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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俏媳山里汉全文阅读

作者:南流风     彪悍俏媳山里汉txt下载     彪悍俏媳山里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23 吃白饭感动1

    苏轻月回忆了下,道,“我在孙氏米铺买完了粮出来之后,无意间听旁边的商贩说,孙氏米铺掌柜的夫人姓王,王夫人的亲姐家有三十亩田,七个子女,四个女儿都嫁了。三个男嗣一人分到了十亩田地,只有最小的那个外甥没成亲,说最小的那个外甥没吃过什么苦,也到孙氏米铺帮忙了。想必说的就是王七了。”

    王翠花这回可就笑了,“王七姑,你听到没有?人家是镇上的,而且有十亩的田产,跟孙氏米铺的掌柜的是亲戚。人家说穷也是谦虚来着。”

    王七姑这回可后悔了,“萧家媳妇,你也不早说!”

    “有什么好早说的,我也就猜的。万一说错了呢。”苏轻月白了她一眼。

    “说错也比不说好。”

    “我跟你什么关系?说错还要被你怨,为什么要说。”

    “哼,不就十亩田地,我女儿才不稀罕嫁。”村里还有个富户李贵没娶媳妇呢,她女儿就要嫁李贵那样的。

    “人家还看不上你女儿呢。”另一妇人笑说,“我改天去孙氏米铺打听一下叫王七的小伙子,指不准我女儿能嫁去……”

    “美得吧你!”王七姑可不想人家得个好。

    苏轻月劝大伙儿,“也就是镇上买的口粮,一次买得多,送了过来。也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该忙啥忙啥去。”

    “苏轻月,你的五十两,这回是花了一半了吧?”王七姑朝次卧里瞅,“我看着你买的那些床单被套,质料可好了,你居然还买的是成品,这么浪费,就不会买布自己做……”

    “又不关你家的事。”苏轻月进了厨房。

    “得了吧。人家苏轻月有钱,一下横了……”有看不过去的说。

    王翠花帮着轻月,“就是有钱怎么了?”

    “买了点东西叫有啥钱?”王七姑鄙夷地瞅着萧家的破屋、破茅草屋顶,“跟我家比起来,条件可是差远了。”

    大伙儿又缠着苏轻月问炒蕨菜的配方,她再次表示说了会赔钱、不会说之后,大伙儿才陆续走了。

    萧家一下买了这么多东西,村里人都知道了,大家可都羡慕得紧。

    等人全走了,苏轻月走进主卧,“买的东西全都送来了,我点过了数目,都是对的。咱家有精米吃了。”

    “媳妇,你真的好能干啊。”萧羽川望着她的眼神都喜欢得冒泡了,“咱家可算是扬眉出了一回气儿了,你看没看到,刚才村里人那些嫉妒的眼神,真是乐死我了!”

    苏轻月看着他笑逐颜开的样子,“这么点小事,你就开心成这样?”

    “那是。”萧羽川说道,“这可是咱家有史以来,最有钱、最多粮的时候了。”

    苏轻月瞅着二哥倒是没那么大反应,“学学二哥,多稳重。”

    “二哥这人老板着脸。”萧羽川摇头,“学不来。”

    “四哥,你去做中饭吧。家里没菜吃了,再去张大婶家买两把青菜。”苏轻月说着,坐在了炕沿,等着背他。

    “月儿,还是我去做中饭吧……”萧熤山开口。

424 四年多没吃过了

    “二哥你不能下炕,你太重了,我怕背不动。还是四哥吧。”

    “也好。”熤山没说什么了。

    萧清河挪到炕边,趴在苏轻月背上,双手搭在她肩膀,她的肩膀瘦削,身板也那么清瘦……

    真想不明白,这么瘦弱的媳妇,能力为啥那么大。

    他是欢喜着,亦惭愧着,越发地觉得配不上她……

    苏轻月把他背到厨房灶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出院子里抱了一堆柴进来。

    萧清河主动拿起打火石,弄了些枯草枝哑打火。

    苏轻月看着他清雅的俊颜,总觉得他比往常还沉默,“四哥……”

    “嗯?”他侧首看她。

    “你知道我赚了钱,第一件事是想着做什么吗?”

    他想了想,“买米、买粮?”

    她微笑着,“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他升完了火,她从杂物间取了一袋精米倒进大米缸。

    萧清河看着白花花的大米,“萧家有四年多,没有吃过精米了。”

    她一愣,“以后咱家天天吃精米。”

    吃个普通米饭都是奢侈,真是可怜的。

    她一边从水缸里舀水淘米,视线不经意地又扫过他残废了的双腿,这样一个好少年,终身站不起来,着实可惜了。

    “嗷呜……”小杂毛小小的身子进了厨房。

    苏轻月看着小家伙,“差点忘了,我昨天说过,今天要给你做肉糊糊吃的。我去问问,谁家有肉卖,咱家中饭弄点肉,我再上张大婶家买两把青菜。好不容易买了半年的粮,半年的口粮不愁了,也该买点好吃的庆贺一下。”

    清河点点头,“我在厨房看灶火。”

    苏轻月去了张大婶家,她家正好没人。

    出来时,路过的张顺媳妇看到,说,“苏轻月,你找张大婶呢?”

    “是啊。想在她家买两把青菜。”苏轻月认出,这女人的丈夫买走了当初咬了二哥的那条蛇肉。

    “青菜我家正好从地里拔了两菜篮子,可以卖你一些。”张顺媳妇说。

    “那便好。”轻月买了三文钱的青菜,又打听到村里的猎户李一保今天打到了两只野鸡。于是,她便上李家去了。

    李家也在村南边上,隔萧家挺近的,过去一百多米就是了。

    苏轻月走到李家院子门口,打量了下李家的房子,也是土坯房,只不过房顶盖的是瓦片,而非萧家的茅草。李家院子没萧家大,院子里养了挺多只鸡,同是土坯房,瞧来倒是比萧家的新很多。

    “有人吗?”她问了声。

    李一保从厨房里走出来,“是萧家媳妇啊。”

    苏轻月看了下他的年纪,约莫四五十岁了,于是喊了声,“李叔,听说您打了两只野山鸡,能不能卖我一只?”

