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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八章 “海怪”(四)

    西弗勒斯一边在浓雾弥漫的坑道里狂奔,一边注视着墙上看起来和地下墓穴其他地段一样用来标记地上位置的文字。

    照着波莫纳书架上关于奇门遁甲的资料,五行精论中有一个说法叫贪生忘克,五行是相生相克的,正常的顺序是以木为入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木火土金水”,简单得说就是木遇到了火,会主动旺它,找到“木”往往代表着生路,但这个“木”不一定就是真的木头。

    阴阳总是相对应出现的,土的属性是孕育万物,一个公司育人,公司代表的是土,员工代表的是木,可是在一个国家的层面,国家是土,公司则是长在土上的“木”了。

    一个小循环套在一个大循环里,大循环或许会套着更大的循环,再说催动这个阵的是一条水龙。金生水,金克木,那些墙上的文字都是用金属铭刻的,奇门遁甲也有自己的属性,旱八阵和水八阵的破法不一样。更何况电可以通过金属传导,就算麻瓜不会魔法,有电也不知道他们能弄出什么花样,任何人类建造的东西,如果没有后人去维护,也会很快沦为废墟并且消失的。这个地方很明显有人维护,也就是说它还在正常运转,不搞懂它的顺序,盲目在其中乱跑,可不会和哈利波特一样碰运气找到对的路。

    传教士带着西方的天文学来到中国传教的时候,康熙皇帝也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分享,其中有个叫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的德国人,他发现古代的卦相是由一条长直线和两条短直线组成,即“——”和“一一”,可以用“是”和“非”来代替,于是便有了2进制,以及更后来的计算机语言。

    六爻是古代中国人观察世界的方式,本意是交与效,是需要通过全局计算来衡量的,类似公司一会儿是木属性,一会儿是土属性,这要看“全局”是如何定义的,不同的人看的“局”不一样,对应的方式也不一样。

    高卢的文明程度与罗马是不相上下的,罗马人后来还用了不少高卢词汇,比如马车、肥皂等,高卢还有当时最先进的冶铁技术,而罗马还处于青铜文明。

    只是当罗马军团开赴而来时,迎战凯撒的是部落联盟,首领们也不完全齐心,这些在身为敌人的凯撒眼中是看得很清楚的。

    罗马人都知道,收税的目的就是用来打仗的,这些钱被用来打造精良的武器,军人们凭着这些装备扩展疆土,获得更多农田和奴隶。

    而高卢人则是爱好自由的,在罗马人征服高卢前一个世纪高卢的君主制和贵族制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选定的法官。

    铁斧对高卢凯尔特人来说是必须的,它不仅可以用来作战,还能用来砍树、劈柴火、狩猎。

    并且双手阔剑打造起来比斧头难得多,一般人也无法买得起,斧头这种生活必备品容易装备。凯撒进攻高卢的时候,陆上并没有大路。当时的高卢人主要以独木舟作为交通方式,沿着塞纳河盖茅草屋,渐渐得形成一些部落。而且按照德鲁伊的教义,凯尔特民族是生活在森林里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免不了对自然会造成破坏,除了那场在卢泰西亚沼泽附近的大决战之外,罗马人接下来还是要面对藏在森林里的部落联盟,这地形也是不适合罗马军团作战的。

    以前英格兰人常被罗宾汉偷袭,弓箭手在森林里比骑兵更适应作战,简而言之就是逢林莫入,在搞不清楚前面的情况时,继续深入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危险。

    凯撒并没有率兵进入森林,与藏在森林里的凯尔特人继续鏖战,他下令让士兵建造冬季营地,并且砍树建造船只,这样一来就需要雇佣很多凯尔特人干活。

    高卢凯尔特人即不愿意罗马人在高卢长期驻留,也不愿意日耳曼人在这个时候入侵,凯撒在进攻巴黎的路上就已经和日耳曼人串通一气,保证自己的后路不被人给断了。

    拿破仑·波拿巴败就败在这个地方,他用奇谋佯装要进攻爱尔兰,实际上部队却在马赛集结,让英国人注意防御爱尔兰,忽视了地中海的防御,结果让他的远征军在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到达了埃及。

    后来英国人反应过来了,立刻派出海军封锁他的退路,法兰西的东方舰队大败,拿破仑的后路也就断了。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时也是与内高卢人结盟,让内高卢人守护自己的后方,自己才翻越阿尔卑斯山的。

    战略家和有勇无谋的莽夫的区别就在此。

    西弗勒斯沿着原来的来路快速退出了这个地方,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入口”,原本躺在地上的两个俘虏已经不见了,似乎他们都被那个戴头盔的人救走了。

    蛇怪会听从蛇老腔的命令,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蛇怪只听斯莱特林继承人的。

    德鲁依和赫夫帕夫一样擅长照顾动物,“宠物”也会听从主人的命令,虽然是条混血娜迦,但娜迦是一种通灵的神奇动物,它不仅会幻术,变化成少女的样子,还会唱歌引诱过往的水手,有点伊阿宋在寻找金羊毛过程中遇到的塞壬。娜迦并不喜好吃人,但它们不介意偶尔换个口味,童话故事听多了的孩子才会以为美人鱼都和艾丽尔公主一样善良,会救落水的王子。

    如果只让高卢人干活,不给他们好处,那么高卢人也不会让住在冬季营地里的罗马人好过,凯撒在将冬季营地修好后让了一半给高卢人住,这样一来高卢人就等于替自己修房子,住在营地里肯定比住在茅屋里舒服,而他的军队则在另一半村庄里建筑了壁垒和壕沟,这些都是石块造成的,这就形成了巴黎地下墓穴最早的基础采石场。

    这是征服者的第一步,凯撒后来还和高卢人一起驱逐日耳曼人,不过不等他把手头的事处理完,罗马的内战爆发了,凯撒只得离开高卢返回罗马。

    在走之前凯撒预料到高卢会发生一次更加严重的动乱,于是凯撒决定让他的副将们在高卢征兵。

    这么做一可以减少高卢的士兵数量,除了罗马人,高卢人还有别的敌人,如果高卢人忙于防备其他敌人,征兵后就没有足够人手进行动乱了。

    二是可以找到足够的人手对付罗马人,让罗马士兵对付本国公民是困难的,还是这种外族更加方便。

    三是可以让这些年轻人见识意大利的强大,只要见过“永恒之城”罗马,这些终日与山林为伴的“野蛮人”就会明白什么是文明的力量。

    后来的高卢也确实罗马化了,尤其是东南部普罗旺斯一代,那边靠近罗马,还有高卢人穿罗马式长袍过上了罗马的生活方式。

    但也有人不肯屈服,在罗马爆发内战之前,靠近不列颠的高卢人已经叛乱了,沿海地区的高卢人不但拥有大量船只,而且就航海的知识和经验而言也远超过其他人,在罗马人出现前这片海洋上航行的各族差不多都向他们纳贡。

    如果接受了罗马人的统治,那么这份利益就不再是高卢人的了,于是他们开始游说各族,与其忍受罗马人的奴役,不如继续保持祖先的传统,凯撒知道这个消息后因为鞭长莫及,便让副将在流入大洋的里杰尔河上建造战舰,并且准备好水手,只要季节许可,凯撒就会赶到军中。

    拿破仑距凯撒还有一定距离,反正他没有征服过不列颠,然而就算是凯撒也没有首战就征服不列颠。

    凯撒所处的时代,大陆法还没有成型,只有一个十二铜表法,并且凯撒让高卢人就范的方法也是通过人质,这一点上拿破仑是胜过他的。

    拿破仑有点类似凯撒和查是丁尼的综合体,如果给他点时间他还会继续成长,天才知道那时他会变成个什么怪物。

    那条混血娜迦实力其实远不如蛇怪,可是它处在这个环境中却比蛇怪能造成更大的威力。

    旧约诗篇的作者曾说:我是从邪恶中被生出来的,从我出生之日起,我就犯了罪。

    先知耶利米说“愿我出生之日受诅咒,愿我出生之日被忘记。”

    善人约伯也说“上帝啊,我诅咒我出生的那天,愿我母亲生我的那天被忘记。”

    在早期基督教思想中,只有罪人才会在生日感到高兴,在旧约之中埃及法老会以盛大的仪式来庆祝自己的生日,新约之中的希律王也会那么做。

    人类因为对原罪的憎恶,连带着连怀孕,生养他们的母亲也一起恨上了。

    当时的罗马崇拜的是爱神维纳斯,凯撒本人还是维纳斯的祭祀,而德鲁依教派最早是女性组成的,后来才允许男性德鲁依加入。

    信徒们崇拜圣母玛利亚,可是旧时人类女性不具备她那样神奇的本事,她们还是需要和男性共尝禁果才能生出孩子的。

    克洛维皈依天主教后德鲁伊的政治影响力逐渐变弱,萨克里法规定王位传男不传女,天主教确定了它的合法性。这一次德鲁依被根除得很彻底,几乎所有人都忘了,恐怕现代法国人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脚下的土地曾经是德鲁依和凯尔特文化的中心。

    试管婴儿则不同了,可以通过技术体外受精,只是这样不犯原罪,女性就不会被仇恨了吗?

    身为一个男巫,西弗勒斯不该仇恨女巫的,他知道过去的那段狩猎女巫的历史,还记得头一次称呼莉莉为女巫时她生气的样子,男巫和女巫是同类,按照斯莱特林守则,他必须要保护女性。

    但要是波莫纳背叛了他呢?

    消除迷情剂魔力的不是憎恨药剂,而是不再痴迷。

    即便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没摆脱权力和名望的痴迷,虽然他喜欢的是男人,不过邓布利多依旧还是个男性。

    “别在权力制造的幻觉中迷失了自己,波莫纳,你还是个很可爱的女人。”西弗勒斯低声说,回头看了一眼“舞台”正中的“新娘”。

    然后他拿出了通讯水晶,继续尝试联系卢修斯·马尔福。

第二百七十九章 “海怪”(五)

    罗马作为一个世界帝国的首都,因为一系列独特的建筑和其他建筑设施而卓尔不群,大多数建筑物都遵循一个原则——宏伟,统治者的权力和地位都是通过壮观之景的力量来展现的。

    浴场是享受集体娱乐的地方,广场则是最重要的政治中心,这些巨大的公共空间提供了法庭、神庙以及更多商业活动的区域。

    高卢的罗马最早修建的便是公共浴池,冬天的时候能洗热水澡多舒服,更何况罗马的公共浴室里不只是可以洗澡,只是外出征战的凯撒没有带着罗马的剧团,也不会有哪个剧团敢离开罗马到高卢这个还没有完全稳定的地方来。

    征服高卢是凯撒第一次独自做统帅作战,他当时已经41岁了,什么罗马贵族腐败奢侈的场面他没有见过?

    德鲁依并没有成文的法典,虽然德鲁依们会希腊文、拉丁文等等语言。

    他们为了要维持平衡,要遵守成千上万的教条,到了罗马人这里就彻底自由了。罗马人劫掠了全世界各地的奴隶,其中不乏女奴,那些来自希腊的女人身材修长,穿着雪白的长裙,戴着精美的首饰,岂是那些穿麻布和兽皮的野蛮女人能比的?

    有资格成为人质的都是在部落里有一定身份的人,他们当然不会住在高卢人居住的村庄里,而是和罗马人一起住在堡垒里。

    住着那么舒服,谁愿意逃跑呢?

    有时候,什么祖先的传统不如到嘴的实惠,但是在冬季营地外,高卢人的暴动却愈演愈烈,这些人恨透了罗马人的压迫。树对德鲁依来说是神圣、需要保护的,尤其是橡树,砍树修船、修营地、城市需要将那些树连根拔起。

    罗马人在城外搭建起来的木制防御工事固若金汤,凯尔特人试图翻进去却不成功,后来他们改用火攻,将动物的油脂和松脂丢上了木头工事,它一下子就点燃了,看起来就像是个巨大的火炬。

    为了防止罗马人灭火,高卢人爬上了土堆,不断得扔城外同伴们递给他的脂,很快罗马人发现了他,用石弩弹将其打下去,但他倒下的地方很快就有人接替他的工作。

    副将们请求凯撒撤回罗马的领地,又或者退回阿尔卑斯山,凯撒拒绝这么做。

    他亲自带着10个军团,渡过洛亚尔河,在冬季包围了布尔日,然后开始重新准备占领叛军盘踞的巴黎。

    一般来说德鲁依是爱好和平的,不过就像查是丁尼法典中所规定,一株植物刚移种过来的时候,只要它没有生根,那它还是原来那个地方的,它要是在新的地方生了根,它就不是原来那个地方的了。

    有的时候将树给拔起来了,将它栽种到别的地方,它不一定能生根活下去。

    凯尔特女人从来不像希腊女人那么温文尔雅,即便她们大多数时候都是贤惠多产的,后来她们也被迫卷入了战争。

    在不列颠岛上曾经有一位与罗马人抗衡的凯尔特女王博阿迪西亚,虽然这位凯尔特女王最后失败了,并且在战死前烧毁了包括伦敦在内的三座城市,但是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她作为英雄被“复活”了。

    高卢的房子和爱尔兰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以前西弗勒斯和波莫纳在爱尔兰游历的时候就看过那种古老的茅草屋,房子很大,墙壁是柳条编成的,上面还附上了粘土和石灰,这种房屋通常作为博物馆,已经不住人了,讲解员说以前海对面的高卢也有很多这种房子,重镇的墙会用石头和木材,很结实,用攻城槌很难攻破。

    其实要破这个迷宫很容易,不把地上住着的人当一回事,将地下全部给破坏了,这样不论藏着什么猫腻,用考古用的开方式挖掘法就能慢慢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这个地方现在是巴黎,不是以前的深山老林,而且人口比格林德沃闹事时多了10倍。

    卢修斯有句话说得不错,目前波莫纳遇到的情况就跟白日梦差不多,她的身体还是完全属于西弗勒斯的。

    凯尔特人就像火一样充满热情,容易冲动行事,日耳曼人则偏冷静慎重。西弗勒斯再怎么疯也没疯到要摧毁一个国家首都的地步,那是要引发世界大战的。

    在凯尔特神话里,有一天库丘林打猎后枕着石枕睡觉,这时出现了幻象,两个达纳神族的女人,其中一个穿绿色披风的女人对他说,她是海神的妻子,曾经把她的爱给了他,现在她的领土受到了恶魔的骚扰,需要库丘林的帮助。

    库丘林问她,她的丈夫去哪儿了?

    女人告诉库丘林,他去浓雾之中,与海浪中的恶魔进行战斗去了。

    斯内普曾经在课堂上将黑魔法比作多头海怪许德拉,砍了它的一个头,会有三个头冒出来,先不管哈利波特挑衅权威的发言。在霍布斯所写的《利维坦》里也曾提起许德拉,这一次许德拉代表的是野心勃勃的人,当一个人通过某个方式获取了成功时就会有更多的人起而效仿。

    罗马帝国末期出现了很多割据势力,他们彼此混战,想要成为新的凯撒。

    霍布斯在利维坦之后又写了一本书,书名叫贝希摩斯,书里记录了英国内战的过程,它并没有像利维坦说的那么冷血,却是不言而喻的了。

    罗马帝国最后走向了分裂,有很多人尝试将它重新统一,但都差一点完成。

    而这就是贝希摩斯。

    拿破仑死后有很多人写书,写如何成为拿破仑。

    理解凯撒不一定要成为凯撒。

    《少年维特的烦恼》出版后很多人跟风效仿。

    不轨之谋就像某种制造品一样,一旦有销路就会增加。

    当格林德沃释放的魔法火焰幻化的魔龙空中狂舞时,是尼克·勒梅和一些年轻人将它们重新关起来的。

    有很多伟人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野心,最后遭到了反噬。

    然后他们的悲剧故事被人搬上了舞台,由一个又一个演员去诠释。

    一部上坐高的歌剧需要好的剧本,也需要好的演员。

    有销路类似的剧目就会增加,甚至有人还会改写,让剧中不符合自己需求的部分进行补全。

    在侦探小说里,歌剧院的包厢里发现尸体其实是故事的开始。

    就像罗伯斯庇尔说的,死亡只是不朽的开始。

    就在西弗勒斯准备收起水晶,直接闯入阵里寻找卢修斯时,水晶亮了,但出现在另一头的不只是卢修斯的脸。

    西弗勒斯和那人对视了很久,他开玩笑一般卷曲着嘴角,微笑着说。

    “我以为你会等我的电话。”

    “我可等了一晚上了。”莱尔·梅耶冷笑着说“我们谈谈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答应呢?”西弗勒斯问。

    “因为我的手里现在有两个人质。”莱尔收起了笑容“这个理由足够了吗?斯内普教授?”

