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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八章 giant slayer(二十一)

    每天晚上,当太阳下山后都要乘上太阳船,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除了它自己外,船上还有其他新死的亡灵,要和它一起到奥西里斯的面前接受审判。

    奥西里斯的王国有时也被称为水之王国,除了复活和审判的工作外,他还是丰饶之神、植物之神,掌控着降雨与洪水。

    作为贡多拉船夫的儿子,按照“世袭”的规矩,亚利桑德罗以后也要撑船,他对撑杆用得很熟练,有鉴于此“教练”也没有让他从新开始学击剑。

    亚利桑德罗将旗杆当成撑杆,以它为支点,如同跳高般跳起来,不过他并不像跳高运动员一样争取跳得更高,而是借着这股力踢在了杜拉罕的背上,这个大块头比他想象的还要重,他全力一蹬居然只是让他踉跄了两步。

    其实古埃及也有棍斗术,不过那种棍斗术是以棍为剑,在北非和阿拉伯世界很流行。

    亚利桑德罗趁着杜拉罕没完全站起来,又绕到了他的后面,打算如之前那样再踢一脚,不过杜拉罕这次有了准备,在亚利桑德罗跳起来的瞬间,流星锤已经向杜拉罕自己后背袭来。

    亚利桑德罗连忙调整方向,这下流星锤“哐”得一声砸在了杜拉罕自己的背上,身着硬甲就是这一点好。

    等杜拉罕站直了,亚利桑德罗继续绕着他转圈,寻找进攻的机会。

    以亚利桑德罗的力量,横扫对这个怪物没用,反倒是可以用“刺”的方式可以命中对方的要害,不过杜拉罕头都没有,瞄准什么要害呢?

    “桑尼,我们走!”莫妮卡大喊着。

    亚利桑德罗看了一眼杜拉罕的坐骑,它距离骑士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亚利桑德罗敢肯定,此刻他转身就跑,杜拉罕手里的流星锤就会扔出去了。

    莫妮卡其实也很危险,如果追她的那个无头骑士也将手里的流星锤扔出去,那就又可能非死即伤,但是她的小摩托很灵活,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总之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他们此刻有黄金就好了,黄金会让杜拉罕退避三舍。

    “瞧瞧这个。”盖伊塔诺将一个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亚利桑德罗将它给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水晶狮子。

    “这是样品,我们的玻璃厂以后可以照着这个样子加工。”盖伊塔诺问。

    “这是干什么的?”亚利桑德罗将它给拿了出来,发现水晶狮子的下面还有个方盒。

    “这是波拿巴的情妇装润肤膏用的。”盖伊塔诺说“现在巴黎上流社会很流行。”

    “什么?”亚利桑德罗吃惊得问。

    “波拿巴的军队发现了一个埃及公主的坟墓,里面有黄金和黑曜石做的盒子、罐子,用来盛放香水、香脂和化妆品,她还有个用贝壳做的盒子,里面盛放她的腮红,你有没有听说过伊索寓言,关于玫瑰和苋菜的?”

    亚利桑德罗回忆着那个因为吃墨鱼汁意大利面,满嘴都是黑墨的琳达·史密斯……

    埃及公主?就她!?

    “玫瑰和苋菜在花园里并排开了花,苋菜对邻居倾诉‘我多羡慕你的美貌和甜蜜的香气啊!难怪人人都爱你。’但玫瑰却有些哀怨地回答‘我只能盛开一时,我的花瓣很快就会枯萎凋零,然后我就会死去。但是你的花却永不凋谢……它们是永恒的’,波拿巴在舞会上会对小姐们说,她们该涂上胭脂,约瑟芬脸上总会涂着腮红,她看起来像盛放的玫瑰。”盖伊塔诺无奈得叹口气“乔治安娜的腮红涂得不怎么好,一开始别人嘲笑她,她一点不生气,你知道为什么?”

    “她是苋菜?”亚利桑德罗说。

    “那是波拿巴给她涂的,你能想象那是什么场面吗?”盖伊塔诺问。

    亚利桑德罗震惊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画家都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熟能生巧,这是她说的,其实有很多人想给她画肖像画,不过她说她有专属画师了。”

    “是谁?”亚利桑德罗问。

    盖伊塔诺一摊手“你没听懂我刚才说的?”

    亚利桑德罗反应了下才醒悟过来。

    “波拿巴会画画?”

    盖伊塔诺摇头“她很擅长控制他,一开始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我觉得我好像明白了,那个贝壳形状,装腮红的化妆盒被称为‘维纳斯之吻’,你知道波利切利所画的维纳斯的诞生吧?”

    “是的。”亚利桑德罗说。

    “你是贵族的私生子吗?”盖伊塔诺问。

    亚利桑德罗不高兴了“我不是私生子。”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盖伊摊诺问“我说的可不是工人阶级该知道的。”

    亚利桑德罗沉着脸,他知道自己被怀疑了,不论是盖伊塔诺还是奥地利人。

    “我父亲破产了。”亚利桑德罗说“我跑到了威尼斯。”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盖伊塔诺问。

    亚利桑德罗心烦意乱。

    “维纳斯从海水中诞生,两位水泽女神将她从她诞生的贝壳中扶起,风神将她送到岸边,春神将用天上的星星织成的锦衣披在身上,这个贝壳化妆盒就像是维纳斯诞生时用的那个,另外,约瑟芬在阿尔卑斯山共和国建国的阅兵式上穿过一件布满了星星的衣服,却被训斥了一顿,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想知道。”亚利桑德罗疲惫得说。

    “他表现得像个法国男人,对情妇宠爱有加,却对妻子管理严格,但他越是这样表现,越是可能麻痹英国人,地中海的贸易就像是给维纳斯献上的贡品,香料贸易又要开始繁荣了。”盖伊塔诺叹息着说“以前的香料是用于敬神和食品,现在的香料是用来做香水和香膏,尤其是现在巴黎正在流行埃及热。”

    亚利桑德罗觉得史密斯先生有点可怜,他可看过沙滩上给小妞们涂防晒油的小子是个什么样。

    “更关键的是苏伊士运河,这条运河一旦挖通,英国军队也撤离了马耳他,货船就不会绕到好望角去了,我相信这种和平是短暂的,还有波拿巴的爱也是这样,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如果贪图富贵,等以后英法重新开战,我不能想象她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福克斯说她没脑子,我觉得她才是那朵即将衰败的玫瑰。”

    亚利桑德罗没有说话。

    苋菜是一种蔬菜,琳达说她以前是园艺家,在菜园里种了很多蔬菜。

    史密斯先生虽然看起来很凶,可是对琳达很好,波拿巴这种抢了别人的妻子,没有利用价值又抛弃的行为和他处理埃及的克里奥佩特拉没有任何区别。

    “杂种。”亚利桑德罗皱骂着。

    盖伊塔诺观察着亚利桑德罗的表情,片刻后说“这种羞辱需要血来洗刷,你觉得史密斯先生敢动手吗?”

    亚利桑德罗大吼一声,将手里的旗杆当成了长枪,朝着杜拉罕继续进攻。

第三百三十九章 giant slayer(二十二)

    苋菜有很多种外号,比如粗心的杂草、匍匐的猪草等等,另外还有一个称呼——滴血的爱情。它的英文名称“amaranth”有两种含义,除了植物之外,还有永恒的意思。

    西班牙人很讨厌苋菜,早年他们到达南美的时候就发现阿兹特克人把活人的血跟菜面团混合在一起,然后烘焙成蛋糕,分发给信徒吃。

    除此之外它倒是能和波菜一样煮食,甚至现在墨西哥人还在用苋菜种子与蜂蜜混合在一起的方法制作一种叫作“alegria”(幸福)的甜点。

    不管怎么努力,西班牙人既无法彻底消除苋菜,苋菜的种荚可以包含五十万颗种子,而且这些种子在任何地方都能落地生根。正是因为它的坚初和多产,苋菜才能存活至今。

    这种野草一样的蔬菜很少会上贵人们的餐桌,主要是平民吃的。

    回到14世纪的佛罗伦萨,一群快活的男女青年贵族们继续像之前的九天一样轮流说故事,第十天他们封的是一个国王,而戴着桂冠的国王则命令第一天做女王的艾米莉亚讲一个故事。

    弗留里这个国家,虽然气候寒冷,却是山明水秀,景色绝佳。那里有个城市,名叫乌丁,这城里从前出过一个美丽的贵妇人,名叫狄安瑙拉,她的丈夫吉尔贝托是当地的一位豪绅,为人很是风流潇洒。她因为长得美貌给一位名叫安萨多·格**斯的爵爷爱上了。他地位既高,骁勇过人,为人又殷勤多礼,所以远近闻名。他因为热爱这位夫人,想尽了办法去博取她的欢心,情书也不知写了多少,可是都是枉费心机。

    后来那位夫人见他这么纠缠不清,实在有些讨厌了。无奈尽管她一次次拒绝,他还是不肯死心,依旧在爱她,求她;她便决心向他提出一个离奇的要求,叫他知难而退;因此有一天,她就对那个经常替他作说客的妇人说道:

    “好大娘,你一再对我说过,安萨多先生爱我胜于一切;他曾经送给我多少宝贵的礼物,我都叫他自己留着受用,因为我决不会见了他的财物就动心,而去爱上他,满足他的心愿上;不过,如果我能够相信他当真是象你所说的那么爱我,那我一定会爱上他,叫他称心如愿。我现在只求他一件事,他倘若办得到,我才能相信他是真的爱我,那我自然也愿意听他吩咐。”

    那女人说:“那么夫人对他有什么要求呢?”

    夫人说:“我的意思是这样,下个月就是正月,我要他在这城市附近开辟一座花园,园里要象五月里一样,长满了红花绿草,还要有葱郁的树木;如果他办不到,那么就请他再也不要打发你或是任何人到我这里来了;倘若他还是纠缠不清,我就不会再替他在我丈夫和我家里人面前保守秘密了,我一定要把这事情告诉他们,叫他们把他撵走。”

    安萨多听了那位夫人的要求和许诺,觉得实在是个难题,几乎不可能办到,也明知那位夫人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叫他死了这条心,可是他依然要想尽办法试一试。他于是到处去打听,是否有人能够在这件事情上替他出个主意,想个办法。最后他果然找到了一个巫师,答应用魔法替他办到这件事,只要他肯给以重酬。安萨多岂有不愿之理,所以立即答应,然后高高兴兴地等待着指定的日子来到。

    到了那天,天气严寒,遍地冰雪。在新年的前夜,那个巫师选择了城郊的一块草地施展魔法,据当时一些亲眼看见的人说,第二天早上那里居然出现了一座美丽无比的花园,园里草木葱茏,还结满了各色各样的果子。安萨多先生看得高兴极了,连忙采了几种最美丽的花,最好的水果,悄悄送去献给那位夫人,还邀请她赶快来欣赏她所要求的花园,也好知道他究竟爱她爱到如何地步,又向她提起她自己许下的庄严诺言,她既是个讲信义的夫人,就得设法践约了。

    那夫人早已听人家纷纷说起那个奇迹似的花园,一会儿又看见送来了鲜花水果,很有些悔诺之意。她虽然悔恨,可还是存着极大的好奇心,想要去看看那些奇迹,便和城里其他几位夫人一同去观赏那座花园。她见了之后,赞不绝口,又惊异不置,等到回得家来,想起了自己这一下非得践约不可了,真是说不出的悲伤。她因为心事重重,免不了流露出一些形迹,她丈夫看见了,就再三询问她是何原因。起初她因为此事实在难以启齿,一言不发,后来被逼不过,只得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向她丈夫和盘托出。

    吉尔贝托听了,先是非常气愤,后来再一想,他妻子这种用心完全是纯洁的,便按下了气愤,说道:“狄安瑙拉,一个谨慎而贞洁的女人,根本就不要去理睬那些牵线的人,更不应该拿自己的贞洁去跟人家讲条件。但对于一个堕入情网的男人来说。一旦把这些话听进耳里,记在心里,就会生出一种远非人们所想象得到的力量,天大的难事也能办得到。你去听那些牵线的人的话,这就是一个大错;以后又提出条件,那更是错上加错。不过我知道你的动机是纯正的。为了解除你自己的诺言所加给你身上的束缚,我姑且允许你做一次任何男人也难以答应的事;这也是为了生怕安萨多受了你的欺骗,会叫那个巫师来加害于我们。我看你势必到他那里去一次,如果能设法履行你的诺言,而又不损害你的贞操,固然是好,万一不能保全贞操,那也只得失身一次于他,只要不把灵魂输给他就是了。”

    他妻子听了他的话,痛哭流涕,怎么样也不肯接受他这份宽大的情意。可是不管她怎样表白,他非要她这样做不可。于是第二天天一亮,他妻子起来胡乱打扮了一下,就带着一个贴身侍女,由两个仆人领路去安萨多先生家里。

    安萨多听到意中人来了,大为惊异,马上把那个巫师请来,跟他说道:“你瞧,你的高明的本领给我带来了多么珍贵的宝贝啊!”

    接着他就走出去迎接那位夫人,极其恭敬得体,没有流露出一点轻薄。于是三人一同走进一间华丽的内室,室内生着一大盆火。

    安萨多先生让她坐定之后,就说:“夫人,我爱你爱了这么久,如果我这一份爱情还值得你给我一点报答的话,那么,我请求你告诉我一声,你这么早赶到我这儿来,而且带了这些人来,是为了什么事?想来你不致于不屑回答吧。”

    夫人满面羞惭,眼泪汪汪地回答道:“大爷,我来到这里,既不是为了爱你,也不是为了有约在先,迫不得已;而是我丈夫命令我到这儿来的。你虽然用情不正,他却体念你为我费尽心机,因此也顾不得我和他自己的名誉,打发我到这里来了。我奉了他的命令而来,准备让你这一次得到满足。”

    安萨多刚才一见她进来,已是十分惊异,如今听了她这番话,更是惊异不置。吉尔贝托宏大的气量使他大为感动,他本来的满腹欲念都化作了一腔同情,说道:“夫人,听了你的话。我觉得既是你丈夫这样顾念我对你的爱情,若是我再玷污他的名誉,那实在是天主所不能容忍的。我现在要把你当作亲姐妹一般,留你在这儿待一阵,你爱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只希望你代我好生谢谢你的丈夫,还请你从今以后把我看作你的兄弟,你的仆人。”

    夫人听了这话,喜不自胜,立即说道:“我凭你以前的高尚的行为,断定今天来到府上,不会有什么意外,一定会得到你的宽恕;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说完她就告辞回家,安萨多还派了好些人一路护送。回到家里,她把这一切情形都告诉了她丈夫吉尔贝托,他从此果然和安萨多结成了极其亲密的朋友。再说那位巫师,安萨多把酬金如数给他,他因为看见吉尔贝托居然有那种雅量,并不计较人家看上了他的妻子;而安萨多对自己的意中人也居然那样大度,他便说道:“我看见吉尔贝托先生慷慨到竟连自己的名誉也在所不惜,你连自己的爱情也可以舍弃,倘若我连几个酬金还舍不得放弃,那真是上天所万难容忍了!我知道这笔钱对你是大有用处的,所以我希望还是由你留着吧。”

    安萨多先生觉得不好意思,再三请他把钱拿去,至少也得拿一部分,可是他哪里肯收?三天以后,巫师把那座花园撤掉,接着就告辞而去。安萨多祝天主降福于他。从此安萨多完全打消了对那位夫人的邪念,只是对她怀着一种正当的敬爱。

    “对两位真正的绅士来说这或许是个不错的结局。”哈吉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但是人们只要品尝过一次这水的甘甜,就不会再用其他的泉水解渴。”

    哈吉的大脑开始恢复运转,他记得自己之前在莎士比亚剧场和三个吸血鬼战斗……

    后来发生什么他有点记不起来了,好像记忆出现了空白,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湖边,身旁有一尊雕塑。

    哈吉站了起来,迷茫得看着那尊雕塑,他绕到了雕塑的正前方。

    “桑托斯·杜蒙。”哈吉念着那人的名字,然后顺着雕塑的视线看向湖的对面,那边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花园一样的地方。

    他拿起了电话,拨打了詹卢卡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响了。

    “喂……”

    “我打了你那么多次电话怎么不接!”还没等哈吉说完,詹卢卡就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哈吉沉稳得问。

    “桑尼和莫妮卡现在在文森森林,他们有危险!”詹卢卡着急得说。

    “首先,我要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哈吉说“然后我才知道到他们那里去要多久?”

    詹卢卡那边传来了键盘敲击声。

    “你现在在布洛涅森林,靠近鸡毛蒜皮事湖(lakebagatelle)。”

    “我瞧见对面有个花园,那是什么地方?”哈吉问。

    “那是一个玫瑰园。”

    “谁修的?”哈吉问。

    “那重要吗?”詹卢卡问。

    “我还有任务。”哈吉拿出手里的弥撒铃说“等我找到了标志后,把东西放好了就去找他们。”

    詹卢卡在那一头挫败得吼了一声。

    “谁修了那个花园?”哈吉又问。

    “我等会儿打给你。”詹卢卡说完将电话挂断了。

    哈吉看了一眼发出忙音的手机,将它放回口袋里,朝着盛开着玫瑰无数的公园走去。

    隔着老远他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甜味,谁会不爱玫瑰、爱苋菜呢?

