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家里东西不够用
这个时候也暂不挑了,有米吃就好。
回到家,她就说了卖了半篓鱼的钱,买了十八斤糙米,张大婶送了二斤。
家里的三个男人也没意见,还说不用同他们说的。
苏轻月把萧清河从主卧背到了厨房,让他坐在凳子上,“四哥,你会剖鱼不?”
“会的,只是不熟练……”
“慢慢就熟练了。”她找出了二哥剖猎物的剔刀给他。
她先称了一下一担空箩筐的重量,把满桌的蘑菇与先前搁地上的一堆蘑菇都放进箩筐里,扣除箩筐的份量,称了一百斤。
箩筐里没有香菇,都是如平菇这样常见的品种。
香菇有大约八十斤,都被她挑出来晒在外头的院子里了。
按照现代的价钱,香菇比平菇可是贵多了。她认为在古代应该也一样的,所以要分开卖。
一共打了两担满的大约二百二十斤蘑菇,扣掉吃掉了二十斤,挑出来了八十斤,又准备明天卖掉一百斤,送了十斤给张大婶。还余的十来斤,她用自家的篮子装了起来,准备当菜炒。
一次炒个二斤,家里现在有米,不必当主粮,也能炒个五顿。
桌子清理干净之后,苏轻月在桌上放了砧板,“四哥,你把鱼剖好之后,鱼籽、鱼肝捡出来,其它内脏扔了。剖好的鱼就扔背篓里好了。我把鱼做成鱼干。”
拿了洗碗的木盆也放桌上,“鱼籽鱼肝扔盆里。”复又指了下角落摊开的几张先前放蘑菇、现在空出来的芭蕉叶,“鱼内脏不要的先扔那,一会儿我再统一扔了。”
“嗯。”萧清河点点头。
苏轻月用铁夹刨出灶坑里的灰堆内燃着的火种,去院子里取了几根柴及一点干枯的杂草,架在火种上头,吹了几口气,火种燃起了枯草,慢慢燃烧起柴枝,“我不会用打火石,也总不好天天把你背厨房里帮忙,是以,就保留火种在灰堆里了。”
其实她连野外生存都易如反掌,更别说用个小小的打火石,只是之前骗他说不会用,却又几天没找他来厨房升火,是以,借口这么说了。
萧清河默了一下,说道,“家里的活计,我也有责任,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她指了指角落地上的一大堆鱼,“一背篓半的份量,这些鱼全交给你处理?”
“好。”他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痕迹。
苏轻月看着他嘴角的笑痕,莫名觉得有点心酸。
这是一个敏感的少年。
总觉得他淡雅的外表下有点自卑,让他做这么点活,他竟是那么开心、满足。
她回过神,看外头天色完全黑了。
她便在厨房里点上了家里唯一的一盏油灯。
这个家缺少的东西太多了,比方说只有一个洗碗的木盆,洗脸盆没有,每次用碗盆洗脸,她都是用开水一烫再烫,还是觉得不干净。
用的碗也堪够,还是少。洗脸的毛巾只有一条,家里却有四个人,少三条洗脸毛巾。
澡巾有两条。她一人用一条,三个男人共用一条,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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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四哥剖鱼
油灯至少要再买两盏。
主卧三个人只有二床被子……
甚至连晾衣杆也没有。估计这个家之前的衣服都是随便晒在篱笆上。
吃饭的调料只有盐与生姜,连想做道红烧鱼也没酱油。
需要买调料……
她制药需要不少罐子……
要添置的东西太多。
什么都要钱。
恰巧她现在又是清洁溜溜,一个铜仔儿也没有了。
赚钱……
真的没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她好想吃一顿现代人吃的白米饭啊!
来古代之后,一直吃的糙米。古代买的糙米就是碎米,还夹有很多糠,精米才是现代人吃的那种普通米。
糠一多,很难下咽的。
因这个家以前长期吃糙米,所以圆圆的簸箕倒是有一个。
她听三哥说,有些人家省钱,连米糠都不去掉,直接一并下锅煮的。
她还是得把米糠簺出来,免得太难吞。
她倒了几斤糙米进簸箕里,走到扔鱼内脏的芭蕉叶垫前,手端着簸箕边缘轻轻地摇抖,把米里的糠抖到一边,再端着簸箕抖扣一下,糠簺出倒在了芭蕉叶上,米仍旧在簸箕里。
如此反复几次,糙米里就没什么糠了。
她干脆把一整袋米都簺完,估计只得了十六斤米左右。有四斤的碎稻壳与糠。真觉得这些糠都浪费了,可以喂猪的,可惜萧家没养猪。
别说猪了,人都不够吃。
在现代时,她曾在一个偏僻的农村一户人家里体验了半个月的乡村生活。
半个月时间不长,但以她的聪明,又天天看人做农活,她也偶尔帮忙,以致她农活都会做。
况且,按照此地村里、甚至镇上,她见过的情景,这里起码比现代要落后个一千多年,农活是更简单,基本看一眼就能会了,最多有时有点生疏,也很快能上手。
把十六斤米倒了二斤多下锅。
二哥三哥食量大,一人得吃掉近一斤才管饱。
她与四哥一人吃个二两倒是差不多了。
算起来,光是买糙米,家里一个月也差不多要一两银子左右才够吃。
淘了米,加了水煮在锅上。
苏轻月盖上锅盖,回过身,看着萧清河俯身拿起一条鱼,用剔刀先把鱼肚豁划开,将内脏掏去,沿着鱼脊把鱼切开,但不切断,只把鱼切成能两侧能平摆的程度。有鱼籽的,就把鱼籽、鱼肝扔在木盆里,其余脏扔在芭蕉叶上。
也许他很久没剖鱼了,比较生疏,一条条剖下去,倒是越来越快。
明明是在做比较血腥的事情,他不像二哥那么俐落粗豪,动作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怡人。
他的眸子清亮,从目光,很难看出这是一个躺在炕上三年,半身不遂的男人。
他的脸很俊,有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
不能说他比三哥好看,按帅的程度来说,他跟三哥是差不多的,只是他与三哥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清雅、斯文,像个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很舒服的邻家少年。
不知不觉,她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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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媳妇心疼清河了
察觉到注视的目光,萧清河抬首看她,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苍白的容颜不知不觉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一紧张,手中的剔刀切鱼也切偏了,指甲切掉了一点,好在没没切到手。
“哎,当心点!”她轻斥了句,走到桌边,把那掉在砧板上的丁点指甲拿掉,“这么大个人了,万一切到手怎么办?”
