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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全文阅读

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章 磨人

    那是一个六月末,当阿不福斯和阿里安娜还在家里的时候,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沿着戈德里克山谷麻瓜们的水车组成的引水渠散步。

    他们闪避了长辈们的视线,躲进了一间磨房,讨论着如何修改血咒中那些精准的守恒定律。

    也是在那里,他们递交了血誓,发誓永远不会伤害对方。

    盖勒特的信里有一个截然不同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对什么都好奇,包括情欲。

    波莫娜从来没有想过男人居然也那么在意自己的脸,或许这是因为盖勒特是个Gay,Gay总是很在意自己的长相的,格林德沃被关起来后就很在意自己长得不美了,阿不思还会不会爱他。

    在两个人的关系中总有一个是属于被动的一方,她曾经听说过Gay圈里要分0和1,阿不思绝大多数时候都是0,只除了他好奇心发作的时候,他甚至曾经用嘴……

    “把它拿开!”波莫娜警告着那个将老疯子写给了老傻瓜的调情信摆在自己面前的黑巫师。

    “你在看什么?”他趴在她的身后,笑得得意洋洋“他们已经试过了,从血液中榨取魔力,将血滴在魔杖的尖端,当它渗入木质后就消失不见了,它会顺着魔杖传导进人的身体里,你还记得我们在医院里干的事吗?那和他们做的实验差不多,区别只是黑魔王用的是戒指,而不是魔杖。”

    他长叹了一口气“格林德沃和黑魔王开了一个玩笑,让他研究魔杖,却没想到真的让黑魔王研究出了东西,他真的是天才。”

    波莫娜脑子里只有“原始的愉悦”这排字,她觉得自己被灌输了很多不好的东西,变得不像以前那么纯洁了。

    “你们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小时候你们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抱怨着,哈利多纯洁呀,西弗勒斯小的时候也很纯情,结果他变得越来越邪恶了。

    “如果你觉得哈利波特还是个孩子,那我不得不提醒你,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西弗勒斯愤愤不平地说“我还不是。”

    波莫娜顿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纯洁的哈利也不纯洁了。

    在卧室的床头放了一株蝴蝶兰,那是昨天她在花市买的,放在蓝釉的花瓶里,让这个过于冷硬的房间有了柔和的元素。

    斯嘉丽见白瑞德的时候,用庄园的窗帘做了一条裙子,绿色的绒布加上黄色的流苏,看起来很华丽,只是她的脸色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过于惨白,她为此还担心了好一阵。

    斯嘉丽当时的高兴劲根本就不像是走投无路去借钱,反倒是兴高采烈地去约会,换成别的男人,斯嘉丽是绝对不会为了300美元跟他睡一觉的,但是白瑞德的话就另说了。

    啊,女人的心,真是复杂。

    更让她费解的是白瑞德,他的精明和狡猾呢?这个时候怎么忽然君子起来,不“乘人之危”了?

    他那个时候要是“坏”了,斯嘉丽半推半就地就会答应了,可是他偏偏不,可怜的弗兰克肯尼迪成了他们这对狗男女的牺牲品。

    “你觉得斯嘉丽和白瑞德还会在一起吗?”她看着从紧闭的窗帘透进来的微光,天已经亮了“在邦尼死了之后。”

    “我们能再生一个。”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身体,在十五岁那年她就几乎停止生长了,然而这三十多年她也不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她逐渐有了女性圆润柔和的曲线。

    人类女性的黄金年龄在40岁之前,30岁之后其实就不适合怀孕了,二十岁的女人往往灵魂还不够成熟,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

    她转过头,看向跟她一样躺在床上,不着寸缕的人。

    对黑巫师说“你俊美得像阿波罗”是一种侮辱,他浑身散发着黑暗的魅力,脸一如既往得丑陋,可是他身上的线条很硬朗,看起来就像坚硬的岩石。

    她用戴着常春藤手链的手拂过他的脸,男人也是有嫉妒心的,他们也会嫉妒那些生来又高又帅又有钱的同性,西里斯就是那种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喜欢高富帅啊?

    但她更喜欢那种擅长决斗的男人,那天在决斗俱乐部他和洛哈特对决的样子看起来帅极了。

    冬青木其实并不十分适合决斗,但它对那些可能需要帮助来克服愤怒和冲动的人最有效。与此同时,冬青木魔杖经常选择那些从事一些危险和经常是精神追求的主人。

    哈利的魔杖是冬青木加凤凰尾羽,和伏地魔的魔杖是一样的杖芯,一开始伏地魔并没有去追求死亡圣器,一如格林德沃和阿不思并不是为了成为死神主人去寻找死亡圣器长生不老,从他们的信里来看,他们只是因为好奇想去研究罢了。

    当我们自以为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他会用出人意料的方式展现出自己的另一面,有时是好的,有时是坏的。比起控制某人的思想和命运,格林德沃对这种生命榨取技术更有兴趣,前提是对方要心甘情愿地给予对方。

    格林德沃问阿不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有数不清的傻瓜会被人骗到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卷进了这群天才充满了奇思妙想的世界里,如果他们把智慧用在恶途上,那么她很快就会被利用得什么都不剩。

    人性本恶,善良需要指引,要对付眼前的这个家伙她就精疲力尽了,她没有信心能养好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孩。

    “你还想要吗?”她问道。

    “是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可以吗?”

    这又不是请人跳舞,还那么礼貌。

    “昨天你说关于伊尔玛利宁的传说,他锻造的神器里最有名的就是三宝磨了,据说它是无尽财富的源泉,你觉得用它们能毁灭摄魂怪?”

    “那是传说,而且,据说它是不存在的。”西弗勒斯一边说一边翻身压了过来“是他先诱惑格林德沃的,你能想象老傻瓜一边转圈一边脱衣服的画面吗?”

    “哦!”波莫娜就像遭到了某种精神伤害,不禁惨叫出声。

    “很好玩的是格林德沃居然觉得那很美,尤其是让他脱掉那奶奶一样的棉质衣裤的时候。”

    “你别这么说他们。”波莫娜维护着说。

    “我说错什么了?你觉得阿不思的穿衣品味是什么风格?”

    波莫娜想起了邓布利多校长那可怕的布满了星星的巫师长袍。

    “瞧,你也觉得那画面很滑稽。”西弗勒斯感叹着摇头“格林德沃是什么奇怪的审美。”

    事实证明,别让毒舌的魔药教授斯内普知道太多秘密,他不讽刺挖苦人他会死,难怪阿不思到死都不“出柜”了。

    “你为什么总是把气氛搞砸!”她想把他给推开,结果她的反抗被无情压制了。

    “你该留长发,我想看粉色的玫瑰落在你发间的样子。”他用手指勾勒她的脸庞,就像蚂蚁爬过一样,痒极了“想喝点酒吗?”

    “现在?”

    “你出汗了,配龙舌兰非常适合……”

    她连忙用手捂着耳朵。

    “你这是干什么?”他笑着问道。

    “下流。”她骂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明明被骂了,西弗勒斯还很开心,他露出一口黄牙,阴险得笑着。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坏。”

    “不!停下!”她尖叫着,想要躲过他的手,结果全是无用功。

    他们像两个孩童一样笑闹了一阵,然后消失了声音,卧室里被喘息声替代。

    如果那对老搭档是夏天的故事,那么他们的则是冬天的故事。

    这个冬天可真是漫长,但是根据中国的二十四节气,2月4日那天已经立春了。

    春天来了,一切都会改变吧。

第二章 孪生蛇

    从霍格沃滋建校以来,赫夫帕夫的休息室从来没有被别的学院发现过。

    擅长散布小道消息、热衷社交、好像挺傻的獾院很擅长隐藏秘密,同时也很擅长探寻秘密,于是,趁着西弗勒斯洗澡的时候,波莫娜偷偷开始翻他的东西。

    当老师的好处,就是可以要求学生们谨言慎行,自己却不用那么守规矩,更何况对方还是双面间谍,擅长说谎和演戏,狡猾又邪恶的斯莱特林。西弗勒斯斯内普说的话不能全信,黑魔王和白巫师都被他给骗了,赫夫帕夫装傻又不是真傻,这点狡猾她还是有的。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在哼歌,谁见过那个总是阴沉着脸,“爱生气”的魔药教授哼过歌?

    有的时候,斯莱特林越高兴,周遭的人就越生气,想要给他们点教训,更何况他还没有费力维的音乐天赋,谁知道他唱的是什么。

    他的变形蜥蜴皮空间袋就在沙发上摆着,不趁着这个时候翻找还趁着什么时候?

    但是,魔药大师的口袋可不是赫敏的绣珠包,是可以随便翻的,天知道他在里面放了什么要命的陷阱。

    最后一封格林德沃写给阿不思并且被白巫师签收的信是1982年7月10日,最后一封他寄出去,最终被退回的信是1997年8月21日,中间间隔了15年。

    这对老情侣闹别扭的时间挺长,曾经有一次七八年时间不曾写信。

    在那场名扬世界,并且让阿不思邓布利多成为英雄,被世人推崇、载入史册的决斗中,是格林德沃“让”阿不思邓布利多赢的。

    真正和他结交并且他也愿意插手那个人生活的人都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并不是一个外表看起来那样温和慈祥的老人,有的时候他其实很残忍,就像一个暴君一样要求所有人做他认为“正确的选择”。

    和格林德沃的那段过往,阿不思其实觉得挺羞耻的,同时也是他最怀念的,人的本性就是犯错,卸下了责任感,完全为自己着想的感觉真的比身负重任,为大家着想要轻松地多。

    黑巫师的风格就是“自由”,当阿不思贡献了自己的血液,让格林德沃榨取魔力的时候,他也用格林德沃的血,让水熊熊燃烧。

    血液怎么能燃烧?黑巫师爱研究黑魔法,白巫师和格林德沃一起的时候除了纵欲之外也研究过黑魔法,当年在法国莱斯特兰奇家的墓地,格林德沃使用的那种火系魔法并不会让建筑物起火,它燃烧的是人体内的血液。

    也就是说,那个让丽塔莱斯特兰奇化为灰烬的蓝色火焰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发明创造的,他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学生。

    后来的黄色火焰是“万咒皆终”产生的,这个力量借用的是大地的力量,也就是自然的力量。

    “万咒皆终”发起人就是尼克勒梅,大家围成一个圈,多么简单,难的是明白为什么这么做。

    格林德沃使用的魔法火焰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发明的黑魔法,阿不思当然知道该怎么停止,他教给了尼克勒梅,尼克勒梅再教给了那些年轻人。

    当你有了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用它?

    男人追寻力量、金钱、权力就是为了使用它们,格林德沃怂恿着阿不思邓布利多做个“无拘无束”的人,尽情使用自己的力量,让整个世界为他颤抖。

    请自由得飞吧,就跟以前一样,和凤凰福克斯一样,只是,他做不到,一如他没法把那些用尽了下流开场白的信给烧掉一样。

    伏地魔的第一个魂器果然是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制造出来的,在1982年2月2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就在他忙着对付自己的老情人的时候。

    曾经波莫娜不明白,为什么阿不思会放任伏地魔成长起来,读了他的信波莫娜才明白过来,他不愿再插手另一个人的生活。

    光对付一个格林德沃就足够他费神了,他没有办法再顾及他人。

    现在波莫娜要对付西弗勒斯,他占用了她几乎所有的精力,即使是自己的儿女她也没有办法顾及了,更何况是一个学生。

    西弗勒斯的想法符合逻辑,利用汤姆里德尔来对付格林德沃剩下的追随者,不过阿不思虽然没有儿女,却也是个“父亲”,只是他没有“儿子”,这也是为什么西弗勒斯恨他的原因之一。

    阿不思“多管闲事”得插手了她的人生,不许她随意花钱,也不许她像芙蓉一样尽情展现自己的美丽,享受被男孩子追求讨好的感觉,他希望她能多读点书,充实自己的头脑,即便那些内容不是考试的内容。

    当其他三院为了成绩而拼命的时候,赫夫帕夫所学的知识往往和考试没有什么关系,这也是他们显得平庸的原因之一,学法律有什么用呢?法律又不考试,问题是它可以帮助你,在遭遇什么情况下采取什么手段保护自己,又不用担心触犯法律,哈利连“正当防卫”的概念都不知道,要不是阿不思帮了他,他可能已经被魔法部那些擅长曲解法律的法官们开除了。

    惆怅完了之后,她又继续看着那个口袋发愁,艾琳离开普林斯家的时候带走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一些黑魔法道具,古老的纯血家族都有那么一两件恶毒的东西,她要是不小心碰了的话就麻烦大了。

    她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对自己用了盔甲护身,然后举起了魔杖,对准了那个口袋。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信飞来。”

    她本来不抱希望,没想到还真的有羊皮纸从里面飞了出来。

    “见鬼,西弗勒斯!”她诅咒着说,她就知道他还藏着不少东西。

    她将那些信给分捡了,在1982年之后过了7年,格林德沃又开始给阿不思写信了。

    1989年8月9日

    邓布利多

    我写了很多信,然后又把它们给揉碎了,对不起,被我写信好吗?

    格林德沃

    下一封信比较特别,它有好几页纸,并且信封上还沾了血,信封上用邓布利多的笔迹写着只能用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血启封。

    1995年12月25日

    盖勒特

    一封圣诞信,在这么多年之后,我必须要坦白,我没有完成你的期望,伏地魔残余的部分并未被击败,他很快要卷土重来了,在他与他最恐惧的事物交锋后,他很快就会卷土重来了,并且他开始重召追随者。

    魂器,老朋友,魂器以及一打防御咒,而且,如我所言,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是如何在决斗中战胜你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谈起这个。

    并且你知道,我说过我不会再给你写信。我接受你的道歉,当然,很多年前就接受了,但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只能乞求你容忍我。

    我想你应该听过哈利波特吧。

    我怀着对你无比的信任写信给你,很久之前我曾对你说,我没有真正的知己,然而,在这么多年的沉默与愤怒后,你依旧是我最信得过的,可以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的人,关于这场胜负未分的战役,关于英格兰,关于伏地魔。

    哈利波特与五年前就读于霍格沃兹,他被分到格兰芬多学院,我想你一定会为此感到惊讶。他的成绩中等偏上,同教师的关系不好不坏,与几名朋友拥有着坚不可摧的友谊。他在一个被虐待、忽视的麻瓜家庭长大,一直过着悲惨的生活,直到来到霍格沃兹,而这都是我安排的,为了给他提供必要的保护。而为此不得不让他陷入一段悲惨的童年。他的整个生命都由古老的魔法与原始的爱意所围绕,这是伏地魔拒绝理解,甚至你我都未曾探知过的领域。

    他很平凡,却又如此不平凡,我不得不绞尽脑汁才能向你描述他。

    他遭受过的比同龄的少年要多太多,这些很多都出自于我收,或者说是我间接造成的,而且他一直毫不知情,他甚至没有得到关于自己命运真相的些许线索。

    他的命运是与伏地魔缠绕在一起的,那是超乎逻辑与想象的魔法使然。

    盖勒特,我必须将他推向死亡。

    我已经很多年都试图回避这件事,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之一,就是他用来制造魂器的那种,在他被弹回的杀戮咒打中时附在了那个婴儿的身上。

    预言的印证,预言的迷雾中的一对孪生蛇,古老的、陈旧的、文明之前的魔法,我没法告诉他。我怎么开口呢?他需要自己意识到这一点。

    他是个好孩子,盖勒特,他坚强、勇敢、还算聪明,而他本应更好的。他本来应该长大承认,拥有爱情,儿孙绕膝,写一些带着花边新闻的信。他本应在葬送了伏地魔后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命运、伤疤等等这些无异于的东西所束缚,我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成就这一切,但我不能,我做不到,因为一切已然。

    我当时很怕你,在我完全了解你的计划后,你那可怕的统治,对麻瓜的拷问,当你残酷无情得从阿利安娜的尸体边逃走时我很气愤,是的,当然,非常气愤,但我从没恨过你。我从没有诅咒过任何灾难降临到你的身上,因此无论你是清醒、入睡、用餐、呼吸时,我从未想过将你投入永远燃烧着凤凰之火的熔狱,那是伏地魔,不,汤姆里德尔应该去的地方,他的真名就是这个,其余都是伪装,我想将这个把哈利的命运束缚住的人投进去,我对他的恨意如此强烈,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你不会想个肿瘤一样依附在别的生命上苟延残喘,这就足够让我感到悔恨,无论你的想法是什么,作为一名黑巫师,你对死亡的看法却十分合乎正理的。

    听我说,很抱歉,我在绝望中给你写信,用一个老人无解的烦恼来打扰你,在你我都承认彼此之间除了痛苦已空无一物之后,但是,盖勒特啊,我将他推向了死亡,为了更伟大利益。

    你曾说,纽蒙迦德和我都无法摧毁你,或许的确没有,但是,盖勒特,汤姆和哈利已经摧毁了我,最终你依旧比我更坚强,我想,哦,但这里仍有一线生机,哈利可以活下去,会遭到毁灭,毫无疑问会这样,用麻瓜的话将叫“战争疲劳综合征”,不过还可以活下去。

    有时候希望比绝望更能折磨人。

    无视我吧,嘲笑我吧,我将一名无辜的男孩儿推入了战场、苦难与死亡,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不会为了这些不得不做的事而道歉。

    看看你的狱门,盖勒特,我依旧生活在血腥与诅咒之中,只有你能完全理解我的话。我所有的讽刺,只有你,老朋友,在我们经历过所有的那些、彼此深深得伤害过之后。

    我不知道那个方法的具体情形,尽管我是个伪善的老杂种,我任然不知道如何去做,我只能是这去帮他,去做我觉得是正确的,可能会成功的事。而我最后能做的,就是把一个孩子推向死亡,我触摸的每件东西,我爱过的每一个人,都终将逝于尘埃,我人情了我自己,盖勒特,我就是个怪物。

    我写不下去了,对不起。

    阿不思邓布利多

    又及:你和我都需要这个,一包柠檬雪宝。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她的身后响起了西弗勒斯的声音,他不怀好意得笑着,黑眼睛像是冒出光来,看起来就像抓住上课不专心看闲书的学生“白巫师的门徒居然也那么不道德得偷拆别人的信了。”

    “这些是什么?”波莫娜扬了扬手里的信。

    “woops,被你找到了。“他装模作样得说“我只是想给你省点麻烦而已,鉴于你丰富的想象力,和……非同常人的想法。”

    “你什么意思?”

    “因为西比尔的预言,你相信哈利波特不是魂器,但你还有个预言不知道,一对孪生蛇,白巫师觉得黑魔王用紫衫木魔杖不能杀死哈利波特不只是因为他们的魔杖杖芯来自同一只凤凰,还因为黑魔王和哈利波特是双生蛇,而且,格林德沃觉得哈利波特不该被分到格兰芬多,他应该被分到斯莱特林学院,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惊奇。”

    “你能找到格林德沃写给阿不思的信,我能理解,你是怎么得到阿不思写给格林德沃的信的?”波莫娜惊奇道。

    “请尊重我的隐私。”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浴巾擦干头发“把神角畜的角粉拿出来,未来的几天我们都不能睡觉,我要准备一点清醒剂了。”

第三章 毒药?解药?

