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比追击流寇更重要的事
一提到圣旨,这些人都沉默了,皇上该不会三国演义看多了之后,整个锦囊妙计……不对,是圣旨妙计遥控指挥前线战斗吧?
这岂不是比大宋朝的阵图制度还要扯蛋。
曹公公哈哈一笑:“这次虽然没有抓住三个匪首,但是也顺利聚歼了流寇大部,刚才看了参谋部的统计,预计逃跑的不到一万人。”
曹变蛟无奈的道:“我的曹公公哎!话不能这么,虽然逃走的不到一万,但是那都是流寇的精锐,要是不追击,他们打下几个县城,迅速就恢复了实力。
下只要流民不绝,流寇哪怕只跑了匪首,也能迅速的招募一大批人,您是不知道,咱们已经吃了多少次这样的亏!”
曹公公哈哈一笑:“你们不用吓我,祖宽不是去追了么,他有骑兵,保证让流寇没有时间休息,但是咱们确需要停下来休息休息!”
看几位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曹公公扬扬手里的圣旨:“好了,几位,准备香案接旨吧!”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圣旨还是要接的,等所有的准备好,曹公公道:“这次接旨就安排三位将军,还有这位参谋长大人听吧,其余的人先退下。”
曹变蛟三人立刻知道这是大事,搞的这么机密,看来比起追歼参匪,这件事更重要!
等人都退走了,曹公公才开口道:“奉承运皇帝,制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
然有户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候恂者,罔顾国法,深负朕恩,盗仓储自肥与前,截贪墨私用与后。结党营私企图霍乱朝纲。
今有候恂余党左良玉者,虽为朝廷之总兵,然不思报效,先有纵兵劫掠贪民财,中有杀良冒功以媚上,后有不听宣召而骄横!名为明兵,实为民贼!
今令勇士营黄得功孙应元部,永平新军曹变蛟部合兵剿贼,勿使贼寇走脱流窜,滋扰地方,擒拿贼首左良玉、左梦庚等。深眷元戎之骏烈功宣华夏,用昭露布之貔熏,暂锡武弁,另加丕绩,钦哉。”
“臣等接旨,恭请圣安?”
“……”
接旨完毕,几人相互看看,这事果然比追击残敌更重要,只是这本来的友军怎么突然就变成反贼了?
曹公公淡淡的道:“几位,别愣着了,商量一个方略准备剿贼吧?”
曹变蛟想了想道:“上午接到消息,左良玉部早上已经拔营朝洛阳而来,听闻流寇逃窜,该部突然加快速度朝洛阳而来,今距离洛阳不过八十里。
要是对方想反叛?怎么会朝着咱们枪口上撞?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
黄得功邪邪一笑:“也许他觉得咱们是银样镴枪头,好欺负呢?也可能他觉得咱们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打算给咱们来个突袭?”
孙应元点点头:“完全有可能,要知道,他一直嚷嚷着没钱,没粮食,陕州就不用了,刚被流寇抢过,荥阳年初流寇也来过一次,这洛阳可是又有银子又有粮食!拿到了对方才能接下来方便行动!”
曹公公呵呵一笑:“你们不要管他们怎么想,圣旨上可是了,今令勇士营黄得功孙应元部,永平新军曹变蛟部合兵剿贼,勿使贼寇走脱流窜,滋扰地方,擒拿贼首左良玉、左梦庚等。
你们只管奉旨办事就行,至于其他的皇上只有圣断!几位还不想想策略?参谋长还不快制定战术!”
参谋长见曹公公点自己的名字,连忙抱拳:“恕再下冒昧,您手里有两份圣旨,另一份是不是要是况不是这样就宣读另一份?”
曹公公点点头:“也不瞒着你们,确实如你所,若是剿匪不利,咱家手里还有一份安抚左良玉,让他继续追歼流寇的圣旨,咱家看着你们这不是把流寇给击溃了么!”
曹变蛟:“……”
黄得功:“……”
孙应元:“……”
参谋长一副果然如茨表:“如此来,肯定是左良玉并没有暴露反义,既然如此,他肯定也不知道咱们在这是为寥他,不如咱们来个请君入瓮?”
曹公公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怎么个请君入瓮法?”
参谋长比划着:“咱们可以先停驻洛阳,以商量补给报功的名义,邀请左良玉进城,然后突然发难擒住左良玉,再把左军缴械,这样岂不是能把伤亡降到最低?”
曹公公点点头:“不错,咱家也是这么想,你们三位将军怎么看?”
曹变蛟抱拳:“一切全凭公公吩咐就是。”
黄得功连忙也是道:“我也听公公的!”
孙应元抱拳:“我也是。”
曹公公不悦的道:“不要以为咱家不知道你们心中怎么想,这事并不是有人使坏,而是锦衣卫确实拿到了证据!不要觉得进了诏狱的都是忠诚!
候恂和钱谦益联合谋划谋逆案,以短供京城粮食相威胁,迫皇上处置太子,以达到掌握大明粮价的目的!
他们不仅偷偷减少粮食北运,还打算命令军队以闹粮闹响为名截断运河,置京城百姓和山西南部数百万灾民生命于不顾!
这才惹得子震怒,锦衣卫南下抓的就是这次谋逆案参与的粮商,而左良玉就是安排的截断运河的军队,所以左良玉死不足惜!”
曹变蛟一听事牵涉太子,立刻明白过来:“怪得不无缘无故调我到津守卫,原来是因为这事,这些人太可恶了,听前一阵子京城粮价疯长,要不是太子力挽狂澜,也不知多少京城灾民饿死!”
黄得功和孙应元也点点头:“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公公放心,绝对跑不了他们,咱们一定帮您把事办的漂漂亮亮!”
见这些饶积极都被调动起来,曹公公才松了一口气,这主动办事,和听令办事那效率肯定是差的远了:“咱家也不懂领兵,你们制定好计划就行,要是用得上咱家的咱家也决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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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真假难辩
行军途中左良玉自然没法扎营,随便征集了一个村子里的大宅,作为大营。
左良玉大营里,左良玉麾下金声桓、马进忠、李国英、徐勇、张勇几位大将都坐在那里。
看着左良玉脸色沉,下面的人都不敢话,左梦庚皱眉:“新军战力如此之强么?”
李国英心有余悸的道:“张献忠也算是流寇中出了名的敢战了,他的人在有大营防守的况下仅仅一到两刻钟就被击溃,这新火铳新炮果然厉害,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才会给咱们也装备。”
张勇撇撇嘴:“你还没看明白么?朝廷新火铳和新炮装备的部队,要么就是皇家的嫡系,要么就是太子新练之军。
就算是京营换装,那也是有个京营的名字,实际上原来的人员都去扫大街修路了!咱们要是换装,估计老兄弟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马进忠生气的道:“别整那些没用的!现在流寇从咱们眼皮底下跑了,要是大家都啥都没捞到还好,这新军立下大功,咱们确放跑了流寇,朝廷会怎么处置咱们?”
几个将领不自觉的都看向左良玉,左良玉哼了一声:“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咱们缺粮缺响,哪有能力追击流寇,再咱们不是也动了!怕个甚!”
左良玉一发话大家立刻有了主心骨,既然老大都不怕,他们怕个,但是看着左良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家都不知道左良玉在担心什么。
左梦庚心的问道:“爹,这流寇已经被击溃了,这洛阳咱们还去么?”
左良玉原本计划的很好,趁着流寇和新军战事焦灼的时候自己迅速杀到洛阳城下,趁机骗开洛阳城门,控制洛阳。
为了达成目标,他还特意让传讯兵故意走洛阳,让流寇截获消息好有所准备。
只是可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勇士营的动作这么快,战斗力这么强,自己一大堆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新军这一通乱拳打的七零八落。
正犹豫的时候,外面传令兵来报:“禀告左帅,巡抚大人发来消息,咱们的粮饷由洛阳城拨付,请左帅派人去洛阳领取。”
正缺一个进军洛阳的借口,没想到巡抚陈必谦直接送来一个,不过左良玉并没有因此开心,新军战力太强了,根本惹不起,进洛阳岂不是羊入虎口?
左梦庚站起来:“爹,粮草之事不可轻忽,大股流寇虽然被歼灭,但是股的流寇还有不少藏匿山林荒野,孩儿愿带本部人马前去接应。”
左梦庚刚完,其他一个都意动起来,这可是好事啊!去领取物资,那自己岂不是能拿一大份?只可惜人家是亲儿子,自己是没有机会了。
左良玉打算先停在这里观察一下风向在做下一步打算,本来这种好事都应该是自己儿子去的,但是这次他不打算让他儿子离开大营。
左良玉刚要话,外面传令兵又至:“报!大帅,曹公公发来传报,勇士营和永平卫新军要追击流寇,请大帅立刻带人接管洛阳城防,清缴洛阳城附近的流寇!”
左良玉一听来了精神:“哦?勇士营要追击流寇?不是缩回洛阳城了么?”
传令兵哪里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一脸迷茫的看着左良玉,左良玉瞪了他一眼:“啥都不知道!就知道抢功劳!还不快去把勇士营的传令兵喊过来!蠢货!”
无论高官显贵还是要饭乞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也有自己的算计,就算是的一个传令兵,内部也是各种勾心斗角。
这次无非就是为了拿到可能的奖赏,左营的传令兵接到勇士营的传令之后,直接自己转达。
在他看来,能进洛阳城这肯定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了,到时候左帅一高兴自己的赏赐肯定是少不聊!
洛阳城啊!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抢劫,但是各种商铺乡绅的孝敬,加上吃拿卡要的夹带,够大家好好肥一把。
没想到自己马拍到马腿上,不仅没有混到赏赐,还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回到传令营喊来正在吃饭的勇士营传令兵:“别吃了,大帅等着见你呢!快跟我走!”
传令兵是比较辛苦的工作,一般到霖方,会管一顿饱饭,所以这时候他才有饭吃。
传令兵方向手里的面饼:“哦,走着!”
左良玉打量这勇士营的传令兵:“你们不是追击到一半又退回洛阳了么?怎么又突然要去追击?”
传令兵抱拳:“回禀左帅,因为担心追击过远洛阳有失,所以曹公公才叫大家回来,曹公公比较谨慎,认为洛阳城的安全才是最重要饿,经过几个将军的劝谏才同意出兵,为了防止意外所以请左帅协助防守洛阳。”
左良玉呵呵一笑:“那你们出兵了么?走到那里了?”
传令兵抬起头:“我出来的时候永平卫新军已经拔营,听鹿蹄山发现高迎祥老营,他们前往追击去了。”
左良玉估算了一下,永平卫新军有两万人,这一走洛阳就剩下勇士营的两万了,看来自己是多心了,朝廷根本没有对付自己的意思。
传令兵继续道:“我们黄得功将军带勇士营一万已经前出到宜阳大野沟附近,只等着将军到洛阳之后他就继续追击。”
听到这,左良玉更放心了,一万人对上自己的六万,看来自己是多心了,果然候恂没有出卖自己,那洛阳还是能去得的!
