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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思如风     魔眼小神医txt下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零九章 陈年旧事

    燕行和小萝莉狼狈为奸,讨论怎么杀人灭口的问题,当她要看书的时候他抱着电脑工作,怕小萝莉嫌他影响她学习,不敢正大光明的盯着她欣赏,以眼角偷瞄小萝莉。

    小萝莉认真看书的模样恬静如画,美好而淡雅,像一朵兰花幽开深谷,不闹不争,宁静淡泊。

    最喜欢她低头衔笑的温柔,那样的她像个可爱小公主,明媚阳光,与她发火时张牙舞爪的凶残模样有天地之别。

    看着看着,每每想到再过几年她成年后会有男朋友,想到有个男孩子守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或肩,或将她搂在怀里疼爱的模样,他的心里涌上无以名状的不爽,他嫉妒那个会成为小萝莉男朋友的人。

    仅想一想就嫉妒得要命,如果哪天成为事实,看到小萝莉身边有个能光明正大占她便宜吃她豆腐的男孩子,燕行心里头就像刀扎了一下似的,隐隐作痛,他不想见小萝莉交朋友!

    那种心态很病态,他也知道不应该,可是他就是不希望小萝莉有男朋友,仅只想到某个男孩子会成为小萝莉最亲密的男朋友,他就想将某人先一步干掉,不许出现在小萝莉身边。

    燕行觉得自己可能又病了,是心理上的疾病,名为——嫉妒,不嫉妒小萝莉过得好,是嫉妒给小萝莉幸福的男性,包括晁哥儿,晁哥儿能拥抱小萝莉能随时摸小萝莉头能牵小萝莉的手,他不能!

    越想越郁闷,闷闷不乐的工作,效率不高,想跟小萝莉说话,又怕她嫌他嘴碎将他赶出去,抱着个笔记本电脑,满脑子跑马,不知不觉又盯着小萝莉发呆。

    乐韵的感知本来就敏锐,挨得又那么近,就算想忽略燕某人的眼神都难,被盯得久了,有种被当猴看的即视感,气乎乎的将书本放膝头,圆瞪杏眼:“喂,姓燕的,你瞅啥?”

    虚无飘渺的思绪被脆生生的话惊断,燕行回神,愕然对上小萝莉瞪得溜圆的美人杏眼才乍然明白自己不小心瞅着小萝莉走神了,心头羞赧,讪讪的自我解嘲:“瞅你长得美。”

    “切,眼睛被牛屎糊过的人,十几年时间都没看清一个人的本质,你觉得你赞美人的话可信?”看着她发呆走神,要么就是在打什么歪主意算计人,要么就是由她联想到谁了,想用赞美的话蒙混过关,当她傻呀。

    小萝莉提及王千金的事,燕行微微默了默,低低的叹口气,掩不住愁怅:“不是我为我自己开脱,其实王千金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王千金小时天真无邪、胸无城府,像所有孩子一样是个小天使,因为她妈妈的原因,她爷爷不喜欢她,被虐待了好几年,她的童年也大部分是不幸的。”

    “哦?”乐韵睁大了眼睛:“被虐待?某千金的爷爷不是官老爷吗?竟然虐待孙女?”

    “有些人仅看表面是看不出是人还是兽,王老表面上和善,实则城府很深,要不然也不可能平步青云,”小萝莉有兴趣听别人的八卦,燕行也不介意跟她说,特意将电脑放一边,给说王家的事:“王千金实际年龄比我还大,因为她妈妈怀着她时她爸爸王老二还没离婚,事情又闹大了,她妈妈回娘家生的孩子,在孩子生下来快满一岁时,她爸王老二才离婚。”

    “可是,你说你当她是妹妹,明明比你大,难道不是当姐姐?”乐韵有点奇怪,她明明听燕帅哥说把王某千金当妹妹啊?

    “她真实年龄是比我大,户口上的年龄却比我小一点儿,”小萝莉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求知相,燕行愉悦的解释前因后果:“王千金是王二在有正室的情况下与外人通奸所生,按老话就是奸生子,王老丢不起脸,为了掩盖污点,当王二和王千金妈结婚后接回王千金将年龄改成他们结婚那年所生,王千金户口本上的年龄便变得比我还小。

    王千金的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生下孩子故意没有上户口,孩子属黑户,于是便以孩子为由头闹,也成为逼迫王家就范的筹码之一,后来也为改年龄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在上户口时不费吹灰之力更改年龄。

    王千金虽然认祖归宗,因她妈将事情闹得很大,让王家老二差点被单位开除,也给王家抹黑,王老看王千金母女不顺眼,对孙女也十分苛刻,一旦有一丁点儿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便以管教为借口,狠狠的打骂。

    那时候的王家没人敢违逆王老半句,就连王老太太也不敢护孙女,最初几年王玉璇的日子过得很苦,挨打挨罚后经常一个人偷偷的哭,确实很可怜的。

    小时候的王玉璇很懂事也很天真,以为只要听话就会讨得爷爷喜欢,挨打之后痛过哭过又会讨好她爷爷,在学校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说爷爷打她的事,她在学校里也过得不好,很多人知道她以前是私生子,欺负她,她回家也不说。

    当我妈妈没了,我外公还处于丧女之痛中,我外婆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我外公现在的老婆那时还是我外公家的保姆,在背地里已经在虐待我,我不敢跟外婆说,自己难过的时候常常跑去外面呆着,有好几次遇到了被挨打后偷偷躲起来哭的王玉璇,也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王玉璇在家里和在学校一样过得不好,那时便生出同病相怜的心。

    因王玉璇比我大一点,也更懂事一些,看到我一个人躲起来伤心还会安慰我,也会把她偷偷藏起来的糖果拿去哄我,后来我外婆也去世,外公有好长一段时间顾不上我,老虔婆背后阴狠的虐待我,我过得很不好,也是王玉璇常常陪我安慰我,让我幼少的心有了温暖。

    后来我外公跟老虔婆结婚,我去寄宿学校,我不在大院里,王玉璇挨了打也没人陪她,只有我回大院时她才有个倾诉对象。

    王老不喜欢王玉璇,也确实不给她钱,就连正常要购买学习用具的钱也是一拖再拖,经常是王玉璇的奶奶偷偷给她,那时候我零花钱还是够多的,经常帮她垫钱,帮她买她喜欢的小东西。

    我太姥姥和我舅公舅婆舅舅舅妈们看不上王家的做法,也看不惯王家老二的为人,对于王玉璇倒没有偏见,还教导我说每个人没有选择投胎的权利,孩子是无辜的,王玉璇没有选择爸爸妈妈的权利,她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不是她本身的错,教导我不能因为王玉璇的父母嘲笑欺负王玉璇。

    我太姥姥家的长辈很开明,所以我有时也带王玉璇到太姥姥家玩,太姥姥家的长辈们因为我对王玉璇很好,偶尔也会赠送些小礼物给王玉璇。

    王老看到我和王玉璇相处得很好,我太姥姥家也喜欢王玉璇,觉得有利可图,对王玉璇好些,因为王玉璇越长越像她奶奶,王老太太也越来越宠爱王玉璇,她的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

    燕帅哥在巴啦巴啦的说小时候的事,乐韵当听众,等他讲得告一段落,摸摸后脑勺:“按你说的,王千金小时过得很不好,却是个很心善的好孩子,可是,后来怎么会变得那么虚荣拜金?”

    “王玉璇会长歪也是她奶奶的功劳,”燕行心头复杂,语气都掩不住低落:“小时候的王玉璇,连我太姥姥都说是个好孩子,后来王老太太看到她孙女和我要好,贺家也喜欢王玉璇,对王玉璇越来越好,以她的三观教导王玉璇要有品位有眼光,女孩子要学会打扮等等,愣是慢慢的让王玉璇变得越来越虚荣。

    王家当时经济比一般人好,但也不是最好的,王玉璇喜欢漂亮的裙子、饰品,王家买不起,我妈妈从小让我管自己的零用钱,就算我妈妈和外婆没了,我的零花钱从没没少,并随年龄越大增加,我的零花钱自己用不着一直攒着,王玉璇想要的东西,我一般都会买给她。

    失去妈妈和外婆后,我知道我爸爸是靠不住的,我的路要靠我自己走,我自己拼命的努力,十三岁上军校,十六岁去部队,那些年做梦都是训练,读书,我太姥姥和舅婆舅妈们每次看到我忍不住哭,我不想让长辈们担心,尽量少回贺家那边,可外公家那时已经是老虔婆的天下,我在外公家也难过,有同住大院的王玉璇陪我才不致于那么孤单,所以我也乐意帮她买她喜欢的东西。

    我十七岁第一次执行任务,是狙击手,以成功狙杀两人的战绩圆满完成任务,那时太年少,心智和意志还欠缺成熟,第一次收割人命后心理压力极大,有很大的负面情绪,急需调整。

    上级考虑到我外公家是重组家庭可能不太合适,送我回贺家请贺家长辈们疏导,我太姥姥急得背过气去,舅婆舅妈们心疼得哭成一团,就连我三舅公那么稳重到哪怕火烧眉头不会乱方寸的人也掉眼泪,搂着我说‘咱不当兵了,舅姥爷养你一辈子’,那时我恍然明悟在失去我外婆和我妈妈之后,太姥姥家的长辈们再承受不起我有任何损伤的打击,所以我强自压抑住负面情绪自己回部队调整。

    我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对太姥姥和长辈们只能报喜不能报忧的道理之后,哪怕我受重伤也不敢让太姥姥家的长辈们发觉,需要休整时回外公家自我调节。

    你知道的,像我们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每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能活着回来的人身上十有八九双手染血,身上有杀气和杀机,必须要把面负面情绪和积压在心里的烦燥发泄出去,不然压力过大就会走上邪路。

    贺家不能去,回外公家只是让自己更压抑,我还是选择回外公家,因为我每次回大院时王玉璇跑去找我,拉着我陪她去玩,去疯,去逛街,买衣服买香水,能分散我的注意力。

    虽然王玉璇找我其实就是想要我给她买东西,但有人陪着过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惜是转移情绪的好办法,我需要人帮我转注意力以调整心态,王玉璇需要人帮她买单满足她的虚荣心,她找我一起玩,我们正好互补,我帮她付钱买东西,陪她去一些宴会上露面,也算是当她帮我解压的报酬。

    我和王玉璇的关系有青梅竹马的玩伴之发小情谊,也有互利互惠的关系,所以哪怕我知道王家背后一直当我是摇钱树,我也不介意让王玉璇没钱的时摇钱,毕竟钱是身外物,我能赚到钱,能支撑得住王玉璇的花销,我和她算是各取所需。

    可人心是贪得无厌的,随着王家老大的官和王老的官越做越大,王玉璇的胃口也越来越大,要买的东西也越来越高级,而且理所当然的把我当钱袋子,一味的索取,稍稍有不如意还使性子。

    当王老高升,王玉璇也随着水涨船高,倍受吹捧,不过也只是表面的,毕竟她是私生子的身份是一生洗涮不掉的污点,根深根正的权贵二代们可以跟她玩,却不可能会真的跟她结婚。

    那几年王玉璇风光了一把,跟我的关系也淡了很多,直到她发现她能跟着爷爷奶奶去权贵宴会,权贵们的私人宴会或者青年贵族们的聚会宴会从来不会邀请她,她跟别人去私人宴会一般不被重视,只有跟我或贺家人在时她才会受到贵客礼遇,她意识到有问题,又再次热络的回头主动跟我亲近。

    王老也知其他权贵其实看不上他孙女,绞尽脑计的想办法让王玉璇嫁进贺家,只因贺家不看重门庭,看重的是品德。如果王玉璇还是小时候那么本性纯良,嫁进贺家自然是没问题的,可她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人了,贺家的门,她进不去。”

    燕帅哥在换气,乐韵皱着小眉头,小声咕咙:“不对啊,王家怎么那么笨,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你跟王千金是青梅竹马,应该首选你当孙女婿才对啊,为什么反而舍了你选择贺家的男孩子?”

    “贺家是比较传统的名门家族,我终究是外嫁女的后代,是隔了一层的,王家大概觉得贺家就算会扶持一个外孙也不可能尽全力,自然比不得贺家正统嫡子孙重要。”

    “真是那样吗?”

    小萝莉歪着小脑袋,小模样可爱极了,燕行好笑的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王家下错棋了,”乐韵笑咪咪的数自己的手指儿:“直觉,你虽然是外孙,但是只要你是可造之材,你舅公们一定会倾力培养你,极有可能在贺家嫡系子孙与你之间只能选一个,贺家必定会先尽力扶助你。”

    “理由?”燕行扬起漂亮好看的眉,兴致勃勃的问原由。

    “因为看得出来你太姥姥不是自私的人,你太姥姥是从战火硝烟时代走过来的老革命家,她的胸怀比男人要宽大,像无数革命先烈一样,必要的时候,你太姥姥在家国民族大义前会以大局为重,会舍小家为大家,有那样情怀的奇女子不会执着于血缘亲疏,只会以人的能力而论,在只能先培养一个时只会先培养你,因为你只有贺家可依靠,你等不起,贺家子孙却等得起,就算错过一代,还可以等下一代。”

    小萝莉杏眼明亮,语气锵铿,燕行看着她,恍然有种第一次看到太姥姥说话的模样,顿了顿,慢慢的笑开眉眼,声似春风:“小萝莉,你不是男儿太可惜了,你若是男儿,我一定用尽手段跟你结拜,然后无论如何也要让你从军,让你成为军之栋梁。”

    “重男轻女。”女孩又怎么啦?她若想从军,必定是军中女霸王花。

    “不是重男轻女,”燕行摇头:“军营真的很苦,尤其是想要成为顶梁柱更要受常人之所不能受的考验,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饱受生死煎熬才能熬过关,凭心而论,我不愿见你受那种苦,若男孩子,我还可以说男儿流血不流泪,眼见女孩子吃那种苦于心不忍,是你的话就更不忍,你这么白白嫩嫩,这么美好,你还是不要去受那种苦了,要从军也只做军医就好。”

    “说白了,还是想拐我从军。”

    “如果遇见你这样的鬼才不想拐的人是傻子,我不傻,我爱才之心天地可鉴,当然希望你能从军为军为国效力。”

    “拉倒,我不管你爱才还是想窝藏天才,总之目前别想征我进军营,”乐韵瞪眼:“继续说,趁着我现在有耐心听,换个时间,你想说我不一定爱听你穿开裆裤那时候的那些老掉牙的破事儿。”

    “我十几岁二十几岁的事,那时候不穿开裆裤了好么,”燕行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谁十几岁还穿开裆裤啊,除非是脑子有问题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你也可以穿,没人拦着你。”

    “小萝莉,有没人跟你说,你有分分钟把人气死的本事。”

    “有,不过我一向当耳边风,喂,还要不要说你和王千金的风流情史了?”

    “什么风流情史,我跟王玉璇有从小长大的情分,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完全扯不到风流情史上去好不好,不要毁我名誉。”燕行差点跳脚,他和王玉璇没有谈恋爱,哪来的什么情史?

    “你的名誉早被姓王的毁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如果……换个人,我一定掐死他,”燕行恶狠狠的圆瞪龙目,做了掐人的动作,被小萝莉一瞪眼,飞快的将手放手:“别生气嘛,我说的是掐别人,又不会掐死你,你气我的次数没个十次也有八次,我哪时碰过你一根毫毛。”

    发现小萝莉没有再瞪自己,立即笑嘻嘻的继续说往事:“我刚才说到哪了?是说到王家想将王玉璇嫁进贺家对吧,王家想的挺好的,选中的对象是我五姐的孪生哥哥,也就是我三舅公的嫡亲孙子,我四哥是个很温和内向的人,特别自持,也从来没有跟女生谈恋爱,在王家看来是最好对付的人。

    王家计划好了,在我四哥和长辈们去参加宴会时暗中让王玉璇在我四哥的酒里放东西,好让我四哥失态和王玉璇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可最后阴差阳错之下那杯酒被我喝了,王家的谋算也因此败露,我舅公们发觉王家的意图,从那后对王家再无好感,对王玉璇也彻底看不上眼,平日里因同是干部才耐着性子跟王家维持表面邻里关系,我家兄妹们也念在我和王玉璇从小长大的那点情分上对王玉璇偶尔照料一二,不让她太难看。

    王家没算计到我四哥,王老以为我和王玉璇会发生点什么,可我对王玉璇只有兄妹情分,并没有产生男女感情,而且我在部队受过特别训练,一般的催情类的东西对我效果不大,能扛过去,所以根本啥也没发生。

    也因为那次,我也越来越疏远王玉璇,只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我帮王玉璇买单的次数越来越少,刚好王家老大那时候又高升,巴结王玉璇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卖力的就是我渣爸的私生子,我外公家的老虔婆在几年前趁我很少回燕家时便使尽浑身解数在王玉璇身上下功夫,多年努力之下效果越来越好,在我不帮王玉璇买单时,赵宗泽终于趁虚而入,和王玉璇搞在一起。

    王玉璇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被赵宗泽殷勤的献媚给哄得晕头转向,以为真的找到真爱,跟赵宗泽发展成恋人,还把我一些隐私透露给赵宗泽,两人在背后造谣毁我名誉,当时那段时间我在国外维和,正好给了那两人肆无忌惮抹黑我的机会,等我回来才将谣言平息下去。

    念着从小长大的情分,念着王玉璇在我人生最低落的几年里也曾给我不少陪伴,哪怕她骗我钱,我也从没想过计较,如果她选择和其他人谈恋爱,就算是我和贺家的对头,我也会祝福她。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王玉璇明知赵宗泽是我爸的私生子,一直在抢我的东西,她还是选择那样的人,而且还和赵宗泽沉瀣一气,甚至在散布谣言中伤我还跑我面前装弱装无辜,扮演正义使者帮赵宗泽打包不平,说我和赵宗泽终究是有血缘的关系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说我是军人不能经商,贺家也有钱,说赵宗泽那么可怜,让我把我妈妈给我的家产分一半给赵宗泽。

    说真的,如果王玉璇不说赵宗泽可怜,我做不到原谅王玉璇,至少可以做到无视,偏偏她仗着和我青梅竹马的那点情分跑来当说客,往我心窝子里戳刀子,当时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控制住自己没有掐死那小贱人的,后来每次看到王玉璇,我常控制不住会有情绪波动,我做了很大的隐忍才能做到对她有视无睹。”

    小萝莉愿当倾听者,燕行也很乐愿将自己的事说给她听,让他了解自己,他真的不希望小萝莉以为自己是个无情无义、两面三刀、心狠手辣的那种人。

    他更不想被小萝莉误会他和王玉璇有什么暧昧,实际上他和王玉璇之间除了是从小长大的情分,无关男女私情,别人看表面以为他和王千金曾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最终因爱生恨反目成仇,他也懒得解释太多,唯独想对小萝莉解释清楚。

    有些事压在心头太久,压得人难受,当说了出来,燕行豁然觉得轻松多了,倾诉,也是排解压力的重要途径。

    “王千金是陪你长大的小青梅,那么柳帅哥呢?不是说柳大帅哥是和你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吗?”对于燕帅哥和王千金的关系,乐韵不想过多点评,毕竟她不是当事人,没有感同身受,那么便永远无法真正的体味到其中的酸苦,她听听就好,就是奇怪柳大帅哥在燕某人的童年少年充当了个什么角色。

    “向阳是和我穿开裆裤长大的啊,”说到发小柳某人,燕行阴郁的眉眼浮上柔和的笑意:“向阳家最初我外公家是住同一个大院的,他比我大,他有哥哥,被哥哥们宠爱,大概想尝尝当哥哥的滋味,刚好我又没哥哥姐姐,他总以哥哥自居保护我。

    我妈还健在的那几年,我不是在柳家就是向阳在我家,我妈去了,向阳大部分时间在我家陪我和我外婆,后来我外婆也去了,我外公的那个虔婆虐待我,我在柳家的时候多。

    我去寄宿学校,柳家也将向阳送去和我作伴,我们仍然玩在一起,放假时向阳也会跑到我家找我玩,知道我在外公家过得不开心就骗我去柳家,或者我们去贺家和我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玩,所以我在外公家的日子比较少。

    向阳其实不喜欢王玉璇,小时就不喜欢,如果我不在,他们两个谁也不理谁,向阳看在我的份上不会为难王玉璇,也不会帮王玉璇多少,因此,哪怕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向阳和王玉璇也有点似水火不容的关系。

    到我十一岁的时候,柳家因职务调动搬去另一个大院,我和向阳相处的时间自然就少了,我和王玉璇见面的时间还多些。

    我十三岁读军校,向阳也读军校,我去部队,向阳也进部队,而且我在哪个大军区,向阳也在同一个军区,缘份总是那奇妙,兄弟发小的情分也只增不减。

    我和向阳的选择不同,向阳是专攻高端技术的,我更倾向于战斗方面,我在进特殊团队实践考验期的那几年向阳正在专业领域钻研,忙得分身乏术,自然也没多少功夫陪我疏导我,那一二年是王玉璇陪我的时间多,也因为没有向阳在身边,我才比较依赖王玉璇,在最艰难的那两年如果有向阳陪我想必也就没有王玉璇的什么事儿,毕竟向阳更懂我需要什么,知道如何转移我的注意力。”

    燕帅哥在讲发小之间的情感,乐韵呲牙:“柳帅哥对你那么好,你应该好好珍惜,不要老凶他。”

    人生有个发小真的很幸运,燕帅哥有个发小,她没有,真正的是一个人寂寞的长大,直到高中时才有个小肚子真心愿意跟她做同桌。

    到首都后,她也常常想念小肚子,仍然不会太主动联系,毕竟她有外挂,学习无压力,赚钱无压力,而小肚子没有外挂,需要一步一步的打基础,如果她老是联系小肚子,跟她分享她满世界跑的快乐和轻松赚到巨款的事,有可能会在无形中对小肚子造成心理负担。

    她珍惜小肚子那个朋友,因此,对朋友最好的珍藏就是不要去破坏朋友的心情,不给朋友增加压力。

    “我……没有不珍惜向阳,”被小萝莉误会,燕行脸一下子发热,温声解释:“我和向阳的相处模式就是那样的,向阳有哥哥们疼爱,他有时被宠烦了就闹腾,很难搞定,往往我瞪他一眼他就歇菜,向阳爱神神叨叨,我沉默少言,有时瞪眼凶他也是一种回应,久而久之就形成奇怪的模式,有时候向阳好像被我气得哇哇大叫,其实他没生气,有时他逗我故意踩我痛脚,我气得暴跳如雷,几分钟就气消了,过后仍然又是他唠唠叨叨,我一声不吭,只偶尔怼他一二句。”

    “你们兄弟情深,我就不掺和了,听你讲完了往事,我也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啦。”听了燕帅哥和发小的前尘旧事,乐韵并不评判对错事非,她觉得燕帅哥也不需别人评论事非,他需要的是可以倾听他倾诉心情的听众。

    “……!”燕行瞪着一双龙目,一脸懵,他讲了他和王千金的纠曷,讲了那么多私人秘事,小萝莉难道不讲讲她的秘事,以示大家坦诚相待的诚意吗?

