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frog&fog(十)
“塞夫尔女士!”
在乔治安娜登上马车之前,一个邮递员叫住了她,并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乔治安娜接过了,却没着急看,塞居夫人和马丁先生从另一边上了车,菲格尔和车夫坐在前排,爱丽丝、百丽儿、玛蒂尔达的马车在后面跟着,再加上拉普拉斯的女儿、夏普塔尔的妻子等人物,她这一行人居然有10辆马车,如果还加上那些马穆鲁克骑兵的话,已然是个不小的队伍了。
他们不用和拿破仑一起去检阅士兵,却要去码头一趟,等车门一关,马丁先生就继续跟她说现在的基本情况。
门罗提起进口威士忌酒是有多重原因的,独立战争后美国急于还战争欠下的债务,汉密尔顿对威士忌征收消费税让农民,尤其是宾夕法尼亚西部的爱尔兰裔和苏格兰裔非常不满,这些人不仅将威士忌当作饮料,还当作货币使用,主要是市场上通货不够,有点类似于中古时期用丝绸、香料、盐等商品作为货币。
同时酿酒也是一种粮食保存的办法,农民把多余的粮食酿成酒,用小桶装着,用马驮或者是用船沿着密西西比河顺流而下,运往东部市场。
以前美国还是英国殖民地的时候曾经试图颁布印花税,那么这个印花税是用来贸易管理的还是进入英国国库的?
根据英国的宪法,未经其在国会的代表同意,不能合法得向一个英国人征税,而一份流传在英格兰的小册子上却写着,英国有很多地方,如谢菲尔德和曼彻斯特都没有代表,却照样被征税,并且波士顿也有代表在国会,因此美国人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当成捆的税票出现在码头的时候,美国人知道如果他们不有所行动,这印花税就逃不掉了。按照《印花税法》的规定,没有税票这部法律就执行不下去,因此这些税票在上岸后就被人偷偷毁掉了。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即便税票被毁了还是要有人来负责,动用武力会激化矛盾,最终印花税的解决方法还是要通过谈判磋商。
“身份”和“社会地位”在法语里是两个词,一个人的身份是商人,他的社会地位却不一定高。
殖民地人民的无选举权,选派代表去国会倒是完全可以办到,但是这样一来就代表着国会向殖民地收税是合理合法的,这就与殖民地拒绝交税的目的违背了。
最终北美殖民地的人民辩论赢了,印花税被废止,但是当人民为此欢呼雀跃的时候国王在签定《废止法案》的同一天耶签署了《宣告法案》,其中声称“国王过去有、现在有,并且根据权力和权威有制定法律和法令在任何情形下管辖美洲殖民地及其人民”,也就是说北美殖民地议会的立法权被收走了,不过那个时候大家忙着庆祝没人在意。
到了1767年,国会通过了《汤森德法案》,汤森德本人觉得“内部税”和“外部税”的区分毫无意义,可是殖民地人士坚持要那么做,便用征收“外部税”的方式“敲打”了他们一下。
当时的美洲,各种玻璃、铅、纸张和茶叶都要征收税种,为了有效征收这些税和别种税,税吏们被派到了波士顿。
这种税吏和征收印花税的税吏一样可恶,不同的是印花税税吏遇到了压力和抵抗会躲开,这些税吏带上了军队,在这种情况下殖民地的人民只好赞同汤森德所说的区分“内部税”和“外部税”毫无意义,并且如数缴纳了以前人们不知道的关税。
小威廉·皮特对此持反对态度,因为征税没有取得殖民地人民的同意,国会没有权力“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
除立法者外,别人很难判断哪些税是为了增加岁入,那些事为了管理贸易。法令的性质要从立法者的用心去推断,而立法者的用心又要从法令的性质来推断,这种逻辑学家兜圈子的问题不需要详细讨论,总而言之美洲人民坚定了一个信念,他们有了与所有国家同样的权力,能够在他们的权力遭到侵犯时作出判断。外部税就是关税、进口税,内部税则是消费税,倘若这个时候英国能解散殖民地议会,并且彻底毁灭殖民地的自治政府,那么一切问题的症结都会得到解决。
但美洲的殖民议会不是同心协力,至少纽约总督根据《驻军法案》支持驻扎在纽约的英军,不允许马萨诸塞州议会呼吁大家为“捍卫自由”进行的非法集会。
拖拖拉拉了几年,到了1773年,波士顿倾茶事件爆发了,这一次是为了反对茶税法,以及“能买走私的便宜货,为什么我要被强制购买交税后更贵的茶叶?”。
更关键的是,茶税法赋予了东印度公司免税出口的权利,走私贩私人员还是用1765年反对印花税的老办法,乔装打扮后登船,将茶叶给直接倒到了海里,上一次他们倒的是税票,并栽赃嫁祸给印第安人,他们当时就打扮成印第安人的样子。
威士忌税让宾夕法尼亚州的农民联想起万恶的《印花税》,以及“内部税”、“外部税”,各个州有独立的宪法,国与国之间征收关税合情合理,但颁布威士忌税是在独立战争结束后,北美十三州成了一个国家,继续收关税就不合理了。解释为消费税则让民众想起了英国统治下的苛捐杂税,但是威士忌税成了美国第二大税源,汉密尔顿是不可能放弃的,如果取消了这个关税,卫了筹措独立战争的债款和征服印第安人的军费,他就要提高关税,从而可能造成更多的走私和逃税行为。
联邦税吏去征税的时候处于人人喊打的境地,税吏们被沾上羽毛,涂上焦油,威士忌暴动前汉密尔顿想通过降低税率来安抚反叛者,可是收效甚微,最后引发暴乱,需要乔治·华盛顿亲自上阵镇压。
杰斐逊上任总统后,1801年就把威士忌税给取消了,这当然得民心,他可是支持小农场主的,可是第二大税源没有了。门罗想的办法是让威士忌进口,通过进口威士忌酒增加关税收入,至于进口威士忌酒占领了东部市场,西部的农民卖不出去威士忌酒怎么办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反正联邦不能从中获得税收,居民说了“人多势众,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消费税抵制到底”。
他还可以威士忌贸易中获取利益,法国不会倒霉到每年都欠收的,多余的粮食可以酿酒,同样苏格兰和英格兰正因为禁酒令闹得很不愉快。
拿破仑想要分裂不列颠联合王国几乎人尽皆知,与此同时英格兰的一部分人很希望能继续零关税,或者低关税得方式与法兰西合作,降低关税可以提高贸易额、减少走私和逃税,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局面。
乔治国王收的苛捐杂税让英国平民非常不满,尤其是支持反法同盟战争的所得税,大家早就想停止缴纳了。
这个局面有点出人意料,毕竟大家都以为拿破仑让英国钢材和粮食免关税进口是一招错棋。
英国可以城里验船协会,法国也可以成立,就看谁的会员多,只要继续维护和平,英国军舰不发扬海盗风格劫掠过往商船。
就在乔治安娜被爆炸的信息量和摇晃的马车弄得头晕眼花时,他们来到了鲁昂码头,她们的马车一出现,码头上就响起了音乐声。
透过马车的玻璃窗,她看到了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它修得非常华丽,船头有鎏金雕塑,不过不是美人鱼,而是一个被葡萄藤包围的女人。
“那是元首送给您的邮轮,波莫纳号。”马丁先生笑着说。
乔治安娜看着那艘帆船,船的侧弦用黑色的油漆刷着pomone几个字母,刚好就是波莫娜(pomona)的法语拼写方式。
幸好她见惯了21世纪的超级游轮,否则她恐怕要被这个场面给镇住。
那艘邮轮不大,邮轮和货船不一样,需要速度,毕竟它是用于邮政的,虽然它看起来非常豪华。
这时候她又想起来琴纳先生说得那句“真是大方”。
他这么送人礼物,哪儿是精打细算的人呢?
第七十九章 frog&fog(十一)
有人跟我说,王冠对庸人是千斤重担,
当它戴在天才的头颅上,轻松舒适,犹如桂冠,
纵然荆棘满途,亦能将前路洞悉明辨。
但我却只见一座废墟般的城堡,
我向人打听,
有人跟我说,这里曾经住着一位国王,
他曾经是最贤明的人。
我问他,这个王国发生了什么事,
是那贤明的人变得昏庸了?
还是有强敌入侵?
那人跟我说,不是,是因为爱,这个国王有一个绝美的女儿,
她比五月玫瑰的花蕾还要娇羞可爱。
“她该嫁给一个国王”,
她的父亲说,闻讯而来的求婚者们却不那么认为。
世间到处都是自称为王的伪王,
这些庸人根本不配戴王冠。
国王将女儿嫁给伪王与嫁给骗子何异?
还是他只是将女儿嫁给一个头衔?
如此不辨真伪怎能妄称贤明?
求婚者们发生混战,国王的王国和城堡也就此摧毁,
混战中,一个魔鬼对她用了魔咒,让她陷入沉睡,
长夏不逝,她的美也将永存。
我问那人,公主依旧在城堡中沉睡?
那人说,是的,您一定是个王子。
我对那人说,不,我是个想夺桂冠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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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怒不可遏得瞪着手里的诗,仿佛恨不得用烈火熊熊把它给烧了。
“你给她写过诗么?”龚塞伊气息奄奄得问。
“我当然写过!”老蝙蝠回答,龚塞伊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可思议得看着他。
“你?写诗?”龚塞伊反问。
“你哪里看到天使了?”西弗勒斯将那张泛黄的纸拍在了桌上。
“这里只有一半,想知道结局我们还要去找另一半。”
“我没兴趣知道!”
“冷静点,斯内普。”
“我怎么冷静!”西弗勒斯咆哮着。
“你追求她的时候没有碰到竞争对手?”龚塞伊问。
西弗勒斯沉默了。
“你这个幸运的混蛋。”龚塞伊说道。
“我们见过不少人,轻易得到的东西毫不在意,反而去追求一些众人争抢的东西。”加西亚端着一杯香槟走了过来,放在了龚塞伊的面前“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去争取,我建议你别说‘我是她的丈夫,她不能背叛我’这句话,那不会挽救任何东西,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你没下毒?”西弗勒斯问加西亚。
“对你没用,不是么?”加西亚冷淡得说“这可是勃艮第顶级香槟,何必浪费了。”
龚塞伊没有去碰那杯香槟。
“我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加西亚仰视着西弗勒斯说“那个客人是我丈夫在拿破仑基金会认识的,今天他们正好有聚会,你们在聚会上和他当面聊怎么样?”
“我没时间浪费。”西弗勒斯冷冷得说。
龚塞伊拉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袖子。
“干什么?”
龚塞伊在西弗勒斯耳边低语“如果对方真的是拿破仑的崇拜者,你觉得他会不会帮我们?”
“什么?”
“比如,带他到那个世界,见一见他的偶像。”龚塞伊说“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想他会全力帮助我们的,毕竟我们的目的是找到那个世界的入口。”
西弗勒斯沉默了。
“聚会什么时候开始?”西弗勒斯问。
加西亚看了一下腕表“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我们可以去找克里米安,看他在巴士底狱那边找到了什么线索。”龚塞伊压低声音说“如果他真的要复活的话,我们把她救回来之后还要小心戒备。”
“小子!”西弗勒斯高声说道。
菲利克斯很自觉得知道他喊的是自己,放过了不论如何就是不肯就范的劳伦斯。
“你去把家养小精灵找来。”西弗勒斯盯着加西亚说“以免有人耍花样。”
菲利克斯离开了。
“你有参加晚会的礼服吗?”加西亚问“那可是非常正式的晚会。”
“居然有人成立拿破仑基金会?”西弗勒斯讥讽得笑着。
“信念是激励人额外付出,取得伟大成就得基础。”加西亚说“能和这样一些人聚会总比敷衍那些浑浑噩噩的人愉快。”
“你知道这艘船么?”龚塞伊拿着一张船的画问加西亚。
“那是1805年热罗姆服役的热那亚军舰波莫纳号,它当时是全新的。”
“pomone?”龚塞伊问。
“神话里的果树女神,杜伊勒里宫里有一尊她的雕塑。”
龚塞伊沉默着放下了那张画。
“我相信果树女神可能不喜欢用自己的名字为一艘军舰命名。”西弗勒斯咬着牙笑着说。
“那有什么问题吗?”加西亚困惑得问。
“你不知道谁是波莫纳?”龚塞伊问。
“我告诉你了,神话里的果树女神。”
龚塞伊不说话了。
“就算是神话里的女神,也没有莉莉·波特有名。”加西亚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你说我说得对吗,斯内普教授?”
毫无预兆得,加西亚昏过去了。
“宝贝!”从书房里出来的劳伦斯看到这一幕惊呆了,立刻跑过去扶起她。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劳伦斯又气又急得质问着两个巫师。
“我改变主意了。”西弗勒斯举起魔杖对准了劳伦斯和加西亚“一忘皆空。”
劳伦斯的双眼出现了片刻呆滞,没多久,他用困惑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和龚塞伊,以及他怀里的加西亚。
“晚上见。”西弗勒斯将魔杖藏进了袖子里。
“聚会的地址你知道吗?”龚塞伊立刻问。
“什么?”劳伦斯困惑得问。
“拿破仑基金会聚会的地点。”西弗勒斯说。
“凡尔赛宫。”劳伦斯说。
“正合我意。”西弗勒斯说,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一扇门打开了,克利切和菲利克斯一起出现在劳伦斯的客厅里。
“啊!”劳伦斯看到克利切发出尖叫。
龚塞伊用了一个魔咒将他给弄昏了。
“你知道,如果换成格林德沃,这两个麻瓜已经死了。”龚塞伊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说。
“你不想把你家借给我了?”西弗勒斯问。
“我的家门永远都为你敞开,老板。”龚塞伊热情洋溢得笑着说。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卢修斯·马尔福给他的空白支票。
拿出支票夹的同时,他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方巾,那是约翰送给他,让他遮住自己脖子上狰狞的伤口用的。
他看着那条折叠得很整齐的方巾,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八十章 frog&fog(十二)
那人问我,诗人,你为什么远行?
