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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南轩     明代县令txt下载     明代县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五章 闹事(二)

    孙彤将折断的灵位扔在地上,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一边叫骂起来。还一边狠狠用脚踩塞哈智的灵位,孙彤的过分举动,发生的时间非常短,徐秋澗等人都来不及有丝毫反应;

    华岳想来是对徐秋澗的失望,不禁又感觉对塞哈智的死很是伤心,不过此时见孙彤竟毫无征兆的一下将塞哈智的灵位捣毁了,不由得一阵惊愕,但随即反应了过来,大概是见塞哈智灵位被毁,心中更是悲痛,不禁娇咤了一声,起身就像孙彤冲了过去;

    “啊!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

    华岳泪眼聚红,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几步就要冲到孙彤面前,不过在她还未接近孙彤时,门外突然冲进了一大队人,数数人头竟不下三四十个,而且看他们穿服侍,竟都是锦衣卫校卫;

    一干人冲进灵堂内,瞬间将孙彤护在了中间,一副要保护孙彤的架势!

    “你们……你们都给我让开!”华岳脚步微微一滞,怒声呵斥道,不过见一干人不为所动,毅然还是想冲过去,但这时徐秋澗走了过来拦住了她;

    “这是你爹的灵堂,他们人多,你若在这里跟他们发生冲突,难保他们不会有过激的举动!”徐秋澗来到华岳面前,低声对华岳说到。

    华岳看了徐秋澗一眼,显然也听得出对方言之有理,只好愤愤不再上前;

    “哟呵!你这小辣妞怎么不冲过来了!难道舍不得打本佥事了!如今你爹这老东西一死,你也无依无靠,虽然你性格火爆了些,但长得倒是十分让人待见,不如就跟了本官可好?”见华岳不再上前,孙彤反而万般挑戏道。

    华岳此时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又想上前,但在徐秋澗微微一拉下,又驻足了!

    徐秋澗紧皱眉头,看向孙彤道:“孙敛事今日有备而来,究竟意欲何为?”

    孙彤不削的冷笑了一声,道:“哼哼!没看到吗?我是来祭奠这塞哈智的啊!”

    “你胡说!既是诚心祭奠塞指挥使,为何带这么多人,还将塞指挥使的灵位毁了!我看你今天是存心来搅乱的!”还不待徐秋澗说话,一旁的蔡宏就已经怒声道,随即又看了看一干锦衣校卫,呵斥道:“你们这些人跟着孙彤想干嘛?莫非不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新任锦衣卫指挥使?”

    不过蔡宏的话显然没起到丝毫作用,一干人并不为所动;

    “别白费唇舌了!这些人都是孙某得心腹,别说这姓徐的锦衣卫指挥使,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见得能听他的!”孙彤满不在乎的冷声道。

    徐秋澗眉毛微微一扬,暗道,这孙彤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都敢拿出来说事;

    “孙佥事今日若仅仅是为了和本官的私人恩怨前来寻事,尽可冲本官一人来,这里是塞指挥使的灵堂,你最好还是先叫这些人都退下,你我私下解决!”徐秋澗面色微沉的道。

    孙彤吊儿郎当的在徐秋澗身上细细打量了一阵,随即摸着下巴道:“看来你还不算健忘,你之前下令打老子的那几大板,老子到现在还恨得牙痒痒!你别急,你我的恩怨,老子待会跟你算,一会老子一定加倍偿还你!这会嘛,老子只想跟塞哈智这老东西算算帐!”

    “混账!你和塞指挥使有何仇怨?又算哪门子的帐?”蔡宏大声喝到。

    孙彤一阵冷笑,“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一年前,老子看上了她的女儿,也就是眼前的这位脾气火辣的小娘子!”孙彤说着,冲面前的华岳肆无忌惮的瞅了瞅,接着道:“老子本是怀着诚意上门提亲的,可这老不死的,居然言辞拒绝,后来更是私下对老子动刑,叫人狠狠打了老子十大板子!”

    徐秋澗闻言,紧绷的神情微微动了动,看来自己还不是第一个敢打孙彤的锦衣卫指挥使,塞哈子居然已经先行对孙彤动过刑了,怪不得今日会在塞哈智的葬礼上捣乱,还毁了塞哈智的灵位,这孙彤当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恐怕自己打他的那几大板,对方若不报复回来,怕是一辈子都会惦记上他。

    “你这滚蛋胡说八道,去年明明是你提亲不成,死皮赖脸的经常来骚扰我,我阿爹愤怒之下,才会叫人打你的!你活该,早知你不知悔改,本姑奶奶之前就该一刀了结了你!”华岳站出身来反驳到。

    “来啊!孙某此刻就在你面前!有本事就过来杀我啊!”孙彤自认人多,心里一点也不害怕。

    “你……找死……”华岳气的又要冲过去,徐秋澗赶紧一把拉住了她,如今对方人多,即便华岳和蔡宏都有两把刷子,结果也是胜负难料?万一输了,依照孙彤那狂妄自大的心性,他们一定不会落个什么好下场!

    华岳被徐秋澗几次劝阻,心里万般不舒服,但每次看到徐秋澗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后,也只好愤愤一跺脚,强忍了下来。

    “即便塞指挥使真打了你又如何?如今他已经过世,你还想怎么复仇?”徐秋澗紧锁眉头,不温不怒的道。

    “死人老子就拿他没办法了吗?每每想到这老不死私下派人打我的场面,老子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今天老子就要学学伍子胥,死了也要将他的尸体拿来鞭尸!”孙彤咬牙切齿的道,说话间目光已经停留在了灵堂后面的棺椁上了。

    一干人闻言都不禁面色一变,就连跟着他一起来的一些锦衣校卫都为之神色一动;这孙彤真想的出来,古人一向对死者的尸体是怀着几分尊崇的,即便有仇,若非血海深仇,一般也不会讲对方的尸体拿来鞭尸,史上最著名的就是刚刚孙彤口中提到的春秋时候的伍子胥,为报父兄之仇,弃楚投吴,鞭策吴王罚楚,后成功攻下楚国都城,可惜杀害他父兄的楚平王已死,为以雪心头之恨,遂叫人挖出楚平王的尸体鞭尸。而这这孙彤仅仅因塞哈智打了他十板子,就想对其鞭尸,真可谓是记仇如恶!

    “你敢?”华岳最先出口娇斥道,“你们想鞭我阿爹的尸体,除非先从本姑奶奶的尸体上踏过去!”华岳说着,已经快速拦在了塞哈智的棺椁前,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徐秋澗也很是下意识跟华岳站在了一起,“本官一介文人,没什么武功,七尺之躯虽不才,但终究还是皇上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况且还有皇上亲赐的尚方宝剑,倘若今日血溅当场,即便你们今天能全身而退,相信皇上哪里也不好交代!”(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援兵

    显然徐秋澗的这些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一干锦衣校卫闻言都不禁面面相觑,有些为难起来;

    孙彤一见自己的人心生畏惧了,不由得大声大气道:“你们别听他胡说,他虽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才上任几天,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皇上对他多器重,本官的姐姐可是当今皇后,有我姐姐在,定可保我等安然无恙,这姓徐的既然想找死,那新仇旧恨就一起算,今日杀了他,改日我做了锦衣卫指挥使,给你们在场的每人官升三级!”

    一听孙彤这般说,一干锦衣校卫像是又来了精神,全力倾向了孙彤。

    一旁的华岳一见,不禁担心起来,轻轻用肩膀挤了挤徐秋澗,有些气愤道:“你……你这家伙,谁让你掺和进来的,你一点武功都不会,一会只能白白丢了性命!你……你现在就给我走,这是我家与孙彤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徐秋澗摊了摊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跟你爹一样,同样和孙彤结下大梁子了,你认为他此刻会放我走吗?”

    华岳这才细细回味起刚才徐秋澗和孙彤之间的谈话,貌似这家伙也跟阿爹一样,也打过孙彤的板子,不由得更是气急败坏道:“你……你这家伙没事去招惹他干嘛?我阿爹敢打他,那是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你看看你才进京多久,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屁股都未坐暖和,就开始耀武扬威的招惹别人了!”

    徐秋澗大是无语,自己的刚正不阿,怎么到这丫头嘴里就变味了呢?但看的出来,这丫头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想来也是担心他的安危才有些生气罢了,心里不禁流过一丝暖流。

    “管不了这么多了!一会他们若真要强制抢我阿爹的尸首时,我就和他们拼了,到时你就寻机会,趁乱逃走,知道吗?”华岳一阵沉吟后,小声对徐秋澗说到。

    徐秋澗心里一阵荡漾,在这丫头的身上,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只有在香儿和雯儿以及萌儿三女身上才感觉出来的一丝气息,至于是什么气息,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要知道,徐某好歹也是一七尺男儿,怎能让你一个女人打头阵,自己逃跑呢,放心吧!一会我们共同进退,即便死了也有个伴是不?好歹也做一对苦命鸳鸯!”徐秋澗酷似洒脱般的说到。

    一听徐秋澗的话,华岳心中多少有些感动,尤其是后面的那句苦命鸳鸯,更是令他有些面红耳赤起来,“你……你这家伙都快大祸临头了,还没个正经的!”说着,还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徐秋澗的胸膛,随即便撇过头去,试图掩饰脸上的羞意。

    徐秋澗自然也发觉了华岳面色的异常,顿时反应过来,细细回味刚才自己说的一段话,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一巴掌,明明打心眼里还有些排斥这丫头的,自己突然给她说这些话,不是下意识暗示了对方什么么?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蔡宏来到了徐秋澗身前,将之护在了身后,看着一帮人冷声道:“要想伤害我家大人,除非先过了蔡某这关!”说着一脚狠狠将供桌上的一根横木踢飞,单手一举,便接在了手里,横直向一干人。随即又转头对徐秋澗道:“大人别担心!一会卑职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护大人周全!”

    蔡宏单脚就将一横木折断,这气势当真将一干人镇住了,还没人敢轻举妄动;

    孙彤一见,眼中杀机毕露, “全给我上!他们就两个人会功夫,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一起上,将徐秋澗给我剁成肉泥!”

    “孙彤!本官还是奉劝你,再仔细想想今日之举的后果,倘若本官有事,你当真你以为孙皇后能保得了你?”徐秋澗背着双手,冷声道,虽然心里有些担心,至少面上表现得跟从容镇定。

    “死到临头!还在老子面前摆谱,快给我杀了他!”孙彤很不耐烦的冲一干人道。

    一听孙彤下令,一干人顿时拔出了配在腰间的绣春刀,准备动手了,然而就在这时,灵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邵动;

    “里面的人都别轻举妄动!你们已经被弓弩手包围了!胆敢不听,这外面的弓弩便会万箭齐发射向你们!”只听见门外一阵声音传来,接着一大队弓弩手齐齐堵在了灵堂之外,排的整整齐齐,个个横举弓弩,对着屋子里的锦衣校卫。接着,只见外面走进一人来。

    看清来人,孙彤不禁面色阴冷到了极点,“徐恭!你想干嘛?”

    没错,来人正是昨天才传唤过的锦衣卫千户徐恭!

    面对孙彤的质问,徐恭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直接冷声反问道:“试问孙敛事又想干嘛?”

    “放肆!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千户来……”孙彤面上布满了寒霜,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恭打断了;

    “你才放肆!指挥使大人面前,似乎也轮不到你这敛事口出狂言吧!”徐恭反口讥辱道。

    “你……好,好好好!你不过一小小的千户,居然敢管老子的事,难道不怕以下犯上?”

    “哼!孙敛事何不扪心自问,自己今日之举又何尝不是以下犯上!”徐恭冷言相对。

    “混账!老子的事,你也想管?”孙彤怨毒无比的道。

    “徐某别无所长,唯独胆子大了些,孙敛事不妨试试,今日你胆敢伤害指挥使大人一根毫毛,徐某保证你见不到明日东升的太阳!”

    “你……”面对徐恭的刚正的性子,孙彤也被弄得没脾气了,只有大步走到门口冲着外面的一干弓弩手大声斥道:“你们这群混账,想以下犯上吗?不想死的,立刻给我滚……”可惜这些人并没谁听他的话。

    徐恭摇了摇头,道:“没用的,这些人虽是锦衣卫人员,但个个忠勇正直,今日除非我们安然的接走指挥使大人,否则,他们是不会离开的,反之,你若胆敢对指挥使下杀手,只要徐某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将你和你的人射成刺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意外的发现

    “你敢?”孙彤怒声斥道。

    “哼哼!我刚才说过,孙敛事若是不信,不妨试试!”徐恭斜眼撇了孙彤一眼的道。

    “哼!老子就不信你真敢射我!都别愣着,赶紧过去将徐秋澗剁……啊……你!”孙彤并不相信,准备下命令动手,可惜话还未说完,一根羽箭便飞快的朝他射来,最终射中了他的头冠,头冠瞬间破裂成两半,盘着的发髻也一下披散了下来。

    这一箭的确射的很准,要是稍有偏差,恐怕孙彤就小命不保了,可以看出,这一箭也确实让孙彤吓得不轻,身子都软了下去,若不是旁边的一个锦衣校卫扶的及时,估计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尽管还没到夏天,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此时额头溢出的汗水。

    徐秋澗暗自点了点头,下意识朝门外看了一眼。这一箭是从外边射进来的,估计是外面的某个锦衣校卫,能有如此箭法,多半是个人才,可惜外边清一色的锦衣校卫,而且放箭之人可能又重新安了一根羽箭,所以看不出是谁发的。

    孙彤被人搀扶住,半天才惊醒过来,顿时面色愤怒不已,“徐恭,你大胆!竟真敢命人射我!”

