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阿嚏”，李江河打出一对9，又打了个喷嚏。
“三哥，感冒了？”，王云立抬抬头，“最近季节性流感挺严重，我有感冒药，三哥你要吗？”
“没事”，李江河摇摇头，“继续打吧，就是刚才有什么绒毛刺激了一下吧。”
此时的李江河还不知道自己将要迎来一位意想不到的同事。
......
“姓名”
“唐言”
“什么学历？”
“川理工的本科”
“你有某易的工作经历？”
“做过体育编辑部的编辑。”“那怎么不继续干了？”
“平京物价高，生活成本承担不了。”
“你的预期薪酬？”
“月薪三千。”
“从卡片里抽一个话题，给你五分钟时间准备，写一篇三百字的新闻短稿。”
“好的，谢谢。”
经过一番折腾。
“感谢您的配合，具体通知，我们会三天之内邮件＋短信告知。”
“好的，麻烦您了。”
走出先行者的招聘地点，唐言长出一口气。
他面试的是先行者网络社区的管理编辑。
这种文化＋互联网的工作机会确实不多，唐言是且行且珍惜。
而这次先行者的招聘处是钱华亲自坐镇。
他对唐言颇有好感。
不卑不亢，隐隐有点桀骜不逊，气质是藏不住的，唐言是那种绝不会锦衣夜行的人，有钱就浪，没钱也浪。
写作的底子不错，又有某易的大厂工作经历，比较符合要求。
但即便底子不错，一般资深的hr，只要看出唐言的真实性格，一般是不敢要的，而且从大厂辞职，他们也拿不准是不是就是因为唐言性格恶劣导致。
可钱华是这么想的：没点性格的人才那还叫人才嘛？
“这个，要了吧”，钱华在一堆简历里挑出唐言的，递给负责人事的主管。
“好的”，主管点点头。
同一天。
李江河正在跟阿里派过来的负责人打交道。
这位负责人与其说是负责人，不如说是公费旅游来看看的指导者。
杰克马派来的是后来nba网队的蔡老板。
当然，他不可能真把自己的左膀右臂扔在应天，他只是让蔡老板过来看看，有个评估，然后再回平京。
其实从后世的投资策略来看，老马比小马的控制欲要强。
阿里对所投资的企业，所要求的管理权，财权是要高于，甚至是大大高于企鹅所投资的企业。
这中间的区别，可以简单的理解为：
企鹅像是古代雅.典，那种城邦制，有点松散，但是阿里就是集权了。
不过跟丁三石和姚行桢不同，跟李军更熟的杰克马知道电子纸这边的负责人是李军的儿子。
那他认为自己就没必要真派个负责人来烦人，意思意思就完事了。
“李总，这个电子纸的技术? 回报可不快啊”? 蔡老板跟李江河漫步在新建成的电子纸厂区? 他笑道：“不仅回本慢? 似乎回报也不算高。”
“蔡总还是叫我小李吧”? 李江河指指厂区，“股神巴菲.特也是靠着价值投资? 而非短线操作才成为股神的，慢一点? 我想对于阿里这样一个有志于百年的企业，应该是等的来的吧？”
“哈哈哈? 没错，阿里等的起”? 蔡老板对阿里的前途很看好，不然也不会辞掉高薪来阿里做打工仔? “数字出版应该是大势所趋，提前布局是步好棋。”
“对了，李总? 你应该建设一个类似于榕树下那种社区，来为你产生源源不断的版权”? 蔡老板说到兴起，把脖子上的围巾也解了下来，“版权，尤其是优秀内容的版权既是以后的一个竞争点，也是一条宽阔无比的护城河。”
“蔡总说的有道理”，李江河点点头。
跟这种有真才实学的人交流，可以集思广益，碰撞出一些想法。
“我的想法是根据这个电子纸，哦，我们更喜欢叫他水墨屏”，李江河说道，“围绕这个，建立一个完整的生态。”
“水墨屏？这个名字好”，蔡老板点点头，“你是想要简还是要繁？”
“简”，李江河毫不犹豫，“水墨屏也没办法做的繁琐，我们设想的生态就是围绕读书，这一件事来做的，一事精致可通神。”
“但是读书市场”，蔡老板说道：“我国的人均读书量一直不太乐观，这个东西的售价也不低吧？。”
“售价不会低，至少刚开始不会低，这就像女人衣柜里的衣服”，李江河哈哈大笑：“可以不穿，但不能没有。”
“有点意思”，蔡老板觉得眼前这个小朋友或许会成大事。
创业者真的知道市场想要什么，那他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这天晚上李江河和蔡老板去江上人家吃了晚饭，把酒言欢。
蔡老板留在应天三天，这三天李江河在学校请了假，专门跟蔡老板四处逛逛，交流想法。
最后在机场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依依惜别。
“嗯？”，李江河送走蔡老板，回去别墅，接到祁汉源的电话，说是某易的负责人也来了。
姚子朔早就到应天了，但是他先玩了几天，宿醉之后，突然想起他是有“正事”的，醒醒酒就来了。
李江河回一个知道了，开着车又马不停蹄地跑去见某易的负责人
“呃”，李江河看了看姚子朔的脸。
这是一张很有天赋的脸。
这种天赋叫做欠揍。
姚子朔没完全醒酒，带着沉重的酒气，两只吊梢眼，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个眼高于顶的二世祖。
姚子朔也看看李江河。
他已经忘了在酒吧看见过他一面了，只感觉有一点眼熟。
让他惊讶的是，眼前这人是如此年轻。
他以为会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
看见老板的年纪轻，其实反倒应该注意，因为这说明老板不是能力极其出众，就是非富即贵。
但是姚子朔只觉得年纪轻看着好欺负。
“你好”，李江河伸出一只手。
虽然听姚子岳在飞机上叨叨一路，他知道这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既然他是某易负责人，那也要保持一个基本得礼貌。
“你好”，姚子朔伸出手，吊儿郎当的，“你就是公司的老板？他们说的李总。”
“我想应该是”，李江河点点头。
“真年轻”，姚子朔嘟囔一句，随后说道：“我是某易派来的负责人，你看我负责哪部分工作。”
“呃”，李江河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就算没听姚子岳抱怨过，现在一看姚子朔这浑身酒气，也知道这是个不靠谱的了。
“怎么？”，姚子朔皱皱眉头，“没有合适的位置？”
“呃，啊”，李江河勉强说道：“有，有位置。”
“那个，汉源”，李江河转向祁汉源，“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姚负责人介绍一下。”
“诶，诶好的”，祁汉源哀怨地看了一眼李江河，领着姚子朔离开了。
李江河这时候又想起蔡老板了，再看看姚子朔，哎，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
242：蛇吞象
祁汉源作为背锅小能手，一边走，一边脑子开始急速转动：
给姚子朔安排个什么职业让他负责好呢？
祁汉源又不傻，他一能看出姚子朔不是个什么靠谱货色，二能看出自家老板对此亦是心知肚明。
但是偏偏这人顶着个某易负责人的帽子，还不太好处理。
其实丁三石本来是想随便派个人过来做话事人，实际上当个吉祥物就算完事了，但是无奈现在姚行桢跟丁三石正处在“蜜月期”，人家就安排这么一个侄子，而且没要求重要岗位，那怎么也得安排的差不多。
“好了，这也转了半天了”，姚子朔不耐烦道：“到底要干什么啊？”
“这样”，祁汉源看是不能拖了，生生挤出一个笑容，道：“您看要不您就负责审计？”
“审计？”，姚子朔撇撇嘴。
“对，就是看看帐，我们有什么进账出账都给你过目一下”，祁汉源说道。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祁汉源看姚子朔应该是不懂公司运营，他掐指一算，估计姚子朔也不可能会看帐，给他安排这么个活，糊弄过去就完事了。
果然，姚子朔没什么异议。
听起来审议公司全部财务，好像权力还挺大。
至少姚子朔是这么认为的。
“我说老板啊”，等到姚子朔心满意足的离开，转场喝酒以后，祁汉源跟李江河并肩站着，诉苦道：“你这又甩锅给我。”
“你秘书不用来甩锅，那要你还有什么用”，李江河笑道。
“但是某易过来的这个，咳，这个负责人”，祁汉源担心道：“我看是个不稳定因素啊。”
“不稳定咱们也没办法，这刚来，总不能跟退回去吧”，李江河眺望远方，“不过也亏你想得出来，让他看财务去了。”
“没别的能让他干呗，这个财务什么的反正给他就是走个过场，我看他也不懂，还以为是个好差事”，祁汉源又说：“但是这个活不能长久，希望他少来几次吧。”
“没事? 出了事? 我给你顶着”，李江河拍拍祁汉源的肩：“总不能因为顾及他，耽误了正事? 我想某易那边也能理解? 再说，先期投资都到手了? 某易想反悔也晚了。”
“有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祁汉源笑道。
“现在研发进度怎么样了？”，李江河也不顾及形象? 随便坐在马路边上。
祁汉源看老板都这么随意，自己也坐下说道：“好像就差两个关键点了，应该是快了。”
“那就好”，李江河点点头? “可惜这边先行者的生态搭建的太慢了? 你记得催一下，不行，催是没用的? 你直接就去赖在老钱的办公室，就说是我的意思，督促他好好搞搞。”
“行? 他就是上厕所我也在旁边看着有没有纸”? 祁汉源开了个玩笑。
“哦对? 其实可以推出一种会员，就是买够一定数量就自动获得会员身份，然后分几个档次，比如银卡，金卡，黑卡”，李江河摸摸下巴，胡茬有点扎手，“这个具体我们回来开个会商量一下。”
“然后这种会员，用书友会那一套？”，祁汉源脑子灵活。
“嗯，不得不说，制度合适的书友会黏性很高”，李江河敲敲街沿。
“老板，要不你把榕树下收购了？”，祁汉源笑道：“我看业内有消息说他们在寻求收购，国内哪个网站比榕树下更有内容生态？”
“你还真看的起我”，李江河没好气道：“我收购的起嘛。”
“哎，我看老板你还远远没有露底啊”，祁汉源笑道：“人要有梦想，万一呢？”
“那也是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我收购不起”，李江河抻抻脖子。
“蛇吞象的案例也不少”，祁汉源笑道。
“撑死的更多”，李江河起身拍拍屁股。
“老板你还年轻”，祁汉源适时道。
“你也还年轻，行了，晚上叫着宇文博士，咱们一起吃个饭”，李江河心想也该联络联络感情了。
“行，江上人家？我这就去订”，祁汉源点点头。
华灯初上。
被冷落许久的宇文博士，在这里感受到了什么叫温暖。
这老哥自从博士毕业之后，就是一路坎坷，两个倒闭的项目不说，唉，这老哥一进大厂还以为怎么也能稳定个十几年，谁知道都是几个月就完蛋了。
就说这个e-link，那环境是个人呆着的嘛？
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其实其他人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上司把自己绿了这个他们本来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以前他们同事出去玩，哪里叫他啊。
他要是去了，岂不是少了一个笑点？
再看看现在，实验室头号负责人，老板时不时就请个客。
新招来的研发苦力们，看着自己都是一脸崇拜，哎，人生何求啊。
宇文博士没在国内上学，直接就是麻省本＋硕博，要说学历，压制招进来这几个本土研究生还真是so easy。
“我一定为公司今早研发出完整的水墨屏”，宇文博士举起酒杯，“对得起老板和公司对我的信任。”
他这番颇为情真意切。
“干杯”，李江河也举起酒杯。
几个人的酒杯碰撞在一起。
......
