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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一章 Coffee nap

    达芬奇最后的晚餐里,看起来很像女人的约翰被一只手像刀一样对着脖子,像是被威胁了,另外还有牢牢抓着钱袋的犹大侧脸对着他。

    女人经常被死亡和金钱威胁,因此不得不作出一些背离耶稣的选择,为此还必须脸上保持微笑。

    这样的生活过起来可真绝望。

    强迫症是神经症的一种,女性患强迫症比例要高于男性。

    30岁左右的高知女性更是强迫症的高发人群,她们所处的工作环境具有压力大、竞争激烈、淘汰率高的特点,所以很容易产生强迫心理。

    这种压力在男性身上也有体现,但是男性可以通过喝酒、玩乐进行发泄,女性的发泄渠道相对来说要少一些,一些女性通过整容发泄。

    在这个以瘦为美的时代,不少女性总是对自己的身材一再挑剔,有了苗条的身材胸就小了,于是做隆胸手术的越来越多。

    除了硅胶填充以外,还有自体脂肪填充,仿佛自己的身体是橡皮泥做的随便捏。

    整了胸部觉得屁股不够挺,又整屁股,整了屁股觉得下巴不够好看,又整下巴,仿佛自己不死在手术台上不肯罢休。

    人追求完美,期望达到尽善尽美,要求高并不一定就是完美主义,但俗世中没有完美的东西,追求完美主义是一种病,任何瑕疵都令他们难以忍受。

    完美主义者不但高要求自己,而且总期待别人也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因此常常挑剔指责别人,把人际关系搞得很糟,和这种人一起生活很累,男人很容易离开这种“美貌和智慧并存的女神”。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要求完美恋人那是乌托邦式的假想,因为恋人间有不足、有缺憾,所以才要在一起相互扶持,对别人和自己都宽容一点,是对彼此的宽恕。

    丘吉尔曾经有句名言:“完美主义等于瘫痪。”

    因为完美是没有标准的,也不存在,所以追求完美的人最终看到的真相或者结果都是不完美的,正因为如此完美主义者总会陷进自己为自己挖的陷阱中不能自拔,在追求完美又不得的矛盾中痛苦,在强迫与固执中自我折磨。

    她不仅折磨自己,还折磨别人,达不到她的要求就是下属能力不够,重做!

    神经症往往能感觉到不良情绪,紧张、不安、恐惧、情绪低落等和各种功能性的躯体不适感。

    经期女性的下腹不适,脾气会变得狂躁,不受控制,不可理喻,但这不是神经症。

    外科男医生一遇到与他争论的女人就觉得她经期到了引起了神经症。

    脾气好的可以练瑜伽,中村雪是脾气不好的那种,她练习剑道,每次用竹刀劈在那个“超级明星”头上的时候都特别解恨。

    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必须做什么,自己能做什么,否则自己的行为很容易被他人左右。

    不想加班就要问清楚那个整容癖的女人,到底哪里出问题了?而不是默不作声地“臆想”她的要求,容忍是有底线的,疯子的逻辑首先是符合逻辑,然后才是道德问题,日本人经常加班,自杀率也高。

    古希腊则认为,如果在挣取了生活所需后还继续加班是下贱的,一个人需要时间思考、和家人相处,要掌握工作和生活的平衡。

    陷入完美主义者的逻辑里,会不断为了完成他们不可能完成的幻想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足够优秀,结果就是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没了。

    遇到不合理要求可以拒绝,违背劳动法的加班是一种,快餐店里年轻女服务员被要求脱光搜身她也可以拒绝,甚至于她可以打911求助,怎么会以被性侵结束?

    精神病和神经病搞的似懂非懂,又来了个神经症,麻瓜的毛病可真多。

    但这些都不是最绝望的。

    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没病,或者可以靠自己心理可以调节,就像感冒一样可以痊愈。

    这种完美主义者将自己的逻辑灌输给了别人,要他们也和自己一样高标准,每个人都会遇到这么一个客户,不断得提要求。

    整容医生又不是心理医生,要深度挖掘客户的无意识,如果客户能把自己的想法画出来就简单了,问题是她没有那个绘画的能力。

    高度发达、逻辑思维能力超强的左脑和儿童涂鸦级别的右脑,绘画是治疗抑郁症等心理疾病的有效方式之一,它属于心理投射测验的一种,拉斐尔的画很容易懂,他很稳定,就和他画的圣母玛利亚一样安静。

    达芬奇的画就非常难懂了。

    他曾经被指控是同性恋,他的画有很多女性特征,尤其是救世主这幅画,可以说是雌雄同体。

    他的睡眠方式也异于常人,很像是由神经衰弱引起的睡眠障碍,但是对时间总是不够用的都市人来说却有不小的吸引力,多相睡眠法最早是奥地利心理学家提出的,很多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

    对于费农德斯力那样的“成功人士”来说,在睡眠中浪费太多时间是一种懒惰,8小时都嫌多,何况还要午睡。

    多相睡眠法的人相信每天睡3小时,持续20年,自己就可以比睡8小时的普通人多活11年,结果试睡的人发现根本行不通。

    植物神经影响睡眠,同时也管理着内脏和内分泌,植物神经混乱的男人就能明白女人经期时的心情了,男性也有雌激素的,人体有生物钟,倒时差是让自己的生物钟适应晨昏,达芬奇那种作息法不适应于普通人,再不然就是他植物神经变异了,天生异于常人,多相睡眠法才适合他。

    老板要求加班你不加,还想不想干了?

    不想干潇洒离开,就没有收入来源,虽然是穿着衬衫在写字楼里工作,本质上还是一个无产阶级。

    马克思所说的生产资料包括土地、厂房、机器设备、工具、原料,厂房可不是房地产公司出售的楼房,那不是生产资料,除非打算在里面做手工业、裁缝铺。

    神经症的病态竞争存在三个特点,第一,老是拿自己和别人比较,甚至连不需要比较的时候也要比。

    得强迫症是好事么?她会说这个病可以督促自己要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用对了就是好事,家里看哪里不顺眼就收拾收拾,一会就变整齐干净了,美其名曰洁癖。

    连有病也要和人攀比,看谁强迫症的程度深,他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超过别人,不论是名望、魅力、权力、财富。

    第二个特点就是独一无二,卓尔不群,就像是超人一样无所不能。

    第三个特点是野心中隐藏的敌意,“只有我能成功,只有我是最漂亮、最聪明、最能干的人”,对于他来说,看到别人的失败比自己成功更加重要。

    这种人往往有很强的控制欲,不只是控制自己,还要控制别人,凡是不是由他发起或者赞成的事,他都不允许发生。

    或者是另一种淡化的形式,他允许对方有一定的自由,却要知道对方所有的行踪,一旦对他有所隐瞒就会勃然大怒,就像是一个怀疑丈夫出轨的妻子。

    如果别人不按照他说的、希望的去做,一样会让他恼怒,对于权力的追求他采取的是决不让步的态度,即便是同意他观点的人,也会被他认为是一种软弱。

    抵抗会被他打压,不抵抗会被他认为软弱,怎么跟这种人一起工作生活呢?

    所以他的人际关系一团糟。

    阿不思·邓布利多跟亲近的人都相处得不怎么样,阿不福斯不理会他这个哥哥,恋人被他关进了塔楼,西弗勒斯现在恨他,只有和他不熟的人才觉得他是个好人。

    但波莫娜觉得他应该没有得神经症,他除了嗜甜以外根本没有别的神经症的症状。

    不像神经衰弱一样萎靡不振,反而精神非常好,举止有不属于150岁老人的迅捷。

    “糖会引起神经症么?”波莫娜问中村雪。

    “当然会。”她把自己的电脑转过来对着波莫娜“我不正在写论文对抗糖业集团吗?是糖引起的肥胖,他们却偏偏说是脂肪,过度摄入糖会引起糖尿病,有基础病后抵抗力下降,不论是外伤还是病毒感染都不容易痊愈,你知道美国每年死于流感的人有多少么?”

    波莫娜对别国内政并不感兴趣。

    “得糖尿病的孩子越来越多了,这是一颗定时炸弹,迟早会引爆的。”中村雪绝望得说“要是有一次和西班牙流感一样的流行病,会死很多人的。”

    “医学进步了……”

    “你不明白,医学是有极限的,疾病的康复还是要靠患者自己,一个没有求生欲的人,是没有救回来的希望的。”中村雪说“而且有时候光有求生欲也是不行的。”

    波莫娜不知道美国得糖尿病的人有多少,但她觉得糖业集团为了利益联合科学权威编造谎言的行为是该遭到谴责的。

    小孩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喜欢吃糖,他们要多少成年人就给多少,这种纵容是在毁掉孩子的健康。

    每年新生入学第一晚都会特别兴奋,也不知道是火车上吃了太多糖还是到了新环境,赫夫帕夫会举行派对,跳舞把糖分消耗掉了就可以回寝室睡觉了。

    “祝你好运。”波莫娜说,她觉得反糖派的胜算很渺茫,毕竟他们要对抗的是财大气粗的糖业集团,而他们只是一些靠工作挣钱的学者。

    如同螳螂挡车,干的是自不量力的事。

    “谢谢你能听我说那么多,我感觉好多了。”中村雪没精打采得叹了口气“你也觉得我干的事很蠢么?”

    “做正确的事,因为它是正确的。”波莫娜犹豫了一下说。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寄宿学校的老师。”

    “那所学校叫什么名字?”

    “霍格沃滋。”波莫娜神秘地微笑着“那是一座魔法学校。”

第二十二章 Prince of Darkness

    有的时候父母会给子女很多期望,希望他长大成人后可以成为科学家,或者说是钢琴演奏家,从很小的时候就送他们去各种各样的补习班。

    对大多数人来说,不可能同时精通建筑学、外科手术和小提琴演奏,这种不切实际的空想会给青少年过分庞大的野心,以至于超出自己的控制。

    他以为自己是超人,实际上他却是个等待超人解救的普通市民,这种打击很容易让他心灰意冷,放弃自己的努力另起炉灶。

    如果是一个女性,她则希望自己在某个领域名列前茅,同时还是个完美的家庭主妇和善于打扮的时髦女性。

    这需要丈夫和子女配合,她给家人安排好一切,开车送孩子去补习班,回家收拾家务、做晚餐,自己还会写点东西,住在郊区豪华的房子,这种女人的生活应该是人人称羡的。

    然而有一天,她忽然发现丈夫外遇了,而儿女似乎进入叛逆期,什么都不听她的。

    有一部美剧《绝望主妇》目前正在热播,讲的就是一个普通麻瓜小镇中产阶级家庭主妇的婚后生活,因为一个主妇的自杀掀起了风波,剧情挖掘的是“过着幸福生活”童话式女主角们生活的真相。

    那个封闭的社区一点都不完美,在表面的光鲜背后是各种各样的问题。

    比起出轨的丈夫,更让人头疼的是叛逆期的儿女,毕竟丈夫可以离婚,将他踢出家门,儿女却是自己的。

    现在日本很多未婚生育的母亲,政府提供补贴给她们,让她们住在一起互相照应。

    反正有人工授精和精子银行,女性可以自己选择高学历、长相好、身体健康的捐献者,生出聪明又英俊的孩子,不需要男性来承担抚养的责任了。

    这样的社区非常和谐,中村雪的妈妈就是这么干的,孩子她生了,事业她也兼顾得不错,但中村雪的外婆为此非常恼怒,当未婚妈妈成何体统。

    她的外公倒是很看得开,根据日本的传统,结婚后妻子要跟着丈夫姓,现在不用改姓了,中村家后继有人,女儿学术移民的时候根本没阻拦。

    只是中村奶奶经常电话轰炸母女二人,不仅如此她还发动自己在美国的亲戚,向中村雪逼婚,务必要让她穿上漂亮的和服去拍美美的照片,像商品一样供政治家的儿子挑选。

    甩掉了男人,不用担心他出轨,中村博士就能少分心,专注于学术和子女的教育。

    中村雪的叛逆和那种父母都在的家庭不一样,她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无论是咖啡、茶、苏打水还是巧克力,大多数人每天都会摄入咖啡因。对健康的人来说,咖啡因可以提神,但对于糖尿病患者来说,咖啡因有可能会使血糖指标更难控制。

    可乐里也含有咖啡因,糖能让大脑兴奋,喝过可乐后整个人就像小雏菊一样容光焕发了。

    糖已经毁了美国至少两代人的健康,它虽然不像鸦片一样成瘾、难以摆脱,可是它产生的利益链条却让很多食品公司难以摆脱,加了糖之后食物和饮料的口感会好很多,每天人们都有隐形糖摄入。

    星巴克、Costa还有很多小咖啡馆卖的几乎都是意式咖啡,拿铁、卡布奇诺、美式、焦糖玛琪诺、浓缩咖啡,统统都是意式咖啡。

    然而意大利人自己喝的咖啡Espresso是不加糖和牛奶的,那味道,又酸又苦,和中药相差无几,很多人都没法接受,美国有一款曾经卖的很火的功能饮料,马里兰州14岁女孩福尼尔在家里看电影时突然陷入昏迷,送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经法医鉴定福尼尔的死因是“咖啡因中毒导致的心律失常”,众所周知饮料里经常要加糖,造成小女孩猝死是仅仅因为咖啡因还是有糖这个帮凶?

    糖尿病会降低免疫力,西医所说的“免疫力”在中医来看是卫气,卫气是指防卫免疫体系及消除外来的机体内生的各种异物的功能,调理卫气不只是要吃药,还要注意日常饮食和生活习惯。

    现代西医仅着眼于治疗,且只是信奉“战争模式”和高科技,急诊室就像战场。

    中医则注重平时的调理,注意“均衡”,对西方人来说阴阳就像是迷信,“气”更是无法理解的东西,中医一点都不科学,反而像是巫术。

    日本人学了少中医中药的东西,看问题也比较长远,但中村雪的担心就和电影后天里的那个教授说的一样,问题很严重,不过在那种具有超强传染力、能击穿美国医疗防御体系的病毒出现前全部都是假设,总统是不会为了一个假设而放弃糖业集团提供的税收的。

    美国正在中东打仗,这些糖业食品企业倒闭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

    杰克在气候会议上呼吁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石油和发电行业会遭到影响,很多人会失业,不仅是副总统,参会的所有领导人都没有在意,一直到“黑天鹅”出现后人们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那个时候想撤离所有美国人民到温暖的墨西哥已经晚了。

    那些被舍弃的民众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家里,尽量保暖,准备足够的食物,然后祈祷灾难能快点结束。

    过去的好时光已经没有了,虽然它仿佛就在昨日,只是它已经随风而逝了。

    这就是学术权威和利益集团勾结,蒙骗群众造成的结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越是基础的越是容易被忽视,20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是美国慢性非传染性疾病发病的高峰期,而这也正是糖业集团快速发展的时期,创造了很多世界500强企业,能在这种大企业里工作应该是很体面,但这些企业的成功是建立在牺牲美国人身体健康的基础上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权威一旦被打倒,昔日群众如何信服他们,就会如何唾弃他们,一个人健康的指标不只是身体健康,还有心理健康。

    和中村雪不一样叛逆的另一种孩子则和《音乐之声》里的小孩一样,是故意捣蛋的。

    有强迫性支配欲的人,往往缺少与人平等相处的能力,这种类型的人必须领导他人,否则自己就会变得茫然无措。

    她通过掌控别人,从而觉得自己的生活受控,她希望别人按照自己的计划安排按部就班,小孩子心智不成熟的时候还没什么,等他们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他没法成为一个面面俱到的人。

    美国文化里,有努力就能改变命运的信条,在卡通里面,谁要是有了个好主意脑子里就会“叮”的一声出现一个亮光的灯泡,那个灯泡那是托马斯·爱迪生发明的,他经过了很多次实验和努力才找到了合适的材料制作灯丝。

    除此之外他还是发明大王,发明了很多东西,简直和列奥纳多·达芬奇一样是个全才。

    他说过,天才需要99%的努力,那个掌控欲极强的母亲对孩子说:你之所以不成功是因为不够努力,如果真的认真努力了就不是这个成绩。

    最终她的孩子会出现一些反智行为,好像一下子变得智商低下,成绩下滑得可怕。

    找心理医生和教师咨询也没用,那些叛逆的孩子明显是装的,非暴力不合作,为了逆反而逆反,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让人崩溃。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托马斯·爱迪生一千多项专利权绝大部分专利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当时的人对于这些创新发明并不太感兴趣,因此发明者穷困潦倒。而爱迪生比较有先见之明,用大量资金资助这些人,只要求将专利权给爱迪生就可以了。

    爱迪生不是一个全才,获得了资金研究,却被他买走了专利的技术人员和科学家在历史上名字都没留下,爱迪生就像个闪亮的灯泡一样被安放在灯塔上,他那句努力就能成为天才的格言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人,质疑这句话的人反而被说成是不努力,失败是必然的,别人怎么能行?

