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3 干呕
“掉在地上的鱼啊肉啊欠票啊，那是人人都不嫌的去抢，牛粪草料臭狗屎却人人嫌弃，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臭狗屎没人要么，你家这工位可是香饽饽，要不你那些个牛鬼蛇神的婆家亲戚，哪里敢冒着被人举报就直接吃花生米的风险强行霸占，欺负弱小，
就算新接手的工资，会比原先的缩水，工资没有之前累积的多，可你也不想想那是属于你自己的，不是别人施舍的，而且还是正式工作，光是正式工作这几个字就价值多少了，傻子才会说和临时工差不多吧。”
说这句话，是因为之前听到有人在她身边劝，说工位在小姑子手里经过了那么些年，已经多了七八块工资，要是转给她孩子，就又会变成最基本的初始工资。
不值得？
“不值得的，只有你自己，把自己放地上给别人踩，还要问人家会不会觉得太硌脚了你还可以更软和一点。”柯百佳一副说风凉话的样子，还没等围观的人觉得她冷血又过分，话锋一转，下一句是；“若是想护着孩子，只有自己留着命才有机会争，人的生命，不是谁都能有第二次的。”
众人只觉得这句话是劝导，没有人怀疑她在自身经验发表感慨。
那女人身边追着两孩子的，之前因为要拉扯母亲，两个瘦弱的孩子估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脖子脸都通红，手更是因为使劲扒拉，泛出青白色。
柯百佳拿了两个包子给两娃子分享。
女人注意到这一幕，眼里的死气没那么严重了，却也无助的发问：“不然那我能怎么办，他们那么多人，还有我那小姑子的夫家，跟罗建，跟工会的人交好，我又能怎么办？”
“如果你之前说的是真的，经得起查，那你找我丈夫商振清，就是刚来半个多月的那位工会干事去，他公正，不畏惧结党营私的势力，处事干脆利落，找他伸张绝对有好结果，
不过，你要是心里有鬼，比如当初是做了什么交易得了好处还来卖乖，那告状就没有用反而会得到惩罚。”
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孩子吃包子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受到了触动，缓缓的站直了，一手揽着一个孩子。“好，我这就去，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受了好处还反水。”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下一秒直接奔赴矿区。
接下来的过程，柯百佳就没有参与了，但是商振清回来会说啊。
“已经在进行调查了，要是这几日双方都还没真的商量出个结果，那苦主说的都是实话，工会会给那小姑子撤掉工位并且对母子三人进行补偿。”
柯百佳刚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个后续了，就听到商振清带着开玩笑的口气问：“最近是压力大火气大，所以脾气也大么，瞧你这两次来，不是吵赢了有名的毒舌妇，就是骂骂咧咧鼓动人家反抗。”
柯百佳说：“反正我看不下去嘛，又做好事又给他们那些坏人添堵，我乐意——呕~”
一股恶心上升，让柯百佳来了一个难看的干呕。
难道是被那些坏人恶心到了？
还是包子吃多了？
1504 有娃
她还有心思追本溯源呢，把一旁的商振清给着急死了，揽着媳妇就去敲响了孙家的门。
孙太太的医术是这一片最好的，距离也是最近的，他肯定先找这位，不会舍近求远。
柯百佳在他怀里被颠得又想吐了，到了人家家门口，还真的没忍住来了一场飞流直下三千尺。
接过孙太太准备的帕子，柯百佳真的是少有的感受到了社死。
商振清已经用草木灰盖上去那块地方进行清扫了，末了还去旁边弄了一层新沙土盖上。
柯百佳坐在人家家里，孙太太检查一番，低声问了柯百佳两个问题。
“结合你的那个事，还有你饮食上一个喜好的改变推断，应该是怀孕了。”孙太太说若是觉得不放心又着急的话，可以到周边两公里左右的一个大队，找粥舅婆，据说那个大队的娃子，她都接生过三辈了。
也就是爷爷，老爹和儿子，都是出生于她之手。
看人怀孕更是一看一个准。
商振清这就道谢之后，带着媳妇又找上了粥舅婆。
老人叼着旱烟，抓着柯百佳的手摁摁，又摸了一下肚子；“有了。”
商振清抓着柯百佳的手一下就紧了，都把人捏疼了。
但是柯百佳没喊，她感受到他这份激动了。
为了她的任务和使命，其实这个孩子还晚来了两年。
柯百佳抱着商振清：“振清哥，我们有娃了。”
商振清嗯了一声，再说不出第二个字音，粥舅婆还以为这两人是多年不孕呢，在旁边说了几句吉利话。
柯百佳笑着抹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的眼泪，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钱都给粥舅婆。
“要不了那么多，有两毛钱就够了。”别高兴坏了一时冲动，把五六块都给了。
那找她接生的，多的是两个鸡蛋一把米就打发了，都穷，她也不争这个。
柯百佳笑着说：“您接生的娃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们信的，这出来匆忙也没带点吃吃喝喝，您就收下吧。”
粥舅婆没要；“年轻人，钱好好爱惜，看你面嫩，你俩是老夫少妻吧，这城里来的小姑娘读书度太多，家里宽裕不把钱当命，可你不是吧，你哪个大队的后生啊，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面子值当几个钱啊，这时候你就该收走，拿去拿去，回头高兴够了，还惦记我老婆子，就送两鸡蛋一把米来就成，接生也是这个价。”
