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八章 说定了
乐同学给美人哥哥打了电话便不再问王煜哲的大瓜发展过程,也不再当吃瓜群众,问:“你们还有没什么正事?”
“有。”唯恐小萝莉回了东院又闭关,燕行火速出击:“黄老杂毛招了,黄家老宅真有地下室,警局去的时候,地下密室是空的,老杂毛藏的赃不翼而飞。”
有她当顾过的地方能不容吗?乐韵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假装惊愕:“空了?是不是黄老杂毛早就暗中换了地方,或者,是黄家人趁老杂毛没在老宅的时偷偷将东西转移了?”
“目前不确定,据悉,看老杂毛的表情,应该不是他自己转移了,也不像是黄家人偷走了东西。”
燕行将蓝三反馈回来的信息给说给小萝莉听:“黄家人交待,密室除了他们收敛的财物,还有不锈钢架和大理石架子,连架子也不见了。
黄老杂毛闻听结果,直接晕了过去,好在抢救及时并无性命之忧,就是口眼又有点歪斜,好在不影响说话。”
“黄家还真是倒霉催的,得罪我就算了,好像还惹了个了不得的人。有那么个人盯上黄家,就算黄老杂毛这次能逃过牢狱之灾,也会令他寝食难安。”乐韵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东西是她搬走的,但是,绝对不承认。
在乐园帮忙的修士,目前因为她比黄支昌厉害,所以他们愿意偏向她这一边,哪一朝若黄支昌或者与黄支昌家相关的人比她厉害,不排除有人为了利益对她倒戈一击。
所以嘛,她是不是落人口实的,只要她没有亲口承认,哪怕别人猜测是她干的,那也只是猜测。
“老杂毛这次在劫难逃,他可没少干贪赃枉污的事,赃物也下落不明,不判个斩立决也要把牢底坐穿。”
燕行了解过情况,黄老杂毛估计会是死刑,他的三个儿子少说也要蹲十年以上。
梅村的张大奶奶和陈武,两人也好不到哪去,要蹲个三五年的牢。
如今不说梅村,整个九稻几乎都知张科妈和陈武拐卖了乐雅,两人成了名噪一时的“名人”,谁说起来不骂他们。
张科还略好些,他本人没干什么坏事,人家骂人也是骂他是粑耳朵、绣花枕头等等。
张科的姐姐们知道老妈被抓,都躲得远远的,恨不得与娘家断绝关系,谁都没去警局探望,张科身为儿子,帮送衣服送钱。
陈雷就惨了,他得他爹喜欢,又听他爹的话,他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老实人,陈武的事一出,他与他婆娘、老娘成了众矢之的。
陈大脸没被迁怒,乐家与他家要好,乐姑娘也敬重他,说明他家是好的,何况,陈大脸没少受他爹妈搓磨,村人乡人反而同情他。
张大奶奶、陈武名声臭大街,莫说他们要蹲个三五年的牢,就算蹲个三五个月,待回到村里也抬不起头做人。
燕行是当传话筒的,将拾市的那边情况都给说了一遍,说完正事,送上最灿烂的笑脸:“小萝莉,你什么时候去给王什么烟看诊啊?”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乐韵一下子警惕起来,燕某人不提看诊什么的还好,他主动扯上看诊的事,准没什么好事。
事实证明,小萝莉她猜对了,燕大少还真有目的,他小心地观察了一下才期期艾艾的说出终极目的:“小萝莉你要出去帮人看诊,想请你顺便也给几个人瞅瞅。”
“你果然天生就是来坑我的。”乐韵气得想动武,从去年给他们的免费治疗到今年才她安静了几个月啊?一年都没到,又来坑她了。
“不,我没有,我不是,我冤枉。”燕行一连三否认,心里比吃了黄边还苦:“我比窦娥还冤,我只是个传话筒啊。也不是全免费,我们当保镖来抵。”
“你说说,以当保镖时限来抵医药费,现在积攒到了多少年?”
“以一人抵一年来算,至少也得二百多年了。”不算不知道,算出来的数字吓一跳。
“你觉得普通人能活多少岁?”
“百岁吧。”好心虚怎么办?
燕行迟疑了两秒,迅速接上话头:“大不了当一辈子保镖不够,就两辈子,三辈子。”
“你想得美,隔三差五的坑我就算了,你还想坑我一辈子,甚至还想坑我三辈子,呵呵-”乐小同学好气,跳起来一脚踹了出去:“滚你的蛋!”
小萝莉一言不合又动手,分分钟由温柔可爱小仙女变暴力小萝莉,燕行哪敢惹她,事见不妙,跳起来就蹿出了客厅。
他逃出魔掌,到门口站住转身,倚着门框朝内瞅,苦巴巴地打商量:“小萝莉,你有没答应啊,能不能给个准话,人不是太多,好像是十三个还是十四个,都是军警家属和国家科研所的人或家属,是从去年9月到今年5月之间查出来的绝症。”
乐韵那叫个气啊:“滚!你再在我眼前晃,一把药粉毒死你!”
“好好好,我滚我滚,我滚去施工现场搬砖了啊。”小萝莉气得杏眼圆瞪,燕行不敢再废话了,撒腿就跑。
他是真的跑,一口气从客厅跑到了东边的南房前,那速度比与乌龟赛跑的兔子跑得还快。
在东边南房做木工的阿玉坊主,看到小师侄的身影叫住他:“小龙宝,你又惹小姑娘生气了?”
一群工匠瞅着燕家青年露出猥琐的笑容,燕小子敢惹得小姑娘爆粗口,他也算是个英雄。
“师叔,我没有,我是个传话人,我就是大风里的喇叭。”燕行心里苦,他好想找人诉苦啊。
“活该,小龙宝啊,你脑子里究竟装着啥?你也不看看今天是啥日子,你不挨骂谁挨骂。”阿玉坊主以无比怜惜的眼神瞅着小师侄,这孩子,在某些方面挺机灵的,可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智商着急。
今天不能说吗?燕行脑子里浮出一个大问号,转而明悟过来,今天是乐善生日,他在乐善生日的时候提出什么绝症病人,多不吉利。
反应过来,燕行脸都黑了,心头更苦了:“师叔,您老叫住我,就是想表示您老的幸灾乐祸吗。”
“差不多吧,谁叫你脑子不好使,傻不拉叽的,你家师叔我笑话也看了,你可以滚蛋了。”阿玉坊主看了师侄的笑话,心情美好。
师叔明目张胆的看自己的笑话还嫌弃自己脑子不灵活,燕行那叫个难过啊,他要真是只龙宝宝,一定能哭出一个贝加尔湖。
倍受打击之下,他干脆远遁,似一阵风一样刮到了东北角,到了地头,从容不迫的进施工地,找到工具箱处,戴上手套,拿刷浆的刷子,走到一个工位与人合作,取砖刷浆,砌墙。
阿玉坊主目注着师侄逃走,笑咪咪地继续与工匠们干活,生活如此有趣,偶尔还有小师侄犯蠢逗人开心,在乐园的生活多么的悠闲啊。
燕某人坑小萝莉时,柳大少当缩头鹌鹑,坚决不插嘴,当燕某人被小萝莉给轰走,他才吁了口气。
小行行还说他中二,他自己分明是只铁憨憨!
铁憨憨跑了,柳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笑嘻嘻地问:“小美女,你什么时候和王煜哲家的人去看那个什么人,到时哥给你当保镖。”
“还不知道,应该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吧。”乐韵想丢柳少白眼:“你们不要训练,可以天天在外面晃?”
“我们在驻地也要训练的,你有事外出,我们当然要跟在你身边嘛,要不然这保镖岂不是空头支票。”
“保镖大部分时间也是摆设。”
“偶尔还是很有用的。”柳少尴尬得脚趾想抠地。
“那些要看诊的人都在首都?”
“小美女,那什么的,提及太不吉利,还是改天再说吧。”
“姓燕的提都提了,再说什么避讳的话也是掩耳盗铃。”乐韵是真的想打死燕人,那只饭缸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气好的。
“那行吧。”小萝莉说不用避讳,柳少也就不藏掖着了:“上个月时有七八个病号在首都军总院住院,有几个还在他们的家乡,有三个还有抑郁症或精神方面的病,上头安排他们去了H北的避暑山庄度假治疗。”
“你联系一下负责人,让他们安排病号入住军总院,我后天下午过去看看。”
“行,我一会儿就给后勤打电话。”柳少精神抖擞的应了,眼睛亮晶晶的。
小行行没成功说服小萝莉,他啥都没说反而被“委以重任”,大概就是人说的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小行行知道了肯定会气晕。
柳少瞅着小萝莉,觉得她心情看似不太差,热情的打探消息:“小美女,你的园子明年下半年前应该能全线完工了吧?”
“应该可以。你是不是想租用乐园办婚礼酒席?”不用大脑思考,用脚趾想,乐小同学也能猜出柳大帅哥的心思。
“哎,小美女,你能不能别太聪明,这样会没朋友的,”心事被猜中,柳少先是一脸苦相,转而两眼亮闪闪地盯着小萝莉:“小美女,可以咩可以咩?”
“如果你在萧哥结婚后办席就可以,萧哥也是预计明年下半年结婚。”
“萧少他也要结婚了?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啊。”柳少懵呆中,萧家胖子什么时候谈了对象,为什么圈子里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萧哥他确实没有女朋友?”
“那他跟谁结婚,难不成去相亲,相中就去扯证?”
“萧哥他没女朋友,可他有未婚妻呀。”
“未……未婚妻?”柳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他吃了那么多的瓜,竟然从没听说萧家小胖子他有未婚妻。
“就是未婚妻呀,柳哥啊,你关心的难道不是萧哥哪天结婚,怎么尽关心萧哥的对象?你的关注点偏得太远了。”
“噢,没偏,我家好歹与萧家也是世交,关心萧少他对象是谁是人之常情啊,萧少他明年什么时候结婚?”
“肯定是逢节日呗,不是国庆期间就是元旦。”
“唔,现在离明年还远,我等明年夏天再去问萧少的婚期。”柳少果然拉回思绪,不再琢磨萧少的对象是谁。
也因成功让小萝莉开口租乐园给他,他喜得心花怒放,趁热打铁:“小美女,租金多少?”
“出租的话,只出租群英殿的西阁给熟悉又可信的人办席,最多还能加上正殿中三间的西间,居中正殿正堂是不外租的,免得破坏了风水局,造成喧宾夺主。
你得提前算算有多少客人,地方够不够用,不搭舞台,不匀出地盘做表演场地,西阁大约摆九十桌,要搭舞台,大约只能容纳八十余桌。”
“够了够了,我家办席也不宜大肆操办,定在中等级别,七十桌左右,绝对够了。”
“行,你预算好了,到时你们自己安排,桌椅与厨具有现成的,食材你们自备,用了多少水电你自己算,租金四个九,另外必须备两个特殊的红包,在新娘家的米缸抓一把米和九九块钱装在一个红包里,在新郎家米缸里抓一把米和九九块装一个红包。”
小萝莉超级好说话,柳少激动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一个劲儿的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迟了几秒,又问:“这个,租金是不是太少了?不说七个九,八个九或者九个九,五个九总得要吧?乐园的房子与家具都是奢侈品,租金不能太便宜。”
与别人谈交易,柳大少肯定会说谈钱伤感情,与小萝莉谈合作,柳少觉得不谈钱才是伤感情。
“我不靠出租房子给人办席赚钱,房子不能借给人办喜宴,所以要收点租金,再说,我也只租给我信得过的人在乐园办席。”
乐小同学没准备以出租乐园给人办席作为收入,愿意租给柳帅哥也是因为他家即是晁哥哥家的世交朋友,他本人又是军人,他值得信赖。
何况,柳大帅哥的结婚对象也是军烈家属,他想在乐园办婚宴,她愿意给与支持。
“好哒,那,就这样说定了啊?”小萝莉的意思是把他划归进了她的阵营团队,柳少心中响起无数烟花绽放的声音,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成功赢得小萝莉的真情信任啦!
“说定了。”乐韵想送他大白眼,她就算不是君子,好歹也不是一反一覆的小人呀,柳哥还怕她反悔?
给自己谋到了办婚宴的场地,柳大少心情如飘九天云宵,没啥要说得了,踩着轻松的步子去工地搬砖。
第六百三九章 帮保胎(2更
阿玉坊主耳聪目明,也听到了小姑娘和柳家小子的谈话,心里为自家小师侄忧伤了三秒,小龙宝情商着急啊,他再不改,早晚会挨小姑娘换掉。
乐小同学下午不管弟弟,回东院做双皮奶给弟弟晚上当诊宵。
黎掌门没去上工,他带着小师弟到处溜跶。
修士们看到溜娃的黎掌门,投去嫉恨的目光,哎,溜娃的人咋就不是自己呢!
黎掌门丝毫不知自己拉到了一大票仇恨值,兴致勃勃的牵着小师弟的手满园子晃悠。
趁着天气好,建筑团队和修士们争分夺秒的干活,直到天色完全笼罩了大地,他们才收工。
卢克放学回到家,得到厨师帅哥们帮留的蛋糕,才知道是主人小姐的弟弟生日,立即记小本本,今年是来不及准备礼物了,记下来,明年再送礼物。
乐小同学傍晚仍与修士们一起吃晚饭,贡献了一坛自酿的美酒,修士们喝得微醉,早早就进西院打坐。
小萝莉带着弟弟在外院客厅辅导卢克做作业,卢克的作业还没做完,她接到晁哥哥电话,说王煜哲家安排明天下午去警局,王煜哲会去乐园接她。
王煜哲家的长辈提前给晁老爷子打了电话,王煜哲的父亲王怀令为示诚意,下班后亲自去了晁三爷家拜访。
晁三夫妻,晁老爷子老太太因博哥提前知会了他们,心里有数,自然欣然同意小团子去帮忙。
王怀令在晁家留饭,与家里人又通了电话,定好去警局的时间与人员,然后才回家。
乐同学知晓王家定的时间,先扔一边,陪卢克做完作业,带着弟弟回东院。
当晚,乐善睡他自己的西侧间。
为了让弟弟快速适应环境,小萝莉也陪着弟弟睡西侧间。
乐善是只要有姐姐带着,睡哪都行,因为是姐姐帮布置的房间,他还是超开心的,也把自己的行李搬进自己卧室。
过了五岁生日,又长大了一岁,觉得自己是个小小男子汉的乐善,也更加勤奋学习,练轻功摔得小屁股快成四瓣也没吭半声。
乐小同学上午闭门地教学,中午也在东园吃饭,吃了午饭,等到快一点时分,让弟弟自己在家学习,她拎着一只背包出了东院。
王煜哲早上十点多钟即出发,先去接了晁少,再前往乐园,他们在路上先下馆子吃了午饭,也在预定的时间点前赶至乐园。
哲少不好意思去乐园,就在乐园西大门路口等着。
晁家美少年下了车,撑开一把太阳伞,悠哉优哉的走向铁门,他没走到,他家小可爱先一步走出铁门。
小可爱穿着无袖的束腰渐变色红色裙子,外套半臂轻纱短上衫,梳着公子头,可可爱爱的。
至于小可爱后头的两只英俊雄性,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看到美人哥哥,乐韵撒开脚丫子一阵飞奔,如乳燕归巢,一头扑进哥哥怀里撒娇。
“小团子这是想哥哥了?”搂着个娇娇软软的粉团儿,美少年胸腔里都是笑,凤目熠熠生光。
“晁哥哥过几天就会E北,才不想你,我想念的是晁哥哥身上的味道。”
“哟,没有哥哥这个人,哪来的味道。小淘气,走起。”美少年牵起粉团儿的小爪子,带着人走向停在路口的车辆。
跟着当小尾巴的燕行柳向阳,看着晁家哥儿像老母鸡护崽似的将小萝莉护在身边,特别无语。
两人没办法,硬着头皮跟上。
王家派了一辆加长的林肯车接人,座位很多,莫说只有两个保镖,再多两个也能坐得下。
保镖柳少燕少甘当空气,没办法,有晁家哥儿在,他们就算不想当空气也会变成空气。
待几位客人坐好,王煜哲启车出发。
自家小团子在身边,美少年心情好,拉着小团子说话,自然也感觉不到坐车无聊。
车子爬行了一个钟半钟,成功到达目的。
王家另有两位人员先一步到了警局,在门外等着,等到王煜哲到了,先登记了,然后开车进警局大院,将车停在停车场。
王家人领路,去了警局办公地,按流程填了表格,然后才被警C领去关押嫌疑犯的看守所。
京中的看守所,戒备森严,严控级别比拾市警局高了几个台阶。
警C将王家一行人领到会见厅,安排在一处可以说雅间的会见室内就坐。
警C们的待客礼仪周全,给每人一杯温开水。
坐了约十五分钟,王紫嫣被带至,与她一起被带到会见室的还有一个青年。
给人下药那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受害人报警,王家也提起讼诉,王紫嫣自然也被正式逮。
王紫嫣被抓进局了里,查出怀孕,受到了良好的照顾,收拾得也很干净,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一头长发也没剪,扎成了马尾。
王煜哲看到被从铁门内带出来的某个女青年,平静的眼神一秒变得阴森。
自在佟大师寿宴远远见过王紫嫣,再一次见到王紫嫣的脸,乐韵都想叹气,你说你好好的当清流派的学生不好,非得用下滥的手段坑人,结果将自己也弄进局子,何苦呢!
待警C们带着王紫嫣走向会见室的桌椅,整个人才呈现于眼前,乐小同学快速地扫描王某美女。
王美女确实怀孕了,子宫里有个小胚芽。
从眼睛收集到的数据分析,胚芽孕期47天。
从嗅觉分析,王某美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
扫描到结果,乐韵的目光投向另一个男青年。
男青年二十五岁,身长一米八一点七,脸略长,肤色略白,五官端正,桃花眼,虽然略显憔悴,仍然难掩帅气,他也是小白脸型的秀气男生。
乐同学一眼描过男青年的身躯,收集到身躯图像和一堆数据,淡定地观察王紫嫣。
王紫嫣被带出铁门时,并不知道要见谁,直到跟着走了几步才看向会见室,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汉服的乐韵和晁宇博。
第一眼,她以为看错了,乐韵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再看一眼,没错!
看到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的乐韵,王紫嫣的瞳孔骤然收缩,一张原本红润的脸刹时煞白。
她的腿发软,几乎迈不到脚。
女警发现王紫嫣表情不对,搀扶住她,将她给扶到会客室桌子的另一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她们站在她身后。
男青年也被两男警C带到桌后的一张椅子上坐好,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
王紫嫣坐着的位置,正对着乐韵,她莫明的心慌,不敢直视人的眼睛。
美少年的手爬到自家小可爱的头顶,轻轻的磨娑:“小乐乐,咋样?有结果了没有。”
“有结果了。”乐韵点点头:“她从受孕到今天,姙娠47天。”
王紫嫣听到晁宇博的声音,抬起头望了过去,咋然听到乐韵说她怀孕47天,如触电似的打了个战,脸上渗出豆大的汗。
旁边的男青年脸色也变了变,身躯绷紧。
“47天?”王家两位家长级的人先是一怔,转而变了脸:“煜哲被设计到今天才41天。”
“结果显而易见,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乐韵慢悠悠地抬眸,望着脸色发白的王紫嫣:“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生父也在这里,就是旁边的那个男青年。她们一家三口齐齐整整,挺整齐的。”
腾,王家几人全蹦了起来。
咣,男青年听到小姑娘的话,惊得跳起来,因为惊慌失措,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
男警C眼疾手快,一下子制住男青年,将他摁在桌面上不许乱动。
王紫嫣听到乐韵指出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谁,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吓得无法呼吸。
直到听到另一边传来的大响,她才机械地扭头望过去,看到被摁住的男青年,身躯一抖,像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王家三人受惊而起,美少年、乐小萝莉和燕少柳少纹丝未动。
“再说明一下,王煜哲并未失身,他仍是如假包换的童子身。”
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家仨人齐齐愣住。
对面的警C,与角落坐着当监督员的警C们也被震得目瞪口呆。
瘫软成泥的王紫嫣,像见鬼似的,浑身哆嗦。
美少年一张俊脸浮出一丝羞红,哭笑不得地揉了揉手底下的一颗小脑袋:“小团子,你不觉得你说得太详细了吗?”
