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我全家都等着吃席呢
没等柳东来开口，电话中已经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刘先生你好，我是柳东来……”
“哦哦哦，柳主任你好，我儿子降级的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跟你说，现在我们刘家的全家老少都到了，就等着庆祝刘能降级成功了。”刘父满心激动的问道。
静……
死一般的安静……
当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楞在原地。
之前他们还有点儿质疑，现在，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他们的眼前。
好狠……
“刘先生，降级的事儿我们还在讨论，稍后会给你答复。”柳东来咬咬牙，开口回应道。
“那你们搞快点儿，我们这一大家子，等着开饭呢？”
“我……知道……”
“……”
挂断电话，柳东来的目光看向黄永祥：“黄院，情况你也看到了，大多数家长都是这态度，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黄永祥：“……”
好吧，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有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当了半辈子的院长，管理过如此之多的学生，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奇葩的事儿。
主动要求降级，而且家长纷纷支持。
真特么见了鬼了。
“呼~”
黄永祥长出口气，迫使自己尽快的冷静下来。
“东来。”
“黄院？”
“三个方针！”
“黄院您说.。”
“第一，绝对不能松口！降级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的墨盒，已经打开，咱们北理工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学风将会毁于一旦。”
柳东来点点头，黄永祥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现在绝对不能松口，一旦松口，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给学生做思想工作，从根本上消除学生降级的想法。”
柳东来：“……”
老实说，这一点很难……
“黄院，这第二点恐怕很难，这些学生是铁了心的想要降级，根本劝不动。”
黄永祥摇摇头，道：“我没让你用嘴劝，我让你想办法给他们来点儿实实在在的利益。”
“这些学生为什么想要降级？还不就是为了双一流的文聘，为了以后好找工作？”
“现在，咱们联系一些知名企业，让他们来学校召开双选会，学生找到满意的工作了，那降级的人不就少了？”
恩~
听到黄永祥的话语，柳东来的眼睛里瞬间迸射出一道精芒。
他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黄永祥这招：曲线救国，玩的那是一个秒啊！
“明白，我这就去联系。”
黄永祥点点头，道：“第三，联系秦教授，让他务必来学校一趟，只有他才能镇得住北理工这群“毛孩子”！”
“明白！”柳东来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随即转身离去。
“黄院，那我们呢？”
老方和老北相互对视一眼，开口问道。
“你们？跟着学啊！还能怎么办？赶紧去联系企业，想办法多拉点儿招聘名额，名额越多，降级的学生也即岳少。”黄永祥没好气的说道.。
他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就那么迂腐呢？
事儿大条了
岷河苑……
和陈强生分别之后，秦洛刚回到家，正准备落座，可是下一秒，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恩，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
“秦教授，你好，我是柳东来……”不等秦洛把话说完，柳东来已经抢先一步开口。
柳东来？
恩……
貌似有点儿印象，好像是北理工数学系主任来着。
他找自己有啥事儿？
“柳主任，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儿吗？”秦洛开口问道。
“秦教授，出大事儿了。”柳东来珍而重之的说道。
以前，北理工好几年都难得出一个降级的学生，可是今年倒好，数百学生降级，而且还是主动申请降级，这特么在整个北理工的建校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学生的父母，还全都非常的支持，真特么是见了鬼了。
大事儿？
呃……
能有什么大事儿，前两天不都还好好的吗？
无论是学风建设，还是其他东西，都走上正轨。
这才过了多久，咋就风向变了呢？
“柳主任，你别着急，慢慢说……”秦洛说道。
“呼~”
长出了口气，柳东来开口道：“秦教授是这样的……”
柳东来赶紧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秦洛说了一遍。
什么主动降级，什么家长这支持，什么连宴席都摆好了……
听的秦洛那是一愣一愣的。
“等等，柳主任，这特么降级还能这么玩儿？”秦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可不是咋滴？
柳东来满脸苦笑。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没有任何人会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原本在众人印象中让学生闻风丧胆的“惩戒”手段，现在一改往常的，成为了学生竞相争抢的香饽饽。
虽然跪去这么久了，但是知道现在，柳东来的脑子都还是懵懵的。
原谅他读书少，他是真的没想到。
“秦教授，您还是赶紧来北理工一趟吧，也就只有您才能镇得住这些个臭小子了。”柳东来苦笑着说道。
秦洛：“……”
秦洛嘴角微抽，他貌似有点儿好心办坏事儿了。
原本他想着让Atiyah和罗格教授加入北山，一定能够让北山的教学质量得到一个显著的提升。
可是谁曾想，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竟然引发了学生的“降级狂潮”。
呵呵……
说句实话，这一点就算是秦洛做梦也没有想到。
不过，这反倒是让秦洛想到了一句俗话：利益是最根本的驱动力。
这些学生，因为想着用二本的分数博一个双一流的文聘，所以他们什么歪点子都能想出来。
甚至不惜自愿降级。