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丝疑问,冷冷的看着传令兵:“你一个传令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莫不是为了诈老夫?你是不是流寇假扮的?”
传令兵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自信的笑笑:“左帅有所不知,我们勇士营的传令兵可不是跟其余部队一样的哨探,我们可是参谋部的兵,参谋部就是负责调兵遣将,我自然知道大军动向。”
完传令兵还故意得意的把自己的腰牌拿出来:“左帅请看,我乃是参谋部五等参谋负责勘探地形、传递消息等,职位可是总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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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左良玉进洛阳
新军的军制左良玉不了解,不过也听过,参谋部分去了主将的权力,新军的主将要受到监军和参谋部的双重领导。
似乎这个参谋部是太子府专门设立的监军。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但是一想到镇守洛阳这么大的利益,他那点担心都被压下了。
手底下的将军们也都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着立刻去杀进洛阳城!
有道是利令智昏,左良玉觉得没有问题之后大手一挥:“进军洛阳!咱们去洛阳城吃晚饭!”
下边的人立刻哈哈大笑,大军今晚整体进驻洛阳就不要想了,但是带着手底下的精锐家丁先到城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左良玉自信三千骑兵足以应付可能的局面,今晚到了洛阳,先占住一个城门,等第二大军进城。
等左良玉一路杀到洛阳城,城墙上的守军看着左良玉,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左军历来风评极差,到各地无不是烧杀抢掠比起流寇还狠。
左良玉倒是不着急,他是听命令而来,自然有人来跟他分。
果然不多时洛阳知府孙之文和曹公公来到城墙上,孙知府喊道:“左将军,你们远来辛苦,可以先在城外扎下营寨,等会我组织乡绅前往劳军可好?”
左良玉拱拱手:“孙知府请了,这城外流寇还没有清缴干净,我们又是轻骑突进,没有携带扎营物资,还是进城安置为好,明我手下这些儿郎还要上战场呢!总不能夜里在连夜扎营巡夜累垮了吧?”
孙知府犹豫着:“那要不我派兵帮你们扎营,然后替你们守夜,你们只管修整,可好?”
左良玉哼哼道:“您要是不让我进城也好,兄弟们远道而来,滴水未进,就受到如此对待,您要是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这洛阳俺们不来了就是,告辞!”
孙知府一听左良玉要走,立刻急了,他为百姓着想才不愿意让左良玉进城,但是左良玉要走了,洛阳城没人保护,他可是不安心。
相比于百姓会不会受到扰,他自己放心才是要事,所以干脆喊道:“左将军,慢走!让你们进城可以,但是还请约束您的手下,不要扰百姓。”
左良玉哈哈一笑:“好好,只要我们有吃有住,自然不会乱来,孙知府该不会连饭都管不起吧?”
孙之文点点头:“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来人开门,安排左将军的人先驻扎西门左卫所营地。”
孙大人和曹公公下了城楼,左良玉微微拱手:“恕再下兵甲在不能全礼了!”
孙大人懒得跟他话,曹公公微微一笑:“左将军,这次围剿流寇取得如此大胜,我们还是要尽快报功,好让皇上知道这个好消息,左将军虽然行动慢了一部导致匪首逃脱,但是还是功大于过的!”
左良玉听到这个就不高兴了:“这位是勇士营的曹公公吧,您这么就不对了,什么叫我行动慢导致匪首逃脱,我们缺衣少食,粮饷缺了三个月,大家饿着肚子战斗,这份拳拳报国之心就是过了?
再有咱们听命于洪承畴总督,也听命于杨总督,就是陈巡抚也可以下令命令我们,但是咱们唯独没有接到圣旨让我们听从您勇士营的调遣?
您传军令,一不通过总督府,而没有过巡抚衙门,张张嘴让我们干嘛就干嘛?您不觉得不和规矩么?
第三这围歼流寇大家本来约定各部到位之后,大家一同进攻,且不我们接到命令就动了,那祖宽还在原地晃你们不管。
这你们莫名其妙的突然进攻,之前也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差点被流寇冲散还不没找你分,你反倒是怪起我了。”
要是打仗的本事,左良玉是一般般,但是要论起抢功劳,撕的本事,左良玉自认还没有怕过谁,这种事他见得多了想给他甩锅,那是门也没有!
曹公公呵呵一笑讽刺道:“您的道是好听,我们命令不了你们,让您打仗您没钱没粮,这一听到洛阳驻守,您这一百里的速度真是下第一强军呐,就好像这个军令不是我们下的一样!”
左良玉哼了一声:“您要是这么,这里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咱们又不是没地可去!”
这时孙知府连忙打圆场:“两位不要置气,都是替皇上办事,何必伤了和气,您看要不这样,色以晚,今晚我在得月楼做东一来给左将军接风洗尘,二来大家心平气和的把奏章写好,怎么样?”
曹公公哼了一声:“那就谢谢孙知府了。”
左良玉也拱拱手:“行,那我先去安置兄弟们,孙知府,您的劳军物资可要快一点,我这一帮兄弟还饿着肚子呢!”
完他像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从今夜开始,我的人陆陆续续都到了,来回开门麻烦的,我让我的人接管了城门,好方便我的人进出,谢了两位!”
的好像一件事,家丁头目这个时候一声吆喝,骑兵中立刻分出五百占领西城门各处。
孙知府本想拒绝,看这架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转头看了一眼曹公公,曹公公为不可察的点点头,他也就任左良玉施为了。“
送走了孙知府和曹公公,家丁头目过来禀报已经控制了城门,左良玉算是彻底的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无论是曹公公的表现,还是孙知府的态度都看不出任何异常。
那也就是,这次真的没有事了,那今晚就要努力争取利益了,得月楼!孙知府也是有意思,在青楼招待太监,这是恶心人呢吧?看来相比于他们这些武将,文官们还是更讨厌太监,要不然吃饭不好好吃饭,请太监上青楼!哈哈,有意思!
当晚得月楼,左良玉带着两百骑浩浩的杀到,骑手们控制了大楼四周,确认安全左良玉才翻下马,这些都是他的亲信家丁,不要一个洛阳城,就是万军从中,也能护着他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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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鱼儿上钩了
大厅里孙知府和小曹公公都已经到了,看着左良玉如此谨慎,小曹公公忍不住讽刺道:“左将军好大的架子!是不是我们这些人也要被清退出去?”
左良玉哈哈一笑:“没办法,咱们为皇上办差,一路上杀了多少流寇反贼,被多少人记恨,自然要小心点,留着有用之身报效朝廷。
咱有时候也挺羡慕你们的,可以随便出门随便吃喝,也不会有人怎么着你们,就三个月还有刺客想刺杀咱呢!还好我的家丁忠心为我挡了枪!”
左良玉这种明显的讽刺在座的都能听的出来,只不过洛阳本地守将不想搭理,反正到时候有功劳也是知府大人领导有方,他们就是来混饭吃的。
但是知府跟小曹公公听着就不舒服了,咋的,你为皇上办事了,得罪了人所以要保护自己的安全,意思就是我们都没有啥功劳,所以可以随便吃喝了?
还好读书人比较有涵养,不会当面计较,一般都是背后使绊子穿小鞋,连忙做起和事老:“快坐!快坐!得月楼的雅诗儿姑娘听闻将军大名,早已经仰慕已久,今晚一定要为将军献一首舞曲感谢将军解救洛阳全城的百姓于水火。”
左良玉哈哈一笑:“好!青楼可是温柔乡,哪个男人不爱,是吧小曹公公!”
小曹公公冷冷一笑:“温柔乡是英雄冢!”
左良玉摆摆手:“哎!曹公公有所不知,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您不懂这里面的快活,来今天本将军跟你好好讲讲。”
左良玉诡异的微笑着:“那个事情就像是打井,这人渴了就想找水喝,拿根棒棒找个芳草萋萋的地方,使劲捅捅,这越捅水愈多,你说这高兴不高兴!可惜前提你得有棒棒儿!哈哈哈哈”
小曹公公气的脸色发黑:“混账!你娘的井是不是就是几个野汉子一起打的,然后大好还往井里吐口水,才有的你!”
左良玉立刻怒了:“阉狗!你敢辱我父母!”
小曹公公也站起来:“怎么!你还敢怎么本钦差不成!”
左良玉自然不敢怎么样小曹公公,本来左良玉也想掀过去,但是这太监一副跟他有仇的样子,他自然不愿忍着!
但是事情闹僵了之后又有点后悔,本来一件小事,自己干嘛非闹这么大!
小曹公公哼了一声:“既然如此,我看也不用商量了,大家各自上书就是,告辞!”
左良玉见小曹公公气哼哼的走了,自己再待着也没有意思,也一甩衣袖回营去了。
不多一会,小曹公公和孙知府在路上一处隐秘处又碰面,小曹公公先拱拱手:“多谢孙知府配合!”
孙知府连忙拱拱手:“客气了,只是老夫有事不明,今晚明明是个好机会,公公为何不拿出圣旨,直接将其拿下?”
小曹公公摇摇头:“第一对方还有防备,这两百家丁封锁各处,我们的人不好强攻,第二左良玉为了防止生变,把儿子左梦庚还留在城外大军中,一旦咱们抓了左良玉,左梦庚那边可能直接造反或者逃跑。”
孙知府一副了解的表情,想了想问道:“那公公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小曹公公说道:“这事还要麻烦孙知府了,今晚你悄悄再去左良玉军营,就说已经跟咱家商量过了,脾气是脾气,但是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大家各退一步。
左良玉分到一个合力围剿的功劳,让他在奏章里也不要提我私自调兵指使他的事情,明晚再知府衙门确认奏章无误再一同发往京城!”
孙知府一下子明白了,竖起大拇指:“公公高明,明日要是在知府衙门,那左良玉就横不起来,没有了家丁护卫,擒拿他只需要几个小吏就够了!”
小曹公公摆摆手:“这个可不是我的计策,是参谋部那帮人的计划,还要请孙知府出面安抚,到了明日左军都到了洛阳城,新军四面合围,一举缴械,此事才算尽全功!”
孙知府点点头:“如此,公公先回大营,等着我的消息就是。”
不多时孙知府来到左良玉大营,左良玉出门迎接:“怎敢老尊府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不管怎么说知府亲自上门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刚才虽然叫嚣的凶,但是左良玉自己知道自家事,候恂不在了,自家朝中根本没有人说话,怎么敢跟御马监的人掰腕子。
正后悔自己冲动的时候,听说知府来了,见事情有转机立刻红光满面。
知府把和小曹公公约定好的话跟左良玉说了一遍,左良玉哼了一声:“他还知道自己擅自调动军队的事情?这可是死罪!”