“是不是会被杀人灭口?”乐韵眨巴着眼睛,无辜之极。
“谁敢灭你小美女的口,哥先灭了他。”柳向阳终于能正常思考了,差点笑出声来:“小美女,你太神了!你是哥的偶像,哥墙都不扶,就服你。”
“那是,本同学收下你的佩服。”乐韵笑咪咪的接受来自柳哥的一份崇拜之情,慢吞吞地站起来,绕开椅子,走向一边。
燕行紧跟着站起来,寸步不离地跟着小萝莉。
警C们提前得到上级领导指示,都没动,上级说了如果某位小姑娘要做什么,只需配合,不要阻拦。
王家三人慢慢坐下去,吃人的目光盯着王紫嫣,恨不得活撕了她。
警C也将男青年给按坐在椅子。
男青年身躯僵硬,肌肉和两腿抖过不停。
乐小同学绕过人,走到桌子的另一边,走向王紫嫣。
王紫嫣禁不住的瑟瑟发抖,看到乐韵走来,吓得“啊”的尖叫着缩成一团。
“你说你怎么把一把好牌打成了这样,你天份不错,凭你所学,只需兢兢业业,锐意进取,将来在药剂学领域必有建树。”
乐韵满目怜惜:“当初,医学部药剂学前任最有天分的乐某人也仗着所学害人,她栽了,没想你好的不学偏要学坏的,不将老华用于正途,竟学那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人。”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王紫嫣心中的怨气暴发:“你被人捧着,被人吹得神乎其神,青大的老师将你当宝贝,京中贵圈奉你座上宾,名声地位金钱,你唾手可得,怎么知道别人的艰辛。
我天赋不输你,学习能力不比你差,任什么老师们看不到我的优秀?凭什么我要活在你的光环背后?”
“你自己能力有限,还怪我优秀咯。”乐韵偏头,笑盈盈地问:“你说你天赋不输我,学习能力不比我差,那你几年完成本科?几年读完初中几年读完高中?几岁上大学?你拿到了硕士学位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次次砸在心窝上,王紫嫣心窝子都快被戳烂,心痛得无法呼吸。
“乐乐,你呀,还真是淘气,”小可爱一连问将王某嫣问得哑口无言,美少年凤目中的笑意荡开:“你明知她满了十八周岁才考得大学,花了四年才完成药剂科学业,她没过硕士考试,只有研究生学位,你还哪壶不提偏提哪壶。”
“是她自己说学习能力不比我差呀,我十四周岁上青大,不到二年自学完五年的中西医临床,同时兼顾修完了药剂学、西医临床学,又用一年时间完成了硕士学业,这么一对比,可见我的天赋和学习能力甩了她十条街。”
乐韵勾着指头,像数数一样的数着自己的丰功伟迹,然后,又虚心求教:“王紫嫣王同学,你说你天赋高,你说你很优秀,你竟然那么优秀,应该研制出了不少药,获得过不少专利吧?说说你研制成功了几种新药?能为哪一类病人解除痛苦?”
“乐韵你是魔鬼……”被打击得无地自容,王紫嫣恨不得原地消失。
“看样子,你一种药都没研制出来啊,也是,你一直削尖了脑袋想往上流圈子里钻,哪有心思去研究药剂啊。”
乐韵摇摇头,再往前一步,一手抓住王紫嫣胸前衣襟,轻轻一提,将一个大活人像提粽子似的给提溜起来,再一把抓她住的脚,将她往桌面一扔,让她四平八躺的躺平。
王紫嫣啊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你想干什么?”
“好吵。”乐韵嫌她声音太尖,伸指戳了她的哑穴,耳边清静下来,才好心的解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帮你保胎的。”
第六百四十章 真相
保胎两字入耳,王紫嫣心中爆发强烈的惊恐,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能生下来。
之所以会配合公家方面保胎,只因为胎儿是护身符,胎儿在,她才能躲掉各种罪名,待她脱离泥泞,立即就去流产。
孩子究竟是谁的,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孩子顺利生下来将成最佳证据,她为之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还将落个遭万人唾弃的下场。
若说别人说给自己保胎,王紫嫣还愿意配合,反正她有自信最终都会胎死腹中,可乐韵不行,乐韵她治癌症像治头痛感冒一样的容易,她不敢让乐韵帮保胎。
她急烈的挣扎,翻身想爬起来逃离,仅只翻动了一下,就被某个小姑娘伸指戳了一下腰眼,她像泄气的皮球,身躯一软又躺平。
“我都说了是帮你保胎,你怕什么呢?”乐韵点了王某嫣的麻穴让她老实的躺着,又伸手戳她的前胸,给解了哑穴。
旁边的男青年在小姑娘说帮王紫嫣“保胎”,腿抖得比打摆子还厉害,死死地咬住了唇,眼神不善的盯着穿汉服的女孩子。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假好心……放开我……”王紫嫣想挣扎没能挪动身躯,只是下意识地喊叫反而喊了声音。
“哎呀,我都说了让你莫怕,我是帮你保胎,不是帮你打胎,我是医者,绝不会害你肚子里的胎儿,何况这是在公家部门,我又是受人之托,我呢,一定给你保住孩子,让孩子平平稳稳的孕育到平安生产的那一天。”
乐韵无视惊恐乱喊的王紫嫣,摘下背包,拉开拉链,先拿出一副手套戴起来,再拿出玉盒放桌面,开盒取针套。
“乐韵,我从来没有与你做对,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你假装帮保胎是想定我的宝宝,你走开,走开!警C,她要害我的宝宝……啊啊,不要靠近我,你走开快走开……”
自己动不了,王紫嫣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喊大叫,只希望警C发现她表现出来的害怕,将乐韵赶走。
警C们听到了王女士的呼喊声,无比淡定:“王紫嫣,安静!小姑娘是特意请来给你保胎的医生。”
听到警C们的话,王紫嫣不敢置信地圆瞪双目,官方请乐韵给她保胎?
官方请人帮她保胎,说明王煜哲家誓必要调可到底果,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结果。
王紫嫣不敢相信如果让王煜哲家如意了,她会有怎么样的下场,惊恐地大叫:“我不要乐韵帮保胎,换人换人,我要求换医生—”
“咶噪!”某人喊得太凶,乐韵嫌弃地撇撇嘴,再次戳了她的哑穴,一把揭开她的衣服露出肚子,掂起一根针扎了下去。
王紫嫣又发不出声音,嘴一张一合的张合着,眼睛一鼓一鼓的,像只在鼓眼的大青蛙。
扎了第一根金针,乐韵继续取针,扎了十八枚金针,十八枚银针,九枚混合材料金属针。
之后,从一只玉瓶里倒出一棵药丸子,掰开王紫嫣的嘴巴塞进去,给她按摩穴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本同学的出场费很高,收费从来不低于百万,这次给你免费看诊保胎,是你前三辈子烧了高香才修来的福气,你还闹腾,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不要这种福气,不要你看诊保胎!”王紫嫣想吐出嘴里的东西,怎么也吐不出去,在心里怒吼着,怒瞪双目仇视地瞪着讨厌的人。
“瞧你这眼睛瞪得这么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眼睛不瞎还是咋的?你不敢让我给你保胎,无非是因为知道我医术好,有我出手定能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
你知道孩子是谁的,孩子一旦生下来,你的谎言就会被戳破,你不敢让孩子生下来,自然不想让我给你保胎。
你自己是学药剂的,别人给你保胎,就算暂时保住了,你也有办法将孩子弄掉,若是我出手,你心里没底,自然不会配合。”
乐小同学揉着王美女的几处穴道,让药丸子顺喉落于胃部,再次取针给王美女的头部扎针,从头顶百会穴一路往面部、脖子、双肩扎出一个人字形的针形。
王紫嫣想吼吼不出来,又气又恨,却无济于事。
王煜哲看着娇小的小萝莉轻轻松松压制住王紫嫣,心头五味俱杂,他被王紫嫣算计,差点名声尽失,小萝莉出手就将王紫嫣逼入绝路,可见小萝莉有多厉害。
自家小团子在医学领域是属泰斗北星般的存,美少年不担心她保不住王紫嫣的孩子,悠闲地坐着喝水。
柳少好整以暇地盯着男青年,男青年被人看得毛骨悚然,四肢抖得停不下来。
乐小同学给王美女扎好了针,又帮她按摩了一阵,再给她脱掉鞋,给她手臂与双腿到脚底也各扎了一排针。
排好了针,开启温针模式。
针从小腹起,往四肢方向依次跳动、沉浮。
警C们眼睛瞪得溜圆。
王家三位也看得目不转睛。
被警C按坐在椅子上的男青年也看到了王紫嫣身上扎着的针的变化,屏住了呼吸,几分钟后,他额间鼻翼两侧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乐小同学伸脚将一把椅勾近,再挪一挪,侧对着男青年坐下,睁着一双美人杏眼,盯着男青年,帮他数数眉毛和脸上的细寒毛。
被穿汉服的女孩子盯着,男青年先是如坐毡毯,过了几个呼吸之久,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大脑,后脊背“嗖嗖”的冒寒气。
他脸上的汗渗得更急更密集,汗水在脸上汇成一道道的细线,水线到了脸腮边再聚成豆大的水滴,一滴接一滴地滴落。
燕行给小萝莉当贴身保镖,淡定地站着,当小萝莉盯上了男青年,他静等下文,结果某个男青年不到五分钟便汗出如雨。
太没用了!
他觉得男青年实在太不中用,仅被小萝莉盯几眼就心虚成那样,真不知他哪来的勇气和王某女狼狈为奸陷害王煜哲。
柳少无事盯着男青年玩而,当小萝莉盯上了男青年,他只好将目标拱手相让,发现男青年稍稍一下就汗流如雨,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我盯着他,他没反应,小美女你只盯着他看了几十秒,他就心虚了,他这反应不是性别岐视就是看不起本少,他也太欺负人了。”
发现男青年截然不同的反应,柳向阳气得跳脚,呼的站起来,两手撑着桌子,气势汹汹地瞪着男青年。
那样儿,像是找对象打架的斗鸡。
警C们:“……”忍住,不能笑!
王家三位瞅瞅柳少,再瞅瞅对面汗如浆出的男青年,保持沉默是金。
“百兽之王见着小萝莉都是掉头就走,你能跟小萝莉比?”燕行看不下去了,柳某人那二货又犯二了。
“燕帅哥,你的意思是说本同学猛如虎?间接的骂我是母老虎,对吧。”乐韵侧头,眯了眯杏眼。
“不,我没有,我不是。”燕行第一反应就是来个三连式的否认:“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气势强大,百兽之王慑于你强大的气场,不敢与你争峰。
还有,我说的百兽之王是指会爬树的那种大猫,不是老虎。”
小行行挨小萝莉怼,柳向阳顿觉平衡了,小行行他鄙视自己,结果捅了马蜂窝!
警C同志:“……”憋住,别笑,这是很严肃的场合。
王家人:“?”这个,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当汉服小姑娘转过头,后脊背冒塞气的男青年,只觉压力陡失,忙不迭的用手擦了把汗。
他将擦了把脸,汉服小姑娘又转过头,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又控制不住,冷汗热汗狂飙。
“莫慌,你不需要扎针,我在研究你的头盖骨和颧骨,你的颧骨比一般人的要粗一点,头盖骨也比一般人稍宽,有一定的研究意义。”男青年吓得冷汗直流,乐韵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男青年吓得剧烈地打了个颤,身子想向后缩,因为肩膀被按着,他双脚乱蹬地面。
“我说我说,不要剥我的头皮取我的头盖骨,你想知道真相,我说就是了,孩子应该是我的。
我和王紫嫣从初中到高中是同学,我暗恋她,初中时王紫嫣也喜欢我,他家知道了嫌我是屌丝,家暗中警告我不许纠结她。
后来王紫嫣考上了青大,我也北漂,因为我长得还可以,就来了酒店当侍者,那天天王紫嫣酒店喝醉了,我给她开了房间,我没过其他,只是想让她休息,是她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别人,我顺势和她发生了关系。
王紫嫣醒来后不承认自己醉酒,还要告我强X,逼着我不许纠缠她,我跟她睡过了,已经心满意足,没想过要拿那件事要膝她。
后来过了几天,王紫嫣和一群看着像是有头有脸的青年公子哥们在我们酒店办生日聚会,王紫嫣要我给一个人下药,说我不做,她就告诉家里说我强X她,叫他家人弄死我、
我没办法,只好按王紫嫣说的将她给的一种药放在酒里,趁那群人喝得差不多时再端给了她指定的人,那位青年喝了放药的酒之后不久就露出犯睏的样子,我趁着他去卫生间时半路将他扶去了房间。
王紫嫣是等公子哥群的聚会散了之后再去的客房,我怕喝了药酒的那个人出事,万一闹出人命我也逃不过,中途悄悄去观察了几次,被下药的青年一直昏睡,晚上客房没有什么动静。
事实就是这样,我都说了,你不要研究我的头盖骨,我的头盖骨很普通的……”
男青年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主动将他与王紫嫣的关系和设计某位青年的事全招了,大约因惊恐,说得断断续续,有时磕磕绊绊,好在过程还是很完整的。
他招供得太突然,当时警C们来不及做出反应,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机录音和拍摄。
王家两位家长最初因为事发突然,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震得喜形于色,都忘记了反应。
待恍然回神,立即掏出录音笔录音。
男青年交待了作案过程,王家两位家长以无比感谢的眼神看向小姑娘,晁家小义孙她仅仅只是盯着酒店侍者,他竟然自动说出了真相,小姑娘她简直太神奇了!
某人自述作案经过,柳少看小萝莉的眼神也像是在看怪物,小萝莉她真的能上天啦,以后警局抓到什么硬骨头,审讯时请她坐着陪审,何愁犯人不招?
燕大少也携带着录音笔,自王紫嫣被带出来时便开启录音模式,从而整个过程,他很淡定。
美少年比他更淡定,始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在心里叹气,他家小可爱这么厉害,当哥哥的该怎么办?
男青年害怕得说愿意说真相时,乐小同学只是摸了摸袖子,笑咪咪地倾听,待他说完,又问:“药是王紫嫣亲手给你的?”
“是,是王紫嫣给的。”男青年生怕穿汉服的小姑娘想剥头皮敲他的头盖骨,不敢撒谎。
“知道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王紫嫣最开始说是让人拉肚子的药,后来我猜应该是安眠药。”男青年心悸未消,有问必答:“那天青年报警,他家族要求化验血和尿,说……血液里有春药似的东西,该是后来王紫嫣给他吃的,反正那天晚上客房很安静,没发生什么。”
“这样的话,你是属于被迫与王紫嫣行恶,你主动坦白,你与王紫嫣的关系也不属于强暴,是她酒后乱性,就算她要强加罪名给你,你顶多关个三几个月。
你也是被迫帮王紫嫣下药害人,你找警方坦白,还了受害者王煜哲一个清白,他家或许也会出具谅解书,不追究你的责任。”
不得不说,小姑娘抛下的诱饵很诱人。
男青年呆呆的看着汉服小姑娘,过了一会儿,视线转向桌对面,神情有丝松动,迟疑地问:“他们,真不追究?”
第六百四一章 三种可能(2更
晁家小义孙抛出诱饵时,王家仨人都没反对。
王家恼恨给王煜哲下药的酒店侍者,更恨主谋者王紫嫣,罪魁祸首是王紫嫣,侍者只是个帮凶。
酒店侍者只是个小人物,给客人下药属,因受害人没有受到实质损伤,他不会受到太严厉的惩罚,要么赔偿受害者精神损失费,要么关三两个月。
放过侍者能尽快还王煜哲的清白,王家不介意放人一马。
当酒店侍者望自己这边,王煜哲没有犹豫的许下承诺:“如果你主动坦白,还了我的清白,我给你出具谅解书,我家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男青年眼神亮了亮,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男青年点了头,乐韵不再给他压力,笑盈盈地挪正椅子子,她之前暗中给男青年施加了点精神加力,他应该有害怕的东西,在精神压力下惊恐放大,顶不住压力便坦白了他做过的事。
男青年说了真相,她只给他施了一点点精神暗示免得他再反悔,收回神识,对警C们微笑:“警C哥哥姐姐们,我没什么问帅哥的了,辛苦你们送他回去吧。”
“小姑娘没其他要了解的了吗?”警C们确认了一下。
“是的,没什么要了解的了。”
“那我们先带他下去。”小姑娘与受害者家没什么要问侍者,警C们将人搀扶起来,带着他离开会见室。
两位警C们和男青年进了与会见室相通的铁门,门又关上,隔绝了一切。
男青年被带离会见室,立即提出要见办案刑警的要求,警C们知道他想向办案人员坦白,请示了上级,送他去审讯室。
两位男警带走了男青年,其余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王紫嫣身上。
王紫嫣在男青年自暴恶行时,想跳起来阻止,想让他闭嘴,不让他胡说八道,可她不能动不能说话,再急也是白搭。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眼着睛睛,听他将不该说的全说了。
她知道自己麻烦了,帮手招认了,她是主谋。
如果孩子真能保住,有证据在,她无论如何也洗不掉罪名,莫说嫁进王煜哲家,在京中上流圈里也无立足之地。
都怪乐韵!
王紫嫣心里全是恨,恨乐韵,如果乐韵不来,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先扣王煜哲头上,如果王煜哲家不撤诉,他家也会颜面尽失,如果他家为了名声违心承认她和王煜哲是男女朋友,不得不撤诉。
至于孩子,出去了就流产,那口锅也扣死在王煜哲头上,王家不认也得认,她自然能顺理成章的嫁进王煜哲家。
没想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乐韵竟然会跑来搅事,还将她的计划全搅乱了。
王紫嫣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起来将乐韵大缷八块,奈何自己如板上的鱼,莫说去撕人,自己还处于任人宰杀的状态。
乐小同学观察着王紫嫣身上的针变化,待了十来分钟,戳穴让针静止,拔掉一些针,重新扎了几根。
又取出一颗药丸子喂王紫嫣吃下去,再戳穴道。
针先从王紫嫣的肚脐处开始向四围一根接一根的跳动,是有节奏的跳动,形成水波纹一样的纹路,极像风吹水面,水波一起一伏地荡漾。
针路起伏了九次,小萝莉又戳王紫嫣的穴道,跳动的针静止,有些区域的针尖上“噗”的冒出一缕火焰。
火焰闪了闪便熄灭。
王紫嫣的眼睛能眨动,她看到了两眼之间的一根针尖冒出豆大的一团火苗,也感受到了炽热的火焰热度。
她吓呆了。
怔怔的看着火焰熄灭,针法冒出一丝烟。
直到鼻子嗅到一股臭味儿,王紫嫣才猛然回神,心弦都拉直了,乐韵……她的医术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吗?!
她希望不是,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乐韵很厉害,她说帮她保住胎儿,一定能保住。
乐小同学等到冒火焰的直冷却一会儿,将它们拔掉,再另外扎针,再喂王紫嫣吃了一颗药丸子,又一次开启温针模式。
温针十五分钟,再戳穴道,又启动一次九阳烈火针。
九阳烈火针阵燃烧掉了病人身上的杂质,功成身退。
待针的温度降低,乐小同学收回医用针,将装在消毒瓶里的针放回玉盒子,盒子塞背包里。
收拾好了工具,将王紫嫣拎下桌面塞椅子里坐着,再给她解开哑穴、麻穴。
王紫嫣被塞进椅子里就蹦起来,也真地蹦了起来,大骂:“娘希匹的,乐韵你个天杀的,我要杀了,要把你剁成肉酱……”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捂住嘴。
这里是警局,有些话在心里骂可以,却不能明说。
乐韵半点不慌,特别诚挚地问:“你想杀我,是准备配毒药还是用武力?或者,你家有门路,你们家与杀手组织熟悉,想雇凶杀人?”