    “成啊。”李一保倒也爽快,“咱猎户家的,打猎多半也是为了攒些银两,自个家吃太浪费了。我去厨房里给你拿。”说着,向屋里招呼了声,“婆娘,萧家媳妇来买山鸡了,秤拿出来。”

    “好的!”里头一中年妇女应声。

    苏轻月就等在院子里。

425 叫你不买苏轻月

    李一保拿秤称了一只野山鸡后,说道,“二斤半。”

    “我二哥卖山鸡是十二文一斤。”苏轻月问,“您卖多少价?”

    “当然跟大山卖的一个价了。”他把野鸡倒拎着递给她,“野鸡是死了,不过也是刚打的。还新鲜着。”

    “没事。”苏轻月掏出三十个铜板。

    李一保数了下,便说,“数目对的。大山被毒蛇咬了,还好吧?”

    “蛇毒退了,只是他摔下了山,腿断了,得养个两个月。”

    “你家大山是个能干的。要不是遭了难,他可是打猎的一把好手,他打的猎保准吃不完,哪还需要你买猎物吃。”

    “呵呵,过段时间,我二哥就会好了。到时我又有猎物吃了。”

    李一保又道,“萧家媳妇,听说你卖蕨菜配方挣了五十两,真的假的?”

    “真的。”她说道,“不过银两也花得差不多了。”

    “是嘛。”显然不相信她花完了。

    苏轻月笑了下,拎着野鸡走了。

    李王氏从屋子里出来,看着苏轻月走远,对着李一保埋怨,“当初朱家老娘要卖苏轻月,才卖十六两,比市价要便宜一半呢。我都跟你说了买来,就是咱儿子不娶她,转卖出去也好。你看苏轻月多机伶啊,现在人家能挣钱,想买也买不来了。前几天给儿子说了门亲,指不准女方家要多少聘礼呢。萧家买了苏轻月,真是捡了大便宜……”

    “你都唠叨了多少遍了?”李一保不耐烦了,“当初没买就是没买。咱家没那么好的运气,你烦不烦人?我当时不是说了,随便你买不买。还是你说的,苏轻月配不上咱儿子,是你敲定不买的……”

    “我这不是后悔了,她挣了五十两呢,那么多……”

    “哪有后悔药吃。别提了,提起来,苏轻月挣的这么多银子都飞了,气也气死个人……”

    苏轻月是不知道李一保家还惦记着以前要买她的事,她愉快地拿着买到的野山鸡与张顺媳妇那买的两大把青菜回了萧家。

    “媳妇,你去买猎物了?”萧羽川瞧着她手中拎的山鸡,“中午咱家有好吃的了,不过,我真是心疼你的钱……”

    萧熤山没受伤以前很能打猎,觉得还花钱买山鸡,很是浪费,但媳妇喜欢,也就算了。

    中午,萧家主卧炕边的桌子上摆了一钵炖鸡肉、一盘青菜、一碗煎鱼。

    米饭是用两个大钵装的白白的大米饭。

    每人面前盛了一碗喷香的饭。

    就连小杂毛也喝上了肉汤。苏轻月还拿了几块鸡肉去了骨,再给它吃。它还太小,吃骨头怕卡到。

    萧羽川端起桌上的白米饭,闻了闻,“媳妇,精米饭好香啊,白花花的米饭,真是舍不得吃呢。媳妇,你知道不?咱家四年多没吃过精米饭了。”

    “恩。”她颔首,“四哥跟我说了。”

    萧熤山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对于贫穷的萧家来说,真的是相当丰盛了。

    还以为他跟川子倒下了,家里肯定要断粮,没想到媳妇那么能干。

426 鬼出来前回家1

    “月儿……”萧熤山想说什么。苏轻月抢道,“感动的话不必说。以后咱家有条件,天天****米饭。”

    不就普通的白米饭而已,在现代,真是人人家都是吃得不想吃了。

    没想到萧家三个男人吃顿米饭,各个都感动得像要哭似的。

    咳……

    说他们要哭倒是不至于。

    总之就是吃上白米饭不易,他们的表情都很动容啊。

    一家人很开心的吃了一顿中饭。

    吃完午饭还早,苏轻月帮三个男人分别针灸、给二哥煎药吃了之后,大约下午二点的样子。

    她挑了两只空箩筐要出门。

    萧羽川从窗户里看到,问道,“媳妇,你不是说炒蕨菜的配方卖了,你也答应了丰源酒楼的老板不去镇上卖炒蕨菜了吗?你这是要去哪呢?”

    她应道,“我在附近的山上发现了一株杨梅树。前些天杨梅还没熟透,现在肯定熟透了,我去摘来。”

    萧熤山受伤前是经常进山的,附近山上的杨梅树没结什么杨梅果子,就连进深山,怕也没谁比他更熟悉了,他说,“月儿,你在哪发现的杨梅树?”

    吊脖子山喽。她心里想着,但他们认为吊脖子山吊死了个女的、认为那座山不吉利,于是,她也不想他们担心,“就是附近的山啦。我也说不清楚。”

    萧熤山为人稳重,绝对不笨,“你要去吊脖子山?”

    “呃……”她踌躇着没答。

    萧熤山浓黑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月儿,那座山真的不能去。”

    羽川也不放心地道,“是啊。二哥说得对,那座山不祥的,村里好几个人都在那座山上见过鬼……”

    “我又不怕鬼。”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再说了,青天白日的,太阳那么晒,鬼还出得来不成?”

