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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零八章 巫魔会(二十三)

    只要农民土地的问题解决了,被剥夺得一无所有的羊群有了属于自己的财产就不会和城里人那样铤而走险。当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也不见得每个贵族都和那位侯爵夫人一样不肯放弃过去的尊严和财富,也有同意不收地租的,于是农村成了很多贵族的避难所,这其中就包括曾经的国王近臣里昂库尔公爵。

    有很多私下叫拿破仑陛下,围绕着“幸运厨娘”的那一股势力则称呼他为元首,这是屋大维在称帝之前的称呼。

    这位自由派贵族深受美国农场制的启迪,希望在法国也发动一次“农业革命”,在视察了法国一圈后,他放弃了这个计划,然后就被派到雷恩去了,主要解决布列塔尼地区的叛乱。

    领主们就在领民还债、交租的时候回来一次,其余时间都在巴黎,他们当然不会管乡下的治安。领着高薪的军官成了告假团,平时在巴黎吃喝玩乐、罔顾下属,等他们有朝一日重回战场的时候就无人追随了。

    拿破仑还没有成名前呆过的那个军的底层士兵也哗变过,要求高级军官拿出他们的灰色收入。对于不是自己世界的人,有很多人是一毛不拔的。农村的治安很乱,不只是有货真价实的强盗,还有偶尔客串强盗的流浪汉,这使得流浪汉在农村成了最可怕的祸害。

    旧制度是采取轻骑兵捕捉,乞丐要发誓自己以后绝不会乞讨才被释放,而要确认他们不会再乞讨的办法必须找可信,且有偿付能力的担保人确保他工作或者供养他。

    由于普通的监狱和济贫院容纳不下只好造新的监狱,直到旧制度结束时这项行动仍在不间断进行。到了1778年颁布了一道法律,骑警中的骑兵不仅要逮捕他们遇到的乞丐和流浪汉,还要逮捕别人向他们接发此类的嫌疑者,因此品行最无可挑剔、最不可能成为流浪汉的公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关进收容所里。

    这条神奇的法律通过实在超凡脱俗,但联想起“齐人之福”的故事也许就有了答案,一个对妻妾声称自己每天都被人请客的男人实际上去坟地去吃贡品了,这条法律所追查的是乞讨行为,在雷恩的收容院里有好几个丈夫因为妻子揭发而被逮捕,而有些妻子也被自己的丈夫揭发而被拘禁。

    猎巫也是这样的,乡下比城里猖獗,儿子揭发母亲、兄弟揭发姐妹,有人头疼脑热或者发生了瘟疫头一个想的是逮捕巫师。宗教在带来秩序的同时也带来别的问题,政教协定的签订和特别刑事法庭让农村逐渐恢复了秩序,村民比城里人更注重治安问题,这是一种城市通病,人聚集多的地方治安不好,对于全国来说再也没有比恢复治安更有益的事情了,拿破仑的声望也因此大大提高,可以与亨利四世和路易十四比肩。

    可是他的野心绝不是当一个法国国王,查理曼大帝是阿提拉之后再一统一西欧的人,统治意大利算是接近那个目标了,“战车”运转起来后碾压所过之路上的一切阻碍,连阿尔卑斯山也要挖出一条路。

    “幸运厨娘”把英国的铁路给引进了,这极大提升了运力,拿破仑这次让内伊出兵瑞士就用了这种木头轨道铺设的路运送大炮。

    修路是要用通行税的,不过地方政府几乎不会把通行税用在修路上,那些路常年坑坑洼洼,波拿巴用“买肥料”为借口攫取了这些税金,将巴黎城郊的粪山卖给了几个比较富裕的省。

    最后这买肥料的钱也是要农民出的,不过就算不推广农民也要买肥料。种子投下去,如果5倍的收成都算小亏,天气和土壤肥力都会影响收成,而且他们还引进了荷兰挽马,稍微富裕一点的农民尝试了租凭了这种牲口耕地,效果一般,对于传统的耕作方式的改革也算是一种尝试。另外就是农耕机械的引进也释放了农业的劳动力,工业化也需要劳动力的。

    封建制度下的法国工业落后英国“很多”,光钢铁产量上就可以知道,无关税进口钢铁却恢复了盐税,这一点让很多人不服。

    原本“厨娘”管理着杜伊勒利宫的食堂,后来法国高层集体“罢食”,她才被撤换了。

    英国人也不喜欢这项政策,《亚眠和约》被主战派称为亡国判决书,钢铁集团现在看中了法国巨大的市场潜力,就差把拿破仑的雕塑放在自己家里供起来了。

    马拉车和蒸汽机的运载力不一样,省际的铁路目前还以技术达不到没有修建,巴黎市内却已经开始铺设马拉客车了。

    英国城里的马车有限速,不像法国的马车,这东西原本只有贵族才有,他们碾死了乞儿基本上没事,这事要是发生在英国早就有人揍那个贵族了。

    土豆在英国推广起来很容易,法国的话100个农民99个不愿意吃,德国马只吃燕麦,农民也吃燕麦,他们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生存情况和动物差不多。

    土豆炖肉被当成了一次“强推”,也幸好它味道不错,吃饱了洗个热水澡还是很惬意的。

    流民被抓起来了要解决他们的工作,修运河确实吸收了不少劳动力,但是跑到巴黎逃难的人却还在增加,街上的流浪汉一点都没见少。其中还有一些农业临时工,觉得机器抢走了他们的工作,他们对“厨娘”非常憎恨,甚至还袭击过她。

    另外就是一个似真似假的传闻,她在圣卢克宫被人下毒暗杀过,不是每个人都乐见她活着让英法成为“亲密的盟友”。

    没人去追究这件事,但波拿巴把圣卢克的咖啡取消了,于是人们开始怀念以前杜伊勒利宫路边咖啡馆一样的餐厅了。

    用甜菜制糖是波拿巴推广的另一项产业,不过农民还是不愿意种,法国还有圣多明各这种热带殖民地,不像神圣罗马帝国,他们没有热带殖民地才被迫发明甜菜制糖的。

    圣多明哥很难打下来,自由人不愿意成为奴隶,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新奥尔良是密西西比河的出海口,路易斯安娜州的产物如果想要运出来,东海岸的港口被美国人把持。在政教协议签订之前,教皇特使卡普拉拉被绑架了,老糊涂说自己忘了谁绑架的他,然后波拿巴就发布了一道赦令,对美国的商品进行制裁。

    杰斐逊同样提高了烟草的关税进行反制裁,英国人在此之中受益颇丰。

    法国人爱抽烟,不论男女都是,要他们戒烟和英国人戒酒一样困难,波拿巴将私营烟草给垄断国营了收烟草税,相比之下英国烟的价格要便宜得多。

    小威廉·皮特紧抓着东印度公司的腐败问题,那一船被丹麦货船运载的由印度运往美国的硝石,特许状是怎么出现在法国情报部的桌子上的?

    美国想从法国哪里买制造火药的设备,以后就不用再被英国限制了。

    法国想要英国的工程师,有个曾经为乔治华盛顿提供脱粒机的苏格兰工程师被挖过来了。农民买不起设备可以租凭,巴黎农协会提出了农耕借贷,一般来说新君当政都会有一些讨人喜欢的政策,就算卡里古拉也把提比略禁止的民会恢复了,但波拿巴比较倒霉,连续两年都遇到了天灾。

    第二年即便在大范围播种的情况下还是没有增产,总体来说还是亏本了。

    不借钱不行,借钱如果利息太高,那就和阿尔萨斯地区趁着天灾放高利贷,以此收走法国农民土地的人一样了,对于借钱这事法国人很保守,不像英国银行家深知“信贷”的好处。

    他让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去买粮食,这人买了两百万公担小麦,可是他也让西班牙国王开了不少空白特许状,将西班牙在墨西哥的银币运了回来。

    他只是这个目的么?当然不是,他开了一家航运公司,性质类似南海公司,不过他的船真的可以在南美进行贸易,英、法、西班牙的舰队按照和平条约不能拦截他,美国军舰在摩洛哥抓海盗,海盗的帆都没看到。

    因为事发突然没有人想起来如何对付他,英国的办法是暂停特许状,法国的内政部长也是这个意思,特许状会滋生不平等,有特许状的公司会获得贸易优先权。

    投机者就是专攻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拿破仑两次翻越阿尔卑斯山还不是让奥地利人措手不及,尤其是第二次,他居然让一群乞丐打扮成士兵进行检阅,哄骗了全世界的间谍。

    橘子战争除了陆上还有海上,本来要偷袭里斯本的圣西尔被英国海军阻拦了,葡萄牙的资产阶级也想效仿法国来一次革命,后来英国军舰提前将葡萄牙皇室给接走了。

    有传说他们被运到了南美,甚至还迁都到了里约热内卢,不过后来等一切太平了他们又从海岛上回来了,英国方面没有说谁提供了这个情报,有人问了,这些龙虾兵也是满脸暧昧的笑。

    关于圣多明各的问题,“厨娘”在举行工业博览会的老兵广场给了英国驻法国的梅里爵士一份资料,当时人们差点以间谍罪将她给逮捕了。

    这个女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凯撒对西塞罗冷漠以对,安东尼对西塞罗殷勤有礼,最后却杀了他,屋大维对西塞罗表示敬意,却对他的盟友们严酷打压。

    波拿巴让西耶斯成了元老院的议长,却将其他共和派清出了议会,人们正打算对他讨伐的时候,“厨娘”又把这些人找到了她的沙龙里,将他们介绍到了别的部门。

    以前承诺过,要给战死的士兵亲属抚恤,这个钱也是没有给的,后来一个被踢出来的议员负责给寡妇们分发这笔钱,至少让她们有钱交房租。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的,她们希望有人能倾听。约瑟芬和贵妇人们在分发面包的时候听她们的难处,一个个难过得掉眼泪,她们捐款出来后这些钱以抚恤的形式发放了。

    苦日子过久了,寡妇们不敢乱花,还是存着交房租或者应急,那位议员预想中的她们消费、刺激经济计划没有实现,就算有生活必需品她们也去当铺买了。

    旧制度时一部分贵族女性知道平民日子过得很苦,她们也愿意抽掉衣服里的金银丝表示节俭。也有一些“元帅夫人”,她们以前是平民,嫁给了将军们后反而过起了贵妇的生活,到哪里都前呼后拥,好像恨不得将凡尔赛的舞会恢复了。

    凡尔赛大革命时已经被抢了,没被烧毁是侥幸,后来干脆变成了军营。

    宫里有人传说,路易十四其实从来没有离开。本来约瑟芬才是杜伊勒利宫的女主人,可是她却说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幽灵在里面,死活不肯住,于是搬回了马尔梅松,马尔梅松所有镜子上都蒙着黑纱。

    有一段时间奥坦斯住在杜伊勒里宫里,后来绯闻越传越多,她婚后和路易一起搬到了其他住处。其中有一个传闻,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路易的,而是拿破仑的,约瑟芬难过得受不了,去了温泉疗养,这样一来第一执政就成了“无主”状态了。

    “厨娘”被转移到了以前勃艮第大公的公馆,她可能在忙什么实验,等绯闻爆出来的时候已经无法收拾了。

    波拿巴在米兰有过一段风流事,那个名叫格拉西尼的意大利女歌剧明星和曾经担当过贝多芬小提琴手的情人在拿破仑前脚走后,后脚就在一起了。

    无赖们质疑他那方面的问题,也不知道是谁送了他六匹英国纯血“种”马,通体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和约差点没能谈下去。

    世界和平了,英国的所得税、美国的威士忌酒税、法国的烟草税是不是都该停止征收了?

    清洗保民院的时候,西耶斯本来也有变动,是“厨娘”把他给保下来的。

    人们开始称呼西耶斯是西塞罗,至于拿破仑则在行政政法院说:“我的政治制度,就是要大多数人如愿地被统治,为天主教徒的同时,我结束了在旺代的战争;在成为***的同时,我在埃及站稳了脚跟;在成为教皇绝对权力主义者的同时,我战胜了意大利的神父。如果我统治犹太人民,我将恢复所罗门圣殿。因此在圣多明戈的自由区,我会大谈自由;在法兰西岛,甚至在圣多明发的奴隶区,我会确认奴隶制,但在保留奴隶制的地方,需要对其进行裁剪和限制;在恢复秩序和保持纪律的地方,需要保持自由。我认为这是承认人民主权的方式。”

    这就是关键点,谁愿意在民主制度下被统治呢?

    沙龙里的男人们最不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反之亦然。在一个人们只为社交,也只在社交生活的时代,对法国贵妇们不需要对她们多礼貌,却必须要对她们殷勤。

    她们就像是个绝对君主一样有各种苛刻的要求,并且不容保留。男人们想要获得她们的青睐就要敷粉,穿着花哨的、布满蕾丝、玫瑰色、落叶色的衣服,学恭维别人、说一些机智的漂亮话,看起来就像个巨型洋娃娃。

    姑娘们可以学剑术,但那更似是一种舞蹈,服侍太子妃的仆人一天喝12杯咖啡,这笔费用也是要太子妃出钱的,她还真的给了。

    “厨娘”将接待意大利人的工作让给了“热月圣母”塔利安夫人,她占领了以前的公主府,塔利安夫人正好是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的妻子。

    两个词,挥霍、排场,她们认识巴黎歌剧院的首席芭蕾舞演员,这些艺术家经常到他们那里表演。

    拿破仑的副官曾说服格拉西尼接受这种“制度”,但艺术家可以什么都不要,视钱财和权势为粪土,这对情人逃到了俄国。格拉西尼的事不只是让波拿巴脸面无光,也让意大利人颜面无光,为了掩盖绯闻的影响,波拿巴带着“厨娘”坐着敞篷马车在香榭丽舍大街兜风,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场面。

    沿路有大声叫好的,也有人大叫不要脸的。一夫多妻制男羡女厌,相比起“厨娘”,格拉西尼选择逃跑倒显得值得钦佩了。

    古罗马的士兵都是驻扎在城市里的,他们不会去城外的荒郊野地驻扎,拿破仑的军队也是,有个叫哥白恩的士兵被人骗了感情,后来自杀了,那不是第一次,震怒之下的波拿巴派出了军医,强制给女方种牛痘。

    天花多可怕,不过更可怕的是出完天花后满脸痘印,女孩漂亮脸蛋毁了一辈子全毁了。

    曾经被骗过感情的士兵们伙同军医一起给那些女孩种痘。

    有人会觉得种痘有什么可怕的呢?这就跟那些不知道脱了制服,穿上黑色制服下葬有什么可怕一样的道理。

    约瑟芬的本名是罗斯·博阿尔内,“厨娘”的本名没人知道,但乔治安娜就是她的名字。

    她管理着塞弗尔陶瓷厂,其实也没什么好管的,她主要是将收益拿来买专利,还有资助工艺学院的穷学生,也因此她与法兰西院士们有了联系。

    约瑟芬怎么想的不知道,连民众和大臣也觉得这个英国女人是个威胁,以前他们在小特利亚农宫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被强制分开了,于是辟谣的说波拿巴晚上偷溜出去是见她去了,不是见的格拉西尼。

    “啧。”卢修斯打断了亚利桑德罗。

    “什么?”亚利桑德罗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屋里的电灯开始闪烁,好像电压不稳的样子。

    “真没眼力。”卢修斯说“连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

    “继续说。”西弗勒斯平静得说。

    “因为他多变,于是有个诗人说‘好一个英雄,好一条变色龙’,这个人就被抓进了疯人院关起来了。”

    “你觉得你有没有机会进疯人院?”卢修斯问西弗勒斯。

    “你觉得他没有用酒税修运河,那笔钱用来干什么了?”西弗勒斯问卢修斯。

    “我知道,瑟尼山路。”亚利桑德罗说“另外还有一千万的欠款。”

    “什么欠款?”卢修斯问。

    “前朝用来赈灾找伦敦借的,这笔钱不是国王的借款。”亚利桑德罗说。

    “她想当皇后?”卢修斯问西弗勒斯?

    “她更喜欢发白日梦,当亚瑟王的梅林。”西弗勒斯阴沉着脸说。

    卢修斯摇头“真恶心。”

    接着他看着西弗勒斯“我想我明白那个教堂为什么要用一个葡萄牙主保圣人了,你想明白了?”

    “关于葡萄牙你还知道什么?”西弗勒斯问。

    “我听说是有关葡萄酒的。”亚利桑德罗说“法国要求英国对他们的葡萄酒征收和葡萄牙一样的关税。”

    “这不可能。”卢修斯斩钉截铁得说。

    “为什么?”亚利桑德罗问。

    卢修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第三百零九章 巫魔会(二十四)

    波特图酒和巫魔会上女巫们所喝的马德拉酒一样都属于加强酒,所不同的是波特酒加入的是白兰地,而马德拉酒则是加入高纯度的酒精。

    酒精和白兰地有区别吗?

    军队是一个纯男性的世界,对这些随时可能命丧黄泉的人来说,酒精和白兰地是没有区别的,品葡萄酒是属于高级军官才干的事。

    酒精是通过玉米、小麦、薯类等淀粉材料制成的,白兰地的乙醇则是通过水果中的糖发酵而成,当白兰地加入了同样由葡萄酿的波尔图酒后增加了葡萄酒的风味,变成了拥有天然甜味和果香的波特葡萄酒了。

    马德拉酒别名“不死之酒”,这种酒是“没有生命”的,它可以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一样存放在一般的环境下上百年,而不需要恒温恒湿的地窖保存。酵母会在高纯度酒精中被杀死,波特酒是在葡萄汁发酵结束前加入的,酵母在圣经里代表的意思是“罪”,圣餐里的饼通常是无酵的,但东正教却实用的发酵饼,因为他们认为发酵饼代表着圣灵,而且西方教会拒绝在弥散时念“求降灵文”。

    虽然随着君士坦丁堡的陷落,东正教徒们却在俄罗斯生了根,另外还有一些人移民去了美国。

    塞勒姆女巫事件发生时,新的马萨诸塞州总督和英克里斯·马瑟刚从英国获取特许状,当时马萨诸塞人民将前任总督安德罗斯给赶走了,秩序却并没有恢复,他们需要一个新的总督。

    新总督先生菲普斯并不是个信徒,他根本没有接受洗礼,后来牧师给他进行了成年洗礼,这也是东正教不允许的。

    当没有新的特许状这个东西存在的时候马萨诸塞的选举是自己选举自己的官员,没有特定的信仰要求,这也是后来在美国宪法修正案第一条所包含的:禁止国会制定任何法律确立国教、妨碍信仰自由。

    波士顿倾茶事件也和东印度公司的特许权有关,东印度公司不仅方便英国议会对印度进行统治的,它缴纳的税收也占到了英国所有税收的一成,英国海军的扩大也得益于这个财源,为了让它继续经营下去才给予了它诸多便利,其中包括垄断经营权。

    特许状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以前西班牙国力强盛的时候也签署了贸易契约许可证,但它却不是空白的,葡萄牙得到了西班牙奴隶贸易许可证才可以运送奴隶到南美挖金银矿,南海公司就没有得到这个证不能去南美进行贸易。

    西班牙是大不如前了,他们的海军也不是“无敌舰队”,但海洋霸主英格兰还是要跟他们一起联盟。拿破仑的成名战土伦之战一开始是英国和西班牙联军进入了土伦港口,一起帮助王党,到了1801年西班牙又和拿破仑一起攻打葡萄牙了。

    西班牙的宫廷里有亲英派和亲法派,双方都在争斗,葡萄牙的宫廷里也有,戈多伊居然允许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这么随便发空白特许状,也不知道他收了多少好处。

    有时地球上就会发生这样那样的奇观,在《亚眠和约》签订之前拿破仑远征圣多明各的军舰已经起航了,当时他们是要通过英国军舰封锁的。

    不能开炮的军舰就是个摆设,除了海盗谁敢拦截西班牙的运输船?

    《梅休因条约》规定了英国商人不允许直接进入巴西,小威廉·皮特才觉得特立尼达比马耳他更有经济价值。他默许乌弗拉尔的游戏规则是因为他要把墨西哥的白银运往欧洲,反法战争的军费几乎都是英格兰支付的,其他国家出人,英格兰需要“回血”。

    但特许状这东西是英国控制其他中立国贸易的,没有这个证海军就能变海盗,将商船掠走了,否认西班牙的贸易契约许可证吗?

    除非英格兰撕下面具直接用军舰去冲西班牙的运金船,否则欧洲诸国都要被西班牙的空白特许状折磨,要追责也要怪拿破仑,你怎么把这个祸害放出去了?

    换一个时期,比如处于战争期间,这个玩意儿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战争必然有敌对,当英国人与美国人敌对的时候就抢劫过美国的货船。

    葡萄牙的小麦产量很低,需要美国的运粮船,北美的自由思想就传入了。

    世界和平就和战时不一样了,小威廉·皮特查东印度公司也在避重就轻,难不成他要查皇家海军的腐败问题?