估摸着，是把柯百佳当下乡知青被商振清这个憨大汉拱了。
商振清劈头盖脸被老人家训了一顿生活经，灰溜溜的把钱收回自己口袋里。
回去的路上，他见没人，还是一样抱着媳妇走。
“回头给人家送几斤鸡蛋过来，这粥舅婆是个好人呢。”
“嗯，知道了。”
“你是不是很高兴，咱两有娃儿了。”
“高兴。”
“振清哥，我重不重。”
“不重。”两个人的重量而已，商振清笑得跟傻子一样，一点都不觉得手臂上抱着的百斤重量是重量，那叫甜蜜的至宝。
1505 为师
回去后，振清哥得去解决一点点工作。
柯百佳则是去了海鲜区，捞了半篮子的龙虾，煮熟去虾线后备用。
海盐黑胡椒煮水，下入意大利面，十分钟不到就已经收汁，面条也软烂了，将自己之前熬制的番茄酱倒下去小半瓶，翻炒一下下入约二十只龙虾肉，手指大小的龙虾肉浸满了浓汤的汁水，跟意大利面的金黄相互辉映，配上独有的酸香，让柯百佳胃口大开。
一开就不小心，全部下去了。
打了个嗝儿，柯百佳给商振清做了一份牛肉酱面，和黄油煎炸过的面包片，作为他的午餐。
商振清回来一边说好吃，一边询问哪儿来的虾。
“哦，买的冻的就买到这么点。”
“挺好吃的，你要喜欢吃，下次自己吃就好，不要给我留。”他吃嘛嘛香的。
“有就一起吃呗。”
两人之间因为孩子的到来更加黏腻了。
不是说之前感情不好，就是振清哥本来是对她照顾多像父兄，这下好了，直接升级成那种孙宝爷。
孙宝爷知道是什么不，就是抱着孙孙恨不撒手的那种类型的爷爷。
真是恨不得全天盯着她，但是上班还是要上班，柯百佳周日下午就要上火车。
她是趁着振清哥依依不舍去上班的时候跑掉的，怀孕又不是变成玻璃人，走路都不会了。
而且她有不能处理就能奔驰的交通工具嘛，一点都没累着。
嘴巴是嘟囔振清哥过度了，其实她自己也格外注意，出门围巾手套口罩全戴上，一点都没让自己有吹风着凉的可能性，上车之后，直接拿了纯植物无伤害的醒脑的药膏在鼻子下面点了一下。
这样的话，火车路途上，她鼻尖只有淡淡的青草味和薄荷味的综合。
简称清爽。
下车之后，竟是没有之前那难受的感觉。
柯百佳为了万全，还是去京北的医院检查了一下，确定了之后，是自己都开始小心翼翼，走路也没以前那样大大咧咧了，才回来两天，师傅就瞧见了，发现她都不颠锅了，还指导别人炒菜的时候居多。
过问之下，柯百佳这下才跟师傅说了自己怀孕的事情。
因为大环境就是女同志怀孕干活的比比皆是，她也没多少不舒服的，不觉得应该得到特殊待遇，回来上班并没有第一时间跟师傅说自己怀孕。
谁知道左明辉听了之后，立马就叫她去办公室，给她讲了好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
只不过不是让她孝顺，是问她，哪有怀孕了的消息不告诉自己爹的。
柯百佳：……
其实，她要是说自己回来之后第一时间给家里去电报，亲爹肯定是知道了的，二师父会不会原地跳脚啊。
柯百佳能咋办，原地认错呗。
“不过你是怎么想的，开始教起他们了。”
左明辉不是个吝啬自己手艺的，只不过他对于还没走到他心里的人，都是比较古板严厉的一个表象。
之前也不是没想过选几个好苗子栽培，但是发现大多不是跟不上就是隐隐认为他教授的东西，带了点花里胡哨。
哪怕明面上不说，私底下也是说过的。
1506 劣币
左明辉什么人啊，自然也是不乐意被人说的，久而久之就没了那个心思。
佳佳是经过他已经格外挑剔且不友好的情况下，还能为之手艺所经验，为她的吸收能力所折服的，自然是那些人不能比的。
所以就出现了眼前这个说出去都没人信的关心程度。
柯百佳说：“我其实想开烹饪学校。”
说完，看了师傅一眼。
“你继续说，没关系。”
“我觉得有军校，有农校，有这样那样的学校，为什么不能有做饭的学校呢。”柯百佳说；“军人毕业后，会成为优秀的士兵或者指挥官，农校的学员毕业后会更科学的投入提高产量为人民服务的研究中去，那做饭的学校，也是可以的啊，
您想想，不求多，只要一个省有一个做饭的学校，里头的学生再四散到省内的其他市区，乡镇，靠着一手专业的烹饪，不就能给去国营饭馆的人民带来帮助吗，味觉上的愉悦，能提高一人的工作效率和对生活的美好，这也是一种服务。”
“这个就有点牵强了吧，如今能去国营饭馆吃，那个人不愉悦不高兴啊，上赶着还吃不上呢。”
“师傅，如今国营饭馆厨子水平参差不齐，若不是因为油，盐，糖，肉，精粮这些难买又稀少，您觉得多少人稀罕上国营饭馆啊。”
柯百佳这句话都把人给说蒙了。
咋的，去国营饭馆和单位食堂吃饭，还委屈人了？
“也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如果没有一个很专业的组织标杆在，那这个行业的整体水平就很难得到一个提高，如今什么都要抢第一争先进，我们厨子却吃老本，我换个说法吧，师傅，如果我的养殖点和菜蔬培植基地，真的遍地开花了，大家吃肉吃菜不再那么艰难，
您觉得，有多少国营饭馆，会出现亏损，甚至开不下去，然后那些没有正当名目认识不到自己不足的浑水摸鱼之辈，是不是就要来找我，找我们厨师协会的茬，届时，我们要顺应要求不让百姓吃菜吃肉，还是要保护住这些人传家的岗位呢，师傅，劣币驱逐良币可要不得。”
左明辉一时间消化不良，只说：“你这丫头懂什么，还扯上这些了，去去去，回去休息去，放你半天假休息一下。”
不是不想多放，实在是元旦在即了。
临时换人，是对所有人的不尊重。
柯百佳倒是心无旁骛的说完了放下了，倒是左明辉真的思考了一夜，桌上的纸张七八页。
清晨曙光照耀大地，他才叹了一口气。
“竟是找不出，不配合的理由。”
