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哈利波特之晨光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哈利波特之晨光全文阅读

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六十三章 up your alley (十一)

    克林姆林在俄语中的意思是内城,蒙古语里的意思是堡垒,当大火在莫斯科烧起来的时候,拿破仑正在克林姆林宫里休息。

    本来克林姆林宫并不在大火波及的范围,这时忽然起了一阵大风,火乘着风势越演越烈,甚至烧到了兵工厂附近。

    大臣和将军们都在劝他撤走,但或许是因为夺下莫斯科花了太大的代价,拿破仑到了这个时候居然犹豫不决。

    直到最后宫殿外墙塌了,他才撤离到彼得罗夫斯基,那里也是沙皇经常度假的地方。

    在这个宫殿里曾经存放着另一尊《天使之吻》,那是俄罗斯贵族从卡诺瓦手里买到的第二个版本,第一个版本则被缪拉购得,目前存放在卢浮宫里。

    拿破仑退位后,各国都来取走属于自己国家的宝物,威尼斯的四匹青铜马被奥地利皇帝拆走。这尊雕塑是后来存放在卢浮宫里的,理论上拿破仑应该没有见过才对。

    这是个遗憾,因为那是个不同于《圣母怜子》的杰作。

    丘比特告诉过普塞克,当他们相会时别睁开眼睛,可普塞克还是忍不住好奇,想要看看丈夫的真实容貌。

    她违背了誓言,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天使绝美的容貌,却也失去了她的丈夫。

    如果丘比特长得不那么俊美,反而是个怪物的容貌的话,普塞克还会那么伤心欲绝,希望能挽回失去的爱情么?

    为了挽回丈夫,普塞克甚至要讨好陷害她的爱神本人。

    而维纳斯则交给了普塞克一个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中包括从地狱里取来“睡眠”。

    又一次,普塞克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盒子,然后她便因中了魔法沉沉睡去。

    丘比特又一次找到了她,用吻将“睡眠”从普塞克的脸上弗去,并用双手将她抱起。

    苏醒过来的普塞克向他伸出双臂,接受这一幸福的会见。

    他们两个的手臂组成了一个“∞”符号。

    欧仁和往常一样,追随着拿破仑去了俄罗斯,他也是大火那天劝拿破仑离开莫斯科的人之一。

    当法国人进驻莫斯科的时候,大火并没有燃起来,只是城里所有人都撤离了,以至于整个莫斯科如死城一样寂静,只有运送火炮的车在街上缓缓移动发出的隆隆声响。

    那是个非常恢弘的城市,看起来就像是个珠宝盒子,俄国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舍弃它的。

    这把火究竟是谁放的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迁徙到圣彼得堡的俄国人听说了莫斯科被烧,他们担心圣彼得堡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决定殊死抵抗。

    被逼到绝路上的人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面对这样的军队就算是战神也只好撤退。

    在撤退路线的问题上,将军们又有了不同的建议,达武建议向南走,俄国的冬天快来了,南方或许会暖和一点。

    拿破仑却决定沿着来的时候的路,向西撤往斯摩棱斯克,在立陶宛的冬营停下休整,来年开春再战。

    他是个意志坚定,不肯轻易服输的人,这个性格造成了他的成功。

    但那年的冬天实在太冷了,纵使撤退开始时天气很好,11月6日那天气温骤降,大雪不期而至,一下子降到了零下18度,然后天气一天冷过一天。

    人的体力是不一样的,高级军官们希望可以尽快到达斯摩棱斯克,他们有马,而且饮食也有保障,底层士兵全靠自己的双腿。

    后来就连骑兵也杀了马充饥,也靠着自己的双腿步行,队伍不可避免得拉长,然后有人掉队,就连炮兵也开始溃不成军。

    人究竟不是人造机器,是有极限的。

    鳗鱼长得很像蛇,根据圣经里的记载它是不可以吃的,不过它确实很好吃,并且极富营养,很多贵族的餐桌上都可以看到这道美食,其中包括《最后的晚餐》的餐桌上。

    文艺复兴时期的“异端”大概如此,达芬奇通过这种方式讥讽,米开朗基罗则在西斯廷礼拜堂的天顶画,画了诺亚醉酒。

    父亲要裸,儿子给他用衣服遮住,睡醒的父亲就诅咒儿子。

    总而言之鳗鱼很适合像衔尾蛇一样组成一个圆,但位于西里斯纹身顶部的“柱子”却是不可弯曲的,谁家的柱子要是倾斜扭曲了这房子很明显不能住人,更何况不论是盎格鲁撒克逊人还是日耳曼人从未听说过他们有炼金术的研究。

    万事都有例外,诺曼人出身的卢修斯·马尔福知道以前维京海盗从事抢劫的时候在地中海抢了不少东西,在许多的希腊、埃及壁画上都留有卢恩文的注解。

    在赫耳墨斯主义炼金术中,水银的代表符号是女性符号♀上长了一对角,看着很像是长了角的恶魔,甚至于水银的符号也被指代为蛇。

    水银曾被东方人用来给尸体防腐,也曾经用来炼制仙丹,可这种重金属实际上是有剧毒的。

    关于拿破仑·波拿巴的死亡,更多人关注于他是不是被谋杀,谋杀他的凶手可能是谁,却忽略了他尸体不腐的问题。

    在他死后他的尸体在圣赫拿岛的桌球室被解剖了,这一点与古埃及法老制作木乃伊有相似之处。

    可是只是解剖,没有进行泡碱,又或者是别的防腐处理,存放在热带地区的尸体不会在19年后依旧可以辨识。

    英国人如果将一具无法辨识的骷髅交给法国人,法国人是不会承认的,毕竟那时候的法国人已经不是那些可以为了耶稣的一滴血、玛丽亚的乳汁、圣徒的披风等,付高价买来赎罪的人了。

    而最终为拿破仑解剖尸体的恰巧是一个英国人。

    当时的英国与法国人一样痴迷埃及文化,英国医生也是有技术可以制造木乃伊的。

    为什么英国医生要制作木乃伊呢?更何况拿破仑是将天主教立为多数人信仰的皇帝,这种充满了异教色彩的丧葬方式是极不礼貌的。

    又回到之前的问题,英国人如果将一具无法辨识的骷髅交给法国人,法国人是不会承认的,除非英国医生未卜先知,知道以后英法联盟需要拿破仑的尸体做为筹码,解剖的时候就做了防腐处理。

    再不然就是“谋杀说”,拿破仑波拿巴生前被人下毒,死后残留在体内的重金属起了防腐作用。但现代人想要开棺验尸不可能,也不允许做dna检测,放在荣军院教堂那个巨大棺材里的究竟是不是拿破仑本人。

    科西嘉人虽然不像天使丘比特般有百合花似的美丽的容貌,却非常具有希腊人的古典美,稍作打扮就能很迷人。相似长相的人努力找还是能找到的,盗墓贼可以为了获取给医学院解剖的尸体制造谋杀,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冒名顶替做一个假的?毕竟他的身上又没有纹身之类可供辨识。

    西里斯胸口的那个代表柱子的纹身要比别的纹身要小得多,虽然小孩子长大后纹身会因为皮肤拉伸而变形,脖子下面的皮肤变化却不大,他身上其他纹身则大了很多,那是他长大后纹的。

    至于那个看起来很像是长角的纹身,有可能是和水银差不多,在女性符号上加了角,代表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哈托尔会化身为牛,在之前的椭圆形大厅的“产房”里,西弗勒斯和龚塞伊看到了一个胸口处也有同样纹身的血红色女性,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女神,反倒像是妖魔。

    曾经的法兰西人很野蛮,会用餐刀剔牙缝里的残渣,黎塞留红衣主教看不下去,下命令将锐利的刀给磨圆了,法国贵族才开始有了礼仪礼节。

    太阳王路易十四刻意用奢华的生活方式,不仅规范王公贵族的生活方式,也让他们欠下巨额债务,不得不听从国王的控制。

    和崇尚极简主义的平民厨房相比,凡尔赛宫廷的排场可谓奢华,通常来说国王的早餐和午餐是比较普通的,晚上10点的晚餐才是重头戏,至少有300人要围观路易十四用餐。

    不仅如此,贵族们还要向国王的餐具致敬,王太子可以有椅子坐,王子和公爵们坐凳子,这确实比中世纪时仆人们坐地上要好多了。

    大餐通常以果冻开始,接着是利口酒、各种甜食、水果,然后是肉类、馅饼、蔬菜汤,一轮菜有40来道,总共有200来道,国王当然一个人吃不完,哪怕每道菜只有一小口。

    浪费是可耻的,这不仅仅是指的浪费食物,波旁王室的王公贵族们将时间和聪明才智用在了这一方面,而不在改善普通民众的生活上,最终富丽堂皇的波旁王朝也在奢靡之风中埋葬。

    拿破仑退位后立刻遇到了天灾需要动用粮食储备,这恰巧暴露了第一帝国贪腐的问题,总不会路易十八接手不到一年这些粮仓就出现巨额亏空。

    那些官僚其实可以将责任推给科西嘉人和他的军队,但是他从厄尔巴跑回来一次,谁知道还会不会跑回来第二次。

    皇帝虽然不像穿刺公那么杀一儆百,却不会原谅“捣蛋”的人,所有哄抬粮价的商人在拿破仑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这种恐惧感女性是感觉不到的,因为她们是女人,皇帝渴望得到她们的爱意。

    试想一下,这世上有没有这么一种女人,她不爱俊俏的外貌,也不贪恋荣华富贵,只因她爱那个男人优秀的人品?

    要是这个昔日的穷小子连人品都没有了,她还有必要为了她不贪婪的荣华富贵留在他的身边吗?

    女人呐,有时免不了同情心和拯救欲,觉得自己能改变一个人。

    其实拿破仑第二次退位的时候还是不甘心,他把自己的位置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拿破仑二世,如果那个少年能顺利长大,并且找到那笔莫斯科抢劫的财宝,或许世界会有别的变化。

    但是他死了,拿破仑“合法的”直系后代就此完结,他的私生子则被认为不具备继承王位的资格,照道理来说他的帝国梦到这里可以结束了。

    可是他的侄子还想梦下去,拿破仑三世不仅恢复了奢侈的生活方式,还延续了他伯父改造巴黎的梦想。做为亲人的拿破仑三世当然会把拿破仑一世当成圣徒纪念,但他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得干。圣方济各沙勿略教堂是奥斯曼进行城市改建时修建的,那座教堂在荣军院陵墓的延长线上,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色,有一架管风琴,平时根本没什么人去。

    这个教堂的彩窗上却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像位于教堂的侧廊,他们是面对面的,主保圣人和本那黛特都是衣冠冢,看起来非常平等。

    作为家族墓地确实该留女性的墓葬位置,荣军院以前住的男兵,后来埋葬的都是男性,包括“雏鹰”小罗马王。

    女性的坟墓还是在外面,并且还是波拿巴的女性亲属,比如拿破仑的妈妈、妹妹们还有给约瑟芬或者是玛丽·路易斯。

    那个写小说的萨德公爵曾经拐骗了一个做修女的妯娌,导致他的妻子与他决裂了,他的丈母娘因此获得了一个国王的通缉令。

    禁书里有写关于修女的风流艳史的,想想可以,不论修女长得有多漂亮,那也是修女,她是需要尊重的,是不能觊觎的。

    原本萨德侯爵该逮捕即处死,后来因为特权他的死刑取消了。

    1784年他准备越狱,后来被抓了回来,关进了条件更好的巴士底狱。

    除了不自由外,他的家具、饮食都是贵人级别的,可是1789年时他却在乱吼乱叫,巴士底狱被攻破后他就被关进了疯人院里。

    那块位于圣许庇尔斯教堂的玫瑰线上刻有一行字:你们只可到此为止。

    年轻漂亮的本纳黛特的衣冠冢放在那圣方济各沙勿略教堂其实很不妥当,该换个像特蕾莎修女那么老嬷嬷的,省得某些人跟精神病人一样胡思乱想。

第二百六十四章 up your alley(十二)

    如果当年格林德沃在拉雪兹神父公墓放的那把火,尼克勒梅没有成功阻止的话,那么巴黎也会难逃莫斯科同样的遭遇,甚至于更糟。至少莫斯科的人民事先已经撤离了,而巴黎城中还有很多人,他们全部都会成为魔法火焰的牺牲品。

    虽然失去了莫斯科,但是俄国人的卫国战争还是赢了,光这一点就比拿破仑三世强。

    不仅如此,所谓的“凡尔赛分子”还将炮管对准了自己的平民,最终巴黎公社直接引燃了杜伊勒丽宫,那场大火甚至差点引燃卢浮宫,将里面的珍宝付之一炬。

    东西没有了,还可以重造,房子没有了,还可以重建。当所有人都在战争和天灾中失去一切的时候,就没人觉得心里不平衡了。

    以前伦敦遭遇德国飞机轰炸的时候就这样,从防空洞里出来的人们看到的都是残垣断壁。

    那场面可不是平时能看到的,足够向没有见识过战争的子孙后代们吹嘘一辈子了。

    西里斯曾经向哈利吹嘘过自己的经历,作为迄今为止唯一成功逃出阿兹卡班的囚徒,他确实有那个资格炫耀。

    但一直以来人们都以为那是因为他是个阿尼玛格斯,用狗的样子骗过了摄魂怪,没人往他身上的纹身思考。

    或许是因为有诸神庇佑,西里斯才顺利游过了北海冰冷的海水,没有因为失温,像泰坦尼克号的杰克一样冻死。

    除了那充满视觉冲击力的场面,看灾难中的人如何运用智慧躲避灾难和解救受灾的人也能给观众满足感。

    特蕾莎修女说,我们以为贫穷是饥饿、衣不蔽体和没有房屋,然而最大的贫穷却是不被需要、没有爱和不被关心。

    在向别人伸手提供帮助的那一刻,助人者会感觉到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世人对爱及被认同的渴望,超过对食物的渴望,只要这一方面满足了,就算吃不上好吃的,甚至偶尔饿肚子,也不是无法忍受的。

    精神的力量能带来强大的驱动力,但它却不是无限的。

    大火烧过之后的莫斯科还剩下几间歌剧院,拿破仑让演员在里面表演歌剧,弥补物资缺乏的现实情况,但这种精神粮食不能当真正的粮食吃,撤退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该往哪儿走呢?往西还是往南?

    往南看似稳妥,但俄国人沿途可能会摄下埋伏,往西走来时的路看起来比较保险,至少走过了一次,只是拿破仑在预判俄国人的动向时,俄国人也在预判拿破仑的动向,交战双方都不是那种浑浑噩噩、软弱无能的领袖。

    再怎么聪明、有天赋与高瞻远瞩的人都做不到像神一样看透一切。波拿巴选择了一条他看起来稳妥的老路,没有选那条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有些激进冒险的新路。

    同样现在西弗勒斯也遇到了难解的选择,比起头痛西里斯·布莱克的问题,现在西弗勒斯手里有5个物品,弥撒铃、缟玛瑙酒杯、红酒刀、黄金提炉和香船,另外还要加上被苏珊娜戴在手腕上的黄金腕尺。

    他们要去的地方包括布洛涅森林、比特-绍蒙公园、文森公园,蒙苏里公园、国玺公园和卢森堡的无邪喷泉六个地方。

    这些东西应该有个放置的顺序,并且还应该有点诀窍,一开始他们是抱着破解尼克·勒梅拯救巴黎的原理才在地图上发现那些建筑物的。

    米迦勒喷泉有一个,协和广场有两个,许毕尔斯喷泉有一个,黎塞留图书馆有两个。

    黎塞留图书馆前面只有一个四河喷泉,而国玺公园里不止一个喷泉。

    国玺公园是太阳王路易十四的新财政大臣修的,规模比他的前任要小得多。

    国玺大臣在封建王朝是个很重要的职位,路易十六举办三级会议的时候就是由国玺大臣负责召开。

    这应该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去圣方济各沙勿略教堂继续探究,然而圣许毕尔斯教堂下面有庞大复杂的地下空间,就连沙滩广场的地下也藏有东西。

    当时找到沙勿略教堂也是通过那面擅长找东西的镜子发现的,在那个教堂里什么实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就发现了一些无形的信息。正是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即没有圣人骸骨,又没有荆棘王冠这样的圣物,甚至没有玫瑰线,那个教堂才没什么人去。

    要吸引人前往就必须要特色,连国玺公园每年的春天都会盛开很多樱花。

    不被需要、不被关心、仿佛被世界所遗忘了,只有细心人才会注意到它。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前提是金子要遇到那个把它从地下挖出来的人。

    作为一个意大利人,波拿巴是有这个眼力的,他只是没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一方面,反而像是个罗马征服狂,带着法国人满世界打仗。

    贵族负责创造时尚,平民负责跟风,而贵族的时尚又是国王和王室引领的。

    拿破仑时代后欧洲的王子们出席正式场合也不穿华丽的礼服了,而是笔挺的制服。

    在更早以前波旁王朝的男性贵族居然要拴蝴蝶结,脸上还要敷粉,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可靠么?

    那么浑身绸缎、头戴假发的男性先不说能不能翻过阿尔卑斯山,越过干旱的北非沙漠,能不能在花园之外的地方活动都是问题。

    万一在街上散步的时候遇到强盗,他能保护身边的女士么?

