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外面会有好玩的事助兴
兀秃海喊着不能杀他。
孟昶冷笑：“意图颠覆大梁，不杀你，我大梁国威何在？”
两名侍卫上前，架起兀秃海就往外走。
王庞海恰好这个时候来了。
见到这一幕，他一脸茫然：“陛下，这是……”
“侍卫们有没有做好准备？”孟昶问他。
王庞海回道：“臣已经安排下去，只是侍卫们还不清楚，要对付的是什么人。”
“沙西王孟达、广海王孟秋。”孟昶说道：“他们纠集了一群朝臣和皇亲，意图篡夺朕的江山。”
“陛下待他们不薄。”王庞海现出怒容：“他们怎么可以……”
“人心不足蛇吞象。”孟昶冷笑：“他们既然想要皇权，朕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皇权。”
他吩咐王庞海：“找个身形像兀秃海的侍卫，要他换上使者服饰，离开皇宫直接出城，明天晚上再回来。”
王庞海知道，孟昶这么安排，一定是有了谋划。
他躬身领旨，离开乾清宫。
孟昶又问罗玉翔：“水池的水有没有烧好？”
“一早就在烧。”罗玉翔回道：“此时应该差不多了。”
“你去把三位皇妃却请来，朕要与她们一同沐浴。”孟昶吩咐。
罗玉翔领旨离去。
前一天，和孟昶一同泡过水池，三位皇妃对此有着极深的印象。
头一回与孟昶泡水池，而且还是三人一道，皇妃们都有些扭捏。
有了第一次，第二回就要容易接受的多。
罗玉翔奉旨前去请各位皇妃，她们并没有任何推脱，陆续在宫女的陪同下来到乾清宫。
孟昶已经在烧了满池子的水池边坐着。
见到三位皇妃，他一边撩着池子里的水，一边说道：“爱妃们今天陪朕沐浴，外面还会有些应景的事，给我们助兴。”
德妃问道：“敢问陛下，是什么应景的事？”
“会很热闹。”孟昶站了起来，对三位皇妃说道：“爱妃们宽衣吧。”
有宫女走过来，为皇妃们宽衣。
卸去衣装，皇妃们先后下了水池。
孟昶最后一个走进水池。
宣妃来到他身后，轻轻的为他揉捏着肩膀。
“昨儿你还放不开，今天怎么了？”孟昶问她：“怎么想到要给朕揉捏肩膀？”
“陛下辛劳。”宣妃说道：“臣妾这么做，只盼着能为陛下舒缓一些。”
孟昶微微闭起眼睛，享受着宣妃的揉捏。
德妃和淑妃也都凑了过来。
虽然还是有点放不开，她们也不肯让宣妃一人讨了皇帝的欢心。
孟昶沐浴的时候，一名身材和兀秃海相差不多的侍卫换上衣服，低着头匆匆走出皇宫。
到了皇宫外，侍卫上马，一溜烟的出城去了。
早先，兀秃海曾对孟达等人说过，只要他离开皇宫，就可以起事。
一直在等着机会，侍卫出了皇宫后没多久，孟昶等人就得到了消息。
自认为已经筹备妥当，只要攻进皇宫，就可以杀了孟昶，把皇帝之位抢来。
孟达再不耽搁，当即下令，三千兵马向皇宫进发。
第197章 宫门外的叛乱
孟达等人率领兵马杀往皇宫。
快到地方，他们发现，从不关闭的宫门，居然紧紧的闭着。
看到这一幕，孟达有些心慌。
他向一同来的众人喊道：“必定是我们来的人太多，孟昶做了准备。皇宫里只有两三百侍卫，趁着我们占有优势，尽早攻破。”
众人发了声喊，领着叛军冲向皇宫。
皇宫内，王庞海等人严阵以待，只等叛军杀进来。
早已乔装成百姓的周华和他率领的一万将士，得到叛军已经开往皇宫的消息，纷纷脱下外面的衣服，露出里面的战袍和铠甲。
周华向聚拢过来的将士们喊道：“沙西王等人叛变，陛下危在旦夕，将士们尽速随我护驾！”
一万将士发了声喊，跟着周华，往皇宫方向杀去。
叛军起事，皇宫外喊杀阵阵，就连正在乾清宫泡澡的三位皇妃也能听见。
听见喊杀声，皇妃们顿时紧张起来。
依偎在孟昶身边，德妃怯怯的问道：“陛下，外面这是……”
“没什么。”孟昶坦然的回道：“不过是场叛乱罢了。”
“叛乱？”德妃惶恐的问道：“是什么人，居然敢在皇城内作乱？”
“沙西王孟广。”孟昶冷笑：“他打算用出卖大梁，换取朕的皇位。”
“臣妾听说，沙西王手里也有些兵马。”淑妃胆战心惊的说道：“皇宫侍卫只有那么点人……”
“侍卫个个武艺高强，皇宫并不是想要攻破，就可以攻破的。”孟昶平静的说道：“我们只管泡澡，等到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再出去不迟。”
叛乱就在眼前，皇帝居然还在淡定的泡澡。
三位皇妃都想不明白，是皇帝心太大，还是早就有了谋划。
要是早就有了谋划，她们倒是可以安心。
倘若仅仅只是皇帝心大，今儿这场劫难，还真不一定容易过去。
远处传来攻城锤撞击宫门的巨响，叛军已经对皇宫展开进攻。
“陛下……”坐在孟昶身后的宣妃，听着那一声声撞击宫门的巨响，有些慌乱的提议：“要不还是先把衣服穿上……”
“穿什么衣服？”孟昶说道：“烧一池水不容易，怎么能才泡就出去？”
孟昶不肯出去，三位皇妃也没办法，只能陪他泡着。
没过一会，攻城锤撞击宫门的巨响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兵刃交击声和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
坐在水池中的孟昶，听到这些声音，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陪他沐浴的皇妃们，却没有心情笑。