    1995年的圣诞节正好是食死徒大规模越狱的那一天,波莫娜没想到那种时候阿不思居然还有心情写信。

    前期的准备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只有行动,哈利没有跟以前一样留在学校过圣诞,而是到了布莱克家的老宅,当其他人在北海吹冷风,阻止更大规模越狱时阿不思有时间可以写信给他的老情人,所有他需要保护的人都在那所房子里。

    阿不思的家毁了,他和仅剩的弟弟阿不福思的关系也不好,韦斯莱家那种温馨的气氛正好弥补了他对家庭的渴望。

    他还给了她一份特别的礼物,从1995年之后霍格沃兹的厨房正式成为家养小精灵暂时的收容所,以后有合适的地方他们也可以离开,如果新的地方呆得不好他们还可以随时回来。

    也是在那一年,波莫娜阻止唐克斯和莱姆斯交往,莱姆斯没有钱,而且年纪和唐克斯差那么多,他每个月需要喝的狼毒药剂在将里面的乌头变成龙血之后,虽然不再像乌头一样对身体有剧毒,可是制造成本却上去了,花费可不低,没有工作的莱姆斯是完全支付不起的。

    唐克斯和他结婚就要受苦,可是那个笨女孩儿却死活要嫁给他,甚至不惜在地下酒馆里举行婚礼。

    赫敏说,别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里来。

    不论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这一方面都做得极其糟糕,就连素来擅长控制感情的西弗勒斯也出现问题了。

    这或许是因为他严重睡眠不足,重生后的汤姆已经不像正常人类一样需要休息了,别的人还需要休息,谁能应付他那种不分日夜,想起来就用黑魔标记的传唤。

    元宵节不是法定节日,从今天开始就是工作日,大家白天还要工作,晚上还要守夜,这种日子要坚持一个星期,不用魔药是不可能的。

    清醒剂一样要用到狼毒乌头,卢娜送来的神角兽角粉正是时候,至少神角兽角粉不像狼毒乌头一样有剧毒,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孩儿总是在关键时刻帮大家一个大忙。

    麻烦的是,换了一种药剂的成分,整个魔药的配方就要变了,以前清醒剂药方要用到比利威格虫的刺和如尼文蛇牙,波莫娜也不知道西弗勒斯要花多长时间。

    活得清醒的人容易烦恼,活得糊涂的人更容易幸福,这种魔药制成后必须有人来尝药,波莫娜现在已经舍不得让他自己喝这种实验药水了。

    阿不思让她读的书全白读了,她最终还是跟普通的、愚蠢的女人一样,袒护自己的爱人,即便他可能不爱她,并且还是个恶名昭彰的食死徒。

    波莫娜看着手里的信,在下一封信里,格林德沃说他的表坏了,他再也不知道日期,他只能通过监狱的窗户,看日升日落来感觉时间的流逝。

    他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五十年,正常人在一个房间里呆不了一个月就会受不了的,囚徒在失去自由的第一天感觉不到什么,觉得自己能适应,可是接下来的日子会变得非常难熬,老疯子终于被关得快发疯了。

    “他宁可去死,也不想发疯。”西弗勒斯擦干了头发,将毛巾挂在脖子上,他的手里端着一杯看起来像水一样的鸡尾酒“我要你找的东西你找了吗?”

    波莫娜看着他,他没有穿睡衣,只穿了睡裤,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了并不紧实的身材,他45岁了,不论怎么锻炼也不可能和二十多岁时一样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学那个咒语。”她顿了顿说“就是那个生命共享的咒语。”

    “我不是肿瘤,要靠寄生在你的身上存活。”他面无表情得说,然后喝了一口酒“那样太可悲了。”

    波莫娜又听到了那沙沙的蛇佬腔,她连忙用上了大脑封闭术,想象自己置身在禁林里。

    在她的眼前出现了哈利波特,不过在他的周围还有几个人,他的父亲詹姆波特,教父西里斯布莱克,以及他的母亲莉莉波特,一个为了哈利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将古老的反弹咒用在哈利身上的女人。

    “邓布多后来开始学习凯尔特人的魔法了,他还创造了不灭的火,送给巨人当礼物。”波莫娜自语一样说道“他开始研究史前文明了?”

    “莉莉从什么地方学到的这个咒语。”西弗勒斯问“她几乎没有离开过学校,毕业之后就和詹姆结婚了。”

    波莫娜只能感谢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年轻时那个跟着食死徒鬼混的“庞克”不适合成家,莉莉和他选择了不同的路,他没有疯到要拆散詹姆和莉莉的地步。

    “是你把魂器的秘密告诉的阿不思?”

    “不,我没有。”西弗勒斯说“黑魔王还没有信任我到那个地步。”

    “那邓布多是怎么知道魂器的?”

    “你忘了,他也会摄神取念,虽然他没有对我用过,不过他对克里切用过。”西弗勒斯讥讽得笑着“老鼻涕虫修改了自己的记忆,我们从XZ回来后,我就对他发起挑战,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老鼻涕虫其实不喜欢白巫师,甚至有点怕他,我很高兴斯拉格霍恩走之后这个学校里还有人看得出他伪善的面具,就是你,但你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

    “我没有办法……”

    “你当然有办法,别听他说的,瞧瞧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完全可以和芙蓉一样自信,可是你却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沙子里去,我敢说如果我们俩以本来面目走在街上,所有人都会说我是个‘幸运儿’,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起来?”

    “我不想树敌……”

    “那可真见鬼,你不可能讨好每一个人,还是说你想当洛哈特那样的小丑?别的女人嫉妒你的美貌就让她们嫉妒好了,关键是你要自己活得开心,你不是很羡慕芙蓉吗?这就是你最不如她的,只要她觉得自己快乐,她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可以和她一样自我中心,有的时候你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完全忘了自己的需求,我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回事。”他一脸嫌弃地说道“别的女人想嫁给那条蠢狗是为了和他出双入对,他很英俊,而且可以让她享受贵族生活,你却想嫁给布莱克家承担责任,延续他们家族的血脉,当时你在和我约会。”

    “我没有这么想……”

    “哦,亲爱的,你以为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他压抑着怒火,“和蔼可亲”地笑着说“我说了你们都不正常,婚姻是私有制,人不是等着配种的马,是有感情的,有的时候你根本不把我的感情当一回事,你总是把你觉得好的选择丢给我,我不想找别的年轻女人,我不在乎有没有后嗣,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在一起,只要她怀孕生子,他迟早要受伤害,可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都是幸福的,卢修斯想解除婚约,我支持他,马尔福家的家训里也有一条,做对的事比把事情做对更重要,这句话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跟你教那些学生,做正确的事,因为它是正确的简直大同小异。”

    “别说了……”她哽咽着说。

    “我不能在那个办公室里睡觉,每天晚上我都会出去,我不想跟他们一样,在塔楼里腐烂。”他点燃了烟,无比疲惫地说,他的背脊骨很突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瘦弱的狼人“学校周围到处都是摄魂怪,我把学校变得跟监狱一样,我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制裁,我只想快点完成白巫师的任务,然后离这个地方远远得,我们差点成功了,如果你不是忽然提起雷古勒斯,还有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我们根本不会吵架,那条黑狗死了还带来厄运。”

    波莫娜又哭了。

    因为他说得不错,她最终选择了白巫师阵营,暗地里对抗他,如果是普通的女人,她根本不会跟波莫娜一样,她不在乎他是正义还是邪恶,只要他能按时回家,不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她就很辛福了。

    “隆巴顿,他居然还敢在墙上刷标语。”他忽然用含笑的声音说“他真以为自己率领的是抵抗组织?”

    波莫娜本来哭得惨兮兮,一听到纳威的名字就不哭了。

    “你……你想干嘛?”她一边打嗝一边说。

    “他要是个男人的话,你就别再让他继续躲在学校里面,他是霍格沃滋的草药教授,不是院长,不需要住校。”

    “那怎么能行!”

    “我熬清醒剂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白天他要上课,晚上他要参加守夜,你要是继续护着他,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为真正的男人,你还记得我当年是怎么过来的?”

    波莫娜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西弗勒斯成为院长的时候才21岁,比纳威现在还小两岁呢。

    “你真偏心。”他诅咒着说“等新的清醒剂熬好后我会给他试喝,别担心,我不会毒死他的。”

    说完他就站起身,消失在了黑暗里。

    而那沙沙的蛇佬腔一直在她耳畔回荡,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法控制她的身体里并且没法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像阿不思在信里写的一样,伏地魔根本不了解什么是爱,他就像是个肿瘤一样要依赖着奇洛。

    一个魔王沦落到他那个地步真是“可悲”,他还不如格林德沃,至少他选择了自己死亡的方式,那对Gay情侣一个死在汤姆里德尔手里,一个死在了西弗勒斯的手里,这两个人都是斯莱特林学院的。

    就像是两条同样擅长魔药的毒蛇。

    魔药,真的太神奇了。

    布莱克家擅长魔咒,西里斯和西弗勒斯真的是天生的对头,即便世界末日了,他们俩也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卢平已经放弃调节他们的恩怨了,他真的很聪明,可惜,是个狼人。

第四章 憧憬

    如果对女人来说,选择是一种难事,那么对男人来说,有的时候他们不得不被各种外力逼迫着去面对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有一个统称,名叫“责任”。

    和女孩子鬼混的时候很开心,如果她怀孕了他就要负责;在一片土地上享受和平安逸的生活很开心,当这片土地遭到威胁的时候他就要负责守护这片领土。

    男人随着年龄增长,往往会变得越来越沉默,需要休养时沉默,需要疗伤时沉默,需要专心思考时沉默,又偏偏女人喜欢用听觉恋爱,因此女人非常容易误解男人的沉默。

    语言不只是会用来说情话,也有可能是用甜言蜜语掩饰的谎言,拉文克劳的幽灵海莲娜也被伏地魔给骗了。她母亲的冕冠被黑魔法玷污,简直就像是智慧本身被侮辱了。

    所以,波莫娜对洛哈特那种有漂亮外表、夸夸其谈的男人没什么兴趣。

    她的年龄比西弗勒斯大,因此格外难以接受一个年纪比她小的人心智比她更成熟的事实。

    就一般人而言,年纪越大越成熟,但有那么一些人,即便年龄不大,只要阅历够多,也会比年纪大阅历少的成熟。

    女人教男孩成为男人和男人教男孩成男人的方式差很多,可怕的老师才不会和阿不思一样“循循善诱”,可怜的纳威,他又惹着老蝙蝠了。

    魔法即强权,这是新校长先生的风格,他才不会搞什么民主和平等,哈利可以叫西里斯名字,德拉科敢这么叫他的教父试试。

    强势的人给人的感觉通常是很不好惹,每次西弗勒斯在学校里出没,学生们远远看到他,就跟摩西分红海一样自动闪开一条路,也就哈利波特敢跟他对着干。

    孔子的教学方式是言传身教,他的弟子将他的言行和其他同学的言行记录下来组成了论语。

    苏格拉底用提问来进行教学,他并不把结论直接教给别人,而是指出问题所在,并一步步引导人最后得出“正确”的结论。

    他认为,在学生的脑子里“正确”的答案已经存在,只需要问正确的问题就能将它们给启发出来。

    例如一位青年,一心想当政治家,为帮助这位青年认清正义与非正义问题,苏格拉底运用启发式方法和这位青年进行了下面的对话:

    苏问:虚伪应归于哪一类?

    青年答:应归入非正义类。

    苏问:偷盗、欺骗、奴役等应归入哪一类?

    青年答:非正义类。

    苏问:如果一个将军惩罚哪些极大地损害了其国家利益的敌人,并对他们加以奴役这能说是非正义吗?

    青年答:不能。

    苏问:如果他偷走了敌人的财物或在作战中欺骗了敌人,这种行为该怎么看呢?

    青年答:这当然正确,但我指的是欺骗朋友。

    苏问:那好吧,我们就专门讨论朋友间的问题。假如一位将军所统帅的军队已经丧失了士气,精神面临崩溃,他欺骗自己士兵说援军马上就到,从而鼓舞起斗志取得胜利,这种行为该如何理解?

    青年答:应算是正义的

    苏问:如果一个孩子有病不肯吃药,父亲骗他说药不苦、很好吃,哄他吃下去了,结果治好了病,这种行为该属于哪一类呢?

    青年答:应属于正义类。

    苏问:如果一个人发了疯,他的朋友怕他自杀,偷走了他的刀子和利器,这种偷盗行为是正义的吗?

    青年答:是,他们也应属于这一类。

    苏问:你不是认为朋友之间不能欺骗吗?

    青年答:请允许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

    从这一段对话可以看出,苏格拉底启发式教学的特点是:抓住学生思维过程中的矛盾,启发诱导,层层分析,步步深入。

    在无间道里,韩琛用杀人放火的钱修桥铺路,这是正义还是非正义的?如果是非正义的,那么不将钱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让那个人和梅洛普一样死于贫困,让一个孩子在缺失爱的环境里长大,成为伏地魔那样的人,这又是正义的行为吗?

    再例如:苏格拉底与一个士兵讨论“什么是勇敢”时这样提问:

    苏:什么是勇敢?

    兵:勇敢就是在情况变得艰难时能坚守阵地。

    苏:但是,假如战略要求撤退呢?

    兵:假如这样的话,就不要使事情变得愚蠢。

    苏:那么,你同意勇敢既不是坚守阵地也不是撤退

    兵:我猜是这样,但是,我不知道。

    苏:我也不知道。或许它正好可以开动你的脑筋。对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兵:是的,可以开动我的脑筋,这就是我要说的。

    苏:那么,我们也许可以尝试地说,勇敢是在艰难困苦的时候的镇定和正确的判断。

    有很多人将鲁莽和勇敢混为一谈,一如有很多人将消费主义带来的狂欢和真切的美德混为一谈。

    人人都追求幸福,人生的终极目标是幸福。另一方面人们也愿意自己是一个品德良好的人,很少有人愿意别人说自己是个缺德的人。

    哦,亲爱的,你家里什么都有,有华丽的家具、豪华的灯饰以及漂亮的窗帘,唯独你们家缺德,这种话是没人爱听的。

    但是像韦斯莱家一样家里陈设简陋,品德高尚、一家人其乐融融也是不行的,罗恩开着那辆安格利亚车惹了祸,他的爸爸甚至连50个金加隆都拿不出来。亚瑟被纳吉尼袭击,如果不是因为德拉科的爸爸捐了一大笔钱给圣芒戈,亚瑟一样因为缺乏药物治疗而死。

    买一样东西,你能获得幸福感,哈利在破釜酒吧住的时候,曾经很想要火弩箭,可是他克制了自己的欲望,直到西里斯将它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教子。

    在送这份礼物的过程中,西里斯获得了幸福感,作为久别重逢的见面礼,贵重一点没什么问题。

    那些成功人士,那些过得不错的人,他们身上往往还是有很多优秀的品质。而那些懒惰的人,放任自己的人,做事不讲规矩的人,往往也没有过上什么好生活。

    那些被“美国梦”骗了的麻瓜,放任自己想要住好房子、过舒适生活的欲望,没有确切的理财计划,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买不起就分期付款,这是美国人的习惯,他们习惯了浪费。

    美国人平均每天会浪费掉餐桌上四分之一的食物,且食物浪费已引发环境问题,这是和中国文化里的节俭完全不同的。

    同样,中国人爱国可以爱到不顾生死,连自己的爱情和家人都能舍弃,美国则是保护那些“烧毁星条旗的人”,个人的言论自由高于国家荣誉感,这是两个彻彻底底不同价值观的国家,连巫师都是不一样的。

    中国巫师是融入普通人之中给予帮助,而西方巫师则是与麻瓜各过各的,强行将自己千百年来融入骨血的价值观和生活习惯给扭转过来肯定会觉得很痛苦。

    牛排再好吃,吃一阵之后也还是要吃炒菜,人的口味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接受训练,它早就融入无意识记忆之中,平时是感觉不到的,需要正确的问题“调取”才会出现。

    有的时候,人容易被日神造成的晕轮晃花了眼睛,汤姆有他杰出的一面,他绝对是个天才。

    同样他也很残忍,可是他俊美的脸庞让很多人失去了理智。

    晕轮效应不但常表现在以貌取人上,而且还常表现在穿衣品味、性格,以初次见面的言谈所判定人的才能与品德等方面,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尤其容易出现,比如面试这种场合,男人俊美的脸庞对异性恋的男性无效,汤姆里德尔在面试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时就失败了。

    “和蔼”的老师学生认为他更有吸引力,他的语言习惯更令人喜爱,甚至他的口音也更加有魅力,比如莱姆斯卢平,他就是霍格沃滋最受欢迎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相比之下,他们对习惯用冷酷而疏远语气教学的斯内普心怀憎恶,学生往往不喜欢权威型的教师。只是到最后,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认出莱姆斯狼人的身份,因为除了赫敏,其他人都没有交那份两卷羊皮纸的作业。

    做正确的事,因为它是正确的。

    人虽然没有办法总是做出正确的判断,可是,如果换成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即便它是错误的,这种思想就是引导人作恶。

    黑巫师可喜欢给人自由了,瞧瞧贝拉,她就把不可饶恕咒当成有趣的事,她不止杀了西里斯,还折磨了纳威的父母,让纳威从小在强势的奶奶的照顾下长大。

    六年级时奥古斯塔逼着他选修变形课,因为纳威的父亲弗兰克很擅长,可是纳威真正擅长的是魔咒课,米勒娃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为此她甚至还和奥古斯塔起了冲突。

    西弗勒斯早就想让哈利和纳威退学了,他们俩一个不服管教一个资质平平,偏偏他们俩还都是预言中七月底出生的孩子。

    哈利成为“救世主”是因为他是被阿不思“选中的那一个”,他差点死了。

    老傻瓜坚定得认为哈利也是伏地魔不小心制造出来的魂器,所以才推着他走向死亡。

    伏地魔要制造“7”个魂器,加上哈利才是“7”个,如果哈利是伏地魔不小心制造出来的魂器,那么在伏地魔的认知里,他只制造了“6”个魂器,他要再制造一个才能凑足“7”个,至少还有一个魂器还没有被销毁,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死,他用银制造了一只假手给虫尾巴。

    在博克博金有一个光荣之手,被德拉科买走了,汤姆里德尔在博克博金工作过一段时间,他在学校的时候用自己的日记本制造了一个魂器,他的每个魂器都有非凡的意义,也许他制造那只银手是为了纪念那段当学徒的时光的。

    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他获得了赫夫帕夫的金杯,塞德里克正好是个赫夫帕夫,是完美的“牺牲品”。

    莉莉的保护咒是把自己当成了牺牲品,一个生命不能牺牲两次,完成两种不同性质的魔法,波莫娜不相信哈利是魂器。

    西比尔的预言,老傻瓜关注的焦点是在尖叫屋里的几个人:哈利、莱姆斯、皮特佩迪鲁、西里斯和西弗勒斯。

    如果预言发生的地点真的是尖叫棚屋的话,那么当时在场,手上有黑魔标记的仆人就有两个,西比尔的预言就不会以单数的仆人来描述了。

    “仆人”指的就是皮特,他离开了学校后见到了他的“主人”——用原身体药剂制造的一个虚弱的身体暂时栖身的伏地魔,西比尔预言的地点应该是那里。

    福尔摩斯说过,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东西,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实的真相。

    在尖叫屋里存在“矛盾点”——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后来和虫尾巴一起住在了蜘蛛尾巷的房子里,如果他真的那么爱莉莉,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出卖了他们夫妻二人的“保密人”小矮星皮特。

    在那所房子里,他就像是主人一样使唤虫尾巴,所以,他到底是主人还是仆人?