    徐恭一声轻笑,“之前我就说过,我别无他长,唯独胆大!怎么?孙敛事还打算以身试险吗,不过在决定之前,先奉劝你一句,若孙敛事执意挑战徐某的胆量,下次徐某就不能保证射中的仅仅是你的发髻了!”

    孙彤虽气的咬牙切齿,但经此一箭,令他忌讳万分,真不敢继续跟对方对峙下去,最终只得恶声恶气的对徐恭道:“好!好!好!今天老子记住了!算你狠!咱们走着瞧!”说完又怨妇的看了一眼徐秋澗道:“徐秋澗!今天算你命大!但你给我记住,你这条命老子要定了。哼!咱们走……”说罢,愤愤一甩衣袖,领着一帮子锦衣校卫气冲冲离开了。

    待孙彤带人离开后,徐恭这才恭敬的来到徐秋澗身边施礼道:“下官失职,让指挥使大人受惊了!”

    徐秋澗挥了挥手,道:“嗳!今日若不是有徐千户及时赶到,本官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可谓是本官的救命恩人呢!又有何失职?”说着拍了拍徐恭的肩膀,对于自己这个本家,徐秋澗心里当真有些感激,自己果真没看错人,这徐恭的行事风格很对他的胃口!刚才面对孙彤的一阵谈吐,令他都有些佩服!

    “下官惶恐!下官只是尽了自己应有的职责罢了!”徐恭拱手道。

    徐秋澗点了点头,又略带诧异的道:“今天你是如何知道今日孙彤会对本官不利的?”

    “这……”徐恭看了看徐秋澗旁边的华岳和蔡宏,有些为难的样子。

    徐秋澗笑了笑道:“他们都是我们自己人,有话就直说吧!”

    徐恭这才点了点头道:“其实下官也并不知道孙彤会对大人不利,只是大人昨日吩咐下官暗中调那上吊老妇的孙女失踪是否与孙彤有关?于是下官就派人暗中盯着孙彤,结果今天上午那暗中盯着孙彤的人来报,说孙彤领着一大帮锦衣校卫朝塞大人府上来了,我便知道他要上这闹事,于是便匆匆带了几十个信得过的兄弟赶了过来,结果不想指挥使大人也在这!”

    徐秋澗暗暗点了点头,这徐恭果然不是溜须拍马之人,否则,若仅仅讨好自己,完全可以说成是出于救护他赶来现场的!但对方并没这么说!

    “还好你们来得及时!否则他们这么多人,即便我和华岳师妹倾尽全力,恐怕也难保大人万无一失!”蔡宏也开口说到。

    华岳并没说什么,而是静静的走到那被孙彤折断的灵位前,蹲下身轻轻捡了起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泪流满面的抽泣了起来,“阿爹……呜呜……”

    一干人见了,也只能一阵惋惜,这丫头对塞哈智的感情太深,眼见塞哈智的灵位被毁,心里必然伤心不已!

    “华岳师妹!你也别太伤心了!塞大人如今已经是皇上追封的赤诚侯了,这灵位上的锦衣卫指挥使身份已经不符合他了,到时再为塞大人模刻一块赤诚侯的灵位!”蔡宏开口劝道。

    华岳这才伤心的点了点头,小心将灵位拼凑在一块,又放回了供桌之上。随即转身对徐恭说道:“今天真是有劳你们了,否则我阿爹的尸身可能都难保了!”

    徐恭赶紧弯腰拱手道:“华岳小姐千万别这样说,于公于私下官都该管这事的,塞大人乃我抚镇司的前指挥使,更对下官有保举提携之恩!这份恩情,下官从不敢忘!今天来也不纯粹震慑孙彤,顺便也是来祭奠塞大人的!”徐恭说着,便走向了供桌,点燃香火,礼拜了塞哈智。

    这时门外走进了一锦衣校卫,先是对徐秋澗和徐恭两人恭敬的施了一礼,才道:“禀指挥使大人!卑职也想进来祭拜塞指挥使,请指挥使大人恩准!”

    徐秋澗在这人身上一阵打量,见他精神抖擞,人高马大,却有几番威武,不过还没经过他们的批准,就敢私自进来请命,倒是令他有些意外!正准备问他姓甚名谁,一旁的徐恭就替他解释起来了;

    “指挥使大人勿怪!此人才入锦衣卫不久,不知礼数,但为人耿直,而且箭法惊人,刚才在外边放的那一箭便是此人所射!”徐恭拱手说到,随即又转身瞪了那人一眼道:“还不下去!塞指挥使如今已被皇上追封为赤诚侯!岂容你一小小的校卫入堂祭奠!”

    只见那人下意识微微皱了皱眉,尽管很轻微,但还是被徐秋澗捕捉到了,显然这人有些不甘心,只是不敢反驳;

    没想到刚才那一箭就是此人所射,此人倒也有些胆识,但不知怎么,徐秋澗总觉得在此人身上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戾气。

    见他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就要转身出去,徐秋澗下意识制止道:“算了,既然都进来了,难得你有这份心,那就过去祭奠塞大人吧!”

    那人闻言,面色一喜,高兴的冲徐秋澗一点头,“多谢指挥使大人成全!”说罢便匆匆来到了祭坛,点香祭奠了塞哈智!

    完事后,那人却没立刻出去,反而又走到了徐秋澗身前,跪地道:“卑职还有个不情之请,求大人成全!”

    徐秋澗眉毛一挑,这人当真没完了,淡淡道:“说吧!还有何事?”

    “卑职虽入锦衣卫不久,但对于刑狱之事不甚了解,卑职认为一个小小的锦衣校卫还不足以施展卑职的全部才华,所以……所以卑职斗胆,求指挥使大人擢升卑职为锦衣卫百户!”那人语气铿锵有力。

    不光是徐秋澗,在场所有人闻言都不禁一愣,此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要官,到还是他们第一次亲眼所见,徐恭听了,不禁面色微微一沉,就要出言呵斥,但被徐秋澗拦了下来;

    徐秋澗目光重新落在跪在地上的人,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曹吉祥!”

    “曹吉祥……”徐秋澗心中猛然一震,嘴上不禁轻声惊呼出声了,还好声音不是很大,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此人名叫曹吉祥!难道就是明史上的那个曹吉祥?推算下时间,此人的年龄似乎和历史上的曹吉祥岁数差不多!之前在听到王振的名讳时,令他大为吃惊,如今曹吉祥也出来了!

    不过明史上所说的曹吉祥进宫后便成了宦官,怎么会进了锦衣卫呢,应该去东厂才对啊!

    ps:今天两章都发了!最近一个多月要全心投入工作了,可能很少时间码字了!提前打个报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盘算

    曹吉祥是否加入过锦衣卫?明史似乎并未提到过,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得知此人就是曹吉祥,徐秋澗不得不重新看待眼前这个小小的锦衣校卫了!

    关于曹吉祥的记载,并不比王振少!此人在大明朝的正统,景泰以及天顺年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即便比不上王振,也绝对算得上半个权臣!

    根据史书记载,曹吉祥早年跟随过王振,王振死后,此人受代宗赏识,崭露头角,后又助英宗复辟,从而倍受英宗器重,权利达到了巅峰!

    然而此人贪婪成性,晚年居然造反,结果失败,被英宗下令满门抄斩!

    徐秋澗半睁着眼在跪在地上的这名校卫身上一阵打量!这可又是一个明朝未来的大权宦,心里下意识对此人心生了几分提防;

    看来史书记载不错,此人的确十分贪婪,谋权心切!这才刚加入锦衣卫不久,就如此急不可耐的想升官进爵了,如此,刚才的那一箭怕也是故意想在他面前挣表现,想清个中缘由,徐秋澗心里不禁开始对此人心生了几分反感;

    “好了!你先退下吧!对于你的毛遂自荐,本官会酌情考虑的!”知道此人就是曹吉祥后,徐秋澗不由得回答的十分淡然。

    “这……属下谢指挥使大人!属下在此保证,只要指挥使大人能提携卑职!卑职愿为指挥使大人效犬马之劳!”曹吉祥虽对徐秋澗没有立刻答应感到有些失望,但对方终究也没拒绝他的要求!也不敢再继续要求什么,只得悻悻退去了。

    “大人今日许诺!莫非真打算提升曹吉祥?”望着曹吉祥出门的背影,徐恭下意识对徐秋澗问询道。

    徐秋澗微微扯动了一阵嘴角,道:“那以徐千户之见,今日这曹吉祥今日之举如何?”

    “这……从今天来看,此人却有几分勇武和胆识,可惜太重名利!若以后加以管制,使他能扬长避短,擢升他为百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徐恭侃侃说到。

    徐秋澗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然而一个人的秉性岂是说改就改的,此人我不会用的!至少在我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我是绝不会提携他!另外奉劝徐千户一句,还是尽量防着此人一些!”

    “这……大人何出此言呢?”徐恭大为不解!

    “不需要理由!若非要理由,那就是本官一向有知人之明吧!”徐秋澗背着手,斩钉截铁的道!

    见徐秋澗说得如此铿锵,显然不是开玩笑,徐恭不禁慎重的点了点头。

    “行了!不说别的了,昨日让你查那上吊老妇孙女失踪是否与孙彤有关?可有进展?”随即徐秋澗岔开了话题道。

    “哎……”徐恭一叹,有些失望的道:“暂且还并无线索!不过属下派人四处询问过,一个月前,确实有目击者看到孙彤从京城的城东抓回过一女子,不过那女子是用一个麻袋装起来的,看不清长相,具体是不是那老妇的孙女就未不可知了!”

    徐秋澗一阵沉吟,“既然明查无果,看来只得暗访了!”

    “莫非大人真要找人夜探孙彤的府邸?”徐恭下意识问到。

    徐秋澗微微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算了,这暗访就交给本官吧!你且回去整顿人马,准备随时待命!”

    徐恭心里虽然仍旧有些疑问,但既然徐秋澗吩咐了,他也只好答应了,随即和徐秋澗等人告辞了,领着带来的一干人,离开了!

    徐秋澗也不敢多待,万一孙彤又带人去而复返,可就遭了!匆匆和华岳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至于交代的内容,无非就是以防孙彤再来闹事,让她尽早将塞哈智的丧事办完,入土为安,另外还叫她最好入宫一趟,当年将今天孙彤闹事的经过告诉明宣宗!至少有宣宗出面,可以起到威慑孙彤的作用!

    离开塞府,徐秋澗没有回府邸,而是去了抚镇司,当然这也是为了防着孙彤,孙彤无法无天,若想对他不利,他的府邸对方完全敢闯,虽然府中有白如凤,但此女接连几天没见着人,鬼知道他此时在不在府上!然而抚镇司就不一样了,抚镇司毕竟是锦衣卫的地方,他目前是锦衣卫指挥使,抚镇司的扛把子!即便孙彤再大胆,相信也不敢来‘自己的地盘’撒野。

    为以防万一,蔡宏一直跟在徐秋澗身边,一进抚镇司,徐秋澗便低声凑到蔡宏耳边道:“蔡宏,你现在去找一个……”说到后面,徐秋澗声音低若蚊虫,恐怕只有蔡宏一人听进去了。

    听了徐秋澗的吩咐,蔡宏大眼一阵转动,随即点头下去了。

    ……

    砰……

    距离皇城不远的一处极为奢华的府宅中,孙彤坐在椅子上狠狠将一个茶杯摔碎在地上;

    “混账……一个小小的千户都敢欺负到本敛事的头上,老子以后还怎么在锦衣卫混?”孙彤满脸愤怒,咬牙切齿的气道。

    这时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赶紧走到孙彤身后,帮其锤起肩膀来,一边锤还一边道:“大人,你且消消气,徐恭那厮固然可恨,但还不是有徐秋澗在背后为他撑腰,再说他二人都姓徐,几百年前是一家,合着伙对付您也是在预料之中的,相信只要徐秋澗一倒台,那徐恭还敢这么嚣张吗,到时大人想找他报仇,岂不是易如反掌吗!”

    经这尖嘴猴腮的人一说,孙彤眼睛不由得一亮,“咦!听你这么一说,老子当真那什么茅……茅什么来着?”

    “茅塞顿开……”后面的人赶紧陪笑道。

    “对对!就是茅塞顿开!这说到底都是那徐秋澗在里面搞得鬼!老子只要弄死徐秋澗,这徐恭老子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孙彤说着缓缓站起身来,脸上阴笑连连,又一副自言自语的低声道:“好你个徐恭,居然敢帮着徐秋澗对付我,等除掉徐秋澗,定让你知道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吴管家,你一向是我的智多星!赶紧给我想个法子尽快除掉徐秋澗!”孙彤随即转头对身后的人说到。

    “这……”吴管家眼珠子一阵转动,显得几分为难。

    “怎么?你想不出法子吗?”孙彤见状,很不高兴。

    “不不,小的办法是有,不过当前小的以为咱们还是先将对付徐秋澗的事放一放,先处理一下大人您后院里的那档子事才是!”吴管家赶紧说道。

    孙彤闻言,眉头用力紧锁,不快的道:“后院的事不是一向都是你处理的吗!这次的事情难道还没处理掉吗?”

    “这……哎!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徐秋澗接任锦衣卫指挥使后,外面风声都查的很紧,小的实在不敢贸然处理,万一弄出事端来,可就不好收拾了!所以还是大人你想想办法吧!”

    “饭桶!要是本官有办法?还养你们一帮人干嘛?”孙彤愤愤一甩手的道。

    “是是!大人说的是!其实卑职已经想到一个办法,只是需要向大人您请示一下而已!”吴管家赶紧哈腰点头道。

    孙彤这才面色一松,随即带着几分不耐烦的道:“赶紧的,别卖关子了,什么办法?”

