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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俏媳山里汉全文阅读

作者:南流风     彪悍俏媳山里汉txt下载     彪悍俏媳山里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 卖丑媳妇2

    “刘婆子,萧家媳妇这么个货,你买过去肯定亏本。”张大婶好心建意着,“你还是别买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分外高兴。

    坞山村偏僻嘛,平常大家也没什么乐子,萧家要卖人,见刘婆子往这走了,问了情况,一股脑儿的都跟来看热闹了。

    又有好几个路过的村民驻足在门口,都瞧着院子里的苏轻月,目光有鄙夷、蔑视。

    有人呸了一口,“这种人还卖什么卖,她可是个偷钱的贼骨头,直接用火烧了得了!省得哪个买了再被偷,又被祸害了去!”

    “萧家哪舍得啊。”有人说风凉话,“真舍得烧了她,那不是白瞎了十六两银子?”

    “买个正常一般品相的媳妇得三十两呢。不过这么个恶心难看,又是个哑巴的货,十六两也不便宜了……”

    大家伙儿说得高兴,苏轻月本来是要出门的,见院子的篱笆门都被村民堵住了,她才站在一边等着他们什么时候让开。

    哪知人越来越多,在外头还形成里三层、外三层。

    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对着她品头论足,又是吐口水又是骂咧的。苏轻月明白这些人对自己有意见。

    当然不可能是她惹的他们。那就是对她身体的原主有意见。

    看自己这肉身又瘦又黑、满手的茧子,身上还那么臭,肯定是经常做粗活、挨虐的。这种性格的原主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些人的眼神,不止鄙夷看不起,还有嫌弃。

    难道她不止黑瘦,还非常丑?

    她从没照过镜子,往自个脸上一摸,指下的感觉……有疮有脓有痘。

    她觉得一个人鄙视她,可能还是误会,这么多人都同样的反应……又想到昨天她的灵魂穿越进这具身子前,原主是活活被揍死了,那原主估计是犯了什么大错。

    罢了,理不清情况,那就事不关己。

    萧羽川见大家这样说媳妇,内心里突然非常愧疚。早知道媳妇回来会变得不同,他昨天傍晚根本不该叫刘婆子今天来的,“都给我滚出我家!”

    赵树根不乐意了,“川子呐,乡里乡亲的,说话这么冲干啥?”

    “就是。都是同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众人七嘴八舌,不满的目光都投到了萧羽川身上。

    刘婆子盯着苏轻月是看了又看,本来这实在难看的长相,又是个哑子,而且谁都知道她还偷窃,原是不打算买她了。看这么多人都在骂她、损她。

    她居然镇定得……就像那天边的白云一样,洁净得很。反正就是很自若、很宁静、很有气质。

    怪了。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萧家媳妇,也不觉得她气质好。

    现在怎么就觉得她丑归丑,还满吸引人来着。

    寻思了下,刘婆子开口了,“川子,也别说刘婆子不帮你。好的货色可能还挣得着银子,她嘛……这样吧,就当是帮萧家的忙。我出个三两银子。”

    看热闹的人里,叫王阿狗的人不满了,“刘婆子,你也太黑了吧。萧家可是花了十六两买来的,你才出三两?”

17 卖丑媳妇3

    “是啊。”有人附和,“三两银子,你不是叫萧家亏了血本吗?起码也得个十两八两,总不能叫人太亏了。”

    刘婆子一拢头上的银质发簪子,“那是他媳妇没当贼骨头之前,可能还有这价儿。他媳妇偷自家钱,你说自家的钱都偷,谁还敢买?哪个买主敢买个贼?她还在镇上偷包子被打得半死,这事邻近几个镇的人都知道了。附近的村镇是肯定卖不出去了。要卖到远的村镇去,那需要不少路费、需要吃喝。再说她的模样真是丑得人看到都想吐。给男人做婆娘是肯定没人要了,最多只能当粗使丫头,去侍候人的,卖不起价!我接了手,万一转卖不掉,还怕亏本呢。”

    苏轻月看这些人闹轰轰的,虽然她听不见,却着实觉得这气氛有些不舒服。尤其那头上插着银质簪子的老女人,用那种像是打量牲口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

    这让她生出错觉,搞得像是她要被卖了似的。侧首向恩人他弟。恩人不在家,家里虽然除了他弟,还有一个住在次居房间里的病人,目前是恩人他弟做这个家的主。

    非亲非故的,他弟总不能卖了她吧?

    萧羽川像吃了炸药一样把众人往外推,连推带踹,凶恶得很,“都给我滚,不卖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大家这样说她,他心里气得想杀人,“再不滚出我家,别怪我打人了!”

    大伙儿原本笑嘻嘻地看着热闹,正津津有味,被他的样子吓着了。

    “川子,你发什么疯呢?”赵树根不满,立刻被萧羽川踹了一脚。

    赵树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立马回踹过去,萧羽川正有气没地方撒,抡拳就朝他脸揍过去,两个人顿时扭打成麻花。

    赵树根仗一身蛮力,本来他以为轻易能把萧羽川打趴下的,哪知这小子力气也大得很,招呼在他身上的拳头像是不知道痛,反而疯了似的把自己往死里揍。

    赵树根是吃了闷亏,发觉打不过萧羽川,忙大喝着,“川子发疯,你们怎么也不帮我!”

    都是同村的打架,帮谁都讨不得好。

    村里人面面相觎,都站着没动。

    与赵树根玩得要好的李旺财想帮忙,哪晓得被自个媳妇扯住了。

    旺财媳妇凶他一眼,“人家打架,关你什么事?”

