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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猫疲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txt下载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51章 后手6

    又是一个难得的雪后晴日。

    人称神臂银枪小李广的花荣,在几捆干草上缓缓醒来,看着从破烂缝隙里透入,久违的阳光斑驳,不由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本能的伸手欲取自己心爱的宝弓,而肩上的闷痛,则让他从迅速从最后一点朦胧昏沉里清醒过来。

    至少,自己还是身位敌方,而时刻处于危险境地之间,而他随身不离的宝弓,也早就在战斗之中,拉断绞杀了两个敌手的过程中,给折断抛弃掉了。

    但他没有急于坐卧起来,而是屏住呼吸,用心倾听了一下周围环境的声音。

    外面除了丝丝缕缕的风声之外,就别无他响了,他这才稍稍放下一些戒惧,将另手紧握的短刃,重新插了回去。

    他身处的是一所破落的草棚,里面满是废弃许久的尘灰和积年霉味,事实上,就算是这个草棚所在的整个小村落,都是被废弃了许久。

    这只是一个十几户人家构成的小村,从头到尾一条崎岖不平的烂泥路贯穿着,不过两三百步的距离。从棚屋坍塌的情形看,已经被荒废的很有些年头来。

    事实上,在贯穿河南淮北的黄淮大平原上,这些随着黄河的改道和泛滥,旋起旋灭而废弃的小村、邑落,是在正常不过的存在了,

    另一方面,在这个乱世当中,没有足够的规模和人口自保,也没有相应邬堡的围墙庇护。

    不用南北争战的拉锯破坏,光是那些多如牛毛的流匪乱兵,乃至逃亡的灾民,就足以让这种格局甚小的村邑,往复遭受各种灭顶之灾了。

    因为这里远离道路,而土地贫瘠,附近也没有其余的出产。因此在,淮东采取集中人口编管的政策之后,这就更没有机会恢复起来,而继续保持着荒废的状态。

    这也成了他这些漏网之鱼,得以苟延残喘的临时藏身之所。

    肩膀的伤创,让他赖以成名的弓射技艺,变成了某种摆设,

    他的祖上辋川花氏,本来是浪迹长安市井的小姓门户,不过在开元年间总算时来运转,出了一位遮奢人物。

    乃是梁公五长史之一崔光远门下,号称京畿五虎之一花敬定,以捕盗捉亡的不良帅身份,追随了当时还是人称‘蒲咢京兆“的崔光远,然后再龙武一系里乘势而起,最终一度官至左神策都虞侯,右卫大将军,权知剑南留后。

    一代文豪大家杜子美(杜甫),也曾专门为其做过《赠花卿》的诗句,正所谓:

    “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此后世代流传下来的花氏,也算在大唐军中是个源远流长的将门世族,而可见当时的奢华炫赫了。

    只是在乙未之乱中,作为龙武系留下的外臣渊源和党羽之一,花氏一族也难以独善其身。因为以内班身份掌握宫闱门禁,而为当时的疯帝一党所忌,几乎在发动宫变的第一时间,就和其他被重点清除对象一起满门屠灭。

    最后,只有一个远出北庭为使臣的旁支花用吉仅以身免,成为了花荣这一脉的先祖,而在承光再起的新朝中,追恩承袭了爵位和旧勋。

    当然了,因为缺乏底蕴和人脉的缘故,这些勋位和爵级也没能保留传续下来,到了花荣这一代,也只剩下一个射生将的号名衔,然后以善射的绝技效力于卞军之中,做了卞军十一镇的白河镇镇将。

    虽然说一度在南北征战中,转战敌后截粮断道而大放异彩,得到了奋威将军的头衔,但他所属的军序,还是正面决战当中,遭到了惨败和覆灭的命运,

    只有他这些游散在外的残余力量,被重新收并起来,去支援岌岌可危的南线,然后就在半途当中,就听到大谷关陷没的消息,这支仓促凑起来的援军顿然惊哗,未遇敌而自先大溃而走。

    花荣被过卸载乱兵力,一路狂奔鼠突的逃回到洛都城下之后,又被重新收编去守城,经历了惨烈的洛都攻防之后,他们还是迎来了,那些南军从南北两面破城而入的结局。

    如同噩梦一般的惨烈巷战与逐段城头的往复争夺,几乎流尽了这些北国健儿的血泪,然后大元帅府决定在城中放火,而退往诸内城继续战斗。于是,和那些失去联系的残余部伍一样,包括的花荣在内好容易幸存下一小股人马,及其所在的城角位置,因为大火胡包围和困阻,无意间成了被敌我皆遗忘的角落。

    依靠城墙内贮藏的食水,他们一直坚持到了敌人遭到惨痛失败的那一天,也亲眼看着那些狂潮一般的胡马儿,是如何肆虐于野的。然后,这只小小的孤旅也重新回到了国朝的序列之中,但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之后,有些心灰意懒的花荣,才得以出现在这只刺杀敌酋的序列当中。

    按照国朝方面鼓励他们的说辞,这盘踞淮东的一隅之敌,几乎全部维系在某人一身之上,一旦有变就是内部崩解离析的开端,则国朝乘势削弱此大患亦。

    费劲了千辛万苦,混在那些胡马儿当中,一鼓作气冲入了兖州的境内,又躲藏和蛰伏了些时日,好容易取得了地方上潜伏的联系和协助,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虽然,顺势而下很快就中途弃船登岸,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撞上,附近庄上的巡护队,

    他们都是百战无悔的老兵,并且在担下这个狙杀敌酋的任务之后,就已经有了必死的决意和心理准备。

    因此,对他们来说事败不成,在逃亡的路程中,杀人灭口是很容易的事情,击溃这些装备训练,都乏善可陈的巡护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淮东治下,军管体制内的动员效率和响应速度,只是开了个头之后,光是面对面对闻讯前赴后继赶过来的各种地方巡护和团练武装,就让他们实在有些杀不胜杀而疲于应付。

    而一些来自大屯庄和聚居区的巡护队,甚至有足够数量的弓弩,于是他们的伤亡,在这些平日里不屑一顾的炮灰面前,第一次产生了。

    然后小股的马队,也出现在了往来道路的巡逻,和围堵追击的序列之中。他们也益都试图夺取坐骑,制造更多声东击西的混乱,来牵制和阻挠对方。

    但是他们也就这点人,所能做的事情也就到这个程度而已。

    但一旦受伤落后,往往就是活活被那些仗着人数壮胆,而汹汹而至的屯户编口,挥舞着锄头、耙子、草叉给活生生的分尸,或是打砸成肉酱的下场。

    如今逃出来的一船十几号人,能够跟在花荣身边的,也不过剩下四个,而且还是人人带伤的,饥饿疲惫兼带有之的局面。

    至于他们逃亡预先安排的数条路线和应对计划,只能说理想是好的,计划是周密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在慌不择路的逃亡当中,早已经被跑到了九霄云外。

