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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全文阅读

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章 依然范特西

    格林德沃在巴黎的公开演讲时曾说过:

    魔力只在少数人身上绽放。

    然而有不少麻瓜如童话中的国王一般渴望得到超人的力量,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灵魂卖给魔鬼。

    但也有人则选择了对巫师进行种族灭绝。第二塞勒姆是美国一个致力于曝光与消灭巫师的麻鸡狂热组织,他们一直提醒世人,巫师生活在人们之间,在20世纪初是没人理她的,在中世纪宗教改革后却被人普遍接受并且相信。

    关于“巫术指控”一开始是针对天气,长达几十年的极端天气将欧洲推向了末日边缘,在中世纪留下的很多小册子上都可以看到女巫使用气象魔法的形象。

    小冰川期让冬天变得更长,适合植物生长的时间变短了,阿尔卑斯山区的人不的不从种植变为放牧。

    在1630年又一次发生黑死病后,人们相信瘟疫传播是因为巫师投毒。

    谣言止于智者,但处于恐慌情绪和群体效应中的人很容易出现反智行为。

    群体容易感情用事,没有推理能力,很少被证据打动,被强烈的情感左右着,凡是有能打动群众灵魂的人,无一不有狂热的信仰。

    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期间,有一个“隐士彼得”,他又矮又黑,不吃面包也不吃肉,只吃鱼,衣衫褴褛、赤脚行走,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简单几句话就能激励别人。

    九月惨案期间,雅各宾派可以把“革命不够积极”的人排成方阵,用大炮把他们轰成肉酱,将黄金融化后倒进贪官污吏的嘴里,却不会有一个人将被害者的财物私吞。

    群体相较于个人,有更强的道德净化作用,尽管这些个人道德净化叠加起来的效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即便是社会像对于稳定的情况下群体道德净化的作用也是存在的。

    不会有人在法庭上穿着不整齐,就算是暴力犯罪的被告也要穿上衬衫长裤,也不会有人穿着比基尼去教堂,如果真的有人那么做了,那就要被教训。

    中世纪的小巫师为了自保,为了逃脱厄运,会抑制自己的魔法力量,将自己的特殊之处隐藏了,但由于缺乏引导,他们并未学会驾驭和控制自己的力量,这种过度压抑的后果就是成为默然者,被默默然寄生。

    就算是伏地魔也有过幼小的时候,年幼的巫师不是人数占大多数的麻瓜的对手。

    黑魔法要伤害自己,在情感上产生极度痛苦的情绪,从而激发出潜能,产生比普通巫师更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很容易失控,产生破坏、杀戮为乐等极端情绪,老魔杖的拥有者很多都是这种人。

    群体能让一个好人变成恶棍,也能让一个恶棍变成好人。

    理性的个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陷入群体中的个人意志被极度压缩了,有的时候群体会无恶不作,有的时候则会崇高献身、不计名利,为了荣誉,为了光荣,为了爱国主义。

    在个人和群体中,个人的智力是高于群体的,如艾萨克·牛顿,可是即便是牛顿也无法阻止人们被南海泡沫冲昏头脑。

    理性的个人认为,自己可以引导那些陷入无意识狂热的“蠢货”,如果他的个人观点与群体的价值观念相差悬殊,甚至相违背,即便它听起来很有道理,在感性驱使下群体也还是会把国王和苏格拉底这样的哲学家送上断头台。

    这样的残忍,与人类群体猎杀动物时的残忍没有任何区别。

    不会有人将法国大革命说成是非正义的,在1848年的七月革命中,民众和赶来镇压的军警成了战友,攻占了查理十世的皇宫,但他们没有抢走任何一样艺术品,即便任何一样都价值连城,够他们一生所需了。

    1900年英法联军攻入圆明园,他们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不能搬走的烧光,维可多雨果写了文章抨击这种强盗行为造成了什么后果呢?

    他是少数和查尔斯狄更斯一样清醒的人,狄更斯看着那些观看绞刑的人们,直言不讳地说这种绞刑不会起威慑作用,反而起了娱乐作用。

    鲁迅也曾经描写过群众围观砍头的场景,那些“看客”都极力伸长了脖子,看完了杀革命党人的场景后还说“杀头真好看”。

    这其实和欧洲的火刑、绞刑是一样的,人的共情能力退化了,对杀戮没有一丝悲伤,反而觉得是在看热闹。

    玛蒂娜人性实验中分成了两个人群,一群人阻止玛蒂娜将枪对着自己,一群人却在嚷嚷着说“这是一场秀”。

    绝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是最先“觉醒”的那一批人,但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科学能起到破除迷信的作用,却无法承担起诸神、英雄、诗人带来希望和幻想的责任。

    神付出慷慨的承诺,活着的时候行善,死后上天堂,享受永远的快乐,但黑死病让这个幻想破灭了,失去希望就会接近地狱之门,人们不再信神了。

    科学不会像幻想一样撒谎,他会诚实得告诉那个问“你喜欢我们的城市么?”那个人,他所在的城市有哪些缺点,下水道是否老旧需要整改,人口稠密的程度和消防问题,犯罪率和交通堵塞问题,还有就业和产业政策,这么回答别人的问题除了贡献自杀率以外还很欠揍。

    大众都有自己的幻想,他们希望能听到别人用优雅的语言表达,这种赞美不仅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还更有信心,工作起来也会更有干劲,他觉得自己在为这个城市变得更好在做贡献。

    有生命的东西都有阴影呈现出立体的形态,没有阴影它只是个平面的假象,如同活在二维的蚂蚁。

    想要看到神性的曙光就要深挖人性的黑暗,麻瓜很多都不喜欢刨根问底,拿到了印刷宣传册就轻易地相信,谣言和流言也就传播开了。

    在女巫之锤印刷前,对于巫术停留在巫师会让人精神出现问题,那本有史以来最邪恶的书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神学问题,第二部分是实践问题,第三部分是法律程序问题,它创新得提出了巫术是真实犯罪,而不是简单的精神犯罪,由此给了“气候异常是由于女巫施展魔法”提供了“理论依据”。

    卢梭提出的“奢侈使得国家萎靡而追求浮华,国中公民一部分沦为奴隶,而所有公民都是舆论的奴隶”。

    舆论不起监督作用,反而跟着政客说假话,就会让后果更加糟糕,伏地魔回来了,预言家日报却污蔑哈利波特是个骗子,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老傻瓜,哈利差点被退学,邓布利多差点被污蔑成谋反,差点把自己最后的依靠给毁了。

    多亏了卢娜·洛夫古德,她虽然疯疯癫癫,但是那份《唱唱反调》却让很多人认清了事实,虽然那本杂志上写的东西很多都是无稽之谈。

    拉文克劳代表不羁的风元素,同时也擅长气候魔法,等西弗勒斯将扩展咒用完之后,她顺着绳梯往下爬,即便用了荧光闪烁,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仿佛来到了新的宇宙。

    在纽特的手提箱里,有很多不同气候的环境,供神奇动物们生活,波莫娜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他在手提箱里的世界就像是造物主。

    只是造物主创造的是一个个星系、恒星、行星,而他创造的是一个又一个小气候。

    “觉得怎样?空间够大了吗?”西弗勒斯站在“楼上”问,在一片漆黑中发出阵阵回音。

    “Fantastic。”她无比赞叹得说举着魔杖,让一只长明蜡烛飘在空中。

    其实她更想要用古普莱仙火,但那是极高深的魔法,就连费力维也不知道怎么用,只有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的火系法师才能熟练掌握。

    其实地球就像是围绕着火的飞蛾,夏天离得近,太热了,冬天离远点凉快,但是太远了又太冷了,于是又像飞蛾一样靠近。

    不论她怎么讨厌拉文克劳,礼堂里那些漂浮的蜡烛还有和外面天气一样的天花板是每一个初到霍格沃滋的人映像最深刻的。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每一本书其实就是一个世界,作者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惹怒造物主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太阳要停止输出热量谁都阻止不了。

    有光明也会伴生有黑暗,她仰望着那个如太阳一样漂浮的蜡烛,不由地感到庆幸,能成为一个巫师,真是太幸福了。

第六章 黑暗兄弟

    1485年佛罗伦萨在梅第奇家族的统治之下欣欣向荣。让他们发家的高利贷已经发展成了银行金融业,他们已经成为佛罗伦萨的首富。

    然而他们奢侈的生活方式却引起了佛罗伦萨圣马可修道院任牧职的吉洛拉谟·萨伏那洛拉的不满。

    他是个多明我教会的修士,在讲道时抨击教皇和教会的腐败,揭露佛罗伦萨美第奇家族的残暴统治,反对富人骄奢淫逸,主张重整社会道德,提倡虔诚修行生活,他的言行颇得平民的拥护。

    1491年他任圣马可修道院院长,1494年法王查理八世入侵意大利,美第奇家族投降,萨伏那洛拉成为城市平民起义的精神领袖。

    在赶走了美第奇家族后,1497年他领导宗教改革,在广场焚毁珠宝、奢侈品、华丽衣物和所谓伤风败俗的书籍等,包括但丁、奥维德、薄伽丘,禁止世俗音乐,推行圣歌,并改革城市行政管理与税收制度。

    当时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是打算用一顶红衣主教的红帽子收买他,但是他却称那位波吉亚家的教皇是“撒旦的代表”。同年教皇革除萨伏那洛拉的教籍,1498年4月教皇和美第奇家族利用饥荒,煽动群众攻打圣马可修道院。

    佛罗伦萨共和国失败,萨伏那洛拉被加以裂教及异端狂想分子的罪名,在佛罗伦萨闹市中被火刑处死。

    世俗化的教会其实没有普通人想得那么极端,动不动就烧书、用火刑,十字军东征后收获了很多希腊、罗马的书籍,数沙者就是其中之一,梵蒂冈收藏有希腊文抄本,但这本书不是谁都可以看的。

    想要看教会的藏书要成为修士,女人更别想了,教会对知识的垄断确实阻碍了时代的进步,也阻断了一些不该掌握知识为非作歹的人。

    陪审团制度几乎没什么大用处,那是法官用来分担责任的,这些陪审团成员来自各个阶级和职业,有可能是华尔街的金融分析师和独居老人关在一个房间里,一起讨论一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用弹簧匕首杀了他的父亲。

    虽然各项证据都证明那个年轻人是有罪的,只要陪审团觉得他是无罪的,那他就会被无罪释放。

    群体容易感情用事,如果有个女人装出凄惨的样子,就免不了有人会心软。

    一个年轻人也是如此,移情和同情会影响陪审团的判断,但如果那个案件的恶劣程度影响到了他们自己,那必定会严惩不贷。

    宗教审判所里没有陪审团,组团控告一个“女巫”的村民陪审倒是很多,判决错了就是法官的责任。

    人们对宗教审判所的错误认识可能正是来自于新教革命以及由此而来的新教和天主教之间的敌对状态。

    到16世纪中叶,西班牙成了欧洲最富有也最强大的国家。包括荷兰、德国北部和英格兰在内的欧洲新教区域也许无法在军事上与之匹敌,但他们却拥有一件威力巨大的新武器:印刷机。

    西班牙人在战场上击败了新教徒,但却输掉了宣传战,而新教徒攻击的正好就是宗教审判所。

    数不清的书籍和小册子从北方的印刷机里涌出来,控诉着西班牙帝国在新世界的人性沦丧和可怕暴行。富饶的西班牙被描绘成了一个黑暗愚昧的邪恶之地。女教皇琼恩更是唤起了女性的同情心和愤慨。

    在那场宣传战里天主教输给了新教,再加上擅长甩脱责任的法庭,新教国家就显得非常先进了。

    砸毁了所有传统新建起来的现代主义就像甩掉了所有辎重的军团,一开始或许还能突飞猛进,拖得越久就越没有力气了。

    贪婪是一种原罪,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是十年以后。美联储停止低息贷款,美国的房市泡沫就会破灭,底层的中低收入阶级血本无归,被银行收走房子后流落街头。

    资本家是不会管平民的死活的,他们只会管自己的利益,就算世界发生核爆他们也有地堡可以躲。

    谎言有很多种,有的无伤大雅,有的则是伤天害理,可是这些人却足够狡猾,不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每次都能躲过,反而是无辜的人被他们牵连。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疯狂到这个份上,也许资本家给自己挖坟坑能挣钱他们也不管不顾了。法国大革命的起因是粮价飞涨,引起市民的“不满”,穷人饿得营养不良,富人还戴着假发套,脸上敷着粉在沙龙里附庸风雅,投机商根本不去管,这种怨恨不断累积,最终量变到质变,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失控了。

    人的心灵拥有多种面向,文学作品其实是在个人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中畅游,那些成功的作品往往能击中人心、引发读者剧烈情感共鸣,他写的“文学作品”是作者抒发情感的管道、也是承担集体无意识的载体。

    萨德侯爵写的情色小说为什么没有让·雅克·卢梭的书那么受欢迎呢?

    性也是无意识中的,这个花点钱在妓女身上就能找到答案,卢梭的论文则揭示了人类不平等的起源,让处于被压迫的人们搞明白了很多以前似懂非懂的问题。

    在诸如电台、电视这些新传媒出现前,报纸是主要的宣传工具。

    在动乱时代,报纸是党派争斗的利器,和平年代则是生活的调味剂,面向平民的廉价报纸充满了各种软文,而面向资产阶级的报纸价格要贵很多,内容也少了花哨的排版,也没那么多奇闻怪谈、风流韵事。

    廉价报纸再有一个特点就是有很多广告,人们对于卫生、健康、食品、服装、家庭的知识变多了,法律、政治变少了。

    每个民族的精神成分携带着他命运的定律,它简直是一种神秘的力量,这事关民族整个进化的过程。

    在帕拉迪奥前的建筑师也存在一个摸索的过程,他们犯了很多在后来人看起来很幼稚的问题,但这些人都是黑暗的未知中的探索者,有了他们的启迪后,帕拉迪奥去罗马看过那些古老的建筑,才有了影响整个欧洲的建筑风格。

    在混沌中披荆斩刺不容易,在成功之前要面对很多次失败,甚至有人一直失败。

    人只活一次,一直失败的却还想坚持梦想,这样的感觉有多糟糕瓦格纳在巴黎就体会过了。

    幸好他遇到了路德维西,一个非常有钱的赞助商。

    蓬巴杜夫人的时代,威尼斯已经有乐谱印刷机了,但是用了它的话,卢梭和瓦格纳就没法靠抄乐谱维持生计了。

    除了艺术品,还有艺术家需要保护,但是在歌剧魅影里,有钱人只想和漂亮的芭蕾舞女演员鬼混,他们对艺术的理解也就这个程度了。

    他们家里是什么都不缺,唯独就缺德,性好克里斯丁和她的朋友有人保护,不然她们就要和别的女演员一样被骚扰了。

    在宗教改革最激烈的十年里,激进改革派否认了鬼神拥有物质方面的力量,从而否定了巫术的魔鬼学概念,有关魔鬼学的文献不再传播,连畅销书《女巫之锤》也消声灭迹了。

    然而魔鬼会随着那些书消失而一起消失么?

    在威尼斯粉色的晨曦中,波莫娜靠在毫无生气的方形窗边眺望着亚得里亚海,它正随着气候变化,一点点升高,等有朝一日高过利多岛的时候,即便摩西计划管用了,威尼斯还是要沉在海底。

    它会成为第二个亚特兰蒂斯,后人们一定也和现在的人一样好奇,为什么它会沉没?但那个时候又有多少人认得现在的文字呢?

第七章 神奇的画箱

    即使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和七又二分之一月台被伪装了,麻瓜有时候还是会误打误撞,进入这两个站台。

    当他们看到那些还在冒烟的蒸汽火车时惊讶极了,仿佛以为自己来到了博物馆。

    这个时候,粗鲁的巫师会像把误闯酒吧的小孩子丢出去一样,将他们原路塞回麻瓜站台,并没有消除他们的记忆。

    于是麻瓜们有了个都市传说,国王十字车站有一处秘密阶梯,通过它可以到一个存放旧火车头的空间,但是对这个传说感兴趣的人不多。

    乘坐火车或者地铁时满车厢都是拿着报纸看的男人女人,尝试在火车上与人聊天是一场灾难,就连最顽皮的小孩子都会被要求不要发出过高的噪音。

    如果有人提出“嘿,我们去找那个秘密阶梯去吧”,保准被人用精神病一样的眼光看着,事实上英国心理学会还把“火车迷”列为自闭症的一种,他们还给它取了个名叫阿斯伯格综合症。

    纯血巫师们为此感到困扰,希望不要和麻瓜公用站台了,魔法部的回应和以前一样:要么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去坐火车,要么就别他妈去上学了!