    那个男人,能让女人发疯一样迷恋,这倒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他独特的魅力。

    黑暗、阴郁、执着、冷漠还有天鹅绒一样低沉的嗓音,以及最关键的专情。

    执着的人往往可以走向孤独的强者之路,可他却选择了徘徊,在正邪之中,在爱恨之中。

    但是他很有野心,不会为了爱情放弃这一点,斯莱特林能帮助他达到巅峰,也许倒回去他会后悔加入食死徒,但他是不会“屈就”拉文克劳的。

    他甚至想要莉莉也学习黑魔法,但是莉莉断然拒绝了,波莫娜却选择了接受他,甚至对黑魔法也有好奇心,一如阿不思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在一起时一样。

    他身披白袍却被黑暗诱惑,哪个女人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可是她却逼着自己穿那种脏兮兮的衣服,“抵抗”物质的诱惑。

    她几乎做到了,但中文有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她会为了让他赏心悦目打扮自己,变得……像个女人。

    土系学院擅长防御工事,阵地战要挖的壕沟、流沙之类的陷阱他们很轻易就能解决,女人不适合战争,阿不思却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战士,在霍格沃滋有难的时候能挺身而出,而不是躲起来,等待战争结束。

    西弗勒斯将她的心当成了战场,赫夫帕夫是忠诚的,这种忠诚和斯莱特林的忠诚不一样,即便这种忠诚在他的眼里显得幼稚可笑。

    画好了妆之后,波莫娜用魔杖轰开了他实验室的门,那是三间卧室中的一间卧室改装的,反正他们不需要那么多卧室。

    老蝙蝠对她这个闯入者一点都不在意,甚至于眼睛都懒得抬一下,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坩埚里的魔药,拿着玻璃搅拌棒,顺时针搅拌了三圈,然后举起魔杖挥舞了一下,熬清醒剂到了这个步骤需要耐心等待,于是他将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

    “我们要谈谈。”

    “你想说什么?”他像是对眼前艳光四射的混血媚娃毫无兴趣,黑眼睛平淡无波,显然他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

    “我们要找到皮特佩迪鲁。”她说“我有直觉,他和最后一个魂器有关。”

    “你还没放弃吗?”他皱紧了眉,很没耐心得说道。

    “想想吧,西弗勒斯,他要制造七个魂器,如果哈利成为魂器是个意外,他本人是不知道哈利是魂器的,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六个魂器,日记本、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夫帕夫的金杯、冈特家的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还有……”

    “为了凑足七个,他又制造了一个。”他打断了她的话,似乎这次真的听进去了。

    “我相信,那个魂器是虫尾巴的银手,为了纪念他在博克博金的那段经历。”波莫娜无奈地叹口气“塞德里克就是最好的牺牲品。”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女人的直觉,别忘了哈利说过,他们决斗的时候,塞德里克的灵魂从紫杉木魔杖里闪回了,虽然念索命咒的是虫尾巴,死神还是把这笔帐记在伏地魔的身上。”

    “你不叫他黑魔王了?”他笑着上下打量着她“你这样打扮很不错。”

    她忽然扭捏做作起来。

    “你喜欢吗?”

    “我希望你在头发里插上一朵花。”

    直男俗气的审美让她无言以对,不过她还是从旁边的花瓶里摘了一朵白色的大丽花。

    “怎么样?”她调整着花朵,尝试着将它固定,不过这朵花太重了,她只能用手拿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微笑。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钢琴声,不是巴赫,而是巴洛克时期最常见的卡农。

    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不断地重复,她仿佛要沉溺在这曲子里再也出不来了。

第四又二分之一章 玻璃之情

    蒂娜曾经说过,奎妮和雅各布可以面对面坐着,什么都不说,只是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就能傻笑一整天。

    还是少女的波莫娜觉得那样子真的是愚蠢,她发誓绝不成为奎妮一样的傻女人。

    然而事实上,她确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成了一个可以盯着西弗勒斯眼睛傻笑一整天的笨蛋。奎妮至少还有读心术,可以“听”到雅各布想的是什么,波莫娜却没有,她根本不知道西弗勒斯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她蠢得像只鹅,偏巧她的守护神还是只有公主气质的天鹅,在水里和天上的时候看起来还挺优雅,一上岸那只天鹅就和普通的家禽没什么区别,走路摇摇摆摆,看起来蠢透了。

    城市里很嘈杂,不只是那些汽车喇叭声、人们说话的声音,还有人们的思绪和想法,奎妮能听到这些声音,即便她不是刻意去听。

    那些声音她捂着耳朵也没法挡住,因此只倾听雅各布的心声能让她觉得很快乐。

    雅各布喜欢烘培,女人也喜欢烘焙,至于女人为什么喜欢烘焙……雅各布的面包店里会出售神奇动物造型的面包蛋糕,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也许没有力量去改变世界、实现伟大的梦想,但至少可以用闲暇之余,让生活变的更有趣味、更有温度。

    食物不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或者是满足口腹之欲,而是制造幸福的感觉。波莫娜认为食物能带来幸福,这和西弗勒斯所认为力量能带来幸福是不一样的。

    她想念在荒野中隐居的时光,远离人群没有让他们觉得寂寞,反而远离了喧哗,他们可以做他们喜欢做的任何事。

    他把房子的外墙和结构加固了,不让它发出和尖叫屋一样嘎吱嘎吱的声音,她则把厨房给清理出来,在那所房子里吃的第一顿饭是奶油蘑菇浓汤,她的口袋里总是有食物,蘑菇却是从森林里采摘的,那本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的书他们俩看了二三十年了,哪些蘑菇有毒,哪些无毒他们都能分辨清楚,配上黄油煎过的吐司丁,他们“同居”的开场白虽然有点油腻,但总算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格林德沃形容和阿不思的那段“黄金岁月”是甜甜的太妃糖,对他们两个来说那段时间则是有点腻人的。

    那六年时间他们什么伟大的、能够推动人类进步的研究都没有做,他们只是忙于干一些能让自己快乐,却对别人来说毫无意义的事。

    当他们想晒太阳,又不想到外面吹寒风的时候就会将沙发搬到有阳光的窗户边,有的时候是读书,有的时候则是亲热得接吻,她逃避得不去想为什么西弗勒斯会死而复生这个问题。

    在阿不思邓布利多备注的诗翁彼豆故事集,兔子巴比蒂和她的呱呱树桩故事里,负责追捕女巫的猎狗沙伯死了,其他人希望国王能用魔杖让它起死回生。

    作为孩子,我们一直相信父母只要一挥魔杖,就会让那些死去的猫和老鼠苏醒过来。

    正是通过这个故事,许多人第一次发现魔法不能起死回生,天才的伏地魔也许没有时间读这种儿童文学,毕竟他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所以他还跟孩子一样幼稚并且执着得认为他的妈妈是女巫就不会死了。

    “你刚才喝了什么?”在结束了一个带着甜蜜和酒气的吻之后,波莫娜回过神来,她现在还在伦敦,卢修斯马尔福送给他们住的豪华公寓里。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抚摸他的胸膛,胸腔里跳动的心脏证明他还活着,她好像不是在做梦。

    “沃特加和接骨木糖浆,能治疗感冒。”他喘着粗气,那总是说着刻薄话的薄唇上粘了她的口红,看起来像是吸了血一样。

    “接骨木糖浆?”她惊讶地说“你怎么会想起来加那个?”

    “灵感。”他的手在她背后像蛇一样游移“你猜我在你背后画了什么?”

    “伏尔加河。”她闭着眼睛,想象着那个画面,有一个人,用魔杖在年轻的背部皮肤上变出冰晶,它们像羽毛一样蔓延,简直就像是天使的翅膀。

    老魔杖就是用接骨木和夜骐的尾羽制成的,也就是说,没有见过死亡的人应该看不到老魔杖的杖芯。

    那根魔杖,还有那对同性情侣,为什么他们不能少管闲事,跟他们一样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当一对快乐又没羞没臊的Gay老伴呢?

    “不,我在画一条蛇。”他在她的耳边喝着气,用低沉的声音说说“伊甸园里,那条诱惑夏娃的蛇是爬上了果树后,才能让夏娃注意到它的,我想,它需要不断地往上爬,才能让夏娃注意到它,否则她根本不会低头去看那种趴在地上的动物,如果我和菲利乌斯一样矮,你会关注我吗?”

    “不会。”她很诚实地回答他了。

    绝大多数女人能忍受一个男人长得不怎么英俊,却不能接受他的身高,可惜费力维是个混血半妖精,他的身高永远是那样,妖精女性很少见到,人类女性接受不了他的身高,于是可怜的拉文克劳院长即便风度翩翩、博学多才、还是决斗冠军,至今依旧单身着。

    “这次行动朵丽丝也要来,她可能是少数菲利乌斯仇恨的女性之一了。”西弗勒斯带着笑意说“她居然用卷尺量他的身高。”

    “菲利乌斯也要来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感而发。”他叹了口气“我可真幸运,虽然没有那条蠢狗高,但还在你择偶标准里对么?”

    “别那么说……”他用食指封住了她的嘴唇,那双手刚才处理了魔药,还能闻到一股苦涩的味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别告诉别人。”他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的魔杖,桦木的那根,杖芯是蛇的神经,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是的。”她颤抖着说。

    “很好。”他称赞了她,却把那根放在她嘴唇上的手指探进了她的嘴里“现在开始练习吧,别忘了用上你从白巫师那里学来的那根擅长巧言的舌头。”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愤怒,因为阿不思的哀求,他同意杀了伟大的白巫师,为老傻瓜解除痛苦,却没有想到老傻瓜没有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任何人,除了死之外,他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天文台上吹着的苏格兰高地上的寒风把他的心吹冷了,他一时心软答应了一个垂死老人的请求,可是他却被反咬了一口,再好的人也会变得心硬如铁的。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来就跟玻璃一样脆弱,为什么还要把它给摔碎了呢?

    她颤抖着张开嘴,那根手指立刻灵活地钻了进去,在那一瞬间,他在她的耳边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

    在他们的身后,坩埚还在火上加热,里面的魔药是什么样了?

    她想提醒他去看看,可是手指让她发不出清楚的词,这反倒让他更兴奋了。

    他的手指模仿着玻璃棒,在她的嘴里顺时针搅拌着,过了一会儿又逆时针搅拌。

    她觉得难受极了,头发上的白色大丽花落在了地上,摔碎了不少花瓣,它发出的声音很轻,却像信号枪一样,仿佛预示比赛开始。

    二月二十四日其实已经没那么冷了,那天正好是黑湖比赛,哈利在最后一刻获得了鱼腮草,到湖底探险去了。

    他骗了她,跟她说比赛在水下进行,她在水面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带着她离开了看台。

    斯莱特林一向都很狡猾,三年级的时候,斯莱特林就以马尔福少爷的手臂受伤为借口不参加那场在大雨天进行的魁地奇比赛,什么样的院长教出什么样的学生,那个丑家伙真的是坏透了,但是他狡猾精明的同时也闹了笑话,把她月亮周期的血当成失去纯真的标志……

    “院长!”

    汉娜艾伯特的吼声像一记惊雷,把波莫娜给炸醒了。

    此时她正在破釜酒吧里,这里已经不是昔日的灰暗阴沉的模样,它变成彩色的了,还播放着轻快的音乐,没有吸烟的老女巫也没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适合孩子们出没。

    她是善良、纯洁的赫夫帕夫,却被斯莱特林的老蛇怪给教坏了。

    波莫娜低头喝了一口火焰威士忌,像漱口一样让它在嘴里停留,仿佛要将惨存在嘴里的恶心的魔药味给冲掉。

    汉娜看着她奇怪的举动没有做声,等她将那杯威士忌给吐掉后才问道。

    “你今天到酒吧来干什么?”

    “把这个教给纳威。”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鎏金狮子脑袋做瓶盖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就像是带亮片的指甲油,浓稠而缓慢地流动着。

    “这是什么?”

    “强效清醒,喝了它理论上可以七天七夜不睡觉。”

    “为什么他要喝这个,不,为什么要我交给他?”

    “你听到消息了吗?狼人会在这个月的月圆之夜袭击中国城。”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汉娜不解地问。

    “你在和纳威约会,对吗,汉娜?”波莫娜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想纳威一辈子都一事无成吗?”

    汉娜就像吃了鼻涕虫一样露出恶心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这些傻姑娘都在想什么,哈利很有名,因为他是‘被选中的那个’,你嫌纳威名气没他大对吗?”

    “我没这么想过!”

    “纳威也是七月底出生的孩子,一个人不能死两次,哈利差点死了一次,现在轮到纳威上了。”

    “你在说什么?你想要纳威去对付狼人?”汉娜睁大了眼睛“你知道他的格斗有多糟糕,让他对付狼人就像让他去送死。”

    “哈利在三强争霸赛时也一样,米勒娃说他就像是多汁的肉。”波莫娜面无表情地说“但他活了下来,塞德里克却死了,我相信伏地魔用杀了塞德里克的那次机会制造了一个魂器,我们要追踪虫尾巴的下落,他的那只假手就是最后一个魂器。”

    汉娜惊呆了。

    “你……你是说,纳威要成为救世主?”

    “没错,他差点进赫夫帕夫,是分院帽非要把他分到格兰芬多去的,他算是我们的人,我们不能丢下同伴。”波莫娜拿起酒杯,一口将它喝干,然后“乓”得一声将它放在桌上“他要担和哈利一样的风险,却不会跟他一样有名,你干吗?”

    汉娜看起来很慌乱,她明显六神无主了。

    “你还记得卢娜么?当时纳威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一时冲动就跟她表白了,有的时候,男人需要女人的支持和鼓励,他一个人撑不下去的,汤姆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他……他还在修养。”汉娜六神无主得说“我没准备好。”

    “亲爱的,敌人不会给你时间去慢慢适应和准备。”波莫娜笑着摇头“爱情就和战争一样忽然,你喜欢纳威吗?我听说他曾经过来帮忙。”

    “你不能插手我的人生。”汉娜的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又不是我妈妈。”

    “好吧,就算你不嫁给纳威。”波莫娜没耐心地说道“把这个东西给他,记得要告诉他装成一切如常的样子,别让人发现有异常,他们的计划是装成毫无防备,偷袭想要偷袭中国城的狼人,你们别搞砸了。”

    “我不想干!”

    “我以为你是邓布利多军的成员,汉娜,你和普通的赫夫帕夫女孩不一样,从你加入那个组织的时候开始你就没有资格跟我说你不想干了!”波莫娜指着汉娜的脸说“和他伪装成情侣,这是最好的掩护。”

    “你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死活吗?”

    “见鬼,我当然在乎,但这是必须做的事!逃跑不能解决问题!”波莫娜想大声嚷嚷,可是酒吧人来人往,她还是忍住了。

    “你知道吗?我问过格拉普兰教授,她说她一直不支持你进学校念书教书,是邓布利多校长坚持让你留下,就跟他坚持让卢平教授一样,混血媚娃对男孩子们来说是有害的,尽管你和芙蓉看起来都很漂亮。”汉娜一脸抗拒得说“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那些乐观和慈悲都是你装的对吗?”

    “出去!”波莫娜指着门,冷脸对汉娜说道。

    汉娜就像学生时代一样,站起来离开了,不过她很快就坐了回来。

    “这是我的酒吧,要走也是你走!”

    波莫娜怒视着汉娜艾伯特,汉娜也毫不畏惧地看着她,一副对抗到底的样子。

    “你如果真的不喜欢她,可以将她列为不受欢迎的客人。”阿不福思这个时候在吧台后忽然说道“这样她以后就不能再在这个酒吧里出现了。”

    “闭嘴。”波莫娜和汉娜一起朝着他尖叫,然后又互相开始瞪。

    波莫娜没有时间和小姑娘耗,僵持了一会儿后她拿起自己的东西站了起来。

    “记住我刚才的话……”

    “这是命令吗?”汉娜冷冰冰地说。

    “没错,这是命令。”波莫娜也冷漠得说,回头看了一眼布满整面墙的巧克力蛙画片,转身离开了对角巷1号。

第五章 坩埚与兔子

    魔术表演中经常有魔术师将横躺在箱子里的女助理切成两段的表演,但就算是女巫,将她切成两段,她一样会死的。

    阿不思认为,兔子巴比蒂的故事里那个洗衣妇应该是个阿尼玛格斯,她变成兔子藏在树桩里,躲过了斧头的劈砍。

    一般来说魔术师的女助理都很苗条,这样她们就能藏进巫师的障眼法里了,在那个表演的盒子里其实有两个人,一个露出头,一个露出脚,魔术师并不是真的将女助理切成了两半,这个戏法说穿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但在它被揭穿前却是很风靡一时的把戏。

    人们对未知事物既具有恐惧感,又存在好奇心,恐惧是因为害怕自己应付不来,好奇是因为是那是个人学习的内在动机之一,是寻求知识的动力。

    在阿不思的注解里,人们对是否真有这样一个能变为兔子的洗衣妇,还有待证实。但是一些魔法历史学家提出,彼豆是根据法国著名的女魔法师莉塞特·德·拉潘的形象塑造巴比蒂的。莉塞特于一四二二年因在巴黎从事巫术活动被判刑。令那些麻瓜看守大为吃惊的是,就在莉塞特将要被处死的前一天夜里,她从牢房里消失了,后来那些麻瓜看守都被指控帮助女巫越狱而受到了审判。尽管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莉塞特是一个阿尼马格斯,从牢房窗户的栏杆间挤了出去,但是随后人们看见一只大白兔坐着一口扬着船帆的坩埚渡过了英吉利海峡。这只兔子后来成了国王亨利六世朝廷里心腹顾问。

    一只站在坩埚上会远航的兔子,那就是阿斯托利亚糖果店的招牌,那只兔子看起来野心勃勃,站在“坩埚巨舟”的船头上像是要征服整个世界,可是它只是一只兔子,它的野心是注定无法实现的。

    呱呱树桩糖果店的生意就和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的生意一样好,有很多贪吃的小孩和耗子一样在店里窜来窜去。

    人类小的时候多可爱啊,长大了之后就变得有自己的“主见”,叛逆期的孩子能气死长辈,有的时候会让父母、老师怀疑,要这些惹祸精干什么?这些小崽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爱生气”的魔药教授讨厌爱挑衅他权威的哈利波特,如果法律允许鞭打学生哈利肯定会被抽的。

    想打又不能打,就像不断加压的汽锅,从哈利进校后西弗勒斯的脾气就越来越暴躁,压力让他变得比以前更古怪了。

    每次哈利和西弗勒斯遇上,就会跟油锅里进了水一样,场面变得异常火爆,相对之下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上课都要好得多。

    只是,那些小女孩一样能把她们的老院长逼疯,三强争霸赛那年赫敏被丽塔基斯特乱写之后很多人都信以为真,甚至包括莫莉,那一年她给赫敏的复活节彩蛋小得简直可怜。

    斯内普一向讨人厌,他无所谓别人喜不喜欢他。女孩子则总是成群结队,即便是莉莉和赫敏也会和女生一起活动,像卢娜那样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情况还是少数,她的东西总是被人藏起来。

    男孩的世界和女孩子完全不一样,直男根本不懂女生之间那莫名其妙的友谊。

    表面上看,她们就像甜蜜的棉花糖,温婉轻柔,纯洁高雅,透着和煦的阳光,笑声像银铃一样动听。

    停止这种想象吧,女人会因为共同讨厌一个人而成为亲密的朋友,也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反目成仇。没有原则,毫无道理,随时可以崩盘,好得时候又好像可以天长地久,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点小事也能斤斤计较,为了一个男人教养全失得抓着头发满地打滚得打架,那场面真是太难看了,可是这种情绪却是难以控制的。就连波莫娜也没法和莉莉成为好朋友了,这全是西弗勒斯的错,虽然他一点都没有这种自觉。

    一点小事就能成为导火索,甚至不用导火索,单单另一个人过得比自己幸福顺利就能激起女人内心嫉妒的狂澜。

    理性还在的时候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真轮到了自己,理智早就被扔到世界尽头去了。每年波莫娜都要处理很多女孩之间的纠纷,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因为男孩引起的。

    媚娃这种生物,只要是女人就没几个不恨的,在霍格沃滋的一段校史中,斯莱特林不只是反对麻瓜种进霍格沃滋读书,还反对狼人和媚娃以及巨人,到了阿不思这里他全犯了。

    阿不思不喜欢女人,媚娃对男性人类的精神魔法对他无效,也就是说媚娃的这种魔力是针对喜欢女性的男性人类存在的。

    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聪明并且意志坚定的人,媚娃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某种虫子,不会动摇他的内心。

    西弗勒斯对黑魔法的爱是纯粹的,甚至到了莉莉不愿意接受黑魔法,但是,就连他也没有挡住那种疯狂的魔力。

    东方有种名为“狐狸精”的神奇动物,她和媚娃一样也是女性公敌。

    现在的人对媚娃的认识不多,教科书里没写,再加上她们可爱迷人的样貌就没人觉得她们是有害的了。

    波莫娜看着那个充满了女人味的美丽女人,任谁都不会将她和赫夫帕夫那个浑身上下都是泥,总是在菜园里劳作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泥巴种”。

    这个称呼是让莉莉和西弗勒斯分道扬镳的导火索,然而真正让他们越走越远的是黑魔法,以及和西弗勒斯一起研究黑魔法的“朋友们”。

    黑魔法能让他快速强大,而且也根本没有所谓的白魔法,那些用来开玩笑的恶咒运用不当一样可以带来可怕的效果,比如塔兰泰拉泰拉舞步咒,他可以让人不断跳舞,也能让火山跳舞,上一个滥用这个咒语的人让维苏威火山爆发了,最终导致罗马的庞贝古城和赫库兰尼姆古城被摧毁,至少1500人丧生。为了纪念那次可怕的教训,一年级魔咒课考试的内容被要求使一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书桌,它看起来是很有趣,但黄石火山要是有人用了这个咒语让它爆发了谁还觉得有趣?

