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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杀刘全文阅读

作者:什么风     三国杀刘txt下载     三国杀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5节 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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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无权保持沉默,你必须为自己辩护,你若三缄其口,将会被默认有罪,会受到最严厉之制裁。”

    “你无权保持沉默,你必须为自己辩护,你若三缄其口,将会被默认有罪,会受到最严厉之制裁。”

    “你无权保持沉默,你必须为自己辩护,你若三缄其口,将会被默认有罪,会受到最严厉之制裁。”

    ……

    法庭两边的走廊上,一干人犯,被卫尉押着,还不断被训着话,走进法庭。

    刘璋治下,益凉的律法,最有名的,其实不是那个无罪不罚、有罪必罚,而是这个‘你无权保持沉默’。

    凡是嫌犯,有审问的话,就必须有问必答,必须得开**代问题。若是咬紧牙关,拼死不说,那你完了,卫尉直接就在口供记录上,直接给你下个定语:三缄其口。那就是死不交代。这个定语,后面法曹一看,直接就会给你判个最高刑罚,你到法庭上再想喊冤,已经没用了。法曹根本就不会再听你迟到的解释了。

    这个和后世那个所谓的‘你有权保持沉默’,可以说是最大的差别。

    嫌犯带到,法曹、律师等也都接连入场,旁听的百姓也都纷纷入场。

    各就各位以后。

    杨阜法槌落下。

    “开庭,原告、被告就位。”杨阜宣布正式开庭。

    就见杨阜头戴獬豸法冠,在审判席就坐,而原告李婶以及被告胡僧支谦,还有原被告的辩护律师,也都各自就位。

    法庭内的布局,与后世的差不多。

    有审判席、原告席、被告席。

    审判席有主审法曹,以及两个负责记录的主簿。

    原、被告,都可以请律师。

    下面是旁听席,外面的群众可以进来旁听。

    益凉的司法程序,和现在大汉其他地方,都不同,更接近与后世的司法模式。但是,也不完全一样。

    正常的案件程序,由卫尉负责接案、抓人、取证(口供、证据等),然后递交审计署审核,审核没问题的话,就提交法曹进行审定判决,判决以后,若没有上诉,而且审计署也没有驳回判决结果的话,就会执行判决。

    从大的过程看,和后世基本一致。

    不过,在小的地方,在很多细节上,很多重要的地方,都还是有很多不同。

    比如,在后世,一个案子的真凶主谋,一般只有一个,也通常是真凶主谋重判,从犯酌情定罪。

    但是,在益凉,在现在,则不一定。益凉治下,一旦涉案,必须交代。若是硬抗着不交代,不说话,则被视为默认,通常会按照本案可能的最高刑罚标准直接定罪;再有就是冒认罪行,顶罪的,也是会直接定罪,后面若是发现真凶另有他人的话,早先顶罪的,不但不会被平反,还有可能加重判决,直接按本案可能的最高标准定罪,后面也不可能再有翻身的可能;还有,一个案子,即便是有死扛不说的,有冒认顶罪的,也无济于事,也不会随便结案。因为审计署会看整个案情结果的,所以,卫尉署会自己进行调查取证,来确定真凶。真凶若是被确定是前面没有老实交代,妄图蒙混过关的,将会加重判决。卫尉取证的时候,会有记录,每个人的录取口供的时候,都有记录。撒谎等,发现一次,记不良记录一次。不良记录的多少,将直接决定最后法曹量刑的轻重。

    所以,整体来说,益凉现在的律法,执行标准,要比后世严厉得多得多。一旦涉案,必须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想要蒙混过关,只能罪上加罪。

    像支谦在刑场遇到刘璋,直接就翻供,这就是非常严重的不良记录。

    杨阜今天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他已经严重挑战了杨阜法曹的威严。

    “原告或原告律师,请陈述案情。”杨阜道。

    接着,一个原告方一个委托律师,站起来,将案情陈述了一遍。

    整个案情经过,和刘璋之前了解到的,并无多少出入。

    “对于本案案情,被告方有无异议?”法曹问。

    “无异议。”支谦答。

    “原告起诉被告何种罪名?”法曹再问。

    “我方控告被告,杀人致死罪。”

    “好。现在,原被告双方,进入答辩提问环节。请被告律师先提问。”杨阜开始主持双方答辩。

    刘璋站了起来,“我想问原告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这位大神,你和被告认识吗?”

    “认识,那和尚就是附近传教的,经常见,也经常舍些斋饭给他,所以认识。”

    “那你们在街上相遇,是被告先和你搭讪,还是你先和被告搭讪?”

    “额那天急吼吼的去找郎中,哪有时间和他废话,是他先拦住了额,问额有啥子事,额就说娃儿有病了,闹腾的厉害,这不麻溜去找大夫的嘛。然后,他就说给他瞧瞧看看。结果,额娃儿就死了。”

    “你知道他以前有给人看过病吗?”

    “额没见过,但是额听说过,说是和尚可厉害可灵验了,好多人的病都是他治好的,所以额才把娃儿交给他治,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骗子,把额娃儿给害死了。”

    “我想问被告,原告刚才说的可属实?”

    “属实。不过,和尚不是骗子,和尚没有要害人。”

    “你先别急着分辩,我再问你,你是哪里人氏,以何为生?”

    “和尚祖籍月氏,灵帝时迁入大汉,先是挂靠在洛阳白马寺,主要在京畿一带弘扬佛法。后来京畿生乱,才来凉州。和尚皈依我佛,自然是以奉养我佛为生。”

    “奉养我佛为生?我佛可有赐你衣食?说明白些,别说那乱七八糟云山雾罩的。”

    “…,和尚乃游方僧人,自然是以化缘为生。”

    “和尚可有习研过医术?外间所传你治病救人,灵验无比,可有此事?”

    “和尚确有学习过医术,弘法世间,一些小病小灾,多也顺手为之。外间所传,想来是因为和尚助人,不求钱财,所以信众多为之宣扬,所以才口口相传。”(未完待续。)

第36节 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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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明知原告正急着去找郎中,何以还要主动为之医治?”

    “和尚看那孩子,似是伤寒之症,和尚有些偏方,也曾奏效,所以才拦下救人。”

    “和尚提出救人时,原告可有出言拒绝或者反对过?”

    “未曾有过。”

    “和尚是如何诊治的,急症发作时,和尚又是如何应对的,原告当此时又是如何反应的?”

    “和尚看那孩子,脸红目赤,呼吸短促,于是除去他身上衣物,以湿巾擦拭身子多次,并颂经祈福,祈祷佛祖保佑。等到急症发作,和尚回天无力,唯有祈福。当时这位女施主,也有与和尚一起,祈福。”

    “原告,和尚说的可属实?”

    “属实。”

    “那就是说,和尚提出要给孩子诊治,你未曾反对?”

    “民妇是不曾反对,因为他说他能治好额娃儿,所以才信了他的话。”

    “你不会是贪图和尚治病不要钱吧?”

    “怎么会。那可是额儿,性命攸关。”

    “他说他能治好,你就信了?”

    “额当然信了,不是都说和尚不打诳语吗,再说了,都说和尚治病非常灵验的,有佛祖保佑的。所以民妇才让他治的,结果他把额娃儿给害死了。”

    “也就是说,和尚开始救治之后,你再没提出去找别的郎中,或者去医院?”

    “...,没有。”

    问到这里,刘璋觉得问的差不多了。

    “法曹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现在由原告律师开始提问。”

    于是原告的律师开始发问。

    原告方的律师,可以由原告自己花钱请,也可以由官府指派。一般性的案件,都是由官府指派律师,提出公诉。

    “谢大人。请问和尚,当时救治地点,离本城新建的医院有多远距离?”

    “…,约有两条街,数百丈远吧。”

    “急步速行多久能到?”

    “大概要一刻钟吧。”

    “请问和尚,是故意在医院附近游弋,还是确实是恰好路过?”

    “…,和尚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换个问法,你最近是一直在这医院附近传教,还是刚好就是那天路过那里?”

    “和尚弘扬佛法,自然不是蜻蜓点水,最近几天都在姑臧城,没有说故意要在医院附近。”

    “那你前一天,是不是在医院附近?”

    “…,是。”

    “再前一天呢?”

    “…,是。”

    “和尚觉得,你的医术,比之专门从医的医生来说,何者更为高明?你的医术比之医生郎中何如?”

    “…,不如。”

    “请问原告,你同意和尚被你儿子看病,是因为不舍得花钱,还是因为相信和尚能治好你儿子?”

    “当然是相信和尚能治好额娃儿。”

    “你知不知道,和尚不是医生,替人看病其实是违法的?”

    “额也是刚刚才知道,额以前可不知道。”

    “孩子病故以后,和尚是直接离开了,还是做了些什么?”

    “额娃儿咽气后,那和尚说,额娃儿去侍奉佛祖去了,让我不要悲伤,然后念了一会经就走了。”

    “和尚,原告说的可属实?”

    “…,属实。”

    “法曹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好。本庭第一轮辩论结束,休息一炷香时间,接下来将进行第二轮。现在控辩双方,可以到前面来,进行庭前合议,其他人等,可以休息,但不得随意走动,不得喧哗。”

    第一轮辩论结束,刘璋表现平平。

    其实刘璋没干过这活,要真论起来,未必比专业干这行的律师出色。

    “主公,你看,接下来该…”

    “你是法曹,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过,法庭还是要注意到判案结果可能造成的影响,如果能促成和解的话,那是最好。”

    “控方有什么意见?原告有没有什么特殊诉求?”

    “回主公,回法曹大人,原告当然是想法庭尽快判决嫌犯罪行,尽快执行,好消除心里的怨恨。刚才主公说想要和解,被告是个和尚,能拿出什么东西出来和解?我看很难。”

    原告律师说的没错,被告是个和尚,身无长物,想要和别人和解,也拿不出任何赔偿出来,别人如何肯与他和解。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法庭继续进行审判。

    “控辩双方还有问题没,没有的话,本庭将进入第二个环节,结案陈述。”

    “法曹大人,我方有话说。”刘璋急忙举手要求。

    “被告方有何话说?”

    “我方当事人,支谦和尚,愿意向原告表示忏悔,请法庭准许。”

    “准!”

    这个忏悔也是原来刘璋他们提前商量好的,一个是期望能获得原告的谅解,一个是希望能获得观众的同情,再有就是,希望瓦解一部分信徒们的信念。

    获得了法庭准许以后,刘璋示意支谦,可以开始了。

    “尊敬的法曹大人,善良的原告女施主:支谦是我佛中人,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行走世间,扶危济困是我辈的本分,救死扶伤是我辈天性使然。支谦见到有人痛苦,就情不自禁想要帮忙,是支谦莽撞了,支谦不该行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妄图去救女施主的孩子。支谦罪孽深重,铸下重错,愿意以身赎罪,或杀或剐,或奴或役,皆从所愿,只愿女施主不冤枉我救人之心即可。”

    和尚一番话,说的虽然不全是刘璋想要的,但也算是声情并茂了。

    “和尚真是可怜,本来是好心来着,结果弄出人命了。”

    “谁说不是呢。”

    “你们没看到,州牧大人亲自出来给和尚辩护,还不是觉得和尚冤枉。”

    “和尚才不冤枉,谁让他胡乱给人治病,还不是想借机传教,四处宣扬什么佛法。”

    “你说的好听,以前没那么多医生郎中,大家生病了,找和尚道士的多了去了,以前也没见什么官府管过。”

    “那是以前好吧,现在有医院了,现在明令禁止了,非医不得医,你还要去找那些和尚道士之类的,那你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要么就是怕花钱,贪图便宜,被治死了活该。”

    “你到底哪头的,你这不是在向着和尚说话吗?”

