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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二章 羔羊们的圣诞(中)

    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常发现一些奇怪的生物,比如蛇尾海星。虽然它看起来像海星,并且也是以海星命名的,可是它与陆地上的壁虎很类似,在感知到危险时会将整个腕段去,并且这个断去的腕还能长出新的个体。它初次被发现是在大西洋,但是鲁斯在北极冰盖下的海底也发现了它。

    除此之外鲁斯还发现了一些别的神奇动物,他之所以来学校晚了那么久,也是因为要给这些动物找到合适的住所。

    海格帮鲁斯照顾着一只吸血鬼,这种吸血鬼伪装成驯鹿的样子,与鹿群生活在一起。鲁斯冒着大雪去禁林,就是去看他养的那只是不是好好的。

    “不能等雪停了之后再看吗?”波莫纳将一杯茶放在了鲁斯的面前。

    “谢谢。”鲁斯接过了茶,喝了一口“这是它头一次在陌生的地方过冬,我害怕它不习惯。”

    “它帮你拉雪橇吗?”西弗勒斯忽然问。

    “当然,斯帕克除了喝血之外和驯鹿没什么区别。”鲁斯困惑得看着他。

    西弗勒斯露出了恶意的笑,波莫纳看着他摇头,接着问“我想你不用担心,海格很擅长照顾动物。”

    “不,你不了解。”鲁斯叹了一口气“坏天气时不会有人到我那儿,斯帕克是唯一陪伴我的。我研究的是黑暗生物,普通的驯鹿根本不可能靠近那个地方,即便是斯帕克有时也会觉得不安,而我想不会有谁会考虑在极地徒步的。我需要它帮我拉雪橇,它需要我帮它潜入海底寻找食物,海底有不少动物,没有你们想得那么荒凉,而且还有极光可以欣赏。”

    波莫纳觉得自己很难理解他,如果说鲁滨逊漂流是因为迫不得已,而他则是主动去北极。同样鲁斯也很难融入人群之中,他要是将自己收集的北极生物展示给学生们看,他们也就不觉得他的课平淡无奇了。如果是罗哈特,他可能还会编几个自己如何和雪人搏斗的故事,虽然雪人不会在北极出现。

    等雪小了一点,鲁斯又离开了温室,去禁林探望海格了。

    “你觉得会有‘圣诞奶奶’陪着‘圣诞老人’呆在北极吗?”西弗勒斯看着鲁斯的背影问。

    “我比较奇怪,阿不思是怎么找到他的。”波莫纳感叹道。

    “你想继续在温室呆着还是去看驯鹿吸血鬼?”西弗勒斯问。

    “这还用问吗?”波莫纳说完,拿上了自己的女巫帽和斗篷,离开了温室。

    云彩这时散了一些,阳光投射下来,形成了丁达尔效应,雪片像金沙一样飞舞着。

    “你觉得是极光美,还是现在更美?”波莫纳抬头看着天空问。

    “现在。”

    波莫纳猜他才不会为了看极光跑到北极去,才会那么说的。

    “我同意。”波莫纳说“极光挺寻常的,这一幕却罕见。”

    他们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乌云再次遮住太阳,那神奇的一幕消失了。

    她觉得有什么变了,却说不清是什么。

    但不论如何,她觉得很舒服,她甚至还像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了一截,仿佛整个人都轻盈了。

    等到了海格的小屋,发现不止是鲁斯,查理也在,他惊讶得看着波莫纳。

    “你怎么来了,教授?”查理问。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你怎么没有回家?”波莫纳问。

    查理支支吾吾。

    “他帮我照顾鹰头马身有翼兽。”海格粗声粗气得说“该飞了,对吗?”

    “什么该飞?”波莫纳问。

    “查理找到的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是野生的。”海格说。

    “我觉得还要一点时间,飞利浦还没有习惯。”查理说。

    波莫纳觉得他们没说真话,但她更想看驯鹿吸血鬼。这个季节进入禁林最好骑扫帚,或者如利兹那样骑着角驮兽,甚至如海格那样身型高大也行。

    斯帕克不适合养在禁林边上,它是危险的肉食动物,甚至不能和鹰头马身有翼兽呆在一起,它和地狱三头犬路威都呆在禁林的果园里。

    “哦,对了,斯内普教授。”负责开路的海格忽然说“你还有忧伤药水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得问。

    “上次我去对角巷,蜂蜜公爵的老板告诉我今年阿利奥特软糖卖得格外多。”海格说。

    波莫纳想起了那个在接任了斯宾塞-穆恩,性格开朗的女魔法部长威廉敏娜·塔夫特,她因为吃阿利奥特软糖过敏而过世。

    其实除了过敏之外,也会因为食用过多阿利奥特软糖而笑死,但很显然并不是每个接受了魔法教育的人都记得帕拉塞尔苏斯说过的。

    任何东西都是有毒的,区别只在于剂量。

    而她的儿子则利用母亲的声望赢得了竞选,并且建立了摄魂怪繁殖计划,虽然他声称这么做是为了提高阿兹卡班的安保。

    “你那儿还有欢欣剂吗?”波莫纳问西弗勒斯。

    “你要那干什么?”他无情得问。

    “给我一点。”她要求到。

    “不。”他冷漠得拒绝了。

    “这是圣诞节!”波莫纳说。

    “大脑处理欢乐和痛苦的区域是相同的,并且大脑会努力维持快乐和痛苦的平衡,当你喝醉了,清醒后是长久的宿醉感,除非又继续喝。”西弗勒斯说。

    “这又不是酒精。”波莫纳抱怨着。

    但西弗勒斯还是摇头“你又没有被什么痛苦的事困扰,没事喝药干什么?”

    她现在多么希望自己能和小孩一样,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在地上打滚。

    然而她看着白雪皑皑的地面,觉得为了身体健康着想还是算了,但那种焦虑喝烦躁还是让她抓起了地上的雪,扔在了老蝙蝠的身上。

    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也抓起一团雪还击,虽然雪砸在身上不疼,还是让她惊呆了。

    “还有我!”查理说,也抓起了一个雪球,但他到底不敢惹老蝙蝠,这个雪球就扔在了波莫纳的身上。

    “谁准你袭击老师的?”西弗勒斯冲着查理说“格兰芬多扣10分。”

    “这是假期!”查理不平得说。

    “再扣5分。”西弗勒斯说。

    “为什么?”查理抱怨着。

    “你质疑我的决定。”西弗勒斯说。

    查理不再跟斯内普说话了,追上了前面开路的海格。

    波莫纳等他走远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在幸灾乐祸?”西弗勒斯狡猾得笑着。

    “你要扣我分吗?”波莫纳笑着说。

    “不。”他油滑得说“顺便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波莫纳问。

    他的手指着天上。

    波莫纳抬起头,接着看到一大片雪从树梢掉落下来,几乎将她掩埋了。

    “你笑得太大声了。”西弗勒斯得意洋洋得说,然后转身跟上了众人。

    波莫纳挣扎着离开了“雪崩”。

    “坏蛋!”她朝着他的背影说,然后跌跌撞撞得跟了上去。

第四十三章 羔羊们的圣诞(下)

    每年驯鹿都要进行一次大迁徙,驯鹿其实也要分不同亚种,不同亚种的体型、毛色都不相同,而且据说南边的驯鹿要比北极圈附近的大一些,在迁徙的途中驯鹿会一直掉毛,等它们重新到达亚北极的栖息地时往往已经穿上了夏装。

    斯帕克乍看是一头体型壮硕的驯鹿,它看起来足有一辆家用轿车那么大了,但仔细看得话还是能看出它和普通驯鹿的区别,它的蹄子看着像是猛兽的爪子,舌头也特别长,像是食蚁兽的舌头。

    海格为它准备了一大桶鹿血,它先是闻了闻,然后就像喝水一样将头伸进桶里,接着就把那一桶血给喝光了,期间它露出了野猪一样的獠牙。

    “所以,那个孩子怎么样了?”鲁斯问。

    “什么?”波莫纳问。

    “我想,他的名字叫哈利。”鲁斯回忆着说“或者我该叫他‘被选中的那一个’?”

    “哦,你说哈利波特。”波莫纳惊奇得说“你问他干什么?”

    “他什么时候回来?”鲁斯问。

    波莫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怪异的问题。

    “可能是等他11岁吧。”波莫纳随口敷衍着。

    然后是沉默。

    这时森林深处传来了一阵狼嚎。

    “别担心,今天不是月圆之夜。”波莫纳对鲁斯说。

    “我在北极听过狼群的叫声。”鲁斯混不在意得说。

    “哦,是吗?”斯内普恶毒得笑着“那么北极有没有狼人?”

    “动物们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只要它们吃饱了,就不会主动攻击,包括北极熊。”鲁斯说“但是狼不一样,它们知道储存食物。”

    波莫纳不由自主得被鲁斯所说的吸引了。

    “咱们这儿的狼会和乌鸦合作。”波莫纳说“乌鸦负责侦查,狼负责狩猎。”

    “它们是很聪明的掠食者,我可不会小瞧它们。”鲁斯微笑着说“城堡里的人却好像很难理解。”

    “别在乎他们说的。”波莫纳说,然后看了眼斯内普,他看起来并没有很得意。

    “我觉得我就像是一头荒原狼。”鲁斯说“我无法理解,人们聚在一起追逐快乐,究竟能找到什么乐子?”

    “我同意。”斯内普说“只是聚在一起消磨时间罢了。”

    “不,斯内普教授,我想说的是,如果我能得到那些快乐,我会乐于分享,如果让我置身舞会中,我恐怕会在那个集市般吵闹的地方睡着。”

    “我恐怕你很难做到,即便你想闭上眼,旁边的人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硬塞到你的手里,邀请你和他一起高谈阔论。”斯内普说。

    “比如刚才的狼嚎。”鲁斯说“我能听出它很寂寞,在召唤伙伴,但我却听不懂那些嗷嗷叫的歌手在唱些什么。”

    波莫纳差点笑出声,斯内普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好像说反了。”斯内普许久后才说。

    “我能捕捉荒野的声音,却听不懂歌唱家们的,我想说的是,刚才的狼嚎一点都不恐怖,但你们好像会错意了。”鲁斯说。

    波莫纳觉得自己好像在和外星人沟通。

    这时她的视线又看向了在海格的协助下,逐渐靠近斯帕克的查理。

    会有这种可能吗?狼和鹿和平共处?在森林里追逐嬉戏,仿佛是好朋友。

    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在月下与詹姆、西里斯一起奔跑的卢平,狼人只对巫师的血肉感兴趣,却好像对阿尼玛格斯后的巫师没有“食欲”,即便“尖头叉子”是一头鹿。

    也许,这就是魔法的神奇之处了。

    “等回到巴黎后,您打算怎么过圣诞节?”圣伊莱尔问道。

    “不知道,说不定举行派对。”乔治安娜顺水推舟得说。

    这让圣伊莱尔笑了起来。

    “有什么那么有趣的?”乔治安娜问。

    “您无法长久在舞会上逗留,就像极少有人在图书馆里逗留。”圣伊莱尔说“我经常看到参加舞会的女士们,即便没有人邀请她们跳舞,也会拿出袖珍化妆镜,用小粉扑给自己扑粉。”

    “这有什么问题吗?”

    “您会那么做吗?”圣伊莱尔问。

    乔治安娜却有了新的灵感。

    “您知道维纳斯是如何诞生的?”乔治安娜问。

    所有人对视了一眼。

    “帮我找一些贝壳,再做一些圆形的镜子,就像贝壳里的珍珠那样。”乔治安娜说“通过镜子,你可以看到维纳斯。”

    “您要这些干什么?夫人。”拉蒙特小姐问。

    “所有人都该有礼物。”乔治安娜干巴巴得说“免得有人说我厚此薄彼。”

    “我不觉得所有人能领会您的意思。”理查德说。

    “你能明白吗?”乔治安娜看着亨特。

    “当然。”亨特欠身说道。

    “如果不举办舞会的话,那些扑粉的贵族们回去了又要参加什么娱乐呢?”圣伊莱尔问。

    乔治安娜看着他。

    “您说起这个我也想起来了,那些流亡到英国的法国贵族们过得也不尽如人意。”拉蒙特小姐说“如果能让他们过上一个舒适的圣诞,他们肯定会感激您的。”

    乔治安娜没做声,除了圣诞欢歌里的老吝啬鬼,谁不想过一个舒服的圣诞呢?

    “他们不会感激我的。”乔治安娜冷冷得说。

    拉蒙特小姐还想说,被玛利亚拉了一下手臂阻止了。

    乔治安娜假装没看见,继续巡视着城堡。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存在着一个思维误区。

    她心想着。

    她一向都是喜欢秩序与和平的,却忽略了很多事情。

    鲁斯说,北极狼是以女王为中心的,就像蜂巢里只有蜂后可以生育。但哺乳动物毕竟不如蜜蜂,因此北极狼的数目不是很多,这是这种冰河世纪活到现在的物种的神奇之处,毕竟北极并不是食物充裕的地方。但是当大量的北极狼因为生态破坏,或者是人类捕杀,导致原有的社群制度被破坏,独身的雌狼就会有充分的自主权,寻找配偶,恢复狼的种群数量。

    在1792年以前法国并不存在魔法部,也因此法国巫师才会卷入麻瓜的动荡之中。不像英国魔法部,在麦克费尔部长的率领下,当麻瓜世界陷入宪章运动和议会改革动荡时,魔法世界度过了一段愉悦平静的时期。

    重点不是减弱麻瓜世界的动荡,甚至将藏在池底的巫师都翻了出来,而是保证在这股巨浪之下,魔法世界不会遭到冲击,也就是国际保密法的运行。

    这个思维要转变过来,首先要巫师放弃为国王服务,他们被国王保护。

    也就是说,她如今所获所有苦痛,都是因为她多管闲事造成的。

    想通之后,她轻松了不少。

    为什么之前她没想通呢?

