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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八章 twist zone(六)

    法庭一向都是庄严的地方,就算是最叛逆的摇滚乐手,到了要上庭那天也要穿着正装,除了自己的发言时间外要保持安静。

    当穿着黑色袍子的法官出现在审判庭时,所有人都要起立,直到法官坐下后其他人才会坐下。

    然而在大多数情况下,轻罪法庭却不走这个隆重的流程,如果一位习惯了金字塔顶端理解的曼哈顿破产法官在轻罪法庭度过一天,他并定会大开眼界——他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来到了一处畜牧拍卖行。

    和审理重大刑事案件以及破产案的法官不同,轻罪法庭的法官有庞大的工作量,一天就要审理几十起案件。

    有时候他们根本就不去法庭,因为庭上太吵闹了,有时还会遇上精神病的犯人,对方可能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意思。而且这些案在审讯时间长的一两分钟,短的只有几十秒,比判西里斯·布莱克入狱的速度还快,一些法官甚至直接建议犯人和检察官沟通,他们的办公室通常在地下,在完成交易后被告人就上法庭进行认罪答辩。

    拒绝向面临监禁的被告人提供律师是违宪的,但在轻罪法庭被藐视的不只是宪法和法官而已,《纽约时报》管这种制度叫“收银机式司法”,那些伴生着这个制度产生的私营监管公司为“赏金猎狗”,它们和西部牛仔片里的赏金猎人的相同之处都是要完成雇主高难度的任务来获得赏金,只是“赏金猎人”打击的是恶性案件的强盗,而“赏金猎狗”则要从无钱支付罚金的穷人身上想尽花招威胁,比如你不还钱就把你关进监狱里,或者把你的女儿送进寄养系统里什么。

    那场面极其残忍,就像是猎狗咬死兔子般,不适合让孩子看见。那个有个女儿的单亲妈妈,按照美国的福利她每个月可以因为孩子领取一笔津贴,这就是她所有的收入了。然而等孩子成年后,这笔钱就没有了,并且她还要被其他公民歧视,称呼她为“福利女王”,意思就是那种完全依赖社会福利和救助的女性。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监狱里的情况也和个人的财力有关,那些实在没钱缴纳罚款的贫民会被关进八人间的监牢里,没有厕所,也没有隐私。辛迪甚至还曾经被“转租”过,作为前一家缓刑监管公司的资产补偿债务,仿佛时间一下子回到了200年前控制奴隶劳动的时代。

    也许很多人在努力完善美国的福利制度,在教育、医疗、食品卷、住房和财政援助上花费了数十亿美元,但轻罪制度让他们的努力全白费了。有很多人用各种手段剥夺了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们的福利,并且通过所谓的“工作培训”、药物和心理辅导等,接管了一些别的福利机构的工作职能,让受害者们深陷更可怕的剥削压榨中,有点像雾都孤儿孤儿院长夫妇的感觉。

    归根结底,需要靠社会福利救济的都是困难人群,他们是没有办法反抗的,而年轻力壮的男性群体则还有能力实施犯罪,反正有了案底就无法从事正当职业,索性一条路走到黑了,社会分层加剧,有可能一个一切正常的人,忽然有天发现自己家里来了强盗,在检查屋里情况的时候被人从后面开枪射中脑袋。

    轻罪制度让不平等蔓延,酿成了一种特别悲惨的不公正现象,关键是它缺乏任何问责机制,以至于这种“收音机式司法”现象堂而皇之得存在于制度雷达之下……

    “丁零当啷。”

    龚塞伊突然停止了说话。

    “你听到了?”龚塞伊问。

    西弗勒斯也在仔细辨别刚才得声音从哪里的。

    “她还跟我说了个笑话。”龚塞伊在西弗勒斯的背后说“有一个被告,他告诉法官,他一周要花100美元的食物,法官问他为什么那么多,被告告诉他,因为他的女朋友和他住在一起,法官说,啊?你在负担她的开销,为什么不把这一项去掉,她有工作吗?被告说,她正在找,法官说,所以你在负责她的生活?被告说,是的,法官说,她为什么不找工作?被告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法官又说,那你为什么要让她和你住在一起,在你这里蹭吃蹭喝?”

    西弗勒斯冷冷得回头看着龚塞伊。

    “她不会回来了,对吗?”龚塞伊有点可怜巴巴得说。

    “她是个心理医生,怎么和一个律师一样知道那么多?”西弗勒斯冷淡得说。

    “你为什么相信她?”龚塞伊抱怨着。

    “就像很多男人在酒吧里做的一样,为什么他要和生平头一次见面的女人出去?”西弗勒斯忽然恼火得问。

    “你的朋友呢?”龚塞伊问。

    西弗勒斯这才想起来,刚要掏出通讯水晶球,那颗无花果树忽然动了起来。

    准确得说它是崩裂了,就像它出现时一样那么突然,果子和树枝摔在地上变成了血块一样的东西。

    “你瞧。”龚塞伊指着一个东西说“好像是根棍子。”

    西弗勒斯看着地上还没有散尽的血块,小心得踏着之间的空隙向前走去,没多久他就看清了,那并不是一根棍子,而是一个气动传送装置的管子。

    当他走近了那根管子的时候,里面忽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接着“啪”得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传送到了。

    他小心得从变形蜥蜴皮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玻璃棒,然后将它戳了一下阀门,盖子就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口红大小的木盒子。

    西弗勒斯将木盒子拿了出来,然后将它给打开,里面装的是一把小刀,乌木制把手上有一只金线描绘的蜜蜂。

    “那是红酒刀。”龚塞伊走过来说“没有杀伤力和威胁,只是用来开红酒的。”

    “他很危险。”西弗勒斯将红酒刀给打开了,露出不算锋利的刀刃“你觉得拿破仑没有杀伤力和威胁?”

    龚塞伊还没有说话,原本镜子一样的水银池面开始沸腾起来,一只只蝎子又出现了,那些血块成了它们的眼睛。

    喝得醉醺醺的斯芬克斯晃悠着站起来,趁着回去的隧道没有消失前跳了进去,紧接着上面的金色镜子也开始变化,重新变得透明,不过它没有返回原来的位置,而是保持着整块的样子缓缓下沉。

    龚塞伊立刻举起魔杖,试图用漂浮咒让它继续悬空,不过这个巨大的玻璃有好几吨重,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能阻止的。

    “让开,闭上眼睛。”西弗勒斯说着拉开了弓弦,一个混淆咒发射了出去,宛如子弹般将巨大的玻璃震成了碎片,同时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我们要恢复原状吗?”龚塞伊看着满地的碎玻璃问。

    西弗勒斯看着满地的蝎子,它们钻进了通风管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去找那个女人。”西弗勒斯说,然后将红酒刀收好后放进了上衣口袋里,离开了椭圆形大厅。

第二百四十九章 twist zone(七)

    上一次滞留在那个世界里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思考过,法国人所说的第三级究竟是什么?

    除去了那些华丽的辞藻和激动的情绪,所谓的第三级指的是没有豁免权的人。

    封建时代的贵族与神职人员是有一定的豁免权,但却不是所有贵族和神职人员都有,那些没有资格成为国王附庸的穷贵族是没有豁免权的,他们与资产阶级、作家、农民、无套裤汉等一起组成了三级议会中的第三级。

    丹宁法官的袍子肩章上写着他的法律生涯座右铭:fiatjusticiaetpereatmudus。意思是说“让正义实现,即使世界毁灭”。

    法国人说盎格鲁撒克逊人在政治自杀,这对于大多数活在体制里,虽然不像顶层那样牟利,却还算遵纪守法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实上这一部分人要等到大的动荡爆发时才会察觉到异常。

    就像赫敏·格兰杰的牙医父母,当纯血主义者控制魔法部后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并且气候也变得更加诡异,他们也知道有事发生了。

    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当你坐在统治者的位置上时,你愿意将自己的统治权让出来么?

    如果财产和律师可以让自己享受特权,那么也会有人不遗余力得保护这种特权。一个游戏之所以玩得下去是所有人认同这个规则,当不认同这个规则人越来越多了,游戏就很难玩下去了。

    西弗勒斯将《独立宣言》的草稿捐给了黎塞留图书馆,他就换取了一部分特权,比如在图书馆里举行餐会什么的,否则馆长凭什么要求他要把个人收藏捐献出来?

    法国也是个认可私有权的国家,《拿破仑法典》里规定任何人不得被强制出让其所有权,但是因公用,且受公正并事前的补偿时不在此限。

    那个买了英国货,后来被收缴并且销毁的苦主肯定觉得很不服气,“我买东西当然要买价廉物美的,这是市场经济决定的,其他人凭什么谴责我”?

    这个可以问法官,他可以作出公正的判决。

    大家一起抵制英国货是为了保护本国的利益,换而言之拿破仑的大陆封锁是在打贸易战,当个人欲望与社会法则出现冲突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原本这个事是男人去处理的,但买东西这件事女人也牵扯其中,尤其19世纪工业革命的主要商品是布料,棉花和蔗糖又与奴隶制扯上了关系,想买便宜又好的布就需要奴隶制,这样才能压榨出更多的利润。你不能一边喊着反对奴隶制,一边买那些沾了血的商品。

    新的问题出现了,工人的工资只有那么点,如果花更多钱买非奴隶制的货物,那么他自己的可支配财富就少了,在那个每天工作10多个小时,还存在童工的时代让老板加薪?

    资本家为了实现自己的财富积累,一不向国家交税,二不向工人支付应有报酬,美国人把权力交给了他们,司法在他们手里变成了“收银机”。在不断消灭底层民众的同时,又不断从别的国家吸走新鲜的血液,以维持那部越来越***化的国家机器继续运转。

    就像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津巴多所做的监狱实验,参与实验的实验对象全部都是大学生,只是通过随机方式选了狱警和囚犯,这个实验只进行了5天,平常温文尔雅的大学生在穿上狱警的制服后就变得专横跋扈,而平常个性尖锐火爆的学生在进入囚犯的角色后反而消极屈服,直到津巴多的女朋友出现,才“刺穿”了这些深陷角色扮演无法自拔的人,“典狱长”才叫停了实验。

    “进入了角色”的人是分辨不清是非的,这也是邪教对受害者进行精神控制的方式,由于长期的精神奴役让各种可悲的偏见趁虚而入,人们似乎相信他们只有权做法律允许他们做的事。

    60年代的工薪阶层会让孩子身上带上足够的钱,避免警察以流浪罪将他们逮捕,当时的警察可以逮捕他们看起来贫穷的人。

    美国的公立学校不会教学生们《独立宣言》的不合理之处,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们,遇到暴君和暴政他们可以选择不再效忠。

    他们只能通过消极的方式抵抗,不参与投票,总统从50%参选的选民中,获得了52%的选票,那也只能代表25%美利坚合众国公民,剩下的75%公民的意志就这样“消失了”。

    失败者没有发言权,舆论掌握在“胜利者”的手里。按照正常的逻辑,其他外来者看到了这些现象该揭发出来,避免别人也上当。

    但他们可以看到成为“胜利者”后,通过这个制度自己也可以获得同样多的好处,他们想要的是融入这个阶层,自己也获得种种特权,收割世界财富的同时又得到“救世主”、“解放者”之类的好名声。

    “囚徒困境”的存在基理是背叛是合理的,小孩子不那么觉得,赫敏给每个da成员签署了一份协议,谁告密谁就会和玛丽埃塔·艾克莫一样脸上长“告密者”的痘。

    伦敦塔有个叫“叛徒之门”,叛徒都是要执行死刑的。

    美国司法部门却说服那些涉及《反海外腐败案》的人们与他们做司法交易不仅获取减刑,还有钱拿,在这些检察官看来还有什么比减刑更有诱惑呢?

    这种秘密交易还是秘密的时候当然没问题,一旦被人曝光了那么当事人就颜面扫地了,游街示众的时候是遮脸还是遮身体呢?

    即便穿着打扮得再体面,上了小报就要被世人当成笑柄看,就跟不穿衣服差不多,一个人辛苦一生建立起来的名誉毁于一旦。

    法官有很多,不是各个都像丹宁那样,也有轻罪法庭上那个问男朋友“你为什么要让女朋友蹭吃蹭喝”的法官。

    《拿破仑法典》里还有一条,一切所有人都应该设置屋檐,使得自己家屋檐的水流住于自己的土地或公共的道路上,所有人不能让雨水流到别人的土地。

    这个法官要不是读书读傻了,就只有超大的工作量让他的脑子失灵了才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又或者这种法官是为了某个阶级服务的,有钱人可以轻易获得他们想要的一切,即便女方拒绝他们了,他们也可以和教父里那两个常青藤名校的少爷一样,把女孩打到毁容了,法官还是让他们无罪释放,逼那个意大利棺材铺老板向黑手党效忠,让黑手党为自己声张正义。

    如果美国人的这套关起门来自己玩,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但是他们向全世界输出他们那一套就不对了。

    一棵树结了果,那果子与树有关联,但果子不同于树。妻子有独立于丈夫的对抗权,并且至少有不被驱逐的权力,丈夫偷偷把房子拿去抵押了,她不知情,银行也不知情,这就好比正妻和被外遇的女人都不知道,被外遇的女方以为男方是单身的,她们俩为什么要打起来呢?应该是她们俩合伙一起打那个鬼混的男人才对。

    “外遇女”——银行不想再惹上这种麻烦,跟男性交往前再三确定他是不是单身的,搞得像审问一样,谁还有那个心情呢?

    信托的基础是良心,衡平的基础也是良心,信托法之存续也在于良心,轻罪法庭在这么丧良心得审判下去,迟早信托法和信托公司也会执行不下去的,信托公司拿着投资人的钱亏光了,以后少爷和小姐们怎么继续无忧无虑、挥金如土得过日子?

    也许有情绪激动的人会跳出来说,轻罪法庭是针对穷人的,和富豪没关系。

    这话该早点说呀,何必说什么人人平等,这不是骗那些老实人么?

    少爷、小姐们的爸妈在电视上可不是那么说的。

    难怪底层的美国人宁可相信地球是平的,也不信电视里科普的地球是圆的。

    他们宁可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的人身上也不愿意在家陪自己的孩子,一个负责的家长都当不好的人凭什么教育别人的孩子?

    自己家的屋檐水别流到别人的土地上,自己开的窗也不当超出两处不动产的分界,可这界线好分,窗户后面的视线却不好分了,尤其是隔壁幸福和睦,自己家鸡飞狗跳的时候。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精神出轨算不算出轨呢?

    也许那些检察官没有意识到,自己多么像伊甸园里的蛇,在诱惑人犯罪。

    无花果树通常在春天结果,逾越节那天应该是果子和树叶都有的,但有个多管闲事的人发现有颗无花果树只有叶子不结果,无花果又不像其他开花植物需要授粉,于是那爱管闲事的人就指着那颗无花果树骂“从今以后没有人吃你的果子。”

    后来他把自己比作葡萄树,喝葡萄酒也等于喝他所结果实的血了,这是有关联的。

    有一个罗马士兵,用他的长矛戳了一下钉在十字架上的人,血喷在士兵的眼睛上,让那个几乎瞎眼的士兵一下子就复明了。

    红酒刀也是要插到酒瓶里才能把里面血一样的红酒倒出来。

    酒已经开了,苦酒也要喝下去。

    决斗他是不会躲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从外面戳破那个“产房”放他们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敌人有时比朋友和爱人还要了解你。

第二百五十章 twist zone(八)

    西弗勒斯和龚塞伊一起来到了黎塞留图书馆的“深蓝”厅。

    既然人类发明工具的目的是为了节省自己的劳动,那么人工智能有没有可能代替棋手般,代替人类法官进行审判呢?

    好好看着那个穿着黑袍的“收银员”,他看起来像不像是个机器人?