她们都在担心，一旦皇宫被击破，作为孟昶的妃子，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外面的战斗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兵器交击声渐渐弱了，喊杀声也不像先前那么响亮。
门外传来罗玉翔的声音：“启禀陛下，周华将军率领将士们，即将把叛军平了。”
“叛军有没有攻破宫门？”孟昶问了一句。
“尚未攻破。”罗玉翔说道：“即便攻破，也有王统领与侍卫们殊死抵挡。
孟昶站了起来，对三位皇妃说道：“朕要去收拾残局，你们先在这里泡着。”
第198章 是不是还想活下去
孟昶来到皇宫前院，王庞海带着一群侍卫迎了上来。
“外面怎么样了？”孟昶问道。
“不清楚。”王庞海说道：“刚才还喊杀阵阵，这会没了动静。”
站在皇宫前院，孟昶和王庞海等人默默等待着。
在场的所有侍卫，都紧紧的握着兵器。
只要沙西王的叛军闯进来，他们立刻就会扑上去厮杀。
等了有一会，皇宫正门外，无数人高声喊着：“周华前来护驾，请陛下打开宫门！”
听见喊声，孟昶和侍卫们都松了口气。
周华是孟昶暗中安排，沙西王并不知道。
能报出他的名号，可见叛乱是平定了。
孟昶吩咐：“把宫门打开！”
几名侍卫跑了过去，打开宫门。
几乎在宫门打开的同时，一身甲胄的周华带着几名偏将，匆匆走进皇宫。
见到孟昶，他们跪伏下去：“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来的不迟。”孟昶说道：“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大梁的皇帝，可就要换人了。”
他问周华：“逆贼头领有没有擒获？”
周华回道：“逆贼均已擒获，请陛下发落。”
“把他们押到大殿，召集群臣。”孟昶下旨。
周华吩咐一名偏将：“把逆贼都押到大殿。”
偏将起身离开。
罗玉翔也吩咐几个小宦官，要他们去召集群臣。
皇宫发生叛乱，许多大臣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有些人还没得到消息，就被平定了。
宦官们一家一家通告，要大臣前往皇宫。
朝臣纷纷赶来。
走进大殿，朝臣跪伏一片，口中喊着：“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要是指望你们护驾，朕已死了许久。”孟昶抬起手：“都起来吧。”
朝臣们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
孟昶吩咐甲胄在身站在殿内的周华：“把逆贼都给带上来。”
周华喊了一声：“带逆贼！”
侍卫们押着孟达、孟秋等人走进殿内。
起事失败，孟达、孟秋等人脸色一片死灰。
见到孟昶，孟达喊道：“陛下，臣知错了……”
“真的知错了？”孟昶问他。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孟达仿佛看到逃过惩罚的希望。
“臣真的知错了。”孟达说道：“从今往后，臣必定竭尽全力，辅佐陛下。”
“辅佐朕？”孟昶笑了：“你是要辅佐朕，把边关十二州送给雷人？是要辅佐朕，把大梁每年丝绸的一半献给雷人？”
孟昶说出这些，孟达大吃一惊。
追随他叛乱的王公和大臣，除了孟秋以外，也都一脸错愕。
起事之前，孟达根本没和他们说过这些。
然而皇帝却已经知道了。
孟昶冷笑着：“沙西王，你曾弹劾过朕一次，那时候朕饶了你。可是这次，要送一位公主给雷人可汗糟践，要送三千美女，给雷人为奴。要让大梁跪伏在雷人脚下，向他们摇尾乞怜！卖国至此，朕怎能容你？”
“陛下，臣不敢了！”孟达喊道：“臣是陛下的亲堂兄啊……”
“做出这种大逆之事，亲兄弟，朕都会凌迟碎剐，堂兄，算个什么东西？”孟昶冷冷的回道。
第199章 你们就是卖国贼
孟昶根本没有容孟达等人活下去的意思。
参与叛乱的众人，已经是完全绝望了。
有个参与叛乱的王公突然喊道：“陛下，臣是被孟达蒙蔽了……”
“蒙蔽了？”孟昶问道：“被蒙蔽，就是你参与叛乱的理由？”
那个王公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既然参与叛乱，一定是对朕有所不满。”孟昶说道：“你倒是说说朕哪里做的不对，说的好，朕饶你不死！”
孟昶要他直言不足。
明知必死，那位王公说道：“陛下早年不问朝政，以至于王进忠专权，民不聊生。如今虽然励精图治，却把朝堂整饬的几乎空了多半。许多官府职位严重不足，没有足够的官员，如何治理天下？”
“早年如何，朕不说过了。”孟昶冷笑：“朕处置的那些官员，都是王进忠余党。他们存在，不仅不会为大梁尽心办事，还会从中祸乱。倘若不把他们灭了，大梁如今在谁手中，还很难说。至于官员不足，只要科举选贤，难道还找不到这么点空缺？要知道，世上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可以做官的人！”
那个王公，被孟昶这番话说的不知该怎么回应。
孟秋却突然喊起来：“我们起事，只因皇帝残暴不仁……”
“残暴不仁？”孟昶笑了：“残暴，朕或许还能沾点边。不仁，从哪里说起？”
“科举改制，许多官员子嗣无法入仕。”孟秋说道：“土地发放给平民，很多富人收益锐减，官员考核收紧，大梁官员再不像以往那么好做，难道还是陛下的仁义？”
“科举改制，官员子嗣无法入仕，只能说他们学业不精。”孟昶说道：“既然学业不精，又凭什么做官？凭什么管着学业精湛的学子？土地发放给平民，富人收益锐减。天下动荡，可是平民先闹起事，那时富人在哪？朝廷需要军费，一个个怀着钱财，分文不出，朕护着他们，又有什么用？”