第四十四章 黑影寒森

    兰多姆也没有回家过圣诞,即便是严寒的冬天,马人也不会穿上衣服御寒,而且他们也不会和驯鹿那样迁徙到温暖的地方,于是他们更需要强悍的体魄来对抗苏格兰寒冷的冬季。

    老人、孩子和小孩可以呆在相对温暖的山洞里,自认为自己已经“成人”的少年们则会跟着大人在林中奔跑,兰多姆要做的就是跟上他们。

    马人少年们嘲笑着兰多姆,却并没有将他抛太远,因为冬天的禁林里即使没有蜘蛛和狼人也是非常危险的。

    相对于西弗勒斯所追求一对多的格斗术,兰多姆选择的方向是耐力。即便是寒冷的冬天,兰多姆还是累得满头大汗,嘴里呼出的白烟好像蒸汽火车。

    不过在短暂的休息后,他又开始奔跑了,作为一个赫夫帕夫,靠近厨房的优势会带来圆润的身材。可是兰多姆却明显看出瘦了很多,脸颊也有了岩石一样坚硬的线条。

    波莫纳看过一个人这么写过,人的意志有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和脆弱、易变动,就像是松动的泥土,第二层则如岩石般坚固,如果谁要建房子,最好将那层容易松动的土挖开,唯有后者决定地基是否牢固,以及土地的坡度。

    即便兰多姆的成绩不算好,也不像西弗勒斯那么在一年级就知道很多七年级就知道的咒语,波莫纳依旧很喜欢他。

    一个愿意挑战自己的人是值得钦佩的,尽管他还是个孩子。

    “你在看什么?”斯内普不高兴得问。

    “让我觉得高兴的东西。”波莫纳笑着说。

    “还不知道他这种热情会坚持多久。”斯内普冷漠得说,用斗篷将自己给裹了起来,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蝙蝠了。

    但波莫纳还是觉得高兴。

    “走吧!教授!”查理在远处一边摇手一边大喊道。

    “你想去跟我们一起去吗?”波莫纳问。

    斯内普转头就走了。

    波莫纳耸了耸肩,朝着查理走去。

    虽然西弗勒斯是一个人,她却一点都担心,这个森林里大多数动物看到他都要绕着走,别不长眼成了他的魔药材料。

    当人们在羊圈里熟睡时,一觉醒来发觉绵羊变成了狼真是件悲伤的事。革命到来之际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比如那些占据了产粮地城里的粮食,高喊着“我们是主人”的农民。

    在一个叫贝里的地方,农民成群结队到各个市场维持他们确定的价格粮价,如果有人涨价会被逮捕起来。

    有人跟他们解释,这么做会导致市场萧条,但没用,他们回答说会想办法弄来谷物,按照供需关系来看,有供应就不该涨价了。

    实际上他们跑进了别人家里去抢劫,强迫农户将收成交到公共粮仓中,还有人勒索有钱人,如果不交钱就掠走牲畜,甚至还有一个领主差点被吊死。

    西弗勒斯曾评价说,拿破仑之所以成功,是当别人没有准备的时候,他事先做足了准备。

    很少有人能像波拿巴一样,让她必须卯足了劲读书才跟得上他的阅读量。她虽然是巫师,却也是凡人一个,很多书虽然看过了,或许会在脑海里留下浅显的痕迹,却不会像波拿巴那样过目不忘,好像人类许多个世纪的智慧如遗产般留给他似的。

    包括亚瑟韦斯莱在内,纯血巫师们对麻瓜有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傲慢,只是亚瑟是幻想麻瓜们需要《麻瓜保护法》保护。

    偏见有时是不可或缺的,它们就像是意识的第二层岩石,需要冰川一样的力量来改变,但它同时也是根深蒂固的,因为冰川只能改变岩石的表面,地下还有根基更古老的“岩石”。

    科学凭着层出不穷的惊人发现,一点点得推翻了普世信念和敬畏心的台基,但是当其触及精神,进入神圣的禁地时,人们就不再屈从。

    尼采所处的时代,诺贝尔发明的炸药已经出现了,炸药和冰川的力量谁更大呢?

    只要找对了薄弱的地方,一小颗硝酸甘油也能炸毁一座小山一样的石头,同时硝酸甘油也可以用来治疗心脏病。

    力量不分好坏,只在人心。

    她此时开始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不相信她,将“石墩出动”的魔咒教给米勒娃,却不教土系学院的波莫纳了。

    她的忠诚就像是流水,而非格兰芬多那样坚如磐石、如铸铁般坚不可摧。

    但她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中立派,哪个精明人会像她那么自讨苦吃。

    她既不承认伏地魔所认为的,也不认同凯瑞蒂布巴吉认为该将巫师的专利与麻瓜共享。

    尼采说过,道德行为的标志是献身吗?但是好好想想,任何深思熟虑作出的行为中都有牺牲,无论是在最坏的行为中还是最好的。

    她一直觉得,阿不思引导哈利走向死亡是有问题的,不论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一直到去威尼斯的路上,因为西弗勒斯的提醒,她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不要在爱中失去自我,也不要遭受爱的欺骗,“认识自己”首先是有自知之明。

    其实现在想想,伊西多拉未尝不是出于好心,但魔法并非万能的。光与影结伴而生,当伏地魔和格林德沃觉得用魔法向麻瓜发动战争可以统治世界时,她们何尝不是也做着类似的大梦呢?

    有时候驱散黑暗并不是最正确的选择,无论是否出于善意,无论是否有这么做的能力,谁也不能确定擅自干涉事务引发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亨利波特号召巫师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保护被齐柏林飞艇威胁的伦敦,甚至无视了国际保密法,然后他的孙子就差点死在了另一个无视国际保密法的黑魔王手里了。

    心不死则道不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数要度。有人看到山下生灵涂炭,实在看不下去就下山去了,这当然和成天在山上看青山绿水所悟的不一样了。

    不会有人做以卵击石的事,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当作一块石头。

    其实现在想想,雷诺漫的胆子也够大的,帝王将相的命她都敢算,即使是为了糊口饭吃。

    虽然她不是直接算拿破仑的命,而是约瑟芬的命。拿破仑再让她算,她就不敢了,她宁可收拾细软逃跑。

    不是不想答疑解惑,而是天罚降下来,没人能受得了,有时这惩罚还不是降在自己的身上。

    要是有来世,是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快快乐乐的普通人,还是一个被天赠与“礼物”的“奇才”呢?

    “像这一世这样就行了。”

    远处的走廊上,一个长得很像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人说,但仿佛只有乔治安娜能看到他。

    她装成没看见的样子走过。

    毕竟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世界,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影像,听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都不是好事,她还是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第四十五章 在水一方

    “金项链!”查理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鹰头马身有翼兽呆的树洞跑去。

    本来在树洞里趴着打盹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抬起头来,看到是查理来了,缓缓站了起来。

    波莫纳发现那是一只深褐色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看着没有西里斯的巴克比克那么耀眼,大概在脖子的位置长了一圈金色的羽毛。

    “等等!”海格大喊着“接着!”

    他一边说一边将一只死雪貂朝着鹰头马身有翼兽扔了过去,“金项链”敏锐的眼睛察觉到了,它对死雪貂的兴趣明显比查理大,张开嘴就接住了海格抛过去的食物。

    “别忘了规矩。”海格对查理严肃得说。

    查理心有余悸得点了点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片刻后,等金项链将雪貂吃完了,它才带着染血的喙,转头看着查理。

    查理缓慢得朝着金项链鞠躬,金项链片刻后也朝着查理鞠躬,然后查理缓慢得站直了。

    “干得好!”海格夸赞道“接住了!”

    他说完又扔了一只雪貂,金项链又仰头接住了。

    “我们正在教它礼仪。”海格对波莫纳说“它进步得很快,但有时会忘。”

    波莫纳看着这头野生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当她头一次看到巴克比克时,它就已经“很懂礼貌”了,如果它同意人类靠近,就会向对方鞠躬行礼,但很显然这个“礼节”并不是鹰头马身有翼兽天生就会的。

    在寒冷的冬天,觅食会变得很困难,既然人类会提供食物,为什么还要遵守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习性,在冬季的野外挖地里的虫子过冬呢?

    吃过了两条雪貂后,查理尝试着骑到了金项链的背上,它觉得有点不舒服,却没有将查理给摔下来。

    “我们走吧!”查理说,接着鹰头马身有翼兽就奔跑起来,并没有飞上天。

    “它怎么不飞啊?”波莫纳问。

    “给它一点时间,它会适应的。”海格对波莫纳说,然后看着查理和金项链在禁林中飞奔。

    波莫纳觉得巴克比克驮着人飞行挺简单的,助跑几下就飞起来了。

    可能载人飞行对有些鹰头马身有翼兽挺简单的吧。

    “斯内普教授哪儿去了?”海格问。

    “他回城堡了。”波莫纳说“可能又在进行他的实验了。”

    海格想了想,觉得好像不需要在意,于是将注意力又放在了查理的身上。

    波莫纳看着快乐的查理,忽然明白西弗勒斯为什么不愿意来看鹰头马身有翼兽。

    西里斯头一次骑着巴克比克来学校的时候,让很多人都惊叹,出尽了风头。

    她长叹一口气,如果有爱屋及乌,那就有恨屋及乌,虽然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脑袋更像是一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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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拿巴的性格其实很不合群,按照圣伊莱尔兄弟的说法,在去埃及的船上,当风平浪静,大家不再被晕船折磨,有时间想办法消磨时间的时候,有人(比如缪拉)选择打牌,也有人读小说。波拿巴对此很看不惯,他觉得男人就该看历史,但并没有谁理会他。

    即便历史和小说都是用文字书写的,可是小说易读,看历史只会让人觉得昏昏欲睡。乔治安娜看过波拿巴图书馆里的历史书和名人传记……总而言之他没让所有人和他一样看历史,反而和其他人一样看起了小说,他尤其喜欢《少年维特的烦恼》,即便在埃及作战期间也在看。

    除了“凯撒”这个绰号外,他还有个绰号叫“穿靴子的猫”,那是他刚从军校毕业时,一个圣西尔女校的学生给他取的。那天他穿着一身军装去见妹妹,自以为成了“佩剑勇士”,可是他个子太矮,靴子太大,看着半个人都埋在靴子里,看到这一幕的女学生们放肆大笑,他当即就发怒了。

    有一个稍微年长的女学生说“你既然穿上了军装,就应当有勇士的风度,尤其是对淑女,开两句玩笑就受不了,不是绅士所为啊。”

    波拿巴轻蔑得说“你们算什么淑女,你们这些修道院里的小耗子。”

    那个女生立刻回嘴“你呢?你只是一只穿靴子的猫。”

    在场的人立刻哄笑,只有波拿巴一个人笑不出来。

    即便在多年以后,拿破仑还在土伦没有发际之前还记得这件事,那时他手头不宽裕,还是买了一本装帧精美的《穿靴子的猫》送给了那个嘲笑他的贵族少女当作生日礼物,因为她的姐姐嫁给了朱诺。

    因为读过《危险关系》的原因,乔治安娜对修道院教育也不是那么推崇,接着他就高兴了。

    “战神”拿破仑当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了,多年以后还对那个绰号耿耿于怀,他大度得很,比如没有让塞弗尔瓷器厂订做穿靴子的猫款式的法式人偶送给那位小姐。

    当时为了哄他开心,乔治安娜又借用了尼采的名言:女人怎么笑,什么时候笑代表了她的修养。结果他没有笑,反而好像很有感触。

    她其实并不喜欢那个“爱笑”的潘西帕金森,然后她就不在意这件事了,转头她就在他的图书馆里发现了《吠陀经》。

    尽管它被翻译成了法文,而不是梵文版本的,也足够震撼了。吠陀经的内容是以诗歌来记载的,它出现在纸张被发明之前,为了方便记忆,才编成诗歌代代口传。梵音鸣唱除了是仪式所需,也是冥想、集中意识的必要手段。

    荀子说:人之性恶,其善伪也。

    如果不通篇看下去,很容易将“伪”理解为“伪装”、“虚伪”,但荀子在这里说的意思是“人为”,也就是说人性之恶需要老师来纠正、礼仪来约束,如果放任这种本性,那么争夺在所难免,悖乱会屡屡发生。

    老子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

    庄子认为,人的命运在成型前就已经确定,命有“通”、“穷”两面,既有顺境,也有困境。不过通常人们感慨命运的时候,往往是出于困境的时候,处于顺境时不忘得意忘形。

    如能做到如孔子被卫人围困时那般弦歌不辍,不为困境所改变,也只有这样才能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西施捧心,是因为有心脏病,住在东边的东施看人人都夸那样子美,也跟着效颦,见到的人都觉得丑。

    倘若一个人得了肺结核,她美么?因为她美,所以她一切皆美吗?

    西施之美在于“真”,东施效颦时因为她一味追求世俗认同的美,矫揉造作,导致失去了自己的本真。

    《在宥》篇说,世俗之人,皆喜人与自己意见相同,而厌恶人意见不同。

    人之性恶,生而有耳目之欲,爱听自己喜欢听的,不爱听自己不喜欢听的。爱看好看的,不爱看不爱看的。

    庄子还说了一个故事,孔子的弟子子贡有一天路过汉水南岸,看到一个老人正在灌溉菜园,但他却没有用沟渠,而是用瓦罐提水来浇灌,看起来很吃力,收获极小。子贡建议老人用抽水机械,老人听后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责备起子贡“机械是机巧之事,有了机巧之事就会有机巧之心,内怀机心,心灵就不再纯朴,于是精神不宁,这样怎么承载得了大道呢?”

    你看山下生灵涂炭,那样子可怜么?但要是山下繁荣欢乐,在山上清修的自己不可怜么?

    当拿破仑刚结束土伦之战,刚开始声名鹊起时,他曾在沙龙里向女孩们夸耀“大炮是我的贴身武器”。女孩们都笑了,只听过佩刀佩剑的,哪里听过大炮可以佩戴的?