    近代信托虽然是在英国确立的,后来传到了美国,但信托的最早发源地却不是英国,而是2000多年前的罗马奥古斯都时代。

    而且这个制度一开始存在的目的是因为皇帝们担心妇女们毁倍教士们引诱成为女执事,将自己的财产捐给教会,于是他们设立的法律,只允许60岁以上的女性成为女执事,同时对转移财产严加限制,以便保证家族利益不会被忽略。

    不过这项法律很短命,在颁布的同一年就被废止了,教士们严厉批评了皇帝们对教会接受遗产捐赠的种种限制。明文禁止往往容易惹来抗议和蔑视,然后就有了秘密信托制度。

    这种秘密信托与古典信托之间存在很大差异,或者这样说,奥古斯都之后的信托是中产化的,并不服务于原本的目标,而是为了保护无能力者。

    信托都需要进行遗嘱认证,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折磨,而秘密信托则省略了这个步骤,诸如情人、非婚生子女或者别的什么隐情的人,立遗嘱的人将遗产留给一位值得信任的委托人,这个人是值得相信的朋友,由他来执行不公开信托的收益对象。

    比如一个老富翁,他有个十二万分彪悍的妻子,还有五六个如狼似虎的儿女,同时他还有个小他二十多岁柔弱的情人,以及他们所生的私生子,他就会找个信得过的人将自己财产的一部分托付给他,让他保护自己的情人和孩子,避免他们掺合进家族遗产大战里面去。他们或许分到的财产不多,却能保证维持中产的生活一生无忧。

    即便是一个妈生的,兄弟姐妹们也会要求做亲子鉴定,确保大家都是父亲的亲生孩子,那时候没人管母亲的感受的。

    这是技术发达了,以前还会请侦探进行调查,故事比电视播放的家庭伦理剧还要离奇。

    巫师世界也是有信托的,马尔福家发给所有曾经追随伏地魔的纯血贵族的战争孤儿们的就是,但伏地魔留下的钱肯定不只是马尔福家族运营的那一点。至于哈利的情况比较特殊,即便波特家在古灵阁有很多金币,也没人能碰它们。

    近代公开的信托,英国和美国也是有区别的。

    在美国独立战争结束后,选择制度的时候国父们就没有选择英国的衡平法,而是罗马万民法。

    虽然有人说衡平法就像大法官的步幅般飘忽不定,但信托制度却是衡平法的最大贡献。在弃妻衡平案里,当丈夫破产,债权人要收走房产时,如果丈夫已经办理过了不可撤回信托,那么债主是不可以将丈夫的房子收走,并且将妻子赶出去的。

    这是衡平法所有权转让的特征,即便丈夫已经破产了,这部分算在不可撤回信托的资产已经属于别人,委托人和受委托人之间的转让关系类同普通法,而受益人的第三任并不属于普通法保护和调整的范围。

    当受益人觉得自己的权利受到侵害,他可以向法官起诉受托人,这是普通的英式信托。

    2000年后普遍存在的可撤回信托是该死的美国人发明的,因为没有衡平法,所以他们的信托无法用英国的模式。普通法认为信托是不可以撤回的,但是美国的联邦和州都有立法权,在《信托统一法典》颁布之前信托制度不是由联邦,而是州政府管辖,各州的信托规定虽然有共通之处,却依旧属于各州独自管辖,这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监管漏洞,甚至导致了1907年的“大休克”。

    1906年旧金山发生了大地震,华尔街之熊杰西·利弗莫尔通过做空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股票大赚一笔。从1902年开始,美国铁路和重工业发展势头猛增,大量欧洲资本通过短期信贷涌入美国市场,从中牟取暴利。

    即便大地震后人们对美国经济重振依旧信心满满,尤其是旧金山重建需要大量资金,巨大的市场诞生了一个新的金融机构——信托投资公司,它享有很多商业银行不能经营的投资业务,而且资金都是私募的,极其缺乏政府监管,这导致信托公司可以没有限制得吸纳社会资金。

    不只是想给儿女们买保障的父母,连民间有点小钱的中产阶级也在往里面投钱。

    本身信托比存银行的优势便是回报高,它会让投资者变得越来越有钱,并且不用担心本金的问题,理论上受托人要像对待自己的钱一样对待客户的钱。

    理论上。

    然而1906年的时候,纽约一半左右的银行贷款都被信托公司作为抵押,投在了高风险的故事和债券上,本身泡沫就很大,又遇到了大地震这种天灾,大量现金被投入到旧金山的重建工作中,连金融中心的纽约也现金告急了。

    纽约市尝试发放市政债券失败,依旧没有现金,与此同时战争的阴云不曾散去,估算着铜会升值的美国第三大信托公司,尼克伯克信托投资公司对联合铜业公司进行收购。

    这时候民众还不知道银行没有现金了,银行里也存了足够的钞票,可以应付正常的柜台业务,直到尼克伯克收购联合铜业公司的消息传出来,第二天这家信托公司遭到了“挤兑”,所有存款人都来取钱了。

    那时的个人富豪还不到刚赢了滑铁卢的罗斯柴尔德家族,英格兰银行都怕他们三分,银行业务依旧超过个人业务,是信托公司的主要资金来源。尼克伯克倒闭后,多米诺骨牌效应开始,银行对信托业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感,要求信托公司立刻还款,两边夹击之下信托公司只好向股票市场借钱,利息甚至冲到了150%。

    这并没有缓解恐慌,反而加剧了不信任感,惊恐万状的市民们在各个信托公司门口彻夜排队,等候取出他们的钱来,这时候华尔街之熊杰西又来狠捞一笔,纽约证券交易所差点关门大吉。

    这场危机有300多家信托公司倒闭,其中不乏信誉很好的,一直到jp摩根出来救市,1908年的时候这场恐慌才逐渐平息。

    一战封神后,摩根发出豪言壮语,用以推动里的不是法律,而是金钱,只有金钱。

    这种商业色彩浓厚的信托模式也只是在美国才会变成这样,这种商业信托(businesstrust)除了能给客人丰厚的回报外,也因为受托人可以收取报酬,使得信托有偿化,增快了受托人的职业化。

    这是好消息?当然不是,庞氏骗局也是披着信托的外衣出现在上层社会的,他们这个阶层迷信小道消息,喜欢听人介绍,只要一个人将骗子介绍进了他们的圈子里,很快就会被他们接纳,其中最吸引他们的就是高回报率,当然还要有足够正派的外表,以及惹他们喜欢的性格。

    但是谁要是没事,问他们庞氏骗局的信托资金池之间的区别是什么,这些派对动物恐怕想半天都想不出来。

    美国的信托公司受法律“严格监管”,是合格的受托人,“从没有发生欺骗事件”。

    比如一个高智商的骗子,他操控了一个“机器人”,这个责任算谁的呢?

    或者换一种人话的表达方式,有罪的是自然人、法人还是代理人?

    法人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用了他的名字注册,别人随便怎么搞,出了事他要负责。

    代理人也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犯罪,公司内部的模式是用后来客户的钱分给前面入会的客户。

    不论是法人、代理人还是那个幕后主使,都应该是自然人,这也是实施犯罪的主体,你可以说被一个信托公司骗了,所有信托公司的自然人都是骗子么?

    肯定有人说自己不是,甚至于那个伪装成信托公司的骗子在有了资金池后也试图真的理财牟利,将回报分给客户们,于是他把钱投进了房地产行业。

    股票和债券市场投机,房地产总不会是投机了,不动产是最安全的投资,这个家庭主妇都知道,稳赚不赔。

    他拿着这笔钱去原子炉基金风险都要低一些,至少联邦政府害怕这笔钱一下子用光了,会节省着花,即便有损失还会收回去一点儿。

    英式信托的中心是受益人,当信托到期后,信托公司必须分配给投资者本金和收益,当信托进化不能如期兑付或兑付困难时公司要兜底处理,这种叫做刚性兑付,也是信托业的潜规则,是吸引投资者的一种手段。

    可要是遇到1907年的那种情况,刚性兑付就无法实现,而这会加剧了信托业的道德风险。

    能赎回本金已经不错了,还想要利息?这不是不可能,银行可以有,摩根救市的时候很多私人银行就吃到了利息,摩根还趁机收购了矿业公司。

    但散户就没希望了,金融实际上不创造任何财富,只是搬运财富,将一部分人手里的钱集中在另一部分人手里,杰西也是个穷小子,他后来还不是成了华尔街巨熊。

    散户连本金都拿不回来,更别说利息了,而所谓的富豪在这场危机里也不过是大一点的鱼,只是他们要想要回损失可以找摩根的门路,就像他们之前把钱交给另一个让他们损失惨重的代理人。

    为了这个目的,以前不对摩根打开的门都打开了,仅限于北美,在欧洲这一套行不通。

    那些“城堡主”们也会和美国人联姻,只限女儿嫁过去,他们不会嫁女儿到美国去的,泰坦尼克号的女主角罗斯,她的父亲死了,只有她和寡妇母亲,估计也是破落得没边了才嫁给一个钢铁大亨。

    有相当一部分人对金钱的概念停留在没有钱就无法维持他们的生活,美国铁路缔造者的女儿安娜·古尔德与伯尼·德·卡斯泰兰结婚了,他们过得还算不错,至少她没有被孟德斯鸠家的某位高贵的夫人骂,说她是个“丑恶的美国佬”。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法国贵族把猎取嫁妆的目标扩大到了整个美洲,整个20世纪20年代,纽约第五大道的亿万富豪都把自己的女儿往巴黎送。

    平民大概觉得这是大权贵和大资本家的完美组合,实际上名门大户一如既往表达他们的不满,尤其是财富凌驾于出身上的时候。

    豪门世家最清楚家业衰败比家业中兴容易,但他们从来不像现在一样害怕社会地位和被人遗忘,他们将财富称为社会地位升降机,这种认知迫使他们不得不从坐吃年金,向高级管理人员过度。

    因为贵族传统而古老的封闭,贵族小姐只会和贵族少爷结婚,当贵族少爷为猎取嫁妆和美国来的富豪千金结婚的时候,这些贵族小姐就开始因为缺乏合适的配偶而面临尴尬的窘境了。

    有人会降低标准,像苏珊娜的母亲一样和文化人结婚,也有人直接保持单身,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很有可能一间巴黎医院的助产士是一位侯爵夫人。

    贵族的权力虽然没有在法律中体现,他们的头衔却因为拿破仑登基而恢复了,当然只是头衔,旧时代的贵族不服兵役,这是他们的特权,并由此衍生出其他特权,而现在他们也在往军界发展了。

    等苏珊娜过了适婚年龄年轻人的圈子里也开始流行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了,他们的圈子甚至跳出了大资本家和文化人,这使得他们不得不降低了生活的排场,还重新整合他们的财富,比如卖掉维修起来异常昂贵的城堡。

    大资产阶级的女儿都能被骂成那样,“工薪阶层”的女孩儿就更别指望听到好话了。比起美貌,他们更看重妻子的能力,能不能帮他们完成家族的中兴,比如进入先贤祠什么。

    除了是拿破仑基金会的成员,苏珊娜还是贵族协会的成员,这个协会的目的是将维护贵族阶级的传统道德标准和商业世界规定的成功统一起来。

    之前有一个名叫麦道夫的华尔街商业信托投资人,希望扩展在欧洲的业务,他聘请了几个年轻的贵族做合作对象,指望和美国那边一样,通过权贵们广泛的人际关系招揽客户。

    他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对于这个“金融界的巫师”苏珊娜并不信任,她还是相信“祖传”的基金会。

    不论波拿巴分子分裂成什么样了,还是有人忠于拿破仑的,他们会妥善处理拿破仑留下的财富,当然也有可能他们还在想那笔拿破仑从莫斯科劫掠的那笔财富。

    其实大到国王临终任命的托孤大臣,小到给法老、贵族看守陵墓的守墓人都是属于信托(trust),美国的可撤回生前委托被称为被动委托(baretrust),这种委托在英国贵族圈视为不成立信托。

    至于“美式信托”的监管,美其名曰联邦和州双重监管,事实上有人正在钻空子,怎么将委托人变成受托人,有人还出了一本书,叫《如何规避验证》,出书印刷了250万册后作家就跑到爱尔兰去了。

    他没有犯法,也不是收受贿赂的高官或高管,美国警察想抓他都不行,税务机关只好以偷税的名义起诉他。

    长辈临终要留遗言把资产交给信托公司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拿去挥霍,虽然信托给的回报不低,但一次只给一点,不能一次性随意挥霍光,那种被人管束的感觉其实很糟的。

    一朝从云端摔下来感觉可不美妙,美国是有福利,不过底层的福利本来就少,还有轻罪制度搜刮,外加一个“天才”法官问你为什么不出去工作?还问你为什么要让女朋友蹭吃蹭喝。

    这就是为什么“贵族”别和平民抢的原因,学生时代的友谊相对纯洁,就算不找到人合伙开公司,找个信得过的人理财也是好的。

    有情有义的人不好找,拿破仑一开始是的,后来他也和那些飞黄腾达后,就把原配弃了的寒门子弟一样了。

    别的平民或许不需要生个儿子继承王位,他确实有这个需求的,要说他完全冷血无情也不尽然,毕竟是约瑟芬在他外出打仗的时候惹事。

    小的时候,我们看童话故事,总爱嘲笑国王。

    在开罗暴动后,波拿巴出了一则告示,其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与我为敌的人,无论现世或死后将无容身之所。

    即便在他死后五十年,喜欢考古的法国贵族们到了埃及,当地人还是对他非常崇拜。人们称呼他为克比尔苏丹,意思是火之苏丹。

    白日梦恐怕都没有这么不可思议。

第二百五十一章 twist zone(九)

    孟德斯鸠曾经在波斯人礼扎上如此写道:过去,法国人,尤其是贵族,除了名誉攸关,几乎不奉行任何法则,名誉支配了他们的生活和行为举止,名誉问题是如此严重,以至于当事关名誉时,人们连最细微的规定都不能逃避,但我不会说人们不能触犯名誉,虽说没有比死更残酷的惩罚了。

    荣誉即吾命这句话出自于《龙枪》里面骑士的信条,虽然事实上很少真的有贵族家庭将这句话贯彻下去,尤其是企业家来说更是如此,对于企业而言是宁可屈服,也不可灭亡。

    但是当名门世家的子嗣决定娶被他们称为“钱袋子”或者是找了个“金锭”的富裕家庭女性时,贵族得到金钱,富商的女儿获得贵族身份,这算是一种“契约”,就像英式信托般是不可撤回的。

    约瑟芬在贵族圈有很多朋友,拿破仑抛弃她,和玛丽·路易斯结婚算是违约,再加上他一贯在和别的国家签和平条约时做的那些手脚,造成的恶劣影响对平民出身的拿破仑一世来说很难看穿,他的后人们融入了贵族阶级后就明白了。

    这一代人想不明白下一代人可以继续想,只要接力棒能传下去,总有一代人会想通的。

    其实在古代中国也有三不去的规矩,即指的妻子家族散亡,妻子被休无家可归,妻子代替丈夫守孝三年,一开始贫贱,后来富贵的。

    约瑟芬也算是和拿破仑一起共患难过,他要是早点和约瑟芬离婚,也就是他刚从埃及回来的时候,干嘛选贵族向他宣誓效忠、称帝之后呢?