应大女生宿舍。
“湘湘的手真巧”，阮湘的对床，林月羡慕地说道。
“而且这么巧的手，已经便宜人家了”，丘可君看着阮湘手里的毛衣针。
“你也给对象织一个嘛”，林月把目光转向丘可君。
女生给男生织点小东西，这时正当时。
“哎，要是陶卓然和李江河不在一个宿舍我就织一件了”，丘可君叹气道：“现在咱们湘湘一出手，岂不是货比货得扔？我手挺笨的。”
“那湘湘在织什么？”，林月探出头去。
“在织帽子”，阮湘手舞不停，穿针引线，“他冬天不戴帽子，有时候这边下雪，还是戴个帽子对脑袋好。”
“啧啧啧”，丘可君下床站在阮湘身边，“咱们湘湘真是贤妻良母，我要是有个你这羊样的妈妈，我要乐死，小时候我妈就是把我丢在外边，自己在那里跟邻居聊天，我又一次走丢了她都不知道。”
“你妈可以预料到你会这么能吃，想着省点粮食”，林月取笑道。
“嘿，反了你了”，丘可君跟林月在床上战成一团。
阮湘认真地织着手里的帽子，对比着毛线的颜色。
她想织一个混色的小帽子，用了黑色，和两种不一样的灰色毛线，纤细的手腕不断舞动，小帽子已经出具形状。
243：梦里啥都有
吃完饭喝完酒，李江河看看时间，也懒得回宿舍了，直接去别墅过夜。
但是这个酒正酣时，还不太睡得着觉。
正是让人兴奋的程度，还没到昏昏欲睡的转折点。
既然睡不着，李江河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网页。
他看了一会新闻，想起来白天祁汉源说的榕树下了。
他本来也知道这个文艺青年们都很感兴趣的论坛，基本上会网上冲浪的，能被划入文青一列的，谁不知道此站大名。
此站建立时，全国也不过才有数十万台电脑，像是天涯和西祠胡同都算是他的小辈。
李江河点开一篇《七月与安生》。
故事情节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个好闺蜜爱上了同一个面貌英俊的男人，喝完酒，李江河看看时间，也懒得回宿舍了，直接去别墅过夜。
但是这个酒正酣时，还不太睡得着觉。
正是让人兴奋的程度，还没到昏昏欲睡的转折点。
既然睡不着，李江河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网页。
他看了一会新闻，想起来白天祁汉源说的榕树下了。
他本来也知道这个文艺青年们都很感兴趣的论坛，基本上会网上冲浪的，能被划入文青一列的，谁不知道此站大名。
此站建立之时，全国也不过才有数十万台电脑，像是天涯和西祠胡同都算是他的小辈。
李江河点开一篇《七月与安生》。
故事情节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个好闺蜜爱上了同一个面貌英俊的男人，构成了一段有点狗血的三角关系。
但是该书很火，它的作者安妮宝贝也很火。
火到什么程度呢？
据说小四专门去的榕树下就为了看一眼安妮宝贝，小四看见之后，是个什么想法我们无从得知，只知道这之后小四也用笔名“第四维”开始在网上创作。
她UU小说赤着脚穿球鞋，穿棉布白裙的女生成为一代文艺女青年的象征，现在还活在一部分青春文学的描摹里。
但是李江河对这种题材不太感冒。
他又看了看李寻欢的《边缘游戏》。
这又是一位未来的大佬，现在果麦的掌舵人。
在榕树下卖给贝塔斯曼之后，他就写了一篇《粉墨谢场》，不写书改搞出版了。
路老板在出版界也是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榕树下通过与作者签约，并支付稿酬的来获得相关版权，然后再与传统出版社进行合作，从而获得出版方面的收入，严格来说，其实比起网络文学，更靠出版文学一些。
若干年后，宁财神说：“晚十年，他就出不来了。”
为什么？
就因为十年之后，就是唐三那一代了? 那才是网络文学? 快的时候一天一万字更新，慢的时候也有六千，但是当年的榕树下? 那里的节奏相比之下就太慢了。
又正好碰到互联网泡沫破裂，而榕树下一个月烧一百万? 才赚十万，自然就玩不转了。
李江河打了个哈欠，把文学梦想放在一边? 开始搜索起相关新闻。
祁汉源说今年榕树下想要招人接盘是一点不假。
这一年? 朱老板号称每月营收已经达400万? 实际上则只有几万。
纯文学哪有那么好赚钱。
《人间喜剧》和《卡拉马佐夫兄弟》在市场上? 永远也打不过《哈里波特》和《指环王》。
而且纯文学不好赚钱是市场皆知的事情，人家也不傻? 自然不愿意接盘。
2002年，榕树下卖给贝塔斯曼，作价1000万美刀。
李江河当然是买不起。
贝塔斯曼是财大气粗，正经的世界五百强，这时候五百强入门标准大概是一百亿美刀左右，所以对他们来讲一千万美刀，洒洒水了。
梦里啥都有，李江河还是决定睡觉好了。
.....
“词缀和词尾有什么区别？”，语言学概论的老师敲敲桌面，“我选一位同学回答问题。”
这是一节早课，同学们都有点无精打采。
只有李江河因为良好的早起习惯，显得神采奕奕。
“李江河”，老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你来回答一下，词缀和词尾都有什么区别？”
“呃”，李江河磨蹭一会，还是站了起来，
他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啊啊，一个是位置不一样，词缀在词根的前后都可以，词尾只能在词根的后面，第二个是词缀可以构成新词但是词尾只能改变词的形式，不能构成新词。”
“好，你坐下吧”，老师看看李江河，又说道：“你们不要指望着我会在期末划重点，也别说什么作业多不多，你们还能比李江河忙吗？”
李江河松了一口气，补作业不是白补的，还好记得一些。
这就是为什么虽然李江河总是缺课，但是老师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原因。
在大清早可以保持抬头的状态，还能回答上问题，老师们就喜欢这样的学生。
“你还是人嘛？”，王崎眨巴眨巴眼睛，“你哪来的时间背书？”
“闲着的时候啊”，李江河笑道。
“王崎，你来回答下一个问题”，老师看见王崎在那里小声嘀咕，招了招手。
“哦不”，王崎耷拉着脑袋，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下了上午的课，李江河和阮湘一起去吃午饭。
食堂的人很多也很挤，两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坐下。
“诶，湘湘，你总盯着我的脑袋干什么”，李江河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和脑门，“我洗头了呀。”
“你头发挺长了”，阮湘说道。
“啊？”，李江河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头发，“诶，一直忘了理发了，正好换个发型吧。”
李江河以前头发一直比较短，在板寸和毛寸之间来回跳跃。
“我要不换个中分？”，李江河比划一下。
阮湘盯着李江河看了一会，想了想，说道：“那你还要再留一段时间，会很丑的。”
“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长相已经无所谓了”，李江河嘿嘿一笑。
“那也要好看点嘛”，阮湘放下筷子，转身从背包拿出一定小帽子。
帽子主体呈黑色，用两种不同深度的灰色毛线在上面织出了一个灰狼的侧像。
只不过这个灰狼有点臃肿，显的有一点萌。
“你可以在头发再长一些之前，戴着这个”，阮湘把小帽子戴到李江河头上。
“喔”，李江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毛线帽子，“很暖和，很好看，很好，真的很好。”
“那你就要戴着哦”，阮湘满意地看了看，“嗯，很合你的头型。”
“我什么头型？”，李江河下意识问道。
“丑乎乎的头型”，阮湘没忍住，笑了起来。
244：自律，自由，自强
戴着胖灰狼帽子的李江河开始了自己的留发之路。
“这......”，王云立凝视良久，给出一个评价：“很别致。”
“我也觉得挺别致”，李江河摸着自己的小帽子，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
“呕~”，郭策刚打完球回来，擦了擦汗，嫌弃道：“恋爱的酸臭味。”
“你还是赶紧洗洗吧”，李江河回击道：“恋爱酸不酸臭我不知道，你再不洗澡，你肯定是要酸臭了。”
“哎，澡堂太难挤了”，郭策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一会去公共盥洗室自己拿温水冲冲。”
这段时间篮球队加练，郭策运动量剧增。
“老陶呢？”，李江河随口问道。
“陶哥啊”，王云立看看门外，“不知道，好像找丘可君去了吧。”
“嚯，回来了啊”，郭策侧头看向门外。
陶卓然披着个围巾出现了。
就是这个围巾看起来怪怪的，整体是黑色的毛线，然后中间用红色毛线织了一个大大的心形。
就是那个心，嗯，太抽象了，或许是毕加索未公开作品。
李江河几个人驻足思考了好一会，才确定那大概是个心形。
然后，几个人都开始大笑。
“不是我们想笑”，王云立捧着肚子，“陶哥，我是真忍不住啊。”
“笑就笑吧”，陶卓然无奈道，他早就有所预料了，“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很独特。”
“是很独特”，郭策认真点点头。
“切，你想要还没有呢”，陶卓然的目光在宿舍里逡巡了一会，“三哥，你这帽子也是？”
“对啊”，李江河再次摸摸自己的小帽子，“还挺暖和。”
“可君就跟我说自己手艺和你家那位差的有点大”，陶卓然把外套脱了，“不过我其实真觉得围巾还行。”
........