“没有,你别血口喷人,你处处针对我,我只是气愤,嘴上说说而已经。”王紫嫣连连否认。
“我什么时候针对过你?”乐韵讥笑一声:“在青大的时候是你一直在想找机会往我身边凑,在我这里不成功又把主意打到我晁哥哥和我同班同学、我晁哥哥的小伙们身上。
直到毕业,你都没成功,现在又把主意打到王煜哲身上。
王煜哲他当初出于同是同校学生的份上对你有所关照,你不记情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用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他,污蔑他。
你自己酒品不行,酒后乱性,自己不反省自己的不足,还栽脏给王煜哲,你的人品与你的的行为一样卑劣。”
“胡说八道,你竟然颠倒黑白,”被揭老底,王紫嫣脸都气白了:“我是想跟跟做朋友,你仗着医术天分看不起我,处处抢风头,拉人脉,怕我比你强,仗着有人撑腰打压我,让我出不了头。”
“这是我听过本年度最好听的冷笑话。”燕行听不下去了,将墨镜推到脑门上,往前两步,站到了王紫嫣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女士。
看到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有些旧事瞬间浮上脑海,王紫嫣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腿一软,一屁股坐进椅子内。
也幸好有椅子,要不然她跌坐下去,小屁股得摔成四瓣。
“你的意思说小萝莉收买了老师,让老师帮着打压你?要不我们去青大调出你以前的所有试卷发到网上,让人看看是老师故意扣你的分,还是你学业不精。”
燕行盯着女青年的脸,目光幽冷:“乐同学她提前三年完成学业,如果你硬要说是她太优秀让你出不了头,那她离校做研究的那一年,你哪一科考了满分?你有力压其他天才,成医学部第一了吗?”
“你……”燕大少说要调看以前的试卷,王紫嫣冷汗都出来了。
“自身不特别聪明没关系,可以后天努力,你呢,天分没乐同学高,又不努力,心思也不放在正途上,满脑子只想着勾三搭四走捷径,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燕行鄙视了一番,麻利转身,退开一步,又抹眼睛:“哼,今天看到了脏东西,回家至少得清洗三遍眼睛。”
被骂不要脸,王紫嫣气哭了。
“警C小姐姐,我给做了保胎针灸,她的胎很稳,身体也非常健康,以后她要是说哪哪痛,哪哪不舒服,都是借口。”
燕帅哥出面镇住了王某嫣,乐韵不想再跟垃圾人浪费口水,向警C们交待一些基本情况:“我给保的胎,想打胎也打不了,一定要流掉孩子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摘掉子宫,孕育孩子的子宫没了,孩子自然会死亡。
第二种是每天将市面上最好的打胎药十倍量的药吃下去,连吃十五天,孩子会死,当然,孩子流掉的那一天,大人也会跟着大出血死亡。
另外,如果用机器强行刮宫,能弄掉孩子,大人同样会大出血死亡。
第三种就是大人自杀,跳楼也好上吊也好溺水也好,大人死了,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活不了。”
说是三种,其实只有一种,只有摘子宫的一种流产方式,后两种说了等于没说,除非王紫嫣她不想活了。
“好的,小妹妹,我们记住了。”女警微笑着点头。
乐小同学对着站在王某嫣左手侧的女警眨眨眼:“小姐姐,你也怀宝宝了,怀孕十八天,胎像很稳,要好好保养哒,怀孕期间忌吃芒果和山竹,提前祝小姐姐母子平安!”
“我怀孕了?”女警一脸惊茫。
“对哒,你这是第二胎,第一胎是个女宝宝,对吧?这个是男宝,刚好凑成一个好字。”
乐韵笑咪咪的点点小脑袋,又挥挥小爪子:“小姐姐们,我们与嫌疑人见面完毕,辛苦你们送她回去啦,再见。”
又白又嫩,长得像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笑容甜美,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可爱又软萌。
管犯人的女警们的心都是很硬的,被小姑娘甜甜的“小姐姐”给喊得心软得一塌糊涂,若不是因为她们还记得自己在上班,早就上去拉着小姑娘疼爱了。
小姑娘要离开了,女警说了“再见”,搀扶起王紫嫣,押送她回看守所。
王紫嫣在听说只有摘除子宫才能打掉胎儿时,整个人像抽去了灵魂,瘫在椅子内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摘掉子宫,那便永远不可能再生育。
吃打胎药刮宫流产都会死。
乐韵断了她所有的生路。
乐韵就是个恶魔。
王紫嫣方寸大乱,不知该接下来该怎么办。
女警架着王紫嫣先一步离开了会见室。
王家仨人、美少和柳少起身,目送女警将某人押走。
美少年等到小可爱过来,伸手捏她的脸蛋:“我们小乐乐果然是招麻烦体质,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把找你订烦,这波仇恨来得好冤。”
“晁哥哥,你知道我冤,难道不该哄我,你还捏我的脸,晁哥哥,你不爱妹妹了!”
众目瞪瞪之下挨捏脸,乐韵扒拉掉美哥哥的漂亮玉手,一转就转他背后,一跳跳起来,趴美少年哥哥背上。
“哪能,我们家小团子这么乖这么可爱,哥哥怎会不疼妹妹。趴好了哦,摔下来丢脸事少,万一摔坏了你头上的珠花损失就大了。”美少年双手向后圈住粘背上的小可爱,背着转身走向会客室的大门。
快步走到晁家哥身边的燕行,郁郁不乐,小萝莉她什么进候才愿意要背他啊?
柳少屁颠屁颠的抢了晁少另一侧的位置,一个劲儿的毛隧自荐,说自己背宽阔,他力气大,让他背肯定不会摔等等。
燕行暗中翻白眼,小萝莉连他都不要,哪可能让柳某人背。
王家仨人落在后面,出了小会见室,到会见厅,再去登记处登记离开时间。
领着一行人到会见室的警C,又陪着一行人离开。
来的时候共登记三次,出去的时候也同样登记三次。
直到车子驶出了警局,王家三人都真正的嘘了口气,因为不坐同一辆车,王家两位家长也来不及说什么。
王家两位家长也一路送小姑娘送到乐园,到门口时,两位中年人下车,亲自向小姑娘道谢。
“小姑娘,辛苦你了,你为我们家青年后辈洗去嫌疑,王家感铭于五内。”
“待煜哲的案子了结,再请小姑娘去王家小坐。”
两位家长笑容诚挚,又再三感谢晁家哥儿,也没落掉燕少柳少。
美少年没有去乐园玩,他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惹得小家伙气鼓鼓的甩头跑进乐园,才坐回车内。
王煜哲开车,送晁少去他外公家。
王家两位家长先与王煜哲同行一段路,便分道而行。
小萝莉中午出去,回到乐园已是黄昏,管厨青年已经开始炒菜
乐善下午自己安排学习,练了轻功,自学了课文,又练了字,到该煮饭的点儿,他淘米煮饭,到该做菜的点儿不见姐姐,自己找到鸡蛋和西红柿,做西红柿炒鸡蛋。
乐小同学飞奔回东园,在厨房找到正在炒菜的弟弟,也成功收获到一份意外惊喜,激动得抱着弟弟弟转了几十个圈圈,有弟弟的人生,太幸福了!
第六百四二章 认怂一条路(3更
晁家美少年被王煜哲送到外公住的大院附近,再步行回大院,与还等着自己回家吃饭的外公外婆吃了早饭,才细说小团子去警局的经过。
李老和李老夫人好久没见小粉团儿,心里想念得紧,嘴上谁都没说,宝贝孙子说小家伙如何大显医威,两老听得那叫个聚精会神,
听说某个女青年造谣说小团子针对她,李老气冲斗牛,急得直拍桌子:“简直一派胡言!自己能力不如人,后天不努力就算了,还怪小团子,说小团子针对她,她脸得多大。”
“就是就是,哪怕她用洗澡脸洗得脸,也不值得小团子针对她,什么玩意儿,不是说她也是富豪家族养的女儿吗,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
李老夫人也非常不爽,小团子多可爱的娃儿啊,心软又善良,她小时被欺负得那么惨,有能力了也只是让罪魁祸首承担了他们该付出的代价,从没迁怒谁或者趁机排除异己。
“外公别气了,小团子都不气,您老要是气得吃不香睡不着,多划不来。”眼瞅着外公怒气冲冲,美少年在旁乐,人前谦和有礼、气度从容的外公竟然破功啦。
“能不气才怪,小团子才多大?那谁一定是看小团子长得嫩以为好欺负。”李老坐了下去,仍气怒难消。
“这个真有可能,谁叫小团子那么粉嫩可爱,看着像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自然有人以是软柿子。”
美少年一本正经的附合外公的话,末了又笑弯了眼:“我听了一耳朵,说那位女士家的生意这几年生意不咋,好像负债累累了,估计她也是因此才心急,想趁着还没破产赶紧抓个高门大户的对象结婚,毕竟首都的上流社会圈子不好进。”
“说白了也是好慕虚荣的女人,瞅瞅小团子,她就不屑那些虚名。”
“那是,也不看看小团子是谁家的,咱家小团子目下无尘、心如明月,不屑溜须拍马,更不屑听阿谀奉承,小团子最棒,小团子和她哥哥是外公家最乖的乖孙。”
“有你这么给你自己脸上贴金的吗?”
李老李老夫人被孙子夸人不忘自夸的话给逗乐了,近朱者赤,小博与小乐乐呆久了,也越来越开朗阳光。
美少年将外公外婆给哄得脸由阴转晴,又给两老说小团子明天下午去军总院义诊,让两老再为小团子的高风亮节自豪一波。
李老享受了亲情时光,去书房处理工作,美少年陪外婆说话,聊了一阵才打电话给二伯母,将小团子对王煜哲的评价告诉二伯母,让二伯母转达周外家。
小团子诊断出王某嫣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由他间接的转达给周家更合适,也更有可信度。
小团子对王煜哲的印象不错,晁家与王煜哲家历来并无交恶,美少年也愿意当个中间人,帮着传传话。
晁二夫人收到侄子转达的信息,也没迟疑,转给娘家那边的,周家几位主事人知晓了王煜哲与某女的桃色案真相,自然舒心。
最开心的莫过于王家,王煜哲是清白的,他们也终于可以放心,大家长们联线开视频会议,策划好了接着怎么走的计划。
小姑娘证明了王煜哲的清白,法庭也仍然暂时不会开庭,要等王紫嫣肚子里的胎儿满四个月再做亲子鉴定,取得科学证据,才会开式审理。
王家要做的就是做好预防措施,杜绝王紫嫣被保释的可能性,至于怎么感谢晁家,待案子结束再议不迟。
王煜哲也找回了自信,睡了第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便精神抖擞地去上班,若是他无法自证清白,准备放弃公务员的工作,以免因自己成为对手攻诈王家的把柄。
最淡定的莫过于乐小同学,她回到乐园就将去警局的事给抛于脑后,幸福的享用了弟弟做的晚餐,陪弟弟学习、睡觉。
第二天的上午,继续教轻功,吃了午饭,才提着背包离开东院。
燕少柳少记挂着小萝莉去总院看诊的事儿,饭后就跑到东院外等着。
哥俩守候到小萝莉出现,一个抢过药箱帮扛着,一个帮撑着太阳伞遮阳,照顾着小萝莉上了直升机,又给她递水果递零食,无比殷勤。
“无端示好,非奸即盗,你们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两只帅哥过于热情,笑容也特别的谄媚,乐韵警惕地打量两只。
“没有没有!”小萝莉太敏锐,哥俩心虚得眼神有些飘。
“你们说谎的功夫还不到家,除了说谎有想摸山根和摸后脑的普遍性的举动,柳哥心虚时眼珠总无意识的转动,重点偏向往右瞟,右手拇指和中指常常无意识的捻,燕人他心虚时垂眉睑眼眼角余光喜欢瞟向左边,右手大拇指也会无意识的往食指底下藏,现在你们俩的肢体动作正在演绎几个小动作。”
小萝莉言之凿凿,正心虚中的哥俩瞬间站得笔直,保持立正时目注前方的姿势,假装自己没有任何不妥。
“这姿势也是在假装镇定,肢体语言仍存在破绽,你们下垂贴着裤子的手五指用力不匀,中指紧贴着裤中线,用力贴着肌肉,嘴唇抿合的不自然,下颌线绷得太紧,肌肉也明显张紧,还有两腿并合得也不自然。”
小萝莉一张口,一连指出四个肢体动作破绽。
站得笔直如白杨树的两位帅哥,瞬间像泄气的皮珠,一下子蔫了巴拉的垂下了脑袋,眼神仍往一边瞟,不敢正视小萝莉。
两人的表现就一个字——怂。
哥俩也心如明镜,情况就是那样,他们唯有认怂一条路。
“看来真有事,你们不敢说,所以推测一定是医院那边待诊的人数有变,多出的数字也不会是一二个,可能是超过了十个,要不然,你们不会遮遮掩掩。”
两只帅哥一副霜打的茄子样,乐小同学稍稍思索一下就猜到了原因,能让两只吃货吞吞吐吐不敢说的唯有病人人数变化。
他俩是一心向公的军汉,自然心系军警或军警家属、国家科研人员,若人数陡增,远超昨天所说的数字,他们即希望那些人得到治疗,又因人数骤增没法向她交待,才会左右为难。
小萝莉她智商在线时总是那么犀利,燕行柳向阳耷拉着脑袋,像犯错的大型犬,乖乖的等着小萝莉的怒火。
“你们俩还没谁出声,说明人数比我说的超过十个的数目还要多,究竟多出了多少?”两只吃货帅哥像受惊的小鹌鹑,乐韵快气乐了,好歹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怂成那样,丢不丢人。
“多了……二十六个,都是严重型的病患者。”神医小萝莉问话,燕行不敢再不答,吞吞吐吐地报出一个数字。
“小美女,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前天我说的真不是谎报,多出来的是最近才报到后勤的数目,我也不知道啊,打电话给后勤也没问就只通知他们将病人安排入院,后勤以为小行行知道,将以前的与新增的全给安排上了。”
柳向阳也没让小行行独挡小萝莉的火力,站出来与发小兄弟有难同当并肩作战,他们是真的真不知道新增的那些,那些是各省6月底才统计出来上报后勤的严重病患。
“嗯,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你们没说谎,至少前天你们是不知道的,你们什么时候知晓有新增人员?”
“今天半上午,后勤将名单传来了过来,说了哪些人员已经入院,还有些大约什么时候到,我们才知道竟然新增了那么的人。”
“新增人员太多,我们不敢跟你说。”
哥俩心虚,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感觉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紫禁城。
“知道了。”乐韵翻个白眼,两只吃货哪敢跟她说,让她知道了万一她发火不去看诊,他们怎么向上级交待,怎么面对那些军警、家属、国研究员。
小萝莉只说了三个字,也不知她生气还是没生气,哥俩悄悄地偷瞄一眼,还是没敢动。
“还杵着干什么?等人来请你们?”两只帅哥犯错就像做错事的大型猛犬一样委屈巴巴的,乐韵的手有点痒痒,好想暴揍他们一顿啊。
“哎,马上就走。”小萝莉发话,柳向阳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句,机灵的爬去驾驶舱当驾驶员。
燕行也麻溜地关闭舱门,不敢往小萝莉身边凑,他坐另一边,老老实实地当个安份的龙宝宝。
更想揍人了怎么办?两只帅哥一副如释负重的反应,乐韵手更痒了,要不是要赶时间出诊,她想将两只吃货拎下飞机去练练沙包。
柳大少可不知自己被小萝莉打上了“沙包”的烙痕,因为小萝莉没发飙,他开开心心开着小飞机飞上蓝天。
铁鸟在空中翱翔一阵,翩然抵达军总院上方,映着夏阳明媚热烈的阳光,停在一栋综合大楼楼前的草坪内。
两只帅哥戴上墨镜,一个帮扛药箱,一个帮撑伞,护着小萝莉穿过阳光直射的草坪,进入大厦的大厅。
仨人乘电梯上到某楼层,刚出电梯,就与急冲冲而来的卢教授相遇。
一身白大褂的卢教授,见着穿蓝色半臂汉服、头梳圆髻的小姑娘,有些疲惫的眼神明亮了起来,笑呵呵地走到小姑娘身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手摸摸头。
“小姑娘几时回来了?哪几天回E北呀?”过了手瘾,他才陪着小姑娘去楼层安排给病人暂候诊的会议室。
乐韵回答了,笑咪咪问几位教授在忙什么。
康教授昨天与上午连续做手术,累得不行,回去休息了,秦教授和医院的几个老专家要么有手术,要么要在办公室坐诊,要是能脱身,知道小姑娘要来定会挤出时间找小姑娘说说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见着了可可爱爱的神医小姑娘,卢教授的疲惫都去了一大半,涛涛不绝地讲医院最有代表性的奇闻秩事。
很快就到病人呆着的会议室。
一间中型会议室,临时收拾了出来给后勤安排过来的病人候诊。
柳大少四号说时一共是十七个病人,在家乡或去避暑中心疗养的病人昨天上午便全部入院。
新增的二十六个病患者分别于昨天或中午前抵达医院,共四十一个病患者。
因为病人有家属陪同,生活能自理的病人一般由一位家属陪同,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有两个家属。
会议室坐得满当当的。
照顾安排协助小姑娘的一位医生也在会议室,见小姑娘来了,赶紧请她和卢教授坐下,将电脑和资料给小姑娘过目。
乐韵进门时扫视全场一圈,收集到的数据显示,有十二个肝癌,四个肺癌,一个大肠癌,八个包括血管、肠等部位的肿瘤病人,一个尿毒症,三个肢体偏瘫,有二个脑瘫,一个先天心脏畸形,三个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
还有一个羊癫疯病人,另七个则是某种辐射引起神经和内脏功能性衰老。
因生活压力和饮食问题,全国每年约有三十几万人死于肝病,有十二个肝癌病人倒也不意外。
让乐韵意外的是七个由辐射引发疾病的病人,那数字有点偏高,不正常。
拿到病人的资料,先极快的看一遍,再取过白纸,将病人按分类排序,写好名单交给医生复印。
助手医生复印了数份,给小姑娘和他的保镖、卢教授一人一份,再留了两份放医院存档,自己一份,一份给协助的护士,照着名单念名字,组织病人去手术室,有需要抽血样的病人,也点名,由护士带去另一处抽血。
拿到了名单,乐小同学先去了另一间医生的办公室,开药箱配药,配好了药再去手术室。
医院按排了两间相领的手术室给小姑娘,因为不需要手术床和仪器,每间手术室能容十五人左右。
助手医生和护士依名单将病人带到手术室,让病人家属照病人褪去衣服,再平躺在瑜珈垫上等着。
小萝莉进手术室检查一圈,将杂闲人员清场,关门做针灸,仍如既往般的先给一间手术室的病人扎针,再去另一间,在两间手术室来回穿梭。
柳少燕少各守一间手术室,安安静静的当门神。
小萝莉给第一拨病人做针灸花了两个小时,再换第一批病人,又花了二个半小时。
给第二波病人做完针灸,已经过了晚六点,小萝莉吃了晚饭再给留在最后的几个病人做针灸,第三拨人的针灸持续了三个钟。
第六百四三章 他拳头硬
排在最后做针灸的是脑瘫、心脏畸形、尿毒症和因某种辐射导神经坏死和内脏功能衰退的病患者。
完成了一个针灸疗程,乐小同学收拾了医用工具,提着药箱开了手术室的门,一眼就看见几个医学狂人。
不上晚班的几个医学老专家都在,包括只睡了半天就爬起来的康教授,守在门口的教授见小姑娘终于忙完,一把将守门神燕大校给扒拉开,围住了小姑娘。
在走廊等着的病患者家长看到医学教授们那像蜜蜂见到花朵似的举动,都懵了,等他们簇拥着小姑娘走过去了,才反应过来,赶紧冲进手术室去接自己的孩子。
被拉到一边的燕行,无比幽怨的剜了医学狂人的背影几眼,和柳某人默默的跟在后头,听着教授们七嘴八舌的哄骗小姑娘想拐她明天天中午一起吃饭,狂翻白眼。
“中午是没法一起吃饭的,明晚倒是可以。”医学狂人太热情,乐韵快招架不住。
“嘿,那就明晚一起吃个饭啊。”
“就这样说定了。”
卢教授等人立马打蛇随棒上,先拍板定案。
乐小同学还能咋的,当然是点头了啊,这辈子,她若不跑异界,以后与军总院的教授们打交道的时间多着呢,偶尔的交流是必需的。
秦主任等人也知小姑娘的幼弟也来了首都,还在乐园等着她,没拉着她去吃夜宵,和她一起下楼,送小姑娘上了直升机飞走,他们也赶紧回去补觉。
做完针灸已是晚上十点二十几分,待直升机回到乐园,已是十点五十后。
乐小同学飞奔回东院,发现自家宝贝弟弟还在九德堂等着自己,那叫个感动,碍着自己身上沾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没去抱弟弟,先去洗澡。
待洗涮一新,以真气蒸干头发的水气,赶紧抱着弟弟一顿亲香,再回西侧间睡。
乐善等到姐姐回来,心满意足,睡前仍然是先练煅体术再打坐,然后才是真正的睡觉。
黑夜过去又迎来黎明,也到了7月7日,当天卢克要去学校参加分班测验。
乐小同学早上带弟弟去外院吃饭,并送卢克学校,也带着弟弟外出散了一圈步,回头再教学轻功。
乐善学了半天的轻功,泡了药浴吃了午饭,换了套漂亮满色圆领袍子,坐等姐姐熬好了药,跟着同穿蓝色衣裙的姐姐去军总院玩。
燕少柳少哥俩看到穿姐弟装的两只小可爱,又加了一笔生龙凤胎的计划,以前他们看到可可爱爱的小萝莉,暗戳戳的做好了生女儿的计划,现在觉得要让人生更有意义,必须要生龙凤双胎。
激起帅哥们生龙凤胎计划的乐家姐弟,爬进机舱,亲亲密密并排坐着,乐善还抱着姐姐的胳膊。
燕行不知道小萝莉突然舍得让乐善露面,也并没有多嘴问十万个为什么,到了地头,负责给小萝莉当药童提药箱。
乐善背着姐姐给自己缝的绣有一只熊猫的小背包,和姐姐手牵着手,跟着姐姐走。
乐韵并不想让弟弟引来围观,给他载了一顶能遮阳的小草帽。
秦主任等人约好了与小姑娘一起吃晚饭,下午便没去堵小姑娘。
乐小同学带着弟弟和两只帅哥保镖,直奔手术室楼层,病人也提前到位,她将弟弟交给两只帅哥帮照看,自己进手术室。
下午先给脑瘫儿和尿毒症患者再做了一次针灸,之后,小萝莉才去另一间手术室给心脏畸形患者做手术。
姐姐在救伤扶伤,乐善坐在手术室外,从背包里拿出教材书自己学习,每隔五十分钟休息一次,严格的遵守着学习计划。
小乐善乖巧好学,根本不需要人操心,燕少柳少唯一的任务就是别让意图不明给小乐善套麻袋。
康教授忙完工作,下班前跑去手术室抱小姑娘,看到肤白面净,乖巧软萌的乐家小娃,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跑过去,笑咪咪地蹲在小家伙面前,先自我介绍:“你是乐韵小姑娘的弟弟乐善是吧?我姓康,康清,健康的康,清水的清。”
姐姐认识的人来了,乐善站起来,乖乖巧巧地喊:“康伯伯好。”
“哎,你好,乐善,你在看什么书啊,快坐下快坐下,别因为康伯伯影响学习。”被奶娃娃喊了一声伯伯,康教授化身温柔暖男,声音都轻了八度。
乐善将书本封面给医生伯伯看,再坐下去。
康教授瞅了一眼,发现小奶奶在看初中趣味物理,惊奇得差点叫出声,小家伙才五岁吧,他竟然在学习初中知识?
