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哈利波特之晨光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哈利波特之晨光全文阅读

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五章 海格的假期(九)

    造父变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起因是1784年约翰·古德利发现了仙王座δ,它的视星等级最亮时维3.7,最暗时为4.4等,光周期为5.37天。

    可以将这种规律改变亮度的恒星视为“心跳”,造父一是一个双星,它的主星是一个黄色的超巨星或亮巨星,伴星是蓝白色,由于两者差别不大,并且它们的质量都不足以发生超新星爆炸,所以它最终应该会收缩成白矮星。

    在仙王座内有一个明亮的反射星云,被称为鸢尾花星云,如果天气好,用大口径的望远镜就能观测到它,它是一个超新星爆炸后产生的尘埃,它之所以能被看见是因为周围有一颗恒星,尘埃反射了光,才能看到如虹膜一样的蓝色,有时它也被昵称为“虹膜星云”。

    并不是每一个星云都是一个星系,即使鸢尾花星云的中心有红色的光,那也不是恒星,仅仅是尘埃中心的物质在紫外光下发生了改变。

    这是宇宙中最绚烂的“烟火”,虽然这意味着一颗大质量恒星的死亡。

    造父一和许多的黄巨星一样,在燃烧完氢之后开始燃烧氦,但此时还无法像红巨星一样产生比氦更重的物质,恒星内部会形成氦电离层,让电离后的氦继续电离。一开始黄巨星会膨胀,因为引力收缩,二次电离的氦会变成一次电离的氦,并向外放热,随着辐射压力积蓄,终于它会超过引力,继续像之前那样膨胀,接着又因为引力收缩,如此循环,直到氦燃烧完,收缩成白矮星。

    在古希腊神话中,由于母亲卡西奥佩娅不断炫耀自己的美丽,让波赛冬之妻非常气愤,她让波赛冬替她“报仇”,波赛冬让鲸鱼蹂躏仙王的王国,仙王请求神谕,神谕揭示解救的办法是献上仙王和卡西奥佩娅的女儿安德罗墨达。

    她被父母用铁锁所在鲸鱼座必经之路上,被英雄珀耳修斯看到了,于是珀耳修斯立刻拿出蛇发女妖美杜莎的人头,将鲸鱼座石化,珀耳修斯救出了她。

    “美杜莎的眼睛”位于英仙座,它同样也是个双星系统的变星,但它和造父一不一样,它有一颗比主星暗很多的伴星,当伴星绕到了观测者和主星之间,就会形成星食,遮住主星,使“美杜莎之眼”暗淡,持续大概10小时,等掩食结束后,亮度又重新恢复。

    因此英仙座的“美杜莎之眼”不能成为“烛光”,成为量天尺,因为它并不是造父变星家族的成员。

    大小麦哲伦星云在北半球是看不到的,但它们是南半球最壮观的景观,也是天文学家们一直追逐的对象,刚接手哈佛大学天文台的查尔斯皮克林委托他的弟弟威廉皮克林到秘鲁建立了一个天文台,拍摄了大量麦哲伦星云的照片,这样一来查尔斯皮克林就能获得南北两个半球的星空照片了。

    但是以当时的照片和技术,拍不了色彩瑰丽的星空,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看起来就像黑板上擦不干净的白点。

    皮克林请了专人来对这些恒星分类,但男性根本无法胜任这么枯燥、重复、需要耐心和细心的工作,查尔斯很快发现自己请来的男职员还比不上自己的女佣,于是他干脆雇佣了一群女人来处理日积月累,越来越多的照片。

    在20世纪初时女性地位极低,很少有她们可以从事的工作,尤其是知识界的,皮克林排除了困难,组建了这么一支纯女性团队,她们被戏称为“皮克林的后宫”。

    得到机会后她们全力以赴处理积蓄已久的来自南北半球的星空照片,除了恒星,还有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的新星和超新星,这才是皮克林需要的主要材料。

    又聋又哑的亨利埃塔虽然有高学历,却无法与团队其他成员沟通,而且她体弱多病,会忽然无法工作,皮克林安排她处理可有可无的变星。

    但也正是她听不到办公室里吵杂的声音,才能专心致志得发现这个小小的细节。

    妇女包括所有14周岁以上的女性,不单只是年轻貌美的“女神”。也许会有15岁的“妇女”觉得,“我怎么会和那种又胖又老的家庭主妇一样是呢?”

    那现在请这位美丽的“女神”坐下,咱们聊聊引力透镜、爱因斯坦环,聊完了再说天体舞会的事。

    引力透镜是由于大质量的物体可以弯曲时空,弯曲后的时空可以等效成透镜,具有放大镜的效果,可以让人类看到更远的星空。

    巫师是可以弯曲时空的,幻影移形类似“虫洞”,虽然不像可以穿梭到比邻星那么遥远。

    普利亚·摩尔在神秘事务司的工作内容是空间,虽然它看来的样子是研究星球,而且还是太阳系。

    那天本库伯去拿时间转换器的时候,她的“前同事”问起了她的情况,她惹的麻烦好像还挺大,能那么年轻成为缄默人也很不容易,不然司长麦克拉根也不会那么气愤,将她一下子给派到了马人办公室。

    比起努力得不到成功,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才是更难过的,那些弗洛伯毛虫至少还有人喂食,不工作吃什么?

    但要是亨利埃塔放和纺织厂女工一样去纺纱,还会有这个天文学界的大发现,甚至改变人类认知观念吗?

    以前放暑假阿不思还会关心一下海格在干什么,又繁育了什么新的神奇动物,但他最近都在和西弗勒斯一起“玩”。

    波莫纳没有去管那些乱飞的蜻蜓,西弗勒斯却去追了,接着他就发现了一个新的密室。

    它就在石龙雕塑的后面,有一个挂毯遮住,他怎么发现和进去的她不知道,总之他和邓布利多在那里“消磨时间”。

    现在波莫纳想找蜻蜓,却一个都找不到了,好像它们全部都躲了起来。

    既然如此,她就去禁林,反正城堡里也没什么可呆的,还有一头危险的“野兽”潜伏。

    在摩尔校长的时代,还没有发生过麻瓜种遇袭死亡的事件,她放出巧妙钥匙让学生们去追逐还没什么关系,但现在还那么做就很冒险了。

    也许她该在开学前将城堡里的蜻蜓抓完。

    幸好海格也不关心继续让弗洛伯毛虫“有用武之地”这个问题,他正在训练卡特送给他的地狱三头犬路威,不从其他脑袋嘴里夺取食物。

    他的进度似乎不怎么样,反正波莫纳看到中间的脑袋经常和左右争抢,而左右的脑袋因为隔着中间的脑袋,想争也争不起来。

    大家都有得玩,好像就她一个人没有,幸好利兹的猫头鹰阿忒弥斯送来了她要的蕾丝裙子。

    只是这件睡裙是按照斯普劳特教授的体型做的,看起来像个鱼网。

    她不擅长手工,虽然她会魔法,但魔法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她还要找人改,要不然只能自己学……接着她想起了莫利,她好像很久没去韦斯莱家了。

    正巧比尔的owls考试成绩出来了,只是成绩单没发出来,他得了12个o,和小巴蒂克劳奇一样。

    似乎她该送一份礼物给他,送什么好呢?也许她可以资助他去巴西当交换生,只是这样一来,西弗勒斯后年的魔药大赛找谁参加呢?

    “管它的。”波莫纳将“鱼网”收起来,希望莫莉不要误会了,她只是自己天气热才穿的,没别的意思,尽管那个店员介绍起那些蕾丝睡衣的时候,表情怎么看都不对劲。

第九十六章 海格的假期(十)

    在韦斯莱家的客厅有一个钟,这个钟并不显示时间,而是显示家里每一个成员的位置,包括“家”、“学校”、“上班”、“路上”、“失踪”、“监狱”、“致命危险”等标示。

    一开始看起来很有趣,不过在波莫纳看到亚瑟的指针从“上班”切换到“路上”,然后切换到“家”之后,这种“有趣”就消失了。

    亚瑟回到家后和莫莉打了个招呼,就去查看孩子们了。如果一开始波莫纳觉得莫莉很幸福,那么在那一刻她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比尔和查理已经懂事了,但并不代表他们会和弟弟们玩在一起,他们在拿到了波莫纳送给他们的佐科笑话产品,一个可以连击的回飞镖后就跑到屋外玩去了。

    帕西明明没有上学,却一本正经得做作业(可能是查理或比尔的),他一直被玩烟火的双生子打扰。罗恩对糖果更感兴趣,而金妮则选择了儿童金飞贼。

    她甚至还尝试还在它的引导下去骑查理的飞天扫帚,幸好被亚瑟抓住了,亚瑟完全没有指责任何一个人的打算,和金妮一起玩举高高。

    波莫纳觉得查理至少不该将飞天扫帚放在弟弟妹妹们够的着的地方,玩具扫帚会一直停留在一个比较低的高度和速度,至少骑在上面的儿童不会受伤。不过这不是最烦人的,帕西的老鼠斑斑一直试图跳上餐桌,好像它也想和她们一起喝茶。

    一屋子的孩子吵吵闹闹,还要加上亚瑟,但莫莉很享受和波莫纳一起一边喝茶、一边看女巫杂志上衣服款式的闲暇,以至于完全不管双生子在家玩烟火会不会点燃房子,还有金妮差点“嗖”地一下飞走。

    收音机里一直在放塞蒂娜·沃贝克的歌,音乐的节奏很舒缓,但波莫纳还是更喜欢披头士、滚石,这些属于“自己时代”的歌。

    为了节省开支,家里很多东西都是莫莉自己做的。在选定了波莫纳和莫莉“都”喜欢的款式后,莫莉答应一个星期之内将衣服做好后,用猫头鹰邮寄给她。

    离开了陋居后,波莫纳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加缪所写的一句话:幸福和荒诞是一方土地的两个儿子,是难分难离的。如果没有谁写幸福教程之类的东西,是发现不了荒诞的。

    一个幸福的家庭该有什么?房、车、两个孩子和一条宠物?

    这大概是美国式中产阶级的生活,毕竟美国的国土面积那么大,需要马或者车来代步,在英国中产阶级的标志是要有钢琴。

    陋居连每个孩子一个房间都很难做到,就更别提有空余的地方放钢琴了。本库伯家的邻居连八音盒的声音都能听到,更别提钢琴的声音了。

    你必须要有一个宽敞、并且隔音足够好的房子才能弹奏钢琴,如果父母不会弹钢琴的话,还要支付钢琴老师的钱。

    不一样老师的收费标准是不一样的,就算都是一对一的课程,给音乐学院毕业生和皇家音乐学院教授的钱肯定不一样,更何况还有调音师。

    因为有这样一个“幸福教程”,许多人都觉得自己得到上面所述的一切就会幸福了。

    韦斯莱家并没有照着这个“教程”来,有许多人嘲笑他们一家人,不只是艾米丽泰勒,连大人也会在聊天的时候嘲笑“纯血叛徒”一家的生活方式。

    绝大多数的纯血家族都只有一个孩子,孩子在家等时候家里很热闹,等孩子去寄宿制学校了,家里就变得冷冷清清,又或者夫妻双方都不在家,在外面过各自的生活。

    年轻女孩在外形上和中年妇女肯定会有优势,但她们刚出学校,没有任何资源,事业有成的中年人又恰巧“很喜欢”她们,即使他们的女儿也和这些“女助理”差不多大。

    当女人年老色衰、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么她们会被仇恨,因为她们对这个“蜂群”失去了价值,养着她们是一种负担。

    猎巫运动中很多“女巫”都是这样的,年轻貌美的女性连自己都觉得“妇女”这个词听起来不舒服,希望听更好听、优雅的称谓,不一定是“女神”。

    但问题是这就是真实,真实就像女人的素颜,男人更爱看女人精心打扮后的样子。

    他们不想回去看那个因为多次生产而身材走样的妻子,为生活的鸡零狗碎操心,儿子女儿的学习,父母的身体健康,妻子的情绪需要丈夫去照顾,但他自己在外面工作拼搏也有不顺心的事,刻薄的同事、不被上级看重,没有升迁的机会,家里的柴米油盐都需要照顾,这些都是真的,无法避免的。

    但是外面就不用去面对这些真实了,扎比尼夫人结了五次婚,每次离婚她都变得更有钱,他们还是愿意相信她是朵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娇弱玫瑰。

    她目前的最后一任丈夫据说是被食死徒杀死的,他为了保护她而英勇地战死,她也是战争的受害者,当她戴着黑色的蕾丝面纱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格外醒目。在女人眼里,如果她真的要哀悼亡夫,就不该出门,而且还擦那么艳丽,像刚吸过人血的口红。

    现在波莫纳认识扎比尼夫人戴在脸上的那种蕾丝了,它就像蜘蛛吐的丝,总会有飞蛾或蝴蝶跌进网里的。

    然而那种蕾丝没有人买的话,靠着它生活的人们也会失业,不论是维修高档蕾丝机器的工人,还是维修棉布纺织机的工人,本质都是修机器的,他们都需要了解机器的工作原理。

    如果说岩石的每个细粒组成了西西弗斯一个人的世界,那么机器上的每一个零件都组成了他们的世界。通过维修这些机器,他们可以养活自己的家庭,过上“幸福教程”里的生活。

    消费主义的本质在于主动地构建身份、地位乃至整个生活。它满足的不是合理的人性需求,为了塞进一条更小尺码的裙子而节食。造物主让人在吃饭时感到快乐,倘若咀嚼食物的时候感受不到快乐,一直计算着卡路里,那会让吃饭变成一个人一生中最繁琐乏味,并且令人不快的任务。

    人死了之后变成就不用吃饭了,他们一直都是那个外形,可是幽灵却想要感觉味道,哪怕是腐烂的食物。

    但实际情况是,能穿更小号尺码衣服的女孩拥有更多机会,连机会都没有,没有工作没有饭吃,活都活不下去了,还说什么人性呢?

    有些人很走运,他们一生下来就衣食无忧,普通人需要抛弃一些东西,有些人会丢掉良知,有些人会丢掉底线,有些人会丢掉尊严,为了生存、为了拥有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变成了和原来不一样的自己。

    这种感觉莉莉不了解,因为是詹姆为了她而改变,而且詹姆的家庭足够富裕。

    但她牺牲了自己保护了哈利,很伟大,她当时有选择,可以自己逃跑,可是抛弃孩子的女人,就会像海格的母亲,不仅世人不理解,连孩子都无法理解。

    她是个女巨人,假设正常身高的女性和一个半妖精生活,就会明白这种身高差距带来的不便了。

    她后来找了跟她一样的巨人,生下了格洛普,一个巨人里的矮子。

    这对兄弟就像纯洁的孩子,尽管他们的年纪已经可以做一些学生的爷爷了。

    很多人不喜欢战争,觉得战争毁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可有人却喜欢,男孩们手里的“玩具”从剑变成了枪,上了战场他们可以不用为生活所迫,听工厂主的命令,而是听将军的指挥,马克沁机枪一响,就像割麦一样倒下一片。

    马克沁本来是个做照明设备的,因为输给了爱迪生,为了生计设计了重机枪。

    有人因为战争破产,也有人因为战争发财,汤姆逊冲锋枪是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设计的,他没有赶上,但是这种枪适合放在小提琴盒里,一时之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芝加哥多了很多“小提琴手”,在禁酒令期间赢得了“打字机”的绰号。

    凡尔蒙子爵觉得,女人会像猎物一样被逼得走投无路不知所措,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说得对,去大城市当女仆的露西被公爵逼迫,确实走投无路,不得不听从公爵的“安排”。

    幸好有大革命,男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不像女孩,凡尔蒙子爵不是最后也不再被梅戴夫人控制,跟她来了个鱼死网破吗?他们同样不会和女孩一样为了爱情去蜘蛛尾巷、布鲁克林,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这些个地方。

    如果女人可以安心地在大学校园里数枯燥的星星,那么男人也会跑到秘鲁的深山老林里,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建造天文台,拍摄星空的照片。

    只有这样的地方没有城市的灯光污染,可以看到最纯净的星空,连暗星、变星都可以看到。

    回到了学校后波莫纳没有去温室的办公室,而是回了城堡,当她来到礼堂时,一只蜻蜓从她跟前飞过,这一次她追了上去,不论前面有什么危险。

第九十七章 海格的假期(十一)

    海格的生日是1928年12月6日,比1926年出生的汤姆里德尔,也就是后来的神秘人小两岁,倘若按照人类的年龄,他就算不像神秘人一样考虑永生,也差不多该考虑退休了。

    “瞧啊!”海格开心地说“我找到方法让路威睡着了。”

    波莫纳看着在禁林菜园里呼呼大睡的路威,她明明记得将它养在这里是为了让它看着这个地方,它现在睡得那么熟,那它看什么呢?