    “树根同我关系要好……我不帮不太好……”旺财一向怕媳妇。

    “他跟你关系好,你就不管我了?你要是被打伤了,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办?”旺财媳妇圈抱住他的胳膊,就不让他帮忙,旺财也没办法。

    没人帮那打得正凶的两人。

    赵树根他哥赵树海见到自己弟弟在跟人打架,连忙冲了过来,帮着弟弟对着萧羽川就狠踢一脚。

    萧羽川腿肚被踢得骨头都差点折了,闷哼了一声,可他在跟赵树根打,一下防不住赵树海。

    苏轻月本来也不想帮忙的,两个人打架还算公平。多了个人,萧羽川可能不敌,他又似乎是在帮着自己,再不帮忙说不过去。

    再加上后面来的那人一脚踢过去就是背后暗算。

18 卖丑媳妇4

    她哪怕受着伤,以她的身手,别说干掉几个村民,就是在场的人全上,她也花不了多少点功夫就能摆平。

    只是,这是古代的农村,显得太过异类,反而扎眼。

    于是,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捡起院子角落的一块石头就朝赵树海的脑袋砸了过去。她是不知道萧羽川要卖她,若知道,肯定不会帮他,搞不好还会揍死他。

    “啊!”赵树海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脑袋大叫,“谁用石头扔我?”

    地上扭打的两人见赵树海满脑袋的血,吓得也不打了。

    “哥,你怎么了?”赵树根跑过去,伸手撩开赵树海的头发一看,“好大的一个血口子!是谁砸我哥?”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退后了一步,没人承认。

    “是不是你?”赵树根指着丁二。

    丁二摇首,“关我什么事?我掺和什么。”

    “是你?”又指了个站得近的王家婶子。

    王家婶子不高兴了,“树根你可别乱说,你跟川子打架,我打你哥做什么。你这么乱指,可得罪人!”

    “那你站那么近做啥?”

    “这地又不是你的,我怎么就不能站了?”王家婶子叉起腰,“好你个赵树根,敢冤枉老娘,看我回去跟我家的告状,非让我当家的打断你的腿不可!”

    赵树根觉得理亏,“嚎什么嚎!不是就算了,我不就问问。”又怀疑了几个人,怕得罪人,也就没说出来。

    苏轻月站在原地没动,就她在村里懦弱得出了名的性子,没人怀疑她敢用石头砸人。

    她也看出赵树根在找砸人的人,她才不会傻得吭声。伤了人,认下是要赔银两的。不是她敢做不敢认,那被他砸的人暗算出脚,也是活该。

    站在大伙最后边的李贵却看到是苏轻月砸的石头。打量着她,脏归脏、脸上的疮胞丑归丑,那双眼睛却清亮而明澈。光瞧着她的双眼,让人似乎忽略了她的丑脸。

    本来想秉着公正说出来的,心思转了一圈,讲出来的反而是,“树根,你还问什么问,没人会承认的。还愣在这里做啥,赶紧的去找孙大夫给你哥包扎,不然你哥血都流光了!”

    赵树根满脸的不甘心,瞪了萧羽川一眼,扶着哀叫不止的赵树海往孙大夫家去了。

    “川子,你的媳妇还卖不卖?”刘婆子可没忘正事。照理说,川子都为这事打人了,不该再问的,只是越瞧那苏轻月,就越觉得不买会后悔一样。

    萧羽川吼了一句,“说了不卖,你耳朵聋了?”

    “我加钱,出十两。”刘婆子忙把两个手的肥肥短短的指头全伸了出来。

    村民们都觉得奇怪了,有人问,“刘婆子你……”

    “再说,我连你个老婆子一块打!”萧羽川怒冲冲地拖着条被踹伤的腿过去,一副吃人的表情。

    刘婆子吓得连忙跑出萧家院子,嘴里还喊,“十七两,你也不亏,还有的赚……”

    “哗……”看热闹的村民们是呆住了,都纷纷问,

19 卖丑媳妇5

    “刘婆子,你吃错药了吧?萧家婆娘又丑又哑的,值十七两吗?这钱,萧家可是扣除本钱,还赚一两呢!”

    刘婆子看人也是个准的,总觉得萧家娘子没这么简单,十七两买下是不会亏的,但她也不想说出来,免得哪天别的人牙子来出更高的价格,“这不是当成帮萧家嘛。”

    “你会有那么好心?”这话可就没人信了。有良心的人哪会狠得了心去当人牙子。

    萧羽川眼睛气得充血,“刘婆子,你听清楚,再多钱我也不卖!敢再说买她,我不烧了你的屋子!”

    刘婆子吓了一大跳,这才掏出帕子生气地挥了一把,“昨天说卖媳妇的是你,今天死活不肯卖的又是你。你神经病吧!”

    萧羽川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昨天想着就是把苏轻月三五两的贱卖了,也不想留她在家里,今天却……

    转头看向她,她似丝毫没被这混乱的情况影响,淡然如水,如天边的风云。

    他的心蓦地抽痛了一下,走到她面前,猛地对着自己的脸狠甩了一耳刮子,“对不起!”

    她诧异地看着他的举动,漆亮灿若星辰的眸光里闪着不解。他有病么?干嘛甩他自己的脸子?看他嘴角都流血了,一巴掌甩得还满重的。

    “川子发的哪门神经?怎么往自个脸上煽?”

    “川子该不会中邪了吧?”村民们原本正要离开,见到川子的举动,意外得不得了。

    苏轻月本来怀疑恩人他弟要卖了自己,又看到他为了自己跟人打架,要卖又何必帮她?复又觉得是自己猜错了。

    可能是昨天被人揍得半死的原故,她不但身上疼,脑袋也疼,因此没有费神去细看别人的嘴型,也就不知道别人都说了什么。

    见他道歉,她没什么反应。她不是圣母,她反而是专取人命的杀手。话说她的职业满极端的,她出任务时杀了不少人,平时当医生,也救了不少人。

    一个人道歉自然是做错了。

    她既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也不会随便说原谅与否。

    索性不说话。

    村民们不但被川子自煽耳光搞得讶异,也觉得十七两还不卖了那哑巴丑女是不自趣。一时又七嘴八舌起来,“十七两呢,除去本钱,萧家还能赚个一两,这么个丑陋的女人,他不卖,肯定中邪了……”

    张大婶倒是说了句人话,“人家不肯卖媳妇了,说明还有点良心,你们这些人,怎么?一定要人家卖了媳妇才高兴?你们当人人都像你们那么没良心?”