孟昶说话的时候，始终带着冷冷的笑容：“还有官员确实不好做了，可是百姓呢？百姓好过了！从古至今，但凡官员过的太逍遥，百姓必定日子艰难！很多朝代，并非朝廷出了问题，而是各地出现不少祸害地方的狗官！不让官员难过些，难道朕还要再等着下一个张世成起事？”
目光冷锐的盯着孟秋，孟昶说道：“朕做这些，对大梁百利无害。而你们，却是要乱了大梁的根本，让大梁从此成为他人的附庸！”
接着，他哈哈大笑：“边关十二州献给雷人。你们知不知道，只要十二州割让出去，大梁将无险可守。不仅雷人可以长驱直入，祸害我们的臣民，北方大齐，也是再没了顾忌！到那时，大梁还能存续多久？”
他站了起来，走到跪在地上的孟达面前，抬脚踹了过去：“你不是向来有贤名？你的贤名，就是背弃大梁，做个卖国贼？”
孟达被他踹的睡倒在地上，孟昶上前，狠狠的踏住他的脸。
第200章 留不得你们
脚踏在孟达脸上，孟昶还用力碾了几下。
孟达痛的叫了起来。
“好个贤良王公！”孟昶冷冷的说道：“好个贤良王公，意图卖国求安，居然还能有这么多蠢货追随，朕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脸被孟昶踩着，孟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昶接着说道：“朕不问你怎么做到的，毕竟你的命在今天也就到头了。”
他转身返回龙椅坐下。
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人敢说话。
“是不是觉着朕说的有些匪夷所思？”孟昶环顾大臣，问了一句。
陈纪出列说道：“陛下说的，臣等认为句句实情……”
“无论你们怎么认为，朕先带上几个人来。”孟昶说道：“见过这几个人，你们也就明白了。”
他吩咐罗玉翔：“把人带上来。”
罗玉翔离开后，没过多久，领着一队侍卫，把兀秃海和两个意图刺杀孟昶的宦官带了过来。
孟昶不再说话，朝罗玉翔摆了下手。
“兀秃海，陛下问你，是不是和孟广等人约定，扶持孟广做了皇帝，大梁割让边关二十州给雷人？”罗玉翔问了兀秃海一句。
“孟广成了不事。”兀秃海说道：“即便你们不肯割让边关十二州，难道我们雷人就不能自己来取？”
“自己来取？”孟昶笑了：“就凭你们雷人，怕是做不到。”
“大梁皇帝要是不相信，就把我给杀了。”兀秃海说道：“看看可汗会不会大举南下，夺取十二州。”
“朕曾给过你们和谈的机会。”孟昶说道：“可惜雷人不要，也只能沙场上见分晓了。”
以为孟昶是松了口，兀秃海眼睛一亮：“皇帝果真要与我们雷人和谈？”
“和谈当然可以。”孟昶说道：“要你们雷人可汗，把他的女儿选三五个送来大梁，给朕充当后宫。另外，再选三万美女，送到大梁来……”
“绝不可能！”孟昶还没说完，兀秃海就喊道：“我们雷人的公主绝不会和亲，我们雷人的女人，绝不会送给他人！”
“听见没有？”孟昶问大殿里的群臣：“雷人的公主不会用来和亲，雷人的女人不会送给他人，凭什么我们大梁就可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大梁的男人，活的可还有半点血性？”
孟昶一番话，把大臣们说的都低下了头。
大殿内一片沉寂，孟昶也沉默了好一会。
他对孟达等人说道：“不要认为你们是王公，朕就不会杀你们。无论王公还是贵胄，只要意图对大梁不利，朕一律容不得！”
他当场下旨：“孟达等人祸乱死罪，乱石击死！他们的家人，但凡知道或参与叛乱的，一律问斩。对叛乱不知情的，抄没家产，贬为平民，赶出皇城，从此再与皇家无关！”
孟达等人都知道，孟昶这道旨意下达意味着什么。
不仅他们这些人要死，就连家人也会遭到牵连。
就算有家人活着，从此也只是普通百姓，再没了皇亲贵胄的特权。
第201章 应该办学
孟达等人被押了下去，孟昶把莫文熙和陈纪留下。
朝臣们纷纷退下，大殿内，只剩下两位被孟昶留下的大臣。
“科举已经筹备了好些日子。”孟昶向俩人问道：“你俩觉着，哪天可以开考？”
“启禀陛下。”莫文熙说道：“科举虽然筹备了好些日子，消息下发到各地，还需要时日。臣以为，应该固定开科日期，每年到了开科的日子，士子云集皇城，就不用再像今年一样。”
孟昶点头：“朕也认为这个想法不错。”
他问莫文熙：“每年科举，所有士子都来到皇城，岂不是人满为患？”
莫文熙说道：“陛下多虑了，大梁读书人，百而无一。虽然开科都在皇城，却也不至于人满为患。”
孟昶皱眉：“大梁的读书人这么少？”
“大梁百姓，多半认为只要能为家中分忧，成人后安居乐业也就够了。”莫文熙说道：“很多百姓，根本不会供子女读书，因此读书只在富人和官员之家盛行。”
“这么说，你也不是普通百姓人家出身？”孟昶问他。
莫文熙回道：“臣家开了十多处绸缎铺。”
孟昶笑了：“难怪你会读书，商人向来不被重视，对于商人之家来说，能有个儿子做官，就是光耀门楣。”
“正是。”莫文熙躬身说道：“不过臣却认为，既有科举，就应该全民读书。”
“为什么？”孟昶问他：“你就不担心，寒门也会出些人才，与你们这些富人家的子弟争夺做官的前程？”
“不担心。”莫文熙说道：“无论富贵，只要适宜读书，只要肯读书，能够出官入仕，对于大梁来说，都是莫大的好事。所谓家国天下，没有大梁，哪来臣民小家？”
孟昶点头：“你有这样的想法，朕很欣慰。只是全民推行教育，恐怕没那么容易。”