第三百四十章 giant slayer(二十三)

    哈吉对着“湖水”用手电照了一下,发现那并不是真正的湖,它本来是一片草地,水大概也只到他脚踝的位置,好像是从一个看不见的出水口流出来的。

    他想起了地下水道里的“洪水”,决定不去碰那看起来没什么伤害的水,绕着湖边走了一圈就来到了玫瑰园。

    花园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类似凡尔赛的几何图形花园,里面种满了玫瑰,另一部分则是一栋建筑物,距离花坛大概百米左右的距离,前面也有个正方形的,类似花坛的建筑。

    它很幽静,恐怕就算是白天来的人也不多,晚上就更没人了,整个花园里好像只有哈吉一个人,另外还有十几只关在笼子里的孔雀。

    “我想没有比这更明显的‘标志’了。”哈吉说,抬头看着天空,天上有一轮不算完整的月亮,月光柔和得洒进公园里,让这一切都笼罩在一种银色的优雅之中。

    哈吉摘了一朵玫瑰,将它放在口袋里,然后继续在玫瑰园中探寻。

    刚才他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他真的遇到了那个给他指引过方向的“路人”,还有吸血鬼吗?

    就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花坛隔壁的小楼里传来了音乐声,他仔细分辨了一下,虽然他分不清舒伯特和肖邦,但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却知道的,于是他便朝着那栋楼走去。

    那栋优雅的小房子挂着白色的窗帘,哈吉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洞洞得空无一人,然后他绕到了门口,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刺眼的白光。

    “一二三、一二三~”舞蹈老师对着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女孩们说道“注意保持节奏,小姐们!”

    哈吉有一瞬间懵了。

    他刚想倒回去,发现身后的路和月光都没了。

    “糟糕。”他暗道,一时之间他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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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石头,我想起了摩西十诫的那块石板。”克里米安说到“你觉得那块石头和创世之丘又没有关系?”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拿出了通信水晶。

    “德拉科。”西弗勒斯对着水晶说。

    “什么事,教父。”德拉科马尔福嬉皮笑脸得说。

    “马上撤离,你们住的地方暴露了。”西弗勒斯说。

    德拉科愣住了。

    “赤胆忠心咒被破了,你们现在没有任何保护。”

    “我知道了。”德拉科严肃得说,然后脸离开了水晶。

    西弗勒斯放下了通讯水晶后发现克里米安看着他。

    “好吧,我们要找的是创世之丘。”西弗勒斯说“你还有没有别的要说的?”

    “你会赤胆忠心咒?”克里米安问。

    “不知我会,比尔·韦斯莱也会。”西弗勒斯说。

    “需要帮忙吗?”克里米安问。

    “你也问过我,能不能帮你守护这个城市。”西弗勒斯冷冰冰得说“而我说了不。”

    克里米安摇头。

    “波莫纳跟我说过,媚娃会带来厄运,那小子可不只是脸被毁了。”

    “你刚才跟我说,因为你认识一些人,所以觉得将穷困和犯罪联系在一起是混乱的,是因为莱姆斯·卢平么?”克里米安问。

    “不只是他,我到了巴黎还遇到了一些年轻人,他们都很努力工作,可是他们的收入无法支付巴黎的房租。”西弗勒斯说“我听人说,在法国只要喝了狼毒药剂后,就算以狼人的身份出现在公共场合看报纸也不会被人畏惧。”

    “如果他是看报纸,而不是咆哮着将报纸和周围的人都给撕成碎片,那么没人去管他。”克里米安撇嘴“当年格林德沃将几乎所有的法国纯血贵族都煽动起来参战了,这也导致了法国比英国更开放。”

    “那些没钱喝狼毒药剂的呢?”西弗勒斯问。

    “没有人在乎他们。”克里米安说“如果不是因为狼人有用处,我想黑魔王也不会在乎他们。”

    西弗勒斯无语。

    “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罪,就不会为之忏悔,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克里米安说“摩西十诫上说了,不可杀人,但是那位大祭司却说,蝎子王代表的是富饶,正是因为他的强大和扩张,才让埃及稳定。我想这就是拿破仑矛盾冲突的地方,他需要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夯实他所建立建筑的地基,可是这违背了上帝的旨意,然而他的目的却是停止混乱,制造新的秩序。”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

    “邓布利多让狼人还有媚娃进入学校,给予他们公平接受教育的机会,这是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意见相反的,你也觉得不该让女孩读太多书?”

    “他也给了黑魔王接受教育的机会。”西弗勒斯低声说“东方人说过,将知识传给不恰当的人,是轻慢和泄露天下至宝。”

    “你觉得波莫纳是不恰当的人,并且轻慢了天下至宝吗?”

    西弗勒斯沉默片刻。

    “我希望她坐在我的腿上。”西弗勒斯僵着脸说“眼睛只看着我,思考我想的问题。”

    克里米安没有回答。

    “波拿巴总是抢别人的东西,却不会自己培养,他也可以花时间和精力,将自己的妻子教成他喜欢的样子。”

    “我听人说过,边沁的功利主义是自私孤立的。”克里米安揉了一下自己的鼻梁“为了更大的利益,确实是英国人说的话,你知道为什么有人阻止你么?”

    “你知道什么?”西弗勒斯问。

    “世界的新秩序。”克里米安叹息着说“还有失踪的宝藏。”

    西弗勒斯沉默了。

    “就像你曾经用消息成为多方势力拉拢的对象,波拿巴脑子里的东西一样有价值,你的出现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西弗勒斯挖苦得笑着“原来我阻止了某些伟人。”

    “别那么自私,但我知道,婚姻是私有制的,谴责你的人才是伪君子。”克里米安忧郁得说“巴比伦人想要建造一座通天塔,好靠近天堂,可是上帝却在临近成功的时候把它给推倒了,但有些人又像是西西弗斯,推倒了又重新建起来,推倒了又重新建起来,仿佛这是另一种惩罚。”

    “你可以自怨自哀。”西弗勒斯扯着斗篷的下摆“我要走了。”

    “你的石头。”克里米安说。

    “你可以留着研究。”西弗勒斯背对着他说“从那个地方我们还拿出了一样东西,我把它交给了斯拉格霍恩研究,你可以去问问米勒娃,我听说她在招一个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斯内普,我想你该知道,你现在经历的一切不是因为你被诅咒或者惩罚,而是在为更艰难的任务做准备。”克里米安说“旧的国王死了,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国王,遗憾的是哈利波特不是个适合的人选。”

    “我不是国王。”西弗勒斯一字一顿得说“我是个巫师。”

    他说完,迈着迅捷的脚步离开了尼克勒梅的家,然后在门口化成黑烟直冲云霄。

    克里米安看着桌上的水晶球,手在水晶球上空轻柔得拂过,紧接着西比尔·特里劳尼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脸出现了。

    她好像在一个酒馆里,手里拿着一个木板,旁边坐着两个人。

    “你这个骗子。”克里米安笑着说,然后站起身,离开了炼金术士的实验桌。

第三百四十一章 giant slayer(二十四)

    西弗勒斯来到了位于巴黎东北的肖蒙山公园。

    在公园里有一个盾牌形状的湖,湖中心有一个岛屿,岛屿上有一个观景亭,它被叫做“女巫庙”,是为了先知西比尔而建的。

    公园里有5座山丘,都是人工重塑后留下的,原本西弗勒斯希望龚塞伊能在这里举行仪式,但现在情况好像有点变化。

    勒鲁瓦伯爵不会知道那个雪山小屋位置在哪儿,是谁走漏的消息?

    他为此不得不谨慎,在亭子里布下防御魔法,等布置好之后他再看这个地方。

    创世之丘是太阳神建造的第一块陆地,它高于努恩之水,有时当尼罗河洪水泛滥的时候,会将金字塔的下方也变成一片泽国,倘若一个人不知道的话不会感觉到其中的意境。

    但知道了又如何?反正那也不是真的。

    几乎每一个神话里都有创世的内容,南美的阿兹克特也有金字塔,那些金字塔也和埃及的一样是模仿创世之丘么?

    人不能依赖梦想而忘记生活,有很多人在厄里斯魔镜的面前虚度光阴,它不能给人们知识,也不能告诉人们实情,只是一些幻觉。

    然而……

    西弗勒斯俯瞰着山下的湖面,它平静得就像是镜子,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在穿衣间玩过的“游戏”。

    每到这种时候波莫纳就会变得很听话,一点都不像她清醒的时候敢和他对着干的样子。

    他看着那面镜子,那面镜子不是有魔力的厄里斯魔镜,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他当时算是虚度光阴么?

    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想做领袖、“胜利者”的人,为了得到那个位置他们殚精竭虑、拼尽全力,何苦为难一个想过家庭生活的人?

    普林斯家肯定缺乏韦斯莱家那种“多产”的条件,那么难怀孕的混血媚娃,芙蓉却生育了。

    斯内普心烦意乱得点燃了烟,他给了波莫纳足够的自由是对还是错呢?

    如果他把她安置在家里,让她和莫莉一样,她很快就会惹出别的麻烦,以前在霍格沃茨他当校长的时候她就默许了学院里的孩子们在墙上刷标语,一点没有阻拦的打算。

    她那叫沉默的抵抗,让她出去,外面的人要是不知道有这等美人还没什么。霍格沃茨的校训,眠龙勿扰,麻瓜小孩们劝萨拉查·斯莱特林将沉睡的龙唤醒,结果导致了斯莱特林夫人的死亡。

    再有就是呱呱树桩的故事,愚蠢的麻瓜国王被一个江湖骗子给骗得团团转。

    波莫纳欺骗了西弗勒斯么?她没有,她几乎没从他那里拿走任何东西,就连他送给她的戒指她也很少用,她“懂事得”不打扰他的工作。

    寻常女人喜欢的东西对她的诱惑力不大,这是白巫师多年教育出来的结果,但波拿巴确实可以给她一些“小人物”无法给她的东西。

    有时候好心未必会干好事,出于对农民的同情制定的粮食自由市场政策反而加剧了不平等,西弗勒斯不觉得将贫穷和犯罪等同是对的,却也不赞同狼人和莱姆斯·卢平一样都是无辜的,也有芬里尔那样的人。麻瓜里也不全是好人,也有为了保持自己健康长寿、青春永驻制造肾上腺素红的“吸血鬼”。再有就是罗哈特那样的人,披着反黑魔法联盟的外衣,干的全是欺世盗名的事。

    如果斯莱特林对狼人像拿破仑葡月骚动的人一样用大炮轰击,多愁善感的哈利波特先生也许念着莱姆斯·卢平的好,以及他身为泰迪·卢平教父的身份,又要发表不当言论了。

    本来已经被打压的斯莱特林会比现在更受打压,有些人,比如他伟大的爸爸詹姆·波特就是这样的人,以惩治邪恶来体现自己的正义。

    斯莱特林没有兴趣当别人的垫脚石,盖勒特·格林德沃牺牲了自己,成就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无上的威名,格兰芬多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

    西弗勒斯冷笑着,他很好奇“巨怪”救世主遇到这样的场面会如何处理?他那颗感情用事的头脑容易冲动行事,幸好有赫敏的帮忙,否则以他的知识储备根本无法完成阿不思留下的任务。

    他很走运,不论是被选中成为“大难不死的男孩”还是躲过索命咒,至少没有庸碌无为得度过一生,有跌宕起伏的故事,不像这世上绝大多数的普通人,还在鸡毛蒜皮的小事殚精竭虑。

    不是谁都有个有钱的爸爸,能留下一笔数目可观的遗产,哪怕在进入魔法世界前哈利波特以为自己是个可怜的孤儿呢。

    拿破仑说过,你手中的时间就是最宝贵的财产,不要浪费时间,但是在他没发迹、雅各宾派倒台后被雪藏的那段期间、以及他在厄尔巴和圣赫勒拿当囚犯的时候,他的时间也很多,多到无事可做。

    有很多人是被生活击穿的,谁愿意当碌碌无为的人?西弗勒斯很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老傻瓜的要求,他因为必须坚持言而有信而被逼到走投无路。

    不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有多么微不足道,它还是成功压死了骆驼。格林德沃差点把巴黎毁了,他可没毁了纽约,闹事的是纽特·斯卡曼德的神奇动物。

    现在西弗勒斯也有毁了这座城市的心,早知道会遇到这些事,他也不会跑到“浪漫的”花都来修整了。

    虽然隔着多弗尔海峡,英国与法国的差异很大,至少英国人不会觉得情人是一种“文化”,纳尔逊的情妇爱玛·汉密尔顿可被人骂得够惨的。

    纵使卢修斯提醒了白厅,要小心法国暴动会波及英格兰,那些官僚还是不愿意关闭海底隧道。

    他们觉得现在没有那个成天想着要跨过海峡,登陆英国、占领伦敦、完成和凯撒一样征服不列颠的科西嘉矮子了,西弗勒斯也那么觉得,两百年的时间普通人骨头都快烂没了,波拿巴的尸体甚至没有白骨化。比起他去了巴卡尔山丘,获得了某种神奇的力量,西弗勒斯也宁可相信是那个给他尸检的英国医生顺手给他做了防腐处理。

    但现在西弗勒斯却要准备去冥界,把被“国王”勾魂的老婆找回来,这是失算、疏忽大意和放松警惕的代价。

    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因为西里斯·布莱克,听到这个名字他就忍不住发火,结果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变得天翻地覆。

    特里劳尼的预言说当“碍事的”被干掉,黑魔王还会再回来,西弗勒斯现在就觉得自己很碍事。

    不过无所谓,他在别人眼里是眼中钉不是头一天了,每次波特违反校规被逮住都觉得斯莱特林的老蝙蝠很碍事。

    好在巨怪波特还知道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做不了魔法部的部长,不论人们如何推举他都不接受,当“国王”哪有那么容易?

    喝了贤者之石泡的药水可以长生不老,但尼克勒梅的骨头全是脆的,他那样只适合做案头工作,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不能做战斗法师的工作,格林德沃那一次他冒了很大的险。

    看到他那个模样,西弗勒斯就对不老药没兴趣了。

    漂亮的女孩本来就是个麻烦,漂亮又聪明的更是,阿不思对女人不感兴趣,他觉得一个聪明的混血媚娃和赫敏·格兰杰那种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孩没什么区别。

    有时候聪明人犯错比蠢人更甚,赫夫帕夫的私心不重,就像一头老实的獾,人要是太老实会吃亏的。

    西弗勒斯将抽完的烟给掐了,然后化作黑烟腾空而起,朝着文森森林的方向飞了过去。

    那边的“闷雷声”还没有停,他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giant slayer(二十五)

    “哒哒哒哒……”

    从机枪里喷出的子弹还没有靠近句人,它们就因为失去动能而掉落在了地上。

    那个看似一动不动的巨人身边有一层无形的保护层,让人想起了外星人战舰的防护层,不论是子弹还是手榴弹都对它没有任何作用,眼看着马上要调来更重的武器了,上面却接到了命令,让他们停火,紧接着一辆厢式货车开了过来。

    雷达、声纳对它都不起作用,仿佛遭到了某种无形的干扰,这时已经有冷静下来的人群,举着手里的相机对着巨人进行拍摄。

    “嗡”的一声,随着一阵耳鸣般的声响,那些电子设备全部都黑屏了,整条街的路灯也开始闪烁,仿佛所有与电有关的东西都发了疯。

    巨人一直呆在那里,没有进攻,可是人们看着他大大的肚子和巨大的手掌还是充满了恐惧。

    化作黑烟的西弗勒斯在空中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然而他并没有在那边停留多久,就飞向了军营那边,一辆卡车正朝着军营中的“金字塔”飞驰而去。

    西弗勒斯认得这辆车,那是一个自称名叫鲍德温的黑客所有的,而在“金字塔”的下方,莫妮卡正骑着一辆小摩托车,惊险万分得躲过一个杜拉罕的追击,另一边,亚利桑德罗正拿着一个旗杆,和另一个失去了马的杜拉罕作战。

    他刚一落地,就从袖子里取出了魔杖,对着与亚利桑德罗作战的杜拉罕用了一个束缚咒,蛇一样的绳索很快就将杜拉罕给拴了个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紧接着他走向了另一个杜拉罕,对方一看到他出现马上就跑了,西弗勒斯指魔杖,两边停靠的汽车就横飞了过去,形成了一道路障,将对方的路给挡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西弗勒斯这时问亚利桑德罗。

    亚利桑德罗看起来是懵的。

    他变的有些不耐烦,就在这时巨人的方向发出一阵惊呼,他不见了,就像自由女神像在观众的眼前消失了一般,只是个魔术。

    也就在这一分神的功夫,骑在马上的杜拉罕将倒在地上、被捆结实的杜拉罕提了起来,跟着自己一匹马,马嘶鸣出声,看样子他们是打算跑了。

    “抓住他们。”莫妮卡在一旁说。

    西弗勒斯却没有理会她。

    “马上离开。”西弗勒斯对二人说“如果被军队抓到,你们蹲的就不是有人权的监狱了。”

    两人一起愣了,这时响起了喇叭声。

    鲍德温的爆炸头从小车的窗户探了出来“快来,我来救你们了。”

    “走。”西弗勒斯不耐烦得说,看着莫妮卡摩托上的洛里斯夫人“还有个人呢?”