第二百八十章 “海怪”(六)

    开膛手杰克是维多利亚时期最出名的连环杀手,因为他一直都没有被抓到,苏格兰场的警察曾经遭受过公众质疑,于是有人想请当时很著名的侦探小说家亚瑟·柯南道尔参与侦破。

    这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过柯南道尔还是用福尔摩斯的推理方式猜测开膛手杰克的身份。其实很多人都想看杰克和福尔摩斯在伦敦的“对决”,一如好莱坞在电影里拍摄了有关抓住zodiac的电影情节,虽然侦探先生用的不是推理,而是非常好莱坞式的追车和枪战镜头。

    但福尔摩斯只是一个虚拟的人物,而“杰克”则是真正隐身在雾里的恶魔。当时时至伦敦市长选举,街上人心惶惶,为了避免再次出现类似巫术迫害的事件,比如有人控告“巫师在用人的内脏祭祀”什么的,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司猎杀了一个经常袭击女性的吸血鬼。

    蝴蝶的翅膀会煽起风暴,危险要遏制在萌芽状态,总之魔法部交出了一个“凶手”,这件事就此结束。

    用恐怖统治的方式非常有效,就连妈妈都知道如果孩子一直在哭,就要用那些怪物的名字吓唬他,很快孩子就不会哭了。

    恐惧的象征不会像功名利禄和公平正义般俘获众望,却可以让有野心的臣民保持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嫉妒的女人有多疯狂。

    但实际上嫉妒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沉默的背后有可能是惊涛骇浪,这种状态确实是非常危险的。

    但有政府比无政府状态强啊。

    如果你活得够久,见识得够多,有时候就需要面对一个问题,不是如何继续维持长生,而是如何让自己不失去理性,变得疯狂。

    这是平均寿命不超过100年的人类难以理解的,也许还没有得到“永生”的时候会追求它,等得到了之后就要为自己找下一个目标。

    西弗勒斯对于贤者之石并不感兴趣,阿不思才让他成为贤者之石的守护人。

    他全心全力、认真得过好每一天,虽然偶尔会为了实验废寝忘食,但他总归还是个正常人,需要睡眠来恢复精力。

    不过最关键的是,他无法做到和阿不思一样靠着记忆生活。

    他一直记得莉莉,不过她只存在于他的记忆里,不像波莫纳,可以抱在怀里。

    触觉能让人辨识真伪,疼痛能让人分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与你共枕的人可以轻易分辨出你的心思。

    而像邓布利多这种孤枕而眠的人,则少有人能理解他。

    莱尔·梅耶估计也是一样的人,他的肉身臭成那样,谁愿意与腐烂的尸体同睡呢?

    他需要拿破仑的那份地图,为此他愿意提供情报,这个地下歌剧院一样的地方实际上是个圆,他们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圆开始与结束的地方,即便他们从“荣耀之门”进去,也会来到之前的那个迷宫里,而这个“圆”里面藏了不少宝物,卢修斯·马尔福就是偷拿东西的时候被偷袭的。

    所谓天堂和地狱是什么样的呢?

    其实在创教开始阶段并不存在这个概念,“天堂”是建立在现实人间的基础上的,穷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享受到的东西死后上了天堂就能享受到,而坏人、恶人则会下地狱受苦。

    最早的“上帝的王国”指的是新耶路撒冷,使徒约翰两次提起这座城市都用“由上帝那里而降”,他描述城中的风景也是用的现实人间的风景,后来被马可描述为“上帝的王国(kingdomofgod)”,路加沿用了这种说法,到了马太则把这个称谓改成了“天上的王国(kingdomofheaven)”,具说马太的这一改动是为了迎合广大的以色列人皈依。

    在外人眼里基督徒和犹太教徒是没有区别的,不仅是因为他们都信旧约,罗马人是信酒神的,你能指望醉鬼足够清醒能分得清二者的区别?

    曾经有一个人做过一个梦,关于天堂和地狱的,其实它们并无差别,后来有人想起了,上帝通过以西结向以色列人预言,埃及人将跌落阴间,与不信神的人躺在一起。在希伯来文语境中,阴间与坟墓没有本质区别,只是阴间更侧重于幽灵,而坟墓则侧重于尸体,因此在圣经中指称死亡时会用“阴间(sheol)”和“坟坑(pit)”二词交替使用。

    当黑死病袭击巴黎的时候,法国人没有像威尼斯人一样隔离,更没有在波维利亚岛上放火,将病死者的尸体给烧光,而是选择了土葬。

    火葬历来被认为是惩罚罪人的,土葬留着以后复活用。后来这些有恶性传染病的尸首全部腐化了,成为骸骨,被神父们垒砌在地下墓穴的墙上,成为六百万人共同的坟坑。

    常年累月干一件事,即便是享乐也会变得没意思的。

    无聊的日子就要给自己找点事做,留置这个空间的人们带着生前的记忆,在这个地下世界演绎属于自己的故事,有悲欢离合、有嬉笑怒骂,就跟活着的时候一无二致,这样就不会和霍格沃茨珍珠白的幽灵一样开重口味的忌辰晚会了。

    即便食物烂到发霉生蛆,幽灵们还是闻不到气味,反倒是活人哈利波特被那股恶臭差点熏晕过去。而“这里”不论是叫阴间也罢,坟坑也罢,留在此处的人即没有真的活着,也没有真的死亡,拿破仑三世很多地方都模仿他的伯父,但他的内因却和拿破仑一世截然不同。在他那个时代考古非常盛行,后来考古队在挖掘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他立刻下令以造教堂的名义圈出很大一块地,不许任何人靠近,同时开始了对这里的研究。

    它可以说是自然形成的,也可以说是人为,因为种种巧合产生,可说到底它只不过是巴黎众多秘密之中的一个。

    通过观察“里面”,活人们可以学到一些东西,至少避免犯和他们一样的错误,反正死人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这些“观察口”都是短暂打开的,家养小精灵会这方面的魔法,但长时间进入却要用别的办法。

    上一次被打开是在1870年,当时麻瓜忙着战争,无暇顾及,闹出了大动静也被枪炮声掩盖了,只有大半夜睡不着觉的维克多·雨果看到了一些线索。

    当时他本可以和大仲马一样选择离开巴黎,至少不用因为粮食问题吃老鼠,女儿也差点因为吃了不干净的食物病死。

    就算是场面话,那句维克多雨果不用上战场,他要活着做维克多雨果才可以做的事也足够激励人了,有很多人觉得自己在别人的世界里也是最重要的位置,其他人都要为了保护自己而拼尽全力,可实际上其他人并不那么认为。

    人类进化了上万年,但现在却创造了一个与进化之初完全不同的社会环境,而我们的大脑还没有进化到可以很好得适应它,以至于当我们发现生活中存在严重冲突的时候很难寻找深层次的原因,于是问题就有了。

    弗洛伊德曾比喻人的意识就像是漂浮在水上的冰山,能让别人和自己看到的只有露出水面的那一小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藏在水下,人们也不会轻易看到它们。

    而越往下表示藏匿得越深,也许在我们的潜意识深处藏着一头海怪,当我们陷入沉睡时它就爬上了冰山上肆意咆哮,如同多重人格一样获得了“表演”的机会。

    压抑欲望等于压抑生命的活力,和其他国家比盎格鲁撒克逊国家更容易出连环杀手,冷静和谨慎同样是连环杀手需要的品质。

    至于学习欧美模式的东方国家,比如日本,他们没有选择沉默中爆发的路,而是走向了灭亡。不论国家如何刺激经济都没用,人已经失去活力了,男人对活着的女性不再感兴趣,成家的意愿更少了。

    不能用经济手段解决所有问题,尤其是伦理,虽然有人觉得金钱是万能的,比万灵药还要有效。

    那一个世界时间前进的速度快,毁灭得也快,反正拿破仑死亡时就会重置,偶尔会有新的“变量”进来,但总体变化都不大,没有哪一个像波莫纳那样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最终囚禁他至死的朗伍德天气比英格兰还要多雾潮湿,驻扎在那里的英国人也那么觉得。倘若他们拨开那层迷雾,就会发现他们觉得呆着无聊、虚度光阴的热带小岛其实是地球上最后的伊甸园,印尼爆发的火山灰让整个地球都降温了,只有热带还能保持温暖,1816年更是一个无夏之年。

    当时全球都没吃的了,别想靠花钱买到粮食,拿破仑的饮食却可以得到保障,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当囚徒的不愁衣食,和那些饥寒交迫的自由人相比他们多么悠闲。

    退役了就该过舒服日子,喝着果子露在海边晒太阳,偶尔还能下海游泳,这不就跟21世纪的人度假时干的一样?

    至于海的那边世界末日的光景关他何事?他已经在退位诏书上签字了,还是很多人协迫他签的,斯图亚特王朝躲避瘟疫逃亡温莎引来多少人的谩骂,波拿巴的离开却是所有人允许的。

    有人当犯人,只要求给烟。

    法国人通常都是要漂亮女人。

    对拿破仑·波拿巴来说这女人如果是英国的就简直完美。

    在19世纪末就有两个英国女人差点迷失在凡尔赛,她们都是女老师。

    有些事听起来完全不可能,让人难以置信,但当代人不总是爱信一些后人,甚至前人看来荒谬的事。

    当代人拿在手里的纸币是不能让19世纪的士兵接受的,为了弄到金币,内森·罗斯柴尔德废了多大的劲讷。

    不容易啊,花了那么多年时间才训练得人们相信纸就是钱。

    二战前的德国马克也被家庭主妇当成燃料来烧,成捆的纸币可能还换不回等重的煤。

    用纸币揩屁股也可以,只要不嫌它脏就行,反正它换不回卫生纸。

第二百八十一章 “海怪”(七)

    奥斯曼经常会想出好点子,但每次他在将这些绝妙的想法转化为现实的过程中都很糟糕。

    他很喜欢笔直的大街,尤其喜欢在大街的两旁修建一些气宇轩昂的大型建筑物。这想法不赖,可当他着手操作的时候就会失误频频,比如在修建歌剧院大道的时候就撞上了卢浮宫的耳房。

    在扩宽这些老街的时候总免不了会涉及一些文物,1860年工人在整顿地下室的时候偶然掉进了一堆奇怪的遗迹上,这个地方原本打算建造行李寄存处的。

    拿破仑三世一直想确定以前凯撒和高卢人进行决战的那场战役发生的确切地点,这一举动促进了法兰西考古学的快速发展,考古学家也确实在阿莱西地区发现了一些古代沟渠和高卢钱币,于是那个曾经的战场,后来的考古地点树立起了一座巨大的韦森盖托里克斯的雕塑,雕塑家采用了拿破仑三世的样貌特征来刻画这件作品。

    肖像画、雕塑等艺术作品往往都有其原型,协和广场上斯特拉斯堡城市雕塑的原型就采用了维克多雨果的情妇,朱丽叶·德鲁埃的肖像,普法战争结束后,她的雕塑上曾一度笼罩着黑纱。

    原本树立在这个入口处的雕塑是一个矮个女人,她的形象来源于拿破仑画的一副画。

    拿破仑·波拿巴是意大利人,虽然他的画远不如列奥纳多·达芬奇,但那幅画女性的五官还是可以辨识的。

    一开始人们不相信拿破仑一世会画画,后来是拿破仑三世觉得那副拙劣的画就是他伯父的作品,人们才仿造了她的形象刻画了一尊胸像。

    雕塑完成后,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这幅画的原型究竟是谁,就像现在的人们讨论蒙娜丽莎的原型是谁?后来有人忽然发现,这尊胸像长得和自己收藏的作品一模一样,而那是安东尼奥·卡诺瓦的作品。

    拿破仑三世前去查看,发现那尊雕塑确实是一个人,与此同时他也看上了军官私人收藏的雕塑《丘比特之吻》,这两尊雕塑一起被运走,其中一尊放在了卢浮宫,另一尊则放在了这个入口。

    后来有一天,拿破仑三世做了一个梦,他没有具体说什么,而是让人将那尊丰收女神的雕塑挪走,然后令人做了一尊覆着面纱的蜡像,也不知是怎么被曲解了,原本该盖着面纱的蜡像变成了卢浮宫里那尊面纱女性雕塑一样,当时负责这件作品的事乔万尼·斯特拉扎,是1818年在伦巴第出生的意大利人,1850年的时候他完成戴面纱的圣母雕塑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透过那层薄薄的面纱仿佛可以看到沉思的圣母宁静、无暇的美。

    成名后他在米兰的布雷拉美术学院担任雕塑教授,法国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为长期无法突破自己的瓶颈而苦恼,仿佛戴面纱的圣母像就是他创作的巅峰。

    卢浮宫的那尊面纱雕塑作者是安东尼·克拉迪尼,他在1688年出生于威尼斯,这座雕塑原本存放在威尼斯的一位贵族的私人收藏里,1976年时才被卢浮宫买入。

    拿破仑一世曾经在佛罗伦萨购买过解剖蜡像,艺术委员会下订单的时候本来不抱任何希望,但最后完成的时候的作品却超乎人的想象,只不过斯特拉扎自己说他的灵感并不是来源于克拉迪尼,也不是圣母,而是荷马史诗《伊利亚特》里所描写的美女海伦。

    伊里丝在房间里找到海伦,后者正制纺一件精美的织物,一件双层的紫袍,上面织着驯马的特洛伊人和身披铜甲的阿开亚人沓无终期的拼斗。

    为了海伦,他们在战神的双臂下吃尽了苦头。

    腿脚飞快的伊里丝站在她的身边,说道:“走吧,亲爱的姑娘,去看一个精彩的场面,驯马的特洛伊人和身披铜甲的阿开亚人手创的奇作。”

    刚才他们还挣扎在痛苦的战斗中,格杀在野上,一心向往殊死的拼斗;

    而现在,他们却静静地坐在那里——战斗已经结束。

    他们靠躺在盾牌上,把粗长的枪矛插在身边的泥地里。但是,阿瑞斯钟爱的墨奈劳斯和亚历克山德罗斯即将开战,为了你不惜面对粗长的枪矛。

    “你将归属胜者,做他心爱的妻房。”

    女神的话在海伦心里勾起了甜美的思念,对她的前夫,她的双亲和城堡。

    她迅速穿上闪亮的裙袍,流着晶亮的泪珠,匆匆走出房门,并非独坐偶行——两位侍女跟随前往,伺候照料,埃丝拉,皮修斯的女儿,和牛眼睛的克鲁墨奈。

    她们很快来到斯卡亚门耸立的城沿。

    普里阿摩斯已在城上,身边围聚着潘苏斯、苏摩伊忒斯,朗波斯、克鲁提俄斯和希开塔昂,阿瑞斯的伴从,还有乌卡勒工和安忒诺耳,两位思路清晰的谋士。

    他们端坐在斯卡亚门上方的城面,这些民众尊敬的长者,由于上了年纪,已不再浴血疆场,但仍然雄辩滔滔,谈吐清明透亮,犹如停栖树枝。鼓翼绿林的夏蝉,抑扬顿挫的叫声远近传闻。就像这样,特洛伊人老一辈的首领坐谈城楼。

    他们看到海伦,正沿着城墙走来,便压低声音,交换起长了翅膀的话语:“好一位标致的美人!难怪为了她,特洛伊人和胫甲坚固的阿开亚人经年奋战,含辛茹苦——谁能责备他们呢?她的长相就像不死的女神,简直像极了!但是不管她有多美,还是让她登船回希腊去吧,不要把她留下,让我们和我们的子孙再度遭殃!”

    长者们为海伦披上了面纱,却想不到起了让人惊艳的效果,雪白的纱遮住了她的脸,却无法遮住她匀称的轮廓和脸上未干的泪珠,薄纱多变的曲线让她更显得柔美。这位公主悄然行走在浩浩荡荡的军阵之前,在众多身披铠甲,戴着头盔的士兵中寻找她的丈夫。

    为了勾勒出那神作一样的细节,斯特拉扎精雕细琢了很久,也幸好他使用的是蜡,不像石头那么难以修改,完成作品后他本想和达芬奇一样将她给留下,不过她太大了,不能像蒙娜丽莎那样随身携带,他只好将她交了出去。

    弗里德里希·施莱格尔曾经这样批判过浪漫主义者,倘若将热情和整个生命力过分冲晕了头脑,人们总会有这种感觉,个人把自己的观念和灵感看得太重了,从这里产生只是一堆混乱。

    浪漫主义是最不适合治理国家的。

    在十八世纪末,德国也有过浪漫主义运动,1842年当瓦格纳离开巴黎时那位落魄的歌剧创作者已经成名,他成为了德累斯顿宫廷乐队的指挥。可没多久他就感到不快,他的收入无法维持奢侈的生活习惯,债务堆积如山。当他看到自己和艺术的经营处处被金钱利益绞杀的时候就起草了一份改革纲领,渐渐得走向了革命者的队伍。

    谁能想到呢,童话国王路德维西二世居然爱上了一个反对贵族和反对市民社会金钱统治的革命者。

    艺术作品能给激情澎湃的社会运动带来具象,比如《自由引导人民》,这幅画里自由是什么?

