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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碗中岁月     乡村医师的金手指txt下载     乡村医师的金手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0章:几百亿大老板又怎样

    “老蒋,你让我考虑考虑。”

    这是中午这顿饭后李嘉根给蒋满福的答复。

    虽然他已经存了把蒋满福收归手下,好好培养成手下得力干将的心思,但还是要磨磨蒋满福的心性的。

    中年人比年轻人现实得多,蒋满福又自己开过那么多年诊所,懂得开诊所的门道,不磨一磨他的心性就轻易让他加入他李嘉根的诊所,等他的医术在他李嘉根的培训下大大提高后,难免又会生出跳出去自己干的心思,对于他李嘉根培养一支稳定精锐的医疗团队却是有害的。

    所以,必须磨一磨他的心性的。

    吃了饭,蒋满福就跟着李嘉根回到诊所,李嘉根赶他回去午休都不肯,说是在诊所里躺着打个盹儿就可以了。

    诊所里还有好几个病人在挂水,诊所里的人除了陈玉茭其他人都在。

    因为陈玉茭的小儿子的照顾问题,李嘉根不让陈玉茭轮中午班,可陈玉茭却执拗地不肯搞这个特殊,只是把中午轮班的人员安排改变了下,由原来她和陈玉俏姐妹俩一班,周芳琴和周正凯一班改成了她和周正凯一班,陈玉俏和周芳琴一班,这样每天中午她们姐妹俩可以有一个回去帮助父母照顾一下她的小儿子。

    今天中午轮周芳琴和陈玉俏值班,但周正凯和姬清诚回去简单下了点挂面吃了又赶过来了,周正凯正志愿不收费给一个病人扎针,姬清诚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出言指点一下。

    除了李嘉根和陈玉茭,姬清诚的针灸术比诊所里其他人都高一些。

    陈玉茭的针灸术本来有以前的基础,最近在李嘉根的悉心指导下又突飞猛进,略略超出姬清诚一些。

    李嘉根站在一边看了会儿,指导了周正凯几句,又给周芳琴回答了几个医学上的问题,她最近正在看一本彭子益先生著的《圆运动的古中医学》,遇到了很多不懂的地方。

    一边的陈玉俏看着手机发出了低笑声:“这个老倪可真有意思!”

    “哪个老倪?”李嘉根凑过去看了一下她的手机页面,伸出一根手指敲了下她的脑袋,“什么老倪?那是倪老!他有什么可笑的?一个博学命、相、卜、山、中医的人,是你能笑的人?有点时间看看他的那些中医视频讲座!”

    “我刚看了他的一个视频讲座,又来翻翻网上对他的评论!”陈玉俏翻了个白眼,又笑道,“没想到网上粉他的人黑他的人都一片嗷。”

    “粉他的人都是真正看过他讲座的人,黑他的人大多是揪住他的不适当的只言片语狂轰滥炸的人,但凡那些黑他的人完整看过他的讲座就不会那么黑他了,人谁没有一点儿愤青的时候。”李嘉根淡淡道。

    他对倪海厦这个人还是很推崇甚至很崇拜的,当然倪老对西医的那些极端的偏见要理性地看待。

    李嘉根本人对西医并没有什么成见,客观地说,自从现代医学突飞猛进的近两三百年来,现代医学对人类健康的贡献还是要超过传统中医的。

    不管怎么说,比较起中医来,现代医学是系统的,易学的,反观中医的学习就要艰难深奥得多,越学到深处就越是艰涩,很多地方越到深处就越没有一个明白彻底的说法,很多医书都是模棱两可的,似是而非的,全靠医者自己在猜疑中去摸索。

    李嘉根很多时候怀疑,这可能是因为中医学已经直逼人类存在的本源本质了吧(比如人是大气生的?)。

    而涉及到人类和世界存在的本源本质的学问向来就是玄奥莫测的,就比如量子力学,自从创立以来可有个明白彻底的说法?

    所以对于中医上一些争论的问题李嘉根向来不去钻牛角尖,也不会一切按书本来的教条主义。

    和陈玉俏吊搭两句,李嘉根正要上楼去躺一会儿,陈玉俏叫住他道:“刚才有一个人想让你去榆木市出诊一趟,我给回绝了。”

    李嘉根摆摆手道:“现在暂时不会去外地出诊了,来诊所的都看不完。怎么一个病人?行动不方便吗?”

    “也不是,说是一个从外地回来的女人,打电话的称呼她叫张总裁,名字叫张夏黎,老半夜抽筋,去好些大医院都没看好。我一听就恼火了,自己能走动还让人这么远去出诊,就一口回绝了。”陈玉俏解释道。

    李嘉根听了也没做声,继续往楼上走。

    在后面跟着的蒋满福笑道:“啥总裁这么大的架子,还让我们李大夫……等等,小陈大夫,那个女人叫张夏黎?”

    “是啊。”陈玉俏看着一惊一乍的蒋满福道,“是叫张夏黎,怎么了?”

    “等等,小陈大夫,你赶紧把电话打回去,问问她是哪个张夏黎?”蒋满福噔蹬噔地从楼梯上跑下来道。

    “什么意思?”陈玉俏有点儿懵。

    “你不知道,咱们榆木市可是出去过一个大人物,就叫张夏黎,去京城读大学时嫁给了一个身家几百亿的大富豪,现在好像都执掌那老头子的大公司了!打来电话的会不会是她的秘书或者助理啊?”蒋满福激动地满脸通红地道。

    陈玉俏听了也愣住了,盯着在楼梯上站住脚的李嘉根看,她要把这么大一个客户给李嘉根推掉了,还不得让李嘉根给骂死啊?

    盯了一会儿明显也是有些愣住了的李嘉根,她正要用手机把电话回拨过去,李嘉根却摆摆手道:“不用打了,她自己又不是不能走,不想过来就算了。”

    说完这句话,李嘉根继续往楼上走去,心想几百亿的大老板又怎么样,与他有什么关系,就给她看那么个小病而已,即便看好了,她也不见得会多给他多少钱啊?

    这么多人面前听说是个大老板他就赶紧乖溜溜地跑去榆木市去出诊,他不要脸的啊?

    呵呵,老子又不是没见过有钱人!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楼下面众人见他对一个身家几百亿大老板都不颤乎,一时都有些愣住了,李嘉根现在还真的是牛逼啊,是真牛逼起来了啊。

第241章:给小狗针灸

    李嘉根也管不着众人怎么想,自顾上了楼,不过他上楼接了个电话后没一会儿又下来了,对周芳琴说道:“我去新诊所看一看。”

    “我也跟你去看一看。”蒋满福道。

    “老蒋,我其实还要去给人看病的。”李嘉根有些无语道。

    看来他啥时候不答应这家伙,这家伙就准备当他肉尾巴了?

    可他这是去给刘明珠推拿按摩啊,刚才给他打来的电话,带上个蒋满福算怎么回事儿?

    “你看病正好啊?我也跟着学点儿。”蒋满福坚持道。

    “老蒋,你再这么着我就纯粹不考虑了你那事儿了啊。”李嘉根咧嘴威胁道。

    一个中年人这么缠人,还真特么没见过。

    蒋满福蔫了,嘿嘿笑道:“那我就在这儿呆着等你吧。”

    李嘉根黑着脸一个人开车走了。

    陈玉俏探头看看窗外李嘉根开车离去,她倒不担心李嘉根再有什么其他事儿,刘欣桃才刚刚来过一回,不大可能今天还留在这儿旅馆里的(她还不知道刘欣桃在柳塔镇也有一套房子)。

    当然,刘欣桃今天早晨确实回县城去了。

    “满福哥,你求他什么事儿啊?”陈玉俏倒是好奇上了这件事,问蒋满福。

    “嘿嘿,保密。”蒋满福笑道。

    “哼,还对我保密?你信不信我给你把这件事搅黄了?”陈玉俏睁圆眼睛威胁道。

    蒋满福眼珠转转,还是给陈玉俏手机上发了条信息老老实实告诉她了,他感觉陈玉俏在李嘉根那里还是很有实力搅黄他的事的。

    陈玉俏看了手机上的信息也没做声,不过却给她姐发微信告诉了这件事,陈玉茭给她回道:蒋满福也算个很有些中医底子的大夫了,只是得打磨一下他的性子。

    “你知道这件事啊姐?”陈玉俏见她姐一点儿也不奇怪这件事,就回微信问道。

    她给她姐发微信也就为了这事儿,李嘉根不是让她姐参与管理吗?如果连进人这么大的事也不商量,那就说明只是让她姐打打杂了。

    “他给我说过的。”陈玉茭回复道。

    陈玉俏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皱眉,李嘉根那家伙竟然不告诉她,连她姐也瞒着她,一时间,陈玉俏感觉自己又成了念书时跟在两人屁股后面的一个可怜的跟屁虫了……

    李嘉根,你给我等着!

    她心里恨恨地道。

    ……

    李嘉根这时正一边开车一边跟郭美茹聊着微信,郭美茹说她听他的话去看好了牙,牙不疼了,感谢一声他,他说这有什么可感谢的,让她以后有事儿尽管说,不用客气的。

    正说到这儿就打了个喷嚏,郭美茹就问他是不是感冒了,李嘉根说没有,大概是有人在骂他,郭美茹就笑他你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肯定会有人骂你的。

    聊了这么几句退出微信,李嘉根就忽然有些奇怪郭美茹的态度,按说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还不至于跟他开这种玩笑吧?是不是他把人和人的关系划分得过于刻板了?

    不过这种小事儿自然也不会放在他的心上,等到了明珠小区外面的底商处他已经把这件事忘干净了,看看他的已经装璜出来的四套一二上下楼底商,他的心情还是蛮不错的,虽然都是简装,不过在他看来装璜得还是很不错的,诊所嘛,简单大方就好了。

    这四套上下楼他现在是这样打算的,两套作诊所,共四百多平米,暂时应该管够了。

    一套上下楼给外地来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住,按最低价的床位费收取租金。

    一套上下楼给员工们(包括他自己)当临时宿舍,楼上住女的,楼下住男的……

    正这么想着,他突然像站在船上被风吹着旗角碰到了脸上的周瑜一般心里一跳!

    只不过还好,他没有望后便倒,但也是啊地叫了一声,他却是忘了一件相当关键的事情,他自己吹牛皮说三年内要建成一家小型私立医院的,可现在他却把这里租了二十年,而这里的地方很明显是不够他建成一家小型私立医院的!

    特么的,他怎么把这么一个很明显的大漏洞给忘了?!

    最奇怪的是,陈玉茭也忘了?

    不,他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陈玉茭应该没有忽视这一点,只不过她可能觉得三年内他能建成这么大的一个大诊所就很了不起了,所以可能压根儿没朝着他要建成私立医院这条思路上去想!

    可他自己吹下的牛皮,他不想就这么自己给吞了……

    怎么办?

    他抬头望望底商上面的房子,突发奇想,如果上面的房子没有卖出去的话,或许他可以往上买个两三层然后打通?

    然后他马上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其他资金什么的都不说,居民区里给人家建医院,不管你这医院是大还是小,叫成个医院恐怕就不允许你在这里建吧?

    这事儿,他以后恐怕要给刘明珠掏一笔不小的违约金了?

    而且,三年内再换个地方……

    不说这里面还有太多太多的其他事儿,光这顿折腾劲儿就特么够受的……

    李嘉根忽然觉得无比的头疼!

    原来牛皮真的不是那么好吹的!

    真正做起事儿来,可要比吹牛皮来得艰难得多!

    可他还是不想放弃这个牛皮……

    ……

    在刘明珠在小区里的一套大住房中见到刘明珠时,李嘉根才知道刘明珠是让李嘉根给她七十多岁的老妈推拿按摩,顺带再给她女儿的一只生病的小宠狗治治病。

    刘明珠的男人已经去世了,亲人也就丢下了一个老妈,一个哥哥,还有一双儿女,哥哥一家子和她的三十多岁的儿子跟她在矿上干着,儿子已经成家有孩子了,女儿才二十一岁,正在读大学,刘明珠把她宠得什么似的。

    可她女儿向小荣最宠的却是一只两手掌能拢起来的小小的宠物狗,连上学都带着,装在一只大衣兜里露出头来时像一只玩具狗,两只眼睛黑豆都的,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的确很可爱。

    不过这小家伙却生病了,向小荣在省城里跑遍了都没人能治好,着急悲伤得都没心读书了,刘明珠觉得李嘉根也许能治得好,给她女儿说了声,她女儿就赶紧请假回来了。

    李嘉根看着这只小小的宠物狗有些牙疼。

    他倒也不是没给动物治过病,在呶呶的磨缠下,他没少给他家的那只羊和狗和猫检查过身体,还给那只猫针灸过。

    可给别人家的小动物治病就是两回事了,他是医生,他又不是兽医!这传出去多难听!

    今天要不是刘明珠,他掉头就走人了!

    这特么的简直是在侮辱一名光荣伟大的医生!

    “嘉根,你是不是不会给动物看病啊?”

    刘明珠看李嘉根脸色不愉,就笑着温和问道。

    “哦,还行吧。”李嘉根看着此时神情委顿的小宠物狗,调整一下表情,咧咧嘴角平和地笑道。

    管他吧,也算一条生命吧。

    “来,我先给阿姨推拿按摩吧。”

    “不,麻烦你先给我的阿亮看病!”向小荣立即道,见李嘉根没说话,赶紧道,“我外婆只是日常保健一下,可我的阿亮却是病危了啊。我去和我外婆说!”

    好吧,这好像也有道理?

    向小荣和她外婆商量的结果,自然是外婆服从外孙女的意见,先给向小荣的小宠物狗看病。

    李嘉根跟向小荣简单问询了一下小宠物狗的情况,然后蹲下把那只神情委顿的小宠物狗抓在手里,闭着眼睛很快地进入了空明状态之中,时间不长他就得出了一个基本的诊断结果来,证属积食和寒湿困脾。

    “你给你的小狗喂得太好了,让它的锻炼又太少,不能一天装在衣兜里不让它活动,它也是一只生命,生命在于运动。”

    李嘉根简单说一声就开始闭着眼睛给小狗简单推拿按摩了一下,并且给理了一下磁场,然后开始针灸。

    一旦出诊,不管是看病还是推拿按摩,他都会带着他的药箱的。

    一番治疗下来,小狗当场就拉了屎,也活灵了不少。

    然后他给小狗开了药方,这个剂量真的不好掌握,他只能先按最保守的来,不能把这只小狗给治死了。

    “李大夫,明天我抱小亮到你诊所那儿,你给复查一下?”向小荣道。

    “不要抱到我诊所来。”李嘉根嫌弃地道,“你给我打电话,我来你们这儿给它复查吧。”

    “切,如果我把小亮抱你诊所那儿,不知有多少人会喜爱呢!”向小荣道。

    她虽然在心里很赞叹李嘉根的神奇医术,也很感激李嘉根把她的小亮治疗得好像好了许多,但却很反感李嘉根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她的小亮。

    所以她就不肯把赞叹和感谢的话说出来。

    李嘉根也不需要她赞叹和感谢的,他给刘明珠老妈推拿按摩完,告辞一声赶紧就要往诊所赶。

    刘明珠送他出来,笑道:“怎么,嘉根今天有心事啊?”