    “谁?”亚利桑德罗问。

    “那个小子。”西弗勒斯说。

    “他说他去布洛涅森林了。”莫妮卡说“他去找他的爸爸。”

    “离开,马上。”西弗勒斯命令道,紧接着又化作黑烟,腾空而起。

    “我们去哪儿?”鲍德温问。

    “卢森堡。”亚利桑德罗本想将旗杆给丢了,又担心留下指纹,于是带着它一起上了鲍德温的车。

    “那我呢?”莫妮卡问。

    “你回家。”亚利桑德罗说。

    “别忘了是谁救了你!”莫妮卡朝着亚利桑德罗挥舞拳头。

    亚利桑德罗盯着莫妮卡,他的眼神认真极了,莫妮卡嚣张气焰一下子没了。

    “照顾好你自己。”亚利桑德罗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鲍德温在一旁说“你男朋友找我求救。”

    “我担心我回旅馆会马上被人抓走。”莫妮卡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好吧,你上来。”鲍德温示意自己的车后备箱“快点,我怕宪兵马上就要回来了。”

    莫妮卡直接发动小摩托,带着小猫咪离开了,她的小摩托刚好能从汽车的缝隙中穿过。

    鲍德温只好跟在她的后面,一起驶离了“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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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菲利克斯在黑暗中大喊道。

    他刚才在半空中看到了不少奇怪的人,却没有看到他的爸爸哈吉,就像是个走失的孩子似的在公园中大喊大叫。

    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大多数人都不想理他,但也有三个青少年,他们穿着看起来还不错,都是些有名的运动品牌,还有一些假珠宝,打扮得像说唱乐手。

    “告诉我你爸爸长什么样,我说不定见过。”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用英语说。

    “真的?”

    “是真的。”白衣年轻人说“你带钱了吗?”

    菲利克斯愣了。

    “我给你消息,你给我钱,这是公平交易。”白衣年轻人说。

    “我以为,你会帮助我。”菲利克斯像个天真的孩子似的说。

    三个青年一起笑了。

    “你们真的知道我爸爸在什么地方?”菲利克斯又问。

    “当然。”白衣青年对菲利克斯招手“走吧,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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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帮助吗?”一位满头灰发的中年女性用带着法味的英语对哈吉说。

    “呃~这里是什么地方?”哈吉想了一下问。

    “如你所见,这是芭蕾学校。”中年女性微笑着对哈吉说“你也想送女儿来这里上学?”

    “你们收男孩吗?”哈吉问。

    “什么?”女性困惑得问。

    “别担心。”哈吉干巴巴得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所芭蕾舞校处处都充满了艺术气息,女孩们穿着芭蕾舞鞋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看起来像是一个个优雅的天鹅公主。

    “我能带你参观一下。”中年女性温柔得笑着说。

    “我……我还是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哈吉结结巴巴得说。

    “这里是芭蕾学校。”女人用略微调高的声音说。

    “我……我刚才在玫瑰园。”哈吉指着屋外说。

    “它很美对吗?”女人微笑着说“贝朗杰先生用了一个晚上就将它给设计了出来,那是一个充满了自然风情的英式庭院。”

    “我看着它很像几何图形。”哈吉指着前面说。

    “在学校后面还有一个山坡,那边是英式的。”中年女性指着后方“在后来的十年里,它一直被一位爱尔兰园艺师改建。”

    “这是波拿巴建的?”哈吉问。

    “你是说第一执政还是说的他的亲人?”中年女士问。

    “我这么说吧,谁修的这个院子?”哈吉问。

    “如果你指的是它最初的拥有者,它曾经属于玛丽安托瓦内特,原本是皇家园林,不过它在大革命中遭到了毁坏,第一执政将它重建,现在塞弗尔女士让它作为芭蕾学校,我们的校长是巴黎歌剧院的第一舞者谢维尼女士。”中年女性说“我们很高兴她借给了我们这个清净的地方,不用在那么嘈杂的地方练习了。”

    “没错,这里确实够清净的。”哈吉拿出了电话,发现它“死了”。

    他还记得之前詹卢卡急切的声音,时间紧迫,错过了时机就糟了,现在他那还有心思看芭蕾。

第三百四十三章 giant slayer(二十六)

    吕西安·波拿巴是个公认的斯文人,他总是一副文人的打扮,不像拿破仑一样穿军装,也不喜欢佩剑,脸上总带着微笑。

    有人觉得他的微笑温暖人心,这弥补了他平平无奇的长相,让他很受欢迎,在他刚成年的时候就和两个女子传出绯闻了。

    因为有高度近视,为了看清事物他的眼睛总是眯缝着,这多少影响了一些他的形象,让他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虽然吕西安是个坚定的共和派,但他总是竭力支持拿破仑·波拿巴,包括去橘园驱逐五百人议会。

    所谓人多势众,就算一开始没什么胆量的人,在人群和激情中也会变得敢于攻击,在闹剧的当天,不仅有人高喊打倒暴君,还有人掏出匕首,刺向拿破仑,后来被一个掷弹兵给挡住了。在这惊险万分又没有剧本的舞台上,吕西安灵机一动,将拿破仑的佩剑给抽了出来,用剑尖对准了他的胸口,大声说着“要是我哥哥胆敢损害法国人的各项自由,我誓要将此剑插进他的胸膛”。

    一个好演员有时会遇到突发状况,这个时候需要灵机一动的即兴演出,否则这出戏就要演砸了。吕西安和拿破仑除了卡罗琳和波丽娜两个妹妹,还有一个妹妹叫艾莉萨,她的个子很矮,长得很像拿破仑,性格却很活泼,塞弗尔夫人和奥坦斯为了推广种牛痘跑到小学去的那天,原本应该是她和吕西安一起穿着粉色的芭蕾舞衣在人前表演的,可是她的脚崴了,然后波丽娜代替了她,拿破仑被气到将吕西安逐出了巴黎。

    芭蕾舞校的资助人里也有埃琳娜和吕西安,同时这个被当作练舞房的地方曾经是一个温室,原本是用来培养橘树的。虽然闯进来的市民将里面的东西洗劫一空,窗户玻璃也全砸碎了,埋在墙里面的铜管却还保留着,它们让这个练功房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

    女孩们在这里可以穿着轻薄的衣服尽情舒展自己的身体,又因为它远离市中心,除了音乐外听不到任何喧嚣,于是埃琳娜将这里当成了招待客人的一个场所,她的好友女演员伊达·圣艾尔玛常陪在她的身边。

    这位女性曾经与莫罗同居,也曾和拿破仑有过绯闻,或者说她有这方面的喜好,喜欢名将,偶尔伊达也会女扮男装,和男性一样劈开腿骑马,最近她好像迷上了内伊,因为他在瑞士的表现非常出色。

    人们常说时代变了人的思想也会发生转变,也许不全然对,但有些人确实变了。这个昔日的皇家花园成了公共场所,偶尔会有市民路过在门口欣赏学员们跳舞。

    当然花坛里的玫瑰开得不论有多么娇艳也是不允许摘的,如果人人都摘一朵送给心爱的女孩儿,这花坛里的花很快就没了,后面的人欣赏什么?

    中年女性称呼乔治安娜为塞弗尔女士是因为她管理着塞弗尔陶瓷厂,工厂会出一笔钱给老师发工资。总而言之这是个非常梦幻的地方,却和凡尔赛的梦有点不一样,空气中弥漫的也是玫瑰的香气,偶尔也会弥漫着一股臭味,那是施肥后散发的,跟找不到厕所就地解决的贵族差不多,要想花开得娇艳、香甜不施肥怎么行呢?

    玛丽安托瓦内特刚从奥地利来到巴黎的时候也是个少女,有少女的清纯和自然,却没有后来“洛可可玫瑰”的娇艳,来到法国第一件事就是学规矩,1778年这个花园修好的时候她才23岁,她喜欢舞会、时装、玩乐和装饰花园,这个“鸡毛蒜皮”的玫瑰园就是“赤字皇后”当时修建的。

    凡尔赛有的是人陪她玩,除了她的兄长外也没人提醒她关于做皇后的义务,有人提醒后她收敛了很多,在特利亚农宫扮成挤奶女工劳动。

    在大革命爆发之前,也有很多贵族留在乡下,遭到自然灾害袭击时他们也承担了挽救损失的义务,在地方深得民心。暴徒们有时会以公共利益的名义点燃骚乱,然后对这些贵族实施抢劫,并烧毁他们的房屋,所有银器、细软、花边、指券和契约都被拿走。有时人不仅会将贫穷和犯罪混为一谈,也会将自由和放纵混为一谈。昔日享有特权的贵族变成了被压迫的对象,默许的暴力一样会滋生出不公正,但当时的人们觉得这是个切除手术,将贵族阶级和教士给整个连根拔起了。

    这和昔日国王默许他的龙骑兵们对胡格洛派的教徒滥用武力是一样的,南特赦令废除后他们到达英格兰后让英国的工业快速发展,两国的国力差距正在变大。

    如果路易十六能在北美独立战争中为法国获取足够的利益,不论是战争赔款又或者是土地、资源,那么底层人民也不至于被赋税压到喘不过气来。进城要给钱,跨一个区也要给钱,行动自由没有、物价越来越高,借债吧,利滚利也够厉害的,不借吧,又没钱吃面包了,老板给的薪水不仅不涨,还听说要压价,一个纸厂的工人发动了暴动,不只是罢工而已,还把老板的设备给砸了。

    他们的日子过成这样,凡尔赛的贵人们却又是舞会又是各种各样的糖果美食,他们还不交税。

    最关键的是皇后居然那么挥霍,地方的小贵族在自己生命和财产安全没有保障的时候很难保持客观公正,他们倒希望议会能下一道驱逐令,这样他们就能合法得带走他们的财富离开法国了。

    路易威登本身就是一个给欧仁妮皇后打包的,逃亡的时候肯定会带走足够的钱财,那些箱子当然越结实越好。

    关于拿破仑喜欢的螺雕其实并没有怎么流行,即便约瑟芬带头了。但是那种贝壳做的香粉盒却非常畅销,女孩子们几乎人手一个,哪怕是个鱼贩也会送一个。

    它与到处都是污水的菜市场格格不入,宛如一颗掉进了脏水里的明珠,可是打开了那个贝壳,里面有一个小镜子,可以照着女孩的脸,只要她笑了,那个送礼物的傻瓜就高兴了。

    东方有一种名为螺钿的工艺,在家具和器物上都可以用,路易十五的宫殿里就有一个螺钿的柜子。

    虽然都是很便宜的材料,到了巴黎匠人的手里就会变得不一样,阿纳西的马车完全不对巴黎的马车厂造成威胁。那种结实、耐用的马车和华丽的马车还是有区别的,光是那些优雅又毫无意义的装饰线条就不是他们能设计的。

    只要足够有钱,就算是姿色平庸的女人也能变成美女,更何况是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的波拿巴呢。

    大手笔的意思是他可以送任何普通男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给女方,塞弗尔陶瓷厂究竟是国营的,不过帕尔马公国的大公不是死了,送给谁不是送呢?

    他敢送,女方敢接么?你用什么资格接呢?那是世袭贵族的领地。

    后来一想,法国的世袭贵族已经没有了,大革命死的死、逃的逃,随着法兰西共和国的扩张,以后那些封建势力也要遭到荡涤,“抢占地”的奥地利贵族被赶走了,换上了当地的资产阶级,关于城市的规划他们照着法国的模板复刻就行了,葡萄牙的里斯本就是那样的。

    你瞧瞧那些卷顶、墙面、屋顶栏杆……

    在激动之前先看看有没有违宪吧,这已经不是绝对君主专制的时代了。

    波拿巴很爱吓唬人,比如对奥坦斯讲鬼故事,乔治安娜就要换点花样了。

    男人很多时候不愿意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女人擅长处理细节,巴洛克和洛可可风格都是华丽,但是洛可可风格就多了很多繁复的细节。

    一点小事就有可能要了皇后的命,那封写给红衣主教的信并不是出自玛丽安托瓦内特之手,但是让娜还不是让主教相信她拿的是皇后的亲笔信。

    巴黎有很多仿造名人笔迹的,“断头皇后”撒着香水的信件可是很多收藏者的喜好。

    乔治安娜的手绢也有人收藏,虽然她压根就不用手绢。

    不过她有一样东西,是一种类似纱的透明面料,上面有像黄金一样的花纹,穿在衣服上的她不用,但是面纱会镶嵌钻石。

    波拿巴的特色是在家节省,到了外面必须要体面,路易十六去枫丹白露出行一次要600万法郎,他出去一次15万就够了。那些在凡尔赛给国王捡手绢的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一般人一天谁喝12杯咖啡呢。

    不是一天,是天天如此,难怪那么亢奋。

    不想死就要时刻保持警惕,波拿巴将自己的书房安置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小客厅里,约瑟芬则宁可呆在马尔梅松和朋友们聚会交际。

    玫瑰虽然娇艳,却带着刺,刺扎在手上会带来疼痛,甚至流血,但痛苦却给人带来真实。

    哈吉掏出匕首,轻轻划破了手掌,他能感觉到疼痛,所以,这是真实的?

    “这不是真实的。”哈吉喃喃低语着“这是梦。”

    他此刻身处后山的“英式庭院”的一个凉亭里,这个风格其实融入了很多中国元素。

    就像伦敦唐人街的六角亭,有斗拱和飞檐翘角,这也是洛可可元素之一,只是它出现在这以自然为主题的花园里看着和谐吗?

第三百三十四章 giant slayer(二十七)

    哈利波特四年级的暑假遇到了摄魂怪。

    当时负责保护他的蒙顿格斯·弗莱奇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哈利作为一个未成年人,在校外是不允许使用魔法的,然而他不使用呼神护卫的话,不只是他自己,他的表哥达力也要跟着一起死。

    那种死亡方式绝对是众多死亡方式中最恶心的,于是哈利选择使用魔杖,保护了自己和表哥的安全。然而魔法部却以此为借口,要将他开除学籍。仿佛只要哈利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世界就清净了,一切都会恢复过往的秩序,也没人老是说“伏地魔回来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菲利克斯问那三个将他带到了森林里偏僻角落的“大哥哥”。

    他们看了一下周围,好像是在确认周围有没有人路过,然后那个穿白色衣服的走到菲利克斯面前说道“你爸爸刚才在这儿,拿钱来吧。”

    “我没看见他。”菲利克斯说。

    “他长了腿,自己离开了。”白衣青年有些不耐烦得说。

    “你骗我。”菲利克斯说。

    “我骗你做什么?”白衣青年嬉笑着说。

    “我没钱。”菲利克斯说。

    “那就把你这身衣服脱了。”白衣青年轻佻得说。

    “我把衣服脱了穿什么回去?”菲利克斯问。

    三个青年都笑了起来。

    “你可以不穿衣服走回去。”等笑够后白衣青年说“你不用担心,你是小孩子,还有大人不穿衣服在街上跑步呢。”

    菲利克斯费解得看着他。

    “你是自己脱呢,还是要我们帮你脱?”白衣青年问。

    菲利克斯的表情开始变化了。

    仿佛一下子从天使变成了一个小暴君。

    那三个年轻人有一瞬间惊讶,却并没有转身便跑,毕竟菲利克斯看起来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随便一个单手就能把他推倒。

    “别自找死路。”菲利克斯冷漠得说“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爸爸。”

    “你想怎么样?”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人桀骜不驯得问。

    菲利克斯学着西弗勒斯的样子,从袖子里将魔杖对准了他。

    三个人看到他拿出来的东西,顿时都大笑了起来。

    “你想用那个木棍对我们怎么样呢?”红衣青年问。

    菲利克斯的眼睛里透出嗜血的凶光。

    最外围的一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或许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忽然转身便跑,然而他还没有跑两步,一个垃圾桶却飞了过来,照着他的头飞了过去,他灵敏得躲开了,那垃圾桶“嘭”得一声撞在了树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也在这时,周围发生了异象,草地上的石头、易拉罐和树枝都漂浮了起来,与此同时那个黑衣的少年浑身冒出了黑色的烟。

    “妖怪!”红衣服的青年尖叫着,转身就想跑,可是那些杂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开始它们是零碎的,后来枯枝败叶组成了一个“巨人”,它很快就将黑衣的青年给吞没了。

    “快住手!”白衣青年大吼。

    菲利克斯却没有理会他,吞噬了黑衣青年的巨人朝着红衣青年一步步迈进。

    白衣青年四下寻找,发现了一块不知道谁遗留的滑板,拿着它就要袭击菲利克斯。

    寄生在默然者身上的默默然发动了,它的力量是摧枯拉朽的,那块滑板被它撕成了碎片。

    一瞬间“待宰的羔羊”转换了角色,两人绝望得看着两个怪物朝着自己走来。

    “停下!”一阵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

    众人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是一道黑色的烟柱,等黑烟散过后一个同样大热天穿着长袖的白发人出现了。

    他举起手里的魔杖,那个树叶巨人立刻散了架,里面的黑衣青年倒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咳嗽。

    “为什么阻止我?”菲利克斯激动得说,他的眼睛变成了白色。

    “我不想你成为罪犯。”西弗勒斯看着菲利克斯说“你的父母也不想你进监狱。”

    菲利克斯失控了,他完全默默然化,在森林里横冲直撞。

    这种纯粹黑暗并且包含了破坏力的力量就算是强大的巫师也不敢招惹的,西弗勒斯给自己布置了一个保护咒,将白衣的麻瓜给囊括进来,而那个红衣青年则把黑衣青年扶起来逃跑了。

    菲利克斯就像翻滚的乌云般追着他们,西弗勒斯立刻将树叶飘了起来,然后用幻影石板变成了一面墙,菲利克斯撞在了上面,就像撞在了真正的石墙上。

    “为什么阻止我!”黑雾中的菲利克斯不甘大叫道“他们活该!”