    而花荣所受的铳伤更是麻烦,被打了个对穿的肩臂,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却在不停的渗血。如果不能善作处理的,只怕整条膀子都要废了。

    淮东对于治下所有涉及医馆、药店的从业人员,都有严密的登籍处理。以他们这些人手,想要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取得相应的疗伤用具和药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身携带应急的白药膏,却在逃亡当中不知道失落何处了。

    因此,也就是依照粗能辨识的眼力,偷了几样晾晒在外的半成品草药,然后捣烂糊在伤口上用布条缠紧,权作是应急处置。

    然后,依照一点模糊依稀的记忆,连夜奔走到了这里,才暂时停下脚步来稍稍喘口气,取出预先藏下的少量物品。

    然而待到花荣醒来,却发现,除却一个外出打探消息未归,昨夜还留在他身边的其他三个人,却都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同时他们还带走了仅存的一点干粮和物品,而自己显然被人给遗弃了。

    正所谓自古艰难者莫过一死,既然得以逃出来,再叫他们慨然赴死,相应的决心和意志,就不免被削弱了许多。

    这时候,村外却隐约的响起,某种犬吠和人声,花荣顿然一惊,对方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却又不由的心中暗恨,这显然是自己留下的血迹和气味,给引过来的。自己明明让那几个人仔细清理一番,但是显然被他们放了鸽子。

    但他却无力跑出更远的距离。只能拖着疲惫伤痛,简单清理了下门外留下的痕迹,然后用尽最后一点气力,翻爬上了破草棚的顶子,然后用尘土洒满全身,将自己埋在荒败的枯草堆里,只露出一线缝隙。

    而在废村之外,零星的犬吠声越来越近,扑哧扑哧的踩着雪水溶化后的烂泥地,在附近转了好几圈之后,才又追寻着新的额气味和痕迹,向着另一个方向渐渐远去了。

    花荣这是才将提到嗓子眼的新,给重新咽了回去。这时候他再次听到某种细碎的声响,而不由全身紧绷起来。

    这时候一小群顶盔贯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低矮的破墙之外,居于前首头戴单色帽盔的人,突然挥手让人停了下来。花荣心中不由咯噔了一声。

    却见对方从队伍里慢慢转过身来,对着花荣所在草棚的方向,从面貌上看,居然是他的一个熟人,曾经比肩作战过的忠武将军,禁营教头出身的林冲,不由被某种巨大的恐惧和愤怒,所笼罩了起来。

    而在数十步外的另一面。

    林冲心中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矮墙上新剥落的痕迹,以及几道倒看起来毫无条理的划痕。不由心潮澎湃起来。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恰巧熟悉这个看起来毫无意义的铭记。这是他们在分兵袭夺南军粮道时,某个人惯用手法。

    但是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他也不得不站在了曾经对敌的阵营里。要知道,他还是数月前,才加入淮东军中,而给他作保复用的,则是守捉军陈桥营的主官晁盖和卢俊义。

    因为根据那些后来被俘同乡们,所带出来的消息,他留在洛都的全家,都死在了惨烈攻守拉锯的战火之中,而最直接罪魁祸首,却是决定放火阻敌的张叔夜,一把大火不分敌我的,让洛都北郭中成千上万人家化为枯骨,也成就了他如今作为北朝军中首脑人物的地位和功绩,

    正所谓生无可恋之下,只剩下个复仇的信念,支使着这位曾经的忠武将军兼禁营教头,在俘虏营中愤而转投了淮东的南军,从一个营下校尉重新开始,履行自己漫漫的借力复仇之路。

    因此,别说是过往的一点同袍渊源和比肩作战的交情,就算是若大的恩情和世交,也得统统靠边站了。

    特别是在现在这个镇帅遇袭,而他们这些被有限留用的北籍将士,普遍受到怀疑和排斥的情形下,他需要这个机会来证明和辩白自己。

    想到这里,他最后还是下了那个命令。

    “围住这里,”

    “一个都不要放过。。”

第652章 后手7

    益都,镇抚使邸的后宅。

    靠在三枚提供的温香软玉活枕上,与抱头蹲做了一些让人脸红耳热,除了牵手以外的禁忌事项之后。

    我神气清爽的走了出来,就看见虞侯长薛徽言已经在等候着我。

    “活捉住了一个涉案的重要人物。。”

    “神臂银枪小李广花荣?。。”

    我晃了晃头,真是好熟悉的感觉,不过已经没有太大的惊讶和异常了。

    “看来也是个北地的豪杰。。”

    只是一想到有一天,我也居然能够站在,诸如高俅、蔡京之类反派的角度上碾压他们这些草莽豪杰,却也有点小激动和庆幸感。

    “悉令严加看守,押到益都来细加审讯把。。”

    不过,一旦想到已经有疑似蔡京的人物,在我手下老老实实的卖命。还有另一个叫童贯的黑胖子,在镇守府的后厨里帮工,再想到那个信誓旦旦的放了我鸽子,就数年再无音讯的强气妹子李师师。

    我整个人感觉就又有些不好了,那个悲催的绿毛控兼败家子,书画天子宋徽宗模板的阴影,似乎要在我生平附近徘徊不去了。

    “捉住这厮的,乃是陈桥营第五都的副都头林冲。。”

    好吧,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不过想到里一个时空的水浒系列里,已经好些有名有姓的代表人物,在我麾下都快凑成近一打了,我顿时也就心理平衡了。

    “那就依例给赏吧。。”

    “然后好好宣扬一番。。”

    我随即又补充道,这个时空叫林冲的家伙,似乎依旧逃不过苦大仇深的悲催命运,只是没有了梁山可以逃奔,就投到我手下来了。

    不过,这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素材和样板。如今在淮东军中,北地籍贯的将士比例,也在稳步的增加当中。

    因此,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加以适当的引导,同样是加强内部制衡和促进多样化融合的有益手段。

    “自此逃离的贼人,大多已经一举成擒。。”

    薛徽言这才总结道。

    “只余个别漏网之鱼。。尚在追捕当中。。”

    “那也够了。。”

    我点了点头道

    “除却专门的搜索队和关卡外,其他的人员动员就到此为此把。。”

    “不要为此影响了后续的生产项目和建设工程。。”

    “此外,主动参与索敌的集体和个人,多少也要给予象征性的补偿和荣誉。。”

    这也算是对这件事的余波,在明面上告一个段落。剩下来就是内部的盘查了,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同样也是籍此机会在内部进行体制和制度上,拾遗补漏的自行审视和修正过程,虽然可能会有一些矫枉过正的偏差和日常效率上的影响。

