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2章 我们有拦截的办法
新洲财团总部搬迁到三角海以外，留在这里的最高管理者就是卡列琳娜。
财团总部，卡列琳娜的办公室里，蜥蜴人主管坐在沙发上。
“请我过来，不会只是让我坐坐这么简单吧？”蜥蜴人主管问卡列琳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天上那些东西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卡列琳娜问它。
“知道，我们那边就没有几个不知道的。”蜥蜴人主管说道：“他们非常邪恶，会给你们和我们带来死亡。”
“可他们悬停在半空，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动过。”卡列琳娜问：“带来死亡，会是这个样子？”
“怎么不会？”蜥蜴人主管回道：“他们很强，超出你我认知的强。”
“你们的科技相当发达，难道没有他们强？”卡列琳娜不解的问了一句。
“不是没有他们强，而是根本没有可比性。”蜥蜴人主管说道：“它们要是想做，可以让我们生存的世界荡然无存。”
“什么意思？”卡列琳娜问他。
“他们可以轻易的毁掉我们的世界。”蜥蜴人主管说道：“所以没有这么做，只是不想毁掉这么好的研究场所。”
“你的意思，我们的世界是他们的研究场所？”卡列琳娜问了一句。
“是的。”蜥蜴人主管给了肯定的答复：“这个世界原本只有我们，后来才有了你们。”
“谁知道。”卡列琳娜笑着摇头：“你这么说，你们那边好像很多这样的声音，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谁又能知道真相是什么？我也可以说这个世界先有我们，后来才有的你们。”
“好，先有你们。”蜥蜴人主管问她：“如果是先有你们，为什么科技那么落后？发展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被后来出现的我们超越？”
蜥蜴人主管这么问了一句，卡列琳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说起科技，它们确实比大梁强了不止一筹。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这么希望和它们爆发战争？”卡列琳娜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怕他们把这里给毁掉？”
“怕，但我们不会给他们机会。”蜥蜴人回道：“毁掉这个世界的武器，我们有办法对付。”
“什么办法？”卡列琳娜问他。
“还是科技。”蜥蜴人主管说道：“我们已经有了拦截的能力。”
“你们可以拦截，而我们却没有。”卡列琳娜撇嘴：“万一你们不肯保护我们，该怎么办？”
“这里是你们的家，也是我们的家。”蜥蜴人主管说道：“我们绝对不会允许家被那些家伙给毁掉。”
“我很想相信你说的这些。”卡列琳娜说道：“你知道，新洲财团是个商业财团，对我们来说，利益是最重要的。要是我们都死了，赚再多的利益也没有用。我不得不关心一下这件事。”
“军队的事情，我们关心好像没什么用。”蜥蜴人主管说道：“战争爆发，我们能做的，只是提供物资上的帮助。”
“世界都会被毁掉，再多的物资又有什么用？”卡列琳娜问它：“你们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那些东西一出现，你们就这么紧张？甚至还派出数十万大军进驻新梁洲，大有开战厮杀一场的气势。”
“很复杂。”蜥蜴人主管说道：“我也只是听说，到底怎样，我不是很确定。”
“确定不确定，先给我说说。”卡列琳娜赶紧说了句：“我自己会判断。”
第2513章 谈话过程录了音
执政府，卞梁的办公室。
卡列琳娜站在他面前。
“你问清楚了？”卞梁问她。
“它也不是很确定。”卡列琳娜回道：“告诉我的只是一些没什么用的讯息。”
“很多时候，你认为没用的讯息，其实非常有用。”卞梁问她：“它都说了些什么？”
“战争，一面倒的战争。”卡列琳娜回道：“很久以前，天上那些东西在地面做研究，蜥蜴人文明看不过去，与他们爆发过战争。战争的结果，是蜥蜴人被赶到了地下，而那些东西占领了地面。”
“占领了地面，为什么不常驻在这里？”卞梁问她。
“他们根本没想过要在这里常驻。”卡列琳娜说道：“只是想把这里当成研究场所。”
“研究我们？”卞梁问道。
“是的。”卡列琳娜说道：“他们尝试过用灵长类生物基因和他们自己的基因搭配，造出了不同的人种。有些人种，他们认为是失败品，都给消灭了。如今剩下的，虽然不算成功，至少还没到被消灭的程度。”
“它说的意思，现存的人种还不是天上那些东西要消灭的目标？”卞梁追问。
“是的，至少在拥有先进科技之前，我们还不是目标。”卡列琳娜说道：“他们希望我们的社会发展，仅仅只是存留于一般的发达，与它们的科技差距不要太小。”
“照这么说，他们的科技与我们目前的科技，相差不算很大？”卞梁有些疑惑：“蜥蜴人都不如他们，我们的科技又算什么？”
“蜥蜴人不是他们造出来的，只要没有很大的冲突，不会成为目标。”卡列琳娜回道：“我们才是真正的目标。”
“说不通啊。”卞梁眉头皱起：“既然我们是目标，蜥蜴人搅合进来做什么？”
“用蜥蜴人的话说，我们拥有同一个家园。”卡列琳娜回道：“它们不希望天上那些东西完全占领这里，宁肯与我们分享，也绝对不愿意交给他们。”
“还有其他的没有？”卞梁问她。
“我能复述的只有这些。”卡列琳娜说道：“我问话的时候，全程都有录音。录音挺长，执政官听了之后，能够判断出的东西应该比我说的这些多。”
“录音在哪里？”卞梁问她。
卡列琳娜掏出一支录音笔：“这个就是。”
接过录音笔，卞梁对她说：“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有需要的话，我会再联系你。”
“好的。”卡列琳娜应了一声，告个退就要离开。
她正要走，卞梁说了句：“安琪和张爱宁都不在新梁洲，新洲财团在这边的事情，你辛苦了。”
“不辛苦。”卡列琳娜回道：“都是我应该做的。”
卞梁点了点头，卡列琳娜退了出去。
她离开后，露丝问了一句：“要不要去见耿将军，和他一起听这份录音？”
“当然要。”卞梁说道：“除了耿将军，还得把徐恒丘也给找来。”
“我这就给武装警察总部去消息。”露丝应了一声，拨通武装警察总部的电话。