心中震惊的康教授,紧挨着小男娃儿坐下去,也成功将柳大校给挤开。
柳大少差点跳脚:“康教授,您为毛不抢燕某人的位置?”
“他的拳头比你硬,我自觉打不过他。”康教授答得理直气壮。
“康伯伯,这样就是人说的杮子捡软的捏,对吧?”乐善眨巴着大眼睛,求知欲满满。
“对。”康教授承认得爽快:“像这种无伤大雅的事,犯不着跟人大动干戈,自然以文明方式解决,再说,我也不是抢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坐下来,柳帅哥他尊老爱幼,自动往一边让了让,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故意嚷嚷,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被戴了一顶“尊老爱幼”高帽的柳大少,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默默接受了医学教授那言不由衷的赞美。
乐善伸头瞅瞅柳帅哥,咧着小嘴笑弯了眼儿。
康教授在乐善和柳某人之间加塞,燕行假装没看见,听了他的解释,暗中撇撇嘴,他敢赌,康教授是因为想坐乐善的右手边方便看小乐善读书才挑那里的,如果再来一个人,抢不到小乐善右手边的位置,必定会挤走他。
他的想法很快成为现实。
不到二十分钟,秦主任也跑来手术室外等小姑娘,见到小姑娘的幼弟,一把挤开燕大校,他抢了小乐善左手侧的位置。
两位医学教授兴致勃勃的陪小乐善看物理书,偶尔还会讨论。
当卢教授和李老教授结伴而至,两人干脆利落的将柳大校燕大校两人给轰走,他们占了座。
被迫离座的两帅哥,只好站到一旁当守护天使。
约摸半个钟后,手术室门楣上的“正在手术中”的灯熄灭,久闭的门也终于打开。
乐善跳了起来,将书本塞进背包里,将背包背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
小姑娘还没出来,四位教授和吃了晚饭候在走廊接病人的护士进手术室。
手术已完成,小姑娘在拔医用针,待护士进手术室交待医嘱,然后才将病人交给护士转去住院部。
将医用工具收拾整齐,乐小同学再去洗了手,出手术室时脱掉手术袍,在紫外线下杀了菌才出去。
走出手术室就见对着门着的弟弟,伸手抱起来,与教授们走向楼梯间。
帮小姑娘提着药箱的秦主任,将药箱塞给了燕大校,燕小子是小姑娘的第一保镖,必须要人尽其材。
燕行:“……”你们为了逗小娃娃,连小姑娘的药箱也不抢着提了,有本事,待哪天小姑娘没带弟弟来别抢着当药童。
几位医学专家才没管燕少柳少,笑呵呵的簇拥着乐家姐弟,时不时伸手rua一rua小娃娃的脑袋,戳戳小娃娃的脸。
小姑娘是女孩子,他们不好意思捏她的脸,只能偶尔rua一rua小姑娘的头,小乐善又小又是男娃,可以肆无忌惮的上手。
一行人下了一楼,也与在楼下大厅等着的肖主任等数人汇合,步行出医院,走了大约三百多米就到了预订的餐馆。
医学狂人们订了一个包间,没有闲杂人员,进了包厢,卢教授等人便放飞自我,抢走乐善,你抱抱他抱抱,将给乐善的小礼物塞他的小背包里。
直到服务员将菜上齐,一干专家才将小娃娃送回小姑娘手里。
许多没有与小姑娘见面,老专家们边吃边聊,聊得都是什么癌啊肿瘤神经病尸体什么的。
燕大少和柳少又成了难兄难弟,默默埋头吃,幸而他们心理承受力强大,要不然哪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乐善么,他是外行,没见过某些画面,不受任何影响。
晚饭相当于一场交流大会。
吃饭吃了四十几分钟,又聊了半个多钟,打道回府。
回到医院,乐小同学从直升机搬出一只装有茶叶的箱子教授们,让他们自己分,她和弟弟、帅哥赶紧走人。
一众医学专家不敢去大厅或办公室,带着箱子去了离得最近的卢教授家,然后讨论如何分配,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商量了长达半个钟才商定出合理的分配方案,瓜分完茶叶才一哄而散。
乐小同学可不知教授们为茶叶差点“大打出手”,她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带着弟弟第一时间即去洗涮,将在医院沾着的气味消除了,再一起看卢教授等人送乐善的礼物。
医学狂人们送的都是小礼物,有送挂手机或匙扣上的动物小挂件,有送小孩子们喜难的英雄人物贴,还有送钢笔,有人送了一本小儿连环画,以及还有一本钢笔字帖。
欣赏了礼物,乐小同学找出只小盒子,把东西归纳起来,盒子放在弟弟卧室的多宝阁内。
第六百四四章 又打什么歪主意(2更
完成了给一批病人的治疗,乐小同学心中无事,睡得也香。
卢克7号考了一天,8号还有考试。
小萝莉早上没再送他去学校,也没出东院,自己做早饭,饭后散步,教弟弟认识古懂,教弟弟轻功。
下午的时候,让弟弟自己安排时间,她去丹房做了半天的实验,傍晚吃完饭,打电许给傅哥通知两只帅哥进东院一趟。
小萝莉要找自己,燕行柳向阳急冲冲地赶往小萝莉家的东院,他们没走大门,绕到东边二进间院的东侧门,再进院。
哥俩进院后到丹炉房报道。
小萝莉的丹炉房东侧间是炼丹炉,西侧间存放药材或工具,中堂正面与两侧都放有架子和丹鼎丹炉,中间也有一排大号药炉。
小萝莉在炼丹房,室内摆放着很多药炉,在较近门的方向放了一张花梨木书案,东西对摆两张太师椅。
书案上排列着几套玻璃器皿,大大小小的瓶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
小萝莉背东而坐,右手侧放着文房四宝。
室内没有装电,桌上放着树形烛台,点着六支蜡烛。
燕行柳向阳进了炼丹房,快步走到小萝莉对面坐下。
柳向阳也快速将自己的电脑给摆放好,做好了随时开工的准备。
“前两天的那批病人,你们有详细资料吧?”乐韵飞快的书定实验数据,一边问两只吃货帅哥。
“有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都有。”
“具体的工作情况有记录不?”
“有一些有。”柳向阳望了望小萝莉,又望望小行行,没法淡定了,小萝莉问具体的工作,莫非发现了什么?
乐韵翻了一下,将列有名字的一张名单表递过去:“这八人具体是什么工作?”
燕行接过名单,瞄两眼,没印象,交给柳某人,柳某人的电脑里有病人的详细资料。
柳向阳接过名单,飞快的敲击健盘,很快便将几个的详细资料给调出来,整成表格,再分析。
燕行凑过去,看了一阵,剑眉拧了起来:“要不就是以前从事化工类的工作,要么就是现在从事的是化工类工作啊……”
除了工作性质相同,其他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柳向阳仔细核对了一番,还没找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小美女,他们的工作单位在没的三个省,有三人同在一个地方工作过,工种并不相同,除了都从事过化工类工作,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没奇怪的地方就奇怪了,”乐韵暂缓书写:“这八人是受了某种辐射导致神经受损和内脏功能衰退,你们看看桌上的样品瓶里的东西,我取他们的血液化验,样品瓶不同的颜色就是有害物质产生的化学反应。”
“然后呢?”柳向阳不太明白小萝莉的意思。
“他们接触过铀、镭、钚元素。”
“铀是核类武器的原料。”燕行心头一跳:“向阳,那八人是不是国家所属的研究部门或军工部门的职工?”
“我要查一查才知道,国家研究部门很多,我只记得最主要的几个,其他的没印象,要查资料。”
柳向阳也懂了,立即上工,赶紧查找资料。
有个资料库似的柳帅哥在场,乐小同学又当了甩手掌柜,继续埋头写实验结果。
柳大少很努力,花费了约半个钟,成功将自己想要找的资料搜齐全,再与八人的工作单位名册核对。
又花了半个钟,他重新整理出一份资料,在抄写了一份给小萝莉。
“小美女,我查到的资料,有五人在属于国防研究部门旗下的研究所或军工单位工作,有三人已退体,有两人还在职。另三人是非国营单位职工。”
他顺手也将私有单位工作的仨人的就职单位给排查了一遍,知晓它隶属于哪个公司,法人代表是谁。
“五位在国家部门工作的研究人员,接触到放射性物质倒是在情理中,但是,还是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检查设备有没问题。
理论上来说,从事与放射性物质相关工作的人员都有防护设备保护,接连有五人遭到放射性物质的辐射伤害,就不得不怀疑防护设备有问题,或者,生产管理方面存在疏忽或漏洞。”
乐韵看了名单,知晓哪几个是国家部门的研究员,再给画了个圈儿:“另外建议安排这五人的全家成员做一次全身检查,以及去有专业辐射检查设备的地方做一次辐射检测。
家有小孩子的,小孩子是重点检查对象,次之是他们的妻子或丈夫。”
“行,我们明天去找上头汇报。”燕行也理解为什么要让其家属检查,遭受了放射性元素辐射的人身体的某些组织被破坏,很容易感染,从而导致患各种病,健康的人如果有伤口,沾到了遭受辐射的人的血液或唾沫,被间接传染也是可能的。
至于另三人,自然也要调查其工作单位。
柳向阳也做了备忘录,露出高山仰止般的佩服表情:“小美女,你太神奇了!看一眼人的肚子,你就知道他生父是谁,就化验个血,你就知道他接触的是铀是还钚,你这能力逆天了哇。
小美女,你哪天不想当医生,就去警局当吉祥物吧,你也不做啥,不用敲人的头盖骨,也不用将犯人扒皮抽筋,在审犯人时你当陪审员,坐在那里盯着犯人看就行了。”
乐小同学盯着柳帅哥上上下下的打量。
“小美女,你莫用那种眼神瞅我,我怕。”小萝莉一双黑漆漆的眼像黑洞似的,能将人吞进去,在她的注视下,令人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柳向阳被看得毛骨悚然,心肝儿都在颤。
“柳哥,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我医术太好,你怕自己哪天出轨了被我一眼看出来,所以你怂恿我不要当医生。”
乐小同学慢悠悠的收回视线,语不惊人死不休:“柳哥,你和你们的小伙伴可要管好自己了,谁出轨,谁有小三小四,我闻闻他的味道就能分辩出来,要是哪天发觉谁当了人渣,我辛苦点送他进宫当太临!”
“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假设。哥我对我的心心小媳妇一往情深,非她不娶,除了她,谁都不要。”柳向阳惊恐地并拢腿,小萝莉是个小天使,也是黑心小恶魔,她是能在吸血鬼嘴里拔牙的狠人。
“那就好。”乐小同学恐吓了柳帅哥一阵,露齿一笑。
柳向阳都快吓尿了,看着小萝莉那灿烂的笑脸,总算平静些,小萝莉不凶残的时还是很可爱的。
瞅着发小被小萝莉吓出冷汗,燕行默默同情他三秒,可怜的柳某人受惊了!
转而又嫉妒不已,小萝莉会吓柳某人,是因为柳某人的心上人耿静心是晁二姑娘的朋友,小萝莉是将耿姑娘和柳某人划归于晁家亲友中,所以才格外关照。
小萝莉就没有恐吓他。
没被小萝莉特殊关照,燕行心里不是滋味,小萝莉咋就不逮他也警告一番?
小萝莉是不知道燕某人有受虐倾向,她要是知道了,一定趁机抓住他暴揍一顿,然后扔出东院。
不知道他在想啥,让两位帅哥先等着,又奋笔疾书,忙了半个多钟才将八人的化验结果写完,再给两帅哥让他们拿去复印,再拿回来给她签字、戳章。
柳大少整理他电脑的资料,燕大少拿着小萝莉写的诊断报告去傅哥的房门房复印。
燕某人出去了,柳向阳也忘记了之前的小惊吓,抱着电脑凑到小萝莉身,将自己收集到的病人的详细资料给小萝莉看,她若想要谁的资料,他明天再帮报印。
乐小同学看了一遍,也知道哪些是军人家属哪些人是警C家属,哪位是军人或警C,哪些是科研人员家属,连同他们的家庭人员也记了下来。
她闲着没事,有兴致找乐子,提出某人和某人有血缘关系,还拎出一人,说他与国院余家往上追溯也是姻亲。
柳大少对小萝莉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特别感兴趣,待将她指出来的人放到一起,发现不是同省人,看起来八竿子搭不着边儿。
他将信将疑,也查了想老底,只查出小萝莉说的有血缘关系的两人在四代以前真是同一个县的人。
柳少目瞪口呆,对小萝莉的佩服之情犹如母亲河的水涛涛不绝奔流不息,母亲河有多长,他对小萝莉的佩服就有多高。
呆愣过后,他一把扔掉电脑,跳起来蹿到小萝莉身后,殷勤的帮捶肩。
“柳哥,你这么开心的示好,又打什么歪主意?”乐韵又有想扔飞柳某人的冲动。
“没打歪主意,想请你帮个忙。”柳向阳笑容灿烂:“你瞅瞅人就知他与谁有血缘关系,我们队里有个兄弟,他记得他小时有家有哥哥,他自己不知道是被家人卖掉的还是被拍花子拐卖。
他被送去了一户不能生养的人家里,那户人家最初对他挺好,后来生了孩子便变了样,好几次差点被打死,他不得出逃,逃出生天也成了流浪儿,被好心人收养长大,他一直想找他的亲人,想求个真相。
小美女,你这么厉害,哪天你帮瞅瞅那位哥们,以后在哪发现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记下来告诉他,你看行不?”
第六百四五章 究竟想干什么啊
柳帅哥为兄弟两肋插刀,而且也不是需要自己免费贡献珍贵药丸子,乐小同学自然没拒绝,
小萝莉没栽自己的面子儿,柳大少高兴得发出狼崽似的嗷嗷叫,更加殷勤的给小萝莉捶肩揉肩,顺便问她什么时候方便去驻地走一趟。
乐小同学揭了揭眼皮:“没必要去看本人,你给他拍张全身照,再做个全身测量,再抽20毫升左右的血,一起拿来给我就行了。”
“好嘞。”柳向阳如捣蒜似的点了几下头,眼见小萝莉斜眼望来,猜着是表示“没事就正经点”的意思,赶紧坐下,继续折腾电脑。
燕行拿着一叠资料到了傅哥房间复印好再拿回到丹炉,看到发小跑小萝莉身边去了,他也拖过椅子放小萝莉身边坐着。
诊断书复印好了,乐小同学回书房取印匣子,先亲笔签字,再开匣子取印戳章,复印件上还加了一个“复印件与原件一致”的印戳。
原件自然留在自己手里,复印件也留一份以备不时之需,燕某人拿走五份,医院一份,病人本人一份,后勤部门一份,还有一份转给工作单位或保险公司做报销凭证。
小萝莉戳章,燕行柳向阳帮着收拾,最后将他们要带走的五份叠起来,小萝莉预留的份装在一只匣子里。
办完正事,哥俩也知避嫌,赶紧离开东院,回去睡觉。
两只帅哥闪人了,乐小同学收拾好用品,抱着印匣子关好了丹炉的门再去拴好东侧门才回九德堂,因时间还早,宝贝弟弟也在学习,她也取文房四宝,伏案写东西。
燕少柳少哥俩因有正事要办,早睡早起,连早饭都没吃就开着直升机回了驻地,柳少趁着吃早饭时候最容易找人,跑去找某位哥们。
燕大少带着资料先去找某些上级领导,会晤了一个钟,之后才去后勤部门送诊断报告。
他还在总后勤处,接到了陈指导的电话,知道陈指导在前往乐园的路上,吓得急匆匆地往乐园赶。
燕少心急如焚,搭乘地铁换公交车,再换乘地铁,最后租共享自行车急驰一段路,紧赶慢赶的赶回了乐园。
千辛万苦爬回乐园,问了傅哥知晓某位人物还没到达,坐在傅哥的门卫室直喘气。
而他刚喘顺气儿,陈指导和文哥也被出租车送至乐园西大门外,共搬下三只成人那么高大的大箱子,箱子绑在行李托车上。
听到车子马达声,燕行和傅哥便探头望,看到果然是陈指导来了,开了铁门跑出去帮搬行李。
“陈老,您说您咋又跑来添乱,小姑娘她忙着呢,哪有空陪您老瞎折腾。”不用说,燕行也知道陈指导是想找小萝莉研讨论某个小战斗机。
“去去,你小子边儿去。”陈指导无比嫌弃燕某小子:“我老人家当然知道小姑娘忙,可这关你啥事儿?小姑娘都没说什么,你唠唠叨叨个什么劲儿?