    萧清河也开口道,“家里暂时不愁吃穿了。又有那么多余下的银两……轻月,你还是在家歇着吧。”

    “不行。”苏轻月还是有点固执。

    萧羽川担心了,“媳妇,野杨梅很酸的,可难吃了,酸得很,吃一颗都能酸得你掉牙。你就是摘了也没用。改天等你相公我好了,你想吃多少,我去山里给你摘多少……”

    她不肯,“等你好了,杨梅都过季了。”

    “月儿,不许去!”萧熤山见她不听话,冷峻的面庞覆起了寒霜。

    苏轻月解释道,“我知道野杨梅酸涩。我也不是用来直接吃的,准备做杨梅酒。我前些天买了六个大坛子,就是用来装酒的。”

    “媳妇,杨梅还能做酒呢?”萧羽川是很好奇。

    清河与熤山也没听过。

    “能。”她点头,“杨梅酒很好喝的、喝了还有很多好处。我买了几十斤白糖也是为了做杨梅酒要用到的。总不能我的坛子、白糖都白买了。我到时再跟你们细说。先去摘了……”

    “月儿!”

    “媳妇!”

    两个男人在主卧同时冲着她出院子的背影喊出声,却只见她渐行渐远。

    “你们放心,我会在天黑鬼出来之前,回家的。”

428 去找媳妇1

    她好听得若黄莺出谷的嗓音远远地传来,转个弯,人影都不见了。

    萧清河没唤她,清雅的瞳仁中却盈着无奈,“媳妇要做的事,没人能拦。”

    “我去找她……”萧熤山冷着张脸准备下炕。

    清河声音淡淡,“二哥,别吧。媳妇说你再下炕,你的腿真的要落残疾了,相信她不是开玩笑的。而且,你去找她,她不但不会回来,还会生气的。”

    熤山听了,刚毅的峻脸布满愁云,“那怎么办是好?”

    清河从敞开的窗子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除了等,又能如何?”

    “我去找她。”萧羽川本来在给媳妇缝制衣裳,他放下手中的绣活,手软脚软地走下炕。

    “可是……”萧熤山看他虚软无力的样子,“三弟,你全身都没劲,行吗?”

    “我今天好多了。”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二哥放心,我就是找不回媳妇,也去陪着她。那座山阴气太重了,我怕她一个女子出事。”

    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清河看他虚弱的步子,亦不放心地说,“三哥,你还是别出门了……”

    “没事的。”他说着,扶着墙,慢慢地走出房门,走到外头之后,又扶着院篱笆往外走。

    萧熤山浓黑的眉毛几乎打结了,喊了几声川子,也不见他肯回来,“三弟这人的脾气,怕是比媳妇还要倔强。”

    “随他去吧。”清河叹口气,“最多三哥路走到一半,没力气了,村里人看见,会把他抬回来的。”

    萧熤山也没办法。

    羽川强撑着走离了二哥与四弟能看得到的地方之后,路过邻居李一保的家门口。

    李一保看到他,奇怪了,“川子,你不是病发了,在炕上将养着吗?怎么这么快下地了?”

    “我有点事。”他依偎着李家的院篱笆,“李叔,能不能给我一根直长的木棍子?我没力气,想用来做拐杖。”

    李一保听罢,到自家的柴堆里抽了一根二指宽的直长木棍,从院里越过篱笆递给他,“你看这根行吗?”

    “行。谢了啊。”他撑着木棍吃力地一步步往山脚走。

    李一保看他那随时要倒下的样,“川子,你是要去哪呢?我看你身体不好,送你回去吧?”

    萧羽川向后方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操心。

    要是昨天,他还虚弱得走不动路,今天倒是稍有些气力了,也能缝衣裳了,只是对于走路来说,太过困难。

    走了没多远,他觉得一阵天玄地转,强撑着‘拐杖’,才免强没倒下。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山脚下,望着平日里不算高的山,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要上去却是难如登天。

    他要去找媳妇,想到她一个人在山上会害怕,他的心就揪着的疼,“媳妇,你太不听话了,可操劳死你相公我了……”

    他嘟了句。

    拼着全身的气力,驻着拐杖往山上迈步。

    才走了没几步,忽然脚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一张英俊的脸正好磕刮在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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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死找媳妇2

    右脸一阵刺痛,脸被石头搓伤了,萧羽川伸手一摸,手上沾了脸上的血,他苦苦地皱起了眉毛,“这下好玩了,不英俊了,媳妇儿一定会嫌弃的……”

    全身手软脚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他干脆趴了一小会儿,然后再撑起拐杖慢慢地起来。

    努力向山上颤颤巍巍地走。

    他像走了半辈子那么久,一抬头,看上山的路才走了一小半。

    不知是体力耗尽、还是身体本来就无力,他又腿软地摔倒了。

    “为了媳妇儿别吓着……”他咬咬牙,“我拼了!”

    苏轻月比羽川早了一会儿,走到山顶不到点,拐进吊脖子山的时候,觉得挑着箩筐不方便,于是,把扁担取了,与两只箩筐的绳索一同揪在手里。

    身影轻巧地走在山上没路的林木杂草间。

    太阳很晒,光线穿透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斑驳驳的光点。

    知了不时在树上鸣啴。

    不知是心里阴影还是怎么的,苏轻月总觉得这座山很阴,没有别的山那么晒。

    一阵风刮过,午后的风竟然凉凉的。

    阴风阵阵啊。

    这座山上的蘑菇前段时间就被她采得差不多光了,有些漏采了的,也都烂了。

    走到采蘑菇时发现的杨梅树下,那一树的杨梅果子红红的,已经完全成熟了。

    有一些已经掉到了树下。

    再不来采,这些杨梅可就真的全熟透,马上要自然脱落掉了。

    苏轻月把两箩筐放在杨梅树下的一处平地上,这株杨梅树不算高、也不矮,她随手摘了一颗红红的杨梅放进嘴里,酸得她牙都快掉了。

    果然像三哥他们说的那样,野杨梅哪怕熟了,也是又酸又涩的,一点儿也不好吃。

    她把其中一只箩筐的绳索打个结,斜挂在自己身上,把梅树上触手可及的杨梅以飞快的速度全摘了。然后采着杨梅树的粗枝分岔,爬到树上摘,边摘边往箩筐里扔。

    没多久,她就摘满一箩筐了。

    可能是这些天做粗活习惯了,动不动就担一百多斤的担子,一满只箩筐杨梅的重量斜背在身上,也不觉得累。

    把满了的一筐放回地上之后,她又换了另一只空的箩筐摘。

    第二箩筐也满了,她两腿叉开站树哑上,一手扶着树,不经意往下望时,见到前边不远的阴凉处,一个红色的影子正好消失。

    由于她逆光的,那道影子是人是鬼,她也没看清。

    “我擦!不会真的有鬼吧。”她嘀咕了句。

    带着满筐的杨梅下了树。

    离家又近,也就出来了一个多小时吧。

    大热天的,就算不活动都容易出汗。何况她爬树摘了两筐满满当当的杨梅。

    弄得她汗流浃背的。

    先坐在杨梅树下歇息。

    天色还早,也不急着回家。

    轰隆!轰隆!