    ……(未完待续。)

第37节 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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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的悔过声明,并没有按照刘璋设想的意思,而是按照和尚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支谦仿佛识破了刘璋的想法,想要以此来损害佛教在百姓中的形象,这是支谦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支谦按照自己意思,说了些表示忏悔的话语。

    这世上,真正厉害的心理医生,或者说神经病,一个是政客,一个是宗教领袖。刘璋目前还在前往政客的道路上,遇到支谦这样的宗教人士,可谓势均力敌,暂时还未取得绝对的上风。

    但是,两个神经病加一起,也未必能打败世俗的权力。

    目前看,此案刘璋败诉的可能性非常高。

    因为,法曹杨阜有着强烈的冲动,想要判被告一方败诉。如果被告败诉,那此案的轰动效果就会更强烈。有益凉最高军政长官,益凉律法的奠基人,刘璋亲自参与辩护的案子,被他杨阜给裁定败诉,那这个轰动效果就太强烈了,杨阜本人也能得到刚正不阿不屈权贵的法曹形象。

    杨阜所以被定为法曹,就是因为这个人非常刚直。

    而且,手也比较黑。

    历史上,马腾死后,马超作乱凉州的时候,就是杨阜,在天水,把马超一家老老小小全部绑上城头,当着马超的面给全部处死,最后激怒马超,血洗历城,杀人无数。

    “原告可有话说?”

    “没有。”

    “那好,现在本案进入第二阶段,请原、被告双方进行结案陈述。原告方面先请。”

    “尊敬的法曹大人,原告、被告,现场的旁听群众,本人谨代表我的当事人原告,进行我方的结案陈述。

    如前所知,本案被告,主动要求给被害人治病,造成被害人可能的正常治疗被耽误。当时,我的当事人,抱着被害人,正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距离医院也不过是几百丈远,就是两条街的距离。就差这么点儿距离,就差这么点儿时间,被告出现了,主动要求给被害人治病,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半个时辰左右,被害人因救治不当而离世。

    原告,刚才已经言明,最近几天都在医院附近活动,这说明他有不当动机。原告在医院附近活动,涉嫌故意寻找目标,以替人治病为手段,妄图施人恩惠,意图发展教众。

    再有,原告业已承认,是主动要求给被害人看病的。

    综此两点,原告给被害人看病,不是原告所说的扶危济困,救死扶伤,而是意图传教,目的不纯。

    另外,被告只是略通医术,根本就谈不上精通,更遑论能救死扶伤了。更不要说,他也没有医生的证明。所以,原告是非法行医,而且是蓄意非法行医,目的很不纯的非法行医。

    被告所说的救治,只是摩顶洒水念经而已,根本没有医家的望闻问切等诊断,也没有开方抓药,更没有喂食汤药等,被告的救治手段,根本就是在做戏,根本就是草菅人命,根本就是在杀人害命。

    等到被害人急症发作,被告没有采取任何补救措施,也没有建议原告赶紧去医院或者去找其他郎中,而是一味的念经求佛。所以,要么被告是根本就不通医理在招摇撞骗,要么就是被告明知自己救治不了还非要医治的故意害命,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方认为,被告人,和尚支谦,杀人罪名成立,请本庭法曹,依据益凉律法,做出公平公正之裁决,为我的当事人,为受害人,伸张正义。”

    原告律师也是正经的法学院毕业的,一番结案陈述,说的是入情入理,有理有据。按照控方这样的结案陈述,随便来个法曹,也都得判和尚杀人罪成立。

    “看来和尚够呛,和尚给人看病,八成是糊弄人的,想要传教是真的。”

    “唉,人心不古阿,这外来的异族,也没安什么好心。”

    “李大婶太好骗了,自己儿子性命攸关,也能相信一个和尚的话。”

    “和尚确实该死。”

    “应该禁止和尚传教。”

    “怪不得官府要禁止医生之外的人,给人看病。原来很多给人看病的都是骗子阿。”

    “你才知道阿。别说和尚了,就连真正的郎中,骗人的也有不少,更不要说这些和尚道士了。”

    ……

    原告的结案陈述一出,立即获得了大量的认同,下面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

    “肃静,肃静!下面,由被告方进行结案陈述。”

    刘璋觉得现在益凉的法庭,还是有些草率,结案判决比较草率。不像后世那些法庭,你来我往,好多回合,提出各种证据证人,还经常要休庭好几次,现在的人们都比较老实吧,说谎的比较少,原、被告之间,就一件事情的陈述方面,异议比较少,现在弄得自己这个辩护律师也没多少发挥的空间。

    看来,自己人生第一场官司,就要败诉了。

    “咳,嗯咳,尊敬的法曹大人,原告、被告,以及现场的各位朋友:本人谨代表我的当事人,被告人支谦,现进行结案陈述。

    如大家所知,我的当事人在传教途中,路遇原告母子,我的当事人当时是好心,看被害人病情严重,所以才想到要出手相助。

    大家试想,你若是当时的路人,你看到有人危难,会不会伸出援手?你若是危难之人,会不会希望当时有人伸出援手?

    我的当事人,当时看到被害人病情严重,看到原告情急万分,这才伸出援手。

    我想大家应该都承认,我的当事人,粗通医术。既然是粗通医术,这时看到有人病急,怎么还会主动上前,要求帮忙医治?难道他不怕惹上麻烦吗?他不怕治不好苦主会找他算账吗?显然,他没考虑这么多,他考虑的就是救人而已。只是,和尚错在他医术不精,错在他对益凉的律法不熟悉。

    他根本就不应该管这闲事。

    刚才原告律师说了,说和尚根本就没有救治,只是摩顶洒水念经而已。其实错了。根据那孩子的病情,和尚摩顶念经是在安神,洒水净身是在给孩子进行物理降温。对于这个孩子当时的病情来说,算是有效的治疗方法了。这个大家可以去医院找医生求证。”(未完待续。)

第38节 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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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和尚说他有治疗伤寒的偏方,也不为说谎。只是,和尚的治疗方法,还是比较简陋,比较低级,碰到身体强健的,也许可以凑效,碰到身体孱弱的,就可能没用了。至于本案中的那个孩子,本来就有心疾,身体较弱,最后就救治无效,因而离世。就算这孩子没有和尚耽误,去往医院正常救治,能够痊愈的机会也是不大。

    当然,我这里不是在为和尚开脱,这里说的是事实,我这里有法医以及医院等相关证明。

    大家也都看到了,刚才,被告,业已真心忏悔,并向原告表示了深深的愧疚之情。和尚帮人救人没错,错在他救人的方式不对,错在他没有医生证书,错在他没有足够的医学知识和技能,错在他对我益凉新的律法不了解。

    我们不会否认自己的犯下的过错。

    和尚无证行医,并且医治无效,导致病患死亡。

    这些事实我们不会否认。

    我只想提请法庭,原告,以及大家注意,被告人的出发点是好,他是去帮助人是去救人的,而且也得到了原告的许可。和尚无杀人之心,和尚是去救人的。所以,如果非要说被告罪名成立,那原告也是同案犯。若是因此,被告被判处重罪的话,则会严重打击到人与人之间的守望相助,严重打击到人与人之间的互信与交往。

    被告如今已经真心悔过,希望能得到法庭的注意,也希望能得到原告的谅解。被告愿意用任何方式,弥补自己的过错。

    最后,提前法庭注意,益凉的律法,其立法之基,在于保民、护民、爱民,以百姓的利益为根本,这才是益凉的律法之基,也才能赢得百姓的真心拥护与自觉遵守。所以要有‘非医不得医’的律条,就是为了保护百姓不受蒙骗,防止庸医等草菅人命。但这个不是用来否定或者阻碍人与人之间的互帮互助互敬互爱的。

    以上是我方的结案陈述。

    请法庭依据益凉律法,做出公平、公正之裁决。

    谢谢!”

    刘璋做完结案陈词的时候,朝审判席上躬身行了一礼。

    没想到,这一弯腰出事了。

    控辩双方,做结案陈述的时候,都要离开原来的位置,来到审判席正前方,进行结案陈述报告,以示对法庭的尊重。刘璋即便是州牧也一样,在法庭上,最大的是坐在审判席上的独角兽,是坐在审判席正中的法曹。

    审判席的桌案,也是专门定制的。

    桌案前面挡板上,有一个独角兽的青铜浮雕,独角兽的独角,伸出有挺长的。这个设计,就是寓意坐在该位置的人,就是独角兽,它的独角就是裁决的标准。

    这个世上有没有独角兽刘璋不知道。

    但是,刘璋这回是真真切切被独角兽的独角,给顶了一把。

    刘璋本来发言完毕,习惯性的躬身施礼,结果,传说中的意外出现了,不知怎么,刘璋身子突然往前一扑,一头就撞到了前面,法曹桌案前面的独角兽浮雕上了,而且刚好撞到了独角兽的独角上。当场倒地,就昏了过去。

    现场立时就是一片大乱。

    杨阜本来坐在上面,正在盘算着该怎么判决,怎么结案呢。在他看来,刘璋这个结案陈述也是平平,情绪化的东西太多,缺乏真材实料,缺乏强有力的反驳证据,总想唤起别人的同情,然而律法偏偏最要不得的就是情感方面的因素。想要通过煽情来打动他,那是打错了主意。看来主公也不是万能的,也有力有不逮的地方。

    杨阜本来正想着,待会怎么判决怎么结案,用什么言辞比较合适,让主公的面子不会太过难堪。正想着呢,眼见着刘璋就一头撞了过来,一头撞向了自己的桌案。

    主公,你这也太拼了吧!

    咱们之前商议的,可没这一出阿!

