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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六章 鸽子与小鹿

    在圣马可广场上有很多印度人,这些人通过给游客服务赚取小费。

    那些鸽子一般是“见食眼开”,不给吃的是不会赏脸靠近游客的,要游客追着它们跑。

    这个时候广场上巡逻的警察会出面喝止,警告游客不要给鸽子喂太多食物,否则鸽子吃太多粪便就多,它们会污染建筑物的外墙。

    但是,如果游客靠近那些印度人,亦或者被他们搭讪,他帮游客拍照什么的,这个时候警察就不会管鸽子吃太多,拉屎太多的问题了,那些印度人给游客一人一把鸽食,鸽子就蜂拥而至,趁此机会他按下拍立得的快门,那一幕就被定格下来,一张照片80欧,也有更贵的,全看游客的天真程度。

    一般来说这些广场上的印度人不会去惹单身男性游客,他们会找那些女性游客,不论她是单独一个人或者好几个女孩一起。

    这种情况和奈良的鹿不一样,奈良的鹿都是拦路抢劫的强盗,它们会先和人一样鞠躬,不给仙贝就会变得很凶,谁会和那么“刻薄”的鹿合影。

    这些鸽子没有鹿那么高的智商,但是它们代表和平,并且和教堂很搭配,鸽食是不需要花钱的,游客可以自备,这时警察会出面喝止,拍照要花钱,男性游客说他不拍照,那么这些印度人也不会勉强,女性游客则“爽快”得多,把钱一交照片拿走。

    80欧一张照片,即便在威尼斯也够两个人吃上一顿不错的午餐了,人们在赞美爱神美貌的同时又用蛇一样狡诈的心肠欺骗她,转个身觉得爱神愚蠢。

    贡多拉要包一天可不便宜,白天80欧只能坐40分钟,而且还是那种装饰不是很豪华的船。但是他们有本地导游莫妮卡,以及大金主詹卢卡,阿里桑德罗昨晚上送他们回家,要到下午才出来,不过他爸爸的船夫朋友们好像都认识莫妮卡,于是他们享受了“包车”待遇。

    “那个钟怎么走了?”在上船的时候波莫娜抬头看了一眼圣马可钟楼的时间,现在八点刚过,只是黄道十二星象盘居然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中午12点的位置被水瓶座替代。

    “你们的大笨钟不转吗?”詹卢卡瞪着他的金鱼眼说。

    “不是,那个星座……”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钟,别去看了。”莫妮卡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们吃早餐了吗?”

    “我没有,但我想你再吃一顿早餐也没问题对吗?亲爱的。”西弗勒斯假笑着说“这是你们学院的特长。”

    “你干嘛那么刻薄!”

    “小心你的腰围,美貌是你所剩不多值得夸耀的东西。”

    “我长胖了你就不要我了?”

    “当然不会……”

    “我都没在意你的长相,你倒嫌弃我了,别那么以貌取人,那会显得你很肤浅!”

    老蝙蝠被波莫娜顶嘴到说不出话来,莫妮卡捂着嘴笑出声,詹卢卡满面解恨的笑意,仿佛觉得为了这一幕也值回票价了。

    “我们去哪儿?”船夫快活地问。

    “雷佐尼科宫。”莫妮卡又对二人说“今天咱们逛一逛热门景点。”

    船夫用桨撑了一下岸边,小船就沿着威尼斯错综复杂的水道开始畅游。

    要在这迷宫一样的城市里记着路可不是件容易事,更何况还有涨潮退潮,游客租了船要是不会划,或者是违反了交通规则也要被警察罚款的。

    威尼斯的警察就是这样,效率低不说还不干净,完全没有十人议会时那种森严的感觉。

    “那三个入海口能回填吗?”西弗勒斯没话找话一样问詹卢卡“在入海口修盐桥,这样就不需要在海底修空气阀大坝了。”

    “行不通。”詹卢卡面无表情的说“马拉格工业区的货船也要从泻湖进港。”

    “照着我说,那个工业区就该取缔。”船夫一边摇桨一边说“那里排放了好多工业污水,鱼都死光了,我以前是渔民,现在也改行干船夫了。”

    “修了桥,大船就进不来了。”波莫娜无奈地说“只是这样一来游客就减少了。”

    “你们昨晚在总督府玩到几点回去的?”莫妮卡问。

    “8点过,我们昨晚上吃了披萨。”

    “我带你们去吃点好吃的怎么样。”莫妮卡说。

    “你们可以尝试新意大利菜,烤乳猪配柠檬和鼠尾草,再加上切片奶酪和树莓酱、开心果碎,你们会知道什么是天国的阶梯的。”船夫热情地说。

    “在威尼斯可不是只有海鲜。”莫妮卡说“你们也可以尝试创新菜。”

    “早上吃这个是不是太油腻了?”波莫娜说。

    “啊哈,你居然也嫌弃油腻。”油腻的西弗勒斯抓住机会立刻反击“你怎么那么肤浅。”

    波莫娜想把他推下船。

    莫妮卡最终带着他们去了一家熟食吧,这里挂了很多意大利熏火腿,墙上还有提埃波罗的画,它们当然不是真迹,而是美术学院的学生临摹的,其中有幅画是安东尼和克利奥帕特拉的宴会,一如他把威尼斯描绘成金发女郎一样,克利奥帕特拉的穿着非常西欧化,一点都不像埃及女法老。

    提埃波罗所处的时代贸易中心已经移到了西欧,他的画画成这样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波莫娜实在不喜欢。

    吃饱了之后再吃别的东西,再美味也就那样,西弗勒斯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点都不管她食不下咽。

    她无比气愤地用叉子叉小章鱼形状的维也纳香肠。

    让雅克卢梭在人类不平等起源中说过:人类的心灵因新鲜的环境刺激而发展,这种新鲜的状况是指夫妻、父子生活在一起,人们便产生了人类美好的感情,夫妻之间的爱情和父亲对子女的亲情,每个家庭都是一个团结的小社会,自由和互相之间的感情是他们唯一的纽带。

    原本具有相同生活方式的男女两性逐渐适应新的生活方式,女性变得更加稳定和安静,她们习惯了持家和照顾子女,而男性则外出为家人谋求生活必须品,在男女成家之前,男人和女人的生活方式没什么区别,组成家庭后这种性别分工就自然而然形成了。

    由于生活变得舒适,男女两性不再强壮敏捷,然而个人在某种程度上不再能独自与野兽抗衡的时候,人们却发现联合起来对付野兽更容易些。

    那个差点被男人强奸的卢梭不全是对的,但他也有可取的地方,女性是家庭的支柱,韦斯莱家的幸福与莫莉有密切关系,她是个强壮的妈妈,即便乔治和弗雷德偶尔会把她气哭,她依旧爱他们。

    谁不喜欢韦斯莱家那种欢乐的气氛?在弗雷德去世后他们确实经历了一段难熬的时间,不过他们会挺过去的,贫穷不是制约他们彼此相爱的枷锁。

    一个“稳定”的妈妈是所有人的支柱,帕西被外面的女孩伤害后他迷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回家了。

    一个“不稳定”的妈妈会给家庭带来很多问题,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唐朝的武则天,她非常不幸福,她侧重自己女性的身份而遗忘了自己母亲的身份,杀了非常多李姓皇室成员,这种行为和杀婴的母亲一样是疯狂的。

    她也和威尼斯共和国一样设置了一个告密箱,那成为官员甚至平民铲除异己和仇敌的工具,就像炎症风暴一样,不仅将有害的细菌消灭了,也对正常组织构成了灾难性的损伤。

    不是所有门阀都需要消灭,他们有优秀可取的品质,但不可否认的是有那么一些人为了维护自己家族的利益,断了出身低贱,却有上进心的男性向上的通道。

    科举考试解决了魏晋时期门阀垄断社会上层的制度,而威尼斯共和国没有,但是他们有联姻。

    出身高贵的女孩肯定有,这是社会不平等制度存在就必然存在的,她们不能将自己的婚姻当成利益交换的工具,而是权力的中介。

    塞西莉亚维尼尔是个私生女,但她却让威尼斯享受到了奥斯曼帝国的外交优惠,在更大的利益面前,她的一点奢侈的小爱好男人们就想办法满足了。

    拿破仑有人跟随他是因为他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晋升的,他像横冲直撞的战车一样碾压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东西,威尼斯设计精美的政治制度被他碾了个粉碎。

    就像他不喜欢某个瓷花瓶,将它砸个稀烂后命令工匠重做。

    作为被害者一方当然觉得很气愤,然而他还是必须重做。

    为了寻找共同语言而选择“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依旧是在自己的小圈子,看不到更广阔的天地,如同池塘和大海。

    一条长沙滩将泻湖和亚得里亚海给分开了,却并没有真的分开,如果光顾着小池塘,不管大海,亚得里亚海继续上升,这个自海底升起的珍珠还是会回到大海里的。

    在诺亚方舟上应该有鹿,它要胆战心惊地在狮子、老虎、狼的环伺下生活,因此,它或许比诺亚一家更期待鸽子能衔着橄榄枝回来。

    一大清早,雷佐尼科宫开门了,游客却寥寥无几,不知道是谁家在播放音乐,它顺着皇宫的窗户飘了进来,在镀金的大厅里回荡。

    唱歌的男人说:

    世人多为妖精所惑,我为倾世女子的魅力所惑,若她因此而记恨我,那她应当选择复仇,通过完成我的请求复仇,这样她赋予我喜悦,必让我愉悦致死。

    当她的明眸注视着我,定是通过我的心灵瞧见我,谁要是挡在了我们的面前,那他的喜悦也终将化为泡影。

    我在那儿等着我的女士,一如小鸟等待白日,何时我的爱会来临?

    伤害我,通过完成我的请求复仇,这样她赋予我喜悦,必让我愉悦致死。

    “这是什么怪歌?”波莫娜问为她翻译的莫妮卡。

    “意大利男孩。”莫妮卡翻了个白眼摇头,然后拢了拢头发,将一个长长账单交给她“这是这几天花销的明细,预算用光了。”

    意思就是又要给钱了。

    波莫娜刚想掏钱包,西弗勒斯咳嗽了一声。

    “我们还没去过威尼斯名流去过的地方。”西弗勒斯看着詹卢卡假笑着说“我想但丁先生不介意当我们的导游对吗?”

    “当然。”詹卢卡也假惺惺地说道。

    “那你们还雇佣我吗?”莫妮卡气愤地问。

    “当然。”波莫娜说“我对威尼斯平民的生活很感兴趣。”

    “那我找谁要钱?”莫妮卡问。

    “当然是我……嗷。”詹卢卡急吼吼地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西弗勒斯狠狠拍了一下后脑勺,那一下应该和他拍哈利和罗恩的后脑勺时加起来一样狠了。

    “给她五百。”西弗勒斯说“这几天的门票和小费应该够了。”

    波莫娜敢肯定,这笔钱他一定会敲诈回来的,

    于是很爽快地掏钱包给了。

    只有莫妮卡不是很高兴,可谁叫导游是她的工作呢。

第五十七章 假面舞会

    和波莫娜他们住的西班牙商人的小楼比,雷佐尼科宫有明显的西欧风情,看着有点像法风,并不是地中海风格,毕竟这座宫殿反应的是18世纪威尼斯最后的辉煌。

    这里并不大,只有三层楼,横向也只有三间房,却极尽奢华之能事,尤其是那个餐厅,充满了“暴发户”的奢华。

    中国人说富不过三代,眼前这个就是证明,雷佐尼科家族并不是生来就是贵族,他们是富有的商人,在威尼斯共和国国库枯竭的时候捐了一大笔钱买了个贵族头衔,家族的名字因此加入了金书里。

    但是这个家族从鼎盛到衰亡一共就60多年时间,这栋房子原来是帮家族的,然而,无论是最初的建筑师还是业主都未能看到宫殿完成,由于资金问题它一度烂尾了,后来雷佐尼科家族从帮家族手里买来,又雇佣了新的设计师才完成了这座未完成的宫殿。

    17世纪的威尼斯与奥斯曼帝国争夺地中海霸权,那时已经没有宠妃塞西莉亚维尼尔在苏丹的耳边进谗言了,加上黑死病、贸易中心西迁,老贵族已经没落,反而是纯粹的富人能够捐献大笔资金给威尼斯共和国,从而购买到贵族的权利。

    金书记载的是对共和国有特殊贡献的人,缺钱的时候捐钱也是一种功劳,在几百年前,那个大庭广众下亲吻了马里诺法列里娇妻的斯泰诺也是一个贵族,第63任总督米凯里·斯泰诺和他是一个家族的。

    威尼斯做海盐生意能发财主要是因为垄断,他们出产的是细盐,但是地中海沿线国家都可以自己晒盐,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很容易学会,如何能保证威尼斯盐业的垄断地位呢?

    古代中国也是用的盐铁垄断,贩卖私盐要处以死刑的,这是通过暴力手段强制垄断的,威尼斯垄断的方法是利用它的地理优势,它地处地中海中部,就像是咽喉的扁桃体一样深入地中海中央,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贸易都绕不开他,唯一能与威尼斯竞争的就是热那亚。

    到了14世纪末,热那亚已经没有能力与威尼斯-塞浦路斯联军抗衡了,他们投靠了法国,这段时间是谁能打海战谁对共和国是有功劳的,那个吻了总督新娘的斯泰诺是个优秀的海军,然而他为了爱情失去了理智。

    这是一段威尼斯极想掩盖的丑闻,马里诺娶的小娇妻和斯泰诺家族本来有联姻,因为更大利益,女孩的父亲把她许配给了年龄够当她爷爷的老总督,后来威尼斯议会马里诺安上了叛国罪,好像这么做能挽回一点颜面。

    叛国都比总督和年轻人争风吃醋,意欲推翻大议会和十人议会,改变原来宣判,将那个斯泰诺家的小子处死来得体面。

    那年月不缺花钱就能买通的刺客,海盗、流民、异教徒,斯泰诺都已经被关进监狱里了,要死于意外不很简单么?但马里诺气糊涂了,或许他也有当皇帝的打算,在做出了一系列错误的判断后,他做了错误的选择,最终被砍掉了脑袋。

    1758年卢多维科雷佐尼科和萨沃格南的小姐联姻,这两大威尼斯显贵家族一个富有,一个地位崇高,是天作之合,然而那个时候距离1797年拿破仑巴拿马攻占威尼斯还有不到40年了。

    这对快乐的夫妇住在威尼斯顶级美丽的宫殿,心满意足得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卢多维科后来担任圣马尔谷大殿的司帐,然而,这都无法阻止他的家族走向衰亡。

    在这个皇宫里波莫娜只看到了回光返照一样的奢华,据说这个房子里的扶手和舞池是帮家族原来设计的,它看起来没有那种所谓的“俗气”,显得很有艺术感,只能庆幸法国人和奥地利人没有看到,否则它们就要被拆下来,装点法国和奥地利的庄园或者城堡了。

    理论上皇宫是10点开门,但只要知道途径,提前打点好,管理员是不介意早点开门让少部分人进去的。

    特权阶层让渴望平等的普通人很厌恶,但只要他们不知道就可以偷偷摸摸地享受那些特权。

    然而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过着太无聊了,炫耀欲一旦超过了理智,让普通人知道了特权阶层的玩法,那他们不会因此心生羡慕,反而升起嫉妒之心,当嫉妒超过了一定程度就会付诸暴力,一开始是语言,然后是动手,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威尼斯共和国的贵族享有特权是因为他们对国家付出了贡献,不只是钱,乃至生命,平民无法享受他们那么富贵的生活,可是他们能享受欢乐,尤其是其他天主教国家还在实行禁欲主义的时候,他们可以过希腊、罗马人一样的生活,享受美食、宴会,还能在让人手舞足蹈的音乐中跳舞,教堂里的圣歌听起来一点都不会让人升起跳舞的欲望。

    那些不穿衣服的女人画像看不到,不过有一些流浪剧团演出,他们的表演一点不像歌剧那么高雅,甚至很粗俗,但是平民觉得快乐,让他们看伊阿宋他们也不会感兴趣。

    韦斯莱家除了帕西几乎没什么野心,但小孩子的“野心勃勃”在真正的野心家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雷佐尼科宫的门票,25岁以下都只需要买“儿童票”,毕竟年轻人看到的世界和成年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买的是成年人的票,其实他们可以不用买票,但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有办法在豪华的舞厅里这么慢悠悠地跳舞了。

    在皇宫旁有一个咖啡馆,里面放着意大利的音乐,他们带着假面具,在水城中最浮华的宫殿之一里跳舞。

    布莱克家的格局其实和雷佐尼科宫很像,只是它更狭长一些,而且枝形吊灯上布满了蜘蛛网。

    他们头顶上的枝形灯则镀了金,还有很多水晶,看起来亮晶晶的,比11年前他们在马尔福家举办的,为了庆祝他得普林斯奖提名而举办的晚会还要华丽。

    莫妮卡正在和詹卢卡闹脾气,他们的情形和当年詹姆追莉莉的时候差不多,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西弗勒斯心情格外得好,那一下拍得也特别狠,其他游客忙着拍照,他们俩却在跳舞,看到了他们这么玩才反应过来,这个舞池本来就是用来跳舞的,他们当然也能一起跳。

    不论是华尔兹还是探戈,只要能跳就可以跳,虽然他们没有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可谁在乎呢?

    尼采曾经说过: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威尼斯是享乐主义者的天堂,能让间谍情圣写下“这辈子我没白活”的句子。

    戴上面具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了,你无需隐藏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你的家人会给你这种自由。

    他们会陪你一起开心,一起对付外面的坏人,一起恶作剧,一起丢脸。

    “如果有天你会下地狱,我也会陪着你的。”她傻乎乎地说“我不会让你和拿破仑一样在一个岛上孤独终老。”

    “他被囚禁在岛上的时候约瑟芬已经死了。”虽然他带着面具,波莫娜还是能听出他得意的笑意“我会为你保持身体健康,即使到了80岁一样不会让你觉得寂寞。”

    “这就是你戒烟的原因?”