她挂上电话之后，随着卞梁走出了办公室。
俩人来到别墅区大门，徐恒丘已经等在那里。
见到卞梁，他迎了上来：“执政官知道怎么回事了？”
“还不能说是知道。”卞梁说了句：“要听了录音才会明白。”
他招呼徐恒丘：“我已经联系了耿将军，他正在等着我们。”
徐恒丘往旁边让了让：“执政官请。”
“没时间说这些客套。”卞梁摆了摆手：“我们快些过去。”
第2514章 它们不是好斗的种类
来的路上，卞梁已经联系过耿仲，告诉他有一份录音，是卡列琳娜和蜥蜴人主管的对话。
耿仲对此也非常有兴趣，在住的地方一直等着他们。
卞梁和徐恒丘等人来到，耿仲先让他们坐下。
副手给每个人送上一杯茶。
耿仲的副手，是一位三星上将。
论军衔，徐恒丘还不如他。
接茶的时候，徐恒丘赶紧站了起来。
“不用拘谨。”耿仲对他们说：“来到这里，就像是来了家一样。”
“明白。”几人应了一声。
耿仲问卞梁：“执政官得到的那份录音，可以播放给我们听听了。”
卞梁取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整个录音足足有二十多分钟。
听录音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
直到录音播放完，耿仲才问他们：“你们相不相信蜥蜴人说的话？”
“实话说，我不知道。”卞梁回道：“对蜥蜴人，我们根本没有多少了解。它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对我们有多少敌意，我们根本不清楚。”
“执政官的意思，我大概清楚了。”耿仲说道：“说下来，就是两个字，不信。”
看向徐恒丘，他又问了句：“徐将军信不信？”
“我信。”徐恒丘很肯定的说：“和蜥蜴人接触的不算少，我对它们多少有些了解。蜥蜴人并不好战，他们的社会也不像我们一样，有很多摩擦。”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耿仲问他。
“接触的多了，了解的也就多。”徐恒丘回道：“张爱宁没有走的时候，经常和我提起莫妮卡。她在蜥蜴人那边，给的回馈也多半是这样。还有就是，前几年与蜥蜴人作战，我带领军队去了它们那边。蜥蜴人平民的表现非常奇怪，它们起先是害怕和恐惧，发现我们没有威胁，就敞开大门邀请战士们回家。”
“还有这么奇怪的生物？”耿仲笑了：“这么说，之前那场战争，是我们的不对？”
“说起来还真是。”徐恒丘说道：“它们不希望被我们发现，而我们却偏偏找到通往那个世界的入口。”
“既然不希望被我们发现，为什么不把所有入口都给封上？”耿仲说道：“只要它们那么做了，我们想要探寻真相也没有那么容易。”
“找到真相并不难，封住所有入口才更难。”徐恒丘说道：“很多入口并不是它们设计的，而是天然存在。它们已经封了不少，可还是没办法全都封住。”
“上一场战争，还真是我们挑起来的。”耿仲点头：“如果我们不去探寻真相，就不会发现它们，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说不定到现在，新梁洲已经发展的很好。”
“会很好，但科技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发达。”徐恒丘说道：“有现在的一切，也是找到蜥蜴人并且爆发了那场战争之后。”
“说的没错。”耿仲点头：“要不是有它们的科技渗透，我们现在还只能使用很普通的武器。天上这些东西出现，天上这些东西出现，我们也只能束手无策，完全没有应对的办法。”
“恕我直言。”卞梁插了一句：“虽然拥有了相对先进的科技，对于天上的那些东西，我们仍然没有任何办法。它们已经悬停两个月，我们的任何一款飞行器都做不到。即使是战舰，最多也只能支撑一个多月。能源虽然不用考虑，但检修还是必须的。”
第2516章 允许它们驻扎在战舰附近
蜥蜴人来到新梁洲，已经过去不少日子。
卞梁和耿仲都没有开战的意思，让它们的将军感到非常烦躁。
把录音给耿仲送去之后几天，卞梁办公室来了几位客人。
求见他的，正是蜥蜴人将军。
刚进门，它就问卞梁：“执政官一直盯着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将军这是干什么？”卞梁笑着站起来：“我并没有派人盯着，只是担心将军的手下会有一两个稳不住的。现在还没到开战的时候，万一惹出麻烦，谁都收拾不了。”
“没有我的命令，战争绝对不会爆发。”蜥蜴人将军问：“执政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必须对新梁洲负责，也必须为大梁负责。”卞梁说道：“我们还没有充分的准备，战争一旦爆发，很可能用不多久就会全军覆没。即使要开战，至少也得等我们准备的差不多。”
“什么时候才能准备的差不多？”蜥蜴人将军问他。
“我也不知道。”卞梁回道：“至少要有几百艘战舰和几万架战机。”
“你们竟然没有为可能到来的战争做任何准备。”蜥蜴人将军非常懊恼的说：“再不准备，一旦他们出手，别说这里，就算是外面，肯定也会没了。”
“有没有办法避免这场战争？”卞梁问它：“要是那些东西并没有恶意，贸然发动战争，会不会太草率了？”
“没有恶意？”蜥蜴人将军对他说：“如果没有恶意，他们不会出现在你们的头顶。”
蜥蜴人将军说的确实没错，要是没有恶意，那些东西不会停在新梁洲的半空。
可他们既然怀着恶意，为什么始终没有进攻的迹象？
这个问题，卞梁始终没有想明白。
“执政官慢慢想吧。”看出他没有立刻发动战争的意思，蜥蜴人将军说了句：“等到他们开始进攻，完全没有防备的我们，可能会被一网打尽。你们的战舰和战机还能有机会迎战，我们的军队和武器分离，有没有可能及时参战，就不好说了。”
蜥蜴人将军作势要走，卞梁赶紧把他叫住：“将军等一下。”
“不想开战，还有什么话要说？”蜥蜴人将军没什么好气的问他。
“将军说的也没错。”卞梁说道：“让你们的军队和武器分离，确实不合适。”
“执政官打算开战？”蜥蜴人将军问他。
“不。”卞梁回道：“没到必要的时候，我不会轻易言战。我只是在考虑，是否让你们的军队到战舰那里去。”
“能让我们的战士到战舰那里，就是帮了很大的忙。”蜥蜴人将军问道：“执政官不怕我们的战士先向天上那些东西挑衅？”
“它们没机会。”卞梁微微一笑：“虽然它们可以到战舰附近，没有允许却不允许登上战舰。我会让战士们严加防范，还请将军也和你们的战士说一声，请它们配合。”
“行。”蜥蜴人将军一口答应下来。
它很清楚，不答应卞梁的条件，军队就不可能到战舰附近。