    要宽宏大量得原谅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拿破仑在公事上是有这个度量的,开罗暴动被镇压后,拿破仑接待了那个煽动叛乱的萨达舍伊赫。

    当时拿破仑还没有洗漱,脸上的胡子还没有刮,那模样据说有点可怕,围观的克莱贝尔说七老八十的萨达舍伊赫在这个年龄足够当他孙子的年轻人面前吓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抓着拿破仑的手不断亲吻,恳切得希望苏丹能原谅他。

    拿破仑采取了宽容的态度,尽管法军都心怀不满,不愿意原谅那些老奸巨猾的舍赫伊。

    在攻打叛军指挥部所在的清真寺时,炮弹将寺里的柱子都给炸毁了,隆隆的炮声让舍赫伊们吓得躲进了女人的闺房,这个地方按照规矩法军是不会强冲的,也是显贵们最后能躲的地方。

    占领埃及期间法国人使用的是罗马万民法,这在18世纪末算是一种国际法,主要通过告示和赦令的方式体现。

    有很多男孩会做梦,打倒暴君,成为盖世英雄,顺便救出被暴君控制的美女什么的,可当代人很难明确判断出什么样的统治者是暴君。

    法国的隐形富豪很多,不似美国的富豪那么热衷于上电视营销自己,那是因为他们经历过恐怖统治。

    罗伯斯庇尔有坚定的理想和抱负,被人取了个“不可腐蚀者”的绰号,后来在国民议会上也被人以“打倒暴君”的口号给赶下来了。

    也许科西嘉怪物的绰号不像路易九世“完美怪物”那么完美,但他确实是个怪物。

    先不提他活着的时候通过泡澡就能恢复精力了,死后他的身体居然也没有腐烂,那天和他一起在雅法附近迷路的克莱贝尔身体也没有腐烂,虽然他们对外宣称克莱贝尔被做成木乃伊了。

    至于是什么造成了这个原因,法国贵族派了好几支考古队出去,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在拿破仑的手稿上倒是用铅笔记录了那个地点的名字,但那笔迹已经无法辨识了,后来就出现了贵族协会,这个协会除了维护传统道德外,还要避免年轻群体跌入“不良阵营”中,性质有点类似于纠察。凡是被他们逮到的贵族青年男女,情节严重的甚至会被影响到遗嘱继承权的问题,以前波拿巴分子与保皇派的基本上各过各的,后来拿破仑亲王不是和奥尔良亲王的女儿结婚了么?于是苏珊娜就加入了贵族协会。

    自1957年开始,根据英式传统,每年初入社交界的少女要轮流在加尼耶歌剧院和凡尔赛宫举行成年舞会,苏珊娜却没参加。因为这种舞会之后往往是“联谊”,或者干脆明说了是相亲,她说了句“就像参加高中毕业舞会”,然后这位音乐家的女儿就转身去非洲打猎去了。

    以前的巴黎著名设计师还会向这些贵族少女们出借礼服,这是高订扩宽自己品牌影响力的方式,现在设计师们只会在有媒体效应的时候才会出借礼服了。

    比如走红毯或者是拍卖会,苏珊娜又不喜欢走红毯,然后她就发生了撞衫的尴尬局面,幸好遇到了莫妮卡。

    引领时尚概念圈子里的人,有很多不是gay却声称自己是gay的,在很多人固有的映像里,gay代表着挑剔和品味。

    同时也有很多是gay又要装作自己不是gay的,这和他们的职业形象有关。

    从1992年开始少男少女们的成年礼就在协和广场的克利翁酒店举行了,就在海军部的隔壁,讽刺的是真正的名门贵族没人搭理,反倒是好莱坞的明星倍聚光灯围绕,再有就是亚洲亿万富翁的女儿,不仅因为她们是“生面孔”,好像亚洲人出现就代表国际化、“美好旧时光”又回来了。

    比起看到那些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混进鸡尾酒会,然后围着自助餐餐桌狼吞虎咽的女宾客,她更无法接受的是一个男嘉宾的发言:“给嘴巴带来十秒乐趣的东西,将附在臀部上,而且长达数年之久。”

    这时她忽然发现他们谈论债券、股票都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不需要随时注意自己臀部线条的“男朋友”。

    她说到这里还“检查”了一下龚塞伊的身材,将勒鲁瓦伯爵给看得浑身发冷。

    古代欧洲的国王为了证明自己是神选之人,会去故意碰触一些病人,比如麻风和黑死病,以证明自己是被神庇佑的,拿破仑在雅法时就碰过一个得了鼠疫的士兵的脓包。

    战争中使用恐怖策略并不是阿提拉和东方的特产,路易十四的时期同样干过,虽然波拿巴没有说“朕即是王国”,却在给吉萨、拉姆拉和雅法的公告中传递了同样的讯息:你们必须知道任何人类对我的反抗都是无用的,我做的一切都会成功。那些宣布是我朋友的人将会繁荣,那些宣布是我敌人的人将会毁灭,雅法和吉萨的例子会让你们明白,我对敌人是恐怖的,对朋友是仁慈的,对穷苦人特别宽容和慈爱。

    从那时候开始,这个人就不再是与德蕾西有过初恋的那个军校男生了。

    也许不会有人在看过这份告示后立刻说“下地狱去吧,暴君。”,但埃及人恐怕无法再用过去的眼光看他了。

    毕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出现在庆祝尼罗河泛滥的节日上,和他们一起欢乐过节的人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twist zone(十)

    “找到了没有?”西弗勒斯在中央书库的一楼问道。

    “没有!”龚塞伊在二楼回答“我觉得,她可能已经走了,这里又不禁止幻影移形。”

    西弗勒斯看了一下周围的书架,还有那些气动传送装置的管道。

    “你的那个朋友呢?”龚塞伊问。

    “我们去下一个地方。”西弗勒斯说道。

    “我想,你一个人应该可以对付她。”龚塞伊说“我要去见我的兄弟。”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你希望我留下?”龚塞伊问。

    “你走吧。”西弗勒斯说。

    “忙完了我就去找你。”龚塞伊说完就幻影移形了。

    西弗勒斯拿出了通讯水晶,却并没有忙着立刻用它联系任何人。

    “我知道你在想谁。”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声音在西弗勒斯的背后响起“你在想那个男孩。”

    “我谁都没想。”西弗勒斯收起了水晶冷冰冰得说“你怎么老缠着我?不去找格林德沃。”

    “你是不是在想,拿破仑是不是真的原谅了约瑟芬?”邓布利多问“如果有天波莫娜回来,你能不能真的原谅她?”

    “你和格林德沃因为阿丽安娜分开了。”西弗勒斯说“我不会让同样的事在我们之间发生。”

    “你知道,所有人都在跟我说不要相信你。”邓布利多说道“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假笑着“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们的计划告诉米勒娃?”

    “我想你知道为什么?”老傻瓜忧伤得说“我以为你能学点教训。”

    “什么教训!”西弗勒斯愤怒得转身,但他身后却没有人。

    “别忘了你的誓言。”老傻瓜说道。

    “你还想要我干什么?”西弗勒斯愤怒得说“你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

    “你自己说过的,让我保护莉莉,为此你愿意做任何事。”邓布利多有些狡诈得说。

    “但你没有守住自己的誓言。”西弗勒斯说。

    “你想和我一样么?”邓布利多说。

    “不!”西弗勒斯厌恶得说。

    “你应该知道,有很多巫师低看了麻瓜,才让他们作出愚蠢的选择。”邓布利多无奈得说“就像我的‘老朋友’。”

    “你担心我变成你的‘老朋友’?”西弗勒斯笑了。

    “是的。”邓布利多说道。

    西弗勒斯不笑了。

    “我不希望你落到孤立无援的境地。”邓布利多说。

    “我一直都是如此。”西弗勒斯说。

    “以前是你演戏给别人看,如果你成为领袖,将有很多人演戏给你看,被人欺骗的感觉并不让人觉得愉悦。”邓布利多说“我希望你能继续成长下去,从你的对手身上学到点什么。”

    西弗勒斯满脸怒容。

    “只有死人和蠢人才永不改变自己的意见。”邓布利多说“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改变,这道理很简单,但你拒绝改变就会变得固执己见,你要学习别人的长处。”

    “我没瞧见他有什么值得我学的。”西弗勒斯说。

    “你的对手听信谣言,却没有选择相信他的妻子。”邓布利多说。

    “他不配做我的对手,”西弗勒斯厌恶得说“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你要学会以身作则,西弗勒斯,有一天你会成为别的年轻人的榜样,就像是小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说“他跟你一样,选择自己爱的女人结婚,而没有听从他父亲的安排。”

    西弗勒斯一动不动得站着。

    “也许有一天,谣言也会诋毁中伤这对年轻人,你要为你的教子树立榜样。”

    “为什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西弗勒斯沉痛得说。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邓布利多无奈得说“命运是不公正的。”

    “你回来是为了教我怎么做领袖?”西弗勒斯问。

    “嗯~”老傻瓜摇头晃脑了一翻“也许我只是想给你这个顽固的学生再上一课,我记得伏尔泰说过,‘虽然我不赞同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即便别人的观点是错误的,决策者也该给他们表达自己意见的机会,就像我在凤凰社会议上做的。”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

    “做一个心胸开阔的人。”邓布利多低声说道“你的对手有一颗狮子心,我希望你也能有。”

    “我不想变成那样。”西弗勒斯咬着牙说。

    然而这次无人回答他了。

    西弗勒斯又环视了一圈中央书库,随即迈着大步离开了。

    气流让他的飞行斗篷鼓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蝙蝠的翅膀,没多久他就来到了曾经来过的图书馆历史展厅,那里正放着伏尔泰的雕塑。

    苏珊娜正坐在一张桌子边,看着手腕上的黄金腕尺。

    “你对勒鲁瓦伯爵有兴趣?”西弗勒斯直截了当得说。

    “也许是的。”苏珊娜放下了手腕说“就像你们男人对年轻女孩有兴趣。”

    “你对他说了?”西弗勒斯问。

    “我刚才说过了,你们男人只对年轻女孩有兴趣,我对他来说太老了。”苏珊娜冷冷得说“我总不能滥用权势,逼他就范吧。”

    西弗勒斯走进了展厅。

    “拿破仑一世不是个完美的人,但你们却将他变成了一个坏人,你……”

    “我见过欧仁·博阿尔内。”西弗勒斯一边走一边说“他从17岁开始就跟着波拿巴了。”

    苏珊娜盯着他。

    “我认识一个男孩儿,他在17岁那年差点死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你提欧仁干什么?”苏珊娜冷着脸说。

    “如果他真的是凯撒,为什么不学他,将位置传给屋大维。”西弗勒斯问到“他本可以不用与罗斯离婚。”

    “罗斯?你是说约瑟芬?”

    “约瑟芬不是她。”西弗勒斯说“她是罗斯·博阿尔内,两个孩子的母亲。”

    苏珊娜看起来像是要生气了。

    “有很多人喜欢欧仁,不论品德还是人缘,都要比他的继父好,那个矮子是不是嫉妒他的继子,所以才不把位置传给他。”

    “你知道什么。”苏珊娜嘀咕着。

    “大革命冲毁了长子继承制,那让你们贵族混乱了一段时间,就像他的位置将来的继承人问题,他原谅罗斯是不是因为欧仁对他还有用处?”

    “你怎么敢……”苏珊娜站了起来。

    “欧仁杀了很多人,因为他听从了继父的命令行事。”西弗勒斯说道“那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欧洲关于约瑟芬的谣言了,他让那个无辜的孩子双手沾满了鲜血,所以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才原谅了她。”

    苏珊娜震惊得看着西弗勒斯。

    “没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西弗勒斯凶狠得说“我不会像他一样,原谅不忠的女人。”

    “所以你不打算原谅你的妻子?”苏珊娜桀骜不驯得问。

    “我想惩罚她,但这样一来我就会变成和我最讨厌的人一样了。”

    “她其实还有别的选择,比如离开你。”苏珊娜冷笑着“这样你就能怀揣着对莉莉的爱,一个人过一辈子了,伟大的情圣。”

    西弗勒斯假笑着“你不也是孤身一人么?”

    “我不像你那么可悲。”苏珊娜自信满满得笑着“我想莉莉选择詹姆·波特而不选择你是有原因的,不只是因为他比你富有,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勒斯保持着英国绅士的礼仪,脸上保持着虚假的笑容。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苏珊娜上下打量着西弗勒斯。

    “你看到我的朋友了么?”西弗勒斯彬彬有礼得问“我觉得我们该走了。”

    “你可以自己联系他。”苏珊娜傲慢无礼得说“他是你的朋友,不是么?”

第二百五十三章 up your alley(一)

    按照洛克菲勒写给他儿子的信里所说的:给竞争找个好由头,最好以上帝的名义竞争。

    在他那里,标准石油公司是建立在信仰之上的,如果有人批评洛克菲勒的做法破坏了石油市场,那么他会非常生气得说“这不是破坏,也不是毁灭,而是完全出于好心的,这是上帝的旨意,是神圣的。”

    其实十字军东征也是为了解决贵族次子们的问题,因为父亲的一切都被长子继承了,这些贵族的次子继续留在西欧会加剧社会矛盾。

    关于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保护朝圣者、救赎只是一种“好由头”,神圣化能让皈依者们相信自己远离罪恶,能用一种平静而无畏的心去面对异教徒们。

    宗教改革时期,新教徒们可以贬低天主教造成的黑暗世纪,但公平得说,文艺复兴也不是就这么蹦出来的。

    教会的宽容给予了艺术家们更大的自由创作空间,就像一个慈悲的父亲,张开怀抱,接纳了远游归来的浪子。

    商业化的欧洲和基督化的欧洲不是一个世界,虽然它们都座落在一个土地上。

    当很多普通人以不信神为荣的时候,那些来自古老领地的家族依旧围绕着教会和他们中世纪建立起来的道德标准生活着。

    没错,骑士精神要求人勇敢、谦卑、坚毅、忠诚、荣誉、诚实,但照着这个标准培养的人都早死,这种理想化的骑士道德标准也根本无法在各个家族中扎根。

    养成贵族至少要三代人,第一代是暴发户,不论是华尔街之熊杰西那样靠炒股票发财的,还是拿破伦·波拿巴这种靠着政治手段爬上来的,又或者是淘金发财的,他们的身上往往还有一些粗鄙的习惯,需要通过模仿成为体面人。

    到了第二代人除了子孙后代挥霍无度,还要面对柏林定律。成功的最大阻碍不是失败,而是不断取得成功,如果成功得完成了某件事,人们会把它程序化:经验——规则——继续,一旦习惯了某条成功的道路,就很难去尝试其他的路。

    对企业来说,市场和消费者的行为不断得变化,如果企业还一意孤行,即便是一些刚开始非常灵活,以顾客为主导的知名企业,也很难批评或挑战自己过去的成功经验,于是他们逐渐丧失了灵敏度和适应力,成为时代的牺牲品。第一代暴发户能用的招数在新的时代不再奏效,这时候生意变得难做,如果不转型的话很难摆脱破产的命运。

    比如达能集团,他们第一代是做玻璃瓶起家的,后来转型成了食品巨头,2更是成了世界排名第一的饮用水生产商。

    毫无疑问,自来水也是可以喝的,为什么人们要花钱买矿泉水呢?

    在美丽的阿尔卑斯山附近,有一块圆弧形,如同蓝宝石一样的莱芒湖,湖畔有一个名为依云的小镇,伏尔泰、拜伦等名人都曾在湖畔流连。

    人只要手里有了闲钱,不用刺激也会想办法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喝点这种有理疗作用的矿泉水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而且特别适合母亲和婴儿饮用,用它烹饪食物也比普通的自来水好吃。

    百事可乐同样对标的年轻人群体,那种加入了很多糖的饮料并不健康,喝多了也不好喝,但在炎热的夏天,大汗淋漓得第一口喝下去的感觉别提多舒畅了。

    可乐可以说是美国梦的代表,也是美国文化符号之一,一桶爆米花、一瓶冰可乐、一部好莱坞大片组成了年轻人的暑假。

    嘿,我去阿尔卑斯山不行么?去喝当地干净矿泉水,顺便参观一下矿泉水工厂的水源地和生产车间。

    在表面的商业竞争之下还有文化竞争,代表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理念和方式。高利益永远不可能不断持续,还是高利益能促使人不断进步?是要健康还是要成功?

    即便有人想走可持续发展的路线,遇到那种谋求短期利益,占据绝对优势的公司也有可能面临被打压、收购的命运,被收购了还有什么“长远”?