    中世纪的法兰克人这一点可以保证,森林里遇到劫匪还能拔剑抵抗。

    变成后来这样是路易十四驭下的方式,他将那些野蛮粗鲁的贵族装进了礼仪这个口袋里,这样他们就不会和投石党反抗他了。

    要干成这件事还需要别人的帮助,红衣主教黎塞留和马萨林功不可没。

    在很久以前,巫师也和牧师一样,可以担当国王顾问,但是巫师和牧师是不一样的。

    黎塞留和马萨林常说一句话:raisond'etat,为了国家的立场。

    这两位红衣主教是站在法国的立场,而非教会的立场。

    当其他国家的宗教审判所对巫师进行迫害时,路易十四却收回了巫术指控。

    他们削弱了贵族的封建势力,拆掉了城堡的外墙和育马场,导致贵族们不能和过去一样依靠城堡的坚固据守,并且组织骑兵反抗国王。

    红衣主教们先是法国人,然后才是红衣主教。

    法国的封建制度瓦解源自于自己的改革,并不是外力作用下被动瓦解的。

    只是瓦解,并不是摧毁,君主专制和封建不是一回事。

    君主专制必然实行中央集权,但中央集权不一定要实行君主专制。拿破仑恋权得很,君主立宪后立法权应该在国会,而不在君主手里。美国宪法第二条便是王权派和辉格派妥协的产物,当上皇帝后波拿巴就迫不及待得收回了立法权,这就相当过分了。

    孟德斯鸠说了的,要三权分立,不能把行政和司法弄在一块儿。

    任命法官的是他,立法也是他,法官相当于是个“机器人”,该怎么判决不是根据正义和道德,而是根据皇帝的意志,不满他独裁专制统治的政治犯都要送进疯人院。

    刚愎自用是个坏习惯,巫师不像牧师,虽然牧师和巫师都不交税,但巫师不会站在国家的立场,如果惹了事可以随时阿尼玛格斯越狱,像呱呱兔一样坐在坩埚上漂洋过海到邻国。

    牧师的根基在这里,他们的家人、家产都在麻瓜世界,法国大革命前的巫师也跟他们一样,后来也学英国魔法部的制度,与麻瓜隔离了。

    即便断头台比斧头高效,那也是制造死亡的工具。

    巫师生育比麻瓜还要困难,一个孩子的家庭哪里经得起“挥霍”。

    宗教在人的心里有一种交替兴衰,就像女孩裙子的长度,管得越严格,她越想把裙子改短,等满大街都是对着女孩吹口哨的流氓了,她们自己把裙子改长了。

    压抑的时间越久,解除禁锢了,人们就越会狂欢。

    只是独裁者波拿巴退位后立刻就遇到了天灾,人们根本没有时间欢呼就因为一连串的问题焦头烂额。

    无知是虔诚之母,那些虔诚的、每次弥撒都参加的信徒多少去钻研神学的问题呢?

    他们遵从内心的善念,不需要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论,是实干家,而非理论家。

    出埃及记里说过:他们既非完全没有优点,也非完全干净的。

    就像山上的羊,那羊毛并不是雪白干净的,没必要将它们都洗得干干净净。

    至于像格林德沃那样用火“净化”更不可取了。丽塔莱斯特兰奇本来符合他的纯血标准,却因为违抗他被“销毁”了。真不敢相信,阿不思邓布利多居然和他曾经是恋人。

第二百六十五章 up your alley(十三)

    西弗勒斯在一间空的石窟内,将从图书馆里找到的奥斯曼改造巴黎前的古地图铺开了。

    圣方济各沙勿略教堂在18世纪末时还是一片田地,到了19世纪中期它已经是一座富人区小镇了。

    教堂对面是波旁孔代亲王府和孟德斯鸠府,这两家是紧挨着的邻居,占地面积也比普通的民宅大,而圣方济各沙勿略教堂如果加上两边的广场,则几乎和这两家所占面积加起来差不多,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堂来说占地确实太广了。

    圣方济各沙勿略在东方传教,在教堂的壁画上可以看到很多他传教的内容,其中还有一些印度打扮的人。

    如果说皇帝们是以武力征服其他的国家,那么教会则是用另一种方式征服其他文明。

    在使一个人的意志屈服时品尝到的权力滋味远胜过赢得他的心。

    许多牧师们其实也参与了对占领区的强盗活动,葡萄牙的传教士可没少往自己的袍子里藏金砖。

    高卢人和日耳曼人、凯尔特人一样,也有过自己的文明和神话,现在已经完全不见踪迹,北欧神话的重新崛起也与工业革命兴起后基督教衰退有关。

    雷神托尔是工匠的守护神,他就像是个王子一样,年轻、有强壮的肱二头肌,毕竟他的武器是战锤,那些拿着铃铛、酒杯的牧师能打得赢他么?

    在十日谈关于锡耶纳的故事里,教士里纳尔多趁着男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了门,后来丈夫中途回来了,为了哄骗自己的丈夫,女人说儿子的身体里有虫子,是教士念咒给赶跑的,“善良的”男主人不仅信以为真,按照教士的说辞,在圣阿姆布鲁季奥的神像前供奉了蜡像,还请那个教士喝酒,客气得把他送走。

    呸!

    法国大革命时的平民拒绝向教会缴纳什一税,这收了一千年的税后来也就被取消了。路德的宗教改革破除了权威的信仰,却树立了信仰的权威,买赎罪券要真的有用,上帝岂不是成了和那些城门口收钱的一样的“天堂的守门者”了?

    硬币“叮当”一声入钱箱,你的灵魂就立即升入天国。

    呸!

    教会的权威将僧侣变成了世俗人,是因为他们把世俗人变成了僧侣。虽然教士们没法结婚,私生子一样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于有些修道院干脆就是生私生子的。

    与其说是宽容不如说是藏污纳垢,后来信徒们也就越来越不信这些修道士了。

    锡耶纳、佛罗伦萨在黑死病中死亡人口众多,不过和意大利那些封建主统治的区域比起来还是少得多。

    这些封建主即不像米兰主教那样,发现有人得了黑死病,不论死人活人,立刻用砖将门窗封死。也不像佛罗伦萨人,让贵族们到周围的别墅,在避难的同时实行隔离。

    许多人听说过封建君主专制,可能没听说过封建民主制,封建和民主不是对头么?不是一直都是先进的民主打倒落后的封建么?

    意大利不是个统一的国家,而是分散的封建制的城市,类似于希腊的城邦国,国中有贵族阶级、骑士阶级、市民阶级,三个阶级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参加市议会的选举,然后获选成为议员。

    但是富有的商人可以买骑士的身份,进入骑士阶层,甚至还可以通过大量购买土地进入贵族阶层,小商贩、小手工业者都没有那个财力,也就无法成为骑士和贵族了。而市议会则是掌握在贵族阶级手里的,存放美第奇的维纳斯的乌菲兹美术馆前身是佛罗伦萨的政务厅办公室,同时也是美第奇家族事务所。

    同样是大家族的波吉亚家族在佛罗伦萨就没有政务厅办公室,他们要是想处理政务也只能在乌菲兹,又或者是带回家里,他们不可能像美第奇一样明目张胆得修一个政务厅。虽然美第奇家族没有戴上封建主的头衔,他们却是佛罗伦萨的无冕之王,他们要用什么样的人也是有自己的标准,反正毛遂自荐的马基雅维利在他们手下并不得志。

    一直到1494年美第奇家族失势,佛罗伦萨共和国成立,马基雅维利才出任佛罗伦萨共和国第二国务厅的长官。

    马基雅维利是个没落贵族,父亲曾经是一个律师,家徒四壁,除了书一无所有,他没有多少受教育的机会,完全依靠自学。

    以他这样的背景,是不可能走和那些有钱有势的贵族一样路径的,他只有另辟蹊径获得洛伦佐的赏识才有机会,但他没有得到洛伦佐的器重,自然在议会里也没有发言权了。

    佛罗伦萨共和国成立后,原来的乌菲兹政务厅也就不再使用了,改而使用佛罗伦萨市政厅,也就是所谓的旧宫,它是建立在乌尔蒂、佛拉伯斯基及其他皇帝派的家族房产地基上的。美第奇家族是教皇的银行家,后来美第奇家族在西班牙的支持下推翻佛罗伦萨共和国重新执政,马基雅维利则遭到了逮捕和监禁,解除一切职务后被释放。

    恢复自由后马基雅维利长期隐居在庄园中,为了得到美第奇家族的赏识写了《君主论》,但他没有献给美第奇家族。

    威尼斯共和国也叫共和国,但威尼斯是寡头,而佛罗伦萨共和国则不断得被法国占领土地,西班牙也和“旧贵族”们在佛罗伦萨背后的山上筑起城堡围困该市,在这样的封锁和掠夺下,是不是举手表决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拿破仑说过,首先要构建起一个国家,然后再讨论如何让它变得伟大。

    如果民主共和的佛罗伦萨被封建专制的法兰克给吞并了,那么讨论谁来掌权维持秩序完全没有意义,毕竟都是傀儡政权。

    而由西班牙支持的美第奇家族掌权,则与教皇有关。

    在1494年教皇让西班牙和葡萄牙签了协议,划了一条线,将地球的东半球划给了葡萄牙,西班牙则把美洲抱在怀里,而这位教皇则是鼎鼎有名的坎特雷拉的发明者,来自波吉亚的亚历山大六世。

    为什么身为美第奇家族对头的波吉亚家族要帮他们呢?

    当佛罗伦萨是封建民主制时,谁当这个封建主由波吉亚和美第奇明争暗斗决定,变成共和制之后他们俩一起下台,只有把美第奇家族重新推上那个位置后,波吉亚才能继续和美第奇家族玩之前的游戏。

    而亚历山大六世划的那条线就是教皇子午线,这条线不经过任何一个国家的首都,本质上和小学生在书桌上划线差不多,只是1493年划的那条子午线通过的是佛得角群岛,半点美洲都没有碰到,1494年西班牙通过托德锡拉斯条约,把这条线往西移动了270里格,这才让西班牙把美洲抱在怀里。

    让教皇同意改当然是有条件的,西班牙要帮助美第奇家族夺回佛罗伦萨,也正是因为西班牙有南美洲的“合法经营权”,西班牙的无敌舰队才可以“合法”使用武力,这使得英国无法在未取得西班牙同意的情况下在美洲贸易,进而发生了南海事件。

    合约刚签订的时候西班牙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去往印度的路是在西边的,而葡萄牙则绕过了非洲的好望角,取得了所有前往印度的航路上的据点。

    现在圣方济各沙勿略教堂里的捐款箱里只有寥寥几个硬币,他们得势的时候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巫师们也不至于和牧师和解。

    拿破仑原谅煽动开罗暴动的舍赫伊也是因为他们老了,发动暴乱也是因为利益,他们不会像年轻人,看到从口袋里掉出来的拉法辛人头会义愤填膺,进而奋起抵抗。

    欧仁博阿尔内很听他继父的话,这种事也帮他干,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听话,拿破仑才会把意大利交给他打理。

    问:德鲁伊也很亲近自然,理论上会和巫师很容易相处,为什么……

    答:山洞、树洞里住着舒服,还是房子里住着舒服?你是尖耳朵的精灵还是人类?

    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不是靠的慈悲,让出这个位置,重回食物链的感觉一点都不愉快。

    精灵、马人、巨人有漫长的生命,没有那种紧迫感,他们可以慢慢得学,随着年龄渐涨,他们的智者甚至比人类更优秀,可是他们的整个族群却不及人群。

    一个马木留克单兵作战厉害,成群结队却不及法国人。

    巫师也是这样的,巫师最大的优势就是藏于人海之中,暴露了就等于陷入围攻的境地,倘若她是个女人的话就更糟糕了。

    西弗勒斯要赶在波莫纳被那些麻瓜撕碎了之前把她救出来。

    这很可悲,现实却是如此。

    拿破仑狡诈如狐,但他自己都被囚禁了,他有什么能力保护她?

    国王注定是孤独的,即便他的心里一直有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时常会在魔镜里出现。

    西弗勒斯拔出了卡摩斯一世法老的匕首,将它戳在了荣军院的位置。

    仿佛戳中那个躺在宏伟的巴洛克式穹顶下,不朽的尸体的胸口上。

第二百六十六章 interest

    “你去哪儿?”

    就在西弗勒斯打算幻影移形的时候,纳西沙·马尔福忽然说道。

    西弗勒斯转头看着她。

    “我孩子的教母在哪儿?教父。”纳西沙又问。

    “你该回去了,茜茜。”西弗勒斯冷漠得说。

    “留下我的丈夫一个人?”纳西沙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花那么多心思在打扮上?”

    “他只爱你一个人。”西弗勒斯说。

    “但他还是出轨了。”纳西沙说“我原本以为在社交活动上防范住她们就可以了,可我显然太天真了,不是么?”

    “你还不肯原谅卢修斯?”

    “我孩子的教母在哪儿?”纳西沙重复道。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你或许不会明白,和你们这一类型的男人结婚有多难。”纳西沙轻柔得说“我也曾经爱过卢修斯,但我很快就发现,我改变不了他,于是我将我的爱放在了德拉科的身上,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茜茜。”西弗勒斯不耐烦得说。

    “但你们倒是有时间聊塞勒姆的事。”纳西沙怪异得笑着“你们以为要对付一头人面狮身蝎尾兽?”

    “我需要准备。”西弗勒斯疲惫得说。

    “我知道,就像你那天准备代替我儿子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我听克里切说你酝酿了很久。”

    西弗勒斯睁大了眼睛。

    “仆人总是知道家族里的很多秘密,甚至连主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当多比被哈利波特释放后,我们必须将他的记忆消隐,否则他知道的东西泄露出去对马尔福家是很不利的,这就是我的丈夫,家族利益是放在首要的,他根本不在乎我儿子的感受。”纳西沙有些激动得说“我也不喜欢阿斯托尼亚,但我儿子喜欢。”

    “冷静点,茜茜。”西弗勒斯安抚着。

    “我们小的时候都会从父母那里听说点故事,那天我和贝拉、安多米达在客厅里玩游戏,我妈妈也加入了我们,我记得那天屋外在下很大的雪,烤着火很暖和,我们一起玩了一阵后妈妈告诉了我们关于巫术指控的事。不是塞勒姆,而是瑞典的巫术指控,一开始是一个男孩儿被指控骑扫帚飞行,后来越来越多的孩子牵扯其中,原本瑞典、芬兰这些偏远的地方根本没有巫术指控的概念,是参加了三十年战争的士兵带回来的‘时髦玩意儿’,就像阿斯托尼亚向我儿子灌输的那些,孩子居然敢指控家长,真是难以置信。”纳西沙难掩激动得走来走去“我不能让德拉科去德姆斯特朗去读书,虽然卢修斯说现在的霍格沃茨被一群精神病人控制了,但卢修斯是校董,不是吗?我以为……”

    “他什么都做不了,茜茜。”西弗勒斯打断了纳西沙“卢修斯尝试了,邓布利多是校长。”

    “我没有指望他,我指望的是你,西弗勒斯,我不在乎德拉科会不会成为你们理想中的‘男人’,我只希望他能安全。”

    “他不能永远都是孩子!”西弗勒斯提醒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们作为他的教父和教母!”纳西沙激动得说“你们的任务是保护他!”

    “什么?”西弗勒斯不可思议得说。

    “我无法阻止阿斯托尼亚给德拉科灌输那些不良思想,但你们可以帮我隔绝那些对他有危险的人,刚才,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居然选择留在麻瓜世界。”

    “你是说的苏珊娜?”西弗勒斯问。

    “我不在乎她是谁,我只知道我不允许德拉科和麻瓜生活在一起!”纳西沙斩钉截铁得说“麻瓜们对小孩太纵容了,他们对长辈毫无尊敬,而且不论是塞勒姆还是布兰蔻拉,成年人都太信任未成年人了,我知道卢修斯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对德拉科很严厉,可我却装聋作哑,那对他是有好处的,否则他会以为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惩罚。”

    “从你嘴里听说别的家长对孩子纵容真让人感到意外。”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说。

    “别忘了邓布利多的妹妹阿里安娜,她可是被麻瓜小孩袭击的。过去那么多年,麻瓜对未成年人犯罪还是从轻处罚,这导致那些小孩可以在巫术法庭上随意说谎,他们以为孩子永远都是无辜诚实的,哈利波特还不是无凭无据就诬告是我的儿子诅咒了他的同学。”

    “那个项链确实是德拉科下的咒。”西弗勒斯低声下气得说。

    “就是他这身习气,让我无法接受!”纳西沙显然没听进去,依旧自顾自得说着“你们总说他长得和他的父亲有多像,我倒觉得他和他的妈妈一样,我们不能自由的同时忠诚。贵族选择了忠诚,这让我们失去了自由,我们必须遵守很多礼仪和规矩,但总有像她那样的女人想要栖身我们之间,西里斯看不上她,她才选的有钱的詹姆·波特不是吗?”

    “别那么说她。”西弗勒斯说。

    “我哪儿说错了?”纳西沙凶狠得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至少你还有点底线,西弗勒斯,不会为了情敌说好话。”纳西沙冷笑着“波莫娜却会为莉莉说好话,你能相信么?”

    西弗勒斯平静得盯着纳西沙。

    “嫉妒是一个原罪,就像骄傲,这就是伟大的白巫师教出来的好学生,谦卑又宽容,但我得说从没见过一个漂亮女孩儿像波莫娜那么自卑又缺乏自信的,你们这些男人毁了她,就像你爸爸对你妈妈。”

    “别那么说!”西弗勒斯凶恶得说。

    “我去过你家,蜘蛛尾巷那种地方不适合她那样的女人,我听说你小的时候总是被忽视,对吗?西弗勒斯?因为你妈妈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你爸爸的身上?”

    面对纳西沙咄咄逼人的问题,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我知道有这种男人,对女人时好时坏,让女人觉得除了他之外,没有别的人会爱自己了。”纳西沙焦躁不安得来回走动着“你妈妈嫁给了你爸爸后就断绝了和巫师世界的联系,她在麻瓜世界也没有朋友,她完全无法接触外面的消息,所以才让你父亲精神操控,要对付你父亲她就够累了,她没有精力再来照顾你,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力很可怕,因为它不仅改变了你的母亲,还改变了你,西弗勒斯,你从来没有发觉自己有多像你的父亲吗?”