    但毕竟,很多东西一旦问题下来,没有足够的理由就不宜再做大的变动和改易了。

    ...。

    镇抚府边上的公宅中,户曹主簿赵鼎,也刚刚送走了几名,籍着报告公事的机会,前来抱怨和诉苦的下属,

    事实上,作为正在内部排查的后续动作。

    虽然没有抓到与这次袭杀事件,直接牵涉的人和事,但却因此错有错着的,揪出了不少错漏和人为的疏失,乃至营私舞弊的勾当。

    因此,作为户曹主簿赵鼎的手下,也难以独善其身,居然有一个吓得当晚自杀,一个就此人间蒸发不知所踪,然后十多名相关人员,陆续被询问和接受审查。

    这也让身为新任部门主事的他,承受了相当的压力和非议。就连日常的部门运作,都受到了影响。

    虽然,只是两个低层的吏目,并非他提举起来的;而作为镇抚府那里,也并没有对此做出深究的态度,但却令这个部门无疑弥漫着某种,不安与多疑的低气压。

    因为,他就是个北人,他的手下也有不少北地籍贯的人士,这不可避免的收到某种自发的揣测和谣传。

    正如后世某位伟人所述的俚语: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虽然淮东治下并不鼓励,甚至有着各种抑制结党的制度和举措,但是因为同乡渊源和地域籍贯上的天然亲近,自然而然让一批人聚拢在相应的人士身边,

    像淮东的各级地方官府和政务系统中的团体,主要以赵鼎、蔡元长和虞允文为代表。

    像赵鼎代表的是靠近北朝腹地的河南籍士人团体;而蔡元长这个福建子,却吸引聚附了一批以徐州人为代表的淮北本地人士。

    至于以虞允文为首的帅司故旧文僚,则代表了官僚系统中南人的重要派系,其中又自然分为岭内和岭外的群体。

    而在军队当中,北人色彩则主要体现在郓城出身的郓州籍将士身上;而代表南人的派系就更多了,其中既有岭内的出身,也有岭外东南诸道的地域背景,

    而在江南诸道之中,既有江东背景的润州——江宁籍的旧藩镇群体,也有江西道延边军户背景,以及东南行司后路置制使的渊源。

    岭内的出身又分为国中将士和海外藩的分野,国中将士又有龙州团练和老广府人士的区别;海外藩的派系中,又有东西婆罗洲,乃至抚远州罗藩的藩生子和国人之间的具体差别。

    此外,他们这些政务官员,还要到定期到官办联校里去,兼职客座教师,讲授一些老生常谈的公事经验和施政的日常细节,注意事项等等。

    因此,通过官办联校的再训和讲授,这些不同地域背景的人们,又被按照志趣和喜好,重新糅合参杂在一起,形成更多交错的关系和渊源。

    而对赵鼎来说,在这万事皆新的创业之初,格外纠结于一点小团体的得失,随便挑起派系与地域之争,那才是最愚蠢的事情。

    自己这位主官所表现出来与众不同的野心和眼界,格局与气象,才是他用心卖命的最大动力和鞭策。

    作为一个自负所学择主而从的传统士人,追随过多个庸碌无为或是苟且营私的上官经历,无疑是一件痛苦而无奈的事情。

    反倒是遇到这位,有足够野心和追求的上位者,他们这些追随者,才有更多的上升空间和做出功绩的机会来。

第六百四十七章 后手7

    益都,镇抚使邸的后宅。【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靠三枚提供的温香软玉活枕上,与抱头蹲做了一些让人脸红耳热,除了牵手以外的禁忌事项之后。

    我神气清爽的走了出来,就看见虞侯长薛徽言已经在等候着我。

    “活捉住了一个涉案的重要人物……”

    “神臂银枪小李广花荣?……”

    我晃了晃头,真是好熟悉的感觉,不过已经没有太大的惊讶和异常了。

    “看来也是个北地的豪杰……”

    只是一想到有一天,我也居然能够站在,诸如高俅、蔡京之类反派的角度上碾压他们这些草莽豪杰,却也有点小激动和庆幸感。

    “悉令严加看守,押到益都来细加审讯把……”

    不过,一旦想到已经有疑似蔡京的人物,在我手下老老实实的卖命。还有另一个叫童贯的黑胖子,在镇守府的后厨里帮工,再想到那个信誓旦旦的放了我鸽子,就数年再无音讯的强气妹子李师师。

    我整个人感觉就又有些不好了,那个悲催的绿毛控兼败家子,书画天子宋徽宗模板的阴影,似乎要在我生平附近徘徊不去了。

    “捉住这厮的,乃是陈桥营第五都的副都头林冲……”

    好吧,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不过想到里一个时空的水浒系列里,已经好些有名有姓的代表人物,在我麾下都快凑成近一打了,我顿时也就心理平衡了。

    “那就依例给赏吧……”

    “然后好好宣扬一番……”

    我随即又补充道,这个时空叫林冲的家伙,似乎依旧逃不过苦大仇深的悲催命运,只是没有了梁山可以逃奔,就投到我手下来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过,这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素材和样板。如今在淮东军中,北地籍贯的将士比例,也在稳步的增加当中。

    因此,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加以适当的引导,同样是加强内部制衡和促进多样化融合的有益手段。

    “自此逃离的贼人,大多已经一举成擒……”

    薛徽言这才总结道。

    “只余个别漏网之鱼……尚在追捕当中……”

    “那也够了……”

    我点了点头道

    “除却专门的搜索队和关卡外,其他的人员动员就到此为此把……”

    “不要为此影响了后续的生产项目和建设工程……”

    “此外,主动参与索敌的集体和个人,多少也要给予象征性的补偿和荣誉……”

    这也算是对这件事的余波,在明面上告一个段落。剩下来就是内部的盘查了,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同样也是籍此机会在内部进行体制和制度上,拾遗补漏的自行审视和修正过程,虽然可能会有一些矫枉过正的偏差和日常效率上的影响。

    但毕竟,很多东西一旦问题下来,没有足够的理由就不宜再做大的变动和改易了。

    镇抚府边上的公宅中,户曹主簿赵鼎,也刚刚送走了几名,籍着报告公事的机会,前来抱怨和诉苦的下属,

    事实上,作为正在内部排查的后续动作。

    虽然没有抓到与这次袭杀事件,直接牵涉的人和事,但却因此错有错着的,揪出了不少错漏和人为的疏失,乃至营私舞弊的勾当。

    因此,作为户曹主簿赵鼎的手下,也难以独善其身,居然有一个吓得当晚自杀,一个就此人间蒸发不知所踪,然后十多名相关人员,陆续被询问和接受审查。

    这也让身为新任部门主事的他,承受了相当的压力和非议。就连日常的部门运作,都受到了影响。

    虽然,只是两个低层的吏目,并非他提举起来的;而作为镇抚府那里,也并没有对此做出深究的态度,但却令这个部门无疑弥漫着某种,不安与多疑的低气压。

    因为,他就是个北人,他的手下也有不少北地籍贯的人士,这不可避免的收到某种自发的揣测和谣传。

    正如后世某位伟人所述的俚语: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虽然淮东治下并不鼓励,甚至有着各种抑制结党的制度和举措,但是因为同乡渊源和地域籍贯上的天然亲近,自然而然让一批人聚拢在相应的人士身边,

