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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沉黄海     奶爸学园txt下载     奶爸学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88、其乐融融(3/3)

    谭锦儿不仅没有解决自家被占的事情,反而把自己陷进去了,被对方家的小儿子缠上,要送来聘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事别人不好管,村长撤了,姨娘家的表哥帮谭锦儿拒绝了两次,但是人家锲而不舍,一而再再而三,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喜儿这两天已经形成了条件发射,一听到敲门声,就以为是上门提亲的,朝她姐姐大喊娶姐姐的人来啦,快跑,然后匆匆忙忙抱起她的布娃娃,塞到床底下藏起来,看起来对方不是来娶她姐姐的,而是来抢她的布娃娃的。

    张叹观察了一天,到大年初三,得知对方不仅没有放弃,反而更加放肆,谭锦儿已经焦头烂额,在考虑提前返回浦江。

    张叹和姜老师商量,姜老师认识谭锦儿,很喜欢这个姑娘,漂亮善良,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于是建议要不张叹跑一趟吧,帮帮人家。

    小白也同意张叹去帮帮谭家小姐姐,她这两天经常和喜儿打视频电话,喜儿已经变成了惊弓之小鸟,总担心有人抢她的布娃娃。

    大年初三,张叹从白家村出发,到县城坐上高铁,到了成都后坐飞机飞往谭锦儿所在地。

    谭锦儿的老家在赣地的信州,信州是地级市,一般是没有飞机场的,但是信州有一座非常有名的景区,景区建设了一座飞机场。张叹便是从成都直飞信州,然后开车前往谭锦儿家所在的小镇。

    他早上7点从家出发,晚上7点摸黑才到小镇,直接找到了谭锦儿所在的酒店。

    说是酒店,其实就是一家旅馆,张叹进来办入住手续,旅馆里价码分了好几个档次,这点和大酒店相似,但是价格要便宜多了,最贵的房间也才258。

    张叹看了下价目表,暂时没有办房间,而是来到三楼找谭锦儿。她住在这一层的311。

    这是中档价位的房间,听老板说有个小厨房,谭锦儿应该就是看中了这点,毕竟大过年的,到外面吃饭不方便。

    而且,喜儿也在呢,总不能过年天天带喜儿吃外卖。

    旅馆的走廊里光线昏暗,有一股霉味,最近这边阴雨绵绵,天气阴寒刺骨。

    张叹来到311房间,敲响了房门,很快里面响起一声小孩子的喊声,他听出是喜儿的,喜儿喊的是不好啦,抢姐姐的人又来啦。

    张叹闻言,心中一股怒火升了起来,由此可见这些天对方对谭家小姐妹缠的是有多紧。

    “谁啊?”谭锦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听的出来她很警惕。

    “是我,张叹,我到了。”

    张叹话音刚落,门就开了一条缝,谭锦儿刚说了一个你字,忽然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了。

    张叹:“……锦儿,我是张叹啊。”

    这回门重新开了,谭锦儿满是歉意又害羞地请他进来。

    刚才她太激动了,开了门后担心受骗,所以赶紧把门重新关上,然后在猫眼里打量,确定是张叹。

    张叹拖着行李箱,目光落在谭锦儿身上,这些天的事情看来给她带来了不少烦恼,脸色不大好,眼睛里有血色。

    “hiahiahia~~~”

    张叹循着声音低头看见了hiahia大笑的喜儿小朋友,他笑着朝她打招呼:“你好啊喜娃娃,新年好。”

    喜儿笑的更加开心,张开小手冲了过来,抱住了张叹的大腿,“张老板你要帮帮我姐姐吖。”

    张叹蹲下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放心吧,我来了,不会有事的。”

    谭锦儿闻言,心中有了依靠,安全感弥漫全身,高高兴兴地把张叹放在房门口的行李箱推进来,忽然看到走廊里站着老板娘,对方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

    “锦儿,这是?”

    谭锦儿很不好意思,说是她的朋友。

    她把房门关上,老板娘在原地站了半晌,回味道:“朋友?骗傻子呢。”

    掉头回去了。

    没多久,张叹下楼来找她开了一间房,就在谭家小姐妹的旁边,312。

    春节期间,旅馆里没什么住,空房间很多,挑房间很简单。

    谭锦儿在张叹来之前,已经在做晚饭,因为知道张叹在赶过来,所以做的很丰盛。

    他开好自己的房间后,放下行李,便来到她们房间吃晚饭。

    喜儿跑到床前,蹲下来,从床底下抱出了她的布娃娃,抱在怀里,跑回来吃饭。

    她这些天操碎了心,既要帮助姐姐,又要保护好布娃娃,小小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巨大压力,都胖了呢!

    张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肉肉真的多了,婴儿肥又冒出尖了。

    这些天喜儿天天被关在家里,无处可去,除了吃饭睡觉看电视,就是抱着布娃娃安慰她不要害怕,再时常和小白打个视频电话,吹垮垮,能不胖吗?

    “hiahia,你不要掐小盆友,我会流口水的。”喜儿任由张叹掐了脸蛋后才说,“你掐我姐姐的叭,她是大人她不会流口水。”

    谭锦儿给她夹了一块肉肉,威胁道:“你已经欠我5碗饭了,今晚都吃了吧。”

    喜儿吓得连忙闭上小嘴巴,专心吃饭。她吃完了还要喂布娃娃饭呢,喂完了还要给布娃娃洗澡换小衣裳。

    “布娃娃已经三天没有洗澡澡啦。”喜儿告诉张叹,说布娃娃身上都臭了。

    “那不是布娃娃臭,是你晚上抱着布娃娃流口水了,是沾了你的口水才臭的。”谭锦儿说道。

    喜儿激动地说:“才没有呢!”

    “就有。”

    “没有!姐姐你睡觉啦,你又没看到。”

    “我看到了,我没睡觉。”

    两姐妹相互揭短捅刀子,争论了一会儿,喜儿忽然说:“姐姐你做的棒棒鸡真好吃,小白也会喜欢吃的。”

    “谢谢你啊。”

    “不要谢,我们是一家人吖。”

    忽然就这么和好了,不过看起来,反而是年纪更小的喜儿主动给台阶下。

    张叹说:“我尝尝棒棒鸡。”

    谭锦儿这才想起张老板在呢,她刚才和小喜儿吵的这么认真,也太丢人了吧!o(*////▽////*)q

    这些天她又紧张又委屈,处处不顺意,天天受气而回,心里难受却无人能倾听。

    现在张叹来了,她心底深处不由地放松,难得和喜儿拌嘴。

    屋外刮起了大风,年久的窗户被吹的嗡嗡作响,天气预报说今晚要进一步降温,看这风势,甚至可能会下雪。

    屋里灯光明亮,其乐融融,谭锦儿和张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尴尬,尤其是谭锦儿,总会紧张不已,做不成百分百的自己。

    但是如果多了一个喜娃娃,那就不用担心了,氛围融洽轻松自如。这个小家伙别看憨憨的,但是鬼精灵得很,很会察言观色,然后一股脑都说出来。

    “咚咚咚~~~”

    忽然房门被敲响了。

    喜儿第一时间看了过去,紧张不由。

    张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给她夹了一块肉肉,安慰说:“没事的,继续吃饭,锦儿你和喜儿坐着继续吃饭,我去看看。”

    说完他起身去开门,谭锦儿听话地坐在餐桌前没有过去,但是目光一直锁定在张叹身上。

    她有预感,外面来的是伯父家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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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9、喜儿算账(1/2)

    张叹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矮壮敦实、皮肤黝黑的小伙子。

    对方见房门竟然打开,满面笑容,旋即见到一个男的出现,愣了愣,以为敲错了房间,推后两步,看了看房门上的门牌号,311,没错,就是这里。他侧头往里看了看,见到了一大一小两个女生在里面,不是谭锦儿是谁。

    “你是谁?”对方抢在张叹之前问道,满眼的狐疑,还朝谭锦儿招呼,但是谭锦儿看也不看他,心不在焉地埋头给喜儿夹菜。

    喜儿苦着脸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堆成山了,她的小肚子已经鼓鼓的,吃不下这么多了,但是姐姐看起来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在夹,不停地夹。

    看似不关心门口事情的谭锦儿,其实心思全在了那里,以至于都没注意到喜儿的小花碗要装不下了。

    “吃呀。”谭锦儿见喜儿没动了,甚至把勺子都放下了。

    喜儿把两只小手背在身后,好像担心她姐姐会抓着她的小手逼她吃似的。

    她连连摇头,不吃了,吃不下了!

    谭锦儿这才注意到喜儿碗里堆积如山的饭菜,都是她刚才无意识地夹的。

    “再吃一点,不能浪费。”

    “……算5碗饭饭吗?”

    “……”

    “不算那喜儿就不吃啦。”

    “好吧,算。”

    喜儿苦着小脸,为了还债,决定拼一把,同时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瞅,对那里好奇万分。要不是姐姐不让,她准第一时间跑过去吃瓜围观了。

    她最喜欢吃瓜看戏,真有意思!

    门口的张叹回应道:“你别管我是谁,我们正在吃饭,没事的晚点再来。”

    说着,他把门关了,但是还没离开,门又被敲响,门外响起声音。

    张叹再次打开房门,这回不等对方说话,他先说了,询问对方名字,得知叫谭忠翔。

    在张叹的问话下,谭忠翔下意识地一一回答交代,他今年25岁,在工地做承包的,工资一年有个20多万,在乡下农村属于很不错的,他本人也属于那种优质股,受女孩子家长青睐。

    张叹让他先回去,明天会上门找他们谈的。

    门关了,谭忠翔在门外冷静了一会儿,穿堂风吹的他打哆嗦,他终于清醒过来,刚才自己竟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像个小孩子被家长询问。

    他恼怒不已,有心敲门重新找张叹说说,但是内心有股力量制止了他。

    最后他提着东西原路返回,经过一楼前台时,老板娘问他事情怎么样,他没有理会,低头匆匆走了,回到家里,把事情同大哥讲,两人决定第二天一早一起来问个清楚。

    但是当两人第二天一早来到旅馆时,却被老板娘告知三人都外出了。

    喜儿那只小喜鹊叽叽喳喳的,难得能出门了,高兴坏了,离开时特地给了老板娘一颗甜甜的蜜饯,和她又拜了个年。她趁机询问谭锦儿三人去哪里,被告知是去村里。

    谭忠翔两兄弟只能回到家里,他哥说不用急,在家里等着就行,对方一定会主动找来的。

    果然在上午快11点的时候,谭锦儿带着一行人找上门来了,有一个陌生的帅气青年,一个是谭锦儿的表哥,一个是村长,连支队大队长都来了,还有一个,他们认出了是镇上的副镇长。

    这阵势~

    张叹昨晚和谭锦儿商量好了,这事他们是占理的,所以要造势,多叫人。

    张叹自己当然也有办法处理,但是对于谭家这个村,他是个外人,在乡下比较忌讳外人压“自己人”,哪怕他们占理。

    万一让谭锦儿落得一个喊来外人欺负自己人的名声,以后在村子里的日子会更难过的。

    他们是占理的一方,有的是办法,所以一大早,他和谭锦儿提着礼物,到处走访,请来了这些人。

    面对众人的诘问,谭忠翔两兄弟胸有成竹地说,他们早就同意把东西搬开,但是要等到年后,大过年的搬家不吉利,也没时间,都忙着走访亲戚。

    副镇长看向张叹,张叹看向村长,村长说:“那你定个时间,具体哪一天搬,说话要算话。”

    谭忠翔两兄弟说,怎么也要过了正月十五,那就正月底吧。

    张叹就说可以。

    谭忠翔两兄弟闻言,有点得意,俗话说借钱的怕欠钱的,谭锦儿过几天就走了,到时候这屋搬不搬、什么时候搬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天高皇帝远,谭锦儿还能怎么样。

    但是他们旋即见张叹对副镇长说,到时候请副镇长会过来查看监督,如果还没搬,将会采取下一步措施。

    副镇长竟然答应了,说一定会保证这事。

    谭忠翔两兄弟有点发愣,心想这个姓锦儿的朋友何方神圣,竟然请得动副镇长。

    他们本来只是想以这个借口拖延,现在看样子没办法拖延了,但是承诺的事没法反悔,到时候再看看副镇长到底会不会上紧吧。

    这时候忽然听张叹说:“搬家的事情定了,那现在来说说费用的问题吧。”

    谭忠翔两兄弟有点发懵,什么费用。

    张叹说当然是常年占人家的家,场地费、租借费,难道还有免费的?此外还有因为常年存放杂物,导致家里阴暗潮湿不通风,虫豸满地,这是损失费,要算在内。

    谭忠翔刚要说话,张叹又说了,没完呢,还有搬家后需要清洁打扫吧,清理费、人工费都要!