酒吧。
姚子朔飞快地寻找到了自己新的狐朋狗友。
毕竟这种朋友，只要你有钱，那就是一抓一大把。
姚行桢其实很不想给姚子朔这么多生活费或者所叫零花钱，但是耐不住姚子朔没钱了就去找姚行希要，姚行希耳根子软，磨一磨，就没办法了。
姚行希当然算得上有钱，虽然逻辑上他的钱也是姚行桢的钱。
“姚哥，再来一瓶”，旁边一个女生娇笑着给姚子朔启开了一瓶xo。
“哈哈”，姚子朔在女生大腿了上偕了一把油，笑说：“我可没说要开哦。”
“这才多少酒，姚哥你肯定不尽兴嘛”，女生把身体往姚子朔的方向靠了靠。
她是酒吧卖酒的，这一瓶不知道真假的xo，她能提不少钱。
很多在酒吧推销开卡卖酒的女生，刚开始的时候，心气还颇高。
自认自己和那些已经彻底“下海”的不一样? 迟早能钓上金龟婿? 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结果嘛，一般是不尽如人意的。
毕竟二代们又不傻，就算是姚子朔，在酒吧玩多了? 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只是他也懒得点破。
“哈哈哈哈，确实不够尽兴”，姚子朔举起酒杯，“走一个。”
“走一个”，其他人附和道。
“姚哥，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您在哪高就啊？”，一个小女生问道。
这其实是不该问的，人家有钱就行，你管人家怎么赚的。
“呵呵”，姚子朔轻笑几声。
旁边的人给先前出声的一个小女生一个眼色。
“我多嘴了，多嘴了”，小女生反应过来，自己举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没事，说了也无妨”，姚子朔笑道：“我是平京某易的总公司派来应天一个投资的下属分公司做管理人的。”
这他就吹牛了。
“青年才俊，绝对是青年才俊”，一个染着银发的男生恭维道：“姚哥是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姚子朔睁大眼睛：“喝酒，喝酒。”
“好，喝酒”，银发男生附和道。
等到姚子朔离开酒吧，银发男生冲着那个问姚子朔是干什么的小女生比了个大拇指。
小女生伸个懒腰，哪还有刚才略显拘谨的样子。
“小红，干的漂亮”，银发男生像是这波酒托里管事的，看看桌子上的xo还剩半瓶，吩咐道：“这酒拿回去，别浪费了。”
姚子朔刚来应天，酒吧没见过这号人物，出手大方，看着又跋扈，这酒吧虽然算不得很“干净”，但也怕他来钱不正，要是沾着那几个不能沾的，条子顺着线给他办了，那酒吧也得倒霉。
所以让“小女生”小红试探一下，能成则成，不成以后也有机会。
哪一行要做大，都没有傻子。
而另一边李江河没有去酒吧，去秦淮雅居隔壁找柴宜斌了。
李江河去的时候，柴宜斌正在那里大汗淋漓地锻炼。
柴宜斌在别墅里专门配了器材齐全地健身室，作为日常消遣。
从锻炼身体这一块来说，他还挺自律。
自律不会给你自由，但是会让你自强。
从这个角度讲，李江河也很自律。
“哈喽，江河来了啊”，柴宜斌拿挂在墙壁上地毛巾擦了擦汗，“正好，来练一会？”
“你这还挺像模像样的”，李江河之前就知道柴宜斌身材匀称，但是现在一看还挺有料。
正经的八块腹肌。
不是每个人都能练出八块腹肌，这个跟遗传的腱划有关系，腱划数量少的人只能练出六块。
“什么叫像模像样”，柴宜斌穿上背心，“爷们儿是健身达人。”
“来，热热身，做做深蹲”，柴宜斌让李江河跟着自己做了几个热身动作，“对，抻抻腰和四肢，别拉伤。”
“脚踩着拉力带，做几个深蹲”，柴宜斌在一旁指导着。
“嘶”，李江河腿部力量尚可，但是多做了几个也有点受不了。
“菜鸡”，柴宜斌无情地嘲笑了他，“你们学校没有体测嘛？你是怎么合格的。”
“体测又不测这个”，李江河抻了抻腿。
“那引体向上，你来几个？”，柴宜斌指了指旁边的支架。
“你这东西还真齐”，李江河不服气地伸直手臂，硬拉了六个。
“不行了，硬拉这就是极限了”，李江河感觉自己明天胸肌外侧和手臂肯定要疼。
“弱不经风”，柴宜斌握握拳，展示着自己的肱二头肌。
“靠，我不是来让你嘲笑的”，李江河无奈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别啊。周末有个活动，参不参加？”，柴宜斌拧开一瓶运动功能饮料，补充了一下电解质。
“什么活动？”，李江河好奇道。
“租船航行”，柴宜斌微微一笑。
245：有这么帅嘛？
“租船航行？”，李江河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你会开还是武哥会开？”
“我说，你这脑回路怎么这么不正常呢？”，柴宜斌一边拉伸一边说道：“租船，租船，肯定是连开船的一起租了。”
“怎么突然有这个兴致？”，李江河暂时放弃锻炼，坐在瑜伽垫上问道。
“闲的也是闲的”，柴宜斌继续拉伸，“这不是想起来上次高尔夫碰见几个不长眼的，心想带你玩玩别的，新鲜的。”
“武哥人呢？”，李江河问道。
“老武啊，他之前出国了，陪着他大哥去欧陆转了一圈，你也知道，入世了，机会就多了，要多看看”，柴宜斌无所谓道：“明天他就回来了，寻思这个周末放松一下。”
“哪边的海？”，李江河问道。
“海州，就在省内，方便”，柴宜斌拉伸完毕，突发奇想，“江河，你那套别墅里应该也有个健身室，只是没器材，我给你添点？”
“要不是知道你有钱，我真以为你是推销健身器材和健身卡的教练”，李江河伸手敲敲史密斯架，“这一套要多少钱？”
“不贵，你还在乎这个？”，柴宜斌满不在乎地说道：“身体重要，花在身体上的钱就是没白花。”
“那你给我来一套吧”，李江河看着柴宜斌的肌肉线条还真有点眼馋。
他虽然也不胖，体育尚可，但是没有经过锻炼，只是有时候跑跑步，腹肌什么的都不是很明显。
“行，我给你找熟人订好，你记得到时候钥匙给我一下”，柴宜斌跟李江河并肩走出健身室。
“我现在就解下一份给你吧”，李江河从钥匙扣上拿下一份多余的? “等回来再还我，或就放在你这里当作备用钥匙算了。”
“诶，可别? 等到器材弄完就还你”，柴宜斌把钥匙别进自己的钥匙扣? “我容易丢钥匙，我自己这个就是第三次配的了。”
两个人闲的没事? 开着车出去溜了一圈? 没什么事干，俩个人正好溜到大剧院? 合计一下? 在剧院外买了两张黄牛票? 进入看话剧了。
演的是高行健编辑，林兆华导演的《绝对信号》。
熟悉的话剧的从这两个名子上就知道这是一部不错的作品。
高行健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的华裔作家。
很可惜，97年该君取得法兰西国籍。2000年拿到了诺贝尔奖。
林兆华，这人也很牛逼? 唯一的“大导”，每部话剧都有心意? 都有点要琢磨的“东西”。
不过很有意思，有人说高行健是靠丑化来拿诺奖，但是《绝对信号》的老车长一角又是一个三观极正的角色，正到让人批评说是太正不好。
很奇怪? 所以此人到底是“正”还是“邪”呢？
“有点意思”，柴宜斌靠在剧院的椅背上，“以前我还真没看过这个。”
“文艺细胞”，李江河也靠在椅背上，“多培养培养。”
“我看这东西像是天生的，我天生就不爱这个，我就喜欢有力量感的，刺激点的爱好，老武估计才好这一口”，柴宜斌转转脖子，“不过现在一看也有点意思，就是现场版的电影嘛。”
《绝对信号》讲的是一个无业青年，或者好听一点叫待业青年——黑子，被车匪所利诱，参加抢劫。
在这辆车上还有他的同学——见习车长小号，他的恋人——蜜蜂姑娘，还有一个老车长。
艺术就是偶然，黑子上车的时候估计也想不到，这一辆车里有这么多戏剧性的人物。
看完散场，不到十点钟的光景，柴宜斌和李江河决定去酒吧坐坐。
现在的李江河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了，十点真不算晚。
酒吧里。
李江河和柴宜斌挑了个靠里的卡座，拒绝了贴上来的卖酒妹妹，点了几杯常见的鸡尾酒。
确切地说就是威士忌加可乐。
这种叫做highball“高球”。
至于为什么叫“高球”这个听起来和酒没啥关系的名字，还有个小故事：米国西部开发时期，有个特别嗜酒的铁道员，每天都要喝很多威士忌。当时列车进站、出站的信号灯，是由两个球（ball）的上升下降手动控制的。升了球、列车进站后，铁道员手里还有没喝完的威士忌，但因为着急去站台工作，只得兑上苏打后一口饮尽。
还有个说法跟高尔夫球有关，但是没这个有意思。
其实说穿了，只要烈酒加气泡水都可以叫highball，这就是说，二锅头兑崂.山蛇草水，也可以算进highball，听起来似乎还更硬核。
这酒吧里还有艳.舞，也不是太艳，打打擦边球，助助兴那种。
“怎么老柴改性了？”，李江河看柴宜斌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一个高颜值陪酒妹妹的主动贴靠行为打趣道：“还是化身妻管严了？”
“我这是一身正气”，柴宜斌耸耸肩，端起酒杯。
旁边是几个看着挺社会的青年在喝酒。
倒不是穿的社会，纯粹是气质社会。
“哎，都说了不用来了”，柴宜斌看怎么还有陪酒妹妹往上贴，赶紧挥了挥手。
“你这是怎么了？”，李江河看这情况不对啊。
“不近女色你懂不懂？”，柴宜斌一脸“正气”。
陪酒妹妹给了柴宜斌一个白眼，就要往李江河这边靠。
“诶”，李江河大惊失色，“我也不需要啊。”
“你需要！”，这下轮到柴宜斌嘲笑他了，“你这是改性了还是妻管严了啊？”
“我这叫从一而终”，李江河喝了两口酒，压了压惊。
“诶，怎么又来了？”，柴宜斌看又换了一个妹妹。
“不是，我们也不给小费也不喝贵酒”，李江河奇道：“你们过来干什么？没业绩啊。”
“你们长得帅啊”，陪酒妹妹轻笑一声。
“嚯”，柴宜斌摸摸自己的脸，“有这么帅嘛？”
“有个大头鬼”，李江河没好气道。
“挺帅的”，陪酒妹妹趁机端详了一下。
柴宜斌长得是不算难看，还有一、小帅。
气质不错，如果说武时清是永远云淡风轻，玩世不恭，柴宜斌就是隐隐带点戾气的痞相，但是这份痞相里又有几分贵气中和了一下，倒没那么有攻击性了。
“那这位呢，帅不帅?”柴宜斌一边笑一边指着李江河。
“帅！”，小妹点点头。
李江河还是中上之资。
他的气质比较怪。有点学生的稚嫩，有点老板的气度，有点文艺青年那股拧巴，也有点贱兮兮的。
总之还没有定型。
“怎么回应他比我干脆呢”，柴宜斌笑说：“小妹妹你这就不地道了。”
“这说明人家好用”，李江河感觉挺有意思。
246：全场由姚公子买单
李江河和柴宜斌哈哈大笑。
隔壁的社会小哥们就不太爽了。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怎么你们这么霸道？
关键是有耳朵尖的，听到夸他们帅，哎呦，这可不能忍。
“差不多得了”，那边一个小伙瞪了瞪眼，“好像我们出不起钱一样？”
“你看看，人家急了”，李江河对着陪酒小妹笑道：“我们这边真用不着，你们去陪他们吧，还能多赚点。”
“喏”，柴宜斌从包里拿出两百，递给小妹，“就当我们买你过去了，哈哈哈。”
小妹终于离开了。
李江河和柴宜斌闲的没事玩玩骰子，最简单的猜点数（某种意义上大小才是最简单，但是太简单少了点趣味性，它的趣味在大家都喝多了以后，猜大小。）
这个玩法挺简单，假如两个玩，一共十个骰子，每个玩家五个骰子，摇完知道自己的点数，但是不知道对面的。
这时候第一个柴宜斌说十个骰子里有三个2，然后李江河说是四个2，柴宜斌又说七个2，这时候李江河说“开”。
这时候骰子里要是有七个2，那就是柴宜斌赢了，要只有五个2，那就是李江河赢了。
换句话说，谁更接近实际，谁就赢。
即便是这个，不同地区规则似乎还有点变种，这是最基本版。
“六个六”，柴宜斌上来喊的就大。
“啧，七个”，李江河耸耸肩。
“开吧”，柴宜斌把自己的摇筒打开。
“我这三个”，李江河看了一眼自己的。
“我这一个”，柴宜斌奸计得逞，把酒杯推了过去。
那边大门推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
这时候李江河正在仰头喝酒，并没有看到。
“你这酒量还可以”，柴宜斌看看李江河? “以前不像个好学生啊。”
“谁跟你说好学生不能喝酒”? 李江河大手一挥，“继续！”
李江河的酒量在被逐渐的开发着。
虽然貌似喝多少也是基因决定的，但是身体的耐受程度不一样? 用进废退? 颠扑不破。
“嗯？”，柴宜斌一抬头，“不是，妹妹，你怎么又来？”
“哥哥? 你们中奖了！”，陪酒小妹娇笑道。
“哎，你可别欺负哥哥来的少”? 柴宜斌感觉今天这有点不对劲? “我上哪儿中奖去？”
“二位是本店这个月第666位开通卡座的顾客? 特意赠送二位一提嘉士伯”，小妹微笑道：“并且今日免单。”
“嘶”? 李江河想起来有些酒吧还真有这个规则。
什么666免单，888送酒? 1888给礼物。
而此时另一边。
“姚哥? 你看，这不是瞧不起人嘛”，那边社会小哥的卡座，一个人说道。