我告诉他,我在到处找一个世界上不安适的一隅,以作藏身之用。
那人不明,问我,既然要找藏身之处,为什么不找安适的?
是时候该走了,我与那人道声再见,走向了废墟。
死气在空中弥漫如灰烟,
漫漫长路仿若通往湮灭。
我在途中回忆着我青春的第一个爱人,
我的宝贝,她曾是我的一扇门,
她让我脱离了樊篱,进入陌生的世界。
“你为什么离开军队独自前行?”
我回头,发现有一个戴着头盔的雕塑。
“你是哪位最慈善的神明亲自同我说话?”
“你为什么离开军队独自前行?”
雕像又这样问我,
我告诉它,我在到处找一个世界上不安适的一隅,以作藏身之用。
“天哪,我亲眼目睹了一个巨大的奇迹,已经命终的人竟又复生,如此充满活力得回到阵前。”
我问雕塑,“你可知前路有什么?”
“你见过月亮?”
“见过。”
雕塑如此说:
她从海宫里升起,脸色羞红,如同离开新房,
她看似少女,可她已经老去。
她的眉毛还柔顺美丽,枕上的发辫却不是金黄,而是如缕缕银丝,还散发着神秘的凉意。
她的脸庞还圆润,却双目紧闭,她睡得像个新娘,梦着她最完美的一切。
我指着天上说,我以为你说的是天上圆缺的月亮。
雕塑说:
公主的名字叫满月,她的歌声像清澈夜空中的画眉。
娇小的月亮,她独自斜倚在我的窗边,如椴树花透亮,如雨滴晶莹。
我说“雕塑,你爱上了她。”
雕塑说“连我这石头都爱恋着她,何况是活人。”
我看着不远处的窗,心中不禁荡涤起激情。
我曾经的爱人,我曾经的宝贝,你曾是我的一扇门,但你却伤我太深。
没有别人能进入我的心。
此刻我想见一见那位满月公主,即便我必须为此挥剑劈开满路荆棘。
“带上我的剑吧,你会需要它。”雕塑说。
我看着雕塑的铜剑,它已锈迹斑斑,难堪大用。
“我有剑。”我拍着自己的剑说。
“扔掉那沾满了血污的武器,它不能挽救你本人。”
我听取了雕塑的建议,扔掉了自己的剑,用了它的,我眼前的废墟消失,一座巍峨的城堡赫然在目。
“奋力战斗吧,求婚者。”雕塑说。
“这是梦。”我说。
“她睡得像个新娘,梦着她最完美的一切。”雕塑说“现在,你也是她梦里的一部分了。”
城堡前人群拥挤,
他们伸长了脖子,仰头看着那扇窗户,
娇小的月亮,她正倚在窗边,虽没有唱歌,在我看来也楚楚动人。
我终于明白,我终于确信,
美超越死亡,辉煌能令月光暗淡。
狂喜的自白直到她闪烁的眼眸看向我为止,
我见过月亮,却没见过,
我唯愿如同飞鹰,速飞到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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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用钥匙打开了一扇门,推开门之后他们就来到了巴士底广场。
以前巴士底狱的位置建起了一座银行,广场中央有一根铜柱,柱顶的金色自由神雕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柱子的底座有厚厚的台基,看着非常坚实,让人很难想象它被推倒时的样子。
西弗勒斯、龚塞伊和菲利克斯一行三人在这根柱子附近与克里米安碰面了。
“有什么发现?”龚塞伊问。
“你们听说过灵舟吗?”克里米安说。
“知道。”龚塞伊说。
“没有。”西弗勒斯和菲利克斯说。
“灵舟在伊特鲁利亚文明中代表在生死之间穿梭的灵船,在埃及亡灵书中也有提起,圣马丁运河自巴黎东站之后来到共和国广场,此后运河就会成为地下暗河经过巴士底广场,然后再复出地面,每天晚上太阳都会乘坐着太阳船来到冥界复活,途中会遇到很多艰险,拿破仑在这里埋了木乃伊,1802年的时候决定开凿圣马丁运河改善巴黎居民饮用水的水质,我觉得这不是巧合。”克里米安说。
西弗勒斯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了什么?”龚塞伊问。
“黑魔王有一处藏魂器的地方,那里有一艘船。”西弗勒斯说“不过湖里飘满了阴尸,我觉得不会有人会想喝湖里面的水的。”
菲利克斯吐了吐舌头。
“那些阴尸是用来保护魂器的,如果说,那些木乃伊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帮助拿破仑复活,而是为了守护某样东西……”
“图书馆附近也有。”克里米安说“但你知道巴黎有多少图书馆吗?而且那个图书馆还被拆掉了,人们是在翻修的时候挖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西弗勒斯问。
“都市传说,我从流浪汉那里听说的。”克里米安说“他们还说杜伊勒里宫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先知。”
“这个我知道。”龚塞伊说“传说在亨利四世被刺杀前那个红衣先知曾经出现过。”
“他还预言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死亡,传说拿破仑·波拿巴也与这个小红人有复杂的关系。”
西弗勒斯又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克里米安问。
“我们曾经对拿破仑说过,1800年12月他会被暗杀。”西弗勒斯说“但我们那天没有穿红衣服。”
“他后来还预言了拿破仑在滑铁卢的失败、枫丹白露退位、以及他入侵英格兰失败,这些都是传说,他后来一次出现是在路易十八死前,以及卢浮宫的玫瑰画室,很多人以为那是艺术生的恶作剧。”龚塞伊说。
“他?”西弗勒斯问。
“小红人是男的,1812年拿破仑出兵俄国之前他问一个哨兵能不能和皇帝说话,士兵拒绝了,然后这个小红人把他推开,飞速跑上台阶,当然,他没有被抓住。”龚塞伊说。
“你们知道玫瑰画室在哪儿吗?”西弗勒斯问。
“我们可以去问。”龚塞伊说“你觉得入口到底在哪里?地下暗河还是卢浮宫?”
西弗勒斯开始思考。
“如果是地下暗河的话,肯定会有灵舟。”克里米安对龚塞伊说“你觉得它会被藏在什么地方?”
“巴黎歌剧院,歌剧魅影用过船。”龚塞伊开玩笑一样说道。
“或者是那艘船。”克里米安说“就是魂器用的那艘。”
“那怎么可能?”龚塞伊说。
“为什么不可能?”菲利克斯问。
“黑魔王是英国的,这里是法国,他又不是格林德沃那样的国际罪犯。”龚塞伊说。
“但冈特家族曾在法国呆过。”西弗勒斯缓慢得说“因为玫瑰战争冈特家离开了英国,来到了法国,后来他们又迁回了英国,那艘船也许是那个时候被转移走的。”
“你要把那艘船给运来吗?”菲利克斯问西弗勒斯。
“不!”西弗勒斯断然说道“除非我疯了才会动那个东西。”
“你知道拿破仑的诗里的‘我’叫什么名字吗?”龚塞伊说“他自称叫巴德,我记得那是莎士比亚的另一个名字,而玫瑰战争这个词并不是当时就有的,是因为莎士比亚的历史剧《亨利六世》才有的这个名字。”
“我宁可选威尼斯的那个。”西弗勒斯说。
“你确定那是个好主意?”龚塞伊问。
西弗勒斯还是没有回答。
“快做决定吧。”龚塞伊说“我觉得他给我们那么多线索是在故布疑阵浪费时间,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第八十一章 frog&fog(十三)
“她是一位人间无比的佳人”,
“她长着一双多动人的眼睛,简直能摄人魂魄”,
“她真是十全十美”。
我听着城堡前的人们不停叫嚷,选择独自离去来到高处。
月色皎洁,微风轻吻着树枝,不发出一点声音。
我想正是这样一个夜晚,特洛伊罗斯登上了特里亚的城墙,遥望着克瑞西达所寄宿的希腊人。
此刻我又想起来我青春时的第一个爱人,她貌美多姿,爱好交友,能弹一手好竖琴。
我不曾因为我的缺点而担心她背叛我,她倘不是独具慧眼,绝不会选中我的。
“将军啊,你要留心,我知道我们国家娘们儿的脾气,她们背着丈夫风流快活是不瞒天地的”。
啊,难堪的痛苦,我渴望遗忘,
贫穷而知足可以赛过富有,有钱人要是时刻担心有天他会变成穷人,那么假使他有无尽的财富,实际上也跟乞丐一样贫困。
这才是活受罪。
我不该对她一边痴心疼爱,一边患得患失。
留心嫉妒啊,那是一个妖魔,谁听了他的蛊惑,谁就要被它玩弄。
我听到远处传来歌声,一群恶棍正围着篝火喝酒:
她生得水灵,却不骄傲;
口齿伶俐,却不吵闹;
从不缺钱,却从不妖娆;
心想事成,却啥都不要;
受了恶气,本可出气,自己却先了不平之气;
明白事理,端庄稳重,
脑筋转的快,嘴巴却闭得牢;
要是真的有这样的娇娃……
一人单独问“要她干啥?”
奶傻孩子,记油盐账!
这些傻瓜哄堂大笑,他们唱的是酒馆里的古老歪诗。
“快来啊,我们换上狮子皮,今晚我们就要去劫走月亮”。
恶棍们醉醺醺得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看着远处的人群,转头对他们说:
你们要是想活命就住手。
那些恶棍看着我,
我说:你们看那些人,他们虽然手持利刃,却不敢刺进近邻的胸口,别让你们本人成为懦夫证明自己勇气的牺牲品!
恶棍们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说:我曾统帅一支极好的军队,没有哪一国是它的对手,任何一国与我开战都是件最荒谬的事。
恶棍们问:那你怎么现在孤身一人呢?
我说:我听说这里有一个国王,要将她的女儿嫁给国王。
恶棍们说:你不是国王!
我说:与我作战,我将给你们一个王国,你们将如追随阿伽门农的英雄,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
恶棍们窃窃私语,最后有人问,谁会得到月亮?
我说:这当由她来决定,我要你们起誓,不论是谁最后成为月亮的丈夫,都永不可拿起武器去对抗他,而且那个人在遇到灾难求援时,你们要全力以赴帮助他。
恶棍们说:那是神话,岂可当真?
我说:那你们可信世上真有你们歌中所唱的娇娃?
恶棍们犹豫了片刻,高呼:我们跟随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巴德,从今起你们听命于我,我将给你们以及你们的子孙地位、财产和光荣,当你们年老的时候,被你们的子孙团团围住,你们可以夸耀你们的成就,他们会以仰慕的心情倾听你们伟大事业的描述,而你们完全可以自豪得说:“我虽然醉了,却依旧做了明智而勇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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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塞伊和克里米安正在讨论。
巴士底狱被拆除后,立法会议决定在监狱的原址上建造一座广场,广场正中将竖起一根有自由神像的纪念柱。这一计划很快就开始正式动工,但很快工程就因为审美的意见而中断了。
第二年广场中央建起了一座歌颂大自然魅力的喷泉,替换了原本废弃的纪念住,1810年拿破仑打算在这里建造另一座喷泉,奇怪的是着做喷泉的形状是一头高二十四米的大象,泉水就从大象的长鼻子里喷出。
这种儿童公园般的设计曾饱受讥讽,但很快喷泉的底座就建成了,1813年用一个石膏大象也完工,1833年路易-菲利普在广场中间建一座“七月圆柱”,1871年巴黎公社将这跟柱子推倒的时候发现了1830年的烈士遗体,以及几具木乃伊,也就是说埋在地下的时间节点是1810年和1830年。
后来经过詹卢卡的调查,这些木乃伊可能并不是拿破仑刻意埋在里面的,七月革命死难者一开始的墓地在黎塞留路法国国家图书馆附近,有可能是拿破仑一世将那些木乃伊埋在了黎塞留图书馆附近后,后来为七月革命死难者迁墓的人们没有仔细分辨哪些是几千年前的干尸,哪些是死难者的尸体,然后一起埋在了七月圆柱的下面。
除了图书馆的作用外,法国国家图书馆还有博物馆的作用,从17世纪就不断扩建,拿破仑也扩建过,也许那些木乃伊就是那个时候埋在地下的。
虽然伏尔泰的尸体被安葬在先贤祠,可是他的心脏却被安葬在图书馆接待大厅的雕像下面。
拿破仑的身体被解剖过,这是验尸的需求,也不会有人去特意检查他的心脏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除非现在重新开棺验尸。
对于狮子心欧洲人有种古怪的迷恋,同时按照埃及的丧葬习俗,如果木乃伊里没有心脏,重生的灵魂是无法复活的。
拿破仑生前喜好荷马史诗,他在诗歌里引用了不少伊利亚特的诗句,其中就包括描写赫克托尔的,此人是帕瑞斯王子的兄长,是特洛伊第一勇士、特洛伊之墙。
他在战斗中被阿喀琉斯的茅尖刺中了心脏而战死,他的遗体被阿喀琉斯用战车拖行了一段距离,后来他的灵魂飞往冥界。
阿喀琉斯的母亲就是那个担心自己的儿子会死的仙女,她将他倒提着浸入冥河之中,除了他的脚后跟以外他身上没有别的弱点。
他杀死了包括赫克托尔在内的很多特洛伊将领,建立了战功,却最终难逃神谕的结局,在一次战斗中被帕里斯王子用毒箭射中了,又或者是射王阿波罗亲自用箭射中了阿喀琉斯的脚踵。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确实在法国国立图书馆呆了几天,她也在图书馆里看过了巴黎公社的公报,但很遗憾的是发现木乃伊这件事没有在公报上出现,如果是20世纪,舆论可能早就掀起轩然大波了。
人们喜欢奇异的故事,作为沉闷生活的调剂。虽然两百年过去,埃及热已经不及以前,但人们依旧有神秘浪漫的想象。
会有那么一艘小船,沿着巴士底狱底下的运河,转至塞纳河或者是乌尔克运河,将死去的贵族与平民带往奥西里斯所统治的冥界?