    谭忠翔两兄弟刚要说话,张叹又说了:“没完呢,因为你们占了别人的家,导致人家回家过年没地方住,只能住在镇上的旅馆,食宿费要算吧?额外产生的交通费要算吧?还有精神损失费,还有家庭团圆费……”

    谭忠翔两兄弟听的发懵,听到这里连忙打断问:“等等……家庭团圆费是什么?”

    张叹说:“人家亲戚过年来拜年,结果一来,发现人不在这里了,在镇上的旅馆,导致年味下降,徒增麻烦,这不要赔偿吗?谭镇长,您说呢?”

    谭镇长点头说:“虽然费用名目多,但是都合情合理,确实应该支付。”

    张叹笑着问谭忠翔两兄弟:“还有疑问吗?没有疑问的话,我们算算具体金额吧。”

    他朝一进来就蹲在天井旁看小乌龟的喜儿喊道:“喜儿~快来算账,这是你的强项。”

    在谭锦儿诧异的目光下,她妹妹竟然真的跑了过来,从兜兜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张叹,得意地说:“hiahia,我都算好啦。”

    众人:“……”

    谭锦儿想接过纸条看看,她怎么不知道他们有算这个?

790、叹息此人去(2/2)

    其实,张叹之前有建议谭锦儿把老宅子卖给谭忠翔两兄弟,可以借这次机会要一个好价钱。

    谭锦儿考虑后不同意,虽然老宅子她以后基本不会再用到,但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家,她的青少年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一瓦一砾都满是记忆,她舍不得,觉得卖掉了这里,她和喜儿就没有了根,这个村子就不能算是她们的家乡了。

    谭锦儿接过喜儿的纸条,看了看,第一眼看,还真觉得是喜儿写的,满纸稚嫩的笔触,但想到喜儿不可能会写这么多字!

    “姐姐,是我写的,是喜儿写的,hiahia~”喜儿坚称是她写的。

    确实是她写的!

    张叹教她的,一笔一划,她就是个写字工具,写的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全凭张老板指挥,哪怕卖身契她写好了还会高高兴兴交给大魔王。

    张叹没给谭锦儿多看,拿走了纸条,交给谭忠翔两兄弟,让他们确认。

    两兄弟凑一起查看,第一反应就是怎么这么贵!

    第二反应是会不会算错啦!

    每一笔明细费用看起来都不高,怎么算在一起,计和之后却这么高呢。

    张叹自信地说绝对没有算错,不信自己看看嘛,还有就是千万别嫌费用太高,其实还有很多费用没算呢。

    他把喜儿抓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就比如喜儿,因为被谭忠翔吓着了,大过年的只能留在旅馆哪也不能去,这几天光吃了睡睡了吃,都胖了,减肥的费用和精神损失费要不要算?

    喜儿揪了揪自己的婴儿肥尖尖,难道自己真的长胖了吗?她是不是要变成榴榴了?不要吖!

    谭忠翔两兄弟没有理会张叹,他们发现了,这人喜欢借题发挥。他们仔细打量明细。

    谭忠翔是干工程的,经常要做工程结算,对数字比较敏感。忽然他指着其中一个费用明细说这里算错了!

    “多算了一千块钱!”

    “哪里?”张叹问。

    “这里,你看。”

    张叹接过纸条,←_←,还真多算了一千块钱。

    他见喜儿在脚边探头探脑想要看,就抓住她说:“喜儿你看你,这里算错了。”

    喜儿:“……对不起吖。”

    张叹旋即对谭忠翔说:“小孩子这么可爱,算作压岁钱吧。”

    谭忠翔:“……”

    哪里有给这么高的压岁钱!

    “这么小气那就算了。”

    谭忠翔:话全让你一个人说了。

    张叹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了一支水笔,在纸条上划了一下,重新算了一个数字,然后交还给谭忠翔。

    “现在好了,都算清楚了。”

    谭忠翔的大哥谭忠文不放心,叮嘱他弟弟全部算一遍。

    好在这回没有再发现错误,不然这锅就不是喜儿能顶的了。

    “这钱不可能出!”谭忠文忽然说道。

    张叹说:“怎么就不能出?哪一块名目不对?”

    谭忠文:“在乡下谁家不会占个地方放点东西,如果这都要算费用,那全村的人有99%都要交费用!”

    张叹说:“性质不一样,这个家是上了锁的,你们撬开了锁,把东西放进去,这是强占他人住宅,属于犯法。你不交这笔费用,那就是不同意和解,不同意和解,那我们就上法院。徐律师,麻烦你啦。”

    一直站在人群外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上前,笑着说了句不麻烦,然后让手下的人开始对谭锦儿的家拍照留存证据。

    谭忠文有点慌,询问:“这是在干嘛?”

    徐律师介绍道:“拍照,保存现场的状况,如实呈现给法院。”

    旋即他对手下拍照的人喊道:“被撬的门锁要聚焦,多角度拍,这属于入室强占,性质恶劣!”

    谭忠文和谭忠翔两兄弟强作镇定,看着徐律师手下的两个年轻人到处拍照,各种角度,各种姿势,稳了一会儿,见他们架势专业,很像是来真的,问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起来确实是回事,“我们都不怎么懂法律这一套,但其实很多我们习以为常的事情,往往是不合法的。你记得去年隔壁村的老王吗?他到县城坐公交车,不排队,插队挤人,结果被关进派出所好几天,说是扰乱社会公共秩序,是村委派人去捞人的。”

    “那是他打人了。”谭忠文也听说了一些。

    “没有打人,那是谣传,就只是插队和人吵架了。”

    “就这?”

    “就这。”

    两兄弟凑一起商量,犹豫不定,尤其见徐律师的人已经拍完了,准备带着东西离开,连忙向张叹请求钱少一点。

    张叹瞪了一眼想要说话的谭锦儿,示意不要心软,然后说:“那就抹掉零头吧。”

    村长说他大气。

    但是两兄弟一看,“……”

    零头总共才10块钱。

    ……

    中午12点,这事处理完了,张叹把副镇长等人送走,和谭锦儿返回老宅子,谭忠文两兄弟见他去而复返,连忙躲进家里,不想见这个人。

    只是谭忠翔不舍地看向谭锦儿,这么漂亮的女孩,他干工程走南闯北,大城市去过不少,也没见到过。

    他是真的很喜欢谭锦儿,奈何人家对他不感冒,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纠缠就成了骚扰。

    谭忠翔黯然神伤,躲在房间里不忍再看,徒增伤心。

    谭锦儿一步步丈量这个家,睹物思人,同样黯然神伤。

    本该是幸福的一家,如今却物是人非,子欲养而亲不待。

    叹息此人去,萧条徐泗空。

    张叹等在一旁,没有催促。

    谭锦儿触景生情时,听到喜儿hiahia笑,这个傻孩子又蹲在天井旁看里面小乌龟。不知道小乌龟怎么逗她了,让她这么开心。

    喜儿的笑声让她回到现实,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她收拾心情,再次感谢张叹。让她焦头烂额的事情,张老板却轻轻松松就圆满解决了,为了这事,张老板大过年的跨越千里来帮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心情激荡,满怀感激。

    “回去吧,该吃午饭了。”张叹说道。他捉着喜儿,把她提到天井上方,让她腾空“飞”了过去,小朋友hiahia大笑,兴奋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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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1、我们再也回不去了(1/2)

    这次回家过年,让谭锦儿大失所望。

    原来,曾经的美好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人无法回到过去。

    曾经,家乡留在她脑海中的记忆是酸甜苦辣甜的,多姿多味。在外漂泊多年,每每回想起来,想的多是那些美好的。哪怕是那些苦涩的回忆,也因为时间的沉淀而有了别样的滋味,令她总想回到过去。

    再者,她这次回家,想让喜儿对家乡有更深的概念和印象。

    喜儿两岁就跟着她背井离乡,在外漂泊多年,小小的记忆里对家乡没有什么概念,出租屋是她想象中的家。

    喜儿唯一对家有印象的,是爸爸生前驾她骑大马的经历。

    除此之外,她再无关于家的记忆,就连妈妈都没有印象,想不起任何。

    她们满怀希望回家,给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准备了礼物。礼物不贵重,胜在情谊和心意,但没想到,这个春节令她大失所望。

    曾经贫穷但温馨的家不像个样子,曾经友善的伯父病逝,爱笑和喜欢系红色头花的姨娘被岁月打击,拖着沉重的病体……那些在谭锦儿记忆里尚存的小美好似乎都不在了,留下来的都是她陌生的。

    处理完了老宅的事情,谭锦儿决定带着喜儿回到浦江。

    以前,她在心底深处总有所寄托,觉得在外拼搏,混不下去了还能回家。但是这次离开,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她只能向前,不能退后,因为没有退路。

    谭锦儿拒绝了张叹请她们一同回四川白家村的提议,在大年初五的一大早,便带着喜儿和张叹一同从小镇离开,一行到了机场,一个飞往成都,两个飞往浦江。

    张叹的飞机先行,谭锦儿牵着喜儿为他送行,喜儿笑着笑着就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祝他新年快乐。

    “怎么哭了呀?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我先去找小白,找到了小白我就带小白回来。”

    喜儿一边抹眼泪一边希冀地问:“会回小红马吗?”

    张叹:“当然回小红马了,你放一百个心好不好?”

    喜儿流着泪点头,乖乖说好。

    回老家之前,姐姐告诉她,家是比小红马更好的地方,但是她回来后发现家一点也不好,还是小红马好,还是她和姐姐的小家好。

    张叹蹲下身,把哭泣的喜儿抱在怀里柔声哄。

    机场里,离别的场面比比皆是,身边有情侣久久拥抱,有老人目送子女远离,有母女送别丈夫远行……

    喜儿见状,紧张兮兮地问张叹,小白还会回小红马吗。

    张叹安慰道:“刚刚不是说了吗,小白一定会回小红马的。”

    喜儿又问那小郑郑呢。

    张叹说也会回,喜儿又问榴榴、嘟嘟、程程和小米等人,她现在患得患失,特别的脆弱,需要抱抱。

    “我的小乌龟呢?它不见啦,它会不会丢了?”

    “它也在办理坐飞机的手续,到时候会和你一起坐飞机的,你们一起去小红马,你到了它也就到了,到时候就能见到。”

    喜儿惦记老宅子里的那只小乌龟,缠着谭忠翔天真地问七问八,问的谭忠翔烦躁不已。他本来就不想多和张叹打交道,结果这个小不点总是跑来看小乌龟,然后找他问许多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只要能尽快送走这个十万个为什么,他大方地把天井里的小乌龟送了给她。

    于是喜儿欢天喜地地把小乌龟带上了,要带去浦江饲养。刚刚他们已经给小乌龟办理了托运手续,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飞机货舱里。

    “好啦,喜儿快下来,张老板要走了。”谭锦儿说道。喜儿一直赖在张叹怀里,耽误他上机。

    喜儿不舍地下来,和谭锦儿送别张叹登机了,回头告诉谭锦儿,张老板不喜欢她。

    “你乱说什么。”谭锦儿看向张叹远去的方向,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老板抱了喜儿,没有抱姐姐,他肯定不喜欢姐姐。”

    “懒得理你。”谭锦儿转身离开,去她们的登机口。

    喜儿跟在身后巴拉巴拉,说张老板肯定不喜欢姐姐了,因为姐姐好凶,让她吃那么多饭饭,她都差点像气球一样爆炸了。

    谭锦儿走在前,停下脚步,招手说:“快过来。”

    牵着喜儿的小手一起走,“以后吃不下了就不吃了,姐姐不逼你吃饭了。”

    喜儿hiahia笑,试探性地问那还欠的3碗饭饭还要还吗?