    “不是戒烟,是尽量少抽。”他叹了口气“我可不想早死,便宜了别的混蛋。”

    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拿了自己的遗产和别的男人鬼混,多么混蛋又自私的想法。

    “你花的是我的钱!”波莫娜指控道。

    “卢修斯把我的股份还给我了,你现在用的都是我的。”他恶狠狠地说“我要是连你都养不起,那简直是白活了。”

    “你觉得我很容易养?”波莫娜气急败坏地说,同时脑子飞速运转,该怎么快速败家。

    “不然你挥霍给我看呐。”他挑衅一样说道。

    就在她要发狠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了舞池边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穿着灰色的巫师袍,脸上带着半月形的眼镜。

    等她旋转着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你知道冈特家是怎么破败的么?”波莫娜说“他们家就是特别喜欢摆排场,几代人把后面子孙的钱都花光了。”

    他挫败得咬牙。

    “控制你的欲望,是你自己说的,詹库卡不好对付,别贪图享受花太多钱,朋友没交成,反而多一个仇家。”

    “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不小看小孩子,你忘了,就是一群孩子保护了霍格沃滋,并且打败了黑魔王。”她凝视着他面具后的黑眼睛说“别让后来人耻笑你,拿你的例子做反面教材,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长久地没有做声,片刻后慎重其事得说到“是的,教授。”

    她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怀中,倾听他砰砰直响的心跳,它之前应该跳得很快,现在已经逐渐放缓了。

    “你想去看贵族的卧室是什么样的么?”她轻声说“我买了威尼斯的金丝靠枕,你看要不要添点别的。”

    “等跳完了这一曲之后。”他轻声说“回英国后我们可以买个破落贵族的房子。”

    “我想你把钱用在更需要的地方,等德拉科的问题解决了,我们还要走的。”她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你想和我一起消失么?”

    “现在?”他问。

    “有很多人会在舞会中途失踪,猜猜他们干什么去了?”她问。

    “我认为,应该是很有趣的事。”他低声说。

    波莫娜停止了跳舞。

    她拉着他的手,离开了这个舞厅。

    夜晚是个迷人的荡妇,可惜现在是白天,但这并不影响捣蛋鬼“调皮”。

    不管怎么说他也完成了她想参加假面舞会的心愿,她应该给点奖赏给他,这是他应得的。

第五十八章 祝福的婚礼

    雷佐尼科宫在改为博物馆以后,就很难找到那种如沉睡的维纳斯一样全身一丝不挂的女人画像了。

    就算是不穿衣服的女人,也是诸如圣母和圣婴的题材,像提香所绘的乌尔比诺的维纳斯这样的画是绝对找不到踪影。

    但是在对外宣传的资料上,雷佐尼科宫却曾经是提香的画室,这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家所建的那块土地五百年前是干什么的。

    在这个宫里有一副画,是从圣马可看向福斯卡里宫,描绘的是几百年前威尼斯的景色,那好像就是昨天刚画好的,这座城市并没有什么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是人的穿着。

    有钱人和没钱的人最大的区别也是穿着,1355年4月12日,当乔万尼·丹多洛站在水手长伊莎内罗的时候必定也是这样的情景,一个衣衫光鲜,一个衣衫褴褛。

    黑死病袭击过威尼斯之后,到处都是乱象,水手长心里的恶魔蠢蠢欲动。

    1310年的奎里尼—蒂耶波洛之乱虽然烧了里托亚尔桥,却因为一个女人的花盆而很快就结束了,并没有引起什么骚乱,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

    威尼斯死的人没有其他国家的城市多,那些昔日繁华的城市全部都成了空城,到处都是成山一样的死人。

    谁想一辈子摇桨呢?谁不想跟那些贵族一样住在皇宫里,穿着漂亮衣服,贵族女性和普通阶层的女性气质不一样,以前他只能在自己的梦里想一想,现在机会在他的面前,再加上和他一样看不惯贵族的水手,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气,他们就胆大包天得去堵海军司令了。

    总督府有足够的护卫,总督也不需要穿过威尼斯错综复杂的水道和陆路回家。

    海军司令没死在热那亚人和异教徒的手里,反而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伏击,这是多么“光荣”的死法。

    内部的敌人往往比外敌更难对付,因为他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

    雷佐尼科宫从建成到家族衰亡,并没有出过什么丑闻,那对居住在这里的夫妇对彼此很忠诚,不像其他的豪宅和皇宫里,多少都有那么一点见不得光的事。

    临着河的阳台很容易攀爬,还有应聘男管家,这可比应聘“外面”的工作简单多了。

    画家不总是如提香一样走运,也有和希特勒一样不得志的,那个恶魔居然想过当牧师。

    当男主人不在家,出去忙着挣钱或者幽会情妇的时候,“白寡妇”一样不寂寞。

    男人自己在外面辛苦工作回来看到了那样的光景,只怕是没人能冷静下来。

    男仆在男主人的眼里是失败者,同样在军人的眼里,没有自己勇敢的人一样是失败者,马里诺·法列罗是个成功的商人,在忙于各种公事的同时,也在操纵各地的代理人进行商业活动。可以说法列罗在政治、经济方面是一个出色的人物。

    他的家族在11世纪时担任过君士坦丁堡周边警卫的海军司令、克里特岛的总督,并且数次担任大使被派往欧洲各国的宫廷。得知自己被选为元首的时候,他正被派往阿维尼翁的教廷,与热那亚大使谈判。

    他并不是特别糟糕的元首,但他被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年轻人逼得没有退路。

    闹成这样,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决斗,但是当时总督80岁了,根本不是海军军人出身的斯泰诺的对手。

    有的时候,军人就是会失去思考能力,恩里科·丹多洛诱导十字军把矛头指向君士坦丁堡就是吃了这个亏。

    有人认为出家修行可以少一点类似的纷争,基督教有一个苦行派,卡米尼教徒认为通过鞭打自己,痛苦能减少冲动。他们热情地接纳赤贫和不固定的旅行者,那种地方类似现在的青年旅舍,单间里有行军床和非常华丽的镶嵌板木雕,他们把自己的一切都侍奉天主,一个不小心走进了他们的世界就很难再挣脱出来了。

    远离地中海地区的内陆国家和城市,人的思维已经被宗教和骑士精神洗脑到僵化了。

    但思维灵活的威尼斯商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天才和疯子有一线之隔,威尼斯有很多疯子,在波维利亚岛上还有个疯人院,现在很多欧洲小成本制作的恐怖电影都是在那里拍的。

    岛上的医院是20世纪修建的,可是那片土地上却有50%的人类尸体燃烧后产生的灰烬,胆大的游客会在白天去探险,当地人怕得要命,专门修了个幽灵庇护所。

    在18世纪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发疯了,现在威尼斯国际大学所在的圣塞尔沃洛岛以前也是个疯人院,很多贵族家庭把他们备受折磨的亲戚送到岛上,后来水手、奥地利和意大利军人也开始发疯了,大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疯,受贫困和营养不良影响发疯还可以理解,有的人只是轻微外伤就疯了。

    为了治疗这些疯子,又出现了新的疯子,那些“医生”用包括手铐、冰浴的笼子和电击疗法进行治疗,和中世纪时人们对抗黑死病时的情形差不多。

    当地人根本不会去那个疯人岛,只有外国留学生才会去,他们经常会去丽都的酒吧聚会,那里是吸血鬼狩猎的“猎场”。

    那些黑暗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美化了,变成了有英俊或者美丽外表的“贵族”,麻瓜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吸血鬼,自己心甘情愿地送上门,他们或许还在希望那种美丽的怪物最好越多越好,这样找起来就没那么麻烦了。

    冲动是魔鬼,有的时候人一闹情绪就会做出许多可能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上帝欲毁灭一个人,必先使其疯狂。

    一个无论多么优秀的人,在冲动的时候,都难以做出正确的抉择。

    这个时候,药物可以让人冷静下来。

    和威尼斯画派相比,美第奇家族控制的佛罗伦萨画派就没那么多“刺激”,他们更注重素描,将解刨学应用在了绘画中,那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因为当时很多人是因为黑死病死的,但是为了得到确切的答案,艺术家和医生还是在解刨,这种习惯传播到了威尼斯,丽都除了有赌场还有解刨室,近代法医学最早出现在意大利,法医和艺术家解刨尸体的目的不一样,他们研究的是“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雷佐尼科宫长方形宫殿的中心是一个小庭院,装饰着雕塑和一个小喷泉,从主楼层带柱廊的阳台可以俯视它。

    里面到处都是砖头,和富丽堂皇的室内看起来很不协调,威尼斯绝对不缺雕塑家,在喷泉里安置一点雕塑并不困难,可是人们却任凭它那么荒废着。

    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小庭院就是提香画室最后的遗迹,因为这种建筑格局很“文艺复兴”。

    于是她拉着西弗勒斯的手到了这个小喷泉的旁边,面对着他站着。

    今天有点太阳,从温室运来的绣球花看起来就像新娘的捧花。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像是想看她玩什么花样。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道:“哦,罗密欧,凭借着这一轮皎洁的明月,它的月光涂满了果树的树梢,我发誓——”

    “你疯了?”他费解地说“你在这里念罗密欧与朱丽叶?”

    “啊,既然你不要我指着月亮起誓,因为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那你要我指着什么发誓呢?”

    他回头看向周围,有一对头发全白的老麻瓜正在楼上看着他们俩笑。

    “别在这儿丢人了!”西弗勒斯拉着她打算走。

    “你该说,你不该起誓,或者你愿意的话就用你优美的自身起誓,我一定会相信你了。”波莫娜没有走,她执拗地说“我虽然喜欢你,却不喜欢晚上的密约,它太仓促、轻率、出人意料了,就像闪电雷光,劈了囚禁我的高塔,我一直在下坠,就像坠入爱河,即便这是罪,我也难以自禁。”

    “这台词听起来不合逻辑。”面具怪人说。

    “那或许是因为爱是不合逻辑的。”她抿着嘴唇说“你很讨女孩喜欢,西弗勒斯,就算你长得不怎么样,而且还有一身的臭毛病,但我原谅你了。”

    “什么?”他费解地问。

    “你和纳西莎马尔福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事,我原谅你了。”她解释道“那是你一时冲动才发的誓对吗?因为贝拉一直在激你。”

    他倒退了一步。

    “你什么意思?”他游移不定得问。

    “我相信你,就算你没有在婚礼上发誓。”波莫娜说“那些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你当时没过脑子想过对吗?”

    “你希望我再发誓吗?”

    “我刚才告诉你了,你不该起誓,或者你愿意的话就用你优美的自身起誓,我一定会相信你了……”

    “Bravo,干得好姑娘!”麻瓜老头一边拍手一边叫好,好像他们真的是看戏的。

    “哈哈哈,莎士比亚是文艺复兴时代的人,咱们现在就和他写的剧本里的人一样。”

    “我讨厌这出戏。”他阴森地咆哮着“你想再折磨我一次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起死或者一起活着,就跟莱姆斯和唐克斯,詹姆和莉莉一样,我们发过誓的。”

    “我喜欢这个誓言,我们也和他们一样,怎么样?”麻瓜老太太说。

    “我们的婚礼誓言怎么办?”老头说。

    “你还记得你婚礼时发的什么誓吗?”老太太追问道。

    老头沉默了。

    “五十年了,你记得几次结婚纪念日?”

    “看起来我们好像引发了一场战争。”她看着楼上的情景说,就像闯了祸的坏学生一样想跑。

    但是她没有跑得成。

    “你该穿白纱连衣裙。”他摘掉了面具,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那是一张惨白如吸血鬼的脸“这样才更像是一个梦。”

    “仲夏夜之梦?”她回忆着里面的故事,刚好是两男两女,就和他们现在的组合一样“但是现在不是夏天。”

    “现在还是冬天。”他笑着说“需要我让你暖和吗?”

    “当然。”

    于是他们在阳光下,在那个有点破旧单调的庭院里接吻了,背景音乐是两个麻瓜老夫妻的吵闹声。

    退休生活真的很无聊,但想马里诺那样80岁还在和年轻人竞争更是没事找事做,尤其是他还找了个18岁的女孩结婚。

    他还有几年活头?等他死了,露西娅怎么办?

    当老不休更惹人厌,所以这场噩梦完全是他自己找的。

第五十九章 权力的天平

    每一个佛罗伦萨共和国的公民都知道,想让共和国稳固,就必须阻止波吉亚家族的阴谋诡计。

    然而波吉亚家族却出过好几任教皇,其中罗德里戈·波吉亚就曾说过:真正的贵族不会去讨论市民的道德问题,开始关心市民的道德问题之时,就是贵族阶级没落之日。

    就连他的“罪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但他说的确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15世纪末的威尼斯正处于文艺的全盛时期,可是在军事上却屡战败,他们发明的雇佣兵制度在海战上屡屡得手,在陆战上奸商却被更狡猾的意大利雇佣兵给狠狠坑了一把,后来的米兰公爵斯福扎就曾经为威尼斯效力过,除了每年1000杜卡特的超级年薪,他们还在威尼斯拥有数千杜卡特的超级豪宅。

    佣兵小队长们每年也有150杜卡特的收入,当时威尼斯给贵族议员们的月薪才是每月10个杜卡特。

    斯福扎等人不但能从威尼斯那里敲竹杠,还让威尼斯的战争投资血本无归,1447年斯福扎的佣兵把皮亚琴察抢成了白地,让投入了巨额战争经费的威尼斯血本无归。

    到1450年穆齐奥的七个私生子之一弗朗切斯科·斯福尔扎凭借武力和婚姻抢到了米兰公爵的位置,让试图吞并米兰的威尼斯白白烧掉了数百万杜卡特金币。

    跟雇佣兵讲忠诚,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到15世纪末威尼斯的负债达到了1300万杜卡特,把威尼斯的全部地产都卖了也还不上。

    在日复一日的战争中,再加上城里人挥金如土的生活方式,威尼斯终于衰落了。

    著名的里亚托尔桥在1310年的动乱中被烧毁了,后来又建了一座,这一座桥被送嫁的队伍给踩了,刚好这家人姓费拉拉。

    能成为贵族的人很多,可是有资格上金书的寥寥无几,本来他是一个历史长河中的小人物,但他却像是某种预兆一样,与一个间接毁了威尼斯的人有了关联,这个人就是尤金四世,当时,土耳其的军队已经突进到君士坦丁堡城下,还带来了***教。东方基督教的领袖也从他们自古以来的首都逃往罗马,和西方的高级教士商议,希望统一希腊和拉丁的基督教。1437年尤金四世命令会议迁至意大利北部城市费拉拉继续进行。

    尤金四世出生于威尼斯共和国,但他不是威尼斯人,在教皇马丁五世于1431年2月20日去世后不久,当选为教皇。从18岁开始,弗朗切斯科就一直追随其父南征北战,不久就因为能用手臂弯曲金属棒而名声大振并逐渐成长为战术专家。在穆齐奥去世后,弗朗切斯科曾先后为那不勒斯王国、教皇马丁五世和米兰公爵菲利波·马里亚·维斯孔蒂效力。

    马丁五世去世后弗朗切斯科中止了和教皇国的契约,率领米兰军队攻打威尼斯。次年米兰公爵菲利波的女儿比安卡·玛丽亚·维斯孔蒂与弗朗切斯科订婚。

    一般来说,教皇加冕的对象是帝国皇帝。教宗是基督教世界的精神首领,他加冕的对象应该是基督教世界的世俗保护者,即帝国皇帝,国王的加冕仪式则是由本国宗教首领主持的,公国是由贵族自管自治的国家,不需要加冕,只需要承认就可以了,米兰公国就是例子。

    米兰公爵菲利波·马里亚·维斯孔蒂去世时因没有男性继承人米兰宣布成立共和国。

    此时的弗朗切斯科已获得米兰公国的帕维亚和洛迪等几座城市,正与蒙费拉托侯爵威廉八世和威尼斯联手,准备推翻共和国,夺取权力。

    在连续数年的饥荒和动乱后,米兰议会决定任命弗朗切斯科为米兰公爵,虽然意大利各国逐渐承认其公爵地位,但弗朗切斯科却始终没能得到神圣罗马帝国的正式授权。

    一皇帝没有管辖权,二,弗朗切斯科本来就是私生子,再加上他是娶了米兰大公的女儿才成了公爵,要阻止他得到正式授权法律依据多的是。

    1433年至1435年,弗朗切斯科率领米兰军队攻打教皇国,但在占领安科纳后,弗朗切斯科改变立场,接受教皇犹金四世的分封。

    1436年到1439年,弗朗切斯科为多方效力,包括佛罗伦萨和威尼斯。

    这段时间尤金四世主要的敌人是奥斯曼帝国,根本没有时间去管那个佣兵头子。

    而弗朗切斯科也不是一般的武夫,他是欧洲第一个以权力平衡为基础确立外交政策的统治者,俗称见风使舵,谁强就为谁服务,谁弱他就欺负谁。弗朗切斯科被分封的土地在那不勒斯,1440年弗朗切斯科在那不勒斯王国内的封地被阿拉贡国王阿方索五世占领,为夺回领地,弗朗切斯科与宿敌菲利波达成和解。

    尤金四世是个比较做正事的人,至少和波吉亚家的教皇比他像个圣徒,东正教吃鱼子酱的习惯是因为斋戒不许吃肉,大家打擦边球吃鱼子,那是希腊那边传过来的,天主教则是禁止结婚,尤金四世想要在外患面前,统一拉丁和希腊的愿望看起来很美好。

    马丁五世发起并正在进行的巴塞尔会议是为了确定教皇的地位至高无上,老教皇死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西吉斯蒙德策划下,许多国家主教竭力主张削弱教皇的权力,扯皮几个月,***打到君士坦丁堡了,一怒之下尤金四世宣布解散巴塞尔会议,到费拉拉去开会,他希望通过费拉拉会议罗马教会能取得基督教首席地位。

    但现实情况是,大多数主教遵守命令,有7名主教不愿前往,形成残留会议,残留会议作出决议:“尤金四世是一个腐朽透顶的顽固派,死心塌地的作乱者,在上帝的教堂中散布恶毒言论,教唆人们犯罪的不可救药的蛊惑家。”宣布暂停尤金四世的教皇权。尤金四世把这部分主教革除了教籍,主教们则宣布废黜尤金,并推出在俗人员意大利的萨伏伊公爵阿梅迪奥八世继承宗座,尊号菲利克斯五世。他是教皇史上最后一位敌对教皇,1447年2月23日尤金四世死,罗马教廷选出尼古拉五世为新教皇,经尼古拉五世劝说,1449年菲利克斯五世退位,同年残留会议结束。

    中国人遇到这种情况多简单直接——兵谏,外敌当前当然一致对外,打完了对外战争再处理内部问题,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统一性。