对于这一点，秦洛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行，我马上过来……”
犹豫片刻，秦洛还是决定去北理工逛一圈。
一方面这事儿是因自己而起。
另外一方面则是，要是这大规模的降级热潮继续下去，Atiyah和罗格恐怕会扭头就走。
到时候，整个北山学术城，就成了为世界的笑柄。
文曲星下凡
“秦教授，您最好快一点儿，我们顶不住了……”
“这么严重？”
“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
“好，我尽快……”
扔下手机，秦洛转身就走。
“儿子，这才刚回来，又要出门啊？”付晓婉从厨房中伸出脑袋，冲着秦洛喊道。
“妈，没法子，北理工那边出事儿了，需要我过去一趟。”
“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你们先吃，不用等我……”说罢，秦洛也不在停留，直接伸手拉开了房门，然后消失在楼梯口。
“这孩子，一天到晚不着家，老秦你也不知道管管。”付晓婉扭头瞪了一眼身旁的秦林。
秦林：“这咋就扯到我身上来了？”
“你是当爹的，难道当爹的不应该管管？”付晓婉厉声道。
“这不还有你这当妈的吗？”秦林表情有些讪讪。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耙耳朵，他不敢还口。
“哼，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儿子才会一天到晚不着家。”
“再这样下去，还怎么成家？”付晓婉说道。
“唉~”说到这里，秦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小子跟那外国姑娘怎么样了。”
“估摸着吹了。”付晓婉说道：“老秦，我觉得我们可以帮着臭小子张罗张罗了。”
“那臭小子会不会发飙？”
“发飙？呵呵，他敢？我倒想看看他敢不敢对父母发飙……”
“这不好吧……”
“没事儿，到时候就说是你的主意……”
秦林：“……”
得，背锅的时候又到了。
……
另一边，秦洛马不停蹄的离开岷河苑，站在街边，随手招过一辆出租车，火速朝北理工赶去。
刚一上车，司机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那眼神中，充满着灼热的气息，看的秦洛心里直发毛。
“咳咳~”秦洛咳嗽了一声，道：“师傅，您有事儿？”
呃……
司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您是秦教授吧？”
“呃，我是……”
“太好了，没想到我老赵竟然有一天能拉到文曲星。”
文曲星？
秦洛：？？？
他啥时候有多了个文曲星的外号。
好羞耻的感觉。
“咳咳~”秦洛赶忙咳嗽了一声，道：“师傅，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是什么文曲星……”
“秦教授，您就别谦虚了，整个北山都传开了，您就是文曲星下凡，否则的话怎么能够在小小年纪，就如此出色呢？”司机笑呵呵的说道。
秦洛：“……”
好吧，这一点秦洛也没办法反驳。
“对了秦教授，有件事儿我想问问……”
“什么事儿？”
“听说Atiyah和罗格教授要到咱们北理工任教？”司机开口问道。
“恩，大概率是。”
“那Atiyah和罗格教授是什么人？”
“这么说吧？Atiyah是数学界诺贝尔奖，菲尔兹数学奖的获得者，同时他还是阿尔贝奖的得主。”
“整个数学界，能够同时获得这两项大奖的人屈指可数。”
“Atiyah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从根本上解决麻烦
“我说找这个去死下去，本届大四毕业生，怕不是得有一半的人申请降级啊？”
“可不是咋滴？”
“……”
咣当……
就在这合格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
柳东来带着秦洛走了进来。
见到秦洛，众人仿佛见到了主心骨，顿时炸开了锅。
“秦教授您终于到了。”
“您快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接近一半的学生降级，这可是件大事儿。”
“……”
秦洛：emmmm，可怕的一批。
没有理会众人，秦洛径直走向黄永祥。
“黄院，你有什么想法？”秦洛开口问道。
黄永祥作为北理工的院长，可谓是身经百战，他就不相信黄永祥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办法是有点儿，不过效果可能不太明显。”黄永祥说着，将他刚刚制定的三条方针给说了出来。
“第一，绝对不能松口！降级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的墨盒，已经打开，咱们北理工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学风将会毁于一旦。”
“第二，给学生做思想工作，从根本上消除学生降级的想法。”
“第三就是寻找知名企业，到学校举行双选会，尽可能的让学生找到满意的工作。”
“……”
“黄院，我觉得你的做法很好。”听到黄永祥的话语，秦洛点点头。
他觉得黄永祥的做法，没什么问题。
即便是他也想不出比黄永祥更好的法子。
很好？
呃……
黄永祥有些小得意，可是刚想说话，却被柳东来打断。
“秦教授，黄院的想法虽好，但是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柳东来苦笑着说道：“我们已经跟学生做过沟通，他们根本就说不通。”
“至于寻找知名企业，也一点倒是有用，但是却只是杯水车薪。”
“企业的职位是有限的，很难将所有的学生都囊括在内。”
双选会有用吗？
毫无疑问，是肯定有用的。
但是，这里面有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量能”。
企业的吞吐能力毕竟有限，而北山这一批毕业的学生有多少？足足9000多！
想要吞吐这么大的量，几乎不现实……
黄永祥：“……”
好吧，他心中的那一丝丝得意，瞬间化为泡影。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有不得不承认的是，柳东来说的没错。
“秦教授，咱们想要平息这场风波，恐怕还要另寻他法……”黄永祥开口说道。
恩，秦洛也听出来了。
沉吟片刻，秦洛缓缓开口：“黄院，你说这场风波的根源是什么？”
根源？
黄永祥愣了愣，随即道：“就是有些学生，想要用二本的分数，拿到双一流的文聘。”
“他们想要等到学校晋升之后在毕业。”
“对！”秦洛中中点头。
黄永祥这话说道点子上去了。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从根本上解决的办法。”秦洛说道。
“什么办法？”
“在大四学生毕业前，将北理工晋升成为双一流学校，那不就成了。”秦洛笑呵呵的说道。
秦教授真乃神人也
是的，这就是秦洛想到的办法，从根本上杜绝“降级”的出现。
提前将北理工晋升成为双一流院校？