“教育……”莫文熙愣了一下，随后说道：“陛下金口玉言，教而育之，确实可以把培养读书人称为教育。”
“你有什么打算？”孟昶问他。
“臣近日寻思了个法子。”莫文熙说道：“各地兴办学府，无论贫贱子弟，都须入学。但凡入学者，可免除徭役。那些不肯入学的百姓，每月须向官府缴纳不学税。”
“不学税？”孟昶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这个主意不错。入学的有好处，不肯入学的还要缴税。百姓为了省钱，应该多半都肯把子女送往学府。”
陈纪在一旁说道：“陛下，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只是臣有疑虑。”
“什么疑虑？”孟昶问他。
陈纪说道：“所有百姓子女都去入学，以后田间耕种，还有谁去做？”
“那些不擅长学业的，无法晋升更高学府，则可以回家做事。”莫文熙说道：“官府将不再收取税赋。”
“办学是好事。”孟昶说道：“不过朕觉得，不能只教一些文辞道理，还要教他们些实用的东西，譬如算术。”
“陛下英明！”莫文熙当即说道：“百姓学到了本事，大梁才会更加兴盛。”
第202章 兴办教育
莫文熙提出，应该在大梁境内全国范围的办学。
这一提案，得到孟昶大力赞同。
当天，他就发出旨意，要求各地兴办学府。
旨意下发，最先做出反应的，就是贴在皇城边上的京畿道。
孟昶在旨意中，还要求各地寻求算术师，培养学子学习算术。
大梁的科技还很落后，他也不是科学家出身，很多科目，就算想成立，也没有能耐去办。
好在大梁境内，有不少醉心于算术的人才。
这些人才被召集起来，将会培养出更多实用的学子。
一旦学子学有所成，他们就可以被分到各个行业。
算术是科技的根本。
有了算术，再在其他方面加以诱导，谁敢保证百十年后，会不会出现物理学家、化学家、生物学家等等？
从高科技时代过来的孟昶，深知科技的重要性。
大梁一旦能走在科技的前列，别说雷人，就算强悍的大齐，也是分分钟就给灭了。
莫文熙提出全民教育之前，还在担心皇帝不肯。
他没想到，才说出想法，皇帝居然就一口答应。
而且还当场下了圣旨，令人下发到各地。
莫文熙问孟昶：“陛下，那些教书的先生也要糊口，是不是……”
“教书先生，收入理应等同于三品大员。”孟昶说道：“只有让他们过的富足了，他们才能安心传授本事。倘若饭都吃不上，谁又会不把心思放在别处？”
“陛下说的是。”莫文熙说道：“臣以为，既要全民教育，就应该取消私塾……”
孟昶点头：“既要兴办教育，私塾当然不用再有。朕给了教师如此高的薪俸，倘若民间有人肯出更高的代价建立私人学府，也是应该允许的。毕竟很多富人，还是不希望自家子弟与穷人的子弟一同入学。他们肯花钱，由着他们花去就是。”
莫文熙也没想到，孟昶对教育居然会有这样的见解。
他只考虑到要在大梁兴办教育，却没考虑到富人们的心态。
但凡富人，都不会愿意子弟与贫贱人家的孩子交往太多。
各地官府建立的学府，招收学子，不会考虑贫富贵贱。
富人想要孩子有更好的地方学习，就需要有人建立私营性的学府。
这些学府，或许会有更好的师资。
只不过朝廷给教书先生订下了三品大员的薪俸，任何人想要建立私营学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教育成本提高，必定会促成教育成果扩大。
听完孟昶说的这些，莫文熙回道：“陛下的意思，臣已经明白。臣必将竭尽所能，促成大梁百姓人人有书读。”
“兴办教育，要留意的事情还有很多。”孟昶说道：“但凡敢在学府门外，诱惑学生不读书的闲散人员，一律关进监牢。屡教不改者，杀！”
他所以说出这句话，也是因为有着另一个时代的经历。
很多学校门外，都会有社会闲散人员，把学生往坏的方向诱导。
教育要兴胜，就必须彻底铲除这些毒瘤！
第203章 王侯将相不是某些人的专属
莫文熙和陈纪离开大殿。
陈纪向他拱手：“恭贺莫大人，得到陛下如此青睐。”
“首辅言重了。”莫文熙回礼：“我能有今天，也是首辅帮助不少。”
“我哪里给过帮助。”陈纪笑道：“陛下重视莫大人，所以所陈奏折，无一不被批准。要是我提起，恐怕不会如此。”
“首辅这么说，朕是错看了陛下。”莫文熙说道：“当今陛下，是大有为之君。从诛杀孟广等人就能看出，陛下对逆贼再无容忍。而对兴盛大梁，却是时刻用心。我提出的这些，其实也是兴盛大梁的根本，所以才得到陛下认可。”
“莫大人认为，兴办教育，有几分成算？”陈纪问道。
“并不容易。”莫文熙说道：“大多百姓根本没有让子女读书的念头。很多人一直认为，读书是富贵人家的专权。正因为如此，百姓始终活的艰难，而富贵人家，却越来越荣华不尽。”
“张世成可是读书人出身？”陈纪突然问了一句。
莫文熙回道：“张世成其实也是落地士子，只有读书人，才有能耐鼓动百姓参与叛乱。”
“既然莫大人看的这么清楚，为什么当初还要追随张世成？”陈纪问的话，越来越犀利。
“当初是被蒙蔽了。”莫文熙说道：“自从投效陛下以来，我时刻都在反思。大梁能有当今陛下，实在是天下大幸。当初做的那些混事，想起来，也觉着是罪该万死！”
莫文熙回的滴水不漏，陈纪点头：“莫大人能有这样的心思，那是再好不过。”
陈纪和莫文熙离开后，孟昶问罗玉翔：“你觉得莫文熙说的那些事，有多少可成？”
“老奴觉着，要不是陛下给了旨意，他恐怕是办不成。”罗玉翔回道。
“为什么？”孟昶问道：“难道在大梁兴办教育，就这么难？”
