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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沉黄海     奶爸学园txt下载     奶爸学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73、快抓住史包包(2/2)

    PS:请十分钟后再看。

    下午张叹去幼儿园接小白放学,小米和喜儿都在,三人凑在一起,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聊天。

    小白远远的看到校门口的张叹,连忙把快拖在地上的书包背好,对喜儿说:“喜娃娃那你加油噻。”

    “我,我有点害怕,小白。”喜儿皱着小脸。

    小白立即让小米把喜儿抓去坐牢。

    “你跳舞还是坐牢?”

    喜儿犹豫了一下,说跳舞。

    马上要放寒假了,毕业晚会开始准备,喜儿被安排上台跳舞。当然不是她一个人独舞,而是好几个小朋友一起。

    但喜儿没有上过台,有点害怕,寻求小大姐的帮助呢。

    她一路跟小白和小米巴拉巴拉,到了校门口,见到张叹,朝他hiahia笑,问:“张老板,我姐姐呢?”

    张叹:“……”

    我怎么知道你姐姐呢!

    他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谭锦儿,可能还没来,说:“你姐姐可能还没到,要不你跟我走吧。”

    喜儿爽快地答应:“好吖!你带带我叭。”

    张叹也没看到丁佳敏,让小米也跟他走,小米有点犹豫,说:“小敏姐姐没看到我会着急的。”

    小白支招:“打个电话噻。”

    张叹给谭锦儿和丁佳敏打电话,把两个小朋友一并接走,到西长安街上吃晚饭,一边吃饭一边等她们过来接人。

    不过,谭锦儿不用过来了,喜儿跟着张叹吃了晚饭,直接回小红马学园。丁佳敏今晚休息,所以想把小米接走,她们要去采购年货,给小米买过年穿的新衣服。

    小白和喜儿朝小米挥手告别,巴拉巴拉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仿佛有无穷的话题。

    张叹看出来了,喜儿有些话痨。

    小白有点懒得搭理她,选择性地回答问题。

    但是没关系啊,喜儿很会营造氛围,hiahia笑声不断。

    回到小红马,刚进院子,三人就看到榴榴和嘟嘟在疯狂追一个小男孩,嘴里大声嚷嚷。

    “史包包你不要跑——”

    “快抓住史包包~~~”

    “不要跑了史包包。”

    “它鸭的史包包——”

    “不要跑鸭~~~我们不打人~”

    史包包跑在前头,脚踩风火轮似的,埋头狂奔。

    追在他身后的是嘟嘟,嘟嘟脚踩风火轮,运动基因出色,不仅跑的快,而且耐力惊人,元气满满。

    追在嘟嘟身后好几米远的,是气喘如牛的榴榴。

    榴榴已经快累死了,它鸭的两个小盆友都甩她一条街!

    后来她干脆不跑了,站在院落里,朝转圈圈的史包包和嘟嘟大喊,负责进行心理攻势。

    史包包见状,不转圈了,嗖的一下,跑进了教室。

    嘟嘟提了提小裤子,连忙追上去,不能跑了史包包。

    榴榴见状,它鸭的它鸭的,气喘如牛,但为了那神奇的辣条,拼了小命啦,紧随而去。

    没一会儿,两人气喘吁吁地出来了。

    榴榴在埋怨嘟嘟把史包包追丢了!

    她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拦住了史包包,却愣是没抓住人!又让他给跑了。

    两人叽里咕噜一通,不甘心,掉头又回到教室,到处搜寻史包包。

    史包包不见了。

    他可能遁地了吧。

    小白和喜儿一起去找,愣是没找到。

    可能要喊来程程帮忙才行,程程也很会躲猫猫,曾经藏的太深,导致全园老师和小朋友们都找她。

    榴榴想到就去做,去请程程。她知道规矩,先上供零食,一根牛肉干,程程吃了,但是不干活,她宁愿安静地看绘本,也不愿意去抓史包包。

    史包包是个好孩子,给她讲过好听的故事,她才不去抓史包包,他们是好朋友。

    榴榴:“……”

    她盯着程程看了看,不甘心地掉头走了,一边走一边嘀咕,它鸭的程程,又吃了她的不干活!它鸭的都玩不起鸭!忽然,她看到远处史包包一闪而过,见到她,快速消失。

    “快抓住史包包~~~~”

    榴榴顾不上程程了,提着裤子就冲了上去,这回一定要抓住史包包。

    ……

    晚上十点,沈利民来接榴榴回家。

    现在天冷了,晚上一般都是沈利民来接人。

    他见榴榴蔫蔫的无精打采,一推就倒,一吹就晃,在他腿上撞了一下,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以为是碰瓷呢!紧张了一下,发现不是,小朋友确实是累的。

    “榴榴你怎么了?你晚上干什么了?这么累?”

    榴榴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嘀嘀咕咕,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回家。

    沈利民牵着她的手,防止小朋友又摔倒,忽然小满老师追上来,说:“榴榴晚上跑了步,身上估计出了汗,回家一定要记得洗澡,不然可能会感冒的。”

    “跑了步?”沈利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吧,他家的榴榴能去跑步?确定不是睡觉?

    他把手插进榴榴的后衣领,还真的是,贴身的内衣湿哒哒的。

    “你这是干嘛了榴榴?你吃饱了怎么突然去跑步呢?”

    榴榴不甘心地说:“史包包~~抓住史包包~~~”

    她找了一晚的史包包,愣是没抓住!

    史包包太厉害啦!

    史包包是地鼠叭!

    手指按下,音符蹦出,第一个音便让现场的人安静下来。还在吃东西的,都停下来了;举着手机看着屏幕的,都纷纷挪开了目光,用双眼亲眼目睹,似乎有点不真实。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暖洋洋,优美的旋律在空气中飘荡,从黑白琴键上,从修长手指中诞生、飞舞,顺着空气扩散,飘过众人的耳朵,从敞开的窗户飞出去,飞进了雪夜里,像是一只只雪精灵。

    当最后一个音落下,飘荡,消失在窗外时,别墅里安安静静,只有火锅依然在咕噜咕噜冒泡。

    最不受到影响的,大概就是小白和喜儿两个瓜娃子。

    谁能想到张叹已经把主题曲都想好了,现在都还没开始画呢,只出了一份剧本而已。

    老板不愧是老板,难怪人称快枪手,出剧本出动漫都是按小时计时的。

    人群中坐着杨小雪,《天空之城》将由她负责,自然对这首所谓的主题曲格外关注。

    《大唐幻夜》的责编王应虎也在座,他和张叹接触不多,只觉得这个人好能干,这不,漫画第一笔都没画出来,就已经做出了主题曲。

    “哪来的主题曲?是你写的吗?”王冰怡好奇地问道。

774、他害怕(1/2)

    夜雨潺潺,雨打瓦砾,窗外寒气逼人,窗户上蒙了一层水气,玻璃仿佛长了一层毛,变成了毛玻璃。

    白建平坐在冷气袭人的家里,平时最爱躺在摇椅上看电视,关心国家大事,但是今晚怎么都坐不住,静不下心来。

    小白没给他邀请函!

    小白已经三天没有回这个家啦!

    不行,明天要主动去找那个瓜娃子,白建平心想,瓜娃子现在心野了,呆在小红马快活得很,他要是不努力,估计再过段时间,瓜娃子就要忘了她还有个舅舅在这个家里对她心心念念。

    唉,老马要是在就好了,拿起电话就是一顿吼,赶紧回家,十分钟内不到小心屁屁儿开心,小白那个瓜娃子肯定屁颠屁颠地跑来,害怕挨揍。要是不来,老马肯定堵门去,拎起瓜娃子就走,敢说半个不字,敢不动半个脚步,直接哐哐两耳屎。

    他做不到这些啊,他自认为自己是仁慈的,对小孩子的教育不能如老马那般粗鲁。

    但,有时候粗鲁挺好用的。

    白建平一个人在家唉声叹气,满屋子怨气,打电话向老马倾诉,却不想老马不仅不安慰他给他支招,反而把他骂了一顿,说他都三天没管小白啦???

    一顿臭骂。

    白建平:“……”

    第二天一大早,他按照马兰花的要求,在上班之前,先来到小红马,给小白带来了做的早餐。

    “舅舅你吃莽莽了吗?”

    “吃了吃了,这是给你做的早餐,有你爱吃的煎饼果子和玉米棒子。”

    “谢谢你嗷。”

    竟然谢我!白建平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碎了一道裂缝。

    “张老板,你吃煎饼果子吗?”小白转身就把白建平给她的早餐送给张叹。

    白建平分明听到咔嚓一声,他心里的裂缝又多了一、二、三、四、五六道。

    “谢谢,我都吃饱了,你留着吃,你要多吃,这样才能长的结实。”张叹说道,并且提醒小白,“你不是给舅舅准备了礼物吗?放在哪里了?要不要现在去拿过来,送给舅舅。”

    小白记起来了,嚯嚯笑,让白建平等一等她,她一溜烟跑进了大楼里,回家找礼物。

    白建平的心里仿佛被倒入了一瓶强力胶水,那些裂缝开始愈合,竟然还有礼物,哈哈。

    院子里留下张叹和他,两人有点尴尬,白建平之前扬言要打张叹。

    张叹率先说话,打破沉默,说:“马大姐春节前是直接从堔城回四川?还是会转道到浦江,汇合我们后再走?”

    白建平咳嗽一声说:“应该是直接从堔城,和小强他们一块回四川,这边就我们。”

    张叹点点头,又说:“我带小白去过大伯家,他们都很喜欢小白。”

    白建平骄傲地说那可不是吗,谁会不喜欢他家小白呢。

    噢~现在是他家的小白了,白建平心想,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娃娃,就这么给了别人!

    张叹又说:“我这边亲戚,就属我大伯一家最亲,他们让我问问你和马大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年前想请你们吃个饭,两家人见个面,认识一下。”

    白建平想了想说要得,旋即猛然想到那天秦惠芳来《人民的名义》剧组参加开机仪式的场景,众人前呼后拥的,那场面,一看就是个高官!

    他的心瞬间开始颤抖,裂缝扩大,地动山摇,石头滚落,怂的要命。

    他有心找个借口推掉,但是刚才自己爽快地答应了!

    咋个整儿???

    他慌慌张张的时候,小白回来了,喜滋滋地递给他一定可爱的帽子。

    “给你噻,你要戴哦。”

    面对小娃娃的心意,白建平很高兴,但就是对这顶冬天戴的帽子有点意见,这也太可爱了吧!黄色的,帽子顶上还有个毛线球球!

    他戴合适吗?

    他带着一万个问号看向小白,在心里悄悄地问,这是不是原本买给别人的?比如小米、喜儿、程程她们?因为她们不要,所以转而送给他?

    当然,他只在心里这么疑惑,没敢问出来,不被小白骂才怪呢。

    他在小白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但还要强颜欢笑,戴上了帽子,都没好意思看张叹,担心看到张叹发笑。

    暖和是暖和,但就是怪怪的。

    老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赞叹道:“俗话说的好,闺女都是爸爸的小棉袄,老白,我羡慕你啊。”

    这么一说,白建平心里有点高兴了。

    这时候他忽然注意到张叹和小白围着同一种颜色同一种款式的围巾,明显是父女款!

    白建平的心理瞬间又不平衡了。

    他带着这样一颗不平衡的心,匆匆去挤地铁上班了,走之前被小白千叮万嘱一定要戴好帽帽吖。

    白建平戴着这样一顶黄色球球帽离开小红马,一脱离小白的视线,他立刻就把帽子摘了下来,太可爱啦,他配不上啊。

    上了地铁,他看到许多人都戴了东西,千奇百怪的,有的是帽子,帽子形式各异,有的是一个大耳机,有的是猫耳朵,有的是花花草草!

    不少大姑娘头顶上戴着一颗小草,或者一株小花!

    白建平看看这些人,慢慢的觉得小白给自己买的帽子已经算是正常范围的,谁知道外面的人更加怪异呢!

    想到这里,他慢慢掏出了黄色球球帽,悄咪咪地戴在了头上。

    这戴的不是帽子,是爱啊。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小白给他买的礼物。

    白建平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忧心忡忡,因为张叹竟然来真的,竟然真的要请他和秦惠芳一家吃饭。

    想到这里,他心里打抖。

    厂长都要巴结的人物,却要跟他认亲家。

    如果年轻的时候他选择当村里的大队长,说不定现在底气会足,但,他现在就一管饭的。

    “老马你一定要回来嗷,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嗷。”晚上他在电话里缠着马兰花,呼吁她一定要回来啊。

    马兰花说她打算带着小小白,直接从堔城出发回四川,不经过浦江,高铁的票都买好了。

    “小白啷个办?”白建平搬出小白,因为他知道搬出自己没用,老马对他死活不管。

    “小白有她老汉,我管个锤子!”马兰花现在很放心把小白交给张叹,最近一次她和小白打视频电话,明显看出小白这个瓜娃子胖了,脸颊的肉肉都有富余了。

    这瓜子一定吃的好睡得香,天天嘛事不用管,醒来就是玩。

    白建平心如死灰,小白小白可以忘记他三天,老马老马见死不救冷血无情,他活着就是为了给人管饭的吗?