    赫敏之所以被德拉科欺负,是因为她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小孩”,卢修斯老说他连个麻瓜种都考不过。

    有几个人能不把“别人家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夙敌”?

    上学时比的是成绩,毕业时比的是学校、学历,而工作后比的则是职业、收入、配偶,家长的攀比心对孩子的影响很大,特别是不良影响,然后就有了自毁前程一般的逆反行为了。

    这是一种自卫机制,压力太大了,他没父母期望的那么好。

    如果父母不谅解他,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生命中的彩色都消失了,只留下了黑白灰,小巴蒂克劳奇是个非常省心,并且成绩不错的孩子,谁都没想到他居然加入了食死徒。

    他在法庭上对老巴蒂克劳奇说“你好,爸爸。”

    仿佛他们两父子是头一次见面。

    兴趣太广,野心太大最后反而会一事无成,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托比亚其实很聪明,只是什么都不那么喜欢,他没有西弗勒斯那种沉迷黑魔法和魔药的专注力。

    托比亚是希腊语希伯来人名,意为“上帝是仁慈的”。而根据旧约中的伪经《多俾亚书》,托比亚协助大天使长帮撒拉驱逐恶魔,随后撒拉成为了他的妻子。

    在死海文书里也有这一卷的记载。

    在玛待厄克巴塔纳城里,拉古耳的女儿撒拉因为被恶魔阿斯摩太附身而失去七任丈夫及因此受到的冷言蜚语的压力原想自杀,但转念祈祷求死。而神听到这两人的祈祷就打发他的天使医治那两人。

    阿斯摩太是所罗门七十二位魔神之一,并且被传为七罪宗中代表色欲的魔王。

    撒拉的七任丈夫在和她圆房前都遭她杀害,托比亚在洞房前,在天使的指引下以燃烧鱼的心、肝的烟驱除了所罗门的魔神,天使趁机将它给捆绑了起来。

    传说所罗门王曾和恶魔之王贝利尔订立契约,得到了指挥所有地狱恶魔的力量,他用自己的魔法戒指在每个恶魔的脖颈上打印,驱使它们为自己服务。作为回报,他将在死后把自己的灵魂献给贝利尔。

    她不知道此刻在圣马可教堂的那个年轻人是真的着魔了,还是吓糊涂了。

    如果说有什么书是她不想看的,那必然是恶魔学。

    凝视深渊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因为深渊也在凝视着她。

    她讨厌这种感觉。

第二十三章 少数派对决

    欧美驱魔电影里往往是一个著名的恶魔,附身于单纯的小孩身上,然后这些个著名的恶魔在好不容易重返人间之后都干了些什么呢?

    吃蜘蛛、倒着爬、挖墙皮、骂脏话、随地吐痰,随便一个捣蛋的小孩都能比它做得更好,难怪Zodiac要说那部1973年拍的驱魔人是部喜剧电影。

    《所罗门之钥》是重要的恶魔学文献,目前这本书最古老的版本,出版时间是17世纪初,成书应该在法国大革命之前,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也是源自于这本书。

    这本书里的魔神并非全部都是邪恶的,常以乌鸦形象示人的斯托拉斯授人以天文学以及艺术。

    菲尼克斯声似顽童,天性善良温和,是一名诗人。

    但也有阿斯莫太这种霸占别人妻子的,第7位的魔神阿蒙拥有通晓过去未来,以及使朋友反目成仇或和解的能力。

    七星瓢虫只是一种虫,因为它吃蚜虫,于是变成了益虫,不吃蚜虫的瓢虫如果糟蹋人类的庄稼,就算它是吃素的也是害虫。

    人类区别益虫、害虫,神与魔都是基于对自己利害的立场。

    可乐公司也有无糖可乐,但顾客在购买的时候还是选择含糖的多一些,将错怪罪到别人的身上总是要容易一些。

    津巴多认为,要对抗路西法效应,第一步就是承认自己的错误。

    但在承认错误前先弄清楚,错在不在自己身上,没错为什么要认错?

    同样在驱魔以前要学会“识别魔鬼”,区分哪些人是真的“着魔”,哪些人是患有疾病或者是自带“精神病”、“神经病”、“神经症”。

    据文献上的记载,着魔一般都伴有发烧,毕竟魔鬼是来自地狱的。

    基督教七圣事:洗礼,坚振礼、圣体圣事,告解,病人傅油圣事,婚礼,神品。

    托比亚驱魔是在婚礼之后,也就是说理论上七圣事都可以用来驱魔。

    哪个新娘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婚礼上驱魔呢?

    因此洗礼和傅油是传统的驱魔仪式。

    用科学一点的解释,是洗澡能降温,油膏里有特殊的草药成分什么的。

    天主教通常会用到“圣水”,这在新教中是完全不存在的,也不会使用十字架或者其他的“道具”。

    新教通常就是奉耶稣基督的名,斥责魔鬼,并且驱逐魔鬼。这就是一种祷告,没有固定的“带有魔力”的“咒语”。

    将魔鬼赶出去的不是神父,而是着魔的人自己,如果他选择听魔鬼的甜言蜜语,那谁都帮不了他。

    魔鬼反对所有形式的爱,不论是父母、兄弟、男女、宗教、国家,这些能带来光明和快乐记忆,他要将人拉入黑暗中,被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暴食、偏激、霸道、狠毒、吏奴、恐惧等违背爱的黑暗情绪围绕。

    疯子有的喜欢咆哮,当她重新回到教堂的时候,里面安静极了,可是大白天却让她升起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种一冷一热的感觉真像是疟疾,她竭力忽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向之前的房间走去,其他牧师都走了,就剩下西弗勒斯和那个长脸的牧师,他们一坐一站,直勾勾得看着那个被束身衣绑住的年轻人,他此刻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怎么回事?”她问到。

    “我给他喝了缓和剂和镇定剂。”西弗勒斯说“他见着鬼了。”

    “警告了他们不要在岛上过夜,还是有人不听劝。”牧师愤恨地说道。

    “是恶灵还是好鬼?”波莫娜问。

    “他们叫他离开,并没有攻击他。”西弗勒斯说。

    “那他怎么吓成这样?”

    “他说他被一群医生和护士给抓住了,把他绑在手术台上,要给他做手术。”西弗勒斯指着自己的大鼻子“他们要像制作木乃伊一样,把他的大脑从鼻子里取出来。”

    “呕~~”波莫娜惊叫连连。

    “那是他的幻觉,他的大脑还在他的颅内,CT检查过了。”牧师说道。

    “医生检查完了就把他送到这里来?”波莫娜问。

    “你有更好的主意?”西弗勒斯问。

    “他说他记得被人撒了一脸的灰。”牧师说“你觉得会不会是那种灰造成了幻觉?”

    “我只知道他不能留在这儿。”西弗勒斯说“咱们得把他转移到别的地方。”

    “我知道一个地方。”牧师说“我去叫人来。”

    “我能解决,只要你不大惊小怪的话。”西弗勒斯说着,从袖子里取出魔杖。

    牧师权衡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沉默,离开了那个房间。

    西弗勒斯让那个年轻人漂浮了起来,波莫娜连忙给他用了一个幻身咒,然后他们就跟着那个牧师一起向暗道走去。

    “我们约的那个房产经纪怎么办?”波莫娜问到。

    “你去解决他。”老蝙蝠冷冰冰地说。

    “等等。”波莫娜忽然喊到。

    “干什么?”牧师问。

    她把那把可以到任何地方的钥匙拿了出来,然后教给了牧师。

    “拿着这把钥匙,心里想着你想去的地方,它会带着你去。”

    波莫娜尝试过,这把钥匙不能打开霍格沃滋的房门,那里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

    牧师拿着那把钥匙打量。

    “这是嘉波(Gaap)的力量?”

    “每个组织都有那么一两件神秘物品,我听说你们有一条很神奇的项链?”

    1973年巴伐利亚有一名23岁女子接受两位神父驱魔,饱受折磨,饿到只剩31公斤后去世。这名女子安妮莉丝.米伽有幻觉幻听以及癫痫,共接受驱魔67次,都没有成功。

    两位驱魔神父与受害女子的父母因仅诉诸宗教力量,未将她送医治疗而被判刑。

    广播电台曾播放安妮莉丝.米伽生前接受驱魔的部分片段,听众可听到她大声咆哮吼叫,并在神父“奉圣名”命令她说真话时,发出长长的骇人尖叫。

    发生这起悲剧后,德国天主教会对驱魔严格把关,要驱魔得经过主教允许,但允许的案例也寥寥无几。

    她死前体重仅仅30公斤,但病发时却需要三个壮汉才能控制住她,伴随严重高烧、挫伤、神经衰弱、异食癖,最后登场的道具就是那条项链,可是她第二天就死了。

    牧师什么都没说,他拿着那把钥匙冥想,没多久就用它打开了一道门,门里面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教堂,不像圣马可教堂一样有金灿灿的马赛克镶嵌画,墙上只有白色的灰,另外还有几个穿着中世纪修士袍的苦修士在里面祈祷。

    嘉波是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33位的魔神,他可以剥夺的人的知识,也可以使人睿智,他可以改变人的爱憎,解答人们关于过去与未来的问题,或将人传送到其他地方。

    辣法尔是拉斐尔拉丁文名称,拉斐尔是治愈天使,他的形象一直都是愉快的。

    除了治愈人的疾苦,还传授诺亚建造方舟的知识与技巧,他治疗的不仅是人的身体,还包括人的信仰。

    他代表四大元素的风,文艺复兴时期还有个画家拉斐尔,他画的圣母是那么纯洁、安静。

    其实还有别的魔神有远程传送的能力,牧师头一个想到的却是Gaap。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伟大的财富。

    智慧用错了地方必然是大灾难。

    那些收了别人的钱,就信口雌黄的“学者”、“权威”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糖适当吃没关系,被摄魂怪袭击后莱姆斯都会吃巧克力,可是吃多了是有害的。

    可惜舆论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都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到底谁说的对谁说的错,只有时间能证明。

第二十四章 乱敲钟

    宗教改革之后,新教除了革除了主教,还将七圣事简化成两样,只保留了洗礼和圣餐。

    除此之外,加尔文还禁止新教徒念玫瑰经,不准崇拜圣母玛利亚,弥撒也变成了布道。

    新教修士布道就像是炖菜,参杂了幽默、滑稽、大人物的玩笑,弥撒仪式则充满了庄重感。

    新教在坚持《圣经》绝对权威,反对教皇权威的同时又在树立自己的权威。

    路德曾为圣母马利亚冠以基督徒“属灵母亲”这一职分,教会中有两种信徒,一种是有属灵生命的信徒,另一种是属世生命的信徒。

    属灵的信徒相信人所有的行动都躲不过上帝的眼睛,上帝会公平得奖惩人的行为,而不是按照世俗的追求和看法去做,追求的是心灵的安宁和死后上天堂永生的资格。

    属世就是属于世俗的那一部分,比如对金钱名利的追求,对情欲的放纵。

    马丁·路德相信圣母马利亚的始胎无玷,她的灵魂并没有被原罪玷染。

    世俗就质疑这一点,没有男性介入,女人怎么怀孕?这是违背生物学常识的。

    极端的罗马教人说:“伊拉斯谟生下蛋,路德孵蛋。”

    路德和加尔文的关系也类似于一个下蛋,一个孵蛋。

    伊拉斯谟是爱维持和平的人,他所期望的改革只限于内部的改革。

    马丁路德则是视整个中世纪的神学及其宣传者的能力与神的启示之间的平衡全部报废了,尤其是赎罪卷的问题,更是大力抨击。

    当时的人们认为天国的钥匙在教会手里,一个人进入天堂前要先洗清生前所犯的一切罪行。他们最怕的是死后在炼狱中的刑罚,因此他们相信只要用赎罪券就可以上天堂,一张赎罪卷能缩短死后在炼狱中的刑罚。而赎罪劵可以在教堂里购买,因此当时的教堂和牧师都很有钱。马丁路德发现这样的说法与作法完全不能见容于圣经与理性。赎罪券的买卖鼓励了处于罪恶中的人,不去思想基督,不去祈求上帝的饶恕。

    加尔文教派主张发财致富,支持商业和高利贷,崇尚节俭、主张克制欲望,鼓励积累资金,据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上帝,为了灵魂的得救。

    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一书,不仅是名著,而且是名著中的名著,它深刻地影响了西方的历史,进而也影响了整个人类历史——积累财富是合理合法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一条成为资本主义的核心基础。

    发展到今天,资本主义已经走向了人的一生是为了积累财富而活,一个人的价值与他个人财富积累等同,一个人的社会地位与他的财富有关,富豪榜上的人全部都是“英雄”、“传奇”以及年轻人学习的典范。

    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就像马克思说的一样:资本从诞生之日就透着肮脏。

    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家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

    资本家对财富的追求是疯狂并且不计后果的,圣奥古斯丁说“没有慈悲,信仰可以存在,却毫无意义。”

    资本家做慈善的那点小恩小惠是为了批上伪善的白袍,他们不仅要利了,还要权力和名望。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凡人,虽然这一点他们早就已经忘了,一个人并非无所不能的,不能又是建筑师、又是医生、又是小提琴手。

    但他觉得自己非常聪明,这些全部都可以胜任,如果别人比他优秀不是他的问题,他头一个做的就是把对方打压下去,因为只有他可以当“赢家”。

    专家的意见他不听,非要一意孤行。

    如果这种人掌权,几乎可以预见结果,他藐视普通人的权力,包括生存权。

    如果后天那部电影里的总统没有听杰克的意见,不让美国人撤离,那么死亡的人就更多了。

    在他的眼里钱比人命重要,人没了可以再生,钱没了,怎么办?

    没钱了他觉得羞耻侮辱,只要有钱,被人怎么骂他都觉得无所谓,那不过是“失败者”、“柠檬精”嫉妒心作祟的抱怨而已,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需要忏悔。

    新教徒对罪的感知力很低,但他们好歹知道崇尚节俭、主张克制欲望。

    消费主义则连最后的崇尚节俭和克制欲望都扔了,每天都像在过狂欢节一样,把今天的、明天的都用光,后天怎么办根本不去想,给子孙留下些什么也不去想。

    有的时候人类抨击社会达尔文主义,却不自觉得按照这个标准行事。

    伊拉斯谟曾经受邀在剑桥大学作讲座教授,他曾用拉丁文写下这样一句名言:

    Vellemeammihiliberatemfatasinerentnaturaquantcontulit

    我希望命运准许我拥有同等程度的自由,就像自然赋予我的那样。

    什么样的人应该被淘汰呢?一个脑力弱的人,可能擅长协调群体关系;一个社交能力弱的人,可能创造出博弈论这样的数学理论。

    在多元环境中,衡量的标准也是丰富的,但是没钱就看不起病,则让穷人被“自然淘汰”了。

    比如一个作家,他不想写太世俗的文学作品,而一个资本运作者,却奔着盈利的目的让他写符合大众需求的作品。

    柯南道尔想写历史小说,可是大众想看福尔摩斯,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他不得不让已经死了的福尔摩斯“复活”,然后有了《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这部充满了惊悚元素的小说了。

    伊拉斯谟的思想不仅影响了马丁路德,还影响了拉伯雷。

    他在父亲的庄园里度过了自由自在而快乐幸福的童年,后来就跟所有的男孩一样,被送到了修道院里去上学。

    修士的生活刻板乏味,充满了清规戒律的束缚,他早就腻歪了,后来开始学习希腊文,通过希腊文了解希腊和罗马的古代文化。

    在希腊神话里,创世的是泰坦,而非上帝,当时修道院反对学习古代文化,认为学习希腊文是追求异端学说,所以修道院搜走了拉伯雷的所有书籍,拉伯雷愤怒之下换了一个修道院。

    在新修道院里,他幸运地遇上一个也喜欢古代文化的主持人,加上他们又是老相识,拉伯雷终于可以自由地研究古代文化了。后来,拉伯雷跟随大主教出使罗马,游览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意大利,访问了许多名人和古迹,学习了宗教、哲学、数学、音韵、法律、考古、天文等许多知识,终于成了一个博学的人。

    36岁时拉伯雷进大学攻读医学,但他用了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获得了学士学位,当上了医师。

    在此期间他以那西埃的笔名发布了《巨人传》这部小说。书出版后,受到了城市资产阶级和社会下层人民的热烈欢迎。

    第一部《高康大故事》以庞大固埃之父高康大作为小说主人公。高康大的母亲怀孕长达十一个月之久,临盆那天,她吃了太多的牛肠,敷了一种收敛剂,不料药性太猛,结果把包衣给弄破了,孩子钻进大动脉通过横膈膜和肩膀,从左耳朵里钻了出来。他一落地,不像别的婴孩呱呱啼哭,而是大声叫嚷:“喝呀!喝呀!喝呀!”