    1439年黑死病又爆发了,波及费拉拉,费拉拉会议无法继续下去,科西莫·德·梅第奇邀请会议迁往佛罗伦萨继续举行,他们欣然前往,尤金也一起去了佛罗伦萨。

    科西莫·德·梅第奇邀请会议迁往佛罗伦萨继续举行,他们欣然前往,尤金也一起去了佛罗伦萨。科西莫和他的朋友很尊敬他们,盛情款待。尤金还让他的秘书佛雷维欧波恩杜,列奥纳多布努尼以及其他一些意大利文学者参加了会议,并用希腊语和希腊人谈判。无家可归的神学家们最终同意了希腊教会和罗马教会在组织和教条上的统一,但是东方世界的教士和民众却反对这一协议。

    尤金四世凭借费拉拉---佛罗伦萨会议的成就,宣布“全世界的魔鬼都麋集于巴塞尔匪穴”,决心抛开残留会议,重建教皇权威。

    圣女贞德是法国的军事家,天主教圣人,法国人民心中的自由女神。被法国人视为民族英雄,也是历史上唯一能在17岁时就指挥国家大军的少女。

    在英法百年战争中她带领法国军队对抗英军的入侵,支持法查理七世加冕,为法国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后为勃艮第公国所俘,不久被英格兰人以重金购去,被英格兰当局控制下的宗教裁判所诬陷为异端和女巫,并判处以火刑。

    这个烧死她的就是尤金四世。

    1441年弗朗切斯科与比安卡完婚,尤金四世并没有承认他有大公头衔继承权的身份,这也是后来蒙费拉托侯爵威廉八世和威尼斯联手夺取权力发动内战的诱因。

    结束内战后,在弗朗切斯科的统治下,米兰公国得到了迅速的发展,他促进农业,结束了饥荒,其建立的一套有效的税收政策为公国带来了大量的收入。

    但弗朗切斯科却始终没能得到神圣罗马帝国的正式授权。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1494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才正式授予弗朗切斯科之子卢多维科·斯福尔扎米兰公爵的封号。

    他这个儿子,绰号“摩尔人”,他极力庇护艺术家和科学家,使米兰宫廷成为欧洲最光辉灿烂的场所。艺术家、诗人、音乐家群贤毕至,其中包括达·芬奇和建筑家多纳托·布拉曼特。

    谁都知道蒙娜丽莎,除了《蒙娜丽莎》,《抱银鼠的女子》也很有名,她是卢多维科·斯福尔扎的情妇。

    罗德里戈·博尔吉亚利用财产为他日后购买教皇职位的行动大开方便之门。同时,他把自己当做教廷的统治者,和情妇瓦诺莎·卡塔内过起了骄奢淫逸的生活。

    他先前的艳史已经给他留下了不少孩子,而瓦诺莎在此后的20年里又给他添了4个私生子,亚历山大六世的腐化生活,那是罗马街头人人皆知的,他的碗碟镶着金饰,他的衣物都由绣花丝绸做成,他的藏书特别符合帝王或教皇的身份,他那些豪华的床饰、马具和其他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让人眼花缭乱。

    举行过奢华荒淫的加冕仪式之后,亚历山大六世便开始在新职位上施展拳脚。他把长期厮守的情妇瓦诺莎·卡塔内换成了更年轻、更水灵的茱莉娅·法尔内塞。那姑娘16岁,而教皇已经是奔60的人了。罗马百姓们立刻给吉茱莉娅起了“教皇的婊子”和“基督的新娘”之类的绰号,但是她的地位为她积累了一定的势力,让她哥哥谋了个薪水颇丰的主教职位,她的哥哥后来成了教皇保罗三世。

    利用任命新主教的方式攫取钱财。据说一旦对方付了钱,教皇就会使用“博尔吉亚毒药”把他毒死,好空出位子再让别人购买,亚历山大六世的儿子恺撒·博尔吉亚是个例外,他一分没花就当上了主教。

    一位名叫费拉里的红衣主教突然去世了,这使亚历山大六世家族得到了50万杜卡特。次年4月,死神又突然带走了红衣主教米基耶基,教皇的人马冲进了他的庭院抢夺他约15万杜卡特的财产时,死者的身体还未僵冷。

    为了侵占某世俗公爵的领地,教皇采用联姻的办法,等时机成熟就设法兼并,如遭到反抗就采用谋害手段解决,然后把他的女儿转嫁另一个猎取的目标。这位女儿为此订过2次婚,结过3次婚。

    “博尔吉亚毒药”就是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利用设宴之机把毒药放在客人的酒中,毒死对方。这是该教皇的一种计谋,为了把教廷一些红衣主教的财产攫为己有,为了出售空出的教职而大发其财,为了把各公爵最富有的教堂和他们的财产依法转归己有,所有这一切,目的都在于满足自己奢侈的生活和放荡淫逸的纵欲,以及醉心于教皇国的军事扩张。

    1503年,73岁的教皇离奇地死去,他的助手约翰·伯查德生动地记下了当时的情景。

    “教皇在床上来回翻腾,吞咽困难,他的脸涨成了桑葚的颜色,周身的皮肤开始脱落,肚子上的脂肪化成了水,肠子涌了出来。亚历山大六世挣扎了好几个钟头才断气,但他需要面对的羞辱才刚开始。就在他乌黑的尸体开始流汤儿的时候,他的舌头突然肿大起来,并把嘴顶开了。”

    威尼斯大使写道:“那是人们见过的最丑陋、最怪异、最恐怖的尸体了,怎么看怎么不像人。”

    犹如魔鬼显出了原型。

    有人说魔鬼话不能相信,但有的时候他还是会说出真话来。

    平民是向贵族生活学习的,贵族什么样,平民就是什么样,一如孩子是父母的镜子。

    “你喜欢这种床?”在参观皇宫里的寝具时,西弗勒斯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问道,他们眼前放着的是很普通的双人床,没有四柱床那么华丽,看起来冷冰冰的,毫无人气。

    “我想,他们向我们展示这些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对贵族生活心生向往,而是要引以为戒。”

    他亲吻她的耳垂,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要不然今天提前结束?”她问到。

    “你耳朵很烫。”他说。

    “那是因为你给我的耳坠上有黑魔法。”她说。

    “不舒服吗?”

    “有那么一点,还在能忍受的范围。”

    “我也一样。”他轻声说“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这是公共场合。”她提醒道。

    “这是卧室,怎么会是公共场合。”西弗勒斯说。

    “要到楼上的药房去看一集吗?”她问。

    “为什么这个家里会有药房?”西弗勒斯问。

    “这我怎么知道!”她怒吼道。

    佛罗伦萨结束后,威尼斯还在苟延残喘,也许,波吉亚改名换姓跑到威尼斯来了?

    这只是一个猜想而已,也许她想多了,她惴惴不安地想,如果是真的,那简直太可怕了。

第六十章 上帝视角

    与时间相关的魔法是不稳定的,并且严重违背时间守则也会引起灾难的后果,爱洛伊丝·敏塔布在返回实验中,被困在1402年长达五天,她搅和进了奥斯曼帝国和帖木尔的安卡拉之战。

    在这场战役中,帖木儿军大败奥斯曼军,但奥斯曼苏丹巴耶塞特在她的帮助下侥幸逃走,作为交换,苏丹将那个士兵献给他、传说具有神奇功效的吊坠还给了她。

    苏丹虽然得救了,却还是受了重伤,苏丹的四个儿子之间开始了争夺王位的战争,新征服地区的人民也趁机掀起反抗运动,奥斯曼帝国处于严重的危机之中,不得不推迟了向欧洲的扩张,换取了短暂的和平。

    也是在这段时间,后来著名的穿刺公弗拉德伯爵诞生了,他出生于特兰西瓦尼亚,他的父亲为了求和,让他与号称美男公的弟弟拉杜一同成为奥斯曼帝国的人质。

    1447年,其父与兄长米尔查遭暗杀,人质的身份得到解除。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支持,弗拉德接替父亲成为瓦拉几亚公爵,但是2个月以后被特兰西瓦尼亚亲王亚诺什·匈雅提打败,逃往摩尔达维亚。

    1451年,摩尔达维亚亲王遭人暗杀,弗拉德回到特兰西瓦尼亚,受匈雅提保护。1456年,弗拉德接受匈雅提的支援,重新统治瓦拉几亚。

    1459年弗拉德消灭了瓦拉几亚境内一些大贵族,开始掌握权力。拒绝向奥斯曼帝国纳贡。奥斯曼遣使来催问供品,弗拉德将使者活活钉死。此后和奥斯曼帝国交战,每回都将土耳其人击退,那些俘虏被一根木桩穿刺,然后他就有了龙之子的绰号。

    1447年是尤金四世离世的一年,没人知道弗拉德三世的父亲和凶长被暗杀的事与此是否是因为巧合。

    但毫无疑问,有一个刺客在暗中帮助他,甚至为他效劳,只是这个刺客在弗拉德倒向基督教联盟后就消失了。

    刺客是那个黑暗的时代里的死亡舞者,他们和杀手不一样,并不是靠钱能收买的。

    海盗和码头搬运工有时也会充当杀手,给钱他们就干活,只要给的够多就行,本质和佣兵差不多。

    刺客却为了别的目的,信仰、忠诚亦或者是别的原因,奥斯曼帝国想扶持弗拉德三世作为领主,不过弗拉德却没有向奥斯曼帝国臣服的打算,利用完那个刺客,达成自己的目的后,弗拉德应该除掉了他,这就是当一把“匕首”的命运。

    同样是“武器”,佣兵弗拉切斯科却成了米兰大公,能在重重守卫下杀死位高权重的人物并且全身而退,刺客必然是个聪明人,可是这种聪明和多方权力制衡之间巧妙得结盟不一样。

    男孩喜欢运动,因此对运动员也格外崇拜,意大利和英国一样也有甲级联赛,足球俱乐部的队员比考古俱乐部要酷多了,也更容易被女孩欢迎,在那些男孩面前詹卢卡就像发育不良的芽菜一样,再加上他不炫耀自己的财富,即使他是富神,爱神一样没有垂青他。

    那个可怜的家伙追女孩的样子比詹姆还要惨不忍睹,至少詹姆还有西弗勒斯这个油腻的反派来衬托自己。

    长需要短来显示,不然光是一根木棍谁能说它是长木棍还是短木棍,雷佐尼科宫本来不大,很快就逛完了,当波莫娜和西弗勒斯在门口的咖啡馆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陷入无言的尴尬中。

    所谓的无药可救就是这种情形了,他怎么能蠢成这样?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西弗勒斯问。

    “你们还想看画吗?”莫妮卡问。

    “我觉得可以看点别的。”波莫娜叹口气,那些画画得再好,看太多了也审美疲劳了。

    “我听说一个消息,弗朗索瓦·皮诺在纽约打算买一副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画,叫价到3.7亿美元的时候,一个电话买家喊价4亿将它买走了,1958年苏富比拍卖行将这幅画定价为45英镑,50年就翻了这么多倍,真是不可思议。”詹卢卡说。

    “又买皇宫,又买名画,皮诺到底多有钱?”波莫娜吃惊地问。

    这前后加在一起少说也有6亿美金了,还没有加上那个收藏家其他名画,少算也要10亿资产。

    “他是古琦的老板。”詹卢卡说,似乎这个理由就可以解释所有问题了。

    “可怜的男人。”波莫娜喃喃低语着。

    她为那些有一个喜欢奢侈品妻子的男人抹一把眼泪。

    这要“朝贡”多少钱才能供出一个古琦帝国。

    “那幅画叫什么名字?”西弗勒斯问。

    “救世主,有趣的地方是,那幅肖像画使了‘渐隐法’,救世主看起来很有女性特征,看起来很像蒙娜丽莎。”詹卢卡说。

    渐隐法更多体现在边线的处理上,蒙娜丽莎脸部的边线都是模糊的,因此看起来很柔和,在此之前绘画对边线的处理被称作“硬边线”,渐隐法就像是在女神脸上敷上了一层薄纱,又或者是的m薄雾中,呈现出一种朦胧美,有一种睁开眼,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仿佛半梦半醒的感觉。

    莫妮卡对詹卢卡和西弗勒斯谈的话题很不耐烦,她无聊得看着运河里的船只,侧脸在晨光中,如同涂了提香的金色,加上光影效果,简直就像是一副会动的油画。

    刚才詹卢卡也许不是跟她无话可说,而是盯着她发呆,呆成这样他一辈子都追不到女神的。

    “我认识一个小子,他很优秀,却总是看着一个麻瓜种女孩发呆。”波莫娜对莫妮卡说“那个女孩很聪明,总是喜欢在图书馆看书,那个男孩就看着她看书,你觉得那个男孩可爱吗?”

    “有点烦人。”莫妮卡心神不宁得说到。

    “那个小子是干什么的?”詹卢卡问。

    “魁地奇运动员,类似你们的足球明星。”波莫娜解释。

    “最后那个女孩答应和他在一起了?”詹卢卡问。

    “不,她和一个校队的男生在一起了。”波莫娜看着詹卢卡说“我说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不像我学院的蠢姑娘,追着哈利波特的后面跑。”

    “她们后来没有追着波特跑了。”西弗勒斯尖酸地笑着“因为波特成了第四名选手,抢了你们学院的风头,她们改追着维克多跑了。”

    “谁没个年轻的时候,你还骑过扫帚给莉莉看!”波莫娜气愤地说“瞧瞧你的头发和大鼻子,你骑扫帚的样子简直就像童话里的邪恶女巫!”

    “需要我提醒你,你在布莱克面前笑起来的样子有多傻吗?”他慢吞吞地说,仿佛能发出嘶嘶声“就像是一只不断打鸣的母鸡,一直咯咯哒哒。”

    “你又觉得你自己看起来很酷么?为了一个博格特,你记恨了纳威多少年了?有哪个男人像你一样记仇又小气。”

    “安静!”魔王发出严厉警告,将视线转向眼前的麻瓜青少年“上船,我们离开这儿!”

    然后他扯着自己的袍子,向贡多拉停靠的码头走去。

    “他是黑巫师。”波莫娜好心提醒道“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刚才的话就当没听到过。”

    “莉莉是谁?”莫妮卡感兴趣得问。

    “一个朋友。”波莫娜咬牙切齿地说,那表情更像是在说仇家。

    “为什么她会选校队的,不选那个足球明星?”詹卢卡问。

    “因为他们共同经历了一些事,别人不会明白。”波莫娜说“就像你们现在做的一样,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拯救威尼斯。”莫妮卡说。

    “不,是拯救自己的家。”波莫娜微笑着说“房子着火了,犹太人光想着带什么走,我想其他人则想着救火,避免火势蔓延,而不是看着房子烧得一干二净,你说我说得对吗?”

    “这座城市不怕火灾。”詹卢卡说“我们怕的是水灾。”

    莫妮卡和波莫娜鄙视得看着他一眼,然后手挽着手往码头走去。

    1447年2月尤金四世病死,3月在一批有学问的人支持下,巴伦图切利当选教皇,称号尼古拉五世。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位不名一文的穷教士,竟成为一身尊荣的教皇,他的当选也体现了基督教的民主特色:普通的青年也有可能成为教皇,不用和贵族一样,出身就决定了一切。

    有一个意大利人甚至公开宣称柏拉图的理想国已经在世间变成现实,哲学家成为了国王。

    当时的意大利半岛王国、公国、共和国、城邦等组织纷纷独立,彼此之间不仅各自为政,而且还弱肉强食,造成空前未有的混乱局面。

    就像马赛克,局部看似杂乱无章,但是要是从更大、更高的角度去看,就会发现那是一副马赛克画,只是这幅画画的是“先知”还是“魔鬼”,处于画中的人不得而知。

    后人研究历史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和古人一样担当戏中人,而是一个看客,那种心情也许就和上帝一样,有感动、有愤怒,却与我无关。

    要是看不下去了就能把书合上,干别的事情去,而就在那一霎那,那个世界就消失了……

第六十一章 灵香猫

    摩西计划需要资金,威尼斯政府筹钱的方式是拍卖宫殿的使用权,所有权还是归威尼斯,弗朗索瓦·皮诺这样的买家以私洽的方式买了,他的收入主要是巴黎春天百货和古琦。

    直接让人捐款给威尼斯估计少有那么伟大的情怀,只有喜欢威尼斯的人才会那么做,在不知不觉中有人做了善事。

    同时弗朗索瓦·皮诺买了达芬奇的油画,资本的本身是中性的,但资本是一个巨量的武器,资本这种武器掌握在不同人的手里,资本的属性就改变为不同的性质,资本的用途决定了资本不是中性的,有人拿钱干好事,有人拿钱干坏事,欧美的奢侈品财团和西方的艺术资本是当今世界最有影响力的黑资本,那些画作不仅可以用来洗钱,也可以拉高所有欧美艺术品的价格。与艺术品的价格相比,广大民众的劳动力价值就缩水了,这就是合法洗钱的原理。

    工业区的工人拼命干活,一辈子不吃不喝都创造不出四亿美元的价值,但那副画除了能看它能填饱肚子么?

    对于一个不识货的农民来说,用一张油布画换他的面包他是肯定不肯的,但是美元上的乔治华盛顿他认得,华盛顿和蒙娜丽莎本质上一样是“画”,一样有那么多人瞻仰,为什么蒙娜丽莎就是高贵的,美元上的华盛顿就是低俗的呢?

    让西方贵族如痴如醉的丝绸就是凯撒和克莱奥帕特拉带起来的风尚,它甚至和金币、香料、盐一样可以作为货币支付。

    民众的审美被贵族引领,贵族过什么样的生活,民众也会跟风,基督教之所以能落地生根成为影响那么大的宗教和法国国王有直接关系,他在妻子的劝说下皈依了基督教,国民也跟着信,到了丕平父子三人又将君权神授给固定下来了,这才有了日后的十字军东征,以及以后的异端审判所。

    “侯爵夫人的宴会是后天,你会带谁参加晚会,莫妮卡?”在贡多拉飘荡在威尼斯运河上时波莫娜问道。

    西弗勒斯对这种话题毫无兴趣,他拿出相机拍摄岸上的风景,就像是个普通游客。

    “我自己去。”她冷冰冰地说。

    “那是正式的社交场合,你必须带男伴。”她挽着西弗勒斯的胳膊说“这家伙邀请了我三次我都没答应,结果他带着一个同性参加了。”

    “你为什么拒绝他?”詹卢卡有兴致得说。

    “因为她是女人。”西弗勒斯恶声恶气得说。

    “因为我想引起他的注意。”波莫娜微笑着拧老蝙蝠的胳膊“连卡卡洛夫都约到舞伴了,一个人在舞会上罚站的的滋味怎么样?”

    “好极了。”他嘴硬得假笑着说。

    “我听孩子们说了。”她也灿烂地笑着说“你把光都吸走了,你站的那个角落像黑洞一样。”

    “是谁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一边哭一边吃蛋糕。”他油滑地说道“你明明很想答应我。”

    “我有人约!”