    “你不认识我的父亲。”西弗勒斯喘着粗气说。

    “我知道,你毁了所有和他有关的照片,但你还是漏了一张。”纳西沙将一张纸片扔了出去,那张发黄的老照片就像是蝴蝶一样飞到了西弗勒斯面前,落在了匕首的旁边。

    照片上的男人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七八分相像,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和那个时代很多人一样旁边放着吉他,怀抱着一个婴儿,只是他留的是短发,并且脸上有开朗的笑容。

    “我们以为你死了,是我帮你打扫的屋子。”纳西沙低声说“看到他的瞬间我就毫不怀疑你们的关系。”

    “你说够了?”西弗勒斯凶恶得说。

    “你尽全力不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就像卢修斯竭力不让自己成为自己祖先那样的人。”纳西沙用手绢捂着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臭哄哄的东西“有一个和他同名的马尔福家成员,他爱上了伊丽莎白女王,可是他原本的目的是希望可以操控她,他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所以他找的那个女人是个混血,你知道为什么他会让你们住在那个他安排她住的房子里吗?”

    西弗勒斯没说话。

    “我想你是知道的,你们毕竟是朋友。”纳西沙高傲得说“你们希望她能劝我,邓布利多已经成功了一次,你们还想潜移默化得‘扭曲’她,让她学会‘容忍’对吗?”

    “不……”

    “她离开你是正确的,西弗勒斯,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儿子,我会赞成,我不喜欢莉莉·波特,一点都不,是她让你背叛了我们,你是斯莱特林,如果不是因为黑魔王不仅没有给我们承诺的一切,还让我们失去更多,不会有人因为你对莉莉的爱而追随‘叛徒’。如果当年是因为赫夫帕夫站在了格兰芬多那边让他们取得了胜利,你让她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也有获胜的希望,我不会让我的儿子继续被人歧视下去!但你要是也变得和他一样失去理智,人们会离开你……”

    “你也想和卢修斯一样劝我和美国人联姻?”西弗勒斯打断了纳西沙。

    “你怎么会那么想?”纳西沙尖叫着。

    “你们是一家人。”西弗勒斯黯然地说“一家人总是想到一起去。”

    “我想你还是没有弄明白,西弗勒斯,你们的问题主要是你的身上。”纳西沙平静得说“如果你不是那么固执她也不会找个简单的。”

    “你知道什么?”西弗勒斯问。

    纳西沙没有立刻回答。

    “就一个贵族来说,你的遭遇不算什么。”纳西沙轻声说道“国王拥有一切,包括我的家,我必须容忍我不喜欢的客人,还有让我的儿子冒生命危险去执行对他来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不是我的国王!”西弗勒斯咆哮着。

    “我不在乎!”纳西沙大声说“控制你的情绪,西弗勒斯,我以为你是大脑封闭术大师。”

    他咬着牙,像是和纳西沙有深仇大恨。

    “女人会毁了男人的心,我不希望约瑟芬对拿破仑做的事发生在我儿子的身上。”纳西沙平静地说“他爱她那么深,她却背叛了他。”

    “她也背叛了我!”西弗勒斯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我问你,和你知道莉莉嫁给詹姆·波特、生下他的孩子、还有听到她的死讯时,你所遭受的哪个更让你难以接受?”

    西弗勒斯仿佛愣住了。

    “现在你知道,那天在蜘蛛尾巷,当我看到活着的虫尾巴给我开门的时候我有多么惊讶了?”纳西沙笑着说“我见识过黑魔王如何让仆人们顺从,但不包括你,西弗勒斯,贝拉说你不可相信,可我还是将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你,你没有让我失望,你尽力保护了德拉科。”

    “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什么会信任我?”西弗勒斯问。

    “这问题你问过邓布利多吗?”纳西沙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我这个可怜的女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纳西沙讥讽得笑着“我只能选择相信你,就像你现在。”

    “什么?”西弗勒斯困惑得问。

    “相信波莫娜,她还是爱着你的。”纳西沙摇着头喃喃低语“可怜的女人。”

    说完马尔福夫人就转身走了,留下西弗勒斯一个人在石窟里傻站着,“消化”着他刚才听到的信息。

第二百二十七章 a time for us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他们躺在沙发上,晒着从屋顶照进来的冬日太阳,一边听着楼下弹奏的巴赫的音乐一边吃糖果。

    这是个让人浑身慵懒的游戏,仿佛泡在温泉里,让人懒得爬起来。

    他们幸福甜蜜得简直不像是刚失去孩子的父母,完全感觉不到一点悲痛,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就足够了。

    但如果波莫纳当时生了孩子,即便丈夫没那么让人满意,她可能会和纳西沙一样将精力转移到孩子的身上。

    让波莫纳和芙蓉一起打扫布莱克家族也是这个原因,“同类”总该会比较亲近,只是波莫纳和芙蓉是彻头彻尾的两种人。

    芙蓉是特别的,马克西米安夫人尤其宠爱她。

    很多事不是混血是难以理解的。

    这也是菲利乌斯远离人类,专心于音乐的原因。他可以将自己的精力和热情都倾注在音乐上面,而不像某些傻瓜沉沦于爱情。

    一切都是从舞会开始的,但又不完全是因为舞会,三十年的时间对人类来说并不算短,只是那个来自法兰西的女孩儿将他们从朦胧不清的状态弄清醒了。

    法国是一个自称浪漫并且诗意的民族,这对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来说或许很有吸引力,但上了年纪的人却要看清楚、透彻,有时年轻人们会很需要成年人的建议,比如换一个国家工作。

    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看似是机会平等,每个人都有成功的机会,还有一部部励志的故事激励人们,努力就能获得成功。

    年轻人是弱势群体,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孩来说更是如此,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到中年的油腻男人,希望能得到他们年轻时不曾得到的东西。那时他们和现在的年轻男人一样要辛苦得追求女性,公司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后宫”。

    相比之下卢修斯·马尔福长相俊美、有品味、有贵族气质,他们搂在怀里的女郎们又会不自禁得注视着他,这时候这些人又开始嫉妒了。

    他们开始模仿卢修斯的穿着打扮和举止,也就是所谓的贵族派头。也许他们已经忘了年轻时,当他们带着自己的原配妻子进自己家门时是什么感觉了。

    她是特别的,这让她有了特别的权力,至少不用担心会被从家里赶出来。

    这对某些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毕竟这叫正义、绅士风度、对女主人的尊重等等。

    佩妮离开女贞路的房子是迫不得已,哈利波特急于逃离的“监狱”对她来说却是她的家,里面不仅储存着很多记忆,离开是难以割舍的。

    至于卢修斯送给西弗勒斯住的那所眷养情人的大豪宅,她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如装满了口红的化妆镜,这东西要是让纳西沙看到了不知道会惹她多生气,甚至于连波莫纳这个“外人”看见了也把那些昂贵的奢侈品从楼上扔下去了。

    要抹去一个女人故意留下的痕迹需要另一个女人,如果有天纳西沙去整理房子的时候发现了女性用品也会以为是波莫纳留下的。这两个“老女人”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朋友,因为她们都很喜欢德拉科,虽然德拉科在学校里总是欺负低年纪,其中还包括赫夫帕夫的学生。但是赫夫帕夫的女级长汉娜·艾波特不是把德拉科变成了鼻涕虫么?万圣节晚会那天他们就和解了,比起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的“不伦之恋”,赫夫帕夫和斯莱特林的情侣组合还算常见,斯莱特林学院的安朵米达·布莱克嫁给了赫夫帕夫的泰德·唐克斯,生下了女儿尼法朵拉·唐克斯,后来她又进入了赫夫帕夫学院。

    波莫纳对婚配问题比较看得开,不论是麻瓜、麻瓜种、纯血、混血都没问题,除了狼人,但尼法朵拉后来还是嫁给了莱姆斯·卢平,举行婚礼时连她的老院长也不邀请,霍格沃茨之战时唐克斯可以不用去,可她偏偏将孩子交给了安多米达照顾,自己则追随着丈夫参与了战争。

    三个女孩儿那一天在布莱克家的客厅里听了一个故事,却选择了三条截然不同的路,贝拉选择为伏地魔效忠,在阿兹卡班等待她的主人回来。纳西沙则选择了中规中矩的生活,留在巫师世界,离麻瓜们远一点。安多米达则和泰德·唐克斯则离开了贵族圈子,过上了寻常人的生活。

    有时女人选择离开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和某些人同桌吃饭会影响胃口,这倒不是因为某人难看餐桌礼仪,又或者是菜肴不够好。

    这种纯生理的恶心太难形容了,两看相厌的人在一桌吃饭会倒所有人的胃口,西弗勒斯·斯内普就从来都不在凤凰社的餐桌上吃饭。

    至于因为爱恋同一个女孩儿他们就能成一伙的就更不可能了,爱情和死亡会让人宽恕一些罪恶,只要是为了爱情,哪怕是不伦之恋也是值得讴歌的。

    中世纪的骑士经常与领主夫人产生精神恋爱,又或者是少年维特般爱上有夫之妇,拿破仑喜欢约瑟芬,也见过歌德,这种维特式的烦恼也许会让一个普通年轻人难受到自杀,但掌握权力后的波拿巴将军却不会走那条路。在埃及的时候他就抢占了一个士兵的妻子,还带着她在开罗街头招摇过市,这就是国王的派头。

    就算是为了复仇,他完全可以买女奴,他还买了三个马木留克奴隶带回法国,为什么要伤及无辜?

    人们对于国王的感情是复杂的,一个头脑清醒的国王将他们带向强盛,这让他们感觉骄傲,而一个为所欲为的国王、王子、贵族则给人民带来了苦难。

    不论是光荣革命、独立宣言、人权宣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推翻暴君,不让不负责任和滥用权力的人占领那个至高的宝座。

    伦敦瘟疫的时候斯图亚特王朝的皇室贵族逃跑了,法国大革命之前的贵族不纳税、不服兵役,还有种种特权,纵使国王在三级议会上同意给资产阶级选举权那有什么用呢?

    人无完人,每个国王都有自己的“小嗜好”,路易十四爱修宫殿,但他却容不得他的财务大臣修的宫殿比他自己住的还要豪华。

    富凯将“客人”邀请进自己庄园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一点,这个“客人”是坐在主座上的,富凯向路易十四炫耀自己的财富是展览自己的罪证,他可不像其他人,不敢拿富凯怎么样。

    后来路易十四以贪污罪将其关入巴士底狱,家财也理所当然得被没收了,这一点虽然被贵族们畏惧,却并没有人表示抗议。

    一方面是因为国王找到了一个好的借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国王的“恩典”。如果不是伏地魔命令摄魂怪将卢修斯从阿兹卡班救回来,那么卢修斯也不会“心甘情愿”得把庄园让出来作为食死徒的秘密据点,同样路易十四也给了巫师们“恩典”,停止了国内的巫术指控。

    这一方面停止了国内的混乱,同时也阻止了更多家庭因为互相猜忌怀疑而被肢解,法国巫师们也顶着贵族头衔加入了国王奢华的舞会中,反之英国巫师则没有贵族头衔,因为当时的执政者玛丽二世和威廉三世病没有在法律上承认保护巫师。

    拿破仑恢复了法国贵族的头衔、徽章,却没有恢复他们的法律地位,这是法国贵族主动放弃的特权。

    恩威并施、宽严相济本来是好的,但法国平民对情妇政治一向诟病,玛丽安托瓦内特是皇后,也因为她奢华的生活,绰号从“洛可可玫瑰”变成了“赤字皇后”。

    以前路易十四一个人吃饭,三百个“公侯伯子男”全部在旁边看着,路易十六终日打猎也不只是游戏,这就和围观国王吃饭一样是贵族等级生活的一部分,以前杜巴丽夫人得势的时候,学习法式宫廷礼仪得太子妃玛丽安托瓦内特还不是要被她欺负。

    受国王宠幸,一个男爵也可以比一个不得宠的公爵更加趾高气昂,各种肥差轻松到手,贵族们争先恐后得把自己的妻女送到法老、国王的面前,但通过这种手段上位的人有多少能力呢?

    打赢了西班牙王位战争的欧根亲王在血统上是意大利人,接受得却是法国教育,最后成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元帅。他的妈妈是路易十四的情妇,红衣主教马萨林的侄女,如果她不是忽然发了疯,毒死了自己的丈夫,做着当皇后的白日梦也不会失宠。

    纵使欧根亲王很有实力,也因为国王好恶而无法施展抱负。马基雅维利也是如此,他得不到美第奇家族的宠爱,虽然在佛罗伦萨共和国短暂展现出来才华,却因为保不住这个国家而又一次失事。

    文人的可悲之处在于此,要么如达芬奇、维克多雨果一样出入上流场合,与统治者社交,要么就是一文不值,穷困潦倒,住在破烂的房子里,做梦都想着一书成名。

    拿破仑放在床头的《君主论》里写过,君主要避免仇恨,不要随意动别人的财产和妻女,任何时候,只要大多数人的财产和名誉没有受到侵犯,他们就会满足,这样君主只需要同少数人的野心斗争,而这有许多方式并且容易可以控制住。

    他还说过名言:一个人愿为他的利益而不是为他的权利努力战斗。

    对他这样平民出身的人或许很难理解,贵族也有为了荣誉和忠诚而战的时候。

    纵使国王当时大势已去,当民众冲进了杜伊勒里宫里的时候贵族们还是殊死抵抗了。

    贵族们向国王摇尾乞怜的样子固然难看,但他们不会向低头的,他们顽固得遵守着一些传统、道德标准,都20世纪了还在管美国嫁过来的女儿是“钱袋子”。

    他们不拿平民的人格尊严当一回事,但是被他们接纳了,就会透露一些口耳相传的“秘诀”,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像邓布利多那种战胜了两代黑魔王的英雄都没资格知道。

    他派了几位老师出来社交,与纯血贵族关系最紧密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可是他再出色也不如西里斯•布莱克这个天生的王子,他二十多年的努力都不如西里斯恢复名誉后得到的速度快。

    西里斯刚出狱,没恢复名誉的时候觉得命运不公正,到那时候西弗勒斯要哭着说命运不公正吗?

    决定我们是什么样的人的,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

    西里斯•布莱克已经不是布莱克家的人了,他是纯血叛徒,是哈利的教父,詹姆波特没有血缘的兄弟,可是他身上还有布莱克家的烙印存在。

    这些纹身就像是德拉科胳膊上的食死徒标记一样,因为有魔力,所以洗不掉的,它将永远陪伴着他。

    母亲会为了儿子牺牲自己的生命,纳西莎为了德拉科敢于冒险骗伏地魔,为了她的儿子她也会接纳波莫娜。

    只要女主人接纳了,卢修斯的想法如何没什么用,他们家的家庭地位就是这样划分的。

    卢修斯的婚事是伏地魔帮忙撮合的,他家其实挺惹人羡慕的,长得好看又有钱,但卢修斯还不是羡慕韦斯莱家能生那么多。

    不过即便纳西莎过了生育的最佳年纪,卢修斯还是没打算让外面的那个女人给他生继承人。

    他很清楚,那是个“假期”,他最终还是要回到家里的。

    他还要给德拉科树立榜样,伏地魔不可能会学他的麻瓜父亲,西弗勒斯也不学他的父亲,他们都是儿子不承认的失败者。

    人到了一定阶段,总是会成为别人学习的对象。

    在拿破仑那个时代,当人们想尽办法逃兵役的时候,他不仅主动参军,还以皇帝的身份上前线,就这样已经可以与古代帝王齐肩了,并且他还在好几个战役里身先士卒,在欧仁眼里他是勇敢的人。

    或许正是因为在世的男人里实在找不到人能让波莫娜心神动摇的,命运之神才做了这样的安排。毕竟很多人眼里代表“极品”的卢修斯•马尔福都被她取了个“孔雀”的绰号。

    波拿巴不是普通人,而是凯撒和亚历山大之后的继任者。这对女人来说是一种诱惑,因为男人负责征服世界,女人负责征服男人,总有人心里偷偷得想做克里奥佩特拉。

    当一个人出生的时候像特洛伊帕里斯王子那样应有尽有,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把金苹果给维纳斯了。

    但爱神是爱的战神马尔斯,荷鲁斯还是苏格拉底说的富神呢?

    女人的心真难看透,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安排命运的才是个女神。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兔死狐悲

    因为波旁王朝路易十四之后的那段历史,很多盎格鲁撒克逊人,以及其他民族的人会以为法国人非常开放。

    也许他们在电影、小说等“作品”中所包含的内容比较多,可怎么说他们都是天主教国家,并不是人人都是如此。虽然不乏萨德侯爵一样的浪荡子,但总体来说法国女青年不会像盎格鲁撒克逊老板所以为的那样,擅长国王情妇的那一套。

    法国年轻人离开故土到英美工作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国内那样通过关系晋升。可卢修斯·马尔福所认识的那些“朋友”还是觉得法国女人如他们所想的,相对于能力,他们更青睐年轻漂亮的。

    如果高薪意味着成功,那么高薪岗位的女性绝对是少数,尤其是生育分娩后的“妈妈”,男主外女主内的文化特色规定了女性必须呆在家里带孩子。也许莫莉比亚瑟更能挣钱,但韦斯莱家还是要依靠亚瑟微薄的薪水度日。

    人们在盛情赞美圣母玛利亚和母爱伟大的同时,又把活着的母亲们逼入一种无奈的选择之下——她需要放弃高薪的工作,成为一个家庭主妇。

    在圣方济各沙勿略教堂后面的礼拜堂里,有一尊圣母雕塑,塑像身后有三幅壁画,“Virginimaria”赫然在目。

    就算不懂拉丁语,也看得懂这个词是个什么意思,宙斯每次都是等赫拉在青春之泉洗去了年龄,恢复了处子之身后又回来找她,可实际上赫拉是不是处子呢?