    杨阜在心里怒吼,你这是要以死相逼阿。

    看着刘璋满脑袋鲜血,昏倒在地,杨阜就是再不爽,也只得立即宣布休庭,又急忙安排人抢救刘璋,安排人控制秩序。

    等到刘璋悠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刘璋满脑袋缠着纱布,喝着苦不拉几的汤药,听着周围的众人跟他汇报着随后的事情发展。

    “老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官司要输,所以才施展的苦肉计?”庞龙意味深长的笑着问刘璋。

    “你什么意思?什么苦肉计?为一个小小的案子,我至于费这么大力气吗?”刘璋很纳闷,自己不过是意外失足,跟判案结果有什么关系。

    “老师,你不知道,你这一出事,原告太感动了,说老师你这么好的大人,为了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宁愿自己去顶独角兽受罚,也不让一个无辜之人受冤屈,她太感动了,所以,后来她就撤诉了。还有,那个和尚更感动,都快感动死了,现在还在外面替你诵经祈福呢,而且,他和原告也达成了谅解,为了弥补过失,和尚表示他愿意以毕生之力,照顾原告夫妇的生活,包括养老送终等。

    还有就是,这个官司,法曹也没有判成,因为原告撤诉了。但是,现在街头巷尾,说的都是,主公请得独角兽显灵,亲自裁决了这件案子。因为原告、被告,都是主公的子民,主公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受罚,所以主公只得以身试罚,亲自领罚。现在,凉州的百姓们都在感念主公仁慈爱民。你这个苦肉计可是一举数得。”

    “狗屁的苦肉计,老子当时不知道怎么就腿一软,就扑倒了。老子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刘璋没好气的怒骂道。

    “主公是说,你当时腿一软?”黄忠皱眉问道。

    “没错。我本来结案陈述完毕,正朝上面躬身行礼呢,结果腿就突然不听使唤一软,就跌倒了,一下子就撞到那个独角兽的独角上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在法庭上弄那么个独角兽,那玩意很危险的,你们非得弄个那玩意。真坑死我了。”

    “主公,你怎么就突然腿一软?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你腿部?”黄忠又问道。

    “汉升,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徐庶看黄忠抓住这个细节不放,觉得有些奇怪。

    “我怀疑是有人在行刺主公!”(未完待续。)

第39节 杀人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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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刺?!有人行刺?!”众人惊问。

    “你是说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行刺?”刘璋也很吃惊。

    “主公,你应该有些感觉才对,你的腿突然一软,难道就没有丝毫异常吗?”黄忠继续问道。

    “这个,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情,心思不属,没太…”

    刘璋的意思,当时只顾想案子了,有些忘我了。

    “汉升,你还是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说怀疑是有人行刺?”徐庶道。

    “其实很简单。按正常来说,一个人的腿部突然失力,一般在久坐骤起之时,罕有在站立之时,突然腿软的,除非是有外力介入。一个简单的方法,以暗器在背后击中前面之人膝弯处委中穴,即可让人腿部失力,自动弯曲。就像是突然腿软一样。”

    “暗器?”徐庶眉头一皱。徐庶是想说,法曹衙门,戒备森严,尤其审判庭,所有进入之人,都有搜检盘查,不可能带入什么武器的。

    “随便什么东西,比如小石头、土块之类的都可以。我可以给你们展示一下。”说着,黄忠随便在地上找了一个小石子,然后叫来一个侍卫,让他站好,自己则走到侍卫的身后十来步远的地方,屈指一弹,就见那侍卫,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大家看到没,就是这个小石子,击中了他的膝弯处,才让他腿一软,差点摔倒的,跟主公当日的情形很像。”

    黄忠的话,让现场众人一阵阵后怕。

    一场无声无息的刺杀,太可怕了。

    若真是有人潜入到法曹衙门的法庭,进行行刺,那这个事件就很严重了。

    尤其是,若真的不是刘璋故意施的苦肉计,那就说明这次行刺是很成功的,当时戒备森严的益凉上下,连发现异常都没有,也就是刘璋命大,没有被撞死罢了。

    “主…公,法曹衙门可都是经过层层审查,这…”杨阜结巴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如果真是行刺事件,那法曹衙门首当其冲,责任最大了。竟然将刺客放进到了审判庭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的完成了刺杀行动,这太可怕了。

    “义山,无碍。此事还在两可之间,不必紧张。即便汉升说的是真的,我这不也没事吗。”刘璋急忙安慰道。

    “我看十有**是真的。当时情况太突然,大家都来不及思考,我还以为这是老师你自己演的一出好戏,没想到是被人暗算了。”

    “庶也觉得,九成以上是真的,确实是一次很高明的刺杀。汉升,以你来看,能策划实施这样的暗杀,能是什么人?这种手段,实在是匪夷所思,一般人想都想不到,更别说动手了。”

    徐庶话音一落,大家又都看向黄忠。

    其实按道理来说,若真是刺杀,他的责任才是最大的。黄忠是刘璋的贴身侍卫统领,出现这种事情,自然是压力比别人更不同。

    刘璋辩护的时候,是面向审判席的。能对刘璋下手的,肯定是来自旁听的观众席。但是因为下手隐蔽,两边的侍卫,包括黄忠在内,根本就看不到。

    其实当时黄忠就觉得有些不对,但是现场太过混乱,又要保证刘璋安全,所以也没来得及大肆搜捕。

    “以某来看,能完成这样刺杀的,必是技艺精湛之辈。时机、力度、准头等,都要把握的非常准确非常精巧,就算换成是在下,也未必能做得这么完美。其人,武艺当不在忠之下。”黄忠慎之又慎道。

    能施展黄老邪的弹指神通,对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功完成刺杀,武艺不在黄忠之下,这样的人,当时还能有几个?根本没几个了。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典韦已经挂了,马超远走西域,关张在刘备身边,剩下还有谁?刘璋自己在心里翻开了锅,开始扒拉这些三国耳熟能详的英雄好汉。

    “现在怎么办?不知道刺客有没有逃走,要不要大肆搜捕?”李严紧张的问道。出了这种事情,他也逃不了干系。他兼任卫尉署,治安问题,各个衙门包括法曹衙门的安保,都是归他管的,出了这么大的刺杀事件,整个安保体系都毫无察觉,太可怕了。

    “暂时封锁主公醒转的消息,对外就说还在昏迷中,正在抓紧抢救医治中。文长,请城内的新军,协助卫尉,进行全城布控;兴霸,请飞军在城外所有交通要道,进行设伏,追查可疑人等。”徐庶立即下令道。

    魏延甘宁等正要应诺,刘璋却又发话了。

    “算了,别忙活了,这样武艺高超之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只管做做样子,吓走彼等即可,若逼得太紧,狗急跳墙,难免又要多伤人命。再说了,既然外面都传说是法兽显灵,咱们也不能驳了这番好意,非得说是有人行刺。不过,你等以后外出,也要多带些侍卫,以策安全。”

    刘璋也不是说不想抓刺客,而是觉得这都过去一天了,现在再大动干戈的抓人,明显太晚了。

    喝完药,刘璋就推说身体倦怠,需要休息,让大家各自忙去吧。

    等到众人离去,刘璋才要躺下歇息,没想到徐庶庞龙又回转了回来。

    “老师刚才可是想到了什么人,还是想故意想放刺客一马?”庞龙问。

    “就你鬼精鬼精的。刚才汉升说,能策划实施这样暗杀的,武艺当不在他之下。汉升的武艺,在我益凉上下,首屈一指。武艺不在汉升之下,当世也没有几人。前几日,你不是说,徐州战局落幕,吕布竟然投降了曹贼。我刚才在想,会不会是吕布吕奉先,奉了曹贼之命,跑过来刺杀于我?”

    “吕布?吕布好歹也是天下有名的英雄,不会干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吧?”

    “庶倒是觉得很有可能。这吕奉先虽然武艺高强,但为人反复无常,董卓就是吕布伏杀的,他来暗杀主公,也不意外。想来,平日无甚机会,也只有和尚杀人案闹得沸沸扬扬,外间早就传说主公要去现场,所以刺客才会混进现场,巧施杀手。不过,庶不明白的是,主公为何想要放刺客一马?就算真是吕布,主公也不该放其轻松离去才对。”(未完待续。)

第40节 归化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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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徐州战局落下帷幕。

    虽然吕布覆灭,曹军大胜,这个结局早就在刘璋的预料之中,然而,等到庞龙拿来详细情报,给他汇报的时候,还是把刘璋给惊呆了,这结局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太让他震惊了。

    震惊之一:吕布投降了曹操。

    吕布不但没死,还领着手下的八健将,张辽高顺等人,投降了曹操。

    曹操也没杀吕布。

    吕布根本没死,没被吊死,曹大大根本没杀吕布。

    刘璋太意外了,老曹确实不是一般人,竟然没杀吕布。

    刘璋一直觉得,白门楼曹操杀吕布,不是因为刘备的缘故,曹操这样的奸雄,怎么可能会因为刘备一两句话,就被左右,除非曹操自己想杀吕布。

    没想到啊…

    震惊之二:刘备拐跑了三陈。

    刘备在徐州战场上,趁乱,不但拐跑了曹操一万多兵马,还拐跑了吕布的谋主陈宫,还有徐州名士陈登、陈群。

    刘备跑,这个刘璋一点都不意外。

    跑就跑吧,你把别人的谋主也能拐跑,这也太离谱了,拐跑陈登、陈群还好说,这本来就是他原来的手下,你竟然连吕布的老搭档陈宫也给拐走了。这让刘璋大跌眼镜。暗叹大耳贼这是要逆天啊,尼玛这比后世历史上那个大耳贼还要牛叉,那个大耳贼最多也就是拐拐别人的妹子,这个可好,不但拐妹子,连别人的基友也不放过。怪不得曹大大要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刘璋不得不服。

    更厉害的是,刘备逃亡汝南后,又收服了当地的黄巾草寇,加上赵云由北地招募来的数百骑兵,前后夹击,大败曹操派来追击的夏侯惇。然后,刘备又转进江夏,抄了宿敌袁术的后路,大破袁术军,解了荆州江夏之围。

    刘备解围江夏后,应刘表之邀,进驻新野。

    刘备听从陈宫的建议,率主力屯兵新野,遣刘辟、龚都等黄巾仍回汝南,互为奥援。

    如今,刘备是名声大振,大汉皇叔早就响遍天下了。天子刘协,丞相曹操,都接二连三的出来为刘备站台,又是大汉皇叔,又是青梅煮酒论英雄,刘备现在名胜之盛,一时无两。

    现在外间已经有人开始在传了,说是:三陈归刘,定鼎天下!