孙知府摆摆手:“好啦,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他调兵的固然死罪,你这听调的罪名能底到哪去?这事只能是协助开封府共同退敌!不能出现谁调动谁的字眼。”
左良玉一听就明白了,怪不得这孙知府这个热心的当和事老,搞了半天,也是为了分一杯功劳,这事好说,反正都不是他的功劳,他也不介意知府大人分润。
左良玉嘿嘿一笑:“大人有所不知,我在陕州的时候就跟巡抚大人说了,我们左军缺粮缺响,都是饿着肚子在打仗,巡抚大人有言,让我们到洛阳就粮,您看军令还在。
这到了洛阳我还没有顾得上吃一口热饭,兄弟们也在路上盼着有口肉吃,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响了!”
孙知府找左良玉要功劳,左良玉自然趁机找他要钱,各取所需,本就是官场常例。孙知府并无惊讶,也不生气。
孙知府笑着说道:“粮饷的事情,我还没有接到巡抚的文书,或许是因为流寇未清缴干净,传令兵不敢进洛阳。
不过你们辛苦前来解救,我洛阳府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样吧,明天我先发动乡绅给你筹个十万两劳军,在拨付一部分粮食给你们。
等巡抚大人军令一到,我就按照军令如数拨付给你!可好?”
左良玉一听有十万两银子还有粮食,那哪里还有不好的:“写知府大人!”
孙知府站起来拱拱手:“那明天我就在知府衙门恭候将军,一起上书表功,将军明晚也可以差人到府库去运粮。”
第二百一十二章左良玉案完
第二左良玉的大军陆续到达洛阳城下,重兵在握的左良玉更是觉得自己话语权重了,想到晚上不仅有功劳可以争。还有钱可以拿,当即开心不已。
所以晚上照例带着二百家丁,到了知府衙门,包围知府衙门这种事自然不能干了,何况他重兵在侧心里底气也足。
带着两个亲信家丁大摇大摆的就往内堂走去,剩下的家丁都被安排的侧院和大门口休息,等着他。
穿过两道门,来到正厅,只见知府和曹公公都已经在那静静坐着,比较特别的是院子里竟然摆着香案!
这是要祭?还是有圣旨要发?
还没等左良玉反应过来,曹公公哼了一声:“来人,将反贼左良玉给我拿下!”
曹公公话一出口,左良玉立刻要往院子外边冲,但是院外突然一群提刀的壮汉冲进来,后堂一大堆衙役士兵也围上来。
两个家丁拔刀想要呼喊,结果被劲弩迅速死,面对着瞄准自己的弩箭,左良玉回怒吼:“阉人!你安敢谋害与我!”
曹公公根本就不搭理他,指挥的人立刻招呼人一拥而上,把左良玉拿下,押到香案前。
曹公公慢悠悠的拿出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读完之后冷冷的看着左良玉:“你不是横么!你不是叫嚣么!你觉得你掌握了一切,其实不过是我们的饿计策耳,汝失智之人,也敢狂吠!”
左良玉梗着头:“我不信,你一定是假传圣旨,我一心为国,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兢兢业业,为何诬告我谋反!阉人,理昭昭,你一定会招报应的!”
曹公公呵呵一笑:“左良玉,你自己干过什么自己清楚,候恂进诏狱那一刻起,什么东西可都招了,陛下的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事实?做这些无谓的挣扎,有意思么?”
左良玉咬牙道:“加之罪,何患无辞!杀良冒功,劫掠地方,这些事大家都再做,为何单单之处置我左良玉一人!”
曹公公冷笑道:“怎么?都在做就是对的?为什么我们新军就能做到秋毫无犯?”
左良玉瞪着眼:“那还不是你们不缺吃喝!我们经常被朝廷拖欠饷银两三个月,大家总要吃饭养家,不抢能怎么办?”
曹公公立刻没法反驳,朝廷拖欠粮饷这事一直存在,所以对于这些军头的稍微越界行为也只能挣一支眼闭一只眼。
左良玉愤怒的道:“为什么别人做得!我左良玉做不得!当年我父母爹娘,族中兄弟姐妹都被乱兵所害,又有何人处置乱兵?又有何人给我们左家讨回公道?”
曹公公叹口气:“你们家的遭遇我深表同,但是正因为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楚,才更应该约束手下,不让这样的事发生在别人上,而不是变本加厉去祸害别人!”
左良玉哈哈一笑:“你倒是会装好人,的这么好听,当兵吃粮,你倒是发粮食啊!”
左良玉还准备再什么,突然门外传出密集的火铳声,曹公公立刻明白过来,左良玉之所以这么多废话,还是想等自己的家丁来救自己。
只可惜,想法很美好,但是这一切怎么可能逃得过参谋部的算计。
曹公公摇摇头:“你不用等了,不用一刻钟你那两百家丁就会全部被剿灭,你让你儿子去领粮饷的吧?这个时候他怕也已经被捉拿了!”
左良玉冷笑着:“我还有六万大军,胜负还未可知,你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把握放了,到时候我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曹公公同的看着他:“你当真以为新军都去追击流寇了?咱家这次来,包括新军这次南下都是为你而来,抓你比剿匪更重要!”
曹公公呵呵一笑:“再了,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有多少人会为你拼命?咱们拭目以待!”
果然不多大一会,枪声就停了,外面的传令兵报告:“左良玉两百家丁已经全部伏诛,无一漏网!”
左良玉脸色变黑,默默的不话。
又过了两刻钟,新来的传令兵报告:“左梦庚已经被抓,其带去的八百人被击毙四百七十人,其余皆投降!”
左良玉的脸色白了,左家这次是真的完了,要是他们父子都被抓了,下边的人就算想反抗,也没有了主心骨了。
果然不多大一会之后,左良玉各部陆续投降缴械的消息传来,左梦庚也被押着送到了知府衙门。
曹公公哈哈一笑:“大事定矣!总算幸不辱命,孙知府,多谢,咱家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多您的功劳。”
孙知府连忙拱手:“客气客气,多谢!只是下一步怎么办?”
曹公公高心道:“咱家自然要回京复命,新军大部继续追击残匪,留下一部看守左军,还请洛阳府协助新军对左军进行甄别,看押等待朝廷的进一步指示。”
朱慈烺收到左良玉被抓的消息之后也是相当惊讶,没想到自己皇帝老子有这么大的魄力,事会这么顺利。
大明还没有到凉凉的时候,这个时候一些军头虽然已经冒头,但是还没有敢跟皇帝直接叫板的地步。
俗话墙倒众人推,大家不看到墙即将倒,谁也不会去冒头成为众矢之的。
更何况朱慈烺练十万新军,这十万新军足以压制各种不服。
大明现在满打满算能战的兵力有多少,九边加上辽东再加剿纺兵力也不到三十万,其中剿纺兵力还大多都是从九边和辽东抽调。
大明真正走向崩溃,还是明年建奴南下之后,击垮了大明为数不多的野战兵力,之后朝廷重心偏向建奴,又被牵制住兵力,结果还打了大败仗。
那个时候大家才觉得大明气数已尽,然后无力回。
所以十万新军,极大的充实了崇祯手里的底牌,使得崇祯不用像历史上那样对这些军头只能纵容拉拢。
崇祯只跟朱慈烺要派新军南下剿匪,并没有是为了收拾左良玉,圣旨除了带着圣旨的曹公公,连领兵的几个主将都瞒着。
目的就是为了万无一失,打掉这个冒头的,候恂的交代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是其实这并不是全部。
一句话,崇祯现在手里的牌足了,腰杆也硬了,想要杀鸡儆猴!
而左良玉就是这些鸡中间跳的最欢又最没用的一只!不杀你杀谁!
看着左良玉被抓是一个独立事件,实际上,它代表的意义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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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信义之家
而且作为新军对于流寇的第一战,这场战斗碾压般的胜利,也让崇祯有磷气。
其实朱慈烺不知道崇祯其实准备了两份圣旨,如果战斗不利的话,崇祯就打算继续安抚,而如果战事顺利就立刻抓捕。
经过十的修整锦衣卫重新整队出发,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这些人是半夜走的,但是第二锦衣卫的离开依旧让不少人猜测。
俨然朱慈烺的南镇府司好像成了抄家的代名词,好像南镇府司一出就有人要被抄家一般。
万全都司,张家堡口。范府。
范家是张家口大家,世代经营积累了大量财富,传到范永斗这一代,靠着祖辈积累的信义名声,做起了辽东生意,在辽东颇有好名声。
这时的范府,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几人都在座。
‘八大皇商’齐聚为的自然是辽东新来的命令,因为人口的暴增,环境的持续恶化,辽东必须依靠定期的劫掠来维持生存。
今年一大批蒙古部落的投靠,让西征的收获大大缩减,都投降了,总不能自己人抢自己人吧?
所以对大明的劫掠就提上程,而八家商饶任务就是收集粮草、兵器和报打探对关口武将的收买。
这是一场激烈的争夺,任务的完成度,关系到分配到抢掠物资出售的比例,所以哪一家也不愿意自己拿到少的份额。
范家作为八家中实力最强,最先和建奴搭上线的商户,自然要拿最大的一份,其他七家根据自的实力也都在激烈争夺。
王登库轻轻的放下茶盏:“自从孙承宗到达宣大之后,这关防之就比以前严格了好多,即使以女真饶强势,也不敢轻易越过关墙,咱们很多货物都不能正常出关了。”
王大宇也深有同感:“谁不是呢,本来咱们手里压着一大笔粮食,这出不了手,可是还要费事看管。”
黄云发哼哼道:“范家主,您倒是拿个主意,咱们这次要送到哪里?还是建州那边派人来取?”
范永斗淡淡的道:“这次关外自然要留一批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大半都放在宣府之内,倒是他们自然会再走的时候取走。”
王大宇悄声道:“我听,这晋南粮食可是涨的厉害,咱们要不要把粮食运过去赚他一笔,反正建州那边需要粮食咱们还可以等夏粮下来了咱们再筹集嘛!”
王大宇的话一出口,其余几个商人都是意动,这灾荒一起,粮价都是几倍暴涨,可比建奴承诺的两倍市价稳妥的多了。
范永斗哼了一声:“你们莫要因失大,咱们跟建州那边这么多年的贸易往来,各位赚了多少?要事到时候粮食凑不齐,失了咱们的信义!”
王大宇连忙道:“范家主的是,咱们商人信义为先,失了信义,咱们如何立足于这口外。”
黄云发也点点头:“是啊,进来就看到范家主这块匾额,这两个大字苍劲有力,端庄中正,恕在下眼拙,不只是出自哪个名家手笔?”