    谭锦儿说当然要还,喜儿顿时垂头丧气,闷闷不乐。

    很快两人也登机了,谭锦儿让喜儿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们往窗外张望,看到飞机在机场上慢慢起步,腾空而起,信州在脚下渐渐远去,谭锦儿忽然心生巨大的悲伤,她的家乡离她远去了,她每年还能回来,但是她知道,她心中那个美好的家乡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她难过的刚想跟喜儿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这时喜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嘀咕一声家里一点也不好玩,然后继续抱着平板电脑看动画片。

    谭锦儿看了喜儿许久,是啊,谭家村只是她的家,而不是喜儿的。

    可能,喜儿对这个家的概念,只是旅馆里那雪白的墙壁,那发霉的气味,那没有动画片的电视机……

    要给喜儿一个家,谭锦儿心想。

    虽说人走哪里,哪里就是家,但那只是洒脱的说法,中国人尤重家的文化,到处漂泊,心底便不会有家,便不会有归宿感。

    她的精神家园在信州,在谭家村,那是因为她在那里度过了童年和青少年。

    但是喜儿太早背井离乡,她没有精神家园,作为姐姐的谭锦儿,有责任给这个小不点一个家园。

    但怎么做呢?谭锦儿也不知道。

    张叹在下午三点多再次回到白家村,太阳照在院子里,他正好抓到小白和墩子在院子里放炮仗。

    墩子双手捂着耳朵站在一旁观看,小白蹲在地上贼兮兮地点引线。

    “好啊,你们又偷偷玩炮仗,不怕吗你们!”

    “墩子,快跑~~”

    小白招呼一声,嗖的一下往院子外溜了,比兔子还快。

    看来他不在的这几天,小白过的很惬意。

    姜老师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倚门而立,看着他笑道:“是张叹回来啦~~”

    张叹心中一暖,问道:“屋里的空调装了吗?我刚才路过县城,到那家店去看了,说初三下午来过了……”

    千言万语,不如一两件家庭琐事更令人暖心。

792、静默如谜

    张叹回家后没多久,和姜老师查看空调安装的情况,小白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家里,自己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抓了一颗茶几上的蜜饯吃,眼巴巴地打量张叹。

    姜老师说安装空调太浪费了。

    张叹一点也不觉得浪费,“日子都是一天一天过的,每一天都要尽量让自己过的舒服。这些空调能起到一天的作用,那就不亏。”

    过完年他们就要全部回浦江,姜老师也会,年前就说好了的。

    张叹检查好了空调,这才看了小白一眼,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嗬嗬嗬~~~早就回来了咧。”小白尬笑。

    张叹问:“你兜里还有炮仗吗?”

    小白摇头说没有了,不信可以来检查吖。

    张叹真去检查,翻她的裤兜兜,确实没有炮仗了,但却找出了一个打火机!!!

    张叹拿着打火机,直直地看着她。小白嗬嗬尬笑,小手飞快地指了指厨房,说是那里找到的。

    “你真是聪明,打火机没教你也会用。”

    张叹起身把打火机放回了厨房,回到客厅后给谭锦儿打电话,她们上午十点半就到了浦江,比张叹快了好几个小时。

    “我能和喜娃娃说话吗?”小白凑到张叹脚边,眼巴巴地问。

    张叹和谭锦儿聊了几句,说喜儿有空接电话吗,那边第一时间响起喜儿欢快的小奶音,人家小盆友早就等着了。

    张叹这边把手机给了小白。

    “喜娃娃~~是喜娃娃吗?”

    “咦?是小花花,张老板呢?”

    “……”

    小白抬头看了看张叹,旋即严肃地对电话说:“住啥子!”

    虽然对喜儿惦记张老板不满,但是小白很快就原谅了喜儿,两人嘀嘀咕咕又姐妹好了,并且语音电话已经满足不了,他们要求改为视频电话。

    视频里,喜儿给小白看她的小乌龟。

    两人研究了几乎一下午小乌龟的壳,要不是张叹需要打电话,她们还有精力研究到晚上。

    吃了晚饭,小白果然又来请求和喜儿打视频电话,她惦记小乌龟吃莽莽了没呢。

    这回她们没有急着先研究小乌龟,因为喜儿正在小红马学园里,她给小白直播小红马呢。

    大年初五,小红马学园已经有了小朋友入园,人不多,其中就有史包包。

    因为榴榴和嘟嘟还在过春节,没有来,所以史包包不用跑,大胆地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小白视频的时候,刚好看到史包包的一个身影,大喊:“史包包~~快抓史包包。”

    史包包耳听八方,小白在电话里的一声喊,他也听到了,下意识地瞬间启动,立即开溜。

    喜儿举着手机hiahiahia去追,毫无意外地没追到,让跑了。

    不过,当喜儿在走廊里呼喊史包包时,一个小脑袋从杂物间的房门后伸出来问:“你找我做什么吖?”

    是史包包。

    喜儿hiahia笑,喊他出来玩吖。

    史包包犹豫了一下,走了出来,说道:“我没有辣条给你吃,我明天再给你叭。”

    “hiahiahia~~~”喜儿大笑着在自己裤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包小熊饼干,递给史包包,“给你吃。”

    史包包稀奇地接在手里,不确定地问:“给我吃的吗?”

    得到喜儿的肯定答复后,他开心极了,说了两声谢谢。

    没一会儿两人肩搭肩来到教室,史包包凑到镜头前,打量那边的小白,惊呼道:“是小白呢!”

    喜儿hiahia笑,觉得史包包傻乎乎的,好可爱。这个小男孩比她还小一岁,像她的弟弟。

    “叫姐姐。”喜儿开始占便宜。

    “姐姐~~”史包包干脆爽快地叫了。

    “hiahiahiahia~~~”

    喜儿笑疯了,她姐姐谭锦儿在小红马学园里义务帮忙,闻声看了过来,见是小男孩把她给逗的,有点无语。

    小白在电话里连连呼喊喜娃娃,这才把和史包包蜜里调油的喜娃娃喊回了魂,愿意和她继续聊天。

    史包包坐在一旁吃小熊饼干,时不时插一句话。

    渐渐的,小白知道了史包包过年一直在小红马,他就没离开过,每天都来。他爸爸妈妈好忙,没空照顾他,他就自己玩。

    大年三十的晚上,史包包被园长黄姨接到了自家。小红马学园那晚没有人,看门的老李都不在。

    喜儿的镜头左晃右晃,小白在镜头里还看到了罗子康。

    “哈!是罗子康!啷个罗子康也来了咧?”

    喜儿这个傻憨憨立即拿着手机去“采访”罗子康,说小白要和他说话。

    小白:“……”

    罗子康:“……”

    罗子康不愿意搭理喜儿,但也没有骂她。他对喜儿的态度很不错的。

    喜儿见罗子康转身走了,回头就对镜头里的小白说:“小白,你上次打了罗子康,罗子康生你的气,不愿意和你说话,你回来和他道歉叭。”

    小白震惊道:“铲铲!我打了罗子康?是他打了我!我脑壳壳差点被他打个窝窝,╭(╯^╰)╮”

    喜儿hiahia大笑,学小白的川普,脑壳壳打窝窝,笑的合不拢嘴。

    “小白说话真好笑,hiahia~~”

    小白:→_→

    她不在小红马,瓜娃子有点不受控了啊,连她说话都敢嘲笑了。

    小白跑去找到张叹,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小红马,她的闺蜜团人心要散了,再不去就真被篡位了。

    大年初十,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了,张叹和姜老师收拾行李,准备动身回浦江。

    白志强一家三口已经早一天走了,马兰花也随他们一起走了。

    在他们之前,墩子的爸爸和村里的那些老白们,再一次扛起行囊背井离乡,搭乘火车奔赴浦江的工地,又开始了一年的辛苦工作。

    热闹了几天的白家村一下子再次陷入安静,这年,都还没过完呢。

    张叹和姜老师,加上白建平带着小白,四人出发离开。

    墩子听到消息,匆匆赶来,为他们送别。

    他妈妈没能拉住,他一路跟在汽车后面无声地奔跑,一直送他们到了村口,气喘吁吁地站在树下目送远行,直至汽车消失在山路中,群山寂寥,静默如谜。正如此刻的墩子,憨憨的他默默无言,表面平静,心底如潮,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小的他却要经历这么多的分别,他爸爸前一天刚走,今天又走了最要好的好朋友。他妈妈无数次告诉他,过年的时候就能见到爸爸和小白,他确实见到了,但是只有匆匆那么几天。

793、醉拳(1/2)

    张叹的家在施工单位百分之两百的尽心尽力下,年前就完工了,当时买的家具已经入场,春节这段时间一直在通风。

    所以的家具和装修材料使用的无污染纯绿色,说是可以当即入住。

    张叹回到浦江后,测了室内的甲醛,一切都正常,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先住在2号楼的临时家里。

    姜老师和小白住在1号楼三楼原先的那间套间里,张叹当初原本也想把这间套间进行装修,但是姜老师不让,说这种比较老式的风格她更喜欢,住的舒坦。张叹便没有强求。

    初八是国家规定的春节假期结束日,社会秩序重新恢复正常,享受了春节团圆之喜的人们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生活中。

    小红马的人流量快速增多,在短短两天内,学园内的小朋友从二十几个暴增到了七十多。

    他们中有部分是老面孔,但更多的是新面孔。

    年前说好会回来的那些娃娃们,年后却不见踪影,他们中许多和小白认识,平时玩在一起,年前分别时还约好了呢。

    小白这些天经常拿着一份名单,在教室里转圈圈对娃娃,小盏盏来了,小龙龙不见了……

    这个来了,那个没来,那个也没来……好多没来的。

    她心急如焚,心中的担忧渐渐变成冰冷的现实,这些娃娃们都不会来了。

    在张叹的帮助下,她和园长黄姨给这些个娃娃们打电话,遗憾的是他们的父母告知他们,娃娃们不来了!不来的原因很多,每家都不一样。

    人们重逢的原因大体相同,因为想见,但分别的原因总是各有各的不同。

    小白为此难过了好多天,感性一些的喜儿和小米则大哭了一场,这些天打不起精神。

    不幸中的万幸是,“只想玩不想干活”闺蜜团全体成员都回来了。

    就连完全不用再来小红马托管的“小媳妇”郑郑都来了,她妈妈让她在学园里多交朋友,她完全没听进去,只认定了喜儿,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喜儿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

    一个春节不见,小娃娃们看起来都胖乎了一些,比如小郑郑有了婴儿肥。

    小米看起来长高了一点,但实际上并没有长高,她只是气质上成长了,春节的经历让她更加懂事了一些。

    程程黑了。原本白白嫩嫩,身上总是香喷喷的小香瓜似乎有变成小黑瓜的迹象。春节期间她和爸爸妈妈在海南度过,那边四季如春,虽是冬季,但是阳光明媚,在海边玩耍,防晒效果有限,她依然黑了一大截。

    程程这几天经常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颇有顾影自怜的意味,一个人嘀咕我黑黑的了,像小白不白。

    好在这句话没让小白听到,不然小白才不会管程程了。

    她担心程程真的变成黑娃娃,偷偷的把张叹的洗面奶和爽肤水给程程擦擦,后来被逮住,逼问出已经连擦了好几天了。

    张叹这才恍然,难怪他怎么觉得这几天爽肤水消耗的很快。

    “就程程一个也不可能用这么多啊?还有谁用了?”张叹问道。

    小白呵呵尬笑,指了指自己。

    程程用了,她当然不能落下,和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这还没完,小白指了自己后,忽然说出了一大串名字:“还有榴榴和嘟嘟,喜儿也用了,小媳妇没用,史包包用了……”

    “等等,等等!史包包也用了???”

    小白嚯嚯笑。

    史包包是被迫的,他当时被抓住了,不是因为过年他吃胖了影响了灵活性!如果只是榴榴抓他,他闭上一只眼睛都能跑掉,或者只用一只小脚逃跑,也能轻松自如。

    如果再加上嘟嘟,那是他的劲敌,他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但过往的经历证明他依然是王者。

    然而那次,他是被一大群女娃娃围追堵截,以小白领头的闺蜜团们齐上阵,对他进行360度5D式的抓捕,有追的,有堵的,有埋伏的,有恐吓的,有招降的,有运筹帷幄的,最终,他躲进卫生间里,被捉了出来,涂上护肤品,被榴榴照着喜儿的小乌龟,在他脸上画了三只Q版小乌龟。

    张叹无语,说道:“史包包一个男孩子用什么护肤品,你们太操心了。你们小孩子一个个皮肤水灵灵的,根本不需要用这些护肤品,程程也不会变黑,过几天她就会重新变白的。”

    小白:“你也是男娃娃呀,你为啥子用咧?”