拿破仑树立在旺多姆广场的纪念柱顶端的雕塑也改变过,一开始的雕像是拿破仑一世头戴桂冠、一手拿权杖,一手握着金球,波旁王朝复辟时换上了亨利四世的骑马雕塑,路易十八时期上面是巨大的百合花,七月王朝在人民的压力下又竖起了拿破仑头戴三角帽、靴子和长大衣,手藏胸口的雕塑,拿破仑三世时又换成了拿破仑一世穿着凯撒长袍的雕塑,那座他头戴三角帽的雕塑安置在库尔布瓦的一个圆形广场上。
随着法兰西第二帝国推翻,这尊雕塑也被扔进了塞纳河里,也因此这尊雕塑躲过了1870年普法战争和1871年巴黎公社运动,在1876年被打捞上来,不过在此后它被遗忘了将近三十五年,直到1911年才被安置在了巴黎荣军院。
安置拿破仑的荣军院大教堂别名“胜利大殿”,他不仅经常来探望荣军院的士兵,还在这里举行了第一次为军队授勋的仪式。
1840年他从圣赫拿岛回来的时候,在外面等了21年时间才在他的侄子拿破仑三世的见证下正式安葬在大教堂下方的的圆形洞穴,这主要是因为为他修墓便用去了漫长的时间,而那尊从塞纳河底捞起来的雕塑则被安置在二楼。
然而在这豪华奢侈的大教堂外面却有一块不起眼的墓碑,它就位于一颗大树底下,而这就是圣赫拿岛上拿破仑原始坟墓上的墓碑。
上面没有名字,墓碑上只雕刻着“永眠于此”几个词,拿破仑基金会的会员和拿破仑私生子的后代并不会到荣军院去悼念,而是会去圣赫拿岛一块没有墓碑的墓地扫墓。
如果说拿破仑在活着的时候就听说了先知的预言,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黑巫师打算用黑魔法破坏巴黎,他是个麻瓜,没有巫师那样恐怖的力量,但着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抵抗,那他是不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整个巴黎都是一个魔法阵,只是这个魔法阵的圆心有可能不是拉雪兹神父公墓。
拿破仑擅长图上作业,他怎么布局的需要找到那张地图,而这可能就是死神祭祀寻找的东西。
一个人口如此密集的城市,加上地下的骸骨,实在适合组建一支亡灵军团。
其实1930年那次不是尼克·勒梅第一次守护巴黎了,但会这个古代魔法的寥寥无几,现在濒临失传。
据说在拿破仑尸体回到巴黎后,他的老部下们见过他的尸体,那么多年了他的尸体就和刚下葬时差不多,头发和指甲还在长。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一结果呢?
围绕着这个人的身上有太多谜团,可是他一开始也是个大革命中的小人物而已,他也和普通平民一样,看到暴乱的人群扭头就跑。
所以是什么让他变成后来这样的?
龚塞伊和克里米安在讨论时忍不住看向西弗勒斯。
对情报员来说,搜集情报并不难,难的是分析,从真真假假的信息中找出真正的有用的情报。
这种人为制造的烟雾是战争的一部分,弄错了就会造成一次军事行动出现致命失误。
比如1943年,英国情报机关制造的“肉馅计划”,在马丁的公文包里德国间谍发现了蒙马顿写给艾森豪威尔的信,还有英国总参谋部副参谋写给英军指挥官的心,信上都说到了打算佯攻意大利西西里岛,掩护对希腊的登陆作战。
最终德国人相信了,以为盟军真的要进攻希腊,然而事实却是佯攻的西西里才是盟军真正的目标。
龚塞伊和克里米安讨论来讨论去没用,他们还需要更多的线索,最好能去法兰西图书馆一趟,不过西弗勒斯现在看起来头快炸了,他们也只有等他想清楚了再行动。
那些木乃伊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如果是战利品太多,没地方放了,何不把它们当柴火给烧了,这样还能让后人们清净点,不用去猜古人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在瞎猜里虚度光阴。
时钟的指针一点点的得转,仿佛在进行倒计时。
1800年12月24日的那场刺杀用的定时炸弹引爆装置没有炸碎。
某人的时间紧迫,他不能再犹豫不决了,要剪短哪根电线?痛快点吧。
第八十二章 frog&fog(十四)
你们不了解人,确切了解人原是一件难事,
他们知道他们自己么?知道通透么?
我们不会每个人都是主人,每个主人也不是都有忠心的仆人。
假令我一直都是得意的,他们卑躬屈膝,拼命讨好我,骨子里却是为自己打算。
看上去是在替我办事,实际上却靠着我发展自己的势力,一旦捞够油水就会弃我而去。
当我不幸的时候,我求一栖身之地,而我所求得的不过是轻视、侮辱。
我无理由说世人都这样,但那些追随我的恶棍就是如此。
他们此刻是不是盘算着除掉我,抢走我身上的一切呢?
我领着这些恶棍离开了城堡,让他们跳下河里洗澡,洗去身上的酒臭,
然后我去邻镇买了仆从的衣服,这些衣服比他们原本穿的好了百倍,
我让他们把胡子剃了,头发也打理得整齐,至少看起来他们改头换面了。
大胆欺骗吧,愚人组成了这个世界,在民众中大多数人都是轻信的,
就算有少部分人生疑,也不敢讲出来。
人们是如此单纯,以至要行骗总是可以找到上当受骗的对象。
有了这些“侍从”,我这个在此世界没有寸土的人成了一个王子,
我要进到那城堡里去,而不是在窗下讴歌她。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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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帮助。”在思考了一会儿后西弗勒斯说。
“什么?”龚塞伊问。
“把那个岩洞给毁了,然后把船收回。”西弗勒斯说。
“你说得倒轻易。”龚塞伊不耐烦得说。
“告诉哈利波特,他会想办法的。”西弗勒斯冷冷得说“我想他对那个地方肯定有深刻印象。”
“不!”克利切大叫着,顾不得在大街上,就显出了身影。
“你们说了要救雷古勒斯少爷回来。”克利切用牛蛙一样阴沉得说“你们都是骗子。”
“在破坏的时候,你可以充分了解那个岩洞的结构。”西弗勒斯说。
“骗子,骗子,骗子!”克利切不断重复着“难怪贝拉小姐不相信你。”
“冷静点,小精灵。”龚塞伊警告着。
“她要是不回来,我也不会救雷古勒斯。”西弗勒斯在一旁说“你怎么选,决定吧。”
克利切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
“那个岩洞早就该被毁了。”西弗勒斯盯着克利切缓慢得说“只是有些人忘了处理它。”
克利切看着西弗勒斯片刻,然后朝着他鞠了一躬,它的鼻尖几乎碰到了地面。
“克利切听从你的吩咐。”
“我没有让你去。”西弗勒斯对克利切说“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法相信你,我可没忘了你是怎么对待布莱克的。”
“所以……你打算让谁去办?”龚塞伊问。
“他。”西弗勒斯看着克里米安“你不是尼克·勒梅的学生么?”
“我?”克里米安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这是凤凰社、魔法部、反黑魔法联盟和救世主的工作,铲除黑魔法不是他们的使命么?”西弗勒斯讥讽得说。
“我不觉得他们现在有空管这个。”克里米安说。
“黑魔王对哈利波特来说就是宿命天敌,更何况那个地方还和魂器有关,他是去破坏,不需要和上次去一样小心谨慎,只要带足够多的人就行了。”
“但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克里米安说。
“克利切知道。”西弗勒斯看着克利切说“他会带你去的。”
克利切厌恶得扯了扯嘴角,看向了别处。
“该怎么做?”克里米安问。
“第一条,抽干里面的水,然后用厉火,或者别的办法,把那些阴尸都给处理了就行了,我只需要船。”
“不,我的意思是说……”
“你以前没独立完成过任务?”龚塞伊问。
克里米安没有回答。
“我的教子,他在16岁的时候就独立执行黑魔王交给他的任务了,而且他完成得还很不错,他把消失柜修好勒。”西弗勒斯揶揄得笑着“多亏了它食死徒进入了霍格沃茨。”
“这有什么值得夸耀的?”龚塞伊说。
“批判谁都会,但把事情做对可没那么简单。”西弗勒斯看着克里米安说“你能独自完成这个任务吗?”
“我帮你有什么好处?”克里米安问。
“我知道你很担心欧洲的安全。”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说“我会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帮助你们。”
“我不相信……”
“等这件事忙完了,我会派一个学生过来,他会协助你,该怎么说呢,拯救世界。”西弗勒斯讥讽得说。
“那么你呢?”
“这不明摆着吗?”菲利克斯困惑得看着克里米安“你在想什么?”
“你父母都是麻瓜。”克里米安说道。
“我在有个二战时期得地堡,只要不发生核战争,他们躲在那里会很安全,里面还准备了金条和汽油,只要你的父母不是白痴就能在那里生活。”西弗勒斯说。
“成交。”菲利克斯愉快得说。
“他羞辱了我,我想我有足够的理由憎恨麻瓜。”西弗勒斯盯着克里米安说“但我更希望我的妻子回来,你不觉得要求这么多已经足够了?”
克里米安没有回答。
“当麻瓜世界动荡的时候,巫师的世界也会变得不太平,我们设立国际保密法便是为了保护巫师的权益,不牵扯进麻瓜的矛盾之中,管太多的闲事他们还不一定感激你,你还是尽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努力吧。”西弗勒斯说“别跟老傻瓜一样。”
“我不指望你和他一样伟大,却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自私。”克里米安说。
“你们快走吧。”西弗勒斯不耐烦得说。
“你还是那么惹人厌,斯内普。”克里米安说。
“我也那么觉得。”克利切说。
“有没有可能还有别的船?或者是只把船给弄走,其他的保持不动?”龚塞伊问。
“这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西弗勒斯看着克米里安和克利切“你们可以用复制咒,复制一艘船代替,就像我曾经复制过格兰芬多之剑。”
“值得一试,你们觉得呢?”龚塞伊问。
两人没有回答,克利切拉着克米里安的手幻影移形了。
“要是没用怎么办?”龚塞伊问。
“我们可以去问问别人,有没有多余的船借给我们。”西弗勒斯叹了口气“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么?”
第八十三章 frog&fog(十五)
你不想知道我们的名字吗?
一个换了新衣的恶棍问我,
群氓总是被事物的表象和结果所吸引,
当他有了体面,就开始学体面人说话、做事。
我吸取了一个教训,
一个人如果在一开始就不表现出崇高伟大、英勇无畏、稳健持重、强劲有力,
那么他以后不论怎么努力都白搭。
同时我也应当让人产生这样一个看法,即谁都不要指望能欺骗我或者瞒哄我,
我不怕任何力量,即便他们人多,我只有孤身一人。
当他们对我心存畏惧的时候,进攻我对他们来说就是困难的。
皇帝灭亡的原因,要么是仇恨,要么是蔑视,
宽厚仁慈或许会让皇帝得到嘉奖,但是恶棍们却只会觉得他懦弱可欺,
心慈手软的人也不知道如何能够获得让其他人缴械投降的忠诚。
然而人类既有不轻易信任的心理,又有依靠以往经验的心理,
倘若他觉得在他人手下服役是屈辱的,会想办法反叛。
世人崇拜英雄,渴望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但他们不知自己的欲望却如达那伊得斯之桶般难以填满。
要让他们事事满意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破开自己的肚子,如普罗米修斯般让那些贪婪的秃鹫啄食你的肝脏。
除了武力和金钱,什么能让我获得真心的敬重呢?
任何人只要做出超乎寻常的事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能让他们心怀忐忑的同时,心思全部为这些大事所占据,
直到他们在行动中不只追求自己的好处。
为了使他保持良善,我要与他共享荣誉,分担重任,
只要他的心里还有羞耻感,我们就能信任。
我对那恶棍说:我愿意听真话,你愿意讲吗?
恶棍跟我说:我原本不是强盗,而是一名骑士,但我是家里的次子。
我笑着对那恶棍说:真是凑巧,我也是次子。
那恶棍如见知己:所以你失去了一切?
我如此说:我拥有的比长子更多。
恶棍问:那你如何沦落到此?
我说:只有我才有那力量让一支军队决战疆场。
恶棍说:这里没有军队,只有我们几个人。
我说:你觉得我是一个凭出身才能继承王位的庸才?
恶棍看着我,片刻后摇头。
我说:我会率领一支军队占领这个国家,你们以及你们的子孙地位、财产和光荣都在此,让我犹豫的原因只有一个。
恶棍问:是什么?
我说:我想看看月亮是不是美到足够让我放弃自由,为她而留下。
恶棍惊讶:你为了爱情而流浪?
我告诉他,我在到处找一个世界上不安适的一隅,以作藏身之用。
恶棍不明,问我,你这样的人何须藏身?