    像淮东的各级地方官府和政务系统中的团体,主要以赵鼎、蔡元长和虞允文为代表。

    像赵鼎代表的是靠近北朝腹地的河南籍士人团体;而蔡元长这个福建子,却吸引聚附了一批以徐州人为代表的淮北本地人士。

    至于以虞允文为首的帅司故旧文僚,则代表了官僚系统中南人的重要派系,其中又自然分为岭内和岭外的群体。

    而在军队当中,北人色彩则主要体现在郓城出身的郓州籍将士身上;而代表南人的派系就更多了,其中既有岭内的出身,也有岭外东南诸道的地域背景,

    而在江南诸道之中,既有江东背景的润州——江宁籍的旧藩镇群体,也有江西道延边军户背景,以及东南行司后路置制使的渊源。

    岭内的出身又分为国中将士和海外藩的分野,国中将士又有龙州团练和老广府人士的区别;海外藩的派系中,又有东西婆罗洲,乃至抚远州罗藩的藩生子和国人之间的具体差别。

    此外,他们这些政务官员,还要到定期到官办联校里去,兼职客座教师,讲授一些老生常谈的公事经验和施政的日常细节,注意事项等等。

    因此,通过官办联校的再训和讲授,这些不同地域背景的人们,又被按照志趣和喜好,重新糅合参杂在一起,形成更多交错的关系和渊源。

    而对赵鼎来说,在这万事皆新的创业之初,格外纠结于一点小团体的得失,随便挑起派系与地域之争,那才是最愚蠢的事情。

    自己这位主官所表现出来与众不同的野心和眼界,格局与气象,才是他用心卖命的最大动力和鞭策。

    作为一个自负所学择主而从的传统士人,追随过多个庸碌无为或是苟且营私的上官经历,无疑是一件痛苦而无奈的事情。

    反倒是遇到这位,有足够野心和追求的上位者,他们这些追随者,才有更多的上升空间和做出功绩的机会来。

第六百四十八章 后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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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州,临沂城的官邸中,雕梁画栋的亭子下。

    雪后的大地,一片莹白,红泥小炉,青瓷茶盏,碾碎的白茶团,

    正是一番午后公务小憩的情景,

    只是既没有俊秀的侍茶童仆校事于前,也没有娇俏可人的美婢随奉左右。

    剩下的只有两人座对,自酌自饮的闲趣,以及有感而的偶然豪兴。

    “朔风吹雪飞万里,三更蔌蔌呜窗纸。

    初疑天女下散花,复恐麻姑行掷米……”

    淮水观察副使6务观叹声道。

    自从开衙做了这个观察使之后,他的整体气度就不可避免的,从儒雅十足的清旷淡远,逐渐向着质朴沉实而整饬谨严的方向转变着。

    这也多少影响了他的诗文风范。

    “五丁仗剑决云霓,取天河下帝畿。

    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另一个声音接口道,却是置制副使辛稼轩。

    漫长而忙碌的军旅生涯,让他的气质和性格,也变得沉凝厚重,而夹杂着威严森凛的味道。

    就像是一柄回炉百锻淬火之后的久战宝兵,举手一投足的简单动静之间,自有一番杀伐自专的凛然威势。因此做出来的对句,也是自有一种兵戈呛啷宏肆奔放的斗战气息。

    这时,红泥小炉上银白色的茶壶,终于开始突突的冒出沸滚热气,而出某种尖锐的轻鸣声。也打断了他们的唱对遐想。

    然后被6务观轻轻提把而起,浇沃在茶碗上搁着的银丝网筛里,冲刷着已经磨好的团茶末子上,顿时滚动荡漾起浓重郁绿的茶汤,以及洋溢扑鼻的清香气息来。

    “这便是琼州家领,特地寄过来的雪芽龙团……”

    “据说引种自梁公最喜欢的金州雪芽老树……”

    各自饮下了第一盏滤过的茶汤之后,6务观终于再次开口道

    “家中又有来信催促了.”

    “只怕再也不耽搁了……”

    他们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方镇大员或是重地守臣,这个格外邀请过来会面,当然不会只是赏雪品茶吟对这么简单了。

    根据南边来信,作为早年军旅生涯留下的纪念,积年不愈的风创和劳损,让鹿公的身体愈得不虞而情况日下,嗜睡和困乏等老年人的病症,也越来越多出现在他身上。

    因此,在家书之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字里行间的蕴意,都是有意让他这个嫡长孙早日完婚,乃至尽早诞下子嗣,也算是个冲喜之期。

    让老人家有个含饴弄孙,承欢膝下的盼头和指望,而能够心情开朗的获得更加长久一些。

    事实上,作为大户豪门的长孙,他的婚事早在襁褓之中,就已经确定下来了,对方是吴洲唐氏的女儿,也算是母家那边的姨表亲,

    唐氏也是勋旧之后,先祖唐介做过开国时的参政知事,只是后人在仕途上逐渐努力无望,改而置业从商而另辟蹊径,做出一番世业来。

    虽然没有向6氏一般,于海南的腹心要地就食实邑;也没能如同南海开府的那些元命世臣,获得一块分藩的世爵之地。却也在吕宋三洲,置下了大片田产和园林作坊,在当地号称“半万之家”。

    因此,算是6氏的重要亲故和世交,几代人经营和相处下来,颇多互补和扶持之处。

    故而,6务观很早就就已经与对方见过面的,虽然不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也算是往来数面,比较熟稔和相识了。

    而且,身为长兄的6务观一旦成婚之后,6小姐的终身大事,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提上议程,而再没有继续蹉跎的理由了。

    因为,从某种现实的角度说,一旦鹿公身故,6侍郎也须得自请丁优,守孝三年而暂时远离仕途和朝堂,

    这样的话,6氏在朝堂的政治影响和地位权势,将出现相当的缺失和错位。一些鹿公在世时流传下来的人脉与资源,也将随着失去某种主心骨和凝聚力,而逐渐流散。

    虽然6氏一族,至少还有十几位,正在仕途当中厮混和奋斗的近支叔伯兄弟,但无论是世代底蕴还是积累的人脉上,还是比不过龙雀园嫡出的这一脉。

    因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龙雀园的第三代,将以两个守臣级别的重要人物为核心,无论是在仕途还是军队方面,都有足够的展潜力。

    因此,哪怕当初再怎么反对和人,也不得不对鹿公的眼光和决断,钦佩而敬畏不已。

    唯一的缺憾是,他们的影响力和基本盘远出在外,而且都集中在淮东镇上,不免让人有些举面应敌,成败荣辱皆系一体的担忧。

    但是广府的那些经年日久,长盛不衰的老牌门阀世勋,那个又不是在外有足够的奥援和外围势力,作为传袭家业的重要根基和退路之一呢。

    就像是曾经的颜氏一般,虽然因为颜公在任时的政争和变故,经历了几番起落沉浮,最后一度退养天南以避世自保。

    但是一旦有机会得到敕令回到广府之后,依靠那些迅聚拢在身边的门人故旧,依然能够跻身于一流门第之列

    劈波逐浪海潮水雾当中,打着某种水纹插翅风雷旗,拉开距离的数只海船,还在灯光和镜片反射的指引下,继续艰难的前行着。

    随着潮汛涌动而起的冰冷浪花,奋力拍打着磨损斑驳的船身,却只能无奈的化作甲板上缓缓流逝的水迹,顺便带走那些奔走在甲板帆缆之间,一遍遍打湿的人身热量。

    右护第四营副将,权胶州团练副使刘琦,裹着胶皮的防水罩衣,抹着脸上刺骨的海水,听着左近管船大声的叫喊。

    “这儿已经是离岸最远一处的海屿了……”

