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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三章 地狱皇后(四十三)

    寡妇的生活是寂寥的,阿蒙霍特普三世死后才扮演了两次哈托尔的泰伊要将这件事让给儿子的新皇后,毕竟她是阿蒙霍特普四世亲生母亲,即便他接手了他父亲后宫的其他“猫一样”的嫔妃。

    没有了那么多仪式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泰伊应该反而清净了不少,生活有时并不像哲学家所探讨的那样,必须要找出个活着是个什么意义,而是要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

    当满潮文武和后宫都忙着处理新旧法老交替的时候,泰伊接管了那些外交信函,阿蒙霍特普四世不管亚洲的事务,“太后”总要解决,她写信给米坦尼国王让他安心,让他继续保持和埃及的情谊,不要忘了对前任法老的爱戴,并且对新法老也要保持同样的爱戴,而且一定要继续派友好的使团来。

    另一件事则是为前任法老安排葬礼,虽然埃及人相信人死后会复活,但死亡即是死亡,失去灵魂的躯壳很快就会腐烂,法老必须尽快做成木乃伊。

    阿蒙霍特普三世既然已经成了太阳神的化身,那他的木乃伊当然要做的与众不同,当内脏从国王的身体里取出来后,尸体要被涂上一层金色的树脂,那是从广袤帝国的各处甚至是境外搜集来的,然后尸体要被放在烧碱溶液中。这溶液要用尼罗河水与来自北方纳特伦谷地和南方卡布的天然泡碱制成,意为上下埃及的联合。

    在浸泡三十天后血红蛋白从身体里滤出,泡碱溶液变成一种如同羊水般的红色液体,僧侣们将法老的尸体从溶液中抬起,仿佛肉身得到了重生,接着便是风干的过程,满屋子的燃香即是为了召唤神的帮助,也是为了驱赶苍蝇。

    不论苍蝇如何被人们赋予勇猛的寓意,但那种昆虫还是很恶心,尤其是它们爬满了尸骸上。

    有很多小女孩儿会崇拜英雄,泰伊却觉得自己这辈子值得了,在那个近亲乱伦盛行的王室里,阿蒙霍特普三世却突破了传统,娶了她这个非王室、非贵族的商人之女,当年少的她得知自己被选为皇后高兴得难以置信,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等长大了一点她才知道,这是她的兄长撮合的,是阿蒙祭祀集团和法老的妥协。

    她的儿子却不打算和阿蒙祭祀们妥协,他要毁灭掉阿蒙存在过的痕迹,树立新的太阳神阿吞,他需要一个人支持他,就像泰伊和阿蒙霍特普三世一样将古神奥西里斯迎回。

    或许她还会记得庆典上那辉煌夺目的场景,白天的仪式上她就像真正的金色女神,穿着光彩夺目的衣服,雍容华贵得行走在仪式的队列里。

    阿蒙霍特普三世则扮演了一个称职的法老,他像模像样得完成“狩猎”、“祭献牺牲”、“胜利”这些与战争有关的环节,虽然阿蒙霍特普三世一辈子都没有留下勇武的名字,他一生只领兵打过一次仗,那还是他继位初期对抗努比亚人的战争,虽然战争的目的表面上是为了确保来自努比亚地区对埃及尼罗河运输线的威胁,但世人都知道新王即位总免不了一场胜利巩固自己的地位。

    阿蒙霍特普三世不是完人,可是他给上下埃及带来和和平和繁荣,让整个埃及变得富有而稳定,埃及在他的统治下达到了全盛,既然埃及有那个实力,凭什么要送一个公主去巴比伦和亲呢?

    不论是不是名义上的公主,她都只会巩固巴比伦王在臣民心中的地位,甚至是亚洲诸国心中的地位,是巴比伦的强大让埃及有所顾忌,这会让埃及显得“软弱”,那不会是阿蒙霍特普三世希望看到的。

    风干后的遗体被僧侣们涂上了第二层树脂,这树脂提前预热过,以便让液体流满每一个角落,保证法老的肢体完美密封起来。

    将一切处理好后法老的木乃伊坚硬得像石头外壳,这是法老有意识的设计,区别于他看起来丰满圆润如女子一样的雕塑。

    在完成这一步后,僧侣们用多层亚麻布包裹,为他穿上黄金打造的法老行头,再戴上一个黄金死亡面具,然后法老的遗体被放进了黄金棺椁内,接下来就是准备葬礼,那需要泰伊和新法老一起主持。

    再怎么扮演神,人终究还是人,有谁知道泰伊是不是真的爱阿蒙霍特普三世呢?

    随着时间流逝,昔日美貌绝伦的泰伊也会日益衰老,而新的、来自各地的美女却不断被送入宫中,如果阿蒙霍特普三世真是按照美貌程度来定皇后的话,那泰伊早就被新的美人取代了。

    男人就是如此,没有精致的外貌,他们根本懒得去了解女人的灵魂。

    在目睹了法老的葬仪后,泰伊离开了那个浓烟缭绕的神庙。

    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阿蒙霍特普四世和他父亲一样喜欢漂亮女人,所以选新王妃的首要条件是漂亮。据说在底比斯还有一支与月神家族有关的女性旁支,她们在底比斯被当作女神膜拜,这“女继承人”倒是可以见见,只是希望她别和安特霍特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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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及人公认的哈托尔女神的化身并不是十八王朝的任何一位皇后或者是公主,而是第十九王朝拉美西斯二世的大皇后纳菲尔塔莉,也就是那位墓室的墙上画着她下塞尼特棋的皇后。

    自阿蒙霍特普三世自封为太阳神和尼罗河神哈皮之后,他的雕塑便被重复利用,似乎人们觉得拥有太阳和水力量的神就该长那样。

    在拉美西斯二世漫长的统治里,共有七位大王妃,但他最爱的还是这位“南方美人”纳菲尔塔莉,她甚至超过了另外两个埃及皇后主持宗教仪式。

    不过这时候她祭祀的不是哈托尔和奥西里斯了,而是旻神,他是收获与生育之神,是沙漠旅人的守护者,也是孩童的守护者。

    埃及的少年男女在步入成年时会向他献上莴苣和水果作为贡品,等神明享用后再吃掉,以此象征步入成年,是埃及最早的成年礼。他的形象通常是手持手杖,这代表着他时刻为迷途旅人指引方向。

    有时候他被认为是阿蒙的化身,在卢索克神庙的墙壁上有纳菲尔塔莉在诸神面前摇动叉铃,参加“旻神之帆船”庆典的场景。

    每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太阳下山后就会乘坐太阳船前往冥界,船上还有其他要前往冥界接受审判,新死的鬼魂,他们要阻止那些试图阻止太阳通往冥界的魔鬼和游魂。

    他们以前用的是划桨的船,船桨容易被水里的亡魂抓住,换成风帆就省去了这种苦恼。

    一如树立节德柱时要跳舞一样,在举行仪式时法老和王妃都要在场主持桅杆树立仪式,等桅杆树立起来后,会有一个男子爬到木杆顶部,以此表示对旻神的敬意。

    埃及的历史上“竖柱子”是件非常庄严的事,同样方尖碑也是不能轻易动的。在安特霍特普死后,不论图特摩斯三世如何试图抹杀她女法老的事迹,只保留她作为皇后的历史,安特霍特普的方尖碑他也没有铲平,而是修建了幕墙将其挡住,结果这个举动反而让那些方尖碑留了下来。

    协和广场的方尖碑基座上用金漆描绘了柱子树立的过程,看起来很有埃及特色。

    阿蒙霍特普三世一生所建的建筑物比拉美西斯二世多,名气却不及拉美西斯二世,反倒是他素未谋面的儿媳纳芙蒂蒂更有名,她的七彩半身像出土后人们甚至以为她就是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七世。

    这是人们普遍接受的观念,能征服凯撒的当然是个绝世美人,漂亮不仅是先决条件,压倒性的视觉冲击还能让人心神俱荡,直接跪倒在地,臣服于她的惊人魅力之下。

    但美女能长得多美呢?她不一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多长了少长了她都是怪物。

    人们看重外在的重要性而忽略了智慧的作用,不过明白了没有任何意义。与大多数人的观念相违背,对人,尤其是女人没有任何好处,别人不需要你发表意见告诉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那种什么都知道的人尤其讨厌。

    萨特觉得焦虑是好事,是觉醒的象征,哲学在20世纪的大学里还有存在的必要么?哲学专业毕业后出来从事什么行业?大概是新闻出版、教师之类,哪有工科生、工程师方便用处大。

    有人觉得成为一颗可被替代的螺丝钉是一种痛苦,有人还觉得自己成为螺丝钉是为社会做贡献,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原本的生活,比那些空想的人有用处多了。

    你觉得按部就班的日子活着受不了,但很多人却觉得那是不循规蹈矩、特立独行的人的想法,你不努力工作,对自己的将来有个规划,对自己的定位不准才落到这什么都无所谓,麻木不仁的生活态度。

    这种意见分歧多数出现在父母和子女的争吵中,他们虽然是一个屋檐下的,却是两种人,一种是成家的男女,一种是没有成家的男女,成家的男女追求稳定,人类发明家庭这个自然社会,并围绕着它发展出无数伦理是要将自由的男女给束缚起来。

    法国大革命时期征兵结婚的男人不征,没结婚的男人一无所有,十字军东征也是这样的,要解决贵族次子和私生子的问题。

    当单身男子在战场上死光了,还有结婚的男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而从军,他们也是适龄青年,这些人也许没有闯荡的心,却有保家卫国的心。只要成家的人少了,单身汉多了,那些反思“我不想一辈子端盘子”的人就多了。

    他们会和美国人一样去闯荡、去冒险、去投机取巧,追求个人的成功和生命的价值,不安于现状、整天胡思乱想。

    很多人其实没有那么多企图心的,和所爱的人在一起结婚、生子就满足了,甚至不想在巴黎市中心住奥斯曼式公寓,也不去风景如画的乡下住别墅,他们更喜欢住郊区,一条死巷里有两间卧室,楼下有两个客厅的复式楼房就够了,凡尔赛宫反而住着不舒服。

    他们要放范的是自己的配偶出轨,谁有空去管上流社会怎么控制世界的?

    如果把人逼到无法成家、安家,那就找个目标,大家一起奔着那个目标努力,单身汉没顾及,带着家人和孩子反而是拖累。

    以前法国贵族攫取了领地的税收跑去巴黎享乐,现在则是攫取了城市居民的财富享乐,兔子不吃窝边草,法国大革命闹事的是城市居民,乡下没有乱,那里神权没有倒,贵族还能躲在乡下的产业里。

    也幸好法国无家可归者问题不如美国严重,只要那位去美国培训过的内政部长闭上嘴,别说“清除社会渣滓”这种话,民众不被激怒还有缓和的余地。

    美国司法是将“止赎”和“驱逐”联系在一起的,这就是说买房的人还不起贷款,被法院判了止赎他们就会失去家园,会被赶出自己的房子,男女老少流落街头政府不管,一个个家庭被拆散,不自由的男女又成了自由人。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美国就开始监狱市场化了,把罪犯抓进监狱还给了他们容身之处,毕竟监狱是联邦政府出资的,纳税人的钱是稳定收入,收容所是靠发善心的,收入不稳定,天知道是什么条件。

    监狱有暴力,可以强制犯人服从,收容所则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可能不如街头流浪快乐,无家可归的问题就越严重了。

    街头到处都是流浪汉是有损市容,但法官把正义和怜悯给了银行,就要承担这样的结果,美利坚合众国继承了英国的普通法,却没有吸纳衡平法,弃妻衡平就是例子。

    西塞罗觉得真正的法律是自然和和谐的,不偏不倚的理性,人是“有秩序的自由”,以后安东尼的士兵把他的头和双手割下来,放在他曾经发表演讲的讲坛上,让罗马城里的居民目瞪口呆时,或许他可以告诉人们别的真理。

    曾经礼遇西塞罗的安东尼没打算杀了他,他只是想让西塞罗被流放,屋大维则尝试从惩罚刺杀凯撒的参与者名单中把西塞罗给摘出来,但谁叫西塞罗既是反抗凯撒运动的领导人,又在凯撒死后努力恢复宪制呢?

    整个罗马法渗透着一种非简单人为确定的正义观,即便罗马衰亡了,查是丁尼的法律系统也受到了自然法原则影响,也就是说,如果国家暂时的主人没有正义,也即他们的行事有违自然法,拥有正义理性的人就没有服从他们的道德义务。

    美国还有城堡法,家是他的城堡,当有人抢劫你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得用重武器自卫,没有义务先撤退。

    那群“聪明的”银行家闯了那么大的祸,甚至于造成谋杀罪的结果都是轻的。

    当统治阶级人口出生率下降时,总人口出生率上升,就是外来移民做的贡献,以前清教徒刚到新大陆时一家6个孩子都正常,印第安人因为各种原因人口减少,土地被移民占领。

    养一个有是非价值观的人很累,需要时间和精力,比印钱困难,更何况青少年辨别能力不够,模仿能力强,这是他们善于学习的时机,往他们的脑子里灌输一大堆消费主义是容易培养消费者,却没有培养出他们超出理性控制的欲望的力量,他们的行为是不可被控制的。

    他们会撒谎并且还有年龄的伪装,甚至于他们会和塞勒姆的女孩们一样被成年人控制着撒谎,庞氏骗局会越来越多,“老人家”的大脑退化了,怎么可能算得过他们。

    有可能你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真正的女神”,实际上却是扎比尼夫人那样结了七次婚的女人,她的儿子从不以此为耻,反而和德拉科马尔福谈论每次当寡妇她是如何发财致富的。

    拉美西斯二世也是推广了教育的,至于上课上什么,有可能和拿破仑时代的教师一样,教导小孩子们长大后要听从皇帝(法老)的命令,勇敢地战斗什么的。

    当时的民众留下了很多莎草纸卷,这是他们读写能力高的反映,就是内容不怎么“和谐”,比如一个叫帕内布的无赖,他是破坏公序良俗的惯犯,他一边在街上追打他的继父一边叫嚣“夜里我要杀了这老东西!”

    怎么看有罪的都是帕内布那个无赖,实际上是继父打了帕内布的亲生母亲,他要给他妈妈报仇。

    人很容易先入为主的有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并且以为自己是对的,希望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

    努力才能获得成功这句话本身无大过,人不能求神希望有块大馅饼掉在自己的脑袋上,新约里有《天国窄门》的故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干了一天活的人得到的和只干了一个小时活的人一样多,以后谁都很晚才去那家地主家干活算了。

    强迫别人“觉醒”,让别人跟着焦虑迷茫也是不对的,每个灵魂都有他要走的路,既然“觉醒者”的本意是想要别人好,又为何要剥夺他人幸福的权力呢?

    你看别人不幸,别人看你也很不幸。

    你追求精神的富足,物质却匮乏,20世纪已经不是守贫为荣的中世纪了。

    知识的力量最终还是要变现为目的,这方面文科不如理工科。理工科的研究成果能带来技术和产业革命,文科研究的成果是什么呢?

    也许人与人之间不存在绝对和谐,完全和平共处,却可以像凤凰社的成员般,消除阶级之间的明显界限,同时不排除差异和互相敬重,纯血贵族西里斯·布莱克可以和狼人卢平共处,即便他们一个富有得随时可以买一把“超跑”级别的火弩箭送给教子当圣诞礼物,而莱姆斯连固定住所和工作都没有。

    禁酒令期间地下酒吧也成了个融合的地方,大家都是来寻找快乐的。

    法老不发动侵略战争,平民百姓不用死,他要搞仪式就让他搞么,他还修了那么多建筑,大家都有活干,消费不用刺激都会增长,人们餐桌上的食物变得丰盛种类又多。

    反倒是拉美西斯二世,埃及在他的统治下经济衰退已经出现了端倪,他留下的遗迹以数量和体量取胜,而非精美绝伦的工艺和品质。

    又要养那么庞大的后宫,又要养军队到处征战当然花钱多了,只好从其他方面省,也幸好拉美西斯二世没那么吹毛求疵、不近人情,他的王衔刻在墙上就行了,不需要搞浮雕那么费事费力。

    他的拉神之子名是阿蒙所钟爱之人,世界的统治者。

    似乎他有了哈托尔化身的纳菲尔塔莉,就不像阿蒙内哈特一世那么想当哈托尔的挚爱了。

    也是在戴上王冠三十年,阿蒙内哈特一世被他的近卫军刺杀了,这么看三十年确实该好好庆祝一下,幸好阿蒙霍特普三世很平安得渡过了,并没有被恼羞成怒的巴比伦国王派来的杀手在仪式上暗杀。这祭祀也没白准备,他和他的国都被奥西里斯保护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地狱皇后(四十四)

    拉美西斯二世树立了那么多方尖碑,在墙上刻了那么多象形文字,如果民众们都不认识,那他做的宣传有什么用呢?

    读书识字的人越多刷标语就越有用,否则路人就算看到了方尖碑,不认识上面的文字也不知道它记录了一些什么。

    以前开罗暴动的时候,也是认同法国人统治、读过书的埃及人给法国人引路才一下子找到了叛军的指挥部所在的清真寺,他们并没有觉得埃及成为外国殖民地有什么问题,毕竟欧洲的文明给埃及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和发展。

    同样美式文化输出也影响了很多人,比如70年代的嬉皮士运动,但是美国的监狱系统从1692年塞勒姆至今依旧没有丝毫改变,300年前的狱卒们觉得干这一行收入比得上英国最好的麦田出产的收入,300年后的狱卒们也觉得这是一门不错的生意。

    这个文化不是哪个国家都能接受的,在霍布斯所写的利维坦里写到,国家法律就像游戏规则,都愿意参加的事情就没人能说是不公正的,塞勒姆的女孩们站在原告席上指控时也没人觉得以民事案件剥夺被告的生命是否公正。

    民事案件有死刑么?

    民事案件的审判目的是停止侵害,吊死女巫的目的是阻止她们继续伤害无辜的人们,另外就是不告不理的原则,法官的妈妈被人告了,他不受理就不存在审判了。

    美国司法体系之混乱就跟那个国家奇高的犯罪率一样触目惊心,而且还是恶性犯罪。17世纪克伦威尔统治英格兰期间,英国也差点撕裂了,不过人们很快意识到利维坦比无政府状态好,拥有绝对权力的中央加上由数个单个个体组成的“沙滩”就是霍布斯的社会模式,这很像不列颠和殖民地之间的关系,只是北美的“沙滩”越来越大,比中央还大了。

    为什么霍布斯要用利维坦,而不是贝希摩斯这个圣经中同样力大无穷的的巨兽给这个怪物命名呢?