    瞪眼半晌,小萝莉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他只好抱起电脑,自己说服自己说小萝莉还小,他一个成年人不能挖掘小孩子的辛秘。

第五百零十章 组队刷脸

    小萝莉不拿她的秘密跟自己交换,燕行有一丢丢的失落,不过也并不难过,小萝莉愿意听他讲他的隐私等于愿意了解他的过去,听完没赶他走就很好啦。

    乐同学看书到四点,从冰箱中提出美少年帮买的鸡去厨房处理,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和面制面皮,然后涂了药汁和填充香料药材用面皮裹起来,塞烤箱里烧。

    一边烤烧鸡,一边剁肉馅,烤面包,做了几十个肉夹馍,之后处理其他菜和海鲜,海鲜有爬虾和帝王蟹,花蛤,小龙虾,扇贝。

    帝王蟹是远海产品,是在捕蟹季节先蒸熟了密封,之后再出口到大华夏国,然后才分散到各地,放冷藏室保鲜。

    贺家赠送十只帝王蟹,乐小同学回学校时带四只,晚上吃一只,其他先留着,爬虾和花蛤几样都是生海鲜,吃新鲜的。

    五点煮饭,煲汤。

    不到五点半正式烧菜。

    到六点,乐小同学已整好菜,坐等美少年哥哥陪同访客登门。

    燕少又嫉妒得要命,小萝莉为访客准备了大餐招待,他每次要厚着脸皮才能蹭到一顿,小萝莉对他也忒不公平了些。

    美少年很忙,下午最后一节的下半节课没有去听,回学生会办公室大楼处理几份必须要处理的文件,等五点半下课后副会长和各部长到办公室交给他们才离开,开车去接几位客人,接到客人再回宿舍楼,回到学霸楼时已经六点十五分。

    共两部车,美少年一部车,后面还跟着一部轿车,到学霸楼倒车泊停,人下车,一色的清俊美少年。

    客人共五人,一个身长约一米七八,一袭长袖白衬衣,配浅白色西裤,眼带桃花,红唇粉面,不笑便已迷人三分,若微微一笑,当是风流公子,多情少年。

    他,乐同学的旧识,也是乐同学以前的病人之一,即澹台家主的长孙,澹台寻阳。

    一个穿无褶领的衬衣,配休闲裤,清秀阳光,朝气明媚,一双眼掩不住活泼好动的灵敏之气,他,也是乐同学的旧识,是万俟教授的小孙子——王瑞晨。

    一个杏色长袖衬衣,一张脸白皙干净,真正的桃花眼,眼眸明亮,不经意的顾盼间流露出狐狸精似的魅惑之色,人,鲜而嫩,是时下女生最爱的小鲜肉男。

    他,来自Y南理市第一名家段氏,乃段家之嫡孙,段江流,虚岁年方十八。

    一个穿红色衬衣,配黑色西裤,红与黑的对比鲜明热烈,有一张如玉琢出来的美脸,眉弯似柳叶剑,悬胆鼻,明眸皓齿,纯美如花朵。

    他,出自最古老的风氏一族,风禾,虚岁尚不满十八。

    另一位深蓝衬衣,墨蓝色的裤子,一张脸肤白如雪,目如辰星,红唇玉面的少年容貌雄雌莫辩,如清辉之月,如月夜之雪。

    他么,也是乐同学的旧识,来自秦省的古墓传人毋忘我毋少。

    五位少年身似竹,挺拔似小青松,有萧萧如松下之风,端的风流美艳,俊秀清雅,有阳光型,有温柔型,有活泼型,有冷艳型,有清纯型,风格迥异,各有千秋。

    五位美貌少年气质迥异,哪一个单独放在某处都是惊艳的人物,汇在一起那真是环肥燕瘦,光耀四方。

    而无论他们多么惊艳时光,仍然无法掩盖住美少年晁会长的风华,晁家少年一袭短袖白衬衫,唇不描而红,眉不画而墨,人如雪岭之莲,又有三月之春阳,那种温润的美,如月谱照,尽占一庭春色。

    五个美貌少年有四个手提礼盒,跟随如诗如月般的美少年会长身后,从从容容的走进东楼梯,轻盈的拾级而上,然后,在上楼下楼或进宿舍出宿舍的学生们惊艳的眼神里,就那么飘然而过,留给人一个冷艳的背影。

    到达四楼,几个美少年脸上的笑容几乎要飞上天空去般的喜悦,暗搓搓的整仪容,当美少年会长用锁开了红色舍门,一众美少顶着一脸喜气,鱼贯而入。

    “小乐乐,我帮你把访客带来了。”美少年进得女生宿舍,看着坐在书堆边的俊美大校,眼角微微的上挑,燕少越来越粘小乐乐,简直让人不爽啦。

    乐韵边看书边等,当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猜着该客来了,待美少年哥哥开门而进,看到陆续出现的几张俊脸,差点跳起来:“这是举行选美大赛还是咋的,全是美男子,想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的节奏。”

    “博哥儿的小萝莉妹妹,以后你又是我小师叔又是我小师姐啦。”王瑞晨顶着张好看的脸,乖巧的向奶奶大人最疼爱的宝贝小学生问声好。

    “小美女晚好。”四个提礼盒的美少年笑容灿烂。

    风少和段少从其他渠道见过仙医门人的照片,乍然一见,顿觉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小美女娇美可爱,粉嫩如雪,粉妆玉琢的人儿偏有一副火辣的身材,有才有脸有胸,老天也太偏心她了。

    “毋少我认得,澹台家的大帅哥我也认得,另两个眼生,都是谁家美少年?”乐韵站起来,瞅着几个高颜值青少年,话说,他们来拜访她又是几个意思。

    晁宇博一一帮自家可爱小乐乐解说一下:“这五个都是今年的高考状元,像花朵一样娇艳的少年姓风,风禾,另一个风流少年姓段,段江流,分别是Y南省文理状元,澹台少是S东省文状元,毋少秦省文状元,万俟教授的小孙子是首都今年的理科最高分。”

    “一群学霸,有没有学医的?”乐韵满心奇怪,一群古修家青少年竟然放弃中庸之道,一改以往低调作风,竟在高考中个个夺魁进青大,不会是特意想跟她做朋友吧?

    最令人奇怪的是王二小,那家伙应该明年才高三,怎么也提前高考,还有澹台家的大帅哥,刚从植物人状态醒来就参加高考还摘走状元,让其他人怎么有脸说是学霸。

    “没有,我们没人学医。”五个学霸美少年一致摇头,开什么玩笑,有个医学鬼才在青大医学部,其他古修古武家族的后辈哪有胆量跟她争峰,就是有学医的也不会选青大,要不然会被小美女的光辉给衬得毫无光彩。

    “真遗憾,有学医的该多好,大家闲来无事切蹉切蹉,交流经验,共同进步。”乐韵叹口气,瞅瞅五个俊秀公子哥儿:“都坐吧,马上可以开饭。”

    “好咧。”五个学霸级的青少年瞬间激动了,赶紧将礼物交给小美女的哥哥。

    风禾将礼盒给了最美的美少年,两步走向长身玉立而起的俊美青年面前,欢欢喜喜的喊:“小师兄好。”

    “小师弟好。”燕行猿臂一伸,五指分明的大手就覆盖在师叔的关门弟子的脑顶,轻轻的揉了揉:“我六师叔可好?有没有一起进京?”

    头上挨最小的小师兄大手抚摸,风禾羞得脸一下子红透,不好意思的低声答:“托师兄的福,师父老人家很好,因为手里有活计,这次没来,等八月开学时会进京。”

    “嗯,进京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接师叔。”小师弟羞得抬不起头来,燕行也不逗他了,装作没发现他害羞的样子,收回手。

    毋少看到风少被他小师兄逗得羞约脸,笑得花枝乱颤,友好的和燕少打招呼:“燕少,别来无恙。”

    “燕师叔。”澹台寻阳也主动打招呼,澹台家与钟离家也是世交,燕少比他年长一辈,必须要尊老哪。

    “燕兄,以后在京,还请燕兄多多关照。”段少也如乡随俗,向同为古修家的青年俊杰打招呼。

    燕行一一和三位点头打招呼认识,走向厨房:“你们稍等,我去帮小萝莉拿碗筷。”

    毋少段少澹台少瞪眼,燕少是在炫耀他和小美女认识得早交情好是吧?

    风少在羞羞的搓脸,王瑞晨不理燕大校,帮博哥儿搬桌子,共有八个人,长方形小桌子是坐不少的,启用两张能折叠的小桌,拼起来。

    毋少段少几个也帮忙,摆好桌椅一一入座。

    招呼客人坐了,美少年去厨房,帮自家妹子打杂。

    菜早已做好,燕少和美少年拿碗筷,端菜,盛饭,端出有肉馅的烤包子,等最后两道菜稍稍加热出炉,再拿出烧鸡切块。

    虾、蟹、蛤、海参共个四海鲜,还有鸡肉,排骨、精肉炒青菜,皮蛋,共有九个菜,一个汤,色香俱全。

    一群小学霸也全是隐藏吃货属性的吃货,对着美食垂涎三尺,笑得格外的美丽,等美少年夹一只鸡腿给小美女尝了一口开席,学霸们立马就将古修家族的涵养什么丢之脑后,吃着嘴里的望着锅里的。

    燕行:“……”一群臭少年,那么凶残的吃相,他们家里人知道吗?

    为了不亏本,他也是拼了老命,努力的帮小萝莉夹菜,努力的吃,手速特别快,出手如闪电,次次不落空。

    七个吃货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餐食,而吃相其实挺优雅的,都是嚼无声,没有谁巴唧嘴,没有谁掉菜或洒汤,看他们夹菜就像在看练筷子功。

    乐韵又看了一场抢菜大战,犹如看戏般过瘾,也再次被吃货刷新了三观,总结出一个道理:天下吃货一般贪!

    吃货们将一桌菜扫荡得干干净净,连汤都没留,一个个吃欢了,像飘云端似的,脸上挂着如痴如醉的笑容。

    燕行暗中朝六个小吃货丢了无数眼刀子,末了,不声不响的收拾桌子,把碗碟搬去小厨房洗碗池,将桌子抹干净,再给各人倒一杯凉茶,他去洗碗收拾厨房。

    燕少当洗碗工,毋少机灵的跑去占了燕少之前的位置,挨着小美女坐,特别自来熟的伸胳膊搂住小萝莉:“小美女,你家二姐姐好不?本少怪想念晁二美女的。”

    “再动手动脚,剁手。”有个假小子靠过来占便宜,乐韵将某人的蹄子移开。

    “别这么无情嘛,本少这么帅,当你男朋友不吃亏呀。”可爱小美女圆瞪杏眼警告自己,毋少占了点便宜,笑咪咪的收回手臂,内心那叫个爽,小美女好香哇,坐在香喷喷的小美女身边,心情简直不能更好。

    “你不吃亏,我吃亏,再占我便宜,我给你变性。”明明是个美少女,偏喜欢扮美少年,哼,好想拿针扎假小子一顿。

    “小美女别凶嘛,咱们打个商量,本少想搬来跟你住,本少负责打扫卫生叠被洗衣,你只做饭好不好?”

    听毋少说要和小美女住,风少段少澹台少就想打死她,特么的,仗着是女儿身,想近水楼台,真想把那假小子拖出去暴打五十分钟再讲道理。

    王二小瞪着双眼,那啥,一个男孩子要跟小萝莉住,不怕被晁哥儿打死吗?

    在洗碗的燕行,很想直接弄残毋少,他费老大劲儿都没能被小萝莉接受,那个假小子跑来抢人,打死打死,必须打死!

    “一点也不好,我不喜欢跟人分享地盘,谁抢我地盘,打死他。”想跟她合住?想得美。

    “哎呀,小美女不要这么快拒绝嘛,我当你室友很不错的,所有琐碎小事我一力承包,还能给你当护花使者,像我这种美男榜上有名的美男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打得了流氓,十全十美,打着灯笼找不着。”

    “比漂亮,你美得过我晁哥哥么?比俊,你美得过在厨房里的燕美男子么?论武力,你拼得过宣少么?还打着灯笼找不着,吹牛不打草稿,就算将我晁哥哥和燕帅哥排除,眼前这里还有四个美男子呢。”

    燕行心情美丽了,他没有成功成为小萝莉心里排第一的人,好歹颜值高,能秒掉毋少。

    “我受伤了,心灵受到了百万点暴击值。”毋少哭丧着脸,无比心痛,姓燕的那家伙怎么无处不在啊,如果没有姓燕的,她就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至于澹台家的那个选择性无视,毕竟那人是小美女曾经的病人,身体弱,小美女才看不上眼儿。

    “要不要我帮你换颗心。”

    “别,我这颗心很好,爱小美女的心是多么的珍贵,换颗心就不是爱小美女的那颗心,万万换不得。”

    王二少一头雾水,毋少是向小师叔表白的意思?

    风少和段少狠瞪毋少,不要脸的假小子,竟然厚颜无耻的真把她自己当美男子了,还借机表白,好想打死姓毋的小表砸!

    “想恋爱换个对象,别来祸害我和我晁哥哥,否则,给你换性别,保证让你如愿以偿。”假小子扮美男子还上瘾了,她哪天帮做变性手术让她真变男子,看急不死她。

    “好凶残,明明是个可爱小萝莉,怎么就那么凶狠的,我惹不起我躲着总行了吧。”毋少翻个白眼,往一边挪一挪。

    晁宇博笑看假小子毋少和小乐乐胡搅蛮缠,末了又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乐乐,反正她说你凶,以后你继续凶给她看,这五个学霸开学后也将入住学霸楼,如果来吵你,打出去,打不走叫我,我叫小伙伴们来帮你打群架。”

    “晁少,我没得罪你吧,你怎么可以断我后路?”毋少想哭的心都有了,小萝莉的哥哥太狠了,一句话就断她以后常跑小美女宿舍蹭饭的路。

    风少段少澹台少心里也苦,晁少不仅断了毋少的路,也断了他们的路,毋少好歹是女生,连女生都被限制找小美女,何况他们是纯纯的爷们。

    “你没得罪我,我是为我妹妹的学习着想,我家乐乐小团子在学校的日子本来就比较少,就连我小伙伴没预约也不来打扰,各位学弟学妹们自然也要以学长们为榜样,别吵你们小学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坏人。”毋少气乎乎的瞪眼。

    “坏人。”风少段少澹台少三人一致附合,晁少是坏人,天字号第一坏人。

    “博哥,我应该例外吧?”王二小弱弱的举手。

    “你也一样,只有万俟教授和王师母来乐乐这里,或者乐乐叫你过来才可以来,要不然我告诉王师母说你带坏小乐乐了。”

    “博哥,你太狠了。”王二小想抱头鼠蹿,奶奶是女儿控啊,到奶奶面前告状说他带坏小萝莉,奶奶大人不打断他狗腿儿也会给他禁足。

    风少几个顿时平衡了,连王少也受限制,公平。

    晁哥哥成功的秒掉一群吃货,乐韵那叫个乐,扑到美少年哥哥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咯咯的笑。

    对于晁会长的做法,风少段少澹台少也理解,今年古修古武家高考的弟子几乎皆以青大为目标,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古武古修家的青年辈也进青大,他们是仗着比较熟悉先来刷脸,其他人最迟会在开学后正式拜访仙医门小姑娘,如果每家青年经常往小萝莉宿舍跑,确实会影响她的生活。

    五个学霸在女生宿舍呆到九点半便离开回校招待所楼,每年状元接进青大先安排住招待所大楼,等毕业生们离校才安排宿舍,因学霸们入校没带行李,仍然住校招待所,一来招待所样样齐备,二来全住招待所也方便交流。

    王二少暂时跟爷爷奶奶住,他开着爷爷的车和晁哥儿送几位学霸们到校招待所,再回爷爷奶奶的宿舍住房。

    燕行和霸们一起下楼,他带着很贵重的东西,为免夜长梦多,开车回驻军区,并在当晚的凌晨时分又一次秘密将资料送往军工厂。

第五百十一章 复诊

    周六,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一夫妻晁三夫妻大清早就赶至晁二家,美美的就着小粉团子昨天留下的叫化鸡喝粥,还特意无视时差问题,给在欧洲旅行的二姑娘发个美图,故意让小阿福眼馋。

    周末,大部分学生们休息,学生会的成员们趁假期忙工作,美少年们也没空到自家可爱小妹子宿舍享受美好生活。

    周末学校没有组织活动,从各省提前到青大的省状元们可以自由玩耍,也可以去找学姐学长们,风少段少澹台少毋少本来想去找乐小美女,奈何昨天才去了,不好太频繁打扰,自己找乐子。

    周末别人玩耍,乐小同学和病人有预约,早上收拾好宿舍,八点过后骑自行车到西校门去接魏女士。

    魏秋梦周四晚上就收到乐小姑娘的预约通知,激动的不得了,周六凌晨五点就起床开车出发,赶至青大,在西校门外早早的占了位置排队。

    她出发早,不过还是没抢到第一,仍然排在前十开后,不过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如果晚点到,有可能排到几十号之外。

    乐韵出西校门,在门卫岗站外找到魏女士,接走她带来的行李箱和一只背包先一步进校,魏女士按规定排队领号。

    周末八点半才许可外来人员进校参观,到点儿,门卫们按惯例放行,仍然要做安全检查看有没有携带危险品,只许携带小件行李如手提包进校,大件行李需寄存在门卫处,等出校时再领取。

    魏女士遵守校规排队,待前面的几个人进校,她接受了扫描检查,领号进校门。

    等到魏女士,乐韵带她到乘公交车的地方送她上公交车,自己骑自行车先一步赶往宿舍区公交车车站,她先一步到达,等了七八分钟才等到魏女士乘的公交车。

    魏秋梦接着行李下车,跟小女生步行到独立的宿舍楼,登四楼,小女生帮她提行李箱爬上四楼连气都没喘,她走得香汗淋淋。

    进得女生宿舍,女士看到成堆的书,震惊得瞪大了眼:“好多书,得多久才能看完啊。”

    “只论看,半年就够了,要全部理解记忆就难说了。魏女士,先坐,我这里地方窄,委屈你将就一下。”乐韵将行李箱放一边,去洗手给魏女士倒茶。

    “地方虽不大,却是书香之地。”魏秋梦将装有私人用品的背包放地板上,在桌旁落座,也由衷的佩服小姑娘,那么爱读书,难怪少年有为。

    乐韵给魏女士倒了杯还温热的药茶,水果之类的没有,她早上有买菜,没买水果,她自己有空间水果,因此一般都不买水果,免得浪费。

    魏秋梦喝了杯药茶,神清气爽,主动拖过行李箱打开,将带来的礼物给小姑娘:“这些是小宝宝的衣服和用品,有几套衣服是送小同学的,衣服由周夫人设计,我家作坊制作,小同学有空试试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说一声,我再修改尺寸,另有四套衣服送小姑娘的父母,此许薄礼有些拿不出手,还请莫见怪。”

    “让魏女士破费了。”魏女士送自己爸爸和新妈妈衣服,乐韵非常开心,尊重她爸爸和新妈妈,比对她好还让她欢喜。

    魏女士是以经营儿童服装起家,并发展成儿童和成年人服装一条龙服务,都是手工制作,主营女士服装,走高档路线,面料、制作讲究,婴儿服更是精益求精,十分受欢迎。

    给婴儿的衣服都是纯棉和丝绸质,面料柔软,不会伤到初生小宝宝娇嫩的皮肤,丝绸面料适合炎夏穿,防止小宝宝因天热长痱子。

    魏女士可不是小气人,婴儿服有好几叠,从初生到一岁左右的衣服都有,还有小包被、围衣,口水褂子、帽子,再加上成人衣服,将一只大号密码箱塞得满满的。

    乐韵蹲下身,看婴儿服,越看越欢喜,又看了两套给自己的衣服,有一套还是半复古的半臂装,不用试,看几眼她就知道尺寸合适,也说明周夫人的眼光很毒,只目测她的身围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唯一的一点小遗憾是衣服都是裙子,她不爱穿裙子,尤其是不爱穿夏裙,穿裙子容易走光,不好打架呀。

    当然,乐同学是不能明说的,再三向魏女士道谢,原本她想给即将出生的弟弟订购一些婴儿装,熟人作坊质量安全更放心一些,魏女士知道是她给自家订购衣服,坚决不收钱。

    魏秋梦特别无力,小姑娘帮她看诊,让她知晓了不孕的前原后果,哪怕不让她重做母亲,她对小同学也感激不尽,她无以回报,送几套衣服给小同学也换来一片感谢,她哪好意思。

    收起箱子,乐韵将魏女士送的礼物提进卧室,提出自己的医用工具和配制好的一碗药,让女士喝下药,再冲半碗温开水,重新捏药丸子调制一碗药汁,让魏女士连吃十颗绿色药粒,再喝药汤。

    魏秋梦喝了药,从背包里拿出备用衣服和干净毛巾,等了十几分钟,全身冒汗时进女生宿舍的卫生间,将干衣服挂衣钩上,脱去外套,只穿贴身衣裤等小同学给自己针灸。

    乐韵将金银针套搭手臂上,捧着消毒用的东西进卫生间,让魏女士站直身,给她腰际和小腹先涂了些药膏,再扎针,先给她腰上扎一个圈,再给小腹四周扎针,然后向两手臂和两腿方向扎出四条针路,最后将几根针扎进子宫位置,再推拿穴位。

    魏女士身材保养得好,皮肤很光洁有弹性,穿着遮羞的小衣服,特别不好意思,一张脸张得通红,当小女孩儿给她扎针,她也不好意思看,闭上眼睛,当小腹处传来微痛,她才启开眼。

    她看到小女生将针一一扎在自己腹部,然后将针套挂晾毛巾的杆子上空出手给她揉肚子,小女生的小手柔嫩无骨,手指揉按的地方像有电流流蹿,发热发酸。

    很快,她感觉小肚子胀痛,先是胀,之后微微的疼痛,像痛经初发作的感觉,痛越来越重,整个肚子一抽一抽的痛,痛得她痉挛。

    “这只是前奏,一会儿子宫和卵巢被药水清洗,血块从宫壁上层层剥落,可能更痛,你忍着点,有小便的感觉也不要忍。如果你怕痛,我可以帮你点穴位,让痛减轻一点。”

    魏女士痛得全身触电似的颤抖,乐韵怕她承受不住,手指力道减轻几分,让她放松一下神经。

    “不用,我受得住,我要记住这份痛。”魏秋梦忍着痛,吃力的笑,她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这点痛算什么,她要记住这份痛,记住王家老太婆让她受的苦,终有一天,她要还给王老太婆。

    魏女士希望保持清醒,乐韵自然也不强行点她麻穴或痛穴止痛,继续按摩穴位,刺激血液加快流动,一遍一遍的循环,药力将魏女士的子宫内外的一些杂质降解,部分随血液循环冲走,部分随附在子宫壁面的血块融化,剥落,

    子宫里有血层在剥落,像被抽筋似的痛,魏秋梦被一阵一阵尖锥般扎出的钻痛给痛得眼泪直流,她也没有嚎叫,只有眼泪如雨。

    魏女士痛得泪雨滂沱,乐韵也不能心软,一遍一遍的给她按摩小腹,反复十几遍,让药力帮女士将子宫和卵巢清洗干净,确认完美,一根一根的将针拔掉,拔掉最后一根针,魏女士全身发软靠在墙壁上,哭成泪人。

    她没有劝慰,将医用针放进清毒水瓶子里,拿针套和瓶子走出卫生间,顺手帮带上门,将工具放回卧室,去洗了手,自己也换了套衣服,坐下喝茶。

    小姑娘出去了,魏秋梦靠着墙肆意的发泄情绪,呜呜的哭声高高低低,哭声里有恨也有痛,还有一分是对有资格当母亲的希翼。

    她哭了十几分钟,将眼泪哭干了,洗澡,换上干净衣服,将弄脏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装在袋子里,再洗脸,重新画个淡妆,感觉能见人才走出卫生间。

    小女生坐在桌旁,喝着茶,自有一派世外高人的风流雅意,和淡泊于世的泰然,偏若没有看到女士的发红的眼眶,淡淡的笑着:“坐下歇歇,喝杯茶消消暑。”

    魏秋梦将衣服塞进背包里,慢慢的走到桌旁坐下,捧起白瓷杯子喝茶,药茶悠香,清冽甘甜,入喉,润心润魂。

    乐韵让魏女士喝了三杯茶,再拿出一颗绿莹莹的药丸子,让她吃下去,让她继续慢慢喝茶,等过半个钟,再给她吃颗药丸子,提出温养身体的药给女士。

    魏秋梦激动的抱着药丸子,又问了有没忌口等问题,将药放进手提包里当宝贝似的捂着。

    连吃三颗药丸子,她感觉原本觉得宽荡荡的小腹又充实了,小女生将温养身体的药也给了自己,魏秋梦知道已经可以走了,主动告辞,免得影响小姑娘学习。

第五百十二章 又解决一个

    魏女士的事毕,等于完成一个病诊工作,乐韵也分外轻松,她手头接的诊一个接一个完成,如果将能搞定的搞定了,就可以愉快的实行自己的其他计划。

    魏女士要辞去,她也没有留人玩耍,送女士下楼,她当天除了预约魏女士,还预约了周少,明天也有预约,这些天不得空。

    魏秋梦本不想让小女孩送自己,小女生怕她找不到路亲自送出宿舍楼,将她送上公交车,让她十分感动。

    与小姑娘挥手告别,魏女士拿着自己的行李坐着环校公交车在青大打了个圈,再出西校门,找到自己的座驾开车回家。

    送走魏女士,乐小同学看时间还不到十点,给周少发信息,问他在哪。

    周少收到仙医门小美女预约复诊,早做好准备,当天清早出发赶往青大,他八点四十分后才到青大西门,排队排到了五六十号,领号牌进青大。

    他带贴身护卫周一周二,仨人是第一次进青大,本着参观之心,兴致勃勃的照着地图路线慢悠悠的欣赏学校内的风景。

    小姑娘与他们预约时间是十点半后,周少猜着小姑娘半上午可能有事要忙,因而抵达青大也没打扰小姑娘,准备边欣赏边往学校宿舍区那边靠近,到十点半后才联系小女孩儿。

    还没到十点半,收到小姑娘联系信息,周少赶紧回信告诉她已到学校东操场附近。

    联系到周少,乐韵知道他在哪个位置,给出路线建议,就呆在环校公交车站点附近等。

    周少按小美女的提示带两护卫乘环校公交车到宿舍区站,下车,看到娇小玲珑的小姑娘站在路旁,欢悦的过去碰头,多个月没见,小美女的S曲线更明显,随意往哪一站,妥妥的是车见车停的吸睛体。

    与可爱火暴小美女成功汇合,周少忍不住吐槽:“贵校什么都好,就是不许携带大件行李这一点不太好,我本来带了些水果,不能带进来只能先放车上。”

    “不让人带大件行李也是为了学生安全,怕大件行李里藏危险品嘛。”乐韵咯咯的笑,青大的检查十分严厉,所以校内治安安全可靠。

    周少也明白检查严格是为学生安全,他呀就是吐吐槽,找比较接地气的话题和小女孩拉近点关系。

    乐同学领周少去学霸楼,边走边介绍一些校内景点,虽然她自己还没将全校景点走遍,不妨碍当讲解给别人听,边走边说,很快就到状元楼。

    人杰地灵,象征着学校学生拼博精神的宿舍楼矗立在地面上,犹如睿智的学者般安静内敛,时不时传出些许声音,又给它增添了人气。

    有学生进出,基本都是收拾得很整齐,除非是刚运动回来或要出去运动的人才只穿运动服,总体来说,住楼里的学生们也对得起学霸的称号,不仅注意知识,也注意仪表。

    周少和周一周二都是衣冠楚楚,跟着小姑娘爬楼梯,遇上学生,仨人也友好的点头微笑,到四楼,跟小姑娘进女生宿舍,犹如每个初进女生宿舍的人,总为她码堆起来的书墙而惊讶。

    周一周二将带来的背包放一边,不能带大件行李进校,他们带的水果之类的礼物干脆不提进学校,只带少主有可能需要换洗用的一套衣服和洗涮有的私人用品。

    乐韵招呼仨男士先坐,给他们倒茶,茶是药茶,煮开后放置冷凉,温温的,入口温热又不烫喉。

    喝了杯热茶,周少很识趣的脱去多余的外衣,在小客厅最宽的地方躺尸,也感觉特别羞涩,紧张得躺成一条僵虫,

    周一周二守在少主不远的地方,又紧张又激动。

    周少自己机智的躺尸,让乐韵特别好笑,燕某人要挨扎针时总要她吼两声,相比较周少就乖多了。

    病人很乖,她也省了口水,搬出自己的医用工具,摆开瓶瓶罐罐和医用针,先给周少任脉受损伤的关元、中极附近涂消毒药,消几遍毒,擦干净皮肤,再涂抹药膏,抹了很厚的一层灰色药。

    之后,再给周少吞服一大把药丸子,灌两碗黑乎乎的药汁,拈针,飞针,金针银针神出鬼没,将他的胃部和丹田范围全部圈禁起来,随着针一根一根的扎在他身上,排列出一个漂亮的图案。

    周一周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得目不转睛,而让他们惊讶的是小姑娘给他们少主扎了一个漂亮的针阵图,拍拍屁股走了,就那么丢下他们少主不管,她自己洗了小手坐一边悠闲的喝茶。

    两护卫青年很郁闷,周少更纳闷,小美女给他吃了那么多药丸子,喝了药汤,最初感觉胃都要烧穿孔,胸口也像要热熔化,等小美女给扎一通针,竟然不热了,除此也没其他感觉。

    小美女叫他暂时不要修炼,所以他只能仰望天花板,默算一个平方大概要几根钢筋几袋水泥几方沙。

    他原本以针灸可能会有什么水深火热的煎熬,然而,事实是风平浪静,身上连个浪花都没有翻出来,直到躺尸躺了大概有半个钟才有新的感觉,发觉丹田微微的发热,那热量流向任脉,长久的停留在关元、中极两处,那两处穴位先是温温热,慢慢的发痒。

    痒痒感很轻,像是用羽毛在拂触皮肤,痒痒感让他想笑,最初忍着,忍着忍着忍不住,独自“嘿嘿”笑。

    一条赤膊汉子躺着发笑,画面特别有冲击感,还有惊悚感。

    “少主?”周一周二被少主的傻笑给弄懵了,少主不会傻了吧?