    张叹:“……我老了,皮肤不再光滑如水,岁月就是一把刀,色素沉在脸上当涂料,在我脸上刻下纹理,所以我叫老汉。”

    “……”

    小白用你个憨憨儿的眼神看了看他,跑了,找小朋友们玩去。

    张叹抓住从眼前跑过去的嘟嘟,左看右看,笑道:“嘟嘟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嘟嘟:“U*%&$%#%$#%$#%”

    张叹脸色一变,他听过小白说,嘟嘟现在说婴语就是在骂人!

    “小朋友不能说脏话。”

    “*…&…%¥%¥%%”

    张叹教育她不能说脏话,但是嘟嘟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就是不说人话,只说婴语,叽里咕噜,根本没法交流。

    “走吧走吧你。”张叹只能放她离开,傻孩子一个。

    “哈哈哈哈哈~~~~”嘟嘟蹦蹦跳跳跑了。

    嘟嘟是闺蜜团里倒数第二个回来的,这个年过的她满载而归,全装在小肚肚里,转化为了肉肉。

    她是长辈们的宠儿,好吃的全给她,红包也收了不少,小白亲眼看到的,直播收红包呢,十分的土豪。

    但是,在大年初八的晚上,也就是上班第一天,她的红包被妈妈以存款为由收走了。

    好在她对红包也没什么概念,收走了就收走了吧,她依然是一条开心的好汉。

    嘟嘟虽然吃的多,但是没有过积食,因为她爱运动啊,总是蹦蹦跳跳,或者搬家,要是把她单独留在家里,没准大人回来时要认不出是自己家。

    不像榴榴,吃了就躺,躺着躺着就睡。

    最后一个回到小红马的是小米,她在大年初十才和丁佳敏回到浦江。

    至于榴榴,是除了喜儿和小白之外,第三个回到小红马的。

    她是听到小白回来了的消息,吵着她妈妈要来小红马,进门就气势汹汹地要找小白决战。

    她的神功大成了。

    结果被吊打,插花脚吃了十几个,东倒西歪,踉踉跄跄,被摔的七晕八素,头晕眼花,差点就哭了,还好喜儿在一旁喊了一声坚强的小石榴不要哭。

    她忍住了,回头告诉观战的小朋友们,她的神功是醉拳,就是这么打的哦,→_→。

794、榴榴被摔的到处都是(2/2)

    榴榴声称自己练的醉拳,也就是东倒西歪的拳法,为了骗过自己,让自己相信,晚上在家吃晚饭时,她见他爸爸喝小酒,跑去自己的房间,拿了一瓶小熊饮料回来,给自己的小杯杯倒满,学沈利民的样子,喝的滋滋作响。

    沈利民:“……”

    “……”朱小静问,“榴榴你哪里来的小熊饮料?”

    她的房间不是才搜刮一遍吗?吃的喝的都收走了才对。

    榴榴666个不停,不回答,只喝小熊饮料,没一会儿就声称自己醉了,歪歪扭扭的想去拿沈利民身前的酒杯,尝一尝真酒,然后被朱小静打了手心,一顿训,饭没得吃了,苦兮兮地被拎去面壁罚站去,说是清醒清醒。

    旧仇未报,又添新仇。

    榴榴现在对打败小白充满了动力,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和想吃饭想睡觉的其他时间里,都在想如何打败小白。

    她找到教她跆拳道的教练,询问如何才能做到。

    “你确定要打败你说的小白?”教练是浦江市的多个跆拳道冠军得主,经验丰富,身手不凡,不说桃李成蹊径,至少桃李满幼儿园,为许许多多的小朋友们启蒙。

    但是,自从在1月21日收了沈榴榴这个小徒弟之后,他就时常头疼,见到她就头疼。

    每当要练习了,头几分钟榴榴都会很认真很积极,充满干劲,但是之后的五十多分钟里,她完全是在敷衍他,懒洋洋无精打采,不是渴了,就是饿了,不是累了,就是想要尿尿……

    他想过很多办法,各种寓教于乐,但是成效不显,用了一次就被舍弃了。

    唯一的办法是,喂她小鱼干。

    就像马戏团里训练小猪,听话完成任务,就给一个白菜头子。

    他用过一次,很管用,但只用了一次,因为一趟课上完,榴榴吃饱了,躺在地上要睡觉,鼓鼓的小肚子看起来分外扎眼。

    这是神功没有学到,小肚腩倒是上了身、甩不掉。

    教练得到榴榴肯定的答复,欣慰道:“很好,就是这样,要保持愤怒感。问你,现在生气吗?”

    “咕噜咕噜,生气。”榴榴鼓起腮帮子肯定地说,想到昨晚在小红马,当着十几个小朋友的面被小白摔来摔去的,她就怒火中烧,熊熊不灭。

    她本来打算先打小白,再打罗子康,结果小白就没打过,更不敢去挑衅罗子康。

    小白的插花脚虽然难防,但顶多是屁屁儿疼,而罗子康的抱摔完全是要小命的,摔后三天肝疼。

    “很好,很好,保持这种愤怒感,走,我们今天开始训练。”

    很快榴榴觉得教练的这套训练法子太慢了,她要速成的,她见旁边有小朋友在对打,看起来都好弱,都是弱者,而且个子比她小,她想要挑战,进行实战。

    教练被她吵的烦不胜烦,就给她换上护具,给她选了一个最小的小朋友,还不忘郑重地叮嘱她:“榴榴你要打起精神来,不要骄傲轻敌,人家虽然年纪比你小,但是练了一年多,实战能力很强的,知道吗?”

    “6666,好家伙,好家伙4岁的小朋友呢,哼,哼哼哈哈。”

    这娃子还没开始打,已经轻敌了。

    教练很不放心,苦口婆心叮嘱她不要大意,要把平时练的都用出来,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但是榴榴不,在她眼里比赛第一,胜负高于一切。

    她上场,和小对手鞠躬致意,哈哈大笑,吨吨吨跑过去,就想用罗子康的那招抱摔,把这个小不点摔出去。

    底下的教练看的无语,旋即大声提醒道:“榴榴~~用我们学的招式,抬腿,踢啊,拳头,打出去,不是摔跤!发挥你的优势,你的特长是什么?你的鞭腿啊……哦豁~~”

    在他眼前,榴榴被反摔了出去,趴在地上像坨肉团子。

    “榴榴,榴榴?还能站起来吗?不要轻易认输,要奋战到底,我们的体育精神是什么?永不服输!站起来~~~”

    “它鸭的,它鸭的小盆友你摔我~~”

    榴榴愤怒地爬了起来,放开架势,要给小对手来一记狠的。

    “很好,就是这样,榴榴,保持愤怒感!愤怒感知道吗?知道吗?”

    榴榴朝他龇牙咧嘴,嗷呜一声。

    教练大赞:“没错,就是这样,愤怒感,愤怒,生气,火冒三丈,打啊~~~”

    榴榴撸起袖子,再次冲锋,这回她吸取了一点教训,没有再想抱摔,而是用了一记腿攻。

    “哎鸭~~~~它鸭的!”

    榴榴又摔倒了,被小对手扫倒了立足腿。

    “榴榴怎么样?疼不疼?还能不能再战?说话啊,榴榴!~”

    正当教练要举白旗时,榴榴哼哼唧唧站了起来,嗷呜嗷呜个不停,听教练的话在保持愤怒感呢。

    她再次发起冲锋……摔倒,再冲锋,摔倒……

    偌大的演武场上,榴榴被摔的到处都是……

    教练在一旁不断擦眼屎,以此掩饰自己的不忍直视。

    虽然没有再看,但是眼前仿佛一幕幕依然在上演,榴榴不是躺在地上,就是踉踉跄跄在去躺地上的路上……满场的榴榴,榴榴就像沙包,被摔的到处都是,分不清哪个是主体,哪个是分身。

    榴榴现在不用他提醒保持愤怒感了,她已经暴跳如雷,无能狂怒。

    “好啦,好啦,切磋到此结束,今天不打了。”他不问榴榴的意见,直接终止了比赛,再打下去,他担心榴榴要哭。

    榴榴没有哭,她嘀咕着自己是坚强的小石榴,是绝对不哭的。

    她不哭,她放狠话,对那个打了她半天的4岁小朋友放狠话,说要喊小白来打她!

    “小白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好鸭你个好家伙,它鸭的你打我……”

    榴榴絮絮叨叨,教练没有说什么,知道她此刻肯定满腹委屈和羞恼。只不过,他怎么听的这么怪呢,本来是为了打败小白才练武,结果现在反而要去喊小白来为自己报仇,来打败自己的同门师姐。

    “我要喊小白来打你!哼~~~”

    榴榴不停地放狠话,决定晚上去小红马喊小白,打倒这个4岁的小娃娃,它鸭的,4岁的打5岁的,她都快气死啦!

    回到家里,榴榴洗了澡,把被打出来的一身臭汗洗掉,学嘟嘟绑娃娃,在身上绑了五瓶小熊饮料,要带去小红马,请小白喝,请她出山为她找回场子,不然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就拒绝长大!╭(╯^╰)╮

    但是在去的路上,她没能忍住,一路上干掉了两瓶,要不是她妈妈朱小静及时发现,果断制止,到了小红马估计没剩了。

795、比剑(1/2)

    榴榴绑着她的小熊饮料来找小白,半路上遭遇各种“艰难险阻”。

    首先是必须战胜自己,强制自己不要惦记,喝了两瓶够了。

    其次是到了小红马后,她立即被嘟嘟发现,嘟嘟凑上来,黏在她身边,就像温泉池里的小鱼惦记臭脚一般惦记她的小熊。

    榴榴把嘟嘟赶了走,气喘吁吁地找到小白,巴拉巴拉说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自己差点死了,打还是不打?

    小白义愤填膺,她的娃娃只有她能打,别人不能打,她当即率领榴榴去找张老板,说要去给榴榴找回场子。

    张老板无法拒绝小白的任何请求,第二天下午带小白去训练馆,路上汇合了榴榴和她的妈妈朱小静。

    一到场馆,榴榴兴高采烈地飞奔去找那个打她的娃娃,结果没找到,问教练,教练说人家已经下课走了。

    教练好奇地打量小白,心说这就是榴榴练武的源动力啊,天天惦记要打败的那个小白,看起来并不怎么样,远没有榴榴的体型有优势,虽然比榴榴高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依然是小豆芽。

    他弄不明白,为什么体型占优势的榴榴会打不过小白呢,旋即释然,榴榴谁都打不过,她只是虚胖,喜欢吓唬人,虚张声势,其实是只食草的小老虎,不然昨天不会被另一个小朋友摔的七晕八素,明明体型大一圈,只要冲上去抱住对方,对方准没辙。

    小白在训练馆里参观,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这个训练馆不仅有跆拳道,而且还有空手道,有剑道,有武术,有拳击,有摔跤,是个综合道馆。

    小白看上了剑道,好奇地在一旁看。榴榴也看中了,在她看俩,有个根子打架肯定占便宜。

    张叹问小白:“有兴趣吗?要不要上去试试?”

