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8 下车
第二天再去，还是没有。
柯怀勇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口的时候，已经调整好心情了，自己还会再问个结果的，在此之前，一切的心思都放在好好工作和提升自己上。
他小心看护上了年纪的商家老两口，下车后见到了将近两年没见面的商振清。
“谢了。”商振清拍拍他的肩膀；“是个好小伙，这次姐夫承你的情。”
商爷爷也说了这孩子路上很照顾他们，之后就一直在左看右看。
商振清明白爷爷的着急：“孩子和佳佳都在院子里呢，大夫说没事完全可以回来休息，昨天下午刚回来的，走，跟我来吧。”
一路跟着商振清去了大院子，老两口自然是一阵亲香，怎么看都不够。
不过佳佳也说了，孩子可抱可看，但是不能亲啊之类的；“大夫说孩子太小了，没什么抵抗力，有时候一点风沙和大人一个喷嚏一点口水，都能让孩子大病一场，我和振清哥到现在也没敢亲一下。”
这么说，老两口清楚是什么意思，便本本分分的抱抱看看就够了。
不过……
“这孩子真结实，是我这几十年里见过的刚出生的娃子里长最好的了。”商奶奶爱不释手，看着滴溜溜转眼珠的小家伙，那叫一个爱到心底。
“生下来刚好六斤六两，我们暂时叫它六斤呢，奶，你也叫叫。”
六斤，嗯，虽然有点怪，但贱名好养活。
屋内和乐融融，外头，商振清也收拾好柯怀勇带来的东西。
柯家各个都送了红包，柯怀勇直接缝在衣服内衬，至于其他的东西，就带来了高玉秀他们这些朋友送的礼。
因为知道佳佳这里什么都不会缺，所以柯家单纯给的红封。
“本来叔婶儿也想来的，但是家里的活儿不少，也有那么几个孩子要带着呢，就没办法过来。”柯怀勇解释了一下。
商振清将红包都整理好来，进屋当着媳妇的面放在她手边的桌子上了。
“放抽屉吧，我晚上看。”柯百佳说道。
商振清照做，之后出去安排住宿了。
商家爷奶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至于柯怀勇，商振清表示，他恐怕要到另外一个院子。“也是你姐租的院子，里头已经有几个马上要参加新一轮复试的年轻人，都是文职类的，你去了正好认识认识，东西都齐全，吃饭可以来家里吃，不过最近家里口味比较清淡，你也可以去和那些年轻人，到作坊那边吃，那边东西好吃，啥味儿都有。”
“好，谢谢姐夫，我还是在作坊那边吃，正好和未来的同事打交道。”
是个有想法的。
商振清带他去那边的院子，介绍了一下和他同住的几个年轻人，之后就交代洗漱好，来家里吃顿面。
上车饺子下车面嘛，一顿面他还是会做的，礼数得到位啰。
商振清再次回去，就听爷爷在问孩子大名有没有什么想法。
接话：“这孩子刚好九月一开学的时候出生的，我想着就叫九一好了。”
胡闹，这名字，太敷衍了吧。
商老爷子不满意。
1549 名字
不过，九月，开学，这个日子也真是特殊啊。
九、学。
久、学。
要不就叫久学吧，总孙子取的九一要好。
谁让他九月一号出生呢，正好开学呢，肯定是个好学的孩子。
柯百佳也细细琢磨这个名字；“好听。”
商久学，真的还蛮好听的。
“谢谢爷爷。”柯百佳的夸奖随之而来，把老人家高兴得一愣一愣的。
看着身边的宝贝，柯百佳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商久学。
晚上，老两口躺在炕上小声交谈，真是觉得啥都够够的了。
孩子有出息，重孙还出来了。
“佳佳可真有本事，一下生出来个大胖小子，你说，她会不会跟她娘一样，连续生娃子啊。”
“要是真生那么多，咱俩可要保管好身体，要不然他们都要工作，带不了那么多娃子的，咱们该帮几年还是要帮几年的。”
“说的是啊老家伙，那就先从。你不许偷工减料的喝那些补品开始？”
商老爷子被子一盖：“不跟你说这个，反正我会好好保重我这把老骨头的。”
喝就喝，今天亲眼看到一地窖的食物，还有这大院子，他哪里还不明白，孙媳妇是比他孙子还能挣钱还能持家的存在，他之前想的节约根本就没必要。
不然真跟姐姐以前说的那故事一样，老人家省来省去，东西的保质期都过了，真是哭都哭不回来好东西。
想通的两人，睡觉都香多了。
次日是周一，商振清没办法多待，还是要赶去上班，家里就商家老爷子陪着。
看着李茹和苗音还有苗音媳妇过来一趟一趟的看护柯百佳，商家夫妻两个是对他们感谢不已，他们做的，可不比亲人差。
“之前我儿媳妇怀孕生娃，也都是佳佳这孩子全程照顾，什么吃的用的都是好东西给我们家塞一堆，看看我家这个，是不是也白白胖胖。”
哎呦，还真是。这娃子生得可好，一看就康健，不会瘦不拉几的。
那可是福报现世了啊，前有柯百佳真心帮扶，后有人家用心回馈。
坐月子期间，柯百佳是不用上班的，但有时候会拿个主意，比如柯怀勇过来看她的时候，会问一两个烹饪的问题，她会一一回答。
这日闲聊红军他们几个的二三事，柯怀勇说细妹也上学，有作业写了，但是哥哥们都高她几个年纪，这娃子一直都是跟哥哥们玩的，在班级里一开始很不合群。
“哦？那老师找家长了吗，细妹她没有小伙伴一起吗？”她记得，细妹之前还喜欢跟小姐妹一起抓虫子玩。
毕竟成天跟着哥哥们混的，要不是她没长小弟，估计用尿活泥巴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
