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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八章 father’s watch(十五)

    浓雾弥漫的奥斯特里茨战场上,反法联盟首先对普拉岑高地和看起来薄弱的右翼展开了攻击。

    在联军的设想里,右翼可以很轻易就攻占下来,然后再和中央军一起围歼法军。

    然而一开始右翼的法军确实很轻易就退却了,却并没有如联军设想得那样崩溃,反而拖住了更多的联军,与此同时法军重新占领高地,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为了夺回高地派上了预备队。

    圣多明各可以理解为吸引联军兵力的右翼,如果拿破仑和联军的统帅一样不断投入兵力进去,它就会形成一个致命的泥沼,不仅仅是消耗了军费和兵力,还会将信心给打没了,疾病尤其影响士气。

    而圣多明各人则会殊死抵抗,瓜德罗普的奴隶起义军宁可自爆也不愿意做奴隶,这种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战场可不是欧洲,彼此还要优待俘虏。

    打到后来波兰人都拒绝执行命令了,马赛的瑞士雇佣兵登船前听说要去圣多明哥也发生了哗变,那片曾经非常富饶、出产了很多蔗糖的富裕之地变得让人畏惧,不再想前往。

    生活是需要必需品的,人作为一种社会存在,每个人都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满足本人的全部需求,建国初期的美利坚合众国也需要欧洲的货物。

    赖有社会分工和交换,个人想方设法自由奋斗,也会满足个人的某些需求,但有些需求,而且是最基本的需求恐怕不能自给自足。至于国防量大而广,则超出了任何个人的负担能力,这些个人不可能办到又对整个社会及每个成员生死攸关的必需品便构成了共同利益,也可以称呼为公共利益。

    共同利益涵盖了所有人的需求,而满足这些需求又影响到了个人的命运,它会随着时代、社会形态、公众心理和科技发展而不断变化。科技的发展足够改变社会的结构,比如运力的改变,由畜力转变为蒸汽机再到电力的过程,养马的会逐步变少,取而代之的是电厂的工人增加。

    这个力量是如此强大,导致了行政法不能像其他法律一样形成法典,英美最早形成法典的便是不动产法典,因为不动产是稳定且难以改变的。

    “上层建筑”的构建需要出色的设计师,它要是不够稳,经不起风吹雨打一样要垮塌的,要是住在屋里的人还在里面摇晃柱子,那没有风雨也要垮塌。

    边沁认为“最大的利益”是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它是社会性的,实际操作中却发现每个人都是按照自己的价值利益最大化行事。奴隶制、对工人的残酷剥削,那个东方来的巫师对西弗勒斯说“最大的利益”这句话很像英国人说的。

    共同利益不一定有利润,因而不会有人主动去承担,但它又是与生死攸关的,凭个人力量无法达成。

    团结对有共同需求并且想要实现共同利益的共和国很重要,法兰西共和国的邻居荷兰在路易十四时期已经是共和国体制了,当时他们的行政权力就很大。

    三权分立英语是checksandbalance,法语是séparationdespouvoirs,德语是Gewaltenteilung,这三个词分别注重“核查与平衡”、“分开”和“权力分配”。

    在英国代议制和美国总统制为了避免两只猴子联合起来把一只猴子给弄死了,需要君主和总统有否决权,这样就算一只猴子犯了错,另外两只也没法制裁它,三只猴子也大小差不多。

    法国的行政和司法就搅合在一起,这还是巴黎高等法院弄出来的。在君主制时代,巴黎高等法院不仅具有司法职能,还有行政职能,国王赦令的注册权和谏诤权也在法官的手里,也就是说国王的命令要巴黎法院的注册才能生效,因此巴黎法官们时常运用注册权与国王对抗。

    当路易十五打算对财政进行改革时,巴黎法官们就用了这个权力,然后他们就被流放了,并且国王进行了莫普改革,这个改革很不得人心,路易十六一上台就拿莫普开刀,获得了巴黎人民的欢呼。

    法国不存在代议制制度,共和国八年的制度人民虽然不行使任何公共职责,但能够为所有人制定信任的人,它如同古代无政府民主制所做的,不制定法律、不从事管理、不进行判决,但立法者、统治者和法官门缺始终从它选定的人当中选择。选举人名单通过纳税多少入选,不是像摇滚明星一样到各个地方去拉选票,台上承诺得好听,当选后能落实的少。参选经费也是靠游说或者政治献金得来,比如小亨利·肖举行的那场宴会,就是拉有钱人赞助的。有了这些钱后参选者才有机会包装、宣传自己,否则别人不认识你谁会给你投票呢?这种民主其实是有钱人的游戏,缴纳的人少,避税转移资产更是常态。

    法国的行政法类似于普通发的判例法,法国行政法官的判案是个人的作品,又不倾向普通法的私法,尤其是谈起行政法独立性时,其核心就在于法国的行政追求的目标是共同利益,与普通的私法相抵触的。

    当行政机关与个人的关系中,行政机关代表的共同利益与被统治者之间的私人利益难免会产生冲突,这时平等原则就不适用了,共同利益高于私人利益,后者一般也表示服从。

    就比如行政机关要用一块属于私人的场地建造一个设施,供整个集体使用,而业主不肯出让,那就赋予行政机关强制手段,在给业主各种担保的条件下迫使其出让。

    拿破仑将私营烟草收为国有也是基于这一点,烟草税是很重要的收入,又因为他税率收得很高,走私的香烟就受欢迎了。

    地方上的公共建设和慈善费用被收回中央了,地方不需要修路,由中央委派专业的施工队修建道路、运河和桥梁。

    中央集权可以决定行政预算、控制经费拨款,从而支配着行政活动,取消税收特权也是大革命的硕果之一。将昔日的皇家园林维修好了不仅仅可以用来观赏,还可以举行一些典礼和商业活动,赚点小钱贴补一下,这样以后就可以减少拨款维修的费用了。

    美国有句谚语:如果没有坏,那就不要修理它。

    现在主要的军用大道都是路易十四时期修的,几十年都没有变过。

    在卢梭之前,孟德斯鸠与狄德罗也曾经讨论过公共意志,在他们眼里神恩宠说和利己主义是一切罪恶的根源,然而追求个人利益是正常的动机,无利可图的事不会有人主动去承担,也没有动力去开发新技术或者是整合资源,市场竞争是优胜劣汰,花更多的钱买劣质的服务一样不利于公共利益。

    狄德罗在《百科全书》上说:公共意志对于每个人而言乃纯粹的理解力行为,这种理解力可能暗中令人以此要求与他同样的人,且与他同样的人亦据此有权力要求他的激情进行推理。在这种情况下共同意志不是人民的意志的同义词,它更多使人想起“自明”的概念。

    比如公园里的花不能摘,不能随地大小便,因为这是在公共场合,共同利益高于个人利益,共同利益与生而自由是并列于人权宣言第一条里的,摘花肯定有人会阻止,阻止的人当时想的是什么?

    在卢梭之前公共意志的观念在法国的哲学文化中没有诉诸政治合法化,我们平等得不摘花,大家都不享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由,又或者是说损公肥私的行为,革除腐败、精简组织也是大革命的硕果之一。

    历史上的拿破仑恢复烟草税是1810年,奥斯特里茨打过了,特拉法尔加也打了,欧洲大陆具已臣服,再打就是俄国,要准备一支那样的远征军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集结的。

    他那个时候就开始失控了。

    海上他去不了,只有在陆上扩张,以当时欧洲大陆上的路况补给会跟不上的。

    以战养战不仅对当地居民造成了灾难,并且如果和俄国一样搞焦土政策,那就根本没有任何补给的机会,最终骑兵也只能杀马充饥了。

    若与盎格鲁撒克逊制度相比较,英国的制度更奉行相反的逻辑,他们注重政府的权利与个人的权利协调一致,《谷物法》和爱尔兰饥荒就是例子。

    直白点的说法,盎格鲁撒克逊制度更像是个人权利的保护者。提倡政治理性的启蒙思想和公共意志在1789年突然决裂了,当时采纳的意见是:法律是公共意志的表现。

    如果法兰西有个无冕之王,那就是公共意志、共同利益,它在1789年被加冕,却没有王冠,体现出来的是《人权宣言》:人人都可获得幸福,社会差别只能建立在公益基础上。

    行政法官之所以追求灵活是力图同共民的权利和自由协调起来达到平衡,法官能遵循自己的主张,比如波莫纳用萨克利法来判决盗尸案,这不是绝对公正的,英国人没干怎么赔礼道歉加赔钱呢?这是个衡平,如弃妻案一样,被抛弃的妻子只有房子,银行收走了抵押她住哪儿?

    娇艳的花朵需要呵护,美国人爱搞土地投机,法国大革命一扫等级和特权的时候,民法依旧关注着它以前关切的东西,拿破仑法典的基础是民事习惯和君主颁布的法令,这些法律质料经过适当的编辑和本土化后依旧可以适用于魁北克,那里没有被大革命波及。

    那位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花园里,坐在爱之殿堂边,肤色又黑又粗糙的男人就是德·沃德勒伊侯爵,他不仅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朋友,还曾是加拿大总督。

    如果是美国独立战争是为了捍卫十三州的代议制,那么吞并路易斯安那就可能撼动这个“永恒的社会之约”了,制宪会议已经含糊过去了一次了。

    曾经模棱两可的公共意志革命现在又开始清晰了,西耶斯发明了一种选举法,将普遍选举和名流选举合并起来,扩大了纳税选举的范围,这是有代议制性质的,普通公民没有权利代表人民,也没有权利以个人名义授予一种权利,要从代表人民的全民代表中产生。

    举个例子,专利工人,他们是工人却有专利,可以参与劳资调解委员会,和雇主代表坐在一起裁决劳资纠纷、工资支付及安全、卫生问题。

    工人信任那个代表他们和雇主谈判,如果他和他们一样的话就有风险,但有专利不一样了,他可以带着专利离开这家工厂,到别的地方去,失去专利的厂家会失去竞争力,专利所有权还要付钱打官司的。

    只要是没有丧失公民权的公民都有资格当选,当公民加入外国国籍,接受外国政府提供的职务或者年金、参加主张生而不平等的外国组织、被判处身刑或加辱刑者都会失去公民权。

    身刑包括死刑和徒刑,加辱刑则是具有侮辱性和损人名誉的性质,因为被军医摁着种牛痘的“红胳膊”名誉受损了,不过她们并没有受刑,种痘而已,而且种痘不会死,不种痘才会得天花得病死,所以她们还是公民。

    这个做法不是原创,是赫敏格兰杰想出来的,那个告密的玛丽埃塔·艾克莫脸上出了密密麻麻的紫色脓包,拼成了“告密生”。

    她当时签了契约,而她脸上的痘则是告密的惩罚。

    其实那份删改的独立宣言可以不保存,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这些“国父”们可能希望“后人”可以解决他们遗留的问题,如同得了绝症冰冻起来的人,等以后技术先进了,将他们“复活”并治好他们的病。

    每个有生命力的国家都有上天希望它实现的某种理想,而且这种理想的实现是其特殊的事业、使命或天命。

    希望这一次荒野的狮子对了北极星,别再在自己的沙漠里迷路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割喉者”

    “你说的那个人真的会来吗?”卢修斯问到。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得回答。

    此刻他们正在他做了标记的那棵树下,周围除了他们三个一个人也没有,更别说埋伏了。

    法国森林里的动物其实不算多,几乎被人类猎捕光了,森林里连鸣禽的叫声都几乎听不见。

    “我们……”

    就在西弗勒斯打算说走的时候,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没多久从树丛后出现两个人,一个正是威廉,另一个人则是一副文人打扮,他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相端正,个子并不算高。

    “你就是史密斯先生?”那个陌生人盯着俊美的卢修斯·马尔福说。

    “不。”卢修斯用手杖指着西弗勒斯“他才是史密斯先生。”

    陌生人将视线转向西弗勒斯。

    “很高兴认识你,史密斯。”那人主动朝着西弗勒斯伸手“我是罗伯特·斯图尔特,你可以称呼我罗伯特。”

    “又或者卡斯尔勒子爵。”威廉在一旁说“他是‘议员’的朋友,现在是教育部长,目前在参观法国的学校改革。”

    西弗勒斯没有碰那只代表友好的手,卢修斯这时凑过来在他耳边说“他是维也纳会议上英国代表团的团长,后来他的位置被威灵顿接替了。”

    西弗勒斯又一次打量这个人。

    维也纳会议就是滑铁卢结束之前九天签署的关于拿破仑战争后欧洲版图形状问题的决议,换一个说法就是重画欧洲版图,拿破仑所说的完整的马伦哥就是这个意思,如果马伦哥的时候他就输了,法国至少要割一大块土地出去。

    至于他们怎么会在滑铁卢结束前九天就知道战役的结果,这谁知道呢?兴许有个占卜师。

    卡斯尔勒子爵很平静得把手收回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威廉问。

    “我有事耽搁了。”西弗勒斯冷漠得说“他可以相信吗?”

    “过两天我就要回伦敦,我想由我来带信是最合适的。”卡斯尔勒子爵说。

    “他和我们是一起的。”威廉看着西弗勒斯“你相信波拿巴真的想要的是和平?”

    西弗勒斯微笑着“你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刀枪不入的蠢脑壳要聪明多了,他所谓的和平也只是为了将刀子刺穿我们的喉咙而已。”

    “真有意思,你还游说了谁?”威廉冷笑着说。

    “你们必须要做好准备,他随时可能偷袭。”西弗勒斯说“尤其是大雾天。”

    “雾?”卡斯尔勒子爵问。

    “你们见过热气球吗?”西弗勒斯问。

    “当然,那是侦查用的。”威廉接口说到。

    “如果风向和天气都合适,他的秘密部队会偷袭白金汉宫。”西弗勒斯说“他最近有什么大动作?”

    “两件事……他命人清理布鲁日的河道,而且还去了一趟比利时。”卡斯尔勒子爵还算镇定得说。

    “布鲁日?”西弗勒斯问。

    “就在伦敦的对面,几乎只隔了一个海峡。”威廉想了一下说“他的骑兵总监尼古拉·夏尔·乌迪诺负责驻扎在布鲁日的步兵师的指挥权,那个步兵师有很多人曾经追随拿破仑去过埃及。”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卡斯尔勒子爵不敢置信得追问着。

    “我不知道,你打算赌一把吗?”西弗勒斯冷漠得问。

    “纳尔逊上次已经赌过了。”卡斯尔勒子爵掏出手帕擦汗“上帝,这真是太疯狂了。”

    “意大利人也以为法国人是从天上来的。”威廉神色木然得说。

    “伞兵,空降师,我这是在哪儿?”哈吉笑着说“第二次世界大战?”

    卡斯尔勒子爵和威廉莫名其妙得看着他。

    “不论如何,记得组织防空,另外还有件事,我听说法国人打算去秘鲁掏鸟粪?”西弗勒斯问。

    “他们在秘鲁发现了鸟粪矿。”卡斯尔勒子爵说。

    “他们在秘鲁还发现了硝石矿。”西弗勒斯说“我知道你们一直管控着硝石出口。”

    “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子爵问。

    “我听到的。”哈吉举手“有两个俄国人在说话,我会点俄语。”

    “你带回来的消息可真够吓人的,史密斯先生。”子爵喘着粗气说。

    “你可以不信。”西弗勒斯说“但是如果伦敦沦陷了,责任是你们的。”

    “别急着走,你不想知道关于你妻子的近况吗?”就在西弗勒斯打算离去的时候威廉说。

    西弗勒斯停止转身。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人,居然带着她到处展示。”威廉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她确实是个美女,埃德加,人们称呼她是英国的克利奥佩特拉,或者是特洛伊的海伦,但我们从没有要求她那么做,我不想要这种方式换来的和平。”

    “没有人要求她那么做。”西弗勒斯冷漠得说。

    “那她为什么?因为那些派对和华丽的首饰吗?”威廉火气十足得问。

    “我们打了十五年的仗了。”卡斯尔勒疲惫得说“民众和舆论都在呼吁和平。”

    威廉气得说不出话来。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你们打算去哪儿?”卡斯尔勒问“没准儿我们能帮忙。”

    “不用担心,我们会自己处理。”卢修斯微笑着说。

    “能给我们一些空间吗?先生们。”卡斯尔勒说。

    威廉、卢修斯和哈吉都走开了,就剩下了卡斯尔勒和西弗勒斯。

    “她过得很好,我看物质上波拿巴没有亏待她,只是她失去了自由。”卡斯尔勒说。

    “什么意思?”