    莉莉对黑魔法存在偏见,其实只要它运用得对了,它一样可以用来保护人。

    但看在老天的份上,她当时只有16岁,她又能做出多么理智的判断呢?

    岁月让那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越走越远了。

    有的时候我们总是不自觉地伤害爱着自己的人,以为不论自己做什么都会得到原谅。

    然而冲口而出的话能发泄心里的负面情绪,图了一时痛快,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道歉都不管用了,那个曾经爱过你的人不再爱你了。

    到那个时候再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她将视线从那家小店移开,不远处就是奥利凡德的魔杖店,现在它依旧没有开门。

    桦木总是喜欢那些道德观分明的巫师,值得信赖的同时又拥有强大而稳定的魔力,并且始终如一,廉洁而正直。

    奥利凡德不曾用它做魔杖,英国桦木更多地被用在飞天扫帚上,哈利就跟绝大多数男孩子一样喜欢它,只是他克制了自己的欲望。

    虽然他只和莉莉詹姆共处了一年的时间,他却已经学会了一些东西,即便他不记得自己的妈妈被坏人在自己面前被谋杀的场面了,可是他还是被影响到了,莉莉选择詹姆不是因为他有钱,玛丽确实灌输了她不少东西,詹姆最大的优点就是他不会因为嫉妒而看着西弗勒斯被发狂的卢平撕成碎片。

    在理性的时候,西弗勒斯是个聪明人,但他要是脑子充血了,就不知道他会干什么。

    她的记忆里闪现出伏地魔用老魔杖击毁霍格沃滋防御阵的情形,她不希望那根桦木杖身、蛇神经的魔杖施放出毁灭世界的魔法。

    靠近那种烈性的人很容易受伤,但就跟哈利天性中的善良一样,他也有好的一面,只是像她这么擅长找到别人优秀之处的人也难以琢磨他。

    他希望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也许,他真的已经做到了。

    女巫能让麻瓜发疯,麻瓜托尼亚却让艾琳疯了,这种血传给了西弗勒斯,他吸引了她所有的精力,别的事都办得稀里糊涂,连塞德里克她都没有保护好。

    那些深夜的幽会,塞德里克看到了哪一个?

    那天在黑湖比赛完之后,庞弗雷夫人给每个选手喝了提神剂,后来她也去医疗翼要了一些,毕竟那么冷的天在户外不穿衣服很容易感冒,只是她的手不断颤抖。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烈马,而是极度不稳定的爆炸液,表面的稳定下隐藏的是不稳定的心,一不小心就会把他自己和别人给炸得粉碎。

    “瞧瞧你做了什么孽。”她喃喃低语着,从绒布口袋里扯出隐形斗篷,将自己给罩住,用兜帽将自己的头脸遮住,汇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向韦斯莱把戏店走去。

    今天她约了赫敏在那里见面,乔治也在,似乎他们觉得在经历了亚瑟暗杀的事件后,赫敏不适合再和她单独见面了。

    因为在婚礼之后她被贴上了一个标签,现在她是普林斯太太了。

第六章 荆棘玫瑰

    “黑魔王是摄神取念的大师,对他说谎一旦被他发现,他就会杀了我,即便白巫师为了让我重新获取黑魔王的信任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在来之前的路上,西弗勒斯给她做了一个短暂的培训,他显得并不怎么高兴,甚至没有在课堂上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我当时唯一的选择就是说实话,而且,我必须要有证据证明我说的是事实。”

    西弗勒斯说的是七个波特之战,乔治当时丢了一只耳朵,被他的神风无形击中的,乔治却觉得西弗勒斯是想要杀了他,只是当时他懂事得没有说而已。

    “这一次你也一样,你提醒过亚瑟,乔治他们依旧相信你,一个真正擅长说谎的人不会全部都是谎话,而是在关键的时刻才用上,你要把他们喂得饱饱的……”

    “你怎么像是在谈论猪仔一样?”她不安地说。

    “别忘了邓布多对波特做过的事,你们怎么能那么轻易原谅他。”西弗勒斯尖酸地挖苦着“不论他做什么都是‘必要的牺牲’对吗?”

    “所以,我要告诉他们实情。”波莫娜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强行转换了话题。

    “什么实话?”他怪异地笑着。

    “你什么意思?”

    “哦,亲爱的,你的对手不是黑魔王,而是几个学生,你难道连他们也对付不了吗?”

    他嘲讽得笑着,就像是小看了她。

    她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中他的激将法,他以为她是谁?

    “该死的毒蛇。”波莫娜抱怨着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此时她已经来到了韦斯莱把戏店里面,工作日还有那么多小孩在这里玩,波莫娜真想通知他们的父母。

    曾经韦斯莱兄弟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孩子王,尤其是他们在临走时大闹霍格沃滋,用烟火好好收拾乌姆里奇的事,他们成了传奇。

    但他们出售的东西不少都是违禁的,其中尤其该被禁止的就是神奇女巫系列的强效迷情剂。

    现在她很有种双面间谍的感觉,当年西弗勒斯在马尔福庄园干的事跟她现在差不多,不论是赫敏还是乔治都是她的学生,能有多难呢?

    “你能做到的,加油!”她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鼓劲,耳畔听到的却是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乔治和赫敏当然不会和伏地魔一样杀了她,但是被拆穿之后他们就不会再信任她了。

    很多人都以为,亨利六世是个无能昏庸的国王,他的朝廷腐败使得亨利五世付出的努力付之东流,事实上他的个人品德很高尚,伊顿公学和剑桥大学都是他创办的。

    作为一个普通人,亨利可以说是个圣人,但是作为一个国王,在政治上是非常蹩脚的,当国王不能只是光有美德。

    这世上有品德又有能力的人极其稀有,不只是麻瓜,西弗勒斯的品德绝对称不上高尚,他在黑湖边对她做过的事性质其实非常恶劣,就算是黑巫师也不会那么做。

    他吃准了她对他并非无动于衷,他就是那样的人,会因为一时冲动或者不小心伤害爱他的人。

    对付这种有能力,但是道德感有时很薄弱的人,甚至是蒙顿格斯·弗莱奇这种压根就没什么道德感的人需要手腕,这些人是不可能成为圣徒的。想不让他们成为犹大就需要足够的利益拉拢,西弗勒斯是很爱莉莉,可是他更怕被关进监狱里,和西里斯一样浪费十二年人生。

    只要能摆脱牢狱之灾他就会为阿不思邓布利多卖命,非常之时需要用非常手段启用非常之人,“国王”不是普通人,普通人驾驭不了有能力又有野心的手下,凤凰社的人太善良,恐怕接受不了阿不思随时可能将一部分人作为弃子,交给西弗勒斯,让他出卖给食死徒换取信任的事。

    双面间谍是一份很肮脏的工作,甚至于,就连西弗勒斯最后也成了阿不思的弃子。

    “棋手”的心往往是冷硬的,伏地魔天性如此,阿不思却要逼着自己将以前的学生舍弃掉,波莫娜做不到,谁让她是心软的女人呢?

    她顺着楼梯来到二楼的会客厅,在它敲门之前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帕西韦斯莱。

    紧接着看到了乔治和赫敏,还有一个情理之内,意料之外的人出现。

    魔法部长金斯莱沙克尔,他看起来比以前当傲罗时憔悴了不少,没有预言家日报的照片上那么时刻保持着微笑。

    “进来吧。”金斯来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说“你太惹人注意了。”

    波莫娜扯着斗篷走了进来,帕西在她进屋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韦斯莱夫人跟我说你有重要的情报?”

    “你现在已经忙到不打招呼的地步了?金斯莱。”波莫娜冷若冰霜得说道“我不是你的手下。”

    “你也没有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波莫娜,是你先认为我们的交情还没有深到需要叙旧的地步。”

    波莫娜将怀表给拿了出来,将火焰指针拨到小巨怪的头像上面。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毕竟,我不算是凤凰社的正式成员,我需要好处作为交换。”

    “你想要什么?”

    “停止对有黑魔标记的人继续歧视,还有,不要再找马尔福家的麻烦了。”

    乔治冷笑一声。

    “听起来可真像是斯莱特林的女人。”

    “把人逼到走投无路他们就会另寻他路,纯血家族的财富是很诱人,但毒蛇也有逼不得已的手段,小心被咬一口。”

    “你让我们不要歧视黑魔标记的人,那他们歧视麻瓜种和混血巫师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话?”乔治立刻不客气得反击。

    就像无间道里说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以前食死徒如何歧视“泥巴种”现在他们输了,就如何被巫师世界歧视,他们的境遇比普通的斯莱特林还要糟糕。

    “如果你们不答应,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波莫娜转身就打算走。

    “你要给我们什么消息?”金斯莱喝止了她。

    “还有至少一个魂器没有被找到,而且我相信,第七个魂器现在在虫尾巴,皮特佩迪鲁的手上。”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我记得你说过,皮特佩迪鲁已经死了,赫敏。”金斯莱将视线转向赫敏,她的脸色一片惨白。

    “是的。”赫敏像是很冷一样,不断揉搓着胳膊“他把自己掐死了……”

    “那怎么可能。”帕西不敢相信得打断了她。

    人要是自杀绝不会用自己掐自己的方式,即便疯子也不行,因为身体会听从大脑的命令。

    当脑缺氧,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放手”,这也是为什么自杀的人需要借用绳索和外力的原因。

    除非那只手属于别人,只有别人才能用手掐死另外一个人。

    “不觉得你说的情报太空穴来风了吗?”金斯莱说道。

    “虫尾巴在里德尔家的墓地复活黑魔王的时候牺牲了自己的左手,他们当时杀了一个人,塞德里克迪戈里,之后黑魔王就做了一只假手给皮特,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了,黑魔王迷信数字‘7’,现在你我都知道,哈利是最后一个魂器,不过黑魔王不知道……”

    “黑魔王?你称呼他黑魔王?”乔治怪异得笑着“我已经快认不出你来了,教授。”

    “不论是黑魔王、神秘人还是伏地魔,那都是一个称呼,还记得邓布利多是怎么说的?他说让人产生恐惧首先就从不能正确描述一样东西开始,我不想称呼他为神秘人,也不想叫他伏地魔,那个名字下了咒语,你们都知道的,我不想为了一点小事和你争论,乔治。”波莫娜将视线转向金斯莱“我们知道哈利是魂器,黑魔王不知道,因为死咒被反弹是一场‘意外’,为了凑足七个魂器,他势必还会再做一个,那只手上有黑魔王的灵魂,这样它才能杀死皮特,邓布多自己也说了,哈利成为魂器是一个意外,但我相信哈利不是魂器,他的妈妈为了保护他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一个生命不能牺牲两次,没有牺牲品黑魔王就没法切割自己的灵魂……”

    “但是他能听懂蛇佬腔,而且还和伏地魔有联系。”赫敏又打断了她。

    “在亨利波特之前,波特家一直都是纯血家族,纯血巫师之间互相联姻,到哈利这里刚好继承了冈特家的血统也有可能,你可以翻一翻波特家的族谱。”波莫娜看着赫敏面无表情地说“至于他和哈利有精神联系是五年级的时候,那个时候黑魔王用哈利的血复活了,双生子之间都有精神感应,我说得对吗,乔治?”

    正在发呆的乔治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她。

    “皮特佩迪鲁的尸体是谁埋的?”金斯莱问帕西。

    帕西茫然得摇头。

    “你说,你被皮特袭击了。”赫敏这时又问道“那怎么可能?”

    “那是去年冬天,他看起来很落魄,倒在雪地里,像是死了。”波莫娜回忆着那时的情景说“他闻起来很臭,你们三个还记得奇洛身上的那股蒜味吗?”

    “所以,他现在被伏地魔附身了?”赫敏惨白着脸问。

    “我更相信他成了阴尸、僵尸之类的东西。”

    僵尸是一种活死人,阴尸是不是属于活死人尚不得而知,在黑魔法防御课课本《黑魔法:自卫指南》上写了,僵尸的特点是皮肤灰色,且散发出一种腐烂的气味,奇洛身上的那股气味就是。

    他看起来还算正常,不过肤色是可以通过障眼法改变的。

    那天她看到皮特,他的脸色非常糟糕,波莫娜以为那是冻的。

    六年时间,皮特居然没有烂成骨头,他在哪儿藏着?

    “我记得恐怖之旅旅行社推出了一个沿着僵尸小道远足的旅行项目,小矮星会不会在那里藏着?”帕西忽然说道。

    “什么?”波莫娜和赫敏一起惊叫起来。

    有的时候,麻瓜们不得不惊叹巫师奇怪的爱好。

    要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藏在森林里,为了维持那些“活死人”的“活力”,旅行社的人会对它们进行保养,这样皮特的尸体在魔力加持下就能维持几年不腐烂了。

    波莫娜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因为她的好心她失去了女儿,连自己的家也没有了。

    人要是善良容易成为牺牲品,六年的幸福生活让她失去了警惕,而那个本来该保护她的人在关键时刻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那个房子施展了赤胆忠心咒,从外面看是不会发现它的,可是西弗勒斯的胳膊上有黑魔标记,伏地魔和食死徒都能感觉到,他每次去布莱克老宅都是来去匆匆,从不和其他人一样到厨房吃晚餐。

    如果他在那里呆太久了,凤凰社总部就会被发现,阿不思将她安置在那里,他就不用担心西弗勒斯会说出那个地址,西弗勒斯会找一切理由解释,这样哈利呆在那里也就安全了。

    她救了皮特,僵尸皮特跟着她回了那个他们隐居的房子,如果西弗勒斯不回家,那么皮特就找不到那所房子,可是西弗勒斯在里面一直没有离开,于是那个房子就被发现了。

    他想要稳定的生活,别人却不给他,他的一生注定动荡。

    年少无知时自作聪明做的决定要用余生来偿还,就跟污点一样,一旦烙印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安排傲罗去搜索那个地方,不要用加尔文的人。”金斯莱对帕西说。

    “让罗恩和哈利那对老拍档对付魂器怎么样?”波莫娜建议道“你们还有别的事要干。”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还有不到三天就月圆了,狼人又要开始活动了,还记得巴兹尔弗莱克么?他是在位最短的部长,执政两个月就在妖精和狼人合伙造反后辞职了,我听说99年的时候你们和妖精兄弟会谈判很不愉快。”

    “你认为妖精要和狼人合伙?”金斯莱问。

    “他们用了魔杖,那是从哪儿来的?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奥利凡德还没重建,发生什么问题了?”波莫娜咄咄逼人得问。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金斯莱阴沉着脸问。

    “特工传回来了消息,这次狼人最有可能袭击的是中国城,中国人喜欢身上带很多现金,而且春节后他们会吃得很胖,利物浦和伦敦华埠都可能成为攻击目标。”

    “这个消息我们已经知道了。”金斯莱说“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你可以找一个人,他可以帮助你们联络利物浦的华侨。”波莫娜将张涛的名片放在了矮桌上。

    “那伦敦华埠呢?”

    “我想,只能祝他们走运了。”波莫娜不动声色地说,现在她的心一片平静,丝毫不感觉心虚“罗斯威尔地产公司要拆他们的房子,现在他们还在举牌抗议。”

    “和利物浦相比,伦敦华埠才是更容易袭击的目标吧。”乔治皱紧了眉。

    “伦敦是很容易吸引人的目标,而且华埠里还很混乱,但是你别忘了,上个月唤夜在伦敦桥大闹过,苏格兰场的警察很警觉,利物浦很多年没有经历过袭击,已经放松警惕了,而且伦敦华埠以年轻人居多,利物浦则是老人,对付他们要比对付年轻人轻松得多。”

    金斯莱陷入了沉思之中。

    “赫敏,你过来。”波莫娜朝她招手。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了波莫娜的身边。

    “这是你的演讲稿,我改了一些。”

    “它怎么在你那?”赫敏问。

    “你还记得波特瞭望站吗?你可以找李乔丹合作开播一个电台节目,像罗斯福的炉边谈话一样,跟民众解释你关于提高家养小精灵待遇的问题,还有我们之前住的房子,你可以让亚瑟他们暂时居住,我想比尔知道怎么用赤胆忠心咒对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帕西忽然朗声问道“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又为什么到这里来呢?帕西,你又找到升迁的机会了?”波莫娜头也不回得问。

    “不,我回来是因为家人需要我,我爸爸这次袭击和你们没关系吗?”帕西问道。

    “不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坏人,我们现在缺人手!”波莫娜吼了回去。

    “那你找点人帮我们忙怎么样?”金斯莱用小手指抚摸着眉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听说上次在禁林里剿灭蜘蛛就有不少人。”

    “那是你们的问题。”波莫娜冷冰冰地说,转头和赫敏继续讨论家养小精灵的事。

    事实证明,她也是个不错的演员和谎言家。

第八章 clever trick

    “刚才你说至少还有一个魂器是怎么回事?”波莫娜和赫敏没说几句话,金斯莱就问到。

    “那是最糟糕的情况,黑魔王不再关心‘7’这个数字了,‘8’、‘9’、‘10’,都有可能。”波莫娜没什么耐心地说,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了“黑魔王已经疯了。”

    “我听说,你在通过贾斯丁方列里父亲的关系找艾菲亚斯多吉?”乔治开口说道“他失踪了。”

    “你的消息很灵通,乔治。”波莫娜看着他的伸缩耳。

    “你为什么要找他?”

    “他的人生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平凡无奇的,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同学,并且还和他一起周游世界,丽塔基斯特曾经对他采访过……”

    “她对巴沙特用了吐真剂,那只甲虫。”赫敏怀着恨意说道“但是她没从艾菲亚斯那里得到任何‘多汁’的情报。”

    “很熟悉的套路,绑架,然后拷问。”波莫娜不再跟赫敏继续讨论家养小精灵权益问题了,显然现在没人在乎“但是多吉已经100多岁了。”

    “他还能骑扫帚。”乔治滑稽得补充道“就像一条有哮喘的老狗。”

    波莫娜怀疑眼前的乔治是喝了复方汤剂的别的什么人伪装的,那个懂事的孩子上哪儿去了?

    “当哈利碰触到冈特家戒指的时候,那个戒指对他有感应。”赫敏说道“如果哈利不是魂器,戒指怎么会对哈利有感应?”

    “黑魔王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伤疤……”

    “我记得,那枚戒指上的宝石应该是复活石对吗?”金斯莱一边思索一边说“邓布利多用剑劈开它,那块石头还是完好的?”

    “哈利最后一次看到它的时候还是。”赫敏沉思着说。

    “那天晚上,1981年10月31日,神秘人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当时知道那个地方的人只有小矮星彼特,西里斯布莱克,波特夫妇,以及阿不思邓布利多,是谁转移了神秘人的尸体?”金斯莱缓缓的说“我问过西里斯,他说他到的时候神秘人已经失踪了。”

    “不,还有一个人。”赫敏迎着众人的目光说“哈利在西里斯的房间里找到一封信,是莉莉写给西里斯的,巴希达·巴沙特常到她家做客。”

    巴希达·巴沙特,格林德沃的亲戚,是她将格林德沃介绍给阿不思邓布利多的。

    “我讨厌那个婊子。”波莫娜喃喃低语着,她的声音不大,不过在这安静的时候变得很大声,所有人都看着她。

    “你觉得是她移动了神秘人的尸体?”金斯莱问。

    “我不知道。”波莫娜冷冷地说“我只是觉得哪儿都有她。”

    “阿利安娜很不喜欢她,即便她带着坩埚蛋糕,也当着她的门把门关上。”乔治歪着脑袋看着波莫娜“你喜欢她吗?教授?”