    小白当即兴致勃勃地要体验一下,榴榴也跃跃欲试,昨晚的被虐已经过去了,她又觉得自己行了,表示要用剑道挑战小白。

    “你们两个要对打?”教练问道。

    榴榴不等小白回应,就迫不及待地点头嗯嗯嗯。

    她这些日子艰苦卓绝地训练,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打小白吗?←_←

    叛变犹如家常便饭的榴榴立即调转了枪头,今天本来是来给她找回场子的,现在变成了她要暗戳戳地打小白。

    教练其实不想让她们俩对打,因为两个小朋友都没学过剑道,能打出什么花来呢?还不是乱棍混打。

    榴榴被敲的满脑子哐哐响,连连后退,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丢了木剑,高举双手表示投降。

    待小白收剑停手后,她又气呼呼地爬起来,追砍小白,旋即又被小白用木剑在脑袋壳壳上敲的叮叮当当响。

    “不打啦,不打啦,嘤嘤嘤~~~~小白6666~~~”

    榴榴放弃了,丢下木剑,摘下头盔,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发现没有满头是包,劫后余生嘿嘿笑起来。

    小白得意地摘下头盔,走路带风,二五八万,说这是她的强项嘛。

    榴榴也觉得她牛逼,给她找对手,指着一个同样在练剑的小朋友,让小白挑战对方。

    这是一个小男孩,比小白和榴榴高一截,应该有七八岁。对方不屑地看了一眼榴榴,懒得搭理,不屑和弱鸡切磋。

    哟呵~~

    榴榴瞬间来了兴趣。他不这样,榴榴还没兴趣对付他呢。

    “小白,小白,他哼你,它鸭的,他是个罗子康一样的屁儿黑……”

    榴榴发挥煽风点火的本能,给小白拱火。

    小白看向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见她们对他指指点点,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

    榴榴这下来劲了,跳起脚来拱火。

    小白被拱着了,要和他较量较量。

    她刚刚打败了榴榴,轻而易举,觉得这是自己的强项,厉害的不得了。

    然而上了场,遇到真正练过的小男孩,她仿佛是之前的榴榴,脑袋上被敲的叮叮当当响。

    底下的榴榴看的龇牙咧嘴,捧着自己的小脑袋,仿佛被敲的是自己,吓得躲到张叹脚边,说:“小白好惨嗷,张老板,张老板,你的小白要死啦,你快救救她鸭,那个小男孩好坏鸭……”

    榴榴巴拉巴拉,连张叹都拱。

    张叹全程关注着场上的局势,为小白担忧着。

    小白完全处于下风啊。

    之前打榴榴,她是凭借反应快速抢占先机,打的榴榴叮叮当当响,现在她的对手,那个小男孩,反应并不比她慢多少,而且出招很有章法,见招拆招,总能抓住小白的破绽反攻。

    虽然处于榴榴之前的处境,但是小白不像榴榴那样惨叫连连,弃剑投降。

    她一边抵挡,一边咬牙坚持,脑袋上的头盔被敲的叮叮当当响,但不喊一句,就这样是打不倒她的!

    教练见状,先要喊停,但是被张叹拦住了,说再等等看。

    “小白加油!”张叹喊道。

    榴榴见状也撅着小屁屁大喊小花花加油~

    “叮~~”

    小白反应慢了半拍,又被敲了一记,不过她有了经验,立即快速后退,避开了对手的连击。

    小男孩乘胜追击,但是没想到小白早在这等着,措不及防,终于被小白一剑砍在脑袋上,发出铛的一声,还有回音呢。

    小男孩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被小白击中。

    演武场形势瞬息万变,在他发愣的时候,小白哼哼哈哈,横劈竖砍,一连串打击在他身上,把他打的连连后退,直至两人再次僵持。

    教练这时候上台喊停了,这次比试到此结束。

    小男孩摘下头盔,小脸通红,不服气地看向小白说:“我是大意了才被你打中的。”

    小白:“脑壳给你打好多窝窝~”

    小男孩愣了,抬头问教练她在说什么。

    教练也不知道,他听不懂小白的川普。

    榴榴跳上来说小白说给他打满脑子的包包。

    小男孩气的不轻。

    张叹给小白擦了擦头上的汗,刚才这么几分钟的比试,小白就出了这么多汗。

    “疼吗?”

    小白笑了笑,说不疼,都敲在头盔上了。

    小男孩放话,说以后再和小白比试,到时候他一定不再收下留情。

    小白目送他离开,不服气地说:“勒个瓜娃子凶得很嘛。”

    榴榴点点头,朝远去的小男孩说:“小白喊你是瓜娃子呢~”

    小白赶紧捂住她的小嘴巴,瞪她一眼:“瓜娃子你乱喊啥子嘛。”

    她叮嘱榴榴,要暗戳戳地喊瓜娃子,不要喊这么大声,会被人家敲脑阔子叮当响的。

796、说哭了

    PS:请过10分钟再看。

    小白被敲了一顿,但是她却对剑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向张叹表示她想学这个。

    张叹表示支持和鼓励,同时告诉她,既然要学,那就要有恒心,不能小猫钓鱼三心二意。

    一旁的榴榴东张西望,丝毫没觉得这是在说她。她忽然看到了昨天摔她的小女孩,哈哈大笑,带小白去找场子。

    两人把小女孩围住,榴榴巴拉巴拉讨伐对方,小白见人家是个乖乖的小女孩,丝毫没有榴榴说的鼻子好长脸蛋好大眼睛好红个子好高。

    小女孩忽然哭了,被围住后有点怕怕。

    小白:“……”

    这就是差点打哭榴榴的贼娃子?这分明是又一个小郑郑嘛。

    榴榴也没想到对方会哭,手忙脚乱,给她吃牛肉粒,哄她别哭了。

    教练闻声而来,榴榴第一时间说:“我没有打她~是她自己哭的。”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你们玩去吧,我来哄哄她。”教练带走了小女孩,小白和榴榴面面相觑。

    榴榴找个地方坐下来,掏出准备的一包牛肉粒,给了小白一粒,见到张老板杵在她面前,不舍地也给了他一粒,然后藏起来,放回兜兜,不能多吃。

    她忽生归隐之心,昨天打惨了她的小魔头已经被她说哭了,她大仇得报,没了练武的动力。

    但是她妈妈不让她放弃,钱都交了,想开溜?当初报名的时候可是冲着为国争光的目标而来的,这才几天!

    榴榴不管,她不想干啦,太累了,还会挨打呢。

    朱小静五年,忽然把榴榴拉到角落里,小声问她:“不想打败小白了吗?”

    榴榴:“蛤?”

    朱小静:“你不是想要打败小白吗?你不想打败了吗?小白现在要练剑道,你要是不加把劲,以后更打不赢她了。”

    “蛤??”

    “你怎么像个傻孩子?就会蛤吗?”

    “……它鸭的!”

    “……”

    榴榴最终被朱小静劝了回来,但她死活不练跆拳道了,认为跆拳道没什么用,连4岁的小女孩都打不赢!她光说就把人家说哭了呢!哼!

    教练:“……”

    那怪我咯?

    他对榴榴当面要跳槽有点耻辱,但又有点开心,嗯,平心而论,开心多于耻辱感。

    他是真的被榴榴折腾的没办法了,太淘了这个小女孩,又淘又小无赖。

    要是榴榴能借机离开,他打心眼里……开心,哈哈哈。

    但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表现的不舍,且伤感。

    “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教练了吗?”

    榴榴看了他一眼,鼻孔朝天,头也不回地走了。

    教练:“……”

    朱小静建议榴榴和小白一起学剑道,榴榴想到刚才被敲的叮叮当当响,连连摇头,她才不学这个呢。她现在这么聪明,把她敲傻了怎么办。

    教练建议她可以考虑考虑摔跤。

    这体型,不练摔跤可惜了。

    榴榴直愣愣地看着他。

    “……”教练连忙说,“只是我的个人建议,别的也可以哈哈。”

    榴榴最终选了摔跤。

    因为她发现她对这个有些天赋,教练给她找的对手,一只不倒翁,被她抱住压在地上没能起来!

    榴榴乐的哈哈大笑,认定了摔跤。

    教她跆拳道的教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这个淘气包。刚刚的不倒翁是他找来的,他没敢找真的对手。因为摔跤的小朋友最小的也有4岁,想都不用想,榴榴肯定不是对手。昨天被练跆拳道的小女孩摔的七晕八素,这要找上一个专门练摔跤的对手,还不知道要摔成什么形状,东西南北中分不清,站着上来,爬着出去,积极性和自信心遭遇毁灭性打击,哭着离开,再也不来了。

    榴榴以后和小白一起来上课,两人相互有个照应,彼此监督督促,共同提高。

    小白在场馆里跟着教练练习剑道,张叹在休息区等候。这里除了他,还有许多家长,聚在一起,有的在聊天,话里话外都是各自的孩子,有的则安静地在看书看剧。

    张叹忽然有种别样的感受,他也成了众多家长中的一员了,在这里度过半个下午,等待女儿学成归来。

    他不由想起了小时候妈妈送他上钢琴兴趣班的经历。

    他坐下没多久,电话响了,出了休息区,来到外面的走廊里接听。

    电话是库讯视频的老总库城的来电,他给《我不是药神》找了制片人和导演,和张叹商量一下,最终敲定。

    制片人叫赵思露,导演叫张念成,都是行业里的名人,张叹不认识但听说过。

    张念成是知名导演,拍过不少经典电影,由他来执导,确实让人放心,张叹没有异议。

    这次能请动这两人,一方面是库讯舍得投入,另一方面是张叹的剧本写的精彩。两人都有预感,如果拍的好,这部电影搞不好会引起很大的社会反响。

    第二天张叹来到库讯视频总部,和赵思露、张念成见面,同时商量演员的事情。

    “听库总说,张老师已经有了程勇这个角色的演员?”聊到演员,张念成问道。

    他听库城说过,张叹对主演已经有了想法。

    他听说之后,说不上不舒服,但起码也不会高兴就是。

    演员的选择权力一般在导演,除了个别的特殊情况。

    很显然,张叹就是这个特别情况。

    她刚刚打败了榴榴,轻而易举,觉得这是自己的强项,厉害的不得了。

    然而上了场,遇到真正练过的小男孩,她仿佛是之前的榴榴,脑袋上被敲的叮叮当当响。

    底下的榴榴看的龇牙咧嘴,捧着自己的小脑袋,仿佛被敲的是自己,吓得躲到张叹脚边,说:“小白好惨嗷,张老板,张老板,你的小白要死啦

    小白得意地摘下头盔,走路带风,二五八万,说这是她的强项嘛。

    榴榴也觉得她牛逼,给她找对手,指着一个同样在练剑的小朋友,让小白挑战对方。

    这是一个小男孩,比小白和榴榴高一截,应该有七八岁。对方不屑地看了一眼榴榴,懒得搭理,不屑和弱鸡切磋。

797、试镜(1/2)

    张堎严第二天就赶来了浦江,接受导演的面试。

    虽然他是张叹指定的人选,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张叹不想刚一开始就让张念成认为他是蛮横的人。

    人是他选的,但他要告诉张念成,张堎严是这个角色的不二人选。

    张堎严来之前先和张叹见了一面,两人没有聊工作,而是闲谈生活。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竟然还有陈飞雅。

    两人一同到来,这让张叹有点诧异。聊天过程中,这种诧异越发的强烈,因为他发现两人言行举止有着普通朋友没有的亲昵。

    “你们这是……”张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张堎严闻言,苦笑了一下,“看出来了?”

    张叹笑道:“没想到啊。”

    陈飞雅显得比张堎严更加大方坦然,说道:“祝福我们呗。”

    张叹:“祝福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张堎严话不多,陈飞雅爽快,她简单说了,两人是在去年年中开始交往的,过年期间陈飞雅去了张堎严家拜年。

    张叹恍然,两人进展真快,就已经见家长了。

    他知道,张堎严和陈飞雅是多年的好朋友,当初他找到张堎严演戏,就是陈飞雅推荐的。

    他还记得当时他在陈飞雅和苏澜的带领下,找到正在小剧院表演的张堎严。

    患难见真情,陈飞雅在张堎严人生低谷之时都没有放弃,可见是真心对他的。

    张叹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陈飞雅笑着接受,旋即神秘地问道:“你们呢?”

    “什么?”张叹疑惑道。

    “你和苏苏呀?都好几年了,怎么样了?”陈飞雅问。

    张叹没有回答,笑着岔开了话题。

    这时张堎严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个事,张叹。”

    陈飞雅见他要求人办个事跟便秘似的,直接说道:“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张叹你看《我不是药神》里,我适不适合出演程勇的老婆?”

    张叹愣了愣,张堎严饰演程勇,陈飞雅饰演程勇的老婆?

    他打趣道:“这么迫不及待吗?”

    陈飞雅坦然一笑,没有否认。

    她的性格就是这种大大方方的,有北方女子的爽快。

    张叹说:“这样吧,下午阿严要去面试,你也一起来,有准备吗?”