    他那时拒绝了就任旺代军团指挥官的任命,又和以前不得志时一样在巴黎街头混迹。

    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君子当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这句话。

    人世间的通达与否,固然与你的志愿和努力有关,但绝不仅限于此,还有所谓的“时势”。

    如果没有法国大革命,这个科西嘉人还会像卢梭说的那样震惊这个世界么?

    她没有说那句话,但是波拿巴却自己“无师自通”了,在时机到来前“韬光养晦”,“藏器于身”,尽管他的心并不宁静。

    按语境,“大伪”是与“仁义”、“孝慈”、“忠臣”在一起的,可以理解为“大有作为”,但也可以理解为“狡诈和虚伪”,而且还是“很大的”虚伪。

    如果不修都江堰,岷江不治理,那么它就是为祸一方的河流,每逢暴雨洪水都会导致危害。因为得到了妥善治理,岷江灌溉了整个平原,有了“天府之国”。

    是“事在人为”,还是“大道无为”?

    是“为”还是“伪”?

    她的脑子里就像有一团猫抓过的线团似的理不清,她需要找个地方安静下来好好想想。

    这个城堡一点都不像霍格沃茨。

    她打量着周围,心想着,要是能回去就好了,前提是她还回得去的话。

    毕竟她处在一个“物竞天择”的大争之世里,孩子们学了这些,在面对竞争时有什么用?

    家长们不高兴,阿不思又不在了,到时候谁来给她撑腰呢?

第四十六章 “玩具屋”

    比尔成绩优良,是费力维眼中的得意弟子,做黑魔法防御课代课老师也很顺利,却不代表他是个优秀的级长。

    或者用查理的话来说,他干得糟糕极了,现在格兰芬多内部已经完全处于不受控制的状态,有人甚至还送了费尔奇一个狼牙飞碟做“圣诞礼物”,让那个“怪物”追着费尔奇到处跑。

    他试图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结果导致他发现了这些恶作剧也不会“多管闲事”。更糟糕的是,他并不擅长魁地奇,而且还有帕西这个新生弟弟。

    帕西如今俨然是新生的首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级长的弟弟,如果帕西可以做什么,那么其他人也可以做什么。

    “帕西干了什么?”波莫纳在回城堡的路上问查理。

    “没什么。”查理神情沮丧得说。

    “是关于那只老鼠吗?”波莫纳又问。

    “不。”查理说。

    波莫纳一时之间猜不出帕西会干什么,难道他野心勃勃得打算以新生的身份窃取比尔的级长徽章?

    然后他们在海格的小屋分手,查理并不打算跟他们回城堡。

    等孩子们长到一定年龄后难免会有那么一两个小秘密。

    波莫纳没有去深究查理和海格在隐瞒什么,和鲁斯一起回了城堡,他确实是个不健谈的人,却和波莫纳聊起了很多北极料理的吃法。北极的鱼个头普遍很大,而且肉质紧实,夏天还能挖到浆果、海藻,不需要冰箱,直接放在冰凿成的窟窿里就可以了,取出来可以做沙拉。

    他的描述让波莫纳也想做海澡沙拉吃,可惜那种海澡在苏格兰没有,她只能用别的来代替。

    波莫纳首先想到了鼻涕精,他那里不是有蚀骨鼻涕花么,而且他的魔药材料不少都是晒干了的食材,泡过水就能吃了。

    她那么想也就那么做了,但是她到了地窖才发现他没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时她开始有些担心,难道他在禁林里遇到意外了?

    就在她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保罗出现了。

    “这个学校真是太奇怪了。”古怪的小木偶保罗抱怨着。

    “发生什么事了?”波莫纳问。

    “跟我来吧。”保罗说,然后领着她来到了4楼。

    西弗勒斯和费尔奇都在这里,费尔奇正抱着洛里斯夫人。

    “别害怕。”费尔奇温柔得对洛里斯夫人说“你是安全的。”

    才刚一靠近,波莫纳就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而费尔奇看的那扇门上也出现了薄霜,看起来像是被冻住了。

    “这是怎么了?”波莫纳问。

    “这个地方被诅咒了。”费尔奇恶意地说“我们该封锁这个地方。”

    “怎么会这么冷?”波莫纳问。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他的表情一向严肃,只是眉头皱得比平时好像更紧了。

    不久后,他走向了那个门扉。

    在巡视的过程中,他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水族箱。

    首先,她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水族箱,它是八边形的,或许是为了方便观赏,每一条边的交汇点都会有个可以放置蜡烛的灯座,上面装饰着藤蔓花纹,一看就做工精美。

    接着她非常不理解,为什么理查德和圣伊莱尔会用那么一种眼神看着彼此,就像他们知道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似的。

    这个水族箱非常华丽,里面布置得像海底世界,螃蟹在水底爬行,还有各种颜色的贝壳,以及一条黑白相间的海蛇,它就像是这个小世界的霸主一样来回巡视着,当它出现时,所有的鱼都躲在了色彩缤纷的小房子里,看起来像是村民。

    “你知道什么吗?爸爸?”玛利亚问道。

    埃奇沃斯像是要装没听见,这时他的眼神与圣伊莱尔相遇了。

    “这个鱼缸,和你发现尼罗河鳍鱼的那个鱼缸一样吗?”乔治安娜问圣伊莱尔。

    “我的鱼缸主要用于学术研究。”圣伊莱尔说。

    “这个鱼缸呢?”玛利亚契而不舍得问。

    “也许只是个摆设。”拉蒙特小姐说。

    “你呢?知道这是干嘛用的?”乔治安娜问亨特。

    “我听说过一个传言。”亨特说“但我不太确定。”

    “什么传言?”拉蒙特小姐说。

    “这是个避难所。”亨特回答道“当缸主人想要避开所有人,独自待一会儿的时候,就会来照料他的鱼。”

    “这是个奢侈的消遣。”理查德立刻说“即便不算鱼缸里的装饰品,里面都是海鱼。”

    “谁会把鱼缸放在这儿?”乔治安娜问“捐赠城堡的人?”

    “我没听说他有这方面的爱好,他是个社交达人。”理查德说。

    “我们要把它搬走吗?”拉蒙特小姐问。

    “不,把它留在这儿。”乔治安娜说,她想起了菲涅尔在博物馆里向孩子们讲解行波阻力的玻璃缸“以后可以用来上课。”

    接着她就到处翻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西弗勒斯没有用手推开门,而是举起了魔杖,小心不触碰任何东西。

    虽然门扉外面只结了一层霜,但是房间里面却冻得结了冰,仿佛变成了冰雪女王的城堡。

    一开始波莫纳以为是窗户没有关,仔细观察后却发现每一扇窗户都关得死死的,而且也没有呼啸的寒风吹进来。

    “你确定这些窗户的玻璃都是好的?”波莫纳问费尔奇。

    “当然。”费尔奇说“在冬天来临之前我就把有损坏的窗户都更换了。”

    “你别进来。”波莫纳对费尔奇说,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后进入了这个房间。

    这里应该是被用来堆放杂物的,还可以看到一个大柜子。

    “看来那个寻宝游戏已经变得不受控制了。”西弗勒斯冷冷地说,用魔法将柜门打开。

    里面只有一块石头,它看起来和修建城堡所用的砖块没什么两样。

    波莫纳抬起手,感觉了一下寒气传来的方向。

    “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一块石头怎么会制造这么多冷气?”费尔奇站在门口,打量着四周。

    “我们会弄明白的。”西弗勒斯说,用漂浮咒将那个石头飘起来,离开了这个房间。

    “四楼还需要封锁吗?”等西弗勒斯走后,波莫纳本来也打算走的,路过时费尔奇身边时他问道。

    “封着吧。”她随口说,心想着等这块石头移走了,这冰也会自己化了。

    “封住这层,这石头上有强大的黑魔法。”西弗勒斯语调威严地说。

    “是的,教授。”费尔奇说,接着拿起一把扫帚,用扫帚柄将门给关上了。

第四十七章 无踪的秘密(一)

    为了保证学校里的安全,那块来历不明的石头被转移到了城堡外的温室。

    波莫纳做过一次冰花,也就是将花放在水里冰冻起来,这样可以让它们的美更持久。但石头产生的低温不仅仅让温室里生机勃勃的花朵变成了“冰花”,而且还失去了生机,看着让人很沮丧。

    “原形立显。”米勒娃举起魔杖对准了石头,可是毫无反应。

    “看起来好像就是块石头。”波莫纳说。

    “很明显。”西弗勒斯说,语气听着像是在挖苦。

    “它看起来不像是施咒的。”米勒娃说“倒像是被施咒的。”

    “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回来?”西弗勒斯问。

    “我不能控制校长的行踪。”米勒娃说。

    尽管波莫纳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其他人回来之前他们不可能知道地更多了,于是他们离开了这个温室。

    接着到了第二天,当波莫纳再去查看那个温室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恢复了常温,而那块石头也不再散发可怕的寒气,连城堡里的那扇结冰的门都解除了冰冻。好像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就像游走球偶尔也会发疯似的。

    到了第三天费力维回来了,西弗勒斯和他聊起了那块石头的事,他们一起去检查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有石头上残存的黑魔法气息在证明确实有不祥的事情发生过。

    为了避免类似肖像画诅咒的事件再次发生,即便是假期也照常巡逻,留校的学生们也被要求要在九点之前回宿舍。

    邓布利多不在,学校里马上就出问题了。麻瓜的切尔诺贝利事故给巫师世界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仿佛格林德沃的预言真的要应验了,作为曾经打败格林德沃的现任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阿不思需要安抚一些人的情绪。

    当大多数人还是孩子的时候,总是会害怕黑暗的地方,比如衣柜里总是藏着一只怪物,临睡前需要家长替自己检查。

    可是哈利波特却住在柜子里,他看向佩妮的眼神不是畏惧。

    小象如果在年幼的时候被铁链锁住,即便长大了也会觉得那条它一抬腿就会扯断的链子是无法挣脱的,这可能就是他的特别之处吧。

    蛇在冬天会冬眠,可是在黑暗中巡逻时,波莫纳总是听到城堡里回荡着若有若无的沙沙声。那个声音仿佛在告诉她,这件事还没完。

    她深深叹了口气,在荧光闪烁的光芒下,可以看到它形成了白色的雾。

    城堡的温度冷得有点不正常,即使现在依旧是冬天。

    在这雾气中,她仿佛看到一个黑影在摇晃不定得注视着她,可是等她想要仔细观察时,它又消失不见了。

    她看着夜深后,静悄悄空无一人的走廊,不打算再继续停留,她还是更喜欢温暖的床铺,还有烧得旺旺的壁炉。

    在麻瓜的恐怖故事里,孤儿院这样的地方总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怪事。

    乔治安娜又回头看了眼那个鱼缸,就算蛇在进食后,需要很长时间消化,那些观赏鱼也还是不够它塞牙缝的,更何况鱼缸里的水很明显刚换过,而在捐赠者口中,这个城堡已经被遗弃很久了。

    她觉得应该是有了闯入者,虽然她并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将“避难所”安置在这个地方。

    接着她又将视线转向了那些地下室里的摆设,这些老家具让她想起了有求必应屋,只是那些承载着许多回忆的东西,已经随着厉火给烧成了灰烬。

    霍格沃茨之战结束时,伏地魔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灰烬,对大多数人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等她不论主动还是被动得结束了隐居,重新回到魔法世界时得知,每当哈利提起他额头上的闪电疤痕痛时,许多人都显得很不耐烦,觉得他这么做是故意引人瞩目,甚至还有传说他额头上的疤痕已经消失了。

    连哈利波特说的话都不信,如果她证明了哈利不是第七个魂器,伏地魔还有另外一个魂器的话,其他人会相信她吗?

    人其实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承认伏地魔重新回来,对福吉来说是不可承受的改变。他擅长的规则,在伏地魔代表的牌桌上玩不下去,他宁可相信邓布利多为了谋逆而指使哈利说谎。

    少年王曾问过:“快乐”会穿“忧愁”穿过的衣服吗?

    和格林德沃一起合影的阿不思看起来笑得那么开心又温柔,哪里像他老了以后那么疯疯癫癫。那个时候他还穿着正常的衣服,他那身去伍德孤儿院穿的衣服就挺“显眼”的。

    弃绝快乐是危险的,虽然他没有弃绝所有的快乐,却将最大的快乐给弃绝了。

    追求快乐也是危险的,食死徒们使用不可饶恕咒时毫无负罪感,不论受害者经历了多少痛苦,甚至能通过想象别人的痛苦获得欢乐。

    不过即使是他们,在面对摄魂怪时,也和普通人一样,被吸走了快乐的记忆,即便那些让他们快乐的事和让普通人快乐的事没有关系。

    “想些快乐的事。”

    她仿佛听到耳畔有人说,接着她就像使用呼神护卫般,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快乐记忆。

    波莫纳回到办公室后不久就有了客人,来敲她门的居然是鲁斯。

    “你有什么事吗?教授。”波莫纳问。

    “我最近发现你们晚上都在巡逻。”鲁斯说。

    “哦,你打算加入吗?”波莫纳问。

    “这没问题。”鲁斯有些局促得说“但我想有别的信息要告诉你。”

    “是什么?”波莫纳严肃得看着他。

    “是摄魂怪,或者说是那样的情绪。”

    鲁斯说到一半,她办公室的门又开了,进来的是西弗勒斯。

    “在聊什么?”西弗勒斯快速打量着两人。

    “我记得今天不是你巡逻。”波莫纳说。

    “有关最近两天,学校里的气氛,我想是和摄魂怪有关。”鲁斯说“你们谁去过阿兹卡班?”