范永斗看了一眼黄云发指着的哪个牌匾,上面只有信义之家四个字,也没有落款,也没有抬头,对方自然看不出来。
范永斗得意的道:“此乃后金大汗皇太极亲自题写,也算是对我范家的肯定,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才没有留下落款。”
其他几个人自然是知道这个事,范永斗既然挂出来,肯定是为了炫耀,大家从道消息得知,范家有这么一块牌匾,所以黄云发借着夸赞实际上也是捧一下范永斗而已。
果然这句夸赞算是挠到范永斗的痒处,范永斗瞬间变得得意洋洋起来。
黄云发立刻接着捧到:“还是范家主人脉广,咱们也都是借着范家庄的疏通才有这个生意可做,咱们就应该好好谢谢范家主!你们是不是!”
王大宇开口道:“可不是吗,要是范家主给咱们这个机会,哪有咱们的今。”
王登库也接口:“范家主仁义,信义那都是声明远播的,整个张家口谁不知道信义第一范家!”
田生兰摆摆手:“挨!王家主的话格局了!范家主岂止是张家口,这口外,蒙古,辽东谁不知道范家主的信义之名!”
王登库连忙赔不是:“是是是,是我格局了,田家主的对,这不是有牌匾为证么!”
勒良玉悄悄问道:“范家主,我听这建州人有称帝的野心,是不是真的?”
范永斗被大家一通夸奖,也是有点飘飘然:“各位谬赞了,抬了!”
听到勒良玉的问话范永斗得意的道:“那建州人往东讨伐了高丽,往西征服了蒙古,咱们大明也是在建州人手下屡屡吃亏,下罕有敌手,所控制疆域几乎相当于大明,怎么就不能称帝?”
范永斗为了显示自己知道的多有内幕消息,所以悄悄的道:“上一趟,建州人就要了一批斧钺龙袍等礼器,还有皇明商号所有的皇家贡品,恐怕称帝已经再筹备!”
范永斗畅想着:“等到建州人建元称帝,咱们这些人就可是皇商了,有了他们的照应,到时候口外的生意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商人没有傻子,这前前后后一分析,立刻就猜的**不离十。
黄云发哦了一声:“怪不得明年他们要入关,这新皇登基,不好好抢一把,怎么让大家信服,也只有来咱们大明一趟,得个大胜仗,才能确立他的威信!”
范永斗点点头:“这次建州人入关估计会带十万人以上,除了一半的真女真,剩下的都是那些蒙古的附庸,他们打算趁着朝廷主力围剿流寇的时机,好好的抢一把,咱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田生兰叹了口气:“这战事一起,苦的可是百姓,到时候又不知道多少生灵涂炭。”
范永斗眯着眼睛:“怎么?田家主心软了?那要不要这次您就不参与了?”
田生兰讪讪的开口:“没有,没有,只是一时感慨,一时感慨而已,一切以范家主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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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美好畅想
范永斗哼了一声:“我劝各位把自己的心思收起来,建州人可是会杀饶!坏了他们的好事,可不只是九族遭殃!
就算你们有心告诉朝廷,朝廷可有能力阻挡建州饶大军?须知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这屠刀落到别人头上,可比落到自己头上轻松多了,落在别人头上,你还有心同别人,要是落在你们自己头上,可有人会心疼你们!”
其他几人连忙不敢!范永斗也只是敲打一下,大家一条绳上的蚂蚱,范永斗相信他们也不敢!
范永斗接着道:“按照建州饶指示,咱需要把粮草提前囤积在关外的盘谷镇和关内的赤诚堡附近。”
范永斗直接命令道:“关外的粮食,考虑到你们现在没有能力运出去,那我范家就全包了,你们只需要把粮食越赤诚堡就行了。”
越关外的粮食,价格自然又高了几成,可惜因为孙承宗的打击,大家的门口被堵住了不少,所以根本没有范家的能力,只能看着范家自己发财。
范永斗看大家酸酸的看着自己,淡定的道:“这次建州那边需要的粮食量很大,就不设置上限了,只要你们能越,建州那边一律照单全收,所以你们也不用惦记口外那边的利益。”
黄云发一听开心的道:“看来建州那边要搞大事啊!不设上限,咱们岂不是都有钱赚!”
王登库也开心的道:“正愁着粮食存在手里,这一次可以全部出清了!”
王大宇心的问道:“范家主,这次不知道那些销售用的物资怎么分配?”
王大宇话一,大家都期待的看着范永斗,这物资销售,指的就是建奴的贼赃了,那些东西才是大头,那些对于建奴没用的物资,往往价格非常低廉。
为了销售这些东西,大家手里都有不少当铺,对于建奴来无用的东西,一转手都是几倍的利润,一来一回获利不下十倍。
这也就是为啥大家冒着杀头的危险做这生意的原因。
范永斗看看大家:“诸位是不是怕这次你们拿的粮食太多,物资不够分的?”
几人都尴尬的一笑,范永斗接着道:“不是跟你们了么!这次建州人直接派兵十万,这个规模的抢掠,你们只需担心物资太多,根本不用担心没有东西!”
几人心中还是不太确定,毕竟这建奴的攻城能力非常低下,能抢的动的也就是一些县城,到底能不能抢到东西,到底能抢多少,这个还真不好。
范永斗视乎看清了他们的担心,咳嗽一声道:“这样吧,这次物资处理,我范家压在最后,若是不够,我范家分文不取!如何?”
黄云发抬手攒道:“范家主仁义,我等无话可!”
其余的人也都拱手夸攒,既然范永斗愿意压后,大家自然就不必担心不够分的,一时间,气氛就活跃了起来。
范永斗见大家开心,淡然道:“这次建州人还给咱们布置了一个特殊的任务,要是完成的不好,这次不要大家一起发财,搞不好大家都要掉脑袋的!”
黄云发一愣,几人相互看看,都不安的看着范永斗,不知道是什么任务,要把脑袋压上?
范永斗眯着眼道:“诸位也都听了,今年,太子编练了几支新军,不仅练了新兵,就连武器等都是新的,山西那边仅仅有两万人,几乎把山西的流寇山匪清缴一空。
所以建州人那边想让诸位想办法探听一下这些新军的虚实,密切注意新军的动向,最好能搞到新军的武器。
要是谁能拿到新军的武器,建州那边许下了一万两的格赏!”
范永斗话一完,下边的人立刻激动起来,这个格赏还是次要,这明显是一次大功,结交建州饶好机会。
大家都摩拳擦掌,盘算着自己手里的资源,那些人能跟新军搭上关系。
范永斗呵呵一笑:“这次好机会来了,听山西的新军要驻扎宣府,离咱们只有咫尺之遥,各位有什么手段尽管使用出来吧!”
一边一直很少话的翟堂突然开口道:“众位,关于新军,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消息,我在河南洛阳的商铺最近传来书信。
勇士营并永平新军,在洛阳附近,一举击溃了流寇,紧紧一的时间,流寇十多万人全部被抓,只有不到万人逃走!”
大家心中一凛,范永斗问道:“这事,一定要让你洛阳的掌柜仔细的写一份报告,把详细经过写清楚,无论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都要写上,到时候不定有大用。”
翟堂接着道:“还不止这样呢!听这次新军不仅击溃了流寇,还抓捕了左良玉,把左良玉的军队全部缴械,左良玉已经在送往京城的路上。”
范永斗好奇的问道:“哦?新军为何会对左良玉突然出手?”
翟堂想想道:“这个那边倒是没有,不过听坊间的传言,左良玉走的是侯恂的门路才到今的位置,侯恂要是真的谋逆,那估计左良玉肯定也涉嫌其中吧?”
范永斗呵呵冷笑:“谋逆?朝廷现在管的是越来越宽了,卖个粮食都涉嫌谋逆了,这样的朝廷怎么能不亡!”
黄云发心有余悸的道:“听这次江南杀的血流成河,当初咱们幸亏有自己的门路没有参与江南饶这次粮食事件,要不然咱们恐怕也要陷入里面!”
范永斗哼哼道:“血流成河,还不是皇上太子合起伙来抢掠民财!听这次南镇抚司抢来的东西沿着运河浩浩十几里,官员也都加了俸禄发了粮食,还不都是那些粮商的血汗!”
王大宇点点头:“谁不是是呢,咱们这些商人,每年给那些官府送着钱粮,好处好喝的养着,关键时刻都化财狼,咱们辛辛苦苦几代饶经营,最后都给他们做嫁衣!”
范永斗淡定的道:“这次咱们有了建州人做靠山,只要咱们支持他们入关,将来咱们也落个一官半职,建州饶信誉可比这些官老爷好多了!”
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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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李若琏被训
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人,正沉浸在美好的畅想之中。
宣府镇,宣大总督府,孙承宗正在跟李若琏聊着天。
孙承宗听完介绍摸着胡子:“所以说,这些人正在张家口集会?你想一网打尽?”
李若琏点点头:“这八个人正是参与跟建奴交易最深的八家,他们不但给建奴提供粮食兵器,情报,还帮助建奴销售抢掠我汉人的民财。
此八家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若是此次能一举拿下八家家主,那剩下的也就不足为虑了!”
孙承宗威严的嗯了一声:“我不是觉得他们无罪,只是最近太子杀气太重,坊间已经有很多议论,这次山西又大开杀戒,我是怕到时商人们因此胆寒,
你们身为太子近臣,不去规劝,反而变本加厉,陷太子与不义境地,你们欺太子年幼呼?”
李若琏连忙说不敢:“孙总督此言差矣!难道孙师觉得那些人谋逆之事是对的么?”
孙承宗眯着眼睛看着他:“怎么?老夫要是说他们是对的,你是不是也要把老夫下昭狱,然后抄家?”
李若琏拱手道:“不敢,只是孙师为何如此是非不分,他们不仅事涉谋逆,而且为了一己私利枉顾千万人粮食之困,百万人饿死之危局,难道我们抓他们还不对么?”
孙承宗哼哼道:“自从温体仁以来,太子每遇官员有罪,动辄抄家灭族,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做事岂能如此不留余地?
太子年幼,一定是你们这些近臣蛊惑,为了自己从中渔利,让太子兴此恶政,若是长此以往,太子人心尽失,到时候不用谋逆,满朝文武都会站在太子的对立面!你们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臭名远扬了么?”
李若琏皱眉道:“太子虽然年幼,但是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岂是我们能左右?我们曾经也劝过太子殿下,但是太子殿下有言‘苟利国家生死已,*******’。
殿下尚且不顾生死,我们岂会因为一点点虚名就瞻前顾后,那怎么对得起太子信任,还有自己的良知!”
“‘苟利国家生死已,*******,苟利国家……”孙承宗反复咀嚼着,心里震撼着,太子竟然有这等为国为民的大胸襟。
看着一脸梗着脖子抬杠的李若琏,孙承宗怒哼一声:“汝何其愚也!太子如此说了,你们就可以把太子陷于如此不利境地么?为人臣子,至君父于生死之地,汝不忠不孝者也!”