    站边上的几个大老爷们脸上有些不自在,其中一人说,“张家的,你瞎扯什么,要卖媳妇的可不是我……”

    萧羽川见媳妇没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又往脸上甩了一耳刮子,“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是我错了!”

    她还是没反应。

    啪啪啪!啪啪啪!

    萧羽川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连甩了自己数个耳光,那力道重的,看的人都觉得疼。

20 大山回来收拾你

    大伙儿是眼珠子都快瞪得凸出来了,就呆看着那疯抽自己耳刮子的男人。

    苏轻月见他脸肿得半山高,像猪头似的,不由得笑了。

    “媳妇……你笑了……你原谅我了!”他停下手,激动地捉着她的手说着。

    虽然是正面对着苏轻月讲话,她也看到了他说话的嘴型,只是他一张俊脸肿得像猪头,口齿不清的。

    她还是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只从他的表情判断,他在向她道歉。

    随便他做了什么,反正她觉得无关紧要。再说,她也没打算在这个家久呆。她不过是他哥救下的一个过客。

    她打算等伤好了,就离开。

    至于报答他哥,她以后会想办法赚了钱,给这家钱物的。

    为什么不现在离开,她重伤在身,又身无财物,她也没地方去,反正已经欠了恩人的人情了,不如在他家养伤,多欠点也无妨。

    察觉一道探究的目光,她向视线来源望过去。是主居室旁的次居里的窗后探过来的。

    原本半掩着的窗户突然关了,她没看到里头的人。

    她知道,房间里的那个人一直观注着外头的动静。

    耸耸肩,人家看就看。

    无所谓。

    萧羽川见村里人还不散,口齿不清地恼道,“看什么?还不死开……”

    听他不清不楚的声音,配上浮种得老大的脸,大伙儿都不厚道地笑了。

    “走走走,也没什么可看的了。”有人招呼了几个人,“都走吧,川子今儿个真是着了魔了……”

    “这种丑媳妇,十里八乡还找不出更丑的,十七两不卖,我说川子肯定会后悔的……”

    “他要是后悔呀,我刘婆子还不一定肯再出这么高价钱买呢……”刘婆子也拿乔。

    “我今早看到大山打猎去了,要是大山知道川子十七两都不肯卖,回来肯定得叫他吃一顿排头……”

    “川子也是,太丢男人的脸了……怎么为了个丑婆娘,自己煽自己耳光,他是脑子进水了吧……”

    “简直把他老萧家的脸都丢光了……”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聊着边散去。

    等人都走完了,苏轻月也抬步向着篱笆院门外走,萧羽川紧张地扯住她的衣袖,“媳妇,你要去哪?”一说话,嘴都疼得他牙打颤,嘶溜嘶溜的,

    她回首,皱眉看他,眼里又浮现不解了。

    “你要去哪?”

    她看懂这句了,抬起左手,拇指与食指比了个横着的“八”的形状,以食指对着自己的嘴牙动了个姿势。

    食指一碰到牙,一层黄垢,牙齿粘脏得她要自杀了。

    “你想洁牙?”

    她颔首。

    他主动拉着她的左手腕走回屋檐下,又进房间拿出一张方凳子让她坐下,按了下她的肩膀,“你在这等着。”

    他去厨房拿了扁担,扁担两头用绳子绑挑着两只大木水桶。由于被赵树海踹了一狠脚,一瘸一拐地向院子外头走去。

    苏轻月知道厨房里正好没水了,他是去挑水,顺便帮他拿洁牙的东西之类的去了。突然想起古代根本还没发明牙刷……

21 你求我亲

    她脑子里在想着,不知道他会带什么玩意儿回来给她刷牙?

    低首瞅了眼自己骨折的右腕,伤筋动骨一百天,一般来讲,这样的伤要养个三个月才能完全好。

    她穿越前是学中医的,对博大精神的中医学得倒是满精的,以她的医术,要治好是很快的,七八天而已,但伤是要养的,全养好也得二十来天。

    抬起右腕,腕部浮肿,被竹片内带药泥夹着,反而夹得她有点痛。

    估计绑竹片固定的时候,她的右腕还没肿,现在肿了,当然绑得太紧了。

    用嘴咬开绳结,又用左手配合着松开一点绳结,复又系好,绑得不松不紧,腕部总算舒服一点了。

    她想为自己把脉……有难度啊。

    把右边吧,右腕脉博被竹片挡了,左手无从下手。

    只好用右手给左腕把脉了,因右手骨折,连手指都肿着,把下去探到脉门时,不太灵活。

    瞧着手心向上的左手,掌心、指腹都是厚厚的老茧。

    抬起右爪,同样结满了厚茧。

    尼玛的,原主以前到底是做了多少粗活啊?肯定是长期做粗活挨虐的,不然哪能这样?

    可惜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不晓得身体原来的主人经历了什么。

    茧子再厚也得把脉不是?

    把了好一会儿,才断出她这身体是长期的营养不良,给饿得又瘦又扁。这一点是不把脉,她也晓得的。加上被暴打了一顿,原主脏腑受重伤死了时,身体功能骤停,引起大脑及听觉神经的供血供氧不足,从而导致的耳聋。

    要是换了别人,可能就得聋一辈子了。

    她能治好。前提是得等她的内伤好了,连右手也能活动自如的时候,再在脑部施以针灸活血通窍,到时就能听得见了。

    现在无法下针,内伤没好,冒然下针,可能会产生副作用。

    暂时性耳聋,那就聋一阵子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萧羽川挑着一担水回来了,他把挑子撂在院子里,先把嘴里横叼着的两根筷子长的柳枝的细节条,将其中一根递给苏轻月,“媳妇,给!”