    “不。”波莫纳和西弗勒斯齐声说。

    “好吧,我去过,那里的氛围和现在学校里的氛围很像,绝望和寒冷已经渗入墙的缝隙里了。”鲁斯说。

    “但学校里没有摄魂怪,霍格沃茨的防御魔法是可以抵御它们的。”波莫纳说。

    “我并不是说摄魂怪在学校里,有个传说,摄魂怪会吸走巫师的‘光环’,让他们丧失魔力,这你们晓得吗?”鲁斯说。

    “是的。”波莫纳和西弗勒斯齐声说。

    “它们做不到,但它们确实会影响呼神护卫的使用,让人绝望到无法使用它,而呼神护卫是目前已知对付摄魂怪最有效的办法。”鲁斯说。

    “但学校里没有摄魂怪。”波莫纳说。

    “那么你呢?”鲁斯看着西弗勒斯“你也觉得学校里没有吗?”

    西弗勒斯没有做声。

    “如果我们想要弄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最好还是坦诚。”鲁斯严肃得说“当魁地奇球场上站满了雀跃的孩子时,对摄魂怪来说就像是吹响了宴会礼号,面对这样的风险,我建议取消魁地奇比赛。”

    “你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保准成为全校最讨厌的老师。”波莫纳说。

    “我知道我不会在这里久待……没人能在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位上呆满一年,对吗?”鲁斯坏笑着说“这个传言我在北极都听说过了。”

    波莫纳和西弗勒斯都笑不出来,鲁斯却自己觉得有趣,笑得更大声了。

第四十八章 无踪的秘密(二)

    1476年有一个佛罗伦萨的麻瓜学者,他曾经在论文里写下这样的话。

    智慧女神诞生于造物主朱庇特的头冠,她警告其爱慕者,如果他们真的渴望永远拥有自己心爱的东西,就应该始终寻求事物的最高峰,而不是最低的地方;从高天派下的神的后代帕拉斯常去她所建立的高耸城堡。沿着天梯一步步上升,我们最终会明白什么是美。

    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去拉文克劳塔,费力维来到了魔法史教室一起开会,他穿上了斗篷,看样子是要去加固学校的防御魔法。

    “所以你们觉得,那块石头是某种从校外带进来的黑魔法物品对其施咒造成的?”费力维问。

    “没错。”鲁斯说“而且我们认为,它的目的不仅仅是制造点小麻烦,它想要将这个学校变成摄魂怪的培养基地。”

    费力维惊讶得看着鲁斯,然后看着波莫纳和西弗勒斯。

    “我觉得他是对的。”波莫纳低着头说。

    “你呢?你也是那么认为的?”费力维看着西弗勒斯,后者保持着一贯僵直的表情。

    “你的依据是什么?”费力维转头看着鲁斯。

    “我们相信,阿兹卡班的制造者艾克斯蒂斯留下了关于制造摄魂怪的方式,不只是魔法部掌握着这个技术,在50年代末大量繁殖摄魂怪,并且还有别的人掌握这个技术。”鲁斯顿了顿“你是怎么看待伊西多拉·莫佳娜那个能移除人类痛苦的魔法的?”

    费力维愣了一下,接着陷入沉思。

    “他比你好多了。”西弗勒斯看着费力维说。

    “闭嘴。”波莫纳没好气得说。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想过,要将伊西多拉的魔法和摄魂怪做比较。如果说伊西多拉是将痛苦移走,让人不再痛苦,那么摄魂怪则是将快乐吸走,给人只留下痛苦,虽然伊西多拉在移走痛苦的时候将快乐的记忆一起给带走了,让人变成一个空壳,却至少人是平静的,而非阿兹卡班的囚犯般,被折磨到发疯。

    艾克斯蒂斯所生活的年代和伊西多拉生活得相距不远,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同一颗果树上,结出的两种果实?

    摄魂怪与骚扰灵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非存在,也都是靠人类的情绪,也同样需要依托某种实体。

    但这些都是鲁斯的推测,它太大胆了,甚至超过了波莫纳的承受力,一开始她是拒绝承认的。

    “如果它的目的是要将学校的每一块石头变成和阿兹卡班一样,为什么要提醒我们?”费力维问。

    “我不觉得这是个警告,可能是霍格沃茨本身在向我们求救。”鲁斯说。

    “哦,梅林。”费力维摘掉了眼镜,捏着鼻梁。

    “我明白你的心情,菲力乌斯。”波莫纳平静地说。

    恐怕也只有这个常年在北极,和一只吸血鬼驯鹿生活的“人”才会想出这么疯狂的主意。

    “你忘了你昨晚怎么说的?”斯内普微笑着,好像他巴不得提醒她昨晚她是怎么失态的。

    霍格沃茨建校是在9世纪,比艾克斯蒂斯早了600年,如果霍格沃茨的防御魔法确实能抵御住摄魂怪,那么人类将拥有除了呼神护卫外,另一种驱赶摄魂怪的方法。

    因此鲁斯才找上了费力维,他们才坐在了魔法史教室里开会。

    “所以……你们觉得是什么造成的?”费力维问。

    他们三个一起摇头。

    “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目击者,这一切目前只是推测。”鲁斯说。

    费力维没有拂袖而去。

    “所以最坏的结果,是整个学校成为摄魂怪的培养基地,因为它可以将墙砖都变成那样?”费力维片刻后说。

    “是这样。”鲁斯轻声说“如果传说是真的。”

    这所学校是由古代魔法建造的。

    波莫纳心说,其实学校过低的温度已经在说明这一切发生的可能性。

    “上学期我听说学生们学过呼神护卫,他们掌握得怎么样?”鲁斯问费力维。

    “那不是必修课,何况很多成年巫师也不能真正掌握它。”费力维说。

    “你的守护神是什么?”西弗勒斯问鲁斯。

    “你想看?”鲁斯问。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不能展示给你看,作为秘密武器还是紧要关头用更好。”鲁斯笑着说。

    波莫纳差点笑出声,她偷偷看了眼西弗勒斯,他的嘴角抽搐着,像是想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开完会后鲁斯就和费力维走了,波莫纳刚准备走,西弗勒斯却将她叫住了。

    他们站在彩窗下,虽然魔法史课的窗户不像蛇形兽窗户那样描绘的是巨大的怪物,而是梅林的肖像。

    “我们做个交换怎么样?”西弗勒斯说“我帮你巡逻,你让那些女孩到我那里禁闭。”

    “什么女孩?什么禁闭?”波莫纳困惑得问。

    “那些酿造迷情剂的女孩,你不打算惩罚她们?”他皱紧了眉头问。

    “哦,你说这个。”波莫纳恍然大悟“对了,那锅迷情剂有毒吗?”

    “你这样是在纵容她们。”他咬牙切齿得说。

    “我不觉得,她们和你在一起关禁闭是安全的。”波莫纳笑着说。

    “你难道担心我会吃了她们?”西弗勒斯耻笑着。

    波莫纳笑着摇头。

    “那你担心什么?”他不解得问。

    波莫纳看着他衣服上密密麻麻的扣子,它们看起来很难解开。

    食死徒并不是吃掉死亡,死亡代表着腐臭、蛆虫,那是幽灵的宴会上才有的。

    同样也不是尸体,他们不像连环杀手那样带走被害者身上的东西作为战利品,又或者是狼人那样将现场弄得血淋淋。

    如果死亡无法避免,何不纵情享乐?

    在贝拉被捕之前,她可是很爱笑的。

    波莫纳从不喜欢以杀戮取乐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个却让她困惑。

    只有纯洁的灵魂才能使用呼神护卫,他是如何在那样的环境中保持纯洁的?

    “你在看什么?”他带着戏谑的笑意问。

    “我在看你的灵魂。”她抬头看着他“我能看你的守护神吗?”

    “那要付出代价的。”他一边说一边向前一步。

    “这是教室。”波莫纳往后退了一步。

    “你都不知道代价是什么?”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让那些女孩到你那儿关禁闭。”她往后退了一步。

    他有些不耐烦了。

    “如果你不能呼神护卫,我不能让你代替我巡逻。”波莫纳说“你甚至不能保护你自己,不如我代替你怎么样?”

    “你在挑衅我?”他笑着说。

    “我在挑衅你么?”她也笑着反问。

    他从袖子里取出魔杖。

    “你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他微笑着问。

    “圣诞已经结束了。”波莫纳说。

    “我想送你礼物,但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他伸手,沿着她的面部线条抬起了她的下巴“那么漂亮的女孩,被那个老傻瓜变成了这样。”

    波莫纳张了张嘴,没有把话说出口。

    小巫师常常因为激动而失控,当年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小普林斯就是这么杀了他的麻瓜生父,尽管他那么做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救他的母亲。

    那是个噩梦,她帮他忘了,并且还将“罪证”处理了。

    而艾琳则和那个麻瓜女人一样,再也没法说话了。

    生命之脆弱如同娇花,稍微一点雨打风吹就会凋零。

    生命之坚强如同树根,不论是多么细小的岩石缝隙都会发芽生根、长出大树。

    “你在想什么?”他梦呓般问。

    “你不可以喜欢那些女孩。”她像智商倒退一样说“就算她们看起来和莉莉一样的年纪。”

    “那我该喜欢什么样的?”他得意洋洋得问。

    波莫纳推开他的手,转身要走,他把她拉了回来,双手抱住了。

    “你不需要看我的灵魂。”他在她耳边低语“你可以去听。”

    波莫纳凑到他的胸口,听着他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奇怪的是她居然很平静。

    真遗憾,他居然是食死徒,要是他不是就好了。

    忽然之间她觉得他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里,那个犯傻的农夫,她才是那条冻僵的毒蛇,她僵硬的身体逐渐变软,却懒得咬他一口。

    几乎所有人在上历史课的时候都在睡觉,这里一定是被睡神赐福过,难怪她会那么困,眼睛都快睁不开。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一只银白色的牡鹿,它正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看到它的瞬间,波莫纳就从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清醒了过来,接着一把将他给推开了。

    “怎么了?”他莫名其妙得问,手里还拿着魔杖。

    波莫纳恨不得咬他一口,舌头像蛇信似的卡在牙关,扭头就离开了魔法史教室。

第四十九章 无踪的秘密(三)

    铃声响了,教室里的人陆续离开,空荡荡的走廊上到处都是人。新学期的头一个星期几乎都是在交流圣诞节和新年是如何度过的,圣诞的装饰品还没有撤掉,对大多数人来说冬天还没有结束。

    茉莉很喜欢送给家人自己编织的毛衣、帽子之类的东西,但是比尔好像并不愿意戴妈妈送他的新羊毛手套,据说他觉得戴上它会影响拿魔杖的手感。

    帕西则将自己的帽子给了斑斑做成了窝,他给帽子上拴了绳子,这样就能随时随地斜挎着了。费尔奇的猫总追着它跑,而且那只敏感的老鼠也感觉到了学校里的气氛不对劲,并不会在学校里到处闲逛。

    动物总是能比人类先察觉到一些难以察觉到的东西,另外还有保罗。尽管他是个让人很不舒服的玩偶,但他本人是觉得应该用快乐来对抗痛苦,学校里的气氛改变了,他就越发不愿意在学校里到处疯跑。

    等所有人都去礼堂吃饭了,波莫纳来到了三楼的青铜青蛙旁边,手碰触着青蛙的脑袋,几秒后它张开嘴,在一阵短暂的挤压感后,她来到了森·巴卡尔之塔,画像里的森·巴卡尔好像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波莫纳才放下心来。

    “欢迎回来。”森·巴卡尔说。

    “情况怎么样?”波莫纳问。

    “请转身。”森·巴卡尔说。

    波莫纳转身,那个代表霍格沃茨谷地的“沙盘”里,学校所在的城堡变成了金色,上面有一些蓝色的斑点。

    “我们很幸运,这种‘感染’才刚开始,我们还可以控制,但是我们必须找到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森·巴卡尔说。

    “这我当然知道。”波莫纳说“关于伊西多拉的魔法,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森·巴卡尔叹了口气“她只向我们展示了她是如何办到的,并没有详细描述。”

    “看来我们只好去她家看一看了。”波莫纳微笑着说。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将伊西多拉的魔法和阿兹卡班的摄魂怪联想到一起,你们是怎么想到的?”森·巴卡尔说。

    “就像菲茨杰拉德校长说的,光与影结伴而生,反之亦然。”波莫纳有些惆怅得叹了口气“校长不在,我没法去校长办公室,没法与菲兹杰拉德校长联系。”

    “看来你只好多跑两趟了。”森·巴卡尔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亏了它很方便。”波莫纳看着不远处的青铜青蛙说,那本来是放在炼金术实验室里的。

    但西弗勒斯不愿意重开炼金术课程,将青蛙移到了森·巴卡尔之塔。

    邓布利多一不在,西弗勒斯就变得“为所欲为”了,由于鲁斯和费力维在研究霍格沃茨的魔法阵,现在他和比尔又当起了代课老师,分别负责黑魔法防御课和魔咒课。

    可是将学校的最高机密,透露给这个才来学校两个月的人对吗?

    “看看这个。”亨特大喊道。

    所有人都凑了过去,那是个很大的三角形柜子。

    乔治安娜一下子就认出来,它就是消失柜。

    “它好像最近才被使用过,上面都没什么灰。”亨特说。

    “所以,有人从柜子里钻出来,给鱼缸换水、喂食后又钻回去?”玛利亚笑着说“等过一段时间后,他再从里面钻出来?”

    “都离开。”乔治安娜说“马上!”

    所有人莫名其妙得看着她。

    “这地方对你们来说不安全。”乔治安娜说,她有预感这个鱼缸的主人是谁了。

    海蛇也是蛇,如果她记得不错,冈特家的族徽上正是纠缠成复杂花纹的黑白花色的蛇,刚好和鱼缸里的一模一样。

    “我们去哪儿?”理查德问。

    乔治安娜摇头,她本来以为一切会很顺利,结果又有了新的波折。

    看来幸运果然是一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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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怎么样?”