    人们会为了权力和其他“使其愉悦的好东西”展开无休止的竞争,当人们还将守贫当作一种美德的时候,穿着华丽反而会被人指责,人们不去追逐鲜亮的衣服,这是不利于纺织品为主的早期资本主义发展的。

    自由市场的机制是自由竞争,而嫉妒和贪婪都是原罪,教义里是不提倡的,只有将神权打倒了它们才会获得自由。

    《利维坦》的很多内容写于1640年内战爆发之前,爆发后霍布斯就逃亡到了巴黎继续写作。

    这个时候君主制成了被打倒的对象,人们的思想已经从王权的畏惧、无条件服从,过度到国王应该守契约的约束。以前人们遇到了昏君只能无计可施,在洛克的《论反对暴君》里说王权的建立包含了两项契约,上帝为一方,人民和国王为另一方,维系着上帝与他原本的选民所定的古老契约,第二项契约国王要像人民保证施行公正的统治,而人民则臣服于他,因此国王受到契约的约束要施行公正的统治,而臣民则与上帝有约看守他们,使之统治公正。

    当国王不能公正统治时,人民可以解除对国王的效忠,正如罗马法的自然法则中,如果国家暂时的主人没有正义,也即他们的行事有违自然法,拥有正义理性的人就没有服从他们的道德义务。

    除去华而不实的“自然神明”,人的自然状态如同原始人,他们是不需要政府存在的。利维坦和野蛮状态没有中间地带,让人们觉得可以留在国家体系里的除了公正和正义,就是武力和恐惧。

    西塞罗在国家篇中写过:在国内冲突中,如果美德的重要性高于数量,我想弄清楚公民的质量而不是搞清他们的数量就是应当的。

    当伏地魔带领食死徒们攻击霍格沃茨时,他们的数量远高于守护霍格沃茨的人们,这些人里还包括相当数量的孩子。

    决战前莱姆斯曾对金斯莱说,战士的意志才是胜负的关键,而不是随从的多少。

    如果之前伏地魔组织的混血法庭是有失公正与正义的,美德的重要性在这场战争中便高于数量,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前提是巫师的人口基数,巫师可不像麻瓜人口那么多,可以随意挥霍。

    美哉,美利坚当然是希望自己是被爱的,实际上却是挥舞***大棒让弱者屈服。

    精英们以为人多得是,只要长期保持一定事业人口在岗的人们就会畏惧失业,从而任其剥削,一句你不肯干有的是人干就可以让有家事的人屈服了,这点在大萧条时期实验过,那个时候夫妻不离婚只是因为两个人凑合着过要比一个人独自过日子核算点。

    人是多得是,配合他们的民众却越来越少,自1980年以来美国大选的投票率徘徊在48%到57%之间,欧洲的投票率是70%左右,法国的投票率则是80%,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是美国人越来越不相信他们的政府,每次美国大选都是一场选战,政客们要把支持自己的人们赋予选举权,就和英国的议会改革一样,一开始选举权只在有资产的人,后来扩大到工人以及女性,这让相当一部分选民对政治失去了兴趣,根本就不去注册选民,大选的投票率就提不上去了。

    现阶段美国大选的参与者都是有相对稳定收入、有固定住所的,也就是说居无定所的年轻人和流浪汉都没有选举权,一旦取消必须有固定住所这个规定,竞选结果将发生难以预料的改变。

    传统意义上低收入人群、移民、年轻人都是弱势群体,他们支持的是民主党,但是,得了吧,布鲁斯韦恩那闪闪发光的父亲怎么会在意一个街边乞讨的流浪者?

    那对有钱的夫妇后来被枪杀了,布鲁斯韦恩成了孤儿,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和小汤姆·里德尔般被送到孤儿院那样的地方抚养。

    布鲁斯也该心怀愤怒,但他长大后没有成为伏地魔那样的人。

    不论佩妮对哈利多不好,他也没被送到孤儿院去,虽然他生日那天连蛋糕都没有,而达力有满满一屋子的礼物。

    生活是不公正的,承认这一点你会感觉好受很多。有那么一些人只是用人人生而平等掩盖他自己有个好父亲的事实,这比以出生在显赫家族为荣的贵族还要下流。

    小亨利·肖有个报业大亨的父亲支持,民主党每年要花多少钱和心思才能让那些媒体站在自己这边,为他们的竞选造势呢。

    小亨利·肖是个典型的东海岸清教徒,他的竞选演讲是关闭地下酒馆和桌球室,嘿,兄弟,推行禁酒令的是共和党,你在民主党的选区说这个?

    未来的总统?可能只有他父亲的报纸上会那么写。

    那天晚上默默然袭击了竞选现场,他就像是某种恶魔,所经之处所有的电器全部都失灵了,包括行驶中的汽车,毕竟内燃机的火花塞也是需要电才能打火,让引擎燃烧室内的空气由内能转换为机械能。

    爸爸觉得骄傲的孩子在孩子们之间不一定受欢迎,达力其实很孤独,幸好他后来学了拳击,将暴力用在了别的方面。

    有些孩子觉得被揍了是一种伤害,同样是拳击手的队友却觉得没关系,练拳本来就要受伤的。

    同样哈利在别处找到了他的“群体”,他在学校很受欢迎,成了世上绝无仅有的渴望暑假快点结束,能早点回学校上学的孩子。

    梅林的胡子,他为了上学有多拼命,据说他差点从飞天汽车掉下去,正常小孩不是都装病不去学校的么?

    还有梦想把学校给炸了的,西莫·菲尼甘和纳威尔还真的那么干了,但他们并不以此为荣,因为他们是为了保护学校而炸的。

    暴力是不好,会带来矛盾和冲突,却不能因此将它给革除,手无寸铁并不值得骄傲。

    当古埃及越来越文明,越来越仰赖外国雇佣兵,到了雅赫摩斯二世时期,波斯国王也敢向他索要埃及公主了。

    雅赫摩斯二世一开始和阿蒙霍特普三世一样拒绝,后来被迫答应,将前法老的女儿嫁给了冈比西斯,而这也引来了一场战争。

    雅赫摩斯二世不是雅赫摩斯一世的儿子,前者是埃及第二十六王朝的创立者,后者是埃及第十八王朝的创立者,两者相差一千年,但怀古情结不是现代人才有的专利,雅赫摩斯二世取这个王衔或许是为了怀念那个由月神家族统治的埃及。

    人们赞美并沉醉于月神和满月带来的美感里,却指责活着的哈特谢普苏特是“虚荣、野心勃勃和寡廉鲜耻的女人”、“邪恶的、令扔憎恶的妖婆太后”,从正统王位继承权上她是先于图特摩斯三世的,古代也有女法老,轮到她就不行了,她才是与埃及十八王朝的创始人有真正血缘关系的继承人。

    她有这个权力成为女王。

    在新年第一天,她举行了登基仪式,她戴上了假胡子,接受了上下埃及的双重王冠,接受了权杖,在脖子后系上了牛尾巴,就像一千年前肯塔维斯一世所经历的。

    她的上下埃及王衔是maatkarekhnemet-amen,意思是莫阿特是拉神的灵魂,是拉神之女,与阿蒙神结合在一起。

    成为法老后哈特谢姆苏特就不能承担女祭司的职责了,于是这个位置传给了她的女儿。

    如果让她们这么传下去,对渴望当国王的男人们来说多糟糕,幸好图特摩斯三世遏制了这个歪风邪气,“国王的伟大权杖”依旧在男性手里传递。

    是男法老好一点还是女法老好一点?

    拉美西斯二世也在和阿蒙霍特普三世这位法老做对比,他为纳菲尔塔莉修的位于努比亚的石窟神庙比邻着阿蒙霍特普三世送给泰伊的神庙,并留下“正是因为她,太阳才会闪耀”的情话。

    只是神庙修成纳菲尔塔莉一天都没有在里面舞蹈,她当时已经病了,没有办法完成那些必要的仪式,新神庙的开幕式由她的女儿梅丽塔负责。

    如同女性符号的叉铃随着哈托尔之女的舞蹈在石窟里哗啦作响,发出阵阵回声,乌木燃烧香料带来的香烟混合着鲜花与酒水的气味,招引着神灵过来享受贡品。金碗里放着昂贵的香水,壶里放着皇后酿的啤酒。

    全套仪式上法老也有自己的表演,比如阿蒙霍特普二世,这位天生神力的法老能拉开谁都拉不开的强弓,他的箭术老师是一个和旻同名的人,他教导王子:“拉弓,一直拉到你耳朵那儿,两只胳膊都要用力,要有力!动作一定要有力,要刚强!”

    直到他能一次射出四支箭,并且能射穿青铜标靶,整个国土上的全体民众才感觉到了莫大的乐趣。

    有时候权贵如同演员,一如演员有时会扮演权贵,他们在谢幕后都要面对生活的。

    所以别入戏太深,把假的当成真的,在虚幻中寻找真实感。

    小亨利·肖不相信魔法、不相信他的弟弟,不相信第二塞勒姆是好事。在报纸上刊登他将来会成为美国总统也比证明世上有魔法有趣得多。

    证明世上有魔法其实根本不好玩,虽然人们一开始觉得好玩,但最后他们会发现很无趣的,不信去问问塞勒姆的那些人,他们是最清楚的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地狱皇后(四十五)

    水门事件里根总统下台之后接受了一次电视采访,节目主持人与他谈起了***主义。

    一直标榜自由民主的美利坚合众国应该是站在***主义的对立面,观众们期盼也许总统又要说美国在二次大战中作出了什么样的贡献。

    但里根却回答说:“在很多年前,曾经有一人说过,如果有天***主义来到美国,它将以自由主义的名义。什么是***主义呢?***是私有制,是私有制公司,但总的由政府控制和监管,这不就是自由主义哲学吗?对保守派来说,就是减少政府监管,别来烦我,滚出我的口袋,让我更多得掌握自己的命运。”

    **上台之后德国的工业从民用专为军用,所有的企业不论是私有还是国有,都要服从政府的调配,而这也就是里根总统所说的私人公司不希望政府监管,但那在罗斯福时期的战时机制下是不可能实现的,

    ***主义者曾经尝试与美国南方民主党人士结盟,它曾经也与英国张伯伦以及俄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美国南方民主党的起源要追溯到1792年,当时它还被称为共和党,1825年分裂成两派,由安德鲁·杰克逊率领的第二党系主要支持者在纽约、宾夕法尼亚、弗吉尼亚这些北方州,起草《独立宣言》的亚当斯则率领另一派,支持者主要在南方蓄奴州,这些州经常只有民主党一个政党,并且在中西部农村也有很多支持者。

    南北战争爆发后,随着南方战败,共和党在接下来的36年里控制了28年的总统任期,支配了大多数的东北部河中西部,以及一半的西部地区。

    民主党内部也要分为保守主义和进步主义,两种道德观的巨大冲突使得保守派和自由派几乎在每一个议题上无法互相同意,每次讨论都像是打了一次小型的南北战争,而南方多年来基础设施落后,即便20世纪中叶还保持着种植园时期的风貌。

    对于北方人来说南方是原材料提供场所,南方也是美国贫困现象最严重的区域,因此南方议员极力呼吁国会解决南方农村和城市贫困问题,当然收效甚微,这也给了***主义者觉得他们是可以收买拉拢的对象。

    这些南方议员痛恨洋基,却更痛恨削弱基督教的德国人,也许普鲁士人的教育模式让德国取得了腾飞式的进步,但南方的宗教影响非常深远,并且美国南方的爱国者也特别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征兵时他们积极应征入伍。

    南方的议员们希望通过《退伍军人权力法案》和《军人投票法案》,罗斯福则提出了基建计划,改善南方的生存条件。

    当时美国的自由经济已经陷入崩溃边缘,再加上禁酒令造成的社会治安混乱,罗斯福上台后急于恢复秩序,所以在他百日新政期间颁布了一些类似德国《授权法案》的法案。

    同时因为在一些更为重要的既定目标一致的前提下,联邦对南方的一些问题选择了视而不见的态度,罗斯福新政就那么颠簸崎岖得上路了。

    当时美国没有被***化是因为外部力量没有渗透到美国国内,并且罗斯福是一个自由主义的信仰者,他是通过“炉边谈话”的方式说服美国人为了“更大的利益”把存在家里的钱放在信用资质好的银行里,而不是如***那样派出秘密警察、党卫队、冲锋队,到别人的家里,将那一家人逮捕,然后将他们的财产没收了。

    罗斯福在就职演说中对美国民众说:“我们唯一感到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

    在**党当政后,他们首先讲地方企业或劳工团体的职位分给了**党员,比如辛德勒那样的人,他是个工厂的厂长,可以决定雇佣什么人。一战结束后因为巨大的战争债务,德国银行家们拼命印钱,造成了德国国内通货膨胀,这些人属于金融集团,而普鲁士的兴衰与钢铁有直接关联。有一段时间钢铁生产力是与国家生产力挂钩的,普法战争之后法国人一恢复过来立刻修了埃菲尔铁塔来显示自己的国力。

    军工品总免不了钢铁,而这条产业链不止是牵扯到这些实业,华尔街的资本在30年代中期控制着近300家德国企业,其中包括钢铁信托等,还有洛克菲勒家族的炼油厂,这些企业对二战德军的进展至关重要。二战德国的石油命脉基本掌握在美国人手里,没有油坦克就推进不了,那些铁老虎也只能停在平原上生锈了。

    参与了分赃的**党员通过《职业官吏法》将非雅利安血统的官吏,类似于混血巫师登记委员会干的事,这些丢了工作的人还会被驱赶,秘密警察和冲锋队逮捕抵抗组织成员,简单得说就是要人们活在恐惧的阴影下,并且因为恐惧而服从。

    这些人没有工作,或者说从事一些不体面、需要劳动力的底层工作,类似那些流落街头的麻瓜种巫师,他们对上层结构——国家机器是无用的,**德国操控的国家机器运转目标是军事扩张,重现德国的荣耀。

    希特勒的演讲稿里写了,在我的面前站着一个民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那场战争结束后,我们这个民族的骄傲就没有了,那些胜利者们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她们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一个欧洲大陆上最高贵的民族的尊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做一个自由的都是,还是一个奴隶?

    你们或许要说,元首,我需要一个工作,一块面包。是的,你的说法很对,生命实在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是尊严!

    ***主义往往代表压迫和独裁,但希特勒的发言却是说的自由,就如里根说的,如果有天***主义来到美国,它将以自由主义的名义,比如让美国再一次伟大。

    比起警惕外国的威胁,美国人其实该更担心自己内部的***化,秘密警察换成了fbi,用《爱国者法案》监视国内外,国家机器运转的目标是通过经济和军事对他国进行破坏或对抵抗他的组织、个人、国家进行制裁。

    以前美国人出行靠汽车,因此衍生出了公路文化,现在则为了高效和快节奏,出行靠飞机,这些民用飞机是波音公司生产的,同时军队的战斗机订单也是需要这些制造公司负责,相比之下容纳主要就业岗位的汽车制造业就没那么重要了。

    石油不供汽车,还可以供飞机使用,正好现在提倡环保。

    诸如欧洲、日本的低排量汽车也涌入了美国市场,符合当下美国人们对环保和经济的市场需求,只是可怜的英国,并没有诸如大众之类的汽车品牌,劳斯莱斯的客户也很有限,二战后95%的殖民地都没有了,利维坦结构不复存在,很多昔日繁荣的城市日益萧条。

    目前皇家海军的军舰还能撑起一点体面,可是工业落后之后,这军舰的建设和维护也会日益捉襟见肘,谁让不列颠人非要守着那“衡平”,将风险转给银行,让银行不敢冒险贷款投入房地产行业呢?

    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特点之一是激进,就像海里的鲨鱼,即便1滴血融入海里也会被他们在几公里之外闻到。

    底特律烂成废墟会让一部分人觉得凄凉,怀念以前亨利·福特将工人的工资翻番,触发消费革命的辉煌历史,但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暴富的机会不属于踏踏实实干活的人。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苏联死的人最多,美国人却大赚特赚,这也是罗斯福吸引那些军工企业入局的诱饵,否则他们为什么要参加一场大洋对岸跟他们无关的战争?

    戴高乐曾经说过,英国好比甲板上没拴绳子,四处乱撞的大炮,而且太倾向于美国,因此不能与其他欧洲国家真正兼容。

    这些个吵吵闹闹同床异梦的盟友,摇摇摆摆得和平合作那么多年,最终还是因为2003年伊拉克战争有了明显的分歧,法国拒绝加入同盟,去打倒那个独裁者。

    当国家进入战时状态的时候,君主制和中央集权制会带来高效和反应速度,民主则会因为陷入党派之间的攻歼而浪费宝贵的时间,并且行政拖沓,只是罗斯福的功绩在自由主义泛滥之下被逐渐抹杀了。

    战争期间善行与恶行之间的道德平衡比民间所以为的那样微妙得多,国家法律就像游戏规则,参加的人都同意,当局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每一个参与者的承认和担保。

    当麻瓜种巫师被混血巫师法庭驱逐觉得自己很惨么?

    狼人莱姆斯在教孩子们对付博格特的课堂上对孩子们说过:“你们最恐惧的其实是恐惧本身。”

    博格特是个变形者,它随时可以变成对方最害怕的东西。

    幸运的是,有一个简单的符咒能驱赶这些博格特:riddikulus!

    纳威尔的博格特变成了斯莱特林的阴森可怕的院长,然后在莱姆斯的指引下让斯内普变成了穿着他奶奶衣服的样子,他接下来的一学期都在解剖和他的宠物癞蛤蟆一样的蟾蜍。

    幸好那只可怜的蟾蜍自己跑了,波莫娜送了一盆米布米宝给他当宠物。

    别去想那只蟾蜍了,它自由了!它去池塘里寻找新的伙伴,有了新的家庭,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如果是儿童童话的话,到这里就该结尾了。

    成年人的话还要继续下去,因为他们没有9点睡觉的限制,夜还要继续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 地狱皇后(四十六)

    “波特!!!”

    当哈利回到霍格莫德的时候,因为触发了啸叫咒,惊动了那些等着他的搜捕队员们,如果不是山羊酒吧的老板阿不福斯救了他,他可能又要开始逃亡了。

    对饿久了的人来说,就算是阿不福斯所煮的难以消化的食物也是美味的。

    那些搜捕队员相当于秘密警察,英国从未被德国占领过,并不是很能真切感受到盖世太保所带来的那种白色恐怖,法国人却很清楚,别说是真的支持自由法国的抵抗组织了,就算是有嫌疑也会被逮捕,而导致你被捕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你有一瓶好酒。

    德国人不仅搜刮全世界的艺术品,也在搜刮名酒诸如此类能让他们感到身心愉悦的东西。旺多姆广场的丽兹酒店以前是**政要的住处,也是战时为数不多依旧为公众开放的地方,酒店里有一间鸡尾酒吧,许多党卫军高级军官常在那里聚会。

    这个酒吧成为信息流通的中心,其中首席调酒师更是抵抗组织的联络人,这位奥地利出生的调酒师从美国传奇调酒师那里学会了美式鸡尾酒的一切配方和技巧,更重要的是美国人的服务方式,很多人喝酒喜欢和“bartender”聊两句,放松一下心情,有点类似心理治疗师的作用。

    从聊天中这位调酒师获得了情报,然后将情报传递给藏匿在酒店里的抵抗组织成员。

    不会有哪个冲锋队队员或者是盖世太保敢来搜查这个党卫军驻扎的高级酒店,也正是借用了这一点优势,大部分酒店员工都成了抵抗组织成员。他们不仅藏匿抵抗组织,还会协助盟军飞行员和逃亡者逃跑。

    或许参加过反***战争的盟军飞行员们很难想象有一天美国也会***化,帮助过他们“虎口脱险”的法国人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

    早在二战结束早年美国大兵和法国平民的矛盾已经积累得很深了,法国不仅没有可口可乐可以冲走葡萄酒酸涩的味道,法国房东居然还要收解放了欧洲的美国英雄们房租,而且还不允许他们带女人回住所。

    矛盾日益积累往往是以暴力的方式解决,美国宪兵不出面的情况下法国警察对这些喝醉的士兵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这些士兵被抓了也是移交美国的军事法庭审判,最后结果便是美国大兵离开法国带着厌恶和偏见,而法国人也没有真的信任约翰牛和过分热心的山姆大叔。

    美国人打仗子弹无限供应,欧洲其他盟友羡慕之余也看出了点门道,美国人打仗真的是来发财的。美国人打仗浪费是出了名的,没有开封的武器就地以二手货交易,毕竟运回去产生的费用更高。

    美军的花式腐败案中曾经被媒体曝光,美军耗资600万美元从意大利空运了9只山羊,想要改善当地的山羊品种,从而重振羊毛产业,可是这9只山羊却不翼而飞了,当然那600万美元也消弭无踪了。

    那些想出“星条旗保护烧毁它的人”和《爱国者法案》的“聪明人”真的很爱这个国家么?他们只是用这个体制来为自己谋取利益,他们不会参军,反正有的是移民和低学历者去。华尔街之狼们在劳累了一天,通过经济操控世界后会到曼哈顿的酒吧里,一边喝鸡尾酒一边看那些因为过度节食,刻意减少正常体脂数,看着不像20多岁女性体型,反而着像青少年体型的模特,那么好的日子不过他为什么要去沙漠里和山羊为伍?