    白建平打定主意,如果老马不回来,让他一个人去和秦惠芳一家认亲家,他就装病,打死不去。

    他害怕。

775、无题

    PS:十分钟后再看。

    马兰花是个要强的人,而白建平比较容易认怂,别的鼓不会打,就会打退堂鼓。

    他见马兰花真的不打算回来和他去认亲戚,他第二天就打算跟张叹说他身体不舒服,为了留下好印象,确保见面达成效果,还是推迟见面吧,年后怎么样。

    张叹体谅他,就说也行,年后再说。

    白建平大舒了一口气,回到家里感觉全身轻松,躺在摇椅上看电视。新闻联播里播放着国家大事,他忧心忡忡,为国家发展、民族危难牵肠挂肚。

    幼儿园放寒假了,晚会上张叹参加,看到了喜儿在舞台上蹦蹦跳跳,觉得这孩子特别适合参加这种节日晚会,多喜庆的一孩子啊,都不用老师提醒,从头到尾脸上挂着笑,特真诚治愈的笑。

    白建平失约了,明明答应来给喜儿加油的,当天晚上却没来。

    他没来不是因为没有受到邀请,小白后来补了后续,邀请了他,实在受不了他的唠叨。

    但是这天晚上他要上晚班,《人民的名义》要拍通宵!

    简直不是人。

    为了弥补他没能来的遗憾,小白画了一张老白的画像,在张叹的帮助下做了一个牌子,举起来就像是老白来了现场。

    现场上由小白全程举着,特别是喜儿上台时,小白举的贼高,后排的小朋友被挡住了视线,纷纷喊小白的舅舅不要站那么高。

    大家都知道这是小白的舅舅呢。

    因为在晚会开始之前,在白天的时候,小白已经带着“舅舅”上了一天的课,全班小朋友都来和“舅舅”认识,做自我介绍。

    喜儿胸前戴着一朵小红花,领了一幅奖状回来了,人未到,笑声先到了,hiahiahia笑的很响亮。

    小红花是今晚晚会得到的奖励,奖状是这学期表现优秀而得到的奖励。

    真了不起啊。

    小白和小米也收到了奖状,但就是没有小红花。

    在小红马学园,“只想玩不想干活”闺蜜团里,只有榴榴没得到奖状,因为她这学期说不上优秀,事实是离优秀差了一条街的距离,迟到、睡觉、打架、吵架、吃零食、说话……小朋友们身上有的小毛病她都有。

    她简直是五毒俱全。

    她妈妈朱小静唉声叹气,为女儿的教育苦恼,让她在小红马多跟喜儿学习,喜儿又是小红花又是奖状的。

    于是喜儿这段时间又多了一个小尾巴,榴榴时常跟着她,这让小郑郑很担忧,担忧她的位置被榴榴抢了。

    虽然同为喜儿的小尾巴,但是小尾巴也分层次的,很显然,小郑郑虽然是更早的小尾巴,但是层次明显在榴榴之下,榴榴时不时捏一捏她的脸蛋,问她哭不哭。

    榴榴听妈妈的话,跟在喜儿身边学习,但是仅仅坚持了两天,她就放飞了自己,和嘟嘟上蹿下跳,抓史包包。

    年底了,《人民的名义》在赶进度,前面的拍摄进度缓慢,众人都在磨合过程中,多花点时间能理解,目前渐入佳境,要追回时间进度,所以晚上加班拍摄成了家常便饭。

    白建平这几天时常顶个黑眼圈,哈欠连天。

    熬夜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确实很辛苦。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管饭呢,剧组好几百号人,从晚上忙活到凌晨,得吃东西啊,不然哪有精力干活。

    不过呢,白建平胖了。

    工地上的老白们见到他,都说他胖了,也白了,脸色红润,像个地主。

    和这些精瘦黝黑的老白一比,白建平确实身宽体胖了很多,皮肤都水嫩了。

    剧组吃不完的东西,丢了可惜,白建平偶尔挑一些拿回来,给工地上的老友们开小灶,补充肉食。

    他深知,干体力活的人,每天不能不吃肉,尤其年龄大的人,不吃肉没力气,干不下去的。

    这么赶了几天拍摄进度,一天,导演和制片人出现,张叹也来了,给给所有人发过年红包。

    剧组里喜气洋洋的,连日里因为赶拍进度而产生的一些怨言瞬间烟消云散,问他们辛苦吗?都说不辛苦,还能干呢!

    可见红包够大。

    这一天不仅收到了红包,而且市委宣传部的领导来慰问大家,送来了一些过年的礼品,什么鸡啊鸭啊。

    政府出手,当然不可能发钱,违纪违法,所以就送一些实物。

    秦惠芳也来了,慰问大家。

    白建平躲在人群中偷偷打量,心说好家伙,厂长又陪在一旁,笑的像喜娃娃。

    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吓了一跳,示意不要这么大声,有领导在呢!

    谁知道,人家喊他,就是因为领导要见他!

    好在张叹及时出现,把榴榴捉了走,顺带把她的医疗箱也拎走了。

    他趁机往医疗箱里瞅了瞅,这里面都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小石头,小树枝,桑叶子,玻璃珠……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

    小柳老师满怀歉意地对张叹说:“从怀孕开始,就一直在请假,我身体好了,尽快回到岗位上,不耽误工作。”

    她因为身体弱,从怀孕五六个月就开始休假了,在家或者医院静养,现在孩子已经生了,想到之前请的那么多假,就想把产假缩短一些,补上之前的休假。

    “不急不急,才刚生宝宝,身体要紧,就算你身体恢复了,还有宝宝呢,你还要照顾好宝宝。至于工作上的事情,不急在一时,家庭最重要。”张叹说。

    小柳老师再次感谢,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身体好了之后,就尽快回到岗位上。

    大家伙在医院待了半个多小时,赶紧撤了。

    主要是小孩子太多,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对什么都好奇,在小白的领头下,竟然开始探究小宝宝是从哪里生出来的,砸锅卖铁问到西的架势,真让大人难以招架。

    回到小红马,小朋友们群情激奋,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继续聊。

    有的小朋友说,小宝宝是从小柳老师肚子里出来的,以前小柳老师的肚子有这么大!

    比划了一下手势,说有这么大,后来看到榴榴,指了指榴榴的肚子,说就是这么大。

    榴榴:“……”

    这个小朋友之前没注意,现在才注意到榴榴的小肚子是真的大,不会里面也藏着个小宝宝吧。

    有小朋友接话,说榴榴特能吃,经常积食,在家躺着不能动。

    还有的小朋友要说……

    榴榴已经听不下去了,气的要原地爆炸!

    “它鸭的,它鸭的~~~玩我鸭~是不是玩我鸭——你的肚子才大,你的肚子才藏了宝宝!它鸭的!”

    她只是吃的有点多嘛,干嘛都来说她呢!

    忽然又有小朋友躲在人群里小声说:“榴榴在枕头底下藏了好多零食,她躲在被子里经常吃,所以小肚子才会这么大。”

776、悟了(1/2)

    白建平老惨了,刚炫耀自己收到的大红包,转眼就被老马要求打卡里,还不能不听。

    但他留了一手,只打进去了一半,自己留了一半,振振有词,说是抚养小白的费用。谁让老马常年在堔城呢,把爷孙女俩人留在浦江嗷嗷待哺,不要花销的吗?

    马兰花天高皇帝远,不可能真的对他如臂使指,能比较听话就好了,指望百分百听话,那是不可能的,这是她的御夫之道,卓有成效,将来是要传给小白和小小白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刚开始收到这个大红包,白建平高兴的屁颠屁颠,忘乎所以,跑去西长安街上的高档女装店想给马兰花买件衣服,结果发现叫花子承包了一条街的垃圾桶依然是叫花子,灰溜溜地出来,唉声叹气,大红包不香了,原来也不大。

    回到家向马兰花炫耀嘚瑟,被讹了一半,自己留了一半。

    财富缩水了一半,但是白建平反而觉得很幸福很满足,那种自己是个穷鬼的念头不见了,觉得自己其实很富有,一半就足够自己开心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

    如果这些钱只揣着自己兜里,自己不仅不开心,反而不满足,有点不高兴呢。

    白建平大晚上的躺在摇椅里晃晃悠悠,摇椅咿呀咿呀作响,叫鸡子在角落里嘟嘟嘟叫,他瞎捉摸着,渐渐悟到了,其实吧,赚多赚少没个极限,一万多不多?在有的人眼里很多,在有的人眼里太少,哪怕是同一个人,今天满足,明年可能就觉得不够。

    这么一想啊,他觉得那些进出精品服装店的老板们应该把钱分一些给穷人,这样才能有幸福感啊,这才是新闻联播里常说的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进阶。

    幸福的根源不在于赚的多与少,而在于赚的能够让在乎的人满足和高兴,能够为她们遮风挡雨,能够让一家人开开心心,这个家都有幸福的未来。

    这个家还是在他的保护下,成长的很好,并且茁壮成长着,欣欣向荣,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唉,他满足地叹口气,觉得自己真不容易啊,不!不能用不容易来形容,这个词配不上他,他是多么了不起啊。

    他不禁回想起在浦江漂泊的这些年,足迹呈一条曲线,有苦有甜,有奋斗有难过,有吵闹也有幸福,有高峰有低谷……但总体而言,是奔着幸福前进的。

    这可是浦江啊,他带着老婆孩子来这里挣饭吃,一穷二白,啥也不会,多少比他有本事的人来来去去,被社会的洪流淘汰,而他们不仅扎下根来,而且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他进一步思考,他和别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或者说,他为什么能在浦江留下来?用时髦的话说,他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

    他琢磨来琢磨去,好像一切都是从认识张叹开始发生变化的。

    那么,他的核心竞争力是张叹?

    张叹是他人生中的贵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和马兰花以前讨论过这个问题,张叹是他们人生中的贵人。

    一个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一两个这样的贵人。

    以前马兰花总说白建平是衰鬼转世,人活半辈子,就没走过运,运道太差了。

    但是现在,老马从来不说这些话了。

    不过呢,白建平进一步细想,觉得他们的核心竞争力并不是张叹。张叹当然很重要,但遇到张叹就像是质变,在质变之前还有无穷的量的积累。

    这些量的积累,就是他和马兰花在浦江无声的奋斗。不,不仅是在浦江,而是这半辈子,他们去过的那些地方,天南地北的,被人嘲笑,被人驱赶,被人轻视,被人唾弃,被人不屑……

    也不,不仅是他们,还有小白,这个小娃娃被他们带着走南闯北,吃了许多苦头。

    正是这些经历让他们有了一颗坚毅的心,艰难困苦依然能轻易打倒他们,但是休想折服他们。

    白建平为自己的思想境界大幅跃升开心不已,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贫穷,他其实也是很富有的。新闻联播果然不是白看的,他的层次已经到了五楼!

    如果张叹这时候再让他去和秦惠芳见面吃饭,他可能不会拒绝,而是一口答应,并且期待起来,到时候发表一些高见深言,严肃地告诉秦惠芳,地位的高低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水平。

    白建平在家里悟道的时候,隔壁的邻居,谭家小姐妹正在列购物清单。谭锦儿在家里边走边琢磨,想到什么就告诉趴在餐桌前的喜儿,喜儿伏案写在纸上呢。

    “姨娘年纪大了,要给她买件羽绒服,冬天家里好冷,她家里没有空调,以前冬天手上总是生冻疮。她喜欢红色,我记得小时候她的头巾都是红红的,扎在头上,看起来真喜庆,像片红云,走到哪里就给哪里带去欢笑。”

    谭锦儿一边琢磨一边说,说完后问伏案运笔如飞的喜儿:“记下了吗?”