柯百佳回家休息也收到了电报，表示爷奶已经上车，这个好消息她恐怕还要自己跟爷奶说一遍。
柯百佳算了一下日子，爷奶会到的时候正好是周日早晨，还去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这周不过去了，要在这里接爷爷奶奶。
商振清说知道了，这周他会过去。
柯百佳一高兴，周五木大爷来的时候，柯百佳灵感爆棚做了个灯笼呢，立体的那种。
木大爷嘴巴颤抖了一下，他估摸自己能正好上一个月的课，就已经没啥好教的了。
这一日，木大爷离开的背影格外的萧瑟。
1507 开眼
柯百佳收起灯笼糖画，给自己做了一个酸汤水饺吃，吃完了就给家里准备新一年的寄货。
门关紧，人进了空间。
要是可以，真想寄活物回去。
不过家里现在不缺猪肉吃，那她就送点精细粮，还有过冬的新衣服什么的也送过去。
挑选好之后，柯百佳去了母婴专卖店。
嗯，不看不知道，没想到一条纯棉的裙子，款式还是很简单的那种，竟然也要好几百。
不过舒适度是还不错。
挑选了两件小码数的，柯百佳打算收做自己在家居家穿。
接着还看了点其他孕妇用品，觉得顺眼的都选好，清洗烘干之后，就放在了衣柜里头。
一觉醒来，柯百佳就没有赶着出发了，而是好好布置了一下爷爷奶奶来的时候，要住的房间。
得知大小姐又要来了，那些打扫卫生的活儿啊，都是李茹和苗音两位奶奶一起做。
柯百佳就是纯布置就可以了，温馨的桌布，清洗烘干过的床品，日常所需的日用品，全都准备齐全，就等着明天爷爷奶奶到了。
还收拾着呢，商振清就回来了，见状跟着一起忙活。
还把外头都擦擦洗洗的。
大中午的，愣是折腾出一身汗，还去洗了澡，才出来吃饭。
柯百佳也正好将蒜苗炒猪肉和麻婆豆腐以及蔬菜汤端过来，摆上大馒头和一条蒸的肉龙，两人吃得喷香。
饭后，柯百佳问他那边工作咋样，还有人找茬不。
“找茬倒是没有，对了，你拜托人家弄了肉来，你不在家，我就把他们都低价卖了，那时候不方便给你打电话。”他挂了电话之后没多久，人家才送来的，听说是佳佳说的要五毛钱卖掉，他也就在王家和孙太太的帮助下，把几十斤肉给卖掉了。
“好些人问下次还有没有。”商振清说；“我知道你心疼我想给我造势，但是咱们这些钱，给孩子攒着吧，以前没有要孩子，咱们没想太多，过好眼前就好，如今，还是想着攒点钱，让孩子过好日子。”
柯百佳也不能解释其实她空间的东西，能养活孩子好几辈子。
无奈的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下次不搞那么大的阵仗。”
“嗯，行吧，不是我想要控制你啊媳妇，我——”
“说这些干嘛，我知道的，你的心，我一直都知道的。”一颗老父亲的心。
柯百佳打算找个时间，把钱拿出来在他面前数数。
给振清哥来个强烈的金钱冲击。
其实就算是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他们也赢在了父母版的起跑线上。
老家有房子，镇上有房子，礼城有房子，京北也有房子。
看了那些后世说的房价变化之后，她还想在沪市、海市以及美食多多的川省，生态环境好的云贵两地，都买上房呢。
要是京北能再找到个合适的院子，她还会买的。
光是这些房子，以后就够多少个孩子吃喝了。
算了，现在先让自家男人在平凡普通的日子过几天吧。
等年后自己又收了一笔钱之后，凑个万元给他开开眼。
1508 醪糟
飘起来的柯百佳下午就摊上事儿了，也不是她的责任。
就是寻来的米酒和醪糟等食材，有一部分没办法用了。
柯百佳作为经办人，肯定是要去检查一番的。
去的时候才知道，是有个师傅栽倒了，差点淹死在缸里面，那师傅虽然没被发现，可还是主动找上左明辉，说了这件事。
左明辉说：“检查结果是贫血反应，但是这将近两百斤的水酒是没用了。”
这是柯百佳之前申报的带走礼之一，要一段时间之内不会变质也不至于稍微碰一下就碎了的东西，除了干货蜂蜜燕塘之外，就是酒水了。
酒水对于他们那辈的老人家来说，某种意义来说，需求度是比较大的，但是直接送白酒，觉得又容易醉人，在经过考量后，打算送的醪糟米酒，回去加个蛋就是很养身的一碗酒汤。
谁能知道还出了这个事儿呢。
索性人还好好的，倒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为什么会栽倒，是因为大家是算计着即将元旦的点开始酿这些醪糟的，比例是柯百佳亲自调配的，前天大家尝试了，味道上佳，格外的香甜，这都打算搅拌一下等着灌装了，他正好脑供血不足，啪叽一下就进去了。
“这时候再去找，肯定找不到一样好味道的，可当做人没掉进去，也不可能。”污染是肯定被污染了。
柯百佳心道，那肯定，有机高档糯米的味道，全部的水都是纯净水来着。
再去找，还真的找不到了。
看着那个老师傅都快以死谢罪的表情，柯百佳拦住了其他人的话头。
“事情总要解决的，还是感谢老师傅没有瞒着我们，要是草草灌装，那事情才大。”柯百佳安抚了一下那位老师傅，这年头的人责任心太大，惩罚肯定是避免不了，但是一来他不是故意的，二来年纪那么大了万一想不开可就麻烦。
柯百佳请榆中将人带走，她则是留下来说：“大家现在也不要讨论了，醪糟空缺方面，你们安心等着灌装就好，醪糟的事情不要再讨论了，现在把这一缸子的醪糟全部清空处理掉，刷洗干净大缸，其他的不要去想。”
众人合力清理掉醪糟，看到那么多的醪糟全部化为垃圾被处理掉，众人只觉得分外可惜。
柯百佳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自己有句话就堵住悠悠众口，但是在散会之前还是要说一下注意事项：“若是身体出现这种不可控的病症，希望你们对食物对工作也对你们自己负责，万一在做席面的时候，身体不适，而眼前是高温油呢，好了，后天之前我准备好醪糟，现在散会吧。”