    自由是那个不刮腋毛的女人,它是充满了野性的,不像希腊妇女注意优雅,天鹅岛上的自由女神像和纽约的自由女神像都穿着希腊式长袍,但她们真的是自由的?

    拿破仑渴望自由,不愿意被宪法束缚,却也知道毫无约束的自由是有害的东西,在他入住前就命人将杜伊勒里宫里所有的自由帽都给遮住了。

    他亲眼见着路易十六怎么被戴上自由帽羞辱的,同时也因为革命的浪潮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对他来说最难的不是入驻杜伊勒里宫,而是如何留在这里。

    1871年的时候巴黎公社将他所立的旺多姆圆柱给拉倒了,还一把火把杜伊勒里宫烧成了断壁残垣。

    薄伽梵歌里这样唱道:

    即使你犯有罪恶,比一切罪人更有罪,只要登上智慧之船,就能越过一切罪恶。

    正如燃烧的烈火,将木柴化为灰烬,智慧之火,阿周那啊!将一切行动化为灰烬。

    马基雅维利曾在与朋友的信中写道:任何人都会追求权力和名誉,一般人只看到权力和名誉光鲜的一面,而看不到它所带来的辛苦和不快的另一面,如果这两个方面都曝露在阳光下,追求权力和名誉的理由除了一个以外,其他的便会消失殆尽,这剩下的理由就是,人们认为,对上帝越敬,他就会越靠近上帝,生而为人,有谁不希望靠近上帝呢?

    最终海伦先是找到了阿伽门农,他的个子是最高的,穿着华丽的战甲,在他身边站着一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男人,他比上次离别时看起来更壮实了。

    长裙飘舞的海伦解开了那人脸上的头盔,露出了面容。

    他是阿伽门农的兄弟墨涅拉奥斯,因迎娶海伦成为斯巴达国王的迈锡尼王子。

    她的父亲斯巴达国王要求所有人立誓,不论是谁迎娶海伦,都不能因为反对这场婚姻意图加害国王的求婚者。

    反正英国人都要组建反法同盟,那些参加特洛伊战争的“英雄们”也不是真的都是为了海伦,还有为了自己建功立业的。

    但特洛伊王子抢走海伦,在其他人眼里看来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尽管他得到海伦是因为爱神的眷顾,而爱神眷顾他,是因为帕里斯将金苹果给了维纳斯。

    女神的眷顾和男人之间的誓言哪个更有效呢?

    特洛伊王子不是海伦的丈夫,“英雄们”不需要遵守老斯巴达国王立下的誓约,如果遵守了这个开头,以后大家都抢海伦,反正谁得到她,按照誓约自己的国家就不会被其他国家进犯。

    那就极其无耻下流了。

    特洛伊战争也不该再被收入神话里,被诗人讴歌了。

    “所以他替换了她的雕塑,是因为他觉得她有害?”西弗勒斯问莱尔·梅耶。

    “蜡是经不起火烤的,也经不起日晒,温度过高就会融化,就像伊卡洛斯的翅膀,你觉得那尊雕塑究竟是代表‘上帝的信仰’还是海伦?”莱尔·梅耶反问。

    西弗勒斯低头看向了“舞台”中戴面纱的女巨人。

    “黑格尔曾经说过,看见拿破仑这样一个人物,确实是个奇妙的感觉,他似乎天生就适合骑在马上,驰骋世界,统治世界。”莱尔·梅耶说“真遗憾我不能看到那一幕。”

    “因为你的时间不多了?”卢修斯马尔福高傲得说,尽管匕首的刀尖对着他的喉咙。

    “是的。”莱尔·梅耶毫不掩饰得说“你们现在发誓给我那张地图,我就告诉你们进入那个世界的办法!”

    “现在还有人信发誓?”卢修斯讥讽得说。

    “你们刚才听了那么久的故事,一点都没学会吗?”老而不死的莱尔·梅耶恨铁不成钢般说“你们这些长不大的小子!”

第二百八十二章 “海怪”(八)

    巴比伦曾经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顶峰,就像所有文明古国一样,巴比伦也有很多符合自己特色的首饰。

    相传希律王的继女纱乐美擅长七重面纱之舞,有很多人好奇这七层面纱到底是怎么穿的。卢修斯·马尔福在之前的坑道里就发现了一套很有意思的服装,它全部都是由黄金和珠宝制作的,并且还有几层薄纱,至于它是不是和传说中说的那样有七层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被“一个麻瓜”偷袭了。

    即便“人质”此刻已经被释放了,他还是觉得愤愤不平,洛里斯夫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好像在休息,实际上她很紧张,好像随时都可能跳起来咆哮。

    西弗勒斯没有很认真得听卢修斯说什么。

    莱尔·梅耶似乎不相信有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冒险,于是又加了一重束缚。

    之前因为和纳西沙·马尔福签订的牢不可破的誓言已经让他一辈子必须照顾德拉科了,现在这个誓言虽然没有魔力,却是指着神的名义发誓的。以前罗马爆发瘟疫的时候,人们祭祀牛给魔鬼,也就是旧神朱庇特,神和魔的区别有时就是这样,指着哪个神的名义起誓结果大同小异,只不过莱尔之前说了特洛伊的故事,诸位英雄在老斯巴达国王面前发誓不与海伦的丈夫为敌。

    这可以理解为一种盟约,一般人用不着遵守,比如赫敏·格兰杰躺在床上一边看漫画一边吃零食的丈夫罗恩·韦斯莱,只有成为了“不一般的人”之后才需要遵守,《指环王》里中土世界为了消灭至尊魔戒组成了联盟,护戒小队都发了誓。

    另外还有耶和华与以色列人所立的约,立了约就必须遵守,背离誓约是要遭到惩罚的。

    拿破仑在加沙一带行军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了提升士气,还是纯属没事找事,几个神学院读过书的老兵大声唱《耶利米哀歌》。

    那么多圣歌可以唱,好死不死选这一首,还是整个军团一起唱,这下子惹麻烦了。

    耶利米是预言耶路撒冷会和所罗门圣殿会被摧毁的先知,因为以色列人违背了戒令,尽管耶和华依旧希望他们悔过,但以色列人不为所动,并且不相信耶利米,甚至于神殿的总管还叫人毒打了耶利米一顿。

    等耶路撒冷和圣殿真的被巴比伦的尼布甲尼撒摧毁了,以色列人也成了囚徒才唱起了哀歌,用来哀哭倍摧毁的圣殿。

    耶利米并不是哀歌的作者,作者是谁是隐名的,便用了耶利米的名字为哀歌命名,这首歌可以用于葬礼和任何大悲剧的场合,尤其是一些无法扭转的灾祸。

    当时拿破仑率领军队,已经靠近了圣墓和所罗门圣殿,很多士兵想去看,他却强行命令转向了。

    法军不是十字军,不需要宗教狂热激励士气。

    当年摩西带着从埃及逃出来的以色列人也在沙漠上漫无目的得流浪了40多年,想象一下那么多人的吃喝拉撒是如何解决的。

    拿破仑不是摩西,他手上没有击打石头就能开出清泉的木杖,他还是需要带着大队人马去找井喝的。

    耶利米曾经被关押在井里,幸而那口井几乎已经干了,否则放人下去就是淹死人。

    停放约柜的地方一开始并不是所罗门圣殿,那个一路从埃及抬到迦南的至圣柜摆进了非利士人所建的神庙里,参孙拆了别人的神庙,砸死了神庙里的人,也把自己砸死了,后来那个神庙成了第一个被用来停放约柜的地方。

    没多久神庙里供奉的石像被无形的手拍碎了,非利士人被吓坏了,在极度恐惧下把约柜抬往别处,约柜到哪儿灾祸就跟到哪儿,最后他们只好找两头牛,牛把装着约柜的车拉到哪里就算哪里,无人驾驶的牛车就往东去了。

    以色列人丢下约柜后干嘛去了?那时的以色列以士师统治,并没有国王,旷野流浪期间摩西接受了岳父的意见将一些琐碎的事交给了其他人分担,这些人不只是审判案件,还要担当军事首领。

    以色列人实际上很想建立一个可以和埃及、巴比伦以及亚述同样光荣的大帝国,所以他们很希望有个国王。有几个田里劳作的以色列农民看到了约柜立刻筑起祭坛祭拜,后来把约柜送到了一个利未祭祀的家里。

    《光辉之书》是一本对《旧约》的注释集,是卡巴拉学者所写的,这本书理论上是不能解决与金钱有关问题的。

    《光辉之书》中神是不可能认知的原理,与神的接触不过是逐步退去认知的过程,重回精神世界,亚当·加得蒙是“最初的人”,卡巴拉认为这是神的影子“第一的创造”。

    有一个传说,当adam的第一个妻子lilith生下第一个儿子后,莉莉斯不再甘愿服从于adam之下,于是逃出了伊甸园,成为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女鬼,神知道后就派天使去捉拿她。

    创世纪第一章,神说要有光,有了光明就有黑暗,普通人会把黑暗当成邪恶、混乱的,事实上在卡巴拉之中没有深渊之黑暗就无法反映出“一者”的光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两个理论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但这个状态外还有“无限”,是所有未知的或无制约的状态。光明和黑暗是需要仰赖彼此存在才能存在的,这是一种制约,超越这个状态就是人眼无法观察到的了,“无限”的特征是没有性别特征,它的象征是一只合上的眼睛。

    如果睁开眼睛没有光,就看不到任何东西,能看得到的就不属于“无限”的范畴了,一切可见、可认知的实体、性质和智慧都是“无限”内部形成的“有限”。

    神的性质是“无限”的,亚当·加德蒙是他的影子不是地上看到的人影,也不是镜子里看到的影像,而是“无限”在生命创造过程中流露出来的生命力所创造出来的第一个限定的形态,人类不是按照神的样子创造的,而是按照亚当·加德蒙的样子创造的,是影子的影子。

    原人亚当是永生的,该隐是他与夏娃所生的长子,也就是传说中吸血鬼的始祖。假设莉莉斯没有让亚当吃禁果,他没有触碰这个禁忌,那么他可以留在伊甸园里继续永生。然而夏娃让他吃了那果子,亚当就失去了永生的能力,圣经说他活到930岁就死了。

    莉莉斯没有吃禁果,她只是离开了伊甸,理论上她还可以永生的。

    莉莉斯是不是把人类创造出来作为吸血鬼的饵料这个不知道,可是吸血鬼们的独特地位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

    有那么一些有钱人,一直在研究血液魔法,后来还被他们研究出了点什么,有一种名为肾上腺素红的物质被发现了。

    年轻的男性应该很清楚肾上腺飙升的感觉是什么,心跳加速、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好像可以突破自己的极限,

    这种感觉可以理解为生命力。

    不过要产生肾上腺素有特殊条件,比如激烈的运动,又或者是极度恐惧,人的求生欲会让人快速分泌这种激素。

    但这种恐惧感不是看两部恐怖片就能催生的,于是有人就把一些小孩儿给关进了地下“玩游戏”。

    小孩子一是方便控制,二是因为他们还会分泌人成年后没有的激素,能让老人的皮肤重新变得紧绷。

    以前是通过吸血、泡澡,后来变成了提取,当巴黎还是中心的时候集中了很多这方面的崇拜者。

    这些组织不会像天主教一样收取十一稅,它们运作的基金就需要另辟蹊径,这种“返青疫苗”在上流社会,尤其是好莱坞卖得非常好,那些演员、尤其是女演员一旦失去年轻靓丽的面容就很难再接到工作,除了不人道以外是门很不错的生意。

    纽约的地下有没有鳄鱼不知道,不过纽约地下管道可以住人,就跟以前的巴黎差不多,现在里面是一个“农场”。

    这种“疫苗”的疗效很快就会失效的,必须尽快打进去,深山老林也有“农场”,不过出入不方便,并且容易引人注目,一旦“农场”被人口贩卖组织给端了,“疫苗”无法生产,因为对“疫苗”长期依赖,人体本身的分泌就停止了,这会形成很严重的黑眼圈,比纵欲无度的人还要严重。

    长期在外流浪的小孩多少会听说一些消息,他们根本不相信大人,有父母的孩童失踪往往会变成大新闻。

    相比起讨好吸血鬼,祈求他们赐予自己永生,有些人宁可选择另一条路,压榨弱者总是更容易的。

    美国是个实行丛林法则、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地方,弱者无生路,强者才可以活下去,就算弱者如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死了也不会惹来一滴同情的眼泪,别人甚至会说“那是你自己的错,谁让你不想办法努力成为强者”。

    华盛顿dc的规划图上有一颗卡巴拉生命树,这是莱尔·梅耶告诉他们的,莱尔虽然快“死”了,但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返青疫苗”,就像伏地魔不想用贤者之石维持永生,他只是想用他制造一个完美的身体。

    莱尔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当耶和华降临时,以西结跪倒在地,耶和华对他说“必朽的人啊,站起来,我有话跟你说。”然后耶和华就进入了以西结的身体,把他给扶起来了。

    耶和华派以西结去往悖逆的以色列人那里,告诉以色列人他们和他们的祖先犯了罪,要遭受惩罚,这些人就像蝎子一样危险,耶和华让以西结不要怕,不管他们听不听,都要把话转告给他们。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希伯来王后来把耶利米从井里提起来,这一次耶利米劝西底王向巴比伦臣服,可以免掉战争、瘟疫和饥荒的折磨,西底王怎么会肯,后来耶路撒冷也全毁了。

    耶利米最亲密的同伴是他忠心的文书巴录,他记下先知耶利米口述的话。耶利米曾忠告巴录,不要屈服在个人野心的试探下,要安分守己。巴录也替耶利米保管过一份地契,并长途伴随先知被掳下埃及。

    希伯来人失去了dominate的权力,任人鱼肉,纵然活得时间够长有什么意义呢?

    加沙挨着海,那个曾经追随过拿破仑的老兵曾带着探险队去那个蝎子出没,一半淹没在海中的城市废墟里,那些人没一个回来,仿佛就此失踪了。

    虽然不知道莱尔究竟要做什么,但西弗勒斯只是发誓答应他把地图给他,没说不阻止他……

    “你不会告诉别人吧!”卢修斯问道。

    西弗勒斯回过神。

    “当然不。”他笑着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被一个麻瓜偷袭了。”

    “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的事。”卢修斯正经得说“波莫娜建议给我孙子取名叫斯科皮,我觉得……”

    “你该用这个名字。”西弗勒斯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给孙子取个带来好运的名字,但你最好接受,即便这个小子以后会给你带来痛苦。”

    “为什么!”卢修斯认真得问。

    “命运。”西弗勒斯说“命运是不公正的,卢修斯,你该早点习惯。”

第二百八十三章 “海怪”(九)

    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沿着一条水淹过膝盖的坑道前进,这条路是莱尔·梅耶指引给他们的。

    “你看。”卢修斯指着不远处说。

    在黑暗中有一点光,看着像是点燃的火把。

    于是他们朝着那个方向加快速度前进了。

    等他们走近之后发现那是一个小房间,里面也进水了,墙上爬满了类似魔鬼网的藤蔓,藤蔓的中心有一个鼓包,透过藤蔓之间的间隙可以看到一个几乎半透明的发着红光的“卵”,亚利桑德罗正躺在里面。

    那一个世界的时间与正常世界不一样,正常人的身体如果在那边呆太久会快速老化,所以那些“观察口”都是临时的。

    进去的通常是意识,就像是《黑客帝国》里躺在生物仓里的人类,所不同的是亚利桑德罗的脖子后面没有插口。

    在《死海古卷》的《圣者之歌》这一卷中列出一连串的怪物,其中就包括“夜后”莉莉斯。早期苏美尔人留下的浮雕中,莉莉斯的形象是没有完全张开翅膀的女性,同样长翅膀的还有天使,只是天使是没有任何性别特征的。

    女神崇拜本身就与生殖有关,莉莉斯原本是伊什塔尔的侍女,伊什塔尔是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代表美、丰收与战争的金星女神。

    物质界的亚当是堕落的代表,因为他穿上了“皮肤”的外表,舍弃了他的灵属性,变得不再完美,物质界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有缺陷的,并不能靠身体的结合补全。但是他们的结合可以生育孩子,在《独立宣言》中提起“createdequal”人人生而平等,这个“created”的现在被代孕和试管婴儿给打破了。

    谁是造物者呢?是造物主还是人类?