    “有天,我去了巴黎植物园,麦哲伦在率领船舰完成探险后从酋长那里得到了一只极乐鸟作为礼物,传说那种鸟只有在天堂里才有,所以也叫天堂鸟,波拿巴的温室里就养了一只,而且还是非凡的一只,乔治安娜……波拿巴那么叫她,她说这种鸟叫十二弦极乐鸟(seleucidesmelanoleucus)是一个名叫弗朗索瓦·玛丽·多丹的法国动物学家交给她照顾的,传说当人们遇到蝗灾时只要向朱庇特求助,他就会派这种鸟,没人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然后又到哪里去,除了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外人们从来无法见到它们,我想波拿巴是不会让这只天堂来的鸟那么轻易就飞出那个美丽的牢笼的。”卡斯勒尔说“她只是在那儿,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西弗勒斯举起了魔杖,他从卡斯勒尔的太阳穴取出了一缕银白色的物质,然后将它放进了试管里。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卡斯勒尔问。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等他与哈吉、卢修斯一起离开后,威廉才走了过来。

    “你怎么看?”威廉问。

    “Goodman,badluck。”卡斯勒尔漠然得说“如果你有宝藏,记得不要把它展示出来,尤其是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她的话。”

    “你觉得波拿巴能做到吗?我是说空袭。”威廉问。

    “他吓不倒我们。”卡斯勒尔说完转身走了,森林很快恢复了和谐与宁静。

第三百六十章 en tremblant

    在一个位于湖边的宫殿式亭子里,西弗勒斯从七把锁的箱子里拿出了冥想盆,放在了木桌上。

    干燥的盆子里很快就住满了水,不是清水如泉注入的,反倒是从石头里渗出来的,他将刚收集的记忆扔进了冥想盆中,等它刚一化开就把头埋了进去。

    那是个招待会的现场,地点就在植物园,柔和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撒了进来,也让原本因为植被茂密而略显幽暗的温室里变得明亮。

    拿破仑崇拜腓德烈大帝,腓德烈大帝非常注重国家的全面发展,只要是适龄的孩子都要去读书上学。当他得知许多家长要求留儿童在夏天照看牛群而不送他们入学的时候,腓德烈大帝要求各城镇雇佣专门的牧人,避免儿童因此辍学。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植物园里有乐队表演,现在表演的是长笛独奏,整个温室里回荡着舒缓优雅的“牧笛”声。

    大棚里有年纪大的老师,也有稚嫩的学生,他们都穿着统一的制服。

    不同于霍格沃茨的巫师长袍,这种款式的制服非常挺括,拿破仑在很多地方都要求统一,更何况他本人也是从军校毕业的,学校里不仅实行军事化管理还有督学,不论大学、地方中学还是私立学校都是督察对象,校舍、教员、学生、纪律都是他们的督导内容。

    这引起了教育界和政界的争论,对于是该加强对学校的控制还是实行教育自由化争执不休。

    法国中央集权式教育管理体制是否有效让伦敦很感兴趣,而且教学以前一直都是教会控制的,经过改革后,小学等低等学校还是由教会负责,而中学、大学等高等学校则根据国家建设和社会发展需求设立,卡斯尔雷子爵至少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用官员的身份来法国访问。

    这种场合第一执政来了却又好像没有来,他只在招待会开始的时候发表了演讲就消失了。

    在闲聊的时候卡斯尔勒子爵得知,波拿巴的妹妹波莉娜已经从圣多明各回来了,除了带回了她丈夫勒克莱尔的尸体外,她还带回了不少当地的动植物,这些都是她收集的,现在它们被安置在巴黎动植物园里。

    卡斯尔勒子爵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招待会的现场。

    伦敦也有植物园,用来培养王莲的温室是最潮湿闷热的。

    同一个池子里还有睡莲,它们通常在晚上开放,池子周围的树上往往挂有各种造型的灯,这样夜晚赏观赏睡莲开放的人们也可以顺便赏灯了。

    巴黎植物园里有一个温室,它就像是个绿色的盒子,铸铁的外面刷了一层淡绿色的漆防锈,里面错落有致得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兰花和其他热带植被,里面还布置了一些流水风景,旁边就是沙漠植物园,那里面和热带温度差不多,就是没有水,栽种的也是多刺的仙人掌。

    卡斯勒尔隔着玻璃朝温室里面看,没多久就在热带那边发现了执政卫队,在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他转移了几步,瞧见了一个穿着上校制服的矮小背影。

    这个人他见过,就是那个发表了演讲后就匆匆离开的法兰西第一执政,他正背着手,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得朝着水池边走去。

    池边有两个女孩,她们脱了鞋,将脚泡在水里,她们一个穿着天芥紫的古希腊长裙,一个穿着豆蔻粉色的纱裙。

    两人挨着很近,中间放了一个樱桃派,卡斯尔勒隔着玻璃仿佛闻到了那甜美的气息。除此之外两人身边还有一只怪异的鸟,它看起来像是没有尾羽,因此整个都是圆的,但它有鲜亮的黄色和黑色的羽毛。

    其实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它尾巴上有稀稀拉拉,跟秃子头上仅留下的几根头发似的尾羽,随着它拍打翅膀,卡斯尔勒仿佛听到了风吹过竖琴的琴弦发出的声音。

    穿豆蔻纱裙的少女手腕上有一个手镯,是麦穗造型的,上面镶嵌着金灿灿的宝石,那只圆滚滚的鸟扇动翅膀产生的风居然让麦穗动了起来。

    穿豆蔻纱裙的少女背对着波拿巴,也背对着卡斯尔勒,露出了天鹅一样修长的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戴。

    “哇!”波拿巴忽然大叫。

    “啊!!”两个专心聊天的女孩儿都大叫起来。

    恶作剧成功的拿破仑得意得大笑,完全没有刚才在人前……很撑得起场面的模样。

    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卡斯勒尔觉得很火大,那个穿着豆蔻粉色纱裙的少女可能也是那么觉得,她有一头灰色的头发。

    她在周围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最后怒不可遏得拿起了那个没吃完的樱桃派往波拿巴的身上扔,他很敏捷得躲开了。

    “坏东西!”她大骂道,波拿巴毫不在意得笑着,又叽里咕噜得说了些什么,隔着太远了,而且还有玻璃挡着,卡斯尔勒听不清楚,不过他大概知道她们是谁了。

    穿天芥紫的应该是孀居的波利娜,拿破仑最宠爱的妹妹,而另一个则是乔治安娜。

    她很生气,双手插着腰,站在水里就和波拿巴“理论”,随着她说话,她手腕上的“麦穗”也在颤动。

    这种首饰叫颤抖花,它必须要非常轻盈,首饰的底座上会有钟表内部弹簧一样的部件,这样风一吹它就会颤抖了。

    “先生。”有人忽然叫道,卡斯尔勒回过神来,发现是执卫队的成员“现在这个温室不对外开放。”

    “不,我只是找不到回招待会现场的路了。”卡斯尔勒说。

    “我能看看你的邀请函吗?”执卫队的队员问卡斯尔勒。

    卡斯尔勒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张“亚美尼亚纸”写的邀请函。

    这是法国人玩的新花样,是以前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服务的香水师发明的,将安息香的树脂融化在酒精里,然后用吸墨纸浸在里面,等纸干透后就有了这种香喷喷的信纸了。

    之所以叫亚美尼亚纸据说是因为以前亚美尼亚人会焚烧安息香,其实其他民族的人也会用安息香,只是亚美尼亚人会让人很容易想起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希拉克略,他“也”是从非洲跑到君士坦丁堡,拯救因为福斯卡尔的兵变和统治陷入内忧外患的拜占庭帝国的。

    为什么要着重“也”呢?

    眼前不“也”有一个从埃及跑回巴黎,拯救国家于危难中的“希拉克略”么?他虽然没有像希拉克略那样背着真十字架,却也将倒下的“十字架”给竖了起来了。

    文化人阿谀奉承起来确实和那些行伍出身的不一样,反正收到这种“亚美尼亚纸”邀请函的都明白会参与什么规格的宴会,执卫队的士兵在确认无误后将邀请函交给了卡斯尔勒,然后带着他离开了那个“绿盒子”。

    他在走之前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小水池,三个人已经都不见了,还有那只圆滚滚的黄黑相间的“秃尾巴”鸟。

    正常的极乐鸟都有华丽蓬松的尾羽,美得撼人心魄,当它们跳起舞求偶的时候,长长的尾羽就像女神的绶带,华丽而飘逸。

    刚才那只“肥啾”好丑,一只鸟居然长得那么圆,它是怎么在森林里活下去的?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它才活下去的吧,因为好多人都喜欢用极乐鸟的羽毛装饰自己的帽子、发饰。

    西弗勒斯将头抬起来,此刻他还是在巴葛蒂尔花园里,只是此刻夜色已经深了。

    克利切在一旁站着,是他打开了异世界的出入口,将他们给带离了那个开满了玫瑰的花园。

    只是“现实中”的巴葛蒂尔花园也开满了玫瑰,哈吉已经去森林里找儿子去了,只有卢修斯马尔福在一旁默默得看着。

    “她看起来怎么样?”卢修斯问。

    西弗勒斯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你觉得她美吗?斯巴达国王。”卢修斯又问。

    “还是老样子。”西弗勒斯缓缓得说“她没有变。”

    “我去看那边什么情况。”卢修斯欠身说到,然后离开了亭子。

    希拉克略虽然让混乱的拜占庭重新恢复过来却失去了叙利亚,而塞琉古一世则是亚力山大大帝的继任者。

    他还有个称号——胜利者。

    所以文人拍马屁真的很不一样,多丹不就凭着那只鸟赚取了一大笔金费,把售书失利的债务给还上了。

    拿破仑还是和当时很多贵族一样爱当艺术家的资助人。

    陷入困境的人往往有惊人的潜力。

    克利切在看到卢修斯走后也隐形了,于是黑暗而华丽的亭子里只剩下西弗勒斯一个人,还有他面前色彩缤纷的冥想盆。

第三百六十一章 “含羞草”

    在卡斯尔勒的记忆里,波莫纳没有戴耳环。

    西弗勒斯还记得,当初给她戴那个雪花耳环的时候她有多抗拒,因为上面施展了黑魔法,只要他一靠近她的耳朵就会发热。

    含羞草这种植物,不仅仅有有趣的反应,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将叶子合起来,它还有个奇特的特性,它白天的时候是无毒无害的,到了夜晚它就会变得有毒,虽然毒性没有乌头和毛地黄那么强烈,但一样会引起呼吸衰竭和心脏骤停。

    解毒的办法是洗胃,或者用催吐剂吐出来。

    吐根是葡萄牙早期的移民发现的用来作为催吐药的植物,除了奎宁之外,佩雷蒂尔还从吐根中发现了吐根碱,可以用来治疗蝎子螫伤。

    对于普通人来说不需要知道这些,可是作为魔药学者,并且要经常协助校医解决那些喜欢带稀奇宠物的学生,中毒后又不知道怎么解决的教师,他需要知道这些。

    除了纽特斯卡曼德之外,法国也有神奇动物学者,弗朗索瓦·玛丽·多丹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的双腿患有疾病,不能和纽特斯卡曼德一样全世界到处周游,他的研究质料只有标本。那本让他破产,同时也是他生命中最恢宏的著作名叫《爬行动物的生活史》,在书中他对517种爬行动物进行了描述,他创立的新属,比如环蛇属、蟒属和草蜥属至今仍在使用。

    但比起那些爬行动物,人们还是更喜欢鸟蛇、月痴兽一些,至少它们有绚丽或者毛茸茸的外表,蛇除了惹人憎恶,还代表着邪恶,是伊甸园里诱惑夏娃吞下禁果的罪魁祸首。

    西弗勒斯在别墅里的那张躺椅上呆了一会儿时间,除了那股浓郁的古龙水和酒味之外,他还闻到了一股热带水果的香味。

    不是所有色彩斑斓的水果都和芒果一样好吃,有的吃了会中毒,甚至遭到和偷吃伊甸园禁果一样严重的惩罚。

    萨拉查·斯莱特林说了,不许让媚娃进学校,阿不思邓布利多不仅不听,还把狼人给放了进来。

    如果他不去孤儿院,将汤姆里德尔接到魔法世界来,那么这世上也许会多一个默默然,少一个伏地魔。

    将知识教给错误的人,他造成的伤害比一个有坏心,却没有力量的人更大。

    邓布利多很慷慨,他的慷慨和福吉那样的慷慨不一样。

    波拿巴在他看过的君主伦上批注:如果不是为了利益和虚荣,慷慨有什么用呢?

    他是个老傻瓜,像他这样的“圣徒”人们当然尊敬,遗憾的是西弗勒斯不是他那样的圣徒。

    在法兰西的宫廷呆了一段时间,波莫纳确实变得更漂亮了,老傻瓜把她给藏了起来,让她像原石一样呆在土里,看起来毫不起眼。

    西弗勒斯将她粗浅得雕琢了一番,却还是不如他刚才看到的,法国人在处理奢侈品这一块确实有一套。

    只要想象一下那朵“颤抖花”在他怀里颤抖的样子就够让人丧失思考能力了,更何况为了增强她的诱惑力,他们还把曾经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服务的宫廷调香师找到了。

    自14世纪开始,便有了用乙醇萃取花香的技术,也许拿破仑铲除了巴葛蒂尔花园的鸢尾花,却无法铲除佛罗伦萨的鸢尾花。

    在拿破仑死亡的当天,负责在台球桌上解剖他的是一个来自佛罗伦萨的医生,另外几个英国医生负责旁观和记录尸检结果,他们也是知道自己如果“料理”了法国人的皇帝会带来多沉重的后果。

    成为囚徒后当然不会有自由,他休想再看到“乔治安娜”,这样他的热带岛屿度假梦就结束了。

    那种日子会很难熬,他会忘了自己曾经多么喜欢天文,忘了自己多么喜欢科学。

    时间这时对他是充裕的,他不会再和掌权时那么觉得一天24小时不够用了。

    西弗勒斯召唤了一条蛇,它突兀得出现在甜美的洛可可风情的建筑物内部。

    那只看起来很像是个活物的十二弦极乐鸟并不是真的生命,它应该是标本,如同龚赛伊在另一个馆里碰到的那些古生物骨头的化石,因为魔法“活过来”了。

    极乐鸟是没有腿的,因此它必须不断得飞,直到飞不了,死亡的那天为止。

    他会乐见其成,那也算是一种唯美的死法,比被摄魂怪之吻看起来美多了。

    他又用召唤过蛇的魔杖召唤了守护神咒,天鹅守护神还是很轻易就出现了。

    这很神奇,就像那天在冰湖边他居然能召唤出鹿形守护神,所不同的是没有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会被它吸引,然后奋不顾身得跳进湖里了。

    作为一对情侣,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是有相似之处,斯内普在黎明将至时如英雄一样死了,听起来可真伟大。

    也许这是白巫师喜欢的东西——“伟大的声望”,但作为一个讨人嫌的老师,斯内普不在乎这个。

    就像妖精找格兰芬多们所要那把宝剑一样,狮子们以为用莱斯特兰奇家族金库里随便什么东西就能把它给打发了。就像他们看到门口有乞丐,随便拿一点东西给他们,然后让他们赶紧滚,不要再在他们的眼前出现。

    按照契约,拉环是在同意用格兰芬多之剑作为交换的前提下提供服务的,波特三人组觉得毁约没什么大不了。

    摩西十诫上说不可杀人,食死徒也觉得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让这些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去处理棘手问题,最后会和艾尔弗里达·克拉格主持的那场关于“人的定义”的会议一样,甚至结果更糟糕,成为彻头彻尾的灾难。

    波莫纳有时也是这样,她觉得他可以随便找个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结婚。

    他是等着配种的马?还是某种濒临灭绝的神奇动物?

    “我对你的爱已成蚀骨之毒,看看你造就的我,还有你毁灭的我。”西弗勒斯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说,将五彩斑斓的记忆和冥想盆里的水一起,用漂浮咒扔出了窗外,然后将冥想盆放回了箱子,再把箱子放回了变形蜥蜴皮的口袋里,转身离开了。

    他原以为,在十日谈的故事里吉罗拉莫是吞了毒药后死在了萨尔维特拉的身边,现在他明白了,人真的会因为心碎而死。

    至于那个之前拒绝,后来在吉罗拉莫的葬礼上也心碎而死的萨尔维特拉,她是个循规蹈矩的女人,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私奔,离开佛罗伦萨么?