    波莫娜瞪着乔治。

    这个小子越来越不懂什么是礼貌了。

    “谁关心那个老女巫?”帕西不耐烦地嚷嚷着“如果真的有8、9、10个魂器,我们怎么找到它们?”

    “还记得三强争霸赛那年吗?帕西,当神秘人变得强壮,手臂上有黑魔标记的人会第一时间感觉到,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要你们停止歧视黑魔标记的人的原因。”波莫娜长出一口气“有很多食死徒不希望他回来。”

    “哦,你这么说只是因为斯内普是食死徒!”乔治激动地站了起来“你爱他,所以才帮着他说话。”

    “乔治,如果不是亚瑟爱你,你觉得你搞垄断的事就这么容易被摆平了吗?”波莫娜也不客气得回敬“为什么你不许蜂蜜公爵在对角巷开店?怕他们抢你的生意吗?”

    “够了!”金斯莱出声喝止“坐下乔治。”

    乔治坐下了,可他还是愤愤不平地看着波莫娜。

    “斯内普不是死了吗?提他做什么?”帕西莫名其妙地问。

    没人理他。

    “告诉我们你知道的。”金斯莱盯着波莫娜说“我们掌握了一些情报,别想骗我们。”

    波莫娜这时注意到所有人,除了一脸茫然的帕西外都没叫她的名字,只有刚才乔治叫了她一声教授。

    这个称呼现在满大街都是了,不一定就是和霍格沃滋有关,他们在隐藏她的身份。

    除了大变活人之外,魔术师还爱变扑克牌,那些扑克牌并不是真的是凭空出现的,而是被魔术师以巧妙的方式藏了起来,他们和派瑞特斯一样爱戴白手套。

    如果伏地魔的尸体真的是巴沙特移动的,她死了就没关系了,可是她要一具英俊的尸体有什么用呢?

    伏地魔肯定想要重新回到他原本的躯体内,可是他失败了,于是只能制造新的身体进行复活,在他众多仆人中,只有西弗勒斯是最好的魔药天才,可是他却叛逃了。

    贝拉虽然不像卢修斯一样擅长运用金钱,也不如西弗勒斯一样擅长魔药,可是她绝对忠诚,魂器可以交给她来藏。

    在阿不思邓布里多写给格林德沃的信里提及了指环王这部麻瓜文学,为了争夺那个至尊魔戒,多个种族发生混战,但是,真正的复活石已经被哈利丢在禁林里了。

    阿不思将魔法石交给哈利是因为他知道哈利不会用它,同样,复活石也应该交给不会用它的人保管,波莫娜不是那个人选,只要能让西弗勒斯复活,她什么都会尝试的。

    她的脑子里不知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画面,复活石的大小正好可以放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里。

    冈特家的东西就该由冈特家的人来保管,如果传说中那个伏地魔的子嗣真的存在,那个孩子将是最好的人选。

    谁的家里不出一两个败类呢?亨利波特也主张巫师参加一战,他根本不把伊万杰琳奥平顿和维多利亚女王的血咒当一回事,以至于波特家是纯血贵族,却没有被选进入二十八神圣家族。

    哈利波特虽然有个麻瓜种妈妈,可是他的血统比西弗勒斯还要“纯血”,西弗勒斯的父亲可是个麻瓜,那个从小被麻瓜欺负长大的小救世主居然要帮那些欺负他的人,多么伟大。

    从理论上讲,麻瓜欺负巫师是不用担当任何法律责任的,由此才有了格林德沃的演讲,那部国际巫师保密法,到底保护的是谁的权益。

    在巫师面前,普通麻瓜是很容易被折磨,可是那些手里拿着枪的麻瓜就不一样了

    拥有电力之后,麻瓜已经越来越像巫师,然而魔力和电力是不能共存的,美国的政体可以实现少数人统治多数人,为什么巫师不能取代那些麻瓜精英成为统治者呢?

    权欲谁都有,不论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波莫娜觉得心里有一头野兽快睁开眼睛了。

    然而,她很快就想起了做女人的幸福,毒舌斯内普说话刻薄,也同样擅长接吻。

    她喜欢那种被人拥在怀里的感觉,有一个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

    女人就是这样傻,活在一个幻想的世界,只要不让她的梦破碎她就一直是个小傻瓜,一旦梦醒了,她就会给那个人一个地狱,用尽一切办法报复,要不然复仇女神是“女神”呢,而不是战神马尔斯那样的男神。

    这个世上少有什么东西比复仇更甜美的滋味了。

    帕西被佩内洛·克里瓦特甩了,他将拉文克劳女级长归为嫌贫爱富的女人,为了复仇,他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甚至不惜和父亲断绝关系,谁叫他的父亲名声不好,是纯血叛徒。

    他估计常常做这样的美梦,自己成为魔法部的高官,而佩内洛则一事无成,她要求着他帮忙,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女人了。

    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蠢得要命,波莫娜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她的女儿没了,有时想起来很心痛,但她也有种舒口气的感觉,这是卸下了多大的责任啊。

    家里已经有个“爱生气”的老头要她操心了,要是再有个老是忤逆她的女儿,她迟到会发疯的。

    就在这时,波莫娜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赫敏正担忧得看着她。

    如果要女儿,波莫娜希望能是赫敏这样的,可惜她有时会独断专行,不问她父母的意见,直接把他们脑中关于自己的记忆给消除了。

    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死亡更重要,赫敏为了父母好,可是他们过得一点都不好,生命中有很重要的一部分缺失了,他们一直迷茫着搜寻,幸好他们去年没有去印尼,不然会在圣诞假期遇上海啸的。

    “赫敏,布莱克家的老宅施展了屏蔽咒,你认为莉莉的猫头鹰是怎么找到西里斯的?”

    赫敏先是一愣,然后睁大了眼睛。

    “是真的,我们从不用猫头鹰联系。”金斯莱盯着二人说“那所房子在外人看来已经荒废了,如果有猫头鹰出入会引人注意的。”

    “格里莫广场确实有人在监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西里斯的爸爸把巫师界所有已知的保护咒都用上了,那封信,如果你有办法,可以拿去鉴定笔迹,我记得麻瓜有专门的笔迹鉴定师,你可以找米勒娃,或者去魔法部教育司,找到莉莉当年的家庭作业,这样就能确定那封信是不是她写的了。”波莫娜说

    “笔迹很容易伪造。”金斯莱说。

    “那不是我想说的,金斯莱,巴沙特藏着一个俊美青年的尸体做什么?尸体又不能对她做什么。”波莫娜冷笑着说。

    乔治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引来了帕西的怒视。

    “赤胆忠心咒必须要保密人主动说出来,拷问会起一定作用,不过我想真正击溃皮特的应该是之前针对凤凰社成员的追杀,最先暴露的是马琳麦金农一家,然后那些暗杀者照着照片上的人来挨个除掉,皮特被人看到了,他在惊恐之下说出了那个位置。”

    “他是怎么被发现的?”金斯莱问。

    “有人看见他了。”波莫娜说“你认识派瑞特斯这个人吗?金斯莱。”

    魔法部长先生笑了起来。

    “现在,我可以相信你了。”金斯莱对着帕西示意“安排人调查一下那条僵尸小道。”

    帕西什么都没说,直接开门出去了。

    等他走了之后,金斯莱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将它拿在手里一边转圈一边思考。

    “你觉得我的堂兄是个怎么样的人,斯普劳特教授?”

    波莫娜当然记得罗贝尔沙克尔,一个带着猎鹿帽,看起来像福尔摩斯一样的男巫,只是他的本质更像是福吉。

    “就像你所见的,我现在需要帮助,你能帮助我吗?”

    “你知道爱米琳·万斯是怎么死的吗?那个游戏本来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是个有家庭的女人,但是她却重新加入了凤凰社,她的丈夫失去了妻子,孩子失去了母亲。”

    “我们也是。”乔治笑着说“我们失去了弗雷德,而且两次差点失去爸爸。”

    “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波莫娜指着乔治的鼻子说“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年轻的先生。”

    “哦,是吗?你能对我做什么?用不可饶恕咒折磨我吗?”乔治讥笑着反讽。

    “所以,你的答案是不?”金斯莱疲惫不堪得说。

    “我会有条件地帮助你们。”波莫娜回握着赫敏的手“我会教她尽快独当一面的。”

    “很遗憾我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金斯莱将帽子在手里转了一圈,又将它给戴在头上“但我想斯内普也不希望我会出席。”

    “他理解你。”波莫娜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你在尝试让麻瓜法律承认伤害巫师一样会遭到麻瓜法律的惩罚对吗?”

    “我们生活在一片领土上,却用的两套法律。”金斯莱笑着站了起来“现在我知道为什么阿不思邓布利多会信任他了。”

    波莫娜觉得有些得意,却不想显露出来,她抢掩着嘴角的笑意。

    “你知道,梦很容易碎,西弗勒斯斯内普是真的活着,还是你臆想出来的?”还不等她开口,金斯莱忽然说道“还说是,你用复活石复活了他?”

    “没有哪一样是正确的。”波莫娜沉着脸说道“你以为我疯了?”

    “你的罗曼史,一直都不怎么‘幸运’,我记得斯内普在圣诞节那天还来过布莱克老宅一趟,他其实可以不用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有条件的帮助,这是你说的。”金斯莱拍了拍乔治的胸口“交给你了,小子。”

    “是的,部长先生。”乔治谦虚地鞠躬,目送着金斯莱在他的面前幻影移形,然后看向波莫娜。

    “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合作了,教授。”

第九章 无敌幸运星

    很多人记忆中,南非总统曼德拉“应该在20世纪80年代已经在监狱中死亡”,但现实是曼德拉现在还活着,记忆与现实不相符,这种现象其实并不稀有,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众说纷纭,其中有一种就是多元宇宙理论,在另一个宇宙里,曼德拉确实已经死了,但是在这个宇宙里他还活着,这种解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时间旅行会造成这种现象,有些该出生的人没有出生,有些不该出生的人却出生了,每个人都有想要重来一次的渴望,想修改一些让自己后悔的历史,可惜,那是违反时间旅行规则的,直接修改自己的命运可能会被过去的自己杀死,在波莫娜的梦里,“亨利”就死在了自己的工作椅上。

    时间旅行试验属于神秘事务司的管辖范围,那是一个非常精密的试验,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带来难以预知的后果,有的人会在某人的记忆里凭空失踪,他明明记得那个人还活着,怎么转眼就不见了。1973年曾经出现过一个神奇的失踪案,一个名叫杰纳斯·西奇的英国巫师假装自己被伏地蝠吃掉,伪造自己的死亡,在床边的桌子上草草写下一张字条:“噢,不,一只伏地蝠抓住了我,我喘不过气来了。”当时他已经和一个女巫结婚后有了几个孩子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信以为真,因为杰纳斯的床上干干净净、空空荡荡。他们过了一段伤心的日子。

    不过,人们后来在五英里之外发现了杰纳斯,当时他正和绿火龙酒吧的女老板生活在一起。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五楼魔咒伤害科的一个封闭式病房,它的门通常都锁着,防止里面的病人到处乱走。这间病房里的患者的大脑都受到了永久性的魔咒伤害。这间病房名叫杰纳斯西奇病房,有人传说这个病房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命名的。可以想象,当伤心的妻子和孩子们得知自己的丈夫和父亲不负责任得逃跑,和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时会有多愤怒,又或者,以为对方单身,实际上已经结婚生子的女老板有多么恼怒,吉德罗·洛哈特就住在那个病房里,大脑永久性的魔咒伤害,这种伤想起来就觉得恐怖,分管这间病房的治疗师梅莲姆·斯特劳是个脾气很好的女巫,她像母亲一样照料着自己的病人,相信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觉得自己跟婴儿一样被人喂饭吃时件幸福的事。

    男人的复仇是杀了对方,女人的复仇是让对方生不如死,这世上有很多下毒的方法,比如,用断肠草的蜂蜜,断肠草是剧毒,它的蜂蜜也是剧毒,可是从表面上看它和普通蜂蜜没有任何区别,只需要少少一点就足以致命。罗恩喝的蜂蜜酒不一定是在酒里面掺毒,也有可能在蜂蜜酒酿造发酵过程中就用了有毒的蜂蜜,他能活下可真是幸运。

    “皇帝”的每一餐都要验毒,银针只能验砒霜,那是一种很晚的毒物,早期的宫廷都是用的植物和动物毒素,70年代的时候赫夫帕夫和斯莱特林的毒药大战,软爪陆虾让海鲜从霍格沃兹的餐桌上消失了,因此1994年,当波莫娜用法式杂鱼汤款待布雷巴顿的时候吓着了不少人,斯莱特林全体都没有碰那道菜,拉文克劳部分听说过那段故事的人也没碰,至于赫夫帕夫,他们管着厨房,宴会上什么菜没下毒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有格兰芬多才会毫无戒心得喝那盘海鲜汤。

    哈利在黑湖出了大风头,德拉科嫉妒极了,他想让哈利出丑,同时退出比赛,于是就打算到他教父的地窖里找点魔药材料给他“下毒”,也正是在那天他撞见了他们俩幽会。

    吃它的人会发高烧,还会长出绿色的疹子,除此之外它还会让人在一个星期内诸事不顺,这和在蜂蜜酒里下的那种会致死的毒不一样,软爪陆虾的尾巴可以用来制作魔药。齐格蒙特·巴奇在十四岁时,就已经能够纠正魔药课教授在使用软爪陆虾尾巴制作魔药时的错误,这种魔药叫灾厄药水,它和福灵剂互为解药,只是灾厄药水一听就是黑魔法,远没有福灵剂那么受人欢迎。

    谁不想走运呢,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福与祸相互依存,互相转化。坏事可以引发出好结果,好事也可以引发出坏结果,哈利用福灵剂骗了斯拉格霍恩的记忆,却没想到自己差点死了,在另一个宇宙里,也许存在哈利和纳威都死了,伏地魔和黑暗生物统治巫师界的可能,那个世界对麻瓜来说绝对是痛苦的,因为他们看不见摄魂怪,那些斗篷怪喜欢吸食别人的快乐,活在那样的世界里是多么让人绝望啊。

    同样是校长,阿不思当校长的时候大家至少有快乐的校园记忆,到了西弗勒斯和乌姆里奇这里就只剩下痛苦的回忆了,监狱一样的学校是没人会喜欢、并且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

    就像中文儿歌里唱的一样: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弦我就跑,回头一看学校不见了。

    炸学校是快乐的,这些学生是遭了多大的罪,西弗勒斯年轻的时候估计曾经想把学校给炸了,不然也不会想出用爆炸液挑战斯拉格霍恩。

    就算他输了、死了,至少那座该死的城堡被炸了,他在读书的时候前面五年一直被人欺负,到了六年级才开始好过一点,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和莉莉分道扬镳了。

    他就是那种相信法律和秩序的人,一点玩笑都不能开,更别提劫道者们开得那些有时候稍显过火的玩笑了。

    斯莱特林是有忠诚和勇敢,但那也要看人和分时候,波莫娜回家的时候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小酒吧边喝酒,波莫娜什么都没说就举起了魔杖,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掏出魔杖给自己来了个盔甲护身,但那些酒就没那么幸运,那些玻璃瓶全碎了。

    “你发什么疯!”他惊疑不定得说。

    “你那天离开我,跑去酒吧喝酒,还和人斗殴,是这样吗?”波莫娜尖声叫着问道“在我,还有莉莉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沉默了。

    “还有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你是怎么进去的!”她契而不舍得问道“你把真的格兰芬多之剑交给了贝拉特里克斯,然后又调换回来了,你既然能进金库为什么当时不把赫夫帕夫金杯给毁了!”

    “我不知道那个杯子是魂器。”他没有任何语气起伏得说“那个金库里有很多金银杯子,我怎么直到它就是魂器?”

    “你和妖精很熟对吗,所以他们才会允许你不验明身份就能进入古灵阁。”波莫娜依旧用魔杖指着他“你能搞到防盗瀑布的水,那个地方距离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不远了,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谁告诉你这些?”西弗勒斯问“是乔治?”

    “你打算找他算账吗?就因为他揭穿了你?”

    “我们可以随时离开。”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别去管那些无关的人。”

    “德拉科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摊开双手,缓缓得向她走进“你也看了那些信了,我发誓,我绝不会让我们走上他们俩一样的路,德拉科已经成年了,他可以负责自己的人生。”

    “你别过来!”她警告着他,可是这警告对他好像没有用处,他依旧缓步向她走近,长袍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蛇在爬行。

    “我一直都不喜欢凤凰社的人,他们是很勇敢,却不怎么聪明,既然有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不想尽办法去得到呢?如果有个像唐克斯一样年轻漂亮的女人这么追逐我,我才不会跟莱姆斯卢平一样将她给推开。”

    波莫娜对着他用了飞沙走石,他就像指挥乐队一样,挥舞魔杖将它给挡住了。

    “我要离婚!”

    “没问题,我也厌倦当你的丈夫了,咱们继续跟以前一样鬼混怎么样?”他厚颜无耻得笑着说“我知道,你也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你总是在说自己背叛了莉莉,真见鬼,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心怀愧疚一边做坏事的?”

    “那你呢,你怎么能把所有错都归在我的身上,西里斯跟我只是朋友,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和你决斗……”

    “不要,再说你和他只是朋友了。”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最终将即将爆发的怒火给压了回去,保持着优雅的风度说“那只是你一厢情愿那么觉得,你不需要他的保护。”

    “你不能因为赫敏和罗恩在一起了,就说我和西里斯也会跟他一样溜进古灵阁。”她垂着泪说“没人知道魂器在那儿!”

    “是你作出的推论。”

    是的,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她是基于赫夫帕夫金杯在古灵阁的这个事实进行反向推理的,哈利他们进入古灵阁的时候完全是凭着运气,他也不知道莱斯特兰奇家族金库里面藏有魂器。

    “你有没有动过713号金库里的东西。”波莫娜颤声问,她拿着魔杖的手都在发抖。

    “没有。”他深不可测的黑眼睛盯着她“阿不思邓布利多没有相信我到那个程度。”

    有两个选择,信还是不信,波莫娜看着这个和她亲密无比的人,他看起来是如此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她幻想出来的。

    “皮特也死了。”她缓缓得说“劫道者都死了。”

    “那是个好消息……”

    “他成了僵尸,黑魔王给他的假手杀了他,恐怖之旅旅行社开发了一个僵尸小道的旅游项目,他也许就藏在那些僵尸里面。”波莫娜打断了他“然后他在去年到了我们隐居的地方附近,我在雪地里找到了他,你手上的黑魔标记他能感觉到,他在你走后进屋偷袭了我,在你,在酒吧喝酒,和人打架的时候。”

    “你想干什么?让我戒酒?”

    “不。”波莫娜收起了魔杖“贝拉在赫敏的胳膊上用黑魔法刻了‘泥巴种’这个词,我要你想办法把它给清洗掉。”

    “你是指的她手上的疤痕消失?”

    “我希望你的组织里,别再出现对麻瓜种巫师的歧视,你还没接受教训吗?你忘了你是怎么失去莉莉的?”她把眼泪擦干,悲伤得说“我知道,莱姆斯让纳威将博格特变成那样是羞辱了你,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就怂恿斯莱特林的孩子们歧视麻瓜种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这么做和那些政客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别的选择。”他迈着大步走了过来,搂住了她“等这件事完了我们就走,离开这个地方。”

    “我们不能走,你还有你的誓言。”她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一样,哭得更惨了。

    “我本来指望你能帮忙,看来现在是不可能了。”他就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茜茜开始喝酒了。”

    “为……为什么?”她打着嗝问。

    “我需要你坚强起来。”他擦干了她的眼泪,捧着她的脸说“我不在乎有没有后嗣继承我的一切,我已经有你了,能到霍格沃兹读书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那……那你觉得,有一天麻瓜和巫师能和平共处吗?”

    “有一天,甜心,会有一天的。”他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听他胸腔里的心跳声“你要有耐心一点,想吃甜食吗?我记得你不高兴的时候爱吃甜食。”

    她闻着满屋子的酒味,丝毫没有吃甜食的心情。

    “为什么乔治那么恨我?”