这样一个妹崽，竟然在学校属于没玩伴的状态吗？
柯怀勇摇摇头，忍着笑意：“她说班级没几个成熟懂事的，她只喜欢跟懂事的玩，偏偏每天身上都还有零嘴和好吃的，上学一个学期靠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大大改善了班级小朋友的卫生意识，什么流鼻涕用袖子揩用手背揩用手掌揩的现象啊、
1550 火候
还有男娃子还会吐口水当打架啥的，都大大减少，全班还抢着做擦桌子帮老师搬东西啥的，就为了展示自己很成熟，为此，轻松了一学期的老师年底还给了细妹个卫生小标兵。”
这样吗？
柯百佳哈哈大笑，偏偏还要压抑这大笑的音量。
真是，眼泪都憋出来了。
这娃子，真牛。
用纸巾擦掉一点点生理泪水，她想起之前听说的那件事。“对了，之前我妈来看我，说了你处对象了，暑假要带那女娃子见家长，现在咋样了，打算结婚了吗。”
柯怀勇收敛了点笑容，在姐面前，他倒是有了倾诉的念头了：“来之前联系过，但是当时电话也没人接，电报上我给了家里的地址，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收到回信了。”
电话也打不通吗，现在电话都是直接通单位，如果单位电话都没办法让她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再等等，之前我们说好要暑假见家长，她也很开心，但是我都要去车站接人了，她跟我说家里奶奶病了，后来两个月，通过三次电话一次信，基本都是这个说辞。”柯怀勇其实也迷茫了。
“她家里人也接过电话，虽然没有对我说脏话，但是来来去去都是，她闺女城里，有谁谁条件好的男青年喜欢，你们乡下现在有电吗，上厕所是不是还在土坷垃，就说这些话。”其实吧，佳佳姐姐每次给家里送那么多纸，堂爷爷都会分一些给柯圆满，也就是怀勇爷爷的。
说起来，两年前他们家里就不用什么土坷垃了。
而且去年养殖点开起来之后，队上顺便也又发动了一次通电，这次他们家不但有电灯，还有风扇呢。
家里手电筒收音机啥的也有，不会多差。
柯百佳听这些话的意思，怎么看怎么像她坐月子无聊，又翻出来看的追爱小说的套路啊。
用亲情捆绑女主，让她不能和相爱的人相守啥的。
然后男主要是成功了，家里人就会说都是为了她好。
嗯……套路嘛，套一下也可以用在生活中。
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想着自己的周刊也在写，柯百佳倒是有了个小办法起码能让那位姑娘看到柯怀勇的努力。
“我看你还是很想念她，也不想放弃，姐这边在周刊上留个你的名字，看看这样的话，她能不能多一个说法，说服她家人，不要禁锢她。”
柯怀勇心道，还能这么来？
柯百佳夜深人静之时，见孩子睡着了，就提笔写下次的周刊。
标题就用《火候不到，扣也白扣》
书：阅读美食小故事一刊的同志们好，今日要跟大家分享的是梅菜扣肉。
这是咱们的传统菜色，是客家菜中的一样，特点是颜色酱红油亮，汤汁粘稠鲜美，扣肉滑溜醇香肥而不腻、食之软烂老少皆宜。
其中还有个情感小故事的由来，真假与否看管自辩。
将故事描写完，柯百佳将做法也一一说清。
写完小故事，柯百佳还将柯怀勇的名字给写在了自己的名字旁边。
1551 磨合
过两日孟记者来收稿件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个名字。
跟他同一个姓氏的，这难道是兄弟吗？
“是我弟弟，麻烦你们排版的时候把他名字也弄上去。”作为感谢，柯百佳送了几罐上好的酱菜。
给孟记者的，单独还有一盒子花生糖。
孟记者收下，还笑眯眯说这也不为难，就多三个字。
送走孟记者，柯百佳看到商奶奶过来，说他们打算回去了。
“这才刚来啊，奶，是不是跟我一起住不舒服啊你才来就要走。”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这样啊，你别多想啊佳佳，我们就是着急看看久学，现在孩子也看了，瞧着你们两口子也过得挺好的有自己的想法过日子，我们也就想回去了。”
柯百佳没同意：“既然来了，就多留一阵，等我月子出了，还要带你们好好逛逛的。”
她不会因为商家是婆家，就对他们没自家爷奶好的，自家爷奶爹妈来京北，自己是怎么照顾和给予的，商爷爷商奶奶也同样能得到。
因此说啥都没松口。
被问多了，柯百佳就说：“那就等怀勇这边考核结束，我让他送你们回去，要不就叫振清哥好了。”
哎呦呦，那怎么成。
两口子只能答应了让怀勇得空送。
柯怀勇算是被空降的，但有说过想自己试试自己的实力，没想到考核水平还是偏上的，就是柯百佳不给他走后门，人家也能上。
这样更好，以后在里头干活，也有属于自己一批次的同届了。
国庆之前柯百佳清清爽爽的出了月子，照样投身于工作中，中午的时候还能出来喂奶。
商奶奶也庆幸自己没有早早离开，要不然佳佳这样忙活，总是麻烦别人，心里也慌张的吧。
柯百佳不忘给之前许诺照顾的那几个爷爷老战友送点米粮。
其实也不多，一季白来斤东西，做不到全家都她养活，但补贴老人家多吃几口细粮还是有的。
幸运的是这几位老英雄，不管回的是啥吧，总要给她回过来。