左明辉询问她要怎么找那么大数量的醪糟，就算有的人家稍微富余会弄这个来吃，也不可能多。
两百斤，可不是小数目。
柯百佳摇摇头；“不难，我花点钱就好了。”
下面的人做错事情，她这个上司多少也要担责任。
是她一直觉得师傅说要把礼堂后厨交给自己，不当回事，只觉得有点像戏言，自己重视度不够，要不然应该更妥帖一些的。
1509 宴上
左明辉见她已经决定，就决定掏两百给柯百佳补贴，并且表示自己也会去寻摸，能弄来多少是多少，怎么样都是个保障。
事情要解决，是没错，但是她只想自己扛，那可不行。
柯百佳只能点头答应。
她空间大约有二百斤，之前在礼堂做了一遍，回来又在空间做了一遍，现在还在地窖里头呢，本来打算过年期间寄回去的，既然有状况发生，那就拿出来先天上。
师傅要是再寻摸到，也用得上。
至于两百，回头找机会返回到师傅身上就好了。
因为要找醪糟，所以柯百佳这几天来礼堂这边核对下食材就可以了。
回到家里，商振清问她什么事儿还周末也去。
“材料不足，我正好有。”柯百佳平淡的说道。
次日，去接人。
爷爷奶奶准时到了，几人一起吃了顿锅子，之后商振清就得去上班了。
柯百佳收拾了一麻袋吃的，顺带让他给孙友谊和小毛妈他们送点。
“好，你现在怀着孩子，自己平时注意不要多加班加点的干活，不能吃的不要去碰，姐姐之前怀孕你也是照顾过的，我……”行吧，絮絮叨叨又是一长串。
就在院子里，并非故意看小两口亲亲我我的老两口。
等等，他们是不是听到怀着孩子这几个字？？
十分钟后，柯奶奶是欣喜万分，得知这个消息，立马把好不容易带过来的银元都给了她。
“攒着攒着，给奶的重外买好吃的。”
这几百银元是姗姗和白凛结婚的时候，跟她换钱的，原本打算来京北之后，看看这里容不容易出手，到时候到点京北的好东西回去。
结果就听到这好消息了。
柯奶奶是啥也不想就给了。
柯百佳：……还没生呢就这么大方，等孩子落地，岂不是柯家都要被奶奶送给她了。
奶奶说其实也不算特别偏爱，只是她总觉得这些东西兴许过个几十年就回重新有价值，可如今佳佳最争气，也是家里公认的最有出息最好的亲戚，有钱还有人情味儿，她更愿意交给柯百佳。
反正长辈给的，柯百佳先收着吧。
等爷奶休息好醒来已经是黑夜，柯百佳送来小米粥和小咸菜以及水煮蛋，但晚上的就清爽点。
次日上班，被询问醪糟的事情，柯百佳表示明天可以找人去她那边提溜。
她还需要时间将自己那一缸的醪糟分装成小坛子的，才方便运输。
左明辉表示，他也能弄到四十几斤。
这个数量也不算少了，看来是用心在找。
醪糟全部都归入礼堂后厨开始分装，旋好盖子封口，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都二十八号了，要是醪糟再没影，可就来不及了。
柯百佳清点了一下其他的食材，安排其中几样需要提前浸泡的食材千万要注意好时间和所用的调料等。
安排好工作，周队长找上了她，表示：“老英雄们基本明天到，会入住宾馆，你家那位爷爷，也得进来，这是为了安全考虑。”
柯百佳询问那他们一起住在她的宿舍区可以不可以。
周队长表示爱莫能助。
1510 美好
“好的我理解，那我申请随行家属住在我的宿舍区可以吧。”
柯百佳没有为难别人，降低了请求。
周队长想了想，本来有些家属也是可以分配住在附近的，但是也不是不能通融，就打了个电话。
后来回来说可以，那柯百佳就又去自己的宿舍区收拾好，让爷爷奶奶都来认门。
爷爷晚上的时候，被周队长接过去了。
他自己也有点蠢蠢欲动，估计是想着，能不能见到几个熟面孔吧。
哪怕过去三十来年了，有些东西有些情谊，是不可能忘却的。
柯百佳就和奶奶一起说着家常话。
也许是爷爷过去那边跟其他老战士见面，勾起了奶奶对爷爷的一些往事的回忆。
那时候啊，她日子可潇洒，当然是现在的自己看过去觉得潇洒，当时的自己，满脑子都是凭什么别人要站在自家的底盘上为非作歹，年轻人要有所作为，要将那些侵略者给剔除掉。
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参与各种读书会，在家里警告要注意安全的同时，着实是做了不少事儿的，捐助一些钱，也是常有的事。
有一次，读书会里头出了一个叛徒，要带人过来抓他们，她逃窜之下，就遇到了柯镇夜。
当时的他还是个小兵呢，除了一股冲劲狠劲，他身上，还多了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劲，和当时曲大小姐身边那种说着摩登的话，跳着摩登的舞蹈，看不起家里相亲的媳妇，以登报离婚为光荣的留洋长辈、
还有那些以梳理二八分三七分中分等发型为时髦，嘴里说着就过爱过，其实没少干欺辱弱小的事，的那些男同学，都要好得多，充满了闪亮的地方。
“所以，你就喜欢上爷爷了，要跟爷爷过一辈子？”
柯奶奶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应了：“说起来，还是我主动，你爷爷也觉得我好，我俩看对方顺眼，自然感情升温快，在我和你爷爷情感升温的时候，家里给知道了。”
柯百佳追问后来家里怎么样，是阻止了吗？
“是阻止了，但是没办法，有的人就会叫你觉得，要是错过了，一辈子都会很可惜，家里人有安全的通道可以离开故土，可我不行，我爱故土，也爱你爷。”
听完这些，她只觉得眼前展开了一副民国爱情故事。
“那，民国时期，真的很美好吗？”
什么姨太太，军阀之类的。
“我是千金小姐，尚且觉得那时候的生活，不是碧水蓝天，只一片乌烟瘴气，猪狗不如的东西遍地啪啪走，你觉得命运比一根杂草都不如的丫鬟小厮，黄包车夫，拿着健康证用身体换钱还要交税的烟花女子，他们的日子，好过吗，不过图一时苟且的虚假安乐罢了。”