    女人不结婚不生孩子也不行,到了婚育年龄不结婚生子,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虽说制定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的有一位女性领袖,不过她和美国总统一样都是阿尔茨海默症患者。昏君和暴君一样,都是让民不聊生的君主,就算加上了试管婴儿,英国的活产率自90年代就持续下滑,即便是自己的受精卵,着床也要看缘分,年纪太大或者是别的原因导致身体无法受孕的几率时有发生,能把活蹦乱跳的宝宝抱回家的几率也是很低的,于是一种名为“代孕”的行业悄然而生了。

    人类千百年来的伦理和法律秩序遭到了猛烈的冲击,孩子如此来之不易,他们当然要好好保护了,即便他们说谎、诬告人也是可以原谅的。

    哈利波特无凭无据,就以“我觉得”是德拉科·马尔福在项链上下了诅咒,就在老师们的面前直接说了出来,这事卢修斯·马尔福也是知道的,他再生气也只能咒骂一番难听的话发泄自己的不满。

    七年前他官司缠身,被伏地魔救回来,躲在庄园里,现在的胜利者是格兰芬多为首的亲麻瓜派。这信口雌黄、含血喷人的手段其实卢修斯也用过,比如以前通过预言家日报诬赖阿不思是个老傻瓜,哈利是个骗子。

    但这一届的毕业生比较单纯,事实证明确实是德拉科干的,只是哈利这种“我觉得”的指控手段不提倡,巫术法庭在麻瓜世界还没有领教够么?还要在巫师世界重现?

    试管婴儿和代孕会让许多本来不该出生的孩子出生,也让一些本该出生的孩子没有降生,巫师们繁育多么艰难也没有动过用试管婴儿的打算。有时人们会遇到这种情况,一对完全没有希望获得孩子的父母收养了一个孩子,没过多久他们自己也怀孕了。

    做善事是有好报的,以前别人诅咒人也会用“断子绝孙”,当然现在没有人相信了,毕竟还有气候武器,以前人们可以通过干旱、水灾来感知天意,现在这天气自己就能控制了,还有必要相信这些么?

    人类的技术发展是遵从自己的欲望,冰箱一开始是为了“奢华”,制作工序复杂的果冻,让平民享受和国王一样的待遇,然后才有人想出了把可乐放冰箱里冰冻。

    制造气象武器的目的也是为了让敌方屈服,做善事得好报这种事也要用科学去解释,在让一个人意志屈服时品尝到的权力滋味,远甚于得到她的心。

    对于这种人他想干什么随意,卢修斯·马尔福给圣芒戈捐的那笔款子不仅换了魁地奇世界杯的门票,还让儿子有了在圣芒戈就业的机会。马尔福家不缺钱,他们缺的是社会地位,尤其是洗白的机会,当医生治病救人总归是好事了。

    卢修斯能藏在家里,德拉科却要出门,德拉科死了马尔福家一样要绝后,至少要把继承人生了之后德拉科才能继续在圣芒戈工作。

    德拉科从以前的庄园迁走卢修斯也知道,那个地方不再安全了,如果波拿巴只是个单纯的死人,或者只是具备造梦的能力,也不会有人会发动“物理”袭击。

    他想要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埃及的东西失传的比流传下来得多,更何况波拿巴是第一批在埃及劫掠的欧洲人,他去的时候还带了大量的学者,这种有学问的,可不是那种看到黄金就脑袋发昏的盗墓贼,罗赛塔石碑要不是实在搬不走,法国人也要带回国的。

    麻瓜为了探寻真理有很强的实验精神,谁知道他们又弄出来了什么勾当。

    三幅画的中间一副是关于耶稣的,很中规中矩,是玛利亚抱着圣婴,接受天使们朝贺的画,最右边的一幅画则是三个妇女跪在一根柱子前面祈祷。

    这幅画上有一行拉丁文:Glorialavsetamorinsecvlamvndi。

    在世界末日那天,不论是罪人还是义人,死了的,活着的,全部都要游过岩浆火湖,罪人当然游不过去,义人则可以,而这时主的爱与荣耀将照耀世人。

    这幅画怪就怪在这里,图文不配,三个女人为什么跪拜一根柱子?

    仔细看会发现柱子顶端有雕刻,让人一下子就想起了图拉真圆柱。

    拿破仑的青铜像曾经被从圆柱上拆下来过,扔进了塞纳河里,后来被捞起来放在了荣军院。

    在西班牙与葡萄牙的边界,有一座石拱桥,桥的名字叫做阿尔坎塔拉桥,它是现存至今最古老的石拱桥,建造于公元98年的罗马时期。

    阿尔坎塔拉在阿拉伯语中就是“桥”的意思,因为地处险要,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座桥的中部有一座图拉真凯旋门,门楣上留下了卡洛斯一世留下的帝国纹章和一段铭文:pontemperpetvimansvrvminsecvlamavndi(此桥将永存至世界尽头)。

    女人是不爱战争的,也不会跪倒在波拿巴的战绩面前,但她们会在玛利亚的面前下跪。

    约瑟芬曾经为了给昂基安公爵求情跪在拿破仑的脚边,可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还是无视她的眼泪,将昂基安公爵处决了。

    然后他就在巴黎圣母院举行了加冕典礼,给自己加冕成为了帝王。

    约瑟芬下跪求情那一幕还有人做成了挂毯,挂在了枫丹白露宫。

    法国人有句谚语:当善良的人撕下面具的时候,你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卫国战争输了,或者是沙皇亚历山大听信了拿破仑和谈的请求,落到了拿破仑的手里,那亚历山大就会和昂基安公爵一样,因“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而被处决。

    到那时亚历山大就不是欧洲宪兵了,只不过是又一个躺在枪口下的亡魂。

    拿破仑进攻俄罗斯的时候英俄结成了同盟,虽然英国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法国人胜利的后果更惨重。

    战神也是要吃面包的,轻装上阵换来了进攻速度,却将自己暴露在风险之中。

    谁能想到那么漂亮的城市居然会被一把火烧了呢。

    纵使是俄国人放火烧莫斯科,实行焦土战法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倘若是英国人放的,虽然他们有足够的动机,可是证据呢?

    “找到线索了?”卢修斯问道。

    西弗勒斯看着画中那三个跪地的女人。

    “去地铁站。”西弗勒斯片刻后说“带上洛里斯夫人,如果地下有东西,我们凿开墙壁,直接强攻。”

第二百六十九章 韭菜鸡&牛奶贼(上)

    哦,没有地铁啊……

    才进入地铁站,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就听到了流浪艺人的歌声。

    一如老旧的伦敦地铁一样,巴黎也存在很多幽灵地铁站,圣马丁地铁站甚至直接被流浪汉们占据,成为了他们的栖身之所。

    13号线不仅要通过荣军院,还要通过香榭丽舍大道,虽然说去香榭丽舍买奢侈品的顾客几乎不会乘坐地铁,但是地铁站里还是贴了大量的广告,其中有一个广告牌上用烫金的字母写着:i。

    这是一个美式俚语,有人用黑色涂鸦将gucci给涂抹了,在下面写着suck,广告牌下面躺着一个流浪汉,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牛奶盒,有一只老鼠正趴在牛奶盒的旁边,似乎打算偷喝。

    洛里斯夫人看到老鼠并没有寻常的猫似的发疯,而是迈着“猫步”继续往地铁站内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走去,西弗勒斯和卢修斯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黑暗的隧道里。

    所谓的盎格鲁撒克逊模式,就是市场功能最大化,政府干预最小化,用经济解决包括伦理在内的所有问题。

    时代已经改变了,以前在威尼斯碰到的那个叫中村雪的女人就是试管婴儿,她的妈妈中村博士找了个捐献者,获得了她满意的婴儿,再加上她高收入的工作,这导致她的女儿跟着她姓,不需要根据日本法律,在结婚后改成夫姓,当然也就不需要男性介入她们母女的生活了。

    男性曾经被赋予的社会角色已经失去了,他们不需要当父亲,成为孩子的榜样,即便不成立家庭,女人也可以继续繁衍后代。

    当然,男性也可以去找代孕,在英国代孕是合法的,这就意味着过去几千年来的人类伦理和法律要全部推倒了重来。在遗嘱认证的时候包括血缘验证,也许一个富豪年轻的时候因为缺启动金而做了一次捐献者,他的这次捐献让他有了十多个在dna方面有血缘关系,实际上他从未见过的子女,这些子女可以与婚生子女一样享有继承权吗?

    一份本来还算丰厚的信托那么多人分也没有多少了,所以很多富豪年纪轻轻就要立遗嘱,不然等到哪天自己发生意外,按照《继承法》的继承顺序要给“生存的子女”一部分财产,尽管他们从来都不认识。

    即便马歇尔计划以帮助重建的名义重创了英国的工业,但英国的金融和制药业依旧是全球重心。

    药品销售员总免不了要和医生打交到,女医生的数量明显少于男医生,这也就导致了药物公司会选择招聘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

    女销售只有三个要求,长得漂亮,长得漂亮,长得漂亮,学历并不重要,也许一位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要和一个落榜的女演员竞争一个岗位,女演员在等待面试时正在努力背她的简历。

    没有杰出的五官谁会在意你的灵魂。

    甚至于对身高也没有多少要求,因为有的医生个子不高,女性要是太高了反而会给他们压力。偶像明星都会隐瞒自己的婚恋历史,这样女追星族才会将他当成精神恋人。

    同样女销售也必须坚称自己是单身的,医生才不会和“妈妈”打情骂俏。

    并不是所有的销售岗位都需要女性,也有男的药品销售,医生也不全是那种喜欢和美女“社交”的。医药行业的背后还有个更大的规则,英美看病都是需要买保险的,如果没有保险就进医院,那么就会出现和那个后脑被劫匪开了一枪,子弹留在了大脑里,需要每天吃奥斯康定的流浪汉的情况。他把房子卖了还上了欠医院的债,但他失去了劳动力,自己也就流落街头了。

    保险公司设立了专门的人与医院接洽,如果药品公司出品的药物没有和保险公司谈好,那么遵照患者的意见,医生要开别的药物代替。

    芙蓉在三强争霸赛后的夏天留在了伦敦的古灵阁做临时工,换成麻瓜的金融业便是找了个实习生的工作,幸好控制古灵阁的是妖精,否则哪里轮得到比尔·韦斯莱给她补习英语。

    相比较之下,法国的社会福利比较好,只要有公民身份就可以领取每月发放的补助金,那些地铁里躺着的流浪汉并不需要乞讨。

    而这也导致了法国对富人征收了高税率,大量的富人外逃改变了自己的国籍,左翼报纸用头版头条骂他们。

    有一个法国男演员,他为了避税改了国籍,后来还想回国继续自己的演艺事业,被法国人集体封杀了。

    不论他在媒体上如何说“改国籍有权得到尊重”根本就没人理会,法兰西是允许双国籍的,双国籍政策下他在法国就要做为法国人对待,当然该他交的75%的税也必须交,他不交这笔钱就没人看他的电影,没有知名度他也拿不到高片酬。

    英国人对那位信奉自由市场的右翼女首相的评价毁誉参半,其中的恶评主要是女首相对王妃的评价太过糟糕。英国人喜欢王妃,女首相却说她是个不问世事的闲散贵妇,这种话可不该由一位首相来说,不论首相是什么性别。

    再有就是她糟糕的家庭生活,至于她的政绩,有人觉得她开创了一些制度,也毁了一些东西,她让一些人觉得很没面子,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的别名是“新美国模式”。

    从什么时候开始,英国要学美国了?

    更糟糕的是她在退休后还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不会步入政坛,因为我的家庭已经为我的从政之路付出了过高的代价。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呆在家里呢?

    代孕合法化也是在她的任期内通过的,当时有很多人认为代孕潜藏的危机远远超过可能获得的利益,并且认为伦理上完全不能接受,可英国的法律一旦通过就很难废除。

    好在英国的代孕法禁止商业代孕,而美国的有些州代孕是合法化的,也就是说一个高收入的美国女性可以和中村博士一样用自己的卵细胞获得受精卵,再让别的女人代替自己怀孕,这样她就怀孕工作两不误了。

    就像那个用来做果冻的冰箱,开发者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的产品以后在实用过程中发生怎样的转变,它本来做为奢侈品,面向的是小众,结果一下子变成了全球家家户户都必须拥有的家用电器了。

    试管婴儿一开始是用来给渴望孩子的父母带来希望的,现在则成了一条罪恶的链条,法国也是禁止代孕的,但是可以走黑市途径,法国最高法院也作出了判决,国外代孕的孩子无权获得法国国籍。

    古埃及的时候商业做为一种外交手段,可以用来缔结盟友,但盎格鲁撒克逊模式是鼓励竞争的,这次“可乐”收购“牛奶”的案子只是个试探,法国当局在伊拉克战争投了反对票,平民是个什么态度呢?

    制造业有句谚语,法国人从不仿造,也没人仿造法国人。

    芙蓉到了英国实习,后来嫁给了英国人,其他法国青年也会如此,事业稳定后成家,这样法国的年轻劳动力就被英国给夺走了。

    没有这部分年轻人创造的生育率,英国本土人口的活产率还要低。

    那位出兵的美国总统,提出了一个减税的政策,当时一个滑稽剧脱口秀的主持人说道,大多数买不起健康保险的人根本就够不上纳税,给他们本来就不欠的税减税,他们就可以用这笔拿不回来的钱去买他们本来就供不起的健康保险了。

    也就是说,总统的这个改革是给富人减税,对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毫无作用。

    魁地奇讲究团体合作,格兰芬多在这一方面一向欠缺,总是输给斯莱特林,后来哈利波特出现了,换上了好的飞天扫帚,格兰芬多的成绩一下子飙升。

    但是他们欠缺团队合作的作风还是没变,哈利波特一毕业格兰芬多的成绩就下去了。

    斯莱特林根本不想跟他们争,赫夫帕夫爱美食多过运动,也就拉文克劳还会和他们竞争一下。

    注重学习的拉文克劳和不爱读书的格兰芬多某个意义上来说是对头,罗伊娜拉文克劳和赫尔加赫夫帕夫都是女人,这两个女性主导的学院存在不一样的观念。

    赫夫帕夫觉得结婚、家庭重要,拉文克劳觉得要有自己的事业,同样家庭观念强的斯莱特林就和赫夫帕夫就容易走到一起了。

    如果男方可靠并且做的不是太过分,他们喜欢掌握权杖就让他们拿着,就像魔法兄弟喷泉,女巫不是跟在男巫后面么?

    赫夫帕夫守则,如果你不是领袖就服从命令。

    本来没有什么利益好争的,只要某些人不做的太过分。

    但这个世界如此残酷,如同城市森林,不会有人同情弱者。

    而且按照西方文明的特点,想要权力必须抗争,不发声别人会以为你默认了游戏规则,就算不想抗议,也必须抗议。

    其实现在圣方济各沙勿略站所在的位置距离地下墓穴已经很近了,巴黎的地铁是在六百万人的尸骨中穿行。

    地下墓穴bs这个词源自于拉丁文的Cumbere,安息,可惜住在这里的亡灵们并不能享受安宁,因为总有轰隆作响,满载着活人的地铁从他们的身旁驶过。

    这些死人骸骨不会发声,也就没人在乎他们的意见了,而那些地铁工人则会罢工、编歌,他们的诉求会被人听见,而且还相当恼人,就算走进了隧道里,月台上的“吟游诗人”还在唱那首歌,他怎么不哪儿凉快上哪儿去?