    “恭喜你,海格!”利兹图尔特兴高采烈地对海格说。

    “太好了。”海格感叹着“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波莫纳对海格略感同情,因为这只地狱三头犬好像真的是来折磨人的,每每海格和牙牙要睡觉的时候,它就到处蹦来蹦去,再不然就是搞破坏,把小屋里的东西咬烂。

    但如今海格找到了让路威睡觉的办法,那就是给它听音乐,本库伯的八音盒居然派上了意料之外的用场。现在那个住在八音盒里的幽灵已经到了霍格沃茨,和其他幽灵一起了。

    虽然已经快60岁了,海格的头发和胡子依旧是黑的,他的弟弟看起来年纪更小,也就是说海格依旧是混血巨人中的青壮年,他的弟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现在聊退休太早了。

    “好啦,快干活!”波莫纳说,将第一批试制的龙粪肥料撒到了田里。

    利兹答应着,和海格一人推着一个小推车,将蛭石和珍珠岩撒进了土里。

    利兹的手上有一个金色戒托的钻石戒指,那是波莫纳跟着蜻蜓,在图书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柜子里找到的,它可以产生一个荧光闪烁的魔咒。

    波莫纳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处,毕竟她常年都呆在学校里,反倒是利兹以后探险恐怕用得上,更何况她不能白拿学生的东西。

    “别带着戒指干农活,小心掉在地里找不到了!”波莫纳提醒着。

    利兹又放下了小推车,将那枚戒指放进了斜挎包里。

    波莫纳看着她不断摇头,但她也没说什么,任何事都是熟能生巧,她第一次养跳跳球茎不还是一样死了。

    除了对付神奇动物,海格飞天摩托也骑地不错,没怎么学就能让它顺利着陆,西里斯和詹姆第一次骑都差点发生“坠毁”事故。

    海格的大个头挺让人望而生畏的,可是他是个内心很温柔的人,怀抱着哈利的动作很轻柔,并不像麻瓜童话里的巨人那样爱用暴力。

    相比之下德斯利则爱吼叫,就像他卖的钻机,连达利也小小年纪喜欢揍他的表弟。

    费农并不觉得自己是中产阶级,他觉得自己是小资产阶级,因为他有自己的矿机公司。资本是需要不断增值的,他希望自己的公司能越做越大。

    英仙座的“魔星”实际上是一个三星系统,也就是说除了亮星主星和造成星食的伴星外,还有一颗伴星,这颗伴星正在被主星吞噬。

    一颗新星如果离即将死亡的恒星太近,它最有可能发生的就是新星大气中的氢被即将死亡的恒星吸走,如此一来即将死亡的恒星就会重新恢复生机,只是这样一来新星就很快衰老了,最终引起新星爆炸,眨眼就消失了。

    资本论里没有提起中产阶级,凡是自己要参与劳动的都不是资本家,换而言之,成为资本家的资格与他的劳动成反比,连费农这样的小老板也是需要他自己去劳动的。

    当到了一定的时候,真正的大资本会吞并小资本,让小资本变成“无资本”。比如费农的矿机公司,他如果做得不错,是个优质资产就会被吞并收购,费农可以拿一笔钱走。

    表面上他没有什么损失,但资本不是钱,货币在这里不是用来消费,而是一种工具,换来更多筹码的。得到了费农的公司后,新老板可以将原来的员工全部解散,换上自己的人,那么原来的人跟着费农走了,能再起炉灶么?

    在不断产生向心力的同时,也在引起离心力的作用,有多少人在公司解散后会再回来跟着爱嚷嚷的费农干呢。但只要公司没有解散,在哪里不是混日子?

    这是一种变相的剥夺,如果费农拿着钱不想办法再将它变成资产,随着通货膨胀,这笔到手的钱会越来越不值钱,将它存银行?知道银行拿这些钱投资什么了?

    费农对世界首富比尔从事的行业不熟悉,但矿机几乎都是和房地产、矿业这些打交道的,拿它来投资房地产是目前看来最紧俏的,大资本修了房子需要卖出去,不动产一直都是很不好周转的,周转和周转的速度也是商人看重的。

    费农拿着这笔卖公司的钱,投入房地产,用它买个十几套房子用来出租,租金太高不会有人租,那么他收回成本需要时间,二十年后的事谁知道呢?

    现在的电脑已经很小巧了,甚至可以提在手里,最早的计算机要几个房间才放得下。

    他本来有个勤勤恳恳经营的店铺,现在被逼的去当赌徒,如果他投机失败,一家人的生活怎么办呢?

    他自己的妻子都养不起,当然不会养哈利了,哈利最后会被送到孤儿院去。要这样还不如将他接回魔法世界,波莫纳相信很多人愿意收养哈利。

    但这其中不只是牵扯收养关系,还有哈利与佩妮之间的血缘魔法,这是莉莉死时给他留下的“护身符”,只有邓布利多才清楚,大概又要牵扯到什么古怪偏门的知识。

    当你有需求的时候,不要被别人的贪婪牵着走。

    人类还是有成家和繁衍需求的,倘若人没有了这个需求……

    波莫纳一边撒龙粪一边想着,土地是够肥沃了,没有种子撒下来,什么都长不成。神秘人一直都很自律,他没有迷恋谁,也不曾真的信任过谁,有可能贝拉是特殊的,却不会像韦斯莱家的人那样。那个钟换一个角度来看,是莫莉对家人的牵挂。神秘人对任何人都了无牵挂,却对食死徒们说“我们是一家人”。

    “格洛普,拿到这边来!”海格对弟弟大喊着。

    格洛普慢悠悠地走过去,按照哥哥的指示,将一颗大树放在了规定的地方,这样撒了龙粪和没有撒过龙粪的田就区别开了。

    海格为养活格洛普很累,格洛普虽然不太聪明,却也知道听哥哥的话,不伤害人类,从不曾离开那个垃圾场。

    他自己跟自己玩,找到了能发出清脆声音的铃铛,并不到处闯祸。

    但有的人却为了维持自己长生不老伤害别人,就像范海辛说的,将别人当成谷物,收割了、播种、成熟后又收割。

    虽然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看重学生的潜能,将但将力量交付了错误的人手里,造成的灾害可能比他没有力量的时候更糟。

    以前骑马与砍杀,人都会累的,现在只需要按一下按钮,一个城市就会灰飞烟灭。

    在欧洲人的语言中,法律一词曾经和正义一样,拉丁文的jus,德语的recht,意大利语的diritto,西班牙语的drecho,斯拉夫语的pravo,它们都是指的能约束人的法律规则,又指代美国人可以主张的法律权力,这种情况不是偶然的巧合。

    法律赋予了一个人权力,要正确行使它,“dotherightthingbecauseit’sright”。

    这是她不同于阿不思邓布利多“forgreatergood”的地方。

    但法句经上说,智者先立己,而后教他人。

    她这套理论还是立住脚之后再说出口吧,省的误人误己。

第九十八章 海格的假期(十二)

    “好啦,我要开始啦!”查理大声说道,接着用魔杖对着土地,使用了农夫催长咒。

    波莫纳、丽兹和海格也举起了魔杖,对巴伯块茎使用了催长咒。

    为了节省魔力,尽可能地用魔咒将这些巴伯块茎催熟,他们才是用了“肌肉的力量”。

    至于查理则是因为替妈妈完成跑腿任务,把做好的睡裙给波莫纳送来,顺便看看巴纳比他们需不需要帮忙。

    多亏了巴纳比的扫帚以及本的调校,查理才成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莫莉觉得倘若巴纳比他们需要帮助的话,查理也该竭尽所能。

    在霍格沃茨如果你需要帮助只需要提出来,总会有人帮助你的。

    于是查理出现在了禁林的果园里。

    巴伯块茎在催长咒的加持下很快长了起来,只过了10分钟就可以“收获”了。

    他们4个人将这些散发着汽油味的块茎收集了起来,放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水池里,让格洛普自己洗。

    等忙完了这一切,他们才坐下,一人喝了一瓶振奋药剂,这才感觉缓了过来。

    “接下来看你的了,海格。”波莫纳说。

    “谢谢你们。”海格说。

    “下次给我弄个龙蛋吧。”查理笑着说。

    “这是不合法的。”利兹一板一眼地说。

    波莫纳也不清楚这些水池里的巴伯块茎脓液,魔药教授那边收不收,但她忙活了一天,也想回去休息了。

    路上利兹说起了她在角驮兽新安置点的见闻,实际上放假后利兹没有回家,她的父母已经知道她以后要从事的事情了。利兹让人帮她和维拉拍了一张照片,用阿特米斯送了回去,他们在角驮兽的新家汇合。

    图尔特夫妇为利兹清理了一间可以住的小屋,那里以前好像是个盐场,虽然荒废多年,还有以前的人留下的房子。

    “你知道哪里有鹰头马身有翼兽吗?”查理问利兹“明年凯特尔伯恩教授要我们训练鹰头马身有兽。”

    “野生的很难找,你要不试着买一头?”利兹说。

    “买来的都训练好了,正是因为是野生的,所以才需要训练。”波莫纳对利兹说,接着又看向查理“我听斯内普教授说,盗猎者的营地里有两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但是它们趁乱逃跑了,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那我可以找找。”查理说。

    “它们有翅膀,应该已经飞远了。”利兹泄气地说。

    “找找看吧。”波莫纳鼓励道“没准你还能找到别的神奇动物。”

    查理自信满满得点了点头。

    波莫纳则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凯特尔伯恩。

    不久后他们就回到了格拉普兰的办公室,巴纳比因为训练大脑封闭术看着没精打采,本库伯也显得闷闷不乐,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唉声叹气的普利亚·摩尔。

    “这里的鸟都被你们弄得不叫了。”波莫纳说“来吧,打起精神来。”

    “打起精神来做什么?”普利亚没精神得说。

    “去找巧妙钥匙。”波莫纳说“它们在城堡里出现了。”

    巴纳比和库伯没有反应,普利亚却来了精神。

    “你说钥匙……”

    “不是你的万能钥匙,是巧妙钥匙。”波莫纳提醒道。

    “哦,去找钥匙,我们走吧。”普利亚对另外两个男孩说。

    “有奖励品,瞧。”波莫纳抓起了利兹的手,她的手上空空如也。

    “什么?”巴纳比问。

    “你的戒指呢?”波莫纳问。

    利兹又在斜跨包里翻了一会儿,才找到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只是这样?”巴纳比有些嫌弃得说。

    “它可以使用荧光闪烁。”利兹一边说,一边将戒指戴了起来。

    可惜荧光闪烁在白天的光芒并不耀眼,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惊叹。

    “总之就是这样,去吧!”波莫纳像驱赶羊群一样,将这些“树懒”给给赶走了。

    等他们去城堡找钥匙的时候,波莫纳又回到了温室里,继续调制龙粪肥料。

    她一点都不奇怪,虽然西弗勒斯答应了要陪她研究这个,但他被更有魅力的炼金术给迷住了,以至于忘了答应她的事,本来她也没有对魔药大师研究龙粪怀有多大的希望。

    禁林里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树木长得非常高大,她能在土壤里感觉到,这个力量在城堡里也有。

    差不多在20世纪初,当时已经有封面女郎出现了,同样是照片,她们的照片可比星空的照片好看多了。

    不能将丑的硬说成美,太胖了确实不符合大众的审美,而且也对身体不好,尽管吃能带来快乐,也不能暴饮暴食。

    波莫纳看着工作台上的手拿镜,这不知道是谁遗忘的。她如同被蛊惑般,想要伸手拿起它。

    “你的炖曼德拉草加进去了?”

    波莫纳回头,发现是邓布利多站在温室门口。

    “真稀奇,你也会离开校长室,阿不思。”波莫纳笑着说。

    “我来看找我的朋友。”阿不思盯着温室的一棵树,凤凰福克斯站在树枝上。

    “你怎么跑来的?”波莫纳问。

    福克斯发出轻轻的低鸣。

    “我有一个问题。”阿不思一边走进来一边说。

    “请说吧。”波莫纳说。

    “你已经找到了一个钥匙,为什么还在找?”阿不思问。

    “如果你想说奖励品的话,我已经给利兹了。”波莫纳说。

    邓布利多微笑着。

    “那不是我想找的钥匙。”波莫纳低着头,将一瓶炖曼德拉草倒进了坩埚里。

    “你在找什么样的钥匙?”阿不思问。

    波莫纳记起了触摸床头柱时看到的画面。

    “我看到了一个很旧的柜子,还有一副肖像画。”波莫纳说“那个地方好像被废弃很旧了。”

    “你是怎么看到的?”阿不思问。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我不想在‘错误’上浪费太多时间。”波莫纳说,下意识地用了斯卡平显形咒,这样她就可以看到龙上一顿吃了些什么了。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北福特沼泽的入口有一座巴卡尔塔。”

    “我知道,那里是偷猎者盘踞的地方。”波莫纳说。

    “它不是防御工事的一部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透过半月眼镜看着她“那里曾经属于一位霍格沃茨的教授,他的名字叫森·巴卡尔。”

    “他和‘龙之吐息’一样厉害?”波莫纳问。

    “他曾经是一位赫夫帕夫的院长,和你一样热爱天文学,那个塔是为此而建的。”邓布利多说完,朝着福克斯吹了个口哨“许多事的真实面貌会通过它的对立面展现出来。”

    他又留下让人费解的话后打算走。

    “你在厄里斯魔镜里只看到了羊毛袜吗?”波莫纳问“从来没有变过?”