    本来,徐州之战后,吕布应该被吊死,结果还活着;本来陈宫应该被砍头,结果也还活着,而且投奔了大耳贼刘备。

    现在这个天下的局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你们觉得吕布其人如何?”刘璋听徐庶质疑,就问道。

    “吕布,一勇夫耳。据闻以前在并州,在丁建阳麾下,悍勇异常。后来投靠董卓,认贼做父,为虎作伥,继而又为一女子,弑主弃义。后来败出长安,投奔袁绍,又弃袁绍投张杨,又与陈公台谋袭兖州,从兖州败走徐州被刘备收留,却又顺手夺了刘备的徐州。其人勇则勇矣,却是反复无常背主弑主之小人。”徐庶将吕布的功绩几乎全说了一遍,对其人的品行甚为不齿。

    “吕布也就是仗着麾下的并州铁骑,仗着有些强兵,才横行天下。这样的莽夫,不知道曹贼何以会看重。”庞龙道。

    “你们说的都不错。吕布本人倒没什么,也就是个搅屎棍而已。他跟着谁谁倒霉。先是丁原,再是董卓,然后是王允,然后是刘备。这个人一向喜欢弑主,一向是反复无常。我还没见过哪个人,能真正掌控得住这头北方野狼。我想,曹操派他来行刺,估计也是目的不纯。”

    “老师的意思是,曹贼想借刀杀人,借我们的刀,除掉吕布?”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以曹贼之奸诈,怎么可能放心留吕布这样的人在身边。但是,曹贼又不可能轻易就杀掉一个要投降他之人,而且吕布也不是一个人投降的,手下八健将都一同投了曹操。曹操绝不可能自己去杀吕布,只能假手别人了。如果吕布有本事刺杀我成功,曹贼当然乐见其成了,若是失败被杀,曹操也是非常乐见的。”

    “所以主公想留着吕布,继续给曹操当搅屎棍?”徐庶皱着眉头,刘璋的想法太想当然了,怎么就确定曹贼就收服不了吕布。曹贼既然能让吕布大老远的来刺杀刘璋,也完全有能力让吕布干其他事情。吕布这样的,就是一个勇夫而已,有什么不好操控的。在徐庶看来,这对曹操来说很简单,控制住吕布的女人,就控制住吕布本人了。

    “有吕布在,吕布原来的手下,张辽高顺等八健将就不可能真心归降曹贼,不可能真心认曹操为主。所以,如果真是吕布来凉州行刺,我们不能杀他,留着他比杀了他要更有用。”

    “可是,这样也太便宜他了。”庞龙有些不甘。

    “那要万一刺客不是吕布呢?又或者,吕布不承我们的情,继续伺机刺杀,对我们来说也是个祸害。”徐庶问。

    “杀一个人容易,但是人杀了,以后再想找一个这样合适的人跟曹操捣乱,就不容易了。所以庸才要多多给敌人留着。要是刺客不是吕布,我们也没多少损失。当然,如果是吕布,我们也得想些办法,让吕布继续回去,跟着曹操干。有吕布这个搅屎棍,曹操估计又该头疼了。哈哈哈。”刘璋说到最后,禁不住自己笑了起来,要是曹大大因此头风发作,疼死才好。

    “主公你还真是心宽,刚刚被人刺杀,转头就放下了仇恨,庶真心佩服。要说有什么办法让吕布继续跟曹操对着干,自然是多用骄矜之计,武人多喜欢被吹捧,我们多捧捧吕布,多夸夸吕布。毕竟吕布有些勇武,而且诛杀董卓也是出了大力的。”

    “还要多夸夸吕布的用兵之能。只要吕布手里有了兵将,野心自然会膨胀起来。曹贼到时候,是驾驭住吕布还是除掉吕布,还是被反噬,就看曹贼自己的本事了。”庞龙也补充道。

    其实,吕布也不是一无是处。除了勇武之外,吕布于统领骑兵一道还是很有些本事的。并州铁骑也不是徒有虚名的。(未完待续。)

第41节 归化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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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

    拓跋部。

    “刘璋答应了?刘璋是怎么说的?”拓跋诘汾问。

    “也没说什么,依附的事情他同意了。但是,就是,关于筑城的事情还没定下来。”

    “筑城?筑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筑城也没什么,就是涉及到钱的问题。”

    “钱?”

    “没错,就是钱,就是谁出钱的问题。刘璋这混蛋,一直想让我们出钱。”

    “让我们出钱?我们哪有钱?”

    “所以,我死活没答应。但刘璋又说了,若是我们不出钱的话,到时候会更后悔,所以我就赶回来跟你商量来了,你看看怎么办?实在不行,咱们不去投靠刘璋了,咱们也去找袁绍,或者去找曹操。咱们干嘛非得在刘璋这棵树上吊死。”

    “这么沉不住气。不是都已经答应我们依附了吗,你还发什么牢骚?那刘璋到底是怎么说的,你仔细说说。”

    “他还能怎么说,他说筑城得要花钱,官府没钱,所以这钱最好是我们出。我说我们没钱,他又说没钱可以找他们借钱。你看看,这个混蛋,前面说没钱,后面又说要我们找他们借钱,这混蛋明显就是在耍我们的。还说给我们三个选择。”

    “三个选择?什么选择?”拓跋诘汾问。

    “第一,钱完全由他们出,但是城建好以后,想要在城里定居,就得花钱买。买的话,可能还只是买的地皮,房子还得我们再花钱找人盖。而且,这城里地皮的价钱还是他们说了算,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第二,钱完全是由我们出,城建好以后,怎么定居我们自己分配,想卖就卖,想给谁给谁,卖城的价钱我们说了算。

    第三,这钱我们出一部分,他们想办法筹集一部分,城建好以后,怎么卖,大家商量着来,卖城的钱,按当初投入的比例进行分配。

    这三个选择,我们可以选一个。我就是为这个回来的。”

    拓跋力微把刘璋说的,基本上又说了一遍。

    “这城为啥要卖?这城不是就是给我们筑的吗?怎么还要卖?”拓跋诘汾也听糊涂了。

    “刘璋那混蛋说了,说什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还说这城不是谁想住进去就能住进去的。听他那意思,好像这世上的人都要争着抢着投靠他似的。回来的路上我也想了,很可能是他们根本没能力筑大城,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所以用卖的方式,谁出的钱多就让谁住进去。这样还能大大赚上一笔。”

    “我们从他那里借钱筑城,然后筑好以后,再卖给我们?那我们不是出了两次钱?”拓跋诘汾惊问。他也快被弄糊涂了。

    “没有,当时我也被弄迷糊了,其实只出了一次。因为谁出钱筑的城,最后卖城的钱归谁。所以实际上只出了一次钱。”拓跋力微解释道。

    “我们借钱的话,他就不怕我们到时候耍赖不还吗?”

    “他有什么可怕的,城是死的,又不会跑。我们耍赖跑了,但城还在,城又跑不了。等到我们住习惯了,我们肯定也不想跑了,既然不跑的话,那这钱你还不是早晚得还。”

    “也是。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个刘璋还真是个精明的,我们来投靠依附于他,结果还得我们自己掏钱筑城,这好像从古自今,也没有这个先例吧?”老拓跋显然很是有些愤愤不平,一时也很是想不通。

    “我早打听过了,那个刘璋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有的是钱,听说他一坛酒卖的钱,就抵得上我们好多头羊的价钱。我还听说了,他收我们那些皮子,都做成衣服了,然后价钱翻了好几百倍再卖出去,大家还都抢着买。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就是来赚钱的,给我们建个城,还要赚我们的钱。说好的是让我们定居,结果还不是想赚我们的钱。更可气的,那家伙还说这点儿小钱他根本就看不上眼。这个混蛋太可恶了。”

    “可惜,咱们就是太老实了,只会养牲畜,咱们就是因为听说刘璋会赚钱,所以才来投奔他的,也是想让大家生活的更好些。

    你仔细想想,刘璋最开始说的是什么,说是谁来出钱?”

    “最开始?最开始当然是让我们出钱了,我说没钱,他们又说没钱可以借钱给我们。我觉得这刘璋是有病,脑子有病,明明有钱,还非得走个过场,把钱借给我们筑城,城建好以后,再卖给我们。这家伙脑子绝对有毛病,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阿爹,你不会是想要我们出钱吧,他们可说了,就算咱们把所有牲畜都卖了,也不够筑城的钱。”

    “汉人就是比咱们心眼多,咱们跟汉人比心眼是比不过了。我就在想,既然这个城最终是给我们的,那就得我们说了算。刘璋早先说的,也许代表了他最早的想法,就是想把城给我们,后来可能他反悔了,又不想给我们了,所以才又说什么大家合伙之类的。要是大家合伙,这城咱们就做不了主了,要是完全由他们出钱,那咱们更说不上话了,就像刘璋说的,想让谁进城就让谁进,不想让谁进就不让谁进,那咱们就太被动了。我决定了,这筑城的钱,全部由咱们出!”

    拓跋诘汾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最后决定道。

    “全部咱们出,你疯了吧?”拓跋力微惊叫出声。“你知道那得多少钱吗?咱们得干多少年,得养多少头牲畜?你没糊涂吧?”

    “混账,老子还没老到那个程度。你个臭小子,之前早就跟你说了,刘璋说什么都要应下,你可倒好,为了几个小钱,就把这大事给耽误了。要是刘璋再反悔怎么办?我现在不怕别的,就怕现在刘璋又反悔了,说不让我们出钱了。到时候城倒是建好了,但是我们想住进去,得花天价去买,那我们后悔都来不及。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刘璋为什么迟迟不去西域?不是他不愿去,也不是他不敢去,而是他还没准备好,包括我们来依附于他,他也没准备好。我们就是要抢在他没准备好前,把事情定下来。否则,等他准备完全以后,我们再想依附,谁知道那时候又会是什么情景,谁知道他又多出来些什么花花肠子。”(未完待续。)

第42节 归化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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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力微没想到自己老爹突然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阿爹,你可想好了,那不是一点点钱,那可是数都数不清的钱,把咱们全族所有的牲畜全卖了也远远不够的钱!”拓跋力微不得不再次跟自己老爹强调道。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钻到钱眼里去了?你觉得是数不清的钱,在人家刘璋眼里不过是只是小钱而已。你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小钱?你说得轻松,小钱的话,刘璋就不会三番五次提钱了。”

    “憨娃子,重点不是钱,重点是我们全族要尽早依附下来。如果我们不能拿下整个城,若是只拿到部分,甚至我们一点都没有,那后面我们就会任人摆布,刘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刘璋完全可以通过价钱,限制住进城的人数多少,那时候,我们再想买下整个城就会比现在难上无数倍。

    再有,如果我们在这个事情上耽误太久,万一这时,有人抢在我们前面,跟刘璋达成了依附,那我们就不是拔头筹的了。要知道,拔头筹的,通常都会有一些额外的,看不见的,优待和好处,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怎么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呢?我们必须要把这个机会抢到手!”

    老拓跋不愧是老族长,识见和眼光都不是年轻的拓跋力微可以相提并论的。

    然而,拓跋力微还是有些不服气。

    “你怎么就知道,很快就有人会想要依附刘璋?就刘璋那个无赖样,也就是我们现在境况不好,别人谁愿意投靠他?”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南边的蛮人、羌人,西边的西域诸国,有的是想要依附的。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刘璋曾经推说,现在还没有相关的律法。这些律法,迟迟没出来,还没有那个保护狼的律法出的快,这说明什么?这不是说明刘璋不重视,这反而说明刘璋是太重视了,所以这个律法才迟迟没出台。他对我们推三阻四,其实就是想把我们拖到新律法出台之后。而我们,要争取在他的律法出台之前,加入到益凉。所以说,时不我待。”拓跋诘汾不得不耐心的跟儿子解释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在他律法出台前加入,和出台后加入,有什么不同吗?”拓跋力微觉得很奇怪,老爹的想法很奇怪。

    “当然有区别了。区别大了。若是之前就加入的,那我们很可能就直接是益凉治下的子民了,而若是拖到新的律条出来以后,那一切都得按律条办事了,我们直接就成了外来之人,成了益凉的外来之人,很可能就会低人一等。如果我们真的因此而低人一等,那这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快的完成这次依附。

    你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

    你现在立即快马通知刘璋,就说我马上会前去拜见于他,亲自与他敲定所有事宜。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再不能耽搁下去了。”

    “好吧。我这去安排。”拓跋力微虽然觉得老爹考虑的太复杂了,但一想到那个刘璋,就觉得还是复杂一些的好,怎么复杂也不为过。

    姑臧城的一处民居院内。

    三个曾经在法曹衙门出现过的汉子,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

    “主公,这刘璋也不知道到底死了没,怎么这城里也没什么动静?该不会这刘璋的侍卫都这么脓包吧,连他们的主公被行刺这么大的事到现在都不知道吧?”