    他和纳尔逊是盟友,为海军供货的木材厂贪污问题已经见报了,幸好当值首相不是他,这种事就和签“亡国判决书”,一样有多远躲多远。

    在法国大革命时期,英国舰队曾在阿姆斯特丹附近因为海面结冰而无法航行,与此同时,法国骑兵骑着马,踏过冰面接受了这一支海军的投降。

    这一幕的发生是一种巧合,波拿巴却打算将它人为复刻,调集了所有的硝石,打算将它倾倒进冰冷的海水里,让英国军舰不能动弹,从而活捉纳尔逊。

    这可以算是一种气候武器了,海水不结冰是因为有盐,阿姆斯特丹附近有淡水河流入海,这才导致了海面结冰。

    能不能行试试才知道,法国海军自埃及阿布基尔海战后就已经有了怯战之心,如果纳尔逊也害怕波拿巴不敢应战,那么以后英国海军也会变成那样。

    威尔士亲王也有考虑,如果纳尔逊真的被活捉了,那么英国国民对海军也失去了信心。这种情况下,威尔士亲王才和拿破仑有了一次秘密会面,当时波拿巴是去检阅西部兵团的。

    波拿巴并不是没有从督政府接手任何“遗产”,高效的新式行政管理体系让法兰西如获新生。

    美国人很清楚,全面民主不仅是虚弱无能的,并且还会不明智和低效。以前护国公克伦威尔就设立过,让议会两方互相争吵,他们忙着吵架的时候,克伦威尔就能实现独裁统治了。

    限制民主制的方式就是联邦制,它让任何地方都不存在完全的民主,也没有形成中央集权,但在解决了难缠的问题同时又产生了新的问题。

    没人听得进去,少数服从多数才是正确的,他们不会承认存在多数派暴政,这也是专制并且具有压迫性的。

    苏格拉底的故事很有名,另外还有哥伦布、伽利略等人,这些都是少数派,掌握真理的有时是少数人。

    国王有时是孤独的,他们要面对很多不理解他的人。

    在威尔士亲王身边有一个天主教寡妇,为了和她结婚,他还贿赂了一个牧师举行了宗教仪式,新教徒和天主教徒结婚了。

    这可能是个开端,教务协定里也允许新教徒和天主教徒结婚了,波拿巴也遇到了一个英国女人,虽然她自称是女巫,但更多人将她视作新教徒。

    君主立宪让国王背上了枷锁,威尔士亲王连娶自己喜欢女人的权力都没有,而这是一个普通人都能享受的权力。

    波拿巴也是不自由的,他不能像路易十五那样的国王想流放谁就流放谁,需要用自己被暗杀为借口才能将雅各宾派流放。

    每个人都需要在人前戴上一张人格面具以讨人喜欢,身为主子的威尔士亲王要听舆论的指向统治,波拿巴则要表现出统帅的样子。

    他实际想要的是安宁的生活,当然没人相信他说的,如果他真是个热爱和平的人,就不会在《坎坡—福米奥谈判》的时候把叶卡捷琳娜女王送给科本茨伯爵的杯子摔了。

    事实上拿破仑的兄弟,那个自称要成为布鲁图斯的吕西安也摔了一个杯子,那是在一次非正式的会面,当时乔治安娜很想吃牛肉,另外她还想吃鱼。

    虽然正在闹饥荒,不过她完全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她用一点特权就可以了,就像其他国王的情妇。

    出于对女士的尊重和为了和平美好的生活牺牲的人们,这次实验取消了,所有人都回归日常面具人的生活。

    每个人都会为极乐世界和天堂下一个定义,波拿巴在小特里亚农宫修了一个铁架结构的温室,里面长满了植物,但它们不全是用来欣赏的昂贵花卉。

    这些植物有实用价值,乔治安娜有时还会像老师一样向仆人们讲解,据说那是她曾经的职业,好像她真的想要教会他们一些什么。

    那像是个伊甸园,旁边的建筑则是她最喜欢的威尼斯安康圣母教堂,它是工兵短时间修好的,还在不断添加雕塑和家具精装美化,似乎自然与上帝在这里和谐相处了。

    霍格沃茨肯定是个迷人的地方,可惜身为一个麻瓜他去不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住着一个愚蠢的国王,他认为只应该让他一个人拥有魔法的力量。

    因此,国王命令他军队的首领成立一支女巫追捕小分队,并分配给他们一批凶猛的黑色猎狗。与此同时,他还在全国的城镇乡村发布公告:“国王招聘一位魔法教员。”

    那些真正的巫师,谁也不敢出来主动应聘,他们都躲避着女巫追捕小分队。然而,有一位根本不会魔法的狡猾的江湖骗子看到了发财的机会,他来到王宫,声称自己是一位技艺高超的巫师。江湖骗子变了几个简单的戏法,愚蠢的国王就相信他确实会魔法,立刻任命他为首席大魔法师和国王的私人魔法大师。

    江湖骗子让国王给他一大袋金子,他拿去买魔杖和其他魔法必需品。他还索要了几颗很大的红宝石,说要用来完成疗伤咒;还有一两只银质高脚杯,说要用来保存和酿制魔药。所有这些东西愚蠢的国王都提供给了他。

    但国王不知道的是,他的庭院里有一个真正的女巫,她叫巴比蒂,是一个洗衣妇,负责把王宫里的床单被罩洗得柔软、洁白、芳香。

    一些魔法历史学家提出,彼豆是根据法国著名的女魔法师莉塞特·德·拉潘的形象塑造巴比蒂的。莉塞特于一四二二年因在巴黎从事巫术活动被判刑。令那些麻瓜看守大为吃惊的是,就在莉塞特将要被处死的前一天夜里,她从牢房里消失了,后来那些麻瓜看守都被指控帮助女巫越狱而受到了审判。尽管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莉塞特是一个阿尼马格斯,从牢房窗户的栏杆间挤了出去,但是随后人们看见一只大白兔坐着一口扬着船帆的坩埚渡过了英吉利海峡。这只兔子后来成了国王亨利六世朝廷里心腹顾问。

    如果那是真实的,那么英格兰不只是从法国带走了一个混血媚娃,还带走了一个传奇女巫。

    得到和失去的感觉相差很多,零和博弈是指在严格竞争下,一方的收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博弈各方的收益和损失相加总和永远为“零”。双方不存在合作的可能。也可以说: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通过有效合作皆大欢喜的结局是可能出现的。但从零和游戏走向双赢,要求各方面要有真诚合作的精神和勇气,在合作中不耍小聪明,不要总想占别人的小便宜,要遵守游戏规则,否则双赢的局面就不可能出现,最终吃亏的还是合作者自己。

    有一个人常做一个充满神话和史诗的梦,可是等他一觉醒来,却独自一人。

    作为一个爱干净的人,他会每天刮胡子,并且一向是自己动手,从没有一个人值得将他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只有他动不了的时候,才会打定主意让别人给他刮胡子。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女人打他耳光呢?

    真是个荒诞不经的梦,实在太可笑了,做梦的人肯定是个疯子。

第三百一十章 巫魔会(二十五)

    让我们将时间回溯。

    亨利六世是兰开斯特家族最后一位国王,他出生九个月后就即位,当他的外祖父法国的查理六世去世后,根据亨利五世与查理六世签订的特鲁瓦条约,英国人几乎是单方面宣布他就是法国国王。他的两个叔叔分别在英国和法国摄政,格罗斯特公爵汉弗莱在英国,贝德福公爵约翰在法国。

    亨利六世不是卡里古拉那样任性的人,不过人们还是认为他过于软弱,国王身边的重臣们经常不体面得争吵,而他们争吵的内容与法国统治恶化有关。

    他的父亲亨利五世的绰号称是高卢人之锤,英法百年战争不是时时都在进行,“中场休息”了三次,第三次“中场休息”就是亨利四世时期,莎士比亚曾在他写的书里谴责,因为他的统治没有结果,他被叛乱的贵族和生病的躯体所困扰,缺少才华横溢和精力充沛这些有骑士气概的形容词。

    亨利五世继位后重燃战火,这时轮到法国产生了内讧,阿金库尔战役时在亨利五世的统帅下,英国以步兵弓箭手为主的军队击溃了大批由法国贵族组成的精锐部队,为随后的1419年夺取整个诺曼底奠定了基础。

    虽然很多人将这场战役当作英国长弓手最辉煌的胜利,也对后世战争依靠火力范围杀伤对手密集阵型这种战术留下了深刻影响,但是阿金库尔战役发生之前曾经下了很长时间的雨,战场附近就是农民翻过的农田,这种松软的土壤不适合重骑兵冲锋,加上马上穿着重甲的骑士和马的自重,马蹄陷进去了会拔不出来的。

    亨利五世选了一块利于长弓手作战的地形,并且他还与法国俘虏打了个赌,英国人可以现在就杀了他们,不过如果他们愿意打赌,等法国人赢了他们就可以获得完全的自由,在分出胜负之前俘虏们不能抵抗。

    本就人少的英国人如果这个时候分出一部分人看守俘虏人手会更加不足,虽然有时候会看到这种情况,一个士兵看守一个营的战俘,不过风险还是太大了。

    这些战俘选择当阿金库尔战役的见证者,眼见着法国贵族骑士们像罐头一样跌进烂泥里,被英国长弓手收割,这时从贵族身体里流出的“蓝血”看起来和普通人的血没什么两样。

    绝对君主制会让一些人培养出完美奴性,为了讨好君主可以什么事都做。莱斯特兰奇并没有将贝拉送给冈特家的混血,是贝拉自己抛弃了他选择了黑魔王的。在外人眼里看着会很可笑,可是有些人却觉得很正常,因为这些对麻瓜生杀随意的纯血贵族们处于服从的被支配地位。后期的拿破仑·波拿巴也喜欢这种易于控制、更为顺从的人,红衣主教的位置被他当成了礼物赐予了身边的宠臣以及过去凡尔赛的常客旧贵族们,用他的话来说“只有他们才知道如何提供最好的服务”。

    巫魔会上会有牛肉、羊肉、蛋糕,可是这些看似丰盛的食物全部都是没有盐的。

    不仅是因为盐被视为有驱魔的作用,动物也是需要盐的,山羊会爬上山坡舔舐岩石上的盐分,这些盐分已经渗透进了它们的血液和肌肉里,如果食客仔细品尝就会尝出来。

    这是在举行魔鬼崇拜仪式,如果想吃美食可以去餐馆,人们参加这个仪式的目的是什么?永生、吸血鬼不是么?如果你想尝到咸味和甜味,那就集中精神想象你吃的是带血的生肉,当然有人会觉得那很恶心,嫌恶心的话可以去教堂吃圣餐和葡萄酒,那种酒里充满了甜蜜的果香。

    “第一滴血”可以尝试自己的,也许是因为一次打架,又或者是一次充满了暴力的亲吻导致嘴唇被咬破了,那血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如果真如巫师史学家考证的,莉塞特·德·拉潘是亨利六世的顾问,那么她在法国宫廷服务期间可能见过贞德。

    正是因为这个少女让英国百年战争期间获得的战果丧失殆尽,几乎失去了所有在法国的领土,亨利六世在患病期间让约克家的理查公爵摄政,兰开斯特家族对此无法容忍,因为约克公爵要求王位继承权,然后兰开斯特家族依靠西北封建主的支持废除摄政,玫瑰战争就此打响了。

    麻瓜种的小巫师们也许有超人的力量,绝大多数却是麻瓜平民出身,他们从小接触的是普通人,他们不知道有人在窥伺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麻瓜对超自然现象无比着迷,教会也有一段时间靠“奇迹”来获得信徒,丕平为了合法获得王冠采用了君权神授,后来他在准备登基典礼的教堂时一位神父的棺椁居然抬不起来,然后有人利用了这个机会获取了一大片土地的统治权。

    他们喜欢超自然现象,希望自己也可以掌握,气象武器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开发的,那会让人觉得对方降下的是神罚。

    可是真正的“神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就不愉快了,不论是永生还是气候,麻瓜都在用已有的技术去追寻,有些办法甚至匪夷所思、灭绝人性的,可是对那些已经自我神化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负担。当他们发觉吸血鬼无法通过“初拥”将自己“转变”的时候,他们就放弃了吸血鬼,就像他们知道神无法让自己百毒不侵,不论虔诚与否都会被黑死病杀死是一样的。

    相比起服侍,他们更擅长压榨,神对地上的一切都是随意获取的,他们将小孩子吓到大哭,提取他们血液里的“营养物质”,良心对他们来说无所谓,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不被抓到。

    它起作用了,女人的皮肤变得嫩滑,男人的精力再次充沛,那些在“天堂里”的小巫师不会相信的,这肯定是纯血主义者对的麻瓜污蔑,卡罗兄妹说的故事都没有这么荒诞恐怖。

    乔治安娜敢扇波拿巴的耳光,这事听起来就像是梦话,但很多人都看到了,他被打了之后并没有一本正经得暴怒,反而满脸轻松的坏笑,人们不觉得他滑稽,他给人的感觉更危险了。

    人群容易追逐幻景,淘金热给西部带来了繁荣,但是在秘鲁,要使人们知道一个人打算从事采银矿,人们会离他远远的,采矿在秘鲁就像买彩票,十有八九会倾家荡产,中彩票的人少,不中的人多,而那几个中大彩的引诱着更多冒险家进行无结果的尝试,失去他们所有的财产。

    人们会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黄金很多人都认识,可是这世上不是有愚人金么?

    金融家也是魔法师,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的金融魔法肯定有人不相信,就像有人相信国王站台的南海公司肯定没有说谎是一样的。

    这个计划太大胆了,而且超越人的想象,不过这有个前提,西班牙王室不倒,并且保持大环境和平。

    历史上单方面撕毁和约不是一次两次,事实上《亚眠合约》也是英方率先撕毁的。

    如果换一个方向去想这也是拿破仑发动的一次入侵,只是不同于以前的军事入侵。相比起因为饥荒发生暴动产生的血腥镇压产生的损失,他花钱买粮食可能损失还小点,只是这钱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掠夺葡萄牙的战利品和战争赔款弥补了国库的损失,他一向是个精打细算的杂种。

    1802年停止了征新兵,反而允许一部分退伍老兵再服役,虽然修运河是一份工作,不过这部分流浪汉不会觉得挖泥是件好差,他们是注定要“在战场上酣睡”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角色,这不仅让人觉得放心还有归属感。当一个人对自己从事的职业有强烈的荣誉感,他就舍不得脱掉那身衣服了。

    退役等于剥夺了一个人的社会角色,他不再是士兵了。

    如果那个色雷斯人看到全副武装的海鱼斗士,又或者长弓手看到浑身都被盔甲包裹,好像没有箭矢可以射穿的贵族骑士升起的是对方不可战胜的想法,那他就输定了。

    轻甲代表着危险,同样更灵活,你随时可以用任何平庸的方式杀死对方。

    这么刺激的生活,谁愿意回归平庸,为了窗帘什么颜色和一个女人讨论半天?

    波拿巴承诺给埃及远征军一片土地,原本他打算是意大利的,后来他将他们送到了布鲁日,那个地方的港口因为淤泥无法使用了,但清理出来还是个很不错的商业港。

    就是它的位置有点特殊,它和伦敦几乎在一个维度上,中间只隔着一个多弗尔海峡。

    兔子如果乘坐坩埚漂洋过海那么会选择加莱,它距离对面是最近的,不过人类发明船只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

    有人说用木棍将拿破仑的灰色军大衣和三角帽插在岸边就能让整个欧洲进入战备,一战后的英国弥漫着和平主义的气氛,从政党领袖到平民百姓都认为以后不会再有残酷的战争了,因此主张裁军,丘吉尔是议会中极少数反对裁军,并警告德国威胁的人,独裁者会给欧洲带来灾难,他督促英国应该重整军备,而不是“裁剪你的武器,增加你的义务”。

    亚眠和约签订后英国平民欢呼雀跃,舆论是希望和平的,身为统治者的国王也要按照舆论的导向统治。

    乔治三世写了一封信给西班牙国王,说英国没有酣睡。

    一个疯子的话有什么意义?

    保守秘密是一切困难中最大的困难,怎么调动军队,不叫大批英国间谍和奥地利间谍知道呢?第一执政想出的办法是由他本人暴露这个秘密,他要让自己成为嘲笑的对象,并让敌人把他故意夸张的申明当作一个声东击西的诡计。

    被女人打很丢人,对不对?嘲笑他试试,上一个嘲笑他是变色龙的诗人已经被关进疯人院了。

    一个社会精神的死亡与再生就像一个人精神上的死亡与再生,并不只是观念与行为的激烈改造,也不只是意识形态和政治的大改造,它超越了信仰体系,以及秩序与正义体系——法律与宗教。

    它超越了过往,展现出新的天堂和新的尘世,类似佛陀在弃绝过去,出家求道的过程中体验的那种“顿悟”,基督教的启示录则让整个群体和整个社会都可能体验到这种绝望与顿悟的过程。

    无论是东方个人神秘主义还是西方的社会实践主义都是开启新纪元的钥匙,只是前者太近于狂信,后者则太接近极端守法主义了。

    有句话叫不破不立,莉莉丝的血海是将旧神创造的破坏,在人类忍受死亡之痛苦后重新获得新的形态,就像封建制度废除到新的社会秩序,贵族觉得自己很痛苦,是受害者,可是农民不觉得,他们被解放了。

    如果大革命之前的法国海军还有战力,那么复辟后的海军则没有了,贵族抛弃了平民士兵,让他们在美杜莎之筏上自生自灭,陆军也变成了外籍雇佣军,再想恢复旧制度不可能了。

    舞蹈是宗教性的,会有很多人围观,女巫们跳的舞蹈其实在乡下也能看见,轮舞也是巫魔会的一个基本特征。

    大祭司会展现复杂和奇怪的舞蹈动作,类似肚皮舞娘,灵巧非凡,看似充满诱惑,实际充满了对自身肌肉和力量的控制。

    神圣的舞蹈是将庸俗变得高贵,罪恶转为虔诚的手段,当祭司们跳舞时,其他人拿着发蓝光的蜡烛围成一圈唱歌,蜡烛发出这种光是因为里面加了硫,它会产生一种刺鼻的气味,就像地狱里发出的。

    有时会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将所有的蜡烛熄灭,这些人不会觉得恐怖,反而兴高采烈得大喊“选我”。

    这种仪式往往会在晚上进行,当天亮了,或者是公鸡叫了就必须结束,鸡鸣中止是很古老的传统,而这个时候神职人员和虔诚的信徒们已经开始晨祷和唱赞美诗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公鸡会被树立于教堂的尖塔上,类似巴黎圣母院塔顶的公鸡风向标。

    屋顶上的风向标是贵族的标示,大革命时期很多贵族家里的风向标被人给拆毁了,但很奇怪的是巴黎圣母院的风向标却没人动它,修士们藏在风向标里的圣物也得以保全,其中包括热纳维耶芙的骸骨以及荆棘皇冠。

    玫瑰不只是有娇嫩的花朵,还有锐利的尖刺,就像荆棘,被它的藤蔓缠上会很疼,可有人就是喜欢带刺的玫瑰。

    勒内·维奥莱特,这是乔治安娜的另一个名字,它取自一种紫玫瑰,意思是紫罗兰女王。

    艾拉加巴鲁斯是一个统治极短的罗马皇帝,他从小在东方的宫廷长大,将穷奢极侈的风气带进了宫廷。

    有一天他在宫中设宴,等宾客落座后他命令仆人松开了顶棚上的挡板,这样上面的紫罗兰花瓣就倾泻而下,下面的客人被花瓣给活埋了。

    这是和卡里古拉不一样的杀人方式,少了点血腥,本质却一样。

    10月10日奥坦斯的孩子出生后没多久,波拿巴就出差去布列塔尼了,顺带还去了比利时,一个月后才回来,当时就是那位紫罗兰女王陪着他的,她还抱养了波莉娜·波拿巴的儿子德尔米德,拿破仑是奥坦斯儿子的教父,同时也是德尔米德的教父,因此人们很担心,巴黎的紫玫瑰是不是太多了?

    卢修斯吹了个轻佻的口哨“我开始明白为什么白巫师要把她给关起来了。”

    西弗勒斯没有做声。

    波拿巴出手都是大手笔,他送了乔治安娜一幢庄园,以前属于曼特农夫人,因为实在太大了她捐了做医院,还送了一条以她名字命名的军舰,就是热勒罗服役的那艘,另外他也送了一枚戒指,那是他从埃及带回来的战利品,別伊的妻子用它换了丈夫的一半财富,据说是很珍贵的魔法戒指。

    故事里的麻瓜国王被江湖骗子骗了,贝德福斯公爵约翰死在1435年,尼克·勒梅理论上是1427年死的,后人在挖开他坟墓后没有发现尸体,然后人们就说他里用魔法石长生不老了。

    追寻贤者之石会带来厄运,不过巴黎的炼金术还是因为他而蓬勃发展,法国的化学也因此很发达,即便英国封锁了硝石出口,还是从动物的排泄物里找到了制造火药的原材料。

    “咚~”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钟声,是教堂的钟声。

    “晚上怎么敲钟?”卢修斯问。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说“我去看看。”

    说完他就幻影移形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废墟之行

    西弗勒斯来到了巴黎圣母院前面的广场。

    在中世纪的时候,如果教堂在非正常时间响起钟声往往代表的是警讯,又或者是重要的消息需要集合。不过到了21世纪,人们半夜听到钟声却只感觉奇怪。

    人们迷信权威,只要有了权威,他可以毫不费力得说服别人,在巫师世界里也有很多人自称是“教授”,比如罗哈特,当他担当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时候孩子们就称呼他是教授。

    一般来说权威说的话都是很有道理的,当我们自己欠缺知识和信息进行判断时就会仰赖权威的判断,避免太过不自量力,作出不明智的选择。

    但有的时候,权威并不是那么可信的。

    这个宏伟的教堂花了信徒不少钱,还有圣路易为了购买荆棘王冠几乎将法国的国库给搬空了。

    那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类似玛利亚的乳汁、都灵裹尸布这一类的物品,全欧洲的裹尸布加起来可能够搭一个帐篷了。

    新的权威则是类似营养分析师、医生,他们在收了咨询费后告诉世人,全脂牛奶和脱脂牛奶所含卡路里的区别,这样一来想减肥的民众就肆无忌惮得喝脱脂牛奶,然后吃加了奶酪、芝士的食物了,奶酪、芝士所含更多的是蛋白质,黄油和奶油的热量才高。

    暴食之罪往往和贪婪经常弄混,民众肥胖的身材恰巧反应了权威的贪婪。要分辨这些权威是困难的,正常得说要获得真正的头衔需要多年的努力,然而有些人却可以毫不费力得获得头衔,让他人自动顺从。正如南海事件里那样,商人也许会说谎,国王总不会说谎吧?

    人人都知道秘鲁的地下藏着巨大的金银矿藏,只要把英格兰的加工商送上海岸,金砖银砖就会不断运回英国,而英国正是用这些金银不断增加自己的海军实力,在和西班牙、荷兰的军备锦赛中逐渐并驾齐驱,正是有了海军实力,西班牙才允许英国商船去南美贸易的。

    因为梅休因和约,英国商人是不允许直接去南美的,除非英国放弃了葡萄牙的纺织品倾销市场。

    原本英国陆军已经放弃了对它的保护,却因为葡萄酒贸易税的问题再次上了台面。

    葡萄牙也有过扩张史,其中就包括玫瑰色地图计划,他们打算将从安哥拉到北非莫桑比克统一起来,然后英国发出了最后通牒,要求葡萄牙人撤出希雷河流域,葡萄牙政府屈服了,引起了国内的不满,共和主义运动不断高涨,最后爆发波尔图起义。

    犬牙交错的欧罗巴可没有圣人,路易十六帮助了美国没有得到分毫好处,拿破仑从别国收走了大量的艺术品、索赔金,法国人民的负担没有加重,只是被他搜刮的其他国家日子就不好过了。

    反法联盟组织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因为奥斯特里茨之战有了凯旋门。拿破仑如果开始经营布鲁日,那个地方距离滑铁卢可不远,滑铁卢之战以后还会发生么?