    喜儿hiahia笑,小下巴昂起,鼻孔朝天,看起来骄傲的不得了,但说的话却是相反的,她不好意思地说没记下,因为姐姐说太多啦。她让姐姐少说一点,竖起手指头,说她还是个宝宝吖,只会写这么几个字。

    谭锦儿凑近看了看她的“墨宝”,没字,全是画,小朋友才认识几个字啊,所以用画来代替。

    “你不用把姐姐说的话都记下,你只需要记住关键点。”

    喜儿懵懵的,不明白什么是关键点。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姐姐的小肚子,hiahia笑着说是不是这个。

    谭锦儿:“……”

    她告诉喜儿,刚才那句话的关键点就是姨娘,红色羽绒服。

    “好哒~~姐姐你早说嘛。”喜儿伏案画画,很快画了一个老婆婆穿红色衣服的画像。

    谭锦儿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始转悠,边想边说:“同族的伯父对我们也挺好,爸爸的丧事就是他帮我们牵头办的呢。这次回家给他买一双鞋子吧,冬天穿的保暖鞋,记下来喜儿。”

    喜儿急切地追问,关键点,关键点是什么,是不是爸爸。

    “不是爸爸,是老伯伯,鞋子。”谭锦儿说。

    喜儿伏案疾书,谭锦儿凑过去看,满意地点头,画的不错,等会儿她再补充文字,图文并茂。

    “喜儿真厉害,画的很好啊。”

    “hiahia,姐姐你夸夸我叭。”

    “我刚不是夸你了吗?”

    “再夸夸嘛。”

    谭锦儿又夸了几句,喜儿问爸爸的丧事是什么。她刚才听到了爸爸,特别记住了,但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谭锦儿说,就是吹喇叭。

    喜儿hiahia大笑,说爸爸竟然喜欢吹喇叭,他可真可爱吖。

    谭锦儿不想多聊这个话题,继续琢磨年货。

    PS:祝大家端午安康。

777、一年有365天(2/2)

    堔城,马兰花和白志强等人已经在收拾回老家过年的东西。

    小小白在摇篮里睡觉,睡梦中时不时伸出一只小手,倔强地举起来,朝天攒着小拳头,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但眼睛是闭着的,她妈妈杨怡检查过,小人儿还在睡觉,没有醒来。

    多倔强的小手啊!

    杨怡小心翼翼地把小手放回去,塞进被窝里,安顿好后离开。她人一走,小小白的小手又高高举了起来,塞回去,没一会儿又举了起来。

    杨怡被逗笑了,觉得小小白不会是在睡梦中上学吧,举手回答老师的问题?

    马兰花过来查看,担心小小白不会是睡的不舒服吧?她把小小白轻轻抱起来,上下左右前后检查了一遍,很好很健康,没有异样。

    她把小小白重新放回摇篮里,说这小家伙可能是从小像小白,将来不会是省心的娃娃。

    “小白很听话的呀。”杨怡说道。

    马兰花哼哼,听话?大半夜不睡觉瞎折腾唱马兰花,这叫听话?

    但她没有多说,大过年的,算是给小白在嫂子面前留点面子,两人马上就要见面了嘛。

    “张叹真的会和小白一起回老家过年吗?”杨怡好奇地问道。

    直到现在,她依然惊奇不已,小白的爸爸竟然是张叹。

    她见过一次张叹,就是去年去浦江的时候,张叹出现过,但只是一晃而过,话没超过两句。

    当时她知道张叹是个幼儿园老板,对他知之甚少,后来得知小白的爸爸是他后,她才渐渐知道了更多关于张叹的信息,竟然是个名人!她看的好几部电视剧是他写的!

    她听马兰花说,张叹今年春节要带小白一起回四川过年,十分期待。她追过星,只是结婚后戒掉了这个爱好,不过现在竟然和一个娱乐圈有名有姓的人成了间接的亲戚关系,这种体验很新奇,让她跃跃欲试。

    以前她觉得小白好可怜,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爸爸妈妈,但是竟然找到了爸爸,而且是张叹!

    她也听她老公白志强说起过小白妈妈的事情,虽然知之不详,但一定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吧。

    杨怡虽然嫁为人妇,当了妈妈,但是年纪不大,还保留着少女的粉色幻想,脑补了一出富家子弟爱上灰姑娘的狗血剧情。

    张叹能够认领小白,这让杨怡蛮佩服的。

    小白这个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富二代了,听是张叹家还有当大官的。

    “张叹是这么说的。”马兰花说道。

    杨怡找出自己买的小孩子穿的新衣服,问马兰花好看不好看,这是给小白买的。

    之前小白来到堔城看望她和小小白时,她就挺喜欢小白,小只可爱,聪明懂事,眼睛里透着一股机灵劲。

    马兰花说小白肯定很喜欢,因为小白是个臭美的娃娃,暗戳戳的臭美的那种。

    随着春节的脚步一天天临近,小红马学园的小朋友们就像散出去的小猪,一天天的减少,很快就只剩下平日里的三分之一。

    “只想玩不想干活”闺蜜团也有小朋友要离开了。

    小米即将随丁佳敏回老家过年。

    去年春节她们留在了浦江,丁佳敏的爸爸妈妈来到这里陪伴。

    那时丁佳敏考虑到小米的感受,所以才故意不回家的,今年不能不回家了,而且小米似乎也不害怕紧张了。

    小白抱着小米,不愿意撒手,差点要哭唧唧了。

    张叹安慰她说,小米只是回家过年,并不是不来了,过完年还会来的,小白这才撒手,放小米离开。

    小闺蜜们一一和小米拥抱送别,榴榴抱了抱她,偷偷往她兜里塞了一包牛肉干,不舍地挥手说拜拜。

    “走吧,过完年我们又会回来的。”

    丁佳敏牵着小米,轻声安慰她不要太伤心,大家只是短暂的离别。

    “小白~~~”

    小米忽然回头转身,朝小白喊道,告诉丁佳敏,她想和小白说悄悄话。

    “去吧。”

    丁佳敏放手,目送小米跑开。

    榴榴张开小手要和她抱抱,但是小米避开了,汇合了小白,跑到一旁咬耳朵。

    榴榴:“……”

    嘟嘟瞄了瞄她,哈哈大笑,蹦跶蹦跶,一副欠收拾的淘气模样。

    小米交给小白一张小画,画上是她画的妈妈的样子。

    小米拜托小白帮她保管,照着这幅小画,在小红马等她的妈妈。

    春节是团圆的日子,她期待她的妈妈过年的时候来找她。

    一年有365天,她在小红马守了300多天。

    现在她不能再继续守在这里了,她要随小敏姐姐回家。

    小敏姐姐对她很好,去年过年她们没有回家,今年她不能再害的小敏姐姐不能回家,所以她表现的那么高兴。

    她不想小敏姐姐难过,所以她拜托小白帮她等妈妈时,是小声的,是悄悄的,她怕小敏姐姐知道了难过。

    她该怎么表达她对小敏姐姐的爱呢!

    一年有365天,她很想每一天都爱她,但是,她有点小小的私心,想留那么一两天,更爱她的另一个妈妈。

    她想妈妈的心不会随着她的高兴和难过而变化。这颗心始终坚如磐石,盘踞在她小小的心里,别人都以为她忘了、淡了,但其实没有。

    她只是藏起来了。

    一年有365天,她每一天都在想妈妈。

    每次晚上有妈妈来接她们的小宝宝,她就会憧憬也有个妈妈来找她,说小米,我们回家啦。

    哪怕她即将离开这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不想错过妈妈。

    妈妈要是回来,一定是累了,她想安慰她,想让她不那么难过,她不是拖油瓶了。

    她是在这里和妈妈分开的,她坚信将来妈妈会来这里找到她。

    “要得~”

    小白郑重地接过这张小画。

    这项神圣的任务交给小白,是最合适的,因为小米知道,小白和她一样。

    小米依依不舍地离开,朝丁佳敏说了声对不起。走之前她环顾小红马,似乎要把这里的一切刻在心里。

    她看着学园大门,那里有个妈妈温柔地走来,是小郑郑的妈妈,但是在她眼里,变成了小画上的妈妈,她看呆了……

    小米真的走了,坐在车里还在使劲朝小闺蜜们挥手,一口气祝她们早安、晚安、新年好吖~

    “6666~~小白小白,小米给了你什么?给我看看。”

    榴榴想去拿小白手中的小画,下一秒,她吃了一记插花脚,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它鸭的小白你玩不起鸭!

778、奋发有为沈榴榴(1/2)

    沈榴榴小朋友气的抓狂,又被小白的插花脚打倒了!

    她愤怒不已,质问小白为啥子要这样对她,她只是个娃娃吖。

    小白对她这句她只是个娃娃都惊呆了,这不像是榴榴说的话啊。

    晚上沈利民来接榴榴,榴榴还没有消气,气的咋咋呼呼,说要打败小白,打翻她!

    捏起小拳头,对着空气一阵挥舞。

    沈利民离她远点,他一只飘来飘去的鬼,大冷天的来接她已经是拼着老命了,冷空气一阵一阵的,西伯利亚风狂吹,他这种没有实体的鬼随时会被吹的烟消云散,更经不住榴榴的捶打。

    回到家里榴榴还在生气,以往不高兴的时候转眼就忘的她,今天却记得特别清楚,她被小白插花脚插倒在地上了,屁屁儿疼的嗷嗷叫!

    她要和小白绝交!

    她要打败小白!

    她晚上做梦都在挥舞小拳头,乱蹬腿,把被子蹬到了地上,半夜冷的醒来,到处找被子……

    早上朱小静来喊榴榴起床吃早饭,却发现这个小家伙裹着羽绒被躺在地板上睡觉,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粽子。

    朱小静把她从地上捡起来,摸她的额头,担心着凉,好在这个小家伙肉肉多,比较扛寒。

    “你真的这么想打败小白啊?”吃早餐的时候,朱小静问大快朵颐的榴榴。

    说起小白,榴榴就一肚子的火气,挥动小拳头说要打败她!

    沈利民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吱声。他在这个家的话语权还是蛮大的,但就是在这个娃娃的面前话语权比较弱……嗯,没有话语权。

    朱小静和沈利民商量后,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趁机让榴榴多运动,省的她总是积食躺小儿推拿馆。

    于是两人带榴榴报了运动馆的兴趣班,准备练跆拳道。

    “你能吃苦吗?”朱小静不放心地问榴榴。

    “666~~好家伙,这些好家伙!”榴榴无心回答,她打量场馆中那些飞踢的大哥大姐,瞪大眼睛,觉得他们太厉害啦,要是她也会这么飞踢,就再也不怕小白的插花脚了!

    她一脚把小白踢到天上去。

    “哈哈哈哈~~~~”榴榴兴奋地跑过去,站在一旁给人家撇巴巴掌,赞叹不已。

    朱小静和沈利民见状,觉得榴榴这么感兴趣,这回应该能够坚持下去吧。

    榴榴做事犹如小猫钓鱼,三心二意,三分热度,从来难以持久。

    希望这回她能培养一个除了吃之外的新的爱好。

    他们找到教练,指给教练看远处哇哇大叫的沈榴榴小朋友,说这就是要学习跆拳道的小孩子。

    “底子很好,看样子她兴趣也很浓,没问题,交给我。”

    教练是个小伙子,远远地打量榴榴,觉得是个好苗子,身体素质不错,叫的那么大声,说明兴趣浓厚,于是他打包票,信心满满。

    他的一位同事给他抬身价,说他多么多么的优秀,不仅是镇馆的王牌教练,而且在市里拿过多个跆拳道大奖,说完带沈利民和朱小静去看奖杯。

    奖杯确实不少,场馆的橱窗里摆了五六排。

    沈利民和朱小静更加放心了,心说这回不仅可以达到帮助榴榴强身健体的目的,培养一个新的爱好,而且搞不好将来能够参加比赛拿金牌。

    沈利民甚至开始憧憬奥运会,询问教练跆拳道是不是奥运会项目,得知是,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那就这样,报名!”

    远处的小榴榴不知道就走开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爸爸已经为她瞄准了奥运会,提升到为国争冠的高度。

    她看了一会儿大哥大姐们踢木板子,哇哇大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见有好小的娃娃也在练习动作,看人家小,上前挑衅,结果被一个扫堂腿扫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它鸭的!它鸭的小盆友!!我要打败她们!!!”

    榴榴气的原地爆炸,被朱小静和教练簇拥着迎了回来,晚了担心她阵亡在当地。

    “要练习吗?”朱小静询问。

    榴榴同样斩钉截铁地说练习!她要变强,变的棒棒的。

    教练欣慰不已,鼓励她要保持这股愤怒感,这是将来吃苦耐劳流血流汗的最强劲的动力。

    榴榴愣了愣,怎么还要吃苦?还要流血流汗?

    她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已经晚了,她爸爸已经给她报了名。

    “走!先做个体测。”

    榴榴被朱小静推着小身子走。

    榴榴:“……”

    怎么有些像当初哄她去幼儿园上学的场景?