    第一代暴发户的优势是看到了别人都没有看到的商机,占领了一个几乎空白的市场。等他自己做起来、发了财,别人也看上了这个商机就会参与竞争,如果第一代依旧用经验主义,以自身的主观去认识世界,甚至希望用自己的成功经验和影响力将已经改变的世界变回他们那个时代的样子,那无异于白日梦。

    这个时候比拼的是第二代的应变能力以及他积累的人脉,通常第一代的暴发户父母会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接受贵族教育,模仿学习贵族礼仪什么的。

    贵族礼仪无益于公司管理,还不如让继承人从基层开始干起,这一点贵族也是知道的,与“钱袋子”结婚让那些鄙视金钱的贵族们开始从事金融、新兴科技、影视业、银行家、艺术品经纪人等行业,甚至他们还会故意送孩子去普通学校,让他们在平民孩子之中建立起威望。

    平民对贵族最大的偏见就是贵族的出身,如果贵族小孩比他们努力,更有社会责任感,那么他们就没有话说了,这也是美式精英教育的办法,要那些平民小孩输到哭为止。

    不论用什么办法,直到熬过了第三代,富不过三代的“门槛”才刚迈过去,但这种新贵族在老贵族面前一样差距很远。

    你家祖上有孟德斯鸠这样的名人吗?又或者是哪位国王的大臣?没有这些“家族史”的一样会被人边缘化,这时候有一种人就会出现了,他们是编祖谱的,能把您家里的姓氏和某个名门望族联系起来,这样一来您以后出现在社交场合,就能编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您以前家里是什么样的,后来因为某个原因家道中落,一直到现在才时来运转。虽然祖辈不再上流社会活动了,可是家学渊源还是有的,这时候礼仪老师的教导成果会派上用场,于是您摇身一变,变成了生而高贵的贵族了。

    这只是开始,大贵族欺负小贵族的情况屡见不鲜,类似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族长强抢尤瑟夫卡玛母亲,国王看上了贵族的妻子,要收她做情妇,丈夫也无法反抗。但同级别的贵族之间可以决斗,失去妻子的丈夫也可以和革命党一起密谋推翻国王,像尤瑟夫·卡玛的父亲那样把复仇的任务交给儿子的比较少见,这也是为什么丽塔·莱斯特兰奇会成为英法社交界的丑闻。

    法国大革命后从法律上销毁了贵族特权,取消了他们的爵号、族徽、骑士团勋章、奖章,这激起了贵族们愤怒的浪潮,不过在之前的一年,这些贵族倒是对消除自己的特权表示热情。

    可能他们没有意识到没有了这个法律“根基”,什么人都可以伪造自己是贵族了,反正也不会有人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旧贵族的法律意识淡薄,他们习惯了向国王求情就能获得特赦,民间传说的往巴士底狱递小条子就能把得罪贵族的人关起来也不是空穴来风,但那时是封建时代,拿破仑恢复了那些爵号、族徽、骑士团勋章,却没有恢复贵族的豁免权,贵族犯法一样要遭到处罚,实现了某种意义上《人权宣言》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拿破仑改宪法却没有视宪法为无物,他还是要遵守的,查理十世则是把宪法给废了,重新恢复贵族政治和特权,这时法国人民不干了。最终查理十世被赶出了法国,终老国外,死后也没有像拿破仑一样被迎回巴黎。

    没有了“根基”,为了稳固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贵族们每年都会花大价钱来举行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慈善、文化活动。

    设想一下,新娘精心准备的婚礼是为了自己出风头,结果伴娘打扮的得比新娘还要光彩夺目,吸引了所有人,包括新郎的眼光,新娘会喜欢那个伴娘吗?

    又或者这位女宾,你是来砸场子的?

    明星是靠曝光率吃饭的,这个可以理解,但一个“老阿姨”怎么和刚成年的少男少女、在别人的成人礼上抢风头?

    小女孩想在自己成人那天穿上顶级设计师的裙子,设计师却借给了“老阿姨”,她心里该多高信呢?

    拒绝这种客人不礼貌,不拒绝客人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果他们在报纸、媒体上哭诉一番又是一桩麻烦事。

    贵族阶级没落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们有家族谱系保护,而“新贵”则依靠金钱保护自己的社会地位,尽管长期以来他们对暴发户的蔑视已经逐渐消失,贵族和“新贵”的差异将一直存在,即便他们此刻正混在一个夜场舞池里“跳舞”。

    台上唱歌的是一个摇滚乐队,他们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唱着一首“老歌”,主唱不时还会拿着麦克风,与台下的年轻人互动。

    Midnightgettinguptightwhereareyou?

    Yousaidyou'dmeetme

    nowit'squartertotwo

    Iknowi'mhangin'buti'mstillwantin'you

    Heyjackit'safactthey'retalkin'intown

    Iturnmybackandyou'remessin'around

    I'mnotreallyjealousdon'tlikelookin'likeaclown

    Ithinkofyouev'rynightandday

    Youtookmyheartthenyoutookmyprideaway

    Ihatemyselfforlovingyou

    Can'tbreakfreefromthethingsthatyoudo

    Iwannawalkbutirunbacktoyou

    that'swhyIhatemyselfforlovingyou

    Daylightspentthenightwithoutyou

    Buti'vebeendreamin''boutthelovin'youdo

    Iwon'tbeasangry'boutthehellyouputmethrough

    Heymanbetyoucantreatmerigh

    Youjustdon'tknowwhatyouwasmissin'lastnigh

    Iwannaseetitjustfromspite

    要在这么多人里找到莫尼卡和布吕尼可不容易,西弗勒斯、苏珊娜和化妆成亚利桑德罗的卢修斯穿梭在这些年轻人之间,原本还没什么,后来有几个年轻人认出了苏珊娜,然后他们趁着苏珊娜不注意,悄无声息得走了。

    他们可能是以为贵族协会的人又来逮他们了。

    家族复兴与继承家业都不需要“跌入不良阵营”和“来路不明”的人交往的继承人,在拿到自己继承的那份家业前这些年轻人都是“好孩子”。

    他们隔壁那桌则是一群年轻女性,她们正在聊一个化妆品集团的女掌门人的私事,她和一个小她25岁的摄影师成了“情侣”。

    这个老妇人已经失聪了,还有点智力障碍,她的女儿和管家、仆人都怀疑是那个年轻的摄影师在操控她。

    不论女人多大年纪了,都希望自己被人称赞美,是众人的焦点。

    他帮她选口红和衣服,让她在看起来至少年轻二十岁,比女儿更加时尚。她喜欢那个年轻人,甚至让独生女怀疑妈妈要改遗嘱的地步。

    因为妈妈的身体不好,她无法参加社交活动,于是她的“小男朋友”也没法出席公共场合了,女儿就能随意散布谣言,说那个男人打算让那个女掌门人收养他。

    另一桌人则在庆祝,现在的有钱人们爱文化赞助,修博物馆、维修名胜古迹什么的,古驰的掌门人弗朗索瓦在和路易威登的艺术品竞争中输了。

    他想要以前废弃的雷诺工厂那块地当艺术馆,当局却一直批不下来,他一气之下去了威尼斯,在格拉西亚宫开自己的当代艺术馆了。

    他走前在报纸上抱怨了当局的迟钝,让他失去了耐心,他这一走,以后巴黎就是路易威登的地盘了,不仅会有路易威登资助的当代艺术馆,还会有儿童乐园。

    “新贵”们没有接受过古典绘画培训,他们也对古典绘画没有兴趣。

    当代艺术只受市场准则和营销操控,出名的最佳方式就是找路易威登这样的大集团为某位艺术家出资办个展。

    随着这个艺术家越来越有名,拥有艺术家大量作品的集团也会越来越有资产,总而言之就是合作共赢的事,至于那些作品的艺术价值和美学价值都不重要。

    这些作品有个特点,就是文化大众化,被大众接受的当然是好作品了。

    这种办法能实现短期利润,很符合投机者的心态,他要尽快把自己投出去的成本赚回来。

    对于这些靠揣测女性心理的集团来说,他们当然知道女性喜欢的是什么,反正看展的人绝对会说“好看”。

    一直以来法国人在流行文化方面都不如美国人,听他们的“流行歌曲”就知道了,不过他们擅长营销精英文化,说法语是贵族的必备技能,反正卢修斯•马尔福会说的。

    “我早就和你说过,别学德语!学法语更有用!”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卢修斯嚷嚷着说。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卢修斯。

    他阴沉的脸色仿佛在说他已经迫不及待得想早点从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离开。

第二百五十四章 up your alley (二)

    西弗勒斯首先在吧台边找到了菲利克斯。

    一个13岁的孩子,穿着一身参加晚宴的正装,正坐在跟他差不多高的高脚椅上用吸管喝可乐。

    周围的“大姐姐”可能觉得他那样子很好玩,拿出了相机与他合影,结果这小子露出了不符合他年纪的油腻笑容。

    斯莱特林院长也看到了,很顺手得拍了一下菲利克斯的后脑勺。

    “你是谁?”菲利克斯恼火得问。

    “你该称呼我‘先生’。”西弗勒斯阴森得说“你爸爸呢?”

    “那边。”菲利克斯指着舞池,在昏暗并且不断变换的彩色灯光中三人找到了菲利克斯的父亲哈吉,不过他没有跳舞,而是揪着一个年轻人的衣领,非常“熟练”得把他带到了场子边缘,将手里的“小鸡”交给了保安。

    他的身后跟着布吕尼和莫尼卡,于是西弗勒斯将菲利克斯从高脚椅上抱下来,然后一起过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还在吵,不过那位气势汹汹的“小鸡”一看到苏珊娜气焰就收敛了,而且从他的肢体动作来看,他好像也想和刚才那些年轻人一样逃跑。

    “他又惹了什么麻烦?”苏珊娜盯着那个年轻人问。

    “他想换一个舞伴。”哈吉指着布吕尼说道“这个小子不愿意。”

    “你原来的那个舞伴不够好吗?”苏珊娜看着四周“她在哪儿?”

    “他没跟着过来。”哈吉说。

    苏珊娜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那个年轻人。

    “他不是我的舞伴。”年轻人立刻解释道“我们只是一起来……”

    “上次的那个超模呢,你们分手了?”苏珊娜打断了年轻人的话。

    “这是隐私!”年轻人支吾了半天后回答。

    “我听你祖父说,你平时在家甚至都不愿意站起来递一下面包篮。”苏珊娜冷笑着说“现在你的脚倒是动得飞快。”

    “我是来参加单身汉派对的。”年轻人哀求道“我们不能带女伴。”

    “那你怎么骚扰别的女孩儿?”苏珊娜咄咄逼人得问。

    年轻人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你们忙完了?”莫妮卡问亚历桑德罗“那我们走吧。”

    “你要跟我们走,还是继续教训他?”西弗勒斯问。

    “别酒后驾车!”苏珊娜警告道。

    “这边走。”保安领头走在前面,将他们带到了后门,门外有一群人在抽烟,让整个巷子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雾。

    “给我一根烟。”苏珊娜朝着西弗勒斯伸手。

    西弗勒斯拿出了白银烟盒,抽了一支烟给苏珊娜。

    “我很生气。”苏珊娜冷静了一会儿后说“但除了告诉他的父母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除了我们内部的人,没人再把那空荡荡的亲王头衔当一回事了,所有人都知道,金钱代表了一切,只是没人说而已。”

    “我听说过了。”西弗勒斯说“但我觉得比起四百英尺的公寓,加长轿车和海边别墅,还有别的更珍贵的东西。”

    “例如什么?”

    “有些时候,贫穷可以让你的尊严被踩在脚底,而金钱会让你把曾经遭到践踏的尊严捡起来,这让很多人以为金钱是个好东西。”西弗勒斯说。

    亚历桑德罗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莫妮卡盯着他的脸奇怪得问。

    “但有个人告诉我,让自己变得强大才是对侮辱最好的反击,有人的地方就有争议、侮辱,有时我们会听见伤害我们尊严的话,要知道,发火辱骂是最愚蠢的反击。”

    “那要怎么反击?”苏珊娜问。

    “你还记得我以前是什么人?”西弗勒斯问。

    “哦……”苏珊娜恍然大悟。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我们可以选择忍耐,要记得保持优雅。”西弗勒斯学者卢修斯的口吻,拖着长长的调子说“有很多人想要过高贵而快乐的生活,却不知道高贵和快乐从何而来,金钱不会给人带来力量,却会让人变得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你的能力、态度、抱负、手段才是决定命运的关键。”

    “我刚才是不是停了英国黑魔王的演讲?”苏珊娜问。

    西弗勒斯沉默不语。

    “我还是没听明白,要怎么反击?”布吕尼问。

    “阿瓦达索命咒。”莫妮卡惨白着脸说“那是不可饶恕咒。”

    “什么?”布吕尼困惑得问“什么是不可饶恕咒?”

    “带我们去!”莫妮卡恼火的说,推着布吕尼离开了这条小巷。

    “你觉得她发现了吗?”卢修斯马尔福问。

    “也许。”西弗勒斯说“她刚才都不敢看你的眼睛。”

    “那你觉得她还可不可信?”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西弗勒斯说“我们走吧。”

    这个酒吧距离蒙苏里公园并不远,走路就可以过去,而且地下墓穴的入口并不在公园里面,他们跟在布吕尼的后面,沿着铁路往前走,最后在一处隐藏在树荫后的石拱门前停下。

    此处非常安静,因此可以听见洞窟里传来的音乐声。

    “那些人在这里举行派对。”布吕尼回头得意得对众人说。

    “什么人?”莫妮卡问。

    “奇怪的人。”布吕尼想了一会儿后说“他们会表演一种小魔术,玫瑰燃烧后留下的灰烬还会重新变成玫瑰。”

    “你觉得有趣吗?”亚历桑德罗问莫妮卡。

    “无聊。”莫妮卡无精打采得说“我们走吧。”

    “我要跟着谁?”哈吉问。

    “你跟着他们。”西弗勒斯说“刚才你干得不错。”

    哈吉笑了笑,跟着进了山洞。

    等所有人都进去了,就剩下苏珊娜站在门口。

    “你要是不想进去……”

    “我的父亲是指挥家。”苏珊娜看着前方说“他曾给我打过这样的比喻,加入了交响乐团后我可以演奏小提琴,在这个团队里还有其他和我一样演奏小提琴的,我不能和独奏时那么表演,要和其他人一样跟着指挥棒。”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

    “有很多人都不明白,指挥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苏珊娜说“虽然乐手们练习了很多次,但我们在乐团中表演的时候是听不见自己乐器的声音的,为了让我们自己的声音被听见,我们会将号吹得很响,将鼓锤得很重,将琴拉得很大声,这样组成的就不是一个和谐的交响乐了,指挥会告诉我们,谁该放轻柔声音,谁该更响亮一点,在集体之中我们必须团结且忠诚,这样的人才会组成和维护一个国家。”

    “我在听。”西弗勒斯说。

    “当我独奏小提琴的时候,我可以想怎么表演就怎么表演,那个时候我是自由的。”苏珊娜说“有一天傍晚,我不知道是哪一天,皇帝一个人在散步,他在自然中听到了钟声,我想这就是他的职责。”

    “听起来他在完成一个伟大的任务。”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说。

    “你可以算了吗?”苏珊娜说“我可以……”

    “有人说智慧是区别人和动物的特征。”西弗勒斯又一次打断了苏珊娜“但卢梭却说自尊才是区别人和动物的特征,我同意他的观点。”

    说完他就进了山洞。

第二百五十五章 up your alley (三)

    在简·奥斯丁的小说《傲慢与偏见》里,女主角们总是被催着到外面满世界得找丈夫。

    这是因为根据18世纪末的财产权,父亲死后,他的遗产要转交给其他的同辈男性堂表亲,女性没有继承权和收益权。

    这意味着她们将会从自己的家里赶走,由此可见1882年那个将女性和家具等同的《已婚妇女财产保护法》,让她们至少具有不被从赶出家门的权力是个多么跨时代的进步了。

    如果苏珊娜没有信托,那么即便她是拿破仑的后代,一样要给自己找个丈夫,不过她是断然不会找一个和本纳特先生一样的乡绅作为新郎的。

    在巴黎有一个由乡绅组成的农业俱乐部,那些大贵族的子女们给他们取了个“甜薯俱乐部”的绰号,听起来虽然没有艺术联盟俱乐部那么响亮,但这些“甜薯”完全够得上隐形富豪的标准。

    只是法国人一向都有点看不起农民,好像除了巴黎周边全是农村。

    要说非洲的条件比农村还糟糕,不过“女亲王”是去打猎的,忽然之间换一个心情和态度,恶劣的环境就变的可以忍耐了。

    秘密信托一开始便是为女性设计的,因为她们总是会听从教士的诱骗,把钱财捐给教会。但“甜薯们”落到这头母狮子的手里,就很难说是谁控制谁了。

    她说她对勒鲁瓦伯爵有兴趣,就不知道她感兴趣的程度有多少。

    富婆嘛,而且还是风韵犹存的富婆,几个男人不爱的?