    女人是可以改变男人的,德拉科就在阿斯托尼亚的影响下不再是个纯血主义者,同样詹姆波特也在莉莉的影响下变得不再和读书时那么自大。

    但圣母院这个地方除了有维克多·雨果,还有在这里举行加冕典礼和婚礼的波拿巴夫妇,他给约瑟芬戴皇冠的那一幕已经在名画上画好了,教皇还赐福了。

    法国这个建筑倒塌了两次,第一次是1789年,原因是国家即将破产和对旧制度的仇恨,第二次是1799年,原因是国家即将破产和对打碎了不平等制度,却没有树立永久新制度的革命者的愤怒。

    人还是愿意过有秩序的生活的,在废墟中重建的新秩序根本就不牢靠,三天两头就垮,精疲力尽的人们渴望休息。那十年时间不只是法国人,欧洲也累了,国王们借着清洗弑君者的借口入侵法国,可能想像瓜分勃艮第一样将法兰西肢解了,法国人这时进行殊死抵抗。

    当德国飞机到达伦敦上空进行轰炸的时候,丘吉尔曾经在广播里发表演讲:我们必须为大多数人赢得胜利,这是我们的任务。

    为了更大的利益,阿不思选择和格林德沃站在对立面上,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

    波莫纳或许没有当皇后或者统治世界的野心,她选择的那个国王却可能有,新纪元是个不小的诱惑,她要辅佐那个帝王开创一个和现在截然不同的世界,像拿破仑这样的建筑师对金融、社会和道德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穷困潦倒的人不是让他们在街上自生自灭,还设计一些设施,避免流浪汉躺在长椅上占用公共资源,以至于路人没有落座的地方。

    欧仁还会照顾过得不好的退伍军人,那个带着探险队去他们以前去过的那个废墟的老兵,如果不是自己得到薪水后投资古董失败,也不至于会去找欧仁。

    不论是奥坦斯还是欧仁,都为了拿破仑和约瑟芬的婚姻付出了很多,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会离婚的。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波莫纳讨厌介入别人婚姻里的人,也讨厌一夫多妻制,可是她现在却被困在里面,难怪她会哭了。

    法国人是很浪漫,但是……

    “请原谅。”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只好用这个办法找你。”

    西弗勒斯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穿着长袍的神父。

    “你认错人了。”西弗勒斯说。

    “不。”那个神父很固执得说“我知道你是谁。”

    西弗勒斯笑了“你知道我是谁?”

    “你打算毁了这座城市吗?”神父问。

    西弗勒斯不笑了。

    “我……我想……”

    “你想说什么?先知。”西弗勒斯问。

    “你要怎样才肯离开?”

    “我听人说,来巴黎的人会失去最宝贵的东西,等我找到了我丢失的宝物,我会走的。”西弗勒斯平静得说。

    “是什么?也许我能帮忙。”神父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告诉我,你的神给了你什么幻象?”西弗勒斯问。

    “火焰,还有愤怒的人群。”神父说。

    “你觉得是我造成的?”西弗勒斯问。

    “我不知道。”神父盯着西弗勒斯“你和上次那个魔鬼不一样。”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

    “我没有力量阻止他。”神父痛苦得说“多亏了那个老朋友……”

    “他不是魔鬼。”西弗勒斯打断了神父“我也不是。”

    “他要将巴黎变成地狱。”神父紧紧抱着圣经。

    “那你应该知道,这次将地狱升上来的不是我(raisethishell)。”西弗勒斯微笑着说“你找错人了。”

    “等等。”就在西弗勒斯要走的时候,那个神父给了他一张卡片“请拿着。”

    西弗勒斯回头看着那个卡片,上面有一个类似男性符号的金色图案。

    “安全屋,老朋友留下的,你或许会用得着。”

    “我不需要。”西弗勒斯说。

    “我们会需要的,如果你是他的继承者的话。”

    “走开。”西弗勒斯恶声恶气得说,化成一道黑烟飞走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归属之地

    晚高峰之后市中心的街道不再拥挤不堪,执勤的交通警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骑警在巡逻。

    法国的交通规则是行走靠右,英国则是靠左,这条规矩一开始和汽车没有任何关系,是为佩剑的骑士规定的,大部分人都习惯用右手,靠左骑行可以更方便发起攻击。

    大革命以前的法国也是这样的,但受尽压迫的人民觉得“靠左”代表着特权与贵族,于是改变了这个规则。拿破仑上台后要求他的部队向右前进,与所有骑士多年来的习惯截然相反,后来他占领了那里就把靠右行的规则带到哪里,同样英格兰也把自己靠左行的规则扩展到了自己的殖民地。

    西弗勒斯看着自己手里的卡片,这一张和刚才那个神父给他的一模一样。

    当一个人在一个城市里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得进行破坏,格林德沃就是这样的,一旦他在这个城市里有了产业、家,他的心态就会发生转变了,他会为了保护家园而拼死战斗。

    我不属于这里,破坏了也无所谓。

    这里是属于我的,我必须保护它。

    两个声音在这些穿着制服的人们的耳边低吟,他们身上的制服也是一种权威,一种代表军队,一种代表法律。

    霍格沃茨的圣诞舞会上,维克多·克鲁姆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它的款式看起来很像是军装。要放在以前,不会有哪个士兵会穿着制服进入舞会的,他们要换上晚礼服、假发和丝绸袜子。

    后来欧洲不论是国王还是王子都穿着制服出现在舞会上了,贵妇们以欣赏的目光打量穿着制服的男性。而放在以前,他们都代表着穷酸、野蛮,他们根本没有进入舞会的资格。

    守卫伦敦塔的士兵被称作“吃牛肉者”,在物质匮乏的时代吃肉也代表着一种特权,这些守卫每顿饭都要为国王试毒。虽然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可是他们却比那些吃糠的法国士兵要好多了。

    狼都是想吃肉的,想吃肉又没得吃,那他就觉得痛苦了,与之对比的是贵族每一顿都极尽奢华。当暴动发生的时候需要军队去镇压,这是常识,但要是军队违抗命令或者干脆加入了暴动者那一方呢?

    路易十六问:“这是暴动吗?”

    利昂库尔公爵回答:“不,陛下,这是革命。”

    亲麻瓜派已经取得了“革命”的阶段胜利,如果他们将国际保密法也给撤销了,那么魔法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这样一来革命就彻底了,接下来就要建立新的秩序——与麻瓜世界彻底融合。

    麻瓜法律里有保护巫师权益的法律么?如果有的话,为什么那三个袭击了阿里安娜的麻瓜小孩什么事都没有,需要珀西瓦尔·邓布利多亲自去复仇?

    想要部队动身必须给钱,纸币是糊弄不了他们的,必须是金币,在罗斯柴尔德著名的交易厅故事之前还有另一个故事,讲的是他如何从法兰西的银行里取出金币,翻过比利牛斯山送到紧缺军费的威灵顿手里的。

    1789年市民暴动发生的时候军队选择袖手旁观,任由那些冲动的人们砸毁旧制度的一切。而听从国王命令的军队调动会让市民更加紧张,这时国民自卫军这支非正规民兵就起了维持秩序的作用。

    《自由引导人民》的画里那些举着武器的平民穿的都是便服,国民自卫军的标记是红白蓝三色帽徽,与戴白帽徽的王军进行区别,另外还有闹得最厉害的“无套裤汉”,“丝袜”们以前嘲笑他们“无套裤”,于是“无套裤”也成为一种“制服”了。

    制服让一个人在众生中鹤立鸡群,游客们迷路了,看到路人和穿着制服的警察,多半的几率是询问穿制服的警察多一些。就算是卧底,当他有天身份暴露了,他也希望能以警察的身份下葬,那一身制服代表者荣耀、自豪和责任,白金汉宫外执勤的士兵换岗时还有很多人围观,那也是伦敦的一个旅游项目了。

    只有将“军人”视为生活的人才明白那样的惩罚有多严重,白金汉宫卫兵的熊皮帽子以前是属于法国人的,滑铁卢后这顶帽子戴在了英国人的头上,大夏天戴那样的帽子是很热,不过任何一个路人都可以看到他们的下巴仰得有多高。

    拿破仑不是莫罗,当他听到了督政府下的命令觉得无法实现时会选择拒绝执行,几乎同时进行的战争,拿破仑在意大利进展迅速,而莫罗则输得不彻底,只是相比于松布尔-马斯方面军其他人,诸如儒尔当体面点。

    丘吉尔是1940年5月10日当上首相的,他上任第一件事不是搞国内经济,而是准备敦刻尔克大撤退,因为法国人投降了。当这些从敦刻尔克撤退回来的士兵返回英国后,也给英国平民带来了焦虑和恐慌,丘吉尔于是又发表了广播讲话,但他不只是安抚民众的情绪,而是要战斗到底。

    这世上有很多像妈妈一样会照顾人的女人,也不乏美艳绝伦的,可是狄奥多拉那样会激励人的……

    有很多女人会在丈夫回家后数落他,又或者经常提起他曾经是个“失败者”时的经历,这种“激励”方式是平庸而缺乏创造力的,并且没有舒缓他的焦虑,反而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性循环。

    西弗勒斯和波莫纳相处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只是他们也有“实在的”问题,他们的家缺少亲情。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从坟墓里会爬出一个名叫亲情的新生儿,在要大人和小孩的问题上西弗勒斯选择了大人,考虑到当时波莫纳被钻心咒这么过,为了避免这个女孩像隆巴顿一样,于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被取了出来,她几乎已经成型了。

    一个漂亮女孩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会很容易成为别人眼里的菜肴,即便她不变得和贝拉特里克斯般滥用,作为一个女巫她也必须具备力量。

    女人的慈悲心让波莫纳救了倒在雪地里的虫尾巴,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家,怀孕会让女巫变得脆弱,更何况她当时下意识得想要保护孩子。

    婴儿是不能幻影移形的,因为这样海格才骑着飞天摩托将哈利送到了佩妮家,奥古斯塔却抱着纳威幻影移形了,这其实也冒了很大风险。

    如果巫师和麻瓜混居,有天麻瓜们趁着男主人不在,袭击了家里的女巫和孩子,那么她也要面临这种场面,她可以自己幻影移形逃走,孩子怎么办?

    倘若她用魔杖大开杀戒,那么也要面对审判,就像格林德沃在美国魔法国会问的,那部法律究竟保护的是谁呢?

    就算立法了也可以不遵守,禁酒令颁布了还不是有人走私。

    这就是很多巫师觉得亲麻瓜派不切实际的地方。

    参加一战的士兵很多,既有雅各布那样的,也有希特勒,不能光看着雅各布那样的人,而忽略了另外一些。

    但那些人会固执得认为这是纯血在散步不良思想,会固执得在公共场合,当着麻瓜的面用魔法,她会用这种方式证明那种思想是错的。

    这就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死后留下的局面,哈利波特不具备这个能力,虽然他很勇敢并且正直。

    一个人的衣着会树立权威,但邓布利多那些可怕的星星袍子却不是制服,他有很多头衔,威森加摩首席法师、霍格沃茨校长、梅林一级勋章获得者。

    当阿不思将狼毒药剂改良的秘方交出去的时候,西弗勒斯的影响力就被他夺走了。

    他也不想靠衣服,罗哈特有不少,但他看起来像是个小丑。

    这两样寻常人常用的方式都用不了,西弗勒斯还能用什么树立自己的权威呢?

    伏地魔用的是力量,纯粹的力量让人屈服,不过西弗勒斯和他比还是差远了。

    他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当领袖呢?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为免被权威误导,拒绝也是一种防御策略。

    每个人都有遇到困境的时候,有人,比如西利斯·布莱克会不断抱怨命运,终日沉浸在怨天尤人的情绪中,把解决问题的机会错过了,令自己一事无成。

    一个人当双面间谍很累,如果布莱克用他的脑子想一下,他有绝对充足的理由恨魔法部以及恨让他蒙冤入狱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他就能加入食死徒阵营了。

    贝拉会带来一些麻烦,但他可以说谎、表演,那也比在总部呆着,和哈利上演亲情戏恶心人好。

    “西利斯·布莱克!”西弗勒斯满是厌恶得说,一脸牙酸恶心的样子。

    他念完了这个名字又和拿破仑·波拿巴,这个他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敌人的对手比对。

    历史上的波拿巴为了他的大陆封锁,将葡萄牙全境港口都封闭了,并没有留下里斯本自由港。

    分裂一个国家除了外部干预,还有一种办法是制造内部矛盾,里斯本和波尔图各有各的诉求,资产阶级希望和法国一样建立共和国,因为葡萄酒这个制度获益的葡萄酒商和封建主希望保留已有的体制,国王希望里斯本能越来越繁荣。

    拿破仑的签名很昂贵,一张一千法郎,特许状停止了就会逼迫波尔图将货物运到里斯本再转走,这样就会增加波尔图商人的成本,一如利物浦的工厂主修建铁路是苦于运河运费太高了。

    坎坡-福米奥和约将比利时纳入法国,用铁路将比利时和法国链接,这样就和罗马一样需要修路了。

    罗马人就是如此,想要什么就动手去抢,迁都里昂顾得了南部却顾不了北部,一个国家如果太大了同样也有问题,有时它会被内部的傻瓜弄解体的,比如那些希望列土封疆的将军。

    拿破仑的成功看起来很容易,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在《圣赫拿岛回忆录里》波拿巴曾写道,如果马伦戈之战他输了,法国就会有个完整的1814和1815。

    房子建了是可以拆的,波拿巴当时刚建好的房子就像水泥没有干并不牢固,破产的法国恐怕要出卖一部分主权。

    法国保王党当时已经将法国的海外殖民地全给了英国,因为欧根亲王,法国失去了意大利的土地给奥地利,接下来为了还债要割让哪个地方?

    就算不割让领土,也要出卖运河、铁矿之类的运营权,命脉都被人给抓住了,就算路易十八回来了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葡萄酒不论衰落的程度有多严重,只要宗教信仰依旧存在,它就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物品。

    不相信巫术就是最大的异端。

    一个冲动的人在他做出选择时往往是欠缺考虑的,甚至没有考虑过,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大脑封闭术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够冷静的头脑会做出欠妥的失误,伏地魔就是这么输的。

    两次。

    剪刀手最早源于丘吉尔,瞧瞧那些照片。

    就在西弗勒斯调整好了心情准备回去时,他的身后传来了声音。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到了圣雅各伯塔,这里距离圣母院其实并不远。

    不过曾经和尼克勒梅有关系的教堂已经被拆毁了。

    西弗勒斯抓着斗篷的下摆,穿过了灌木丛循声走了过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桶裂”

    一个男人性格的形成与女人有密切的关系,小的时候是母亲,长大了是妻子,以后或许还会有女儿,土伦之战时在拿破仑身后支持他的是他的母亲莱蒂齐亚,等他成家后本来该是约瑟芬。

    马伦戈之战波拿巴确实指挥失误了,万幸的是有一支骑兵在战役关键时刻发起了冲锋,让战局反败为胜,最终脱掉制服成为俘虏的成了奥地利人。

    仁慈是属于胜利者的权力,赢得胜利后的波拿巴看着战场上满地的尸骸,写信给奥地利皇帝希望可以和谈。如果他当时输了,写信的内容就要换成别的了。

    那算是一场赌国运的战争,如果不是因为这场胜利拿破仑波拿巴也不能强行要求弗朗次二世将欠比利时的国债平价归还。

    战争输了,国家发行的国债就会成为废纸,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规矩,比利时人根本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借出去的钱还能回来,这才给塔列朗机会大赚一笔。

    这个举措不仅收买了人心,并且还让奥地利在蒙受战败后损失一大笔钱,无力在短时间组建一支军队了。

    除非奥地利人教会臣民,他们拿在手里的纸片就是钱。

    第一次意大利战争时波拿巴没有把所有的财富送回国,以化名把劫掠所得交给了自己觉得信得过的银行家,并把责任推卸给别的人,欧仁·博阿尔内在意大利帮他打点的就是这些“生意”。

    如果拿破仑和约瑟芬离婚,那么欧仁还是信得过的人么?他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金库交给信不过的人的,所以这就出现问题了——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他不会和约瑟芬离婚,除非欧仁觉得离婚给她带来的利益多余勉强维持婚姻带来的好处。

    约瑟芬并没有失去孩子们的支持,不过世道艰险,波莫纳接受了教训,她发慈悲救了倒在雪地里的虫尾巴,不但没有得到他的感恩,反倒像救了蛇的农夫般被咬了一口。失去孩子的女人绝对是这个世界最危险的生物,母爱是温柔的,古罗马的女人却会将不够强壮的婴儿杀死。

    女人狠毒起来是很可怕的,就像美狄亚公主,福音不只是禁止食人,还禁止杀婴,传教士们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得强调生命的神圣性,反对异教文化中的杀婴行为。

    西塞罗引用《十二铜表法》中的条款“应当杀死残疾婴儿”说明杀婴是正当的,对罗马人来说“我们将生下来虚弱畸形的孩子溺死有什么问题呢?”

    基督徒将杀婴与谋杀等同了,《十二使徒遗训》也明确叮嘱“你们不可杀婴”,然而杀婴陋习却从没彻底清除,于是就产生了女巫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献祭给魔鬼的故事了。

    即便不是像狄奥多拉那样故意的,波莫纳还是可能会因为婴儿的问题出现不正常,莫莉失去了弗雷德,可是她还有其他好几个孩子,他们围绕在她的身边,这让她好过不少。

    当穿上了制服的那一刻,士兵们身为人子的那一部分属性就好像消失了,他们变成了数字,成了别人“歼敌3000”军功之中的一部分,或者“统帅2万人”之中的一部分。

    唯一能识别他们身份的是“狗牌”,不过那是20世纪才有的东西,以前的军人可没有,当一具尸体被战火烧得模糊不清,或者别的武器伤到无法辨识时,他就会被当成“无名氏”埋葬。

    有时因为战况激烈,人手不够,附近的农民会去打扫战场,大胆查理的尸体被一个农民率先找到,发现了公爵身上的巨大黄钻,不过这个农民没有见识,将黄钻当成玻璃卖了,失去了这个身份标识,多亏他尸体腐烂的速度不快,否则他的下属们也无法在尸山里,通过辨识他的脸那么快找到他。

    指认尸体也是警察工作的一部分,开膛手杰克曾经故意破坏死者的面部,有人觉得那是他想要毁掉死者的脸,给侦破增加难度。

    人有时有不可遏制的破坏欲,波拿巴是个建设者的同时也是个破坏者,他距离发疯其实不远了。但他很有自知之明得在日记里写道,他知道自己快疯了。而其他人不一定有那样的自知之明,在水晶球展示的未来里,凯旋门遭到了破坏,凯旋门的下面可是无名英雄纪念碑。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象征,正是因为神圣不可侵犯,教堂才会成为庇护所。

    当士兵们敢于闯入教堂进行破坏和抢劫,那是一种亵渎。

    也正是因为教堂有庇护所的属性,教堂也因此成了战地医院。

    即使是在飞机上,执行轰炸任务的飞行员还是可以看到教堂,伦敦大轰炸的时候圣保罗教堂附近的建筑都遭到了轰炸,可是教堂本身却安然无事。

    也许受伤的士兵会爱上照顾他的修女,但他不可以向她求婚。

    年轻人,她是属于上帝的新娘,不论你的心里燃烧着怎样的爱火,还是找个尘世的女人结婚吧。

    是修女跨出了那条线,让护士这个职业变得体面了,以前照顾士兵的都是寡妇和男医生,有人甚至还觉得护士和军人是绝配。

    因为主帅查理公爵阵亡,部队陷入无纪律的放任状态,罗马因此陷入浩劫,很多曾经在文艺复兴时期修建的建筑都被摧毁了,其中包括教堂。

    拆别人的神庙、寺院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更别提对其神职人员进行人身伤害了。

    尘世的国王、皇帝勒令僧侣等神职人员还俗、捣毁圣像、没收财产,这都可以归类为“野蛮”的行为。

    圣路易脱去了属于国王的华贵衣服,穿上了亚麻的袍子,迎接荆棘王冠的行为其实可以进使徒列传里了,虽然他不是耶稣亲点的门徒,可是他的行为却有传教的作用。

    不过欧洲的国王们却称呼他是“完美怪物”,这世界没有毫无缺点的人,一个圣徒有时会让周围的人浑身不适,他会让周围人觉得造物主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错误。

    原本他很开心,有个人却出来告诉他你这么做是有罪的,圣雅克塔附近原本是屠宰场,幸好中世纪物资匮乏,想吃肉不像现在那么容易,没有人跳出来指责吃肉是有罪的,但这里确实曾经是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

    这座塔是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朝圣大道的起点,在很久以前,圣殿骑士团所在的圣殿和圣殿街就在它的东北方向。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朝圣并不是去的耶路撒冷,而是去的一座位于西班牙的小城,人们去那里是为了纪念阿拉伯人入侵的。

    所以布莱斯·帕斯卡的雕塑树立在这里才显得特别显眼。

    平时聊到科学和神学时,很多人总是把它们摆在对立的位置上。

    科学是无止尽的,按照科学的优生学理论,先天有残疾的孩子应该被“筛查”出来,像卡西莫多那样的敲钟人不该活着。

    副主教收养了他,不论是出于信仰还是为了有个听话的仆人,他给了卡西莫多活着的机会,在高塔上“无垢”得活着。

    人们诅咒一个人的时候会说他下地狱,马基雅维利却说,你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灵魂只能在灵薄地狱。

    在这一层即有心智不健全的婴儿也有德高望重的异教徒,倒是很像霍格沃茨,那些异教先贤曾经教过这些心智不健全的婴儿的灵魂吗?