柯百佳从邮局回来，路上又瞧见栋梁他小叔了，还给了她一份礼，说是之前跑车去了，没来得及祝贺她，给柯百佳带的是南边的布料和小孩的玩具。
柯百佳谢过，但那些东西基本就是收藏品了，她准备给孩子玩的玩具，估计都会是硅胶的。
不妨碍他咬吧，也相对安全。
她可是看了育儿书的，小孩子很小的时候，是探索期，要是什么都不叫孩子玩，碰，尝，一味地压制，也会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的。
当然，危险品除外。
商振清周末回来，喂奶，尿布，这些事是谁都不能跟他抢的，只是每次洗尿布，他总觉得和上一次洗的有区别啊。
柯百佳总不能说，老人家洗法，嗯……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是自己也没办法说服商奶奶不去洗，只能每次用空间消毒过的那些尿布来替换了。
其实商爷爷商奶奶都挺好的，就是有些事情是他们根深蒂固的，就算最后会接受，也喜欢说几句嘀咕一阵。
1552 自由
就比如柯百佳让商振清那尿布还要高温煮几分钟或者蒸一会，再晒干，商爷爷商奶奶就觉得这样尿布很快就旧了之类的，嗯，算是婆媳磨合？
好在她还有工作，平时就算听也听不了几句。
要是哪天自己正好忙碌回来碰上念叨吃味了，晚上也会自我反省，估摸着是自己自由潇洒的日子过多了，就有点不习惯了。
这么一想，次日又元气满满和两位长辈打招呼。
国庆过完，柯怀勇过来了，开口说：“剩下就是办入职了，还要回大队开证明，您二位看这几日哪一日回去方便。”
商奶奶抱着重孙的手一顿，不舍的多看了久学好几眼：“哎呦久学哦，太婆和太爷要回去啰，看不到久学啰~”
碎碎念又是一堆依依不舍的话语。
只可惜，久学完全听不懂，只会伊哦额几下。
徽省
某个家属院，脸颊微微凹陷的姑娘，听着奶奶日复一日的念叨，表情再生不出以前的灵动。
“奶，我这样了，还不够吗？”
“不是奶说你，你干嘛做这出损色儿给我看啊，你闹着不吃饭，闹着不出门，这不是叫人觉得你有病么……”噼里啪啦一堆，说得姑娘直接拿旁边的报纸看。
忽然，姑娘瞪大眼看着柯怀勇三个字，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再看。
柯百佳，柯怀勇。
难道……
秀秀猛地站起身，指着报纸上的名字给她奶看：“奶！柯怀勇！”
之后也不顾奶奶什么表情，立马去给柯怀勇的大队打电话了，都两个多月没联系了，也不知道怀勇是不是急坏了。
他们在学校就说好了要在一起，虽然暑假她被拦住了，但是她的心，他们是拦不住的，她都想好了，最多再忍耐半个月，等天一冷，她就容易生病了，到时候她也用这个办法来反抗好了。
结果天还没冷呢，怀勇就给了自己新的转机。
一定是怀勇的，这个报纸她也看过两次，知道那个名字是国之佳厨，如今忽然写上柯怀勇的名字，一定不是巧合。
对，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怀勇也提过，堂姐是厨子，都到京北工作去了，而这份报纸就是京北的报刊。
所以，她不会猜错的！
此刻，小姑娘似乎闻到了自由的气息。
打了电话，确定叔叔阿姨告诉自己，怀勇真的去了京北，他堂姐也确实叫柯百佳，瘦了不少的姑娘神采飞扬的快乐的找到了爹妈。
爹妈听完，面面相觑，啥，一个乡下种地的土不拉几小青年，成了京北国之佳厨柯百佳的堂弟？
还还愁什么没背景分配不到好地方，这不，上他堂姐那儿去，都能在报纸上漏名字了。
“赶紧的赶紧，你也别傻乎乎的等着了，快点给他打电话，老伴儿啊，柯怀勇上次电报留……”
话音未落，秀秀妈停顿了。
扭头一看，果然瞧见不可置信的老闺女生气的盯着她呢。
“这事儿，是误会，你听妈妈说……”
京北
整顿了两日，将两位老人和柯怀勇送上车，柯百佳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1553 牛袍
看来，自己是真的喜欢自由独立的家庭生活。
亲戚啥的，哪怕住一两个月都没事，真要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了，除了生养自己的娘家，那真是，时间一长怎么都会有些尴尬的情况在的。
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挺离经叛道的，柯百佳又准备了一批东西寄回去队上。
回家看看儿子，看他那舒服的样儿，成天一群人围着伺候一样。
现在李茹不要工作了，孩子又去了其他城市，可不就全天全身心的照顾着小家伙么。
她的眼里，柯百佳真就跟照顾奶奶一样照顾她，所以她也会跟亲奶奶一样照顾柯百佳和商久学。
眼看着娃子是十天一小变，一月一大变，柯百佳觉得他从出生到现在，整个娃身都大了一有余。
柯百佳思考一番打算去问问大夫这样正常吗。
“哎呦你家娃子奶水好，这样正常的，放心吧，小家伙强壮着呢。”
柯百佳这才放心下来。
奶水什么的，她的确实好，挂奶瓶上滑落都有痕迹。
因为天冷了，孩子就比较少抱出去了，基本都是在屋子里。
柯百佳也给他换上了冬天穿的衣服。