    “再下去,就要进入更加风急浪大的黄水洋了……”

    “只怕现今这船况,撑不住多久了……”

    “一旦有什?大的损漏,这登莱沿海可是没有修缮能力的。”

    “须得绕回一大个圈,到胶西的板桥老镇去修复了……”

    “要不然,先去新开的登州市驻泊休整,”

    “回头再来搜寻如何……”

    “那一窝蜂已经……”

    这时一个大浪拍在船帮上,剧烈喷溅的浪花和浓密的泡沫,顿时打断了管船的话语,也将他冲倒拍撞在一只桅杆上。

    “再看一看,好了……”

    刘琦吐了一口苦涩咸腥的海水,被管船重新拉起来后瓮声道……

    “再坚持半个时辰,找不到就转向回程……”

    然后重新掏出了麂皮包裹的单筒咫尺镜来,小心的抹干沾湿的镜面,在跌荡摇曳的海面上,努力的打量和观望着。

    就像是应了他所期盼的事情一般,虽然海绵依旧跌宕起伏各不停,但是风浪却已经有了明显的减弱,而让船桅杆上的额视野,又变得清晰了许多。

    “有船……”

    随着船桅顶端望台上的叫喊声,一艘破破烂烂的海船身影,横亘他们前行的方向上。

    “这是新罗船的式样啊……”

    “他们的船壳素来造的单薄……”

    “水下隔舱也很少,只怕撑不了多久,就会倾覆的……”

    就像是印证了这位管船的说辞,几刻之后这艘身份不明的海船,就在肉眼可见的距离内,解体倾覆了。

第653章 后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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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州,临沂城的官邸中,雕梁画栋的亭子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百度或者好搜“”

    雪后的大地,一片莹白,红泥小炉,青瓷茶盏,碾碎的发白茶团,

    正是一番午后公务小憩的情景,

    只是既没有俊秀的侍茶童仆校事于前,也没有娇俏可人的美婢随奉左右。

    剩下的只有两人座对,自酌自饮的闲趣,以及有感而发的偶然豪兴。

    “朔风吹雪飞万里,三更蔌蔌呜窗纸。

    初疑天女下散花,复恐麻姑行掷米……”

    淮水观察副使陆务观叹声道。

    自从开衙做了这个观察使之后,他的整体气度就不可避免的,从儒雅十足的清旷淡远,逐渐向着质朴沉实而整饬谨严的方向转变着。

    这也多少影响了他的诗文风范。

    “五丁仗剑决云霓,取天河下帝畿。

    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另一个声音接口道,却是置制副使辛稼轩。

    漫长而忙碌的军旅生涯,让他的气质和性格,也变得沉凝厚重,而夹杂着威严森凛的味道。

    就像是一柄回炉百锻淬火之后的久战宝兵,举手一投足的简单动静之间,自有一番杀伐自专的凛然威势。因[此做出来的对句,也是自有一种兵戈呛啷、宏肆奔放的斗战气息。

    这时,红泥小炉上银白色的茶壶,终于开始突突的冒出沸滚热气,而发出某种尖锐的轻鸣声。也打断了他们的唱对遐想。

    然后被陆务观轻轻提把而起,浇沃在茶碗上搁着的银丝网筛里,冲刷着已经磨好的团茶末子上,顿时滚动荡漾起浓重郁绿的茶汤,以及洋溢扑鼻的清香气息来。

    “这便是琼州家领,特地寄过来的雪芽龙团……”

    “据说引种自梁公最喜欢的金州雪芽老树……”

    各自饮下了第一盏滤过的茶汤之后,陆务观终于再次开口道

    “家中又有来信催促了.”

    “只怕再也不能耽搁了……”

    他们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方镇大员或是重地守臣,这个格外邀请过来会面,当然不会只是赏雪品茶吟对这么简单了。[ 超多好看小说]

    根据南边来信,作为早年军旅生涯留下的纪念,积年不愈的风创和劳损,让鹿公的身体愈发得不虞而情况日下,嗜睡和困乏等老年人的病症,也越来越多出现在他身上。

    因此,在家书之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字里行间的蕴意,都是有意让他这个嫡长孙早日完婚,乃至尽早诞下子嗣,也算是个冲喜之期。

    让老人家有个含饴弄孙,承欢膝下的盼头和指望,而能够心情开朗的获得更加长久一些。

    事实上,作为大户豪门的长孙,他的婚事早在襁褓之中,就已经确定下来了,对方是吴洲唐氏的女儿,也算是母家那边的姨表亲,

    唐氏也是勋旧之后,先祖唐介做过开国时的参政知事,只是后人在仕途上逐渐努力无望,改而置业从商而另辟蹊径,做出一番世业来。

    虽然没有向陆氏一般,于海南的腹心要地就食实邑;也没能如同南海开府的那些元命世臣,获得一块分藩的世爵之地。却也在吕宋三洲,置下了大片田产和园林、作坊,在当地号称“半万之家”。

    因此,算是陆氏的重要亲故和世交,几代人经营和相处下来,颇多互补和扶持之处。

    故而,陆务观很早就就已经与对方见过面的,虽然不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也算是往来数面,比较熟稔和相识了。

    而且,身为长兄的陆务观一旦成婚之后,陆小姐的终身大事,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提上议程,而再没有继续蹉跎的理由了。

    因为,从某种现实的角度说,一旦鹿公身故,陆侍郎也须得自请丁优,守孝三年而暂时远离仕途和朝堂,

    这样的话,陆氏在朝堂的政治影响和地位权势,将出现相当的缺失和错位。一些鹿公在世时流传下来的人脉与资源,也将随着失去某种主心骨和凝聚力,而逐渐流散。

    虽然陆氏一族,至少还有十几位,正在仕途当中厮混和奋斗的近支叔伯兄弟,但无论是世代底蕴还是积累的人脉上,还是比不过龙雀园嫡出的这一脉。

    因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龙雀园的第三代,将以两个守臣级别的重要人物为核心,无论是在仕途还是军队方面,都有足够的发展潜力。