    “是……是……”吴管家随即走到孙彤旁边抵近孙彤的耳旁低声讲解了起来,不过声音太小了,外人根本听不见。

    听完吴管家的方法,孙彤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可以!就按你的办法做!”

    “卑职遵命!只是如今大人和徐秋澗已然闹僵,锦衣卫恐怕已经暗中注意咱们府上了,所以此次不能用咱们自己府上的人了!只能找外边的人了。”

    “外面的人?”孙彤眉头一跳,“外边的人信得过吗?”

    “哼哼!大人放心!活人信不过,死人咱们总信得过了吧!”吴管家神情变得毒辣起来。

    “难道你想……噢……好!”

    随即两人相继露出阴狠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夜疑

    夜色斑驳,烛火寥寥。

    已是子夜十分,整个京城都显得十分安静,孙彤府上今夜也难得静悄悄的,唯有大门外所挂的两站灯笼,不时被风吹的晃来晃去,发出微弱的摇曳声。

    然而不时,只见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从里头探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头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彤府中的吴管家。

    吴管家探头谨慎的在外面四下打探了一下,发现没人后,这才赶紧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即又冲大门里面招了招手,很快,只见几个壮汉抬着三口大木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赶紧的,快点!别被人看到了。”吴管家在一旁不断的催促道,怎么看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待几人全出来后,吴管家赶紧命人关好大门,自己则带着几人抬着三口大箱子准备朝城西而去。

    然而,还没待他们走出多远,就见不远处一帮锦衣校卫迎面走来;

    “吴管家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啊?”说话的是一个为首的锦衣校卫。

    突然看到对面走来锦衣卫,吴管家不由得眼皮猛的一跳,看清说话之人后,吴管家更觉心里一沉,但面上却表现得很是淡定,“徐恭!又是你,你想干嘛?”

    吴管家是孙彤的人,曾经常跟他出入抚镇司,自然也认识眼前之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孙彤向他提及的徐恭。

    “吴管家为何要说个又字呢?莫非之前我们发生过不愉快之事?”徐恭似笑非笑的望着吴管家道。

    “你……哼!吴某虽于你无仇,但你却与我家孙佥事缕缕作对,吴某岂会给你好脸色?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休息,守在我家大人府外作甚?”吴管家满脸不悦的道。

    “噢!吴管家有所不知,最近京城不太平,尤其是晚上,所以指挥使大人让我们加紧夜间的巡逻,刚好我们也是路过此地,不想正好见你们抬着几口箱子从里面出来!不知吴管家这么晚了,叫人抬着几口箱子出府,这是有何贵干啊?”徐恭说着,目光深邃的在吴管家身后的几口大箱子上一阵打量。

    吴管家脸部肌肉一抽,谨慎的看着徐恭 斥道:“此乃我家大人府上的私事,无须你多管,识相的赶紧让道!”

    徐恭摇了摇头道:“这可不行,如今京城晚上常有贼人出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不能放走一个可疑之处!就好比吴管家你,这深更半夜,还带着人偷偷摸摸抬着几口箱子出府!这就十分可疑!说吧!你这箱子里都装的什么?”说到后面,徐恭眼睛变得有些犀利起来。

    面对徐恭的质问,吴管家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呵斥道:“你……你大胆,这是我家孙佥事的事情,你也敢打听!”

    听见吴管家提到孙彤,徐恭不禁面露不屑,“好吧!若你不肯说也无所谓,那我们只好亲自检查了!”说着冲身后的一帮锦衣校卫下令道:“跟我围起来,把箱子打开!”

    “哎……你……你们好大胆!”吴管家赶紧想阻止,但一大帮子锦衣校卫直接将他们围住,顿时不敢阻拦了。

    不时,两三个锦衣校卫将三口大木箱全部打开了,徐恭急切的走到三口大箱子前,定睛一看;

    “这……”

    只见三口大箱子里陈放的都是些玉器首饰和布料之类的东西,徐恭不禁眉头一皱,低声叹道:“怎会会是这些东西呢?”显然里面的东西超出了徐恭的预料,不禁很是失望,随即又很不甘心的在几口大箱子里一阵翻找,可惜,除了这些东西,再无其他了!

    “大胆徐恭!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这是我家大人准备送进宫孝敬皇后娘娘的,连皇后娘娘的东西你都敢动,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吴管家见状,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大肆数落徐恭的罪状。

    徐恭紧锁眉头,神情有些沮丧,丝毫没理会吴管家的谩骂,失望的冲一干锦衣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箱子盖上。

    “哼!徐恭,你记着,今晚的事我一定一五一十的禀报我家大人,看他不在皇后娘娘面前参你一本,你就等着被革职查办吧!”吴管家一副气恼不已的样子,随即又让六个壮汉重新抬着箱子往城西而去。

    “慢着……”

    然而一干人刚走了两步,却又被徐恭叫住了;吴管家不禁身子一颤,随即回头怒声道:“徐恭,你又想干嘛?”

    徐恭咧嘴一笑,道:“听闻你刚才说,这三箱绫罗绸缎是要送进宫给皇后娘娘的,皇城不是在东边么,你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徐恭神色一僵,随即镇定道:“瞧!都让你们给气糊涂了!方向都弄错了!”说着,赶紧让几人抬着箱子掉头,往东而去了。

    目送几人离开,徐恭不由得愤愤一拳砸在了旁边的一颗树干上,顿时手上血流不止,“孙彤,我徐恭一定会找出证据,为民铲除你这恶贼!”

    一旁一个锦衣校卫见状赶紧撕下一块布料上前为徐恭包扎了伤口,下意识还道:“大人无语如此,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这孙彤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不过今晚这姓吴的管家言行举动都十分可疑,莫非大人就真这样放他走了?”

    徐恭叹息的摇了摇头,“他们箱子里装的东西确实出乎我的预料,没有证据,我们不敢贸然抓他们,不过这吴管家今晚的举动的确很可疑,尤其是后面连进皇宫的方向都会弄错,先不管了,我们先暗中跟上去看看再说,另外由一个人立刻回去通禀指挥使大人!”徐恭说着,叫了一个人去了徐秋澗的府邸。

    徐恭带着一干锦衣卫,一路尾随,直至皇城门口,由于是夜晚,皇城都是关闭的,不过外面有两个看守大门的,只见吴管家冷笑着朝后面撇了一眼,显然也发现了徐恭在跟随他们,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在两个守门人员面前一亮,两个看守赶紧哈要点头的将门打开,放几人进去了。

    徐恭旁边的一个锦衣校卫见状,不禁愤愤道:“这孙彤当真好大面子,皇城乃天子居所,他家的一个管家都能进出自如,难道当真没人管的了他了吗?”

    徐恭摇头道:“孙彤本就是皇亲国戚,又深得皇后喜爱,有皇后在皇上面前作保,让他的心腹进出皇宫,这点不足为奇!”

    “那这下我们怎么办?难道那姓吴的没有说谎!他们真是将那东西送去皇后哪里的?”有锦衣校卫质疑道。

    徐恭一阵犹豫,“去通报指挥使大人的人回来没?”就在他话音刚落,一个锦衣校卫便匆匆朝这里赶来;

    “大人!指挥使大人不在,只让家里人把这个纸条让我交给你!”那锦衣校卫来到徐恭面前,便开口说到,随即将一张便条交到徐恭手里。

    徐恭赶紧接过一看,不禁面色一愣,“这……”(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心如明镜的华岳

    此时城西五里外的一片小树林里,两条人影被淡淡的月光拉的老长;

    “喂!我说你这家伙,这深更半夜把我一个弱女子拉到这荒郊野外,到底想干嘛啊?噢……你不会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吧!”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她皮肤析白,五官精致,柳叶眉,朱砂唇,一双明亮的大眼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亮晶晶的,此时如防贼似的盯着面前一个清秀俊郎的男子。

    男子听了女子的话,下意识在女子身上上下看了看,女子一见,更加警惕了,赶紧双手捂住胸前,紧张道:“你想干什么?不会真想对本姑娘……你……你……我警告你哦!别以为我爹死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要是胆敢冒犯我,我要你……”

    听着女子喋喋不休的警告,男子不由得翻起白眼来,听这丫头的口气,似乎巴不得自己对他怎样似的。不禁打断了她,“放心!哪怕借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对你这姑奶奶动心思啊,再说,就算我真对你图谋不轨,以你一身的武艺难道还怕我这个文弱之人吗?”

    “也对哦!嘻嘻,你要是敢动本姑奶奶,我就要你好看!”女子得意的点了点头,还象征性的对男子挥了挥拳头。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秋澗和华岳两人。

    “行了,别闹了,一会我们还有正事要办的!”徐秋澗郑重的对华岳说到。

    “正事?什么正事?”华岳一阵迷糊。

    徐秋澗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一会你就知道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随即两人来到了一处灌木丛,蹲下身去,借助灌木丛挡住了各自的身形。

    就在灌木丛不远处,一条蜿蜒的小路在月光下淅淅可见,徐秋澗蹲着身子,耐心的望小路尽头。

    一旁的华岳像是也看出了端倪,试探性的道:“一会是不是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你让我来,不会是打算让我伏击他们吧!”

    “别瞎想,我只是让你来看出戏的!”徐秋澗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哦……”华岳像是看出徐秋澗比较专注小路那边,不愿多说,只咕隆的回应了一声。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了,可小路尽头依旧没有动静,徐秋澗微微有些皱眉,但依旧耐心的等待着,然而一旁的华岳像是等得有些无聊了,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徐秋澗的腰间;

    “嗳……你跟我说实话,我阿爹临走的时候到底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华岳突然问到。

    徐秋澗显然没预料到华岳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身子不禁微微一动,侧过头去,“啊!……这……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就想问问,毕竟我是阿爹的女儿,我当然想知道他的临终遗言了!快说啊……”

    “我……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爹放心不下你,让我代为照料一二……”

    “就这些?”还不待徐秋澗把话说完,华岳就打断了他的话,明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徐秋澗,像是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真伪来。

    面对华岳怀疑的目光,徐秋澗有些心虚,赶紧撇过头去,下意识回应道:“就这些了!你爹走的突然,没有更多的话交代了。”

    华岳大眼一瞪,小嘴也噘的老高,显然看出了徐秋澗在撒谎,但最终回过头,微微一叹的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阿爹临终的时候是不是让你娶我了!”

    徐秋澗面色不禁一变,“你……你怎么会知……”可惜当他反应过来,话已经说了一半了,赶紧闭口不言了,心里更是恨不得抽自己这张嘴几下,他自认心理素质还不错,可面对起华岳提到的这个问题,他却毫无定力,连撒谎都会漏洞百出,甚至现在还脱口承认了,真是失败!

    徐秋澗心里也清楚,他之所以会这样,那完全是因为自己觉得有些愧对华岳,毕竟塞哈智临终前的确嘱托要他娶华岳为妻,然而因为他内心多少对华岳的一些排斥,才在华岳面前撒了谎,隐瞒了塞哈智的临终遗言。此刻华岳又突然向他提到这个问题,甚至还貌似已经猜到塞哈子对自己说了什么,这怎能不叫他方寸大乱。

    华岳自然一眼就注意到了徐秋澗的失态,不禁微微扬了扬嘴角,一副毫不在意模样,道:“行了,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其实昨晚在煤山上我就猜到阿爹临终会和你说这件事的,我是阿爹一手带大的,他的为人我最了解,他虽从未向我提及此事,但他的种种行为却一直在暗示我;”说到这里,华岳微微顿了顿,又接着道:“自从你在顺庆府查出黄道明贪污一案,我阿爹就开始注意你了,还对你大加赞赏,甚至后来破例敢向皇上举荐你做锦衣卫指挥使!要知道你不过一小小的七品县令,要是换做常人,哪怕再为官一二十年,恐怕都难以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之前我还以为是阿爹感激你在黄道明贪污一案中帮过他一回,才保举你的。可后来,在渠江县的时候,阿爹甚至不惜将我这个最心疼的女儿安插在你的身边给你当保镖,我这才明白,我阿爹这是在有意撮合我跟你!”

    徐秋澗不禁愣了愣,华岳分析的这么透彻,简直可以和塞哈智临终前的那番话前后呼应了,可谓是一对心心相映的父女。

    华岳冰雪聪明,对塞哈智的心思早就一清二楚了,现在自己也说漏嘴了,露出了马脚,不知该如何辩解,徐秋澗不由得大为尴尬起来;

    “这个……嘿嘿,华岳姑娘,你冰清玉洁,徐某如今妻妾成群,实在不敢高攀,之前有所欺瞒,还望姑娘见谅才是!”徐秋澗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彬彬有礼的回应到。

    “行了!我又没说什么,这只是我爹的想法,又不能代表我,再说就算你想娶我,本姑奶奶还不愿意呢!本姑奶奶将来的夫君,必须是一个对我一心一意,武艺超群的绝世大英雄,你看你,手无缚鸡之力也就罢了,而且还风流多情,典型的用情不专,鬼才喜欢你呢!”华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侃侃说到。然而双眼中却划过一丝深深的惆怅和忧伤,只是她刻意避开了徐秋澗的目光,并未让对方捕捉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螳螂捕蝉

    徐秋澗奇怪的看了看华岳,瞧这丫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并不像塞哈智之前所说,对他有意思。

    难道是塞哈智感觉错了?不过听塞哈智说起过,这丫头有些好面子,难不成她是故意装出来的?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好去猜,偏偏他又对男女之事显得呆板,在这方面实在缺乏理解能力,不过相对他而言,自然是希望前者了,因为这样他便不会觉得愧对塞哈智了。

    不过自己终究是骗了华岳,于是还想解释几句,“华岳!其实你爹……”可刚开口,华岳便用手抵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华岳阻止徐秋澗说话的同时,眼睛已经密切注视着小路尽头方向了。

    徐秋澗精神一震,也赶紧顺势望去;

    果然,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小路尽头很快浮现了一些人影,细细一看,则是六个人抬着三口笨重的大箱子,从远处而来,前方还有一个领头带路的人;

    “快点,都他妈快跟上,别磨磨蹭蹭的!”