    “你有问过为什么阿莫斯迪戈里那么恨哈利波特么?”情圣先生在她耳边轻声说“因为失去亲人而悲伤痛苦的人需要一个仇恨发泄的对象,哈利波特的罪就是他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还活着,命大不全是好事。”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伏地魔的尸体是被伏地蝠吃掉了。”

    “波特家怎么会有伏地蝠?它不是野外的吗?”他疑惑得问。

    “只是一种猜想罢了。”波莫娜无趣得说“因为伏地魔失踪了,从1981年到1999年妖精们才不敢作乱,等他的死讯传遍之后,妖精们就开始动乱了,我想,你们该给他一点警告。”

    西弗勒斯松开了她,那个刚才哭得稀里哗啦,还吵着要离婚的女人不见了,她好了,跟没事人一样。

    “那些酒还能挽回吗?”

    “我需要一点时间。”西弗勒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别担心,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心情不好。”波莫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负责清理。”

    说完她就垫着脚尖,离开了这个小酒吧。

第十章 谎言之门

    元宵节又称上元节,在这一天要祭祀火神,这和春节送灶神不一样。

    一千年前的唐长安,每到上元节就会举行盛大的活动,包括赏灯和撒钱。

    在历史上曾出现一种金制开元通宝,普通的开元通宝都是铜做的,黄金和白银做的开元通宝并不作为流通货币使用,有点类似现在的纪念币,唐玄宗常常登上承天门楼上陈乐设宴,招待群臣,并将这种金开元通宝从城楼上撒下去让人捡。

    墨子非儒有云:盛为声乐,以淫愚民。

    这里的愚并不是真的愚蠢,而是不明事理,有很多所谓的“盛世”其实是粉饰出来的,从开元二十四年李林甫成为宰相后曾经盛极一时的唐王朝其实就在走下坡路。

    很多人认为这是李林甫为首的党派与其他张九龄、杨国忠、安禄山代表的党派斗争所致,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在查阅了唐六典等文献后可以发现,李林甫在开元中后期进行了很多改革。开元二十一年唐长安发生了非常严重的粮食危机,裴耀卿和张九龄主张对漕运、屯田解决,李林甫主张用结构精简和开源截流,开元二十三年曾经发生大量裁员,这么做不仅缓解了长安的粮食压力,也让行政变得更加高效。

    在《长行旨》中他修订了京官的待遇,并且广设了常平仓。

    普通平民确实负担着养庞大的贵族和官僚阶级的重担,这些人是不交税的,同时享受着各种特权,反而税收要由贫困的人来承担。

    在一开始的税收设计里,庞大的税收由成千上万的平民来平摊了,每个人都没有多少。可实际上执行时却有很多“逃户”出现,这些人不只是逃税收,还逃兵役和徭役,他们跑了庞大的税收就要由没有逃离自己家乡的人来负责承担了。

    于此同时,官僚和地主阶级大量兼并土地,这些掌握巨大财富的人往往会成为“豪强”,红楼梦里的贾、史、王、薛都算此列,他们的兴旺发达与“皇恩”有直接关系,贾元妃得宠时贾家风光无限,可是她参与了皇宫里的权力斗争,引起皇上震怒,所以要对贾府进行打压。

    皇帝都有庞大的后宫,绝大多数男人都很羡慕,其实不论是汉武帝还是唐玄宗,庞大的后宫开支也是造成财政紧张的原因之一。

    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听起来很美好,那是女人没有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之前,等她们生下了孩子就要为“分家”开始做准备了。

    嫡长子继承制是古已有之的,次子和其他孩子什么都没有的话他们就会杀了大哥。隋文帝的大儿子杨勇没有三子杨广有本事,为了获得帝位,杨广不只是杀了父亲,还杀了大哥。到了李世民这里,他没杀父亲李渊,只是玄武门之变后将李渊囚禁起来。

    一切都好的时候什么都好,如同花团锦簇、美不胜收,一旦天降大难,人的好坏、品行全部都显露出来了。

    声乐繁充、而世德滋衰,表面上看歌舞升平,实际上隐患却日益增长突出,即便是财政吃紧的情况下唐长安还是要举行盛大的灯会庆贺节日。

    愚民者很少真正地相信自己愚民时说的谎言、粉饰下的太平,但是年深日久,装糊涂的统治者会不自觉地开始真糊涂,成为自己创造的愚民体系的奴隶,这类似马克思所说的“异化”。当愚民者和被愚者同时沦为愚民体系的附庸,那么整个政权也就必然走向消亡了。

    树倒猢狲散,贾府繁华的时候养了很多光吃饭不干活的闲人仆从,这些“碎嘴”的仆从在贾家失势后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只有刘姥姥还来看一看那些昔日的名媛淑女。

    贾元妃参与了“夺嫡”,这历来都是皇室的忌讳,再加上贾府一向家风不正,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也是自己找来的。

    裁员一般发生在财政紧张的情况下,奢侈的生活能带来快乐,却并不能带来幸福,李白等诗人写下了很多“弃妇诗”、“宫怨诗”。

    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

    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女人呐,就是明知道“以色事人”难得几时好还是愿意花大钱打扮自己,然后上奸商的当,买高价的化妆品来维持美丽的容颜。

    在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刻,你要钱还是要命?

    正常人的思维是要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实情况却不尽如此。

    关在皇宫里的女人眼界就那么点宽,她哪里知道边疆的士兵过的是什么生活?

    安史之乱爆发很大程度和军功分配不均有直接关联,士兵立了功劳却没有应得的酬劳和社会地位,反倒是杨国忠这个靠着杨玉环裙带关系进入朝堂的人飞黄腾达了。这种“不公平”成了安禄山煽动军人哗变的内因。当叛军来了,很多人还想着藏宝藏,再不然就是带走两样东西,总而言之要钱不要命的人是很多的,这些宝藏被埋进地里,千百年之后没人记得它们了,直到有一天被人不小心挖了出来。

    纸醉金迷的盛世大唐王朝在霓裳羽衣曲带来的狂欢中慢慢落下帷幕,不只是唐这个王朝,连汉文明也一起走向衰微。

    吸取了唐王朝的教训,美国的税法部门是非常严格的,并且收税不再是从低收入家庭的手里收,而是富人阶级征收,富人则想尽一切办法逃税。

    当主教死了,国王和富商的矛盾就变得越来越严重,尤其是要持续对外用兵的情况下,战争是最烧钱的。

    上兵伐谋,次之伐交,其下攻城,攻城是最下乘的办法,有些问题是可以通过谈判解决的,但为了军功,又或者是征服者的傲慢,没人想去真正解决这些问题。

    福吉这样的部长掌握舆论,创造出“一切都好”的假象,一直到纸包不住火的那天,通常这个时候再补救已经有些迟了,就像病灶一样,一开始如果处理得当不会那么危急,等它全面爆发的时候是人都能看出问题的严重性了,这个时候再去医治要花十倍百倍的代价,甚至于回天乏术,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

    福吉下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魔法部的官员倒戈了,人死不能复生是常识,伏地魔却打破了这种常识,他浪费了最宝贵的挽回时间,而这全是因为卢修斯马尔福的洗脑。

    南肯辛顿的豪华公寓和威尔士的马尔福庄园的壁炉是链接的,当波莫娜随着绿色的火焰来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这里依旧保持着情人节的装饰。

    斯莱特林很有品味,纳西莎更是众多贵族女性中出众的一个,只是那些编织了银线的彩带在这个缺乏人气的大房子里显得很冷清,有种难以形容的寂寥,壁炉前的黑色长桌桌面被擦得和镜子一样,波莫娜不禁想起凯瑞迪被倒悬在桌面上方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纳西莎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个人在喝闷酒,她显然喝得不少了,倒酒的动作显得很迟钝。

    在阿不思的教育下,波莫娜有了一颗宽容的心,可是这种宽容是建立在她压抑自己嫉妒心的基础上。

    纳西莎马尔福告诉波莫娜,她从来没有见过为情敌说好话的女人。

    斯莱特林不屑假装自己很善良,他们邪恶得光明正大,践踏一切伪善的假象。

    女孩子为了个男人教养全失打架的样子是难看,但是,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有时候你却需要它。棒打狗男女之后心里会觉得畅快很多,反倒是纳西莎这样选择隐忍才太难过了。

    没有哪个真心爱着那个男人的女人会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霍格沃滋之战前纳西莎和卢修斯表面维持着婚姻,实际上已经分房睡了,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德拉科。

    战争之后,德拉科毕业了,寄宿制学校一年大半时间都不在家,作为战犯,他没被关进阿兹卡班运气已经不错了,他长时间呆在家里,父母的真实情况他尽收眼底。

    卢修斯还是想挽回这段婚姻,那个情妇已经被他打发走了,只是他显然做的还不够好,他真的很擅长搞砸一切。

    “想聊聊吗?”波莫娜直接问道。

    “聊什么?”

    “你想聊什么都行。”波莫娜走了过去,沙发上摊开来放了很多照片,主角几乎全部都是德拉科。

    “你知道,我不是个迷信的女人。”纳西莎端着酒杯,醉醺醺地看着波莫娜“但人们常说,媚娃曾经跳过舞的地方厄运与疾病一定会一直跟随着那个人,94年的魁地奇世界杯媚娃就跳过舞,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也曾经在我家跳过舞,是你把霉运带到我家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波莫娜耐着性子,不听一个醉鬼的胡言乱语。

    “当年你和西弗勒斯在这儿跳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伤他的心,你们媚娃就擅长这个,对吗?”

    波莫娜面无表情地看着纳西莎。

    如果她犯了糊涂,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不仅再也当不成朋友,甚至还会反目成仇,更糟糕的是她还和西弗勒斯有牢不可破的誓言,比他们婚礼上立的誓言还要有约束力。

    “别担心,我不会跟你抢的。”纳西莎冷笑着说“我是个体面人。”

    “你和卢修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波莫娜问。

    “这次不是因为卢修斯的问题,我们的情人节过得很愉快。”纳西莎低头看着沙发上的照片,抚摸着照片中德拉科的脸“我尽我所能保护他不被坏女人伤心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放过他?”

    “他已经不是男孩了,茜茜。”波莫娜提醒她“他已经23岁了,你不能保护他一辈子。”

    “他是医生,可以帮助别人,可是谁又能帮助他呢?”纳西莎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看着照片喃喃低语着。

    “他会在医院里,不用上前线,你不用担心了。”

    “战争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他的未婚妻,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纳西莎将视线转到了波莫娜身上,那眼神是如此凶狠并仇恨,看起来可怕极了“你知道她的身上有血咒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是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撮合她和我的儿子。”

    纳西莎在质问她,却并没有失去教养,依旧保持着优雅,只是语调变得高了一些。

    “在撮合他们之前我并不知道。”波莫娜盯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你从哪儿知道的?”

    纳西莎用手绢捂着鼻子,片刻后说道“女人聚在一起就爱八卦,一开始我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

    “我可以对你说谎,茜茜,不过你知道那么做没有好处。”她深吸一口气“你想拆散他们俩吗?”

    “他的父亲打算解除婚约再找一门亲事,但是他的教父却支持他,如果连我也站在反对的一面,他更会听西弗勒斯的了。”纳西莎无比艰难地捂着胸口说“他发誓要竭尽所能不让德拉科受到伤害的,那个女孩要是死了,德拉科的心会碎的。”

    “只要他爱得不是那么深,他就不会的。”波莫娜疲惫得说“一切都在掌控中。”

    纳西莎笑着摇头。

    “他是我的儿子,不论他多少岁了,对我来说他依旧是个孩子。”纳西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别担心,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看着这样的纳西莎,波莫娜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终有一天,妈妈深爱的儿子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并住在一起的,尤其是丈夫经常不在身边的时候,儿子就是母亲的精神支柱。

    妈妈总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儿子,这种爱有时会溺死他的。

    在纳西莎眼里一切都是可爱活泼的德拉科在学校里可不怎么受欢迎,他还被赫敏揍过一拳。

    但那个小混蛋惹的祸还不至于要他下半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歧视和偏见里。

    波莫娜抱紧了纳西莎。

    “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德拉科。”她低声对纳西莎说“我知道,你们需要帮助。”

    纳西莎无声地哭了。

    这个女人为了儿子可以向伏地魔说谎,然而有些“敌人”却是她无法对抗的。

    这种敌人很可爱,并且很天真,远不如蛇脸怪那么可怕,可是“敌人”会用另一种方式毁了她珍爱的儿子的一生。

    《鬼谷子》中曰:“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用,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泰山之本。”

    防微杜渐就是鬼谷子分析出的应付社会危机的办法,意思是,在危机刚刚露出苗头的时候,就采取解决办法,防止危机继续扩大。

    智者总能敏锐地察知危机,而愚者却往往相反,有时还对智者的忠告不屑一顾。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智者总言,只有愚者才会陷入爱河。

    绝大多数人都爱听甜言蜜语,又有几个“聪明人”能听得进去苦药一样的逆耳忠言呢?

第十一章 梦中说梦

    年少不懂《红楼梦》,读懂已是中年人,在满园锦绣的大观园中,有这么一个老人家,她满脸市侩之气,为了讨得贾母的欢心,不断做出各种丑态,让奶奶小姐们取笑,这个人就是刘姥姥。

    很多人在刚开始的时候都不太喜欢她,觉得她活得太没自尊,可是后来大家都渐渐明白了她的苦。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如同别人脚底的尘埃?

    刘姥姥第一次进贾府是因为家里实在艰难,他的女儿女婿不好意思上门,而她一个老婆子不怕人笑话,这才厚着脸皮到贾府打秋风。

    这次她见到了凤姐,得了20两的银子,够他们庄稼人一年的生活了。

    昔日贾府得势的时候如日中天,贾母吃的米都是和皇帝一样的御田粳米,书中凤姐曾说过李纨的月例是20两银子,一个月零花钱就是庄稼人一年的钱,第二次刘姥姥来王夫人就给了刘姥姥一百两银子,足见贾府鼎盛时期的财大气粗。

    可是到了后面,却王夫人连贾母的寿礼钱都拿不出了。

    当时凤姐是这样和贾琏说的“前儿老太太生日,太太急了两个月,想不出法儿来,还是我提了一句,后楼上现有些没要紧的大铜锡家伙四五箱子,拿去弄了三百银子,才把太太遮羞礼儿搪过去了。”

    后来就连王熙凤也开始典当自己的嫁妆了,有钱的时候大手大脚,没钱的时候典当家里的东西。一个有魄力的主妇这个时候应该断绝所有的人情往来,不将三百两银子浪费在“份子钱”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不清主次。

    斯佳丽没有管其他人的风言风语,照样把木头卖给北方佬。在生存问题面前道德都可以放在一旁,更何况是礼数。

    男人负责挣钱女人负责管家,这是斯莱特林家庭的基本模式,嫁进豪门要是不懂怎么管家理财,只是会拼命花钱,这种小女人和“老女人”肯定会水火不容。

    女人的克星是另一个女人,珍妃和慈禧一开始相处得挺好,她们一样都喜欢照相,可是最终却因为一点小事而变得没法相处,“摆造型”是个多大的事?问题是慈禧她就是在乎“体统”,不成“体统”的珍妃越看越讨厌。

    “老女人”很注意传统,“新女性”则不一样,珍妃用来化妆打扮的花销也很多,她不美怎么能吸引光绪皇帝的注意。卖官鬻爵她不是第一个,女人干政确实容易出现这种现象,比如唐朝的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等,只是她没弄清楚自己是谁,她是皇室的儿媳不是血亲,杀她慈禧一点都不会心疼。

    唐朝的公主贵族养了很多文人墨客,和文艺复兴时期的美第奇家族以及波吉亚家族差不多,他们支持了很多艺术家,在唐朝的时候古文运动已经开始了。

    唐朝安史之乱后,国势衰落,藩镇割据,宦官弄权。韩愈、柳宗元提倡古文,目的在于恢复古代的儒学道统,将改革文风与复兴儒学变为相辅相成的运动。这种古文运动最终还是没有跳出儒学的藩篱,也就是没有跳出“八辟”这个统治阶级享有特权的规则,没有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而新文化运动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平等思潮,这次运动沉重打击了统治中国2000多年的传统礼教,将“八辟”从中国法律中移除了,中华民国宪法中不再有特权阶级,但是自由和平等依旧只是留于纸面,国内依旧是蒋介石独裁,这就跟华盛顿成为总统,有人还请他当美国国王一个道理,封建思想不是那么一时半会可以移除的,需要时间去适应。

    但是,想让享有特权的阶级放弃特权没那么简单,立了军功的人肯定要有奖赏,马尔福家随着征服者威廉来到英国,分封到了威尔士的土地,经过那么多年兼并土地已经很广阔了,这一次为了摆脱牢狱之灾老马尔福使尽浑身解数,他们至少没有落到变卖家产的地步,卢修斯只是卖了那些带血的贼赃,金斯莱动这些“失败者”挺容易,可是要削减同样是赢家的格兰芬多纯血贵族的权力就没那么容易了。

    冈特家也曾经盛极一时,排场摆得十足,到了梅洛普那里,家里就剩下一个祖传的戒指和一个挂坠盒了。

    作为输家的纯血贵族,尤其是胳膊上有黑魔标记的很多都开始典当自己家的东西,这些古董很多都大有来历。

    反黑魔法联盟的人当然要禁止黑魔法了,可是他们还是忍不住自己的贪婪,于是博克博金这个曾经造成了霍格沃滋大量伤亡的黑店就继续在官方默许下存在了。

    马库斯弗林特没有卖家传的剑,而是好好“用”了它。现在的皇家铸币厂已经不像牛顿时一样负责制币了,他们铸造的是纪念币,里面的黄金储备不多,但是官员们报的却是个天文数字,很显然这些唤夜的成员成了替他们贪污受贿顶罪的人了。

    年轻人还有梦想,中年人则被现实给磨得精疲力尽,为了“活着”,刘姥姥脸都不要了,但刘姥姥是个普通人,有“庄稼人”的朴实和善良。反倒是那些读书很多的人没什么良心了。

    他们编织了一个虚幻的美国梦,将中低收入家庭骗得负债累累,可想而知次贷危机一旦爆发将会有很多人流离失所,他们的房子会被银行没收,很多人将无家可归。

    当黑死病在欧洲肆虐,那场瘟疫让人们顿悟了很多东西,人们不再对宗教保持虔诚,有很多人在“末日”来临前开始狂欢,这是消费主义的萌芽。

    今天就把明天、后天的钱给花得一干二净,反正笼罩在黑死病阴云下的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这种认知是错的,但是人们喜欢享受资本带来的快乐,完全忘了马克思那句话: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

    这种魔性的狂欢一定要经历一次大的灾难才能让人清醒过来,自己的生活有多么盲目虚荣。

    浪费是可耻的,不论是食物还是金钱,那种别人忍饥挨饿将牛奶倒掉的行为是符合市场价值规律,却不符合做人的良知和道德,这是社会达尔文才有的行为。

    没错,社会达尔文主义有着糟糕的名声,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活得像个禽兽,但不少人却不自觉地按照这个规则办事。

    这部分人是透过损人利己来为自己提供阶级流动的目的,等哪天开门取个快递都被人捅死入室抢劫的时候,或者因为孩子读书比较好,结果被一群差生打进医院当植物人的时候他们才会发现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

    毕竟,他们就是认为“我是独一无二的幸运儿,即便我把整个社会搞成丛林也会侥幸不受害”。

    如果一个社会大多数的人都成社会达尔文分子了,那只能说该地区的政权也快到头了。

    杜甫是经历过唐朝由盛而衰过程的诗人,在社会比较稳定的时候,还有寺庙和官府组织的福利机构收容难民,秦州大地震时就有很多难民涌入长安,是这些机构收留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后来他写下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唐王朝已经负担不起救助工作了。

    留给那些人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淘汰”。

    和平时期的思维在战争年代是不管用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但以一个组织的力量去系统化地淘汰不适者时,就面临问题,什么是不适的?

    和平年代军人没有用,战争年代只会吟诗作画、风花雪月的文人有什么用呢?