    于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在价值体系彻底颠倒前的英国有一种无需言语的优雅风度,不论私下里如何,在公共生活中大家都懂得克制,表现的谦和高尚,仿佛在为这种高雅风尚做一点贡献。

    那个时候社会充满了关爱和善意,那个伍德孤儿院的院长就是个好人,虽然她的压力很大,却没有让汤姆里德尔跟雾都孤儿一样凄惨,电视节目也有内涵深度。

    可是如今不管你做什么,最后都是负罪感深重,去山区徒步,有人会指责你让国家公园更拥挤了,让脆弱的山丘小道风化得更严重。

    去看足球比赛,安保人员会怀疑你是足球流氓那一伙的,到现场看比赛是为了闹事,有赛事转播,在家里不是一样能看么?

    在莉莉家过暑假的时候,伊万斯先生曾经说过去曼彻斯特出差的时候遇到的一件趣事。当时火车中途出现了故障,在绿油油的田野里停了,广播里宣布终点站要改在别的地方。

    然而到了预定的站台,却一个人都没有下车,只有一个日本人老实得下车了,然后他郁闷地在站台上看着火车晃晃悠悠得继续前进开往曼彻斯特,把他一个人抛在站台上。

    当时波莫娜把这件事当趣事来听,其实现在想来这就是东西方文化差异。

    东方更强调集体,个人的服从,而西方则更从众,陷入多元无知的情形,当形势不很明朗、当不确定性占上风时,西方人最有可能接受并参照别人的行为。

    每个人都喜欢在他人面前表现的信心十足,不慌不忙,你不下车我也不下车,即便乘务员已经提醒过火车已经坏了,而乘务员也不能叫乘客“混蛋”,他是服务行业的,乘客可以投诉他。

    但在那个日本人眼里,也许乘务员和广播代表的是权威,服从命令下车之后火车公司应该会有安排,这是东方的情况,西方没有这事,下车的乘客要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即便是非常相似的美国,在英国人眼中也是粗野的,有人甚至说他们把英语毁了,因为他们根本不会说“女王的口音”。

    平民学习贵族,贵族学习王室,王室只要不承认迫害巫师非法,那么平民就会继续迫害巫师,阿里安娜就被三个麻瓜小孩给害得魔力暴动了。这三个麻瓜小孩不会遭到巫师法律的惩罚,也不会遭到麻瓜法律的惩罚,这和欧洲大陆上的天主教国家是不一样的。

    “巫术诽谤”这个词她也是这次旅行才知道,然而因为国际保密法,巫师们并不知道麻瓜的想法,这给了格林德沃这种野心家钻空子的机会。

    海边的天气多变,铅灰色的阴云又遮住了刚升起的太阳,今天又是一个阴郁的雨天。

    她按了一下粗革旅行包上的圣甲虫翅膀,随着一阵魔力波动传来,再次打开旅行包的时候,里面不再是绳梯,而是装满了松节油和彩虹一样鲜艳颜料的画箱。

    西弗勒斯还给它加了一个拉杆,这样他们就像是拖着画箱流浪写生的艺术家了。

    艺术家的穿着都挺怪异的,她可以换上和波西米亚女神裙一样的巫师袍。海格带着哈利在伦敦街头闲逛的时候麻瓜们说不定把他当成踩高跷的演员了。

    斯莱特林除了夸张华丽的外表和傲慢的贵族气质以外一无是处,老蝙蝠才不会像纽特斯卡曼德一样,在旅行箱里面用衣服和围巾做伪装。

    铜质的五金件看起来很有质感,加上了四个桌腿之后它可以自己走了。

    贵族有贵族的格调,虽然西弗勒斯是家道中落的没落贵族,他依旧是半个普金斯。

    当灾难降临,平民可以选择逃跑,贵族却必须留下,紫袍是最美的裹尸布。

    那个被西弗勒斯出卖给傲罗的埃文·罗齐尔宁可战死也不投降,在学校里读书时,贵族出身的埃文欺负西弗勒斯这个贫民窟出来的穷小子,把他的宠物给虐杀死了。

    杀死一只刺佬儿对这个杀人如麻的食死徒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早就忘了,但西弗勒斯却还记得。

    忍耐是为了复仇,这世上少有比复仇还要甘美的滋味,斯莱特林的院长就是这么一个记仇的人。

    但他的心并不是像伏地魔一样黑暗而混乱的。

    这些放在画箱里的颜料整齐并且有秩序,画笔也放得整整齐齐,很多人用文具一开始放得很整齐,时间久了就会乱七八糟。

    但是西弗勒斯的魔药仓库里,每一种材料都分门别类地管理得很好,以至于被人偷了一点他立刻就能发现。

    这是他除了大脑之外另一个迷人的地方了。

    禁欲系男人并不代表着他没有欲望,而代表着他能够控制这种渴望。西弗勒斯外套上密密麻麻的纽扣总是扣到喉头,哈利则穿着套头T恤和拉链外套,西里斯则喜欢穿皮夹克,穿着它骑着飞天摩托兜风。

    很多女人喜欢西里斯那种狂野不羁,但她却更喜欢西弗勒斯的这种派头。

    Errarehumanumest。

    犯错是人的本性。

    鉴赏力各有不同,人各有所好,她就是喜欢撩拨他这种复杂又难以琢磨的人失控。

    就像有人爱看简单通俗的爱情故事,有人爱读烧脑的悬疑小说,智慧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果子,吃了它会死,然而当它入口时,那味道甜美极了,就算为了那一口会死也值了。

    “你喜欢么?”他从身后搂着她,用标准的“女王口音”说到。

    “比喜欢还喜欢。”她看着他低声说道“就像是艺术品。”

    “你的植物园……”

    “那是另外一回事了。”波莫娜低头将那个画箱给收了起来。

    “你可以学帕多瓦植物园那样好好规划。”他提高了嗓音说。

    “不。”

    “为什么?”他问。

    “因为那是我的自由。”她拉上了拉链,将画箱提在手里“你想我像抵抗组织一样抵抗你么?爵爷?”

    前任校长满脸怒容,显然他还记得邓布利多军到处捣乱的事。

    纳威·隆巴顿可喜欢到处刷标语了。

    “走吧,上次我们在斯拉夫人堤岸散步的时候我看见一家东方商品店,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她挽着他的胳膊说。

    “廉价商品有什么好看的?”

    “相信我,这家店不一样。”她自信得说,紧接着就幻影移形了。

第八章 捣蛋鬼

    昨天和今天的雨让洪水漫到堤岸,就像是装满了水的澡盆,随时会溢出来。

    店家们早上一开门就开始做防淹的准备,不过和洪水比起来,更让人觉得讨厌的是那些比房子还高的邮轮。

    这次开进潟湖的不是一艘,而是三艘,当它们移动着巨大的船身在潟湖运河中驶过的时候,波莫娜总是会担心它们会不会撞到那些古老的建筑上。

    在七十年代的时候麻瓜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个时候的人反战,现在的人则认为为了获取原油发动战争是合理的,船、车、飞机要跑起来都需要燃料,更有言论说全球变暖是因为牛放屁释放的甲烷气体,不是汽车尾气污染造成的。

    为了抑制灾害,大家要减少肉类摄入,大家一起吃素食吧。

    这种言行就和中世纪发动十字军东征时,修士们号召信徒们,为了上天堂,大家要节衣缩食把钱捐了做军费一个道理。

    也不知道是牛放的屁臭还是骗子的嘴臭,又或者是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减少牛的饲养量,避免朊病毒继续蔓延。

    朊病毒的传播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同类相食,当年为了减少饲料成本,将牛骨碾碎后做成饲料喂给了牛。

    朊病毒消灭起来非常麻烦,不是深埋或者直接焚烧就行了,要销毁那些感染和疑似携带病毒的牛尸要花很多钱,小道消息说至今那些疯牛的尸体还没处理完。

    麻瓜科学家研究发现,朊病毒曾经让人类几乎灭绝,而现在活下来的人类都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

    朊病毒一旦爆发,那么除了祈祷自己基因变异,几乎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冰川融化会让一些古老的病毒被释放出来,在西伯利亚融化的永冻土中发现了3万年前的巨型病毒,值得高兴的是,这种病毒只会感染阿米巴变形虫一类的生物。但它成为了自2003年以来第四个因冰雪融化而重见天日的史前病毒,而且它们仍具有感染性,几乎可以确定更多的史前病毒将会摆脱冰川的封印,这是因为全球气温持续上升,以及北极石油开采对环境造成的破坏。

    美国的僵尸鹿这些年越来越多了,它们的肉表面看起来没问题,但肌肉组织里却携带有朊病毒,吃了它们肉的人也会携带这种病毒,目前它不会攻击人类,可谁知道它会变异呢。

    当年黑死病的源头也无从查起,高温会让一些病毒失去活力,而低温则会加速传播,一些环保组织的人正举着牌子,对那些邮轮抗议,呼吁保护环境。

    但就像后天那部电影里演的一样,不论平民如何抗议,开全球气候会议的政客都不为所动,人需要钱才能活着,然而一个富翁占有的钱是250万人的总和,他一个人的奢华生活是建立在250万人贫困的基础上的。

    杀死有钱人,让财富公有制不会让所有人变得更好,可是财富过于集中在某些人的手里也会产生另一种弊端,这些问题是显而易见的,人的价值观念和以前不一样了。

    年轻人会觉得她的思想落伍了,但她确实不觉得去徒步远足和环境破坏有多大的关系,至少她没对某些人开豪车飙车指手画脚。

    威尼斯没有公路,却有水道,有一艘豪华汽艇正飞速驶过,驾驶者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好像觉得自己运气很好,“绝对”不会撞到那些巨轮上。

    不论是达芬奇还是提香,他们都是被有钱人资助过的,在卢梭《论科学和艺术》中写道,文艺复兴是否有敦化风俗的作用。

    世人应该珍惜那些保护和培养有才华的人物的人们,不论是米兰大公、威尼斯富豪、美第奇家族、罗马的红衣主教。

    理性不只是学习数学、物理、化学后具有的逻辑思考能力,还有“正常思维”状态下,全面了解和总结并尽快的分析,找到解决方案的能力。

    和一个思维不正常的人你没法跟他沟通,牛放屁能导致温室效应?官方公布的数据是可以造假的。

    少吃点肉不仅能满足一部分人的慈悲心,还能避免牧民为了赚取利润,又用牛骨做饲料,造成朊病毒传播。

    直接说实话会让一部分人难以接受,而且要人为此而节制自己吃肉的欲望太难了。

    利用人的善良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和十字军在后方发起动员的情况是一样的。

    提香虽然画**,可是他思考的是天上的爱神和地上的爱神,是道德束缚对女性的不平等。

    达芬奇是工程师,这些也是理性,男人在这一方面比女性擅长,要是男人也和女人一样做事凭感觉,那这个世界就真的发生了疯。

    为什么有的人喜欢违反交通规则,找死一样得飙车呢?

    他不仅是置自己的安全不顾,也不顾及别人的安全。

    虽然刚才那艘快船驶过卷起的浪让运河水溢出来,弄湿了她的鞋,她还是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她是来度蜜月的,现在“小鹿先生”还在为她不听话,不做规划,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设计花坛的事生气。

    画箱里的空间足够大,可以放下他送给她的温室。

    其实有了气候魔法就不需要再用温室了,但她已经习惯了在温室里种植热带植物,她一直梦想着能在温室里拴上吊床,惬意得在多彩的魔法植物的包围中荡秋千。

    “我们到了!”她指着一家小店说。

    橱窗里放了很多漂亮的工艺品。

    老蝙蝠不甘不愿得跟她推门进去了。

    随着门铃响过,他们仿佛来到了异域,这家店里卖的不只是中国的瓷器,还有日本的漆器,英式下午茶必备的锡壶。

    印度的纱丽,日本的织锦,中国的缂丝,还有一些埃及棉织物和波斯挂毯。

    另外还有一些家具,东方、西方的都有,它们全部汇集在一起,却并不显得繁琐、怪异,看起来很协调和谐。

    “对不起,我们没有开门。”一个苍老的女人说从后面走了出来。

    “哦!”波莫娜惊呼出声,西弗勒斯已经用魔杖对着她了。

    那个麻瓜女人像被石化一样一动不动。

    西弗勒斯托着长袍,缓缓向她走去,在路过一张桌子时,拿起了放在上面的咖啡杯,然后,将三滴吐真剂倒进了饮料里。

    “喝了它。”西弗勒斯将那杯咖啡递给了麻瓜女人,她乖乖地照做了。

    波莫娜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她直觉得觉得现在最好别惹斯内普。

    “有什么好东西?”他用丝滑的声音说。

    “从英国运来了一批货,以前是城堡里的家具。”女老板呆呆得说道“那座城堡以前被改造成了农业学校,后来停办了。”

    “我不需要课桌。”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

    “不,那些家具曾经属于贵族家庭,有个爱尔兰人要用10倍购入时的价格将城堡卖出去,这引起了我朋友的注意,他和他的朋友们将那些家具从城堡里偷了出来。”

    “什么?”西弗勒斯怪异的得问。

    “那座城堡以前属于一个亿万富翁,索尔特家族经营着整个欧洲最大的棉纺厂,他们仿造威尼斯的样子修建了城堡、教堂、学校和图书馆,但是19世纪末棉纺织业忽然开始萧条,一夜之间那个家族厄运缠身,最后不得不变卖家产,但这不是最糟糕的。”女老板顿了顿说“那座城堡成了鬼屋,谁住进去必定倒霉。”

    “这种房子爱尔兰人还觉得能卖高价?”西弗勒斯讥讽嘲笑着说。

    “现在房地产很火,更何况那是城堡。”女老板说。

    “听起来很像霍格沃滋。”波莫娜说“那个农业学校的学生看见鬼了?”

    “没有听说过,但他们就业很困难。”

    还有什么比毕业就失业更糟糕的呢?