知道她关心自己,萧清河心里漾开淡淡的开心。
苏轻月则是想,掉了点指甲算屁,她累了一天了,呆会儿还有很多活要做,万一他切到手,那就不能帮她剖鱼了,一背篓半的鱼今晚不处理好,明天肯定臭了,今晚必须剖完晾起来,有个人帮忙是多好的事儿。
“无碍,我会小心的。”他声音清雅中带着愉悦。
苏轻月也没注意他的情绪,从灶炕里取了两根燃烧的柴火进单独的煎药炉之后,把二哥要吃的药煎起来。
似想到什么,她说,“四哥,你本来每天要吃一副药的,你的药还剩个三副,我这几天都没帮你煎。三哥说你若是不吃药,很快就会全身疼痛,要是疼了,你跟我说。你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不吃也罢。”
萧清河微点了个头。其实昨晚他就已经疼得难以入睡,只是死忍着,媳妇够难了,他不想给她添麻烦。二哥与三哥昨晚本想叫醒次卧睡着的媳妇的,被他劝住了,“我若是真能全身疼痛就好了,腿部还是没知觉的。”
苏轻月也知道,四哥的腿没知觉才是最麻烦的,没知觉意味着连治愈的希望都没有,若是有感觉,或许还能医治。
她拿了柴刀走到院子里,从柴堆里取了六根直的长柴,把柴砍截成每根差不多一米半的长度。
挑了院中不影响使用面积的地方,把三根柴竖着呈三角形扎入地面,用一根藤在靠近顶端十公分下来扎好口子,把另三根柴在同一水平线扎入地扎口。
她再放了一根长长的竹竿搭在两边的三角架的扎口上,这样一个简单的、离地一米五左右的晾衣杆子就做好了。
她今天砍了三根长竹子,与一捆两指多粗细的直长木柴。
三根长竹子,其中一根,她在前院搭了一个晒衣服的架子,另两根长竹子,她用同样的方式在后院搭了两个晒架。
只有竹杆用她砍来的竹子,支架是家里的柴,她今天砍的直长木是要搭晒药的架子的。
打算前院晒衣,后院晒鱼。
晒药架也搭在后院。
萧家前后的院子都很大。
主卧与次卧各有二扇相对的窗户,一扇开了能看到前院,另一扇窗户打开就能看到后院。
之所以把鱼晒在后院,是后院再过去是山,晒了什么,不特意绕到萧家的后院去看,是看不到的,而前院总有人路过。
她不想家里有多少东西被人看得太清楚,再说,现在二哥、三哥都动不了。虽然说鱼值不了多少钱,坞山村是大村,难免村里有人手脚不干净。
防一手总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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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清河炒菜
搭完了三个晒杆架。
她又把今天砍的直长柴抱到后院,把四根柴分开分别敲钉入地一小截,在地面起来二寸许,横的用直木围绑一圈,上去三十公分再围一圈,然后再上去又围绑一圈,加上顶端一圈。
这样一个离地长方形的四层空架子就出来了。
每层架子约一米宽,二米长。
本来想每层都搭木板的,家里也没有木板,要去买,暂时也没钱。于是,她从家里的柴堆里找了很多还算直的二指来粗的柴,把柴都砍成约莫一米一每截的,一大堆。好在二哥之前勤快,家里烧火的柴是在前院堆成小山了的。
每截棍子都竖着在每层摆开,一米一的棍子刚好比架子长十厘米,棍子摆上去,一头能冒出五厘米,她再用白天打的藤把棍子与架身捆起来。
一米一的棍子在每层相隔个几厘米一字排开,这样四层的架子都不空了。只是要晒东西,上头还得垫一层、或用什么装着,不然细小的东西会漏下去。
等她搭完了架子回到厨房时准备炒菜时,闻到了鱼的香味。
一进厨房,只见萧清河已经把菜炒好了。灶台上放着一碗炒蘑菇、一碗煎鱼块,以及一碗蛇肉汤。
苏轻月顿时饥肠辘辘。
萧清河正在盛米饭,看到她,吓得手都抖了一下,“轻月……”
她微眯眼着他的反应,白了他一眼,“干嘛这么怕我?”
“我擅自作主把菜炒了……”
他怯生生的表情令她顿时心疼起来,“你炒了菜,我高兴都来不及。直接有现成的晚饭吃,多好。”
“我怕你准备的菜不是这么个炒法……”
“有吃的就行了。我不那么挑的。”她笑道,“蛇肉我中午炒了,只留了四分之一,余的点只能打汤了。再说了,你是家里的成员,菜爱怎么炒就怎么炒。以后别这么……小心翼翼,毕竟,我不吃人。”
听她这么一说,他清冷的内心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温暖,“轻月……
她走到他旁边,伸手捏了他白皙的俊脸一把,“四哥,你好帅……”
他苍白的俊颜被捏出了一个黑印子。
她一瞅自己的手,才发现刚才摸了那么多柴,手上脏乎乎的。
见媳妇掐自己的脸,清河也不生气,反而喜欢她跟自己亲密,“什么是帅?”