那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将空间商城一件成品的牛牛造型的婴儿衣服裁剪一下，去掉标签，往里头塞了点棉花，缝制起来，嗯……也可以说是自己做的啦。
给孩子穿上之后，简直是可爱死了。
试想一下，白嫩嫩的小婴儿，穿着妈妈做的带假牛角和牛蹄造型的袖子，手舞足蹈的展现自己的身姿，可爱到飞天了。
柯百佳就忍不住隔了衣服亲他。
虽然她现在没去矿区了，但矿区还流传着她的传说，咳咳，其实也不是传说了，实在是她那半年帮了矿区实在是多，到现在大家都还惦记着她。
之前生娃的时候，振清哥将她生产的消息说给了一直问候她的那几个家属，还有人给她送了百家衣呢。
柯百佳清洗干净，紫外线杀菌消毒之后，还真留着，等娃子周岁的时候穿。
不知道是振清哥表述有误还是怎么样，他们做的这件，实在是太大了。
柯百佳带娃后，就真有点君王不早朝的样子，虽然工作也处理，每周也会去礼堂后厨，但经过这么段时间，她做的那些事和效果来看，坚持要她做总厨的左明辉也想明白一件事了。
一个固定的位置困着她，反而不合适。
于是给了名誉总厨的位置，他打算将榆中给推上了新总厨的位置。
榆中的年纪，再劳累二十年也没问题，搞不好那时候又出现了不输给柯百佳的人才，也未可知。
怀勇回来后的第三天，忽然就说要接车了。
柯百佳有所猜测，是那姑娘？
“对，我们通电话了，之前是她生病了，不方便联系，现在她说她调理好了，打算来找我了。”
行行，可以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人生一大幸事。
柯百佳还让他直接带姑娘过来吃顿饭。
于是连续两周好吃好喝，将自己的肉涨回来那么一点的秀秀，刚下车就被带去柯百佳家吃豪华版下车面条了。
1554 别开
看看这所谓的随便做点。
又是叉烧肉，又是煎鸡蛋，还有鱼丸，一个大鸭腿，旁边配了一碟子的鸡排，一碟子的葱饼，青菜两三片，可怜巴巴的当这个大碗面的配色。
她觉得好可怕啊要是这么继续吃下去，搞不好她都要成大胖子了。
好在柯怀勇是有地方单独住的，她就算不好意思跟柯怀勇直接住一间屋子，柯怀勇隔壁还是空出来，因为有人去了作坊那边住。
柯百佳送两人离开之前，顺便将两床被子，还一些生活用品还有食材，全叫这对小年轻拿走。
秀秀一直保持着矜持，到了只有两人独处的屋子里，才释放了本性。“那就是你堂姐啊，咋看着不比你大啊。”
明明孩子都有了，看那状态看那眼神，看那年轻的劲儿，真是，说她跟柯怀勇同龄都没人挑的出毛病。
“她本来也就比我大几岁而已，生活得也好，我姐夫也是好人，对她很爱重，大概这就是幸福的产物吧。”
“哇忽然好想知道姐姐姐夫是怎么认识的，肯定很浪漫还惊心动魄吧。”
柯怀勇失笑：“这两人是娃娃亲。”
多余的，也不合适说，柯怀勇点到为止。
秀秀捂着脸蛋：“要是所有的娃娃亲都这么美好就好了，我有个表姐大我十一岁，我七八岁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也是娃娃亲，只是她运气不好，男人是个趴在爹妈身上啃老的，后来娶媳妇了，就改啃我姐姐，但是我姐姐还觉得他老公恋家，不玩花花肠子什么的，要我看，真正喜爱妻子的人，才不会给妻子这种，哦，我不去找女人你就该感谢……”
姑娘家也有自己的一套婚恋观点呢。
“好了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京北转转，再带去作坊看看，你来得可巧了，我姐安排了元旦的时候，我们这样过……”
“真的？那可太有意思了。”
此刻的秀秀哪里有什么睡觉的意思，扒拉着怀勇讲了好多。
柯百佳确实是安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元旦宴。
只不过那是要结合烹饪学校的推广，开展的元旦一周，欢迎您报名体验活动。
流程是这样的，十月中旬那个美食小故事放完之后，柯百佳就在故事后面附送了一则通知，京北及周边的百姓，可以报名免费平常烹饪工坊的午餐晚餐，一共开展七天，每天两顿，也就是能迎接十四批次的食客，每批次迎接二十人左右。
按照这个来计算，一共可以选择二百多位食客来品鉴，报名成功且到场参加的食客，结束后还可以得到一份手工点心，但作坊不安排接送服务，餐具也需要大家自带，请大家酌情报名。
这下可好了，报社又多了事情要干了。
如今一个多月过去，报名成功的都回复他们地址了，接下来就是联系食材，还有自己想办法加料进去。
别开生面的元旦七日宴，吸引的可不只是普通食客。
说实话，有些关注着烹饪学校的一些百姓，也是很想看看，厨师协会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
?小爆结束，下午会再不定点放几章，我困了就不熬夜了哈，大家看完也早点睡，那啥，之前我说月底要完结，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沉寂三个月几乎要被遗忘的这本书，得到了连续两个推，一个是昨天，一个是下个月中旬，所以这本书还得写到二月，也就是两百万字左右完结，发个作话声明之前并非存心发了完结预告，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
????