    原本正常人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但是有些有钱又有闲的疯子却在思考“Humanityisgod”——人就是神的问题。

    正常人或许会想,人怎么会是神呢?

    顾客就是上帝,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

    即便耶和华毁了耶路撒冷,以色列人还是崇拜他,这就是说神对自己的造物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dominate”相对于“rule”、“control”更侧重支配和优势,因为我制造了你,所以我就可以毁灭你。

    这种毁灭当然不是顾客向经理投诉,让服务员丢了饭碗这种“毁灭”,古罗马的母亲发现所生的孩子不够强壮就会丢到弃婴场,父亲觉得自己生了个“畸形”的孩子觉得羞耻,不打算养他,让他自生自灭,又或者是伏地魔母亲那样长得太丑,老汤姆里德尔根本不想承认这段婚姻关系和私生子,以至于在孤儿院生下了他。

    再有就是如俄狄浦斯的父亲拉伊俄斯那样,听说自己将被儿子所杀的预言,为了避免预言成真,将刚出生的婴儿抛到荒山中,明显是要将个他没有为其命名的儿子杀死。

    罗马神话中克洛诺斯还不是农神,而是神王的时候因为害怕预言,自己将来会被儿子推翻,一如他自己推翻父亲乌拉诺斯一样,所以只要孩子一出生,克洛诺斯就把孩子吃掉了。

    在诸多《农神食子》的画作里,戈雅所画的那个版本是最血腥恐怖的。农神看起来并不像是神,而是一个精神病人。

    疯子有自己的逻辑,你要让一个逻辑自洽的疯子明白自己的世界观是妄想是不可能的,他们根本就不会信,也无法正视自己是疯子的事实。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与怪兽作战的时候,要当心自己也变成怪兽。

    有很多正气师因为与极端的纯血主义以及食死徒打交道,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极端了,几乎与他们打击的人没有区别。

    在咖啡馆遭遇战中,罗恩提议杀了安东尼·多洛霍夫。

    赫敏则对他们用了一忘皆空,似乎她以为只要他们忘了这件事就可以解决了。

    如果赫敏那个时候听了罗恩的话,那么莱姆斯·卢平或许就不会死了,泰迪·卢平还有父亲,哈利·波特虽然失去了教父,却还有个可以信任的长辈指引他。

    费立维也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多洛霍夫被送往阿兹卡班再度关押,这就是“白巫师”被妖精、狼人视作软弱的地方,他们不会像食死徒和纯血主义者般说杀就杀,因为纯血主义者压根就没把他们当人看。

    恐惧不会造福于民,甚至还会危害民众,但却可以让野心勃勃图谋不轨的人恭顺,失去了这股让人恐惧的力量,巫师们就要面对妖精和狼人造反起义。

    虽然世上好人多,人总会遇到坏人和危险,要明辨是非,区别对象,帮助那些应该帮助的人,对待凶残恶人要提高警惕。

    在《死海文书》中,耶和华派出去抓莉莉丝的天使们在“红海”上找到了她,这个红海并不是摩西率领希伯来人离开埃及时分开的红海,而是和印度教的破坏女神卡利玛的“血之海”同源。

    阅读《光辉之书》有5条准则:

    第一,用心去理解,不是用头脑理解。

    第二,人是一个小宇宙。

    第三,寻找改正之光。

    第四,摆脱利己主义,在尘世中发现创造者留下的“无限”。

    第五,一个人读光辉之书时只能吸引一点改正之光,但是一群人读光辉之书时就能吸引更多的光。

    那些为了自己光鲜亮丽得活下去,罔顾他人性命的利己主义者是看不懂《光辉之书》的。

    在《光辉之书》中莉莉丝为了供养血之海诱惑人类捕杀幼儿。

    有创造就有毁灭,血之海中也会孕育生命,唐氏筛查可以检验出母体中的胎儿是否有先天性智力障碍或其他疾病,这样的孩子不让它降生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即便是精雕细琢的产品也有残次的风险,卡西莫多有灵魂,却没有好看的外表,他的一生几乎可以注定与男女之爱无缘的,毕竟世上不贪恋外貌的人很少,而他自己也喜欢漂亮的阿斯梅拉达。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善良的心,却连敲钟人的工作也是副主教给的,和他成家后如何养家,他生的孩子会不会和他有同样的问题?

    男人最起码要有门养活自己的手艺,耶稣的养父约瑟是个木匠,他选择了相信玛丽亚并且抚养了耶稣,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那位用消极情绪和积极情绪形容阴阳的美国学者曾写过:如果你爱着某个人,那么你就会为无法与其共度时光儿失望,会为其伤残或绝症而悲痛,如果对你而言被爱是件很重要的事,那么你若是被爱着就会感到欢欣。

    那是一种更深层的本能,却并不是源自于身体组织的需求。

    就像攀登阿尔卑斯山的马特锋,有人攀登它不是为了征服它,证明自己的成功,而是他热切得想要这么做,即便失败了下次还会挑战,不会因为失败而感到失望和沮丧。

    这种感情是能让人热起来的,也就是所谓的阳。

    尽管他弄错了很多事,却还是搞清楚了一些,那是他用心去感受的。

    在这个黑暗、阴冷、潮湿的地下墓穴里需要点光和热,这是活人需要的,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又不是尸体。

    “小心!”

    就在西弗勒斯打算涉水进去的时候,卢修斯忽然大喊。

    从水下传来“嗙”的一声。

    是那个圆盾帮西弗勒斯将水里的生物给打跑了。

    两人立刻跑到了一块地势较高的土地上。

    “看清楚那是什么了?”西弗勒斯问。

    “我不知道。”卢修斯惊慌得说“我们走吧,别管他了。”

    西弗勒斯咬着牙。

    “邓布利多的宠物凤凰还是起了作用,至少在它的守护下波莫纳的身体不那小子被‘茧’起来了……”

    “我走了!”卢修斯斩钉截铁得说“茜茜还在等我!”

    西弗勒斯盯着卢修斯。

    “你不是黑魔王,教父。”卢修斯盯着西弗勒斯说“你要是想让我留下,就必须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第二百八十四章 “海怪”(十)

    每到去霍格莫德的那一天,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必然会去蜂蜜公爵,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新奇糖果。

    自从阿斯托尼亚和蜂蜜公爵合作之后,马尔福家的糖果数量又增加了,而且和纳西沙自己做的糖果不同,阿斯托尼亚提供的糖果更加专业,以至于卢修斯·马尔福的口袋里都免不了放两颗血腥棒棒糖。

    他将其中一颗棒棒糖给了西弗勒斯,另一颗则自己吃,一边吃糖一边看着一看就冷冰冰的水,很难想象现在所处的季节是夏天。

    “你猜怎么着。”卢修斯仿佛有了灵感似的说道“如果改了配方,产品就不会热销。”

    “什么?”西弗勒斯坏心情得问。

    “加工食品公司。”卢修斯无所谓得说“顾客是善变的,今天担心糖太多,明天担心脂肪,逛了一圈后还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客人根本不会买口感不好的食品。”

    说完卢修斯将棒棒糖放在了嘴里。

    “你现在跟我说达能收购案?”西弗勒斯不可思议得反问。

    “食品公司提供了低糖、低脂、低热量的食物,是顾客自己没有选,这能怪食品公司么?我了解那些人,他们是不会为了缓解客户们的情绪放弃巨大的利益,改变自己高销量产品配方的,既然他们都不愿意改,我们为什么要改呢?”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把血腥棒棒糖放在了嘴里。

    “如果人们为肥胖问题担心,那就开发减肥的药物,你知不知道现在卖的最好的药是什么?”

    西弗勒斯还是不想理他。

    “最关键的是打败竞争对手,我想你听说了蜂蜜公爵和佐科笑话店控告韦斯莱把戏店的垄断案了。”卢修斯缓慢得说“更好玩、更好吃的商品才会有人买,才能有钱赚,健康是医院的事,去年有一个食品公司的高管辞职,转行去推动健康食品,这也是达能产品的卖点,就像是拳击,必须有一方倒下。”

    “你怎么知道先倒下的不是大胖子?”西弗勒斯讥讽得笑着。

    “我记得是30年前,美国人忽然全部都开始喝脱脂牛奶,你知道有多少奶农的利益会遭到损失?”卢修斯说道“在一些大型的宣传和公共营销方面,单个奶农是无法承受的,但是国会组织了全国所有的奶农,成立了乳业公司,每年抽取奶农总收入的1%,用于学校和干酪推广,和乳业形象和关键问题管理,他们付钱给了25万个医生和饮食专家支持他们的项目,还有职业橄榄球队。”

    “职业运动员敢吃那么高热量的食物?”西弗勒斯问。

    “牛奶制品不只是牛奶和干酪,如果把牛奶分层,最轻的是黄油,最重的是奶酪,中间的就是乳清,最初的美国人只喜欢黄油和奶酪,乳清都是要倒掉的,现在乳清变成了蛋白粉,可以卖给运动员和健身的人。”

    “你什么时候……”

    “当我听说了这个收购案的消息我就一直在想,你觉得我们还需要蛋白粉吗?”卢修斯问西弗勒斯。

    “你儿子需要,他瘦得像个女孩儿。”西弗勒斯没好气得说,将棒棒糖放进嘴里。

    “当一个人又胖又没钱,他就是失败者,我听说现在很多美国的年轻人还有痛风的毛病,连征兵都受到了影响。”卢修斯摇着头“真搞不懂,现在的女孩儿怎么喜欢德拉科那样的。”

    “他是你的儿子。”西弗勒斯提醒道。

    “长得好看确实有优势,如果黑魔王没那么俊美,我想贝拉也不会对他那么疯狂。”卢修斯平淡得说“我本以为比起当被欺负的对象,成为欺负人的那一方德拉科会过得好一些,但成年人的世界还是影响到了他,尤其是他六年级的时候,多谢你了,西弗勒斯。”

    “你大可不必说这些。”西弗勒斯有些尴尬得说。

    “我希望你不是觉得我在逼你。”卢修斯说“但你确实要好好思考一下麻瓜问题。”

    “里面的男孩儿帮了我,我不能丢下他。”西弗勒斯说。

    “我刚才可以直接幻影移形。”卢修斯假笑着“但看看我们,居然像凤凰社的成员一样吃糖。”

    “因为我刚才提起了凤凰?”西弗勒斯问。

    “那是种非常罕见的神奇动物,举说一千年才能看到一次。”卢修斯怅然得说“没想到邓布利多却有只凤凰做宠物。”

    西弗勒斯仿佛想起了什么。

    “塔西陀在他的书上写过,埃及出现过一次凤凰。”西弗勒斯片刻后说“不过那可能不是真的凤凰,因为小凤凰把老凤凰给埋葬了。”

    卢修斯愣了一下“一只鸟?它怎么做到的?”

    “凤凰是不死的。”西弗勒斯提醒道。

    “我听说对付蛇怪的时候凤凰出现了,它现在怎么不出现?”

    “比起凤凰,我们可以找金翅鸟,它才是娜迦的天敌……”

    “什么?”卢修斯盯着恍然大悟般的西弗勒斯。

    “我们可以用火,就像对付魔鬼网!”西弗勒斯说。

    “我建议你最好别那么做,你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也许洞穴会坍塌的,这意味着全面战争。”

    西弗勒斯露出不快的样子。

    “你可以慢慢想,我看那小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卢修斯盯着那个小房间说“而且你不知道那液体是干什么用的,万一把他分解了呢。”

    西弗勒斯沉默着。

    “说起分层的事,我倒是想起来了。”卢修斯缓慢得说“中世纪管他们叫自耕农,现在称呼他们是中产阶级,他们是税基的重要组成,如果中产阶级变少税基就会被腐蚀,不仅抽不上税,社会也会变得不稳定,你觉得中产阶级对应的是什么?黄油、干酪还是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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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oeveryoumaybe,无论你是谁,

    Wholoveajollysailorbold,只要你爱勇敢快乐的水手。

    幽暗、漆黑的坑里忽然响起了女子的歌声,两人立刻停止了谈话。

    “我没想到会有一天,我讨厌巴黎。”卢修斯嘀咕着,抽出魔杖准备战斗“刚才你说的那个凤凰的故事,那是哪座城市?”

    “赫利奥波利斯,希伯来文称呼它是翁。”西弗勒斯说“不论别的地方怎么变,那片土地的地貌还是和几千年前圣经里描述的一样。”

    “我让你当教父是因为传统。”卢修斯说。

    “我知道。”西弗勒斯说“注意,它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隧道的水面上就起了涟漪,仿佛有个庞然大物正在朝着这边移动。

第二百八十五章 苍蝇船

    “呼呼”转动的螺旋桨声越来越近了,通道尽头有一团火。

    随着它缓缓驶近后才发现那是一盏灯,借着这盏灯的光,可以看到一个妖精正在驾驶一艘小船。

    浑身戒备的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对看一眼。

    “歌声是从你的身上传来的。”卢修斯片刻后说“你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解下了变形蜥蜴皮口袋,很快他就找到了发声源——他们刚来巴黎的时候从一个叫秤杆的妖精经营的当铺里买的一个破烂的水晶球,它实际上是托帕石制造的,老妖精诱惑着说要是把它修好了,就能听到天国的歌声。

    制造它的是爱德华·凯利,据说是为从德国国王鲁道夫二世那里骗取金费用的,原本它破破烂烂的,看着像是里面的东西跑了出去,现在这个破烂托帕石球散发着漂亮黄光。

    “这是什么?”卢修斯问。

    “波莫纳打算用它来贿赂人鱼的。”西弗勒斯说。

    “那些圣人还会贿赂人?”卢修斯问。

    “为了结盟,海格也送了礼物给巨人。”西弗勒斯说。

    卢修斯挑了挑眉,这时那艘小船停在了二人的面前,那个妖精眯缝着眼睛看着两人。

    “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巫师?”妖精用英语问道。

    “你来干什么?妖精。”卢修斯立刻反问道。

    “如你所见,这里曾经是属于古灵阁的资产。”妖精说“你们打算干什么?”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是你们触碰了警报?”妖精问。

    “不,我认为是一个麻瓜。”卢修斯镇定自若得说“法国古灵阁的安保做得可真不怎么样啊。”

    “这里是我们废弃的。”妖精说“正常运营的仓库完全能满足客户的需求。”

    “为什么你们会把这个地方废弃了?”西弗勒斯问。

    “商业机密。”妖精坏脾气得说,然后开着它的小破船,进入了亚利桑德罗所在的房间。

    “我怎么没有想到?”卢修斯用唱咏叹调一样的声音说“那个泉水就像防盗喷泉。”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他跳进了水里,跟着妖精进了房间。

    妖精将船停在了一个平台边,迈着它的小短腿踩了上去,然后观察着亚利桑德罗所在的那个茧。

    “这个麻瓜你们还要吗?”妖精问西弗勒斯。

    “如果我们不要他会如何?”西弗勒斯说。

    “有很多‘宠物’需要饲养。”妖精龇着锐利的牙说“它们很久没吃新鲜的肉了。”

    “把他交给我们吧。”西弗勒斯说。

    “你们和他是一伙的?”妖精问。

    “不是。”

    “那你们为什么要救他?”

    “不是我们,是他。”卢修斯在一旁说“这堵墙后面是什么?”

    “商业机密。”妖精又说,然后他伸出长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那个茧,它一下子就破了,里面的血水流了出来,亚利桑德罗也从里面掉了出来。

    “他怎么没有醒?”西弗勒斯说。

    “他的灵魂不在这儿。”妖精说着又碰了一下那些魔鬼网一样的藤蔓,它们都变成了石头。

    “告诉我们一些细节。”西弗勒斯说。

    “你该说,请。”妖精说。

    “这个怎么样?”西弗勒斯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在妖精的面前“一滴凤凰的眼泪。”

    那个妖精看着西弗勒斯手里散发着柔光的水晶瓶,眼睛都瞪大了。

    “给我!”妖精朝着西弗勒斯伸手,西弗勒斯拿着它往后半步。

    “先告诉我。”西弗勒斯说。

    “这里寄生了一个强大的生物,它是从一个客人的仓库里孵化出来的,原本我们不太管客人放在金库里的东西,出了这件事后,我们严禁活物存放在仓库里。”妖精说。

    “没有守卫?”西弗勒斯问。

    “它本身就可以作为守卫,而且我们还有防盗系统。”妖精说。

    “你们反应的速度可够慢的。”卢修斯讽刺道。

    “那你觉得英国古灵阁遇到这种情况反应会多快呢?”妖精问。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芙蓉会到英国古灵阁实习了。”卢修斯揶揄着“这就是法国的办事效率。”

    “这堵墙后面有什么?”西弗勒斯问。

    “另一个金库。”妖精说“我们所在的地方原本也是一个金库。”

    “里面的东西呢?”