    “你呢,教授,在镜子里你看到的依旧是泡泡豆荚吗?”邓布利多反问,接着头也不回得走了。

    波莫纳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肥料的气味并不好闻,至少不像迷情剂那样,让人闻到自己最喜欢的气味,尽管这些气味在制作迷情剂的魔药材料中并没有。

    这只是一种幻觉,虽然真是无比,依旧只是幻觉。

第九十九章 海格的假期(十三)

    海格在禁林果园里养了一些鸡,格洛普把木头放在试验田旁,为的是阻止它们在田里留下粪便,影响实验数据。

    “找到了。”比尔将一本书放在了三把扫帚的桌上“我就记得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这本书名叫《历史上著名的野兽低语着(beastwisperer)》,包括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一类的蛇佬腔也包含在内,森·巴卡尔则是以擅长与“温血”动物低语著称,他是出生于也门的麻瓜种巫师,曾在斯莱特林学院读书,后来成为了霍格沃茨的野兽学教授。

    “这一定是在开玩笑。”巴纳比直言不讳地说。

    本库伯本来在喝黄油啤酒,听完了比尔的介绍后差点呛死。

    “上面没写麻瓜种。”利兹图尔特仔细看着书的内容说“他只是离开了他的麻瓜家庭。”

    “有何感想?”波莫纳站在吧台边,问一旁的斯莱特林院长。

    “一个斯莱特林成为了赫夫帕夫的院长,你有什么感想?”老蝙蝠刻薄地反讽着。

    “书上只说了他是野兽学教授,没说他是赫夫帕夫院长。”波莫纳说。

    “图尔特小姐也说了,他只是离开了麻瓜家庭,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混血呢?”

    波莫纳懒得和他争论,继续偷听学生们的调查结果。

    “当时的校长名叫尼亚姆·菲兹杰拉德,她来自拉文克劳学院,占卜学教授叫帕西瓦尔拉克曼,来自赫夫帕夫。”利兹不可思议得念着书上的内容“是这个世界疯狂了吗?”

    “他们四人是好友,等等。”查理数着手指“我怎么好像只看到了三个人的名字。”

    “我知道这个名字。”比尔又说。

    “谁?”巴纳比问。

    “帕西瓦尔拉克曼,他参加与妖精的谈判,并且参与组建古灵阁。”比尔说。

    “看来你们学院有不少名人。”西弗勒斯揶揄着。

    “如果比尔真的成了解咒师,魔药大赛还有没有别的人选?”波莫纳问。

    老蝙蝠这下不笑了。

    波莫纳喝了一口峡谷水,现在她也想起来为什么西弗勒斯会记得普利亚·摩尔了,她和比尔一样得了12个o,但这个成绩在拉文克劳里不算太突出,因为10个o的人也有很多。

    这时她又想起了赫夫帕夫的“平均成绩”,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他要在学校外面建一座塔?”利兹困惑地说。

    “教授说他在那里观测星象。”巴纳比说。

    “我们要去看看吗?”查理问。

    “我觉得那两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不会回去了。”比尔说。

    “你们跟着那些蜻蜓,找到了什么东西?”利兹问。

    “我找到了魁地奇护具,下学期正好可以用。”查理说。

    “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本库伯愁眉苦脸地说。

    大家习惯了他的倒霉,也就不以为意了。

    “我找到了一本书,教怎么照顾角驮兽的。”利兹说“你呢,巴纳比。”

    巴纳比没有回答,他摸索着手上的戒指。

    “所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回学校还是去沼泽?”查理问。

    “等我把啤酒喝完了再说,今天太热了。”比尔说到。

    “你找到了什么?”波莫纳问西弗勒斯。

    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条珍珠项链。

    “这是菲兹杰拉德校长戴在头上的。”西弗勒斯说“我在校长室的肖像画中看到她那么戴的。”

    “你在哪儿找到的?”波莫纳问。

    “炼金术室。”西弗勒斯说“你想去参观?”

    波莫纳摇了摇头,她还在想怎么安排这些学生的暑假。

    “我们去巴卡尔塔吧。”他说“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这几个小家伙想去。”波莫纳说。

    “他们可以继续处理马人和巨怪的问题。”西弗勒斯说。

    波莫纳觉得他们和前任校长的后代因为钥匙结缘,算是一种神奇的巧合,便点头答应了。

    接着他看向了巴纳比。

    “我们去找海格吧。”巴纳比忽然说“该去处理马人和巨怪的问题了。”

    波莫纳看着西弗勒斯。

    “走吧。”他故作平静地说,将最后一点酒喝光了。

    等他们准备离开时,孩子们已经走了,波莫纳注意了一下本库伯,他的表情有点异常。

    “怎么了?”西弗勒斯问她。

    “你知道,心虚是什么表情吗?”波莫纳问。

    “当然知道。”经常抓住违反校规的学生的老蝙蝠阴森地说。

    波莫纳也经常看到小孩子说谎,他们毕竟不像大人那么有熟练的演技。

    但本库伯是不愿意说谎,说他看不到幽灵才差点被父母送到疯人院去的,他为什么会说谎呢?

    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像是硬币在木质桌面上旋转发出的。

    等她转过头,发现有一个酒客正在付钱。

    “走吧。”波莫纳对西弗勒斯说,两人一起离开了三把扫帚。

    从霍格莫德到巴卡尔塔有一段距离,白天使用食死徒飞行术太显眼了,但波莫纳也想象不出斯内普骑扫帚的样子。

    就在她憋笑等着看好戏时,西弗勒斯去了猪头酒吧。

    阿不福斯很久没有访客了,他的壁炉里全是灰,等波莫纳从壁炉里走出来时浑身上下都是灰。

    “这是以前盗猎者留下的。”西弗勒斯说“我就想着会有这么一天。”

    波莫纳不理解他说的,等他们走出了木屋,高耸的巴卡尔塔就在眼前。

    它坐落在一个悬崖边上,有着和霍格沃茨城堡一样的蓝色屋顶,仿佛城堡有一块飞到这里来了。

    “这个塔只有窗户,没有入口。”西弗勒斯说“盗猎者准备骑鹰头马身有翼兽飞进去。”

    “飞天扫帚呢?”波莫纳问。

    “就像纽蒙迦德,任何飞天扫帚都飞不上去。”

    他说完离开,率先朝着巴卡尔塔走去。

    波莫纳刚往前走了两步,一个异象又出现了。

    那是一堵石墙,看着很像普通岩石,或者说它很像对角巷入口跳舞的墙砖。

    用魔杖按照一定顺序敲击那些岩石后,等组成石墙的岩石退开后,露出了一扇门,门上面有一把需要用钥匙打开的锁。

    她有一个预感,今天他们会空手而归。

    接着她又看了一眼这个高塔,它真的如阿不思说的那样,是用来观测星空的吗?

    “愣着干嘛?”西弗勒斯问。

    她没有说什么,跟了上去,脑子里盘算着那把开锁的钥匙究竟在哪儿藏着?

第一百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一)

    差不多在亨利埃塔入读哈佛的同一时期,还有一位女性,她名叫海伦凯勒,她在1岁半的时候因为感染猩红热失去了视觉和听觉。

    一人失去了视觉,还可以用听力去弥补。亨利埃塔失去了听觉,那么她的视觉变得更加敏锐。同时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又加上年纪尚幼,这意味着海伦凯勒即便没有哑,也无法和正常人一样说话。

    如果是狼孩、熊孩之类的孩子,他们虽然一切感官正常,却因为缺少训练,无法和正常人类一样沟通。幸好海伦凯勒得到了一位老师的耐心训练,她不仅可以用手语与人沟通,而且学会了阅读,认识了很多的字,也让她知道了爱。

    她曾说,她的童年时代就像是被笼罩着一团金色的雾,每当她试图挖掘孩童时期的记忆时,就会发现自己常常分不清事实和想象,毕竟经过了那么些年,人们在钩画自己的童年时代时,难免会带上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这可能是对波莫纳近期产生的那些感觉的描述,她原本像是个盲眼的人,靠听觉和触觉去感知植物的需求,现在则恢复了一些“光感”,能看到一些东西,却像笼罩着金色的雾般看不清。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她原本对“听觉”的敏锐也削弱了。

    霍格莫德谷地南方有一处瀑布,匹于河水流经这里后会流入沼泽,每逢盛夏河床上就会长出一种粉色的水草,如同舞者一样在湍急的水流中翩翩起舞。

    为了让自己粘在河床底部的石头上,不至于被水流冲走,水草会在根部形成很强力的胶,而这种胶正是制作魔法胶带的材料。

    魔法胶带可以用来修复一些用咒语无法修复,或者是不适合用魔法修复的东西,总之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就会有很多人远道而来,到沼泽中采集这种水草。

    人类的活动干扰了水体的自然变化,本来植物死亡后的枯枝败叶会在水底堆积,渐渐将水面抬升,但为了维持这种水藻的生存环境,人类对沼泽进行了治理,这笔费用来自于附近的集市,它们是因为这些水藻而形成的。

    这些集市中最大的一个位于肯桥,它毗邻着一个大湖,据说这里曾经有一座巨大的魔法桥梁,只要带着爱人到桥边就会得到祝福,但在这个地区并没有这样的桥梁,反倒是有一个石头建筑的城堡。

    在猎巫运动猖獗的时候,人们将霍格沃茨当成了逃难地,谷地、沼泽遍布着许多供人居住的房子,它们有的发展成了现在霍格莫德这样的大村庄,也有一些被废弃,成为废墟倒塌,另外也有一些成了肯桥镇这样的。

    查理在骑着飞天扫帚寻找鹰头马身有翼兽时“发现”了这个地方,然后他邀请了其他人一起参加了这场盛夏嘉年华。

    不只是有采集胶水的探险者,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艺术家,他们或三五成群,或一个人用魔法组建了乐队,那种粉色的水草本身也可以制作成颜料,画家们也会现场为人作画。

    夏天在河边一边喝冰啤酒一边吹风还是挺轻松惬意的,夕阳卸掉了酷暑,将天空染成瑰丽的颜色。酒保会在酒里添加姜汁,这样可以减少呕吐感。另外他们还会提供水藻制作的各种小吃,波莫纳个人很喜欢那种用醋汁做的水藻沙拉。

    “就连夏天你也要穿那么厚吗?”波莫纳一边咀嚼着沙拉一边问斯内普。

    他一身黑衣、神情阴郁,和热闹又充满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波莫纳继续吃盘子里的水藻沙拉,不知道它是怎么被处理的,咀嚼起来很清脆,就像有冰珠子在嘴里。

    “你不觉得累吗?”斯内普问。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今天逛了一天。”他阴郁地说。

    他就差没说女人为什么那么喜欢逛街了。

    “谢谢你陪我逛了一天。”波莫纳假笑着说“而且你好像也买了不少东西。”

    那些远道而来的旅行商人带了不少“好货”,可以预想斯内普的个人收藏里又要增添新的了。

    他也朝着她虚假地笑着,然后喝了一口葡萄酒。

    她知道他跟着卢修斯马尔福学了不少,至少把那种派头给学出来了,明明他们在路边的酒吧里,他却像是在高级酒店里喝酒。

    要是换一个人,她会说他惺惺作态。

    “干什么?”他察觉了她的视线,面无表情地问。

    “没什么。”波莫纳低着头,继续“研究”沙拉。

    即便斯内普将他的头发洗了,吹着河风的样子也不会显得飘逸,更何况他没有洗。

    “教授!”

    查理大喊道,他的手里提着一只卜鸟填充玩具。

    在他身后跟着韦斯莱一家,包括严肃的帕西,对一切都好奇的罗恩和金妮,以及莫莉和亚瑟,却不见比尔和双生子去哪儿了。

    “嗨。”波莫纳朝着他招手。

    查理很自然地跑过来,加入了他们这一桌。

    “给你。”查理说,将手里的玩偶给了波莫纳。

    “为什么给我?”波莫纳问。

    “这是他玩射击比赛赢的‘大奖’,但我女儿不喜欢。”亚瑟在他们旁边那桌坐了下来。

    “为什么女孩一定要喜欢毛绒玩具?”金妮对亚瑟说。

    波莫纳也很想这么问,但她还是接过了查理的“战利品”,打算将它放在赫夫帕夫休息室里。

    “就你们两个?”莫莉眼睛在波莫纳和斯内普之间扫视。

    “还有几个学生,比尔和弗雷德、乔治呢?”波莫纳问。

    “他们自己在逛,你喜欢我做的那件衣服吗?”莫莉问。

    “很合身,谢谢。”波莫纳说。

    “什么衣服?”斯内普问。

    亚瑟也好奇地看着她们。

    “去点些东西吃吧。”莫莉对亚瑟笑着说“所有人都饿了。”

    “我不吃她盘子里的那种草。”罗恩对亚瑟说“太恶心了。”

    “注意你的礼貌,罗纳德韦斯利。”莫莉严肃地对罗恩说,接着笑着看着波莫纳“顺便问一句,那个给你提供‘布料’的人……”

    “她等会儿就过来。”波莫纳说“你跟她直接谈吧。”

    “好的。”莫莉美滋滋地说“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用剩下的‘布料’做了桌巾,黛西很喜欢。”

    金妮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黛西是金妮众多姨妈之一,上次波莫纳看到她的时候还在战争中。

    “当然不。”波莫纳微笑着,虽然她觉得自己的睡衣和桌巾一个材料挺怪的。

    亚瑟用漂浮咒,将一堆食物拿过来,尽管罗恩狼吞虎咽,看起来饿得能吃下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他的个头也就那么点,一个汉堡就足够了。

    金妮更爱吃炸薯条沾番茄酱,她一直吃这个菜,以至于莫莉要警告她吃蔬菜和肉。

    查理则一直在说他这段时间的见闻,他骑着扫帚去了不少地方,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他们也想参加捕捉鹰头马身有翼兽。

    就算野生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无法驯养,也可以交给魔法部换取一小笔奖励,作为他们“支持国际保密法”作出的贡献。

    其实韦斯莱家的孩子餐桌礼仪还算不错了,但可以看出斯内普并不是很耐烦,而且他和亚瑟也没有交流。

    中途可能有人认出他们了,毕竟红头发的韦斯莱到哪里都很醒目,而斯内普也同样醒目。

    为了避免意外,尽管波莫纳想要继续在酒吧待一会儿,也只好离开了。

    “你的玩偶。”走之前斯内普说,他还很“体贴”地将它给了波莫纳。

    “谢谢。”波莫纳咬牙切齿地接过了玩偶,不知是不是巧合,远处响起了雷声,而且草丛里的青蛙也开始叫了。

    “我说得对吧。”莫莉对查理一本正经地说。

    “不只是卜鸟,青蛙也会在快下雨的时候出现。”波莫纳说,纠正莫莉对孩子们灌输的那套巫师迷信。

    但不等莫莉回话,斯内普就拽着她走了,好像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

    “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布料’的事。”莫莉在她身后大吼。

    “你儿子认识她!”波莫纳也对着莫莉大吼。

    接着她就又被扯了一下,差点让她一个踉跄。

    她不喜欢这样,不过她看了眼周围客人的眼神,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出丑,于是和他一起离开了热闹的集市。

    这一路上青蛙一直在呱呱地叫,蝙蝠和燕子也飞地很低,好像真的快下雨了。

    虽然没有传说中的魔法大桥,镇外却有一座木桥架在河上,瀑布就在不远处,这里常被当作观景台,站在桥上可以看河里粉色的水藻。

    桥上加了屋顶,也是可以遮风挡雨的,只是现在随着天色渐暗,桥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似乎大家都被镇上的嘉年华吸引了。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松开她的手。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过她也看不出什么来,依旧是那么暗淡无光。

    “你要是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下次不来就行了。”波莫纳说“你发什么脾气?”