    苏轻月看他浮肿的脸,不知道他说什么,盯着他手里的柳枝节,没接,只瞅着他。

    “媳妇,你不会笨到连洁牙都不会吧?”萧羽川看她脏兮兮的,送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那朱家也太可恶了,连牙都不让你清洁,隔你近点,都快被你熏得吐了。你这不像是半年没洁牙,像是从没洁牙似的这么臭,你可咋做我媳妇啊?别人的媳妇都跟相公亲小嘴儿呢,你这嘴儿……我我我我我,我怕我不敢亲……”

    轻月只看到他嘴巴在动,不晓得他嘀嘀咕咕一长串什么狗屁,居然还飞来几个像看可怜小狗的那种眼神,活像她是个被抛弃的流浪狗似的。

    她气得霍地站起身,瞪圆的睛睛喷出一串火苗。

    萧羽川见她生气,却很高兴,“怕我不要你,所以生气啦?算了算了,你臭哄哄的我也忍你了。以后你肯十天半个月洁一次牙也就算了。我也不会计较你太臭的……实在不行,你求我……你求我的话,我可能会闭着眼睛,忍臭亲下去……”

22 我不容易受诱

    苏轻月看他一下高兴,一下又从容赴死的那种表情,以为他这颗猪头肿傻了,不由得又乐着了。

    “媳妇,听到我免强肯亲你,你这么高兴?”萧羽川很是满意,“瞧你笑得跟朵……跟蔸野菜似的。原谅我啊,你实在不像一朵花,说你是路边的野菜,起码下口还吃不死人。媳妇,你是不知道你这模样儿……行了行了,说你丑,我还怕你伤心呢。我大人大量,说了不再卖你,那以后都不卖了。你就安心留在萧家给我当媳妇。先说好了的啊,以后你想我亲你,你就求我。你要是不求我,我才不亲你喱!”说着,把手里的柳枝条又递了过去。

    苏轻月这回接了。古代没有牙刷她是知道的,古人一般用新鲜的柳枝细条,咬稀了一头,用来当牙刷。

    刚才没接是等着他好歹一并给她一点类似牙膏的东东,这里自然是没牙膏的,给点能清洁口腔的玩意儿也好啊。

    就见萧羽川把两桶水担进厨房倒进水缸里,又用木瓢舀了一瓢水,拿起他另一根柳枝节走到院子里,含了口水,开始仔仔细细地洁牙。

    苏轻月整个过程盯着他,光是用咬稀的柳枝条混水刷,一点别的也没用,这也太省了吧?

    看看这家也是够穷的,人家省也正常。

    她知道有些古人会用盐来代替牙膏呢。

    “媳妇,你这么盯着我做啥?晓得你相公我俊,喜欢我了?”洁完了牙,萧羽川朝她咧嘴一笑,猪头虽肿,那口闪亮的白牙却光灿灿的,整齐的很。

    苏轻月想到自己一嘴不知多久没刷的粘牙,看着他一嘴白亮的好牙,真是嫉妒得很,直想把他一嘴牙拔了,装自己嘴里……啊呸!

    这种想法要不得,想到别人的牙放自个嘴里……简直头皮都发麻来着,她也不过是一下妒忌因子乱窜,才瞎想想。

    今儿个开始,她自个的牙,自个好好保养。

    抬手看了看手中的一根筷子大小长短的柳枝条,一根哪够啊?起码十根。早知道不坐在院子里干等这臭小子了,就摘给她一根,浪费她时间。

    转身就向院外走去,萧羽川看她走路摇曳生姿的背影,“哟!媳妇儿,你还害羞啦。瞧你走路,小身板儿还左摇右晃的,勾-引我呢。先声明,我可是不容易受引-诱的,你要加把劲儿。”

    苏轻月是听不见,不然肯定得耳朵抽筋了,她哪是勾-引他,她是因内伤走路有点慢,颤了两把,竟然被他误解那么深。

    萧羽川把木瓢搁回厨房里就跟着她,“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苏轻月正好停下脚步,侧首,指了下手里的柳枝节。

    他还以为她是听了他的话才停步的,丝毫没想到她听不到,看她的动作,问道,“你要去找这个?你手里不是有一根么。你想找就找吧。村边上河边柳树多的是。村子中间的井边上也有一棵柳树,你身上有伤,别走太远,我们去村子井那儿吧。”

23 山村风情

    想到媳妇是哑巴,有口难言,不由得有点心疼。

    他哪晓得她现在是只聋不哑。

    她明白他是要带她去,点个头,让他走在前头,自个在后边跟着。

    她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古代的一个村庄,她暂住的恩人家在村子南边山脚下,旁边不远零零散散有几户人家。

    这边地势比别处稍高,一眼望去,前边不远处地势较平的地方是集中成片的一幢幢屋舍,是村户人家最集中的地方。

    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土坯房,有些房屋是茅草顶,有些房顶盖着瓦片的,看得出来条件比较好。

    也有些低矮的屋舍盖着茅草,应该是关牲口的栅舍。还有个几家屋子建得比一般人好一些。虽然大部份同样是土坯房,恩人家的房子更破旧,想必在村子里算是非常穷的。

    村周围,有很多田地,。田地里的庄稼绿油油的,田里大多数种着稻子,也有些种着小麦等其它作物。地里就是普通的青菜、红薯、玉米之类的了。

    看天候与庄稼的长势情况,她推断这个时候大约是五月初的样子,刚好过了农忙的时节。

    这是个被群山环绕的村子,山峰一座比一座高,山上树木茂盛,郁郁丛丛,有些山脚的土地,开垦成了一块块菜地,除草的人们在地头挥汗如雨。

    村子南边有条河,河边倒是有挺多柳树,只是处在田地的另一边,离这儿有点远,进村子还要近一点。

    苏轻月驻足贪看着风景。

    风轻暖,花微香,山高远,水东流,衣冠简朴古风存。

    看习惯了现代高楼大厦的繁华,竟觉得此景别有一番乡间典雅。

    硬泥巴混着石头的村路蜿蜒曲绕,路上有三三两的村民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乘凉,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的嘻闹玩耍,一张张脏脏的小脸满是童趣。