    晴朗的天空突然打起了响雷。

    空气格外的闷热。

    淅淅沥沥的雨毫无征兆地就下了起来。

    “卧槽!我的杨梅啊。”她哀嚎了声。

    树上没摘的杨梅淋了雨,到时会自动干掉。

429 死找媳妇3

    已经摘好了的杨梅,泡了汤可就玩完了。

    现在赶时间下山是来不及了,她也不想白辛苦。

    马上找地方……

    看到前边一处大山石侧边有一处凹槽,由于雨是下斜的,凹处正好淋不着雨,她赶紧把二只满当的箩筐移了过去。

    然后也蹲在箩筐边上躲雨。

    雨越下越大,由起初的斜雨变成了豆大的雨珠。

    马上就淋到她所站的位置了。

    不远处有一株芭蕉树,反正她人也马上就会淋湿了,她干脆冒着雨过去摘了三片大的芭蕉叶。

    用其中两片分别盖在两只箩筐上,余的一片,她用来遮自己的头顶,虽然身上刚才已被雨打湿了,总比没的挡的好。

    ……

    萧羽川一路摔跤,一路爬起,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竟然下起了雨。

    要是常人,怕是马上往山下赶了。

    他却咬牙撑着,驻着拐杖固执地继续上山。

    村里的丁二正好匆匆往山下赶,看到他,招呼了声,“川子,你怎么在这啊?雨越下越大了,你这是要往山上走啊?”

    “是的……”

    “赶紧回去!”

    “我要去找我媳妇。”

    丁二看他苍白的脸色,颤巍的步子,有点不放心地道,“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

    “那随你了。”丁二怕淋雨生病,这年头看病可贵了,也管不了别人许多,匆匆地往山下跑了。

    萧羽川步履艰难地往山上走,下了雨,山道上的泥巴地滑,他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连人带拐杖地滚落下山,好在运气好,才滚了几米,他就被一颗树档住了。

    大雨如豆,打在脸上生疼。

    打在他脸上磕破的伤口更疼。

    “媳妇……媳妇!”他喊着,希望媳妇在附近能听到他的声音。

    哪知,根本没有回音。

    媳妇一个人在吊脖子山,又下雨了,一定很怕吧。他心里担忧着,因摔在泥雨里,整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泥巴,脏手一抹脸,英俊的脸上也一脸泥,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了,他就用爬的,“媳妇别怕……相公来找你……”

    他喃喃着,给自己信念。

    站不起身,就一步一步地爬。

    抓着山道上的石头、青草,艰难地一点点挪动身躯……

    他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看着他不要命、看着他冒死也要往山上爬。

    ……

    苏轻月等雨停了之后,才挑着一担杨梅回了家。

    山道被大雨湿得泥泞,她几次险些滑倒,好在都稳住了。

    她刚进萧家院子,萧熤山朝她身后张望,“月儿,你回来了,有没有看到三弟?”

    她侧首朝着炕上的人回话,“三哥不是在家吗?”

    “你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去吊脖子山找你了。”萧熤山急了起来,“他身体不好,刚才还下那么大的雨……”

    “三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萧清河眼里也满是忧愁。

    苏轻月脸色一变,马上把杨梅挑子撂在屋檐下,“我去找三哥!”

430 爬行

    “我也去……”萧熤山刚想下炕,苏轻月劝道,“二哥,你在家等着吧。你腿再下地,真的要瘸的!我去就行了,我一定会把三哥找回来!”

    说着,人已经没了影子。

    “月儿,可能还会下雨的,带一把伞……”萧熤山喊她,她也没有折回来。

    萧清河垂下头,清雅的瞳仁里尽是无奈,还有深深的内疚。

    他是这个家的累赘,连跟着出去找人都办不到。

    萧熤山担心媳妇与三弟,也没留意到四弟的脸色。

    苏轻月火速往山上走,吊脖子山是先到不远处的山脚,沿着山道上山,上到近山顶,再向左,那座山峰便是。

    吊脖山这几年并没有人上去,也就没有路。

    随意先上的山的山腰也能翻上去。

    她刚才下来的时候,觉得像往常一样走到顶峰再下来,路有点陡,不适合挑担子,背着背篓还差不多。

    所以,她方才绕了远路,走了挑担子也能下的地方,绕到这边山脚。

    想必,正是绕了路,以山哥身虚体弱的慢悠速度,正好错过了三哥。

    一般人去吊脖子山都不会绕路的,她赶紧向着这边的山顶跑。

    刚刚才停的雨又下了起来。

    天空压黑黑的,大雨像瓢泼一样,浇得人浑身透湿。

    也因下了雨,地上出了一些脚印。

    苏轻月仔细看了一下,那长度、大小,是男人的脚印。

    她从没注意过三哥的鞋码有多大。

    不过,那脚印是深一脚、浅一脚,歪歪斜斜的,显然是病弱无力的人走过的。

    脚印边上还有一个二指粗的小洞。

    估计是驻了根柴棍子当拐杖撑地印出来的。

    脚印与拐杖的痕迹都有,肯定是三哥走过的。她一蹙眉,不禁有点生气,“萧羽川,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下炕都没力还跑这么远!”