    “阿不思说我该和你谈谈,有件事我忘了。”斯内普说。

    波莫纳已经不想提龙粪肥料的事了,她自己琢磨出了办法改良了配方,让巴伯块茎长得很快,而且也已经批量供给了森林巨怪。

    普利亚摩尔也用魔法开辟了新的水源地,让巨怪远离了禁林里的湖泊,他们可以与马人暂时相安无事。

    有一个美国女诗人写过:假如我不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假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那么失望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难受。

    “没什么。”她轻描淡写地说,结果反而好像惹地他要发脾气了。

    她很难相信斯内普与普利亚只差一届,普利亚和孩子们很能玩在一起,仿佛她是个大一点的孩子,不愿意和弟弟们玩的比尔和查理很愿意和她在一起。

    “告诉我你怎么想的?”他“耐心”地问。

    “你进巴卡尔塔查探过了?”波莫纳问。

    就算没有飞天扫帚、神奇动物,斯内普还是能用食死徒飞行术从那些窗口飞进去。

    “不。”他冷冷地说。

    “你没有?”她觉得意外,因为他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

    “你还记得那串珍珠项链吗?我本以为它和拉文克劳或者梅芙女王的冠冕一样。”

    “它有什么用?”波莫纳问。

    他冷笑一声“我们总问一件东西有什么用,但或许它本来没什么用,反而我们将精力用在分析一件没用的东西有什么用上?”

    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以为戴上那个项链,你会变得更聪明?”波莫纳说。

    接着她仿佛看着头发油腻的斯内普戴着珍珠花环的样子,觉得好笑。

    他却没有笑。

    “那东西我拿着没用,你拿着……”

    “我不要。”她立刻说。

    “那个玩偶呢?”他指着波莫纳怀里的卜鸟玩偶。

    “这只是个玩偶。”她疲惫地说“那条项链是很名贵的东西。”

    “你是不是想让自己显得清高?”他口不择言般说“你自己也把找到戒指给别人了。”

    她觉得自己该保持冷静,因为斯内普现在很情绪化。

    “我不需要。”她平静地说“把它给需要的人吧。”

    “每个女人都希望美丽,你怎么不需要?”

    “阿不思希望我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她轻柔得说。

    “你呢?你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什么?”他逼问一样说。

    她下意识地用了大脑封闭术。

    他凑近了一些,手几乎要碰着她的脸。

    “你很美,为什么要隐藏?”

    “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她硬起心肠说。

    斯内普摇着头,像是听到了很滑稽的话。

    “你听他的话才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们该找学生们回学校了。”

    这时响起了雷声,几秒后下雨了。

    她回头看着他,几乎怀疑这场雨是他弄的。

    “阿不思说我该和你谈谈,我们现在就照他说的做。”他双手环在胸前,威仪地站在她的面前。

    此刻她真希望这座木桥能被洪水冲垮了,虽然这样他们都要掉进河里。

    “你别这样。”她哀求般说。

    他不为所动。

    “你想我接受那条项链吗?好吧,把它给我。”她妥协道。

    他摇头。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气恼地说。

    这反而让他笑了起来“你现在知道我刚才的感觉了?”

    她打算冒着大雨离开。

    “接受真实的自己,有那么难吗?”他在她身后说“追求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

    她回头看着他。

    “如果你想要的是伤害别人为代价呢?”

    他没说出来,但波莫纳“读”出来了。

    “你不在乎,我在乎。”她柔声说“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和你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样。”

    “你想我跟你一样?”

    “决定我们成为什么人的,不是我们拥有什么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波莫纳说“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由你自己决定。”

    “你一开始不去追逐蜻蜓,为什么后来又去追了?”他反问“是不是因为你看到我追了?”

    “没错。”她大声说。

    他看着她咬牙切齿,桥上寂静无声,只听到哗哗的雨和瀑布的声音。

    粉色的水草在发出荧光,呈现出和白天不一样的景色,显得更加魔幻。

第一百零一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二)

    倘若只看海伦凯勒的文章,很容易沉醉于她的描述。

    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学会了划船和游泳,在马萨诸塞州的夏天度假时,她几乎就住在船上。尽管她并不能很好地驾驭小船,需要一个人坐在船尾掌舵,但有时她不需要船舵也可以划船,因为通过嗅河中水草和岸上百合花及灌木的味道,就可以调整小船前进的方向。

    有时当她躺在船垫子上的时候,把手放在水里时,仿佛能触摸到月亮倒映在水中闪闪发光的外衣,偶有一条胆大的小鱼穿过手指缝,或者一片娇羞的白色睡莲擦过手背。

    这个身处黑暗中的人,却仿佛被一种明媚的暖气笼罩住了,即使偶有风雨交加的日子,她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双唇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温暖的吻。

    她毫无疑问是有天分和毅力的,因为没有这些东西,就算有外在的条件,也无法灌进漆黑的世界里。

    但是如果海伦凯勒的家庭条件不好,父母没有能力请家教,尤其是这种一对一的特殊家教,还有买盲人专用用品,她会过怎样的人生呢?

    海伦凯勒的父亲凯勒上校出生于美国南方的一个名门望族,是一家报社的老板和主编,她的母亲也是一个显赫的家族,比她父亲小二十岁,是他的第二个妻子,并且是当地有名的美人。

    因为有钱有权,她父母才能从著名的盲人学校请到沙利文老师作为海伦凯勒的老师。

    马克沁出生在美国缅因州一个贫寒的家里,他和绝大多数自学成才的人一样,马克沁也没有足够的钱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完全靠自己的勤奋努力。14岁就开始做学徒了,每天工作16个小时,偶有闲暇他便和哥哥一道进行短途旅行和狩猎,这不仅锻炼了他的身体,他还用自己卖兽皮的钱重返校园,但学生生涯也是短暂的。

    读书需要花钱,就算不是特殊学校,不是一对一的教学,不是特别有耐心的名师。

    随后马克沁又开始做工人,马克沁对马车进行了各种设计和改良,让马车生意得到了改善,因此他在工作4年后成了一个小面粉工厂的老板,同时也是工人。

    因为面粉加工厂糟到了老鼠的侵害,马克沁成功制成了一种自动捕鼠器,使他的面粉厂挽回损失。但是遗憾的是那时的面粉加工通常是不支付现金,只付面粉,马克沁因无力担负自己的生意,面粉厂倒闭了。

    南北战争时他参加了地方保安队,很快就退役了,接着前往加拿大,换过几十种工作,南北战争结束后到波士顿,开始对气体照明灯产生兴趣,并发明了自动灭火器,开始在当时全国最富有的绅士合作下在纽约百老汇成立一个气体照明灯生产公司。

    1880年纽约市市政照明招标中,马克沁与爱迪生成了竞争对手。很多人都知道爱迪生是发明电灯的发明大王,但爱迪生发明的电灯用的是直流电。

    这就有一个问题,因为直流电传输距离不到30公里,否则电压太低,电灯根本就开不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是用户附近建一座发电站,每30公里就需要一台咆哮的发电机。

    相比之下气体照明,即便是易燃的瓦斯照明,也要清洁安静得多,不过爱迪生还是想办法将马克沁挤走了。

    可以从海伦凯勒的描述中整理出这样一份关系网,她认识当时的大记者马克吐温,还有著名法官霍姆斯,以及当时的美国总统,她还和爱迪生共进晚餐。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纽泽西,海伦凯勒刚结束当地演讲,爱迪生邀请她去他家做客。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是非常严肃、不苟言笑的,反倒是他的夫人很热情。

    爱迪生夫人说她的丈夫做事专注,经常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通宵工作,而且禁止别人打扰。

    他对海伦凯勒说“海伦,你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是有好处,至少在无声的世界里,不受任何外界干扰,很容易集中注意力,这样很好。”

    海伦凯勒说“如果我是一名像你这样的发明家,我希望能够发明一种机器,聋子戴在耳朵上能听见声音。”

    可是爱迪生却说“是吗?我觉得这件事很无聊,因为人类大多数说的都是废话,可听可不听。”

    海伦凯勒试图亲自说出自己的观点,可是爱迪生却说她的声音像开水一样咕咕嘟嘟,他根本听不清楚,于是爱迪生让沙利文老师转述。

    海伦凯勒1880年才出生,她当然不可能参与马克沁和爱迪生的照明竞争。从发明直流电和灯泡后,爱迪生就一直试图垄断,不过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是马克沁和他的气体照明公司,而是另一个发明家乔治·威斯汀豪斯,他是交流电的支持者,他曾经提议在尼亚加拉瀑布建立发电站,为芝加哥世界博览会提供照明。

    这其中要涉及一个名叫尼古拉·特斯拉的天才,这个塞尔维亚人带着一封推荐信来到美国找爱迪生,想从他那里完成交流电的梦想,爱迪生收到推荐信后将特斯拉留在了自己的公司。

    当时威斯丁豪斯在美国已经筹建了68座交流电中心电站,但他需要的核心技术,交流发电机专利却在竞争对手爱迪生名下的公司,另外还有发明这些专利的尼古拉·特斯拉,五万美元在当时不是个小数目,在进公司后爱迪生就和特斯拉打赌,让他设计出24种不同的新机器,当然这些专利都是在爱迪生公司名下的。

    一开始特斯拉专心完成这个目标,但他逐渐发现爱迪生不愿意支持交流电,于是1888年跳槽到了威斯丁豪斯的电力公司。

    但是在同一年,纽约一个小孩因为触高压电线死亡,一位名叫布朗的电力工程师公开谴责交流电的危害,认为其有“致命性”,于是爱迪生抓住机会赞助布朗,让他通过大量实验证明交流电的危害。

    他们电死了一头大象,这头大象因常年被奴役杀死了三个人,后来爱迪生和布朗还发明了电椅,在****会面前证明电椅迅速而无痛,前提是使用交流电。这么做的目的是将恐惧注入人心,让人们将交流电和死亡等同,然而不论爱迪生如何努力,交流电还是在全美普及了,而天才尼古拉特斯拉也不只发明了24种机器,他一生中有700多项专利发明,直逼爱迪生的1000多项发明。

    海伦凯勒曾写道:我希望战争能结束,世界能早一日实现和平,人类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那时候,人们也就再也不会期待过世后的天堂了。

    作为一个她这样又盲又聋的人,她能让自己不跌入黑暗里,独立解决力所能及的事情,避免给别人添麻烦好好活着已经是不容易的了。

    海伦凯勒去过好莱坞,她看到过那些漂亮的女演员,她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十分肥胖、身体有残缺。

    如果那些漂亮女孩,有海伦凯勒那样的父母,她们还需要跑到好莱坞去做明星梦么?

    那部电影是根据海伦凯勒所写的《我生活的故事》拍成电影的,那部戏后来名叫《救赎》。

    波莫纳才不信什么做好事人会上天堂得到救赎这种“狗屎”,如果人做对了事情,要得到救赎也该是活着的时候,用佛教徒的说法,这叫“现世报”。

    苦难不是值得赞美的,苦难不会带来成功,苦难也不值得追求。

    她不喜欢中世纪的守贫和守贞,可是痛苦能让人清醒,她眼前的,是一根月桂木魔杖,他只对他第一个主人忠诚,谁碰它,都会被它自发地进行雷击的。

    “说点什么吧。”他对她说。

    有这样一类人,有了力量就巧取豪夺,他们本来是无可救药的。

    但斯内普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爱,对莉莉的爱,她让他记住了教训,不可以再口无遮拦。

    今天他又犯了,尽管他说得没错,就像叔本华说的,凡是人聚在一起,话题无非三个,要么拐弯抹角炫耀自己,要么添油加醋贬低别人,互相窥探搬弄是非。

    她本来是个很庸俗的人,才想要让“女神”成为“妇女”,让别人跟她一样庸俗。

    她配不上他,不论是外形,还是灵魂。

    于是她举起了魔杖,卷起了一阵大风,这阵风将为她遮风挡雨的棚子给吹散架了,还直冲云霄,将天上的积雨云也吹散了。

    等云吹散了,又见漫天繁星,盛夏的银河多美啊。

    “这才是我想要的。”波莫纳看着天上的星星说“你觉得追求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西弗勒斯。”

    他静静地看着她。

    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尖利的声响,接着一个烟花在刚刚转晴的天空炸开。

    大家早就想放了,只是碍于刚才的大雨,现在雨停了,当然及时行乐了。

    她将视线转向了他。

    “把这里收拾干净,还是需要我教你修复咒?”波莫纳问。

    他掏出了魔杖,用无声咒将木桥修好了,不论那些木片飞了多远,都一片片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干得漂亮。”她笑着说,接着浑身轻松地离开了木桥。

第一百零二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三)

    市集上嘉年华还在继续,但波莫纳已经没有了参与的心情。

    她一边走一边喝葡萄酒,这是她从一个路边的小贩手里买到的,据他说是来自阿尔萨斯的贵腐葡萄酒,如果是真的这瓶酒会很值钱的,但她只花了一个金加隆就买到了。

    传说马克沁爵士的祖先是源自法国的雨果家族,因为废除《南特敕令》,他们举家来到了英国的普利思茅,接着去了美国的马萨诸塞州,再由于西进运动到达了缅因,他们在那里获得了一块土地辛勤耕耘,海勒姆·马克沁就是这家的长子。

    雨果家族最早是德国贵族,16世纪时迁徙到阿尔萨斯地区,世代在那里经营着葡萄酒庄。这种被贵腐霉菌感染的葡萄会像皱缩无花果的果皮一样表皮皱缩,可是却特别甜,用它酿出的酒有股特别的果香,并且还有强壮的根部,连葡萄的天敌根瘤蚜虫都难动摇其根本。

    但能毁灭葡萄园的或许不是蚜虫和天气,反正雨果葡萄园在经历了法国大革命、普法战争和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都保存了下来,成为了“液体黄金”。

    一八五一年的英国伦敦海德公园举行了万国博览会,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则实施了政变,解散了国民议会和参议院,宣布法兰西共和国为帝国,他也自称为拿破仑三世。

    雨果是反对拿破仑建立帝国的议员之一,他被流放到国外十九年之久。他变卖了家产,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女流亡国外,但帮他逃离法国的却是他的情妇朱丽叶,她设法为他弄到了一张假护照,躲过警察的监视,接着朱丽叶带着一大箱雨果的手稿到布鲁塞尔会和。

    总之到1885年时,维克多雨果已经死了,可他留下的作品还在,另外还有他响亮的声望。

    其实在马克沁出现之前,还有一种名为加特林的机枪出现在南北战争的战场上,发明它的是一个医生,战争爆发时加特林居住在印第安纳州,属于北方的势力。

    加特林将机枪设计出来后,先介绍给了北方军,一开始北方军的军官拒绝了他的推荐。

    不过随着战争的形势变化,北方军买了一批加特林机枪,即便当时的机枪还是手摇式的,也造成了大量伤亡,只是随着1870年战争结束,这种枪被闲置了。

    首先是火药的问题,马克沁爵士还有一个哥哥,是他研发出的无烟火药。在南北战争结束后,英国购买了加特林的专利,并且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进,在后来的对外冲突中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有一任魔法部长,她据说参加了克里米亚战争,虽然战场上并没有加特林或者马克沁,一样让英军伤亡惨重。

    当时有个名叫南丁格尔的女护士来到了战地医院,为士兵提供医疗护理,但很少有人提起战争的另一面。

    法语是俄国贵族的语言,又那么巧一些英国人也会法语,在冬季的几个月里,因为围困战进入了一段平静的时期,交战方都在修筑防御工事。

    因为忙于挖工事,这段时期没有大的战斗,这被称为“铁铲活”,英国士兵不愿意干,就让爱尔兰人干,爱尔兰人也不想干,他能拿枪和刺刀,就是不愿意干“铁铲活”,这和他在老家干的没区别。