    高康大是个不折不扣的“巨婴”,他一天要吃一万七千多头奶牛的奶,不到两岁就长了一个十八层的下巴,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光一件锦袍就得用上近万码丝绒。从三岁到五岁,他的生活就是喝、吃、睡;吃、睡、喝;睡、喝、吃。

    高康大的父亲大肚量先后请来多位老师教高康大,但是他却越学越呆头笨脑。失魂落魄,口嚅舌钝。最后大肚量不得不决定让高康大远赴巴黎就学。在巴黎他大受欢迎,大家紧紧跟随他。逼得他只好上圣母堂钟楼暂避,摘取圣母堂的大钟当马铃铛,引起了全城骚动。

    清真寺有宣礼塔,教区的钟楼则是教区的群体象征,那口钟楼上的钟不仅可以用来预警,还能号召集会。

    休息的时候要敲钟、干活的时候要敲钟、祈祷、议事、举行洗礼和葬礼的时候也要敲钟,有雷击或者有强盗来了,钟声是乱敲的,一直到18世纪这个传统才被废止,当时有个波旁的总督,正在和私盐贩子的武装战斗,那口钟却一直不停得响,等总督打完了仗他就命人把那口钟拆下来,然后让刽子手用鞭子抽那口背信弃义的钟,结果抽一下那口钟就响一次,“duangduangduang”得响个不停。

    当波莫娜和西弗勒斯跟着牧师穿行在这个深山中的修道院时,修道院的钟也在不断得响。

    一路上遇到的修士都直勾勾得看着她。

    她身上有带兜帽的斗篷,不过她不打算穿它。

    她挽着西弗勒斯的胳膊,光明正大得在这个女人禁止踏足得地方横行。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么!”她冲着那些修士刁蛮得说道。

    修士们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胸口画十字祈求保佑,就差学东方的巫师一样大喝,“这是何方来的妖孽”了。

    “我们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西弗勒斯问牧师。

    “来见一个人。”牧师头也不回得说道。

    “他是谁?”

    “一个退休的神甫。”牧师很平静得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怅然。

    两个巫师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等他们走后,中庭里的修士们继续刚才在做的事,他们看起来,很像是一群在散步的精神病人。

第二十五章 上帝的合伙人

    本笃会士除了祈祷外还有被分配的个人工作,有些人力气大,就去挖地种菜,有些人会某种手艺、技巧,就作些手工,所有人都轮流进入厨房工作。

    团体生活被赋予一个秩序,每个人有固定的时间举行礼仪、诵读圣书、工作。这也是初期教会基督徒所表达的生活方式,一千五百年来一直如此。

    他们找到那个退休的神甫时他正在后院的温室里摘番茄,温室旁边还有一个鸡棚,还有一个年轻一点的修士在捡鸡蛋。

    粗看之下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当他察觉到有人,视线转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躲到了西弗勒斯的背后,然后又觉得自己年纪比较大,不能躲在比自己小的人的背后,又壮着胆子站在了旁边,那个老神甫一直盯着他,嘴角带着笑意,她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斯泰因神父……”

    “我已经不是神父了。”老者打断了秘书长的话“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秘书长说“有一个年轻人去了波维利亚岛,遇上了件怪事,有人朝他脸上扔了粉末,让他产生了幻觉。”

    “他去医院了?”斯泰因修士说。

    “是的。”

    “那医院的医生有没有取证?”

    秘书长没有回答。

    “医生的目的是救人,他们通常不会和法医一样为了查找线索,把尸体上所有的痕迹都检查一遍。”老修士继续摘番茄“我想我帮不了你什么。”

    “即便你知道有人在做恶?”西弗勒斯问“我以为修士都喜欢拯救迷途的羔羊。”

    “如果说上帝在人的内心深处种下向善的倾向,那么魔鬼在人的内心深处种下了恶的倾向,在有的人眼里饼就是饼,酒就是酒,但在另外一些人的眼里,圣体是人的血肉,即便是洗礼也无法洗掉他们身上的原罪。”老修士摘下了一个番茄,丢进了筐里“他们遵从的是自然的召唤,是狩猎者,既不是迷途的羔羊,也不需要拯救,更何况我已经退休了。”

    “跟你一样年纪的神父还在工作。”

    “我跟他们不一样,真正附身的人非常少,大多数人只是觉得自己需要被驱魔,这会帮他们重拾信心,如果一个人的心境有问题,那是件很可怕的事。”

    “你认为,那些神父是走过场?”波莫娜问。

    “不,驱魔仪式只是辅助,要抵抗魔鬼还是要靠信徒自己,他不相信有什么办法呢?”老修士冰冷又无奈得笑着“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受‘自然’的影响太深了。”

    “你怎么落到现在这个田地?”西弗勒斯问。

    “你是谁?”老修士问。

    “一个男巫。”西弗勒斯说“咱们开诚布公地聊聊怎么样?”

    老修士谈了口气“外面的人还说这个修道院跟疯人院一样。”

    “我是别人的教父。”西弗勒斯恶劣得笑着“孩子有教父教母是传统的一部分。”

    “只是暂时合作。”秘书长无奈又尴尬得解释道。

    “我相信,创造者是最接近上帝的人。”西弗勒斯说“创造力不是神赐予的,要靠人自己去努力培养,不断挖掘自己的潜力,让咱们创造一点奇迹怎么样?”

    “就像是合伙人。”波莫娜说“我们不需要信任和爱彼此,但我们能在创造的过程中感受到和神的联系,神说要有光,最光明的天使也许会堕落,可是天使总是光明的。”

    “虽然小人全都貌似忠良,可是一定仍然不失他的本色。”老修士紧接着说“你们是英国人。”

    “不一定会背莎士比亚的名句就是英国人。”西弗勒斯坏笑着说。

    “美国人可说不了你们这样的口音。”老修士也笑着说“我被魔鬼附身过,它促使我干了可怕的罪,虽然有别的神父为我驱魔,但我知道它还没有走,我帮不了你们。”

    自由的人,出身好,受过良好的教育,与好人来往,从本性上会积德行善,远离恶习,然而真的如此吗?

    “你相信救人先自助?”波莫娜问。

    “我只是量力而为,我心里的魔鬼对我依旧有影响,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你干了什么?”西弗勒斯问。

    “我裸奔了。”老修士耸了耸肩“显然不是每个人都想看到那个场面。”

    波莫娜不知道该怎么说。

    每个人都有一丝不挂得来到这个世界,谁要是出生就穿衣服准是个怪胎,贾宝玉手里拿块玉都被当成稀奇事了。

    有些人裸体上街,通常是为了宣传公益理念,比如不用石油、保护环境,重归自然。

    所以,“自然”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引发德国三十年战争的布拉格扔出窗外事件,是新教徒率先冲进皇宫的,如果这三个人落在碎石路上,没有人能活下去。幸运的是,当时城市的卫生状况非常糟糕,即使城堡周围也有很多垃圾。被扔出窗外的官员都落到了垃圾堆里,除了受到惊吓和震惊之外,只有一个人摔断了腿。

    “布拉格抛出窗户”的原因有两个,波西米亚重新融入神圣罗马帝国的领土后保持了很大的自治权。国会和新教教会继续发挥重要作用,波希米亚人在宗教和国家问题上与哈布斯堡人争吵,为了平息捷克独立的早期运动,皇帝鲁道夫二世选择了较小的邪恶,允许波西米亚自由实践新教,然而鲁道夫雄心勃勃的弟弟马可西亚米里安认为这是一个弱点,他设法在1612年驱逐鲁道夫,并在奥地利所有省份开始严格的反宗教改革。

    哈布斯堡家族是天主教徒,他们用宗教裁判所逼迫新教徒必须信天主教,16世纪30年代宗教改革后,加尔文所在的圣城又发生了政治革命,当时笼罩着一种恐怖气氛,人们普遍相信瘟疫是隐藏的投毒者散播的阴谋。

    后来这些投毒者就变成了巫师,所谓的宗教审判内容也从气候魔法变成诅咒人生病的黑魔法了。

    新教立国之后不断扩张,日内瓦变成了新教的罗马,而加尔文被称为“日内瓦的教皇”。

    为了阻止分裂势力活动,哈布斯堡家族这么做无可厚非,不过底层的平民不那么觉得,他们感觉这是一次迫害,哈布斯堡王朝在消除波希米亚血统中的贵族。

    在明斯特,那个被布拉格新教徒厌恶的马克西米利安大公却是被爱戴的,他在1618年因无法解释的突然死亡而去世。

    现在的西方国家都不轻易立国教,即便美国总统几乎都是新教徒,新教依旧不是国教。

    英国立新教为国教是国王定的,在1534年通过了“国王至上”的《至尊法》,宣布英国国王亨利八世是“英国教会和教士的保卫者和唯一的最高元首”。一切臣民在需要时都得作效忠至尊的宣誓,承认亨利八世而否定教皇的宗教领袖地位。

    也就是说,英国不承认罗马。

    加尔文的先定论提出,上帝从创世以来,把人们分为遴选出来的人和应当抛弃的人。有些人发财致富,并不是由于品德、智慧或勤劳,而是因为他们是上帝早就避选出来的人,至于那些贫穷困苦的人,本来就应该服从上帝不可抗拒的意志。

    这和伊拉斯莫所提出的“我希望命运准许我拥有同等程度的自由,就像自然赋予我的那样”是不一致的。

    换句话来说,就是你生下来是个穷鬼,那是上帝的安排,不要挣扎了,要听从有钱人的。

    对有钱的资产阶级又不一样了,他们有任务,要把这个世界从腐朽堕落的旧教手中夺过来。

    最早的预定论是四世纪的圣奥古斯丁所传的,神创造万物,使万物运行,都是因着神的旨意,他在创世以前,在永恒之中就已经选召了圣徒,他不是在创造第一个人的时候决定的,而是在造天地海以先,在永恒之中就已经决定了。但是神的旨意里面已经包含了他允许受造物有自由的意志。正因为神依然全然保留了受造物的自主意志,所以神虽有主权,人却有责任。预定论是指人的得救与否,与贫穷富贵无关,神不仅定好了救恩的事情,也定好了一切,只是人没法理解。

    新教的先定论将人的“自由意志”给剥夺了,这符合资产阶级的利益,初期教会人员什么都管,禁止跳舞、游戏、歌唱,甚至不许穿漂亮的衣服。凡是违反规定以及懒惰、贪吃的,都要交付法院审判,加以处罚。

    在他所写的《基督要义》,讨论人与上帝的关系中时提到:我们因为与生具有的骄傲,总以为自己是公正、无辜、圣洁和聪明的,除非我们确凿的证据明白自己的不义、邪恶、愚蠢和卑污,我们只关注自己而不关注主,就不能有这种判断。

    自然正义是古老的正义观,在某些人眼里无论如何怎么看,鲁道夫二世的私生子把情妇杀了,肢解后从窗户里丢出去,然后官员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的做法都是非正义的,新教徒将那些官员扔出去,还没要他们的命,和那个惨死的女孩比都是幸运的,人渣就该和垃圾呆在一起,这也是布拉格抛出窗户事件的第二个理由。

    即便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她也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弄成肉块,然后和垃圾一样被丢在大街上。

    正义不应该与利益挂钩,更不能用话术操控,1553年,西班牙的著名科学家米凯尔·塞尔维特偶然来到日内瓦。这位科学家发现了心脏与肺部之间的血液小循环,在当时非常有声望。加尔文因为塞尔维特曾经在书中批评过他的教义,并且与再洗礼派有联系,因而把这位科学家加以逮捕,并处以死刑。这次暴行招致知识界的普遍不满,加尔文不得不发表一篇特别的论文为自己辩解。

    加尔文教会的组织形式比较有利于资产阶级的统治,而科学家需要资金做研究,那次事件最终不了了之了。

    在塞氏赴刑的山坡上立着一块石碑,那是多年后跟随加尔文的人们立的,上面用法文刻着这段文字:“我们是改教者加尔文的忠实感恩之后裔,特批判他的这一错误,这是那个时代的错。但是我们根据宗教改革运动与福音的真正意义,相信良心的自由超乎一切。”

    柏拉图认为人有理性、志气、欲望三种属性,当理性支配志气和欲望时,此人便获得正义的德性。柏拉图强调,法律是一种外在的权威,它的力量来自人的内在的善。

    卢梭认为良心是上帝的声音,是道德上最高统帅的命令。

    孔子认为,仁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庄子认为良心的自由或可以说为心性的自在,是无为思想的表征。

    所以问资本家良心会不会痛这个问题真是扯淡,他们根本不知道无为而治是什么概念。

    在经历了春秋战国八百年战乱,以及五胡乱华后的中国汉唐帝国都是用的道家思想。

    从中世纪开始,就一直有个传说,东方有个叫约翰长老的救世主,他将会打败异教徒,拯救整个基督教世界。

    道家思想中国人还记得多少?不记得了大家一起完蛋。

    人类只有一个地球,这个星球上的每个人都是命运共同体,换一个说法就是一条船上的,船沉了谁都跑不掉。

    是生存还是死亡,要钱还是要命?

    赌国运就是这么“刺激”,选对了独占鳌头,选错了满盘皆输。

    女人玩不起这个,反正她自认没这个胆量,只有男人才有那个赌性,可惜她生来就是个女人,这是她出生前就决定了的,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渴望这个不公的世界能多一点公平。

    人类之所以不接受不平等,是因为自己是被压迫的一方,如果自己成了压迫者,比如麻瓜可以用钱,让巫师替自己干活,那就不会觉得自己是被歧视的了。

    问题是巫师不会为了“纸币”而听麻瓜的命令。

    波莫娜胆战心惊地瞥了眼西弗勒斯,生怕他拿出魔杖,对这个倔强的老头用夺魂咒,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和解机会断送了。

    “人我们留在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西弗勒斯轻松得甩下包袱,扯着袍子转身离开了。

    “你要走么?”波莫娜看着秘书长说。

    他看了一眼老修士,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

    毕竟主教现在不在,教区里的事要他一个人负责呢。

第二十六章 瓶中的生命

    在罗马非著名景点的广场和街道上经常会有街头艺人出现。

    这些人有的替人绘画,有的演奏乐器,在约翰保罗二世但私人秘书的办公室窗户外面的广场上就有一个小提琴手在演奏。

    广场的另一边有一个人正在画3D画,他画的是裂开的大地下滚烫的熔岩,有不少人正在围观。

    这个小广场位于梵蒂冈的外面,在城里虽然也有一些卖艺人,却不允许有人在那些古老圣洁的建筑上涂鸦。

    这世上有很多人记得辛德勒,却少有人知道艾琳娜·森德勒,她曾经是一名在华沙工作的护士,在德国人占领期间,她利用职务掩护,不断为犹太人提供紧缺的衣服、食物和药品。

    然而3年后情况突然变得急剧糟糕,每天有数以千计的犹太人被送往死亡集中营。

    她立即和同伴建立了一个帮助犹太儿童逃跑的“网络”,并利用社会工作者的身份进入犹太区。

    然而很多犹太父母不敢让他们把孩子带走。他们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有什么保障能让孩子活下来呢?