    “哟,川子,带你媳妇出来溜啊?”同村的石才坐在树底下,正在跟其他几个村民闲磕牙,看到萧羽川来了,连忙走上前。

    “是啊,媳妇肯留在萧家了。”萧羽川眉宇间有几分得意,“我当然要多陪她走走。”

    “川子,你也算长得好看的,配这么个媳妇儿,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妇女王七姑直摇头。

    石才装成一副有学识的样子,“王七姑,你可就不晓得了,这男人啊,不能用鲜花来说,鲜花是只讲女人的。”

    “哼,你凭啥说我,你还不是大字儿不识一个。”王七姑可不买帐。

    “至少我知道花是说女人的。”

    “那什么是说男人?”王七姑反问了。

    “这……”石才粗手挠了挠脑壳,“这山上的树大棵大棵的,树是说男人吧……”

    王七姑可就笑了,“难怪常言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呵呵……”几个大男人老婆子都笑了,还有几个姑娘笑得没那么夸张。

    坐在一边的石山枣可笑不出来了,她盯着萧羽川浮肿的脸,眼里闪过不满,“川子哥,听说你脸上的伤是自个煽的?”

24 维护

    “嘿嘿……”萧羽川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川子哥,一个大男人,你咋能往自个脸上煽耳刮子呢?”石山枣语气有点酸溜溜的,“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吗?”

    “哟,山枣,你在为川子报不平呢?”王七姑一双锐溜的眼落在她身上,“难不成你还喜欢川子啦?”

    “谁……谁喜欢他来着。”石山枣胀红了脸,身子往一堆坐着乘凉的人后头缩了缩。

    石才是石山枣的亲哥,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王七姑,我家山枣还要嫁人呢,你这么说,可不得坏了我们山枣的名声。”

    王七姑也就瞎猜的,人家不承认,也不好继续说,“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先前去萧家看热闹的张大婶此时也在,秉着个理儿说道,“七姑啊,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咱们老皮老肉,被讲个几句没什么,人家未出阁的山枣可是经不起风言风语的,留点口德。”

    王七姑弩了弩嘴不吭声儿了。

    那石才见萧羽川带着苏轻月走远了,他是个好事的,跑过去挡在苏轻月前头,是上下左右,看了又看,边看还用手猛在鼻子跟前煽风,“真臭!”

    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还配上动作,苏轻月当然看懂了,她知道自己臭,熏着路人也不好意思,可这人上前来挡着嫌,明显故意找茬。

    瞟了眼他侧后方的地上凸起的石头,她蓄意往左前走了一步,石才被臭得往她相反的方向退,哪知被石头绊了,摔了个仰八叉,痛叫了声,“嘿哟喂!”

    “哈哈哈……哈哈哈……”后方乘凉的人看到,全都捧腹大笑。

    王七姑本来刚才就被石才说得心里有刺儿,见此,怪声怪气地道,“嗳哟,我说石才,你咋就成了个软脚虾,站都没站稳呢?该不会被你家那婆娘吸干了,肾亏了吧?”

    王七姑这么一说,大伙儿更是笑得七晕八素。谁不知道石才家那婆娘又厉害又淫-荡,跟村里几个男人还有一腿子呢。

    石才被笑得面红耳赤,“胡扯什么?老子床上功夫厉害着!”怒瞪苏轻月一眼,“你个臭女人,又臭又丑的,要不是你熏着了我,我会摔倒?真他-娘-的晦气!”

    萧羽川揪起他的衣襟,“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谁臭了、谁晦气了?”

    石才早就知道萧羽川动不动就晕倒,身体肯定是不行,也不怕他,挣扎着起来,“怎么?我哪说错了?你媳妇臭得人鼻子都快失灵了!难道你闻着她是香的?她不晦气,能被人卖来卖去的?”

    萧羽川自己说媳妇臭,那是有口无心的,见别人这么说,就是难以容忍,“我媳妇就是香的,我老萧家再不卖她了。是你个烂石头掉茅坑里又臭又恶心!”

    “喝!萧家老三嘴里还吐出象牙来了!”石才一手招呼大伙儿,“大家都看看萧家媳妇丑陋得,自己丑就算了,躲在屋里霉烂了也不害人,出来吓人,就是她不对了。”

25 又打架了

    原本要打架的紧张气氛又因这句话而逗笑了大伙。

    “老子看是你出来吓人!”萧羽川一拳头朝石才脸上揍过去,那拳头硬得像铁块,石才被揍得飞出几步,一眼只成了大黑圈。

    “啊!”石才惨叫了一声。爬起来就跟萧羽川干了起来,拳打、脚踢、蛮力狠摔……两个人扭打得越发狠。

    苏轻月站在一旁看着,她知道这次恩人他弟在帮自己,也不是她不帮他,看得出来,跟他打架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不,那人被他又踢又踹的,连人家的命根子都被狠踢了一脚,他自个倒没受什么伤。

    “啊啊啊……”石才痛嚎着,叫声越来越惨。本想着教训一下萧羽川这个没用的货的,哪知他还挺能打。

    石山枣是吓着了,她以为川子哥会看在自个儿的份上,不会对自己的大哥下狠手,忙跑了过来拉架,“川子哥,你停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边上的人见这情况,也都纷纷围过来劝架,“都别打了,怎么好好的打起来了……”

    王七姑说,“川子怎么回事?现在这么爱打人来着?”