    陈飞雅高兴地说:“早有准备了,你放心,张叹,我理解你,新公司第一部剧,不比从前的制片厂,要平衡好各方面的关系,张念成又是比较强势的导演,所以我只需要一个机会,下午面试成功与否我都感谢你,成功了当然好,没成功那是我不适合,我也坦然接受。”

    下午张叹和张念成,以及制片厂赵思露组成了面试小组,面试一干演员。

    除了张堎严和陈飞雅,还有一些配角人选。

    张堎严刚拿下最佳男主角,势头强劲,有流量,有演技。这次他饰演程勇,是最早看过剧本的人,老早就在揣摩程勇这个角色,和张叹多有交流,体会尤深。

    在试镜过程中,一出场就让人炸裂。

    张叹对他了解颇深,对此有准备,虽然惊艳,但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意外。

    赵思露和张念成则不同,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张堎严,之前只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个戏疯子。

    有的演员一走进来,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让人知道他有没有货。

    张堎严的表演彻底征服了两人,张念成兴起,随意选了一个桥段,让张堎严即兴发挥。

    “给你10分钟酝酿一下可以吧?”张念成说道,“我知道这很为难你,15分钟也可以。”

    张堎严说十分钟都不需要,他现在就可以表演。

    他从年前开始琢磨程勇这个角色,对他在剧中的所有场景都有过揣摩,张念成虽然是随意选的桥段,实际上他早有准备,当即信手拈来。

    张堎严的表演毫无意外,得到了三人的一致认可,待他离开后,张念成向张叹表示佩服,这人选的太合适不过了。他心中对张叹的那点意见烟消云散了。

    他不是非得把选角的权利抓在手中,而是担心外行胡乱塞人进来,影响影片质量。如果对方是专业的,选的人对口,他不会有丝毫意见,一切以大局为重。

    张堎严离开后,陈飞雅进来了。

    她是张叹提议的候选人,和她一起竞选的演员还有一位,今天也来了,正在外面等候呢。

    陈飞雅成名多年,张念成不管中意不中意,起码表现的很尊重她。这回没有给陈飞雅额外增加难题,她就表演了一段,总体上很不错,有点惊艳,但能不能选上,还需要看下一位候选人的表演。

    晚上,张堎严和陈飞雅受邀来到小红马做客,张叹在家做了晚餐招待他们。

    张堎严的角色已经确定了,但是陈飞雅还处在待定中,能不能定要过几天才有消息,为此他们俩决定在浦江暂住,不急着离开。刚过年,行程并不繁忙。

    陈飞雅站在阳台上打量整座小红马,旁边大楼里灯火辉煌,叽叽喳喳的小奶牙织成一片,热闹极了。忽然她看到一个小不点从旁边大楼里跑了出来,风一样跑过院子,蹿进了她们所在的这栋楼里。

    在这个小不点身后,鬼鬼祟祟地跟着另一个小不点。因为跑的慢,陈飞雅认出了,这是沈榴榴小朋友。

    沈榴榴小朋友一路跟到了大楼前,在大门口徘徊,忽然抬头看到正在观察她的陈飞雅,吃了一惊,掉头就跑,溜回了教室。

    这时候,陈飞雅听到有人在敲门,张堎严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小白。

    小白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菜,见到张堎严,龇牙客气地笑了笑,自己换了鞋子进来,把菜放在了餐厅,凑到厨房,问里面忙碌的张叹:“张老板,奶奶让我端来了一个菜嗷,放在餐厅啦。”

    张叹回身问:“你们吃了吗?”

    小白点点头,说吃了,她要去玩了,旋即就跑了。

    陈飞雅目送小白跑了,问张叹:“这是小白吧?我上一次见她是拍摄《女人三十》的时候,想想,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她长大了好多。”

798、元宵节(2/2)

    PS:不好意思,请过10分钟再看。

    第三天,张叹第一时间告知陈飞雅,她的角色定下了,她将出演程勇的老婆。

    陈飞雅高兴,和张堎严请他吃饭。期间聊到张堎严的合约问题,到现在张堎严还没有解约,他的合同在3月初到期,现在公司那边还在最后争取他续约,但是张堎严已经打定主意,合约到期后离开。

    他的经纪人将会和他一同离开,年前已经说过,他解约后加入张叹的工作室。

    说到这事,张叹有些事要处理。他把影视公司卖给了库讯视频,但是影视公司里只有版权和几个编剧,没有演员等其他的。

    他和库讯视频商量这事,库讯视频没有经营经纪人业务,旗下没有演员,所以当然不可能单独签下一个张堎严。

    所以张叹又注册成立了一家工作室,专门为演员提供服务。

    但是演员只有一位,光为了服务张堎严而成立工作室,显得太浪费,所以张叹在注册成立时,把经营范围扩大到演员经纪、文学和音乐。

    他之前编剧的那些电影电视剧,同时出版了书籍,这些书籍版权在他,并没有装进此前的影视公司里。

    借此机会,他正好把这些业务放进工作室统一管理。

    此外还有以前写过的几首歌。

    陈飞雅的事情定下来后,她便和张堎严飞回了北平。

    《我不是药神》还没这么快开机,他们不急于留在这里。

    时间很快到了元宵节。

    最开心的要属谭喜儿小朋友,因为元宵节要吃团子,而做团子吃团子是她的最爱。

    她老早就叮嘱身边的小朋友们,到时候不要吃的太饱嗷,她要给大家送团子吃。

    她还一个个问喜欢吃什么馅的团子,她好私人订制。

    有一次她看到帮黄姨提东西来小红马的黄莓莓,热情地跟在人家身后,问她想要吃什么样的团子,她到时候送一个。

    她还记得黄莓莓呢,去年中秋节她带团子来小红马,结果没有小朋友来,就她一个人,所幸黄姨把她带回了家,混吃了一顿团圆饭,当时黄莓莓就在。

    “不用这么客气吧。”黄莓莓说道。

    “hiahiahia,要的要的。”

    “那就来个肉的吧。”黄莓莓说,她爱吃肉,过了一个年,她更加丰润如玉了,引的小白盯着她看个不停。

    “看什么啊小白?”黄莓莓问,虽然她的身材走在街上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这么近距离观察的还是第一个,让她有点吃不消。

    黄莓莓身材绝佳,凹凸有致,丰润如玉,仿佛一掐就能流出水,但是她脸不咋地,有个外号叫背影杀手,还有个外号叫无始大帝。

    无始大帝是张叹给起的绰号,无始大帝背对众生。

    黄莓莓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然她肯定要把张叹敲晕拖走。

    “你的屁屁儿好大哟,嚯嚯嚯~~”小白满脸的羡慕嫉妒,“你和我舅妈的屁屁儿,谁的大咧?”

    因为从小由马兰花养大,所以把她的审美扭曲了,以屁股大为美,一向羡慕马兰花的屁股,认为这是和她的可爱媲美的另一种美。

    现在,她惦记上黄莓莓的屁股。

    黄莓莓的屁股确实肥美。

    但张叹不好总看,不像小白,这个瓜娃子不仅看,而且上手,戳了戳黄莓莓的屁股。

    “干嘛!走开!”黄莓莓把这个瓜娃子赶走。

    小白暗戳戳地笑,忽然伸出咸猪手,抓了一把就跑,哈哈大笑。

    黄莓莓怒视张叹:“看你教的好孩子!”

    张叹:“……”

    他发誓,他绝对没教这个!他一直教小白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听说你去小帅哥家拜年了?”张叹岔开话题。

    春节期间,他听黄姨说,黄莓莓被人带回家了,也就是种花家的那个帅哥侄子。

    曾经黄莓莓多次和人家约会,却赚不到一顿饭,被黄姨时常挂在嘴边冷嘲热讽。后来黄莓莓受不了,面子上挂不住,就自己在外面吃了饭回家,或者闯进张叹家,在这里蹭一顿饭。

    黄莓莓听到这个,神采飞扬,兴致极高,心情极好,此时无声胜有声,她虽然没有回答,但即便是个傻子都知道她去了!

    “终于有人愿意把你拿出手了。”张叹又说。

    黄莓莓脸色一变,“滚!张海王!”

    张叹又认真地说:“什么时候订婚?”

    黄莓莓扭扭捏捏地说八字还没一撇呢,等着呗。

    张叹又说:“不会变卦吧。”

    “滚滚滚!”

    她气的走了,受不了张叹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的问话,让她难受。

    喜儿追上去问她要吃几个肉团子,张叹捉住喜儿说:“别给她吃了,她身材都这样了还吃,给你姐姐多吃几个。”

    为了防止重蹈去年中秋节的覆辙,喜儿特地提前一天做好了团子,送到小红马来,每个小朋友都分到了一个,都夸她做的好吃。

    谭喜儿小朋友显然是这一晚最开心的人儿。

    第二天是元宵节,果然,小红马学园里空空荡荡的,许多小朋友们没有来。

    这一晚张叹和姜老师早早开始准备晚饭,小白勤快地忙上忙下打下手,忽然她看到阳台下出现了一个小朋友。

    “是史包包!史包包来啦~~~”

    张叹问:“谁来了?史包包?”

    “是史包包。”

    “你去看看,如果是他,就叫上来,到我们家吃饭吧。”

    小白领了任务,下楼去找史包包。

    但是史包包一见到她,立即开溜,一瞬间就蹿进了过道里,转个弯不见了。

    “史包包~~~史包包你在哪来噻?史包包,我不抓你,你吃莽莽了吗?……”

    小白左顾右盼,一路呼喊,但是四周很安静,没有任何声响。

    好吧,喜儿高高兴兴地吃小葡萄去了。

    张叹询问谭锦儿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谭锦儿一开始不打算说,转移话题,转移不了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如实告诉,她家的老房子被占了。

    谭家老房子是那种很古老的大宅子,有一口天井,养了乌龟,用于通风、采光和积蓄雨水。天晴的时候,一束阳光从天井照射进来,把宅子照的亮堂堂;下雨的时候,雨水顺着瓦檐往天井淌下来,雨珠串成线,淅淅沥沥,天井里很快就会涨水,雨水顺着地下管道流进附近的池塘里。

799、造了(1/2)

    “史包包~~~”

    史包包站在窗前偷看小白放烟花,他身处屋内的黑暗中,向往着窜上夜空炸开万朵金花的璀璨,旋即被小白发现了。

    小白一直在偷偷关注周围,始终惦记藏起来的史包包,史包包一露面就被她发现了。

    但是,随着她的一声喊,史包包瞬间有跑了,消失在窗前,待小白去找时,他已经不在那间房内,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大冷天的,许多房间里乌漆嘛黑,他就不怕吗?张叹心想,和小白再次一间房一间房查看,但是依然没有发现。

    “我们继续放烟花吧,说不定史包包又会跑出来偷偷看。”张叹说,和小白来到院子里,把剩余的烟花放掉,院门外的大街上,有不少伫立观看的行人。

    元宵节后,春节就正式结束,幼儿园过几天也要开学了。

    张叹看着小白欢呼雀跃,突然觉得当初那个小豆芽已经长大了,这学期后,下半年她就要升小学,成为一名小学生了,时间过的真快,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历历在目。

    史包包果然又出现了,但是尽管有所准备,依然让他再次溜了。

    烟花已经放完,姜老师在喊张叹和小白回去吃饭。

    “史包包还没看到呢。”小白说,不愿意离开,她还没找到史包包呢。

    张叹有些无奈,史包包怎么这么能躲呢,忽然他看到漆黑的窗前有人影晃动,旋即露出一颗小脑袋,大眼睛看着他,这回没有开溜。

    “史包包~~”张叹跑去把他堵住了。

    史包包这回没有开溜,他喘着粗气,问张叹要水水喝。

    他的嘴唇火辣辣的,躲在房间里吃了辣条,忍不住了才冒出头,旋即被小白拉回家里一起吃饭。

    家里没有史包包可以穿的小鞋子,小白跑去找出了她以前穿过的小拖孩,给史包包穿正好合适。

    这是最早的时候张叹给小白准备的,后来她长大了,鞋子换了一双又一双,淘汰下来的她没舍得丢,保存了下来。

    史包包十分拘谨,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头娃娃,动作机械,被牵着来到客厅,站着不动,又被牵着来到餐厅,让上桌吃饭。