    前面带路的人一边东张西望的注视着四周的情况,一边压低了声音招呼后面抬箱子的人跟上。全然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看清来人,徐秋澗不由得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

    一旁的华岳则有些惊讶道:“他们不是孙彤府上的人吗?这大半晚上的,鬼鬼祟祟的抬着几口大箱子到这里想干嘛?”

    徐秋澗一阵哑然,望着华岳小声道:“怎么!你认识他们?”

    华岳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道:“那几个抬箱子的我不知道,但前面那带路的我则认识,他好像是孙彤的一个亲信,好像叫什么张德,曾经和孙彤缕缕到我家骚扰过我,我记得他的样子。你…你要等的难道就是他们?”

    “没错!就是他们……”徐秋澗笑着点了点头,而且笑的很灿烂;

    “可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晚会经过这里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徐秋澗笑到。

    华岳小嘴一噘,“你这家伙就喜欢卖关子,爱说不说,不说拉倒!不过这孙彤坏事做尽,他的人今晚跑到这荒郊野外,定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我现在就出去将他们抓住!”华岳说着就想起身。

    徐秋澗一惊,赶紧一把拉住了华岳,“等等!我们现在先别暴露,跟上去看看再说吧!”

    ……

    张德领着几人马不停蹄的赶着路,丝毫没察觉到背后已然尾随有人,这时,背后一个抬着箱子的伙计大概是觉得好奇,不禁问道:“德爷!这几口箱子里到底装的嘛啊?弄得这么神秘!”

    张德一听,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斥道:“混账,孙佥事家的事你也敢过问!”

    “是是!小的只是一时好奇而已。”那杠夫赶紧讪讪陪笑道,不敢再说什么,但却和身后的一个杠夫边走边小声闲聊起来;

    “我说兄弟,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这孙敛事偌大的一个府邸,根本就不缺家丁才是,为什么偏偏要在外面找咱们几个兄弟来干这事?”

    后面那杠夫闻言,当真也觉得有些奇怪,“是啊!我也觉得纳闷,尤其是这大晚上的,叫咱们几个外人抬着这么几口大箱子到这荒郊野外,确实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出的价钱确实很诱人,每人十两银子啊,有时我一年都挣不到十两呢!”

    “哎……问题就出在这里,事想哪个雇主会花那么多银子让人仅仅只抬几个箱子而已,我看没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鬼!”

    “有鬼?有什么鬼……”

    “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孙佥事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坏事做尽,而且还貌似心狠手辣,这箱子里或许是装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呢!他让咱们来抬,难保他不会对咱们起歹心啊!”

    “难道你是说他们可能会将咱们杀人灭口?”后面的杠夫不由得心里一凉。

    “是啊!银子要不要都是小事,万一搞不好把小命弄没了,可就太不划算了!”

    “这……若真是这样,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那杠夫有些心虚了。

    “事到如今,我看我们赶紧小声串通一下其他兄弟,让他们也别干了!”之前那杠夫说到。

    “好!就这么办……”

    两人达成协议,暗中对其他杠夫切切私语起来;

    张德一直在前方带路,虽然听到后面有人在交头接耳的低声细语,但他也没在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后面的议论之声越来越大,甚至一干人步伐也慢下了许多;

    “混账!都给我闭嘴,快点走!”张德不由得回头怒声呵斥道。然而他的话并没起到丝毫作用,反而引得一干杠夫直接放下了箱子,不再前进了。

    张德一见,不由得眼皮一跳,“你们想干嘛?都不想要银子了吗?”

    “银子我们想要,可我们更看重自己的这条小命,咱们不干了!”只见一个杠夫双手抱胸的冷淡回应到。说罢,就要带领一干人准备走了。

    张德一见,眼急了,“哎……你们都别走啊!”说着已经拦在了一干人面前。

    “让开,我们都不想干了,你重新找人吧!”见张德拦住去路,一个杠夫说到。

    一看众人不吃硬的,张德只得来软的了,赶紧换上笑脸,道:“别啊!已经不远了,就在前面了,把这箱几个箱子抬过去,就每人给你们十两银子!”

    “我们都说了,不干了,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见张德不依不撓,一个杠夫有些不耐烦了。

    张德一见,眼皮不禁一跳,他目前只有一个人,不敢引起公愤,不得已四下看了看周围,最终道:“好吧!既然你们不想抬了,也没关系,就把这三个箱子就地掩埋吧!埋完我给你们每人二十两银子,怎样?”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干人闻言,都交头接耳起来,不一会,一个杠夫站出来道:“可以,不过你得先付银子!如何?”听这杠夫的口气,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然而意外的是,张德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没问题!”说着便掏出钱袋子,慷慨的每人给了二十两银子。

    一干人接过银子,皆欣喜不已,全然没注意到张德在拿出银子的一瞬间,眼睛里闪过的那一抹稍纵即逝的杀机。

    看着一干人欣喜的神情,张德心里则冷笑不已,在出门前吴管家就跟他说过,一旦处理掉箱子,便连同这些杠夫一并处理掉,此时拿出去的银子,不过暂时交由了几个将死之人保管罢了,到头来还是他的。

    给完银子,张德便招呼一干人挖坑埋箱子了。

    “银子都给你们了,干活给我卖力点……”

    “三口箱子最好分开埋,找隐秘一点的地方啊!”

    “……”

    张德喋喋不休的小声吩咐起来,“对了,记得把坑挖深一点,挖大一点!”嘴上这么说,心里则更加阴冷了几分,之所以坑挖大一点,挖深一些,无非是给他们自己准备的。

    足足一个多时辰,三个近丈深的大坑终于挖出来了,几个杠夫随即合力将三口大箱子放进了坑中,开始填土了。

    张德静静的看着一干人,眼睛中的杀机更加浓烈了,心里则一直在暗想:快埋吧!两个坑填完,剩下的那个坑就由我亲自代劳了,我将是你们唯一的送葬者,到时我会将你们几个一个一个的扔进坑中,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咦!怎么只有五个人,不是一共六个人吗?

    张德不禁身子一震,“等等!你们还有个到哪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黄雀在后(一)

    一干人听到张德的质问,顿时放下了手里的活,相互看了看后,皆茫然的摇了摇头。

    “混账!”张德一见,气急败坏,居然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还不赶紧给我去找回来……”

    “不必去找了!”

    随着一阵声音传来,只见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和一个清丽娇倩的少女并排而来,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人,张德定睛一看,不禁眼皮猛的一跳,这不正是哪位消失的杠夫吗;

    “你……你怎么会……”

    “你不必太过惊讶!这杠夫本就是我找的人,结果被你们雇了去,如今你们已经用完,他自然应该回归原主了。”俊逸男子回过头看了身后一眼,随即望向张德,似笑非笑的说到。

    张德都快咬碎了牙,他如何不认识眼前之人,这可是孙佥事连做梦都想除之而后快的人,锦衣卫新任的指挥使徐秋澗。

    没错,这俊逸男子正是一直尾随而来的徐秋澗,旁边的女子自然就是华岳了。

    “好你个姓徐的,你居然来了这一手,吴管家千算万算,可惜还是着了你的道!”张德咬牙切齿的道。

    “好了,咱们多的也不说,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呢,还是让人‘帮你’呢?”徐秋澗摇了摇头道。

    “哼!就凭你们几个?真当张某是吃素的吗?不识好歹,既然你想送死,那就成全你!”张德面色阴冷,眼中狠毒之色一闪,竟如一阵风似的向徐秋澗发起了进攻。

    只见张德右手成爪,飞快的向徐秋澗抓去,目标竟是他的咽喉。

    “徐大人小心!此人绝非凡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徐秋澗后面那一直未说话的杠夫,突然将徐秋澗用力往后一拉,自己则顺势站在了徐秋澗的身前,猛的挥出掌力,化解了张德的进攻。

    “既然想玩,那就由我来陪你吧!”那杠夫说到。

    “你……好好好!刚才真是我疏忽了,竟未发现你这小子居然是个深藏不漏的人物,不过话说回来,你替徐秋澗做事,想必也是为了银子吧!你只要临阵倒戈,帮我杀了徐秋澗,我可以出他所给的双倍银子!怎样?而且以朋友你的一身功夫,跟着这姓徐的,实在不会有什么前途,只要你愿意,到时我可以向我家孙佥事举荐你,来日升官发财,少不了你的好处!不知我的提议如何?”张德竟想拉拢这杠夫。

    “住口!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钱眼开,争名逐利,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吗?看招……”杠夫显然不为所动,而且当先赤手空拳的攻了过去。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张德大怒,神色更加阴狠了,一边抵挡,一边向杠夫施辣手。

    “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都是赤手空拳,很快就大战的不可开交,后面的徐秋澗和华岳,则一直注视着两人的战斗;

    “喂!那杠夫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从未见过?”华岳目光一直在那大战中的杠夫身上游走,大概是好奇,不禁对徐秋澗问到。

    只见徐秋澗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不是你的人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华岳亮眼一瞪。

    “其实他也算不上我的人,他只是我让蔡宏找的一个江湖朋友罢了!姓甚名谁我都还没来得及问呢!”

    “原来他也是江湖人,怪不得也会武功,不过这功夫嘛……哎……实在……”华岳下意识点了点头,说到后面,随即又憋嘴摇了摇头,真像是某个武学大家在看待一个不成气候的后辈。

    徐秋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当真是个活宝。

    “不过这家伙武功虽然差了点,但似乎蛮讲道义的,之前我还担心他靠不住呢,但从之前他和张德那滚蛋的对话来看,是我多虑了……”华岳还在大言不惭的说到。

    而不远处的战斗已经快进入白热化了,正如华岳所说,那杠夫虽然懂武功,但比起张德,显然差了不少,即便都是赤手空拳,那杠夫嘴角都见了血,而张德却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

    “不知死活的小子,我现在就送你去阎罗王那里报道!”张德似乎觉得胜利在望,脸上冷笑更盛了,猛的拍出一掌。

    那杠夫只能被迫举掌相抗,但结果毫无悬念,杠夫被对方的掌力一下震飞了出去,嘴里更是吐了一口血。

    “不好!那杠夫小子要败了,本姑奶奶不得不出手了!”华岳一阵惊呼。

    “姑奶奶,要去就去啊!别光说不练啊!”徐秋澗一阵无语。

    “哼!你这家伙之前明明说是让我来看戏的,结果还不是要我出手,记得,这次你便又欠我一个人情了!”华岳小嘴一噘。

    徐秋澗懒得跟他废话,跟这丫头,再多的话都不够说,赶紧来到那被震倒在地的杠夫面前,将他扶了起来,随即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递给那杠夫;

    “你要紧不?赶紧将这两粒药丸吃下去!”

    “谢徐大人关心!我没事,只是此人好深厚的内力,在下确实不敌!”那杠夫说话间,接过徐秋澗手里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不过片刻,那杠夫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上一股暖流流过,所受的内伤竟有所好转,不由得奇道:“徐大人刚才给在下服的是何种药丸?功效来得竟如此之快!”

    徐秋澗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药是一位朋友所赠!”

    徐秋澗确实不知道这药是什么名字,这还是年初在渠江县外遇袭后,白如凤给他的,只知道这是一种治疗内伤的药物,至于功效显著,徐秋澗一早就知道了,毕竟他也服过。

    就在徐秋澗回想之际,张德已经挥拳向他袭来;“姓徐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哼!想要杀他,你先问问姑奶奶这关让不让!”华岳出手了,说话间,腰间软剑已然抽出,并迅速挥动而去。

    嗤……

    华岳柔软的剑刃飞快的在张德手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张德吃痛,猛的收了回来;

    “你……你出剑伤人,算什么英雄!”张德吃了亏,不禁面色十分怨毒的盯着华岳。

    华岳冷笑道:“我只是个小女子,不是什么英雄,再说对付你这种下三滥的人,根本不需要讲什么规矩。不过看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赶紧拿出一款趁手的兵器来,免得到时你说我欺负人!”