    “也没啥心事啊。”李嘉根笑道。

    一边暗暗检讨今天这心情还是不知不觉地给带到脸上来了。

    “那不好意思啊,大中午的让你来一趟……”刘明珠看着李嘉根的脸色道。

    但她心里却想,我也是瞅你只有中午有空儿啊,这怎么还给我摆上脸色了,当真名声大了就傲起来了吗?

第242章:摆足架子的女人

    李嘉根一见刘明珠误解了,赶紧笑着吐实情道:“咳,刘总多心了,是这样,我自己给员工们吹下了牛皮,说三年建成一个小型私立医院,一来这里看到装璜好的诊所才突然想起,这地方不够办小型私立医院啊,说不定我三年内又得搬迁的,又想想以后的麻烦事儿太多,所以才有点儿心事。

    哈哈,我这养气功夫实在太差劲儿了,有点儿心事都能在脸上给带出来,看来以后我得好好向刘总学习,好好修炼一下这养气功夫了。”

    “咳,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就这么点小事儿能把你难为成这样?”刘明珠一听笑了,“你准备办多大的医院啊?要不我给你建一所长年租给你?”

    “哪需要那么大的,我也就只需要两三千平米的房间就够了。”李嘉根笑道。

    “这样啊,那你也不用愁,我给你想办法吧。嘉根,你要租的话,一定得优先考虑我这儿啊。我给你想办法,放心,保准不贵的,实话实说,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咳,我是说你这个医生,反正就这个意思吧……”刘明珠笑道,“毕竟我手下的人太多了,难免哪个有点儿病病痛痛的。”

    “那行啊,那这事儿我就让刘总替我想办法了。”李嘉根笑道。

    心里顿时就一阵松快。

    告辞了刘明珠赶回诊所,下午的工作也就开始了,第一个来的是宋应平,他仍然是拿着手机拍杆进来,笑呵呵地一边走一边跟直播间的人说话,再加上他身体状况有了很大的好转,陌生人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晚期肺癌患者。

    不过他的直播间同样有不少的观众怀疑他是不是真得了晚期肺癌,要不是有以前的看过他大口大口吐血的老粉丝信他挺他,他几乎要被怀疑的浪潮给淹没了。

    但等宋应平来到李嘉根的面前时,却有一个粉丝让他问一下李嘉根,说他同样是一名晚期肺癌患者,问为什么想挂李嘉根诊所的号却不给挂?

    宋应平就把这个问题当场向李嘉根提出来了。

    李嘉根面对镜头沉吟了一下简短地道:“对这个病我也在摸索期,所以不敢耽误大家的时间。”

    可那个粉丝仍然不放过李嘉根,他道:“我也能像宋应平这样维持住就行了!你能给他治疗,为什么不能给我治疗?”

    “我的治疗费并不便宜,所以我不想又浪费你的钱又浪费你的时间。”李嘉根简短地说完这句话就推开了镜头,不愿再答复这件事。

    这件事怎么答复也不会让那名患者满意的,真实情况是李嘉根既怕浪费了患者的钱,也担心会影响了诊所的声誉,他的诊所现在可正处于上升期,随便接收把握不大病情还很凶险的病人,确实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等度过这段上升期到达平稳期吧,等他的用药水平再进一步,整体医术水平再进一步再开始接收这种病人吧。

    这时宋应平的直播间在沉默一阵后又活跃了起来,有网友又让宋应平问李嘉根了:“问问这位李大夫他除了癌症这种危急重症,会治疗其他什么病?”

    宋应平问了一下李嘉根后,对直播间的近四千网友道:“除了危急重症,李大夫说其他病,包括各种疑难杂症他都愿意一试!”

    网友又问怎么来诊所挂号,宋应平问了一下李嘉根,把诊所的网上账户给发了出去。

    这意味着李嘉根可能又会收获一批外地病源了。

    至于能不能对付那些病两说,最起码他又有了一次扩大外来病源的可能性。

    李嘉根当初给宋应平治病时倒没想到会有这种收获,现在倒是有些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

    但这里面也有一个问题,一旦哪天宋应平停播了,那也就意味着李嘉根还是没有吊住他的命,还是让他离开这个世界了。

    现在对于宋应平的晚期肺癌,李嘉根面对的不仅仅是宋应平一个人了。

    不过这倒也没给李嘉根带来多少更大的压力,毕竟以前他就是全力甚至还免费甚至还帮钱来吊宋应平的命的,现在继续努力吊住他的命就行了。

    当然最后能不能吊得住,或者说能吊多长时间,李嘉根也完全不敢说保证的话,他只能是尽力去尝试了。

    李嘉根亲自给宋应平针灸推拿完,针对他的病情对他的药方再做一些调整,先开了一个星期的药,叮嘱宋应平回家注意保重身体,千万不要熬夜直播,才打发这家伙回县城去了。

    宋应平走后,李嘉根又看了两个病人,然后听到窗外楼下有些嘈杂,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向外望了一下,却见街上停下一辆劳斯莱斯,诊所前排着的长队看着这停下的劳斯莱斯就嘈杂地议论起来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子,来到大太阳伞下的陈玉茭面前,操着一口普通话说有急事想要插个队。

    陈玉茭犹豫地看看面前排着的长队,那年轻女子看这情况立即跑进一边的商店去,不一会儿让店员抱着两箱红牛出来,挨个儿给排着队的人们发红牛,一边合着双手说好话。

    陈玉茭见众人默许了,也就冲那年轻女子点点头,年轻女子走回车前打开车门,车里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三十多岁的女子,不做声地和年轻女子朝着诊所走来。

    而那辆劳斯莱斯也就转个弯儿,停在了街对面的马路牙子上了。

    “我们是来找李嘉根大夫的。”年轻女子对陈玉茭道。

    “这些都是来找李大夫的,不找李大夫的不用排队。”陈玉茭抬头打量一眼那戴墨镜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安静地道,“我是初诊,需要把初诊的结果汇报给李大夫,再由他诊治。”

    年轻女子听了便从手上提着的一只袋子里拿出一叠诊断资料递给陈玉茭,李嘉根见陈玉茭有些傻眼,就发个微信给她:玉茭,这个人的病情可能有些特殊,直接让人上来吧。

    一边心里嘀咕,麻痹,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张夏黎了,架子倒不小,不过能以她那样并不算太过出众的容貌嫁给一个大富豪,想必不是凭借的会摆架子,她本人应该还是有点儿能出人头地的干货的。

    不过这个与咱没关系的,倒是她这个到处都查不明病因的老是半夜腿抽筋的毛病,听起来稍稍有些玄虚啊。

    “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张夏黎了!好像也不是多么赛貂蝉的王昭君啊!”

    蒋满福在一边嘀咕,李嘉根听得一阵无语,这家伙这不成文法的句子是咋拼凑出来的。

第243章:高冷女病人笑了

    张夏黎上了二楼还戴着墨镜,并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这时李嘉根倒对她放下了先入为主的一丝成见,因为他注意到这个女人在表面上一副冷静甚至是冷漠的表情下,其实正在经受着巨大的痛楚折磨,她的面部肌肉僵硬,但还是能看到一丝一线肌肉的抽搐,连墨镜后的眼睛也在不时收缩和放大着,看这样子,显然这痛楚真的不小。

    看她这样子,李嘉根猜测她此时不是在经受着头痛的折磨,就有可能是经受着牙疼的折磨,牙疼的可能性更大些,因为李嘉根看到她的右脸颊有微微肿胀起来的迹象。

    俗话说,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人命。牙疼真的是很痛苦的,有些特严重的牙痛甚至让人一辈子都记忆犹新!

    李嘉根自己就有过一次牙巨痛的经历,那滋味至今想起来都让李嘉根有些不寒而栗,那种牵扯着头部神经,钻心的剧痛直冲脑门,似乎要直接掀开天灵盖,甚至要炸裂天灵盖的可怕剧痛真的几乎要让人当场痛晕过去!

    看起来这个张夏黎此时就是在硬撑着了,能戴着墨镜安静地走上来,安静地站在那里,努力不让自己做出过多的表情来,已经算是很有些克制力的女人了。

    “您就是李嘉根大夫吧?”

    看起来应该是张夏黎秘书或者助理的年轻女子走前一步,一眼认出坐在那里的李嘉根问道。

    “我是。”李嘉根站起来温和地道。

    “嗯,我们能让您单独诊断一下吗?”

    年轻女子看一眼一边的蒋满福和姬清诚道。

    李嘉根听了看了看蒋满福和姬清诚,两人稍微有些悻悻地下楼去了。

    有些人比较注重**,还是应该适当尊重一下的。

    看着蒋满福和姬清诚走下楼去,年轻女子正要跟李嘉根说话,李嘉根却是看着张夏黎对年轻女子道:“这是牙疼吗?”

    “是牙疼。”年轻女子有些惊讶地回答李嘉根道,心想这李大夫虽然年轻,看起来观察力还很细致,应该是真有两把牙刷子吧?

    “知道是哪种牙疼吗?我先给她针灸一下治住牙疼再做详细检查。”李嘉根道。

    西医讲牙痛的病因主要就是炎症和蛀牙,其中炎症又分为急性牙髓炎、牙龈炎和牙周炎等。

    中医对牙疼的病因就挖得又深又复杂多了,主要有的病因分为三种。

    一是风火邪毒侵犯,伤及牙体及牙龈肉,邪聚不散,气血滞留,瘀阻脉络而为病。

    《外科正宗》卷四曰:齿病者,有风,有火,亦有阳明湿热,俱能致之。风痛者,遇风发作浮肿,随后生痛,以消风散治之。

    二是胃火上蒸导致牙疼。

    平时胃火很大的人,如果嗜食辛辣,或风热邪毒外犯,引动胃火循经上蒸牙床,伤及龈肉,损及脉络而为病。

    《辨证录》卷三曰:人有牙齿痛甚不可忍,涕泪俱出者,此乃脏腑之火旺,上行于牙齿而作痛也。

    又说:人有牙疼日久,上下牙床尽腐烂者,至饮食不能用,日夜呼号,此乃胃火独盛,有升无降之故也。

    三是肾之虚火上浮所致。

    肾主骨,齿为骨之余,肾阴亏损,虚火上炎,灼烁牙龈,骨髓空虚,牙失荣养,致牙齿浮动而痛。

    《辨证录》卷三说:人有牙齿疼痛,至夜而甚,呻吟不卧者,以肾火上冲之故也,然肾火上冲,非实火也。

    除了上面说的三种,还有心火作祟等其他病因,比如人们常说的着急上火,然后牙痛,就主要是心火旺盛的缘故。

    “应该主要是蛀牙,里面也夹杂着火牙。”年轻女子有些拿不定地道。

    李嘉根见年轻女子有些说不清楚,就招手让张夏黎坐下,拿过脉枕开始给她脉诊,然后让张夏黎张嘴看了一下她的疼痛的牙齿情况,顺便舌诊,又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在电脑上打下检查情况思索了一下。

    脉弦数;舌红,苔薄黄;右侧牙龈肿痛,牙齿有松动迹象,痛无休止,脸颊肿胀;伴恶寒发热,饮食难下,大便秘结。

    卧槽,张夏黎这一趟家回得可不算愉快,保健医生没随行?

    当然李嘉根这也就在心里稍微莞尔一下,即便家里再有钱,人还能每走一处都把人给带全了?

    何况张夏黎的段位大概还没到了这种地步吧?

    心里莞尔一下,李嘉根当即先给张夏黎针灸治疗牙疼。

    张夏黎这属于胃火牙痛。

    胃有积热,热循足阳明经脉上攻所致。

    足阳明胃经循鼻入上齿(手阳明大肠经入下齿),牙痛牵引头疼,面颊发热,唇舌颊腮肿痛,牙龈腐烂等,皆是火热攻窜为害。

    胃为多气多血之腑,胃热每致血分亦热,故易患牙痛等症。

    当下李嘉根选取合谷、颊车、下关为主穴,配内庭、二间、侧三里、侧下三里等穴进行针灸,有主治穴,有牵引穴,上钩下连,以泻为主,闭着眼睛针灸时气至冲动之处,扎针部位的皮肤微微颤抖着。

    张夏黎闭着双目暗暗祈祷奇迹,年轻女子站在一边看着扎针处的皮肤微微颤抖着,却是感到很神奇。

    针灸了二十分钟左右,李嘉根睁眼询问张夏黎的感觉,张夏黎闭着双目眼皮微微颤抖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笑道:“哎,牙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了啊!”

    这一笑,让李嘉根微微恍了一下神,嗯,这个女人还是挺漂亮的,看来女人板着脸和笑起来就是不一样啊。

    点点头,李嘉根收起针,看着电脑屏幕上他打出来的内容思考起药方来。

    “哎,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昨天请一个大夫给针灸,只止疼了不到十分钟,然后疼得比原来还厉害!”张夏黎又有些忐忑地道。

    “怎么也能坚持一天半吧,然后我再给配副药方,不等你的牙痛起来,就又止住了。”李嘉根安慰道。

    “一天半?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张夏黎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最少一天半吧。”李嘉根一边说一边开始写药方,写着他停了下来,“对了,你不是还老半夜腿抽筋吗?除了这两样毛病再有没有其他毛病了?”

    “我听说李大夫查病不是很准吗?你查没查出其他的病来?”一边的年轻女子插话道。

    “那得体查。”李嘉根平淡地道,“我一般很少给女性体查,不太方便的,除非脉象显示女患者有紧急重症。”

    “你一般怎么查体的?”张夏黎问道。

    “需要全身摸。”李嘉根不抬头也不带任何表情地道。

    张夏黎脸红了一下,道:“我再没有其他病了。”

    李嘉根于是继续开药方。

    他给张夏黎开的是清胃散加减。

    清胃散为清热剂,具有清脏腑热,清胃凉血的功效。

    主治的就是胃火牙痛。

    歌曰:清胃散中升麻连,当归生地丹皮全,或加石膏泻胃火,能消牙痛与牙宣。

    此方用苦寒之黄连为君,直泻胃府之火。

    升麻清热解毒,升而能散,故为臣药,可宣达郁遏之伏火,有“火郁发之”之意,与黄连配伍,则泻火而无凉遏之弊,升麻得黄连,则散火而无升焰之虞。

    胃热则阴血也必受损,所以用生地凉血滋阴;丹皮凉血清热,都是臣药。

    当归养血和血,为佐药。

    升麻兼以引经为使。

    诸药合用,共奏清胃凉血之效。

    另外,因为张夏黎肠燥便秘,李嘉根给加了大黄用来导热下行;牙齿太痛加防风、荆芥各6克;伴发热加银花40克,连翘20克,玄参15克。

    水煎服,每天一剂。

    开完药李嘉根再仔细检查一下药方,一边的年轻女子问道:“李大夫,你说我家张总再牙疼时是不是去牙医那里给彻底整治一下?”