“就是你好英俊呐、真好看啊的。”
萧清河脸上又起了红霞。媳妇说他俊呢。
家里唯一的木盆装了鱼肝与鱼籽,苏轻月看到地上芭蕉叶上的一堆鱼,已经处理了一大半了。四哥办事不慢。
她没盆洗手,于是,用木瓢先了舀水喝了几口,直接又舀满,走到院子里,一手拿瓢往下慢慢淋水,另一手在下方洗,如此,洗完一只手,换另一只。
洗完了手,她又返回厨房。
萧清河把刚舀好的一碗糙米饭与筷子一同递给她。
她接过,不客气地扒了口饭,站在灶台边夹了筷子炒菌子,“好吃。”又顺便夹了块煎鱼,“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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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养家糊口不容易
“吃慢点,别让鱼刺卡着了……”她的赞美让他很开心,他还真怕媳妇不喜欢自己烧的菜。
“四哥,你炒的菜比二哥、三哥炒得好吃多了。那两玩意儿炒的菜,顶多就是不难吃。你炒的是美味。”
萧清河丝毫不在意媳妇把二哥三哥称呼成‘两玩意儿’,知道她是无心的,“你喜欢吃就好。”
“你也快吃啊。”她塞得满嘴食物,想到他能帮自己盛饭,她咽了嘴里的饭菜,说道,“今晚开始,四哥,二哥与三哥的饭菜,你喂他们吧。反正过几天,他们就能动了,不会麻烦你太久的。”
“好的。不麻烦。”能为家人做点事,他是很高兴的。真的不想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可天意弄人,他偏偏是终身残废。
苏轻月注意到四哥之前是坐在桌前剖鱼的,桌子离灶台也有点距离,他要到灶台前炒菜,腿不能动,他是靠着臂力,连凳子一并一点点挪过来的。
赚钱买张轮椅真是再紧要不过的事了。
等萧清河也吃了晚饭,苏轻月把二哥与三哥的饭菜送到主卧炕上,把清河背过去,让他喂他们吃。
她则继续剖那一堆未剖完的鱼。
过了一会儿,房里传来萧羽川的声音,“媳妇!”
苏轻月扬声回了句,“什么事。”
“晚饭吃好了!”
“哦!”
“媳妇,你过来一下!”
苏轻月把剖鱼刀放下,走到主卧,“我一会再收碗。”
见桌上的食物都吃干净了,碗筷也被萧清河收拾好了叠在一边。
清河说道,“厨房里还有那么多鱼没剖完,我去帮你吧。”
“是四弟让我叫你过来的,他想去帮你……”羽川也说。
“好吧。”苏轻月有点感动,又把萧清河背回了厨房。
变成他继续剖鱼,她把木盆里的鱼肝与鱼籽用钵装了,腾出盆子装了盆很浓的盐水。
本来是要用盐腌一下鱼下晾起来的,家里没那么多盐,只能改而抹点盐水了,了胜于无。
抹完盐水,再一条条用,白天事先打好的一捆草,用半根搓一下,从鱼腮穿过去,鱼嘴冒出,把所有的鱼都这样处理了,先是放在芭蕉叶垫上,她再一盆盆端去后院的晒杆上,用草绳把鱼一条条系挂在杆子上打个结。
处理完了鱼,她又把院子里晒得半干的香菇先收了,准备明早再晒出来。
一通忙下来,又是到了半夜十二点才忙完。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养家糊口可真不容易啊。
苏轻月用澡巾打得半湿,让萧清河擦了下身子,背他去了主卧。家里缸中的水也用得差不多了,她也只随便擦了下澡,就入睡了。
家里事情太多,也就睡了四个半小时,她便打着呵欠起来了。先是升火煮上一锅饭,趁这空档去挑了一担井水,倒了便桶,为主卧的男人准备好一壶饮用井水。
她自己草草吃了几口饭,把饭端进三个男人房里时,花家婶子就在院外唤了,“萧家媳妇,要去隔壁村了,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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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小狗崽子
“好了,就来!”她向家里的男人交待了句,就挑着一担事先称好的蘑菇出门了。
蜿蜒的山道,两旁都是大山,苏轻月与花家婶子倒也有个伴。
她挑着担子走了一半的路,花家婶子就帮她挑了。
王家村的房子与坞山村差不多,王小六家办酒特别的喜庆,一大早的就贺客盈门了。等她们到的时候,几个邻居婆子正在帮忙烧早饭。
时间赶得刚好,不影响人家用蘑菇做膳。
苏轻月的一担蘑菇按着事先说好的价钱,三文二斤,过了秤之后,得了一百五十文,她给了花家婶子五文钱帮挑担子的辛苦费。
花家婶子是不要的,硬塞给了她,也就收着了。
王小六家本来还要留她吃喜酒的,苏轻月推说吃过了,就挑着空担子往坞山村回了。
算她小气,谁让她现在穷吧啦叽的呢。无故吃人酒席,总得封个礼,她不想封,干脆就不吃了。
路过一座山,青山碧翠,树木又高又大。
苏轻月瞅着这山里肯定有不少宝贝,于是挑着空箩筐进山了。
挑着空箩筐在山里走啊走,她幻想着,突然冒出来一株灵芝什么的,就发财了。
走了好久,除了一路摘到点野菜,狗屁灵芝都没看到一株。
那么容易找到灵芝人参什么的,村民早发财了,哪轮得到她。
山林里不时有鸟的叫声,她也没乱走,深山里易迷路,她是往坞山村的方向走,区别只在于不走山脚的大路,而是走山里罢了。
翻山越岭的,没路的时候,她都是把扁担窜着两只箩筐夹在腋下,从树上荡过对面的山去,实在不行就绕路过去。
路上又摘到了半筐常见的草药。
本来她是挺兴奋的,一想到村里有人采了二天的药才卖了十来文,她的兴奋劲就一下全没了。
没事,药采了总有用的。
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她苏轻月是个大神医,求着她医病的。
事实是,“女人哪会看病啊,苏轻月根本不可能治得好大山,肯定是大山中毒不深,不治也没事……”
“谁找她看病,好人都能给你治病了……”
“就没能过女人能懂医的……”
这是她不止一次听过的窃窃私语,背后在议论来着。
没人信任她的医术,想一下成神医,也就是梦做做。
做人要面对现实,赶紧赚吃的。
家里的粮可撑不了几天。
走到一处灌木丛旁边,她看到矮树丛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蛇?