尽到随时可以登上战舰，无论如何也算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送走蜥蜴人将军，露丝问卞梁：“真的要让它们去战舰旁边？”
“它说的并没有错。”卞梁回道：“它们的战士离战舰太远，一旦天上那些东西发难，根本来不及升空迎战。说不定那些战舰还会成为被轰炸的目标，不仅起不到作用，反倒平白多了损失。”
第2517章 学府正在研究机械战士
卞梁下了命令，允许蜥蜴人军队派兵驻扎在它们战舰所在的岛上。
蜥蜴人登岛，给看守战舰的武装警察带去了不少麻烦。
武装警察不仅要盯着战舰，还要盯着那些蜥蜴人，以免它们偷偷向圆盘发起攻击。
日子一天天过去，新梁洲的人们渐渐习惯了头顶悬着的那些圆盘飞行器。
之前的紧张，渐渐也被无所谓替代。
执政府顶层的天台上，卞梁坐着一张躺椅，看着头顶的圆盘。
他身旁的另一张躺椅上，是率领大军来到新梁洲的耿仲。
“别说蜥蜴人急了，就连我也急了。”耿仲说了句：“那些东西走也不走打也不打，让我们备战这么久，每天损耗无数，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卞梁说道：“他们既然不动手，我们也不要去招惹。即使以后天天这样，也没什么不合适。”
“不打仗当然好，可军队每天的损耗却非常庞大。”耿仲说道：“在新梁洲耗费的军费，可能比整个大梁军队加起来还要多。”
“养着这么多军队，压力当然不小。”卞梁嘿嘿一笑：“可是有军队在，新梁洲也更安心。将军放心，即使朝廷给的补给没有到位，新梁洲也能拿得出来。”
“你们新梁洲倒是财大气粗。”耿仲笑着说：“换做任何执政府，恐怕都在想着把我们赶走。”
“其他执政府毕竟没有战事，这么多军队驻扎，压力肯定不小。”卞梁对他说：“但我们新梁洲不同，头顶有着这么些玩意，谁都不知道哪天战争就来了。”
“对了，有件事跟你说。”耿仲对他说道：“朝廷正在研发机械战士，一旦研究成功，将可以替代军队作战。”
“机械战士？”卞梁一愣：“要是研究成功，是不是战士们就不用上战场了？”
“是的。”耿仲撇撇嘴：“机械战士有造价在那，我们的战士却没办法用价钱衡量。即使造价相对昂贵一些，对于朝廷来说，也是划算的。”
“确实划算，但指挥应该不能交给机械战士。”卞梁说道：“他们只是机械，指挥作战肯定不够灵活。”
“那是当然。”耿仲笑着说：“真的让朝廷研究出来，只怕将来的战争，人只能作为将军参与。”
“真是那样的话，大梁朝就不需要如此庞大的军队。”卞梁竟然有些期待：“即使爆发战争，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战死。”
他接着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可以研发出来？”
“不知道。”耿仲回道：“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真正接触过。执政官要是想了解更多，最好还是问问陛下。”
“问陛下？”卞梁笑了：“我的身份卑微，可不敢那么放肆。”
“执政官是封疆大吏，论职务要比各地郡守还高。”耿仲嘿嘿一笑：“你要是身份卑微，像我这样的，就不知道卑微到哪里去了。”
“我只是希望战争爆发的时候，不要有更多的战士丧生在战场上。”卞梁说道：“学府要是能早一天研究出来，确实很好。”
“学府研究的进度如何，我们可没办法掌握。”耿仲坐了起来，却仍然抬头看着天空：“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天上的那些东西。他们虽然没有动，却也没有表露出善意。目的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再等等。”卞梁说道：“即使要开战，我也不希望是我们先挑起来。”
第2518章 他们或许是在观察
新梁洲发生的事情，每天都会传到孟昶的耳中。
战争始终没有开始，让孟昶心里也有点没底。
早朝之后，他把陈四海留下。
被皇帝留下，陈四海知道一定是关于新梁洲。
“那边的事情你怎么看？”让陈四海陪着他来到女子学府后园，孟昶走到水塘边问了一句。
“我也没什么头绪。”陈四海回道：“天上的那些东西，一切做法都在违背战争和外交的规律。”
“战争和外交的规律？”孟昶问：“哪里违背了。”
“要是战争，他们早就应该出手，可到现在为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陈四海说道：“倘若是为了外交，也应该派出使者。可他们却只是悬停在半空，任何动作都不做。”
“你认不认为有其他可能？”孟昶问了一句。
“什么可能？”陈四海疑惑的问。
“观察。”孟昶说道：“他们在观察新梁洲，想要看清楚那里发生着什么。”
“有什么意义？”陈四海疑惑的问：“蜥蜴人不是说他们一直在把我们当做研究对象？”
“蜥蜴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孟昶笑着摇头：“只听一方面的说辞，我们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卞梁和耿仲的选择没错，不确定该不该动手之前，确实不应该把战争引到我们的头上。”
看向女子学府的房舍，孟昶又说了句：“这里曾经是大梁最高学府之一，如今却只剩下寥寥几个研究员，想来也是有意思。”
“新的女子学府，规模要比这里大了很多。”陈四海说道：“臣以为，有那么大的场子，更有利于研究。”
“她们研究的内容是越来越多。”孟昶嘴角浮起一抹笑容：“科技像这样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们可以拥有和蜥蜴人相当的实力。”
“就怕那一天还没到，危机先来了。”陈四海提醒：“新梁洲的头顶，可还有很多不明身份的飞行器。”
提起那些飞行器，孟昶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依着他的性情，有飞行器到大梁疆域的上空，早就派军队给打了下来。
正因为对那些飞行器的身份不了解，也不清楚他们的科技达到了哪个阶段，所以才不好出手。
“陛下说他们只是在观察。”陈四海好像想到了什么：“如果真的成立，蜥蜴人说的那些，就存在着撒谎的嫌疑。”
“蜥蜴人希望战争爆发。”孟昶对他说：“他们说的话，我们只能信一半，甚至连一半都不能信。”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陈四海问：“要不要臣再去一趟新梁洲？”