    “哼哼!”张德阴笑了几声,随即从两腰间摸出两把五寸来长的双刃匕首来,“看来张某随身所带的这两把匕首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不过华岳小姐,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我这两把匕首可是涂满剧毒的,见血封喉,你可得小心了!”张德话音刚落,便举刃飞步朝华岳袭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黄雀在后(二)

    “哼!只有技不如人的人才会用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华岳满不在乎,很是自信,手中软剑笔走龙蛇,飞快的向张德迎了上去。

    铿锵……

    华岳反客为主,不断对张德发起进攻,然而张德显然也不是庸手,接连挥动手里的两把匕首,不断和华岳的软剑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甚至还有能力向华岳发起致命袭击,虽然都被华岳巧妙避开了,但几次匕首都是擦着华岳的脖颈而过,有一次还割下了华岳的一缕青丝。

    这让旁边一直观阵的徐秋澗和杠夫不禁捏了一把汗;

    “华岳!对待此人,不可大意!小心点。”为了保险起见,徐秋澗不禁提醒到。

    “放心吧!他伤不了我。本姑奶奶还没出全力呢!”华岳依旧满不在乎的回应了一句,随即对张德道:“没想到孙彤府上还有你这等高手,刚才真是本姑奶奶小瞧你了,不过刚才本姑奶奶只是热热身罢了,接下来才是正餐,你慢慢享用吧!接招……”

    华岳说着,身影更为灵巧,手中软剑动如灵蛇,宛如活了似的,箭法愈加精妙,应付起张德,已经十分从容了。

    华岳此时,虽握软剑,出剑却铿锵有力,加上剑的韧性,面对张德的攻击,却能收放自如,轻松化解,当然,这还得用剑的主人与剑配合得默契才行。

    站在远处的徐秋澗,不禁眼睛一亮,华岳这丫头认真起来,还真不是吹的。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出招井条有序,似乎用的是某种剑法,虽然比不上白如凤的剑快,但十分耐看。

    “怎么样?知道本姑奶奶的厉害了吧!”华岳一边从容应付,还一边得意的道。

    然而在对手看来,这无疑是**裸的羞辱,张德气的面红耳赤,更加卖力的向华岳发起攻击了,无奈,任他如何出招,这丫头都能轻易拆招,而且硬生生的将他抵挡在了距离对方一米左右的位置,他用的是匕首,本来攻击距离就短,若近不了对方的身,他根本就伤不了对方。

    可惜还不待他多想,华岳就准备发起最后一击了;

    “算了,陪你玩够了,最后一招我要打的你满地找牙!看我的无影剑……”

    华岳说着,平举软剑,并迅速画圆般的挥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柔软的尖峰,在华岳的操控下,留下一道道绚丽的残影,看的张德眼花缭乱,不过片刻,甚至连残影都看不见了,仿佛一看,这丫头手中的剑像是凭空消失了。

    可惜还没待他反应过来,顿时感觉脸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我要杀……%#?#?”张德充满愤怒的大叫,然而越说越不清楚,以至于后面在说些什么都听不清楚了。因为他的脸膛已经肿的不成人形,连牙几乎都掉光了,嘴里的碎牙和鲜红的血令他说话含糊不清了。然而至始至终,张德都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一旁的徐秋澗却看的一清二楚,华岳这招所谓的无影剑,当真让他们大开了眼界,无影无影,无非就是用剑身高速转动时隐藏了剑锋,扰乱对手的视觉,最后发起致命袭击。不过这种手法确实很精妙,不知这丫头怎么办到的?而且这种用剑的手法,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徐大人身边竟有如此高人!真是让在下眼界大开了!”旁边的杠夫似乎也看出来了,不禁感叹道。

    徐秋澗不禁侧头望向他道:“你也看出来这丫头刚才用的手法了!”

    那杠夫重重点了点头,“在下不才,武艺虽不精,但身为江湖中人,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若刚才不是大人身边的那位姑娘,手下留情,恐怕那张德此刻已经脑袋都开花了吧!”

    徐秋澗笑着点了点头,他自然听出了杠夫的意思,华岳施展的无影剑完全可以在最后一击斩碎张德的脑袋,然而这丫头显然故意为之,并未用剑锋,而是用软剑的侧面攻击对方,故此才将对方敲成了猪头脸。然而瞧张德此刻脑袋肿胀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徐秋澗很是无语。

    看着眼前的杰作,华岳更加得意了,“看吧!本姑奶奶说得没错吧,说要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就要你满地找牙,不过看你满嘴的烂牙……噫~~真是恶心……”说到最后,华岳做出一副讨厌的神情,随即准备转身向徐秋澗炫耀自己了,然而就在这时,张德突然举起手里的一把匕首,猛的朝刚转身的华岳背部刺去。

    张德虽然脸膛肿胀,受了些轻伤,但战力并未下降,这一下刺得极快,而华岳正沉侵在得意之中,根本毫无防备,

    “小……”

    一边的徐秋澗心里猛的一跳,正要提醒华岳,然而刚说了一个‘小’字,下一刻便不由得将‘心’字咽了下去,因为就在匕首刚要刺中华岳的时候,张德那紧握匕首的手顿时软了下去,接着人也一下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

    大概是张德倒地时发出了声响,华岳这才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张德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不过看样子并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咦!刚才姑奶奶没下多重的手啊,这家伙怎么就晕了,真是不经打。”华岳一阵纳闷的嘟囔到,说话间,软剑一收,又转身望向徐秋澗两人;“你们两怎么这副表情!我脸上有花吗!”见两人有些惊愕表情,华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小脸蛋。

    徐秋澗这才惊魂未定的回过神来,感情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过一回了,真是神经大条得出奇,同时也为这丫头劫后余生庆幸不已。

    “大人!这附近还有高人相助!”一旁的杠夫回过神来,不断的四处张望着惊道。

    “刚才你看清怎么回事了吗?”徐秋澗一挑眉毛,刚才发生的事,他也甚是好奇。

    那杠夫下意识点了点头,“在刚才那危机时刻,在下隐隐约约看到一枚细小的石块一下击中了张德的脑袋,才致使他晕过去的。我想一定是附近隐藏的某位高人出手相救的。”

    徐秋澗下意识左右看了看,似乎并未看到什么人,不过以他一个肉眼凡胎之人,也确实难捕捉到江湖高人的行踪,如真是这样,那到底是谁呢?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一缕淡淡的芳香不知从哪里飘来,略过了徐秋澗的鼻子,下一刻,他笑了,原来是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黄雀在后(三)

    “你们在嘀咕什么高人不高人的,此刻高人就站在你们的面前!怎样?刚才本姑奶奶的绝世身手,是不是让你们脑洞大开啊!”华岳已经走了过来,大概是听到了徐秋澗两人的谈论,不由得挺胸抬头的炫耀道。

    “这……是,是!姑娘武艺超群,实在令在下佩服不已。”杠夫听了华岳的话,微微有些愕然,这姑娘武艺确实比他厉害不少,可……可就是太过招摇了些,讪讪笑着点了点头。

    徐秋澗对华岳的秉性十分清楚,对之只能摇头苦笑。

    “对了!你这家伙跟我们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听到杠夫的‘褒奖’,华岳有些沾沾自喜,不禁向杠夫打听起姓名来。

    杠夫随即抱拳应道:“在下姓赵,单名一个成字,师承……”

    “行了行了!瞧你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想必师傅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我才懒得知道呢!”华岳把脑袋扭向一边,学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赵成的话,弄得赵成面红不已。

    徐秋澗一阵头痛,不由得用手轻轻在华岳头上敲了一下,“我看你这丫头当真是没完没了了!”

    “你……”被徐秋澗敲了下头,华岳很是不高兴。

    “你什么你……”

    “哼!人家不就是想显摆显摆嘛!这你都要管!”如是以前,徐秋澗敢这样对她,华岳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武力报复,可如今每当看到对方那明亮的眼神,她即便有再多气,都使不上来。

    徐秋澗自然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些什么,但没在理她,随即转身对一旁的赵成道:“此次你做的不错,有劳了!”

    赵成忙弯腰抱拳道:“大人严重了,能为大人效力,是在下之福!”

    徐秋澗没再客套,直接切入主题,“你混入孙彤府中,可曾探到今晚你们所抬的这三口大箱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说话间已经来到那口还没掩埋的大木箱面前了。

    赵成遗憾的摇了摇头,“这个在下确实不知了,毕竟我是临近黄昏的时候才扮成杠夫被他们招进去的,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对于此事,他们弄得挺神秘的,里面的下人口风也很紧,实在难以探听到什么!只知道他们让咱们几个杠夫把这三口大箱子抬到城西,其他一概不知了,我也是听蔡宏大哥说起过你们所查之事,才觉得此事万分可疑,便让人通知大人你们了。”

    徐秋澗点了点头,“接到你的通知,我便和华岳事先守候在了这里,听你这么说,这三口箱子装的东西必然不简单!”说到这里,徐秋澗微微一阵踌躇,接着道:“或许是一个我们既希望看到的,也不希望看到的东西!”

    赵成不由得凝重起来,“莫非大人也怀疑这箱子里装着……”

    在赵成说话间,徐秋澗已经动手打开了那口箱子;

    “哎……”看清里面的东西,徐秋澗不禁叹息的摇头起来。

    “大人,真是如此……”赵成一眼也瞄到箱子里的东西,不禁惊到。

    后面的华岳并没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听两人一直在嘀嘀咕咕,大概是觉得好奇,赶紧走了上来,“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让我也瞧瞧!……啊……”说话间,华岳已经来到了箱子面前,但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不由得一声惊叫,同时赶紧用手遮住眼睛,慌忙走开了。

    箱子里放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具尸体,一具全身**的女尸;

    “你……你们这两个坏痞子,怎么不早说……”跑远后,华岳便不断用手拍打着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对徐秋澗两人瞪眼道。

    “我们又没让你过来了,是你自己跑过来来,记住,好奇会害死猫的!”徐秋澗不禁莞尔奚落道。

    “哼!懒得理你。”华岳负气,转身不理徐秋澗了。

    徐秋澗苦叹的摇了摇头,随即将目光回归到了木箱中的女尸身上,这具女尸显然死亡时间不长,样貌身材一清二楚,可以看出,这女子不过二八年华,模样也很清丽耐看,此时宛如睡着了一般,缩卷在箱子里,然而一处清晰的致命伤却清晰可见,则是她的下体,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刺进了他的下体,甚至都没拔出来,只有手柄的部分露在外面。

    徐秋澗和赵成见此,都不禁为之一阵侧目;

    “杀人手法竟如此下流恶毒,凶手真该千刀万剐!”赵成很是气愤道。

    “赶紧将另外两口木箱也挖出来!”徐秋澗随即说到。

    现场除了他们三个外,之前抬木箱的那几个杠夫也还没走,只是都被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弄得摸不着头脑了。

    赵成之前扮成杠夫,跟他们都打过交道,见徐秋澗吩咐,赶紧把刚才事情的缘由大致讲给了一干杠夫听,并提议让他们将木箱挖出来。一干人虽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认可了徐秋澗几人,随即一起帮忙将埋掉的两口木箱又挖了出来。

    “打开看看!”箱子一挖出来,徐秋澗便说到。赵成随即动手将两口箱子打开了。

    毫无悬念,这两口箱子里同样装着两具浑身**的女尸,根据尸体呈现出来的特征来看,死亡时间跟第一具尸体差不多,而且同样都是妙龄少女,样貌娇好,唯一不同的就是三具尸体的致命伤不一样而已,除了第一具女尸,其他两具尸体的致命伤分别在胸口和脖子上,不过两具女尸的胸上明显有咬痕,以及小腹和汇阴处布满了淤青,显然是生前被毒打所致。

    “这……这可是三条人命啊!而且这些姑娘怕都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啊!就这么香消玉损了!恳请大人一定要为他们申冤,让凶手伏法。”赵成义愤填膺眼睛都红了,对徐秋澗说道。

    徐秋澗也下意识将按在一口木箱边缘的双手拽紧了,深锁眉头的道:“公道自在人心,此人当诛!”

    “大人口中的此人可是指的孙彤?”赵成愣道。

    “无论是谁?杀人偿命!是不是孙彤我且不敢肯定,但这三个箱子是出自他府中,跟他脱不了干系!”原本是想查抚镇司吊尸案是否与孙彤有关,结果居然又牵扯出来三条人命来,若真是孙彤所为,这个浮夸子弟当真是罪该万死。

    “其实在下早就该怀疑这箱子里装的是尸体了,出门前,孙彤的管家还故意带人抬走了三个假箱子,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将孙彤府外一直监视他们的徐恭引开,再让这张德带我们抬着装着尸体的箱子出来。想来此人当真是狡猾至极!”赵成气道。

    徐秋澗暗自点了点头,那所谓的吴管家确实有几分狡猾,奈何徐恭为人正直,却并未识破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看来自己留给他的那张便条是对的。

    “什么狡猾!我看那姓吴的就是有些小聪明罢了,而且胆小如鼠,记得以前有一次,他替孙彤来我家向我爹给我提亲,结果姑奶奶亮出剑威胁要杀了他,他居然吓得尿裤子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华岳不知什么时候也听到了两人的议论,缓步走近了几步,一副漫不经心的道,说到最后又不禁噗嗤笑了。

    徐秋澗和赵成不愿惹这丫头,相继干笑了两声,算是应付了。

    “大人,我们虽怀疑孙彤是凶手,可仅有的这几句尸体和那已经晕过去的张德,如何定他的罪?”

    徐秋澗微微扯了扯嘴角,瞄了一眼华岳,“这丫头刚才不是说那姓吴的管家是个胆小如鼠之辈么!我们就从他身上下手。”说到最后,徐秋澗目光更加深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愤怒的孙皇后

    深夜沉沉,天空的圆月又往东方靠近了几分;

    俨然已经快过子夜十分,就连皇宫中很多宫女仆人都已经睡熟了,但皇帝的御书房还依旧灯火长明。

    因为宣德皇帝还在连夜批阅奏章,虽然不时打着哈欠,十分困乏的样子,但仍然很认真。而就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神情怠倦的年轻贵妇,此时正帮他拿捏肩膀,则是他最爱的女人孙皇后。

    “皇上,都这个点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明日再阅吧!”孙皇后见宣德皇帝困意重重,不禁提醒到。

    听到孙皇后的话,明宣宗下意识回头望了孙皇后一眼,随即略带几分郑重的道:“皇后啊!要知道明日亦有明日的奏章,朕若一再往后拖延,如何能详细知道民间之事,治国之本,重在百姓,若百姓不安,那将对我大明朝后患无穷!”