    “我们搬到新地方去时,金库主人授权我们将里面的东西搬到那边去,这些没搬走的是属于无人授权的。”

    “如果我想要里面的东西呢?”卢修斯问。

    妖精打量着卢修斯。

    “我知道你是谁。”妖精说“你是马尔福先生。”

    铂金的马尔福财大气粗得笑了。

    “我的权限不够,你要跟我的上级请示。”妖精说。

    “有没有石块之类的东西。”西弗勒斯问。

    “石块?为什么有人要把石块放在金库里?”妖精反问。

    西弗勒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们走吧。”卢修斯说道“带我们去见你的上级。”

    “上一次我去当铺他们用的是轨道车。”西弗勒斯说“你们怎么用船?”

    “我想这和明显,因为这里没有铁轨。”妖精尖酸刻薄得回答“我觉得在水里还是用船更合适!”

    “哈哈哈。”马尔福大笑起来,西弗勒斯阴沉着脸,将陷入深度昏迷的亚利桑德罗安排在小船的座位上,然后自己也跳上了船。

    妖精在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后也上了船,不过它却没急着开船。

    “给我。”妖精朝着西弗勒斯伸出爪子。

    西弗勒斯将那一滴凤凰眼泪给了它。

    妖精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金链子,将它穿过水晶瓶,然后将它戴在脖子上收好,这下才拉动了拉杆,将小船启动了,螺旋桨又“呼呼”得旋转了起来,等他们离开那个房间时,房间门口的火也熄灭了,隧道重新恢复了一片漆黑。

    巴黎的魔法世界就在圣日耳曼德佩区,出事后的古灵阁被迫搬到了意大利广场附近,小船开十多分钟就到了。

    等他们终于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时,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的衣服也已经干了,这时西弗勒斯也给自己用了伪装。

    “他怎么办?”妖精客气得对两个巫师说。

    卢修斯看着亚利桑德罗,眼神厌弃得仿佛在看一个累赘。

    “带我们去贵宾室。”西弗勒斯冷着脸说,用漂浮咒让亚利桑德罗漂浮起来。

    亚利桑德罗的脚尖离地只有一公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并没有异常,就这样两人跟着那个妖精一起来到了法国古灵阁的大堂。

    妖精是一种黑暗生物,它们不喜欢阳光,相比起白天夜晚才是他们的活跃时间,法国古灵阁的穹顶不像魔法部和黎塞留图书馆的椭圆形大厅,是充满工业风的玻璃和钢材,而是巴洛克风格,到处都是镀金。

    英国的古灵阁主要为英国巫师提供服务,法国古灵阁则有很多来自其他国家巫师,上次乘坐东方特快,在月台上看到的“东方巫师”也在这里出入。以他们的作息时间,现在也正好是白天。

    “我没有时间浪费。”西弗勒斯在卢修斯耳边说“我先走了。”

    “等等。”卢修斯也在西弗勒斯耳边说“家族金库里往往存放着神奇的魔法物品,你说不定会用得着。”

    相比起志得意满的卢修斯,西弗勒斯看起来兴趣缺缺,就在他随意在大厅里到处张望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人,正是在伦敦见过一面的巫师张涛。

    他好像是来办什么事的,刚从妖精手里接过单据,不期然与西弗勒斯的眼神相遇了。

    “我在大厅等你。”西弗勒斯对卢修斯说,然后便带着亚利桑德罗向张涛走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巫魔会(一)

    海格曾经对哈利说过:在霍格沃茨,如果你需要帮助总会有人帮忙的。

    但是在霍格沃茨以外的世界求助却并不是总能得到帮助的。

    当阿不思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派出海格去联系巨人——带上了礼物。

    所以当有人无偿提供帮助的时候,应视作这是一种慷慨。

    “他的灵魂不在这儿。”张涛在翻开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亚利桑德罗的眼皮后说。

    “我知道,妖精已经告诉我了。”西弗勒斯在一旁说“你有办法把他的灵魂安放回去吗?”

    张涛盯着西弗勒斯一会儿,然后走到一旁的洗手池洗手了。

    “你知道着魔(possession)和作祟(obsession)之间的区别吗?史密斯先生?”张涛一边洗手一边问。

    “恶魔学不是我的专长。”西弗勒斯回答。

    “邓布利多教授曾经跟我聊起过,在魔法部之战时,他相信黑魔王曾经短暂占据过年轻的波特先生的身体,让他说‘你输了,老家伙’,在邓布利多教授看来,作祟是指的恶魔从外部袭击一个人的身体,而着魔则是恶魔从内部控制人的身体,但是被控制人的灵魂依旧在自己的身体里的,类似波特先生的情况,这个年轻人的灵魂不在自己的身体里,也没有被别的灵魂占据,我相信他现在遇到的并不是我们之前说的两种情况。”

    “那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在我的国家这种情况叫‘丢魂’,意思是因为惊吓,灵魂离开了身体,但这种情况多见于孩子,这位年轻的先生显然已经成年了。”张涛拧了一下水龙头,然后问道“所以我想问一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特殊的事?”

    “你指的什么?”西弗勒斯问。

    张涛拿了一张雪白的手帕擦手,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

    “在1692年发生的塞勒姆事件中,曾经有证人提起举行了黑弥撒,她们用了红色的面包和酒。”

    “他没有参加黑弥撒。”西弗勒斯肯定得说。

    “我想那些提供供词的人们想要表达出自己参加了黑弥撒,但吃红色的面包并不是黑弥撒的一部分,他们只不过是想要表达自己亵渎的意思。”张涛放下了手里的手帕“这些人是反对者,在他们看来所有与神圣仪式相反的他们觉得就是邪恶了。”

    西弗勒斯看着张涛走到茶几边倒了两杯茶。

    “这种仪式在以前的巴黎很常见,并且后来还有神甫参与,但它很大程度是一种不道德的狂欢,他们在仪式过程中没有召唤或者制造出什么……”

    “等等,你说什么?”西弗勒斯惊讶得问。

    “几天前在卢浮宫出现的那些人,他们差点将地狱的东西给召唤出来。”张涛说“不论是高喊‘以魔鬼的名义’或者‘荣耀归于路西法’都无法造成这样的结果,弥撒的本质是一种祭祀,在《摩西五经》中提起了祭祀的内容,通常是牛羊等牲口,在路易十六被处死的夜晚,一大群人举行了秘密的仪式。”

    “你是说活人献祭?”西弗勒斯问。

    “你觉得拿一个国王当祭品的机会有多少?”张涛问“巫魔会往往与地狱的闸门有关,用法语来说是lesabbatetlaherseinfernale,有时他们会‘邀请’恶魔进驻他们的身体,你既然认识邓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相关人士,那么我想你是知道奇洛教授的,如果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另一个不够强壮,无法与外来者对抗,他的身体会被夺走,却不会发出恶臭,反之则会因为消耗太多变得很臭……”

    “邓布利多和你的看法不一样。”西弗勒斯说“是因为黑魔王使用了黑魔法,他的灵魂出了问题。”

    “这是你们西方人的又一个特点,注重判断性。”张涛将一杯绿茶递给了西弗勒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们总是站在审判者的位置。”

    西弗勒斯笑着接过茶“你们东方人呢?”

    “曾经有一个人,他叫做魏征。”张涛说道“他是天可汗李世民手下一个重要的大臣,有一天,有人指控他袒护自己的亲戚,天可汗就派人去彻查此事,发现是告发的人歪曲事实,天可汗就对魏征说‘你直言了几百件事,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否定你那么多的好处呢,但是从今以后,你也不能不检点一下自己的举止言行了’,几天后天可汗问魏征,有没有发现不对的事,魏征说‘前些日子陛下叫人传达,为什么不检点自己的言行举止’,这话说得不对,我听说君臣之间意气相投,从道理上讲等于是一个整体,没有听说过不心存公道,只去检点自己的举止言行,如果君臣之间都遵守这样的行事要求,国家的兴亡就难知道了,臣分为忠臣和良臣,忠臣让自身蒙受诛戮,却使圣上背负骂名,使自己与国家都遭受极大的恶名,而自己则留下忠臣的空名,良臣则使得自己和君商都获得好名声,我听说在邓布利多身边有个人叫斯内普,他一直沉迷黑魔法。”

    “你觉得他是忠臣还是良臣?”西弗勒斯又问。

    张涛抿了一口茶,但笑不语。

    “所以,这是你们东方人看问题的办法?”西弗勒斯问。

    “我国古代有一个有名的暴君纣王,他残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因此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那些参与黑弥撒的人将无辜者当作祭品进行献祭,这些被理性抛弃的想象创造出令人无法想象的怪物,每次与他们打交道就像是一场噩梦,有时我真想与阿不思一样可以长眠。”张涛盯着自己的杯子“能有一个像斯内普那样的助手是件幸运的事。”

    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得看着张涛。

    “周游印度的时候曾经与一位瑜伽大师谈过,他觉得我们的道德观、善恶观总是被一代一代得扭曲和改变,哪个样子对于当下方便我们就会据此进行调整。人们总是争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社会与社会之间,一代人与一代人之间,个人与个人之间,一个家庭4个人,4个人可能有4个不同的道德标准,但这些其实都是掩饰,‘伪君子’总是打着道德的幌子在伪装,本该自然流露的却要演出来,如果你是一朵绽放的花朵,香气就会散发出来,不需要点燃香料。那些好不容易成功保持道德标准的人,总会发生一件事,那就是没人想要靠近他们,人们不介意和不道德的人在一起,这些人充满了‘生气’,而遵守道德的人则死气沉沉,越是以为自己是个好人的人越是无人接近,因为道德、善恶这些观点本质上是与其他人比较中产生的,我如何能够得出‘我是个好人’的结论呢?”张涛指着西弗勒斯“你是个坏人。”

    然后他指着亚利桑德罗“他也是个坏人,还有开这家按摩店的老板,他也是个坏人,与所有这些人相比,我是一个好人,这就是说如果我不对这些人评头论足,我就没有依据称自己是好人或是坏人,你越以为自己是个好人,越会注意到没人是好人,而如果没有人是好人,这就不是个美德的问题了,而是疯狂的问题,精神失常的第一个表现就是除了自己,所有人都不正常,但反过来说,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实际上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邓布利多确实挺疯狂的。”西弗勒斯也喝了一口茶“你看过他的那些袍子了?”

    “有鉴于此,我不会以单纯的善恶来评价一个人,你知道,新生的幼儿如果没有与人世相关的知,他长大后也无法以寻常人的身份生存,不论是丛林里的狼孩,还是皇宫里的王子,当他们第一次接触火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会去模仿周遭,狼看见火会逃跑,狼孩看到火也跑,王子们看到宫娥生火,他们也会知道火能取暖,但是他们不知道那火有多烫,如果用手去碰会烫伤的,有句名言,好奇心是前进的动力,很多儿童都有同等好奇心,我们东方的父母会告诉孩子们什么事禁止做,而西方却不会,你们让孩子们碰触火苗,知道痛苦了,但你们不让孩子们就此惧怕火苗,你们称呼这是更成熟的、受过磨练的理智。”

    “我不明白。”西弗勒斯皱眉。

    “我现在向你表达的是我对你们的模式的了解,你或许听过‘无为而治’,那么你听说过‘为而不争’吗?”

    “不。”西弗勒斯坦然说道。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我们告诉孩子们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并不与他们竞争,你们培养竞争心,这造成了人们片刻都不敢放松,要时刻让自己变得更强,避免自己弱于他人,也就没有时间生儿育女了。”张涛说道“在大争之世有一颗不争之心最后只会自取灭亡,然而现在竞争过于激烈,让人无暇顾及其他,包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我们有句成语‘物极必反’,比起抱着批评的态度,觉得东方是威胁,你们是不是该教一下孩子们如何理性控制自己的观念,给他们设点限制。”

    “我试过了。”西弗勒斯笑着说“你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有多么爱在学校里夜游。”

    张涛平静得看着西弗勒斯。

    “马基雅维利认为为了国王把自己的名声弄臭,而不是光顾着自己好名声的大臣才是好的大臣,但我得说,做那种好大臣的感觉恶心极了!即便他后来成了城堡的国王。”西弗勒斯咬着牙说“有很多人觉得他是个伟大的人,我也曾经那么以为,可他对我却太残酷了,他谁都不爱,谁都可以利用,甚至包括他自己,只除了他的妹妹阿里安娜还有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张涛奇怪得问。

    “你不知道吗?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同性恋者。”西弗勒斯露出了一口黄牙笑着说“而被他打败的黑魔王格林德沃就是他的爱人,你现在也不批判他吗?张?”

    说完西弗勒斯就将杯子里的茶一口咽下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巫魔会(二)

    在一开始的震惊之后,张涛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并且借着喝茶掩盖自己的失态。

    “恶魔和天使。”张涛竭力保持平静得说“它们都是工具。”

    “什么?”西弗勒斯问。

    “不论是恶魔还是天使,它们都是被造出来负责某样工作的。”张涛解释道“拉斐尔负责治疗和生命之树的守护者,米迦勒是首席战士,还有在最后的审判时清点人数,所罗门的七十二柱神也有与自己从事工作有关的能力,在法国大革命之前所罗门被认为是一个优秀的恶魔召唤师。”

    “你相信这些?”西弗勒斯问。

    “我相信恶魔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如果要对付它们必须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撒旦在希伯来文的意思是‘敌对者’,最早这些敌对的受造物并没有名字,但它们依旧是耶和华所创造的,美国的勒维撒旦教的教义是反传统宗教的精神控制……”

    “你在帮那些人说话?”西弗勒斯不可思议得说。

    “当南特协议被废除后,一起到英格兰的不只是新教徒,还有一些撒旦教徒,这些人认为撒旦就是路西法,是一个高傲的反叛者,路西法是晨星之子。”张涛继续自己刚才说的说了下去“我想说的是,参加那种与神圣仪式相反的亵渎仪式的人充满了愤怒,他们犯了愤怒的原罪,圣经中代表愤怒的萨麦尔,它原本是一位天使,原型是有12枚翅膀的蛇形天使,当诺亚的生命将尽的时候,他的主人让他去带走诺亚的灵魂,后来摩西寿命将尽的时候,他失败了,没有将摩西的灵魂带回来,因为摩西见过神的,萨麦尔因此遭到了惩罚,上帝夺走了他的翅膀,从此以后他就变成了伊甸之蛇,同时他还是以扫得守护天使和罗马的庇护人。”

    “你说这些干什么?”西弗勒斯问。

    “我必须知道我对付的是谁,否则我可能没法将那个年轻人的灵魂带回来,甚至连我自己也会遭遇到危险。”张涛忍耐得解释着“当人们处于愤怒中时他们的脑子是一片混沌的,或者说是无序混乱,他们无法弄清自己崇拜的具象到底是什么,路西法比萨麦尔要有名得多,并且要漂亮得多,他所犯的罪是骄傲,你现在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了?”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人对于与自己有相同形象的灵是容易理解的,人格化的神比灵要容易理解得多,如果他们依赖崇拜者得爱慕获得自我价值,当这些正向的注意力衰减时,他们就会陷入消极的情绪里,然后……”

    “作祟,重新引人注目。”西弗勒斯说。

    “巫魔会所崇拜的就是那些被人遗忘的远古诸神。我认识其中一个女祭司,她侍奉的是布列塔尼的Hon,他们实际上是个很欢乐的组织,有音乐和舞蹈,他们的仪式引入了很多古代异教元素。demon这个词来源于希腊语的daimon,它的原意是神。”张涛疲惫得说“我们东方有句哲言,‘敬鬼神而远之’,我们不像你们一样信仰神。所以神也不会把力量借给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的修为。我想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和贬黜的神对抗,你恐怕要另请高明。”