    李嘉根顿一顿,牙医治牙疼的办法主要就是割断神经,然后拔牙,补牙,用根管技术把活牙治成死牙。

    这一治疗对牙疼当然有效,但并不一定能根治牙疼,有的人做了根管后牙还在疼。

    所以,你很可能会眼泪横飞地花钱做两次以上,受两遭罪。

    张夏黎经常牙疼,所以这个事儿年轻女子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这样问他李嘉根的目的何在?

    李嘉根笑道:“榆木市应该有牙医的吧,大地方更多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年轻女子就有些脸红了。

    “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药物控制牙疼,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再经常做叩齿锻炼。”李嘉根道,然后看向张夏黎转了话题,“张总晚上一般在什么时候腿抽筋?”

    “一般在后半夜一点到三点之间,真的很奇怪,大概总是在这个时间段发生腿抽筋。正睡着突然被剧痛惊醒来,得疼那么好一会儿,都疼得我有心理阴影了。”张夏黎道,“李大夫认为这是什么缘故?”

    “你应该看过不少医生了吧,他们怎么说的?”李嘉根反问道。

    “他们就说这是腓肠肌痉挛,然后引起腓肠肌痉挛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过度疲劳、寒冷刺激、低血钙症、血流阻滞什么的,听起来好像满有道理的,可开出的药就是没有能很快见效的,问他们就说再吃吃试试,可我已经吃了好久了也不怎么管用,该半夜腿抽筋时还是会腿抽筋。”张夏黎道。

    “看来你看过的这些医师里面没有一个倪海厦的信徒。”李嘉根听完笑道。

第244章:传奇女人背后的“鬼故事”

    “倪海厦是个已经过世的奇才,是个很厉害的中医师。”李嘉根笑道,“他提出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来解决你这个问题,就是一周喝一碗蔗糖水。”

    “啊?这么简单啊?”张夏黎睁大双眼道。

    “《黄帝内经》中说,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倪海厦老师根据这句话认为,肝主筋,肝经气血流注时间是丑时,也就是晚上一点到三点,当产生肝苦急时,就会在这个时间段发生半夜抽筋,所以只须喝糖水就可以缓解症状。

    但这个糖必须是像蔗糖这种具有天然甜味糖,你如果喝的是用白砂糖泡的糖水,半夜还是照样会抽筋,因为那是假的糖。”

    “真的假的?”张夏黎听了李嘉根的话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再次问道。

    “我师父用这种方法治好过好几个像你这种病的病人。不过一般医生是不会认可这种方法的。”李嘉根笑道。

    “你师父是谁?”张夏黎问道。

    “我现在有三个师父,我刚才给你说的这个是省中医院的唐教授。”李嘉根道。

    “哦,那应该不是说假话了。”张夏黎点点头,“可是只需要每周喝一碗蔗糖水吗?这感觉真的有点儿……”

    “不靠谱?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李嘉根笑道,然后他起身去给张夏黎抓药。

    张夏黎半信半疑地盯着李嘉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对她的助理道:“小秦,你去外边车上等我一会儿。”

    那个姓秦的年轻女子下楼去了,李嘉根继续抓他的药。

    “李大夫,我听说你有些异能?”张夏黎低声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大夫,中医会点儿,西医也懂点儿。”李嘉根抓完药转过身来分包着药材平淡地道。

    “可我感觉你好像有点儿不普通呢。”张夏黎笑道。

    “别听传言,有时传言能把一只猫传成一只大老虎。”李嘉根看一眼张夏黎平淡地重复道,“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大夫。”

    天下奇人异士不知有多少,他还是需要谨慎点儿,尤其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张夏黎,李嘉根可不愿大喇喇地承认他有异能。

    “哈哈,看来李大夫是个很谨慎很稳重的人。”张夏黎眼里闪着疑惑之色继续道,“所以我想向你讨个主意。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一年前她的初恋情人怀着对她深深的怨恨和无比的爱意死在了她的怀里,然后呢,然后我这个朋友就一直觉得她这个朋友的灵魂什么的东西附着在了她的身上了,然后在她的身上就发生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李大夫你在听吗?”

    “嗯,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李嘉根一边包药,一边平淡地问道。

    不过他的心里同样燃烧着一些八卦之意,看来眼前这个经历有些传奇,现在貌似很成功很风光的女人身上竟然有一个“鬼故事”?

    真的还是假的?

    是精神上出了点问题还是身上真的附了一个阴魂磁场?

    不过如果她把老是深夜腿抽筋这种事也当做一件“鬼故事”的话,那多半应该是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了。

    “比如,我这个朋友给我说,她半夜翻个身时,会突然看到她以前的初恋就跪在她的床前向她求婚,还比如,她有时能听到他在她耳边说话……李大夫,你说这世间真有灵魂这种事吗?喔对了,你们中医讲心驻神,肝藏魂之类的,是真的吗?你不是有异能吗?你有没有真的感受到过魂灵?”

    张夏黎问道。

    李嘉根:“……”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如果是以前没有遇到本镇赵润发家的那个附上了阴魂磁场老是不停哭泣的小孩,李嘉根想也不会想就会立即建议对方去医院精神科去检查一下。

    可是他现在对这种事却不会这么武断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阴魂磁场这种东西的。

    它给人造成的精神问题,和精神分裂症(又叫思觉失调症)以及器质性疾病所致精神障碍、药物或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碍、心境障碍、偏执性精神障碍、强迫性神经症等疾病是根本不同的。

    (当然,对于精神分裂症当今医学界也根本没搞明白其病因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我这次可能找对人了。”张夏黎双眸闪烁地盯着李嘉根,“你终于不再是那种一听到这个问题就会说出一大堆病理学的内容,并且会推荐一大堆药品的医生了。”

    “呃,”李嘉根停下分包药物用一根手指摸摸鼻子,“这样吧张总,我有一个朋友对这方面的问题可能比较擅长一些,等到晚上十点以后吧,十点以后我介绍他和你认识一下,到时你也把你那个朋友带来。”

    既然大家开启了“朋友格式”的对话,那就按这种格式来吧。

    “啊,你那个朋友在这方面很擅长吗?”张夏黎想确定一下地问道。

    “全国不敢说,整个三秦省的话,他可能是极少数能解决了这类问题的人了。”李嘉根很肯定地道。

    他不相信整个三秦省能拿出几个和他一样真正能感受到阴魂磁场的人。

    “不会是搞跳大神一类的把戏吧?”张夏黎盯着李嘉根道。

    “你那个朋友找过跳大神的吗?”李嘉根安静地笑道,“放心,我那朋友不会跳大神的,不过……”

    “不过什么?”张夏黎略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解决那个困扰了她那么久的问题的希望也许就在眼前,她真的不想错过。

    “我那个朋友有个怪癖,到时他也许得像仔细查体一样地触摸你那朋友的身体。”李嘉根道。

    “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吧?”张夏黎盯着李嘉根眼睛有些喷火。

    “放心,你那朋友对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他只对干正事感兴趣。”李嘉根有些冷淡地道。

    张夏黎表情稍微有些冷淡了下来,她冷静地想想道:“需要我那朋友准备什么?”

    “不需要准备什么,不过要胆大一些,如果你那朋友身上真有什么东西,可能需要我那朋友费些手脚。”李嘉根道,“但有一个问题,做这种事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你那朋友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就罢了,如果真有什么东西,这是需要承担一定风险的,所以要价不会低。”

    李嘉根说的也是实话,他也不知道他身上如果再来一个阴魂磁场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也许他能和上次那样轻易消化得了,也许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

    “这种事你那朋友一般要价多少?”张夏黎问道。

    “这种事不能按过去的情况来计算,因为每干一次风险都会成倍地增加的。”李嘉根道,“不会少于一百万的,你让你那朋友考虑好,也许她还可以找到其他便宜得多的人来做这种事儿的。”李嘉根道。

    “不需要考虑的,我让我那朋友出两百万,但要分期付款,当时只能给五十万,事后如果真没事儿了,再给一百五十万,怎么样?”张夏黎道。

    “不用两百万,只一百万就行了,当时付清。放心,我那朋友说成功了就是成功了,他不会给你打诳语的。”李嘉根道。

    “可以。”张夏黎道,“那么在什么地方?”

    “到时联系。”李嘉根道,然后他的思想重新回到眼前的事上来,拿起分包好的药递给张夏黎,“对了,除了吃这药,你还可以嘴里含一些鸡蛋清,鸡蛋清清热祛火,可以加快治好你的牙疼。”

第245章:是没有活性的磁场在作怪

    李嘉根定好的晚上十点后给张夏黎治疗的地点是他的新诊所,他九点半赶到那里后用上面涂抹了一些鸡血啥的小石子摆了个简单的八卦简阵。

    这除了糊弄人完全没有什么“治鬼”方面的用处,对八卦李嘉根也不懂,但他必须这么摆弄一下,也给人一种“正规”的感觉。

    如果张夏黎身上并没有什么阴魂磁场,而只是精神上出了一些问题,那他也可以凭借催眠法给她治疗一下,而这些摆弄出来的氛围也可以给人以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

    摆弄好后,李嘉根打电话通知了张夏黎这个新诊所的地点,大约十几分钟后,张夏黎的劳斯莱斯赶到了这里,看到李嘉根一个人站在新诊所的门口,她摆手示意小秦不用跟随,她自己下了车走向李嘉根。

    所谓对方的朋友当然是不存在的,两人心里对这个早已心知肚明,所以谁也没有因为看到对方一个人感到惊讶。

    对于张夏黎来说,她现在对李嘉根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这希望少一半来自李嘉根传出来的具有异能的名声,多一半却是来自李嘉根对这一次治疗的要价。

    一百万在现在张夏黎的眼中真的不是一个大数字,和普通人眼中的几百一千元其实也差不多。

    不过对于一次治疗的收费,这个价格无疑称得上是天价了,敢一次治疗就要这样的天价,对方如果不是一个天字号的大骗子,那么就一定是有真本实料作为底蕴的。

    李嘉根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天字号的大骗子,他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他本人也是土生土长的开店立家的“正经人”,所以张夏黎有理由相信李嘉根是一个有真本实料的真家伙。

    “这里也是你的诊所?”

    月光下,张夏黎抬头看一眼底商门上面大大的“李嘉根诊所”字样,对李嘉根问道。

    “这里是我的新诊所,我那边的诊所也马上要搬迁到这边了。”李嘉根说着带着张夏黎进了诊所。

    里面没有亮灯,月光从窗子上照进几十平米的大厅里,张夏黎看到这里面已经摆了一些桌椅,都是新的。

    李嘉根引领张夏黎坐到一张大厅里的初诊桌边,借着月光,张夏黎就看到了这里地面上摆着的一些好像呈八卦形状的石子,她没有说什么,她不懂这些,也就不需要非要去问个明白。

    李嘉根重新给张夏黎脉诊,看舌相(张夏黎也不知道他在这么昏暗的月光下能看出什么来,并且还是闭目观看!),然后让她躺到长桌子上,他开始闭着双目给她做体查。

    对李嘉根的这些诊断和治疗的方式张夏黎是有听说的,今天下午她还又和小秦在镇子上打听了李嘉根的一些情况,所以她没有任何疑问地就听从他的安排了。

    李嘉根这次体查主要是利用他自身的强大磁场检查张夏黎的磁场,然后他在她的肝脏部位,还真检查出了一团阴邪磁场!

    再次接触这种玩意儿,让李嘉根也是不由得一颗心砰然跳动了起来!

    暗寂静夜中,张夏黎听到了李嘉根的心跳声,她不能确定李嘉根是不是因为某种男性腺体加快分泌的缘故,她的一颗心也不由得加快了跳动。

    李嘉根感受到了张夏黎的心跳加快,不过他只注意观察那团阴邪磁场的反应。

    那团阴邪磁场没有什么反应。

    这时李嘉根才注意到,好像这团阴邪磁场在接触到了他的强大的磁场后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这说明,这团阴邪磁场是“死”的?

    那么,它其实已经不再是一团阴魂磁场?因为它已经没有了活性,已经不能再产生出新的意念来了……

    那么,这团阴邪磁场怎么还能在张夏黎这儿做怪?

    李嘉根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问题,然后他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团阴邪磁场可能只是“记录”下来了张夏黎那个初恋的一些思想和执念,然后它可能会在某些特定的情境下,就给像录像机一样“播放”出张夏黎初恋的一些思想和执念来。

    磁场是具有记录的功能的,比如一些海市蜃楼现象就是大自然的磁场对某些历史上发生过的片段情景的记录和播放……

    那么,这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一团只是记录了一个死去人的思想和执念的“死磁场”,了解它的人,它是没有什么危害的。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它从张夏黎的磁场中分离出来,大概是在张夏黎身上呆了很久了,已经有些融合的趋向,它并没有像赵润发家的小孩身上附着的那团阴性磁场主动跑到李嘉根身上来。

    这就需要李嘉根想办法把它分离摘取出来。

    结果李嘉根想了好些办法都没有能把它分离出来,反而弄得他出了一身大汗,人也终于在空明状态中呆不住,清醒过来了。

    他让张夏黎重新坐起,然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想办法。

    张夏黎也在昏暗的月光下静静地坐着,她也不敢打扰李嘉根的思索。

    休息思索了一阵,李嘉根再次在张夏黎身上尝试分离那团阴性磁场,但他仍然没有成功,这团阴性磁场远比他想象得难取得多!

    “张总,”最后李嘉根不得不给张夏黎坦白了,“我没有办法分离和取出你身上的那团阴性磁场来,所以还是请你另找其他人吧。”

    张夏黎听了在失望中沉默了一阵,然后她注意到了李嘉根话语中对她身上的那个东西的称呼,就奇怪地问道:“你称那个……魂灵……叫阴性磁场?”

    “你身上并没有你初恋的魂灵,那只是一团你初恋遗留下来的一团磁场,我称呼它为‘阴魂磁场’,不过它现在其实也不能叫阴魂磁场了,因为阴魂磁场还是‘活的’,也就是说,有它的意识的活动,而你身上的这团磁场已经消磨光了活性,只是一团死的磁场了。”

    “‘死的’磁场?不可能,它还每每干扰我的意识和行为。”

    “那只是你疑心重了,事实上这团磁场只是像一台摄录机一样,它记录下来了你初恋的一些意识和执念,然后在特定的情境下就给播放出来了。”李嘉根平淡地道,抬手压下了张夏黎想说话的冲动,继续道,“如果你不信,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有时候会看到、听到或者想到这么几幕情景,你掉到水里快淹死了,然后你的初恋过来救了你?还有一幕,你会感到你的初恋正掐着你的脖子想要掐死你,最后当你感觉你快要被掐死了,他却又松开了你的脖子,还有,他会给你念这么一段诗句:‘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张夏黎听得眼睛瞪得老大,怔怔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可没有给李嘉根说过这么详细的一些事!