    她抱怨着,一路顺着脚印往山上跑。

    路上还有一些被什么搓过的泥土痕迹。

    一定是三哥摔跤了,搓了泥地。

    半山腰刚过,她捡到了一只鞋子,没量过三哥的脚有多大,三哥那双破鞋老是出现在她面前,鞋面还打了一个显眼的补丁,她是认识的。

    想把这只破鞋踹飞,又想着要花钱买的,还是忍了。

    大雨打在苏轻月身上,雨点打得皮肤生疼。

    下大雨还害得她出来找人……三哥生了病,不对,是中了毒还那么不安生,苏轻月真是想把他劈成十段八段!

    快到山顶的时候,她先是看到大雨正在‘冲洗’的泥泞山路上,人体搓地的痕迹一溜道的。

    雨水顺着山道往下流,雨中混着血水。

    她再抬首往上一看,三哥趴在地上,一只脚没穿鞋,一只鞋还在脚上,屈着膝盖,手脚并用,一手一脚、艰难地爬行。

    他的膝盖磨破了,腿上也被尖石划烂了一道口子。

    大雨打在他身上,雨水再混着他膝盖上的血水流到山道上,流到……苏轻月脚下。

    “媳妇……”喃喃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虚弱得几不可闻。

    他像是麻木了,仅凭着一股信念死撑着在爬行。

431 戴绿帽

    每爬一步,他便嘎声唤着,“媳妇……”

    她站在他身后不远,听着他一声声像是垂死前的呼唤。

    一缕动容、痛心,在她心底里深深地蔓延开来。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爬,她想起了他平日里灿烂的笑颜。

    想起他笑时那一口整齐洁净的白牙亮得耀人的眼。

    想起他总是欠揍、惹她生气,他却笑得很开心的表情,每每总让她恨得牙痒痒。

    他到处招蜂引蝶,她一直觉得他就是个不可靠的下流坯子,一张贱嘴尽会气她,要么只会惹别的女人欢心。不然村里怎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从未曾想,却见到他这般……

    像是死,也要找到她。

    像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见到她。

    像是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她愣了一下,赶紧跑上前,大声唤了声,“萧羽川!”

    他听到媳妇的喊声,身个人僵了一下。

    回首向后看去,身体趴地,手一时没抓稳,整个人向山坡下滚。

    好在苏轻月眼明手快,马上向前挡住他滚落的身躯,伸手对着他一拉扯,把他向泥道上靠着山体的这边扯了一下,他的身体才被固定住。

    他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看到她,眼神却光得发亮,“媳妇,是你吗?”

    “是。”她颔首。

    “总算找到你了……”他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整个人也放松下来,眼皮子要闭不闭。

    她以为他昏倒了,赶紧探上他的脉博替他把脉。

    哪知雨太大,雨水溅在她与他的手上,滑过指腹,根本探不出他的脉门。

    “萧羽川,你可别死啊!”她急着喊了声。

    “还没死……只是晕了……”他昏昏沉沉地说。

    她脸色阴郁,“晕了你还能说话……”

    “我快晕了……”

    “那你赶紧晕吧。”苏轻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手中捡的那只鞋先给他穿上。

    “媳妇……我完了……”他声音凄惨无比。

    她直觉地问,“你快死了是吧?”

    “不是……”他惨兮兮地道,“我毁容了……”

    她睨了他的脸一眼,他脸上尽是泥巴,泥巴被雨水冲开了点,露出右脸搓烂的伤口,“你右脸是毁容了。”

    他一副要哭的表情,“不要啊,媳妇……”

    “不要什么?”

    “你别不要我……”

    “尽想些有的没的!”她把他的鞋子使命往他脚上穿,就是穿不上。

    他被她的力道穿得脚痛,有气无力地问,“媳妇,你给我穿的谁的鞋?”

    “你的啊。”她说。

    他缩了缩脚,“媳妇,这只不是我的鞋……”

    “可是,你的鞋子不是打了补丁……我认得的。”

    “我的鞋掉下山坎了。”他委屈。

    “可是我明明认识你的鞋……”

    “你看,你给的鞋小了……”

    “……”她无言,还真的不是三哥的鞋,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臭鞋,她火大地把鞋子一甩起,直接甩飞了。

    他晕之前快哭了,“媳妇,我都快死了,你还给我穿别人的鞋……”

    “穿别人的鞋有什么关系?”她从容地道,“没给你戴绿帽就行了。”

433 抠他的鼻子

    她额际升起三道黑线,“三哥,你讲话就讲话,真别动啊,我背着你摔了可就……”

    没得到回音。她知道,这回他真的昏过去了。

    死人一样的,她不想跟他说话,他叽噜咕噜的,她要跟他说话,他就晕了。

    她真是上辈子欠他钱呐。

    不对,她上辈了在现代,也不知道哪辈子欠了他的债。

    大雨磅礴,她眼睛被雨水打湿,看不清路面,她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

    泥泞的山路很滑,几次差点背着他摔跤。

    她心里不由又咒起萧羽川来了。

    娘啦个叽的,中了毒半瘫在炕上,还跑出来找她。谁让他出来来着?

    却又莫名地,恨不起他。

    好不容易还有几步路就到山脚了,死三哥那么沉,背得她累死了。

    加上雨大又看不清路。

    险了几次差点摔跤的苏轻月顿时真摔了。

    她背着萧羽川滚成一坨,跌到山脚的地面才停。

    好在就滚了几步的距离就到平地了,二人也没受伤。

    苏轻月想起身,哪知萧羽川死箍着她的颈子,害她起不来,她火气重地猛在他腿上掐了一把,“松开手。”

    他被掐得巨痛,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媳妇,我们到家了吗?”

    “到你个头。”她扯开他的手臂膀,“快点放开我的脖子,我快被你勒死了!”

    “哦。”他软趴趴地松了手。

    可能是老天可怜他们两只落汤鸡,大雨停了。

    她起身,扶起他,“起来……”

    “没力气。”

    “你说话又那么有力?”