    “嘿嘿,好痒,嘿嘿-”周少也想不笑啊,可痒得太销魂了,想不笑都困难。

    “尽情的笑吧,等会有你想哭的时候。”乐韵笑嘻嘻的捧着盏茶,优哉悠哉的看着周少主,周少主是内媚之相,看脸不觉得长得俊,然而却让人越看越觉得他英俊迷人,笑起来时如阳光般和煦。

    “小美女,可以让人不痒痒么,好痒,嘿嘿……”周少想请小美女手下留情,让他少受点痒痒的折腾,痒得连话也说不完整,笑得乱枝乱颤。

    “不能止痒,现在是一丝药力在关元、中极两处穴位游走,在刺激受损的穴位神经,等会我会引药力冲穴,到时会有把肌肉筋骨一寸一寸辗碎的感觉,很痛,你要坚强哒。”

    “小美女,有办法止痛吗?”周一周二听得冷汗直流,小美女说很痛,一定非常非常痛,万一少主承受不住怎么办?

    “有办法止痛,但是我不能帮你们少主用止痛手法止痛,止痛要点穴位,等于让血液与真气停滞不动或者缓滞,对你们少主反而不利,保持穴位与经脉畅通无阻,修复速度更快,对将来也更有益。如果你们少主实在承受不住,我才不得不用点穴手法帮他减轻疼痛。”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嘿嘿……我不怕痛的,嘿嘿……”周少本来想说“天将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挨得住,奈何实在太痒了,情不自禁的发笑。

    周一周二听说受痛折磨有利少主将来修炼,就算再心疼少主,也不再请小美女帮少主止痛减少疼痛。

    周少被痒痒折腾的笑啊笑,笑得脸红成虾子,笑得气喘吁吁,他控制不住发笑,还是控制住没有挪动或翻滚。

    他在发笑,他丹田附近涂的药却慢慢的被吸收。

    等他笑了长达半个多钟,药膏被吸收完,乐韵再次拿起医用针,又给他身上添了十几根针,再给丹田附近新增一把金针,又取走几根。

    “很快就会痛起来,你们守着你们少主,如果他受不住要打滚乱动,你们一个按他大腿,一个按他肩膀,一定要摁住他,不要让他滚动碰到针。”

    收走几根针,乐小同学愉快的将针放进消毒瓶子里,拍拍手走人,将周家少主丢给两个青年照顾,她么,慢吞吞的淘米煮饭,择菜。

    周一周二如临大敌,周一跑少主头顶方向,周二坐在少主膝盖所对一侧,做了随时制止少主乱动的准备。

    周少特别苦催,能不能别提醒他啊,提早告诉他,他也会紧张的哪!

    他也仅只苦催了一下下,不到一分钟,他就感受了啥叫“痛”,最初是从丹田有滚烫的气流涌向任脉,先到达中极穴,因中极和关元一段经脉受损淤塞,气流冲至中极,便像烈火燎原,熊熊燃烧起来,经脉被烧得痉挛,就好像被某种力量一点一点的撕裂或锯断,痛,便不可遏止的传向全身。

    他最初隐忍着动,一声不吭,只有四肢一抽一抽的痉挛颤动,很快,痛意急剧上升,他痛得全身汗如暴雨。

    周少闭着眼,咬紧牙关,忍受煎熬,可痛太凶猛,痛得他不由自主的用力,咬破了唇,渗出一丝血。

    他不得松开牙齿,嗌出一声压抑的痛“嗯”声,意图打滚。

    “少主,您一定要撑着。”周一周二看得心惊胆颤,赶紧将手摁在少主身上。

    周少想忍着不动,可身不由己,痛得只想打滚以减轻疼痛感。

    周一周二摁住少主的肩和腿,不给他乱动的机会,等少主挣扎得轻了,稍稍松一松劲,如果反应增大,又用力摁住。

    周少处于水深火热中,乐同学很淡定的择完菜,又从冰箱中取出鱼和几样肉提去处理,最后将一排骨涂了药汁再裹上面粉膏,放烤箱里烤。

    将中午要用到的食材整理好,迈着小短腿溜到周少主身边观察,周少主被痛折腾得很苦,效果也是杠杠的,他受损的中极穴被药强力修整下焕发活力,一点一点的强韧,包括任脉也在变强韧。

    药力将中极穴疏通,一边修复中极穴,一边冲向关元,以摧枯拉朽之势修理受损的地方,进行强力清洗和修复。

    刚刚平静一些的周少,又一次被痛摧残。

    观察一阵,乐韵丢下一句“不错”,背着小手,笑咪咪的踱到烤箱旁,给烤排骨翻个儿,守着烤,给翻了数次,将温度调低,让它慢慢烤,拔了电饭锅的电源,晃进小厨房做菜。

    女生的小厨房经常飘出香气,周一周二却是不敢分心,小心翼翼的守着少主,陪着少主变化而变紧张或松口气。

    周少被巨痛又摧残了大约半个多钟,那种毁天灭地似的巨痛总算减轻,他疼得都快虚脱了,无力的软瘫于地,有一口没一口的喘气。

    少主终于不闹腾了,周一抹了把汗,满怀希翼的问:“少主,您还好吧?”

    “我终于明白死去活来的感觉了,简直太销魂。”周少吐着气,任汗流淌,声音也有气无力。

    周一周二松了口气,少主撑过来就好啊,两人飞快的去洗手,再从背包里拿出毛巾给少主擦汗,再赶紧的拿少主的衣服帮少主遮掩身躯。

    在厨房的乐小同学不紧不忙的烧菜,将炒菜烧好,到小客厅关掉烤箱电源,再观察周少,回头去洗手,摘掉围裙,回客厅给周少按摩,按摩一阵,收走一部分医用针,再按穴位。

    按穴位,收针,按穴位,收针,反复几次,将医用针全部收回:“暂时可以,躺三五分钟去洗澡,休息几分钟吃饭,下午还要针灸一次。”

    仨同志喜不自胜,“嗯嗯”点头。

    乐小同学将医用针套放小写字桌上,再次进小厨房,做最后一道鱼汤。

    周少躺了几分钟,趁着小姑娘在厨房,爬起来飞奔进卫生间冲澡。

    周一周二将地面上的汗渍拖干净,等少主冲凉出来,再洗拖把,再拖地一遍,用干抹布将地面抹干,打扫好卫生,洗手,入座。

    乐小同学将吃的端上桌,四个人,六个菜。

    针灸一次,周少感觉所有力气都用尽了,很饿,狼吞虎咽似的狂吃,吃了四碗饭才稳住胃,仨汉子等小姑娘放下碗,也将主人做的菜全扫荡光。

    周一周二想抢着帮洗碗,乐小同学没让他们干活,自己收拾碗筷和小厨房,再陪周少喝消食健身茶。

    聊天聊地聊了一个半钟,周少又很自主的躺尸,这次没有脱衣服,将上衣捋高,露出小腹。

    身为医生的乐小同学,再次给周少涂药膏,扎针,又扎出一个漂亮的针阵,让他修炼。

    周少依言修炼,运功之初,只觉全身通畅,任脉再无任何不适,惊喜不已,沉心修习,运功一个周天,顿觉神清气爽。

    乐韵等到时间差不多,收回针,愉快的收拾医用工具:“OK,大功告成,你以后可以无压力的跟那几个美男子比修炼速度了。”

    周少一个鱼挺坐起,飞快的将上衣拉好再跳起来,背过身整理衣服,整理好仪表才转身,眉目清朗,声似酒醇:“小美女,大恩不言谢,此份情义,我记下了。”

    “不客气,我可是收了诊金的,原本还要补笔药费,因为你们送了我那么多虫草,不用再补药费了,我也不再送回礼啦。”周家的虫草送到她心坎儿上去了,所以药费什么的就不用再另补。

    “小美女这么说,我恭敬不如从命。”周少原本想说药费是药费,送虫草是礼,不能相提并论,再一想,这次抵消也行,可以明年再送小姑娘虫草呀。

    乐同学笑咪咪的请仨人先坐,她将医用工具收拾整齐再去洗手,泡药茶,喝了两杯,给周少又吃颗药丸子,再喝茶。

    喝了半个钟的茶,回卧室提出一包药丸子给周少:“这是温养经脉的专用药,今天针灸将任脉中极、关元修复了,有如形同新生,最初几天还是比较脆弱一些,需要温养段时间,温脉时段可以正常修炼,尽量避免受猛烈撞击或强劲力量冲撞,建议闭关修养一二个月为上。”

    “我回去后过几天即闭关。”周少欣然应了,闭关修炼于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修炼一二个月不过是小事一桩。

    身为医生,乐韵尽本色,将该嘱咐的都嘱咐了,不该涉及的事不问,让周少又喝几杯药茶,提行李拖车送他们下楼。

    四人坐环校公交车到西校门再步行出校,到周少出行座驾那提物品,周少携带四箱进口水果,还有四箱海鲜干货,北方最有名的干果凑两箱。

    周一周二将礼物搬上行李拖车,绑扎稳实,送小姑娘拖着行李车进青大校门看不见背影才回身上车回周家别院。

    乐小同学带着礼物乘公交车回到宿舍区,拖车到男生宿舍楼区,在草坪上先整理一番,每样水果和干果拿出一份装一只箱子里自己留着吃,其他水果和干果箱放在舍管那里,通知同班男生们晚上去领取,当然,她也很礼貌的送了舍管阿姨们一份水果。

第五百十三章 你好久没给我药膳了

    16级中西临床班的八大金刚为了不被小萝莉甩下太远,每天很拼命,周末不去打工就是泡图书馆学习,绝大多数时间是全班同行同归,有时还加上军训班的男生们同行,队伍十分整齐壮观。

    周六,男生们也泡在图书馆,当班长关云智收到小萝莉通知他们晚上去舍管那里提水果便知小萝莉又送礼物给他们,感动之际不动声色的学习,到傍晚要去吃晚饭时才通知全班同学好消息。

    八大金刚嗨起来,风风火火的冲回宿舍楼,跑去舍管办领取回五只大箱子,回宿舍麻利的分份子,送一份给边源同学,送一份给军训班男生们分享,他们自己一份。

    八大金刚在幸福的享受水果时,美少年和发少李少、大才子、陈书渊忙碌一天后回到学霸楼,从车上搬下一捆捆书本运往东四层的女生宿舍。

    四个学生运一堆书捆上楼又搬一堆书捆下楼,搬上楼的是新帮小萝莉借回来的书本,搬下来的是以前借陈学长的书,陈同学开着他师父的轿车,他已搬去协大校园,难得有时间回青大。

    将书本搬完,四学霸坐在小萝莉宿舍享受着可爱甜美小萝莉的茶点侍候,幸福的像神仙。

    四学霸坐了几十分钟,到六点,被万俟教授王师母一个电话召唤下楼帮搬东西。

    王师母随团去欧洲访问到六月中旬才回国,回国后也相当忙,最近不是在学校讲课就是被其他地方请去授课、指导演出。

    王师母的欧洲行,最大收获就是每到一个国家的首都或大都市就买买买,买到一大堆衣服寄回国,积攒起来,如今她小学生回学校,她也果断的将衣服之类的带给小学生。

    四个学霸再次当苦工,和万俟教授将几个箱子搬上东边四楼。

    乐韵被师母吓到了,将箱子提回卧室,暗中泪流满面,有个爱买买买的师母,她在学校的人生啊简直累觉不爱。

    她内心是崩溃的,然而,王师母兴高采烈的疼爱小学生,将粉嫩的雪团子蹂躏得一张脸蛋变成虾子脸才放她去整吃的。

    万俟教授对夫人霸占小学生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个小学生在,他家娘子外出访问时人在国外心在国内,经此,他万分确信只要小学生没有跟他夫人身边,绝对不用担心娘子会丢下他满世界跑。

    教授夫妻没通知小孙子到小学生宿舍凑热闹,一点也没内疚,乐呵呵的在小学生宿舍搓了一顿美食,和一群学霸们聊天聊到十点,老教授携夫人带走四个学霸,不许他们再霸占他小学生的宝贵时间。

    陈同学内心泪流成河,他好不容易才回青大一趟,还想跟小萝莉多多聊聊,结果就被轰走了!

    他晚上在大才子宿舍睡,第二天起五更爬半夜似的早起,和大才子李部长跟着美少年会长去东边四楼吃顿爱心早餐,打包一份烤面包,才心满意足的回协大。

    李少大才子也得到一份面包,生恐别人抢,和陈学长先撤,下楼后也没送陈学长,自己抱着东西风一般的闪走。

    某两位走了,于是美少年有福了,享受可爱小团子帮按摩、针灸,做了个美美的全身按摩和针灸套餐,带着一份药丸子回宿舍冲个凉,神清气爽的去忙自己的工作。

    送走晁哥哥,乐韵望天望地良久,感觉她好忙啊!幸好手头积压的事情在一件一件的解决,有减无增,如果有增无减,每天除了找药就是帮人看诊,她会逼疯的。

    她也没时间多感叹,伸腰伸胳膊一番,收拾收拾,提一只背包外出,顺手提走垃圾,到楼下丢垃圾桶,骑自行车赶往西校门。

    车仍停校内,步出校门,寻找一阵,捕捉到姜少的贴身护卫的身影,溜跶过去,找到姜少的车。

    姜家的车停在校门外广场最靠边的位置,姜一姜二在找小姑娘,看到小姑娘过来,拉开车门等候。

    乐小同学一蹦一跳的小跑到车辆旁,爬上车,看到俊美的姜少顶着双漂亮的丹凤眼歪着头瞅着自己笑,不怀好意的呲牙:“姜少,你最近是不是恋爱了啊,笑得这么春心荡漾?”

    “没有,”姜少笑盈盈的否认,丹凤眼里笑意不减:“看到小美女,满眼芳菲,忍不住心花怒放。”

    “你确认你没说谎?”

    “千真万确,”姜少微笑如风轻扬:“另外我还想说,小美女,你好久没有给我药膳了,我想念你的药膳都快吃不香睡不着,你看,我又瘦了一点点。”

    “药膳是有的,”乐韵浅笑盈盈,拉开背包,从中提出一只袋子:“这是我独门药方制作出来的烧鸡,要尝尝不?”

    “要!”姜少连迟疑都没有,干脆利落的伸出手,一把将袋子拿在手,动作那叫个迅速。

    小姑娘上车后,姜一把车门关上,和姜二守在车旁,听到小姑娘和少主在讨论吃的,默默的流口水,他们也想念小姑娘制作的药膳美食啦。

    将烧鸡给了姜少,乐韵又从包里抱出两大包药丸子给姜少:“这是姜大少姜二少的药,姜少两哥哥症状相同,仍然有轻重之分,因此就算用的是同一种药,药量也略有不同,姜二少的情况略重一点,药的份量要多一点,我贴了标签,一般不会弄混。”

    姜少将药接在手,抱在怀里,丹凤眼里溢出感激:“多谢小美女。”

    “不客气啦,收了诊金当尽力而为,这是我本职工作。”乐韵爽快的收下谢意,又嘱咐一遍吃药方式,忌口问题,毕竟她没有盯着姜大少和姜二少用药,无法掌握细节变化,小心些为上。

    姜少将医嘱一一记于心,他想请小美女去喝茶逛街玩耍,她下午还有位病人,他也就不耽误她的时间,在车子里聊了半个来钟,送小美女回校,等看不到小美女的背影才离开。

    回到别院,姜少立即安排护卫送药回老家交给两位哥哥,有些事宜早不宜迟,趁着现在没人知晓具体细节,将药送回家让哥哥们服用最安全,如果让某些人察觉有所准备,难免又节外生枝。

第五百十四章 能不能藏拙一下

    给姜少哥哥的药也交到姜少手里,又完成一桩任务,乐小同学肩头的压力减轻一分,回宿舍窝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努力看书,中午抽空回空间管药材。

    她炼一次药,空间积攒的大量药材被消耗一空,如今必须要大量种植以备不时之需,因此,药田里除了种雪莲花和蘑菇的药田,还留有一块备用药田,其他田格子全部种上药材,就算有小狐狸帮打理,她每天也至少需要花二个钟收获。

    要种的药材种类太多,有时根本忙不过来,只好先把葡萄和黑老虎八月炸五味子挖出来,那几样积攒得够多,可以暂时停一段时间。

    中午过后,忙了半天的美少年得闲,回宿舍陪妹子看书学习,到下午四点,开车载妹妹到西校门去接小团子的病人。

    乐小同学和美少年在西校门内等了不到十分钟,杨土壕坐的出租车终于风尘仆仆的抵达青大西门。

    杨炫上午乘八点的飞机,十二点多钟抵达首都机场,等行李,吃午饭,再打车赶往青大,仅在去青大学园的路上花了三个多钟。

    他行李挺多,一个大背包,一个大号行李箱,一个绑满箱子的行李拖车,跟搬家似的,让人看着汗颜。

    收到杨土壕说到校外路上的信息,乐韵在晁哥哥的陪同下步行出西校门,在进门的门卫岗等,没等几分钟等到杨土壕,忙去帮搬行李。

    “小妹妹,又劳你久等了。”杨炫看到白嫩可爱小女孩和漂亮的不像话的美丽少年,将车资给司机,快步走两步向前,主动向比Y南省洱海还漂亮美好的少年打招呼:“你一定就是小妹妹那位最美的哥哥,我是杨炫,接下来几天麻烦你们兄妹了。”

    “我是晁宇博,乐乐的哥哥,小乐乐经常提及你,说你是翡翠珠宝土壕,土豪你好,欢迎你来京游玩。”晁宇博伸手与杨土壕握手致意。

    “过奖了,我也就是小资玩家,离翡翠珠宝土壕差得远了。”漂亮少年如洱海明珠,美丽高雅,却又温润温和,待人随和,杨炫原本有点忐忑的心也一下子变轻松。

    美少年温润的笑起来,帮杨土壕提行李,杨炫哪敢辛苦美少年,自己拖行拖车,小女孩手快,抢走行李箱,他入乡随俗,随兄妹两人进校。

    美少年到门卫岗亭,问杨土壕拿了身份证,把医学部开的一张证明和给杨土壕办的临时居住证给保安过目,再帮填张表格。

    万俟教授对他的小学生那是有求必应,他小学生说有个病人需要针灸,住校外大酒店就得要她跑来跑去太麻烦,想让病人住学校医院,他老人家心疼学生,立马找医学部办公室开张证明,将学生的病人安排住招待所。

    证明是医学部开的接收病人的同意单,还有万俟教授和医学部老大们的签字,保安做了登记,什么都没问,放行。

    进校,将行李搬上车,美少年当司机,乐同学和杨土壕坐后座,聊了小会儿就到学校舍区,美少年半车开到学霸楼,让可爱小妹子提杨土壕带给她的礼物先回宿舍。

    等小乐乐提行李拖车下车,美少年载着杨土壕直奔招待所,到达后,他带客人找到舍管办,登记入住,拿到门卡,刷卡进大楼,乘电梯到楼层,找到客房入住。

    招待所住着高考状元们,还有来青大交流学习或访问学习的人员,每天有人来往,并不冷清,每间客房也打扫得干净无尘。

    入住客房,杨炫收拾行李,整顿一番,拿套衣服先去洗凉,他乘飞机又乘车,兜兜转转,难免一身尘气,洗个澡,焕然一新,精神气也好多了。

    美少年帮检查房间有无谁装的摄像头,又从柜头里抱出席子和薄毛被拆出来铺床,将需要用的电视遥控空调遥控一一试过,确认用品到位,等杨土壕洗好衣服晾晒出去,陪客人下楼,回学霸楼。

    杨土壕还提了一些礼物,那些东西放在行李箱里,行李箱也有私人物品,他先带回招待所,去做客时再提给小女孩儿。

    回学霸楼的路上,美少年开车开得很缓,让杨土壕找一下方向感,到宿舍楼,陪客人去自己妹妹宿舍。

    被请到小女孩宿舍做客,杨炫受宠若惊,谨守客人该有的礼仪,上楼,进女生宿舍,目不斜视,坐有坐相,中规中矩,内心自然也被一室的书堆给震憾到了。

    先一步回宿舍的乐韵,以最快的速度将杨土壕带给她的礼物搬下行李拖车,一部分是当年新产的干蘑菇,连珍贵的猴头菇都抱括在内,另一份是Y南省的特产水果,荔枝、葡萄、菠萝、菠萝蜜、西瓜等,但凡最近两个月上市的水果每样都有一份。

    洗个小西瓜,切一半做西瓜碎冰,又洗荔枝煮碗特制的消暑汤,等美少年哥哥陪杨土壕上楼,端西瓜碎冰吃,再喝荔枝消暑汤。

    有美少年哥哥招待客人,她钻厨房和面,做烧鸡,又烤了一条鱼,之后煮饭,做菜,六点钟就开饭。

    杨炫是震惊的,小女孩独居一室就算了,还能随心所欲做饭烤东西,读书简直跟在家一样自由,太幸福了,而她只有十五岁,不仅医术高明,还烧得一手好菜,与名家大厨相比也不遑多让。

    三个人有六菜一汤,受小女孩子热情招待,杨炫有些不好意思,他只带得些水果给小女孩子,小姑娘要给他针灸,还安排住宿,款待他,他哪是病人,分明像个客人似的。

    有美少年哥哥在,乐韵很放心,也不去招待所给杨土壕针灸,过了七点,就在宿舍给土壕针灸,为转移注意力,仍然请他当老师,教少数民族语言。

    杨炫上次以教缅语为主,这次主教傣语。

    美少年也兴致勃勃的学习少数民族语言,他语言天赋高得吓人,教什么会什么。

    临时充当老师的杨炫,被少年超强的语言天赋给震得瞠目结舌,论记忆力之好,他见过很多人,就如翡翠珠宝界,有些玩家能清晰的记住每个场口石头的特色,不是翡翠十大产地,而是每个产地的小场口也了如指掌,根本不用对照资料。

    还有些人对翡翠成品价格也有超强记忆力,能记住几百个成品的单价以及成品的优劣差别。

    当遇到小女孩,论记忆力之强,他只服小姑娘,如今,他佩服的人又增加了一个小女孩的哥哥,兄妹俩的记忆力简直好的令人发指。

    妖孽!