    她只能如实回答:没有。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隔离区。

    她将2500多名犹太儿童藏在担架下、手提箱、尸体袋里,甚至把某些孩子装成生了传染病的样子,通过救护车带出隔离区,送往天主教会。

    即便是侥幸被救出的儿童也依然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因为当时的华沙城里人人自危,到处是冷酷无情的告密者,盖世太保每天四处搜寻从隔离区逃跑的犹太人。

    为了保住这些千辛万苦救出来的孩子,艾琳娜和她的同伴几天几夜赶制了3000份伪造证件,包括有牧师签名的天主教出生证和高级官员签名的身份证。

    犹太人不信天主教,因而也不会祷告词,这也是**判断孩子是否是犹太儿童的一种方法,艾琳娜教孩子祷告词,是为了保护孩子。

    当时的华沙藏匿犹太人是死罪,连家人都会被牵涉处死,甚至比印刷“反动报纸”、运送武器、企图颠覆德国的罪名更重。

    就是在这样高压严酷的环境下,1943年艾琳娜被发现逮捕,盖世太保对她施以酷刑,却没从她的嘴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极度愤怒的**决定处死她,幸亏波兰地下组织花重金买通行刑士兵才把她救出来。

    然而被救出的艾琳娜并未就此罢手,她继续隐姓埋名营救犹太人,还将救过的孩子情况详细记录放在广口瓶中埋于邻居家的苹果树底下,以便战后能让他们跟父母重聚。

    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父母都已被杀害或失踪,只有寥寥几个孩子找到了父母。

    自那之后54年间她过着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从未对人讲起救过2500多个孩子的英雄事迹。

    直至1999年,在4个美国堪萨斯州乡村学校中学生的苦苦追寻下,才将艾琳娜的尘封往事带回全世界。

    当时那四个姑娘在搜集资料,参加学校的历史主题活动,在一份报纸《其他辛德勒》的简短报道中,提到了一个名字:艾琳娜·森德勒,介绍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在二战时,她从犹太封锁区救出2500多名儿童。”

    4名学生不敢相信报道,以为是印刷错误,把250印刷成了2500,辛德勒也只救了1100个犹太人,于是她们赶紧向老师求助。

    老师也怀疑这是印刷错误,不过一向鼓励学生独立思考的老师,并没有急于否认孩子们的发现,他鼓励孩子们主动去探寻事情的真相。

    有了老师的肯定,4个孩子立马上网搜索艾琳娜·森德勒,不过令人失望的是:关于她,网上只有两个词条,且全部来自同一网站:犹太正义基金会。

    几个孩子马不停蹄地发邮件向基金会询问,最终确认2500这一数字无误,但却再没有任何其他关于艾琳娜的信息。

    接下来几个月,4个中学生利用放学、周末、假期的时间,不断往返于档案馆、图书馆查找各种二战资料。

    她们甚至一一查看了二战纪念碑的所有名单,希望找到艾琳娜最后的安息地,最终依旧一无所获。

    或许是孩子们苦苦追索的坚持,打动了上天。在她们走投无路的时候,犹太正义基金会传来一则消息,艾琳娜还活着,她现在住在波兰华沙,已经90岁高龄。

    这4个姑娘最终也凭借挖掘出艾琳娜的这段故事,获得那一届历史主题竞赛全国冠军。

    她们被邀请在堪萨斯州做巡回演讲,最后干脆把艾琳娜奶奶的英勇事迹,编排成一台话剧《藏在广口瓶的生命》,在堪萨斯州巡回演出。

    女孩们在做话剧演出的同时,还准备了一个大瓶子,把演出收入全都放进去,准备以后用来资助艾琳娜奶奶;同时她们开始卖棒棒糖筹钱,准备攒够路费去波兰看望艾琳娜奶奶。

    然而还没等她们攒够路费,事情便出现了转机。一名叫约翰·舒扎特的富商在听了她们的故事后深受感动,当即决定资助她们去波兰。

    芥莱种子比其它所有的种子都来得更小,但是当它掉进了耕过的土壤,它就会长成一棵大树,而变成天上所有小鸟的庇护所。

    迟暮的英雄也收到了各种姗姗来迟的荣誉,波兰总统和夫人亲自到养老院去看艾琳娜。

    教皇保罗二世亲自写信给艾琳娜,赞扬她在战争期间的卓绝努力。

    现在,在秘书的桌上也有一封信,那是一个孩子写的,她的字写得很大,还有各种颜色的涂鸦,如果他有孙子的话也会跟她画一样的画。

    她在信上是这样写的:

    嗨,我叫艾瑞卡·埃斯波西托,我今年五岁了。我们一家住在那不勒斯,我的父母是公司职员,他们平时很忙,上周他们带我去动物园,但动物园里没有熊猫,约翰教皇,我想你能和中国的总统说说,让中国的熊猫到意大利来,我害怕有天会看不到了,因为我生了很严重的病,我的父母必须工作才能支付我住院的费用,他们不能常陪着我,而且他们不像你那么睿智,也不知道为什么熊猫不能到意大利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期待你的回信。署名是一只牵着小女孩的熊猫。

    宗座的私人秘书将那封小女孩的信放了下来,沉沉地叹了口气。

    在一名教宗死后,在新旧教皇交替的这段时间内,一切大权暂时自动转交给上一任教宗的私人助理——教宗内侍。

    然而约翰保罗二世并没有死,只是他的喉咙被插了管,不能说话了。

    现在的教宗选举已经变成了罗马教廷的内部事务,各国政府也都将教宗是当吉祥物一样看,教宗的影响力还不及一个普通明星。

    何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小女孩的问题。

    因为熊猫掀起的中国热正在席卷西方,那个国家没有创世神话,他们相信世界并非出自创世神之手,而是自然本生,由一个叫盘古的巨人变化而成。

    也许教宗和熊猫都是和平的使者,不过他们还是存在分歧,但谁能拒绝一个得了绝症的小孩最后的心愿呢?

    苏格兰和英格兰闹分裂,一提起爱丁堡动物园的熊猫归属谁的问题就不闹了。

    动物学家说,熊猫是一种猛兽,那个毛茸茸、满地打滚的“食竹者”哪里凶猛了?

    教宗内侍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桌上的电话响了,秘书告诉他约见的人已经来了,于是他将那封信放进了抽屉里。

    进来的是一个普通的世俗青年。

    从第一个试管婴儿降生之日开始算,到现在有很多这种“人造”婴儿诞生了,虽然这不符合神设立的创世秩序,却不能将这些孩子拒之门外。

    男科学家“窃取”女科学家的成果,在科学史上并不是第一次,沃森和克里克偷用了罗莎琳·富兰克林的数据,发现了DNA双螺旋;约塞琳·柏奈尔观测发现了脉冲星,但最后获得诺奖的是她的导师修维什。

    1862年,英国医生约翰·兰顿·唐注意到在那些”天生白痴“的婴儿里,有些孩子具有共同的特征:面宽、眼睛小而上挑。到20世纪初,人们已经意识到,这是一种相对常见的先天病,发病率约为千分之一左右。那时在很多国家,患儿通常会被专门机构收留,但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治疗,大部分患者很早就会夭折,没几个人能活到20岁。

    一位名叫玛尔特·戈蒂耶的年轻女医生在哈佛经历了1年的儿科进修后,回到巴黎。她得到了一所当地医院的临床职位。医院儿科主任雷蒙·图尔潘对唐氏综合征很感兴趣,很多年前他就猜想这可能与染色体异常有关,但是没时间深入研究。有一天图尔潘发牢骚说没人理睬他的猜想,戈蒂耶想起了自己在哈佛受过相关训练,便自告奋勇接下了这项研究。

    医院拨给她一间废弃实验室,里面有一台冰箱、一台离心机和一台质量很差的显微镜。没有经费。她自掏腰包买玻璃器皿,自己养了一只公鸡作为血清来源,而如果需要人血样本,就用自己的。

    这期间图尔潘本人从来没有来过她的实验室,但是图尔潘门下的一个学生则时常来访,他叫热罗姆·勒热讷。有一天戈蒂耶谈到了她无法拍照的麻烦,勒热讷提出说可以拿她的玻片去别的实验室帮她拍照。此后戈蒂耶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玻片,直到2个月后,在蒙特利尔的国际遗传学大会上,勒热讷向全世界宣布他发现了唐氏综合征的病因,使用的照片正是这些玻片。在提交的论文里,勒热讷是第一作者,图尔潘是通讯作者,而毫不知情的戈蒂耶被安在了不起眼的中间位置,按照论文的描述,她的贡献主要是“从美国带回了一种新的组织培养方法”。

    戈蒂耶在打击之下决定告别科研,重返临床和教学岗位。而勒热讷却名声鹊起,不光是因为他发现了唐氏综合征的病因是21号染色体多了一条,而且还找到了一种原则上的预防方式:婴儿没出生的时候你不知道他的相貌和智力,但可以取样获得他/她的染色体,如果在怀孕早期能进行基因诊断,发现21号染色体出了问题,那么堕胎再怀,不就能避免悲剧了?

    但勒热讷是一个天主教徒,而天主教是反对堕胎的。他认为,就算是唐氏综合征的患儿,自怀孕那一刻也有生存权,医学只能提升他/她的生存质量,就算提升不了也不能用堕胎“解决”问题。

    一个唐氏综合征的孩子该生下来么?

    堕胎不是一个简单的伦理问题,而是掺杂了无数政治和宗教因素,情况错综复杂。对于中国来说,这种有唐氏综合征的孩子是会毫不犹豫得选择堕掉的,这会减轻父母和孩子的负担。

    1994年,勒热讷因肺癌去世,为了纪念他而成立了热罗姆·勒热讷基金会。这个基金会有三重任务:研究,关怀,号召。前两者都很不错,但第三部分用了很大的精力反对堕胎。

    勒热讷在世时虽然贬低了戈蒂耶的重要性,但至少没有否认她起了作用。可是这个基金会既然以勒热讷为精神领袖,那就容不得这样的“诋毁”。基金会网页上的勒热讷个人简介里,把一切成果都归给勒热讷,对戈蒂耶只字未提。页尾的“了解更多”链接指向了一个名为“勒热讷教授之友协会”的组织,该组织的目的是争取天主教会为勒热讷追赠宣福礼,而宣福礼需要至少一个认证过的神迹。

    “我给你一个任务。”教宗内侍说“你要保证,你能发誓对此守口如瓶吗?孩子?”

    “是什么任务?”年轻人问。

    “运用你的专长,混到医院里。”内侍说道“你要保证教宗用来治病的样本不成为别人论文的材料,这你能做到么?”

第二十七章 烟火里的尘埃

    哥斯达黎加很受美国退休人员的欢迎,这里有两片海洋上的广阔海滩,中间景色茂盛,还有热带气候。生活费用合理,犯罪率低,政治稳定。

    大城市的医疗保健既好又便宜,国家鼓励养老金或社会保障收入最低的外籍退休人员。移民哥斯达黎加的一大好处是高质量、低成本的医疗保健。

    哥斯达黎加实行了医疗社会化,使所有公民都有权得到医疗,这一事实使该国在世界卫生保健标准上名列前茅。

    美国和哥斯达黎加没有避免双重征税的税收条约,但哥斯达黎加不对退休人员的外国收入征税。因此哥斯达黎加成为了很多美国退休人员的移民胜地。

    移民美国现在越来越严了,不过如果真的那么渴望成为“自由的美国人”可以将哥斯达黎加当做跳板,移民哥斯达黎加无语言、学历、以及任何居住要求,直接获取永久居留权。

    哥斯达黎加距离美国本土很近,距美国迈阿密1个多小时,距离纽约2个多小时飞行时间,因为有很多美国人在那里养老,办理签证非常方便,持有永久居留证者,符合要求即可获取美国一年多次往返签证,若无任何不良记录,将获取5-10年往返美国签证。

    哥斯达黎加公民百分之70以上都赴美国和加拿大就读大学,无需申请者投资,是全世界生活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自然环境丰富,气候适宜,社会稳定,适合居住,房价适中,社会福利高,医疗设施健全。

    那是美国的“后花园”,对于海外税收避税方面有很多优惠政策,持哥斯达黎加护照免签全球一百多个国家,赴西班牙居住2年以上,按照西班牙当局政府规定,可以申请西班牙公民,获取西班牙国籍。

    然而这样天堂一样的地方还是免不了丑恶的一面,死亡能让一切美好的东西变得丑陋。有一个哥斯达黎加妇女,她患有严重的脑病,现代医学技术发展到今天依旧对她的病没有任何办法,于是她向约翰·保罗二世祈祷,结果她不药而愈了。

    除了奇迹以外还有什么词能形容?

    美国和宗座的关系不错,2002年还成立了一所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高中。

    众所周知,美国梦和天主教所说的天堂一样是虚幻的,只是一个追求的是死后的幸福,一个追求的是在世时的幸福。

    移民美国最常见的是结婚,还有居住,美国的房地产已经非常泡沫了,这往往需要高额的房贷。****家庭金融服务公司会给你很多法律以及其他相关服务。

    一个新移民,她的信用一直不错,月供没有断过,美国人管不交月供的人叫“老赖”,一个接受了现代高等教育的“体面人”怎么会当不道德的“老赖”呢,是什么样的人会欠钱不还呢?

    “如期还款的纳税人不该为那些失败者还款。”

    “这里是美国,你们中有几个人会为有好几个卫生间,住在大房子里,但没钱还贷款的邻居还款!”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失业了,又或者家里有人生病,急需用钱,于是她打电话给****家庭金融服务公司,希望能延迟还款,声音甜美的接线员建议她那么做,承诺以后还会继续贷款给她,但她才来得及换口气,法院就收回了她的赎回权,逾期产生了滞纳金、罚金,都被打包反馈给了国家信用机构,信用受损让她无法从抵押贷款公司给予贷款延期,即便她能卖掉她的房子偿还贷款,产生的伤害还是有好几年的,紧接着她还会接到驱逐令。

    在美国移民法中,并没有购买不动产即可申请居留身份的任何相关条款,只有希腊等欧洲国家和部分岛国才有购房移民法案存在。

    但在实际中,人们还是可以在很多地方听到“买房送绿卡“的广告,于是乎,就有人投人所好,把一些美国地产和正规移民项目捆绑打包,以买房送移民的模式进入市场,这样移民步骤就符合了正规流程,而且申请人确实也是投出去资金,换来一套房产和美国移民服务,这就是****家庭金融公司提供的服务。

    美国EB-5投资移民,本质上是风险投资移民,所有的资金需要投入到能创造就业的商业活动中去,必须同时存在亏损的风险和获利的可能,如果纯粹就购公寓、别墅或者地皮,就不满足规定,那么也就拿不到身份。

    但是有一条路是可行的:通过入股美国的商业地产,如投资经营宾馆,酒店,餐厅等,这样可以作为项目的股东,拥有部分商业地产的所有权,之后商业运营正常,产生了足够数量的就业,就可以拿到身份。拿到身份后,退出投资或者清算时就有可能收到一些剩余不动产,例如酒店公寓和套房之类,这时候转手出售,运气好还有得赚。

    目前在美国大部分地区,酒店、公寓这种业态的供给量已经远大于需求量了,很多酒店的入住率不到一半,投资这类商业,大概率是会亏钱的。

    但直接跟投资人说投的钱可能会亏损,那么很多人肯定就不干了,因此有些开发商为了吸引投资人,会允诺全额退还投资款,再提供一些抵押物给你,这些抵押物就是房子。

    有了等值的房产做抵押,那么国内的投资人就安心多了,毕竟房子不会跑,房价也相对稳定,但这种抵押协议是一份见不得光的抽屉协议,如果在递交移民申请时,和官方披露这份抵押协议,那么EB-5的投资移民申请就黄了,因为这和EB-5移民政策中的风险投资不符。

    如果绕过官方,私下签署协议,那么到时候开发商不承认这份协议也毫无办法,被害者不能申诉,因为一旦申诉,就相当于承认了移民申请造假,那绿卡就得收回,到这时候,大部分申请人就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诉讼那个哥斯达黎加女人的是斯蒂恩国家银行,它万幸得躲过了大萧条没有破产,不过她从来没有和这家银行打过交道,它是谁?为什么要和她扯上关系?为什么要夺走她的房子?