“噢？”，姚子朔回过头看了看。
酒吧灯光昏暗，李江河是背对着他，柴宜斌瘫在座位里，也不太看得清脸。
当然，他也不认识柴宜斌。
一个城市的酒吧可能不少，但是出名呃也就只有那么多，而且这时候才是2001年，酒吧数量还不算多。
当已知姚子朔几乎天天去酒吧，那能碰到姚子朔其实是个大概率事件。
“发生肾么事了？”，姚子朔问道。
“小妹一个劲儿往那边跑，诺，现在又过去一个，这不是看不起姚哥嘛”，这小伙还挺会拱火，“怎么说，姚哥也是这里的大客户吧？献殷勤也不知道对谁献。”
“我看是冷落了你们吧？”，姚子朔这时候又聪明起来了，“没事，看着。”
“哎”，姚子朔从包里拿出一小摞红色的rmb，“谁给哥哥倒酒，这些钱就是谁的。”
效果出众，小妹们都围了上去。
“呼”，柴宜斌好奇地谈谈头。
李江河也循声转过头，“嚯”。
不过这时候姚子朔在专心地偕油妹妹，没看见李江河。
“怎么，认识？”，柴宜斌自己点上一根烟。
“算认识吧”，李江河撇撇嘴，“你知道我搞了个电子纸的公司嘛？”
“不知道啊”，柴宜斌认真点点头。
“好吧”，李江河给柴宜斌简单介绍了一下。
“喔喔，你是说他就是某易派来的负责人？”，柴宜斌斜着眼又看了一会，姚子朔仍然在偕油，从这个角度讲，他也是一个有毅力的人，“我看着也不像啊，某易算是国内顶级互联公司了吧？”
“谁知道呢？”，李江河对这事感觉也挺纳闷。
“这不活脱一个二世祖嘛”，柴宜斌说到这里恍然大悟，“噢，哪位高管的儿子吧？不是互联网泡沫破碎，互联网公司都不太行了？”
“诶，只是暂时不行”，李江河摇摇头：“把股市的水分挤掉，以后还会再涨的。”
这时候，柴宜斌突然挥了挥手，“hello，girls，怎么又都回来了？”
“嗯？”，李江河定睛一看，怎么这些妹妹拿完姚子朔的钱又回来了。
柴宜斌这下倒也不躲了，随后抽出一小摞钱，仍在酒桌上，“有眼光，值得挣两分钱。”
李江河摇摇头，忘了柴宜斌也是个不怕事大，爱热闹的主儿了。
“嗬”，那边耳朵尖的把柴宜斌这句话也听了去。
给姚子朔一转述，姚子朔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还真是拿了钱就走，当自己是冤大头？
“什么意思？”，姚子朔把酒吧经理叫了过去。
“什么什么意思？”，酒吧经理陪笑道。
“怎么”，姚子朔斜了斜眼，“拿我当冤大头？妹子拿了钱跑那边去？我给人家养着呢？”
“不是”，酒吧经理话还没说完。
姚子朔直接把小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冤大头，今天全场，我买单了！”
“啊？”，酒吧经理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愣着干什么？怕我出不起钱？”，姚子朔扔了一张信用卡在桌子上，“你先去验证这卡能花多少额度？”
“您说笑了”，酒店经理反应过来，这是好事啊。
他急忙通知总经理，总经理安排屏幕直接显示：今晚消费，全部由姚子朔先生买单。
全场买单有的酒吧还有些特别活动，比如这个酒吧，就可以安排小姐姐在卡座跳擦边球舞蹈。
“嚯，豪气”，姚子朔脾气上来了，“经理，那如果我也想全买呢？”
其实全场买单对一般的富二代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如果是现在的一线城市，想要酒吧全场包圆，那怎么也得准备个上百万，但是酒精上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且柴宜斌并不是一般富二代，他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
“全场买单，加开一瓶黑桃a”，姚子朔皱着眉头说道。
“三瓶”，柴宜斌耸耸肩，“so easy。”
“十瓶”，姚子朔已经感觉到肉疼了，但是他仍然下注。
这时候李江河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柴宜斌。
“好的，这位先生请了全场，再开十瓶黑桃a”，酒店经理热烈鼓掌：“大气！大气！”
267：家族属性
“拉住我干什么？”，柴宜斌坐下之后还一脸不爽，好像李江河耽误了他出风头。
“我刚想起来”，李江河犹豫了一会，挠挠脑袋：“这好像是我之前投资的酒吧。”
“what？？？”，柴宜斌一脸问好：“这你都能忘？”
“时间太久了嘛”，李江河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一想起来，这不就阻止你了。”
“不是，那你是怎么想起来的呢？”，柴宜斌感觉一切都串起来了。
怪不得陪酒妹妹这么往上靠呢。
“我刚看见那个出来的总经理很眼熟”，李江河这时候站起来跟那个走过来的总经理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谭丰走过来点点头，“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忘了这家店呢。”
“哈哈哈”，李江河尴尬一笑后，回答道：“哪能呢。”
“是啊，哪能呢？”，柴宜斌呵呵笑道。
“呵呵”，李江河再次尴尬一笑。
“柴哥”，谭丰跟柴宜斌也打了个招呼。
谭丰是傅茂杰那个跑车俱乐部的，当时劝李江河和他一起投资一个酒吧。
当时谭丰就说这酒吧是打擦边球的，李江河当时不太好意思常来，后来渐渐忙起来，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噢？”，柴宜斌这才仔细看了看谭丰，“你好。”
谭丰的level没到柴宜斌的圈子，但柴宜斌不认识他，主要还是两个人玩的东西不一样，没交集。
不过物是人非，谭丰家里现在挺缺钱，当时无意中投资的酒吧也是一个很需要重视的项目了。
“李老板，那边那位客人既然全场买单，我要亲自去招呼一下，你们玩好”，谭丰笑道，“失陪一下。”
“别这么客气”，李江河也笑说：“好不容易来个冤大头，生意重要。”
“谢谢李老板体谅”，谭丰走过去了。
“这倒真有意思”，柴宜斌啧啧称奇? 不过旋即又抱怨道：“就是你有投资你才不该阻止我? 我买完直接从你这里吃点回扣，只付成本价不就好了。”
“成本价就不是钱了？”，李江河开了一瓶啤酒? 倒进杯子里? 泡沫升起? “没必要，有冤大头要付钱? 你还不乐意了？”
“两码事”? 柴宜斌摇摇头? “小哥? 给我再来一提嘉士伯吧。”
“还喝？”，李江河虽然这么说，但手也没停，也开了一瓶。
“不喝白不喝”? 柴宜斌说道。
这时候姚子朔已经认出李江河来了。
他顺便回想起自己在平京的酒吧似乎也见过一次李江河。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姚子朔刚才那半杯喝的有点急，这时候脑子混沌? “好像是姚子岳? 啊对? 姚子岳。”
姚子朔在思考的功夫又被人灌进去一杯啤的。
喝酒的人知道，混酒是很容易醉的，而且就实际经验来看，似乎第二天头疼的也比往常要厉害。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李江河这边的卡座：“你也在啊？”
“是啊，多亏了姚先生请客”? 李江河端起酒杯：“来，我敬你一个。”
“啊？啊”，姚子朔端起酒杯喝了进去，
“幸会幸会，我也敬你一个”，柴宜斌站起来。
“你不是？”，姚子朔还有点意识，“你不是跟我杠的那个人嘛？”
“有眼不识泰山”，柴宜斌一肚子坏水，“这我得敬你三个，姚总，来！”
“哈？”，姚子朔看着柴宜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喝了三杯，好像自己不喝还不好，竟然也又连干三杯。
“姚总，以后这边的生意还要你多多照顾”，李江河又举起酒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对”，姚子朔感觉自己没转过这个弯，顺着李江河的意思又喝了一杯。
“相遇即是有缘”，柴宜斌举起酒杯：“我喝三个你喝一个，咱们再走一个？”
“哎，别别”，姚子朔“豪气”道：“好像我不能喝一样，三个，都是，是三个！”
“大气！”，柴宜斌也没偷工减料，真喝了三杯。
姚子朔喝完还把酒杯口向下倒了倒。
李江河咧了咧嘴，他又想到姚子岳了，难道智障属性是他们的家族属性？
这一天，姚子朔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没进医院，只能说是底子不错，就算被酒色掏的差不多了，也多多少少剩了一点。
不过还好他是喝“断片”了，想不起来李江河和柴宜斌灌他酒的事了。
......
另一边姚行桢也感到自己有点智障。
还有比姚子朔更狐朋的狗友吗？
他给姚子岳打了电话，严厉地警告他少跟姚子朔来往，多跟李江河来往。
“哈?”，姚子岳实在不理解怎么自己父亲这么高看李江河，但是他也只能接受。
等挂了电话，他“靠”的一声，不服气地睡去了。
这时候李江河还是回的别墅。
毕竟他为了灌姚子朔，自己也真刀真枪地喝了不少。
李江河之前还从先行者买了几本王小波。
此君的书即将开始风靡校园。
李江河在厨房拿出一袋牛奶热了热，打开电脑，也打开书。
现在先行者的书评区终于有了些人气，他的附属论坛也有了活跃量。
应该说钱华在钓鱼之余，还是干了些事的。
假如说钱华的先行者是一个文青的梦，那么这时候的榕树下就是一群文青的梦。
但是榕树下的梦该醒了。
李江河点开先行者的论坛把王小波的话：“别人的痛苦才是你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分享了上去。
李江河这时候想起自己好久没联系的跛豪了。
他还不知道跛豪真名叫唐言，虽然他们还曾经擦肩而过。
跛豪的小说已经很久不更了，看起来是烂尾了。
“哈喽，最近怎么样？”，李江河发过去一个消息：“平京的繁华日子怎么样？”
“哈，平京也没什么好的”，出乎李江河的意料，唐言的消息回的很快：“就是吃的玩的多一些，被骗了，见识过也就回来了。”
“你回湘南了？”，李江河回道。
“没，去应天了”，唐言的消息说道：“找了个论坛管理员的工作。”
“挺好，人生就是一个缓慢被骗的过程”，李江河回道：“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好，我请你”，唐言颇有朝气。
“我是本地人，肯定我做东”，李江河笑了：“这么客套，对了，我说我是老板你还不信，不行你就来我的公司，有你做到总经理的一天。”
“哈哈哈”，唐言半信半疑，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就挺好了，“有机会的，先吃个饭。”
268：他是你的小弟吗？
喝酒助眠，李江河睡了个好觉。
当然第二天还是要开着小车去上学。
与此同时，睡醒的唐言也准时去上班了。
先行者论坛的办公室和书店的在一起。
规模也不算小了。
毕竟先行者在应天名头挺大，开了不少分店，加上网购的负责部分，人正经不算少。
还好政府扶持，办公室租金有不小的减免，要不这也是一笔开销。
唐言来到自己的工位，等到电脑开机的同时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这是当初钱华知道自己办公室楼下的“我们”便利店是李江河的之后，硬要过来的福利：一台放置于办公室的咖啡机。
距离正式开工还有十几分钟，唐言端着咖啡站在工位旁和同时闲聊。
一个同事提到老板很久没有来这比那看过了。
唐言奇怪道：“钱总不是经常来嘛？前天还来视察过论坛这边的工作。”
钱华的办公室直接设在先行者书店的总店，不在这边。
“诶，钱总也不是大老板”，一个老员工介绍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咱们的老板另有其人呢，而且你负责那个论坛就是李总的想法。”
“是啊，李总也真是年轻，年少多金，模样也周正”，旁边一个大妈笑道：“要是我女儿能找到这么个女婿，哦呦。”
“你想的美”，旁边一个负责网购平台的大叔脱掉外套，打趣道：“除非孩子像她爸，才有机会。”
“切，你这样的倒贴还没人要呢”，大妈转头道：“时间短，瘦又小。”
办公室大妈很多时候比大爷更“荤”
“别开玩笑了，准备工作了”，一个主管过来拍拍手，“这马上年底了，任务重，忙完这阵子再好好休息。”
“忙完一阵又一阵啊”，大妈感慨一句，坐下干活了。
唐言也坐下干他该干的，只是他只知道个李总，不知道李总到底叫什么。
现在依附于先行者卖书网的论坛人气开始攀升。
唐言除了管理着管理员账号外，还有若干小号，自问自答，疯狂水论坛。
比如一个小号发一个帖子：这三十年年最伟大的作家是谁？
然后另一个小号发一个王朔的照片，配文：我认为是老王朔，因为.......
再一个小号回复道：“肯定不是，他纯属吹几把? 我认为是........”