    “让我猜猜,他是一个150岁的老头,对吗?那可真是个完美的约会对象。”

    她脑子里想的其实是西里斯布莱克,那个跟天上的星辰一样耀眼的校园王子,但她没说出口。

    那个名字只要一出现就意味着大麻烦。

    “我会带着桑迪去。”莫妮卡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计划的。”

    保罗二世是尤金四世的侄子,他推行反对近亲结婚,西里斯的父母是堂兄妹,那么意大利表兄妹能结婚么?

    “也许他有自己想约的对象。”波莫娜说。

    “他能约到谁?”莫妮卡不屑地笑着说。

    “你好像有个很漂亮的妹妹,拉乌拉,她的梦想是成为超模。”西弗勒斯说。

    “她不会去的。”莫妮卡冷着脸说。

    “这可说不清。”詹卢卡说“有很多女孩想参加那种聚会。”

    “你想说什么?”莫妮卡怒视着他。

    “够了。”波莫娜无奈得说,詹卢卡真是话到嘴边都能搞砸。

    “有钱人家的小子惯用的伎俩,带着女孩见识没见过的场面,等她被吓得手足无措的时候再花言巧语,基本上都会成功。”西弗勒斯冷笑着说“一点创意都没有。”

    “我不是那种人。”詹卢卡说“我不怎么去派对。”

    “那你平时干什么?”波莫娜问。

    “秘密。”他自豪地说。

    “你是黑客?”莫妮卡问。

    詹卢卡结结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什么是黑客?”波莫娜问。

    “摆弄电脑的人。”莫妮卡说“超级书呆子。”

    波莫娜看了一眼西弗勒斯,难怪他们俩能聊到一起去。

    “你可真容易被审出来。”西弗勒斯讥笑着说。

    “我胡猜的。”莫妮卡说“我朋友的男友也是黑客。”

    詹卢卡开始用意大利语和莫妮卡争辩起来。

    波莫娜明白了,这个“黑客”和应该和龙猎手一样是很酷的职业,是男人向女人吹嘘时的资本,于是不再管他们俩,罗恩和赫敏也是这么吵吵闹闹吵出感情来的。

    “你也叫琳达?”摇桨的船夫说。

    “我叫琳达,但你为什么说也?”波莫娜问。

    “有一个传闻,1947年被人肢解后扔进泻湖里的琳达希维塔是被波维利亚岛上的疯子医生保罗干的,他通过切断前额叶皮层和大脑内的脑白质治疗精神病,术后的病人确实变得安静、老实许多,但他们变成了痴呆,警察说肢解琳达的手法很专业,也许是医生或者屠夫干的,说不定保罗私底下在搞恶魔崇拜,琳达是他的祭品。”

    波莫娜觉得这个假设很无稽。

    “有一群美国人,他们在岛上建立了一栋私人别墅,主要用于家庭度假。但是入住没几天,男主人的女儿就在深夜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攻击,脸上缝了十几针,就像这样。”船夫在脸上划了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裂到了耳根下面,看起来恐怖极了“后来有个摄制组特地来到波维利亚岛录制节目,他们是专门调查闹鬼的地方的,主持人带着一些人在岛上待了一天一夜,结果主持人死了,警察在他尸体周围发现了录像带,他好像被什么东西追着,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去那岛上了。我听说市长打算把那个岛卖出去当度假村,如果说这见鬼的岛真的能实施,那么本地工人是不会上岛的,多办又要找外地的施工队来。”

    “连你也知道了?”波莫娜吃惊的说。

    “人们要聊天啊。”船夫说“这就是社交的意义。”

    波莫娜不知该怎么说。

    小道消息传的真是太快了。

    “小心灵香猫,有人传说琳达的灵魂就附身在猫的身上。”船夫说“她会带来厄运的。”

    “威尼斯有这种猫?”西弗勒斯感兴趣得问。

    “谁知道呢?也许有,遇上了可千万要小心。”船夫说。

    “你怎么不说泻湖里有海怪的事。”莫妮卡没好气地说“满肚子都是迷信。”

    “你们这些年轻人……”那人说到一半也开始用意大利语说起来了,那口气不用听也知道事在数落。

    就跟莫莉和罗恩一个德行。

    波莫娜耸了耸肩,继续欣赏着这个阳光下五彩斑斓的城市。

第六十二章 干涸的流水

    如果运气好,威尼斯运河里面的水又足够清澈,那么偶尔可以看到运河里有海豚出没。

    那些狡猾的生灵的脸上自带微笑,有时会游到渔民的船边找他们要吃的。

    波莫娜听说过,有些地方的海豚会和人类合作,它们把鱼驱赶向岸边,人类张开网捕鱼,其中一部分鱼会回赠给海豚,亚得里亚海的海豚只会傻笑,但人类还是忍不住给它一口吃的,长得可爱可真是优势。

    咸水鳄鱼就没那么走运了,它们会被做成皮包、皮鞋、皮带,本来适量捕捞,杀两条鳄鱼做皮具也没关系。

    问题是滥捕,15世纪末和16世纪初的物价膨胀得没有纸币快,一个议员一个月薪水是10杜卡特,委罗内塞用一年画迦纳的婚礼,赚了300多个杜卡特,平均一个月25个杜卡特,比议员高2倍,一个刀头舔血的佣兵一年收入150杜卡特,养一个画家可以养两个佣兵,这还不加上他的画材和一桶红酒的钱。

    富人想出了堵了窗户画窗户的招数逃税,空虚的国库无法继续发展海军,哥伦布是热那亚人,他不仅发现了新大陆还开辟了新航路,削弱了威尼斯,从15世纪后要招募水手就困难了,海上风险那么大,钱不给够没人愿意干的,而且风帆的发明也代替了桨船,威尼斯引以为傲的海军也没落了。

    任何事情滥用了,好的也会变成坏的。一个没有自己的武装却有巨大财富的国家,会被别人窥伺,迟早有人会和拿破仑一样撕下文明的伪装干强盗一样的事。

    当力量均等的时候,给钱让人卖命是利益交换,当力量不均等的时候,给钱换和平是朝贡,米兰的佣兵拖死了威尼斯共和国的经济,再加上海上的奥斯曼帝国以及黑死病,威尼斯的国库就枯竭了。

    在雷佐尼科宫的斜对面就是弗朗索瓦·皮诺买的葛拉西宫,他一共买了两座宫殿,还有一座在海关大楼,现在海关大楼还在施工中,葛拉西宫门口漂浮平台上有一只气球贵宾狗雕塑,看起来特别惹眼。

    他们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去了圣保罗广场,这个圣保罗广场和梵蒂冈那个不一样,以前是市集、斗牛、演讲、假面舞会的会场。现在依旧仍然用来举办威尼斯嘉年华会,并且在威尼斯电影节期间还是露天音乐会和放映会的会场。

    那里和圣马可不一样,威尼斯城内地形复杂,宛若迷宫,有些街道和廊桥非常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行,稍微不小心就会在圣保罗广场周围的小巷里迷路。

    即便狂欢节最高潮已经结束了,中世纪打扮的人们还是不愿意离去,在那里还有可食用的巧克力鸟嘴医生面具卖。

    黑死病袭击了意大利至少50次,却奇异得绕过了威尼斯,本地人坚定地相信自己是受了保佑的,在其他城市都把上帝给忘了的时候这个最先推崇享乐的城市里却依旧存在信仰。

    文艺复兴时期的葡萄酒都是泻湖上自己的葡萄园产的,即便是贫瘠的礁石岛屿上依旧可以种植葡萄,后来随着威尼斯领土扩张,人们就废弃了这些岛屿,只有圣塞尔沃洛岛上还有本笃派的修士在种植草药。

    18世纪共和国领土开始缩小,人们又开始在泻湖的岛屿上耕种,修士们也获得了岛上草药的许可证,为军队医院提供药物。

    鸟嘴医生的面具里也要塞草药,为了拯救那些受苦的人,修士们也付出了努力,胖修士也是其中一个,只是那超出了人们已有的知识范围,需要继续进步才能攻克它。

    “1310年发生了地震,水道里的水都干了。”詹卢卡说“除了洪水以外我们有时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当时这一片地区还是农田。”

    “然后你们在这上面修了广场?”西弗勒斯问。

    “不,我们在那里设立了一个银行。”詹卢卡说“有人说那是海怪的巢穴,菲利普·阿弥多·佩鲁齐说‘如果真的有怪物在,它也会帮我看着宝物’,那时候他们放贷的主要对象是奢侈豪华却又财力不足的国王和贵族们,他给他们钱,贵族给我们方便,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垄断盐业的原因,1345年佩鲁齐银行突然倒闭,整个佛罗伦萨银行业崩溃,掀起了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破产和全球金融衰退,正好就在瘟疫大爆发之前三年。”

    “他们为什么破产了?”波莫娜问。

    “你没瞧着威尼斯有很多教堂吗?而且佛罗伦萨也有,花之圣母教堂从1295年在原先的佛罗蒂诺大教堂的基址上兴建,到1496年才完工,那是文艺复兴第一座伟大的建筑,也是花钱最多的教堂之一,教会把穹顶看作异教庙宇的形制,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佛罗伦萨人能通过吗?”詹卢卡问。

    “这就是你查资料查到的?”西弗勒斯笑着问。

    “骑士有很多钱,他们当然要找个地方存放,圣年大赦原规定是百年一次,1300年卜尼法斯八世的教皇圣年大赦,得到意想不到的钱财,克雷芒六世在1350年就举行了一次,后来还被缩短为33年一次,圣年后来成为教廷敛财的新花招,克雷芒六世反对方济会苦行的属灵派,他大修教廷宫殿,奖励学术与艺术,这就是为什么花之圣母教堂的异教穹顶能通过的原因。那不勒斯女王乔万娜一世因被怀疑谋杀亲夫安德烈,安德烈的弟弟匈牙利国王拉约什一世于1347年率军讨伐乔万娜一世,次年占领那不勒斯,乔万娜逃亡阿维尼翁,请求克雷芒六世的保护,因为阿维尼翁所在地普罗斯旺是乔万娜世袭领地,克雷芒宣布女王无罪,女王就把阿维尼翁售给克雷芒以表示感谢,自此阿维尼翁成为七代教皇的都城。欧洲黑死病流行时波及阿维尼翁,克雷芒手下的四分之一的人员遇难,市民普遍认为灾祸是犹太人带来的,但克雷芒依旧欢迎犹太人的到阿维尼翁来,最终他成了死于黑死病的第一个教皇,做一个宽容的人容易被人爱戴,难的是做一个严格的人,你知道我们是如何保障玻璃的秘密不泄露出去么?”

    “给工匠足够的工钱。”波莫娜代替西弗勒斯说。

    “不,我们会杀了想逃离威尼斯的玻璃工匠。”摇桨的船夫说。

    “人的本性是贪婪,我给了他们很多钱,他们还会想要更多,就像撒拉森人说的,人有了一座金山,还会想要第二座金山,在贪欲面前,只有死亡能让他们被窑烧得失去理智的脑袋清醒过来,但仅仅是清醒还是不够的,因为有的人即便是清醒的,还是会犯错。”

    “你怎么知道清醒的人还会犯错?”西弗勒斯笑着问。

    “想打赌吗?”詹卢卡问。

    西弗勒斯笑得更开心了。

    “你是个有趣的麻瓜。”

    “我们很擅长守密,男巫,你可以把你的财产放在我们的银行来。”

    “我怎么知道他能不能保密?”西弗勒斯指着身后的船夫说。

    “在当渔民以前,我的祖先是造船厂的工人。”船夫说“这艘船是我自己做的。”

    “我们看那裂缝中的骇人黑暗,一如冬天,在那威尼斯兵工厂,人们熔煮着黏韧的沥青,有人在造新船,有人在造船桨,厚浓的沥青沸腾于下,把堤壁的每一处粘涴。”詹卢卡·但丁念着但丁神曲里的句子“你们觉得威尼斯船厂是地狱吗?”

    “不,我们是在为共和国服务。”船夫低声说“共和国关照我们,我们只能以这种办法回馈。”

    “军械库有高墙,还有菜园,能自给自足,并且内部通婚,以此来减少和外面的接触,当瘟疫在城里大流行的时候,他们一个人都没有死,还有足够的药物、酒和弹药。”詹卢卡说“外国人,你们觉得在那种环境下,军械厂是地狱还是天堂?”

    “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军械厂的人的?”西弗勒斯问。

    “我想我们都该给彼此留下一点神秘感。”詹卢卡得意地笑着说,伸手想搭莫妮卡的肩膀,被她一个巴掌拍醒了。

    “你的家族没给你留下什么秘密文件?”西弗勒斯问。

    “除了钱,什么都没留下。”詹卢卡面无表情得说“就算有,也是存在银行里。”

    塔木德里说过,滥用的未必没用。

    威尼斯人学了犹太人那一套,然后学以致用,这才创造了这颗亚得里亚海的明珠。

    教堂很美,却需要钱去修,如果没有教堂光有鸽子,谁愿意花80欧拍照片。

    现在也许没有入城税了,却有智商税。

    波莫娜无比庆幸自己养成了克制物欲的习惯,否则自己也要交不知道多少。

    连海格都知道赫夫帕夫是傻瓜,那她就继续当一个吃货傻瓜吧,她已经放弃努力了。

第六十三章 利害关系

    对现代人来说,进城税是很陌生的东西了,可是在中世纪,进城税是很重要的一样税收。

    那个时候的城市都有高高的城墙作为防御,并且都是修在要道上,想走方便的路就要交进城税,如果贸易的商人发现自己的利润还不如税收,那他就不会再来了。

    两个竞争的魔鬼胜过一个天使,领主很想加税,但是这样一来商人就不来了,内陆城市除了农田里的那点税收还有进城税,唯一可以保证收入稳定的就是盐。

    人必须要吃盐,不吃盐就会变成和白毛女一样,在欠了威尼斯人债务又拿不出钱还的情况下,只有签署契约,只准让威尼斯人贩盐,其他地方的商人不许在这里买盐。

    热那亚人银行起步比威尼斯晚,第一口肥肉已经被威尼斯人抢走了,不过他们可以给那些国王优惠,欠威尼斯人钱?没问题,热那亚人帮忙还了,你到热那亚那面存钱借贷。

    攻城是件很不轻易的事,威尼斯四面环海,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陆军没有海船的帮助下就没法进城,至少那些穿着盔甲,骑着战马的骑士不一定会想到“浮桥”这个东西。

    威尼斯没有城墙,因为它是一座贸易城市,但是船要进威尼斯贸易就要交税,安康圣母院前的海关大楼就是用来阻止那些没交税就进城的商船用的。

    潟湖本身也充当了“原始的天然迷宫”,一旦有敌来犯,威尼斯共和国的居民们就会用铁链、绳索、船只阻拦出入口,并在已建好的塔楼、堡垒、栅栏后攻击敌人、并拆除指航路标或关闭航灯,此时因水下情况复杂,敌人的船只在没有人指引的情况下,很容易搁浅而无法动弹,成为一个只挨打无法还手的局面。威尼斯共和国的士兵们还可以通过潟湖复杂的地形,偷袭或是突袭敌人。

    但是威尼斯还是有城墙,他们防的是热那亚人,不设城墙的城市也局限于外围潟湖部分,而威尼斯共和国的内陆地区,如梅斯特雷、特雷维索、特雷维尼亚诺等城市还是建有城墙,海军也可以登陆,攻城设备可以用船运,再说热那亚人偶尔还客串海盗,两国关系势同水火却还是表面和气,虚伪得让人不忍直视。

    圣保罗区是开发得比较晚的地方了,大运河的形状很像一个逆形的“S”,这个形状代表的意思是奇迹和神秘,就像是斯莱特林的蛇形标志。

    只要是运河沿线都是黄金地皮,运河沿岸的宫殿绝大多数建于14世纪到16世纪,然而威尼斯圣保罗区却在9世纪就有贫民居住了。

    圣保罗有真正的土地,并不是靠木桩打下去制造出新的陆地,在这种地方建房子要便宜很多。

    它距离以前的贫民窟红灯区**桥已经很近,这一带的房子也格外密集,穷人的住处就是这样。

    从极尽奢华的雷佐尼科宫到这里来,有种来到异世界的感觉,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狂欢节假面舞会的会场才会在这里,而不是圣马可广场。

    贫民窟治安混乱是肯定的,琳达·灵香猫是被人肢解后塞进旅行箱里,然后丢进潟湖的。

    她是个游客,也许是一个人,被不怀好意的歹徒抓住了;也许是两个人,被她的情人给残忍杀害了。

    她被抛尸的地点灵魂赌场地处偏僻,当地人很少去,但她被绑架的地方却有可能是这座城市里任何一个地方,她以为是保持传统文化而带面具的当地人有可能是一个流窜的杀人犯。

    有钱人觉得生活无聊了就会寻找刺激,反正带了面具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嘉年华不止是人类的狂欢,自由的代价是警惕,在伦敦也有开膛手杰克这样批着人皮的魔鬼,假面舞会对他们来说是寻找猎物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现在的圣保罗广场有很多现代建筑,毕竟不是所有房子都是需要和教堂、皇宫一样需要保护的,看到它们的瞬间波莫娜就失去了寻找线索的希望。

    威尼斯这样在海中特别保护的老城也阻止不了挖掘机和钢筋混凝土。

    “佩鲁齐会把银行修在贫民窟吗?”莫妮卡问詹卢卡,圣保罗区距离她外婆家也不远了。

    “这附近有皇宫。”西弗勒斯看着旅游地图说“我们到那一带去看看。”

    “这里被翻新过了,已经找不到了。”波莫娜不抱希望得说。

    “如果我买房子发现了地下室,我会留着它。”西弗勒斯说“这一带以前工厂应该很多吧。”

    “你怎么知道?”莫妮卡问。

    西弗勒斯卷曲嘴角,意味深长地笑着“这里很像我的邻居。”

    波莫娜看着那些穿着怪诞服饰的人们。

    穿着翠绿色女巫袍,头戴女巫帽的米勒娃混入其中不会像走在麻瓜伦敦那么突兀,一点都不“疯狂”,看起来“正常”极了。

    从13世纪开始意大利北部城邦由于航海贸易、羊毛和纺织业而发展起来。但是意大利本土产的羊毛廉价却质地太硬,毛织品远不如丝织品柔软,只能供给本土需求。

    输入意大利的商品除香料外,还有米、橘、杏、无花果、葡萄干、香粉、药剂和苏木、洋红、明矾等染料,以及棉花和生丝。当丝织业首先在意大利随后又在法国南部发达起来时,生丝输入量也和棉花一样日益增多。运往欧洲销售的大马士革的锦缎、巴格达的神龛、摩苏尔的纱布、加沙的棉纱等也很受人欢迎。