    “好像是有点儿奇怪。据说刘璋手下的侍卫统领黄忠黄汉升,也是非常厉害的,即便当时没反应过来,过后也应该能有所察觉才对。”

    “恐怕不是没反应过来,也许是在故布疑阵,想要稳住我们。不如我们还是趁早离开为好,这益凉不比别的地方,刘璋的侍卫以及军队中,多的是元戎弩手,一旦被围,想要顺利走脱就很难了。”

    “但是,主公,咱们要是就这样就回去了,恐怕不好跟丞相交代吧。咱们现在也不知道刘璋的死活,至少也得打听到结果再走不迟。主公手法那么高明,也许他们确实没发觉,这也不奇怪。”

    “不可能,刘璋是伤在头部,要么速死,要么就没事,很难有说好几天还没结果的。而且,我今天专门到各个衙门门口去转了转,各处都很正常,没有一点儿异常,各个衙门的官员也都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一点儿悲伤哀伤的模样。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刘璋根本没死,而且他是在故意对外封锁自己好转的消息。他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稳住我们。”

    “文远你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为何不见城内有任何动静?既没有排查,也没有搜捕,城内的军卒以及各个衙门的侍卫,都一如往常,这一点也不像是他们主公遇刺该有的应变。难道他们真的没发觉是有人行刺吗?还是说他们在暗中准备,想要将我们先稳住?但也没有这么稳的,这样的话,刺客早跑了。”

    “确实有些诡异。不过这凉州终究是是非之地,而且这个刘璋也很难以常理度之,不如我们趁早离去为妙。某听闻,刘璋最近正在跟草原一个部落,商谈依附之事,听说那刘璋死活不愿意答应那部落依附,也许他是在装病,不像见人也未可知。”

    “这刘璋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别人跑来要投靠他,他反而死活不想要,唉,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我们现在,寄居曹贼篱下,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一片立足之地。可叹这天下之大,竟无我吕布用武之地,今日竟然沦为专诸、荆轲之流,为此宵小之事,大丈夫宁不愧杀?!”

    “主公切勿灰心,当振作奋发才是。曹操为天下共贼,迟早灭亡。主公之前既能举大义为民除害诛杀董贼,他日未尝不能再为大汉除掉第二个董贼。”

    “文远说的对,主公,你不能太颓废了,弟兄们都看着你呢,你要是倒了,我们也没个好。再说了,朝廷也不是曹贼一个人的朝廷。昔日董卓如何,还不是被主公手刃结果了。我不信曹贼难道比董卓还厉害?”(未完待续。)

第43节 归化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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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三人,这两天提心吊胆,七上八下的在等刘璋消息的时候,不想,很快就有了消息传来,说是州牧大人没事,伤情已经好转,马上就可以接待草原上来的拓跋部的单于了。

    “刘璋明天要在州衙接见拓跋部的单于拓跋诘汾?这说明刘璋早就没事了。”

    “但是他也没有大肆搜捕我等,好奇怪。”

    “不管那么多了,明天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混进去看看。”

    “混进去?主公这太冒险了吧?咱们答应来凉州一趟,已经很给曹贼面子了,咱们没必要真为他卖命吧?”

    “不错,主公,咱们实在没必要再冒险了。咱们已经出手了一次了,刘璋没死,那是他命大,咱们也没办法。咱们也犯不着,为了刺杀刘璋,非得把自己搭上,那州衙咱们又不是没去探查过,那种防护,咱们根本就没机会。一旦被发现,想走都走不掉。”

    刘璋以前的防卫,确实比较差,但是自从有了黄忠,就改善了很多,尤其是后来有连弩以后,更是大为改善。正常来说,刘璋的护卫,分为三班,其中有一班护卫是专门负责白天刘璋的安全的,而且白天黄忠都会贴身护卫。另外两班是负责夜里的安全。再加上州衙本身的明哨暗哨的防卫,想要在州衙刺杀刘璋,可以说根本就没可能。之前的阎行所以能经常出入刘璋的卧房,那是经过了刘璋和黄忠许可,否则早就被射杀了。

    “你们放心,我又没说非要刺杀刘璋。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这刘璋到底是何许人也,弄得曹老贼非得要我跑一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竟然混成了天下第一的大英雄,让曹贼也甚为忌惮的人物,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还是多多见识见识好。

    放心吧,我们在并州的时候,没少和草原各族打交道,草原人好糊弄,明天我们就乔装了模样,混到单于的侍卫当中,不会有事的。

    听说刘璋好美食,有佳酿,咱们跑这么远,不能白跑了,不管刺杀有没有机会,吃他一顿总可以吧。这天下数得上来的诸侯,咱们都见识过,二袁,曹贼,刘备,孙坚,咱们也得见识见识这个刘璋。为啥他就能混得风生水起,难道就因为他姓刘吗?”

    “主公,咱们最好别意气用事。外间皆传,这刘璋最是狡诈,连曹贼那样的枭雄,都对刘璋忌惮三分,咱们实在没必要冒险。你想想看,那马腾父子,韩遂翁婿,那个不是闻名天下的英雄好汉,在刘璋手下还不是死的死亡的亡。更何况这又非是两军阵前,刘璋以贪生怕死、诡计多端著称于世,刚刚经历过一次暗杀,怎么可能再会给我等机会。”

    “文远,你只管放宽心,某绝不会随便轻动的。我就是奇怪,上次刘璋为了一个异族的和尚,亲自赤膊上阵去为和尚辩护,我就是对这个人很奇怪。你说他若是想要饶过那个和尚的话,益凉他最大,难道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吗,你说他干嘛要费力不讨好的去浪费口舌?据说后来市井传言,说刘璋受伤,是因为法兽显灵,说要不是法兽显灵,刘璋很可能要败诉。你说他废这么大力气,结果还会败诉,他是图个什么?而且,要这么一说的话,某精心设计的刺杀,好像反而帮了刘璋的大忙,这事我越想越不舒服。不行,你们别劝了,我必须得去近距离再见识见识这个刘璋才行。”

    刘璋大发神经的去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和尚辩护,这事没几个人能想得通。

    刘璋封锁伤情好转的消息,其实是想让法兽显灵的效果在百姓中多发酵几天,让和尚杀人案的效果再持续一段时间,让百姓们从中多多受些教育。遇到这样一个合适的宣传机会不容易,尤其是在古代。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能轻易放过了。

    等到拓跋部的使者来求见刘璋,刘璋刚好推着不见。

    刘璋越是不见,使者来得越勤,最后没办法了,直接留下句话,说是第二天,拓跋部的族长,将会亲自来姑臧拜见刘璋。

    一个几万人的大部落的首领,要亲自来拜见,而且还是一个即将要归化的部落的首领,刘璋当然不好再继续装大尾巴狼了,只好吩咐礼曹安排相关接待事宜。

    第二天,刘璋在州衙大堂接见了拓跋诘汾、拓跋力微等一行人。

    拓跋诘汾,带着族人,还专门依照古礼,向刘璋行了礼。

    拓跋诘汾以古礼,而不是草原的礼仪,给刘璋行礼,是在向刘璋表明,他们部族不是外族,也是华夏一脉,至少从礼仪上,承自一脉。

    古人对礼仪很看重,但刘璋对这些又没什么研究,只能听从礼曹的摆布,按照规定的仪礼,进行了还礼。刘璋今天还专门捯饬得比较正式,尤其是还专门戴了帽冠。

    戴头冠的主要目的,除了正式之外,主要还是为了掩盖头上的伤疤,额头上的伤疤。这几天,刘璋曾经对着镜子,哀叹不已,说是他娘的,摔了那么多次都没这次严重,他娘的竟然破相了,额头上留下一个永恒的记号,一道如同月牙一样的伤疤。徐庶庞龙他们则安慰刘璋,说这是法兽疤,象征着主公今后会言出法随,公正无私。最可气的是杨阜,每次来看刘璋,看到刘璋脑袋上的伤疤,每次都羡慕得要死不活的。刘璋没好气的跟他说,说你既然这么喜欢,你不如也去撞一次,或者直接拿刀划拉一个一样的伤疤出来。结果那杨阜回道:此事只能天成,岂能有意为之。气得刘璋无话可说。

    宾主见过礼节,双方落座。

    拓跋诘汾带了不少族人和侍卫,也都一同进来了,不过进来之前,都被除去了武器,如今或立或坐,随拓跋诘汾在左边,而右边则是益凉的众文武。

    刘璋居中而坐,黄忠侍立身后。

    “老族长心怀华夏,如今更带领族人,不远数千里,克服千难万险,千里来归,璋甚为感动。不过益州闭塞,凉州苦寒,皆非膏粱之所,老族长若是不甚满意的话,小子可以代劳,上表朝廷,另行安排贵部,到大汉境内其他富庶之地安居乐业,也好过在益凉治下受苦。”(未完待续。)

第44节 归化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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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璋一开口,就又想甩包袱。

    历史上,前来中国内附的外族很多,很少有顺顺当当的。两汉时期,凉州的羌人,就叛乱过很多次。南匈奴内迁到并州后,也是叛乱不断。

    刘璋也不是在矫情,确实如拓跋诘汾所猜测的那样,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现在连相关的移民律法都还没弄出来。法曹最近一直在弄,接连出了好几个版本,都被刘璋给否了,都不满意。

    刘璋其实想等到几个绝计划有些效果以后,再隆重推出移民计划。那时候,天时地利人和,万事都具备了,什么都水到渠成了,周边各个异族也都会心悦诚服的万族来归,自己只管坐享其成就可以了。当然,那个时候,周边这些异族,估计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没想到这个拓跋部非得这个时候要依附。

    “州牧大人的好意,老朽心领了。不过老汉遍观大汉,唯有大人青年才俊,心怀天下,恩泽黎庶,治下更是承平盛世,法平如水。唯有大人,才得老汉举全族相托,愿大人以生灵为念,勿要再生推辞。”

    老拓跋到底是多活了不少岁,对刘璋一阵的大吹法螺,一通马屁猛拍,弄得刘璋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刘璋讪讪不已道:“老人家,言过了。非是小子想要推辞,实在是恐怕有负厚望,异日贵部有人若是心生不恤,想必你也知道,我益凉律法森严,到时候便是我想容情,也是容不下的。与其他日不睦,不若今日另做打算为好。老人家,这可是小子心里的肺腑之言。俗话说,丑话要说在前头,我就是先把丑话撂出来,先把实在话摆桌面,若是虚言谀辞,那也对不起你老这千里辗转而来的辛苦。外间只看我益凉治下承平,却不知是因我益凉的法兽凶猛。原来的益凉,土匪蟊贼,多如牛毛,而今安在哉?还不是死的死,亡的亡。老人家可要想好了,我知道,草原之人,生性豁达随意,喜欢自由自在,不愿多受约束,但是很不幸,我益凉治下,却是最讲规矩的。所以,非是小子有意要怠慢,实在是想请贵部三思而行,慎重行事为宜。”