    接着俄国人那边举起了白旗,一开始他们还担心有诈,后来俄国军官和护卫军手无寸铁地来了,他们还给英国人抛过去几条烟。

    于是五分钟前还在互射的双方开始分享烟叶、喝朗姆酒,俄国人恭维英国人友好,英国人恭维俄国人绅士,一会说法语一会说英语。

    大家都不想死,不想当战场上的炮灰,围困战变成了走形式,今天你对着天空开几枪,明天我对着空地开炮,士兵用在挖工事的时间比开火的时间多的多,再不然就是在战壕里打牌或睡觉。

    有次一群没有带武器的俄国士兵向英国哨兵借火,双方还是互相恭维,烟抽完了各自会自己的岗位,甚至还有人弄来了一架三角大钢琴在战壕里弹奏。

    酒是战壕里最大的欢乐,俄国人喝伏特加,英国人喝朗姆酒,法国人喝葡萄酒,连土耳其人也会喝克里米亚葡萄酒,几乎每个团都没几个能站得住的,喝醉了就哭、笑、跳舞、打架。

    到了春天,在严冬的掩埋下寂静了很久的克里米亚一瞬间变成了极为美丽的地方,草地上开满了各色鲜花,大量的雪莲花、番红花、风信子,它们在成堆的弹药和重型机军械下成群地钻出来,到处都是悦耳的鸟鸣。

    听说以前去欧洲招募学生的巫师,会在干旱很久后降下甘霖,让土地重新焕发生机,波莫纳不晓得奥平顿加入了克里米亚战争的哪一方?但她明白了一件事,马克沁机枪还有个名字叫“魔鬼的笔刷”(devil’spainbrush),用魔鬼的笔刷是画不出那样的景色的。

    走着走着,她脚下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让她失去了平衡。

    就在她即将摔倒时,有人扶住了她,只是她手里的酒瓶子因为刚才随便舞动,摔到地上碎了。

    “谢谢。”她礼貌地说,就算是不认识的陌生人,扶了她一把也该表示感激。

    斯内普像想说什么。

    “你不需要跟着我。”她好心地说。

    “你喝醉了。”他说。

    她把手抽了回来,随便走进了一个帐篷里。

    一开始波莫纳还以为帐篷里的人在玩扑克牌,后来发现他们在用塔罗牌占卜。

    “你迷路了?”那个浑身上下都是廉价首饰的老女巫说。

    “不。”她在女巫铺设的地毯上坐下“我只是累了。”

    女巫将手里的塔罗牌递到了她面前。

    “抽一张吧。”

    波莫纳从她手里抽了一张牌,她刚碰到它,它就漂浮了起来。

    牌面是一艘船,船上插着六柄宝剑,一个男人拿着杆在撑这艘看起来随时会沉的船,一个浑身包裹着布,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和一个小孩坐在船上,随着船驶向前方。

    船一侧是风平浪静,另一边是波涛汹涌,远处则是平静的景色。

    “你知道这张牌什么意思?”女巫问。

    波莫纳没吭声,她学过占卜学,当然知道它的意思。

    女巫却误会了,向她解释道“这三个是患难与共的人,船夫正努力将船划离这个险境,前往平静的水域,你觉得乘船的人是想决心离开他,还是想和他一起前行?”

    波莫纳又抽了一张牌,这一次是权杖侍从。

    “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或者说是一个新的开始。”女巫笑着说“一个新的生命和力量。”

    “但我老了。”波莫纳疲惫地躺在了陌生人的地毯上。

    “再选一张吧。”女巫说。

    波莫纳没有动,斯内普帮她选了。

    “她是个好妈妈。”女巫看着牌面解释着“想要得到关怀,却不知道要怎么索要,总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变得忧郁、沮丧、过度敏感、不切实际……”

    “够了!”波莫纳气愤地坐起来。

    “情绪化。”女巫将三张牌放在了一起“为了报复某个人给予她的羞辱,她开始惩罚新伴侣,变得冷酷无情,你有必须要原谅或者和过往生命中的某人做个了断,好让自己从中解脱,否则你会掏空自己的情感和精神,与其说是别人的负担,不如说是自己的负担。”

    “我没有想报复的人。”波莫纳说。

    “那么就是活在一个难以忍受的状况中,却不愿意去改变或离开。”女巫说。

    “她哪儿也不去。”斯内普阴沉得说。

    “那就改变一点吧。”女巫说“不要说‘永远不要原谅’。”

    波莫纳觉得她是一派胡言,起身离开。

    “谢谢。”斯内普说。

    “3个银西可。”女巫对斯内普伸手。

    “江湖骗子!”波莫纳对女巫大吼大叫。

    但斯内普掏钱了,给了一个金加隆。

    “欢迎下次光临。”女巫说。

    波莫纳想掏魔杖,把她的帐篷给掀了。

    斯内普这时化作黑烟,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走的时候引起了小小的恐慌,人们都记得那股烟是食死徒的标志。

    但后来发生什么她看不见了,因为他们已经飞远了。

第一百零三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四)

    夏季星空的标志是从东北地平线向南方地平线延伸的光带——银河。

    在银河两边有两颗明亮的星星,一颗是位于西边的天琴座,别称织女星α,还有一颗位于东南方的天鹰座α,别称牛郎星,它们与天鹅座α组成夏季大三角,只要不是阴雨天,哪怕是在有灯光干扰的城里都能看到这个明显的几何图形。

    但是倘若要观察天鹰座η这颗造父变星的话,就要到远离灯光干扰的地方,它是少数肉眼可见的造父变星之一,它的视星等是3.7到4.4,光周期大概是7天。

    按照亨利埃塔的理论,光变周期越长发出的光也就越亮,可实际上天鹰座η和仙王座δ视星等差不多,甚至仙王座δ还要亮一些。

    它们是1784年约翰·古德里克先后发现的,他和亨利埃塔一样因为发烧导致聋哑。在1782年的冬天,他发现了英仙座β,也就是有梅杜莎之眼的“魔星”的双星系统,并提出了食变星理论。

    当膨胀的黄巨星因为引力而收缩,压力在氦电离层聚集,直到辐射压力超过引力,它会再次膨胀。

    这就像液体的张力,在“平衡”被打破之前,不论怎么看,液体都要漫溢出来了,它还是因为张力不会溢出。一旦“平衡”被打破,将不可收拾。

    随着时间叠加,压力也会积累得越大,产生的能量也就越大,变星发出的光也就变得更明亮了。

    但这种“烛光”并不能测量整个星空,需要矩尺星座与造父变星在一度的天区范围内。

    “你在想什么?”斯内普问她。

    “我在想距离和亮度之间的关系。”波莫纳看着天上的星星说“你以前上过天文课吗?”

    他没有说话。

    其实她挺好奇的,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窗户边放着一架望远镜,他们是打算看什么?湖里的巨乌贼?

    他挨着她坐下,递给了她一杯粉色的冰淇淋。

    如果是粉色的冰淇淋,很容易让人想起草莓味。蜂蜜公爵会出售粉色的椰子味雪糕,但在肯桥并没有蜂蜜公爵。

    波莫纳尝了一口,它居然是乳脂软糖味的,里面还加了一点坚果碎。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点了。”波莫纳说,食物确实能让人幸福,至少她现在不想把他的鼻子揍扁。

    他没有说话了,但他也没有吃和波莫纳一样的冰淇淋。

    “你怎么不给自己也买一个?”波莫纳看着他空空的手问。

    “什么都是粉色的。”

    “你该尝尝味道。”她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到他嘴边“味道挺不错,你会喜欢的。”

    他犹豫了一下,看她不愿意妥协,于是张开嘴吃了一口冰淇淋。

    “怎么样?”她满怀期待得问。

    “像泡泡糖。”他冷冰冰地说。

    她觉得乳脂软糖和泡泡糖还有点区别,但她懒得纠正他。

    冰淇淋里有开心果碎,她将这些开心果聚集在一起,然后吃了下去,闭上眼睛,就像欣赏音乐一样品鉴它。

    “那勺子我刚才吃过。”斯内普扫兴地说。

    “你觉得我会和十几岁的小女孩儿一样,以为那是间接接吻吗?”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

    “那不算?”他反问。

    “吻就是吻,不是唾液交换,吻是被用来传达爱的。”

    “不一定是用来传达爱。”斯内普说。

    “不然还能传达什么?”波莫纳问。

    “黑魔王让我们吻他的袍子。”他平静地说“代表尊敬和忠诚。”

    “你吻过吗?”波莫纳问。

    他很久没说话。

    “没有。”他慢吞吞地说。

    “没什么好羞耻的,你不需要隐瞒。”波莫纳说。

    “我想过,但排在前面等着吻他袍子的人太多了,轮不上我。”斯内普提高了一点音调“我没有。”

    波莫纳选择了沉默,接着又吃了一口冰淇淋。

    “我妈妈从来没有吻过我。”斯内普又说。

    “真遗憾,我没见过我妈妈。”

    “你能吻一下我的额头吗?”他提出无理的要求。

    “你在想些什么?”波莫纳难以接受地问“你刚才才惹我生气!”

    “气消了?”他反问。

    她想说没有!

    但她还是没有说,狠狠地舀了一勺冰淇淋吃。

    “所以那是奖赏?”他拉着她的袍子问。

    “你的头又被独角兽踢了吗?西弗勒斯?”波莫纳问。

    “吻是一种奖励,我这么理解对吗?”他接着问。

    “当然不!”

    “那吻一下额头又怎么了?”他理直气壮地说。

    她觉得继续这么争论下去,他们的智商会倒退到一年级,于是像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是这样!”他凶恶地说。

    “那你想怎么样?”波莫纳反问。

    “认真一点!”他提出要求。

    “那你不要动!”

    他很听话地照做了。

    波莫纳将没吃完的冰淇淋放在石墩上,接着站了起来走到了他面前。

    本来他比她高很多,这么坐着他反而变得比她矮了。

    她拨开他黑色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接着她看到了总是皱起来的眉宇,它此刻舒展开来,让她可以端详。

    有一个奇妙的世界在她眼前打开,许多草蛉虫在他们身边飞舞着,它们的光倒映在黑色的眼睛里。

    虫子发出的荧光并不是温暖的颜色,却是生命发出的颜色,不像黄巨星,虽然是暖色,却已经是走向毁灭和死亡了。

    “闭上眼睛。”她柔声说。

    他照做了。

    接着她就像盲人一样,手指沿着他的唇角,顺着笑肌的方向抚过。

    在雨果写的笑面人的故事里,男主角的脸上被动过手术,这样他就能一直保持笑脸,在台上进行表演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笑,通常人们以为笑代表友好,但是……

    “你要吻我了吗?”他闭着眼睛说。

    “只是个友谊之吻。”她强调着。

    “是的。”他发出嘶嘶的声音。

    接着她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就像妈妈在睡前会亲吻孩子的额头,祝福他有个好梦。

    然而当她要退后的时候,他搂住了她的腰。

    接着他睁开了眼睛,仰视着她。

    他看起来很软弱,真不像样。

    但她还是抱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其实人类如果真的想做的话,还是能把事情办成的,不论是多么黑暗的地方都能发现光明,又或者是“牢狱一样的黑暗”里注入光,所需的不过是时间和精力。

    保罗认为痛苦可以用欢乐来治愈,他真的被治愈了?还是用欢乐来掩盖痛苦?

    她松开了手,低头看着他的双眼“你觉得世界没有痛苦的话,会更美好吗?”

    “不。”他握着她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它能提醒我,我不是在做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黑烟从他的变形蜥蜴皮口袋里飞了出来。

    它落到了不远处的地上,接着变成了两个女人的模样。

    一开始波莫纳还以为是食死徒来了,等她看清后才发现,那两个女人都是“古代”的打扮,其中一人头上还戴着那串珍珠项链。

    “是菲兹杰拉德校长。”西弗勒斯看着她们说。

    “另一个人是谁?”波莫纳问。

    “伊西多拉,你为自己父亲所做的事的确非同小可……”菲兹杰拉德说。

    “可不是吗?而且波西瓦尔也不用再担心这种魔法会留下痕迹,或者是情感思绪,我找到一种办法限制那一切的办法了。”伊西多拉兴奋得说。

    可是菲兹杰拉德却停下了脚步,严肃得看着伊西多拉。

    “你必须停手。”菲兹杰拉德说。

    但伊西多拉却像是没听懂,或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兴高彩烈得说“妖精魔银。”

    “你把这件事告诉妖精了?”菲兹杰拉德惊讶又严肃得问。

    “别担心,那家伙根本不知道‘容器’的真正用途。”伊西多拉试图安抚菲茨杰拉德。

    “问题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可能会有什么影响……那些情感还有黑暗的踪迹。”菲兹杰拉德说。

    “得了吧,你听起来像波西瓦尔。”伊西多拉不耐烦得说“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会有什么影响,那些力量的来源……就像是某种汇聚力量的工具,虽然具体原理还不清楚,但它能强化我使用魔法的能力。”

    “听起来像是‘天才’会干的事。”西弗勒斯笑着说。

    “恐怕我并不理解你的意思,伊西多拉。”菲兹杰拉德说。

    “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其中的力量。”伊西多拉说。

    “类似这样的力量绝非儿戏,如果放任错误的人使用……”

    “尼欧弗,想象一下,我们能用这种力量造福多少人,试问人生在世,谁还没有点痛苦呢?”

    伊西多拉说着举起了魔杖,从校长心口“取出”来一团黑暗的物质。

    “哦~”波莫纳觉得恶心,菲兹杰拉德也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将伊西多拉的魔杖推开。

    伊西多拉将那团黑暗放在面前,仔细嗅闻,然后露出了笑容“深呼吸,感觉到了吗?”