    ……

    晚上,榴榴哈哈大笑着来了小红马,化成一阵风席卷而入教室,到处找小白。

    小白和程程正在看绘本,榴榴风风火火地冲到她面前,不说话,只哈哈大笑,笑的小白和程程侧目。

    “榴榴啷个了?”小白诧异地问。

    榴榴:“哈哈哈哈哈~6666~~~~”

    笑的小白和程程莫名其妙。

    “瓜娃子憨憨儿。”小白对程程说,确认沈榴榴小盆友是个憨憨儿。

    程程不说话,点点头,认可。两人继续看绘本,她们认识的字都有限,凑一起看可以相互印证,努努力一本绘本就被她们理解的七七八八。

    哈哈哈哈~~~

    榴榴叉腰笑了好一阵,笑的小白和程程都看不成绘本。

    小白对她怒目而视,说要哐哐给她两耳屎。

    榴榴傲娇地冷哼一声,想了想,暂且放过小白,等她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再来教训教训她,哼哼~~那时候她要把小白按在地上,就像小白以前把她按在地上摩擦一样,她还要让小白唱马兰花!不唱就揪她的脸蛋蛋!

    榴榴插着腰,牛逼轰轰地离开了。晚上她哭了,因为嘟嘟来告别,今晚过后,嘟嘟就要跟随爸爸妈妈离开浦江,回老家过年。

    榴榴哭的稀里哗啦~

    小米走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哭!

    她不舍地抱着嘟嘟,就像抱着自己的娃娃,往她兜兜里塞了一份又一份零食,叮嘱她不要饿了,要记得常打电话哦。

    送走了嘟嘟,榴榴来到寝室,整理枕头底下的零食,一边整理一边哭,怎么情绪一激动,送出去了这么大!

    她亏大了啊。

    PS:5岁的榴榴都在努力奋斗,我们还有什么偷懒的理由呢!!!

779、小太阳(2/2)

    晚上沈利民又来接榴榴回家,却发现她哭唧唧的,眼睛都哭肿了,以为又被小白教训了。

    他询问榴榴怎么回事,但是榴榴不回答,一只飘来飘去的鬼凭什么让她回答问题!都没有一点好处!

    沈利民知道,不给点好处,榴榴是不会搭理他的。

    他在衣服兜里摸来摸去,最终找到了一小包鱼豆腐,送给榴榴。

    “给你,拿着,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榴榴手脚麻利,嗖的一下拿走了鱼豆腐,再嗖的一下吃下去了,说因为嘟嘟走了。

    “嘟嘟走了?去哪里了?”沈利民询问。

    但是榴榴不回答,因为一小包鱼豆腐只够她一口的,那自然也就回答一句话咯。

    沈利民寻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另外一包鱼豆腐,只能忠实履行一名沉默寡言的贴身保镖的职责,不要听,不要看,更不要问,护送小主回家要紧。

    回到家里,榴榴主动找到朱小静,说嘟嘟走了,她好伤心。

    朱小静听闻嘟嘟走了,见榴榴眼睛哭肿了,还以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差点打电话给园长黄姨询问情况,好在沈利民这时候从冰箱里找到了一包泡椒凤爪,于是榴榴进一步解释。

    噢,嘟嘟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她只是跟随爸爸妈妈回老家过年啦,过完年还会回来的。

    朱小静安慰榴榴,说嘟嘟明天就会给她打电话,还能视频!

    榴榴嘤嘤嘤哭,伤心地问妈妈,视频能看嘟嘟洗澡澡吗?

    朱小静:“……”

    她也不知道她女儿会是这样一副脑回路,虽然不该这么想,但她真的忍不住……这简直是个小奇葩!

    嘟嘟还在嘤嘤嘤哭,朱小静说:“怎么还在哭呢?嘟嘟过完年就会回来的。”

    榴榴伤心地说,她给的实在太多啦,真的太多啦。

    朱小静:“给什么太多了?先别哭了!把话说完了再哭!你不是坚强的小石榴吗?怎么现在练功夫了反而成了泪包儿?”

    榴榴坚强地大声说:“它鸭的我给嘟嘟的零食太多啦~~~”

    她越想越伤心,伤心欲绝!明天视频电话的时候,她要问问嘟嘟吃完了没。

    “别哭啦!”朱小静烦躁地说,“明天带你去练功夫!”

    榴榴眨眨泪眼,化悲痛为愤怒,当即耍起了一套今天才学的俊功夫。

    沈利民仿佛看到了一只功夫熊猫,憨态可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小声对朱小静说,这广播体操挺有意思的。

    榴榴自以为的好功夫,实际只是一套广播体操,教练教给她热身用的。

    ……

    小红马学园的小宝宝们一个个离开。

    喜儿和她姐姐走了,她们搭上了北上的火车,呼啸着朝着家的方向归去。

    离开时,小闺蜜们都在哭,只有喜儿在笑。她告诉每一个向她告别的人,她是要回家吖,她家里还有好多好朋友们,她还有礼物送给她们呢。

    喜儿走了,小郑郑太过伤心,第二天也不来了,她妈妈说什么时候喜儿回来什么时候小郑郑才会再来。

    丁小海也走了,来接他的人出乎预料,是个中年男人,张叹看着眼熟,想起是锦儿家对面楼上住凶宅的那个出租车司机!

    继丁小海走后,下一个是小白要离开了。

    她和张叹、白建平收拾行李,出发去四川。

    榴榴朝她挥手,依依不舍,叮嘱她一定要回来鸭。

    小白要是不回来,她练成了神功又如何,打谁呢?打个鬼鸭!

    离开之前,小白把小米交给她的那副小画交给了程程。

    榴榴不靠谱,给不得,程程虽然话不多,但是成熟稳重多啦。

    程程听了小白的嘱托,眼泪汪汪的,她被小米和小米妈妈的故事感动了。

    小白一走,整座小红马就冷清了许多,榴榴还是照常来,小闺蜜们只剩下程程了。

    她打的好主意,现在没人和她抢程程的故事了吧。

    她请程程讲故事,也不担心有小朋友抢她的零食了,从枕头底下拿出了许多,明目张胆地贿赂程程。

    忽然,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男孩在转角处探头探脑,嗖的一下从眼前跑了过去,抱起地上的一只布娃娃就跑。

    “史包包~~~抓史包包!!!”

    榴榴眼尖,故事不听了,提了裤子追上去,嚷嚷的全园都能听到。

    程程见榴榴跑了,抓史包包去了,环顾四周,偌大的教室里显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只个小朋友了。

    她看到了罗子康,犹豫了一下,起身过去,朝罗子康打招呼。

    罗子康的光头锃光瓦亮,像一个小和尚。别的小朋友越长大越活泼,而他相反,越长大越沉默寡言。

    “干嘛?”

    罗子康正在堆积木,他的一大爱好就是堆积木,一个人沉浸其中。

    他看起来有点凶,面无表情,脑袋瓜子还闪光。

    但是程程并不怕他。

    程程拿出一张小画,递给罗子康,说请他帮小米等候妈妈。

    罗子康:“……”

    程程把小白对她说的话对罗子康说了。

    罗子康:“为什么找我?”

    程程看了看他,收起小画,转身要走。

    “给我吧~”罗子康板着脸蛋拿走了小画,问:“就是找画里的这个阿姨?”

    程程点点头说:“谢谢你吖罗子康。”

    罗子康酷酷地嗯了一声,把小画小心地叠好,放在口袋里,坐在地板上继续堆积木。

    “对了。”罗子康说道,“不要跟小白说我。”

    程程懵懵的问为什么吖。

    “你不答应那就算了,我把画还给你。”

    程程答应了,不告诉小白。

    她明天也不来了,她爸爸和妈妈要带她去海南过年,说是去旅游。

    她想来想去,自己走后谁给小米找妈妈呢,榴榴不靠谱,史包包神出鬼没,只有看起来凶巴巴的罗子康最合适。

    别的小朋友害怕罗子康,但是程程不害怕,她知道罗子康是个好孩子,他的大光头像一颗小太阳。

    榴榴没有抓到史包包,神功练成之前她估计都抓不到史包包。

    这一晚,只有榴榴送别程程。

    鉴于程程已经吃了她不少零食,所以榴榴这回没有往她口袋里塞。

    春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榴榴最后一次来到小红马时,只看到罗子康等少数几个小朋友在。

    史包包不知道在不在。

    榴榴蹭到罗子康身边游荡:“罗子康你好可怜鸭,你怎么不回去过年鸭?你看,我都穿新衣服了呢,666~~~”

    罗子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榴榴神功还没练成,但是感应杀气的能力成倍提升,见状立刻溜的远远的。

    神功练成之后,她要连罗子康一起打!小白和罗子康一起上!

    朱小静来接榴榴回家了,榴榴远远地朝罗子康挥手拜拜,祝他新年好。

    罗子康头也没抬,继续堆积木,直到榴榴走没影了,他才回了一句拜拜,继续堆积木。

    大年二十九的傍晚,黄姨来到小红马,让小满老师和小圆老师回去,留下一个人值班就行。

    “应该不会有小朋友来了。”她说道。

    小老师纷纷走了,黄姨刚准备上楼,忽然看到一个老头子领着小光头出现,是罗子康来了。

780、有人欢喜有人愁(1/2)

    黄姨看到罗子康来了,颇为惊讶,今天是大年二十九呢,许多家庭都在吃团圆饭。

    她上前询问情况,这个学园的孩子们家庭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或许她能帮上什么忙。

    “我只是来这里坐一坐。”罗子康说,他说话的神情让黄姨以为面对的是个小小男子汉。

    她当然不能不让人家到学园来坐,她甚至有些高兴,因为罗子康可能把这里当成了另一个家,这是对她们工作的最大认可。

    黄姨去拿了一些水果,任由罗子康在学园堆积木玩,她和罗子康的爷爷闲聊着天。

    罗子康的爷爷口音有湘赣那边的口音,他们的老家不是浦江,今年春节不回家,就在这边自己过。

    罗子康正玩着,忽然看到一个小男孩抱着布娃娃从眼前跑了过去。

    史包包!

    他惊讶不已,本以为整座学园今晚只有他一个呢,没想到史包包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史包包抱着布娃娃一闪而过,消失在拐角处。

    罗子康放下积木,起身悄然跟去。今晚的史包包没有躲藏起来,就呆在角落里玩布娃娃,见到他来也不惊慌,大眼睛看着他,等他靠近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辣条,递给他说:“给你吃。”

    罗子康看了一眼辣条,拿在手里,问:“我可以也蹲在这里吗?”

    史包包点点头。

    史包包今年4岁,虎头虎脑的,有一只挺巧的小鼻子,眼睛像玛瑙,又大又圆又清澈。

    他神采飞扬,脸上满是灵动,一看就是个聪明机灵的小孩子。

    罗子康来到他身边,和他一样靠墙蹲坐在地上,看了一眼他抱着的布娃娃,这是一只缝补过的兔子。

    罗子康记得好像是程程的。

    “是程程的,程程让我照顾小兔叽。”史包包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仿佛藏着无穷的好奇,始终落在罗子康身上,似乎要看出点稀奇古怪来。

    这只小兔子原本是小红马学园的,因为坏了旧了,准备丢弃,程程可怜小兔子,就“领养”了,她爸爸孟广新笨拙地缝补,把这只小兔子修改好,后来就成了程程的最爱之一。

    不知道她是怎么和史包包交流的,竟然把心爱的小兔子送给了史包包照顾。

    罗子康哦了一声,撕开辣条包装,捏了一根吃,把辣条递给史包包,史包包怔了怔,也捏了一根吃,呵呵笑,天真地询问榴榴和嘟嘟今天怎么没来。

    罗子康:“……”

    今晚的史包包不跑了,整座学园就他和罗子康,榴榴和嘟嘟不见了,他跑没意思。

    “你爸爸妈妈呢?”罗子康询问。

    史包包来小红马有半个月了,他身上有很多矛盾点。比如他性格开朗,和每个小朋友都能聊上两句,但是知道知道他的人却很少;他每天都来小红马,但是经常一整晚见不到人,或者如果他不说话就没人会注意到他。

    罗子康和他交流的很少,只知道有这么个小孩子,不可能不知道,榴榴和嘟嘟天天晚上疯跑嚷嚷抓史包包。

    史包包哈哈笑,说他们去赚钱了。

    晚上九点半,罗子康的爷爷准备带他回家,但是罗子康不肯,坚持到十点才不得不离开。

    以往的这个点,小红马学园的小朋友们都该睡觉了。

    但是今晚没有小朋友,总共就两个,一个他,该走了,另一个是史包包。

    史包包送他到走廊,挥手目送他出了小红马。

    罗子康最后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淡黄色的灯光下,空荡荡的小红马学园里,小小的史包包显得孤零零的。