    她签订协议是和****家庭金融公司签的,里面没有****,也没有斯蒂恩国家银行,她一直把月供还给****家庭金融公司,在斯蒂恩国家银行没有她的还贷记录。

    她唯一能查到的是****债券承兑公司,他们与斯蒂恩国家银行签订了一个协议,****债券承兑公司是存托方,斯蒂恩国家银行是受托人,为****债券承兑公司提供抵押证券发行服务。

    她是一个护士,也许她知道一个人喝多少氰化物会致死,但她看不懂这个调查结果,总而言之她面临的情况是还不起钱就要被驱逐出境,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把自己的房子赎回来,但贷款方取消了她的赎回权,除非她再找一家类似****家庭金融公司一样的机构“买房移民”。

    这还是房地产没崩盘,她把房子卖了能还上贷款的情况,如果房子卖了还不上贷款,那就是另一种情况。

    大萧条时期每天都有上千人失去自己的家庭,面对这种残酷的现实,罗斯福通过了一个方案,房主贷款公司可以以折扣的价格从金融机构买逾期的抵押贷款,他们给借款人一个二十年的分期付款,借款人每月只还利息,到期偿还本金,这种做法只能缓解一下矛盾,因为二十年后很多家庭还是拿不出本金。

    一般的房主贷款公司不会再签协议放贷了,而是直接收走房子,人到中年无家可归,比年轻时无家可归更惨,而且这些家庭还是有孩子的,罗斯福又通过了联邦住宅管理局,专门为房主贷款公司提供保险,借款人只需要买保险,政府出面担保,贷款公司再借钱给借款人。

    这不是国债,却一样用国家信誉做担保,承担因借款人无力偿还或房屋贬值造成损失的全部责任。因此对抵押权人来说,联邦住宅管理局保险的抵押贷款基本上是没有坏账风险的。

    联邦国民抵押贷款协会虽然是退伍军人管理,却是民营企业,它还有个名字叫房利美。

    美国房地产公司扩建,移民住进去,但移民是要享受美国福利的,美国人再能挣钱,军费开支、治安环卫,还有其他社会福利都要花钱。

    美国需要移民,但它所需要的是满足它所需要的高素质的“人才”,带来财富、知识以及就业机会的。

    那些刚毕业出来的数学家——量化分析师,每天忙着将次级贷包装成AAA级别的债券产品,他们的收入能达到40万美元一个月,他们被称为金融界的炼金术师,将没人要的残次品,变成“安全”的产品,一如将贱金属通过点金石变成黄金一样。

    然而,就跟炼金术是骗钱的一样,这些金融界的炼金术师也是骗子,手段一样高超,普通的借款人很容易成为这种掠夺性极强的套路骗局的猎物。

    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投机的,除非是疯子,一般人不会借钱炒股,但有人却借钱炒房地产,如果他们利用杠杆,借了几个亿美元,那就没人愿意他们死了,他们死了就成了坏账。

    摇滚的乐声嘎然而止,过去可以通过再融资的房屋所有人出现了融资困难,其实在借贷人的起始逾期率开始突飞猛涨的时候,危险的信号就已经出现了。

    起始逾期率就是钱一放出去借款人就无力偿还月供,这时像哥斯达黎加女护士一样,一直信用良好,按期偿还月供,却被忽然止赎的现象开始大量出现。

    卢修斯马尔福的美国朋友就是这么警告他的,只是现在察觉到的人还很少,信心指数比较高,等风气变了,所有人都开始根据羊群效应抛售,那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就会发生戏剧性的一幕。

    那个口口生生说“这里是美国,你们中有几个人会为有好几个卫生间,住在大房子里,但没钱还贷款的邻居还款!”的美国人都在为那些“有好几个卫生间,住在大房子里,但没钱还贷款的邻居”还款,美国政府是要用纳税人的钱去救那帮吸血鬼的。只要政府想要给信用不良者住房补贴,纳税人就要被迫承担损失。只要联邦税法中偏袒债权甚于股权,偏袒房地产投资甚于商业投资,经济就无法高速成长。

    这些人赚的是短线的热钱,和老一辈资本家不一样。

    罗斯福时代的资本家希望中低收入家庭住在自己的家里,慢慢还钱赚到的钱也比折价卖出去挣的多,现在的“新一代”没那个耐心,直接把穷鬼赶出去,至于那些人流落街头后怎么生活他们不会管的,自己找工作去,失业领救济金不觉得可耻么?

    然后,他们还在社交网络上发布照片,他又买了豪车、游艇、和美女一起轰趴,他们就是那么“成功”。

    糖业公司则买通了哈弗大学的科学家,搞出了卡路里计算法,脂肪六大卡,糖四大卡,卡路里摄入量低于消耗量就会减肥,无数信以为真的饮食男女大量摄入糖分,一个个长得肥胖又有基础病,每次流感美国都死那么多人。

    如果真有西班牙流感那样的烈性传染病发生,美国唯一的办法就是定尸袋,而且是很多尸袋,到了21世纪,人类集体又要围观一次惨剧。

    虽然天主教的修士在面对黑死病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可是他们还是和信徒一起。

    然而那些有钱人则像十日谈里一样躲到了深山幽谷的别墅,等待瘟疫过去。

    “好了,这套房子以后就是您二位的了。”那个地产经纪将圣埃琳娜岛上那套房子的门钥匙交到了波莫娜的手里,他们刚才办完了过户手续,一次性全款。

    很奇怪,她没觉得有多么兴奋。

    在她的“画箱”里有索尔特家族的家具,资本家也有像他那样,帮助工人改掉酗酒的恶习,养成勤劳工作,读书改变命运的。

    但她绝不会让德拉科马尔福变成现在上流社会的这种浪荡子。

    那么聪明的脑袋,怎么不去想想别的问题,比如怎么阻止威尼斯继续沉没。

    如果摩西计划不管用,不只是威尼斯买的房子就要沉入海底,其他沿海城市一样倒霉,投资的钱全打水漂了。

    干嘛把简单的问题搞得那么复杂?

    这就是谁钱多谁就有本事带来的后果,只要能挣钱,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

    如果说学习化学是为了防止被骗,那么现在学习金融也是一样的。

    要是那个护士用自己哥斯达黎加的房子抵押了,买美国的房子,那她就亏大了。

    美国梦没圆成,自己天堂里的房子也被人收走了,她不在美国死撑、强笑还能有什么办法?

第二十八章 慈悲与玫瑰

    在美国,总统宣誓就职时都会举起右手发誓,同时左手放在圣经上。

    根据美国《宪法》第2条第1款规定总统宣誓就职的誓词如下:“我谨庄严宣誓(或郑重声明),我必忠实执行合众国总统职务,竭尽全力,恪守、维护和捍卫合众国宪法。”

    然而并非所有总统必然如此。西奥多·罗斯福于1901年宣誓就职时并未手按《圣经》宣读誓言。

    美国是有神论国家,人人皆有信仰,无论是美国电影中高频出现的台词“GodBlessAmerica”,还是印在美元上的“InGodWeTrust”,都是证据。

    美国没有任何一部法律规定,总统宣誓的时候就一定要按着圣经,理论上来说按着什么书都可以,不管是佛经,古兰经,还是宪法,甚至是寻找沃尔多都可以,这是总统的个人自由,因为美国信仰自由。

    美国总统手按圣经算是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毕竟历届的美国总统都是基督教徒。

    另外还有一点,权利是上帝赋予的,而不是宪法赋予的,你要用上帝赋予你的权利来维护宪法,而不是用宪法赋予的权利去维护上帝。

    在法庭上证人需要宣誓也要按着圣经,但要是证人是***,那就要换一本经书了。

    宣誓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证人作伪证,如拒绝宣誓者,不得为证人,不信宗教者可不用宗教宣誓。

    证人口述誓言:“我宣誓,我的证言是尽我所知,毫无隐瞒,完全据实陈述,上帝帮助我。”证人宣誓时举起右手,他的左手也要按在经书上。

    对于美国人来说,房屋不仅仅是一个住所或者抵押品,它是一个记忆的宝库。

    结婚、生子、成长,还有后院里的树,也许他初恋的女孩就在那里吻了他,又或者是小时候和兄弟姐妹一起玩过的轮胎秋千,对有的人来说宁可失去心脏也不愿意失去家。

    房屋止赎文件手续草率,有些银行雇员一天要签署数百份文件而不会认真核对房主信息,他们就像机器人一样签名。

    拿着这些文件,法庭宣布止赎,这些房子有的是真的拿不出月供,有的则是因为地段升值,银行想收回去拍卖,或者再开发别的项目,对于那些失去家庭的人他们漠不关心。

    在美国有的街头,明明有很多空房子,也有很多流浪汉,但是他们却不允许住在房子里,即便那些房屋已经开始长草了。

    很多人以为保险的房地产投资其实风险非常高,再加上华尔街的止赎欺诈,简直就像是新世纪的圈地运动。

    抵押贷款的美国人就像在进行一次豪赌,他们极有可能一无所有得被赶出家门,即便他们遵纪守法、按期偿还月供。

    对基督徒来说,教堂是人们的庇护所和避难之地,即便是战争期间,也不能轰炸,摧毁,焚烧教堂,或在教堂里大屠杀。

    它代表着安全,是基督教遗产的一部分,却不是全部,每个人的一生都不会无灾无难,但神会保护信它的人。

    罗马教廷遗产局掌管梵蒂冈在罗马和意大利其它地方的房地产投资,这笔资产是属于教廷的,由索马洛枢机率领的财务局负责,教宗内侍能处理的是保罗二世个人的财产,其中包括他所写的手稿和信件。

    除了那些教堂,基督教还有别的遗产,在烧毁那些手稿的时候内侍难以抉择。

    宗座明确反对同性婚姻,禁止他们在教会供职,称他们精神病态,而他最出色的成就也是在“身体”的研究上。

    他很受欢迎,却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就像有人喜欢迈克尔杰克逊,有的人不喜欢。他只是诚实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而非某些政客一样,明明觉得厌恶,还是为了选票而勉强表示支持。

    欧洲人口是很大的问题,同性恋和避孕都会影响生育率,这是明摆着的事了。

    内侍放下了那些手稿,教宗这次住院宣布退休,并不是他已经死了,等他出院后可以确定哪些文件可以留下。

    就在他放下文件夹时,有一则简报露出了一角。

    2004年是个多事之秋,俄罗斯发生了一个奇闻,一个自称火星来的7岁男孩做了预言,世界很多媒体都在报道,像是他成了一个伟大的先知。

    小孩子被大人操控,或者是出于想吸引人注意而写信、发言并不奇怪,但是就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说出“拜物主义”是人类大敌、正义与魔鬼将永远同在、自由意志、精神重建这些严肃的话题却是不可思议的。

    简报的照片中,那个男孩正盘膝而坐,看起来特别像印度的苦行僧。

    内侍将那张照片胡乱塞了回去,然后又看到了另一封简报,那是葡萄牙法蒂玛事件的相关消息。

    ,葡萄牙法蒂玛小镇上,路济亚、方济各和雅琴达三个不到10岁的小牧童自称在放牧时遇见一位周身发光的漂亮夫人,她要求他们三个在接下来每个月的13号来见她,人们都看不见那位夫人,当然都不相信,但是孩子们顶着压力履行自己的诺言并告诉人们会有一个奇迹出现,在10月13日那天,七万人目睹了太阳在天空中盘旋、发光、坠落、又回到天上。

    以后在六月十三日和七月十三日中午,这三位牧童均如约到了,栎树边上见到了这位美丽的夫人,在场的一些目击者所见到的唯一现象就是每到那时太阳都变得非常暗淡,但除这些牧童外并没有见到栎树上有人。

    八月十三日,市政警察为了制止这些被认为迷惑人心怕言论的进一步扩散,把这三个小孩关进了监狱。但鉴于事情的真相的某些真实性,警察不得不又释放了这些孩子。在八月十三日这天,由于孩子被警察抓去,那棵栎树附近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现象。

    十月十三日那天,这天天阴沉沉的下着雨,成千上万的人冒着大雨聚集到了法蒂玛村。

    中午时分,吕西告诉大家可以收起伞了,虽然天还下着大雨,但人们还是听了吕西的劝告收起了雨具。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人们收起了雨具后,雨突然停了,太阳冲破了乌云露出头来,和前几次一样,太阳的光十分的暗淡。

    太阳开始以令人眩晕的速度自转了起来,然后跳起某种疯狂的华尔兹,人群不约而同地跪倒在泥泞之中,有的口中念念有词,有的呼天喊地。整个山谷回荡着一片呼喊声和恐怖的嚎叫声。

    在奇观出现时,吕西又遇到了美丽的夫人,那个女人这次告诉吕西说她是“玫瑰夫人”,她嘱咐人们应该继续忏悔,然后就安详地飞向东方,一去不返了。

    一九七五年七月,法国国家宇航研究中心科学系统和计划局局长克洛德·波欧博士在巴黎举办了一次演讲会,会上,一名著名的天主教徒物理学家,提起了法蒂玛事件并对其做了解释,他将这次事件解释为一种大气对视觉产生的作用,但这种说法经不起任何推敲,似乎除了UFO以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我们是如此孤独,因此幻想出神和外星人,让自己觉得不是孤独的,但是我们却忘了善待同类,这个可以让自己不感到孤独的人。

    内侍又看了一眼那篇火星男孩的报道,他提到了河图洛书,中国人的世界观里并没有原罪说,《易经》随着文明成长成为哲学。在这个哲学中并没有主宰,取而代之的是圣贤传统。

    没有主宰,却和谐有序,这和造物主创造的秩序是一样的么?

    关于这个国家他们了解不深,但毫无疑问他们的古代哲学是很有见解的。

    在被暗杀之后,宗座将圣母玛利亚归于拯救他免于死亡的原因。

    梵蒂冈秘密图书馆里藏着一份秘密卷宗,在1917年时,法蒂玛圣母通过三个牧童之口,预言有人将对教皇进行暗杀。

    当时约翰·保罗二世还没有出生,谁也没有把这个预言与他联系到一起。

    大多数教皇都在圣地亚哥墓附近的地下室里休息。特别受欢迎的教皇,则可以在圣彼得教堂内找到了一个楼上的地方,但对对约翰保罗二世有特殊意义的地方是葡萄牙法蒂玛村。

    所以,宗座会想将他的个人放在葡萄牙么?

第二十九章 英雄与母亲

    “啊啊~~”

    尖锐的女性惊叫声引起了波莫娜的注意,只见一个女游客被一个浑身血淋淋、烂脸漏鼻的怪物吓得面无人色,而那个怪物则勾起了狰狞的笑容。

    此时他们在威尼斯的圣塞巴斯蒂安医院,而这种在医院门口出现的怪物名叫“丧尸”。

    美国人对怪物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以引起“血淋淋”的视觉效果为主,他们完全把狂欢节和万圣节的概念搞混了。

    电影里传说病毒爆发的地点是一个名叫浣熊市的地方,因为病毒感染人变成了活死人,行为疯狂怪异且丧失理智,会吞食活人或其他动物的血肉,且会接连不断的传染,一旦异变就无法恢复,数量很多,成群结队地伤害人畜,除了同类,基本上就和丧尸鹿传染同类的办法差不多。

    电影中能活下来的估计也是基因变异的,就和人类祖先在朊病毒造成的浩劫中劫后余生一样。

    除了病毒造成的“丧尸”以外,还有一种“丧尸”,他们其实还是活人,因为药物,或者别的原因,他们的神经系统就像搭错了线一样变异了。

    这就是美国,那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并且毒品蔓延,大麻还算是比较温和的,更泛滥的是海洛因,以及别的奇怪的为了寻求刺激体验的化学麻醉剂,这些毒品可能会对人的大脑造成损害。

    下丘脑有体温调节和管理内分泌的作用,下丘脑受损,人体散热机制就失控,体温会飙升,这个和病毒引起的炎症反应不一样。

    科学家对动物进行了解剖,在下丘脑以下横切脑干后,其体温就不能保持相对稳定;若在间脑以上切除大脑后,体温调节仍能维持相对稳定。

    几百万年的演化下来,人体内都演化出来一套保护身体的机制,大脑和神经系统会控制肌肉力量,一般人只能发挥五分之一以下,运动员,武术家的超负荷训练可以使肌肉力量发挥至30%~40%。

    跟汽车飞机发动机一样,速度越快折损越快,如果开全速基本一次下来就报废了,首先是骨头会破碎,因为骨头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力量。

    人在生死攸关的玩命时刻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潜能,此时保命的优先级大于保护身体,理论上一个柔弱的女性也能掀翻卡车,救出车底下的婴儿。

    但是这种爆发力不能持久而且对人的身体肌肉和筋键会造成严重伤害,尤其是大脑,可能会发生不可逆的损伤。

    人类的摄食行为也存在于下丘脑中,电刺激下丘脑腹内侧核则动物拒食,破坏此核后,则动物食欲增大,什么都会吃,包括同类,而且他没有饱的感。

    小狗容易被撑死,这和它的下丘脑没发育好有直接关系,在气温过高时,狗会主动减少食量,人类夏天的食欲也会减低,对肉食失去兴趣,反而对蔬菜水果的食欲增加了。

    下丘脑的疾病也往往伴随着不正常的情绪反应,美国人很多有酗酒的毛病,适当饮酒有益身心健康,酗酒则会引起大脑损伤甚至病变。

    男人向女人求婚,发誓一辈子对她好,在婚后却对她大吼大叫,甚至暴力相加。

    这种情况不只是要立刻离婚,甚至还要警察设立限制令,阻止前夫靠近她。

    为了离婚后可以不依靠男人生活,女性才上街游行,表达诉求,要公平劳动的权力。

    新移民就和南海泡沫中被冲昏头的英国人,对新大陆的情况不熟悉,他们抱着幻想,奋不顾身得加入美国籍。

    老移民排挤新移民,新移民排挤非法移民,被“现实”毒打一番后对生活充满了失落感。

    哦,那和我想的不一样。

    南海泡沫也承诺英国和西班牙和解,拿到了南美贸易权。

    美国梦是21世纪最大的骗局,金融巫师们将“购房移民”这个非法的项目,披上合法的伪装,瞒天过海骗过监管部门,甚至监管部分参与其中,将房产泡沫和风险打包,转嫁给最后跟风买入的中低收入阶层手里。

    穷人会更穷,富人更富,如同马太效应所说的。

    放弃绿卡就只有回国,但家里的同乡还在羡慕自己能移民。婚姻的婚字就是女人头脑发昏,离婚往往都是冷静的,结婚才要一个冷静期,让发昏的脑子清醒下来,一如移民,要妥善思考,而不是用脑沟思考,跟风为之。