    “从你身上的那团磁场中察看到的啊,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那只是一团记录下了你那位初恋的意识和执念的一团磁场,它就像一只摄录机一样,那我自然可以通过我的方式察看到了。”李嘉根道。

    他的说话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平淡,就好像这只是一种再自然不过的小事了,不由得张夏黎不信。

    “那它会不会伤害我?”过了好一会儿,张夏黎才想起问这件事。

    “它只是一个像摄录机一样的死物件,怎么可能有伤害你的意识?”李嘉根笑道,“不过客观上很明显会干扰你的行为和意识,就比如你身上带着一台不知会在什么情况下突然开始播放的电视机,当然会对你产生干扰。”

    “除此以外呢?”张夏黎又问道。

    “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了吧,嗯,还有一点,你的磁场中夹杂着这么一团不属于你的磁场,就好像你的牙缝里夹杂着一个什么垫牙的物件一样,大概总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吧,比如你会感到很烦躁。”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我总会莫名其妙地很烦躁,李大夫,你真没有办法给我把它分离出来吗?”张夏黎急切地道。

    “暂时我还没有办法把它分离出来,毕竟它在你身上有些时间了,已经快要和你的磁场融合在一起了。”李嘉根摇头,“以后说不定我会有办法,但现在真的做不到。嗯,建议张总再找人解决这事时不要找那些跳神的之类,因为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很抱歉没给你解决这件事,所以治疗费我也就不收你的了。”

    李嘉根说着站起身来开始收拾地上摆放的那些石子。

    “那哪能呢?虽然李大夫没有给我彻底解决,但毕竟是给我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啊?这样我以后也不用老是担惊受怕的了,而且也为我今后的治疗指明了方向。”张夏黎站起来诚恳地道,“我还是给你一百万吧,你的这次检查值这个数,不是,不好意思啊,其实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这点钱能衡量你这次检查对我的意义的!”

    “不用,要么你只给我一万诊断费吧。”李嘉根道。

    “李大夫,你就不要固执了,一百万对于我的健康来说,真的一点儿也不多的。不给你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张夏黎道,“把你的账号发给我。”

    不说这次,以后她还得指望李嘉根给她彻底治疗好呢,不然身上夹杂着这么一团磁场真的是太麻烦了。

    李嘉根真的是一个很有真本实料的诚实人,这次她算彻底看清这个乡下的神奇大夫了。再找这么个人可不容易的。

    “不用,你就给我一万诊断费就可以了。我不想破坏我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李嘉根安静地再次道。

    昏暗的月光下他的面容平静而坚决。

    他这一辈子只挣有原则有底线的钱。

第246章:包富贵父母登门

    “柳镇奇人,医道崇高。”

    这是张夏黎第二天离开柳塔镇时亲自给李嘉根诊所送来的一面锦旗。

    当然,这面锦旗值钱就值在它下面的署名上:张夏黎敬赠。

    张夏黎在榆木市的名声那是要比王志东和刘明珠这些人还高出好几个档次的,自然也不是牛衣哥、郭美茹这些人能俾美的,她那带着些传奇色彩的经历,越在层次较高的人里面越是传播度广,也越是受到关注和推崇。

    这样的人能来柳塔镇一个诊所来看病本身就已经够稀罕了,走时还能给留一面锦旗表示感谢,这更是绝少有的事情。

    一时间,李嘉根的医术在整个神树县被抬到了一个更高的位置上了,在神树县,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在公开场合否定他的医术,没有人说他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碰运气闯出一股名声来了。

    碰运气你能治好一个两个,三个五个,但你次次都能碰运气给人看好病吗?还能看得让层次那么高的人给你送锦旗?

    你也碰一个运气试试啊?

    “其实我也没有彻底治好她的病,以后她还要继续找人治疗的,或许还会再联系我。”

    中午,李嘉根开着车和陈玉茭回她家时对陈玉茭道。

    这几天陈玉茭的小儿子有些不乖,陈玉茭也搞不明白他怎么了,所以李嘉根今天过去给看看。

    “那她到底什么病啊?”陈玉茭奇怪地问道。

    “一种稍微有些古怪的病,涉及到人家的**我就不多宣扬了。”李嘉根转头对副驾位上的陈玉茭笑笑道,又补充了两句,“涉及到人家过去的一些感情经历,还涉及到了磁场什么的。”

    “啊。”陈玉茭点点头,“那你就嘴牢些,说出去确实不太好的。”

    “情感这种东西真的是最折磨人的,可人这一辈子又离不开情感。”李嘉根笑道,“现在我多少理解那句歌词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陈玉茭听了微微红了脸,转头向车窗外望着,宝马车此时正驶过街边的一个卖凉粉的老店面,陈玉茭忽然想起念初中时她用节省下来的钱买了一碗凉粉两人分吃的情景了……

    兜兜转转多少年过去了,那个卖凉粉的大嫂如今也成了一个大妈了,而他俩兜兜转转,有过那么多的甜蜜,也有过那么多的龌龊,如今又走到了一起,虽然相处方式与过去已经大不相同了,不过仍然算是在一起吧,嗯,这也已经足够了。

    身边的这个人,他自然也不是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但却远比白马王子来得真实和亲切,他是暴躁的,易怒的,有时更是粗野不通人情的,但他却是一个长情的,不唯唯诺诺的,敢顶着世人的眼光仍然接纳她,其实想起来,她真的已经别无所求了。

    至于那个刘欣桃……

    也许正像她妈说的那样,李嘉根即便再长情,但他终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大男子主义很要面子也很“小心眼儿”的男人,不可能完全不计较她那过去的两年和她的小儿子的,所以刘欣桃,很可能就是平衡他心里的那点亏空的女人吧……

    陈玉茭虽然很难接受她妈的这种委婉地劝解,但有时平静下来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一下,好像她妈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毕竟她还带着一个和包富贵生的儿子,这是她和李嘉根之间很难绕过去的,不给李嘉根一个心理上更大的空间,他的思想很可能就会再次钻入一个牛角尖的……

    如果说要平等,这种变态的平等也许也算一种平等吧。

    毕竟一切都已经变成了这样。

    那么不再复婚,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相伴着走下去,也许是他们目前最恰当的相处模式了……

    李嘉根见陈玉茭看着车窗外不说话,虽然想不到她一时间竟然想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但也知道她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不为别的,应该还是因为刘欣桃的事,在这件事上他也无法再说什么了,只能任由她去慢慢地想,慢慢地带着别扭复杂的心情去慢慢地接受……或者不如说是慢慢地耐受吧……

    到了陈家,陈玉茭先下车回去,李嘉根停好车锁了车门随后进去,一进去他就有些愣住了,然后转头看了陈玉茭一眼,只见她也愣在了当地――

    陈家今天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包富贵的父母。

    陈玉茭和包富贵闹离婚时都没来陈家一次的包富贵父亲,今天和他妻子一起出现在了陈家。

    李嘉根其实早已猜到包富贵父母会很快登陈家门的,这很正常,他们一共有过两个儿子,一个儿子早死了,唯一剩下的一个儿子现在也死了,那两个孙子在他们心中自然就成了最可宝贵的亲人了,两个一个都缺不得的。

    不过亲眼看到这两个人出现在陈家,还是让李嘉根有些感觉复杂,这好像再次无情地提醒他,他和陈玉茭之间,还隔着一个陈玉茭和包富贵的亲生儿子。

    不过李嘉根还是克服了这个刹那间产生的微妙不适的心理,他打量了两眼已经是满头苍发的包富贵的父母,以及包富贵母亲怀中抱着的陈玉茭的儿子,那小家伙在一边嚎哭着一边努力地想要挣脱他奶奶的怀抱。

    很明显,这娃儿和他奶奶并不亲,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两者接触得并不多,至少以前没太多亲近过。

    而李嘉根在县医院时注意到,柳翠带的包富贵的那个大儿子好像和他爷爷奶奶都很亲近的。

    这似乎很能说明一些问题的。

    不过李嘉根也懒得想那么多了,他定定神,抬眉转向一边的陈妈问道:“娃儿咋样了?”

    “还是有些不乖。”陈妈道,一边注意察看了一下李嘉根的表情,然后和包富贵母亲要孩子,“来,让大夫检查检查。”

    包富贵母亲盯着李嘉根,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出孩子,包富贵父亲问李嘉根道:“你就是那个李嘉根……大夫?”

    李嘉根抬眼看一下他点点头。

    “玉茭,我觉得你把强强交给我们带,其实对我们双方都好,毕竟你和这个李大夫不是还有个女娃儿吗?你们还可以再要个儿子的。”包富贵父亲转向陈玉茭道,“我们是强强的亲爷爷亲奶奶,不会不好好带强强的,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也就为两个孙子活了。”

    他的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浓浓的祈求的味道。

第247章:抢救老巫婆

    “不可能!”

    听了包富贵父亲包树清的话,安静地愣愣地站在那里的陈玉茭猛然激动了起来,鼻扇口张地叫一声,“给我强强!”

    叫着她上去泼辣地一把从包富贵母亲那里夺过她的儿子,紧紧地抱在她的怀里,噔噔噔地回到了她的卧室里,啪地关上门了!

    这突然的一幕把大家都搞愣了,包富贵母亲先前强抱着啼哭挣扎的小孙子瞪着李嘉根,完全没注意陈玉茭之下,一把被陈玉茭把孩子夺走了,这时一双手臂还处于僵直的抱孩子的架势,她低头愣愣地看着怀里,刚才小孙子还热乎乎地在怀里的,现在,没了,只让她感到怀里空荡荡冷飕飕的。

    “哇~”她愣了好一会儿,竟然一下哭了起来,老声老气的,哭声有些瘆人,一时哭得气喘声哑,浑身颤抖得似乎站都站不住了,包树清赶紧一把把她扶住了。

    “你哭啥咧,我们又不是不让你们来看孙子。”陈妈咧嘴道,“孩子是妈的心头肉,你们非要带走是啥意思?”

    “这事儿没商量。”陈爸在一边叹口气道,“你们只能来看看娃儿。”

    “我们怕……我们怕……强强迟早有一天要被他给害死了!”包富贵母亲突然伸出手指指着李嘉根抽噎着道,“你们不知道他是……他是多狠的一个人!”

    我去尼玛个痹,原来是担心老子!李嘉根一听无语极了,老子心胸再不宽广还不至于找一个孩子麻烦,何况那小家伙和陈玉茭血肉相连,老子心得坏到什么地步才会产生这种心思!

    “哎哟我的天老爷啊,你这心咋想的?上次强强得了肺炎还是嘉根给抢救过来的,你们咋能存了这种想法!”陈妈听了瞪着眼睛吼叫道,“你们怎么会这么想人啊?”

    “你们要这么想人就不要在我家站了,该上哪儿上哪儿!”陈爸也恼了,重重地跺跺脚道,“嘉根是个什么品性我们知道的……”

    “两年前……两年前他没拿着刀子找我儿啊?”包富贵母亲抽噎着叫道。

    “行了,别说了!”包树清一边拍拍妻子,一边却看向李嘉根。

    “那时我确实想弄死你们那个渣儿子。”李嘉根站在那里平淡地道,“如果他现在活着再来找茬儿,我还会想着弄死他,不过他现在不是死了吗?死了就死了,他死了,一切仇恨也就随他一身带走了。

    小娃儿只是小娃儿,他的一身是纯洁干净的,后天的思想也全在人教育,只有你们这种歪求咧垮的人才会存那种恶心人的想法,男子汉大丈夫生来顶天立地,站得正走得直,对一个小娃娃存那种歹心思,你们当我是你们那种歪求咧垮的人吗?

    不说娃儿是娘的心头肉,让你们把娃儿带走了玉茭怎么办?就说你们这思想这么不正派的人,把娃儿交给你们这种人,再给教育成另一个包富贵?

    你们那渣儿子怎么死的?还不是自个儿作死的?他要心地正派,行事作风正派,安安稳稳正正经经地过他的日子,哪里就能落那么个下场?”

    李嘉根这一排话说得那叫一个毒那叫一个狠!登时就说得包富贵母亲气都喘不上来了,还没等包树清瞪着李嘉根想要骂什么话,他的老妻就喘作一团,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倒着气,一张脸变得煞白煞白的,双手揪着胸口那儿,身子也在包树清的手臂里直往下滑!

    卧槽!李嘉根一看吓坏了,这老巫婆看来特么的是有心脏病啊!他二话没说,一步抢上前去一把抱住包富贵的母亲把她平放在地上,“掐她虎口和人中!”他叫一声赶紧用手揉摩包富贵母亲的胸口那儿,而包树清此时也顾不来其他了,一听赶紧去掐他老婆的人中和虎口!

    “药箱!针包!”李嘉根又叫道!

    针包是陈玉茭给他拿出来打开的,她这时也已经从卧室里跑了出来,赶紧参与抢救了!把针包打开放在李嘉根身边后,她也立即帮助按揉包富贵母亲的各处穴位了。

    包树清一边掐着老妻的人中和虎口,一边观察着李嘉根,他见李嘉根揉着揉着他老妻的胸口,眼睛就像传闻中说的那样闭上了,然后就那样闭着双目开始快速地从针包里取针,然后快速地把一根根针扎到他老妻的一些穴位上:公孙、内关,巨阙,关元、阴郗,神门,膻中,心腧、太白……

    在包树清的注视中,他发现李嘉根此时面目平静,脸上连一丝皱纹都不起,平静得简直就像老僧入定一般,可他手上行针却是那么快速,两相对照,形成一种很奇特的反差。

    包树清是个老大夫了,虽然他很多的精力贪到了人际交往和那个众惠私立医院的经营上,并且他主要从事的也是西医,不过他还是多少懂些中医的,比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包富贵还是强出了太多太多。

    所以他此时约略地能看出来,李嘉根此时用的一套针灸手法,似乎在《黄帝内经》上也是有记载的,并且包树清也多少懂得些针灸的原理。

    针灸最直接的功效就在于它能打开人体里的气,气走血才会走,中医的观念认为,气跟血差六寸的距离。所以气先行六寸,后边血就跟着来!

    所以针灸找准人体正气集聚的要穴下去后,人体的正气会非常的旺,然后气走血走,所以当这些气集中到病态的地方时,只要针灸大夫的本领够高够强,气血是能当场把血管给打通的!

    这就是本领够高够强的针灸大夫可以参与危急重症抢救的原因所在!

    果然,在李嘉根针灸十几分钟后,包树清看到他老妻危急症状消失了,她睁开了眼睛,气也不喘了,身体也不拧巴不抽搐了,她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李嘉根闭着双目在她身上针灸着。

    李嘉根又给她针灸了一会儿,然后拔出针来,“试试自己坐起来吧。”他淡淡地说一句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包树清要扶老妻坐起来,包富贵母亲却是推开他的手自己要强地坐了起来,然后又在包树清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了。

    “你救我是怕我死在这儿?”