    波莫纳和西弗勒斯一起摇头,菲兹杰拉德双手合十,像是在哀求她。

    “伊西多拉,赶紧收手吧,停止这一切。”

    “你们一直以来掩人耳目的做法,只是因为自己恐惧这代表的含义,但是我,我选择拥抱这种力量。”伊西多拉据理力争得说。

    菲茨杰拉德痛心得摇头。

    伊西多拉坚定不移地走开,仿佛走上了另一条路,接着两人一起消失了。

    西弗勒斯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串珍珠项链。

    “我看到校长脖子上带着项链。”波莫纳也看着那串项链说。

    “离心太近了,难免有失公允。”西弗勒斯看着珍珠项链说。

    “是因为我们认同她的观点了,她才将一切给我们看?”波莫纳问。

    “你是说,保留痛苦?”西弗勒斯问。

    “痛苦是私人的事。”波莫纳说“就算是朋友,也不该擅自作主帮她移走的。”

    他神秘地笑了笑,将项链放了回去。

    “走吧,把那几个小巨怪找回来,我们回学校了。”他说。

    波莫纳没有异议,跟着他一起幻影移形了。

第一百零四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五)

    在1875年,魔法部颁布了《未成年人使用魔法限制》,禁止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使用魔法。

    这让许多小巫师为此感到难以接受,尤其是踪丝这个东西,简直是个烦人精。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有了踪丝可以很好地追踪未成年人所在的位置,反正波莫纳和西弗勒斯幻影显形后出现在了禁林里,而不是肯桥的集市。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惊讶呢。”波莫纳说着,取出了魔杖。

    西弗勒斯径直朝着林中的废墟走去。

    随着他们走近那个废墟,一阵又一阵如心跳般的强烈魔法波动迎面而来,她觉得难受极了。

    “怎么了?”西弗勒斯停下了脚步问。

    “没什么。”她轻声说,勉强忍住了那股不适感。

    这让她想起了卢平在学校时,每逢月圆之夜的日子,而今天偏偏不是满月。

    “你最好直接告诉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西弗勒斯说。

    “脉动,看来保罗又告诉他们什么秘密了。”波莫纳说

    “不,我没有。”保罗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波莫纳四下张望。

    “我在这儿~”

    波莫纳看着西弗勒斯的口袋。

    他不耐烦地用漂浮咒,让那个宫廷木偶从口袋里飘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波莫纳问。

    “你们都出去玩都不带我,我太无聊了。”保罗说。

    “所以谁告诉他们这个地方?”波莫纳问。

    “这帮小巨怪还有事情瞒着我们。”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地说。

    “他们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保罗兴奋地说“快去看看。”

    “我个人更倾向于,他们惹了‘麻烦’。”波莫纳说,挥舞着魔杖,让森林里的树木都让开。

    没有了这些植物的遮掩,废墟的样子更清晰了,然而等他们走进了废墟,却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水。

    在这片“湖”的中心有一个祭台,祭台上放着一条项链,几只火焰蝴蝶正绕着它飞舞。

    “有什么线索吗?保罗。”西弗勒斯问。

    “马人。”波莫纳说。

    西弗勒斯惊讶地看着她。

    “多兰!”波莫纳朝着林中大喊。

    林中没有丝毫反应。

    “能不能解释一下。”西弗勒斯问。

    “这是我送给多兰的礼物,算是你的学费。”波莫纳回头看着他“马人不会在年轻人的面前使用暴力,尽管他们很不喜欢人类。”

    “教授!”她没听到多兰的回答,反而听到了学生们的叫唤“快救我们出去!”

    “这块石头的来历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先把他们救出来再说。”波莫纳说,刚要迈步。

    “我是你就不会碰那些水。”保罗说。

    “那怎么办?”波莫纳把腿又收了回去。

    “把那块石头收走怎么样?”保罗说。

    西弗勒斯对那块石头用了召唤咒,但它毫无反应,接着他又用上了食死徒飞行术,很轻易地就将祭台上的石头给拿走了,然后蝴蝶和水,以及那股神秘的脉动都消失了踪影。

    大概一两分钟后,西弗勒斯重新回到了祭台,站在上面,俯视着祭台的后面。

    “上来吧,安全了。”他对下面说。

    不一会儿,比尔、普利亚、本库伯、利兹、巴纳比以及双胞胎都从里面出来了。

    波莫纳看了一下表,不知不觉已经这个时间了,莫莉会急死的。

    “好啊,瞧瞧这是谁,不是我们的解咒大师吗?还有地方能困着你?”西弗勒斯笑着对比尔说。

    “谢谢你救了我们。”比尔尴尬地说“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怎么回事?”波莫纳问“你们怎么会有多兰的项链?”

    “是他给我们的。”普利亚说“他说,它会引导我们到既定的命运。”

    “马人总是这样。”利兹说。

    “里面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一个坟墓。”比尔回答“我觉得不是现代人的。”

    “这是当然。”西弗勒斯说。

    “我们发现了这个。”比尔说,从口袋里拿了一把石头梳子出来。

    它太精美了,不像石器时代的东西,倒像是从某个雕像上取下来的。

    “身为魔法部的职员,你怎么在这里,摩尔小姐。”西弗勒斯居高临下地问普利亚。

    “我来看我能不能帮忙。”普利亚说。

    但西弗勒斯还是阴森恐怖地俯瞰着她。

    “好吧,我来试试运气,能不能调离马人办公室。”普利亚无奈地说。

    “如果你注意到,这里有两个儿童,如果他们出事,你不只是会调离马人办公室,还会永远和职业说再见。”西弗勒斯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着。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我们不是儿童,我们是探险家!”

    “好吧,探险家们,我们是时候走了。”波莫纳在远处对他们说。

    探险队垂头丧气地走了,西弗勒斯却没走,波莫纳知道以他的好奇心肯定会对这个神奇的墓地进行探索。

    “我们先走吧,西弗勒斯。”波莫纳对他大喊。

    “我也想去看看。”保罗兴致勃勃地说。

    波莫纳看着比尔和普利亚“我去看看,如果有意外的话……”

    “别担心,只要不把那块石头放在祭台上就不会有事。”比尔说。

    波莫纳还是不放心,但她也跑到祭台那边去了。

    祭台后是一个幽深的洞,西弗勒斯率先跳了下去,波莫纳并没有立刻跟上。

    “进来吧。”他在洞里面说。

    于是波莫纳也跳了下来。

    借着他魔杖的荧光闪烁,她看清了这个地下墓穴,它并不大,比尔他们为了出去,将每一寸都搜索过了,包括一个放置着石台的密室,密室的墙上有人鱼的雕塑。

    接着她举起魔杖打量着四周,墙上到处都是人鱼的浮雕,墓主的石棺已经被打开了,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腐朽,只留下白骨,但可以看出来这是人类的骸骨,不是人鱼的。

    “人鱼。”波莫纳说。

    “不,仔细看。”西弗勒斯用魔杖指着浮雕中心的女人“她在喂鱼。”

    波莫纳也仔细看了,一开始光线昏暗没看清,她还以为看到了人鱼,实际上是女人拿着一个碗,周围的鱼围着她,像是等她扔碗里的食物。

    接着她看墓主的棺材,上面也有浮雕,一群全副武装的骑士手拿盾牌,而且还是圆形盾。

    古罗马士兵经常使用圆盾,尤其是3世纪之后,但这些浮雕都不是古罗马人的。它们看起来还相当原始,更像是古凯尔特人留下的。

    “这个墓在霍格沃茨建校前就有了。”波莫纳说。

    “我们走。”西弗勒斯说。

    波莫纳紧跟在他后面离开了。

    临走前她将石棺的棺盖重新合上,无论如何死者入土为安。

    因为身型笨重,她需要西弗勒斯的帮助才能从墓里出来,当她重新踏上地面,沐浴着月光的时候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怎么了?”西弗勒斯问她。

    “下次记得,探险的时候留一个人在外面。”波莫纳说“就算解不开谜题,也不至于困死在里面。”

    接着她就走向了小巨怪们。

    至于那块石头西弗勒斯藏在哪儿了,她没有问。

    禁林里有那么多石头,谁会挨个去调查它们的历史呢?

第一百零五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六)

    “你们跑哪里去了!”

    莫莉站在河边,双手插腰,冲着比尔、乔治和弗雷德咆哮着。

    她刚才和亚瑟冲着河喊他们三个的名字,就差坐上船沿河搜寻了。

    “我们被机关困住了。”比尔心虚地说。

    波莫纳在一旁冷笑。

    要是不去找他们,这几个“探险家”还不知道要被困到什么时候。

    “我们是不是走了?”西弗勒斯凑到她耳边说。

    “等一会儿,不着急。”波莫纳轻松地说。

    她瞥见了巴纳比、本库伯、利兹又在嘀嘀咕咕,估计现在正在串供。

    小孩子更喜欢和大一点的孩子玩,却不相信大人,这是古已有之的,除非家长能和亚瑟那样。

    “好了,亲爱的,他们不是回来了吗?”亚瑟像往常一样,一味包庇着孩子。

    “他们可能会遇上危险!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莫莉气愤地对他吼着,可是亚瑟却敷衍着点头。

    “她居然没说,‘要不是你没帮我看着孩子,他们也不会失踪那么久’。”波莫纳嘀咕着。

    “为什么莫莉要说这些?”西弗勒斯问。

    “你们被禁足了。”莫莉对比尔、乔治和弗雷德说“直到你们认识到严重性!”

    比尔没所谓,反正他也没几天要开学了。

    乔治和弗雷德发出哀嚎。

    “你不能这样,妈妈。”双胞胎一起抗议。

    “谢谢。”亚瑟过来跟他们握手“谢谢你们帮我们把他们几个找回来。”

    西弗勒斯根本没有理会亚瑟伸过来的手,波莫纳握住了亚瑟的手。

    “下次你们可要小心点。”波莫纳笑着说“别因为是假期就疏忽了。”

    “哈哈,也多亏是假期,不然他们违反校规,不知道要扣多少分呢。”亚瑟笑呵呵地说。

    接着不管斯内普的脸色,回去找自己的家人了。

    “那几个小巨怪怎么办?”西弗勒斯问。

    “吼吼吼,我们不要约束孩子们的天性,让他们自由地探险吧。”波莫纳学着邓布利多的口气说“就算我们反对有什么用,只要校长同意他们还是想干嘛干嘛。”

    老蝙蝠咬牙切齿,却没有和其他人那样抱怨。

    “我打算明天去找马人,你跟我去吗?”波莫纳问。

    “当然。”他斩钉截铁地说。

    “保罗,你想继续跟着这个阴沉的家伙,还是去找你的玩伴?”波莫纳问。

    “有那么好玩的事他们居然不带上我,我要惩罚他们。”保罗说。

    “我猜你还是跟我们在一起一段时间吧。”波莫纳说。

    “不!”斯内普和保罗一起说。

    “要怎么才能让你不生气?”波莫纳说。

    “他们以后都不能丢下我。”保罗说。

    “我想他们需要的是专注,你在会让他们分心的。”波莫纳说“你只想玩。”

    “不,我也能帮忙!”保罗说。

    波莫纳摇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故意帮倒忙呢?”

    “你想和我签契约?”保罗说。

    “不!”波莫纳和西弗勒斯一起说。

    “那你们想怎么样?”保罗不耐烦地说。

    “你做个好娃娃,乖乖看着,行吗?”波莫纳问。

    过了一会儿,保罗同意了,波莫纳才把巴纳比和库伯叫过来,将保罗还给他们。

    “带着他回城堡!”波莫纳对他们二人说。

    “回城堡?不是回格拉普兰教授那里?”库伯有些惊恐地看着保罗。

    “我不想威尔明娜的鸟都吓得飞走了。”波莫纳说“回学校去,我会和费尔奇解释。”

    “那我回去了。”利兹说“我的住处有飞路网。”

    “当然。”波莫纳笑着说。

    串供的三人怀疑地看着波莫纳。

    “回去啊。”波莫纳笑着说。

    他们分头按照波莫纳说得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波莫纳才走到隔壁的店里。

    “跟你有没有关系,查理!”莫莉还在继续“审问”。

    那是一家深夜还在营业的酒吧,只对成年人开放,普利亚摩尔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波莫纳和西弗勒斯坐在了她的对面。

    “要点什么?”酒吧的招待问。

    “黄油啤酒就可以了。”波莫纳说。

    “两手指威士忌。”西弗勒斯说。

    接着招待就走开了。

    “你们说会帮我,真的?”普利亚惊慌地问。

    “我们帮你解决了巨怪和马人之间的纠纷,不是吗?”波莫纳笑着说“所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承诺过,不会泄露出去。”普利亚严肃地说“我可是缄默人。”

    “我们做交换怎么样?”波莫纳说“我告诉你关于那个墓地的秘密,你告诉你知道的。”

    普利亚还在挣扎。

    也就在这时,招待将他们要的酒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好吧,但你们先说!”普利亚在招待走后说道。

    “是关于人鱼的。”波莫纳说“你看到墓地的墙上是不是有很多浮雕。”

    普利亚恍然大悟。

    “所以那把石头梳子是给人鱼的。”普利亚说。

    “我猜人鱼不会要,她们更喜欢珊瑚和龟壳做的梳子。”波莫纳说。

    “那该给谁呢?”普利亚问。

    “我们说了我们知道的,你该说你知道的了。”西弗勒斯说。

    普利亚喝了一口酒,接着细声细气地说了起来。

    由于一直在禁林菜地里观察巴伯块茎的种植情况,普利亚也经常在菜园附近出现,正巧有一天她看到了一个马人将自己的项链交给了同样在菜地里的巴纳比、利兹和本库伯。

    于是普利亚提出和他们一起去探索,本来他们不那么乐意,因为普利亚太倒霉了。

    普利亚说到这里又啜泣了两声,接着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说。

    关于这个石头的来历,比尔也很疑惑,他完全看不出这块石头有什么问题,接着普利亚就拿着它去找了另一个比较好说话的马人费伦泽,从他那里普利亚听说了一点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

    马人是一种骄傲而公平的“生物”,当他们知道要与女妖和吸血鬼归为人类时,断然拒绝了魔法部给他们的“人类”身份,尽管这让一些巫师误会他们是“野兽”。

    除了治疗、占卜之外,马人还很擅长研究天文学,其中包括行星的产生和毁灭。

    地球与月亮之间有一种莫测的关系,甚至人类还开采出了月石,普利亚给费伦泽看的石头虽然不像那种会发光的月石,他还是感觉到了其与月亮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块石头和古代魔法没有关系?”波莫纳问。

    “你怎么会知道古代魔法?这是最高机密。”普利亚惊恐地说。

    “很显然,并不只是你们掌握了秘密,霍格沃茨的教授同样知道。”西弗勒斯威胁一样说。

    “你在学校里找到‘巧妙钥匙’了?”波莫纳问。

    “不,霍格沃茨似乎认为我不是学校里的人了。”普利亚说“只有与学校有关的人才能在学校里找到巧妙钥匙,我爷爷是那么跟我说的。”

    “一个人只能得到一把钥匙吗?”波莫纳问。

    普利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波莫纳问。

    “这要看你和这个学校有多少渊源,谁知道呢,这是个充满了奇遇的地方。”

    “关于那个拆除的堡垒,你知道多少?”西弗勒斯问。

    普利亚沉默了。

    “明天晚上,我们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见面。”普利亚说“今天就这样吧,我很累了。”

    接着她就走了。

    西弗勒斯一口将他杯子里的威士忌喝完了,波莫纳看着黄油啤酒,忽然没有了喝的心情。

    早知道就不点那么大一杯了。

    但她还是咕噜咕噜地把它喝完了才走,喝完了这一杯,加上之前喝的,那种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等她离开酒吧的时候,随着夜风一吹,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她扶着墙,来到了墙角呕吐。

    直到她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她才觉得好受点,接着她听到了黑暗的小巷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她觉得说话的人声音很耳熟,往前走了两步,才看到是亚瑟和莫莉在说话。

    “别生气了。”亚瑟对莫莉温柔地说。

    “不是我要生气,他们太不负责任了。”莫莉还是很生气地说“尤其是比尔,他居然带着乔治和弗雷德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

    “只是去了坟墓。”亚瑟说。

    “别那么说!”莫莉焦虑地说。

    “试胆游戏而已,还是你怕了?莫莉小颤颤?”

    “呕~”波莫纳连忙退避三舍,没想到撞到了一个人。

    “走吧,没什么好听的。”波莫纳对西弗勒斯说。

    他用一种让人费解的眼神看了她半晌,接着抓着她的胳膊幻影移形了。

第一百零六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七)

    骗子总是想尽办法、步步为营地让别人相信自己,而许多小孩是以讨厌和喜欢来区分人的,他在家里各种不自由,被父母这样管、那样责骂,相比之下和志趣相投的朋友在一起要自由地多,人就是这样一步步离开家庭,从依赖父母,到与父母产生隔阂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不允许更换学校的飞天扫帚,那么代表学生的意见,争取更换飞天扫帚的卡特是不是好人呢?