    有一副名画,画的就是圣保罗广场的市集,放在地上卖的主要是布匹,女性的衣服款式也很多,西班牙西南部为地中海气候,夏季炎热干燥,为棉花生长提供了充足的热量。

    新材料的出现让意大利的纺织业从毛纺织转变到棉纺织,同时风帆也开始大量使用。

    到了15世纪奥斯曼帝国占领君士坦丁堡,1475年占领克里米亚,切断了东西方的商路,使意大利北部的商业受到极大的打击。特别是在地理大发现后,商路的改变和欧洲其他地区商业的发展,更使意大利商人与商业失去了特殊的地位与作用,地中海贸易从此衰落。

    现在克里米亚半岛上令人印象深刻的城堡都是利用热那亚银行信贷建起来的,克里米亚在亚得里亚海边上,16世纪初热那亚的银行家们已与欧洲最有影响力的封建领主们建立起了良好关系,其中就包括部分商品的免税权。

    教会有免税的特权,这使得教会出产的葡萄酒相较于普通的酒庄更有价格优势,同样威尼斯人也有,只是那时候他们卖的酒已经不是Dorona这种古老的葡萄品种了。

    那种葡萄酿造的酒是金黄色的,而且口感很干,看起来像是香槟,也像是福灵剂,从12世纪下半叶起,佛兰德及法国北部所产呢绒成为意大利商人输出的主要商品,热那亚也成为向东方输出呢绒的主要港口。

    香槟集市是12—14世纪形成于法兰西香槟伯爵领地上的跨国界集市贸易中心,位于法国的东北部,东邻德意志,北靠佛兰德,处于意大利和佛兰德之间以及德意志和西班牙之间两条通道的交叉点。从意大利来的东方货物和从北欧来的货物在此汇集,因而成为欧洲商业中心之一。集市每年定期在领地的普洛文、兰尼、特鲁瓦和巴修尔—奥勃等4个城市轮流举行。

    集市贸易是中世纪欧洲进行商品交换的一种重要形式,是交易中心特别是批发贸易中心。集市受到所在地的领主保护并向领主纳税。一次集市延续几天至几个月,每个城市一般每年不超过两次。

    那个时候的欧洲陆上交通并不安全,常有“罗宾汉”拦路打劫,香槟伯爵竭力保障集市上商人的安全和通往香槟道路的安全。

    香槟的每个集市都是经过严格组织的,并由市民一人和骑士一人组成的集市法庭来裁决纠纷。集市的第一周是各地商人来城内街道上设置货摊,接着是10天布匹呢绒交易和11天皮革交易,再接下去是19天其他各种杂货的交易,最后有几天用于结帐。

    在香槟与布里伯爵的保护与赞助之下,香槟集市会根据每年的宗教节日在四个主要城市之间,沿着固定的,可预知的线路举办,包括香槟伯爵领地内四个城市轮流举行的六个各为期至少六周的集市。在每一次集市之间要间隔一至二周以便商人运转货物,这样香槟伯爵领地全年都有集市。

    直到法国国王腓力四世控制了香槟伯爵领地,强行推行国王的财政措施,香槟伯爵再不能从集市贸易上征得更多的税收,商人也因国王的重税而感到无利可图,同时从意大利到北欧的海上商路已经开通,可以取代翻越阿尔卑斯山的陆路商运,香槟集市就逐渐衰弱了。

    1337年又爆发了英法百年战争,这些都破坏了香槟的安宁,使集市贸易受到极大影响。此外随着商业与银行、信贷的发展,商人在佛兰德或布吕赫的银号中进行钱财往来要比在集市上方便得多,而且随着生产与商业的发展,商品逐渐规格化标准化,商人可以无需在成交前到集市上检视货物;富有的商人逐渐派出自己的代理人去经商,自己不必亲临集市。

    圣殿骑士要把钱从法国转到威尼斯不一定把钱直接汇到威尼斯银行,也有可能通过热那亚人的银行,从克里米亚转过来。

    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在法国是国王的大债主,拥有几千座城堡和巨额财富,国王和主教因此羡慕与嫉恨。法国国王腓力四世编织“异端”罪名去铲除他们。

    1312年法王腓力四世提出要求,教皇克雷芒五世宣布解散圣殿骑士团。葡萄牙的骑士团改隶属为耶稣会,不再从事军事任务,演变为以海外宣教为主的普通修会。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骑士团财产被移转给两个新的骑士团:西班牙蒙特萨骑士团和葡萄牙基督骑士团。

    古代东方和西方有很多人厌恶商人,觉得他们唯利是图,没有信仰和忠诚。

    有的时候商人脑子是不清醒,该交税的时候逃税漏税,而且品味低俗、附庸风雅,可是国王和贵族把他们当成存钱罐一样赶尽杀绝一样会毁了自己。

    同样的香槟市集,在香槟伯爵手中它就能兴盛,到“美男子”的手里它就衰退了。

    重税会赶走一部分人,习惯了没有进城税的游客忽然发现自己要被收税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严重影响游玩的心情,脑子恢复清醒后就开始思考,为了拍几张照片花80欧甚至几百欧,谁会去干?

    那些排出硫酸的大型游轮,如果它们带给威尼斯的收入如果低于维护这座城市的费用,那么浪漫的威尼斯也会赶客了。

    时间也是成本之一,如果通勤的时间太长,人们往往会换地方租房子住,那个1310年用花盆阻止了叛乱发生的女人得到了158年的承诺不涨房租,她并没有获得“永远”。

    如果自己有房子,比如遗产继承,这样一来他为什么要花额外的费用租房上班呢?

    贫民窟有低价劳动力,这些人能走路去作坊干活,除非远处的作坊主愿意给更多工钱,否则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圣殿骑士团的口号是Godwillsit(神的旨意)。

    资本主义的根本特征是私有制,私有财产的正当性并非不证自明的,在极长的一段时间里私有制都被束缚在桎梏中,伦理、宗教、政治都有反对私有财产的理由。

    汉武帝要打匈奴号召全体商人捐款,在这种民族大义的问题上商人不交,那他们是不是道德败坏呢?

    汉武帝打匈奴的方式是大军在大漠里到处乱转,碰到匈奴就打,在行军过程中会消耗大量后勤补给,粮食吃完了吃马,如果他能让商人通过贸易的方式弄清匈奴的习惯,比如贸易集市的规律,有目的进行打击,那么就不至于耗干国库了。

    第一次汉匈战争只有卫青有战果,他攻打的龙城是匈奴祭天的地方。

    安禄山以前也是在市井里的,他是粟特人,粟特人也是天生的商人,他们和边境的突厥部落贸易,将北方的毛皮运到南方,再将南方的丝绸运到北方,他很熟悉唐朝时期东北的情况,这也和他在东北做大有直接关系。

    人都有嫉妒心,不只是人,连阿修罗和帝释天也有,嫉妒别人有的而自己没有的,天后赫拉也嫉妒宙斯那些情人,但是不能因为嫉妒丧失理智,做出错误的判断。

    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无套裤汉被资产阶级煽动,一起对付封建贵族,然而大革命并没有结束人类不平等,社会矛盾转成为有钱人和没钱人,扰乱秩序的投机者和遵守秩序的普通平民了。

    资产阶级当政没有解决粮食价格飞涨的问题,雅各宾专政崩溃后结束在此后的几年内,法国的政局一直动荡不安,经济上一片混乱。国内投机活动猖獗,黑市交易盛行,物价飞涨,通货膨胀极其严重。在这种形势下,拿破仑于发动雾月政变后执掌政权,建立起军事独裁统治,通过暴力镇压阻止了冒险投机客。

    除了在法律上采取措施,连续制订了三个旨在维护资产阶级私有财产权的重要法典,即1804年颁布的民法典、1807年颁布的商法典和1810年颁布的刑法典,其中心任务是大力扶植工商业的发展。为了促进工业生产和贸易活动,拿破仑政权一方面大力推行保护关税政策,不断提高进口税率,阻止外国工业品进入法国市场;另一方面对本国工商企业给予种种帮助,如拨款补助,发给津贴,进行国家订货,奖励使用机器,开展竞赛活动,实行专利权制度,举办博览会等。

    根据拿破仑法典里规定,女人的嫁妆使用权掌握在男人的手里,女人有钱就喜欢买衣服,这会促进纺织业发展,在拿破仑时代各生产部门中政府重点照顾军事工业。

    在耕作技术上推行新的轮种制度,颁布保护森林、禁止滥伐树木和盲目开荒的法令,对新作物的种植或扩种原有的作物给予奖励。除此之外,拿破仑政权还从西班牙掠取了大批美利奴羊,使本国的养羊业得到较快的发展,解决了饥荒的问题。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他抢劫了热那亚银行,他将银行所有资产没收,也为这家历史悠久的银行画上了句号。

    宗教改革后的新教徒奉行严格的现世禁欲主义,认为救赎的资格是事业上的成功。

    但现在的人将事业成功曲解为积累的个人财富的多少了,“钱多就是成功人士”,花三亿美金买一栋皇宫99年产权,契约上是这么写的,问题是威尼斯还有20到30年就沉了,到时候买家只能化身人鱼住在海底宫殿里了。

    意大利政府是实施了摩西计划保护威尼斯,但这个工程根本不可能解决洪水和海平面上升的问题,这艘船还是要沉的。

    花几亿美元打水漂,贫穷果然制约了普通人的想象力。

    弗朗索瓦·皮诺是因为法国的官僚不给他批地使用才在威尼斯建博物馆的。

    他无所谓,打水漂就打水漂,以现在的人对奢侈品的疯狂程度,他的损失很快就会弥补回来。“美男子”使用强权都没达到的目的,法国古琦帝国利用几个包和衣服就达到了,“时尚”的魔力真是惊人。

    从圣经中对人的本质和命运的启示来看,财产问题和所有其它人类所关心的问题,均是神的创造和救赎计划的一部分。

    在《圣经》中,神对私有财产的准可,是建立于神权高于人权这一原则之上的,只有基于这一点,人的私有财产权才成为不可剥夺的。

    文艺复兴的教堂是为了侍奉神权而建,但是里面的内容是艺术家自己创造的。

    强迫贡献制度,部分目的在于克服财产的误用和滥用,洗劫君士坦丁堡让威尼斯发了大财,可是君士坦丁堡落入异教手中,威尼斯也衰落了。

    如果领袖不能适当地平衡权利和责任,将会做出损人利己的事。

    当一些怀有美好愿望误入歧途,最后的结局都是让人无奈的。

    昔日繁华的威尼斯现在人去楼空,只有游客带来虚假的繁荣。

    也许有一天这个自由贸易城市也会恢复进城税的,“现代”的客人接受不了,旅游拉动经济,怎么会有人拒绝客人上门?

    威尼斯人相信真的上帝,而不是“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能把红海分开,“顾客”能把亚得里亚海和潟湖分开么?

    人都爱听甜言蜜语,对于难听的话听不进去。

    所以,这些想法波莫娜决定还是让它烂在肚子里,这是她的蜜月旅行,就连西弗勒斯有时也不在意她的想法,而那个曾经真正在乎她想法的人也已经死了,谈论这些话会影响西弗勒斯的心情。

    没了玩乐的心情还玩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商业城市讨厌禁欲的主教的原因了。

第六十四章 小兄弟

    拿破仑巴拿马,一个小个子科西嘉人,为了弥补他的身高缺陷,他的画像很多是骑在马上的,对他的身高来说那可真是一匹大马,然而他还是控制住它了,那匹疾驰中的战马人立而起,最终停了下来,乖顺得听从他的指挥。

    投机客就像是冒险家,而且几乎是社会达尔文主义份子,他们是不会管大局如何的,发国难财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毕竟过了这个机会,以后还有没有类似的机会他们是不会管的。

    这种人普通人恨之入骨,然而也正是这些人,他们只要看到有利可图连地狱也会去的。

    淘金也是一种投机,有的人会失败,有的人会和莫莉布朗一样一夜暴富,加利福尼亚早期的拓荒者几乎都是投机者。

    美国是投机者和冒险家的乐园,信奉子弹面前无权贵,他们的经济活跃,同时也大起大落,想要“稳定”生活的人是受不了这个刺激的。

    法国大革命之所以会造成如此激烈的动荡,或许和饥荒有关,普通平民面包都吃不起了,无所事事的贵族还在风花雪月,更有甚者浪费食物,那就是纯粹自找死路。

    煮肉的香味对饥饿中的人来说是极为敏感的,一如一滴血滴入海中,鲨鱼很远都能闻到。

    饥饿的人是愤怒的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唯有暴力进行镇压,巴黎人民攻陷巴士底狱后,路易十六派出了军队镇压,看到自己的同伴死了人们会停下么?不,他们会想着自己人数够多,可以把国王的军队打倒。

    那个时候的人已经丧尸化,用步枪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1795年10月正是法国葡萄收获的季节,反对新宪法的巴黎武装部队总司令梅努将军狂叫复辟,准备推翻热月政变后建立的督政府政权。保王党准备进攻国民议会所在地杜伊勒里宫,复辟波旁王朝。

    巴黎民众厌倦了法国大革命以来“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权力更迭,对督政府没有好感,对事变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热月党人个个擅长玩弄权术,可是对军事领域来说完全是门外汉,能够指挥的兵马只有五六千人,力量对比悬殊,而且人心浮动,军心不稳,大家普遍认为督政府必败无疑。

    保王党分子弹冠相庆,已经开始为事变成功后的庆典和人事安排进行活动了。

    1795年5月2日,热月政变后,拿破仑来到巴黎,希望获得新的任命。救国委员会命他去旺代镇压叛乱,但不是作为炮兵指挥,而是担任步兵指挥。

    他的专长是炮兵,把他从炮兵调到步兵无法发挥他的专长,他同救国委员会里负责军事的人大吵了一场。救国委员会鉴于他拒不接受对他的任命,下令从现役将官名册上勾销他的名字。他寄居在迈勒路上距胜利广场不远的一所房屋里,又开始了以前那种贫困的生活。

    他那时落魄极了,他穿的长靴,样子不好也不上油,整个容貌因为身体奇瘦和脸色发黄而显出病态。

    不公正使他心事重重,一心想有所作为的愿望在苦苦地折磨着他。他再也不能在芸芸众生中混下去了,他决意离开法国,前往君士坦丁堡为土耳其大君效劳。

    命运多舛,生活潦倒,拿破仑出现了自杀的念头。但是,他终究闯过了这一关,没有成为命运之神的俘虏,他继续钻研政治问题和战略问题,为有朝一日能大展宏图而作准备。

    果然没多久,法国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又一次把拿破仑推上了巴黎政治舞台,让他扮演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热月党人战胜了雅各宾之后,解散了巴黎公社和各地革命委员会,封闭了人民团体和俱乐部,废除了包括限价法在内的商业方面的种种限制,新兴资产阶级投机倒把、盗窃公款和发财致富的活动空前地猖獗起来。酒宴、狂欢舞会、淫荡生活及骇人听闻的伤风败俗行为风行一时。平民群众的饥饿、贫困同资产阶级暴发户的穷奢极欲、寻欢作乐形成了鲜明对比,巴黎的平民再也不能忍耐下去,饥饿的群众向国民公会大厦进发,打破了国民公会的大门。

    国民公会派军队对饥饿的群众进行了血腥镇压,把许多人送上了断头台。

    资产阶级不会给人民带来平等和自由,这些民众被他们愚弄了,暴乱分子在巴黎已达到约4万人,而忠于国民公会的兵力却只有5000人左右,陆军部队当时远离巴黎。再加上热月党人的倒行逆施使得国民公会失去了群众的支持,热月党人的统治岌岌可危。

    热月党的国民公会决定革除梅努将军的职务并将其逮捕,任命热月党的著名人物巴拉斯为巴黎武装部队司令。

    他为人无比自信,善于辞令,擅长玩弄权术,既能在派系斗争中明哲保身,又善于见风使舵。他虽然在陆上和海上经历过一段战争生活,却不是职业军人,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拿破仑。

    拿破仑作为一个出色的炮兵,他镇压叛乱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使用大炮。

    大炮别名战争之神,只有那种如同天降陨石一样的场面才能让人恢复理性和恐惧,巴黎西北的萨布隆营房闲置着40门大炮,拿破仑立即指派骑兵队长缪拉带着200名士兵,把大炮拖运到杜伊勒里宫周围。

    点火,发射,装弹。

    点火,发射,装弹。

    不需要瞄准,无差别攻击,反正只要是阵地前面的全部都是敌人。

    保王派在留下200具尸体后,拖着伤员仓皇逃窜了。这时另有一股5000人的叛军又向杜伊勒里宫冲来,拿破仑带着炮兵进行猛烈轰击,这股叛军很快就溃散了,战斗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便结束了。第二天早上,叛军总部宣布投降。叛乱被迫息了。

    拿破仑攻破意大利威尼斯是在1797年,法国人需要钱和粮食来稳定他们的经济,可惜威尼斯人没他们想的那么富有,只有大量的名画可以抢劫,到了1805年拿破仑攻陷热那亚,将银行所有资产没收,这就是他扭转法国命运的办法。

    法国男人们尊敬拿破仑,甚至将他当成民族英雄,即便他一度毁灭了共和制称帝了。

    有的时候女孩会以为钱是风刮来的,或者粮食是吗哪,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等她们明白过来粮食是从泥土里种出来的脑子就清醒了,那种华丽的洛可可风格的裙子和绸面鞋不适合下地干活。

    粮食怎么定价是男人们处理的问题,女人能做的就是尊重那些种植粮食的农民。

    男人怕女人看不起他,女人怕男人杀了她。

    女人的讥笑会让他们干出不理智的事,中国的农民起义基本上都是翻天覆地的,西方则有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在其中,但是这些人在进城成为无产阶级之前都是农民。

    让·雅克·卢梭号召那些农民回农村,不要再进城了,可是现实情况是教会和富人把土地收走了,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回了。

    人除了吃饭,还要穿衣服,干体力劳动衣服磨损很快,淘金者穿着耐磨的牛仔裤,制造牛仔裤的布是帆船布,18世纪的时候还没人想过用帆布做衣服。

    瞧不起贫寒的男人,他们有朝一日得势的时候就会和雅各宾派的领袖罗伯斯比尔这么激进的人一样复仇,他杀了她吉伦特派的丈夫,然后问她“好好瞧瞧,你后悔吗?”