    园长阿姨出现了,摸了摸史包包的小脑袋,史包包昂起小脑袋看了看她,任由她牵着小手,转身回到了灯光明亮的教室里。

    四川的白家村。

    去年的春节冷冷清清,今年可热闹了,家里人多,有小孩子,有瓜果,有小狗,有叫鸡子。

    白建平一家和姜老师一家凑在一起吃年饭。

    家里有小孩子气氛就不一样,热闹非凡,小白兴奋地跑上跑下,小小白坐在摇摇车里小脑袋随着她转动,时不时举起小拳头欲欲跃试,不是安分的主。

    吃了年夜饭,张叹带小白放烟花。

    前天他们到县里拉了一车(皮卡)烟花回来,每天晚上都放一些,这叫预热,到了大年三十晚上推向高潮。

    村里的小孩子吃了晚饭就自觉过来看烟花,这些天每天晚上都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习惯了。

    “小白~~~小白快出来玩噻。”

    “小白~~”

    小白还没出来,就已经有小孩子来喊她了。

    “来唠~~~”

    小白听到动静,风一样跑了出来,跨过门槛,朝里面喊道:“张老板你快点噻。”

    张叹搬了一堆烟花出来,放到家门口的空地上,摆好烟花,让围观的小朋友们都散开,不要靠太近。

    小白主持秩序,闹哄哄的,小孩子们兴奋地跑上跑下。

    小小白被她妈妈抱着出来看烟花,这个还不到一岁的小盆友已经知道跟着大孩子们玩,不抱她出来,她就咿咿呀呀个不停,挥动小拳头乱打。

    这回比抱在妈妈的怀里,看着烟花阵阵,小孩子们兴奋地大叫,她也兴奋地咿咿呀呀,动个不停,抱了只大鲤鱼似的。

    放了烟花,张叹带上小白,提了礼物,一家家拜访村里的人,敲开家门,送上一份小礼物,说的是新年快乐,没说的是感谢这些年对小白的照顾。

    今年是张叹第一次以另一种身份来到黄家村。

    村里的人张叹大部分不认识,但是小白认识,敲门由她来,搭话也由她来。

    这个小家伙人小鬼大,这个阿姨婶婶,那个叔叔伯伯,她都认识,都喊得出名字,统称老白。

    一晚上,全村人都知道小白找到爸爸了。

    白家村是个小村子,只有100户人家,张叹和小白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回到家时,刚好是晚上九点钟。

    杨怡见小白回来了,喊她过去看看小小白,小小白不肯睡觉。

    这几天小小白都是由小白哄睡的,这个奶娃子萌凶萌凶的,精力充沛,晚上经常不肯睡觉,折腾大人,但只要小白一出现在她身边,她就安分下来,比她妈妈更管用。

    “哦歪——哦哦歪——幺儿要告高(睡觉)哦歪歪——”小白哄小小白睡觉,没一会儿两个小朋友一起瞌睡连连,都困了。

    马兰花把小的抱走,把大的塞进被窝里,关了房间的灯,坐在床边打量小白。

    这个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脸上还挂着笑,像是醒着时遗留的笑,又像是睡梦中梦见了幸福的事。

    马兰花帮她掖了掖被子,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她突然百感交集,坐了许久,笑着起身离开。

781、幸福的事儿(2/2)

    PS:不好意思,还没写完,请等5分钟。

    大年三十了,张叹习惯了早起,被子外冷飕飕的,他哆哆嗦嗦着起床,吸了吸鼻涕,心说这样不行,这么冷,家里没空调,他这样的年轻人都冷的受不了,姜老师年纪大了,冬天得有多难熬。

    他推开房门,昏沉的客厅里火盆里的火早已经灭了,没有半点暖意。

    他来到屋外,白茫茫的一片,差点以为下雪了,但其实是打霜了。不远处的村落里响起鸡鸣声,翠烟袅袅,四周的山林中笼罩厚重的晨雾。

    小白昨晚睡在马兰花家了,这个小家伙回到老家后有了睡懒觉的坏习惯,怎么叫都叫不醒,起床气还很大,凶巴巴的。

    以前不睡懒觉的啊。以前小白早早就醒,大人做早餐时她就跟在一旁打下手,忙里忙外,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但现在别说打下手,没打喊她起床的人就不错了。

    白建平去喊她起床,没用,差点被打了。

    马兰花出马,一把把小盆友从被窝里拎了出来,气的小白炸毛,要和她拼啦。

    “看在你老汉的面子上,我放过你,瓜娃子去吧,继续睡吧。”

    被扰了清梦的小白太过萌凶,马兰花能搞定,但要自损八百,不值得,今天大年三十,别搞的哭唧唧血淋淋的。

    小白被重新丢回床上,她哼哼唧唧地爬进被窝里,心中得意,舅妈再厉害也弄不过她了,但她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马兰花出了房门,白建平守在门外,等着老马为他报仇。

    “老马你也没叫醒小白?”

    “哼哼~~~瓜娃子马上就会起床。”马兰花自信地说。她看似失败了,但其实已经把小白折腾的没了睡意,她很快就会自己爬起床的。

    “你等着。”马兰花说,去把小小白抱了过来。

    小小白起了个大早,早上5点就醒了,折腾了她爸爸妈妈,如今她已经运动两个小时了,老早就想来这个房间找小白。

    嘎吱~

    果然,小白的房门打开了,她穿着睡衣,裹着被子,被子拖了一地。

    她出现在门口,昂着小脸打量小小白。

    “舅妈~我啷个睡不着了咧?”小白问。

    因为我故意的,马兰花心说,嘴上却说:“快去刷牙洗脸,小小白要你来带。”

    “张老板咧?”小白问。

    马兰花:“他在这里住,他在你奶奶那边。”

    小白这才想起来,疑惑地问:“我啷个睡在这里了咧?你不让我回家对不对?”

    马兰花撇撇嘴,懒得搭理这个臭美的娃娃,“明明是你昨晚哄小小白睡觉,结果自己睡着了。”

    小白刷了牙洗了脸,和坐在摇摇车里的小小白看杨怡在院子里晒香肠。

    院子里挂起了一条条整整齐齐、红白相间、泛着诱人油光的香肠。对四川人来说,没有香肠,就没有年味。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小白以前饿了生吃过别人家晒在窗户下的香肠,偷吃了不承认,说是猫咪干的。

    她忽然感觉有异,低头一看,只见坐在婴儿车里的小小白正用两只胖嘟嘟的小手努力去抓吊在眼前的香肠,极力伸长脖子,用没有牙齿的嘴巴啃,啃的留下一滩口水。

    见自己被发现,小小白盯着她卖萌笑。

    小白暗戳戳地笑,不仅不阻止,反而问小小白好吃不好吃。

    小小白:“&*……&¥……%¥#%#%”

    “小白~~~”

    这时候张叹找来了,喊她回家吃饭。

    “嚯嚯嚯,我走唠~~~我回家吃莽莽唠。”

    小白要走之前特地到厨房转了一圈,赖在马兰花脚边巴拉巴拉,暗戳戳地对她笑。

    马兰花白了她一眼,让她要走就快点走,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小白连忙退开几步,晚了担心她真的踩她两脚,但嘴上不服输:“你好凶嗷舅妈,你啷个这么懒咧?我奶奶都住好了早餐,你啷个还没洗锅锅呢,你好懒嗷~~~我都不晓得啷个嗦你,你嗦你起的辣么晚你在住啥子嘛??嗯??”

    马兰花背对她,围着灶台忙活,头也不回地说:“你过来,我告诉你为啥子。”

    小白信了她的邪,真的凑过去:“啥子?”

    马兰花猛地拿起一个巨大的葫芦瓢,凶猛地说:“老子哐哐给你两耳屎~~~~”

    “铲铲~~~”

    小白抱头鼠窜,不敢嘲讽马兰花了,和小小白告别,跟着张叹回家吃饭。

    “中午到我们那边吃烧烤,自己家里不要做饭。”张叹临走前叮嘱道。

    四川这边的乡下,有烧烤和做滋粑的习俗。

    吃早餐的时候,张叹和姜老师打商量,想给家里装空调,冬天太冷了。

    “张老板,我想看这个。”小白指着电视里的灯展对张叹说。

    “行啊,我们吃完了早餐就出发,去县城买些东西,顺便带你看灯展。”张叹说。

    姜老师看向小白,说今天都大年三十了,不要麻烦张老板出门了,灯展过几天再去看也不迟。

    但是小白不,她就想看,眼巴巴地看着张叹。

    张叹旋即给姜老师解释,说正好要买东西,再把安装空调的事情落实好。

    两人吃了早饭出门,张叹开车朝县城赶去。

    大年三十,街面上很热闹,最热闹的莫过于灯展,人头攒动,许多小孩子在大人的带领下,结伴来看灯展,蹦蹦跳跳。

    小白童鞋蹦蹦跳跳,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被张叹牵着,漫步其中,

    以往的这个点,小红马学园的小朋友们都该睡觉了。

    但是今晚没有小朋友,总共就两个,一个他,该走了,另一个是史包包。

    史包包送他到走廊,挥手目送他出了小红马。

    罗子康最后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淡黄色的灯光下,空荡荡的小红马学园里,小小的史包包显得孤零零的。

    园长阿姨出现了,摸了摸史包包的小脑袋,史包包昂起小脑袋看了看她,任由她牵着小手,转身回到了灯光明亮的教室里。

    四川的白家村。

    去年的春节冷冷清清,今年可热闹了,家里人多,有小孩子,有瓜果,有小狗,有叫鸡子。

    白建平一家和姜老师一家凑在一起吃年饭。

782、年味(1/2)

    张叹和小白没有在县城待很久,逛了灯展,谈好空调的事,补齐一些年货后,两人就赶回了家,中午要招待马兰花一家,烤烧烤。这活姜老师不好做,她是精细的人,不能干这种粗活,得张叹自己来,小白打打小手,偶尔偷吃一两块肉肉。

    但是待他们回到家,发现院子里已经升起了炊烟,空地上架起了烧烤架,白志强正在火炉前给烤肉刷油。

    白建平在一旁给他帮忙。

    女人们则坐在太阳下,围在一起研究窗花剪纸。主要以姜老师为主,马兰花和杨怡,以及墩子妈妈围着她,此外还有三个不认识的大姑娘,也在一旁观看,叽叽喳喳请教。

    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着墩子,他旁边是婴儿车里的小小白,两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发呆。

    “*……&¥%……#%¥”

    小小白在婴儿车里蹦跶两下,咿咿呀呀似乎在对墩子说话。

    墩子闻言,立即往一旁小凳子上的果盘里抓一把瓜子,放在婴儿车上,置于小小白的面前。

    小小白低头愣愣地打量瓜子,抓了一颗塞嘴里,磨了半天没能咽下,气的一把扔了,举着小拳头对墩子咿咿呀呀,有点怒了。

    人小但脾气不小。

    墩子见状,连忙又从果然里抓了一颗干杨梅。

    小小白抓进嘴里,酸的龇牙咧嘴,眉眼几乎挤在一块,怒不可遏,从自己嘴里掏出杨梅,丢给墩子,咿咿呀呀要打他。

    墩子憨憨的,准备在换一款给小小白,好在这时候小白来了,不然他即便不被小小白打扁,也要被他妈妈打扁,因为他竟然准备抓一块醋姜给小小白尝尝。

    小小白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她看到小白回来了,激动地在婴儿车里摇摆,似乎杨梅的酸劲开始发作了。

    “张叹就回来啦~~”姜老师招呼道。

    “空调要大年初三才能过来安装,如今店里没货了,过年货源都放假了。”张叹说。

    “没事,不差这两天。”姜老师问小白,“灯展好看吗?”

    “嚯嚯嚯~~~好好玩嗷,奶奶给你康康~~”

    小白得意地拿走了张叹的手机,给大家看她在灯展现场拍的照片。

    小姑娘摆了好多姿势,好会臭美哦。

    马兰花看不惯这个娃娃暗戳戳的嘚瑟劲,和她妈妈一样一样的,让她心烦,就像看到一个气球从眼前飘过,眼见心烦,总想一针戳破它。

    她白了一眼小白,拿着红纸和剪刀到一旁去剪窗花,眼不见为净。

    “莫要走噻舅妈,快来康康嗷。”小白拉住她,不准她走,不称赞两句就想走?