    美国国内确实存在歧视现象,而且这种歧视团体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群体,精英们会抨击那些歧视者,这种基于人外表和性别的歧视在精英的眼里已经显得很劣等了,他们谈论的是对社会的贡献和受教育程度,是高学历者对低学历者的蔑视。

    精英群体对自己歧视低学历者的态度一点都不感到歉然,社会也认同了他们的这种歧视行为,不像有人在公交上听到攻击性语言,即便当时的情况就像女孩在深夜的巷子里被袭击,她求救也不会有人上前来帮忙,但在坐的人会有人觉得难堪,不会觉得理所当然。

    而精英歧视则对低学历者贴上了懒惰、愚蠢、缺乏自控这一类标签,他们看到流浪汉喝酒就认为是酗酒造成了他们的人生失败。

    心理学家罗伯特·黑尔管他们叫穿西装的蛇,这种黑暗特质本质上是自我为中心,并且以为在别人的世界里自己也要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别人要牺牲自己保护他的周全。

    他们的成功经历包括商业欺诈、市场炒作、恶意收购,反正只要创造更多财富他们的价值就比普通人高,是需要保护的,类似于普法战争期间法国人对维克多雨果说他不可以上战场,维克多雨果要做只有维克多雨果可以做的事。

    像《反海外贿赂法》这种法律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手段,但它绝对非常奏效,他们正是利用人们贪污官吏的厌恶达到自己的目的,将对手先置于不道德的被告席上,而他们自己则可以和其他良善的人们一起审判这些罪人。

    可不论他们怎么操作,也只是在钻法律的空子。后来的会计师事务所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大家不能再跟911之前那么傻,大家挤在一个办公楼里。

    国家机器中任何人都不是不可替换的,包括那些以为自己很优秀的“人才”,那些开着环保的欧洲车从流浪汉身边驶过的精英们不会也不敢在那么乱的地方停下,他们不会和那些流浪者废话,也就不会知道那个流浪汉以前跟他一样是名校毕业,曾经在美林、世贸中心工作过,因为911事件让双子塔都轰然倒下,“前辈”的一切也就跟着失去了。

    他失去了利用价值,成为流浪汉后他也就成了没有话语权的失败者,如果他再说什么“内幕消息”也只会被当成阴谋论,和那些“低智商”的人一样遭到歧视,更何况这些优等生早就学会了顺从装乖,要威胁他们很容易,“别干傻事,好么?”这样就够了,他们会在底层安静得保守秘密,他们认同了这个游戏规则,他们会静静等待翻身的机会,虽然那个机会到来之前他们可能已经被抓进监狱里了。

    南北战争之前也有过舆论战,到底是成为被北方的金融家压榨的自由工人好,还是南方奴隶好,一个好奴隶主对奴隶会很好,他一天只工作八小时,并且还有住所和水果可以吃。

    古埃及有句谚语,蛇发出的嘶嘶声比驴叫更可怕。

    曾经有个奴隶,他爱吃乌龟,有天他在主人的厨房里吃乌龟,被男主人发现了,于是这个奴隶被打得半死,法院根本就不受理这个民事案件,虽然按照20世纪的刑法已经构成伤害罪了。

    表面上看住在监狱里比街上流浪好,但是进了监狱后就要任人宰割了,寄宿学校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根本没人知道,早期招收原住民儿童的学校很多学生有去无回。这要是发生在霍格沃茨,再有一个麻瓜种学生因为蛇怪袭击而死亡就可以让学校关闭了。

    在系统性找到消灭这些浪费纳税人的钱的囚犯方法之前,监狱是生财的地方。但按照美国人处理平托案的商业伦理和逻辑,人如果因为吃错药赔付的费用低于要养他几十年产生的费用和他在外面犯法产生的损失,那么监狱里的医生就可以开错药。在塔拉罕事件中那个负责牵线搭桥的英国律师只判了30个月监禁,到了别人的领土当然要按照别人的规矩办事了。

    那个医生可以因为工作疏忽、压力等问题减轻刑罚,类似于石川美雪在医院里干的,她本人只被判处了8年徒刑,同谋则获刑四年,被关押四年后东京高等法院撤销原判,判处石川美雪四年徒刑,也就是说她被当庭释放了。

    别进监狱,虽然那地方看着有屋顶能容身,比无家可归舒服,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办的。

    如果法国法庭不放弃追究美国公司的法律责任,那么美国公司也要赔钱给法国,而不是法国公司赔钱给美国了,这和打了败仗的战争赔款有什么区别?

    同样属于尼日尼亚项目商业联盟里的日丸株式会社并没有遭到任何指控。

    首先,这场起诉是发生在法国在伊拉克战争中投反对票之后。

    第二,不论日本车企将车卖到美国、每年挣多少美元,最后都会流入美国人的口袋,因为日本每年都要购买大量的美国国债以及大量军火,这些军火他们不敢指向美国的,并且美国人把握着定价权,次次把日本当肥羊痛宰。

    第三,《反海外贿赂法》长臂管辖不仅是指的非法所得,连合法所得,比如就业机会,1988年东芝曾经因为向苏联出售数控机床,这次秘密交易被人揭发,美国就找了个理由把东芝给告了。当时日本民众正因为广场协议和房地产泡沫破裂,以及大藏省贪污的事情而被转移了公众注意力,对东芝的处罚决定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东芝事件”迫使日本政府交出了东芝在军工方面的技术。

    继续打压日企不利于美日同盟,增进两国友谊可以扩大在尼日尼亚的影响力,不论内部如何撕裂、不平等、***化,美国对外的形象都是要体现出民主和自由主义价值观的。

    尼日尼亚人或许很难分清真正对他们伸出友谊之手的人和嘴里喊着民主自由平等的“高等人”的区别,毕竟东亚人在其他地区是分不出来的,一如欧洲的盎格鲁撒克逊人、高卢人、日耳曼人在东亚人眼里难以区分。

    分院帽唱过歌,评价一个人不要光凭外表。

    好人其实千篇一律,坏人可能以不同的方式使坏,不是所有的坏人都在监狱里,还有一部分人就在你我的身边。

    会有人不相信的,一是美国的舆论战的结果,二是宗教情节,比如盲目崇拜一个想象中高高在上的人,盲目听从他的命令,并且没有能力质疑他信条的人,如果有人不相信他所信的信条,那么就会被他视作仇敌。

    不要以为一个时代的邪恶到了另一个时代不会再发生,长期处于黑暗中,双眼也会失明。

    悲惨世界里有一句话,对于无知的人,你们应当尽你们所能得多多教育他们,社会的罪在于不办义务教育,它负有制造黑暗的责任,当一个人心中充满黑暗,罪恶便在那里滋长起来,有罪的并不是犯罪的人,而是那制造黑暗的人。

    但雨果说的也不全对。

    办了义务教育,让那些心里黑暗人掌握了力量,他们会站上讲坛,像个牧师一样向羊群传道。

    谁说了恶魔一定要长山羊角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地狱皇后(四十七)

    有一部电影名叫《拯救大兵瑞恩》,有一个名叫詹姆斯·瑞恩是家中四兄弟的老末,他的三名兄长皆已于两周内陆续在各地战死,美国作战总指挥部的将领在得知该消息之后,为了不让这位不幸的母亲再承受丧子之痛,决定派一支特别小分队,将她仅存的儿子安全地救出战区。

    该拯救小组的任务就落在了刚刚完成奥马哈海岸登陆任务的约翰·米勒上尉和他的小队身上。这些士兵很不理解,为什么要那么多人在危险又广阔的欧洲战场上找一个人?准确得说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陆军。

    为什么丽兹酒店的员工要救盟军飞行员呢?因为培养他们的成本和培养一个陆军的成本不一样,同样要培养一个哈佛毕业生的成本也很高,从这样看的话,为了保护哈佛毕业生,低学历低成本的陆军付出自己的性命是理所当然的不是么?

    首先“聪明人”要明白一点,无论是美国警察还是政府,都没有义务保护公民免受犯罪分子侵害,公民受到侵犯也无权要求警察和政府承担责任,除非原告和警察、政府之间存在特殊关系。也就是说美国警察哪怕看到你即将被犯罪分子一枪爆头了,他们和你非亲非故,没有保护你的责任,他们会拿着枪站得远远的,尝试着和犯罪分子谈判,让他放下武器,如果你很不幸被爆头了,他们出于人道主义会把你送到医院去,前提是你还有救的话。

    有一个流浪汉就是这样的,他原本在家睡觉,听到楼下有动静去查看,结果窃贼跑到了他的身后,一枪命中了他的头,邻居听到枪声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发现他还有呼吸就把他送到了医院,他侥幸活了下来,可子弹却留在了他的大脑里,他失去了工作能力,同时他还要承担巨额医疗费用,于是他只好把房子卖了偿还债务,女友也与他分了手,而他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到那个开枪的窃贼是谁,他的遭遇堪比肖申克的救赎里的男主角,只是电影里的银行家被关在了监狱里,而他则流落街头,成了一个无家可归者。又因为他的帐篷有碍市容市貌,邻居报警让警察将他们撤走,于是他只好向公益律师求助。

    这时地方法院给了他解释,警务是政府向整个社会提供的一项服务,用以维护平静、安全和秩序,政府只为“全体公众”这一整体提供警务,不向社会单个成员承担这项义务。要赶走他们这些流浪汉的是社区居民,所以警察必须执法,然后他退而求其次,希望公益律师帮他争取,就算他要被驱赶,至少警察要把他的家当还给他。

    有一颗子弹在他的大脑里,他必须吃医生开的止痛药,英文里,drug这个词有两个意思,警察还给他那堆破烂的时候把“药”没收了。

    这种药名为奥施康定,里面含有阿片成分,必须整片吞服,不得掰开、咀嚼或研磨。如果掰开、嚼碎或研磨药片,会导致羟考酮的快速释放与潜在致死量的吸收。它的售价非常昂贵,一瓶每粒含10毫克剂量的药片,批发价将近100美元。如果是每粒80毫克的最高剂量药片,每瓶则要六七百美元。

    尽管这么贵这个药还是非常畅销,问世以来一直雄踞销量榜榜首,每年销售额几十亿美元。当时市面上其他的止痛药,只能维持8小时、乃至4小时的药效,病人每天要服药3次、6次,不堪其扰。12小时药效对于病人来说是福音,意味着再也不会在半夜止痛药失效时被痛醒,可以一觉安稳地睡到天亮。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种危险的成瘾性,在奥施康定上市前美国的医生都把尼古丁类止痛药看成是洪水猛兽,一般只给长期癌症病人或者已经病入膏肓到了生命晚期的病人使用。

    但流浪汉的情况非常特殊,当时制药公司的公关团队将“疼痛”赋予了情感意义,止痛不应该只是癌症病人的特权,更应该是所有疼痛病人的天赋人权,潘多拉的魔盒就这样悄悄地打开,1996年全美国医生开出的奥施康定处方还只有30万张,到了2001年已经涨了20倍达到了600多万张。

    奥施康定之所以被认为是神药就是因为12小时药效,如果没有这一点,那它和普通的止痛药就没有任何区别。

    为了维系神药的形象,制药公司要求全美所有医生,一定要坚持让病人按照12小时一次的频率服药,绝对不允许病人自行缩短用药间隔时间。

    可人们很快就发现药效维持不到12小时,一是病人产生了耐药性,一个是因为虚假宣传,于是制药公司要求医生加大剂量。有的销售代表甚至私下提醒医生,可以告诉病人每次的服药剂量没有上限。

    虽然法律规定每个处方都是一次性的,配药量不能超过30天,用完后医生才能再开,病人也不能提前去开药。但上瘾的人为了多拿药只能想别的办法,比如同时看好几个医生,再到不同的药店取药,这样一次就能拿到很多奥施康定。

    一时间各种小诊所遍地开花,瘾君子甚至跨州去开药。如果有联邦低收入医保,三十天的药量才3美金,而市面上的药要好几百美金,有利可图就催生了黑市交易。

    到后来甚至医生的空白处方笺也可以在黑市上卖。再后来情况就更加失控了,有些“中间商”甚至把药碾碎了卖给了孩子们,这时赶走流浪汉的警察找上了他。

    为被捕者提供合作和改善其处境的机会是招募线人的“最常用”手段,对于警察而言,被捕者一旦入狱,他作为线人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因为很快他被捕的消息将在大街上传播开来。

    即便证据不足警方也会为了招募线人而故意接近或逮捕某些人,当潜在线人相信他的言行可能会被起诉时,他就会同意合作。一旦线人同意合作他将与警官达成协议,这种协议可以是书面的,也可以是口头的,相关细节将在今后的活动中敲定,联邦还在开支中设有线人费。

    法国人很懂“礼貌”,他们知道商业活动中不可避免得会出现贪污受贿,于是法国政府给了那些大型企业一个特权,可以通过退税的方式来获得“津贴”,而这一点正好中了《反海外贿赂法》的下怀。

    美国要通过一部法律很难,可是修改却很简单,这部休眠法慢慢启动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一个狙击手要培养出来需要大量练习,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熟练操作了。也就是说这次塔拉罕事件只是一个练手,涉及到的只是阿尔斯通下面的子公司,并没有涉及“目标”本体,同时通过这次实验美国司法部门也验证了他们在2000年埋下的“伏笔”。

    2000年时美国政府通过OECD,也就是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将敢反抗美国的国家组织起来签订了一份协定,名叫《经合组织反贿赂公约》,所有签了这份公约的国家既授权美国可以调查起诉公约签署国的任何一家企业,而这些签署国却不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报复美国企业,因为美国有调查优先权,就比如塔拉罕事件,不是法国法院不想追究美国企业,而是因为法国签了那份协议,他们不可以追究美国企业赔款。而且涉及这种跨国公司,就算法国先发起起诉,控告其贿赂,最终这家美国企业也会回到美国接受审理,法国依旧没有优先权。

    这些事都是环环相扣的,比如高盛看出来了美国房地产泡沫带来的危机,就在欧洲的希腊设定了一个遥控炸弹,时机成熟就会引爆转移公众注意力,避免国内局势升温动摇民众“美利坚第一”的自信心。

    换而言之美国通过马歇尔计划已经渗透了欧洲的知识界和媒体,到处都是替他们说话的人,他们会在媒体上谴责希腊主权问题、难民问题,只字不提美国的问题,也不会说难民问题是美国引起的。

    从众心理对人的选择和认知影响是巨大的,有的人会引用名人的观点来告诫大家,即便这些观点是伪造并且偏薄的,人们依旧乐此不疲。

    人总是接纳与自己意见相同的人,排斥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

    但更让他们感觉到愉悦的是原本意见不同的人,通过自己的说服而改变了自己的意见,这比一开始就同意自己观点的人更让他有种胜利的成就感。

    在人群中消失真实的自己是件很可怕的事,人人都在说假话,干违心的事,最后导致的是巨大的非理性行为。

    一个人在时代洪流中坚持独自站立自己的立场就像柱子挺立在水中,要接受很多风浪的冲击,别人会把他当成疯子就是傻子。

    那份“狩猎名单”上的高管、高官都是美国人潜在的线人,只要他们愿意配合就可以作为“污点证人”减轻量刑,甚至还能从政府的赔偿金里获得一定的经济补偿。

    这是美国人屡试不爽的招数,英国伦敦交易所有很多低级操作员都是这么被威胁收买的。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扳倒更大的目标,而他们手里所有的交易记录正好是证据。

    在向法国发动攻势之前,美国人已经掌握了瑞士银行的线人,惯犯往往都会把赃款存在瑞士银行。

    虽然按照瑞士银行的规定,客户信息是不对外的,但是在终身监禁和做污点证人和轻判拿酬金相比哪个更好呢?

    人很容易遇到囚徒困境,阿尔斯通的潜在线人不止是那个印尼项目的负责人,别人都招供了,你还硬抗着干什么呢?想要被判无期么?

    阿尔斯通是法国的能源支柱产业,如果它被美国肢解并且收购了,就相当于苏伊士运河。它位于埃及的领土上,也是埃及人修的,收通行费的却不是埃及人。

    法国人除非想倒回到没有电力的18世纪,否则用电就要付钱给美国人。

    就算树立起别的电力公司,不止是需要时间,核电技术也掌握在美国人手里,那么大的公司有多少专利。

    并且核电只是阿尔斯通70%的业务,还有轨道交通和卫星,输了这个战役,不止是再修个埃菲尔铁塔都无法驱赶那种侮辱感,还有可能连法国的轨道交通也要被欧盟别的国家收购。

    日本人被原子弹打到失去自信心了,《反海外贿赂法》可以理解为经济核武器,而且它不像真的核武器不能轻易按下它的按钮,可以随时挥舞使用。

    一旦世界被美国人给掌控了,那么女人是不想生下孩子,让他到这个绝望的世界来的。

    除非法国人像埃及人一样,用武力赶走那些盘踞在阿尔斯通和其他部门公司吸血的美国人,百事收购达能只是局部战役,以后的金融战还多着呢。

    ***本来是维护法律的大棒,后象征强权、暴力、恐怖统治,对外侵略掠夺。

    人类发明的斗争方式越来越高级,比以前文明了很多,也比以前不容易察觉了,如果说硬要有个独裁者的话,那就是树立了美国优先司法权的那份协议,撕毁了它或者使用非美国提供的网络服务,他们就不能继续挥舞那根大棒了。

    再有就是“污点证人”,只要证人翻供或者撒谎,就像教父电影里的那个被美国军方保护的意大利人,他本来是要控告麦克•科里昂的,可他临时改了证词,那个本来信心满满的联邦调查局官员很不理解,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可能很难想象还有什么比减刑更能诱惑人的?

    这就是扬基不懂的地方了,付出那么多努力,又是运动又是减肥、读书,不就是为了受欢迎么?