    面对那么恐怖的人,有胆量说“不后悔”的是少数,她估计又要哭成泪人了。

    女人的眼泪和海水一样是苦涩的,在圣保罗广场波莫娜却看到了一个直饮水器,里面流出来的居然是淡水。

    “这是谁修的?”波莫娜问两个当地人。

    詹卢卡和莫妮卡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是猫头还是狮子头?”西弗勒斯看着那个吐水的兽头问。

    “阿里桑德罗说,是墨索里尼让他们过上了现代人的生活。”波莫娜看着那哗哗流淌的自来水说“这么珍贵的淡水这么白白流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桑迪要是在这儿,他肯定会喝几大口,证明没有浪费。”莫妮卡笑着翻了个白眼“真是个蠢货。”

    “就连恶魔也会干两件好事收买人心。”波莫娜感叹着说。

    “也许它和密室的入口一样,朝着它说蛇语就会开启。”西弗勒斯异想天开得说。

    “那个龙头上是蛇头,这是猫头,你说两句猫语给我听听。”波莫娜挑衅着说。

    “这是狮子头。”他狡猾得说“我可不会狮子叫。”

    “喵~”波莫娜示范一样学猫叫了一声“你也试试。”

    他大笑起来,像是嫌弃她很幼稚。

    “有传说方济各会和鸟类沟通,他在圣弗朗西斯科岛上住过一段时间。”詹卢卡说。

    “我知道,这就是我相信你们庇护了圣殿骑士的原因。”波莫娜说“女巫审判的时候,你们也没有烧死过一个巫师。”

    “你们是奸商,却不是坏得彻底的那种人。”西弗勒斯说“方济各是喜欢和鸽子聊天?”

    “别这么说!”波莫娜尖叫着,老蝙蝠又自鸣得意得意地笑了。

    其实那场面看起来很圣洁,穿着白色法袍的修士和白色的和平鸽说话,可惜威尼斯的鸽子是黑色的,而且还有红色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可怕。

    现实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不过它很真实,比粉饰过的谎言更值得相信。

    圣马可钟楼又传来了报时声,圣保罗教堂的钟声也响了。

    虽然不是满城的教堂钟楼都响的地步,但却被人一种好像有大事即将发生的感觉。

    就像有个大人物来了。

    “你们觉得教宗会来威尼斯么?”波莫娜问“我记得他很喜欢旅行。”

    “你们相信鸟在法兰西斯传教的时候会围绕著他么?就像迪斯尼公主一样。”西弗勒斯刻薄得问两个年轻人“他一唱歌,鸟被他的声音吸引来了。”

    “闭嘴,巫师。”莫妮卡厌恶得说道。

    “你居然知道迪士尼公主?”詹卢卡邪恶得笑着“你也看卡通?”

    西弗勒斯想说点什么,结果他僵着脸离开了。

    波莫娜气得半死。

    西弗勒斯出生在麻瓜界,麻瓜小孩小时候谁没看过卡通?这本来没什么丢人的,可是他自己觉得很丢人。

    “蠢货。”她低语着,快步跟了上去,詹卢卡得意地大笑,好像他赢了一局。

第六十五章 总督特饮

    威尼斯的潟湖是欧洲重要的候鸟迁徙路线之一,贡多拉冬天的生意要比夏天差很多,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花几十欧坐着小船吹风,情侣就没关系了,可以抱在一起取暖。

    这种秀恩爱的人,单身的都祝福他们早日分手,要是和他们一条船上,自己冷得瑟瑟发抖,他们却抱团取暖,单身的就恨不得把他们从船上推下去,现身说法得演示那个全世界男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妻子和妈妈同时落水,男人救哪个?

    这时候有个兄弟该多好,一人救一个,既不用失去妻子又不用失去妈,问题是兄弟靠得住么?

    鸟也有群居性,它们可没有人的智慧,会生火取暖,企鹅会聚集在一起过冬,候鸟则会飞向温暖的地方,冬天的潟湖非常热闹。

    但是当天敌出现了,它们只会逃跑,并不会组织起来反抗,那些被吃掉的同类成了食物链的一环,只有自己的雏鸟被袭击的时候,亲鸟才会发起攻击。

    人与动物有时很像,尤其是群体行为,荣格称此为“集体潜意识”也被称为世界的灵魂或宇宙的记忆,它不是被遗忘的部分,而是我们一直都意识不到的东西。荣格曾用岛打了个比方,露出水面的那些小岛是人能感知到的意识;由于潮来潮去而显露出来的水面下的地面部分,就是个人无意识;而岛的最底层是作为基地的海床,就是集体潜意识。

    透特是掌管“阿卡沙秘录”的神祗,这秘录记载着众生所有的活动,包括曾经活着和将要活着的所有生命。

    每一个有魔法天赋的孩子都会出现在霍格沃滋的一本书上,到时会有一个穿着翠绿色女巫袍的女人根据书上的名字来给每个孩子写信,通知他们来魔法学校读书。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去的,胖修士在神学院里,在教会里也有深藏的巫师,他们帮助被瘟疫和其他问题折磨的人们,让他们找到平静和安全。

    只是有的时候,恶魔也会混入其中,他们用谎言欺骗世人,用圣水就能治疗百病,或者看一眼圣物就能安胎怀孕,走投无路的人把钱财捐给他们,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那些表里如一干净明亮的人很美,却终究只是少数,

    这个世上有人浅薄,有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直到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一样美丽的人,当你遇到那个人之后,其他人对你都是浮云而已。

    波莫娜希望自己不是西弗勒斯眼中的浮云,活人和死人竞争,输的都是活人多,不过和莉莉伊万斯竞争是很难的,因为她是活在阳光下的,谁见着彩虹在晚上出现。

    莉莉不能给西弗勒斯宽恕,因为他沉迷黑魔法,她觉得,只要黑魔法用对了,一样也是好的。

    可惜上帝对她并不公平,她出现得太晚了,西弗勒斯最大的优点就是专情,他已经死了一次,有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是站在厄里斯魔镜前,成为另一个在镜子前虚度光阴的人。

    “没救了,这个地区被翻了底朝天,根本不可能找到线索了。”莫妮卡说。

    “佩鲁齐银行倒闭后房子用做什么用?”西弗勒斯问。

    “爱德华三世停止还贷,佩鲁齐随即破产,所有资产都抵押了,在之后的清算中,存款人只拿到了不到一半的存款。”詹卢卡说“你知道威尼斯的房地产交易留下的凭证有多少吗?”

    “为什么要大海捞针继续找圣殿骑士团的线索?他们明显不想被找到。”波莫娜灵感爆发一样说“你们的目的是说服梵蒂冈把钱存进你们的银行,为什么不用庇护圣方济各的事?我记得瑞士人保护的不是这个派别的教宗。”

    事实上克雷芒七世还挺能挥霍,他是美第奇家族的私生子,父亲被暗杀后由叔叔养大,从小生活优越,娇生惯养,在国内外遭人厌弃,在政治方面懦弱无能,只关心美第奇家族的利益。

    “现在的教宗也不是这个派别。”莫妮卡说。

    “我们去岛上看看怎么样?”西弗勒斯说“那个岛有什么别的可游览的?”

    “岛上有个修道院。”莫妮卡说。

    “哦,听起来很不错。”西弗勒斯尖酸地假笑着“你居然敢带着两个巫师去死气沉沉的修道院。”

    “他恨修道院。”波莫娜向莫妮卡解释着。

    “谁会喜欢修道院?我又不是僧侣!”西弗勒斯咒骂着说“老傻瓜把学校弄得像修道院一样,我的大好年华都被他给浪费了。”

    “你真的觉得就凭你能吸引女孩?”波莫娜气愤地说。

    “我吸引你了,不是么?”他嚣张地说,气得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们可以去勒维尼奥勒,那里还有总督专供酒。”大财主詹卢卡说。

    “是威尼斯总督喝的那种?”波莫娜问。

    “没错。”詹卢卡耸肩“他们用的还是传统的工艺,而且附近还有一个保存完好的要塞。”

    “我想你们已经决定了,对吗?”莫妮卡无奈得说。

    “用贡多拉到那边远么?”波莫娜问。

    “下午桑迪要来,就用不着列奥纳多的船了。”莫妮卡说“圣弗朗西斯科岛只有私人船只可以去。”

    “我说了不去。”

    “那几个岛都不远,而且我觉得修道院的柏木花园很漂亮。”莫妮卡没有管西弗勒斯的抗议,直接对波莫娜说。

    波莫娜看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个长长的斜坡,确实就像莫妮卡说的,圣保罗区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佩鲁齐家族虽然是威尼斯人,却在美第奇家族崛起之前占据着佛罗伦萨主要地位,从11世纪中期开始,与整个佛罗伦萨地区的兴起交织在一起。

    佩鲁齐家族的繁荣与当时纺织业的兴盛时密不可分的,整个家族的经营主业是纺织业,他们从英国买入高档羊毛,然后贩卖到巴黎、那不勒斯等高档场所,将丝绸、药物、香料从东方连接起来。

    佩鲁齐家族还是英国、法国国王的债主,因此垄断英国羊毛的销售和法国的小麦出口贸易,1338年和1339年英王爱德华三世为法国发动百年战争,从佩鲁齐和巴尔迪借贷125万英镑,其中购买军事装备的75万英镑,利率为50%。

    虽然说爱德华三世借钱不还理亏,但是银行家放高利贷也不对,高风险下的高利润哪是长久之计,投机客往往会自食恶果,人生也要经历大起大落,没有什么是只涨不跌的。

    这片狭小的区域就见证了兴衰更替,有很多家族一夜暴富,然后忽然倒闭、消亡,曾经属于自己的财产转手他人,自己一生的努力都没有了。

    虽然爱德华三世拒绝还钱让两家银行元气大伤,但是真正要他们命的是银行挤兑,小市民把所有的财产放在银行里,听说了负面消息后就去提钱了,就像纳什均衡里的一样,如果说取钱的人一直取钱,发现一直有钱可以拿,那么他就会把钱存回去,自己家里哪有银行金库保险。

    盖了又修,修了又拆,反正是廉价的砖房,没用昂贵的石材,唯一有保存价值的就是几间教堂。

    从克莱芒五世之后,一直到格里高利十一世,都是法籍教皇,关于教廷的话题可不适合在这个世俗的城市里聊,里面有太多的秘密了。

    圣经上说,借给人钱不可收取利息,更何况是高利贷,但即使是1%的利息,只要有利可图也无法阻止人的贪欲,这就是美国次贷危机的根源,来钱太容易了,投机客们忍不住,赚了钱又挥霍一空,买各种奢侈品,真要需要钱救市的时候估计拿不出钱了,不跳楼就只有去修道院一样的高智商罪犯监狱里去度过余生了。

    “吃了午餐之后再去吧,我想吃烤乳猪。”波莫娜兴高采烈地说“我听说那是新意大利菜?”

    “那座岛上也有好厨子。”詹卢卡说。

    波莫娜懒得理他。

    霍格沃滋的餐桌上还没有烤乳猪这道菜,要是味道够好,以后开学宴会的餐桌上又要多一道菜了。

第六十六章 学者的建议

    爱德华三世一年的收入是三万英镑,法国的年收入是8万多英镑,而圣殿骑士一年的收入至少是600万英镑,圣殿骑士团一年的收入就可以赶上200个英国和70多法国的总收入了。

    爱德华三世是明摆着抵赖不想还钱了,近50万英镑贷款加50%的利息,一年收入3万的英国怎么可能还得上。

    根据历史学者保罗·加拉格尔在《威尼斯是如此引发世界上第一次也是最严重的全球金融崩溃》一文中总结到,这一次的破产从人口规模上,远远超过了1930年代的经济危机,波及将近50%的欧洲人口,而且再加上黑死病的流行,这次大萧条历史跨度从1340年到1440年,欧洲经济整整经历了一百年的颓废。

    与今天全球经济危机所不同的是,600多年前的这一次金融危机中,14世纪的欧洲大都是城邦,连国家都还没有建立,没有任何政府有权去控制银行和信贷,或者迫使他们有秩序的破产,这与今天世界各国可以联手救市的背景完全不同。

    那段时间除了教会还会发食物之外,农民根本没有任何活路,每天教堂门口都有很多等着赈济的人排队。

    保罗·加拉格尔总结说,“这就像是一个神话,这些清醒的银行家们被那些好战、奢侈的国王误入歧途,被迫或者愚蠢的借贷给他们,从而导致刚刚萌芽的私人资本主义再次倒退,而在此后的饥荒、战争以及黑死病中,欧洲将近3000万人丧命。唯有银行家们坚持冷静和自由贸易,并与好战挥霍的国王隔离,才能有城市和国家的繁荣”。

    佩鲁齐银行虽然没有了,可是他们的资料还在,尤其是账册,那是最有可能揭露圣殿骑士资产流向何方的证据,毕竟法国国王不像爱德华那么不要脸,但他要脸的程度也有限,美男子联合教宗一起把圣殿骑士给抢了。

    从1337年百年战争开始打到1453年结束,刚好几乎跨越了经济萧条的百年时间。

    处于战乱之中的人们感觉不到经济危机带来的痛苦,毕竟生命朝不保夕。修道院需要食物赈济穷人,而法国是欧洲粮仓,连续几任教皇都是法国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维京海盗都知道抢修道院,在他们眼里,那些黄金十字架和烛台与神圣没有丝毫关系,而修道院里总是有粮食和酒。

    意大利也出产粮食,但是意大利被黑死病袭击后人口锐减,更何况那时意大利还是分裂的,在需要依靠法国的粮食的情况下,教皇连续都是法国人,并且皇帝收走了教会特权也是情理之中了,在英诺森六世查理四世废弃教皇选皇帝权。

    查理四世是法兰西国王腓力四世的第三个儿子,不是一位善于治理的君主。在他统治时期大大加重了课税,令人民不堪重负。货币成色降低;国王以没收臣民的土地作为一项收入来源。

    所谓黑暗的中世纪最黑暗的就是百年战争这段时间了,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城市变得十室九空,到处一片萧条,在以前还有点欢乐气氛,死了那么多人后音乐也没有了,只有死寂和乌鸦的叫声,还有偶尔出现在这些空城里的鸟嘴医生。

    他们被人们误认为是死神,是恐怖的化身,在负面情绪积累下需要一个发泄的目标,“烧死巫师”就是送上火刑柱最好的娱乐方式。

    意大利的吃,其实是这个国家文化、政治、思想上“抵抗全球化”的物像表达,“抵抗全球化”的第一个特征,就是捍卫自身的风土。

    这家船夫介绍的新意大利菜餐厅狄安娜就是其中的代表。

    意大利的“EatLocal”和欧美中产世界里流行的“EatLocal”不是一个概念。

    纽约、巴塞罗那、米兰所售出的大部分EatLocal,指的是500公里内农业区供应过来,有亮丽的包装,靠着社交营销出售品牌附加值的商业产物,商标上往往有“有机食品”、“纯天然”、“特级”等标志。

    意大利的EatLocal是一种放弃百货、大商场,在自家后院、村落后山种植农作物。

    威尼斯的岛上很多农家有自己种的桃子、橘子、芦笋、番茄等,厨师会到这些人家里品尝后从他的农场进货。

    米其林餐厅在意大利并不是美食家的首选,他们的本土主义很重,同时以“食物警察”自居。

    柠檬可以随便用,却不能说用的是坎帕尼亚区的柠檬,这是商标侵权的,叫这个名字,就得按照这个地方品牌的品质要求。

    威尼斯特产的Dorona葡萄酒在别的地方也喝不到,如果别的地方酿的葡萄酒想叫Dorona就必须按照威尼斯的标准来,而酿Dorona的古老葡萄品种就威尼斯潟湖葡萄园还有在种植。

    在1999年以前,人们已经以为这个品种的葡萄已经绝种了,后来是一个外地酒商知道马佐尔博岛上还有一个古老的葡萄园在种植,这才让这种文艺复兴时期的佳酿重返人们的餐桌。

    英国人也很怀旧,但是风格和意大利截然不同,从这家由盐仓改建的餐厅的露台可以看到亚得里亚海的风景,没有多少现代的装修,米黄色的外墙有和金屋差不多的哥特式窗户,庭院里的餐桌铺着“真正的威尼斯蕾丝”,他们一点都不担心顾客吃饭的时候会把它弄脏。

    理所当然的,这种餐馆的价格也不是法比奥这种为游客服务的餐馆能比的,更不是中产阶层能消费的,天知道那个船夫是怎么知道这么高级的餐厅。

    “哦,詹卢卡!”