1555 生面
秀秀有点小私心，给自己也报名了。
根据对象说的，这次的元旦宴，规矩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外带，在里头吃完。
要是浪费的话，下一次就不能参加了，毕竟都是有名有姓还带了自家所在街道名字才能报名成功的。
秀秀保证自己绝不浪费吃多少拿多少。
在柯百佳这边乐不思蜀玩了两天，秀秀是看到柯百佳给老家寄东西回去，才想起来一件事。
她好像答应过，要打电话回去的。
哼。
想起家里人把怀勇的信件电话都遮遮掩掩藏起来或者瞒一两次，差点就断了联系，秀秀还是生气的。
但到底爹妈最后还是被自己说服，也帮她拦着奶奶作，秀秀不是那拗着不松口的，带着柯怀勇打电话回去了。
还表示自己就要吃好吃的了。
秀秀妈哪里会在意孩子一顿两顿吃肉，她想知道秀秀过去后，有没有看到怀勇和柯百佳关系好，有没有确定柯怀勇现在有靠谱工作。
最关键是，她能不能得份一样待遇的工作，并且留在京北这样的好地方。
“我会应聘的，怀勇很棒他已经入职了，一个月四十呢。”还管吃管住有福利，每年能加两块钱基本工资。
秀秀妈听了，放松的同时又觉得是不是太多了点。
这样的亲戚，能长久吗？
秀秀妈此时想和柯怀勇通电话了，但是怀勇本来就紧张，来来去去都说会对秀秀好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没出过省的秀秀妈做了一个决定。
时间飞快，眨眼到了元旦宴。
从十点开始就已经有人在作坊外头徘徊了，但是没到时间，他们只能看到里头炊烟袅袅。
外头一些年轻的男女同志，估摸着都是新入职的文职工，在帮忙维持秩序和排队。
以及反复交代，菜都是一盆盆的，带着餐盘的只要自己的餐盘装得下，就随便吃。
虽然登报的时候没说要罚款，但是说了要是发现浪费，会派人到对方街道和单位上给他做思想教育工作。
如今的人都是好面子的，哪儿能被人家下面子到那个程度，一个个都说绝对遵守的。
来的人，有的是期待，有的是觉得凑热闹碰运气，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认为今天的免费菜色，恐怕素菜会偏多。
毕竟都是荤菜，那十几顿，谁受得了啊。
十一点半，已经有些人等不及了，在催，手上的“入场券”都被捏皱了。
“啥时候才能进去啊，这都多久了。”
“我都闻到了里头的香味了，肯定有菜式要了，你就让我们进去吧。”
“是啊小同志们，我们要求不高的，没做好的我们再等等，做好的先吃嘛，不然都冷了。”
柯怀勇拿着个喇叭喊：“大家放心啊放心，今天的菜就算有提前做好的也在温着呢，现在基本菜品都已经装盘，请大家稍等几分钟。”
正说着呢，秀秀带着口罩、帽子，还有围裙出来。
这都是今日作坊内帮工的人都要有的装束，她也不例外。
凑到怀勇身边说了一下里面准备好了，怀勇便重新和同事们一起组织有序的排队。
终于要进去了，食客们眼都不眨的朝着里头看。
1556 不费
进去之后，顺着三列长桌看过去，每张长桌都有六个到七个菜，两个小圆桌上则是主食和汤品还有小点心。
有两张很长的空桌子，凳子是那种圆凳，一个人坐的，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是吧，这菜色，着实和他们猜想的，想去甚远啊。
看到这些菜色的时候，他们的脑子里都闪过一个念头。
厨师协会今年三十是不过了是吗？
这是把养猪场都给包圆了吧。
看看这农家小炒肉、韭菜煎蛋饼、黄焖大块鸡、腊肉炒青椒、丝瓜蛤蜊、红烧猪尾、夫妻肺片、泡椒牛蛙、酱焖鱼块、宫保鸡丁、醋溜土豆丝、笋干回锅肉、蒜香排骨、糖醋里脊、香菇扁豆、梅菜扣肉、熘肝尖、爆炒猪心、京酱肉丝，白灼青菜。
汤是海带龙骨汤、菌菇鸡汤以及鸡蛋汤。
除了两三样可怜兮兮的纯素材做搭配，其他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纯荤啊。
大家哪里顾得上之前心里想的吃多少拿多少，此刻都是俗人，也都是不想少吃了一口的人。
一个个的，加菜之后去拿个馒头，找个位置就猛吃。
有个全部装了京酱肉丝的，没吃多少就吃腻了，看看周围，聪明的都是看上的拿一点尝尝。
还有好几个人在巡逻有没有浪费的。
他们围裙上的厨师协会几个字，明晃晃的就宣告了身份。
咳。
自己选的，再单调也要吃完。
不过这一饭盒的京酱肉丝下去，他怕是最近都不会想吃这个菜了。
因为一个菜吃到饱。
有人吃饱了去喝点汤溜溜，结果人家汤里面的骨头都是带不少肉的，那鸡蛋汤浓得就像家里一个小碗冲泡了两枚鸡蛋那么多。
溜缝结束，去洗盘子的地方，人家还提供了热水方便大家清洗自己带来的餐具。
那碗里还有残渣的，果然被核对了名字，这人也不敢说什么，走出门了才嘀咕一句小气。
但这个现象极个别，大家都笃定，日后他肯定后悔的。
众人讨论更多的是这次午饭的精彩和丰盛。
感觉自己已经把年夜饭吃了，这个评论最为戳人心。
刚走出门，大家就瞧见这些工作人员重新忙碌了起来，外头又运来半头猪，尽管放过血，看起来还是血淋淋的。
他们这才知道，这丰盛的菜色，食材还都是现杀的。
那么之前那些大家没能捞完的菜色呢？
有个老先生六十多了，之前吃东西是孙子给他报名的，出来之后抓着孙子：“你帮爷爷问问，他们那些生下来的菜要怎么处理。”
看他们的品质，估计不会把菜弄到第二顿给下一波食客进行品鉴。
总不能，扔掉吧。
那可是大罪过大大的罪过啊。
孙子帮他找了人问。
他找的是那拿喇叭的，柯怀勇。
听到食客的问题，柯怀勇简短的回答了上一个食客的那句下一次选食客啥时候，接着就回答他了。
“不会浪费的，大家都是苦日子里过来的，厨师协会要宣传，用的是真本事而不是用挥霍来证明自己，你们放心，这些生下来的晚上都可以由工作人员带回家吃或者送给附近大队的学校加餐，毕竟除了好吃是荤菜意外，菜品都是一次性用勺子捞到饭盒里的，干净卫生好吃还都是荤菜，您说怎么舍得浪费是吧，浪费可耻，我们不会这样。”
?