    “我不是食死徒,你也不该是。”西弗勒斯看着菲利克斯说“别以杀戮取乐。”

    菲利克斯痛苦极了,他不断发出哀嚎。

    西弗勒斯将魔杖对准了白衣青年,还惊魂未定的他忽然手舞足蹈起来。

    他跳的是塔朗泰拉舞,一年级的学生都会用这个咒语让一只梨跳过课桌。

    不过在2000年前,有一个巫师扎卡赖斯·因诺森蒂也曾用这个舞步咒,在让维苏威火山爆发,庞贝古城和赫库兰尼姆古城都被摧毁了。

    白衣青年一边跳舞一边尖叫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菲利克斯或许觉得白衣青年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从天空中落了下来,身上的黑烟也会到了身体里,一转眼,他又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孩子了。

    “让他们也一起跳。”菲利克斯指着另外两个人说。

    西弗勒斯照做了。

    于是三个麻瓜一起跳舞尖叫,菲利克斯看着他们那样子很开心得大笑,就像是看木偶剧大笑的小孩。

    “这个魔咒我要学,教我吧,教授。”菲利克斯讨好似的央求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目不转睛得看着菲利克斯。

    和擅长讨人喜欢的黑魔王不同,菲利克斯并没有送西弗勒斯蜜饯,倒是送给了他另一样“惊喜”。

    “他们不像你。”年轻而俊美的汤姆里德尔对老鼻涕虫说“他们会误会。”

    “继续说。”斯拉格霍恩说。

    “某天晚上,我在图书馆禁书区看到了一种罕见的魔法材料,我想你可以指点我。”

    “当然。”斯拉格霍恩回答。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材料的名字叫‘魂器’。”

    “你在这里干什么?”西弗勒斯说“我叫你在卢森堡守着。”

    “我不能等了。”菲利克斯不耐烦得说“我来找我爸爸,他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菲利克斯说。

    斯莱特林有个规矩,只收纯血和混血,眼前这个小子却是个麻瓜种,他要是被分进了赫夫帕夫学院就会像獾窝里钻进了一条蛇。然而菲利克斯100%不会进格兰芬多,至于拉文克劳……菲利克斯可能在耐心尽失回答不了那个鹰头门环的问题时把休息室的门给拆了,他才不会像其他拉文克劳学生会乖乖睡在门口。

    每个老师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糟心的学生,这就是“孽”。

    西游记里孙悟空的第一个师傅,也是教他72变的那个让大圣以后不要报上他的名号,也不要说他是自己的弟子。

    后来大圣不论惹了多大的麻烦,闯了多大的祸,如何大闹天宫和东海龙宫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继续在那个犄角旮旯当教书匠。

    阿不思·邓布利多则还要去清理门户,100多岁的人了还要和年轻人一样决斗,谁叫他是所有巫师(全村)的希望呢?

    魔法部之战阿不思要是输了后果可想而知,幸好福吉和傲罗及时赶到,伏地魔才撤退的。

    “我们去找你的爸爸。”西弗勒斯平静得说“放过他们怎么样?”

    菲利克斯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西弗勒斯给了他们解开了咒语。

    “走吧。”西弗勒斯对惊慌失措的三人说,那三个青年立刻连滚带爬得跑了。

    “不用消除他们的记忆吗?”菲利克斯问,好像这点“常识”他是有的。

    “我听一个人对我说过,对麻瓜来说否认魔法存在是很重要的。”西弗勒斯对菲利克斯说“即便他们告诉了其他人今日的遭遇,别人也只会将他们当成疯子傻瓜,或者是哗众取宠之徒。”

    菲利克斯似懂非懂。

    “这个我以后教你。”西弗勒斯轻柔得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菲利克斯开心得点头,将魔杖藏在了袖子里。

    西弗勒斯则举起了魔杖,被菲利克斯破坏的物品有一部分像时间倒流般恢复了原状,有一部分则没有,因为那是被黑暗的力量侵染过的。

    就像哈利波特的父母在戈德利克山谷的家,十几年过去了,它保持着废墟的样子,对其他人来说是怀念的地点,对幸存的哈利来说那是他父母的谋杀现场。

    1岁的孩子已经有记忆了,他记得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这其实很可怜,他该多记得“爸爸、妈妈爱你”的。

    “吃块巧克力吧。”西弗勒斯在将公园复原后,将一个巧克力蛙递给了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将那个盒子接过来,刚将它打开,巧克力蛙就跳了出来。

    “哦!”菲利克斯看着掉落在地上,并迅速消失的巧克力蛙懊恼极了。

    “别担心,绝大多数巫师是为了收集画片才买它的。”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说“瞧瞧你抽了个什么?”

    菲利克斯将画片拿了出来,是一个名叫邹衍的东方炼金术士。

    “稀有卡片,你运气不错。”西弗勒斯卷曲着嘴角“你可以拿它和别人交换。”

    “我为什么要和人交换?”菲利克斯问。

    “因为还有比他更稀有的画片。”西弗勒斯说又拿出了一个甘草魔杖递给了菲利克斯“而且那是交朋友的好手段。”

    “我不需要朋友。”菲利克斯一边咀嚼魔杖一边说。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孩子气的话,张望着四周。

    布洛涅森林没有禁林大,问题是找一个不知道在何处失踪的人该怎么找呢?

第三百三十五章 giant slayer(二十八)

    哈吉听菲利克斯说“教授”有一种很神奇的魔法工具,名叫冥想盆,盆子里盛放着液体和记忆。当使用者将头埋进冥想盆里的时候就会进入那个记忆中,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可是记忆中出现的人事不能发现使用者的存在的。

    但是一个盆子里装的水比不上一个水桶,一个水桶比不上一条溪流,一条溪流比不上一个湖泊,一个湖泊比不上大海。

    哈吉看着眼前的小湖泊,湖泊里有两只天鹅,它们和几只黑头鹅一起在池塘里悠闲得划水。

    这个公园里到处都是斯芬克斯,而且是不同的造型,有的一眼看就是埃及样式的,还有一种则是长着少女的脸和上半身,她们的背上骑着一个小孩,那一种斯芬克斯的发型都梳着法国式的卷发。

    “奇怪的地方。”哈吉胆战心惊得说。

    “下午好。”一个人在哈吉的身后说到。

    哈吉转过头,即便是他这样见怪不怪的人也不由被眼前的人给吓了一跳。

    他穿着长袍,却不是普通的那种长袍,准确得说他穿了一件僧袍,留着光头,伦敦也有寺院,也就是说,打扰哈吉清净的是个法国和尚。

    “下午好。”哈吉也用英语说。

    “我从格尼费夫人那里听说了你,你打算将儿子送来学芭蕾。”和尚问。

    “我在考虑。”哈吉打量着和尚“你也是来欣赏芭蕾的?”

    和尚笑了起来“你知道这个花园是怎么来的?”

    “我听说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修的。”哈吉说。

    “事实上她和阿图瓦公爵打了个赌,这地方是公爵出资修的。”

    “哦。”哈吉木讷得说。

    “你喜欢这个地方吗?”和尚问。

    哈吉本想客套。

    “不。”哈吉回答“我觉得很烦。”

    “为什么?”

    “这些都是假的。”哈吉说。

    “为什么你会那么觉得?”和尚说。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当过兵……”

    “第一执政也那么觉得。”和尚打断了哈吉的话“我看到他的眼神,觉得他与其花钱把它重建,更想把这里给毁了。旁边有个跑马场,比起欣赏芭蕾,他更愿意去那边看人赛马,有时他们会赌点小钱。”

    哈吉想起了英国的赛马场,回忆着赛场中观众们的喝彩声,觉得放松了不少。

    “她很擅长奉承,我听说她在塞弗尔陶瓷厂订做了一张陶瓷桌子送给他当生日礼物。”和尚说。

    “谁?”

    “塞弗尔夫人,或者你可以称呼她为王妃,那张指挥桌(commandtable)第一执政可以用来放地图。”和尚叹了口气“她将他定位为指挥官(commander),虽然约瑟芬称呼第一执政为将军。”

    “那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奉承人?”

    “我告诉你关于指挥桌的故事,你还是不明白吗?”和尚问。

    哈吉懵懂得看着他。

    “第一执政的元帅指挥棒会点在放在桌子上的地图上,你想象你自己也是那个姿势。”

    “哦!”哈吉恍然大悟。

    “这也是不喜欢赌博的第一执政同意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赌马的原因。”

    “我不觉得这些是一个和尚该了解的。”哈吉说。

    “第一执政不喜欢无神论者。”和尚说“康德认为,道德目的论是为了弥补自然目的论的缺陷才建立的神学,它能建立的基础是一种鬼神学。”

    哈吉愣了。

    “你相信天堂和地狱吗?”和尚问。

    哈吉不知道怎么回答,和尚却自顾自得说下去“人死后才会上天堂或者下地狱,同样佛教也是那么认为的,人死后的灵魂会进入六道轮回,如果人死之后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灵魂的存在,也就没有鬼的存在,那么不论是天堂地狱或者是六道轮回都无法让人保持敬畏,活着的时候做不做好事都不会对死后的判决产生影响,我们畏惧着死后的世界,畏惧着无所不知的神灵,它们会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这样人就要做符合道德的事了,现在当教士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所以我选择了当和尚。”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哈吉问。

    “你我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在什么地方当兵?”和尚问。

    “高加索。”哈吉说。

    “去过阿尔卑斯山吗?”

    哈吉摇头。

    “我去过,而且还是冬天,连当地人都呆在屋里不外出活动。”和尚说“国王和议会都不给贵族驱逐令,这让我们无法越过边境线,许多人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逃亡到瑞士、意大利和德国去,阿尔卑斯山到处都是密林,我们就像野兽一样被围捕,如果我们被抓住,就会被带回家,然后送上断头台处决,舒瓦瑟尔和其他一些不幸的人都因为船舶失事被抛弃在诺曼底,国际法不足以保护他们,但他们得到了民众的怜悯,暂时保住了性命,我在山里失去了妹妹,当时我尝试着救她,不过她踩在了冰块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哈吉沉默着,等待着和尚继续开口。

    “一个强盗也许可以接受特别法庭的审判,一个流亡者却会被当场枪决,连最简短的法律程序都不会用到。当我经历了这一切,再回到这个花园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它一点都不真实,是虚幻的,这时候我想起了佛教,佛陀让人们看破红尘,我看了一个传教士翻译的‘一行’和尚所写的书,在一个雨季,阿难佛陀提出了一个苦恼的问题,人之所以有苦恼是因为有生死才存在的,有死念是因为有生念,这些妄念都是因为有‘我’这个独立的个体存在,有我的妄念来自于执取,执取是因为爱欲,我们被困在六根六尘的接触中,心不能保持清澈平和,在同一个雨季,有几个婆罗门合谋诬告佛陀与一个女子有染,那个年轻貌美,名叫轻斜的女信徒每天都来精舍听讲,她总穿着一身美丽的纱丽,手捧着一束鲜花,脸上带着微笑。数日后,她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有一天佛陀说法的时候她忽然当众站了起来‘乔达摩师傅,你这么有口才,地位又那么尊重,但你对我这个被你弄大肚子的女人却完全不理,我的孩子是你的,你愿意为你的亲生骨肉负责吗’,众人一阵骚动,每个人都看着佛陀,佛陀却微笑着说‘姑娘,只有我和你才知道你生成的是否属实’,众人无法按耐自己的惊讶,几个人怒气冲冲得站起来,轻斜忽然感到害怕,生怕别人打她一顿,便想要逃跑,在慌乱中她不小心跌倒,就在她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一块又大又圆的木块从她的肚子堕到了地上,然后她的肚子也平坦了。佛陀没有追究她的责任,等她走后说到‘信众们,就如同光明驱散黑暗,觉悟之道可以拉倒无明之堵,像狮子吼般悉破无数的妄见邪说,让邪说震惊,让无明和昏聩的人立时醒觉起来’,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练习‘狮子吼’,你现在想打我一顿还是想听我继续说下去?”和尚问。

    “我为什么要打你?”哈吉问。

    “我告诉你,我是流亡者,我们之所以不顾一切得想要逃离就是因为这个国家对我们不再安全,有很多人想要伤害我们。”和尚平静得说“我失去了一切,我家庭的财富都被人给瓜分了,而我也不想要回来,也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复仇。”

    哈吉没有回答。

    “如果放过了一个贵族,那些雅各宾派就会全部被送上断头台,就像他们曾经对贵族做的,但第一执政取缔了这一杀人如麻的法令,并且允许一部分特赦去荷兰边境,我想他和普通的雅各宾派不同,前提是他要求流亡者们不再武装对抗共和国。”

    “我听说有流亡贵族去了英国。”哈吉说。

    “没错,那些人不会放弃的。”和尚说“我从小就被教育,要忠诚,忠于国王,但是现在我的家人们都忠于了第一执政,我想我不出家的话会发疯的。”

    “你不是说你的妹妹死了吗?”哈吉问。

    “也许是因为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在骗你。”和尚说。

    “和尚可不会骗人。”

    “但我不是和尚,我结婚了,还有了两个孩子。”和尚说。

    “你疯了。”哈吉不耐烦地说。

    “人所以有苦恼是因为有执念和爱欲存在的,我现在没有,所以我是没有苦恼的。”和尚笑着说“你不羡慕我吗?”

    哈吉看着和尚。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我梦见自己躺在一个溪流里,可是等我‘一觉醒来’我还活着,自杀的人可是会下地狱的,所以,我是在地狱里吗?”和尚问。

    “我觉得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哈吉说。

    “我在这里服侍过路易十六一家,当时他们看起来很幸福。”和尚说“现在我又在服侍新的王室,他们看起来也很不错,尤其是赛马的时候很高兴。”

    哈吉想起了那些被路易十八枪决的波拿巴分子,还有那些被驱逐跑到美国去的人们。

    “这是个繁花似锦的地狱。”哈吉说“鲜花后面藏着的是陷阱。”

    和尚笑了。

    “那些芭蕾女孩儿都是第一执政的‘间谍’,她们是探听后台演员们的政治立场而培养的,如果你是个聪明人的话,就别送你的儿子或者女儿来这个学校。”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哈吉问。

    “就因为你听我说了那么久。”和尚微笑着说“如果你中途离开了,就不会知道我最后的建议了,这是我们的缘分,更何况谁会相信那些小姑娘是间谍呢?”

    哈吉看着那两只天鹅。

    “你想离开这儿吗?”和尚问。

    “你知道离开的方法?”哈吉问。

    “不。”和尚说。

    “那你还问?”哈吉不耐烦得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有些人选择留下,而不是逃跑的原因,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离开,也不知道怎么翻阅阿尔卑斯山。”和尚说“即便他们随时可能上断头台或者被关进大牢里,他们不知道怎么突破封锁线。”

    哈吉又看向和尚。

    “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逃离,只是为了安全和向上帝祈祷的自由,为什么他们那么虔诚,上帝不保护他们呢?”和尚问。

    “上帝经常不睁眼。”哈吉冷笑着“它不会随时监视我们。”

    “不包括第一执政,他的警察经常在住家附近监视我们。”和尚笑着说完,然后转身走了。

    哈吉愣了一下,环视着四周,好像在寻找那双监视的眼睛在什么地方。

第三百三十六章 giant slayer(二十九)

    “好的,我知道了。”西弗勒斯挂断了电话,走出了电话亭。

    法国的电话亭不像伦敦的电话亭都是红色的,当然也没有人将它当作魔法部的入口。

    在这一点上法国人保持着自己的格调,不像英国魔法部普通职员的入口布置在厕所里,靠“冲厕所”的方式进入。

    当年纽特·斯卡曼德闯入法国魔法部的时候曾经引起了一些骚动和纠纷,因为斯卡曼德是偷渡离开的英国。当时欧盟可没有成立,出入境不像现在那么方便,需要两边的魔法部批准。纽特因为在纽约闹出了骚乱被取消了旅行签证,又不同意“狩猎”克莱登斯而被英国方面拒签了,当然法国那边也没有申请,于是他成了一个通缉犯。

    “知道我爸爸在哪儿了吗?”菲利克斯问。

    “他最后一次被定位是在‘鸡毛蒜皮事’玫瑰园。”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说。

    “怎么了?”菲利克斯问。

    “詹卢卡打了他很久的电话才被接听,他希望你爸爸能去军营救莫妮卡和亚利桑德罗。”

    “我爸爸去军营?”菲利克斯提高了声音。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西弗勒斯问。

    菲利克斯似乎对哈吉有了某种全新的认识,陷入了沉思中。

    “走吧。”西弗勒斯揽着菲利克斯的肩膀,两人一起化做黑烟直冲云霄。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玫瑰园,园里依旧飘荡着钢琴曲《致爱丽丝》。