    有人说来巴黎你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吉罗拉莫失去了他的恋人。

    是的,佛罗伦萨,那就是下一个他们要去的地方。

    不论伦敦、巴黎、纽约有多么繁华,都是佛罗伦萨,一切会从那里从头开始,这一次他要好好保护她,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journeyman(上)

    在前往威尼斯的火车上,西弗勒斯和波莫纳也曾经就“孩子”这个问题进行过讨论。

    所谓的“人口农场”,虽然它打着为国家利益的旗号,实际雅利安少女与全世界其他的国家和民族一样是战争的受害者。

    十字军东征的口号是保护朝圣者,圣殿骑士团一开始也是为此而组建的,不过朝圣往往带着不少盘缠,带着那么多贵金属上路很不安全,于是圣殿骑士团就有了“汇票”业务,欧洲的贵族们可以将自己的金银珠宝存入欧洲的圣殿骑士团,等对方开具“汇票”后到耶路撒冷去取,这种“汇票”往往是加密防伪了的,除了圣殿骑士团内部无人认得。

    同样作为邀请函的亚美尼亚纸也做了防伪,让-路易·法尔荣即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专属调香师也曾经经历过“项链事件”,对让娜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被鞭笞和烙印后奇迹般得逃到了英格兰,并且写了一本回忆录,书中详细得对王后进行诽谤。

    格兰芬多学院守则一:格兰芬多无所畏惧。

    学院守则二:敢于面对鲜血淋漓,敢于对抗邪恶势力。

    对当时的铁三角来说,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对抗邪恶的斯莱特林和食死徒,还有毁灭魂器,在这个大前提下别的都是“小事”。

    格兰芬多在学院守则里说:脑子是个好东西,我们有!

    斯莱特林往往会报以讥讽和嘲笑。

    内向的人往往敏感,一点小事就会让他们像颤抖花一样产生巨大的情绪反应,不像外向的人,很快就忘了。

    山毛榉树下的那一幕对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来说只是校园生活之中的一小部分,却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人生的转折点,他之后人生的坎坷与他年轻时下的一个决定有关,而造成这个决定与那一天有关。

    他当时孤立无援,只有莉莉一个人帮他,他以为找到同类互相有个帮衬,然而,食死徒不像是他所了解的那样。

    谁都有年少无知的白痴岁月,卢修斯曾对西弗勒斯说过,女人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的那个情妇并没有喷洒很多香水,她遵循的是法国女人的那一套,喜欢雅致、柔和、不着痕迹的香味。

    纳西纱却还是感觉到了,已经过去的和没有过去的是两种感觉。

    欧根亲王的母亲是路易十四的初恋,男人对初恋情人难以忘怀,所以马扎然的侄女只需要将蒙特斯潘夫人给扳倒了,也许路易十四还会看着过往的情分,让她成为首席情妇。

    然而路易十四将苏瓦松夫人驱逐了,当他对拉瓦埃利有情的时候,她一哭心都化了,无情了就只会觉得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心烦。

    路易十四对初恋情人不再有感情,对她的儿子欧根亲王也不再爱了,他更喜欢曼特农夫人的曼恩公爵。

    于是欧根亲王逃离了巴黎,参加了奥地利的军队,并且帮着神圣罗马帝国打西班牙王位战争,占领了不少法国在意大利的土地。

    一直到拿破仑两次翻越阿尔卑斯山,签了《坎坡福米奥和约》与《吕内维尔和约》才把失去的土地收回来,但是随着神圣罗马帝国的破灭,占领意大利的变成了奥地利的军队了。

    这次欧洲之行即是临时起意也是命中注定,莉莉会和萨尔维斯特拉一样拒绝与吉罗拉莫符合,却不会像萨尔维斯特拉一样为吉罗拉莫的死而心碎而死。

    她嫁给詹姆·波特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有钱,也不是因为他肯为了她改变,而是因为他们都认同声张正义,对抗邪恶。

    他们年纪轻轻就死了,如同哈吉说的,带着鲜亮而纯洁的灵魂埋葬在了一起。

    至于敢于面对鲜血淋漓,反正只要是被他们裁定为邪恶者,血流了多少他们都是无动于衷的。

    斯内普活该去死,他不仅杀死了受人敬爱的邓布利多而且还让纯血主义者在学校里胡作非为。

    他是过来人,速效逃课糖卖得很好,顺着他们的心意卖商品给他们能挣不少钱。

    后来韦斯莱把戏店让出了这一块的业务,现在学校里可没有乌姆里奇要对付了,校长也是米勒娃麦格,他们还要逃课要用什么理由呢?

    即便说了那两个吸血鬼不是人,菲利克斯似乎还是有了某种阴影,他的父亲哈吉正搂着他。

    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上战场很不人道,然而东欧人好像已经很坦然得面对了。雇佣兵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以前食死徒也雇佣过那个地方的雇佣兵,在闯古灵阁的时候罗恩·韦斯莱还假扮了其中一个。

    这就是“warlock”,默默然的力量是黑暗而充满破坏力的,符合喜欢使用邪恶力量巫师的名词解释。

    菲利克斯的时间不多了,还不能确定他能不能活到成年,他和霍格沃茨的学生不一样,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西弗勒斯掏出了一试管的缓和剂给菲利克斯。

    “喝了它,你会好过点。”

    菲利克斯没有动,哈吉替他接了,两个人都没有对他说感谢。

    西弗勒斯转身去找卢修斯·马尔福,即便有法律限制禁止滥用魔法都不一定管用,马尔福这种人遵守法律完全是利益使然。

    维护法律是为了用法律去约束别人,即便哈利波特为了自卫选择使用呼神护卫一样可以硬套在滥用魔法的范围里。詹姆·波特以前也是这个“游戏规则”里的人,他和西利斯·布莱克可以无视校规而不用担心被开除,韦斯莱兄弟也是抱着创业的目的主动离开学校的。

    绝大多数中途被开除的人不会像纽特斯卡曼德那么幸运,有些人还会选择在别的学校继续学习,如果霍格沃茨不恢复自己的教学水平,即便是名校,也会被别的学校取代的。

    毕竟霍格沃茨已经没有权威了,不论是邓布利多这样的,还是斯内普这样的。

    正常的父母怎么会鼓励自己的儿子去死?圣母玛利亚捧着儿子的尸体微笑,感到骄傲是因为他是伟人、救世主,波特资质平平,他的“宿命”只有伏地魔和伏地魔的魂器。

    他处理不了过于复杂的问题,还是准备着随时可能爆发的第三次巫师战争比较实际,这一次可没有长辈为他做开路先锋了。

    马尔福作为巫师的实力退化很快,运作金钱的手段却更厉害了。日常司法调整可以保证多元“利益”的和谐共处,这比动武对他们有利。

    即便是圈地运动也有法律依据,贵族和新贵们租地养羊的钱比自耕农租地种地的要高,价高者得的情况下,他们就可以“合法”得将“非法”占有他们土地的农民用暴力给赶走了。

    当一个人债务缠身,而另一个人手里家财万贯,还拿着借据要挟他的时候,他很难对那人产生好感。

    圣殿骑士团是法国国王最大的债主,腓力四世喜欢到处用兵,他很缺钱,而圣殿骑士希望通过开集市收税的方式让国王还钱。

    一个强大有力的君主不会同意的,于是腓力四世将债权人杀了,并且将他家里的钱收走。

    他杀了自己的债主不用还债了,干脆慷他人之慨,将其他的借据也给一起免了,这样一来大家都喜欢他,只有被烧死的圣殿骑士团团长临死前诅咒他和教皇。

    14世纪初的英国王室时务庭记录了一位女羊毛商的诉讼:罗丝的文夫生前曾借给国王一笔钱,国王却迟迟未还。丈夫死后她连续五次提起诉让要求还款未过,最后她向法庭提出调解办法一从她未来的税收中扣除王室应还的款项。为此王室法庭传唤她到庭、要她出示证据并为自己辩护,她成功地说服法庭接受了她的方案。

    法国大革命时的人也是这样,革命就等于以前的债务一笔勾销。

    比起自己的权力,人更愿意为自己的利益而战。

    以前伏地魔会给大家“许诺”,将来会是什么样的,那海市蜃楼让马尔福吃了钩子上的诱饵,成了食死徒的成员。

    此刻他正看着湖面,仿佛通过它看着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正在进行一个他称为“有趣”的游戏。

    “你知道为什么是英格兰?”西弗勒斯在他身边问。

    卢修斯大梦初醒般看着他。

    “因为我们是有限政府的起源。”西弗勒斯看着不远处的湖说“诺曼人到达英国后很快就统一了司法,换而言之他们通过这个举措巩固了自己的统治权,即便他们认识的字不多,也没有带来新的法律条款,征服者威廉的聪明之处在于他没有去碰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习俗准则,而是把裁决的权力抓到了自己的手里。”

    “确实如此,先生。”马尔福欠身微笑着说。

    “判断一个人有罪还是无罪不是根据法律条款,而是根据以前相似或相同情况下的判例,这需要陪审团和原被告对习惯及行为准则有高度的文化认同,否则审判结果很难接受,尤其是裁定结果违背了公众认可的基本信条或者说是善良风俗。”

    “善良?”卢修斯怪异得扭曲着面孔,像是吃了味道奇怪的比比多味朵。

    “革命一词原来指的一种天体回归到起点,法国人以自由、平等、博爱推翻了旧制度的一切,重新构建社会,但是18世纪的启蒙思想实际上是被17世纪英国的自由主义影响的,你知道自由主义的基础是什么吗?”西弗勒斯问。

    “请给我解释,先生。”卢修斯说。

    “是宪政,它让我们的思想避免极端,这才是获得自由和稳定进步的保证,1776年的战争后,就有一个问题摆在我们的眼前,如何负责任得为人们的利益有节制得行使权力,避免权力的滥用产生压迫和不稳定,也正是因为如此,当邻国因为暴力革命引发动荡时,我们依旧是和平而稳定的,长期繁荣是历史上最美的现象,财富、秩序和自由这些纷争不已的因素能和平共处,这是我从麻瓜的法律和历史中总结出来的,滥用权力利用混血巫师管理委员会和法庭,制造内部压迫和不稳定,滥用不可饶恕咒违背了公众认可的基本信条和善良风俗,这是黑魔王率领我们时所犯的错误。上次开会你们挨个跟我说你们在战后遭到了怎样不公正的对待,这也是现在反黑魔法同盟所犯的错误,滥用权力制造内部压迫和不稳定,我还以为你们真的那么惨,谁都敢欺负到你们的头上来,要真到了那一天,你们被欺负了还不能还手,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当时把毒药交给了波莫纳,如果当时我们输了,就给孩子们喝。”

    “但他们没来。”卢修斯说。

    “我们没有衰落到那个地步,他们也见识了我们的实力,我走后还有谁提三权分立的事?”西弗勒斯问。

    “没有。”卢修斯说。

    “巫师人口太少,也不可能让所有巫师都参与政治会议,我们终究是巫师,探索与发现才是我们的工作和生活,魔法部的那些政客可能忘了,他们的游戏规则在黑魔王面前毫无作用。”

    “那可不容易。”

    “我知道。”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得说“他们赢了那次战争,就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胜利能给人带来信心。”卢修斯说“失败会让人动摇信心,先生。”

    “我以为出去能散心,结果却变成了噩梦。”

    “我听说过一个传言。”卢修斯说“能胜任棘手而繁杂家族事务的妻子是丈夫的王冠。”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

    “把她带回来,先生,我也想看看波莫娜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卢修斯说“我还是不信波拿巴会为了她放弃王位。”

    “那是个梦,你也在说梦话吗?”

    卢修斯盯着西弗勒斯半天,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的湖,长叹了口气。

第三百六十三章 journeyman(中)

    在荷马史诗里,有一个古希腊词汇polis,但不论是《伊利亚特》还是《奥德赛》都没有对其进行严格意义上的描述。

    这个词可以理解为“公民”,也可以理解为城邦国中负责决策的机构,或者任何如此运作的组织,总而言之古希腊那种高山寡民的制度是非常适合英国魔法部的。哈利被传唤的时候维森加摩举手表决,这一点在雅典的公民大会上也会用到,是通过举起右手公开进行的。

    表决苏格拉底是否有罪是通过不记名投票,不需要和公民投票一样冒内战的风险,当初在议席上投票表决哈利无罪的阿米莉亚·博恩斯杯一名越狱的食死徒杀死了。

    同时polis这个词在克里奥尔语里还代表着警察,傲罗这个职业即可以理解为警察,也可以理解为特工。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兼职”也没有办法。本来巫师人手就少,傲罗还要考试通过合格后才能加入,第二次巫师战争让哈利波特以傲罗的身份带着自己的同学们奋斗在抓捕黑巫师的第一线,从被追捕的对象变成了追捕者。

    这种日子才是适合他的,反倒是让他坐在魔法部执行司批阅文件和卷宗才让他感到无比痛苦,罗恩·韦斯莱来了之后他干脆搬到了傲罗办公室里,他是真的对权力没有什么兴趣。

    金斯来的头发都白了,打败了纯血主义者和黑魔王不代表魔法世界从今以后与麻瓜世界0距离接触,可是有人觉得不开心,她一定要在公共场合当着麻瓜的面使用魔法,狼人活动的时候也不管是不是在麻瓜民区,总而言之国际保密法处于曝光的高警戒水平。

    当麻瓜处于和平、秩序与稳定的社会,不愁吃穿的时候,他们是比较文明礼貌的。然而在秩序混乱之地,是很难行驶自由权的。

    治安机关对自由施加限制恰恰可以使人更自由,治安和自由这两个概念看似是互相矛盾,其实也是相辅相成,比如行人过马路,亮红灯了,车停下来,行人过街,总不能行人过街的时候汽车还加大油门冲着人群冲过去,大家都遵守交通规则了才畅通,这样大家就获得自由了。

    理论上宪法是不可以违背的,但那也是理论上,本身君主立宪也是宪法与国王之间的斗争。英国法官对于合宪审查一向都监管不严,因为本身英国也只是有一套不成文宪法。

    其中最为著名、影响最为深远的条款是第39条,直至今天仍然是普通法系的基本原则。它规定:“任何自由人,如未经其同等地位之人根据这块土地上的法律作出合法裁判,皆不得被逮捕,监禁,没收财产,剥夺法律保护权,流放,或加以任何其他形式的损害。”

    这条宪法在小威廉·皮特执政时几乎被废止了,英国和法国之间就隔了一条海沟,当然会有法国的革命家跑到英国来传播革命。

    小威廉·皮特在唐宁街的一次宴会上对宾客们说“英国的形式将会维持现状,直到最后的审判。”

    当场的一位伯爵就没有那么乐观,他忧心冲冲得说“很可能,但我担心的是没有审判的那一天。”

    西利斯·布莱克没有经过审判就被人给关进了阿兹卡班12年,如果不是他自己跑了,他可能要被关到自然死亡的那天。

    小威廉·皮特总体还是个自由派、进步论者,可是欧洲打乱和法国可怕的形式让他走向了镇压的道路,尤其是在革命宣传开始在英国产生影响,动摇英国政府的时候,又偏巧国王乔治三世又一次疯了,为了打压激进主义,1794年皮特控诉三个人有叛国罪,立法禁言诽谤国家的给人和出版物,并且将人身保护令给暂停了。

    当国家处于紧急状态的时候,违反宪法剥夺其法律保护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1771年英国曾经向被拘押的奴隶发出人身保护令,并下令将该奴隶释放,负责这个案子法官正好是斯托威尔勋爵。

    英国本土是没有奴隶制的,一个奴隶到达了英国其奴隶身份存在并暂时中止,直到他自愿回到没有废除奴隶制的国家。

    从法国来的流亡者也应该可以受人身保护令的保护,却因为英国方面暂停了人身保护令,失去了这个法律保护。

    激进主义者会举行有煽动性的集会,1801年波罗的海粮食减产,导致英国发生了“面包与血”运动,那些有威胁性的标语被认为是雅各宾派和法国宣传的产物。

    有人觉得愤怒,也有人被感染,英国已经实现君主立宪了,但君主立宪制国家和共和制不同,换而言之8月10日那天冲杜伊勒里宫的是纯粹要弑君,谁能想象同样的戏码在白金汉宫上演。

    夸张的言辞不仅可以让人的神经被拨动颤抖不已,精神世界的颤抖同样剧烈,就如同地震一般,如果上层建筑不够稳固,它就会和法国那边的房子一样土崩瓦解。

    人只要一陷入某种状态,那就是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刺刀可能管用。

    如果是“平时”则是持盾警察出动,治安也是归行政管理的,行政警察主要防范混乱现象发生、恶化和蔓延,而司法警察则是主要负责刑侦方面的,比如追查肇事者和搜集证据,换而言之司法警察不包含惩罚的工作,他只为法官的审讯做准备。

    王室法庭是初审法庭,上诉法庭一般都处理上诉,如果一个平民觉得不相信法官,可以去王室法庭去告状,相信国王的公正裁决。

    到王室法庭去告状要先获得国王签发的许可证,而这种许可证是需要花钱买的,这是国王除了税收之外的另一项收入,封建贵族们当然不愿意,它剥夺了贵族的司法专断权,于是通过《牛津条约》迫使国王对签发许可证做出限制。

    虽然议会派发的特许证暂停了,国王的许可证还可以签发,想要获得英国提供人身保护权的法国流亡者们可以花钱去买,有了这个东西警察就会出动,和过往一样保护流亡者的人身安全,不用像杜巴丽夫人,隐居时情人的人头会被人从窗户里丢进去。

    赫敏·格兰杰最近在忙巫师人口普查,人口普查这件事在麻瓜世界经常进行,赫敏想的是通过人口普查确定巫师在经历大战后实际有多少人口,别像独居的沙巴特一样,死了都没人知道。

    当然人口普查的同时也可以把那些人是狼人进行登记,这就跟王室法庭似的,把狼人登记办公室送到家门口,不需要狼人跑到魔法部来进行登记了。

    理论是好,关键是巫师不是麻瓜,并不总是住在城市里,也有住在乡下甚至是荒原上废弃的小屋里的,他们几乎什么都自给自足,很少与外人接触。

    直到有天一个倒在雪地里的人引起了其中一个隐居者的注意。

    那个人少了一只手,用一只白银做的假手代替。

    如果那天她没有开门,还会有接下来的故事展开么?