    波莫纳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西弗勒斯的声音。

    “保持乐观。”波莫纳一边关门一边说“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保证感染不会继续扩散。”

    “我给你带了吃的。”西弗勒斯说。

    波莫纳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虽然他可能忘了赫夫帕夫的隔壁就是霍格沃茨的厨房。

    “谢谢。”波莫纳笑着说“我刚好饿了。”

    然后她坐了下来,吃有点变冷的午餐。

    他坐在对面看着她吃饭,等她将一口油脂有些凝固的牛排送到嘴边时说道“你不觉得饭菜冷了?”

    “我想你的心意更重要。”波莫纳微笑着说“你还记得我没有吃饭。”

    接着她吞下了牛排。

    “你觉得彼得佩迪鲁每年都送波特金飞贼,是想不出送什么还是敷衍?”西弗勒斯问“波特那个傻瓜每年都接受了。”

    波莫纳咀嚼着牛排,想敷衍这个问题。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吃东西,好像不等到答案不肯罢休。

    对不起了孩子们,我不是要故意出卖你们的。

    “从明天开始,我让女孩们到你那儿去关禁闭怎么样?”波莫纳吞下了牛排后说。

    “你别想敷衍。”他冷冰冰地说。

    “这不是敷衍,她们需要长点教训。”波莫纳又切了一块牛排“幸好没有出事。”

    “我们把普利亚·摩尔叫来怎么样?正好可以问她关于巧妙钥匙的事。”西弗勒斯说。

    “设置这个游戏的是她的曾曾祖母,她不一定知道多少。”波莫纳说。

    “这可不一定。”西弗勒斯说。

    波莫纳不再表示反对,谁知道摩尔家的睡前故事说的是什么。

    而且……关于摄魂怪的培养方式魔法部也是知道的,虽然她不晓得这些资料存放在什么地方,但神秘人好像也是知道的。很难说这个秘密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还是他的追随者告诉他的,只是第一次巫师战争的时候他没有用上它们。

    力量能带来幸福,获得力量的同时也就得到了幸福,况且食死徒们可以无视法律和规则,获得自由使用包括不可饶恕咒在内的魔法的快乐。有了快乐,又何须那些以快乐为食的摄魂怪呢?

    他们让狼人吃掉代表证据的尸体也是这个目的,失踪不代表死亡,尽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波莫纳忽然没有了继续吃牛排的胃口,她觉得胃酸过多了。

    “下次别说什么心意最重要。”西弗勒斯说“食物是吃进你的肚子里的,感觉不舒服的还是你。”

    “你觉得我该挑剔?”波莫纳反问。

    “你可以告诉我,而不是等我自己去察觉,下次我就不会这样了。”西弗勒斯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你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而不是只顾及别人,你任性一点没关系。”西弗勒斯说。

    她不认为做一个任性的女孩是好件事。

    可是她摸着自己的胃,也很难说他在教她学坏。

    哦,阿不思,你什么时候回来?

第五十章 无踪的秘密(四)

    一直到一月快结束的时候,阿不思才回到学校。

    虽然迟了一些,他还是在礼堂宣布4楼被划为禁区,并且警告学生们不可以喂火螃蟹吃蜂蜜滋滋糖,然后斯内普又开始全职教魔药课,鲁斯也继续讲黑魔法防御课。

    斯内普可能觉得有点难受,他不仅扣格兰芬多的分更“勤勉”了,连作业也布置得更多。当然,做作业的孩子们会觉得痛不欲生,可是作为批改作业的人,他不是一样工作量增加了么?

    去魔药教室关禁闭的女孩们觉得他这么做很奇怪,难道他没有课余生活?

    当一个人做奇怪的事时,想要旁若无人地坚持下去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但要是一群人干,那么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坦然。

    本来说好了要关女孩们禁闭,可能是因为觉得她们一边干活一边吵闹,斯内普允许她们清洗完实验设备后,在温室里将草药处理好后送到魔药教室去。

    西尔维亚让赫夫帕夫被扣了5分,因为别人只是私底下嘀咕,她直接当着斯内普的面问他。

    考虑到某个格兰芬多男生只是上课挖一下鼻孔就被扣了15分,这个结果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还有参加了青蛙合唱团,在斯内普面前当面表演的;询问特里劳尼是不是真的有预言能力的,因为那个女生才刚刚被预言过死亡;采访他将一个新生当作魔药大赛种子选手培养的心路历程的。

    别人不知道,反正阿不思听说这些事后笑得很开心。

    禁闭真累人,可是斯内普还是坚持要坚持到最后一天,而这么做的原因是让她们长点记性。

    可波莫纳却偷听到她们又在商量情人节送乐队成员什么礼物,当然,这一次不会再掺迷情剂了。

    又到了一年一度,无烟的战火纷飞的时刻。

    就算是没有男友的女孩也会在这一天准备巧克力,在她们看来那一天没有收到任何礼物的男生是很可怜的。

    男孩们则无所谓,甚至还有人谴责女孩们的行为,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那几个“会弹吉他的”没什么了不起。

    学校里的气氛比期末考试之前还要严肃,虽然比尔邀请艾米丽失败,但他却还有爱慕者。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在新生时被他救过几次,因为她回答不上门环的问题,总是会找费力维请教的比尔看到后会帮她将门打开。

    她是绘画俱乐部的成员,她偷偷画了比尔的肖像画,却被人发现了。在此之前那个女生总是跟在比尔的身后转悠,或者和比尔一起在图书馆里自习,伪装成学习伙伴。

    谣言传开后那个女生就失踪了,考虑到近期学校里暗藏的危机,费力维还是在一间空教室里找到了她,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法继续回去上课了。

    只要确定她没事就行,二楼的桃金娘也是来自拉文克劳学院的,最近这段时间她特别多愁善感,将走廊弄得到处都是水。

    费尔奇拖地拖得火冒三丈,他强烈建议将桃金娘赶出去。但由于是奥利弗·洪贝向魔法部提出约束桃金娘的行为,使得她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他的要求即使是邓布利多校长也无法满足。

    这其实挺可怕的,尤其是考虑到二楼的盥洗室是桃金娘死的地方,也难怪幽灵们会抗议魔法部不顾死者的感受了。

    “你觉得,这个鱼缸属于消失柜的主人?”莱拉·布里克问。

    乔治安娜看着他那张和西里斯布莱克酷似的脸,实在难以得出他与西里斯无关的答案。

    “我长得有那么英俊,让您魂不守舍吗?”布里克嬉皮笑脸得用法语问。

    “不然你还能得出什么符合逻辑的答案?”乔治安娜用英语说。

    “所以你想让我干什么?让我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对方出现?”布里克问。

    “钻进去,看看柜子的另一头通往什么地方。”乔治安娜说。

    “你不怕我困在‘夹缝’里?”布里克面露惊恐得说。

    “这个柜子看着是好好的。”乔治安娜说。

    “但另一个柜子不一定。”布里克严肃得说“相比起柜子对面的恐怖,‘夹缝’里才是更恐怖的。”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骑士吗?”乔治安娜说。

    “我欠您一条命,但没有说我必须用命去偿。”布里克说。

    要是贝拉特里克斯,这时候一句“懦夫”就足够了。

    但乔治安娜却气得长叹。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晚上九点依旧是胖修士上的法语课,不过在课程将近结束的时候,差点没头的尼克跑到波莫纳的办公室里来,说有紧急情况发生。

    她跟着尼克去了医疗翼,发现里面居然很“热闹”,除了庞弗雷夫人,还有米勒娃和比尔,他们此刻围在病床边,病床上躺着脸色发青的本库伯。

    接着波莫纳看向了另一边,粉色头发的唐克斯和她的好友图利普分别躺在两张病床上,她们看着没什么大碍,正全神贯注得看着本库伯的情况。

    “咳咳。”波莫纳故意咳嗽两声,唐克斯和图利普一下子躺了回去,并且用床单将自己给裹起来。

    “这是怎么了?”波莫纳走到米勒娃的身边问。

    “我在四楼的禁区找到的他们,去的时候我看到本被冰冻住了。”比尔说。

    “他们为什么要去四楼?”波莫纳问。

    “这个。”米勒娃说,将一个纸条递给了波莫纳。

    ‘到四楼走廊来。’

    纸条上如是写着,没有署名也没有标注写给谁,就像斯内普在魔药课上念的那张写给巴纳比的“喜欢还是不喜欢”的纸条。

    怎么会有人上这样的当?

    波莫纳心里嘀咕着,眼神看向了唐克斯和图利普。

    本快毕业了,她们俩才二年级,说不定她们是想趁着本毕业前告白。

    但她又看了眼本库伯,觉得这可能是她们俩恶作剧的可能性大一些。

    于是她拿着纸条,来到了两人的床边。

    “是不是你们干的?”波莫纳问。

    “不!”唐克斯翻身而起“我们只是想看看四楼为什么会成为禁区?”

    “我们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冻住了,我们一起去找的比尔来给他解除诅咒。”图利普躺在床上说。

    “你们有没有受伤?”波莫纳问。

    “她们留在这儿观察一晚,我们还没有确定是什么造成的。”米勒娃说。

    “梅林的胡子。”波莫纳哀叹着“这究竟是怎么了?”

第五十一章 无踪的秘密(五)

    西尔维亚当新生的时候,第一节变形术课上看到任课老师一直没有来,反而有只虎斑猫在讲台上坐着。不知道她是等得无聊,还是别的原因,然后她就和同桌自制了一个逗猫棒。

    鉴于这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女孩不知道有阿尼玛格斯存在,也不知道格兰芬多的院长米勒娃麦格是一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反正她没有被扣分,只是她接下来的一年都成了人们谈论的对象。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古怪姐妹和神秘人比起来要“安全”太多了,更何况小孩子在一起总会有一个共同的话题,在其他人都在做的时候,你不跟着做会显得很异类。就好比大家都会游泳,一个人不会游,禁酒令期间的女孩不会和不会喝酒的男生一起出去玩,嬉皮士运动别人都在穿喇叭裤,一个人穿着衬衫打领带。如果他是老师还无所谓,一个五年级学生还这幅打扮会被同龄人笑的。

    校外的风总会吹进学校里面来,就像谣言中切尔诺贝利事件产生的辐射云,以及因这个事件造成巫粹党在欧洲再次死灰复燃,所以校长先生没有时间去管这档子事。

    波莫纳听到那重金属摇滚只觉得头疼、心慌、气短,但她学院里既然有一个易容阿尼玛格斯,成天顶着粉色的头发在她面前晃,那她也就能对古怪姐妹的衬衫视而不见了。

    学生们来学校就是学习控制自己力量的,唐克斯应该能妥善使用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让头发随着自己的心情变化,这是对她天赋的浪费。反正米勒娃觉得她可以开始训练了,这样能减少唐克斯在学校里闲逛的时间和机会。

    波莫纳很轻易就同意了,她们在谈话间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从这里望出去,除了山顶之外雪都已经融化了,露出了光秃秃的树枝。

    也许在某天夜晚,一夜之间树上会长出很多新芽,不过在那天到来之前只能等待。

    穿着翠绿色长袍的米勒娃敲响了邓布利多的门。

    “请进。”里面苍老的声音说。

    接着米勒娃推开了门,校长室还是老样子,历任校长们正在自己的画框里打瞌睡,只除了菲兹杰拉德。

    ‘看那儿。’菲茨杰拉德无声得对波莫纳说,手指着邓布利多的桌子。

    阅读架上放着几张泛黄的纸,看起来像是某人的手稿。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依旧穿着长袍的邓布利多问。

    “有个学生被袭击了。”米勒娃担忧得说“关于袭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谁?”邓布利多严肃得问。

    “本库伯,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米勒娃说着,将那张小纸条抵到邓布利多手里。

    然而在邓布利多刚碰触的瞬间,它燃烧起来,很快就变成了灰烬。

    难怪世人会称呼邓布利多“白巫师”。

    波莫纳看着那张化为灰烬的“黑魔法条子”心想着,又看向了邓布利多。

    “看来对方不想让我知道太多。”邓布利多平静得说“纸条上写了什么?”

    波莫纳的眼角余光看到了菲茨杰拉德,她已经闭上眼睛,和其他校长一样“沉睡”了。

    “纸条约库伯到四楼的走廊。”米勒娃说“幸好他被人及时发现了。”

    “而库伯先生恰巧这时失忆了?”邓布利多问。

    “据目击者说,下课后库伯就没离开过休息室,除非有人在课堂上把纸条传给他。”米勒娃说。

    “我们还不能确定就是今天拿到的纸条。”邓布利多沉吟着“还有别的人受伤吗?”

    “有两个赫夫帕夫的学生。”米勒娃看着波莫纳说“其中有个是易容阿尼玛格斯。”

    邓布利多的视线转移到了米勒娃身上。

    “刚才我们在来的路上讨论。”米勒娃说。

    “你的看法呢?”邓布利多看着波莫纳。

    “唐克斯的天赋不该被浪费。”波莫纳顺从得说,眼神不自主地看向了邓布利多的桌子。

    “有好奇心是好事,但规矩还是要遵守,我记得唐克斯小姐今年才二年级。”邓布利多笑着说“如果她没有受伤的话,明天开始去米勒娃那里禁闭吧。”

    “好的,校长。”米勒娃恭敬地说“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波莫纳其实很想看桌上的信纸,但是米勒娃却扯着她的袖子,将她拽离了校长室。

    从地下室回到了城堡后,乔治安娜看着忙里忙外的法国魔法部工作人员,他们将城堡里的物品集中在大厅里,查看还有没有类似消失柜的魔法物品。

    乔治安娜找了个木箱坐下,长舒一口气。

    在梦境中,格林德沃曾提醒波莫纳,那把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的钥匙和消失柜的关系,她一直都没有去想。

    青铜青蛙和木头的消失柜似乎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它们都是配对的,但青蛙是青铜的,柜子是木头的,尽管消失柜上还有不少看似起装饰作用的金属。

    火弩箭正是因为用了妖精魔银性能才得到了极大提升,还有伊西多拉的装置,也用了魔银和魔铁。

    她是那么专注于创造自己的理想世界,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妖精们可不会无偿提供帮助。

    乔治安娜抬起头,看着这个废弃多年的城堡。其实霍格沃茨也有点破破烂烂的,连装饰的盔甲都生锈了,就算因为三强争霸赛而翻修过,也因为霍格沃茨之战沦为了废墟。

    被做成魂器的赫夫帕夫金杯,用木头做的火焰杯……

    “喝口酒吧,暖和暖和。”理查德将一个银酒壶递到了乔治安娜的面前。

    “谢谢。”她接过了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将它还给了理查德“你不该在这儿。”

    “为什么?”理查德反问。

    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巫师。

    她心说,却没有说出口。

    “你还是觉得你是我的监护人?”乔治安娜问。

    “直到你觉得我不够好。”理查德笑着说。

    她看着这个脸色红润的爱尔兰人,笑着摇了摇头。

    “有什么好笑的?”理查德问。

    因为这是一个梦啊,她想着,就像庄周梦蝶,庄周想和蝴蝶一样翩翩飞舞,而蝴蝶想成为庄周,通常人只认可“庄周梦蝶”的现实世界逻辑,而不认可“蝶梦庄周”,当庄子醒来时当然恢复了原样。

    蝴蝶的寿命通常不到一年,就像不可语冰的夏虫那样,夏天破茧而出,在冬天到来前死亡。人们想象死后会不会有轮回,那只前一年冬天到来前死去的蝴蝶,灵魂会不会在第二年的夏天伴随着新的身体重新破茧而出呢?