就是那句话：这吧里都是我的小号? 不信我换个号回复你看看。
这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带动真正的读者进行讨论。
然后唐言就可以退出这个帖子? 开始下一个重复操作。
这工作说无聊也挺无聊? 但是唐言乐在其中。
他这些年积攒了不少话题，正好一股脑儿地倒出来，还不怕没人看，因为自己就是管理员可以设置精华和置顶。
他玩的颇有些不亦乐乎。
而且发的多了，效果上来? 按照公司章程还有奖金，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事呢。
想到这里，唐言突然感激起未曾谋面的李总。
没有他? 那自己也就没有这么舒服的工作了。
上着课? 李江河突然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禁打了个抖索。
这个抖索让他成功被老师注意到，再次被提问起来回答问题。
稳如老狗的李江河正确回答问题? 再次积累了一点平时分。
课堂提问是个双刃剑，对于学习好的同学来说? 只是个刷分工具罢了。
尤其是到保研名额确定前夕? 名次相近的几个人争相举手纠缠，那是挺恐怖的。
下了课的李江河想起柴宜斌说自己虚，思来想去，还是回宿舍换套运动的衣服，球场打球去了。
这时候姚子岳路过球场。
“来玩一会儿？”，李江河“刷刷刷”地联系着投篮，招呼姚子岳。
“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玩一会儿”，姚子岳竖了个中指，背着自己的斜挎包离开了。
“没劲”，李江河摇摇头，投一会热热身，找了个野场打比赛去了。
姚子岳回宿舍换了身衣服，悲从中来。
什么都被李江河压制不说，竟然连自己父亲都那么看好他。
唉，苍天不公啊。
他换好衣服，溜出学校，这时候已经挺晚了，他索性开车去了一家夜店准备自己呆一会儿。
没想到还在这里碰到姚子朔。
姚子朔自从上次请了全场，肉和头都疼了好几天。
01年地几十万扔进去，姚子朔感觉自己心在滴血，他迫不得已又跟父亲要了一次钱，然后挨了一顿批评，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李江河和跟李江河一起的那个人耍了。
但是他断片了，有的事情已经全都想不起来了。
这几天酒吧成了他的伤心地，他决定还是去夜店玩吧。
酒吧和夜店还是有差别的。
他也没想到还能碰见姚子岳，不过一碰到姚子岳他知道自己没法玩尽兴了，太过分的话，姚子岳肯定要和姚行桢说。
“岳哥”，姚子朔挤出一个微笑。
“奥”，姚子岳懒洋洋地打个招呼，找个地方坐下了。
这时候姚子朔突然想起当时李江河在平京的酒吧是跟在姚子岳身后，出生问道：“岳哥，你还记着那次在平京，就我结婚那几天，有个年轻人跟你一起的。”
“哎呦”，旁边一个销售妹妹捂着心脏夸张道：“原来姚哥结婚了，我失恋了。”
销售和销售是不一样的，有些只是“气氛组”，有些是正常销售，有些是能领出去的。
只是这个圈子一进，因为来钱太快，呆的时间长了，能坚持底线的气氛组也挺难得。
“啧”，姚子岳鄙视地看了一眼姚子朔。
姚子朔也不尴尬，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就是挺高的，不胖，带点斯文。”
“奥，你说李江河”，姚子岳想起来了，“怎么，你问他干什么？”
“没什么，我看他跟在你身后，是你小弟吗？”，姚子朔问出了一个无脑问题。
不得不承认，富二代里有牛人，也有渣滓，而且因为金钱这个催化物的缘故，上线和下线都很高，高的如港城小超人，空手套白狼玩的很厉害，低的，那就没法说了，很难举例。
“是我小弟吗？”，姚子岳在心里默念这个智障问题，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姚子朔，他心道：“是我苦主还差不多。”
不过姚子岳回答道：“是啊，可狗腿了。”
“喔”，姚子朔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姚子岳再次投去关爱智障的目光。
“岳哥，你玩着，我去那边了”，姚子朔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妹妹们也跟着他走了，又看出点门道想要留下的，也被姚子岳挥了挥手赶走。
他看着姚子朔背影的心情可以用莎翁的一句话来概括：“我想啐你，又怕玷污了我的唾沫。”
269：时间管理
此时自动成为姚子岳小弟的李江河已经回到宿舍看电脑了。
他还是保持着看新闻的习惯。
但是在这段时间还是入世那些事翻来覆去地说，没什么别的东西。
当然这个重要性也确实值得大书特书。
这时候的假新闻也挺有意思，比如米国医生操刀换头，很科幻。
有个华国女生打破牛津八百年校史记录的假新闻，连官媒都给骗了。
这新闻曾经引起了一点轰动，这时候还有一本书《哈佛女孩》很出名。
家长们几乎人手一本，试图从中找出留学米国的秘诀。
这时候留学还是个挺新鲜的事，不像现在，只要你出生在二线及以上城市，念的是重点初高中，那基本上肯定要碰到几个出国留学的同学。
要是在北上广，那出国比例就更高了。
这书看似提倡素质教育，实际上是披着西化外衣的虎妈式教育，而且淡化了其实可能是这位主人公能去常春藤最重要的因素——推介人。
捏冰锻炼意志力算个什么素质教育呢。
但是当时这个书，很新鲜，很火爆，这种“规模化培养”的概念给当时的一些父母带来了不少的震撼。
“别看了，三哥”，王云立洗着脚说道，他一泡脚就是大半个小时，“少看电脑爱护眼睛，下来打牌吧，一会儿要关灯了。”
“天天打牌”，李江河摇摇头把电脑关上。
“也就这点时间休息了”，郭策也翻身下床，“我们课那么多，唉，我还你们多个篮球训练，命苦啊。”
“你刚被选进校队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李江河把凳拼到一起变成棋牌桌，“你那时候不是天天叫嚣着要打进cba？”
“我能打进cuba就算校队烧高香了”，郭策把扑克扔出来，“年少轻狂，年少轻狂。”
“赶紧吧，洗洗牌”，陶卓然也坐过来。
他是来了大学才学会打牌的。
适当打牌有益于放松身心，电脑游戏这时候也不太多，主要是电脑性能不行，除了《传奇》这种，基本都一卡一卡的，不尽兴。
第二天李江河再次沉浸入紧张又刺激的学习之中。
反正是学校公司两头跑，除了学习和工作，还要时不时跟柴宜斌和武时清约个酒局，茶局? 饭局，在学校里偶尔去学生会看看。
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
哦对，还要谈恋爱。
这个就当作休息了。
相爱的人一起做喜欢做的事? 其实很治愈。
李江河和阮湘约好晚上一起打打羽毛球。
羽毛球是个适合情侣的运动，可以打的急? 可以打的慢，关键上手快? 拿着球拍只要别讲究那些动作标不标准? 打过网就行了。
一个冷知识：羽毛球是球速最快的球类运动。
没错，它比网球? 棒球? 这种看着更有力量感的球类运动的球速还快? 一个达到最高时速的羽毛球飞过一个羽毛球场，只需要不到0.2秒。
应天冬天风也不小，室外肯定打不了。
李江河，阮湘? 陶卓然和丘可君在体育馆约好情侣双打。
这里面，李江河比陶卓然的运动能力好? 丘可君比阮湘的运动能力好。
阮湘不是娇气，就是身体素质一般般。
而丘可君是管院田径队的种子选手。
“三哥，你这光盯着我打，你不地道啊”? 陶卓然发现这游戏身高臂长就是有优势。
“那我盯着你媳妇打？”，李江河坏笑。
“那我就盯着你媳妇打呗”，丘可君把袖子挽上去，也回报以一个坏笑。
“哈哈哈哈”，阮湘打过去一个很“黏糊”的球。
这个球在网上弹了一下，才跳过去。
“靠”，陶卓然则时候却一个猴子捞月给羽毛球“铲”起来，又打了过来。
“你这小伙子，你怎么回事”，李江河无奈地看着羽毛球从自己双腿间穿了过去。
猴子捞月是不太合规矩的，但这毕竟不是比赛，反倒很有意思。
一场紧张又刺激的羽毛球比赛结束之后，陶卓然和李江河各自把女友送回宿舍。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互比一个中指，哈哈大笑着回宿舍了。
在这期间李江河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回宿舍先没进去，找了个没人的楼道打了个电话。
“喂，汉源啊”，李江河靠在墙上，“有个事你抓紧去办。”
“老板，我听着呢，怎么了”，祁汉源说道。
“那个电子纸的相关专利，赶紧申请”，李江河想起这个事是耽误不得，“这个可要尽快。”
“嗨”，祁汉源倒不紧张，“这个已经在准备了，只是想这点小事暂时没跟您回报。”
“明天去财务多领半个月的工资”，李江河放下心来。
主要是这个专利太重要了，不仅是专利还有相关的一系列名字，不然很容易被人抢注。
这么说吧，假如现在我国出一个叫张三的篮球天才，他在nba选秀大会被高顺位选中，那第二天我国的商标注册大厅，就能收到几十甚至几百以张三命名的商标申请。
比如张三热水器，张三三轮车，张三饭店，张三五金店.......
“我这是秘书该考虑的”，祁汉源笑道：“不过这半个月工资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对了，研发进度怎么样了？”，李江河问道。
“快了，很快了，差不多已经可以准备发布会了”，祁汉源说道：“就是，老板，宇文博士毕竟是从e-link挖过来的，会不会人家起诉我们？”
“宇文博士应该没签竞业协议，再说，天高皇帝远，他们在我国起诉，基本赢不了”，李江河不担心这个，“咱们别太嚣张，主要是宇文博士低调点，不用刻意强调他的留学经历。”
“行，那我们看着安排了”，祁汉源说道。
“嗯，不过你看着可以给应天晚报一些特权”，李江河还记得帮过自己不少次的师兄陶书波，“那个算咱们的铁杆报纸了。”
“ok老板”，祁汉源在电话那边点点头。
“行了，挂了”，李江河看看时间该洗漱了。
他一通洗漱，这个时候顺便回忆了一下今天上课老师讲的内容。
回到床上，他看了看日程表，想起来周末的航行邀约。
“有什么需要带的吗？”，李江河直接在网上问了问柴宜斌。
“准备泳衣泳裤，噢，再带个墨镜，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柴宜斌回答道：“其他的我想你应该也没有。”
“确实”，李江河发过去一个消息。
“那就完事了，回来我和武哥在别墅等着你一起出发，还有傅茂杰也一起”，柴宜斌回了个消息。
李江河关掉电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天干的事，发现没啥纰漏，再在脑海里给明天做了个计划，缩进被窝睡去了。
270：成了！
李江河把电子纸工厂命名为墨客，那第一代电子纸或者说水墨屏自然就是墨客一代。
因为电子纸技术还差最后一点，所以只申请了部分的专利，主要是把相关的名字都注册了。
墨客，墨迹，墨克，磨课，魔克.......