第二百七十章 韭菜鸡&牛奶贼(中)

    地铁里到处都是老鼠。

    和人类越来越低的新生儿相比,它们的繁殖速度倒是很快。

    有一种人口被称为地铁人口,意思是生活在都市圈,需要以地铁做为代步和出行工具的中低收入者。

    马尔福家只有德拉科一个孩子,韦斯莱家有7个,并且金尼很能生,以后波特家会在以前布莱克家一样人口众多的。

    除了出生率和活产率之外,还有个数据其实也很重要,那就是总和生育率,麻瓜统计出来的数据是2.1,也就是说一个妇女要生2个孩子才能完成世代更替。

    马尔福家明显不达标,但卢修斯和纳西沙想多生也没有办法,马尔福和韦斯莱的对立很大程度也和这有关。如果德拉科和韦斯莱双生子之一般死了,纳西沙就不是和莫莉一样难过而已,她会哭到恨不得死,她宁可死的是自己。

    同样小巴蒂克劳奇的妈妈也是出于这种心情代替儿子接受摄魂怪之吻的,巴迪克劳奇家无肆而终,他们的家业按照英国的法律要被没收,这也是魔法部的收入来源之一。

    三强争霸赛死亡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家里也只有他一个孩子,他年迈的父亲为了给他复仇,从安逸的动物管理司转到了傲罗办公室,他发誓要找到虫尾巴。

    法国是欧洲人口大国,他们的总和生育率一直在1.8和2.0左右徘徊,这是个比较健康的数字,不过这个数字里有一半人口是非本国移民贡献的,持续低迷的就业率让法国本地的年轻人和芙蓉一样选择出国,其中移居英国的人数增加了一倍多,而他们在英国其实很难找到工作。

    临时工、实习生的工作多得是,这些工作薪酬微薄,甚至就像《当幸福来敲门》里那样没有薪水,只是提供一个机会,这种压榨是不符合劳动法的,而这也正是真正的就业岗位少之又少的原因,签订了劳动合同的职位都要受到劳动法的保护,老板必须支付最低时薪。

    法国的人口,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口被英格兰人收割了一轮韭菜,他们的年轻人填补了英格兰的人口漏洞,反而导致原本老龄化不严重的法国老龄化程度加快了。

    法国年轻人去盎格鲁撒克逊国家追求更高的薪酬、工作机会以及和芙蓉一样提高英语水平,这一点法国当局毫无办法,英法都是欧盟国家,人口流动是自由的。

    至于英国女人,谁有办法求她们结婚生子算那人厉害,拿破仑想着女人跪下是不可能的,男的倒有可能单膝下跪求婚。

    盎格鲁撒克逊模式开启的是一个自毁模式,经济发展首先要社会稳定,而社会稳定与人口结构是直接挂钩的。

    那位英国女首相和美国男总统身强力壮、一切顺遂的时候都不顾家,女首相在自己当政的时候可没说后悔没把时间放在家庭,而是说家庭是无处可去的时候才回的。

    后来她的丈夫死了,生的一对儿女根本不去探望她,这种情况下她才后悔没把时间放在家庭的。

    至于美国总统就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年轻的时候有花不完的精力,在好莱坞当演员期间身边围绕着很多个女人,现在的总统夫人最大的志向是获得成功而美满的婚姻,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在总统先生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后依旧不离不弃。

    英美有很多就业机会,辞职之后很快就能找到新的工作,这让失业率下降了,然而受精卵的着床率与心理因素有关,如果男女双方觉得不安全、稳定,处于应激状态,那么也是难以怀孕的。

    动物中的雌性也知道,怀孕意味着她们更容易成为被狩猎的目标,当年轻人不生育,领取养老金的老年人口越来越多,养老金即某些人说的人力成本就会增加。

    这些人也是弱者,不过他们和那些无家可归者不同,他们曾经为国家做过贡献,他们不能像老鼠一样被清理掉。

    年轻人承担的赡养老人的义务越来越重,他们的经济压力更大了,至于有些人觉得重新恢复一夫多妻制更不可能,第一,这是倒回封建时代,那位发动伊拉克战争的总统先生在一次宴会上曾经发表过演讲:人类千百年来的历史,最珍贵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师经典著作,不是政客们天花乱坠的演讲,而是实现了统治者的驯服,实现了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梦想。因为只有驯服了他们,把他们给关起来,才不会害人,我现在就是关在笼子里向你们讲话的。

    重新恢复一夫多妻制势必会引起如同老鼠乌托邦一样的恶性竞争,雄性老鼠为了争夺有限的配偶而撕杀,谁占据的资源多,谁就可以拥有更多配偶,并且男性面临的经济压力会比现在更大,不论是拥有多个妻子和孩子的男性承担的费用,还是要娶一个妻子产生的费用都会攀升。

    第二,现在是21世纪,女性已经不会倒回去做没有选举权的二等公民,女性可以做女王、女首相,也有高薪收入,为什么不可以享受和男人一样多配偶制的权力?

    问题就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变大了。

    法国人说盎格鲁撒克逊人在政治自杀,当这个利维坦结构崩塌的时候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变革,为了不倒塌,高盛在欧元区埋了希腊这个危机,一旦美国人因为房地产泡沫破裂,出现和日本80年代的情况就把希腊引爆,只要电视里看着别的国家主权危机,美国人就会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政府不会不管他们的,他们还会和过去一样走出危机。

    民主制度下,人民是舆论的奴隶。

    不只是人民,就连身为“主子”的国王也要遵照舆论的走向行事。

    以前是动物被关在笼子里,美国监狱私有化之后是把人关在笼子里,给小猫小狗找一个能给它们温暖的家。

    这些关在笼子里的人都是囚犯,他们是罪人,不是么?

    也有可能是一个单亲妈妈,因为没钱交一张交通罚单而被关进了轻罪监狱,留下了污点后她更找不到工作,当然她差点完成的大学学业也没法继续了。

    她还有个女儿,看到母亲过这种生活,她自己也有可能过同样的生活,她难道不害怕么?

    中村博士完成了“任务”,继续她的事业,而中村雪看着她的妈妈,看着她自己,她还需要结婚吗?

    一个人势单力孤的感觉很糟糕,她到处宣扬不婚主义,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就用了“琳达·史密斯”跟她说的话,每一个结婚的女人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婚,这句话被德拉科·马尔福听到了,他后来就告诉了他的教父,然后就有了“离婚宣言”。

    德拉科是喜欢他教父的,他不希望教父像个傻瓜一样被蒙蔽了,并不是故意要拆散他们。

    这是德拉科·马尔福的父亲对斯内普说的。

    斯内普举着魔杖走在卢修斯的前面,背对着他,因此卢修斯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这条地铁线通往荣军院,那里以前是伤残军人疗养的地方,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护士,他们还是要靠自己站起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才有了无障碍设计。

    相比起女医生,医院里女护士更多,很多人觉得军人和护士是绝配,二战后涌现了很多这样的家庭,他们为婴儿潮贡献了力量。

    当灾难和战争发生时他们会一起冲锋陷阵,“提灯女神”蓝丁格尔便出现在克里米亚的战场上。

    西弗勒斯和波莫纳从没有结婚手续,毕竟他公认已经死了。

    他的“社会配偶”是莉莉·波特,反倒是莉莉的丈夫詹姆·波特成了这段伟大感情的陪衬。

    也许没人注意到,这也是一种乱伦行为,虽然不像西里斯布莱克父母那样近亲结婚,但“乱伦”这个词的名词解释是指的法律或风俗所禁止的通婚行为。

    已婚妇女不该和别的男性有感情纠葛,不论他已婚未婚,不过西弗勒斯和波莫纳是私奔的,在西弗勒斯宣布离婚后这段关系就结束了,唯一维系着他们关系合法性的是宗教仪式。

    教会没有宣布他们离婚,他们就没有离婚,一如拿破仑和约瑟芬在世俗手续办完了,教会没有宣布他和约瑟芬离婚,他和德国公主玛丽·路易斯的婚姻就是不合法的。

    当初亨利八世为了离婚废了多大的劲呢。

    他的第四任妻子凯瑟琳·霍华德婚前曾经有不贞行为,亨利八世原谅了她,毕竟他年纪比凯瑟琳大了不少,更何况做为有名的蓝胡子,敢嫁给他的女人少得可怜,而凯瑟琳也果不其然得被砍头了。

    在约瑟芬死后拿破仑才可以和玛丽·路易斯举办宗教婚礼,不过那个时候拿破仑已经不是皇帝了。

    加冕仪式上他给自己加冕,给他主持婚礼的却是教皇。

    为他和玛丽·路易斯举行婚礼的只是个主教,主教的祝福不能让“雏鹰”罗马王摆脱非婚生子的处境。

    拿破仑的第二次婚礼并没有多少主教到场,他们还是遵守教皇的权威。

    也许现在很多女孩子把在教堂举行婚礼当成是一种好看的仪式,但是姑娘,当神父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时候这神圣契约就生效了。

    为西弗勒斯主持婚礼的是米勒娃麦格,她是个牧师的女儿,同时也是个女巫。

    教会可以宣布她主持的婚礼无效,但教会只是上帝与信徒之间的“接线员”,上帝承认这个婚姻有效的话,就会跟牢不可破的誓言一样有“惩戒”作用。

    当西弗勒斯还小的时候,对莉莉说了“泥巴种”这个词,从此他们分道扬镳。

    现在他长大了,该明白自己说话有多少分量。

    小飞侠彼得潘一直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岛上,他从来没有长大,后来有一天他遇到了温蒂、约翰和米高,说要教他们飞翔。

    但到了岛上后,小飞侠却希望温蒂能当所有人的妈妈。

    这真不公平,为什么男孩子可以选择永远都长不大,女孩子却被迫必须长大当妈妈。

    或许只有破坏了那个梦幻岛,彼得潘才不得不学会长大。

    这样才公平。

第二百七十一章 韭菜鸡&牛奶贼(下)

    英国诗人诺瓦利斯曾经说过:当我给卑贱物一种崇高的意义,给寻常物一副神秘的模样,给已知物以未知的庄重,给有限物一种无限的表象,我就将它们浪漫化了。

    英语的乱伦“incest”源自于拉丁语“incestum”,这个词的词意是不贞、不纯洁的意思。

    中世纪基督徒们的禁欲观源自于古罗马,古罗马时候的人过得太过放荡,于是中世纪的人们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寡妇再嫁再正常不过了,她不只是要自己生存,还有孩子要养活。后来乱伦变成了近亲结婚,可是贵族几乎都是近亲联姻,否则维多利亚女王的血液病也不会在欧洲皇室之间传播,这关于乱伦的概念就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乱伦是绝对禁止的,维克多·雨果无论外界如何风评都没有同意同阿黛尔离婚,西弗勒斯说出了口。现在不同于中世纪,双方离婚后可以再组建家庭,反正他们也没有孩子做为牵扯。

    离婚后前夫就不能再以不忠指责前妻了,如果很不服气,为什么不学雨果,反而要同意离婚呢?

    家庭伦理势必会与社会伦理有关,古时候的人口是一种资源,罗马对外征战会获取很多奴隶做为劳动力建设罗马城。

    现在依旧是这样,只是现在的“奴隶”不是军队去抓,而是自己踊跃去的,比如教父电影里的那个意大利棺材铺老板。天主教国家教出来的人都是比较顺从的,马歇尔计划对平民的影响比精英更深刻,移民局甚至要从众多的申请中挑走那些高智商、服从性高的年轻人。

    那些时尚圈里的“助理”都管自己叫“奴隶”,但要他们摆脱奴隶的身份奔向自由是绝对不肯的,他们的工作那么光鲜,有很多人想要,机会也要比普通人多得多,他们才不会犯傻放弃到手的机会呢。

    一个大家庭里有很多孩子,不会各个都很平庸,韦斯莱家的比尔就很帅气,如果家长为了“平等”把优质资源平均分配了,那么本来有机会可以获得更大成就的孩子会因为缺少资源而失去晋升的机会,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的优势在于可以把优质资源给优秀的人才,这对那些觉得自己很优秀,却因为体制和人脉问题得不到发展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有一个笑话,有个男人去看心理医生,他痛苦得告诉医生,他的哥哥以为自己是一只鸡,医生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哥哥他不是呢?男人回答说“不行啊,我需要他下的蛋。”

    前往美国去谋求发展的人都是为了个人前程,他们要摆脱落后的故土,过上他们的能力应得的生活,而这需要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的体制。强者恒强,从弱者手里夺走他们的资源,集中绝大多数的优势获取胜利。纽约的崛起也是垄断了周围的磨面权,将面粉提供给英国海军,其他农户肯定会有损失,但他们不那么做怎么和其他东海岸城市竞争?

    这些人明明看到盎格鲁撒克逊模式是错误的也不会去纠正,就像是那个看到哥哥以为自己是只鸡的弟弟,他需要“借鸡下蛋”。只是早期移民不是傻瓜,现有模式是经过了多少代人的努力才成功的,现在终于到了收割全球的时候,那些才刚来,什么功劳都没立的新移民凭什么分一杯羹?

    聪明人当然不会像低端劳动力一样去当兵换绿卡,关于移民的问题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民主党是希望放开移民条件的,有很多实际问题在那里摆着,而共和党则不愿意移民,让外来人员抢走本国,尤其是南方人的就业机会。

    美元称霸世界与美国人的购买力有关,很多美国人有贷款消费的习惯,全世界的商品都卖给他们。有人口基数,没有钱和购买欲也无法形成购买力,想去美利坚合众国的哪个不是想放开了手脚随便花钱,尽情享受?

    美女是一种稀缺资源,英国人娶了一个芙蓉,那么法国也娶一个英国混血媚娃不过分吧。

    英国不肯了,人才和美女都被吸走了,又还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这种新自由市场主义根本就是特洛伊木马,美国人真正的意图是从根本上改变众多国家的经济体制,受美国利益和价值观念驱使。

    《反海外垄断法》就像是穿着白衣的圣骑士,看着无比正义伟岸,在那光辉形象后全是掠夺性的战略目的,而实现这套非军事行动的军事行动需要情报机关提供的情报。

    在拿破仑的陵墓下面有个地宫,以前法国总统曾让人在那里监听别人的绯闻。

    美国则监听受贿的信息,从这一点似乎可以看出两个同样崇尚自由民主的国家的不同。

    英国还是有女王的,二战期间地下墓穴曾经作为自由法国的指挥所,里面应该随时都会响起滴滴答答的电报声。

    阿尔法收益的主要来源自于他人的谬误,当一个策略,如果知道的人很多了,成为公众知识,那么就不再有效。滑铁卢之战后内森罗斯柴尔德接收到了情报,先将手里的英国债券卖掉,其他人跟风,后来等它贬值的一文不值时又买了回来,因此大赚一笔。

    新一代的美国老兵退伍后不像二战以后要分配房子,虽说现在美国人打仗不像二战时那么容易缺胳膊少腿,丧失劳动力,可是他们很难再融入社会了。

    美国街头流浪汉之中不乏退伍军人,部队里绝对会涉及升迁问题的,这些高级军官有住处、有年金,还有社会地位,没有升迁的机会,光有美国梦有什么用?难不成要退伍后再去奋斗?

    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每个士兵的口袋里都有一根元帅杖,像五角大楼和军事承包商这么“旋转门”式的玩法,很明显已经封死了通过从军实现改变命运这条路了。

    先不提独立战争是法国人帮忙打胜的,美国人将这份功劳记在了国父华盛顿的头上,法国大革命爆发也和贵族垄断了上层职位有关联。

    当时法国也有“穿袍贵族”和“佩剑贵族”,这两个贵族阶级之间不存在对立。贵族之间彼此联姻,改天你穿袍我佩剑也一样,他们防范的是从平民逐渐升上来的军官。

    英国玫瑰战争期间也发际了一些新贵族,这些新贵族也需要封赏的,兰开斯特输给了约克,那么昔日属于兰开斯特的产业就要分给约克的功臣了。

    欧根亲王让法国失去了阿尔卑斯山以南的土地,独立战争除了一个胜利的口号路易十六没捞到半点好处,国王上哪儿弄来好处封赏这些有军功的军官呢?

    凯撒之所以被军人拥戴,除了他赏罚分明,他还带着那些忠于他的军官们去了元老院占议席,虽然这些军官吵架不是贵族雄辩家们的对手,动手贵族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心脏有胸骨保护,不过肾脏却没有,从背后冲着腰眼往上戳一样可以致命,捅凯撒的第一刀居然是朝着胳膊。

    这些杀人都不会,一点军事素养都没有的贵族如何统御罗马军团?

    凯撒给这些平民军官带来了荣耀和地位,贵族却拼命打压,保护他们的席位。

    但是他们这是最后的抵抗,那些死忠于凯撒的军官暗杀了参与暗杀的元老,屋大维称帝的时候就没人再敢重蹈覆辙了。

    通过邀宠昧上获取的权力,让那些自认有真才实学的人感到不满,革命除了要动用武力,还要取而代之,然而在将国王砍头后,法国却陷入了混乱和重围之中。

    1793年的安特卫普国际会议上诸国约定要消灭这个由弑君者组建的国家,这时雅各宾派的“大天使”圣如斯特率领大军前往边境镇守,抵抗住来敌的入侵。

    不一定长得好看就不能打,才貌双全的人也是存在的。

    雅各宾派发掘了不少猛将,而且也有非常之时用非常之人的胆量,否则也就不会有波拿巴率领法军翻越阿尔卑斯山入侵意大利了。

    想象力可以统治世界,却并不是凭空瞎想,中世纪的人们迷信巫术,也迷信牧师,当1680年鼠疫在罗马城中肆虐时,罗马市民觉得那是魔鬼,即古神发怒的缘故,于是在科洛西姆演技场杀了头牛献祭朱庇特,当然这种祭祀是无效的,后来他们就举行巡行瞻礼,祈求玛利亚和圣徒们宽恕。

    神权回归固然会带来秩序,却也会带来别的麻烦,大革命时期曾经被民众追杀的修道士在查理十世回来的时候又摆出了庞大的仪仗,在巴黎的大街上走了好几个小时,像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平民重新接受君权神授。

    法国国王实行封建制度让法国在工业上落后了邻居英国几十年,拿破仑执政时为了保护国内脆弱的工业,设立了很多不平等的贸易条件,其中包括关税壁垒和大陆封锁。满清没有打破封建势力,即便从英法买了最先进的炮舰还是没有自己制造的能力。日本则在明治维新后全面开始学习欧美,固然封建制度能让一部分享受特权的人身心愉悦,但它是不利于进步的。

    维新后的日本想要代替中国,在西方文明圈成为东方代表,是先进国家。但日本的先进技术还是主要依靠欧美支持,80年代之前日本制造业恢复是因为美国的支持,日本为了保护自己的制造业利用了低汇率,这是有利于出口的,后来美国人觉得自己亏了,就撤回了一切,过度保护的制造业在欧美联合施压下经不起产能升级,然后就进入萧条了。

    这几十年制造业没有进步,倒是医学不断进步,医生也成了最受人尊敬的职业。

    读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有些女孩读书是为了给自己镀金,相亲的时候更有优势。中村雪则是美式教育出来的好斗的女战士,她居然打算让美国的某个州立法,限制食物里添加糖的含量。

    美国粗糖的价格是22美分一磅,国际市场的价格则是10美分一磅,简单得说就是美国对进口糖征收了100%的关税。

    就算不提可乐的消费量,冰淇淋、饼干、蛋糕等等食物都含有食糖,这些食品加工商在计算成本的时候就会把这笔关税算进去,往少里算也是上亿美金,而这笔钱是国会隐形让国民多交的。

    这不是消费税,而是关税,就是独立战争前北美人民拒绝向英国支付的那个关税。这么做不是为了保护本土的糖业,食糖业也会给议员选金,相比起用气候武器对付拒绝美国救助的印尼,卢修斯觉得这个动机比较可能。

    一般平民是不会去在乎大宗商品的价格的,谁口袋里还拿不出12美分?