    “哎呀不看不看。”

    “莫要走~~~不准走!”

    小白拉住她的裤子。

    马兰花:“……”

    大过年的真不想打小孩子啊~~为什么要逼她呢??啊!!!

    几个新来的大姑娘好奇地打量张叹,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不时传出笑声。

    张叹朝她们笑了笑,转身撸起袖子,和白志强一起烤肉。没一会儿,小白气呼呼地跑过来,请他帮忙,帮她揍她舅妈,因为她刚刚被舅妈欺负了!

    以前马兰花欺负了她,她只能求助白建平。白建平平时牛逼轰轰,经常夸下海口,什么上台唱过戏、下山打过豺狼,对付一个老马还不是信手拈来。但往往丝毫不管用,根本不敢替她出头,怂的很,只会劝马兰花善良。马兰花只要吼他一句,善良也不劝了,爱怎么屁儿黑怎么屁儿黑吧。

    现在有了张叹,小白压根不去找白建平了,有那闲工夫,不如多唱一句马兰花你怎么不开花。

    吃了午饭,马兰花拿走了姜老师的一些窗花剪纸。她忙活了一上午,剪的都是些残次品,没一个像样的,统统不像话。

    让她干活粗重活没问题,但让她剪花,就如张飞绣花,画面很美,其他嘛,哈哈哈哈~~~

    小白报复性地对她大肆嘲笑了一番,把自己剪出的一朵窗棱花挂在头上招摇。

    杨怡心灵手巧,只学了一上午就剪出了好几种窗花,被姜老师连连夸赞。

    下午张叹开始贴春联,挂灯笼,小白和蹲在在脚边跑来跑去。

    “左边一点,再左边一点~~对头对头~~”

    小白指挥站在梯子上的张叹贴春联。

    “这里?你确定这个位置正了?我怎么感觉是歪的?”张叹不确定地问。

    “莫有错,就是这里嘛。”小白笃定地说。

    正在贴窗花的姜老师正好出来,看了一眼,说别听小白的,明显歪了。

    小白哈哈大笑溜了,没一会儿和墩子跑过田埂,往墩子家去了。

    “这个小坏蛋~”

    张叹贴好春联,准备年夜饭,没一会儿马兰花一家又过来了,提了许多菜,今晚的年夜饭他们两家一起过。

    杨怡新奇地打量窗户上刚贴好的窗花,有鱼儿泛莲、凤打牡丹、莲里生子……不住地赞叹姜老师手艺出色。

    天色黑了,屋里生气了火盆,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屋檐下的红灯笼亮起了灯,小白站在院子里朝飞奔在田埂上的墩子告别,喊他吃了年夜饭再来玩,他们要放烟花呢。

    “快进屋,外面好冷。”张叹说,“你大奶奶要和你视频电话,记得给他们拜年,祝他们新年好。”

    小白接过手机,大声喊:“大奶奶新年好吖你,你吃了吗?……”

    张叹打断她说:“还没开始呢,电话都没拨,你急什么。”

    小白这才注意到手机是黑屏的,“张老板原来你逗我玩的吖?哼!”

    还了手机,跑去厨房蹭吃的,很快就被马兰花拿着硕大的葫芦瓢赶了出来。

    “好凶啊,我舅妈好凶啊,毛焦火辣,让我鬼火冒~”小白气呼呼地还是找张叹诉苦,她舅妈太凶了,时时都想捶她。

    “你别乱跑了,我们打电话了,过来,坐好,我拨,你说。”

    张叹带小白坐在火盆边,刚在拨视频电话,忽然感觉左手被挠了挠,低头一看,小小白流口水正在掐他的手臂!要不是离得有点远,她肯定动嘴巴子了。

    拨通了秦惠芳的视频电话,两人先聊了会儿,接着手机才给了小白,由她和秦惠芳聊天,但是没一会儿那边就变成了王小宇。王小宇吹牛逼,问小白要不要他开飞机去接回来过年。小白笑呵呵地说不需要,因为她自己有飞机,此外一旁的张叹和白志强还听到她嘀咕了一句好你个瓜娃子。

    白志强看似在照顾小小白,其实耳朵竖起来在听小白打电话,他听他爸妈讲过,张叹的大娘,也就是小白的大奶奶,是浦江的高官。一开始他不大相信,后来在网上找到了当初秦惠芳去《人民的名义》剧组看望大家的新闻,其中有照片。

    马兰花和白建平或许对秦惠芳的地位没有太强烈的认识,但是他有,他知道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的职务有多高,甚至他进一步联想到张叹的大伯又是什么职务,至少非富即贵吧。

    刚想到张会,这边小白就和张会聊了起来。

    原本使劲和王小宇吹牛的小白不由地坐的端正了,嗯嗯个不停,看起来乖乖的,直到打完电话,说了拜拜挂断后,她才暗暗松了口气,一下子就垮了,腰不挺了,小肚子鼓起来了。

    “我要给小米打电话~”

783、榴榴躺了一晚啦(2/2)

    PS:过十分钟再看吧。

    小米那边正在包饺子,给小白展示她刚包好的几只,好家伙,这些饺子如果有名字的话,这个一定叫榴榴,那个多半就叫嘟嘟,个个小肚子鼓鼓的。

    小白又与程程打电话。程程穿着公主裙,惬意地在海边准备吃年夜饭呢,还给她看了海边时不时窜起的烟花,让小白羡慕不已。

    嘟嘟的电话也打了。她在电话里叽里咕噜一大堆,虽然是人话,但不知道在说什么,被小白训了两句后,才开始讲普通话,给小白介绍她家的人,这个是爷爷,那个是奶奶,那个舅舅,那个是舅妈,那个大姨妈,那个是狗子……

    好大一家子!

    介绍完了还没完,高潮才刚到!嘟嘟要给小白直播她磕头拜年要红包!

    她先是激情澎湃地发表了演讲,接着集体拜年,噗通一声下跪了,眼前不知何时放了一个铝制的洗脸盘,倒扣在地上,她哐哐哐磕头,磕的震天响!伴随着磕头声,红包雨下起来了,嘟嘟赚大发了,乐呵呵的笑的合不拢嘴。

    嘟嘟在这个春节毫无疑问是主角!谁让她今年终于学会说话了呢,这迟到的惊喜让长辈们欣喜不已,终于不再担心她变成一个小哑巴。见了面进一步发现,哟呵这小妞,巴拉巴拉说个没完,嘴巴是真的能说。

    小白都看傻了,她叮嘱嘟嘟要注意身体,小心脑壳壳起包包,接着给榴榴打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

    小白有点担心榴榴会不会被坏蛋分子骗走了,张叹请她放心,坏蛋分子要骗也不会骗她那种的,光运走的路上吃喝开销就承受不了,榴榴一定过的很好,可能是去逛街了,或者看烟火表演。

    小白这才稍微放心,暂时放下对榴榴的担心,继续打电话,这回是打给了喜娃娃。

    电话刚一接通,影像还没出现呢,喜娃娃独特的笑声已经先一步传过来了。

    这个小家伙穿着大红色的唐装,胸前的图案是敲锣打鼓送小猪,衣裳是盘扣元素,中国风浓厚,看起来喜气洋洋。

    喜娃娃见面就握拳给小白拜年,继而给镜头里的闲杂人等张叹拜年。张叹也给她们拜年,并向她姐姐问候。

    “你们这是在哪里呀?”张叹注意到喜儿那边的背景,看起来有点奇怪,不像是家里的样子。

    “hiahiahia~~~我和姐姐……”喜儿刚说了两句,电话就被谭锦儿拿走了,笑着和张叹打招呼,说她们在家里呢,过会儿就要吃年夜饭了,先不聊了,匆匆挂了电话。

    小白失落地说,她都还没有和喜娃娃多聊几句呢。

    张叹安慰道:“没事,明天你可以再给喜儿打电话。”

    马兰花好杨怡端菜出来,年夜饭已经做好了。小白跑去帮忙端菜,说端菜是她的强项,争着抢着,结果走到半路上,碗太烫了,烫的她龇牙咧嘴,差点给摔了,是张叹及时接了过去,并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给降降温。

    小白不好意思地呵呵笑,马兰花瞪了她一眼,看在她老汉的面子上,没有说什么。

    但是小白不满,问道:“舅妈你瞪我住啥子咧?”

    马兰花不想和她吵架,说“去洗手,准备吃莽莽。”

    小白傲娇地哼了一声,去洗了手,上桌吃年夜饭。

    张叹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挂三万响的爆竹,到了院子里。

    小白见状,赶紧从餐桌前溜下来,跑去看热闹,捂着耳朵在旁边徘徊。

    杨怡抱着小小白进了卧室,并捂住小盆友的耳朵。小小白不明所以,可能是以为她妈妈要打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捏起小拳头一阵捶捶。

    很快院子里响起噼里啪啦轰的声响,马兰花朝外面喊小白快进来。

    小白根本不听,在外面大呼小叫,没一会儿被张叹拎了回来,他关上房门,防止鞭炮烟雾涌进家里。

    安静的村落里鞭炮声此起彼伏,显得热闹极了,家家户户过大年。

    两家人围成一桌,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年夜饭。

    酒足饭饱后,白建平有意展示他对小白的教育成果,让小白唱支歌助兴,小白张嘴就想来马兰花你快开花,被马兰花瞪了回去。

    马兰花简直是小白肚子的蛔虫,还没张嘴她就知道小白想唱什么。

    小白改口,唱了一首《两只老虎》,还想跳支舞来着,但是小肚子今晚太富有了,装了许多好东西,沉甸甸的,让外人看在眼里很不像话。

    张叹劝她算了,这身体条件,有心无力啊。

    小白还是想跳,她今晚没喝酒,只喝了果汁,但是看起来已经醉了。

    杨怡也劝她不要跳了,别肚子疼。

    小白还是要跳。

    姜老师出马,让小白去洗碗,小白立刻就瘫了,想到自己是“只想玩不想干活”闺蜜团的团长,洗碗是不可能洗碗的,要不是饿了,她连饭饭都不想亲自吃。

    但是第二天,张叹带着小白去吃午饭,趁机看看情况时,看到小英子在店里欢快地穿梭,像只喜鹊转来转去,给吃饭的客人们点菜。她妈妈在厨房里喊她快来端菜,她应了一声,嘻嘻哈哈地怼了几句这桌的客人点菜太慢,跑去端菜。

    一年后,小英子的妈妈给她生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没有成为只干活没人爱的小丫鬟,相反,她对这个小妹妹喜欢的不得了,经常抱在怀里到处走来走去,舍不得放下。她的小妹妹扑闪着大眼睛,趁机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世界。

    当然,这些是后话。

    姜老师定下了回家的日子,和小白讲明白了,虽然小白万分不舍,但她能怎么办呢,她只能认命吖。

    张叹把姜老师送回老家的,小白这几天和白建平住,和喜儿作伴。

    在四川老家,张叹住了两天,给姜老师安顿好后才返回浦江。与此同时,房子装修也开始了,预计工期两个月。

    他搬到了漫画工作室的楼上,想把小白喊来一起住,趁机培养一下感情,但是小白生他的气,就在舅舅家住下了。

784、欠的一句道歉(1/2)

    新年的清晨应该是最温馨的,在鞭炮齐鸣中睁开惺忪睡眼,阳光柔柔的撒在窗棂上,雪白的窗纸上贴着用油光纸剪的五颜六色的窗花,它们像寒冬里绽放的花儿,用一抹靓丽点缀着新年,也点亮人们对新年的憧憬和希望。

    姜老师年纪大了,昨晚十一点便睡了,早上醒来,是听着鞭炮声醒来的,睁开眼看到窗棂上印在晨光里的窗花,五颜六色,心想又是一年了。

    她旋即想到,今年和往年不一样,自从儿子回不来后,她就习惯了一个人过春节,最大的盼头就是小白能回来,但这不由她。

    她只能盼望。

    她听到门外客厅里的动静,渐渐想起了昨晚的热闹。

    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稀里糊涂,那个念头明明就在心里,但就是到不了脑子,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起床,看看客厅里的火盆,没火了要再次生起火,一方面是取暖,另一方面是当地习俗,大年三十的火是不能灭的,要烧过夜。

    以往她一个人过时,熬不了夜,就多放一些木炭,把火弄小,留下火星,力争能烧整夜,第二天早晨早早起床添木炭。

    她刚要起床,但是忽然想到什么,改为靠坐在床头,目光落在身前的被子上,只见窗棂上的窗花图案被阳光照射,印在了被子上,是“莲里生子”,耳边响起遥远的鞭炮声,那是村子里其他人家的开门爆竹,此起彼伏,犬吠鸡鸣。

    她想起来了,客厅里有张叹在,她听到了动静,她可以放心火盆里的火不会熄灭。

    昨晚张叹和小白守夜,但小白没能熬下去,快1点钟的时候躺在张叹怀里睡着了,然后被抱进了房间,一直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姜老师原本只是想在床上坐一会儿,但是很快想事情想的入神,陷入回忆中,好一阵子后才醒悟过来。

    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回想过去。

    她起床打开房门,果然见到客厅里暖意融融,火盆里的火烧的正旺,大门敞开着,屋外院子里的爆竹屑已经被清扫了,堆在一起,一只大公鸡趾高气昂地从大门口走过去……

    她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青年,低头正在给火盆里添木炭,依稀恍惚是姜平回来了。

    “新年好,姜老师。”对方抬头看到她,笑着说道。

    姜老师这才看清是张叹,不是姜平。

    姜平回不来了。

    姜老师满脸的失望,但很快掩饰这一刻的失态,故作镇定地说:“张叹你也新年好,一晚没睡吗?”