好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么还能说什么？
秦洛这都直接杀死比赛了好不好。
不过！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想要直接完成晋升这弹劾容易。
想要晋升双一流，有四项基本条件。
第一个是国内权威评价，学院必须拥有一门A+专业，数门A级专业。
第二个则是国际科学评价，如有非“双一流”建设高校能够有学科在这些榜单中跻身世界前50，无疑能够为学校的“双一流”评选提供极大助益。
第三个则是做出过杰出研究贡献（国家高等级科技奖和高规格人文社科奖。）
第四是区域特色，民族特色与新学科。
这四项基本条件，满足任何一个，都有极大的概率晋升双一流。
但是，这听起来简单，做起来确实极难。
首先，A+级专业这必须是业内顶尖，掌握这些只是的教授大都在一些顶尖大学就职。
至于第二，国际科学评价，需要学科在榜当中跻身世界前五十，这对北理工来说几乎不可能实现。
至于国家级高等科技奖和人文社科奖？
能够获得此等奖项的人，哪一个不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人家发了疯，才会到你北理工来？
对了，还有第四点，区域特色，民族特色，那就跟不用说了。
呵呵……
北山又不是什么少数民族地方，能有什么区域特色？
综上所述，北理工想要晋升成为双一流学院的道路，还任重而道远。
以后铁定会晋升成功，但是段时间内，还是别想了。
想多了，糟心。
“秦教授，你说的这一点，我们也曾经想过，但是恐怕很难实现。”黄永祥苦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北理工之前并不是一所著名大学。”
“教学条件相对较差，师资力量也很薄弱。”
“段时间内，很难冲击A+级专业，至于国家科技大奖，人文社科大奖，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至于，区域特色，民族特色，这东西跟我们北山压根儿不沾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黄永祥又不得不承认，北理工并不是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名校。
它很有发展潜力，但目前，还处于“幼生期”。
听到黄永祥的话语，秦洛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不过秦洛却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因为这些问题，并非没有办法解决。
“咳咳~”秦洛咳嗽了一声，道：“黄院，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
简单吗？
黄永祥可不觉的。
“愿闻其详……”
“只要我加入北理工不就好了。”秦洛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是谁？
诺贝尔、菲尔兹、沃尔夫、图灵奖、奈望林纳奖的得主。
秦洛略显不客气的说，他在学术界的地位无人可撼动。
只要他加入北理工，那问题还不是迎刃而解？
打造一个A+级学科，对秦洛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入主北理工
黄永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有了秦洛那当然没问题了。
等等，有了秦洛。
难道？
黄永祥目光忽而看向秦洛，瞳孔中透露着一股灼热的味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洛要加入北理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在段时间内晋升双一流，也不在是一句空谈！
“咕噜~”黄永祥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沉声道：“秦教授，您的意思是？”
“我打算加入北理工！”秦洛沉声道。
轰隆！
平地起惊雷！
秦洛一句话直接把包括黄永祥在内的众人，震的嗡嗡作响。
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啊，秦洛竟然会亲自下场杀死比赛。
不断短暂的惊讶之后，众人心中的惊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喜悦。
如果有了秦洛的加入，那就没问题了，北理工绝对能够在段时间内晋升双一流。
这也解决了北理工目前的燃眉之急。
“呼~”柳东来长出了口气，目光看向黄永祥道：“黄院，如果秦教授愿意加入数学系，那么我这个系主任的位置愿意让出来。”
“我觉得秦教授比我更加适合当这个系主任。”
“老柳，你这话说的。”
“照我说，秦教授应该加入计算机系，我也愿意让出计算机系主任的位置。”
“呵呵……我老早就不想做这化学系系主任了，正好秦教授来了……”
“黄院……”
短暂的沉默之后，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涨红了脸，他们恨不得直接找条绳子，然后把秦洛捆到自己的学系里去。
毕竟这可不是别人，这是名满全国，不，是名满全天下的秦洛啊！
有了秦洛坐镇，任何一个学系，都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摇身一变成为A+级学系。
黄永祥没有着急说话，他强忍着心中的喜悦，将目光看向秦洛：“秦教授，您想去哪儿？”
如果是普通人，黄永祥说安排那就安排了。
但问题是，秦洛那是一般人吗？
显然不是！
秦洛可是学术界数项顶尖大奖的得主。
这样的人，哪有直接安排的道理？
他必须征求秦洛的意见。
恩，秦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去哪儿？
秦洛想了想，道：“咱们学校最顶尖的学科是哪门？”
这一次，他是想要尽快的将北理工的学科的整体实力提升起来，自然是哪门学科基础好，就去哪门了。
“那当然是我们数学系。”柳东来一脸得意的说道：“在去年全国学科评选的时候，我们数学系已经拿到了A-的成绩，只要在给我们一点儿时间，我们有信心能够达到A！”
“而其他的学科，最高也才B+！”
秦洛点点头，道：“那我就去数学系！”
“谢谢，秦……”
柳东来刚想开口，可是不等他把话说完，秦洛就将之打断：“不过……”
不过？
咯噔……
柳东来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什么？”柳东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过我对系主任位置没兴趣。”
“柳主任你还是自己做吧。”秦洛笑呵呵的说道。
“呼~”长出了口气，柳东来道：“没问题！”