    事实上这首曲子还有一个名字,叫做《bagatelleinaminorno.59》是40岁的贝多芬写给自己17岁的女学生特雷泽·玛尔法蒂的,有一次在心情非常愉快的时候他写了一首《a小调巴葛蒂尔》的小曲,并在乐谱上题写了“献给特蕾莎”,之后这个乐谱就一直留在特蕾莎那里,贝多芬没有自留底稿,因此他去世后在其作品目录里也没有这首曲子。

    Bagatelle本身的意思就是小玩意儿,一直到了19世纪60年代德国音乐家诺尔为了给贝多芬写传记,才在特蕾莎·玛尔法蒂的遗物中发现了这首曲子。诺尔在德国西南部的斯图加特出版这首曲子的时候把原本的《致特蕾莎》错写成了《致爱丽丝》,于是这首钢琴小曲儿就开始以《致爱丽丝》在世界上广泛流传了。

    或许没人想过在梦幻的、开满了玫瑰的巴葛蒂尔公园弹奏这首以它的名字命名的曲子,人们才感觉不到那种如同中了魔法一样幻觉的感应,你的脑子停止了思考,少女愉悦的笑声让你的热情像火焰般得燃烧起来。

    这种激情不同于交响乐,没有当命运来敲门时那种“嗙嗙嗙”的冲击感和紧迫感,让人想要倒在着充满了花朵、青草与阳光气息的环绕中。

    未成年的女孩子总会有冲动的情感,不少女孩就迷恋罗哈特,其中包括赫敏。

    他还不算特别糟糕,只是接受了女孩子们的爱意,享受被环绕、瞩目的感觉,没干出出格的事。

    如果不知其罪恶,那么和未成年人“互动”就没人表示谴责。封建时代以及启蒙运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男性和未成年女性发生恋情都没有人谴责,然而现在哪个政客,或者说是个普通人动一下那些未成年少女的手指头试试。

    塞勒姆女巫审判的原告全部都是未成年少女,死了那么多人,她们最终也没有遭到任何惩罚,“小孩子”是无敌的,否则乌姆里奇在学校里闹出的风波也不至于让整个巫师世界都沸腾了。

    不是每个巫师家庭都有孩子在霍格沃茨读书,先是圣诞节假期,孩子们回家告诉了家长们自己在学校的遭遇,然后《唱唱反调》再公开刊载内容,原本对小道消息将信将疑的成年人对有孩子在学校读书的家长核实,确信无疑后质问的信才如雪片般涌入。

    挡是挡不住的,越挡怀疑更多,波莫纳很喜欢赫敏,可是她对赫敏的某些行为还是很看不惯,就连德拉科想出用蜂蜜酒毒死邓布利多的主意也是受她“启迪”想出来的。

    赫敏生活在另一种玫瑰园里,她的父母都是牙医,也就是所谓的中产阶级,她以为给家养小精灵自由对它们就是好事。

    她注意到那些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么?那样肯定是自由的了,可是如果不是霍格沃茨收留了多比,多比也要和闪闪一样无家可归,失去家庭的家养小精灵很难再找到工作,而且失去了那种归属感,闪闪就算在霍格沃茨干活也不快乐,整日以酒浇愁。

    波莫纳为了“解决”这个有酗酒问题的家养小精灵费了不少劲,以至于她自己都差点染上酗酒的毛病了。

    王尔德所写的《夜莺与玫瑰》里曾这样写道,有一个小矮人,他用的手里有一朵美丽的玫瑰,但是小矮人绝不会用他的玫瑰去换国王的王座,他要做的是在公主的帐篷里见她一面,等他跳完舞就请求她与自己一起离开这里。

    但在森林里,风儿自由得吹着,也许花没有花园里的玫瑰那么鲜艳芬芳,但在早春时节的小丘上,风信子荡起了紫色的浪潮,黄色迎春花那么鲜艳,还有蓝色的、紫色的、白色的鸢尾花随处可见。栗树上有着同星星一样的白花,山楂树上透着美丽苍白的月亮,小矮人坚信她一定会和他去森林的,他会整天为她跳舞、逗她开心。

    然而在遍寻了所有的房间后,小矮人在最漂亮的、墙上挂满了红色意大利卢卡锦缎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人,或者说不是人,那是他见过最丑陋的怪物,它不像其他人一样身材匀称,而是弯腰驼背,有一个巨大的脑袋,还有一头鬃毛般的黑发。

    小矮人笑了,怪物也跟着笑了;他嘲弄得对怪物鞠躬,怪物也朝他鞠躬;他走上前来,伸出手来,那怪物也向他走来伸出了手。当小矮人触碰到冰凉的镜面时,那个怪物的手也碰着了。

    这是什么?小矮人想了一会儿,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其他地方,奇怪的是这堵看不见的清澈似水的墙壁里,屋子里的一切都被复制了进去,躺在门口壁龛里的酣睡的牧神在水墙里居然有一个同样酣睡的孪生兄弟。

    是回声之神吗?小矮人这么想着,他曾在山谷里呼唤过她,结果回声之神一字不差得回应了,难道公主可以那样模仿眼睛所看到的么?她能造一个和现实世界一样的模仿的世界吗?

    小矮人很吃惊,从胸前摘下那朵美丽的白玫瑰,亲吻了它,怪物竟然也有玫瑰,花瓣和他的一样,并且同样亲吻着玫瑰。

    真相大白的时刻,小矮人绝望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痛哭起来,原来他自己就是那个怪诞的怪物,所有孩子都在嘲笑他,包括他以为爱他的小公主,为什么要把他带出森林呢?森林里没有镜子提醒他自己有多么丑陋。

    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将白玫瑰撕成了碎片,镜子里的怪物也作出了同样的动作,把枯萎的花瓣扔向天空。他趴在地上看向怪物的时候,怪物也在用痛苦的表情看他,他不愿意再看到它,用手遮住了眼睛,像一只受伤的动物爬到阴暗处,躺在地上呻吟。

    就在这时,小公主和她的同伴们从开着的落地窗进来了,大家看到了丑陋的小矮人躺在地上,紧握着拳头捶打地面,都被他那夸张滑稽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

    “他的舞跳得真滑稽。”小公主说到“但他演的戏更有趣,简直和木偶剧一样精彩,只是没有木偶剧那么自然。”

    她挥舞着扇子,让小矮人起来,但小矮人却没有抬起头看过,他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他忽然一扯胸口,然后一动不动了。

    “这可真是精彩。”小公主停顿了一下,说到“你可以为我跳舞了。”

    但是小矮人没有回答,公主跺脚,喊她的叔叔去了,她的叔叔正和大臣们在阳台上散步,读着从墨西哥来的信件,那里设立了宗教裁判所。

    “我那滑稽的小矮人正在生闷气,你必须叫醒他,让他为我跳舞。”公主拉着叔叔的袖子说。

    他们相视一笑,悠闲得走了进来,叔叔用他的手套在小矮人脸上抽打了一下“小怪物,你必须得跳舞,西班牙印度群岛的公主们在等着你跳舞呢。”

    小矮人一动不动。

    “应该叫个执鞭人抽他一顿。”叔叔说,回到了阳台上,但宫廷大臣神情严肃得跪在小矮人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胸口,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站起来对公主说“我美丽的公主,你那滑稽的小矮人再也不能跳舞了。”

    “为什么?”公主笑着问。

    “他的心已经碎了。”大臣将手摊开,那只刚才摸过小矮人胸口的手里多了一朵鲜红的玫瑰。

    小公主皱起了眉,她那娇嫩如玫瑰的嘴唇轻蔑得翘着“从今以后,所有来与我玩耍的人都不要带心才好。”

    说完她就跑进了花园,去找叔叔去了。

    西弗勒斯走到了一朵玫瑰旁边,它的枝条被人折断了,看着很新鲜,伤口的汁液还在流淌。

    “上一次我们去杜伊勒里宫,波莫纳留下了线团,当时演奏的是月光。”

    菲利克斯不明所以得看着他。

    “声音可以从那个世界传到这个世界,你可以试试这个世界的声音会不会传到那个世界。”西弗勒斯说。

    “管用吗?”菲利克斯问。

    “我相信有用。”西弗勒斯将手从玫瑰上挪开“招魂就是这么用的。”

    “爸爸!”菲利克斯立刻在玫瑰园里大喊,而西弗勒斯则看着不远处的“湖”,它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巴黎的夜空。

第三百三十七章 giant slayer(三十)

    哈吉来到了赛马场的旁边,或者说是之前他看到的“湖”边,一群年轻的贵族正在上马。

    这些年轻人有穿着红色军装的英国人,也有穿着蓝色军装的法国人。英国不仅赛马,而且还赌狗,不过这些马和狗看起来不像是比赛速度的,布洛涅森林以前还是皇室的狩猎场,他们好像是准备去打猎的。

    哈吉看着那些咆哮的猎犬,它们的个头很大,可不像是英格兰贵族打猎时用的猎狐犬。

    作为一个职业流氓,哈吉也干过向欠债的人讨债的事,其中有个人他记得很清楚,是一个喜欢赌马的,他老想着翻本,而且不知道见好就收,最后欠了一屁股债,把父母留给他的房子都抵押了。

    收房子的时候,他记得屋子里到处都是有关赛马的资料,包括山一样的报纸和酒瓶。

    在陈放着猫造型的饼干陈列柜上有一本书,介绍的是英国赛马发展史,因为玫瑰战争给英格兰带来严重摧残,马群数量锐减,以致于骑兵到了无马可骑的地步。

    为了发展本国马业,亨利七世和亨利八世开始从意大利、西班牙及北非等地大量引进良种马,国王亲自组织贵族之间进行比赛,赛马也因此成为“国王的运动”。

    如果不是那个和尚的提醒,哈吉也不会往那个方面想,他特意看了一下那些骑士所骑的马的胯下,全部都是公马,母马女人才骑。

    倘若是为了培育赛马而引进优秀的马种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了,但是法国人真的是为了赛马而培育好马的么?

    年轻的骑兵骑在膘肥体壮的马上,再加上绚烂的阳光,看起来朝气蓬勃,完全不像电视剧里那些带着假发,脸上敷粉的贵族。

    除了男士也有女士,英国的贵族小姐们好像穿的还是骑马的裙装,这种穿着只适合侧骑。法国的女孩们直接换上了男装,穿着马裤和靴子,颜色和款式和男装有一定区别,其中有位女士穿着红色的天鹅绒外套,戴着雪白的领巾,她是最漂亮的,身边围着很多小伙,仿佛她是公主。

    哈吉看了一下,女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可以变,而且她们会用“阴影”、“高光”让自己五官的线条发生变化,就像用了易容术,化完妆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已经习惯了夜店里女人卸妆前和卸妆后两个模样的情形了,常年熬夜让她们的皮肤很粗糙,要靠厚厚的粉遮瑕。

    他后来转念一想,打量了这位“公主”的身高,可以确定不是波莫纳,她太高了,而且现在的哈吉有点想象不出“王妃”会是个什么模样。

    钻石也要经过加工后才会呈现出璀璨的光芒,巴黎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哪怕是丑小鸭也能变成天鹅,更何况本来就是天鹅的天鹅了。

    越是美的东西越容易折损,有宝贝也要看自己有没有保护它的力量,隔壁就有个倒霉鬼,他因为一时疏忽让人捡了漏,现在回过神来讨要上门了。

    看着一个个原本和他差不多的平民将领横空出世,即便是擦皮鞋的灵魂深处的野心也蠢蠢欲动。就连哈吉刚才自己也被激了一下,那种拿着金鹰指挥杖在地图上指点的感觉,寻常人指一下也就过个干瘾,要是波拿巴是个寻常的小人物,这事他也不敢想的,一觉醒来他还在那张他睡前躺着的床上。

    奥斯特里茨、耶拿,为了个女人这些胜利都不要了?谁能想象没有凯旋门的香榭丽舍大道?

    回去他就要跟儿子讲,千万别找混血媚娃当妻子,他们只是寻常人家,消受不起。

    “爸爸!”

    哈吉听到了儿子的叫声,他四下张望。

    “儿子!”哈吉大声回应。

    “爸爸!”菲利克斯继续大叫。

    哈吉仔细分辨,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他侧耳倾听了半天,发现是胸口,那里有一朵他刚从玫瑰园摘的玫瑰。

    他对比了一下位置,赛马场其实就是“湖”的位置,只是现在上面没有水。

    哈吉又来到了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雕塑的位置,那里什么此刻什么都没有,倒是有个画家在写生。

    画家察觉到了哈吉的到来,抬头看着哈吉。

    “你有没有……呃……”哈吉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该用法语,以前为了移民他学了点,现在快忘光了。

    “你可以说英语。”画家说“我是英国人。”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儿,大概那么高。”哈吉比划着菲利克斯的身高。

    “不。”画家冷淡得说,低头又开始画画了。

    哈吉看了眼他所画的画,对方有所警觉,将画给遮住了。

    “你还有什么事?”画家不友好得说。

    “没有。”哈吉说,他在画家警觉的注视下离开了。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他看到了对方画的不是美女和风景,至少不是眼前的风景,而是埃及的金字塔,旁边还有个类似太阳的圆圈,那画家画这个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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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菲利克斯大喊道。

    西弗勒斯在他的附近巡视,现在他们来到了“湖”边,距离玫瑰园有点远了。

    在这里有一尊雕塑,他正看着玫瑰园的方向。

    西弗勒斯用荧光闪烁的魔杖对准了雕塑下方的刻纹。

    “桑托斯·杜蒙,1873-1932。”

    在莱特兄弟之前杜蒙曾经驾驶飞艇绕着埃菲尔铁塔飞行一周,它起飞的地方是圣卢克,而他试制的第一架动力飞机则是在布洛涅森林的“鸡毛蒜皮”公园里。

    估计没有哪个英国人会忘记齐柏林飞艇抵达伦敦上空的震撼,另外还有奥斯特里茨火车站,它曾经作为飞艇的制造车间。

    就算没有飞艇和飞机,趁着一个大雾天,乘坐热气球就可以越过英国皇家海军到达伦敦了。如果在最靠近英格兰本土的海滨城市事先如此布置,只需要条件适合就可以起飞升空,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风向。

    保密是最难的,这必须是突然袭击,并且还要让英国人放松警惕,等把皇室和议会生擒,那么英国就会瘫痪,即便纳尔逊能海战,他所率领的也是一群惊慌失措的皇家海军。

    要是再狠点,放一把大火,重现伦敦大火的模样,看着那冲天的烈焰中和警钟声,也足够让人和“末日”联系在一起了。

    做不到么?

    西弗勒斯笑了,露出了满口的黄牙,这时他再看向湖面,仿佛看到了阳光下的金字塔,尼罗河的岸边一群衣着华丽的赫舍伊乘坐着小船,用锄头在河堤上挖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泛滥的河水从高处冲进了运河,完事后这艘装满了赫舍伊的小船驶向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船只,大把撒起了钱币。

    波拿巴和一众法国将令在观览亭看着一切发生,他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随着洪水泛滥开来,开罗的广场变成了沼泽,街道变成了水渠,花园变成了被淹没的草场,只有些树露在外面,如果从金字塔上空俯瞰,整个埃及如同变成了汪洋大海,到了晚上全城都点燃了五颜六色的油灯。

    先前西弗勒斯以为那是巴黎的街景,等他仔细看了才发现不是,但这不重要了,那些灯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跳出了水面,变成了一个个孔明灯,这是巴葛蒂尔花园的传统,每年都会有人在这里放飞孔明灯。

    为什么放?没人晓得,一开始或许只是为了好玩。

    西弗勒斯想起了之前看的报纸上的内容,魁地奇世界杯的热门夺冠队伍是法国队。

    “Xxxx的法国佬!”西弗勒斯大骂道。

    他举起魔杖,将湖面给冰封了。

    菲利克斯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不敢再叫了,那可是一个赛马场大小的冰面呐。

    西弗勒斯一直背对着菲利克斯,黑影变得更加阴森高大了。

    即便不用飞天扫帚,不列颠一样可以空战,就是飞艇的“皮厚”,用燧发枪的子弹很难洞穿的。

    “咱们走着瞧。”西弗勒斯说完,扯着斗篷离开了湖边。

    “怎么那么大火。”菲利克斯低声嘀咕着,迈开腿小跑着跟上。

    等他们走后,冰封的湖面没有解冻,虽然是夏天,可是有一种魔法能将火灰蛇蛋给冰冻了,它所爆发的温度可比炎热的空气高多了。

    而冰冻的火灰蛇蛋特别像红宝石,看起来美极了,可要是有人尝试加工打磨它必然会引火烧身,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giant slayer(三十一)

    哈吉跟着这些贵族男女走进了布洛涅森林。

    他不敢走太远,现在的森林和21世纪的公园有很大差别,到处都是原始的状态,没有路牌也没有指引,贸然深入很可能会迷路。

    作为公用场地,狩猎本来是不允许的,因为如果有普通市民误闯很可能会误伤他们,这实在不是个适合带着小孩来的场所。不过这些贵人们带着很多士兵,他们提前拉开了警戒线,这样一来就可以狩猎了。

    如果被人碰到了肯定会觉得很不舒服,但这种边界并不是固定的,等这些士兵撤走了平民还是可以继续使用这块绿地。伦敦也经常遇到外国元首到来必须封路的情况,虽然这些年轻人并不是元首。

    哈吉找了棵树蹲着吸烟,这是他以前留下的习惯。他可不像拿破仑·波拿巴那么运气好,子弹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也不像沙皇亚历山大,以为子弹不会射中他,至少要有个隐蔽,就算有人看到了烟子弹也打不着他。