还是猛兽?
苏轻月把箩筐轻轻放下,一手握扁担,一手不着痕迹地捡起了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猛兽一出现,就一石头砸过去。
灌木丛微微地在晃动,静了一下,又晃起来。
如果是警觉性高的猛兽,老早冲过来了。
“肯定是只很笨的动物。”苏轻月用扁担挑开矮树丛,发现一吃毛色杂乱的小奶狗,小得可怜的狗腿还被什么咬了一口,腿上流着血。
她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奶狗的同伴,“估计是只被抛弃了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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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小杂毛
单手把它拎起来,“狗崽子,你爹你妈呢?”
小奶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以示友好。
“看你怪可怜的。”苏轻月打量着小家伙比自己的巴掌大不了一丁点,毛色还杂乱得很,“小杂毛,你特么肯定是长得太丑了,你家里人不要你了。你看你还受伤了,我现在就发挥我很少少的同情心,帮你治伤。”
说着,把它扔回地上。
它本来就受着伤,被她一甩,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苏轻月就着箩筐里的药,找了二样出来,用干净点的石头,选了块石头上,把药砸烂成药泥敷在它流血的狗腿上,然后……
没东西给小家伙包扎啊。
“别想我像影视剧里一样的撕衣服、撕袖子什么的帮你包扎,那太奢侈了。”她瞪着小奶狗,“你姐我穷得很,我这身衣服虽然很破,还是能穿的。要不是看在你个杂毛跟我长得一样丑,我才懒得治你。”
想了想,她把扎头发的布巾给它当纱布包了狗腿。
她自己披散着头发总归不是个事,于是,随手摘了根长草,把头发拢成一把,用草当系带把头发捆好。
挑起了担子,继续上路。
走了没几步,发现那只小狗崽子居然在她后面跟着,见她回头,它抬起狗脑袋,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瞧着她。
“看我干嘛?”她摆了摆手,“我要回家了,你有家就去你自个的家,没家就去流浪,别跟着我。”
说着,她又往前走了。
它依然继续跟着走。
她干脆就跑了起来,那只小狗崽受了伤,跑得慢,追不上她。
眨眼,苏轻月就把它甩了。
又走了一段聚离,苏轻月发现了草药,能用来与毒蜘蛛液配合使用,可以治她脸上的疮的。
之前采的药里有七叶一枝花,可以与毒蜘蛛液配合治她脸上的疮的,只是七叶一枝花正好给二哥治疗蛇毒刚刚够,她脸上的疮所需的药就没了,只余一些晒干的别的普通药材。
现在又找到了代替品,太好了!
她兴奋地拔草药。
等拔完草药,她一回头,看到那只小奶狗居然在她的箩筐边。肯定是闻着她的气味跟来的。
她一瞪眼,“你个阴魂不散的小玩意儿,是不是要跟着我?”
那只小奶狗又不会说人话,只是可怜兮兮地瞅着她。
她歪了下嘴,“你特么不知道我快连自己家都养不活了么?二哥与三哥超能吃,一人一顿能吃掉将近一斤米,每个人差不多是一般三个人的食量了。要换成现代那种吃得像小鸡琢米一样少的靓妞,十个人还没他们中一个能吃。实在没办法多养你一只,你走吧。”
小奶狗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脚边,用狗头蹭了蹭她破得不成样子的没绣花的鞋,还在她冒出来的大脚趾头上舔了舔。
她干脆把它拎起来,“小杂毛,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着我喽?”