    小女孩记忆力好就算了,少年也是那般惊才艳艳的人物,一对兄妹都是两只小妖孽,天生打击别人的,杨炫觉得自己被打击得不轻,然而,还是忍不住赞美少年的优秀。

    当美少年哥哥受到杨土壕第十次夸赞时,乐韵忍不住瞪眼:“晁哥哥,你个坏人,你能不能藏拙一下,你这么厉害,是故意打击你妹妹我信心。”

    “哈哈哈,小乐乐嫉妒我啦。”晁宇博开怀大笑,漂亮的手摁在小家伙头顶,轻轻的摩娑:“乐乐乖啊,不噘嘴了,我保持沉默就是了,不抢你风头。”

    “坏哥哥,不喜欢你了,还是杨大哥哥好,从不打击我积极心。”又被当小狗摸头,乐韵嘟着嘴将头顶的手给抱住,冲着杨土壕笑:“大哥哥,你无视我哥哥,这家伙天资聪明,忒打击人了,你只教我就行了。”

    头上和面上扎着针,杨炫不方便笑也禁不住笑出声,小妹妹太逗了,她的语言天赋比她哥哥更高,却故意藏拙让她哥哥更出众,自己又闹腾哥哥,兄妹俩感情好得让人羡慕。

    有对可爱兄妹陪自己说话,杨炫早把针灸那事儿给忘记,热络的继续教兄妹俩傣语,他本身是傣族,对傣语的熟悉度比对缅语更细致,教起来更得心应手。

    针灸大约四十来分钟,也变成一堂语言课。

    做完针灸,杨土壕也出了一身汗,美少年等他收了汗再送他回招待所,还陪同他到楼层,确认他没有找错客房才回自己宿舍。

    杨炫回到客房又冲个澡,将衣服换下来洗干净晾晒,虽说换个环境,他睡得很香,比住大酒店还安心百倍,酒店还有安全隐患,而青大是国内最顶尖的一流大学,完全可以放心睡觉。

    次日,也是周一。

    杨炫比学生还起得早,将客房收拾得整整齐齐,不到六点二十分,小女生背着只背包,在她哥哥陪同下到客房给他做针灸。

    小女生还带份早餐,自做的饺子,杨土壕吃早餐洗把脸,正式针灸,当完成针灸,才刚七点过几分,学校的学生们也差不多陆续起床。

    美少年陪自家可爱小妹子下楼,开车回宿舍,上四楼,美美的吃营养早餐,之后美少年提着装有药茶的水杯去上课,乐同学又窝自己的地盘上努力扫描书本。

    杨炫送走一对兄妹,等半个钟洗澡换衣服,等学生们上课,背着只装必带物品的包下楼,按地图路线步行去学校图书馆的阅览室,小女孩儿的医术那么高还在努力学习,他没有理由不多读书,人在青大,如果不趁机去图书馆长见识,那就是暴殓机会。

第五百十五章 晾一晾他们

    周一,学生族们要上课,柳大少在耿家幸福的呆了两天不得不返校当乖学生。

    耿姑娘到周六才回家,因为她是国防生,周五傍晚和晚上有会议,周六也有临时训练任务,以至到周六傍晚才能回家。

    回家看到多年病弱的妈妈一夕之间扫去病态,耿静心喜极而泣,对晁学姐和乐小学妹的恩情感铭于五内,恨不得肝脑涂地以报之。

    同样,对于多年不弃不离,像盾一样为耿家遮风挡雨的柳大哥也是感激与敬爱并存。

    在家陪母亲一天,耿静心在周一大清早和柳大哥赶地铁回学校,她的妈妈健康了,她在学校也能放心。

    柳少将未来小媳妇送到民大校门口见她进学校去了,自己背着装有小媳妇儿做的大酱和大饼的背包,一步三回头的回青大,到学校不甘不愿的去当小学生,没办法,最近燕某人太忙,他只能苦催的呆在学校捱日子。

    燕某人燕少确实很“忙”,他将小萝莉给的资料带回驻地做了秘密备份,深更半夜的送达T市,以最高级秘密文件的方式交给最秘密部门做实验。

    他本人没有在T市逗留,交待了该交待的又回到首都驻地,不去训练也不去办公楼,窝在医务楼用电脑工作,监督金廿二吃药,周日去密室“探望”几个倒霉蛋,那几个倒霉蛋已失去利用价值,本来要请小萝莉做废物利用手术,因她太忙,便继续将人关押着,反正拿来做试验不错,队里兄弟们也乐意照顾废物。

    在驻地没什么烦心事,燕大少安心休息,为周一的特殊见面做准备。

    当新一周的周一悄然来临,赵立携带妻子和儿媳郭芙蓉,孙女赵丹萱,早早收拾好物品赶到赵益雄赵宗泽所在的法院看守所外等着到时间进看守所探视。

    打赵益雄父子蹲看守所后,赵家的日子过得相当苦憋,一家人只有赵立为儿子孙子的事四处奔波,其他的都是妇道人家,屁大点事儿就没了主见,只会花钱。

    因为爸爸吃班饭,赵丹萱也失去了工作,她原是在赵家的医院财务工作,而医院是私立医院,最大股东就是飞霞集团,贺家接管飞霞集团,大刀阔斧整顿,自然也没落下医院那一亩三分地,赵丹萱久不上班,直接以旷工开除。

    若换以前,她可是赵家大小姐,是太女级的,谁敢开除她除非不想在医院混了,可贺家接手飞霞集团后谁的面子都不给,将不安分的赵家嫡系人马通通剔除,赵大小姐也不能幸免于难,想找工商部门劳务部门投诉也没门儿。

    爸爸失势,以前有来往的商贾富豪再没谁给她发帖,赵丹萱由千金小姐瞬间变成无人问津的隐形人,可想而知心头有多苦闷,窝在家里过了几个月,人都憔悴了。

    赵老太太历来就是没有主见的全职太太,郭芙蓉也不是女强人,两个妇道人家头发比见识长,有男人撑腰还能摆出矜持的样子充当财大气粗的富太太,没老公撑腰,就是不如鸡的落毛凤凰。

    婆媳两个没什么主见,全以赵老马首是瞻,赵丹萱还有点思想,可惜在爷爷的强权之下也没多大发言权,仨人绑起来的份量都抵不得赵立一个,因此,赵立说什么就什么。

    赵立带着家人赶到看守所,等到八点半看守所正式开启一天的接待工作时递上证件,待着值班人员审查。

    门卫处有审核的工作室,核对完赵家四人的身份,给四人和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做检查,手提包包里的东西也全检查,通讯工具和电子产品全部禁止携带入内,化妆品禁止携带,笔与纸也被扣下,只许带佩带的珠宝和属贵重物品的现金、银行卡,还有包装纸币和给嫌疑犯人的衣服、少量似饼干类的干粮吃食和一点水果。

    检查前所未有的严格,赵家四人携带的很多东西被扣下连个屁都不敢放,眼睁睁的看着工作人员将扣下的东西密封,贴上标签放门卫处保管。

    经过检查关,被一个穿制服的狱警领进看守所,并将赵家四人领至看守所的接待楼,又交给一位警C,被带到一间远离大厅的单独接待室。

    看守所的接待楼本来就有守卫,单独接待室的守卫更严,门口站有两持枪警C,接待室内也有两荷枪实弹的武警。

    看到那架式,赵立心里也没半点头绪,心惊肉跳的跟着警C走进接待室,连走路都不敢迈大步,小心翼翼的行走。

    接待室还是会议式的,有张讲台式的主桌,对面是两排桌椅,墙上挂着各种标语和刑法立法之类的语录。

    接待室朝外的一方窗子敞开,透过窗,隐约能看到不远处有警C在监视四周,再配合室内面容严肃携枪支的两保卫,气氛凝重压抑。

    明明是很热的天气,赵家四人莫名的感觉室内冷嗖嗖的,也不敢多问一声,听从警C的话,到两排桌椅那的第一排依次坐下去,老实安份的像小学生,带来的东西交给警C帮放一边。

    将赵家人带到接待室的警C安排人入座,面无表情的离开,走时开门关门都很轻,他离开接待室绕过接待楼的一角,进入另一个单独休息室,跟门口的两人眨眨眼睛,进休息室,看到里面的人,一张严肃脸瞬间露出古怪的笑容:“九哥,他们到了。”

    一身制服在身,比法警更威武的黑九,嗤的笑开眼:“腰腰零,头儿还没来,让他们等着就是。”

    “嗯嗯,知道,晾着他们呢,起码要等半个钟再将另两人提来。”被光荣赐于“腰腰零”称号的同志点头,转而撇嘴:“九哥,你们能不能别老叫我腰腰零,我不是报警电话好吗。”

    “谁叫你排序是一百十号的。”黑九笑咪咪的驳回110号的兄弟的抗议,不是他乱编排人起绰号,110号运气不佳,碰巧撞上那么个序号,其实也很不错,顺口又好记。

    腰腰零望天,本来想哼哼几声,听到外面传来车轮声,又有人喊说“队长来了”,他和黑九欢快的冲出休息室。

    一辆军用牌猎豹车到了休息室对着的外面路道上,刹车,驾驶室上的人跳下车,还没来得及帮开后座车门,那后座门被推开,一个穿白衬衣的俊美青年下车,沐着阳光的美青年像太阳一样耀眼。

    “队长,您老这样有损气场。”黑九想捂脸,队长哇,您老今天有特殊事要谈,穿那么优雅的衣衫,杀气不足啊,好歹也该像当司机的兄弟一样穿身军装,再不济穿迷彩也行。

    步下车的俊美青年,龙目一潋,“嗯”的拖长尾音,回身提出一只背包,大步从容的走向休息室。

    “哎哟,原来队长带了衣服啊,我以为你准备就这样去见那些个家伙呢。”黑九看到队长提出背包,顿时欢乐起来,麻溜的跟着队长进休息室。

    燕行懒得跟没事就像麻雀叽叽喳喳的黑九,进休息室,将背包放办公桌面上,不急不慢的打开,拿出一套衣服,背过身,不慌不忙的脱去常居服,换军装。

    队长在换衣服,黑九和腰腰零很识时务的转过身,非礼勿视啊,然而当队长侧过身时两人不经意间瞟到队长小腹两条人鱼线位置,当时差点倒吸凉气,王八蛋的,那谁说队长某方面不行的,站出来,叫他睁大狗眼看,队长哪里不行了?!

    当年某些人说啥不能跟队长同洗澡,不能跟队长同上厕所便便,说队长某些方面有些……难以启齿,他们还真的信了,结果,嗯,这也叫难以启齿?特么的,队长的尺寸比例都能秒杀所谓猛男们了好吗?

    黑九腰腰零两同志深觉人言可畏,更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对无事乱告谣的家伙那叫个恨啊,恨不得去把人大缷八块以消心头之气。

    在换衣服的燕少并不知队友们在想什么,慢条斯理的穿上一身军装,整顺衣衫,将军帽放一边,随意的坐下去,磁性的嗓音响起:“他们到了没有?”

    男性低沉的嗓音,缓而有力,有如名琴号钟之音,宏亮浑厚,悦耳清透,隐约有号角长鸣,钟鼓齐振之意。

    被声音接回思绪的黑九腰腰零下意识的立正,站得笔直,腰腰零快速回答:“头儿,赵立四人刚到不久,赵益雄还没提来。”

    “嗯,先晾一晾他们,少说也要晾半个钟再论,茶水有没准备好?”燕行有几分慵懒的摸了摸下巴,他渣爷爷为了那对渣父子还真是积极上心啊,必须好好招待招待。

    “备好了。”腰腰零飞快的跑到放水的柜头旁,拿出一套茶具,茶叶,将装有滚开水的热水壶提来送给队长。

    燕行从背包里摸出两袋药丸子,将茶杯摆放好,分两排,分别往杯子放药丸子,一种是灰色的,一种是白色的。

    两种药丸子有浓郁的香气,像茉莉花的味道。

    “队长,为什么有个杯子没有?”黑九当好奇宝宝。

    “没有掺料的一杯给赵家老太太,挨着的两杯给郭某人母女,另三杯给赵家男性。”燕行继续给杯子里加药丸子,都放两颗,再放干制茉莉花,冲水。

    热腾腾的开水冲进杯子里,有药丸的杯子里因药丸子遇水而化发出“呲呲呲”的声响,药丸子很快就化开,茶水慢慢变色,色泽漂亮,茉莉花香气袭人。

    “队长,看起来好像很好喝的样子。”腰腰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嗯,三万一颗的药冲的茶当然好喝,不过,你想喝的话到时给另一种给你们防身,这个茶喝了会激发人心中的紧张感,不适合我们自己人喝。”

    “又是小萝莉的杰作。”黑九抹把冷汗,小萝莉那孩子鼓捣出来的药很神奇,同样也很恐怖。

    燕行不说话,看没有放药丸子的杯子茶水太浅,与其他几杯茶水有点差别,他自来熟的去小柜头找茶叶,找出另一种茶叶冲泡一杯,将茶水注进茉莉花茶里混合,让一杯茶水与有药丸子的茶水的色泽相近。

    冲好茶,先让它冷凉。

    坐等了十来分钟,腰腰零打了个电话,又过了十几分钟,赵益雄赵宗泽被从所房里提到接待大楼,送去和赵家四人见面。

    赵家四人坐在接待室里如坐针毡,尤其在领他们进接待室的警C出去后,在两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监视下,室内静得可怕,四人谁也不敢乱动。

    像坐牢似的坐了很久,赵立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快有穿狱警制服的警C推开门,然后四个狱警带进两个人。

    赵立看到儿子和孙子被押进接待室,先是一阵激动,瞬间又像淋了盆冷水似的,才一个月多没见,赵益雄又瘦一大圈,长了胡茬,特别憔悴,赵宗泽更是像毒瘾发作后的样子,病恹恹的。

    “益雄,小泽-”郭芙蓉看到丈夫和儿子的样子惊慌的站了起来,猛然发现佩枪的两警卫望向她,吓得后背一寒,一屁股坐下去。

    赵老太太第一次探监,看到儿子和孙子那么悽惨的样子也直接傻眼了。

    赵丹萱也惊骇的睁大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也无法将以前潇洒帅气的哥哥与眼前头发参差不齐,眼窝深陷,脸色暗淡的人对上号。

    打被带去做了亲子鉴定回来,赵益雄每天活在恐慌里,日夜难安,被提审以为是惯例提审,当看到接待室里的父母老婆女儿,反应迟缓,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

    赵宗泽看到爷爷和奶奶,病秧秧的样子立马就发生变化,激动的往前跑:“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安静!”提嫌疑犯到场的警C,一把抓住赵宗泽,一个警C不客气的摸出手铐给拷上。

    赵益雄父子原本是没戴手铐的,人不老实,狱警们才不会客气,直接把赵宗泽拷起来,板着严肃的面孔,“押”赵家父子去赵家四人后面一排就坐。

    赵宗泽突然大叫大闹,室内带枪的两警C手按在腰间的枪壳上,赵立吓得魂都快出窍,看到警C将孙子拷起来,警C们按枪的手又背在后面,那颗差点飞出嗓眼的心才落下去,却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赵宗泽也被一声厉喝给吓住了,被拷住手也没敢挣扎,老老实实的被‘搀’着走到爷爷奶奶后面的一排座位被按下去也不敢再站起来。

    四个狱警将赵益雄父子提到也没走,就站在一对父子后面,严密监督。

    之前室内有两人监督,赵家四人都不敢说话,如今赵益雄赵宗泽带过来,他们一家人也见了面,然而监视的人也增加四个,在六警C的眼皮子底下,一家人仍然不敢说半句话。

    接待室静得落针可闻。

    赵益雄父子被带到,腰腰零到接待大厅那边走一圈,回到休息室又坐得七八分钟,在队长的示意下,端起茶盘给接待室里的赵家人送茶水。

    赵家一家六人坐在接待室里,明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更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狱警们听去成为在法庭上的证据。

    赵益雄不懂为什么会被安排与家人见面,想把燕行和贺家请求法院给他们做亲子鉴定的事让父亲知晓快想办法解决,却苦无机会,又紧张又心慌,坐不安宁。

    赵宗泽想求爷爷救自己出去,因为后面站着警C,前面还有个佩枪的人紧盯着自己,生恐被打或者被人拿枪招呼,怂成一个包子,坐着也是颤颤发抖。

    安静得能连稍大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的地方,气氛压抑得让人感觉窒息。

    过了好会儿,那扇代表着特殊意义的门被推开,赵家六人望去,看到一个板着脸的制服警C端来茶水,那茶水浓香扑鼻,比高级茶楼里的名贵茶香还要好闻。

    赵立和赵益雄十分震惊,以前他们在探监时间内可从没有有茶水招待的好待遇。

    腰腰零端着茶水进内,看一眼赵家六人,平静的走过去,先给赵家四个家属送茶水,一杯一杯的拿,将队长指定给赵家人的茶水类型分给相应的人,给了家属茶水,又给赵益雄父子一人一杯香茶。

    赵益雄觉得端茶水的警C应该比较好说话,小心翼翼的问:“同志,我想问问,今天我们是按惯例家属见面还是法官们要问话……”

    “今天有位特殊长官要来问话,你们老实些。”腰腰零板着脸,公式化的回答一句,还特意盯看赵宗泽几眼。

    警C看向儿子的眼神很冷,让赵益雄惊得冷汗泠泠,一阵胆颤心惊;赵宗泽被冰冷的眼神扫到,吓得额心发凉,冷汗不自由主的从鼻尖上渗出来。

    听说有特殊长官要问话,赵立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也隐约明白为什么会破天荒地的有茶水招待,人家的茶水不是给他们的,是出于给长官的面子才给他们提供茶水。

    端茶水来的警C像来时一样又安静的开门出去,赵家六人像跟干了一天重力活似的,身心皆累。

    茶很香,茉莉花瓣在杯子浮飘,浸泡过的花娇嫩芬芳。

    赵益雄冷汗热汗的出了身汗,觉得渴,抹把虚汗,急切的端起茶喝,花茶入口,虽然稍稍热了点,口感十分好,比他曾经喝过的千块钱一两的顶级名茶还要好喝。

    从被请进看守所,喝的从来只有白开水,家里就算送茶叶也没有条件冲泡,赵益雄太久没有喝过像样的茶,当终于有不亚于顶级铁观音茶的好茶,哪顾了热,一口一口的喝将起来。

    赵宗泽挨了两次惊吓,觉得喉咙发干,看到爸爸喝茶也抵不住茶的诱惑,伸出还戴有手铐的双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补充水分。

    茶杯是长形玻璃杯,不大也不小,正常的标准,一杯茶份量不算多,尤其对于口渴的人来说那点份量实在不够解渴,如果不是很热,赵益雄只需三两口就能喝光,因为稍稍有点热,他喝得慢,大概用了三分钟一杯茶见底。

    喝光自己的茶水,感觉还是很渴,望向儿子,原本想将儿子的茶水拿来解渴,发现宗泽自己也在喝,他收回目光,望着自己的空杯子,又时不时的望前面父母老婆女儿的后背。

    前面有荷枪实弹的警C盯着,从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的赵老太太郭芙蓉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连动都不敢乱动,更不用说回头了,坐姿僵硬。

    战战兢兢的坐了很久,三个女性心中不安,也需要平复情绪,不能说话又不敢乱动,茶点的到来无疑是转移紧张的方向,仨人坐了会子,先是捧茶杯以消除紧张,过了一会儿便先后喝花茶。

    赵立心头的紧张也不比女人们少,尤其以前几次见儿子孙子并没有遇到像这次一样的情形,被眼前的阵仗搞得心慌爆燥的,急需寻找思考的突破口,喝茶也是让自己平静的一种思维方式,他先是捧着茶杯,努力想这次的特殊长官是什么来头,对赵家是好是坏。

    暗中在做心想斗争,不知不觉便端起杯子喝茶,一边喝一边思考,等发现喝一口没有喝到水,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杯子空了,转向身侧,老婆与儿媳孙女的花也喝得差不多完了,看得出女人们很紧张,手在微微的抖。

    盯着老婆看了几眼,赵立慢慢放下茶杯,心里也越来越不安,那种毫无头绪的感觉让人抓狂。

    在赵家六人坐立难安中,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的仍然是之前送茶水的警C,他端着茶盘,有电热水壶和一杯子冒腾着热气的茶,也是淡淡的茉莉花味道。

    赵益雄几个闻到花香,感觉渴得厉害,情不自禁的吞口水,声音有点大,引得端茶水的警C望向他们,赵家六人清晰的看到那位警C看他们面前的空杯子时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悦。

    这一下,赵家众人更紧张了。

    腰腰零扫视赵家人一眼,收回视线,将茶盘放在面对众人的桌子面上,提起电热水壶走向赵家人。

    赵立等人看到警C提水壶来续茶水,将呼吸屏得很轻,免得自己不小心得罪人招得人背后给他们穿小鞋。

    当赵家最后一人面前的杯子被续上大半杯子水,他们听到外面传来锵铿有力的皮鞋声,同时有响亮的吆喝:“敬礼—”

第五百十六章 质问

    一声清亮的“敬礼”声令赵家六人惊得心肝颤了三颤,潜意识里也猜知是某位大人物来了,几乎下意识的站起来,动作慌乱,难以避免的碰到桌子或桌子弄出点响动。

    给赵家人续茶水的腰腰零,快步跑到桌子旁,将电热水壶放茶盘里,面向门口站定。

    门外,守卫的两位警C看到由位大校级别军官和武警长官陪同走来的俊美的不像话的军装长官,立正敬礼一气呵成,眼神格外坚定明亮。

    俊美军官回敬军礼,对两人点头微笑,跟随着青年军官的警C大校快走一步,推开紧闭的门,再退到一步等长官踏步进接待室再跟上。

    门被推得向内而开,赵家一家子紧张的看着门口,转而走进一个高大挺拔的军装长官,夏季军常服的肩章上金色松枝一颗金星,闪闪的金色星星说明他少将职位。

    那人面如白玉,鬼斧神工雕琢的五官线条完美无暇,姿容之俊美,如艳阳光照四方,如明月无暇。

    有着俊美容颜的青年一双龙目如星辰明亮,配上一身得体的军装,英武无双,正气凛然,不发一言,却威压四方。

    他像座山峰般巍峨高大,踏进接待室,让人感觉整个地方变小了,人在他面前有如蝼蚁面对大象,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赵立直勾勾的盯着青年军官的肩章,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后一张脸瞬间便五彩纷呈。

    赵宗泽睁着眼的里满是惊恐。

    赵益雄鼻子里喷出一串气,腿也失去了知觉般,僵硬得不行。

    郭芙蓉看到警C们所说的领导级的长官,吓得三魂六魄都失了一半,瑟瑟发抖。

    赵老太太张着张嘴,能塞一个西瓜,赵丹萱也像见鬼似的。

    赵家三代六人盯着俊美无双的青年军官有如飞行的鸟儿被掐住了脖子,瞬间便窒息了般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敬礼!首长好。”腰腰零挺直腰杆,大声向长官问好。

    分别立在接待室前与后方穿制服的几个警C立正,敬礼,他们没有移动,克守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一律平视前方,举手敬礼。

    面容俊美如仙,身上隐约带有煞气的少将青年回敬军礼:“同志们辛苦了。”

    一片“不辛苦”声中,敬礼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放下举起的手,其他人没有动半分,腰腰零快步走到座位后,将椅子拖出,请长官坐。

    燕行目不斜视,平静的走到桌子后,平静的坐下去。

    腰腰零机灵的将泡好的茶递给队长,自己不声不响的站在一旁。

    穿军服的警卫和武警制服的陪同立在军官身后,带着杀气的眼神儿扫过赵家人,惊得后者心头发寒。

    “你们坐下。”看管赵益雄赵宗泽的四狱警,看到赵家一家子傻站着,严重影响长官们的心情,严厉的提醒嫌疑犯和家属们。

    赵家众人被严厉的声音给惊回魂,吓得打个冷颤,机械的坐下去,坐下去时动作僵硬,屁股着了板凳,三个女性犹自瑟瑟打颤。

    赵立赵益雄的神经拉紧,绷得很紧很紧。

    看着底下一群跟自己有血缘的人渣,燕行心中的煞气一点一点的外冒,面上仍没有半丝波澜,端起茶杯,吹了吹浮飘的花瓣,平平静静的看向六个不敢正视自己的人渣,淡淡的出声:“喝茶。”

    好听的嗓音似金钟玉鼓之音,语气冰凉的毫无情感,让人感觉像有冷风刮过,让人心头直犯冷,而说话的人却云淡风轻的将茶杯送到饱满红润的唇边,轻轻的啜饮。

    队长身上的煞气在增浓,腰腰零暗中瞟黑九一眼,默默的嘀咕,刚才九哥还说队长气场不足,现在队长在冒杀气了,再持续下去受苦的还是离队长最近的他们好吗。

    黑九内心也是崩溃的,队长来时一身清爽,根本不像发怒的样子,这一转眼儿就开放气场,说变脸就变脸的功夫修得炉火纯青,只是,队长,您老准备大放王八之气前能不能先让我们回避?