?哈哈，掉落两个更新，晚安宝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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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7 顺利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原来啊，没提供餐具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年轻人啊，有心了。”老头咂摸着刚才吃到的美味，和孙子一边走一边说，孙子听了又高兴又想哭。
高兴是爷爷吃得满意开心。
至于想哭嘛……下一次，他要自己报名来，呜呜。
晚餐的菜品也不输给中午的。
表面上是大厨给大家做好吃的品鉴一下，实则是招来的各地的年轻厨子的试水菜。
虽说和佳佳的精品，没办法放在一个层面，而且算是大锅菜了。
但因为料足，且经过了试菜，这些菜色随便放哪儿都称的上一句好久。
说起来，那些年轻的厨子一开始还不敢这么放肆的用料。
可是去了一趟仓库之后，大家就安心了不少，那些油盐酱醋，足够他们用一年半载了。
而且柯同志还当着他们面保证，只要是合理的使用，厨师协会会满足大家一应的需求。
晚上八点，卫生都搞好了，外头还等着几个提前接到过通知，过来等剩菜的男女。
柯怀勇几人将没被个人筷子碰到过的菜，全都装到它们带来的菜盆里。
那些骨头配料以及没喝完的汤底作料等，都装在了一个木桶里，给其中一个人拎着，回去可以混入食物里头喂猪。
第一天是顺利的。
柯百佳抱孩子呢，就没去，毕竟肯定烟熏火燎又人多。
等到柯怀勇和秀秀忙完回来跟柯百佳说起白天这两餐，已经是九点了。
柯百佳听了没啥问题，就招呼两人赶紧洗漱早点休息。
连续七天下去，食客迎接了几百人，随着第七天结束，报社也没错过这个活动，进行了比较长篇幅的报道。
周六，商振清过来的时候，他们那个作坊的热度还没消失。
据说是木老爷子自己掏钱，打算给学生崽崽送糖画。
一大早的就有孩子背着书包去等。
天冷，而且京北的天真的是干冷的那种，让她自己出门的意思都没，更别说还抱着孩子出门了。
丈夫回来，她先催促他洗漱去，洗香香后将他儿子交给他带着。
柯百佳就出去弄了锅子来吃，冬天吃这个最快乐。
因为还在喂奶，所以柯百佳弄了两个锅，一个是椰子鸡汤底的，一个是菌菇汤底的，还给自家老公调制了一个好吃的带辣的蘸料。
不是不想吃牛油和麻辣，这不是怕小家伙受不了么。
此刻两个锅都是清香的，小家伙就躺在一旁的小木床里看着婴儿床上的摆件额啊额啊的伸手。
显然没被香味刺激到。
夫妻两个的惬意时光，柯百佳询问他有没有假。
“有，很充足，等放假了，我就搬过来了。”
没提回老家的事情，一来爷爷奶奶前不久才见过，分别还不足两月呢。
二来，就是孩子太小，有心想回去，也是不能的。
两个人都没有回去的计划。
柯百佳叹气，连着两年都要在外头过。
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是这个模式。
好在因为家里的情况一直都在变好，没人会挨饿或者缺少什么，让她对家里那种恨不得装在口袋的关注和照料，收回了，放在自己的小家庭。
1558 沪市
“那就不回去吧，礼备齐全。”孩子太小，天也冷，带出去折腾，他们不放心。
柯百佳吃了一口软嫩的鸡肉，问他这次黑河的危机解除了，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意思就是问，他是不是还会回到礼城。
“我，其实在这里工作也可以的。”商振清表示，自己没说离开，不会有任何人过问他是不是要回去礼城。
开玩笑，他来了黑河之后，给黑河带来了多大的改善啊。
柯百佳哦了一声：“可是我马上要被聘为礼堂后厨荣誉总厨，不一定会待在京北呢。”
而且，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商振清先是嗯了一声，随后嗯？第二声。
“你的意思是，京北的工作，不是固定的了？”
想起师傅对她的评价，就是个不羁爱自由的。
柯百佳也觉得师傅说得没错：“是啊，我说过的话，虽然中途有那么一点变化，但基调是不会改的，说好了，京北之后，你去哪儿，我陪着去哪里。”
商振清惊喜又要压抑下来，他是没被询问要不要回去，但是现在黑河的问题处理好了，是该按照自己对老师的承诺那样，修正之后，这边还是交给孙友谊夫妻两个管好来。
虽说没人希望他离开，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觉得自己有点厚脸皮。
“那我回头就给师傅打招呼，申调回去。”
柯百佳不慌不忙：“你可以把手头的工作全部交接清楚，再和大家好好道别，孩子还小呢，这个时候回去也太冷，我们夏天的时候回去好了。”
“成，听你的。”也就几个月了，眨眼就过的。
不过，不在京北做厨子，她打算做什么？
“开学校吧，我把作坊这边名气已经打出去了，但是作坊是我预设好的给手艺老人们的安居所，所以开春后我会走访几个学校，试行烹饪班的开展。”
然后去沪市，开学校。
那边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几乎是全国最快的。
一座包容性很大的城市，也难怪后世是所谓的魔都，经济最发达的区之一。
第一所学校，她想在那边开。
“京北才是影响力最大的，怎么会想去沪市开第一所烹饪学校呢？”商振清好奇问她。
柯百佳说：“因为想去海边住一段时间。”
沪市临东海，她挺早的时候就想见见海了。
如今事业和薪资不愁，家庭美满幸福，还有了可爱的儿子，没什么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就想在海边住上一段时间。