    他二话不说,从兜兜里一阵摸索,摸出一包辣条,傻笑着放在餐桌上。

    这包辣条开了封,之前他躲在房间里吃,现在上门做客,不好意思,就送上当礼物。

    不过,他说他不吃饭,因为他吃过了,已经饱了。

    “你啷个这么多辣条咧?”小白好奇地问他,个头上她比史包包高半个脑袋,像个小姐姐。

    史包包嘻嘻笑,不说话,小手又在兜兜里摸索,摸出了一颗糖果,放在小白手心,说:“没有了。”

    姜老师心疼的把他带到身边,摸摸他的小脑袋,问他真的吃过饭了吗。

    “吃过啦,奶奶。”史包包乖乖地说。

    姜老师把他的齐刘海捋了捋,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显得脑袋圆溜溜的。

    “我们再吃一点,喝碗汤。”

    史包包坐在了小白身边,他个子太小了,一坐下来,桌子之上只露出半颗脑袋,小嘴巴都看不到。

    小白暗戳戳地笑他小小的。

    史包包嘻嘻哈哈笑,说他只有3岁呢。

    “你坐我的小椅子叭。”

    小白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史包包坐,她的椅子要高一点,是专门给她吃饭时候坐的。

    她还托了史包包一下,帮他坐了上去,史包包回头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声谢谢你哦小白。

    小白热情地给他盛了一碗鸡汤,他刚吃了辣条,喝完鸡汤解解辣。

    “谢谢你哦小白。”史包包客客气气地表示感谢。

    小白瞄了一眼张叹和奶奶,见他们没注意,就让史包包叫姐姐。

    “叫姐姐。”

    “小白姐姐~”

    小白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姜老师给史包包夹菜,史包包又客客气气地对她表示感谢。

    谁给他夹菜,他哪怕嘴里有东西在吃,也要吃完了说了一声谢谢。

    真是特别有礼貌的小孩子。

    而且他吃东西特别快,个头小小的,但是放在碗里的东西总能三两下就吃完,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总是拖拖拉拉,边吃边玩。

    这顿饭是姜老师和张叹一起做的,菜多是四川菜,比较辣。

    史包包吃的津津有味,他不怕辣,辣条都可以一包一包的吃。

    “谢谢你们哦,我吃的饱饱的了。”

    张叹才刚吃到一半,史包包就放下勺子,擦了擦嘴巴,说吃完了。

    “真的吃饱了吗?”张叹问。

    史包包点点头,低头打量自己的小肚子,鼓鼓的。

    小白趁机摸了一把,哈哈大笑,说鼓鼓的比榴榴的还要大。

    史包包跟着嘻嘻笑,很不好意思。

    “你在家吃饭也这么快吗?”张叹又问。

    史包包点头,是他爸爸妈妈不喜欢吃饭慢的小孩子。

    “你要听故事吗?”忽然史包包问道,问的是张叹,不是小白。

    张叹好笑地问:“你要给我讲故事吗?”

    史包包点头。

    “好啊,很期待你的故事。”张叹放下筷子,做出认真听的样子。

    史包包一本正经地讲故事,说从前有一只大鱼和一只小鱼,有一天小鱼问大鱼:大鱼大鱼你平常喜欢吃什么丫。大鱼说,我喜欢吃说话慢的小鱼。

    “然后小鱼就说,喔~酱紫~造了!快跑吖~~~~”

    张叹:“……”

    他不得不强笑,小白听的哈哈大笑,帮他解了围。

    这是戳中了小朋友的笑点。

    “所以,这是你吃饭快的原因,对吗?”张叹问。

    史包包点头。他吃完了饭,一个人来到客厅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元宵晚会,他看的津津有味。

    他瞄了瞄茶几上的水果、零食和小熊饮料。

    这些都是小白爱吃的,他的目光一一掠过,最后落在小熊饮料上,但只是多看了两眼,旋即把目光投在电视上,跟着嗬嗬傻笑,好像他看得懂似的。

    没多久,小白端着饭碗也下了桌,来到客厅,和他坐在一起看电视,问他:“吃这个吗?”

    史包包头也不回,赶紧摇头说:“我不喝小熊。”

    小白:“……”

    她看了看自己夹的一块肉肉,再看看茶几上的小熊,她没问史包包要不要喝小熊吖,她是问要不要吃肉肉。

    “喔~酱紫~造了!”史包包也发现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好尴尬吖。

800、短视频(2/2)

    PS:请十分钟后再看。

    “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两个小朋友相顾大笑,小白把肉肉自己吃了,再把小熊饮料插上吸管,塞给了史包包,请他喝。

    史包包吸了一口,感叹说真好喝吖,谢谢小白。

    今晚的小红马比较冷清,前来的小朋友很少很少,没有几个。

    对于这种冷清,张叹反而心里高兴。别人都指望开店生意兴隆,而他却希望自己的小红马学园有一天不再被社会需要,那样他就能安心关门。

    姜老师把准备的汤圆端下楼,分给仅有的几个小朋友吃。

    今晚值班的小老师是小柳老师,她产后开始上班了。

    小白带着史包包打赏喊排排坐,分果果。

    但总共才大猫小猫三两只,几下就分完了,小白的喊话还在回音呢。

    张叹带她们俩在院子里看明月光。

    老李在月下散步,裹着大军衣,树影婆娑,人影晃动,他一手拎着一个茶壶,一手捏着一个茶杯,时不时给自己斟满,一饮而尽,显得洒脱又惆怅。

    他女儿过年期间回国了,但是大年初三就走了,又留下他和老婆子两个孤家寡人。

    一年盼到头,只有匆匆几天相聚的日子,人生奋斗在世,到底图个什么呢。

    老李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想明白,今晚要向明月寻求个答案。

    “李摆摆在住啥子?”

    小白见到老李的异状,好奇地问道。她拉住史包包,不让他过去,担心乖乖的史包包会被怪怪的李摆摆吃掉。

    张叹说:“他在抒情,小孩子不懂,你们回教室去吧,画画去。”

    小白和史包包手牵手进了教室,张叹站在院子里,远离老李,关注他,但没有上前打扰。

    然而老李惆怅的时间有点长,张叹冷的跳脚,他折返家里,没一会儿再次回来了,上前对老李说:“茶越喝越冷,酒才越喝越暖,来一点?”

    老李下意识地四处张望,确认他家那口子不在,暗戳戳地说:“我不能喝酒。”

    张叹嘲笑道:“你还不能跳广场舞呢,但你真不跳吗?”

    老李愣了愣,点头说:“这边走,屋里请。”

    岗亭里灯光渐暖,老李的声音门窗都关不住。

    “就这么点??”

    张叹给他倒满了一小杯,放下酒瓶说:“够了,要适量。你不用看,酒瓶里没有了,全在这,刚好我们一人一杯。”

    说完,张叹把酒瓶直接丢垃圾篓里了,老李看看躺在垃圾篓里的酒瓶,又看看张叹,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好不容易勾起了他的酒瘾,却只给他带了一小杯!!

    他气的一口闷了,躺摇椅上,嘎吱嘎吱晃悠,看着天花板发呆。

    张叹慢条斯理地坐在烤火器前,“明天给你买架新的摇椅,这个太老旧了。”

    摇椅被晃悠的嘎吱作响,老李没说话。

    张叹又说:“实在想念得紧,就把人喊回来。”

    过了会儿,老李才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外国的月亮就比国内的圆吗?算了,谁年轻的时候不想走南闯北闯天下呢,等她累了自然就会回来,做父母的要理解,不能拖后腿……”

    忽然小小的岗亭里响起铃声,他侧头一看,只见张叹在拨电话,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喂~~你好,张叹,元宵节快乐,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呢?”

    “今天元宵节,你那边有什么安排吗?”张叹问。

    老李一激灵,支起上半身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张叹没有回答,电话那头继续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约了几个国内的朋友一起做饭,看,我们包了汤圆……”

    “张叹,你在给谁打电话?”

    老李闪现在张叹身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摇椅上起来的,腰劲真好。

    张叹把手机镜头转向给他,“你说呢?要不要说两句?”

    老李一把夺过手机,他闺女他才不要说两句,他要说一百句。

    张叹识相地从岗亭里出来,把门关上,让想女儿的老李尽情说些心里话。

    每逢佳节,人们总是格外的情绪敏感。

    张叹在院子里转悠,晚饭吃的太多,有点撑,一个春节过完,他的腹肌快要不见了,小肚腩冒了出来。

    “hiahiahia~~~”

    忽然身边响起喜儿独特的笑声,把一边散步一边想事情的张叹吓一跳,定睛一看,大门外站着谭家小姐妹。

    “姐姐喜儿说的对吗,张老板真的在呢。”

    两姐妹吃了元宵晚饭,出来散步看烟花逛街呢。

    她们打算到西长安街上去,那边的广场上有焰火表演,问张叹去不去。

    张叹回屋喊上小白,史包包一脸希冀地跟了出来,喜儿看到他,指着他hiahia大笑说:“史包包~~不要溜了史包包~~~”

    史包包下意识地就想开溜,被小白拉住了小手,“走,一起去玩噻。”

    一行人出门去看焰火表演。

    元宵节一过,春节就正式过完了,生活工作步入正轨。

    张叹第二天便去了库讯视频总部上班,和张念成等人她心急如焚,心中的担忧渐渐变成冰冷的现实,这些娃娃们都不会来了。

    在张叹的帮助下,她和园长黄姨给这些个娃娃们打电话,遗憾的是他们的父母告知他们,娃娃们不来了!不来的原因很多,每家都不一样。

    人们重逢的原因大体相同,因为想见,但分别的原因总是各有各的不同。

    小白为此难过了好多天,感性一些的喜儿和小米则大哭了一场,这些天打不起精神。

    不幸中的万幸是,“只想玩不想干活”闺蜜团全体成员都回来了。

    就连完全不用再来小红马托管的“小媳妇”郑郑都来了,她妈妈让她在学园里多交朋友,她完全没听进去,只认定了喜儿,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喜儿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

    一个春节不见,小娃娃们看起来都胖乎了一些,比如小郑郑有了婴儿肥。

    小米看起来长高了一点,但实际上并没有长高,她只是气质上成长了,春节的经历让她更加懂事了一些。

801、燕窝(1/2)

    易司扬凭借一部《长安十二时辰》大火,从乐坛火到影视圈,彻底出圈了。

    谁能想到原本在组合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他,摇身一变,成了影坛新星,演技有模有样,被媒体认为很有潜力。

    他的粉丝快速上涨,追上了组合里另外两个,三人旗鼓相当。

    但是,易司扬看起来更加有前途,事业的路拓展,比其他两位的路更广。

    三人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兄弟关系,并没有受到这些影响,但是他们身后的粉丝就没这么友善。原本三方就一直在明争暗斗,要为偶像比个高低。一直以来,易司扬的粉丝都处在弱势,被其他两方嘲笑的存在,但是现在形势易转,轮到他们扬眉吐气了。

    年后在一个上星电视台的元宵晚会上,三人合体演唱歌曲,在舞台底下和录制现场外围,三方的粉丝从发生口角到动手推搡,最后演变成群殴,引发了一场群体安全事件。现场保安力量不够,最后出动了警方才平息。

    为这事,易司扬三人不得不专门召开媒体记者会道歉,呼吁粉丝理性追星。

    “对他们三个肯定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已经有不少原本有意向的活动被取消了……算了,让他们三个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公司内部,分管艺人的副总正在找易司扬三人的经纪人谈话。

    他颇为无奈,没想到会闹出这样一档子事,真是开年不利。

    “你们回去吧,意思就是我刚才的意思,好好休息一下。”

    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组合恐怕长久不下去了。表面上这是粉丝的行为,但其实何尝不是三人的暗斗呢。

    或许没有暗斗,但肯定有争强好胜。

    他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这次事件,有不少人责怪易司扬,怪他的粉丝自满自傲,有了成绩就咄咄逼人,这才酿成这次风波。

    易司扬三人是一个组合,但各有经纪人,组合行动时,牵头经纪人则是马昉涛的经纪人。

    马昉涛是这个组合名义上的队长。

    三位经纪人离开,门被带上,没多久,门被敲响了,易司扬的经纪人去而复返。

    “怎么又回来了?什么事?”副总糟心不已,原本易司扬风头正盛,但现在这种良好的趋势要被打断。一个人的运道是有连贯性的,一旦被打断,很可能就再也接不上。

    “林总,刚刚接到电话,是浦江的张叹的,他让小易去试镜一部电影。”经纪人兴奋地说。

    林总也是惊讶不已,旋即想到张叹最近在筹备的一部电影,《我不是药神》,圈子里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让他赶紧去。”林总毫不犹豫地说道。

    刚刚说了让三人休息一阵子,不要接活动,但是此刻谁还记得这句话呢。

    形势时刻在变,人也要跟着变嘛。

    经纪人一离开办公室,立刻直奔易司扬的家,刚刚和他一同出来的另外两位经纪人颇为诧异地看向他,只见他脸色兴奋,和刚出来时的阴郁截然不同,只因为刚刚接了个电话?