“嗷呜嗷呜……”小奶狗发出友好的细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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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卖蕨菜1
苏轻月也不啰嗦了,直接把它扔进了箩筐,“虽然你没几斤肉,不过,煮个一顿,再加点野菜,还是有一锅的。”
“嗷呜嗷呜……”小奶狗自然听不懂她说什么,还以为被收留了,叫声里有点儿激动了。
轻月是懒得理会这只小狗狗,直接把附近的药都采了往箩筐里丢。
被草药埋了的小奶狗吃力地爬到药堆表面趴着。
它刚爬上来没两下,又被轻月采的药给盖住了。
它再爬,又被埋。
老被新进箩筐的药草盖着,它也就懒得爬出来了。
采了差不多一箩筐的药,轻月又挑着担子往坞山村的方向,碰到几丛野苋菜,摘了有足足三大把。
看到前方一根筷子大小,直长、约莫三十厘米高度、呈赭褐色,顶端叶缘向内卷曲、披有白色绒毛的植物,这不是蕨菜么。
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了不少一根根长短不一的蕨菜,掐了下,还满嫩的。
她一路的找着摘蕨菜,居然摘到了一箩筐。
看了一下,这里的蕨菜满多的,估计还能摘个两担呢。
可惜她现在两只箩筐都装满了,还是先回去吧。
没路的山上实在难走,她下山回到了山脚的大路上,挑着担子回了坞山村。
此时,差不多是中午了,进村的路上,碰到了好些个人。
“萧家媳妇,你怎么打了那么多蕨菜啊?”一名妇女问。
苏轻月不认得她,不过人家问了,她也老实说,“吃啊。”
“蕨菜可难吃了、味道涩得很。”那名妇女嫌恶地道,“你怎么打那么多啊。我家那口子,让他吃一口都不肯呢。”
另有好几人也同样的说法,都叫蕨菜难吃,味道又苦又涩。
苏轻月也没搭腔,直接挑着担子走远了。
只听身后有人对那名妇女道,“李旺财媳妇,萧家那么穷,你又不是不知道,口粮都没了,再涩的蕨菜,吃了起码饿不死……”
“也是……你说她另一个箩筐里装的什么?像野菜又不像的……”
“谁知道呢?指不准修篱笆的杂草……”
轻月这才晓得,原来刚才那妇女是李旺财那个被她讹了几十文钱的男人的老婆。她采的草药被当成修篱笆的草,也真是晕菜她了。
进了萧家院子之后,她把挑子撂在屋檐的阴凉处,赶紧进厨房先喝了水。
大热天的,真是渴死她了。
主卧的前后窗户没关的,门也没关。从房里的窗户能看到前院与后院。
其实她一进院,就感受到房里的三双眼睛都在瞅着她。
她也就微打个招呼,说了卖菌子顺利,以示回应了。
房里的三个男人一壶水不够喝,她把汤钵盛了井水也放到房中的桌上。
然后,她着手开始做完中饭,之后给二哥换药、给他与三哥针灸,再把水缸挑满、又花了两三个多小时。下午三点左右,她又去山涧叉了一背篓鱼回来。
这一晃眼,马不停蹄地,又忙到傍晚了。
上午打了那么多蕨菜,自家也吃不完,她准备明天到镇上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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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欠周家的债
既然李旺财媳妇说那个蕨菜很难吃、苦涩,别的村民也没反对,说明村里、甚至很多人不知道怎么正确炒蕨菜。
如果她直接挑新鲜蕨菜去卖,肯定无人问津。
其实蕨菜去了涩味,炒起来或做酸辣蕨菜,是很好吃的。
做酸辣蕨菜需要坛子腌、需要时间。
家里也没有坛子,她准备明天就做鲜炒蕨菜卖。
把这个想法跟家里的三个男人一说,萧羽川不赞同,“媳妇,蕨菜实在不好吃,肯定没人买的,你别浪费时间了。”
“三弟说得对。”萧熤山也劝道,“没有人喜欢吃的。”
萧清河倒是没说话,淡然若水的眸光落在苏轻月脸上,他觉得,媳妇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苏轻月也不恼,“我今晚就做一道鲜炒蕨菜,你们觉得不好吃,那我明天就不去卖了。我先去买一些大蒜、胡萝卜,谁家有卖的?”
“要的不多的话,张大婶家就有。”
“哦。我去去就回。”苏轻月出了院子,原本是要去张大婶家的,半路上碰到了在村子井边担水的王翠花。
翠花唤住她,“轻月,你这是去哪呢?”
“想去张大婶家买点蒜,还要点胡萝卜。”
“不用去买的,我家就有。到我家去拿吧。”
“不能白拿的,我需要的量多,至少每样五六斤。”
“我准备炒一箩筐的蕨菜去卖。”
“那种菜没人要的……”王翠花一下反应过来,“你要炒熟的蕨菜卖?”
“是啊。”
王翠花还想劝,见她一脸坚定,也就不说什么了,正好她已经把井水打好了,“你跟我一道,我先把水挑回家。你要的菜,我家地里有,我们一同去摘。”
苏轻月跟她去了周家。
王翠花是嫁给周福全的,周家的院子没萧家大,在村中间有院子也不错了,也是土坯房,只是房顶盖的瓦片,从开着的窗户与望进堂屋、看房间,家具样样俱全,条件在村里估计算是中等稍微偏上的,不然也不会有一两半的银子出借了。
一名约莫五旬的老妇女带着一个大约三岁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
孩子穿着一件短袖的小布褂子,到半截膝盖的裤子还是开裆裤,小胳膊小腿露在外面,全身的皮肤都被晒得很黑,看起来不算可爱、也不算不好看。
孩子看到王翠花,稚气地喊了声,“娘。”
苏轻月想起,王翠花前些天给萧家送过一次晚饭,那次翠花提过儿子叫福娃,她就记住了。想必就是眼前的孩子。
“福娃,叫姨!”王翠花说了声。
福娃看到陌生人,把小脸缩进了老妇女怀里。
“让你叫姨……”翠花还想说什么,苏轻月赶紧道,“没关系的。”
那名老妇女不善的盯着苏轻月,“萧家媳妇,你来我家做什么?”