总之一大堆，只要没人注册的就先注册了。
不一定赚，但肯定不亏。
祁汉源汇报完这一部分工作，顺便汇报了姚子朔最近很猖狂的事实。
因为是技术攻关的最后几天了，李江河这几天也总往工厂跑。
姚子朔确实有点“奇怪”，如果说一开始是吊儿郎当，那么现在就是飞扬跋扈。
不过李江河也懒得去管，等再过几天，有合适的机会再跟某易那边交流让他们换个负责人就好。
看看人家杰克马，蔡老板来了一趟提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然后就走了，一点也不准备在这里指手画脚。
不过还好工厂里没女的，没处让姚子朔偕油。
李江河坐在休息室里喝茶看报，姚子朔把腿搭在桌子上百无聊赖。
休息室是蔡老板的建议，放几张桌子，一点桌上足球之类的小游戏，再放几个史密斯架，哑铃之类的健身器材，让员工有个放松的地方。
研发室传来一阵大笑。
李江河把报纸放下，一个箭步冲向研发室。
“成了！成了！”，宇文博士手舞足蹈地出来，给了李江河一个熊抱。
以宇文博士的体型来看，这是一个真·熊抱！
“哎呦”，李江河感觉自己被勒的喘不过气了，“你松，松一点。”
“哈哈哈哈”，宇文博士挠挠头，“我太高兴了。”
“没事，我也高兴”，李江河拍拍自己的胸，“成功了？”
“不能更成功”，宇文博士笑道：“这个技术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后面几个研发人员也满脸喜色，这种亲自参与的出成功很让人有成就感。
“今晚我请客，不醉不归”，李江河高呼，“走着！”
“走着！”，其他人也欢呼道。
这天晚上江上人家包间内的酒箱子摞起来把门都给堵住了，而陆叶明和祁汉源正在办公司加紧准备第二天约好的发布会。
“咱们真是苦命的娃”，祁汉源正在准备研发过程的材料。
“得了? 好歹你来了? 你来工作之前，我那才叫苦命的娃呢”? 陆叶明打了个哈欠? 转身去冲了两杯咖啡，递给祁汉源一杯，“真的是一天二十个小时连轴转。”
“所以你就把我坑来了？”? 祁汉源接过咖啡? 缀饮一口? 笑道。
“也不叫坑，忙一点待遇也好嘛”，陆叶明说道：“而且你和我都有股份激励? 哪一天公司上市就赚了。”
“也是”? 祁汉源歪歪头? “就是咱们老板太年轻了，背景还神秘? 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这是好事”? 路叶明又审核了一遍发言稿? “老板可以决定企业的下限。”
“这个宇文博士就写留美博士？”? 祁汉源看了看? “连麻省的经历都不写？”
“嘶，写上吧，相关领域多年工作经验”，陆叶明说道：“老板不是说低调嘛。”
“那这些文字材料？”，祁汉源在点击电脑：“我给你发在邮箱里了。”
“那个直接发给陶记者就好了”，陆叶明说道：“他是老板的师兄，合作很久了。”
“好”，祁汉源调出陶树波的邮箱点击发送：“老板还在上学就离谱。”
“体验生活呗”，陆叶明感慨道：“我们想回到大学都回不去了。”
“时间不等人”，祁汉源也感叹一声：“我大二的时候，哈，还在为女生心碎呢。”
“你这条件人家都看不上？”，陆叶明上下打量一下祁汉源：“这不挺周正？”
“那时候书呆子呗”，祁汉源放下手里的文件回忆道：“社团活动也参加的少，我喜欢的女生又很优秀，就没看上我。”
“哈哈哈哈”，陆叶明不厚道地笑了：“那你可真是loser。”
“靠，你说个球呢”，祁汉源从伤感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你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比你强那么一点点了”，陆叶明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至少我学习不差，本科的时候还是我那一届的十大歌手。”
“靠”，祁汉源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但是还没法反驳，“赶紧干活了，十点了。”
“哈哈哈哈”，陆叶明心满意足地继续工作了。
今天也是快乐的一天。
.......
新闻发布会。
拿到第一手资料的应天晚报基本在心里都打好稿了，其他媒体还是追问。
“请问这个技术到底有什么应用？”，记者问道。
“应用在护眼省电的高端屏幕制作，是全新的完全不同于现在主流屏幕的具有核心优势的新拓展”，陆叶明微笑道。
“那这个技术先进吗？”，记者再问。
先不先进，这是一个媒体很关注的问题，尤其是入世之后，关于技术的讨论就一直没停过。
终其根源还是这时候我国的技术不够先进，大众普遍少了些自信。
“先进，这是我们拥有完整知识产权的世界一流技术”，陆叶明自信道：“可以说这就是国际上现在最先进的相关技术。”
这是肯定的，因为一共也没几家公司搞这个了，而且宇文博士就是照着elink的最新技术研发的。
这下记者兴奋起来了。
完整知识产权，最先进，这东西有爆点。
“您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这门先进的技术吗？”，一个年轻记者问道。
“这项电子纸的技术叫做电泳式显示(epd)技术”，陆叶明介绍道：“采用的是微胶囊型电泳显示技术，反射率为35%，当然，我们会给在场的每一位记者发放一本制作精美的小册子，在那里面会有更专业详细的讲解。”
“那请问贵厂是要进军手机行业？”，一个记者问道。
屏幕很容易跟手机联系在一起。
“并不是，我们暂时没有进军手机行业的计划”，陆叶明幽默道：“以及财力。”
“那这项技术将会被应用于？”，记者追问。
“将被应用于阅读器的制作，他将会是提高我国人民平均阅读量的利器，省电，护眼，给读者跟纸质一般无二的感受，哦，比大部头的纸书更便捷”，陆叶明说道：“我们已经跟国内多家头部出版社达成战略合作，电子书具有版权方的正规授权。”
“我们给他起了一个诗意的名字”，最后陆叶明笑道：“水墨屏！”
271：父子两人不同的发布会
在李江河的墨客公司举行发布会的同时，李军也在举行发布会。
他发布的是公司研发的第一款手机。
不是触屏智能机，是多媒体手机。
但这也是他前进的一大步了，毕竟这时候想要搞出一个能用的我们今天看到的这种触屏智能机实属天方夜谭。
他深切的吸取了老罗和某雷姓老板的优点，先上高级ppt，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顿吹，最后可以绑定友商进行一波推销。
但可惜这时候手机界还没什么很有实力的友商。
不管怎么说，李军超前的ppt美学还是吊打了2001年的一帮手机厂商。
显得很高大上。
“李总你好，请问，为什么贵公司要进入移动电话行业呢？”，一个记者问道：“似乎现在都在唱衰华国.移动。”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唱衰，确切地说，只是一部分国外的专家这么认为而已”，李军有备而来，“几年前，是他们说华国有1.2亿的移动电话用户，现在还是这一帮专家说他们高估了华国的市场，我想他们并不是华国市场的内行，没资格指导我们的产业发展。”
“可是，现在华国.移动的股票正呈现断崖式下滑，这难道不是一种例证嘛？”，记者也是有备而来，“依照他们的观点低收入用户并不会在手机上耗费过多的时间和金钱。”
“哈哈哈哈哈”，李军讽刺地大笑：“这就说明他们是真不懂华国市场，国际国内经济形势是在不断变化的，最伟大的经济学家也不敢说自己能确切地把握住股市的走向，我敢说提出这个观点的专家既不懂科技，也不懂华国。”
“摩尔定律说的很清楚，集成电路上可以容纳的晶体管数目在大约每经过24个月便会增加一倍，也就是说，处理器的性能每隔两年翻一倍”，李军说道：“随着科技的发展，手机的进化速度只会超出这些专家的想象。”
“而且，就股票这件事而言”，李军笑道：“我想他很快就会涨回去了，我公司愿意大量吃进移动的股票。”
“我们可以看一组数据”，李军念到：“截至2001年底移动用户数净增了万户，达到万户，虽然取消手机和固话的初装费，移动营运收入也首次突破千亿，达到1003亿元，净利润有200多亿，这就是专家们说的后继乏力？”
l李军凭借着超前眼光? 倒是一直有投资高手的称号? 他决意入场，会拉动一部分股民跟风? 甚至是很大一部分股民跟风。
大部分股民都是跟风的，追涨杀跌? 所以很难赚到钱。
“李总这么看好移动手机市场？”，记者问道。
“没错，移动端会产生绝不止一个世界五百强”，李军肯定道。
“那李总对自己的手机有信心吗？”，记者笑道：“我们家里的nokia可是几年不换的。”
“我们要做的手机和诺基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产品”，李军反问道：“这位记者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时装杂志已经开始把手机算进一种日常搭配之中？”
“李总的意思是，手机将会是一种个性化的选择？”? 记者感觉这个话题很新鲜：“像是衣服那样？”
“可以这么理解，手机会成为一种个性化的象征”，李军解释道：“不同的人群会因为手机厂商的理念，去选择不同的品牌，就像买车，你认同奔驰，你就买奔驰，你认同宝马? 你就买宝马，当然，手机要比这便宜得多。”
“那么，李总，贵公司的理念是什么？”，记者追问。
“让每个人享受科技的乐趣”，李军毫不犹豫把后来雷姓老板的话抄来，顺便把老罗也借鉴了：“偏执于有用的细节，偏执于无用的细节，甚至偏执于不会被发现的细节。”
战胜流氓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更流氓。
“您的理念很打动人心”，记者由衷道：“但是对和现在的那些大厂竞争，您有把握嘛？”
“年初的爱立信t28sc事件，我想关注手机的诸位可能比我了解的更多”，李军说道：“这些所谓大厂对待劣质产品的态度，这种傲慢，在伤害到消费者感情的同时，最后终将伤害到他们自己。”
“而我们坚持消费者第一，高下立判”，李军笑道。
爱立信这个事件就像当今发生的诸多市场歧视一样，手机或是其他产品有了问题，因为发生在华国市场就得不到召回的待遇，只能让消费者捏着鼻子认。
2001年是手机销量爆炸式增长的一年，手机逐渐从一种土豪的玩物演变为大众的一种便捷工具。
技术最终还是造福了普罗大众。
不过这时候的手机市场跟现在不一样，samsung还是一个挑战者，apple根本没在做手机，龙头老大nokia一骑绝尘，它后面厮杀激烈的几家公司甚至不太看得到nokia的尾灯。
“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记者说道：“业内称您为行业规则的破坏者，是那一颗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不知道您怎么看？”
“不遭人妒是庸才”，李军挥挥手，“在业内我们永远是挑战者，永远是初创公司，但是对于消费者，我们会是那个追求性价比和专业服务的最优选择。”
“等等，李总，还有一个问题”，另一边的记者突然大声说道：“也有人说您的ppt水平永远比产品研发好得多，您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站着看”，李军摇摇头，“连ppt都不好好做的公司，消费者也不能期望他们对待产品认真吧？”
发布会结束。
等候的一种高管给李军竖了竖大拇指，“老大牛逼。”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李军哈哈笑道。
“老大还是谦虚了，营销这一块，您说第二，谁敢说第一？”，一位高管由衷说道。
“哎，背背佳的那位老总就比我更会宣传”，李军笑道：“其他人嘛，有是有，还没冒头就是了。”
这倒不是李军谦虚，背背佳的杜老板堪称营销界的大天才。
除了背背佳，能把手工大师累死的小罐茶和著名的8848都是此人的手笔。
“好了，我说的那句我们永远是初创公司不是说说而已”，李军招呼大家向前走，“这就是我们的企业文化，今晚好好庆祝一下，庆功宴已经订好了，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其他人也附和道。
李军和李江河，一父一子，莫名默契地选择了同一天开发布会。
只是这两个发布会地量级是截然不同得。
李军的话很快就传到天南海北，欧陆老美，引起一阵又一阵讨论。
而李江河的发布会，水花就小的多得多了。
272：三六九等
总部在米国的e-link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李江河刚刚成立的墨客。
宇文博士辞职的时候，根本也没说是已经找了下家。
他所有的同事都以为是可怜的宇文博士再也不能忍受连一点友好的成分都找不出的办公室氛围才辞职。
某种意义上，这么想倒也没错。
一方面e-link在经济泡沫中自顾不暇，另一方面，这些米国佬在科技领域总有一种蜜汁优越感。
尤其是这时候华国刚入世，相当一部分米国佬，确切地说是大部分能知道华国是在哪个大洲的什么位置的米国佬，还以为我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甚至是封建时期呢。
比较关注的是弯弯的圆太。
因为他们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跑到内地投资建厂却一个比一个勤快，所以他们对内地的经济就更关注些。
圆太脱胎于弯弯的造纸龙头，资金雄厚，而且发展比较早，可以说这时候除去米国的e-link，电子纸技术就要数到圆太了。
再过几年则就是圆太一家独大了。