    谁欢迎钓鱼执法的美国人进自己的家门?

    他们可以找个代理人,全世界到处找买武器订单,他中间给官员们贿赂,然后这些贿赂的录音录像就可以成为《反海外贿赂法》的证据。

    白领犯罪区别于蓝领犯罪之一是这些斯文人很容易被威胁,戴上窃听器及别的辅助设备辅助调查。

    是的,兄弟,你被自己人出卖了,而且白领犯罪和蓝领犯罪第二个不同之处是他们会自称为追求利润的工商业者而不是罪犯,他们的犯罪价值观和失业蓝领不一样。

    把功劳归于自己,把错误推给人家,这就是华盛顿国会山的政客。

    罗斯福施展新政没有那么大阻力也是因为当时的局面糟糕透了。

    只要美国有一个强有力的总统,他们就有希望死而复生,危机度过了又是几十年国运。

    至于法国政府部门有多少“青年领袖”被渗透了不得而知。

    法国除了表面上的政府还有一个黑内阁,它名叫矿业集团,戴高乐批准的与德国关于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矿物协议也和他们有关。

    德国的钢铁掌握在法国的手上就能制约德国军工发展,谁叫二战德国输了,从普鲁士时期开始兴旺的钢铁帝国命脉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电影教父里开篇说道:“我相信美国。”

    那些平民出身的麻瓜种巫师算不过美国麻瓜精英的,魔法部的外交与麻瓜的国力强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格林德沃大闹全世界的时候不正是英国魔法部满世界得派傲罗么?

    法国魔法部内政被干预了也只能忍气吞声,最多通缉一下非法入境的纽特•斯卡曼德。

    忍耐是很痛苦,但还是要忍,一切都是可以适应的。

    虽然所谓仇恨便是如此在忍耐中积累的,而止痛药很明显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第二百三十八章 地狱皇后(四十八)

    很多初到纽约的年轻人,在看到那个繁华的大都会时会产生这样的感慨:如果你到了纽约,你就征服了世界。

    可能要经历了一些事之后才知道,曾经以为理所当然的事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

    美国警察怎么会没有保护民众免受犯罪分子侵害的义务呢?电视里根本不是那么演的。

    也许电影里的警察破案过程很精彩,运用了很多高科技或者心理分析什么的,近乎神乎其技,然而美国警察的破案率确实不高。

    只要不立案,那么分母的数字就会变小,这也是提高破案率的一种方式。更何况各州法律量刑不一,有的州保留死刑,有的州没有,一个好的律师能让执法者辛苦找来的证据全部变得无用,而且跨州的案件交接过程和跨国没有什么区别,无形之中给破案增加了困难。

    行政和司法方面带来的阻碍束缚了警察的手脚,况且美国的政体是不支持独裁者的,有很多独裁者会借用司法和警察的力量铲除异己,除非公民是某个大案的污点证人,警察会提供安全屋和保护人员,并且还会伪造新的身份到别的地方生活,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非常之低,几乎可以成为电影题材。只有当公民被杀后,警察才会以刑事案件为依据对犯罪者进行逮捕、射杀。

    认同了这个游戏规则的人都要为当局的所作所为担保,如果你觉得不安全可以去买枪,在美国持枪是合法的。当然,纽约州是民主党,是反对持枪的,他们觉得遇到强匪宁可互相比试拳头也不愿意和牛仔一样拿枪较量。

    那些出入写字楼,提着公文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白领会和胳膊有他们大腿粗的黑帮成员打架么?

    人们渴望当白领除了体面,还因为工作环境,至少曼哈顿写字楼不会变成波斯湾战场,又或者是矿井,随时可能被活埋在地底。

    3月份的时候,英国石油公司在得克萨斯州的油田爆炸了,早在好几年前公司就已经知道炼油厂设备存在严重的老化和安全问题。但是每一个成功的企业都要控制成本,相对于更换老化的设备,公司更愿意冒险生产,直到炼油厂爆炸为止。

    高尔已经去美国处理这件事了,虽然英国石油公司现在是美国石油公司的从属,马尔福家在那边也有产业,早在去年的时候就有炼油厂的工人声称“我活不过今天”,而且这是一种普遍现象。

    原本写字楼里工作的人们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911事件让这种安全感消失了,他们随时笼罩在“恐怖大王从天而降”的阴云里。

    美林公司在事件发生前在世贸中心有一整层作为办公室,另外还有美洲银行、德意志银行、摩根斯坦利添惠。大楼倒塌后公司重建本来那个流浪汉可以到美林其他地方继续工作的,可是他最终成了流浪汉,要依靠一个不会说英语,同样无家可归的移民为他剪发剃须,才能不像其他流浪汉那么邋遢。

    暂且将那个流浪汉称为山崎,这个名字本质上和五角大楼不愿意透露名字的消息人士差不多,他曾经负责的领域与美国进出口银行有关。

    这个银行的运作模式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政府从纳税人的手里拿走钱,并把它交给进出口银行,进出口银行把钱交给“听话”的企业,比如b公司和g公司,当别的国家要从b公司买飞机时,会承诺把钱还给b公司,并以低于市场利率的方式归还进出口银行贷款。

    等等,为什么进出口银行和b公司会答应呢?

    山崎桑会说,美国的飞机制造企业不止是b公司一家,但是b公司与五角大楼有“特殊的关系”,这些订单交给b公司,其他公司就接不到订单了,b公司的股东可以得到一些其他生产者也能创造的利益,并且b公司会获得美国财政部给的进出口补贴,这也是进出口银行发放的,为了制造更多的飞机b公司会创造几个有限的就业岗位给可以找到其他工作的人。

    那么这样一来不会形成垄断吗?中小型进出口企业怎么办?

    山崎桑会说,进出口银行每年必须花10%的金费给那些小的贸易公司,当然这些小公司也是依附着b公司,不是它的上游原材料供应商,就是下游的服务商,形成这种体制产生与1934年罗斯福新政有关,当时总统正打算为出口苏联的企业提供资助,但是一些私人金融家看到苏联的新政府拒绝承认前沙皇政权留下的债务,所以他们不愿意向这些为苏联出口的企业提供融资。另一方面新政执行者们嗅到了机会和伴随而来的商业利益,他们就让财政部向这些国际贸易商提供信贷,尤其是许多别国与个人都不愿资助与美国交易的本国公司,尽管后来的政治形势让苏联贸易贷款项目流产,进出口银行却得以保留,当时这个银行的第一笔业务就是允许古巴购买银,此后该行继续实行带有政治色彩的贷款,比如铁路业和重型设备行业提供信贷。只是随着日本的崛起,美国的挖掘机k公司遇到了小松作为竞争对手,因为效益问题,k公司不得不对员工进行裁员,当时k公司的董事长名叫李·摩根,60年代有个很出名的小号手也叫这个名字。

    但他是那个摩根。

    山崎桑说,是的,那个摩根,他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打高尔夫球的时候聊起了这个话题,然后他们集体游说政府,要求政府出台政策逼迫日元升值。

    那么进出口银行呢?他们不能做什么?

    山崎桑说,进出口银行放低利率贷款必须是外国到美国来购买商品,当时日银也学着美国进出口银行的模式开了日本输出入银行,提供几乎一样的服务,但是到了60年代中期,他们将成套设备的出口贷款转移到了海外资源的开发上。

    为了给美国人让路?

    山崎桑说,日本人做到这个份上,美国商品还是竞争不赢,也只有从汇率下手了。美国的人工成本太高,并且税收也高,我曾经为一个双职工家庭报税,他们的收入和1977年相比上升了224%,但是税收却上升了340%。在税收问题上欧洲人不会同情美国人,一直以来欧洲占用国民收入的份额比美国政府要大得多,大部分欧洲人的人均纳税额要比美国人高,但是即便这样,美国的税收体系还是最贪婪的,2000年时政府攫取了3万亿美元的税收,平摊到2亿7500万男人、女人、和儿童身上,每人要缴纳11000美元,独立战争期间的革命者们在税收很少时喊出了“无代表,不纳税”的口号,在国会里面工人并没有代表,相比之下富人的纳税率却很低,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偷逃税。

    政府是怎么处理的?

    山崎桑说,国税局增加了3000多名可以可持枪执行逮捕任务的职员,在禁酒令期间有个芝加哥帮派的头目艾尔·卡朋。他身上血债无数,最后却因为偷税被捕,那些人有权力征税,就意味着你拒绝缴税就会受到伤害,美国在其他方面松松垮垮,在收税方面绝不含糊,尤其是在政府缺钱的时候,他们在建国初期拒绝了向法国人偿还债务,大萧条时又向苏联新政府索要前政府欠的贷款。但是现在和大萧条时不同,税金并没有用于基础建设,不止是纽约,美国各地的基础建设都需要翻新,可是政府与建筑承包商签合同会让军事承包商不高兴。在珍珠港袭击后10天,罗斯福总统在华盛顿召开了几十位雇主和工会成员组成的会议,要求他们战争期间不会发动停工或罢工,如果出现无法解决的争端,可以交由国家干预。当时的军费开支占国民生产总值的40%,许多优秀的商人辞职,主动为政府提供无偿服务。

    真的是无偿的么?

    山崎桑说,国家复兴署绝大多数参与者都是洛克菲勒和杜邦公司的追随者,这些人在工会与陆军、海军等大客户之间周旋,就如同雪花之中的艺伎一般,政府和承包商因为他们变得日益亲密无间,于是定好的合同价格不再有约束力,随时可以更改,可以随意修改避免损失,唯一重要的是维持生产线运转,而在这一过程中损失的只是纳税人,因为他们在政府里是没有代表的。另外,他们的爱国热情高涨,美国也许没有那些善于在电台和电视中演讲的独裁者,国家复兴署却用了独裁者们的方式,在工厂里煽动工人们的劳动热情,这种由私人利益集团、政府监管、开支和借贷部门,国会政策监督的小组委员会组成的团体会在危机状态下产生,所有阻挡社团利益的力量无论是宏观还是微观的都会消声灭迹,肯尼迪在1961年的电视演讲上曾说过,要小心秘密社团,他们会利用宣告增强社会安全性来扩大隐蔽的官方审查机构的权力,花费不是问题,秘密不会被透露,军事经济中社团急于掩饰一切,国防部门消耗了大量资源,一方面政府对这些私有的承包商公司发挥了无处不在的影响,另一方面这些公司运用各种手段,参与了从顾问委员到五角大楼的人员轮换来影响军事机构,你可以理解为大供应商和五角大楼间有扇不断旋转,永不停歇的门,每年数以千计的高级军官退役后很快便会在国防企业中谋得一席之位,而企业中的高管也会离职后去五角大楼担任高级军官,这种人员互换不仅限于五角大楼和承包商之间,研究机构、顾问和国会工作人员也染指其中,这种情况下他们很容易会忘记在为谁工作,是他们自己,还是usa。很大程度而言,承包商设计的武器性能早就了军事需求,如果武器系统设计被认可,合同便到手,但这个研发过程有时会很长。

    所以,需要进出口银行将纳税人的钱付给那些承包商,让他们开发新系统,然后用出口商品做掩护?

    山崎桑说,增加军费开支会带来很大的抵抗,增加进出口银行的信贷,改善以前的出口管制可以获得更多的贸易和就业机会,911前曾有人提出公开透明审计,削减24%进出口银行预算,以此减少企业福利,911之后这些攻击都不见了,还记得刚才提的10%的企业贸易资助对象吗?他们不仅要做商品的抢滩登陆的角色,冒着私营企业不会冒的风险进入对美国企业来说竞争最激烈的,最受国外政府保护的领域,还要负责增加拨款额度,扩大信贷规模,以保证美国的出口商在国际市场上处于优势地位。

    你是审计?

    山崎桑笑着说,如果我是,我已经死了。军事承包商是一切的源头,提高汽车和进口关税不仅不会保护美国的汽车制造业,还会带来更大的风险,欧洲工会比美国工会的权力还要大,法国人向富人征收的所得税额度是75%,高福利、高人力成本造成了商品竞争力下降,大量人力开始朝政府部门和战略资源企业移动,法国的失业率一直比美国高,对法国人来说失业是一种常态,但法国的年轻人更愿意到海峡对岸的英国去就业,也不愿意到阿尔斯通这样的大企业,因为比起政府创造的就业机会,他们更害怕失去工作能力,永远都工作不了。

    有稳定的工作不好吗?

    山崎桑说,每一段工作经历都应该让一个人变得更强,阿尔斯通扩招迎合了一部分人法国人就业指望高明的官僚替他们解决就业问题的需求,却导致了严重的机构臃肿问题,减小了企业的竞争力,年轻人们担心自己被裁员,他们将失去就业的竞争力,而长期失业会导致雇主对这类人非常挑剔,成为社会的异类,法国人管英美的社会模式为盎格鲁撒克逊模式,这么做无异于政治自杀,他们不会冒着重建国民经济体系的风险向盎格鲁撒克逊模式转变,把失业者推入火坑,但是不将该淘汰的人淘汰,这些人会让组织臃肿,无法对付英美的精锐抢滩部队,这种差距只会在其中一方改变政策时消除,否则西欧和英美的差距会一直存在。

    你觉得觉得哪个模式好?

    山崎桑说,我看了一个法国人写的书,觉得有句话他说得很好。

    他说了什么?

    山崎桑说,人民并不渴望自由,他们只是厌弃了他们的国王,当我们所有人都被奴役的时候我们全部都是平等的,反倒是自由创造不平等。平等的激情能激发弱者跻身强者的欲望,也能让弱者打击强者,使强者沦为自己的水平,如果我不是被推入火坑的人,我会觉得盎格鲁撒克逊模式好。

    只是因为你的处境,让你变了观点?

    山崎桑说,如果我还年轻,我会渴望美国人想要的机会平等,现在我老了,想要的是结果平等,可惜的是房子不是牛奶,倒掉就能消失,不然街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空房子,诱惑我闯空门进去住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地狱皇后(四十九)

    芙蓉·德拉库尔和许多法国青年一样,选择了离开法国到英国古灵阁就业,她后来在那里遇到了比尔·韦斯莱,两人结婚、生子,原本该过上甜蜜恩爱的生活,却因为第二次巫师战争发生了巨变。

    她的丈夫变成了半狼人,成了巫师世界最被歧视的对象,甚至于原本被打压的纯血主义者也因为猎杀他们而变得不再那么无法接受,至少纯血贵族们又开始在魔法部“耀武扬威”得出现了。

    生活有时就是如此,原本快乐美好的校园生活随着就业指导而变得让人压力巨大,让人必须为将来而苦恼。为了照顾哈利的心情,让他平静得走上赴死之路,霍格沃茨在他读书期间一直采用的是“快乐教育法”,并没有按照魔法部的标准培养合格的傲罗和别的人才。在英国魔法世界人才凋零,美国魔法部没有和他们的麻瓜政府一样长臂管辖也是因为美国国内持枪问题,巫师需要登记魔杖,还设立了一个魔杖登记办公室,麻瓜持枪却不需要这么多规定,虽然在1934年的时候美国国会就通过了相关法案,所有的自动武器都必须在烟酒枪炮及爆炸物管理局登记在案,严厉禁止全自动武器的运输、购买、拥有及转让。但只需要去得克萨斯州去看看,谁身上不带着一看就很可怕的冲锋枪?

    魔杖和枪谁更厉害必须要有个清醒的认识,不要以为有了魔力就能为所欲为。

    格林德沃所处的那个时代和现代很不一样,那个时候满大街都是“小提琴手”。发明这种武器的私人承包商没有赶上第一次世界大战,当时那场战争因为西班牙流感而中止了,没有战争承包商就要破产,后来黑帮看上了它的隐蔽性,在禁酒令期间大放异彩。二战时这种“打字机”被美军列装,这些参军的人里不只是有遵纪守法的青年,还有黑帮成员,他们使用这种武器已经很习惯了。

    再着说当时为了保就业,民用企业转军工,这些朝令夕改的合同让生产线保持运转,这是一门产业,即便它是罪恶的也养活了美国人,而这也是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的核心——重商主义,和欧洲的高赋税相比美国的税率要低很多,对于投资移民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至于他能不能在世界上规模最大和最发达的经济体力存活下来就要看自己的实力。

    错估了自己实力,以为自己很优秀,实际上碰到更加优秀的人被淘汰出局,那也是自己的问题,至于新到贵地的外来者不熟悉那些黑幕和法律制度也是正常的,新移民在美国才几代人呢?老移民好几代人拓荒才将美洲建设成现在这样,有的家庭不只是经历二战,还经历了南北战争、独立战争、菲利普王战争,这些人用法律是告不了的。

    如果说以前的军事承包商只仅限于实体,现在则包括互联网公司,他们不仅可以用来监视邮件和讯息,还能用来打信息战,世界各地很多黑客想要攻击五角大楼窃取情报,只要能攻破五角大楼的信息安全中心,这个黑客在黑客世界就是顶尖高手,情报机关会对他进行招揽,招揽不成就物理绑架,在牢里关上几年他再放出来时信息技术又更新了,他能不能继续在地下世界里呼风唤雨还是个问题。

    电子信息技术如此重要,以至于国会通过了一项法案,当计算机从业人员的薪资高于一定标准,他将不再受美国劳动法保护,劳动法对受雇人群的安全、工资和福利都有严格的规定,不受劳动法规定就代表着没有8小时工作制的限制了,加班到什么程度完全“自由”。

    那些大公司的办公室看起来是很炫酷,比如比尔开的公司,毕竟他也是“承包商”之一,有很多年轻人喜欢那家公司的“企业文化”,为争夺一个就业岗位争得头破血流。

    而那些真正在里面工作的程序设计师也不会真的拼命加班,他会拿着高薪,将自己的工作外包给别的国家的程序员,反正“供应商”把代码写好后通过邮件转给他就行了,这也是“承包商”们的通用模式,活给别人干,不然他们哪里来的时间周游世界、参与各种社交活动。

    一个比较健康的社会模型是橄榄形的,两头尖中间粗,中间的代表中产阶级,他们属于消息最不灵通,也完全处于被媒体引导的阶层,底层和上层的消息往往灵通。

    中产阶级是希望自己想上走的,就像那个在咖啡馆端盘子的侍应生,他希望自己可以有朝一日当老板,以后能开个星巴克那样的咖啡连锁店什么的,然而经济一旦变差,人们消费收缩,来咖啡馆喝咖啡的人少了,他们自己在家也可以冲,这样老板的咖啡馆会倒闭,他重新变成了底层。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中产阶级,那只是一个炮制出来的想象共同体,是“美国梦”的一部分,开美国车、住乡下大房子、有个家庭,还有几个孩子和一条宠物狗什么,通过电视广告给人产生画面感,好像自己也身临其境,不信就骗不到。

    平民小孩花在看电视的时间明显多于比尔那样的家庭,他父亲有书房不是么?他要是没有看过那些书,怎么知道书架上有他写论文可以用到的参考资料。

    想要变强的心很多人都有,但很多人坚持不下去离开了,就像挖井人,只需要再挖一点点就可以喝到水了,留下来的咬牙硬撑才能坚持下去。

    可这时候的人自己原本所追求的、想要的都忘了,人也活得不认识自己,有可能是华尔街之狼,也有可能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这也是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的特点,勤奋、强者为尊。