就当是前世被禁锢在院子里，只能看看头顶的天空，留下的那股子遗憾。
现在有能力，就想把遗憾给补平了，过顺心意的生活。
见妻子想去，做丈夫的也没有什么意见。“那我看看沪市那边，有没有机会过去。”
柯百佳纳闷，自己这个工作自由，是因为她上头有人保驾护航，且自由性高。
那他怎么也能这么自由，难道又是什么老师喊他帮忙？
这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那边闹得比较凶。”商振清避重就轻。
1559 面筋
沪市，确实是某些乱七八糟的风气比较严重。
那位江主任也在沪市扎根呢。
若是佳佳去那边，免不得要跟这位对上，他要是没去，心里是不放心的。
年轻时候，受伤严重，修养过来之后也只想回老家安居乐业就这样过活，可遇到了佳佳，和佳佳相识，相爱，相知，成婚，有了孩子，他那股子奔腾的热血，又重新燃烧起来。
要护着这个家，要护着妻儿生活的平安康顺。
所以，妻子要是想去沪市开学校，他就必须到。
“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巧云手底下吃了闭门羹的那位江主任，就是在沪市管教育的，那边的工会，也是死死的被她把持着，好像文娱类的，也是在她势力范围内。”
这么一想，她还真像是个土皇帝。
柯百佳笑笑：“那你去工会，我去办学校，简直就是冲着她去的。”
商振清一想，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既然都要去，那商振清最近就真的要交接一下黑河的工作，柯百佳这边则是打算带几个现成的厨子，主要是要研究一些小吃和比较快熟的低成本又好吃的菜。
每一种蔬菜，都有它们的营养价值，尽可能的保留这份营养，最好的方式就是蒸煮和快火爆炒只要肯下料，也不会难吃，带动菜品的丰富和美味性，才更贴合不浪费，和节约的本质。
此外元旦宴的形式还可以继续，只是之后就没必要做那么兴师动众的二十来个菜色。
白天，柯百佳去开会了，商振清留在家里带娃。
会议上，当有人询问，如果每个月都做一次品鉴日，要是不做家常菜，那么要做什么的时候，柯百佳说：“可以一周定下来一个主题，具体事项我会交给文职同志们来做，大家可以将自己会的或者想尝试做的小吃在这个月里练习到位，每个月的品鉴日，只推一种小吃，总可以了吧。”
这个是不难，但是大家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要做啥，要不，豌豆黄？
“豌豆黄当然可以啊，但是我们每次送人家带走的点心就是绿豆饼老婆饼红豆糕豌豆黄之类的，如果一个月吃一次小吃还是吃这些，是不是比较单调，大家想想，烤面筋、肉夹馍、煎饼果子、煎饺、生煎包，各种丸子串起来加一碗汤，
不都是又吸引人，又美味，还不难的选择么，就说这烤面筋，你们还可以烤其他的啊，烤肉啊烤玉米烤茄子你要烤地瓜也成。”
众人立马几下了柯百佳说的这几样。
但是肉夹馍煎饺都知道，烤面筋，是个啥。
啊，柯百佳记得它还有个说法；“面筋也叫素鸡啊。”
哦哦，是那个啊，从面团里洗出来的再进行蒸煮的东西。
了解了了解了。
开完会之后，柯百佳将这次会议的内容和重点，都给了柯怀勇看看，表示希望他尽快上手，起码能管好一个作坊。
因为她有计划年后大概是六七月的时候，回家看一下家里人就直接去沪市了。
1560 年复
柯怀勇：“姐怎么会想去沪市啊，以后不回来京北了吗？”
他虽然独立了很多，但还是希望在京北有相熟的人的。
不会是姐姐为了给他开后门，不能在京北逗留吧。
柯百佳是不会读心术啦，但柯怀勇的表现也太明显了，一下就被人知道在担心什么了。
“我去沪市有大事要做，就当京北是大后方，你要帮我好好把持好啊。”柯百佳说了自己打算去那边开学校，柯怀勇听了眼神亮亮的，跟秀秀两个人都崇拜的看着姐姐。
姐姐这么厉害，总厨的位置，多少厨子一辈子都不可能沾边的位置啊，竟然留不住她。
而且她还不是任性不想要这个位置，是要去做更有意义的大事。
两人都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成为这么潇洒的人呢。
柯百佳给了会议记录，也和两人闲聊两句，询问他们过年怎么安排。
过了这个年，他们可是要扎根在京北干活的了。
如今作坊刚起步，起码要有三到五年的稳定时间，也就是说两人结婚可能都在京北结。
柯怀勇是早就跟家里说过了，要忙事业，家里觉得他是个男娃子这个工作机会也难得，就不会催着他回家。
但是秀秀不一样，她得回去过年，顺便将在这边发生的事情，亲口告诉爹妈，还有那个又想装病让她嫁给什么厂长侄子的奶奶。
不过这次，怀勇准备了五十块给她，年底还有福利拿，她完全能抬头挺胸带着小骄傲回去，就不怕回家过年了。
“本来，怀勇该跟你走一趟的，不过秀秀家里还是有抵触的话，还是等怀勇工作个半年，带着能让你家人安心的诚意回去看看。”
怀勇存个半年，扣掉给家里一点补贴，也能剩下个二百左右，二百块如今就是在城里，也是个体面的聘金。
足够买个大件了，要是真谈婚论嫁了，别说一个大件了，工作个一两年，三个大件都能给秀秀家安排上。
想起这个，柯百佳让秀秀跟她回去大院一趟。
秀秀懵懵的去了，也懵懵的回来。
柯怀勇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姐姐给你吃好吃了的，看把你美的。”
这是以为柯百佳给秀秀开小灶了。
秀秀摇头，把手腕伸出来给她看。
冬天衣服厚实还长，所以之前他没注意到。
秀秀这一伸手，他就瞧见了。
一个锃光瓦亮的手表，就挂在上头。
“姐给的。”秀秀有点惶惶不安。
总觉得姐姐给的礼太重了。
柯怀勇正要说没关系，姐就是对在意的人大方日后我们挣钱了再回报，就看到秀秀另外一只手伸出来了。
两个手表款式相差不小，一看就知道一个是秀气的女表，一个是大气点的男表。
这下是二两懵逼了。