    “那些人到底制造了多大的麻烦?”西弗勒斯说。

    “当教会垄断了信徒,上帝也得到了无上的荣光,文艺复兴后那些希腊和罗马神又重新回归了,这也导致他的权威被分散。当教会认为魔鬼和其他邪灵在受造时拒绝了良善的本性自甘堕落,有一个教派则认为人的恶不是出于自由意志,而是造物主的错,他们崇拜的是知识,也就是卡巴拉生命树中那个隐蔽的脉轮,这种认知是与绝对完美的神背道而驰的,地下活动的都是些这种人,你觉得和勒维撒旦教比起来哪个更不能被容忍?”张涛问。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西弗勒斯问。

    “第一,我在向你解释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以及我为什么要那么做,第二,我想你已经知道原因了,史密斯先生,我只是暂时在这里停留,我总是要回去的。”张涛平静得说“邓布利多在巴黎曾经组建过组织,随着他的死,这些人也分散,而且这些人很多都已经上年纪,他们可没有尼克·勒梅的不老药。”

    “那些‘邀请’了魔鬼进入他们身体的麻瓜,他们的下场怎么样?”西弗勒斯问。

    “有一些牧师声称他们可以根据气味来分辨披着人皮的魔鬼,但以前的西欧人习惯不好,需要撒香水掩盖那股气味,很难说是奇洛先生身上的那股洋葱味好闻还是他们的气味好闻。”张涛摇了摇头,转身去倒茶“他们称呼我们是东方的放纵主义者,我们的洗浴文化总是让他们想起古罗马浴池。”

    “我以为泡温泉是日本的文化。”西弗勒斯说。

    “你去过中国吗?”张涛问。

    “我去过XZ和蒙古。”西弗勒斯回答。

    “在陕西有一座山叫骊山,这座山上有一座很宏伟的宫殿名叫华清宫,里面有一个华清池,以前日本的遣唐使在我们这里学了不少东西。”

    “你很思念过去的好时光?”西弗勒斯问。

    “我们都很思念过去的好时光。”张涛苦笑着“所以你该明白为什么那些被人遗忘的旧神希望自己被人们回忆起来。”

    西弗勒斯沉默着,刚想喝一口茶,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来吧。”张涛让茶壶里的茶汤飞进了西弗勒斯的杯子里“很遗憾这只是粗茶,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好茶。”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西弗勒斯问。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苦恼。”张涛平静得说“倘若有那么天,我希望你能记得,我们曾经帮助过你们,就像我们之中有的人记得你们也曾经帮助过我们。”

    “你有没有想过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你不需要和他们保持一致。”西弗勒斯问。

    “西方的巫师总是尝试着让自己融入普通人之中……我们其实也有过巫术指控,只是不像塞勒姆是发生在平民之间,而是发生在宫廷,比如汉武帝的巫蛊之祸,他的太子在这场巫术指控中成为被告的对象,后来起兵造反了。”

    “我能不能问你,为什么你们不接受《国际保密法》?”西弗勒斯问。

    “就像我之前说的,你们该教你们的年轻人理性控制自己的观念,给他们设定限制,比起鬼神作祟带来的危害,打着我们的旗号招摇撞骗的人带来的危害更大,而且我觉得,道德还是很重要的。”张涛一口喝光了茶,叹了口气“巴比伦和索多玛的毁灭是因为上帝觉得这两座城充斥着罪人,这种人心的问题可不是巫术能处理的。”

    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借着喝茶掩饰了过去。

    “我确实和吓唬小孩,让他们尖叫并且用他们做祭品的人不是一路人。”张涛说“但我也不是个哄人安睡的好爷爷,古灵阁和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将那里经营得很不错。”

    “比你的故乡呢?”西弗勒斯盯着空茶杯说。

    “他们不需要太多的安逸。”张涛回答。

    “就像是马其诺,那个防线被击溃,人心也击溃了。”西弗勒斯说“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在那里生活是快乐的。”

    “你是说第一次食死徒侵入城堡?”张涛问。

    “不,我是说第二次,如果哈利·波特没有活过来的话,霍格沃茨之战会是黑魔王赢的。”西弗勒斯回答“你能想象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吗?”

    张涛思考了一阵,笑了起来“我想说卜卦,但有很多人着魔是因为希望占卜未来。”

    “有一个新的预言。”西弗勒斯盯着张涛的眼睛说“当碍事的被干掉,当时间被转换,当看不见的孩子谋杀了他们的父亲,黑魔王将回来。”

    “谁告诉你的这个预言?”

    “天目者特里劳妮,还有一块占卜板。”西弗勒斯说“那是我在一次奇遇得到的。”

    “咱们坐着说怎么样?”张涛指着一旁的椅子说“我觉得那可能是个漫长的故事。”

第二百八十八章 巫魔会(三)

    那天在天文塔上,阿不思·邓布利多虚弱得站在那儿,满脸哀求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可怜。

    其实在他办公室里谈起这个事的时候,他就给了西弗勒斯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他要求西弗勒斯杀了他是帮助一个老人解决他的痛苦,顺便可以演一场戏获得伏地魔的信任。

    是的,演戏,“老家伙们”好像都擅长这个,包括这个东方来的巫师,他们会给年轻人一个假象,自己是可以被信任的,不论什么话都可以推心置腹得跟他们说。

    哈利波特就上了这个当,他真心得将邓布利多当作“导师”,后来这位导师却指着他走向了死路。

    像他们这样的人容易在别人脆弱、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手,让对方放下心防,当别人将信任交给他的时候,迷信就会产生了。

    迷信的关键是不辨是非,来自东方的男人肯定和秋张这个拉文克劳的女孩不一样。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那个在袁天罡和李淳风口中预言“女主武王”的小宫女才会躲过天可汗的屠刀,侥幸活了下来。

    这个小宫女后来成为了女皇武则天,她将唐朝的首都从长安搬到了洛阳,并且在那里修建了七天建筑,以及由各国君臣筹资兴建的天枢纪功柱,还成为了首个也是唯一一个封禅的女皇帝。

    自秦始皇开始,总共有六位皇帝曾经举行过封禅,但以泰山封禅名声最为响亮,武则天封禅的位置在嵩山。

    皇帝出行一次所消耗的费用很大,而且路途遥远,不可能经常去。后来黄帝修建了明堂,用来祭祀上帝昊天,乞求风调雨顺。

    到了汉朝明堂进行了修改,融入了天圆地方的思想,武则天的修的明堂就别出心裁,取了个别名叫万象神宫,高90余米,允许平民进入。

    圆顶通常指的通天,古代不论东方还是西方,都将天当成一个天球,万象神宫的顶层是个圆形的亭子,上面立着一只涂金铁凤,似乎与长安的朱雀大街遥相呼应。

    长安是李世民父子给它取的名字,意思是长治久安,可是这座城的本名叫大兴,是隋文帝修的。

    它的规模比起隔壁的汉长安大了很多,在秦汉时期,城池还有军事作用,并且要维护、修建它也需要很多钱。汉高祖刘邦建城的时候刚好是天下初定,华夏经历了春秋战国八百年战乱,又经历了楚汉争霸,早已疲惫不堪,需要休养生息,搞这种大型的基建刚好养民。

    到了隋文帝的时候修这座超级城市就有点耗资巨大了,隋炀帝的那种又是修大运河又是修洛阳的做法就更加劳民伤财,在此期间他还要远征高句丽和突厥,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隋末的时候天降大旱造成粮食歉收,后来引发了农民起义,因此祭天乞求风调雨顺的仪式是国之大典,是“天子”必须参加的。到了唐朝的时候已经形成了南郊祭天,北郊祭地的传统,在长安的明德门外设有社稷坛,它就位于长安的中轴线上,只要皇帝沿着朱雀大街进发就能到达。

    可是这种风光无限的场合又容易出现暗杀,按照唐通典的记载,军弩的射程大约有三百步,也就是现在的60米,皇帝的仪仗摆开来大概有30米,二者加在一起使得朱雀大街宽度达到了150米,这样一来“天街”不仅有了霸气威严的效果,还有了安保的作用,即便有刺客藏在两边的人群里弩的射程也达不到,也就无法暗杀皇帝了。

    武则天是个女人,除了这种暗杀方式,她还害怕巫蛊。

    佛门和道家是倒了十万八千辈血霉遇上了,在北魏时期佛教的影响力就已经超过道教了。太上三清要是知道不孝徒子徒孙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哪有脸尸解成仙?

    李唐时期崇的国教是道教,并非隋朝的佛教,武则天生活在那种气氛里,耳闻目睹了不少宫闱里的秘闻。

    如果是寻常百姓被人给害了,断然不会有谁那么热心肠,大张旗鼓得全城搜查那个罪魁祸首,闹出天大的动静。

    可是“天家”就不一样了,唐高宗李治患有头疼病,他这病时轻时重,武则天看在眼里,惧在心里,因此户婢团儿诬告刘氏和唐明皇的生母窦德妃的母亲姓巫蛊之术意图谋害武媚娘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得相信了,将两人叫到了跟前问话。

    后来据说是放她们走了,可是两个大活人却在重重卫兵守护下,在洛阳神宫里失踪了。

    根据《长安志》记载,李治曾经把杨隋修的明堂给变成了骡马集市,到了唐明皇时期又改成了校弩场。

    在周礼之中有射礼,取的是“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的意思,也就是说射箭不求射中,唐玄宗在《开元礼》里把这条给改了,射箭哪有不射中的?这行谦和、庄重、礼让之礼的明堂也变成了校弩场,比谁射得准,谁输了谁喝酒。

    唐玄宗虽然因为安史之乱被逼得遁走巴蜀,可是他刚登基那会儿还是很多人追随看好他的。

    武则天虽然没有因为巫蛊之事,像汉武帝一样大兴诏狱,却鼓励平民告密。

    唐律里有“十恶不赦”,唐朝皇帝不像明朝的朱元璋那么恨贪污犯,不过有人谋反却也是重惩的。

    李治想要立武则天,代替王氏为皇后的时候,上官无忌可没少下绊子,他是相信那个“女主武王”的预言的。

    门阀氏家兴起于东汉,是相对于庶族而说的,当时官员的选拔被门阀所把持,庶族要么依附于门阀,要么就失业,到了三国时期,很多庶族投身将军的幕府成为幕僚,就算如徐庶一样进了曹营一计不献,也能混口饭吃不是?

    徐庶在三国里一直都是谋士形象,但他是因为杀人罪畏罪潜逃的,一位朋友因与当地一家豪门恶霸结怨而被害得家破人亡,万般无奈之际,只好请少侠徐庶为其报仇雪恨。徐庶接受朋友的请求后,以白色垩泥涂抹面孔,只身闯入恶霸家中,一剑刺死了这个仗势欺人、为害一方的恶徒。徐庶正要离去,不幸被闻讯赶来的大批官差包围。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官府对徐庶进行了严酷审讯,徐庶出于江湖道义,始终不肯说出事情真象。又怕因此株连母亲,尽管受尽酷刑,也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身份。

    徐庶是个化名,官府计穷,派人将徐庶绑在刑车的立柱上,击鼓游街,要老百姓来辩认他的身份。老百姓感于徐庶行侠仗义,为地方除去一霸,所以无人出面指认。官府也无可奈何,后经徐庶的朋友上下打点,费尽周折,终于将其营救出狱。

    这要是换成哪位高门之后,即便是杀了人,也算是为民除害,官府怎么会为难高门子弟呢?写信表扬还差不多。果然不愧是名门望族,家风实在是好。

    直到唐代门阀制度才逐渐消亡,一是因为武则天杀了不少人,二是因为科举制度,以前那套靠介绍的进阶的方式用不了了,不过高门之间还是互相通婚,“五姓女”连皇帝所在的李家都不嫁。

    在中国淘汰了的门阀制度在西欧,乃至美国都有,美国的门阀主要分为东海岸的盎格鲁撒克逊王公贵族的后代,乘坐五月花号的后代,以及美国独立革命和美国开国元勋的后代。

    在美国的社会制度体系里,很隐秘的事情是商人家族必须与基督教的宗教的教会、或者宗教政治百年家族联姻,才能够真正提高社会地位。那些“钱袋子”嫁给法国贵族也是这个途径,英国人从不觉得美国有贵族,法国贵族就算没落了那也是贵族。

    美国的上流社会,其实是非常严格的封建等级社会,所以普通外来移民,数百年以来根本不可能进入美国上流社会,除非存在血缘关系的婚姻联合。

    至于那些移民,虽然后来通过努力读了名校,成了高薪的高管,他们还是为“贵族”提供服务的,就像以前那些为南方奴隶主们服务的律师、会计等等。只要奴隶制不再合法了,那么他们的工作也就没有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此而已。

    那个让了一颗梨的孔融成全了自己的忠臣之名,让曹孟德成了大奸臣,也让他服侍的汉献帝成了个无为的皇帝,那么孔融干了些什么呢?

    当时天下大饥,曹操上表请禁酒,孔融反对禁酒,他哪想得到酒是粮食酿的,人都没粮食吃了,哪还有余粮酿酒。

    他是为了反对曹操而反对,挟天子而令诸侯后,曹操于是指使丞相军谋祭酒路粹枉奏孔融以“招合徒众”,“欲图不轨”、“谤讪朝廷”、“不遵超仪”等罪名,于建安十三年八月二十九日将孔融处死,并株连全家。

    黄巾之乱最早也是因为张角所创的太平道,他虽然不像弈大那么哄骗汉武帝,以行医为名笼络人心,最终变成席卷全国,声势浩大的运动。

    当时流行的瘟疫是伤寒,张仲景写了《伤寒杂病论》,用符水是不能治病的,生病了还是要看医生吃药。

    蒙古大夫也可以看病,但只要不是病急乱投医的基本上都不会找蒙古大夫看病。

    不论是蒙古大夫还是江湖游医,都是业余的,也许有偏方可以治病,但专业的还是要可靠得多。

    自己凭着传说、故事听来的占卜法占卜的,就如同蒙古大夫,瞎整不知道整出个什么鬼名堂。

    教会禁止占星,他们自己也会占星,不论他们因为什么目的,禁止搞这些巫术总是少点麻烦。

    被附身了是很惨,治起来也很麻烦,那时候哭着说后悔晚了。

    除了数不胜数的魔鬼,还有堕天使、堕天者,谁知道惹了谁?

    所以毁、禁巫术和占卜板是正确的,虽然对巫师来说可能会不公平,但是像不知道有脱脂牛奶一样,不知道就不存在选择,不脱脂的牛奶人类喝了几千年不一样没事么?

    东方巫师不会遵守国际保密法的,各个门派的门规还不够记么?况且为了执行这部法律还要成立魔法部?以前是砍脑壳,现在是吃枪子儿,同意了才叫怪事。

    东方不会遵守国际保密法,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比起相信巫术,年轻人更要相信科学,关于过天劫打雷的不实传闻,避雷针就可以解决了,如果一根不够那就准备十根,以前古人不知道,皇宫房顶被雷劈了失火还大惊小怪。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老子所说的一炁化三清是一个形成的过程,前面的一和二是无形的,三是有形的。

    混沌从来不计年,鸿蒙剖处我居先。参同天地玄黄理,任你旁门望眼穿。

    要不是太过介入世俗会招来厄运,何至于此,亨利•波特号召英国巫师参加一战是乱了规矩,这时候英国人怎么不讲国际保密法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巫魔会(四)

    张涛将那个西弗勒斯从“冥神殿”得到的占星板改造成了灵应板。

    这东西在东方叫“碟仙”,西方管它叫ouijaboard,这是个复合词,结合法语中的“oui是”和德语中的“ja是”,现在这玩意儿被当成玩具卖,小孩也能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一个。

    这种灵应板采用的是“降灵问谕”的方法,一般是“请”路过的精灵附身在自己的身上,在游戏中会有一个心形的塑料薄片,它会像鼠标一样在灵应板的数字和字母上滑动。

    教会说了这么做会出事,撒旦和他的魔鬼们不仅会用灵应板给出错误的建议,甚至还会附身在占卜者的身上。

    东方的巫师们也说了,不要玩“碟仙”,尤其是女孩子,相比起男孩儿,女孩子更容易招惹上这些奇怪的东西。

    卖这些东西的商人却嬉皮笑脸得说“这是个游戏”,这要真是游戏也不会有人因使用它参与谋反而遭到审判了。

    皇帝都是害怕自己被人诅咒死的,东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斯听到了告密,有人用灵应板占卜他死之后下一个皇帝是谁,气到怒不可遏:我还没死呐!你们就着急讨好下一个皇帝了?