    过了一会儿她盯着李嘉根道。

    “医者仁心,即便一条小猫小狗病倒在这儿我也得救啊。”李嘉根背起双手回盯着包富贵母亲笑道。

    “可你那晚在医院却没有抢救我儿包富贵!”包富贵母亲又有些情绪失控地怒吼道。

    呵呵,李嘉根心里冷笑,不过他嘴上却也不想再激怒包富贵母亲了,毕竟这老巫婆还有病。

    “我又不是神仙谁都能救!”他淡淡道,“医生也有无能无力的时候,他当时的状况已经回天无力了。”

    “不,一名护士说当时你要出手的话说不定就能救过来的,可你当时手都没有动一下,眼睁睁地就看着我儿就那么,就那么……”包富贵母亲说着就泪流满面了。

    “我当时要上手了,说不定你今天会告我谋杀你儿吧?”李嘉根冷笑道,“你现在是恨我没给你告我的机会吧?”

    “你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你……”

    “行了!你安静一点儿,你这才刚刚被救过来,不想看着两个孙子长大成人了?”包树清赶紧喝止住老妻,一边给她揉着胸口。

    李嘉根耸耸肩看了陈玉茭和陈爸陈妈一眼,他们此时很明显有些发愣,怎么包富贵死时李嘉根还在场?

    陈玉俏是知道这码事的,不过她可能没有告诉他们。

    “婶儿你把孩子放下,我给检查一下。”李嘉根转身对陈妈道。

    先前陈玉茭丢下儿子就跑出来了,陈妈又进去卧室赶紧把哭闹的外孙抱起来。

    陈妈把外孙放在摇篮车里,李嘉根闭着双目给他做检查。

    除了小家伙哭闹得更厉害了,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都看着李嘉根给孩子做检查。

    众人也就看他揉摩了一会儿孩子的小身体,然后孩子就逐渐地安静了下来,陈玉茭再把他抱起来时,他已经活泼地笑着用嘤语开始和陈玉茭嘤嘤嗯嗯地说话了。

    “肠胃气有些不顺了,我给他顺了顺气。”李嘉根轻声给陈玉茭解释道。

    其实他主要是给小家伙理了一下磁场,不过此时包富贵父母在场,他不想解释得那么详细。

    “李大夫,她这个毛病,”包树清稍微给李嘉根示意了一下他的老妻,“动脉血管有严重堵塞,有三根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堵塞了,本来要安排搭桥手术的,但做手术前的例行检查时发现她的一个肾脏功能完全没了,所以就没做,你看……”

    “我不用他给我治疗!”包树清还没把话说完,就被老巫婆气恨恨地把话给打断了。

    包树清只能无奈地看着李嘉根。

    “刚才的针灸,情况已经有所改善,还可以用川芎来活络血管,用丹皮、桃仁来活血化瘀,用枳实治疗胸胀满,再配合上薤白、桂枝、丝瓜络这些药,保守治疗也是可以的。”李嘉根平淡地道,“不过你们可以去找王钟山王院长重新检查一下再开药方的,他的用药还是更老道一些的。”

    “你说这些是夸你医术高明啊?我们不会感谢你一丝一毫的!”包富贵母亲盯着李嘉根再次怒气冲冲地道。

    呃,老巫婆!谁特么的要你感谢,让你感谢还不如一只猫或者一只狗的感谢更让人心里舒服些!

    李嘉根心里无语道,不过他也知道这老巫婆本来有病就喜怒无常,再加上老来丧子自然又是痛到了骨头里了,也不用太计较她的话。

    所以他也就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大家都是生活变得一地鸡毛的人,彼此就不用太计较了。

第248章:陈玉茭突然就有些脸红了

    包富贵父母从陈家无功而返,一路上包富贵母亲怏怏不乐,包树清却是眉目舒朗了些。

    他感到这一次去陈家也算是有些收获,最起码老妻的毛病还是被李嘉根治疗得有所缓解,而且李嘉根也算给他老妻后续的治疗指出了一条路。

    包树清前面对他妻子的病只一心想着如何用西医来治疗,已经准备去京都省城等大医院去看了,但今天李嘉根的出手让他感到原来中医对他妻子的病也是可以有很好的疗效的,而且从目前来看,用中医来解决似乎更加简单有效?

    当然,要能碰到一个很强大的中医大夫才行。

    从今天来看,如果李嘉根出手来治疗他妻子的话,应该是有比较大的把握的,那家伙的针灸真的是太神奇了,只是,可惜……

    想到这里,包树清就想劝解一下妻子:“你啊,不用老那么恨李嘉根了……”

    “你啥意思?”包树清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妻子给打断,目光刷地像利箭一样向他射来!

    “你不用那么火大啊,你那毛病是发不成火的啊,要是你出了个三长两短,你可让我怎么活啊!”包树清赶紧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摩挲着妻子的一双手道。

    包富贵母亲听了气也就立马消了大半,但还是不依不饶道:“你怎么能给那个小牲口说话?你不知道他对咱儿子见死不救啊?”

    包树清心道,人家又没有一定要救你儿子的责任,再说两人之间那么深的仇恨,肯出手抢救就是菩萨了,不过他这话也没法儿给暴怒的妻子说,想了一想他只能转转弯弯道:“你以后别再刺激那年轻人了,我看他现在对强强也没有恶意,你别给刺激得真让他对强强生出恶意来。”

    “他敢?”包富贵母亲这么叫着,心里却是早虚了几分,现在孙子是要不回来了,要是那李嘉根真对强强生出了恶意来……,一想到这里她竟然打了个冷颤,赶忙对丈夫道,“那你说咋办?”

    “能咋办?就算缓和不了关系,也不要再把关系恶化下去啊?不为别的,单为了强强你也得忍住你那个脾气啊。”包树清劝道。

    “那我就为了强强忍住些脾气。”包富贵母亲软下来点点头道,“哎老头子,你说那李嘉根不会现在就对强强生出恶意来吧?”

    “咳,你别听风就是雨啊,我是说你如果老是惹那李嘉根才可能会让他生出恶意来,现在还不可能吗,其实,其实我看那年轻人基本……嗯,基本来说还是正派的吧,不可能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恶意的吧。”包树清安慰妻子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再说他毕竟是个医生,医者仁心,他要那么坏心思就会影响他的医道医心了。”

    包富贵母亲听了丈夫的话安下心来,也没再反驳丈夫的话,想到孙子还在李嘉根的眼皮子底下,现在她倒但愿李嘉根是个正派人了。

    ……

    中午和包富贵父母发生了点小冲突这种事,在李嘉根的心里睡了一个午觉就不留踪影了。

    嗯,中午他是在陈家吃的午饭,也是在陈家客厅里最近搭起的一张床上睡的觉,睡得很惬意很舒坦,现在他慢慢地又把陈家这里当成外父家了,吃饭睡觉比在刘欣桃那儿还随意些,在刘欣桃那儿他多少还得注意些对刘欣桃女儿妮妮的影响,在这里则无所顾忌。

    而李嘉根这种轻松随意的态度看在陈爸陈妈的眼里则是心里踏实了许多,过去老两口其实一直是把李嘉根当半个儿来看待的,中间两年多双方关系突然变化让老两口黯然神伤了很久,好在现在过去的那个李嘉根好像又回来了,看着他躺在他家床上不拘小节地呼呼大睡,老两口顿时感到这家里的支柱又立起来了。

    尤其现在这个女婿又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大夫,现在却已经成为了整个柳塔镇,甚至整个神树县都拔尖的大夫了,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受人礼待,要说这种变化不在陈爸和陈妈老两口的心里产生影响是不可能的,毕竟大家都活在红尘世俗之中,有一个强大可依靠的女婿和有一个软弱无能的女婿那还是截然不同的,现在陈爸陈妈走出去都受人高看一眼,就连出去买菜什么的小贩都可能给点儿优惠,这不能不说是沾了女婿的一点儿小光。

    mua,所以说,现在一个男人其实真的活得有些累,你要顶天立地,你要既是家里父母的依靠,你还得是外父外母娘家的依靠啊。

    陈玉茭的心里却一直不太安宁。

    她自然是和李嘉根不同的,包富贵父母来要孙子,这事儿不可能不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好在今天有李嘉根在,三八两下就把那老两口给打发走了,要不然不知道得闹到什么地步,她一中午有些睡不着,走进走出看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李嘉根,慢慢地她心里也安稳了下来,嗯,家里躺着那么个虎皮还是很顶事儿的,有了他,似乎这天下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了。

    她嘟起嘴巴轻细地吐一口气,回到卧室抱着儿子眯着眼睛就睡着了。

    下午去诊所的路上李嘉根和陈玉茭交流了一下蒋满福想加入诊所的事,陈玉茭也觉得蒋满福还算是个憨厚的人,中医基础和基本医技还可以,“只是这样一来诊所的经济压力就增加了。”她有些担心地道。

    “我们迟早要走正规的,迟不如早,现在大家都绷得太紧了一些,没明没黑,一个星期都休息不了一天,时间长了都会吃不消的,所以增加人手给大家一个轮流休假的机会也是势在必行的。”李嘉根一边平稳地开着车一边道,“而且新招一个蒋满福还是不够,短期来说我们也还得再多招两个人手。”

    陈玉茭听着李嘉根说话安静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可是这所有人都顶替不了你,要不然你也每星期休假一天吧,你是诊所的支柱,不能出现问题的。”

    “我暂时还行的。”李嘉根笑道,“当然再过一段时间我也准备休休假了,等着吧,等我把老郑忽悠过来再说,他多少能顶替我一下的。”

    “郑院长真的会过来吗?”陈玉茭表示怀疑,毕竟郑院长在镇中心医院干了一辈子,对镇医院感情最深了,退休后最大可能也是会返聘回镇医院的。

    “嘿嘿,加大点儿忽悠力度吗。”李嘉根拍拍方向盘笑道,“老郑其实也是很想搞清楚我到底有多大异能的,哈哈。”

    陈玉茭斜瞟了一眼李嘉根没做声,这个过去跟她在一起时一直平平常常的家伙现在到底有了什么异能她也不是很清楚,他不细说,她也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

    嗯,不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关系和情感到底是隔下了一层了。

    想到这里,陈玉茭忽然就有些脸红了。

    不完全是因为羞涩的那种红,还带着原本是自己的东西现在却被别人霸占着的那种心里堵得慌的胀红。

第249章:专科师父教硕士徒弟

    李嘉根和陈玉茭赶到诊所时,看到今天担任李嘉根助理的周芳琴已经开始在诊所门前的大太阳伞下给病人做初诊了。

    蒋满福搬只小凳子坐在一边,给周芳琴已经做过初诊的一个女病人诊脉,这种没脸没皮的程度让李嘉根和陈玉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满福哥,玉俏那边有合同模板的,你去拿一份电子版的去对面的打印铺打出来。”陈玉茭下车后对蒋满福道,“不过你要考虑好啊。”

    蒋满福听了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这是李嘉根和陈玉茭同意他加入他们诊所了,顿时大喜道:“咳,我早考虑好了,这不就等你们放话嘛!”

    说完他立即就放开了那个女病人的手腕,赶紧进诊所找陈玉俏了,而那个女病人也跟着李嘉根上楼去了。

    “你就是李嘉根大夫吧?我是冯战胜妻子。”女病人走到李嘉根桌边道。

    “噢,你好。”李嘉根抬头重新打量一眼眼前长相周正的女病人,“许丽芹是吧?战胜没陪你来?”

    他想起来了,冯战胜说他老婆有风湿性关节炎,曾经想让他给去家里出诊的,李嘉根并不想和冯战胜走得太近,所以当时只说过段时间他会在众康医院定时出诊,让冯战胜后面和他联系,后面他也没去众康医院,冯战胜也没联系他。

    嗯,当时冯战胜那家伙好像还在他背后骂了他一句牛逼什么的话,那家伙以为他走远了听不到,其实他的听力比一般人强大太多了,当时他们那样的距离他听得清清楚楚的。

    不过李嘉根自然也不会太在意冯战胜那么一句骂话,只是冯战胜这次没陪他老婆来,大概是怕他会不给面子吧。

    其实李嘉根只是感觉冯战胜这人多少有些两面三刀,不想和他走得过近,至于同学的面子还是会照顾一下的。

    “战胜今天有事儿就没来。”许丽芹笑道,“那家伙也比较直,我说让他给你打个招呼排号插个队都不肯,说怕破坏了你这边的规矩。”

    “咳,战胜有些多心了。”李嘉根笑笑低头看周芳琴初诊的结果,“风湿性关节炎?你得这病多长时间了?”

    李嘉根一边问着一边拿过脉枕来给许丽芹诊脉。

    “有个五六年了,到处找大夫看也除不了根,断断续续地总好不了,这两年越来越严重了,都有心慌心悸的毛病了。”许丽芹道,“李大夫你这里能给这病除根吗?”

    “除不了。”李嘉根摇头,“得了这病只能尽量控制和改善生活质量。治疗顺利可以控制得时间长一些,基本不会影响生活质量的。”

    许丽芹见李嘉根说话实在,并不像丈夫说得很是自高自大,心里松了口气,问道:“李大夫这里一个疗程得多长时间?”

    “十来天吧。柳塔镇有亲戚没?”

    “有,我亲二姨在这儿。”

    李嘉根便没再问什么,给许丽芹脉诊完,又看了她的舌象,补充周芳琴初诊的问诊情况简单问诊了一下就要思索着开针灸处方。

    因为这许丽芹下次要交给姬清诚去针灸,所以他需要开一个较为详细的针灸处方出来指导姬清诚下次针灸。

    可许丽芹见李嘉根不再给她检查了,支支吾吾地道:“那个,李大夫,我听说你不是还要给病人体查吗?你……好像……好像还没给我体查吧?”

    李嘉根抬起头看看许丽芹温和地笑道:“我刚才给你检查了一下没发现其他什么大毛病,这种情况我一般就不给病人体查了。而且,我这体查多少有些特殊,所以一般情况也不给女病人体查的。”

    “哎那没事儿啊,我听说过李大夫的体查和其他大夫不大一样,不过听说你查得很准啊,都比得上用医院仪器检查了,那李大夫还是给我体查一下吧,总比去医院检查又省钱又省时间的。”许丽芹睁着眼睛看着李嘉根认真地坚持道,“特殊不特殊的也没关系的,大夫看病吗谁还会瞎想什么。”

    这下李嘉根更明白冯战胜不陪他老婆前来的原因了,大概还有不愿当场看他李嘉根对他老婆摸来摸去的原因啊。

    不过李嘉根给人体查时是闭着双目进行的,那种时候他完全像个人形检测仪一样,根本不会有半分牙念的。

    心底磊落气自宽,李嘉根听许丽芹这么说,就道:“那行,你躺那张床上我给你体查一下。”

    用了七八分钟,李嘉根给许丽芹体查完(其实也在暗中通过梳理许丽芹的磁场给她开了穴),洗一把手道:“没啥大问题的,咳,你别怀疑我没给你认真察看啊,你左侧输尿管有些狭窄的,这你查出来过吗?”