    “臣妾深知陛下勤政爱民,可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才是。”

    “放心,朕自有分寸,再说朕还年轻,吃得消!”明宣宗笑到,说着伸手拍了拍孙皇后正在帮他拿捏的双手,温和道:“朕看你也累了,就不用陪朕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另外朕今晚还要忙一阵子,就不去你哪里了。”

    孙皇后摇了摇头,“既然皇上不肯休息,臣妾又怎能独自安睡,再说臣妾贵为皇后,本该母仪天下,虽不能参与朝政,但能在皇上处理朝政之际,陪皇上解解乏,还是能行的!就让臣妾陪着皇上你吧!”说着更加卖力的帮明宣宗按摩起来。

    明宣宗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难得皇后如此体恤朕,朕心甚慰!如此也好,有皇后在身边陪伴,朕处理起公务便觉得事半功倍了!”

    “臣妾哪有那么厉害?分明是皇上你油嘴滑舌吧!”孙皇后嬉笑道。

    “朕有吗?”明宣宗愣愣道。

    “怎么没有!依臣妾看,一定是皇上经常偷跑出宫,在外面沾惹了不少市井之人的秉性罢了”孙皇后略有取笑的道。

    “这个……或许是吧!”明宣宗微微一怔,随即讪讪应道。

    就在这时,门外的内侍太监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孙佥事府上的管家有事求见皇后娘娘!”

    “孙佥事……孙彤!”明宣宗下意识皱了皱眉,俨然是知道此人秉性不好,有些不舒服的样子,随即漫不经心道:“这么晚了,他让自家管家进宫找皇后何事啊?”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抬着三口大箱子,说给皇后娘娘送些东西过来,另外……另外还说要单独找皇后娘娘谈些私事!”那内侍应道。

    不知是这内侍表达上出了问题,还是怎么,明宣宗仅仅抓住了私事二字,下意识回头看了身后的孙皇后一眼,“皇后,你们有私事要谈?”

    后面的孙皇后如何听不出明宣宗大有深意的讯问,不禁面色微微一变,赶紧应道:“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彤儿叫人找臣妾究竟何事。”孙皇后确实不知何事,她也被这内侍突然来报惊了一跳,不由得心中怒火腾升,急忙站了出来对那内侍太监斥道:“把那管家带来,本宫要他当着皇上的面把话说清楚,深夜进宫,到底有何事!”

    “是……”那内侍显然看出了孙皇后的怒火,赶紧就要转身下去,但随即被明宣宗叫住了;

    “算了!既然他找的是皇后你,多半是你们孙家的家事,你还是回去见见吧!”明宣宗对孙皇后道。

    “皇上明见!即便是孙家家事,但在皇上面前,也亦是公事!臣妾这就将他给您带来,当面说于皇上听!”孙皇后说着,就要转身下去。

    “好了!不必了,朕今晚还有公务处理,哪里有时间再管你们的这些琐碎之事,你先下去吧!”明宣宗微微有些不耐烦的一摆手道。

    “这……臣妾遵旨!”一见明宣宗略有不悦,孙皇后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对明宣宗福了福腿,领着那内待太监退下了。

    一离开御书房,孙皇后面色愈加阴沉,随即让那内侍带路,急匆匆赶往了自己的宫殿,不时,孙皇后便赶到了自己的宫殿门口,抬眼便远远看到孙彤府上的吴管家耐心的侯在院子里,旁边还依稀有六个大汉和三口大木箱;

    吴管家大概也是听了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孙皇后竟然回来了,赶紧领着一干人笑脸迎了上去,“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啊……”

    然而吴管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迎上去准备行礼的时候,孙皇后竟毫无征兆的扇了他一巴掌,而且下手极重,牙齿都打掉了两颗。

    “娘娘!为何打小的啊?”吴管家愕然的一下跪在了地上,丝毫不知孙皇后为何要打他?

    “该死的东西!因为你,差点让皇上和本宫之间生了间隙!若不是因为你是彤儿的人,本宫恨不得直接让人把你打残,再丢进深山喂豺狼!”孙皇后咬牙切齿道。

    即便听了孙皇后的话,吴管家依旧还是不明所以然,但对方是当今皇后,打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哪里敢顶嘴,只得不断磕头求饶,“是,是!都是小的的错,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娘娘开恩啊!”

    “哼!这次就先留着你这条狗命,以后再敢冒然进宫,本宫定让你有来无回!”孙皇后冷声说到,说话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锋芒。

    “是是!小的遵命!以后没有娘娘召见,小的绝不敢再踏进皇宫了。谢娘娘赎罪!”吴管家如朦大赦,又不停磕头谢恩起来。

    孙皇后冷冷撇了他一眼,很不耐烦道:“行了,起来吧!你什么进宫找本宫究竟何事?可是彤儿又惹出什么乱子了?”说到后面,孙皇后不禁微微有些皱眉头,显然孙彤以前没少令她头痛。

    吴管家赶紧起身应道:“娘娘误会孙佥事了!小的此次来是为奉孙佥事差遣,特地给娘娘送些细软来的,相信娘娘见了一定喜欢的!”说着,吴管家已经来到其中一口箱子面前,并打开了,“这些东西都是民间上好的东西,娘娘看看如何?”

    孙皇后只微微抬眼瞄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随即便又挪开了目光,看上去表现得很平淡,毕竟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可谓是集荣华富贵于一身,根本就不在乎有多少金银珠宝,对这些东西自然也就没多少兴趣了。

    ps:回来太晚了,好在早上码了些,否则今天这章怕是完成不了了,没想到又遇到瓶颈了,卡文,卡文,卡文,头痛……明天不知到会不会好点,我尽力吧,能更我就更出来,更不出来就请假一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逮捕

    “不过都是些俗物罢了,本宫这里多的是,不需要这些,你还是叫人抬回去吧!顺便转告彤儿,叫他以后别往本宫这里送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皇宫之中,鱼目混珠,若被有心之人看到,定又该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他这些东西来路不正!哼……”孙皇后很是不悦的冷哼道。

    “这……”

    “怎么?你还有异议?”

    吴管家本还想说什么,但见孙皇后面色一沉,吓得身子一颤,赶紧点头称是,“小的遵旨,小的遵旨就是!”今晚他们本就并非真是送礼,主要原因是想引开徐恭,本想顺便将这三厢珠宝细软当着礼物送给皇后,博取对方的欢心,哪知皇后根本就看不起眼,而且貌似一见到他就怒火冲天,既然现在皇后一口回绝了,他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赶紧对皇后唯唯诺诺的行礼道别,随即带着六个汉子,将三口箱子抬走了。

    看着一干人离开后,孙皇后才一声冷哼,准备转身会寝宫,但刚迈开步子,身子不由得一晃,差点摔倒,一旁的贴身宫女,赶紧将她一把扶住了;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贴身宫女一阵紧张担忧道。

    孙皇后用手抚了抚额头,有些皱眉道:“不碍事……就是一下有点头晕罢了!”

    “依奴婢看,娘娘一定是困乏了,还是赶紧回寝宫歇息吧!”那宫女道。

    “或许是吧!不过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不久可能有事情发生!”孙皇后一阵疑神的说道。

    “娘娘多虑了,如今我大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再有皇上英明睿智,能有什么事发生?”

    “哎……但愿真是我多虑了吧!”孙皇后摇了摇头,随即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进了自己寝宫。

    ……

    离开皇后寝宫,吴管家路上一直都在犯嘀咕,自己今晚到底哪里惹到了孙皇后,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原以为把这些东西送给皇后,多少会令皇后高兴的,到时说不定还能为自己讨些好处,另外或许还可以趁皇后高兴的时候,顺便编排一下那徐恭的不是,哪知会是这种结果?心中越想越是憋屈。

    “快点……”吴管家不由得把一身的不痛快往身后抬箱子的六人身上发泄。

    不时,几人已经又来到了皇城出口了,吴管家将怀中的金牌一亮,守门的人员顿时又和颜悦色将门打开,给他们放行了!

    待门打开,吴管家挺胸抬头的领着一干人,大步迈了出去,出门后,吴管家还下意识看了看手里未收起来的金牌,一阵摇头感叹道:“这玩意是好使,可出了今晚的这档子事,老子以后有这玩意,怕是也不能进了,真他妈够倒霉!”他自然忘不了今晚孙皇后今晚给他下的命令,以后不许他再冒然进宫,否则叫他有来无回。

    吴管家一路走来,没少自言自语,惹得身后抬箱子的大汉们都不禁发笑起来,虽然都很小声,但吴管家耳朵十分灵敏,自然是听的真切,一见如此,不由得回头怒骂道:“混账!老子今晚如此难看,你们心里都还他妈笑的出来?”

    “吴管家误会我们了,小的们哪里敢笑你啊,其实我们今晚也为你感到不值,想想咱们好心给皇后娘娘送东西,她不要也罢,还见面就打了你,甚至以后都不让你进宫了,你说这皇后是不是有失心疯啊!”一个大汉赶忙陪笑道。

    “住口!你连皇后都敢诽谤,不想活了吗?”吴管家闻言眼皮一跳,赶紧回头看了看,随即又冲那杠夫低声斥道:“你这小子当真胆大包天,这才出皇城多久,就口无遮拦起来了,万一别人听到怎么办?”

    那汉子听了,赶紧一缩脖子,随即回头朝皇城方向看了看,发现没人,这才悻悻道:“还好没人听到……”

    “算你小子走运!要记住,人家可是皇后,别说打,就算要杀了你,你都只有认命的份。再说不就是以后不让我进宫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以我如今在孙佥事府上的地位,荣华富贵大把的有,能不能进皇宫有什么区别!你们说,是不是?”吴管家有些洋洋得意的道,这些人都是孙彤府上的家丁,而且算得上是他的心腹,说话自然没什么顾虑。

    “是是!吴管家说的是,只要有孙佥事,咱们到哪里日子不都过得舒坦!何必要再进皇宫对那些人低三下四的!”那汉子忙不点头。

    “好了,都给我快走,别忘了今晚我们又不是真来给皇后送东西的,也不知张德那小子把事情办完了没?”吴管家提醒到,很快,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四处查探起来。

    “吴管家可是在找徐某?”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大队锦衣校卫从不远处的密林中走出,为首的不是徐恭又是谁?

    吴管家眼皮猛跳,随即面色拉了下来,“徐恭!你居然还没走,真是阴魂不散啊!”

    “吴管家哪里话?我们也是刚刚巡视完毕准备收队,怎料又遇到吴管家你们!”徐恭说着,又看了看吴管家身后的三口木箱,“咦!瞧你们这模样,似乎这礼物没送出去吧!”

    “哼!我看你未免管的太多了吧!”吴管家冷哼了一声,。

    徐恭笑了笑,随即面色一改,“都给我带回抚镇司!”

    徐恭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一干锦衣校卫随即将吴管家几人团团围住。

    吴管家面色一变,还不明所以然,“徐恭!你要抓我们?”

    “没错!我就是要抓你们!”徐恭冰冷道。

    “你……你凭什么抓我们?”吴管家心里一跳。

    “哼哼!我徐恭抓你们,不需要理由!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无法无天,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要抓我们?”吴管家嚷道。

    “无法无天的到底是你们,还是我?你们心里更清楚!至于你们究竟所犯何罪,等回抚镇司,你就知道了!带走……”徐恭冷声道,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向抚镇司而去。

    后面的吴管家和其他六个汉子虽有心反抗,但在一干锦衣校卫亮出绣春刀的威逼下,立即收回了心思,只得跟着一干锦衣校卫,前往抚镇司。

    但没走多远,吴管家便驻足不前了,一副很是难为情的对旁边的一个锦衣校卫道:“那个……兄弟,我内急!可否容我先行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那锦衣校卫一阵犹豫,虽然觉得可疑,但见他似乎不像是装的,便告知了前面的徐恭。

    徐恭只微微回头,在吴管家脸上看了一眼,随即淡然回应道:“此人生性狡猾,不必理会!”说罢,便又重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徐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锦衣校卫顿时对吴管家面色一沉,“快走……少耍花样!”说着还将绣春刀拔出,比在吴管家的脖子上。

    吴管家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讪讪笑道:“别别!我走……我走……”然而就在这时,吴管家手里突然多出一个小白瓶,并猛的往上一挥洒,顿时,一大片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散落在了一干人中间;

    “啊……我的眼睛……”

    “不好!是石灰粉,大家快闭上眼睛……”前方的徐恭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提醒到。

    可已经来不及了,有不少锦衣校卫的眼睛已经进了石灰粉,睁不开眼了!

    “不好!那姓吴的要逃,快拦住他!”有的锦衣校卫眼睛并不严重,很快就发现了人群中的吴管家想溜之大吉。

    “哼哼!想抓老子,你们还他妈嫩了些!”吴管家此时已经跑出去很远了,还冷哼的回头看了看。然而正在他转身继续逃的时候,身子突然撞在一个结实的东西上,一下将他弹倒在了地上。

    吴管家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而且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虽然长得凶神恶煞,但此时却一脸讥笑看着他;

    “你这小子,当真是狡猾啊,看来大人让我看着你,是对了!你蔡宏爷爷可是在此恭候你多时了!”