    人们常说,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开一扇窗,当那个格兰芬多少女关上休息室的门时,那个在门口哭喊的少年会到赫夫帕夫这边来做客吗?

    这个学院的休息室是哈利波特读书那么多年从未去过的,虽然它好像没什么存在感。

    在将弥撒铃放在了布满了斯芬克斯庭院旁边的亭子顶部后,西弗勒斯抬头看着天空,夜色依旧如此,并没有看到极光。

    但是布满了砂石的院子里充满了水,它倒影的不是巴黎的天空。

    有一艘船在海上,蓝色的天和白色的帆交相辉映,还有镀金的人鱼船头,看着美极了。

    远远得可以看到船上有人,但他们太小了,看着像是两个黑点。

    “走吧!先生!”卢修斯大喊。

    西弗勒斯又一次看向巴黎,却发现它被一种红光覆盖,如同火海。

    他张开斗篷,和蝙蝠一样落到了地上。

    “去卢森堡。”西弗勒斯说,然后抓着哈吉的胳膊幻影移形了。

    “抓着我的手。”卢修斯看着菲利克斯不耐烦得说,后者也不那么甘愿得挽着卢修斯的胳膊,然后两人一起自巴葛蒂尔花园消失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journeyman(下)

    相比起在法庭上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的西里斯,卢森堡元帅在火焰法庭上可谓说个不停。

    他的审判时长长达14个月,每一场指控中他都被宣告无罪,反倒是他的秘书被关进了监狱里。

    整个毒药事件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宫闱争斗,里面交织着上帝、魔鬼、鲜血、恐惧、巫术,从1679年到1682年共控告了442人,这些人当然指的是权贵,更多牵连其中的平民没有记录在案,他们被判服劳役,去根本不适合修建建筑的荒沼中修建起一座华丽的宫殿——凡尔赛。

    当美第奇的玛丽嫁到法国后,因为无法在卢浮宫中找到乐趣,又思念故乡,于是就仿造佛罗伦萨的皮蒂宫修了这么一座有意大利文艺复兴特色的宫殿。

    宫殿前有一个水池,周围有躺椅,平时会有很多人在这里晒太阳。

    现在水面上倒映的依旧是一片蓝天白云,有一艘船在海上航行。

    除了审理奴隶案之外,斯托威尔勋爵还是海事法庭的法官以及下议院的议员,他在政治领域并没有太大的建树,精力都花费在了审判工作中,他所谱写的捕捞法构建了英国捕捞法的基石,同时他与美国的国际法专家马歇尔一起创立了盎格鲁撒克逊捕获法体系,它几乎成了国际法,这是由英国的海洋霸权所决定的。

    这里所指的捕捞不是捕捞海里的鱼,而是指的货船,尤其是指的中立国的。中立国有瑞典一样的武装中立,也有依靠英国巡洋舰护航的那种中立,盎格鲁撒克逊捕获法确定的是交战国有权搜查中立国的船只,以防止中立国给敌国提供援助。

    特许证除了给塞勒姆事件中菲普斯通过非选举直接任命的方式成为新英格兰总督的权力外,还被用来控制中立国的贸易,让中立国为英格兰服务。

    橘林之战后戈多伊重新恢复了对国事的控制,去西班牙买粮食的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不知道怎么和他勾搭上了,两个人一起说服查理四世和他的合伙人们一起对美洲进行贸易,他取得了很多空白特许证,乌弗拉尔将其中一部分卖给了美国人。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任何一个国家的舰队擅自捕捞有西班牙特许证保护的商船可视为向西班牙宣战,“以前”英法亚眠和约撕毁也是因为英国舰队捕捞了法国商船。

    拿破仑一直都不安分,法国的舰队和荷兰的舰队经常对英国舰队进行骚扰。

    “现在”他军舰不派出去了,反而在布鲁日修了一个港口,那个负责指挥布鲁日步兵师的骑兵总监乌迪诺大革命前是一个啤酒制造商的儿子,如果拿破仑真的打算专心搞经济,怎么不让乌迪诺去梅伦赫,那个城市才以擅长酿啤酒而闻名。

    把从墨西哥运来的皮亚斯特银币散进西印度也是为了中立国,贸易需要硬通货,有货真价实的银币在手里,大家就都跟英国人做生意了。美国人只有绿色的纸币,在21世纪人们当它是钱,18世纪的人当它是废纸。那个下议院的议员提出的议案,从费城往芝加哥修一条路,从这条路的收益偿还独立战争前美国人欠英国的债务。

    如果说独立出去的美国收不回来,那还留什么情面,当然要把借出去的钱收回来了,这是《巴黎和约》上写明白了的。

    如果美国收得回来,想要和平统一几乎是不可能的,福克斯之类的政治人物所以觉得美洲收不回来是因为薄弱的大西洋运力。

    即便是马拉的“火车”,其运力也是提升了很多的,英国人在阿尔卑斯山出主意让法国人修一条这样的路也是在做实验,反正人工和材料不是他们出。

    市场经济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它会促使人去往能获得更多利润的方向,本身迪尔伯恩堡垒也是个贸易站。

    物流是个联动的过程,芝加哥本来也是个很重要的“十字路口”,属于咽喉要道,是兵家必争之地。

    第二次世纪大战后英国因为马歇尔计划工业遭到了重创,并且印度也独立了,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大不列颠贵族院的老爷们真的很想听白宫牛仔的号令,让他们来领导世界?

    美国人擅长拍电影,在英美关系最紧张的时候拍了一部电影叫《勇敢的心》,讲的是华莱士率领苏格兰人民独立的事。

    再继续跟着美国人干下去约翰牛就会像是美洲水牛,被印第安人驱赶着奔向悬崖峭壁边,纵身一跳成为自由落体摔个粉碎。

    一代新人换旧人,昔日的海事法庭、捕获法已经成为历史,尘封在档案馆里,取而代之的是丹宁勋爵的判例法。

    如果是美国公民只要两夫妻银行去,不需要什么证明,几乎都能很轻易拿到贷款买房,而英国买房需要律师出面。

    美国的房地产市场缺乏监管,风险高,回报高,这是华尔街做生意一向的风格,那是个冒险家的乐园。

    而家庭是需要稳定的,绝大多数做美国梦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在那边找到电视里演的那种生活。

    那不日常,日常生活是你有个爱管闲事的邻居,她像个侦探似的想要知道这个社区里所有人的秘密,经常透过你家的窗户偷窥。

    要是你家有个奇怪的小孩,比如他不用手就能把家里的东西移位,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怪招数,那你就要小心了,20世纪不存在猎巫,可是你挡不住别人在你的背后窃窃私语。

    她们的小孩会像莉莉的姐姐佩妮一样叫他“怪胎”,也不会参加他的生日派对,至于他会不会在学校里被欺负……

    踪丝跟踪的是小巫师,像那种没有去过魔法世界的孩子是没有踪丝监控的。

    他必须将自己装成一个普通人,这其实让他感觉非常痛苦,即便没有一个拿着皮带,试图通过鞭打纠正他坏习惯的“妈妈”。

    因为那是他的天性,这种感觉就像某些人假装自己很幸福,又或者假装自己不在意别人过得很幸福。

    然而这并不是最糟糕的,在他明白了怎么使用魔法后,魔杖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暑假在家他却不许使用,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父母跟他解释这是法律的规定,他还是不明白,这个法律明显不合理,为什么不是修改法律,而是强迫人去遵守呢?

    能自由使用自己的能力和天赋是一种幸福,家本来是享受自由的地方,却那么多规矩,家反倒不如学校里舒服了。

    尤其是还有一屋子烦人的亲戚,他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他,能找到一个看着顺眼的玩伴是多么难能可贵。

    西弗勒斯不知道这艘船驶向何方,这段旅程不像他在陆上旅行时有很多骑兵跟着,周围的海军有英国的也有法国的,不像埃及回来的远征军,全是由英国海军的舰队负责运回。

    他们不是俘虏,可以携带从埃及搜集的战利品和各自的旗帜,只是罗塞塔石碑搬不走,它被放在了大英博物馆里。

    不论是伊利亚特还是奥德赛都是由盲人诗人荷马所写的关于特洛伊战争的传说,“英雄们”乘坐着船在大海上航行。

    这确实是个充满了神话和史诗的梦,西弗勒斯只希望波拿巴乘船去厄尔巴和圣赫拿岛的时候也能和此刻一样笑得那么开心,因为这才是现实,囚徒之旅将会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次远航,而且那个热带小岛上只有硫磺,不会有水果的香味。

    这算是不人道么?他的日子至少比那些真正居住在监狱里的人好多了,坐牢要是感觉不到痛苦,那把他关起来有什么意义呢?这世上也有不喜欢出门,喜欢在家里呆着的人,他们就觉得过得很快乐,比如他自己,荒原上的六年就像一眨眼就过了,而在这边的一天却过得无比漫长,就像一年有14个月,而每一天都如同一年那么长。

    似乎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偿清他们所欠的债。

第三百六十五章 燃烧、惊恐、喧嚣

    卢森堡公园里也有自由女神像。

    它和纽约的、天鹅岛的、巴黎工艺博物馆的自由女神像长得一模一样,位于卢森堡公园的西边,旁边有个叫“绿小鸡”的游乐园,还有一个小型温室,纳西沙·马尔福就在通往自由女神像的路上,温室和游乐园之间等他们。

    她并不是一个人,身旁有一辆马车,以及四匹看起来很恐怖的飞马,它们像龙一样呼吸出跃动的火焰,眼睛是灰色的,有上好的鬃毛。

    西弗勒斯看着卢修斯。

    “这是什么?”

    “礼物。”卢修斯装腔作势得说“还记得参加三强争霸赛时布斯巴顿的马车吗?这一辆和它差不多。”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西弗勒斯问。

    “我可以买下霍格沃茨城堡,如果它是可售卖的话。”卢修斯将手杖杵着地“只是一辆施展了空间扩大咒的马车我觉得没什么稀奇。”

    西弗勒斯笑着摇头。

    “我能去看看吗?”菲利克斯兴奋得问。

    “当然。”卢修斯慷慨得说,菲利克斯立刻飞奔着跑到了马车边。

    还没有等他开门,车门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浅色头发,样貌俊美的年轻人。

    “这是我的侄子奥兰多·希格斯,他的妈妈是一个布莱克。”纳西沙说“你可能认识他的堂弟,特伦斯·希格斯曾担任斯莱特林的找球手。”

    “我记得他。”西弗勒斯说“但我不认识你。”

    “我在布斯巴顿读书,先生。”奥兰多·希格斯礼貌得说。

    “他知道你是谁。”纳西沙说“而且他也知道你可以决定布莱克家族下一任家主是谁。”

    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得看着这个年轻人。

    “去看看吧。”卢修斯轻声说。

    “我能进去参观吗?”菲利克斯礼貌周全得问奥兰多。

    “你要问先生。”奥兰多说。

    菲利克斯看着西弗勒斯。

    “进去吧。”西弗勒斯说。

    得到了允许,菲利克斯立刻跳进了马车里,紧接着就发出阵阵惊呼。

    “有好多房间!”菲利克斯在里面大喊“还有床,还有桌子!”

    西弗勒斯随后也走进了马车。

    正对着车门是一个很狭长的走廊,车顶上或者说是天花板上有盏藤蔓造型的煤气灯,地上和墙面都是深灰色的,虽然有华丽的花纹,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深沉而压抑。

    它至少有7个房间,菲利克斯打开了其中一个,就像他说的,里面有四柱床和桌子,还有个衣柜。

    等双脚踏在铺了地毯的过道上,西弗勒斯打开了离门最近的一个房间,那是一个客厅,布置得如同皇宫,有整面墙的书架以及一个大理石壁炉,还有一整套的沙发,绿色的底,银白色的花纹,角落还有一架钢琴。

    “寒酸了点。”卢修斯有些尴尬得说“时间仓促,我只找到了这个。”

    “你喜欢吗,克利切?”纳西沙问道。

    “它很像布莱克的老宅。”克利切怀念得打量着四周“厨房在哪儿?”

    没有人理他,西弗勒斯打开了隔壁的房间,那是一个餐厅,里面摆了一张可以容纳12个人进餐的桌子,在餐厅隔壁的房间才是“主卧”。

    “我把你们以前在别墅里用过的家具都搬来了。”纳西沙面无表情得说“真看不出你居然有这一面。”

    奥兰多干咳了一声,用拳头遮住自己的嘴角。

    “她问过你的家养小精灵。”卢修斯忍着笑意说。

    西弗勒斯无话可说。

    他走进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梳妆台上已经蒙了一层灰,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用了。

    “那很恶心。”那天起床后,他发现了波莫纳在自己的额头上用口红画了一个闪电疤痕。

    传说中哈利波特额头上的疤已经消失了,随着最终决战后的伏地魔一起,可实际上那个疤痕依旧留在那儿。

    西弗勒斯将双手撑在梳妆台前的椅背上。

    那一天他也是站在这个位置将雪花耳环给她戴上的。

    它消失了,可是那个黑天鹅挂坠却没有,她戴着它出现在了歌剧院的庆功宴上,可是在卡斯尔勒的记忆里没有了。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金色眼睛魔鬼。最后被囚禁在高塔里、在公墓里演讲的格林德沃都和魔法史上那个少年格林德沃相差太大了。而现在的他,也和过去的他完全不一样了。

    格林德沃想要用火毁了这个城市。

    虽然疯狂,却是个“奇迹”,就像是个丰碑可供人们仰慕。

    当他召唤自己的追随者时,用的是黑色的纱,就像是死神斗篷的材料,伏地魔用的标志则更恐怖一些,宛如夜空中的一个星座。

    他的标志也必须要有类似的效果,这样才能让那些纯血们觉得他是个“偶像”,但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喜欢她温暖而柔软的身体,还有带着糖果甜味的吻,他可以这么跟她躺在沙发上过一整天。

    有一天他甚至带着她去了科克沃斯,以前他和莉莉见面的地方,在那个重度污染的城市里有一块绿地,有个会让白色的小雏菊盛开的少女,她让他觉得至少老家还有个干净纯洁的地方。

    赫夫帕夫没有格兰芬多的那种勇气,“学姐”明明比他们的年纪大,却好像要躲在莉莉的后面。直到芙蓉的出现,他才意识到他忽略了什么。

    整个学校都为芙蓉疯狂了,每个男生都想约她跳舞,罗恩·韦斯莱邀请了她一次就狼狈逃走了,波莫纳却允许他邀请三次,即便最后他没有成功,她还是一个人回地窖里,一边哭一边吃蛋糕,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参加那场盛大的舞会。

    女人真是难以理解,但她们好像很理解男人,纳西沙在蜘蛛尾巷的客厅里一直保持着神秘的微笑。

    自她看到虫尾巴给她开门的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不正常,正是他出卖了詹姆·波特和莉莉一家三口,身为好友的西里斯·布莱克都会为了他们复仇,一直爱恋着莉莉的斯内普为什么留着虫尾巴的命呢?

    这不合情合理,这是纳西沙的判断,好像在她眼里动手杀了虫尾巴才是合情合理的。

    你能理解吗?西弗勒斯原本也不能,但是他现在可以理解了。

    “你恨我吗,茜茜?”西弗勒斯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纳西沙平静得问。

    “你想用这些家具伤害我?”西弗勒斯转头看着她。

    屋里所有的男人都看着纳西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纳西沙故作镇定得说。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西弗勒斯说。

    “你曾经有很美好的生活,为什么你要听邓布利多的命令,毁了你曾经拥有的一切?”沉默片刻后纳西沙说。

    “够了。”卢修斯轻声对纳西沙说,试图将她带离。

    “你背叛了我们!”纳西沙挣脱了卢修斯的手,大声说道“如果你不给他效命,他的计划就不会成功,赢的会是我们!”