北理工的小伙伴都被惊呆了
秦洛要加入北理工数学系任教……
这消息一出，霎时间，整个北理工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则消息给惊呆了。
“沃日，秦教授要加入北理工数学系，这怎么可能！”
“数学系的狗东西真是烧高香了，竟然能够得到秦教授。”
“老师，我发现我在数学方面有独特的天赋，现在转系还来得及吗？”某位大四化学系的学生一脸愁苦的看向自己的班导，眸子里满是祈求。
班导：“……”
数学系，大礼堂……
柳东来的目光扫视着台下的学生，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各位同学，想必你们也听到了风声。”
“没错，经过我和黄院长的多番讨论，最终决定聘请秦教授作为我们数学系的任课导师。”
“另外，学校已经在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晋升双一流的事项，请大家放心，北理工一定会在大家毕业之前，成功跻身双一流。”
原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来着。
但是这特娘的没办法啊，他们实在是被逼的太狠了。
狠到什么程度呢？
超过一半的大四学生申请降级。
没法子，他们只能快马加鞭的开始筹备晋升适宜，争取早一点儿完成双一流的晋升。
众学生：？？？
等等，他们听到了什么？
学校已经在开始筹备晋升双一流的事儿了？
霎时间，整个礼堂炸开了锅。
“沃日，太好了，到咱们毕业的时候可以拿到双一流的毕业证了。”
“有句俗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有压力才有动力，古人诚不欺我。”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想降级？我想多听听秦教授的课……”
“别说，我也一样，如果能够成为秦教授的徒弟，那就赚大发了。”
“……”
刚开始，众人讨论的话题，都还围绕在学校的英明决策上。
可是渐渐的，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提了一嘴秦洛。
然后这话题就被越带越歪，最终被带到了秦洛本人身上去。
无数人，开始嚷嚷着宁愿降级都要当秦洛的学生。
柳东来：“……”
这TM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在柳东来原本的剧本当中，众人在听到秦洛加入北理工，而且学校也即将谨慎双一流的消息后，都会长出口气，然后将“降级”的事情抛到一边。
可是此时此刻，事情却并没有按照他的想象的剧本进行。
众人“降级”的目的虽然不再是为了拿到双一流学院的毕业证。
但是他们的目的又变成了为了给秦洛当学生。
关键是，他们实现目的的方法没变啊，都是为了降级。
呵呵……
这算什么？
东方不亮西方亮？
柳东来都TM快无语了。
“呼~”长出了口气，柳东来将心中的怒火强行按在心底，开口道：“各位同学，降级咱们就先别降了。”
“今年学校为了你们，联系了一批国内知名企业到校参加双选会。”
“其中不乏一些企鹅、头名等顶尖的公司，希望各位同学都能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这比什么都强。”
这帮学生，还真不好糊弄
恩？
听到柳东来的话语，整个礼堂一下子安静下来。
企鹅、网云、头名？
这可是国内知名的大公司。
只要能进去，年薪最少20万起步。
虽然他们觉得柳东来阻止他们降级非常的可恶。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的是，柳东来的话语也有一定的道理。
找到一份薪水还不错，而且相对稳定的工作，这笔什么都强。
“柳主任，你不会是为了不让我们降级，特地去联系的这些公司吧？”人群中有人开口问道。
柳东来：“……”
可不是咋滴？
为了让这些个学生放弃“降级”的想法，他不知道愁掉了多少根头发。
当然，有人说掉点儿头发那是应该的，无所谓。
但那是对于被人，对于柳东来来说，头发比他的命还要金贵。
这是他作为一个中年男人最后的尊严。
“咳咳~”柳东来右手捂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你们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
“哗啦~”
此话一次，众人又一次炸了。
“柳主任，你真可恶！”
“为了不然我们降级，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收买人心的法子都用出来了。”
“不过……”众学生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
“恩？”柳东来眼睛一眯，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貌似不太妙的样子。
“不过什么？”
“不过，请柳主任在可恶一点儿，能不能吧IBM，苹果、这类似的国际大公司请来……”
“没有苹果也无所谓，亚马逊也一样，再不济，微软也成……”
学生开口说道。
柳东来：“……”
好家伙，柳东来直接好家伙……
听到众人的话语，他差点儿没把他给吓死。
张口闭口，亚马逊、微软……
这些可是国际知名的大企业，每一家的市值都有上万亿，而且还是美元。
人家招收的员工，哪一个不是毕业于世界名校。
就柳东来觉得，人家还真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北理工。
“请，我去请行了吧。”柳东来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柳主任我们可都认真了。”
“你要是请不来，我们可不敢……”
“柳主任，要不要我帮你查查他们的电话？”
“……”
柳东来：“……”
恶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柳东来转身就走。
虽然，众学生没有明确的表态。
但是，就柳东来觉得“降级”这事儿算是彻底过去了……
“呼~”
离开礼堂，柳东来长长的出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没有压力的日子，可真是轻松啊！
“柳主任……”
就在这个时候，柳东来的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扭头一看，是数学系的老师，张慧……
“张老师，有事儿吗？”柳东来颔首问道。
“柳主任，黄院让我跟你说一声，尽快准备好A+专业评审材料，过两天评审团，会来北山进行实地考察……”张慧说道。
柳东来：？？？
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黄永祥让他尽快准备A+级专业评审材料，过两天评审团就会来北山考察？
他莫不是听错了吧？
这还没到评审开始的时候啊!