    张大婶道,“也不能怪川子吧。没看到是石才他嫌萧家媳妇臭,故意找茬来着,活该挨揍……”

    又几个男人上去把两人拉了开来。

    萧羽川见石才躺在地上起不来,他自个倒没什么事,以免被讹上,赶忙装着叫唤起来,“哎哟!痛死我了,我这身上肯定哪根骨头断了……”叫得比石才还大声。

    “川子你没事吧?”张大婶这么问。

    “肯定有事啊,全身都痛……”萧羽川苦着脸,看向自个媳妇,“媳妇,我为了你被打伤了,你回头可得好好疼疼我!”

    苏轻月是站在他侧面的,不晓得他说了什么,偏过头,看他痛哼哼的,拽了他就往前走去。

    大家伙儿只在后头七嘴八舌地说议论,也没人拦他们。

    “不是说川子动不动就昏倒吗?想不到川子打架还挺有一手啊。”有人说。

    “可不是呢。以前川子也不跟村里头的人打架,早晨跟赵树根干了一架,这会儿,又把石才给打趴下了。他身体不像差的啊……”有接话茬的。

    “倒像是挺结实的。他那张脸肿归肿了,消了肿倒是挺俊……可惜娶了那么丑的媳妇……”

    “萧家媳妇肯留下算不错了,川子再俊,萧家可有个腿残的老四呢。萧家老二也是个够吓人的,光川子俊有什么用?萧家没田没地的,谁家女儿肯嫁过去?”

    有出主意的,“要我说呢,川子的丑媳妇还是得卖,卖得十七两,等几年再存点钱,够了三十两,再买个正常的……”

    “是这个理儿……”

    石山枣听着村里人的话,脸色不太好,扶着哀叫个不停的大哥石才,往自个家去了。

    萧羽川被苏轻月拉着,感觉她的小手好暖和,那股暖意,像是暖进了心里,倍儿的甜。他决定以后谁惹他媳妇,他就揍谁。

26 你受得了不

    苏轻月拉着萧羽川的手走了没几步,看到前边有一口井,井上竖立着井架,上头装着辘轳,可用手柄摇转的辘轳轴上绕着数圈绳索,绳索一端系水桶。

    一位村民正手摇着轴柄,把井里的一个装满了水的木桶摇起来,等木桶到了井口之后提起来,将水倒进自家的水桶,又把井上原本系着绳的木桶扔下井打水。

    后边有几个村民担着空的水桶在排队。

    苏轻月的目光落在离井边不远的一株大柳树上,松开恩人他弟的手,之前他给她的细柳枝条早被她扔了。

    谁让他担水的时候,用嘴叼着柳枝节呢,她跟他又不是情侣,哪怕他不讲究,她也不喜欢沾了他唾沫的‘牙刷’。

    上前用左手在柳树上摘了二十来根细度适中,筷子般长度的枝节。

    萧羽川站在原地,用另一只手抚着媳妇牵过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还满喜欢被她牵着的。

    “川子,你媳妇在干啥呢?”井边打水的李财出声问道。

    “摘柳枝条,除了编些提篮,笸箩啥的,也就洁牙了。看她摘选的,肯定是想洁牙。”同样前来担井水的丁二笑道,“川子,就你媳妇那一嘴黄牙,怎么洁也没用。”

    “就是。看她皮肤黑的,嘴一咧啊,那口黄牙怪恶心的……”李财也调笑,“川子,你亲过你媳妇儿的小嘴没?”

    “你们都说啥呢!”萧羽川红了脸。

    “哟,还不好意思了?”丁二又说,“那嘴黄牙看着都臭,我看你也没亲过吧?要不要过去亲亲,到时吐出来了,丁二哥在井里打水给你漱口就是……”

    “哈哈哈……”一旁听到的人全笑开来。

    萧家本来就是坞山村最穷的,家里本来就事儿多,村里人没事就喜欢拿萧家闲磕牙。萧家又买了这么个媳妇,是更让人凑着往他家去笑了。

    萧羽川气得恼火,又无处发作,干脆捂着胸口装疼,“你们再笑,我气晕了,可都是你们害的。到时找上你们家要诊药费,可别赖我……”

    这下大家还真不笑了。萧家老三动不动就晕的毛病,都几年了,万一真晕了赖上谁,可得倒霉。村里人赚几个钱可不易,可不能叫他给讹了。

    苏轻月晓得这帮人在笑自己,也不理会,朝恩人家的方向走,一路上又碰到一些村民,见到她,全都用手当着扇子煽风,嫌她臭。

    有些甚至看到她绕着走。

    还有些夸张的走到她面前后弹开三尺,一个劲的又叫又嫌。

    要是换作身体的原主,怕是羞愧得要撞墙死了,苏轻月却面无表情地走过,步子不快不慢,尽量保持走路时不颠震着身体,以免内伤加重。

    萧羽川跟在媳妇后头,只听人朝他喊,“川子,别人的媳妇儿经过是香气飘飘,你家媳妇是臭气轰轰,你们晚上盖一个被窝,你受得了不?”