    美国人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又想借机会练*****法》的套路?

    上一次尼日尼亚事件,受贿的官员是所谓的“文化部”委员。

    从众心理的根本是渴望正确,别人的行为会提供有用的信息,比如大家都在考试奋笔疾书的时候,就算看不到别人的卷子,也可以知道在干什么。

    而文化从众则与大众传媒有关了。

    一个时代的人往往喜欢一样的东西,听着电视里MTV长大的年轻人哪晓得披头士引起的疯狂。

    人很容易被一个学识渊博,值得信赖的人影响,伏地魔曾经也是这样的人。

    很难想象邓布利多让他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德国的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说最好的防御是进攻。

    现在的战争方式已经不是长城和马奇诺防线能防御得住的了,更何况是对角巷的一堵砖墙,那些平民出身、爱吃糖的小巫师把这些别人处理过的文化带进巫师世界,他们知道麻瓜不尽然全是好人吗?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夜颂”

    黑死病袭击欧洲之后,大量人口死亡导致了人手紧缺,原本可以随意压榨工人的工厂主们也不得不给工人涨工资,否则自己的工厂开不了工,而别人的工厂开工了,完不成契约订单,不仅会支付违约金,还会有失去所有订单的风险。

    但是工厂主不是傻瓜,不会任由工人漫天要价。行会算是一个攻守同盟,大家制定一个行规,给工人的薪水定一个标准,这样不论哪一家给的薪水都一样,就不会存在因为竞争而竞价的情况了。

    不会有人一直甘愿被压榨的,威尼斯的繁盛与海洋贸易有关,水手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船上的环境密闭,如果有感染了黑死病的人上了船,这一船的人全部都要死,身为海军大臣的乔万尼·丹多洛勒令水手长再去找别人来补充人员,但这却引起了水手们的不满。

    他们到了酒馆里,你一言我一语,最终决定给那个傲慢的贵族一点教训,带着匕首在总督府附近伺机而动。

    加班晚归的丹多洛察觉到了异常,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步行回家。

    谁做威尼斯的总督是通过抽签决定的,即便不坐上那个位置,海军大臣一样是重要的职位。

    自从恩里科丹多洛让法国十字军洗劫了君士坦丁堡后,丹多洛家族在威尼斯就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可以说他们和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一样,是威尼斯的无冕之王,只是和美第奇家族不一样的是,丹多洛不是封建主,因为册封威尼斯总督的东罗马帝国已经无力再掌控威尼斯了。

    教皇同样无法对这个世俗之城产生影响,威尼斯的主教也是威尼斯人,这个为了躲避兵灾而建立在潟湖里的渔村慢慢进步,变成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城市。

    当外部无法对其进行改变的时候,看似柔弱的力量或许会在内部发生难以想象的作用。

    女孩子读了很多书,然后倒回去做家庭主妇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那些从美国嫁到了法国的“钱袋子”们让对金钱充满不屑的法国封建贵族也开始注意理财了,他们不再痴迷于当官和从军等仕途,开始从事企业管理了。

    卡瑟琳和玛丽美第奇则将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带到了法国,给厚重的、注重军事作用的城堡和宫殿带来了新的元素。

    要改变一个国家,要从改变人开始。但她也要小心,不能为了让取悦对方而随意改变自己,忘了自己是谁。

    莉莉·伊万斯在嫁给詹姆·波特的时候就死了一次,生下哈利波特的时候又死了一次,人们记得称呼她是波特夫人,仿佛一瞬间那个在学校里成绩优异的麻瓜种女孩儿消失了。

    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还记得她,在他的记忆里还有那个有火焰一样红头发,让小雏菊在手心里盛开的少女。

    当夜色降临,威尼斯的歌剧院会立刻变得灯火通明,城市的上空飘荡着悦耳的音乐声。

    巴黎也有很多歌剧院,当时为了抵抗意大利歌剧的“入侵”,法国人创作了法式歌剧。

    后来这种音乐模式传遍了世界各地,甚至包括大洋彼岸的百老汇。

    有一个音乐家,他写了一部歌剧,名叫《歌剧魅影》,这部歌剧的开头是1919年的巴黎,当时破旧不堪的歌剧院正在举行拍卖会,贵族劳尔拍到了一个身穿波斯袍子,敲着铙钹的玩具猴音乐盒,不过这个故事最早开始于1870年。

    在歌剧院的地下深处藏着一位幽灵,他有渊博的音乐天赋,却长相丑陋,多年来他如鬼魅般出没,动辄以鬼魅之姿制造纷乱赶走他讨厌的歌手。

    他精心培养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克里斯丁·戴伊,她是作为芭蕾舞女接受舞蹈训练的,可是魅影很快发现她有动人的歌喉。

    她本来可以作为女明星,在歌剧院大展歌喉,但是克里斯丁却选择悄悄得嫁给了劳尔。

    她很害怕,成为歌剧女明星虽然很风光,但身处名利场的她们也会有逢场作戏的时候。而嫁给劳尔则可以获得稳定、幸福的家庭生活,这是一个孤女所渴望的。

    这不是魅影希望看到的,不仅仅是因为克里斯丁浪费了她的天赋。

    如父亲一样呵护克里斯丁长大的“音乐天使”爱上了她,他无法接受克里斯丁嫁给别的男人。

    可怜的克里斯丁在劳尔的怀里吓得语无伦次,劳尔这时唱起了歌:

    Letmebeyourshelter,让我成为你的避风港

    Letmebeyourlight.让我成为你的航向灯

    You'resafe.Noonewillfindyou你是安全的,没有人会发现你

    Yourfearsarefarbehindyou恐惧会远离你

    克里斯丁则唱到:

    AllIwantisfreedom,我所想要的一切就是自由

    Aworldwithnomorenight一个没有黑夜的世界

    Andyou,alwaysbesideme,而你,一直在我身边

    Toholdmeandtohideme.拥抱我保护我

    这歌曾经在林德霍夫宫响起,现在则在巴黎的地下,只是当时在林德霍夫宫里是吸血鬼乔万尼在弹奏钢琴,而此时则是一个女人在轻声吟唱。

    那悠远的歌声在幽暗之中轻吟,仔细听是从墙壁里响起的,西弗勒斯立刻举起了魔杖,不再跟随洛里斯夫人继续沿着地铁前进,在墙上轰了一个大洞。

    洞的后面是个地道入口,没有了那层墙砖,里面的歌声更清晰了,他立刻将洞口扩大,然后钻了进去。

    林德霍夫宫的地下有个维纳斯洞穴,路德维西二世设计它的时候就保留了洞穴内天然的风格,又或者说或许是因为先发现了那个洞,路德维西二世才在上面建一座洛可可风格宫殿的。

    在那座宫殿正前方的花园中央有一个喷泉,喷泉上有一个女性的头部雕塑,那颗头是属于路易十六的皇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

    这个洞穴有人工修葺的痕迹,顺着洞穴往身处走会看到一个小池塘,这水是干净的,并没有像死水一样发出恶臭。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卢修斯在钻进了洞穴后问道。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得举起魔杖四处查看。

    这看起来就是个很普通的被人遗弃的矿洞,没有壁画,也没有任何线索,除了偶尔听见地铁呼啸而过的声音外,洞穴里很安静,甚至水滴落到水面上溅起的声音都能听见。

    西弗勒斯将魔杖对准了水池,池子的水是绿色的,很像塞纳河的河水。

    他将魔杖对准了自己的头,施展了一个泡头咒,然后就跳进了池子里。

    池子很浅,不像霍格沃茨的黑湖那么深,估计人鱼不会在这里安家的,不过池水的能见度尚可,可以看到池子边缘有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西弗勒斯对着它游了过去。

    夏天在河里游泳还是很舒服的,不像初春时那么冰冷刺骨。

    因为第二个任务是在湖面下举行,湖面看台上的人是看不见水下在干什么的,而且还要在看台上吹一个小时的冷风。老蝙蝠用这个理由哄骗了笨蛋,将她带到了小树林里,两个院长一起从看台上消失了。

    塞德里克有很多人加油,他的父亲还到场了,另外还有庞弗雷夫人拿着提神剂随时可以给选手们喝,她继续在那里呆着完全是多余。

    而这里还有个绝望的人,渴求着她的爱与怜悯。

    当克里斯丁和劳尔对唱的时候,魅影也在克里斯丁父亲的坟墓,他不忍看到那一幕,将自己藏进了暗处。

    Igaveyoumymusic,我把我的音乐交给你,

    Madeyoursongtakewing,使你的歌声展翅飞翔,

    Andnow,Howyou'verepaidme,而现在,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呢,

    Deniedmeandbetrayedme,否认我又背叛我,

    Hewasboundtoloveyou,他肯定会爱上你,

    Whenheheardyousing,如果他听到你的歌声,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劳尔和克里斯蒂的歌声,那歌声如此缠绵悱恻,如泣如诉,却像刀子一样戳在了魅影的心上。

    魅影于是充满了恨意得唱道:

    Sayyou'llsharewithme,请告诉我你愿意与我共度,

    Onelove,onelifetime,一生只爱一次,

    Saytheword,只要你说出来,

    andIwillfollowyou,我就随你而去,

    Shareeachdaywithme,请与我共度每一个白天,Eachnight,每一个夜晚,Eachmorning,每一个早晨,

    YouwillcursethedayyoudidnotdoallthatthePhantomaskedofyou!

    否则你会因为后悔而诅咒那一天,没有去履行魅影对你的请求!

    曾有个诗人说,来了巴黎你一定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但是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任务是找到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

    哈利的初恋情人秋张对塞德里克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游了一段距离后,西弗勒斯看到了前面出现了光,于是他加速从水下冲出了水面。

    这是另一个洞穴,不过和刚才那个洞穴不一样的是,这个里面漂亮极了,就像林德霍夫宫的维纳斯洞窟。

    不同的是墙上不是壁画,而是整面墙的浮雕。

    在卢浮宫的女神柱厅里有一尊雕塑,有一个女子头上戴着面纱,很难相信会有人将石头雕刻出几乎透明的样子。

    她看起来就像是个新娘。

    解说员说她的后背雕刻得并不精细,似乎她本来是在其他更大的雕塑组上的。

    在基督教的信仰中,上帝的创造并不是全部都展示给世人的,而是用一层纱罩着,只有通过“信仰”人们才能认识到上帝创造的全部。

    猜猜此刻和那尊雕塑差不多一样的蜡像后是什么?

    就在西弗勒斯发愣的时候,卢修斯·马尔福也从水里钻了出来——以他本来铂金贵族的样子,似乎……复方药剂失效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entrance”

    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沿着一个还算平缓的坡上了岸,环视着这个的地方。

    它看起来有点像个歌剧院,只是“看台”的位置不是欧式的,更像是印度的风格,每一个“包间”里都有个壁龛,壁龛里放着一个灯盏,如果点燃了会非常好看。

    “歌剧院”有房顶,看着是工业时期的建筑,月光可以通过玻璃洒进来。池子的旁边有很多动物的雕塑,另外还有很多鲜花,看着像是铺在新娘的“婚纱”上。

    佛罗伦萨有一尊著名的雕塑大卫,取的是圣经中大卫对战歌莉娅的故事,其中歌莉娅是个巨人,大卫是个正常体型的人类,然而佛罗伦萨的大卫却是个巨人。

    这尊“新娘”雕塑也是这样,西弗勒斯和卢修斯都只到她的腰部。

    其实古罗马和希腊的雕塑都是彩色的,只是那颜色配着看起来不符合现代人的审美,出土后都被冲掉了,还原了石头本来的颜色。

    用蜡做的雕塑颜色和石雕不相同,不过因为做的足够细腻,她的四肢看起来和活人几乎一模一样,并且蜡像上还有一股隐约的香味。

    法国人擅长调香、制香,古老的制取香水的方式,获得香味通常都是用动物油脂,而动物油也正好是制作蜡的材料。

    木乃伊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蜡,拿破仑的墓穴围着一圈胜利女神,她们的背后都有一双看着不明显的翅膀,仿佛是天使在守护着他。那尊巨大的新娘雕塑后是一整面墙的植物浮雕,上面都刷了绿色的颜料,仿佛是热带雨林。

    印度盛产香料,诸如哥伦布这样的探险者一直想要找到去印度的近路进行贸易。以前西弗勒斯和波莫纳去过一家威尼斯仿造文艺复兴时期菜肴的餐馆吃饭,尝过后只能说文艺复兴时期的人都是重口味。

    除了瘟疫和兵祸,中世纪的人其实过得还算不错,人少了好吃饭,老板给的薪水高了就有闲钱去买香料制作美食了。

    当时的人也不喜欢喝水,因为水源实在不干净,教士们提议喝葡萄酒,至少酒精有一定消毒作用。

    现在的塞纳河水是清澈的,西弗勒斯“见过”200年前的塞纳河,幸好他会“清水如泉”的魔法,否则看到那肮脏的河水,别说喝了,拿来洗东西他都嫌脏。

    浮雕正中间有一扇紧闭的门,很狭长,看着很像古埃及神庙的门,门楣上写着一行拉丁文,意思是:永久的门,你们要抬起,荣耀之王要进来。

    这句话取自《圣经·诗篇》:

    众城门哪,你们要抬起头来,永久的门,你们要被举起,荣耀的王将要进来。

    是我的荣耀,又是叫我抬起头来。

    我在等着你,等你的敲门声。将我们隔开的只有一扇门而已,我会擦亮皮鞋做好出门的准备,还会将新鲜的面包放进衣服口袋。当你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就请你抬起头来。现在我在等着你,等你的敲门声。

    但你和耶和华是我四围的盾牌,是我的荣耀,又是叫我抬起头来。

    抬起你的头来。

    拿破仑的墓地里有他历次胜利的战役名称,这是让法国人“抬起头来”,却无法让其他国家的人民感到荣耀。

    “你觉得这看起来像什么?”卢修斯看着门楣上的拉丁文说。

    “他真正的坟墓。”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得说“他喜欢绿色。”

    “我喜欢绿色。”卢修斯看着西弗勒斯说“但我认为他正在让我讨厌绿色。”

    西弗勒斯没说话。

    “就像干净的水被污染了。”卢修斯托着长长的调子说“那些肮脏的麻瓜总是窥伺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卢修斯。

    他的眼睛微微颤动,看着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

    “我们进去吗?”卢修斯问。

    “我要去找那个麻瓜男孩儿。”西弗勒斯说“我也恢复本来的样子了,也许那池子水和古灵阁的防盗喷泉一样。”

    “如果你想浪费时间得话。”卢修斯无所谓得说“你觉得为什么他们会用蜡像,而不是用石雕?”

    “更逼真。”西弗勒斯平静得说“而且现在法国不需要丰收女神了。”

    “什么?”

    “莱斯特兰奇家族墓穴,有几尊闲置的雕塑,其中有一尊是丰收女神。”西弗勒斯冷着脸说。

    卢修斯没有继续追问,他转身走向了另一面的“包厢”查看。

    西弗勒斯则转头看着这个池子。

    在律师劳伦斯留下的那些不知道是不是波拿巴写的诗歌里曾经这样写道:

    浮雕墙壁后是一个豪华的浴池,

    干净的光从高处的窗户投下来,落在黑色的大理石水池里,

    水池边有马、鹿、熊、兔子的雕塑,仿佛森林的场景。

    这地方和那首诗歌里的描写一模一样。

    “净化”的过程不一定需要用火,水洗也是可以的,只是那家伙身上沾染的污秽怕是用天堂所有的圣水都难以洗净了。

    可实际上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至少比那些不喜欢洗澡,不在凡尔赛修厕所,却花大钱买香水遮住那股臭味的贵族要爱干净得多。也比那些不愿意弄脏自己的手,把“脏活”丢给雇佣兵的人要好得多。

    威尼斯有强大的海军,陆军却不行,需要雇佣兵打仗。

    佣兵哪有什么忠诚,斯福尔扎以前便是佣兵,后来不是篡权成了米兰大公。

    假以时日那些佣兵迟早也会“反客为主”,只是威尼斯被拿破仑率领的法国人给占领了。

    他是个天才,可是这天赋是被诅咒的,至少不像牛顿的天赋那么值得人去赞美。

    当一个人快要饿死的时候,如果身边有个人吃得快吐了,他是不能忍受这种差别的。

    卢修斯给斯莱特林球队每一个人买一把飞天扫帚,这在贵族圈其实并不算什么,有一个纽约的首席执行官曾经在洛克菲勒中心的彩虹大厦花了1000万美元为女儿举行成年礼,他邀请了女儿的150多位好友参加,客人们不仅欣赏了知名乐队的表演,回家前还拿到了一个价值300美元的派对小礼物。

    这个父亲的动机只是希望通过举办派对可以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对女儿的爱,并且创造女儿难忘的回忆,可是外界却饱受批评。

    就像赫敏格兰杰批评德拉科,说他进斯莱特林不是靠的实力,德拉科明明和哈利波特是齐头并进的追球手。

    福吉也在魁地奇世界杯和三强争霸赛花了不少钱,魁地奇世界杯就不提了,三强争霸赛也因为塞德里克的死而永远停办,仿佛烟火,在最璀璨的时候熄灭。

    “那天”西弗勒斯参加了在乔万尼设计的巴黎歌剧院举行的欢迎仪式,庆祝吕西安波拿巴在和葡萄牙的橘子战争中获得胜利,当时巴黎也放了烟火。

    当时谁能想到1870年时“花都”变成了一片废墟呢?