柯奶奶摇摇头；“好在一切都会朝着更好的方向走，就像现在，那些当过丫鬟小子长工的，不都翻身了么，虽说有的人翻身之后卖主子换短暂安定生活的现象也有，但如今没有那些侵略者，自己人怎么乱斗争，最后还是会平稳下来的。”
1511 宴下
柯百佳慢慢体会。
大约九点不到，勤务兵就把爷爷送回来了，回来之后，柯镇夜很是兴奋了一场，说自己见到谁谁谁了。
“那个谁，你记得不，耳朵被子弹打掉半个的，没想到这小子还活着，娶了战地医院的医护人员，如今一同来了，你记得他那时候还不给女同志帮忙打针说谁敢打针就要把谁给娶了！”
是有这么个人。
柯奶奶笑盈盈：“是不是后来有个彪悍的小姑娘，一把拽下他的裤子，说她打就打了，有本事就好好活着娶了她。”
没想到，真娶了。
记得她那时候虽然是站在五星这边的，但是因为身份的关系没有得到完全的认可，也就待了两三天，照顾了柯镇夜能下地，就一起转移了。
“对对，就是那小子，”柯镇夜还说起了别人：“记得那个老爹是给人家当洋行理事的姑娘么，信誓旦旦说老爹最喜欢她，设计了一出假绑票，要骗一些物资给福利院的娃子，你知道不，她后来参军了，人家还生了八个孩子我的娘，那么能生。”
“你说的是那个，老爹没来，还娶姨太太，那姑娘她气的直接把头发剪了要参军去的那个？”
“是的，后来立功了，嫁了一个教书先生。”教书先生也是有情有义，结婚后三年无子，因为聚少离多，好不容易能回家了，却是因为瞎了一只眼睛，断了两节手指。
柯百佳给两人灌了热水，悄悄退出了爷爷奶奶的夜话局。
她没看到，两老人又说了几个认识的人之后，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反正第二天起来，两人都起晚了。
柯百佳已经将吃的准备好溜达着去上班了。
今日有些东西要腌制，都是常用的法子，她加入之后，效率更高了而已。
平淡的一日过去，终于到了英雄宴开吃的这一天。
后厨四点半就起来忙碌，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太早了，为这些老英雄做饭，是他们的光荣。
柯百佳的身体状况，也没有拖后腿，顺顺当当的进行了几个大菜的制作，前头一样样的菜色上去，还有人专门介绍，席面上，各种情况都出现了。
有的人觉得这是什么资本做派，有的人觉得今日吃的花里胡哨，有的人觉得要装袋子里带走，在得知这些菜色使用到的食材，是什么厨师协会捐了一批猪羊鸡鸭饿和蛋，通过火车运送过来的，并不是跟老百姓们抢供应搞特殊待遇，那些挑刺的声音就少了很多。
他们本来就不是故意找茬，单纯是觉得习惯了不搞特殊待遇，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还能动弹，绝对不给人民添麻烦。
这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风范。
一场席面吃下来，得知成本还没杀猪菜的成本高，主要是味道好有一位主厨是研制调味料还给军区合作，输送给那些年轻兵娃子们吃的，一个个喊着要见见这个女巾帼，还有人喊着大妹子出来见见老哥哥老姐姐们。
等柯百佳这个大妹纸笑盈盈的出来跟大家见面的时候。
老英雄们：……？？？他们印象中的朴实的大妹纸呢，怎么是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女同志？
1512 凡间
好家伙，一通解释之后，才叫他们信了，这个跟她们孙女差不多大小的女同志，竟然上过那么多次报纸，还是礼堂后厨唯一的女主厨，这一顿英雄宴，基本都是她操办的。
啊，真是不得了啊，难怪他们年轻的时候，就有前辈们说，未来是年轻人的。
如今，轮到他们说这句话了：“年轻人啊，未来是你们的。”
宴吃完，会议开完，参观一下京北天安门，这些人就要各自回去了，临了了还披上了厚实的崭新的大衣，左手提溜着醪糟，右手拿着一大包糖块，归家去啰。
这些人回去之前，柯百佳和爷爷见了几位，得知其中两位如今生活上比较拮据，柯百佳留下了对方的地址，表示要是养殖点和培植点出了什么新蔡，到时候叫他们一起尝尝。
她做不到照拂全国的人，但是爷爷奶奶认识的这几个，照顾起来肯定是没压力的。
这阵忙完，她算是休息了，师傅给了她假。
柯百佳休假的第一天，就给几位留了地址的老英雄们，分别寄过去几十斤的干粮和肉干风干鸭子熏鱼腊肠之类的。
过个肥年吧，没有人比你们更有资格过肥年了。
她打算等自己推动的养殖点和培植点遍地开花的时候，名单上的这些地址全部送一遍。
有了假期的柯百佳送爷爷奶奶上车回家后，给三位师傅都送了礼，也留下吃的用的给李茹和苗音几人，她则是包袱款款，追爱去。
其实奶奶那种说有的人你要是觉得错过了会遗憾终身的人，她就拥有一个。
再着急奔赴，到振清哥这边的时候，已经是一月六号下午了。
商振清还在因为小毛家的公道跟罗建成你死我活的争吵。
小毛的父亲是工伤后来感染不幸去世，按照工会的补助，小毛家应该得到的是三百一十六元钱和一个工位。
但是商振清却得到了不一样的数据，出入相差了两百多，花了一个晚上整理好证据之后，他就来找罗建成彻底撕破脸皮了。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不敢承担这笔钱有问题，一个死活咬着要补漏差缺，非要咬下来罗建成一块肉来，这不就死仇一样的争吵起来了吗。
罗建成闭眼再睁开，决心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只说：“当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为什么小毛家会用那么快，兴许是给闺女治病，兴许……”