是时候该走了,我叫其余人过来,告知他们我的计划。
而那恶棍骑士也告诉我他的名字,他叫威尔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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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傍晚,虚弱、苍老、疲倦的太阳都会沉入西方的地平线之下,进入杜阿特的大门,乘坐着太阳船开启自己的冥界之旅。
太阳船上没有规定到底有多少乘客,毕竟它还要依靠那些守卫,抵御藏在努恩之水里的混沌之蛇,以及从船上不小心掉下来,想要爬上船继续前往冥界的亡灵。
但是伏地魔存放魂器的岩洞里的那艘船却限定了只允许乘坐两个“人”。
伏地魔第一次做实验的时候带了克里切,后来是克里切和雷古勒斯,以及后来的阿不思和哈利。
不论克里切的身份是什么,在公认的标准里算不算人,它在“规则”的面前和伏地魔是平等的,它是一个完整的生命,而那个时候的伏地魔因为切割了自己的灵魂制作魂器,已经不能算是完全的人了,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克里切才能在那个岛上幻影移形,回到雷古勒斯的身边。
“彼岸”是不允许幻影移形的,而且活人不能在里面久呆,波莫娜的身体还在这个世界里,她是不会衰老的,而进入那个世界的人则会衰老,如果他们在那个世界停留超过十年,等她一觉醒来西弗勒斯可能要长白头发了。
更糟糕的是这种衰老是不可逆转的,也就是说要随着西弗勒斯进入那个世界救人需要做好这种心理准备。
冥界最大的特点就是寒冷,而19世纪初期正好是小冰期,21世纪则因为全球变暖问题,夏天变得格外漫长。
夏天对保存尸体是不利的,圣赫拿岛地处热带,气温要比巴黎要热得多,从拿破仑逝世之日起到1840年灵柩回巴黎,正常来说他应该已经白骨化了,可实际上他的尸体保存完整。
砷具有一定的防腐作用,相对于其他毒物,砷是一种非常年轻的毒物。西弗勒斯曾经在白金汉宫担当过警卫时“管家”说过这么一件事。白金汉宫中曾经贴了很多绿色的墙纸,后来伊丽莎白女王得知绿色的燃料中含有砷,并且砷元素会随着空气中的湿度释放出来,人们在装饰有绿色的墙纸的屋内呼吸着有毒的空气一样也是会中毒时,就下令将所有的绿色墙纸给剔除了。
拿破仑酷爱绿色,绿色的制服,绿色的床幔,绿色的马车。
因此比起下毒,西弗勒斯觉得他是这么慢性砷中毒的,追随他去圣赫拿岛的没有人背叛他,他是被自己的喜好给毒死的。
白金汉宫门口到处可见穿着龙虾红色制服的卫兵。
守在圣赫拿岛上的应该也有,不论是囚犯还是看守,最难熬的都是时间。以拿破仑的智力,就算不囚禁在那个岛上,想找个跟他对等的人下棋都是困难的,或许这就是他如此沉迷塞尼特棋,并且还要在死后找活人跟他下的原因吧。
医生这个职业也是在与死神争夺,虽然他们并不是总是会赢。
每当他们输了,总会响起亲属们的哭声,相比之下拿破仑灵柩回巴黎时则跟过节一样,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仿佛他并不是死了,而是得胜归来。
奥斯特里茨火车站曾经在普法战争后被改建成热气球生产车间,如果说那个时候拿破仑就掌握了生产齐柏林飞艇的技术,那么英吉利海峡和英格兰就不会再是阻碍他征服世界的阻碍了。
根据维克多·雨果的描述,拿破仑灵柩回到了巴黎后就被运往了荣军院,当时是水手们抬着他进去的。
他的弟弟热罗姆成了他的守墓人,一直到他的灵堂修好,移入石头棺椁里之后热罗姆才离开法国开始新的生活。
现在可能很少有人知道了,科西嘉岛在被法国人占领期间,为了开发那块土地,曾经打算在岛上推广种植桑树,桑树的桑叶是给蚕吃的,蚕吐的丝用来织造丝绸,这或许是拿破仑那么偏爱里昂的原因之一。
他依旧爱着科西嘉,他的父亲夏尔也种过桑树,只是他的运气不好,经常遇到暴雨和洪水,因此总发不了财,需要找法国国王借钱。
在象棋里有个很重要的棋子“王后”。
1802年在换下第一执政的服装之前,拿破仑将约瑟芬给推了出去,让她享受几乎和旧制度时皇后一样的待遇,别国的使节见她都要像玛丽安托瓦内特那样,并且她的身边还有一大群贵族女性围着,几乎能与欧洲的传统宫廷媲美了。
1810年的时候他娶了奥地利公主为妻,而这个女人便是他日后被称为滑铁卢的败笔。
下棋时允许悔棋么?
如果允许的话,那么那些巴士底狱广场下的木乃伊是不是他复活用的?比如护卫他的灵魂从冥界归来。
木乃伊不算是生命,这样即便它们上了船也不用担心会破坏“规则”了。
西弗勒斯和龚塞伊不得不考虑这个可能性,因为他们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一个巧合,但是奥斯特里茨火车站、法国国家图书馆、荣军院这些地方除了都在塞纳河边外并没有规律,当然也不在一个同心圆上。
要不是他们搞错了,就是还有别的拼图没有找到。
在冒险去找莱尔·梅耶之前,他们又将记忆梳理了一遍,毕竟上次那么做的时候就有了新的发现。
谁知道这次还会发现别的什么呢?
第八十四章 frog&fog(十六)
恶棍之中有一个小丑,
他擅长杂技,曾经是国王的宠臣,
直到一个侏儒来到了宫廷,
这两个丑角打了起来,老迈的国王将他驱逐。
他知道城堡里不少事,包括和月亮有关的,
不过在他的嘴里可没听到什么关于她的好话,因为月亮不爱他,他也不爱月亮。
用小丑的话来说,她是个自命清高的女人,
但她实际上寂寞难耐,每晚都和魔鬼约会。
僧侣将造物的功劳归于上帝,又虚构了一个撒旦作为上帝的敌人,
人们将自己误入歧途的过错归咎于这个罪恶之主,让他们在地狱遭受永恒的折磨。
我乐见他们如此认为,
我的经验告诉我,大胆果敢胜于小心谨慎,
当他们因畏惧下地狱而虚伪得克制时,我的机运也就来了。
国王已经老了,他只有一个美丽的女儿,
难怪老国王会说她只会嫁给国王,
也许这位贤明的人打算用这桩婚事换来另一个国家的王冠。
我问那个小丑,知不知道魔鬼长什么样?
小丑跟我说,它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黑马,
每晚它都在月亮的床畔,像清溪上的风,将毒素吹进她的梦里,想玷污她的灵魂,
让她充满各种不满的思想、空虚的希望、虚幻的目的和非分的欲求。
我问小丑,你怎么不试图赶走这个魔鬼?
小丑说,有两位俊美的天使曾举着光辉之剑打算救她,
但他们看到了魔王狰狞的丑态都被惊得后退了。
小丑这样说时,我的脑海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我料想,如若我们同心合意,用不着解脱身上累赘的衣饰,我们便可携手进入庐舍的内室,并头就寝,
只要她忠于我,而不是那些人一般揪着我的错误,作为他们背叛的借口。
别说了,亲爱的,我因为太忙无暇顾及你,你便受了外面野狼的引诱,
假如你肯把你全部力量使出,你也不会失去那个原本属于你的宝座。
你长得不算好看。
小丑如此对我说,
你觉得你能成功骗过他们吗?
我这样对小丑说: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想不到暴风骤雨,这是人的共性,
如果魔鬼能吹起微风,那么我将给他们带来风暴。
小丑惊讶,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着魔鬼。
我指着远处的石制城堡说:老迈的国王只想到了抵御外敌,但我要征服他们,把他们变成我的子民。
小丑惊呼:你做不到!
我问小丑,你知不知道城堡的弱点?
小丑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我们本打算扮成狮子,从那里潜入王宫。
我说:从今起你不再是引人发笑的丑角,如若你能将城堡攻打下来,你将是千军万马的统帅。
小丑嗤笑:千军万马在哪里?
我笑着说:你若听我的命令行事,这支军队就由你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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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在蜜月的时候想着离婚。”在那个阿尔卑斯山的迷宫里,西弗勒斯对波莫娜说道“你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求婚?”
“我没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她无助地说。
“你来帮帮我,我搞不懂你的逻辑,你无时无刻想和我离婚,但是你又想和我在一起,你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想要的又是什么?”波莫娜也针锋相对地问“是为了满足你的征服欲吗?希望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我要你相信我!不是因为阿不思·邓布利多觉得我可信而相信,是你觉得我可信而相信!”西弗勒斯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眼睛里去“你知道怎么爱人吗?”
“知道。”
“第一步是什么?”他追问道。
“……信任。”她颤声说。
“那你有多信任我?”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开始你不尊重我,后来又不相信我。”西弗勒斯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是可怜同情我吗?”
“我没那么想过。”
“我不想要那些,虽然你很享受。”他有些疲惫地说“我不想我们之间的联系仅仅是靠那个,我们需要重要而特殊的东西,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没法做的。”
“我不会和其他人……呃……”
“睡在一起。”西弗勒斯替她补全了“这是婚姻最基本的一条。”
“不是每对夫妇都能做到……”
她的话音刚落,西弗勒斯冷酷的黑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你是在跟我说,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用一种低沉的、危险的声音问。
“不,我当然能做到。”她颤声说。
“那你以前怎么说要找别的人?”
“我是吓唬你的!”她无比后悔地说。
“真遗憾,我不是懦夫,你吓不倒我的。”他就像蛇一样嘶嘶得说道。
“休息一会儿吧。”龚塞伊递了一杯酒给西弗勒斯。
“谢谢。”西弗勒斯接过了那杯酒,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没准那些木乃伊真的是因为博物馆里装不下了,然后再被……”
“木乃伊曾经是很贵重的药材。”西弗勒斯说道,他的声调平静极了“甚至有人会将普通的死尸伪造成木乃伊,以1810年的时候拿破仑的声望,我想如果他命令人们将木乃伊埋在地里,就不会有人胆敢将那些木乃伊磨成粉给卖了。”
“我讨厌这个。”龚塞伊喝了一口酒。
“我曾经将法国士兵的尸骨召唤为亡灵军团为我作战。”
“什么?”龚塞伊惊讶得说。
“使用某种力量,就必将成为此付出代价,越是想避免某种麻烦,却会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里,就像你说的,不该让女人和孩子来承担男人该承担的责任,我没答应克里米安的要求是我觉得不该贸然出手,当时机成熟了我就会……”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龚塞伊打断了西弗勒斯“格林德沃虽然很疯狂,但他说的不全是错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麻瓜失去电力后会怎么样?”
“难以想象。”西弗勒斯讥讽得说。
“我读过一篇论文,或者说那是篇小说,讲述的是这样一个背景,现在的麻瓜文明是建立在电力上的,所有他们类似魔法的‘科技’也是在电力持续供应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当他们失去电力就会和我们失去魔力一样无助,我们那天在卢浮宫也是如此,急于去破坏那些鳄鱼雕塑恢复魔力,法国70%以上的电力都是由核电站供应的,我只要一想起格林德沃曾经展示的那一幕就觉得恐惧。”龚塞伊说“核电的优势是便宜,如果不是核电站,煤矿和天然气的价格还会上升,当然天气也会变得更糟,然而核电发电后产生的废弃物却是他们目前的技术处理的,你觉得格林德沃说得对吗?麻瓜正在毁灭世界?”
“我不追求永生……”
“等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龚塞伊讥讽得笑着,又喝了一口酒“路易十五也说过同样的话。”
“你在谴责我?”
“你觉得灯泡亮了就算是文明吗?”龚塞伊问“我觉得用蜡烛和煤气灯照明的生活也很好,但巫师世界是无法完全与麻瓜隔绝开的,你们霍格沃茨还有麻瓜研究学这门课,至少你们英国人还要担心失去魔力该怎么办,布斯巴顿没有设置这门课。”
“相信我,那门课没教什么有用的。”西弗勒斯冷淡得说。
“我们的校长是个半巨人,她将巨人战争的内容给删减了。”龚塞伊说“她这么做其实很没必要,我们在学校外面到处都可以找到相关的书,霍格沃茨之战巨人也参加了,想想看,一群还未成年的学生却要面对巨人。关于她的非议很多,但是和让一个亲麻瓜的校长比起来,法国的巫师父母还是更愿意接受她,阿不思·邓布利多引领了一个时代,他死后我们陷入了一种空前的迷茫,我能明白那个孩子的心情,他以为你是阿不思的接替者。”
“但我不是,很遗憾,让他失望了。”西弗勒斯僵硬得说。
“那你觉得哈利波特能行吗?”龚塞伊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我想找到答案。”龚塞伊说道“为了这个目的,我会和你去那个世界。”
“谢谢。”西弗勒斯说。
“还有别忘了你的支票,老板。”龚塞伊大声说道。
“支票,什么支票?”隔壁传来了劳伦斯慌张的声音。
“真难想象,他们两个的婚姻居然没有问题。”龚塞伊鄙夷得说。
“你可以说他们很般配。”西弗勒斯说道“而我则总是在妄想不属于我的。”
“你值得幸福,斯内普,等她回来了你们还能继续幸福生活的。”龚塞伊严肃得说,将最后一口酒给喝了“走吧,我们继续。”
“我想去图书馆转转。”西弗勒斯说“她总跟我说,她以为图书馆就是天堂。”
“听起来像是个书呆子说的话。”龚塞伊笑着说。
西弗勒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些暴动的地方都停电了。”西弗勒斯片刻后说道。
龚塞伊惊讶得挑眉“这我可没注意到。”
“核电,对吗?”西弗勒斯说“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整个欧洲都陷入恐慌的原因了。”
第八十五章 frog&fog(十七)修
小丑离去后,又一个恶棍过来与我如此说道:
我名叫罗兰德,曾经是绵羊王国最好的弓箭手,
我的曾经的好友伯克利是这个国家的球王,
我们这个国家有一个传统,每年的狂欢节都会举行射箭比赛和一种球类比赛,
伯克利总是会赢得冠军,他可能是除了国王之外最受欢迎的人了,
在他的身边始终围着许多人,我曾经为拥有这样的好友而感到自豪。
有一天我为国王前往山鹑王国征战,
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的妻子艾米莉亚和我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我。
她以为我已经死了,于是让伯克利接近她、照顾她,
啊,我是多么希望那化脓的伤口要了我的命,否则我就不用看那一幕。
可怜的人。
我充满同情得对罗兰德说,
妇女总是容易被蒙蔽。
罗兰德接着说:在绵羊王国,球王和面包师具备足够的号召力,可以动员平民参加斗争,
为了让事态不变的更加严重,国王让我和伯克利用五月柱解决矛盾。
我问:什么是五月柱?
罗兰德说:
当一种矛盾连法律都无法调节的时候,我们就会竖起一个五月柱,
一边是穷人,一边是富人,又或者两个敌对的势力,
以那根柱子为圆心,在一定范围内打斗,
输的人将被逐出王国。
我问:你怎么没死?
罗兰德说:
如果没人帮他作弊的话,该死的人应该是伯克利,
他总是能赢球,为富人和贵族带来了财富,
而绵羊王国已经与山鹑国、老鹰与公鸡国、野猪国达成了和解。
老国王统治这个国家的方式是组织很多荒诞不经的节目、大型舞会和宴会、以及深受群众欢迎的活动,
仿佛每一天都在过狂欢节,但实际上这个国家的人很愚昧,
有一年夏天,人们在樱桃树、李子树、苹果树上出现了蛇的图形,加上一些征兆,
老百姓就说鸡蛋和鲱鱼里有小蛇,于是就不吃鸡蛋和鲱鱼了。
我问:你知不知道宫廷里有魔鬼出现?