    赵立被燕行短短两个字给惊得心头狠狠的颤抖了一个,伸出僵硬的手捧茶杯,喝茶。

    连赵立都抵挡不住燕行的气场,赵老太太几个更是毫无抵挡力,胆颤心惊之下,个个下意识的端起茶杯,也顾不得水烫嘴,一口接一口的喝。

    六人潜意识里臣服于燕行的无形压制,因为燕行没说停,他们就那么喝、喝、喝,将还烫嘴的茶水给喝干了,还觉得口干,僵硬的捧着杯子。

    腰腰零特别机灵,再次给赵家六人续水,续半杯,轻手轻脚的又回到队长身后当门神。

    新续的茶水太烫,赵立等人瑟瑟的松开手,手还放桌子上,都不敢乱动。

    一群人渣怂得像狗,燕行将喝了半杯的茶水轻轻的平放桌面,语气还是淡淡的:“我有话想单独问赵家几位,你们先去外面等一等。”

    “是,首长!”

    黑九等人机智的服从命令,毫不迟疑的转身走向门,先后开门出去,黑九走在最后帮掩上门。

    到了外面,众人也没呆门口,而是走到距接待室数米开外站着守卫,免得有闲杂人员靠近,实际上早早提前做了清场工作,根本不可能还有人乱蹿,只是个形式而已。

    警C们全撤出接待室,整个地方仍然压抑得可怕。

    外面静悄悄的,赵益雄望向穿将军服的军官,眼中冒出熊熊怒火:“燕行,我是你亲爸,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赵立一愣,益雄说赶尽杀绝?

    赵益雄只说了一句,忽然又向被掐住了喉咙似的,惊恐盯着燕行,因为燕行的目光投向了他,眼神冰凉,而且,燕行慢慢的站起来了!

    穿军服的青年慢慢站起,有如一座巨大的山一点一点的长高,高高的耸立于眼前,高不可攀,威重浩大。

    那个俊美的人微微眯眼,眼神便杀威重重,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坐着的人,有如居九天之上的杀神,看谁一眼就让谁脖子发凉,呼吸困难。

    赵家三代六人被无形的气压压迫的心口好像被堵了,呼吸不畅,呼吸紧促,冷汗泠泠自下。

    一个动作镇住一群人渣,燕行一字一顿的说出目的:“我今天只问你们一件事,我妈妈和我外婆是怎么死的?”

    那一句话有如六月遭寒风扫过,满场死寂。

    刹那的死寂之后,郭芙蓉如触电似的颤抖着向前面倾倒,砰的撞在桌子上,下意识的抱住桌子,一张脸一刹时变得面无人色。

    赵老太太眼瞳一点一点的放大,好像冠心病发作,一把抓着了胸口。

    赵立赵益雄“啊”的弹跳起来,碰得桌子“嘭嘭”响,赵益雄惊慌失措之下扫倒杯子,热茶水倒出来,那杯子滚到边缘落下,着地,“啪嚓”一下撞得四分五裂。

    那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像原子弹爆炸的威力一样大,室内有一刹那像时间静止,万物失音。

    赵宗泽赵丹萱吓傻了,连心跳也跟着停了停。

    “呵呵呵,果然是你们谋杀了我妈妈和外婆。”看到赵家两对夫妻四人的激烈反应,燕行心脏被人拧住似的揪着痛,醉人的磁性醇厚嗓音瞬间沙哑:“你们谋杀了我妈妈和外婆,还想要我的命,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

    “不,没有,我们没有毒杀你妈妈,没有害你外婆,她们是病死的,是病死的,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没有杀她们,没有,没有,我们没有杀她……。”赵益雄用力撑着桌子,腿如打摆子似的颤抖,惊恐的否认狡辩。

    “我还没说我妈妈的死因,你怎么知道我妈妈是被毒杀的?”燕行心头在滴血,压抑着的涛天怒火一点一点的膨胀:“你们以为我妈妈火化了,死无对证是不是?我外婆死前的情况跟我妈妈差不多,病例单上列出的病状都是相似的,我妈妈火化了,然而我外婆是土葬,因为我太姥爷最疼我外婆,遗言希望将来我外婆百年之后能葬在他身边,我外婆逝世后没葬在燕家祖坟,而是运回贺家老家,按太姥爷的遗愿葬在我太姥爷坟侧。

    为了查清我妈妈和外婆的死因,我将外婆的遗骨从坟里请出来,送去国内最权威的研究机构请求帮检测化验,还有几份样本送去国外机构化验,如今结果全部出来了,都是中毒。

    还有我妈妈,人是火化了,我外公留有我妈妈住院那段时间掉的头发和剪下来的指甲,还有一筒送去做化验没用到的血,我也送去化验了,检验结果显示样品里含毒超标。

    你们,毒死我妈妈和外婆,准备怎么偿命?”

    燕行的心比被人拿刀子割还痛,他的爸爸和爷爷与小三母女为了夺他妈妈的财产,合伙对他妈妈和外婆下毒,生生的将他生命中最亲的两个人害死,毁了他和外公的幸福,让太姥姥白发送黑发。

    他的不幸,是他的至亲所赐。

    此恨,又怎么消?

    此痛,又能与何人说?

    痛彻心扉反而无泪,燕行一颗心有如受烈火焚烧,痛得无法呼吸,眼中却流不出半滴泪。

第五百十七章 对质

    面对燕行惊雷般的一声质问,赵立赵益雄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

    有些事早已着时间消逝无痕,就连他们自己都淡忘了,乍然被燕行提起有如晴空炸雷,他们骤惊之下方寸大失,仍然还心存侥幸,以为燕行只是猜测,燕没有什么直接证据,然而当听到燕行说贺子琼是土葬,他将遗骨启出来送去检测化验了,两人当时便面如死灰,豆大的冷汗从额间滚滚滑落。

    燕飞霞是入了党的,因此病逝后遗体很快火化,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然而他们不知道贺子琼竟然是土葬!

    当年贺子琼死时,他们在全力争取飞霞公司的管理权,所以忽略了贺子琼遗体处理过程,以为是正常火化葬于燕家祖坟,谁知一时疏忽竟留下如此大的一个漏……

    一个小小漏洞足以致命。

    赵立用力的扶着桌子才能保持平衡,艰难的做垂死挣扎:“小龙宝,你说什么呢?你妈妈和外婆一直住在你外公家,由你外公和保姆照顾,就算是非正常死亡,最有可能下毒的也是你外公或者进出你外公家的人以及在医院的医护人员,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赵益雄也频频点:“小龙宝,我是你亲爸,我那么爱你妈妈,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又有什么理由害她。”

    “呵,理由?”燕行心中怒极,绽放冰冷凛冽的冷笑:“你们丧尽天良只为财产,赵宗泽是你和郭芙蓉的亲生子,你在和我妈妈结婚后就出轨,在外面养小三郭芙蓉,你们在我妈妈生下我后也生下了私生子赵宗泽,你们为了私生子,和贾铃里应外合,毒杀我妈妈我外婆,让郭芙蓉当你的续弦,贾铃占据我外公家,你们怕我长大继承我妈妈的遗产还想毒死我,我命大,次次死里逃生,你们毒杀我不成,便在背后不停的做恶,要我帮你们擦屁股,毁我名声,怕我太姥姥家拿回飞霞集团董事权,你们暗地培植亲信,转移公司财产。”

    “小龙宝,我们跟贾铃也没有血缘关系,贾铃有疑嫌,你不能将罪名强加给我们啊。小龙宝,我是你亲爷爷,你是你爸的亲骨肉,我们有什么理由害你,你不要被人骗了,残害你自己的亲人。”赵立矢口否认和贾铃有利益关系。

    “你跟贾铃没有血缘关系,你孙子赵宗泽有,赵宗泽是郭芙蓉生的,郭芙蓉是从贾铃肚子里爬出来的,郭芙蓉和贾铃是亲生母女,郭芙蓉帮你生了个孙子,你和贾铃是亲家。”

    燕行阴冷的盯着自己的渣爷爷:“十几年前我就知道我一直在被人下慢性毒药,给我下毒的就是贾铃,贾铃的毒从哪来的?因为我的亲爷爷你以前是医生,还是中医,在一个人的药和吃的东西里做手脚实在太容易,你们合谋毒杀了我妈妈和外婆,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们以为我没有证据会跟你们摊开说吗?这么多年,该收集的证据我和我舅公们都收集了,贾铃和郭芙蓉、赵宗泽、赵丹萱的DNA检定,赵益雄和赵宗泽、赵丹萱亲子鉴定,我的好爷爷你和赵宗泽,和你儿子,和我的DNA鉴定,我和赵宗泽赵丹萱的DNA鉴定,我妈妈留下的头发血液和我外婆遗骨和我、和贺家的DNA鉴定,该有的鉴定一样不缺。

    还有呢,连有关贾铃年青时跟人乱搞男女关系生下私生女送给郭家抚养的证据与证人证词也有,还有一份特殊证据,是当年我的好爷爷好奶奶好爸爸和贾铃、郭芙蓉在秘密商谈谋杀计划的谈话录音;还有我的好爸爸出轨郭芙蓉时在外面租房的证人以及某些特殊证据。

    出轨证据,谋杀的证据已齐,再加上挪用公款,偷税潜税的事实,谋财害命的动机与罪名俱全,对簿公堂的那刻,你们以为还能脱罪?你们,所有参与谋杀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不……不是我!”郭芙蓉听到燕行说出她与母亲贾铃是亲生母女关系的那刻,巨大的恐慌扑天盖地的压来,浑身哆嗦,当听到“一个也跑不掉”,紧绷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恐惧,崩溃的大叫,向下一软扑的趴在桌子上,生生的晕了过去。

    那一撞也将杯子弄翻,水倒出来,溅在她衣服上,杯子滚出去落地,粉碎成片。

    玻璃杯如下得粉身碎骨的声音震耳震心,赵老太太吓得“啊”的尖叫着,软软的瘫成泥,脸如死人脸,嘴里出气多入气少。

    赵丹萱和赵宗泽早已被燕行陈述的事给吓懵了,大脑空白,像感应机械人听到声音望了一眼仍然保持着傻乎乎的、两眼无焦距的空茫状态。

    在燕行居高临下的冷眼注视中,在燕行历数出来的种种证据面前,赵益雄被打得方寸尽失,心中慌乱,嘴唇哆哆嗦嗦,连张嘴都困难。

    燕行什么都知道了,赵立心中所有的希翼寸寸烟灭,双腿瑟瑟抖颤,当看到青年冰凉的眼神投来,僵硬的脊梁被压塌,无力的软坐在椅子上,汗,急如骤雨。

    赵宗泽看着爷爷像抽干了力气般的佝偻下去,当看到燕行看向自己,惊恐的尖叫:“燕行,他们做的事与我无关,我那时还小,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没有关系……”

    赵丹萱害怕的厉害,想说什么连点声音也发不出半丝,肌肉颤跳,像溺水的人刚得到呼吸的机会,只能喘气。

    “你以为你没事?”燕行以居高临下的盯着私生子渣弟弟,杀气凛凛的双目锁定赵宗泽,露出比刀锋还冷冽的杀机:“你难道忘记了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奸污女学生、蓄意买凶伤人,恶劣斑斑数不胜数,最后你们父子还威胁受害者,受害者将证据都保留着,就等着哪一天有机会将你打得万复不劫。

    那些旧事可能打不倒你,然而,你别忘了你去年对我太姥姥做了什么,你将有毒的生姜片借用王玉璇的手送到我太姥姥手里,企图毒杀我太姥姥,你真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幸得苍天有眼,我太姥姥大难未死,我舅公家找到了你谋杀我太姥姥的证据。

    你们送毒生姜的事,王玉璇是直接证人,如果换作你们谈恋爱的时候,王玉璇可能不会指证你,可惜你们太过歹毒,费尽心机想攀附王市长家,却又怕王家强势,王玉璇永远压你一头,你们竟然给王玉璇下药让她生不了孩子,就凭你们这般算计王家,就算你们隐瞒了拿公款买给王玉璇的别墅不供述出来,王家也不会站你一边。

    忘了告诉你,王家王老被王玉璇帮你们销脏的事气病了,非常严重,王家忙着求晁家义孙女救命,你说这个时候我去把王玉璇被你们害得不能生养的事告诉王家,王家和王玉璇会不会恨死你?

    赵宗泽,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你以为这次你还能逃得了?

    还有赵丹萱,你也别以为跟你没关系,没有直接证据你参与谋杀,然而你手里还捂着三套房子,还有几百万存款,那些全是你和贾铃从我外公家转走的部分财产和从飞霞集团挪走的公款,你也跑不了要蹲牢房。

    这样也挺好的,你们一家六口全在监狱里,再加贾铃便齐了,七人蛇鼠一窝,放风的时候还能一起聊聊天,谈谈理想谈谈人生,也不会孤单寂寞。”

    燕行说话很慢,慢得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赵宗泽瞳孔一圈一圈的放大,眼睛几乎要瞪爆。

    “不会不会的……”

    赵宗泽的理智瞬间被恐惧淹没,眼珠子都快鼓出眼眶,他和长辈们做得那么隐秘,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他不相信,也无法接受那个骇人的事实。

    赵丹萱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觉得一切跟自己没关系,她没有挪飞霞集团的公帐,也没有直接参与谋杀贺家老家伙的事,就算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哥哥全栽进去了,她还握有几栋房子和几百万存款,到时仍然能过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燕行比鬼还可怕,连爷爷都不知道她攥着没拿出来的几套房子和没拿出来的银行卡,燕行竟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要,我不要坐牢,求你放过我,我把钱还给你好不好,哥,我们是一个爸爸生的,我是你亲妹妹啊,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贪你的钱了,我还给你,全部还给你……”

    自进看守所接待厅一直处于担惊受怕中,被燕行直指要害,惊恐击溃心理防线,赵丹萱害怕的朝后一退坐下去,惊恐万分的看着燕行,形如即将挨宰杀的羔羊,悲戚无助。

    “放过你?可以,你将侵占去的东西全部奉还,”燕行凉凉的一笑:“不要妄想试图转移财产,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法院监控之下,财产去向也在监控中,你们不主动还回也没关系,法院会帮我追回来,你们落得钱财两空,还得坐几年牢。

    就算你们转移了没追回来也没事,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不属于你们的富贵,最怕的是有命侵占财产,无命消受。”

    青年冷冽一笑,如冰霜降世,无形中空气都有几分阴冷。

    赵丹萱赵宗泽看着燕行的脸,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抓住,连呼吸都无比艰难。

    赵老太太快喘不过气来,哆嗦得厉害。

    赵益雄被燕行的狠绝表情吓得心脏都快破裂,身骨是僵的,肌肉一颤一颤的颤抖。

    赵立从来没有觉得这般绝望,原以为孙子最多蹲一二年就能出去,然而谁能想到燕行竟然掌握所有证据,最隐秘的几件事一旦有证据足以让他们全家覆没。

    如果燕行和贺家发狠,就算宗泽蹲几年再出去,只怕……性命堪忧。

    想到那种后果,声音惊悚颤抖:“小龙宝,求你放过……宗泽行好吗?我们犯的错我们背负……该我们的惩罚我们自己接受,你放过宗泽和丹萱吧,我们有错,宗泽他是无辜的,求你看在宗泽和丹萱和你一样流着赵家的血,为……老赵宗留条根……”

    “爸,你你……”赵益雄惊骇欲倒,他爸竟然承认了?

    赵丹萱如遭雷劈,爷爷……承认谋杀了燕飞霞和贺子琼?

    “赵丹萱和赵宗泽还有没有未来,全在你们一念之间。”燕行心中莫名的抽痛,事到如今,他的亲爷爷心心念念仍然只赵宗泽那个私生子,还想要帮老赵家留条根,呵呵……,他会帮老赵家留条根的,只是,也仅留一条根!

    “……”燕行语气决绝,赵立便知如果他们拒不承认当年的事让他不满意,那么赵宗泽和赵丹萱早晚会遭报复,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想到那种后果,一时悲中心来,禁不住老泪纵横,谋算了那么久,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最终没有得偿所愿不说,还将一家子人都搭进去了,名声尽毁,晚节不保。

    赵益雄面色灰败,唯有呼吸证明着他的惊悚和慌乱。

    燕行深深的扫视赵家六人,转身,直步前行走向门口,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再没有停留的必要,室内的六人中本有他一脉相承的妹妹,有血缘关系最亲的爷爷奶奶和爸爸,然而,那些不是他的至亲,而是他的杀母仇人。

    从小到大,爷爷奶奶没把他当孙子,爸爸从没把他当儿子,只当他是利益的钥匙,以前他没有机会斩断血缘关系,如今,那点血缘关系终于可以了断。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妈妈的仇,外婆的仇,绝不能不报。

    走到门口,燕行开门,决绝的踏出接待室,再没回头,也再没必要回头,从此赵家人与他是不能共容的生死仇人。

    屋外,夏日的艳阳洒满大地,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黑九等人有听到接待室内的杂乱声响,没有谁去听墙角,直到燕队长走出那扇门,黑九和腰腰零陪队长回休息室,穿狱警服的数人快速进接待室去监管赵益雄父子和赵家家属人员,免得赵家人搞自杀什么的给看守所添麻烦。

第五百十八章 艰难抉择

    当燕行离去时,赵立赵益雄盯着那道挺拔如山般的背影,犹自心惊肉跳难以平静,待那道身影踏步而出,门重新掩闭,他们强撑的精神崩溃,如抽干了力气般,连手指也动不了。

    赵宗泽赵丹萱浑身发抖。

    郭芙蓉吓晕过去,反而免受巨大的精神打击,赵老太太很不幸,人没晕,却已经被吓破胆。

    当八个穿制服的警C冲进接待室,看到赵家六人的样子,没谁同情他们,四个穿狱警制服的人两人一组分别搀起赵益雄赵宗泽送去看守所监舍。

    “……”赵立看着儿子孙子被半拖着带走,心痛如刀割却无能为力,心中更多的是对孙子未来的担忧。

    对于晕迷的郭芙蓉,狱警们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将人扶起熟练的掐人中,一番“努力施救”之下将女士掐醒过来,而郭芙蓉被摁醒有如惊弓之鸟,发不出声音。

    刑警们也不催促赵家四人,等他们从惊魂不定的状态平静些,将赵家人送离接待楼,并送往看守护的大门口。

    赵家四人是在狱警监督下从接待楼走到看守所门口领取被扣留的东西,又在警C监督的目光中走出大门,回到停外面的座驾里,整个过程就只一口气才在支持着,因而当回到他们的私家车里,那口强撑着的气散了,人又一次瘫软。

    来时,一家人还以为贺家那边有了松口迹像,给他们私下协商解决的机会,满怀希望而至,然而,谁能想到结果不是私了,反而……那么严重,严重到倾覆全家人的未来。

    没了旁人,被恐惧淹没的四人瘫下去,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了,更别说自己驾车回家,坐了半晌,赵丹萱哆哆嗦嗦的打电话请代驾送回家。

    被代驾送回别墅,赵立和三位女性成员犹被恐慌笼罩着,恐惧未消,赵老太太和郭芙蓉是由保姆们架着扶进客厅,保姆和家佣也十分有眼色,看到雇主一家面色非常不好,侍候主家们洗了脸擦了手,泡好茶,拿饮料和水果摆好,悄悄的离客厅远远的。

    回到自己家里,赵立的一颗心还像泡在冰水里,冰冷冰冷的,充斥心腔的满是绝望,燕行那句“赵宗泽赵丹萱还有没有未来全在你们一念之间”是给他们最后的通谍,也是……威胁。

    燕行那句话的潜意思他是懂的,如果他们在法庭上拒不认罪,那么,燕行不仅会将他们一家六人全部送进监狱,等他们出狱,还会遭受他私人的报复。

    以挪用公款的罪,儿子赵益雄和孙子赵宗泽顶多坐三五年到六七年牢,孙女和他们只要将能还回去的上交,基本不会受牵连;

    燕行掌握住了证据,控诉他们故意杀人罪成立,他和儿子不是死罪也是无期徒刑,他老伴和郭芙蓉就算不是第一主谋也是从犯或者知情不报的包庇罪,少说也有三几年,孙子和孙女当时年少,完全不知情,自然与他们无关。

    因为孙子也是挪用公款的主谋人员,要坐几年牢,算起来就只有孙女赵丹萱一个人能置身事外,然而,赵丹萱还私下隐瞒了几套房和钱款,燕行也知道了,连赵丹萱也不能完全脱离漩涡,只有将钱和房子都上交于法院或许才能免遭牢狱之苦。

    可是,就算赵丹萱不用坐牢,如果燕行心中有恨,绝对不会放过赵丹萱,也不会放过赵宗泽,不会放过郭芙蓉,完全可以等赵宗泽郭芙蓉出狱后再暗中报复。

    这年头想让一个人死很容易,尤其是有钱人想让一二个人消失并不难,买通人以打架斗殴的方式将人砍杀,砍人者可能只会是过失杀人,或者让人鉴定说有精神病最后都不用受刑,还可以买通人在喝酒方面做手脚造成酒精中毒,又或者制造车祸等。

    他是医生,先谋而动,也能算计死燕飞霞和贺子琼,同样,燕行也能算计赵宗泽,算计赵丹萱,甚至算计他们一家人,以燕行的能力想要算计赵宗泽和赵丹萱是轻而易举的事。

    燕行竟然想到查他妈妈和外婆的死因,还查找出证据,以他对他们的恨,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他会亲自给他妈妈和外婆报仇,让所有参与害他妈妈和外婆的人给他两位至亲陪葬。

    燕行随燕家姓氏,如今又查出陈年旧帐,对赵家只有恨,将来就算生了孩子也不可能再认祖归宗重归赵家姓,他儿子赵益雄蹲牢房是谁也救不了的,等出狱也不知多少岁,不一定还有生育力,而且就算能生,那时没钱,哪有女人愿意帮生孩子,如此,赵宗泽是赵家唯一的香火继承人,他赌不起。

    而燕行的潜意思又是那么赤祼祼的告诉他们,如果一念之差做了错误决定,那么,他会让赵宗泽赵丹萱没有未来,等于是要绝赵家的后。

    赵立不敢赌,更不敢拿孙子赵宗泽赌,赵家不能绝后啊,如果要保住赵家唯一的一点香火,他们就得全部进监狱坐牢,如果拒不承认,不仅赵家孙女孙子会出意外,就连他们也可能难逃一劫,会遭受燕行报复死于意外事故。

    以燕行的聪明和行事手段,他要报复他们,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就算到时他们猜到是燕行做的,可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得他,甚至他们反而背上诽谤军人的罪名。

    燕行的话犹言在耳,赵立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儿子和孙子确立亲子关系,他儿子手里的飞霞集团的股份会被贺家收回,他们也要坐牢,如果私藏的一二套房和存款不交出去,可能会给孙子孙女招来杀人之祸,如果全部交出去,就算将来赵宗泽或者他们当中谁出狱了,怎么生活?