    对于有些人来说,也许地狱更适合,因为地狱更世俗。

    天堂太高不可攀了,不论建多高的塔都够不着,甚至还会如巴别塔般引起神的震怒,降下灾难。

    “为什么把我叫到这儿来?”西弗勒斯看着帕斯卡的雕塑问。

    没人回答,其实这个问题在黎塞留图书馆就存在了,设计椭圆形大厅的设计师也叫帕斯卡。

    他拿出了那把从气动传动系统获得的葡萄酒刀,它不像法老的匕首那么锐利,隔了几千年还可以捅进人体,但是当它捅开软木塞后,还是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

    西弗勒斯环视着四周,这个公园里有不少树。

    在那个地堡里存放着不少好酒,它们的木塞都是整块木头,而现在很多便宜的葡萄酒木塞是用碎木屑制造的。作为葡萄酒的“守护神”,这种软木塞是用橡木制造的,葡萄牙和西班牙是全世界最大的软木产国,而这种橡木不是普通的橡树,是一种栓皮栎,它有两层树皮,外层的树皮剥掉了,里面的树皮还有生命力,不影响树的生存,不过它不像其他的树木可以活几千年,只能活到170岁左右。

    它并不是不死的,又或者是寿与天齐的。

    他在树丛中找到了一棵,然后用那把开瓶器戳了进去,血一样的液体像喷泉般涌出。

    “让我们赌上帝是否存在吧。让我们估计这两种情况:假如你赢了,你就赢得了一切;假如你输了,你却一无所失。因此,你就不必迟疑去赌上帝存在吧!”一个男人说道。

    “我不陪你们玩。”一个高高在上的声音说。

    “你不敢?”

    “假如有一个上帝存在,那末他就是无限地不可思议;因为他既没有各个部分又没有限度,所以就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因而我们就既不可能认识他是什么,也不可能认识他是否存在。既然如此,谁还胆敢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呢?那就不能是我们,我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感受到上帝的乃是人心,而非理智:上帝是人心可感受的,而非理智可感受的,如果你正身处这样的一个赌局中,你还是投注上帝不存在的话,那你的举动就是头脑不清了。”

    “你说我不够理智?”

    “这个世界的宗教太多了,信错了神后果可能很严重。”

    其他人嬉笑起来“看啊,我们的大天才是个胆小鬼。”

    “参与这一边对你们有什么坏处呢?”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声音说。

    “当所赌是有限而所赢是无限的时候,我们的命题便有无限的力量。这一点是可证的;而且假如人类可能达到任何真理的话,这便是真理。”

    “你想赢得力量?做一个虔敬的、忠实的、谦逊的、感恩的、乐善的,真诚可靠的朋友。你决不会陷入有害的欢愉,陷入光荣,陷入逸乐,我可以告诉你,你将因此而赢得这一生。”

    “你究竟押‘正面’还是‘反面’?”另一个人说。

    “你不是想要葡萄酒吗?”

    西弗勒斯抬起头,发现又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为什么……”

    “看看这座塔。”邓布利多抬头看着身后的高塔“你觉得它够高吗?”

    “这个玩笑不好笑。”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得说。

    “你也许误会我了。”邓布利多转头看着西弗勒斯“我在说一个实验,你有没有听说过帕斯卡破桶实验?”

    “你是说用葡萄酒和水证明压强?”西弗勒斯问。

    “那是个有趣的实验,只要你站得够高,即便施加微小的压力就可以让一个大木桶从内部撑开了。”邓布利多说“你该把那些酒收集起来了。”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

    “把你装凤凰眼泪的容器腾空,你就能得到它。”阿不思说。

    “我有别的空容器……”

    “照着做。”阿不思命令道。

    西弗勒斯忍了一下,照着邓布利多说的,将之前收集的人造凤凰泪倒在了地上,原本趋于干涸的红色液体又开始变得充沛,西弗勒斯连忙用水瓶将它给接着了。

    “那天他们很想喝葡萄酒。”邓布利多用温和的口气说“但他们只有水喝。”

    “什么?”西弗勒斯困惑得问。

    “你知道迦纳的婚礼吗?他们去了婚礼现场,却没有喝到葡萄酒。”

    西弗勒斯还是疑惑的。

    “我说的是法国人,蠢货,他们想喝酒,却不愿意酿造。你不能无中生有变出某样东西,他们种了什么因,就要吃它结的果。”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帕斯卡有个女儿,她得了泪瘘的病,只有吻了荆棘王冠上的刺才会治愈。”

    “你要我迷信?”西弗勒斯不可思议得说。

    “我们会哭,是因为感觉到了疼痛。”阿不思温柔得说“一个带来疼痛的刺怎么会止泪呢?”

    “我……”

    “东方的巫师觉得,遇到适当的人而不教是失道,传授给不恰当的人则是轻慢和泄露天下至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黑魔王没有回魔法世界你的命运会如何?”邓布利多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有很多小巫师,他们像你或者哈利和黑魔王那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如果选择关上门,就会出现很多默然者,就像你才收的那个学生,那会是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但他们携带了有毒思想。”西弗勒斯说。

    “在他们那个时代可以不畏惧教士了,从前是他们专精科学,自从这专门的知识流入宗教以外诸人之手,他们就丧尽他们的权力了。”

    “哦。”西弗勒斯尖酸得笑着“你也会引用名人的话?我以为说好听的话是你的天赋。”

    “当他们失去了权力,也无人相信巫术,我不觉得教授给你知识是轻慢和泄露天下至宝,西弗勒斯,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不是因为我别无选择,而是因为我相信你。”

    西弗勒斯盯着他。

    “我希望学有所用。”邓布利多说“发挥自己的才干,将世界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也是一种欲望,我以为,和他在一起这个目标可以实现。”

    “直到阿里安娜的死让你打消了这个念头?”西弗勒斯问。

    “不。”阿不思有些无助得看着西弗勒斯。

    “那你怎么改变了?”西弗勒斯问。

    “我想要快乐。”邓布利多的手里多了一双羊毛袜“就像你们背地里评价我的,我不是什么智者,只是一个老傻瓜。”

    “你看到了艰辛,所以你选择放弃了?”

    “那会让我付出代价,比我已经付出得还要多。”邓布利多放下了长毛袜,看着西弗勒斯“所以我迷途知返了。”

    “你背叛了他。”西弗勒斯满是恨意得说。

    “我以为你足够理智。”邓布利多说。

    “见鬼的麻瓜,我恨他们!”

    “你是恨他们,还是因为你觉得她爱的不是你?”邓布利多说。

    “别那么说话!”西弗勒斯红着眼说。

    “嫉妒。”邓布利多说“男人也会嫉妒干出不理性的事,在谈判的时候,其他人都被抽走了,只有他一个面对一群敌人进行谈判,那种孤立无援的时候……”

    “我不想听!”西弗勒斯大喊“我不需要你提醒我。”

    “嫉贤妒能。”邓布利多平和得说“我可没少被福吉和马尔福先生算计,还记得报纸上是怎么写的?”

    西弗勒斯咬牙。

    “做你教子的榜样。”邓布利多说“当面对谣言的时候该怎么做,有一天他也会被谣言中伤,只有哈利波特才可以帮助他,不论怎么样,他都是那个计划的一部分,虽然他本人并不知情。”

    地上的石头飘起来了,似乎大地在颤抖。

    “这是你说谎的代价。”邓布利多轻蔑得笑着“always,真是感天动地。”

    一切有形的东西击中了阿不思,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人形“雕塑”。

    但它成型不过两秒就化为齑粉了。

    释放了之后,他仿佛失去了浑身力量,跪倒在地上。

    “生活是不公正的。”他抬头看着天“为什么我已经承认了,你还要那么对我。”

    “因为……这个世界不给好人留余地。”卢修斯·马尔福说“这就是我们选择做坏人的原因。”

    西弗勒斯看着他。

    “起来吧,教父。”卢修斯伸出了蛇头手杖“记得要时刻保持优雅。”

    西弗勒斯盯着他灰蓝色的眼睛,自己爬了起来。

    卢修斯没在意,伸手摘了一朵月季,那朵粉色的月季此刻变成了白色。

    “它看起来真像布兰切弗洛尔,你知道她是谁么?”

    “今天怎么总有人问我问题?”西弗勒斯坏脾气得说。

    “她是《亚瑟王传奇》中的人物。”卢修斯碰了一下月季,它改变了形状“好了,这样就像了。”

    西弗勒斯看着那朵玫瑰。

    “这香味和莉莉比起来哪个更好闻?”卢修斯问。

    “它是绿色的。”西弗勒斯说。

    “谁和你说必须红花配绿叶。”卢修斯将那朵玫瑰给了西弗勒斯“送给你。”

    “我不是女人。”

    “玫瑰也可以送给骑士。”卢修斯将那朵玫瑰別在了西弗勒斯黑色的外套上“你看起来英俊多了。”

    丑陋的魔药教授怒视着有古典美的铂金贵族。

    “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后悔成为一个斯莱特林么?”

    西弗勒斯露出一口黄牙,邪恶得笑着。

    “always。”

    他说。

    卢修斯假惺惺得笑着,接着用手杖指了下那个接红色汁液的水壶“这是干什么?”

    “液体。”西弗勒斯说“去那个世界要用的。”

    “你不是要葡萄酒么?”卢修斯惊讶得问。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

    “我在想集合的信号。”西弗勒斯看着天空说“就像黑魔王和格林德沃。”

    “那你最好想出个酷一点的。”卢修斯学着年轻人的语气说“记得要符合斯莱特林的格调,不然我害怕他们不会来,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

第三百一十四章 喘口气

    六年级的时候德拉科经常去有求必应屋修理消失柜,那个时候他还有刺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任务。

    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以至于经常一个人去盥洗室哭,也是在这里他遇到了才学会神锋无形,下手又没有轻重的哈利波特。

    他不是故意的,但德拉科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身上的血流了满地,看着很骇人,幸好西弗勒斯当时路过,被低年级的孩子叫去了。这件事德拉科当时没提,一直到霍格沃茨之战结束了,传来斯内普死讯的时候才告诉了他的父母,为了打压斯莱特林,魔法部没有给西弗勒斯颁布梅林勋章,甚至不允许他的画像出现在校长办公室,斯莱特林学院只好将他的画像挂在自己休息室里面。

    这世上有这种男人,在女人面前夸夸其谈,实际上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本事,比如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里的那个阿里巴巴,他其实就是个小偷而已,只是偷的是强盗的钱,他哥哥问他钱是从哪里来的,他说“我没有偷盗,根本不怕官府”。

    做了违法的事就要承认,如果阿里巴巴把这件事告诉官府,官府还会派兵将四十大盗团伙给剿灭了。

    贼都不会把抢来的东XZ太远的,一直有贼寇在附近,商队不从他们那里过,以后那个城市就会逐渐边缘化,最终被人给遗忘的。可是他不肯告诉哥哥实情,结果把哥哥给害死了。

    这固然也和哥哥自身品行有关,有些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有钱,但这事其实也要怪阿里巴巴自身,他看不到那么大的局面,只顾着自己发财,再有就是他的妻子。大家都明白的,女人就爱攀比,阿里巴巴家不富裕,平时没少到哥哥家里去借米,现在有了钱了,阿里巴巴的妻子就扬眉吐气了,要好好气死那个尖酸刻薄的嫂子。

    就算不是用来量金币,一个穷到借米糊口的人忽然借升也够让人怀疑的,后来还真被阿里巴巴的哥哥抓住了把柄,也幸好他哥哥没去报官,而是询问阿里巴巴钱怎么来的,来路不明的钱按照法律是要收缴的。

    拿破仑很豪迈,因为他是帝王,追随他的士兵也学他的风格跟着豪迈,只是这豪迈的钱上哪儿去弄呢?当然是搜集占领区的民脂民膏了。

    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希望有雄风,再不然就是风度翩翩,昔日被贵族、文人压过一头的军人穿着体面的制服,在沙龙里与贵妇们谈笑风生,那日子过着多风光。不过或许是因为是意大利人的原因,拿破仑理财方面比这些法国将军要好很多,其他人如果不打仗很难维持奢华的生活。

    因此拿破仑的体制就是一台战争机器,需要靠以战养战来补给,并且用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来巩固人们的信心,觉得他设计的建筑是安全可靠的。

    直到莫斯科战役,出去一百万人,回来的只有几万人,死了那么多人不仅大伤元气,也让人们鼓不起劲来继续战斗了。

    拿破仑战争一共死了350万人,比1816年火山爆发整个欧洲死亡的人口加起来还要多,不过当时世上没人能与他抗衡,他最大的敌人除了俄罗斯的天气就是他自己。

    波莫纳有个又爱又恨的女装杂志编辑米兰达,她曾经对她的实习生说过:你打开衣橱,选一件衣服,以为是自己做的选择,事实上却是有人帮你做了选择。

    指望女人因为爱国情怀或者是别的原因不买英国货搞大陆封锁是行不通的,时尚杂志的编辑也是权威,当他说你身上的这件裙子缺少设计感,一般不会有哪个名媛会不计较周围人的眼神,固执认为自己穿的衣服一定是顶级好看的。

    周围人都说你的新买的裙子不好看,你就不会再穿了,波莫纳在巴黎穿过碎花连衣裙,结果被路上的人盯着看,后来她自己找了个地方换上了高定的衣服,然后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法国女人有个特点,不怎么努力去追求时尚、元素,随意搭配就可以很不费劲得穿出时尚感,以至于全世界很多杂志会街拍后,其他女性觉得好看也跟着穿。

    这些都是美女的日常生活,她们很容易就会遇到的,不过美貌不仅仅给她们带来愉悦,有时还会带来困扰。尤其是那些自己觉得小有成就的上司,别的没学会,学国王仗势欺人倒学了个十足,以前路易十四、十五的情妇可以让自己的丈夫少说成为伯爵,跟他睡觉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她真的要靠睡上去,可以想办法混进上流社会的舞会,像茶花女那样和那些王孙公子跳舞,少说也能换来钻石项链,一个小主管他全部身家加起来有多少?

    这种女人就像芳丁,活在一个悲惨的世界里,她希望可以靠劳动挣钱,老板一次次威胁她,反正男人们觉得自己把女人逼到没活路一点错都没有。费农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虽然他总是对员工大声嚷嚷,可是他每天都要回家,佩妮最得意的就是这一点了。

    19世纪的法国,或者说是天主教世界的教育开始女性化,第一是因为男性普遍不再信神,他们离开了教会,而女性,也就是修女开始负责教育,当时天主教实行的是性别二态,女性要培养成贤妻良母,她们当然不可能知道什么是关税壁垒、国债以及特许状这些东西了。

    她们被相当普遍得要求参加告解、参与公益,而男性则要求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宗教因而被认为是属于女性的事,教会本身也积极支持这种文化观念。

    阿不思·邓布利多教育学生是不分男女的,波莫纳看的很多书,用卢梭的话来说是不适合女孩子看的,男老师在知识上的优越会引起女学生的爱慕,然后发生家庭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不伦之恋了。

    不会有哪个女人会和教士讨论神学问题,她们只会遵从“良心的指导师”的教士说的,做一个不犯嫉妒原罪的女人。

    在这种文化中男性追求独立和自主,维护父权,追求对女子的绝对控制,但是经济生活却削弱了男性的控制力,男性的消费力比宠物都不如,不过他们是主要赚钱的。

    指导者们会紧紧得跟随者妻子和母亲,坐在她们的炉子边,统辖着包括家庭经济和孩子教育的问题,资本主义社会里守贫不再是一种美德了,那要怎么花钱呢?甚至于卧室里的夫妻生活教士也会管,法国男性和教士之间的冲突就增加了。

    女性完全不那么看天主教会和教士,她们习惯了等级和权威,甚至愿意借助教士的权威来抵消或减轻来自丈夫和父亲的压力,比如约瑟芬被前夫家暴的时候她可以逃到修道院去。

    在一个男性统治的世界里,教会变成了女性的避难所,在这里女人是平等的,独立于她们的男人们,组织和参与完全属于女性的慈善和社会团体。

    英国女性的情况截然不同,她们是谋求独立,她们被教导要虔诚、顺从,但她们却要求各种各样的权力,读书的权力、受教育的权力、参政的权力。英国的快速发展也让新教变得不再是异端,而是一个独立的教派,甚至于拿破仑曾经想要在国内推广新教,只是因为人们提起了宗教战争,并且还有大部分法国人信仰天主教,这件事才作罢。

    总体来说拿破仑所处的时代需要他理解女性的心理和需求,但他更希望女性爱他,就像妈妈无条件爱自己的孩子那么不计后果,可是他的身高和性格不符合女性的择偶标准,并且他颁布的法律充满了父权、夫权等充满了古罗马式风格的条款,维护的是男性权益,并没有给女性留下太多的平等的空间。

    而法国大革命期间的女性平权意识增加,沙龙里的女性会散播自由、平等、博爱这些启蒙思想,这些都是德国皇宫里的公主无法接触到的。

    不论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后来的玛丽·路易斯,她们的家庭老师都会筛查她们看的书本,而她们也绝不会将狄奥多拉,一个滑稽剧女演员当成学习的榜样。

    皇后是国际象棋棋盘上最强大的棋子,一个好的皇后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的未来。

    英格兰是允许女王继位的,这也导致了英国女性可以接触男性才看的书籍。

    拿破仑没有和英国联姻,而乔治安娜更是来自两百年后,所以他经历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等他一觉醒来他还是会孤身一人,约瑟芬希望他多呆在巴黎,跟她住在一起,但他这样的人需要经常出差,他更希望约瑟芬跟自己走。

    有时候人会因为觉得对方别无选择而有恃无恐,约瑟芬就是这样,她以为除了自己没有人再爱波拿巴了。

    波莫纳也是如此,她守着贞洁的教条,她和芙蓉德拉库尔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了,虽然她们都是混血媚娃,但芙蓉是她挑选男生,波莫纳却觉得自己只有西弗勒斯一个选择。

    她已经离开霍格沃茨了,不再只是面对一个各方面适合的男人,现在西弗勒斯和西利斯一样有很多女人爱,他也自由了。

    凯尔特神话里,海神的妻子向库丘林寻求帮助,她的丈夫去危险的海妖战斗去了,而他的家此刻正在被三个恶魔国王围攻。

    她告诉库丘林,如果你能保护我,我的爱就属于你。

    1789年那些靠着女人的裙带升上来的被精简掉了,他们主要是贵族,或者是有那么个头衔,臃肿重叠、管辖权混乱的王室官员、宫廷、行省机构被废除,代之以83个行省,它们成为至今法国的行政单位。

    这就是法国大革命的遗产,一个宛如从莉莉丝的血海中重建起来的生命,它精简了不少,没有厚重的盔甲,却更灵活多变,想打败它没那么容易。

    所以,下一步棋该下在哪儿呢?

第三百一十五章 幸福的总量

    苏珊娜的希伯来语原意是百合少女,百合是纯洁的象征。

    在圣经故事中苏珊娜是一个美貌女子,她品性贞洁,虔信律法,两位士师长老痴迷于苏珊娜的美,常常伺机偷窥。有一天苏珊娜在自家花园准备沐浴时,两个长老跳出来施暴,苏珊娜坚拒不从。众人听到苏珊娜的尖叫声进园,二长老反诬她与人幽会,次日在公审中,苏珊娜被叛死刑。年轻的先知但以理得到神启,为之鸣冤,挽救了苏珊娜的生命,说谎的长老被处死了。

    卢浮宫里有不少以这个为母题的作品,其中不少是拿破仑从意大利抢来的名家之作,乔治安娜将其中一部分退回,原因是“它们不够好”。

    这些画过分强调了女性身体的美,却没有表现出她的抗争和惊慌,甚至有一副中的苏珊娜看起来好像和长老调情的样子。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不是抗争的苏珊娜,而是古罗马浴场。逛画廊的时候德农告诉她,有关一个名叫阿尔泰米西娅的意大利女画家的故事,她18岁的时候遭到了教导自己绘画老师兼好友阿尔斯蒂诺·塔西的侵犯,她在父亲的支持下将塔西告上了法庭。

    长达七个月的审讯时间里塔西出庭的时间很有限,塔西只需要在法庭上声称这个18岁的女孩是个荡妇勾引了他就可以离开了,更多是阿尔泰米西娅遭到审讯。在此期间她不仅要一遍又一遍得重复被侵犯的过程,还要接受审讯。

    如果乔治安娜是个容易被控制的女人,她此刻已经因为愤怒控制了头脑,干出不理性的事。

    但她只是要求将塔西的作品从卢浮宫里去除了,全部还给意大利人,另外还有同样品行不端的艺术家的作品,不论它多么有名、多么值钱。

    不是所有的画家都很糟糕,阿尔泰米西娅后来还和另一个画家结婚了,两人一起去了佛罗伦萨,在那里她创作了不少作品。审讯结束后的阿尔泰米西娅所绘的第一个作品名叫《朱迪斯砍下赫洛佛尼斯的头颅》,传统的作品里那位用美色吸引敌国将军的寡妇看起来很柔美,看着充满了圣母的光辉。阿尔泰米西娅的作品里一个女人是难以控制一个将军的,即便他睡着了,于是来了一个女人帮忙按着他,两人合谋将那个将军给杀了。

    用保罗·委罗内塞在接受宗教审判所审讯时的话来说,这样的情节才合情合理。和其他男性画家相比,阿尔泰米西娅的作品其实并不出名,乔治安娜用几幅名画换了一副她的作品回来。

    这和男权女权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存在于罪恶发生后的包庇,并且对受害者的再度折磨,期望以此来让她闭嘴,这种行为就叫做封建压迫。

    英国圈地运动的时候也是如此,当时已经君主立宪了,英国的王权和领主权都衰落了,于是议会制定了圈地法。

    地租是封建土地所有制的一部分,法国大革命后农民土地私有,以后就不用交地租了。在市场经济兴起之前,农民租地的方式是长期的,其中有些地区的地租不断减少,市场经济开始后,这种旧租约受到了“价高者得”的冲击,要养羊的人愿意掏更多地租,地主也愿意租给他们,原来的佃户不同意,于是就出现了用暴力将农民赶走的画面。

    农民被赶走后也是无处伸冤的,同样按照市场经济的原理,消费者更愿意购买物廉价美的商品,英国货和法国货之间存在一定的价格差,毕竟英国的商品因为奴隶制和机械化大生产比法国要便宜很多。

    法国人反对奴隶制的话,那就不要购买英国货,或者他们标注清楚这个原材料非奴隶制区域出产,这种货价格肯定比奴隶制产区的棉花贵,消费者就要花更多的钱了。

    边沁的功利主义否定了社会契约、自然权力、自然法等抽象概念,认为这些东西都是违反经验事实的虚构和幻想,不能用来解释国家和政治基础产生的根源,国家的产生完全是人们出于功利的考虑结果。