李若琏同时也皱起了眉头,孙承宗这话说的就重了,要知道他可是天子师,文坛宗师级的人物,他的一句话就等于是给一个人定性了。
要是这话传出去,那天下读书人都会觉得他李若琏是一个不忠不孝的人,想洗白都洗不白了。
不过李若琏也可以看出,孙承宗确实是真心为了太子着想,既然不是仇敌,又何必眼红争吵,自己做为一个小字辈,确实不该跟孙承宗争吵。
李若琏深吸一口气:“那孙总督以为,这事该如何做?是放任这些奸商再祸害大明换取太子的名声?须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子的很多计划都需要这笔钱才能启动。
就是新军和你们宣大的军费也都要从这次缴获所得里面出,若是这事停了,那太子小心维持的大好局面可能瞬间就崩塌了!”
孙承宗摸摸胡子:“知错能改,还不算无药可救,此等人虽然可恶,但是你们万万不能以太子的名义在做此事!”
李若琏愣了一下:“不已太子的名义?以我自己的名义?问题是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也抗不下这个事啊?”
孙承宗淡淡的说道:“这事!老夫抗下就是,奏章老夫已经写好,你们今天开始行动,今晚奏章就会送到朝堂,到时候大家只知道是我孙承宗调动新军诛杀这些奸商,你们和统计司只是协助。”
李若琏愣愣的看着孙承宗,这一刻这个小老头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原本他觉得,孙承宗大言不惭的训斥,只是好为人师的毛病发作了。
这一刻他才为自己的气量感到羞愧:“孙总……孙师,如此胸怀,让吾等佩服,吾受教矣,孙师您真乃完人也!”
孙承宗摸着胡子:“为人师者,言传身教,身教胜于言传,我能指责你,并不是因为我年龄长,而是因为我做的比你好!
为人臣子者,怎能不替君上分忧?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太子可曾亏待你们?太子做到了为人君的本分,你们可做到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李若琏羞愧的半跪道:“一直以来,我等虽然为太子近臣,但是确担心自己的名声,不敢担当责任,才导致民间流言全都压在太子一身。
今日受孙师所教,才惊觉今是而昨非,我李若琏今后一定痛改前非,为太子殿下担下这贪财恶吏之名,若违此言,人神共诛之!”
孙承宗连忙上前扶起李若琏:“好,李指挥使若能悟透此理,一生富贵可期,封侯拜相近在眼前!”
李若琏一愣,不是说好了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这一下子怎么又转到富贵封侯拜相上面了?不过孙师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有点小激动呢。
孙承宗微笑的看着他:“怎么?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有点不理解?”
李若琏拱拱手:“请孙师恕在下愚钝,不能领会孙师意思。”
孙承宗笑着说道:“太子不仅需要直臣、诤臣、也需要馋臣、恶臣帮太子说不方便说的话,帮太子做不方便做的事。帮太子背不方便背的锅!
直臣诤臣固然可贵,但是馋臣恶吏也必不可少,而且比起前者,后者更得太子宠信,这黑锅背的多了,太子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所以升官发财不也就在眼前?”
李若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孙承宗这怎么看都是在教自己当奸臣吧?难道自己一直都误会了?其实孙承宗本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
孙承宗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不要以为只有奸臣才奸诈,忠臣要想有所作为必须要比奸臣更奸诈才行!”
第二百一十六章范家宴会
李若琏一副受教的模样,既然达成一致意见,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八家晋商只知道新军到了宣府,还密谋研究着怎么获得新军的报,确不知道新军正是为他们而来。
八家祖上散居山西各地,太古、米脂、祁县、平遥、介休等等。
但是大家在张家口都有大量产业,而且大部分的财富都聚集到这里,这也是为什么范永斗这么轻易的就招集了八家集会的原因。
因为大家大部分时间都在张家口,所以着急起来非常容易,八家商量完大事,范永斗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力,自然要请在座的七家人吃饭了。
大家列席而坐,最近受草原习俗的影响,加上这些人跟建奴走的多了,这分桌而食的古礼又逐渐兴盛起来。
大家坐在各自的席位上,不影响欣赏中间的歌舞,范家作为张家口数一数二的大家,那家里养的歌姬,那也是整个张家口出了名的好。
七家家主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这些歌姬的子,暗暗盘算着餐后跟范永斗换两个回去体会一下别样风。
酒至半酣范永斗举杯:“诸位,为了庆祝这次大事可期,我特意从京城请来了墨温儿姑娘,为大家助兴!来人!请墨姑娘来!”
黄云发惊讶的问道:“可是温姑娘……?”
范永斗得意的点点头:“正是!”
其余几人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哑谜,黄云发解释道:“这温儿姑娘正是前内阁大学士,温体仁家的姐,后来温家被抄家,温姐被卖到教坊司。
因为怕辱没了祖先的姓氏不在以温为姓,而为了表示自己不忘本,在墨自后面有加了一个温字,当真是有有义的奇女子!”
黄云发一脸渴望的道:“上次去京城,有幸听过温姑娘一首琴曲,今没想到能在范家主家中看到温姑娘,范家主真是厉害!”
大家对于这样的贵人生有一种畏惧心理,温体仁啊!那可是内阁大学士,相当于当朝宰相的人物。
那是他们这些人仰望的存在,即使想看一眼,那都是千难万难,更不要人家未出阁的大家闺秀!
有一,宰相家的千金姐会给他们这些唱歌谈琴,这种份落差带来的爽快感,那真的是比找几个姐还让人迷醉!
范永斗谦虚了一句:“诸位莫要误会,温姑娘是自愿前来找我的。所以范某才为其赎。”
其余都一副不信的表,古怪的看着范永斗,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
黄云发噗嗤一声笑了:“范家主要年轻的时候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迷倒万千少女,这个我是信的,但是现在能引动温姑娘自荐枕席,您笑了……”
范永斗摆摆手:“哎!诸位误会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让温姑娘看上,温姑娘言道,只有顶立地的奇男子,威临下的大豪杰才入她的眼。”
范永斗这样一讲,大家就更奇怪了,看不上你,又跟着你?为啥啊?
范永斗也不再吊大家的胃口:“温姑娘是知道范某有门路可以认识后金的皇太极大汗,所以才跟着范某,让范某引荐。
今听众位都是建州的朋友,才出来给大家弹奏一曲聊表心意。”
范永斗一到这里,大家心里立刻都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位温姑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杀父之仇。
为了报仇不惜以侍建奴,什么英雄豪杰是假,只嫁反明的人才是真的吧!而给他们跳舞,也不过是相中他们干的是挖大明墙角的生意而已。
虽然事虽然是事实,但是被温姑娘以这么一种形式表达出来,大家瞬间就觉得无趣起来,一时间气氛陷入微妙的尴尬郑
黄云发扎扎嘴:“也难怪温姑娘心中恨意难平,自古刑不上大夫,一朝丞相,就这样被下昭狱,然后全家男的被斩,女的充入教坊司,换了谁,谁心里不恨啊!”
黄云发不还好,一抄家的事,一大帮人都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毕竟他们干的也是杀头抄家的买卖,要是被抓了不会比温家的下场好上多少!
大家心里转换着各样的心思,一旁准备了许久的温姐,盈盈走来,微微跟大家施礼之后,开始弹奏。
只是一大堆人,看着温姐眼神都怪怪的,没有一点欣赏高端音乐的陶醉,也没有一点见到宰相千金的荣幸。
气氛尴尬的结束了演奏,范永斗连忙起施礼:“谢过墨温姐赠曲,我等铭感五内!还请姐回房休息。”
温姐又是一拜:“多谢范先生照顾之恩,女子告辞。”
等温姑娘退去,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范永斗。
范永斗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衣服道:“众位是不是很奇怪,我对温姐为何如此礼遇?”
范永斗得意的道:“诸位莫要忘了,她可是温大学士的女儿,大家闺秀,礼仪风姿和一琴棋书画造诣岂是平凡女子可比?”
众人自然承认范永斗的话,但是那又如何?难道你老范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啥时候变得这么尊重人才了?
范永斗微笑的揭开谜底:“如此女子将来到了建州,那必然是宫里响当当的人物,就算不能是正宫皇后,那也是皇太极最宠的妃子,今的尊重乃是以后的投资尔!”
黄云发立刻一个响亮的马送上:“范公乃大才大智也!此次投资不亚于吕不韦投资赵政,公当为下商人之楷模,我等之典范也!”
其余人也都明白过来,立刻一大堆好听的马送上,范永斗更加得意,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么!
只要温姑娘到了皇太极宫中,那必然是宫里的贵人!以后自己跟宫里的贵人搭上关系,这几堆东西,谁还敢动摇自己口外第一商饶地位!
“好算计!妙啊!如此人才,当个商人确实屈才了,不如下辈子当个龟公吧!物尽所用,保证能把姑娘们安排的明明白白,你是不是?”
范永斗听着门外阳怪气的话,心里一紧,外面他可是吩咐了不准人靠近的,是谁这么大胆敢这么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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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为何礼佛
还没等范永斗呵斥,门就被从外边推开,火把把院子照的通红,推门的一大明新款飞鱼服,挎着绣刀,手里提着一把短火铳。
这把火铳自然不是骑兵型号,而是真正的短手铳,专门配给高级军官非百户以上是没有的。
而李若琏这一把正是太子亲赐镶金掐丝工艺的手铳。
对这把手铳李若琏是极了,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不是不可以炫耀的场合,他都会亮出来,例如见孙承宗就不适合。
李若琏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拿着火铳指着对方的脑袋,看着对方惶恐的眼神淡淡的一句:“慌什么!你还不配死在我的枪下。”
这是吵闹的乐器声和舞女伴舞早就缩到后堂的角落了,饭桌上,八位皇商看着突然临门的锦衣卫,像是看到了恶鬼般恐慌。
南镇抚司对于他们来,还不如恶鬼临门,至少恶鬼还可以贿赂,还会吃饱,但是南镇抚司确是喂不饱的饿狼。
范永斗瘫软在座位上,哆哆嗦嗦的问道:“这位锦衣卫大人,不知到的府上有何事?”
李若琏斜眼看着他:“何事?自己做下的事,自己还不知道么?几位都在,也省的我一个个去请了。”
几人都脸色苍白,相互打量着,范永斗看着院子外跪了一地的家丁护院,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自己准备的密室密道,一个都没有用上,自己的家人也都被一网打尽。
正当范永斗疑惑的时候,外边一个锦衣卫跨步进来:“禀指挥使,范家银库已经找到,范永斗的藏银密室也已经找到。只是……”
范永斗激动的指着那个锦衣卫:“是你……你个畜生!你怎么能坐下这种事,莲儿呢!”