    “黑魔王当时已经疯了,想想卢修斯。”西弗勒斯说。

    “别把我扯进来。”卢修斯立刻说。

    “即便他疯了,他还是个强大的领袖,如果不是为了德拉科,我不会说谎。”

    “但你那么做了,纳西沙。”

    “我为了我的儿子,你呢?你为了谁?”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你就像是个精良的机器,脑子里有一系列的计划和阴谋,却欠了正常人该有的东西,这些东西会让你想起她,那会让你觉得痛苦,如果你看着这些东西毫无感情还能和上次一样跟我姐姐那么说话,我才要担心你的为人了。”

    “你想怎么样?”西弗勒斯沉着气说。

    “我现在安心点了。”纳西沙说“爱人的良心才是被爱的女人的守护神,同样我们欠缺一个有良心的领袖,一个爱着我们的守护神。”

    “别这么说,亲爱的。”卢修斯尴尬地说。

    “有心的感觉是不是很踏实,西弗勒斯?”纳西沙又问。

    马车里顿时一片死寂。

    “把我儿子的教母带回来,就像我丈夫说的,她的身体还完全属于你,你就当她做了个白日梦,或者是被鬼给迷惑了。”纳西沙厌恶得说。

    “那是不是普通的鬼,是麻瓜皇帝的幽灵。”卢修斯说。

    “我不在乎!”纳西沙凶巴巴地威胁着,然后转身离开了马车。

    “谢谢你的礼物,卢修斯。”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说。

    “别客气。”卢修斯也干巴巴得回答“布莱克的女人……”

    “我妈妈不这样。”奥兰多说“她很优雅。”

    卢修斯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看着奥兰多。

    “那艘船可装不下这辆马车。”克利切说。

    “别担心,你可以用普通的入口将它弄进去,拉车的是仙马(hippoiathanatoi)。”卢修斯说到“走吧,我们去那边。”

    “不,我不过去。”西弗勒斯说。

    “为什么?”卢修斯问。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西弗勒斯坐在了椅子上。

    就在众人莫名其妙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卢修斯高喊。

    马车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却不是纳西沙。

    “Bonjour。”来人用法语说“晚上好啊,先生们。”

    西弗勒斯像是早有准备般冷哼一声,然后站了起来“进来说话吧。”

    “不,我只是来传信的。”来客说到“有人想见你,斯内普先生。”

第三百六十六章 皇帝的新衣(上)

    如果西弗勒斯·斯内普是“自己人”,那么当他冷血无情、甚至略显得意得说出自己如何出卖西利斯·布莱克和艾米丽·万林,并间接导致他们死亡的时候,纳西沙·马尔福就不会和之前那么生气了。

    没人希望自己被人出卖,尤其是被自己信得过的人。虽然西弗勒斯喜欢莉莉·伊万斯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邓布利多也为他保守了秘密,但是那天斯内普还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大吵大闹,大概情侣分手也就那个场面吧,甚至还不如。对纯血贵族来说,你可以优雅得扔手套决斗,却不能在烂泥里打滚,有鉴于斯内普的出身,即便场面难看也无人提起。

    后来他在邓布利多的扶持下成了斯莱特林最年轻的院长,不过在同一张桌上的食死徒学长、学姐们的眼里他依旧是那个寒酸的学弟。

    气场是一种很玄学的东西,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却难以定义。在霍格沃茨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又当了那么多年院长,斯内普的社会地位当然是不能和那些从阿兹卡班越狱的逃犯比的,更何况当时那是在他自己的家里,他不让贝拉特里克斯动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

    这就是问题了,布莱克姐妹纡尊降贵得来那个破房子,他居然没有诚惶诚恐得招待,这是什么态度?

    如果西弗勒斯真的爱莉莉,那么他不会和虫尾巴共处一室,即便他把虫尾巴当成仆人那么使唤。

    那段感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斯内普是自己人,他们都为黑魔王服务,略有不同的是卢修斯干了蠢事遭到了惩罚,但被惩罚的对象不是他自己,而是他们的独子德拉科·马尔福,他被伏地魔逼着去执行一个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故事如果如此发展下去也没有什么,可是哈利波特让剧情“反转”了,他在“复活”后当着众人的面说:斯内普不是你们的人,他从来都不是,因为他爱着我的妈妈。

    这挺有说服力的,所以,这是邓布利多安排的要将他的反对者一网打尽的陷阱。

    高架桥庭院当时已经可以幻影移形了,食死徒们开始逃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贝拉特里克斯那样为了表达一种态度去阿兹卡班。更何况他们也不是那么想让黑魔王赢,因为他太恐怖了,一句话不小心说错了就可能招来死亡。

    爱是非理性的,它是打败了伏地魔,让人们战胜恐惧的法宝。

    以黑魔王的理解,他觉得西弗勒斯可以随便再找一个纯血的女人代替莉莉,他想得到她,仅此而已。黑魔王撮合了不少婚事,其中包括卢修斯娶纳西沙,信奉“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已经开始近亲结婚了,像马尔福这种不够纯的纯血家庭是攀不上他们家的。

    Toujourspur是法语写的,法国不只是有甜点和浪漫,还有尤瑟夫·卡玛和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恩怨。

    麻瓜和哑炮都没有魔力,无法施展夺魂咒这种不可饶恕咒,但他们可以购买迷情剂,让不该发生的爱发生。

    梅洛普生下了伏地魔,而毒药事件不只是造成了冤狱,还让欧根亲王出走成为了奥地利的将军。他的妈妈是路易十四的初恋,如果蒙特斯潘夫人倒了她就会成为首席情妇,马扎然主教的侄女确实有动机,可是这事真的是她干的?

    巫术和信仰一直都是共存的,有的人会觉得这太疯狂,世上根本没有迷情剂这种东西。

    一般来说女人也不会用迷情剂对付这种人,男性使用迷情剂很少,他们更喜欢用金钱和权势去吸引女人,放逐了蒙特斯潘夫人的路易十四最终投入了虔诚的曼特农夫人的怀抱。

    但他并没有得安宁,取消《南特赦令》又一次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新教徒蜂拥着离开了法国。

    不是所有的城市都像伦敦,伯明翰也曾经是个欠缺规划、肮脏的城市。它并不是曼彻斯特以及德比郡那样的纱厂,而是以冶炼为主,科克沃斯的历史要比它短得多,城市布局也相对整齐。圈地运动需要将农民赶走养羊,钢铁工业则是本地的农民直接转型为工厂的工人,不存在那么激烈的矛盾,但它同时发展得也比较慢,无法享受新工业诞生和发展的好处,工厂都设置在离旧的市中心很远的地方,农民的自建房也杂乱无章,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伯明翰并不漂亮,聚集在一块崎岖土地上的小砖屋格外丑陋,然而城市里却响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毕达哥拉斯通过打铁的声音发现了黄金比例,伯明翰的工厂主们可以通过工人打铁发出的声音判断出工序是否出现问题。

    管理一个工厂即是在行使统治权,又像是指挥在指挥交响乐,工人们必须在工头的监督下正确得劳动,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又或者是机械出了问题就会导致节奏混乱,这时工厂主就要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检查了。

    有时工厂主会严厉得训话,工业家独有的才能是企业组织上,首先必须要筹集足够的本钱,然后是设备问题,这一切都解决后轮到劳动力的问题,这需要规定某种秩序、维持这个秩序,最后才是销路问题。

    人口是一种财富,反正在魔法世界是不可能和麻瓜世界一样发展出同等规模的商业文明的,相比起纱厂,冶金业的市场更难开拓,也更难形成规模,毕竟铁除了拿来做指甲刀、枪械、农具、机械外还能干什么呢?

    西弗勒斯被邀请到了巴黎第九区的一间名叫圣欧仁-圣塞西尔(EgliseSaint-Eugène-Sainte-Cecile)的教堂,它是法兰西第二帝国时期修建的,这个地方周围没有什么景点,是本地人喜欢聚会的地方,纤细的金属两住作为支撑,勾勒出了哥特式的内部,并且比传统的石头歌特教堂开了更多的玻璃彩窗。

    它的穹顶是金黄色的,多彩的油漆把梁柱装饰得富丽堂皇,整个教堂内部就是色彩丰富的,精美的吊灯、雕刻精美的实木楼梯和讲坛,自然还少不了管风琴,此时有一个人正在演奏。

    他弹奏的是巴赫,不是那种他们在南肯辛顿的家楼下邻居演奏的平均调,管风琴的特色就是复杂、多层的键盘,那不是只有一排琴键的钢琴能比的。

    它能发出别的乐器无法比拟的丰富而辉煌的声音,肃穆庄严,让人心生敬畏。

    西弗勒斯没有阻止他。

    反正扰民的又不是他自己,这么晚还弹管风琴也不怕把警察给招来。

    弹到了一个段落,弹琴的人停止了弹奏,但是铸铁教堂里依旧回荡着余音。

    “你真出人意外,斯内普先生。”弹琴者背对着他,用带法味的英语说。

    “勒鲁瓦伯爵呢?”西弗勒斯问。

    “我们让他回家了,在他说出他知道的一切后。”弹琴者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直没和我联系。”西弗勒斯平静得说“是他的哥哥说服他了?”

    “不。”弹琴者转过身,他是个中年人,有一个方下巴,头发是黑色的“他想要抓住你。”

    “你们呢?你们不想抓住我?”西弗勒斯问。

    “我希望你能松手,这样我们彼此都能省点麻烦。”

    西弗勒斯笑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从共和国八年开始,我们的行政机构就没有发生过大改变,也就是说我们时至今日依旧用的执政府时期搭建起来的框架。”

    “让人吃惊。”西弗勒斯揶揄得说“你们怎么不改改?”

    “天才是用来照亮时代的,我们需要他。”弹琴人看着西弗勒斯“为了更大的利益。”

    “你们疯了。”西弗勒斯摇头,准备离开。

    “这世上还有很多女人,你还很年轻……”

    “这句话他同样适用,他可是皇帝,我不会让她等他对她没感情了只能被抛弃,你们也许希望得到帮助,可是帮助只给值得帮助的人。”

    “他不会抛弃她。”弹琴人说。

    西弗勒斯蔑视得笑了。

    “她一直不肯摘下她脖子上的项链,后来她告诉皇帝,她其实很老很丑,完全靠项链的魔力维持美貌,只要将它摘下来就会显出原形,但他还是把项链给摘下来了。”弹琴人平静得说“他们有一个契约,当我一无所有,当我不在年轻貌美,是否还会爱我?他们签了,你们有什么?”

    “当然有。”西弗勒斯取出了脖子上的天鹅项链“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你知道上一个想要毁掉巴黎的人是怎么想的?他要阻止麻瓜毁了这个世界,也就是说他闲事管太多了,而我不想管你们的闲事!”

    “你想毁了巴黎?”弹琴人问。

    “我还没有疯到那个地步。”西弗勒斯冷漠得说“这次升起地狱的不是我。”

    很久都没人说话。

    “你们用了反幻影移形咒?”西弗勒斯问。

    “教堂是神圣的地方,我们不打算在教堂里动手。”弹琴人说“这个教堂以两位圣徒的名字命名,圣塞西尔是个盲眼的音乐家,圣欧仁则尊重世俗的权力,我们一直以为这二位指的是欧仁亲王和奥坦斯。塞西莉娅,这是塞西尔的另一种叫法,你知道她是谁么?”

    西弗勒斯抽出了魔杖。

    “你知道这个教堂花了多少时间建成吗?20个月,同样我们修建一个‘水晶宫’差不多也要那么多时间,它将被用来开工业博览会,那对我们都有好处。”弹琴人站了起来“而且我们可以一起对付更大的敌人。”

    “有人跟我提起过,恢复那条法律,禁止麻瓜和巫师通婚,但我想这世上只有一个多卡斯……”

    “她也跟他说了很多巫师世界的事。”弹琴人拿出了一根很细长的棍子,两头是人头“你觉得她是愚不可及的?”

    西弗勒斯双眼冒着光。

    “别担心,不是英国的,而是圣日尔曼的。”弹琴人嗜血得笑着“她需要他的建议,别天真了,斯内普,巫师和麻瓜的世界以前、现在和将来从来没有真正分开过。”

    说完一道绿光就冲着西弗勒斯射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七章 皇帝的新衣(中)

    西弗勒斯躲开了那道绿光,然而那道光却并不是索命咒。

    在击中了铸铁柱子后,一道电光分到了隔壁的柱子,隔壁的柱子又与相邻的柱子相连,最终形成了一张如同特斯拉电弧的电网。

    “它链接了麻瓜的电网。”弹琴的人说“你知道那有多大的力量吧?”

    “你刚才说不在教堂里动手。”

    那人将手里的魔杖如同军乐队的指挥棒一样耍了个棍花“反正我不动手你也会动手。”

    “你是巫师,却为麻瓜服务?”西弗勒斯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弹琴人笑着说“我又没有伤害他们。”

    西弗勒斯冷笑着。

    “反倒是你,你是个黑巫师。”

    “又来了,你是反黑魔法联盟的?”西弗勒斯不耐烦得问。

    “加入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弹琴人问。

    “我不知道,名利?”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罗哈特?”弹琴人问。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他聪明?”西弗勒斯问。

    “不然呢?”弹琴人问。

    “你居然相信那个科西嘉人。”

    “你又想说什么?”弹琴人无聊得问。

    “他不会处理这些琐碎的事,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遇到棘手的事他宁可选择逃跑。”西弗勒斯微笑着说“比如说开罗,还有俄国。”

    “还轮不到你来评价他。”弹琴人冷着脸说。

    “如果他没有打算掳走我妻子的灵魂,我也懒得评价。”西弗勒斯也冷了面孔“你知道那份契约听起来像什么吗?像是魔鬼在诱骗善良的羔羊,我有责任保护并阻止他们。”

    “我以为你在公众面前的妻子是波特夫人。”弹琴人冷笑着“你甚至没法把她带到公众面前。”

    “那是我们的事……”西弗勒斯耐着性子说。

    “你知道约瑟芬,她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以为将国王迎回来,皇帝还能活着。”弹琴人盯着西弗勒斯“王妃就比她清楚,路易十八回来后必然会除掉陛下,能落到英国人手里沦为囚徒都是个不错的结局。”

    “那他该继续享受这个结局。”西弗勒斯冷笑着说。

    “你没听清楚吗?她得到认可了。”

    “那是你的幻觉……”

    “别抵抗了!”

    “我可记得你们怎么对的贞德。”西弗勒斯铿锵有力得说“你们不会感谢她的。”

    弹琴人咬牙切齿,电光像火花一样噼里啪啦作响。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西弗勒斯问。

    “大革命和格林德沃让我们死伤惨重,我们不想全面战争。”弹琴的人说“最后的机会,斯内普,走吧。”

    “我就知道那天不该分头行动。”西弗勒斯苦笑着“我不该用自己的命来威胁她,让她别管你们的事,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他已经死了,何不让他安息?”

    “这我办不到,斯内普,要怪你只能怪命运。”弹琴的人口气和缓了一些,用怜悯的语气说“她的身体在什么地方?”

    “你们不打算交易了?”西弗勒斯问。

    “我们给过你机会,你拒绝了。”

    “那他永远都别想得到他想要的了。”西弗勒斯愤怒得说。

    “那天如果不是那只凤凰……你记得是在哪儿找到她的吧,就在他的墓地下面有一个地下室,曾经有一些间谍在那里监听,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那里会放着一个空的石棺,就把它放在卢浮宫。”

    “他可以带其他人下地狱。”西弗勒斯说,然后一挥舞魔杖,一条蛇怪出现在了教堂里。

    弹琴的人立刻闭上了眼睛。

    “你会因此遭到惩罚的!”弹琴的人怒吼。

    “我不在乎。”西弗勒斯温柔得说“你们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也要夺走你们的。”

    “你想干什么?”