    美国梦本质上和“画饼充饥”一个道理,Zodiac是公认的高智商犯罪,美国梦是男人和女人都能实现依据自身素质所能取得的最大成就,并得到社会的承认。

    实际情况却是如果Zodiac不杀人,很本没人去理会他,美国的连环杀手情节和“丧尸文化”展现了他们的精神状况。

    高烧会让人头脑不清醒,美国全民“透支”消费已然成为习惯,而这也使得美国国民的债务一直不断上涨。

    意大利有句俗语,想要达到目的必须放慢脚步,透支自己生命换来的力量在短时间会产生很大的力量,可是它就像咖啡因和尼古丁一样,短暂提神后反而更疲惫,只是咖啡因摄入过多,人会感觉到焦虑,而尼古丁则没有这种感觉。

    感觉困了就再抽一根,它在快速提神醒脑的同时也在实实在在破坏着人们的睡眠质量,人的睡眠是由生物钟决定的,吸烟者用吸烟来强制提神会导致固有的周期受到干扰,再没什么比该睡的时候睡不着更焦心的了。

    小孩子总是能无忧无虑,睡得又香又好,在动荡的岁月里,睡无梦的好觉是一种奢望。

    房屋存在的目的,就是让人能在里面安心得睡觉,但无家可归者就没那么幸运了,野生的猫和家猫寿命不一样,宠物猫有主人可以喂养,还有舒服的猫窝,野猫一切都要靠自己,捕捉了除了药的老鼠,自己中毒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艾琳选择了托比亚,可是他却对她并不好。西弗勒斯发誓,以后绝不成为托比亚那样的丈夫,但是,他总归是托比亚斯内普的儿子。

    而且他还是个很强势的校长,当他在这所麻瓜医院里迈着大步向前走的时候,以前在霍格沃滋学校走廊里上演的那一幕又出现了。

    人群远远看到他都闪到一边,就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一条路给他通过。

    跟在他后面的波莫娜不禁想起,如果当年他没把那个预言告诉给伏地魔,也许莉莉用死,也没有传奇的波特,詹姆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二人,哈利会和一个普通的少年一样长大。

    反倒是纳威,他的父母都是傲罗,他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孤儿。

    母亲会为了儿子爆发潜能,纳威的魔力和哈利相差太多了,要挖掘、激发出他的潜力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他的叔叔为了激发出他的魔力,将他从楼上扔出去,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纳威觉醒了。

    同样的办法估计没法用第二次,魔药教授西弗勒斯和这两个“预言之子”可真是有孽缘,没有哪一个是能让人省心的。

第三十章 浪漫骗局

    1630年,当威尼斯再度爆发黑死病的时候,威尼斯的女人们,不管贫穷还是富有,都向圣母玛利亚祈祷,希望她能拯救这座城市,而男人们则将得了病的人送往波维利亚岛上。

    鼻血是死亡的前兆,男人和女人先是在大腿内侧和腋下生出无名的肿块,有的像苹果和鸡蛋一样大,肿块从这两处地方蔓延到全身,然后出现黑色斑点,尤其是手臂和大腿上,密密麻麻;几乎所有出现症状的人三日内必死,侥幸活着的人聚集到安全的房子里,把自己关起来,小心翼翼地苟活。

    祈祷是人类希望借用超自然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也可以视为是最后的避难所。

    哪里有奇迹,哪里就有宗教,进而有庙宇、教堂等祭祀场所,这是人类千万年来的习俗。

    不论瘟疫消失是女人们的祈祷,还是长老们们的承诺,要给玛利亚修一座教堂,都是借用了奇迹的力量,保持敬畏之心的人往往不会高傲自负,也不会背着用蜡做的翅膀去挑战太阳。

    波维利亚岛和旧称为绝后岛的圣淘沙岛都是当地人不会去的小岛。为了净化岛上的黑暗力量,意大利政府还专门派人到岛上种植黑莓,为今后和圣淘沙岛一样做资产出售做好准备。

    新加坡的买家比较走运,目前还没听说过圣淘沙岛上闹鬼,波维利亚岛上则怪事频发,当地工人再缺钱都不会去的,只有不知道根底的外地人才会去施工。

    每一个国家都有那么一段黑暗压抑的历史,在开始移民之前,北美的主人是印第安人,他们有很多部落,之间也有战争,并且崇拜不同的图腾,其中有一个地方名叫寂静岭,它原本是印第安人的宗教圣地,是寂静精灵的栖息之地,17世纪初早期的英国殖民者也在此地定居。

    但是到了19世纪,天花开始流行,当时英国已经开始强制接种疫苗,遏制天花蔓延,没有天花免疫力的印第安人批量死亡,而英国人则没什么事发生。

    英国将寂静岭作为海外流放地,在此开设了监狱和医院,后来监狱关闭,寂静岭再一次被遗弃。19世纪50年代,另一批拓荒者在寂静岭发现了煤炭储藏,寂静岭又一次繁荣起来。

    南北战争期间,此地被作为战俘营,期间曾发生大规模虐杀战俘的行为。南北战争结束后,战俘营关闭,寂静岭开始成为旅游胜地。

    在小镇附近有个托卢卡湖,湖上充满了水汽,它常年都被浓雾包裹着,尽管发生过游艇神秘失踪事件等灵异事件,因此它被认为是不吉利的湖,但只要不去那个湖边,它还是个很宁静的地方。

    曼哈顿的阿克曼房地产开发商打算将寂静岭修建为一个渡假、疗养的胜地。它将有会议设施、购物中心、高尔夫球场、疗养院、水疗SPA、两间独立的医院、以及其它商店和旅游景点。

    按照EB-5投资项目的规定,外国人投资该项目满50万元,即可透过投资移民计划取得绿卡,是申请居留权的便捷途径,这么好的事让不少想移民美国的外国投资人都心动不已。

    最终有多达199名外国投资者为寂静岭提供资金,单是这笔款项已接近1亿元。另外各投资者还需额外支付4万元管理费,所以涉及金额破亿。

    根据这个项目当年的宣传来看,它是一个很有前景的项目,投资人五年将返还所有的50万投资款。

    但没想到,这些投资者不仅绿卡没拿到,可能他们50万血本也没办法收回。

    卖得最火的产品并不是最好的,营销最成功才是。

    虽然寂静岭度假村如预期般地修好了,却一直没什么客人,更别说盈利了。

    当时度假村项目很火,寂静岭有很多竞争对手,再加上寂静岭的名声,有沙滩的海边度假村它不香么?

    发起诉讼也没用,这个项目是私募的,这个方式可以免除如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注册程序。

    阿克曼公司通过合同漏洞,让外国投资者无法取消贷款来拿回他们的资金,这是一场一开始就精心策划的欺诈。

    银行放贷虽然方便,但哪有现金流拿着快捷,更何况很多投资人都选择了忍气吞声,199个投资人只有78个选择联合诉讼,剩下的产121个都当50万美元买了一张绿卡。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被尊重的人,但不一定你尊重了别人,别人就会尊重你。

    美国文化崇尚狼性,不能像信徒一样,通过祈祷和哀求来获得尊重,要想尽一切办法成为“赢家”。

    “失败者”不会被人怜悯,围观者反而会嘲笑,还会踩上一脚,在伤口上撒盐,那个卖戏服,被时尚杂志赶回老家的尼古拉曾说,他看见有人把流浪汉的鞋子给偷了,流浪汉的鞋不值钱,问题是没有鞋子,在那个满是碎玻璃的大苹果街头,他很容易会流血受伤,有人就那么无聊,喜欢这么取乐。

    但波莫娜也碰到过好的美国人,像那个在大英博物馆里,向孩子们讲解火山的朱利安·洛克,反糖派的中村雪,还有斯卡曼德的太太蒂娜。

    每个国家都有好人和坏人,如果投资者愿意花点时间对比更多的项目,或许命运就不一样了。

    有人曾经说过,从美国社会舆论由印刷统治转变为电视统治,就在进入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

    曾经的理性、秩序、逻辑性,逐渐转变为脱离语境、肤浅、碎化,一切公共话语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就像是碎纸机,把别人的文化弄成碎片,然后拼接成一个似是而非,看起来很“有趣”的科学怪人。

    当波莫娜他们找到那两个为刚才那个跑到死亡岛上探险的年轻人看诊的医生时,他们俩正在一边喝咖啡一边讲笑话。

    这是一家教会捐资兴建的医院,走廊上的电视正在播放约翰保罗二世祈祷的画面,他真的非常老了,背都是佝偻的,看起来像是一个问号。

    1939年**德国军队占领了波兰,德军关闭了各间大学,所有在读学生被迫结束学业,**占领时期规定所有男丁都必须做劳力工作,并禁止所有高等教育,约翰保罗二世曾经在采石场和化工厂的工作过。

    也许是因为那段经历,他的身体才那么糟糕。

    波莫娜将视线又重新调整到那两个麻瓜医生的身上。

    在她调转视线时,电视屏幕闪了一下,好像是信号不好,但很快它就恢复了正常。

    世界总会以你喜欢的方式来迷惑你。

    活在日神世界的人,笼罩在晕轮效应之中,被五光十色晃花了眼睛。

    除了最近很火的关于2012年世界末日的预言,玛雅还有一个传说。

    有那么一群人,他们虽然被称作战士,却继承了祖先的精神,头脑中有智慧的光辉,心中有慈悲的力量,他们不会伤害任何生命。

    他们与许多浅色皮肤的兄弟姐妹一起开始努力改变地球。在彩虹的旗帜下,所有种族和所有信仰的人们都将联合起来,向四处传播人类应与大自然和睦相处的观念。

    传说这些彩虹战士通过非暴力的激烈斗争,最终制止了地球的毁灭和解体,和平与富足长久地统治世界,欢乐祥和的黄金时代终于来到人间。

    彩虹战士比“丧尸”酷多了,虽然举着彩虹旗会让人联想起Gay。

第三十一章 美丽的面容

    在托尔切诺岛旁边,还有一个马佐贝托岛,岛上有一个修道院,维罗尼卡跟着康斯坦丁神父,迎着冰冷的雨,乘坐水上巴士来到了这个岛上。

    这里是一个类似养老院的慈善机构,因为是非赢利性的,条件比不上那些高级的养老院,但维罗尼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她年轻而稚嫩的脸写满了困惑,但还是一声不吭地跟着康斯坦丁神父。

    尽管里面看起来非常温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黄油香,却还是掩盖不住老人身上特有的死亡和衰老的气味。

    倒处都是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不少人的眼神都呆滞了,这是一个等死的地方。

    维罗尼卡下意识得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这才想起来应该将它还给康斯坦丁神父,这时他忽然在一间紧闭的房门前站定。

    “在推开门之前,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你知道曾经有一个刺客暗杀宗座的事么?”

    “知道。”维罗尼卡说。

    “那你知道那个刺客后来怎么样了?”

    “我听说他本来要被处死,是宗座帮他求了情。”

    “当教宗遇刺之后,他躺在血泊里,恢复一点知觉后头一句话就是说‘原谅那个向我开枪的弟兄’,他称呼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刺客为弟兄,我想就算是装的也是很有勇气了,后来教宗不仅没有报复那个刺客,还为他祈祷,2000年的时候教宗请总统大赦,那个刺客被放了出来,和家人团聚了,这个土耳其杀手最后皈依的天主教。祈祷和宽容是教会最美的面庞,孩子,在圣保罗致罗马人的书里写道,‘你不可为恶所胜,反应以善胜恶‘,我们不能以恶制恶,这样不但战胜不了恶,还要被恶所胜。”

    “我知道,这是教宗在和平日的演讲。”维罗尼卡说。

    “和平需要由善所启发的行动和决定加以维护,不论是对个人、家庭、国家还是全人类。”康斯坦丁顿了顿“门后面的人是一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他已经时日无多了,但他觉得没有资格回去见你们,其他人可能也不会原谅他,你愿意进去看他么?”

    “他是谁?”维罗尼卡问。

    “你的祖父,那个被你的叔叔法比奥赶走的赌徒。”

    维罗尼卡睁大了眼睛。

    “因为他嗜赌的恶习,他让你的祖母,还有你的父辈过得很痛苦,你不是圣人,不需要宽恕所有人,折磨人的恶,源自于人拒绝去爱,人有无数的选择,每一个选择都有一定的道德幅度,我希望你能通过这件事认清你自己,你心里的恶念有多深重。”

    维罗尼卡困惑极了,这个问题对一个16岁的女孩来说太难了。

    “这个时间他应该吃过了止痛药,正在睡觉。”康斯坦丁说“你要进去看看么?”

    “不。”维罗尼卡干脆得拒绝了,然后她抹着眼泪离开了这个养老院。

    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养老院门口的台阶上抱膝坐着。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祖父,他就像是家里的忌讳,家族聚会的时候谁都没有提他。

    但是没有他就没有后来的一大家人,祖母罗莎提起他的时候很惆怅,他只是希望家里人能过得更幸福一点而已。

    一开始他确实赢了不少钱,可是后来运气越来越糟,法比奥叔叔很年轻就开始挣钱养家,并且还要替他还债。

    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宽容的心去原谅这样一个人,就像她没法原谅自己的亲生父亲。

    维罗尼卡看着远处的巨轮,那艘船名叫神曲号。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羡慕那些无忧无虑的游客,他们可以拿着相机拍摄这座漂浮的城市让人惊叹的风景,尽情享受这里的美食和美酒。

    她有时也想过一下那样奢华的生活。

    就在她看着远处的巨轮发呆的时候,康斯坦丁神父出现了,他在她的旁边坐下,将一杯酒递给了她。

    “修道院啤酒,修女们酿的,尝一口吧。”

    “我还没到法定喝酒的年龄。”维罗尼卡说。

    “你才16岁,别这么年轻就一板一眼,你瞧那些修女。”康斯坦丁神父示意维罗尼卡看那些修女,她们有的在教老人们跳舞,有的则在烘培黄油曲奇,现在台阶上的盘子里就放了一些刚烤好的。

    “我希望你能学会享受生活,我可不想你成为孩子们害怕的那种严格的修女。”

    维罗尼卡的眉头一开始皱得很紧,后来她逐渐放松了,她就着修道院啤酒吃着黄油曲奇,嘴里弥漫着一股类似奶糖的感觉。

    许久后长舒了口气。

    “他知道我来了?”

    “还没有。”康斯坦丁神父喝了一口啤酒说“你想在这里实习一段时间么?”

    “他后来过得怎么样?”维罗尼卡问。

    “如果过得好,就不会到这里莱养老了。”康斯坦丁苦笑着“也许有一天我也要住在这里。”

    “你和他不一样!”维罗尼卡连忙说道。

    “没什么不一样,孩子,我们都选择了‘自由’,只是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康斯坦丁神父叹了口气“你参加过世界青年日么?”

    “2000年的时候我才11岁。”

    “创建青年日是为了扭转有天主教信仰的青年远离教会,现在你也感觉到了,修女的生活很枯燥……”

    “我不会远离教会的。”维罗尼卡坚定地说。

    她真的很年轻,脸上的稚气未脱,却有一双非常干净的眼睛,就像高山上的湖泊,倒映着蓝天白云。

    “也许,你该去尝试和男孩恋爱。”康斯坦丁神父说“有很多修女就谈过,那是一份珍贵的人生经历。”

    “你恋爱过么,神父?”

    康斯坦丁神父尴尬得笑着。

    “等过两年,等你成年了我再和你聊这个话题。”他像一个父亲一样抚摸着维罗尼卡的头发。

    “你要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的话,前两天我参加了那个聚会,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维罗尼卡气愤地说。

    “你觉得有趣吗?”

    “没有!”维罗尼卡狠狠地喝了一口啤酒。

    “我们和世俗有很多不同之处,但我们不能脱离世俗,就像圣歌里唱的一样,黑暗是我们的老朋友,我们会经常见面。”

    就在这时,康斯坦丁神父的黑莓手机响了,他将里面的邮件打开,开始快速阅读。

    维罗尼卡没有询问,虽然她非常好奇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

    “走吧,我们去跟院长打个招呼,还有为明天的弥撒做准备。”康斯坦丁站了起来。

    “我想为教宗祈祷。”维罗尼卡坐在台阶上仰视着康斯坦丁“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对一个84岁的老人来说,你的祈祷是一个美好的祝福。”康斯坦丁无奈的说“看来你在这里还有一个新的任务,你要学会正确看待死亡。”

第三十二章 过气偶像

    “你什么时候来?情况紧急,我需要你!”

    通过黑莓发出了这一则消息后,底特律的牧区署理放下了手机。

    在窗外,是举着牌子游行的人群,以及亮着警灯、荷枪实弹的警察。

    底特律曾经是一座成功的城市,通用、福特和克莱斯勒总部都在这里,汽车业的繁荣,以及汽车工人的高福利,使底特律在很长时间都是美国中北部地区的工业中心,也是美国南部工人向往的圣地。

    汽车业带来了大量的黑人工人然而随着白人大量逃离,这座城市就开始萧条了,甚至于今天的底特律市中心,大部分人口是黑人。

    汽车工人的高福利,是美国汽车业的荣耀和传统,开启了美国的“汽车时代”,但也是持续发展的一个沉重包袱。

    为了省钱,底特律很多地方路灯关闭,这又让治安更加恶化,糟糕的环境则让有意前来的投资者望而却步,没有了投资,税收更是越征越少,也别提培育什么其它产业。

    在署理的桌上放着一本WAVE旅游公司的宣传资料:

    是否成为成功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在为梦想而努力生活。

    加入我们吧!