    “真的没力气……”他虚弱地迷蒙着眼,“媳妇……你背我……”

    “作死啊你。我特么累死了,还背你,你简直比头猪还重!”她抱怨着。

    “我保证改天……把你背回来。”他身子一斜,软趴趴地整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

    “谁要你背!”她愤怒地扶着他的腰,任他靠着自己,扶他往家里走。

    他有些埋怨地咕哝,“媳妇,我要背……”

    “再叫把你扔了!”

    “我又不是狗狗,不许扔……”

    她还真就把他扔了。

    一失去了她作为支撑,他直线砸倒在地。

    好在运气好,砸进了泥坑。

    估计没砸伤。

    “自己爬回家啊。”苏轻月交待着往前走。

    没听到他的声音,也没听他那张贱嘴喊疼。

    她忍不住回首,见他的脑袋竟然悲催地泡进了泥水坑里。

    泥混着水的坑,脑子泡进去,可就没法呼吸了。

    “三哥!”她一急,忙跑了回来,把他从泥坑里捞起来,准备掏出绣帕给他擦脸……

    一掏才发现……

    铜钱她是带了几枚,她从来不用古代女子装贤淑的绣帕那玩意儿。

    木办法,她只好用衣袖使劲擦他的脸,左袖给他抹了脸,沾满了泥巴。

    她又用右袖给他擦鼻孔,睁眼看他鼻孔里有泥,怕他呼吸不了,准备做很恶心的事,给他抠鼻子……

    泥不弄出来,他会憋死的。

    她伸出自个的五指,先是伸了下食指,感觉太大了。正确来说,她的

434 虐待相公1

    她的食指、五指都是很纤秀的,抠鼻来说,还是用最小的指头吧。

    她又换伸了小指。

    一手扶他后脑,小指还没靠近,哪知他正好呛咳了一下,鼻子里塞的泥巴正好喷出来、喷到了她脸上。

    “萧羽川!”她爆吼一声。

    魔音穿耳,昏的也给他吓醒了。他一个激灵,看着她脸上的两滴泥,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媳妇,你现在的样子又吓人、又搞笑啊。”

    “嗤……”她一摆手,压根儿就不信,“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吓人呢。”她是觉得她脸上的脓疮好了之后,凭她的轮廓五官、绝对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萧羽川指了下他刚才栽了的泥坑边上的水簜,“你自己照照。”

    苏轻月走过去,对着泥洼里的水一照,“啊!”

    惨叫一声。

    她尖叫了起来,“那是人吗!”

    本来她脸上的脓疮因为涂了药膏的原故好了一点,她去摘杨梅前也是擦了药的。因为淋了雨,绿乎乎的药差不多都被冲掉了,还有一点点绿痕在……淋了雨、脓疮有点被水雨泡得发白一样的脸上。

    又绿又白就算了,还沾着两滴鼻子里喷出来的黑泥。

    萧羽川赶紧想爬过去哄她,奈何身体无力,只得隔空向她招手,“媳妇,你放心,你是人!绝对活生生的人!”

    “都是你害的!我的脸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又被打回老家了!”她气冲冲地向他冲过来,右手的五指并拢,手掌竖着朝上,扬起来。

    还没打下去,他嗷嗷叫,“媳妇,你想打人!”

    她的掌心朝她自个的脸上一抹,弯下腰朝坐在地上的她笑魇温柔,“相公,我怎么会打你呢?”

    看着她的笑,明明那么温和,他怎么就头皮发麻呢,“媳……媳……媳妇……”

    “我只是想杀你而已!”她说罢,咬牙切齿地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拧,拧着再掐着一转。

    “啊!”这回换他惨叫。

    她掐完了他的胳膊又在他身上掐,胸膛掐、大腿上拧、脸上也又被她又掐又拧……

    “啊啊啊!”他不断惨叫,“媳妇杀人啦……”

    由于雨停了,住在附近的几户村民都出来了。

    看到苏轻月对着萧羽川施虐,围观的几人都指指点起来。其中,猎户李一保说道,“萧家媳妇,你这是要掐死川子……”

    “苏轻月,你是不是嫌川子是个病人,嫌弃他、虐待他……”在其中一户人家唠嗑的钱张氏显然很不赞同。

    “嘿哟,连相公都打,萧家媳妇可真是个彪悍的……”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苏轻月还没开口,倒是川子先吼了,“我全身皮痒,我让我媳妇掐我的。要你们管!”

    “你个不识抬举的。”钱张氏拿起旧旧的手帕一挥,“不要我们管,你叫什么杀人?”

    “我叫着玩的不行吗。”萧羽川冷哼一声,讨好地看向自个媳妇,“月月、媳妇儿,你喜欢掐相公,多掐几把,相公我恶趣味,就喜欢你的小手在我身上掐啊揉啊来着……”

435 虐待相公2

    衣服底下大伙儿是看不见,但见萧羽川苍白英俊的脸都给掐青了,不由皆摇头。

    发泄了心中的怒火,苏轻月也不好意思再掐他了,背对着他蹲下身,“上来。”

    “媳妇,我手没力……”

    她不耐烦地把他的胳膊搭自个肩上,两手托着他的屁股,背着他往萧家走。

    几个村民统统在后头说萧羽川给脸不要脸,帮他,他还不识抬举……

    倒是也在场的张顺媳妇说了,“人家那是疼媳妇……”

    钱张氏酸溜溜地看了她一眼,“嘿呀,张顺媳妇,谁不知道你家张顺给你买了五步蛇烘干成粉,治你脸上的痘痘来着,买那么贵的蛇粉,一般人谁舍得啊,你相公对你也够好了……”