    人们将美丽的蝴蝶做成标本,看似永久保存了它的美丽,可是它并不是活着,除非它变成人,才能用同一具躯体感觉到四季的更替。

    庄子醒来,最多明了自己不能自由飞舞,蝴蝶“醒来”,却意味着明了“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它的小脑袋能明白吗?

    “你觉得什么是幸福?”她问“有人告诉我,力量是幸福,还有人告诉我,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天赋是幸福,我认为食物是幸福,那么你呢?”

    理查德看着有点震惊。

    “我听说,你的女儿曾被强迫一边喝圣水一边写关于幸福的对话。”乔治安娜问。

    “谁告诉你的?”理查德惊讶地问。

    “当你有天处于我的位置,就会发现有许多人愿意说悄悄话给我听。”她冷笑着“不论我想不想听。”

    又过了一阵后,她又说道“在我来这里之前,我曾经觉得善于倾听是一种美德,但我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别人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听。”

    “你觉得那是对的?”理查德担忧得问。

    “好好想想我的问题吧,对你来说什么是幸福。”她说完站了起来,继续找没人的地方,想一个人静静。

第五十二章 无踪的秘密(六)

    使用阿尼玛格斯时,脑海里首先会出现一种动物,但并不是说一个人只能变成一种动物。

    非洲瓦加度魔法学院的许多学生拥有特殊的阿尼玛格斯能里,不仅可以变为体型巨大的生物,而且能够变换不止一种动物形态。

    瓦加度魔法学院传递录取通知书的方式也很特别,他们并不使用猫头鹰,梦境使者会在孩子们睡觉的时候会收到来自时任校长的消息,接着梦境使者会将一个信物,通常是一块刻有铭文的石头,孩子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手里正握着它。等到了入学那一天,那块石头就会像门钥匙一样将他们带到月亮山上。

    相比起用渡鸦,利兹图尔特更喜欢用猫头鹰练习“灵视”,因为她有一只名叫阿忒弥斯的猫头鹰做宠物。

    她和阿忒弥斯有很深厚的友谊,阿忒弥斯也愿意将自己的视力和飞行能力借给利兹,但麻烦之处在于他们太亲密了,利兹有好几次差点“丧我”,幸好每次练习都有格拉普兰在一旁看守着。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用简单一点的解释,就像是庄周梦蝶,庄周与蝴蝶必然是有区别的,这一条无形的界限叫做“天倪”,它并不是“是”与“不是”那样的断限,而是可以互相变异的。

    阿尼玛格斯最难的就是从动物变回人,圣芒戈医院有许多卡在这一阶段的“病人”。“灵视”不用担心身体上出现这种变化,但利兹这段时间很喜欢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睡觉,即便她是躺在床上的,也吓了室友一跳。

    因为这层关系,利兹也不清楚本库伯和巴纳比跟保罗一起在干什么,而巴纳比则告诉了波莫纳,他和本轮流陪着保罗,所以本才会下课后一个人呆在休息室。也就是说,知道本行踪的只有本自己。

    斯内普提议请本喝茶,他会“不小心”将吐真剂滴几滴到本的茶杯里,这当然是不允许的。

    波莫纳有点搞不懂西尔维亚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想到和斯内普一起出去玩,好像她觉得只要老蝙蝠高兴了,就不会布置那么多作业了。

    西尔维亚还算聪明,可能是记得教训了,没像上次说“还好,扣得不算多”,因此只扣了五分,波莫纳找了个借口加回来了。

    哦~这么做不公平。

    如果是一方在辩论中获胜了,并不代表他就一定是正确的,而对方是错误的,也有可能两个人都对,或者都错。如果想要找一个人来确证对错,那本来两人之间就不能确知,旁人如何能了解呢?

    如果找一个双方种某一方一致的人来确证,那么就已经有了偏向,如何能公平呢?

    如果找一个对双方都持异议或着支持意见的人来确证,同样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

    庄子认为,在这种困境下只有“和之以天倪”。

    一个人同样可以拥有多个守护神,虽然成功召唤守护神需要强烈的快乐记忆,但是守护神的最终形态往往都是与其最具亲和力的动物的模样。

    伊法莫尼魔法学院的创始者与所有元素亲和,按照蒂娜的说法,是“风之马”选择人类,而非人类选择自己的守护神,不是人类想要狮子,就会有狮子从魔杖末端蹦出来的。

    乔治安娜找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作为一个荒废了的城堡,这里居然还有书架和沙发,只是看着像是18世纪的家具。

    她也没管那个沙发干不干净,直接坐了上去,然后用魔杖将壁炉给点燃了。

    等屋子开始回暖,她才有空打量这个地方,墙上挂着不少油画,有两幅还是文艺复兴风格的,她总觉得右边那副画上的女郎看着很像菲茨杰拉德。

    另一幅则像是本来是为肖像画做背景的,可惜画里的人没有出现,于是就从人物画变成风景画了。

    在与菲兹杰拉德谈过后,伊西多拉并没有得到她的支持,而在此之前,伊西多拉校长是唯一一个明白她初衷的人,并且愿意给予她帮助。

    这些想法都被伊西多拉记录了下来,存放在某个地方,后来被邓布利多找到,接着被西弗勒斯复制后偷了出来,然后送给了她。

    那一天情人节已经过了,他说那是他送的圣诞礼物,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偷溜进校长办公室的,但她当时光想看日记的内容,也就没有去细究他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了。

    在帮父亲做完“手术”后,他又开口说话了,伊西多拉觉得很高兴,因为她很多年都没有听过这个声音,都忘了她有多么怀念了。

    每天她都在帮助更多的人,让他们不再那个战乱、瘟疫肆虐、饥荒蔓延的世界感受到痛苦,她在感觉自己能力越大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使命感——治愈这个世界的痛苦。

    她并不指望自己会永生,但她觉得这些知识不能浪费,所以她找了个法子将它保存了起来,以便未来人能掌握全部的知识。

    一开始她是打算守密的,毕竟她是菲茨杰拉德他们选出来的“接班人”,力量不能交给错误的人,她要找到和她一样的人分享这些知识。

    等她变得日益强大、独立,便开始讨厌起“守护”这个词了。

    不论是“骑士”还是“监护人”,都有“保护”的意义在,但乔治安娜却想甩掉他们。

    这是否意味着,她变得越来越像伊西多拉了?

    她曾经以为,西弗勒斯是值得效仿的榜样,因为他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但现在想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深渊旁的栏杆,它看起来是安全的,靠近它能得到被保护的慰藉感,可是在巨大的危险,比如泥石流等灾害发生时,这栏杆根本不起作用,依靠它的人会和栏杆一起掉到深渊里去。

    如果一个人要成为英雄,那么蛇就要事先变成龙,不然他就没有真正的敌手。

    可是龙并不是深渊里的怪物,在三强争霸赛上很多人都见过,它是挺恐怖的,却并非无敌,龙血、龙肝甚至还会被当成魔药的材料。

    爱情其实是一种双人舞,不会一人站着不动,舞伴绕着他或者她旋转,它让起舞的两人始终在打破一人视角。

    蝴蝶之梦也是如此,一定要在蝴蝶和庄周之间做出一个非此即彼的判断吗?

    在不同的视野中,不同的梦与现实各有其存在的可能。

    爱情除了带来甜蜜,还会带来痛苦。即便詹姆和莉莉都是格兰芬多,有许多趣味相投的地方,但是在莉莉身上有不可征服的品质。他放下了自私,去主动关怀她,改变了自己。

    反倒是莉莉一直都是那样,她不能忍,也不愿意去改变,她希望西弗勒斯不再使用黑魔法,变成和她一样属于光明的人。

    波莫纳曾问过菲茨杰拉德,为什么她会和爱人分手?

    他们并不是不相爱了,只是因为在事业和婚姻中,菲茨杰拉德选择了事业,或者说,她和伊西多拉一样,不想浪费自己的天赋。

    也正是这个共同之处,伊西多拉觉得菲茨杰拉德是可以理解她的。

    “别浪费你们的天赋,这可真像你们家族的男人会说的话啊,阿不思。”她喃喃低语着,觉得很困,想睡觉了。

    迷糊间她觉得在沙发的阴影里藏着一只黑色的大狗,它非常警惕,不需要她像猫头鹰似的,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其实她也幻想过和西里斯一起跳舞,只不过她很容易认清现实,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但做梦嘛,又不犯法,只不过是虚度光阴而已,和那些在厄里斯魔镜前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她好像听到了笑声,这声音真像是天籁,是谁在笑呢?

第五十三章 无踪的秘密(七)

    波莫纳看着放在钟楼杂物间里的画框,里面空空如也,没有风景画也没有人物画。

    不过它曾经是肖像画诅咒中关押过菲比的“囚笼”,比尔还曾以为它被施展了一个高阶的空间扩展咒。

    他会出现这种认知偏差并不奇怪,霍格沃茨大楼梯上的油画许多都是文艺复兴或者是中世纪晚期的,那时的透视效果和立体感已经出现,与中世纪早期的平面画大相径庭。

    宗教画中会大量使用金色,不只是用来描绘圣徒、圣人头上的光圈,还会作为背景,用来象征永恒幸福。比如在佛罗伦萨的那副耶稣被钉在生命树上的画,象征天堂的画顶部用的是金色,而底部则用的黑色。

    以神为中心的艺术是希望观看者透过物质看到其精神意义,也即柏拉图所说的实在。人工透视则意味着可见世界的世俗化,画作的中心不再是神及其代表的超越性。画框仿佛是一扇透明的窗户,透过它可以看到画家所想要描绘的东西,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人类的视角。

    比如巴洛克风格的幻术大师安德烈·波佐,当站在他所绘制的穹顶画的正下方往上看,人类会发觉自己语言的贫乏。这种幻术不同于霍格沃茨礼堂天花板上与外面的天气一样的气象魔法,那些巧妙的图像错觉让观看者忘了它们仅仅是人造的东西,忘记了那是艺术品作为物体在世界中的存在。

    为了让画面的真实性,画家会采用黑色作为阴影,在过去的画作中这是不允许存在的。

    天堂怎么会有黑暗呢,即便是本来该是暗的地方也是用的闪亮的金色。

    这样的画看着很“和谐”,却是主观呈现的世界取代了真实的世界。

    利用透视描绘的作品,其协调性让人心悦诚服,虽然人们普遍认为用相机拍摄的世界看着更加“真实”。

    其实如果摄影师懂得巧妙地运用灯光、角度等技巧,一样可以修饰照片,而不需要像画家那么使用画笔。

    “你找我什么事?”西弗勒斯问。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波莫纳没有回头,看着前方说。

    “帮什么忙?”他问。

    “帮我找个可以实习的职位。”她缓缓地转身“给艾米丽·泰勒。”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波莫纳微笑着“我想让她早点离开学校。”

    “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冷冷地说。

    波莫纳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我刚才看到走廊上有一个你学院的女生在哭,是与泰勒小姐有关吗?”西弗勒斯问。

    波莫纳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很显然她无法对我如何,就嘲笑孩子们了,不论男生女生。”

    “你怎么不用你的关系?”

    “我不想以后在神奇动物保护司看到她,而且我觉得她也对照顾肮脏的动物没什么兴趣。”波莫纳冷冷地说。

    他沉吟着。

    “作为交换,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波莫纳说,这引起了西弗勒斯的兴趣“本库伯有一个时间转换器,如果你打算调查那晚发生了什么,可以用它。”

    “她把你惹毛了,对吗?”西弗勒斯笑着,露出了黄牙。

    不可否认,当有“为非作歹的斯莱特林”在时,艾米丽·泰勒是勇敢而耀眼的,可是当学校里到处都是“遵纪守法的斯莱特林”时,艾米丽看起来就没那么英雄了。

    正派都需要反派来承托,难怪詹姆·波特总是找斯内普的麻烦,不论是他加入食死徒前,还是食死徒后。

    “真难相信,一段校史里的戈德利克格兰芬多是个博学且充满智慧的人。”波莫纳冷漠得说。

    这很好得娱乐了斯内普,他愉快得答应了这件事,就像他愉快得答应帮波莫纳偷邓布利多桌上的文件。

    他一直都是好奇心旺盛的家伙,更何况他没有拿走原件,而是拿走的复制件,这哪里算是偷呢?