“你去新梁洲？”孟昶问他：“为什么？”
“更精准的把握那里发生了什么。”陈四海说道：“臣到了那里，可以通过自己的双眼去看，然后再做出相对靠近真相的判断。”
“不。”陈四海以为孟昶想要让他去新梁洲，所以才主动提出，哪想到被一口否决：“你不能去那里。”
他错愕的看着孟昶，满脸不解。
“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孟昶对他说：“建造战舰和战机，有莫文熙在盯着。你要多去学府，看看那边的研究怎样。”
“主要是什么？”陈四海问他：“陛下想要臣盯着什么？”
“机械战士。”孟昶对他说：“盯紧机械战士的研究，一旦成功，立刻投入量产。”
“先去哪里？”陈四海问他。
“先去大梁学府。”孟昶说道：“机械战士的研究，主要是在他们那边。”
第2519章 需要的不是机械
陈四海奉旨来到位于皇城郊区的大梁学府。
相比于皇城内的老学府，这里占地面积大了十倍不止。
副首辅来到，学府主管匆匆出外迎接。
向陈四海深深一礼，主管招呼：“副首辅怎么有闲暇来我们这里？”
“还不是陛下。”陈四海说道：“让我来看看，机械战士的研究怎么样了。”
“正在研究。”主管陪着他走进学府大院：“目前已经有些眉目，只是还不太清晰。”
“有眉目，还说不太清晰。”陈四海眉头微微一皱：“到底有没有眉目？”
“我不是很懂。”主管对他说：“不如让参与研究的学者来说。”
“好。”陈四海点了点头。
主管吩咐一名工作人员：“去请个参与研究机械战士的学者过来。”
工作人员匆匆离开，陈四海环顾四周：“这里的场子不小，前院竟然一眼看不到尽头。”
“占地上千顷。”主管笑着说：“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也被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场地，到底有没有必要？”陈四海问他：“不过是搞搞研究，还需要这么大的地方？”
“有必要。”主管赶紧说：“现在的研究和过去不同，很多东西都需要非常大的场地，譬如新型战舰。”
“你们在研究新型战舰？”陈四海问他。
“是的。”主管回道：“虽说大梁有了先进的战舰，可智皇妃却说这些还不够，需要更先进的。女子学府都在研究，我们当然要上项目。”
“机械战士还没研究出来，就琢磨新型战舰。”陈四海微皱眉头：“你们心够大的。”
说话的时候，工作人员领着一名学者跑了过来。
来到陈四海面前，学者躬身行了一礼：“见过副首辅。”
“你是研究机械战士的？”陈四海问他。
“是的。”学者回道：“参与了研究。”
“怎么样？”陈四海问：“有没有什么进展？”
“单纯的机械战士，现在就能造出来。”学者回道：“可我们认为那东西靠不住，所以没有报告给朝廷。”
“靠不住？”陈四海疑惑的问：“有什么靠不住？”
“智力和思维方式。”学者回道：“它们没有独立编程的能力，所有动作只能遵照指令。用在战场上，作战方式也很单一。无论造出多少，把它们投放在战场上，仅仅只是比较耐打的工具罢了。”
“无人战斗机的编程不是挺好？”陈四海不解的问：“为什么机械战士不行？”
“不一样。”学者回道：“无人战斗机只要编写闪避和攻击程序就可以，因为它们是被战舰运送过去。在相应的作战半径，它们的战斗方式比较单一。而机械战士却不同，它们需要应对复杂的地面情况，需要作出独立的判断，简单的编程就不够了。我们需要它们有智商，也需要它们认为自己是活着的生物。只有那样，才能确保在战争中用的得心应手。”
“像蛇人一样？”陈四海想到了蛇人。
“是的。”学者回道：“我们需要的，就是像蛇人一样的生物。它们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但智商不会很高，有着绝对服从的意识，也有着求生的欲望，可以听从复杂指令。只有研究出了这样的生物，我们才能让它们替代战士们上战场。”
“真的研究出来，军官还得是人？”陈四海问。
“是的。”学者说道：“凭它们的智力，独立指挥战斗还有困难。”
第2520章 他们太容易被侵入
在新的大梁学府了解了情况，又去研究中心现场看了一遍，陈四海随后去了女子学府。
他只是大梁朝的副首辅，智妃还不至于亲自迎接。
一名女学者把陈四海领到智妃面前。
正研究着一样配件，智妃头也没抬：“副首辅来了？”
陈四海躬身一礼：“臣见过智皇妃。”
“不用多礼。”智妃抬了抬手：“说吧，什么事？”
“是陛下要臣来的。”陈四海回道：“问问机械战士的研究进展。”
“进展肯定有。”智妃回道：“我们这边的机械战士，已经可以量产。只是现在有些麻烦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本宫还没有给陛下说。”
“敢问智皇妃，可是因为机械战士作战方式单一？”陈四海问她：“没有独立意识，很难在战场上把握主动？”
他这么一问，倒是引智妃抬起头：“副首辅刚从大梁学府过来？”
“是的。”陈四海问她：“是不是女子学府与大梁学府有了共识？”
“当然是。”智妃说道：“如今的研究可不像当初那么简单，每一个项目都要耗费很多人力物力。单纯指望女子学府或者大梁学府，都不能把研究进程加快。”
“明白。”陈四海问道：“智皇妃能不能告诉臣，还需要多久，可以研究的出来？”
“不能。”智妃摇头：“新的研究涉及很多方面，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突破的门路。”
“能不能先把机械战士投入量产？”陈四海说道：“新梁洲那边的情况非常危急，早一天投入，战士们就能少一些损失。”
“能。”智妃点头：“但你要知道，机械战士投入到战场上，对拥有先进科技的敌人来说，根本没什么威胁。它们不能发挥出该有的战斗力，因为太容易被侵入。如果对方的科技足够，很可能会让它们倒戈。到那时，损失的战士就会更多。”
陈四海沉默了。
机械战士投入量产不难，让它们上战场也不难，麻烦的是它们发挥不出杀伤里，还容易被侵入系统。
“无人战斗机会不会？”陈四海还是很担心无人战斗机。
“会。”智妃说道：“所以我们也在研究，如何给无人战斗机人性化。拥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它们就不容易被入侵。我们的对手太强大，强大到容不得有任何疏漏。”