    美国人不会像法国人一样整个夏天都用来休假,发邮件都没人回复,如果说法国人还能在要钱和要命中做选择,美国的弱者是没有选择权的,强者既要钱又要命,但至少有部分人的工资还对得起他,底层的工人则是薪水微薄,他们是被压榨攫取的对象。

    人们向神祈祷是希望死后可以上天堂,这样活着时候的苦就可以忍受了。

    宗教在底层人民之间非常活跃,即便这在高层眼里是愚昧的。

    美国底层人民和高层精英之间相差两个世纪,911事件一群消防员为了救人而冲进危险的世贸中心可能是美国最后一次集体英雄主义行为了,互联网充斥各种阴谋论,因为他们不相信政府,所以不相信地球是圆的,那又是精英的阴谋。

    一个失去了调动能力的领袖哪怕他是五星上将也是光杆司令,他的命令无人执行,希特勒最后也只剩下了最忠实的追随者,以及他的情妇爱娃还有他的狗。

    幸好那时候德国没有发明核武器,如果那个按钮掌握在那个疯子手里,说不定他真的按得下去,让柏林的百姓和盟军同归于尽。

    格林德沃演讲时说为了拯救世界,巫师应该占有他们应有的位置。

    邓布里多不赞成他,以麻瓜政客爱推卸责任的作风,世界没有变好可以把责任推给巫师,然后又来一次猎巫。

    他把那末日般的画面给人们看了,千言万语的描述也不如亲眼目睹,人主要接受信息的是视觉,但有人却用幻觉迷惑了人们,比起面对残酷的现实,幻觉要让人愉快得多。

    萨特的戏剧《禁闭》里,一男两女三个罪人被关在了地狱里,因为没有镜子,他们必须要靠彼此的凝视和语言来创造自己的形象。

    他们希望对方将自己看成希望成为的形象,然而一回到公共生活中,加尔森是个胆小鬼,伊奈斯是同性恋,埃斯泰尔是杀婴犯。

    萨特想要表达的是,人类太依赖从别人的眼光了解自己,而不是真正得认识自己,因为每一个赞美都会被抨击抵消,当他看向那面镜子的时候,看到的是成千上万的碎片。

    自我同一性常在青春期末期建立,是指青少年的情感、能力、目标、价值观等特质整合为统一的人格框架,需要恒定的目标和信仰,不一定是上帝或者别的神灵,而是把多重人格统一起来,就仿佛把碎裂的镜子整合起来,重新变成一面完整的镜子,照出一个完整的人像。

    很多人在青春期没有经历过反思这一步,大家忙着考试学习去了,没有时间,接着开始就业。只有具有牢固的自我同一性的青年人,才敢于冒与他人发生亲密关系的风险。因为与他人发生爱的关系,就是把自己的同一性与他人的同一性融合一体。这里有自我牺牲或损失,只有这样才能在恋爱中建立真正亲密无间的关系,从而获得亲密感,否则将产生孤独感。

    养宠物可以解决这种孤独感,但年轻人不结婚生子了,这个民族如何延续?

    这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又一个特点,爱走极端,日耳曼人都采用莱茵模式了。

    制定这个模式的男女领袖都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西方文明半个世纪不是选出了疯子就是傻子领导世界,难怪马克思会说健全的大脑和健康的心理是领导人不可或缺的条件。

    人需要时间静下来思考,调整自我统一性和各种冲突,不去想当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

    本来法国年轻人就少,又跑到英美去了,矛盾就更尖锐了。

    然而,这就是欧罗巴。

    强者吞并弱者,弱者不想被吞只能变强,就像俾斯麦说的,大炮射程即是真理,现在换了个模式,但最后都一样,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当失败者是没有人同情的。

    乞丐通常都会被赶走,没人在乎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当然他们也不会得到山崎桑的信任,会让他说出那些与普通人生活息息相关,但以他们身处的“茧房”里根本不可能知道的秘密了。

第二百四十章 地狱皇后(五十)

    在美国媒体与主流文化中,人们将一类因为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脖子被晒红的人称为红脖子,通常来说这是北方人对南方人的歧视,又因为“红脖子”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他们也是精英阶级歧视的对象。

    这些“赢家”自动忽略了二战时南方作出的贡献,如果当时南方的民主党议员倒戈向***政权,那么美利坚合众国将很难避免再度发生一次“南北战争”,忙于内战的美国人还有没有那个精力去“拯救”欧洲是个未知数。

    就像jfk说的,战争模式已经变了,由入侵改为渗透。自然学派法学家阿奎那是个很胖的人,他的身材就像赫夫帕夫的幽灵胖修士,他读书的时候,有一天同学忽然指着窗外说“你们看,有一头牛在飞”。

    阿奎那信以为真,真跑到窗户边看,一边看一边问“哪儿呢,哪儿呢?”。

    同学们哈哈大笑,因为阿奎那的身材,他的绰号就是“笨牛”,很快阿奎那就意识到自己被同学骗了,可他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看着同学们平静得说“相比于牛会飞和同学居然会欺骗我,在二者之间,我觉得后者更让人感到可笑和荒谬,牛会飞不可笑,也不荒谬,但作为同学,你居然为了取笑我而骗我,这太过于荒谬,也过于可笑,我宁可相信你说的牛会飞,我也不愿意相信我的同学、我的朋友居然会欺骗我。”

    如同尼采说的,真正让我感到难过的不是你骗我,而是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霍布斯在利维坦成书后又写了一本书,名叫《贝希摩斯》,里面讲述的是英国内战,也可以理解为利维坦死亡的过程,当世俗经历过赎罪券和黑死病,对教会失去信心后,世俗国王和议会开始互相争权夺利。

    比如那些因为高薪而放弃劳动法保护的程序员,即便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非常高端的写字楼,可是他实际的境遇却是野蛮的荒野世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不想死才想出了将工作外包给别人。这一套方法合法与否需要讨论,但他从服从游戏规则的人变成了制订规则的人。

    这也是头部利益集团想尽办法想要占领的位置,而詹姆·波特也说了,法律是给别人去遵守的,制订规则的人永远都不会遵循规则,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过这一套对法官也许有用,对女性来说却没用,在改掉他那身高傲自大的毛病前,莉莉根本不理会波特先生,更别提跟他结婚、生孩子了。

    她的拒绝让他感觉到难堪,往往身处逆境才能看出一个人真正的品质,詹姆·波特想出来的办法是对付一条斯莱特林的毒蛇,通过“公开处刑”展现出自己英雄气概,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不是么?所以打击邪恶的格兰芬多就是正义的。

    幸好哈利的性格像他妈妈,相信公平公正。

    当世界充满了不公,也许还有爱神可以保留一点公平,男孩子们希望女孩儿能做那个裁判,你是喜欢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男人,还是把自己有的一切都给你的男人?

    他可能无法满足你,你想要的一切,但他为了你可以拼命,这种男孩儿往往看起来蠢透了,一点不像学院王子那么引人注目。事实上詹姆·波特也属于这一类人,虽然他很有钱,却远不上他的好“伙计”西里斯·布莱克。

    詹姆·波特为了保护莉莉死了,他没有逃走,这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

    只要用心去发掘,总会在别人看起来无可救药的人身上发现那么一两点闪光点的,而有人则盯着别人的缺点不放,对自己的缺点忽略不计。

    这些自大狂高傲到因为“天才”和“蠢材”间存在巨大的不平等,所以“蠢材”要为“天才”心甘情愿得作出牺牲。他们挺会自我营销的,即便他们所贩卖的那个人设和他们本人相去甚远,但谎言说多了他们自己也相信。

    就像小亨利肖,“我是闪闪发光的明日之星,以后要成为美国总统的人”,全然忘了一个共和派在纽约民主党的地盘上发表那些演讲会引起什么效果,他开晚会的目的是要筹措捐款的吧,当时的民主党是想尽一切办法给禁酒令松绑,民主党总统罗斯福上台后也直接把禁酒令取消了,小亨利·肖如果真的打算竞选总统,那他就要和西奥多·罗斯福做竞争对手,赢了竞选后对于经济复兴有什么计划?还有那么高的犯罪率,以及欧洲大陆那边正在崛起的***势力他要怎么对付?

    演讲中他完全没有谈起,他没有计划,只是为了赢得竞选而参加选战,成为美国总统能让他光耀门楣,爸爸却喜欢这样的儿子,这是主流价值观所认为的成功。

    如果以后成为美国总统只是父子之间的激励没关系,主持人却大声得说了出来,这就非常之尴尬了,主持人是在恭维小亨利·肖还是在羞辱他呢?

    红脖子虽然不掌控任何媒体、产业,但是他们的人口基数大,按照精英们对政治漠不关心的态度,以及红脖子对参政的热情,会有一个精英们不喜欢的总统入驻白宫的,这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制度决定的,除非把这个制度给改了,安上“多数派暴政”的名义,不过没人敢那么做,这意味着要把美国建国以来所有的游戏规则全部推翻了重来,造成的动荡不亚于法国大革命。

    这种愤怒又无处发泄的情绪正是底层人民感觉到的,当所有人都被奴役的时候是公平的。

    至于被美国文化洗脑,相信人人平等的麻瓜种巫师会被妖精和狼人嘲笑,标准的盎格鲁撒克逊式管理办法就是强硬的武力,不论是狼人还是妖精,总要推一个进火坑,这样才会让另一个乖乖就范。这就类似于在岗的人们,看到失去工作的流浪汉那么惨,为了保住自己拥有的一切,不论被如何剥削都不敢用劳动法捍卫自己的权益。

    即便他赢了官司,“案底”也在身上,别的雇主不敢用这样的人。又鉴于现在狼人一无所有,而古灵阁掌握在妖精手里,将狼人当成杀鸡儆猴的榜样比较适合。

    让人们留在一个体制内的除了公平正义就是恐惧,恐惧很奏效,每个妈妈都知道,孩子不听话哭闹的时候就威胁说一个可怕的人要来住他了,很快他就不会哭了。

    但这一套对难民无效的,***是****,难民聚集的地方往往有阿訇,他们有自己的法律和习俗,当欧洲诸国本国的法律和他们的法律习俗冲突时怎么执法?

    他们会告诉欧洲的执法者,除非你们学会尊重我们,否则我们不会遵守你们的法律。

    别的地方还好说,首都怎么办呢?

    巴黎公园里的美女穿着比基尼晒太阳,保守的黑纱妇女让她们把衣服穿上。

    这些女孩儿法国本国的男人都管不了,更何况那是他们的国土上,难民有什么资格管呢?

    女人打架都喜欢扯衣服,那几块单薄的布经得起几次撕扯。

    尖叫无用,反而会引来围观的人,女人打架关男人什么事呢?

    警察来了也管不了,那个在卢浮宫扮作雕塑的哥们他们可以抓,这要是执法中碰到女孩身上不该碰的地方,那要怎么解释呢?

    如果他们管了,另一边的也会有男人出来帮忙,在中国的古老传说里,有两个国家的采桑女,因为不小心踩了一脚引发了国战的。所以这种亏法国女孩只能自己吃了,起诉也没用,要想找公平正义到别的国家去,欧盟国家之间又不需要签证。

    女性也许身体和力量方面没有男性的优势,但智慧是和男性等同的。

    在经过了几代法老与游牧民族西索科斯人之间的争斗后,埃及需要休养生息。哈特谢普苏特自命拉神之女,除了强调保护神的身份外,与阿蒙的结合也象征了无穷尽的生殖力,在哈特谢普苏特统治期间埃及主要任务是“养人”,在她位于底比斯的神庙上留下了一条铭文,不论是富贵的女士还是穷苦姑娘,哈托尔会帮助她们幸福,得到孩子和一位好丈夫。

    一个男人养家糊口需要工作,她修建了很多建筑,在孟菲斯有很多斯芬克斯雕塑,作为图特摩斯一世的继承人,父女两人都以祭祀斯芬克斯为神圣。

    斯芬克斯曾经出了一个有名的谜题,什么动物早上四只脚,中午两只脚,晚上三只脚。

    这个谜题答案很多人知道,要是换一个谜题呢?

    这要是答不上来可不是进不了休息室睡觉了,关于“人”的定义巫师们已经吵过了,斯芬克斯和狮身人面蝎尾兽都能说人话但它们不能算为人。

    它们会吃人,事实就这样,不论他们看起来多么神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地狱皇后(五十一)

    女性、未成年、被害者,站在塞勒姆女巫审判原告席上的女孩们实现了“大满贯”,不会有哪个律师会傻到去为被控诉的那一方辩护的。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几个女孩儿造成的混乱和破坏力几乎等同于一次战争和瘟疫,马萨诸塞的平民都跑了。

    其实她们也是被害者,一开始她们或许只是想玩、出点风头,到大人才准去的酒吧喝酒,现在她们骑虎难下,只有年龄可以成为她们躲避罪罚的理由。

    尼采管未成年人是超人,在不能像约翰·普洛克特那样动手打一顿,把她们体内的魔鬼打出来之前那是无解的,甚至连约翰·普洛克特也被绞死了,留下了12个孩子,他在遗嘱上没有交代继承了他财产的亲戚们必须把他的孩子们养大成人,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这些孩子不至于被亲戚们瓜分,以照顾幼儿的名义合情合理得收走普洛克特家的财产,坏事是那些亲戚继承了财产后可以完全不管那些孩子,让他们自生自灭,除非伊丽莎白·普洛克特能通过官司赢回丈夫的财富,不过在那之前她要努力活着,并且在审判结束以后还要证明自己活着。

    理论上在这个权力的权杖在男性手里传递的世界里,女人应该团结起来,为自己、女儿和广大女性的权力而抗争。

    女人是感性的,也是容易情绪化的,并且容易通过别人的眼光来了解自己,获得异性赞赏的目光会很有成就感,不论是道德上的还是外貌上的,否则也不会有紧身衣这么反人类的东西存在了。

    解放?她不在乎,她只需要别人称呼她是美女。只要她有纤细的腰,别人没有,那些谴责她穿紧身衣的人就是嫉妒她。

    女儿希望“爹地”夸奖她,不论什么事她都可以去做,包括好好读书、努力跳芭蕾、弹钢琴,男孩子则知道反抗,到了一定年纪就会骑着摩托车离家出走,奔向他向往的自由生活去了。

    只有当大家都觉得穿紧身衣是件很落伍的事她才会不穿,但时尚本来就是个轮回,说不定哪天就又变回来。魔鬼曾经答应玛莎•卡里尔,谁最专横谁就是地狱皇后。

    专横这个词很多人不喜欢,可这个品质有人可以用作领袖材质加以利用,别人都觉得五颜六色的衣服好看,香奈儿觉得黑白色看起来足够庄严肃穆,在她的寓所前面的米色大门上写着“女士专用”MademoisellePrivé)字样。

    但有人则将这个词用得胡搅蛮缠,所谓的混乱状态有时是人气到失去理智,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恢复冷静后,脑子重新思考,就找到那些词汇了。

    在被打前那个比基尼女士应该收到过很多这方面的警告了,别在公共场合那么做,她还是一意孤行。

    游街示众的时候有人遮脸有人遮身体,那种场面当然不体面,皇帝的新装不就是那样么?

    在女士专用、男宾止步区域她可以想怎么晒就怎么晒,不穿衣服都没关系,但那样没意思了不是么?绝大多数女人都不会对同性的身体感兴趣,而她本人也意识不到现在法国的情况有多糟糕。

    如果难民势力不对法国官方造成威胁,那几个黑纱女人看不惯也只能走开,她们出手管了和美国人的长臂管辖没有区别,找个借口闹事而已,和法国地铁工人罢工一样,通过游行示威要求解决难民在法国居住、就业、医疗等问题。这些都是属于法国人的福利,法国的高福利最终还是把狼给引来了,不然全世界那么多国家,难民为什么都往高福利国家跑呢?

    男人做事情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女性、孩子是被保护的弱势群体,她们如果被欺负了会激起男性的愤怒和激情,这也是酝酿暴动需要的情绪。

    矛盾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只需要一个火星就会被引爆,为了将危险掐灭在萌芽状态,被打的法国女性也只能吃亏了。

    哦,让法国男人给自己找回公道?这时候女人就别挑事了,男人最怕别人看不起他,一个不冷静干出冲动的事情来,暴乱的局面将会扩大,这正中外部势力的下怀。

    为了更大的利益,必要的时候需要做出牺牲和让步,既然男性对于权杖的热爱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只要他们能保持头脑清醒的正常统治,随他们去吧。

    活人的象棋里,王后是比国王更强有力的棋子,坐上那个位置的必须是强者。女人的眼泪“药效”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只对男人有用,克里奥佩特拉七世的魅力在屋大维面前失效了,她的尸体被运回罗马,和安东尼一起绑在战车上游街示众。

    那是一个女人,通过外交手段能做到的极限了,有些问题还是必须要通过武力解决。

    女人应该是爱好和平的,和平和秩序对女性有利,但男人崇拜女王可不是因为她们带来的是和平。哈特谢普苏特也尝试和父亲一样建立军事上的成就,但女人天生就不擅长这个,只除了一次努比亚的远征,即便如此战果也微不足道,她更大的成就是内政方面。

    毫无疑问,人丁兴旺总是会让人觉得愉快的,哈特谢普苏特为后来图特摩斯三世征战奠定了人口基础,那些她祈求生育力得到的孩子们在图特摩斯三世时代长大成人,刚好可以成为士兵,法老带着他们征服世界,由此获得了埃及的拿破仑的称呼。

    你争我夺抢椅子的游戏到了一定阶段总不了要用武力决胜负,战争践踏过的地方会满目疮痍,然而任何背叛者都要死于法老的利斧之下。

    到了阿孟霍特普四世时,努比亚的部族叛乱首领被法老定死在了木桩上,可如此残酷的镇压埃及大帝国仍旧在分裂。随着大批量的士兵被召回本土维护秩序,外邦的诸侯封臣们开始打起了内战,纷纷去信请法老派兵支援。

    更糟糕的是,战争带来了瘟疫,这场瘟疫在整个近东地区扩散开来,甚至一位和亲的巴比伦公主也丧命了。

    也许那地狱一样的场面会困扰一些人的一生,对于泰伊却没有什么关系了。

    就在那场迎接巴比伦公主的国宴上,泰伊感染了瘟疫,不久就薨逝了。

    再过不久,她的儿子阿孟霍特普四世大限也到了,他和王后纳芙蒂蒂没有儿子,王后便登上了王位成为了女法老,这一次没人和她抢了,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分裂并且摇摇欲坠的国家。

    她写了一封信给希泰国国王,希望对方送给她一个儿子,这个男孩儿会成为她新的丈夫,她们的孩子将统治埃及,她不想从仆人之中挑选一个来当丈夫。

    如果安东尼不想到划罗马一半的土地给他和克里奥佩特拉七世的孩子,也许罗马人也不会那么愤怒,并且找到借口入侵埃及了。

    哈托尔不仅仅是爱神,还是死神,拥有拉神之眼的她,化身为暴虐的女战神塞赫美特开始对人间进行杀戮,世间顿时血流成河。拉神试图令其收手,为了能使塞赫美特停止对人类的残杀,拉神用石榴制成的酒水浇灌大地,嗜血的塞赫美特误以为鲜红的石榴酒是血,因此喝得酩酊大醉,从而停止了暴行,恢复成美丽的哈托尔女神。