    震怒之下的瓦林斯将所有参与占卜的人都处死了。

    这其实不能怪那些臣子们,瓦伦斯的上一任皇帝约维安在赶往君士坦丁堡的过程中暴卒于小亚细亚,弗拉维斯·瓦伦提尼安被同行的士兵拥立为皇帝,瓦伦提尼安任命瓦伦斯为共治皇帝。

    这时候当皇帝可不是享福,他们要领兵打仗,而他们的对手是匈奴和波斯,死亡率“极高”,提前占卜出来谁是下一个皇帝大家好有准备不是?

    这些人占卜的“指挥棒”不是塑料薄片,而是灵摆,一个人提着一根系了重物的绳子悬在金属的刻有希腊字符的灵应板上,其他人跪地祷告,后来拼出来一个字母theodorus,当瓦伦斯因为与匈奴人作战,在亚得里亚堡之战中烧死在一间小木屋后,接任他的正是theodosius。

    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也有可能搞出大麻烦,其实主持这种仪式张涛的女徒弟马轻尘更适合,不过亚利桑德罗还是阳气十足的“童子”,能把他的魂给勾走的绝不是寻常角色,总不能把徒弟当成挡箭牌,用完就丢了。

    好在现在他们也只是问个名而已,张涛忙着改造占卜板的时候西弗勒斯则在准备制作“指挥棒”的材料。

    芦苇在凯尔特文化中代表家族的祝福,只要不是帝王家的那种家族关系,普通人的家族都是相亲相爱的,尤其是父母,他们总不会害儿女。

    中国人不拜鬼神,却要祭祀祖先,黄帝是被认为是华夏的祖先祭祀的。巧克力蛙画片上的邹衍不仅是战国时期的阴阳家、炼金术士,同时也是一位天文学家。

    他虽然是齐国人,当时却为燕国的燕惠王服务。在称帝这件事,没那个命就不要称,即便以齐闵王统治时期齐国的国力已经是战国七雄之首了,但齐闵王改帝号之后不久就被杀,秦国越过了魏国和韩国,与燕国以及三晋一起合攻齐国。

    陷入战乱之中的齐人们得给自己找一个出路,恰巧这时燕昭王招贤纳士,各国人才争相赴燕,邹衍在这种背景下才离开齐国的。

    稷下学宫能不能在经历战火后保留是个问题,而燕昭王修建了宫殿,似乎是打算在燕国建稷下学宫,当邹衍到达燕国的时候,大王亲自带着贵族们在燕郊城外迎接他。

    文人爱的就是这个调调,于是邹衍就安心得在燕国住下,并且真心为燕国做事了。

    燕国不像齐国那么温暖,黄帝所创立的“老黄历”适合中原地区,在“老黄历”基础上划分的节气并不适合燕国的气候。

    北方有地,美而寒,不生五谷,这粮食歉收问题与耕种的方式,尤其是历法节气有关系。当中原开始复暖还阳,适宜播种的时候,燕国依旧很冷,这个时候播种是难以成活的。

    当务之急是调整燕国的历法,却不能用普通手段,用圭表的话一年时间很快就过,测绘准确少说也是五六年,而邹衍等不了那么多时间。

    他是名士,如果拿不出什么东西,怎么能在燕昭王的门客里脱颖而出,证明自己不是吃干饭的?于是邹衍就用了当时的阴阳学秘术“律吕调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这个儿童启蒙读物级别的千字文在这里有了不同的版本,有人觉得这里的吕该变成召,成“律召调阳”,为此还进行了考据。自宋代以后的千字文都是用的律吕调阳,而唐朝的则是律召,因为草书的召和吕非常相近,所以人们以为宋朝之后的千字文都错了,律召表示阳调,吕毫无意义云云。

    在黄帝的时代有一个乐官叫伶伦,他遵照黄帝的命令取来了一些大小直径相同的竹子,截出长短不齐的12根竹子,依次排好,插入地里,分别对应十二个月,但是这些管子在地面上却是齐整的。

    阳数管为1、3、5、7、9、11,阴数管为2、4、6、8、10、12,分别对应黄钟大吕等12个音调。

    钟鸣鼎食代表着大富大贵,编钟这种乐器一般人家也没法用,而且编钟还和礼乐制度有关,以16枚钟磬为一组,天子、诸侯、卿大夫、士所用之乐在数目和悬挂方式上都有严格的规定。

    黄帝发明律吕调阳是为了感应地气的,这属于天人感应的一部分,十一月黄钟在子、十二月大吕在丑、正月太簇在寅、二月夹钟在卯、三月姑洗在辰、四月中吕在巳、五月蕤宾在午、六月林钟在未、七月夷则在申、八月南吕在酉、九月无射在戌、十月应钟在亥。当天气变暖阳气就会增加,天上的阳气增加,地气里的阳气也会增加,于是到了冬至这一天,第一根最长的代表的管子就会发出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雅乐里的黄钟,同时代表一阳初生,律吕调阳的开头也是从冬至所在的11月开始的。

    民以食为天,大家都要吃饭,为了吃饭,南郭先生冒着“欺君”的罪名,在吹笙的时候往乐器的竹管里放了珠子,他以为这么做,他这充数的滥竽不论怎么吹都不会被发现了。

    用于律吕调阳的竹管要埋在西北位置的山阴位,里面要放上芦苇内膜烧的灰,这样当阳气冲上来的时候不会只听到声音,还因为吹动了管子里的草木灰,避免观测的人弄错了。

    虽然西北方是乾卦,代表的是阳,但燕国的西北是阴冷的,山阴是集阴之地,从山里流出来的水都冰冷彻骨,这种环境对阳气感应敏锐。

    芦苇傍水而生,同样阴气重,用它代替人,来做感应阴气极重的亡灵“载体”再合适不过了。

    十二律吕与西洋的十二平均律相同,张涛想起“邹子吹律”的故事也是算着还有一个多月要到中元节了,虽然西方不过这节日,反正能不能成实验才知道。

    要是实在不行就另想办法,只要人不出事。

    占星板上的蛇发女妖在感觉到木板上的刻痕被更改后很生气,却没有办法,因为她的嘴被树脂给封住了。

    占星术有很复杂的计算,也许制造它的人只是为了方便,设计了她进行辅助,直接说结果,但古罗马人很相信占卜,占星家和预言家参与谋反不计其数,格林德沃除了是个黑巫师,他还是个爱说谎的预言家。

    要是被一块破木板给骗了,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这不是很不划算么?

    在海格祖先的诸多收藏里,最危险的其实就是这个东西了。

    按照张涛的要求处理好草木灰后,西弗勒斯拿出了那个破烂的托帕石球,里面黄色的光依旧存在,可是却听不到隧道里那种悦耳的歌声了。

    上次他唱这首歌是在伦敦的唐人街,当时他要处理“狼人问题”,他可不是阿尼玛格斯,如果被狼人咬一口……

    他当时觉得很不安、也很烦躁,那时波莫纳在w酒店总统套房的屋顶花园里,坐在藤蔓编织的椅子上,被绿色的植物包围着,隔着一扇玻璃门是吵杂的人声,但是当歌声响起来,那些声音他都听不见了。

    西弗勒斯放下了手里的水晶球,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了按摩店的电话边,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好。”接起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女人。

    “我找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西弗勒斯说道。

    “你找他有什么事?”女人问。

    “你只管叫他来就行了。”西弗勒斯回答。

    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了卢娜父亲的声音。

    “那块石头,你还带着吗?”西弗勒斯问。

    “什么?”谢诺菲留斯莫名其妙得问。

    “你从神庙里带走的那块石头,我想借来一用。”西弗勒斯回头看着张涛“我不会白借你的。”

第二百九十章 巫魔会(五)

    霍格沃茨有一个钟楼,每当那巨大的钟摆晃动的时候都会发出机械转动的声响,然而先贤祠拱顶下的博科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巨大的单摆实验装置被放置在一块圆形的大理石上,大理石上方放着一张透明的桌子,据说为了减小来自外力的干扰,钢索的悬挂装置还进行了特殊处理,避免诸如摩擦力等影响实验数据。

    当人们玩灵应板的时候也是这样,也许魔鬼和撒旦没有跑来捣蛋,可是一起玩这个游戏的伙伴却偷偷做了手脚。

    在过去蒙昧的时代经常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魔法”表演,很著名的一个就是让一个男孩钻进一个篮子里,外面的人将剑插到里面去,会有血渗出来,然后“魔法师”念了一段咒语后,男孩活着钻出了篮子。

    这在当代人眼中只不过是一场魔术表演,但当时的人们却信以为真,以为魔术师真的会魔法。

    傅科摆的原理源自于惯性,也就是牛顿第一定律,一切物体在没有受外力的作用下总保持直线运动,1851年当傅科将绑住铜球的细线烧断时,铜球并没有在它下面的沙盘上留下直线的痕迹,反而就像是在画一朵花一样,画出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这个实验已经确保了不会有别的力进行干扰,于是人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地球确实是在自转的。人类感觉不到地球自转是因为人对于匀速运动的感觉是依靠自己和其他物体的相对位置的改变来感知的,当车窗外的树倒退,人就感觉到了运动,如果车窗外的风景不变,人就无法根据自己的加速度来判断自己是否在运动。而且因为地球的运动角速度是在太小,所以人类也无法感觉到。

    这次印尼海啸让地球自转的速度变了,对大多数人来说毫无意义,但对于历法来说却是个重大事件,天文钟造成的误差越来越大,需要原子钟进行调整。

    就像邹衍调整燕国的历法,只是他用的手段不是观察日影,也不是用的量子力学,而是一种古老的东方秘术阴阳之气,这也是中医长期被人当作巫术的原因。

    针灸行针的“穴位”根本不是血管或神经的聚集处,如果人们拒绝相信,却有人用针灸的方式做了开颅手术,整个过程中病人都是清醒而无痛的。

    按照张涛之前所说,《黄帝内经》中曾提起五音,这五音便是宫、商、角、徵、羽,对应人体的脾、肺、肝、心、肾,每一个器官又有自己的属性,脾属土,肺属金,肝属木,心属火、肾属水。

    伏尔泰的心脏在图书馆里,先贤祠里就不可能会有。在提坦神的儿子普罗米修斯从天上盗火种送给人类,人类学会了使用火后,最高统治神宙斯十分恼火,除了惩罚普罗米修斯被缚在山上由鹰啄食肝脏外,宙斯决定要惩罚人类,让灾难也降临人间。

    赫菲斯托斯用粘土做成的第一个女人,众神赠予使她拥有更诱人的魅力的礼物:火神赫菲斯托斯给她做了华丽的金长袍;爱神阿佛洛狄忒赋予她妩媚与诱惑男人的力量;众神使者赫耳墨斯教会了她言语的技能。

    她的名字叫做潘多拉,因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魔盒。

    赫菲斯托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火神、砌石之神、雕刻艺术之神与手艺异常高超的铁匠之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是宙斯和赫拉的儿子,善于建造神殿,制作各种武器和金属用品。

    先贤祠很有罗马万神殿的风格,看着非常富丽堂皇,人对于自己视为庄严神圣之物总会花大力气去打理维护。

    霍格沃茨则好多年都没有仔细打扫过了,如果不是因为三强争霸赛也不会大扫除,为了打扫得干净,扫帚间里放置了很多清洁剂。

    当阳光从玻璃透进来,照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仿佛变成了画里的天使。

    只是和此刻站在大理石基座上那个手持利剑,被很多人崇拜着的,正经八百的雪白女性雕塑不同。她当时衣衫半解,露出来白色的蕾丝内衣,皮肤透着健康的粉红。

    那双眼睛充满了泪水,眼神有些恍惚,好像脑子变得更加不灵光了。

    偶尔他会听到有学生从门外跑过,但他其实并不是那么在乎。

    他低头亲吻了她,如果她怀孕了,以后他们的孩子还要在霍格沃茨读书吗?父母成为自己的老师会不会很奇怪?

    当他从邓布利多留下的遗嘱中找到留给波莫娜的那一份时,他毫不犹豫地拆开了那些可以作为证据的、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往来的信,或者说他们爱情的见证。它们清楚地记录了一个人类如何爱上了堕落的天使。

    他从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道德,反正她的一切都是他的,而且要她接受阿不思是个同性恋需要过程,因为她必须要接受自己被邓布利多骗了。

    “白巫师”不是她想的那种人,她所认识的并不是真正的邓布利多,这比他的取向更难让她接受。

    那个占卜板还有水晶球其实都是放在波莫娜的口袋里的,西弗勒斯将它们整理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就像是在整理遗物。

    也许在那天他回到家,那个位于荒野之中的隐居地时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们都死了,不论是波莫娜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该接受这个现实,而不是做什么天使与魔鬼的梦,还有她被一个叛逃意大利的法国鬼给勾引了。

    疯人院的人才会那么想,逻辑自洽的疯子自己是感觉不到疯的。

    正确的事应该是找到彼得•佩皮鲁,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他无法忍受和虫尾巴活在一个星球上。

    这是个必须纠正的错误,等完成了这一切,他就像是该隐,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而必须孤独得流浪。

    每个人都在说自由,他为什么不能自由呢?他才不想和邓布利多一样背负那么多,你看“白巫师”活得有多累啊。

    他也厌倦了做那个逮违反校规的小孩夜游的老师,以后他们想怎么夜游、逃课都可以,秩序需要守规矩的人,不愿意守规矩就重回混乱。邓布利多走后乌姆里奇成了校长,学校里到处都是粪蛋,走廊上到处有人用恶咒,迟早那些“恶作剧”会越来越升级,复仇的时候谁会在乎下手的轻重。

    习惯了就好,或许正是因为那段经历他才能那么快适应18世纪末肮脏的巴黎。

    没有证据的指控是诬告,很明显来自麻瓜世界的波特不知道巫术指控究竟是怎么回事。

    美国人到处宣传“CREATEDEQUAL”,与《独立宣言》不同的是美国宪法没有提起造物主或者“自然之神”。

    宪法制定者们默认了宗教信念的道德秩序支撑了政治秩序,道德秩序即灵魂的秩序可以约束自己的行为。

    但这种“圣人统治法”很快就会不会被人们抵制的,不只是统治者,就连被统治者也一样,谁能受得了那种时刻约束自己欲望,不能随心所欲的感觉呢?

    目前美国比较公认的门阀包括肯尼迪家族、罗斯福家族、亚当斯家族和目前当总统的先生一家。

    亚当斯家族是美国开国元勋之一,约翰·亚当斯曾经参与独立宣言的制定,并且传说塞缪尔·亚当斯策动了波士顿倾茶事件,约翰的儿子约翰·昆西·亚当斯是美国第六任总统,不过他更大的成就是在担当詹姆斯·门罗国务卿时期,从西班牙手里夺取了佛罗里达,因此有人戏称亚当斯家族是美国历史上的第一任王朝。

    罗斯福家族则比美国历史还要久,这个家族是荷兰移民的后代,在纽约建立之初,当时还不叫纽约,而叫新阿姆斯特丹时久已经扎根了,从第5大道到哈德逊河的地产大部分是罗斯福家族的产业,西奥多·罗斯福和富兰克林·罗斯福都担当过美国总统。

    另外两个家族属于后起之秀,但要说美国总统的位置已经被门阀垄断了也不尽然,里根就是个例子,他是演员出身,入驻白宫时已经70了,他很难作出和富兰克林·罗斯福力挽狂澜一样的贡献。

    但是他是个出色的演讲家,创造了不少政治笑话,媒体称呼他是“municator”。人们相信他是坚持自由的价值和力量,在巴黎圣母院演讲时他还说要把苏联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现任总统先生说过,要把统治者关进笼子,里根在国会上演讲时也说过,要把权力关进笼子里,他看了许多国家的《宪法》,包括苏联的,人们可能会惊讶得发现,他们居然也有《宪法》,是的,他们还赋予人民一些自由呢。

    许多国家都会白纸黑字得在宪法上写清楚,给与人民言论自由、集会自由。如果这是真的,那为什么美国《宪法》如此特别呢?

    其实差别很小,小到你可能忽略,但它又很了不起,答案是三个词:wethepeople。

    其他政府告诉人民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做,我们的《宪法》是我们的人民告诉政府,可以做什么,政府只可以做这份文件授予它做的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实际上世界其他地方的革命不过是从一个皇帝换到另一个皇帝,只有美国的革命,第一次做到了人民可以做主人,而政府只是仆人。

    谁见过仆人比主人更强势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主人被架空了,只是个傀儡。

    仆人也不尽然全是忠仆,也有偷傻瓜主人家里财富的。

    甚至还有西弗勒斯这种噬主的,这个先贤祠里住了多少弑君者?

    就在这时,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脚步声。

    “就你一个人?”谢诺菲留斯问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西弗勒斯头也不回地问“你研究死亡圣器是因为想要复活你的妻子?”