“已经送到新梁洲的那些无人战斗机，会不会成为我们自己的麻烦？”智妃说的这些，让陈四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似乎看到了爆发战争的新梁洲，战士们被自己的飞行器攻击。
“陛下那里，本宫会去说。”智妃对他说：“这里还在进行研究，副首辅要是没有别的事，还请回吧。”
“不敢耽误智皇妃。”陈四海躬身说道：“臣先告退。”
陈四海离开后，智妃问一名女学者：“怎么样？有进展没有？”
“有。”女学者回道：“我们用灵长类的基因和人的基因搭配，有效把智力控制在一定的数值内。”
“不可能超过人的智力，但可以拥有自主意识？”智妃问她。
“是的。”女学者回道：“目前最麻烦的还是植入，培养出了拥有智力的头脑，怎么植入到机械里。”
她问智妃：“要不要像造出像蛇人一样的身体？”
“不用。”智妃摇头：“我们需要的，是把造出的头脑植入到机械里去。”
第2521章 它们的身体不需要太强大
陈四海带回的消息，让孟昶有些失望。
智妃每天一早，就会离开皇宫，去城郊的研究中心。
为了了解情况，当天晚上，孟昶翻了智妃的牌子。
欢愉之后，智妃躺在床上，气息有些粗重的说：“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宠幸过臣妾了。”
“不是朕不想宠幸你，只是你太忙。”孟昶问她：“研究的事情怎样了？”
“副首辅今儿还去了。”智妃说道：“他还问什么时候可以造出机械战士。”
“你有没有给答复？”孟昶问她。
“没有。”智妃回道：“臣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造的出来。”
“拥有如此高的科技，机械战士应该不难造出。”孟昶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确实是。”智妃回道：“我们发现纯粹用系统控制的机械，很容易被黑。一旦被入侵，它们为谁作战，可就说不清楚了。”
“你担心机械战士会背叛我们？”孟昶愣了一下。
“不是背叛。”智妃回道：“机械战士没有背叛的概念，它们只知道遵照指令执行。至于谁给的指令，就不是它们能解决的问题了。”
“担心系统被攻击，难道不能采取一些防范措施？”孟昶说道：“朕相信凭你们的能力，完全可以解决。”
“确实可以解决。”智妃回道：“不过我们能防范的只是拥有相似科技的文明，比我们高出很多的文明，就不一定能够解决了。新梁洲那边来的东西，据说拥有比我们发达多的文明。臣妾以为，最好还是做的更稳妥些。”
“没错。”孟昶赞同的对她说：“研究的事情交给你，朕不会催。”
“陛下理解就好。”智妃对他说：“臣妾目前在做的，是造出可以独立思考，但却没有聪明到懂得背叛的头脑。”
“你是想要造出蛇人？”孟昶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蛇人虽然很好，但也有弊端。”智妃回道：“它们的身体没有那么强韧，顶多只能算是蜥蜴人的替死鬼罢了。臣妾要的，是造出身体非常强韧，除非毁掉，否则根本没办法杀死的生物。”
“那么强大，万一出了问题，岂不是个大麻烦？”孟昶说道：“朕以为蜥蜴人所以造出蛇人，正是考虑到了这一层。有强大的外骨骼护甲，能够操控战舰，这样就可以了。”
“陛下的意思，不需要它们太强？”智妃问道。
“是的，不需要太强。”孟昶说道：“科技面前，再强大的身躯都只是摆设。朕只是这么一说，至于放不放在心上，那就由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智妃似有所悟的回道：“陛下说的这些，臣妾已经明白。明儿去了学府，立刻改变研究方向。”
“大梁这次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机。”孟昶对她说：“你要明白，朕虽然不会催，但危机始终在那里。”
“陛下的意思，臣妾明白。”智妃应了一声。
孟昶翻了个身，把她搂住：“天色不早，明儿你还要去学府，早些歇着。”
智妃也转了个身，搂住孟昶：“要是能经常被陛下像这样搂着，那该多好。”
“以后机会多的是。”孟昶微微一笑：“睡吧。”
智妃不再多言语，闭起了眼睛。
孟昶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虽然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的，却是新梁洲那边情况如何。
第2522章 出现了谣言
大梁朝的两家最高学府，都在忙着研发新武器和替代人的新战士。
新梁洲这边，气氛却是越来越紧张。
每天醒来，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天空的那些东西，卞梁也觉着非常压抑。
他是新梁洲执政官，在他的地盘上，竟然出了这样的状况，无论如何，他也接受不来。
可他也知道，这场战争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挑起战争很简单，但战争一旦爆发，如何把握全局却非常困难。
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他们和蜥蜴人战败，对方占领了新梁洲。
到那个时候，不仅这里的人们说不准会被全灭，就连外面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卞梁望着窗外的天空。
露丝给他递上一杯热茶：“执政官已经看好久了，难道对那些圆盘又有新的认知？”
“没有。”卞梁说道：“我并不知道那些圆盘到底是什么，但我很想知道。”
“怎么办？”露丝问：“要不要派人上去问问？”
“上去？”卞梁问她：“怎么上去？”
“派艘战舰上去就可以。”露丝说道：“接近它们应该不算难。只要发出谈判的讯号，说不定对方会接受。”
“万一他们不接受怎么办？”卞梁问她：“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给靠近，在我们派去的飞船还没到的时候，就给击落了，我们要怎么做？打还是不打？”
“能不能根据情形判断？”露丝说道：“万一他们的科技确实发达，就暂时缓一缓。”
“怎么缓？”卞梁说道：“只要他们开火，就意味着战争爆发。蜥蜴人到时要出动，我们还有理由阻挡？”
露丝被他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那些东西就停在天上，严格来说，它们已经侵犯了大梁的领空。