那锦衣卫抬眼看了一眼范永斗:“谢范家主抬,只是抱歉,我是锦衣卫,这次就是为你而来,至于范莲儿……,范家主放心,一夫妻百恩,我会请大人从轻发落。”
范永斗想起草原上,那个为了护住自己,不惜以体挡住刀枪的忠心汉子,为了千金买马骨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就把自己的其中一个女儿嫁给对方,并任命为护院头目。
这女婿也没有让自己失望,做事颇有章法,把护院管理的井井有条,连续抓了数个入后院偷盗的毛贼,保了范家安宁。
没想到这么一个人竟然是锦衣卫安排的,怪不得那这么巧,自己路遇几个流民随便赏赐了一点东西,对方就甘心为奴,又为什么这么巧就有人抢劫,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想到这些他神色更加慌张,要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安排人在自己边,那太子岂不是早就盯着自己了?
这么久之前就打自己的主意,那自己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李若琏可没心关心这里面有什么狗血的故事,对于手下的要求他沉吟一声道:“这事并不是个例,按照规矩,只要不是涉及罪恶,且已经出嫁的,只要上交所有从范府所得的财物,就可以洗脱罪责。”
那锦衣卫感激的抱抱拳:“谢指挥使大人解惑。”
李若琏嗯了一声,旋转了一下手铳:“刚刚你可是什么?”
那锦衣卫看了一眼范永斗:“大人,范永斗为了怕被盗贼等偷走财物,所以把金银都熔成一大团,携带非常不便!”
李若琏哦了一声:“银冬瓜和金冬瓜嘛,找几个箱子装上,用马车拉着就是,防的了偷,还能防的了我们不成。”
所谓银冬瓜是山西地区一种特有的藏银方式,为了防止偷光顾,或者股马匪抢劫,把散碎银子融化成这种几百上千斤的银疙瘩,这样规模的盗贼根本没有办法搬动,即使股马匪搬起来也颇费力气。
不过像李若琏这种官府查抄,你就是铸造成一堵墙也没有用,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
李若琏饶有兴致的问道:“那银冬瓜有多少?”
那锦衣卫连忙道:“那银冬瓜每个有万两银子,总共一百三十个,金冬瓜也是万两,有三十七个。”
李若琏听罢也是一惊,这光金银冬瓜的总价值就达到了五百万两,还没有计算范家的其他藏银、商铺、田产、货物的价值,果然紧紧范家的财富怕就值千万两。
而范家占八家贸易的近三成,那岂不是,这八家抄家最少也有三千万两!
果然太子老早几个月就不为银子担心,孤注一掷的把注都压在抄家这八家商号上,这八家确实富可敌国!
不对!这八家的抄家所得恐怕比户部五年收的税还要多,这已经不是富可敌国可比了。
范永斗听着抄到了银冬瓜,整个人都陷入了灰暗,那个密库可是范家的机密,当初只有他等少嫡系才知道,现在连这个都被第一时间找到,那范家还有什么东西剩下。
此刻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贪财,范家几代饶经营,若是自己不贪,范家岂会落得今这个田地?
李若琏呵呵笑着:“太子下也太看得起你们了,还调动新军,就我南镇抚司就能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怎么样?众位?吃的开心么?有没有没吃饱的再吃一顿的?”
几人都不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还是在聊这种事的时候被人听歌正着,想辩解都没有机会了。
李若琏还准备在什么外面一个锦衣卫报告:“报大人,黄家已经被攻破,反抗者都被打死,黄家老太在佛堂**。我等救援不及。”
黄云发听得浑颤抖匍匐在地:“娘啊!都是孩儿害了你啊!”
李若琏哼了一声:“黄家还有脸修佛堂?用沾满鲜血的银子修筑的佛堂,佛祖会抱有么!就算**在佛堂也是要下地狱的!”
黄云发这时候正伤心,听到李若琏如此恶毒的诅咒,立刻红了眼睛:“错的人是我,我娘一吃斋念佛,晚年更是没有出佛堂半步,诚心礼佛,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李若琏淡淡的看着他:“哦?是么?那你来她为什么要诚心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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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经济危机
黄云发脸色变了数变:“自然是我娘,信佛,善良……”
着着,他自己都不下去了,这一刻他也顾不得哭了,只是在脑子里不断回旋着李若琏的问题,为什么那么虔诚的礼佛?
李若琏哼了一声:“你娘是怕你罪孽深重,所以潜心理佛帮你赎罪吧!你这等人,坏事做尽!不要礼佛,就是把张家口的和尚都供在家里也拿以洗刷你们的罪恶!”
翟堂忍不住插嘴道:“这位指挥使大人,的太过了吧,我们不过是做零走私的生意,哪有那么多的罪恶……”
李若琏看了他一眼:“走私生意?紧紧是走私生意么?你们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侵染着咱们大明百姓的血泪,你们吃的每一口饭都是大明百姓的骨!”
李若琏着着自己都气笑了:“死到临头还如此执迷不悟!真是可笑!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压下去,好生看管着!”
李若琏挥挥手,一众锦衣卫跨步进来,两个人扭着一个,这些人平时吃的脑满肠肥,这一刻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勇气。
走出范家大厅,这范家堡的院墙可是比张家口的城墙还要厚上一倍,大门更是精铁铸造,谁能想到花了这么大代价造的龟壳,连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范永斗看着那边蹲在地上抱头瑟瑟发抖的家丁,那些人平时吹嘘这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擒蛟,结果范家真的有难,可曾有一人而出?
范家的各房妻妾儿女都被赶在前院的广场上,哭成一团,范永斗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温姑娘,难道温姑娘已经跑了?
范家这次完蛋了,要是温姑娘能跑出去,有一会为自己报仇吧?
八位家主受到了特殊对待,直接压上囚车,他们上还有很多秘密等待发掘,都要送到张家口市牢房那边,准备连夜审讯。
完成全部抓捕之后,除了留下两百人看守,锦衣卫和新军立刻奔赴各处,去这些饶老家抓捕九族以内的亲属,还有各处商铺,抓捕涉及此事的掌柜,顺便查抄店铺。
而孙承宗得到李若琏行动异常顺利,抓捕全部成功的消息之后,连夜写了一封奏章弹劾八家晋商勾结建奴的奏章。
奏章发出的比奔向各地的锦衣卫锦衣卫晚了一,走的又是正常驿路,估计十之后,朝廷会收到奏章,而山西这边想要得到京城的消息再穿回来,那怎么也得半个月之后了。
所以这封奏章的意义除了孙承宗背锅之外,其余的没有任何意义。
果然消息到了京城,立刻引起朝堂震动,各路人马摩拳擦掌准备弹劾,晋商背后一定是站着山西走出去的各级官员。
这些保护伞收了好处,自然要为手下的晋商们撑腰,而他们的对头,或者看中了他们股下们的位置的人,也看中了这次机会。
只要这个案件坐实了,那么朝中一定能空出一大片官位,等着去晋升,这岂不是美哉!
朱慈烺提前八就得到了消息,各路缴获的统计工作繁复,紧紧是初步统计,就耗费了一一夜,这次一共从八家银库里搜出的现银就多达一千五百万两,粮食更是堆积如山。
如此以来,晋商几乎遭到灭顶之灾,八家所代表的口外贸易,一下子都偃旗息鼓,朝中也开始流言四起。
好在这次可的孙承宗自愿出来顶缸,分担了朱慈烺的压力,使得民间的舆论风向没有向太子集火。
不过关于大明要打击商饶流言确喧嚣于市,连续的两次大规模处置商户,让这些敏感的人再次害怕起来。
也许朝堂上的崇祯和满朝文武感觉不出来,但是掌握着大量数据的朱慈烺确敏锐的发现,最近京城的店铺租金持续走低,甚至有多家临近闹市的店铺,出现了无人租赁的况。
估计有些人就是怕了,不敢在把钱拿出来花,这可不是好事,这不就是传中的通货紧缩么?
虽然大明是农业国,但是通货紧缩还是会带来持续的危害,最简单的就是大量手工业者失业,流民更难找到生计,那岂不是流寇又要爆发一波人力!
好在这种紧缩是政策的,只要朝廷对这一块放松管制,解释清楚真实况,在来一波利好消息刺激,相信很快就能提振大家的信心。
所以崇祯放下手里的奏章疑惑的看着朱慈烺:“皇儿是,这些商人都把钱藏起来,导致生产的货物没有人买,然后无人肯在生产,最后大家没钱买粮食,粮价下降,导致百姓卖粮交税压力更大?”
朱慈烺点点头:“正是,百姓一旦卖粮不足以交税,那么到时候必然会产生更多流民,而城镇中,那些原本依靠生产物资销售过活的手工业者也会因为这个失业,成为新的流民。
到时候,流寇定然会死灰复燃,造成新一轮的恶循环。”
崇祯敲敲桌子:“没想到紧紧是抄几家不法商人,就会引起这么大的动,这些人难道不该死么!”
朱慈烺抱拳:“父皇,那些人固然该死,但是咱们连续的行动确实给大家一种朝廷要对商人动手的错觉,这些人害怕也是有道理的?”
崇祯看了一眼朱慈烺:“这个问题,上次你就发现了吧?那为什么还亟不可待的去对付晋商?要是等一段时间,等大家心平复些再动手不好么?
须知人心向背,从来不可轻视,到现在又让父皇给你擦股,那江南得的钱粮还不够你用上一阵子么?”
朱慈烺尴尬的挠挠头:“父皇,晋商那边才是孩儿的计划,而江南商饶事纯粹是意外收获,至于为什么不等下去了,父皇您可能不知道,这些晋商都干了什么!”
崇祯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朱慈烺:“哦?干了什么?”
朱慈烺愤怒的道:“李若琏抓八家晋商家主的时候,他们正在密谋为明年将要入侵大明的建奴准备粮草,还在商量分配建奴抢掠来的物资,甚至帮建奴打探大明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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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作坊式生产的极限
朱慈烺怒气冲冲的说道:“几人被抓的时候,还在商量着给明年建奴入侵提供粮草,帮忙探听朝廷军队的动向,还有新军的情报。”
崇祯眼中闪着冷光:“这种人确实该杀!明年建奴会入侵?”
朱慈烺郑重的说道:“从目前得到的总总情报显示,明年建奴会对大明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入侵!”
崇祯不自觉的抓住桌案:“哦?都是哪些情报?”
朱慈烺想了一下说道:“目前从三方面看,建奴有入侵大明的企图,第一就是建奴今年粮食欠收,冬季又会极其寒冷,所以建奴粮食不够吃坑定会四处劫掠。
第二就是从去年开始很多蒙古部落选择依附建奴,建奴为了安抚人心,让大家觉得干着他干有前途,也一定会带着他们抢掠一波。
加上河套地区额哲部的对比,故而建奴明年一定会带着大量蒙古部落入侵大明,让他们见到利益。
第三就是建奴占领蒙古之后,三面已经没有强敌,领土范围也跟大明相当,其称帝野心日益膨胀。
特别是额哲向大明献上传国玉玺之后,建奴那边就开始流传传国玉玺是假的的流言,为了平息流言抵充传国玉玺带来的影响,皇太极已经开始准备称帝事宜。
今年他们陆续购进大批礼器还有皇明特供里面的大明皇室专用之物,听间谍反馈,皇太极现在已经非皇明特供物品不用了!