“老板，您看看这份报告”，秘书把墨客成功研发出电子纸的报纸以及整理的相关资料交给了董事长——刘诚思。
“怎么了？”，刘总接过报纸，先问了一句。
“内地成立了一家电子纸的制造厂商”，秘书介绍道：“从他们的发布会来看，他们的技术似乎也比较成熟了，而且背后是某易和阿里这两个大公司的注资。”
“嗯？”，刘总把资料仔细地读了一遍，“水墨屏，水墨屏这个叫法好啊。”
“小刘，他们公司是刚成立没多久啊”，刘总放下资料，捏捏眼眶，“这个速度肯定是挖人了，你看，他们根本没详细介绍自己的总工程师。”
“这位宇文博士不是我们的人”，秘书赶紧说道。
“我知道不是我们的人，你去查查，看看是哪家的人”，刘总说道：“基本是e-link的，你先从他们入手吧，如果真的是，把资料发给他们。”
“那刘总，我们有什么要准备的嘛？”，秘书问道。
“我们？先看看他们的产品，或许雷声大雨点小”，刘总嘲讽道：“他们不一直这样吗？”
“好的”，秘书点点头。
李江河不知道圆太的想法，他正收拾行囊跟柴宜斌，武时清，傅茂杰一起出发去海州。
由于投资李江河的成功，傅茂杰终于翻身做主人，抓住武时清就是一阵怼。
武时清斜着眼看了一眼李江河：不是你还能有这出戏？
李江河看向窗外? 假装没看见。
我国的游艇行业一直不太发达。
相比较而言，港城和沪城的游艇业还可以。
靠海，有钱人多? 远离政治.中心。
武时清被傅茂杰嘟囔的不厌其烦，把头转向柴宜斌：“老柴? 你提前订游艇了吗？”
“啊哈？”，柴宜斌一拍大腿：“哎呦? 我给忘了。”
“你啊你”，武时清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柴宜斌在开车? “海州这边是个新的停靠点? 老板我认识? 估计没人去。”
“希望吧”，武时清耸耸肩? “你总是乌鸦嘴。”
找好停车的地方，四个人并肩向着停靠点走。
海州这个是很小型的游艇停靠点。
等到李江河几个人到了地方，海浪翻涌? 一辆家庭型的机动豪华游艇停在碧水之中。
但是前面有几个人似乎正在协商要登艇。
武时清，李江河和傅茂杰齐刷刷把头转向柴宜斌。
“啊，哈哈哈哈”，柴宜斌尴尬地笑了笑，跟三个人摆摆手：“你们在这等着? 我去看看。”
等到柴宜斌走过一看? 嚯，这不是酒吧里那个二傻子吗？
姚子朔这时候也认出柴宜斌了。
但是姚子朔无所畏惧。
在他眼里自己等于姚子岳，但是李江河又是姚子岳的小弟，那么作为李江河朋友的柴宜斌等级自然低于自己。
“斌哥”，管游艇的人跟柴宜斌打了个招呼。
“这是，有人订了？”，柴宜斌指指停在海里的游艇。
“这......”，管游艇的人面露难色：“斌哥，你也没说今天要来呀。”
管游艇的人家境也不错，但是没那么不错，他们家搞旅游的，买游艇是要试水这个新产业。
他们在港城还有游艇，但是因为码头的原因，这边只停了一辆。
游艇和豪车一样，不只是买了就完事了，保养维修都不是小钱。
何况豪车可以随便找个停车位停下，游艇不能说随便就扔海上了，游艇的停泊费可比停车费高多了。
“我忘了”，柴宜斌理直气壮。
要是换个人先订了游艇，他可能还不太好意思就这么让人把位置让出来，但如果是姚子朔，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们定金都付了”，姚子朔看着管游艇的人。
“朔哥~”，姚子朔旁边一个水蛇腰的妹子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这位就是姚子朔来玩游艇的原因了。
趁着姚子朔跟女人腻歪的时候，柴宜斌跟管游艇的小哥，这人姓赵，指了指后面：“小赵，你看我今天不是自己来的，我自己来也就不为难你了，但是你这要是不给我个面子，这不是让我在朋友面前难堪嘛，是不是？”
“这.......”，小赵向后看了看。
武时清和傅茂杰他还是认识的。
一个地区有很多富二代，但是富二代也分三六九等。
武时清，柴宜斌和傅茂杰是应天富二代食物链的顶端，除非是北上广，不然这个级别的富二代一个地区一共也不会有几个。
逻辑上，李江河也可以加入这个队伍。
毕竟2020年，平京名义上的首富也是某雷姓手机老板。
可怜的小赵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讲商业信誉，这几个一起来了我也实在扛不住啊。
哥们儿还要在应天混呢。
“咳”，小赵义正言辞道：“他们是顾客，咱们是朋友，那朋友有需求，我就是不赚钱也要帮帮嘛。”
“what？？？”，跟女人腻歪了一会的姚子朔瞪大了眼睛。
“那个不好意思”，小赵把收的定金拿了出来，又添了一千，递回去：“这是我哥们儿，之前就说要来，我给忘了，你看这真是不好意思，这一千算我赔个不是。”
这也怪姚子朔，他非要给自己树立个青年才俊的形象，只说自己是某易的区域负责人，他要说自己是能源巨头姚行桢的侄子，那份量比现在就大多了。
实体行业缠根错节，互联网不管未来多耀眼，但是现在还是算作比较新型的产业，人家不认可你的影响力。
“不是？”，姚子朔说道：“我缺这一千块钱？”
“您当然不缺了，来这边请”，小赵给旁边一个经理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赶紧请走。
“搞定”，柴宜斌走回去，跟着三人比了个ok。
273：钓鱼也不难
碧波荡漾，海风吹拂。
小赵买的这艘游艇属于50英寸飞桥游艇。
飞桥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是游艇的露台即最上面的那一部分开放式的空间。
五十尺差不多十六米七，只是刚够标的中型游艇，国内说到游艇能让人想起来的二代大概就是思葱了，某达三号，曝光率高。
百尺的游艇基本就可以看作是一栋移动的海景房了，还是比较豪华的那种，当然，要说游艇中的战斗艇还是要数到卖石油的那帮土豪。
你甚至可以在游艇上看到军用级反雷达和防弹装置，以及停机坪。
对于有特殊需求的人，游艇可以开进公海。
就是经常出现在文学影视作品里的情景，两方人带着武器谈什么生意就会约在公海，毕竟公海的条条框框比较少。
李江河这几个人只是准备当作度假休闲，就不准备开那么远了，只是大体向南开。
我国的游艇行业之所以不太行，也跟沿海的管制有关系，港城还比较松，像是比较适合游玩的粤省，琼州，在那边海防眼皮底下玩，等于是时刻被监视，富豪们可能不太喜欢。
不过游艇真是少数没有火起来的，从国外传入的所谓跟身份挂钩的一种奢华爱好。
枫叶之国拥有550万艘游艇，差不多不到6个人就拥有一艘游艇，而一些北欧国家，人均拥有游艇的比例也高达8：1。
换句话说其实这应该是一项大众化的运动，但是国内那些游艇俱乐部们明显不做大众业务。
全国大概有二十几家游艇俱乐部，采取会员制，一般刨除掉公共停泊费之类的呃费用之后，会费差不多是十几到二十几万。
南方某些滨海城市号称什么买了度假套餐可以免费使用游艇，实际上等到你上去了才发现，只有登船是免费的，其他都是付费的。
“江河，会钓鱼吗？”，武时清拿着自己的钓竿去了游艇上的钓位。
“不会”，李江河摇摇头，选择远离正在寻找乐趣的武时清。
“没劲”，武时清也摇摇头。
武时清他们选择让游艇随波逐流，柴宜斌放下一个皮划艇，下去玩水了。
傅茂杰在厨房端出来两个酒杯，邀请李江河上飞桥看看看风景。
“江河，感谢你让我拜托投资鬼才的称号”，傅茂杰举起酒杯：“我敬你一杯。”
“诶诶，这用不着”，李江河举起酒杯和傅茂杰碰了一下。
“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提”，傅茂杰心情舒畅。
“需要的地方”，李江河望向远处：“我还真有一个需要的地方。”
“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傅茂杰说道。
“就是我最近搞了一个电子阅读器，需要销售渠道”? 李江河笑道：“这个你帮上忙嘛？”
这时候纯采用网络销售那是痴人说梦? 消费者的习惯根本没培养起来? 尤其是电子阅读器的定价不会低，如果没有线下渠道的话，推销是个大难点。
但是渠道不是那么简单的。
渠道也跟好几种。
比如直销，通过各种展销会? 自建商店? 网络销售这种? 厂家直接沟通消费者?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但是展销会办不到全国? 网络销售现在条件还不是很成熟，全国性自建商店那需要的启动资金就不是几百万能搞得定的了。
或者单一环节直销，厂家和消费者中间插一个零售商。
这是比较常见的?
再有相对复杂点的，比如厂家给大代理商? 大代理商负责把货铺到各个经销网点，然后消费者从经销网点购买产品。
现在墨客一代阅读器的成品已经出来了? 第一批很快就可以投入市场，但是怎么卖，这是一个问题。
李江河自己可以通过先行者的网站和线下书店卖，但是这两个渠道制约太大了，先行者现在只有应天有，你要他马上冲出应天，走向全国那不太现实。
有个奶茶店倒是基本遍布南方了，但是奶茶店跟电子阅读器不是一个消费场景。
这就像让你去卤味店买最新款apple手机一样，这样不搭啊。
奶茶店搭一下扭蛋机这种年轻化，价格低的快消产品还行。
这么一看，就不好卖了。
毕竟电子阅读器要想赚钱，要想回本，就不可能只盯着一个地区卖。
“销售渠道？”，傅茂杰放下酒杯叉了叉手，“应该可以，我可以跟家里说一下，让你用我们一些进口产品的渠道，哈，我爸前两天还说让我多跟你交流交流，一般是没问题的。”
“全国不敢说，至少南方所有的大商场都可以摆上你的电子阅读器”，傅茂杰拍拍胸脯。
“那就麻烦杰哥了”，李江河笑道。
“哎，这又什么麻不麻烦”，傅茂杰摇摇头，“无非是多卖一件东西而已，具体怎么合作怎么签合同，那你等我回去找专业的人和你聊，估计你也不敢直接跟我谈。”
“哈哈哈哈”，李江河笑了几声，并没有反驳。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武时清在下面眼睛盯着钓竿，嘴里喊道：“要不要带我一个？”
“你要免费帮忙？”，李江河喊道：“哎呀，这我过意不去啊。”
“别说那些没用的，下来陪我钓鱼，我看看是什么事”，武时清喊道。
“好嘞”，李江河答应一声。
“你下去吧，钓鱼我玩不来”，傅茂杰伸个懒腰，“太磨性子。”
“行，那我下去了”，李江河下到甲板。
“诺，船里准备了钓具，你用他们的就行”，武时清侧侧头，示意了一下钓具的位置。
“这个用三号或者四号尼龙线就好”，武时清目不斜视，嘴倒是不停：“长度嘛，比200米小点吧，他们准备的应该是矶钓竿。”
“武哥，你别说这么，我给你看着，你帮我甩出去，我才好钓”，李江河摆弄一会，放弃了。
“那你可以给我看好”，武时清抓着李江河的手放在自己的钓杆上，“你力度掌握好，别出神让鱼把杆拽走。”
“哎呦，放心吧”，李江河坐在武时清原来在坐的地方上。
“给你弄好了”，武时清和李江河交换了位置：“我慢慢交给你怎么钓。”
“等会，好像钓竿动了”，李江河也不懂钓鱼技巧，感觉手里有一股力在挣扎，就用腰猛地一扭，手腕传动，钓竿变成一个弧线。
“嗯?”，武时清手把着李江河的手，告诉他怎么收线，怎么拔河。
“靠”，武时清看真有一条鱼就这么被李江河钓上来，“你这骗人的吧？”
“钓鱼也不难嘛”，李江河拎着一条梭子，“就是太麻烦了。”
274：海上插曲
武时清看着李江河的渔获，表示自己对于渠道的事爱莫能助。
“哈？”，李江河疑惑地看着武时清。
“真不是因为你说钓鱼简单”，武时清无奈道：“主要渠道不合适，适合你的那些，你直接找傅茂杰比我还更合适些。”
“好吧”，李江河把手一摆。
船上除了李江河四人，还有驾驶员，厨师和一个服务员。
这种中型游艇一般能坐八到十个人。
开车都需要驾照，开游艇自然也需要专门的游艇驾驶证。
厨师的水平正常，毕竟这是家庭型的游艇，如果是之前说过的那种装备导弹防御系统的超级豪华游艇，一般就要配上顶级厨师了。
这些开游艇的富豪互相攀比游艇的长度，甚至会派“间谍”去其他富豪订制游艇的厂商刺探敌情，如果一个富豪的游艇是200尺，那另一个富豪是199尺也是输了。
这是欧陆还有毛子那边比较流行。
李江河和武时清把钓上来的鱼交给厨师，让他简单料理一下。
柴宜斌也把汽艇收起来，上来吃饭。
游艇行驶在碧海蓝天之中，有时候也能看见其他的渔船在远处，甚至不远处驶过。
其他游艇倒是没见到，毕竟2001年这是个新鲜东西，当然，发展了二十年以后，他还是个新鲜东西。
小赵选的随船厨师，虽然整体上不能跟那些高级酒单的主厨pk一下，但是光论做鱼，那他绝对是专业的。
一条趁着新鲜炖个鱼汤，有两条用油煎了。
上了餐前香槟，蔬菜沙拉，主食是黑菌土豆泥和牛排。
四个人吃着饭，看着远处有渔船活动。
他们距离游艇有一段距离，游艇的航道跟养殖区正常来讲是不重叠的。
这边沿海渔村不少。
汪洋之中，几艘渔舟寒来暑往，背着鱼篓的渔民迎着朝阳，看起来很诗情画意，但是渔民的生活其实一点也不诗情画意。
“这生活还不错”，柴宜斌惬意地切下一块牛排，“等我老了就买个游艇，天天漂在海上。”
他们也不问柴宜斌怎么让人把游艇让出来了。
“得了吧，你还没到老呢，就得了老寒腿”，李江河舀了一勺鱼汤，“嘶，鲜。”
“自己钓的能不鲜嘛？”，武时清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诶，那边那个渔船在往这边开啊”，傅茂杰抬手指了指。
“嗯？”，其他三个人顺着傅茂杰的手指望去。
那边一艘普通渔民的普通渔船正在向李江河他们乘坐的游艇驶来。
“谁知道呢，可能是有鱼过来了？”，柴宜斌猜到。
“看着不像”，武时清站起身：“看着走的直线? 也没放网，就是朝着咱们来的。”
“朝着我们来的？”? 傅茂杰也站起身：“图什么？他总不能靠这么艘小渔船想要抢劫吧？”
“谁敢在我们的近海抢劫？”，柴宜斌摇摇头：“游艇有报警装置? 就算没有? 刚才我们不还看见一艘海监船?”