大梁朝早就有理由向他们发起攻击。
可大梁军队并没有那么做，始终都在保持着克制。
经过这么多日子，新梁洲也有些传言，说是大梁军队怕了天上的那些圆盘。
“总是这样耗着，终究不是办法。”沉默了片刻，露丝说道：“再不解决，传言也会对执政府不利。”
“对执政府不利还是小事。”卞梁说道：“最糟糕的是，有传言说大梁朝廷欺软怕硬。以往对付落后的国家，雷厉风行，说打就打。如今遇见强大的对手，被占了领空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像这样的朝廷，根本保不住民众周全。”
“不知道传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露丝皱紧眉头：“散播这样的谣言……”
“该杀。”卞梁说道：“但不是现在，即使要杀，也得等到战争爆发。”
“执政官已经有了打算？”露丝问他。
“先查出是哪些人散播出的谣言。”卞梁说道：“战争一旦爆发，立刻把他们送上战场。”
“这么做会不会有问题？”露丝问道：“万一引发大问题，可就不好办了。”
“不可能引发大问题。”卞梁冷冷一笑：“为了保卫大众的安全，需要他们从军，难道不是个很好的理由？”
“明白了。”露丝回道：“我这就安排人去查，把所有散播谣言的人先给控制起来。”
卞梁点头：“告诉新梁洲的警察，哪怕疏漏了一个，我都不会轻饶他们。”
“明白了。”露丝应了一声，随后拨通新梁洲警察局，传达了卞梁的意思。
第2523章 这件事不该我们管
半空悬停着的飞行器，给新梁洲带来了一些麻烦。
其中最大的麻烦，就是有些谣言，说是朝廷欺软怕硬，根本无力保护新梁洲的居民。
谣言散播的很快，在新梁洲也有了一些人相信。
警察早就在查这件事，只是没想到执政官会亲自过问。
执政府的命令下达，新梁洲的警察顿感压力不小。
武装警察总部，徐恒丘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椅上，徐恒丘像是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资料。
沙发上，坐着一名挂着一级警监警衔的警察。
这位警察，正是新梁洲的警察厅长。
“这就是你们查到的资料？”徐恒丘问：“整个新梁洲，就这么几个散播谣言的？”
“目前为止，我们只查到这几个。”警察厅长回道：“并没有发现更多。”
“只是这么几个，能把谣言传的到处都是？”徐恒丘笑了：“你们这些警察，真不知道能做什么。难不成查这样的案子，也要我们武装警察出手？”
“不用。”警察厅长赶紧说道：“这件事我们能办好。”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徐恒丘说道：“武装警察和你们警察，平时也没什么交集。没有执政官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配合你们办案。”
“其实还真需要武装警察配合。”警察厅长脸上现出一些为难：“这些人之中，有两个身份背景非常特殊，我们怕是没有权限。”
“特殊？”徐恒丘一愣：“你们都没有权限？”
“确实没有。”警察厅长说道：“他俩有一人是副首辅的远亲，另一个人则是首辅管家的儿子。”
“副首辅的远亲和首辅管家的儿子？”徐恒丘笑了：“这算是什么背景？该查就查，该抓就抓。散播对朝廷不利的消息，即便是副首辅和首辅，也不会保着他们。”
“明白了。”警察厅长说道：“可我还是有点担心……”
“行了，怂样子。”徐恒丘摆了摆手：“不如你先去问问执政官，看他怎么说。”
“这样的事情找执政官……”警察厅长满脸为难。
“我也可以替你去。”徐恒丘话说的倒是很大度。
警察厅长大喜：“要是将军愿意去说……”
“我要是去说，你这个警察厅长也就做到头了。”徐恒丘对他说：“这么点事情还要我去说，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执政官肯定会认为不合适。”
“明白了。”警察厅长站了起来：“我这就去见执政官。”
他离开后，徐恒丘的副手问了一句：“将军，这件事我们真的不管？”
“管什么？”徐恒丘说道：“这种事情根本不该我们插手。”
“警察厅长来见将军，到底想干什么？”副手满脸疑惑：“除了想要将军去见执政官，也没见他说什么有用的话。”
“他是想把案子推给我们。”徐恒丘笑了笑：“得罪不起的人，交给我们去得罪。”
“那两个人的背景确实不得了。”副手说道：“两位首辅全都得罪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背景了不得，也要看他们做的是什么事。”徐恒丘说道：“散播对大梁不利的谣言，即使两位首辅，也绝对不敢包庇，甚至急着摆脱关系也说不定。我只是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对大梁有怨言，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将军是怀疑……”副手一脸错愕。
“大梁的人口太多，想要捣乱颠覆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徐恒丘笑着对他说：“看着吧，有热闹。”
第2524章 遇见了大麻烦
警察厅长见了卞梁，被训的低着头不敢言语。
“这么点事情，查了一半就不敢查了？”卞梁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摔：“我看你这个厅长是做到头了。”
“执政官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警察厅长一脸委屈：“查到这两个人，我们就不敢再查下去了，不知道查到最后会查出些什么。”
“你认为两位首辅想要颠覆朝廷？”卞梁瞪了他一眼：“好大的胆子！”
“不敢。”警察厅长赶紧回道：“只是查到他们的身份，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太多。”
“不要理会，该抓就抓。”卞梁对他说：“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我相信两位首辅绝对和这件事无关。”
“万一有关，怎么办？”警察厅长问：“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不管怎样，继续查下去。”卞梁把脸一冷：“你要是不敢，我就换个敢的人来查。”