“并非在大梁，整个天下，也都是这样。”罗玉翔说道：“贫苦人家不读书，因此越发贫苦。富贵人家读书，因此越发富贵。为了稳住富贵，那些达官贵人，也不会容许百姓有读书的机会。何况，百姓本来就不觉着读书有多要紧。”
孟昶点头：“是到了观念该变一变的时候了。人生来确实有高低之分，只不过高低不应取决于出身，而应取决于他们自身的努力。即便出身贫贱，只要敢于改变命运，早晚也会光耀门楣。王侯将相，又岂是某些人的专权？”
同样的话，要不是孟昶说，而是出自其他人之口，那就是大逆之罪。
身为皇帝，孟昶说出这样的话，罗玉翔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德妃等人是否还在沐浴？”孟昶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叛乱起时，几位皇妃并没有离开。”罗玉翔回道：“想必应该还在。”
“朕过去看一看。”孟昶起身，往大殿外走。
回到乾清宫，他直接去了沐浴的房间。
果然，三位皇妃还泡在池子里。
见到孟昶，她们像是松了口气，神色中的紧张，顿时消散了不少。
第204章 皇帝和以前不一样
几位皇妃还在水池里泡着。
孟昶笑着问她们：“这回泡的干净了？”
德妃回道：“外面喊杀阵阵，陛下离去后没多久，居然再没了半点声息。臣妾等询问宫女，也都不知道究竟怎样，一直在这里提心吊胆。”
“也不是什么大事。“孟昶对她们说道：“不过是沙西王造反，早就平定了。”
“臣妾记得，早年沙西王曾弹劾陛下。”淑妃皱眉：“那时陛下已经饶他不死，他为什么还要起兵反叛？”
“人心不足。”孟昶说道：“朕饶他不死，而且还没有削夺他的富贵，因此，他认为再如何闹，也不会怎样。毕竟是他皇亲，朕要杀他，会遭到不少亲族的反对。”
“难不成陛下又把他给放了？”德妃一脸诧异。
“你们觉得还有可能？”孟昶摇头：“给过一次生路，他既然不要，那就去死好了。不仅他要去死，他的家人从此也将沦为平民，与皇族再无关系。”
“陛下虽然把他们从皇族中驱逐出去，可是血脉毕竟还在……”宣妃问道：“难道就此可以割舍了？”
“当然可以。”孟昶回道：“朕是大梁的皇帝，说他们是皇族，他们就是。说他们不是，他们就只是平民。”
三位皇妃面面相觑。
从孟昶的话里，她们听出皇帝早就没了曾经优柔寡断的性情。
皇族谋反，皇帝根本不念亲情，说杀就杀。
要是换做以前，沙西王谋反，即便是失败了，或许也不会落个被杀的命运。
“朕在外面走了一圈，见到了沙西王等人，染了不少污秽，也要洗洗。”孟昶脱下衣服，进了水池。
他在水池中坐着，任由热水浸泡着全身。
皇妃们都凑了过来，各自为他揉捏着肩膀和双腿。
起兵叛乱的孟达等人，被关押进了天牢。
皇帝的旨意已经下了，第二天午时，他们将被送往午门处死。
颓丧的坐在监牢里，孟达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不肯再给他留条活路。
不仅如此，他的家人还被清除出了皇族。
这次起兵叛乱，他不仅自己要被乱石砸死，就连家人也被牵连了。
其中有些家人，或许会因为事先知道他将叛乱的事，也丢掉性命。
“哥，我不想死！”关在隔壁牢房的孟秋，扶着监牢的栅栏，向孟达喊道：“我们再求求皇帝，说不定他会念及亲情，饶我们一条活路。”
“我们都看错了皇帝。”孟达幽幽的说了一句：“会念及亲情的，是当初的皇帝。如今朝堂上的那位，早就不再是几年前醉心木匠的九五之尊。他的眼里只有皇权，只有江山社稷，又怎么容得下我们这些觊觎他皇位的逆贼？”
其实孟秋也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只是想从孟达口中得到还有希望的说法。
孟达的一番话，让他彻底绝望，颓然坐在地上，过了片刻，居然嚎啕大哭。
监牢守卫拿着木棍走了过来，用力的敲打牢房栅栏：“哭什么哭？好好的皇族不做，非要造反，该杀！”
第205章 在刑场上睡觉
判断平定，孟昶第二天，早朝后就去了午门。
一群官员陪着他。
巡视午门刑场，他问陪同的官员：“今天将在这里处死的，共计多少人？”
“回禀陛下。”刑部尚书回道：“知道叛乱秘而不报或是直接参与者，共计四百余人。”
孟昶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刑部尚书问了一句：“敢问陛下，是不是全都处死？”
“不是已经审讯过了？”孟昶瞥了他一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被皇帝说的不敢再问，刑部尚书躬身跟在后面。
罗玉翔小声对他说了句：“陛下早就下了旨意，怎么还多问该不该处死？”
“我只是觉着杀的人太多。”刑部尚书说道：“那些参与叛乱的兵士，陛下不是都给赦免了？”
“兵士是兵士，贼人同党是同党，怎能一样？”罗玉翔压低声音：“陛下心情大好，可不要惹恼了他。”
刑部尚书不敢说话了。
孟昶走了一圈，并没有离开，而是吩咐罗玉翔：“在这里给朕搭个可以躺着的地方，朕要看人犯伏诛。”
“陛下。”罗玉翔劝道：“刑场之上，污秽气重的很，还是回宫等消息好了。”
“朕要亲自监斩。”孟昶说道：“要让天下人知道，但凡敢于叛乱者，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即使是皇亲贵胄，参与其中，也将连坐！”
“老奴明白了。”罗玉翔不敢多说，吩咐几名宦官，为孟昶准备华盖去了。