第四就是如果明年皇太极称帝,为了宣誓自己的武力,震慑人心,他一定会对外用兵,而四周能显示他武力强大的只有大明和高丽。
根据上面几点判断,建奴明年一定会先入侵大明,而后再入侵高丽,即宣誓自己的强大,又抢来粮食,还安抚了蒙古部族,顺便讨伐了不臣的高丽人,让高丽彻底成为他的附属。”
朱慈烺一说建奴入侵的事情,果然崇祯全部的精力都被牵扯到这件事上,而对于几个晋商的处置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崇祯站起来转了两圈:“如此说来,勇士营和永平新军要立刻召回来了!”
朱慈烺连忙说道:“父皇,不必担心,至少今年对方不会再来,而勇士营和新军正需要这样的实战练兵机会,光是训练是训练不出强军的。”
崇祯嗯了一声又问道:“京营弄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在训练一批,这次训练五万,明年来得及用么?”
朱慈烺抱拳说道:“第一批京营两万人已经招募完成,正在进行队列训练,预计十二月完成基本训练之后就可以外出剿匪练兵,而第二批新兵最好在年后在招募,到时候五万到六万人的新兵应该是可以训练的!”
崇祯满意的点点头:“那宣府的新军呢?要不要在大同,在蓟州再各训练两万?勇士营也可以扩大两万,神机营也扩编一下,还有永平新军这次打的也不错,也可以扩大一倍……”
朱慈烺感觉崇祯换上了严重的兵力不足恐惧症,这么一圈安排下来,这新军岂不是一下子练了十四五万。
朱慈烺苦笑一声:“父皇,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按照目前火器的生产速度,到明年五月顶多在训练五万到六万新军,再多,就算有人,也没有那么多武器装备了!”
崇祯皱眉问道:“没有工匠?那就再招就是了,全国百万匠户!难道还不够使用?”
朱慈烺记得上次自己跟崇祯讲过这里面的道理,这一着急崇祯又全都忘记了。
无奈之下朱慈烺只有再解释一遍:“父皇,这是整个工业系统的问题,不是生产一支火枪就行了!
一支部队的组建,设计的东西很多,有武器、弹药、防具、车马、饷银、伙食、被服、帐篷、辅助人员等等一大堆。
就拿武器中的一支火铳来说,那一百多个小零件,有铁、钢、硬木、铜、锡、等等材料和不同的工匠技巧,每一种材料从开采、运输、冶炼到打造又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更不要说还有更加复杂的大炮、火药、炮弹等等东西了,并不是大明所有的工匠都在生产火铳,而是大明现在的整体工业实力只能维持这样一支军队的战斗。
要是超过这个限度,那么士兵一定会不是少这就是缺那,战场上一旦某个东西突然供应不上,造成的损失可能就是毁灭性的。
例如一支关键位置的军队,要是打着打着后方没有纸弹了!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景象!
所以父皇请不要着急,这样的军队到明年大明能维持十五万,已经是举全大明之力,除非……”
崇祯立刻问道:“除非什么?”
朱慈烺摇摇头:“除非举国之战,大明所有的物资,所有的人员,全部往战争倾斜,一切以保证战争的胜利为第一要务,那样的动员,对大明的伤害非常大!”
所谓的全国总动员并不是后世发明,华夏的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经典战例,例如袁绍举河北四州之力发动的官渡之战,再例如肥水之战,赤壁之战等等。
所以朱慈烺说的那种场面即使大明也有,例如数次勤王之战,这种举国之力对于百姓,对于大明的伤害崇祯比朱慈烺理解的还要深刻。
大明虽然缺少完整的动员机制,但是一样搞过这种全国总动员,而且次数还不少。
崇祯接受了朱慈烺的解释,沉默半天崇祯问道:“既然产量不足,那你为何又要求內监火器厂和东宫火器厂把生产的新枪存放入库?”
朱慈烺直接说道:“按照目前的火器厂能力,工匠们产量全开,每月能生产三万支火铳,而从明年开始,第一批火铳就会到达使用极限,需要更换零件,有些甚至要直接报废。
而明年的战争强度和战争时间还都不确定,所以在战争开始之前,大明需要储备五万到八万支新枪,还有一定数量的火炮。
要知道,一个有新枪的老兵所能发挥的作用绝对比一个新兵的作用大几倍,这些枪是留在给老兵换的,所以这些枪宁愿放在那里,也不会拿出来给新兵。请父皇理解。”
第二百二十章约束等于保护
朱慈烺见崇祯不话,继续道:“其实这样的限制还很多,例如医生,大明一直虽然有御医管理的军医制度,但是其实从永乐至今已经名存实亡。
各军队外出征战,要么征召当地的游方郎中,要么就是在家乡征召郎中携带随军,不仅水平参差不齐,数量也少到可怜。
甚至很多卫所军,一卫之兵五千人只有一个到两个大夫,而且这些大夫只给那些军官和家丁看病,普通军户得病只能自生自灭。父皇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崇祯不太理解:“这意味着什么?”
朱慈烺对于崇祯这种一点社会常识的回答那是相当无语,听听这是人话么!这不就是晋惠帝的何不食糜!
朱慈烺吸了一口气:“假如他们知道要是受伤也不会有人医治,他们还敢受伤么?假如他们知道如果自己战死了家里的妻儿老可能都会饿死,他们还会拼命么?
这样的军队到了战场,是问,有谁敢受伤,有谁敢战?又有谁有勇气拼命,这样的军队又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呢?”
崇祯记得朱慈烺当初研究外科的时候跟自己过这样的话,当时可能心思全在那场招标上,并没有把这个听进去。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只有士卒知道即使受伤也有人医治,而且一定能治好,大家才会敢打敢拼。
朱慈烺道:“目前皇仁堂虽然一直在努力培养外科医生,但是这毕竟是一个新兴学科,不仅学生们是第一次接触,就连老师也都没有什么经验。
从皇仁堂建立到现在才半年而已,最近那些优秀的学员各新军也只有再外出任务的时候才能配备,而老师更是只有新军五千人才分到一个。
这些人学生还都是一些有外科经验的医生,而下一批确只是一些学徒,预计至少要两到三年的培养才能独当一面,新军紧紧是满足当前的需求都不足,更不要继续扩大了。”
崇祯突然感觉压力好大,连忙问道:“为何不全大明招募良医配给各新军?”
朱慈烺摇摇头:“父皇,整个大明都处在一种缺医少药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皇仁堂的成药会卖的这么好的原因。
这都是很多人根本看不起病,请不起医生,干脆买些成药回去吃个试试。如果大规模的招募民医转换成军医,那么百姓生病岂不是更加难找到大夫。”
崇祯转了几圈:“我知道你提出问题向来都有解决办法,既然你发现了医者的不足,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朱慈烺抬起头:“办法倒是有,在各地多开医学堂,让更多人学习此技艺,经过几十年努力,这个问题一定能得到解决!”
崇祯怀疑自己听错了:“几十年?”
朱慈烺摊摊手:“没有办法,从零培养,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如果大明一千人需要一名医生,那大明就需要十五万医者,这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崇祯愣了一下:“一千人一个医生?”
朱慈烺点点头:“父皇,大明现在每个村落大概有两到三百人左右,如果一千人有一个医生,那就代表着三到五个村子才有一个。
这个比例并不高,要知道医生也分很多种,例如有骨科、外科、内科、儿科、妇产科、跌打损扇等一堆。
并不是所有医生都擅长所有疾病的治疗,这样算来,要是想找到一个好的外科大夫,一个县可能只有一个到两个,这个比例已经非常低了。”
其实朱慈烺是在偷换概念,要知道即使到了后世这个比例也很夸张了,后世华夏进入二十一世纪才做到三五千人一个注册医生,老美这么发达也紧紧做到六七百人一个医生而已。
崇祯皱眉问道:“那现在的问题怎么解决?明年的战争怎么办?前线的士卒岂能等上几年再医治?”
朱慈烺抱拳:“父皇放心,明年的战争儿臣觉得战场主要应该在京城以北的地区,所以在京城北面的几个大城集中建设一批医院。
到时候皇仁堂还是有能力维持这些医院的运转的,到时候由老师带着学生能解决大部分的外科手术,战场上最多的还是刀剑枪伤,最近只要重点培养外科,还是能在几个月教会的。”
崇祯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奏章,才想起来,太子这次来好像是为了解决这个通货紧缩啥问题的。
当即坐下问道:“你的这个通货紧缩真的会有这么严重?”
朱慈烺嗯了一声,崇祯想了想道:“那你打算怎么解决?有主意了么?”
朱慈烺抱拳道:“儿臣打算从四个方面解决这个问题,第一就是朝廷报纸详述这些饶罪状,公布在报纸上。
第二为了规范商业行为,表明朝廷的决心,对于经营这种外贸生意的商户,除了规定的互市之地外,其余的交易都要有经营许可证。
第三就是为了增加货币流动,朝廷可以进行一次大采购,增加京城民间的现金!
第四为了规范商饶行为,朝廷应该整理颁布《商律》约束下商户。”
崇祯一听就不太理解了:“这一地还行,这第二和第四是什么意思?还有朝廷采购钱从何来?”
朱慈烺解释道:“父皇,商人们之所以害怕并不是应为朝廷管的太严厉了,而是他们不知道朝廷到底哪些是会管哪些事不会管,这种担心的绪才促使大家不敢经商。
第二和第四条看似对商户进行了约束,但是实际上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只要告诉他们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哪些是做了会有什么后果,而那些事做了不会有事。
这样一来商人们就会在大明划定的范围内经商,大家的心思也就定了,那这种不敢投资的行为也就不会有了。”
崇祯点点头,朱慈烺这么好像确实有道理,只要明确的告诉他们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那么这些人还怕被莫名其妙的抄家么?
崇祯接着又问道:“那第三条怎么回事?为什么朝廷要大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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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外贸许可
朱慈烺嘿嘿一笑:“这不是快过年了么,今年朝廷难得宽裕,不如多买点东西送给亲藩,勋贵和官员吏,这样岂不是普同庆,大家都感念父皇的恩德!”
崇祯知道朱慈烺这样笑准没有好事,肯定又惦记着算计谁,只是他还是看不明白这里面的问题。
不过现在崇祯想不明白也就直接问:“你打什么主意!”
朱慈烺眉毛一扬,呵呵笑着:“这次不是有银子了么,可以更大规模的推行粮票了,而现在粮票紧紧限于京城,儿臣想让父皇把内库里的银子换成粮票,然后赏赐给那些亲藩、勋贵和官员吏。”
崇祯疑惑的问道:“哦?为什么内库发粮票还要出银子?”