    许丽芹这才点头道:“李大夫你真的很神啊,我生小孩时顺便查过那里,左边的输尿管确实有些狭窄的。啊呀李大夫,那我再没有其他大毛病吗?”

    “除了风湿性关节炎确实没有其他大毛病了,你不用老这么疑神疑鬼的啊,心疑多了也容易让身体生出毛病来的,你平时把心放宽了就好了。”

    李嘉根笑着坐下来重新思索着给许丽芹开好针灸处方,然后开始给许丽芹针灸:“这第一次针灸我给你针灸,以后几次针灸就由我身边的这位硕士给你针灸吧,他针灸功夫很好的。”

    许丽芹听了看看一边的姬清诚点点头道:“行的,不过李大夫你要亲自把关啊。”

    “这个当然。”李嘉根笑道,心想冯战胜娶的这老婆还真有意思。

    一边的姬清诚听李嘉根说下次要让他来给许丽芹针灸,在一边看得更仔细更认真了。

    这名叫许丽芹的患者自诉右侧肩部疼痛7天,以酸痛为主,并向背部放射,夜间尤甚。

    肩部活动不利,用手摸背、穿衣、梳头等均感困难。

    周芳琴初诊患者时,让患者外展患肢时,患病肩部随之高耸,不能外展、外旋,局部皮色未变,但触之不热。

    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弦紧。

    李嘉根辨证证属:此为风寒之邪侵袭经络,致气血凝滞,痹阻经络所致。

    治宜温经散寒,通络止痛。

    针灸处方:肩外俞、天宗、肩、手三里、合谷。上述诸穴,均取患侧,用无痛进针法进针,得气后,再行调气法中的泻法,致气至病所,留针30分钟。患部针后拔罐,留罐15分钟。每日一次,预计第一疗程10次。

    姬清诚边看李嘉根电脑上打出的内容边思索,思索半天,和往日一样,一点儿也找不到李嘉根半点错漏之处,心里不由叹服。

    这名许丽芹患者从西医来说患的是肩周炎,俗称漏肩风,其实也属于风湿性关节炎的一种,属于中医痹证范畴。

    《素问·痹论》指出:“痹者各以其时,重感于风寒湿之气也。”

    这许丽芹以关节酸痛为主,入夜加重,乃风寒湿邪流注于经络、关节阻碍气血运行所致。

    李嘉根取合谷、手三里、肩穴来疏通阳明经气,配肩外俞、天宗以调和筋骨气血,局部加拔火罐以散寒止痛,诸穴相伍,共奏温经散寒,通络止痛之功(这也就是针灸中的通则不痛的道理),配穴虽少却很精当严谨,深合针灸中的“四两拨千斤”之道啊。

    不过,让姬清诚感到有些惊讶的是,李嘉根这次却没有一直闭目给患者许丽芹针灸,这次针灸他只是偶尔闭目静神行针一下,然后就在多次引导患者的意念向病所走。

    姬清诚在一边观看思索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李嘉根这是在使用杨氏著名的“意守感传”的针灸之法啊。

    所谓的意守感传法,即针刺或艾灸时,医生嘱咐病人静心将注意力由针刺部位移向病所,在医生的诱导下,配合适当针刺手法,病人即有针感传导直达病所的现象。

    这个意守感传是很符合针灸之道的,《黄帝内经》有云,“凡刺之真,必先治神”。

    而“治神”有两方面含义:一指医者聚精会神,慎守针下之气而勿失,《素问·宝命全形论》曰“如临深渊,手如握虎,神无营于众物”;二指嘱意病人静心而意守病所,即《灵枢·九针十二原》篇所谓“神在秋毫,属意病者”之深意。

    这两者在针灸治疗过程中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因为“神行则气行”啊,所以这是非常玄妙的一件事了。

    所以能做好“意守感传”是很重要的,做好了可以使针灸疗效大增!

    但要真正做到这个意守感传其实还很不容易的,关键在于医生如何引导患者的注意力了,一般来说临床还有一个准备过程,医生要先叮嘱患者全身放松,摒弃杂念,把注意力集中在病所,想象有经气在病所流通。

    然后,医生在行针时操作应仔细,选穴要准确,并用押手反复切循扪按,进针后徐徐捻转到一定深度,使之得气;患者一旦出现感传现象,要牢牢抓住,并频频低声诱导,叮嘱诱导患者将感传引向病所!

    嗯,姬清诚看着李嘉根的这套操作都觉得累得慌!

    然后,中间由于患者许丽芹跑神了,有些不大敏感经气的流动了,姬清诚又见李嘉根用了“接气通经”法,在同一经脉上,距病所近端选取2~3个穴位,依次针灸,终于又让患者许丽芹找到了感觉。

    喔喔,李嘉根把这套针灸法仔细进行下来,看得姬清诚心里深叹针灸的不易!

    然后他就见李嘉根转目看了他一眼,他心里一凛,顿时明白了李嘉根这是在教他针灸呢,至于李嘉根自己在针灸中其实是用不到这种针灸法的,因为他闭目行针后疗效出奇得好!

    同时,姬清诚也明白,李嘉根这是大概要把这套针灸法传授诊所里的其他人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有他那种异能的,其他人如果学会这套意守感传的针灸法,也必然会在针灸上取得长足的进步的!

第250章:亲小棉袄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

    李嘉根给许丽芹一番针灸下来,许丽芹就感觉肩部疼痛缓解了许多。至于拔火罐,李嘉根交给随后拿着合同书上来找他签字的蒋满福了。

    姬清诚没给人拔过火罐,李嘉根就让他在一边学着点儿,虽然是一项简单技能,但也是有些小窍门的。

    李嘉根给蒋满福的合同书上签了字,对蒋满福的试用期也是和周正凯一样的待遇,后面定基本薪酬和涨待遇都要看他在诊所里这一个月试用期的实际表现了。

    肯定会比周芳琴和周正凯高的,高多少就要看蒋满福的实际表现了。

    给蒋满福合同上签了字,李嘉根坐下来给许丽芹开药方,有内服的药方,外用的药方,李嘉根现在对风湿性和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治疗现在已经很老道了,内服外用加针灸治疗,一个大疗程治疗下来,即便不能彻底除根,维持几年甚至十几年不复发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那个李金锁的风湿性心脏病现在都被他治疗得进入了一个相当平稳的时期,基本不怎么影响正常生活了,当然,重体力活那是绝对干不成的。

    李嘉根给许丽芹开的外用药还是杨氏的温经止痛散,这药方通过他一再验证真的很管用的。

    药方组成:川乌80g,草乌80g,麻黄60g,细辛40g,羌活70g,白芷70g,肉桂40g,干姜60g。

    此药外用,切切不可内服!

    主要制法用法:取以上8味药共500g,置于锅内,微火烘脆为细末,加60度白酒适量润湿,置于锅内炒热,做成药饼,趁热敷于患部,外以油纸或薄膜盖定,绷带包扎,至局部及全身发热或微汗出为度。

    每日1~2次,每次2~4小时,每3天更换新药。

    嗯,寒湿痹痛,是因风寒湿痰凝滞于络道,壅涩不通则痛。诸邪胶结脉道,所以顽固难愈!

    非大辛大热之品温熨抚托,则邪难散难去!

    这个温经止痛散就是遵照《黄帝内经》“寒者热之”**,以温经散寒、祛风燥湿、活血化瘀来治本的。

    川乌大辛大热,能通十二经脉,纯阳燥烈,其性温通,走而不守,外通皮腠而除表寒,内达下元而温痼冷,善祛表里之风寒湿邪,专搜筋骨阴霾之邪气而驱之!

    草乌性味功效大体与川乌相同。二药合用,相得益彰,祛寒止痛作用更强。

    麻黄辛温,发汗解表,可散在表之寒邪,能通皮腠之血脉,主治顽麻冷痹,再配以姜桂,更加增强温经散寒之效。

    细辛辛温走窜,散风寒而止痹痛,治风寒湿邪所致之百节拘挛疼痛。

    白芷辛温散风止痛,除湿通痹,可治风湿痹痛,取风能胜湿之义。

    羌活辛温气雄,能散肌腠寒湿,通利关节,治头身尽痛之风寒湿痹,肢体顽麻不遂,非此不能除。

    干姜辛热燥烈,湿中散寒,逐风燥湿除痹,善祛脏腑经络沉寒痼冷。

    肉桂辛热纯阳之品,独取其能温、能行、能散、能化痰涎,有散寒止痛之功。

    李嘉根一一品味思索着这些药性功效,再三地检查着药方,现在随着他快速深刻领会各类中药材的药性功用,他的用药水平也是在迅速提升着。

    不过,正所谓无知者无畏,随着李嘉根逐渐深刻地理解体会到了各类中药材的药性功效,他用药也是越来越谨慎了,每每给病人用药都得再三思索斟酌。

    是药三分毒啊,医生自己若不能深知病人的病情,若不能深知药物的药性与功效,以及药物对病人的作用机理,盲目用药可是会出事儿的,轻者伤人,重者杀人啊!

    所以在用药这一项上,李嘉根向来是谨慎又谨慎的!

    忙完许丽芹的事,李嘉根正给下一个病人检查着,呶呶来了,她一过来就上楼来戴口罩和穿她的小白大褂。

    这一段时间李嘉根和陈玉茭默契地没让呶呶去外婆家,今天是星期六也没让她去外婆家,原因就是怕包富贵父母来闹事儿会给呶呶造成不好的心理影响,所以今天也让她在爷爷奶奶家呆着,可她在爷爷奶奶家呆腻了呆不住了,就跑到诊所里来了。

    李嘉根等呶呶戴上口罩穿上小白大褂,找个借口道:“你那领子有些翻啊,来爸爸给你整一整。”

    呶呶走过来,李嘉根给她整一整衣领,顺便就抱住她亲了亲,深深嗅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这段时间忙得他都没好好抱着她亲亲了,现在一看到她心里就痒痒的。

    “呀,大夫要认真看病,哪能一边给人看病一边亲娃娃呢?”呶呶在李嘉根怀里扭拧着道,惹得楼上的几个人都笑起来。

    “亲一下吗,就亲一下吗,也不影响的。”李嘉根笑道。

    这小家伙现在就不想让他抱着好好亲一下了,以后能好好抱着亲一下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唉,惆怅啊。

    还是他这段时间太忙了,和呶呶亲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小家伙在心理上好像已经多多少少和他拉开了些距离了……嗯,当然了,要想让孩子健康成长,父母是不应该过分宠溺孩子的,也许这样也好,可李嘉根还是觉得每天能抱抱亲亲小家伙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他很不想失去自己的这种幸福啊。

    不过呶呶到底是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她要下楼去和她妈妈她小姨在一起,她要学她们成为一个忙碌的小大夫,嗯,她妈妈和小姨有时也特地指派她做一点点事情的,比如去安慰一下病人什么的。

    可呶呶正要下楼的时候,楼下却有人风风火火地抱着一只袖珍小狗狗上来了。

    正是向小荣,李嘉根中午因为要去给陈玉茭的小儿子检查一下,所以就没去给向小荣的小狗狗复查和针灸,结果向小荣就抱着她的小狗狗找过来了。

    呶呶一看到向小荣的小狗狗就走不动路了,两眼直直地盯着向小荣怀里的小狗狗,眼神里满是惊讶和喜爱。

    麻烦了,李嘉根一看就头疼了起来,看来不给呶呶搞这么一只小狗狗她会夜里都会梦小狗狗很久的。

    搞这么一只小东西倒也应该不太难,托人总是能搞到的,可家里再多这么一只小东西,呶呶又会沉溺进去好久了,所以李嘉根真的不想给她买。

    “你忙什么啊,我下午瞅空儿给你去看一下不就行了?”李嘉根因此有些怪怨地对向小荣道。

第251章:陈玉茭对呶呶的教育

    向小荣嘟着嘴抱着小狗狗不吭声。

    这时陈玉俏从一楼追上来了,她刚好得空儿,见向小荣抱着的小狗狗特可爱,就追上来看来了,听见李嘉根说向小荣,就帮着素不相识的向小荣说李嘉根道:“你凶什么凶啊,这么一点儿小狗狗能用了你多长时间?”说完她又讨好地对向小荣道:“哎小妹妹,我能抱一下你这小狗狗吗?”

    “嗯,行啊?”向小荣笑着把小狗狗递给陈玉俏,陈玉俏替她说话,她顿时就喜欢上陈玉俏了。

    陈玉俏抱着小狗狗爱不释手地揉摸了两把,见呶呶走过来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小狗狗,就笑着把小狗狗递给她:“呶呶小心点儿啊,哎小妹妹,你这小狗狗不咬人吧?”

    “没事儿的,我家小亮可乖了。”向小荣道。

    呶呶抱着小狗狗,幸福地用额头触着小狗狗,立马就对这小狗狗倾心得不得了了。

    李嘉根在一边翻了个白眼,女人,不管是大的小的,都对这种萌宠毫无一点儿抵抗力,对此他不太能感同身受,因为他本人对猫啊狗啊什么的萌宠兴趣一般般,闲来偶尔也揉两把,但等猫狗一缠上他就会被他不耐烦地一脚踢开来。

    不过看着呶呶这么爱这只小狗狗,他还是立即盘算起该怎么立即给她弄一只来。

    托邱红梅给他在省城里买一只捎过来?

    他心里正这么盘算着,就见陈玉茭上楼来了,一眼看见呶呶抱着小狗狗爱不释手的样子后,她站了会儿,给李嘉根发了条微信:你没给呶呶答应买小狗狗吧?

    李嘉根看了朝陈玉茭微微摇摇头。

    陈玉茭微微松了口气又发微信道:我觉得你最好别想着给呶呶买小狗狗,会把她的兴趣爱好给带偏的,而且也不能因为她爱什么就给她买什么,小时候养成这种习惯长大就麻烦了,会对很多诱/惑没有抗拒力的。

    李嘉根看了微信后悄悄嗞嗞牙,正在这时就见呶呶向他投来了渴望的眼神,这渴望的眼神对他冲击力之大,让他的一颗心都是立马颤了颤,他赶紧转开目光,继续给病人做检查。

    “爸爸,我也要一只这样的小狗狗!”呶呶见爸爸不理睬她,张口要了。

    “呶呶,”陈玉茭走过去摸了一把呶呶的头,“你家里还有白白、黄黄和佩佩,你再要一只小狗狗回去,爷爷奶奶又要多照顾一个小动物了,爷爷奶奶那么忙,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照顾这么多的小动物呢?”