    法国大革命的时候,那些在沙龙里讨论政治的贵族都是聪明的,至少比普通人要有知识得多,为什么他们还是被推上断头台了?

    同样是读红楼梦,正常女人读它品味到的是什么?

    波莫娜真的很好奇,因为她好像真的是个不正常的女人。

第十二章 花样年华

    如果天气很糟,比如下雨下雪,任谁都会希望能呆在温暖的室内,谁想到露天呆着?

    波莫娜合上《红楼梦》,看着窗外的雨,伦敦总是阴雨绵绵,让人的心情跟着阴郁,但茶餐厅里却暖意融融。

    现在已经临近深夜,是非就餐时间,茶餐厅依旧开着门,顾客可以选择茶餐厅提供的冷热饮品,比如咖啡、各种茶、现场调配的果汁、奶茶等等。

    奶茶既不是源自英式的红茶加牛奶,也不是源自中式的清茶,而是北方游牧民族的日常饮品,以前在蒙古旅行的时候,波莫娜和西弗勒斯被当地人款待过。

    他们住在一种名为蒙古包的帐篷里,但是他们依旧有不少现代文明的痕迹。

    那些人很善良、朴实,很难想象他们曾经是差点征服了欧洲的蒙古人的后裔。

    蒙古包的条件不算好也算坏,他们的燃料也不是牛粪和干草,也有液化气和煤球,绝大多数年轻人都选择留了下来,老一辈人骑马,他们有时骑着摩托放牧,他们可以在政府指定的区域里自由选择一片面积相当于一公顷的土地,且所有权是永久的。并且医疗和教育免费。国民文化教育程度世界排名第49位,在蒙古国想找一份好工作其实是很容易的,就算是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的体力活儿,要是干好了,那也是相当挣钱的。

    有钱人的蒙古包非常奢华,它们几乎是不移动的,用斯大林的话来说蒙古人是亚洲人里的一群异类,他会颠覆欧洲对亚洲人的所有印象,他们是最不像亚洲人的亚洲人。

    亚洲人普遍的特点就是勤奋,可是蒙古人很悠哉,如果一个蒙古人够勤奋,在这个国家是很容易出人头地的,但他们更愿意享受生活。在那个动物比人多的国度里,图腾崇拜依旧存在,绝大多数蒙古人都信仰腾格里和狼,蒙古三大历史著作里写着:蒙古人,是苍狼和白鹿结合而成。

    11世纪的蒙古高原,西部是草原和荒漠草原,有以狼为图腾的突厥人,善骑马而疏于铁器制造。东部是小部分草原和大规模森林,有以鹿为图腾的鲜卑人,善治铁器而疏于驯马。大概是11世纪后叶,12世纪初,两方部落进行了一次政治联姻。主要内容就是一个鲜卑公主嫁给了突厥王子。这个联姻使两个部落逐渐融合,成为了蒙古部落的前身。

    后来这个迎娶鲜卑公主的突厥王子即位为首领,他们诞下了蒙古部落的第一位始祖。古传说里的苍狼白鹿结合,苍狼为父,就是说蒙古部落的父系血统承自这个以狼为图腾的突厥部落。

    因纽特人有阿尼玛格斯的传说,一只白色的北极狐变成了少女,和一个孤独的猎人共度了一个美好的极光之夜,那只“狐狸精”其实没那么讨厌,她只是报恩而已。

    狼的话少有报恩,中国人用中山狼来比喻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人。新移民来到新大陆时,印第安人给了他们帮助,教他们怎么在新大陆生存,可是新移民回馈给他们的是什么?

    美国是一个狼性社会,没有仁、义、礼、智、信的约束,也没有基督徒的信仰约束,对罪的感知能力很薄弱,也对“天罚”没有敬畏之心,只有利益和泛滥的自由,这就是狼性,越残忍越容易出人头地,反而是那种太善良、天真的人容易被当成食物吃掉。

    后天那部电影带来的警示根本没有起作用,他们依旧用浪费的方式生活,美国农业发达,造成对食物的不珍惜甚至浪费。如果那个曼哈顿警察听从了那个年轻人的警告留在了图书馆,食物是他们面对的首要问题,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绝大多数人都冻死饿死在了离开纽约的迁徙之路上,“路有冻死骨”就是那样的。

    对付狼当然要用子弹,那是一个相信子弹面前无权贵的世界,是冒险者和投机客的天堂,所有的文明和文化到了那个熔炉里都会和蒙古人的奶茶一样,将原本的茶叶捣碎,放入白水锅中煮。茶水烧开之后,煮到茶水较浓时,用漏勺捞去茶叶之后,再继续烧片刻,并边煮边用勺扬茶水,待其有所浓缩之后,再加入适量鲜牛奶或奶粉,茶叶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点……似是而非的东西。

    从香港发源的奶茶被称为“西茶”,以作为和“唐茶”的区别。

    唐帝国对突厥这个信仰狼的民族也很头疼,甚至于发动安史之乱的安禄山也是突厥和粟特人的混血。在那片国土上对于人种的歧视并不像西方那么根深蒂固,主要矛盾是针对有钱人和特权阶层,这一点已经走在了其他国度的前面,民族仇恨也有不少,但主要是针对近现代满清造成的。家狗也是狼驯化而来的,突厥狼驯化了就是很忠心的。天可汗下葬的时候还有突厥人为他人殉,对于唐朝,不只是中国人,亚洲人都有一个“梦”,中国城被称为唐人街,为什么不是汉人街、明人街呢?

    即使是文治武功方面,唐帝国都不是完美的,但它代表的是一种气度。唐太宗有魏征,唐玄宗有韩休,文臣可以直言进谏,皇帝就算被这些言官气得半死,依旧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到了清朝雍正皇帝这里,他听不了别人的劝谏,同样是外族统治者,满清远远不如鲜卑族的李唐。

    雍正经历过“九龙夺嫡”,这个人不仅对骨肉同胞心狠手辣、刻薄寡恩,而且对待近臣也毫不容情,年羹尧和隆科多是最突出的例子,他就快跟胡亥一样了,只是秦始皇当时已经死了,康熙却没有,天知道他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有没有和隋炀帝一样杀了自己的父亲。

    孝顺也是一种感恩,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北方游牧民族普遍没有,突厥和蒙古的没落很大程度是和突厥部落里的狼性文化有关的,为了汗位兄弟血亲之间内斗不休,人如禽兽,韩非认为一切社会关系都浸淫在利益关系之中,他说:“君以计畜臣,臣以计事君,君臣之交,计也。害身而利国,臣弗为也;富国而利臣,君不行也。臣之情,害身无利;君之情,害国无亲。君臣也者,以计合者也。”

    这种说法是很伤人心,正常人的想法是人和人除了利益关系还有亲情、友情、爱情。这个想法是很美好的,大城市里的人彼此都很陌生,谁有时间会和一个陌生人讲这些“情感”?最直接的还是利益关系,利益关系要用法律来维护,人情关系是淡漠的,否则这个钢筋水泥丛林里将没有任何秩序可言。

    简而言之,别把自己当人,把自己当成畜生就可以昧着良心干一切钻法律空子投机的事,把别人当成粮食吃掉,你会活得比有良心的人好很多的,只是你家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德,好的时候一切没事,坏的时候有哪个人会来帮忙呢?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安史之乱爆发后谁帮助了唐王朝平定内乱?回鹘也是有条件得帮助唐人,他们洗劫了洛阳。如果当时的贵族和有钱人不那么穷奢极侈,把该交的税交了,给那些在荒漠和苦寒的北方守护边疆的战士该有的奖赏就不会有那场哗变。

    和繁华的伦敦相比,利物浦要偏僻得多,如果说伦敦是皇冠上的宝石,那么利物浦只是用来放皇冠的垫子。

    绝大多数人都喜欢城市的繁华,以及每日都有的新闻和新点子,对那个被遗弃的城市没那么有兴趣。

    波莫娜也不知道金斯莱会不会安排傲罗去那边。

    她喝了一口港式奶茶,和英式奶茶相比港式奶茶要浓郁的多,这些红茶都是从斯里兰卡进口的。

    白天的时候唐人街上有不少拿着珍珠奶茶的年轻人,那是台湾出产的奶茶,里面加了木薯丸子,可以一边逛街旅游一边喝,港式奶茶则要坐在卡座里喝。

    一家环境优美的港式茶餐厅一定会很重视卡座沙发和餐厅桌子椅子的摆放,这家茶餐厅用的是复古的装潢,红色的软包沙发,桌上铺着红白格子的桌布,有一个鎏金的放盐、胡椒粉的调味料架子。

    通常来说茶餐厅不是二十四小时经营的,因为洪门要“办事”,街坊们就力所能及地帮忙了。

    负责打扫卫生的小时工已经走了,有一只黄白黑的三色肥猫悠闲得巡视着自己的“领土”,波莫娜不敢相信得看着那只猫,它怎么有本事长得那么肥?

    就在这时,安静的茶餐厅里响起了音乐声,那是一首很悠扬随性的华尔兹,在吧台那边站着一个穿着五彩缤纷衣服的男人。

    “你听过这首歌吗?”马由缰问道。

    “不。”

    “这是一首电影的插曲,王家卫导演的,主演是张曼玉和梁朝伟。”他一边说一边往她这边走了过来“那天你和你老公跳的舞,你喜欢那首曲子吗?”

    “老公?”

    “中文的意思就是丈夫,我可以坐这里吗?”马由缰指着她对面的卡座问。

    “请坐。”她没所谓得说,现在整个茶餐厅都暗了,只有她这亮了灯,在温馨的灯光下,这个神秘的东方人有一双闪亮的黑眼睛,和西弗勒斯那种空洞的黑截然不同,却有一样吸引人灵魂的力量。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那首歌吗?”他坐下之后接着问。

    “我很喜欢。”她礼貌得回答,希望自己表现得优雅得体。

    “你在看红楼梦?”他看着她手上的中文书说。

    “我已经看完了,现在是重温。”

    “我不喜欢曹雪芹,准确的说是贾宝玉,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有人说他写的贾宝玉就是他自己的化身,那些故事的情节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我只是找样东西打发时间。”她扬了扬手里的大部头“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我可没想到有天我们会成为狼人的目标。”马由缰拿出了一包555香烟,点燃了,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你丈夫就那么放心让你一个人?”

    “我也参加过战争,而且还独自对付过狼人。”波莫娜有点不高兴得说“西方和你们东方不一样,女人是独立的。”

    “你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不会小瞧你吗?”

    “不。”她不自在得说“能不能别提他了。”

    马由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一点没有河南农民的憨厚朴实。

    “你知道你喝的是什么吗?”

    “港式奶茶。”

    “它还有个名字,叫丝袜奶茶,茶要够浓,奶也要够浓,茶的颜色就会和女人的丝袜一样,并不是指的它要丝袜过滤,如果真是要丝袜过滤的话,估计没女人会喝了。”

    “你怎么这么说?”

    “你知道男人有多喜欢女人的丝袜吗?”马由缰笑得更开心了。

    “流氓。”她低声骂道。

    “我本来就是黑社会。”他一点都不在意得耸耸肩“你知道这部电影讲的是什么吗?”

    “什么?”她疑惑得问。

    “王家卫主导的这部电影,苏丽珍和周慕云,他们俩是邻居,而且都已经结婚了。”马由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你去过上海吗?”

    “没有。”她直觉得说。

    “在上海,有一个地方,曾经是徐志摩和陆小曼住过的,那里有家丝袜奶茶很不错,我头一次喝的时候问阿婆,你是不是真的用丝袜过滤茶叶,她跟我说,丝袜奶茶不是真的用丝袜过滤的,而是奶茶的颜色像丝袜,周慕云很喜欢躺在苏丽珍的腿上,抚摸她穿了丝袜的腿。”

    “你说他们都结婚了……”

    “婚外情啊。”马由缰笑得更暧昧了“办公室里的男人女人打扮得光鲜亮丽,既是在工作,也是在社交,所以我很反感女人出来工作,你的老公倒是很看得开。”

    “那是因为我们不一样。”波莫娜拿起书刚要站起来,却被马由缰阻止了。

    “开个玩笑而已,怎么那么小气。”

    “这种玩笑能乱开吗?”她气愤不已得说。

    “那你觉得什么玩笑可以开?”他打趣着问。

    波莫娜翻开书,打算继续埋首文字当中。

    “跟我跳支舞怎么样?”马由缰随意得说到“会跳华尔滋吗?”

    “我没兴趣。”她凶狠地拒绝。

    “你还看得进去书吗?”那个打搅别人看书的混蛋契而不舍得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和我跳支舞,跳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跳过舞的地方都要厄运缠身,别搞砸了别人的生意。”她无奈地说道。

    “有没有你,生意都要做不下去了。”马由缰看着窗外的雨说“那些狼人怎么被逼到这个份上?”

    波莫娜想起了之前在禁林里的帐篷,还有被狼人法案赶到绝境的莱姆斯,如果阿不思没有邀请他去霍格沃滋教书的话,他可能现在还活着吧,只是他还会碰上唐克斯么?

    爱情是一种毒药,会要人命的。

    可是就算明知道它是毒药有人还是会忍不住诱惑去喝。

    “是苏丽珍的丈夫先出轨的。”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马由缰将烟蒂放进了她喝的奶茶里“要是有一天你跟她一样被人欺负了。可以和瓦莲京娜一样来找我,我可以帮你讨回公道。”

    波莫娜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一直以于他凑过来行贴面礼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我想,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是朋友就该互相帮忙。”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着说,然后抽身而退。

    她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等他走之后,波莫娜挥舞魔杖,将播放音乐的机器给毁了。

    充满复古风格的茶餐厅里立刻安静下来,只有奶茶上漂浮的烟蒂证明刚才有个人来过。

第十三章 “补课”

    当你成为被害者,被迫还击应该没有错吧?

    苏丽珍和周慕云都是现被背叛的,那么他们以同样的方式还击,这有错吗?

    对某些人来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是说说而已,“新鸦片战争”已经开始打响了,满清被迫开国,承认鸦片贸易合法,大麻在中国以外是合法的。之所以会明知道大麻该禁没有禁,是因为禁酒令的原因,禁了反而滋生更多的问题。

    当日神失去了它的光轮,看清光环下的脓疮后人就会重新回归理性。

    人间没有天堂,地狱倒是有可能有,城堡法规定在自己的家里杀死闯入者是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也就是说不想自己的家变成谋杀现场就要学会反击,拿起枪,瞄准,扣动扳机,将那个打算伤害你的人杀掉,再不然就是瞄准不致命的位置让他重伤,听到枪声后邻居保准会报警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杀人的人,看别人开枪真的挺简单,轮到自己就不一定了,德拉科马尔福少爷就是其中一个。

    还有梅兰妮也是,当有逃兵闯入庄园的时候她拖着把剑去见斯嘉丽,但是以她那么孱弱的身体怎么可能挥得动。

    绝大多数女人都没有那个胆量,因此下毒是女人惯用的杀人方式。

    要让别人安心吃掉自己准备的食物首先要获得对方的信任,那些看起来无害的人往往藏着一颗看不清的心,任谁看到扎比尼夫人都不会觉得她是个坏人,可是她的七任丈夫都离奇死亡了,七个男人的死都没法让他们过热的脑袋冷静下来,足以看出,有错的不一定是媚娃这种生物,人类女性一样可以让人类男性疯狂。

    就算不喜欢女人和钱,也会对权力执迷不悟,唐玄宗前半生还是个优秀的皇帝,到了后期就不行了。

    他真的没有那么爱杨玉环,那个年轻而天真的女人就像是他的“假期”,和她在一起不用动脑筋,也感觉不到任何压力,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将她给推出去,供陈玄礼和太子带领的士兵泄愤了。

    他的皇位是他的父亲,唐睿宗“让”给他的,在睿宗之前是中宗皇帝,他据说是被韦皇后毒杀的。

    那个女人想效防武则天成为女皇,不仅如此,她还和武三思背着皇帝偷情,要说她胆子大,当唐玄宗带着禁军发动政变的时候她又慌不择路得跑进禁军的军营。

    据说在唐隆政变的时候,唐玄宗曾经下命令,杀光所有身高过马鞭的韦氏男性,还把他们家的祖坟给刨了。

    都说女人翻脸不认人,男人翻脸更不认人,不论是韦后还是韦氏,那个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有“皇恩”的时候风光无限,“皇恩”没了就一落千丈。

    红楼梦里是因为贾元妃参与了“夺嫡”而牵连家人,曹雪芹的家世代江宁织造,这个机构在明清时期管理宫廷所需丝织品,在他的书里记录了很多关于衣服的内容,但是他们家虽然在那个时候是富贵人家,但是他们家始终是满人的包衣奴才,康熙四次下江南都是他们家接待的。

    接待皇帝的花销肯定不能少,拆东墙补西墙,挪用公款,但是漏洞实在太大,所以说债务加起来已经无法偿还了。

    雍正一上位就将曹家当做第一要害,说要开始彻查当时的债务,必须查清偿还。但是事事不如意,曹家的大当家也是去世,结果是亏空太大,简直超乎了人们的想象,而且这些钱是当初曹家根本无力偿还的,曹家的亏欠在康熙时期已经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了,曹家也深知这个问题,但是他们还抱着侥幸心理,只要康熙在位,他们就没事,没想到康熙一走雍正开始彻查此事,结果整个曹家都被抄了。

    满清有文字狱。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都能招来杀身之祸,曹雪芹总不能说是因为接待皇帝而导致家里欠钱了,于是有了元妃省亲这一幕。

    如果皇帝的权力大到了没有节制,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么就会出现问题,在满清之前的朝代,文官可以约束皇帝的言行,比如唐玄宗想废王立武,潘好礼就在庭争的时候用“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做子女的不为父母复仇,枉为人子。”当开场白,这么骂皇帝他都没事,可见满清对汉人,尤其是文人的“奴化”教育有多么成功。

    皇帝都叫“天子”,也就是说他头上有天,一旦出现日蚀、月蚀、彗星、地震这些反常的现象,皇帝也是战战兢兢,不断反省。两千多年来,中国有几百人当过皇帝,没见谁敢自称“不怕天,不怕地”。

    皇帝都有忌惮,普通平民却以“顾客就是上帝”当成座右铭。

    西弗勒斯昨晚上参观伦敦华埠的商家练习“打靶”去了,文先生认为,即便是临阵磨枪,那也比不磨要来的好,他们的表现……异常“精彩”,世人传说,不要让华裔女性开车,首先英国是右舵,靠左行驶,第二,她们就是有本事把迷你库珀开成制导导弹,开车如此更何况是开枪了。他的酒吧被波莫娜毁了,于是他只能抽烟,在被呛死之前波莫娜妥协了。

    反正喝了掺了神角畜角粉的魔药不会醉,这个时候不喝酒什么时候喝呢?

    于是她就叫楼下的阿方索想办法买点酒回来,把小酒吧又恢复了,她还挺喜欢这样偶尔小酌一杯鸡尾酒的,不论外表怎么年轻,她实际年龄已经快50岁了,阿不思邓布利多150岁了还和小孩一样吃甜食,那个老小孩就和彼得·潘一样,永远生活在梦幻般的“永无乡”里,甚至死了都长眠于此。

    如果不是因为哈利成了魔法部执行司司长,波莫娜也不想去回忆那些关于法律的问题,她差点成了哈利的教母,而且答应莉莉要保护他的安全,之前她就做的不好,现在是她弥补的时候了。

    没错,华埠的商家学开枪就是他们“补课”的内容,对着靶子开枪和真正对着人开枪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对方还是狼人这种怪物。

    即便那些商户对别人说了自己被狼人袭击了,也根本不会有人信的,有很多麻瓜和费农一样,根本不相信有魔法。

    至于哈利的“补课”内容则是法律,波莫娜拿起笔,思索着该怎么开头,还没开始写,老蝙蝠就带着一身烟味过来了,他遮住了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你要写什么?”

    “给哈利的教材。”波莫娜放下了笔,扯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哀求“帮帮我。”

    “昨天见了金斯莱,他说了什么?”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说不要安排加尔文的人调查魂器的事。”

    “也就是说他对加尔文起疑心了对吗?”西弗勒斯讥笑着“他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蠢。”

    “那怎么办?”