    学的本领毫无用处,然而浪费了时间和学费。

    波莫娜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挺倒霉的,难怪后来学校停办了。

第九章 空中贡多拉

    就像那个提水和修管道的故事所说的一样,当提水的约翰在酒馆里挥霍金钱,享受快乐时光的时候,另一个和他从事同样职业的柏波罗却在努力工作,他白天抽出一部分时间来运水,用剩余的时间以及周末来建造他的管道。

    有的人之所以能发财并不是因为投机取巧,而是有不一样的眼光和良好的生活习惯。

    在19世纪50年代,底层工人普遍存在鸦片和酗酒问题,率先在纺织行业富起来的索尔特先生和他的太太决定引导那些工人们摆脱这些坏习惯。

    他们在艾尔河边,利物浦的原野上建造一个小镇。那里和脏兮兮的市中心不同,当时的工人很多住在通风不好的排屋,这些房子挨得如此密集,几乎没有留出任何空间给消防车通行。

    索尔特先生让那些工人们住进了独立的房子,就像蜘蛛尾巷那种。

    除此之外他还修建了公园、医院、学校、体育馆、台球室、图书馆、阅览室、甚至报告演说厅,他在社会福利上表现出难得的开明,并且在他之前从来没有哪个资本家像他那样为体力劳动者提供那么奢侈的机会去提高自己。

    许多工人也确实牢牢抓住了这次机会,詹姆斯·沃丁顿就是在索尔特的工厂里从一个文盲拣羊毛工变成了世界级语言学权威以及爱尔兰音乐学院的领袖。

    资本主义也有过自己的黄金时代,人不能光想着不劳而获,求神拜佛等待着大运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机会要自己去抓。

    到索尔特的工厂干活必须改掉一些恶习,比如酒精,这条规矩让很多人感到不快。

    有人可以将阅读当做娱乐休闲,也有人做不到,为了解决工人娱乐这个难题小泰特斯·索尔特建立了一所游乐场,那是世界上最早的游乐场,有一个项目名为“空中的贡多拉”,那或许是最早的过山车了,它的设计灵感来自矿山,矿工们就是乘着它进入矿区的。

    大量的人慕名而来,索尔特家族的工厂也因此不断扩建,逐渐成为全欧洲最大的棉纺厂,整个艾尔河谷都是索尔特家族的工厂,他们家的财富也变得越来越多,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就像所有的有钱人一样,索尔特家族也在家族的城堡上花费了很多钱装修,米尔恩堡逐渐成为北英格兰最精致的宫殿。

    然而灾难这时也悄然而至,纺织业大萧条来得如此突然,因为前期扩张得太快,索尔特家族很快就失去了公司的产权,他们不得不变卖房屋、厂房。

    后来,发生了一些离奇诡异的事情,一位城堡的主人被高尔夫球棒打中,居然因为坏疽一命呜呼。

    另一位城堡主人则是发现自己年轻的新娘和生意合伙人在卧室“嬉戏”,于是开枪打死了他们两个。

    那个游乐园也出了事故,1903年的嘉年华上,装载着满满一船游客的贡多拉正打算和往常一样“跳水”,但是缆绳却脱滑了,所有的人都失控被抛了出去,据说死相非常惊世骇俗。

    女人总是能敏锐察觉到人类感官无法感知的东西,看到或者听到一些“幻觉”。

    在上船之前,有一个女孩忽然失控尖叫起来,她说什么都不上那艘船,她和她的未婚夫以及朋友们侥幸躲过了那场事故,然而奇怪的是,这几个人最终还是全部因为离奇的事故而死亡了。

    1930年房子上市出售,却没有一个买家,最终被政府部门用来开办学校。

    工业对环境破坏是显而易见的,更何况那时的首相张伯伦是业余鸟类学家,他对植物学和鸟类感兴趣。墨索里尼为了修自己想修的建筑而成了独裁者,谁知道张伯伦会不会推进植物和园林呢?更何况城堡有一个现成的温室,当时中药在英国很流行,就像帕多瓦植物园现在有很多医学专业学生来参观一样,米尔恩堡的温室也有医学专业的学生参观。

    游乐园自从出事故后就被遗弃了,现在野草丛生。

    农业学校开了二十年也开不下去了,英国还是以药物化学为主,东亚的化学、矿物学、植物学、动物学和药物学都起源于道家,道家思想是顺应自然,而西方文明则是征服自然。

    城市里也有行道树,但它们往往长不大,如果长得太茂盛会影响路面,伦敦就没有多少行道树,巴黎到是有很多林荫道,但它们都被修建成立体的形态,法国的花园尤其是皇家园林大多是对称式的,是因为当时几何学的发展,人们可以利用工具画出很长的直线。

    天气热了,发明空调,食物不好保存,发明冰箱,氟利昂让臭氧层破了一个洞,太阳对地球表面的紫外辐射量增加,对生态环境产生破坏作用,影响人类和其他生物有机体的正常生存。

    除此之外引起用于建筑物、绘画、包装的聚合材料的老化,使其变硬变脆,缩短使用寿命,到这个时候人类才开始停用氟利昂这种制冷剂了。

    那幢城堡被闲置了20年后又被拍卖了几次,每一任买家都承诺要恢复它昔日的辉煌,最近的这个爱尔兰买家也是其中之一,他买入城堡时价格低得不可思议,过了一个世纪,人们早就忘了这个城堡的存在了,索尔特家族的厂房要么拆迁到了别的地方,腾出地方修建购物中心和文化中心,要么就是换了主人,很多人都不记得索尔特先生、太太和他11个孩子了。

    至于那个新修的购物中心,那个建筑师废了很大的心力,想要纪念这一户人,他学着圣彼得广场上的雕塑一样,将索尔特一家,以及其他从这个小镇走出去的名人雕塑安排在楼顶上。

    那些真人大小的男人、女人和小孩雕塑看起来像是几十个市民要集体自杀,“美得让人惊叹”,但他至少尽力了,没像其他遗产建筑一样用“混搭风格”。

    那个罗浮宫的玻璃金字塔仿佛是一种法老的强权,就和那些被修建成方形的行道树一样,强制别人接受那种美感。

    英国的遗产建筑也是这样,完全不在乎周围的环境。牛津的默顿学院还是很可爱的,但那面包机一样的学监宿舍和周围是那么格格不入,装饰再多的雕塑在屋顶,看起来也像是羞愧得要集体自杀的市民。

    女老板将那些家具偷出来,请她给这些家具找到“合适”的买家。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倾听完女老板在吐真剂作用下说的实话,久久没有出声。

    “在整理旧家具的时候我找到了一副梵高的画,你们要看么?”女老板说。

    “梵高也是19世纪末的人。”波莫娜说“也许是真品。”

    “我记得他活着的时候不出名。”西弗勒斯说。

    “他的名气是死后炒作出来的。”波莫娜无奈地说“连死人都不放过。”

    贪财如命的人就是这样,要把对方最后一点剩余价值榨干,牛骨头做成饲料喂给食草的牛吃,梵高1890年去世,到二战结束的时候他的作品还不太贵。日本人二战前买过一副梵高的向日葵被炸毁了,二战后又花了几百倍的价格买了另一幅,可以说是志在必得,所以炒热了梵高。

    他活着的时候没人理解,最后举枪自杀了,现在的人追捧他的作品,仿佛是在围观这个穷得本来不该去画画的人,怎样因执念到死。

    一个穷鬼应该想怎么活下去,而不是肖像富人才有资格玩的“文化”,穷人是不配有梦想的。

    梵高在生时的落魄和他死后的巨大的名气,如同哈哈镜一样,倒影着一个滑稽变形的世界。

    Zodiac说,那些被他杀的人,死后会成为他的奴隶,自杀的梵高灵魂得不到解脱,他的名气和作品在死后也被人继续利用,他成了“魔鬼”的奴隶。

    “你还记得三兄弟的故事么?”西弗勒斯问“持有老魔杖的老大在旅店里被割喉,持有复活石的老二是自杀的,都不是死神自己出的手,那几个躲过一劫,后来又离奇死于意外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善恶有报,缺德事做多了会被报应的。”她情绪化得说,她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记得那是佛教的哲言。”西弗勒斯用低沉的嗓音说“但是索尔特家族好像没有好下场。”

    “他们破产了,却躲过了后面发生的离奇的事。”她心怀怨恨得说,她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了。

    这时窗外又下起了雨,雨点打在雨蓬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些涓涓细流聚集在一起,流向了大街上,沿着排水沟流向了大运河。

    威尼斯是一座浪漫的梦之城,当人们沉浸在她的美丽和过去时候,往往忘了失去有多么容易。

    所谓的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情毁给所有人看,让人为它伤心落泪,却能给人启迪。

    阿不思邓布利多说:不要怜悯逝者,要怜悯那些活着,心里没有爱的人。

    不过要怜悯他们实在太难了,阿不思,因为她现在也忍不住想像法国大革命时期的革命者一样,将资本家和封建贵族开膛破肚,看看他们的心肝长的是个什么颜色。

第十章 麦田上的群鸦

    托比亚没有酗酒的恶习,可是他依旧对艾琳使用了家暴,他对艾琳用了一个规矩,不能用魔杖,在体力方面,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再加上托比亚是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托比亚一大声说话艾琳就畏畏缩缩。

    工人阶级就是这样,多少会有酗酒、暴力的问题,而且托比亚每样东西都没有那么喜欢,就算一开始因为新鲜和艾琳这个女巫结婚了,也因为生活失去了原本的乐趣。

    西弗勒斯发誓不会成为他爸爸那样的男人,可是他终究还是被托比亚影响了。

    他是个野性十足的人,但他没有将暴力的一面对着“家里人”,而是对着外面的“敌人”。

    梵高虽然是被公认的后印象派画家,但是看到他的作品后,波莫娜却“感觉”他应该是野兽派画家,虽然野兽派是在他死之后才在巴黎诞生的。

    他的画和莫内的差别太大了。

    在这个下着雨的威尼斯清晨,波莫娜双手拿着这幅藏在哥特式风格餐柜夹层里的画作,它大约20X30英寸大小,画的是蓝天下的谷仓,有两个农民正在劳作,而梵高则在室内观察这一幕,他在画的右下角画了窗棱。

    在梵高生命的最后几年里,他自愿进入圣雷米附近的圣保庇护所。最初被允许在监督之外在庇护之外工作,他的病情在恶化之前暂时改善。

    由于无法参观他心爱的风景,他被简化为从记忆中绘画或描绘他周围的环境。

    因为他的“躁狂”爆发了能量和创造力,如野兽派一样使用鲜艳、浓重、辉煌的色彩,以直率、粗放的笔法,创造强烈的画面效果。

    狗是红绿色盲,它们看到的世界和人看到的不一样。

    波莫娜手里的这幅画,室内的颜色非常暗淡,远不如窗外的那么鲜艳明亮。

    活着的女人永远争不赢死了的女人就是这样,在男人记忆里的女人,会被他自己美化了。

    拉斐尔的椅子上的圣母在现实中并不存在,那是他的阿尼玛的投影,他的圣母恬静,安宁,慈祥、闲淑、秀美,而他的性情在传闻中也是平和、文雅的。

    按照荣格的理论,人是一种理性的动物,拉斐尔找到了他的阿尼玛,由此诞生了具有完美女性特征的作品。

    梵高没有找到,鉴于传说中他有段不成功的恋情,也许他对女性失去信心了。

    他画的是意识流的东西,意识的内容是不断变化的,从来不会静止不动,梵高的星空动起来和静态看起来应该很不一样,漩涡动起来就会产生强大的吸力,这不同于安稳,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很多男人不知道女人口中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更别谈如何去制造这种感觉了。所以才经常听到:你确实很好,但是我对你没感觉。

    女人不会因为男人道德高尚,或者他英雄了得而投怀送抱,有很多男性作者描写的女性角色看起来很“平面”,特洛伊的海伦被人抢来抢去,仅仅是因为她美貌。

    缺点就像人的阴影,立体的三维生命才有,男人通过写剧本、小说来描写的女性,参透的其实是自己心里的女性阿尼玛,她越理性,男作家自己也就越理性,莎士比亚的女性角色就是例子。

    萨德侯爵和梵高都像女人一样凭感觉创作,最终他们都进疯人院了。

    女人心里的阿尼姆斯有时是个意见鬼,每次逛街起来没完,总觉得不是十分满意。

    女性的阿尼姆斯从幼稚变为成熟,是女性心理成长的表现,男人的自尊心非常脆弱,尤其是在女性的面前。

    虽然数落他是为了鞭策他进步,但老说他也能制造冷暴力,会打击到他的自信心的。

    尤其是把他和别人比的时候。

    西弗勒斯把莉莉甩了他归类为她嫌贫爱富,詹姆改掉了臭毛病之后人其实还不错,他至少肯改,老蝙蝠死都不肯放弃黑魔法,莉莉也很强硬,两个强势的人勉强在一起谁都不肯让,打架吵架避免不了。

    总得有个人让步,路易十六不让,他不肯君主立宪,法国人民只好送他上断头台了。

    炒作一个死人的好处就是他没法还嘴,“权威”盖棺定论了,谁再翻旧账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梵蒂冈给自己平反,开了面向全世界的新闻发布会证明宗教审判所并非是人们想的那样,可是真正听进去的人根本就没几个,大家还是觉得宗教审判所是邪恶的迫害者。

    那种吵架吵不赢,被泼一身墨水的感觉别提多委屈了。

    这种负面情绪不会随时间消散,而是会被压抑入无意识之中,等有一天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力,就会全面爆发。

    女人是打不赢男人的,愤怒的人思考能力会会变弱,激情杀人是凶手本无任何故意杀人动机,但在被害人的刺激、挑逗下失去理智,失控进而将他人杀死的行为,这种现场往往非常混乱,要“清理”起来非常麻烦的。

    “怎么样?是真迹吗?”女老板跃跃欲试得问。

    “我看见了他的签名。”

    “这肯定的他的真迹。”女老板信心十足得说“有很多作品就是搬家的时候清理出来的。”

    “我才不会把一个疯子的画挂在家里。”西弗勒斯尖酸刻薄得说“这些家具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她保守得说,这些家具光看木材和做工就知道价格不菲。

    “我全要了。”他财大气粗得说。

    波莫娜忍了忍,她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问,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我们买得起么?”

    本来一副“我已掌控全局”的老蝙蝠森冷的眼神飘了过来。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女老板和她一起胆战心惊得说。

    “这些本来就是贼赃。”西弗勒斯义正言辞得指着女老板说“我没举报你,就该庆幸走运了。”

    波莫娜看出他想干什么了。

    他想黑吃黑。

    老板娘吓得六神无主,看起来像是要不能呼吸了。

    “画还是你的,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你就当没收到过这些家具。”

    “我凭什么好听你的?”女老板带着哭腔说。

    西弗勒斯扯着嘴角,从袖子里抽出了魔杖。

    “别当傻姑娘。”波莫娜说“命比钱重要。”

    “你们要抢劫?”

    “我可以报警,到时候你手里的画也不是你的了。”西弗勒斯自信满满得举着魔杖威胁着。

    “你不能把好处都吃了,既吃肉又喝汤,不给别人一点好处。”波莫娜劝着“别人嘴里有了食物,才不会把你当成鱼肉吃了。”

    有句话说的好,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如果在海上漂流的时候,少年派不选择自己心里的孟加拉虎,这个素食主义者早就饿死了。

    女老板犹豫了片刻,最终忍痛答应了。

    波莫娜立刻把那副不知是真是假的画还给了她。

    “我们其实是帮了你,这些家具是从那个不吉利的城堡里偷出来的,要是别的买家买回去,倒了霉运上门找你赔偿,那你可不知道要赔多少啊。”

    就在波莫娜“洗脑”的时候,西弗勒斯拿出了画箱,把那些家具用漂浮咒漂起来,往里面扔。

    女老板张大了嘴。

    “嘘。”她冲着女老板做了个禁声的口型。

    疯子有疯子的逻辑,强盗有强盗的逻辑,英国是有很多衣冠楚楚的绅士,强盗也不少。

    你用强盗逻辑对付我,我也用强盗逻辑对付你,谁拳头硬谁有道理。

    女老板可以举报他们是巫师,但现在举报狮子嘴被拿破仑给毁了,现在她跟警察报案,自己被巫师抢劫了也没人信她,而她个人的力量又不是他们俩的对手,于是只能看着他们肆意妄为了。

    他们还是比格林德沃好点,没把原来的屋主杀了,自己住进去。

    法律之外的混沌地带就是这样的,洪门还不是在欧美“合法”卖大麻。

    美国为了减少家庭暴力颁布了禁酒令,结果差点把国家弄崩溃了,有的东西是禁不了的,禁酒令最后在罗斯福上台后解禁了。

    人其实是最危险的动物,成家就相当于将利维坦和贝希莫斯关在一起,这样他们就能少到外面捣乱了。

    波莫娜继续在这家店里逛,视线在一件件精美的商品上扫过,最终拿起了一把铜制的刀,它被制造成鹦鹉形,尾羽就是它的利刃,看起来像拆信刀。

    “这是干什么的?”她将那把鹦鹉刀向女老板扬了扬。

    “茶刀,中国产的。”女老板没精打采得说。

    “茶需要切?”

    “我瞧着它很特别,我也不知道它怎么用。”

    波莫娜又看到一个鸟笼一样的东西,它看起来精致极了,上面还有飞鸟。

    “这是什么?”

    “也是茶具。”

    波莫娜没有问她这个怎么用,估计她也不知道。

    东方的茶道真是太奇怪了。

第十一章 蝴蝶梦

    为什么人要庆祝生日呢?