    恍惚间,他想起去年去青大学校找燕行时柳三少转达贺三给他们的话说贺家早晚要找郭芙蓉母子算帐,或许贺家和燕行在那时候已经着手清算旧帐,查飞霞集团偷税漏税的事仅只是开头,最大的后招留在后面。

    燕行好似给了选择,让他们选择认罪与不认罪,实际却是条没有选择的路,他们除了认罪别无选择,否则,一念之差的结果就是让赵宗泽赵丹萱没有未来,让赵家绝后。

    这刻,赵立后知后觉的领悟到燕行和贺家的决心,燕行和贺家这次是动真格的,不为贺子琼和燕飞霞讨还公道誓不会罢休,赵家想要保住赵家香火不断,必须要让贺家满意,让燕行和贺家满意的前提就是所有参与谋算贺子琼和燕飞霞的人一个不落的蹲牢房。

    因为明悟了,更加绝望。

    赵老太太过了一辈子的安逸生活,乍然受惊吓,心志崩溃,浑个人像魂魄不全,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回到家里坐着仍然像一尊晒软的泥像,坐无坐相,肌肉颤瑟。

    郭芙蓉也好不到哪去,大脑空空的,手脚也不听使,下意识的想喝水,手软得无力,端了几次水杯都没成功。

    赵丹萱也吓破了胆,没了外人,唏唏啜啜的流泪。

    一家四人处于惊恐之中,家里一片愁云暗淡。

    赵立呆呆的瘫坐着,一张脸从面如死灰到青青白白的变化,眼神满是痛苦之色,坐了足足有近一个钟,终于做出决定:“你们,将还手里攥着没拿出来的房子和存款全部拿出来,再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去投案自首……”

    “不要……不要,爸,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是不是……”郭芙蓉如触电似的弹了起来,又惊慌的坐下去。

    “闭嘴!”赵立被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给气得太阳穴突突乱跳:“没用的东西,为了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我们一家落得身败名裂,事到如今你还想抓着财产不放,你以为你不交出去,燕行就没办法了?你不进监狱,等着你的就是燕行最狠的报复,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仅是你,包括丹萱和宗泽,包括益雄和我,不进监狱坐牢下场只有死。”

    “……”赵老太太还没从惊惧中恢复过来,听到老伴声色厉茬的怒喝,胸口急剧的起伏了一下,张嘴竟然发不出半丝声音,她惊恐的睁着眼,拼命的张嘴,然而咙喉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再也讲不出话来。

    她,惊恐过度,失音了。

    挨了一声骂,郭芙蓉吓得屏住呼吸,当听到燕行可能会报复让自己死,胆子都要爆了,像筛糠似的哆嗦。

    “哇呜,”赵丹萱本来就怕被燕行报复,听到爷爷说会死,吓得哭出声:“爷爷,房子钱我都拿出来,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

    赵立本来心情烦燥,听到哭嚎声更加不喜,好在赵丹萱还识轻重,忍着没破口大骂:“丹萱,我和你爸爸是逃不了的,少说也要坐二十以上年,你奶奶和你妈起码也有个五年以上,你哥也要坐几年牢,你去自首,将东西全还给燕家,可能顶多就是关几个月,到时赵家就指望你守着。

    这里也是燕行妈妈买的地,就算不主动将房产交上去也会被法院强制收回给燕行,我们老家还有房子,也还有点地,你和你哥回去掌管,你们兄妹相扶持或许也能东山再起,有你们兄妹在老家,我和你奶奶你妈你爸万一能出来也有个落脚处。”

    当公公说就连现住的房产也要交还法院,郭芙蓉想尖叫反对,房子赵益雄也有一半,凭什么要全部交出去?属于赵益雄的产权她也有份,连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也交出去了,她将来还有什么?

    赵老太太也想反对,可她无论如何努力也发不出声音。

    赵丹萱早已六神无主,爷爷说什么只嗯嗯的点头。

    孙女比较听话,赵立没再说她的不是,说了几句,让家里人立即去拿她们攥着一直没肯拿出来的房产和存款,严厉的告诫别再藏私,否则被人不明不白的弄死了别怨他没提醒。

    赵立一向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他表情特别阴沉,赵老太太太、郭芙蓉再有不甘也怕死,慌慌张张的回房去拿自己私藏的房产和存折。

    赵丹萱跑得最快,她还年青,不想死,只要不死,总有办法弄钱活下去,怀着还钱换命的想法跑回自己房间翻箱倒柜,将自己藏的写自己名字的房产证和存折找出来,匆匆跑下楼交给爷爷。

    赵立看了孙女的房产证,都是在最近十年内所买,三套房,总价值超过五千万,不用说也知道买房子的钱大部分是贾铃从燕家转给丹萱的,有一部分是她爸从飞霞公司转给她的。

    赵老太太手里也还握有一套房产,是儿子帮她买的,写得她的名字,还有一张私人银行卡,就算再舍不得,她也只能把它们给老伴。

    郭芙蓉手里还捂有二套房,私人存款只有一百来万,攥着私房房产和私房钱,她的心在滴血,当交到公公手里时几乎又想抢回来。

    赵立将老伴和儿媳妇的房证看了,太阳穴隐隐暴跳,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骂人,只气冲冲的甩下一句话:“你们自己去收拾收拾,将一些首饰之类的打点好,等丹萱回来帮你们将东西带回老家,带去看守所的衣服要打点好,明早就去检察院。”

    气,赵立气得快炸了,和老伴同床共枕一辈子,没想到老伴竟然也背着她私下买房,郭芙蓉花着家里的吃着家里的用着家里的,拿他儿子的钱背着他儿子置私产,一个二个背着丈夫置私产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养小白脸?

    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想砸东西砸人,丢下一句便上楼,将收上来的东西锁书房里,又拿了包气乎乎的下楼,到别墅外打的去银行。

    赵老太太、郭芙蓉、赵丹萱被那声怒吼声吓坏了,半晌都没动作,直到赵立甩门而出才如惊弓之鸟般跑回卧房,又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

    赵家的保姆和家佣很奇怪,中午做好了饭,雇主一家四人谁也没吃,她们只好不声不响的自己吃饭,随时等着雇主一家四口什么时候要吃饭什么时候热菜。

第五百十九章 男人有泪不轻弹

    黑九和腰腰零陪队长回到休息室,发觉队长身上隐隐若发的冷凛杀气,猜着队长应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心中愤怒,两人谁也没吭声,帮队长倒杯凉白开水,静默无声的陪伴一侧。

    燕行一颗心是冷的,满腔杀气无处可泄,那些人竟然丧心病狂到那般境地,先谋害他妈妈又谋害他外婆,住着他妈妈的房产,挥霍着他妈妈的赚来的财富,没谁有半丝愧疚,那么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因为小萝莉提醒他,或许,所有的真相永远不会浮出水面,那些人也会永远逍遥于法外。

    人心险恶,然而,人怎么可以恶到那种程度?他真想剖开那些人的胸膛掏出他们的心脏看看心脏是不是黑的。

    他真想活撕了那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就这样弄死了太便宜他们,必须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再尝尝蹲监狱的滋味,然后再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折磨死。

    心头阴暗的风云翻滚,燕行嘴角扯动,扯出一抹阴沉沉的冷笑,就算拼着一身荣耀不要,拼着一念成入魔,他也要让那几个人血债血偿,以祭他妈妈和外婆的在天之灵,以祭他黑暗的童年,让他们以生不如死来偿还他所受的苦难。

    慢慢的,他将紧攥的拳头松开,捧起白开水,大口大口的喝,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像喝酒似的一杯一杯的灌。

    “?”黑九和腰腰零对视一眼,满眼震惊,队长……他不会是伤心过度头脑发昏以至酒与水不分的拿水当酒灌?

    哥们满腹惊疑,偏队长大人看起来阴沉沉的,他们又不方便打扰,只能眼睁睁的旁观,看了好一阵,腰腰零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去接待室那边转悠,发现赵家四人还没有恢复,他不近前,在远处看。

    他站等大概有十来分钟,赵家四人渣才勉强恢复些元气,由狱警们“搀”扶送走,等人走远,甩不急不忙的进接待室,分别从讲座桌里和两排座最旁边的一张桌里收回两支录音笔,又麻利的将藏得很隐秘的针孔摄像头取回。

    腰腰零小跑回休息室,默默的将取回的东西拿只小袋子装起来,放在队长面前的桌面上,又不声不响的陪队长难过。

    真的,不止他,他和兄弟们都为队长难过,队长怎么就摊上那么狠心的人渣爹和人渣爷爷奶奶?

    他和兄弟们曾经好多次想暗中把赵家的某个人渣给做掉,讲真,以他们兄弟们的身手做不到如古人说的什么“百万人中取敌将首级易如反掌”,想弄死赵家的几个小渣渣还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保证渣渣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兄弟们有心惩渣,奈何队长不给力,不许他们动,那时他们还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队长太妇人之仁,明知对方是狼还要当东郭先生,现在才明白原来队长不让他们悄悄收拾赵家人渣们是因为时机没到。

    如果让人渣们悄无声息的死了太便宜了他们,必须要他们尝尝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折磨,将人弄得精神崩溃再弄死才能解恨。

    瞬间的,腰腰零心思便转了转,甚至暗中思考怎么运作才能将人送到有他们人手的看守所或监狱,然后再光明正大的实行“潜规则”,友好的请赵家人渣们见识见识监狱里层不出穷的“娱乐方式”。

    110同志在满脑子跑马思考如何招待赵家人渣们,脸上却是滴水不漏,一脸的平淡如常。

    一连喝了数杯水,勉强将心里的黑暗黑云冲散些,燕行默默的将杯子放下,站起来,转过身缓缓的换衣服,将军装脱下来,重新换上大众常服,将军装叠得整整齐齐装起来放回背里,把腰腰零取回来的录音笔和摄像头也放回背包,提着东西,一声不响的走人。

    队长忽然换衣,黑九和腰腰零默默的转过背不偷看,等队长要走默声不响的送出休息室。

    当司机的兵哥过在休息室防止有人来偷听,当队长出来,他当车童,等队长在后座坐定,自己才坐进主驾开车就走。

    黑九送队长的走远了也麻溜的回休息室,重新换套衣服,开吉普车离开看守所。

    因心情灰暗,燕行怕影响开车的兄弟,自己坐后座想静一静,可哪怕是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的仍然是记事以来的不堪往事,那些灰色记忆太深刻,大概要到死的那一刻才能彻底忘记。

    灰色回忆如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浮现,一遍又一遍的重演,让他挣不脱忘不了昔年种种伤害和悲痛,忘不了妈妈和外婆重病期间所受的痛苦,以及生命最后时刻对他的眷恋不舍。

    记忆有多深,对渣爹和渣爷爷一家就有多恨,燕行隐忍着心中想杀人的愤怒,咬紧牙关,随车离看守所越来越远。

    充当司机的是蓝三,明显能感受到因队长情绪而低沉的气压,保持一贯的多做事少多嘴的作风,一声不响的开车,不问目的,直奔青大学园。

    队长没有说要去哪,按道理当然首选驻军区,然而,这次他觉得送队长回青大学校比较妥当,一来是因为柳队在青大,二嘛自然是因为小萝莉在那儿,柳队是队长的发小,小萝莉是分分钟能让队长安静的人,有那么两个人在,想必能安抚住队长的暴怒情绪。

    于是,暗中琢磨一番后,蓝三暗搓搓的自作主张将队长大人送往满聚才子佳人的学生摇篮。

    燕行思绪不宁,混混噩噩的,根本没心情留意蓝三要去哪,不知过了多久,思绪勉强回归大脑,看窗外景物很眼熟,细细观察,发现竟然已经到青大附近的主道上。

    他沉默,快到青大学校时让蓝三停一停,下车去一趟商店买回两箱白酒。

    队长要下车,蓝三心里可没什么底,寸步不离的跟随,见队长买高度白酒,仍然不发表任何意见,然后继续当司机,当到达青大西校门外停车,他下车,让队长自己开车进学校。

    确定队长开车很平稳,蓝三目送车子进青大西校门后才去乘地铁回驻军区,他原本想打个电话给柳队,想想还是算了,队长如果愿意跟柳队说心里话他自己会说,如果不愿告诉柳队发生了什么,他多嘴先泄密反而容易影响柳少心情。

    七月中旬,也是夏季中最热的时段,每当晴天的中午时分太阳很猛,也很热,其时学校刚下课没多久,学生们奔向食堂、宿舍或者图书馆,步行或踩自行车的成群结队、三三两两,每辆公交车都是人。

    燕行开着车,走在满是学生的校道上心头莫名的暴燥,还得耐着性子缓慢爬行,当终于进舍区与学生群分道扬镳,他去学霸楼的路上才得以以正常车速行驶。

    到学霸楼下停车,拧着一箱酒,无视来往学霸们奇怪的眼神进东楼梯一口气爬到四楼的东边宿舍,当站到小萝莉宿舍门口,他浮燥的心才平静一点,鼓足勇气敲门。

    舍内,乐小同学正在吃饭,到7月中旬,也是选修课的考试周,很多选修课陆陆续续的开考,她上午考了两门选修课,11点回到自己的小窝,愉快的煮饭,看书到11点50分才烧菜。

    她目前最迫切的希望就是长高长高长高长高……除了长高还是想长高,为了促进骨骼以竖向发展,尽量顿顿吃鱼,还是空间养的鱼,中午也没例外,从空间里捉条鱼,做鱼汤。

    因为晁哥哥中午没空回宿舍,所以,她可是肆无忌惮的用空间产品材料,开饭后喝碗鱼汤,还没吃三口饭,听到门响,当时表情就是:“……”

    懵呆半分钟,趿着拖鞋跑去开门,打开舍门,门口站着个挺拔挺拔的青年,容貌无双,然而,那个俊得一塌糊涂的美男子一张脸黯然无色,眼神灰暗无神,身上的气息低迷而悲凉。

    瞅着黯然神伤的美男子,乐韵那句想问“谁呀”的话咽了下去,小声咕嘀:“帅哥,又怎么了啊?”

    “小萝莉,能不能陪我喝几杯?”燕行抱着一箱子酒,努力的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乐韵将门拉开,让到一边:“进来吧。”

    小萝莉第一次没有嫌弃自己,也没有瞪眼,燕行抱着白酒箱子,低头进女生宿舍,顺手将门关紧,当小萝莉转身行走,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穿着漂亮的无袖的红色连衣裙,绣花丝绸裙子长过她的膝盖,露出白嫩嫩的小腿和脚丫子。

    他愣愣的盯着小萝莉的小脚丫看了好几眼,默默的跟着她,又走几步才发现小萝莉在吃饭,桌面上有一个鱼汤,一碟南瓜苗,一碟花生芽。

    看到桌子上的菜,燕行想到自己妈妈和外婆曾经也常为他做好吃的,如今天人永隔,他有家不得归,心中酸胀,眼眶发热,默默的站在原地没再迈步。

    乐韵走几步没听到脚步声,回身,看到俊美无俦的军官大校眼眶红红的,明显想哭哭不出的样子,心中无比震惊,燕人情绪不对劲啊,究竟怎么了?

    她猜不出发生什么事,只好试探着问:“贺小笼包,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嗯。”小萝莉甜脆的嗓音让人有放下防备的力量,燕行眼眶阵阵发烫,鼻头发酸:“我很难过,想喝酒。”

    “谁欺负你你加倍欺负回来啊,自己喝闷酒喝酒伤身又伤心,不划算。”乐韵是震惊的,貌似,燕帅哥是军官,还是很神秘的那种,谁能欺负到他?

    “不喝酒还能怎样?”妈妈去了,爹不疼,爷爷奶奶不爱,就连外公家都归不得,伤心难过时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我大方点借肩膀给你靠一靠,你想哭就哭一场,哭够后还觉得委屈再喝酒;第二嘛,我给你下碗面,你吃饱后有力气了再喝酒伤心。”

    “……”燕行慢慢抬头,看着微微仰头的小萝莉,迎着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呆呆的发了好几秒的愣,慢慢的走到桌子边,将酒放地上,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去。

    燕某人老实乖巧的听话坐下,情绪没有暴发,乐韵放心了,转身走到桌边将丢在椅子背上的围裙拿起来系上,在冰箱里拿出一把青菜进厨房,重新上锅煮水煮面。

    没整肉,只洗把青菜,又剥四个皮蛋,用清水煮面,再配上青菜、皮蛋,又放两勺豆瓣酱,用汤碗装的大碗面,端出去放燕某人面前,又拿碗给他装碗米饭。

    小萝莉在做面,燕行呆呆的看着厨房方向,等到面煮好,小萝莉坐下重新端起冷掉的饭开吃,他机械的拿起筷子先吃饭,吃几口,心酸得不行,眼窝子一热,眼泪夺眶而出。

    眼泪滴在碗里,他恍然未觉,一口一口的和泪吃饭,夹菜,边流泪边吃,边吃边流泪。

    女人哭无外乎几种,一种是撕心裂肺的哭,一种是号啼大哭,一种是干嚎,另一种是无声恸哭,往往真正悲伤的都是无声的哭,因为痛苦到了极致,反而发不出声音。

    男人哭,只有痛哭和无声流泪。

    俊美的年青男子,他的哭也是无声的,红着眼眶,豆大的泪珠子一滴又一滴的滴落,他和泪吃饭,含悲不语,画面极具震憾感。

    乐韵愣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燕帅哥和泪咽饭,她不以为他是感动才流泪的,帅哥身上气息更加低迷,那发红的眼眶,超低的气压说明他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绝对不是感动。

    能让燕帅哥哭的委屈,该是多深重的委屈?男儿有泪不轻弹,燕帅哥在人前流泪,说明他背负着摧心肝般的痛苦。

    她觉得燕帅哥受的委屈不是天大的,起码也有地那么大,要不然,以燕帅哥的心性不致于会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哭。

    想不出该什么劝,乐韵看了半晌,默默的吃饭,因为从小到高中都没有男生朋友,更没有见过男生哭,她并不太了解男生那种生物,更不擅长于哄男士,不知道怎么哄不如干脆闭嘴,自己吃饱了默默的看着燕帅哥吃。

    燕行眼泪一流再流,吃饭吃面,哭着吃完面和菜,喝光汤,眼泪还在啪哒啪嗒的往下掉,一张带泪的俊面,凄美的惊心动魄。

    有个美男子泪流不止,比起女性哭时那种泪落如雨的样子还要我见犹怜,乐韵默默的将盘碗收拾进小厨房放水池里,解下围裙,洗了手,回到小客厅坐在书堆旁,拍拍自己的膝头:“贺小笼包,还难过的话,我借美人膝给你枕着哭一次,哭完了你就可以思考怎么把受的委屈十倍百倍的还给欺负你的人。”

    心里太苦,燕行控制不住心酸,也控制不住眼泪,不能控制情绪,只有放肆一回,尽情的流泪,听到小萝莉说话转过头,泛泪的目光落在小萝莉并排伸直的白皙细腻的双腿上,轻手轻脚的站起来,走近,坐下去,侧身,下卧,轻轻的卧躺,将头枕在小萝莉的大腿上。

    枕着一双美人腿,他的眼泪又一次汹涌如潮,声音哽咽:“我……今天见我渣爸一家子了。”

    燕某人的头枕下来落腿上,乐韵很平静,听到他的话愣了愣,燕某人见他渣爹一家子见了就见了呗,有什么好哭的?

    愣了愣,垂眼,望着一张哭成狗的俊脸,小声的问:“不会是他们又想给你吃掺料的东西,或者直接对你动手,想挟持你跟你谈不平等条约?”

    “如果是那样我也不会难过,他们……”燕行声音嘶哑,一时抽噎难言。

    “难得他们良心发现,你回去见他们没给你下药,你还难过什么,难不成你是感动的哭了?”

    “我没去赵家,是在……看守所见面的,”燕行忍着心中的恨,闭上眼睛,低声诉说:“我把我妈妈留下来的头发和外婆的遗骸送去检测,该拿到的化验报告都齐全了,检测结果都是正常死亡,样品里含有多种有害化学成分。

    我今天特意向我渣爹他们求证我妈妈和外婆是怎么没了的,……原本我以为……我以为谋害我妈妈和外婆的只有老虔婆和我渣爹以及小三,可我……没想到连我渣爷爷和渣奶奶也全部参与了……甚至连给我下毒的事也有他们的份……”

    心中大恸,燕行喉咙里发出似笑又非笑的呵呵声,眼泪从紧闭的双眼眼角挤出,像断线的珍珠,成串成串的滑落。

    乐韵惊呆了,燕人他爷爷奶奶也是毒杀他妈妈和外婆的凶手?!

    不敢置信!

    真的,就算因为她幼年的经历导致心理承受能力超过一般人,这一刻也像遭雷劈了似的,以为雷把自己耳朵震坏了,所以听力有问题,听错了。

    人说虎毒不食子,赵渣爹不仅毒害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妻子的亲妈,还参与毒害自己的亲儿子。

    人说隔代亲,爷爷奶奶一般都疼爱长孙,然而燕人的爷爷奶奶却是谋杀孙子的妈妈和外婆的凶手,还参与毒杀孙子的阴谋。

    那一家子丧心病狂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原本是至亲,结果全是害死自己妈妈和外婆的凶手,燕人知道真相的那刻该是何等的心痛和绝望。

第五百二十章 不是很好

    乐韵听到燕帅哥说出他爷爷奶奶也参与谋杀他妈妈和外婆阴谋的那刻,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半晌说不出话。

    燕人有那样的至亲,是他的此生最大的不幸,也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

    如果可以,想必他宁愿不要那样的血缘亲人,宁愿爷爷奶奶爸爸早早死光了成为孤儿也比如今承受这样的残忍真相要幸福。

    心疼。

    就连她一个外人都心疼燕帅哥了,低头见燕帅哥紧抿着唇,眼角的清泪长流,隐忍的脸说明他心中压抑着巨大的悲痛。

    她垂放在身侧的手缓缓的移动,左手轻轻的抱住燕帅哥的头,右手帮他捂住眼:“想哭就放声哭,不用忍,男孩子也有哭的权利。”

    一只细腻的小手覆盖住眼睛,燕行喉咙哽咽难成声,转身一把抱住小萝莉的腰,将脸伏在她的怀里,发出一声如母羊失羔崽的悲鸣,呜呜咽咽的痛哭。

    就算是悲不胜痛的哭也没有咆哮长啼,压抑着声音,唏唏啜啜,哭声零碎,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动。

    燕帅哥忽然扑进怀里,乐韵当时骨头都僵硬了,她从没经历过这种场景啊,当初第一次与晁哥哥相遇时,他体力不支软倒在她身边时也是依着她,不是扑在她怀里。

    被男孩子一头扎进怀里的经历真的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儿,尤其燕帅哥手臂是那样用力,紧紧的圈抱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腹部,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似的紧箍着她,生怕被抛弃似的依赖着她,让她手肘悬空,手足无措。

    燕帅哥正处于最脆弱的时候,她自然不能将他扒拉开,何况还是她劝他不用隐忍的,如果将他丢开就是言出无信。

    被燕帅哥勒得腰疼,乐韵不好意思嚷嚷,悬空的手下落,揽住燕帅哥的肩,一只手落在他后背,像哄小孩子入睡似的轻轻的拍背。

    嘤嘤嘤,她会哄小孩子,真不会哄大孩子啊,如果这样还哄不好贺家小笼包,她就真的没办法了。

    怀揣着无奈的心情,乐韵苦催的望天望地,她小时候有见她家的女儿控老爸哭,她老爹哭的时候是躲在房里一个人唏唏嗦嗦的哭,每次哭得眼睛红红的,她问怎么了他总说是眼睛里吹进灰或者说风吹得眼睛疼,她老爸说谎不打草稿,每次轻易穿帮。

    她家女儿控老爹哭是不用她哄的,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哄燕大男孩子,只好拍他后背,希望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后就能万事大吉。

    想像很美好,可老天没听到乐同学的祈祷,燕少压抑太久,积攒太多的伤感情绪,这一刻终于找到一个让心灵安静又可以肆无忌惮尽情宣泄的依靠,那些委屈与伤痛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眼泪与呜咽声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哭声悲恸,幸好他将脸贴在女孩子的腹部,哭音低沉嘶哑,哪怕从女生宿舍门口走过也听不真切。

    燕大校忘情的痛哭,乐同学默默的当大树暂时借给他当依靠,还当老妈子,搂着他又拍背又帮他揉按肩头和后背穴位,让他放松紧绷的神经。

    燕行哭得肆意,宣泄了积攒多年的负面情绪,几乎将身体多余的水份哭干了,哭得再流不出眼泪了,抽噎声也停止。

    他伏在女孩子怀里,只要稍稍往上抬头就能触碰到女生的圆鼓鼓的胸,他没动,保持着紧贴女生腹部的姿势,崩溃的情绪在她淡雅的体香里慢慢重建。

    一场痛哭,放空了大脑,燕行最初有好一阵满脑子空茫,分不清在哪,只是遵循着心头的渴望,贪婪的圈抱着让自己心神安宁的柔软身躯,意识在淡淡的馨香里慢慢清明。

    大脑慢慢清醒,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圈抱着香喷喷的人是小萝莉,当即如触电似的一个骨碌爬坐起来,当时好像碰到了什么,他也来不及细思,望过去,小萝莉保持着平伸双腿的坐姿,苦着脸望向自己,一边伸手揉腰。

    燕帅哥终于哭够,乐韵得到解放,揉着差点被掐断的小蛮腰,瞅着燕某人的脸,想抱怨的话也说不出来,燕帅哥尽情发泄一番,眼睛红得兔子眼,鼻头也是红红的,满脸泪痕,沾了世俗的七情六欲,俊美的容颜有了人间烟火味,很接地气。

    小萝莉在揉小柳腰,燕行猛然想到自己扑在小萝莉怀里良久,看向小萝莉的腰际,她腹部有一大块的衣料晕开水印,那是他眼泪弄湿的。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的脸“腾”的烧起来,耳朵也发烫,不敢直视小萝莉的眼睛,爬起来跑向卫生间,飞蹿冲进女生宿舍的卫生间,连忙用冷水洗面,洗得好几遍,将卫生间里反面朝墙的小镜子移正看自己的脸。

    洗了脸,眼泪痕迹是洗去了,眼睛还是红的,也微微浮肿起来,瞅着自己的糗样,燕行耳尖又烫热,再次掬水洗脸,洗好几次还是羞愧难当,杵在卫生间里平复心情。

    燕帅哥红着脸急急忙忙的逃走,乐韵那叫个无语,她都没说他什么,他跑什么跑?