    因此,哪怕当初再怎么反对和人,也不得不对鹿公的眼光和决断,钦佩而敬畏不已。

    唯一的缺憾是,他们的影响力和基本盘远出在外,而且都集中在淮东镇上,不免让人有些举面应敌,成败荣辱皆系一体的担忧。

    但是广府的那些经年日久,长盛不衰的老牌门阀世勋,那个又不是在外有足够的奥援和外围势力,作为传袭家业的重要根基和退路之一呢。

    就像是曾经的颜氏一般,虽然因为颜公在任时的政争和变故,经历了几番起落沉浮,最后一度退养天南以避世自保。

    但是一旦有机会得到敕令回到广府之后,依靠那些迅速聚拢在身边的门人故旧,依然能够跻身于一流门第之列

    劈波海潮水雾当中,打着某种水纹插翅风雷旗,拉开距离的数只海船,还在灯光和镜片反射的指引下,继续艰难的前行着。

    随着潮汛涌动而起的冰冷浪花,奋力拍打着磨损斑驳的船身,却只能无奈的化作甲板上缓缓流逝的水迹,顺便带走那些奔走在甲板帆缆之间,一遍遍打湿的人身热量。

    右护第四营副将,权胶州团练副使刘琦,裹着胶皮的防水罩衣,抹着脸上刺骨的海水,听着左近管船大声的叫喊。

    “这儿已经是离岸最远一处的海屿了……”

    “再下去,就要进入更加风急浪大的黄水洋了……”

    “只怕现今这船况,撑不住多久了……”

    “一旦有什么大的损漏,这登、莱沿海可是没有修缮能力的。”

    “须得绕回一大个圈,到胶西的板桥老镇去修复了……”

    “要不然,先去新开的登州市驻泊休整,”

    “回头再来搜寻如何……”

    “那一窝蜂已经……”

    这时一个大浪拍在船帮上,剧烈喷溅的浪花和浓密的泡沫,顿时打断了管船的话语,也将他冲倒拍撞在一只桅杆上。

    “再看一看,好了……”

    刘琦吐了一口苦涩咸腥的海水,被管船重新拉起来后瓮声道……

    “再坚持半个时辰,找不到就转向回程……”

    然后重新掏出了麂皮包裹的单筒咫尺镜来,小心的抹干沾湿的镜面,在跌荡摇曳的海面上,努力的打量和观望着。

    就像是应了他所期盼的事情一般,虽然海绵依旧跌宕起伏各不停,但是风浪却已经有了明显的减弱,而让船桅杆上的额视野,又变得清晰了许多。

    “有船……”

    随着船桅顶端望台上的叫喊声,一艘破破烂烂的海船身影,横亘他们前行的方向上。

    “这是新罗船的式样啊……”

    “他们的船壳素来造的单薄……”

    “水下隔舱也很少,只怕撑不了多久,就会倾覆的……”

    就像是印证了这位管船的说辞,几刻之后这艘身份不明的海船,就在肉眼可见的距离内,解体倾覆了。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

第654章 后手9

    我再次笑容满面的站在大礼堂的讲台上,今天是官办联校新一批生员,选任地方职位的日子。

    作为名义上的最高官长,我也要出面主持一些沿袭成规的礼仪性活动,比如亲自给他们逐一受任和嘉勉,然后说一些警醒鼓励的话语和典故。

    比如“五子登科”“五大天地”“带土地公回家”“三代进士”“做文章与生孩子”“放火点灯”“拜见兄长”之类通俗易见的官场段子和笑话,且博得一笑的同时,也算是劝勉互进。

    一边说着各种来自后世的典故,一边打量着这些或振奋,或雀跃,或沉思,或欣然,或期盼、或憧憬,或崇敬。。表情各异的面孔,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要是禁不住的有些心潮澎湃起来。

    这些就是我日后,加强统治力的基石,实现推广理想与信念的种子和火苗。根据最初推行下来的三分区渐进制度,

    如今淮东治下的青沂淄潍密海六州,加上一些大部分或部分直接控制的地区,建立了相对完整行政体系和有效统治秩序的第一类县治,大约达到三十八个。

    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这些县治的情况不一,户口数量差别也较大而相当不均衡,有的情况好的县有好几万人口,像益都、临沂这样军民汇聚的重镇和首府,轻易可以达到七八万人。

    而有的偏远荒僻的县下,往往却只有县城内大几千、万把居民百姓外,野外其他全是劳役营和驻屯点构成的编管户,或是大量驻军据点之类,这种明显头重脚轻的奇葩现状。

    此外还有二十三个,只是在大小城邑内和交通要点内,通过维持驻军的存在,建立初步政权和统治秩序,属于第二类乃至第三类情况的县治。

    另外,在这些县治之间,还有大小十几个专门划出来,比同县治级别的畜牧、矿冶、渔盐、铸造、军港、商埠等类型的直属区域,也需要专人来管辖和运作。

    如果严格的按照国朝令制的县令、县丞、县尉、主簿、典史等名目,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再加上那些州下的长史、别驾、司马、司簿、参军。参事、诸曹,等形形色色职事,至少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安排上数百个流内品官的位置,

    这还不算,在制置使和镇抚使辖下,设有管军的幕职官和管地方事务的曹掾官的具体数量。

    当然,其中大半数位置还是因为缺乏足够合适的人手,而继续宁缺毋滥的空缺着,而尽量通过各种一职多兼和军地统筹,维持着最简明扼要的基本行政区划和职能运作。

    就算把这批几十名刚结业的生员,投进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就急不就缓而已。不过这东西也没有什么捷径可走,以淮东的现有基础,想要建立一个严密而周全的行政体系,只能靠时间来慢慢积累和培养。

    毕竟,现实中的行政运转,可不像战略游戏一样,只要轻松点几下选项,确定投入的资源,就有电脑ai按照既定算法和预设轨道,不折不扣的给你去产生出数据上的成果来,而不用任何人事协调和维持上的损耗。

    而在实际操作当中,任何一个具体项目或者来自上位者的指令,都需要足够数量的各种专业人员,所构成上下协同体系来贯彻和实现的,由此在层层递转之后,因为人为的因素和细微处的制度漏洞,出现相应的偏差和谬误,最终积累而成的意外和变数,也是难以避免的。

    而身为上位者所能做的就是,无非就是在制度上提升管理效率和绩效考核,尽量维持政权机器基本效能的基础上,缩短过手的环节和在关键位置上,任用合适得力的人手,然后用合理制度上的监察和督促,来确保这些意外因素和损耗,保持在一个相对正常的范畴之内

    好在目前真正事务性的东西,地方上还不算太多,而且都有成例和轨道,更多的资源和人口,一直被统筹在镇抚府名下的训战系统、大工程和直属项目里。

    因此,按照这一次的安排,这批事务学院的新晋生员,除了已经被内定,选入镇抚府下六行诸曹的十几个外,其他都将分派往新恢复和开拓出来的胶东三州。

    从他们的籍贯分布和比例上看,也很有些代表性和特色。

    比如前几期的生员,几乎清一色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外来移民背景,而没有任何一个核心六州当地籍贯。

    而作为其中比例最大,以徐州籍贯为首的北地生员,就占了小半数,真不愧是淮上人文荟萃之地的历史底蕴;然后是那些来自江宁——润州一带的军属和移民子弟,同样也是代表了曾经偏安东南一隅,六朝金粉的文化腹心之一;