    一直以来哈吉都觉得拿破仑是个历史人物,他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天。

    历来末代君主没落都免不了不知人间疾苦这个定律,以前他听小情侣分手时说“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还有点弄不明白,现在他知道了,像玛丽安托瓦内特那样生活在巴葛蒂尔花园里,确实说的出“平民吃不起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这样的话。

    就连拿破仑到了末期也有点,他对外发动战争,别人家死了那么多儿子,也幸好法国不像东欧,不然也要变得女多男少。不过波拿巴确实是个人物,莫斯科之战后法国没有获得补给,在撤退的路上还遇到俄普联军,客场作战、新军加新败,吕岑战役还打了个胜仗。

    拿破仑本身的军事才华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联军内部有4个指挥所,沙皇亚历山大完全没有吸取奥斯特里茨的教训,按照常理他该稳坐后方,将指挥权让给库图佐夫,然而这位北方的斯芬克斯要自己上前线指挥。

    拿破仑能做得到的事沙皇觉得也要做得到,xxx枪子儿又不长眼睛,看到你是沙皇就让开。更关键的是补给,当时普鲁士和俄国的后勤是独立的,又公用一条交通线,两边都抢道的结果是谁都没吃上饱饭,外加俄国的炮兵阵地长时间没有弹药。

    能遇上这样的对手是法国的幸运也是不幸,普鲁士的新兵好歹是训练过的,法国新兵几乎就没训练,那种绞肉机一样的战场哈吉绝对不会去的。

    那个时候的波拿巴根本就没把人命当成命看,他和他驾驶的战车该停止了,俄国人和俄罗斯的天气阻止了这个狂魔,也阻止了他带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昂~~”

    哈吉忽然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嘶吼,这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是狮子和老虎,或者别的哈吉带着菲利克斯在伦敦动物园看到的动物发出的叫声。

    他顺着那个声音走了过去,发现在森林深处有一个原木修的建筑,造型看着有点像罗马竞技场。

    一般来说重要的军事设施都会安排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有重兵把守,不过法国人么……

    哈吉耸了耸肩膀,猫着腰潜入了这个竞技场一样的建筑。

    隔着老远他就听到了吆喝声,另外还有一股浓郁的硫磺味。哈吉找了个位置查探,刚一伸出脑袋就发现了让他震撼的一幕。

    几个人正拉着锁链,试图让一头“龙”驯服。

    如果龙是那种长着蝙蝠翅膀的巨型蜥蜴的话,那它毫无疑问就是了。

    虽然怪事见多了,理论上会见怪不怪,但这个世界有时还是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哈吉忍不住掏出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闭着眼睛念了一段祷文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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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菲利克斯继续喊着。

    西弗勒斯也在打量四周。

    齐柏林飞艇的出现让英国人仰赖的海军和英吉利海峡失去了作用,伦敦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甚至于在一战的大部分时期飞艇几乎是无敌的,亨利·波特邀约巫师参战。

    科技的发展模糊了科学和魔法的界限,麻瓜在某些方面几乎可以说和巫师差不多了。

    《国际巫师联合保密法》不止一次受到挑战,格林德沃也曾经率领欧洲除英国外的纯血贵族加入麻瓜的二次世界大战,不过亨利波特是支持麻瓜,而格林德沃则是率领巫师统治麻瓜。

    就像西弗勒斯在雅格塔下听到的,他们渴望的是无限的力量。西弗勒斯记得那些遇到的来自美国的肃清者,以前的肃清者像罗马人,将有魔法天赋的孩子给杀掉,但魔力觉醒的时机不一定是婴儿时,有时可能是10岁左右,当时这些孩子已经与父母有感情了,父母也下不了手,于是有人就训练他们,利用已有的魔法力量去消灭巫师。

    他们恨透了巫师,觉得自己被诅咒了,他们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并不觉得自己有魔力是幸福的、是一种恩赐、天赋。

    美洲的东西和欧洲很不一样,尤其是与阿兹克特文明,以及加勒比海伏都教有关的东西,西弗勒斯并不熟悉,甚至于荷鲁斯炼金术他也晓得的不多,有很多东西就和埃及蓝一样失传了。

    波莫纳所做的事算是一种实验,或者说是擦边球,她不是以巫师的身份,而是以“贤者”、“顾问”的身份参与麻瓜事物的,类似亚瑟王与梅林,不过拿破仑不是亚瑟王,她也不是梅林。

    他一直能感觉到,她不甘心赫夫帕夫一直被人当成傻瓜笨蛋才去的“失败者”学院,当塞德里克·迪戈里代表霍格沃茨成为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她和孩子们有多么骄傲,然而哈利波特的出现却让他们的荣誉被瓜分走了。

    那个时候的哈利波特不是“自己人”,他到哪里都被羞辱、孤立,连他的好朋友罗恩·韦斯莱都不理他了。

    这也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不将“石墩出动”的咒语传给她,而是传给米勒娃·麦格的原因,大地大多数时候是温柔的,一旦动怒就会惊天动地,不是地震就是火山喷发。

    麻瓜就是这样,小到家里的牛死了,大到气候异常,都会觉得可能是魔鬼或者是巫师作祟。

    他们不信还要好一点,相信了就会和鲁道夫二世,以及沙皇一样沉迷神秘学,沙皇甚至为了治疗王子的病,把妖僧拉斯普京给引入了宫廷。

    “给你。”约翰将一个证件放在了西弗勒斯的面前。

    “这是什么?”他打开了那折叠起来的纸。

    “你的通行证,法国对英国进行全面封锁,连货物和商人都不允许随意进出,只有访问学者可以自由旅行。”约翰说“这是威廉走之前给我的。”

    “那个白痴居然是联络人。”西弗勒斯讥笑着放下了手里的证件。

    “你也不见得聪明到哪儿去。”约翰倒了一杯酒给西弗勒斯“你知道法国人是怎么处置暗杀了克莱贝尔的刺客的?”

    西弗勒斯盯着约翰。

    “他们把他钉在开罗的广场上示众,直到断气为止,后来头盖骨还被带回法国做成了医学标本,你也想成为标本吗?”

    “所以?”

    “一个女人而已,你犯不着这么冒险。”约翰劝道“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才,以后可以跟我们干。”

    “为了什么?”

    “为了国家,为了英国。”

    “你在我眼里也是个傻瓜。”西弗勒斯端起酒杯,和约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敬傻瓜。”约翰自以为幽默地说,也将酒给干了。

    “你知道,最近舒安份子在蠢蠢欲动。”约翰咂巴着嘴说“他们印刷的小册子上有一个预言。”

    “什么预言?”

    “受尽蹂躏的欧洲将出现一位王子,他将反抗肆无忌惮威胁我们的矇昧主义和****者,从而成为人道、正义与文化的保护人,现任沙皇认为那个人就是指的自己,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西弗勒斯冷笑。

    “保皇党也在用这个预言,他们要把拿破仑宣传成那个等着被打倒的压迫者,我们也用用怎么样?”

    回过神来的西弗勒斯忽然发现一根蜘蛛丝从树上垂了下来。

    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根蜘蛛丝眨眼的功夫就镶进了他脖颈的血肉里。

    在恐慌中他想起了那个童话故事里持有老魔杖的老大,他是在一个酒馆里睡觉的时候被人暗杀的,没人规定暗杀者不能是麻瓜。

    树上的暗杀者有惊人的臂力,似乎想用那根细细的蜘蛛丝将他给提起来,西弗勒斯用魔杖对着那人用了个麻痹咒,但他毫无反应,于是他将魔杖对准了树枝,随着树枝断裂,刺客和树枝一起坠落地上,西弗勒斯掏出了法老的匕首,还没来得及看对方的表情,就用匕首刺中了刺客的眼睛,一股黑血从刺客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小心有刺客!”西弗勒斯大喊,说完他也不管菲利克斯听见没有,给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消失了踪迹。

第三百三十九章 giant slayer(三十二)

    就在“哥萨克”号驱逐舰和船队击沉了德国袭击舰,并对船上的英国俘虏施以营救一周后,丘吉尔发表了讲话:

    英国海权的强大臂膀可以延伸,不仅对敌斗争,也能援助忠诚的朋友,135年前纳尔逊的精神闪耀光辉“英国希望所有人恪尽职守”,现在可以增添上周同样骄傲的回复“海军就在这里!”。

    他形容危险如同冰山,人们所看到的只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角,以为危险不大,因此危险常常会被忽略,你们永远不能忘记,危险总被小心谨慎和深谋远虑所阻挡。

    如果拿破仑继续进行大陆封锁,并且想要通过饿死英国人的方式来打击英国,那么英国人因为时刻处于生存与死亡的威胁中还会保持着警惕。他这样给人虚幻的和平,相信他的人就会像张伯伦,抱有不切实际的和平幻想。

    然而民众是渴望和平的,他们也看不出继续战争有什么好处,要调动民众参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个世界不缺想当领袖的人,缺的是支持配合他的群众。

    在听到西弗勒斯的提醒后,菲利克斯立刻默默然化了,他在树枝间飞行,看起来像是逃离了现场。

    “小畜生!”一个人咒骂道,接着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的穿着非常华丽,正是刚才在莎士比亚剧场里的吸血鬼之一。

    “别追。”另一个人说到“还有一个人。”

    “别藏头露尾的了,懦夫。”跳出来的那个吸血鬼说着朝地上吐了口水“出来。”

    “你这样没用的。”另一人说“他不是白痴。”

    “你在帮他?”跳出来的人说。

    “我们的任务是拖延时间,只要他呆着不出来,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另一人说“让他躲吧。”

    跳出来的人冷笑一声,朝着四周大喊。

    “你听说过十日谈里的一个的故事吗?在锡耶纳的卡莫利亚区,有两个好兄弟兼好邻居,他们都有长得貌美如花的妻子,其中一个‘兄弟’对另一个兄弟的妻子有了非分之想,女方也那么觉得,后来两人就有了奸情。不过他们的事很快就被另一个兄弟发现了,他想报复二人,但是他知道大吵大闹于事无补,还会让街坊邻居看笑话,于是他考虑了一个办法,首先,他告诉自己的妻子,他已经知道了她干的事,以此威胁她,让她将自己的‘朋友’邀请到他的家里,并藏在一个大箱子里,那个女人为了取得他的原谅答应照做,到了行事那天,他忽然回家,‘朋友’按照妻子的指示躲进了箱子里,中途回家的人假装不知情,让妻子将躲在箱子里那人的妻子邀请来,那女人照着他说的做了,等把客人邀请来后,女人离开了卧室,并且将门给锁了,然后,那个想复仇的家伙抱住了‘朋友’的妻子,将‘朋友’所做的一切告诉了朋友的妻子,而‘朋友’就在箱子里,复仇者对朋友的妻子说‘我出于对他的感情,除了一报还一报外不打算采取别的报复手段,他既然把我的妻子当成他的妻子,我也要把你当做我的妻子享用一番,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只好采取别的手段让他吃苦头,到时候你们两人都后悔莫及’,朋友的妻子相信了复仇者的话,于是他们就在那个男人躲藏的箱子上作乐,蜷缩在箱子里的男人听着上面的动静,一点声音都不敢出,一直到他们玩畅后,复仇者才将自己的妻子叫进来,然后当着女邻居的面打开了箱子,你猜结果如何?他们没有打起来或者是决斗,而是选择了‘和睦共处’,反正他们都不吃亏了,以后每位太太都有两个丈夫,每位丈夫都有两个太太,他们亲密无间得在一起,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争吵。”

    西弗勒斯现出了身影。

    吸血鬼看着他,他的身影仿佛被实质的黑暗笼罩,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得往后退,紧接着他又站定,作出抵挡的样子。

    “没人提醒过你么,lowborn,在和巫师说话时该用什么态度。”西弗勒斯优雅得微笑着“除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别的人?”

    “没有人。”吸血鬼说。

    他的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从西弗勒斯的脸颊旁边划过。

    “幻影。”吸血鬼说。

    “不。”西弗勒斯说完举起魔杖,一道蓝色的火焰随着他的挥舞向着吸血鬼扑了过去,很快就将他给吞噬了。

    那个人形蜡烛没有站立多久,就跪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摊灰烬。

    “你们还想躲吗?”西弗勒斯问四周。

    “我就知道会如此。”躲藏在黑暗中的人说“那样的珍宝不会没有守护者。”

    “但你们还是那么做了。”西弗勒斯挖苦着“一开始我觉得纯血巫师的偏见很荒唐,就在我对麻瓜有点改观的时候你们又让我惊讶了,如果神不能满足你们的愿望就转而求助魔鬼,你们崇拜的是谁?”

    “我们并没有这么要求。”黑暗中的人说。

    西弗勒斯微笑着摇头。

    “天赋,这是你们说的。”黑暗中的人说“但我更希望能做个普通人。”

    西弗勒斯没有立刻回答。

    “这样,我们就能安息了,不用在死后还被打扰。”黑暗中的人说“让我的骨肉和他一样吧。”

    “还有我。”另一个吸血鬼说。

    “那你们怎么不像他一样跳出来?”西弗勒斯看着身后问。

    “任务。”另一个吸血鬼说“我们的任务是拖住你,其他人已经去阿尔卑斯山了。”

    西弗勒斯紧抿着嘴。

    “你也可以现在选择离开。”黑暗中的人笑着说。

    “我为什么要那么选?”西弗勒斯反问。

    “这样才有趣。”

    “我的行为还轮不到你们操控。”西弗勒斯托着长腔说到“更何况你们觉得可以拖延我多久?”

    “你可以狩猎我们,巫师,让我们一起玩‘捉迷藏’。”黑暗中的人说。

    “你听到了?”西弗勒斯朗声问。

    “是的。”菲利克斯说到。

    “它们不是人类,猎杀他们是不犯法的。”西弗勒斯说“好好跟他们玩会儿,我去找你爸爸。”

    “是的,教授。”菲利克斯说。

    接着西弗勒斯就转身向玫瑰园走去。

    两个藏在暗处的人刚有所动,一团黑雾挡住在了西弗勒斯的背后。

    “不是说了要玩捉迷藏吗?”菲利克斯问“别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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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吉离开了“驯兽园”,重新跑回了玫瑰园附近。

    他刚停下来靠着树休息没有多久,就听到有人发出惊呼。

    “求你了。”哈吉低语着“别再是什么‘惊喜’了。”

    他不想动,可是对方的话语还是飘了过来,他用自己几乎忘光的生疏法语听懂了一些,这些人在看一本诗集,名字叫《怜悯》,是为路易十六所写的,属于要被收缴的禁书。

    “他是个好人,却是个坏国王。”一个男孩说“这博人同情的书我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

    “你的智力我很难跟你解释,你刚才说的是官方大合唱和粉饰统治的作品。”一个女孩说。

    “你只是反对。”另一个男孩笑着说。

    “没有谁会蠢到一无是处。”女孩说。

    “是啊,他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很忠诚,没有任何情妇。”刚才说话的男孩说“反倒是皇后好像有个瑞典的追求者,而且是他帮忙国王一家逃跑的。”

    “至少他没有要求我们虚伪得赞美,要我说那些话真恶心。”女孩厌恶得说。

    “我们向你献殷勤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恶心。”那个男孩傲慢得说。

    “你在惹我生气吗?”女孩气愤得说。

    “是没有人会蠢到一无是处,但你保留这本书就很冒险。”男孩说“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个共和派的上尉因为酒后失言被人告发了,警察在他的家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不是没有事么?”女孩继续说。

    “那是因为波拿巴没有追究,而且因为他是一个有军功的人,你呢,尊贵的小姐,你有么?”

    “我也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秘密警察一直在我们家四周监视。”另一个男孩说“把它丢掉吧。”

    “不!”女孩执拗得说。

    “时代改变了,我们已经不是贵族了。”那个傲慢的男孩说。

    “国王还会回来的,现在的统治只是暂时的。”

    “如果你只是想炫耀我倒觉得没什么,但一个人我觉得该有坚实的判断力。”傲慢的男孩说。

    “哦,你开始引用波拿巴的名言了?”女孩挖苦着。

    “你呢?你的端庄和顺从呢?你也学她一样么?”傲慢的男孩说。

    “如果他真的蔑视文学和演讲,为什么要在意大利说那番话?”女孩清了清嗓子,学着男性低沉的声音说“如果罗马人像法国人那样使用了自己的力量,那么罗马的银鹰旗帜就会赫然陈列在卡皮托利丘上,而十八个世纪的奴役和暴政也不会让人感到凌辱,总之你们应该充满自由人所固有的自尊心和对自己力量的信心,我作为一个自由人,觉得自尊受到了凌辱,他说法国人不是罗马人,可是军队里的家伙却觉得他是凯撒……”

    “你不要命了。”傲慢的男孩提醒道。

    “我说国王的并不是指的一定是前任国王的亲戚,而是现在的凯撒。”女孩说“他不允许这本书出现只是害怕波旁王室会影响他的统治。”

    “我觉得,女孩儿该远离政治。”不那么傲慢的男孩说“就像约瑟芬……”

    “那么挥霍,那么不贞?”女孩反问着打断了男孩的话。

    没人说话。

    “你跟我说要有坚实的判断力,你觉得塞弗尔夫人是什么居心?她真的是英国派的间谍,是英国版的克丽奥佩特拉?”