    首先,你出生了,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成就,要知道因为时间旅行,让很多原本应该出生的孩子没有出生。更何况生下你的不是你的父母,是那些死者。他们在经历了战争、瘟疫、天灾、饥荒、猎巫等反智运动后还有能力生孩子,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你是二千五百万个精子中的幸运儿,打败了二千四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竞争对手,再加上那些被人类吃掉的动物和植物,毫无疑问生而为人,而不是猪狗之类的动物已经是卓尔不群的成就了。

    其次,你还活着,幸运得没有死于车祸、火灾、高空坠物,要知道1310年那场叛乱就是被一个女人用花盆阻止的,她砸死了旗手,她不仅没有因为高空坠物被惩罚,反而得到了褒奖,当美国大兵在中东吃沙子的时候你却还能坐下来吃蛋糕,这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再次,你有很多食物可以选择,这是生活在和平年代最大的幸福了,在战争期间物资匮乏,在小冰川时期,植物生长的时间很短,当火山爆发的时候,火山灰会遮住阳光,水果就更别想了,更何况是拿着蛋糕开食物大战。

    就为了这三件事,就值得庆贺一番,通常会为了你的生日精心准备的是你的父母,尤其是母亲,恶霸达力在佩妮眼里永远是天使,而哈利则在那个家里没有感觉到多少温暖,幸好他在学校里有很多朋友,这是达力所没有的。

    男性心像的载体第一个是母亲,然后才是其他能激起他感情的女性,梵高有严重的恋母情结。

    安娜·梵高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女人也是一个绘画天才的好母亲,她对艺术的热衷影响了儿子梵高,并始终支持着他的工作。

    安娜生于海牙,她的父亲在海牙有“御前装帧师”的誉称。威廉·卡本特斯的事业繁荣,当他被选中装订第一部《荷兰宪法》后,开始誉满全国。他的几个女儿中,有一个嫁给文森特·梵高叔叔;第三个女儿,嫁给阿姆斯特丹著名的斯特里克牧师,她们都是很有教养的闺女。

    男人娶妻会以母亲作为自己的参考,因为这个女人,要代替母亲成为自己的心象,或者是生活的重心。

    脱离母亲是个棘手的问题,梵高的母亲非常优秀,有了这样的女人做参考,普通女性他就看不上眼了。

    梵高的问题是没有一个理解他的女人陪伴他,而也没有哪个女人会疯到会和自残的男人在一起。

    毕加索就比较走运,他女人缘不错,只是他的作品实在难以看懂。

    他的画和梵高的一样,都能卖出天价,不过大多数人都没有那个眼力能辨别手里的油画是真迹还是赝品。

    画家和雕塑家的签名是一种“品牌”,米开朗基罗在《圣母哀子》雕塑,玛丽娅的衣服上就有自己的签名。

    米开朗基罗也要画圣母,但他的圣母不像拉斐尔一样安静。

    街上女人那么多,看着哪个顺眼就用她的形象画,米开朗基罗没有找到自己的阿尼玛,他在文艺复兴时期是出名的暴躁。达芬奇是一个拖延症重症患者,经常灵感一现就去干别的事情了,正是因为他的这种风格,到了中年没人找他画像了,为了生计他只能去给审判异端的多明我教会画《最后的晚餐》。

    异端就是要对着干,在餐桌上还放上一盘烤鳗鱼,讽刺挖苦教会不守教规。米开朗基罗在画西斯廷礼拜堂壁画的时候直接画了不可描述的内容,教会为此还给那些人物加上了内裤,而且还不是米开朗基罗活着的时候加,是等他死了之后,全因为米开朗基罗脾气暴躁。

    艺术家都是有性格的,那时候烧异端烧得如火如荼,米开朗基罗还是敢顶风作案,他不乐意画教皇要求他画的那些歌功颂德的东西。

    但是米开朗基罗性格古怪,教皇尤里乌斯二世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两个古怪的人怪到了一起,生活让米开朗基罗低下了头。

    但他就像是给拉班放羊的雅各一样偷奸耍滑,在圣母哀子像上留下了自己的签名,本质上和XX到此一游差不多。

    “我米开朗基罗,天生脾气暴,不好惹。”——米开朗基罗·博纳罗蒂。

    那个雕塑上的圣母没有哭,嘴角甚至还有点上翘。

    儿子死了,母亲当然会很伤心,可是圣子死得很勇敢,她为自己有一个勇敢的儿子感到骄傲。

    米开朗基罗要是戴上分院帽一定分到格兰芬多。

    一个名家的签名画家却是两个人,这样的作品叫赝品,拍卖行里卖赝品不仅砸了自己的招牌,还会吃官司,这是国际惯例,不照着这个规矩玩就不能进入国际市场。

    唐伯虎的画名气很大,但她对滕派蝶画却更有兴趣。

    这个“滕”就是《滕王阁序》中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那个滕,之所以会用这个名字是因为滕派的创始人李元婴就是滕王阁的建造者,滕王是他的封号。

    他出生于唐帝国盛世贞观十三年,作为贵族,他非常奢侈,滕派蝶画一直是宫廷画派。以佛赤、泥银表现蝴蝶翅上的鳞片,用各种名贵宝石粉着色,用五种珍贵檀、沉、芸、降香等为颜料,使蝶画富丽华贵、光耀夺目。

    丝绸之路将世界各地的香料、颜料运往中国,滕派蝶画属于工笔重彩画类,不同于写意山水,也与唐卡不同,表现的不是佛教主题,是纯世俗的画作。

    庄周梦蝴蝶,蝴蝶梦庄周。

    唐帝国的金粉梦很多人都向往,不只是中国人,还有马可波罗的读者,图兰朵所描写的只是元朝公主,唐帝国的公主是怎么生活的?

    在货架上,除了茶刀和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鸟笼器皿,她还找到了一种名为“茶盒”的工艺品。

    紫檀木是很稀有的树木,最关键的是它没有气味,不会让放在里面的茶饼变味。

    刚才他们“买走”的家具上有细腻的木雕,这个茶盒上没有,反倒是有金粉描的蝴蝶图案。

    光看那质感就一个感觉——很贵。

    她忽然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专门放茶的盒子了。

    她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那个茶盒,还有对滕派蝴蝶的幻想。

    炼金术是对心灵的转换,她不可以对物质有太多迷恋。

    将黄铜变成黄金虽然是个遥遥无期的梦,但进化却比将黄金变成劣等的黄铜这种“退化”好得多。

    可惜有那么多瑰宝却对满清的几个破花瓶执着不放,她一向都看不起满清,还有那些卑躬屈膝的官员。

    慈禧挪用海军军费怎么没人站出来阻止,是因为被文字狱给吓着了?

    比起闭关锁国,茶叶的烘焙技术外流,印度成为竞争对手,失去垄断贸易地位更加致命,尤其是在需要那么多赔款的情况下。

    那几个茶农不过是觉得自己没有被善待而已,就在利诱之下把国家机密出卖了。

    钱学森把美国原子弹机密带回去的时候,美国人也忍气吞声,只是从那以后,中交换学者和留学生很难接触核心机密了。

    繁华又怎样?也不过梦一场。

    唐长安已经没有了,要找昔日唐长安的影子要去日本的京都和奈良,那个国度真是让人觉得费解。

    对耶稣来说究竟是哪个生日重要?

    是圣诞还是复活节?

    玛丽亚才知道他确切的生日,女人代表着秘密,想要一看究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十三章 真福

    摩西十诫代表人与神的契约,契约是一个诺言或一系列诺言,在欧多西亚大殿里有一尊米开朗基罗雕的摩西的雕塑,里面供奉着彼得在耶路撒冷时所佩戴的锁链。

    这条锁链是瓦伦丁尼安的皇后从耶路撒冷找回来的,当教宗将那条锁链和圣彼得被关押在罗马马梅尔定监狱的锁链做对比时,两条锁链居然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一起。

    于是这条锁链被安放在先知摩西脚下的圣髑盒内。

    契约是一种约束,摩西领导希伯来民族从埃及迁徙到巴勒斯坦,解脱他们的奴隶生活。

    借用神力完成了许多奇迹,与此对应的,犹太人必须遵守摩西十诫,如果违背了人与上帝的契约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男人和女人在神前发誓,要对彼此忠诚,法国贵族则是各玩各的。

    男人有的找情妇,有的找大仲马的茶花女那样的高级妓女,男人要见她就要送礼物,每接受一次礼物就是一种不成文的契约,只是有的人用钱来付账,而她要用自己的身体付账。

    茶花女本来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方式,可是她没有克制物质对她的诱惑,她最终患肺结核死了。

    这种病还是好的,至少比梅毒光彩一点,多妻制度损害了妻子的私有制,男人也无法接受一妻多夫制,这也损害了男性对妻子的私有制,一夫一妻制大家的权力就都不遭受侵害了,接下来就要防备诈欺行为。

    女人掌握男人的财产,他就没钱出去和别的女人“赠与”,如果没有好处,哪个女人愿意无怨无悔得付出呢?

    母亲可以为儿子做到这一点,地上的爱神是很世俗的,穷人没有妻子很大原因也是因为他没有“赠予”的财物,如果一个女人愿意和有妇之夫在一起,不外权色、钱色交易,钱色交易就是茶花女那样的,权色交易则是行贿的一种手段,这就不只是涉及侵犯妻子的私有制了,还涉及社会契约。

    在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中,如果政府滥用权力,并有堕落的倾向,则君主势必会压迫主权体,破坏社会契约,这是政治实体固有的、与生俱来的缺陷,这种压迫就像衰老和死亡一样毁掉人的肉体。

    日本原本没有天主教,当天主教传入日本之时,佛教植入日本文化已有千年,可谓根深蒂固。

    耶稣会传教士来到日本,就发觉日本人受佛教文化熏陶极深,难以用天主教教义感动他们,不得不巧妙运用“语言伪术”哄骗民众,让民众认为天主教与佛教的概念其实差不多,这样民众就会接纳。

    不过一来西方与日本人的生活习惯本来就差异极大,二来日本已经发展出一套完整的宇宙观,天主教的创造主理论很难插进日本人的宇宙体系,传教士在面对掌握丰富知识的僧侣面前,便显得有点乏力。但是,质疑最多的就是:“如果天主这么善良,为何迟到现在才传来日本?如果天主这么慈悲,为何造不出不会犯罪的人类?为何善者得不到善报,而让恶人横行无忌?”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本能寺之变后丰臣秀吉先后击败各个敌对势力,成为日本最强大的大名。看到日本终将属于秀吉统治之下的传教士们,纷纷觐见秀吉,与其交好。1586年耶稣会传教士弗洛伊斯随同副教区长伽斯帕尔柯厄略巡视各地,并前往大阪谒见丰臣秀吉并赠送了大量礼物,同时也表达了对秀吉的敬意,也取得了秀吉对天主教在日本传播的支持。

    但好景不长,在丰臣秀吉讨伐九州期间,看到天主教在九州大名和民众中的强烈影响,感到不安,深恐产生一向宗那样的号召力,就立即毫无征兆的颁布了著名的“传教士追放令”,佛洛伊斯等人被迫离开京都前往天主教势力更为强大的九州。

    后来秀吉突然发布了传教士必须在日之内离开日本的著名的《伴天连追放令》。在发出伴天连追放令的第二天,秀吉就命令将长崎、浦上统统没收,成为秀吉的直辖地,并禁立十字架,对长崎的町民课以重税。

    丰臣秀吉禁教除了害怕宗教对其统治的威胁外,还有个人的原因。他曾经试图纳一名信仰天主教的女子为妾但遭到拒绝,这名女子的理由是这与天主教所提倡的一夫一妻制是相抵触的。

    庆长元年西班牙商船圣菲利浦号遭风暴袭击漂流至土佐浦户,其中一船员向前来例行检查的京都所司代前田玄以大放厥词,说西班牙先用教士驯化民众,而后进行征服。秀吉闻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以致于当年十二月就在长崎将方济各教会的传教士和日本信徒26人处决,即所谓的“庆长大殉教”,这是日本大规模迫害天主教流血事件的开始。

    小西行长的家臣益田好次之子。本名益田时贞,父亲益田好次是小西行长的家臣。后来时贞被过继给天草甚兵卫,改名为天草时贞。

    关原合战后小西行长被斩首,领地遭改易,家臣们纷纷四散成为浪人,四郎时贞从小就居住在长崎港,虔诚地信奉天主教,并向旅居日本的荷兰人学习过西洋医术。

    北九州地区是天主教传播的中心区域,战国后期有大量平民甚至武士都皈依了天主教,这些人在“大殉教”后都被迫潜伏了下来,趁着这次动乱再度抬头。因此固守岛原城的并非仅仅数万农民,其中也掺杂了很多信奉天主教的浪人,四郎时贞便是这些浪人们的领袖。

    天草四郎自小聪颖过人,有神童之称,且外表俊秀。有一位相士曾对天草说:“阁下面相尊贵,本应掌握天下,只可惜生在德川时代,难成大事。”

    高耸的城墙是冷兵器时代城市的标志性,岛原城是位于长崎县岛原市的一座日式城堡,它城郭的形式大体上是长方形的,高且坚固的石垣是其特征。水堀围绕着本丸,用二之丸和走廊形式的木桥相连。如果破坏桥就能使本丸孤立,反过来成为袋中的老鼠的状态,而且因为走廊桥,防备上弓箭很难射得到。

    同样的事例还有高松城的天守阁,这些城堡如今已经是日本的象征。

    火山灰和熔岩流变成的土地确实坚固,但是施工起来很困难,繁重的劳作和重税引起了岛原之乱,最终德川幕府将松仓氏的领地没收。

    这种土地没法耕种粮食,三代将军家光在位的1637年秋季,岛原半岛及其南方的肥后国天草群岛闹起了大饥荒,可是松仓胜家仍然按照旧例征收年贡,并将交不起年贡的数名农民残酷处死。

    农民们生活在死亡边缘,已经沉寂很久的天主教信仰随之再度抬头,秘密信教以逃避残酷现实的百姓越来越多。

    此事为松仓胜家所查知,就在领内搞了一次大清洗,逮捕了很多教徒,要他们举行“踏绘”的仪式。所谓“踏绘”,是指将刻有耶稣受难像的木牌扔在地上,让怀疑为教徒者用脚去踩,肯乖乖从命的定非天主教徒,或者虽是教徒却有心悔改,否则就将被处以火刑。

    阶级压迫和宗教迫害双重利刃就此加在岛原百姓头上,他们无路可走,被迫铤而走险。先是岛原有马村纷起义,杀死了松仓氏的代官林兵右卫门,并且攻破藩武器库,团团包围住了松仓氏的本城——岛原城。

    然后天草群岛也爆发起义,与岛原起义南北呼应。前来镇压的幕府将军重昌一开始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认为那些作乱的农民无拳无勇,根本不懂打仗,如何会是幕府军的对手?

    然而一连发起两次总攻都未能得手,己方反而损失惨重,重昌这才意识到原城中定有深通兵法之人存在。

    松平信纲素有智谋,人称“智慧伊豆”,他在仔细观察了前线形势以后,认识到原城防御坚固,起义军作战英勇,绝对不能硬打硬攻。于是信纲就指挥着黑田、锅岛、立花、细川、水野、有马等十数家诸侯联军,从陆路将原城牢牢地封锁住,断绝补给,想要把城中人全部困死,饿死。

    当时天草四郎时贞还期望长崎的荷兰人前来救援,然而在松平信纲的外交活动下,荷兰炮船却于一月十一日开到原城附近的海面,然后向城内连开数炮。

    天主教有何可信?上帝又有什么用?同样信奉所谓“上帝”的荷兰人,不也背叛了吗?

    松平信纲的策略取得了效果,原城中粮草越来越少,但城中的信徒还在拼死抵抗。

    天草四郎没有趁机逃跑,择机东山再起,而是留下一句名言:此刻死守此城者来世永为朋友。

    最终幕府军付出了死亡三千人,受伤上万人的重大代价,然而原城终于还是被攻陷了。

    城内剩余的两万余人,不论男女老幼,全都遭到残酷的屠杀,天草四郎时贞等人也在其中,几乎没有一人能够逃得性命。

    明治以后,原城被废城处分,建筑物等被撤去,变更为田地,在原址建设了一所学校。

    沧海桑田只不过如此。

    然而基督教还是在日本留下了痕迹,这次选教宗还是有东亚的主教出现。

    日本人的婚礼,如今除了在神社举行的穿白无垢的日式婚礼,还有在教堂举行的穿婚纱的婚礼。

    不论是白无垢还是婚纱都是白的,“语言伪术”虽然骗不了和尚,却很容易骗普通人,尤其是那些想要逃避现实的人。

    那些在死亡线挣扎的农民就是例子。

    但同时信仰也会产生一股强大的凝聚力,让一群农民和幕府军对抗。

    西方的农民能做到东方农民这一点吗?