你自己是打着保镖的幌子才能在乐园占一席之地,说白了你也是个外人,你瞎替小姑娘做什么主?小姑娘她知道你总是这么喧宾夺主吗?
也难怪你小子一把年纪都还单着,就你这死脑筋,哪个女孩子跟你谈对象还不得被你气死。”
好嘛,燕队他只说了那么一句,陈指导直接劈头盖脸的一顿喷,还外带上了人身攻击。
文哥默默的当自己是隐形人,陈指导他早就因为燕队没将小姑娘拐去研究部门而对他“积怨已深”,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燕队。
“陈老,请别人身攻击。”燕行脸都黑了:“我哪里笨了,我要是真笨,在这里当保镖的就不会是我,而是您老欣赏的那类油嘴滑舌的纨绔草包。”
“什么,你说我没眼光欣赏的都是草包?”陈指导怒目圆瞪,气咻咻地指着燕家小子:“我老人家最欣赏的就是小姑娘和她哥哥,你竟然说小姑娘和晁家小子是草包?我要告诉小姑娘,你背后骂她是草包,你小子玩完了。”
脑子里“咣”的一声,燕行差点吐血,谁会想到陈指导他竟然臭不要脸的拉小萝莉下来水,这不是陷害他吗?
他可不想被抹黑,黑着脸反驳:“我说的不是小姑娘和晁少,您老以前最欣赏的也不是晁家兄妹,您老以前欣赏的人实际真没有几个是人中龙凤,比如您老曾经赞不绝口的擎老家的长孙。”
青年反击,陈指导不慌不忙:“我以前说的是反话懂不?你就没发现我夸的那些都是心高气傲狂傲自大类的青年?我骂的都是谦虚好学的年青人?我要是真那么没眼光,早就不知给你上了多少眼药,你觉得你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跟我这种老家伙说话?”
燕行想骂国骂,论不要脸,陈指导他也算是最字辈中的之一!
他又不能真跟一个老人辩扯太多,干脆认输,不跟他吵吵,拖过一只行李拖车就走人。
成功将燕某小子给怼得无话可说,陈指导心情美好,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乐园,也不去客厅坐,自己踱着公府步到处溜跶。
戴着墨镜的文哥付了车资,在陈指导与燕队斗嘴时也不吭声,当一老一青年偃旗息鼓,他也拖着一个行李拖车跟在陈指导和燕队傅哥身后走向乐园。
傅哥走在最后,进了门洞,又关闭铁门。
小萝莉在东院,燕行和文哥傅哥将行李拖车直拖到东院的屋宇大门的屋檐下放着,他们也没去喊门,先离开。
文哥没去打扰陈指导满园子乱晃的雅兴,去找傅哥喝茶闲聊。
燕行悄咪咪地观察了陈指导一阵,也不管他老人家了,自己去找了管厨的帅哥们,说了有客,请他们做饭时加点米。
他也留在厨房帮忙打下手,待饭快做好才去找陈指导,结果发现陈指导竟然也跑去施工现场帮搬砖。
陈指导不会做泥瓦活,他真的是帮搬砖、递砖或帮递浆水桶,待工人们收工,他也开开心心的收工,看到燕小子直翻白眼。
“咋的,以为我老人家会帮倒忙?还是以为我老人家会碍事儿?”
“您老知道就好。”燕行不客气的回怼一句:“也就是在小姑娘这里别人才敢让您老下场,要是换个地方,没准别人以为您老是想碰瓷。”
“你这小子太不讨喜,极可能要注孤生。”陈指导气得想动手,碍于君子动口不动手,只好忍了,再不肯鸟某个小崽子。
修士们假装没听见燕少和某个老人家的话,笑咪咪地慢行。
陈指导入乡随俗,与大部队开到群英荟萃殿的西殿用午餐,美滋滋地搓了一顿,兴高采烈的与在家侃大山。
傅哥吃了饭又回到了门房,只休息了十几分钟,接到小姑娘电话,赶紧去找陈老,告诉他老人家说小姑娘请他移步去东院。
听说小姑娘有空了,陈指导眉眼发亮,与众人说了声“失陪”,急冲冲走出大殿,跑到傅哥身边,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是你小子告诉小姑娘我老人家来了是吧,好小子,上道,比燕某人聪明多了。”
“……”被暗指不上道的燕行,气苦,还不能与随时抹黑自己的陈指导较真,说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傅哥被拍得呲牙咧嘴,客气礼貌的笑了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催陈老快去东院。
陈指导哪用人催,脚底像抹了油似的,走得飞快。
燕行不急不徐的走在后头。
两人走到东院,刚登上月台,也见东门从内到外拉开一扇门页,穿着练功服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跨步而出。
“小姑娘,好久没见哟。”陈指导看到娇娇美美的小姑娘,整个人容光焕发,像蜜峰看到花朵一样奔了过去。
乐小同学知道某位老人什么时候来的,她坚决不理身外事,雷打不动的教弟弟练轻功,给弟弟做营养餐、泡药浴,待吃完午饭才通知傅哥请陈老移驾东院。
看到某个国防老功臣如飞而来,站在门前等着,等他跑近,礼貌地问好,再拖起一只行李拖车,请老人进院。
文哥没跟来,陈指导也拖了一只行李车,将东西搬过门槛再拖着走,穿过王府大门的门洞区,大致观瞧了几眼景致,赞不绝口。
他也按耐住了好奇心,没去研究院子内的大屏风,待穿过精美的垂花门,心中再次受惊,赞美之辞也不要钱似的一串接一串。
燕行听得心颤儿都在颤。
乐韵笑咪咪地倾听,偶尔表示谢谢夸奖,领着陈老沿东廊到了到东厢,将行李车搬进三思堂,再请陈老上座,亲手沏茶。
陈老张望一阵没见小姑娘的弟弟,也没问,客随主便,品香茗。
燕行发挥工具人的作用,拆箱子,三只箱子有两个箱子装着机器人,一个箱子装着小萝莉的小战斗机零件。
两个机器人中一个是国际品牌,是个双足人形机器人;一个是国内技术最先进的机器人,属于直立式,没有分左右腿。
燕小子拿出机器人,陈指导献宝似的介绍机款人的性能与优点,还跑去按了开关,让机器人展示功能。
国际品牌机器人、可识别面孔、动作、姿势和检测多个实体的移动;国产机器人是家庭服务型机器,可依指令送取东西,当然,它自己不能取拿物品,是需要人类将东西放在指定的地方,它负责往返两地送货。
陈指导觉得小姑娘家大门太多,所以需要一个可以当门卫的机器人和需要一个可以帮跑腿的机器人。
某们老科研兴致勃勃,乐小同学只回以微笑,让她说啥?机器人比去年的那一款更先进,可论起来还是比不得她的机械傀儡。
至少,机器人不能帮翻地、收割、采挖,她的机械傀儡则可以,神学产品比高科技产品好用,自然用神学产品。
“小姑娘,你不喜欢?”陈指导涛涛不绝洋洋洒洒的讲了半晌,小姑娘反应平平,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它们即不能帮我耕地,也不能帮采挖田地里的作物,还不知耕田机和收割机的作用大。”
乐韵真不想打击老人家的,奈何,她不想被他老人家惦记,为了杜绝老人家以后经常以研究机器人为由跑来找她,果断的实话实说。
燕行偷乐,小萝莉她自己整的那个小小的机器人会驾驶战斗机,这些什么机器人在她眼里弱爆了好吗。
“哎,这个比去年的更先进,你还是看不上眼。”陈指导泄气地撇撇嘴,扔下机器人,坐着狂灌茶。
“功能不实用就算了,个头还那么大,呆头笨脑的。”
“机器人都差不多是这样子的啊,小巧可爱的只有扫地机器了。”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研究人工智能的人员还需继续努力。”
“算了算了,你不喜欢,我老人家也不抓你研究这个了。”小姑娘对机器人不感兴趣,陈指导也不勉强,挤眉弄眼地问:“小姑娘,你研究的那个小宝贝咋样了?”
机器人什么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战斗机。
“一直忙着研究我的本门学科,没时间研究机械。”国防重器牵涉到各行各业的知识,哪有那么好掌握的。
“小姑娘,你在你的本门学科上已经属巅峰级的国手了,要不,你匀点时间研究一下其他,换换思维。”
“谢邀,我爱我的专业。”休想骗她上贼船,她可不想一辈子呆在研究所里埋头苦干。
“又不是叫你转行,只是建议你偶尔研究研究其他学科,换个研究方向,换种心情嘛。”
“谢邀,医学领域像星空那样宽广无边,需要学习的太多,分身乏术。”
“……”陈指导无语的瞪眼,小姑娘上次挺好说话,今天咋油盐不进的样子?难不成是燕小子又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了?
老人家暗戳戳的给某个小子丢去一个白眼,也就此打住话题,又闲话了几句,喝完了壶药茶,识趣的辞行。
他要离开也没忘记贺家外孙,一把揪住燕小子的衣襟,将人拎出了东院,拖到西大门才问:“臭小子,你是不是惹小姑娘不高兴了,所以她不研究小宝贝了。”
“陈老,麻烦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我不背黑锅。”燕行憋得想……去抓陈家的孩子暴揍,不能跟国家级的科研人员动手,揍他孙子一顿应该可以吧?
“不是你惹小姑娘生气啊?那行,我回去了,等我折腾出更先进的机器人再来找小姑娘。”
贺家外孙脑子越来越不灵光,陈老不想跟他说话,双手负后背,叫上小文,雄纠纠地走人。
燕行无比欢悦的送没事就爱折腾人的陈老到门外搭计程车离开,直到车子远去,他还有点小迷糊,陈指导他来乐园究竟想干什么啊?
第六百四六章 被怼得自闭
送走了某个老科研,乐小同学找回自己的百宝阁腾出一只中号的金丝楠木箱子,提了一只工具箱,回到三思堂,先拆卸某个国际品牌机器人。
国外在上个世纪便开始探索人工智能技术,在智能机器人技术方面趋于成熟,哪怕陈老送来的国际品牌机器人不是最顶级的那一款,也具有学习和研究性。
自身是门外汉,起于初次尝试接阶段,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眼前又有个实验体,小萝莉自然不客气,果断地进行科学实验研究。
被强行拖出东院的燕行,送走出租车转身回乐园,一溜烟儿跑到东院外张望,发现大门没关,溜进进东院。
他穿过外院进了垂花门就听到了一些嚓嚓嘣嘣的细微声响,赶忙人脚底抹油,一路急行跑到三思堂。
在堂门外朝内一瞅,就见小萝莉站在机械人一侧,手拿螺丝刀,正在给机器人做“开颅”手术。
哦,也不对,开颅是揭开头皮再对头壳下刀,小萝莉她是将机器人头壳都给拆得所剩无几,内部零件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被拆掉的壳块在地面上码成堆,另一只机器人被搬到了一角,中央留出了很空的地盘,估计是为了放零件。
发现小萝莉在拆机器人,燕行抬脚就迈进三思堂,跑到小萝莉身和被拆的机器人旁围观。
“你还有什么事儿?”乐韵手脚麻利地将机器人一块脖子外壳拆掉,一边松另一个螺钉,抽空问了一句。
“没什么其他事,”燕行生怕小萝莉以为自己又坑她去做义工,先说明了没正事,才问:“小萝莉,陈老他跑来找你究竟想干吗?”
乐韵停住了拧螺钉的手,抬眸,打量了燕吃货两眼,认真得提出自己的建议:“燕大少,个人觉得你可能因为年龄问题,思维与反应跟不上来,建议你找上司请假去国外的顶尖名校进修一二年充充电。”
小萝莉间接说自己大脑迟钝,也就是笨,燕行气成一只河豚,愤愤不平的抗议:“你又说我笨,我哪笨了?我哪笨了?”
“你不承认笨,那么,陈老送来的是什么?”某只吃货梗着脖子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模样,乐韵可不怕他,继续拧螺丝钉,三下两下又拆掉一块壳。
“陈老送了你两只机械人和一堆零件啊,这跟我的智商有什么关系?”东西就在三思堂摆着,他眼睛没瞎,看得见。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今天出来时没带。”乐韵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燕某人了,那只大饭缸的智商有时真让人着急。
那一句骂人智商低的话,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小萝莉,能不能别搞人身攻击。我脑子没跑丢。”燕行气得变成了怒目金刚,陈老搞人身攻击,小萝莉也来了一波,他今天出门时是不是没看黄历?
“你脖子上支棱着的是脑袋,并一定代表着脑子也在。”乐韵不客气的怼他:“你脑子在的话,就不会想想机器人的核心技术是什么,那堆零件中的核心元件是什么?”
小萝莉骂人不带脏,又骂他空脑袋。
燕行憋得快得心肌梗塞,黑着俊脸,想了想,念叨:“机器人的核心技术应该是芯片,核心零件是发动机?”
“这不就是了。”
“这跟他来找你的目的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乐韵气得瞪眼:“姓燕的,你究竟是真蠢还是假蠢?竟然机器人和零件的核心是芯片和发动机技术,陈老的目的当然是想拐我去跟他一起做研究啊,今天但凡我表示出有一丁点儿的兴趣,陈老要不然就会借机住下,缠着我研究发动机,要么就会连哄带骗的把我哄去他那里。”
“这跟我聪明不聪明没有半点关系,陈老他早就想拉你去一起搞科研了啊。”燕行只觉自己被骂得冤,冤死了。
“竟然知道陈老他居心不良,那他来找我除了想将我骗上他们的贼船,还能有什么目的?你这哪里是没带脑子,分明脑袋里装得全是稻草。”
脑子里装的是稻草,那不就骂人是草包?
“小萝莉,不要人身攻击不要人身攻击不要人身攻击,重要的事说三遍。”燕行心里气,很气很气!
肚子里像皮球积着一肚子的气,还不能原地爆炸,气休休的呼口气,挪开几步,转身面对着墙,抱着脑袋蹲地。
那只暴力小萝莉不暴力就怼人,还经常气死人不偿命。
他需要静一静。
必须得静一静。
要不然,他怕会忍不住掐死小萝莉。
燕某人黑着脸转身抱头蹲地,乐韵不明白他想表达啥意思,视线溜溜地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虚心好学:“燕吃货,你又在干吗?”
“我在面壁思过。”气狠了的燕行,抱着脑袋,硬梆梆的回了一句。
“面壁思过不该是看着墙吗?你抱着脑袋做什么?做错事被警C们当场抓获的那些家伙才是抱脑袋蹲地。”
燕吃货抱着脑袋的样子,与缉毒片里扫黄的警C们冲进某些娱乐场里时那些嫖的吸粉的听到“警C”时吓得抱头蹲地面墙的家伙的样子如出一辙。
“……你。”燕行气得差一点倒地身亡,小萝莉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场景?
他想静一静都不让他安生、
再一想,可不是嘛,还真的有那个味儿了。
他气得又是一阵心塞,黑着脸转身,一屁股坐地,一双龙目瞪成铜铃:“小萝莉,我劝你善良,你再气我,我可能就要气绝身亡,我被气死了,你就要失去我了。”
“气死了挺好的,顺理成章换个保镖。”乐韵给了某人一个折眼,某只吃货智商掉线,他现在的样子就是只在生气的大型猛犬——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果然是黄峰尾上针,最毒妇人心。”没得到半句安慰就算了,小萝莉还火上浇油,燕行气得怀疑人生。
“你连女孩儿与妇人都分不清,你不去进修谁去进修?人的智商随着年龄增大而递减,你啊,到了这年龄就得服老。”
“我上辈了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派你来气我。算了算了,我好男不跟女斗。”无论怎么样都被小萝莉打击,遭受到不下十亿点暴击值的燕行,已经生无可恋。
“贺家的基因挺好的,你是被赵家的基因拉低了智商。”将燕某人怼得怀疑人生,乐韵认真的拆自己的机器人。
“什么意思?”小萝莉说得没头没脑的一句,令燕行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你智商严重有问题啊,明明是你自己跑来找不痛快,现在理屈词穷,还大言不惭地说好男不跟女斗,若不是因为我是医生,一定怀疑你得了老年痴呆症。”
再一次被淘汰,燕行瞪着小萝莉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小萝莉是不是哪句话不淘汰她就不舒服?
明明长得比猪油白还白,偏偏是个黑心货。
近墨者黑,小萝莉肯定是因为跟黑心晁少呆了,她的心也染黑了,变成了黑心小萝莉。
想起晁家的黑心小公主,燕行便觉得自己猜测得是对的,小萝莉是被晁少染黑的!
晁少被称黑心小公主绝对不是人抹黑,他是真黑。
他人是出国了,经常一年半载不在贵圈露面,依那种情况,基本上对贵圈的影响力极少。
大约连吴老家和乐诗筠的乐家也是那么想的,吴老趁着晁家唯一的哥儿留学海外,有意再次将乐家提起来。
尤其是乐诗筠明年也将刑满出狱,乐家想给她正名,吴老也有意想为乐诗筠的意思,自去年冬季就频频携带乐诗筠的堂姐出席宴会,有时让吴家人携带乐富康或乐富民出席一些商业酒会,结交人脉。
贵圈的人忘性大,很多人也基本忘记了乐家那件事,吴老与乐家的进展也比较顺利。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有一次,晁三夫妻也去了某人的喜宴,遇上了吴老携带着乐佳琪,晁三爷立即就主人提出告辞,理由就是:他家哥儿差点遭某个乐家千金毁了清白,晁家男士对乐家人敬谢不敏,看到乐家人,他真怕不小心又着道做出什么事坏了晁家百年声誉。
晁三爷直接说不愿与某乐姓人同席就算了,还说了一条理由:他家哥儿因为乐家某姑娘所做之事,都快得恐女症,如今见着年青的女青年便觉不舒服,若让他家崽儿知晓他与乐姓人同席,没准心里又犯恶心。
晁三夫妻与主人说了原因,果断的离席而去,随之同样去了宴会的萧少邓少黄少家长辈也以同样的理由辞去。
于是,某几家人不愿与某乐姓人同席的传言与原因也在圈子里流传,有意想与晁家、晁家姻亲联婚的家族,也将乐家给恼上了。
最初传言在小范围流传,直到晁二爷有次也在某次商业酒会上与某乐姓人相遇,也立即告辞而去,同时周信周董、魏女士和与晁少同穿一条裤子的李少的母亲也中途退场。
也因此,圈子里便知晓晁家、萧少李家邓家黄家并没有忘记家族小辈被乐姓千金算计的旧事,如果办席要请客,要么请了吴老就不要请那几家,请了那几家就不要请吴老。
圈子里关于晁少的话题也与日骤增,晁少的话题越多,某乐姓人家的事自然又被一次一次的翻出来、
也自那之后,乐家的家族集团再次受到打压,若不是有吴老家暗中扶持,乐诗筠家的家族企业唯有破产一条路。
吴老知道了圈子里的传言,气得大动肝火,最后不得不放弃重新提起乐诗筠乐家的计划。
不用说,以晁少清白事件来做突破的做法必定是晁少他授意于家长的,要不然,晁家哪舍得揭自家孩子的伤疤。
晁少那个黑心肝,为了防止某个乐家崛起,连自己都黑,带坏小萝莉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绝对不承认小萝莉她本身就是个凶残又黑心的怪胎。
他被气得半死时,觉得小萝莉就是个小恶魔,待缓过气来,小萝莉在他眼里又是个善良可爱的小天使。
被气得怀疑人生的燕行,果断地将责任推给了晁家少年,至于晁少冤不冤,不关他事。
“咋的,眼睛瞪得溜圆,想找本同学干架?”被人怒目而视,乐小同学挥挥螺丝灯,一副“想干架就来”的架式。
燕行心头一阵揪疼,咬了咬牙:“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眼睛大不大。”为了不被小萝莉打击得想自绝,还是认怂吧。
怂就一个字,今天怂一次。
如果还有下次,继续接着怂就是。
燕某人能屈能伸,乐韵瞅瞅他那副强行卖萌的样子,咧着嘴笑了:“行了,我看见了,眼睛挺大的,双目炯炯有神。”
小萝莉终于不打击自己了,燕行差点喜极而泣,频频点头:“嗯嗯嗯,我也觉得我的眼睛倍儿有神,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明亮有神,说明为人正直。”
乐小同学瞅了瞅某个前一秒要死要活后一秒即满血复活的吃货,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这怕不是上天谴派下凡搞笑的猴子?