    “金斯莱想换掉他的傲罗办公室主任,波特是最佳人选,他可是两次打败黑魔王,并且还活着的救世主。”他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你把酒吧恢复了?”

    “我喜欢你调的鸡尾酒。”她亦步亦趋地跟着“这次你们打算巷战?”

    “中国人很擅长巷战,他们还有一本书专门讲怎么守城。”

    “墨子?”

    “只有你才喜欢读那些东西。”他回头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能停止对他们的好奇心?”

    波莫娜摇头。

    “我们什么时候给哈利补习法律知识?”

    “等这一阵忙活了之后再说吧,更重要的是他要学着成为一个领袖。”西弗勒斯愤恨地说“我敢说他之前的六年一本书都没有看过。”

    哈利是魁地奇运动员,他才不会和赫敏一样当“书虫”。

    “你知道吗?墨子曾经用辩论的办法让楚王不再攻打宋国……”

    “你想喝什么?”他粗声打断了她。

    “我不知道,让我惊喜一下吧。”她很快就把话题给转换了。

    打仗是男人的事不是吗?所以她就不班门弄斧了。

第十四章 冷寂背后

    古代的城市很多都有城墙,尤其是中国,现在古城墙还是旅游景点。除了用云梯等攻城工具正面攻城外,墨子以为穴攻一样有效,就是通过地道,将城墙基部挖空,以梁柱支撑,再积薪放火,烧毁支柱横木,使城墙崩塌,尔后指挥突击队抢占城墙缺口,并在此处投入主力,扩大战果。

    再有一种就是水攻,鄢郢之战中,秦将白起引水灌鄢,水从城西灌到城东,在一个叫熨斗陂的地方入注成渊,水流冲垮了城池相对薄弱的东北角,百姓随水流死于城东者数十万,城东皆臭,故称熨斗陂为“臭池”。

    唐长安的城市规划是外城墙包裹着宫墙,外郭城中坊里还有城墙,各家各户自己还有墙壁,一就是全,全就是一,无数大大小小的墙组成一个庞大的防御系统,然而,为了各家各户出入方便,坊里的墙被破坏了,这个依旧是贵族,尤其是功勋在身的人率先带的头。

    开府仪同三司虽然是比拟三公的荣誉虚衔,但礼仪却是不能少的,有了仪仗队就需要管理人员,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开府仪同三司就是最典型的幕府形式。

    日本的幕府制度和中国的有很大不同,从镰仓幕府直至江户幕府,大致是中央由幕府将军统治,地方则交给各地大名治理,制度则各有不同,大趋势是幕府逐渐加强对地方的控制,类似于春秋时代周天子和列国的关系。

    中国的幕府谁都能建,从秦汉时期一直到满清,不论文武官员都可以开府招募自己的班子,一般指的是高级官员的参谋机构,偏军事化管理,一般也把这些人称为幕客、幕宾、幕僚,通俗地说师爷就是幕府中的一员。

    这些开府的人率先将坊墙破坏了,然后普通民众也开始破坏坊墙。春秋战国时代,儒家与墨家都是显学,但是到了后来墨家逐渐没落了。

    墨子一度是孔子的学生,但最终却背叛了孔子,孔子希望在“礼崩乐坏”的战国重新恢复周礼,而墨子则认为“礼乐”是没有用处的。

    秦国在七国之中开化最晚,可是最终统一天下的却是秦国,秦的富强和墨法思想有很大的关联。

    墨家主张“平等”,儒家“礼”列入法律当中,更是将“八辟”当成制度实行。

    以财物赎罪,始于上古,历代都有赎刑,但制度不尽相同。大体来说,五刑之中,上自死刑,下到杖、笞,都可以赎,赎金的数量有具体规定。秦律还规定,有罪以赀赎而无力缴纳的,则以劳役抵偿。

    劳改其实是种很成功的制度,即解决了劳动力问题,又避免了看守所拥挤和犯人吃闲饭的问题,英国的监狱是要用纳税人的钱来运营的,为了节省开支,一些犯人关了一半刑期就被假释出狱了,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吸取教训,出来了继续作奸犯科,为社会治安带来了很大隐患。

    麻瓜那边波莫娜管不了,但是这次那些被俘虏的狼人却可以“劳改”,如果比尔不是战争英雄,他也没法在古灵阁工作,“恐狼症”让得了这个病的人被社会排斥,他们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想让狼人去狼人办公室登记是不可能的。

    给别人一条活路,这样大家都会有退路,前提是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这条橄榄枝。

    动用武力是最后手段,明天就是元宵节了,也是游客最多的时候,麻瓜的纸币可以在麻瓜那边买到生活物资,无处可去的情况下狼人可以住在山洞里,英国那么多山和洞穴,要组织警力通过搜山把他们找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最终还是要增强国民的防范意识,从个人普及至全国,这就是教育的重要性了。

    乔治亚州的贪污腐化现象最为严重,内战后奴隶制取消了,斯嘉丽则用犯人来充当苦役,为她的木材加工厂干活,她只有1000美元,不省着点用一个厂怎么可能建得起来。

    霍格沃滋城堡也没有城墙,不过城堡周围有防御阵这种无形的城墙,“城墙”被攻破就开始进入巷战,谁都不知道敌人会从什么地方忽然出现,弗雷德就被从身后射出来的魔法击中的。

    君士坦丁堡曾经一度差点失守,金门被蛮族攻破,作为进攻方的外来者不熟悉地形,守城军利用这一优势将围城的蛮族赶了出去,巷战是最血腥的,比登陆战更加残酷,尤其是平民牵扯其中的时候,那是极端考验人性的时候了。

    在不确定狼人会不会来的情况下,华埠的商户是不会停止元宵节活动的,同时不知个中原由的游客还会不听劝阻前去观看,无形中他们就成了吸引狼人的鲜活饵料。

    劝他们不要去有人会听吗?当然是不会的,一如现在有人劝告那些美国人,不要浪费食物、贷款买房了,房市一直都在涨,所有人都在挣钱,他为什么要听那个不认识的人说的?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明晚肯定会有大量伤亡,医院会很忙碌的,狼毒子弹不击中要害,毒液也会随着血液循环流到全身,狼毒在咬了人之后也会随着血液循环让人死亡或者变异。

    隐士隐居山林只是不想看那惨淡的风景罢了,六年的时间足以让那些被芬里尔和他的手下们在伏地魔统治时期咬的小巫师变成大狼人,这个问题迟早要发生的。

    当死亡来临,就像是踩了一脚急刹车,又或者是被人兜头倒了一桶水下来,能让一部分处于狂欢中的人清醒,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是茫然的。

    94年魁地奇世界杯,当帐篷区开始响起爆炸声,很多人还以为是爱尔兰人在庆祝,一直到有人开始惊慌尖叫的时候才开始跟着大流奔跑。

    能够敢于逆着人流,向危险地带前进的人是少数,傲罗就是这样的职业,勇敢是必不可少的,同样还要有智慧和知识,这个职业要求的综合素质很高,就算是霍格沃滋也有好多年没有培养出来了。

    唐克斯是因为天生的易容阿尼玛格斯被录取的,她和莱姆斯在同一天战死,留下了他们的孩子泰迪。

    赌博好玩的地方就是看似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结果绝处逢生。

    秦赵长平之战,赵国启用赵括是想速战速决,廉颇坚壁清野的战法虽然是正确的,可是国内的粮食经不起消耗,齐国不顾唇亡齿寒的道理,不愿意借粮食给赵国。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45万赵国人被埋在长平,HD街头到处都是哭声,从此赵国一蹶不振,秦国赌赢了这扭转命运的一局。

    春秋五霸,战国七雄,那是一个多么瑰丽浪漫的时代啊。

    波莫娜看着自己手里巧克力蛙画片,邹衍是战国末期齐国人,也是中国战国时期阴阳家学派创始者与代表人物,他完善了阴阳五行学说,司马迁的《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中提到了他的成就,并把他列于稷下诸子之首。

    将一根火柴变成银针代表着什么,那些能把火柴变成银针的孩子不知道也就算了,秋张也不知道,真的让波莫娜失望极了。

    真希望,那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能重新到来,她对孔子学院输出的儒家思想真的没什么兴趣。

    如果王莽真的是时间旅行者,那么他崇尚儒学,什么都学习古代明显是错误的,一个现代人怎么还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一个响指将她的魂给招了回来,“爱生气”的魔药教授满脸写满了“高兴”。

    “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

    “嘿嘿。”波莫娜开始傻笑。

    “你今天打算去看一下隆巴顿吗?”

    “你不担心哈利?他可能又要追踪魂器了。”波莫娜看着他调的酒,一杯金色一杯黑色,看起来诡异极了。

    “这些是什么?”

    “恶魔坟场和帝王坟墓,你想喝哪一杯?”

    “怎么都于坟墓有关?”

    他猛然凑近了她,几乎鼻子贴着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是食死徒,你选哪一个?”

    波莫娜看着他深不可测的黑眼睛,她发觉自己真的对黑色没什么抵抗力。

    “恶魔坟场。”

    “那么,我就选帝王坟墓。”他笑着拿起了那个放着金色液体的高脚杯。

    “你笑什么?”

    “因为,我真的杀死国一个‘国王’。”西弗勒斯举起酒杯“敬尊敬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

    波莫娜看着他这么快乐的喝酒,忽然觉得沮丧,阿不思肯定不会觉得高兴。

    她拿起自己黑色的调酒,它看起来像极了毒液,喝了也许她会一命呜呼。

    “你还没有缅怀过塞德里克迪戈里。”西弗勒斯平静地说“你去过里德尔墓地吗?”

    波莫娜想起了哈利记忆里那个黑暗、冷寂的墓园,那和热闹的三强争霸赛会场相差有多大啊。

    她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浑身都冷透了。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西弗勒斯问她。

    “没什么。”波莫娜拿起了那杯恶魔坟场“敬那些不幸的人,希望他们能安息。”

    西弗勒斯什么都没说,缓缓得抿了一口“帝王坟墓”,双眼一直盯着她。

    波莫娜不敢看他的眼睛,喝了一口那可疑的液体,她本来以为它是苦的,可是入口后的滋味却不是这样。

    “哇哦。”她不可思议得感叹道。

    “你总是喝兑了果汁的酒,难得这次喝了神角畜的角粉,不用担心酒精妨碍大脑。”他将自己喝的酒递过来“来尝尝我这个。”

    “我害怕喝了会死。”

    “别担心,亲爱的,死亡一点都不可怕。”他咧嘴笑着,露出黄色的牙齿“我死过一次,很清楚那是个什么滋味。”

第十五章 无耻之徒

    很难想象世上有芬里尔这样残忍的人,成为狼人是一种诅咒,可是他却尽可能得撕咬、传染更多的人,而且他专门咬孩子。

    为了救孩子,父母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买昂贵的药,狼毒药剂虽然不能阻止狼人变身却能让人变身后保持理智。在狼毒药剂刚上市的那段时间龙血被卖到了高价,魔法部狠赚了一笔,也多亏了斯特林杰,金斯莱才能支付后来傲罗扩招后的开支。

    打仗就是烧钱,很多军阀和政府都有从民间搜刮钱财的例子,只是斯特林杰利用的是羊群效应,一些人不明就里,看到有人哄抢龙血也跟着哄抢,也多亏了有这些人,为魔法部抗击伏地魔提供了“贡献”。

    这笔钱并没有收入魔法部的金库,而是被查理带走了,他虽然人在罗马尼亚,可是出了那么大的事当然要回家。

    战争期间号召人捐款也是没用的,只有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时候人才会舍得花钱,海外华侨又不一样了,据说二战时中国战场三分之一的军费都是他们捐助的,如果不是因为康有为的欺骗,孙中山在海外筹款也没那么困难,晚清时政局腐败,是个人都想离开,张静江随驻法公使孙宝琦出国,在法国遇到孙中山,原本他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后来提供白银3万两为反清革命活动经费。中华民国成立后,由于严峻的财政经济形势,使南京临时政府举步维艰,难以维持,此时张静江等人带头以商人名义捐赠巨款,使孙中山领导的临时政府财政紧张的局面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中国虽然两千多年来分分合合,每逢危难时刻,总会有这种“识时务的俊杰”出现,这种商人打破了“士农工商”的阶级观念,张静江后来从政了,与蔡元培、吴稚晖、李石曾并称为“四大元老”,蒋介石在国民党二届二中全会上推举张静江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主席。晚年逐渐淡出政治,转而信佛,1950年病逝于纽约。

    徒弟干了糊涂事,师傅除了要清理门户,还要把他惹的祸给摆平了,卢芹斋把昭陵的石雕卖给了美国人,张静江就想办法把它赎回去,他自己完成不了就当成遗命传给下一代,如同约瑟夫卡玛和他父亲定下的牢不可破的誓言一样必须完成。

    那两尊雕像是纽约博物馆的“永久藏品”,除非战败或者别的不可抗力,否则美国是不会归还的,虽然英美是盟友关系,但是,英国人讨厌美国人,直接和美国对抗绝大多数英国人又不愿意了,这个时候,能推着别人当枪使当然是最好的。

    不只是中国人擅长阴谋诡计,英国人同样擅长,掌握权力的英国人真的不是艾希礼一样的绅士,这个世界毕竟不是无菌病房,试图对一切不道德的行为都进行法律打击既无法律上的必要,更无制度上的可能,有些脏和乱是必须要忍受的,衡平法是为了弥补普通法的一些不足之处而产生的,在审判中更加注重实际,而不固守僵化的形式,如果为了打击邪恶而将不论大错小错的人都严刑惩罚,就会走向法律正义价值的反面,这也是秦国向全国推行法治时遇到的困难。刘邦占领关中后约法三章,这三条是:第一杀人者偿命,第二伤人者要抵罪,第三盗窃者也要判罪,划下底线后其他的小的违法行为他就不像秦国法律那么严了,这让他获得了民心,可是同样的方式在波莫娜多半是用不了的,因为狼人办公室有一个人——朵丽丝乌姆里奇。

    她是政治家,不是教育家,不过她却偏偏要作出自己对教育很在行的样子,在食死徒掌控魔法部期间她对教育进行了改革,哈利五年级的时候她就在霍格沃兹改革过了,结果是,学校乱了套,学生们在走廊里互相扔大粪弹,搞得整个学校都臭烘烘。

    有的时候,工作之所以让人痛苦疲惫的并不是工作的内容,而是和你一起工作的那个人,波莫娜希望“朵丽丝”能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不过,那个粉红色的癞蛤蟆又回来了,这得多亏赫敏格兰杰小姐,她用玛蒂尔达的脸释放了不少混血巫师,乌姆里奇保护了玛蒂尔达,她是女人,并且阿兹卡班即便扩容了依旧人满为患,因此在所有关押在阿兹卡班的罪犯里她因为有功而获得减刑。

    现在,只要一想到要和她当同事,波莫娜就觉得胃疼,西弗勒斯却显得很开心,他就是那种看着别人痛苦自己辛灾乐祸的混蛋。

    “我不干!”波莫娜怒吼着,将那张布局图狠狠拍在吧台的桌上“我不跟她守一个街区!”

    “她不是跟你一个街区,你们只是邻居。”

    “哦,为什么!”波莫娜捏紧了拳头,用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不让自己跟袋鼠一样对着那颗脑袋拳击“为什么,西弗勒斯!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惹人厌呢?”

    “我也可以很可爱,咱们抛下一切一走了之怎么样?”他双手放在桌上,像是个诱拐少女私奔的坏男人一样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她确实累了,但她觉得现在走等于是让哈利波特送命,西弗勒斯都差点被加尔文整死,何况是他这个头脑简单的魁地奇选手了。

    “哈利……”

    “我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何况他已经是一个有家的男人了,应该是他保护金妮和他的儿子。”他打断了她的话“我希望你能开心,但你现在很显然不是,你昨天还跟我说要离婚,我知道你在外面肯定会听到别人挑拨,只有我们的时候我们过得很好,我不希望咱们分道扬镳,昨天我说同意离婚不是真的。”

    “我知道……对不起。”她无比后悔得说。

    “我知道你是冲口而出的的话,别说你是无心的,总有人觉得我过得好会让他觉得难过,他要是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他也不好过。”

    “别惩罚乔治……”

    “轮不着我来惩罚他,安吉丽娜已经回家了,他需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失去弗雷德让他和莫莉都很痛苦,但他又不是阿莫斯迪戈里那样的老人,他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他还要被那种负面情绪控制多久?”

    “咱们能别提和死亡有关的话题玛?”波莫娜隔着桌子抚摸着他的脸颊“聊点有趣的话题。”

    “你想聊什么?”他很快就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只是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那是他作为“情圣”时的专属嗓音。

    “你知道玛达戈么?”

    “那是什么?”

    “一种神奇动物,法国魔法部就是用它来守护的,它有一个特征,家里凶,斯卡曼德以前遇到过,在自己的领土里的时候它们能和驺吾不相上下,一旦离开了自己的地盘,就会瞬间变成小猫咪。”

    “我记得某人好像有一身猫咪的扮装。”他的思想明显出现了问题,开始向“邪恶”的方向倾斜了。

    “你知道,格林德沃曾经为了克雷登斯去法国,默默然在城市里具有很强的破坏力,而且他们很容易隐藏,不容易区别。”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你又在想战争的事?”

    “不,不是。”波莫娜连忙说道“既然是假期,我们就不要再去追着他们两个的脚步了,咱们追另一个人怎么样?”

    “谁?”

    “萨拉查斯莱特林,我希望知道他后来遇到了什么样的女人,最后埋葬到了哪里?”她微笑着说“你觉得怎么样?院长先生?”

    他的眼睛盯着她,好像一瞬间转过了很多念头。

    “我会考虑一下。”他说着,将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现在,我不想谈话了。”

    在那个潮湿、黏腻、让人觉得有些恶心的吻印上的同时,波莫娜闭上了眼睛,她好像听到了钹的声音,那是舞狮舞龙表演时常用的打击乐器。

    在战争中,比顽强的敌人更可怕的是看不见的敌人,伪装让他们变得难以辨识。但伪善即使在高明,也敌不过时间的考验,事实和危机面前总会真相大白,真善即便退掉浮华也会一直美丽。

    如孙中山和张静江、左宗棠和胡雪岩这样的官商勾结并不可憎,没有他们的合作就没有中华民国,就没有左宗棠抬棺收回XJ。

    那确实是个了不起的民族,只是没有遇上一个好的统治者。

    他们需要一个目标,比挣钱和生存更伟大的目标,在史记里,焚书坑儒残暴的秦始皇,楚国人却称呼他为“祖龙”,和赢政相比汉高祖刘邦不过是个草根小人物,他比赢政优秀的地方就是懂得人情世故。

    在部分人的印象中,两个相邻的庞大帝国的开国之君年龄应该是相差很大的,然而,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事实是:秦始皇嬴政是公元前259年出生的,而汉朝的建立者汉高祖刘邦则是公元前256年出生的,他们俩只相差了3岁,可是他们统治的朝代给人的感觉却相差百年,人的记忆可真是容易出错。

    “我希望,以后少一点玛达戈出现。”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很喜欢动物,不过那种猫我一点都不喜欢。”

    “你们赫夫帕夫为什么总是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他好心情得笑着说“这算是一种天赋?”

    “算是吧。”她大胆得捏了捏他瘦削的脸颊,没有小时候那么多肉,手感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不过她捏的可是不好惹的魔药教授的脸啊“我想喝点别的,刚才那两种酒太辛辣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像这么随意喝烈酒的机会可不多。”他报复一般,用两只手捏着她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扯“来杯新加坡司令怎么样?”

    “放开我~~~”她口齿不清得说,他却像捏上瘾了一样“折磨”她。

    你知道女孩子个子矮的坏处是什么吗?那就是你的胳膊永远没有你的男朋友长,不论波莫娜怎么伸手她都够不到西弗勒斯的脸。

    幸好,他在她真正发火之前松手了。

    “我们扯平了。”他解恨一样冷笑着“我知道你不是我碰到的普通蠢货,可是你有时真的挺蠢的,学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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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