    约瑟夫看着阳光下的罗马城,古罗马的军队也是从农民中征召的,他们是最好的兵员,比城市市民更好。

    但就意大利二战时期的表现,不论是农民还是城市居民没什么两样。

    罗马的史诗《埃涅阿斯纪》中写道:希腊人在铸造、雕刻、辩论和天文方面有极高的成就,但安喀塞斯叮嘱埃涅阿斯要记住罗马人的目标是法治与征服。

    越是难获得的越是想要得到。

    约瑟夫沉沉叹了口气,这种“想要得到的贪欲”真是难以克服。

    他转过视线,继续向教宗所在的医院走去。

    驱魔人永远都不能和特蕾莎修女一样列入了天主教宣福名单,所以他干这份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在约瑟夫离开后没多久,一只和平鸽飞进了他刚才走过的走廊。

    一月份的时候,保罗二世在圣彼得广场办公室的窗口会见了成千上万名青少年教徒。他当时从窗口释放了一只和平鸽,结果和平鸽没有飞走,反而飞回他的办公室,他同所有观众都大笑起来。

    双彩虹往往代表着吉兆,两个半圆和在一起就是圆满。

    在爱尔兰传说中,小矮妖将宝藏藏在彩虹尽头,北欧神话中彩虹连接着神国和人类居住的中土,犹太教和基督教则记载着在以大洪水灭世之后,诺亚与上帝以彩虹定立契约,再不以洪水灭世。

    前提是人类要遵守诺言,如果人类自己先背信弃义,上帝为什么要遵守和人的契约呢?

    当时为诺亚叼来橄榄枝的,便是这白色的和平鸽。

    但是它的眼睛是红色的,看起来就像是得了白化病的普通鸽子。

第十四章 真剑

    在旅游杂志中,常常能看到这样的照片。

    一个身着美丽和服,头戴珠花,脸上敷着白粉的少女漫步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之中。

    女孩的职业名叫艺妓,蝴蝶夫人里的乔乔桑也是一名艺妓,在歌舞剧里通常这个角色都是有欧美女性来演的。

    欧美人的五官立体,看起来就像是雕塑家用凿子凿出来的,棱角分明。

    东方人的五官柔和,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徐志摩会那么出名,但他有首诗里写得很形象: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她心里的东方女孩是这样的,秋张也很温柔,只是她真的太年轻了点,以为邓布利多军是一个补课的班,不至于为了泄密而让一个女孩毁容。

    内在和外在没有哪一样是一无是处的,这个世界对女孩的要求很多,所有人都希望她们永远做正确、或者说是偏向自己的选择。

    但灵魂往往跟不上身体成长的速度,在京都有一个名叫岛原的花街,那里曾经是男人的天堂,不过对生活在里面的女人来说却不见得是一种幸运。

    不论是学习舞蹈还是弹奏三味线,都是为了取悦客人的。

    那种明明不想笑,却为了让别人开心而笑的感觉难受极了,在东方人们将这种行业称为“卖笑”。

    一个艺术家沦为卖笑的已经够惨的,但要是有人连卖笑的钱也舍不得给,那就会被岛原的打手给轰出去。

    没钱就别去“买笑”,问题是在幕府末年,黑船来袭之后,很多中下级武士沦为浪人。

    他们没有任何收入来源,过着漂泊无定的生活,简而言之,他们除了一条命以外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喝花酒也是为了寻找安慰,结果安慰没找到反而遭到了一通歧视与嘲弄。

    男人是最无法忍受被女人看不起的,更何况是妓女的嘲笑,那个时代的日本还没有废刀令,而武士阶级的没落也让“苗字带刀”形同虚设,不只是浪人,连商人也可以带刀,这引发了很多治安问题,在花街里经常发生流血事件。

    加上那个时候“尊王攘夷”运动兴起,樱田门之变后,暗杀成为下级武士表达自己政治诉求的方式,各藩志士逐渐出现联合倾向,他们不断袭击和焚毁外国使馆、刺杀使馆人员和商人,威胁和斩杀通外日商,使尊王攘夷运动在文久年间达到高潮。

    文久二年江户幕府将军德川家茂上京之际,清河八郎提议募集浪士组成将军警护,得到幕府采纳。江户幕府采取怀柔政策控制浪人,特组织浪士组,用浪人对付浪人的方法维持治安。

    江户在那个时代还是乡下,那些乡下来的浪人被安置在壬生村,因此被京都人称为“壬生浪士组”,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委派他们维持京都岛原的治安。

    这伙人就是日后在京都掀起了腥风血雨的新选组,因下手狠辣,他们被京都人和倒幕派浪人称为壬生狼,他们第一套队服是芹泽鸭设计的浅葱色的羽织。

    他们对浪人狠辣,对自己人也不手软,从成建制以后他们经常扩招,又经常“肃清”,壬生村渐渐无法容纳他们了,于是新选组的驻地从壬生村迁移到西本愿寺。

    佛教的寺庙和教堂一样华丽,可是和尚庙是不允许带女人进去。

    诸如近藤勇、山南敬孝、土方岁三等高级官员可以安置外室,冲田总司、斋藤一等队长可以去岛原留宿,底层队员只能留在屯所。

    想往上爬就要建立军功,新选组成立是因为参与八一八政变守护御花园有功,为了活得更好就要杀更多“维新志士”,池田屋事件虽然让倒幕战争延迟了,却也引发了禁门之变。

    当时在池田屋里的开会商量火烧京都的是尊攘派的激进分子,如果一个城市沦为废墟,还有占领它的价值么?

    新选组发动池田屋事件,京都所司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近藤勇派出的使者是找京都守护职会津藩和所司代桑名藩要援兵,不论桑名还是会津派不派人,新选组是铁定要动手了,长州藩尊王派巨头桂小五郎根本没打算参加聚会,结果半路得到消息便立刻返回了藩邸,不久吉田稔縻送来十万火急的求援信,桂也闭门不应。

    尊攘派里有很多激进分子,而池田屋里有很多被人尊敬的人物,池田屋激化了矛盾,大家都没有退路了。

    有些计划,设想起来很狂妄,却没有实施的可能。新选组用鲜血浇灭了妄想之火,却让真正的大火烧了大半个京都,长州藩在此事后举兵上京,反而刺激尊王攘夷派加快推动维新。

    练习剑道通常是以竹刀开始,天然理心流却是用的木刀。

    冲田总司九岁时拜入天然理心流,展现出过人的剑术才华,很年轻就成为免许皆传。

    但是,他小时候觉得很有趣的“运动”实际上是一门杀人的技艺,从他拿起加贺清光和菊一文字则宗的时候,他就没法再做一个单纯的“剑术天才”了。

    “这儿怎么有一个铅球?”在路过一个展示日本盔甲和刀的区域时,波莫娜问女老板。

    “那是我丈夫收藏的。”女老板说“那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使用过的铅球。”

    波莫娜还是没有明白。

    “我丈夫说,真正的匠人能用双手制造出比机器更精密的产品,运动员要获得好成绩,会选择重心位置好的铅球,在那家日本制造商加入之前,铅球都是用转盘制造的,重心不在铅球的球心,即便是一毫米的误差,也会影响铅球的投掷距离,对日本匠人来说,这些铅丸就像是活着的,冬天和夏天的温度、湿度不一样,冷却时长不同,铅球的密度也会不一样,冬天要冷却一天,夏天要冷却两天,进入梅雨时节湿度也会发生变化,造出来的铅球也需要调整,你看,他们还在铅球表面刻上了纹路,这样就能让选手更加容易握住了,巴塞罗那奥运会时因为这些铅球做的太完美,还被全部偷走了,一把好刀的重心也是需要调整的,重心合理的刀用起来才顺手,你觉得那把鹦鹉茶刀拿起来怎么样?”

    波莫娜将那把刀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它是铜造的,比铁要重很多,拿起来非常顺手。

    “很不错。”她说。

    “那是龙泉宝剑厂出产的,现在有很多‘龙泉宝剑’,不过正品只有一家,那是纯手工的,传说他们在复原欧冶子的技术。”

    “欧冶子?”

    “你不知道他是谁?”

    “不,我知道欧冶子是谁,但我想复原他的工艺那是不可能的。”

    “阿拉伯人也在尝试复原大马士革刀,不过乌兹钢已经没有了,他们仿造出来的刀还是不完美。”女老板撇着嘴说“只要欧冶子没用那种灭绝的材料,那就有可能。”

    “你对刀具好像很熟悉。”西弗勒斯问。

    “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我的丈夫喜欢。”女老板耸了耸肩“他管‘乌兹钢’为魔法金属,哦,你知道‘唐刀’也是用的乌兹钢锻造的吗?”

    “那是什么?”西弗勒斯问,因为刚才女老板说了一个中文。

    “唐帝国的武士用的刀,它们和武士刀很像,不过是直的,韧性也要好很多,日本刀具说是模仿‘唐刀’制作的,它们很锋利,却很容易折断。”女老板说“但是很奇怪,居然没有一把唐刀流传下来,就像它们凭空消失了,只有日本的博物馆里还有收藏,他们将那些刀保存得很好,一千年都没有生锈。”

    “你的丈夫在哪儿?”西弗勒斯问。

    “一个更好的地方。”女老板微笑着说“迟早有天我会去找他的。”

    “吐真剂失效了?”波莫娜问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有理她。

    匠人是亚洲的一种说法,波莫娜“王维”说过,如果匠人以一种虔诚的态度制造一件器物,就会赋予它灵魂,匠人的魂魄就会在器皿中得到永生。

    一个出色的剑客不仅要自己本身的技艺超群,还要有一个好的匠人配合。

    一如田径运动员和铅球,只有重心恰当的铅球才能让运动员创造出新的世界纪录。

    别说是一两米,就算是十厘米也是一种超越,因为那代表着突破人类的极限。

    人的潜力是巨大的,只是平时被控制着,有一个传说,一个母亲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以超越百米冲刺运动员的速度接住了从楼下摔下来的婴儿。

    那是她潜意识里的行为,着魔的人也是如此,他们的力量会变得很大,一个小女孩也要好几个成年人控制,那个时候控制她身体的已经不是她自己了。

    所以波莫娜相信女老板的说辞,人的身体能创造出比机器更加精密的产品。

    产生这种“人肉感应”的匠心,不如说是固执的恒心。

    匠人如果想取悦顾客,就会有所妥协,改变自己的工艺,过度追求性价比,使用便宜的材料粗制滥造,这样就做不出“完美”的铅球了。

    “这里怎么会有硬币?”波莫娜拿起架子上的一个用彩绳串起来的手串说,上面有很多个“五円”硬币。

    “在日本円和缘发音很近,神社许愿的时候会用它,23枚五円硬币就是115円,用日语发音就是‘愿结良缘’。”女老板无比眷恋得从波莫娜手里拿过了那个手串说“这是我们从伏见稻荷大社带回来的。”

    “那还有别的意思么?”她又问道。

    “15个五円代表诅咒,会结让人痛哭的恶缘。”

    “哦。”波莫娜厌恶得说。

    “这个说法是什么时候有的?”西弗勒斯问。

    “二战后,以前的硬币没有五円。”女老板呆呆得说道,似乎吐真剂还没失效。

    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只是心里想想三妻四妾的生活就和做梦一样,是一种补偿,这种事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一如池田屋的尊攘派放火烧京都,挟持天皇令诸侯一样,最后变成这样,或许还是因为那个“鬼之副长”的土方岁三。

    他想让那些乡下来的武士在京都混出名堂,但最后结果却不理想。

    靠杀戮得来的富贵很快就烟消云散,人们常说生命最后弥留时会像走马灯一样回顾自己的过去,土方岁三有没有怀念过在江户的道馆里,和大家愉快地用木刀练习剑道的时光呢?

    那总比在京都黑暗并且如同迷宫一样的小巷里抓“人斩”这种怪物要愉快多了。

    剑是凶器,剑技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么美丽的语言去掩饰,那始终是事实。

    《孟子》曰: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杀人者,人恒杀之。

    因果循环报应等事情确实不可靠,因此才要人来替天行道。

    大和民族也许有他优秀的地方,可是他们跨过了那条底线,有的罪行已经不是靠赎罪就能原谅的,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真心想要悔改。

    格林德沃预言中原子弹爆炸的场面最后也在那个岛国上真的应验了。

    每次魁地奇世界杯比赛,日本队输了就把扫帚给烧了,扫帚做错了什么?

    她真的不了解这个民族,虽然他们的工艺品很美,也有很多西方人喜欢,但是她总是想起那个拔剑自刎的蝴蝶夫人。

    那是一个樱花一样的民族,总是在盛开时凋谢,那还是在温暖的春天。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冬天盛开的梅花,虽然很多生意人将它和倒霉的“霉”谐音。

    这或许就是生意场上难出君子的原因吧。

第十五章 噩梦打字机

    由于字符的关系,中文不适合用活字印刷术,而只有26个字母的英文,或者是西班牙文、意大利文等语言更适合用活字印刷术。

    也正是因为印刷业的革命,创造了新的观众,促进了公共舆论的兴起。

    教会通过弥撒布道,他们无法控制这个媒体,诸如法庭、议会、学院和大学成为辩论的平台。

    有些“禁书”教会尽管禁止,还是有秘密的印刷机在印刷,这些书不全是好的,印刷工人很多不识字,他们认识那些字母,却不知道它们组合起来的意思,反正他们只负责干活挣钱。

    这些书有的是学者写的,有的是猎巫组织为了宣传巫师制造灾难的小册子,它们源源不断地流向社会,人都快精神分裂了。

    欧洲的理性哲学排除所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限制神灵介入自然法则和数学公式,否认大自然发展中的超自然现象,排除魔鬼力量的任何理论基础,利用医学、社会学或心理学辩论来遏制“巫师狂热”或巫师信仰,但可惜的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好奇心是人类前进的推力”,总是有蠢小孩玩通灵板占卜,中国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他们管那叫碟仙,这种东西玩了要出事,但根本就没人听劝。

    中国一直注重教育,中国古代的文盲率大概是世界上最低的,1860年代传教士曾在湖南一带做过调查,结果是文盲率只有60%,而且还是一般的县镇山区。在城市文盲率低于50%。

    明治维新后虽然基本上90%的日本人都认字,但是那是平假名和片假名,中文是全世界最难的语言,如果以日本人认识汉字为标准,那文盲率就会飙升。即便是21世纪的日本大学生都一堆汉字不会写,江户时代的人又有几个会汉字呢?

    1950年,中国调查的数据是80%以上的文盲率,这是有多重原因造成的。

    第一,战乱和天灾,在满清结束统治至1950年经历了军阀混战、二次世界大战以及内战。

    第二,是教育体制的急速更替。1912年元月中华民国成立,旋即废止读经,政府只承认新学堂的学历。私塾大批消失,而新学堂却一时寻不到教师。

    印刷术的革新是近代中国最重要的变革之一,中国传统的雕版印刷术逐步被西式金属铸字印刷取代,使得知识传播的成本大幅降低、传播的速度急剧提升,这对知识界和全社会都产生了震荡性的影响。

    中文不能用活字印刷,否则挑字工眼睛都要瞎了,当时的天主教传教士用的是以铸代刻的方式改进了中文印刷术。

    在这家店的角落,她找到了一台中文的打字机,它和她想的太不一样了。

    西方人发明打字机是为了打字方便,可以放在办公桌上,很多公文都是用打字机打印的。

    这台中文打字机完全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足有一张桌子那么大,如果真的用它来办公,还不如用手抄。

    “你的丈夫可真爱收集奇怪的东西。”她情不自禁地感慨。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么?”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人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波莫娜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回头去看刚才那个老女人所站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甚至连刚才在这里的西弗勒斯也不见了踪迹。

    她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所有人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死了,只有她自己认为他与自己结婚了。

    他一直爱着莉莉·波特。

    怎么会有她这样傻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情妇”,更何况波莫娜·斯普劳特那么胖又那么丑,辛度雷拉至少还很漂亮,她凭什么会被混血王子看上呢。

    她还妄想西里斯·布莱克为了她和西弗勒斯决斗,这是多么愚蠢的妄想。

    女人的脑子里常常出现幻觉,比如普罗旺斯的修道院里的男神父,他没有对修女们做什么,修女们却以为自己和他在恋爱。

    女人对爱情的重视,超过了男人对事业的重视,爱情是她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没法继续在这个地方呆着,飞快得跑了出去,屋外的雨不算大,却让景色变得朦胧,眼前威尼斯的风景就像是歌剧舞台上的布景。

    紧接着,她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打字机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开始是一台,然后是更多,她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在她身后的不再是快被洪水淹没的小店,而是一间阳光明媚的办公室。

    有很多女人,她们穿着四十年代的衣服,十指就像纺织工一样快速飞舞。

    她们打的文件是阵亡将士名单。

    美国人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死亡40万人,要将这些名单打印出来可是个巨量的工作,当然要很多人去完成了。

    如果你是二战时的美国人,你愿意上哪个战场?欧洲还是太平洋?