    这话又是那叫丁二的喊的,老响了,一条路上听到的村民又喧然大笑了起来。

27 你在找什么

    苏轻月回了恩人家之后,进厨房用陶碗舀了一碗水,将一把细柳枝节放在灶台上,取了其中一根,将一头咬稀了,含一口水刷牙。

    前前后后、左右右右、里里外外全都不停地刷……

    用了九根柳枝节,换了数不清几碗清水,牙龈都刷破了几处,总算觉得干净点了。

    拿起第十根细枝节的时候,她从灶台上的调味罐子里倒了点盐到手心,咬稀一头柳枝节沾了手上的盐,混着盐水刷,牙龈破皮处有刺疼,她也没当回事,直到把手板心里的盐沾着刷完了,又含了好几口清水吐掉,才总算是觉得口腔里清洁了。

    萧羽川看着她的举动,知道媳妇洁了那么多次牙,最后一次才用了盐,是要给自家省点盐,不由得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媳妇,虽然我身体有时候不太好,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本来今天他特意留在家里,是打算卖了她的。决定不卖她了,又怕她逃跑,本来想先看守着她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媳妇似乎没想着离开了。

    “四弟这几天老是腿疼,他下不了床。二哥又上山打猎了,你也受了伤,家里不能没个人照顾。你放心,等几天四弟的腿没那么痛了,我就去卖货什赚钱……”他又补充着。

    苏轻月没看她,在她的世界里,可是安静得放鞭炮都听不见,自然不晓得背后的男人唠叨些个什么。

    把灶上余下的十根柳枝条往墙边放着,准备晚上用四根,明天早晚各三根,后天开始,就不用那么变态,每天早晚各用一根刷一次牙就行了。

    只不过每次都得用点这个家里的盐。

    看着罐子里剩了不多的小半罐盐,知道这家太穷了,真是有点不忍心用。

    没想到她苏轻月在现代赚取高额的杀人酬劳,加上理财有道,死之前有超过九位数的存款,穿越到了古代,连点盐巴都舍不得用,真是……杀孽太重,老天也惩罚她来着。

    罢了,吃别人、住别人的,还要消耗别人家的物品,着实不好。

    她自己都是个大伤号,赚不着钱,总不能去杀人赚钱吧?她是会医术,可依她现下的情况,自己都是聋子,谁会信她?

    说实在的,她已经厌倦了杀人取命、枪口舔血的生活,现在有了新的躯体,她不想重复过去的提心吊胆,不想再过那种黑暗的生活在,今后即便要赚钱,也靠自己的本事、像这个村里的人一样,靠辛勤的汗水,走正道,安份地去赚钱、生活。

    目前先养好身体,别的什么都得靠后。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做别的。

    她又走回昨晚睡的房间找了一圈,其实房里就一张特大特长的睡炕,还有靠墙的两个老旧大衣柜,一眼就看得到的,其它什么也没有。

    她盯着柜门,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媳妇,你在找什么?”萧羽川看出来她在找东西。想到她之前偷了家里的全部家当……害得四弟现在没钱买药,语气不由自主地变沉。

28 误会

    侧首又瞧着她宁静若水的清亮瞳眸,虽然脸还是那张丑得不堪直视的脸,他总觉得媳妇不会再做窃家的事。

    顺着她的视线打开了两个衣柜的门,他看她一身脏臭,以为她要找件换洗的衣裳。

    刚把她从朱家买回来时,朱家那个厉害的老娘什么也没让她带来,就光光的一个人,及她身上这身不知穿了多久的破衣裳。

    他与二哥也给她置办了一身新衣,只是她偷了八两银子逃跑之后,那身新衣她也带着跑了,如今这个家里没有她的东西。

    他拿了件自己的衣裳给她,见她摆了摆手。他疑惑地问,“你不是在找衣裳换洗,那你在找什么?”

    苏轻月见他都主动打开柜子了,干脆在两个衣柜里翻了翻,没找着后,眸光里闪过失望。

    瞧着她失望的表情,萧羽川冷声说,“你在找钱吧?家里的钱都被你偷光了,仅剩的一吊钱我也给了二哥。吃的口粮快没了,有可能二哥顺便把钱带在身上,打猎回来时好顺便买点粮食。”

    苏轻月侧首看着他挂下来的脸,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了?难道他气她翻他家的衣柜?不是他自己打开的么?

    他在场的情况下,她只是顺道看看,又不拿他柜里的东西,犯得着摆这么臭的脸?

    她也有点生气了。

    板着脸出了屋子。

    萧羽川这回是真的恼了,媳妇不否认,说明她真的在找钱,一想到她还想再偷钱逃跑,他心里怒气飙得老高,“苏轻月,你这个臭婆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想偷了钱跑,别怪我把你绑起来,锁在屋里头,不让你出屋子!”

    吼得很大声,整个院子,甚至连路过院外的几个村民都听到了,都唏嘘萧家的媳妇儿狗改不了吃-屎,竟然还想做偷儿。萧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买了这么个媳妇。

    屋子里那男人嚎得再大声,苏轻月也听不见,她也不太高兴,恩人他弟真是太小气了,她不过是去房里找镜子。

    她穿越来古代,除了低头看到自个瘦扁的身体、漆黑的皮肤,还有一摸脸上就是铬手的疮疤,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长的什么模样。

    想着这个家里总有个女人吧?有女人就会有镜子。

    她不过是想借面镜子照照,犯得着摆出一副挖了他家祖坟一样的臭脸吗?

    她哪晓得房里一样女人的东西也没有。估计这家的女人不是挂了、跑了、就是被卖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在这个家吃闲饭,又不方便恩将仇报地治他,得早点离开这个家,免得受这种不相干的人的气。

    没镜子,用什么来照呢?

    脑子慢悠悠地转了转,不想动脑太快,免得打得脑震荡的脑子疼。

    水……

    用水也可以照出相貌。

    她一下就想到田埂另一边的河。

    有点远,她等不及了。

    厨房的水缸!

    迫不急待地跑进厨房,站在水缸前,弯着瘦得快断掉的腰对着水缸一照。

    尼玛啊,这是人吗?

29 相貌

    一头像长条的干菜一样的长头发乱得像麻花一样披散在背后,还有几撂垂在胸前,哪怕她没用布条绑头发,那头不知道是汗湿还是什么淋湿过又蒸发干了的头发也没散开,凝固打结成条状的坨,散发着一股一股酸酸爽爽的臭气。

    身上的衣衫布料又粗又破,打了十几个补丁,比乞丐更像乞丐,她是老早低头就看到了,衣服能换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水里倒印的那张脸黑得跟碳块有得一拼了,脸上不是痘疮、就是脓胞,一滴浓还从破皮的脓胞里滴下来了!