原谅柳东来读书少，此时此刻，他的脑子有点儿懵。
“张老师，这是什么情况？现在还没到评审开始的时候啊？”柳东来有些懵逼的问道。
“柳主任，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咱们北理工是北山唯一的高校，所以特事特办也很正常。”张慧微笑着说道：“别忘了，咱们北理工可是受到了陈部的特别关注。”
“啪~”
柳东来一拍脑门儿，得，他还真忘了，陈强生现在就在北山呢。
他如果听说北理工的学生为了拿到双一流毕业证，而选择“降级”，陈强生肯定会特事特办，尽可能快的让北理工晋升成双一流学院。
得，好不容易松口气，还没过两秒钟，现在又得忙起来了……
不过，柳东来却没有太多的烦恼。
反而，他还挺开心的。
这就像是应了那句俗话：痛并快乐着……
“行，我这就去准备材料！”柳东来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北理工这次“降级”风波，算是彻底过去了，恩，不仅过去了，而且还白赚了一个秦洛回来——美滋滋啊！
这么一想，柳东来心里就乐开了花。
“柳主任，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没有，就是想笑……哈哈哈哈……”
——
当明媚的阳光撒在脸上的时候，秦洛便睁开了眼睛。
掏出手机一看，是周三……
刷牙洗脸，穿好衣服，秦洛径直朝着北山三中走去。
至于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上课了。
秦洛可是答应了陈国柏，要去上课的来着。
没法子，自己装出去的逼，就算是跪着那也要装完！
“秦教授，欢迎欢迎……”
没等秦洛走进三中的校门，就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陈国柏，和学校的一众师生。
呃..……
秦洛嘴角微抽，一时间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怎么说呢？
就太隆重了一点儿。
知道的人，知道他是来任教的。
如果换做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考察的来着。
“秦教授，欢迎欢迎……”没等秦洛靠近，陈国柏已经抢先一步迎了上来。
他一把拉住秦洛的右手，老泪在眼眶纵横捭阖……
秦洛：“......”
好家伙，一来就上演了一出师生情……
“陈校长，您太客气了...…”
说话间，秦洛想要默默的抽出右手。
可是这么一抽，竟然还没能抽出来。
陈国柏的双手，就像是两张铁钳，牢牢的桎梏住了秦洛的右手。
“应该的，应该的…..…”陈国柏抓住秦洛的右手，上下摇晃。
好吧，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秦洛觉得陈国柏还是个练家子。
不过问题不大。
作为熟练掌握，龙抓手、铁布衫、罗汉拳，以及等等高端武学的“武林高手”来说，陈国柏在秦洛的面前，还不够看。
火箭班不符合我的身份
稍稍一用力，秦洛便挣脱了陈国柏的桎梏，然后笑呵呵的说道：“陈校长，时间宝贵，我们还是便走边说吧。”
起初被秦洛挣脱了桎梏，陈国柏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
可是听到秦洛的话语后，他很快回过神来。
“那行，那我们边走边说。”陈国柏一边说着，一边冲着秦洛做了个请是手势。
“秦教授，我想跟你说说，您这次任课的班级，是高三1班，也是咱们学校著名的火箭班，每个人的成绩都在本科线以上，稍微努力一点儿上重本的问题不大。”陈国柏笑呵呵的说道。
火箭班。
秦洛当然知道，用通俗点儿的话来说，那就是重点班。
办理的学生，都是学校经过精挑细转从众多学生中选出来的。
也是学校升学率和重本率的保障。
不过，秦洛并不打算带火箭班。
“陈校长，火箭班就算了，这些孩子本身就很优秀，考个本科完全没有问题。”秦洛摆摆手，说道。
陈国柏：？？？
等等，秦洛的意思是？他有点儿不明白。
“那秦老师的意思是？”陈国柏试探着问道。
“给我找个吊车尾班级就行……”秦洛一脸认真的说道：“比之火箭班的学生，他们更需要良好的教育。”
“啊~”
虽然陈国柏心中早已经有所猜测，但是亲耳听到秦洛承认的时候，陈国柏还是不由的愣了一下。
换做别的老师，哪一个不希望任教一个，又听话成绩又好的班级。
可是到了秦洛这里，一切都变了。
他不要“火箭班”，反而要了个“吊车尾班”。
呃......