    “小男朋友”如果想买条船,流程可以参考“小女朋友”怎么撒娇买珠宝的,普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轻而易举就能到手了。

    但要是她只是随便说说,西弗勒斯和卢修斯说漏了口风给他,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以后就尴尬了。

    龚塞伊居然想要挑战不可能——混血媚娃,这种女妖精一般人都是承受不起的,当年的建校人萨拉查·斯莱特林就说过,禁止麻瓜种和混血媚娃到魔法学校读书,但阿不思·邓布利多不仅仅把媚娃混血放进来了,还让狼人也进了学校。前校董提起这个事就很气愤,要说不守规矩,最不守规矩的就是格兰芬多。

    只不过黑魔王使用不可饶恕咒太多了,触碰的禁忌也太多了,后来也没有把“时刻保持优雅”铭记在心,心情不好就用阿瓦达索命咒,面对这种情绪化的主人,“仆人们”服侍起来也很心惊胆战。

    虽说很多年前,圣婴公墓的尸骸曾经被转移到蒙苏里附近的矿道里,现在则没有了,并没有市中心的地下墓穴般排满骸骨,可以看到光秃秃的石壁。

    坑道里没有照明设备,完全靠“手电”,这个矿坑从古罗马时期就已经开始开采了,因此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充满了那个时代风格的,有点类似座椅,又有点像剧场的建筑。沿途还有几个铁门,它们都是被锁住的,门的后面则是幽暗的通道,不知通向何处。

    音乐传来的地方正是一个铁门的后面,它已经被打开了,走进去之后首先看到一个井,井口处也有栅栏,栅栏下面可以听到流水声。

    “这条水流是通往水库的么?”莫尼卡用手电指着栅栏问。

    “我不知道,没人知道巴黎的地下究竟长什么样。”布吕尼将一件套头卫衣给穿上了“里面住了很多怪人。”

    “你算一个?”亚力桑德罗笑着说。

    “算是吧。”布吕尼耸了耸肩“跟我来。”

    说着他绕过了那口井,和它后面的柱子,继续往矿坑深处走去。

    “别惹他。”莫尼卡警告着“亚力桑德罗”“万一他把我们甩了怎么办?”

    说完她跟者布吕尼走了。

    “我赌她没识破。”卢修斯在西弗勒斯耳边说。

    “你还是对自己的演技那么充满自信。”西弗勒斯假笑着“告诉我茜茜是怎么识破你的伪装的?”

    卢修斯微笑着看着西弗勒斯,然后面无表情得跟了上去。

    “我学了个新的法语,lagrève。”菲利克斯这时候走过来对西弗勒斯说“意思是罢工。”

    “你想罢工?”西弗勒斯低头看着菲利克斯。

    “不,我当时问关于河滩广场的事,那个酒保刚好知道。”菲利克斯连忙解释道“以前的法国人失业找工作都会去市政厅前面的placedegrève,后来grève指没有工作的意思,听起来和英语的坟墓(grave)是不是很像?”

    “你在问我?”西弗勒斯问。

    “不,‘先生’,我只是想说,这发音很像。”菲利克斯立刻顺从得说“有人说河滩广场在恐怖统治时是处决犯人的地方,所以它才被市政厅给占了,但也有人说是因为有很多人在那里抗议。”

    “你做的不错。”西弗勒斯轻声说“你比哈利波特强多了。”

    菲利克斯表情怪异极了。

    西弗勒斯本来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扯着袍子的下摆继续前进。

    地下洞穴又湿又冷,仿佛这里还停留在秋天,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夏天的感觉,此时穿上这一身刚好合适。

    这世上有人“喜欢”死亡,或者说对死亡有一种费解的兴奋,居然有人曾经在地下墓穴,满是骸骨的坑道里举行派对。

    这个矿坑里的骸骨就算全部都搬走了,给人的感觉还是很阴森,不过播放的音乐却热力十足。

    J'aigrandidansleblocj'aiconnulacrise

    M'appellepaslesangnonnemefaispaslabise

    Marseillequartiersnordc'estdevenucali

    Pasundanslespochesmadameestdevantlavitre

    J'veuxlamari-mariermaisfautlesbillets

    Cagoulégantéj'vaistouslesfairechanter

    Lalalaouijevis

    Féféendoublefilej'faisbugguerletaxi

    Awinawin

    Vabenemabellalalala

    J'suisàmarseilledansmafavelalalala

    Vabenemabellalalala

    “那是意大利语。”菲利克斯说“你的朋友能听懂吗?”

    “你怎么知道?”西弗勒斯问。

    “我认识一个意大利小子。”菲利克斯说“贝拉就是意大利语的美女。”

    西弗勒斯用死亡视线凝视着菲利克斯。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菲利克斯立刻大叫。

    “我们以后再聊。”西弗勒斯冷着脸说,顺着音乐声找到了派队会场。

    这是个圆形的洞窟,万幸的是没有一群穿着长袍的神秘人点燃了蜡烛举行某种怪异的仪式。

    这些年轻人用柴油发电机发电,只是不知是为了节省电还是为了营造神秘气氛,并没有之前的酒吧那么多炫目的灯光,除了吧台和音响外每张桌子都用了蜡烛照明,看着像是适合情侣约会的烛光餐厅。

    墙上有很多壁橱,里面放满了玻璃罐子,罐子里放着灰烬。

    在正对着房间的入口处画着一副壁画,或者说那是一个涂鸦,它既像是云朵,又像是玫瑰的图案,正好是之前西弗勒斯在卢浮宫的“工具人”短袖T恤上看到的图案。

    “我就知道。”他喃喃低语着,冷着脸加入了派对的人群。

第二百五十六章 up your alley (四)

    如果将时间转换器拨回那个充满了战争和瘟疫的中世纪,家里的男主人死了,他的财产由他的寡妇继承,那么她万一被一个“小男友”给骗了怎么办?

    有人嗜好娶寡妇是因为寡妇继承了丈夫的产业,加上她自己的嫁妆,加在一起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所以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家的兄弟,18-19世纪的英国受教会法的影响,财产继承分为动产继承和不动产继承两个部分。英国的动产一直奉行分割继承的原则,遗产分为三份:妻子、子女、教会各继承一份,其中交给教会的三分之一称为“死者的份额”。

    不动产继承是土地继承,实行长子继承制。当时人们的主要财产为不动产,动产在个人财产中一般只占很小比例。此外,当时英国社会还存在限定继承权。即对于没有儿子的家庭,其不动产由男性亲属继承。

    反倒是王位继承法没有这方面的规定,儿子和女儿都可以继承,只是儿子的优先权要先于女儿。

    再者王位到底由谁继承也不是英国国王自己说了算,而是议会决定的,汉诺威王室便是如此从德国来到了英国继承王位。

    如果为了生育人口,逼着女性结婚,政府出台法律取消女性的财产权和继承权,那么人类就又倒转回了中世纪,文艺复兴和接下来的两百多年人类白忙活了。

    由商业者和工厂主控制的议会同意通过让女性拥有财富也不完全是为了所谓的男女平等,世人皆知的消费者顺序女人、孩子、老人、狗、男人,在重商主义的国度里,消费是和生产同样重要的。

    教会实行的禁欲主义阻碍了商业发展,冲破了教会束缚后,自由贸易开始盛行,然而自由市场经济模式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大萧条之前的20年美国完全看不出来颓势,各个行业都在快速发展,呈现的是一种繁荣的景象。

    然而国民生产总值的三分之一集中在5%的最富有者手里,全国16家财阀控制了国民生产总值的53%。

    这是自由市场走向一定阶段必然会出现的现象,87%的美国普通平民则仅拥有8%的财富,60%的家庭更是维持在温饱水平。

    当人手头紧的时候男人喝酒,女人买口红,那时候和社会经济经济景气与否没关系,纯粹是买不起别的更贵的、更好的东西,只能买这些给自己一点甜头尝尝。

    可这样一来,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人买了,胡弗相信自由市场能够找到自己的出路,罗斯福新政时期则规定了最低工资和最高工时,而工时和工资也正是工厂主们拼命压榨剥削劳动者的。

    在罗斯福新政之前,为了解决产能过剩,而消费能力不足,同时又不提高工资的问题,贷款消费被提了出来。大鳄们想着,通过贷款,人们不就有钱来买商品了么?于是各种信用消费广告充斥街道,这确实也成了“解决问题”的一记强心针,很快信贷成了风靡一时的消费方式,任何东西都可以拿去贷款消费。

    大鳄们获得了资金继续扩大产能,随着产能增加,股票的价格也节节攀升,那些梦想着一夜暴富的人们又把钱扔进了股市里,没钱了又去信贷。

    然而一个家庭超额买了一样东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必须节衣缩食,偿还贷款,如此一来“强心针”带来的药效很快就消失了,并且消费还更低了,而企业生产的规模没有缩减。

    按照自由市场的规则,当供大于求的时候要降低价格。

    事实上不论是工业还是农业,都在销毁自己卖不出去的商品,以保证市场供需“平衡”,反正就是不降价。

    其实粮食减产后涨价还有一个解决办法,原来100%的粮食可以供100%的人吃,减产5%,那么饿死5%的人口就可以解决粮食暴涨的问题了。

    可人都是有求生欲的,谁也不想成为那5%被饿死的人。

    为了活下去,人们会用自己贷款买的心爱之物典当了换成钱购买生活必需品,当然也有人选择了铤而走险,放下公文包,提起了小提琴盒,街上少了敲打字机的上班族,多了很多“小提琴家”。

    产品滞销造成了金融风险,股票大跌眼看着要崩盘,华尔街的大鳄们拿出2.4亿护盘,妄想着和上次jp摩根一样力挽狂澜。

    美式个人英雄主义让他们以为自己有超人的能力,这些钱要是早拿出来给工人发工资也不至于至此,几年累积起来的危机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要是妻子能和18世纪时一样卖了就好了,多少可以减少点债务。

    一些法国贵族也在卖古董家具贴补家用,他们遇到了和梅洛普一样的情况,低价卖给了中间商,中间商再拿到拍卖场上高价卖出去。

    对男人来说值得怀念的维多利亚时代,女性其实并没有那么怀念,她们更喜欢帝政时代,因为有简奥斯丁,有《傲慢与偏见》,还有达西和宾利先生。

    可她们遇到的男人,不少有酗酒和家庭暴力的倾向,好在工厂在招工,女性可以掌握自己财富,在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谁愿意和这种男人结婚?

    这些钱不是父亲的遗产,是她自己在纺织车间里挣的,其实18世纪还有一些女孩是为了挣嫁妆而工作的。她们很年轻,也没那么想法,虽然同样面临着和男性工人压榨剥削的命运,甚至于女工的价格还便宜一些,纺织厂里都是女工和童工,但有工作总比没工作好。在新教伦理中,没有工作无所事事是可耻的,不是有个法官说了,男朋友为什么让女朋友蹭吃蹭喝,而不出去工作呢?

    打倒了教会虽然获得了自由市场,却也导致了人口减少。结婚、生孩子这些事以前都是归教会负责的,他们本来就是“牧羊人”,牧羊人当然希望羔犊多了。

    她们不会听教会的劝导,男人们工资要得高,竞争也激烈,失业人也多,幸好他们可以外出打仗,解决一部分社会问题。

    只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战死的男性多了,人口恢复缓慢,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才有了敦刻尔克大作战,所有的物资都不要了也要把人给撤回来。

    但这些都不是最严峻的问题。

    相较于欧盟其他国家,法国的生育率还比较高,福利也比较好。随着商业化去基督化的开始,在商业文明、当代艺术大肆占领基督教和以基督教为核心的文化空出来的领域时,还有别的信仰也在占领这个“市场”。

    比如死灰复燃的德鲁伊、撒旦、吸血鬼,还有目前比较小众的星光体信仰。

    商业社会将竞争合理化,不论是良性竞争还是恶性竞争,而传统宗教则是以创造和谐为目的。

    星光体是由药剂师们发现的,那些玻璃瓶子里装着的都是花草的灰烬,只要将瓶子放在燃烧的蜡烛上,瓶子里的空气受热就会上升,这时候就能看到灰烬开始漂浮起来,进而看到一团黑色的云,它会把自己分成几个部分,玫瑰的灰烬最后形成一朵玫瑰,幸运草的灰烬则形成幸运草。

    父母陪伴孩子时会指着天上的云,问孩子它看起来像是什么?一条狗还是一张人脸。

    只要看的人觉得看起来像,哪怕是一个恒星爆炸了,它看起来像是玫瑰就是玫瑰,比如独角兽座的玫瑰星云。

    它的花瓣部分是恒星诞生的育儿室,有了恒星后就有了行星,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从死去的宇宙尘埃中诞生的恒星之子。

    对于一个宗教的理解,不同人的理解能力不同,知道的也就不同,那些来参加派对的知道的并不多,而那个在卢浮宫里,操作量子对撞机的年轻人所知道的肯定比他们多得多。

    你只需要设想一下,如果因为某个操作失误,或者是中了计算机病毒,卢浮宫地下的对撞机它就会从一个科研仪器变成一个核弹。

    隔壁的“水之圣殿”蒙苏里水库平时是关闭的,这是出于安全问题的考虑,蒙苏里水库至今仍然是巴黎的五大水库之一,如果有人朝里面投毒,以法国人不喜欢将水烧热喝的习惯,一旦混入霍乱等细菌,就算不致于和1830年时造成大量死伤,也是一次安全事故,会造成极坏影响。

    那时候的人们购买瓶装纯净水就不再是出于改善生活了,诸如飓风、洪水后,超市货架上的桶装纯净水很快就会卖光,这是基于用水安全的考量,当代人觉得理所当然能喝到的干净的水,在未来也许是稀缺资源,工业污染产生的废水也是不能喝的,不论是阴谋论也好,杞人忧天也罢,水资源的争夺也许会成为替代石油的战争,反正美国人来抢了,法国政府和达能不应战,这家世界最大的饮用水公司被收购了,形成垄断后就有了定价权,而且抢别人的公司总比自己从头开始经营容易。

    如果“珍珠计划”得以实施,阿尔斯通这个电力公司被美国通用收购了,法国人只有节约用电才不至于让自己辛苦挣的钱落入外国人的口袋。

    只是这样一来大家就要过“烛光晚餐”的生活了。

    谁能想象没有灯光效果的埃菲尔铁塔、大皇宫。

    当曾经灯火通明的城市重归黑暗,也许不是因为天灾。

    人们关上了灯,点燃了蜡烛,一样可以在烛光下快乐得欢笑。

    这是一种抵抗的态度,节能又环保,坑道里还比地上凉快些,省了一笔空调费,只要不害怕与死人骨头为邻。

    以前在英国利物浦的原野上,艾尔河的河边有个生产棉织品的索尔特家族,他们对为他们工作的工人很不错,却因为盲目扩张而破产了。

    一个错误的决策会导致满盘皆输的局面,那些看似用借贷,解决了产能过剩问题的大鳄们,反而加剧了社会问题,连一些原本的百万富翁也被卷了进去。

    1914年福特公司给工人加薪,这造成了美国汽车产业快速发展,也间接拉动了出租车业务,投资出租车本来是个很有前景的产业,大萧条工人饭都吃不起了,怎么可能有闲钱坐出租车呢?

    不久之前电影院里上映了一部新的好莱坞电影名叫《铁拳男人》,讲述的就是一个退休的职业拳击手重回拳台的故事。

    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在退休后又和年轻人竞争?

    这部在电影院里播放的电影此刻在一个巴黎地下的一个小洞窟里播放,观众们的叫好声和拳拳到肉的真实效果让看电影的观众们也热血沸腾。

    再没有比地下墓穴更适合看这部电影的地方了。

    死亡让银屏上那些拳手身上的肌肉消失腐烂,化为尘土,而复活则让骨头重新包裹上肌肉,成为躯壳,重新活过来,如同倒放电影。

    瞧瞧那些拳手,这就是力量,是老迈的身体渴望得到的年轻的力量。

    只要想象一下那老迈的身躯重新拥有那种力量就是妙不可言的事。

    享受这一刻的感觉吧,仿佛你才是那个在万众瞩目、钟声和喝彩声中举起奖杯的冠军。

第二百五十七章 up your alley (五)

    “你有没有见过西里斯·布莱克身上的纹身?”

    看到电影里赤着上半身的拳手镜头后,西弗勒斯问卢修斯·马尔福。

    “什么?”卢修斯困惑得问。

    “纹身。”西弗勒斯指着自己的胸口“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羊角一样的符号。”

    “我没注意过。”卢修斯说“我从没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西弗勒斯盯了他一会儿,将视线转向了银屏。

    镜头中出现了拳手的妻子,还有他的孩子们。

    “他和笑脸人没什么不同。”西弗勒斯看着女主角明亮的眼睛说“都是挣钱养家。”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疑问?”卢修斯问。

    “布莱克家有个秘密书房,我在想他有没有将什么咒语纹在身上。”

    卢修斯若有所思得想着。

    “我在他脖子上看到过如尼纹。”卢修斯说“我以为那是阿兹卡班留下的,你可以等克里切回来,没准他知道些什么。”

    “布莱克家尝试过炼金术吗?”西弗勒斯问。

    “当然。”卢修斯毫不犹豫得说。

    “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卢修斯一摊手。

    西弗勒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他是个大麻烦。”卢修斯低声说“但茜茜还是为他的死难过,毕竟他是布莱克家最后一个男人了。”

    “如果他身上有护身符,也许没死。”

    “那不可能。”卢修斯笑着说“哈利波特亲自确认过了,那些幽灵说他已经死了,这事还是你告诉我的。”

    西弗勒斯这才恍然大悟。

    “我在那边看到一条和他一样的狗。”片刻后他说道“他带我进了法国陆军的情报部。”

    “你找到什么了?”