“真相就是真相哪里来的什么兴许兴许的，我没说你贪，只让你重新审核，若是你还不乐意，我只能向上申报，若是我出错，责任我毅力承担，若是你出错……”恐怕这个位置是坐不稳了。
要怎么选择，其实是明摆着的事情了。
人们惊讶于商振清越来越暴躁的姿态。
可能有些人骨子里真的是凡间的，被人这样训斥一顿逼到了绝路上，反而会觉得商振清不好惹，要夹起尾巴做人不要被逮到。
之前若说还有工会的人存在侥幸心理，觉得他是可以随着时间被同化的，如今只觉得，同你娘的化，再不想个注意压制一下，搞不好要被商振清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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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的标题和皆为的凡间，是谐音，不是错别字，还有上一张的某个用词也不是，谢谢捉虫，但是我解释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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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3 美男
这一场争斗，最后的结果是进入再次调查。
商振清知道今天最多也就能逼出来这样的结局，便立马督促这件事今日就要开始走程序，看到待办事项上多了这么一出，商振清立马从狂躁的状态变成了平易近人的模样。
看上去，倒像是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憨厚汉子。
可是到底憨厚不憨厚，刚才他们都看透了。
下班后，商振清刚走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人从身后追过来。
是孙友谊，他脸上难掩激动：“商干事，真有你的，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这个责任感这样承担下来。
看不出来，然高马大嘴皮子还挺能说。
其实孙友谊之前也是一腔热血要帮人的，但是自己帮助的那个人隔日就来说，没有要请工会出手的意思，还请孙友谊不要为了名气和能力上的功绩，找他做借口。
再后来嘛，自己想管，但是当事人这样那样的，反过来成了他的不是，次数多了，他其实都怀疑自己了。
加上妻子的那个医疗队当时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已经击溃了他。
看到商振清这样，一来嘛，他觉得很受触动，二来，也觉得商振清还不算谨慎。
两人才开头打了个招呼而已，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
这香气简直勾死个人了。
两人都有猜测。
我媳妇来了？
他媳妇来了？
人都走到这边了，孙友谊自然是被客气了一声，去家里坐坐？
“不了不了，回头上班再聊，你快回去吧。”孙友谊可不会那么没眼色。
商振清嗯了一声，走路的姿势越来越快，开了门进去，果然，那浓香的气息就是来自自家。
“还不是周六呢，就能过来？”
“嗯，师傅给了假，没有活动之前，我是自由的。”
左明辉还打算先把东盛给弄进后厨忙活个一年呢，说是要找个人替岗来着，让柯百佳好好生育。
所以她日后可不只是周六才来。
“给你煮了羊汤，赶紧的，洗洗手洗洗脸，马上开饭了，今天工作咋样？”
柯百佳说话间，已经装了一小锅起来。
她最近酸辣都爱，所以调制了一个碗底的酸辣调料，软嫩却还带着一丝丝爽脆口感的羊杂和羊肉，带着白的羊汤冲下来，一碗合心意的羊汤就成了。
“别吃太辣了。”容易上火，晚上睡觉可都是烤火的。
“知道啦。”柯百佳下的量也不是很夸张的啦。
两人一起热乎乎的吃锅盔配羊汤，吃完之后商振清去忙活了，柯百佳则是舒舒服服的看着他洗碗的背影。
谁说男人掏钱的姿势最帅，洗碗的姿势也很帅好不好。
抹了一把没存在的口水，柯百佳继续用眼神欣赏着美男子背影。
虽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美男子，他在外头人的眼里，可绝对跟美男子不搭边。
商振清忽然回头，跟她对视了个正着。
洗了碗回来之后，商振清调侃她：“难怪我觉得后背又热又刺，原来是那大眼盯着我呢，咋了，我后背有啥？”
1514 串门
柯百佳哪儿能说自己是犯了馋美病。
“就是觉得你在，就哪里都是家。”
忽然这么煽情，倒是叫商振清有点不会了。
得知妻子会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商振清倒是能提前跟她商量一件事。“我这边，过年估计没有假期回去，原本不想影响你工作的心情，打算等月底再说的，如今你闲下来了，才得空跟你讲。”
不能回去啊。
柯百佳想起自己坐短途都需要提神醒脑的香气辅助，回去过年，坐车肯定是好几日，万一再有那么几个乘客带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那不是更折磨人么。
“那就不回去了，我回头去给家里打电报说一声，年货寄回去。”今年有特殊情况，就当时为了娃子吧。
商振清休息了一个班小时，被柯百佳温和的叫醒，给他做了点点心，放在办公室烧水的那种铁皮炉子上热一下就成，还送了一暖水瓶的奶茶。