    登陆战就像是绞肉机,有很多新兵连枪都没开过就直接死了。

    那些名字,就是从那些被磨得发亮的按钮上打印出来的。

    波莫娜看着那些女人,她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假装自己无动于衷。

    “不是二战,是越战。”一个异常沙哑,以至于分不清它是男是女的声音说“你收到了我的信息,为什么不回应我?”

    “什么消息?”她下意识地问。

    紧接着她看到地上多了一页纸,上面写着18个字符:

    EBEORIETEMETHHPITI

    那一串18个字符有成千上万种拼写方式,但波莫娜却选择了最无稽的一种。

    HEIPMEORIIBETHEETT。

    “不是ETT,是TET,越南人习惯叫新年假期TET,1968年,我们在越南人的新年假期用炸弹、坦克和大炮重新夺回了顺化。”

    “你犯战争罪了?”波莫娜问。

    “上头的命令是‘杀死任何活着的东西’。”

    波莫娜不知道该说什么。

    “战地记者报道了这件事,消息传回国内,民众对越战的支持率下降,我总算离开那个地狱了。”

    “这就是你不用打字机的原因?”

    “我想它是通过打字机找上我的。”那个沙哑的声音说“踢踏,踢踏,踢踏。”

    波莫娜倒是想起了汤姆森冲锋枪的别称,美国人怎么总和打字机杠上。

    “没有什么能阻止总统发动战争,1968年的1月1日,报纸上还在说要以精美的方式进入新的一年。美国总统在国外事务上的权力远大于在国内事物上的权力。因为对外事务基本上代表了整个国家的利益,不像国内事务利益分得那么清楚。”

    “不对,贝提斯是在1966年遇害的。”

    “所以你觉得我在说谎?”沙哑的声音问。

    “你想我怎么帮助你?”

    没人回答她。

    “你能看到我的声音吗?”

    一个低沉如大提琴一样的声音说。

    她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

    此刻她既不在阳光明媚,充满打字机的办公室,也不在大雨滂沱的威尼斯,她依旧在那家卖东方商品的店里。

    那个苍老的女人还在这儿,还有那个头发油腻,像吸血鬼一样惨白的男巫。

    他真的非常适合阴郁的天气,不过他的手是温热的,似乎他不是她的幻觉。

    “是TET,不是ETT。”她看着他黑色的眼睛说“那是越南的春节。”

    “什么?”

    “还有什么比闪光的超级英雄堕落成该上海牙国际法庭的战犯更可怕的噩梦呢?”她怪异得笑着“难怪Zidiac会说他快撑不住了。”

    “他在骚扰你?”

    “没关系了。”她勾着他的脖子,狠狠得亲了他一口。

    随便问一个小孩,原本圣诞节期待着收礼物,却被狠狠揍了一顿是什么心情,难怪美国人打越南打不下来了。

    “我相信美国”。

    这是哪个白痴说的?

第十六章 绝后岛

    亲爱的夫人:

    我看到了一份由马萨诸塞州参谋主任委托国防部递交的报告,得知您就是在战场上光荣牺牲的五兄弟的母亲。我深知任何语言也无法解脱如此巨大的损失带给你的悲痛,但我抑制不住。我要向您表示我中心的慰问,以及他们为之捐躯的国家对您的感激之情。我恳求上帝抚平您失去爱子的哀伤,心中留下对英烈们珍贵的记忆,以及您当之无愧的为自由而奉贤的神圣的自豪感。您最最忠诚的:亚伯拉罕·林肯

    在打字机发明前,人们写信都是靠手写的,亚伯拉罕·林肯写给五个兄弟母亲的信也是手写的。

    高高在上的美国总统怎么会用那么谦卑的口气和一个家庭主妇说话呢?

    这个母亲失去了五个儿子,原本她可以在众多子孙的围绕下安度晚年,但是因为战争她可能变成了孤家寡人,而她的儿子是为国家服役去的,总统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交代?

    绝后是一个很严厉的诅咒,瑞士银行就是侵占了在二战中绝后的犹太人的钱。

    妖精也要侵吞绝后的纯血家族的钱,巫师生育一直很困难,像布莱克家那么人丁兴旺的家族如今男性直系也断决了。

    后嗣很重要,也正是为了有足够的后嗣有备无患,古代中国才实行一夫一妻多妾制度。

    也正是因为后嗣太多,才有了“九龙夺嫡”一样的内讧。

    她已经50岁了,按照人类的年龄几乎没有希望再给他生孩子,但这个话题不需要再讨论,他已经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了。

    一切随缘,再说他们还有德拉科马尔福这个教子在,以后他们死了可以让他来安葬他们俩。

    现在她首先要处理的是这台怪异的打字机。

    这台打字机原本是属于新加坡的印刷厂,它看起来复杂极了,和办公室里那种放在办公桌上的打字机截然不同,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繁体中文。

    现在的中文科技是拼音文字下的产物,它几乎已经融入了现代生活,所以也许会让人产生误解——中文使用活字印刷术和英文一样简单。

    英文最常见的字母是E,中文一篇两千字左右的文章最常见的是哪个字?

    汉字的不重复性让它变得非常难学,更别提那些生僻字了。

    在电脑发明前,汉字印刷只要还是靠手写和油印,只有专业的印刷厂和有钱的学校才会用中文打字机。

    新加坡这个城市很早以前就是个贸易中心了,诸如沉香、珊瑚、象牙、香料等商品都是从那里中转运往中国,俨然是东方的威尼斯。

    除了主岛以外,还零星分布着许多岛屿,其中圣淘沙岛就是其中之一。

    过去圣淘沙还有个马来西亚名字,字面意思是“从后方袭来的死亡”,而华人叫它绝后岛。据说是因为在19世纪中叶,这里发生过一场瘟疫,导致岛上大部分人死光了,剩下一小部分人逃往新加坡本岛,才活了下来。

    当年绝后岛是保卫新加坡本岛的重要军事基地,英国在从葡萄牙人手里接管过来后,在这座岛上建了很多防御工事和炮台。

    二战时期日本占领新加坡之后,将绝后岛作为了战俘营,澳大利亚军和英军俘虏都曾被关押在这里。

    他们还在这里处决了至少4万反抗的华人,这些华人被三五个人绑在一起,射杀之后,将尸体抛入大海。

    然而他们还算是幸运的,日本人可没有优待俘虏的传统,澳大利亚和英军战俘被饿得只剩一把骨头,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会去。

    1965年新加坡独立,英军还在绝后岛上驻扎。新加坡要求收回绝后岛,他们准备要在这里建造炼油厂或者其他工厂。

    但英军撤离之后,新加坡又改变了想法,他们将绝后岛打造成了一个海上乐园,吸引全世界的游客前来旅游、观光、度假。

    有的时候不得不钦佩游客的无知者无畏,那个岛的恐怖程度一点都不逊色波维利亚岛,迷信风水的富豪们却往那个岛上度假,尤其是北方的游客,在南洋小岛上晒太阳度假的感觉当然比在北方吹西北风舒服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波莫娜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地华人会给那个岛取名绝后,是因为上了岛就要绝后么?

    当地人要在岛上过大宝森节,这一天印度教要庆祝湿婆和雪山女神的幼子战神穆卢干的生日,在这一天他得到了雪山女神的馈赠一支长矛,最终用它消灭了魔鬼Soorapadman。

    和其他具有欢乐气氛的印度节日不同,大宝森节是虔诚的印度教徒忏悔、赎罪、奉献及感恩的节日。

    那个风景如画,还有孔雀开屏的岛有古怪,从70年代以来绝后岛,不对,是圣淘沙岛就是“超级富豪聚集地”,只有超级精英阶层才消费得起。

    疯子是感觉不到自己已经疯了的,他有自己的逻辑,开膛手杰克想要理解女性的身体构造,但19世纪时女人的尸体不好弄到,而且市面上也没有关于女性解剖的书,甚至还有人以为女人的子宫里有七个小房间。

    为了搞清楚真相,他杀了那些妓女,她们活着已经没有用处了,还不如死了解剖尸体,给社会做点贡献。

    谁要是接受了他的逻辑就跟着一起疯,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是多么颠倒黑白,不可理喻。

    越南战场的疯狂余波传到了西方世界,没人想参与这种非正义的战争,这和反***战争不一样。

    更何况有钱人的儿子根本不参战,凭什么要让普通人参加这场他们不愿意参加的战争呢?

    炮制出TET反攻计划的林登·贝恩斯·约翰逊继任总统后提出有关人权、减税、反穷困和资源保护的立法;提出了建立“伟大的社会”的计划。

    他所谓的“伟大的社会”就是这样?

    她活在一个费解的时代,仅靠几张照片就能把邪恶伪装成是正义,一边说着人权,一边不干人事。

    发生在丛林里的事情虽然隔着美利坚合众国很远,却有良知的战地记者将在越南发生的事在美国本土报道了。

    民主制度虽然让民众变成了舆论的奴隶,但不是所有舆论都被政府控制的。

    没有所谓的秘密,只有被隐藏起来的真相。

    风景如画的瑞士曾经是猎巫运动最猖獗的地区,那个远离城市喧嚣和人群的圣淘沙岛以前是个类似集中营的地方,以前被关在里面的人拼命想跑,现在的人却拼命往岛上挤。

    难怪威尼斯市长有那么大的野心,将波维利亚岛开发成旅游度假村了,原来是有成功的先例在,威尼斯商人的狡猾果然是名不虚传。

第十七章 “疯人院”

    有很多人容易将精神病和神经病混为一谈,精神是精神,神经病是神经系统出现器质性病变而导致的,有的时候神经病会导致精神病,但不是所有的精神病都是神经病。

    罗斯福总统患有脊髓灰质炎,它会严重影响到患者的神经元,它是一种能够传染的神经病。

    而希特勒则能很正常得站着,他有严重的偏执人格障碍,他妄想着要建立第三帝国、征服世界、成为世界霸主。

    希特勒曾说过:“强者必须统治弱者,只有天生的弱者才会认为这是残酷的。”希特勒一直认为只有主动才不会挨打,只有进步才不会受欺负,即使受到了欺负和不公也要奋起反抗。

    他的逻辑哪里有问题?

    德国人就信了他,闪电战一开始的战果喜人,让大家都忘了这是一种多么激进的战法,赢了有效果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那美国人在朝鲜战场投放生化武器也是为了“胜利”,在越南战场投放炸弹也是为了“胜利”,但那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美国输了,要求别人实行日内瓦公约善待俘虏,他为了赢,就置日内瓦公约为无物。

    这就像某些人一边要女人对自己一心一意,一边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样,啊,我是个多么风流多情的人。

    这不是自私,是妄想症,嫉妒是衡量爱情深度的工具,家里的妻妾一点都不嫉妒,还能坐在一起打麻将只有一个原因——她们根本不爱那个男人,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搭伙过日子,满足最基本的物质需求。

    真正爱一个男人的女人,会把他看得紧紧的,别说女人,蚊子是母的都不许靠近,私有制“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牙刷和男友不可共享!

    前任新加坡国父是坚定的华人,他反对马来人在联邦内享有特殊的高等待遇。马来人一直把华人当成储蓄罐,税收收到60%还是不肯开放市场,又加上种族骚乱,新加坡干脆退出了马来西亚联邦独立了。

    隔太远不仅会产生距离感,而且消息也不流通,马来西亚有很重的巫毒文化,2004年印尼海啸马来西亚受灾惨重,然而英国却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毕竟圣诞假期去亚洲度假的英国人并不多,新闻播放过之后很多人就忘记了,殖民地时代消息传播速度更慢,她也不清楚19世纪时那片群岛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这次中国巫师退出魁地奇世界杯预选赛,可能就是回去保护那些华侨的,乱世的时候总有人乘乱胡作非为,马来人一直觉得华人是外来者,是来略夺他们资源的。

    可是如果不是华人,马来西亚也不会建设到如今这么好的地步。

    二战之后英国元气大伤,已经没有力气继续维持这片殖民地了,新接手的政府接受了西方的理性哲学,排除所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新加坡是要打造成花园城市的,如此一来就不能在圣淘沙岛上修炼油厂了,毕竟修了炼油厂污染严重,再难看到这么一片蔚蓝色的大海了。

    既然是海上乐园,这种死亡元素的东西肯定是要不得的,一定要放松的、愉快的、美好的等等元素。

    在圣淘沙岛上不仅有度假村,还有军事博物馆,博物馆所在地原本是英国人修建的西罗索炮台。这些炮台不仅记录着新加坡的英国殖民时代,也记录着曾被日军占领的历史。

    所以那些超级精英们是一边躺在沙滩椅上晒着南洋小岛的太阳,一边心里感怀战俘们在日军枪口之下顶着烈日,在岛上挖毫无意义的工事的“快乐心情”?

    既然如此还不如去农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得种地,至少还能种点粮食出来,让更多人吃饱饭。

    前新加坡国父患有一种很罕见的神经病,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他一边记住历史,又一边积极寻求日本人的投资。当年的新加坡,包括在圣淘沙岛在内,都有来自日本大量的投资。这种看似人格分裂的实用主义,对新加坡的发展是有利的,就是不知道在圣淘沙岛上买房置地的业主知道这个岛背后的故事是什么心情。

    打字机运转时会发出“踢哒、踢哒”的声音,听起来和机枪扫射时,撞针发出的声音一样,因此汤姆森冲锋枪才被称为芝加哥打字机。

    芝加哥打字机不仅是禁酒令期间黑帮常用的,也是二战期间美国陆军主力轻武器。

    可惜汤普森冲锋枪在刚设计出来时显得太超前了,加之没有经过实战检验,保守的美国军方转而订购昂贵而笨重的刘易斯式轻机枪。

    汤普森冲锋枪因为短小精悍火力强大而深受黑道青睐,成为匪徒的标准装备。黑帮的火力大幅度提升,给地方警察和FBI造成很大压力,不得不争相订购汤普森冲锋枪。于是在二、三十年代的黑道火并和警匪枪战中,汤普森冲锋枪往往领衔主演。

    汤普森冲锋枪在民间的成功,渐渐引起美国政府的注意。

    1941年底,日本攻占马来亚后,开始准备入侵新加坡。

    面对日本的即将入侵,新加坡华人积极开展准备活动。一些华人组织的“华侨抗日义勇军”成立后,正式成员人数达到数千,包括党员、工人、学生在内的新加坡各地人民。12月30日,新加坡华侨的各派人士成立了“新加坡华侨抗敌后援会”,对“华侨抗日义勇军”的抗日行动进行资助。

    新加坡的南洋机工曾在中国接受军事训练,然后派往滇缅公路服役,与中国国内机工共同抗日。

    日军对新加坡抗日的华人进行了许多报复和整肃,尤其是杀害了许多义勇军队员。新加坡人民的保卫战在日本的猛烈攻击下最终失败了,一共坚持了八天。不过随后一些义勇军成员开始了游击战,将抗日行动一直持续了下去,也许她眼前的这台中文打字机就曾经印刷过相关的宣传资料。

    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也涌现出来很多音乐家,而操作这台机器的打字工则与钢琴家一样,用无声的音乐奏响了民族的赞歌。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感情太过激烈,才让她感觉到了,西弗勒斯和女老板都没有感觉到。

    虽然人数不足大陆牺牲的百分之一,但人口总数七分之一的新马华侨被屠戮,远超大陆死亡比例。

    新加坡人以义捐、认购国民政府战争公债、向国內亲友寄侨汇、捐赠药品、募集衣物等形式,为中国募款达54亿国币之多,佔全世界华人赈款的2/3以上,当时4万5千国币就可购军机一架,这些巨款填补了国內近半数的战争开支。

    抗日战争不只是中国大陆上烈士们的胜利,也是全世界华人的胜利。

    这些人还认自己是炎黄子孙。

    “怎么样,找出问题了?”西弗勒斯问。

    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走吧。”

    “你不处理这个机器?”