    “坐在这里打了会儿盹。”

    说着,张叹起身来到她面前,笑着正式给她拜年,让姜老师大吃一惊,因为张叹笑着给她来了一个跪拜,朝地上磕头,就像昨晚的小白。

    姜老师手忙脚乱地扶他起来,何至于此。

    张叹起身后,愧疚地说请姜老师以后就把他当儿子吧,他早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母亲了。

    姜老师怔了怔,见张叹很认真的样子,这一刻不禁老泪纵横。

    张叹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什么对不起呢?张叹没有说,不需要明说,他知道,他相信姜老师也能理解。

    他一直欠姜老师一个道歉。

    姜老师的心结不可能一瞬间完全解开,但已经在解开了。

    她去厨房准备早餐,张叹没有跟过去帮忙,要给姜老师留些私人空间,一大早害的她流了许多眼泪。

    卧室的房门忽然打开,小白穿着睡衣,歪歪斜斜地戴了一顶**帽,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揉了揉费力睁开的眼睛,问:“我啷个听到奶奶在哭咧?”

    张叹说:“你肯定听错了,今天过年,怎么会有人哭呢。你是不是好冷?竟然知道戴上帽子。”

    小白点点头,嗖的一下跑回了房间,钻进了被窝里,脑袋上的**帽忘了摘下。

    她刚躺下没多久,窗外就响起墩子喊她的声音。

    “小白~~~小白我给你拜年啦,小白——”

    墩子就蹲在她卧室的窗户下一声一声的喊,小白爬起身,趴在窗户边往外看,只见墩子穿的像个球,也戴了一顶遮耳朵的**帽,脸蛋红扑扑的像挂在枝头霜打了的红柿子。

    他双手作揖,朝小白拜个早年。

    是真的早年,一大早的早年,他牙没刷脸没洗,脸上还有睡觉留下的印子,嘴角口水干涸的痕迹,就为了成为全世界第一个给小白拜年的小盆友。

    他做到啦!除了威武雄壮的大公鸡从小白窗户下一边打鸣一边经过,再没有其他的生命经过。

    小白哈哈大笑,赶紧起床,胡乱套了羽绒服,戴好**帽,风风火火跑了出来,和墩子在院子里捡鞭炮。

    “大哥~~给你拜年啦。”墩子见到张叹,主动上前给他下跪磕头。

    张叹:→_→

    他一边把罗子康扶起来,一边心里嘀咕,你喊我啥???大哥??你占小白的便宜???

    “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健康成长,学习有成,等我一下。”

    张叹回到房间拿了一个红包出来,这是给墩子的压岁钱。

    小白眼巴巴地看着,张叹说:“想要吗?你还没给我拜年呢。”

    “蛤?”小白说,“昨晚我给你拜了年吖,你给了我大红包呢。”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昨晚一笔勾销,今天你要是给我拜年,还算。”

    小白当即噗通一下跪下了,大喊:“我也不知道嗦个啥子,那就张老板~~我给你拜个早年啦!”

    张叹把她扶起来,又给了她一个红包。

    小白喜滋滋地从衣兜里拿出昨晚收到的红包,把这个放到一起,数了数,咦,啷个多了一个咧??

    红包上有一行字,小白拿到眼前认字,“马兰花~~啥子意思嘛?啷个马兰花咧?”

    她给张叹看,让张叹帮她认字。

    张叹告诉她,是昨晚她舅妈给她的,红包上的字是:马兰花送的大红包。

    马兰花原本给了小白一个红包,但没想到竟然是众多红包中最小的一个,大家也太有钱了吧,所以她很倒霉地被小白把红包送给了小小白当压岁钱,这让她很没面子,晚上要回去时,又包了一个大红包,碍于面子没有直接给小白,偷偷塞在她口袋里了,又为了防止小白不知道是她送的,于是画蛇添足地写了一行字,要让瓜娃子感恩,以后别说她的红包是小红包啦。

785、被判“死刑”(2/2)

    马兰花要感谢小白。

    虽然昨晚被小白落了面子,送的红包被当面转送给不到1岁的小小白,但是这让她知道了自己的红包竟然是众人中最小的那个!!!

    你说比张老板的红包要小,那是理所当然!张老板多有钱啊,身家好几万个煎饼果子摊。

    你说比姜老师的红包要小,那也是理所当然!姜老师对小白那是多亲啊,将来什么都要给小白的。她比不了,她还没想好,将来百年之后留下点什么给小白,多半什么都不会留,小白将来多有钱啊,她老汉将来什么都会留给她!

    你说比儿子儿媳给的红包要小,那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两人工作有收入。

    但是!她的红包竟然比白建平的要小!这说不过去吧!

    由此她断定白建平留了小金库,回到家里,在床上一番拷问,终于问了出来,剧组发的年终奖这家伙藏了一半!

    马兰花当即让他交出来!

    白建平求情,请求给他一点自由。

    马兰花说之前剧组发的大红包她已经允许他留了一半,年终奖说什么都不能留,留了不知道他会用去做什么。

    白建平含着热泪,大年三十的晚上,连夜把自己卡里的钱转到了马兰花的银行卡里。

    马兰花睡了一个舒心的觉,白建平心绪难平,悲愤不已,睡不着,守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红着眼睛,天刚蒙蒙亮就去喊马兰花起床做早饭,纯心报复。

    小白和墩子领了红包,张叹告诉她们:“快去厨房找奶奶拜年。”

    两人风风火火跑去厨房,很快里面竟然传来哐哐哐的声响,到底是拜年还是砸锅卖铁?

    张叹跟过去看个究竟,只见小白和墩子已经被姜老师扶了起来,眼巴巴地站在她面前等待领红包。在他们身前的地上,放着一个不锈钢的脸盆。

    “这个是墩子的,祝墩子天天快快乐乐。”

    “这个是小白的,祝小白慢点长大。”

    “蛤?”小白诧异,怎么墩子是快快乐乐,到了她却是不要长大??她还想快点长大呢。

    “奶奶你再说一个噻。”

    “那就祝小白以后永远幸福。”

    “哈哈哈,我姓白。”

    小白蹦蹦跳跳回到院子里继续捡鞭炮,翻捡昨晚放的烟花。吃了早饭,张叹带上她,到村子里去拜年。

    农村的习俗是,大年初一是给自家同族的人拜年,白建村里大部分都是同族人。

    张叹不知道怎么送礼,姜老师手把手教他,说这个是给哪一家的,那个又是给哪一家的。

    “是叫大伯还是叫叔来着?”张叹虚心请教,辈分太多,他被弄懵了,拎不清。

    “嚯嚯嚯~~~张老板,你跟着我叭,我晓得噻,这是我的强项呢。”小白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膛。

    张叹当然相信小盆友,但是为了防止搞错,还是听姜老师再分析了一遍,确定记住了,带着小白去走家串户。

    但是拜访了几家后,他和小白就懵圈了。

    小白说第六家叫婶婶,但是张叹已经不大相信她了,第四家和第五家就是听了小白的,结果都搞错了辈分,多尴尬。

    他发现了,小白这个瓜娃子是在瞎蒙,全凭女人的第六感。别人家的娃娃她倒是能记住叫什么名字,但是大人怎么称呼她完全靠猜。

    两人在巷子里商量了好久,争论激烈,谁也没说服谁,反而更懵圈了。

    张叹差点回去重新请教姜老师,忽然发现已经接近马兰花家,于是派小白去问问马兰花,他自己没好意思去,丢人!

    结果小白去了半天没回,张叹在巷子里喝了一肚子的西北风,更尴尬的是,不断有拜年走访的人经过,他呵呵尬笑,不知道怎么称呼,真尴尬。

    他硬着头皮去马兰花家,白建平和白志强不在家,走家串户去了,马兰花在院子里晒衣服,见到张叹请他到屋里坐。

    张叹说还要去拜年,就站在院子里,尴尬地问小白在哪里。马兰花朝屋里大吼一声,小白吭哧吭哧抱着小小白出来了。

    这个瓜娃子在这里逗娃呢!把她老汉丢在巷子里喝西北风!!

    小小白被还给了杨怡,小白被张叹抓了走。

    张叹顺便请教了一番马兰花,信心满满地继续给村里人拜年,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打道回府。

    刚回到家还没坐下,张叹的电话响起来了,哟,是视频电话,来电显示是朱小静。

    张叹对坐在火盆前数红包的小白说:“快来快来,肯定是榴榴的电话,昨晚没打通,现在她们打过来了。”

    小白不为所动,嚯嚯笑,说让榴榴等一等,她先数一数红包。

    张叹接通电话,和朱小静相互拜年,然后榴榴出现了,开口就是666,给张叹双手作揖,问小白在哪里。

    “小白!小白~~别数红包了,快来,榴榴和你拜年。”

    红包太多了数不清,小白一股脑交给了奶奶,接过手机和榴榴聊天,询问她昨晚去干嘛了,怎么没接电话呢。

    榴榴哈哈大笑说她昨晚做小儿推拿去了,可爽啦。

    小朋友巴拉巴拉说不清楚,后来张叹和朱小静聊天才知道,昨晚,大年三十,沈榴榴小朋友又积食了,闹肚子疼,在小二推拿馆里待了大半宿。

    她不是吃年夜饭导致积食的,而是吃零食撑的。

    朱小静和沈利民提前考虑到了榴榴可能吃撑导致积食,做了预案,比如年夜饭要怎么控制榴榴的食物总量,拜年期间又要怎么对她严防死守,但还是万万没想到,年夜饭还没吃,她就先一步吃零食倒下了。

    大年三十了嘛,一年到了尾声,榴榴习惯性地清理自己的零食,发现太多了!实在是太多啦!!她太富有啦!

    她把小红马的零食都搬了回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加上家里藏的,那是真的多啊。

    她美滋滋的要消灭掉攒了一年的零食,躲在房间里吃!

    使劲吃!

    拼了命吃!!

    然后吃撑了,年夜饭都没吃,就倒下了,她爸爸妈妈连忙时运送她去小儿推拿馆。

    大年三十,人家都关门打烊了,好在这家馆的老板和朱小静认识,就住在附近,求人家才勉强抽出时间给榴榴推拿。

    朱小静和沈利民气的不轻,回到家就把榴榴的零食全部搜了出来,第一时间处理掉了,一毛不留!并且决定在新的一年制定严格的计划,严控榴榴的零食!

    沈榴榴小朋友在电话里和小白哈哈大笑,666个不停,还不知道新春第一天,她就被判了一整年的“死刑”。

786、坏了(1/3)

    挂了电话,榴榴转头就对她妈妈说,它鸭的小白长胖了,肯定更难对付了,她要好好练功夫鸭。

    朱小静:“……”

    电话里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怎么一挂电话就背地里要捅刀子的架势?现在的小盆友都这么深沉了吗?

    她见榴榴爬下沙发,吨吨吨跑去卧室,不放心,担心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刚要跟过去,却见榴榴背着小包包出来了,经过她脚边,看也不看她,径自到了玄关,换鞋子要出门。

    沈利民抬头看了榴榴一眼,没敢问,拿眼睛看向朱小静,示意朱小静赶紧问问。

    “你干嘛去?”朱小静问道,也来到玄关。

    榴榴说她要去练功夫,要抓紧时间鸭,不然过了年还是打不过小白。

    如果这样,那她的报仇计划还搞不搞嘛。

    朱小静:“……”

    沈利民:“……”

    朱小静问:“你现在想要去找教练练跆拳道?”

    榴榴双击:“6666~~”

    朱小静见她已经换了鞋子,开门要走了,连忙把她捉了回来,说现在过年,教练都回家了,不开工,实在要练功,那要不拖地?