    阿奎那看到的那头飞天的牛兴许就是她变的。

    大猫女神帕赫特常在沙漠中寻找猎物,但这位“利爪抓挠者”和平安详地时候会成为母亲们的保护神。

    泰伊最后被安葬在了王陵里,那里的入口虽然没写着“女士专用”MademoisellePrivé)字样却是女士专用的。

    王后谷是十九王朝时“女士专用”的陵墓区。

    所有人都知道,女人首饰多,不过那里男宾止步,不想惹麻烦就不要打扰女士们的安宁。

    否则盗墓者们会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头痛欲裂。

第二百四十二章 地狱皇后(五十二)

    哈特谢普苏特名字的意思是众神之神。

    作为图特摩斯二世的正妻,埃及第十八王朝的缔造者的公主,她其实很看不起由丈夫和侧妃所生的儿子图特摩斯三世,以至于这位以尚武著称的埃及法老长期得、高压得活在哈特谢普苏特的阴影之下。

    节德柱从他被设计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支撑起屋顶的,不让他干这个活他反而觉得难受,然而当时的埃及除了兵荒马乱还有瘟疫,为女王工作的两位建筑师也是医生,这些神庙修好后还要收容病人,反正那个时刻的埃及不需要一个能征惯战的武将。

    一直等到哈特谢普苏特死后,图特摩斯才敢回到埃及。这时候很多女王下令修建的建筑已经修好了,其中包括被命名为“阿蒙神心脏之地”的卡纳克神庙,以及为“赫内罗”们扩建的奥秘之室。

    赫内罗可以被称为“女隐士”,这些女祭司要负责将神的足迹、神谕、以及把神的力量集中于神堂里,用于实现国家和谐和造福人民。从十八王朝建国初期,这间女祭司学校就已经在尼罗河西岸,以前属于内芙尔塔里大皇后的领地上修建了。后来哈铺谢普苏特又在这间学校里修建了中王国时期的奥秘之室,它是用来进行最神秘的奥秘传承仪式的。

    神庙前面有一条坐落着狮身人面像的扩宽小径,直接通往天国入口的塔门,里面种满了乳香树,还有用来接引圣船的池塘。

    每天清晨,那些女祭司们就要沐浴、净身、在缭绕的香烟种实现从世俗到神圣之境的过程,然后是穿衣打扮,穿上长及脚踝的长裙,把有吊带的短缠腰布带交叉系于胸前,佩戴腰带、手镯和脚环,接下来就要进行唤醒神灵的仪式,沿着那条小径,前往种满了乳香的花园,在里面按照固定的舞步唤醒在冥界重生的太阳,并且参与奥西里斯的复活仪式。

    只有特殊的群体才有权参与制度森严的神庙生活,包括国王夫妇和占星术士,埃及人认为如果没有能量交换之所活着神灵聚集之地,整个社会就会分崩离析,女隐士既可以选择神庙生活,也可以选择世俗职务,管理女王的田产之类,或者说结婚生子。

    一般来说就算是法老也不会经常去女祭司们的学院,不过图特摩斯三世时期却经常去灵修。

    法老可以组建一个庞大的后宫,还有经过他多年征战,埃及已经是霸主,周围的国家都向他称臣纳贡。

    他完全可以要求那些国家朝贡的时候进献美女,阿蒙霍特普三世也那么做了。

    可他做的是让城邦的国王们把长子送到埃及接受培养,以他身为法老的特权,这种“男宾止步”的地方他可以硬闯。

    当时学院里有很多分支,有研究天狼的,也有研究创世主和光明之神的,和拉美西斯二世树立的记录他战功的方尖碑不同,哈特谢普苏特的方尖碑有指引能量的作用,她的巨石方尖碑比协和广场的那一个更大更重,然而四千多年前的埃及人还是成功完成了四千多年后的人类才能完成的事。

    在燥热的埃及沙漠里能享受阴凉,以及清水带来的自然凉风是件很幸福的事。

    他具备了一个伟大统治者所有应该拥有的品质,诚挚、公正、是很多人钟爱的法老,除了他结束了埃及母系继承之外几乎无可挑剔。

    男性对权力的渴望是天然的,似乎有了权力就能让他们有点安全感,即便是社会上并不怎么成功的男人也希望在家里有掌控的地位。

    有些时候他们会做白日梦,以为天下大乱,或者是发生战争他们就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成为传说里和写进历史里的人物。

    法国是一个高福利国家,只要在法国拥有合法居留身份就可以享受国民福利,但是如何成为一个法国人并不简单,有不少人选择加入法国外籍军团来获得国籍。

    难民和那些有工作的流浪汉一样首先面对的是住房问题,全世界很多女人是一样的,都希望能住在有屋顶的房子里,但男人也想要住在有屋顶的房子里,当一个难民会说英语或者法语的时候,就能和当地官员接洽,这样一来他就成了难民之中的头面人物,他可以安排这些难民住在什么地方。

    除此之外,衣服、药品、取暖设备、燃料、食物都可以拿来控制人,那两个穿黑纱的妇女被人要挟着去袭击那个穿着比基尼晒太阳的法国女郎。她们或许自己也是不愿意的,但她们不干,不止是她们,连她们的孩子都要被从住处赶出去,即便这一次制造冲突不成功,下一次制造冲突也会成功的,到那时候,有一部分人就可以率领其他人,到战神广场那样的地方扎帐篷抗议。

    他们当然会被驱逐,但他们可以向媒体哭诉,要求改善他们的居住环境。

    他们确实住得很糟糕,可他们不断从母国跑到欧洲,占据的地方越来越多,这地方还是本国人民的么?

    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偶尔扇动翅膀带来的气流也许在两周后在德克萨斯掀起一场龙卷风。

    作为被仇恨、偏见的目标,女性很容易成为攻击对象,换个方式去想,卢浮宫里的雕塑不都是不穿衣服的么?为什么活着的女人却要区别对待呢?

    这涉及了伦理问题,任何东西变成伦理问题都会变得异常复杂。注意穿着和言行,减少冲突发生的概率是最理想的做法,但是办不到,法国是个自由的国度,或者别称难管的国度,就像那些罢工的地铁工人,七八月份来巴黎的绝对是游客居多,他们可以乘坐观光巴士和计程车,甚至坐船游塞纳河,要地铁复工除非解决工人的问题。

    法国警察的工作效率低,但也有一个好处,他们不会无故查证件。

    欧洲要比美国警察友善,路人甚至可以找警察问路,其中包括伦敦的警察,游客还能在传说中不苟言笑的英国人脸上看到和善的笑容。

    美国警察则有轻罪制度,这是很多底层人一步步滑入深渊的起点。

    这些罪往往是一些小罪,比如酒驾、赌博、公共场所行为不检、非法入侵、乱穿马路,开罚单不说还留下案底,这对于年轻人、无家可归者、移民等弱势群体非常不友好,会让他们失去工作机会,穷者更穷,弱者更弱,强有力得分化了社会群体。

    然而实际上轻罪制度并不是一个刑事诉讼,而是一个具有影响力得经济和社会福利机构,警察部门要用轻罪来考核工作效率、提高工资收入、获得晋升机会。法院、监狱和城市则依靠轻罪增加收入,换而言之这些工作和司法公正以及公共安全毫不相干,只有被他们逮捕的弱势群体人生毁了。他们会失去驾驶证、住房等生活必需品。

    每年移民局都会引入很多身世清白、服从性高、高智商的新移民,这些人会创造社会财富,并且融入美国的体制中,可以保证国家机器正常、高效运转,相比之下这些淘汰的人则成了社会成本,是需要清除的。

    就像法国人说的,盎格鲁撒克逊模式是要把弱者推进火坑里,进入底层就很难有翻身之日,各种轻罪就够受了。

    而这也和美国监狱私有化有关联,这是一门生意,不是给人改过自新,更不是要犯人在监狱里学习技能重回社会,以前狱警让囚犯出去干活,后来被人举报了,他们说这又不是在拍《随风而逝》。

    白领么,白衬衫上一点污渍都看得见的,他必须保证自己白璧无瑕,就跟神庙里的女祭司似的。

    他一点都不能脏,贫困和犯罪记录都代表了不光彩,以此让一部分年轻人产生了一个感觉,有钱人获得财富的经历是正当并且可以借鉴的,过程和他们的书里写的一样清白,没有半点不法交易,农民的儿子通过努力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只要他们有公平的机会。

    有很多事,不是努力就一定会获得成功的。

    比如你苦苦追求的女孩儿,她坚决得对你说不,这种女孩儿其实很不错,她给了你重新去寻找幸福的机会。

    可是那种得不到的往往会让人念念不忘是么?

    人们买彩票,希望自己中奖,或者像维克多雨果故事里的笑面人,希望自己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他回到了自己的原生家庭,离开了“绿盒子”,也离开了他的妻子蒂。

    他很快会有新的妻子,一个女公爵,但她从没见过他,只是听到了他的头衔就答应了。

    她真的可以忍受他这样脸上动过手术的怪物吗?

    当他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蒂已经病入膏肓,很快就死了,她虽然眼睛瞎了,可是她却依旧让笑面人维持自己想要树立的形象——一个称职的丈夫,成为“小丑”只是他养家糊口的工作,虽然他要面对观众的狂笑,可这钱来历是正当的。

    他丢掉了“镜子”,去追求一条金光闪闪的向上的路。

    埃及灵魂的五要素中,艾布心脏也指的内心,是灵魂和身体的“钥匙”,也是复活仪式的重要部分。

    “影子”苏特并不是地上的黑影,而是镜子里的倒影,具有一部分肉身的性质,但它并不是完整的,画里的人物远不如真人,可是没人像西里斯布莱克的妈妈那样,把自己的灵魂封印在画上。

    她曾经有个繁荣的大家族,最后却只剩下她和一个老家养小精灵。

    作为一个专横的女人,她也有资格竞选魔鬼的地狱皇后。

第二百四十三章 twist zone(一)

    古埃及谚语曾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动物能够到达金字塔顶,一种是鹰,一种是蜗牛。

    只要像蜗牛一样缓慢而努力得向上攀登,迟早有天它也能和鹰一样到达制高点,与驭风而生的“宠儿们”一起俯视黄昏或朝阳之中,沐浴在黄金般光线之中的富饶国度。

    蜿蜒曲折的尼罗河变成了一条小溪,所经之处都是绿色,点点白帆点缀其中,河边饮水的牲畜看起来像蚂蚁一样渺小,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

    无人相信这样的国度有一天会只留下断壁残垣,繁荣的城市被人们抛弃,最终埋葬在黄沙之下。

    但就像图特摩斯四世法老在吉萨金字塔狮身人面像爪间树立的“记梦碑”上所描述的,覆盖在大像上的沙土迟早会被清除。

    那时的法老还年轻得像荷鲁斯一样的小伙子,他就像其他埃及王子年轻时那样欢度他的青春。他驾驶着战车,在沙丘之间像风一样跑得飞快,拉满弓,追捕沙漠中的狮子和野山羊。

    有天他打猎累了,想小憩一会儿,便在斯芬克斯的影子下睡着了,在睡梦中斯芬克斯对他说话,你看看我,我在遭受怎样的痛苦,我的身体几乎已是一堆废墟,漫天的沙尘总是在侵扰压迫我,我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的保护者,那么就来跟我多亲近吧,我与你同在,我是你的向导。

    于是最早的一次“考古”挖掘行动开始了,王子命人清理了那些沙子,而他也履行了另一项承诺,修补斯芬克斯的爪子和胸部。

    塞勒姆案件中,人们常谈起“邪眼”,这种眼睛被认为有诅咒人的力量。然而在古埃及,荷鲁斯之眼代表着复活,并具有阻止恶魔借机重生的力量。

    在大英博物馆里,也有数尊古王国时期法老的雕塑,他们的眼睛用青铜和白水晶进行装饰,这代表着法老强大的生命力,如同太阳般光芒四射。

    阿拔斯帝国的学者西那不相信眼睛有那么神奇的机能,因为他不相信空气是一种器官,而是一种媒介。

    它常和光一起玩点折射的小戏法,欺骗人类的眼睛,形成海市蜃楼,让迷途的旅人们为了不存在的绿洲而疲于奔命。

    当你选择相信的时候,就算是假的也会当成真的。

    当你选择不信的时候,就算是真的也会当成假的。

    你亲眼看到的也不代表是真的,那可能是大幻术师的伎俩,自由女神像真的消失了么?还是你以为消失了?

    魔法只在少数人的灵魂之中绽放。

    但就算是巫师,也有不及麻瓜创意的时候。

    这是神给予“凡人”的天赋。

    入夜后的黎塞留图书馆椭圆形大厅的天顶已经采不到一点光了,不过敞开的换气窗却将燥热的风和室外的车流声吹了进来,西弗勒斯举起了魔杖,将它们一个个关上了。

    龚塞伊正和苏珊娜将阅览室内的桌椅推到一边,留出了中间的空地,卢修斯·马尔福没有出现,毕竟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麻瓜,并不适合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不论有多少猜想和准备,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就算有陷阱也只能见招拆招,客场比赛的球队都知道,别人家的主场当然有优势。

    在布置好了“角斗场”后,三人一起来到了阅览室的中央。

    “你们去楼上。”西弗勒斯对二人说,然后他拿出了一个小碟子,里面放着从居维叶的办公室里找到的红色药膏,随即用魔法火焰将之加热。

    很快红色的烟就像在那个位于地铁夹缝之中的石窟里一样弥漫,只是它并没有一直攀升,而是到了一定位置后就停止了,转而向四周扩散,很快整个椭圆形大厅的一楼都被笼罩在了红色的烟里。

    原本在灯光下泛着金光的大厅变成了血红色,看着相当不吉利,这时西弗勒斯拿出了韦斯莱把戏店出品的天气瓶(weatherbottle)放在了佛罗伦萨和雅典之间的出风口,卖得最好的天气瓶是圣诞节时在室内制造雪花的,这个里面装着风。

    当风吹进了出风口后,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后来随着风量越来越大,整个椭圆形大厅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仿佛有一头巨兽即将醒来。

    旧黎塞留图书馆还有气动传送系统,当初的设计者不知道留下了什么秘密,总之在这一声闷响后,所有的出风口都开始吹风,产生的气流让红色的烟雾继续向上攀升,最后到达了天花板。

    这些红色的雾碰到了玻璃后,玻璃就开始坠落,之前在石窟里也发生了同样的事,只是坠落的玻璃球落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放出了里面的白银蝎子。

    而这些玻璃却漂浮在空中,就像水滴般慢慢融合,最终形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小心!”苏珊娜在二楼的书架边说。

    西弗勒斯低下头,发现不知从哪里爬出很多白银蝎子,它们正密密麻麻得朝着他奔去。

    他举起了魔杖,发现它又失去了作用,于是将那把黄金乌银弓给取了下来,拉动了不存在的弓弦,一个透明的混淆咒落到了蝎子里面。

    这些蝎子四溅开来,开始互相残杀,很快变成了“尸体”,然后它们变成了一滩像水银一样的液体,而原本它们背上的,类似眼睛的红宝石则缓缓升起,直到碰触天花板上的玻璃。

    它发生了转变,由透明的玻璃变成了金色,仿佛点石成金。

    “魔法石。”龚塞伊盯着变成金子的玻璃说。

    “巴黎可是尼克勒梅的老家。”西弗勒斯平静得说,一边游刃有余得使用混淆咒,“杀死”更多的蝎子。

    “你知道么?古埃及的镜子都是铜镜。”龚塞伊说“没准那不是黄金!”

    “你取一块下来怎么样?”苏珊娜怂恿到。

    “等等看。”龚塞伊盯着西弗勒斯说“我想看看等会儿会发生什么。”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水银”渐渐形成了一面与上面的黄金镜子一模一样大小的白银镜子,两面镜子面对着面,出现了无数个重影,看起来就像两个有透视效果的隧道,通向幽暗深邃的远方。

    当最后一只蝎子也“死”了后,它们形成了两个完美的黄金椭圆,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接下来怎么做?”西弗勒斯问龚塞伊。

    “呃~音乐?”龚塞伊不确定得说。

    “我在问你!”西弗勒斯僵着脸说。

    “来一段怎么样?”龚塞伊对苏珊娜说“就像女祭司。”

    “我?不!”苏珊娜尖叫着说“为什么我要那么做!”

    “你为什么来这儿?”龚塞伊怒吼道。

    “我可以报警抓你们。”苏珊娜皱着眉说。

    “你可以试试。”龚塞伊讥讽的说。

    “够了。”西弗勒斯在苏珊娜还嘴前说“帮我看看有什么线索?”

    “我还能正常使用魔法。”苏珊娜用漂浮咒将一本书飘了起来“我这里没有红雾。”

    “还记得我们在卢浮宫吗?”龚塞伊跃跃欲试的说“我有圣甲虫护身符,能正常使用魔法。”

    “别进来。”西弗勒斯在红雾里警告着“我还不知道这雾有什么用!”

    龚塞伊看着那红雾组成的卵形空间,冲着苏珊娜说了句法语,然后就跳了进去。

    红雾让能见度变得很低,龚塞伊用了一个荧光闪烁,照亮了西弗勒斯的脸。

    “瞧。”龚塞伊兴高采烈得说“起作用了。”

    “你的计划是什么?”西弗勒斯冷漠得说。

    “我不知道。”龚塞伊兴奋得说“这真是太神奇了。”

    “你试试能不能离开。”西弗勒斯说道,但龚塞伊显然没有去听,他跑过去看那些笼罩在雾里的木头桌椅,它们正变成金属的。

    就像魔法新生的第一堂课,要将火柴变成针。

    西弗勒斯盯着龚塞伊的背影低声说着什么。

    二战时曾经有个美国将军,他曾说宁可面对德国人的两个师也不希望背后有一个师的法国人。

    或许此刻西弗勒斯正和贾斯丁参加过敦刻尔克大撤退的爷爷一样“问候”。

    也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了一阵音乐声。

    Lacrymosadiesilla,

    在这痛哭之日,

    quaresurgetexfavilla

    将要受审的罪人,

    judicandushomoreus.

    将从灰烬中复活,

    HuicergoparceDeus,

    主啊,求您宽恕他,

    pieJesuDomine,

    主啊,仁慈的耶稣,

    donaeisrequiem!

    求您赐于他永远的安息吧

    Amen!

    阿门

    “是图书馆的广播。”苏珊娜说“谁放的?”