    你喜欢什么,骗子就给你什么,等你慢慢相信他之后,向他展露你最珍贵的东西,接着他轻而易举地将它给拿走了,这与你从骗子手里得到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预计了第二天会有很多事,但实际情况是一大早邓布利多就开会,除了开学的例行公事外,还宣布了明年的级长名单,比尔韦斯莱成了格兰芬多的男级长,即便他昨天带着弟弟们被困在一个古代坟墓里差点出不来。

    接着就是赫夫帕夫学院被留下单独开会,针对学校近段时间的“神奇动物”问题。

    相对于马人,人鱼更加神秘,但黑湖里的人鱼和马人一样,喜欢用粗绳串起来的石头做项链,这一点有别于其他水域的人鱼习俗。

    人鱼是智慧生物,他们也会做一些手工制品,并且利用海底火山制作三叉戟之类的武器,也会收集贝壳和珍珠来制作珠宝、创作雕塑艺术品。他们也有自己的语言,当人类在水中只能通过手势完成基本交流的时候,他们可以在水中唱歌,他们也会驯养格林迪洛、马头鱼尾怪、洛巴虫等生物做宠物。

    有一次波莫纳去黑湖潜水,问他们对人类的看法。

    在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为了获得王子的爱,舍弃了美妙的歌声,获得了人类的双腿。

    在人鱼的传说中却是另外的样子,如果人类发现了人鱼,他们第一时间就是看她们长得好看不好看,如果好看就带回家养着,长得不好看就会被制成标本进行展览。

    斯莱特林学院休息室里就有一个男性人鱼的标本,这对女性群体是人鱼主体来说是非常残忍并且不忍直视的,黑湖人鱼从来不靠近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往里看。

    长得好看也不见得会好运,人类的浴缸对人鱼来说太小,就像囚笼一样,有一条沿着塞纳河探险的人鱼被人类“救起”,放置在一个浴缸里,他不得不向法国魔法部求救。

    有些雄性人鱼有着雌雄莫辨的面容,所以那位浪漫的法国人误会了。

    雌性人鱼很爱养宠物,她们倒也不介意扩大自己的宠物群,但人这种“生物”即不如狗温顺,又不如猫亲切,也没有猴子好玩,更不能像格林迪洛、洛巴虫那样在水里生活。

    不过她们倒是愿意按照“协议”和人类合作,每年小巫师们乘坐小船渡过黑湖,都是人鱼在水底托举他们,按照“协议”霍格沃茨要为他们提供食物,有点像墓地浮雕上的“喂鱼”。

    人鱼没有人类想得那么美好,人类也没人鱼所想得那么糟糕。至于人鱼和马人的关系,首先马人的领地意识很强,尽管黑湖很大,失去了禁林之中的湖,他们也可以去黑湖边取水,但黑湖是人鱼的地盘,他们是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领地后,去占领别人领地的。

    当人类以是否双腿走路,以及会不会说人话为标准定义“人”的时候,马人也宣布推出参加会议,因为人鱼被排除在“人”之外。其实人鱼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人”,大不了他们把船掀翻了,让小巫师们自己游泳游过去。

    当孩子们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霍格沃茨城堡时,很少会留意托举着自己前进的船下面有什么。愚人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冒险家,他即将开展一趟重要的旅程,即使脚边的小狗努力警告他危险即将发生,也无法阻拦他前进。

    虽然校训是眠龙勿扰,但只要龙不醒,还是可以蹑手蹑脚从它面前走过,除非有人闲得没事干,拿个铃铛在它面前晃,非要把龙叫醒。

    “蜻蜓点水”其实是蜻蜓在水里产卵,它们的繁殖季节是夏天,但在学校里出现的“蜻蜓”又不是真正的蜻蜓。现在的校长以前是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崇尚冒险精神,巧妙钥匙的创意让他很喜欢,他任凭“蜻蜓”在城堡里繁殖。

    所以,大胆去冒险吧,哪怕脚底下有个蛇怪沉睡着。

    波莫纳放弃了,费力维不管事,米勒娃是与校长有绯闻的助理,斯内普提出抗议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拦着别人,不让对方去冒险寻宝很讨厌,利兹图尔特这次居然也被关在墓室里还是让波莫纳意外,她以为利兹会和往常一样阻止男孩们冒险呢。

    等一个人慢慢长大,就会发现自己当孩子时重视的东西有多幼稚,当一个人发现幼稚的时候,就意味着他长大了?

    等开完会,波莫纳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海格显得很不自在,因为他一步相当于普通人两步,他需要蹑手蹑脚跟在波莫纳这个“矮子院长”的后面。

    她曾经听到过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对拉文克劳的学生说“你们仗着会读书,看不起我们靠父母的人,社会会教你们的。”

    他说得没错,这是一个规则,那他所依靠的父母不遵循任何社会规则了?

    尽管食死徒和巫粹党杀麻瓜的时候都没有犹豫,驱动力却是不一样的。

    神秘人相信,有了力量可以践踏人世间所有的规则,让所有人按照他所制定的规则来,凡是能用武力取得的东西都是属于他的。

    另一个黑魔王,格林德沃则利用规则,让巫师们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尽管很多人会说正义不过是一句空话,没有实际内容。

    拉文克劳学院守则第十六条,我们了解规则,与制定规则者彼此信任。

    一个智慧的拉文克劳要相信谁呢?

    伏尔泰说过,心存怀疑虽是一种不愉快的体验,但至少不像深信不疑那么荒唐。

    勇气虽然会显得无脑,但勇气也不能少得可怜。

    巴纳比的成绩不如普利亚好,可波莫纳从一开始就知道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他最近都在和西弗勒斯学习大脑封闭术,她还有什么手段比摄神取念更厉害的?

    她不会在无谓的地方浪费时间和精力,比尔再聪明,也只是个在校学生,他所能接触的秘密肯定不如神秘事务司工作的普利亚多。

    只要找到了突破口,一切都容易迎刃而解了。

    波莫纳以前也知道不出卖朋友,可是邓布利多问她,她都会老老实实报告。

    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也成了不被孩子信任的大人了,她觉得自己明明没变呐。

    来到礼堂门口的时候,波莫纳与其他人分手,不论是海格、格拉普兰还是凯特尔伯恩,他们的工作区域都在禁林。

    她目送着他们离开,视线不期然看向了一只半空中飞过的蜻蜓。

    她连忙追了上去,能像她这样遇到三次机会的不多,她算是走运?

第一百零七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八)

    即使波莫纳交过“学费”,多兰也只是一个陪练,而且他并不好斗,偏偏波莫纳希望马人能教西弗勒斯一些真本事。

    在追逐钥匙的时候,她想起了罗南,一个长着红色头发和胡子,有红色长尾巴,看着很暴躁,说话却忧郁缓慢的马人,他奔跑起来的时候,头发、胡须和尾巴像火一样燃烧。

    由于马人是“野蛮的原始人”,所以他们被经常认为会动不动用手里的箭射死擅闯他们领地的人,而偏巧霍格沃茨的禁林里住着一群马人。

    没有任何一任校长要求马人不伤害未成年人,是马人自己给自己订立的规矩,不在“马驹”面前使用暴力。

    但马人并非对人类一无所知,那天在山毛榉树下发生的事,很多马人都看到了。

    曾经有一位魔法部长,他曾经讲了一个关于“马人、幽灵和小矮妖走近一间酒吧”的笑话,由于幽灵没有腿,他们只能滑行,即便他们曾经为人,按照这个定义也不是人了,幽灵指责活人不顾死者的感受。

    小矮妖有两条腿,并且还会说人类的语言,不过他们被分为兽类,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要求分为“人”。反正这位魔法部长因为这个笑话惹怒了马人,他遭到了一次马人的暗杀,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所有生物都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以及如何攻击敌人,它们知道自己的天然武器在哪里,也知道如何使用它们,就像野猪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獠牙,公鸡会利用它的利爪,就连从小被圈养的羊也知道如何用角抵撞。

    但人类并没有这些武器,虽然有聪慧的头脑,却因为将太多时间花在武装头脑上,忘了怎么使用自己的身体。

    骄傲有时是一种产生于自我认知错误基础上的精神亢奋,以至于自我抬高,接受溢美之词。

    在詹姆波特的身边没有这种阿谀奉承的人,尽管他当时是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和学生会长。

    学院守则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遵守,比如格兰芬多守则十八条,恶作剧要适可而止。

    跨过这条线就等于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了。

    这对别人来说不是玩笑,弱小的动物会懂得逃跑,可西弗勒斯既然不想靠逃逸求生,马人就教他怎么使用身体和力量的技巧。

    有一首巫歌是这样唱的:若你与他人起了口角,那人好斗得拔出长矛,愿你也拥有。

    这可以看作是一种“祝福”,虽然和神父的祝福不大一样。

    “好耶~~~”

    波莫纳跟着钥匙追了一截,途中遇到了保罗,或者说是附身在一个木偶上的保罗,他就像飙车似的在城堡里横冲直撞,他的后面跟着气急败坏的皮皮鬼,皮皮鬼正用水弹扔他。

    “这是我的地盘!”皮皮鬼在半空中恼怒地吼叫着。

    “略略略~~”保罗说。

    “我和尤普拉西娅·摩尔拟定了契约的!”皮皮鬼继续大吼。

    “我什么都听不清~”保罗挑衅一样说。

    接着波莫纳就听到噼里啪啦扔水弹的声音。

    幸好皮皮鬼只有水弹,没有炸弹,她有些庆幸得想着,这个学校只能有一个骚扰灵,两个的话,学校真的会炸的。

    总而言之,她跟着钥匙又跑了一截,直到它消失在一楼走廊的男生盥洗室。

    波莫纳毫无心理障碍得推开了门,这个盥洗室是尤普拉西娅·摩尔与皮皮鬼签订契约后,规定他可以游泳的盥洗室,一般不是遇到了生死攸关的问题,不会有人使用它,它和二楼桃金娘的女生盥洗室一样被荒废了。

    它还保持着初建时的装修风格,洗手池围成一圈,一个皮皮鬼的雕塑站在洗手池的顶端。

    盥洗室的墙上挂了不少皮皮鬼的自画像,虽然很像儿童涂鸦,好几个隔间放着皮皮鬼的“战利品”,加农炮、来复枪,还有旧课本、蜡笔之类的东西。

    在盥洗室最里侧有一个被埋在杂物中的柜子,波莫纳出现的时候一个男人发出惊呼,把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不!快带我出去!”那副肖像画里的男人冲着波莫纳大喊着。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费迪南?”波莫纳问,她上次听说他,还在密道里,皮皮鬼用颜料砸他,刚好被路过的费力维看到了。

    “我不能再和那个怪物继续呆在一起了,救命!”费迪南尖叫着。

    波莫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个柜子。

    这一幕和上次她碰触床柱时看到的景象对上了。

    趁着皮皮鬼没有回来,波莫纳用召唤咒将钥匙召过来,接着用它打开。

    柜子里放着一条金项链,项链中央是一块三角形的挂坠,挂坠中间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她立刻将项链拿走,接着把柜门关上,然后以最快速度离开盥洗室。

    “别走!”费迪南冲她大吼。

    波莫纳没有理他,就像别人说的,不是生死攸关的事,不要跑到皮皮鬼的盥洗室,更何况是逗留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盥洗室。

    一直跑到了“安全区”,波莫纳才松了口气。

    “你干了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后来发现是老蝙蝠。

    “没什么。”波莫纳下意识地将项链藏在背后。

    “你可能对自己的身份认知错乱了,‘教授’,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藏任何东西。”斯内普一本正经地说。

    她有点怀疑,但还是放松了警惕。

    趁着这个机会,他居然一下子把她手里的项链抢走了。

    “还给我!”她气愤地嚷嚷。

    他像个卑鄙的斯莱特林高年级一样,将手举地很高,不让她够到那个项链。

    这时普通的赫夫帕夫会蹦蹦跳跳地,试图够到那个项链。

    波莫纳则准备踢他的小腿骨,反正就算骨折了也可以去医疗翼喝生骨灵。

    “告诉我这是干什么我就还给你。”

    可能是感觉到了她的“杀意”,西弗勒斯摇晃着手里的项链说。

    “我还不知道呢,我刚从皮皮鬼的衣柜里拿出来。”波莫纳说。

    “那我们一起搞清楚它是干什么用的?”他契而不舍地说。

    波莫纳撇嘴。

    她知道倘若她不带他一起玩,他会和保罗一样生气的。

    “好吧。”她没精打采地说。

    接着他就兴高采烈地邀请她,去参观上次他发现的炼金术实验室了。

    沉睡的龙雕塑后有一张挂毯,上面有四个正在演奏乐器的小孩,掀开挂毯后出现了一块黑板,他们出现后,黑色板上浮现出一道古代如尼文数学题。

    “你还记得我们要去找马人,还有去找普利亚摩尔的事吧。”波莫纳说。

    “当然记得。”西弗勒斯说。

    “我是怕你沉迷实验,忘了这两件事。”波莫纳说。

    “你记得提醒我。”他不负责任地说。

    “怎么不是你提醒我呢?”波莫纳反问“我的记性不好。”

    他懒得跟她继续说,解开题之后,那扇门就打开了。

    “真是拉文克劳的风格。”波莫纳讽刺着。

    接着他们走入了实验室。

    这是个很普通的废弃旧教室,放了很多书稿,但是顶棚很高,还有二楼。

    “这就是你和邓布利多一起过暑假的地方?”波莫纳问。

    他没有回话。

    波莫纳回头,发现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你从哪儿得到的那块石头。”他一副兴师问罪一样的表情说。

    “我捡的。”波莫纳义正严辞地说。

    反正她不会出卖朋友的,她一边想着一边用起了大脑封闭术。

第一百零八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九)

    炼金术教室的地上有一个圆形的十二宫标记,和“古代”的盥洗室装修风格一样,当时的人认为圆形代表一种完美,尽管圆形的洗手台很占空间,“现代”的盥洗室一般都是靠墙设置,能让盥洗室省出更多空间。

    波莫纳从狮子座缓缓走到了双子座,西弗勒斯从水瓶座走到了射手座,接着他们就都停下了。

    “我不是敌人,波莫纳。”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她轻柔地说“但是……”

    “你跟我参加舞会吗?”他忽然说。

    “什么舞会?”她惊讶地问。

    “斯莱特林的内部舞会。”他说。

    “你们什么时候有这个舞会?”波莫纳问。

    “一个本院女生计划的。”西弗勒斯说“你跟我去吗?”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古怪地笑着“如果是西里斯布莱克邀请你呢?”

    “他不会的。”波莫纳斩钉截铁地说。

    “要是他邀请你呢?”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波莫纳厌烦地说“能不能别提舞会的事了。”

    “不,我想聊。”他用一种让人不快的态度说。

    “讨厌!”她直言不讳地说。

    但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还是很凶恶地说“我讨厌这个话题!”

    他很失望地摇头。

    “怎么了?”

    “如果我长得和他一样英俊,你还会说讨厌吗?”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我觉得是。”他自负地说“确实有不少人是因为迷恋黑魔王的长相而加入食死徒的,甚至还有人为布莱克作证,在他用魔咒炸死彼得佩蒂鲁那天,他们在共进烛光晚餐。”

    她想反驳。

    “没人保护我,我只好自寻出路。”西弗勒斯说“而你宁可把匕首递给我,也不愿意为我说公道话。”

    “我没有!”