    功利主义道德精神上完全不同于西方传统道德,西方传统道德的基本精神是建立在上帝信仰之上的克己和利他,是与追求个人利益相对立的,而功利主义道德的基本精神则在于日常经验对个人利益的肯定——人都是自私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种利益可以称之为幸福,也可以成为价值,也可以称之为有用。

    海格培养了炸尾螺,德拉科问他这东西有什么用?不论是药用还是斯芬克斯这类守宝类宠物,它都是建立在日常生活中所追求的各种目的或目标之上,没有任何虚无缥缈和神圣之处。

    “功利”或者最大的幸福是指的快乐免除痛苦,它是不否认自我牺牲的,因为按照穆勒的话来说快乐和幸福也要分为人的快乐和猪的快乐,对于人来说理智的快乐、感情和想象的快乐以及道的情感的快乐所具有的价值要远高于单纯的感官快乐,做一个不满足的人胜于做一只满足的猪,做不满足的苏格拉底胜于做一个满足的傻瓜。“美德”和“高尚”不存在于自己的幸福或利己,而在于“克己”和“自我牺牲”,前提是这种牺牲要增加“幸福的总量”,否则这种自我牺牲可以被看作浪费。

    功利主义既有外在的又有内在的约束力,外在的是希望从自己的同胞和宇宙主宰那里得到恩宠,不愿意在自己的同胞和宇宙的主宰那里找不痛快,而内在的约束力则被称为“良心”的道德情感,这种道德情感是在于同胞和谐一致的愿望上通过教育培育起来的,是完全符合人性、不难为人遵循的。

    功利主义的终极目标是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它就像贤者之石一样是炼金术士的终极目标,而达到这个目的需要合理的手段。

    正义是什么?正义这个概念有两种要素,一是行为规则,二是赞同行为规则的情感,即正义感,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公平正义会和恐怖等同,约束人们停留在利维坦结构里。

    比如丈夫贩奴,妻子赞同丈夫的行为,她认为奴隶是财产,是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当解放奴隶的消息传来时,这是对自己财产的侵犯,于是她就会和南北战争里的斯嘉丽和梅兰妮一样,将自己的结婚戒指捐献出来,支持南方军进行战争。

    利维坦不只是代表嫉妒,国家法律就像游戏规则一样,参加的人都认同的事情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不是不公正的,人人都愿意如此的事就没人说是不公正的。奴隶当然不愿意当奴隶,但奴隶主可以用暴力让奴隶愿意,当南方军的暴力无法遏制奴隶和北方佬联军的暴力,奴隶制就瓦解了,如果南方军赢了,那么奴隶制继续,甚至原本的自由州也会变成奴隶制州。

    上帝保佑美利坚,幸好北方赢了,否则美国不可避免要走上罗马的老路,到处都出现斯巴达克斯起义。

    然而奴隶制取消了,对囚犯的奴役又产生了,斯嘉丽的木材厂原始起步阶段就找监狱外借犯人作为劳动力,原本看押犯人要产生成本,给他们吃饭什么的,现在可以赚钱了,典狱长当然愿意了。

    “罪人”就该赎罪,警察抓犯人起劲,将他们塞进监狱里就可以让他们合法强制劳动,如此一来社会的宽容和容错度就降低,人的一生不可能一点错都不犯,然而稍微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于是美国整个都弥漫着强烈的焦虑,除了那些快乐的傻瓜。

    霍布斯的利维坦结构里,身强力壮的人必须强迫他劳动,为了防止他们以找不到工作为借口,就要鼓励海外殖民,当全世界人口过剩的时候,最后的办法就是战争,它会取代上帝的最后审判,对每个人进行安排。

    作为原材料出口国,将永远处于产业链的底层,虽然英国失去了北美,却还有印度,东印度公司的做法是破坏当地的手工业,转而让当地人从事种植业,提供茶叶、棉花、粮食等产品,没有工业的印度永远贫困,北美殖民地也是如此,他们必须把自己的铁矿交给英国的工厂加工,然后将铁锭运回去,这样就要花更多的小麦、蔗糖来进行交换,如果他们自己有加工的能力,就不需要运费和额外的加工费了。

    1733年英国引进了《蔗糖法案》,强行对从帝国以外的地方进口的糖浆征税,每加仑加收6英镑,这是为了保护巴巴多斯等英属殖民地产糖区的利益,不让北美殖民地从法属殖民地蔗糖岛——圣多明戈取得糖浆。圣多明各没有自己的朗姆酒工厂,他们的糖浆只能以每加仑4英镑的价格出售,远低于巴巴多斯每加仑9到10英镑的价格。

    这条法案的通过是基于西印度群岛种植园主施压的结果,他们以和外国交易糖浆损害本国利益为理由,成立了强大的游说团到了伦敦,而北美十三州人民对他们这种把一个殖民地的利益凌驾于另一个之上的无耻法案感到非常愤慨。

    但是这条法案除了引发愤慨之外没有别的反应,因为这个政策行不通,新英格兰的酒商躲过了英国人的检查走私糖浆,并且通常贿赂海关官员,让他们假装没看见。

    1764年英国修改法案条款,激起了十三州人民的暴怒。在七年战争期间,许多新英格兰商人和法国人进行着半地下式的贸易,这使得美国人在伦敦的名声很不好。虽然法国在战争期间已经被赶出美国领土,但是美国本土民众日益增长的敌意导致了一大群英国士兵驻扎在殖民地,还有二十六艘舰船以及三千名土兵在近海严阵以待。因为打仗花了很多钱,内阁大臣乔治・格伦维尔决定让不忠诚的美国人为这场花费巨大的战争买一部分单。“1764年《食糖条例》把非英国糖浆的税收减到了每加仑三英镑,而与此同时,它又宣布实行强制征税。这把本来的无效禁令变成了征税实政。1767年财政大臣查尔斯·汤森德想通过税法增加政府的收入,对进口的纸张、油漆、玻璃和茶叶征税,这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这部法案重复明确,如果英国海关怀疑这批货物是走私的且没有上缴税收,他们有权使用书面命令(类似于英国的普通许可令)搜查货物。

    拿破仑对意大利的丝绸也设置了关税壁垒保护里昂的丝织业,法国没有皮埃蒙特大区这种生丝原产地,但是法国的提花机和花纹是最新潮的,意大利的丝绸供应商只能仿照。这就像爱马仕和仿制的爱马仕的区别,花纹完全一样,但意大利的仿制品便宜,穿出去参加聚会,别人一眼看出你那是“假货”……

    没有关税壁垒意大利丝织品对法国丝织品的冲击也有限,英国机械化生产的丝绸也是如此,法国纺织品主要对手是英国的棉织品。有很多人是买不起丝绸的,他们也有穿衣需求。如果看古代的油画,很多平民穿着颜色暗淡,因为颜色鲜艳的染料价格昂贵,他们会选择结实、耐用的布匹,对于这些人来说肯定是买便宜好用的,什么奴隶制、道德问题于他们关系不大,如此一来法国的产品就失去竞争力了。

    提高工人工资,降低他们在食品方面的支出,这样他们就会在别的地方有了选择的余地。至于怎么搞那是男人处理的事,没见着法兰西把罢工当成传统么?

    卢梭说的不全对,但力士是不吃娘们那口饭的,修桥、修运河、修铁路、修房子、挖阴沟、新都城里昂都要人手,阿尔卑斯山有很多路要修,有些路段需要爆破,这样退伍兵和工兵又有了去处。

    照道理波莫纳因为英国的教育制度学了那么多东西,不该对付英国人。

    阿里巴巴从四十大盗的洞窟里偷出来的东西就像走私犯一样偷运,借钱一般都要利息,哥哥平价借给弟弟粮食,弟弟也没有想着感恩回馈么。

    根据《古兰经》记载,男人是支配妇女的,如果按照继承权,哥哥死后财富由弟弟继承,虽然这笔钱是哥哥从岳父那里继承。

    塞勒姆女巫事件里,莎拉·古德的父亲原本有财产,被她的母亲继承,她母亲再婚后,继父把所有的财产都夺走了,莎拉后来结婚,也很不顺利,最后落得变成乞丐,年纪轻轻就看起来衰老,并且还有了两个父不详的私生子。

    她要是够狠心,就不该生下他们,这样那两个孩子就不会受苦,桃乐丝才五岁就被逼疯了。

    有句谚语,穷**计,富长良心,虽然不全对,但阿里巴巴可能以谋财害命为目的,借了强盗之手将哥哥杀了,借机窃占嫂子的遗产,故事里说了哥哥继承了岳父“全部”家产,意思就是说嫂子没有别的亲人了。

    包庇罪也是罪,罗马有宗教审判所和世俗法庭,对阿尔泰米西娅的审判是世俗法庭执行的,但满城的修道士没见着一个人像但以理那样出来主持公道。

    阿尔泰米西娅出生在1593年,18那年就是1611年,宗教改革进入尾声,当时路德分裂教会便是因为教廷的腐败和赎罪券的问题。

    1348年佛罗伦萨发生黑死病,10个青年男女在乡下轮流讲故事,嘲讽教会的黑暗和罪恶,其实不只是教会,世俗也挺罪恶的,否则也不会有刑讯逼供受害者的案件。当时的伦理是认为女性是原罪的象征,她们受了伊甸园毒蛇的教导,学会了撒谎和诱惑,必须刑讯才会说实话。

    阿尔泰米西娅在她的庭审记录中一遍又一遍得重复,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奈何男人和法官们互相包庇,男人不在意妻子的贞洁问题,因为他们也在偷睡别人的妻子,要是别的女人也跟阿尔泰米西娅一样那么谁跑得掉?

    如此先河不可开,法国风气也坏了了一段时间,贵族夫妻各过各的,可是群体是具有道德自洁功能的,感情简单而极端,当上流社会执着于社交礼仪纠纷的时候,民间却在传贵族看不惯谁,就往巴士底狱抵纸条,纸条上的人就会被捕了。

    这事有鼻子有眼,让人们觉得关在里面的都是无辜的,以至于“被营救”出来的萨德侯爵也成了委员。

    经历了血洗的法国军队翻过了阿尔卑斯山,首先面对的是奥地利军队,教皇国自己的将军听说是拿破仑来了,面都没有见直接跑了。

    以前也有斯福尔扎带领法国人入侵意大利,波拿巴算是第二个。

    对于被压迫的人来说入侵者也是解放者,当年威灵顿来到波尔多的时候也是,米兰人可喜欢拿破仑了。

    只是在驻扎了一段时间后,法国人突然袭击了意大利人守着的都灵炮台,当时炮台上插着法国的三色旗,拿破仑将那一支部队原地解散了。

    后来驻守在皮埃蒙特的法军到教皇国驻扎了,而因为都灵炮台事件,总督儒尔当也要面临被裁撤的命运,下一个换谁来当?

    不仅如此,帕尔马公国的斐迪南多大公在1802年死了,1801年时波旁王朝才签订协议,以托斯卡纳为交换换取帕尔马公国并入法国,斐迪南多大公死时在法军的重重包围下,舆论就差把“凶手”写在波拿巴的脑门上。

    1802年的国庆节,有人杜伊勒里宫门口贴了一张字条:人民的沉默是对国王的一课。

    它很快就被撕下来了,后来有传闻,一个擅长狙击的轻骑兵酒后失言,说50步内就要把波拿巴……

    后来他被同僚举报了,他在一个警察的陪同下回自己的住处,发现了一些小册子,这人惊慌下把警察关起来逃跑了。

    当时巴黎的警务头子是富歇,9月份他失宠了,他的谍报网被几个人瓜分。当无仗可打的时候晋升就困难,昔日的战友巴不得对方出纰漏,自己好顶替。

    “英国夫人”把英国钢铁无关税进口的事情搞定了,在纺织业受挫的同时钢铁大亨们猛赚。

    他们也知道这事不会长久,因此加班加点得干,有这些人在国会,和民间反战舆论相辅相成。

    葡萄酒贸易的关键是葡萄牙葡萄酒关税,撕毁梅休因条约,那么葡萄牙的关税优惠就没了,但是波拿巴没有开放法国控制的市场,再为了葡萄酒把葡萄牙市场丢了那就亏了。

    不过,不是还有巴西么?

    黄金、白银、铁矿石、象牙还有木材,小威廉·皮特觉得特立尼达比马耳他更有经济价值,波拿巴曾让乔治安娜插手木材,她没碰,后来英国海军木材供应商就爆出了贪污丑闻。

    有人曾评论阿尔泰米西娅的灵魂里有凯撒的精神。

    乔治安娜这朵苏格兰玫瑰则代替了埃及的那个小克里奥佩特拉,坐在敞篷马车上,在香榭丽舍大街兜风

    不过么,也有心怀恶意的,等着“史密斯先生”回来。

    那天在巴黎歌剧院很多人看到了,正牌的丈夫反而要带着面具混进庆功会才能见到自己的妻子。

    据说在歌剧院的会议室里,那个可怜的丈夫在椅背上留下了一行字,内容不详,不过形式和某位威尼斯总督很像。

    那位总督不仅被人民砍了头,画像还被人蒙上了黑纱,成了众多威尼斯总督中最特别的一位。

    曾经有人说拿破仑三世让人们看到了虚假的希望,那么现在呢?

    这可能需要时间来证明吧。

第三百一十六章 甜味剂

    不论是两百年前的钟声,还是两百年后,听起来好像都差不多。

    在巴黎市郊,通往凡尔赛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座新建的小镇,它是由一个军营改建的,那里曾经驻扎着2万效忠波旁王室的士兵。

    它被荒废了很久,有一天波拿巴和苏格兰玫瑰一起兜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它,现在它作为旅法英国人居住的小镇,外面有原木的墙挡着,里面有干净的水源,只要储备足够的粮草完全可以当成一个营地坚守。

    盗尸行为屡禁不止,尤其是年轻女尸,英国人刚搬进去的时候还和隔壁塞弗尔镇的镇民发生了冲突,起因就是这个,当时是乔治安娜负责协调解决了。

    按照君主论上写的,无论你的军队多么强大,占领一个地方都需要得到当地人的支持。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英国人干的,但乔治安娜还是按照萨克利法进行了判决,即法律禁止盗墓剥尸者与任何人交往,直至受害者的父母接受赔偿,提出准许他返回人群为止。

    最后是商会的成员出了一笔钱安抚了那个失去女儿的母亲,法国镇民也有限度得和英国人交往,并没有巴黎城中那种热情的景象。

    很多人这时才想起了宗教战争期间发生过的圣巴托罗缪之夜,当时下命令的是太后凯瑟琳·德·美第奇。鉴于英法两国现在暧昧不明的局势,很多人还是谨慎得在镇上预留了房子,平时会在巴黎居住。

    就像英国人将法国的埃及远征兵运回了国,为英国人守寨门的居然是法国人,据说这就是乔治安娜和第一执政认识的原因,她是来借兵的。

    曾经经历过法国大革命的英国人描述了当时的乱象,在凡尔赛可以举行2000人集会的会议室里,发言者必须嘶声力竭得叫喊,黑压压的人群里总是很吵杂,并且一多半的时间都浪费在吆喝上,后一个发言者说的话和前一个毫无关系,因此变成了漫无目的连珠炮,简直没完没了。

    Bigmeetingneverdoanything,英国的平民院也是一样的,一个议题说着说着就会动手,为了保护“选手”们的安全会在地上画两条红线,刚好是双方举剑够不到对方的长度。

    总而言之,乔治三世急欲将战争继续下去,而国民们则由于看不到继续战争会带来什么好处,不理解他的固执。

    立宪国王和女王是不一样的,女王没有说不的权力,就算要她签署自己下台的文件,她还是必须签名。

    国王的典型优势则是他处于一个不变的位置上,英国的王子们都要去军校读书,立宪王子们还要去服役,海军有一艘粉色的军舰,据说是某位王子突发奇想,认为这种颜色的军舰在落日余晖中可以隐形,于是下命令刷成那样的。

    虽然英国议会通过两部法律限制了君主的王权,但是在实际执行中因为政治惯性和民众依旧信服王室的原因,国王或者女王依旧是政治权力最大的一个,不过女王是不会和国王一样去服兵役的,于是就形成了女王没有说不的权力。

    一个活跃并且半疯的国王经常出差错,大臣们不仅为此精疲力竭,还要担心国王弄权,小威廉·皮特和亨利·阿丁顿的任免与他有关,另外还有福克斯,他曾经到过法国拜访过第一执政,同时也见了一下乔治安娜。

    用福克斯的话来说,她很没头脑,很多情妇都会担心人老色衰的问题,乔治安娜却居然不知道“存钱”,她难道以为第一执政会一直喜欢她么?

    情妇是法国人除了罢工外的另一种“文化”,至少对一些有一定资产的男人来说,妻子是用来生儿育女的,情妇则是用来爱的,不过这种爱随时可以换,永远都有更年轻漂亮的。

    卢浮宫墙上挂的画哪个不是珍宝?乔治安娜看上一副,准确地说是拉斐尔画的圣母像,波拿巴命令人取下来就送她的住处了。

    她喜欢《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荷兰总督就把那幅画给弄回来了。

    要不是教皇把雕塑家卡诺瓦送来,梵蒂冈的圣母哀子也难逃厄运,虽然她要的是复制品。

    索要这些艺术品都是会引起民族矛盾的,伦勃朗的《浪子回头》还在俄国,但还是有一副复制品挂在墙上,卢浮宫简直成了一个战利品陈列室,当然,它本来就是个战利品陈列室。

    后来她还送了威尔士亲王一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威尔士亲王很喜欢,没人知道她本打算送一副王妃的肖像画给他。

    波拿巴纵容她“捣蛋”,杜伊勒里宫的餐厅有一副挂毯,那是波拿巴送给土耳其苏丹的礼物,被她理解为是苏丹送给他的礼物给挂了起来,这差点引起了一场外交风波。

    在职首相阿丁顿更看重地中海的利益,在野的小威廉·皮特则看重特立尼达或者多巴哥。

    在英国能找到可以造桅杆的树越来越少,波士顿的造船厂可以为英国皇家海军提供桅杆,巴西还有大片雨林,地中海还有什么?他们只留下往日的辉煌了。

    欧洲的皇室对佛罗伦萨这个文艺复兴之地有种特殊的迷恋,如同购买圣徒骸骨般占有周边的土地。西班牙皇室愿意用路易斯安那那么大的土地只换托斯卡纳公国那么点土地,从商人的角度来看,这买卖很不划算,美国人垂涎路易斯安那州的土地很久了。

    但贵族嘛,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更何况是皇室。

    拿破仑在佛罗伦萨呆了很短时间,住在皮蒂宫里,当时陪他的是歌剧女明星格拉西妮,他很喜欢听《妮娜》,后来他还把《妮娜》的作曲家请到了巴黎,请他继续创作。

    用钢铁免关税,换取阿丁顿不要再在马耳他问题上周而复始得刺激,等合约期满后再续约,马耳他就像是波拿巴的逆鳞,是碰不得的。

    至于法国国内的铸铁厂目前忙着重铸大炮的事,民用的没有管,但那也是暂时的。

    法兰西的纺织厂很多是家族企业,管理模式和英国大相径庭,并且,教会又牵扯在里面。

    昔日丝绸还是昂贵奢侈品的时候,罗马主教们的床上几乎都铺着这种昂贵的织物,随着法国也能制造丝织品,他们的订单就到了法国这些家族勒。

    技术和专利是别人的,这个平民无权让别人和公共花园一样分享,除非平民认同自己的专利不受法律保护。

    硝石可以用来制造火药,也可以用来制冰,美洲野牛反正也是要被猎捕的,那些肉就不要浪费了,做成罐头或者用“冰箱”将它们贩卖到欧洲,一样可以增加收入。

    一般来说有点野心的男人,即便是个工人都不愿意娶一个普通女仆为妻,卢梭也爱过贵族妇女,后来他穷困潦倒或者说认命了,才会娶一个女仆。

    但总不能把梦中情人娶回家,将她当成生儿育女用的,外面又有别的情人。

    出生并成长在佛罗伦萨的凯瑟琳·美第奇也曾有过很多追求者,但她却选择了法国的亨利王子,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什么。

    当新娘是很快乐,尤其是有宏大的婚礼,并且还有美丽的婚纱可以穿。

    就算是普通人在教堂结婚也会鸣钟,虽然不似权贵婚礼那样,全城的钟都会敲响,那声音响彻全城,仿佛传到了天堂。

    可是普通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女孩可以要求男方一夫一妻、永远忠诚,“你只许爱我一个人”。

    不论是乔治安娜还是波莫纳,永远都不会有这些,虽然她认识一个皇帝,还有一个专情的人。

    这算是对她的诅咒吧。

    在水晶球里,她是一个“联系”,朗姆酒也曾经作为“联系”,让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这些人自称是自由之子,成员包括约翰·亚当斯这位开国的“国父”。

    “愿荣耀与自由之子长在!”

    人们举着朗姆酒高喊,仿佛揭开了一场大戏的序幕。

第三百一十七章 海盗之酒

    “我在这里郑重的宣誓完全放弃我对以前所属任何外国亲王、君主、国家或主权之公民资格及忠诚,我将支持及护卫美利坚合众国宪法和法律,对抗国内和国外所有的敌人。”

    按照美利坚合众国的入籍所述,新国民将不再向亲王、君主、国家或公民效忠,在美利坚是没有国王、公爵、皇帝之类头衔的人存在的,所有人都平等,总统不能将同样民选的县长给开除了。

    在独立战争前北美十三州深受宗主国的盘剥,1764年的《蔗糖法案》第二年又颁布了《印花税法》,蔗糖贸易需要上缴硬通货,而不是纸币,当时的美国自己也缺,他们甚至拿印第安人的贝壳珠当货币使用了。

    营养是除了先天条件外另一个决定人身高的因素,美国作为农业大国,不仅有玉米、小麦,还有纽约州的上等牛肉、北卡罗来纳的上等猪肉,费城的上等鹿肉,随着这十三个殖民地联合成网,18世纪的美国人成为全球营养最好、身材最高大的。

    无休止的贫困让大多数欧洲人不只是生命周期变短了,连身高也比美国人矮了十英寸。

    早期的移民往往都是在故乡混得很惨淡的,离开家乡,去一个可以干得更好的地方总比留在这儿没活干也没希望好。这些人即使没遇到饥荒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瘦巴巴又矮小的欧洲人在人高马大的美国人面前看起来有点可怜,但他们一下船就有活干,也有人确实很走运,像菲利普·英格利希一样发了财,又或者因为替贵族干活,自己成了独立木材承包商,为皇家海军提供桅杆。

    不过在发迹之前他们也和蔗糖种植园的奴隶们一样喝朗姆酒,因为它是糖做的,是热量最高的酒精之一,关键是很便宜,人们乐于喝它注入热量、增强体质、抵御寒气。

    英国佬对蔗糖加了税,不仅抢夺本来稀缺的硬通货触犯了有钱人的利益,最终还是这些消费者们承担,于是穷人和有钱人前所未有得团结一心,想要把逃到新大陆还不让人安生的国王赶走。

    边沁认为,人的首要目的就是追求幸福,一直以来人们难以给出一个关于幸福的普遍定义,边沁认为快乐就是幸福。

    一个醉鬼可以短暂喝到甜蜜的朗姆酒,这仅仅可以给他带来短暂的快乐,却对改善他的生活无益,这样可以称为幸福吗?