    “我跟你说过,升起地狱的人这次不是巫师,我会全力阻止那些试图阻止暴乱发生的人,就像你刚才说的,要怪你们只能怪命运,我相信他们改变了一些,不会再跟大革命时一样,将国王送上断头台了。”

    一束闪电朝着西弗勒斯袭来,那个圆盾挡住了它。

    “瞧,她还是愿意保护我。”西弗勒斯笑着说“她爱的还是我。”

    “你疯了,在闹市区放出这种东西。”弹琴的人说。

    说完西弗勒斯开始说蛇老腔,得到命令的蛇怪朝着弹琴的人爬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刚才那个送信的人出现了,他挡住了西弗勒斯的去路。

    “工作所在。”那人微笑着说,然后举起了魔杖,那些电弧就像有了生命般朝着西弗勒斯扑了过去。

    “清水如泉。”西弗勒斯在挡过了两次雷击后,在送信人的脚底招来了水,他立刻躲开了。

    也就在这时,送信人就像被无形的刀给刺中了似的,身上有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西弗勒斯低沉得说“当一个人一无所有,那不是哀求怜悯,施舍爱情的条件,而是前进的动力,他是经历过大革命的人,应该懂这些,一个真正一无所有的人,什么事都敢做。”

    当送信人的血滴入了水里,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它出现了和之前卢浮宫以及卢森堡水池里一样的幻境。

    这一次是两个风车,有两个人分别站在风车的下方遥遥相望。

    其中一个人很容易就认出来,正是穿着灰色常礼服的拿破仑,另一个则穿着红色的英军制服。

    “滑铁卢。”送信人惊呼。

    西弗勒斯睁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拿破仑和威灵顿在决战前居然站得距离那么近,仿佛能看到彼此的脸。

    比利时有风车磨坊不奇怪,它也是个湿地国家,并且曾经被荷兰占领过。

    6月有个节气叫芒种,这时的冬小麦已经成熟,可以在收割后接着种,到了9月份又可以收割一次。

    黑麦长得很高,比英格兰的还要高,毕竟这是片肥沃的土地,散兵藏在里面,骑兵无法判断步兵离他们有多远,步兵也不知道骑兵什么时候会加速冲过来。

    阿金库尔战役发生在10月,法国农民在这个季节都会犁田,松软的土壤同样不适合重骑兵,他们掉进了泥潭里,被英国长弓兵当成靶子一样死伤惨重,而那些之前的俘虏都只是看着,因为他们与国王有一个约定。

    滑铁卢的战场也刚下过雨,这一次土地并不像阿金库尔战役那么松软,很适合骑兵奔跑,马刀和长枪割破血管发出的沙沙声和风吹过麦田的声音几乎一样,如果这个时候骑兵们返回,那么他们会获得辉煌的战果,可是他们却像夺走军旗,分出了过多的人出去。

    持旗的少尉死死得护住了军旗,即使死了也将它压在身下,然后英军和法军围绕着这面旗帜展开了搏杀,一个法国枪骑兵从旗子上撕了一部分,不过旋即死在了枪弹之下,英国士兵围绕着旗帜组成了紧密的圆形阵列,以收割的方式向冲锋失败的法军骑兵倾斜火力。

    他们绝不知道,自己参与了一场决定了世界未来两百年的大战,就像西弗勒斯自己。

    “她改变了他。”送信人说“很多人只记得皇帝的武功,忘了他的文治。”

    “他已经死了,别做梦了!”西弗勒斯怒吼着。

    “有人提醒我们,《反海外腐败法》会对我们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我们束手无策,虽然我们的行政机构是18世纪的,我们的组织结构却是军事化的,问题是电力这门公共事业不该由私企经营,那个时候陛下也没有想到会有电力和第二次工业革命。”送信人说“我们要面对竞争,电力成本要降下去工业生产的成本才能降,才用了私营,公与私太难分了。”

    “你们太天真了,法国人,不是什么事都能保持简洁和一致的。”西弗勒斯说。

    “你们则是刻意不作出统一的规范,不去归类于合并,你们小心提防的东西,正是我们试图阻止的——分裂、独立。”信使说“造成现在的结局是你们自找的。”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西弗勒斯说。

    “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一个人来赴约?不带上其他人?”信使问。

    “我曾经见过一个人,带着一支军队进攻一座城堡,但他们却抛下他不管了。”

    “你不想和他一样被人抛下?”

    “不。”西弗勒斯朝着后面的蛇怪示意“我是怕伤害了他们。”

    说着他举起魔杖,这一次信使躲开了,神峰无形没有击中信使。

    教堂里的木椅被蛇怪的重量给压成了碎屑,彩窗也开始碎了,就像是一个五光十色的梦变成了碎片。

    要是波莫纳看到了肯定会想起她关于独角兽的少女梦,正是某个混蛋给毁了。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第三百六十八章 皇帝的新衣(下)

    在被修建为教堂之前,这块土地原本属于hotelMemus-plaisirs,意思是欢愉的菜单,1792年时曾经是国民自卫军免费学校,1793年成为国立音乐学院,1795年时全国音乐戏剧学院,1822年王朝复辟后改名为全国音乐学院。

    巴黎歌剧院是1763年被烧毁的,直到1860年法国艺术部才决定兴建新的巴黎歌剧院,期间那块土地被空置了接近100年。

    当你坐在餐馆,手里拿着菜单的时候,相当于有很多种选择,哪一种是你今晚想要的?

    选择很少或者选择很多同样让人难以选择,在投稿的171件作品中,35岁的建筑师查尔斯·加尼叶的作品脱颖而出,他选择的是折衷主义,不过那时候他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现在的巴黎歌剧院被称为“首饰盒”,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事实上在拿破仑一世时代折衷主义,又被称为兼容主义就已经萌芽了,在拿破仑的日记里曾经提起过。

    有很多东西是这样,一开始难以接受,看习惯了就没关系了。

    第一届世界博览会是1851年在海德公园举行的,举办地就是水晶宫,它看起来像是个温室,里面却展示着蒸汽牵引机、高速汽轮、起重机、厨房用品,以及来自美国的收割机。

    其实在更早前,拿破仑已经在巴黎举行工业博览会了,第一届是在卢浮宫举行的,而第二届则是老兵广场,当时临时搭了帐篷。

    那次展览展出了苏格兰工程师设计的脱粒机,华盛顿没有选择的东西,法国人却选择了,大革命时因为征兵,农村很多劳动力都被抽走了,即便小麦丰收了,没有人脱粒也无法制成面粉。

    它从另一个方面促成了粮价上涨,按照法国法律的规定,凡是年满21岁,在公民登记簿上登记,并且在法国一个专区居住1年以上的,可以成为法国公民。

    一个在苏格兰快要饿死的工程师原本被世界给遗忘了,有一天却有人找上门来,说他的发明被人看中了。等他到了法国发现自己真的受到了礼遇,并且发明向全国推广,还要参加工业博览会,所谓的白日梦不过就是如此吧。

    这也是一种欢愉,却是不同于舞蹈、美食、歌剧等带来的愉悦感,让人流连忘返,还回什么苏格兰呢?

    爱喝啤酒的比利时人实际上没什么机会畅饮,他们的现代化还没有开始,一切都停留在手工作坊时期,酿酒厂规模小、不景气,里面掺了不少燕麦和小麦,英国的啤酒已经开始进入工业化了,蒸汽机取代了人力、水力和马力,让大规模酿酒成为可能。

    一块大的宝石切割后理论上会贬值,但那也要看情况,摄政王钻石被切割后镶嵌在他加冕时佩戴的礼仪剑上,这把剑可是不会放在拍卖行售卖的。

    为他制作这把剑的珠宝商名叫尚美,是拿破仑的御用珠宝商和腕表制造商,波莫纳手上那个看起来很像颤抖花饰品的麦穗手镯实际上是块腕表,它不仅有装饰的作用,还有一定的实用功能。

    前财政总监雅克·内克尔曾使用国家贷款取代高税收,并用这笔钱资助法国在美国独立战争产生的费用。

    这一点被执政府采用了,不过放给农民的贷款不是高利贷,也就是说用税收监管的方式取代了金融监管,成了一笔固定的收入。

    从提案开始到初步实施足足用了一年时间,执政府将修路权给收回了中央,地方不需要再修路了,虽然从某个角度来说减轻了地方的负担,但不需要修路了还要什么通行税?

    1982年的行政改革将修路和接送学生都丢给了地方,巫师上学乘坐霍格沃茨特快,麻瓜学生上学乘坐黄色的校车,这也是公共事业的一部分,是非营利的,孩子的安全是第一位,不能让开有安全问题的车送孩子们上下学吧。

    要荒野雄狮一个人单打独斗,整理烦人的内务他肯定没耐心,有人打下手就不一样了。

    有了钱他就能修运河之类的工程,这样农民的灌溉问题和运输问题也解决了。

    不征兵打仗就有劳动力,圣马丁运河那么多年才修好和拿破仑战争不无关系。

    不打仗就搞和平建设,银行家对于投资公共事业也是有信心的,对18世纪的人来说能从事公共事业是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要参与决策往往需要和贵族交往,有时还会被邀请到宫廷,富裕、勤劳、野心勃勃的工厂主们在国家经济生活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他们被人承认不仅是自己的财富。

    博爱在当时很流行,这种博爱的仁慈与自豪往往是分不开的,只是这种仁慈是大贵族对待家臣式的仁慈,工厂主们都在促使自己与地主贵族在行使权力以及自己手下所支配的人数不相上下。

    一呼百应、众望所归,男人图的不就是这些么?

    很多人都以为受人爱戴需要纯洁自持、和蔼可亲、宽厚仁慈、慷慨大方。

    路易十六是个好人,却是个坏国王,有人却利用人们的怜悯心到处煽动叛乱,甚至于组织了雪月谋杀,当时刺客就潜伏在拿破仑前往歌剧院的必经之路上。

    如果约瑟芬不执意去听歌剧,也许就没这事了。

    巴黎歌剧院也有个门,是专门给拿破仑三世准备的,避免他与他的叔叔一样遇到暗杀,只是他一天都没有使用过,因为歌剧院建成时他已经不是皇帝了。

    1896年的时候,巴黎歌剧院正在上演《忒提斯与培雷》,悬挂在观众席上的水晶灯忽然掉了下来,一名妇女不幸身亡,此事后来被改编为《歌剧魅影》中的著名场面。当水晶灯坠下来时,是否也和此刻的圣欧仁-圣塞西尔教堂里碎裂的彩色玻璃一样,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呢?

    忒提斯是海神涅柔斯的女儿,远征特洛伊的阿喀琉斯就是她的儿子,她为了让儿子能够永生,将他倒提着浸进冥河之水里,因为只有她抓住的脚踝没有被浸,所以那里成了阿喀琉斯的致命伤。

    有天,在人类英雄帕琉斯和忒提斯的婚礼上,众神都参加了婚礼,只有不和女神厄里斯没有受到邀请,厄里斯怀恨在心,在婚礼上将一个金苹果献给了宾客,上面写着“送给最美的女神”。

    赫拉、雅典娜、阿芙洛狄忒为了争执这个金苹果让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评判,她们分别许诺,赫拉将给他无上的权力,雅典娜愿意赐给她智慧和力量,阿芙提洛狄忒则给予他爱情,让世界上最美的女子爱上她。

    帕里斯思来想去,觉得权力和统治权可以继承他父亲的王位,英雄的道路他有的是本事去闯,反倒是爱情不是每天可以遇到的,于是他将金苹果给了阿芙洛狄忒,而阿芙洛狄忒将有夫之妇海伦给了他。

    为了避免海伦引起战争,老斯巴达国王让求婚者们留下誓言,绝不伤害她的丈夫。

    不论是为了在战争中谋利,又或者是为斯巴达国王主持公道,“英雄们”坐上了船前往特洛伊,可是海上没有刮起顺风,统帅阿伽门农差点要在大军之中献祭自己的女儿。

    当特洛伊战争结束,海伦得知消息要去见自己的丈夫,长老们劝她戴上面纱。

    她就这么在众多戴着头盔的士兵中找到了她的丈夫,为他解开了遮住脸的头盔。

    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也许这是个传说,也许这是一种感觉,当她听说墨涅拉奥斯来的时候心里不是畏惧,她心底还是爱着他的。

    至于她和帕里斯之间的感情,可能就像是迷情剂,制造出来的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一种强烈的痴迷感。

    卢浮宫不仅有维纳斯的塑像,还有丹德拉星座板,那是埃及的爱神哈托尔神庙里供奉的。

    哈托尔是爱神,也是死神,当“拉神之眼”睁开时必然血染大地,为了能让她停止,拉神用石榴制成的酒浇灌大地,让她酩酊大醉,残暴的死神变成了美丽的爱神、音乐之神、舞蹈之神,除了石榴,啤酒也是她的祭品,让她喝醉了她就不会“捣蛋”了。

    爱神啊,是你害得我病成了这幅模样,

    让从此我相思成疾,奄奄一息,

    孽债未了,却即将与世长辞。

    马基雅维利说过,即便君主不能获得爱戴,也要避免仇恨,因为被人畏惧同时又不为人所憎恨,二者可以很好得结合起来,只要他不碰触自己公民和臣民的财产、不染指他们的妻女,他总是能做到这一点,使人畏惧比使人爱戴更能得到追随和服从,但恨做不到这一点。

    只为了片刻欢愉而犯下那么大的错,划算么?

    通常来说电力是和魔力无法共存的,除非电流非常强大,埃菲尔铁塔上的装饰灯灭了,它变得与黑色的夜空融为一体,仿佛隐形一般,又或者说时间回到了1889年世博会之前。

    在厄尔巴岛上,有个小镇叫“大都会”,它是否可以璀璨如巴黎?

    在这个少有人知道的教堂里,一个魅影正跳着鬼魅一样的舞步。

    他不像某人,虽然死了,却在人们心里活着,而他已经为了爱情殉葬了。

    他对莉莉的爱是人们原谅他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唯一理由,即便当时老傻瓜因为无法抗拒复活石带来的诱惑,将那枚有诅咒的戒指戴上,已经离死不远了。

    阿不思真的很能做得出来,连自己的死都能利用,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利用的?

    他才是那个无情的人呐,连黑巫师都比他有人性。

    把流浪汉怀里的猫抱走,还播放猫过上了幸福生活的视频,好像自己做了好事,可流浪汉呢?

    其实大多数巴黎人都是看客,就像发际前的拿破仑,他也曾和芸芸众生一起观看大革命摧枯拉朽的场面。

    只是没想到他像是被魔术师邀请上台协助表演的观众,站在了舞台和聚光灯下,成为被别人观看的对象了。

    谁能想象他是个普通人,而且还会乞求怜悯和爱?

    其他人必定会说会这么想的人一定是疯了,不论说这话的究竟是成年人还是个小孩。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丰收的担保人

    利息就像是伊卡洛斯的翅膀,飞得太高容易变成高利贷,然后重重得摔下来,内克尔用高利贷取代提高税收的办法挽回法国在美国独立战争中的损失增加了人民的负担,幸好农村没有形成麦骚动或者农民起义。

    同时它也不能飞得太低,总会有人会从中牟利,美联储放贷只有1%的利息,其他房贷公司给客户5%左右,他们几乎什么都不干,就中间赚4%的利息。

    同样粮食投机不论是农民还是购买粮食的市民都没有从中获利,所以利息转变成税收,利率定多少是一个技术活,不仅必须要保持平衡,还需要进行监管,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法国的银行家不像英国的那么敢于冒险,别说是农民,就连工厂主都很难从他们那里借款,农民才不得已去借高利贷。

    这下有税吏去收那基本上就是稳赚不赔了,即便利率低点,量大一样有利可图。

    只要风调雨顺,不再遇到天灾就不会蒙受很大的损失,再有一个就是农业保险,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农民也可以自己选择借不借,风气有了改变不代表一下子大家都变得淳朴美德了,娑婆世界就是如此,苦恼不断,也不如净土那么干净,什么样的人都有。

    西弗勒斯将活捉的俘虏带离了教堂,重新回到了卢森堡,另一个不小心看到了蛇怪水里的倒影被石化了,现在还在教堂里,他还活着,前提是要有人会熬那种复活汤剂。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傲罗不会察觉不到,也正好可以吸引走卢森堡的埋伏,毕竟那个无邪喷泉龚塞伊是知道的。

    看到他捉了个人回来,在车厢外迎接他的奥兰多和菲利克斯都惊讶了,至于马尔福夫妇这时已经没有了踪迹,好像他们与此事没有一点关系——即便犯罪现场的魔杖布满了马尔福的指纹,他们还是可以证明自己是无罪的——另外还有哈吉,他好像对车夫的位置很感兴趣,此刻正在适应缰绳和马鞭。

    “我给你两个选择,自己说,或者是我让你说。”西弗勒斯将一瓶魔药拿了出来“这种魔药可医无视大脑封闭术,让你说出所有的秘密,但你的脑子也毁了。”

    “你想知道什么?”方下巴的人问。

    “你叫什么名字?”西弗勒斯问。

    “保罗。”

    “跟教皇一个名字?”