    在这则标语的下方有一个头发浓密的白人男子,大拇指朝上,笑的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他的头发多得看起来像假的。

    署理也是出了这件事之后才知道旅游贷款是个什么东西,美国有很多所谓的直销公司,其实就是“传销”,那个声称自己被种族歧视的南希·琼斯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WAVE梦幻之旅”吸引了大量社会底层民众。

    第一步是问大家:喜欢旅游吗?喜欢每年去1-2个国家免费旅游吗?

    第二步是问:喜欢出去旅游的时候还可以赚钱吗?

    “WAVE梦幻之旅”不单纯是一个旅游产品,关键是它还是一个很好的投资项目,参与者不仅可以享受高品质的旅行生活,还能一边玩一边赚大钱,黄金会员的入会费大约361美元,每月支付大约50美元的会费,这样就能低价享受旅游俱乐部推出的各种套餐了。

    这些旅行套餐,听起来也是十分具有诱惑力。例如带父母或者孩子去坐热气球、跟情侣一起去潜水、全家一起到海边度假,而白金会员需要支付的五星级酒店价格只相当于二三星级酒店的价格,享受接机服务和酒店套房免费升级服务等等。

    这些套餐费用是要另外收费的,南希用抵押贷款的方式申请了旅游贷款,她已经将房贷还完了,然而这笔旅游贷款却有可能让她失去房子,银行以“财产保全”的名义破门而入,抢走了她丈夫的骨灰盒,并且给她寄来了违约通知书。

    这个旅游直销公司的运营模式是,南希去玩了之后,感觉很好就会推荐给朋友,成功推荐给4个人就可以免月费,而且每个月都会有钱源源不断地打到她的卡上。推荐一个人就有20美元,如果两个月推荐了6个人你就可以拿到570美元。所以这么算下来其实是免费旅游,推荐6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

    只要提供身份证正面照片、双币信用卡的照片和手机号码,然后转账缴纳511美元就可以完成注册。

    黑人家庭往往有很多亲戚,南希很快就拉上了足够的人数享受人生去了。

    她去了很多个国家,虽然不至于完成了周游世界的梦想,也差不多把欧洲给逛了一遍。

    旅游是高消费的行为,以南希及其姐妹的养老金不足以维持。

    “为什么要不动产抵押申请贷款,南希!为什么!”署理捂着头,愤怒地咆哮着。

    房地产的暴利是如此之高,以至于提供车贷的汽车金融机构也忍不住进来分一杯羹。

    美国车的最显着特点,就是车体宽大、动力强劲,当然耗油也惊人,高油价使美国人越来越倾向于购买更节油和小巧的日本车。

    汽车金融公司只提供贷款买新车,车辆原本就不值几个钱,两年后贬值更厉害,竞拍也卖不几个钱,也失去了自身的市场价值,但老爷车有收藏价值,能卖不少钱,南希的那辆“老爷车”想抵押给银行也没人肯要。

    南希是汽车工人,她可不会把辛苦买来的房子抵押给汽车金融机构。

    在一系列错误的选择后,南希要面临在交完了房贷还要失去房子的问题,但她不会那么乖乖得搬出去,于是她将自己被歧视的遭遇告诉了邻居们——哪个催债的会把别人的骨灰盒给收走呢?

    在底特律近郊,还可看到不少当年白人逃离时遗弃的豪华别墅,上面用英文和西班牙文粉刷着“禁止非法入侵”的标语。

    这其中还有不少教堂,随着制造业不景气,很多人都离开了,牧区署理走十栋房子才能找到几户人家。

    废弃的城市孕育出了一个新的旅游业——城市探险,有一群学生,春假时从别的州开车跑到了一座废弃的天主教堂里,其中有一个出现了“着魔”现象,一个高中女生忽然开始用拉丁文和人交谈,而她在学校里的时候西班牙语都经常不及格。

    人要是当了医生,就会了解一些病情,同时也多了一点想象力。

    牧区署理凭窗远眺着这座正在“腐烂”的城市,忽然对未来有了轻微的沮丧。

    通用汽车金融公司已经改名为盟友银行,汽车制造业解决很多就业问题,美国是不会让他们倒闭的,底特律文艺复兴中心是底特律市风景最美的地方,它就在伊利河畔,与北部的加拿大城市温莎隔河相望。

    从那里的办公楼望出去的风景应该和他现在看到的不一样。

    该怎么让底特律复兴?

    市政府持有的底特律艺术馆中的一些珍藏,包括梵高的画作,还可以出售历史古迹韦恩堡。但这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如果不能让底特律走上可持续的轨道,它还是会沉沦下去。

    纽约克莱斯勒大厦已经打算卖出去了,作为经常在好莱坞大片中出现的地标建筑,它的象征意义多过实际收益。

    经济实力远低于纽约的底特律,就算是通用汽车的大楼这种地标建筑,预计也不可能卖出太高的价格。

    WAVE在世界百强直销公司都榜上有名,商业模式包括旅游会籍、会员众筹、逆向团购、直销推广。

    然而听起来如此高大上的公司和商业模式,留下的加盟方式却只是一个手机号码。

    如果家里有个男人,也许南希就不会冲动消费了。

    但这只是也许,天知道他的教区还有没有别的被妻子、孩子怂恿着旅游贷款的“好爸爸”。

    片刻后,他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

    署理立刻跑过去查看,邮件上写了一行字:我在梵蒂冈。

    “什么意思?”署理莫名其妙地低语。

    紧接着又有一封信发了过来:那些新异端也许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署理耐着脾气打字:我不想把这件事闹上媒体。

    另一头这次很快就回了:我也一样,我可不想像德国人一样,驱魔失败后不止被送上法庭,还被媒体嘲笑。

    署理:所以你不打算管了?

    另一头:那个女孩是你的亲戚?

    署理:她是个信徒。

    另一头:只是身体去教堂的不是信徒。

    署理长长叹了口气,又开始写道:给点慈悲吧。

    另一头:我可以电话驱魔。

    “什么?”署理惊讶地说道。

    而对方好像是猜到他的反应一样,立刻又发了一封邮件过来:青少年很会演戏,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署理:你不来了?

    另一头:如果她不相信神,我来了也没用。

    署理:我们可是老朋友。

    另一头:别浪费你“场外求助”的机会。

    然后不论署理发什么邮件,对方都不理了。

    “难怪别人说你像是个耍大牌的明星。”署理讽刺着说,紧接着他想了想,又开始给另一个人写信。

    收件人名叫康斯坦丁,他的邮箱里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至少有十几个,他小心寻找着那个正确的名字。

    毕竟要是发错了,别人看到了信的内容,说不定还以为他疯了。

第三十三章 “罗马之劫”

    在梵蒂冈鸽子绝不少见,毕竟那种白色的造粪机器象征着和平。

    只是谁要是被这种“和平使者”的粪便击中,任谁都不会心情愉快。

    “见鬼!”约瑟夫看到自己肩膀上白色的鸽子粪,忍不住很不神职人员得骂出了声,这使得一个刚从使徒宫大门走出来的嬷嬷怪异得看着他。

    这种诅咒在美国甚至不算是脏话,但那个嬷嬷却对着他划了十字架。

    他硬着头皮,快速越过瑞士卫兵走进了宫殿里。

    经过治疗后,教宗的身体好转了不少,现在已经从医院回寓所了。

    每周三,教宗都会在顶楼从右数第二个房间的书房窗口和聚集在圣彼得广场上的信徒们发表演说,这次他出院后也在那个窗户和信徒们挥手示意,然后就回寝室休息,目前还没有重新开始办公。

    自文艺复兴以来,没有哪位罗马教皇不重视艺术和信仰之间的关联,那个年代的人们挥金如土,用昂贵的材料描绘壁画、建造雕塑,装点这个神圣的地方。

    艺术家总是被压榨的,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礼拜堂西侧《最后的审判》湿壁画里,将自己的皮给绘了上去,作为一个做雕塑成名的大师,战神教皇尤利乌斯二世却要求他画壁画。

    而且因为尤利乌斯二世身体不好,他经常催米开朗基罗尽快完成。

    米开朗基罗回答他的只有一句话:Whenit’sdone——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

    艺术家又不是奶牛,灵感也不是牛奶,靠激素就能催出来。

    即便是亲自带兵出征、打败了法国路易十二,阿拉贡斐迪南二世等各国国王的尤利乌斯二世也拿米开朗基罗没有办法,两个坏脾气的家伙两看相恨,但米开朗基罗确实是一个天才,他用了四年时间就画好了天顶画,他们合作完成了一项奇迹。

    同一时期的拉斐尔也被要求装饰教皇的寓所和图书馆,拉斐尔是个表面听话的画家,他带着他的学生们为教宗画了很多壁画,雅典学院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幅画中,他偷偷把自己、米开朗基罗还有达芬奇的画像添了进去。

    后来,这些以前教皇的寓所被称为拉斐尔的房间,使徒宫里有三条拉斐尔命名的走廊,其中有两条是他亲自画的,有一条则因为他英年早逝,由其弟子完成。

    这三条走廊在透视效果上不如米开朗基罗的西斯廷礼拜堂天顶画,但是它们都非常奢华,以至于沙皇在自己的冬宫里复制了一条一模一样的。

    马丁·路德觉得这样的奢靡浪费应该制止,路德为了维持就学时的经济问题,和其它的就学的孩子们共组了一个唱诗班。当富有人家吃晚餐的时候,他们会聆听孩童诗班唱圣诗。当主人用餐过后唱诗班的儿童即可开始享受主人们吃剩的菜肴,运气好的话还能拿到一些小费,总体来说和乞丐差不多。

    中国有个很有名的故事,一个乞丐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即使是乞丐也是有尊严的。

    马丁·路德可不是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这样的艺术家,在被逐出教廷回到德国之后,他宣扬教廷需要改革,又恰巧王侯和市民阶层对现状不满,1527年与其说是一支军队突袭了罗马,不如说是一群强盗洗劫了罗马,他们想要的是钱,他们和拿破仑、洗劫君士坦丁堡的十字军一样对罗马实施了劫掠,有很多珍贵的宝物被他们抢走了。

    即便是留在墙上、由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大师绘制的名画也没有躲过他们的摧残,教宗的画像被画上了涂鸦,连他们的尸骨也从坟墓里被挖掘了出来。

    现在的圣彼得广场在还没建成前就遭遇了一次血洗,而且这些血都是基督徒的。

    一百来个瑞士卫队和上万德国雇佣兵大声叫骂,当时的教宗克莱芒七世不像尤利乌斯二世一样会领兵打仗,当瑞士雇佣兵在圣彼得广场上与德国人混战的时候,他顺着博尔戈通道逃到了圣天使堡。

    军纪涣散的军队在罗马城里大肆劫掠,那些“魔鬼”、“恶灵”其实都是顺着人本身的黑暗,让人陷入认知混乱中,进而干出可怕的事情。

    对约翰保罗二世教宗来说,“女人”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他和德兰修女就正大光明,不需要隐藏。

    他说他们只是朋友,可是他心里怎么想他最清楚。

    如果他没有什么需要害怕,他就不需要隐藏,更何况是多次秘密离开梵蒂冈了。

    如果他不是教宗,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就不存在这么痛苦的问题。

    甚至于他像是中世纪的那些教皇一样,有情妇和私生子,和亚历山大六世一样贪婪、享乐也没有那个痛苦。

    而这一点就是魔鬼看中的“空隙”,它会顺着那个防御的漏洞一点一点得侵蚀他的内心,颠倒他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就像那些随着路德杀进梵蒂冈的士兵,他们是真的是听从了马丁·路德的号召,净化教廷的?

    在那场罗马之劫里,约1000个教皇首都及圣殿的守卫者被残酷地处决,教堂、修道院以及高级圣职的宫廷被破坏及搜掠。即使是亲帝国的枢机,也要向士兵付钱以保存财产。

    本来与克莱芒七世有私仇的西班牙国王也入了城,跟他来的有他的封地的农民,他们打算在这里对先前因教皇命令而遭受的劫掠展开报复。不过当卡洛斯一世看到了城内惨状也不禁动容,在自己的宫殿收留了一些罗马市民。

    经过三日蹂躏后,奥兰治亲王菲尔伯特下令停止劫掠,但是大多数士兵都没有遵从。

    他们想要更多的钱,越多越好,还有那些珍贵的艺术品,以后会非常值钱的,不趁着这个时候把能抢走的全部抢走,下一次能跟这次一样披着圣洁外衣合法抢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最终罗马还是和耶路撒冷、君士坦丁堡一样被贪婪的士兵洗劫了。

    两百年以后,拿破仑的军队又开始洗劫这座城市。

    罗浮宫的蒙娜丽莎原本不是很出名,它只是众多法国人从意大利抢劫的珍宝之一,却因为一个小偷制造了一起轰动全欧洲的艺术品盗窃案而闻名。

    这个小偷叫文森佐·佩鲁贾,一个意大利人。他是学画画的,曾在故乡杜马扎训练学习装饰画的艺术。盗窃事件前,他在卢浮宫打工,是五个负责切割和清洁画框玻璃的维修工人之一。

    佩鲁贾是个很有爱国心的人,他认为卢浮宫中的所有意大利艺术品都是非法存在的,因此他决心将一幅画带回自己的祖国,他选择的画是《蒙娜丽莎》。

    内贼往往是难以防范的。

    19世纪教廷陷入财务危机,利奥十三世成立了一个委员会来管理这个宫殿。

    教宗的身边除了私人助理,还有私人管家等,属于陪伴教皇身边的少数几人。

    有很多人喜欢写自己的传记,尤其是当自己与名人有关的时候,这样就能跟着名利双收了。

    法蒂玛事件有三个秘密预言,第一个预言是人类外形的恶魔和灵魂,第二个预言是人们若不停止冒犯天主,当你见到夜晚被不知名的光所照亮,这就是上帝将因罪恶惩罚世界的重大征兆,方式是战争、饥荒和对教会与教宗的迫害。

    后来在庇护十一世在内时,果然发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苏联的大饥荒,西班牙内战。墨西哥和西班牙左派对天主教的迫害。

    为了避免此事,玫瑰夫人请求俄国对她的无玷之心进行奉献,和首星期六的补赎圣餐。若遵从她的要求,俄国将会改信,并且会有和平,若不,她会将她的错误散布到世界,导致战争和对教会的迫害,善人将殉难,教宗将受许多苦难,多个国家会被消灭。最终,她的无玷之心将得胜,教宗会将俄国奉献给她,然后世界会获得一段时间的和平。

    这里指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苏联对东正信众的大迫害。

    德国入侵苏联期间,在莫斯科遭到德军兵临城下的紧急时刻,苏联重开教堂。苏联转败为胜,最终到90年代苏联解体,东正教重归。

    第三则预言则是,前面两个预言应验后,在圣母的右边稍微上方,我们看见一位天使左手持一把燃烧之剑,其焰看似可以点燃世界,但在接触到圣母右手向他放射的光后即熄灭。以右手指向地,天使大声叫喊:“赎罪、赎罪、赎罪”。然后我们在天主的无边之光内,“就像是人们从镜前经过镜子反射的影像”,看见一位穿着白衣的主教,“我们觉得他是教宗”,和其他主教、神父、男女信徒正攀爬一座险峻之山,山顶有一座像是用带树皮的黄柏粗制的木头大十字架。

    在抵达前教宗蹒跚经过一座大城市,半成废墟半在战栗,他在痛苦和哀伤的折磨下,为他经过的尸体的灵魂祈祷。

    到达山顶后,他跪在大十字架下,一群士兵向他射击子弹和箭杀死了他,然后同样的方式主教、神父、男女信徒一个个死去,和形形色色不同阶级和职位的俗人。

    十字架的双臂下有两位天使手里各执一只水晶圣水杓,他们以此收集殉难者的鲜血洒向前往天主的灵魂。

    第三个预言怎么看怎么像是世界末日。

    虽然那个被附身的小女孩很可怜,不过约瑟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毕竟这个预言和别的神棍所说的预言不大一样,要是真的,那就太糟糕了。

第三十四章 玩摇滚的方济各

    美国总统和副总统在国会山宣誓完毕后,会举行午餐会。

    午餐会通常以新任总统和副总统家乡的菜肴为特色,但也不乏一些喜好奢华的白宫主人,那个时候参会的宾客就能大享口福了。

    午餐会结束后,总统车队沿宾夕法尼亚大道行驶,随行的有三军仪仗队、民间团体、军乐队和各式彩车。总统、副总统及来宾在白宫前登上观礼台观看游行。

    游行结束后总统入驻白宫,就职当天晚,总统就职典礼委员会举办众多舞会祝贺新总统就任。

    在华盛顿举行舞会的传统始自詹姆斯·麦迪逊总统于1809年就职之时。

    对美国高中生来说,有三场舞会是必须参加的,迎新晚会、赛迪斯舞会以及毕业舞会,尤其是毕业舞会,为了给学校的最后一年留下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舞会上会选举所谓的“国王”与“女王”,成为舞会女王是每个高中女生的目标。

    约瑟夫曾看过有个女孩为了在舞会上出风头,租了一辆加长的轿车。

    她的穿戴和举止女王派十足,不过和白宫总统就职派对上的第一夫人比起来,她还太年轻、锋芒毕露了一些。

    或者说她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做类比,她们除了都是女性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然而,“绅士们”为年轻漂亮的单身女性提供服务明显要比对第一夫人殷勤地多。

    由于总统先生对白宫实习生的特殊喜好,华盛顿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蓝裙子。

    修女服也不全是黑色的,此刻在会客厅和圣罗伯特·白拉敏枢机主教跳舞的托比亚娜修女就是穿的博济会的修女袍。

    1950年10月,特蕾莎修女与其他12位修女,成立了仁爱传教修女会,并将教会的修女服改为印度妇女传统的莎丽,以白布镶上朴素的蓝边,成为博济会修女的制服。

    这个阿根廷来的枢机不仅会跳探戈,他还会玩电吉他。

    谁见过挎着吉他飙歌的罗马教宗?