    “它又吃不多,妈妈你看它肚子这么小。”呶呶不甘心地嘟囔道。

    “不是吃多吃少的问题,这种小狗狗是最难养活的,你看还得有人每天给它洗澡,而且它身体这么弱,容易生病,一生病又得有人照顾它,你还要上学,爷爷奶奶哪有那么多时间照顾它啊?”陈玉茭耐心地道。

    “我可以把它养在外公外婆家!”呶呶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办法。

    “外公外婆也忙啊?他们还要照顾……嗯,他们还要照顾小弟弟的。”陈玉茭有些为难地低下声音道,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斜暼了李嘉根一眼。

    “小弟弟有了小狗狗,也不会那么哭闹了。”呶呶再次想出了答对之策,“小弟弟也很喜欢小狗狗的!”

    “不是啊,他还太小,还不懂得像你一样爱护小动物,他会揉坏小狗狗的。”陈玉茭说着额头都要冒出汗珠子来了。

    她真的不愿在有这么多人在场的场合下在李嘉根的面前谈起她的小儿子,这等于把李嘉根放在火上烤了。

    “不会的,小弟弟才不会的,我会给他讲要爱护小狗狗的!”呶呶继续竭力辩驳,她实在太爱这种小狗狗了!

    “姐,要不……”陈玉俏在一边看不下去了,这是干啥啊?呶呶不就要一只小狗狗吗?姐这么推三阻四的是干吗啊?

    “行了,你别说了。”陈玉茭正没好气,开口就打断了陈玉俏的话。

    陈玉俏翻了个白眼没再做声,心想我过几天就想办法给呶呶和强强弄回一只小狗狗来,看你俩能咋办,不过一只小狗狗而已,不知想到多深刻的教育问题上去了!

    这时李嘉根已经给病人检查完开始针灸,呶呶见妈妈始终不答应给她买小狗狗,就抱着小狗狗守在爸爸李嘉根的身边,准备等李嘉根给病人针灸完再和他谈判。

    陈玉茭没办法说通呶呶,下面还忙,她只能先下去了。陈玉俏站了会儿也下去了。

    李嘉根给病人针灸完,又开了处方,然后让下一个病人等一会儿,他先给向小荣的小狗狗复查和针灸,得赶紧把这个小女魔头打发走,这特么都引起他的家庭矛盾来了。

    下一个病人是县城里来的,见李嘉根还会给小动物看病,赶紧道:“李大夫,我家的小狗也是生病了,找哪里都看不好,要不下次我带它来你给看看?”

    李嘉根急忙摆手道:“别,我是人医不是兽医,给这小狗狗看病也是因为……嗯,因为看个稀罕,我这里病人等下这么多,哪有那么多时间给小动物看病?”

    “咳,一个也是看两个也是看……”

    见病人还要啰嗦,李嘉根直接摆手道:“给一个小动物看一次病三千,你还是别花这冤枉钱。”

    “咳?这给狗看病怎么还比给人看病还贵啊?”病人奇怪道。

    “因为我是人医不是兽医,给动物看病太掉价儿!”李嘉根直接实话实说道。

    病人立刻闭嘴了。

    向小荣听得却直撇嘴。

    李嘉根自然也不管她的反应,省下嘴来,一边给小狗狗复查和针灸,一边对呶呶道:“呶呶,爸爸觉得呶呶不是见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的人啊?”

    呶呶立即巧嘴道:“爸爸,我有了小狗狗也不会忘了白白黄黄佩佩它们啊?”

    “可一个人的爱总是有限的,怎么可能分给那么多人呢?”李嘉根又说道。

    可是这话一出口他立即就感到后悔了,卧槽,他这是在给他自个儿挖坑啊,呶呶多聪明记忆力多好啊,将来她一旦搞清楚了他和刘欣桃阿姨的关系……卧槽卧槽卧槽啊!他这个坑可给他自个儿挖深了!

    李嘉根心里这么后悔懊恼之际,呶呶眼珠一转已经又想出了一种说法:“可……可是,爸爸,老师她说爱我们所有的小朋友呢,我们一个班那么多小朋友,她也爱得过来啊!”

    李嘉根挠着头无语了,看来他现在已经不能说服呶呶不休的呶呶了,只能去说服陈玉茭了。

    唉,都怪这个向小荣,好端端地抱了一只小狗狗过来,现在竟然搞得把他给夹在呶呶和陈玉茭之间两头为难了。

    现在他要说服陈玉茭同样也不容易,陈玉茭对小孩子的教育思想就是不能太过宠溺孩子,不能一味满足孩子的各种欲/望,如果他这头说服不了呶呶,反而又去说服她,这很可能就会让陈玉茭更担心他太宠溺呶呶了。

    当然陈玉茭现在也不会过分强烈地反对他的主张,他要力主给呶呶买只小狗狗她也不会过分阻止,但心里总不免会结个小疙瘩,甚至会产生她在他们父女俩这儿说话没力量了。

    ……

    下午吃饭时候的一点儿空闲时间里,呶呶端着小碗不肯吃饭,蹭在李嘉根身边一眼眼地盯着他,向小荣抱着小狗狗走时她可是两眼都泪汪汪的,当时爸爸可是悄悄答应她想办法说服她妈妈的。

    到底是顶不住小棉袄这祈求的小眼神,李嘉根夹一个陈玉茭喜欢吃的菜花头递进陈玉茭的碗里,见陈玉茭脸蛋一红他笑道:“哎,玉茭,我突然也喜欢上那种小狗狗了,疲惫时逗一逗还挺解乏的,而且强强那边也挺累叔和婶儿的,要不咱也买两只那种小狗狗,一只给强强玩,一只放在诊所里逗着玩?”

    陈玉茭迅速地暼了李嘉根一眼,李嘉根只是嘿嘿地笑着,陈玉茭只是眨着眼没有说话。

    “哎呀,今天的菜好酸啊,都把我的大牙酸倒了!”

    一边的陈玉俏暼了一眼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讨好她姐姐的李嘉根,莫名地就不舒服起来,端起碗一边吃饭一边翻了个大白眼阴阳怪气地道。

    李嘉根也翻翻白眼,小丫头懂个屁,这叫彼此尊重懂吗?女人体会男人对她是不是尊重就喜欢在这种小事上细细琢磨,他现在可是要玩平衡,这得多大的智慧多大的耐心,要两头哄得两个女人都开心,就要懂得充分在这种小事上做文章!

    “呶呶,你要买那种小狗狗也可以的。”陈玉茭没有理睬李嘉根和她妹妹互相翻白眼,想了一会儿弯腰对呶呶道,“不过那种小狗狗很贵很贵的,贵到什么程度呀?贵到能供有些贫穷地区和你这么大的很多小孩子吃一年肉的。

    妈妈给你说过,现在还有很多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子一年也没钱吃一顿肉的,他们看着肉就馋得流口水,可是他们吃不到,所以他们真的很可怜很可怜的。

    呶呶,你现在要想清楚,你要买那种小狗狗也可以的,但咱们以后就再不给那些可怜的小娃娃们捐款了,因为拿来捐款的钱咱们已经买成小狗狗了。

    而且这种小狗狗还很娇气还很挑食,它们一般的饭是不吃的,它们每顿都要吃很好很好的肉,没有很好很好的肉它们是不吃的,它们会冲你生气地叫,宁可饿死也不吃其他贫穷地区的娃娃想吃都吃不到的好饭菜。

    呶呶,如果你真的就喜欢这种又娇气又挑食的小狗狗,那咱们就买吧,反正不给那些贫穷可怜的娃娃们捐款就可以了。”

    陈玉茭给呶呶说完这一长排话就不管她了,自顾自地继续吃饭。

    而呶呶却是愣住了,然后愣了好一会儿后,她开始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菜,一边不吭声地流着眼泪。

    而李嘉根和陈玉俏则是懵逼地互相看看,买一只小狗狗而已,陈玉茭竟然很严肃地给呶呶上了这么一堂政治课!

第252章:真的搞不懂他俩

    呶呶流着眼泪把一碗饭一口口拨进嘴里(看得李嘉根好心疼),然后小声哽咽着对李嘉根道:“爸爸,小狗狗……我……我不要了。”

    “呶呶是好样的,呶呶不要小狗狗也要留下给贫穷地方的娃娃们捐款的钱,呶呶将来就是个最有作为最优秀的女孩子了!”李嘉根给呶呶擦一把眼泪,抱着她鼓励道。

    幸子如杀子,这个简单的道理李嘉根自然是懂得的,只是他有时就真下不了狠心拒绝呶呶的一些不算是太过分的要求,另外他也多少有些“穷养儿子富养闺女”的观念,所以平时他对女儿呶呶还是很宠溺的。

    不过陈玉茭今天这样的做法自然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他心里还是认可这点的。

    一贯宠溺着孩子,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精神上是会缺钙的。

    “那种小狗狗就是看着很萌,其实哪里比得上黄黄了?你想想黄黄多懂事儿多坚强,平时吃食也不挑,照家门还很负责任。你要买回一只那种小狗狗,它老挑食还爱撒娇,你就会把很多时间花在它身上来照顾它,那样黄黄该多伤心啊,还有白白和佩佩也会很不高兴的,觉得你太偏心,到时候你该怎么办?是丢了那只小狗狗,还是继续养着它?所以呶呶,那种小狗狗咱们还是不要它的好,呶呶你的选择是很聪明的。”陈玉茭也抱抱呶呶夸夸她。

    陈玉俏在一边悄悄撇撇嘴,她本来已经在网上打听一只吉娃娃的价格了,并且也准备悄悄出手给呶呶和强强买一只这种小狗狗了,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算了,买回来说不定真是会对呶呶的成长起反作用了。

    对姐姐陈玉茭,她有时候是很不理解她的想法和做法的,但有时候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似乎很多时候她姐的有些她不能理解的想法和做法,又有着她姐自己的道理。

    当然,这里面除了一件事,就是她姐在包富贵那里走的这一回,真的让她看不懂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她姐真的是喜欢上了包富贵那也就罢了,可通过她一再仔细地观察,似乎事实又根本不是这样。

    她姐非但不喜欢包富贵,反而似乎非常憎恨那个家伙,那她为什么要去包富贵那里走这一回呢?

    难道当初她真的再没有其他的路好走了吗?

    连带的,陈玉俏其实也非常看不懂后面李嘉根对她姐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当时是他自己十人九马拉不住非要和她姐离婚的,当时他那种态度,完全就是一种彻底恩断义绝的态度,可后面他又为什么突然对她姐的态度转好了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自己后面又和那个死去的眉姐好过,又有了现在的刘欣桃,所以心里平衡了,所以就又想和她姐好了?

    可按一般男人的性格,尤其是李嘉根这种性格,似乎又完全不应该有这样的转变啊?毕竟她姐后面都已经和包富贵有了一个孩子……

    李嘉根和她姐的这些事,陈玉俏总感觉这里面似乎包藏着层层的谜团,似乎他们彼此之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却打死都不会向第三个人透露半个字!

    这样子的她姐陈玉茭,这样子的李嘉根,真的让陈玉俏非常非常地想要搞明白他们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之间,又到底包藏着怎样的秘密!

    可陈玉俏也明白,这种事她是绝对问不出来的,而且,这里面似乎也包藏着一个很大的禁忌,这个禁忌,即便她这个亲妹妹也是碰不得的!

    不仅是她,连她们的父母,李嘉根的父母,陈玉俏也相信他们肯定是被蒙在鼓里的,李嘉根和她姐陈玉茭的秘密,就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别人是无法从他们那里问出半个字的!

    ……

    陈玉俏想着这些事时,李嘉根这边转了话题,他看看刚回家吃过饭已经又赶过来的蒋满福,对陈玉茭道:“玉茭,现在咱诊所又新添了一人,那个轮流休假的制度要开始实行了,一周之内,最起码要让每个人都有一天休假的,这个怎么排,你有什么打算没有?还有那个按比例给员工交纳养老和医疗保险的事也得尽快定下来了。”

    “休假明早晨会征求一下各人的意见吧,这个得根据各人的实际情况和意愿来定的,比如芳琴可能就适合定在周日,这样也适合她和对象过个周末;嗯,还有正凯和玉俏,都到了谈找对象的年龄段了,看谁定在周六。剩下其他人轮在哪天休假可能都差不多,”陈玉茭思索着道,“至于给员工缴纳养老和医疗按什么比例,我搜集了一些中小私营单位的情况,咱们就参照人家的情况执行是不是就行了?”

    李嘉根听了点点头正要说什么,一边的陈玉俏道:“我不用非得定在周六的,我还想单身地快活几年,不忙谈什么对象的。那个周六定给周正凯就行了。”

    一边的周正凯听到这边谈话,过来插了一句嘴:“玉茭姐,我也无所谓定在哪天休假的,其实我平时有没有休假都无所谓的,就是如果回家去看我叔叔他们的话可能需要几天时间的。”

    “这咋行呢?正凯,你也这么大了,还是要加紧这方面的事的,不如就在我们这里瞅个合适的成个家,以后就把家安在这里就行了?反正你这种情况在哪里安家也基本一样的啊。”陈玉茭笑道。

    “咳,暂时我这种情况,谁找?还是等过几年再说吧。”周正凯摸一把头道。

    “看把你悲观的,你只管瞅你合适的,成家的钱不够我给你想点儿办法。”李嘉根笑道,“如果我们发展顺利,再过几年我们这儿还要出一个规定,给员工们准备个住房,等工龄和贡献到了,直接拿房产证。”

    “你这构想也太宏伟了吧?”陈玉俏一边听了咋舌,一边说一边看了她姐一眼。

    陈玉茭眨眨眼没做声,她感到李嘉根现在的雄心好大,她都感觉有些跟不上步伐了。

    李嘉根说完继续低头吃饭,他知道所有人包括陈玉茭姐妹都对他的话抱有怀疑,但他为了团聚人心,就得不定时地给大家画个大饼,说不定画着画着,这大饼就真的实现了。

    遇到几个月前,他不也根本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他就能闯出了这么大的名头,诊所也能养活得起这么多员工啊?