    就在詹卢卡和西弗勒斯在商量着寻找佩鲁齐家族银行账本的时候,有一个光头的中年人伸开双臂向他们走来。

    “教授!”詹卢卡站了起来。

    “你认识?”波莫娜问莫妮卡。

    “他读大学了。”莫妮卡面无表情地说,似乎这句话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这位是路易基·奥帕罗教授,他在帕多瓦大学教水利工程,和我是一个游艇俱乐部的。”詹卢卡介绍道。

    “帕多瓦大学?那个伽利略教过的学校?”波莫娜吃惊地说。

    “他是个伟大的科学家,却不喜欢看学生的作业。”奥帕罗教授笑着得说“他认为作业是对老师和学生彼此的折磨。”

    “你喜欢布置作业吗?”波莫娜笑着说。

    “你还没向我介绍呢,这几位是谁?”奥帕罗问。

    “这两位是英国来的老师,史密斯夫妇,这位是……”

    “朋友。”莫妮卡主动和奥帕罗握手“我叫莫妮卡。”

    “你怎么跑到威尼斯来了?”詹卢卡问。

    “别提了。”奥帕罗叹了口气,开始用意大利语和詹卢卡交谈。

    “港务局想要再修一条运河。”莫妮卡压低声音对二人说“名字叫天使九曲运河,这条运河修好后游轮就不用经过朱卡代运河到威尼斯港了。”

    “听起是个好主意。”西弗勒斯事不关己得说。

    “他认为,真那么做会重复佩特罗利运河的错误,对潟湖造成更大的破坏,除了让罗马的官员口袋更鼓之外没有别的作用。”莫妮卡说“那些官僚自己说不许填湖了,自己却在犯规,挖运河产生的淤泥会堆成新的小岛抵御轮船的尾流,这样一来他们又可以卖岛了。”

    “项目预算多少?”西弗勒斯对另一个问题更感兴趣。

    “他们没说。”莫妮卡麻木得说“这个教授反对这个计划,可是没人听,这么破坏式的开发会把潟湖给毁了。”

    波莫娜叹了口气,现在的学者谁不是这样呢。

    专业的要听政客的,一切以经济利益为重。

    这是个资本和消费主义狂欢的时代,下一轮萧条不知道要怎么度过。

    就在这时,他们点的烤乳猪来了,它看起来美味极了,隔着老远都闻到香味,除此之外还有蜘蛛蟹、煮蛏子之类的海鲜。

    趁此机会,詹库卡邀请了奥帕罗和他们一起吃饭,那个教授明显是气急了,一直不停得说,好像做老师的都有这个问题,管不住自己的嘴严。

第六十七章 皇帝和国王

    有这么一个游戏,一群人排成一个长队,队伍第一个人看到一个词语,他要用动作把这个词表达出来,却不能说出那个词,然后一个一个传下去,最后一人根据传给自己的动作猜测纸条的内容。

    十有八九猜得都是错的,但这整个过程要说多开心有多开心,这常常是破冰活动时的游戏。

    流言就是这样,总是要有一个地方开始流传出来,然后人们根据自己的理解开始传,传到最后所说的事已经面目全非了。

    中世纪时期的皇帝经常重命,那个废除了教宗选皇帝权力的查理四世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德国人,不是法国的“漂亮查理”,他来自卢森堡家族,他也许是继罗马帝国的马克·奥勒留·安东尼、拜占庭帝国的君士坦丁七世之后,欧洲最负盛名的学者型皇帝了,这使他在中世纪众多穷兵窦武的德意志君王中,显得格外突出。

    漂亮查理1328年就死了,根本没法在1356年颁布《黄金诏书》,这条规定皇帝由当时权势最大的7个选帝侯,圣职选帝侯:美因茨、科隆、特里尔三大主教;世俗选帝侯:波希米亚国王、莱茵—普法尔茨伯爵、萨克森—维滕贝格公爵和勃兰登堡藩侯,在法兰克福选举产生。选举会议由美因茨大主教召集并主持;帝位加冕礼在亚琛举行;罗马人民的国王即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不再需要罗马教皇的涂油加冕。

    有的时候我们解决一个问题的时候反而会产生更多的问题,我们解决的问题越复杂,产生的问题就困难。

    德国皇帝查理四世在位期间凭借金钱收买、联姻、许诺和缔结盟约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在位期间也发动过若干次战争,但规模都很小,更像是清除山贼。

    这和陷入百年战争的法国不一样。

    黑死病在地中海沿岸国家蔓延开来,人们把瘟疫归罪于谋杀耶稣的犹太人,于是一场迫害犹太人的浪潮席卷了欧洲,大约十多万犹太人死于非命,查理四世对这种暴行置若罔闻,反而从没收犹太人的财产中取得许多好处。

    但是黄金诏书从法律上确定了德意志侯国的分立体制,是侯国实行君主体制的法律根据,它进一步削弱了皇权,加剧了德意志的政治分裂。

    在坐火车来威尼斯的路上,他们路过了很多个国家,一个城市也可以是一个国家,例如现在的梵蒂冈就是,它比罗马还要小,但是梵蒂冈教宗却有好几亿的信众,比意大利总人口加起来都多,如果说权力是由多少人听从自己的命令而来,那么梵蒂冈的权力和罗马的意大利政府的权力谁大?

    教宗能否说服意大利政府放弃圣天使九曲运河呢?

    意大利港务局是国家管辖,并不是威尼斯政府管辖,他们只关心威尼斯交上来的税有多少。

    威尼斯人拒绝游客进城是因为觉得巨型邮轮会破坏岛内环境,巨大的排水量会冲击威尼斯的地基。

    港务局的办法则是修一条新的运河,这种办法就和英国人会用抽水泵抽水来解决威尼斯洪水问题一样“天才”。

    现在威尼斯的管辖权相较于共和国时代大大缩水,它只能管主岛和上百个岛屿,对于沿岸没有办法控制。

    潟湖里沉积的淤泥对吃水大的船来说并不适合通行,奥地利人为了装货,或者说是把威尼斯的宫殿拆了,装点自己的皇宫深挖了运河,以方便更大的船进入威尼斯。

    切尔托撒岛上以前有个大修道院,被普鲁士查尔斯王子整个拆了,在他位于柏林的夏宫重建。

    信仰、道德、法律在这些侵略者眼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制约,在前意大利帆船冠军的推动下,切尔托撒才重新焕发生机,至于那个被拆走的修道院,威尼斯人已经不打算要了,他们在原址上修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供帆船爱好者和各种教育事业提供场所。

    那些在港务局工作的官僚应该上过大学,读书的意义对他们来说是为了自己的荣升和财富积累,这种人就是利己主义者。

    他们喜欢穿意大利手工皮鞋,戴瑞士手表,穿英国套装,因此显得比一般人精致,所以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奥帕罗教授要和这些港务局的知识精英斗争,保护威尼斯潟湖,不让他们通过圣天使九曲运河项目。

    他一定很后悔自己当初教过他们。

    在勒维尼奥勒旁边有一个岛叫圣伊拉斯莫,这里被称为威尼斯的后花园,许多威尼斯家庭把船停在这里的滩涂上。

    这里曾经是威尼斯贵族的别墅区,现在则有很多农田,里托亚尔桥的菜市和“Localeat”的餐厅都是从这里进货。

    不是说是有机的食物就真的是有机的,真正的有机食品非常少,在超市里很容易找到35欧一瓶的特级橄榄油,但是那是橄榄油加工商买了品牌后包装的,它并不是特级,就和神圣罗马帝国即不神圣也不罗马更不帝国一样,真正的特级初榨橄榄油是手工的,以盎司进行售卖,价格高得吓人,可以说是液体黄金。

    威尼斯不出产这个,橄榄都没有种植,不论利润有多高,没有办法出产那么高品质的橄榄他们不做这个生意,伊拉斯莫岛上有很多果园,种植葡萄、桃子、番茄等等。

    伊拉斯莫不是基督教的圣人,他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先驱,恩格斯曾经说他是“人类以往从未经历过的一次最伟大、进步的改革”。

    在他的愚人颂曾经这样写道:这种致心于智慧研究的人总是处处倒霉,特别是在生儿育女方面更是一无所成,因为上天要确保不让智慧的恶魔传遍全人类。

    伊拉斯莫的《新约全书》新译本不仅成为后来宗教改革的理论基石,而且使《圣经》首次受到宗教界内部人士的质疑,在当时具有革命性的意义,伊拉斯莫也因此被誉为“荷兰第一位巨人”、“人文主义的泰斗”、“欧洲文艺复兴的纪念碑”。

    他是个荷兰人,却在威尼斯被封圣,而且他和圣安东尼、圣方济各的圣行不一样,他是质疑圣经,他从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文献中寻求智慧与启迪。

    十七岁那年,伊拉斯莫的父母双双在黑死病疫中去世,监护人在侵吞了他的财产后,鼓动他进入了斯特尔的一家修道院。二十一岁的伊拉斯莫刚进校时,其拉丁文修养就已经胜超过了老师,有一位老师甚至批语说:“如果你下回再用如此优雅的语言作文,请加上注解。”

    修道院里的生活令伊拉斯莫深恶痛绝,他认为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禁锢着智慧的发展,但他在教会禁读的古希腊著作中获得了极大的精神解脱。他写道:“虽然这些是异教徒写给异教徒的,但却充满了正义、神圣与真理。我的心禁不住呼唤着:‘神圣的苏格拉底,为我祈祷吧!’”

    在此期间,伊拉斯莫爱上了一位名叫塞瓦提斯·罗杰的僧侣。

    在修道院、监狱、军队这种纯男性组成的世界,有时候就会出现这种同性恋现象,压抑的情绪需要发泄,但不是所有人都好此道,罗杰对他热烈的呼唤无动于衷,后来他去了巴黎,在那里他认识了两位英国贵族子弟,一位是天资平庸但英俊洒脱、体态健美的托马斯·格雷,另一位则是智慧超群的蒙特乔爵士四世。他们都对伊拉斯莫非常热情,这甚至引起了格雷的苏格兰男仆的嫉妒,以至处处刁难。

    一个忠诚的仆人在发现自己的主人被学问渊博的老师偏爱的时候该是什么态度?

    最终在蒙特乔爵士四世的邀请下,伊拉斯莫第一次访问了英国。

    1509年,伊拉斯莫再次离开意大利前往英国。当他跨越阿尔卑斯山时,萌发了创作《愚人颂》的念头。

    愚人生活在自我幻想的世界里,在周围人的恭维中得到幸福。这种愚人在社会各个阶层中都存在,而在艺术和学术界更显突出,因为自以为是使他们得到极大的心理满足。

    教皇、红衣主教和主教们就是这种蠢人的代表。这些人并没有太强的宗教信仰,早已违反了耶稣要求使徒们恪受的简朴原则,“极度自恋,而且对这种幸福沾沾自喜”。他们不厌其烦地在宗教礼节方面力求做到一丝不苟,“该打几个结扣,鞋带该如何系;衣袍组件的颜色如何,该用什么料子;腰带的长度和宽度应该是多少。

    在判决日到来时,他们的辩护词听起来肯定非常精彩有趣:有人会自夸如何通过只吃鱼来断绝自己对肉食的欲望;还有人会声称自己每天主要在吟唱圣歌中度日,还有一个会夸耀说,自己在几十年来从来没有摸过一分钱,只是戴着厚手套抓过。

    这些神职人员死后肯定得不到耶稣的原谅,但他们在世时却令人惊怕,因为教民的很多隐私掌握在他们手中,而他们总是在喝醉酒时互相抖露这一切。

    索罗斯说过,只有退潮的时候才能知道谁在裸泳,也是有患难的时候才能见到真情。

    只可同富贵,不可共患难的人也许和彩虹一样灿烂辉煌,可是等到了你需要他(她)的时候就会发现那只是看得见摸不着的幻影。

    伊拉斯莫的书被列为天主教会列为禁书,焚烧并且禁止人们阅读,然而私底下还是会有人传阅,也许是手抄本,也许是地下印书局出版的,威尼斯是个自由的城市,不只是犹太人在这里印书,连这些“异端”也要印。

    作为一个同性恋者,他批判教会宣扬的不是爱心,而是暴力。“他们唯一的武器应该是圣灵,但他们将此大肆挥动的同时,却颁布了大量的禁令,动辄谴责这人,警告那人,还将人开除出教。除此之外,他们还象愤怒的公牛那样,对那些反对者开战。”

    威尼斯的海鲜不全是野生的,也有养殖的,这两座岛的周围就有。

    美国人引进亚洲鲤鱼到五大湖的目的是水污染,现在也泛滥成灾。

    法国现在的外来有色人种比本土人还要多,一开始政客的目的是解决低端劳动力需求。

    “入侵生物”不一定是亚洲鲤鱼,也有可能是人,威尼斯是移民组成的,他们都是为了躲避战乱而聚集,他们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有很多只可同富贵的人离开了,到米兰这些地方去发展,留下的威尼斯人都对这个城市有忠诚之心。

    也许没有游客,他们又要开始过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但是他们本来就是渔村,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美丽的建筑和绘画为伴,他们并不觉得自己过得很落后原始。

    多亏了那墨索里尼修的桥,他们有了从陆地上来的淡水,他们还修了一个很大的停车场,游客也可以开车来威尼斯,为什么一定要坐巨轮来破坏本就很脆弱的潟湖环境呢?

    游轮排放的是硫酸,那可不是醋,要是被人从头淋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威尼斯到处都是敌人,包括那些带着游客参加威尼斯狂欢节的游轮公司,可惜威尼斯人没有主权,因为罗马的态度是让威尼斯继续发展旅游业。

    让他们同意在威尼斯开展银行业简直天方夜谭,毕竟现在是21世纪了,怎么还持有15世纪的想法。

    这是一场大型的人性实验,和玛丽娜人性实验差不多,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将自己麻醉了,威尼斯这座城市也没法说话,所以只能让人为所欲为。

    是站出来发出正义的呼声还是抱着看客的心看着她渐渐下沉。

    有一个同性恋老巫师说过:决定一个人命运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选择。

    阿不思一定后悔自己教过伏地魔,即便他并没有真的教过汤姆什么。

    知识和资本一样也是中性的,但是知识掌握在恶魔的手里,就会制造无尽的灾难。

    也不知道那些坐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听着交响乐,享受“文明”的上流人士知不知道他们头顶绚丽的天花板是怎么来的。

    “滴答”

    怎么会有人血从上面滴下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红色的颜料,于是他又开始兴高采烈地为拉德斯基进行曲鼓掌了。

第六十八章 避风港

    连接威尼斯与大陆之间的那座桥叫自由桥,在靠岸的桥头附近有一座圣朱利亚诺岛。

    12世纪的时候岛上建立一个教会医院,13世纪建造防御塔,有码头和其他建筑物。法国人在1805年至1814年拆除旧塔,建立一个堡垒。

    1823年在奥地利统治下这个岛有船码头,金融机构,警察所。

    在1848年至1849年的革命,威尼斯人反抗奥地利统治,奥地利人撤离后炸毁了堡垒,后被废弃,现在岛上杂草丛生,没有任何建筑物。

    圣乔治草岛上有约建于公元1000年的一个修道院的遗骸,自1799年至二战时为监狱,作为一个采石场,二战结束后被放弃。

    法国人和奥地利人将抵抗他们的“犯人”囚禁在这里为他们采石,然后用采到的石头修建他们国家的建筑。

    并不是所有的建筑都如同圣朱利亚诺岛上的建筑一样被威尼斯人炸毁了,也有部分留下的,里面陈列着他们统治期间使用的枪械弹药,反正他们就是那种“你不服从我,我就打到你服从”的“文明国家”,23000颗炮弹轰到威尼斯人屈服,一点道理都不讲。

    在与意大利的竞争中输了,奥地利人就用抢来的建筑物装点了金色大厅,好像要以此气死威尼斯人。

    重建切尔托萨岛的修道院是为了修帆船学校,不然那个修道院就让它留在柏林的夏宫里。

    复仇的滋味是很美好,但那会让自己的心充满恨意,威尼斯人还是在过自己的日子。

    那副迦纳的婚礼罗浮宫即便收藏的是真品,他们好意思说这幅画是怎么来的么?

    安康圣母教堂的画就算是假的,那也是丁托列托画的,现在威尼斯奸商的“敌人”是游客和巨型邮轮,还有那种来了一天不过夜的游客,他们就是那种雁过拔毛的小人,不想被拔毛就别去威尼斯。

    方济各的修道院没有私人船只根本去不了,那里拒绝游览。同样威尼斯还有很多不对外开放的私人领地。

    泻湖里也有那种很小的岛屿,只够建一座房子,那些房子有自己的发电机,甚至还有用太阳能发电的,反正用的是最新的科技。

    但是也有很多遗弃的废墟,这些房子有的是防御塔,有的是教堂的遗迹。

    罗马的官僚根据自己的想象,挖一条运河,用挖运河的淤泥堆积这种小岛,既可以消灭邮轮的尾流又能创收,把它卖了又可以把修运河的资金给回填了,这事做成了就是政绩,偏偏有个学校老师反对说不行,这得多扫兴呐。

    不是所有梦想都能成真的,将汽艇停好靠岸后,阿里桑德罗在码头上就被他表姐追着打,波莫娜解恨得笑着,这就是诅咒不听话的女人变盐柱的下场。

    至于另外两个“兄弟”,他们看着阿里桑德罗被打根本没有帮忙的打算,所谓的兄弟情谊就是那么廉价。

    “我们去那里逛逛。”波莫娜指着那个传说中保存最完好的圣安德烈堡对那三个小鬼说“六点的时候码头碰面,现在自由活动。”

    然后她就抓着老蝙蝠跑了,一点都没有团队精神,三个小鬼都懵了。

    从港口到安德烈堡要经过一个小公园,里面长满了红树,因为缺少人打理,并没有漂亮的花园,平时也估计很少有人来,显得很萧条,林子里仿佛随时有蛇和咸水鳄鱼之类的动物出现。

    潟湖有时会沼泽化,或者沼泽潟湖化。

    我们来自泥潭,我们渴望权力,我们充满野心,我们强大冷静,我们优雅自持,我们从不后悔。

    斯莱特林是不会永远在泥潭里打滚的,猪才喜欢。

    中午的那只烤乳猪油腻极了,要靠柠檬和鼠尾草解油,当他们俩来到无人的地方之后,又开始亲昵地接吻,她吃的甜点是西西里开心果碎的冰淇淋,对于甜食西弗勒斯一向没什么兴趣,嘴里又是一股烟草的苦味。

    除了冷一点外,威尼斯的海风和西西里岛上的应该一模一样。

    有一部小成本的电影,当世界笼罩在二战的硝烟之中时,西西里岛仍是一片宁和13岁少年雷纳多迷上了当地一个比他大很多的少妇玛琳娜,她丈夫上了前线,而她的美貌招来当地妇女的妒忌和排斥。

    那一天,墨索里尼向英法宣战,而雷纳多得到了生命里的第一辆脚踏车。

    玛琳娜撩著波浪状黑亮的秀发,穿著最时髦的短裙和丝袜,踏著充满情欲诱惑的高跟鞋,来到了西西里岛上宁静的阳光小镇。她的一举一动都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教男人心醉,她像个女神一般,征服了这个海滨的天堂乐园。

    然而,保护她的人却离开了,留下了她一个人在男人们的窥伺中,即便意大利士兵在二战时期的表现非常糟糕,引得其他国家的男人耻笑,玛琳娜的丈夫,一个懦弱的意大利士兵还是可以保护她。

    雷纳多也不由自主地掉进了玛莲娜所掀起的漩涡之中,他不仅跟著其他年纪较大的青少年们一起骑著单车,穿梭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搜寻著玛莲娜的诱人丰姿与万种风情,还悄悄地成为她不知情的小跟班,如影随形地跟监、窥视她的生活。她摇曳的倩影、她聆听的音乐、她贴身的衣物,都成为这个被荷尔蒙淹没的少年,最真实、最美好的情欲幻想。

    女人的美丽好像是她天生的错误,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做,恪守本分还是会被恶意中伤。

    没人保护她,除了小雷纳多,无奈他只拥有着天使般单纯的爱,像岩石般坚定却力量微薄。

    他看着她一点点地坠入深渊中,这世上有情有义的骑士少有,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男人倒是很多,她变成了寡妇,女人们视她为威胁,男人们却看到了机会。

    他们希望她能用钱就能打发,毕竟自己要付出真情,或者离婚再跟她在一起的代价太高昂了,这个连战争都未曾侵扰的小镇却因为一个男人阵亡的消息陷入了激愤的风暴。

    战争终于结束了,每一个人都送了一口气,大家把对战争的所有愤怒和怨恨都发泄在了女人身上,即便她不是一个女巫。

    小雷奥纳多他太小了,小得连自己都无法保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护送玛琳娜坐火车离开了这个已经容不下她的城镇。

    远去的火车带走了女人历尽的艰辛,带走了人们对于战争的记忆,更带走了小男孩的初恋和那段兵荒马乱的青春记事。

    很多年后,女人的丈夫回来了,他没有死,只是失去了一只手臂。他要面对的,不仅是战后废弃的城市,女人的曾经的不忠,还有人们的讥笑。小男孩又出现了,他年幼的无力的爱已经变成了对女人的深厚的情谊,他是唯一知道女人下落的人,雷纳多把曾经发生的事情写了一封信告诉了玛琳娜的丈夫,当他们重新并肩走在小镇熟悉的街道上,这对曾经光芒闪烁的人物再一次成为了全镇的焦点。

    那些眼光仿佛不敢相信,那个被他们如此羞辱的人居然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但是那个曾经在海风中撩动黑色长发的玛琳娜变得畏畏缩缩,只有那个时候,女人们才觉得她是安全的,她们展现出了自己的善意,影片的结尾,女人拎着菜篮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表情平静地就像那片蔚蓝的地中海。

    美貌就像财富,如果没有保护的力量,那么迟早会引起他人的欲望,成为别人掠夺的目标。

    如果像玛琳娜一样什么都不做都要被镇民赶走,为什么不大闹一场再走呢?