    拿破仑曾经将沙漠比作可以踩在脚下的海,伦敦医生则说船只就像海洋里的骆驼,如果船员的供给得不到满足,那么他们就会像大篷车里的人,水袋只能用一时,仿佛在控诉自己的生命被报废在缺水的沙漠里。

    每当船只入港首先要补充淡水,其次就是补充新鲜的肉类和蔬菜,再有就是柠檬,它和葡萄酒一样可以防止败血症。

    再有就是朗姆酒,不只是水手,海盗也很喜欢喝,喝了它可以迅速增加冒险和勇气。

    英国商人将朗姆酒当成全球贸易的商品,酿造葡萄酒的果农其实有时喝不上自己酿的酒,他们会酿造一种“酸酒”,就是用水将橡木桶上残留的那点果屑和酒精,它喝起来就跟醋差不多。

    葡萄除了受天气影响,它还容易得葡萄根瘤蚜虫病,收成并不如甘蔗那么稳定,如果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便宜又好喝的朗姆酒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西班牙和法国也看得出它是国内酒类的强大竞争对手,于是两国都将朗姆酒进口列为非法。

    人有时会这样的,会因为一时冲动干出匪夷所思的事。

    联盟了并不一定必须像以前英格兰和西班牙那样组成联军攻打土伦,对于在阿尔卑斯山进行高强度作业的工兵来说喝葡萄酒远不如喝朗姆酒驱寒,既然法国都开先河了,同样西班牙也没有理由继续封锁了。

    其实马萨诸塞州也将喝朗姆酒、白兰地等烈酒列为非法,不过却不像西班牙管得那么严。只要圣餐仪式还会举行就不会少了葡萄酒,教会除了不提倡人体解剖,也不提倡无节制酗酒。

    和神权旁落的法国比起来,西班牙教会的威信尚在,并且还有宗教审判所,它不仅领牧西班牙人的言行,也常被用来作为攻击政敌的工具。

    葡萄牙也是那样的,以前也有人因为世俗纠纷控告英国人是异端。

    新教徒的很多仪式与天主教不一样了……总而言之,西班牙国王乱发特许状的事让很多人不高兴,有人想踢一下戈多伊漂亮的屁股。

    只要人不贪小便宜、不贪杯酗酒,适当喝点朗姆酒是一种放松的消遣,还能补充热量。但西班牙人的性格是热情奔放、喜欢享乐、无拘无束,这种性格就像火焰,遇上了烈酒会燃得更加炙热,就像斗牛一样难以驯服。

    教士并不是拿国家俸禄的公职人员,他们是向罗马教会效忠的。法国大革命时有教士不愿意宣誓服从宪法,1791年4月18日,路易十六企图前往巴黎近郊的一座城堡,以便与拒绝宣誓的教士庆祝复活节,但在杜伊勒里宫门口被大群市民包围,最终未能离开,此事之后路易十六坚定了出逃的决心。

    宣誓包括允诺和禁止反悔,这在普通人眼里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波拿巴与罗马教会签好了教务专约后,还是有教士不愿意宣誓,甚至于清洗保民院也和教务专约有关。

    教皇特使卡普拉拉要求前宣誓效忠宪法的主教承认过去的错误,虽然波拿巴能像快刀斩乱麻般以自然疆界解决意大利问题,却对这些高级教士的争端没有办法,最终还是教士用模棱两可的方式解决的。

    它会造成什么效果不知道,反正《独立宣言》没讲清楚的地方,问题就会像决堤的洪水般从那涌出。

    丹宁爵士将允诺和禁止反悔分开,禁止反悔是“不容否认原则”,是具有刚性的,而允诺则必须是允诺(promise)则是一种信赖关系,其一,允诺人知道受允诺人将依此允诺而为,受允诺人也在事实上依此允诺行事,其二,当允诺人作出允诺意图时意图创造一种法律关系。

    衡平法和普通法相较于大陆法最大的特点是灵活,它以案例为依据,非常具有法官的个人风格,大陆法是成文法,纽约自由女神像手里抱着的并不是法典,而是独立宣言,1926年以前美国是没有法典存在的。

    而在第一版美国法典里,独立宣言并不包含在内,即使不提原稿中删掉的大段关于废除奴隶制的内容,《独立宣言》也不像入籍仪式上发誓的内容那样“禁止反悔”,但它具备的效力比“承诺”(undertaking)又强一些。

    Undertaking和promise有时也是同义词,换而言之,这种基于undertaking出现的责任关系不出于合同,也不出于允诺,而是一种客观存在却无法为其命名的关系,可称为一种“隐藏”的担当。你能感觉到,却无法证明它,如同上帝,或者说是独立宣言里赋予富兰克林等人意旨的“nature’sgod”。

    成文法必须由主权政治机构印刷出来,要改并不容易,并且会变的僵化,只求符合文书的字面意思,而罔顾公平精神,有时显得很迂腐,裁决时不考虑情有可原的背景或后果。

    比如那位“逻辑鬼才”,他提出的“不是你撞的人,你为什么要救助他”,只要被告无法为自己辩驳,法官就可以按照法典上的条款入罪了。

    《好撒马利亚人法》没有被写入成文法典,它只能作为一种补救,并且还应用于医疗专业人士,它是不鼓励公民自发救助的。

    这也导致了半夜纽约女孩叫救命,无人帮助的情况。除去责任分担、多元无知这些心理学问题,人都是自私的,出面帮忙会让自己置身险地,如果出面的人有擒拿格斗的本事,可以保证自己出手相助不会自己受伤,那么可以路见不平,如果只是一个普通路人,甚至也是个弱女子,她贸然冲出去和强盗搏斗,那么她自己受伤或死亡了,责任又如何划分呢?

    因为医疗领域的特殊,职业医生被列入了“好撒马利亚人法”保护对象中,同时也对执业医师有严格的限制,避免他借着免责条款为所欲为。

    美国不是没有成文法,而是成文法很多,除了国会立法权以外,州议会、州政府也有立法的权力,一个州类似一个独立主权的国家。罪犯只需要逃到另一个州,另外的一个州警察不能越境执法,两者冲突的情况下就需要最高法院裁决,如果情节重大就并案处理,比如经济罪和刑事罪,于是州级公路上经常发生追车事件。

    在买下路易斯安那以前,北美十三州没有成文法,宗主国英格兰的宪法也没有成文,英格兰解决公共事务的方式是“蒙混过关”。

    亨利八世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国王,一开始他强烈反对路德宗,教皇称呼他为信仰的保护者,可是他的西班牙王后不能给他生儿子,他要求教皇宣布他离婚,教皇不答应,于是亨利与罗马教廷决裂,宣布自己才是英格兰教会的最高领袖,并解散修道院攫取他们的财富。

    圣公会不再承认罗马和教皇,而是认英国国王为领袖,主教也由国王命令。宪政教士向法国宪法效忠,以后也不归教皇管辖了,他们的薪水以后由法国人发。

    波莫纳和西弗勒斯的婚姻关系第一执政没权宣布无效,他是第一执政又不是公证人,更不是宗教领袖……跳过这一点,为了让英国宪法成文,边沁和他的盟友们在努力,就像摩西十诫一样,把条条款款定下来,不要再模棱两可了。

    法国的宪法很不稳定,制定了一部又一部,一部又一部,在宪法的稳定性和持久性上不如美国,然而各个州的宪法从未持续很久。

    其他国家和民族的宪法不能持久的原因有很多,有时它并没有真的反应一个民族基本的习惯和风俗,有时是因为环境变化,无法得到民众的支持和信任。

    法典化运动可以追溯到弗朗西斯·培根,到了边沁把法律发展的关键环节从法官转移到立法者手里,他接连给麦迪逊总统写信,希望可以为美国起草一部完整的法典,并告诫他们“关闭我们的口岸以抵制普通法,就像我们预防瘟疫那样”。

    然而边沁不是立法者,就他的全部影响来说,他从事这项工作很困难,起草一部民法典需要一个比边沁更懂法律的人,而《拿破仑法典》的编撰委员会成员正是这样一群律师,路易斯安那州的《民法典》就是以《拿破仑法典》为基础颁布的。

    乔治安娜用萨克利法的条款解决了盗尸问题,这引起了一些讨论,她算是用的“案例法”?

    大家都知道的,萨克利法除了解决盗尸还有法国国王的王位继承权问题,拿破仑当国王的话题都没这个新鲜。

    这小妞想干嘛?改变法国的立法规则,照着英国的来?还是想把整个法国大革命的硕果全部推倒复辟?她还美其名曰是孟德斯鸠书上看来的!

    关键是她解决了问题,不论是法国成文法还是国际法里都没有关于盗尸的处理办法,而因为医学院的需求,盗尸已经不满足需求了,警察有时干脆去医学院的解剖台找谋杀案的关键证据——尸体。

    另外还有个案子,一个参谋调戏了面包店老板的女儿,面包店老板将参谋打出去,嚷嚷“我女儿是正经人”。

    那参谋耿着脖子大喊“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

    眼看着要闹决斗,乔治安娜又出现了,她拿了一把刀给那个被调戏的姑娘,还是用的萨克利法,一个奴隶向自由人求婚,自由人如果觉得受到侮辱,就杀了那个奴隶。

    以前在米兰,年轻、帅气、迷人的法国骑兵特别受贵妇人的欢迎,当米兰人听说法国大革命的时候觉得很恐怖,人们害怕那种自由,并且不断责骂他,奈何奥地利派了个无能的大公,他除了做小麦生意没有别的爱好,而且每次他做生意都要引起粮食危机。

    这导致了拿破仑进城的时候,米兰人跟过节似的,穿着绿、白、红的国民卫队组成人墙为他开道。许多农村神甫对士兵很好,第二天士兵们就被军官训斥了。

    拿破仑带起的是一种狂热,占据米兰期间军队没有野心,军官拒绝晋升,因为他们不愿意离开米兰。他们是受欢迎的,不用说动听的话企求女性的青睐,她们会将自己最迷人、漂亮的一面展示给他们看。

    能让马尔斯脱掉盔甲的只有维纳斯,其实想要诱惑波拿巴的女人有很多,从法国贵妇到德国公主都有,但没有一个成功的,格拉西尼除外,她本来是要在意大利唱法国歌剧的。

    有人将她的容貌和其他女性做了对比,她确实很漂亮,却没有美到如诗歌里写得那么惊天动地的地步。

    论女性魅力她不如约瑟芬,个子比波拿巴还要矮。

    拿破仑的身高在营养不良的平民中算平均,在贵族以及高大的军人中算矮的,这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场面,去平民中他就算微服也会被人认出来,到了贵族中,他也会被人一样认出来。

    矮子本来该很自卑,路易十四穿了高跟鞋,和他说话的贵族、高个全部低着头,一副被训话的样子,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如果说她眼睛好看,也曾有来自布雷西亚的美人含情脉脉得看着他,那是个盛产秀眼的国度。

    要说她朴质、善良、没有娇柔造作,威尼斯“东方门城堡”举行舞会的时候有很多这样的女人。

    后来有人问吕西安,他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地方?

    “吕西安告诉那个人一个词。”卢修斯马尔福故作高深得说,仿佛在期望西弗勒斯问他。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树里流出的红色汁液已经装满了那个瓶子,里面的液体足够让塞纳河都变成红色的了。

    “他说,梦幻。”卢修斯干巴巴地说“你怎么那么无趣?”

    西弗勒斯又冷笑了。

    “你知道丘吉尔遇到他会怎么说么?”西弗勒斯将瓶盖狠狠拧紧“他可以继续做梦,我无需美梦相伴,因为现实比梦境更美妙。”

    卢修斯瞪大了眼睛。

    “她的身体还在我这儿,不是你说的吗?”西弗勒斯盯着卢修斯轻蔑得说“一个幽灵除了做梦还能干什么?”

第三百一十八章 giant slayer(一)

    很多人都幻想过克里奥佩特拉的长相,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迷住凯撒。

    就算不如伊丽莎白·泰勒那么美艳绝伦,还有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至少也该前凸后翘,类似头顶着高卢鸡的自由女神玛丽安娜。

    按照波拿巴一向的“口味”,他喜欢的类型应该是美第奇的维纳斯那样金发、苗条、烈焰红唇。

    除了个子比他矮一点,乔治安娜没有哪一条跟上述那些够得上,而且根据他和威尔士亲王的通信,他对她的评价是“胆大妄为的小矮个”,一点都没提她是多么甜蜜、温柔。

    平时她深居简出,很有被人怀疑是间谍的自觉。凡是见过“真人”的,也没有感受到“女巫的魔法”,倒是她那一派的大臣胸前都别着一个绿宝石做的橄榄枝胸针,据说是根据法军在意大利时候颁布的安民告示,一手胜利剑,一手橄榄枝。它现在就像是军队里男人的胡子、帽子上的帽徽一样具有政治意义,已经不只是一种饰品了。

    那些捐钱修圣马丁运河的商户很多是里昂人,里昂受到了多少偏爱众人皆知。运费很大程度与保险扯上关系,而保险则与安全有关,比如战争、海盗等等,世界和平、海盗少了,保险的费用就会降低,由此一来运费就会降低,运费低了从事运输的人就少了。

    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谁愿意光干活不拿钱,并且风险还那么高,就算没有海盗和山贼,海上变幻莫测的天气、一路跋山涉水也让人很多人望而却步了。

    还有人鱼、巨人这些吃人的妖怪,高风险当然希望高回报,不过东家为了扩大利润死命压榨运费,因为他们觉得运输没有技术含量,是个人就可以干。

    商品最关键是流通,这不仅是实物,还有信息,即便是饥馑的年份,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是欠收的,有的省粮食价格便宜,有的省价格贵,按照自由市场的规律,便宜的货物会在利益驱使下运到价格高的地方销售,如此就可以起到平抑物价的作用了。

    理论如此,可是信息不透明也会让消费者作出错误的判断,手里捏着大量粮食的粮商还是以高价销售,利益集团之间的勾结会让他们一起进退,不会如自由市场经济那样因为竞争关系而降价。

    这算是一项传统特色,比如内政部长夏普塔尔妻子所在的蒙比利埃金融和纺织业圈子,一个穷小子能娶上富家小姐还是因为他手里有专利,结束了土耳其红布的垄断。对于欧洲、乃至美国的上层社会,比起相信下层的流言,他们更愿意相信小圈子的内部消息。公共知识是不能创造财富,大家都知道地球是圆的,可是在那个我知道地球是圆的,你不知道的年代,新航线可以创造利润,滑铁卢之后内森·罗斯柴尔德在交易所的操作也是基于信息差,他知道谁真的赢了,其他人不知道,看到内森抛售英国国债也跟着抛,等国债价格降下来内森再一扫而光,如果他当时控制不住情绪,大吼一声“法国赢了”,那么赚钱的就不是他了。

    这是威森加摩首席法师爱徒的一个特殊技能,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总是会保持一丝清醒的头脑,哪怕是他们即将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探险的时候被丈夫宣布离婚呢。

    也许权势滔天、占领了半个欧洲的法兰西第一执政没有权力宣布她的婚姻无效,可是西弗勒斯可以,要塞都是从内部瓦解更快的。过了那么多年了,鼻涕精的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

    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控制自己心里的那匹马,这是很难做到,因此才需要大量的练习,谁的骑术也不是生来就很好的,即便是马背上长大的游牧民族。

    轻狂是属于年轻人的,像乔治安娜这样年纪一把还保持年轻外貌的怪物很少,除非是那种历经了很多波折的,否则一朝得势很难不像宝琳那样不知分寸。

    她是波拿巴向约瑟芬复仇的工具,同时也有希望她生一个孩子的期望,只是宝琳这个裁缝的女儿并没有生下孩子,并且,她无法如约瑟芬那样融入上流社会。

    在权衡了利弊得失后,波拿巴不用约瑟芬出面,自己就把这个曾经与他在开罗街头兜风的克里奥佩特拉处理了。很多女孩受不了那样的诱惑,想要风光得在众人的夹道欢迎中走过,就算波拿巴长得不算英俊并且个子很矮呢。

    有时候举办婚礼女孩把自己当成主角,却把丈夫给忘了,摄影师、画家会观察新婚夫妇的表情,很多时候丈夫的脸色其实很不耐烦,他根本就没有投入这个角色中去,就像在完成一个任务。

    有的男孩则表现得紧张,生怕自己把婚礼搞砸了,一遍又一遍得看等会儿要发的誓和在婚宴上的发言,等整个流程走完他浑身都是汗,哦,终于结束了!

    誓言可以说得很动听,但这些能说动听“场面话”的人背地里却在伤害着那些相信那些话会成真的人,女人都不信男人发誓有用了。

    起誓有什用呢?还是结婚契约有用,它是受法律保护的,新民法不允许离婚,德斯塔尔夫人这样的女性为此吵闹不休,对约瑟芬这样的人来说却是一种保障。只要不离婚,不论波拿巴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那些女人有多风光,永远都是一闪而过的流星,很快就会消失的,除非她死了。

    杀死妻子的多半都是丈夫,如果波拿巴是当场捉奸,约瑟芬和她的小情人就算被杀了也是合法的,问题是波拿巴听说那个消息的时候人在埃及,他如果当时选择离婚,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

    可是他原谅了约瑟芬,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欧仁和奥坦斯付出太多了。

    法军在帕维亚干的事经过谣言渲染已经失真了,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但除了初期的混乱以外,因为严苛的军纪波拿巴枪毙了好几个闹事的法国人,对意大利人的伤害有限,主要是钱方面的问题。

    在埃及干的才是惨无人道,杀俘这件事很不光彩,这也是英国报纸攻击他的地方。

    不过和叶卡捷琳娜女王所做的相比,波拿巴所做的是粮食紧缺时的举措,不算无奈,而是无法妥协的选择。

    粮食减产5%就饿死5%的人,以法国当时的人口基数大概要饿死120万人,这样粮价就不会无限制得涨上去,因为人人都能吃饱。

    这么做当然不人道,大家都节省一点,处于半饱的状态,那么就能都度过难关了。可是饿肚子的滋味哪有那么好受,这种饿和节食减肥自我饥饿不同,而是外因,饥饿的人是愤怒的人,那是人的又一项原罪。

    没有财产的不平等,社会就不能存在,而没有宗教,就不能保持财产的不平等。当一个人饿得要死,身旁却有另一个人饱得要吐的时候,他是不能忍受这种差别的,除非有一个权威对他说:上帝的意志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必须有穷人也有富人;但是,在来生和在永生中,贫富之分将完全不同。

    吉伦特派在取消了最高限价后人们的痛苦不仅仅是来自于食物短缺,更来自物资的价高者得的“市场规律”,商店有了库存,有钱人只需要到店里购买即可,因此过去的有钱人、业主或是大财主只要付成捆的指券、拿出私藏的金路易就能买到食物,他们甚至还能花钱吃上一顿大餐,享用高级红酒和精致的菜肴,而大批的巴黎下层人民却挣扎度日。

    他们将国王、贵族送上了断头台,很快就沦为乞丐,因为他们把自己老板的老板杀了,所以工厂无法再给工人发工资。

    新的政权接手了那些产业,却指望市场经济能自己去解决那些问题,或者给予表面的施舍,许多人饿到自杀。

    有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因为没有分到面包,直接将孩子拴在腰上,一起跳进了塞纳河。几位要分娩的产妇要求马上分娩,以杀死腹中的孩子。

    因为穷困和绝望,人会干出很不理性的事,解决办法是什么?没收教会的资产。

    真正分到穷人手里的没有多少,绝大多数都被上层瓜分了,大量群众因为减少了食物摄入而变得虚弱,甚至无法工作,尤其是女人,她们以垃圾、腐烂的蔬菜、肉店里的血为食,男人则不敢回家,因为家里有快饿死的妻子和孩子,而他手里没有食物。

    国民公会就此垮台,饥肠辘辘的人们高喊着复仇,将吉伦特派送上了断头台。

    雅各宾派其实也不见得是好人,很多激进运动都有他们参与的身影,他们吸收了大量社会底层人物,这些人不同于小酒店和肉铺的老板这种“无套裤汉”,首先是当雇主亏钱时幸灾乐祸的低等老公,之后是旧货商、二道贩子、在无罪者墓地撑着阳伞卖烤肉和扁豆的小厨子,以及自以为现在可以向主人发号施令的家仆。

    然而这摊烂泥里最常见的还是来自于“泡沫和泥浆”的阶层,他们包括各个行当的恶棍、生活放荡不羁、不修边幅的劳工和流窜在人群中的小偷,这些人大多在萨尔贝特里尔拘留所呆过,在被放出来后过一段无序的生活,而后将比赛特尔医院作为自己的归宿。

    “从萨尔贝特里尔来,到比赛特尔医院去”是这些人的人生格言,他们的生活毫无节制和规律,无论身上有50个里弗尔还是只有5个,都会一个子儿都不剩得全数花光,正是这群人攻占了巴士底狱、发动了八月事变。

    没人会借钱给他们,他们对自己的婆娘毫无感情,而且时常将嗷嗷待哺的孩子扔在家里,独自去杜伊勒里宫或者是雅各宾俱乐部参加活动,在他们看来参加政治活动,靠给人在议会鼓掌拿钱更为安逸。