    “英国不像凯撒时期的埃及那么衰落了,他们犯不着。”傲慢的男孩说。

    “是吗?”女孩调高了声音“但我听说很多学者正在往法国跑,因为波拿巴让科学家充当议员。”

    “那只是他控制议会的手段。”不那么傲慢的男孩说。

    “她管理着科学研究的金费,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那么简单。”女孩骄傲得说“你们等着瞧吧,约瑟芬很快就会被挤走的,顺从?我才不想像她那样。”

    “你究竟想干什么?”傲慢的男孩问。

    “读这本诗集。”女孩强硬得说“不然我就不和你们玩了。”

    两个男孩沉默着。

    “现在的小女孩怎么那么厉害?”哈吉在树丛后喃喃低语着。

    “我不想读。”不那么傲慢的男孩说“我不同情路易十六。”

    “我也一样。”傲慢的男孩说“他是个好人,却是个坏国王。”

    女孩娇嗔得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不那么傲慢的男孩说。

    “咱们和女孩一起玩太久了。”傲慢的男孩说“你知道那些人怎么说我们的?除了出生时努力,就没见我们努力过。”

    “你想努力?”不那么傲慢的男孩说“怎么努力?”

    “我听说她组建了个俱乐部,我们去那儿看看怎么样?”傲慢的男孩说。

    “关于什么的?”

    “植物与化学。”傲慢的男孩说“管事的是皮埃尔·佩尔蒂埃,你去吗?”

第三百四十章 giant slayer(三十三)

    布洛涅森林曾经是巨大的胡伍黑森林的残存,第二帝国时期拿破仑三世要求在这里建一座像伦敦海德公园那样的林苑,在此之前它就是个类似黑森林一样的原始森林,充满了自然的“野趣”。

    早在17世纪时期耶稣会的传教士就发现了秘鲁的印第安人使用金鸡纳树的树皮泡水喝治疗高烧,并且还用它吸烟,它会产生一种奇特的香味,可以代替烟草不足。一开始那位审判伽利略的教皇乌尔班八世还很反对这种行为,颁布了训令要将所有抽这种新引进烟草的人逐出教会。

    其他人则对这种创新保持比较开放的态度,西班牙驻秘鲁总督的夫人安娜也曾经不幸感染了疟疾,安娜夫人服用了金鸡纳皮制成的粉末后痊愈,1643年一位比利时医生用这种金鸡纳树皮磨成粉当成退烧药,并在欧洲开始用来治疗因为疟疾引起的发烧,将之称呼为奎宁,就连康熙皇帝得了疟疾也是因为这一味药得到了痊愈。

    1742年瑞典植物学家卡尔将这种树以总督夫人的名字命名,总督夫人的名字正式拼写为cinchona,但是在拼写的时候少写了一个h,就变成了金鸡纳了。

    皮埃尔·佩尔蒂埃是今年24岁,和曾经参加了第二届工业博览会的菲涅尔一样是巴黎工业学院的学生,他有很多奇思妙想,但是化学需要很多设备,而且有些设备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在这一方面他受到了诸多方面的制约,后来通过菲涅尔的介绍进入了乔治安娜的“温室”。

    夏普塔尔是很有名望的化学家,不过他这个人不像波拿巴党,他以为去农民那里宣讲就是普通的科普,告诉农民先进的农业技术、新的经济作物。

    从“温室”出来的人基本上都会去农会,即便它不是正式的官方组织,也是具有半官方属性了,拿破仑想要“强推”甜菜和土豆,这些人就基本上照做了,但法国农民只种土豆。

    这些人没办法,后来他们又被派到比利时去干甜菜的行当了。他们还要在比利时推广法国的制度,以及安置得了特赦、滞留在荷兰的流亡者们。

    殖民地农业和原住民农业是很不一样的,美国的农业是典型的殖民地农业,他们的成本才会那么低。里昂库尔想在法国推广美国的农场模式搞“农业革命”是行不通的,但是秘鲁除了金鸡纳皮还有鸟粪肥,这也被当成一种矿物进口。总而言之到那个俱乐部去基本上都是谋政治前途的,权贵的儿子接触的人和真正农民的儿子接触的不一样,消息渠道也不一样,在那种和气轻松的氛围下,教士和法兰西院士们一起出现就没那么冲突加突兀了,毕竟金鸡纳树皮也确实是传教士最早将它从美洲带回来的。

    乔治安娜和波拿巴一起去比利时出差据说产生了很大的轰动,波拿巴在乔治安娜脸上涂的腮红并不好看,不过不是有面纱存在么?

    不论是涂得不好看的腮红还是脸面,用它一遮就行了,这就跟出去游街示众,遮脸还是遮身体一个道理,有人选择遮脸,仿佛觉得你们不认识了就不丢人了。

    因为坎坡福米奥条约,奥地利把欠比利时人的公债还了,这也导致波拿巴在“抢占地”的名声不算难听,没人在夹道欢迎的时候大骂。

    再好那也是别人的老婆,尤其是随着执政府提出的一项项改革,对医学院校、技工学校和大学的扩展,需要大量的人才,科学的中心正由英国逐渐转移向了法国。

    不只英国有皇家科学院,法国也有法兰西院士,良禽择佳木而居,当然,也有舍弃了法国的高官厚禄以及拿破仑的礼待,坚持回英国的琴纳先生这一类人。

    野心不只是男孩会有,女孩也会有,她厌烦了当被男孩吹捧的公主,想掌控全局,但男孩子也不是傻瓜。

    英法之间的和平不会长久的,等重新开战后塞弗尔夫人何去何从也是个问题,别看她现在风光无限,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学她干什么?

    法国男孩还是普遍喜欢虔诚,有母性气质的女性,妇女不是将军,需要的是温和,巴黎的时髦女性穿男装的风潮也是那个英国女人带起来的。

    拿破仑对她的纵容让人费解,他不是不喜欢女人穿裤子成为第一执政后才通过了一条法律,要求女人穿裤子需要到警察局申请么?

    他们的快乐让别人看着难受,以至于有人同情起约瑟芬了。

    如果一个人生来就是贵族,有人生来就是农奴,他就不觉得自己不如别人是自己的错,挥汗工作时也不觉得贵族比自己有本事,贵族只是比较走运而已,只要我有了平等的机会我就会让全世界看见,然而有了平等的机会还是不如人,那么连这个借口都没有了。

    这种认知会毁了一个人,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产生怀疑,由于自我否认走向黑暗的深渊,哈吉看到街上不少流浪汉都是这样的。

    幸好他们回到巴黎后就很自觉得分开了,不用看着他们就让人觉得生气……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气,后来听说乔治安娜开办了女装杂志也没人买来看,人们巴望着它早日倒闭。

    和乔治安娜比,约瑟芬只是个普通的弱女子,再说她不贞和挥霍就很没意思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弱者,却刺中了波拿巴将军的心,把他的心给彻底伤透了。

    龙有逆鳞,人也有弱点,不论男女都有保护弱者的心态,维护她,那么被她伤害的人怎么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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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着像是个要死的人。”卢修斯说道“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西弗勒斯回头看着卢修斯,铂金贵族真的很适合玫瑰,这让他更华丽而邪恶了。

    “你听到了多少?”西弗勒斯问。

    “没多少,从你们聊十日谈开始。”卢修斯看着不远处传来音乐声的城堡说“我们去那儿看看怎么样?”

    西弗勒斯气息奄奄得和卢修斯一边散步一边走。

    “你真的不去那边?”卢修斯问。

    “我让你的儿子负责守护着她们。”西弗勒斯说。

    卢修斯顿时停住了。

    “你让我儿子……”

    “像詹姆·波特一样守着戈德利克山谷里的别墅,是的。”西弗勒斯打断了卢修斯“别担心,那些人不像黑魔王那么危险。”

    卢修斯看着像是要生气了。

    “你看过十日谈吗,卢修斯?曾经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男方叫吉罗拉莫,他从孩提时代他就爱着一个名叫萨尔维斯特拉的女孩,一个裁缝的女儿,男孩的母亲觉得女孩配不上他,于是就把吉罗拉莫送到巴黎留学,等儿子走了之后,她就将萨尔维斯特拉嫁给了一个制作帆船的年轻工匠,当吉罗拉莫回到佛罗伦萨的时候,他对萨尔维斯特拉依旧热情不减,在她家门前徘徊,可是她却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西弗勒斯碰了一下手边的白玫瑰,却没有将它给摘了“他失望极了,觉得这么徘徊下去起不了作用,决定当面和她谈谈,即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然后他就趁着一晚,她的丈夫去参加聚会潜入了她的家里。萨尔维斯特拉被吓坏了,吉罗拉莫对她说‘别嚷嚷,是我,亲爱的,我是你的吉罗拉莫’,女人哭了出声‘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走吧,我们小时候相爱,但那事已经时过境迁,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再和别的男人好是不对的,他很爱我,我的生活很平静,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吉罗拉莫很心酸,他想起了过去的时光,不论他如何哀求许诺都不能让她动心,他觉得自己不想活了,他最后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她能处于怜悯让他在她身边躺一会儿,等他觉得暖和了他就会走的,萨尔维特拉答应了,吉罗拉莫也果然只是睡在她的身边,并不碰她,在佛罗伦萨也有个花园,里面种了很多植物,有一对情侣本来在这里幽会,后来男方看到花园里有丹参,两人野餐后就用它来给自己刷牙,结果他却暴毙了,女人吓得尖叫,闻讯而来的人们看到断气的人和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野餐,料定了是女方下毒造成的,于是大叫‘是你毒死了他,你这个坏女人’,女人哭诉着说‘不,不是我’,然而没有人相信,于是她走到了男方摘丹参叶子的地方,用它擦了牙齿,没多久也断气了,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时法官说‘丹参本来没有毒性,可这株有毒,把它刨开’,看花园的人立刻照着他说的做了,原来丹参下有一只癞蛤蟆,是它的毒让丹参带毒了。吉罗拉莫也有这种毒液,当他在爱人身边躺下的时候,他喝了下去,没多久他就彻底冰凉了,这时阿尔维特拉的丈夫回来了,两人一起看着吉罗拉莫的尸体,最终决定将他放回自己的家,那个老母亲第二天一早开门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家门口,顿时痛不欲生,然而,那个时候也没有侦破的手段,最后吉罗拉莫的尸体被放在教堂,帆船工人让萨尔维特拉斯戴上面纱,混进默哀的人群里打探消息,萨尔维特拉斯照着做了。在他生前,吉罗拉莫的财富没有打动的心扉因为死亡而为他敞开,萨尔维特拉斯蒙着面纱,泪如雨下。前来哀悼的女人们很快发现了她,但萨尔维特拉斯也死了,这件事传到了教堂外男人那里,他这时才将昨晚的经过讲出来,大家明白了缘由,表达了同情,哀悼之后将两人葬在了一个墓穴里,爱情没能让他们生前结合,死亡却让他们成了伴侣,但我和莉莉并没有合葬,与她葬在一起的是詹姆·波特。在那一晚之前,我曾哀求过阿不思·邓布利多,将她藏起来,将她们都藏起来,为此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邓布利多却跟我说,你让我觉得恶心,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说,我当时是个多么可怜无助的人,在霍格沃茨寻求帮助不是总是能获得帮助么?现在我觉得我明白了,就像萨尔维斯特拉对吉罗拉莫说的,‘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小时候相爱,但那事已经时过境迁,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再和别的男人好是不对的,他很爱我,我的生活很平静,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现在回忆起来,我之所以能那么快从初恋的破灭里恢复过来,是因为我爱上了别的女人,她疗愈了我,我想从战争结束以来,外面的人对我的称呼让我昏了头脑,她感觉到了,所以才想离开我,不止如此,在其他人眼里爱情没能让我和莉莉生前结合,死亡却让我们成了伴侣,和一个‘已婚’的男人在一起也是不对的。”

    “你抒情完了?”卢修斯冷漠得说“我儿子在哪儿?”

    “我已经告诉你了。”西弗勒斯平静得说“隐喻不仅是一种华丽的词藻,还塑造和指导我们的情绪反应,说到底隐喻的核心是推理,因为我们用比喻来推理,我们使用的比喻决定了我们如何生活。”

    卢修斯困惑得皱眉。

    “你觉得我是圣徒还是罪人?”西弗勒斯问。

    “你讨厌莉塔·基斯特?”卢修斯问。

    “经典的隐喻,不觉得么?”西弗勒斯冷笑着“她不能决定我如何生活,我既不是圣徒,也不是罪人。”

    “那你是谁?”

    “有人用威尼斯情圣卡萨诺瓦称呼我,他既是个好情人,也是个间谍,他的生命就像是一场威尼斯的嘉年华。”

    卢修斯笑了“你的面具呢?卡萨诺瓦。”

    “别忘了复方汤剂,我可以变成任何人的面孔。”西弗勒斯微笑着说。

    “我能加入吗?”卢修斯说。

    “你不去看你的儿子?”西弗勒斯问。

    “他能照顾好自己。”卢修斯不负责任得说,就像个在外快活,却把儿子和妻子丢在家里的无良家长。

    “你有没有带线团?”西弗勒斯问“我们可能要顺着它回来。”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织毛衣的女人吗?”卢修斯说,但他还是取了一个臂环给西弗勒斯“借给你的。”

    西弗勒斯看着那个臂环,它是一条乌银做的蛇,却有一双绿宝石的眼睛。

    “干什么用的?”西弗勒斯接过了臂环问。

    “一个好长弓手不只是需要好臂力,还要好眼力。”卢修斯指着自己的眼睛“赠你一双明亮的双眸。”

    西弗勒斯将它给戴上,视野顿时就变了。

    “慢慢习惯吧。”卢修斯拍了下西弗勒斯的肩膀“有时候看得太清楚其实并不舒服,尤其是看到丑陋的东西时,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第三百四十一章 giant slayer(三十四)

    殖民地式农业和原住民农业最大的区别在于,殖民地农业是为本土提供原材料,并且不管当地原住民的利益,而原住民农业则必须维护当地人的利益,最好的例子就是美国和英国。

    美洲的印第安人是诸如天花之类新疾病的主要受害者,他们生活在与欧洲人隔绝的大陆上,随着航运和与欧洲人的接触而面对一系列严重的死亡,跨海贸易在让疫情的分布均质化的同时也让疾病以越来越快的速度传播,原来隔绝的社会经历惨烈的人口损失。

    原住民死了殖民者就可以占领他们的土地,同时从非洲买来的奴隶在机械化大生产开始前也能在保证亩产不高的情况下以低廉的成本在集中的土地上出产多种经济作物,棉花、烟草、甘蔗、玉米等等,而且还有拓荒运动。与之对应的是英国农民需要在有限的土地上耕作,如果外来的作物输入英国本土太多,会造成粮食价格贬值,这样他不仅不会赚钱还会亏钱。

    英国农民的利益需要维护,这才有了《谷物法》,而印度人则在本土没有遇到任何天灾的情况下成千上万得饿死,因为粮食被东印度公司运回欧洲了。

    这套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做法执政府不打算用,很多科学家议员曾经随远征军去埃及,他们也不只是光搬走文物。因为无法获得欧洲的补给,他们只好在本地发展不少设施,学者们刚好可以在埃及发挥他们的学识,如第一执政说的,将文明带回孕育它的地方。

    在荷兰语中inch是大拇指的意思,也就是说一英寸是一节大拇指的长度,同样人的大拇指长度不一,14世纪的爱德华二世颁布了一个法令,规定了1英寸的长度,它的长度不是拇指的平均长度,而是从一把大麦穗中选取最长的三颗麦粒排成一行后的长度。

    法国的长度单位是米,买了法国的设备比利时的度量衡也要发生改变,不然以后怎么维护设备?