罗兰德说:我没见过魔鬼,倒是见过一个比魔鬼还要丑的女巫,她很嫉妒月亮的美貌,也许是她在下魔咒。
我问:你们的王国里有女巫?
罗兰德说:她大体还是个好人,多亏了她的魔药我才能活着回来。
我问:这个王国里,还有谁有可战之力?
罗兰德摇头:国民认为球赛才是正事,连决斗都是象征性的,不允许出现伤亡。
我说:你们的国王是个仁慈的人。
罗兰德讥讽一笑:我为那些人赢得了胜利,他们却高喊“该轰走的人轰走”,因为冲突会影响节庆的气氛,我认识一些人……
我打断了他的话问:你打算靠哀鸣来博取别人的同情,与你造反吗?
女人才会哭诉,男人会付诸行动,如果你不强势点,暴露自己的软弱,那你就还会被欺负。
罗兰德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我要你保持愤怒,一个愤怒的士兵堪比黄金,我还要更多像你一样的人,这样我就拥有一座金山了。
你会有一座金山的。
罗兰德说完,退下,这时丑角走了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说道:
艾米莉亚已经因为难产死了,球王打算娶一个新的妻子。
我问:是谁?
丑角说:月亮,球王家族从事的是织毯业,他与白面包师组成了同盟,大法官是球王的谋士,罗兰德曾经是近卫军官。
我说:我听说国王是个明智的人。
丑角说:他是个明智的人,因为神箭手罗兰德在军队里的声望已经超过了老国王。
我对老国王感到悲悯,他已经老得骑不得马,打不了仗了。
可惜他只有一个美到惹祸的女儿,要是他有个儿子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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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赫拿岛常年湿润,每年有300多天被云遮雾绕,湿度平时保持74%,但也容易达到100%,因此所有东西就算湿的不严重,但也不会一直干着,英国政府从东印度公司要来这块地方,以前东印度公司都是那它做补水站用的。
拿破仑很怕冷,不论是为了取暖还是祛湿,生火是必然的。
他的“囚室”里有一个桌球室,因为东印度公司有大量的绿漆,所以它被完全刷成了他最喜欢的绿色。因为那种含砷的染色剂提取的翠绿色非常明亮,人们还将那种染色剂称为“巴黎绿”,维多利亚女王在白金汉宫有一整间休息室都涂了这种绿色,并且还有花草的花纹。
拿破仑死后第二天,尸体就被放在桌球室解剖了,手法和制作木乃伊大同小异,其实除了法国人,英国人也在埃及从事研究,1830年时不只是拿破仑死了,乔治四世也死了,也许这些木乃伊是英国人因为某个原因给埋进去的。
乔治四世是英国著名的卑鄙国王,人们普遍认为他只会对裁缝、装饰设计师和情妇宽待。
可实际上拿破仑却很欣赏摄政王,觉得他是个品格高尚的人,这或许是因为写信的时候拿破仑已经沦为阶下囚,说点好话能让他离开圣赫拿岛那个鬼地方。又或者他随着年龄渐长,眼光不及年轻时那么犀利了。
他当囚徒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贝琪,她是东印度公司职员的女儿,这个时候拿破仑又显出了他充满魅力的一面,他并不是英国所宣传的那样,是个巨大的食人魔、额头中心还长了个眼睛,用长长的獠牙把小女孩撕成碎片。
相反的,他有很迷人的、充满了教养的微笑,深棕色的头发很柔顺丝滑,就像小孩子一样。贝琪法语说得不好,他也能耐心得听,与此同时他也在学说英语,两个人的友谊随之开始,后来没多久贝琪就被他给迷住了,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但偶尔他也会显出自己的另一面,有一次拿破仑用各国首都考贝琪,他问俄国首都是哪座城市,贝琪回答是圣彼得堡,以前是莫斯科。
接着他忽然转身,用锐利的眼神盯着贝琪,然后严厉得问“是谁烧了莫斯科?”
贝琪被吓着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他笑着说“是是是,你非常清楚是我烧的。”
于是贝琪连忙纠正,她认为是俄国人自己烧的。
也难怪玛丽-路易斯没有跟着他去圣赫拿岛活受罪,和别的男人再婚,这不只是因为那里糟糕的气候,还因为他喜怒无常的性格。
爱情能让人的心涌现出无比的热情,而中年的拿破仑波拿巴却让与他亲近的人们的生活变得淡漠冷静,毫无趣味可言,没有正常人能和他过一辈子的。
十五年的政治生活让昔日那个年轻冲动、充满热情的炮兵少尉变成了一个怪物。
就连老傻瓜阿不思·邓布利多最终也老得感觉不到爱,并且被爱所伤了。
他剩下的唯有遗憾,而驱使他戴上那枚复活戒指的冲动就是弥补那个缺憾。
西弗勒斯站在法国国家图书馆的会客厅里摆放的伏尔泰的雕塑前,传说伏尔泰的心脏就存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盒子上写着一句话:我的心脏在这里,但到处都是我的精神。
“在阿丽安娜的墓碑上则留着‘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的墓志铭。”他自言自语般对着雕塑说“你觉得邓布利多的精神也到处都是?”
没人回答他,包括那尊雕塑。
“黑魔王虽然消失了,可是还是有信徒相信他会再次复活,我想他已经达到了永生的目的了。”西弗勒斯自顾自得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一个女人问。
“我闻到你的香水味了。”西弗勒斯说“救世主虽然会披着他的隐形衣,却忘了自己运动之后身上有多重的汗味,恐怕只有在臭烘烘的格兰芬多休息室才闻不到他身上的气味。”
克洛瑞丝·罗兰将身上的隐形斗篷给掀开了。
“你来干什么?”西弗勒斯问。
“上次你到我们那儿去,我们没有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克洛瑞丝柔声说,然后将一面把镜从怀里拿了出来“我想它可以帮你。”
西弗勒斯回过头,用莫测高深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需要这么做,没人要求你必须帮忙。”
“我想我只是在表达‘她’的意志,她生前的时候很擅长寻找东西。”克洛瑞丝抚摸着那面把镜说“你失去了某些东西,对吗?”
“我没有失去。”西弗勒斯僵硬得说。
“你觉得如果拿破仑站在厄里斯魔镜前会看到什么?”克洛瑞丝说。
“他的儿子。”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得说“那是他最想要的。”
“你不需要吗?”克洛瑞丝问。
“我不像他,有一个帝国需要后代继承。”西弗勒斯冷笑着说。
“但是她希望你能有后代,你说我说的对吗?”克洛瑞丝问。
“那不重要。”西弗勒斯摇头“有一天她会去学校上课,不论是看到斯内普还是普林斯的名字都会引人注意的。”
“那么不在欧洲读书呢?”克洛瑞丝说。
“我希望我妻子回来。”西弗勒斯说。
“等她回来后你们还是要生孩子,我在和你讨论未来。”
“够了。”他低沉的咆哮着。
“你是为了幸福的、值得憧憬的未来才和伏地魔做战的,对吗?”克洛瑞丝高声说“为了保护她的灵魂完整,你绝不会妥协,即便灵器算是一种白魔法。”
西弗勒斯又回头看着她。
“拿着吧,我觉得你会用得上。”克洛瑞丝将那面把镜放在了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西弗勒斯走到了那张桌子的旁边,拿起了那面把镜,镜子里倒映着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脸。
“斯内普!”龚塞伊忽然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你来看看这个!”
他将那面把镜给收了起来,向面色凝重的勒鲁瓦伯爵走去。
第八十六章 frog&fog(十八)
我们骑马来到了一个美丽的湖边,
湖水清澈透明,如同打磨过的青玉,
湖中倒映着远处的山峦,以及湖边摘花的少女们。
五月是爱情之月,狂欢节是男女们聚会和交往的日子,
五月柱象征着春天、权力和爱情的三位一体,
适龄的未婚女孩们会将湖畔采来的各种五颜六色的鲜花戴在头上、别在衣裙上,
如同艺术家。
我们到的时候,湖对岸已经有了不少年轻男子,
他们朝着摘花的女孩们大喊着,希望有人发现他们。
我在那些少女之中找寻,期望能看到月亮的身影,
但我却听到了欢快的音乐声,
笛子、皮鼓与铃铛激烈得奏响,有人正随着那音乐跳舞,
这里和平而安全,分明感觉不到一点战争和不安。
骑士威尔基对我说道:我们这里有个习俗,
狂欢节时穷人的食物会被标出高价,富人的食物则一文不值。
另一个就是圣灵游行,戴了假面具的农村穷汉会一边走一边跳舞,
魔鬼和亡灵会混在里面,路人要给那些带着面具跳舞的人礼物,
受了礼拜拿了礼品,它们就会消失了。
我问:如果不给呢?
威尔基说:这些亡灵和魔鬼会闯入人们的日常生活里,让庄稼歉收,牲口得病。
穷汉常将面具绘成他们讨厌的人的样子,
穷人占了富人的位置,富人占了穷人的位置,一切都颠倒了。
我在一旁看着这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也许月亮美到足够让我留下,可这些臣民值得我留下么?
不去管他们,他们也能悠闲自得,
他们梦想着和平,梦吧,随他们高兴,
等战争的号角吹响,不知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在山林里逍遥。
我一拉缰绳,带着恶棍们奔向王宫,
战马嘶鸣的回音一直在湖面上回荡,
震撼山谷,震撼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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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这个!”龚塞伊指着书上的一行字说。
那是用英语手写的:
黄金时代已重现,
世界秩序将再造。
不义富者皆惧恐,
平民大众得欢愉。
“这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你不知道吗?这是狮心王理查加冕典礼上唱的。”龚塞伊说。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翻阅着那本书。
“这是1807年参与了在伦敦签署废奴法案的人员名单。”龚塞伊说“你猜我找到了谁?”
“谁?”
“路易·亨利·玛丽·德·蒙莫朗西,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么?”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
“迷情剂的发明者名叫拉弗恩·德·蒙莫朗西,她也是蒙莫朗西家族的。”龚塞伊对魔药教授说道“我记得她好像是在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学院读书。”
“所以?”
“蒙莫朗西公爵是法国贵族,因为家族卷入叛乱事件,爵位被剥夺了,后来是蒙莫朗西家的女婿,第三代孔代亲王再次获得了这个爵位,原本的蒙莫朗西公爵爵位改称为昂基安公爵,从此成为孔代家族的世袭称号,也就是被拿破仑·波拿巴枪决的那个昂基安公爵,我记得他当时跑到了巴登附近,也就是说拉弗恩·德·蒙莫朗西与波旁王室有血缘关系。”
“什么!”西弗勒斯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是她发明了迷情剂,而且还是好几种,我记得你说过,汤姆·里德尔的母亲给老汤姆·里德尔喝了迷情剂,然后她才生下的他,有没有这个可能,冈特家曾经和蒙莫朗西家族联姻,他们当时在英国,所以拉弗恩才就读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有很多在法国出生的巫师也会在英国读书,只有麻瓜种才会等待猫头鹰的信,一直在巫师世界的学生可以自己择校。”西弗勒斯重新恢复了镇定,平静得说道。
“那好吧,拉弗恩出生于1823年,她11岁那年刚好1834年,我记得霍格沃茨特快是在莫塔莱恩·甘布尔在任时修好的,1835年她就被莱斯特兰奇家族给代替了,有没有可能,拉弗恩是霍格沃茨特快的第一批乘客?”
“这我怎么知道。”西弗勒斯不耐烦得说,找了个地方坐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拉到弗斯·莱斯特兰奇是因为尝试关闭神秘事务司而辞职的对吗?”龚塞伊问。
西弗勒斯没有做声。
“让我们这么假设,七月柱底下的木乃伊并不是拿破仑·波拿巴埋的,而是英国人在波旁复辟到1830年前后埋的,而指示他们那么做的是蒙莫朗西公爵,他们都不希望拿破仑复活。”
“你不觉得这个假设太疯狂了?”西弗勒斯问。
“所以我才那么着急来找你。”龚塞伊说“7是个神奇的数字,对吗?1807年刚好有个7。”
西弗勒斯掏出了烟抽。
龚塞伊看了一眼门外,趁着没人将门给关上了。
“我记得拿破仑的灵柩是1840年的冬天回的巴黎,1841年的时候拉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就辞职了。”龚塞伊在关上门后说“你知不知道些什么?”
“不!”西弗勒斯坚决而肯定得说。
“赫夫帕夫,对吗?”龚塞伊又自顾自得说“拿破仑战争期间的英国魔法部长刚好也是赫夫帕夫学院的。”
“你想说什么?”
“这相信命运么,斯内普?”