    提个问题,哪个男人内心深处不想当皇帝?

    又有谁不愿意上天堂?

    这个地方就像是伊甸之门,昔日亚当和夏娃因偷吃禁果被逐出此门,人类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梦想的便是重回伊甸。

    然而回到伊甸就意味着必须像家养的宠物一样遵守神的规矩,不守规矩就要被罚,威胁着要被赶出伊甸。

    离开伊甸则得到了自由,也可以看到真实的世界,却无法再和神的宠物一样那么无忧无虑了。

    盎格鲁撒克逊模式是成为强者,这其中包括基因,如果基因不够优良,无法在大瘟疫中抵抗过去,那么精英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国家没收了。

    当米兰、威尼斯都在实行隔离的时候,罗马封建主们让修士们给感染者喝圣水,让他们相信圣水会保护他们的。社会的经济活动当然没有停止,死的人也就多了。

    能扛过黑死病的人都是强者,他们当然可以狂欢。没得过黑死病的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死,手里有多少钱都要花出去,一船一船的东方奢侈品运往西方根本不愁没有消费者。

    至少在狂欢时他们是幸福快乐的。

    当人类已知的所有手段都无法阻止瘟疫蔓延的时候,当权者会被质疑,这时候就抛出了一个“替罪羊”。

    原本男巫女巫都会被怀疑施展巫术,可是最终那场猎巫运动变成了“女巫审判”,绝大多数女巫只是普通女性。

    和麻瓜掌权者走太近会引来不幸,但是法国的立法权却掌握在拿破仑的手里,路易十四撤销巫术指控用的是赦令,法国能不能立法成功,不像英国的玛丽二世般拒绝立法保护巫师就在此一举。

    西弗勒斯看着那入口长长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用教男学生一样的办法教女学生,这种平等的教育夺走了她们女性的欢乐,这种教育方法可取么?

    是要快乐还是真实?

    这就是伊甸内外,一门之隔的区别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Lascia ch'io pianga

    中产阶级十分爱看富裕者们的社交圈和生活,虽然他们几乎除了工作外没什么交集,但他们确实爱看。

    正是因为有人爱看,才会有人跟拍,然后围绕着派对产生了一系列新的产业,比如鲜花、蛋糕、摄影师,不论是生日还是婚礼上都用得着的。

    也许父亲为了表达自己的爱给女儿举办奢华的成人礼,他会因为得到女儿一句甜甜的“谢谢爹地”而心满意足,但他这么做对女儿是没有益处的。

    就算有家庭老师劝说了,也要他们愿意听才行,通常来说一个头脑清醒的母亲会纠正他们,这个时候女人就会发现人是多么难改变了。

    他们父女俩是一伙的,妈妈变成了坏人。

    以前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凡尔赛举行舞会的时候也是那么奢华,她同样乐在其中,但直至今日还是有很多人以为法国财政崩溃是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穷奢极侈造成的,还给她安上了“赤字皇后”的头衔。

    路易十五行为不端的时候有修道士马西庸率领十个修道士一起斋戒规劝他,后来路易十五将高等法院的法官们都流放了,马西庸一辈子都没有成为红衣主教,见识过这种“惨剧”的贵族和牧师们选择了闭上自己的嘴,专门找好听的话。这种话听着很顺耳,钱是别人的,要怎么用也是别人的自由,就是不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站在断头台上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

    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不是真正朋友,300美元的“小礼物”不是小数目,那几乎是一个轻罪法庭母亲要交罚单的总金额,没有这笔钱她就要进监狱,她的女儿也要面临着被送往寄养家庭。

    小女孩儿看到那么盛大的为自己准备的派对只会感觉到雀跃和快乐,她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同学们,也就是所谓的“好朋友”们背地里在说什么。

    女孩儿都希望自己做万众瞩目的焦点,高管女儿的成年礼主角当然是高管的女儿,其他女孩儿都是她的陪衬。

    乞丐不会去羡慕百万富翁,却会嫉妒收入比他高的乞丐。

    来自同学的负面评价可能比报纸上说的还要难听。

    没错,那些小女孩儿是收了礼物,但她们可以背地里搞花样,父亲可能阻止女儿不看报纸,却无法阻止她在学校里听到那些难听的。

    塞德里克邀请了秋张做舞伴,秋张本来准备参加舞会的礼裙不见了,虽然秋张性格很好,不像卢娜·洛夫古德那么古怪,但那个时机藏东西可就不是恶作剧了。

    秋张连忙去猫头鹰屋,让妈妈给她送新的礼裙。

    这种事女老师要比男老师要容易注意到,或者说波莫纳注意到了,后来他们俩开始约会后还聊起过这件事,她还觉得挺愧疚的,因为塞德里克是按照她的命令去邀请的秋张,没有院长的许可,塞德里克怎么敢邀请拉文克劳的魁地奇追球手,这组合就和看到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组合一样“大逆不道”。

    有时候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生活在天国的人不会理解有人居然因为300美元都拿不出来而坐牢是个什么感觉,哈利波特也不知道梅洛普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换来10个金加隆,他买一个望远镜看魁地奇世界杯都要25个金加隆。

    现在很难说玛丽安托瓦内特知不知道当时的物价了,反正已经死无对证,而且市面上到处都在流传她那个“平民吃不起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的故事。群体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他们会将一个不算完善的故事进行补全,等众口铄金的时候想翻案已经没有可能了。

    罗斯·博阿尔内并不是一个坏透了女人,可是谁都说不清她有没有在拿破仑波拿巴去埃及挣政治资本的时候有不轨行为。

    她过去生活的圈子和环境就是如此的,当国王进餐的时候300多名贵族围观,有一次路易十五的手绢不小心掉在地上,一群侯爵、伯爵争先恐后得钻桌底下给他捡手绢。

    旧贵族们有求于国王,希望他能赏赐自己官职、爵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将自己的妻女送给国王当情妇。

    这样的王权是没有任何限制的,国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君主立宪就相当于美国总统先生说的,将统治者关进了笼子里,他们不可以任性妄为,会处处受到限制。乔治四世当王储的时候曾与一个天主教寡妇相爱,两人秘密举行了婚礼,不过议会还是强迫他娶了他不喜欢的女人做妻子。

    他们生的是个女儿,万幸的是在英国女性也有继承权,不至于两人必须同房到生出儿子为止。这么当“主子”当然觉得糟糕了,查理十世想要废除宪法重归王权时代,这是不可能的,法国人已经接受了新的社会制度,王权必须要关在笼子里,为此他们还杀了路易十六,那个拒绝在宪法上签字并且逃离巴黎的国王。

    卢梭曾经说过,人与动物的区别是自尊。

    旧贵族却晓得如何去逢迎、取悦国王,接受了这种“裙带”维系的规则,有人则不认同,拿破仑·波拿巴也曾经是其中一员,他们希望用自己的实力获得自己应有的社会地位。

    安特卫普会议上达成的共识是有君主的各国联合起来,讨伐那个由弑君者组建的国度。

    弑君者都当了还怕什么?保卫国家的是人民,纳税人也是人民,那么人民当然是国家的主人。

    血战如同大浪淘沙,没有了限制军官们提拔的速度比烟花窜上去的速度还要快,几年时间拿破仑就成了将军,放在和平时期也是不可能的。

    法兰西不是不可能消失,神圣罗马帝国现在就没有了,勃艮第公国现在也没有了,瞬时间国破家亡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真实,这就是群体的力量。

    群体给人的感觉是好像很容易控制他们,同时群体的感觉是简单而极端的,在面对同盟的围攻时,国民公会同时发布声明,即使法国葬身废墟之下,也绝不允许外国干涉本国内政。

    卫国战争必须打赢,即便实用焦土战法,只有身在群体之中的人才会舍生忘死,将那即将倾倒的大厦给重新支撑起来。

    拿破仑是战火中淬炼出来的,约瑟芬却活在洛可可风格的客厅里,她还算勇敢,敢在意大利时去前线,埃及她就死活都不愿意去了。

    战场充满了尸臭味和血腥味,既便用没药的薰香也驱赶不走那种让人作呕的气味,那种工作环境确实不像办公室,是适合去探望的。

    男人因为工作繁忙,平时没时间陪家人才会用这种物质来补偿女儿,来表达他对女儿的爱。

    寂寞难耐的妻子则会和雨果的妻子一样找有空陪她的男人,一个年轻男人在获得事业成功前他的时间是用不完的,拿破仑年轻时如此,成为了囚徒后也是如此,当他掌权的时候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靠泡澡恢复体力。

    科西嘉“怪物”总有他不同常人的地方,与他类似情况的是查是丁尼,他是另一个不需要睡觉的魔鬼,查是丁尼法典可以说是大陆法的基础。

    时间是公平的,每个人都只有24小时,如何分配它造就了不同的人和家庭。

    有人将时间放在案牍之中皓首穷经,有人则用在锻炼身体,增强自己的力量。原本西弗勒斯过着非常苛刻的生活,严格要求自己,就像一个禁欲的修士。

    那个法国来的混血媚娃让他醒悟过来,自己不用过和邓布利多一样的日子。

    他开始用正常男性的眼光去看待“学姐”了。

    也许有的人天赋异禀,生来就有体香,波莫纳却因为时常要照顾温室里的植物,与龙粪打交道,所以她约会时需要用香水掩盖那股气味。

    从那尊蜡像里散发的香味并不是她常用的香水味。

    不过这个认知依旧让人觉得很不愉快。

    在歌剧院里人多用香水的人也多,所以闻不出来,在杜伊勒里宫里第一次见面借兵的时候,西弗勒斯闻到了拿破仑的香水味,那气味就跟这个香味差不多。

    她确实不像成年女性那么丰满,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要是波拿巴坚持自己喜欢美第奇的维纳斯那类型金发红唇胸部丰满女人的嗜好多好,当兵的,不对,战神不都喜欢这个类型的么?

    西弗勒斯教了十多年书,不乏长相漂亮的女学生,等后来她们成年了,西弗勒斯看到她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们读书时的样子。

    他对未成年的女孩没有兴趣,“折磨”波莫纳则让他觉得好玩,白巫师的学生跟他一个德行,坚持做“正确的”事,就像他们是从来没有犯过错的圣人。

    谁能想到伪君子的情人居然是黑魔王格林德沃。

    他要是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要赔钱给他,因为他们下的赌注是以邓布利多喜欢的是女人为前提的,那些绯闻对象全部都是女性。

    每个家庭都有叛逆的孩子,也有像西里斯·布莱克那样不稀罕父母给他举办成年礼的贵族少爷。

    举办盛大的舞会,期盼着女儿穿着粉色的公主裙,甜笑着说谢谢的“爹地”,发现女儿穿上了皮夹克,跟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嬉皮士骑着摩托离家出走了,那血压呀……

    或许有人会碍于情面,虚情假意得说祝别人幸福快乐的场面话,但看到别人倒霉时产生的快乐却十有八九是真心实意的。

    英国女首相得势的时候说回家是无处可去,没有权力了才说后悔不关照家庭,她制定的政策就像她的为人,只想着权势滔天、风光旖旎的时候,不想着自己倒霉,需要帮助的时候。

    这么随意得罪人最后会众叛亲离,拿破仑波拿巴最后也是这个下场,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了。

    伏地魔最后也是一个人直面哈利波特,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如果拿破仑不是个麻瓜,这个巫师眼中的先天弱者,再加上他被妻子背叛的事,波莫纳也不会同情他。

    没错,是同情!

    那天在歌剧院里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注意到了,她还是不喜欢被万众瞩目,躲在光芒万丈的战神以及发现牛痘的爱德华·琴纳的身后。

    她不开心,德拉科说她总是在哭,很明显科西嘉人没让她过好日子。

    纳西沙说问题出在西弗勒斯的身上。

    等他解决完了自己的问题,波拿巴继续做他的伟人,西弗勒斯就当她做了一场白日梦,用了遗忘咒她就重新干净了。

    梦是现实的一种补偿,她希望出现在公共场合。

    那是死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无法给她的,也是死去的拿破仑无法给她的。

    是时候该梦醒了。

    田园牧歌的爱情故事,只有小贵族们爱沉醉其中。

    乡下对女巫来说只有火刑柱,伊丽莎白女王被怀疑是女巫也要烧死一只猫,波莫纳那样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就像塞勒姆,亦或者是贞德。

    沉迷在虚幻的梦境中是毫无益处的,人不能因为依赖梦想而忘记生活,她真该多听听她老师是怎么说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海怪”(一)

    “汪!”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狗叫声。

    西弗勒斯从沉思中抬起头看了过去,仿佛看到一只狗的身影。

    “西弗勒斯!”卢修斯喊道。

    西弗勒斯转头,发现卢修斯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

    “我找到了一点东西。”卢修斯说。

    西弗勒斯斗篷张开了,像蝙蝠般飞了过去,很轻盈得落在了地上。

    包间的地上躺着两个人类,看样子像是昏了过去。

    “他们想要袭击我。”卢修斯拿着一把手枪。

    “你杀了他们?”西弗勒斯问。

    “我怎么敢呢?”卢修斯假笑着。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用魔咒将其中一个人唤醒了,那人神志恍惚了一阵,在看到二人后立刻想要爬起来。

    西弗勒斯对他用了一个石化咒,将那人的双腿给石化了。

    “别动。”西弗勒斯缓慢得说“否则我让你全身都动不了。”

    那人被吓坏了。

    “你们是谁?”西弗勒斯问。

    “我们保护这个地方。”那人用带口音的英语说。

    “这是什么地方?”西弗勒斯问。

    “我不知道……啊!”守护者发出一阵惨叫。

    “这里是不是拿破仑·波拿巴真正的墓地?”西弗勒斯用魔杖戳着那人的脸问。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守护者惊恐得大喊着“我的工作是赶走所有擅闯这个地方的人!”

    “谁付你薪水?”卢修斯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的!”守卫者痛呼。

    西弗勒斯从变形蜥蜴皮口袋里拿出了吐真剂,撒了一点在守卫者的嘴里,很快守卫的眼睛就直视着前方,看起来呆滞无神。

    “你是谁?”西弗勒斯问。

    “二等兵,朱利安·卡洛斯。”

    “你在哪个部队服役?”

    “独角兽部队。”朱利安回答。

    “为什么你会在这儿?你在保护什么?”西弗勒斯问。

    在沉默了一阵后,卡洛斯说道“狄斯神之家(fatherdis)。”

    “狄斯?你是说的冥神?”西弗勒斯说。

    “是的。”卡洛斯说。

    西弗勒斯惊讶了一下,继续问道“门后面有什么?”

    “你们死后,都要到我这里来。”卡洛斯说。

    狄斯神是德鲁依里的冥神,等同于罗马的普路同,同时在高卢神话里死即使生的开始。

    这个地方不像是天堂一样的仙乡福地,也不是惩罚罪人的地狱,更像是个回炉重造的地方。

    一个人身上的所有原子来自于一颗恒星,人死后这些原子重新分解,变成很多人身体的一部分被带走,但是有些东西却要留在狄斯神的身边。

    凯撒在高卢战记里提到过,所有高卢人都认为自己是狄斯神的后嗣,因此狄斯神也是最初的父亲。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锁链声,西弗勒斯停止了问话,转头看向“舞台”。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生,渐渐地,仿佛某种舞台效果般,水池上开始冒烟,浓重的水气像雾一样弥漫。

    “你们还有人?”卢修斯问卡洛斯。

    “我们三人一组。”卡洛斯回答。

    “还有什么……”

    卢修斯的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又对卡洛斯用了昏睡咒,一起看向“舞台”。

    浓郁的水气中一个黑影缓缓抬起了头。

    “那是什么?”卢修斯问。

    “娜迦。”西弗勒斯说“还混了其他的物种的血脉。”

    “什么?”

    “电鳗!”西弗勒斯没好气得说“小心点,它会幻术!”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通体银蓝色的“鳗鱼”忽然之间多了好几个脑袋,像是一下子成了多头海怪。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立刻分头就跑。

    混血娜迦在二者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卢修斯,似乎是因为他看起来比较弱。

    西弗勒斯趁此机会对那条巨大的鳗鱼用了一个神锋无形。

    鳗鱼也长了鳞片,却不像蛇怪那么坚固,他很轻易就在娜迦身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娜迦痛得哀嚎一声,放弃了卢修斯,转头对付西弗勒斯,它的嘴里吐出了一口看起来很清澈的水流。

    娜迦是有剧毒的,它喷毒的方式有点类似眼镜王蛇,西弗勒斯连忙闪避开,卢修斯这时在娜迦的背后施展白色的箭,它们落在了娜迦的头上,看着像是给它戴了一个羽冠。

    水池里的娜迦转动着水桶粗的身体,契而不舍得追着西弗勒斯,刚才他在娜迦身上留下的口子正在快速愈合,仿佛上面撒了白藓。

    西弗勒斯一边跑,一边将圆盾给拿了出来,它一出现就很自觉得围绕着他转。

    光滑的圆盾有镜面的效果,就在娜迦再一次张开了嘴,打算释放毒液的时候,西弗勒斯转身施展了一个神锋无形,这次直接命中了它的嘴,顿时娜迦血流如注。

    它被彻底激怒了,又变出了5个头出来,看起来就像是个八头蛇怪,然而实际上它真正的头只有一个。

    当罗恩·韦斯莱和哈利波特一起准备破坏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时,挂坠盒里伏地魔的灵魂碎片通过摄神取念知道了罗恩心里所想的。

    他嫉妒哈利波特,同时怀疑哈利和赫敏的关系,还有他最害怕的蜘蛛。

    在得知了这些消息后,伏地魔用幻术制造了幻象,扰乱罗恩的心智,企图挑起罗恩的嫉妒心,让他杀死自己的好友哈利。

    娜迦似乎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它也会制造幻境。

    天上开始飘落粉色的花瓣,到处弥漫着一股迷人的香气,魔药教授很轻易就分辨出那是曼陀罗和锁喉毒气,人要是闻了太多这种香味,最后会因为窒息而死的。

    他连忙招呼卢修斯,让他用泡头咒,紧接着就去查看那两个昏迷的麻瓜。

    他才刚到之前的地方,就发现有个戴着头盔的人正试图搬运他们,察觉到有人来了立刻掏出枪朝着西弗勒斯所在的方向射击,他连忙躲到了一个柱子的后面。

    吉祥天是印度神话里代表财富和幸福的女神,在壁画中经常可以看到。平时她们是手持莲花的美女,坐在猫头鹰的背上,在空中翩翩起舞。

    当她们生气时则会变成夜叉,不仅面貌丑陋,还会扒人皮。

    娜迦创造出来的幻境看着很像是极乐世界,引诱人靠近。

    不过真要是靠近了就会被它给电死,真的送他上西天。

    佛教中有三毒,贪、嗔、痴。

    贪易著于色、声、香、味、触五欲。

    这些感觉能引起众生的利欲之心。

    何必为了一些外物搞得像走火入魔似的,无间地狱那么热,找一株菩提,躺在树下心静自然凉不好么?