    玛琳娜终究还是太善良,所以才会变成羔羊,如果是她自己,她一定会报复那些曾经给她羞辱的人的。

    圣安杰洛-波尔韦雷岛曾经有个本笃会士建立教会和修道院,16世纪变成了一个弹药库,17世纪的一个雷雨之夜,塔楼被雷电击中发生爆炸,几乎摧毁整个复岛屿,后来它被遗弃了。

    从此以后,威尼斯的塔楼都不许高过一个高度,为什么玛琳娜临走时不找到西西里的弹药库,趁着安息日把那些伤害她的人炸死呢?

    或许是因为那只是一部爱情片吧。

    而且弹药库也不是那么好混进去的,不过她的丈夫是军官,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么?

    美丽的造物,可惜上帝没有给她勇气和智慧,所以才品尝不到复仇的甘美。

    那是一杯毒酒,就和分辨善恶树的果子一样,吃了会死,但是哈姆雷特还是喝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她看着他黑色的眼睛,低声说道“我根本不是天使。”

    “我知道,你是个邪恶的女巫。”他笑着说“而我,是个黑巫师。”

    “我们绝对是坏人。”波莫娜躲在林子里,看向身后,那三个麻瓜小孩正开着汽艇离开了“你觉得他们去哪儿了?”

    “去找法兰西斯的庇护了。”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说“你想跟上去看看么?”

    “我对修道院没什么兴趣。”波莫娜说“我又不想当修女。”

    “但是莫妮卡的妹妹想当,她才16岁。”西弗勒斯说“真是个笨女孩。”

    波莫娜觉得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因为没有男欢女爱的生活有另一种快乐。

    “我们是继续游览,还是找地方独处?”她问道。

    “等会儿再说。”他说到,然后又开始吻她,海鸥的叫声其实和海德公园没什么两样,反正她听不懂鸟语,或许圣方济各能分出来,这是意大利海鸥还是英国海鸥。

第六十九章 猛毒之火

    水陆两栖的动物有很多,然而关于威尼斯海怪的传说她头一个想到的还是蛇怪。

    卑鄙的海尔波是一个古希腊的黑巫师,希腊距离威尼斯本来就不远,也许是有哪个黑巫师把蛇怪在威尼斯放养了,那些废弃的岛很适合给它做窝。

    在尼采眼里,善良这个词有懦弱的意思,邪恶是富有智慧的,更加强大、更加深刻同时也更加美丽。

    蛇怪从某个角度来看确实有它的美感。

    当你习惯了真正狼的生活,你就会发现很难回到羊的生活里了。

    作为一个同事,西弗勒斯无疑是优秀可靠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相信他,这和他相信亚瑟韦斯莱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在白天使用食死徒飞行术很惹眼,幸好他们还能幻影移形,检查了几个岛之后他们都没有发现蛇洞之类的地方,让他们不禁怀疑是自己多虑了。

    “这个岛也许真的有过海怪,但是被别的巫师给驱逐了。”波莫娜坐在礁石上说“意大利魔法部也在罗马?”

    “在撒丁岛,那边人迹罕至。”西弗勒斯说“我听说是在溶洞里面。”

    “所以,没有惊喜?”波莫娜问。

    他看着波澜不惊的海面陷入沉思。

    “我在想圣安吉洛岛是不是真的被雷击了。”西弗勒斯说“那个岛他们说是什么时候废弃的?”

    “1689年。”

    “当时的总督是弗朗切斯科·莫洛西尼,意大利的海军军校是按照他的名字命名的。”西弗勒斯说“二战时他们乘着海底摩托艇击沉了英国的战列舰。”

    “1689年英国通过权力法案,国王可以拥有军队,但是必须自己出钱养军。”波莫娜自语着“也是在这一年,国际保密法签订。”

    “正式开始实施是在3年之后,马尔福一直和英国皇室很亲密。”

    “包括玛丽二世和威廉三世?”

    “让我们假设,那次爆炸是人为的,谁能从中获得利益?”西弗勒斯问。

    “当时英国刚经历黑死病……你以为是巫师干的?”

    “意大利是天主教国家,1688年的时候詹姆士二世要将国教从新教改为天主教,1605年的11月5日,天主教徒计划用炸药炸毁国会,按照计划那个负责点燃炸药的福克斯应该在点燃火药后逃到欧洲定居,但是他却被逮捕了,你想想他会逃到欧洲哪里定居?”

    “威尼斯?”她不敢置信地问。

    “你想一下,如果他们的计划成功了,议会大厦夷为平地,国王和数百个议员一起陪葬,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登基,英国重回天主教的怀抱,新大陆的移民就不一定是新教徒了,政治格局会全部重画,我们的魔法部也不会在伦敦白厅下面,而是和意大利人一样在撒丁岛这样远离人烟的岛上。”

    英国作为欧洲大陆的离岛,与罗马教皇的关系一直比较紧张。1351年英国与议会制定《圣职委任法》,规定主教及其他教职的选举不受教皇的干预,这一点和威尼斯是一样的,那时正好是黑死病爆发后第三年。

    “英国人炸了威尼斯人的军火库?”

    “当时英国和法国正在争夺北美,无暇再顾及威尼斯,弗朗切斯科·莫罗西尼应该是个很厉害的海军将领,不然意大利海军军校也不会用他的名字命名。”

    “为了阻止威尼斯人趁火打劫,英国派人炸了圣安吉洛的火药库。”

    “一个岛被夷为平地了,当时用的应该是黑火药。”西弗勒斯笑了起来“那一定是个很大的火药仓库。”

    “但是他们藏在修道院里。”波莫娜喃喃低语着。

    “法国也是天主教国家,威尼斯人可以和他们结盟,讨伐新教徒,1689年的教宗是谁?”

    “亚历山大八世,他是威尼斯人。”波莫娜沉默了一会说“他解决教廷与法兰西长期纠纷,改善了教廷与法国的关系。”

    “同时他可以促成威尼斯和法国结盟,当时为了阻止法国扩张,英国主导发起了奥格斯堡同盟,主要成员是荷兰,瑞典,勃兰登堡,这样的新教国家,不论是谁,他阻止了一次宗教改革后的内战。”

    最后英国赢了,而且新教成了国教,那个对罪没有什么感受力的信仰开始满世界扩张,最后有了现在的地球。

    “你有什么感觉?”西弗勒斯喘着气问。

    “兴奋。”波莫娜说“这是坏事么?”

    “我认为这是奖赏。”西弗勒斯邪恶得笑着“你现在还谴责我拆别人的信么?”

    每年的11月5日,英国人都要点火庆祝那次胜利,而在那天之前的5天,也就是1981年的10月31日,正好是伏地魔杀死了哈利波特父母的日子。

    这世上一定是有谁疯了,才想出这么疯狂的主意,但她喜欢这个“邪恶的想法”。

    “这才是我的女孩。”他看着她,非常高兴得笑着“Nox。”

    “你更喜欢哪个?天使一样的莉莉还是我?”

    “你让我丧失理智。”西弗勒斯说“我喜欢看你动脑子,但我又喜欢你热情的尖叫,我该怎么办?”

    “我喜欢你的嗓音,但我又喜欢你的吻,你说怎么办?”

    他长叹一口气,很无奈得说到“你是我的毒药。”

    “但你可以给自己配解药啊,教授。”她轻佻地说“魔药是你的专长。”

    “过来。”他坐在废弃的砖墙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她轻快得跑了过去,然后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搂着她,如同口渴的人从瓶子里喝水一样吻着她,那双喜欢拆人信的手也不老实,在她身上摸索,发出沙沙的如蛇语一样的声音。

    “艺术家遍寻缪斯。”他低声说“你就是我的缪斯。”

    她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浑身都放松了,像一条纱巾一样靠在他的身上。

    “很有趣的蜜月旅行。”她轻柔地说“今天是几号了?”

    “那不重要。”他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只要负责享乐就行了。”

    她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却没有阻止他,禁区之门总是有大胆的人试探着敲响,但并不是每一次都会降下惩罚的。

    海水拍击海岸发出的声音掩盖了另一个声音,就像是有人趁着夜色摸上了戒备森严的火药库。

    她亲吻他的耳垂,讨好一样温顺地发出可爱的声音,两栖动物总喜欢湿润的地方,等他觉得某处秘境能适应他之后,这条毒蛇就钻了进去。

    火药明明是看烟火的,有人却用于战争,到底谁的罪更大一些?

    她捧着他的脑袋,亲吻着他单薄的嘴唇,那力道近乎于咬,将他的嘴角都快咬破了,她几乎能尝到那股腥甜的滋味。

    那个被独角兽踢了一脚,昏睡在禁林边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他是个双面间谍,不论是黑魔王还是白巫师都没法获得他的忠诚,不过他喜欢女人。

    虽然在某些人眼里很滑稽,但这世上就是有为了女人肯拼命的男人,这让这个不英俊的“王子”变得无比可爱了,每个女人都想得到他,为此可以不择手段,包括像美人鱼故事里的邻国公主一样说谎。

第七十章 被牛追逐的人

    就像从前一样,如果有什么不明白,那就去图书馆。

    波莫娜的喜好是一边看书一边吃东西,在意大利当然要吃冰淇淋,毕竟下一次能这么尽情地吃冰淇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金屋对欧洲所有建筑和美术学院的学生减免门票,英国除外,它是模仿威尼斯总督府的,始建于1440年,当时的教皇是烧死贞德的尤金四世,他是在威尼斯出生的,他尝试利用奥斯曼帝国入侵,召开费力拉拉会议统一拉丁和希腊教派,最终结果失败,君士坦丁堡落入***手中。

    但是因为有塞西莉亚维尼尔,在16世纪70年代以前威尼斯并没有衰落,塞西莉亚被刺杀后苏丹偏向威尼斯的外交政策结束,这时威尼斯开始失去东方贸易的航线。

    1605年梵蒂冈进行了两次选举,利奥十一世从四月一日即位到四月二十七日退位,是天主教历史上在位时间第九短的教皇,在位仅仅二十七日。

    这段时间英国局势动荡,有人打算炸了议会,有趣的是他的继任者保罗五世,他就是那个和威尼斯90任总督列奥纳多·多纳托就绘画题材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的红衣主教,他开除了威尼斯共和国的教籍。

    威尼斯每年要向教廷交100万金币,失去了这个重要的财源,教会的资金从哪里收?

    当时新大陆已经发现了,1581年荷兰摆脱了西班牙的统治,赢得国家独立,1596年到1598年,一个有名的人叫巴伦支,他是荷兰的一个船长,他试图找到从北面到达亚洲的路线。他经过了三文雅,在一个俄罗斯的岛屿,但是他们被冰封的海面困住了。

    三文雅地处北极圈之内,巴伦支船长和17名荷兰水手在这里度过了8个月的漫长冬季。他们拆掉了船上的甲板做燃料,以便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保持体温;他们靠打猎来取得勉强维持生存的衣服和食物。

    在这样恶劣的险境中,8个人死去了,但荷兰商人却做了一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他们丝毫未动别人委托给他们的货物,而这些货物中就有可以挽救他们生命的衣物和药品。

    冬去春来,幸存的商人终于把货物几乎完好无损地带回目的地,送到委托人手中。他们用生命作代价,守望信念,创造了传之后世的经商法则。在当时,这样的做法也给荷兰商人带来显而易见的好处,那就是赢得了海运贸易的世界市场。

    贸易中心西移开始了,“海上马车夫”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资产阶级掌权的新教国家。

    那个时候教廷的“敌人”还是威尼斯,针对女人的衣服问题扯皮,话说女人穿多少点和国家利益比哪个重要?

    利奥十一世是病逝的,他出生于佛罗伦萨美第奇家族,美第奇家族是文艺复兴重要的一员,利奥十一世估计不会开除威尼斯的教籍。

    1605年3月14日,在教皇克莱孟八世逝世十一日之后,六十二位枢机主教进入了秘密会议。法国国王亨利四世足足花费了300,000法郎来游说枢机主教团选择他。

    好吧,法国国王怎么一下子这么有钱了?

    也许,圣殿骑士团的财富被法国国王用来“说服”枢机主教们选择法籍教皇,一如波利亚家族的亚历山大六世一样。

    诸如城堡之类的不动产,圣殿骑士们可没法把他们转移了,威尼斯卖了十三座文艺复兴时期的皇宫赚了45亿欧元,法国国王应该也钱挣了不少钱。

    百年战争期间死了3000万人,也不知道史学家有没有心情写历史,在这段时间尼克勒梅炼成魔法石。

    炼金术往往和钱扯上关系,尼可做实验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保罗五世以审判伽利略闻名,伽利略曾在帕多瓦大学教书。

    在威尼斯教士,保罗萨尔皮的阐述:威尼斯的自决权来自上帝而非来自罗马后。保罗五十撤回了诏书,威尼斯是久航线的主人,西班牙的西南地区出产棉花,可以供给威尼斯的纺织业,哥伦布在新大陆发现了大量的黄金和白银后没有给西班牙带来更多财富,反而让银币贬值。

    16世纪中叶旧航路的商业再次逐渐地兴盛起来,那个时候是奥斯曼帝国与葡萄牙人及热那亚人的战争,威尼斯人因为塞西莉亚维尼尔得到优惠,威尼斯和法国的关系至少不像法国和罗马一样糟糕。

    罗马教会一直为了确保自己在基督教国家中,始终处于核心地位而不断斗争。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的国籍的红衣主教不参选,但这无疑是痴人说梦,在139任教宗格里高利五世之前,历任教宗以罗马和意大利人居多。

    保罗五世解决了西班牙与法国新航线的冲突问题,中介还是旧航线的主人威尼斯人。

    这个“Papa”不拘泥教条,他任人唯亲,其家族聚敛无度,他特别宠信侄儿马坎托尼奥·博尔盖索,立他为维罗瓦大公,那里正好是威尼斯共和国的地盘,然而日耳曼天主教和新教发生公开的冲突让他无暇顾及英国,他鼓励国外特别是拉丁美洲的传教事业,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把英国看在眼里。

    从17世纪中叶,英荷便在各大海洋展开了海上争霸战,几十年时间英国就得到了快速发展,后来,法国也参与进来,法荷战争席卷了荷兰本土,最终以荷兰的惨败而告终,荷兰从此一蹶不振。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了钱,英国可以和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反目成仇,也可以亲如兄弟。

    弗朗切斯科·莫罗西尼是威尼斯舰队司令,1667年被派往克里特岛组织和加强干地亚的防御,但1669年干地亚被土耳其人攻占,威尼斯遂失去对克里特岛和爱琴海的控制。

    1684—1688年威土战争期间,曾指挥舰队攻占伯罗奔尼撒半岛和雅典,1688年任威尼斯共和国总督。

    他担当总督第二年,圣安杰洛的弹药库就被雷劈中了。

    他并不是拿破仑一样的常胜将军,为什么英国当时那么忌惮他?

    “你在看什么?”波莫娜问西弗勒斯。

    “马尔坎多尼奥·查士丁尼。”西弗勒斯说“前任留下的帐册,后任肯定要查的。”

    “你怀疑他贪污?”

    “军备是个大开支,一把火点燃了,谁也不知道里面原来确切有多少,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不会吧。”她吃惊得说。

    “不会什么?”他反问。

    “挪用军费。”

    “为什么不敢,反正他又不爱这个国家。”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身为一个总督,却什么都没留下,真他妈狗屎。”

    如果你没有什么见不光的事需要隐藏,就不需要害怕。

    波莫娜忍不住摇头,要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而点燃了弹药库,那真是太可悲了。

    总督一般是当到死才卸任的,可是他的儿子不会继承他的位置,她几乎都能感觉到某人砰砰作响的心跳了。

    “我不相信,肯定会留下点什么。”波莫娜说“继续查。”

    “他担当总督时是1683年,当时的教宗是谁?”

    “英诺森十一世。”波莫娜叹口气“他改革赋税制度、厉行节约、争取各天主教国家经济支援得以避免崩溃,他为了维持和平容忍新教徒,法兰西驻教廷大使馆滥用政治庇护权,以致罪犯纷纷窝藏在大使馆周围……”

    西弗勒斯把正在看的书合上了。

    “为了获得政治庇护权而捐款给教会,然后在本土贪污,为了湮灭证据点燃弹药库,你觉得和英国派间谍破坏威尼斯和法国结盟哪个更可能?”

    “爆炸确切时间是哪一天?”

    “1689年8月29日。”

    “英诺森十一世是1689年8月12日卸任的,查查8月29日的天气,如果晴空万里,就不可能打雷了。”波莫娜说。

    虽然海上天气变化大,可是有那么巧,刚好那天出现难得一见的晴天霹雳?

    难怪拉扎雷托岛的军械库要把教堂的钟楼给拆了,原来是有先例在。

    倘若那人真是如西弗勒斯说的那样,跟这种人没法合作的,脑子不清醒到这个地步,还不如一个查士丁尼的皇后狄奥多拉一个女人,她还是妓女,一个总督连妓女都不如,她只能希望这个假设不是真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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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608/ 第一时间欣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作者:金吾不禁夜所写的《哈利波特之晨光》为转载作品,哈利波特之晨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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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