    不得不说,燕某人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类型,他不哭则已,一哭眼泪比女孩子还汹涌,若说女孩子是水的,她觉得哭泣时的燕大帅哥是天上银河投胎的。

    之前燕人贴着她没特别感觉,当人远离,被眼泪弄湿的衣服粘着皮肤,感觉不怎么舒服,乐韵爬起来,光着脚丫走回卧室,找出干净的裙子换上,拿着衣服开门出去,她有听到卫生间的门开的声响,想必燕帅哥出来了,她可以去洗衣服。

    拉开门,果然看到燕人收拾好了回到客厅,他脸还有些红,她默默的想翻白眼,她都没羞,他脸红个啥?

    “帅哥,心情好些没有?”

    “……好些了。”想到自己扑在女孩子怀里毫无形象的大哭,燕行脸发热,快步到书堆边坐下,免得自己落荒而逃。

    “如果还不好,再借你美人肩枕着哭,也只限此次,以后可不借你美人膝也不借你肩膀。”

    “嗯。我好了。”

    燕帅哥语气平静多了,乐韵赶紧拿着衣服进洗手间换衣,把被眼泪弄湿的衣服洗干净晾阳台,开冰箱拿两杯荔枝汤水,一杯给燕帅哥,自己一杯。

    小萝莉在她最爱坐的位置坐下来,燕行不敢看她细白的腿,垂眸捧着杯冰冰的荔枝水,一口一口的啜汤水,果汁汤微甜,还有点微酸味,荔枝也是煮熟了的,有点像罐头果肉味,更脆更嫩。

    冰镇过的果汁凉爽可口,瞬间让人透心凉,那是让人无比舒畅的冰爽感,不是寒心的透心凉。

    “平静了没有?还不平静的话,我也没办法了,你只能借酒消愁。”燕帅哥捧着果汁汤久久没啥反应,乐韵将自己喝光汤水的空杯子放小写桌上,摸摸鼻子,她不会哄大男孩,所以他如果还平静不了,她真的没招了,只能任他自己喝个酩酊大醉。

    被小萝莉追着第二次问情绪还有没有平静,燕行垂下的眼睫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低低的答:“大概……平静了。”

    有个帅哥不知咋的总是低头头羞于见人的模样,乐韵老大不理解,小声嘀咕:“明知自己有恐女症还往我这里凑,借美人膝给你枕不拒绝,享受了卧美人膝的待遇又脸红害羞,你这人咋就这么矛盾的。”

    “恐……女症?”燕行愣了愣,他有恐……女症?明明没有啊,只是有点小洁癖,不喜欢女性生物靠太近而已。

    “对啊,你自己有恐女症还不想承认?你看看你,当初就是碰了王千金一下就觉得脏要跑去洗手洗澡,平日也讨厌女性靠近,再往前追溯,在神农山里的时候吻男孩子,种种迹像表明你有恐女症,还有同性倾向。”

    “我说了我没有同性倾向,我很正常!”燕行恼羞成怒,偏又不能动手揍小萝莉,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不是同性男,也不是恐女男,我只是有洁癖,不喜碰不干净的人或物,没有同性倾向没有同性倾向没有同性倾向,我很正常很正常很正常,重要的事说三遍!”

    “既然正常了,你还愣不拉叽的苦着一张脸干什么,不应该思考怎么收拾你渣爹渣爷爷吗?”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如果不是看燕帅哥被人渣打击到心碎的程度,她立马就揍他一顿,那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小萝莉话题转向太快,燕行迟钝的思维当时没跟上步奏,愣头愣脑的盯着小萝莉看了数十秒,眼神又灰暗无神:“我已经给了选择,不出意外,三天之内他们会去自首。”

    “自首?他们有那么好的觉悟?”有那么好的觉悟的话还会拖到现在才直面现实?

    “以前他们没有觉悟,现在会有的,”燕行攥紧了手中的杯子:“我渣爷爷不笨,他知道我既然查出我妈妈和外婆的死因那么必定不会轻易算了,他们如果不自首,那么他们一家人随时有可能惨遭横死,尤其是他钟爱如宝的私生子孙子和他孙女更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只有自首或许还能争取到活路,保住赵家的香火不断。”

    “自首能从轻量刑,可能是无期徒刑或者判刑二十年以上,倒有些便宜了他们。”

    “是啊,那样太便宜他们,我比谁都希望让他们血债血偿,可目前只能先逼他们自首让他们身败名裂,因为我有军职在身,如果我先一步起诉,亲手将自己的爸爸和爷爷奶奶们送进监狱等于给了某些人机会,他们会拿赵家的事当借口浮想联翩的脑补出一大堆理由给我使绊子阻我前程,于我反而不利,我不能因为些人渣把我自己搭进去。”

    “你渣爷爷们自首,你是受害人,公理与同情心的天平会倾你这边,对你确实好一点,其实这样也不错,先保住自己的根基,就算暂时不能让他们一命还一命,先让他们尝尝把牢底坐穿的恐惧,然后以后还有机会想办法慢慢搓磨着玩。”

    “嗯,就算当时恨不得将他们宰了扒皮抽筋,我还是忍住了,我不能背上无妄的罪名,必须先让他们身败名裂,再慢慢想办法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们重视私生子,重视赵家香火,我便毁他们的希望,让他们绝望。”

    “你……不会是在看守所那种场合把那什么给赵小流氓吃了吧?”燕人说过是在看守所跟人渣家人见面的,他在看守所也能动手脚?

    “嗯,”燕行灰暗的眼神有了丝丝亮彩:“我就是在看守所里光明正大的将药给渣渣们吃了,不仅给小流氓吃了,也给我渣爹渣爷爷渣妹妹和郭小三吃了,只有渣奶奶没给,反正她不坐牢也没了生育能力,就不浪费药了。”

    “……”乐韵一把捂住脑门儿,那家伙太胆大了有没有?

    “你不怕被抓住把柄?”

    “那是不可能的,在那里有我队里的兄弟,还是有话权的那种,我在看守所下药谁也抓不到把柄,我很大方,给了他们一人两颗药,想必就算等他们哪天检查身体检测出来不对劲儿也为时已晚。”

    “我……个太阳!你丫的太狠了,一颗就足够了,你竟然加重药剂量,这下莫说同是古中医的人发现了难以逆转,就是我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逆转死局。”乐韵直接爆了粗口,那几颗药来之不易,用了她收集到的所有对生殖系统有害的有毒药材,再加上燕某人的血,制成的药针对男子的是绝育药,针对女士的……呃,不能说,怕说了挨人诅咒她绝子绝孙。

    那些特效药一颗足以让人终生绝育,燕某人倒好,大大方方的赠送一人两颗,那真的是不给人活路。

    药是她制的,她当然知道有多霸道,就算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她去解,她目前也没办法解掉,毕竟制药时根本就没想过要化解,所以嘛,能达到何种效果就往哪个方向努力,如果真要她解,难度只比解燕帅哥骨髓里的毒略低那么一丢丢。

    乐小同学捂着脑门仰天无语,也许,以后制药必须要三思而后行,制毒药前先思考解药难不难,要不然哪天误伤了人就悲剧了。

    “对人渣不用手软啊,给两颗保险一点嘛。”小萝莉一副心疼药丸子的模样让燕行心中一暖,他知道小萝莉出手就没准备留后手,根本没想过给他渣爸渣弟弟留希望。

    “记住了,千万别把我供出去,我是替天行道铲奸除恶,可不想被人误认为我跟你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毁了我医者仁心医德高尚的伟大形象。”

    “我不会把你供出去的,一辈子都不会,这是我们的秘密。”

    “那就好,还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当我宰人渣时帮我毁尸灭迹。”

    “我记得的。”燕行披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弧,他记得他和小萝莉的约定,记得他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那就好,还有,你真的没事了吧?”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被小萝莉关心,燕行一颗冰凉的心慢慢的回暖,纵使赵家视他为草芥,还有个小萝莉在他无处可去时肯收留他,让他放纵的哭一场,在小萝莉面前,他可以软弱可以不用强装坚强。

    “没事了就好了,等会我就可以放心的去考试。”

    “我如果还不能平静下来,你会怎样?”

    “很头痛,我留下来陪着你会错过下午的三场考试,我去考试时赶你出去怕你想不开做傻事或者你跑出去被人钻空子把你给干掉,留你在这里怕你喝高了发酒疯搞破坏,如果叫你发小柳帅哥来,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你发小陪你难过,不管怎么说都让人为难。”

    “那个……我其实还不是很好,我能不能留在你这里静一静。”燕行反应过来,可怜巴巴的望向小萝莉,他还不想离开,想呆在小萝莉宿舍舔伤口。

    “你想借我的地方疗伤的话……”乐韵顿了顿:“地方可以给你呆一呆,你得保证不喝酒,不折腾我的物品,乖乖的看书或睡觉。”

    “我不喝酒不乱动你的东西,我就静静的呆着。”燕行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不喝酒不乱动小萝莉的物品,他只是想在小萝莉的地方呆着思考人生。

    “嗯,乖的话让你呆着,等我和晁哥哥回来发现你弄坏了我的什么物品,我直接将你绑起来交给你太姥姥,向贺家谈理赔问题。”

    “我一定不搞破坏。”

    “那你记着你说的话,书本可以看,不许弄乱。”乐韵拿桌子上的手机,还有些时间,抓紧时间看书。

    小萝莉不赶自己走了,燕行的心像找到停泊的港岸,安定了,悄悄的挪到一边,随手抱本书看,书到手里一看赫然是《甲骨文的起源与发展》,小萝莉又开始向新一门学问进军了吗?

    甲骨文是文科类的,至少比医学方面的天书要强一点点,他没有再换,抱着书本钻研钻研看看能不能钻研出一点成果以后跟小萝莉多个话题。

第五百二一章 不上当

    讲真,乐韵担心燕帅哥是假装坚强,然后等自己走了他控制不住又情绪崩溃一不小心搞得她的小窝一团糟,捧着书本努力扫描时也暗中留神观察,仔细感应与观察他血液流速和呼吸都是正常的,身上的气息也平淡了,没了那种灰暗低迷暗沉的灰败之气,确定他真的平静才放心。

    看书到一点二十分,带上自己的背包和必备物品离开宿舍去考试,下午有三科,一科是一年级选修课,两科是四年级的必选修课。

    到楼下踩自行车赶到医学部再去教学楼,先去四年级考试课堂,找到地方并没有立即进去,她跟高年级的人不熟,不想去刷脸,等到离上课时分还有二分钟才进教室。

    她去其他年级教室考试一般都是坐最后一排,那样的话无论是中途离场还是中途才进教室考试很方便,也不会影响别人。

    医学部各学科的讲师教授们已经习惯万俟教授的小学生越级考试,早有给她准备试卷,无论她什么时候去都少不了她的份子。

    讲师教授们就算没有全部亲眼见过乐同学,也能从数百号学生中认出她,实在是乐同学太好找了,无可争议的医学部第一矮,第一白,第一娇小的女生,如果人群中有个白白嫩嫩如面粉雪团似的娇小短发圆脸的女孩子必是乐同学无疑。

    鉴于各科老师们对天才的惜才之心,每当乐同学在哪个地方考试,老师基本上总跑去她身边旁欣赏她奋笔疾书的过程,也因有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乐同学,大大的给其他学生减轻压力。

    当乐同学在考试,燕少呆在女生宿舍,安安静静的看书,也只看了不到十分钟,将书本扔到一边,独自发呆。

    他不想看书,就想在充斥着小萝莉香味的地方呆着,放空思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思考,让自己彻底的当个废人。

    他也做到了,放空大脑,瞅着空气发呆,就那么愣愣的坐着,视线先从清晰变模糊,然后双眼无焦距,谁也不知他思绪飞去了世界的哪个犄角旮旯。

    两眼空茫的俊美男青年坐成一尊雕像,不动不摇,心如无物。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视线从空茫茫的状态变得模糊,再从模糊变得有形有色有棱角,燕行盯着白白的墙桌子椅子,定定看了良久良久,空空的大脑里慢慢的浮出属于自己的思绪。

    记忆一点一点的回归,他默默的盯着对面的墙,直到大脑彻底清明,轻轻的叹口气,抬腕看表,五点零七分。

    五点……七分?

    看着手腕上的表针指向,燕行眼瞳一点一点的放大,有些怀疑自己眼花,小萝莉是一点二十二分离开宿舍,他只是坐了一会儿怎么就花去三个多钟?

    沉吟一阵拿手机看,没错,时间是下午五点后,由七分变成九分而已,看到手机时间知道不能自欺欺人,他确实发了三个多钟的呆。

    轻轻的,他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不思不想的发呆了,在其他地方,他不敢,也做不到毫无戒心的发呆,在小萝莉的地盘上能做到毫无防备的放空大脑,大概是潜意识里感觉到了温馨和宁静。

    这份宁静,弥足珍贵。

    “唉-”幽幽的,燕行又叹口气,小萝莉能让他平静,可她……却不是他能独享的,想要独占是最难以实现的奢望,小萝莉根本不会接受他啊,十二年的差距像一条无法跨越的天堑横旦在他和她之间,就算他有不怕流血不怕牺牲的勇气也只能望而兴叹。

    想到宛似襄王有意神女无神的结局,心中怅然,又一次沉默,还隐约的生出心痛,被渣爷爷一家人谋害妈妈和外婆真相打击时那刻是锥心之痛,想到自己不能一辈子缠着小萝莉,心头生出像被钝刀砍的钝痛。

    坐了好几分钟,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整衣服,轻手轻脚的去小厨房,观察打量小厨房的各种物品,找到米,洗手淘米煮饭。

    将电饭锅调好时间再看小冰箱,女孩子的小冰箱很丰富,有精肉和排骨,鸡蛋,还有几样青菜。

    燕行计算一下时间,将肉和排骨青菜提出拿到小厨房处理,该清洗的清洗,该切的切块,先腌制排骨。

    又和一团面,擀成薄薄的面皮,再卷上葱花和肉末拌的馅料,开锅加油煎煎饼,制作十几个煎饼,将腌制好的排骨拌佐料,裹一层淀粉抓均匀,再次煎排骨,将排骨煎得两面金黄,再添佐料烹调。

    夏季时分,首都的天黑得晚,到五点半时分太阳还没落山。

    乐韵的第一科是下午第一节课考,后面两科都是下午第二节课,她只能先赶这一场再跑去另一个地方考。

    为了不被人逮住,她以最快的速度答完卷,提前十分钟交卷闪人,然后成功的逃之夭夭。

    踩着自行车回到学霸楼,在楼下闻到香味,倾听分析出某些声响来源何处,讲真,乐小同学是懵呆的,香味是从自己宿舍飘出来的!

    她本人不在宿舍,晁哥哥应该也还没回来,谁在整吃的?

    脑子里闪过燕帅哥的俊容,她甩甩头,否认,燕人大受打击,心灵脆弱,哪有心情做什么美食。

    为了弄清真相,锁好自行车,以万米跑争第一的速度冲上四楼,开门,快速挤进宿舍一窥究竟,一看之下愕然看到燕某人围着围裙在她的小厨房里操纵锅铲当大厨,当时大脑里闪过数个加粗的闪电符号,谁来告诉她究竟怎么回事?

    燕人今天心情不是不好吗?他中午还哭得一塌糊涂,为什么几个钟后跟没人事似的,还鸠占鹊巢,温柔体贴的做起饭来了?

    “燕人,你这样……真好吗?”乐韵愕然的望着听到门响转头望来的美貌帅哥,这个围着围裙的家伙和中午那个一脸万念俱灰的某人真是同一个人?

    听到门响,燕行猜知是屋主回来了,慢悠悠的转眸,看到小巧玲珑的女孩子溜进屋看到自己时露出惊愕的表情,心头莫名的愉悦起来,小萝莉受惊的样子好可爱。

    “这样挺好啊,我舔完伤口也到傍晚了,所以顺便做晚饭,这样你回来就有现饭吃,”他眨了眨满是凛凛正气的龙目,眉眼间笼上笑意:“小萝莉,你看我其实很不错的,挨得住打受得了骂,上得战场打得流氓下得厨房,赚得了钱买得起车和房,收了我当男朋友不吃亏。”

    “唔,原来燕大叔思春了,要不我帮你写个广告牌帮你发布征女友信息,想必跟你同龄的人当中有大把美女愿意给你当女朋友,相信我们学校的美女们也会很乐意当军嫂的,毕竟人傻钱多的豪门贵族青年可不是闭着眼睛就能遇上的。”

    有个厚脸皮的燕帅哥又在自我推荐,乐韵撇撇嘴,笑咪咪的摘下背包开卧室门放包,再迈着小短腿去厨房看看燕帅哥做了什么好吃的。

    “又说我人傻钱多。”小萝莉不好蒙,燕行郁闷的转过身,操着锅铲管厨,原本以为小萝莉会给他面子下意识的说“确实不错”什么的,那样他还能当她是默认收下他当男朋友,谁知小萝莉不上当。

    “本来就是。你这样子的人是王系花那类人的最爱啊,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医学部的王系花,你有钱有权,王系花有才有貌,凑合凑合着过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差。”乐韵真不想打击燕人的,可谁叫那家伙总想着占她便宜。

    “拉倒,只有眼被牛屎糊过的人才会喜欢那个类型的花瓶,一身风尘味,明明是个心机婊却装成朵小白花,看着都累,你怎么不让王系花和你晁哥哥凑合凑合。”燕行气哼哼的抗议,他就只能配王系花那种货色不成?

    “我家美少年哥哥没有思春啊,美哥哥说二十五岁以前不考虑谈恋爱,你处于荷尔蒙盛旺期,当然建议你和王系花凑合了,话说,燕大叔,你手艺不错,花卷卷得有模有样,挺美观的。”

    一溜烟儿的溜进厨房,看到燕帅哥炒的菜和煎的花卷,乐韵快乐的拿碗和筷夹个花卷尝,讲真,燕帅哥手艺真的不差,烧得菜有色有味,煎的花卷大小长短也差不多。

    咬了一口,嗯嗯,虽然比不得她精心制作的花卷小吃,味道还是挺不错的,有形有色,卖相也很好。

    品尝了燕某人的手艺,抱着小碗放饭桌上,又去拿碟子和碗,取豆瓣酱,拿六个皮蛋剥壳切片,然后心安理得的当甩手掌柜,坐等晁哥哥回来。

    身为青大有一枝梨花压海裳美称的美少年晁会长,下午放学后去趟学生会办公楼,末了又挨几个俊少年围堵住,他好不容易才谢绝准新生俊少年们邀请共进晚餐的好意,开车溜回学霸楼附近才感觉自己安全了。

    但是,他的美妙心情在看到学霸楼前停的挂军牌的猎豹车时便嘎然而止,暗中恼怒的瞪眼猎豹车,拿着自己的水杯和背包上东四楼,开门,看到粉粉的小团子坐在饭桌边面前摊着本书看,大概听到门响便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小厨房里还有个高大的背影,当时的表情就是:“……”

    燕少竟然跑小乐乐地盘上主厨,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或者谁来告诉他是不是燕少那家伙受了什么刺激神经搭错了,所以由吃货变厨师啦?

    “晁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快饿扁啦。”乐韵快速的将书本合起来,蹦跳着送去书堆那边,麻溜的洗手准备吃饭。

    “乐乐以后饿了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吃。”晁宇博扔包放水杯,慢条斯理的踱进厨房洗手,特意观察燕大少几眼:“今天燕少主厨?”

    “是咧。”燕行可不敢给晁家哥儿脸色,漂亮少年是小萝莉捧在手窝儿里宝贝着的哥哥,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沾小乐乐的光,我也有机会瞻仰燕少的厨艺,等会定当好好品尝。”燕少笑脸相迎,晁宇博也不会表露出对他的半丝不满,温润的笑着洗手,帮端菜。

    晁家哥儿不问为什么自己会在小萝莉宿舍,燕行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他不怕别人白眼,就介意晁大少的意见,毕竟晁家哥儿是能改变小萝莉主意的少数人之一。

    晁少给面子,他也识趣,绝对不说不该问的话,麻利的将烧好的菜端上桌,有晁哥儿在盛饭,他帮一对兄妹装碗鱼汤。

    美少年说要品尝燕少的厨艺当然是认真的,优雅高贵的端起汤放到红润饱满的唇边,轻轻的啜一小口,有如品茶似的讲究,先抿着感受,再喝下去,又尝第二口,回味一下,再尝第三口。

    顶着双美人杏眼的可爱小女孩,眼巴巴的瞅着漂亮高雅的美少年哥哥喝汤,急不可待的问:“晁哥哥,怎样,好不好喝?”

    “还可以,”尝了三口汤,将该品味的东西都尝出来了,美少年将汤碗放下,实事求事的发表评价:“鱼有腥味没有除尽,鲜味不足,总体来说比起一般的饭馆师傅有过之,比起乐乐小团子来就差了不止一个台阶,我们家小乐乐做的鱼汤最好喝,鲜而无腥,汤浓不腻。”

    “那是,我可是加了很多药材的,燕帅哥不会做药膳。”乐韵被表扬得心花朵朵开,欢欢喜喜的喝汤,虽说燕帅哥的手艺略差了一些,鱼却是她空间里的产品,因为鱼个头大,中午做鱼头汤还留下一半放冰箱计划晚上做鱼汤,燕帅哥就是用余下的一半烧的水煮鱼。

    晁哥儿说自己做的鱼汤不鲜美,燕行也默认了,他就这水平,做不出更多花样,更让他欢喜的是小萝莉说他做的不是药膳,她知道他没有放厨房里瓶子里的药汁,小萝莉厨房有几个应该是装有药汤的矿泉水,他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自然没敢乱放。

    自家妹妹那么开心,美少年自然也心情愉悦,慢慢的品尝燕少的杰作,总体来说燕大少手艺真的不错,他最拿手的应该是糖醋排骨,那道菜最有特色。

    小萝莉不嫌弃自己手艺差,燕行心情美美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菜还是差了火候,所以不给她夹菜。

    因为不是药膳,没有出现抢菜画面,一对兄妹保持着正堂饭量,最后还余下很多菜,燕大少早有心理准备,特意留着肚子到最后将菜全扫光,自己做的菜,就是跪着也要吃完是不是?

    扫荡光碟子盘子,他也非常识时务的当洗碗工,打扫卫生,整理好小厨房,见一对兄妹歪在书堆那边好好学习,他识趣的先走。

    等燕少离开,美少年悄悄的去开门瞄两眼,确定外面没有听墙角的人,轻手轻脚走回可爱小粉团子身边,伸手摸小家伙的滑溜溜的小脑袋:“乐乐,燕大少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跑来找你求救?”

    “没有哒。”挨美少年哥哥摸头,乐韵缩着脖子,忧伤的嘟嘴,人矮没人权啊,年龄小也没人权,总被人摸脑袋,她都快自以为自己是只小狗狗了。

    “真没有?”美少年另一只手伸出,漂亮的魔爪伸到可爱小粉团子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脸蛋。

    “晁哥哥,人家没说谎,”乐韵将使坏的魔爪子抱住,鼓腮帮子,吹胡子瞪眼的瞪人:“晁哥哥,你再戳我脸就打电话告诉奶奶和晁妈妈说你惹我不开心了。”

    “嗯嗯,不戳你脸蛋了,这不能怪我,谁叫我们可爱小乐乐长得水灵,”将小粉团子逗得鼓腮子抗议自己的凶残行为,美少年眉梢上扬,笑着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乐乐,燕大少真没说什么事烦你?”

    “晁哥哥为什么老问这个问题啊?”

    “你宿舍多了一箱酒,料酒一般不用白酒,说明不是你自己买来的,只能是燕大少那家伙带来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我怀疑他有什么事跑来求你帮忙。”

    “啊呜,晁哥哥观察好细致,”乐韵以高山仰止的眼神膜拜美少年哥哥:“酒是燕帅哥扛来的,他不是求我帮忙,是他心情不好,想找我喝酒消愁。”

    “心情不好,喝酒消愁?那家伙吃了熊心豹胆不成,明知道我们家乐乐小团子还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还跑来找你喝酒消愁,亏他想得出来,幸好人不在这里,要不然我真不敢保证能忍住不打死他。”

    美少年哥哥气愤填膺,乐韵嘴开嘴巴笑得见牙不见眼,抱着少年的胳膊蹭了蹭:“晁哥哥,不生气啦,这次他不是故意的,燕帅哥向他渣爹一家摊牌证实了赵家人渣们人为制造他妈妈和外婆的病逝,他心情悲痛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借我的地方当避风港舔伤口,人艰不拆,我没让他喝酒,让他在宿舍里静一静,没想到他竟然做了饭菜当谢礼,也难为他明明心里悲痛还能那么快就整理好心情直面现实。”

    “噫,乐乐是说燕少的妈妈和外婆是……死于人为意外?”晁宇博心中骇然,如果燕少妈妈和外婆是人为意外,岂不是说赵家害死了燕少妈妈和外婆?