    剩下的才是那些,来自岭内籍贯的生员,其中就比较杂了,既有游击军和龙团老营的军眷家属,也有广府本家和海外罗藩,收罗和推荐来的关系人等。

    毕竟,相对于岭内的仕途环境和生活氛围来说,他们大老远的来到百废待兴的淮东之地,还要花数年时间重新修业和学习,再从基层干开始获得仕途的起点,不是什么么人都有这种恒心和耐性的。

    而有这个时间和机会的话,他们也是更多倾向于投入到军队中去发展,在前沿的大小战事和冲突不断中,作为背景渊源上的天然优势,很容易就能获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种结构距离我最初的估算,虽然还有些偏差,但至少对于目前和今后一段时间来说,还是属于比较良性的,也不是不可以调剂和掌控的。

    我能够继续大权独揽的另一面,无疑是在大体目标一致下,军政来源多样化的制衡和被鼓励起来的良性竞争。

    作为他们预定好的去向,虽然是从不入流的基层公事,或是部门事务人员开始做事,但是因为人手有限的缘故,也意味着他们这些来自体系内的生员,比别人有着更多破格提拔的机会。

    只要能够沉下心来干上几年,而不出大纰漏的话,得以暂代一方县下的佐副,或是作为所在部门的小主管,负责一方面的具体事务,根本不成任何的问题的。

    在人才缺乏的现实需求下,这种状况至少还会持续上好几届,才会慢慢结束这种不乏简拔特任进入的“黄金时代”,而进入按部就班的体制内部流动,循规蹈矩一步步的正常考核与晋升过来。。

    而现有体制内,那些就地留用和因地破格选拔起来的官吏,不是在眼界和学识上多少还是有些先天不足,需要继续进修和锻炼;就是缺乏足够的可靠性和耐心,经常会自觉或者不自觉的沿袭一些,传统官僚体制下的旧习和毛病。

    因而,时不时在新事物与旧习惯的碰撞磨合过程,没少给生出大大小小的矛盾和纰漏来,也变相的增加了行政的成本和虚耗。

    在相对严谨的奖惩考核和监察制度氛围下,作为基层的组成部分那是勉强够格,只是严重缺乏更进一步的潜力和上升空间了。

    而我目前还是需要他们的存在,作为某种长期过度的替代和缓冲,来保证各级政权体系的运转顺畅。。只能在这种尽量压住,休养生息与建设复兴的过程中,行政编制和职能自然扩张的情况下,进行一边替换一边改造的水磨工夫。

    只是当我走出来的时候,却接到一封来自登州方面的急报。

    “新罗藩有人出奔?。。”

第六百四十九章 后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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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笑容满面的站在大礼堂的讲台上,今天是官办联校新一批生员,选任地方职位的日子。( )

    作为名义上的最高官长,我也要出面主持一些沿袭成规的礼仪性活动,比如亲自给他们逐一受任和嘉勉,然后说一些警醒鼓励的话语和典故。

    比如“五子登科”“五大天地”“带土地公回家”“三代进士”“做文章与生孩子”“放火点灯”“拜见兄长”之类通俗易见的官场段子和笑话,且博得一笑的同时,也算是劝勉互进。

    一边说着各种来自后世的典故,一边打量着这些或振奋,或雀跃,或沉思,或欣然,或期盼或憧憬,或崇敬……表情各异的面孔,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要是禁不住的有些心潮澎湃起来。

    这些就是我日后,加强统治力的基石,实现推广理想与信念的种子和火苗。根据最初推行下来的三分区渐进制度,

    如今淮东治下的青沂淄潍密海六州,加上一些大部分或部分直接控制的地区,建立了相对完整行政体系和有效统治秩序的第一类县治,大约达到三十八个。

    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这些县治的情况不一,户口数量差别也较大而相当不均衡,有的情况好的县有好几万人口,像益都临沂这样军民汇聚的重镇和府,轻易可以达到七八万人。

    而有的偏远荒僻的县下,往往却只有县城内大几千万把居民百姓外,野外其他全是劳役营和驻屯点构成的编管户,或是大量驻军据点之类,这种明显头重脚轻的奇葩现状。

    此外还有二十三个,只是在大小城邑内和交通要点内,通过维持驻军的存在,建立初步政权和统治秩序,属于第二类乃至第三类情况的县治。

    另外,在这些县治之间,还有大小十几个专门划出来,比同县治级别的畜牧矿冶渔盐铸造军港商埠等类型的直属区域,也需要专人来管辖和运作。800

    如果严格的按照国朝令制的县令县丞县尉主簿典史等名目,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再加上那些州下的长史别驾司马司簿参军。参事诸曹,等形形色色职事,至少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安排上数百个流内品官的位置,

    这还不算,在制置使和镇抚使辖下,设有管军的幕职官和管地方事务的曹掾官的具体数量。

    当然,其中大半数位置还是因为缺乏足够合适的人手,而继续宁缺毋滥的空缺着,而尽量通过各种一职多兼和军地统筹,维持着最简明扼要的基本行政区划和职能运作。

    就算把这批几十名刚结业的生员,投进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就急不就缓而已。不过这东西也没有什么捷径可走,以淮东的现有基础,想要建立一个严密而周全的行政体系,只能靠时间来慢慢积累和培养。

    毕竟,现实中的行政运转,可不像战略游戏一样,只要轻松点几下选项,确定投入的资源,就有电脑ai按照既定算法和预设轨道,不折不扣的给你去产生出数据上的成果来,而不用任何人事协调和维持上的损耗。

    而在实际操作当中,任何一个具体项目或者来自上位者的指令,都需要足够数量的各种专业人员,所构成上下协同体系来贯彻和实现的,由此在层层递转之后,因为人为的因素和细微处的制度漏洞,出现相应的偏差和谬误,最终积累而成的意外和变数,也是难以避免的。

    而身为上位者所能做的就是,无非就是在制度上提升管理效率和绩效考核,尽量维持政权机器基本效能的基础上,缩短过手的环节和在关键位置上,任用合适得力的人手,然后用合理制度上的监察和督促,来确保这些意外因素和损耗,保持在一个相对正常的范畴之内

    好在目前真正事务性的东西,地方上还不算太多,而且都有成例和轨道,更多的资源和人口,一直被统筹在镇抚府名下的训战系统大工程和直属项目里。

    因此,按照这一次的安排,这批事务学院的新晋生员,除了已经被内颷,选入镇抚府下六行诸曹的十几个外,其他都将分派往新恢复和开拓出来的胶东三州。

    从他们的籍贯分布和比例上看,也很有些代表性和特色。

    比如前几期的生员,几乎清一色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外来移民背景,而没有任何一个核心六州当地籍贯。

    而作为其中比例最大,以徐州籍贯为的北地生员,就占了小半数,真不愧是淮上人文荟萃之地的历史底蕴;然后是那些来自江宁——润州一带的军属和移民子弟,同样也是代表了曾经偏安东南一隅,六朝金粉的文化腹心之一;