    刘璋又啰嗦了一堆废话。

    现在说这些,想打消拓跋诘汾的念头,那是万难了。

    这时候,你越是不想让对方依附,对方偏偏非得要依附,任你如何找借口都是无用。

    “州牧大人这一番至诚,足见大人爱民的拳拳之心,老汉既然携全族来归,自然会如大人治下其他子民一样,恪守益凉律法。老汉相信大人的公正无私,大人肯为一胡僧领法兽天罚,自然不会因我等域外归来之人,另生歧视。只要大人将益凉百姓与我等一体而视,一视同仁,便是再严苛森严的律法,我等也将甘之如饴。请大人尽管放心即是。”

    拓跋诘汾当然不会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了。

    拓跋力微在旁边,听着这俩人怎么在翻来覆去净说些没用的话,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答应依附了吗,怎么又在纠缠要不要依附的问题,怎么不说筑城的事情。可惜,现在太过正式了,他也不敢随便插嘴,只能郁闷的在旁边听的昏昏欲睡。

    “老人家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小子也表个态吧,凡我治下,无论贵贱,无论贫富,无论华夷,无论中外,只要是我治下之民,都将一视同仁。而且,非是我视,而是益凉的律法视,益凉律法之下,所有子民,一视同仁,无有例外,包括我刘璋本人在内。所以,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所以,这益凉的律法,你们要尽早熟悉,越早熟悉,才能越早加入益凉治下。我还得声明一点,益凉治下,律法最大,律法如与族规家法等有悖之处,以律法为准。”

    “大人的意思是,莫非这律法还要考核不成?”拓跋诘汾问。

    “会有简单的考核。每家每户,至少得有一人通过考核才算合格。不过考核的内容应该比较简单,比如杀人伤人盗窃等有罪,不得强买强卖,不得抢掠不得扰民不得淫辱妇女不得买卖人口,等等,其实不难。”刘璋顺嘴就说出了一堆各种罪行。

    拓跋诘汾立时就觉得刘璋前面说的话,似乎所言不虚,这益凉确实是律法森严,而且,很多对草原人来说,遵守起来都比较有难度。难怪刘璋前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拿这个律法说事儿,这里面确实有些问题。比如,草原民风剽悍,抡刀动手是家常便饭,打个猎抢个东西司空见怪,还有什么买卖人口,这也是极其常见的事情。看来,看来,想要顺利依附,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这些律法,按刘璋说的,每家每户,至少得有一个人考核过关,这个难度很高啊。

    “大人,老汉有几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当问,必须得当问,咱们既然是想要成为一家人,就得开诚布公,就得把问题摊到桌面上,说清楚了,说明白了。就算你现在反悔不愿依附了,也没什么,我们也表示欢迎。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不对,是,是谈不拢不要紧,总好过日后生龌龊。”

    “大人真是风趣,老汉怎么会反悔,有大人这样主公,我拓跋部终于算是得见天日了,老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悔。我是想问,第一个问题,这益凉的律法,我们以后有没有权利参与其中?”

    “当然有,益凉治下,每个人都有权利参与其中。益凉的律法,名义上是由法曹制定、修改、以及进行法庭裁决。但是,每个律法都是来自民意,而且,百姓也可以向法曹投书,提建议,法曹会将百姓的建议汇总,然后再调研分析,以确定相关律法的制定和修改。而且,每个百姓都可以去考法学院,都有机会成为法曹,都有机会去制定维护益凉律法。”

    “多谢大人释疑。老汉第二个问题,大人刚刚新发布了一条律令,说是不得随便猎杀野狼。我拓跋部养的都是牲畜,又是在草原上生活,最易受到野狼袭击,这条律令我族不知该如何以对。请大人赐教。”(未完待续。)

第45节 归化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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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璋前面说得理想化了,说什么每个百姓都有机会参与律法建设,然而,转眼就被拓跋诘汾打脸了。

    狼律可是刘璋一人定的。

    益凉很多律法,都是极少数人定的,大部分出自刘璋之手。根本没征求过百姓的同意。百姓说是可以给法曹提意见,那也只是说说,眼下百姓识字率这么低,字都不会写,提个屁的意见。

    再说,你这个狼律明显有些反/人类啊。你去保护人类的敌人,你这是想干吗?你这个律条怎么可能会有百姓同意?

    在场的益凉众文武,都觉得脸上发烫,与有愧焉。

    然而,上面的刘璋却是坦然自若。

    “这个问题它不是问题吧,狼,是人类的好朋友,更是草原的保护神。所以,保护狼是我益凉治下每个子民应有的义务,你们草原人更要带头自觉遵守自觉维护才好。”刘璋说得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道:“当然,你可能又会问了,这狼要攻击人,偷吃羊,怎么办。这个很好办,所以我才建议你们,聚集起来,定居下来,把牲口圈起来,这样狼不就偷不着了。狼既然偷不着你们的牲畜,它也就没理由再去攻击你们了,它们又不傻。当然,如果它们真的攻击你们的话,你们有权进行自卫,可以行使正当防卫,把他们撵走不就可以了。”

    刘璋一席话,把拓跋部的众人,说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刘璋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得这么自然,这么大义凛然。

    什么叫狼是人类的好朋友?

    什么叫狼是草原的保护神?

    什么叫它们又不傻?

    什么叫有权进行自卫?

    是,草原人是对狼又敬又畏,那就是因为狼它祸祸牲畜,祸祸人类。是草原人头等的敌人。打败敌人,消灭敌人,才是草原人最大的尊重。草原人敬它是因为它够狠够戾够坚韧,很像草原人自己的性格。

    是,狼是草原的王者,但是草原人需要消灭这些王者才能生存。

    是,狼是挺聪明的,但越是聪明的凶狠敌人,才越是可怕。

    是,你是有权自卫,等你开始自卫了,成群结队的狼群早把你的羊吃光了,甚至连你也都吃光了。

    拓跋诘汾怔了半晌,显然也是被刘璋的无耻给打败了,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会,才又继续问道:“听闻大人有说过,这益凉之律法之基,在于保民、爱民、护民,敢问大人,这狼律可有体现?”

    刘璋在法庭上,猛吹益凉律法之基,说是益凉的律法,是真正为人民好的律法,所以大家要支持。但是在拓跋诘汾来看,这狼律完全没看到任何一处爱护百姓的地方。

    狼律,是刘璋绝计划里面的重要组成部分。

    狼律,真正能说得出口的理由,就是保护动物,保护草原。

    保护动物,这个在大家看来,跟百姓没啥关系,再说你保护哪个动物不好,你去保护喜欢偷羊,喜欢吃人的狼。你今天保护狼,明天是不是还要保护老虎,保护狮子,保护豹子,你这是不是哪个动物吃人你就要保护哪个动物?你这到底是保护百姓还是在戕害百姓?

    保护草原,这个理由很虚,也很难让人信服。刘璋说的,草原羊太多了,把草都吃光了,结果草原都变沙漠了,所以得需要有狼出来维护草原的平衡,把羊都吃掉,让草原上的羊少一些。这个说法,就连刘璋自己的手下,益凉的众文武们,能完全接受的都不多,更别说想要拿出来说服草原上来的人了。你让狼去偷羊,你这还是在偷啊,你把小偷变成了狼而已。牲畜是草原人的根本,你想要让狼去消灭减少草原人的牲畜,你这分明还是在戕害人,这根本不是在保护人,更不要说什么保护草原。

    “老人家,你目光很敏锐,竟然连我益凉的律法之基都知道,知道这个就很好,知道这个以后,就能很自觉的去遵守去维护这个律法。你现在觉得这个狼律有些不可理解不可思议,这个很正常。按照一般人的思维,很正常。

    但是,在详细说明这个狼律之前,我可以先给你解释一下,我益凉的律法之基。你刚才说的很对,它可以说是益凉百姓的保护神,它保民、护民、爱民,以百姓的利益为根本,这完全没错。不过,你忽视了一点,即它保护的民,这个民是益凉治下的人民,是为了保证益凉百姓的利益,而不是专门要去保护其他地方百姓的利益。

    说回到狼律,说回到益凉,说回到拓跋部。

    狼律是禁止我益凉治下百姓随意出去猎杀狼;禁止我益凉境内买卖狼的皮毛等。狼律本身,没有禁止域外的百姓猎杀狼,没有禁止域外地区买卖狼的皮毛。所以,如果拓跋部觉得这条律法,不符合拓跋部的利益,你们若是觉得不可接受,那也没关系,拓跋部不用加入益凉治下就可以了。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如果拓跋部觉得可以接受,那你们就得想办法适应这条律法,想办法去遵守去维护这条律法,这是作为益凉治下的百姓应尽的义务。等到你拓跋部正式归到我益凉治下,等到你们正式定居下来,等到我们在草原上的城堡群落正式落成,你就会发现,这个狼律,是不是在保护你们的利益了。

    拓跋部的利益在哪里?

    在草原。

    若是草原都变成了沙漠,拓跋部还在吗?

    若是草原部族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牲畜也越来越多,就像原来匈奴人兴盛的时候,拓跋部的利益得到了保护吗,拓跋部会生活的更好吗?

    草原很富有,草原也很贫瘠。

    到处是人的草原,到处是牲畜的草原,带来的不是富足,而是杀戮,是抢掠,是奴役,是贫困,还有越来越多的沙漠。光秃秃的草原,其实供养不了多少人,人一旦多起来,灾难就会降临草原,也会降临到跟草原相邻的百姓头上。所以,才有了狼律的出台。

    你觉得草原上人多好,还是草原上人少好?”(未完待续。)

第46节 归化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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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拓跋部都已经定居下来了,已经成为益凉治下之民,草原上各种大城小城都筑好了,等着卖城,等着卖皮子皮衣,等着卖奶制品,等着卖你们的牛马羊,等着卖各种各样的产品,这个时候,你们觉得这狼律是保护了你们的利益,还是损害了你们的利益?”

    刘璋已经说得非常非常露骨了,只差说出了这个狼律就是对付草原人的了。

    刘璋要求拓跋部以定居后,以归化后,以益凉治下的百姓的视角,去看这个狼律,而不是以现在的草原人的身份去看这个狼律。

    对定居后的拓跋部来说,草原上四处游荡的其他的草原人越少越好,草原上需要城市,需要房子,想要定居的草原人越多越好。

    其他草原人少,那拓跋部的马牛羊等卖的就好。

    需要定居的草原人多,那在草原上建的大城小城就会卖的更好。

    拓跋诘汾也不是蠢材,既然刘璋在这个问题上,已经说得如此清楚了,他也就不在纠缠了,又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多谢大人耐心教诲,我接着的问题就是,刚才大人也讲了,益凉律法最大,那现在益凉治下的百姓,每家每户是否也能做到如大人说的那样,通过律法的考核?又我部久在域外,识文断字之人少之又少,大人又将如何帮助我部,学习益凉律法?”