“执政官放心，我一定查下去。”官位将要不保，警察厅长赶紧表态。
被卞梁训了一通，警察厅长灰溜溜的走了。
他离开后，露丝问卞梁：“这件事是不是哪里不对？”
“被利用了。”卞梁冷着脸说道：“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故意利用他们散播谣言。要知道，他们说的话，可比一般人有用的多。这也是为什么谣言散播的这么快。”
“牵扯到这两个人，事情可不好办。”露丝满脸为难：“其实我真有点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卞梁嘴角微微一牵：“我这就给两位首辅去信，晚一天再写奏折给陛下。”
“晚一天给陛下奏折？”露丝诧异的问：“为什么？”
“两位首辅得到信，应该会有应对。”卞梁说道：“要是他们什么都不做，或者试图掩饰这件事，等到陛下追问起来，我也有话给他们说。毕竟奏折是在给他们的信之后送出。”
露丝没再言语，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大梁朝最有权势的人，除了皇帝，就是两位首辅。
虽说执政官的官位也不算小，但是得罪了两位首辅也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出现了谣言，不向朝廷禀报并且追查到底，那是执政府失职。
追查下去，万一真和两位首辅有什么牵连，麻烦也是不小。
卞梁这次，可算是遇见了棘手的事情。
给两位首辅的书信，第二天一早，分别到了莫文熙和陈四海手上。
首辅府宅，莫文熙看完书信，立刻把他的管家找到书房。
“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去了新梁洲？”管家刚进门，莫文熙就问了一句。
“是有一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管家一脸茫然的说道：“他说新梁洲那边机会比较多，去年这个时候过去的。”
“有一年了。”莫文熙点头：“你这个儿子，可是挺有出息。”
“还好。”管家回答的有些没底气，莫文熙说的是好话，可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他试探着问：“是不是我儿子惹了什么麻烦？”
“你在我家里做管家已经不少年头。”莫文熙对他说：“我是什么样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
“首辅为人刚正，我是知道的。”管家问道：“敢问首辅，是不是我那儿子闯了什么祸。”
“你自己看吧。”莫文熙把书信递给他。
管家匆匆浏览，看完之后大吃一惊：“这个逆子，他怎么能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第2525章 不如主动去说
莫文熙把书信给管家看了。
大吃一惊的管家把书信放下后，两腿一软跪了下去：“请首辅务必救救我的儿子！”
“怎么救？”莫文熙问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要我怎么救？”
“我知道不可能免罪。”管家哀求着说：“只要能保他不死就成！”
“不敢保证。”莫文熙脸色阴沉：“我这就去禀报给陛下，是死是活，只有朝廷可以决定。”
管家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已经是绝望到了彻底。
“我会提议，请新梁洲把他送过来。”莫文熙对管家说：“到时候你和他谈谈，要是能把幕后指使的人供出来，我相信保他不死没那么困难。”
听他这么一说，已经绝望的管家顿时又生起希望：“首辅说真的？”
“这种事难不成还能说笑？”莫文熙摆摆手：“你先去吧，我会处理。”
管家刚要退下，有家仆来报告，说是副首辅求见。
卞梁的书信里，也提到了陈四海的远亲。
莫文熙吩咐家仆，请陈四海来书房相见。
管家跟着家仆一道离开。
没过多久，陈四海走进书房。
他的神色非常不好，怒容满面，好似被谁狠狠羞辱了一顿。
“副首辅来见我，有事？”猜到陈四海也得到了书信，莫文熙明知故问。
“信。”陈四海开门见山：“卞梁写的信，首辅应该也收到了。”
“你是说那封信。”莫文熙笑了：“我这边好办，管家的儿子，就算惩治了也不能算是大义灭亲。倒是你那边有点难办，你的远房亲戚。无论怎么说活，也是沾了些亲。”
“远方亲戚根本不算亲戚。”陈四海皱眉：“我不明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也牵扯到我头上。”
“八竿子打不着，一旦出了事，说不定就会来求你。”莫文熙问：“到那个时候，你有什么打算？”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陈四海冷着脸：“近亲都管不过来，别说远房亲戚。”
“副首辅能这么想，当然最好。”莫文熙对他说：“我打算请新梁洲把人送到皇城，由你我主查这件案子，你看怎么样？”
“你我主查？”陈四海诧异的问：“避嫌都来不及，还主动把麻烦往自己头上招？”
“避嫌只会让自己嫌疑更大。”莫文熙对他说：“还不如主动去查，反倒更容易给朝廷一个交代。”
陈四海点头：“首辅说的没错，陛下那里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莫文熙站了起来：“现在我俩就一道去见陛下，把这件事禀报上去。”
“确定要禀报给陛下？”陈四海有些担忧的说：“倘若陛下知道，我俩……”
“你认为陛下会不知道？”莫文熙笑了：“即使现在不知道，最多一两天也就知道了。”
“你是说青羽社和紫玉阁？”陈四海似乎明白了。
“他们只是一个途径。”莫文熙说道：“最主要还是卞梁。给我俩送信，他不过是给我们一个人情，好让我俩主动去找陛下禀明这件事。我俩主动过去，和隐瞒真相私下去查，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
“明白了。”陈四海应了一声：“听首辅的。”
俩人没有耽搁，立刻离开首辅府宅，前往皇宫求见孟昶。
临到上车，陈四海还问了一句：“这件事我俩能不能撇开关系？”
“放心。”莫文熙说道：“只要我俩主动去说，陛下必定不会为难。”
第2526章 主动比被动强的多