    “这就是我的名字。”

    “好吧,保罗,给我一些东西,让我觉得值得放你走。”

    保罗沉默了一会儿,说到“我知道你有吐真剂,给我喝一口。”

    “怎么会有人主动要求喝的?”菲利克斯问。

    “如果我没接受拷问就说了,我下场一样很惨,你应该知道吧,食死徒。”保罗低吼着。

    西弗勒斯拿出了吐真剂,倒进了保罗的嘴里。

    “你有没有听说过意大利丰收的保护人?”保罗问。

    “一般认为他们是前往美国的欧洲肃清者的前身。”奥兰多在一旁说“他们在16、17世纪很活跃。”

    “他们说巫师会聚集起来,毁了麦田和葡萄园里所有的庄稼,丰收的保护人与他们战斗,如果是他们赢了就会丰收,如果是巫师赢了,那一年不只是天气糟糕,并且还会歉收,据说他们一出生就带着胎膜,有部分人是招魂术的占卜者,他们可以从水里看到亡灵世界,据说是因为维纳斯的力量。”保罗说。

    “维纳斯?不是哈迪斯?”奥兰多问。

    “看不到自己爱人的人是绝望的。”保罗说“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他见一见亡故的人……”

    “是肃清者创造了这个世界?”西弗勒斯打断了保罗。

    “我不知道,我也是个巫师。”保罗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说“他们最风光的时候住在维纳斯堡,里面充满了疯狂的人,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带着信徒在夜间出行,他们也在德意志活动,不过那时女神换了个名字叫奥勒,那是个充斥着亡灵的世界,平时他们凭借灵魂去那边,留下的身体陷入深度昏厥中,就像死了一样,如果灵魂未能及时从夜间的聚会中回来,就会导致真正的死亡。”

    “她没死。”西弗勒斯说。

    “我知道,她对这个世界还有眷恋,你,这就是我们要杀了你的原因。”

    “难怪。”克利切在一旁说“他们说天亮后不能用咒语打开出入口了。”

    “用另一种方法打开入口后就没有这个限制,但会造成什么后果没人知道,上一个打开它的人失踪了。”保罗解释道。

    “我发现了一个石窟,里面有水晶球。”西弗勒斯问。

    “那也是他们占卜的方式,我听说过西比尔·特里劳尼,她是个天目者,可以看到未来,他们用的办法是招魂术占卜,要利用水晶球,这一块我懂得不多。”

    “为什么他们会来法国?”西弗勒斯问。

    “这不明摆着吗?”保罗咬着牙说“我们融入了麻瓜贵族之中,巴黎也没有像其他地方那么经常举行宗教审判,大革命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

    “他们也在为波拿巴工作。”西弗勒斯说。

    “你别明知故问!”保罗仇恨得说。

    “是他们抓住了文森特·德·泰福勒-皮克公爵,他给自己的脖子用了隐藏咒,逃过了被行刑的命运。”奥兰多有些萎靡不振得说。

    “维纳斯堡在什么地方?”西弗勒斯问。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狼人和他们是一起的,他们也成了‘上帝之犬’,专门猎捕残暴邪恶的巫师,不会伤害善良的人。”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教会的图书馆里有宗教审判所的审判卷宗,那个狼人是在审判所里那么说的。”保罗说。

    “你大可说你们抢了教会图书馆。”奥兰多揶揄着说。

    “宗教审判所的法官竭力证明丰收的守护者和狼人与巫师是一伙的,都是恶魔的追随者和崇拜者,但是有很多‘目击者’愿意为他们作证,他们确实和巫师作战。”保罗说“你知道那些牧师后来怎么了?”

    “你可以直接说。”西弗勒斯不耐烦得说。

    “有一个肃清者率领愤怒的民众冲进了波尔多的一间修道院里,将不肯向宪法宣誓的院长给拽了出来,国民卫队为了保护神父宣布对他实施逮捕,然而那些疯子却冲进了监狱,把他杀了。”保罗咬着牙“你现在知道自己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了?肃清者不是美国原生的,他们是来自‘不同国家’的雇佣兵,我不知道他们后来是怎么在法国消失不见的,这就是我知道的。”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后西弗勒斯举起魔杖,撤走了保罗身上的光影束缚。

    “你不是坏人,斯内普,这世上女人很多,混血媚娃也不只是一个,你可以换一个从新开始。”保罗说完后就转身步行离开了。

    “你觉得他说得对吗?”西弗勒斯问。

    “他是对的。”奥兰多平静得说“但我听你的吩咐,先生。”

    “我也一样。”菲利克斯说。

    “你呢?”西弗勒斯问哈吉。

    “我能带枪过去吗?”哈吉问。

    “你可以试试,看看子弹能不能打死幽灵。”西弗勒斯嘶嘶得说道。

    “我加入。”哈吉没精打采得说“早知道这样我就留在老家了。”

第三百七十章 狮爪之下(一)

    在古代,蝎子曾经被当作是一种“幻兽”。

    死于维苏威火山爆发的盖乌斯·普利尼·塞孔都斯曾写道:蝎子是一种瘟疫,是来自非洲的诅咒,它们的尾巴有刺,始终在摆动准备攻击。它们的刺对女孩永远是致命的,对妇女经常致命,但是对于男人,只有早晨蝎子毒性最强的时候被蜇才会致命,受害者会在经历三天痛苦的折磨后死去。据说,把蝎子烧成灰,混在酒里喝下去可以治疗它的蜇伤。

    对于绝大多数男性巫师而言,麻瓜是没有威胁性的,女人、小孩才是最危险的,这也是为什么霍格沃茨会被施展隐藏咒,让它在麻瓜眼里看起来像是废墟的原因。

    城堡附近有强大的魔法磁场,所有麻瓜使用的魔法替代品在这里都会出故障,这也是为什么城堡中使用蜡烛和灯笼的原因。

    有人可能觉得这是复古情怀,对哈吉这样的人来说却不那么觉得,他的老家仿佛还处于中世纪,一样用的蜡烛和灯笼。

    此刻他居然怀念起他的故乡,甚至觉得留在那里比较好,也是因为出现了比贫困落后更加糟糕的情况——猎巫,这个对21世纪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们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历史词汇一下子摆在了他的面前,就跟拿破仑·波拿巴这个已经作古的人一样。

    老家穷是穷点,并且很落后,不通电不通车,但至少是平静的。

    消息闭塞是欧洲中世纪的乡村普遍存在的现象,也正是因为如此教堂成了村落的中心,神权在那些地方是等同甚至凌驾在世俗之上的,诸如巴黎、马德里、那不勒斯、斯德哥尔摩,强大的城市共和国阿姆斯特丹、安特卫普、纽伦堡,甚至是商业中心莱比锡、里昂、锡耶纳都被认为猎巫是不必要的。

    这些“先进城市”里不包括伦敦,那是因为当时伦敦正经历着黑死病,并且英国还在发生内战,有一个叫马修·霍普金斯的埃塞克斯曼宁特里的绅士,利用内战时期的混乱自封为寻巫将军,利用了人们对“世界末日”和千禧的恐慌展开了有记录的英国最大规模的猎巫运动,它的规模几乎和塞勒姆差不多,只是被内战和克伦威尔承托得无人问津了。

    法国因其强大的中央集权和专制,不仅遏制了民众骚乱,也遏制了大规模猎巫。路易十四下赦令禁止猎巫,同时也下令禁止死刑,所有要处决的犯人都需要他签字授权,不能随意处决巫师。

    然而宫廷里还是发生了“投毒案”,再有就是民间还是存在一些专门寻找巫师的“小先知”,他们通常是牧人,和意大利的丰收的担保人一样,只要冰雹、霜冻破坏了庄稼,他们就会到处巡视。

    德国就更不必说了,原本没有猎巫的北欧也因为三十年战争后,随着士兵回国而流行起来。如果说巫师是选择将自己隐藏起来,肃清者则往往是以站在麻瓜这边,以半公开的形象出现。

    原本躲在法国,过舒服日子的巫师们因为大革命,致使法国陷入混乱的状态,也变得不再安全了。美国魔法国会成立后一些肃清者通过与麻鸡组成家庭“逃避惩处”,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重大历史事件中都有他们的踪影。

    多卡斯·十二树迷恋上了一个肃清者,他利用了女孩对他的爱,套出了很多与魔法有关的情报,并将之公之于众。

    巴托罗缪·巴瑞波恩是第二塞勒姆玛丽·卢·巴瑞波恩的祖先,巴托罗缪(bartholomew)不仅是一个天主教圣人的名字,同样也是个比较常见的意大利语名字,在他原本的名字里没有卢(lou),到了玛丽这一代却有了。lou不像德或者冯,是贵族的中间名,它是个常见的法国女孩的名字,克尔特语代表光明,大约在公元前600年到200年间广泛分布于今天的法国、比利时一带,被称为外高卢人。也就是说玛丽的祖先至少有一个与来自比利时或者法国的女性联姻,并且以她的名字作为中间名留了下来表示纪念。

    国王的名字有一大串,就连哈利波特的儿子也取了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作为中间名,也就是说这位“Lou”是巴瑞波恩家族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做最糟糕的打算,肃清者与肃清者联姻了,这位肃清者还有可能来自比利时。

    在公元1000年前,欧洲几乎所有的啤酒在酿造中都没有使用啤酒花,而是一种名为格鲁特(gruit)的昂贵混合物来进行调味,它的配方被垄断在教会、公国或介于两者之间的权贵圈里,被称为格鲁特特权,酿酒者们必须强制购买这种调味料,并被看作是一种税收形式。

    有一座可以展示格鲁特强大力量的富丽堂皇的建筑至今还矗立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它的成分是一个秘密,为了保密香料里还要与谷粉混合在一起,让蠢蠢欲动的造假者无法破解。

    香杨梅是经常提到的一种草药,它的味道有点像树脂和松树,另一种则是蓍草,它常被用来占卜,有一种粗粝的苦味,不适合现代人的口感。

    还有一种是杜香,有时也被称为“野迷迭香”,它有一种薄荷味和树脂味的苦感,自古以来就被传说有致幻作用,它确实具有某种毒性,而且还是一种效果不错的驱虫剂,被称为女巫的秘酿。

    啤酒花最早出现在意大利北部,但那是用来祭祀神灵的,那时的意大利人已经对香料使用与神灵对应起来,第一批当作商品出售的啤酒要到1500年后的德国汉莎商业工会,这是个教会实力范围之外的“自由”城市。

    用格鲁特酿造的啤酒是红色的,就像鸡血一样,因此格鲁特啤酒的酿造商被称为“红色”啤酒商。

    啤酒花会产生大量的白色气泡,它并不是汽水或者苏打水中充入的的二氧化碳等气体,它独特的“起泡”作用让琥珀色麦芽啤酒产生了白色,因此用啤酒花酿造的啤酒商被称为“白色”啤酒商,这个秘方也被严格保密,直到100年后阿姆斯特丹才知道自己也可以酿造这种加了啤酒花的啤酒,然后啤酒花啤酒岁着弗拉芒移民大量在英格兰登陆。

    啤酒花的气味有上百种,有热带味的、水果味的、花卉味的、辛辣味的、药草味的,每一个地区都有独特的口味,对不嗜酒的人来说没有区别,反正都是苦味,这就和某些人喝咖啡喜欢喝拿铁并不是真的爱喝咖啡一样,他只是爱喝牛奶,至于咖啡豆是酸的还是苦的、中烘还是深烘根本没有概念。

    哪里有德国人或者荷兰人,哪里就有对啤酒的需求,在新阿姆斯特丹也就是后来的纽约就有一条“酿造商”大街,1664年荷兰人将新尼德兰让给英国人后酿酒依旧继续,只是重心偏移到了南方的费城。

    殖民初期的美洲,低浓度啤酒很重要,乔治·华盛顿那“一把糖一把糠”的著名配方很典型,他是个已达到商业规模的蒸馏酒酿造者。

    他希望啤酒这种低浓度酒精饮料能够取代朗姆酒成为奴隶、仆人和主人共同的安全饮料,杰斐逊也认为对于沉浸在烈酒之中的美国人而言,啤酒开辟出了一条节制之路。

    然而啤酒从来不适合边疆地区,在开拓者云集的地方,火焰一样烈的威士忌才是“王者”。

    喝醉的牛仔加上无限量供应的火药,听起来真是个“至上仙境”,但美国人想要法国的火药加工设备。

    法国人的制糖设备是强买强卖,英国的酿酒设备也不安好心,大多数人映像里啤酒是金色的带泡沫的液体,比利时也不可幸免,然而多亏了手工作坊的存在,保留了很多口味,一旦开始机械化、商业化、集成化大生产,这些小酿酒厂就更难生存了,它们可能会被淘汰,对于追求新体验的啤酒爱好者来说是一种遗憾。

    拿破仑在埃及的时候想喝啤酒,这不仅仅是嘴馋,啤酒有一定杀菌作用,它可以代替干净的水。

    不过埃及当时没有啤酒花,他想喝也找不到代替品,而且相比起啤酒,法国人还是更爱喝葡萄酒。

    西弗勒斯将那个用缟玛瑙制造的阿努比斯酒杯放在了无邪喷泉那位代表河神的雕塑面前,他已经被石头上的独眼巨人给砸死了,仙女将他抱在怀里。这个喷泉是要模拟他血流成河的样子,本来西弗勒斯打算用葡萄酒的,但是他在雅格塔找到了新的代替品。

    当他将酒杯放下的时候,那个闭着眼睛的女性浮雕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就像狮子的眼睛一样,是琥珀色的。

    西弗勒斯将红色的液体倒入了缟玛瑙酒杯里,但酒满了却没有溢出来,它像个无底洞似的吞噬着,与此同时喷泉的出水口喷出了那种血一样的液体。

    “把船放进去。”西弗勒斯对克利切说。

    克利切打了个响指,一艘通体雪白,如同白色骷髅一样的船漂浮在红色的血上,看着非常不吉利。

    西弗勒斯没管那么多,将那个瓶子交给了菲利克斯,就变作黑烟腾空而起了。

    接下来他要找个女祭司,很不巧的是她可能是拿破仑的后人,因为苏珊娜的手腕上有那个测量尼罗河涨落的黄金腕尺。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得去西比尔女巫庙去主持“启航”仪式?

第三百七十一章 狮爪之下(二)

    曙光驱散了黑暗,深蓝色的八重天转为淡青,草地上的花朵开时吐芳。离开佛罗伦萨躲避瘟疫的青年男女们到齐后,跟随着女王缓步走向离别墅不远的一个小树林。

    由于瘟疫流行,进来没有人在林子里打猎,那些山羊、麋鹿和别的动物仿佛已经驯服,见了生人也不躲避,他们上前抚摸,惹得那些动物奔跑跳跃,大家玩得很开心。

    太阳开始升高,青年男女们头上戴着圣栎树叶编的冠饰,手里捧着芬芳鲜花唱着歌。

    仆人们带着野餐篮,里面放着丰盛的食物,由总督带着上了菜肴,大家吃得十分欢畅。

    酒足饭饱后,到了约定的时刻,大家又开始轮流讲故事。

    所罗门王的睿智尽人皆知,更可贵的是他平易近人,有谁向他请教他从不拒绝,因此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都会不远万里前来觐见求教。

    有两个富家子弟,一个想问所罗门,如何才能受人爱戴,另一个则想问如何驯服家里的悍妇。两人同行到了耶路撒冷,在所罗门王宫廷侍从的引见下提出了他们的问题。

    “去爱。”所罗门王对那个询问如何才能受人爱戴的青年说。

    “去鹅桥。”所罗门王对那个询问如何才能驯服悍妻的青年说。

    两人琢磨了半天,猜不透这些话的意思,觉得无助于解决他们的难题,十分懊恼得走上了归途。

    两人赶了几天路,来到了一条河边,河上有一座造型优美的小桥,有一大群驼货的驴在过桥,所有的牲口都过去了,唯有一头骡子发起了脾气赖着不动,骡子的主人拿着一根棍子轻轻去干,但那头畜生依旧不肯过桥,于是他火冒三丈,手里的棍子朝着骡子身上雨点似的打下去,还是不起作用。

    其中一个青年看不过去,呵斥骡子的主人说“你要打死他吗?打有什么用?你干嘛不想个办法让它自己好好走。”

    “你们骑马,我会赶骡子,少管闲事,我的骡子我自己来对付。”

    他说着又劈头盖脸得打骡子,骡子终于过了桥,两人跟随其后叶过了桥。

    这时他们问一个坐在桥头的人,这座桥叫什么名字,那人回答“先生,它叫鹅桥。”

    那个问怎么驯妻的猛然想起了所罗门王的话,对同伴说“我现在明白所罗门所说的了。”

    几天后他们会到了家中,悍妻看到丈夫回来还算高兴,问客人想吃什么,客人随便说了几个菜,可是端上来的全不是他们要的,丈夫就很生气,问到“我不是跟你说了晚上吃什么吗?”