    有一句东方的哲言是那么说的: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大概意思是说,圣知仁义对天下有害,只有弃绝圣人,大盗才会消失。

    人们经常听说,天堂是没有痛苦的美好地方。她治愈了人们的痛苦,虽然不至于将罪恶的人间变成天堂,却就像从父亲那里得到了蜡做的翅膀的伊卡洛斯,他常被人作为傲慢和自由的典例,可是在中世纪时他所代表的是想象力让人脱离了原位(dislocating)。

    为了别人改变自己是痛苦而不快的,年轻的情侣们或许会一起对抗长辈的阻挠,却因为和恋人之间的些许分歧而分手,这是生活中非常常见的。

    也许过个十来年,再想起那段往事,会觉得为了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分手的自己很幼稚。倘若双方单身,重来也没有关系,但像莉莉那样已婚,又或者双方已婚再和初恋情人再续前缘的,通常都会以不名誉的方式收尾,而他们破除万难后在一起也不会长久,因为核心的问题没有变,他们依旧不愿意为了对方改变自己。

    虽然说“我无为,而民自化”,但伊西多拉进入了过渡膨胀期,“自我”成了关注的一切焦点,偏执地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而以她当时的实力,除了阿瓦达索命咒外,没有别的办法能阻止她。

    为什么男人一定觉得女人需要一个监护人呢?在凡尔赛把祖上留下的家产卖了的贵族男青年不也是有么?为什么不能是教母来约束教子的言行呢?

    既然觉得女人该少读书,就不要抱怨她愚蠢;如果认同女人该多读书,就不要一边灌圣水给她喝,一边还要她写下“我很幸福”这样的话。

    虽然宁静的时间很短暂,但乔治安娜想明白了,她和伊西多拉不是一样的人,她并不认为痛苦是需要消灭的。

    她抬起头,看着关着的门,它没有落锁,应该很容易被打开,可是敲门的人坚持不懈,已经敲了足足两分钟了。

    她再去看沙发的阴影,那条黑狗已经不见了,仔细看那不过是块黑熊皮,只是刚才在阴影中,看着像条趴着的狗罢了。

    “请进。”她冷冷得说。

    门很快开了,圣伊莱尔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在啊?”乔治安娜问。

    “我去过埃及,经历过开罗暴乱,还进过法老的墓地,你觉得还有什么能吓着我?”圣伊莱尔傲慢得说,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我允许你坐下了?”乔治安娜问。

    “您的架子比‘将军’还大?”圣伊莱尔问。

    她冷笑起来。

    “咱们终于有时间独处了。”圣伊莱尔长叹一口气“再不说的话,恐怕只有回法国再说了。”

    “你有什么事要说的?”乔治安娜问。

    “您不好奇,为什么阿巴尔公爵会出现在布鲁塞尔?”圣伊莱尔问。

    “你们又想干什么鬼名堂?”乔治安娜问。

    圣伊莱尔微笑“您想不想做西班牙的摄政王?”

第五十四章 无踪的秘密(八)

    在收缴的杂志上,不难发现有关于旅游的广告。

    这些广告除了有精美诱人的风景照外,还有优惠的价格和项目吸引读者,随着人类交通工具的日益进步,到遥远的地方旅行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困难并且冒险了。你可以乘坐舒适的豪华游轮,它甚至比昔日的泰坦尼克号还要大,船上还有很多娱乐设施,就像飘在海中的陆地。

    但时间旅行可不会打广告,甚至它还有繁琐的重重限制。相比起一直在巫师世界生活的人,本库伯这种来自麻瓜世界的小巫师更容易申请到时间转换器,因为他不会用它来“挽回”什么。

    即便不晓得神秘人小时候住在什么地方,也有人可以回到案发当日,阻止食死徒或者别的什么人破坏自己的家庭。

    波莫纳不知道本库伯申请了时间转换器用了几次,但他好像已经忘了这东西的存在了,斯内普甚至还想到了用吐真剂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忘了。

    斯莱特林院长想让一个格兰芬多用时间转换器调查,或者是借走他的时间转换器几乎是不可能的,波莫纳估计他要告诉米勒娃和邓布利多。以他们的风格,估计又要设计一个坑给本库伯跳……不对,应该是设计合情合理的波折,让他去克服。就像是一个演员拿到不知道剧情的剧本,全凭即兴演出。

    天下苦艾米丽久矣,许多加入她帮派的格兰芬多女生也是害怕被她嘲笑才加入的。波莫纳估计艾米丽也不会知道“欺师罔上”这个成语,这是东方的礼法,不过西方也是存在“清理门户”这个概念,只是伊西多拉和神秘人一样,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么?

    按照奥古斯丁的说法,罪人是不幸而渴望幸福的。东征时的教皇宣布所有参军的人都可以减免罪罚,并且为每一个十字军人发放赎罪券,而教会能够减免罪罚的理论依据,正是圣徒们储存了无限善功的“功德库”。

    不论是支持东征的费用,还是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品的费用,都是庞大的天文数字。

    善人执圣人之法可以立身,不善人用圣人之法为害世间。

    圣人则其本源,而大盗可则其未委,害必绝其本源。

    当世上“善人少而不善人多”,这样的圣人之法有益天下的情况便少,而窃用圣人之法,为害天下的相比较则多了。

    这种情势并非圣人所想的,但他们已经死了,还能怎么办呢?

    神秘人追求的是永生,活得长久是不少人希望的。中世纪欧洲的人平均寿命是35岁左右,因为自然灾害、疾病、战乱、饥荒等因素。也因此人们对炼金术、贤者之石、能治疗所有疾病的“万灵药”信以为真。

    相信的人多了,骗子也就多了,将贱金属变为黄金只是炼金术的一个分支,却不能囊括所有。比如萨拉丁的御用医生菲奇诺,他还是个占星术士,创造了“星辰魔法”,用于治疗“学者的抑郁症”。

    抑郁症的一个非典型特征是不爱说话,伊西多拉的父亲因为失去了儿子而心情低落,她也可以用别的手段来治疗。

    多见见阳光,不要总呆在屋子里,多运动,菲奇诺认为学者就是因为想太多了,头脑过度活跃而身体不够活跃造成的不平衡,导致黑胆汁分泌过多,被其负面影响,导致精神压抑,比如多带他去看看魁地奇,太阳也是星辰之一。

    今天的比赛是格兰芬多对战拉文克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卢修斯马尔福居然也来旁观了,他就坐在斯内普的旁边。

    在积分上斯莱特林已经不可能成为冠军了,这主要是因为查理每次都抢到金飞贼,导致格兰芬多和其他学院的分数相差很大,让斯莱特林没有了再战的机会。

    本来这种学校里的比赛家长是可以旁观的,麻瓜学校经常那么做,就算不喜欢运动,也可以欢呼喝彩,让气氛不至于那么冷场,到了霍格沃茨这似乎成了校董的特权,上课期间校外人士禁止进入学校。

    另外还有普利亚·摩尔,她坐在最前面,即使毕业了她也在为拉文克劳加油。

    她最近立功了,据说因为查获送给乐队的礼物中发现了违禁品,可是这点功劳距离调离马人办公室还有一定距离。

    要解决问题,还是要找到那把弄丢的钥匙,没准她也可以用时间转换器回到去年的圣诞节,看看那把钥匙是怎么丢的。

    波莫纳心想着,恰巧这时有人进球了,所有人都在欢呼,于是她跟着欢呼。

    至于谁进了?谁在意呢。

    辛尼斯塔没有来,天文课都是晚上上课的,最近她听说麻瓜在麦哲伦星云发现了一个新的超新星,它是自1604年来首个用肉眼就能看到的超新星。

    为了观看爆发全过程,哈勃太空望远镜需要快点升空,可是因为美国人金费不足,哈勃的发射计划已经拖延了,辛尼斯塔号召波莫纳和她一起写信给欧洲航天局,让他们提供金费和仪器,换取哈勃的使用时间。

    她只是个人微言轻的老师,写了信欧洲航天局会理会她吗?哪怕她们是巫师。

    “越位,越位!”格兰芬多那边大喊着。

    但霍奇夫人却没有吹哨子,好像从她的角度来看并没有越位。

    波莫纳抬头看了眼耀眼的太阳,将女巫帽压了压,用阴影遮住了眼睛。

    在黑暗中才能看得更清楚,一如哈勃升空后必定会处于背向太阳的拉格朗日点,这样群星的光才不会被太阳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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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及文物装船的时候,负责人是圣伊莱尔,他其实很想将罗塞塔石碑给带回法国,可是英国人却将它运到了利物浦。

    普通士兵更看重金银珠宝,不明白为什么学者们那么看重石头,当然他们也就更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花那么多钱买手稿了。

    如果它不珍贵,就算被人偷拿走了也不会觉得可惜,更遑论是觉得违反道德和犯罪了。

    七年战争将英国和法国都推进了水深火热之中,当时还在宫廷中的舒瓦瑟尔公爵说“英格兰不过是欧洲一块小地,居然占了上风,我对此完全不可置信”。

    接着公爵认为《巴黎条约》不过是一纸停战协议,在七年战争初期舒瓦瑟尔公爵担任维也纳大使,当时他就考虑到了如果能破坏英国对殖民地的控制,就能提升法国影响欧洲事务的能力,减少英国的干预,如此一来法国在面对崛起的普鲁士和俄国的威望和安全也会加强。

    美洲即是英国曾经辉煌的舞台,也是英国的弱点,在1765年时他就写信给国王路易十五“唯有在美洲发动一次革命,才能让英格兰回到软弱的状态,让欧洲不用再担心它”。只要殖民地无法给英国带来贡献,海外帝国的花费就会压垮他们,但若英国试图对殖民地征税,殖民地就很快与其脱离,他们毫不担心会遭到惩罚,因为英格兰没有能力与之作战。

    为了能更好得控制国王,他与蓬皮杜夫人成为莫逆之交,确保路易十五能“听取有用的建议”和国王周围都是“可靠的人”。

    接着他就像所有的波旁大臣一样,在宫廷内成为定局后变得肆无忌惮,他大量建设海军,无底洞一样的花销得到了高等法院的抵制,而法国要在海外活动,海军是必不可少的。

    但波拿巴一直不打算将美洲当作主要战场,虽然现任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大权旁握,王后玛利亚·路易莎和她的情夫戈多伊都赞成与法国结盟,可如果将西班牙王室换成斯图亚特为姓的阿尔巴公爵,那么法国才有为帮助斯图亚特夺回英王冠的理由,登陆英格兰,英吉利海峡要比大西洋好横渡多了,这一次他来比利时不是坐船过来的么?

    作为一个文明国家,英格兰要谨守海洋法,军舰不能驶入别国的领海。如果不守这个规矩,那皇家海军和海盗的区别是什么?

    英国海军的崛起与斯图亚特王朝的伊丽莎白女王大力支持有关,倘若斯图亚特王室能被女性后裔的汉诺威王室所代替,那么其他女性后裔的斯图亚特为什么不可以呢?

    比起孟德斯鸠,拿破仑更喜欢伏尔泰一些,他的图书馆里有全套的伏尔泰文学。在《路易十四》时代,旺多姆公爵过世时宫廷哀痛,而旺多姆公爵是法国在西班牙的“摄政王”。

    由于西班牙滥发特许状,英国停止了发放“新的”特许状。以前的特许状在没有过期前依旧有效,虽然暂时停止发放,其影响程度不如西班牙“洪水一样”的冲击力猛烈。

    戈丹·普瓦特温是由乔治安娜推荐的,他在马德里混得不错,乔治安娜想去西班牙他会迎接,如果她对政治没兴趣,还可以去西班牙国王的图书馆,里面搜集了几乎所有的炼金术方面的书,包括菲奇诺翻译的原版《赫耳墨斯法典》、《迦勒底神谕》,以及其他赫耳墨斯资料。

    “他想将我逐出巴黎?”乔治安娜问。

    “您想回巴黎吗?”圣伊莱尔问。

    其实她并不像斯塔尔夫人那样需要巴黎,但是……

    “我要找的书怎么办?”乔治安娜问。

    “我们会继续找的。”圣伊莱尔说。

    她不是很相信,可是她不认识阿拉伯文,就算找到了也不认识。

    “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乔治安娜问。

    “您很清楚为什么?杜巴里夫人有个昵称‘天使小姐’,她一直喜欢微不足道的胜利,为了扳倒舒瓦瑟尔公爵,她一直试图搅黄法国和奥地利的联姻,原本路易十六联姻对象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姐姐,后来因为她年纪小,才换成了她。”

    乔治安娜无语。

    “你不是天使对吗?”圣伊莱尔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怪物。”她低语着,将桌上的一个兔子标本变成了水晶杯“要喝点水吗?”

    “不谢谢,我不渴。”圣伊莱尔说。

    “说了那么多话,你不渴?我可不信。”乔治安娜笑着说,将注满了水的水晶杯递给了圣伊莱尔“把它喝了吧。”

    圣伊莱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了它。

    他看着乔治安娜,缓缓喝了杯子里的水。

    “别担心,没毒的。”她和蔼得说,显得无比真诚。

第五十五章 无踪的秘密(九)

    有一个美国诗人曾这样写道:

    在满是枫叶的树林里有两条路,遗憾的是我不能两条路都旅行,

    于是我选择一条,尽我所能得公平。

    波莫纳将视线从望远镜上移开,抬头看着天空,那颗被命名为1987a的超新星虽然是一个加拿大人发现的,但并不意味着在北半球可以观测到。

    麦哲伦星云只在南半球才能观测,在北半球的亨利埃塔也是通过照片才发现它们的。

    其实滥用魔法物品搜索队在古怪姐妹的礼物里找到的违禁品并不是迷情剂,因为迷情剂并不是违禁品。那其实是个被下了恶咒的玩偶,它被伪装成礼物送给了乐队成员。

    当西弗勒斯和卢修斯马尔福肩并肩坐在一起的时候,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会被卢修斯马尔福所吸引。他俊美、富有、虽然高傲得不可一世,却很有贵族气质的优雅,浑身漆黑的西弗勒斯看着就像是他的影子。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

    意思就是说丑陋的癞痢与美人西施在世俗眼中当然有天壤之别,但是在道中是一般无二的,这样说很怪异,西施和丑八怪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呢?