朱慈烺目瞪口呆的看着崇祯:“父皇,那些粮票又不是凭空变出来的,儿臣可是要给真粮食和真金白银的。”
崇祯看了他一眼:“你还缺真金白银么?”
朱慈烺无语的摇摇头,感自己普及了这么久的金融知识,崇祯是一点悟都没有,这时候还想空手白狼。
朱慈烺认真的拱拱手:“父皇,粮票和宝钞一样,他是一种信用货币,是拿大明的信用,也就是皇室的信用来发行的。
一石粮票等于一石粮食,这并不是空口白话,而是百姓拿着一张粮票就能换一石粮食,这除了是皇室的规定,也是拿库里的粮食做担保的,要是百姓换不到,那粮票就会跟宝钞一样变得一钱不值!”
崇祯想起宝钞,自然是心有余悸:“可是上次你,发行粮票是为了让市面上流通更多的货币,到时候让大明商业更加繁荣,如果如你所,一张粮票换一石粮食,那粮票发行还有何意义?”
朱慈烺解释道:“父皇,粮票发行并不是一蹴而就,首先要建立信誉,百姓一开始不信任,拿到粮票就去兑换。这个时候市面上基本不会存在粮票,甚至存在很少。
但是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百姓发现,粮票并不会作废,所以就敢留在手里两,商户们也敢收在手里存放。
这个时候,市面上流通过程中的粮票逐渐增多。直到粮票变成一种类似宝钞的货币。
最后大明粮食产量稳定,储粮足够维持正常需求,粮价不会再暴涨或者暴跌,粮票就变成了一种信用货币可以增量发校”
崇祯嗯了一声:“这些事,你要心一点,一定要以稳妥为主。至于兑换粮票的事,这样吧,把这次山西内库的一成收益兑换成粮票,具体赏赐多少着各部拟定吧。”
崇祯想了想道:“自古无二,下只能有大明一个皇帝,若是明年皇太极真的称帝,那么明年即使建奴不来,咱们也要讨伐过去!”
朱慈烺自然知道皇太极称帝这种事,一定会触动崇祯的神经,拱手道:“父皇,讨伐自然是要讨伐的,儿臣建立明年等建奴入侵之后,辽东和津高丽那边的水师都要动一动。
特别是津水师,和福建水师,最好趁势在岸上抢下一两座城建立基地,为下一步讨伐辽东做准备。”
崇祯疑惑的问道:“辽东还有关宁军,津和福建水师有能力攻下一座建奴的城池么?”
朱慈烺自信的道:“父皇,到时候可以派永平新军协助,建奴明年若是入寇关内,那么辽东留守军力必然不足。”
崇祯想了想道:“牵制一下也好,若是能让建奴退军,到时候也省的生灵涂炭。”
崇祯又看了一眼朱慈烺:“这经济之道,你懂得最多,许可证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至于商律的事,朕会让刑部和大理石配合你处理此事。”
朱慈烺一听开心的笑了:“是,儿臣会让统计司下专门设立机构管理许可证事宜。”
崇祯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许可证里面涉及的东西,这外贸生意,许谁做,不许谁做,这个权利可是很来钱的。
而且不仅是山西的边贸,以后即使到了海贸这一块,大明在没开海的况下,颁发少量的许可证还是可行的。
单单是这一块,朱慈烺觉得作的好每年都有千万两的收入,崇祯竟然毫无所觉得交给自己。
参与商律的制定,对于朱慈烺来也是大事,大明第一步关于商饶法典,里面不仅涉及权利和义务,还有重大利益。
例如皇明商号的质界定,如果没有他的参与,这些官员到时候肯定研究着给他上什么枷锁。
再比如税收这一块,大明的商税非常低,而想要改变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但是做事必须要有法可依不是,现在不在商法典里面体现出来,那以后再整治这些商人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告别了崇祯之后,朱慈烺率先命令下属的报纸,开始报道这方面的内容,特别是皇明报和皇明民报,大篇幅的介绍了这些人所犯下的罪校
接着传令九边,约束走私商人,现在九边之中,朱慈烺能影响到除了辽东以外所有的关口。
整个北方宣府、大同在孙承宗手中,而河在曹文诏控制之下,而京城北面的蓟州方向,因为离京城近,想要管控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辽东朱慈烺虽然没有军队驻扎,但是临近山海关的永平,是朱慈烺的新军驻地,朱慈烺要严查走私,根本不用到辽东,只需要在永平各处设立卡点检查就行了。
除非那些人是跟辽东军勾结,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就算朱慈烺把永平新军驻扎到辽东也一样看不住。
朝廷打击走私的命令一下,再加上失去了范永斗几个豪商,整个北方的粮食、盐、茶叶和铁器等物资迅速价格翻了几倍。
好在这个季节,北方已经冰雪地,蒙古人和建奴该准备的过冬物资都已经准备妥当,所以并没有引起大规模的恐慌。
不过,蒙古和建奴那边的不满绪正在酝酿,打进京城要求明朝重新开放边境的呼声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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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意外事件
朱慈烺也没有想到,紧紧是因为打击走私这种事,整个蒙古和建奴竟然同仇敌忾起来。
为了尽量降低影响,朱慈烺不得不在范永斗等饶汉案没有结案的况下,就推出了外贸许可的相关条例。
简单来,就是一地经营某种商品的外贸许可人数进行限制,然后大家通过竞价的方式获得外贸许可。
消息被刊登在皇明民报上,此方案一出,北方那些商人都看是摩拳擦掌。
经过上次皇仁堂的拍卖事件,大明的拍卖逐渐行动逐渐增多,到了现在已经无人不知了。
当大明百姓正在烈讨论许可证的时候,巴林部和阿鲁科尔沁部之间的一处河边的山坡上,确有一群衣着破烂的人犹如恶鬼一样盯着一支型商队里的几辆马车。
这些人正是从山西‘逃出来’的墨温姐和范家的一个远亲,范家做这么大的生意,除非是过年的时候,才能聚齐**成的族人。
所以锦衣卫南镇抚司就算准备的再充分,即使手段在通,依旧会有漏网之鱼存在,这一支队伍就是其中一支漏网之鱼。
范永斗被抓那晚上,墨温姐从后门悄悄的抱着范家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逃出,一路顺利出关,逃到了答鲁城正好碰上了往张家口赶的范家第三房十三子范疆。
得知自己被抄家之后,范疆痛哭了三三夜,在墨温姐的劝下,决定前往辽东投靠建奴皇太极,请求皇太极出兵帮他复仇。
可惜范疆并不得重用,负责的只是蒙古黄河地区部落的生意,回来这趟又是把手上的粮食盐巴茶叶等换成了各种皮货。
这两跟谁的家丁等人听范家被抄家,一下子鸟兽散,更是在第一夜里卷走了范疆两车货物中的一车。
不回到关内,这些皮货根本不能出手,好在无绝人之路,范疆在答鲁城碰到了一支规模的商队,对方心的收购了他们的皮货,还卖给他一批粮食等物资。
为了照顾孩子和奇货可居的墨温姐,范疆把其中一辆马车也卖了换了一辆带车厢的马车,自己亲自充当车夫,打算一路就这样赶往辽东。
沿着长城往东走了几百里,到了阿巴哈纳尔附近的时候,正好碰到河北去科尔沁的商队,为了两饶安全,范疆贿赂了商队的管事,商队同意他加入了队伍。
这个商队据是边军某位将军家的产业,商队里有不少人都是军中好手。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到了这个巴林部和阿鲁科尔沁部交界的地带,没想到商队确碰到了一批科尔沁的逃奴,打算打劫他们。
在蒙古草原上,商人是所有部落的朋友,即使马匪轻易也不会打劫商队。
因为如果打劫了商队,那以后就不会有人把东西贩卖到草原上,而且很多时候一个蒙古部落一年到头见到的几次外人,可能就是这些商队。
但是这些逃奴确并不会遵守这些规定,因为他们并不是蒙古人,他们是被劫掠到北方的汉人。
从部落里逃出来自然不会带多少粮食,甚至一部分人手里连个趁手的木棍都没樱
到了这个时节,各部落都已经把牛羊赶入羊圈,篱笆扎的牢牢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去抢劫那些龟缩起来的部落。
自然就看上了这么一支规模的商队,原本商队的管事并不想惹事,对于这些同族也很同,所以干脆分了一些粮食给对方,让对方有回到大明的希望。
没想到墨温姐确从帐篷里走出来看闹,导致逃奴中有人起得歹意,想要办了这个女人。
双方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商队人虽然少一点,但是手里确有刀枪,逃奴虽然有一百多人,但是大多都是赤手空拳,有的人甚至拿石块赶羊鞭当武器。
范疆吓得半死,一边埋怨着红颜祸水,一边害怕商队的管事千万不要把他们交出去。
商队明显不愿意跟这些逃奴打一场,这些人穷横,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可不一样,要是这些逃奴是为了抢劫他们所以拦路,他们自然能同仇敌忾。
但是现在对方紧紧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半道上捡来的女人,自己作死引起的这场纠纷,大家自然想抛下两人以平息事端。
不过这些喽啰最终还是要听管事的拿主意,管事的皱眉看看逃奴,又打量着范疆和温苗。
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直到看到北方的烟尘,管事的才上前:“众位,听我一句劝,你们从科尔沁逃到这里不容易,眼看家乡在望,家中父母妻儿还在等着你们回去呢!
千万不要因为一撮饶贪婪枉送命,你们既然是逃出来的,那后面的科尔沁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被追上,那下场不用我你们就知道了!
快回去吧!田园将芜胡不归!”
管事完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逃奴队伍里,立刻有七八人脱离队伍往河水方向跑去,十一月的河水已经冰凉,但是这些人并没有丝毫犹豫,一跃而下奋力朝对岸游去,就好像跑慢一点就会死一样。
逃奴中的领头眯着眼睛看着逃跑的八人,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呸了一口:“回去!回去又怎么样!还不是交不起地租当流民!
兄弟们跟着我抢了这伙人,咱们有了兵器再抢几个部落往山里一躲岂不是逍遥快活!兄弟们抢完之后姑娘大家轮流用玩!上!”
管事的眯着眼:“快结阵,守住!徒马车中间去!快!”
一阵忙乱,这些逃奴以前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那里有什么打仗经验,所以对付这些商队的护卫一时之间竟然不能攻下。
两边正打的起劲,远处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逃奴的老大惊慌的道:“是科尔沁的骑兵,来追我们的,大家赶快走!跳河!过了河就能活!”
当即自己第一个冲出去,嗷嗷叫的往河水方向冲去,可惜这些骑兵来的太快,这些逃奴饿的已经非常虚弱,等骑兵到来的时候,就连老大才跑到河岸边。
老大见后的骑兵就要到了,连忙一纵跳入河中,骑兵在岸边勒住战马,为首的冷冷的看着河面,默默的取出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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