一时间陈国柏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秦老师，您可要想清楚，那些半晌的毛孩子，可不大好管……”陈国柏开口说道。
“难道，陈校长不相信我？”
“信，当然相信，秦老师的能力，谁不知道。”
都扯到信任的上来了，陈国柏还能怎么说，只能认了呗……
点点头陈国柏说道：“那我就替，那些毛孩子谢谢秦老师了。”
秦洛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道：“陈校长，你要知道，虽然学校的上线很重要，但是决定一所学校发展千里的恰恰是常人认为最不重要的下限。”
“本科率永远是判定一所学校好坏的标准。”
听到秦洛的话语，陈国柏愣了愣，然后重重点头。
确实他之前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将所有的师资力量都倾注到1班身上，而现在经过秦洛这么一说。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
他只重视学校的上限，而忽视了学校的下限。
高三1班，恩，也就是陈国柏口中的火箭班……
此刻班里的学生正襟危坐，目光死死的盯着门口。
他们在等一个人。
恩，那人不是别人，真是无数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被誉为同龄人噩梦的秦洛。
“我看到了，秦老师进学校了。”
“秦老师已经走过操场，正想教学楼走来。”
秦老师还有30秒抵达战场
“秦老师上楼梯了，大家做好准备……”
“预计秦老师，还有30秒抵达战场。”
“……”
霎时间，整个教室安静了下来。
要论怎么一个安静法，那就是压去无声，落针可闻……
然而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一连好几分钟过去，可是却没见着秦洛的身影。
众人不免有些着急。
“秦老师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到……”
“要不出去看看？”
“要去你去……”
“等等，我看到了什么？秦老师怎么跑到10班去了？”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众学生顿时没法子冷静了。
他们纷纷趴在窗口，侧头看向10班所在的方向。
果然，他们看到一个样貌俊朗的年轻人，走进10班的教室。
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洛。
众人：？？？
啥情况啊这是？
原本他们都接到通知了，说是秦洛要给他们上课。
可是这转眼的功夫，秦洛就走进了10班的教室，一时间，他们全都懵逼了。
不过很快，就有人替他们解开了疑惑。
只见陈国柏匆忙的跑进教室朗声道：“各位同学，有件事儿我要跟你们说说……”
“秦老师为了提高咱们学校的升学率，主动任教10班……”
“啊……”
“陈校长，不带这样的。”
“校长，现在我申请换班，还来得及吧？”
“我想要加入10班，我是秦老师的小迷妹……”
“……”
一时间，整个教室哀嚎阵阵……
……
当然，和全体懵逼的1班一样，10班的学生也全都懵了。
对于秦洛到学校任教，他们是知道的。
但是他们打心眼儿里没当回事儿。
原因很简单，他们作为一个吊车尾班级，谁会在乎呢？
无论是好的资源，还是好的老师，学校通通都会被塞入1班。
而秦洛作为全国知名教授，更是毫无疑问会被送入1班教学。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们10班也会被命运垂青，然后将秦洛送到他们的面前。
静，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的学生都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望着秦洛，眸子里满是骇然。
然而秦洛却不管众人的态度，直接操起讲台上的粉笔，扭头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哒哒哒……”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秦洛。”
“秦老师……”
众人刚想说话，可是却被秦洛挥手制止。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疑问，我现在一一给你们解答。”
“让我猜猜，你们现在肯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放着1班不选，而会选择10班吧？”
“嗯嗯嗯~”
台下的学生拼命点头。
秦洛问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疑惑。
是的，秦洛为什么放着火箭班1班不选，而选他们“车尾班”10班？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我曾经的影子。”秦洛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一周，然后微笑着说道：“两年多前，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吊车尾。”
“但是两年多后的今天，我却站在了这里，这代表了什么？”
这待遇，我也想要
代表什么？
众人摇摇头。
“代表，天生我才必有用！”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蠢材，只有不用心的人，渐渐变成蠢材。”秦洛语气笃定的说道：“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潜在的天才。”
天生我才必有用？
同样的话语，他们其实已经听过不知多少遍了。
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放在心上。
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老师，长辈用来诓骗人的。