    “有趣。”西弗勒斯卷曲着嘴角笑着。

    谁能想到纯血的、白金马尔福居然也会和亚瑟·韦斯莱一样摆弄那些“麻瓜玩意儿”。

    这首歌便是拿破仑灵柩回巴黎时演奏的曲子——莫扎特的安魂曲,广播里播放的这一段的名叫“以泪洗面”(lacrimosa)。

    那一天本来该是悲伤痛哭的日子,维克多·雨果的法国人却高兴得像过节,仿佛拿破仑又一次凯旋归来。

    “就像博马舍说的,一切事物,最后都以一首歌来结束。”龚塞伊大声吆喝着“不论你们要干什么,来吧!我们准备好了!”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阵狮吼声,仿佛回应了他的呼唤。

    紧接着两人就看到地上的那个水银镜子里的隧道尽头由远而近,跑来一个影子,在两人反应之前,它已经从镜子里跳了出来,站在了大厅的中央。

    龚塞伊和西弗勒斯一起看着这个有两层楼那么高的斯芬克斯,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twist zone(二)

    在炼金术士们的描述中,贤者之石既有红宝石一样的形状,也有可能是红色的粉末,甚至是红色的酊剂,总而言之它并没有固定的形态,可是这种神话中的物质还是让人觉得着迷。

    当人类选择相信炼金术的时候,投入大量的金钱去研究这种不老药。

    等人类选择相信科技的时候,人类又将钱投入哈佛大学这种名校之中,研究长生不老的技术了。

    只要科技解释得通,听着很合理,人们就愿意去尝试,比如说冷冻技术。得了绝症的人们在活着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极速冷冻起来,等待着有一天科技进步了,不仅能治疗他们的绝症,并且还能把他们重新唤醒。

    这种冷藏技术本质上和木乃伊制作没有区别,只是内脏没有被掏出来,还放在原本的身体里。

    当你选择相信的时候,就算是假的也会当成真的。

    有些人或许觉得他们很愚昧,但对于绝望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出路。

    当你过了为了财富而沾沾自喜的年纪,你就会知道良好的睡眠和健康的身体有多么重要,或者说换一个说法,你想要重新体验年轻的感觉,而很多人年轻的时候在为避免自己老了之后居无定所努力工作,他们根本没有资本和那些生来就和富有的“王子公主”们肆意享受青春。

    而当你老了,你又失去了抱怨的权力,因为有很多人过的生活比你糟糕多了,除非你不要自己的特权,把所有的财富像圣方济各一样全部都捐给教会,让他们去搞慈善,自己换来心安,否则你只能闭嘴。

    你很难从任何事物中得到快乐,也许有天半夜起床,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却产生一种游离感,这个发福、头发稀疏的中年人是谁?我不是该只有27岁么?

    人的意识是复杂的,已经脱离了动物看到自己的倒影,明白那是自己的阶段,进入了由核心意识和自传体记忆组成的意识,就像女祭司学校和奥秘之室间长长的斯芬克斯走廊,有着许多不同的刻度。

    自传体记忆是个人的复杂生活记忆,这个记忆与自我体验有着紧密关联,有很多病人困在了追忆里,别去想27岁的你长什么样了,回到现实里来,你的妻子得了癌症需要人陪伴,你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夫妻到了一定的年纪爱情会变成亲情,爱情这种激情是属于年轻人的,比如你那个骑着摩托离家出走的儿子,还有看起来很听话,却好像很喜欢坏男孩的女儿。

    日常生活没什么值得特意去记忆的,只有特殊的记忆会被铭记,比如你的婚礼上你的堂兄喝醉了骚扰伴娘,你的父亲是怎么把他给赶出去的。还有你父亲的死,你成为一家之主扛起所有责任时的感觉。

    这些都不是那个27岁的年轻人经理过的。

    这些经历有甜蜜也有痛苦,却是组成现在的你的一部分,你需要将这些镜子里的碎片整合起来,然后你就能正视那个镜子里的人了。

    自我同一调整不止是青少年,中年人也有,如果弄混淆了就会产生角色混乱的问题,当你的妻子需要人照顾时,你却和27岁的小伙子似的追求年轻女孩去了,这种不当行为会让你被社会谴责,形成社会不承认、不能接纳的角色。也就是所谓的迷失方向,所作所为与自己应有的角色不符合,演变为堕落。

    英语里有句话叫“holdittogether”,你不能这个时候崩溃了。生活有时比战争还要折磨人,战争总会有个结束的时候,有很多原本相爱的夫妇因为经历不起考验而最终走向离婚的,所以那种一辈子没有磕磕碰碰,平安走到最后的夫妇才格外让人觉得羡慕。

    你和你的妻子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她还是和当初你们第一次约会,在停车场,坐在汽车上看露天电影时那么漂亮,只是瘦了一点,化疗还让她的头发掉光了,她需要一顶新的假发,终于有一天你可以帮她选择发型了,女人的时尚让人费解。

    如果她不喜欢你选的发型,可以带着她去假发店挑,总而言之要给她找点事干。

    死亡会让每个人都成为哲学家,而死亡又恰巧是哲学家喜欢讨论的话题,或者按照柏拉图的话来说,哲学就是练习死亡。

    贤者之石是可以延长人的寿命,但它练成的条件绝不是用复数的生命进行献祭,否则贤者之石将是黑魔法之中的黑魔法,比魂器还要糟糕。

    像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的人,会因为更大的利益,将自己的死安排成一场表演,让哈利能平安,让西弗勒斯重新得到伏地魔的信任,不会为了自己活下去而牺牲年轻人的生命的。

    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最终都要走上这条路。

    我们最后要打败的敌人是死亡。

    对于父母墓碑上的墓志铭,年轻的哈利想不明白,觉得那是和伏地魔一样的意思。

    有些事练习多了,熟练了,也就淡然了,不会有新手时那种忐忑感。

    对于老蝙蝠来说,斯芬克斯不稀奇,霍格沃茨里面养了好几只,虽然这个从“隧道”跳出来的斯芬克斯个头大了很多,而且脸也是男性的。

    “我还以为是人面狮身蝎尾兽。”西弗勒斯对斯芬克斯说。

    “他会从那边来。”斯芬克斯用男子的声音说,抬头看着头顶的镜子,那里面也有一个隧道。

    “是因为我选择了雅典?”西弗勒斯问。

    “上个人和你一样,也选择了雅典。”斯芬克斯说“他给你留了信息?”

    “哦,原来是这样!”龚塞伊恍然大悟般说。

    “你可以试试别的选择。”斯芬克斯说。

    “不,谢谢。”西弗勒斯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以为,该是我问你才对。”斯芬克斯挑着眉。

    “上一个人是谁?”西弗勒斯问。

    “我不能描述他。”斯芬克斯歪着脑袋说“但他很懂礼貌,送了我礼物。”

    “什么礼物?”龚塞伊问。

    “另一个人类。”斯芬克斯说。

    龚塞伊倒吸一口气,看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不为所动,继续仰望着斯芬克斯“我该怎么称呼你?”

    “沙。”斯芬克斯说。

    “你在守护巫师的财宝?”西弗勒斯问。

    “没有巫师指示我。”沙说。

    “你为谁工作?”西弗勒斯问。

    “我只记得我的任务。”沙低声咆哮着“如果你回答不出我的问题,我可以吃了你。”

    “我认识一些你的雌性同类,她们不吃人。”西弗勒斯揶揄得说“否则他们的父母会把他们接回家去的。”

    “你准备好了吗?人类?”沙问道。

    “我这里有别的。”龚塞伊说“喝点葡萄酒怎么样?”

    说完他从那个华丽的中世纪钱包里,拿出了一箱箱的葡萄酒。

    沙犹豫了一下,把大脑袋低了下来,龚塞伊立刻将葡萄酒打开,用漂浮咒将酒倒进了斯芬克斯的嘴里。

    大概喝了三箱后,斯芬克斯才闭上了嘴,它晃动着脑袋,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趁着这个时候龚塞伊问“你的问题是什么?”

    “世上有两个姊妹,姐姐生下了妹妹,妹妹又生下了姐姐,她们是谁?”斯芬克斯迷迷糊糊地说。

    “还想喝点吗?”龚塞伊问。

    斯芬克斯点头,龚塞伊继续给他灌酒。

    而这时候,轮到西弗勒斯猜谜题了。

    他紧皱眉头思考着,像是在回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个“前辈”有没有留下提示。

    “日与夜。”苏珊娜大声说道。

    “回答正确。”斯芬克斯说“我要把奖励品给你。”

    说着他就挠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圈,将其中一个给取了下来。这个巨大的项圈落地后迅速变小,如同一个手镯大小。

    “那是什么?”苏珊娜问。

    “标尺。”斯芬克斯说“那是以前用来测尼罗河深度的。”

    “快把它给我。”苏珊娜对龚塞伊命令道。

    “就这么简单?”龚塞伊不敢相信得问。

    “不然你以为多复杂?”斯芬克斯反问。

    龚塞伊张口结舌,看起来好像无言以对。

    “还有别的吗?”西弗勒斯问“我是说别的东西?”

    “别太贪了,人类。”斯芬克斯警告道“别碰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我听够这句话了。”西弗勒斯阴郁得说“我要去找回我的妻子,告诉我怎么办?沙。”

第二百四十五章 twist zone(三)

    黄金腕尺上刻有古埃及象形文字的铭文:后人们,祝愿你们幸福安康。

    当它卷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是个非常精美的手镯,很适合女孩子戴。

    苏珊娜得到了“新玩具”显得很高兴,迫不及待得将它戴在了手上玩了起来。

    古埃及的祭司们测量尼罗河水的深度不会真的跑到河边,而是修一条长长的水渠,将河水引到位于高地的“莲花池”里,这个位于神庙的池子里不会真的栽种莲花,池底铺的是莲花形状的花砖。

    当洪水季来临时,尼罗河水将涌入其中,碗尺测量的是这个深度,如果洪水泛滥得太少或者太多都会引起灾害,而当洪水退去时,“莲花池”则会干涸,刚好可以用来清淤。

    在莲花池周围还会举行宗教祭祀仪式,洪水泛滥事关多人的生死,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是一份很重要的工作,莲花的地位比莎草纸还要高,象征着生命的周而复始,寓意永生与复活,腕尺上便装饰有,只是这样一来它就显得很有女性特征,不再适合男性佩戴了,龚塞伊遍做了个顺水人情送给她,有条件的。

    有前辈引路当然轻松多了,要是什么事都从头开始摸索,那么人一生的时间完全不够用的。只是这个前辈好像不是什么好人,最后关头居然把同伙给出卖了。

    不论是阿尔卑斯山里的那个,还是这个,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习惯了就好,就跟新手警察似的,一开始觉得酒驾是大事,到后来看到有人被当街用枪指着头也能比较淡定了。

    这时候年轻的后辈也成了前辈,成了后辈们追随学习的对象了。

    神话里的动物都有奇怪的“弱点”,海格养的那只地狱三头犬路威爱听音乐,有音乐它就能睡着了。

    酒不仅巨人喜欢喝,斯芬克斯也喜欢喝,喝醉的“大猫”脑子不灵光,但也不能让他全醉,他们要的是答案,不是喝醉后的胡话。

    虽然西弗勒斯最后激动了一点,他们还是要到了答案,龚塞伊拿了一张羊皮卷出来,将“以泪洗面”的乐谱写在了上面,然后将它和那个黄金手镯一起丢给了苏珊娜,让她放进气动传送装置里。

    但是在大小姐玩够前他们俩只能在这个“产房”里继续呆着。

    埃及人也会赋诗给莲花:

    我是纯洁的莲花,

    拉神的气息养育了我,

    辉煌得发芽。

    我从黑暗的地下升起,

    进入阳光的世界,

    在田野开花。

    奥西里斯的神域在墓地,那个地方不能理解为死者安息之地,而是“产房”,里面蕴含了生命的两个基本元素——太阳和水,这红色的雾可以理解为伊西斯的羊水,复活和再生的过程在这里进行。

    女性子宫可以孕育出完整的生命,整个灵魂再生循环的过程最困难的便是实现灵魂与身体的连接。

    埃及的女祭司不提倡不婚不孕,她们要在怀孕的过程中感知整个过程是如何产生的,法老还会专门从女祭司里面挑选妻子,以后她们死了也不会安葬在后妃的安葬处,而是靠近法老附近,就像那些将军、大臣。

    怀孕的妈妈们很快就会感觉到孩子的心跳艾步,至于巴——个性,以及苏特——倒影,朗——名字都是出生后才有的,卡——灵是万物都有,却并不代表它们都有意识,或者说它们意识的表达方式是人类目前无法理解的。

    荷鲁斯炼金术的入门基础是脊柱,有一黑一金两条蛇缠绕着,沿脊柱向上,进入每一个埋轮,如同光明与黑暗的纠缠,金色的蛇代表太阳,黑蛇代表无尽的黑暗,二者互相吸引,又互相排斥。

    生命力sekhem是让人物体竖起的意思,也是节德柱力量提升的启蒙。

    “你怎么知道那个手镯不是我们找的东西?”龚塞伊坐在一张椅子上问。

    “他不会给我这么‘斯文’的礼物。”西弗勒斯一边抽烟一边说。

    “好吧。”龚塞伊想了一下后说“我给喷泉准备的酒都被他喝了,怎么办呢?”

    “再买。”

    “这个时间,很多店都关门了。”

    “你不是有很多朋友么?还有你的哥哥……”

    “哦,我都忘了。”龚塞伊一拍额头“我还约了他见面。”

    “我跟你说了别进来。”西弗勒斯刻薄得笑着。

    “这就是你说的神域?”龚塞伊看着头顶的红雾说。

    “和我上次碰到的那个不一样。”西弗勒斯抽了一口烟“这个只是奥西里斯神域的一部分,而上次那个,地洞整个就是他的领域,力量差距太大了。”

    “为什么?”

    “信徒的数量,我上次碰到的那个风神整个崇拜他的文明已经消失了,也没人记得他。”

    “我觉得现在相信奥西里斯的人也不多。”龚塞伊说。

    “耶和华以前也是部落神,现在我们代替以前和他签订了契约的部落,欧洲的埃及热让本来已经遗忘了自己古代文明的埃及人重新拾起了过去,一些习俗正在复苏。”西弗勒斯又抽了一口烟“而我们正倒退回中世纪。”

    龚塞伊没有接话,这时苏珊娜拿着手镯和羊皮卷离开了。

    “你觉得她信得过?”龚塞伊看着她的背影问。

    “你和她独处了一段时间,觉得她怎么样?”西弗勒斯问。

    “她知道些事情,但知道的不多。”龚塞伊问“为什么刚才的答案是日与夜?”

    “我记得Déesse在法语里的意思是女神。”西弗勒斯说“在希腊语里,日和夜都是阴性词,就像姐妹。”

    “你懂希腊文?”龚塞伊惊讶得说。

    “不,波莫纳在学,她背诵的时候我听到了。”西弗勒斯平静得说。

    “你是个好人,为什么你总那么不走运?”

    西弗勒斯苦笑一声,继续抽烟。

    “你觉得,这些雾还有什么用处?”龚塞伊看着四周说。

    “我觉得就凭之前那一幕就够震撼了。”西弗勒斯说。

    龚塞伊站了起来,开始用古埃及文吟唱。

    “你在干什么?”西弗勒斯警觉得问。

    “哈托尔,树下的尊神,我踩着星星,爬上太阳的光芒,只为充当你的雇从。”龚塞伊头也不回得说。

    “你疯了!”西弗勒斯大喊。

    但龚塞伊还是不管不顾,继续用古埃及文吟唱。

    西弗勒斯刚站起来,“产房”里却刮起了风,这风很明显并不是从通风口里吹出来的。

    它们的区别,或许是这股新刮起来的风比较“自然”,也更加“暴躁”。

    在劲风之中,隐隐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她就像是从血池中走出来的,浑身都是血红色,但她的身上有深蓝色的纹身,看上去仿佛在发光。

    “又出去玩了?”在凤凰社位于布莱克老宅总部的走廊上,西弗勒斯对变回人形的西里斯布莱克揶揄得说。

    “滚开。”瘦骨嶙峋的学校王子将身上的外套裹紧了,却露出了胸口处的纹身一角。

    “停下。”西弗勒斯警告着龚塞伊,还抓住了他的胳膊,对方就像浑身瘫软般扶着他站好。

    随着他的咒语停止,那个可怕的红色妖魔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金色光辉中的美丽女子,她的手里拿着叉铃,一边摇铃一边翩翩起舞。

    “歌唱者在唱诵。”龚塞伊疲惫得说“心随之起舞,真好,在安睡的时辰,照亮我们的欢宴,彻夜享受热舞,这是金色女神颂。”

    “是魔鬼在唱歌。”西弗勒斯搀扶着龚塞伊坐下“下次别范傻了。”

    “快看。”龚塞伊看着前方说。

    只见一个东西正在缓缓得树立起来。

    原本它看起来像是脊柱,后来才发现那是一株无花果树,上面结满了烟红色的无花果。

    这种稀罕的材料很少见,就像禁果般吸引着西弗勒斯去采摘。

    仿佛觉得这种诱惑不够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闻起来诱人极了。

    神造了人,让人管理他所造的伊甸园,园中各种各样的果子都可以随意吃,只有分辨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们不可以吃,也不可以摸,免得你们死。

    蛇对夏娃说,你们不一定会死,因为神知道,你们吃了果子那日,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一样直到善恶。

    也就是说那果子吃了可以悦人眼目,使她变得智慧,就像海莲娜为了获得智慧,戴上了拉文克劳德的冠冕。

    如果人只知喜,不知忧,只知善,不知恶,也许就会幸福得多吧。

    要是我们永远都是看到糖果,忍不住伸手拿来吃的孩子该多好。

第二百四十六章 twist zone(四)

    许多人应该有过这样的感觉。

    晚餐的菜里盐放多了,睡觉睡到一半梦到自己不断喝水。

    或者是睡前水喝多了,梦里不断梦到瀑布什么的。

    然后你就会坐起来,该喝水就去喝水,该上厕所就去上厕所。

    处于深度麻醉、植物人以及死者是没有这个力量从平躺的状态“支棱”起来的,这个力量就是“sekhem”,希腊神话中睡神和死神也是两兄弟,闭上眼,睁开,即是睡觉;闭上眼,不睁,即是死亡。

    勒鲁瓦伯爵给了自己一巴掌。

    看起来既像是想要确定自己是否清醒,又像是惩罚自己没事念什么咒。

    这就好比你花了几千块的机票,大老远到了一辈子不可能再来第二次的地方,说什么也要体验一下。

    所以说游客的钱好赚啊。

    “你怎么会想起那段咒语?”西弗勒斯盯着不远处的无花果树说。

    “我……我只是……”龚塞伊一摊手“我不知道,我本来想念金字塔文的。”

    “那么我们现在该拿这颗树怎么办?烧了它?”西弗勒斯问。

    龚塞伊看着那颗在红雾中妖冶的无花果树,很无奈得摇头。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我以为离开学校就不用再看见那些小巨怪。”斯内普的眼睛仿佛冒出黑光“显然巨怪长大后需要更宽广的活动空间。”

    “至少我们知道这该死的雾不是虚张声势。”龚塞伊说。

    “我要是再听到你念古埃及文……”

    龚塞伊立刻用无形的拉链拉上了自己嘴,两人这才又一次看着那颗无花果树。

    “那是野生的。”西弗勒斯观察了一下说。

    “你怎么知道它是野生的?”龚塞伊问。

    “霍格沃茨的温室里有一株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它的果子要比它大得多。”西弗勒斯说“它的根有攻击性,别靠近它。”

    龚塞伊回头看着那株无花果,片刻后说道“刚才我和苏珊娜聊天,聊起了她曾曾曾……”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西弗勒斯恼火得说。

    “开罗暴动后,他们去勘测苏伊士运河,在圣诞节的那天晚上,他们在离哈得日不远的地方遇到了一株阿拉伯人崇拜的树,但凡是触碰了一下那个怪物的人,都被认为是不信神的人,是要遭到咒骂的。”

    西弗勒斯困惑得看着龚塞伊。

    “你看过古兰经么?”龚塞伊问。

    “我是个很不幸的教师,难得有点空闲时间也要抓那些在学校里以违反校规为乐的学生们。”西弗勒斯冷冰冰得说。

    “奉至仁至慈得真主之名,以无花果和橄榄果盟誓,以西奈山盟誓,以这个安宁的城市为盟誓,我确已把人造成具有最美的形态,然后我使他变成最卑劣的,但信道而且行善者,将受不断的报酬,此后,你怎么还否认报应呢?难道真主不是最公正的判决者吗?”龚塞伊说到“这一章以无花果为标题,你可以理解为家养的无花果树根深、叶壮、果实甜蜜,而荒野中的无花果干哭瘦弱,果实苦涩,比喻那种没有被引导上正道的人,就变成不信神的人,是要遭到咒骂的。”

    “他们碰过那颗树吗?”西弗勒斯问。

    龚塞伊摇头“两天后他们就到了摩西泉,在那里有一座十五世纪时威尼斯人修的水管桥,工兵们在那里进行了挖掘工作,一直持续到了黄昏,天黑后他们准备返回苏伊士,那天他们喝了酒,醉醺醺得跟着向导走,直到晚上九点都没有到苏伊士他们才发觉怪异。”

    “发生什么事了?”西弗勒斯说。

    “他们朝着是朝着火光前进的,他们以为那是苏伊士的位置,直到一个猎骑兵掉进了水里,他们才发现自己迷路了,以前苏伊士周围有很多蓄水池储存雨水,不仅足以供给城市,还能满足农业需求,后来那些蓄水池全部都干涸了。”龚塞伊说。

    “他们在哪儿找到了什么?”西弗勒斯问。

    “我以为你知道的。”龚塞伊说“你忘了那些鳄鱼雕塑?”