自我表扬了一番,小萝莉也没再泼冷水,燕行见好就收,一骨碌爬起来,凑近,殷勤地当小助手,帮着将拆下的壳块放地,或者帮扶一下,方便小萝莉拆卸。
燕吃货不干脑残的事儿了,乐小同学也只管研究机器人,花了约五十分钟,将一具机器人给解体。
拆完了大件再拆小元件,再将一些核心元件重点研究一番,收集各项数据,再零件组装起来,重新组装。
拆卸花了约五十分钟,安装也花了差不多的时间。
重新组装好的机器人,表面与未拆前一模一样。
测试机器人的行走、反应能力,也与原来一样,总体来论就是拆卸过后重装的机器人与没拆卸前一致。
调试了一番,燕行惊奇得不得了,小萝莉她竟然真的做到了百分百完美复原?
他第一次拆一只国产的机器人,重装了三次才组装成功,小萝莉一次就轻松搞定,这哪是天才,分明个神仙大佬吧!
第六百四七章 疑点多多
回想起自己拆机器人的心路历程,在与小萝莉拆机器人的经过一对比,燕行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被小萝莉甩了三条街。
要是说被甩了十条街,他不太能接受,被甩三条街的话,他还是能接受的,谁叫他某些天赋确实不如小萝莉,技不如人,得认。
像在枪械方面,他的实力……
猛地想起小萝莉第一次玩枪打靶的丰功伟迹,燕大少悄咪咪地摸摸后脑,算了,小萝莉她在枪械方面同样不遑多让,所以,他还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了吧。
小萝莉厉害,必须赞美啊,燕行立马仿效发小柳某人的行事风格,张口就吹彩虹屁:“小萝莉,你太牛了!这么复杂的东西你第一次拆就能完美重装起来不说,还这么严丝合缝,与原件如出一辙,这能力天上少地下无。
我觉得吧,老天爷在创造人类时一定将天下十分才气给了你一个人三分,世间才能高绝者匀分了另七分,你一人独占鳌头,所以你聪明绝顶足智多谋心灵手巧、秀外慧中、七窍玲珑、颖悟绝伦、智勇双全……”
燕大少第一次拿出了自己夸人的看家本领,涛涛不绝的夸,也只恨平生读书少,所知词语有限,他要是专攻语言方面的,定要组织上万好词好句,将小萝莉吹上天去。
燕吃货莫名其妙的吹虹屁,还洋洋洒洒的一连爆了一长串的形容词,乐韵以看猴儿似的眼神瞅着他,她就想看看他能夸出什么花儿来。
事实上,燕行是想夸出花儿来,可他学识有限啊,一连夸了几十句,他自己也口干舌燥,再被小萝莉幽幽的眼神一瞅,心神一凛,立即收了尾:“小萝莉,像你这样的天才,语言已经难以形容你的才华,通俗点就一句话,你真牛,牛叉闪闪牛上天了!”
燕吃货心虚的停止吹彩虹屁,乐韵笑咪咪的点评:“贺小笼包,友好的建议你,下次捧人的时候注意一下表情,心口不一,好话说再多也是白搭。”
“不,我不是瞎说,我是真心的,你太厉害了!”燕行忍着不摸山根不挠后脑勺的小动作,以证明自己的诚意。
“不管你真不真,哪怕你吹爆也没用,反正我不会上当,坚决不上你们的贼船。”
“哪可能,我们的船明明是官船啊,前途无量的官船!”哎妈,现在无论说什么,小萝莉都以为在骗她。
“那你们自己呆船上就好,别拉我下水,我怕上去了就下不来。”
“小萝莉,凡事好商量,咱们可以商量的。”
“谢邀。”
“好吧,买卖不成情义在,今天谈不拢,以后再谈。”
“谈个鬼,有些事可以商量,想拉我进陈老团队当科研党的事免谈。”
“……”小萝莉不想当科研人员,燕行默默地闭嘴,反正,他也没想过真的说动小萝莉弃医从科研,他们就是想拐她去研究研究战斗机和发动机。
燕吃货暂时闭嘴不再喋喋不休,乐小同学的耳边也清静下来,将国际产品机器人挪到一边,再开启另一只箱子,将小战斗机零件全搬出来。
小战机组装了大半,为了方便装箱,拆掉了机翼和尾筒、起降脚架和携带的小火箭筒。
乐小萝莉将零件从箱子中搬放于地,再拆了机身观察,她没在陈老等人的研究所旁观老科研们如何对小战机对行研究,却可从零件的磨合区的痕迹推测出来他们大概拆装了多少。
小萝莉又研究小战斗机,燕行机灵得凑过去,默默当杂工,见她研究的认真,他一声不吭,免得打断她的思路。
研究一番,乐韵心中有数了,重新组装,一边问:“陈老他们有所收获吧?”
“据说得到了很多灵感和启示,还在不断的试验改进和继续摸索中。”燕行知晓小萝莉问得是陈指导他们有没试着以小战机为原型,再照比例放大尺寸制造战斗机。
陈指导带着科研团队确实照小战斗机的比例绘制出了放大了数倍,与小战斗一模一样的战斗机图纸。
只是,他们试着制造出了一些零件做研究,发现将尺寸放大数倍的战斗机某些元件的抗撞击、抗弯折与耐热和隐身功能大幅度的降低,存在很大隐患,目前正在攻克那个难题。
“加油吧,希望明年暑假时能听到他们的好消息。”乐韵笑得露出一口好牙。
燕行撇撇嘴角,有点小郁闷,小萝莉究竟几个意思?是猜到了他们在做什么,还是间接的提醒他们研究的方向是正确的。
乐小同学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麻利的将小战机的机身组装好,再放在大箱子里,再将翅翼与尾筒一些配件也塞进去,再合盖。
她扛着箱子想走时,又看了看燕某人:“你们的冶铁厂工作进度如何?”
“按计划冶炼中。”提及冶铁厂,燕行的心情一言难尽,他们当初看到金矿堆表面的矿便为含金量之商而震惊,后来冶炼了时搬走了一层,发现下面被掩埋住的金矿含金量高得更离谱。
那些金矿全部提炼出来,其黄金总重量之多,目前尙难以评估。
事关重大,冶炼厂升级成了秘密储备区,特级戒备,白天冶炼普通矿以遮耳目,晚上才提炼金矿,饶是那么努力的加工,如今才提炼了不到一半的量。
“明白了,你先等等,等我将这个收藏起来,再回来找你谈正事。”乐韵猜着燕某人应该看到了某些矿石堆中藏着的秘密,也不多问了,嘱咐了一句,抱着箱子朝外走。
“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正经事,燕行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脊背,去东边靠墙的椅子上坐着等小萝莉。
乐小同学气抱着箱子出了三思堂,直接走院子内的大道直奔上房,将箱子送回了自己的卧室,先搁在南箱下。
再找出一大叠自己绘制的图纸,圈成筒,用一只装画的画筒装好,抱着圆形画筒又回了三思堂。
瞅着像小学生一样乖巧的燕某人,惊奇地瞅了他好几眼,才走到茶几的另一边坐下,劈头就问:“你对王紫嫣算计王煜哲的事有什么看法?”
小萝莉回来时抱了个长圆筒,燕行猜不着她的目的,听到她突然来了句“元芳你怎么看”的问题,倒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
“据悉,王紫嫣家最近这两年生意不顺,她家家族企业已经负债累累,濒临破产的边缘。
王紫嫣设计王煜哲,可能是因为家族企业将破产,唯恐以后变落魄千金,难以找到金龟婿,所以才孤注一掷。”
“你也认为是那样吗?”乐韵挪挪身,侧捧着椅子扶手,手支扶手上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等着答案。
“……”燕行沉默一会儿,虚心求教:“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没有不知人知的秘密,我不清楚,但是,她的行为怎么看都不正常。”乐韵说出自己的看法:“她能混到得到佟老青睛的胡大师的弟子身边,说明她有一定的才华,也有她的一份独特魅力,适合吃那一碗饭。
胡大师弟子相中了她,如果她家真破产了,以胡大师那些清流派的作风,不仅不会轻视她,说不得还会怜惜她,更用心培栽的,她的前途仍然一片光明。
她设计王煜哲,哪怕成功了,她名声也有损,胡大师那边会看轻她,王煜哲家更不会把她当回事儿。
她能考进青大,说明她不蠢,也不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识,可她偏偏做了那么愚蠢的事,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
“你说得有道理。她以前一直汲汲营营的,所以她设计王煜哲这件事,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听了小萝莉的分析,燕行也感觉王紫嫣的行为疑点多多。
“你再想想,王紫嫣和乐某会长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乐韵又继续说自己的疑点:“乐某会长在药剂方面天赋不错,她家背后有丹师,王紫嫣也懂用某种比较古老的植物制香,说明她背后也定有个药师教导。
乐某会长削尖了脑袋想嫁入首都贵圈,王紫嫣也一直想往贵圈钻,你说,首都贵圈是不是有什么吸引着她们?”
“比如,某个人,或者某人手中的东西?她们因身份不够,触摸不到,唯有混进贵圈或者嫁入贵圈里的某些家族,才能慢慢接触得到?”
燕行的大脑也飞快的运转,有那么个模糊的猜测,说不定他和小萝莉的猜测离真相不远了。
“有可能。”乐韵以手托着腮帮子,另一手放在另一边的扶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扶手。
“那么问题来了,吸引她们的究竟是什么?”
“两个都是学药剂的,背后有丹师,是不是说贵圈谁手里有古老的丹方?”
乐韵想了想,又迟疑:“要说丹方药方,修士家族中存世较多,她们不针对修士家族,反而往贵圈里钻,除非她们背后的丹师知晓丹方用途,并誓在必得。”
燕行眼神一亮:“极可能是那样的。小萝莉,这个事就先设为待查,我回头找我舅公唠嗑唠嗑。”
王紫嫣选择了王煜哲,姑且从哲少家下手,贺家应该知道王家的一些情况,就算贺家所知不多,还可发挥智囊团的作用呀,贺家那么多的姻亲,还有本地土著,总不可能一无所知吧。
第六百四八章 态度问题
仅只是个猜想,燕吃货就迫不及待去吃瓜的模样,乐韵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因为年龄大了,所以智商在递减。
燕行正思索着什么时候回太姥姥家找外援,猛不丁的发觉小萝莉又盯着自己,心弦一拉,又严肃正经:“小萝莉,你瞅我做么?”
“瞅你长得俊。”乐韵睁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又接着自己之前说的话头:“刚说的丹方也只是一种猜测,也有可能要找某样奇珍异宝,也不排除要找某个人的可能性。”
“如果是两家背后的丹师有企图,那两位的行为就能解释了得过去了,同样,那两人没有徐徐图之,说明丹师心急了,或者怕出意外,不得不加快行动。”
燕行附合点头,如果真是他们所猜测不假,说明有可能其中出了变故,两家背后的丹师不得不改变计划。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也直言不讳:“小萝莉,你说,两家背后的丹师有没可能是同一人?”
“我也有那么一个猜测。”乐韵溜溜儿地瞄了燕某人一眼,燕吃货有时智商不在线,智商在线的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
她不仅那么猜,甚至隐约还确定了一到二个的目标人物,不过,因为只是猜测,她就不告诉燕某人了。
万一说了,燕某人出于工作需要暗中排查或留意上目标人物,引起对方警觉,以致打草惊蛇,有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哎呀,小萝莉,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这是不是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小萝莉,你看我脑子在的,也比较有用,你以后能不能别往死里怼我行不?当然,我们请你出义诊时,你往死里怼我没话说。”
燕行抓住时机,立马就给自己争取待遇。
“知道你们找我去做贡献时,我为什么每次都想怼死你吗?”说到做贡献的正事,乐韵虎了脸。
“因为每次需要你出马时都不是小事,要费你很多药丸子,你心疼药丸,对吧?”燕行心里超没底,他要是真知道原因,哪里会与小萝莉商量请她手下留情别总往死里怼他呀。
“对个鬼!”乐韵气不打一处来:“发动你的脑子想一想,我哪次去做了义诊,有告诉你们用了多少药丸子,我有跟你们细细算过帐吗?”
“没有。”天地良心,小萝莉从来没有算过帐,他们每次都不知道具体用了多少药丸子,具体价值多少钱。
“所以你活该挨怼。”乐韵又想怼死那只笨头笨脑的燕吃货:“在没谈成合作交易之前,我气自然是因为你总想坑我去当牛马,心疼我的药丸子,合作之后,我怼你不是心疼我的药丸子,是你的态度问题。”
“我的态度问题,我的态度有问题吗?”燕行懵逼。
“你的态度有很大问题,你自己想想,哪次找我,你不是一副做贼心虚、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模样?”
燕某人的脑袋又转不过弯来了,乐韵真的想敲开的头盖骨研究,没办法,不得不说明原因:“军人也好警C也好,一生为国的科研人员也好,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们有合作协议在前,你光明正大直接说就是了,没必要遮遮掩掩,搞得像见不得人似的。
每次见你那逼唯唯诺诺,露出狗腿讨好又心虚的表情,总让我怀疑你是有私事想坑我,我怼你都是轻的,有时真想揍暴你的狗头。”
“我……”燕行不想承认,可是,每次找小萝莉求救,他是真的心虚紧张啊,一紧张自然就底气不足,只想先哄她高兴,等她心情好时再说正事。
“我什么我,你敢说你没有露出做贼心虚的表情吗?”
“心虚是真心虚,不是做贼心虚的心虚。”燕行被吼了,小声地嘀咕。
“心虚就是心虚,有什么两样?”
“当然有了,心虚是知道你出义诊要耗费大量药丸子,价值太高,自觉无言面对。做贼心虚是做了贼才心虚,我又没做贼,两种心虚当然有区别。”
“歪理一大堆。”
“不是歪理,是正理。”
“知道正理,下次再露出容易让人误解的猥琐狗腿表情,揍暴你的狗头。”
“知道了。”被小萝莉瞪了一眼,燕行缩了缩脖子,转而又笑颜逐开:“小萝莉,下次请你支援时,我就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说了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然想让人想打死你!”乐韵那叫个气,那货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下次?他还盼着以后继续有一堆军警或家属排队找她救命?
“小萝莉,我又做错了什么?”小萝莉说翻脸就翻脸,燕行小心脏都在抖,明明说得好好的,他又哪里惹她了?
“你脑子真的不太管用了。”乐韵气得不想理他,将画筒当武器砸了过去:“你个专气我的浑球,赶紧滚蛋。”
画筒的直径比碗还粗,东西砸过来时带起了很强劲的风,燕行哪敢以身试之,腾地蹦起来跑开。
他也不敢让画筒砸到桌椅,跳开后一把捞住画筒给抱在怀里,东西入怀,沉甸甸的,很压手。
“算你识相,你现在可以抱着它滚蛋了。”某货动作迅速,没让画筒落地,乐韵的气消了一丝丝,那货敢让画筒受损,谁来劝都没用,非得将他拖到马路牙子上揍屁股蛋子。
“啊?”搂着包着灰色兽皮看不出原料是什么的画筒,燕行一脸茫然,东西送他了?
“不是给你的,送去陈老那边,就这样,赶紧滚蛋,每次看见你这副熊样,我的血压就会飙升几个点。”
“给陈老的?”燕行后背一凛,瞬间搂紧了画筒,该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还杵着干什么?还想让我开飞机送你?”
“哎,就走就走,我马上就麻溜的闪人。”得了小萝莉嫌弃的白眼,燕行也反应过来了,抱着画筒,撒开腿就跑。
再不跑,小萝莉反悔将画筒拿回去,吃不香睡不着的就是他了。
小萝莉说了给陈老,不可能不给,他是怕她嫌他反应迟钝,不让他送东西。
燕行抱着画筒飞奔出东院,到了月台上再掏出手机打电话,让队里开了直升机过来接他。
挂了电话,他走下月台,就在台阶前等,等了约二十分钟,接他的直升机便急行而至。
开直升机来接队长的是黑九,降落在月台前的草坪上,等队长登上飞机再驾机起飞,直到飞上高空,才问目的地。
“去找陈指导。”燕行抱着画筒,腰杆挺得笔直。
黑九没问队长去研究所找陈指导做什么,稍稍调整了飞行方向,直奔研究所,不消片刻就抵达目地的。
待直升机在戒备森严的研究所院内降落,燕行抱着画筒直奔研究所的办公重地。
陈指导只比燕少早十几分钟回到研究所,他刚回来,就被一群老科研围住,问他去乐园的情况。
当报告说燕大校来了,一干科研人员一脸惊讶,纷纷问“那小子跑来干啥?”。
嘴里是那么说,都直勾勾的盯着门口,当看到俊美帅气的青年抱着个圆筒进了门,陈指导腾的跳起来,冲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画筒给从青年手中夺走。
燕行:“……”他辛辛苦苦送东西过来,陈指导就这样待他?
“燕行哟,你跑路跑累了吧,你一边坐着歇歇。”陈指导夺得画筒,立即抱着往有宽桌的会议室跑。
十来个科研人员谁也没管燕大少,追着陈指导跑进了公议室。
被扔掉的燕行,那是真没办法,只好自己跟过去,仗着身强力壮,硬是挤到了陈指导身边。
陈指导将画筒一端的盖子揭开,往外倒,倒出一大卷卷成圆筒状的图纸,再扯开绑扎纸卷的绳子,那纸筒儿便朝一边滚去。
展开的纸筒大图纸包着小图纸,最大的图纸宽约一米二,长约三米,还有长约一二米的中号大图。
图纸像是套娃,一张垒一张,最上头是几张A2图纸,看着就知是某种设备的零件图。
科研人员齐动手,将中小号图先拿开,看最大的一张图纸,那张图是某个零件的正视图全图,有些区域做了局部剖。
“航空发动机?!”