    也许你还需要一把扇子。

    仿佛醒悟过来的西弗勒斯对着娜迦用了龙卷风,那香气扑鼻的雾就被风给吹散了,娜迦也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容。

    晃眼一看,它真的很像是条非常美的水龙,牙齿不像蛇怪那么狰狞,头部和身体的交界还有透明的鱼鳍,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

    见藏身的雾消失了,娜迦立刻藏进了水里,像泥鳅似的消失了。

    “我们还要继续调查吗?”卢修斯问。

    “抓住刚才逃跑的那个!”西弗勒斯怒喝着“他知道怎么把它放出来,肯定知道的比其他人多。”

    说着他就沿着刚才那个戴头盔的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海怪”(二)

    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个项目是迷宫。

    波莫纳是迷宫的设计者,迷宫的构造图就放在她办公室的桌上。

    “别看。”

    她像跳舞般旋转着来到了他的面前,用自己挡住了桌上的图纸。

    西弗勒斯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

    “你还有什么我没看到的?”他有些轻佻得说,手很自然得拦着她的腰。

    那个有着一双蓝色眼睛,头发如银丝般的娇小女人抬头看着他。

    “还记得上次我们去XZ吗?”她娇柔得说。

    “当然。”他心不在焉得回答,抓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腕。

    这是她从杂志上学来的办法,要在耳后、手腕这些地方多涂抹香水。

    他闻着她手腕上月见草的香味,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食欲,其实她当时在说什么大多数他已经不那么记得了,不过有个词他却记得——奇门遁甲。

    波莫纳不打算用这门古老的东方奇术来对付一群未成年的孩子,所以她设计的迷宫和真正的奇门遁甲是相反的,同样是一条路通往生门,可这条路却充满了各种阻碍,其余不正确的路则什么危险都没有,而奇门遁甲的生门则没有任何阻碍,其余门则有各种各样的机关。

    走错了路,走进了死门或者伤门非死即伤,而霍格沃茨的迷宫是没有“顶盖”的,遇到危险可以发射信号求救。

    简而言之误闯了大阵的人倘若在一个地方呆着不动,可以等布阵的人把那个人给放出来,否则就会困死在阵局之中。

    巴黎地下墓穴曾经困死过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墙壁上才刻有地面上街道的名字,避免有人在其中迷路后找不到出口。

    诸葛亮的八阵图算是奇门遁甲的一种,分水旱两种,它必须遵循一定的天地和自然的规律,比如水是流动的,而旱地不流,流动的水可以变化,旱地是不可以变化的,在水里的阵法要找到不动的基石。

    杜甫有首诗,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其中石不转指的就是在江流中八阵图中的石头不动。

    在旱地里则要制造“流水”,比如说兵阵。人是可以动的,彼时你觉得我在你的前方,实际上我已经绕到了你的后方,那一堵堵的墙、树丛都是障眼法,古代的箭簇也是从上往下射比从下往上射省力,遇到敌军主力,我弱打不过就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佛学里有一个概念——不住相布施。僧尼在接受施主的捐赠时如果看穿了其中的因果,便不会著相。

    道德经有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可再生资源,反倒是马太效应里所说的,凡是有的,让他多余,没有的,连他仅有的都拿走,这是不可再生的。

    平民、工人有钱和时间后才可以循环,中世纪的香料贸易,20世纪的汽车工业,罗斯福新政,虽然原因不同,本质都是一样的。

    那黄金其实是星辰死亡时留下的一点残骸,是自然现象中的一种,与太阳只是星辰之中的一个同理,不值得崇拜。

    如果此时有个时间转换器,能转到2000年以前,也就是公元一世纪左右,当时的巴黎应该还是个原始森林。住在这里的以高卢人和凯尔特人为主,在奥古斯都率领大军进驻之前,凯撒已经将所有抵抗的高卢人都给杀光了。

    他们埋葬的地方就是现在的战神广场,也就是埃菲尔铁塔的附近,那是一个万人坑。

    见识了那么多人的惨死,高卢人已经驯服了,不再抵抗罗马人的统治,但这一次奥古斯都发兵却不是为了镇压平民,而是进入森林,消灭德鲁依教徒。

    德鲁依是凯尔特人的祭祀,同时肩负着诗人、天文学家和占星家等多重身份,但凯尔特人并不是只生活在英伦三岛的。

    曾经凯尔特人也遍布整个欧洲大陆,直到罗马帝国崛起的时候他们还是一股不可低估的军事力量。

    直到公元前385年,凯尔特人洗劫了罗马城,这次惨痛的历史一直被罗马人铭记,到了公元前49年,凯撒打败“高卢的”凯尔特人才一雪前耻,也就是说当时凯尔特人的文化中心就是昔日“高卢的罗马”,现在的巴黎,高卢人曾经和凯尔特人一样信仰德鲁依,最初的父亲狄斯神是德鲁依们传下来的。

    德鲁依转职仪式中有一环,即参与专职仪式者必须独自在海上漂流或者活埋在地底,不论是哪一样都够要命了,在经历了无限接近死亡后,转职者方才成了德鲁依。

    习惯了改造自然、征服自然,顺应自然的感觉便是在自然中攫取生存所需的东西,河里的鱼如果一年全捕光了,那么以后就没得吃了。

    生养了太多儿女,要养活他们却需要那么多食物,总体来说德鲁依是自然平衡的守护者,他们用丰富的知识引领着他们各自的人民,强调的是人与自然的统一。

    如果地上太热,可以到地下来,地下的温度很凉快,前提是不怕那些整齐码放的死人骨头。

    这些骸骨以前都是属于各个公墓里的,后来活人的城市不断扩张,这些公墓不仅占了他们的生存空间,还有潜在爆发疾病的危险。

    于是,所有人死后,都要到这里来了。

    不论他生前是富豪还是穷鬼,里面埋葬了足有600万人,或许以后会再添加,现在新的公墓也在面临和以前一样的问题,公墓埋葬不了那么多死者了。

    可能在若干年后有人宣布将这些骸骨搬到地下墓穴,给活人腾地方,迟早大家都会成为墙上的大腿骨和骷髅,只有极少数人可以以完整的方式被埋葬。

    在这迷宫一样的地下墓穴里有不少坟墓,它们有墓碑和雕塑,以天主教的款式居多,有的还有天使趴在墓碑上。

    Angel这个词源自于希腊语angelo,传说天堂曾经发生过一次大战,以路西法为首的堕天使们在战败后被逐出天国,赶到了地下,因此人们将路西法当成了地狱的魔王。

    那些美少年们能打赢地狱的魔鬼么?

    有很多人曾幻想断臂维纳斯的手臂长什么样,其实她出土的时候是完整的,就像是个胜利者似的举着一个苹果,人们也凭借此一眼就认出了这尊美女雕塑的身份,只是当时一个英国人和一个法国人争夺她的所有权,把她的两条胳膊给扯掉了,然后有了现在的维纳斯。

    幻术加上迷宫,原本可能通畅的道路可能显示的是此路不通,唯有触碰才能感觉到那是幻觉。

    触觉是需要身体的,不论梦中情人看起来如何真实,还是有触觉才能确定对方真实存在。

    曾经在巴黎街头有过这么一个年轻人,他穿着不合脚的靴子,脸上的粉扑得不好,像个流浪猫一样看着剧院、公园和图书馆里的女士们。

    他总是在感叹,最漂亮的女人在学者的书房里,而他本人选择的职业却是士兵。

    明明嫉妒得要命,却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还讽刺别的男人通过她们而活,为她们而痴狂,并且为女人而活。

    难怪他会明白那种自己饿得快死,看到别人吃得快吐了不会真心羡慕,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心情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海怪”(三)

    “呜呜~”

    随着一阵号角声在黑暗的隧道里响起,一阵浓雾开始在洞中弥漫。

    没多久,雾变得越来越浓,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西弗勒斯用风将这雾给吹散了一些,但它很快就又重新弥漫了过来。

    “卢修斯。”西弗勒斯对着通讯水晶喊道。

    “什么?”卢修斯马尔福问。

    “你那边有没有异常?”西弗勒斯问。

    “没有……等等,起雾了。”卢修斯说。

    “别碰那个雾,立刻离开。”西弗勒斯说道。

    “你呢?”

    卢修斯的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不详的嗖嗖声。

    西弗勒斯抬起头,发现一团黑影正朝着他扑了过来,很快以他锐利的眼睛就发现弓箭和长矛如雨一般落下。

    他立刻指挥圆盾,想要挡住那些箭,可它们却穿透了它,紧接着一群人从他的身后窜了出来。他们的长发都染成了火红色,随着奔跑不断飞舞,看着特别像燃烧的火焰。

    高卢是古西欧的地区名,指的是包括法国、比利时、卢森堡、荷兰、瑞士、意大利北部和莱茵河流域的地区,公元前4世纪末罗马人征服意大利中部时,阿尔卑斯山以南的内高卢人并不认同罗马人的统治,他们后来与迦太基来的汉尼拔结盟,在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时为其保护后方。

    罗马人将凯尔特人与日耳曼人并称为“蛮族”,当凯撒率领罗马军团为300年前的劫掠复仇时,莱茵河流域已经成了日耳曼人的领土,凯尔特人的领地则在法国一带。

    已经很难说得清当时高卢的凯尔特人有没有参与300年前的洗劫,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罗马人窥伺着肥沃的土地,好种上他们爱吃的小麦。

    随着高卢凯尔特人奔跑,雾气逐渐散开,红色的罗马军团出现了,两方在交接,如同洪水冲向岩石,溅起血红色的“浪花”。

    李维认为高卢人的第一轮冲锋如同海啸,扛住了这一波后他们就后继无力了。

    但这些头上戴着公牛角头盔,脸上涂着公鸡血,手里挥舞着双刃战斧的高卢武士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退出战斗。

    中世纪法国的战旗上有火焰纹,公元前他们好像没有这个技术,不过那些火焰一样的头发起了一样的作用。

    这里呈现着与21世纪的巴黎截然不同的风貌,平原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尸体,有高卢人的,也有罗马人的,鲜血染红了草地,乌鸦正怪叫着盘旋集结。

    古凯尔特人的丧葬习俗是火葬,土葬是基督教的习俗,那个时候的人们期望着死后可以复活。

    对现代人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然而基督徒们期待死亡,并且觉得死期比生日更值得庆贺。死亡不过是进入来世的一个小小的转折,贪生怕死和轻生恋死都是与新约中的死亡思想背道而驰的。

    就像詹姆·波特与莉莉的墓碑上的墓志铭所写的,最后需要被打败的是死亡。

    罗马军团里偷偷信仰密特拉教的士兵很多,与那些完全不把死亡当一回事的基督徒不同,能活着对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他们渴望活下去,而且有必要活下去,家里的妻儿和父母都在等着他们,比起来世永生,今世活下去的吸引力更大。

    “火焰”与“太阳”撞在了一起,爆发出短暂又让人惊骇的一幕。

    就在西弗勒斯震惊之余,他感觉到背后一阵酥麻,仿佛有电流沿着脊柱直冲脑门。

    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幻影移形了,虽然在这种坑道里幻影移形很可能会卡在石头里,但他躲过了刚才娜迦的偷袭。

    浓雾散开了,还有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只是得到好消息的同时他又收到了一个坏消息,那是一条小娜迦,不像它的父亲或者母亲那么粗壮,很适合在坑道里活动。

    它刚要张开嘴喷毒液,西弗勒斯就对它用了一个厉火咒,遗憾的是那本来可以烧尽一切,将有求必应屋毁于一旦的厉火对水龙并不起效,它就像正常火焰一样熄灭了。

    “发生什么事了?”卢修斯问。

    “老蛇生了小蛇。”西弗勒斯说“小心背后,它们会偷袭。”

    西弗勒斯又用了一次飞沙走石,这一次对娜迦的伤害大了一些,它疼得缩了起来。

    见过眼镜蛇攻击的人都晓得,它很快就会像弩一样弹射。

    西弗勒斯对墙面用了个变形咒,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堵石墙,小娜迦狠狠得撞在了上面,撞开了一个大洞。

    娜迦不是蛇怪,与它对视不用担心会死亡,但它会幻术,晃眼一看它仿佛变成了一个美貌的少女。

    相传在一千年前,有一个东方的预言家走入了梅园之中,偶然间看到有两只麻雀在枝头争吵,后来这两只麻雀一起坠落在地,预言家算出明天会有一个女子攀折梅花,因园丁驱逐,不慎自梅树跌下,伤到大腿。

    东方的巫师下山之前会交代年轻的徒弟,看到了漂亮女孩在深山里遇到了困难,不要随便去救。

    因为……有,妖,怪,啊!

    对美女动手要下狠心,幸好斯莱特林院长这方面没有问题,一个神锋无形就把它的脑袋给削掉了。

    蛇又恢复了原型,并且蛇头还尝试着和蛇身重新链接,西弗勒斯立刻用石笋把不断扑腾的头和身体给固定住了。

    纽特·斯卡曼德所写的《神奇动物在哪里》中没有娜迦,但蛇院岂有不认识蛇的?除了卢修斯·马尔福,他擅长摆弄金钱和政治,却不擅长一个巫师应该知道的。

    娜迦本不是一种很稀有的海怪,主要是它的天敌金翅鸟吃太多了,后来随着娜迦变少,金翅鸟也绝种了。

    金翅鸟和凤凰很有相似的地方,当它死亡时会和凤凰一样燃起熊熊烈火,只是金翅鸟不会涅槃,直接化为灰烬,并且还会引起大火。

    等大火燃过后,金翅鸟会变成一颗宝珠,宛如舍利子,当它落入大海里的时候就会被娜迦得到,戴在头顶。

    这种神奇动物制造的幻术不像伏地魔,依旧用的是自然原理,不只是沙漠里,大海上也会有海市蜃楼,也是光的折射。只是随着金翅鸟绝种,只有通过人工的方式才能控制娜迦的数量,不然巴黎的地下会和蒙古一样布满卡巴。

    西弗勒斯从娜迦的额头上取下来了那一枚金色的珠子,刚才还打算朝他喷毒液的娜迦立刻就不动了,就像脑子里的水倒出来的卡巴失去了力量,蛇身也不再扑腾了。

    “我找到它的弱点了。”西弗勒斯对通讯水晶说“是它头上的珠子。”

    没人回答。

    西弗勒斯低声诅咒着,回头去找卢修斯去了。

    这世上有很多男人是为了女人而活的,但是他们的活法不尽相同。

    有一种男人,仗着自己的人脉和财富霸占了年轻的女性,他们需要通过女人展示自己的“英雄气概”。中世纪的贵族还弄出来初夜权,尽管民间传说和真正的初夜权不尽相同,可有一点却是明确的。没文化的平民实在找不出恰当而华丽的词,只有一句“呸!不要脸。”,外加一口唾沫表达自己的心情。

    在东方的阴阳学说中,男子属阳,女性属阴,阳给人的感觉是光明的,但至阳至刚却会带来毁灭和干旱,阴能滋养万物,同时也会长出一些邪门歪道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常有人用阴邪来形容。

    阳气不足会导致阴邪内生。

    卢修斯·马尔福长相英俊,有很多钱,也确实有很多女人喜欢,可他身上缺乏那种气概,显得外强中干。

    不过有一点好,他不需要通过女人活着,他是为了家庭和纳西沙而活着。

    阴阳并不是美国人理解的消极情绪和积极情绪,更和他家集邮没关系。

    至少他还愿意去了解,而那位花了1000万美元给女儿办成年礼的高管连自己本国的平民都不愿意去了解,更别提东方的东西了。

    幸好他不喜好当别人的良师益友,给别人传道解惑,他是个傻爸爸,却不是个无药可救的爸爸,他还愿意爱着自己的女儿。

    那些美元该花在更有意义的事上面,至于用在什么地方……就像那些真正的有钱人所说的,花钱真的很不容易,人活着都有不容易的时候,这就是我们结交朋友的原因,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彼此体谅关怀,扶持着走过困难。

    而这也是德拉科嫉妒哈利和他的朋友们的地方。赫敏和罗恩是哈利真正的朋友,不像克拉布和高尔。幸好霍格沃茨没有找卢修斯赔偿有求必应屋的损失,否则天知道马尔福家要赔学校多少钱。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608/ 第一时间欣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作者:金吾不禁夜所写的《哈利波特之晨光》为转载作品,哈利波特之晨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哈利波特之晨光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哈利波特之晨光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哈利波特之晨光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