    西弗勒斯没做声。

    “那天晚上很黑,月亮在半夜才出来的,海上荡漾者微波,看起来很美,拿破仑却觉得自己快像法老王一样死了。”龚塞伊说道“他们到了一个潮汐区域,潮水正在上涨,很快他们就要被淹死在那了,直到一个机灵的班长找对了路他们才得救,那片区域据说和摩西率领希伯来人离开埃及时走的路不远了。”

    西弗勒斯揶揄得笑着。

    “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其中有个军需官还把自己的木腿给弄丢了,在走上了陆地后,他们想要生火,周围却没有木料,于是把附近的一座房子拆了,所以我在想,在圣诞节那天晚上,他们有没有因为没有找到柴火,砍了那颗无花果树的枝条当柴火,欧仁·博阿尔内也是因此成了哈托尔的仆从。”龚塞伊指着那颗无花果树说“碰过了就算,更别说吃了那颗树的果子。”

    “我相信有很多感情用事的傻瓜渴望成为爱神的仆人。”西弗勒斯圆滑的说。

    “刚才那个红色的女人,我看到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复仇女神。”龚塞伊说“还记得那个蒙马特水库的设计师吗?”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西弗勒斯冷漠得说。

    “我们和埃及,曾经有过很好的开始,他们自己也知道必须实行土地和税收改革,却因为国内的势力互相牵制难以成功,我们确实给埃及带来过变化。”龚塞伊低头“但我想经理了那么多之后,埃及人不会感谢我们统治过他们。”

    “埃及是个独立的国家。”西弗勒斯提醒道。

    “关于殖民地的统治上,我们和你们盎格鲁撒克逊人差别很大。你们喜欢用当地人。”龚塞伊叹了口气“其实最早的十三州,很多种植园主和农场主不同意购买路易斯安那。”

    “为什么不呢?”西弗勒斯问。

    “西部施行的是法式和西班牙民主制度,东部沿海的十三州施行的是根据英国制度改良的代议制,所以种植园主们才会觉得那是个巨大的诅咒。”

    “你想说那是他卖地的时候就设计好的?”西弗勒斯问。

    “我只是想告诉你,戴高乐在世的时候曾经想过君主共和制,也就是君主制和共和制共同治理法国。”龚塞伊说“不过比起选国王,民众更抵制‘可口可乐文化殖民’,从马歇尔计划实行一开始,法国人就没人觉得他们是真的准备拯救欧洲,让欧洲重新站起来,而是出于美国自身利益,让欧洲人花钱买他们的消费品的办法。”

    “这是她告诉你的?”西弗勒斯问。

    “这些事发生时我还没有出生,不是她告诉我的还能是谁呢?”龚塞伊冷笑着“如果他真的复活了那就是个奇迹,她差点说服我不再帮你了。”

    “那你还打算帮我吗?”西弗勒斯问。

    “只要你别跟刚才那么跟我说话。”龚塞伊收起了笑容“我比你年轻,但你不是我的老师,成年后我们是平等的。”

    “有趣。”西弗勒斯上前了半步,脸几乎贴到了龚塞伊的脸“你在和我要平等的权力?”

    “是的,‘先生’。”龚塞伊寸步不让得说“我帮你,只是因为我看不惯国王用特权抢走了别人的爱人。”

    “他是皇帝。”

    “对我来说没差。”龚塞伊说道“如果他的王冠是上帝赐给他的,那么即便上帝当真存在,我们也要将他废除。”

第二百四十七章 twist zone(五)

    大革命之前的凡尔赛,永远都不缺少舞会。

    虽然“独立战争”让法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们还是赢了。

    按照外交礼节,在《巴黎和约》签订后代表们都要参加舞会,那或许是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了。

    美法两国之间原本的敌意因为这场战争消融,至于战败的英国人则在等着看笑话,牵强的笑容也看似真诚了几分。

    总而言之,战争结束了,和平总是值得让人举杯欢庆的,大人物们忙着“表演”的时候小人物们则像布景版般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这其中便有参加了“独立战争”的亚历山大·博阿尔内子爵。

    那时他未来的妻子,一双儿女的母亲罗斯还是个喜欢吃糖的小姑娘,完全没有巴黎贵妇的成熟美艳、风情万种,而这也正是子爵喜欢的类型。

    就连这种正式的社交舞会上他也带着一个“交际明星”出席,至于那个时候的拿破仑·波拿巴,他还是10岁的孩子,只能在科西嘉岛的岸边看着海浪冲刷礁石。

    他们谁都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交集。

    刚嫁到法国来的罗斯让博阿尔内子爵过了一段时间稳定的家庭生活,一开始丈夫也很珍惜这种状态,和她一起用心经营家庭关系,但这段时间并不长久,很快他就被外面灯红酒绿的生活吸引,重新带着那些情人在凡尔赛的舞会上出现了。

    最初罗斯与寻常女人一样控诉过丈夫的轻浮生活,但她没有想到子爵居然会对她暴力相向。

    那一巴掌可能是把她给打醒了,让她明白改变一个人没那么简单,于是她努力改变自己,去适应巴黎的新生活。在此期间欧仁和奥尔康斯相继出生,这给她带来一些幸福感,不过奥尔康斯的早产让亚历山大有了借口,指责女儿不是他自己的,妻子不是和他在一起时怀孕的。

    那个时候欧仁还很小,却听得懂仆人们背地里议论些什么,而实际情况可能和他所到的不尽相同,拿破仑基金会后来调查过,那些流言蜚语正是子爵怂恿她的朋友和仆人们传播的,他的目的是分居,就像其他上流社会的夫妻那么各过各的。

    尽管十分挣扎,约瑟芬还是同意了分居,在蓬特蒙特修道院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个修道院是贵妇们遇到困境时的静修之地,算是巴黎最昂贵的寄宿学校。罗斯在这里遇到了塔里安夫人,和其他几位同病相怜的女士,在她们的帮助下罗斯化茧成蝶,从一个朴实的乡下女人,变成了一位优雅时尚、老于世故的巴黎贵妇。

    这正是疏离她的丈夫期盼的样子,克里奥尔人的风情赋予了她一种异国风情,使得男人无法抗拒。

    但是这样一来,她的丈夫在这位重生的玫瑰面前就不值一提了,她的身边围绕着很多“护花使者”,子爵因为这层关系起先确实在职场上得了不少好处,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以前他子虚乌有,凭空捏造出来的“情夫”好像真的出现了,他又一次对罗斯动了手,这一次约瑟芬有了跑的地方,她又回到了修道院,只是她跑的时候忘了把孩子带上,在丈夫的要挟下她又回去了。

    这世上是有很多女子,需要依靠异性的恭维来感觉自己的魅力和存在的价值,可罗斯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田园牧歌式的爱情是给小贵族们看的,他们愿意去相信世上真的有不畏权势和金钱诱惑,善良纯真的牧羊女和牧羊人,好吧,为什么牧羊女不能嫁给农夫呢?

    农夫是被这些高卢人鄙视的,而且这种贵族门第通婚的观念根深蒂固,牧羊女就该嫁给和她平级的牧羊人,可他们恰巧弄反了,农夫比牧羊人可富有多了,他们有土地和农场,牧羊人要是遇到了羊瘟,所有羊都要死,可不就没农夫有保障么?

    这些生活在城市里的贵族觉得羊比谷物值钱,牧羊人比农夫富有,也对,他们把祖先留下的封地给卖了的时候一点都不心疼,也不担心自己的下一代怎么办,他们需要钱维持自己“目前”贵族式的奢华生活。

    冈特家的流亡者们在法国学了这一身习气,回了英国继续这么过,几代人就把西班牙公主留下的嫁妆给挥霍一空,到了伏地魔这一代就什么都没剩下了,就剩下一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是贵族决定打的独立战争,也该由贵族承担税收,而不是均摊到了农民和资产阶级的身上,并且贵族还以不交税为荣,因为这是他们的特权。

    西耶斯的成名作便是《论特权》:特权让一个属于大家的东西变得独一无二,这等于为了一个人而损害了大家的利益。

    昔日属于王公贵族的皇家花园开放给了民众,变成了公共场合,在公共场合随意丢垃圾的、吸烟的,是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损害了大家的利益呢?

    使用特权者不仅限于贵族,平民也可以滥用,巴黎的出租车数量并不足够这样大城市的出行需求,不过出租车司机们还是会群起抗议,堵塞巴黎市中心和机场路。

    这其实和威尼斯的贡多拉船夫差不多,只有船夫的儿子能接父亲的活,外来者不许从事这一行。

    法国传统的街头示威和罢工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只要时任政府挺直了腰杆坚持到底,抗议者往往会在抱怨一阵后就回到老路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理论如此,仅仅是理论,示威和罢工随时可能转变成暴动,这是不可控并且难以阻挡的。遇到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跑,1968年的时候戴高乐都跑了,不过他比路易十六有水平,跑往德国的中途没有被逮住,否则他结束的就不只是政治生涯了。

    法国人天性勇猛,充满激情,但只要扛住他们第一轮海啸一样的进攻他们便变得松懈下来,热情不在。

    盎格鲁撒克逊人则阴招不断,反正必须有一个倒下,而且他们坚信绝不是他们。

    英法战争打了百年,拿破仑战争又基本上和英国脱不了干系,只是随着英格兰这头利维坦倒下,盎撒联盟的中心转移到了北美,那里比英格兰有更广阔的战略纵深,而且还有更广阔的“护城河”——大西洋。

    绝大多数人都会以为拿破仑将路易斯安那卖了是无奈的妥协,那块地迟早要和北美十三州一样独立建国的。

    盎格鲁撒克逊人喜欢自治,天主教国家的民众则喜欢依靠政府,而且那块土地上的“自由人”百倍于殖民地十三州,贪食蛇纵使有吞象的心,也要小心会不会被大象一脚给踩死。

    独立战争期间的临时联邦政府大陆会议在收购了路易斯安那后就变混合政体了,大陆法和普通法融合在一块儿……

    赦令不同于法律,比如路易十四和拿破仑都下令不许国民买英国货,百姓偷买了要被抓,却不是因为他违法了,销毁那些东西也不算侵权。

    苦主说,不对,那些英国商品是我花钱买的,怎么能算没有侵权呢?

    放在大革命之后,大家都不买,你一个人买,你是在搞特权?你这是要把自己置身于人民的谴责声之中?

    放在大革命之前,国王的命令你都不听,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大革命之前的巴黎最高法院什么事都纳入他们的管辖,他们的权力影响到了国王的财政改革,那些大法官们这才被路易十五给流放的,后来路易十六登基,将这些大法官给招了回来,砍了罪魁祸首的脑袋,以为这下他被人爱戴了。

    路易斯安那买回来之后美利坚十三州首先就要和路易斯安那就“侵权”问题扯皮,从1803年买卖达成,一直到1812年《路易斯安那宪法》颁布,花了9年时间,是大陆会议和制宪会议制定宪法所用时间的好几倍,最后出来了一个“二元”的宪法。

    另一个二元宪法的国家是魏玛共和国,它建立了一个议会民主制和联邦制的共和国,如果法兰西也实现二元宪法的话,君主制和共和制并存也不是不可能。

    理论上可行,群众情绪上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首先,当局要让民众明白什么是二元宪法,等他们明白了,还要面对民众以后会不会有三元、四元宪法的提问。

    路易斯安那州将自己的建州时间定在1812年,后来又根据这部二元宪法颁布了一部民法,又是13年后了。

    人类按照托勒密的地心说记录观测数据,却发现不准,每隔几年就要修正轨道,以至于行星的轨道密密麻麻,才有人怀疑它是不是正确的。

    改成日心说后果然方便了不少,同样法典编出来了不实用,那法律也可以休眠的,最终路易斯安那州还是民事案用的大陆法,刑事案用的普通法。

    也因为路易斯安那的特殊性,法律体系里有了不方便法院原则,主要用于“国际”民事诉讼案里,美联邦执法跨州如跨国,逃到别的州等于跑到别的国家。

    执法难度那么大,破什么案呢?

    警察的绩效、晋升破案率占比很高,幸好有轻罪制度,这是可以提高破案率的。

    如果你是个有钱人,那么警察的指控在经过律师处理后不会计入你的档案,你只需要支付一笔数目很小的罚金就可以走了。

    而如果是非富裕阶层,不支付罚金或者不按时出庭意味着你要收到一张逮捕令,以后你就休想找到工作了。

    至于本身就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比如辛迪·罗德里格斯,她在50岁时因为入店行窃被捕,她是个残疾人,之前做过两次背部矫正手术,因此她一直受到病痛折磨,她希望医生能给她开奥斯康定。

    医生的处方却是给她了,她是在沃尔玛的药店取的药,但是她也知道那药现在黑市上有多贵,于是就偷了一瓶,结果很快就被发现了。

    她很快就被判罚金和诉讼费578美元,由于她没法拿出那么多钱,她被缓刑一年执行,由法院聘请的一家私人缓刑公司负责监管执行。

    这是联邦政府减少财力投入的办法,而且可以省去不少警力,私人缓刑公司只需要监管辛迪只按时付罚金就行了,她那样有残疾,靠救助金过日子的人能跑哪儿去呢?

    虽然辛迪的案子不涉及违禁物,但缓刑监管公司还是要求她做检查,一次费用20美元。

    那整整一年,辛迪为了避免坐牢,不得不将自己所有的财力——残疾人补助金都给了监管公司,她不得不停掉了汽车贷款,结果车被拖走了,她只好步行,疼痛的折磨让她摔倒三次,不仅摔断了胳膊,还磕掉了牙齿,然而她已经没钱补牙了。

    在此期间辛迪给了监管公司500美元,但监管公司只给了法院66美元,同时监管公司告诉辛迪,如果剩下512美金不缴清,她还是会被收监入狱。

    此时辛迪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了,于是监管公司以违反缓刑规定向她发出了逮捕令,并要求法院将她的缓刑考验再延长一年。

    美国的轻罪制度是系统性得惩罚穷人,辛迪自己想偷拿药片是有过错的,但是一次过错都不能容忍,将司法当成了公司经营的当局没有一点错么?

    像辛迪这样的人不能给那个怪兽提供贡献,反而成了它的成本,她本不该被生下来。

    而类似沃尔玛这样的大型公司则从中看到了商机,聘请了一家监管公司,为涉嫌在商店内盗窃的顾客们量身定做了一套私营轻罪系统,向他们收取巨额罚金和费用,以换取这些企业不向警方报案。

    辛迪在药店柜台上看到的那瓶止痛药是药剂师故意放在那儿“钓鱼”用的,一包薯片才多少钱。

    众多企业从中分到了一杯羹,每年有数亿美金的收入,而那些人的下场如何,那些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白领不会管的。

    美国法律里不允许人在车里睡觉,有些人只能在人行道上睡觉,后来下起了雨,她跑到教堂里睡,就这样还是有人收到了400美元罚单,因为她犯了非法入侵。

    总之在美利坚合众国你不能成为弱者,成为弱者你就会被很多人往死里踩,一直到你活不下去为止。

    同时你不可以犯错,一次都不可以,有个圣路易斯的单亲妈妈,19岁时收到了一张无照驾驶的罚单,29岁还没有还清,当时她还在上大学。

    公司不会聘用身负逮捕令的人,同时房东也不愿意租房给她住,因为逮捕令上没写她为什么被通缉,它只写了她是逃犯。

    十年来她只能干低端工作,缴纳罚金、生活费、学费,不过在她还有12个学分完成大学学业的时候她被捕了,因为她没有缴清违章罚款,而事实上她每月都按时交了,但监管公司没有提供收据,这个单亲妈妈遇上了和辛迪一样的情况。

    谁会相信呢,电影里那么富有强大的美利坚合众国有一半人在紧急情况下拿不出400美元。

    轻罪制度可以理解为一种变相的征税方式,这也是盎格鲁撒克逊人比高卢人聪明的地方,他们没有向所有平民宣布“我们要加税啦”,而是各个击破,让警察以创收的方式,向单个人找茬勒索,反正不给罚金就发逮捕令,一个清白的人的“美国梦”就此结束。

    根据美国宪法第四修正案,警察有可根据其掌握的案件线索来界定和扣押范围的权力,如果警察没有证据证明一个人犯罪,就无权阻止他离开,如果警方产生了“合理怀疑”,则可以施以“调查拘留”,这种扣押方式被称为“特里拦截”。

    在街上发生的拦截通常还伴随着全身搜查武器,也就是搜身,比如一个游客,拿着地图问荷枪实弹的警察先生,警察的回答可能是大声吆喝着说“面朝墙站着,双手举过头顶”。

    游客最好期望那天没有感冒,身上带着药片。

    国王赦令可以朝令夕改,大陆法的法条却不会改,普通法那么多案例,丹宁审20世纪的案子,用19世纪的法律条款。

    北美13州建国时的殖民地代议制后来被议会总统制给取代了,是顺应时代的发展,还是拿破仑卖路易斯安那时就想到这一点呢?

    反正购买路易斯安那的美国人不像购买阿拉斯加时那么兴高采烈,用一个种植园主的话来说“购买路易斯安那是有史以来发生在我们身上最大的诅咒。”

    对种植园主而言,他说的对。

    要是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美国还是代议制该多好,这样大家又可以聊“无代表,不纳税”的问题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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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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