    “我又没说我相公不好。”张顺媳妇哼了句,也走了。

    萧羽川靠在媳妇肩膀上,张嘴在她胳膊上咬了口。

    “你是狗啊,咬人。”她生气道。

    “我不是狗,狗来了……”他指了下前方跑过来的小杂毛。

    “它怎么出来了。”苏轻月皱了下眉头。小杂毛就喜欢跟着她,是以,她去摘杨梅前就把它关在次卧了。

    小杂毛见到主人,兴奋地两条后腿着地,前脚站起,趴着苏轻月的裤腿。

    刚下过雨,它跑出来,整个狗身下腹部与四条腿上都沾了泥巴。

    起初苏轻月还有点嫌它太脏了,但她全身也淋湿了,衣服反正要洗,所以,也随它趴自己的裤腿了。

    “媳妇,你有没有觉得……你背着我在刚下过雨的路上走路,好有诗意……好有意境啊……”

    苏轻月听罢,脚一软,两同时又摔进了边上的一个泥洼里。

    这回两个人都成泥人了。

    小杂毛在泥坑边看着主人,摇了摇尾巴,“嗷呜……”地叫了声。

    “现在有湿意了吧!”苏轻月横他一眼。

    “嘿嘿……”萧羽川尴尬地笑两声,“媳妇,我屁股摔痛了……”

    “活该痛死你!”苏轻月站起身,这回没背他了,而是把他扶起来,吃力地扶着他往家走。

    “媳妇,我还要背……”

    “你怎么那么麻烦……就是用拖的,也别想我再背你……”

    进了萧家院门后,主卧炕上的萧熤山与萧清河看到二人回来了,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萧熤山见三弟几乎是挂在媳妇身上,被她半拖着走,二人都是一身的泥巴,蹙着眉问,“月儿、三弟,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没力气走路,头晕得很。”萧羽川声音有气无力。

    萧清河也说,“快进来吧。”

    轻月把羽川扶主卧,由于两人湿淋淋的,她只把他扔在主卧的椅子上,“别上炕。”免得一身湿泥搞脏了被褥。

    苏轻月先去厨房打了盆水洗手,然后拿了帕子端着水盆进了主卧,“四哥,你帮三哥洗把脸、擦擦手。”

    “好。”萧清河依言拧了水盆中的帕子

    轻月在大衣柜里找到川子的干净衣裳,拿到炕上,“四哥,你帮三哥换下湿衣吧。”

    他点头。

436 四弟喂你

    萧熤山有点失落,为什么媳妇都叫四弟帮三哥,不叫他。忽然觉得媳妇这是体贴,明白四弟双腿残疾站不起来,不想他自卑,尽量让他做力所能及的事。

    媳妇这么好,他不该多想。

    萧羽川瞅着轻月月一身的湿衣,心疼地说,“媳妇,你也赶紧把湿衣裳换了吧,回头得着凉了。”

    “嗯。”苏轻月现在身上穿着的是新买的衣服,太阳大,之前洗净的衣裳很快就干了,都收起来了。

    她走到次卧时,发现次卧的门微掩着,之前是全关着的,门的最下边还有几道爪子印,想必是小杂毛不想被关着,用爪子把门勾开了。

    她进了次卧,拿起放在炕上的、那身洗净了的破补丁衣裳,连她身上的,目前一共也就二身衣裳。

    有换穿的就很好了。

    她的头发上也沾了很多泥巴。

    把头发上的泥水稍拧了一把,盘起来固定在头顶,她脱了湿衣,换了干净衣裳之后,去了厨房,升火烧热水。

    她跟三哥都得洗个头。

    瞟了眼主卧的门还关着,是她出门时,顺便带着的房门。

    雨停了,估计现在是下午五点多了。

    对于夏日来说,这样的天候还早。

    稍待了一会儿,她推门进了主卧。

    见三哥已换好干净的衣服躺在了炕上,他头发上的泥水,估计也是四哥用脸盆里的水与帕子帮他擦干净了。

    “媳妇,你怎么现在才进来?”萧羽川看到她,咧嘴一笑,“早点进来,就能看到相公的裸-体了……”

    “三弟!”萧熤山不悦地喝一声,“不要老是在月儿面前不知轻重的。”

    苏轻月点头,“还是二哥正经。”

    “……”萧熤山又有点后悔了,他不想在媳妇面前做个正经人,却又怎么也学不来三弟。

    苏轻月见三哥的头发还湿着,古代没有吹风机,男人、女人都是长头发,最多男人的头发没有女人那么长,但头发湿了还是比较麻烦。

    是以,大家一般挑太阳好的时候洗发,易干些。

    现在外头是还有些太阳,看三哥苍白的脸色,还是让他躺在炕上,别把他搬出去晒头发好了。

    回厨房的门背后,又拿了两块干的帕子,递给四哥,“你再帮三哥擦一擦头发吧。”

    对于媳妇这么关心三哥,萧清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还是点点头。

    轻月把自己与三哥换下来的湿衣都捡了,拿到河边快速洗了,回来晾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

    此时,热水也烧好了,她打了热水,把自己的头发用皂角洗了,尽量擦干头发,又熬了两碗姜汤,自己喝一碗,还有一碗端进了主卧。

    萧羽川背靠着墙,看到她,原本苍白的俊颜放光,“媳妇……”

    轻月看他脸上一块淤青,是被她掐的,不由一笑,把手里的碗递给他,“把姜汤喝了,省得着凉。”

    “我端不动……你喂我……”

    轻月习惯性地把碗递给了清河。

    萧清河端碗凑到三哥唇边,“三哥,四弟喂你。”

437 青草泥巴马

    “我自己来吧。你喂我,媳妇看着我多没用……”

    她送他一个白眼。

    清河淡逸的眸光中有着不放心,“三哥,你不是没力……”

    “刚才休息了下,双手捧着,估计还行……”他手捧着碗,咕噜咕噜三两口就把姜汤喝了。

    萧熤山与萧清河同时沉默下来。明显,老三是骗媳妇喂他。

    羽川喝完了药之后,把碗递过来,“媳妇,给……”

    轻月伸手接过,他却趁她接碗的时候,在她手上摸了把,“媳妇,你的手不够嫩……”

    她顿时凶瞪他一眼,忍不住暴粗口,“草尼玛!不嫩你还摸?”