热乎乎的，跟相熟和亲近的同事一起喝喝茶，聊聊工作进度，惬意得很。
商振清都收下了，去工会的时候，还真的分享了，因为佳佳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另一边，柯百佳也拿了点吃吃喝喝的去串门了。
从王老奶的口中，她知道了丈夫最近比较关注跟进的事情就是小毛家的那笔两百多元的赔偿款项去向。
“不是我想故意说点什么挑拨人家，以前孙干事，嗨，说了就说了好了，以前孙干事也帮过人，那人掉头就出卖了孙干事，把人家孙干事架在柴火堆上一般，下不来台，你家商干事是个干实事的，我清楚，可小毛那边，你们可千万稳住人的心思，我家两娃子都看到好几次罗主任他们跟小毛妈说了好几次话了。”
柯百佳知道的，谢过王老奶之后就去了小毛家。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下雪了，所以小毛也没出门了，家里三兄妹都在，除了他们三个，还有王家两个半大的娃子也在这里做手工。
柯百佳心中一暖，看来自己没有在这边的时候，王家并没有疏忽半分，每天都过来帮着护持小毛家的几个孩子。
小毛妈是去上班了，柯百佳就找小毛聊天，他说话还是断句，但是比之前一个字两个字断句好多了。
柯百佳猜测，估计是因为最近吃饱了，孩子也能知道压力是什么的，家里吃上了，压力小了，娃子就更轻松面对别人了。
“柯同志，姐姐说，你，好人。”
柯百佳本来笑盈盈的表情微微凝滞，小毛姐姐？
她不是受到心灵的创伤，闭门不出吗，怎么会提到自己。
“我有每次都，跟姐姐，说，你好人，姐姐吃，糖了，还有，肉，就说你是好人，因为，娘，笑了很开心。”
只要耐心，这句话还是不难理解的，柯百佳点点头，拍拍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你姐姐不排斥，我觉得很感动很荣幸，希望有一天，她和我能像我和你一样说话，一起吃东西。”
小毛连连点头，应下了，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个机会，会来得那么快。
1515 福利
夜幕降临，柯百佳先一步洗澡，却没用掉多少缸里的水，冬日了，这边也没有自来水，都是要人力去打水的。
她之前能在吃喝的水上面动心思，每次都用矿泉水倒在专门的小桶里，但外面的大缸总是不见用，那绝对是要出问题的，可没有洗澡，她也难受，商振清说一起用一份水。
倒是让她想了个主意，自己在空间商城那一层带总统套房的超大浴室里头洗澡，然后出来后，搅和搅和大桶里的水，本质上，还是振清哥也用了干净水啦。
虽说他总说不介意，但柯百佳可没有将洗澡水给自家男人用的癖好和习惯。
这也不是缺水地区。
“要是有个澡堂就好了。”柯百佳临睡前随口感慨了一句：“那样的话，卫生医疗也有好处的吧。”
商振清倒是听进去了。
跟罗建成对上，只是要从他那里找突破口，要想这边的联合工会跟外头一样统一，逐步走向一个统一的标准，还是要改善一下工人们的生活环境。
民生和福利，扳倒罗建成就解决大半问题和麻烦。
那除此之外，医疗和卫生，也是重中之重。
澡堂吗？
还没等商振清梳理好澡堂相关福利设施，工会在接触了小毛妈几次之后，得到对方坚定的回答，绝对没有收到那两百多的抚恤金，以及自己一直在遭受不公平待遇。
商振清乘胜追击，终于在一月中旬，帮小毛一家，拿到了第一笔，高达二百四十九元现金补偿，小毛妈直接给商振清和柯百佳下跪了。
哪怕后续还有一些票据要追讨回来，需要一个过渡时间，这两百四十九，已经是让她们家一下就多了一大笔积蓄，可以说，小毛妈身上的压力都搬走了大半。
有了这笔钱，她能自己也把手工带回家做，然后把三个孩子都照顾得好好的。
小毛妈太高兴感动了，所以笑不出来，而是哭出来。
在场很多人见状，都感触颇深，真是没想到，矿区习惯了好几年的这种带着潜规则的一个平衡机制，就这样被商振清给狠狠凿了一个大洞。
至此，商振清开工三个月还未满，就已经收拢了半数以上的人心。
还有不少人，是觉得潜规则的利益他们本来可以享受到的，现在会被剥夺。
但是商振清不在乎。
因为他下一步，已经透过小毛家的事情，延伸到托儿所和识字班上去了。
这里工人的小孩，不算留在老家的，足足百人，有的虽大却没到上工年龄，招工参加不了，在家里又惹人嫌，隔三差五的大家斗殴是少不了的。
所以一部分孩子要管束起来，起码要有个待的地方，还有一部分精力过于旺盛的，那就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吧。
只是要找什么呢？
柯百佳倒是出了好主意：“那个罗建成不是想把持肉啊菜啊福利啊之类的笼络人心吗，那咱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怀孕之后莫名脾气更烈性的柯百佳说道：“之前我就和厨师协会说过的要扩展养殖点和培植点的事情——
1516 有料
我二师父，左明辉总厨，更是给一些相熟的其他省市相关行业的熟人去了电话牵线搭桥，目前万巧云正忙得脚不点地的接电话和谈论扩展的事情，我就把这一片的授权拿下来，然后转交给你实施，老公，你说，咱们把民生抓手里，回馈工人和家属甚至是周边百姓了，
到时候，谁还会看罗建成那个晚娘脸啊。”
哼哼，怀孕了的她，是喜塔腊百佳。
在妻子真诚的建议下，确定这并不会让佳佳为难和难做，只是正常工作上的一个交接，商振清接纳了柯百佳的建议，由柯百佳授权他负责，可以在周边林场进行投资。
机会和干劲一起来，商振清自己跑了好多次，找了上面领导要批条，一月底事情就有了眉目。
这一日，他在新年福利发放的时候，亲自广播，表示自己弄到了上面批准的文件，允许工人和矿区周边百姓在工会的批准和监管下，自己种地种菜、