科研人员们看到图纸形状和上方的标题字,齐齐一震,身躯也情不自禁的往前倾,恨不得趴桌上去研究。
看到墨黑墨黑的字,燕行也大吃一惊,他以为小萝莉让他送来的可能是与小战斗机改进后的设计图纸,谁知竟是发动机技术参数图。
他愣了愣,差点被人挤开,立即稳住,正想将被老科研们卷了一圈的图纸卷拿过来看看,发现画筒里好像还有图纸,将圆筒拿在手往外倒。
再次到出一个纸卷。
其他人都在研究大图,燕行一手拿了小纸卷和被老科研暂时放一边的中小号图纸往后退,让出位置。
退到一边,将图纸放板凳上,再摊开后面倒出来的纸卷,都是A4纸,有几张小零件图,其他的全是说明书。
说明书达到了53页之多,正反面都有字,最后一张纸仅半面有字,背后附注一行大字——请将原图完璧归赵。
图纸和说明书全是第一手的原稿,加盖了数枚印章。
第六百四九章 心都凉了
燕行清点了说明书,又粗略的查看了其他图纸一遍,拿着厚厚的说明去了陈指导的办公室复印说明书。
他复印了半个来钟,复印再订装成册,抱着一大叠说明书回到会议室,发现一群老科研还围在桌子旁对着大图研得津津有味。
“陈指导,您们看完了图,记得先复印,这份原图是要还回去的。”眼见老科研们已入浑然忘我之境,他不得不提醒。
被声音给拉回神智,陈指导抬头瞅了瞅帅青年,露出慈爱的笑容:“小燕啊,我好像看到后来又拿出了一卷纸,是什么来着?”
“后头的是说明书和几个至关重要的零件图。”听到“小燕”两个字,燕行鸡皮疙瘩起了满身,陈指导那么叫他的时候必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快把说明书拿来。”陈指导眼神一下子冒出光芒,小姑娘这次将说明书也一并给了,可真贴心哪。
燕行将说明书册抱到大桌上,给大佬们一人一本:“这是我复印的复印件。”
人手一本,自然是再好不过。
拿到了说明书,老科研又将燕大校给抛之于脑后,拿着说明书对照着图纸,聚神会神的研究、讨论。
瞅了一阵,燕行便知一群大佬当晚绝会不会舍得睡觉,他将东西放一边,悄悄退出去,找到了文哥嘱咐他通知人送餐给大佬们,又去与保安头儿会晤。
他交待清楚了,和黑九离开,让黑九将他送回了三舅住的大院。
黑九将队长送到地头,自己开着空机回驻地。
燕行到达舅公家住的大院已是傍晚,暮色四合,大院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他也成功赶上晚饭。
贺老祖宗见到突然归来的小曾孙儿,满心欢喜,拉着摸头摸脸的摩娑一阵,确定他没有瘦,才放下心,拉着小孙孙的手去吃饭。
吃了晚饭,都去院子里坐着纳凉,闲聊。
在自己亲人面前,燕行也没拐弯磨角,直接向太姥姥、舅公舅婆打听王煜哲王家的过往史。
“小龙宝,你打听王玉声家干什么?”贺三老爷子也问得很直白。
“与王煜哲的桃色事件有关,我与小萝莉探讨了一番,发现一点端倪,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王家的过往史以及他们家一些重要姻亲过往史。”
“哦,这样啊,”小龙宝知无不言,贺三老爷子没有问发现了什么:“我们家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中土著,并不太了解王家以前的历史,张老家是原土著,张家前辈据说与王家有过联姻,张老应该知晓些情况,我明儿去请张老过来唠嗑唠嗑,最近我也闲着,有空会去大院串串门,听到什么消息再告诉你。”
自家舅公是混政坛的,有舅公出马,不动声色就能打探到消息,燕行放心了,开开心心地在太姥姥面前承欢膝下。
贺祺书也没问为什么,也对王煜哲家的事留了心,连小医生也掺了一脚,说明事关重大。
自家小重孙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好不容易抽空回来一趟,贺老祖宗自然爱惜得不得了,拉着详细的问了小医生如何,问长问短。
贺三老两口子和贺祺书夫妻俩见到小龙宝也开心,一聊就聊到很晚才睡。
燕少在舅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完早餐便回驻地,从他们的情报资料仓里查查能不能找到可以派上用场的资料。
被收押着的王紫嫣,可不知自己已被盯上,每天都在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弄掉肚子的那坨肉。
关押所里每个嫌疑犯住的房间都装了摄像头,实行全天候的监控。
因为之前她先表示了想保胎儿以证清白,如今警方也请了医生给她做保胎,她想弄掉孩子,必须不能让警C发现。
王紫嫣想了无数个设想,因为有监控都不现实,心里也慌。
也在这一天,终于要换地方了。
因为王家又提起了追诉书,法院受理了,警局也将王紫嫣和酒店侍者移交给了法院。
法院给王紫嫣安排了单独的关押处,也是专门给怀孕的女性犯人或嫌疑犯准备的疗养所,有院子有散步的地方,不过,监控绝对不少。
王家花高价请了三个传业的保姆,每天轮流照顾王紫嫣。
要移去法院,王紫嫣以为终于有机会了,当被送到地头,看到新的住处,心都凉了。
新的住处的措施比警局更好,房间连床和衣柜都给撤了,床是地铺,气垫做板凳,行李袋装生活用品。
整个房间找不到一件坚硬的物品,就连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挪动的重物或危险品,院子里的桌椅都包了海绵,哪怕撞上去也不会受伤。
原本,王紫嫣想等到换个新地方,趁着新换地方,假装自己对环境不熟,暗中折腾掉肚子那坨肉,当看到了新环境,比在警局还要绝望。
警局至于是铁床和板凳,如果拼着自己重伤的后果,运用得当,是可以以撞击的方式撞击肚子,有很大的机率弄得流产。
谁能想到法院的关押所的防护措施做得如此细致,为了让她安心养胎,杜绝了让人作妖的所有可能性。
面对着法院的严防死守,王紫嫣束手无策,心头拔凉拔凉的,也因找不到任何乘之机,心情烦燥。
就那么过了二天,王紫嫣的父亲和律师经法院许可,与王紫嫣见面,也仅只见面,法院拒绝了假释的嫌疑人律师提出保释外出养胎的请求。
燕大少窝在驻地用空闲时间查找情报库里的资料,他还没理出头绪,因为有重要任务,他不得暂时搁下,秘密带队离京去执行任务。
小行行外出任务,柳少接过他的保镖工作,为了挑起重任,他收拾好了行李,溜麻地滚去了乐园。
乐小同学并没关心别人的事,一心一意教弟弟学轻功,在她诲人不倦的努力教学下,在乐善勤练不怠的用功学习了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也终于将“行云流水步”给记住。
为此,乐小同学倍儿高兴。
当柳少赶至乐园,小萝莉见了他,拿到了他说的某个哥儿们的详细资料和血液,也因柳帅哥的八卦小消息,她才知王紫嫣已移交法院看押,燕某人出任务去了。
但,对她没啥影响。
她的心头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柳少也有警局的消息,那边法院发了公告,定于7月21号正式开庭审理黄某昌家的案子。
新历7月下旬,是农村双抢季节。
乐家定于20号收稻,晁老爷子等人定于18号出发去九稻。
乐小同学知悉拾市法院定于21号开庭,也不置可否,反正她没准备去听庭审,哪天开庭都无所谓。
柳少进了乐园,就如老鼠掉进了大米缸,每天精力充济,若工作上没有急事要处理,每天上午去帮搬搬砖,下午就在自己的领域上发光发热。
乐小同学原本想中旬时去Y国参加硕士毕业典礼,顺带带弟弟去溜一圈,因为她家宝贝弟弟为了不荒废了轻功,不愿外出,她也放弃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反正硕士毕业后还要读博,毕业证请导师帮领取就行了。
有理由光明正大偷懒的乐小同学,安安心安宅在乐园,也改了教学讲划,每天上午一半时间监督弟弟练轻功,另一半时间用于教学剑术和音乐,下午教两个钟的其他课程。
时间进入农历六月的中旬,首都也入了炎夏,气温变化很大,晴天时中午特别闷热。
一转眼儿也到了7月12日,当天农历是六月十五,小萝莉的乐园东大门定于13日正式开建。
经过修士们与建筑团队不畏严寒酷暑的不懈努力,乐园的围墙除了预留出来开门的地方,北墙东墙和南墙都砌到了预设的高度,可以盖瓦啦。
之所以那么慢,是因为东北方沿东墙有一大排现代式建筑楼房,房基、墙与围墙同时建造,所以费了不少工。
也是做工的人多,要是工人少,仅建那一排房子就得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
阿玉坊定不仅定于农历十五当天建造东大门,也同时开工建造乐园的人工湖。
该准备的工作也准备齐整,万事俱备。
当天晚上,修士们都没睡,打坐到十一点后便收拾整齐,等过了零点,祭祀了天地与诸方神灵,修士们加夜班建设东大门。
东大门主体是砖木结构,因泥浆是人工拌的糯米浆,没有什么嗓音,夜晚开工也没有扰民问题。
东大门是屋宇式大门,三间一启,单檐庑殿顶。
乐小同学哄睡了弟弟,也全程参与建设。
一群修士忙了半宿,赶在清晨六点半前完成了大门的建造,之后立即摆上祭品祭祀了天地神灵,趁着吉时安装好了大门。
早饭后修士们分工,一拨铺地板砖,一拨人马安装玉石牌坊,一拨先去开挖人工湖。
为了突显东大门的主体地位,在东大门与街道之间立立了一座玉石牌坊,东大门前有几个台阶,正常情况下做为步道,西大门为车辆出入专用道。
第六百五十章 忏悔
修士们有一百来号人,阿玉坊主只点了一部分人马铺地板和安装牌楼,另一部分去开挖人工湖。
通向大门的路面已经铺好了砖,一层汉白玉石一层可拆装的地板,可拆装的地板是以花斑石、金砖等砖头拼成纹路。
大门门洞仅三间,之前铺了汉白玉,再铺一层可拆装的地板,要不了多少功夫。
牌坊的组件都是成品,只需安装。
修士们只花了五十多分钟便将地板和牌坊两个工序搞定。
牌楼立在从行人道转进通向乐园东大门的大道约二米远的位置,为四柱三门七楼柱不出头式。
牌坊以顶层的楼宇数量决定规格,最高规格是七楼,五楼次之,再次之是三楼,一楼是起步阶。
式样又有柱出头式和柱不出头之分。
白玉牌坊全以石材为料,主体为汉白玉石,镶嵌了各色花斑石图案,朝南的一面有“岁丰人和”四个金字,朝向乐园的一面刻“紫气东来”。
牌楼大气恢弘、庄重肃穆,令东大门更显雄阔辉煌。
安装好了玉石坊,修士们欣赏了自己的劳动成果,木匠们去做木工,泥瓦匠们去和工程队盖围墙的瓦、刷墙。
建筑团队的工作很多,一部分人给围墙盖瓦刷墙,一部分人继续给挨东墙的建筑楼房砌墙,预计明天给楼顶扎钢筋。
若园内的工程结束,还有单独圈出来养家畜的院子内的楼房,北面围墙外临街有一栋门面楼和一座预设为诊所的门诊楼。
至于园西面的房屋拆建工程要排到冬季和明年。
柳大少屁颠尼颠的跟着修士们去当泥瓦匠。
隔壁的东野老太太和邻居们经常关注着乐园,乐园半夜三更建大门没人知晓,待建好了,有些老太太老爷子外出时发现了也跑去欣赏。
乐小萝莉建好牌坊楼即回东院宅着当弟弟的好老师。
卢克六月参加了小升初,成绩不错,之后又去暑假预学班学了一个来月,参加分班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分去了实验班。
初中提前分了班,开学直接去报道就行,他自己又报了暑假学习班,周末则报了一个兴趣班,每天早出晚归,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卢克不用自己操心,乐小同学就只管教弟弟,有空就画图、编写一些书本,晚上监督弟弟煅体、修炼,后半宿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间任劳任怨的采摘植物。
因为人工湖也开挖,很快就会挖环绕院子的“护城”河,小萝莉第二天又去接回一批建筑材料。
宣家华家的青年清晨送一批运输车了目的地,午后返回到乐园再次开走一批货车,两支车队加起来共有三十四辆。
青年帅哥还向运输公司租用了几辆货车,请运输公司送到某个地点,中途交接,然后他们再送车去目的地,一支车队共有四十六辆。
那么多的货车,基本上一次性将乐园建人工湖、假山等项目所需材料全部拉回乐园,以后不必再隔三差五的去运材料。
车队接货的目地再次更换,去了正在冶炼贵金属的某个冶炼厂所在区域,距冶炼厂也仅只有不到半公里。
冶炼厂提前得到了柳少传给队里的通告,知晓小萝莉的车队将在附近交接货物,自然没防备,也没去查探。
乐小萝莉天黑时才拉着宣少华少去找车队,将物资从储物器里转移到车上,用直升机顺带也带了一份材料回乐园。
运输车太多,宣家华家的青年们留了两人看护车辆,先送一批货车回乐园,然后再由小萝莉开着直升机送他们去停车场,再开另一批货车返程。
第一批货车回到乐园时,修士们刚吃完早饭,先不上工干活,全部人员去缷货,借用了建筑队的抓机、吊车等设备。
第一波车队也运回了东大门外的守门狮子,修士们先将它请下车,安放在大门外看家护院。
白天因车辆多,交通压力大,第二批货车直到过了晌午才回到乐园。
修士们卸货就忙了两天,有些不宜搬来搬去的材料暂时仍留在货车内,租来的很多货车卸了货物即送回运辆公司。
小萝莉在为自己的别院忙碌时,圣武山派的人员也每天忙得昏天暗地。
自乐家姑娘登山之后,新掌门带着人手清点了门派的仓库,盘查前任常门在任期间的帐本。
清点仓库时发现宗门传承下来的比较显眼体型也大的传世之物都在,有十几件不太起眼却价值不菲的古懂不见了踪影。
东西自己不可能不翼而飞,显而易见是进了前任掌门的私人腰包。
盘查帐本时也发现对不上,十几年来相继有数笔帐目去向不明,最近几年的帐目也有数笔对不上号。
他们查的是属于圣武山的私帐,即是游客捐赚的香油钱,景区的门票钱是公帐,都是由旅游开发商打到圣武山的公共帐号上,每笔都有记录。
香油钱则是圣武山道观的独家收入,分配权由内部决定。
独家收入都是每隔段时间清点现金再上册登记。
帐本上有登记清点的现金数目,核对收支,有将近三千万的巨额款不知去向。
不必查,用脚趾头思考也能想到是前任掌门利用身份将公款挪走了。
李掌门去查了前任掌门的银行帐户,他私人没银行帐号,那笔钱要么交给了黄支昌帮他以别人的名字开户另存,要么藏在哪里,或者做了什么交易。
仓库和帐本查出了结果,东方慎似乎又在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将自己关在起居室一天一夜,于7月16日,带着李资望龙雁起程去了中南山。
李资望已升任掌门,身边也需要一个贴身道童,挑了一个资质不错的晚辈带在身边。
一行共四人,于中午前辗转到中南山脚下,找地方吃了午饭,过了晌午才登山,先走大路,到山腰某地之后转入羊肠小道。
沿着时陡峭时而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一路往上,越过一处又一处修士们的清修之地,于下午五点钟后才爬到了目地的附近。
龙雁是第一次来,观察了俞珲的隐居之地的环境,也心生羡慕。
从树林旁通往山岩小居的路旁种植着些青菜,人工播撒了些野菜,被打理得不错,青菜碧绿青翠。
石岩下的小居前也种植成畦的青菜和豆角、黄瓜、南瓜,青青绿绿的一片。
屋檐下码满柴堆的小屋的门紧闭,而临涧的小平台上一位穿青袍、挽着道髻的修士涧盘膝而坐,沐阳静修。
时近黄昏,但夏日的阳光仍然很炽热,阳光照沐着青袍修士,他的头发和衣服表面反着光,如得道高人,自带着几分仙气。
远远看到沐阳打坐的俞珲,东方慎心中愧疚如潮,走得十分缓慢。
四人快走到岔道口,不见青袍道人回身,龙雁朗声唱了个道号,喊:“俞师弟,别来无恙。”
回答他的是毫无波澜的声音:“道长认错人了,在下无师门无同门,小老儿小居简陋,不接待修士访客,道长请回。”
“失礼了,俞居士,小道等千里迢迢而来,有些事想与俞居士面谈。”俞珲拒绝与圣武山有牵扯,龙雁只好入乡随俗的改了称号。
“小老儿与诸位道长没什么好谈的,请回。”俞珲不回头也不愿再谈旧事。
龙雁还想劝,东方慎拦住了他,沿着只能一人单独来往的小道,走向临涧的露天小平台。
龙雁李资望也跟上,小道士拎着几个背包去了有地坪的小居前,就在屋檐下暂时蔽荫。
东方慎走到临涧崖的小平台,在俞珲身边席地而坐。
因小平台太窄,龙雁和李资望没地方坐,站在东方太长老身后,安静的沐着阳光。
虽然平台是露天的,因山涧崖深,哪怕其他地方无风,涧间的气流也形成风,风在平台吹过,带来凉意。
俞珲对于仨人的到来恍若未知,不闻不问,权当他们是空气。
东方慎也不介意被冷落,自己慢慢地说开了:“俞珲,乐家姑娘想必为了让你安心清修,没有让宣家吉家人告诉你有关黄支昌的事吧。
黄支昌家自去年下半年后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家族遗传病,接二连三的死人,今年清明节,黄家祠遭了雷劈,黄支昌的女儿与孙女孙子被人扔进了祠堂暗井里,一下子死了四个。
黄家内部也崩离支碎,有知情人士将黄支昌作恶的一些证据给了乐家姑娘,黄支昌和他的儿子也栽了,黄家,败了。
对了,乐鸿的女儿乐雅也找到了,如你们猜测得那样,黄支昌和黄家想借乐雅的运,买通人将乐雅拐走与黄家结了阴阳婚,乐雅被害死后也埋在黄家祠堂,吴长风也是知情的。
黄家有人将乐雅的遗骨挖出来送还了乐家姑娘,黄支昌的女儿与孙子孙女便是被人扔进了黄家以前埋乐雅的那口暗井里……”
东方慎没想过俞珲会不会回应,只是絮絮叨叨的,自顾自的说个不停:“上个月末,乐家姑娘携带幼弟夜登金顶,为了查找吴长风和黄支昌抢走的乐家祖传之物的线索,她强势地对吴长风使用了搜魂术。
乐家姑娘走时透露出了一个秘密,吴长风他私下里与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有来往,还背叛了宗门出卖了宗门秘籍。
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昔年我因一己之私,扶持吴长风,纵容他维护他,如今,黄支昌吴长风都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应,而我余生也将背负枷锁至死。”
第六百五一章 无法跨越的天堑
圣武宗的太长老来到自己身边,俞珲心中无波澜,他不欠圣武山派什么,与圣武山毫无关系了。
听着东方道长絮絮叨叨的说黄家支离破碎,也无喜无悲,善恶到头终有报,黄家恶事做多,必然自食其果。
唯有听说乐雅被黄家害死,神经与肌肉绷得死紧,真是他们做的!
当初,他无意中得悉黄支昌和吴长风拿了乐雅的生庚八字找宗门擅长演算的长老算命,后来乐雅失踪,他去求助太师叔,将自己的怀疑说了,知道东方长老是如何答复的吗?