    “克里森”在与初恋情人欧仁妮分手后在巴黎潦倒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

    1792年的9月2日,在马恩河畔沙隆(Chalons-sur-Marne),年过八旬的尚菜勒(Chanlaire)老神父刚刚在马伊(Mail)完成例行的日经课,夹着自己的祈祷书往家里赶。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些巴黎志愿军;后者觉得他看上去过于虔诚,心中可能对革命不满,于是要求他大声喊:“自由万岁!”。老神父的耳背没有听见,因此也没有回应。他们一把抓住他的耳朵;由于他年纪太大,走得没有他们快,结果拉扯之中耳朵被撕破。这些**一见到血,就十分激动,他们干脆用刀将神父的耳朵和鼻子割了下来,并把他带到市政厅门ロ。当时在市政厅负责巡查放哨的是一位公证员;他一看到这样的恐怖景象就吓得逃掉了。其他几名当值的国民卫队士兵则立即关上市政厅的铁栏门。于是这些巴黎志愿兵们推搡着这名可怜的神父向地区政府和省府走去,以此来“震慑贵族们”。

    在路上他们不停得对这个老人进行殴打,后者经不起虐待,最后摔倒在地。于是他们立刻割下了他的头颅,并将余下的尸体大卸八块,把神父的头颅用长枪挑起在街上示众。

    1791年8月10日,波拿巴在小营街看到一群乱民走过,他们的手里也有一支长矛,上面也有一个人头。

    那些人看到波拿巴可能是个上等人,就要他喊“国民万岁”,波拿巴年轻,他听到了,于是立刻喊了“国民万岁”,那些人就放过他了。

    当初猎巫的时候场面都不像那样,塞勒姆的巫师审判庭上,法官问毕晓普,“你不知道女巫是什么,那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女巫”?当时玩的还是文字游戏,虽然回答不上来毕晓普就要死,但总归还是文明的状态。

    秩序是脆弱的,宇宙中充满了无序状态,想在混乱、无序的状态中重新找到秩序并不那么容易,人创造神,并将所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丢给它。人们去理解它也是一个探索的过程,就像每次从保险柜里取一点财富,知道了太多反而会被金山给压死。

    也许人们无法分辨一个刻意伪装起来的女巫,却可以分辨一个虔诚的老牧师,尚菜勒神父不就是例子么。

    被人一眼从人群中认出来的感觉并不总是美妙的,比如伪装逃跑的路易十六,有些人以为自己伪装了,却不知道自己多么鹤立鸡群。

    西弗勒斯的身高无法伪装成营养不良的平民,虽然他可以用易容术改变自己的样子,或者是喝复方汤剂,但是他也可以选择伪装成一个贵族又或者是美国人。

    又因为他那口适合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女王的口音”,他也没法伪装成下层阶级了,伪装成一个学识渊博的英国贵族是他最好的选择。

    学者是除了艺术家以外另一个可以在欧洲畅行无阻的职业,他们可以轻易进入上流社会,甚至被国王招揽,拿破仑就招揽过爱德华·琴纳,并率先在法国推广牛痘。

    这个人既让万人死,也让万人活。

    他的洗澡水不该是清澈的,该是血红色的。

    本来这种人该满脸都是胡子,看起来无比威武或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是他却像旧时代的贵族,把胡子剃干净了,而且有最礼貌优雅的微笑。

    魔鬼都是迷人的,他们会引诱人不断堕落,就算是天使也会堕落。

    正常人都是渴望上天堂的,谁会觉得地狱更适合自己。

    带着真正的亚利桑德罗,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回到了蒙苏里水库旁的矿坑派对会场,此时那个穿运动服的阳光男孩已经穿上了定制的套装,只是他看起来郁郁寡欢。

    他的姊妹肯定不相信才几个小时不见他就像换了一个人,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第三百一十九章 giant slayer(二)

    拿破仑年轻时对天文很感兴趣,曾几何时他也是个非常斯文的年轻人,喜欢数学、几何、教弟弟路易读书。

    他才华出众,却因为是科西嘉人显得格格不入。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段不愉快的求学经历了,他小的时候曾经在女校读书。

    谁能想到呢,那个在马伦哥战场上,在硝烟中拔剑指着天,大喊着“要在战场上酣睡”的战神曾经在“女校”读书。

    男孩年幼的时候很容易夭折,宫廷里的王子也会打扮成女孩的模样,仿佛这样死神和魔鬼就找不到他了。

    女装的小王子腰上会系着一些诸如铃铛、护身符之类的小饰品,可不论如何保护,还是有很多王子在年幼的时候就夭折了。

    波拿巴小的时候很调皮,他的健康状况也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不过那个时候的科西嘉人普遍对法国人有刻骨的仇恨,女人们将这个观念灌输给了他,所以波拿巴去布里埃纳军事学院读书相当于在罗马读书的阿提拉,他时刻都在想着让科西嘉恢复独立和复仇。

    不要小看了女人对小孩子的影响力,谁小的时候不听妈妈的话呢?

    蒙苏里公园有一个天文台,它已经被废弃了,只有一点残墙和平台还保留着。

    在北边的蒙绍公园里也有一处类似的遗迹,它被人们当成景观留了下来,莫奈的作品里就绘有那里的风景,这堵残墙后却是几个白色小箱子,上面安装着百叶窗。

    它是气象百叶箱,里面安装着温、湿度计,外面的箱子是防止太阳对仪器的直接照射,并且免受风、雨、雪等影响的。

    他取出了香船,将它放在了其中一个箱子里。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莫妮卡莫名其妙得问。

    “打开地狱之门。”亚利桑德罗一本正经得说,布吕尼噗嗤一声。

    “地面上的建筑呢?”苏珊娜问。

    “不是什么建筑都可以永久保留下来的。”西弗勒斯缓慢得将百叶窗关上“人们忘记的比他们记住的要多很多。”

    说完他从袖子里取出魔杖,用它碰了一下百叶箱,它的门变得和箱子浑然一体,并且木制的箱子也变成了铁制的,只是外表有层白漆,看着没有区别。

    21世纪的六月末穿成他这样其实很热,不过他用了清凉咒,更何况他要去的那个世界非常凉爽,小冰期的人们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冥界还是在人间。

    他们已经死了,不过活着时候的欲念却是真实的,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我们都将wish与hope混用,我希望有一个新玩具、希望有个弟弟、妹妹陪我玩。

    小孩子的欲望是单纯而简单的,容易被满足,大人却不是如此。当我们还是小孩的时候希望早点长大,长大后却希望变回小孩子,可以继续在父母和师长的荫蔽下学习、读书。

    有老师带和没有老师自学相差很多,正是因为有喜欢听室内乐的阿不思,西弗勒斯才会知道天体音乐。

    有很多人知道圆舞曲之王小约翰·施特劳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弟弟约瑟夫·施特劳斯,他曾经为维也纳医科学生的舞会写一首圆舞曲,从色彩暗淡逐渐开朗,仿佛把人们引导一个奇幻而美丽的“天体世界”,而这首曲子的名字便是天体圆舞曲。

    圆舞曲需要旋转,天体也在旋转,仿佛一切都在旋转,让人头晕目眩。

    女性心目中的完美女性是虔诚、勤劳、腼腆、顺从的,是贤妻良母,而男人心里的“女巫”却会在深夜溜进他们的卧室。

    布里奇特·毕晓普年轻时据说很漂亮,不过她却不听话,总是小错不断,镇上的人们早就认为她是个女巫了。

    在男人们的供词里,她的幽灵总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出现,并且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乔治安娜也是这样的,穿着一身红色的礼裙,以半挑衅的态度当着众人的面邀请波拿巴跳华尔兹,只是那身红裙不是土耳其红、血红,而是埃及红。

    原本没有这种颜色的称谓,后来它也变得流行起来,就和木乃伊棕差不多,人们在发明造词方面很擅长。

    围观者们不知道他们在共舞时说了什么,就像他们不知道当克里奥佩特拉从地毯里出现时对盖乌斯·凯撒说了什么。

    人们只是看到拿破仑居然破天荒得吻了一下那个红衣服女人的手背,他可从来都不干这个。

    她可能是个埃及学者,才知道“满月”家族的故事,并且以月光为主题布置了一次招待会,第一执政穿上了他最喜欢的绿色元帅服,和英国客人们说似真似假的故事,似乎他试图冲淡上一次失败的招待会带来的映像——他居然把英国将军们的画像放在了壁炉上,其中包括纳尔逊的,纳尔逊可不会把他的画像放在自己的客厅里。

    当时桌上也有很多精美的食物,并且那个时候还在闹饥荒,很难说外面饥肠辘辘的人们会不会和以前那样嫉妒憎恨里面的权贵。

    “见鬼去吧,你们说的富裕等于砍了我们的头!”

    这是人民对粮食自由市场化后的评价。

    毫不夸张得说粮食“自由”后就算是拿着年金的贵族也吃不起面包了,他们不得不变卖部分家具、首饰去买粮食,而少部分投机商、走运的罪犯却开始大手大脚得花钱,一顿饭可以花上千里弗尔,有牛腰肉、香槟、奶酪、蔬菜汤等等。

    法国人的饮食习惯和英国差很多,英国会在菜里放糖,法国菜则没有,人们以为糖会抑制食欲,所以通常是最后吃甜点。而英国人即使是穷困的工人也会购买茶和糖,他们觉得茶会抑制食欲,用它们可以代替肉、黄油,配上一块白面包,凑活着也是一顿饭了。

    甜甜的热茶能带来一丝安慰,就像有人喝酒不是造成穷困的原因,而是穷困的结果,糖从一开始民众对奢侈品的好奇心变成了必需品,只是光有热量是不够的,人必须摄入蛋白质,即使是大豆之类的植物蛋白,人们吃大麦和豆子做的烤饼比喝茶配白面包有力气,后一种饮食让人一半的力气都没有了。

    根据“能量守恒”,“吃一小块巧克力产生的卡路里需要跑半小时才能消耗掉”的前提是你能跑。没有力气就没办法干活,没有办法干活有的是想干活的人,如此一来工人就被淘汰掉了。

    仇恨与愤怒让他们追逐着吊死了他们眼中的罪魁祸首,然后工厂跟着倒闭,更多的人失业了,大家都靠救济度日。

    每天凌晨就有人开始排队,即便是风月,这个浪漫的称呼对在寒风中饥寒交迫的人来说一点安慰的作用都没有,一点小事就会在队列里爆发暴力冲突。

    也许在他们的心里正不断默念一句话:不要逼我。

    等你欠了一屁股债,家里妻儿快要饿死,收入不见增加,而且必需品消耗越来越多的时候,你再听到官僚扯自由的问题,你也会“自由得”举起武器的。

    符合逻辑的事不一定符合实际,经院主义者们讨论针尖上有多少个天使,即便他们讨论出了一个符合逻辑的结果也无法解决实际问题。

    真理最大的敌人就是人类的逻辑,因为无法解释为什么地球另一端的人类不会掉下去,中世纪的人类抛弃了古希腊就发的理论,逻辑自洽得想出了地平说。

    “接下来怎么办?”卢修斯问道。

    “我们分头行动。”西弗勒斯看着众人说。

    “巴黎是个大城市,我们可没你们的本事。”莫妮卡说。

    “什么本事?”布吕尼说。

    “他还有用处吗?”苏珊娜问。

    西弗勒斯没说话。

    就在布吕尼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纳西莎从背后偷袭了布吕尼,然后对他用了遗忘咒。

    “让他觉得自己发了一笔横财,亲爱的。”卢修斯说。

    “我送你们去目的地,你们在里面寻找我说的建筑。”西弗勒斯将剩下的几个物品分给了莫妮卡、哈吉、亚利桑德罗。

    “我呢?”菲利克斯问。

    “你去打探情报,我有感觉,会有人阻止我们。”西弗勒斯抬头看着天空“让我们看看,今晚会不会有极光出现。”

第三百二十章 giant slayer(三)

    18世纪时,随着美洲被发现,大量的原住民文化被带到了欧洲,其中包括捕梦网。

    印第安人相信夜晚的空气中充满着各种梦幻,有好的也有坏的,罗恩最害怕的蜘蛛会织造一个网,将不好的梦给过滤掉,让携带着梦网的人带着美梦进入梦乡,而噩梦则会被困在网中,随着次日的阳光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孩子们上床睡觉的时间对成年人来说却远不是互道晚安的时候,巴黎的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大家都集中在店里,很少有人会去公园。

    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来说,布洛涅森林和文森森林都太危险了,莫妮卡被送到了蒙梭公园,这一带位于富人区,治安相对较好,而且打车也容易,等处理完了她可以尽快离开。

    1870年的时候入口曾经被打开过一次,很快它就被关上了,是被人给关上的。

    这股力量对活人可能很不友好,否则它会被任其释放,也许有人会阻止他们开门,一如有些人不甘心“命运的安排”,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是波拿巴婚戒上刻的字,“命运”,他好像是个很相信命运的人,虽然他不怎么相信占卜师。

    当一个已婚男人用带着婚戒碰触别的女人的身体,这种感觉其实相当恶心,几乎和吃垃圾堆里的菜差不多。但是在生存压力之下,会有人选择成为那些暴发户的情人,她可以不用吃垃圾堆里的烂叶子,坐在餐桌边像个人一样进食了。

    一瞬间从泥浆里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厅堂,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因为劳累而面容憔悴、苍白的女性,而其他桌的女性则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当贵族不在,金融家和议员的妻子成了律师的妻子们羡慕妒忌的对象,而后者则会被杂货铺老板娘妒忌,而那些最为低贱的妇女则对杂货店老板娘“华丽”衣着咬牙切齿了。

    马尔梅松其实有厨师,不过约瑟芬还是喜欢和朋友们一起到餐厅用餐,除了精美的食物和优雅的用餐环境,她还要享受的就是其他女性的这种目光,那是在马尔梅松无法感觉到的。

    共和派肯定对波拿巴的独裁感到不快,但是……

    拿破仑身边的女人没有不向他索取的,包括约瑟芬,只有“波兰夫人”玛丽和莱蒂齐亚除外,当时玛丽嫁给了大她很多岁的老伯爵,其他波兰人劝她为了国家的名义同意波拿巴的请求,后来她倒是把自己真正的丈夫给忘了,专心当起了波拿巴的女人。

    女人就是这样,背后有了靠山就和没靠山时不一样,独立出来工作的女人都很不容易,米兰达那样的“恶魔”多招人恨。

    可是如果米兰达生活在那个世界里,像她这样有才华的时尚杂志编辑会得到重用,因为她可以指挥女人们购买衣服的选择。

    这从某个角度来说她可以左右世界,法国的布料也许更贵,颜色和花纹更好看,女人买衣服不是光图便宜的。

    为什么香奈儿的小黑裙会那么风靡世界?她一声令下,那些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裙子全部都被放进了衣柜的最底层,没有女人再乐于穿她们了。同样在那个色彩暗淡的世界也需要一个香奈儿那样的“教主”,让颜色丰富起来,这对莫妮卡这样年轻的设计师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有一种幸福,是可以将自己的才智淋漓尽致得发挥出来。

    在出事之前波拿巴对约瑟芬还是很纵容的,他甚至不介意她在社交场合和别的年轻男人调情。

    波拿巴让乔治安娜获得了自由,在他允许的底线范围内让出了地中海贸易的一部分利益,安科纳是意大利的海滨城市,原本是属于教皇的,却被荒废了,法国人将那个港口重建,英国商船也可以在那里停靠。

    糖在土耳其也有很大的需求,不过土耳其并没有热带殖民地,波拿巴说了个故事,有一个博阿尔内家的女孩回马提尼克探亲,途中被土耳其海盗劫走,然后成了苏丹的王妃。

    土耳其人怎么会去加勒比海?

    还有另一个版本的,说是一个法国女人被劫走了,成了摩纳哥苏丹的王妃。但历史上真的有这位“苏丹美妃”的原型,她名叫塞西莉娅,是一个住在苏丹的后宫里,靠威尼斯商品思念家乡的威尼斯贵族私生女。

    她帮助威尼斯与热那亚人的商业竞争中得到了不少的优势,而奥斯曼帝国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因为它不再是丝绸之路的要冲了。

    亚利桑德罗变了很多,要不是他说的意大利文,她还以为他又是被人假扮的。

    仿佛一夜之间那个蠢货桑尼不见了,她不再感到轻松愉快,以为这一次来巴黎是冒险的。

    人若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会付出代价,不是所有意大利人都和米兰人一样喜欢法国人。亚利桑德罗在与她私下聊天的时候谈起了烧炭党,只要是意大利人不会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最早他们是一群烧炭工人,因为有力气被热那亚的僧侣组织起来配发武器抵抗法国入侵,后来他们逐渐发展壮大,成了一种秘密结社。

    波拿巴把意大利当成自己最大的战争补给地,极尽搜刮之事,整整一代意大利人都牺牲在波拿巴的流血战争中,却与意大利本事的利益毫无关系。

    当时的意大利文盲率很低,亚利桑德罗这种成绩在学校里不算好的足球运动员也被认为是有文化的,他打算回去,仿佛他也被那个世界给迷住了。

    琳达很爱她的丈夫,却也被困在了那个世界里,恶魔就是这样,能吸走人的灵魂,她不希望桑尼继续和烧炭党人的幽灵继续纠缠。

    毕竟在21世纪这个组织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也没有拿破仑和他该死的战争。

    更何况烧炭党送走了一只老虎,却引来了一群豺狼,意大利被肢解成8个国家,威尼斯没有得到平静,反而处在了奥地利的掠夺之下。

    “铃铃铃……”

    她的手机响了,莫妮卡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詹卢卡打来的。

    “喂?”她沮丧得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扒拉着自己黑色的长发。

    詹卢卡没有说话,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她奇怪的男友的奇特之处之一,意大利男孩的油嘴滑舌他一点没有。女人是靠耳朵恋爱的,不过刚才她听了很多布吕尼的恭维话,这份宁静让她觉得很舒服。

    “我能听见海浪声。”莫妮卡说“靠海近一点,我想听得更清楚。”

    詹卢卡照着做了,话筒里的海浪声果然变得更清晰。

    “你在干什么?”詹卢卡问。

    “找到一个标志什么的。”莫妮卡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说。

    “你在哪儿?”

    “蒙梭公园。”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他说到“这个公园里有一个金字塔。”

    “什么?”莫妮卡惊叫。

    “这个公园是为奥尔良公爵修的,但那个金字塔18世纪就有了。”詹卢卡说“我想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金字塔更能代表拿破仑。”

    莫妮卡轻视的笑着“别忘了还有我们的狮子。”

    “我们把它们都要回来了,还有那四匹铜马。”詹卢卡回答。

    “为什么你们那么喜欢战利品?”莫妮卡问。

    “你们?”詹卢卡问。

    “男人。”莫妮卡翻着白眼说。

    “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詹卢卡强调着。

    “你觉得琳达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战利品?”莫妮卡气愤得说。

    “我觉得不只是如此。”詹卢卡沉吟了一会儿后说。

    “那是什么?”莫妮卡问。

    “我不知道。”詹卢卡说“这可不是在互联网上能找到的答案。”

    “我有一个问题问你。”莫妮卡停下了脚步“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巴黎晚上很危险,别一个人在外面闲晃。”说完詹卢卡就把电话挂了。

    “喂!喂!”莫妮卡听着嘟嘟声,将电话拿在手里打量。

    “居然敢挂我的电话,回去后看我怎么教训你。”莫妮卡喃喃低语着,将电话放进了牛仔裤的口袋里。

    她在树丛中找了一会儿,后来终于找到了那个所谓的金字塔。

    和埃及的金字塔相比它真是小巧玲珑,入口几乎和狗洞差不多,也只有她这样身材娇小的人才钻得进去。

    于是她拨打了电话,联系亚利桑德罗。

    “我找到了,你呢?”

    “放好了东西就立刻回去。”亚利桑德罗说。

    莫妮卡撇嘴“说句小心安全怎么样?”

    对面传来沙沙的声音。

    “小心点桑尼,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少跟这伙人在一起。”莫妮卡说完挂了电话。

    蒙梭公园旁边就在巴黎亚洲博物馆的附近,距离大东方酒店不远。

    拿破仑波拿巴说过,东方有一只沉睡的狮子,当它醒来世界将为之震撼。

    这可让人好奇,这只东方的狮子究竟是谁,是圣马可的狮子么?