“闭嘴!”西弗勒斯坏脾气得说。
“你要是知道的不多,何不问一下马尔福,如果蒙莫朗西家族确实和冈特家存在联姻的话,那么冈特家也可以继承法国贵族的头衔。”
“那有什么意义?法国已经没有贵族了。”西弗勒斯吐了一口烟“更何况冈特家破败的原因是出自他们自己的身上。”
“我记得巧克力蛙画片上拉弗恩·德·蒙莫朗西的形象有点像母夜叉,会不会梅勒普的样貌就是从她身上继承的。”龚塞伊还在继续说“生媚娃混血我还能理解,如果是母夜叉的话可能真的需要迷情剂帮忙了。”
两人一起沉默了。
“你有巧克力蛙么?”龚塞伊片刻后问。
斯莱特林老蝙蝠以阴森的视线盯着他。
“你怎么想起来翻这本书?”西弗勒斯盯着那本泛黄的书问。
“我不知道,只是那么觉得。”龚塞伊说“就像有个声音在指点我打开它。”
西弗勒斯怀疑得看着他。
“你难道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吗?”龚塞伊不自在得说。
“什么感觉?”老蝙蝠阴险得问。
“没什么。”龚塞伊面无表情得说,刚想碰一下那本书,但它却“嘭”得一声合上了。
“没收!”老蝙蝠粗嘎得说,将那本书放进了变形蜥蜴皮口袋里。
“我们还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龚塞伊问。
老蝙蝠没有回答,他的脸色十足阴沉,离开了这个摆放伏尔泰雕塑的会客室。
第八十七章 frog&fog(十九)
小丑穿着华丽的衣服,在街上跳着舞,
我们骑着马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一边跳一边唱:
各位德高望重、威严无比的大人,我来介绍我尊贵贤良的主人,
他是来自邻国的王子,因为听说公主的美貌前来求婚。
路人们看着我们,他们似乎认出了前近卫军官,对着他指指点点,
罗兰德神色坚毅,不为所动。
弓箭手和球王,人们在自己不需要的时候,就会舍弃对自己没用的,
这与爱戴或畏惧无关,只要他们觉得自己的需求还很遥远,直到危险迫近,
假使他们爱戴的球王没有办法守卫国土,人们也会将他舍弃的,
因此人民的性情是好是坏,你不必太当回事。
每个人都得必须要可以回的家,
纵使大众被叛乱者煽动得情绪激动,
考虑到自己的家人和给他们带来的后果就会怯懦软弱,
这样他们就没什么可怕了。
愤怒会让人干出任何事来,
没什么比一群不受约束,并且没有顾及和首领的群氓更可怕的了。
有首领也未必是好事,
有人固然可以通过协议收买,有人也会让群氓团结起来,思考防御和进攻的手段。
他们没有驱逐你,
我看着路旁的民众对罗兰德说,
藐视、羞辱一个放肆的人,这条法则放诸四海皆准。
罗兰德说:我没有放肆。
我说:你藐视了国王的驱逐令,如果你在我的国度,你在入城之前就被抓起来了。
罗兰德有些震惊。
我说:神也喜欢强者,你不需要装出一副惹人同情的样子,
这样当你杀死你老朋友的时候你就不需要在意别人谴责你这么做是错误的,你可以回应他们说,你杀死的是一个新的敌人。
罗兰德郑重得点头。
我看着这个眼下对我有用的人,满意他把一切多愁善感的记忆掩藏起来,
波桑尼阿斯在看到自己的仇人加封而没被惩罚后不是将怒火头像对他施加伤害的那个人,
而是转向了没有替他报复的腓力。
在腓力将其女儿举行婚礼的那个喜庆的早晨,波桑尼阿斯杀死了他,
这个例子值得所有统治者注意。
受到伤害的人有时不会想到为自己报仇,而是举起大义的旗帜,杀死不能主持公正的国王。
这样就算他自己失败了,也会有别的遭到不公正的人效仿他,抱有报仇的希望。
大多数人都可以见到,有些人之所以走向毁灭或者变得伟大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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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盯着龚塞伊。
“你看我干什么?”龚塞伊莫名其妙得问。
“我在等着你展示你说的‘感觉’。”西弗勒斯油滑得说着。
“你不相信我?”龚塞伊问。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龚塞伊显得很不悦。
“你觉得我在骗你?”
“告诉我,这里有多少本书?”西弗勒斯环视着摆满了书籍的书架,它们几乎组成了书的海洋“而你却在那么多书里找到了这一本?”
“我承认,这是很不可思议,但这不代表我想加害你。”龚塞伊息事宁人得举起手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
龚塞伊撇了西弗勒斯一眼,开始在书架之间穿梭,指尖在一本本书的书脊上划过,如同走过一片麦田。
人们习惯于在麦田里靠目测的办法寻找符合自己要求的麦穗,却没想过麦穗的感受,也许它不愿意被这个过客采摘。
这个时候倘若闭上眼睛,或者依靠触觉来触碰那些书本,将它们当成有生命的,你就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如同在茫茫人海中偶遇了一个人,那些文字虽然无法发出声音,却依旧是一种载体,能和声音一样将讯息传递进你的脑子里。
有时你会遇到一个智者,有时你会遇到一个无趣的人,ta写的东西就跟ta的灵魂一样干瘪。
看TA写的东西就像面,又因为它摒弃了人们对外表的修饰,不会被光环和偏见左右,因此你会感觉自己身处一个双眼看到的不一样的世界。
有时你会路过一个“人”,ta的手会忽然拉住你的指尖,像搭讪一样期望你能留下跟ta说两句,这样你们就算认识了,即便你们身在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国度。
在西班牙的年轻妇女之中有一门“扇语”,这是社交场合的习俗,女人们会用自己手上精美的扇子传递微妙的语言。
比如她全部打开扇子,放在面前轻轻扇动,眼神注视着对方,意思是等着我。
又或者她将打开的扇子遮住自己的右边脸颊,意思是“可以”,
当她将打开的手扇扇柄放在唇边,意思是你可以吻我了。
读不懂她们的语言不只是会错过一场偶遇,甚至还会被她们嘲笑。
随着年岁渐长,男孩儿不会永远都是男孩儿,他也要进入社交场合,学着读懂这些不出声的语言了。
就像是图书馆里的书,等着人们小心打开,细心阅读。
龚塞伊忽然停了下来,就像是有人勾住了他的指尖。
他回头看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伸手将那本书从书架上取了下来,那是一本英语书,在法国图书馆里算是外语,而且它放在那儿有些年头了,上面布满了灰尘。
“另一本关于狮心王理查的书。”西弗勒斯说,然后随意翻开了一页。
里面提起了刺客、萨拉丁和理查之间的命运纠葛。
萨拉丁因为惧怕被刺客暗杀,他不得不离开华美的宫殿,在一座特别的木屋里睡觉。
用东方一句古老的谚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对于影响自己睡眠质量的人当然不能留着,不过刺客们身手矫捷,并且杀手确实有他们的用处,即便提心吊胆,萨拉丁还是没有派兵去铲除那些刺客。
西弗勒斯之所以能轻松得翻到这一页是因为在这本书里夹着一张卡片,上面红色的颜料几乎浸进了书页里,看起来就像是血一样。
“上面写的什么?”西弗勒斯将那个卡片递给了龚塞伊。
“狡兔酒馆。”龚塞伊看着那张卡片说。
“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龚塞伊说。
西弗勒斯很不客气得看着他。
“你知道吗?如果你继续怀疑我,那么你可以自己单干。”龚塞伊没好气得说,转身就要走。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凑巧了?”西弗勒斯问“就像是有人有意安排的。”
龚塞伊回头看着他。
“我担心这又是一个陷阱。”西弗勒斯可怜巴巴得说“狮心王理查的心脏在鲁昂大教堂,你知道埃及的复活仪式中心脏有多重要。”
“我觉得这是个迷信,一个麻瓜不可能复活的。”龚塞伊说道“就连伏地魔复活我都觉得像是个噩梦。”
“我们找找,拿破仑的心脏在不在他的胸腔里?”西弗勒斯拿出了刚拿到的把镜“把它给我的那个人说它很擅长找东西。”
“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还有人想着他。”龚塞伊有些痛苦得说。
西弗勒斯欲言又止。
他低头看着镜子,镜子里并没有倒映他的脸,而是一个红色的巨大石棺,似乎这代表着荒野狮子的心脏还在它该在的地方?
第八十八章 frog&fog(二十)
老迈的国王接见了我们,
种满了葡萄的庭院里回荡着竖琴的颤音,
庭院外走廊里挤满了观众,贵族、骑士、廷臣、富人与侍从,
他们不是来看远到而来的客人和听竖琴演奏的,而是专程来见罗兰德的。
啧啧,大名人,
竖琴的声音掩盖不住贵族老爷与夫人们,骑士与侍女们窃窃私语,
罗兰德就像听不到一样在我的手边坐着,
这顿午餐非常丰盛,有十多种蔬菜,以及油煎、炖煮和蘸酱的肉类、点心,
不过按照狂欢节颠倒的规矩,这些珍馐其实并不值钱,
用来配餐的是玫瑰色的酒,它被倒进了透明的水晶杯里。
恶棍们还记得一些餐桌礼仪,即便记不得,此刻也轮不到他们上餐桌就餐,
罗兰德默默得吃着,看都不看年迈的国王。
老国王说:吃完饭你们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你明白吗?
我说:我承认,我不明白。
老国王说:我承认,我已经老了,但我很明白你是什么人,“邻国的王子”。
我说: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老国王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必须离开这儿。
我说:你以为我不是国王?
老国王说:我年轻时曾周游世界。
我说:你看到的世界或许还不够宽广,我去过的地方同样很多。
老国王说:你只是个旅行者。
我说:把你的女儿叫出来,让我涨涨见识,看看她是不是最美的。
老国王盯着我一阵,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我这个无礼的请求时,他对斟酒的侍从耳语一番,那个侍从便离开了。
她终会嫁给一个国王。
老国王又一次重复道。
我礼貌得笑着,享受绵羊国王提供的满桌美食,
不论那个公主长相如何,她终究是凡间的生物,是政治的礼物。
片刻后我随意问:你为什么不培养一个继承人?
老迈的国王说:曾经有一个,但他离我们而去,向一个巫师学习魔法。
我承认我很惊讶,随即问到:他是你的儿子?
老国王说:我没有儿子。
我问:那他是谁?
老国王说:你认识他么,罗兰德?
罗兰德点头:他是王子。
我搞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故事,但我发现老国王的脸上满是失望。
我趁此机会说:我没有魔法的天赋,不过我有还算机灵的头脑。
老国王问:你想干什么?
我说:外面的那些求婚者很烦人,何不让我帮你把他们赶走?
老国王抬起手,让弹奏竖琴的乐师停止了演奏。
我很明白他这种人,因顾及自己的名声,不愿将那些乌合之众赶走,
狂欢节又要到了,我相信到时秩序会很混乱,绵羊国王抽不出人手去维持秩序。
老国王问:你想怎么做?
我说:你要付我酬劳。
老国王嗤笑:你不是来求婚的?
我说:如果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你的王国和国库都是我的,你还是要付钱给我。
老国王讽刺着:你这个贪财的骗子。
我也冷笑着:伟大的国王,难不成你打算让我为你免费服务不成?
老国王没有立刻回答我,他盯着我看,似乎在评判我。
我很明白、很清楚,倘若我要组建一支军队,我就需要军费,那不是我口袋里的那些金币就足够的。
我过往的邻居,他圈养的炼金术士实在变不出黄金,只好用纸钞去当军费,
万万没想到的是,也真有人会为了一沓纸而卖命,
我用尽方法破坏这种纸币,逼迫他折回使用硬币,这就当然能强迫他减少兵额。
这是我的目的,并不在乎牟利或投机,而在乎政策,
只要我的邻居能用纸币支付军费,那个世界将永无太平之日。
我口袋里的金币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但是恶棍们虽然醉了,却还识得金币的成色。
我会让一部分人心甘情愿得退出这个游戏。
我最终对眼神锐利的老国王说。
你要怎么做?
老国王又问。
就在他话音刚落时,我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
我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精心打扮,穿着丝绸长裙的女孩,
月亮穿的是面料精致的男装,她的剑虽然造型精美,却依旧是把实用的刺剑,
她就像真的月亮一样,被数个女子打扮的侍女围着,
她们每一个都很美,但她却是那么脱颖而出,即便她是最娇小的。
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抵抗和愤懑,这是我过去经常看到的,
但她没有理由恨我,我现在在这个世界寂寂无闻,
我想让她愤怒的应该是命运,她正试图拯救自己。
恶棍们被那些花枝招展的侍女们吸引了视线,被她们的美艳折服,
我却想将她拥入怀里,让她变得更加娇小,
那反抗不再有了,她开始在美妙的安宁中融化。
你该留长发。
这是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没理会我,看着老迈的父亲: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老国王看着我说:在聊怎么把聚集在你窗下的人赶走。
她看着我:你要怎么做?
我有点魂不守舍,
我知道贝壳里藏着一颗珍珠,
只需要轻碰这生命之最,它便会完全展开,放任我支配。
我想看那生动的画面,听她用那嗓音哀婉得说些什么,
直到有人咳嗽了两声,我才如梦方醒,说出了我的计划。
阿喀琉斯在被帕里斯射中脚踝后死去,他的盔甲成了诸人抢夺的目标,
此时希腊人正与特洛伊人鏖战,实在不应在此时为了盔甲内斗,尤其是在战无不胜的阿喀琉斯死后,
希腊人举行奥林匹克运动会,不仅是为了竞技,还为了纪念赫拉,这个在擅妒又没有争到金苹果的女神,
雅典娜加入特洛伊战争也是因为嫉妒,她用尊贵的智慧想出了木马计,托梦给厄珀俄斯,并且变出毒蛇,将试图警告特洛伊人的拉奥孔和他的儿子们缠死了。
如果不是特洛里亚人将木马拉进城里,特洛伊还会继续坚守下去,反倒是烧了自己营地的希腊人无路可走,只能乘船离开。
海伦只是个诱因,只要希腊人窥伺着特洛伊的财富,他们也会找到别的借口。
对生来就是王子的帕里斯来说,权力他并不缺,如果他缺乏智慧,女神们也不会找他来评判谁获得金苹果了。
他当时最需要爱,即便他是王子,只要他觉得自己很安全,对安全的需求还很遥远,他也会做出同样不明智的交易。
他用金苹果换来了海伦,一个本来不该在他的生命中出现的女人。
帕里斯王子那时候本来已经结婚了,他娶了俄诺涅为妻,据说是河神与一个仙女的女儿,
后来国王委派他一件事,当他走上征途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一去将获得爱神给他的锦标。
他本以为爱神许诺给他的是一个处子,而不是别人的妻子,
但是在祭祀爱神的仪式上他看到了海伦,他为她神魂颠倒,
而嫁给了斯巴达国王的海伦独处宫中,郁郁寡欢,她很快就被这位来自异国的王子给吸引了。
当帕里斯带着美丽的锦标会到特洛伊时,国王并不喜欢这个不详的儿媳,他立刻召开贵族会议,但参与会议的人都被大宗财富和海伦带来的美丽侍女们所诱惑,因此这次会议讨论的不再是将海伦赶走,而是将这些外乡人怎么安置在宫殿里。
老国王问:你觉得可行?