莫文熙和陈四海求见，把新梁洲出现谣言的事禀报给了孟昶。
听完他们的禀报，孟昶笑着问：“牵涉到两位首辅，没想到你们竟然能主动来说。”
“关乎朝廷，必须要说。”莫文熙说道：“无论牵扯到谁，这件事都要一查到底。”
“没错，无论牵扯到谁，这件事都要一查到底。”孟昶点头：“你俩是什么意思？”
“事情已经发生。”莫文熙对他说：“而且还牵涉到臣与副首辅，这件事不如就由我俩去查，一定给陛下个满意的答复。”
“你俩去查？”孟昶笑着问：“你们不认为应该避嫌？”
“倘若回避，反倒是我俩心中有愧。”莫文熙低头说道：“恳请陛下把这件事交给我俩去办。”
孟昶点头：“你俩打算在哪里办这个案子？”
“事情发生在新梁洲，可这边也有不少政务要忙。”莫文熙回道：“不如把人犯送来皇城，又臣与副首辅提审。”
“行。”孟昶很爽快的答应了：“既然你俩认为应该去查，那就查好了。”
“多谢陛下成全。”莫文熙和陈四海齐声道谢。
两位首辅离开后，孟昶问罗玉翔：“卞梁有没有奏折过来？”
“没有。”罗玉翔问：“卞梁会不会只是私下把事情给两位首辅说了，并没有打算呈递奏折？”
“不会。”孟昶很肯定的对他说：“卞梁不是个公私不分的官员，他一定有奏折，只不过比给莫文熙和陈四海的书信晚一些来。”
“他有什么目的不成？”罗玉翔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保。”孟昶笑着说：“卞梁只是个执政官，在地方确实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可在朝廷里，比他官阶高的一抓一把。朝廷里，他得罪不起的人可是不少。牵涉到两位首辅，他要是不这么做，以后还怎么见莫文熙和陈四海。”
“陛下是说，卞梁这么做，既不违反朝廷的规矩，又卖了个人情给两位首辅？”罗玉翔彻底明白了。
“是的。”孟昶说道：“卞梁这个人虽是学者出身，还真是挺适合做官。”
“陛下说的是。”罗玉翔应道：“官场上这些人，哪个都是鬼精。但凡没点脑子，想混得下去还真不容易。”
“两位首辅更是其中的极品。”孟昶笑容更灿烂：“事情牵涉到他们，不仅没有退缩，反倒还迎了上来，把朕的嘴也给堵了。”
罗玉翔默然点头，没再应声。
离开皇宫，陈四海对莫文熙说：“看陛下的脸色，好像并没有怪罪我们的意思。”
“陛下没有理由罢了。”莫文熙长长的吁了口气：“幸亏是我俩先来见陛下，倘若是陛下找到我们，可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首辅打算怎么办？”陈四海问：“要不要杀了那两个惹事的？”
“不用。”莫文熙摇头：“不仅不能杀，还要想方设法保护他们。”
“为什么？”陈四海问：“难道陛下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当然不是。”莫文熙说道：“杀了他俩，只会让人以为是我俩要杀人灭口。保护他们，深挖根源，才能洗脱我俩的嫌疑。”
“还真是无缘无故惹出一身麻烦。”陈四海叹了一声：“好在我这边只是个远房亲戚，八竿子也打不着。不像首辅是家里管家的儿子，关系要近不少。”
第2527章 他们是为了自保
卞梁送出书信和奏折后，提心吊胆的等了两天。
陈四海给他的书信和朝廷的诏书几乎同时送到。
看完书信和诏书，卞梁松了口气。
从他的表情看出了轻松，露丝问道：“是不是已经有了好的解决方法？”
“是的。”卞梁说道：“朝廷要我们把人抓了，尽快送回皇城？”
“送回皇城？”露丝不解的问：“这件事皇上要亲自过问？”
“不是皇上。”卞梁说道：“是两位首辅，他们要亲自审问。”
“传谣者与两位首辅有一定的关系，由他们审问，会不会不妥？”露丝有些担忧的问。
“有什么不妥？”卞梁问她。
“我也不知道，只是担心两位首辅不会全心全意去办这件事。”露丝说道：“万一他们把人给放了……”
“他们不敢也不会。”卞梁笑着说：“这件事你尽管放心好了，交给他们，反倒比我们审问更严。”
“为什么？”露丝不解：“两位首辅果真丝毫不会徇私？”
“但凡是人，哪有不徇私的。”卞梁摇头：“倘若他们不想掺和这件事，或者说有徇私的念头，绝对不会让我们把人送去皇城。在这里审讯，他们反倒容易插手。所以要送回去，两位首辅是要把他们自己摘干净。”
“还有这么一说？”露丝不解的问：“难道他们一点都不顾念亲属关系？”
“一个是副首辅的远亲，另一个是首辅管家的儿子。”卞梁说道：“说远不算太远，至少还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关系。说近也不算太近，几乎快要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利用这两个人，提醒其他亲属不要给朝廷找麻烦，也把他们自己摘干净，才是两位首辅现在最想做的。”
露丝明白了卞梁的意思。
她有些感慨，大梁朝廷也不是一潭清水。
这里的水也是浑的很。
至少两位首辅处置这件事，考虑的就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人在什么地方？”卞梁问了露丝一句。
“在看守所。”露丝回道：“他们被关押在那里，警察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最近两天，甚至没有提审过。”
“这个警察厅长，还真是不适合坐在这样的位置上。”卞梁眉头微微皱起：“像这样没有担当的人，怎么能放心由他维护大梁的律法？”
“执政官打算把警察厅长拿掉？”露丝错愕的问：“派什么人过去？这个位置可重要的很，要是没安排好……”
“暂时先让他做着。”卞梁脸色不是特别好的说了句：“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是不是像以前一样？”露丝问他：“专门培养几个人，选最好的继任警察厅长？”
“只能这样。”卞梁问她：“特警那边怎样？”
“新梁洲的事情，多半都被武装警察做了。”露丝回道：“特警几乎没什么用武之地。大梁朝的土地上，敢违背律法的人虽然是有，但也不是很多，用到特警的时候，确实很少。”
“用的越少越好。”卞梁点头：“只能说是新梁洲还算稳定。”
“有执政官约束着，新梁洲乱不起来。”露丝附和着说：“就连当初的张爱宁，如今都老老实实，更不要说普通人了。”
“叫上警察厅长，让他陪我去一趟看守所。”卞梁对露丝说：“我要亲自去问问那两个人，看看他们有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