鼓励困难条件下自给自足，所有七岁以下的娃子去托班，八岁到十四岁左右的可以上识字班。
还拿到了八百元的补助款项，这么一广播，直接掀起了一阵浪潮。
众人都顾不上手里得到的那几块钱补贴和几两肉了，直奔广播室，个个都要找商振清要资格种菜，更聪明点的，还帮自己的娘家（岳家）要那个什么养殖入户的资格。
养殖入户，也是柯百佳给的建议，就是允许周边大队公社，在不影响粮食种植收获的情况下，每户人家可以按照两个劳力一头猪的法子养猪，养大了直接由矿区收了，队员们和社员们得到的好处可以是燃料，可以是票据，可以是钱可以是其他物资，只要得了资格签名就可以，什么都不用付出，因为养猪都有猪仔。
这样一搞，商振清在办公室，那办公室就是门庭若市，就是回家，也是被人踏破门槛的那种。
柯百佳的奶茶是送出来一壶又一壶，偶然也展示一下自己这个协会副会长的资本。
连续一周，资格才认定完毕，这下好了，除了矿区的人人心更朝着商振清，就连周边大队公社林场，都有不少人知道了商干事这个称号。
还有羡慕他娶个老婆，白白胖胖的。
怀孕两个月多一点，因为确实吃多少动胖了八斤多的柯百佳：……？？？
商振清风头一时无两，不过罗建成也不是乖乖等着下马的，人家在过冬的事情上，又给了商振清一个难题。
厂子原有的物资，确实不够所有人都安全舒适的过冬，主要就是因为一样物品的缺失。
燃料。
很可笑吧，矿区竟然差这个。
可是吧，生产也有生产要求，要量啊，要送往其他也需要产品过冬的地方。
商振清也没怂就是了，去了林场一趟，就是要解决这个过冬柴火的问题。
柯百佳记得自己有一种木料，是经过特殊炮制，燃烧率很高，野外生存的时候，一截小腿那么高的木料可以烧好几个小时。
如果是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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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稍微加快节奏，在这个地方有点久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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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7 锋芒
那绝对能解决这个问题。
为了威胁她丈夫，罗建成也是黔驴技穷用上了这一招。
柯百佳自然不能干看着啊，于是打电话，顺着万巧云这边的联系方式找上了绵绵，他们那边有这样的木料，当初几人在春城参加那个选拔会的时候，她有听绵绵自我介绍亲戚有林场的关系。
寒暄两句，对方显然也知道柯百佳肯定是有事了，就直接问她。
柯百佳也干脆，自己想要一批木料，价格比市面上给的高，而且不是什么h市交易，而是正儿八经的地区援助。
这一点，主要是方便她偷大部分干柴，以及防备本地林场被罗建成从中作梗。
商振清离开了两天一夜，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点伤，是跟人家林场那边的几个混不吝缠斗了一番留下的痕迹。
虽说都是皮外伤，也给柯百佳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看着孙太太给他上药的时候，那股子狂躁和冲动，让她都想操起门栓子去砸了罗建成的狗头。
回家后还气哭了。
把商振清给折腾了一番。
是折腾他的心来着，在商振清眼里，他这点皮外伤，哪里比得上媳妇怀着孕还掉眼泪：“人家说怀孕不能哭，哭了伤眼睛。”
笨蛋。“那是说的坐月子。”
“反正都一样嘛，别哭了媳妇，你一哭我咋觉得我这里更痛了。”
商振清连连求饶：“那媳妇你怎么说我以后就怎么做好不，你说，我保证听。”
柯百佳停下哭泣，看他一眼：“真的？”
“不过不让我出门不让我解决这些，是不太能做得到，其他的，我小心点好吧。”
柯百佳又哭又笑：‘啥时候了你还想着哄我，要是你被人家打伤了，我们娘儿俩咋办？’
这一招有点狠啊。
商振清都蔫吧了。
“那我这要你带上这个。”柯百佳给了他一排，顶针？
其实这是指虎。
柯百佳说：“我知道拦不住你负责任的工作，可若是碰上打架，有了这个，你身上蹭破一点皮，对方要被伤十倍，这我才安心点。”
虽然戴指虎，看起来娘们兮兮，但是商振清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了，这简直是干架神器啊。
一拳头过去，等于是给拳头施加了一层钢膜，肉体凡胎直接对打，那他是占便宜了。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缺德？
柯百佳才不管呢，她老公是好人，要找他打架的肯定是大坏蛋，好人可以善良，但是这个善良要有锋芒才行！
这指虎，就是她这个当媳妇的给的锋芒！
谁敢欺负她男人，就吃一记锋芒，哼哼。
连着几天，柯百佳做的都是清淡的菜色，点心啊、奶茶啥的都没有了。
“媳妇不让我吃了，说是怕我伤口恢复变慢。”虽说，真的只有破皮和一点淤青，但是只要媳妇不哭，清淡就清淡吧。
那几个和商振清一起去林场的小伙子黯然神伤，后悔没有多打他们几下，保护好商干事。
要不然也不至于没有点心吃了。
“商干事，下次我们一定保护你，所以有啥差事，带上我们。”
商振清：emmm，人气忽然更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