我看着老国王:失败者凭什么和胜利者竞争?
老国王又说:我的女儿不会嫁给只会掷标枪和铁饼的“王”。
我说:我可以和他们谈条件,首先要弄清楚他们需要什么,但你要先付酬劳给我。
老国王说:拿到钱之后,我要你和你的人离开我的王国。
我说:我以为你是个热情好客的人。
老国王说:你不受欢迎。
接着他对月亮说:回你的房间去。
月亮顺从了她父亲的命令,离开了庭院。
我的鼻息里依旧是她肌肤的芬芳。
似有衔铁,把我们的磁场相连,
我可怜那个王子,他真是个笨蛋,居然舍弃了这一切去学魔法。
等她走后,我一边品酒一边盘算着怎么完成这件工作,
这片大地将再次因为铁蹄而颤抖,我倒想看看老国王在看到我带来的千军万马时还会不会问我“你算老几”这句话。
第八十九章 frog&fog(二十一)
1199年狮心王理查在镇压叛乱时被城堡中一支弩箭射中肩头,箭伤本来并不致命,但是伤口却发生了感染,最终理查在母亲艾莉诺的怀中与世长辞。
法国的西部地区与英国存在长久的领土争议,今日属于法国的鲁昂在中世纪时属于英格兰,所以理查的心脏被安置在鲁港大教堂并不是什么忌讳。
但是拿破仑的心脏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是打算交给奥地利公主玛丽-路易莎的,那个时候公主正值新婚,而且她哪会接受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做礼物。
有了新的婚姻后,玛丽·路易莎连她与拿破仑所生的儿子都不怎么管了,只是这位看起来很有前途的皇太子并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在他21岁那年就过世了。哈布斯堡皇室大多数人都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可能还松了一口气,他的心脏被放在了银质的盒子里封好,随后和他的其他脏器一起被放置在了哈布斯堡皇家墓穴中,1969年才被安置在拿破仑一世的地下墓穴附近。
路易十七的心脏回归巴黎也经历了一番波折,在他死后不久,他的心脏被医生助手偷了出来,辗转了100多年,直到1975年才被放入圣德尼大教堂的王室墓地里,1999年法国政府对这颗心脏进行了dna检测,确定这确实是路易十七的心脏。
如果想要杀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刺中他的心脏,然而心脏有肋骨保护,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很难一击毙命。
即便马拉泡在浴盆里,夏洛特这样的贵族少女怎么会一刀就刺中马拉的心脏?
女人应该更擅长毒杀,而不是和男人一样实用匕首等锐器,基于这个理由,法官们几乎认定了夏洛特不是凶手,但她在法庭上却哭着说自己就是真凶。
关于拿破仑的死亡,这是一个历史谜案,时至今日仍然有很多种猜测,连他的遗体是不是真的都有人怀疑,当然也没人去做dna测试。
谋杀总是容易和阴谋联系在一起,然后在人们的脑海里编织出一个复杂又符合逻辑的故事,即便没有证据,诬告也因此成立了。
“你对他说谎了,对吗?”当龚塞伊和劳伦斯寻找狡兔酒吧的时候,菲利克斯走到了西弗勒斯身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西弗勒斯抽着烟,看着落地窗外巴黎的风景说。
“你在装可怜。”菲利克斯说“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等我饶了他们后他们就把被我欺负的事告诉父母,让他们的父母去数落我的父母,我的妈妈会揍我一顿。”
“你父亲呢?”西弗勒斯问。
“他只跟我说一句话,别被关进监狱里去。”菲利克斯仰头看着西弗勒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有人教我的。”西弗勒斯低沉得说“他请求我杀了他。”
“你是说,邓布利多?”菲利克斯犹豫不决得问。
“他哀求我的时候很可怜。”西弗勒斯讥讽得笑着“我心软答应他了,但我不知道的是他没有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任何人,他拽着我跟他一起进了坟墓。”
菲利克斯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急促,看起来像是被吓着了。
“人或许有中立的立场,感情却没有,我从来都不是他的最爱。”西弗勒斯冷酷得说“但他当时除了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是指杀了他?”菲利克斯问。
“不,是照顾他的珍宝,还有那个见鬼的城堡。”
“我不明白……”菲利克斯困惑得说。
“他留下了的遗产早就通过遗嘱安排好了,但有些东西却不能。”西弗勒斯说“霍格沃茨不是校长的私人财产,由谁来接任也不是魔法部说了算。”
“这我知道,那个粉色的癞蛤蟆,她没有进入校长室。”菲利克斯立刻说道“现在的校长,米勒娃·麦格,邓布利多相信她么?”
“他当然相信,如果他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她,我也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为什么她没有接任他成为校长?”菲利克斯问。
“你没完没了是吗?”西弗勒斯坏脾气得吼着。
“最后一个问题,邓布利多是个坏人么?”菲利克斯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瞒着我?”菲利克斯问“就像他对哈利波特做的。”
西弗勒斯看着菲利克斯,少年清澈的眼睛盯着他黑色的眼睛,看起来毫不妥协。
“没有。”西弗勒斯盯着菲利克斯的眼睛说。
“最好这样,我可不想到最后才知道。”菲利克斯威胁着,这时龚塞伊走了过来,于是他走开了。
“你可真是个杰出的谎言家。”龚塞伊说“居然能看着孩子的眼睛说谎。”
“找到那个酒吧了?”西弗勒斯问。
“没错。”
“在哪儿?”
“鱼贩街附近,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它在那儿经营多少年了?”
“没人知道,似乎它从巴黎诞生之日起就存在了。”龚塞伊顿了顿说“谋杀是一种撕裂,自他进攻之日起就将世界分割为二,古时候的人认为鲜血会让人产生一种神圣的恐怖,它使原本毫无价值的生命变得有神圣的价值。”
“谁说的?”
“狮心王理查参加了十字军东征,鱼贩街有很多难民。”
西弗勒斯沉默了。
“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龚塞伊焦虑得说“不知道还有多久中东的巫师会拒绝执行国际保密法。”
“只要我们不像亨利·波特那样主动参与麻瓜的战争。”西弗勒斯将没抽完的烟给消隐了“哈利·波特是个普通的男孩儿,并且跟他父亲一样懒惰又愚蠢。”
“你现在还恨詹姆·波特么?”龚塞伊问。
“你什么意思?”
“你看过那些情诗,你什么感觉?我想那也是詹姆·波特的感觉。”龚塞伊摇着头“这种隐私不该揭开的。”
西弗勒斯微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我认为,他还会谴责那些私拆别人信件的人。”
“我觉得这才是这次危机的真相,我们不是要介入麻瓜事务,而是避免巫师介入麻瓜事务,你不觉得巫师的某些力量很像特洛伊战争里的神么?”
西弗勒斯大笑起来。
“你在开玩笑?”
“至少我知道缠死拉奥孔的蛇可以用变形术变出来,还有你教子在决斗俱乐部的那一招。”
“你连这都知道?”
“哈罗德写了那个场面,他说你……”
“够了!”西弗勒斯打断了龚塞伊“我不想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你们有的关心希腊人,有的关心特洛亚人,都是白费,你们将看见双方都牺牲无数的人马,即便你们在心里同情那些英雄,但不要幻想以为可以向我求情,因为命运女神对我也正如对你们一样是毫不容情的。”龚塞伊说“这是特洛伊战争时宙斯对众神们说的,你觉得我该同情你么?斯内普?”
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得看着他。
“神也喜欢强者,你不需要装出一副惹人同情的样子,如果你真的不是个懦夫的话。”
“你没有同情心么?”西弗勒斯揶揄得问。
“往好处想,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斯巴达国王没有杀了不贞的海伦?”龚塞伊笑着问“那是因为她受到了爱神的祝福,变得更美了。”
“我不是因为她的外表……”
“她要是和梅洛普一样难看,又或者就像她在学生面前那样又矮又胖,还浑身是泥,你真的会喜欢波莫娜·斯普劳特么?”龚塞伊讥讽得打断了西弗勒斯“看来你不只是不要同情自己,还要不对自己说谎,别口是心非了,男巫。”
第九十章 frog&fog(二十二)
在狂欢节开始之前,聚集在首都的求婚者们离开了,
这片大陆上居然还有比武招亲的习惯,
我只承诺给冠军们奖品,没有说胜利者将娶到公主,
更何况我为冠军们准备了壮丽的马、黄金战车、老国王的银盘做奖品,
那个盘子据说是从巨熊王国得到的,它虽然名为巨熊实际上却是个小国,
它因为一头森林里的熊怪而亡国了,老国王在探险时在城堡的废墟中找到了它。
我不指望老国王给我的那点钱能支持一支军队的开支,
但是绵羊王国的臣民好赌,有了钱和军队后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巨熊王国的土地。
即便是以绵羊、山鹑、野兔、老鹰-公鸡为名的国家也同样存在纷争,
我要利用他们之间的纠纷创造机会壮大,
新的国名我都想好了,就叫野狼,
那天的宴会上我没有吃蔬菜,我认为将牙齿磨利就是为了吃肉的。
我听到了“嗡嗡”声,
从我所住的房间窗口看出去,月亮正在练习投掷某种东西,
它就像是一轮圆月,在月亮的指尖快速旋转,然后被她丢出去,
锋利的边缘深深得嵌入了靶子上,
我觉得这东西比她腰上的剑更实用。
趁着她周围没有人,我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那个庭院,
美丽、软弱、温顺的女人曾让我脉管中的血液沸腾,
往日月亮这种眼神中充满了抵抗的女人只会让我觉得不悦。
我:你要亲自领兵打仗吗?
月亮回头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早熟,却很纯净。
月亮对我说:我要保护我的子民和王国,这是我的责任。
我问:那个与你一起长大的男子呢?
月亮:他去学魔法了,为了保护我,因为有个女巫要对我不利。
我觉得我是个闯入者,涉足了一段很纯真的感情里:你在等他?
月亮以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他可能在外面遇到了别的女人,而且我们没有婚约。
我明白为什么老国王会那么失望了:
我给你说个故事怎么样?
月亮没有立刻答应,我却自己说了起来。
在我的家乡有个城市叫特洛伊,它曾经被一支大军围困十年,
本来它不会被那么轻易攻破,可是有一个敌人,他装扮成被抛弃的样子,哭着向特洛伊人哀求,献出了一匹木马,这匹马的肚子里藏有士兵,你需知道,心怀歹意的人往往装得很可怜,那个人如果怜悯路人,自己也会死的。
月亮摇头:不会的,他一定在别处活得好好的。
一股火自心底开始燃烧,怒斥道:
即便我说一千句话,你仍然不会听的,你何须等着他,虚耗你的青春?
月亮看着我,眼神哀婉:我知道,所以我的父亲要为我安排一件婚事。
我问:你就打算如此从命吗?
月亮问我:你觉得我一个女儿家还有别的法子么?
我:我可以教你。
月亮问:教我什么?
我:如何做一个女王。
她困惑得看着我。
我对年幼的公主说:你可以叫我叔叔。
月亮:你不是我的叔叔。
我:你需要帮助吗?
月亮沉默了。
我:我想能帮助你,我听说山鹑国的王子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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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猫头鹰落到了窗台上,它的脚上还有一封信。
准确得说,那是一封咆哮信,龚塞伊小心翼翼得走过去,取下了那封信,看了一眼信封后将它递给了西弗勒斯。
“是给你的。”龚塞伊幸灾乐祸得说。
西弗勒斯没有碰那封信,而是用漂浮咒将它漂浮在空中,想看热闹的龚塞伊无计可施,只好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西弗勒斯才展开了那封咆哮信。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纳西莎·马尔福的声音从信里飘了出来“为什么他会对我说你们遇到了麻烦和牢不可破的誓言有关系?”
“很高兴收到你的信,茜茜。”西弗勒斯卷曲着嘴角,假笑着说。
“你们俩的婚姻出现问题和我们没有分毫关系,和你这样的大名人结婚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哦,波特家,他们难道还不够幸运吗?不仅夺走了布莱克家的老宅,还收获了名誉,你再看看我们。我不想责备你,西弗勒斯,那个莉莉给你带来了什么?你的生活是她死后才开始有了起色,而她自己嫁给詹姆·波特后帮过你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帮助你,像她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西弗勒斯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龚塞伊和菲利克斯都把头给缩了回去。
“从她和她的儿子出现,我们纯血家庭就不断走霉运,你以前本来也挺好的,哈利·波特出现后什么事都不顺,你拼命付出得到了什么?她回报了你什么?公道得说,我觉得波莫纳倒贴了你那么久你还想着莉莉,她离开你我是可以理解的。我曾经觉得卢修斯不可原谅,现在有了你的陪衬,我觉得他没那么糟糕了。我让你保护我的儿子,现在你却让他帮忙,我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烦,我只知道我不会允许德拉科再和六年级和七年级时那样涉足危险。我就知道不该让贝拉来当见证誓言都人,她又开始诅咒人了对吗?给我回信,我有权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那咆哮封信就自己合了起来。
客厅里有很长时间的沉默。
“你知道谋杀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感受?”加西亚的声音在另一个门口响起“比癞皮狗还不如。”
西弗勒斯看着那个女麻瓜。
“我丈夫接到过一个案子,一个银行家给他的妻子投了巨额保险后遇到了船难,后来被保险公司认为是他蓄意谋杀,他当时坐在法庭上,看起来就像癞皮狗一样,后来我们找到了举证,他妻子的死的确是意外事故,她当时喝了太多鸡尾酒,而那处栏杆上午玩摩托艇的人没有关好,于是她就从那儿坠入海里了。”
“我不会谋杀我的妻子。”西弗勒斯说。
“没什么能改变你,对吗?”加西亚喝了一口香槟“死亡才是不朽的开始,莉莉在你的心里已经不朽了。”
西弗勒斯静静得看着她。
“你怎么不消除我的记忆?”加西亚问。
“我需要帮助。”西弗勒斯说“我现在一团糟。”
“你指望我能帮助你?”加西亚不可思议得问。
“你会为了爱情抛弃现在的生活去贫民窟么?”西弗勒斯问。
加西亚微笑着“你在和我开玩笑?”