他说“你与师弟感情深厚,你偏袒你师弟也在所难免,却不能凭猜测就将莫须有的罪名扣掌门和同门师兄弟身上,更不能无凭无据就信口胡言损害同门师兄弟的名声。”
如果,当初太师叔有一丝慈悲心,及时给吴长风和黄支昌警告,乐雅或许就不会落得惨遭凶手。
可太师叔对自己的求救视而不见,只一味的包庇吴长风和黄支昌,。
俞珲缓缓的睁开眼,沉沉的远眺了一眼,又沉沉地合目,坐如钟,听完东方长老状似忏悔的话,心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自求助太师叔得到令人心寒的答案之后,哪怕他被吴长风排挤打压时心里再委屈,也再没去求唯一能震慑吴长风的师叔祖为自己做主。
因为,他知道求了也无用,师叔祖永远只会站在吴长风身后,为吴长风遮掩。
如今因果报应来了。
俞珲即无幸灾乐祸之兴奋,也无同情怜惜,谈谈地评价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不期然的得到俞珲的一句回应,东方慎深深的垂下了头,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师徒师兄弟们,是我错了。”他大特错特错,错得离谱。
“东方道长来此如果是为说黄家的事,你也说完了,便请哪来哪回,如若想找小老儿在乐姑娘面前美言几句,让乐家姑娘将过往一笔勾销,那种话不必说,说了我也听不见。”
俞珲直接了当的就截了东方道长的后路,东方道长的道歉来得太迟,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事关乐雅一条人命。
俞珲犹如局外人般,哪怕听说宗门秘籍被卖了也丝毫不关心,东方慎心头沉甸甸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想起了乐雅失踪时,俞珲曾经找他求助时的场景。
他也猜得到俞珲对他早就寒心,何况,乐雅也确实是被黄家人害死,吴长风知情并为黄支昌提供了帮助。
间接来说,乐雅的死,他也有一定的责任。
当初如果能重视俞珲一次,主持一次公道,吴长风和黄支昌必然有所畏惧,说不定就不会害乐雅,乐雅也许就不会死得那么凄惨。
乐鸿死了,乐雅也死了。
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生与死。
星空银河都可以跨越,唯有生与死是无法跨越的天堑。
乐家与黄家、圣武山派之间横坦着乐雅一条人命,乐雅就是那条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黄家与乐家永无握手言和的机会。
俞珲师徒受尽委屈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唯因为乐雅的死,是俞珲迈不过去的坎,哪怕他对圣武山派原本还有一丝情份也会断得一干二净。
吃到自己以前种的苦果,东方慎心头痛苦,默默起身,带着龙雁李资望沿路往下走。
跟着掌门的小道士,原以为掌门和两位太长老会在俞道长的洞府暂住,谁知他们要离开,他也赶紧拎着背包跟在后面。
东方道长离开时,俞珲仍没睁眼,依脚步声计算着距离,听声辩别他们是朝下走,也没回头看。
李资望陪着太师叔祖沿着小道转过树林,没有直接下山,而是转道去了李缘道长的洞府借宿。
李缘修士接待了四位圣武山派的道长,听闻某位想在他那里借助几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想在李缘道长洞府小住几天的是东方慎,也仅他一人。
龙雁和李资望宿了一晚,带着小道士下山,采购些东西,请人送上山,龙雁给送物资的工人带路,李资望带着小道士返回圣武山。
龙雁将物资送到李缘道长洞府,去一所道观借宿,当然不是白住,他捐五千的香油钱住为食宿之用。
在李缘道长洞府住了一晚的东方慎,早上去了俞珲隐居的小居,却没见到人,找附近的修士打听才知俞道长出去了。
俞道长常常外出找蘑菇、捡柴,有时也收集一些药材或植物的花果,经常早出是归,附近的修士习以为常。
走空的东方慎又回了李缘道长的洞府,半下午又去一趟,仍没见人,他便坐在临涧的平台上打坐。
俞珲外出采到一背篓子的药材枝叶和花朵,回来时也捡了一捆柴,对于在小天台上打坐的东方道长视而不见,回到临岩小居将采集到的植物、花朵从背篓子里倒出来用簸箕或筲箕、篮子装着,放在地坪上晒。
东方慎也没去临岩的房屋找俞珲说话,他坐到日落西山,抱着自己的拂子回了李缘道长的洞府。
俞珲也没研究东方道长想做什么,太阳落山收回晒着的东西,第二天清早将昨天采摘回来的植物、花朵放在屋檐下,又背着很篓子外出。
值日也到了7月18号。
乐小同学拉回建材又当了甩手掌柜,18号这天的早上起床后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家乡。
当天,晁老爷子老太太与王师母万俟教授起五更爬半夜的起个早,赶往乐园碰头。
万俟教授夫妻携带了两个孙子,晁爷子老太太后面跟着一大串的小尾巴,有晁家兄妹,贺家小十五小十六,萧少李少罗少。
乐园园内到处散堆着石材,老爷子老太太和一群小青年也没欣赏园子,直接登上直升机。
柳帅哥负责当驾驶员,开着EC225载着晁老爷子等人。
乐小同学开了运输机直升机,载着弟弟和宣少、宣少的贴身保镖宣一。
两架直升机最初结伴同行,到秦省便兵分两路,柳帅哥拉着人马直飞E北,小萝莉去了轩辕家。
直升机仍降落在宣家待客的大院内。
宣家主在家,等小姑娘来了先去用午饭,之后,乐小同学将弟弟交给宣家青年们看护,她去清点木材和食材。
她上次放在宣家的材料是有预计划的,按量而存,后来增加了许多建筑,用去很多木材,余下的量不够建西边的客院。
小萝莉又扔下一大堆木材,挪出一大堆家具用品存放在宣家,再去窑洞收起了清空了食材的箱盒和罐子坛子,又取出几百箱食材。
备好了物资,搬几十箱上飞机,转道中南山。
小萝莉原本没计划去中南山,听宣家主说有修士给他家递话说圣武山派的人前两天去了中南山找俞道长,她才决定临时去一趟。
宣少仍然只带着宣一,陪同小萝莉去拜访俞道长。
直升机停在山脚下,宣少宣少各背着超大的背篓子,篓子上方还横绑着布袋子,除了背着装有换洗衣服的背包,各人手里要么提着大篮子,要么还拎着一只袋子。
小萝莉也背了一只大背包,上方横绑着自己的行李背包。
乐善只背着装有一套换洗衣服和水果零果的小背包,也走最前面,走着走着就用上了行云流水步,走得贼快。
小萝莉那是爬珠蜂都不会喘气的牛人,宣少轻功也是一流的,宣一也不差,仨人轻轻松松地跟着跑。
乐善年龄小,哪怕再厉害也有极限,爬了三分之二的路便累得不行,成功的成了她姐姐脖子上的小挂件。
单手搂着弟弟的乐小同学,在小道上行走健步如飞,离着俞前辈隐居的洞府还很远,便闻到了圣武山派某位太长老的气味。
那些家伙果然没安好心,又来打扰俞前辈的清修。
心中不爽,乐小同学对牛鼻子老道的意见更大,一路噌噌地爬山,爬到俞前辈隐居地下方的女修和散修们居住的区域,时间也才过了三点半。
当绕过树林,宣少也看见临涧平台坐着个人,认出是圣武山的东方道长,也装眼瞎心盲。
坐在临涧平台打坐的东方慎,远远的看见有人上山,最初没在意,后来发现来人走向俞珲的住所,留意了一下,近一些便认出是乐家姑娘和宣家少主。
发现乐家姑娘还抱着她的幼弟,心头又沉了下去。
他才来中南山两天,乐家姑娘便来了,可见宣家或吉家必定关注着俞珲,知道他们来了中南山,通知了乐家姑娘。
乐善挂在姐姐脖子上,看到路旁到处长着青菜,特别惊奇,小嘴叭啦叭啦不停问十万个为什么。
弟弟好学,乐小同学有问必答,沿着路直接到了俞前辈住所地坪才放下弟弟。
她只扫了几眼,找到了俞前辈放在窗台的钥匙,拿着钥匙开厨房和做仓库的那间房的门,拿了板凳放屋檐下请宣少宣一帅哥歇息。
她放下背包,趁着太阳还很大,先将屋檐下的筛子簸箕搬到太阳底下晒,再整理物品。
仨人携带了大量的物资,有香米、面粉、油,还有坚果和熏鱼、易放的腐竹、香菇木耳,还有新鲜的水果,一坛酱和一坛酒。
姐姐不需要自己帮忙,乐善给晒着的东西翻身。
第六百五二章 为崽崽挨骂的家长有苦说不出
乐小同学和宣少将物资分门别类的归纳好,分别搬进食材间或厨房存放。
整顿好了物资,小萝莉进厨房生火,先煮水泡了茶,泡发香菇,再和面团,然后去摘青菜清洗干净,再与带上山的五花肉剁成馅,然后再擀面皮,包饺子。
包好一百来个饺子,煮出来放着冷凉,再拿半只鸡用瓦罐子煲汤。
食物的味道和着烟,袅袅缠缠,经久不散。
那味道,诱人的很。
坐在平台的东方慎,目视着乐家姐弟和宣少驾轻就熟的去了俞珲的小居,听到了开门声和钥匙碰撞声。
知道乐家姑娘打了俞珲住所的门,他的心里更加的惆怅,乐家姑娘来去自如,可见与俞珲有多亲近。
乐家姑娘与俞珲越亲近,俞珲自然也更加珍惜,有乐家姑娘对比着,圣武山派在他眼里更加不堪。
他数次想去找乐家姑娘承认自己眼瞎,愿意给乐鸿正名,又数次打了退堂鼓。
阳光照着自己,东方慎却感觉不到暖意。
食物的香气飘得很远。
俞珲在很远就闻到了味儿,最初以为是游客在山上野炊,当到了自己住所附近的女修住的区域,便觉不对劲儿。
他走了几步,越走越快,背着篓子健步如飞的绕过树林,赶往飞跑起来,他急冲冲地朝自己的小居跑,发现平台那边的东方道长也是有视无睹。
乐小同学嗅到俞前辈的气味,跑地坪边缘朝下瞅,看到俞前辈回来了,转身去倒一杯茶凉着,拿了分给弟弟帮打水。
乐善端着盆到水缸边,踩着张小四方板打水缸盖打了一盆水端到屋檐下,再迈着小短腿跑出地坪,沿着小路去接前辈。
俞珲一路跑到去小居的横路上,看到小小的男娃儿,腰也不酸了,人也不累了,冲过去一把捞起小家伙抱起来。
“别跑别跑,这路又窄又崎岖不平,万一摔了怎么办。”他是想责备两句,然而,话从嘴里说出来,温柔绵软得毫无气势。
“不会摔的,我跑得可稳了。”乐善一点都不怕,笑得眼睛像星星:“俞前辈,好久没见您老,我和姐姐怪想您的,您打柴辛苦了,我自己走路就可以啦。”
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可爱乖巧,俞珲哪舍得撒手,走到地坪才将人放下去,赶紧卸背篓子。
宣一与俞道长打了招呼,帮着摘背篓,卸柴。
乐善跑去端了脸盆给前辈洗脸。
俞珲洗了脸,顺便把水倒进一只水桶,又打了些水进房间去洗澡,换套干净的袍子,再到太阳照不着的屋檐下坐着,一边喝茶,一边与宣少、小丫头说话。
俞珲也没隐瞒,将圣武山哪天来了几人,说了什么话,全告诉了小丫头。
“他们居心不良呢,跑来俞前辈面前刷脸,等俞前辈心软了再请您许诺帮忙,这种人最可恨了,他们敢来打扰您清修,我也不介意让圣武山派少几个镇山之宝。”
老牛鼻子想倚老卖老,乐韵可不惯着他,再不自觉的滚蛋,她不介意半夜三更去圣武山走一走,帮他们数数他们有多少传宗之宝。
“你当他们是苍蝇子蚊子,不用搭理,没必要脏了手。”俞珲真怕小丫头恼了送圣武山派“大补药”,小丫头是医者,如菩萨一样受人敬重,可不能为了他而开杀戒,留下千古骂名。
“那得看看他们自己识不识趣,不识趣,再来打扰您的清静,我不介意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做人要厚道,牛鼻子老道以前不做人,现在还不想做人,那就成全他,让他做不成人好了。
“你呀,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动不动就想动武,你是个可可爱爱的小仙女,动手有碍斯文。”
“斯文是什么,他认得我,我不认得它。”
“行啦,乐善在呢,你别成天想着打架呀,无论他们谁来,在我眼里都如空气。”
俞珲生怕小丫头看东方道长不顺眼冲出去揍人,将乐善给提溜出来,让小丫头克制些。
乐韵撇撇嘴,她要是真动手,弟弟也拦不住她呀。
一个想去收拾圣武山的牛鼻子,一个拦着,宣少乐呵呵的瞅着小萝莉和俞道长聊天,同情东方道长一秒。
也只能一秒,不能再多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有爱心的人,宣少连一秒都不想同情某些人。
临岩小居那边说话即没刻意提高音量,也没掩饰,东方慎听得清清楚楚,心头拔凉拔凉的。
他深切的体味到了当初俞珲为乐雅的事去找他求助的心情。
那种明知对方有能力相救,却偏偏被无情拒绝的心情,那种自己无能为力的心情,是如此的让人痛恨、难受。
东方慎静静地坐了一阵,自己起身,慢慢离开平台,沿着小路一点一点的远离俞珲的隐居之处。
走得很远了,仍然感觉不到温暖。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李缘的洞府,坐在泥胚屋里,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李缘道长上午出去找了些能吃的野果野生植物的茎,晚上就着圣武山送的面粉烙了饼,做了个素汤。
他也没问某位道长去了哪,也不打探他有什么心事,只给某位借居者提供住宿和吃食。
乐小同学知晓某个牛鼻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也知他去了哪,他自己识趣滚蛋,她暂时不管,如果将她的警告视为耳边风,她回去后找个时间去圣武山走一趟。
没了讨人嫌的家伙在附近,连空气也清新了几分。
小萝莉心情棒棒哒,待汤煲到九分火候,先挪一边,再炒菜了几个小菜,蒸了熏鱼,待天色微黑时搬了桌子到地坪吃晚饭。
太阳落山后,山里的温度也降了下去,地坪上也没了暑气
俞珲还了俗,吃嘛嘛香,就着鸡汤吃饼,就着菜吃饺子,幸福得像神仙。
宣一特机灵,吃了晚饭,抢着刷了碗,又切了水果。
几人坐地坪上赏月纳凉,闲聊的时候,俞道长绝口没提乐雅,也不问乐雅遗骨在何处,小丫头因她的姑姑早逝肯定难过,他又何必戳小丫头的伤口。
聊天聊到很晚,乐小同学打温水给弟弟洗澡,带弟弟在客房安歇。
宣少和宣少与俞道长打地铺。
宣少清早就醒了,和宣一去挑水,顺便洗涮。
乐小同学做的早饭,饭后携带弟弟和宣家两位帅哥背着空篓子下山。
东方慎没有再去找俞珲,他仍呆在李缘住处。
俞珲送走小丫头和宣家青年,背着篓子又进山去了,
宣少与乐家姐弟到了山脚,他和宣一也随小萝莉去E北,直升机只飞行了不到两个钟即抵达九稻。
柳少拉着一票人马,于18号下午到达梅村,乐家夫妻也等着老爷子们来了才吃午饭。
下午,小帅哥们瓜分房间,安放行李,柳帅哥将小飞机开去停在乡政行政中心大院停泊,将村办楼前的地坪留给小萝莉。
小萝莉当天没回梅村,给家里打了电话,老少爷们也不担心。
一群学霸级的小青年到了梅村,如鸟如丛树,歇了一夜,第二天便扛了捞鱼的鱼篓子和钓杆等等,外出疯。
老爷子老太太没外出,往乐家的地里园子里钻,朝新鲜无污染的果疏下手。
武老太太背着行李包到乐家时,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刚摘回一篮子青瓜,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砍了玉米苗,在掰玉米棒子,蚁老和岩老也在帮忙。
而黎照先生,因为他小师弟没在家,不用上课时每天除了参悟,就是到处转悠,小帅哥们来了,他和柳少也与小帅哥们一起外出浪。
岩老蚁老大多数时间呆北二楼,因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来了,他俩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也跟着折腾。
武老太太将行李放乐家南楼一楼朝东的北间,和两老太太洗青瓜做醋青瓜吃。
乐小同学回到梅村时刚九点半,直升机停在村办楼前,她和宣家两帅哥各扛了两只箱子。
乐善也帮抱了一只背包,麻溜地跑最前面,一跑小跑回了家,看到长辈,给嘴巴抹上蜜,甜甜蜜蜜的喊。
小萌娃回来了,老太太们瞬间又多了一份乐趣。
老爷子们等到小乐乐回到家,知晓直升机上有东西,开了电三车去帮拉货,跑了三趟才将箱盒搬完。
乐爸周秋凤赶早下地做活,午时前收工,到家看到小棉袄回来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乐爸拉着贴心小棉袄暄寒问暖的问了一顿,可怜巴巴地告状:“乐乐小棉袄,你要救救爸爸,你满爷爷他说要脱鞋子用鞋子拔揍我一顿。”
周秋凤无语的瞅着有颗坡璃心的孩子他爸。
“满爷爷为什么要揍老爸呀?”乐韵惊讶极了,老爸又干了啥,让满爷爷想撸鞋子打人?
“还不是因为乐乐小棉袄考上青大也没摆席,现在全乡的伢崽们考得再好都不好意思办什么升学宴,有人说不办升学宴,显不出热闹,也……突显不出努力学习的重要性,起不到榜样作用。
你满爷爷他怪我耳根子软听了你的话不摆席,现在害得他天天被人烦,所以想打我一顿。”
乐爸好委屈,他家小棉袄不愿摆席关别人什么事?别人想摆就摆呀,扯他家干什么。
“满爷爷吓你的。”乐韵乐坏了:“以前呢,谁家崽儿小学升初中考个第一、初中升高中考上县一中都要显摆请酒,就是为了赚红包钱。
你看,我考上青大不摆席,天明哥考得好也不摆席,咱们村的风气好了,也带得周边村子的风气变好,大家也不用为了面子功夫去随礼从而增加额外开支。
那些说闲话的都是家里伢崽不听话的,或者是想用伢崽们赚钱,现在断了一条收红包的路,他们自然会在背后说酸话。
满爷爷看不上眼皮子浅的人,不耐烦跟他们废话,满爷爷嘴上说要打你怪你起了带头作用,心里指不定多骄傲。
满爷爷真要为升学宴的事生气,要打肯定也是打我呀。”
“你满爷爷才舍不得打你,你从小就是你满爷爷眼里的乖宝,每次你惹了事,都是我遭殃。”
乐爸心里苦,小乐乐小时不是与人打架吵架就是满山跑,每次搞了什么幺蛾子,满叔舍不得骂乐乐伢崽,都是逮着他臭骂,他不知为崽崽背了多少黑锅,挨了多少骂。
自家的小棉袄讨长辈喜欢,没挨骂,他这个做爹的挨骂成了家常便饭,挨骂挨得多了,害得他现在见着满叔黑脸就犯怵。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啊,”乐韵哄自家玻璃心的爸爸:“以前,你家小棉袄弱小可怜,又是乐家唯一的一根小苗苗,满爷爷他当然舍不得骂我呀,万一骂我一顿,我想不开往深山里一钻你们找不到我怎么办?
现在嘛,我长大了,满爷爷自然不用顾忌,想骂就可以骂。
老爸,告诉你个小秘密,以前呢,我跟人打架了,怕满爷爷说我,我呀就去找满奶奶和扒婶奶奶说明打架的原因,满奶奶和扒婶奶奶知道了就会给满爷爷说。
老爸你呢现在是个大家长了,这招不适用,乐善倒是可以学着点。”
乐爸目瞪口呆:“还能这样?”怪不得以前不管小乐乐打架打得有多狠,满叔都不会说乐乐的不是,只骂他没看护好伢崽让小伢崽受欺负。
他觉得更冤了怎么破?
感觉他那些年挨骂挨得好无辜啊。
然而,又能怎么办?
帮自己的小棉袄挨骂,挨了就挨了,再大的黑锅背着也没什么关系。
谁还没帮自家崽崽背过黑锅挨过骂?
如果满叔真的骂乐乐,他只会更心疼难过。
满叔骂他骂得对。
想明白了,乐爸满血复活,乐呵呵地揉小棉袄的后脑勺:“嗯嗯嗯,老爸知道了,满叔要骂我就让他骂吧。”
“老爸真勇敢哟!老爸,要是你不想挨骂,哄哄你家小伢崽,你家崽崽开心了就去找满爷爷帮你美言几句,请他老人家以后莫骂你。”
“这个可以有,乐乐快到爸爸背上来,爸爸背你去走两圈。”
小棉袄贴心又暖心,乐爸高兴坏了,蹲下身将小棉袄哄背上趴着,喜滋滋的背着崽崽就跑了,现在啥事都别叫他,他要背小伢崽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