王翠花看到婆婆板起的脸,有些怯怯地道,“婆婆,轻月就是到咱家来玩一下……”
“哼,不是来咱家借钱就行了。”周胡氏冷哼了声,“萧家媳妇,你们家欠的一两半银子,啥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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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王翠花心虚
这架式,王翠花又称老妇女为婆婆,摆明了老妇女是周福全的母亲。
苏轻月面色僵了下,看向王翠花。
羽川也跟她说过,福全与翠花背着家里的两老借了一两半银子给萧家应急,周家两老肯定会给他们夫妻一顿排头。
羽川说起来时,还很歉疚的,说是连累了兄弟。
她也知道福全夫妻的难处,所以上次碰到翠花,也便刻意提起,一有钱就会还的。
只不过,王翠花是明知道她婆婆带着孩子在院子里,她婆婆也不可能同意送六斤大蒜与胡萝卜。
当然,她苏轻月也没打算白拿人家的。
翠花把她叫过来,怕是猜到她婆婆要逼债的。
也就是,王翠花自己不方便出面逼债,让她婆婆开口。估计翠花听村里人说多了,也后悔借钱了,怕萧家现在的穷境况,怕借给萧家的一两半银子打水漂。
捕捉到王翠花对上自己眼神时心虚地闪避了下,轻月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下忽然觉得有点冷,“翠花,其实你不必这样的。要债明着跟我说,没必要把我骗过来让你婆婆开这个口。”
王翠花没想到轻月那么聪明,竟然一下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还明着说了出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应,“我……”
周胡氏不乐意了,打断媳妇的话,“跟她说那么多干啥?难道欠钱的还有理了?未经我跟你公爹同意就唆使福全借了一两半出去,收不回来,你赔啊?别以为苏轻月送了两条鱼来,就能怎么滴,我才不稀罕她的鱼。”
王翠花一腔不吭。
苏轻月是有点郁闷了,“送你鱼吃,是一翻好意,与借钱的事无关。”
“那你赶紧还钱。”周胡氏是非常担心银子讨不回。
苏轻月也不提买胡萝卜、大蒜的事了,从袖袋里掏出一串铜板,数了一百枚出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先还你们一百个铜板吧,我自己稍留了点,还有用处。不过,你们放心,萧家不会赖这个帐的,一有钱,马上还你们。”
说罢,兀自转身走了。
“轻月……”王翠花想追出去,周胡氏喝了一声,“她走就走了,喊什么!”
王翠花咬了咬牙,“可是……”
苏轻月刚出了周家院子,就碰到周福全肩上扛着一大捆柴。他的后腰挂着柴刀插在木鞘里,柴刀木鞘左右穿过一条绳子系于腰间。
“弟妹,你来了,不在家多坐会儿?”周福全客套地打招呼。
“不了。”苏轻月冷淡地说了句,擦肩而过。
周福全进了院子,把柴捆放下了,看到板凳上的一百个铜板,问道,“怎么回事?哪来的铜板?”
“是萧家还的……”王翠花话还没说完,周胡氏就喝了,“你看看你跟翠花办的糊涂事,一借就借了一两半出去,人家一共才还了一百个铜板……”
……
苏轻月去了张大婶家,跟张大婶说好了买六斤胡萝卜与六斤大蒜。都是二文钱一斤,付了二十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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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萧爱流狠心
只是没有现成的,她等在张家院子里,张大婶下地挖去了。
地就在村子边上,傍晚时分去挖,也来得及。
一名看起来五旬年纪左右的男人从屋里端了杯水出来,“萧家媳妇,渴了吧,你先喝口水。”
她来过张家几次,上次听过这男人在屋里说话的声音,是张大婶的丈夫,大家都叫张老爹。
“谢谢。”她接过水杯,呡了一口。
“萧家媳妇,大山、川子,还有清河都还好吧?”张老爹关心地问。
“还好。”
“清河的腿疾是没办法了,可怜那么年轻的小伙子,一辈子也下不了地了。”张老爹说起来一把感慨。
轻月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索性就沉默着。
“川子一好端端的小伙子,也不知道咋回事的,动不动就昏倒,也不知道招了啥病……”
苏轻月心道三哥是中毒,只是暂不便多说。
张老爹又问,“大山什么时候能康复?”
“二哥中的蛇毒过几天就好了,只是他腿摔断了,得养上二个月。”
“唉,真是苦了你了,一大家子要养活,可咋过……”
“张老爹不必担心,好好的呢。”
“萧家媳妇,要是有困难,尽管同我跟你张大婶说。能帮的,一定帮。”
苏轻月被感动了,“谢谢,不用的。”
“你这孩子,咋老道谢呢。”张老爹说道,“萧家出那么大的事,萧爱流回来过没?”
轻月愣了一下,才想起萧爱流是萧家长姐,二哥上头,自然还有个姐姐,“没有。”三哥只说姐姐嫁人多年,出嫁后就没回来过,“也许她不知道萧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吧。”
“萧爱流简直太过份了!”张老爹提起来就气愤,“大山的脸被熊瞎子抓花以后,她身为长姐,不但不安慰,反而埋怨大山丢了她的脸。你可能不知道,萧家兄弟能干,尤其是大山,又稳重又老实,以前是买了二亩水田的。萧爱流出嫁,嫌没有嫁妆,萧家三兄弟商量后把家里唯一的二亩水田给了萧爱流陪嫁,她出嫁后直接把两亩田都卖了,得了钱一点也不分给萧家三兄弟。既然是嫁妆,她不分也便罢。你说她身为长姐,川子动不动就昏、还有萧清河腿残了,她竟然一次也不回来看,真是太狠心了!”
苏轻月挑了挑眉,“是够狠的。”
“也算是萧家有点福气,你这个媳妇心地好,如今这么个境况都没走。换成别人,早走了。”
她抿唇不语。
“对了,萧爱流嫁到镇上过去点的青木村,我明天也要去青木村拜访一位年轻时的朋友,要不要给你长姐带个口信?说说萧家如今的境况,让她回来一趟?”
“那麻烦张老爹了。”
“顺道的事,不客气。只怕萧爱流不会回来的,以前萧家出事,也不是没人通知她。川子身体有病在先,川子昏了之后,村里人带了信去,萧爱流不回来,大山还亲自请她去了。只是大山很快回来了,萧爱流没影。后来萧清河腿残了,只让人带口信去,萧家没人再去专程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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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你只是食物
“她不回来无妨的。”也没指着她回来,“同她说一声还是必要的。”
“好罢。”张老爹点头。
少顷,张大婶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挽着一篮子刚挖的胡萝卜与大蒜走进院子,把篮子递给苏轻月,“萧家媳妇,给。”
“不称一下吗?”她拎着重量,虽然带了点泥土,肯定不止十二斤。
“不用了,相差个斤把斤的,只要你不吃亏就好。”
“估莫着有十四斤的样子。是我占便宜了。”
“没事儿。我家地里还有挺多,改天你爱吃的话,我再给你挖一些。”
“客气了,不必的。”苏轻月似想到什么,“我家的盐没了,张大婶,能借点不?”