    “一张硝石的特许状。”西弗勒斯说。

    “他为什么不直接带你去找波莫纳?”卢修斯问。

    “在索贝克的领域里,我们会失去魔力,但炼金术物品不会。”西弗勒斯说“我听说过赫耳墨斯炼金术和荷鲁斯炼金术,可没听说过盎格鲁撒克逊炼金术。”

    卢修斯若有所思。

    西弗勒斯没有打扰他,他也在回忆布莱克身上的纹身。

    “有一个符号,就在他的衣领下方。”卢修斯说“三条横线,一条竖线,那可不是我们已知的如尼纹。”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西弗勒斯问。

    “我告诉你了,我不认识。”卢修斯没耐心得说道“说到这个,你觉得这次收购案会不会和印尼海啸有关?”

    “什么?”

    “就我所知,美国人在印尼有很多工厂,这次他们想要救援,被印尼总统拒绝了。”卢修斯说。

    “这我可没听说过。”西弗勒斯诚实得说。

    “你还记得洪都拉斯吗?”卢修斯说“美国人也是在洪都拉斯遇到了飓风后实施了干预,这次救援除了救援船他们还派了士兵。”

    西弗勒斯微笑着“你真的相信麻瓜发明了气象武器?”

    “我确实那么认为的。”卢修斯严肃得说“印尼是个多飓风的国家,如果美国人用气象武器,将飓风引向印尼……”

    “我相信人工降雨,却不相信他们有改变飓风的力量。”西弗勒斯打断了卢修斯的杞人忧天。

    “问问你那个小朋友如何?他像是知道不少东西。”卢修斯问。

    “那只是他们痴心妄想罢了。”西弗勒斯斩钉截铁得说。

    “他们妄想了很多东西,却有不少实现了,是你让我别小瞧他们。”卢修斯马尔福说。

    “那会花不少钱。”西弗勒斯辩解道。

    “我知道,总要找点借口才能拨到预算。”卢修斯说“但我觉得比起找外星人,气象武器要可信多了。”

    “我等会儿会问的。”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得说,脸色阴沉得看着前方。

    盗尸是非法的,不过面对医学院庞大的需求量,却还是有人盗尸,甚至于有些尸体干脆就是谋杀案的“证据”。

    医生经常和盗墓者合作,现代解剖学之父安德利亚斯·维塞留斯就曾对圣婴公墓里的尸骨进行过研究。

    一直到1832年才出台《解剖法案》,用于医学解剖的尸体必须要家属的同意,这条法案的通过甚至引起了暴乱。

    那时候在公众的认知中,被解剖的尸体都是来源于死刑犯,这下变成了穷人的惩罚,因为亲属们会在收钱后同意解剖,影响他们在接受审判后复活。

    你完全想象不出来人类在突破了底线后会干出什么样的事。

    有时候可怕的、需要防备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有开膛手杰克那样的凶手,又或者是在威尼斯杀了莎拉•灵香猫,又将她抛尸到泻湖里的人出现在地下墓穴里。

    “我们去别处看看。”西弗勒斯说,然后转身离开了观影厅。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蒙苏里水库要修那么多拱形柱廊。”卢修斯在西弗勒斯的身后问。

    “为了世博会。”西弗勒斯说。

    “葬在圆拱之下。”卢修斯说“这是基督徒的丧葬习俗,你有没有去过圣德尼教堂?”

    “去过。”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说。

    “那个教堂就是双桥拱顶,不过更早之前的人,是竖着下葬的,棺材放置在墙壁上,后来才变成躺着。”

    “你是说蒙苏里水库原本打算建成一个墓地?”西弗勒斯问。

    “我没那么说。”卢修斯说“也许他们打算修个地下教堂。”

    西弗勒斯摇头,像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亚伦用自己的杖击打尼罗河水,水很快就变成红色,不可喝了。”卢修斯不急不慢得说“离开埃及后亚伦还是用的那根杖,磐石之间出现了清泉。”

    “水库里的水是运河里来的,不是什么神迹。”西弗勒斯说。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牛奶盒是方形的,可乐瓶是圆柱形的?”卢修斯又问。

    “你怎么忽然有那么多话?”

    “可乐可以放在常温之中,不用担心会坏了,可以放在普通货架上,而牛奶必须冷藏。”卢修斯说“如果用圆柱形的瓶子会浪费很多空间,当天送到家里牛奶瓶子是圆柱形的玻璃瓶,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我小的时候没有喝过牛奶。”西弗勒斯冷漠得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可爱的原因。”卢修斯不急不慢得说“什么样的小孩会不喝牛奶?”

    “你觉得小孩喝牛奶就可爱?”西弗勒斯不可思议得问。

    “德拉科小的时候喝牛奶就很可爱,就是有些可爱得过了头,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卢修斯微笑着说“从那时起我就决定必须对他严格。”

    “我不觉得德拉科喝牛奶可爱。”西弗勒斯阴森得说。

    “说起牛奶,你还记得大萧条时期倒牛奶的故事吗?”卢修斯继续说道“如果换成是我,我会把它做成奶制品,比如奶酪可以存放起来,放几十年还能升值……”

    西弗勒斯冷漠得听卢修斯说他的生意经,双眼在各个洞窟间扫视。

    法国人有个习惯,用奶酪配葡萄酒喝。

    法国的奶酪种类也有很多,当然也是需要牛奶生产的,达能旗下也有奶酪生产。

    猪肉卖不出去也可以做成罐头和熏肉,存放几年后再卖,像大萧条时期的美国人那样直接销毁可真是浪费。

    河流里流淌着牛奶是一种美好的比喻,这种流淌法可真是暴殄天物。

    以前希伯来人在沙漠里流浪没吃的,耶和华赐了吗哪给他们吃,牛顿还是“萌新”的时候就曾经尝试过炼制此物。

    要是他成功了,世间将少多少苦难呐。

第二百五十八章 up your alley (六)

    在漫长的、痛苦的、贫穷的、充满了各种折磨的一生后,很多人以为自己可以就此安息了。

    但是随着医学的进步,那个可怜的家伙连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也会被榨干。当一条鲸鱼死后,它巨大的身体会成为众多海洋生物的食物,同样一个人的死也会引来很多“分解者”。按照人们的美好心愿,捐赠者们会听到你的生命在别人那里延续之类的话,但这些人可不全是如天使一样可爱,立志长大后要回报社会的甜心。

    和狼人共同坐在一张餐桌上的感觉很恶心,他们“进食”的场面恶心又血腥,一点没有索命咒的“唯美”。西里斯·布莱克中咒后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就某个角度来说,这种死法很贵族。

    当克里奥帕特拉自知屋大维不可能宽恕她的时候,这位埃及末代女法老以眼镜蛇的毒液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眼镜蛇在埃及文明中代表的是神圣,这是和圣经中引诱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蛇相反的。

    中世纪时期的基督教将女子视为诱惑之源,将她们当成蛇一样打压,要求她们顺从、虔诚,像母牛一样多生产,只是人类需要母牛不断怀孕产奶罢了,他们不需要小公牛,所以它们出生后没多久就被宰杀提供肉了。

    女人生下孩子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做“小公牛”,当她们没有“预见”能力的时候,可以顺从得生孩子当母亲,但是她们有了这种能力后就不愿意去赌博了。

    没错,她的孩子有可能会一夜暴富,从此走向成功,但也有很大几率碌碌无为。

    曾经有个美国人做了一个实验,将两个三个月大的幼儿放在一起做观察对比实验,他们一个来自健全的家庭,一个则是孤儿。

    起先他们是完全一样的,除了一个用奶瓶喂养,一个用母乳喂养,但他们的差别并不大。

    5个月后抚养中心的“妈妈”离开了,两个婴儿分别回归原来的家庭,正常家庭的孩子还有妈妈看护,孤儿则被忽视,一个看护要看管7、8个孩子,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跟他保持良好的情感交流。

    8个月后实验人员用一个人脸玩具和两个孩子玩,来自正常家庭的孩子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举着手要抓玩具。而孤儿则对人脸玩具无动于衷,呆呆得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在食物方面两个小孩也天差地别,正常家庭的孩子会将食物喂给妈妈吃,而另一个则缺乏食欲,更别提主动把食物分享给别人了。

    如果说好奇心是驱使人前进的动力,那么孤儿似乎缺乏这种探索精神。

    一个人对周围世界最初的感知就源自于抚养者和他身边的环境,哈利也许没有被年长的女性拥抱过,但他看过被爱的人是什么样,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生日要吃生日蛋糕,是值得庆祝的。

    伏地魔从来没有庆贺过自己的生日,虽然有很多人希望用给他庆祝生日的方式来讨好他。

    他的生日就是他妈妈的忌日,他恐怕很难和其他正常的小孩那样邀请小丑到他家来表演,快快乐乐得举行派对。

    对于这种缺乏爱的人,一点点批评就足够撼动他的安全感,当焦虑、痛苦和恐惧涌上心头,也就很难相信世界的善意了。

    婴儿需要很多关注,一个双职工家庭的母亲分身乏术,这么做最终会导致她和那些孤儿院里的护工一样忽视孩子。

    而且白天的时候她就已经和烦人的同事斗智斗勇了一天,她的耐心几乎耗尽了,要是婴儿还不断得哭,她的情绪会濒临崩溃的。

    很多男人会分担妻子的工作,比如半夜起来哄孩子睡觉什么的,那种生活养一个小孩的就够了。

    卢修斯不会帮德拉科换尿布,这事轮不到他动手,有纳西沙和家养小精灵负责。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男人就像是单身汉,对同样单身的女性充满了吸引力,而“爸爸”在酒吧里看着就像走错了的片场,那些打扮入时、手里拿着鸡尾酒的“夜之女王”谁会关心尿布是怎么换的。

    亚力桑德罗没有卢修斯马尔福那么俊美,可是卢修斯换上了他的躯壳后一下子成了派对中女大学生们关注的对象。

    真正的亚力桑德罗则一直追在女孩的身后,女孩们还不怎么搭理他。

    是的,卢修斯·马尔福俊美的外表下是个浅薄的灵魂,要是关注他的女孩们知道他在说什么很快就会知道他有多无聊的。

    不过从女孩们此刻的眼神来看,她们很想加入他们的聊天,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如果这里有个格兰芬多男生团体,一定会咒骂该死的斯莱特林。

    玫瑰星云的恒星育儿室是灼热的,虽然它的温度对于地球上的生命来说是致命的,但有温度大气的水循环才能进行下去,反倒是火山喷发引起的低温天气会阻碍植物的光合作用以及水蒸发形成积雨云,从而引发冷干旱,同时寒冷会让人的新陈代谢变慢,血液流通的速度变慢,对疼痛的感知力也比温血的时候迟钝了很多。

    当缺乏麻醉剂的时候,用冰块给人体降温可以减少手术时的痛苦,这一点是拿破仑的首席军医拉雷在1807年的普鲁士战争中发现的,后来只要条件允许他就会使用冰雪镇痛。

    斯莱特林的地窖其实和地下墓穴差不多,同样阴冷潮湿,但地窖的壁炉里一直燃着火,住在里面并不那么难受。

    不像大雪纷飞的俄国,从广袤荒芜的平原上呼啸而过的夜风比追赶而来的哥萨克骑兵还要可怕。

    有人说地狱是极热的,到处都充满了火焰。

    但地狱也有可能是寒冷的,就像18世纪的小冰期。对于习惯了那个气候的亡灵来说,他们有可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活在现世之中,还是身处冥界。

    他们追随着一个迷失在自己沙漠里的领袖,跟着一起在他的沙漠里迷路,原本头上的星辰可以指引方向。可天上却有一颗巨大的彗星,看起来就像是陨落的太阳,一旦它消失了,这个世界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从古至今,人类一直试图通过异常天象和气候来感知天意,当出现了日食又或者别的天灾,人们就惶惶不可终日,觉得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天神发怒,要降下灾难惩罚人类,于是人类改变自己的行为,甚至用鞭子鞭打自己,以期望通过赎罪的方式来让世界重新恢复正常。

    如果说这个力量被人控制了,那么它将比核武器更加恐怖,会从心理上彻底瓦解人的斗志。

    然而就算是巫师,也没人敢把气候当作武器使用的。

    气象和气流是复杂的,就像亚马逊雨林的蝴蝶煽动翅膀会形成飓风,一点点小的变量都会造成难以估计的后果,也许原本打算指引向一个地方的飓风会调转方向袭击本土,给玩火者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更别提地震、雷暴这些武器了。

    马尔福家训曾说,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

    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二战结束时,有一批德国科学家逃到了美国,继续他们的疯狂研究,那些科学狂人将地球当成了试验场,人类还是该对上帝有点敬畏,否则真正的“审判日”到来的时候,眼泪哭干了也没用。

    最关键的是还要连累无辜者跟着一起倒霉。

    知识和力量掌握在疯子的手里就是这种感觉,要是当初邓布利多不让汤姆·里德尔到霍格沃茨来上学,不让他掌握知识和技能,也许人们就不会知道这种感觉了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up your alley(七)

    20世纪60年代冷战对峙时期,不只是美国人试图制造出可以影响天气的武器,苏联人也不例外,为此联合国在1977年正式通过了一项禁止使用气候武器的公约,但忙于军备竞赛的两国依旧我行我素。

    虽然詹姆斯邦德是假的,不过英国间谍还是从美俄两国窃取了不少情报,这其中包括美国搜集全世界机场的气象报告,以及苏联派出科学家调查极寒天气形成的原因,因为不论是拿破仑还是二战时期的德国,某个意义上来说都是被寒冷的天气给打败的。

    如果可以人为操控这种天气产生,那么俄国就有了无坚不摧的“铜墙铁壁”。相比较于美国用催雨弹、碘化银制造洪水和干旱,这种极寒天气更像是一个防御武器,可能是属于苏联的首都防御计划的一部分,当时苏联因为害怕核打击,在地下好几公里深处挖了防空洞。

    腐败哪里都有,借着星球大战计划、气象武器捞预算的人大有人在。致于这些气象武器到底有没有用谁都不晓得,越南雨季本来就多雨,人工干预到底有没有起作用实在看不出来,古巴也许那段时间本来就要闹干旱。

    气象武器最大的特点就是找不出证据,毕竟任何人类的力量在天灾的面前都是渺小的。

    不过人们还是能听到一些国防部传出来的“内幕消息”,让人觉得这真是美国人干的,他们的实验成功了,有了“铁证”就有了威慑力,足够吓唬敌人到胆怯的地步,只要怕了他们,这些人就不是威胁了。

    也许个人力量是渺小的,量变产生了质变,一样可以产生惊人的效果。

    混沌理论本来就常用于天气预测,虽然这个理论让气象预报变得更困难了,但还是有人利用这个理论建立数学模型,用超级计算机进行运算,比如《后天》那部电影里的气象学家,只是他研究的是古气象学。

    英国人就少有人不知道达尔文的,在达尔文的《物种起源》12章里提起了陆生动植物的两极同原性,意思就是说南北两极虽然被中间的热带和温带隔成了两半,可两极的极地生物却有着密切的关系。

    深海里的鱼类是可以理解的,本来地球的海域基本上是连接起来的。在巴拿马运河开通之前,达尔文就发现巴拿马两边的海鱼有很高的相似性,也就是说很可能巴拿马地区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一个海域,后来海平面下降两边才被隔开了。

    陆生的动植物分布却不能用这个方法解释,有人提出候鸟说的,但就算是候鸟也不可能从北极飞到南极去,用将种子“空投”到南极去。

    西伯利亚的天鹅常到日本去过冬,候鸟当然是取的就近原则。还有一种假设,是到了冰河世纪全球变冷,包括热带地区,后来冰河世纪过去了升温,适合寒带生活的动植物在热带潮湿闷热的气候中无法适应,自己灭绝了。