第三百二十一章 giant slayer(四)

    “从安科纳到马其顿只需要一天的航程,而波拿巴则有可能借助土耳其入侵印度,这就是为什么亚眠和约签订后,英国驻埃及的特使禁止法国人与部落酋长接触的原因,尤其他还勘测过苏伊士运河。”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小酒馆里,一个人指着地图说到,围在他身边的人们闻言连连点头“波拿巴是不可以信任的,他没有荣誉感也不讲诚信,英国人如果相信他,他们就会像那些相信他谎言的意大利人般被愚弄,安科纳只是一个幌子,就像他以前瞒骗督政府时所干的。”

    穿着一身平民衣服的亚利桑德罗在一旁冷漠得听着,他的那身运动员的装束在这个时代太怪异了,而他的身上又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为了换身衣服,他不得不当了一次小偷,拿了别人晾晒在外面的衣服。

    万幸的是他不需要吃东西,他才有时间跑到这个小酒馆来“听课”,说话的是一个烧炭党成员,虽然他们现在没有那么命名自己。

    《坎坡福米奥和约》已经让人们看清了波拿巴的真实面目,他不是意大利的解放者,他已经完全倒向了法国,专心为他们卖命。

    码头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亚利桑德罗在酒馆里避雨的时候听说了不少事,1792年11月9日,国民公会(nationalconvention)颁布了《博爱法令》(edictoffraternity),它宣称国民公会的意图是对外输出法国革命,承诺“关爱和帮助所有希望重获自由的人民”,这也意味着对既有秩序的颠覆,它是非常适合对外扩张使用的。

    教会要求宪政派的教士忏悔,波拿巴就伙同世俗的力量向教皇施压,让他好好管束自己的特使。这也是路易十六即使逆着民意也要去见那些不肯向宪法宣誓的教士的原因——君权神授,这是从丕平开始就存在于欧罗巴的制度。然而接受了启蒙思想的人们已经不再接受君权神授,教皇不要妄图再次树立权威了。与教皇协商是国王的职责,如果路易十六和教皇的谈判比较明智的话,那么或许还有可能君主立宪,还有可能拯救自己的性命。

    罗马教皇喜欢拖延,这一点在签署《教务专约》时也体现了,最终让驻扎在罗马的法国特使完全失去了耐心,那个没耐心的军人直接将教皇的国务卿绑架了。路易十六则在罗马教皇拖延期间决定出逃,在将国王抓回来之后国民公会强制教会接受《神职人员民事宪章》。

    戴王冠是个很简单的事,生日派对上的小寿星都要给自己戴一个纸王冠,以前的国王为了讨好教会给了他们诸多特权,法国国王却不信那一套,直接将教皇给绑架到阿维尼翁,连教皇都是法国人任命了何况是主教,《民事宪章》里要求的拒绝教皇任命的高级神职人员符合法式传统,可是那些担当议员的教士却选择了拒绝宣誓。

    论反对王权之坚决,没人能超过一些当选的高级教士。

    论维护王权之坚决,没人能超过一些当选的高级教士。

    如果那些教士宣誓了,法国的合宪教会就会变成长老教会,从而变成民主教会,成为反对君主政体的教会。

    一个谨守信念的人,对信念的真诚甚至有点狂热,那些拒绝宣誓的教士在押运的路上就被愤怒的民众杀死了,并且还砍成了碎块,波拿巴绝不会让那一幕在法国再次重现。

    大军进入罗马之后,拿破仑与教皇谈判,坚持要罗马教廷撤销宗教审判所,教皇代表则向他说明,现在的宗教裁判所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样子了,并且火刑也已经废除了。拿破仑拒绝为了讨好教皇把这一条列入合约,并逼迫教皇让出波伦亚、斐拉拉和罗曼尼亚三个教区以及承认法军有权在安科纳驻扎,他认为这是教皇尊重世俗权力的结果。

    一开始听闻大军压境的时候梵蒂冈充满了惊慌失措的气氛,坏消息接踵而至,首先是被给予了很大期望的教皇军队,居然一点抵抗都没有就被完全小米了。稍后又传来了各个城市的信使,表现了居民情绪变化的小消息。

    在他进攻安科纳的时候,有人用一尊流泪的圣母雕塑制造“奇迹”,让人们以为是圣母显灵谴责法国入侵。明理的公民把这事告诉拿破仑,法兰西院士蒙日奉命去了解情况,发现那是个戏法,是一个神甫的助手所为,只要把圣母手里的玻璃杯取下她就不再流泪了,法军逮捕了他,因为他犯了谋害军队和亵渎宗教尊严未遂罪。

    那些为他发声的喉舌们指责教士们如同十字军般,制造迷信,挑唆被他们欺压的民众反抗自由和解放,穿着长袍的教士们根本不在乎烧炭工人们的死活,他们只是有点力气的平民,并不是职业军人,将这些人推向战场是罔顾人命。

    然而法国的新兵训练时间也只有7天,更何况巷战本身就是要对地形熟悉,“训练有素”的士兵还不一定是这些游击队员的对手。

    翻过了阿尔卑斯山的法国士兵一进入意大利就把“博爱”和“法令”给忘了,拿破仑要靠子弹和枪决才能让那些闯入教堂抢劫的士兵恢复点理智。

    当教会完全倒下,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由的”破坏和烈火,如果你还想要一个纯洁的灵魂,就不要知道太多。索多玛被毁灭的那天,当硫磺和大火从天而降的时候,罗德的妻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就变成了一根盐柱。

    后来有一天,信使传来消息“法国兵跑了,他们不会来了。”

    一开始没人相信,后来人们听说拿破仑好像在曼图亚死了,这才让那些惶惶不安的人们有了真实感。

    拿破仑在曼图亚确实几乎死了,他掉进了沼泽里动弹不得,而奥地利人当是距离他很近了。

    后来他侥幸逃生,但这个消息没有立刻传到罗马,教皇感到宽心,打消了离开罗马的念头。

    冷静下来后教皇也开始权衡了,督政府不希望和罗马进行任何谈判,他们认为该取消教皇的世俗权力,不让他过问任何世俗事务,教皇的世俗权力是和意大利的幸福部不相容的,并且这是千载难逢的说明教廷罪行的机会。

    拿破仑则对教廷很尊敬,并且不会图谋教皇的性命,这也使得拿破仑“活过来”之后,他能派出温和派的特使签订和约。

    教会当然也存在一些顽固派,比如失去自己的教区的费拉拉大主教,他号召费拉拉人民暴动,占领费拉拉的城寨,因为他听说拿破仑死了,曼图亚之围已经解了,并且梦想着法军逃到了阿尔卑斯山那边去。

    卡斯奇里恩会战后,红衣主教被带到了拿破仑的跟前,这个“老人家”对一切问询都用“peccavi”回答,而这个词的意思是“有罪”。

    女人就是这样,不听劝告,而且喜欢干一些不自量力的事。神判裁决有时是很匪夷所思,检验一个人是否清白靠把手放进沸水里,“女巫”应该对此深恶痛绝。但是往伤口上撒盐和撒糖都会疼的,即便安科纳有一些***居住,让新教徒和土耳其贸易是完全的两回事,其性质可以与渎圣联盟比拼,和那个制造假奇迹的神甫比,谁更亵渎宗教尊严。

    女人应该呆在家里,这也是意大利的风俗,如果史密斯先生不带着琳达到处跑,给了她太多自由,就不会遇到这些事。

    那个女人是个祸害,英国人该继续战斗,就像丘吉尔说的,战斗在海洋,战斗在海滩、战斗在田野和街头,也许平民渴望和平,但现在就享受和平太早了。

    波拿巴是征服者凯撒,不是跪倒在克里奥佩特拉脚下的安东尼,指望一个女人可以改变他是不切实际的。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那个讲课老师回头看着亚利桑德罗。

    就在亚利桑德罗走神的时候会议已经结束了,其他人陆续离开了,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有情报可以提供给你们。”亚利桑德罗说到“我认识一个英国人,他绝对不会向波拿巴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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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利桑德罗来到了文森森林的城堡,乔治安娜曾经在这个城堡里住了一段时间。

    圣母怜子雕塑差点被洗劫也是因为她,也不知道她是从哪个角度看的,居然觉得抱着圣子尸体的玛利亚居然在微笑。

    一个正常母亲看到了孩子死了都会哭的,威尼斯那些模仿米开朗基罗雕塑的雕塑家并没有对这个细节刻画,只是有差不多的姿势,但她这么一解释后,人们就忽然用全新的视角去看那尊雕塑了。

    那尊雕塑确实是杰作,米开朗基罗给予了她灵魂,她不只是有个为世人牺牲的儿子,还有个勇敢的儿子,玛利亚因为骄傲而笑了。

    有时候就算是波拿巴也会变成傻小子,他居然只是因为乔治安娜想看荆棘王冠就带她去看了,弄得周围人都以为他对王冠有图谋,还有人在雀跃举杯,他终于有称王的打算了。

    对有些人来说如果拿破仑真的戴上王冠也是好事,只要他停止扩张。

    刚才他听那一伙人说,卢浮宫蒙娜丽莎新展馆万国大厅重新开放参观那天刚好在拿破仑第一次退位的那天,这本来谁都不会将之扯上关联。

    法国人其实并不支持战争,很多母亲为了让儿子逃兵役让他们早早结婚,或者缴纳军役税,而且当兵很被人瞧不起。

    那些法国年轻人到了米兰就不想走了,还不是因为米兰的姑娘们对他们微笑、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

    所以,会有人为了一个女孩的微笑而放弃铁王冠吗?

    亚利桑德罗开始回忆自己见过的琳达,她就和普通游客那样,跟着旅游杂志的介绍,专门找餐馆吃墨鱼汁意大利面,为这样的女人值得?

    “真是太滑稽了。”亚利桑德罗大声嚷嚷道,然后迈步走进了城堡。

第三百二十二章 giant slayer(五)

    态度心理学中有一种现象名叫睡眠者效应,这是指的即便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还是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和态度保留了下来,就像一觉醒来,纵使梦境里的一切都已经忘了,却还是记得“哦,我真受不了这个人”。

    睡眠与死亡的区别只在于是否还会清醒,如果长梦无绝并且沉迷其中,那么就算是睡着了也像是死了。

    在神权统治之下,人们活着的目的是死后上天堂,避免自己下地狱,于是当教会说有功德善库,以前圣人们所修的功德在满足了自己上天堂的条件后还有盈余,“罪人”们就花大把的钱买赎罪券,忘记了自己在活着的时候该做的修行。

    人一旦接受活着的时候是为了幸福,而非为了死后去天堂享受,那么他就会着眼于当前他是否幸福。

    他不会觉得守贫是一种幸福,也没有了朝圣的憧憬,有钱当然要买能够让自己快乐的东西,酒、食物、香料、丝绸,相比起沙漠,当然是有威尼斯玻璃装饰的城堡住着更舒服。

    苦行与商业社会是矛盾的,然而富有的人又需要教会的权威,让人们相信财富不均等是合情合理的,贪念能让人忘记绞索的危险,干出对自己长远来看有害无益,短期来看有宜无害的事。这种短暂的幸福感就像是喝了朗姆酒的醉鬼,他喝酒和处于醉酒状态时是快乐的,然而酒醒后要面对宿醉,并且他的生活状况没有得到任何改善。

    也许国民会因为惯性依旧服从国王,但要是他耽于享乐、游手好闲,那么国民也会对他失望透顶。

    和乔治三世相比,乔治四世总体的表现是个平庸的国王,毕竟他的父亲在位时间很长,而且还有好几个著名的首相、将军的名望盖过了他。

    人们对他的映像停留在他大腹便便、爱喝酒、终日和一些狐朋狗友鬼混、作风浮夸,一点没有“王者风范”,因此民望极低。

    但他却促成了一桩天主教徒和新教徒结婚的仪式,虽然主持婚礼的那个司铎是因为欠了一屁股债,不得已而为之。

    一个有酗酒习惯的英格兰人愿意为了一个天主教女人借酒,而且他还是王储。稍微有点钱、觉得自己有社会地位的男人都不会听女人的,哪怕她婚前是人人敬仰的歌剧女明星,婚后还不是要照着他的家规生活。

    立宪国王是不自由的,他甚至没有选择自己结婚对象的权力,除非乔治四世和温莎公爵一样放弃王位继承权。

    温莎公爵也不是那么糟糕,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爱德华刚好在服役的最小年龄,并表示有兴趣参战,他被允许入伍。

    虽然爱德华愿意去前线,但政府不允许,尽管如此爱德华还是见识了战壕的可怕,他常到前线探望,这使得他受到前线战士的爱戴。

    子弹是不长眼的,更何况要是主帅死了军心也就散了,波拿巴的骑具很显眼,不论是炮兵还是狙击手,只要敌军看到他,照着他那个方向打就对了,打死了那可是首功。

    要冒着枪林弹雨从容指挥,这世上真没几个人能办到。就算有那么大胆的,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当初阿拉伯人翻过比利牛斯山进攻法国的时候,在普瓦提埃战役时,指挥被一支流矢击中脖子当场阵亡,气势汹汹的阿拉伯人连夜撤退,丢下了大批辎重,宫相查理·马特也因此一战成名。

    巫师不可以介入麻瓜的战争,牧师也一样不可以,这么做是会反噬的。

    当你明知道自己有那个力量,却因为教条和迷信不能用,这种感觉会非常难受,哈利的爷爷亨利·波特号召巫师们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然后波特家差点绝后了,那一金库的金币差点便宜了妖精。

    戒律距离世俗很远,离巫师就更远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却活生生把一个巫师学校整治得像修道院,真正修士都没他那样。

    十字军东征某个方面来说是一次解决贵族次子就业问题的战争,继承法将父亲的一切都给了长子,次子什么都没有,他从小习惯了贵族式的生活,失去财富就要当平民,再不然就去当强盗、雇佣兵。后来《拿破仑法典》改变了这个规矩,只要是父亲承认的孩子全部都可以分到一部分财富,这当然受到很多私生子们的支持了。

    父亲要是偏爱孩子的母亲,有时候会犯糊涂,把该给嫡长子长子的给了庶子,如果按照遗嘱执行,也许婚生孩子不如非婚生子女拿到的多,这公平么?

    关税这种国家大事和自己所获的遗产相比距离太遥远了,十日谈里记载了不少教会干的龌龊事,比如那个锡耶纳的教士,他当了别人孩子的教父,却趁着孩子的亲生父亲不在的时候和孩子的母亲幽会,女人佯装无事发生,还哄骗中图回来的丈夫,孩子的身体里有虫子,是教士帮忙治好的。

    那个丈夫不仅对那个教士感激不尽,送给他酒喝,还按照他说的供奉,谁愿意做他那样的“好人”呢?

    如果这些“蛀虫”太多了,需要血与火的洗礼。

    位于马赛附近的康塔特无疑是法国最大的贼窝,全法最惨烈、最野蛮的农民暴动都始乱于此。作为宗教领地它在名义上归教宗管辖,后来被并入法国,与邻近地区合并为沃克鲁兹省,省会为阿维尼翁,但革命之前这里可谓一片乐土,不但税赋较轻,而且逃税之事也无人追究。“只要有一两片地,就有酒有肉有面包”。

    然而由于辖管此处的罗马特使腐败无能,该城俨然成为了“法国、意大利和热那亚歹徒恶棍们的避难所;他们只需要向特使们支付少许的礼金,就能在城中获得庇护,道遥法外”。

    此外该城还藏匿着大量的走私犯和他们的窝主,不时地寻找机会突破法国的关口。“城中盗贼和杀手成群,人多势众;埃克斯和格勒诺布尔的议会一直都无法将他们根除。他们之中,既有一时生事的游手好闲之徒,也有长期以此谋生的专业恶棍”。而市井之间,情妇姘夫、阴谋煽乱者、游手好闲之徒,以及投机分子与那些从“土伦和马赛苦刑船上”逃脱的逃犯们摩肩擦踵。城市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有如藏有毒蛇的花瓶;一旦时机成熟,就会立刻变为虎穴狼窝。

    法国大革命的谱系首先完成于罗讷河口,该省最大的城马赛就像是个垃圾桶,容纳着各种各样、各个国家的渣滓,滋生出罪恶的浪花。

    当地最有战斗力的守军是瑞士雇佣兵,当巴黎传来攻占巴士底狱的消息后,马赛也发生了几次暴动,最终国民卫队被拉法耶特派的自由贵族所掌握,他的身边围绕着的大多数市民无论品行如何至少有一定的产业,然而随着前指挥官被捕,市民们也放弃了权力,将城市交给了拥有4000会众的马赛俱乐部手中,而俱乐部的成员基本是一些一无所有的投机者。

    为了巩固政权,新成立的政府给予所有有固定职业的市民选举权,结果那些光着脚的恶棍们置宪法于不顾,跑到了各个分区会议中,只要国民卫队一出城,这些恶棍就会冲进城内到处捣乱,地产主和大商人主动退出投票以示抗议,而对于那些非要旁听的诚实市民,雅各宾派的做法是威胁他们,要把他们活埋到教堂的坟地里去,占人口多数的诚实市民受到了惊吓,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情况下没人敢去会场,于是马赛政府落到了一群藐视法律的人手里。

    他们只是口头上承认巴黎的权威,实际只服从有利于自己的法令,而且从未向国库上缴一个埃居。在他们的统治下,人们开始思念起前国民卫队指挥官,而在此之前是他们指控了他犯了叛国罪,在法庭和监狱里至少面对二十次死亡威胁。

    当接到立法议会要求释放他们的命令时,马赛雅各宾派敷衍了事,到最后无法敷衍时,这些匪徒又聚集起来,袭击出狱的前指挥官。

    民众对这些嫌犯的仇恨过于强烈,以至于必须瑞士雇佣兵出动保护他们,接到他们的营房,这时市政府施压,要瑞士佣兵交出那些罪犯,停止押解保护。

    瑞士佣兵不隶属于法国政府或马赛政府,除了国王以外无人可以解散他们,然而雅各宾派想尽办法将他们赶出城。

    阿尔勒是马赛俱乐部最憎恶的城市,原本在安东奈尔支持下,阿尔勒与马赛遥相呼应。安东奈尔推行“恐怖令制”,其党羽有300多人,都是些身强力壮的水手和匠人出身。他们私自将在城中避难的未宜誓教士们赶出城外。然而,城内占人口多数的“地产主和诚实的市民”在长期隐忍之后决定反抗。有1200人在圣奥诺拉教堂集会,“宣誓要维护宪法,恢复秩序”,并申请加入当地的俱乐部。利用俱乐部的规程,他们之中大批人都以国民卫队或选民的身份被吸纳入会。与此同时,在争取到市政厅的同意后,他们开始重组国民卫队,解散蒙奈党人的队伍,并消减他们的军力。于是通过合法且非暴力的手段,君主立宪派在俱乐部与国民卫队中再次成为多数派。

    在1791年的选举中,秩序的拥护者们几乎囊括了所有的行政官员职位。正直的罗伊(Loys)医生接替安东奈尔成为新的市长;为了应对城中的骚乱,他一边重申强制法令,另一边则毫不手软地打击暴乱者。对于马赛来说,这种变化无法接受,决定“一雪前耻”,出兵让阿尔勒屈服。

    在这片遍布古城之地,政治仇恨很快就会和城市间的历史恩怨混合起来,其浓烈程度有如底比斯与普拉塔亚、罗马与维埃或者佛罗伦萨与比萨之间的世仇。因此马赛的雅各宾派视阿尔勒的王党为死敌,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城市之间的混战让盗贼有了可乘之机,有时这些劫匪根本就不是外来者,而是马赛部队的主力。他们大吃大喝掠夺抢来的食物与酒水,砸烂贵族们的纹章,卷走所有的商品物料和值钱的财物,毁坏家具和藏书,并将各种凭据付之一炬。

    外面乱成这样,阿维尼翁人听说有“政府军”来了就开城门迎接,城里人不知道这些人在来的路上干了些什么,他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和款待。

    阿维尼翁招揽他们主要是防范“曼德林好汉”,这群由抵税农民、码头脚夫、闲汉组成的强盗赶走了教皇特使,迫使执政官辞职,并吊死了国民卫队的军官和保守派领袖,靠劫掠乡里来维持军费开支。

    这群暴徒选了茹尔丹为领袖,他因为曾在凡尔赛砍杀两名皇家卫兵而获得“砍头者”的绰号。不过很快阿维尼翁人就发现这些马赛来的部队跟外面的匪徒差不多,而且马赛雅各宾派也和以前在马赛干过的一样,开始窃取阿维尼翁的统治权了。

    为了更好得控制选举,选举团主席撤出阿维尼翁,改在索尔克开会,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选举团成员的拒绝。于是选举团主席软硬兼施,向愿意追随他的人许诺赏金,又搬来大炮,于是选举团的懦弱者在恐吓下出城,而剩下的人则被他在一个所谓的国家高级法院起诉。

    与此同时,“曼德林好汉”们也在阿维尼翁选举团主席的授意下向阿维尼翁挺进,幸好巴黎的协调专员赶到,才及时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巴黎专员们着力遣散这支队伍,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然而在最后关头,茹尔丹却带着匪帮攻占了阿维尼翁的教皇宫,市政官员们遭到驱逐、市长侥幸逃脱,但是市政秘书被刺死,四个市政官员及其他四十多人被捕入狱,逃难者和教士的房屋被付之一炬,屋中财物也成了暴徒们的战利品。

    乱党们又通过强行征税补充自己的腰包,其同党挑选出五个贫民组建起了一个临时市政厅,勒库耶任市政秘书。而后他们通过这个傀儡政府强征了30万里弗尔,解放修院并将教堂毁坏后进行出售。于是钟楼里的大钟都被卸了下来,全城各处一片敲铁砸钟之声。

    随着騒乱不断扩大,连穷人们抵押出去的财产都被市政所要走,由于教堂被洗劫一空,让不少虔诚的妇女们念怒不已,工人失去了工作和面包。于是这场变乱激怒了城中所有的小民,使他们团结起来进行反抗。最后他们抓住了勒库耶,把他带到方济各修会教堂进行公审,而后将其处决。

    在城中市民们无论贵残都同仇敌汽,与他们对抗,而在乡间,农民们由于受过他们的勒索也举枪相向。暴徒所营造的恐怖气氛却弥补了人数上的劣势,虽然城中只留下350名极端的雅各宾党徒,却让全城3万居民最终屈服。曼德林好汉的首领率领小队拉来了两门大炮,向一座已经被毁坏的教堂开炮,致使两人丧命。

    土伦之战时前来支援的也是马赛、阿维尼翁的革命军,波拿巴让未来的骑兵元帅缪从阿维尼翁和尼斯拉来了大炮,他们俩谁都没想到自己将来会成为大人物。

    有妹妹的好处就是可以将想要拉拢的人变成自己的亲戚,在政治和利益面前,女人的想法变得不再重要了。

    波拿巴的绰号是“小伍长”,那时走的是简朴路线,结果他的妹妹们都穿着华丽,约瑟芬也卷进了贪污丑闻里。让她们收敛点、穿简朴点是不可能的,她们把自己的婚姻都拿了出来支持波拿巴的事业,索要点回报有什么问题?

    教会的发展是因为罗马的道德堕落,他们一倒,不只是君权神授。白天的布洛涅森林和晚上的是两回事,白天的时候这个优美宜人的地方是巴黎人休闲娱乐的健身场所,还会有小孩子在里面玩,晚上就成了儿童不宜的地方了。

    这种地方只有哈吉来,但他哪知道有什么“标志”?

    圣米歇尔喷泉上有四尊美女雕塑,他和亚利桑德罗光关注她们谁的身材好,哪管她们分别代表审慎、节制、力量和公正。

    “晚上好。”就在哈吉两眼一抹黑,盲目瞎转时,一个男人忽然喊道。

    他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穿着夜礼服的男子。

    “我们又见面了。”那个男人说“你和你的朋友找到丢失的东西了?”

    哈吉谨慎得看着他。

    那么大一个巴黎,有多少人知道那四尊雕塑的意义,又恰巧在他们需要答案时出现呢。

    “你怎么在这儿?”哈吉问。

    “路过。”那人笑眯眯得说“就和我们上次见面时一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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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608/ 第一时间欣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作者:金吾不禁夜所写的《哈利波特之晨光》为转载作品,哈利波特之晨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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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