    谢诺菲留斯没有回答。

    “那三样东西其实都是人造的炼金术物品”西弗勒斯接着说“你在那边现在怎么样?”

    “你要那块石头干什么?”谢诺菲留斯问。

    “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关于巴黎圣母院前原点的传说?”他问谢诺菲留斯,却并不是那么想要他的答案,自顾自得说了起来“那个地方原来有一个喷泉,喷泉里有一尊雕塑,上面写着一行字,靠近吧,改头换面的人,如果我的水不够,就到神庙去,你召唤的女神会为你准备永生之水,我相信你手上的石头就是那个喷泉里的。”

    “你是说这个?”洛夫古德从斜挎包里拿出来了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头。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拿去吧。”谢诺菲留斯将石块丢给了他“我走了。”

    “你不想要什么?”西弗勒斯问。

    “我知道被人要挟的感觉。”谢诺菲留斯说“潘多拉,你知道的,我就只剩下卢娜了,食死徒把她抓走后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她能回来。”

    “她后来和斯卡曼德的孙子订婚了。”

    “我知道。”谢诺菲留斯紧张得说“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你不是因为死亡圣器才加入他们的?”西弗勒斯问。

    “只有疯子才会相信那些,我觉得你现在和我差不多疯。”

    西弗勒斯无话可说。

    “祝你好运,斯内普,下次你可以不用斯莱特林的那一套。”谢诺菲留斯说,然后离开先贤祠。

第二百九十一章 巫魔会(六)

    西弗勒斯回到那家按摩店的时候,张涛已经将它布置的“鬼气森森”。

    电灯已经关了,屋里只点燃了一根蜡烛,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似乎是他点燃的香所发出的。

    原本6月底已经有些热了,现在这个地方却变得和地下墓穴差不多凉爽,而原本在托帕石里的黄光此时飞了出来,像烟一样在屋子里到处飞,并且在桌上放着的酒、水果之类的食物上面不断盘旋。

    “她们没有恶意。”张涛对西弗勒斯说“只是一直没有人祭祀她们。”

    “什么?”西弗勒斯恍惚得问。

    “教士们曾经和我们就祭祀的问题起过争执。”张涛回答“伏尔泰说过,孔子是个谈论世俗哲学的哲学家,不是宗教家,他规定的祭祀仪式更多的是一种对鬼神的敬畏,而不是真的要从他们那里借到什么力量,如果说你们西方的人文精神是希腊和罗马,我们的人文精神则是春秋战国,我们强调的不是张扬的个性,而是集体和伦理,祭天仪式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集体活动,和虔诚与否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祭祀天地的时候希望上天保佑风调雨顺,祭祀祖先的时候希望祖先保佑家庭平安,所以我们不是很理解你们为了表示虔诚,即便你们的上帝不给你们带来任何好处,甚至还和魔鬼定下约定,通过折磨你们考验你们虔诚,你们为什么还要那么坚信它?”

    “对不起。”西弗勒斯有些恍惚“你在说什么?”

    “台伯河畔有狼的雕塑,希腊也有雅典娜,为什么平民不能信城隍爷和土地公呢?反正他们都是城市的保护神。”张涛问。

    “我想那是因为教会是一神教。”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说。

    “阿弥陀佛还没送走,又来了一个哈利路亚,这些人全都注意灵修,不管世俗。”张涛揶揄着说“反对这些小的信仰是担心祭祀他们会削弱对天地的敬意,我们有句谚语,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做坏事的时候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老天是在看着的,这点类似于上帝临在,但我们是害怕老天的惩罚,你们则是觉得自己被上帝祝福了。”

    “你想在现在跟我讨论这个话题?”西弗勒斯问。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在这边束手束脚,就像欧洲神父在我们那边束手束脚,汤诺望为了传教方便成了钦天监的监正,却遭到了自己人的反对,我们的思想确实更世俗,不像基督教有严格的灭欲理论,所以搞不懂这些欧洲神父是怎么想的。”

    “祭祀如果不祈福神灵那还办什么?”

    “我跟你说了,那是一个集体活动。”

    张涛和西弗勒斯相对无言,感觉对方都是外星人。

    “你想说的是,说了那么多,最后不一定奏效对吗?”西弗勒斯问。

    “你们英国人以前爱举行降灵会,‘灵媒’通常都是女人。”张涛说道“香港的神婆也是女人,这事女人办比我们容易,现在这个屋子里三个男人,阳气那么重……”

    西弗勒斯根本不想听那么多,他直接把刚才拿到的石头递到了张涛跟前。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张涛没有碰那块石头,就着西弗勒斯的手打量。

    “石头?”

    “我知道这是石头,以你‘东方的’视角能不能看出点别的?”西弗勒斯嘶嘶得说道。

    “地球那么大,石头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呢?”张涛反问。

    “你知道邓布利多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说吗?”西弗勒斯绘声绘色得说道“‘我以为你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要做,教授,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研究一块石头的来历该交给地质学家’。”

    “你恨他?”张涛问。

    “我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西弗勒斯气愤难平得说“我从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那里得到的这块石头,他和我的那块圆盾一样,都是从阿尔卑斯山里得到的,那个古代炼金术士不会把普通的东西放在仓库里。”

    “我有更好的主意。”张涛说着,将占卜板拿了过来“我们问问她怎么样?”

    西弗勒斯看着占卜板上的美杜莎,她正恶狠狠得看着他们。

    她毕竟不是真着的美杜莎,没有将人给石化的能力,但西弗勒斯还是将她嘴上的树胶给消隐了。

    “恶魔!!”美杜莎一恢复说话能力立刻大喊大叫“你们这些败类!!”

    西弗勒斯又用树胶把她的嘴封上了。

    “请保持镇静。”西弗勒斯慢悠悠得威胁着“否则我不介意直接把你给烧了。”

    “我不提倡用刑。”张涛在一旁说“屈打成招得来的证词不一定是真的。”

    西弗勒斯盯着张涛。

    “卢梭曾经说过,‘我的癫狂只会伤害我自己’,你想开什么条件?”张涛问。

    美杜莎的表情变了。

    这时西弗勒斯将她嘴上的树胶给揭开,这一次美杜莎没有大吼大叫。

    “我不想和你们在一起。”美杜莎说“你们根本不懂尊重和礼貌。”

    “我知道有个地方你可以去。”西弗勒斯说“霍格沃茨有个有求必应屋,你可以去那儿住着。”

    “我相信那里有足够的空间。”张涛接口说道。

    “就算是垃圾堆也比你的口袋里好,里面充满了动物尸体和蟑螂。”美杜莎盯着西弗勒斯说道“太恶心了。”

    西弗勒斯露出了满口黄牙怪异得笑着,美杜莎不再理会他,看着张涛说道“一开始我们以为那是块陨石,主人将它放进了仓库里之后就不管它了,它也从来不和我们说话,直到有天,主人的仆人在和人聊天的时候提起过,这块石头可能来自那座城市。”

    “那个他一直在找的城市?”西弗勒斯问。

    “没错。”美杜莎回答。

    “他没有提起巴黎?”西弗勒斯又问。

    “没有。”美杜莎回答“别的宝物都被取走了,就剩下它一直无人问津。”

    “还有你。”西弗勒斯笑着提醒。

    “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现在所做的是问不出它的名字的,我能告诉你怎么做,只要你们把板子恢复原样。”美杜莎说到。

    “为什么?”张涛问。

    “那些小精灵告诉我的,别以为设好了陷阱就会有谁会上当。”美杜莎盯着张涛说“他对于我们来说非常强大。”

    “你知道他的名字?”西弗勒斯问。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但我知道谁可以。”美杜莎回答“这是我的条件,你们觉得怎么样?”

第二百九十二章 巫魔会(七)

    祝由术中所说的祝通常指的是施咒者,尤其是指的男巫,而由则是看病的理由。在古代中国这门技艺曾经广为流传,多是师傅带徒弟的时候口传心授。后来随着时代变迁,祝由术便从官方层面消失了,可是民间却可能有所保留。

    祝由术往往是与巫术相关联的,和西方的平民不同,东方的平民不但不害怕巫术,看到“能人”出现还特别觉得高兴,而这也给了那些被称为“淫祠”的场所提供了温床。

    武则天时期有一个大臣名叫狄仁杰,据说在江南毁淫祠1700多所,算是历史上毁淫祠最多的朝廷命官。

    这些祠堂里供奉什么都有,有龙王、河神、山神,还有供奉楚王项羽、吴王夫差、春申君等等历史人物的,甚至连无功德节操的人也修祠。往往他们会利用巫觋欺骗迷惑无知村民,不仅敛财还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而生乱,就算没有那些欧洲神父说朝廷也是会禁止的。

    但诸如土地公、城隍却很难禁止,赶庙会往往都是在城隍庙举行的,再有就是夏禹、吴太伯、季札、伍员的祠堂。儒家《礼记》里的祭祀确实不如阴阳家那么可以体验超自然现象,又或者是基督教那样通过虔诚的供奉祈求神拯救自己。

    如果说祭天后没有风调雨顺,华夏人也不会倒在地上听天由命,而是尽力自救,比如修水利设施,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教会的信徒们则遇上了黑死病,以为自己对神虔诚或者用了圣水就百毒不侵。

    并不是每个欧洲城市防疫都那么糟糕,米兰就将隔离做得很好,黑死病在米兰也没有其他地区那么疯狂蔓延。

    这时候不论是世俗贵族还是教会的修士,该做的不是把人聚起来,举着圣人的骸骨进行巡游,而是让他们多呆在家里,像威尼斯的女性一样祷告,舞会虽然减少了,却实行了隔离。

    一旦信仰无法保佑自己的安全,有人就开始怀疑信仰。虽然祭礼只是表面功夫,宗教狂热同样也是不可取的,更何况其中还涉及了“君权天授”的问题,东方的皇帝都称呼自己是天子,祭天的时候是五帝一起祭的,要的就是这个去人格化的效果,而欧洲神父觉得该将五帝分开来祭,他们在西方时就是这样的,神龛后面不是圣母就是十字架。

    因为“君权神授”,欧洲国王都是需要教皇加冕的,活脱脱给自己搞出一个顶头上司,他的地位合不合法要教会说了算。

    后来随着神权衰弱,他们说的不再有人信了,政体也改成了自由民主,人民选领袖通过投票表决。

    这时候平民有个错觉,他们是从人民之中选取的领袖,事实上那些站在台前,供他们选择的政客确是有限的,美利坚总统任期四年,除了罗斯福以外都要按照华盛顿留下的规矩,只可连任两届,合计8年,而参议院的议员可以任期6年,众议员则是2年。

    要是谁闲的没事干,把参议员的名单给整理出来,就会发现一个惊人的结果,如果建国初期的美国人还在试图打败君主制,现在他们连假装都懒得干了。任何一个组织中连续性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参议员们同时开始和结束他们的任期,那么新接手的参议员就很难知道如何操作和运转。

    最开始是州议员选举参议员,1913年开始参议员直接由居住在他们咒的公民投票选举,一旦参议员当选,他或者她可以服务整整六年,然后需要再次参加竞选。

    然而有些参议员会在任期结束前辞职、死亡或者是被驱逐出参议院,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会举行特别选举来寻找代表该州的新参议员,如果是遇到参议员死亡的情况,他的遗孀可以代替他的工作,完成参议员六年任期的剩余时间。

    没人会说美国的参议员是世袭的,只不过这一代当了参议员,下一代当选会很、容、易,他们进名校读书根本不需要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通过拼命备考,争抢那么几个“教育平等”划分出来的名额,而只要看那些政客几个不是名校毕业的?

    就像西雅图的酋长杜瓦米什所说的,万物相连,环环相扣。

    扩大阅读量,不仅仅只是局限于课本会扩大自己的视野、见识。

    电影里总是演美国人拯救世界,好像美国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似的。

    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衍生出一个新的谚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冥冥之中天的监视,做坏事的时候也会三思而后行。虽然不乏心怀侥幸的人,却也不像某些人,干了坏事只要真心忏悔就不会下地狱,甚至还能买赎罪卷来抵消自己的罪孽。

    这些人很擅长原谅自己,塞勒姆女巫事件后马萨诸塞州全部举行了一次大斋戒,好像就此事情就过去了,至于那些冤死的女人没人给她们昭雪,他们唯一做的补救就是完善了庭审。

    站立在纽约的自由女神像除了高举着火炬,手里还捧着一部书,通常人们以为那是法典。其实除了路易斯安那州以外用的是成文法,其他州用的是不成文法,自由女神像捧着的其实是独立宣言。

    不仅在天鹅岛,在巴黎工艺博物馆里也有这尊女神像的复制品,她只有2.3米高,如果是魔术师的话,要让她消失并不困难,可是让哈德逊河畔的那尊自由女神像消失可不是容易的事了。

    表演这个节目的魔术师太过神奇,以至于让人们觉得那是幻术、魔法,人们为了解开这个谜题绞尽脑汁。

    也许它的原理很简单,就像哥伦布拿着一个鸡蛋问所有人,怎么将它给立着,就在所有人不知道如何回答时,他将鸡蛋敲碎了,这样鸡蛋就立在了桌面上。

    不过在他这么做之前,所有人都觉得他获得成功完全是因为侥幸,只要坐船出海谁都能做得到。

    地球是平的,这样人才能站在上面,如果是圆的,地球另一边的人如何保证自己不掉下去呢?

    这种逻辑自洽的解释将古希腊毕达哥拉斯通过美学获得的,地球是圆形的“常识”给颠覆了。

    火药有人用来做烟花,有人则用来做炮弹,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人为了能超远距离轰击巴黎,设计了一门超级大炮“巴黎炮”,将之安装在火车上,因为射距太远,德国人在计算弹道的时候还要将地球偏转给加上,而那正是傅科摆所验证的。

    就在此刻西弗勒斯所在的房间里,头顶上有一辆一战时使用的双翼飞机,它的下面是自由女神像,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傅科摆。

    在傅科验证了他的理论后,很多大学和博物馆都安装了傅科摆,甚至极地也有一个,然而最早的,他在先贤祠“表演”的那个傅科摆则被放置在了巴黎工艺博物馆里。

    先贤祠原本是路易十五为巴黎的守护圣女热纳维耶芙修建的,他相信是因为热纳维耶芙才让他从重病中康复。巴黎工艺博物馆曾经是个修道院,远不及先贤祠那么华丽,却有着哥特式的修长。

    让人感觉阴森的哥特式其实是代表的火焰,只有充满激情的人才能明白。

    这个地方曾经是一座学校,里面汇集了很多年轻人,其中培养了不少名字留在埃菲尔铁塔上的人。

    仓库和博物馆的区别是什么呢?

    这个博物馆里摆放着很多充满想象力的机械,却很少有人来,至少比先贤祠人要少得多。

    那个地方既然被人当作圣地,就不要用鬼神去亵渎了,而且这种工业风看着很英国,总而言之,西弗勒斯很满意这个地方。

    就在他参观的时候,张涛在圆形的大理石周围分布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并且还点燃了蜡烛和香,那些托帕石里的精灵正到处飞来飞去。

    有她们在气温明显降了,这也是降灵仪式需要的条件之一,每当有阴气重的东西作祟总是会变冷的。

    所谓的招魂术还有个称呼为“叫魂”,家属在死者的坟头上哭喊死者的名字,听着特别糟心,以至于民俗中“叫魂”成了个骂人的词。

    文雅一点的说法是“魂归来兮”,屈原在楚辞里就是这么写的。

    至于叫谁的名字就要西弗勒斯自己决定了,是他的妈妈艾琳,他的初恋女友莉莉,还是他没来得及降生的女儿莉莉?

    这个问题是他头痛的,反正这次出事也是因为波莫纳怀疑他还在想他的初恋情人,张涛布完阵就没他事了。

    简而言之,看戏,反正再怎么乱这里也是别人的地盘。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这首诗是李商隐写的,唐朝的精彩纷呈除了那些恢弘的宫殿,还有不断出现的妙人。

    当时李家拜道家李耳为祖,佛门也就式微了,玄奘西天取经的壮举挽回了佛门的地位,不过李世民最想要的还是他写的《大唐西域记》,这本书是玄奘口述,辩机手写的。

    其实和公主私会用不着被判腰斩,就算驸马是房玄龄的儿子。

    但是辩机知道太多一个和尚不该知道的秘密了。

    难得糊涂,总是清醒得活着是痛苦的,老年人睡眠质量不好,容易多梦,等忙完了就睡觉去,早睡早起身体才会健康长寿,歪门邪道虽然快,却真不是长久之计。

    能睡个好觉多不容易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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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