    “够了。”在她急的跳脚的时候,阿不思出现了。

    她想告状,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朝着邓布利多行礼。

    “校长。”西弗勒斯说。

    “你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邓布利多问西弗勒斯。

    “斯普劳特教授找到了一些东西。”西弗勒斯瞧了她一眼,接着又看向邓布利多“我想先看看可能是什么。”

    “我能看看吗?”邓布利多问。

    西弗勒斯将那条项链交给了邓布利多。

    “这条项链,属于森·巴塔尔。”邓布利多看着项链说“跟我来。”

    波莫纳怒视着西弗勒斯,接着跟着邓布利多走了,西弗勒斯跟在她的后面。

    但他们并没有朝着实验室外面走,而是来到了一个耳室,那里有一尊青铜青蛙雕塑。

    邓布利多将手放在上面,三秒后他就被青蛙“吞掉”了。

    她睁大了眼睛,西弗勒斯却抓着她的手,让她把手放在青蛙雕塑上。

    她看着他,下一秒她就觉得眼前一黑,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一秒钟后又被“吐出来”,这时她已经来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转角,邓布利多正在不远处等着她。

    “过来。”邓布利多朝着她伸手。

    波莫纳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多出来一个人,他狠狠撞在她身上,他们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

    “是她反应慢。”西弗勒斯嫌弃一样说,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

    她捏着被捏疼的胳膊,不甘不愿地跟着他们走到滴水兽的位置。

    “爆炸夹心软糖。”邓布利多说着口令。

    这个词让她另一个快爆炸的“人物”,刚要开口,滴水兽旋转楼梯已经出现了。

    他们一起登上了旋转楼梯,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将冥想盆召唤了出来。

    他在满架子的记忆中翻找着,不久后找到了一个试管。

    “过来吧,你们两个一起。”邓布利多说。

    波莫纳走了过去。

    “这段记忆属于波西瓦尔·拉克汉姆,我家族中的一个成员。”邓布利多说“我想你们注意到我们不是一个姓氏,但族谱学家已经确认了这一点,这可能是我们解开谜题的‘钥匙’的一部分。”

    接着邓布利多将那段记忆倒进了冥想盆里。

    等他退开后,波莫纳将头埋进了冥想盆里,随着微微的失重感,她“降落”到了一个小屋门口,她的前面站着校长菲兹杰拉德以及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他披着斗篷,戴着一顶软帽,上面有个金闪闪的帽徽。

    “请进。”一个女人说,接着他们面前的门打开了,伊西多拉出现在门后。

    “随便找位置坐吧。”她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对来宾们说道。

    “祝贺你,伊西多拉,听说你接受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了。”波西瓦尔说道。

    “欢迎回到霍格沃茨,教授。”那个肥胖的男人说。

    “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卢克伍德教授。”伊西多拉说。

    “快跟我们讲讲你的旅行见闻吧。”波西瓦尔说。

    但是伊西多拉没有理会他,她看着小屋的另一头。

    “我们准备好了。”伊西多拉说,手里拿着魔杖和一个玻璃瓶。

    黑暗中传来开门声,接着伊西多拉看着众人。

    “有些东西,我要给你们看。”伊西多拉说严肃地说。

    接着一个略显老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父亲。”伊西多拉说“这几位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同事。”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伊西多拉的父亲神情萎靡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在另一张凳子坐下。

    “自从我哥哥去世后,我父亲就再也没有开口讲过话。”伊西多拉说,接着转身面对众人“在最近的旅行期间,我成功证明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想,我们的确拥有着带走伤痛的能力。”

    接着伊西多拉坐在了椅子上,将魔杖对准了她父亲的胸口,随着魔杖末端出现红光,一团黑色的物质从她父亲的胸口被抽了出来。

    “停下!”波莫纳下意识地喊,接着她想起来这是记忆,她的阻止是没有意义的。

    伊西多拉将那一团黑色的物质完整地从父亲的胸口取出,它隐隐散发着一点白光,接着她就像储存记忆一样,将其放在了玻璃瓶里。

    “你做了什么?”波西瓦尔问。

    “我消除了他的痛苦。”伊西多拉笑着说,像是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

    接着记忆出现了一点“回闪”,然后伊西多拉的父亲真的笑了,并拉着女儿的手,说了句“谢谢”。

    记忆到此为止,波莫纳重新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好像在交谈,看到她抬起头,停止了说话。

    “有什么看法?”邓布利多问。

    “心也有办法储存记忆吗?”波莫纳问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也走到冥想盆边,将头埋了进去。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说“尤其是关于痛苦的回忆。”

    “她把一切都带走了。”波莫纳说“不论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

    邓布利多略显震惊,接着举起魔杖,从太阳穴提取了一点银色的物质。

    “你是说像这样的?”邓布利多问。

    “差不多是这样吧。”波莫纳说,看着邓布利多的魔杖。

    传说中擅长决斗和黑魔法的老魔杖居然能用呼神护卫。

    “伊西多拉的父亲是麻瓜,可能和我们有点不同。”邓布利多说“这么说,她并没有消除她父亲的痛苦,而是让他遗忘了。”

    波莫纳摇头。

    “她用的不是记忆消除咒,而是更强力的……记忆消除咒会造成脑损伤,恢复起来很困难。”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这时西弗勒斯抬起了头。

    “有什么要说的吗?”邓布利多问西弗勒斯。

    “等会儿再说。”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她有什么发现。”

    “记忆消除咒会造成脑损伤,所以需要训练有素的记忆注销员,伊西多拉用的是比这个咒语更强大的魔法,并且……”

    “她不知道其中的原理。”西弗勒斯冷冷地说“所以这位‘天才’损伤了她父亲的心?”

    “我想她的本意是想移走他父亲的丧子之痛。”邓布利多说。

    “记忆消除就像是手术,需要小心操作,不能一次拿走太多。”波莫纳说“伊西多拉取太多了。”

    其实她还有个疑问,伊西多拉的父亲真的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还是这段记忆是伪造的。

    但波西瓦尔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有可能是因为这段记忆已经有几百年,所以变得“失活”了吧。

    “我有一个问题。”在沉默了很久后,西弗勒斯问“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谁?”

    “到时你会知道的。”邓布利多说“不过在他来之前,你恐怕要代课几天,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露出笑容“他什么时候来?”

    他似乎心有成竹,不会有人来跟他抢这个职位了。

    “等他从北极回来后。”邓布利多笑着说。

    “他去北极干什么?寻找圣诞老人?”西弗勒斯冷着脸说。

    “让我们看看这个里面有什么吧。”邓布利多举着森巴卡尔的挂坠说。

    此时波莫纳也认出它来了,森巴卡尔确实带着它。

    邓布利多说起了一种沙哑的语言,接着紧闭的挂坠打开了,一把钥匙缓缓从一团银色的物质里升起,漂浮着半空中。

    “你刚才说了什么?”西弗勒斯问。

    “打开,别忘了,森巴卡尔是个野兽低语者。”

    “那是蛇佬腔?”波莫纳问。

    “你也可以多学一种语言,如果你不是那么热爱睡觉的话,教授。”邓布利多对波莫纳说。

    接着他将挂坠里的记忆倒进了冥想盆里。

    “你们谁先来?”阿不思问。

    他的话音刚落,西弗勒斯已经将头埋进冥想盆里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不可饶恕的秘密(十)

    人类的心脏、神经和大脑就像精妙的机器,需要非常精准的操作。就波莫纳所知,麻瓜世界将神经外科和心脏外科进行了分科,主持手术的医生不仅经验丰富,并且还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哪像伊西多拉一样。

    她就像是个“蒙古大夫”,不是不能治病,就是下手狠,下药猛,不择手段地去解决问题。

    谁敢让一个“二把刀”的医学生开颅呢?但她父亲支持她的工作,让她试了,果不其然出了问题,森·巴塔尔一天晚上去她家探望,结果发现她爸爸人“傻”了,或者说不仅没有痛苦,连其他情绪都没有了,就像是一具没有七情六欲的空壳。

    斯卡曼德曾经在纽约使用大范围的遗忘咒,有一个前提是“坏的记忆”,这些记忆里包含恐惧、不安、焦虑等负面情绪,雅各布记得那些与神奇动物有关的记忆是因为那是“好的记忆”,里面含有正面的情绪,将他从因为贷款失败,无法开面包房和被前未婚妻抛弃而陷入谷底的生活拯救了出来。

    伊西多拉将好的坏的一起都给“切除”了,没有了痛苦和恐惧,也没有欢乐和平静,一切都没有了,再加上遗忘咒对身体的损害,她爸爸才变成了后来那样。

    一个“蒙古大夫”以为自己成了神医,包治百病,她不仅在游历的时候对不认识的人用过,成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后还对学生用。小巨怪们都“聪明”到吃“聪明药”住校医院了,他们哪晓得伊西多拉让他们“无痛”的魔法对他们可能造成什么伤害。

    在“解决”了伊西多拉后,森巴卡尔的工作是对学生进行检查和治疗,他可能急了一些,显得不够耐心,结果导致许多本来被移除了痛苦的小巫师隐藏了这件事,没有及时检查和治疗,这其中不乏后来成为黑巫师的。

    当我们做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情时,也会带来痛苦,他感觉不到,犯罪时也就毫无悔意。

    阿不思将一杯饮料放在她面前。

    “喝一杯吧。”阿不思说。

    波莫纳实在没有心情。

    如果说神秘人是在老师面前装乖巧伶俐,那么伊西多拉是真心实意的善良,她看着也很不错,她学到了强大的力量后并没有满足自己的私欲为非作歹,她只是想让这个世界没有痛苦,变得更美好。

    “你想说什么?”阿不思问西弗勒斯。

    “我怎么感妄自评论她这样的‘天才’。”西弗勒斯谄媚地笑着说。

    波莫纳忍不住翻个白眼。

    “伊西多拉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你觉得森巴塔尔该对她用索命咒?”阿不思问。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波莫纳也没有。

    “她还是学生。”阿不思说。

    “她毕业了。”西弗勒斯说。

    “你认为学生毕业了就和你没有关系了?”阿不思问“想想斯拉格霍恩和伏地魔是什么关系?”

    “每个人成年后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没有那个义务。”西弗勒斯说。

    “伊西多拉还在学校里。”波莫纳说“她和其他毕业后离开的学生不一样。”

    西弗勒斯还是那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你也觉得学生离校后和你无关了?”阿不思看着波莫纳。

    波莫纳首先想到了纽特斯卡曼德。

    “不。”波莫纳干巴巴地说“我还和一些毕业后的学生保持联系。”

    阿不思这才有了笑容,接着看着西弗勒斯。

    “当黑魔王申请这个职位的时候,希望学生毕业后与他建立起信赖的关系,有疑惑就会找他。”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波莫纳补充道。

    “我才20多岁,没那么好为人父。”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

    邓布利多有点生气了。

    “你觉得学生们毕业后,有多少人还想着‘母校’呢?”波莫纳看着邓布利多说“对学校有感情的,不需要我们维护,他们自己会回来的,就像归巢的燕子,每年都会回到同样的地方。”

    “心所承载的记忆和脑子里记载的不同。”阿不思不再理会西弗勒斯那块“朽木”,拿起了魔杖对着半空比划,就像是拿着一支画笔,勾勒出一个星系的图案。

    “对我们来说,天琴座是乐师弹奏的竖琴,但是对阿拉伯人来说,这是一只张开翅膀的鸟。”邓布利多一边画一边说“这是天琴座β。”

    “天琴座β是一颗食变星。”波莫纳对不上天文课的西弗勒斯说“但主星和伴星连接在一起,潮汐引力将它们光球层的物质拉出来,并发生质量转移。”

    “构成一道‘火之桥’。”邓布利多说“就像心灵和灵魂之间的关系。”

    这场面确实壮观,西弗勒斯居然没有讽刺。

    “你们什么时候去探索巴塔尔塔?”阿不思问。

    “今天下午。”西弗勒斯说。

    “为什么不是晚上?”邓布利多问“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们,森巴塔尔是个天文爱好者。”

    “我们晚上有别的约会。”波莫纳说。

    “我在问你,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看着他说。

    “魔法部的摩尔小姐说有事跟我们商量。”西弗勒斯说。

    邓布利多看着波莫纳。

    “他说的是事实。”波莫纳说。

    “她要跟你们说什么?”邓布利多问西弗勒斯。

    “她岌岌可危的事业。”西弗勒斯说。

    邓布利多拿起了从挂坠里飘出来的钥匙“你们在哪儿找到它的?”

    “皮皮鬼的洗手间,尤普拉西娅·摩尔校长允许他在那里游泳的。”波莫纳连忙说。

    “带我向摩尔小姐问好,如果她需要什么帮助,可以随时提出来。”邓布利多说。

    “我们能走了?”西弗勒斯问。

    “你们没有问题了?”邓布利多有些不耐烦地说。

    “暂时没有了。”波莫纳说。

    “如果有更新,我希望你们能及时汇报。”邓布利多说,将挂坠合上了。

    “是的,校长。”波莫纳接过了邓布利多递过来的挂坠,挂坠上面有一颗红色的宝石。

    “学生们现在在忙什么?”邓布利多问。

    “我现在就去搞清楚。”西弗勒斯说。

    “马人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问。

    “他们不知情,不知道那块石头释放的蝴蝶有什么目的,星空只告诉了他大概的形势,将来会发生什么,但只有到了眼前,才会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西弗勒斯说。

    “你相信他们?”邓布利多问。

    波莫纳看着西弗勒斯,他什么时候去见的马人?

    “他们只是信使,而且他们不用命运开玩笑。”西弗勒斯说。

    邓布利多沉默着。

    “帮我留意他们,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对西弗勒斯说“不要以为几岁的差距很大,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他们和你一样年轻。”

    西弗勒斯露出虚伪的笑容。

    “你们走吧。”阿不思挥了挥手。

    波莫纳将挂坠和钥匙带在脖子上,和西弗勒斯一起离开了校长室。

    等走远了,西弗勒斯问波莫纳。

    “你知道森巴卡尔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对吗?你对他的所作所为……”

    “你可以不那么拐弯抹角的,你是不是想问我会不会和他一样对伊西多拉用不可饶恕咒?”波莫纳说。

    他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波莫纳对这个来自斯莱特林的野兽教授感慨良多……以前的动物和鸟类学是没有分开的。

    “那需要当机立断的决心,不适合优柔寡断的人。”波莫纳看着远处的风景说“伊西多拉拥有的力量太强大,而她需要被制止。”

    波莫纳觉得自己可以停止告诉学生,“做正确的事,因为它是正确的”,她何尝不是个自以为是的“蒙古大夫”呢?

    “你不认为他邪恶?”西弗勒斯问。

    “因为他是斯莱特林学院的?”波莫纳问。

    “还因为他用了不可饶恕咒。”西弗勒斯说。

    “在他那个时代,阿瓦达索命还不是不可饶恕咒……我觉得他没有做错。”波莫纳笃定地说“你觉得我错了?”

    他盯着她。

    “走吧,我们去看看其他人在干什么。”她说着,沿着楼梯向楼下走去。

    如果是费力维,他不会那么快就发表自己观点的,她为什么要说呢?

    她真是越想越后悔,很显然她不是什么聪明人,发表不了高见,希望知道这个秘密的每个人,还是按照自己的良心,作出自己的判断吧。

    毕竟这件事,已经在善恶的彼岸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608/ 第一时间欣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作者:金吾不禁夜所写的《哈利波特之晨光》为转载作品,哈利波特之晨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哈利波特之晨光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哈利波特之晨光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哈利波特之晨光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