“坐下吧”，武时清又老神在在的坐下了。
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在这附近，这么一艘小渔船，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这能掀起什么风浪。
没过一会? 渔船靠近了。
一共三条渔船。
“老乡，有什么事吗？”? 李江河看向一个站在渔船前头的男人。
男人皮肤黝黑? 个子不高? 四五十岁的样子，到底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 从面相上看不出来。
他身体精壮? 手臂的肌肉发达，青筋异常明显。
“你们这船，开在了我们的养殖区内”? 男人的口音很怪? “把我们的鱼都吓跑了? 赔钱。”
“哈？”，李江河看看眼前的男人，又回过头跟武时清他们交流了一下眼神。
“大伯，这地方是规定的航道吧”，柴宜斌喊道：“你们在航道养鱼，还要我们赔钱？”
“这不是航道”，黝黑男人坚定地说道：“是渔场。”
“去把驾驶员叫过来”，武时清对身后地服务员说道：“让他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功夫，几艘渔船呈一个三角形，把游艇围住了。
这摆明就是不让你走，你一开就会把前面的渔船碰到。
“大伯，你们再好好看看”，李江河说道：“刚才我们也碰到不止一艘渔船了，没有说这里是渔场的。”
“那不是他们的渔场，是我们的”，渔民说道。
“哎，什么事？”，一会儿，驾驶员出来了，他看着挺年轻，最多不过三十岁出头。
“你们的游艇开在我们的渔场上，把我们的鱼赶走了，赔钱”，渔民还是这句话。
“不可能啊，我们这有海图定位”，驾驶员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这里肯定不是渔区。”
“是”，渔民把渔船又向游艇靠近了一点。
“你们说是渔场，有什么能证明吗？”，武时清突然问道。
“有，这个”，渔民跟后边招招手，后面船舱里一个人钻出来，手里拿着承包协议。
“这........”，年轻的驾驶员把脑袋凑近了一点仔细看了看。
“怎么样？”，李江河问了问。
他们也不懂这个。
“看着是真的”，驾驶员感到奇怪：“可这就是航线啊，我做过海员，以前也从这边走过。”
“大伯，你们想要我们赔多少？”，武时清看着渔民。
他这时候倒是反应过来了。
就是碰瓷呗。
只不过这个碰瓷比较高级，发生在海上。
这还不如陆上呢，路上至少人能下车查看协商，海上又没法踏浪而行。
“一万”，男子像是早就想好了这个事。
“你这是抢劫啊”，傅茂杰说道：“你什么鱼值一万？”
“好鱼”，这人倒是言简意赅。
“呵”，柴宜斌撇撇嘴。
这事麻烦在，人家拿出来承包协议书了，而且渔船把游艇围住，驾驶员也不敢开船，这什么事没干，都被碰瓷上了，万一真要给渔船刮一下。
谁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报警吧，别多说了”，武时清摇摇头，“咱们现在船就停在这儿，等海警来解决，至少也得上岸再说，哪有就这么在这里呆着的。”
“大伯，你这是讹人，我们报警了”，驾驶员冲渔民说道。
渔民无动于衷。
“还挺倔，报吧”，柴宜斌说道。
“等会，我来吧”，傅茂杰按下驾驶员的手，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我们家跟海关之类的打交道多，我来吧。”
即便没去公海，海上信号也不是很好，傅茂杰将就着用断断续续信号把事情说了。
275：累与不累
折腾半天，终于算是上岸了。
在傅茂杰找的人来之前，四个人一直在跟渔民扯皮。
等到傅茂杰找的人来了，渔民才算认输。
“叔，这怎么回事？”，这一出发生，几个人也不可能继续玩了，傅茂杰再会去的路上问道。
“渔业工业化以后，部分渔民越来越难赚钱，就想了歪点子”，这个人回答道。
虽然傅茂杰管他叫叔，但此人并不是他亲叔叔，只是这么叫。
“那不管嘛？”，傅茂杰追问。
“管啊，只是这波人正巧被你们碰上了”，他笑道：“渔民只是小工，背后有大鱼，我们在等那条大鱼，不然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
第二天李江河就让陆叶明去跟傅茂杰那边对接了。
对于初创产品来说，商城渠道是很难进的。
成本高，门槛高，展位就那么多，初创产品一没资金，二没名气，想进商城渠道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走傅茂杰家里公司的渠道就不一样了，直接上架即可。
现在墨客就这么一个产品，要真开一个专柜，也不行。
不能说我在商场租一个店面，只卖同一品牌同一款的东西。
这就太浪费了，apple也不能说我光卖一款ipod，就要全国商场租店铺铺货。
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傅茂杰这边跟商场合作都是相对高级的进口产品，和墨客阅读器的定位比较吻合。
那边还在具体磋商，这边李江河在厂子里参观墨客阅读器的制作。
电子产品的工厂，不仅需要高兴技术人才，也需要普通的熟练工。
不过工人自然比研发人员好招，只不过要先培训。
“这个生产量回来跟的上吗？”，李江河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要是按照这个速度生产，那等到正式投产，工厂还要扩建。”
“主要是现在刚开始，时间太急了，有的组装程序没法用机械代替”，宇文博士在一旁解释道：“像这个外壳的包裹，这些东西要再专门订制一套设备才能节约时间，现在人工做，不仅是慢，而且品控的压力也大。”
“那你原来的公司，那套设备，我们不能直接用吗？”? 李江河和宇文博士走出工厂车间，站在空地上继续聊。
“那个一方面? 这些相关设备的生产商都在米国? 那个设备图我肯定是没有，要做就要回米国做? 但是设备的工厂和e-link是有协议的，专供一家”，宇文博士摇摇头：“另一方面? 咱们的产品和e-link还是不同的? 后续调整也不同步，最好是有对应型号的专属设备。”
李江河捏了捏额头。
这玩意儿哪是说造就造的。
“还有? 老板，咱们现在显示器外边这层壳是金属的”，宇文博士问道：“但是其实替代材料不少，我们还没有试完。”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你一起说了吧”? 李江河头疼。
墨客这个厂子跟其他厂子有本质的区别。
这是一个完全的? 从无到有的一个实体厂家。
发展的还是比较前沿的技术。
其他的像玩偶厂? 那是已经早就建好了的，李江河只是找出生产的新路子就好了，
奶茶店? 那个从产品的角度讲，真没什么太大的技术难度，比例就是那个比例，只要用料好一些，新鲜一些，就能提升味道。
推出新品倒是要多试，但是也有迹可循。
没有奶茶店会优先去试试苦瓜口味的奶茶，一般都是从大众的水果，比如桃子，香蕉之类的开始试。
“还有，哦对，老板，现在全人工，这个成本自然比较高”，宇文博士继续道：“产品推出之后的社区运营，我听祁秘书说，老板你已经再做了，但是这个内部的软件生态，是需要再去找这方面的人搞。”
“我知道了”，李江河又捏了捏眼眶。
他这才真正体验到，一个公司的从无到有到底多难，这还是已经把最关键的投资和技术都解决的差不多了的前提下。
渠道那边不着急，这边什么时候做好了，什么时候上就行。
如果是整租店面，那可就没这好事了。
“唉”，李江河长叹一声：“看来我们还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营销先营销着，回来最好也是先找试用者给出反馈意见，做最后的测试。”
“这当然听老板的了”，宇文博士笑道。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事吗？”，李江河问道。
“暂时没有了”，宇文博士点点头，“噢，对了，老板，员工反映，呃，不太喜欢这个某易来的负责人。”
“这个不用担心，先迁就这几天吧”，李江河说道。
离开工厂的李江河，只觉得自己被任务压弯了腰。
这些事堆积在一起，会给人一种心理上的极度疲劳。
“爸”，李江河给李军打了个电话：“我为啥要努力呢?”
“哎呀，儿子，如果不努力，你的人生该多么空虚啊”，李军笑道：“怎么，遇到什么困难了？”
李江河把事情一说，顺便提了一嘴姚子朔。
“创业就是这么麻烦，我刚创业的时候，条件还不如你呢”，李军说道：“我连怎么做网站都要现学，我这脑子啊，真不太适合学这个，但是没办法，不学你就赚不到钱。”
“你那个设备的问题，我记着你以前说自己有个朋友叫，武时清？你可以找找他嘛，他家我记着有机械这方面的业务”，李军继续道：“至于外壳之类的，那个好办，我推荐你试试工程塑料，不容易坏，冬天也不会凉手。”
“软件别浪费学校的资源，你就跟学校说说，就说自己创业遇到瓶颈了，应大肯定有这方面的资源，你别放着不用”，李军想了想，道：“至于那个负责人，我给你想想办法，这个你不用管了。”
“你要是真累了，也没关系，爸妈有钱，可以养你一辈子”
“就是你这个孩子吧，像我，脸皮其实有点薄，太懂事了，你还能记起当时我们在楼下搭摊子卖早餐吗？当时你说高三早自习是七点半开始，其实是七点吧？你说七点半就多帮我们干半小时的活儿”
“这事后来我和你妈才知道，要不早就不让你干了。”
“你还年轻，爸已经，已经不再年轻了，我明白人到中年身不由己的感觉，但是我不想让你明白。”
“你有女朋友是个好事，哪天领来我和你妈好好看看，咱们也不是什么豪门，不在乎人家家境，只要你喜欢人家，人家也喜欢你，就行了。”
“别有太大压力，我和你妈的想法或许是错的。”
“我知道了，爸”，李江河沉默了一会，“你也别累着，你肯定比我累。”
李军笑了一下：“爸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