    现在他的诊所每天的净收入都能破万,这在他几个月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而为了长久发展下去,他必须要拥有一支精干稳定的员工队伍,这是他下定决心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第253章:刘欣桃真的怀孕了吗

    在李嘉根诊所持续的红红火火和忙忙碌碌中,九月很快地过去了,时间进入了十月。

    由于李嘉根和现在已经很好说话的阳沟村支书和村长的沟通,他的诊所现在还没有搬迁,搬迁计划改到了十一月中旬。

    也就是说,他们的诊所还准备在百灵街上继续营业一个多月。

    对于这一点,除了百灵街上另一家诊所老板老姬头暗骂妈卖批外,也没有其他人对这个有什么意见了。

    不过,虽然搬迁计划推迟了一个多月,但搬迁的各项准备工作却已经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了。

    这准备工作最主要的就是新诊所各房屋的使用规划和各种设备的购置,这里面的工作又是千头万绪的,如果没有陈玉茭姐妹带动着周正凯、周芳琴这“四人搬迁委员会”的统一详细筹划和实施,单靠李嘉根一人,那是会忙得焦头烂额还会漏洞百出的,而现在,他在这件事上却基本成了甩手掌柜,这一切的工作,他只需要点头签字和拿钱就行了。

    至于对资金的使用,陈玉茭比他李嘉根把关把得严得多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她能少花一分就绝不会多花一分钱的。

    整个十月上旬到中旬,新诊所的新的药柜、药架、办公桌椅、病床,包括送药车、输液架等等大大小小的设备就没停止往新诊所搬运过,而到中旬的最后几天里,黑白b超、心电监护仪、除颤仪、氧气罩等等大大小小的医疗设备也开始陆续进入新的诊所。

    随着这些医疗设备的进入,新诊所的安全保卫工作自然也就一步步加强了,李爸和李妈已经把家临时搬到新诊所这边来了,占用了一套底商的楼下一层里的两间房。

    那条狗黄黄和那只猫佩佩跟着搬了过来,至于那只羊白白李爸本来是要杀掉的,结果被呶呶给哭着护住了,但新诊所那儿确实是没办法留这只羊的,最后也只好寄放到了呶呶外婆家,实际上等于送给了陈家,当然,这只羊白白到了陈家还是呶呶的宠物,自然,也是陈玉茭儿子强强的新宠。

    除了李爸李妈,李嘉根和周正凯、姬清诚晚上下班也搬到新诊所这边来住了。

    这样到了十月中旬,随着李嘉根手里的钱如水般地花出去,按照原定的购置计划,新诊所的设备也基本已经购置齐全了,当然了,这种医疗设备的购置在整个诊所的运行期间还是会不断按需购置的。

    李嘉根的位于明珠小区的那套房子也开始装璜了,对于这套房子的用途李嘉根现在也没定下来,父母目前口头表示不想住进去,陈玉茭暂时也没有想住进去的迹象,李嘉根也不管这个了,先装璜起来再说。

    对于忙得团团转的他来说,这件事包括新苑小区的那套房子的出售的事情,他都懒得去细想了,新苑小区那套房子暂时卖不出去就放着呗,明珠小区这套房子暂时定不下来谁住也放着呗,他眼下一天脑子里塞满了各种病人的病情和诊所里里外外各种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哪里能顾得上这种事儿。

    诊所里的事,除了看病,他最需要亲自把关的就是中药材的购进了。

    这中药材不像西药那样出厂都有严格的标准和把关制度,很多中药材的把关连某些部门都把不严的,很多时候也不是他们不愿意去严格把关,而是中药材的讲究太多太精细也太特殊,比如四性五味和升降浮沉特殊药性的把关,用机械鉴定是很难做到完全符合中药的药用标准的,必须靠中医人自己亲眼去看,甚至亲口去品尝才能鉴定真假优劣,所以在这件事上自个儿不操心是不行的。

    诊所里目前除了他,也就陈玉茭和蒋满福能鉴定少量的几种药材,大量的药材还是需要他亲自把关的。

    随着诊所的发展,李嘉根现在有一个打算,准备在诊所转建私立医院后,他们自己种植一些适合秦北地区种植的一些药材,这样最能保证药材的可靠性了。

    诊所之外,李嘉根现在还需要牵挂一下红条林煤矿的那个卫生室的工作,毕竟不能白拿人家的钱不办事,他需要定期不定期地去看一下,有时在那里亲自参与诊治一些病人。

    当然,去红条林煤矿他一个最重要的事还是给一些人推拿按摩,有时煤矿那边上面来了人也会随时叫他过去给推拿按摩。

    这些推拿按摩的次数,他和煤矿那边的领导心里都有数,大致就是按照李嘉根给王志东和刘明珠那个价格给算的。

    至于王志东和刘明珠以及高承志这三个给他提前预付了推拿按摩费的,他自然也是需要给服务到位的。

    这些收入算是李嘉根除诊所之外的额外收入了,结果却挣得比诊所大家一起挣得钱都多,这也是李嘉根以前根本没想到的。

    不过这种顾客自然也不会有多少,也不可能多么长久地挣下去,只能算是几笔可观的“浮财”,李嘉根也不奢望一直把这种可观的“浮财”挣下去,能挣一笔算一笔吧。

    他的真正的跟脚还是在诊所给芸芸大众看病上,对这一点李嘉根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嗯,除了诊所里里外外的这些“正经事”外,最让李嘉根贪心思的自然还是如何处理、平衡和陈玉茭、刘欣桃的关系了。

    所幸刘欣桃目前还是比较“乖”的,并没有像李嘉根担心的那样去故意刺激陈玉茭,自从陈玉茭进入诊所,她再一次也没有走进他的诊所,而且现在她和他约会也开始主动寻求隐秘了,一般都是黄昏时来柳塔镇,然后晚上在新苑小区的房子里和李嘉根过一晚后,第二天去美容分店看一回就又匆匆回县城去了。

    不过这么“乖”的刘欣桃,除了让李嘉根感到省心外,也让他隐隐地有点儿担心,因为他总感觉这不像刘欣桃的性格,这么“乖”的刘欣桃,总让李嘉根感觉这家伙在给他酝酿着什么地雷一样,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能给他酝酿什么“地雷”。

    应该是她也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和他长久维持住这种关系吧,李嘉根安慰自己地这么想,他不愿把刘欣桃想成一个“阴谋家”,人家一个千万富婆,要啥不缺啥,能“阴谋”他什么呢?

    所以李嘉根有时想想也就一风吹去了心里的所有疑惑,想那么多干吗呢?现在的刘欣桃不正好是他所期望的刘欣桃吗?大家就这么相处下去就可以了。

    可问题是,刘欣桃还真给他埋下了一颗“地雷”。

    十月二十四这天,天气不风不雨也不云,放眼长天万里晴空。

    上午九点多,李嘉根看完一个病人伸个懒腰推开窗子向外望望天空透透气,正心情舒畅得想哼个不成调儿的秦北小曲儿慰劳一下自己然后继续诊治下一个已经等在他桌边的病人,就看到楼下的街道上刘欣桃的那辆保时捷亮光闪闪地杀到,停在街上徐徐降下车窗,人在车里斜目向上瞅着他,面色红润有光,一双丹凤眼里霸气的示威味道十足!

    李嘉根愣了一瞬,正感到这娘们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就见这家伙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今天我要去拜见一下娃儿他爷爷娘娘!

    李嘉根接到这条微信懵逼了好一会儿,突然脑袋嗡地一声――他明白这话是啥意思了!

    可……她不是放着环吗?

    这……怎么可能?

    李嘉根赶紧摸摸自个儿的胸口努力安慰着自己,这娘们多半是觉得皮痒了,想要挑衅一下让他捶一顿她的屁股!

    嗯,可以找个借口出去满足一下她的这个愿望!

    李嘉根给自己壮壮胆气,霸气地回道:做完你的事回新苑那里等着,我看完这个病人找个借口过去!

    刘欣桃:不用,你忙就算了。我一个人去见他爷爷娘娘!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几条黄河鲤鱼,两瓶茅台。

    李嘉根头皮不由得开始绷紧了,他开始意识到刘欣桃这是在玩真的!

    难道他真造下人命啦?

    不大可能啊?

    可……他真的感到刘欣桃今天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李嘉根赶紧回道:桃桃,你先别闹腾,我等会儿就去新苑小区,先等等我好吗?你先快上你的楼上去,你再在那儿向上望一会儿,整个诊所里的人都要注意上你了!

    李嘉根这么劝着刘欣桃赶紧向诊所门口看一下,幸好今天担任他助理的是蒋满福,蒋满福即便对刘欣桃今天的神情动作有所猜疑也无所谓的。

    嗯,但愿那把大太阳伞能遮住一些诊所里的视线吧,但愿陈玉茭和陈玉俏这时正忙得头都没抬吧。

    李嘉根心里默默祈祷着。

    刘欣桃倒是没有再闹下去,她把车开到了路牙子上,戴上墨镜打起伞上楼去了。

    李嘉根略略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他的心情是怎么也无法回复到四平八稳的状态了,给病人做完检查他也没有给亲自针灸,开了针灸处方直接交给姬清诚针灸去了。

    然后他推了下一个病人,下楼给陈玉茭说一声红条林那边有一个病人需要他出诊一下就离开了诊所。

    他必须马上搞清楚刘欣桃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有些母鸡没有下蛋也会呱呱叫的,但愿这次是虚惊一场啊。

第254章:要当好一个渣男是何等的不容易

    李嘉根出了诊所后给刘欣桃发了条微信,然后在往新苑小区赶的途中,转弯儿在一家药店买了几张早孕试纸。

    见药店的两个年轻女员工狐疑地看着他,一副好像认识他的样子,他匆忙中解释了一下:“出诊一次,走时忘在诊所带这玩意儿了。”

    玛德,出名也有出名的麻烦,现在柳塔镇有太多认识他而他却不认识的人,分分钟都有暴露自己**的危险啊。

    可这早孕试纸却是必须要有的,刘欣桃即便真的怀孕了,应该也没有一个月吧?而一个月内是很难从脉象上判断出来一个女人是否怀孕的。

    而且即便从脉象上摸出滑脉,也并不一定能够确诊就是怀孕。因为很多年轻力壮的女性,在来月经前也可能出现滑脉。

    所以要确诊是否怀孕,还是通过查血hcg或者早孕试纸进行检测来得更准确些。

    此外判断一个女人是否怀孕,还可以从月经上来判断,对于一个正值生育年龄、月经也正常的女性,在性/行为后超过正常经期两周未来月事,就有可能是怀孕。

    此外,女人怀孕后***会有刺痛、膨胀和瘙痒感,**颜色也可能变深、***皮下的静脉明显、***会明显突出,还有就是大部分女性怀孕初期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现象,尤其在早晨这种症状会比较多。

    李嘉根心里乱糟糟地简单回忆一下如何判断女人是否怀孕的常识,然后又想了一下如何乖哄刘欣桃配合他接受检查诊断,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他就是考虑假如刘欣桃真的怀孕了,那么该如何善后的问题了。

    让刘欣桃流产?

    这特么的是想也不用想的选项,这会一下子彻底摧毁他和刘欣桃的关系的!

    假如刘欣桃真怀孕了,那必然是她刻意所为,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愿意打掉孩子?

    那么他李嘉根的选项就是没得选择,只能想方设法确保刘欣桃顺利保胎和生产。

    可这样一来,他如何安抚陈玉茭这边?

    一旦他和刘欣桃有了孩子,他和刘欣桃的关系就发生了实质的变化了,那特么的就不是简单的相好的关系了,而是注定要终生牵扯血肉相连的关系了,刘欣桃也会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一点儿也不打折扣的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

    这对陈玉茭这边的冲击可想而知!

    那么,怎么安抚陈玉茭就是一件大事了!

    而刘欣桃这边,怀孕的女人是极其敏感的,有时也会变得容易暴躁生气,很明显也是需要小心呵护她的心理健康,努力让她保持一个愉快心境的,所以,也是需要费心费力安抚好的。

    麻痹,难啊~~!!

    李嘉根几乎要头疼地呻吟起来了,渣男不好当啊,渣男的胸怀需要比普通男人的胸怀更宽广,渣男的耐心需要比普通男人更坚韧,渣男的脑子需要比普通男人转得更快!

    普通男人一般都会鄙视渣男,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心理素质和渣男真的没得比啊,要当好一个渣男,普通男人还要有很长很长的升级进化之路要走的!

    李嘉根此时就深深地感到要当好一个渣男是何等的不容易!

    好吧,现在先不考虑陈玉茭那边将来的反响,以及他该如何去安抚她,这个稍后再想,现在他先必须考虑如何来安抚住刘欣桃这头,即便特么的真怀孕了,也不用像个下了蛋的母鸡一样呱呱叫着向满世界宣告自己的功劳吗!

    即便真怀孕了,这蛋目前不是还伏在肚子里吗,还没到了呱呱叫着满世界宣告的时候吗。

    嗯嗯,当然这话他是一定不能直嗵嗵地跟刘欣桃讲的,今天不论是检查确定刘欣桃是否真的怀孕了,还是一旦确定她真的怀孕了后面的劝告安抚,一定得和颜悦色地耐着性子来,女人这种时候最需要好言抚慰,顺着毛捋,不然分分钟就会跟你翻脸并且非要跟你作对的!

    李嘉根前思后想,努力镇定地确定好自个儿处理此事的行事方针和处理纲领,然后他也就慢慢地平和安静了下来。

    开车进了新苑小区,李嘉根把车在刘欣桃房子所在的那栋楼下停下不久,刘欣桃也来了。

    李嘉根赶紧下了自己的车进了刘欣桃的车里,满脸笑容地问道:“哎呀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怀孕了?你可别骗我白高兴一场啊!”

    刘欣桃:“?”

    她不出声地盯着李嘉根的面孔仔细地察看着,李嘉根这表现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啊,他这时不应该是满脸愁容吗?

    刘欣桃多精明的一个女人啊,她可没指望李嘉根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会这么高兴的,鉴于李嘉根那头还牵扯着个陈玉茭,她觉得他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一定会是心里惴惴不安的,至于因为留恋上孩子而彻底丢不开她,那也会是在孩子在肚子里越来越大甚至生出来后的事情了,这就是普通男人面对外面的女人给他怀上小孩后的最经典的表现了,无数的影视剧中都是这样演的,也是很符合现实生活中的实际的。

    “咳咳,你这啥眼神儿?快回答我啊,是不是真的?”

    李嘉根被精明的刘欣桃不出声地盯着心里有些发毛,赶紧又讪笑地问道。

    “这么大的事儿我哄你干吗?”刘欣桃冷笑道。

    “咳咳,不是怕你哄我,是怕你也没测准,别让大家白高兴一场啊,我爸我妈可是见天盼着我再有个儿子呢。”李嘉根笑道,“来,咱赶紧上楼再查查看是不是真的?”

    “儿子女儿不知道,怀上了是真的。狗子,你是说我连自己怀孕没怀孕这种事也确定不了吗?”刘欣桃盯着李嘉根似笑非笑地道。

    特么的,这就给老子拽起来了啊,李嘉根心里痒痒地真想拍一把刘欣桃的屁股惩罚一下她,但却又不敢造次,如果刘欣桃真的怀了孕可不能这么胡来的。

    “咳咳我是医生,让我再确定一下吗。”李嘉根笑道。

    “真的假不了。”刘欣桃冷笑着和李嘉根上了楼。

    检查结果,刘欣桃是真的怀孕了。

    “是不是还需要检查一下是不是你李嘉根的种儿?”刘欣桃见李嘉根看着早孕试纸上的两道红杠杠有些发愣,就冷笑道。

    “走吧,去见我爸妈,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李嘉根揉一把略微有些僵硬的脸笑道。

    现在不管怎么说,哄好刘欣桃是第一要紧的事。

    只有哄好了刘欣桃,刘欣桃才会反过来体谅他李嘉根,不给他李嘉根找那么多的事儿,不然这家伙要是按照影视剧中的那些狗血剧情来一出,直接找到陈玉茭说她怀上了他李嘉根的孩子,那直接就是天雷勾地火的一件大事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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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医师的金手指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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