    他妻子反唇相讥“是吗?不合心意就别吃,说由你说,做由我做,爱吃不吃。”

    客人有些吃惊,丈夫却怒然说到“你还是老样子,我的让你改改你的脾气了,恶婆娘。”

    妻子不为所动,骂骂咧咧得回了自己的房间,丈夫尾随其后,抄起一根棍子,抓住了她的发辫,把她摔在地上动手就打。

    女人一开始还会谩骂叫嚷,后来只好央求他别动手,保证以后不会违背他了,可丈夫还是不住手。

    一直打到妻子身上没一块好肉了,他才休息片刻,洗了手,和客人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回了各自床上睡觉,而那个挨了毒打的女人艰难得爬了起来,第二天她很早起身问丈夫想吃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从此泼辣的女人变得乖顺了。

    男青年们听了这个故事哈哈大笑,女青年们却低声窃窃私语。

    苏珊娜在花神咖啡馆里,她戴着那个充满了埃及风情的莲花黄金腕尺,一点都不着急得喝咖啡。

    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也有花神咖啡馆,但那个咖啡馆里没有“真正的”鲜花,而巴黎的花神咖啡馆的二楼却全是鲜花。

    花神么,怎么能没有花呢?就跟用花来做春天的主题一样,真是创意非凡。

    在街角降落的西弗勒斯走到了对面的咖啡馆里,作为一个景点,即便晚上了还有不少游客,他在苏珊娜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在看报纸的苏珊娜抬起头,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是看到了西弗勒斯此刻金色的眼睛。

    “怎么一个人?”西弗勒斯悠闲得问。

    “他怎么没有跟你来?”苏珊娜问。

    “勒鲁瓦伯爵和他的哥哥谈过了。”西弗勒斯顿了顿“我相信他背叛了我。”

    苏珊娜没有任何表情。

    “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做不法的事,如果是的话,我就报警。”苏珊娜撩了一下头发,双手环胸,靠着椅背坐着“今晚可真热闹,有人居然在没有提前申报的情况下在文森森林进行了巨型户外魔术表演。”

    “这就是你听说的?”西弗勒斯问。

    “这是广播里报道的,有很多人都看见了,巨人。”苏珊娜故作神秘得说最后那个词“格林德沃可不像你们这样,至少在他召集所有人之前他都是暗地里行事,你们来了巴黎后惹了多少事端?”

    “我不是格林德沃。”西弗勒斯耐着性子说。

    “你的女朋友问我,为什么选择留在麻瓜世界,而不是选择魔法世界,我告诉她,麻瓜政府是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国,但我们不是,我们是战败的一方。”苏珊娜抿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路易十八答应不再建立征兵制度,就像战败的德国,拿破仑一世每次凯旋就像是给这个城市打上一针强心剂,你让我怎么能够忍受?”

    “我听说国际巫师联合会对你们有不少限制。”西弗勒斯说。

    “以前的巫师联合会长,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显然不喜欢纯血,我听说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苏珊娜说。

    “却是如此。”西弗勒斯微笑着“你们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没跟你说吗?”苏珊娜问。

    “我当时专注于魔法的研究。”西弗勒斯说。

    “魔法部获取活动金费的方式是售卖魔药和药材,但是我们新的执政官,伯纳德·特朗布莱却突发奇想,要对魔法部实行改革,我们不允许再卖魔药给麻瓜了,为了吸收新鲜血液,让萎缩的贵族阶层重新焕发活力,大议会的席位被转售给一些获得批准,并且有财力的非纯血巫师,但他这么做却适得其反,不仅穷困的贵族没了收入来源,这些所谓的‘新血液’也没有和旧贵族联姻,解决一些古老的家族绝嗣的问题,当时参加格林德沃集会的人很多是那些穷困的纯血,他们憎恶国际保密法……”

    “所以他们渴望砸碎那条锁链。”西弗勒斯说。

    “我真想不明白,迷情剂英格兰都没有禁,为什么我们却必须禁。”

    “我想他有鉴于历史的考虑。”西弗勒斯说。

    “莱斯特兰奇是最早回法国的流亡贵族之一,他们有财产,很奇怪的是越是有钱的贵族越不愿意结婚,穷困的却不断得生。”

    “我认识一家人,他们一家生了8个。”西弗勒斯说。

    “你说的是韦斯莱?”

    “你听说过他们?”

    “他们也算是有名。”苏珊娜无比感叹“出了英雄,还那么能生。我们都以为科沃斯·莱斯特兰奇这辈子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但为了获得他的支持,伯纳德·特朗布莱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了他,在发生了那个可怕的丑闻后。他的儿子死后,法国的莱斯特兰奇家族也结束了。”

    “你听说过欧根亲王么?”西弗勒斯忽然问。

    “德国的那位战神?”苏珊娜问“为什么要问?”

    西弗勒斯双手交叉,陷入了某种沉思。

    “最早设计你们魔法部组织结构的人是谁?”他想了一下问。

    “西里尔·莱斯特兰奇一世,正是他让莱斯特兰奇家族在法国魔法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苏珊娜压低了声音说“他娶了达雷纳·莫罗。”

    西弗勒斯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要想歪,moreau是最常见的法国姓氏之一,她和那个‘西庇阿’没有关系。”苏珊娜笑着说。

    “我们那边有个迷信,巫师不能加入麻瓜的战争,亨利·波特却执意加入了,同样我觉得将迷情剂卖给麻瓜也不是个好主意,会引来诅咒的。”西弗勒斯说。

    “你说得真轻巧,要我们和你们一样,用政治献金来给魔法部的员工发薪水么?”苏珊娜摇头“以前拿破仑一世在意大利的时候也是取代了共和国,给士兵发军饷的,我记得也是因为这样,马尔福家族在英国魔法部的势力很大,甚至背后操控魔法部长,更何况有需求就有供给,就算我们不卖魔药,你们也会卖魔药给麻瓜,你们能将迷情剂先禁了么?”

    西弗勒斯盯着苏珊娜,她得意得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笑咪咪得说“我们都元气大伤了,猜猜美国魔法部会不会和你们当年一样,派傲罗来抓你?”

    “我不是格林德沃。”西弗勒斯重复着。

    “但你是个危险分子,勒鲁瓦伯爵和他的哥哥不是通知傲罗来抓你了。”

    “你还对他有兴趣?”西弗勒斯问。

    “这有什么关系?”苏珊娜奇怪得问。

    西弗勒斯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出该怎么表达。

    “哦,我明白。”苏珊娜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和他要保持长久的关系?就像恋人。”

    “难道不是吗?”西弗勒斯问。

    “你是不是还想到结婚什么的?”苏珊娜冷笑着问。

    纯洁的西弗一摊手。

    “我现在想的是怎么让他爱上我,他很明显喜欢年轻女人。”苏珊娜说“但我可以给他年轻女人不能给他的。”

    “你把他当情夫?”西弗勒斯问。

    “如果他能让我爱上他,我也会考虑和他结婚,我可不是那种游戏人间的人。”苏珊娜冷冰冰得说。

    “你能不能直接告我,你在想什么?”西弗勒斯问。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苏珊娜严肃得说。

    可能是觉得他这块朽木自己领悟不了,苏珊娜最后还是大发慈悲得说了“你们那边的规矩或许觉得,男方带着女孩见父母婚事就已经定了,但在我们这边不一样,女孩见了男方的父母不代表一定和他结婚,法国是男人围着女人转,他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哄我开心,你明白了?”

    “魔王”露出了不符合他气势的惊讶表情。

    “哦,天呐,你居然不知道?”苏珊娜笑着说。

    “听起来很复杂。”西弗勒斯谦虚得说。

    苏珊娜笑着摇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她的唇膏在白色的瓷杯上留下了淡淡的印记,与用绿色花体字写的“cafeofflore”搭配在一起,看起来就像变形的绿叶承托下盛开的蔷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狮爪之下(三)

    英国魔法部曾经向欧洲的魔法部“推销”禁止决斗。

    当然没有人理会他们,法国魔法部改革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相较于英国那种为了隐藏而管束神奇动物,法国巫师更喜欢“狩猎”,哪个种族不听话就“狩猎”谁,直到他们服软或者消灭为止,19世纪末的时候巫师联合会不得不派出一支屠龙小队减少秘鲁毒牙龙的数量,主要成员就是法国巫师。

    最早在罗马尼亚成立火龙保护区的是一个布列塔尼人,那时候的法国巫师抽龙血、卖龙皮、龙肉,生意做得很红火,是法国魔法部的重要收入,战败了这块利益就归英国了。

    当驯龙人是挺酷的,职位也要分高低贵贱,威森加摩是英国巫师议会的前身,说是代议制也不确切,毕竟乌姆里奇也能混进去。而法国的大议会几乎全是纯血,甚至于魔法部存在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保护国际保密法,在法国魔法部有个房间,里面放了很多木箱子,里面存放着一个个纯血家族的族谱,有资格将族谱放在里面的才可以成为大议会的成员。

    当一个古老的家庭绝嗣,或者是暂时无人继承,族谱就会放在大议会里。然而随着老的家族一个个灭亡,议席就空了出来,伯朗德·特拉布莱将这些议席卖给了那些有钱的非纯血,或者是不够古老的纯血家族,然而同坐一个地方并没有让他们融合在一起。

    即便是沦落到需要卖药贴补家用的地步,大议会的巫师也是贵族。不满的情绪在滋生,这时格林德沃出现了,在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地发表了著名的演讲,那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以孟德斯鸠三权分立的说法,行政机构只有赞同权,如果行政机构有决定权,行政机构就变成了立法机构。

    而立法机构必须全体成员到齐,大议会里有格林德沃的支持者就有反对者,这些人没有参与集会,也就没有参与“阻止麻瓜毁灭世界”的行动了。

    拿破仑讨厌秘密警察,苏珊娜一直说要报警,在波拿巴眼里英国的傲罗就是类似秘密警察的存在,法国巫师世界维持秩序通常是各家自愿出人,那是贵族的义务,日常事务则由混在法国警察系统里的巫师来负责,调查结束后上报给大议会就行了。

    大革命之前没收的财产几乎都不会再还给流亡者了,如果他们坚持索要会和现在的业主造成纠纷,为了省麻烦流亡者们盯上了圣日尔曼德佩的土地,拿破仑将流亡者们安置在那里,至少每个人都有房子住了。

    讨厌秘密警察的同时又派人秘密监视,这些人往往是雇佣或者领取政府工资的编制外人员。

    好不容易等拿破仑被囚禁后这些人被撤走了,等与格林德沃的战争结束后,新的禁锢又来了。这时的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领袖已经换成了邓布利多,经过那一场战争后法国的魔法部几乎名存实亡,大议会也没人去了,但邓布利多也没把英国魔法部的那套移植到法国来。

    如果是麻瓜世界,无政府可不得了,问题是巫师人少,只要没有大型的魔法曝光行为就没人去管他们私底下干什么。

    也就是说邓布利多通过巫师联合会对战败地区的巫师进行管控,战败那么多年,别的国家什么事都没有做,而英国因为出了个伏地魔也忙于内战,整个魔法世界好像停滞了。

    这不奇怪,只需要看邓布利多当校长期间出了多少个傲罗就知道霍格沃茨的教学质量如何就知道他统治下的魔法世界是个什么样了。

    巨人战争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霍格沃茨的历史课上还在讲,却一点关于猎巫的课程都没有。还有他的“宠臣”亚瑟·韦斯莱也对麻瓜充满好感,纯血叛徒在纯血贵族眼里可不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邓布利多管天管地也不能管家长将孩子送到哪个学校去读书,与其送去黑魔法文明的德姆斯特朗,又或者是俄国的魔法学校,邓布利多让出了对法国教育机构的控制权,哪怕是个混血巨人当校长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奇怪的是法国巫师对媚娃这种“兽”却很少去狩猎,他们将她们当成漂亮姑娘,享受那种被人们围着、讨好呵护的感觉,然后就有了芙蓉·德拉库尔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混血媚娃,她甚至都不在意莫莉的感觉,专心想着她和比尔的婚礼。

    后来比尔被狼人给毁容了,她也没有离开他,总而言之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她爱比尔,不在意其他,住海边的茅屋也没关系,还能享受二人时光。

    爱情对某些人来说是必需品,哪怕是迷情剂换来的。

    它不是一劳永逸的,需要持续不断得喝进去,有些材料可能有毒,为了对方的身体着想而停药,可一旦停药就会恢复清醒,虚假的爱也就不复存在了。

    也许没错,迷情剂会带来诅咒,伏地魔就是如此诞生的,但这何尝不是命运呢?

    拿破仑的遗嘱有好几个版本,19世纪中期由英国递交的文本被保存在法国国家档案馆中,然而在草稿中的内容却和正式版本不同。

    草稿中写着:我因受到英国寡头政治及雇佣的刽子手而过早得死去,法国人民迟早会为我报仇。

    正式版本中写着:我的儿子不应只考虑我之死而报仇的事,他应该利用这个机会有所作为,竭尽全力实现和平治国,愿我的儿子从我播下的种子里冒出新芽,使法兰西土地上的一切繁荣蓬勃发展。我的儿子应事具有崭新思想和事业心的人,药继承和发扬我已经取得的辉煌成就,用法律更新人们的思想,在各地建立新的政权机构,消除封建残余,保证的尊严,促进经济繁荣,以稳定联邦形式统一欧洲……

    “正式版肯定是假的。”苏珊娜说。

    “为什么?”西弗勒斯问。

    “他不会接受联邦形式。”苏珊娜冷淡得说“他要所有人都听他的安排,包括热罗姆的婚姻,他与帕特森小姐是相爱的,却被他给拆散了,而且,他觉得他的家人们有损他的名誉,如果不是他找不到信得过人,也不会将那些占领的土地分封给他的兄弟们。”

    西弗勒斯没有接话。

    “遗憾的是他高贵的血脉没有延续下去,反而是热罗姆的后代沿袭了下来,他是个冷血无情又骄傲多疑的君主,他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喜欢他,说起遗嘱,邓布利多也留了一份,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没有对外公开的内容?”

    “你什么意思?”

    “他有没有私生子什么的?”苏珊娜兴致勃勃得问。

    西弗勒斯朝着侍者招手,要了一杯咖啡。

    “是有一些秘密,却和你想的不一样。”西弗勒斯卷曲着嘴角,神秘得笑着。

    “是什么?”苏珊娜两眼放光得问。

    “你听说过三兄弟和桥的故事吗?”西弗勒斯托着长长的调子说“有一天,三个兄弟打算过一条河,河水很湍急,于是他们架起了一座桥,然而死神……”

    “我听说过。”苏珊娜没趣得打断了他“有什么意思?”

    “你相不相信有死亡圣器?”西弗勒斯问。

    “我听说过。”苏珊娜严肃得说“老魔杖在格林德沃的手里。”

    “在决斗失败后,老魔杖归邓布利多了,而在霍格沃茨决战时,黑魔王也用了那根魔杖,但它的所有权不是靠遗嘱继承的。”西弗勒斯说。

    “我记得你不是遗嘱的执行者,斯特林杰才是。”苏珊娜说。

    “他留了东西给我。”西弗勒斯说。

    “是什么?”苏珊娜问。

    “他的宝物。”这时他点的咖啡来了。

    “他的宝物是什么?”苏珊娜有点着急得问。

    “我和你的祖先现在争夺的。”等侍者走后,西弗勒斯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它又酸又苦,对孩子来说一点都不好喝。

    “他已经死了。”苏珊娜困惑得说“为什么你却说得他好像还活着?”

    “你不是直系,有些秘密不是你该知道的。”西弗勒斯淡漠得说“做个快乐的女孩儿,你的父母也希望你这样。”

    苏珊娜盯着他。

    “当我是个孩子的时候,有一天,我听到大人们在客厅里说起过,有另一个世界,由死者或者失踪了很久的人组成的世界。”苏珊娜说“我觉得很荒谬,以为是我睡糊涂了,我见着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脖子上戴着链子,手里捧着蜡烛,排着长队穿过田野。”

    “你见过他们祭祀?”西弗勒斯问。

    “我说了,我以为我在做梦。”苏珊娜不耐烦得说“我才不信有人真的能和死后的世界沟通,灵媒不过是向那些绝望的人骗钱的。”

    “他们说那是维纳斯统治的世界。”西弗勒斯说“一个充斥着亡灵的世界。”

    “你在跟我开玩笑?”

    西弗勒斯严肃得看着她。

    “不是哈迪斯?”苏珊娜说。

    “我觉得他更像是个管理者,就像国王。”

    “而拿破仑一世就是那个国王?”苏珊娜滑稽得笑着问。

    “不。”西弗勒斯平静得叹口气“他只是一个囚徒。”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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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