没过多久，华盖搭起，下面有着一张四方大床。
孟昶上了床，躺在那里，对罗玉翔说道：“朕睡过的地方也不少，还从来没在刑场睡觉。这体验，真的还不错。”
罗玉翔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敢说。
皇帝确实性情变了。
过去的皇帝，提起杀戮，很多时候都是于心不忍。
而如今的他，好像很喜欢血腥似得。
四百多官员家眷和皇亲贵胄即将伏诛，他居然躺在这里，说什么感觉很不错。
“你是不是也觉着朕过于冷血？”孟昶向罗玉翔问了一句。
“老奴不敢。”罗玉翔回道。
“不敢，不是没有。”孟昶说道：“朕其实也不想杀这些人，四百多条人命，又不是鸡鸭猫狗。可是朕不杀他们，天下什么时候才能安定？大梁什么时候才能少些觊觎皇位的乱贼？当年，朕要是不给孟广机会，弹劾一事闹起，把他给砍了，他的家人何至于如今被清除出皇族？”
罗玉翔回道：“陛下说的是，说起来，还是孟广不识好歹。当年陛下已经给过他一条活路，他不仅不思悔改，反倒还勾结雷人使者，闹了这么一出。”
“雷人使者与副使煽动叛乱，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让他们的随从带回去。”孟昶慢悠悠的说道：“交给雷人可汗，要他知道，大梁可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
“老奴这就转告刑部尚书。”罗玉翔应了。
“告诉刑部尚书，以后该问的话问，不该问的，就不要再多问了。”孟昶加了一句：“否则，朕会怀疑他做官的能力。”
第206章 羞辱他
孟昶亲自在刑场监斩，还让人支了张大床。
躺在床上，他的身旁放了些水果和一只水杯。
罗玉翔站在床边。
皇帝的举动，让罗玉翔感到心里发寒。
杀人，对于皇帝来说，好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尤其是杀那些意图颠覆朝廷的人，皇帝从来不会手软……
坐在床上，孟昶一边悠闲的吃着东西，一边等着人犯被带上来。
进入巳时，孟达等人被押解到刑场。
看见皇帝也在，孟达顿时像是看到了希望，从人群里跑出来，跪地喊道：“陛下，罪臣知道错了。陛下来这里，是要放罪臣们生路的是吧……”
孟昶没有理他，两个士兵强行把他拖回将被行刑的队伍中。
“陛下，人犯到了。”罗玉翔小声对孟昶说了句。
“什么时候开始？”孟昶问道。
“午时。”罗玉翔回道：“本应是午时三刻，将要行刑的人太多，只能提前开始。”
“那就提前开始好了。”孟昶问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罗玉翔说道：“孟达、孟秋等人，以石刑处死……”
“等一下。”孟昶打断他：“石刑死的慢些，还是凌迟死的慢些？”
“手法好的刽子手，可以让人在需要死的时候再死。”罗玉翔回道：“应该是凌迟死的慢些。”
“那就给他们改成凌迟吧。”孟昶说道：“既然选择叛乱，当然要为叛乱付出代价。”
“陛下的意思，老奴明白了。”罗玉翔应道：“这就转告刑部尚书。”
孟达等人叛乱，监刑由刑部尚书亲自主持。
罗玉翔来到他面前，传达了孟昶的意思。
刑部尚书点头，告诉下面的官员几句话。
官员上前，高声喊道：“陛下有旨，孟达、孟忧等人首恶，刑罚变更。”
他喊刑罚变更，孟达等人眼睛顿时亮了，以为孟昶还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们还没来及谢恩，官员接着喊道：“首恶刑罚，由石刑改为凌迟！”
绕了一圈，不过是从石刑改为凌迟。
凌迟要受一千刀，而石刑很快就会被砸死。
孟昶并没有饶过他们，反倒是要让他们死的更难受。
“孟昶，你个暴君！”心知必死，孟达喊道：“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羞辱他。”孟昶躺在床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吩咐罗玉翔：“先掌嘴，再让人在他脸上撒尿。做了叛贼，意图卖掉大梁，居然还敢在这里叫嚣。这种人，不让他死的难看，朕都觉得对不住他。”
罗玉翔答应了，向一旁的几名侍卫说了几句话。
那几个侍卫应了。
跟着罗玉翔走过去的侍卫，就有常威。
走到孟达面前，常威抡起巴掌，噼里啪啦连着扇了数十下。
孟达的脸瞬间肿了。
罗玉翔说道：“好个孟达，胆敢起兵叛乱，还暗中勾结雷人，意图把大梁拱手献给雷人，让大梁百姓生存于兵祸之中。如今伏诛，居然敢大骂陛下。“
“来人！”往他脸上撒尿！
第207章 叛乱者死
两个侍卫扭着孟达的胳膊，把他按在地上跪着。
常威解开裤带：“爷爷这会正尿急，陛下真是给了个好机会。”
孟达跪在地上，常威往他脸上撒尿。
那些将要赴死的罪人，一个个也都背过脸不敢去看。
孟昶在床上站了起来。
侍卫们一个个上前，排着队往孟达脸上撒尿。
罗玉翔喊道：“围观的军民，还有没有尿急的？”
围观的人群里，还真有喜欢多事的。
而且这种人，只要有人带头，立刻就会起哄。
不少人跟着排队，等着往孟达脸上撒尿。
孟昶冷漠的看着，高声喊道：“曾经的沙西王孟达，叫朕暴君！朕今儿就做一场暴君，不过却是针对他们这些人的暴君！”
站在床上，孟昶环顾围观的人群：“孟达为了一己私欲，竟答应雷人，要把边关十二州献出去，要把我们大梁每年丝绸产量的一半献出去。还要献出一位公主，三千美人，甚至还要向雷人俯首陈臣！”