    这也是不可能的,真的连热带都冷到寒带生物能生存,地球上的物种早就集体毁灭了,达尔文则赞成南北半球的冰河世纪交替发生,这个降温的过程是循序渐进,并不是如《后天》里那么极端。诸如剑齿虎、猛犸象都是在极地附近活动的,它们耐寒却有个限度,当北半球的极地动物们觉得不适合自己生存时迁徙到南方,这个过程中极地生物会逐渐取代温带的动物,温带动物则被赶到偏远地区,当气温回转时北极生物向北退回,被挤走的温带动物又返回原来的栖息地。

    相较于在西伯利亚冻土之中发现的完整猛犸象遗骸,在美洲发现的猛犸象毛已经没有那么长了,这或许是为了方便它散热。

    至于陆生植物的两级同原现象,比如卧龙胆这种北极高山植物出现在火地岛的事实,目前还属于“信天翁的责任”,南半球的特有动植物,比如袋鼠没有在北半球出现也是个谜。

    人类的活动也将一些本来不会在当地出现的物种带了过去,比如澳大利亚的野犬和猫,以及野燕麦这种入侵物种。人类将猫和狗带到澳大利亚是为了给自己作伴,或者是让猫抓老鼠,结果猫不抓老鼠反而抓澳大利亚的本土动物。

    野燕麦则完全是不小心带去的,它在当地如野草般疯长,因为没有天敌,只有人工除草,否则它会夺走粮食的养分,造成粮食减产。

    天然橡胶树的主要种植区域集中在东南亚,也就是这次印尼海啸覆盖的区域,其中印尼的主要橡胶种植园分布在苏门答腊,也是这次受灾最重的地方,很多炒家都觉得橡胶该大涨才对,可是卢修斯在观察了市场后却发现橡胶的期货价格下降了。

    不仅仅是橡胶,其他工业品交易价格也持续低迷,甚至同样受灾的泰国出台政策想让橡胶价格上涨,但交易形式依旧不看好。

    有一句成语,叫物伤其类,比喻看到同类死亡,联想起自己将来的下场也感到悲伤,悲伤的市场氛围是不利于商业的,商业的本质就是让人快乐,快乐是商业的生态系统。

    有的时候活得太明白反而不快乐,钻石戒指是一个骗局,但是女人愿意戴着大钻石戒指到处炫耀,到处对人说这是她丈夫送的,也算是帮当丈夫的宣誓所有权了,能省他不知道多少麻烦。

    卢修斯现在就戴着婚戒,虽然20出头就结婚早了点,但绝大多数女人看到“亚力桑德罗”手上的戒指都很识趣得走了。

    如果说收银员想贪污,她在收银的时候故意不用收银机,顾客将钱给了她,她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倘若老板为了整治这种现象雇佣一个监工,不仅会多花钱,还会很影响员工的工作热情。

    这个时候如果老板在收银机上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如果你购买了一份没有收银条的餐点,你将获得一份免费的餐点,请拨打电话xxxxxxx”。

    能免费吃饭顾客当然是愿意的,不过大多数顾客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这张字条。

    其实老板这么做是让顾客替自己监督,如果收银员贪污了顾客可以打电话举报,收银员知道顾客不会打电话,老板也知道收银员不会提醒顾客为什么他要弄一个纸条,那张纸条的作用就是个威慑,大家都照着规矩办事就相安无事。

    至于一个可乐公司为什么收购法国的牛奶公司,卢修斯听说东南亚在闹旱灾,很久没下雨了,基础建设又被海啸毁了,很多人喝水都是问题,有些地区还出现了痢疾的症状。

    这时候卖纯净水会是笔不错的买卖,不过美国人现在收购达能,来得及供应东南亚灾后重建的需求么?

    还有一个就是阿尔斯通在印尼的电站项目,这次有没有被海啸波及。

    有一个研究流体力学的英国学者提出,虽然斯里兰卡没有大防波堤,却有很多天然珊瑚礁,只是这些年因为旅游业发展,将珊瑚礁给开采了,做成工艺品卖给游客,失去了这个天然的防波堤,海啸带来的危害也就更大了,有个叫西卡杜瓦的地方,珊瑚礁被细心呵护,海浪到达时珊瑚礁挡住了大浪,西卡杜瓦遭到的损害就不严重。

    盗采盗挖珊瑚如同在堤坝上挖洞,好好恢复生态,让珊瑚礁重新恢复原来的样子,兴许珊瑚礁真的能起作用。

    阿尔斯通和达能都是私营企业,这两家企业的高管都不在法国的行政法的管理范围内,一如路易斯安那州有大陆法,法国行政法也是用的案例,类似普通法。而且有些具有战略价值的公司还被国有化了,负责人的任命或解职是行政决定的,要跟公务员一样接受行政法的管束。

    私营企业不在此列。

    偏偏阿尔斯通负责法国核潜艇的充电业务。

    虽然美国人对付的是法国人,但看了这一招,其他盟友们会怎么想呢?

    也难怪金斯莱当上了魔法部长后老得那么快了。

    这国际保密法是真的在保护巫师,一开始萨拉查·斯莱特林还和城堡附近的麻瓜小孩玩,后来他们非要去看龙,这些麻瓜不仅自己丢了小命,连萨拉查的母亲也死于龙息之中。

    然后霍格沃茨就有了“眠龙勿扰”的校训。

    有时候好奇心太重,是会杀死猫的。

    猫有九条命,人有几条呢?

    决定我们命运的不在于有什么能力,而在于我们的选择。

    就像那些电影里躲过海啸,藏在图书管里的市民。他们在选择跟着警察走,和听一个学生的话时做了自己觉得正确的判断。

    留在图书管里也会面对食物匮乏的问题。

    离开在当时看起来是正确而理性的,而且还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那一瞬间生死已判,杰克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了,他干得很不错,比一些成年人干得还要出色,不仅保住了他的小团队,还给他心爱的女孩找到了药。

    就这样就可以了,他不需要拯救全人类,只有傻瓜才会那么做。

第二百六十章 up your alley(八)

    在英国的河流之中有很多白天鹅,这些美丽的动物在法律上都是属于女王的。

    芭蕾舞里白天鹅象征忠诚、纯洁、高贵,黑天鹅则象征叛逆、邪恶、神秘,是魔鬼派去诱惑王子的“坏人”。

    但纯白的天鹅却美丽而脆弱,在发现澳大利亚之前,欧洲人一直以为天鹅是白色的,直到黑色的天鹅被船队运回来才颠覆了时代固有的观念。

    白天鹅可以生活在气温较低的地区,黑天鹅则生活在气温较高的地区,这两种外形及其相似的鸟类生活习性如此不同,并且黑天鹅从未像自己的近亲一样进行远距离迁徙,也就是说白天鹅是候鸟,而黑天鹅则是澳大利亚的留鸟。如果说袋鼠还有大海的阻隔无法迁徙,那么为什么有翅膀的黑天鹅不在气候改变后重新回到北方呢?

    西弗勒斯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白天鹅项链,在离开那个世界前,波莫纳的脖子上还依旧带着属于她的黑天鹅项链。

    戒指戴上可以摘下,已婚的可以伪装未婚,当一个人选择背叛的时候,选择坚守的那个人不是很愚蠢么?

    婚姻如果让两个自由的男女变成了囚徒,倘若将背叛视作理所当然,那么两个人就会深陷囚徒困境之中,让怀疑和不信任滋长。

    重新回来的伏地魔变得很多疑,为了获取他的信任,西弗勒斯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而凤凰社的人虽然理想主义并且各有主见,却彼此信任。那个新进的组织成员艾瑞斯曾经给波莫纳讲了一个关于极光、猎人与北极狐的故事,那是一个探险者写在自己的日记上的,艾瑞斯答应过要把那个日记借给她看,现在这本日记在卢修斯·马尔福的手里,他把它交给了西弗勒斯。

    波莫纳怀疑那个变为北极狐,或者说是北极狐变的少女是个阿尼玛格斯,她因为自己捕捉不到猎物,所以才依靠猎人。

    那种相拥着取暖,在寒冷的极夜里相依为命的感觉其实很幸福。可是等太阳升起,两人走出雪屋时,得知少女是北极狐所变的猎人失去了他的妻子,她变成了北极狐逃走了。

    猎人是否会后悔知道太多呢?

    《后天》电影里的男主角在气候峰会上给了副总统一个难堪,而副总统控制着整个气象部门的预算。没有钱很多事都干不了,天才总有恃才傲物的毛病。

    但面对让他再去讲述情况的副总统,他拒绝了请求,他必须把自己的儿子找回来,否则他留在安全的地方会失去他的家庭。

    就算是纳西沙·马尔福也厌恶卢修斯呆在家里喝酒,什么都不做的样子,她希望他能干点什么,所以就算很危险,那个气象学家唯一能做的就是穿上极地设备,去纽约救自己的儿子。

    有时候女人是会逼着男人往危险的境地去的,在电影的开头便是他和他的小队在北极的冰川里取样的画面,那是夏天,太阳不会落下,远处的天际线被阳光染成了瑰丽的颜色,看起来美极了,完全看不出冰川下隐藏的危机。

    西弗勒斯还认识另一个收集冰川样本的人,那是一个研究火山的学者,通过冰层里的沉积物分析过去地球上的火山运动,

    刚才西弗勒斯在放那本日记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那本关于火山的书,1816年也就是拿破仑被囚禁在圣赫拿岛的那一年,英国又经历了一个无夏之年,只是那一次爆发的不是冰岛火山,而是位于印度尼西亚的坦博拉火山。

    那一次的火山喷发指数是7级,仅次于更新世发生的8级火山爆发,而更新世是冰川作用最为活跃的时期。

    7级已经很高了,上一次黄石火山在899万年前喷发也不过是8.6级,这可能造成了恐龙灭绝。

    当全世界都因为火山喷发而陷入极寒天气的时候,位于热带的圣赫拿岛却完全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如果说斯图亚特王朝失去王座是因为他们在处理伦敦黑死病时逃跑了,让资产阶级可以兵不血刃得“光荣革命”,那么拿破仑则是被欢送走的。

    滑铁卢战役打响时是在1815年6月18日,位于南半球的坦博拉火山已经喷了两个月的火山灰,当时的火山灰还没有影响北半球的比利时,要等到7月份,也就是拿破仑下诏退位后,欧洲和美洲的天气才开始变得异常。

    那一年的夏天是欧洲五百年来最寒冷的一年,不仅仅7、8月份下雪,而且还洪水泛滥,英国的农业和畜牧业遭到沉重打击。

    全球很多地方爆发了饥荒,威灵顿将军的故乡爱尔兰发生了伤寒,整个欧洲有20万人死于这场天灾。

    除此之外还爆发了美杜莎之筏事件,重新夺回权力的贵族首先做的是将忠于拿破仑的军官撤下,然后换上贵族军官,可是当军舰触礁后,贵族军官们决定弃船,却自己先跑了,将士兵们扔在了一个筏子上,最终150个人只有10个人活了下来。路易十八害怕此事张扬出去受到舆论谴责,只在官方报纸上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有冤无处申诉的人民只好将船难经过印成小册子发售,这一举动立刻轰动了国内外。

    对于追求美学,忽视人体比例,将《大宫女》的上半身画得像天鹅脖子一样长的安格尔来说,这幅由黄疸病人做模特的画根本不该出现在卢浮宫里。

    他将拉斐尔所绘的圣母画成苏丹王宫里的宫女,可能艺术家对艺术的见解确实有不同之处。

    也是在那段时间出现了《科学怪人》和《德拉库拉》这种幻想小说,弗兰肯斯坦算是生物学家,他将犯人身体的各个部分拼凑成一个“人造人”,也许他的本意是试图征服死亡,寻找生命起源。

    如果是牧师看到了这个怪物,只会放火把它烧了“净化”,卡西莫多虽然长得丑,他还有一个正常的灵魂。

    炼金术士也不会认可这个东西,嬗变黄金需要恒星死亡。本身太阳就和玫瑰星云的恒星育儿室内的新恒星差不多,都是从上一颗大恒星死亡后留下的尘埃里形成的,这个形成的过程是如何来的?

    开普勒和牛顿的万有引力有一种音乐的美感,而万有引力一开始是为了证明上帝存在而写的。行星的椭圆形轨道因角速度不同,发出不同的音阶,虽不同于毕达哥拉斯发现的圆形的美学,却表达的一种神学与自然的和谐。

    什么东西都能用于战争,即便它一开始的出发点是美好的。

    这一次印尼海啸,地球自转又慢了0.1秒。当英国还和法国争夺世界霸权时,本初子午线究竟是格林威治天文台还是巴黎天文台曾有过纷争,后来拿破仑在军事上输给了英国,科学界却依旧不肯罢休,一直到1884年才在华盛顿举行的国际经度峰会上确定了格林威治天文台是本初子午线,而穿过巴黎天文台的那条则被称为玫瑰线。

    到了1958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又提出了原子时,原子时是由铯原子钟的读数给出的,秒长为铯元素的原子态在零磁场下跃迁辐射9192631770周所需的时间,这种时钟不受引力和潮汐的影响,比天文时准确,不过“新世界”的元年是1958年的1月1日,这即是说要革除掉公元纪年法,不仅如此可能本初子午线也要挪个地方。

    美国的州喜欢画直线,原本华盛顿有一颗卡巴拉生命树存在,如果再加上一条直线,就仿佛生命树被雷电击从中间列成两半。

    这是不担心自己被雷劈死呢?

    也对,富兰克林是放风筝引雷的,还因此发明了避雷针,美国人胆子那么大,还有什么事他们不敢做呢?

    什么禁忌都没有的人当然能干出戳自己一刀,然后陷害他人的事,《反海外腐败法》就是这样的,总而言之就是赔钱。

    1994年的时候美国通过了一个名为haarp的计划,是highfrequencyactiveauroralresearchprogram的缩写,即高频活动极光研究计划。

    这也是气象武器项目的一种,这个基地位于阿拉斯加。

    它的原理是通过无线电发射天线群发射高频电波能量,让电离层加热。

    电离层好似肥皂泡的泡沫,太阳风吹过来的时候,会在电离层形成五颜六色的极光,它对地球起了保护作用。

    Haarp计划要是将地球的电离层烧穿了,这层泡沫就“噗”的一声没了,这可不是看不到极光这个天然的大型灯光秀的问题。

    如果躲到地下去,手机讯号是无法穿透厚厚的岩石的,要像西弗勒斯这样走到岩洞外打电话,而那时电离层穿洞,信号可能会受影响,要与远游的人联系就变得困难了。

    1870年维克多·雨果在巴黎看到了极光,当时这座城市正在走向毁灭。

    Haarp计划与英语单词Harp,也就是竖琴相近,因此这个计划别称为恶魔的竖琴。

    拿破仑的妻子约瑟芬很会弹竖琴。

    还有伏地魔变的,那个让看守魔法石的地狱三头犬路威睡觉的竖琴。

    海格并没有告诉西弗勒斯这个秘密,导致他被路威咬了。

    为了获取这个秘密,伏地魔操控着奇洛,伪装成过路人,用一枚龙蛋和威士忌交换了这个秘密。

    拿破仑当皇帝的时候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到了圣赫拿岛纵然全世界陷入了别样的水深火热之中也和他没关系了,他的时间多得是,以至于闲得无事可做,和一个15岁的英国少女玩起了猜首都的游戏。

    他觉得是囚笼的圣赫拿岛其实是好多饥寒交迫的人梦想的伊甸园,不过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那时候消息本来就不流通,更何况他周围的消息肯定是被封锁的。

    如果他知道了这些,还会计划第三次逃跑吗?

    如果伊甸园里有个完美的夏娃,他还想回那个鼹鼠坑么?

    当国王和皇帝虽然满足了野心,但是拿破仑生活的时代流传的预言是关于“王子”的。

    受尽蹂躏的欧洲将出现一位王子,他将反抗肆无忌惮威胁人民的蒙昧主义和****者,从而成为人道、正义与文化的保护人。

    真可惜,这个王子不是出现在美洲,当曙光与黎明降临何须灯塔?