    “用不着,该倒霉的还是会倒霉。”她拿着刚购买的龙泉宝剑厂出品的鹦鹉茶刀,挽着她的新婚丈夫离开了这间商店。

    石川美雪因为嫉妒别人能生孩子,自己不能生,动手杀死了医院里的婴儿,医院对她的行为置若罔闻,毕竟那是一桩丑闻,更何况确实缩减了医院开支。

    然后她就觉得杀人理所当然,甚至还要遗弃婴儿的父母给钱给她。

    有一个男医生见有利可图,也加入了进去一起赚钱,谁都没有说话。

    这种疯狂让医院内的许多护士感到厌恶和心寒,他们纷纷提交辞呈,辞职走人,虽然这并不会对石川美雪的杀戮带来任何影响。

    一直到早稻田派出所的两名警官意外发现了五名死者的遗骸事情才曝光,警方通过解剖证明,他们并不是死于自然原因,媒体将这件事曝光后,医院外的人们这才知道那个医院里的人有多疯。

    在石川美雪看来,这些穷人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资格活下去,她仅仅只是把他们从未来的悲剧里拉了出来而已。

    疯子是不知道自己疯了的,正常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被石川美雪控制的医生、护士。毕竟辞职代表着失业,那时候的日本国内工作很不好找的,除非去前线。

    生病了看医生,中邪了找谁呢?

    在她们离开后没多久,那台打字机“踢哒”一声,在沾满了灰尘的纸上打了一个带血的字,但它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仿佛那个字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十八章 荒诞的幽默

    社交媒体在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种焦虑,人们不仅越来越在意别人的生活,更在乎在别人眼里自己的生活。

    别人的生活是那么丰富多彩,俨然是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反观自己,是那么枯燥、无趣。

    有些人开始烦躁、嫉妒,通过各方面比较找到自己朝过别人的的地方。

    而那些内心强大的人则不在意别人做了些什么。

    这类人有三个共同的特点: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

    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如果做不到这三点,就很容易被人左右言行。

    在圣马可教堂的墙上有四匹铜马,那是从君士坦丁堡抢来的,而这与人类历史上一场有名的诈欺案有关。

    恩里科·丹多洛操控了香槟公爵,让后者觉得,想让威尼斯参与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提供后勤支持抢回耶路撒冷就必须先把君士坦丁堡洗劫了。

    丹多洛这么做的目的是削弱君士坦丁堡的实力,让威尼斯独立,不用和葡萄牙一样随时担心被西班牙吞并,但他也知道就凭威尼斯的实力是达不到削弱东罗马帝国目的的,于是他用了一着借刀杀人。

    学会识别这一计谋可以防止上大当、吃大亏。

    新加坡人利用日本人的投资,开发绝后岛,不对,是圣淘沙岛也是这样,他们通吃的是所有想来岛上置业的富豪,换了一个名字而已,本质没有变,那是一个很适合拍恐怖片的南洋小岛。

    人之所以会觉得痛苦是因为觉得有需求,岛上的超级富豪生活很安逸,享受着阳光、沙滩、果汁、菲律宾女佣的服务,但是要是忽然窜出来一个拿着武士刀的日本兵,凶神恶煞得对他砍过来,再美的梦都要惊醒。

    再不然就是挖坑,那坑也不知道是用来埋自己的还是埋同伴的,挖着挖着就哭了。

    小儿麻痹症是可传染的神经疾病,接触到污染的水就可能传染,“下蛊”可能就是这样的东西,在要害的人吃喝的饮料食物里加入那种水,一次不行多下几次,反正“主人”接过仆人提供的饮料是没有戒心的。

    在疫苗发明前,得了那个病几乎都要致残,李承乾的腿疾说不定就是人为造成的,身为太子,别人有必要那么大费周章得害他。

    西方的巫术多半是与不幸有关,东方则因为“祖先保佑”变得与幸运有关,为了争夺父母的安葬权力两兄弟反目成仇,全因为风水先生指引的福佑自己的“宝地”不同。

    不是所有的灵都是好的,也有恶灵存在,父母和祖先会保护自己的儿孙后代,当然是挡灾纳福的好灵。这在理性哲学的时代是一种“迷信”,但是在宗教改革以前的欧洲却是一种普遍认知。

    伽利略等科学家反对将神灵套入数学公式,并且用数学公式来解释世界,宗教审判所让他“忏悔”的就是这个。

    反对巫术的人以逻辑、物理和自然法则等手段否认巫术的存在,嘲笑巫术信仰者的荒唐,恶灵更是没有物质化的力量。

    也许它们真的没有那个力量,但是它们却会耳语:

    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杀了你眼前那个人,你是在帮他解脱。

    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恳求西弗勒斯动手,对于一个得了绝症的老人来说,一针毒药在睡梦中死去也是一种幸福。

    美国连环杀手护士库伦外表温柔亲切,在纽泽西、宾夕法尼亚等地多家医疗机构工作过,但她私下却通过给病人注射致命药物等方式悄悄杀死他们。

    这位死亡天使杀了300多人,她声称此举是为了结束病痛之人的痛苦,但也有很多非绝症的病人死于她手,库伦一直到2003年才被捕,疯子的逻辑以逻辑为先,然后才是道德不道德的问题,有时候正常人会理解并认同疯子的逻辑,逻辑严密的疯话才更可怕。

    更糟糕的是,就算有人告诉那个人,你的行为是错误的,也会被置若罔闻,他已经深刻得认同了绝后岛是富人区的概念了,住不起的穷鬼才说那个地方闹鬼,他在那里住着一切正常。

    这世上找到绝对理性正常的人很难,基本上只能相对着看,巴伐利亚的亲王主教就比德国皇帝要正常得多,虽然他是个不怎么遵守教规的“正常男人”。

    无论怎样看,即便是仇恨第三者的女人,也会觉得把情妇切碎了从窗户扔出去是不正常的。宫廷大臣却对此置若罔闻,因为死了一个女人并不影响国家的运转。

    鲁道夫二世死后没几年,布拉格发生骚乱,群众冲进了皇宫,将几个皇家官吏从王宫窗户扔了出去,正是“扔出窗外事件”引发了德国30年战争。

    群众的眼睛有的时候真的是雪亮的,虽然他们确实经常被精英左右。

    一个价值观被颠倒了的世界需要群体净化,如果群体也被利益蒙蔽双眼,那社会风气就会变得乌烟瘴气了。

    猎巫运动后期,欧洲的统治精英把超自然力量、魔鬼、天使或神灵从他们的思维中排除,又因为日益庞大的官僚机构需要大量的医生和法官进入政府管理机关,教育的方式和内容也有了改变。

    “我们是来度蜜月的,为什么要见一个牧师?”

    “反正和房产经纪约定时间还早,我们已经来了,顺便来看看。”西弗勒斯说。

    然后他就熟门熟路得走向了圣马可教堂的辅楼。

    “啊啊……”

    刚一迈步进入门厅,他们就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嘎然而止。

    他们对视了一眼,顺着声音跑去,在一个被穿着白色法衣修士围观的房间里,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不断挣扎,他的身上穿着疯人院病人穿的束身衣,有几个修士正围着他一边转圈一边念着玫瑰经。

    那个年轻人的嘴被一个布条勒住了,在他背后有一个穿着修生黑衣的中年修士,他的脸很长,看起来和马似得,正是他在年轻人嘴里塞了布条。

    “我听说有人去波维利亚岛上探险了。”西弗勒斯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他么?”

    那个修士像是觉得他们俩见不得光似的,带着他们快速从人群的注视中离开,一直到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后才低声咆哮。

    “你来做什么?”

    “找你聊天。”男巫吊儿郎当得对牧师说。

    牧师对他怒目而视。

    “他们很忙,我们还是别打扰了。”波莫娜温顺得说。

    “需要帮忙吗?牧师,我听说你教区的驱魔人休假了。”老蝙蝠扭动着嘴唇,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弄的邪术。”牧师盯着斯内普的眼睛说“那么多人上岛,怎么就他着魔了?”

    “也许是因为,倒霉。”斯内普理直气壮地说。

    你观察过路边的石头吗?

    对于人类来说,蜉蝣朝生暮死的生命极其短暂。那么对于石头来说,人类几十年的寿命何尝不是很短暂呢?你也许会说石头又没有生命。“生命”是事物所具有的能够存在下去的性质,石头显然具备这一点。

    石头天长日久会被风化,碎成细小的灰烬,随风四处流浪,等到时机合适,又会在某处和别的石头所化的灰烬结合再变成石头定居下来。它们偶尔沉静地趴着,偶尔放肆地飞扬。即使拿它们建成了房子,过个几十年、千百年,房子倒下,石头还是自由的自己。它们冷眼旁观人类代代更迭,以沉默见证沧海桑田的变化。不仅如此,它们相互之间或许还能交流。为什么不呢?如果人类的交流是各类语言的交换,石头的语言也可以是被风吹起的细小物质。

    是不是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假如生活中见到了有成年人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余全部时间都蹲在地上听石头说话,是不是觉得他是疯子?

    日本匠人却觉得铅球是活的,他们也成天盯着一颗铅球看。

    有的人是真疯,有的人则是天才,天才和疯子本来就一线之隔,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固执。

    波莫娜看着这两个长相丑陋的男人,他们正毫不示弱地互瞪,看起来像两块石头。

    她懒得再看这一幕闹剧了。

    “我去花神咖啡馆。”她轻飘飘地说,转身离开了。

    虽然她知道她说的话一定没人听。

第十九章 反甜主义

    胖修士是一个快乐而友好的人,从性格上来说他很逗人喜欢,他一直觉得自己该成为红衣主教。

    他拥有高超的治疗天花的能力,这让他在平民中很受人尊敬,然而他最终却被人谋杀了。

    虽然现在是21世纪了,但一个教区的主教秘书和巫师私下接触要是被人告发了,就算不死,被开除教籍也是有可能的。

    对没有信仰的人来说倒也没有什么,对有信仰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种很严厉的处罚了。

    信仰能让一个仁慈的人变得冷酷无情,能让最吝啬的守财奴倾家荡产,也能让一个人完全被梦想奴役。

    太平洋战争期间,日本与美国展开了岛屿争夺战,那场战争以日本偷袭美国珍珠港为始,以日本投降结束。

    不过,因为通讯技术的原因,并不是所有散布在岛上的士兵都知道日本投降的事,有的时候还会听到这样的传闻,驻守在岛上的日本人与外人接触,当时他们还穿着军服,俨然还处于战争状态,如果被那些接受过军事训练和野外生存训练的老兵混进了岛上,那就不是噩梦了。

    日本刀和唐刀有很深的缘分,一千年前的日本人很崇拜唐帝国。

    马,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

    天可汗昭陵六骏显示出当时唐帝国的马政多么富足,而那也正是拖垮汉帝国的。

    每打一次胜仗,唐人都会带着俘虏到昭陵告捷,还有什么比胜利更珍贵的?

    张静江的后人张涛,只想将昭陵六骏给赎回来。

    在美国文化中,最重要的就是输赢,“失败者”代替了私生子,成了辱骂人的词汇。

    卢芹斋做了一次亏了血本的买卖,不论出多少钱,美国人是不可能把“飒露紫”和“拳毛騧”还给中国的。

    唐朝的中国也是个移民国家,争雄没争出结果前美国绝不可能服软,那六尊雕塑比圆明园兽首还难集齐。

    在中国文化中,儿子代表“后嗣”,甚至连英国,男性直系也比女性旁支重要得多,卢芹斋一直抱怨自己生了四个女儿,没有儿子,在他看来,这些女儿都是法国人,他从来不教她们说中文,也从不讲中国故事给她们听。

    他随后葬在了妻子的家族坟墓里,没有回祖籍安葬,他这种人估计也很难进祖坟,接受后代子孙血食的。

    其实他对留法留学生还不错,他最大的失误就是把昭陵六骏打碎了,打算偷运出国。

    其他东西都好说,满清把能赔的都赔了,不卖古董怎么筹措资金搞革命?但有的东西是不卖的。

    得罪中国的文人是非常不明智的,不只是绝后,他还背上了卖国贼的千古骂名。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一时糊涂成了大错,以前他做的好事被全部抹掉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奈何桥上的过客总是发出“奈何,奈何”的叹息,就像那从威尼斯叹息桥走过的犯人,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当波莫娜来到花神咖啡馆的时候,里面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根本没有位置,于是她只好到隔壁的军官咖啡馆了。

    这里的生意没有隔壁那么好,还有空座,但单独的空桌没有了。

    她遍寻了一下,最终选择和一个亚裔女孩拼桌,她正在用一台可以提走的电脑打字。

    她搞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在咖啡馆这么嘈杂的地方写东西,她更喜欢安静的图书馆。

    东方人的面孔对西方人来说是一样的,更何况这个亚裔女孩似乎是混血,既有西方人立体的五官,又有东方人柔和的气质。

    在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字:

    过量糖分摄入与肥胖之间的必然关系。

    从发现蔗糖以后,殖民者们就在疯狂地榨取这种甜味剂,比起棉花田,甘蔗种植园更像是地狱,高强度的工作让奴工过劳死,很少有人能活着从种植园里走出来。

    70年代的人很少没喝过可口可乐的,莉莉第一次从冰箱里拿出来请她喝的饮料就是可乐。

    糖会引发很多诸如糖尿病、阿尔兹海默症等疾病,美国因此限制糖的摄入,但这样一来就涉及了糖业集团的利益。

    于是他们买通了一些科学家和医生,让他们宣传和某些疾病是无关的,他们把心脏病的发病原因推给了脂肪。

    日本的饮食结构中以鱼类为主,后来全面西化后开始摄入“红肉”,但即便如此日本人得心脏病的概率依旧很低。

    也不知道他的数据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你有什么事吗?”女孩将电脑屏幕扣了下来,警惕地看着波莫娜。

    “哦,对不起,我在找坐的地方,其他位置都满了,我能坐你对面吗?”

    女孩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波莫娜的请求。

    于是她轻巧得坐在那张椅子上,等待着服务员将她的咖啡端过来。

    等她坐下后,女孩又打开电脑,开始飞速打字了。

    “踢哒、踢哒”

    那个声音让波莫娜觉得不舒服极了,就像吃多了糖一样坐立不安。

    有人觉得糖是甜蜜的味道,有人觉得它是恶魔,学界也因此分为挺糖派和反糖派,她对面的亚裔女孩明显是反糖派的。

    1973年,美国农业部发表了过度摄入糖会有害健康的声明。

    莉莉其实不怎么喜欢南瓜汁,她更喜欢冰镇可乐,那篇声明害她在家里和学校都没可乐喝了,她为此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冰镇可乐的暑假是没有灵魂的!