    他们来不及询问,人已经走了。

    第二天上午易司扬就随经纪人到了浦江,在经纪人的建议下,先来了小红马拜访张叹。

    这天阳光明媚,春光灿烂,年味已经褪去,春天的气息渐渐浓郁,小树林里冒出了点点绿色。

    院子里晾晒了许多床小被子,各种卡通造型,可可爱爱,憨憨居居,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办卡通会展呢。

    “于哥,是这里吗?”易司扬不确定地问,这看起来不像啊,肯定是走错地方了吧。

    “不可能吧,定位就是这里,喏,西长安街第1006号,门牌号在这挂着呢。”

    “我去问问。”

    易司扬凑到门口往里张望,只见各种可爱图案的被子,层层叠叠,仿若迷宫,此外什么都看不到。

    “找谁啊?”旁边岗亭里伸出一个脑袋询问。

    易司扬过去问张老师是不是住在这里。

    老李一下子没反应过这个张老师是指张叹,还在想呢,这时院子里跑出来小白,抱着一床被子哈哈大笑,被子拖在地上,被她踩到,顿时摔了一跤,连人带被子在地上打滚。

    “小白~~~”

    喜儿也抱着一床被子跟在小白身后,见状丢下被子去扶小白。

    易司扬这下不用问了,他认出了小白,站在铁门外关心道:“小白~~不要紧吧,有没有摔疼啊。”

    小白惨兮兮地被喜儿扶起来,看向掉在地上的两床被子,沾了灰尘。

    “哦豁,被被被我们弄脏了。”

    喜儿在关心小白有没有摔伤,小白却满不在乎,她认出了这两床被子是榴榴和嘟嘟的。

    “啷个她们这么倒霉咧?”

    喜儿:“……”

    今天天气好,小红马里便把小朋友们的被子枕头都拿出来晒一晒,同时对二楼寝室进行大清扫。

    园长黄姨和小柳老师她们在张罗。

    张叹一把抓了五床小被子出来,见到院子外的易司扬,让老李放他们进来。

    易司扬和经纪人帮张叹把小被子晾晒在绳子上,对这一幕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是在干哈呢?太接地气了吧。

    “张老板,我们把榴榴和嘟嘟的被被弄脏了。”小白和喜儿抱着两床小被子过来说。

    张叹接过来,晾在绳子上,“没事,拍打几下就干净了,快去拿鸡毛掸子来。这是什么?咦,这是口水吗?这么多!”

    两床小被子的两头脏兮兮的,无数个夜晚榴榴和嘟嘟没少流口水。

    小白和喜儿打量,哈哈大笑,笑话榴榴和嘟嘟是口水娃娃。小白还告发说,榴榴老是藏在被窝里吃东西。

    张叹调侃道:“小朋友的怎么能叫口水呢,这床被子也不能叫被子,这是燕窝,榴榴是大燕燕,大燕燕流口水,不是燕窝是什么,这是补品,难怪她们俩长的最结实健康,你们俩要学学。”

    小白:“……”

    喜儿:“……”

    张叹:“快去拿鸡毛掸子来。”

    两个小朋友一溜烟跑去找鸡毛掸子,张叹这才对易司扬两人说:“不好意思,马上忙完了,你们先到屋里坐一坐,里面有工作人员在。”

    易司扬和经纪人笑着回应:“没事没事,外面太阳暖和,身心放松。”

802、争(2/2)

    “张老师,小易明天到剧组试镜,提前一天特地来看望您,感谢您一直以来对他的帮助……”

    易司扬的经纪人客客气气地向张叹表明来意。

    易司扬年轻,不到20岁,处事没有他圆滑,在娱乐圈闯荡,很多时候需要他出面带着,言传身教。

    张叹和他们闲聊了一阵子,易司扬向张叹请教角色的理解。

    本来易司扬两人想要多待一会儿,但是见张叹忙着晒被子大清扫,便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心意到了就行,时间长短不重要。

    张叹送他们俩离开,经过院子时,看到小白和喜儿坐在小凳子上,撸起袖子正在阳光下哼哼唧唧洗被子,嘻嘻哈哈,劳动使她们快乐。

    老李搬来摇椅坐在阳光下,眯着眼睛一边喝茶一边看她们洗被子,时不时指点一下,叮嘱不要光玩水不干活,妥妥一监工。

    但这监工有点威严不够,时不时被怼。两个小女孩时不时怼他,他可以吃桑叶子,为什么她们就不能玩水水。

    “真勤快的两个小女孩。”易司扬的经纪人笑道。

    “小白,拜拜~~~”

    易司扬则笑着朝小白挥手告别,小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洗被被,忙,没空回话,再说啦,不认识吖。

    她早把易司扬忘了,虽然两人曾经是同事,共处一个剧组,但她是走后门进的,走的时候也自然走后门,和易司扬这种靠本事走前门的人不同路。

    不是同路人,没有共同语,聊个啥子咧。

    易司扬两人走了,张叹送他们到了门口,折返回来,问忙忙碌碌的小白和喜儿:“你们在洗谁的被子?榴榴和嘟嘟的?”

    “hiahiahia~~~”喜儿大笑,乐不可支,劳动不仅使她快乐,而且使她满足,日子特充实,小肚子鼓鼓的。

    “给你吃。”喜儿从小屁股下拿出一包小熊饼干给张叹吃。

    张叹接过来说:“怎么看起来像是榴榴的藏食?”

    小白嚯嚯嚯笑,暗戳戳的,小手在小屁股下一摸,摸出一包牛肉粒,撕开来吧唧吧唧吃。

    不吃没有动力给榴榴嘟嘟洗被被吖。

    喜儿hiahia大笑说,她们给榴榴嘟嘟洗被子的时候,找出了许多零食。

    这些零食藏在被套里,小白和喜儿给榴榴嘟嘟的小被子解被套洗的时候,哗啦啦掉出不少零食。

    一直以为榴榴的零食藏在枕头底下,没想到竟然还有藏在被套里的,真是神奇的小孩子。

    不过不算多,而且有一两包过期了,显然藏了许久,甚至榴榴嘟嘟自己都忘了。

    过年的时候,榴榴对自己的零食进行了大清理,一口气全吃了,当时藏在小红马寝室的零食也被她全部带回了家,而这些藏在被套里显然是漏网之鱼。

    榴榴要是知道有这些藏货,一定喜出望外,而一旦知道被小白喜儿发现并吃了,开心立刻会转化为悲伤,和小白喜儿势不两立,摔跤练得更加卖力,要连小白喜儿罗子康一起打!

    “嘟嘟也有吗?”张叹问道。

    喜儿hiahia笑,说都被她吃了呢。

    她发现的是嘟嘟的零食,小白发现的是榴榴的,然后小白说谁发现的谁吃掉,榴榴的零食比嘟嘟的多。

    不知道榴榴和嘟嘟知道了,会不会哭。

    晚上,张叹原本在家忙工作,好奇,特地来到教室,看到榴榴和嘟嘟正围着程程在听故事,脸上毫无悲伤之色,显然还不知道呢。

    忽然小白暗戳戳地看过来,和他目光对视,嚯嚯嚯偷笑。

    张叹不担心小白会主动告诉榴榴和嘟嘟,但他担心喜儿。

    好在他似乎担心过头了,榴榴听故事听到兴奋处,蹦跶个不停。

    晚上睡觉,榴榴才发现自己的被子被洗了,香喷喷的,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太香太舒服了,旋即掉在了床底下。

    小柳老师跑过来捡起她,“怎么样,摔疼了没榴榴?”

    榴榴气呼呼地爬起来,对小床怒目而视,“好家伙,你个好家伙!我要睡大床~~~”

    小柳老师说:“我们都是小床,所以小朋友都是这样的。”

    榴榴要去找张老板,让张老板给她换大床。她只是高兴之余打个滚,竟然就掉床底下了,这不是小公主睡的。

    小柳老师捉住她,把她押上小床。榴榴无能为力,只能虚张声势,说她练了功夫的,她会摔倒小柳老师的!

    但直到上床躺好,她也没有机会展现自己的神功。

    看她一本正经的神态,她之所以不动用神功,颇有长剑出鞘必见血的意味。她是为了小柳老师的小命才手下留情啊。

    “谢谢你啊小白~~~”躺在小床上,榴榴对前来探班检查小朋友们睡觉觉的小白感谢道。她已经知道了,她的被被是小白洗的,小白这个瓜娃子平时坏得很,老是插花脚欺负她,但有时候还是蛮好的,她愿意和她做朋友。

    “莫有关系,嚯嚯嚯~~我是leifeng噻。”小白暗戳戳地笑,背着小手离开,叮嘱小朋友们,“睡告告啦,莫要吹垮垮~~~”

    ……

    易司扬是单独试镜的,这一天没有其他演员,就他一个。

    面试的依然是张叹和赵露思,以及张念成三人。

    易司扬的演技肯定无法和张堎严比,并没有给三人惊艳的感觉,但是他光一进来就让张叹三人愣住了,因为他竟然把头发染成了电影中黄毛的那种,一团黄色的乱发,看起来非主流。

    昨天张叹见到他时,他还是个小帅哥,一晚不见,就成了葬爱家族的代言人,要是让他的粉丝们看见,肯定引起哗然,跟风不少,搞不好沉寂多年的葬爱家族要崛起。

    演技不够惊艳,就用态度弥补。

    这是易司扬的经纪人告诉他的。

    为了拿下这个配角,易司扬豁出去了,哪怕可能毁了自己的形象。

    他刚一进来,对面三人惊讶的样子被他收在眼底,他觉得足了,至于成不成,尽人事听天命。

    “行,你先回去吧,谢谢你过来试镜。”易司扬表演完了,张念成旋即说道。

    易司扬心里一咯噔,太快了,其他问题没问就让他离开,这是没戏吗?

    他朝三人鞠了一躬离开。

    门被关上,张念成对张叹和赵露思说道:“这个配角试镜了四个人,易司扬是最后一个,差不多可以了,就从这四个人里挑吧。”

    赵露思问他有没有心仪的人选。

    张念成看了一眼张叹,直言不讳地道:“评论一个演员,标准有很多,从演技方面讲,我看好林真伊,他是四人中演技最好的,表演的更加到位。”

    说完,他特地询问张叹怎么看。

    他知道,三人中,其实就是他和张叹意见不一致,只要他们统一了意见,赵露思基本不会提异议。

    张叹说:“林真伊演技确实更好,黄毛这个角色,只是个路人,要的是淳朴生涩的感觉,他演技太好了,没有那种感觉。”

    他还是更看好易司扬,易司扬演技确实不如林真伊,但是那种青涩感不是老演员能演出来的。

    张念成点点头,看不出表情,说:“既然这样,我们三个人,少数服从多数,赵总怎么看,你来拿主意吧。林真伊或者易司扬,两人都行,但只能选一个。”

    赵露思:“……”

    她被架在火上,但时没有办法,她是制片人,本来就是总协调人,现在这种局面只能她出面。

    她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这个角色气质比演技更应该要突出,我比较看好易司扬。”

    张念成心里咯噔一下,旋即笑道:“那行,就易司扬。”

    三人分开后,张念成关在办公室,琢磨事情,良久,无奈地叹息一声,选角的时间不长,但他看清楚了,所谓的三人领导班子,其实真正拿主意的不是他这个导演,也不是赵露思这个制片人,而是张叹这个编剧。

    他争不过张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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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儿是前世的情人,那万一前身是海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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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风,温馨风,轻喜风,有萌娃,已有完本小说《与萌娃的文艺生活》《哥哥万万岁》)奶爸学园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奶爸学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奶爸学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