    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天庄子在一个到处都是雕塑的栗子园里玩,看到了一只怪异的鸟,它碰到了庄子的额角,落在一颗栗子树上。庄子想,这是什么鸟啊,翅膀那么大却不能飞,眼睛那么大却看不见我。于是他拿起弹弓,瞄准了那只鸟。

    在瞄准的过程中,庄子看到鸟的前面有一只蝉,正因为得到一块阴凉地方而乐不可支得鸣叫,蝉的后面有一只螳螂,由于过于全神贯注捕蝉,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怪鸟。怪鸟也因为关注螳螂和蝉,没有注意到庄子,翅膀打到了他的头。

    领悟到一切的庄子吓了一跳,放下弹弓就跑了,跑的过程中遇到了看守栗园的,对方以为他是小偷,虽然庄子没有被抓,却三天都不见人,他的一个徒弟去探望他,接着庄子就告诉了他为什么闭门不见人的原因。

    许多人都是如此,见利而忘害,本来庄子以为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守静笃而远离利害,能旁观别人逐利忘形,可是在那一霎那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超脱,迷失在“清渊”之中。

    清澈的湖水不同于浑水,一眼就能看到底,但它同时也像一面镜子,倒映着湖边人的脸。

    艾米丽很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很多女人都会嫉妒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艾米丽的人生本来一帆风顺,却因为波莫纳而失去了去预言家日报实习的机会,她觉得波莫纳是在嫉妒她,所以才故意整她的。

    虽然艾米丽不像伊西多拉的父亲那么不能开口说话,而且她毫无疑问说的是英语,但波莫纳觉得跟她实在无法沟通。

    卢修斯马尔福在魔法部里人脉很广,反正只要以后能不和她打交道,不论以后泰勒小姐如何飞黄腾达、居于高位,对波莫纳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好了,快来吧。”辛尼斯塔说。

    波莫纳回头,发现她已经将钢笔和信纸都准备好了。

    巫师写字用的是羽毛笔和羊皮纸,但她们要是把这种信寄给欧洲航天局……

    “我们可以发一封电子邮件给他们。”波莫纳说“都什么时代了。”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多认真!”辛尼斯塔严肃得说。

    波莫纳不甘不愿得坐下,开始构思怎么让人能清楚知道将哈勃望远镜送上太空是个多么重要的事,应该引起重视。

    接着她又想,要是卢修斯那样的有钱人愿意捐款就好了,可惜哈勃望远镜已经以哈勃的名字命名,而它又不像纪念碑那样被安置在地球上,路过的人可以去瞻仰,知道谁捐资修建了它。

    靠政府部门那么抠搜的预算什么时候哈勃望远镜才能升空?

    接着波莫纳又看了眼面前的空白信纸,在叹了口气后拿起了笔。

    古代宫廷戏里的贵妇们,都是拿着一把小扇子,穿着洛可可礼裙,看着被陷害的一方像野兽般狂怒,自己则笑得很优雅。乔治安娜没有见过那场面,但却知道被冷落排挤是个什么感觉。

    杜巴里夫人的背后有一个男人支持,那就是曾经经营妓院的让·杜巴里,他将她教成了一个从内而外的“男人会喜欢的女人”。

    所以可以想象当人们从她嘴里听到她警告国王“小心变成查理一世”时,有多么震惊。

    那个只知道华丽衣服和珠宝的杜巴里夫人居然知道查理一世,不过宫里的人很快就意识到那估计是她背后的人教的,而她就像是背台词一样当着国王的面背出来而已。

    当时由于舒瓦瑟尔公爵大搞海军建设,需要的大量资金引起了高等法院的抵制,间接也促使了路易十五对高等法院进行改革。杜巴里夫人的谗言很有效,舒瓦瑟尔公爵被派到了奥地利,完成他的“外交革命”,接着1770年英国与西班牙因马尔维纳斯群岛的对立主张而起了冲突,舒瓦瑟尔公爵起先督促过度自信的西班牙要多加防范,然而国王却担心舒瓦瑟尔是想通过战争维持自己的权势,于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舒瓦瑟尔被撤职了,并给他24小时离开凡尔赛。虽然后来路易十六继位,玛丽安托瓦内特曾为舒瓦瑟尔公爵说情,但他再也没有掌权,他靠土地投机和出售自己的若干藏画度日,支应自己贵族式的挥霍生活。

    波莫纳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人,与其说她是下棋的棋手,她更像是螳螂捕蝉中的某一个角色,哪怕现任阿尔巴公爵是个四岁的娃娃。

    万物之间是互相牵制的,因杀机而互相感召,庄子选择了远离这些利害,可是远离利害就真的可以远离这些么?

    在地上有一张熊皮,不论是皮毛丰富的狐狸、水獭、老虎、熊,它们都栖身在深山老林里,潜伏于洞穴之中,一样无法免于罗网和机关。

    你有才华,或者有点别人觉得你有用的地方,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么为了避免落入敌人手里,就只有毁了它。

    只有让自己成为庸碌的常人,没有可用之处,虽然会被忽视,却可以远离那些,可是庄子也有被诱惑的时候,何况是凡人。

    何谓“成”,何谓“毁”。

    那些盛开在宫廷花园里的花朵,嘲笑小矮人,觉得他偷了公主头上的白玫瑰。

    贫穷的韦斯莱家族总是被嘲笑,但比尔却娶了混血媚娃,只是他的脸被狼人抓了,算是半毁了,艾米丽要是看到了那样的比尔会怎么说呢?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乔治安娜并不觉得波拿巴疯了,她只是觉得这事有问题,尤其西班牙还有宗教审判所,她去那里干什么呢?

    她晓得什么?她什么都不晓得。

    继续在这个房间里思考不会有任何突破。

    于是她离开了这个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清静之地,看看谁能帮她指点迷津。

第五十六章 无踪的秘密(十)

    1987a的前身是一颗蓝色的超巨星,看起来像是一颗太空中的蓝宝石。它的质量是太阳的20倍左右,倘若超新星爆炸的话,它会形成中子星。然而它作为超新星爆炸后,即没有成为中子星,也没有形成星云,而是“消失不见”了。

    科学杂志上说或许是因为其外围气体物质太多,挡住了人类的观测,又或者是已经形成中子星,而中子星吸收了其他东西而变成更小的夸克星,再不然就是中子星太贪婪,吸收了过多物质变成了黑洞,因此看不到踪迹。

    本来波莫纳没有指望欧洲航天局会回信,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回了。并不是他们不愿意在资金方面提供支持,而是自去年1月挑战号发射事故后,美国所有的航天飞机都已经停飞,在找到故障原因并且排除故障之前,所有的飞行计划都将被无限期冻结,而哈勃望远镜的安装和维护必须要宇航员完成,即使把望远镜主体发射上去也没有办法调试。

    看到“无限期”这个词,波莫纳和辛尼斯塔的心就凉了半截,阿波罗计划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动静了,一开始电视上到处都是相关的新闻报道。花了那么多钱登月,当初怎么没想过在月亮上安装一个望远镜?

    辛尼斯塔打算暑假去一趟澳大利亚,那里有世界上最顶尖的阵列望远镜,虽然不能用可见光谱目睹1987a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总比呆在英国苦等好。要不是还有教学任务,她可能现在已经启程了。

    波莫纳不是很懂天文学家的热情,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方面的热爱,辛尼斯塔也不会坚持那么久,过晨昏颠倒的生活了。

    当然她也提醒辛尼斯塔去一趟魔法部办理签证,虽然英国人去澳大利亚并不是那么麻烦。

    “在聊什么?”米勒娃问。

    波莫纳回头看着穿着翠绿色长袍的麦格,她显然并不是真的那么想知道波莫纳和辛尼斯塔在聊什么,只是找一个话题介入。

    “聊暑假怎么过。”波莫纳说。

    “离夏天还有几个月呢,现在就在想怎么过暑假了?”米勒娃笑着说。

    三人相对无言了一阵。

    “我吃饱了,该准备今晚的课了。”辛尼斯塔说,然后起身离开了教职工席。

    米勒娃坐在了刚才辛尼斯塔坐过的位置上。

    “西弗勒斯最近怎么样?”米勒娃问。

    “在忙他的事。”波莫纳回答“我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上法语课。”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和卢修斯马尔福联系?”米勒娃追问道。

    “不。”波莫纳摇头“发生什么事了?”

    米勒娃看了一眼学生的长桌,压低了声音说道“泰勒小姐得到了新的实习机会了,在魔法部法律执行司。”

    “哦,真是可喜可贺。”波莫纳真心诚意得笑着说“请代我恭喜她。”

    “负责庭审书记员的位置。”米勒娃面无表情得说。

    波莫纳愣了一下“但我记得……”

    “你记得不错,卢修斯马尔福安排她抢走了另一个人的实习机会。”米勒娃打断了波莫纳“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波莫纳沉着脸“你觉得这是我安排的?”

    米勒娃摇头“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马尔福,你也该如此。”

    接着米勒娃站了起来,离开了教职工长桌。

    波莫纳看着坐在格兰芬多长桌吃饭的“阿玛塔”,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我就知道这是个馊主意。”她嘀咕着,也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有时变化之大,超出了人理解和掌控的范围,即便是航天发射如此周密、并且重复过那么多次的计划都有可能出意外。

    乔治安娜重新回到了大厅,地上摆放了许多家具,但人却都不见了。

    人类在尝试新事物、探索未知领域的时候,往往会进行实验,而实验对于任何创作过程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时间旅行实验同样也免不了发生意外,因此参与实验的研究员都会格外小心谨慎,很少有人会和哈利、赫敏那样,因为救人心切而回到过去,“改变未来”。

    要转动时间转换器并且让它起效需要强烈的欲望,求知欲是一种。那天晚上转动时间转换器的是赫敏格兰杰,这主要是因为她已经用了一学年,哈利完全不知道怎么使用。

    哈利看似没有什么求知欲,他觉得掌握“足够的”、“需要的”知识就已经可以了,他没有斯莱特林那种对力量的渴望。

    但是在获得了“混血王子”的旧课本后,他开始沉迷其中。其实如果他遇到了喜欢的老师,那么他会学的很快,就像呼神护卫他三年级就学到了,而且还是个很强大的守护神。但是在学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就很困难,因为他的老师是斯内普。

    他家祖上也有过拿不知情的麻瓜做实验的事,在那个时代可以一笑置之,但在现代研究者不能在被实验对象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实验。他们必须告诉实验对象可能存在的风险和会出现的反应,当然是指的在实验室的理想环境下。

    阿不思邓布利多毕业自爱好冒险的格兰芬多学院,如果是换一个校长,恐怕就不会那么轻易作出冒险的决定。

    其实现在想想,菲茨杰拉德他们并没有在伊西多拉使用那个魔法的第一时间阻止她,并将之当成禁咒锁起来,而是任其发展,直到他们看到了实验的结果才阻止她的。

    有人一位先哲说无知是一种罪,但是正是因为无知才无畏,有时我们知道太多,顾及得太多,反而什么都不敢做。

    要是换一个人,说不定会试试能不能扶持姓斯图亚特的阿巴尔公爵成为西班牙的国王,现在的西班牙国王不也是西班牙王位战争后路易十四扶持的么?

    拿破仑第二次翻越阿尔卑斯山的时候也是一次冒险,第一次他翻越阿尔卑斯山是因为他去过热那亚,并且实地考察过,第二次要是没有向导带路,他的大军也会和波莫纳在阿尔卑斯的深山中遇到的那支参加西班牙王位战争的军队一样困在山中的,到那时他可不是只背负延误战机的罪名了。

    这其实很难相信,国王有那么多情妇,可是能和他开玩笑,并且让他开心得笑的只有蓬皮杜夫人。

    后来还要加上杜巴里夫人,虽然她的手段并不高明,说的是下流的笑话,但她要是没有胆量的话,那她就不过是悲惨世界的另一个版本了。

    如果有谁想要扳倒一个大权在握的人,那就要耐心,要慢慢地积累足够的证据,以及培养敌人足够的敌人,墙倒众人推的道理都晓得,杜巴里夫人就是看着那堵墙倒不了还一个人拼命往上踹,等她的靠山路易十五死了,她就成了那堵被众人推的墙了。

    有一位名叫维勒鲁瓦的名将,他打了败仗,并且被俘虏了,就差点死在庭臣们的悠悠之口下,只是路易十四力排众议,直言“大家如此激烈反对他,只因为他是我的宠臣。”

    这是路易十四唯一一次那么说,在此之后大家该干嘛干嘛,那些差点整死维勒鲁瓦的庭臣看到他还是一样笑着,毕恭毕敬地行礼。

    女人之间的战争一向都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在此之前记得隐忍、微笑,等靠地足够近了,再一刀捅进心窝里。

    心脏是有肋骨保护的,但肋骨之间有间隙,一定要戳中了,要不然戳中了肋骨,以女人的力气是捅不进去的。

    如果不会,就多练习,还有记得多喷香水,不然那一身血腥味是盖不住了。

    乔治安娜缓缓回头,在她身后站着“断头皇后”的御用调香师。

    “你怎么在这儿?”她平静地问。

    法尔荣朝着她鞠躬“我觉得您现在需要我。”

    她确实需要他,可是却不是他的香水。

    实验是可以重复做的,可是有的事只有一次机会。

    万幸的是这是个镜像世界,不会影响现实世界。

    这其实是个好东西,如果善加利用可以从无限可能性中选择“最佳”方案,前提是凌驾之上,别像黑客帝国里的人一样,误以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又或者是像那个叛徒,宁可沉浸在虚假的世界里,享受并不存在的多汁牛排。

    “晚上好。”乔治安娜笑着说“虽然我一开始就该那么说的。”

    “晚上好。”法尔荣也笑着说“我一开始也该那么说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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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