孟昶的这番话，引起在场围观的人们注意。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些都给雷人意味着什么。
何况平民多半会有种想法，这件东西是我的，谁要拿去都不行！
孟达要拱手送给雷人这么多，瞬间在人们心目中树立起卖国贼的形象。
“当初你曾弹劾朕，一力想要替代朕。”孟昶指着还在被浇尿的孟达：“朕那时饶过了你，甚至没有剥夺你王公的身份。可你怎么报答朕的？起兵反叛，想要朕的皇位和脑袋。如今你事败将要被杀，又向朕求饶。倘若是朕被你擒了，难道还有命在？”
孟昶一番话，深得人们的认同。
“你想活下去。”孟昶冷笑：“等到将来，再找个机会向朕发难。趁朕危难时背后插刀，难道朕看不出你的心思？留着你，是朕的心腹大患，是大梁的心腹大患。难道还杀不得你？”
“该杀！”罗玉翔最先喊了一声。
接着，围观行刑的人们群情激愤，都在喊着该杀。
孟达彻底绝望了。
皇帝果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活下去的机会。
他原先的盘算，也是皇帝性格孱弱，即便事败，也不一定会丢掉性命。
如今看来，这种想法实在是荒唐可笑。
皇帝早就不再是他层经认识的那位。
刑场上这位接连向他发起质问的皇帝，是个手段狠辣，绝对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的暴君！
“朕有件事不得不说。”孟昶接着说道：“从今往后，但凡敢于叛乱者，一律杀无赦！无论皇亲贵胄，还是大臣权贵。”
他重新坐了下去，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吐了葡萄籽，孟昶说道：“开始行刑吧。”
刑部尚书跑到床旁，向孟昶请示：“敢问陛下，凌迟和砍头，是否同时进行？”
“同时进行。”孟昶说道：“让孟达等人亲眼看着，他们叛乱，给亲族带来的是什么！”
刑部尚书领旨退下。
片刻后，行刑开始。
孟达、孟秋等人，被绑在柱子上，实施凌迟。
而其他人犯，则成排的跪在那里砍头。
第208章 谁带兵攻打大梁
数百人在午门被杀，孟昶这一举措，很快传遍了全天下。
就连关外的雷人可汗，也得到了消息。
雷人可汗柯木河，坐在帐篷里，看着桌上摆的两颗人头。
那是他派到大梁的使者兀秃海和副使。
副使带去大梁的勇士，一个也没能活着回来。
大梁皇帝甚至令人把他们的随从都割掉了耳朵，才赶出了大梁国境。
柯木河一拳砸在桌子上：“大梁皇帝竟然敢欺我。”
“可汗息怒。”旁边的一人对柯木河说道：“大梁皇帝这么做，为的就是让可汗暴怒。倘若可汗没能忍住，岂不是上了他的当？”
看向那人，柯木河问道：“李君，你是大梁人，你认为他们有没有胆子与我们雷人交战？”
“我觉得有。”李君回道：“大梁人虽然不像雷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可他们却也有着一股韧劲。可汗要的那些，让大梁人认为会动摇国本，所以才会反应如此强烈。”
“当今的皇帝，你认为怎样？”柯木河问道。
“当年我在大梁为臣，皇帝昏庸无德。”李君说道：“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到关外。”
柯木河点头：“可他为什么这次胆敢杀我使者和副使，还把他们的随从都给割了耳朵？”
“我听说大梁皇帝前几个月，不知为什么突然变了性情。”李君说道：“木匠他也不做了，反倒更加注重皇权。先是除掉了王进忠，然后有整饬朝堂，杀了许多官员。后来他还御驾亲征，灭了张世成。如今他又杀了意图谋反的皇亲国戚。从今往后，只怕大梁内部，再也不敢有人妄图谋反。”
“你的意思是……”柯木河皱起眉头。
李君说道：“我的意思，如今的打量不好招惹。可汗要想夺取大梁，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他们还没有真正强盛起来，以诛杀使者为名，起兵攻打。”
看着李君，柯木河点了点头：“你说的确实是个办法，我也这么认为。”
他向帐内的雷人将军们问道：“你们谁肯领兵攻打大梁？”
有位将军站了起来，对柯木河说道：“我愿去。”
站起来的这位将军，是柯木河的亲弟弟，朱颜真。
见他站起来，柯木河说道：“你肯去，确实能让我放心不少。”
朱颜真回道：“只要我去，必定可以夺下大梁关口，早晚攻打到他们的皇城，把大梁皇帝的头颅取来，献给可汗。”
“我们雷人的大军，如今在往海丽国的路上。”柯木河说道：“我能给你的，只有五万人。带着这五万人，你可有信心？”
“雷人勇士，一个可以顶大梁人一百。”朱颜真说道：“五万人，已经可以迎战大梁五百万兵马，有什么不够？”
“好！”柯木河说道：“那就由你去，攻破大梁的关口，拿下他们皇帝的项上人头！”
朱颜真领了可汗的命令，点选五万兵马，准备攻打大梁。
与此同时，孟昶也没闲着。
他知道杀了雷人的使者，肯定会遭来报复，于是把周华和耿仲召到宫内。
第209章 留一支大军拱卫京畿
皇帝杀了雷人使者，又召见周华和耿仲。
俩人知道，肯定是有仗要打。
来到皇宫，俩人见礼。
孟昶抬手：“起来吧，召你们来，是有事问你们。”
“陛下要问的，可是应对雷人的法子？”周华问道。
“正是。”孟昶点头：“朕杀了雷人使者，他们一定会出兵报复。你俩认为，该怎么做，才能把雷人挡在关外，或者干脆彻底歼灭？”