    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蔡宏!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拦我?”吴管家一阵惊愕,眼前的人显然是要阻拦他,虽然有些眼熟,但却并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

    “你的话太多了!”蔡宏懒得回答,直接上前一拳将吴管家打晕了。随即扛着晕过去的吴管家朝抚镇司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逼问

    昏迷中的吴管家,此时正做着一个美梦,发现天上竟下起了银子雨,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不断的仰天长啸,然而忽然间,满天的银子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滴滴很大的雨珠,落了下来,雨水打在他脸上,冰凉凉的,仿佛能渗透肉皮似的。

    下意识悠悠转醒了过来,不过他睁开双眼的第一发现,便是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趴在一根板凳上。再一看四周,俨然是一个密室。而不远处只见几个人正神色不善的盯着他,当看清几人的样貌,吴管家不由得心里一凉,“你……你们……”

    “吴管家!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说话的正是徐恭,旁边还有华岳,蔡宏和赵成,以及几个锦衣校卫。

    “徐恭,你到底想怎样?”吴管家怒道。

    “我不想怎样?一会你应该问问指挥使大人想对你怎样?”徐恭淡然道,他话音刚落,密室外再次走进一人,这人白衣偏偏,丰神如玉,加上刀削般儒雅的外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不凡的气度,不是徐秋澗又是何人?

    不过,此时徐秋澗面色却十分冷沉,一进来便目光犀利的盯在吴管家身上。

    吴管家一见,心里更是冰凉了几分,此刻面对徐秋澗冷冽的目光,他感觉仿佛有一种被毒舌盯上的感觉。下意识用舌头润了润干燥的嘴唇,紧张道:“指……指挥使大人!你……你这是干嘛?小的没罪啊!为什么要抓小的。”

    徐秋澗目光一聚,根本不回答,直接对一旁的两个锦衣校卫吩咐道:“你二人且去取来木棍,先重大此人三十大板再说。”

    两个锦衣校卫微微一愣,但指挥使大人的命令,不得不服从,赶紧出门取来了大棍,上前就要对吴管家动刑。

    吴管家吓得面色一白,怎么也没想到,这指挥使进来一句话都不说,就要对自己动刑,赶紧求饶起来,“指……指挥使大人,饶命啊!你就算要打小的,也总的给我一个理由吧!”

    一旁的徐恭也大为不解,走到了徐秋澗身边,“大人!这姓吴的皮子软,怕是经不住三十大板,我看还是……”不过他话还未说完,徐秋澗便对他一挥手,制止了。

    徐恭微微一愣,看来指挥使心里亦有分寸,只好不再言语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打!”见两个锦衣校卫略有迟疑,徐秋澗不禁催促到。

    “是……”两校卫齐声应道,随即便动手对吴管家动刑起来。

    顿时,密室里传出吴管家杀猪般的惨嚎声;

    “啊……快给我停下来,你们……你们凭什么打我……啊……”

    “我……我可是孙佥事府中的大管家,你们……你们今日打我,就不怕孙佥事日后报复吗……啊……”

    “徐秋澗!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打我,得罪你的是孙佥事又不是我……啊……快停下来,痛死我了……”

    “……”

    “别……别打了,我……我服软了,你……你们到底想问我什么?我……我通通告诉你们……啊……”

    徐秋澗终于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下意识对两个行刑的锦衣校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了。

    待两校卫退下后,徐秋澗这才缓步走上前去,来到吴管家面前,冷冰冰道:“吴管家!本官只问你三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若被我发现有一丝谎话,本官立刻叫人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尤其是说到后面的乱棍打死几个字时,徐秋澗声音更加冷沉了。

    吴管家被打的毫无气焰了,此时见徐秋澗那寒冰得吓人的眼神,吴管家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豆大汗水哗哗的从额头和背上流了出来,赶紧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敢……不敢……”

    徐秋澗背着双手,度步起来,“第一个问题,今晚张德带人抬出去的那三具女尸,都是谁害死的?”

    “你……你们怎么知道……”吴管家心里一惊,原来对方早就知道了,看来张德多半也被抓住了,事情也完全暴露了,不由得心里凉了大半截。

    “你只需要回答是谁?其他的别多问!是谁?”

    吴管家有些心灰意冷,一听徐秋澗冷哼,赶紧回过神来,“是……是……是……”说话间,吴管家眼珠子瞎转个不停,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秋澗眉头一皱,这家伙估摸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居然还在盘算些什么,不禁冷冷一哼,直接转身对两个锦衣校卫吩咐道:“将此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吴管家一听,面色刷的一下白了,赶忙道:“别……别,我说,我说,这都是孙佥事干的!”

    “哼……威逼之下,满口胡言,何以为真?”徐秋澗冷哼道。

    “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小的可以对天发誓,小的所说绝无半句谎言呐!”吴管家心里真是怕了,不断辩解道。

    徐秋澗故作一阵犹豫姿态,许久才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道:“这次,姑且算你说的真话!后面的问题你倘若有半点迟疑,直接杖毙,绝不容情!”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吴管家哪里还不忙点头。

    “第二个问题,孙彤究竟残害过多少少女?杀过多少人?”徐秋澗目光深邃的盯着吴管家冷声又问到。

    “这个小的确实不清楚,毕竟小的也是两年前才跟着他的,不过以这两年来看,他残害过的女子至少在数以百计,因为隔三差五,孙佥事都要弄几个姑娘玩!至于他杀过多少人,小的心里也没有个数,但杀害过的姑娘倒是挺多的,那些被他玩弄过的姑娘,只要不对外声张,便由她们去了,但有的姑娘性格刚烈,要么不甘受辱,自尽而亡,要么就是哭着闹着要上衙门告他,最后被他杀人灭口了。”吴管家忙答到。

    “最后尸体都是像今晚这样,一一被你们处理了的?说,你们把尸体都埋哪了?”一直没说话的徐恭,此刻站了出来,双眼带红的对吴管家怒吼道,说话间还抽出了一把绣春刀,搭在了吴管家的脖子上。

    吴管家心都差点跳出来了,“我说……我说,尸体都是埋在城西以外的那片小树林里的。”

    徐秋澗用手拍了拍徐恭的肩膀,道:“那些尸体我们之前在城西的树林里找到了一些。”

    “大人!你们怎么找到的?”徐恭有些惊愕。

    徐秋澗正要说话,后面的华岳突然昂首挺胸的站了出来,老气横秋的道:“这个嘛,还是我来说吧!今晚我和徐秋澗这家伙一直在城西守株待兔,最后不负众望终究抓住了张德,结果还发现他们抬来的三口大箱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三具女尸,后来姑奶奶我英明聪慧,便怀疑,这必然不是他们第一次来这里埋尸体,可能他们以前就上过这里埋尸体,于是便叫他们一起到附近查探了一番,没想到还真被我们找着了。”说着,便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一直站着的赵成,道:“我说的对吗,姓赵的小子?”

    赵成是个直肠子,微微一愣,用手挠了挠头,“这个?对是对!不过好像最先怀疑那里还有其他尸体的是大人,不是你吧!”

    一听赵成的话,华岳得意的神情,瞬间马了下来,“你说句谎,要死啊!”

    赵成大为尴尬,嘿嘿笑了笑,徐秋澗则对华岳摇头不已。

    徐恭有些半懂半蒙,毕竟今晚的事,他还不是当局者,“指挥使大人给下官留下便条,让下官在这姓吴的回来途中抓住他,莫非大人早就猜到,这厮会让人抬着箱子进皇宫?”说话间,微微撇了撇一旁呼痛的吴管家。

    徐秋澗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么厉害,你当我是神么!给你留下这便条只是保险起见!”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蔡宏,道:“蔡宏,还是你告诉他吧!”

    “是!大人。”蔡宏点了点头,站了出来道:“因为大人一直怀疑抚镇司吊尸案和孙彤有关,所以昨天回抚镇司,大人便让我去找一个江湖朋友,准备混进孙彤的府上,打探一下情况,于是我找到了赵成兄弟,没想到昨天傍晚他扮成杠夫,很快就被他们招进府了。”

    “没错!我被他们招进府,才知道是要我们抬三口箱子到城西去,毕竟深更半夜,如此行迹,十分可疑,我便让人通知了大人!”赵成接过话道。

    “正如赵兄弟所言,大人和我接到他的通知,便准备上城西伏击他们。可奈何徐千户你一直把孙彤府上看的很严,大人料想他们可能会想办法把你们支开,没准就会用调虎离山计引开你们,而且以徐千户多疑的心性,必然会将此事叫人通知大人,故此大人才跟你留下那张便条的,至于我嘛!大人担心其中会有变故,便让我一直暗中监视着孙彤府上的动静,不过,这姓吴的神神秘秘叫人抬着箱子出来跟你们照过面后,我也觉得十分可疑,便一直暗中跟着你们去跟踪这姓吴的了,没想到在回来途中,你们抓住他们后,这家伙用石灰粉袭击你们,妄想逃跑,结果还不偏不倚撞到我,我便亲自把他给带回来了。”蔡宏侃侃谈到。

    ps:新年到来,祝各位书友新年新气象,男的没有女人管,女的大把男人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转变

    听了蔡宏的解释,徐恭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但一旁的华岳却有些孤疑的瞧了瞧徐秋澗,喃喃道:“你这家伙真有这么厉害?即便猜到他们会调虎离山引开徐恭,可又怎么知道就一定是这姓吴的呢?还叫徐恭抓他!”

    徐秋澗摇了摇头,“我可没在便条上说,让他们具体抓谁!”

    “是的,其实指挥使大人的便条上也没具体署名要抓谁,只是让我们抓住跟踪之人而已!”徐恭怔怔回应到。

    华岳这才点了点头,“我也就说嘛!以你这家伙这么笨的智商,怎么会算得那么清楚呢!”说到最后,还微微露出几分得意来。

    对于华岳这种‘小人得志’小心思,徐秋澗已经习以为常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了,直接冷冷撇向还趴在板凳上叫唤不止的吴管家,沉声道:“刚才本官只问了你两个问题,如今最后一个,你老实回答!”

    吴管家身子微微颤抖了下,赶紧点头道:“是是,指挥使大人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徐秋澗没有立刻发问,下意识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画纸,随即展开亮在了吴管家眼前,“画中的姑娘,你可曾见过?”

    这张画正是刘勉叫人所画的那张上吊老人孙女的画像,他一直怀疑这女子的失踪和孙彤有关,虽然之前已经在城西的树林里发现了不少尸体,不过大多都已经成白骨化了,那上吊老人的孙女失踪不到月余,即便真的已经死了,以目前还不是很热的天气,相信尸体也不会**多严重,至少面容还是能看清楚的,当然他们也在树林里发现了几具相对完好的尸体,然而却没有一具与这画中女子相似的!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还没找到,如此要证明这女子的失踪是否与孙彤有关,相信这吴管家心中是很清楚的。

    吴管家抬头在画纸上细细看了看,随即一副细细回想的样子,许久才摇了摇头,“没!小的没见过这女的!”

    徐秋澗微微皱了皱眉,“你确定?”

    见徐秋澗神色有变,吴管家赶紧又细细回想了起来,但最后依旧还是摇了摇头,“大人!小的确实没见过这女子啊!”

    “没见过才怪!徐某看你们是抓的姑娘太多,一时搞忘了吧!说,你们埋尸体的地方到底有几个?”一旁的徐恭闻言,不禁怒吼的大步迈了过来,一把揪住吴管家的衣领道。

    见徐恭一副凶神恶煞,恨不得活吞了他的模样,吴管家不禁裆部一热,不由得失禁了,“我……我真的没见过这姑娘啊!”

    “哼!这姑娘的奶奶亲口说是我们锦衣卫的人抓走了她,缕缕上门讨要,甚至不惜在抚镇司门外上了吊,孙彤无法无天,残害过的良家妇女还少吗?此事若不是他干的,还有谁?你敢说你没见过?说,你们到底把尸体藏哪里了,不说,老子现在就打死你。”徐恭愤怒不已,说着就想揍吴管家了。

    不过徐恭刚举起手,便被徐秋澗一把捏住了,“行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这女子失踪才不到月余,若真是孙彤做的,这姓吴的是他家的大管家,岂能不知?”

    见徐秋澗出手相救,吴管家赶忙点头道:“对对,指挥使大人说的是,孙佥事一向视我为心腹,他看上的姑娘几乎全是让小的想办法弄到手的,若真是我们做的,这才短短一个月,小的怎么会记不得呢?”

    徐恭这才收手,看向徐秋澗道:“大人!即便这女子的失踪与孙彤无关,但其手里头犯下如此多的命案,也当拿其正法!”

    “放心吧!徐千户,徐大人刚正不阿,必然会为这些被孙彤残忍杀害的女子申冤报仇的!”赵成对徐千户道。

    徐秋澗只微微一叹,随即对众人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和徐恭了!其余人且各自回府!另外不许对外宣扬今晚的事情与尔等有关。否则严惩不贷!”徐秋澗说的十分慎重。

    在场人,除了吴管家,几乎都是徐秋澗自己人,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亲近的人,可此时,徐秋澗却似乎有意将他们视为外人了,仅仅相信徐恭,不禁让其他人很是费解;

    “大人!这是何意啊?”赵成最先提出疑问。

    “没什么意思,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另外,一会我让蔡宏回府上给你取些银两,算是今晚的酬劳!”徐秋澗冷冰冰道。

    “这……”赵成虽然武艺差,但眼神却不差,看这指挥使大人的口气,俨然是将他看成了外人,不由得大为失望,一阵自嘲般的笑道:“谢了!不过赵某生来喜欢打抱不平,大人跟赵某谈银子,莫不是有意看扁赵某人,既然指挥使大人瞧不上赵某,赵某走便是,但这银子嘛!就不必了,赵某可丢不起这人。”说着大步一迈,就要离开,不过刚走两步,便被徐秋澗叫住了。

    “慢着!”

    赵成脚步一顿,以为徐秋澗挽留自己,不禁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大人还有何事?”