    拓跋诘汾还是很担心这个律法的问题。

    因为刘璋翻来覆去讲这个问题,由不得他不得不重视,再说了,刘璋刚刚也划线了,说每家每户,至少得有一个人通过考核才行。老拓跋不太相信现在的益凉百姓能否达到这个标准。实际上,很显然是达不到的,因为刚刚不久前的和尚杀人案,分明就是百姓不懂律法的结果。

    “老人家,你这个问题很好,非常好。我益凉治下,目前来说,确实还达不到人人都懂法守法的标准。不过,现在凉州全境,正在进行扫盲行动,在扫盲的过程中,就会对百姓进行律法普及教育。新的律法在凉州的试用期是一年,这一年是适应期,适应期内,很多量刑判决等,还会照顾到以前的习惯,但是试用期一过,就不会再有这方面的优待了。到时候,再说我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我不知道有这个律条之类的,都没用了。凉州的情况就是这样,成年人,要上扫盲班,通过扫盲,接受普法教育;孩子们,会进入到三级教育体系中,那里面会有系统的关于律法方面的教育。至于益州,早就已经这样做了。

    至于你们拓跋部,也将效仿凉州现在的模式,以扫盲的方式,带动律法普及教育,所以说大家是一样的。至于为啥要对你们进行考核,因为你们毕竟是来依附的,需要达到一些指标,完成一些程序,这样才好。而这个律法方面,是基本的指标。只有认可了我益凉的律法,才能真正加入到益凉治下。我想,我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吧。而且,严格要求你们学习益凉的律法,这是为了你们好,防止你们犯错误,这不是歧视,这是爱护,是优待。不教而罚为之虐,我可不想让大家说我是个暴虐之人。”

    刘璋很详细的说明益凉的情况,以及拓跋部将会面临情况。

    扫盲加普法教育。

    这就是刘璋的办法。

    只有不断提高百姓的文化知识水平,只有让百姓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社会才会有秩序,百姓才能安居乐业,遵纪守法。越是没文化的地方,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越是礼乐崩坏,法纪不存。

    “多谢大人的耐心解答,老汉真是感激莫名。关于依附之事,老汉再无问题,一切尽皆依州牧大人所说,我部再无异议。怎么安排,全凭大人示下。”

    拓跋诘汾的话音一落,不但刘璋一愣,老拓跋身边的拓跋力微更是一下子就惊醒了:这怎么回事,怎么就全凭大人示下了,全都谈妥了吗,没听到有说过筑城的事情啊?

    “筑城的事情谈了吗?筑城的钱谁来出?”拓跋力微的问题脱口而出。

    “混账,谁让你随便插嘴了,这么没有规矩。”老拓跋立即斥道。又转向刘璋谢罪道:“请大人海涵,犬子粗鄙,不识礼数,让大人见笑了。”

    刘璋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拓跋兄弟性子直爽,我是很喜欢的。我们之前,关于这个筑城的事情,也是考虑不周,在此向拓跋兄弟和老人家道歉。我们之前,没有详细考虑拓跋部的困难,我们又详细商量过了,这个筑城的钱,确实是应该由官府方面出。否则,以后传将出去,说我们益凉刻薄,苛待千里来归之人,这个骂名我们可背不起。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筑城的钱,大城的钱,周边大小城堡的钱,全部由官府出。这下没问题了吧。”

    “钱全部你们出?”拓跋力微傻了。

    “不是说钱由我拓跋部出吗?”拓跋诘汾也愣住了。

    “我刚才说了,之前是官府考虑不周,一味只考虑财政问题,没考虑政治问题,更没考虑社会舆论的影响。现在好了,现在我们想通了,筑城的所有费用,都有官府出,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

    老拓跋看了一眼小拓跋,看到没,刘璋这小子又变卦了,现在又不让我们出钱了,要是一开始你就答应他,那有这么多周折。

    “州牧大人,这个城既然是为我部所筑,我部理所当然得出人出力出钱,大人根本不用担心外间物议。筑城的所有费用,我们愿一力承当,没钱我们可以卖牲畜,不够我们还可以借,大人不用再为此小事费心。”老拓跋说得理直气壮慷慨激昂。

    “拓跋部千里来归,本来就困顿,官府哪能不为你们考虑,哪能还能要你们的钱,筑城修路开沟架桥,本来就是官府的事,没道理还要让你等出钱,你等只管坐享其成即可。”

    “那不行,既然是给我们准备的城,我们必须得有所贡献才行,这个钱必须得是我们出,不能让官府既费心又舍财。”

    事情突然掉了个个。

    原来大家都不想出钱,都在哭穷,都想让对方出钱。

    现在大家都抢着要出钱,不让我出还不行。(未完待续。)

第47节 归化难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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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争了半天也没争个明白。

    最后,刘璋只好道:“不如先让户曹、工曹,先出来汇报一下,大概的预算情况吧,先看看到底需要多少钱吧。文师,次曾,你们俩出来说说这个筑城预算情况。”

    苏则苏文师,是户曹;尹奉尹次曾,是工曹。

    两个人听了刘璋的点名,急忙出来,给大家说明整个筑城的设想和预算。

    “主公,各位,还有拓跋部的朋友,关于这个在草原筑城,按照我们之前的设想,这第一个城,就是在姑臧正北方向的草原上。按照主公的意思,是一大多小的配置,需要一个大城,还有很多周边的小城配套。按照这个…”

    “不是小城,是城堡,是那种可以容纳几十人,或者几百人的城堡,这些城堡住人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要弄成各种养殖基地。”刘璋打断尹奉的话,补充道。

    “对,就是城堡,比普通的县城还要小的那种,按照主公的意思,这种城堡其实就是相当于把房子围一圈,围在一起,房子可以盖高一些,盖两层三层,甚至更高一些。这样的房子围成一座城,就成了城堡。这种城堡,适合小部落或家族生活,防御性很好,根本不用担心普通的土匪马贼。主公的设想是,这样的城堡,围在大城的周围,距离大城也就十几二十几里的路程,最远不超过百里,拱卫着大城。

    至于大城,则跟我们现在郡县城池差不多,各种官府衙门,还有商家商铺,还有主公说的那些奶制品生产,皮衣生产,还有什么肉类加工,等等等等,都会集中到中间的大城里面。这种一大多小的模式,按照主公的**,叫星型结构,是很稳定,很容易管理的结构。”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需要多少钱?”刘璋都听的有些不耐烦了。

    “主公,这个我来说。”苏则急忙把话接了过来。“按照主公的这种设想,拓跋部现在的规模,我们初步规划了一下,需要一个大城,五十六个左右的小城堡,总计需要钱…”

    “到底需要多少?”刘璋没听清。

    “总计需要钱…”苏则无奈有说了一遍。

    “到底多少钱阿?”刘璋同志还是没听清。苏则说了一长串的数字,刘璋确实没听清,或者说是没听明白到底要多少钱。

    “总计需要钱…”苏则又大声说了一遍。

    然而刘璋还是没听明白需要多少钱。

    “文师,这样,你给我查查,你那一串数字,到底有多少位,总共多少位数字,是九个,还是十个,总共多少个位数。”

    “总共十…”

    “十个?那还凑合,不算太多。”

    “不是十个,主公,是十二位,总共十二位数字,这还只是我们规划的草原建设的第一步,若是按我们整体的设计,三城鼎足草原,那这个数字还得再加一位。”苏则急忙更正道。

    “多少?十二位,你疯了吧,我们益凉一年的财政收入才多少钱,你们给我整出了一个十二位数字的项目出来,你刚才那第一位数字是多少?”

    “回主公,第一位是六。凉州是刚到主公治下,去年的财政收入也就不到一百万万钱,益州好些,去年有一千二百多万万钱的收入。按照益凉去年的财政情况,什么都不干,全投入到草原筑城,大概也要五年的全部财政收入。”苏则详细解释道。

    “至少需要益凉五年的全部财政收入?你们这个预算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儿吧?没弄错吧?你们是怎么算的,怎么会这么多?”刘璋明显被苏则和尹奉他们这个预算给吓住了。

    拓跋诘汾倒还没什么,他所以没什么,是以为他对那么多数字没感觉,不知道那么多数字到底意味着多少价值多少财富。

    “预算是按照目前益凉境内的工程项目的模式,进行估算的。包括人工、材料等,因为是在草原筑城,人工要比益凉境内贵上倍许,还有就是材料,包括砖石、木材等等,都要从远处运来,尤其是木材。砖的话,可以就地建几个砖瓦厂,就地烧制,木材就比较难办,这部分会花费很大一部分人工,增加了不少费用。总的来说,在草原筑城,比在益凉境内筑城,花费和难度,都高出很多倍。短期内,很难立即建起来,不仅仅是钱,还有工程建设的材料等,都是问题。”

    苏则尹奉给刘璋的美好愿景,哗啦泼了一盆冷水。

    在草原上筑城,比在内地难上无数倍,尤其是古代。不要以为草原人就不喜欢房子,不要以为草原人天生就喜欢帐篷。

    当年霍去病在筑朔方城,征发十万民夫修筑,后来又迁民十万充实朔方,后来又挖什么朔方渠,这些都是征发的民力,只管饭不给钱的,就这花费的钱财都是数以亿计的。

    那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朔方城。

    不像刘璋他们如今设想的这个,一大五十六小的,方圆数百里上千里的城堡群了,而且现在筑城要钱了,不但工人要钱,材料也要钱,什么都要钱。

    拓跋诘汾在旁边看着刘璋君臣几个人,在那里为了筑城的预算说个不停,他也没弄明白到底需要多少钱,那一长串数字,他也实在是没弄明白到底是多少钱。看刘璋那么夸张的表情,老拓跋觉得刘璋这小子不会是在演戏吧,这小子不会还是想要吓退我们,这君臣几个想要合起伙来哄骗我们吧。

    “州牧大人,甭管多少钱,都算到我拓跋部头上,我部愿意承担所有费用。”拓跋诘汾很豪迈的拍着胸脯道。

    刘璋苦笑了一声,叹息道:“老人家,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你们根本负担不起,就连我益凉现在也负担不起,现在看来可能得改方案了。”

    刘璋原来设想的很美好,用城堡,点缀满整个草原,现在发现不是很现实。

    “大人,不能随便改阿,多少花费,我拓跋部都愿意一力承担。”拓跋诘汾再次道。

    “老人家,我这么跟你说吧,按你们部族一年能养一百万头羊,按每头羊一千钱的价钱,你们得养上六百年。所以,主公刚才说的没错,你们负担不起。”(未完待续。)

第48节 归化难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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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百年?

    六百年是个什么概念?