    为免脓水搞脏了恩人家的半缸水,她傻傻地伸手去接。

    脸上的脓滴到自己手上的感觉真是……

    “啊!”她惨叫一声。上辈子在现代跟这辈子见了无数人,还就没见过这么丑陋这么恶心的!

    想不骂脏话都难受啊,她穿越前是美女,狠狠地、真真儿的大美女来着,怎么穿越后居然这么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哭。

    都没眼泪。

    像死了自己一样地丧着脸。

    她从摸到脸上的脓疮开始,就预感自个不会好看,可也没想到,能活生生丑死个人啊。

    水里的倒影也在摸脸。

    唉,想水里的倒影不是她,偏真就是她现在的脸……就是这么难看得人神共愤。难怪那些村民看到她反应这么大。

    萧羽川在房里等着苏轻月来解释,等她来说不是想偷钱,等着她说是误会,哪知,却听来她的尖叫,立马就以火烧屁股的速度冲了过来,“媳妇,发生了什么事?”

    苏轻月正在震憾自个的丑颜,哪有空理他,一把将他推出厨房,还把门上了拴,不理会外头急切的拍门声,“媳妇,媳妇你怎么了?”

    她听不见他说话,只看到门板一震一震的,肯定是那家伙在外头使着颈儿的拍门。

    不应声,继续回水缸前好好照……水。

    心里想着死都死过一回了,丑就丑点了,再丑也得好好活着不是。

    又次凑近了再细瞧,发现自己这张脸的轮廓其实满好看的,标准的双眼皮,大大的眼睛,眉毛修一修,要什么眉型都有,鼻子也秀挺,小嘴儿更是好看得很的绛绫。

    要是治好了这一脸的疮脓、外加痘胞,皮肤再白点,肯定会是个美人啊。正好,她治得好。

    又瞅着皮肤好像是常年暴晒才那么黑。她扯起衣襟低头朝胸前的衣服内里一看,衣服里的皮肤果然白很多,真就是晒黑的,养白就行了。最让她满意的是,她有胸,哪怕是瘦得皮包骨了,胸部还是有点点的料,而不是扁平的荷包蛋。

    等她吃好喝好,身上长点肉起来,胸部也会相应的比例变大,到时就可观多了。

    只是这皮肤受损程度太重了,要养回白皙,可得好长段时间。

    看这脸像是只有十二三岁,不过,也可能是身子明显的营养不良,年纪看起来偏小,搞不好十五六了也说不定,至于身高嘛,她走到墙边,

30 比死臭了强

    贴着墙壁抬起左手平过头顶,对着墙壁的高度比划了一下,还真不高,就差不多一米六。

    “苏轻月,你个臭婆娘到底在里面干什么?问了你半天也不说话!”萧羽川是又但心又急,“你再不开门,我可要踢门进来了!”

    对着门板踢了两脚,退后几步,准备来一脚最大最重的,猛冲过来……

    苏轻月正好打开了门,要是一般人,非被踹残不可。

    以她灵敏的身手,下意识地靠边站了一步。

    嘭!一声。

    萧羽川猛猛地踢过了界,收不住蹄没站稳,摔得屁股开花,哀嚎了两声,“媳妇,你太狠了,明知道我要踹门进来,你故意设计我!”

    苏轻月看他那浮肿的脸龇牙咧嘴的,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哼!”萧羽川冷哼一声,揉着痛成快两半的屁股,哦不,屁股本来就两半的,摔得差点多分裂出两半,瞪着她道,“我摔死了,你倒是高兴啊。”

    他这句话,她可是看懂了,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你……”他气得咬牙切齿,“臭婆娘!”

    她明白他在骂她,不在意地撩了撩头发,她身上现在本来就很臭,说实话的人是无罪的。

    “你可死婆娘,快点跟我道歉,快点跟我说你不会逃跑,不会再窃家了!”他不在意摔痛,倒是很介意这事。刚一说完,才想起她不会说话。

    以前也真真儿地记得她是哑巴的,怎么现在老忘记?

    心下又次心疼起来。

    苏轻月可没‘看’他啰嗦了,烤着不算晒的日头,温度一升高,她觉得自己身上更臭了。

    想洗澡!

    今早刚醒,顶着一身熏臭,她就想好好洗个澡了,水缸里正好没水,哪怕恩人他弟挑了一担水回来,担水的两只木桶比一般人家的大点,两桶也只有半缸水。

    以她身上的脏臭程度,别说二桶水,就是两三大缸水,她也觉得不够。

    再说,冷水洗澡不好,要烧足够的热水,也很费时费力。怕是她一锅刚烧好,另一锅也冷了。她在别人家住着,也不方便更换热水。

    于是,看今天阳光明媚的,她决定等下午二三点的时候,太阳把河水照得暖一点点,她再去河里洗个痛快。

    至于换穿的衣服……主居室的衣柜里没女人的衣服,估计次居也没有。

    先前恩人他弟在主居的衣柜边倒是有递衣服给她,她当时也没想着马上洗澡,又看他脸色臭得很,她心里也不舒服,就没有接。

    她路过次居窗户边时,从窗缝瞥见了里头床上坐着的人的衣着,那是个男的。

    找病人要衣服,不太礼貌,恩人他弟嘛,连她想借块镜子也小气巴拉的。

    现在请她借他的衣服,她也不要。

    恩人的衣服倒是可以借,只是他不在家。

    算了,大不了她去河里洗澡时找个偏僻地的地方,顺便把自己身上这身破衣服洗了,把衣服摊在太阳下烤干,实在不行,就穿在身上‘晾干’。

    就算会感冒,也比臭死了的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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