    “没什么!既然你侠骨丹心,不喜欢钱财,本官也不勉强,只希望你记住刚才本官说的话,不可对外声张今夜之事,否则,被我知道,就算天涯海角,本官都会将你追回来严惩!”徐秋澗面无表情道,说到后面毫不掩饰的从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赵成闻言,顿时心里更加心灰意冷了,这指挥使大人到底是何意思,难道他畏惧孙皇后的势力,准备对孙彤不再追究下去了?这才让自己不许对外声张今晚的事情。不由得鄙夷的回头看了一眼徐秋澗,随即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后面的蔡宏一见,赶紧就要追上去,“赵成兄弟,你可能误会我家大人的意思了!先等等!”

    “别去追了,他没误会我什么!”徐秋澗一把拦住了蔡宏。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啊?赵成兄弟是我给你找来的,好歹今晚也帮了咱们这么大一个忙,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说话呢?”蔡宏有些焦急的对徐秋澗道。

    “好吧!既然如此,你也走吧!”徐秋澗放开了手,对蔡宏道。

    见徐秋澗放开了手,蔡宏真想一下追出去,但突然回味过徐秋澗的话来,不禁顿住了,愕然的看向徐秋澗,道:“大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您让我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从现在起,你便不再是锦衣卫的人了!当然,本官建议你可以回老家去,毕竟你妹妹还在老家等你!”徐秋澗淡然的道。

    “这……大人!卑职刚才无意顶撞您,请大人赎罪!”蔡宏闻言,赶紧跪在了徐秋澗面前。

    徐秋澗微微一叹,“你有何罪可恕?这半年多多亏有你们几人保护,本官才幸免于难,本官万分感激,也是时候让你告别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了,你走吧!另外记得上我府邸取些盘缠再走!”

    “大人!记得从去年到曲江县跟随你时,我兄弟六人便发过誓,誓死追随大人你的,无论是何结局,我们都认了,请大人收回成命!”蔡宏单膝跪地,刚毅的说到。

    “正因如此,本官才更得让你走!记得你们兄弟六人,如今六已去三,你们若继续留在本官身边,难保不测!记得你还有个妹妹在老家等你!”徐秋澗忘不了去年在顺庆府蔡灵珊对他说过的话。

    “大人……”

    “不必多说了!赶紧走。”徐秋澗打断了蔡宏。

    这时一直对徐秋澗横眉冷对的华岳站了出来,“哼!你这混蛋说什么大话呢?别忘了蔡宏可是我阿爹招进锦衣卫的,你还没资格革他的职!”

    徐秋澗微微一皱眉,这丫头当真不省心,“但你也别忘了,你爹他已经死了,如今抚镇司由我做主!”

    华岳一跺脚,“好啊!你……我爹刚死,你居然就不把姑奶奶我放眼里了!阿爹真是看错你了!居然提拔你做这锦衣卫指挥使。”说罢,来到了蔡宏旁边,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对徐秋澗瞪眼道:“今天我和蔡宏就还不走了,看你能拿我们怎样?”说着还扬起了尖尖的下巴。

    “当真不走?”徐秋澗眉头深锁,面色一沉。

    华岳一怔,她以前从来没见过徐秋澗对她会露出这般表情,那是一种强压怒火的表情。不禁有些害怕,但依旧摇头,“不走!除非……除非你能给我们一个信服的理由!否则我们便不走!”

    “你要理由!好……”徐秋澗面无表情,大步走到华岳面前,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华岳的脸上,这一巴掌下手极重,华岳顿时嘴角便见血了。

    徐秋澗突然对华岳下手,这一幕顿时惊呆了所有人,徐恭都不禁瞪大了眼,本想上前说些什么,但最终叹息一声,没再上前。

    华岳则愕然的捂着被打的脸,许久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瞪着徐秋澗,“你又打我!这难道就是你给我的理由!”

    华岳之所以说个又字,那是因为不久前她已经挨过徐秋澗一巴掌了,那还是因为塞哈智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徐秋澗怕他沉沦在悲伤里,才给的她一巴掌,但这次华岳怎么也没想到,徐秋澗会再次出手打她。

    “没错!这就是理由,你服么?”徐秋澗同样神情冰冷道。

    “不服……我不……啪……”华岳大声叫嚷道,可话还没说完,徐秋澗便又猛的挥手打在了她另一侧脸上,下手同样之重。

    “现在呢!你若还不服,我可以打到你服为止!当然你武艺高超,你也可以选择反抗!”徐秋澗不带丝毫感情道。

    “你……”华岳心里猛的一绺,她是个要强的女子,突然被徐秋澗莫名其妙打两巴掌,可谓是颜面扫地,刚才那一瞬间,她是想过报复反抗,但看到这个男人这般认真的眼神,她根本就拿不出勇气反抗。她大眼依旧明亮,可不时便被一层朦胧的水汽笼罩了,她知道再不走,眼中就会落下泪来,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绝不能哭,“姓徐的,算你狠!不过你记住,你一定会后悔了!我们走……”说着拉着蔡宏便飞快的跑出门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夜捕

    见华岳拉着蔡宏气匆匆走后,徐秋澗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这时,一旁的徐恭也叹息的走了上来,“情况未到最后,大人刚才又何必如此呢?”

    “或许你说的对吧!然而今晚之后,我们都将各安天命!身边少些牵绊终究是没错的!”徐秋澗形似感叹道。

    “可他们未必明白大人你的一片苦心啊!”徐恭有些为徐秋澗感到惋惜的样子。

    “无所谓了!”徐秋澗摇了摇头,随即又正色看向徐恭道:“徐恭,想必你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若你现在抽身也还来得及,本官再给你个机会重新选择!”

    徐恭闻言,不禁跪在了地上,“大人!下官明白大人的意思,但徐恭绝非贪生怕死之人,更不会朝令夕改,很早以前,下官就发过誓一定要让孙彤伏法,但苦于官微力薄,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得遇大人,便让下官看到了希望,只要能帮到大人,无论结果如何?徐恭绝不后悔。”

    徐秋澗度步了几下,“既如此!本官便也不再多言,你立刻回去集结你所能动用的人!本官随后就到。”

    “是!下官这就去……”徐恭说着,赶紧起身,快步离开了。

    待徐恭走后,徐秋澗又才将目光投向此刻有些犯傻的吴管家身上,“见此情形!想必你也知道本官将要做什么吧!”

    吴管家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显然也看出来了,徐秋澗要拿孙彤开刀了。

    “孙彤仗着皇后庇佑,为所欲为,无恶不作!残害如此之多的良家女子,可谓是罪大恶极,万死难辞其罪,而你作为他最大的共谋,精心为他出谋划策,论罪也当凌迟!”徐秋澗沉声道。

    吴管家面色一白,尤其是听到后面的凌迟二字时,更是让他肝胆俱裂,差点没吓昏死过去,回过神来,赶忙道:“大……大人饶命,大人饶啊!都……都是孙彤让小的干的,小的也实属无奈啊!”说着用头磕起板凳来,想来是想跪地磕头,但无奈自个又被五花大绑在板凳上。

    “你还有脸说无奈?本官看你当真是无赖!行了,多的本官也不说了,一会我叫人拿来笔墨,给你松绑,你将这两年来孙彤所犯罪过,尽数陈列出来,并按上你的手印,也好有个指证,如此也算你待罪立功!本官道可以给你个从轻发落!虽然死罪是免不了的,但保你死前不受那皮肉之苦还是能成的!”徐秋澗侃侃说到。

    “这……是是!小的答应就是。”吴管家怔了怔,最终还是答应了。虽然小命依旧保不住,但死前不用活受罪,想想那凌迟处死的画面,都不禁让他心惊肉跳。

    话说完,徐秋澗没多待,吩咐了一个锦衣校卫按照他刚才说的,取来笔墨,给吴管家松绑,笔录孙彤近两年来的罪状!自己则直接离开了。

    ……

    孙府客堂中,孙彤好以整暇的躺在一张太师椅上,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正依偎在他怀里,挑逗着往他嘴里喂葡萄,样子好不惬意。

    然而客堂不远处,一个中年妇人,却有些坐立不安,很是焦急的样子,时不时往屋外张望两眼。

    “行了,奶妈!不会有事的,吴管家精明得很呐,还有张德那小子,一身武艺更是不在话下,量也没人敢打他们主意!”说话的自然是孙彤,而那妇人则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奶妈!孙彤虽然为人桀骜不驯,但对这奶妈多少还是有几分客气的,因为这妇人不仅是他的奶妈,同样也是孙皇后的奶妈!连孙皇后都对她有几分敬意。

    “可是……少爷!这都过去了两个时辰了,天都快亮了,他们都还没回来,老身担心他们可能外面出事了!”作为孙彤的奶妈,对他平日的所作所为自然是知根知底,虽然她也有心劝说,但毕竟自己名为奶妈,其实终究是孙家的一个下人,如此便也只能随波逐流,尽可能为孙彤掩盖事实了;

    “不用担心,我想,他们可能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耽搁了,回来看老子不狠狠罚他们。”孙彤满不在乎的气嚷道。

    “但今晚不知怎么回事?老身这心里头总觉得不安。”奶妈不听的度步搓手,随即一锤手道:“不成,老身得进皇宫一趟,若府中真出现变故,老身在宫里头,也可以尽快将此时告诉皇后娘娘,这样少爷你也有个照应才是!”说完,就要离开。

    “慢着,我看奶娘你是老糊涂了吧!真当本少爷是三岁小孩啊,你此时进宫莫不是又准备向皇后姐姐数落我的罪状,让姐姐来压我。哼哼!没门……”孙彤说着,对两个丫鬟吩咐道:“来人啊!奶娘想必是困了,你们赶紧扶她回去休憩,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奶妈出来。”

    “是……”两个丫鬟站了出来,来到奶妈面前,一人扶住奶妈的一只手往屋里走。

    “少爷,老身真是为你着想,为整个孙家着想啊!你不能这样对老身……”奶妈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嚷嚷道,但依旧还是被两丫鬟扶进去了。

    “老不死的,若不是看在皇后姐姐的份上,早把你逐出府了,一天到晚就知道上皇后姐姐哪里告我的状!”看着被扶进去的奶妈,孙彤一阵讨厌至极的说到。

    “少爷坏了,少爷坏了……”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嚷着;

    孙彤闻言顿时火了,随手抢过怀中一女手里的一串葡萄,猛的朝那家丁丢了过去,“混账!什么少爷坏了?少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是!是小的一时嘴臭胡说霸道,可……可少爷!真出大事了啊!”那家丁慌忙中,下意识装模作样打了自己的脸几下,却依旧掩饰不了面上的慌张!

    “瞧你这怂样!再大的事都还有皇后姐姐帮我扛着,你慌张什么啊?说,出什么事了?”孙彤不以为意。

    那家丁正要回答,突然院子外的大门被踢开,接着一大队人马冲了进了,全是清一色的锦衣校卫;

    “孙敛事当真以为有皇后给你撑腰,就可以只手遮天了么?”说话的是为首之人,不过三十来岁,中等身材,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站了出来,冷冷盯着孙彤。

    孙彤一看,不禁面色勃然大怒,“徐恭,你好大胆子!本少爷没去找你,你倒反叫人找上门来了!”

    没错,带人冲进来的真是徐恭,见孙彤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架势,徐恭直接冷声回应道:“孙彤,你伤天害理,无恶不作,更是残忍杀害诸多良家女子!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我奉指挥使大人之命,正式前来捉拿你归案!识相的,最好跟我走,否则,我的这帮人可就只能架着你走了!”

    “我呸!又是徐秋澗那厮,他算什么东西?想抓我?嘿嘿!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我孙彤的地盘岂是你们随便撒野的。”说着用力拍了拍手,顿时从院子四周的屋子里冲出了不少人来,看他们穿着,显然都是孙彤府上的内卫,而且看上去都有身手的样子,此时全部手握长刀,神色不善的盯着徐恭一队人,将其团团围住。

    “孙彤!你想拒捕吗?”徐恭一见,不禁皱起了眉头,大声斥问道。

    “拒捕?拒什么捕?你们有什么资格拘捕我?实话给你们说,老子可不是吃素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我花重金培养出来的内卫,他们的身手不比抚镇司调教出来的锦衣校卫差,而且他们人数比你们多,我到要看看咱们究竟是谁抓谁?”孙彤冷笑道,说话间,眼中寒光一闪,“既然你们主动找上门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说着对一干冲出的内卫一挥手,道:“给我上!把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全杀了!”

    听了孙彤的吩咐,一干人随即便准备动手了,但门外突然穿进一阵威严的声音;

    “我看你们谁敢……”声音铿锵有力,仿佛都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随着声音传来,随即门外露出了徐秋澗的身影来,不过此刻徐秋澗与之前不太一样,此时他一身五彩飞鱼官服,头顶官花乌纱帽,穿着很正式,另外佩戴在腰间的一把一米多长的精致佩剑很是引人眼球。

    就在徐秋澗迈进院子的一瞬间,院门外顿时又接连冲进许多人,与徐恭带来的人一样,这些人同样也是锦衣校卫,不过人数则更多,他们密密麻麻,鱼贯而入,竟不下数百人,不时便挤满了孙彤的整个院子。(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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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县令介绍:
他是一名法医,一次意外的事故让他的灵魂意识穿越到了五百多年前的大明朝,并与一名快要死去的知县相结合了,他彻底的取代了他,命运的交响曲正式奏响;做了知县的他,利用出色的逻辑推理和刑侦手段破获了一桩又一桩疑难迷案,为民洗冤,伸张正义!因此也让七位绝色佳丽的女子为之倾断了芳心。明代县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代县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代县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