“要多少?”
“一碗。”
“有的,这就给你盛。”张大婶很爽快的拿了个碗装了一平碗盐出来。
“有空我再来还你篮子与碗盐。”苏轻月把一碗盐放进篮子,挽着篮子告辞了。
回到萧家,看到屋檐下的那挑装满的箩筐,才想起小奶狗还在箩筐里呢。
她靠近箩筐的时候,筐里最外面的药材动了一下,她拨开药材一看,小奶狗仰着狗脑袋看着她。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身体上的小尾巴还冲着她摇啊摇的。
敢情这小家伙乖乖呆在药材里窝了一天了。
她把小奶狗拎出来放在地上。
主卧里的萧羽川从敞开的房门看到了,问道,“媳妇,你手上拎着什么呢?是运气好,逮到只野兔不?”
“不是,捡了条小奶狗。”
“那么小只,下锅煮了不够一餐呐!”
苏轻月把小奶狗扔在地上,“听到没有,三哥说你太小,不够一餐,等把你养大点再宰。”
“嗷呜嗷呜!”小奶狗发出奶稚的叫声。
“叫得跟老鼠似的。”苏轻月走进厨房,放下篮子,开始烧晚饭。
小奶狗拖着条受了伤的狗腿,一瘸一拐地跟在她后边。
苏轻月差点踩到它,“别跟着我,别想跟我培养感情。我太穷,不养宠物的,你只是我的食物,明白吗?”
它发出小狗狗一样的叫声,“嗷呜嗷呜……”
“嗤!小杂毛!”她懒得理它,动手升火烧晚饭。
“萧二哥、川子、清河,都在家吧!”院门外响起周福全的声音。
“福全啊,在的。”萧羽川高兴地道,“直接进来。”
苏轻月看到周福全进了主卧室,进房之前接触到她的目光,他眼里闪过惭愧。
她猜到他为什么事来的,也没理会,继续煮晚饭。
过了一小会儿,萧羽川的声音传来,“媳妇,你过来一下!”
她放下手头的活计走进主卧,坐在炕边的周福全立马站了起来,“弟妹,先前的事我都问了翠花了。真是对不住你啊。”
“没什么的。”
周福全愧疚地道,“是这样的,起初借了一两半给萧家,我爹娘确实不知情,翠花是同意的。这几天我爹倒没说什么。我娘老是骂我跟翠花,怕你们还不上钱。村里人也老在翠花与我娘耳边说钱打水漂了。估计翠花就担心了,再加上我娘骂我不太舍,骂起翠花不含糊,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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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与川子回不到从前
苏轻月没说话,萧羽川的脸色是不好的,“福全,我跟你自小就感情好,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说你。你家的难处,我又岂会不知?你别跟我说你家的日子过不去,你家好不好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有人说有错。但是……”
话峰一转,他有点恼地道,“你没看到如今萧家,我跟二哥都倒下了,一个家都靠我媳妇一个人撑着。你就不会等我好转了,等二哥好转了,找我跟二哥要债,明知道我家里现在没钱,何苦去这么逼我媳妇?换做别人,我也不讨这种宽限的人情了,你跟我怎么一样?这么多年的兄弟白做的,还不值那一两半?”
“对不起……”周福全满脸的愧疚,“是我没管教好我媳妇。”
“别都往一个女人身上推。”
“我真的跟她说过,也跟我娘说过的,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萧羽川是很失望,“读书人不都说受人点滴,应该什么泉的相报来的,就是要好好报答。你不看在我跟你一场兄弟的情份,当年你差点在河里头淹死了,是我二哥救了你的命。你的命也不值个一两半?”
“我……”周福全愧疚更深了,“萧二哥的恩情,我一直都记得的。我真不知道我娘跟我媳妇会这样,我一知道,就把她们都骂了一通,赶紧上你家道歉来了……”
从怀里掏出半两碎银,“这是我悄悄上外头借的,你们先拿着用……”
“不必了。”拒绝的人是苏轻月,“萧家的日子过得去,就不劳你费心了。何况,欠你家的钱没还清,你现在又背着你家里人上外头借钱,给你家人知道,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是我娘跟媳妇过份在先……”
萧熤山脸色冰冷地道,“拿回去吧。萧家不会再借你的钱了。”
“萧二哥……”对于救命恩人,周福全是一直很尊重的。
“也没怪你的意思。”萧熤山的嗓音疏离客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媳妇同你娘担忧萧家这个状况还不上钱,也是正常的。你放心好了,等我好了,一定会尽快还你钱。若是我好不了,萧家就是卖了房子,也会把银子给你还上。”
“使不得,萧二哥。”周福全连忙摆手,“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发都发生了,还不是你这哥们没管好家里婆娘的嘴。”萧羽川冷哼一声,“你走吧,省得我看了生气。”
“川子……”
“别人向我媳妇逼债就算了,这才几天,你家也这样,快点滚!”