“我也不想回去,如果不是因为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西弗勒斯踌躇着说“我小时候住的房子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加西亚摇了摇头,打算离开。
“她做了她的选择,保护家人是詹姆的事,但是詹姆不像我一样热衷黑魔法,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西弗勒斯在加西亚的身后说“她只是做了自以为明智的选择。”
“你觉得莉莉不选你是她不明智?”加西亚回头看着西弗勒斯。
“事实上我现在不在乎了。”西弗勒斯说“她是詹姆·波特的妻子,我不该涉足她的家庭,她也不该怀念和我在一起的时光。”
“我很高兴能听你说这些,斯内普教授。”加西亚转身看着他“爱情能洗刷很多罪孽,让一些罪变得可以原谅。”
“我以为你一开始欣赏我。”西弗勒斯笑着说“你这么说好像我是个罪人。”
“你没有那么做,不是吗?”加西亚用傲慢的语气说“不论你多么爱莉莉,你都没有破坏她的家庭,不像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包括毁了别人的家庭。”
“你恨那些毁了别人家庭的人?”西弗勒斯惊讶得说“你不是介绍那种人给有钱人认识么?”
“那些人算哪门子艺术家。”加西亚撇嘴“至于那些有钱人,除了发际时的原配妻子,后来结婚的都会签财产协议,我只是想看他们撕掉幸福美满家庭的伪装罢了。”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西弗勒斯故作惊讶得说。
“神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这句话出自圣经的启示录,我知道很多人提起启示录头一个想到的是世界末日,但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本书很多表征用的过去式,在我看来这就代表着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想要建议,这就是我的建议,只要她还愿意跟你继续生活,你就当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加西亚说“你还是大赢家。”
“谢谢。”西弗勒斯对加西亚说。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加西亚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你们能早点离开我的房子。”
说完她就离开了。
第九十一章 frog&fog(二十三)
月亮绝情得拒绝我,
就像她是昂朵马格,我是卑吕斯,
即使她知道再过不久与她联姻的对象就要来了,她还是不要我的帮助。
联姻是维系和平的另一种办法,
昔日的老鹰与公鸡国便是通过联姻成了一个国家。
远行是一次赌博,有可能一去不回,
她等了那个“王子”很多年,老国王不会让女儿一直空等下去的。
我本不是善妒的人,
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争取来的,
不似特洛伊王子,出世时的地位就在万人之上。
原本被人弃之不用的东西经我之手有了妙用,
而那些原本对它们不闻不问的人便说我是个窃贼、强盗,
以合法拥有者的身份将之保护了起来。
我在到处找一个世界上不安适的一隅,以作藏身之用,
原本只要她给予我倾心一吻,我就满足了,
我会远离那个女子,继续踏上旅程。
但现在,我要将这个国家给毁掉,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重归平静,
有些人之所以走向毁灭或者变得伟大是有原因的,
老国王确实是个贤明的人,
可惜他已经老了,纵使他洞察到了危险,也无力保护他的王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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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有告诉茜茜。”卢修斯·马尔福在水晶的另一头说“德拉科很久都没有写信给我们了,他要写什么给她我怎么控制得了。”
西弗勒斯疲惫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他才说道“金斯来的决定是什么?”
“你说的是哪件事?”
“让傲罗支援欧洲。”
“他想都没想,但让麻瓜关闭海底隧道是不可能的,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每天有多少损失?”
西弗勒斯苦笑起来。
“你笑什么?”卢修斯问。
“拿破仑想尽办法都没有越过的英吉利海峡居然那么容易就可以通过了,你不觉得可笑么?”西弗勒斯怪异得说。
卢修斯看着他,片刻后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泥巴种女人会拖累你,她和赫敏格兰杰不一样。”
“是韦斯莱夫人。”西弗勒斯纠正道“还有,别再说那个词了,”
“如果詹姆·波特不是个有钱人。”卢修斯轻蔑得笑着“我听说赫敏·格兰杰帮着韦斯莱把戏店打理生意,他们的财务问题得到了缓解,我觉得即便是没有那天晚上的事莉莉也难以融入巫师世界,我的儿子没有输给哈利波特,也幸好伟大的救世主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成为魔法部长的料,他们都输给了赫敏。”
西弗勒斯无言得看着卢修斯·马尔福。
可能只有卢修斯这个当父亲的,才会把娇生惯养的德拉科·马尔福和12岁就独自面对蛇怪和14岁面对龙的哈利波特等同起来。
“如果你不忘了莉莉,你的下一段婚姻也会遇到和这次一样的问题……”
“没有下一段婚姻。”西弗勒斯打断了卢修斯,他的眼睛就像是在发光。
“清醒点吧,西弗勒斯,找个正常的贵族女孩,重新开始平静的生活,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和一个混血媚娃在一起就不合适,更何况她这个年龄也很难生育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儿子要和你对着干么?就是因为这个!他爱阿斯托尼亚,他不会因为子嗣得问题离开她的。”
卢修斯忍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还有别的产业,如果你们现在呆的地方实在不安全,就让他转移到别的地方去,我想他活着。”
“英国呆不了吗?”西弗勒斯问。
“我为了摆脱牢狱之灾,干了和卡卡洛夫一样的事,有很多人想要干掉我。”卢修斯说“在我处理完这些人之前德拉科最好都别回家,而且他也别写信回来了。”
“我觉得茜茜可能原谅你了。”西弗勒斯苦笑着“她觉得你比我更好。”
“她选择我不是没有原因的。”卢修斯有些得意得笑着。
“谢谢你为我抽出时间,卢修斯。”西弗勒斯抹了一把脸“我已经很累了。”
“你和我们才是一家人。”卢修斯低声说“你要是觉得累了可以回来,我们永远欢迎你。”
“为了德拉科。”西弗勒斯说。
“为了德拉科。”卢修斯复合,然后他们就从对方的水晶里消失了。
“我就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原来是这样。”菲利克斯恍然大悟般说。
西弗勒斯用死亡视线看着他。
“所以,我们接下来干什么?老板。”龚塞伊问“去狡兔酒吧么?”
“这是你们法国人自己的问题,你联系你哥哥去处理怎么样?”西弗勒斯看着龚塞伊说。
“什么?”龚塞伊惊叫道。
“有问题?”西弗勒斯问。
“不。”龚塞伊满脸惊诧得喝了口水。
“就剩下我和你了。”菲利克斯看着西弗勒斯说。
“你和我回去一趟。”西弗勒斯说“无论如何我要跟你妈妈交代一声。”
“哦~”菲利克斯忍不住抱怨起来。
“波特招人嫉妒是因为别人以为他拥有了很多,但他却有一种东西,其他人都有,唯独他自己没有,那是他无法和自己的家人团聚,我问过莱姆斯,他是怎么练成呼神护卫的,他选择的记忆是他和他的父母聊天,就这样。”西弗勒斯说“别觉得和你妈妈说话很烦,等有天你想和她说,却不能说的时候你才知道那种感觉了。”
菲利克斯没有做声。
“我想让我爸爸和妈妈和好。”菲利克斯对西弗勒斯说“你能帮助我们吗?”
“这要取决于你父亲。”西弗勒斯说“你应该看到了,大人不是总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好吧,我们分头行动吧。”龚塞伊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表“咱们一个小时后这里见?”
“帮我买一份礼物送给这里的女主人,我不想让她觉得我们没有礼貌。”西弗勒斯说着又打算掏出支票本。
“我觉得她更需要别的,你是魔药大师不是么?”龚塞伊说道,紧接着便幻影移形了。
“下次你别当着她的面说莉莉的好话了。”菲利克斯耸了耸肩“你知道的,女孩都这样。”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带着菲利克斯离开了。
第九十二章 frog&fog(二十四)
老国王将我招到他的会客室,
这里阳光充足,灰尘像金粉一样在朝阳下飞舞。
曾有人告诉我,我最大的不幸是不相信友谊,以及人类最喜人的感情——爱。
我想这一点我和大多数人相同,
在自己不需要的时候就会舍弃对自己没用的,
友谊不过是个空名,至于将感情让给妇女就更没必要了,
男子的内心和目的都必须果敢,否则便与政治或战争无缘。
我很久没有在客座坐过了,这让我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可我年轻时就是这样,
常常坐在椅子里被人挑选。
我抚摸着椅子扶手上的鎏金羊头,体味着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绵羊王国的臣民都很富足,许是因为国王不主动对外发动战争,不需要加重臣民的负担,
与绵羊王国相邻的野兔国有很多工匠,他们擅长制造弩,但它被其余大国围住,
只要他们有扩张的打算就会被周边各国给歼灭,因此他们只好将自己造的弩卖给那些王国。
老鹰和公鸡国原本有最多的战士,却因为两国不断争斗、人口减少,最终要靠联姻维持和平。
山鹑国是最强大的,但是它地处平原,绵羊王国位于高原之上,士兵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另外老国王很喜欢修防御工事,加上那些守城利器,这才久攻不下。
我记得绵羊该在平原放牧,山鹑则该在山上,
奇怪的世界,奇怪的国家,奇怪的习俗。
老国王:你可知我为什么把你找来?
不,我用傲慢的语气说,你想干什么?
老国王:你想把哪个王国从地图上抹去?
我:你为什么会那么问?
老国王:你不会是无地的国王。
我:你说你会把女儿嫁给国王。
老国王:你现在还不是。
我:你不想毁了我,铲除掉威胁?
老国王:我已经老了。
我弄不懂他的逻辑。
老国王:你是否有过婚姻?
我:有过。
老国王:怎么结束的?
我:是她先背叛的我。
老国王:你为了报复她做了什么?
我:所有你能想到的。
老国王:你还爱她吗?
我:我爱过。
老国王:现在不爱了?
我:我在人世间所尝到的仅有幸福曾来自于她,同样最凶猛的毒药也来自于她,我怎么能让你体会我当时的感受?
老国王:我不想说同情的话,你也不需要听,是吗?
我嗤笑一声,没有作答。
老国王:我听过一个预言,有个陌生人会拯救我的女儿。
我:你以为不是我,是我的话你就不会想要驱逐我了。
老国王:但你还是个‘陌生人’,有一个熟人的儿子要来了,我不想我的女儿嫁给他。
我:为什么?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王子。
老国王:我宁可将她嫁给一个品行端正的游侠也不愿意让她嫁给那个王子,他想吞并我的王国,奴役我的臣民。
我:是国家重要,还是你女儿的幸福重要?
老国王:你觉得呢?
我:我不希望继续流血,可以听取任何不让这个国家的荣誉和利益的各种条件。
老国王:你没有女儿,对吗?
我没有回答他。
老国王:等你有了女儿,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情了。
我:你想让我做什么?
老国王:你让她叫你叔叔,你觉得叔叔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我:我想象不出来。
老国王:这也是我本打算对你说的,我想象不出你当时的感受,你问我怎么能让我体会你当时的感受是毫无意义的。
我:所以我们在进行毫无意义的谈话?
老国王:我可以给你一块土地,‘叔叔’,只要你愿意照顾我的女儿和女婿。
我摊开双手:我一无所有,拿什么照顾?
老国王:现在你觉得我们的谈话还有没有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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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个怪梦,学姐。”西弗勒斯坐在椅子上,看着睡美人说“你要是梦到了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我还能理解,为什么偏偏是那个矮子?”
没人回答他。
“因为他是麻瓜国王吗?”西弗勒斯自言自语般说“在童话故事里,国王总是愚蠢的,被江湖骗子欺骗,如果说国王和贵族是特权阶级,那么可以肆意嘲弄他们的巫师则成为了超特权阶级,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想法才会出现纯血主义者,以及格林德沃那样以为通过魔法统治世界的野心家。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贝拉他们折磨麻瓜的时候根本就没把麻瓜当成人,就像在玩游戏,只是放大镜底下的不是蚂蚁了。亚瑟·韦斯莱只看到了这一幕,却不记得中世纪的时候麻瓜将他们认定的巫师绑在火刑柱上的一幕,或者他故意不去提起这件事,当一个人说世上只有好人的时候,他一定是在说谎,莉莉一直活在一个相对单纯的世界里,我做错事连累了她,我无力将那个错误纠正,我只是想弥补她,让她的儿子健康长大,我当时对他那么说,是因为我不能让邓布利多再抓到更多的把柄,要挟我替他过分的做事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
“我以为离开英国,只有我们两个,一切都会回到我们隐居时那样。”西弗勒斯平静得说“现在我很怀疑你回来了我们还能不能回到过去,今天卢修斯跟我说再婚的事,我不觉得我还有办法和别的女人结婚,他很注重延续血脉,我跟他不是一样的人,我恨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儿,我差点杀了他,如果不是他的好友韦斯莱久了他的命,我想我当时是快疯了,居然还能使用呼神护卫,我只想一切快点结束,我们还能继续生活,但你以为我是个‘凶手’,我答应了邓布利多的哀求,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我想换成是我,我也会干一样的事,我的本意是告诉哈利波特一个人,可是他却将这件事当众说了出来,他总是不能保守秘密,从他学大脑封闭术时我就知道了,我们的救世主就是这样的人。我想哈利波特只能在没有长辈指引的情况下靠自己长大了,万幸的是他有很多朋友,德拉科需要我们。”
西弗勒斯伸手,用无杖魔法将她脖子上断掉的天鹅项链给修复了。
“你该学学芙蓉。”他用手背抚摸着她的脸颊“漂亮女孩通常都会被认为是高傲的,你不需要听那个老傻瓜的,表现得谦卑,也不需要为了讨好别人遮挡自己的美貌,随便他们说去吧,我爱的是你,请相信我。”
“你可很难相信啊,教父。”德拉科将手放在裤子的口袋里,站在门口悠闲得说“贝拉姨妈说你是不可信的。”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抓着波莫娜的手。
“我在客厅等你。”德拉科说完就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卧室里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