    “是啊,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没想到赵人渣竟然连结发妻子都下得去手,赵人渣和他父母以及小三全是人面兽心的畜生。燕帅哥摊上那么一个爸爸和爷爷奶奶,是他此生最大的不幸。”

    “……”晁宇博将富有同情心的小粉团子揽在臂弯里,低头蹭她的脸蛋:“乐乐是个小天使呢,燕少是不幸的,但他认识了我们乐乐就是他最大的福缘。乐乐不用担心,燕少捱得住,那种打击固然很大,然而燕少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是不会被一群畜生打倒的。”

    “嗯嗯,我不太担心燕帅哥,该担心的是赵人渣一家,他们估计承受不住燕帅哥一系列的报复。”

    “这一点乐乐倒是猜对了,燕少可不是个吃素的,他也是睚眦必报的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何况还是两位至亲的命,赵家只怕有灭门之危。”

    “那种人渣灭了就灭了,死光光了干净。”

    “呀,我忘了我们家小团子也是个疾恶如仇的,燕少即然翻出旧帐,想必赵家的案子很快就会开庭审理,我也尽量多关注,如果开庭时能去听我们也去……”

    美少年深知小团子的善良心情,她幼时尝遍被欺辱的苦,见不得狼心狗肺之辈,赵家做了那般畜生不如的事,小团子定是厌恶之极,对燕大少同情至极,甚至不用问,用脚趾想也知燕少能查出他妈妈和外婆的病有蹊巧必定是乐乐起了关健作用。

    轻淡描写的说了几句有关燕少家事的话即转移话题,确认小粉团子没受到燕少家事的影响,他也放心,不打扰她看书,自己回宿舍。

    燕行走出学霸楼,开车回到自己宿舍楼,提另一箱酒上楼回到宿舍,发现柳某人没在室内,自己坐地板上开瓶酒独饮,一瓶酒刚见底,柳某人提着一堆小吃串串回来了。

    柳向阳打包一堆吃的,原想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进宿舍看到燕某人坐地板上喝酒,飞奔而至,将东西放下,一脸郁闷:“小行行,谁欺负你,把你气得喝闷酒?”

    “我拿到了我妈妈和外婆头发样品最后一份化验单,我家渣爹的案子应该快要了结了。”

    “尽快结案就好啊,早结早了事,给哥一瓶。”小行行的情绪很低落,柳向阳也不劝,自己摸过一瓶酒,开了盖,咕噜咕噜的喝。

    发小就是一起疯一起痛一起快乐的好兄弟,有些事不须多问,有酒一起喝,大家一同醉,醒来再直面惨淡的现实。

    燕行也没多解释,又开一瓶咕咚咕咚的喝。

    一对难兄弟喝几口吃串串,吃了一阵又喝,你一瓶我一瓶,愣生生的将一箱高达五十度的二锅头喝得精光。

    烧烤串串也吃光了,酒喝完了,兄弟俩也没发酒疯,扔下空瓶竹签,睡觉!

第五百二二章 自首

    燕少柳少干掉一箱高度白酒也仅只喝得有点醉意朦朦,更没有宿醉,第二天准点醒来,就着那丝丝破晓之光默声不响的收拾一室狼籍,又去煅练,跑出几身汗,回宿舍洗个澡,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去当好学生听课。

    燕某人睡了个好觉,赵家一家子整晚难眠,就算睡着了也会很快忽然惊醒,郭芙蓉甚至做梦梦见了燕飞霞来索命,从噩梦中醒来再不敢睡,开着灯过了一夜。

    赵立也是辗转半宿,他本来年纪大了,再加上睡不好,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而赵老太太和郭芙蓉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赵丹萱略好一点,仍然似打了眼影。

    一家四口神色惨然。

    同样,在赵家当保姆的三个佣工也心惊胆颤的,昨天赵老先生出去了一趟,下午回家就通知她们打包行李,说周二结工资。

    三个佣工猜着赵家可能出大事了,谁也没敢问,战战兢兢的过了一晚,早上仍如既往的早起,尽职尽责的做好早饭送到餐厅,又轻手轻脚的去厨房吃饭。

    赵家老少四口人坐在餐厅,比吃最后的晚餐还要悲壮,吃着吃着,赵老太太呜呜咽咽的哭,想说话,张嘴只发出“呵呃呵呃”的气流声。

    郭芙蓉也越来越怕,浑身发抖:“爸……我……我怕……我不想坐牢啊……我不要坐牢……”

    “你想马上死,可以不去。”赵立吃着平日里最爱的鲜虾饼形如嚼蜡,听到郭芙蓉哭哭啼啼的嚷嚷声,一张脸变青铁,谁想去坐牢?

    然而,如今由不得他们。

    不管他们再不想去坐牢也必须自己走进去,否则今日可能还活着,转眼就是一具尸体,哪怕呆在家里也无可避免,毕竟密室杀人或夜半三更人为纵火也不是难事。

    自己去坐牢或许会身败名裂,好歹还有一线生机,不仅是给孙子孙女争个平安,或许还能为自己赢来一点机会,说不定可以只判十五年到二十年,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当年他们算无遗漏,原以为早已万事大吉,所有真相永远随着人死而消散,谁知时隔二十几年后竟然会一天东窗事发。

    当年,他们能轻易捏死的孩子却是如今逼得他们无路可退的讨债人。

    当初不是没想过让孩子去陪他妈妈,可是那时还需要他,只有他在,赵益雄才能掌控飞霞集团公司,如果孩子没了,联系燕家和贺家的纽带也断了,燕家的财产必定会送与贺家后辈,贺家也不会让赵益雄接管飞霞集团。

    当年的燕行不能死,不得不留着,他们以为贾铃早晚能掌控住燕家,等赵益雄控制住飞霞集团,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燕行就万事大吉,然而贾铃费了二十几年都没能将小孽种弄死,还让他发觉了暗中留了后手,以致成为今日最大的祸害,不仅让他们多年努力化为泡影,还导致全家倾覆。

    如果早知如此,当年应该在他还没成年的时候不惜一切手段将他弄死,那样的话也就没了后患,不会有逼得他们无路可走的今天。

    如果知道贾铃和郭芙蓉那么没用以致有今天,当初还不如留着燕飞霞,那样的话虽然赵家一辈子都被燕家和贺家光映衬得没有什么光环,至少赵家不会全家倾覆。

    赵立心中恨极,对燕行无可奈何,将所有的怒火与怨气转移到郭芙蓉身上,没有给半点好脸色:“都是你和你妈俩个狐狸精干得好事,没你不要脸的勾引益雄,益雄和燕飞霞还好好的过日子,赵家也不致于落得这般惨。”

    “我我……”郭芙蓉挨了一句骂,噎得快喘不过气,能怪她吗?赵益雄如果自己想和燕飞霞过日子,又怎么会和她睡觉?又怎么会对燕飞霞下药?

    心有不甘,可是,郭芙蓉却没勇气跟公公翻脸,当年她能成功上位也是因为有公公支持,如果不是公公默许,赵益雄也不敢跟她搞地下情。

    “你怎么了?你当初是怎么保证的?你说你妈一定会让小孽种消失,结果怎么样?二十几年也没把人弄死,他活得好好的,现在随时会消失的是你们自己,你想哪天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用去检察院的,坐等着燕行来报复就好了。”

    郭芙蓉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让赵立想起郭芙蓉母女两人当年的保证,贾铃当时打包票说一定会让燕行无声无息的消失,结果花二十几年的时间都没能弄死燕行,如今他们马上要鎯铛入狱,他还能活得有滋有味。

    公公口无遮拦当着孙女的面说他们当年的秘事,郭芙蓉吓得面色惨白,再被会遭燕行报复的恫吓一嚇差点晕过去,整个人都瘫软了,如筛糠似的抖。

    赵丹萱拿筷子的手颤颤发抖,心中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我没参与害人的事,我只是拿了点钱,还回去就行了”,以此说服自己不要害怕。

    将儿媳怼得不敢再开口,赵立努力保持镇定,大口大口的吃早餐,这一顿可能是坐牢前最后一顿像样的早点,不多吃点,以后想吃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赵老太太郭芙蓉哪有心思吃早饭,因为赵立积威已久,她们不敢说话,带着满心的恐惧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吃的,吃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没吃饱。

    赵立心有不甘,带着怨恨吃完早点,通知佣工收拾餐厅,又泡壶茶喝几杯,平复下心情去给佣工们结帐,因为之前有雇佣合同,临时辞退,主家多付一个季度的工资当赔偿金。

    三个佣工昨天已收拾自己的私人行李,领了工资也没有再留恋,交还钥匙提着自己的箱子袋子离开,她们没有多拿主人的任何物品,毕意赵家的贵重物品都在他们的卧室锁着,别人拿不走,其他的拿走也并不值钱,还可能会背上盗窃罪名。

    赵立也不怕她们顺手带走什么,反正贵重的都在房间保险柜里,别人拿不走,三个佣工不会自掘坟墓。

    等三个佣工走了,赵立阴着脸,叫上家人扛起各自的换洗衣服和用品装上车,举家去检察院。

    赵老太太郭芙蓉在赵立的威压之下颤抖着坐进车里,一路上面如死灰,当车子开到法院外,婆媳俩又吓成软脚虾。

    当车子在威严的法院高楼外,赵立的手也是微微的颤,试了几次才打开车门,望着检察院威严的大厦,心中万般痛恨燕行,棋差一着,满盘皆输,……如果当年让燕行死了,也就不会这一天了啊!

    郭芙蓉和赵老太太心中恐惧,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赵丹萱心中也害怕,可她知道自己不会受太大的惩罚,心惊胆颤的将行李提下车,再搀扶奶奶和妈妈下车。

    满心不甘的赵立,提起自己的行李包,带着相扶相搀的老婆和儿媳妇孙女,以比荆轲刺秦王还悲壮的心情,一步一挪的走向检察院。

    赵老太太郭芙蓉赵丹萱仨人各人背着自己的行李,相扶相搀着走在后面,离检察院的门越近,腿越抖的厉害,当快到门口时看到佩枪站岗的警C,小腿肚子都抽了起来,步子虚浮,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

    四人步伐艰难,慢慢的走近检察院威武的大门,一步一步的进检察院。

    检察院大厅的接待人员见到一行四人面色悲戚似乎深受某种打击,以为来访人员是家里有人判刑或者背负刑事案件,又或者受了什么恐怖威胁,所以特意来咨询法律问题,或者觉得冤枉,请求检察院重新调查裁决。

    像类似的来访人员,工作人员屡见不鲜,如常接待一行四人,先请去接待厅,给四人倒茶,还安抚瑟瑟发抖的老太太和中年太太不要紧张和害怕。

    当听到老爷子说自首,接待员还以为听错了,认真的问一遍得到确认立即给负责接受自首和刑事案件的负责部门打电话通知他们来受理自首人员的工作,等专业负责的检察官们过来,将自首的四人转交过去。

    相关负责人接到通知,临时组成一支专案小组接手赵家四人的自首,作记录的、录音的、录像的,监督人员都到位,正式接受自首人员的作笔录口录。

    当真正到了作笔录的一刻,赵立心中也是惊惧交加,颤颤粟粟的自述为那件事自首,说话有时巅三倒四,有时断断续续,有时吞吞吐吐,有时语无伦次。

    工作人员听赵立自叙的过程先是镇定,随着自首的讲述而越来越心惊肉跳,饶是他们都有办案经验,也忍不住对人性的黑暗面感到恐惧。

    因为赵立的自首牵扯到人命,专案人员立即又向上级汇报,检察院头儿们听说事关飞霞集团和燕行大校、贺子瑞老爷子家,当机立断再次调动人手组成小组,分别负责赵家四人的自述工作。

    将赵家四人分开做笔录,即可以收集到更多细节事项,也能从口录中对比分析出谁有没有隐瞒,或者故意包揽罪名,为其他人脱罪。

    当负责赵老太太的工作员将老太太带到单独的接待室想作口录时,赫然发现老太太竟然说不出话,工作人员惊觉有异,跟上级领导请示指派医疗人员到现场检查,当医务人员给老太太作初步检查,确认老人失音。

    如果老人失音,那么就没法作口录,工作人员先让老太太做笔录,给纸和笔给她自己写字描叙自己做了什么事。

    赵家四人的笔录持续两个多小时还没完,到中午检察院工作人员也要午餐时,也给四人分别打份饭菜,工作人员陪着自首人员一起吃饭。

    吃了一顿饭,赵家四人情绪也稳定些,再做笔录和口述时条理比最初清晰,不再巅三倒四,语无伦次。

    做完笔录,工作组人员将赵立郭芙蓉赵丹萱送去看守所安置,而赵老太太则送去医院治疗失音症,老太太不能说话,有些事描述不太清楚,检察院工人员还是希望赵老太太亲口述说经过。

    赵家四人自首时带有随身行李,检察院也不用帮他们找换洗衣服和用品,检查行李没有危险用品便让各人携带去看守所。

    牵涉到人命,就算是自首也要拘留,赵立郭芙蓉赵丹萱被送到看守所看管,也因是自首,待遇稍稍好一些,赵立是男士单独安排一间房间住,郭芙蓉母女暂时住一块。

    赵家的笔录工作做完,检察院相关部门也召开临时讨论会,就笔录和口录展开讨论、分析。

    对于赵立一家自首案,检察院高度重视,毕竟牵涉到在役的燕大校和贺家,尤其自首人陷害的死者与贺家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燕老夫人是贺家太夫人唯一的闺女,是退任的原副国级干部贺三老爷子的亲妹子,是如今贺祺书部长和贺祺英副市长等人的亲姑母,贺子琼和燕飞霞当年的病逝是贺太夫人心中最大的痛,也是贺家人最大的痛。

    时隔二十余年后的今天却曝出贺子琼与燕飞霞皆为人所害,可想而知对贺家会产生多大的震动,弄不好贺家人会暴走,宁愿不审判赵家几人,情愿自己来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又或者被贺太夫人知晓时万一老人家一时挺不住给气出好歹来,那就大大不妙了,因此如果要请贺家协助调查时必须要绕过贺太夫人,不想让贺太夫人知晓,那么保密工作必须要做到点滴不漏。

    检察院上上下下人员皆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要知道如今贺家与晁家可是相当亲厚,晁家那个小义孙可不是吃素的,如果贺家请晁家小姑娘帮忙来个私下解决,到时头痛的就是他们了,试想赵立那样的人都能不知不觉害死人,以晁家小义孙的能力,想必要弄死赵家几个人易如反掌。

    讨论大会开了小半天,大家仁者献仁,智者献智,同心协力的研究出一套方案,有条不乱的分工合作,暗中开展调查取证工作。

第五百二三章 帮忙

    当赵立一家去自首,检察院忙着讨论时,燕少在青大当乖乖好学生,按时听课按时吃饭,作息规律。

    腰腰零中午就收到在检察院那边工作兄弟的电话说赵家自首的事儿,考虑到队长在学校“进修”,他没有立即打电话给队长,等到傍晚学校放学后才通知队长,告诉赵渣渣们自首了,检察院已立案,赵渣渣们暂时拘留于看守所。

    所谓事有轻重缓急,他重点要报告的不是赵家人自首,而是赵老太太失音的小意外,赵家人自首早在队长意料之中,唯有赵老太太忽然失音纯属意外,他们都没想到那一点,因此特意重点报告队长请队长拿主意。

    对于渣爷爷们一家的自首行为皆在自己推测中,燕行确实不意外,意外的是渣奶奶竟然因恐惧而失音,失音变成哑巴,有些事就能隐瞒过去,那并不是他想见到的。

    渣爷爷渣奶奶渣爹和郭小三害死了他妈妈和外婆,造成他十几年的不幸,他绝对不会让谁逃过制裁,四个人渣必须要血债血偿,让四个渣以命抵命才能对得起妈妈和外婆的在天之灵。

    目前,必须想办法让渣奶奶恢复声音,而且要越快越好,趁着他们心里恐惧,才能审问出更多的东西。

    怎么才能让渣奶奶的声音回来?

    边走边思考,稍稍一刻,燕行有了决定,到教学楼外停车场坐上自己的座驾直奔学霸楼,赶到楼下没看到晁大少的奇瑞座驾说明晁少还没回来,停车,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东边四楼,敲小萝莉的宿舍楼门。

    敲了几下没听到声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开车跑得太快了,小萝莉可能去考试还没回来,自己先站门口临窗的地方等。

    学霸楼的学生们有些骑电摩跑得快先回到宿舍,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四楼当看到有挺拔的男生临窗眺望,因不认识,又觉得人家可能是在明媚的忧伤,不便打扰,该做啥就啥。

    在考试场打转半天的乐小同学,踩着自己的自行车晃回状元楼,停车的时候看到燕帅哥那部熟悉的军用车,嘴角抽搐好几下,不知那家伙又有啥事找自己。

    怀揣着小疑惑,蹬蹬上楼,当看到临窗眺景的如青松般的高大背影,暗中吸吸鼻子,板着脸开门。

    燕行面向窗,只用眼角余光观察楼梯,当看到小萝莉精灵般的身影出现,欢喜的转身,小萝莉仍然穿着漂亮的裙子,红裙雪肤,粉妆玉琢,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却阴着一张小脸,猜着见到自己不怎么开心,讪讪的微笑,见她开门进宿舍并没有直接关门,利落的挤进女生宿舍,将门关死。

    “小萝莉,能不能……帮个忙?”他可不想等小萝莉开金口问他有何贵干才说来干什么,先主动交待来因。

    “得看看是什么忙再论。”燕人跑来还能咋的?不是找她诉苦就是找她帮忙,都习惯了。

    乐韵说着话,将装文具和书本的背包扔书堆上,脱凉鞋趿上一双拖鞋,麻溜的去洗手。

    燕行视线下垂,盯着小萝莉白白的小腿和脚丫子看,声音很轻:“我家渣爷爷一家今天去自首了,但是,渣奶奶受了刺激竟然失音变哑巴,做笔录时才发现,人送去医院治疗,医院方面说不乐观,我想请你帮去看看,能不能让我渣奶奶尽快恢复声音。”

    “失音,变哑巴?她失音是不是会影响你的计划?”跑进小厨房开水龙头洗手的乐韵愕然的回头看向燕人,他渣奶奶的胆子得有多小啊,只是因害怕就导致失音?

    “嗯,”燕行很诚实的点头:“渣奶奶失音,有些残忍真相可能永远不见天日,我希望渣奶奶能说话,哪怕暂时性的都行,做了口录,审判之后让她进了监狱,莫说失音,就是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也没事。”

    “好吧,这个忙我帮你,我去给看看,能不能整回来得看你渣奶奶的情况而定,你要记得啊你又欠我一次,做为交换,你也又得帮我多处理一个人渣,明天白天我要考试,傍晚才有空去看诊,明天下午放学后你到医学部那边去接我。”

    有些破事不想帮,收拾人渣的事必须要帮,谁叫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又谁叫燕人与她一样有遭遇人渣欺辱的惨痛童年,同病相怜啊。

    乐韵没有推三阻四的答应了,走去看冰箱,慢条斯理的继续说话:“我和晁哥哥今天不吃米饭,晚餐吃面条和煎饼,你要不要叫柳帅哥一起过来吃?”

    燕行听到小萝莉同意帮忙,满心感激,至于说交换什么的根本没在意,就算小萝莉不说他也会帮她收拾渣渣的,正想说谢谢,听到小萝莉让他叫柳某人过来吃晚饭,欣喜异常的大叫了个“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向阳。”

    他说干就干,欢天喜地的给发小柳某人打电话,通知到小萝莉宿舍吃饭,后者收到电话乐得一蹦三尺高,以最快的杀到学霸楼,跟做贼似的溜到四楼与发小汇合,笑得跟傻子似的坐等晚餐。

    美少年姗姗而当,看到像两尊木头似的燕少柳少,默默的给个鄙视的眼神,面上如常般与两少东拉西扯的扯淡。

    小萝莉说晚上吃饼,真的烙了花卷大饼,煮面条当主食,烧几个小菜和一个皮蛋,简简单单又不失营养搭配。

    柳少太久没吃药膳,狠狠的过了把瘾,也独自包揽洗碗工作,然后聪明的拎起小行行风风火火的滚蛋,让小萝莉看书。

    柳少饱搓一顿,心情好极,拐走发小下楼,也不管自己的爱车,爬进发小的车里,叽叽喳喳的分享快乐。

    哥俩心情爽,开着车兜一圈风,回去的路上顺便又打包几大盒烧烤串串,买了啤酒,回宿舍又捋起袖子痛快的喝酒。

    美少年没有再问自家妹子燕少跑来干什么,他家小粉团子是有主见的,不喜欢别人总对她的事指手画脚,他自然也懂得不该事事过问,在女生宿舍呆到九点半即回自己宿舍。

    他前脚进宿舍,后脚邓宇轩同学兴高采烈的回归,邓少看到晁同学,飞快的蹿近,搂着美少年的肩一副兄俩好的模样,笑得特别贼:“小晁,告诉你一个震惊的消息,燕少他爷爷一家子今天去检察院自首了。”

    “哦,他们的速度挺快的嘛。”美少年淡定的不能再淡定,昨天小乐乐还说燕少查出他妈妈和外婆的原因秘密跟赵家摊牌,今天赵家就去自首,看来赵家是怕燕少报复,所以自己去自首以寻求一线生路。

    “噫,小晁,你该不会早知道了吧?”邓少满面惊疑:“我家有人在检察院那边所以我才知晓,你怎么比我还知道的还早?”

    “你忘了我宝贝妹妹是什么人?”美少年鄙视邓某人,也不看看他家小粉团子是谁,小乐乐可是医学鬼才,不用大脑想,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燕帅哥之所以会时隔多年后查他妈妈和外婆去世的原因,必定是小乐乐在其中起了关健作用。

    “是噢,我忘记小萝莉那个鬼才了,燕少能想到旧事重翻想必跟你妹妹有关系,话说,你提着啥?”邓少脑子不笨,瞬间明白其中关节,他家伯爷爷的儿子是检察所二把手,所以他知晓赵家自首是因为谋害了燕少妈妈和外婆,他们会自首肯定不是自愿,可能受燕少所迫。

    燕少这么多年没翻旧帐,突然查找他妈妈和外婆的死因,很可能是小萝莉察觉到了什么提醒他,他才暗中追查,查到证据或者是掌握住赵家把柄,才能迫使赵家一家子不得不自愿自首,自曝当年的罪行。

    晁少不吃惊,想必早从小萝莉和燕少那里听到风声,所以丝毫不奇怪赵家自首,更不奇怪赵家人为什么自首。

    邓少见晁同学不震惊,也不故作神秘,当发现晁大少手里提着一只保鲜盒,隐约还飘出香味,激动的抻长脖子瞅。

    “我妹妹烙的煎饼,给你们仨明天的早餐,一人一份。”有个变长颈鹿的邓少凑近张望,美少年顺手将保鲜盒交给他保管。

    “哇,小萝莉太可爱了,小萝莉萌萌哒,最爱小萝莉。”邓少一把抱过盒子,麻溜的开袋子准备先吃为快。

    “去去去,别把爱呀什么的挂嘴边,小心以后没你份。”

    “嘿嘿,太激动了,你无视我的口误。”邓少抱着盒子冲去拿自己的私人饭盒,在饭桌旁坐下开保鲜盒盖子,保鲜盒里有满满的是卷成花卷的大饼,分了份子,用一根葱扎成绑。

    他兴奋的将一份搬进自己饭盒,合上保鲜盒,狼吞虎咽的吃自己的份子,美食当前,谁能留得到明天呀,先饱口腹之欲再说。

    邓少刚吃到一半,同舍的陈同学和何同学也姗姗而归,闻香狂奔而至,立马瓜分美食,谁也忍不到明天,一律干掉!

    三个吃货在啃美食,美少年晃去冲凉,洗衣服晾晒,在室友为美食吹捧自己可爱妹子的赞美声里平静的吃颗药丸子,抱着水杯喝完茶,带着美美的好心情回卧室看书、睡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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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介绍:
乐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
好运来了挡不住,高考前无意间开启一个系统,双眼获得魔力,看一眼就知人或物有无生病,病在哪个部位。
系统空间种出来的药材吃一口,力气充盈,吃一样,身体倍儿棒,乃医生成神之必备神器。
一直为当杏林国手而奋斗的乐韵,简直乐晕了。
只是,现实很骨感,系统是半残的,需要吃东西维持,它不吃金不吃银,要吃有灵气的翡翠玉石,异珍奇宝等高大上的东东。
从此,乐姑娘在成为旷世女神医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项任务—帮系统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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