    六百年早就沧海桑田了。有汉以来,到现在也还不到四百年呢。

    更何况是一年一百万头羊,拓跋部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羊,一年能有个几十万就不错了。放牧也不是那么好放的,需要水草丰沛的地方,每家每户有个几十几百就不错了。

    刚刚还豪情满怀的老拓跋也被吓呆了。

    刘璋现在有些羡慕以前了,羡慕没有废除徭役的时候,什么阿房宫覆压三百里,什么长城万里长,那都是没花多少钱弄起来的,都是百姓们免费帮官府修筑起来的。现在轮到自己了,想在草原上指点一下江山,筑城几座,这时候才发现,我的个妈妈咪呀,怎么要这么多钱。

    以前,益州治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上过大项目,每年都有很多项目,而且很多项目也都有超出财政的情况。不过,因为很多项目可以引进民间资本,再加上,官府本身可以自己借钱给自己,只要看好项目本身,看好这个项目长期有收益,就无所谓。比如那个城市自来水项目,就是这样的。花费巨资,但是长期来讲是有收益的,总能收回投资。

    但是,现在草原筑城这个,花费太巨大,前景不明朗。筑这么多大小城堡,指望拓跋部养牲畜回收投资,多少年也难收回来。

    当然,投资是一个,另外就是建城的难度也是一个。

    眼看又陷入了僵局。

    拓跋诘汾被六百年吓到了。

    刘璋被十二位数字弄的开始打退堂鼓了。

    “老人家,主公,容庶说几句吧。”徐庶一看,眼看一场好好的依附就要泡汤了,只好出来救场。“主公,其实没那么复杂。苏户曹、尹工曹,你们两位关于这个草原筑城可还有其他方案?”

    “回长史,没了。”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你们作为户曹工曹,对于一个这么重要的项目,怎么可能没有备选方案?功曹何在?”

    “属下在!”

    “给他们两位记过一次,怠忽职守!”徐庶冷声道。

    “诺!”

    刘璋觉得徐庶怎么突然教训其下属起来了,感觉有些不太适应,现场气氛一下子就肃然起来了。

    刘璋不知道,可是徐庶很清楚。苏则尹奉都是本地人,对外族来依附,本来就抱有很强烈的排斥,刘璋让他们弄个方案,做个预算,按正常的来说,提前应该要给刘璋汇报的,那样的话,刘璋也不会像刚才那样那么吃惊。而且,就如徐庶所说的,这样重大的项目,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方案,至少得有好几套方案。徐庶很清楚,他们这是想用庞大的预算数字,吓退刘璋,吓走拓跋部。这样的部属,徐庶必须得敲打一下了。也就是他们觉得刘璋好欺,性子好,想要拿一把。

    “你们不要觉得冤,若是干不了的话,及早说一声,免得尸位素餐。成都学府和天水学府,有的是人等着来施展抱负呢。这么一点事情,你们折腾了这么久,就拿出了一个这样的方案,就想交差吗?明天开始,你们户曹和工曹,开始反省整顿。以后不单是草原,还有高原,还有西域,你们要是干不了,我这边就换人。”徐庶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批,弄得全场都噤若寒蝉。

    刘璋似乎嗅出一点味道,但不知该怎么开口。他很少看到徐庶发这么大的火。

    拓跋诘汾更是都懵了,完全不清楚状况。

    把两个人爆批了一顿后,徐庶让人抬来一个黑板,放在前面,然后拿起粉笔就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边写边说:“主公,老族长,刚才户曹工曹他们说的,只是最终我们想要达到的效果。

    按照主公的设想,我们最终至少会在草原上筑大城三座,城堡无数,以大带小,将整个草原变得真正可控起来。而这第一座大城,将会建在武威北面,也就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这个。

    刚才他们说的那个一大五十六小,是在围绕大城为中心,按照八卦方位,每个方向,每隔十里,建一道城堡,按四二一布局,每个方向三道城堡线,总计是五十六个城堡。这是我们最终的理想化结构。

    其实我们开始,没必要一下子弄这么奢华。

    我们可以把这个作为我们的远期目标。

    在近期来说,我们只需建起一些基本基础设施就可以了。

    比如大城部分,我们现在只需要把街道规划出来,把官府、学校、几个工厂以及商铺等立起来就可以了,就连城墙之类的,现在都不用建,用绳子栅栏先简单围一下就可以了。

    再比如大城外面的城堡,现在也不用一步到位。所谓定居,就是定下来不走了,你们的帐篷别再跑就可以了。围绕着大城,让你们的族人分散开定居下来,几十个几百个帐篷围在一起,就是城堡了。按照主公的设想,每个城堡,都要完成一项养殖任务,你们把养殖的事情弄好,就可以了。

    武威北面这个城,我计划把它新立为一郡,郡内每年的财政收入,就可以用来进行城市建设,而你们拓跋部每年的所得,也可以用于改善你们的生活,改善你们的住所,最终,是不是要建成这种一个个的小城堡,全看你们的意愿了。

    老族长,主公,你们看庶的这个方案可好。?”

    “好!”刘璋先带头表示欢迎:“这个方案好,路要一步一步走,饭得一口一口吃。这个方案好,钱也花不了多少,官府和拓跋部两方面都能出力,考虑得面面俱到,真的很好。而且,以后随着新城的各种产品出笼,生意火爆以后,这城里的地皮之类的,都会越来越值钱,这个城的财政会越来越有钱,搞点城市建设自然会绰绰有余。至于城外,拓跋部你们是想建城堡,还是建别墅,那也随你们的意思,不过这种城堡不错的,攻防兼备,比你们的帐篷可结实多了。

    文师,次曾,你们得多跟元直多学习学习,治政理民不是那么简单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差之毫厘往往就失之千里。你们刚才那个十二位数字的预算,确实把我吓到了,以后少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未完待续。)

第49节 剑南美酒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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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策最终要看落地情况,项目方案更要看能否落地。

    之前苏则尹奉那个方案,可操作性太差,看着挺高大上的,其实完全是在蒙人,所以徐庶才比较恼火,才借题发挥,把两人一通猛批。

    自古从来都是归化难。

    难在两边都有问题。

    来归的要适应,经常水土不服,还有各种歧视或者各种优待。歧视他不舒服,优待他也不自在。别以为你优待了别人,别人就会感激你,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别人只会觉得你是别有所图。而且他还要进行文化和习惯上的适应。所以比较难。

    接收方也很难,难在于要出钱补贴,还经常要出大钱,出了钱还得赔上笑脸,还不能装大爷,很多时候还被要求装孙子,当然很憋屈了,当然会不乐意了。热脸贴冷屁股,换来的往往是别人的打脸和大嘴巴子,因为别人还以为是熊瞎子呢。

    所以,真要为两方面都好,那就是一视同仁。

    你也别搞特殊,我也不拿你当外人,该怎么办怎么办,大家捞干的。

    公平就可以了。

    施舍给别人的幸福,那不是幸福,别人也不一定会感激你。

    别人自己劳动赢得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

    中国自古就是太习惯于施舍了,所以赢得的真心爱戴并不多。

    刘璋对徐庶的方案大加赞赏,同时又不忘安慰了一下苏则和尹奉,让两人多向徐庶学习,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于政务一道,刘璋本来就极少插手,向来是徐庶说一不二。

    “这个连城墙都没有,这还叫城吗,土匪马贼来了怎么办?”

    还没等老拓跋表态呢,小拓跋已经叫嚷起来了。

    刘璋刚要说话,庞龙已经接上话了。

    “这位拓跋兄弟,亏你还是草原上长大的,没听说我益凉治下,有一种说法叫御敌于城门之外吗?我可以告诉你,我益凉治下,现在很多大城,像成都、汉中等,都处于不设防的状态,城墙已经形同虚设了。成都,原来四个城门,现在又加了四个城门,百姓们还是觉得城门太少,容易拥堵。汉中也差不多。你与其这个城墙修了扒,扒了修,不如先简单圈个地就可以了,等以后想好了再建,谁知道以后发展成什么样了。现在建好了,等过几天又觉得太小了,又要扒了重建,就像现在成都那样,城外的城区,比城内还大,弄个城墙在那里又碍事又不舍得扒,何苦呢。

    再说了,只要你们加入益凉治下,还担心啥子土匪马贼,这些是你们该担心的吗?这是益凉军方的事情,是益凉官府的事情。要是连土匪马贼都搞不定,我们还敢接受你们的依附吗?”

    “小庞说的很对,虽然话不太中听,但是道理都对。益凉,尤其是益州,现在很多城池,都出现了问题,原来固有的建城模式,把城建的太封闭,而且这个旧城改造也很费力气。城里地方太小,新来的都在城外建房子,尤其是成都最为严重,城外的社区,已经远比原来的城要大得多了。现在很多人建议,干脆把城墙给拆了算了。我就想着,这个城墙算是个古物,拆了不太合适,暂时先留着吧。实在不行,可以在城外重新规划一下,把一些官府机构都移到城外,这样就不会再拥堵了。

    当然,你们拓跋部对此有疑问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开放式的城市你们没怎么见过。其实,跟你们草原人的王庭很接近。这么一说,你们就很容易理解了吧。至于城墙,那个不重要,心里的城墙,比建在草地上的城墙,要更牢固。”

    “说得好,大人说得太好了!”老拓跋看小拓跋还想说话,急忙把话头接过来,“大人说的实在是太好了,心里的城墙,比建在草地上的城墙,要牢固千百倍。我拓跋部就是一心归汉,所以才跋山涉水不顾千难万险。如今,诸事议定,不知这新城可有名字?”

    “名字,还没怎么想,不如叫拓跋城如何?”

    “不好,不好。”老拓跋急忙摆手道:“若是如此,太过出挑了。我拓跋部虽是华夏一脉,却居化外多年,如今来归,不如叫归化城如何?”

    “归化城,归化郡,好,不错,甚好!此城就叫归化城,此郡就叫归化郡。以后东北这个叫狼居城,西北这个叫燕然城,有此草原三城,草原从此安定矣!”刘璋赞不绝口。老拓跋这马屁拍的十分的老道,刘璋觉得很舒服。刘璋一激动,把其他两城的名字也给定下了。

    其他众人,也觉得很好。

    封狼居胥,马踏燕然,全都不如两个字,归化。

    这就是刘璋对草原的野望。

    “还有完没完,你们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啰嗦个没完,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要把人饿死还是怎样?”

    一声怒吼很突兀地响起。

    众人一看,声音是从拓跋部的侍卫中发出来的。

    益凉的众文武都脸上一热,确实,只顾争论了,刚才各种问题,争论的太激烈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礼曹在内,都把时间给忘记了,午时早就过了。因为刚才太过专注,也不觉得饿,这给人一提醒,这才发觉真的饿了。最关键的是,还有重要客人在,怠慢了重要的客人,这可太失礼了。

    刘璋这边正要告罪,那边拓跋力微却是脸色急变,急忙站起来,冲着那群侍卫就骂了起来:“嚷什么嚷,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吗?!”

    刘璋觉得挺尴尬的,急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不过,几位好汉不用担心,来到我州衙,肯定不会饿死大家的。要是那样的话,我刘璋还不得被天下人笑话死。俗话说,好饭不怕晚,早就让后厨预备下了,一定让大家开怀畅饮,大快朵颐。来人,准备开席!”

    刘璋一声令下,早有侍卫仆妇,开始收拾桌案,准备上酒上菜了。

    奇怪的是拓跋力微,站在拓跋部的侍卫前面,迟迟不肯就坐。(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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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杀刘介绍:
刘玉章成了刘璋,开始了他的暗弱三国之旅 暗弱的是刘璋 还是三国 你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 其实改变的是自己 刀笔撰的是历史 刀剑写的是文明 文明是杀出来的......三国杀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杀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杀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