    西弗勒斯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不嗜甜,然后没多久,又出现了卡路里计算法,只要摄入的卡路里低于消耗掉的,人就不会发胖,超模都会控制自己的饮食,她们漂亮的小脑袋里每天都在计算卡路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穿了一件隐形的紧身衣。

    她们不是真的傻,能够领会设计师的风格,展现出衣服的艺术感。

    只是那天她在麻瓜百货商场看到了一幕,售货员把衣服的价签撕了,然后将它推荐给两个购物的女孩,她们穿上那衣服看起来棒极了,估计付账的时候那价格也棒极了。

    那些糖业资本家呼吁民众节食,少吃含脂肪的肉类,却建议大家多吃糖,最好用甜食代替食物,甚至还有哈佛大学的科学家为此写文章。

    这也就有了后来,牧业导致全球变暖的基础,牛放的屁比汽车尾气污染还糟糕,糖业和石油都有了“替罪牛”,素食主义者信以为真,每次霍格沃滋的开学典礼都少不了肉食,家养小精灵们辛苦准备的菜,却被这些小孩子嫌弃,他们向厨房要求增加素食。

    波莫娜从来不去管他们。

    饿个两三顿就知道该怎么吃饭了,蜂蜜公爵的糖再好吃也不能当饭吃,霍格沃滋特快的小推车上只提供甜食,波莫娜提过抗议,至少提供点三明治什么的,某个嗜甜的老校长总是“吼吼吼”干笑两声蒙混过去。

    “我也讨厌糖。”她忍不住对那个亚裔女孩说“我相信你说的,卡路里说是糖业集团的阴谋。”

    那个亚裔女孩停止了敲键盘。

    “他们的做法简直是用无形的子弹草菅人命。”波莫娜说。

    混淆咒像是无形的子弹,它让人觉得混淆,进而作出失败的判断,产生反常的行为。

    司马迁曾说,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但要是为了逐利,失去了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每一枚硬币都染着鲜血,则和魔鬼无异。

    如果权威和他们握手,灾难就会悄然降临。

    只是现在还是有资本支持的挺糖派占上风,需要写手继续写文章和权威斗争。

    这是一场战争,它发生在颅内,因此可以成为颅内的战争。

    “通常别人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不是日本人’。”那个亚裔女孩笑着说。

    “我偷看了你的文章,但我觉得这种文章不该在公共场合写。”

    “我是故意的。”那个女孩努嘴“瞧瞧他们加了多少糖。”

    波莫娜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有一个肥胖的意大利男人,那张椅子快塞不下他了,他面前的桌上放了十来个糖包。

    “我叫中村雪,美国人。”她朝着波莫娜伸手。

    “琳达·史密斯。”波莫娜也伸出手,和那个日裔美国人握手了。

    文字狱砸断了汉族文人的脊梁,这也许就是满清在日本之前展开自强运动,最终在“维新”的时候输给了日本的原因。

    但幸好有公车上书,挽回了一点面子。

    那些被满清斩首的读书人本质上和烧死在鲜花广场的布鲁诺没有区别。

    曾经是国王、主教和富商要求士兵杀死另外两个人,自己给他好处。

    后来主教被富商和国王联手杀死了,再后来国王也被杀死了,最终就是富商和士兵两个人了。

    现在是少数知识精英和大多数普通民众的对立,既然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为何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就要多数服从少数了?

    除了缺德,那帮人什么都不缺,也难怪能干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乾坤倒置,混淆是非的事了。

    干体力劳动需要吃肉,干脑力劳动的不需要吃,吃素食就可以了。

    其实素食主义者吃蔬菜和牛吃草都是一样的,他们放的屁里也应该有甲烷。

    如果素食主义者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食肉的人,那么我不可以吃肉,你不可以放屁,这样大家都公平了。

第二十章 没用的大脑

    在日本和美国开战以前,曾经撤走了一部分日侨,然而加入了美国国籍的日裔却被留在了美国。

    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发生后,罗斯福总统签署了一个政令,在西海岸设立“军事区”,所有在限制区域的日裔全部都要迁入位于内陆的“安置中心”里。

    那并不是集中营一样的地方,理论上。

    当时有九成的日裔居住在西海岸,其中还有7万在美国出生的公民。

    尽管他们宣称自己是忠诚于美国的,“当地人”依旧对他们存在敌意,包括总统在内都担心他们会从事破坏和间谍活动。

    为了避免这些信仰天皇的日裔破坏和侦查美国的军事和重要工业,由军队负责驱逐在重要军事设施附近的日裔美国人。

    这些设置在内陆的“军事区”和犹太人定居点一样有宵禁,但条件比华沙的犹太人要好得多,更重要的是,住在里面的日裔是变相被保护起来的,非受限制区域的日裔反而要担心同事、邻居乃至给自己送报纸的报童的攻击。

    加利福利亚、华盛顿、新奥尔良的日裔立刻动身前往位于内华达、犹他和科罗拉多州的安置营,但有一个居住在加州圣莱安德罗市的日裔美国人松丰三郎却拒绝执行命令。

    然后他就被逮捕了。

    松丰三郎向最高法院提出上诉,针对的就是驱逐令和再安置令的合宪性——军队对特定人群的暂时驱逐是否是种族歧视。

    在驱逐令执行的调查中,有一批日裔确认对日本效忠,有一部分人拒绝对美国无条件效忠,并拒绝向日本天皇效忠,还有一部分被驱逐人员要求回到日本。

    战争会造成很多困难,困难时期要大家一起克服,最终最高法以松丰三郎违抗驱逐令有罪,维持了原审判决。

    这份判决结果证明,当国家处于恐慌时,种族歧视抗议也要靠边站,与这个案子一起审理的还有平林案,这个日裔违反的是宵禁令,日裔美国人必须在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以前呆在家里,避免参与间谍和破坏活动。

    松丰三郎出生于美国,他的父母都是日本人,宪法规定出生地原则让他成为了美国公民,没有任何指控可以证明他不忠于美国。

    战争是所有痛苦的集合,所有公民,无论是否是军队人士都遭到了影响,公民身份既有权力也有义务。

    然而即便是战争结束了,美国内部依旧排挤日本人,美国与日本国家层面上是盟友,但是有很多美国人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或者自己就曾经参加战争,他们对日裔非常不友好。

    那些迁入了安置点的日裔也过得战战兢兢,营区内的日本人来自各个阶层,也包含妇女与小孩,除了肤色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奥斯维辛有焚尸炉,安置营没有,他们有足够的食物来源,成人在营区内工作、小孩则可以上学,不定期可以有些休闲娱乐。

    但是胆敢逃跑就会射杀,因此大多数人即使不满国家对他们的安排,还是按照规矩服从命令。

    日本移民与日裔美国人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放弃财产,到了1943年,由于美国考虑要对日裔美国人征兵组成一支特殊的军队,WRA便以战争的考虑给予这些日裔美国人进行一份“忠诚问卷”,以测试日裔美国人究竟忠于哪个祖国,美国或者日本。

    面对这样的问卷,许多日裔美国人不只感到困惑,甚至是愤怒。有部分以年轻男性为主的群体,在这两个关键问题都选择了否定的答案,他们被戏称为“说不男孩”,并被冠上“不忠诚”的名号。

    罗斯福的将军德威特就曾经说:日本佬终究是日本佬。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少日裔美国人陆续争取国家赔偿与诉讼,美国政府也陆续补偿一些当时被无故关进拘留营的日裔美国人。

    但钱赔了,该歧视照样歧视,亚洲人普遍都非常好学,成绩比其他人种好,“当地人”认为美国的好高中,好大学都被亚裔占领了。

    子女不是全A的成绩,亚裔父母会觉得很没面子,这使得得了B的普通白人小孩成了班里倒数几名。

    但是常青藤名校招收新生是有比例的,学校有1000人的名额,规定亚裔只能有20%就是200个人,而白人有70%就是700人,也就是说一个非常非常努力的亚裔学生,他的成绩全A,他有可能落榜,而一个没他那么努力的白人青年则可以轻松进入沃顿商学院这样的名校,除非亚裔的父母用钱买名额。

    在美国有个词叫做“Bambooceiling”,就是指一种无形的墙,Bamboo跟亚洲有关。在美国的企业里许多亚洲人都在底层,少许在中层,高层领导就基本没有了。

    男孩子的竞争如此激烈,何况是女孩。

    日本的传统教育是男性外出工作,女性在家相夫教子,她不需要读书读得很好,反正她是要嫁人的。

    而西式教育则是男女平等,中村雪不甘心将自己的学历当成相亲资料上的附加值,有科学资料显示,一个聪明的妈妈生的儿子也是很聪明的,于是她来到帕多瓦大学,当医学交换生。

    美国文化有很多“励志”的故事,仿佛只要努力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没错,有些亚裔可以拿到美国好的职业,比如律师,但是大家都知道,亚裔是苦力,他们从小就被训练要能吃苦耐劳,所以律师楼里亚裔律师做最辛苦的话。

    白人律师只做最重要的活,他们是“quarterback”,也有少数亚裔逆袭的,但那是非常稀有的情况,类似摩西分红海一样的奇迹,再不然就是他的父母家里的背景可以利用,光靠苦读是不能冲破那层Bambooceiling的。

    想要融入美国社会并得到认可是一件不易的事,由此让一部分亚裔学生产生了如果自己不是黄种人就好的认知错误。

    这就和加入兄弟会都会被恶整,被整得越惨越忠心是一样的道理。

    医学界的情况和律师事务所有一定差别,男性外科医生是医院的“国王”,他们都是超级明星,女医生如果技术过硬会被他们认可,其他人则全部被他们无视。

    他们对护士的态度非常恶劣,虽然他们自己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大好人,毕竟他们偶经常预定寿司请大家吃。

    有一种效应叫米尔格拉姆服从权威范式,这个实验是为了测试受测者,在遭遇权威者下达违背良心的命令时,人性所能发挥的拒绝力量到底有多少。

    1963年,实验小组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和寄出许多邮递广告信,招募参与者前来耶鲁大学协助实验。实验地点选在大学的老旧校区中的一间地下室,地下室有两个以墙壁隔开的房间。广告上说明实验将进行约一小时,报酬是$4.50美元。参与者年龄从20岁至50岁不等,包含各种教育背景,从小学毕业至博士学位都有。

    参与者被告知这是一项关于“体罚对于学习行为的效用”的实验,并被告知自身将扮演“老师”的角色,以教导隔壁房间的另一位参与者——“学生”,然而学生事实上是由实验人员所假冒的。

    参与者将被告知,他被随机挑选为担任“老师”,并获得了一张“答案卷”。实验小组并向他说明隔壁被挑选为“学生”的参与者也拿到了一张“题目卷”。但事实上两张纸都是“答案卷”,而所有真正的参与者都是“老师”。“老师”和“学生”分处不同房间,他们不能看到对方,但能隔着墙壁以声音互相沟通。有一位参与者甚至被事先告知隔壁参与者患有心脏疾病。

    “老师”被给予一具据称从45伏特起跳的电击控制器,控制器连结至一具发电机,并被告知这具控制器能使隔壁的“学生”受到电击。“老师”所取得的答案卷上列出了一些搭配好的单字,而“老师”的任务便是教导隔壁的“学生”。老师会逐一朗读这些单字配对给学生听,朗读完毕后老师会开始考试,每个单字配对会念出四个单字选项让学生作答,学生会按下按钮以指出正确答案。如果学生答对了,老师会继续测验其他单字。如果学生答错了,老师会对学生施以电击,每逢作答错误,电击的伏特数也会随之提升。

    参与者将相信,学生每次作答错误会真的遭到电击,但事实上并没有电击产生。在隔壁房间里,由实验人员所假冒的学生打开录音机,录音机会搭配着发电机的动作而播放预先录制的尖叫声,随着电击伏特数提升也会有更为惊人的尖叫声。当伏特数提升到一定程度后,假冒的学生会开始敲打墙壁,而在敲打墙壁数次后则会开始抱怨他患有心脏疾病。接下来当伏特数继续提升一定程度后,学生将会突然保持沉默,停止作答、并停止尖叫和其他反应。

    电压“学生”的反应

    75V嘟囔

    120V痛叫

    150V说,他想退出试验

    200V大叫:“血管里的血都冻住了。”

    300V拒绝回答问题

    超过330V静默

    到这时许多参与者都表现出希望暂停实验以检查学生的状况。许多参与者在到达135伏特时暂停,并质疑这次实验的目的。一些人在获得了他们无须承担任何责任的保证后继续测验。一些人则在听到学生尖叫声时有点紧张地笑了出来。

    若是参与者表示想要停止实验时,实验人员会依以下顺序这样子回复他:

    请继续。

    这个实验需要你继续进行,请继续。

    你继续进行是必要的。

    你没有选择,你必须继续。

    如果经过四次回复的怂恿后,参与者仍然希望停止,那实验便会停止。否则,实验将继续进行,直到参与者施加的惩罚电流提升至最大的450伏特并持续三次后,实验才会停止。

    但实验结果是第一次实验中百分之65的参与者都达到了最大的450伏特惩罚,尽管他们都表现出不太舒服;每个人都在伏特数到达某种程度时暂停并质疑这项实验,一些人甚至说他们想退回实验的报酬,没有参与者在到达300伏特之前坚持停止。

    在真实的世界里,护士是否会拒绝不认识的医生下的命令呢?

    1966年时做了这个实验,22名护士分别接到了一名不认识的医生和电话,要求他们立即给病人服一种药物,这种药物的名字非常专业,非医学专业人士是不会知道的,但是这种药有致死率,而“医生”让护士给的剂量是最高剂量的两倍。

    12个护士里10个表示会拒绝这个“无理要求”,然而在情景中,22个护士21个都选择服从命令,只有1个人拒绝执行,而那21个护士如果不是因为有人阻止,她们会把药灌进病人的嘴里,事实上当实验人员阻止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分药了。

    在中村雪离开美国前,曾经发生了一件让人恶心的恶作剧,有一个假扮警察的人,给快餐店的经理打电话,让他去搜查餐馆里的年轻女员工,因为他怀疑她们的身上涉嫌藏有赃物。

    这些经理盲目得相信了电话里“警察”说的话,把她们带到了后面的房间里,脱光她们的衣服,彻底搜查所谓的赃物,后来虐待升级成了性侵,这种不在场权威的影响力诱使数十人违反了法律、公司制度以及自己的良知,这其中还有一个女经理,她不知道被“警察”怎么操控的,居然让自己的男助理对女员工用性侵的方式“逼供”,后来还来了一个来送食材的司机,“警察”让司机也性侵那个女店员,但司机却拒绝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他的学历不高,要是有高学历也不会做司机了。

    但他就和斯坦福监狱实验津巴多的未婚妻一样,是个外来者,他没有陷入那样的“情景”中,并且他还是个有良知和道德的人。

    “在整个人类历史中,正因为该有所作为的人不作为,本该关心的人无动于衷,在正义最需要他们发声的时候旁观者哑然无声,邪恶才会占据上风,我不想保持沉默,这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原因。”中村雪说完,喝了一口无糖的咖啡,自信得微笑着“你听说过神经症这个病么?”

    “没有。”波莫娜回答。

    “神经症并不是真的神经疾病,哦,我都忘了,有人做过一个群体知觉实验,当人选择从众行为的时候,负责视觉和空间感知力的右侧顶脑沟里的活动增加了,前脑则没有任何反应,这一个区域负责处理冲突、计划和其他高级情绪,而独断专行的时候则反过来,右脑杏仁核区被激活,这一部分负责管理情绪,抗拒执行命令和独裁者会引起这一区域反应……”

    “你刚才说神经症来着,医生。”波莫娜捧着自己的咖啡打断了雪的滔滔不绝。

    “那并不是真的神经病,而是情绪对神经的作用,在美国要是一个姑娘不想和自己的上司协调一致,她就会被当成神经症患者。”

    “美国不是鼓励争论么?”波莫娜吃惊得说。

    “你在美国生活过?”雪问。

    “不。”

    “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我不是用脑沟思考的护士,但是当我发表自己的意见时别人要说我神经症犯了,我必须离开那个地方,在我真的有神经症之前。”

    “你玩笑的笑点真难找到。”波莫娜说。

    “我很高兴你意识到这是一个玩笑,琳达。”雪用自己的咖啡杯和她的碰了一下,就像在干杯“我的一个亲戚为了安全着想,给自己取了个英语名字汤姆,我挺喜欢自己的日语名字,但在公共场合我不怎么用,因为他们发‘中村’这个音的时候舌头快打结了,你可以叫我Yuki。”

    “那是因为我没有乳沟。”波莫娜恶劣得笑着“显然你也没有。”

    “我倒想要乳沟,猜猜那个时候男人那个地方的脑域被激活?”

    波莫娜摇头看着她。

    中村雪保证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么说的话多伤人心。

    “乳沟是一项财富,它甚至比美貌还重要,因为它更能引起男性的注意。”

    “它能帮你过博士论文么?”波莫娜不耐烦地说,她觉得自己起了一个坏的话头。

    中村雪暧昧得笑着,双眼看起来像伏见稻荷大社的狐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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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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