“雷人生长于关外，从事畜牧，到处游荡。”耿仲说道：“与雷人作战，我们有两大弱势，也有两大优势。”
“说说我们的弱势。”孟昶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耿仲说道：“我们的两大弱势，其一是骑兵没有他们的骑兵弓马娴熟。其二，则是寻找雷人不易，而我们大军驻扎的地方，却是固定不变的。”
孟昶点头：“还有优势在哪里？”
“优势当然也很明显。”耿仲说道：“雷人没有火器，而我们大梁有。火器对付骑兵，运用得当，几乎可以一面倒的屠杀。其二，大军驻地固定，可以囤积大量粮草。我军能够持久作战，而雷人却不行。”
“要是让你领兵，你会怎样击破雷人？”孟昶问他。
“我会先稳住优势，然后学着雷人的优势。”耿仲说道：“派出兵马，像雷人一样出没不定。要他们找不到我们那支大军，先扰乱他们的心智，再一举拿下。”
“需要多久？”孟昶问他。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耿仲说道：“彻底击破雷人，只依靠关内一支兵马还不够。吴岳率领的兵马，要是能及时从海丽出征，才可以做到灭的干净。”
孟昶点头：“说的头头是道，朕就令你领兵迎战雷人。”
他又看向周华：“如今局势动荡，朕没法把所有大军全都调拨出去，你就留在京畿，谨防再有逆贼作乱。”
周华和耿仲来见孟昶之前，俩人就已经猜到，很可能只会派出他们中的一人前去与雷人作战。
毕竟大梁境内，如今确实还算不上安稳。
所有大军全都调拨出去，皇城无人拱卫，很可能遭到有心者的颠覆。
周华和耿仲领了旨意。
离开皇宫，周华对耿仲说道：“过了今日，你我也要分别了。”
耿仲点头：“这一别，还不知需要多久才能相见。”
“雷人不过是关外野人。”周华说道：“你去对付他们，应该会是得心应手。”
“其实我早就想和雷人厮杀一场。”耿仲说道：“这么多年，他们屡屡侵扰边关，让我大梁烦不胜烦。大梁边关，有多少百姓死在雷人手中，又有多少家庭，因为雷人侵扰而家破人亡？”
“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大梁太弱。”周华点头：“倘若再给陛下十年，大梁必定可以强盛起来。”
“大梁水师，可是强横的很。”耿仲说道：“说起来，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听说陛下早就在寻可以开拓海路的人。”周华也说道：“我认为，用不多久，大梁必将再度振兴。”
第210章 该给莫文熙封官了
耿仲第二天领着大军出发，前往边关与雷人作战。
周华所部兵马，则在京畿驻扎。
有这支兵马驻扎，大梁朝廷也稳固的多，再没有任何人敢于轻易犯险意图颠覆皇权。
没过多少天，莫文熙来见孟昶。
来到孟昶面前，莫文熙说道：“陛下早先要臣寻找的海贼，如今来了。只不过他已经亡故，来的是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孟昶问道：“来的是谁？”
“来的是如今纵横外海的上官云鸿。”莫文熙说道：“此人本事不小，当年只不过是个小海贼，如今手下却有一支人数不少的海贼。除了大梁海军，在海上，他就没有不敢招惹的存在。”
“人在什么地方？”孟昶问他。
，莫文熙回道：“上官云鸿已经到了皇城，没有陛下召见，不敢擅自进宫。”
“倒是个有礼数的。”孟昶笑了：“你去把他找来，朕有些话要亲自问他。”
莫文熙应了，告退离去。
他离开后，孟昶嘴角浮起笑容。
“陛下，不过是来个海贼，至于如此欢喜？”罗玉翔向他问了一句。
“你不懂。”孟昶说道：“当初莫文熙对我说过一句话，海贼势必是海上的商人。他们抢来东西，需要换成钱，就必须与人交换。既然是商人，让他们四处行走，开拓商道，岂不是更容易打开大梁与远海国度的往来？”
罗玉翔说道：“还是陛下高瞻远瞩，换做任何人，只怕根本没有这样的眼界。”
“你也不要总是拍朕的马屁。”孟昶说道：“朕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做的正确，否则哪会有那么多人反叛？”
“陛下不用理会那些人。”罗玉翔说道：“他们根本不懂得陛下文治武功。老奴整天陪在陛下身边，所有事情看的可是真真的。”
“你马屁拍的也是真真的。”孟昶笑着说道：“朕怎么就这么喜欢听你说话呢？”
“陛下能喜欢听老奴说话，那是老奴的福分。”罗玉翔回道：“要是陛下厌烦了老奴，才真是老奴该死。”
“好了。”孟昶说道：“你也别总是什么死不死的。朕不喜欢听这些。”
他对罗玉翔说道：“明天早朝，朕打算给莫文熙一个正式的官职。”
罗玉翔没有问他打算封莫文熙做什么。
孟昶却自己说了出来：“朕打算要他做个副首辅，如今他做的事情，可都是首辅应该做的。”
吃了一惊，罗玉翔对孟昶说道：“陛下，莫文熙可是从张世成那里投来的……”
“蒲建文和吴岳也是，还有其他很多人都是。”孟昶问道：“难道他们这些人，有了功劳，就不该封官？”
“当然应该。”罗玉翔不再多说。
没过多会，莫文熙领着一人来到。
他对孟昶说道：“启禀陛下，臣已将上官云鸿带来。”
陪同莫文熙来到的，是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壮汉。
壮汉身上穿着的衣服很老旧，还结着白花花的盐霜，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