    也许比利时人会担心,把奥地利贵族赶走了法国贵族又来了。谁知道这些流亡者的心是向着谁的?如果他们趁这机会占领了一块土地,然后以此为基地开始养兵,实现割据或者是复辟,甚至是成为那些激进保王党的钱袋子,那么法国人就是阿难佛陀故事里的那个轻斜,在肚子里装了个木头,因为害怕被打,逃跑的时候木头就从肚子里掉出来,砸了自己的脚面。

    新体制不需要官员去想太多,只需要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完成了有赏,没完成就被罚,如果像安特卫普市长那样走私那么就要丢官进监狱,同时超越赋予官员职权范围的事物他也不可以管,有市民拦路喊冤市长也不可以“主持公道”,市民只能去法院去找法官。

    相比起觉得吃自己土地出产的粮食是一种骄傲的法国农民,比利时人要灵活些,毕竟他们被重商的荷兰人统治过,而且比利时的纬度比法国更高,当然,波拿巴也存着以后法国粮食出口比利时倾销的打算,比利时的粮食无法自主,除非他们打算把罗宋汤当主食。

    在这个政体里任职必须发誓,不是跟女孩说“我爱你一生一世,不然如何如何”那种誓词,那不是一种允诺,而是“禁止反悔”,这里面的文字游戏有很多,谁叫誓词是那些该死的律师写的。

    老一点的家长脑子可能绕不过来,这时候年轻人就要被送到法国留学了。

    没有了圣西尔军校,倒有了枫丹白露军官学校以及圣日耳曼昂莱设立了一所骑兵学校,之前在赛马场里的那些骑兵就是从骑兵学校过来的。

    有一句戏词是这样写的:spartamnacreshancexorna。(你的命运在斯巴达注定了,好好信任它吧)。

    斯巴达人管教孩子的方式是军事化的,每个城邦都是一个大军营,满了年纪的男孩被送到国家训练场,一年四季吃的是不足以饱腹的饭菜,睡的是粗糙的芦席。

    这些军校的孩子不至于睡芦席,可是他们吃的饭菜绝对难吃,要想吃好的就要想办法从学校里翻出去。

    那些军校的教官可不是文化学校的舍监,逮住了当然要被罚,所以年轻人们要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了吃口好吃的,想尽一切办法翻出去,又在被人发现之前回来。

    这据说是从第一执政年轻时的经历获取的灵感,他以前的主任勒布勒东是个很严厉的人,长相丑陋又身材高大,让年轻人敬而远之,布里埃纳军校也总是让他来维持纪律,后来他也确实做到了,一些调皮的学生编了难听的歌在他的窗下场,他忍了两天,第三天他故意将门虚掩着,然后躲在门后面,等着他们来,当他们开口唱的时候,勒布勒东就向他们冲了过去,然后逮住了其中一个,正是矮个子的科西嘉人,他被关了三天禁闭。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想饿死就想办法突围,军校里没人像家里的长辈那样把好吃的送到嘴边,或者漂亮的侍女送到床上。法国人第一次翻越阿尔卑斯山就像是一群饿慌了的强盗,等他们不那么饿了,文明了礼仪也就回来了,这才有了那篇在教皇国颁布的关于胜利剑和橄榄枝的安民告示。

    不论是英国皇家海军还是法国陆军,全部都是饿狼,罗马的缔造者不是两个被狼养大的孩子么。

    在无法像美国人那样扩张的情况下,提高亩产是解决农民收益和足够的粮食储备,保证国家安全的办法。英国的圈地运动一开始目的是为了养收益更高的羊,羊肉可以吃,羊毛可以加工为纺织品,没想到羊粪可以肥沃土地,并且还能让亩产提高,这样英格兰才能在损失了农业人口的情况下,以少数人养那么多人,实现劳动里解放。

    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做农民,也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参加军队、学校,他们会把自己的土地租出去收租,种田的农民则会继续留在乡下,通过租地的方式集中土地资源,进行规模化生产。

    土地还是农民自己的,不用交地租,你租借了别人的土地耕种结果还不上账属于商业行为,这个要到商业法庭去调解。

    香根草原产于印度,是一种耐旱耐瘠的神奇牧草,可以用于改善水土,而且不仅是一种牧草,也是一种香料,能提炼出香根草油,很多制造香水的厂家都需要。

    这东西目前打算在圣多明各推广,种植园主可以改行当牧场主,不论是卖畜牧肉还是卖香料他们都挣钱。

    秘鲁在南美的西海岸,要通往那里要么就是通过亚马逊森林,要么就是挖通巴拿马,以前苏格兰人也试过扩张,地点就是巴拿马,苏伊士运河都没修呢,还想巴拿马运河?

    拿破仑的小爱好是获得更精准的世界地图,为了获得这个地图,他到处找精密的仪器,约翰·哈里森改良了经线仪,大大提高了航海安全,然而英国的经度委员会拒绝授予他价值两万英镑的全额奖金,一直到英王乔治三世出面,这钱才给了他“真正的家属”。

    他的儿子威廉·哈里森已经死了,至于那个自称是约翰·哈里森,将用于英国海军的经线仪图纸卖给法国人的是谁已经无处寻觅了,人们只知道那人从塞弗尔夫人那里得到了两万法郎。

    再有就是爱德华·琴纳在推广牛痘的过程中也受到了很多限制,首先是英国皇家科学院不认可他的研究结果,而且也没有奥坦斯这样的女孩儿,为了支持拿破仑的事业,在知道可能毁容的情况下接受种痘。

    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冒着枪林弹雨在第一线指挥,英国皇室也在琴纳回国后准许他的技术推广,并打算择机接种,面对拿破仑这样的人有时不得不这样。

    在大特利亚农宫有个宫殿式的亭子,拿破仑有天忽然突发奇想,将亭子的屋顶给掀了,装上了温室一样的钢骨架和玻璃,里面放着一艘小型战舰,这样他就能躺在船上看星星了。

    谁能想到在海边长大的拿破仑居然会晕船,在去埃及的路上缪拉和拉纳他们在打牌,他一个人躺在旁边的甲板上“品味”晕船的滋味,同时看着满天的星星,后来宫里人说他很喜欢枕着在乔治安娜的大腿,躺在战船上跟她说话。

    在巴葛蒂尔花园里也有一个宫殿式的亭子,它的前面有个下沉式广场,广场的周围有一圈斯芬克斯雕塑。

    哈吉忽然明白什么是“标示”。

    他推开了虚掩的门,亭子里的装潢很“东方”,地上铺着地毯,还有不少螺钿家具,角落有一个博山炉,阵阵香烟从里面升起出来。

    布满了银丝的窗帘有一张躺椅,有一个人在里面躺着。

    哈吉将帘子拉开,发现是和尚在里面躺着,然后哈吉才反应过来,这个地方不过是一个梦,把弥撒铃放在里面是无用的。

    于是他又放下了帘子,离开了亭子,继续寻找出去的路。

第三百四十二章 giant slayer(三十五)

    1649年俄国颁布《法律大全》规定:“封建主在法庭上对自己的农民负全责,在领地内有权对农民进行判决、鞭笞、拷问和给他们戴上镣铐、锁链。除对沙皇的叛逆行为外,农民不得告发自己的主人;地主破产时,其债务要由农民偿还;地主有权干涉农民的财产、婚姻等家庭事务。”

    这也就是说封建主不仅可以为农民主持正义,也可以行使初夜权,法语用词“Droitduseigneur”,意思是大腿的权力。

    农民是坚定的革命支持者,同时也是拿破仑军队的主要兵源,获得农民的支持和好感对他无比重要。如果换成民主一点的术语,农民是拿破仑的票仓,占法国人口主要的还是农业人口,按照法国投票按人头计算的方式,只要这大多数人支持拿破仑连任,那么他就能再任10年。

    这怕是哈吉听到的最新鲜的“新闻”了,波拿巴居然没有通过宪法担当终身执政。

    不过他转念一想,大概10多年后拿破仑就该第一次退位了,当时国内并没有形成有组织的抵抗,或者说抵抗力度不大,各省高官很快就投降了,跟本不像大革命时期那么誓死抵抗。

    远征俄罗斯死太多人了,不过还有他个人对战争的疯狂也有很大原因,男人无非爱三样东西,权力,金钱和女人,如果金钱和女人都不爱,那就爱权力。那个咆哮的雄狮乖顺得躺在女人的腿上时就像一只大猫,然而他真的睡了?

    哈吉看着眼前的美轮美奂的花园,这里有不少人玩,散步或者是骑马,看起来一片文明和谐的样子,确实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殖民地英文名叫做colony,词源来自古罗马的“Colonia”,原意是由罗马公民及其家属组成的守卫亚平宁半岛海岸的村社。

    殖民地开始时没有宗主国施加影响,扩大势力范围的意志,只有单纯的追求财富的动机。不论是北美、西班牙、葡萄牙的殖民地都是首先占领沿海城市。

    奥斯曼帝国霸占传统地中海商路,热亚那、威尼斯等城邦国家垄断地中海贸易时,他们对商品征收重税,往往超过货值的5倍,欧洲人不堪重负。

    哥伦布游说伊莎贝尔女王,我能绕开地中海,直接到东方取回香料和丝绸,因为他坚信地球是圆的,换一个方向依旧可以到达马可波罗遍地黄金和香料的世界。

    结果他们没有找到印度,反而找到了新大陆,大量的金银被搬回了西班牙和葡萄牙,但这两个国家都没有因此暴富。

    法国没有与英国抗衡的海军,那么他们的商船就不能出海,开发秘鲁就是痴人说梦。但换个方向来想,或许正是因为英国人觉得法国人想要开放新大陆,才希望与他们保持长期和平,因此才麻痹大意了。

    这种等级的博弈就不是哈吉在一个花园里能偷听到的了,在江山和女人的选择中,绝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择江山,教授的夫人掺和在这种事里会很危险的。

    法国人在埃及那么大发展,还不是有反殖民统治的市民把他们赶出去了。

    圣多明戈则根本就不想继续被法国统治,即便以哈吉这样的人的眼光来看也知道他们的前途渺茫。美国人会造船,还会造火药,没有海权的国家处处受限,拿破仑推广甜菜还不是有了舍弃圣多明戈这个热带殖民地的打算。

    他可不像路易十六,会为了独立战争不停投入,另外就是宫殿的开支和后宫的开支,这也是平民负责承担的,断头皇后玛丽成了“赤字皇后”,就没人提军费赤字的事了。

    将过错推到女人的身上不是什么稀奇,要是“乔治安娜”也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样热衷派对和花园就好了,可是她却深居简出,间谍是最好的借口。

    这是一个梦,一个由很多人组成的梦,继续沉醉在这个世界她很快就会被吞噬掉的。

    是时候该清醒了,拿破仑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再活过来,他只能在这个世界里继续征服世界。现实世界里他在滑铁卢就已经结束了,英国人和波旁王室赢了,不过路易十八实行的是君主立宪,查理十世才打算彻底复辟。

    哈吉又不免苦笑,查理十世就是修这个小花园的阿图瓦伯爵。

    如果哈吉是里昂库尔那样的大臣,他也要说一句:时代变了,陛下,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拿破仑想到了天花,却没有想到黄热病,哈吉在军队里就经常听说要注意防蚊,那种埃及斑蚊要传染很多病,虽然那一带的冬天很冷,夏天森林里却有很多蚊子,几乎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那个时候还有青霉素和其他药物,哈吉想象不出18世纪的士兵在没有这些药物的前提下跑去热带作战是个什么滋味。

    那是另一种哈吉不想去的地狱,他宁可去冰天雪地的俄罗斯,参加吕岑战役的绞肉机,至少还能拼死博一下。

    他不想带“狗牌”了,他是人,其实那些跑到新大陆的人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摆脱那些骑在他们背上的贵族、亲王和国王。

    他想睡在舒服的床上,想有电灯电话,出门买东西可以去便利店和超市,不用走一个多小时去镇上,这才是文明人的生活。

    谁能让他过上那样的生活他就忠于谁,虽然哈吉不想当雇佣兵,但东欧基本上就是这样,他们那里没得发展,男人只有当雇佣兵外出打仗这条路。

    幸好他有个儿子,认识了巫师,哈吉可以不去当流浪狗了,他想给南肯辛顿的房子当看家狗。

    儿子已经选择不去当普通人了,他和菲欧娜也没有什么,跟着儿子走也是一样的。

    眼前的繁华对哈吉没有吸引力,一个人要有坚实的判断力,跟着波拿巴不会有长久的好日子过,你以为是在散播文明,别人眼里则是侵略,那个据说很善良的女人现在是在为虎作伥,她肯定会被报应的。

    以后把她接回去,哈吉的工作就是看着她,不让她再出去乱跑,要那么多大富大贵干什么?都住南肯辛顿了还不够么?

    教授管这个世界的波拿巴叫冥王,冥王的宫殿再富丽堂皇也是在地狱里的,即便普卢托将谷物女神的女儿珀耳塞福涅抢到冥界,她又能让多少鲜花和植物盛开,更何况他已经有个喜欢玫瑰与珍惜植物的约瑟芬了。

    将就着过吧,谁的婚姻没有一道坎呢?

    哈吉叹了口气,他见识过那些衣着光鲜的贵人们一副“我养你们”的样子对保镖颐指气使,像教授那么冷漠的已经不错了,至于他防着哈吉这一点……那女人是个祸水,确实该谨慎点,虽然那个小不点在哈吉眼里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吸引力。

    他想着年轻时的菲欧娜,她也是村里算得上漂亮的,在东欧那个美女如云的地方她能达到这个水平已经是高标准了。

    “上帝保佑我,告诉我出路在哪儿?”哈吉默念着,然后走向了玫瑰花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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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怎么样?”卢修斯马尔福幸灾乐祸得笑着问。

    “头晕。”西弗勒斯困难得说。

    “很快你就会适应的。”卢修斯说道“这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是当我们家里有人没有觉醒血脉的力量时用来伪装的。”

    “谢谢你告诉我。”西弗勒斯没好气得说。

    “北欧那边将国王与领主称为臂环赠予者,臂环是送给追随者的礼物。”卢修斯洋洋得意得说“只有族长才可以戴臂环,而关于这个臂环的秘密只有族长才知道。”

    西弗勒斯站直了,他的眼睛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金色。

    “白发加金眼,你现在看起来真像个魔鬼。”卢修斯揶揄着。

    “谢谢你的赞美。”西弗勒斯混不在意得笑着说“我现在能看到你脸上的皱纹。”

    卢修斯不笑了。

    “我快五十岁了,有点皱纹有什么奇怪!”

    “刚才我遇到了三个吸血鬼,他们一点没变老。”

    “谁想做吸血鬼?”卢修斯一脸厌恶得摇头,仿佛闻到了什么气味可怕的东西。

    “你知道,一个社会的传染病越多,传染病的破坏就越小,比猝不及防得经受传染病袭击所付出的代价要小得多,这是麻瓜进化的一种办法。”西弗勒斯说“我们已知的传染病最厉害的就是龙痘。”

    “我知道那个病。”卢修斯冷漠得说。

    “我们的做法是将秘鲁毒牙龙给毁灭了,而不是与病毒共生,如果有天产生了某种疾病,可以在麻瓜和巫师间传染。”西弗勒斯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相信自由和平等吗?”

    “你在开玩笑。”卢修斯说。

    “那些从麻瓜世界来的就相信这些,当然不包括黑魔王。”西弗勒斯说“理论上他们也许是对的,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却不可能实现,不论如何我都认同拿破仑的一点,那就是平等而不自由。”

    “你要和妖精、狼人和家养小精灵平等?”卢修斯反问。

    “他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说“但是他的那套不适合我们,除非我想再经历一次妖精叛乱,我们才经过了大战,损失了不少人,不能再损失了。”

    “所以?”

    “自由但不平等,反黑魔法联盟已经打败了歧视他们的纯血主义者,他们不是不接受不平等,只是不接受被压迫的是自己。”

    “啧啧。”卢修斯赞叹道“情圣,你刚才说的话会让多少人伤心。”

    “进化论让上帝远离了这个世界,让人类在其中不再独一无二。”西弗勒斯混不在意得说“你觉得人类不是独一无二的么?”

    卢修斯没有回答。

    “就连龙也必须设立保护区,巨人也藏在了深山老林里,除非我们让出食物链顶端位置,变成被狩猎的对象,就像这样!”

    他说完一挥魔杖,一道神锋无形飞入森林中。

    “我就说怎么会有臭味。”卢修斯咏唱着“原来是个隐匿怪。”

    西弗勒斯看着远处的尸体,它个头不大,却有非常尖锐的爪子。

    “谢谢你的礼物。”西弗勒斯说。

    “那不是礼物!”卢修斯说“那是我借给你的!”

    西弗勒斯没理他,迈着大步往前走,打开了温室的门。

    里面黑洞洞的,似乎这里被当成某种展厅,摆放了不少纪念品。

    他走了进去,拿起来了一个小肖像画,有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拿着一朵玫瑰正冲他微笑。

    这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肖像画,不是她坐在囚车上的速写,当时她的头发被剪了,这样方便断头,她用一根头巾遮住被剪得乱糟糟的头发,并且坚决不看画师。

    “年轻而温柔的花朵,在动荡的命运之下,像我一样在陌生的苍穹之下。”克里米安说“在一个远离世人的地方,我开始照顾她们生活,并照顾她们学习,这是拉辛所写的诗,它有没有让你想起谁来?”

    西弗勒斯看着克里米安。

    “相比起伟人、英雄,我想他更愿意当一个老师,就像那首诗所写的。”

    如果亲眼目睹了“真实”还不够,还要怎么办呢?投身入其中么?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打败了格林德沃后回到了霍格沃茨,到了远离人世的地方,与孩子们在一起。

    或许只是因为,他想要保持一个纯洁的灵魂。

    “他是个伟大的巫师,你不该否认这一点。”西弗勒斯对贝拉特里克斯说,她不屑得发出嘶嘶声。

    如果格林德沃统治世界的计划是疯狂的,那么麻瓜统治世界不是疯狂的么?

    你不知有罪,就不会有歉疚,那些跟着格林德沃一起参战破坏保密法的巫师还觉得自己在阻止麻瓜毁灭世界,一如亨利波特觉得自己参加一战是在阻止什么。

    西弗勒斯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肖像给拿走了,他没有付钱,所以算是个小偷。

    这真是罪大恶极,要是在19世纪应该被吊死或者流放到殖民地去。

    “你怜悯她?”卢修斯问。

    “年轻而温柔的花朵,在动荡的命运之下,像我一样在陌生的苍穹之下。”西弗勒斯说。

    他的话音刚落,温室里忽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玻璃窗外照进来温暖的阳光,不再是黑洞洞的玫瑰园了。

    “好像有人帮了我们。”卢修斯看着窗外走过的人们说,他们都穿着18世纪的衣服,看着像在拍戏,又或者是怀念那个时代的复古的人。

    “走吧。”西弗勒斯说,扯着斗篷离开了温室。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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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