一次两次还好，但是次数多了，就算是傻子也能辨明真伪。
所以久而久之“天生我才必有用”这句话就从一个褒义词，变成了贬义词。
用来“诓骗”那些一事无成的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同样的话语，从秦洛口中说出来，那就变了味道。
他们更加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咕噜……”
众学生齐刷刷的咽了口唾沫，目光灼热的看向秦洛：“秦老师，您说的是真的？真不是骗我们？”
“我们真的还有救？”
“我们也能向您那样？”
“……”
像我这样？
Emmmm，这一点几乎没有可能，毕竟并不是人人都那么好运，能够拥有系统。
但是，想想就算了，秦洛却并不打算说出来。
他今天之所以会说这么一番话，完全是为了提振众人的信心。
有时候，信心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有了信心，众人才有好学的动力。
有了信心，众人才能更加奋发图强。
有了信心，那才有希望！
“没错！我也是从吊车尾过来的。”
“我相信，只要你们努力，每个人都有可能站在我的位置！”秦洛一脸认真的说道。
秦洛是谁？
世界顶尖科学家！
哥猜在他手中得到证实，黎曼假设在他手中得以解释，就是奇迹的创造者，是无数人争相推崇的对象。
现在秦洛竟然说，他们有一天，能够站在秦洛的位置！
这一瞬间，全场死寂。
众人全都瞪大双眼，目瞪口呆的望向秦洛。
他们真的可以吗？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整个教室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好半晌之后，这才有人回过神来。
“秦，秦老师，我们真的可以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们会比现在更好。
“当然你可以！”秦洛一脸认真的说道：“没有人是天生的科学家，也没有人是天生的成功者。”
“但是，只要通过努力，我相信，每个人都拥有成为科学家，成为成功者的潜力。”
“成功等于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当然，这句话还有一半：百分之一的灵感，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加重要。
但是秦洛知道就好，他可没打算说出来。
总的给大家一点儿希望是吧。
“啪~”
“啪啪啪……”
不知何时，教室里响起一声孤独的掌声。
然后掌声越来越大，直到，化为雷鸣。
窗外，北山三中的听着这雷鸣般的掌声，他们全都呆若木鸡。
他们执教几十年，还没有经受过这种待遇。
学生受难日
对于一个老师来说至高荣誉是什么？
毫无疑问，那就是口碑。
而好的口碑怎么来？
毫无疑问来自于学生的成绩。
而比学生成绩更重要的是什么？
恩，是学生的认可。
他们每一个都是在学校里任课十多年，甚至二三十年的老教师。
可是他们还从来没有过被学生主动鼓掌欢迎的时候。
何况，掌声还这么大。
看着讲台上满脸笑容的秦洛，虽然他们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的是，此时此刻，他们的确是妒忌了。
他们恨不得将秦洛取而代之！
“张老师，看到了么？这就是秦教授的影响力。”
“唉~本来我以为自己在学生里还算比较受到爱戴了，可是和秦老师比起来，我忽然你发现自己连屁都算不上。”
“有句俗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人比人气死人……”
“张老师，别灰心，哪天你能取得秦教授的成就，说不定能取得和秦老师一样的待遇。”
张老师：“……”
取得和秦洛一样的成就？
呵呵……
秦洛拿到过什么成就？
诺贝尔、菲尔兹、图灵奖、沃尔夫、奈望林纳奖……
世界顶尖的学术奖项，秦洛几乎通通拿了一遍。
别说前无古人，后面有没有来者都说不一定。
整个世界上，那么多的科研人员，可是整整拿到这些奖项的人，那就只有秦洛这独一份。
“想想就算了，我可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和秦老师比肩……”
“诺贝尔、图灵奖、沃尔夫、菲尔兹、奈望林纳奖，那一项不是千难万难，偏偏这些奖项却被秦老师给包圆儿了，我看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秦老师能赶出这种事儿……”中年男人张老师开口说道。
呃......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话糙理不糙。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也就只有秦洛这种天才，能够一口气包揽五项世界顶尖学术奖项……
“对了，各位老师，你们说以后，咱们是不是应该对差生多一点儿关注？”人群中有人问到。
恩？
此话一出，众人在度沉默。
的确，以前他们对差生的关注实在是有些太少了。
他们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成绩优异的学生身上，而对于那些个“吊车尾”，他们很难顾及到。
可是现在，听到秦洛的一番话后，让他们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感悟。
谁说“吊车尾”就不能有春天？
想当初秦洛不也是从“吊车尾”中脱颖而出的么？
这么一想，众人齐齐点头。
“潘老师，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应该对成绩稍差的学生多一些关注，应该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
“我决定了，一定要让成绩稍差的学生迎头赶上，以后他们的课后作业多一倍，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就不信他们练不起来。”
“张老师说的没错，只要练的够多，成绩绝对能提高。”
“......”