    要开新的人类纪元也是应自他而始,可惜的是谁才是承担着这个天启使命的“王子”现在很难知晓,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伯利恒之星”给东方来的三博士引路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up your alley(九)

    拿破仑被囚禁在圣赫拿岛的时候,原本追随着他的“波拿巴分子”开始被昔日的保王党人追捕,他们无视达武元帅谈判达成的投降协定,到处逮捕他的亲信寻求报复,许多波拿巴党人逃到了美国。

    当督政府要求拿破仑将教皇国灭国时,拿破仑也没有遵从命令。

    人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连伏地魔都给自己准备了魂器,更何况真的将教皇给灭国了,基督徒又会以为自己将面临“罗马皇帝”的迫害躲到地下去。

    这不是指的隐姓埋名得“地下活动”,而是真的在地下挖出一座城市来在里面生活,罗马城里还有类似的遗迹。层出不穷、无休止的、从地下窜出来的游击队员是最烦人的,像他这样保持头脑清醒正常的人才不会和督政府那么肆无忌惮。

    杰斐逊离世时为自己写了墓志铭,并且要求一个字都不允许更改:托马斯·杰斐逊,《独立宣言》的起草人,《弗吉尼亚宗教法案》的起草人,弗吉尼亚大学的创建人埋葬于此。

    最终成型的《独立宣言》和杰斐逊起草的那个版本已经改到面目全非,甚至一定程度是违背了杰斐逊的初衷的。

    只是其中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就算起草者换成富兰克林也不会有多大改变,充其量只是让文风从恢弘气度变得平易近人。

    蒙昧主义不等于迷信神灵,蒙昧主义的关键是不让人理性得思考,传播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论,看着好像很有道理,让人看着好像懂了、觉醒了,好像自己就是那离开了山洞,不再看墙壁上影子的人。

    实际上听信了他们的话,照着他们所说的做才是荒谬至极。

    罗哈特写的那些书故事都是别人的,里面充斥着不合理的情节,就连海格也看出他书中提起的对付怪物的方法是假的。要是谁家小巫师真听了故事里说的对付怪物,那他就要和学富兰克林在下雨天放风筝引雷电的麻瓜小孩一样,只是麻瓜父母还能给麻瓜小孩收尸,小巫师就要尸骨无存了。

    罗哈特这类人最终的目的是攫取利益,这利益不只是钱,还有地位、名望、权威等等。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可以断章取义,讲到核心内容的时候就“装神弄鬼”。

    没错,罗哈特不是靠微笑打败怪物的,那他是如何打败康沃尔小精灵的呢?

    魔药课是斯内普的专业,罗哈特也想来搅合,吃错药是要毒死人的,那可不是跟哈利波特一样喝生骨水痛一晚上就能重新长好的。

    用曼德拉草炼制的恢复剂可以将因为蛇怪视线而石化的人重新活过来,他们的灵魂还在自己的身体里。

    原始的蒙昧状态充满了沉睡的激情,流行音乐人听了之后容易激动、尖叫。

    圣诞舞会的后半段是由古怪女巫表演的,不少年轻人喜欢,但也有不少人从舞会现场偷偷溜出来。在马车边逮那些躁动的学生时斯内普碰到了伊戈尔卡卡洛夫,那个大高个被越来越活跃的黑魔标记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为了摆脱他,斯内普在威士忌里加了睡眠药水,只是伊戈尔在地窖里,斯内普就不能再若无其事得睡在自己的卧室里了。

    他要找个地方呆着,他当然不会去找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要糖吃,然后他就很自然而然得去找“学姐”去了。

    在霍格沃茨永远不用担心没有食物,莱姆斯·卢平离开了学校后过得颠沛流离,人也苍老了很多,但他还是比蹲了十二年监狱,在摄魂怪看守下的西里斯·布莱克看起来好得多。

    布莱克在尖叫棚屋看到哈利的眼神,简直双眼都在发光。

    那么多年了,布莱克依旧是那个刚出学校的年轻人,虽然他的脸已经不像学校王子时那么英俊了。

    绝大多数的女性都喜欢个子高的男性,如果他长得英俊更好了。

    以前长相丑陋的斯内普从未想过自己有天能和布莱克竞争。

    科西嘉人的个子在普通人中算中等,那是因为当时的普通人普遍营养不良。而养尊处优的贵族普遍身高马大,除了先天因素,营养也会影响一个人的身高。

    反正在那些将军们的衬托下拿破仑·波拿巴看起来很矮,他是不会吸引女性注意力的,反倒是谬拉、拉纳这些长得俊俏的“罗兰骑士”能吸引她们的注意。

    他是个普通人,那些写关于拿破仑传记的作家将他写成一个传奇。

    “看到”刚从埃及回来,被晒得黝黑的波拿巴很容易形成反差。去了一趟“东方”,克比尔苏丹似乎又打算将那一套给搬到西方来。

    不依照一个人的外表看人是一个优点,同时这也是一个缺点,如果波莫娜能和正常女人一样看到矮子就对他毫无兴趣,就不会受晕轮效应影响,菲利乌斯性格那么好,还不是因为身高问题一直无法得到人类女性的青睐。

    不受晕轮效应影响就会被路西法效应影响,只要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她就不会对他有好感了。

    开罗暴动对他们来说是两百年前的事,可是对波拿巴来说却是不久前,他急于逃离那个泥潭。

    拿破仑打仗的特点是快,在短时间内集中优势兵力进行猛攻,莫斯科之战也是这样的,这种战法导致法军无法携带大量补给,补给会拖慢行军的速度,沙皇亚历山大用了焦土战法,无法补给的法军就在饥寒交迫中大批量死在西伯利亚的寒风里了。

    撤退的时候他也没有分散兵力“居民给养”,这种补给方式的优势是不需要工具运输,缺点就是纵容军队抢劫平民。西班牙王位战争的时候为了阻碍对方征粮,法国和奥地利都在意大利人的土地上放火烧民居。那王位谁继承与平民有什么关系呢?受了这种无妄之灾意大利平民也只能躲到阿尔卑斯山里,他们不是那些武装到牙齿的士兵的对手。

    虽然1816年的冻饿死了20万人,可是和拿破仑战争给欧洲带来的灾难比还是比较少了,光俄罗斯惨败就死了35万人,他要是从圣赫拿岛回来真的能拯救欧洲?

    1812年的流星和1816年的火山爆发时机很巧合,却不能将之与“罗马皇帝”的命途交织在一起,这是一种东方神秘主义,也是东方宣扬君权神授的方式。将国运兴衰、人事更替与天象结合在一起。火山喷发在滑铁卢之战前就开始了,出兵也是人们以为那流星代表的是吉兆。

    囚禁期间他也不缺女人,想想当年他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他该知足了。

    年轻的拿破仑还是个有点朴素道德感的军官,中年时的他还剩下多少人性呢?他要真是个良善之辈就不会在教材里编写要学生们忠诚于皇帝、听从皇帝命令的内容。

    这是反启蒙思想的,固然被洗脑的人统治起来比较方便、没那么累,但他既然觉得自己老了,精力不如以前,何不退位呢?

    路易十八继位后遇到了和路易十六一样的饥荒,甚至于更糟糕,因为当时全世界都在闹饥荒,根本不会有哪个国家有粮食卖给他。

    吉伦特派上台后实行经济自由主义,并不给日益攀升的粮价设立上限。但是到了路易十八时期,不只是农民,资产阶级和贵族也提出限价了。

    谷物限价是违反事物的自然秩序和政治经济学原则的,但是这是耕作者自发的要求。限价通常不会改善市场的谷物供应状况,但它能使民众没有发动骚乱的口实。

    人们已经对吉伦特派之后上台的雅各宾派用断头台解决经济问题害怕了。

    巴黎圣日耳曼的区长曾问过“先生们啊,难道清查库存、清缴小麦、限价不比大开杀戒更有用吗?”

    东方的诗经曾经写到:硕鼠硕鼠,勿食我粟。

    大老鼠怎么会给自己找罪证呢?

    这也是愚昧的一种,与其一个人罪证确凿不如天下大乱,最后是死是活大家各凭本事。

    路易十八还是要比他的弟弟查理十世好一点,至少他稳住了乱局,并且还维护了宪法。

    极端王权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即使是拿破仑也不可能和路易十四、十五一样,抢占了别人的妻子还不用担心会被报复。

    “西弗勒斯!”卢修斯大喊道“瞧瞧谁来了?”

    西弗勒斯循声看了过去,发现是纳西莎马尔福来了,她还穿着秀场上穿的那一身。

    “你怎么来了?”西弗勒斯问。

    “我听说你很好奇西里斯·布莱克身上的纹身。”纳西莎微笑着说。

    “你见过?”西弗勒斯问。

    “前阵子我在整理秘密书房里的书时翻到过,你说的是这个符号吗?”纳西莎用魔杖在半空中画了三横一竖。

    “没错。”卢修斯说。

    “我知道这是什么。”纳西莎说“这个符号代表的是柱子,是可靠的意思,沃尔布加婶婶觉得对男人来说可靠是最重要的,那是她亲手留下的咒语。”

第二百六十二章 up your alley (十)

    魔法世界的纹身、伤痕都是有意义的,比如食死徒纹身,以及哈利波特额头上的闪电伤疤,这些都与伏地魔有关。

    西里斯·布莱克是布莱克家的长子,以布莱克家当时的家业和地位,下咒语保护他这个继承人是当然的,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纯血家族都有这个规矩,德拉科·马尔福就没有,并且和贝拉相比,纳西沙更注重淑女教育而不是魔法教育,她知道得并不详细,大概这个符文的主要含义是防御、保护,与驱邪用的护身符类似,并不是具有攻击性的黑魔法。

    如尼文除了用于记录文字,还会应用于魔法阵。西里斯的纹身最顶端代表柱子的符号“丰”是腓尼基文,也是沃尔布加最早加上去的。ᚨ、ᛣ、ᛡ是来自三个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卢恩文。ᚨ代表诸神,ᛣ代表盾牌,ᛡ代表鳗鱼。

    而位于他的胸口正中心,看起来像牛角图形的符号,在盎格鲁撒克逊卢恩文中,梦结的符文可拆分为ᛈ和þ,那个牛角形状的符号可能是个组合的符号,至于是什么符号组成就算是纳西沙,沃尔布加也没有告诉她。

    如果以荷鲁斯炼金术的方式,能量的运行是自下而上的,鳗鱼、盾牌、诸神这是个什么组合?

    更何况荷鲁斯炼金术是沿着脊柱运行,而西里斯的纹身则位于前胸。

    这些炼金术文字意义不明,用途不明,至少并没有起到保护西里斯躲过阿瓦达索命咒的作用。

    不过西里斯·布莱克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躲过了摄魂怪,成功逃出阿兹卡班的犯人。

    人体炼成是被禁止的,血肉不是石块,不能按照人类的审美来进行删减,尤其是五官,在东方有面相学,相师可以通过面相对算命人的将来进行占卜。

    古代帝王都以长了一张不同寻常人的面相来强调自己的“受命于天”,这一点类似西方的国王和皇帝故意碰触病人,别人都要感染的烈性传染病国王却没事,这不是他有别于众人的证据是什么?

    路易十四死于坏疽,路易十五死于天花,拿破仑碰触的是黑死病的肿块,黑死病的致死率比天花高得多了,所过之处几乎和蒙古大军过境一般。这个时候英俊、高大、强壮全部都没用,反正只要倒下去,原本柔软鲜活的皮肤很快就会变成死亡的绿色,扔进了万人坑里很快就会腐烂,最后变成和巴黎地下墓穴里一样的白骨。

    如果彗星和火山爆发都是巧合,那么身体没有腐烂这个“奇迹”呢?

    即便当时因为小冰期,又加上火山爆发让全球的气温降低,波拿巴的尸体埋在了“热带”岛屿上也应该腐烂了。波拿巴可绝对不是什么贝尔纳黛特那么纯洁的修女,也绝不是圣方济各沙勿略那样的主保圣人。

    有了这两个人做对比,詹姆·波特忽然是个正常人类了。

    蒙古人是另一种不同形式的“天灾”,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曾深受其害。成吉思汗率领着他的儿子们建立了一个幅员辽阔的蒙古帝国,在他死后这个帝国被他的四个儿子一人继承了一部分,分别是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合伊利汗国。

    这四大汗国的统治者在血统上均出自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彼此血脉相连,因而奉入主中原的元朝为宗主国,实际上却是四个独立的国家,与元朝的驿路相通,却经常爆发边界冲突。

    蒙古人很聪明,有军事素养,却并不会治理国家,元朝只持续了不到百年就结束了。

    而金帐汗国则持续了两百多年,关于它的崩溃俄罗斯的历史学家曾经进行过研究,他们普遍认为这是因为喀山汗国的建立引起的。

    卢梭曾经问过,为什么我们这些自以为文明国家的公民会被那些野蛮人征服呢?

    他将人类分为自然状态和社会状态,处于自然状态的人自有年开始就长期生活在恶劣的气候条件中,不得不忍受疲劳,为了保护自己和食物,不得不和猛兽搏斗,因而人获得了一种强壮的体质,人类的孩子们一出生就具有了遗传自父母的优良优良体质,并在赋予他们这种体质的环境中不断磨练,因此获得了人类特有的生存能力。

    原始人理解并能掌握的唯一工具就是他们的身体,他们不会制造精密的机器。霍布斯认为人天生勇猛而争强好胜,而孟德斯鸠那一派的学者则认为没有比原始人更温顺胆小的了,他们会被任何一种新奇的事物吓到落荒而逃,因为人在自然状态的时候所获取的知识不多,他们不能分辨眼前的事务对他有利还是有害。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存自己的生命,因此他应该是极端怯弱的。

    当希腊人攻打特洛伊的时候制造了巨大的木马,特洛伊人以前也没有见过木马,他们还是无视拉奥孔的警告,将木马拉进了城市里,甚至还拆了城门。

    特洛伊人是有自己的文明和城市的,他们属于社会人类,社会人类如此大胆造成了疏忽大意导致灭国。如果为了避免这个问题重复,文明人变得小心谨慎,那就不是和孟德斯鸠所说的原始人首先想到的是保全自己的生命一样怯弱了?

    一个圆圈的密封点,一切又与开始重合。

    随着金帐汗国里的数个部落与别的文明有了交流,他们变得富有,其中最富庶并且比其他地区文明的克里木与不里阿耳都离开了金帐汗国,克里木汗国和喀山汗国的建立代表着金帐汗国彻底变成了游牧国家。

    虽然草原上看起来绿意盎然,实际上这些草都长在贫瘠的黄土之上。关于黄土的形成有很多个学说,有人觉得是冰水侵蚀引起的,也有人觉得是来源于大气粉尘降落。

    总而言之亚洲正在不断变干,草原因为干旱而沙漠化,沙尘暴也变得比以往频繁了。

    拿破仑撤退的时候是一个冬天,虽然没有沙尘暴却有暴雪,一样可以阻碍人的视线。

    在那种情况下分兵出去征粮是不明智的,哥萨克骑兵是草原上的猎手,他们比远道而来的法国人熟悉地形,分出去的小股部队容易被围歼,聚在一起才更加安全。

    远征军最大的问题便是补给,拿破仑想速战速决才调集那么多军队,以排山倒海的姿态进攻,想要让沙皇因畏惧而屈服。

    在喀山汗国建立的第二年,建立喀山汗国的可汗用火烧了莫斯科,这给莫斯科公国造成了不小的损害。

    伊凡一世·达尼洛维奇通过贿赂从金帐汗获得了弗拉基米尔大公的封号,并把东正教罗斯教区总主教驻地从弗拉基米尔迁到莫斯科。

    而莫斯科公国也尽快结束了封建割据的状态,实现了富强。并逐渐形成了以莫斯科公国为核心的俄罗斯帝国,取代了原本的金帐汗国。

    古代的迦太基有西庇阿和汉尼拔两个名将,这两个人的背景差不多,却有着不一样的性格。

    当迦太基人觉得不再需要汉尼拔对罗马进行威胁后,元老院便对汉尼拔的独裁不满。对汉尼拔的态度造成了元老院分裂,困扰迦太基贵族的究竟是罗马还是汉尼拔呢?

    迦太基的命运以及汉尼拔的命运都是由他的同胞决定的。

    伏尔泰说过,当我们相信荒谬,我们就会犯下暴行。

    和18世纪末的人相比,人类变得没那么暴力了,至少断头台这东西已经被拆了。

    吉伦特派的核心人物罗兰夫人在上断头台时留下了一句遗言: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失去自由、沦为阶下囚的拿破仑只能很生气得问那个15岁的英国少女,到底是谁烧毁了莫斯科?

    像他那样的人发起怒来连舍赫伊都害怕得发抖,那还是他年轻的时候。

    十几年下来他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那么可怕的人谁会把他当成普通的失败者?

    看轻对手的下场是很残酷的。

    这是很多人血的教训,要不然随时发生的逆转会让你措不及防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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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