柯怀勇再次感慨，姐对在意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只有努力工作好好报答姐姐了。
五日后，秀秀打扮精神，带着一行囊的吃喝还有死死捂住的手表，上了火车，回家去。
又过了两日，七四年的春节，到来了。
1561 一年
多产大队虽不能张灯结彩，但今年的年又比前一年要更好过了。
往年杀猪，能有一头瘦得被收购站剩下来的猪都不错了，这两年却完全不同了，毕竟养殖点就是大队沾点边的单位，一到快过年，大家都期待着今年养殖点，啥时候过来分销猪肉。
去年可是两筐的大骨，还有两头生猪，摆在这儿给大家购买，不要票，价钱也没加。
按照工分的比例，来分配能能买多少。
那辛苦劳作一年的，一个家庭的工分加起来，能买十好几斤肉，未来一个月吃这些都尽够了。
今年养殖点是二十七的时候来分销的，二十八号就各回各家了。
当然，那个按照工分比例买肉的规定，对柯家和商家的影响力不大。
商家嘛，是因为老两口就是养殖点看门看仓库的，年底肉的福利，都足够别人眼红，更别说因为姻亲，柯家卤肉炖汤，还一盆盆的送过去。
要不是商家两口子不过来，年都能一起热闹过。
柯家就更别说了，柯大嫂可是养殖点的元老，铁打的领导，今年更是多花了钱，定了半头猪下来，心肝脾肺还有大骨头更是半筐装不下。
家里现在也不愁下一顿了，能处理的就尽量处理掉。
炸丸子那都是纯肉的，饺子说是猪肉白菜的，其实白菜就用了一颗，面积还不如肉多，敦敦实实的大肉饺子。
这个年可是过的美哉。
应该说是一年比一年美哉。
几个初长成的小家伙平时伙食是很好的，但大过年的，伙食比平时要更好上几倍，加上孩子爱凑热闹，也是一到扎丸子就去装可怜要几个。
得到了就嘻嘻哈哈的跑出门。
很快到了吃饭的时候，将道观那边送来的酒水摆在男人这桌，随着柯镇夜一声开吃，热闹的年夜饭拉开了帷幕。
今年柯百华一家也回来过年了，柯妈妈想着，小闺女和女婿在京北，这年也不知道会不会过得太单薄了。
对于京北的柯百佳来说，这个年，是真的一点都不寂寞。
除了丈夫，还有苗音李茹他们来陪伴过年，还有柯怀勇也在，热热闹闹的一院子。
年初一年初二，还去作坊玩，也去给左明辉几个拜年。
小家伙才五个月，就已经收到了不少红包。
过个年得了七十多块将近八十，都赶得上有些人两个月的工资了。
本来就受柯百佳多加照顾的众人，平时没机会给柯百佳送点啥，抓着柯百佳就给孩子塞红包。
晚上散场后，柯百佳整理一下红包，将名字，谁什么时候给的都记了一下。
现在她是这个家庭的主妇，这种人情往来，她也不知不觉学会了。
商振清收拾残局，还检查了门窗才过来。
看到儿子在睡觉，妻子在书桌钱写字登记，凑过来，一手摁在桌上，几乎是半包围的将她环绕。“干啥呢。”
“记一下名字，你儿子可真赚啊。”从久学出生到现在，得到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除开商奶奶给她的一盒子“辛苦费”，和亲妈给她坐月子的补贴一百，其他人都是将钱直接包给孩子。
1562 还施
柯家全家，商家，队上的镇上的亲朋，还有今天这将近八十，加起来是有二百九十多。
有的人家，一家五口都未必存的下这个数目，这还指的是城里的。
他孩子五个月不到就赚到了。
“呦呵，小子还挺来财。”商振清调侃：“早知道就叫来财好了。”
好什么好，一点也不好听。
“还好爷爷过来给孩子取名字了。”柯百佳停笔，将东西收拾好，郑重其事的放到了饼干盒里。
如今的她，也喜欢上这个来做收纳盒子了，防潮，耐用，封闭性好。
孩子的钱，他还没办法花，柯百佳就给他存着了。
日后家里是铁定缺少不了孩子吃喝拉撒的，他喜欢做什么，可以用自己从小攒的钱去。
柯百佳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随意被索取，但也不会用家里日子不好过苦着孩子。
平心而论，那样的孩子长大大多都自卑敏感缺乏上进心和自信感。
柯百佳和振清哥的爱情结晶，绝对不能这样去对待。
光是想想就心疼了。
柯百佳再次检查一下娃子，见他睡得香香，比前几个月那种折腾人的模样，现在的他简直就是观音坐下的仙童。
更别说她安排他穿的牛袍了。
可爱。
商振清凑过来：“你那边，还难受吗？”
老夫老妻了，柯百佳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难为这男人素了好长一段时间，只用手。
“我，好了。”她也不矫情，灭了灯，就交流夫妻感情去了。
只是多少还顾虑着娃子，这份欢乐多少带了点禁忌感和隐忍。
元宵节还没到，作坊又搞了新花样了，那就是端着汤圆，去给本地比较评论的一些家庭送汤圆。
都是生的，需要下锅煮熟，免得煮熟的端来端去，口感不好了。
给足了尊重和细心。
有人在好奇作坊这样非盈利的开了好几次活动，到底钱从哪里来。
不知道是怎么流传的。
到了柯百佳耳朵里，就成了他们是接受捐款做好事的，作坊门口时不时有人来送钱，还有个文采不错的笔名在报纸上开了文，号召大家给厨师协会捐款，还别说，报社这边真收到了捐款，只是送作坊去的时候，被直接原路退回。
这些流言吧，勉强能算是正面。
那么负面的说法是，所有的食材来路都不怎么挣到，也有说是给有钱人做饭剩下来的食材去充面子加工一下给穷人吃，哦，还有说她们私底下做了什么勾当的，怎么都是女人占主要领导位置。
最阴谋论的，说是未了麻痹大家，欺骗民众，等到烹饪学校开起来的时候，就可以用烹饪学校敛财，届时就是被厨师协会收割残害下一代的下场了。
看了看报纸，柯百佳都气笑了。
再一分析，这条阴谋论的文章来自沪市，看来，她们打算正面跟江主任碰上再见招拆招，人家倒是先狗急跳墙了。
还别说，他们沪市那边的报纸挺先进的，还抽取了什么回信的段落，都是一些骂柯百佳和厨师协会的，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