“我……”
“别磨蹭的。看了心烦。”
苏轻月也冷淡地道,“周大哥先走吧。萧家的事不必你操心。我二哥三哥都是病人,别影响他们心情。今天的事情,情理之中,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没怪翠花。”
“好……好吧。”周福全还想把半两银子给苏轻月,见她去厨房了,又看看萧二哥与川子,叹了口气,闷闷地出了萧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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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萧清河身痛
他与川子一向关系好,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有些事情,怕是萧二哥都不知道,他反而知道。如今出了这茬,萧家又不肯接受他借来赔罪的半两银子,与川子的关系怕是回不到从前了。
主卧里,三个男人都一脸心疼地看着苏轻月。
川子开口,“媳妇,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不跟福全来往了……”
“那倒不必。”她淡淡道,“周福全夫妻能在萧家需要的时候,背着他们家里借个一两半给我们,相当不错了。你们是一起长大的,以后该怎么来往,还是怎么样。”
“媳妇……”
苏轻月想了下,又道,“卖了一挑菌子得的一百五十文,还了一百文给周家,花了二十四文在张大婶家买了胡萝卜与大蒜,还余二十六文。还有,张老爹今天跟我说,他明天要去青木村拜访友人,他问我要不要顺便把萧家的事带个口信给大姐,我让他带了。”
“哼,萧爱流那个死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我们大姐。”萧羽川一提到长姐,就气愤不已,“她出嫁带走了二哥以前好不容易攒钱买的三亩田不说,还把家里连瓶瓶罐罐、坛子这些能用的都拿走了。给她带信也没用,她是不会回来的。”
萧熤山浓黑的眉毛也皱到了一起,“月儿,大姐她不会回来的……”
萧清河最小,默着未开口,好像不大有他说话的份儿。
苏轻月看三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误会了,“我不是寄望她回来帮家里什么。只是存粹给她带个信而已。你们别多想。”
她苏轻月不会一直这么穷下去,哪怕没人信任她的医术,光凭她聪明的头脑与勤劳,也会发达的。
而她认为萧爱流这种人,要是萧家真的有钱了,她指不准巴上来。现在不带个信去,搞不好萧爱流将来说根本不知道萧家境况。
以防萧家三兄弟到时心软。
当然,萧爱流搞不好一生也不回来了,她只是喜欢未雨绸缪,防一手先。
三人听罢,都沉默着不语。
晚饭后,苏轻月又把四哥背到厨房,处理了一篓下午山涧里叉来的鱼,等把鱼剖好,照之前的方式在后院的竹竿晾好,一家人就早早上炕睡了。
大约凌晨两点半的时候,独自睡在次居的苏轻月醒过来,她穿好衣服下炕,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听到主卧房里有呻-吟、痛哼声。
是萧清河的声音,那声音明显隐忍着痛苦不敢大声。
“四弟,我还是叫醒媳妇吧。你每晚都这么痛苦,让她给你煎一副药……家里还有三副药的……”萧羽川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出来。
“不要……”萧清河声音因痛苦而颤抖,“她够辛苦了,我可以忍的……”
“四弟……”萧熤山沉冷的嗓音也充满着担忧。
苏轻月知道以前萧清河每天都要喝一副药,不然一断药没几天,身体就会抽搐着巨痛。
她点了油灯,推开并没闩的主卧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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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清河病情由来
房里的三个男人看到她,都很是讶异。
“媳妇,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听到四弟……”羽川话没说完。
她点了点头,“四哥发作几天了?”
“三天了。”川子道。
苏轻月脸色盈起内疚,“对不起,四哥,其实我早知道你身体痛了几天了。”
“媳妇……”
“月儿……”
萧羽川与萧熤山不解地唤了她一声。
萧清河未介意她的话,只是忍着全身抽搐的巨痛,额际汗水一颗颗滚落。
苏轻月曾问过四哥的情况。四哥说他是四年前双腿残之后,除了没知觉的腿部外,身体才开始每天没日没夜地痛,村里的孙大夫没办法,二哥与三哥带他去镇上。
镇上的大夫就给开了药。每天服一贴药,药对于这个家来说很贵,一个月要三两银子药钱。
她淡淡地道,“四哥每天吃的药,虽然吃了能止痛,痛楚也不会发作,但一断药,便会立即又发作的。”
“是我拖累了家里……”萧清河眼中有着深深的愧疚。
“不,”萧羽川满脸痛苦,“四弟,是三哥害了你……”
“不关你事……”萧清河咬牙死忍着痛。
“我是第二次听三哥说,是你害的四哥了。”苏轻月一挑眉,“怎么一回事?”
“也是四年前的事了,有一日,我在镇上做临工未回,突然昏倒了。四弟担心我,于是去镇上找我,背着我去看大夫,大夫也瞧不出毛病。于是,四弟把我背回了村,路上下着大雨,遇到山体滑坡,巨石从山上滚落下来,四弟及时把我甩开了,他自己却被巨石压废了双腿……”萧羽川还要说下去,萧清河道,“三哥,别说了……”
“媳妇应该知道真相。”羽川满脸懊悔,“要不是为了寻我,四弟也不会出事。一切都是我的错!”
“三哥,我从来没怪你,若是能重来,我还是会一样的做法。”萧清河苍白的俊颜尽量挤出一个舒心的笑。
“四弟……”萧羽川感动不已。
苏轻月神色凝重地道,“依据医学上来说,四哥这是神经性疼痛。依据病理机制,可分为伤害性或炎症性疼痛。四哥以前不曾如此,是双腿没知觉后才如此,应该是那次的伤诱发的伤害性疼痛。神经性疼痛一直是困扰医学界的难题,药物治疗效果不佳,令很多患者都非常痛苦。四哥吃的药我看过了,压制病情而已,无治疗效果。四哥已服了四年的药,已经形成了赖药性,一断药,会比以前更痛苦,可若是继续服药,那就终身都断不了药。”
她没说的是,即便现在断药,估计都离不开药了,除非四哥意志力非常坚强。
“那怎么办?”萧羽川担忧不已,恨不能代替四弟的痛楚。
“四哥已经三天没吃药了,如果四哥认为更痛,更好不了,那么,身上的痛受心理暗示,只会加重。”她坐在炕沿,伸手解萧清河的衣服。
萧清河身体僵了下,苍白如纸的俊颜微微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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