    “不摸白不摸嘛。”他乐呵呵地笑着,疑惑地问,“媳妇,什么是草尼玛?这话你第二回说了。”

    清河、熤山也不懂地看着媳妇。

    他们也没听过。

    “这……”她真想说实话来着,总不能当着二哥与四哥的面这么说吧,毕竟,三哥的娘,也是二与四哥的娘,不能乱艹的。她眼睛溜滴滴一转,“那就是青草、泥巴、还有马,的意思。”

    炕上的三个男人听了她的解释,可能是她人品太好,竟然一点儿也不怀疑。

    萧羽川说道,“咱屋子外到处是青草、泥巴。马倒是整个村子里一匹也没有。以前里正家有一匹马的,那匹马死了。”

    “哦。”她颔首,“真是遗憾了,整个村里都没有一匹马。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要买一匹马,策马奔驰……”

    “媳妇,你那瘦瘦的身板,爬得上马嘛。”他笑着。认为家里要买马,可难喽。

    “我骑马技术可好了。”她一脸的骄傲。现代也有马场,正好她有时候闲了,就办了个马场会员,有空时就去骑马溜一圈。

    “媳妇,你个骗人精。”萧羽川呵呵一笑,“你怕是连马屁股都没摸过呢吧。”

    萧熤山见媳妇长了疮的脸都被气红了,心疼她,训斥羽川,“三弟,你别气月儿。”

    “没事。”轻月微笑着说,“二哥放心,我气不死的。最多气得少活几年。”

    听她这么说,萧熤山怒瞅川子,“你再气月儿,当心我揍你!”

    萧羽川委屈了,“媳妇,你看,二哥欺负我。为了你,他都打我几回了……”

    她体贴地表示,“那也不差多打几回。”

    “媳妇,你真狠的心……”他背靠着炕,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被气着了,脸色白得吓人。

    苏轻月伸手拉过他的手腕,二指探上他的脉门,疑惑地瞅他,“三哥,你脉像很虚,应该昏了才对……”

    “我不是说了,被你吓醒了。我现在真的昏了啊。”他说罢,头一歪、眼一闭,坐着昏倒。

    萧熤山急了,“月儿,三弟怎么了?”

    苏轻月扯了扯嘴角,“昏了。”

    “他要不要紧?”

    “死不了。又得在炕上多躺段时间了。”她扶萧羽川躺下,解开他的衣裳,拿出银针灸给他针灸。

    昏睡中的萧羽川原本呼息困难,经针灸治疗,淤阻的气血顺畅了许多,呼吸逐渐恢复平稳。

438 四哥用嘴喂

    走出房间,苏轻月见小杂毛身上的泥水都干了,毛粘到一块,它很不舒服地用爪子在梳理着毛。

    于是,她给小杂毛也洗了个澡。

    小狼崽子还太小,要是毛太久不干,也容易生病,她拿着一块不要了的洗脸巾,给它擦毛毛,以后就做它的专用毛巾。

    视线瞥到屋檐下摆着的两箩筐杨梅,好在是雨停时挑回来的,上面又盖着芭蕉叶,掀开芭蕉叶,两筐杨梅都没被打湿。

    她去拿了柴刀,找了一根差不多手臂膀粗、米余长的笔直柴棍,用刀把柴皮削去,底部剁成向下半圆的弧度,削完之后又用二哥平常剔猎物毛皮的刀把柴棍子打磨干净、圆滑。

    这样,一根大的捣棒就做好了。

    家里本来有一个洗澡的大脚盆,她前几天又买了一个崭新的木制大脚盆,是专门用来捣药或制食物类的。

    她把新的大木脚盆放到院子里,将杨梅倒入脚盆里,用捣棒把杨梅捣烂,再用事先准备好的纱布过滤出杨梅汁水。

    其实也不是像现代那么专业的纱布,而是她早先就买的适合过滤的白布而已。

    “月儿,你在做杨梅酒吗?”萧熤山沉冷的男性嗓音从次卧里传出。本来他也不知道媳妇要做什么,她上山之前说是摘杨梅做酒,也就晓得了。

    她从窗子里看进去,微一点头,“嗯。”

    前些天她买了很多瓶瓶罐罐,小罐子她准备做药时用,其中的六个能装六十来斤的大坛子,就是为了做酒准备的。

    还有买了几十斤白糖,也是为了做酒。

    本来早就该去摘杨梅了,想着当时杨梅没熟透,加上她个人能力有限,分不开身,所以先卖鲜少蕨菜要紧,从而耽搁到了现在。

    本来是该在罐子里捣烂的,她买的罐子是便宜货,怕弄坏了,才在盆里捣。

    捣烂之后,她按五百克杨梅,放八十克糖的比例掺拌起来,放入大坛子中,两筐杨梅捣烂加糖,刚好装了两大坛子。

    盖上坛子盖,稍留了点缝隙,不密封,过个十来天,就可以自然发酵成酒了。

    弄好这些,才忙着做晚饭。只不过,三哥昏睡着,也没叫他起来吃饭了。

    当天晚上,苏轻月半夜起来,她淋了雨是没事,倒是三哥发烧了。

    好在她前些天采的那些药材里,配得出退烧药。于是,她煎了一副退烧药,端着碗坐在炕沿。

    炕上的三哥闭着眼睛,昏黄的油灯下,他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两道好看的阴影。

    “媳妇……”他嘴皮子轻动着,昏睡中沙哑地呢喃着什么。

    苏轻月耳尖地听清了。

    侧首一看,二哥与四哥都看着自己。

    眼神都意味不明。

    苏轻月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她一手拿碗,一手捏着三哥的下腭,准备强迫他喝下的。

    他就是死咬着牙不张嘴。

    “张嘴喝药……”她不由轻斥。

    他闭着眼睛,似迷迷蒙蒙的,“媳妇儿……用嘴喂我……”

    听他这么说,她不会以为他是在做梦让她喂,这家伙肯定醒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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