    榴榴哈哈哈大笑,不回答,吨吨吨又跑了回去,缩进自己卧室,砰的一下,把房门关的死死的,半天不出来。

    朱小静不放心,示意沈利民去看看,别又躲在里面吃东西。

    沈利民说:“这不可能,她的零食我都找出来了!一点没留。”

    朱小静:“那你也去看看。”

    沈利民敲门,问:“榴榴,你在干嘛?”

    里面好一会儿没有回应,沈利民担心成真,正要破门而入,这时榴榴回话了,“你是谁鸭?”

    “我是爸爸呀。”

    “蛤?”

    “爸爸。”

    “哎,干嘛呢?”

    “出来玩呀。”

    “爸爸我才不玩呢。”

    沈利民回头看向朱小静,示意说你看,我叫不管用。

    朱小静亲自出马,咚咚咚敲门,“榴榴!开门!”

    “你谁鸭?”

    “我你妈妈。”

    “是朱妈妈吗?”

    “是妈妈!”

    “朱妈妈!”

    “说了不要叫我朱妈妈!!”

    “小静静。”

    “……”

    朱小静有点发懵,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忽然砰的一声,房门猛然打开,榴榴站在门口大声问:“我的好吃的咧?我辣么多好吃的咧?我的好吃的上哪里去了??”

    她果然是在房间里找吃的,但是找了一圈,自己那么多好吃的,都不见啦!

    她那么幸福的一个小盆友,现在一点也不幸福啦!

    真是见了鬼啦!

    是不是有人玩不起鸭??

    她看了看沈利民,很怀疑是他干的!

    沈利民有点心虚,因为确实是他干的!

    朱小静转移话题说:“快出来,家里有好多好吃的,茶几上不就有吗?”

    榴榴吨吨吨跑过去,看了看,抓了一颗蜜饯放嘴里,说这不是她的好吃的,她的好吃的是更好吃的,牛肉干啊,小熊饼干啊……

    “没看到。”朱小静绝不承认。

    沈利民也连忙说没看到。

    榴榴又跑回房间搜寻,还是没找到,悲伤难以抑制,那么甜的蜜饯也无法让她感受春节的甜蜜。她越想越难过,就像挚爱之人分手,想起过去种种过往,那甜蜜的滋味涌上心头,仿若昨日,但事实已经一去不复返,往事不可追,不由哇哇大哭。

    大年初一的早上,娃娃就哭的这么伤心,朱小静和沈利民齐上阵,安慰不管用,但要他们交还零食是不可能的!

    榴榴见哭不管用,决定报仇,打电话给外公外婆,让她们教训朱妈妈。

    外公外婆果然在电话里当着榴榴的面说了朱小静,让她好歹给孩子留一点,做事要留余地。

    电话打完了,沈利民还了一些零食给榴榴。榴榴宝贝似的捧着,瞪了瞪这只飘来飘去的鬼。她猜的果然没有错!就是他干的!

    榴榴鼻孔朝天,朝他摆了摆小拳头,哼哼哈哈两声,转身飞快地藏进了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沈利民这时候才敢说话:“她刚才不是哭的很惨吗?怎么一转眼就不哭了?”

    朱小静和榴榴相处的时间更长,对她的小伎俩十分熟悉,言简意赅道:“装的。”

    沈利民惊讶道:“是真哭了,眼泪鼻涕一大把,装不了。”

    朱小静:“她是个演员,大演员,参演过张老板的电视剧,所以你以为呢?”

    沈利民啧啧称奇,越想越发笑,坐在沙发上,搂过朱小静的肩膀,见她虎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安慰她要往好的方面想,比如他家的榴榴多聪明啊。

    朱小静说:“鬼点子多,但从不用在正事上,上课学习一团糟,别的小朋友都有奖状拿回家,她什么都没有!还说老师是个小气鬼。”

    沈利民哈哈大笑:“那要不,我们要个二胎?”

    朱小静:“……”

    沈利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现在很多家庭都在要二胎,二胎几乎是常规选项。

    “要了二胎,我们好好教育,一定培养好。榴榴的这些年我们都太忙了,没有时间教育,导致现在这样,现在我不出差了,你工作也稳定了,我们多花些精力在幼儿教育上,一定可以的。”

    朱小静幽幽地说:“这么辛苦,你来生?”

    大年初一,白家村里上午热闹非凡,到了下午,村子里渐渐安静。根据习俗,这一天只给家里人和邻里拜年,明天才开始外出走访远方亲戚。

    吃了午饭,小白就和墩子跑出去玩了,半天不见踪迹。张叹时不时到屋外看看,还是不习惯小孩子一跑不见影,姜老师倒是很镇定,让他放心,在村里不会丢的,说这里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在外面自己玩,到了饭点才会回来。

    他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竟然是谭锦儿,接通后却发现是喜娃娃,hiahiahia给张叹拜年呢。

    年画宝宝来拜年了。

    张叹笑着祝她永远开心,问她姐姐呢。

    喜儿说姐姐出去了,张叹再次注意到视频里喜儿周围的环境,问:“喜儿你这是在哪里啊?是在家吗?”

    喜儿hiahia笑,把镜头对着周围,张叹看出是酒店。

    “你们怎么住在酒店?你们昨天就在这里吗?”

    “姐姐要让喜儿住好的呢,hiahia~~”

    “你们家呢?干嘛不住家里?”

    喜儿想了想才想到说,姐姐说她们家坏了。

787、想得美(2/3)

    电话里,张叹从喜儿那里得知,她们回到老家后,就一直住在酒店里,因为她们自己的家坏了。

    喜儿不知道更多的信息,因为她还是个傻孩子,甚至觉得住在酒店很好,这里很好看。

    谭锦儿出去了,喜儿不知道她去了干嘛,张叹有点不放心喜儿一个在酒店,就一直和喜儿电话视频聊天,直到谭锦儿没多久开门回来了。

    电话变成了张叹和谭锦儿聊,喜儿站在一旁旁听,很快被她姐姐打发走,说去吃小葡萄。

    好吧,喜儿高高兴兴地吃小葡萄去了。

    张叹询问谭锦儿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谭锦儿一开始不打算说,转移话题,转移不了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如实告诉,她家的老房子被占了。

    谭家老房子是那种很古老的大宅子,有一口天井,养了乌龟,用于通风、采光和积蓄雨水。天晴的时候,一束阳光从天井照射进来,把宅子照的亮堂堂;下雨的时候,雨水顺着瓦檐往天井淌下来,雨珠串成线,淅淅沥沥,天井里很快就会涨水,雨水顺着地下管道流进附近的池塘里。

    这座大宅子住了两户人家,一家是曾经的谭锦儿一家,另一家是邻居。

    谭锦儿之前在浦江给老家许多人准备了礼物,其中就给同族的伯父买了一双保暖鞋。这位伯父曾经帮过谭锦儿,谭锦儿爸爸去世时,就是他牵头办的。

    与她家同住一栋大宅的,就是这位同族的伯父。

    谭锦儿和喜儿好几年没有回家了,这次回到家,才知道伯父去世了,在去年三月份的时候。她的鞋子没能送出去。

    现在管家的是伯父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成家,和小儿子住在老宅子里有些拥挤和不便,多年来见谭锦儿一家没人,便先是零零散散地放一些东西,越放越多,渐渐的就把她家占了。

    因为常年放一些杂物,加上瓦檐年久失修,导致有些地方漏雨,谭锦儿家破败不堪,已经没法住人。

    谭锦儿回到家见状,忍着悲痛找到邻居家,对方表示可以把东西都搬走,但是需要时间,总不能大过年的做这些,加上即便东西搬走了,这个家一时半会也没法住人,需要大检修。谭锦儿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喜儿到镇上的酒店里住。

    张叹听的为谭锦儿难过,同时义愤填膺,恨不得给那小子两巴掌。

    谭锦儿家在赣地的信州,离四川上千里之遥,张叹只能给她支招。这事她一个人解决不了,人轻言微,需要找人帮忙。

    谭锦儿本来就是那种看起来比较柔弱的女孩子,加上年轻,常年在外地打工,身边只有个4岁的喜儿,气势太弱了。

    张叹告诉她,如果村里还有亲戚,就找亲戚帮帮忙,请他们助阵上门说理。如果村里没有了亲戚,就去村长家,找村长评理。

    谭锦儿电话里哦哦,说她家在村里只有一个姨娘,但是姨娘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姨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都嫁人了,儿子倒是在村里,已经成了家。

    张叹就说:“今天是大年初一,正好是给村里邻居拜年的日子,你先去姨娘家拜年,给他们说一说,然后再去村长家拜年,说起这事,老家被占了,带着年幼的妹妹只能住酒店,身为村长,这事不能不管。然后请他们一起随你回老家说理。对了,老家那边的情况要拍照片留下,村长和姨娘问起来时,就给他们看。”

    电话外响起hiahia的笑声,喜儿在看电视,一脸的傻笑。

    谭锦儿说知道了,谢谢张老板。

    张叹不放心,叮嘱:“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的。”

    “不要不好意思,他们欺负人在先,你已经礼让了许多,再不还击,就要被人欺负到家了。”

    “嗯嗯,我这就准备礼物去村长家。”

    张叹正要挂电话,忽然想到喜儿,问:“酒店到村里远吗?”

    谭锦儿说:“不算远,走路15分钟。”

    “你出门带喜儿吗?”

    谭锦儿看了看喜儿,想了想说不想带,尽量不让喜儿接触这些事情。

    张叹说这也好,心里有点不放心喜儿一个人留在酒店,但他没有说出来,说出来有什么用呢,他又帮不上忙,只会徒增谭锦儿的担心和烦恼。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叹再次拨通了电话,询问事情怎么样了。

    电话是喜儿接通的,看到是张叹,hiahia笑着说:“张老板你怎么又找我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她吖,hiahiahia~~~”

    张叹:“……”

    这回人小鬼大的小不点在电话那头笑的合不拢嘴,嗯,平时她也总是笑的合不拢嘴。

    “啷个有喜娃娃的声音咧?”

    小白听到动静凑了过来,张叹把手机递给她,说是喜儿的电话。

    那边喜儿的手机也被谭锦儿没收了,她出现在镜头中,一看,这边是小白,以为误会了喜儿,原来喜儿是和小白在聊天,于是又把手机还给了喜儿。

    喜儿在电话里说家里一点也不好玩,她好想去找小白玩。

    肯定不好玩啊,她整天被关在酒店里,极少出门,下午谭锦儿出门没带她,她为此生闷气,和姐姐打了会儿冷战,最后败于姐姐说了一句好饿啊,连忙放下不高兴,布灵布灵地跑过去送上蜜饯。

    小白和喜儿聊了会儿天,手机终于落到了两位大人手里,张叹询问谭锦儿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谭锦儿脸色绯红,支支吾吾,说请了姨娘家的表哥出面,也请动了村长,对方满口答应挪东西,但是要过完年后。

    过完年后谭锦儿都回浦江了,挪不挪还不是全凭对方!能挪才怪呢。

    “而且……”谭锦儿支支吾吾。

    “而且什么?”张叹询问。

    谭锦儿犹犹豫豫,不肯说。

    这时候喜儿从她身后冒出头来,板着小脸说有人想娶她的姐姐呢,她都没有同意呢!

    “哎呀喜儿你乱说什么!”

    谭锦儿把喜儿的小脑袋推了回去。

    张叹:“别把喜儿推走啊,让喜儿来说,喜儿!喜儿——”

    小白也喊道:“喜娃娃——快粗来~”

    喜儿蹦跶一下,又冒出了小脑袋,hiahia笑道:“我又粗来啦。”

    旋即问她姐姐:“姐姐张老板和小白让我说话呢,我比你会说吖,hiahiahia~~”

    谭锦儿不让喜儿说,因为喜儿一知半解又喜欢巴拉巴拉,所以只能是乱讲。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张叹讲了。

    同族伯父家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小儿子到了适婚年龄,但还没娶妻,这次谭锦儿回来,出落的亭亭玉立,相貌和气质都发生了蜕变,小儿子看上了,想要娶进门,还说娶进门了,两家就不用分彼此了,什么搬家挪东西的问题都不存在。

    今天下午,谭锦儿回到酒店后,对方跟了来,提了许多东西。喜儿因此才知道了一些。

    张叹脱口而出:“这家人想的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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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儿是前世的情人,那万一前身是海王怎么办?
金牌编剧穿越而来,面对的不是飞黄腾达三宫六院娱乐帝国,而是,满!园!子!的!瓜!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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