    很多美洲的青少年都会在自家车库里摆弄花样,有的是创立乐队,有的是开一个电脑公司,硅谷的著名企业很多一开始就是从车库里走出来的。

    但是教宗玩摇滚?

    梵蒂冈的教宗就职仪式是弥撒,弥撒适合在葬礼这种场合进行,谁会在葬礼上看着神父跪地弹吉他呢?

    别说那些七八十岁的枢机主教,就连约瑟夫的心脏也受不了,和他一起跳舞的修女却很开心。

    风情万种的探戈兴起于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后巷的贫民窟,贝尔格里奥主教则是家中5个孩子中的长子,十几岁时他就在酒吧当看门人挣钱。

    成长于贫民窟的他深切了解底层社会,他的探戈舞艺也在环境熏陶下日益精湛。据传当时他每周六晚都和伙伴们穿上白色夹克,彻夜跳探戈直到次日清晨,身材高大的他甚至和舞伴谈过恋爱。

    和其他主教讳言私生活不同,贝尔格里奥从不隐瞒自己对探戈的热爱。

    他曾经说,一个伤心的人是不会跳舞的,不能表达喜乐的人总是很严肃。

    他是个充满激情的人,就像他喜欢的摇滚乐,12岁那年,他迷恋上了同岁小姑娘阿玛利娅。每次见到她,他总是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样?过得好吗?”后来他终于鼓起勇气,给心上人写信:“如果娶不了你,我就去做神父!”在信中,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年畅想着他们结婚后的幸福生活,还详述了结婚后如何布置小家。

    然而,阿玛利娅的父母发现这封情书后,强烈要求两人断交。阿玛利娅不仅无法回应教皇的情意,还为此挨了父亲一记耳光。

    他挺惆怅那段初恋,不过他并没有为此感到痛苦,他更关注贫困、环保、公平、弱势群体这些问题。

    他指责毫无节制的消费主义,反对丢弃和浪费,以俭朴和关爱穷人著称,有人讨厌他的这种行为,也有人欣赏他这种率真,难怪他是教宗第二热门人物。

    趁着心脏骤停之前,约瑟夫离开了这个可怕的房间,和修女跳舞的主教,这个世界比他想的还要疯。

    特蕾莎修女曾经说过:

    人们经常是不讲道理的、没有逻辑的并且以自我为中心,即使你是友善的,人们可能还是会说你自私和动机不良。

    当你功成名就,你会有一些虚假的朋友和一些真实的敌人,即使你是诚实的和率直的,人们可能还是会欺骗你。

    如果你找到了平静和幸福,他们可能会嫉妒你,你今天做的善事,人们往往明天就会忘记。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忘了友善、率真、快乐。

    慈悲的耶稣说,我来是为了罪人,为叫他们悔改。

    约瑟夫没有耶稣那么伟大,驱魔仪式只是辅助,首先还是要被附身的人放下那些黑暗的想法,心重新向着耶稣,学会去爱人就能摆脱魔鬼的控制了。

    你不需要什么事都赢,你一个人独赢了一切,那么其他人就要成为失败者。

    “舞会皇后”身边跟着的往往是虚假的朋友,光彩照人的时候聚在一起,一有麻烦就躲得远远的,她们不会在“皇后”倒霉的时候伸出援手。

    约瑟夫摇了摇头,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将某段记忆给甩出脑海。

    有的人之所以那么拼命地赚钱是因为恐惧,他害怕贫穷的生活。

    为了摆脱这种负面情绪,他一直想方设法得挣钱,以确保自己支配的地位,失去钱会让他觉得自己一败涂地、被人支配,这种软弱无能的感觉比贫困的生活更让他觉得痛苦。

    又恰巧美国是个以钱多钱少衡量社会地位的国家,这种人往往会混得很好,但是要比人心邪恶的程度,不论是欧洲还是亚洲,都比不上美国。

    有很多人已经放弃了美国国籍,移民别的国家去了。

    这一边分人有的是为了避税到了摩洛哥之类的国家,有的则是想去苏黎世之类更好的国家。

    然而想走也没那么容易,还要交一笔“弃国税”,在美国政府官员口中,这些身在海外偷税的人就是“肥猫”(FatCat),所有弃国者的财产都会以放弃国籍的前一天核算,是全球范围内的所有财产,美国有全世界最好的金融精英,保证想弃国的富豪一分钱都别想少交。

    而且一些涉及国家安全问题的产业精英也休想移民,除了FBI负责国内,还有CIA负责国外。

    从2001年开始,美国政府就在对海外资产进行打压,瑞士银行是公认洗黑钱的好地方,当然免不了被盯上,那些美国“精英”以协助美国纳税人隐匿财产为理由对瑞士银行进行指控。

    美国人唯利是图、六亲不认,连北约盟友也要监控,甚至连梵蒂冈也被监听了。

    或许只有底特律那种连路灯都开不起的城市才能免于被监听的风险。

    谍报世界没有朋友,为了“赢”,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美国的国鸟白头鹰代表勇猛、力量和胜利,但那种鸟其实是一种秃鹫,只是这种鸟不像非洲秃鹫一样专吃腐尸,食物主要还是鱼,但要是时运不济有时它们也会进食腐肉。

    美国正在去基督化,年轻的信徒已经越来越少了。

    与之对应的,印第安人的文化正在复苏,有很多人觉得带着印第安护身符很酷,还搞图腾崇拜。

    代表胜利和力量的白头鹰就是美国的图腾,就和罗马军队凯撒的鹰一样。

    在虚拟世界中寻找真实感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但还是有很多人把电视脱口秀节目的内容当了真,公众白天去教堂做弥撒,晚上就去魔法市场,寻找日耳曼人的古老魔法力量。

    新巫术运动正朝着民族主义和**主义靠近,为什么一定要去找日耳曼人的黑魔法呢?

    哦,非洲的巫毒更糟糕。

    约瑟夫咬牙切齿地想着,那些健康生活店、素食晚餐、姐妹会、生态环保分子读过几本神秘学的书就能装配出自己喜欢的仪式,绝大多数是无效的,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有效的就会惹出大麻烦,其疯癫程度,比玩摇滚的教宗还要可怕。

    这些仪式主要还是吸引缺乏自信和寂寞的人,另一方面,传统的习俗正在失去吸引力,不能满足人们的宗教需求。

    简而言之,他们就是喜欢肾上腺飙升的刺激感。

    好好活着不好么?为什么要给别人找麻烦?

    “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去玩通灵板了!”他坏脾气得咆哮着。

    那些在使徒宫工作的世俗人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第三十五章 衣柜里的朋友

    不论是美国白宫餐桌上的桌布,还是教宗的卧室,都是用的一种出自意大利顶级贡品Sferra。

    它们都是纯白的,用的是一种威尼斯快要失传的工艺,它的材料是埃及绵,价格却比丝绸还要昂贵。

    使徒宫成为教宗寓所也是最近几百年的事,在此之前教宗一直住在梵蒂冈城的外面。

    约翰十二世把拉特兰宫变成了一个大妓院,教廷的圣物、各地的供奉都被他用来挥霍在女人身上,包括圣彼得的金圣杯。

    不仅如,拉特兰宫附近的教堂还成为了他的猎艳场,以至于很多女性不敢去教堂祈祷。

    最关键的是,约翰十二世把意大利国王奥托觊觎已久的基督教皇帝和罗马保护者的头衔许诺给他,并让他建立了神圣罗马帝国。

    他是一个被母亲宠坏的小孩子,不仅行为不端,还懦弱无能,他那个天主教里的卡利古拉的绰号一点都没取错。

    幼稚的类型有很多,和女人睡过不代表就变成男人了,约翰十二世这个目中无人的孩子任性又言而无信,纵欲过度到看惯了一切罪恶的罗马人都咋舌不已。

    幼稚又残暴,也难怪他后来会被人给用拳头给揍死了。

    他不是人民心中的教宗,也不是外国皇帝眼里的好傀儡,它只是碰巧有个罗马统治者的父亲和喜好权势的娼妇母亲,这一对母子开启了罗马教廷最黑暗的“娼妓政治”。

    女人参与政治不是个好主意,这是一个世界通用的潜规则。

    别小看了女人,特别是不懂政治的女人,又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女人,她微妙的一个心理活动却主宰了很多人的生死。

    约翰十二世的情妇们只想要享乐,而那个昏庸的教皇也纵容她们“小小的愿望”。

    人老了,除了身体健康出现问题外,头脑也会变得越来越迟钝,精力大不如壮年时期,人民需要一个英明的领袖,而不是一个合法的、靠玩弄权术坐上圣座的领袖,即便从内心上约翰·保罗二世依旧想继续履行义务,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了。

    躺在床上的教宗还是有人觐见,不过要想进入卧室必须通过通报,教宗内侍是宗座在世时唯一不用通报就进入的人。

    现在在卧室里和教宗谈话的是枢机主教团长和梵蒂冈国代理枢机,约瑟夫要想进去还要在教宗卧室隔壁的私人晋见室等一会儿。

    这个充满了新古典主义特色的房间里放了不少盛放了三色堇的花瓶,三色堇是波兰的国花,教宗的年龄线是80岁,约翰·保罗二世的年龄、国籍、以及他之前运动员和剧作家的身份,无一不打破天主教二千年来的传统。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足够年轻,1981年5月13日的那场暗杀他才侥幸可以生还,如果他是个80岁的老人的话,恐怕经受不起六个小时的手术。

    约瑟夫从脖子里扯出了一条项链,上面有个松果形的项坠盒。

    每个小孩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家里的衣柜或者壁橱里藏着一个人。

    因为过于害怕,甚至不敢关灯。

    约瑟夫小时候也曾经经历过,因为父亲工作原因,他们一家必须从城市搬到乡下。

    新学校他并不喜欢,因此并没有什么朋友,唯一能陪伴他的是便是那个“柜子里的朋友”,一开始他的父母以为他偷偷在柜子里养了松鼠或者是狗,后来他们换了家里所有的家具,但是依旧没有什么用处。

    “爱情就像鬼一样,很多人相信,却没人见过。”那个负责为他驱魔的神父说“但你既然能看到她,并且听到她的声音,就证明你有很不错的天赋,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梵蒂冈接受一点小培训,就当是参加童子军。”

    别的小孩是围着篝火讲鬼故事,而他则真的接触那些“鬼故事”,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个衣柜里可没藏着纳尼亚,而那个柜子里的“朋友”则一直在怂恿他上吊自杀,这样他就可以做她的玩伴了。

    “小妞”有时就是那么疯,但比起暴躁的男人来说这还是好的,只要无视她的耳语就行了。

    很难想象一个十四岁的男孩需要四个成年男子才能摁住,也很难想象一个孩子竟然也会发出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教宗把弹片当做护身符,跟你一样挂在脖子上。”宗座的管家说道,他也是一个修士,并不是世俗人员。

    “是他遇刺时的那个弹片么?”约瑟夫问。

    “他相信是玛利亚的保佑才让他活了下来,你的项坠盒里装的是什么?”

    “我的守护天使。”约瑟夫将项坠盒重新塞回了衣领。

    “就像拉斐尔?”管家问。

    “不是那个级别,越来越多的恶魔来到人间,就有等量的天使降临,这是我妈妈为我祈祷求来的。”

    “它们怎么来的,我是说,那些,恶魔。”管家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没看过弗朗西斯科神父的报告?”

    “那是私人助理的工作。”管家尴尬地说。

    “既然教宗没有告诉你,那么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是你来?”

    “你刚才没和科拉多·巴杜奇联系?”

    “他在回来的路上。”管家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儿的原因,两个人轮值比一个人死守好,良好的精神状态也很重要。”约瑟夫说“每次万圣节后麻烦事总是特别多。”

    “哦,这我听说过,但巴杜奇兄弟说绝大多数情况是因为小孩子糖吃太多了,大脑一直保持兴奋。”

    “并不总是如此,小孩子和老年人一直都是附身高发人群,更何况比起无形的鬼怪,人更危险可怕,满大街都是化妆的人,就没人担心有儿童绑架犯混在里面。”约瑟夫顿了顿说“有的时候人之所以干出可怕的事不是因为魔鬼附身,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邪恶,他们听从了黑暗的号召,驱魔最早就是号召,这个声音是我们代替神和天使发出的,被附身的人不愿意听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能不能告诉我魔鬼为什么要那么做?”管家问。

    “你见过学校里的大孩子欺负小孩子们。”约瑟夫冷笑着说“他们觉得羞辱人很有趣,魔鬼的意图和他们一样,所有我们觉得神圣的都要亵渎,这会让我们愤怒,失去思考的能力,犯下愤怒(Satan)的原罪,他一直都想凌驾于造物主还有他的父亲之上,这就是他的伎俩。”

    “真是疯了。”管家摇头说道。

    “着魔的人几个看起来不疯狂呢?”约瑟夫说道“我讨厌小孩。”

    “对神父来说,这是一个喜讯。”管家尖刻地挖苦着“这可比‘喜欢’好多了。”

    “瞧瞧我这张脸,我像是缺人爱的么?”约瑟夫自大得笑着。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

    “傲慢、无礼、缺乏教养、男权主义、缺乏爱心?”约瑟夫接着说道“没错,我听过,还有别的要补充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管家说。

    “当混蛋总比当变态强。”约瑟夫咬着牙坏笑着“你想看我的‘武器’么?”

    “当然!”管家跃跃欲试地说。

    于是,约瑟夫从袍子的披肩下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枪。

    他将它对准了管家的脸,按动了扳机,一股水从枪口喷了出来,喷了管家一脸。

    “这是什么?”管家呆呆得问。

    “圣水。”约瑟夫将水枪收了起来。

    “玩具水枪就是你的‘武器’?!”

    “不然怎么办,用真的枪和子弹着魔的人就死了。”约瑟夫示意管家看隔壁“两颗子弹都差点要他的命,肯尼迪和林肯都没他那么走运,他是被祝福的。”

    “我觉得,那是因为我们闯了很多红灯。”管家心有余悸一般得说“简直就像是在拍好莱坞追车戏。”

    “所以,那是真的?”约瑟夫问“在手术结束后他一直发高烧,有人给他安排了病人傅油圣事?”

    “医生已经宣布他没事了,后来发烧到39.5度,在送去医院前我们做了一次傅油。”管家说“当时他本打算参加君士坦丁堡大教堂和以弗所教堂落成庆典。”

    约瑟夫和管家都没有说话。

    “我觉得,你可以去准备了。”约瑟夫意味深长地说“教宗和凡人的命运是不一样的,他是被神迹所救。”

    管家也露出了笑容“别人都说,是那个主刀医生的技术高超。”

    “人力是有极限的,神却是万能的,它能让人起死回生,进入天堂。”约瑟夫冷笑着“你听说过一句话么?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就在这时,隔壁卧室的门打开了,两位枢机从里面走了出来。

    “轮到你了。”管家说道“他很累,尽量长话短说,还有,把你的‘武器’收起来,他不喜欢看到那个东西。”

    “遵命。”约瑟夫吊儿郎当得说着,慢慢站了起来,跟着管家向教宗的卧室走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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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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