北山三中的吊车尾学生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噩梦就此拉开了帷幕。
第4128章Atiyah驾到
以后等待他们的是，数之不尽的练习题，以及无数的课后作业……
课堂上……
看着台下那一张张兴奋的笑脸，秦洛笑了笑。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三言两语就把众人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了。
“哪位同学能告诉我，咱们的课讲到哪儿那？”
“报告秦老师，讲到课本第53页。”教室里有个女生站了起来，俏生生的说道。
“那行，那咱们接着讲……”
……
“嘎吱~”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声刺耳的尖啸。
一脸蓝白相间的出租车稳稳的停在北理工的门口。
车门推开，两名头发略显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扶了扶眼眶上的眼镜，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就是北理工啊，终于到了。”
当然，他们不是别人，真是从米国千里迢迢赶来的Atiyah和罗格。
“也不知道北理工的风气如何？”罗格在一旁说道。
其实从一周前，他们就已经进入了华夏。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直奔北理工而来，而是在成渝的高校中逛了逛。
没法子，他们这次来华夏，是要在这片土地上深耕研究的，必须要慎之又慎。
万一掉进个深坑，那说什么都晚了。
不过，从他们在成渝的几所高校的考察结果来看，整个学院的风气还算不错，好学之风很浓，他们勉强能够接受。
所以一周之后，他们来到了北山，站在了北山唯一一所高校，北山理工大学的门口。
“我想，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Atiyah笑着说道。
从踏入北山的那一刻起，Atiyah就感受到了一种同其他城市完全不同的味道。
整个北山，仿佛都沉浸于学术之中。
每条街道上都树立着“学术名人”的雕像。
到处都是学术研究的标语。
这是在别的城市很难见到的。
当然，仅仅凭借着这两点，还不足以将北山打造成学术城，更加不足以学术荣誉北山的灵魂。
但是，这确实让Atiyah看到了希望。
原来秦洛并非是在吹牛逼，他是真真切切的在去做实事！
听到Atiyah的话语，罗格笑了笑，道：“我想也是。”
“行了，咱们在这里猜也没有意义，进去看看在说。”
说罢，罗格径直走进北山理工大学。
当然，和之前一样，他们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毕竟“照样子”这种事情，无论是在米国，还是在华夏，都很普遍。
而想要看到北山理工大学最真实的模样，那你就只能“打枪的不要，偷偷的进校”。
北山理工，作为一所高等院校，相对于初高中的管理，那要松散不少。
Atiyah和罗格很轻易的走进校园。
刚一进去，Atiyah就楞在原地。
他看到了什么？
迎面就是一条学术长廊，一群学生正在展开激烈的争论。
而他们争论的论题竟然是“黎曼猜想”哦不，是黎曼定理……
有点儿意思啊......
焕然一新的北理工
学生们可以在其中展开激烈的学术讨论……
“罗格？你怎么看？”Atiyah扭头看向罗格。
“看起来氛围还不错。”罗格点点头。
学术长廊不少见，很多学校都会设置，但是如此热闹的长廊，却很少。
成渝那些个大学，可没有这等学术氛围。
“看样子，秦教授说在一两年内将北山打造成一个学术城，并非是空谈。”Atiyah说道。
之前，秦洛在奈望林纳奖的颁奖典礼上，口出狂言要在一年内将北山打造成学术城。
其实那个时候，是没有多少人相信的。
即便是后来，有媒体记者将北山的各种变化公之于众，但众人的心头依旧有所疑虑。
毕竟，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利用一年的时间，改变一座城市的灵魂，这想想也觉得不大可能。
Atiyah和罗格也是如此，所以他们才会选择“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看一看真正的北山到底是什么模样。
而现在他们看到了。
这才短短一周多点儿的时间，北理工就已经拥有了如此浓厚的学术氛围，这要是时间在稍微长一点儿，辐射到整个北山也不是不可能。
早这么看，一年时间，完成北山的塑造，还真不是空谈。
“Atiyah，我有种强烈的预感，秦教授恐怕又会创造一个奇迹。”罗格有些激动的说道：“秦教授会在世界上引起一股风潮。”
学术城的作用有多大，那是毋庸置疑的。
它就是，专心搞研究的学者醒目当中的圣地。
一旦建成，会有无数顶尖学者慕名而来。
会极大的提升一个国家的学术水平。
一旦北山模式被证实，能够成功，那么毫无疑问，会有无数国家争相相仿。
要不了多久，学术城就会在整个世界遍地开花。
这对于整个学术界来说都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变革。
Atiyah重重点头，罗格说的没错，北山模式一旦成功，必然会在整个学术界掀起一场滔天巨浪……
“罗格，我很荣幸能够抢先一步加入到这场变革当中。”Atiyah笑着说道。
罗格嘴角微扬，轻轻点头。
Atiyah很荣幸，他何尝有不荣幸呢？
能够加入到这场史无前例的变革当中，成为其中的一员，甚至推动整个变革的进行，这对于罗格来说有种无法言喻的吸引力。
他们未来必然会被历史所铭记！
“走吧，去拜访拜访北理工的院长，听说叫黄永祥！”
“黄永祥？好名字！”Atiyah一脸认真的说道。
“请问是您是Atiyah教授和罗格教授吗？”
没等Atiyah和罗格走两步，一个年级大约在20岁左右的青年便迎了上来。
“你是？”Atiyah有些疑惑。
“Atiyah教授你好，我是宁然，北理工数学系的学生……”
……
院长室，黄永祥正在和柳东来详细的计划着北理工未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