    剩下的才是那些,来自岭内籍贯的生员,其中就比较杂了,既有游击军和龙团老营的军眷家属,也有广府本家和海外罗藩,收罗和推荐来的关系人等。

    毕竟,相对于岭内的仕途环境和生活氛围来说,他们大老远的来到百废待兴的淮东之地,还要花数年时间重新修业和学习,再从基层干开始获得仕途的起点,不是什么么人都有这种恒心和耐性的。

    而有这个时间和机会的话,他们也是更多倾向于投入到军队中去展,在前沿的大小战事和冲突不断中,作为背景渊源上的天然优势,很容易就能获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种结构距离我最初的估算,虽然还有些偏差,但至少对于目前和今后一段时间来说,还是属于比较良性的,也不是不可以调剂和掌控的。

    我能够继续大权独揽的另一面,无疑是在大体目标一致下,军政来源多样化的制衡和被鼓励起来的良性竞争。

    作为他们预定好的去向,虽然是从不入流的基层公事,或是部门事务人员开始做事,但是因为人手有限的缘故,也意味着他们这些来自体系内的生员,比别人有着更多破格提拔的机会。

    只要能够沉下心来干上几年,而不出大纰漏的话,得以暂代一方县下的佐副,或是作为所在部门的小主管,负责一方面的具体事务,根本不成任何的问题的。

    在人才缺乏的现实需求下,这种状况至少还会持续上好几届,才会慢慢结束这种不乏简拔特任进入的“黄金时代”,而进入按部就班的体制内部流动,循规蹈矩一步步的正常考核与晋升过来……

    而现有体制内,那些就地留用和因地破格选拔起来的官吏,不是在眼界和学识上多少还是有些先天不足,需要继续进修和锻炼;就是缺乏足够的可靠性和耐心,经常会自觉或者不自觉的沿袭一些,传统官僚体制下的旧习和毛病。

    因而,时不时在新事物与旧习惯的碰撞磨合过程,没少给生出大大小小的矛盾和纰漏来,也变相的增加了行政的成本和虚耗。

    在相对严谨的奖惩考核和监察制度氛围下,作为基层的组成部分那是勉强够格,只是严重缺乏更进一步的潜力和上升空间了。

    而我目前还是需要他们的存在,作为某种长期过度的替代和缓冲,来保证各级政权体系的运转顺畅……只能在这种尽量压住,休养生息与建设复兴的过程中,行政编制和职能自然扩张的情况下,进行一边替换一边改造的水磨工夫。

    只是当我走出来的时候,却接到一封来自登州方面的急报。

    “新罗藩有人出奔?……”

第六百五十章 后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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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罗藩,居然是新罗藩。

    我着已经换过了行头,而跪在堂下大声的告求的使者,不禁有些挠想到。

    东海三藩之中,相对于靠近南方的大岛夷州藩,和在内乱中打成一片狗脑子的扶桑藩,新罗藩可谓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处了,。

    虽然在号称三千里河山的半岛版图之内,也有大小数十家分藩和一脉王室。但是相对于大同江以东比邻的安东藩,这个体量十数倍的庞然大物,就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在历史中的记载,也是以被征服和侵夺的受害者身份,作为安东藩的某种外延和附带影响,而寥寥数语的存在居多。因此,长期在邻接安东藩的对照和阴影之下,大多数人提到新罗藩的时候,印象中也只剩下诸如,孱弱贫瘠多山之类的字眼。

    但是另一方面,相比各族陈杂而纷争不断的安东藩,新罗藩数十家诸侯管下的数百万口民,至少成分上显然相对单一的多。

    而且,一度因为中原战乱而大量户籍逃奔的缘故,半岛相对隔绝封闭的6上地理,同样也聚集了大量大唐风物的遗存和流传。自此也形成了大唐国人,归化民后裔,土生户口和各族佣奴在内的,较为稳定的社会阶级金字塔。

    因此,虽然称之为新罗藩,但却是同文同种对华夏认同最高的外藩地之一,与夷洲扶桑并称为东海三藩。

    只是相对于,由历代边关军民,披荆斩棘开拓与白山黑水蛮荒之间的,安东道和安东都护府;或是很早就作为梁公的两大领有来经营的夷洲;乃至孤悬海外,至今渡来诸侯与土生藩主犬牙交错,争战不断的扶桑列岛。

    很早就献土内附的新罗王室金氏,已经变成了类似代北独孤氏一般的后妃之族,故国臣民也基本没有什么抵触和抗拒的接受了新统治者;故而新罗藩又被称为外戚藩,属于历代大唐天子,用于安置宠臣和外戚的私家自留地。

    仅仅因为这里风物类比中华,而民风孱弱而驯顺如猪羊,再怎么作威作福,穷奢极欲也不虞有反乱之险。因此,新罗藩在先天的展格局和潜力上就有所不足而低了一头。

    而在乙未之乱后,更是长期沦为周边势力的附庸,而呈现四分五裂之态。

    从地缘上来说,附庸安东诸侯大姓的,结盟扶桑势力的;乃至对于北朝的安东行营和平卢节度使称臣输款,还同时给南朝进贡请封的,各兼有之。

    当然了,从另一方面来说,新罗藩的贫瘠和落后,只是相对安东的富饶之地而言,新罗本地稻米豆麦的传统农作物产量初级手工制品和原料产出上,其实也不小,只是在生活日用和奢侈品等其他方面和领域,却是大量仰仗外来输入。

    事实上对淮东来说的,新罗藩也是一个重要的消费市场和大宗转口贸易对象之一。

    新罗藩当地主要输出土货和特产,貂水獭青鼠豹等毛皮;海参鲍鱼虾鱼海带等海产干货;金银铜豆锡生铁等金属原料;白纸壮纸桑皮纸等纸张;人参胡椒白矾干姜等药材;丹木槐花等染料;梨苹果柿栗等干鲜果品。

    从海外输入的有牛羊骡驴等牲畜;剪刀镊子针床炉釜皮箱马鞍雨伞木箸算盘梳子纽扣烟袋眼镜瓷器毛绵纸斗方纸火石火镰笔墨砚铜壶锡壶指南针等日用杂货;各种金属制品如铲犁铧锯等工具;金银铜制钱等通货;

    棉花棉纱生丝等纺织原料;各种棉布锦缎绫绸;男女成衣帽子鞋袜;染料和药材;以及大量的书籍等等,当地不能产出和制造的商品。乃至从南海进口珠宝玉石漆器牙雕家具古董钗环饰香料和珍珠玳瑁珊瑚等奢侈品。

    因此,哪怕目前淮东只是和新罗藩位于西南沿海,熊津道或是全州境内的几家诸侯,有所贸易往来,每季产生的流水就有三四十万缗。而在通过夷洲——婆罗洲联合船团?完成从新罗到广府的海路循环大周期之后,利润则可以达到这个流水的倍半之数。

    这就是依靠地理区位优势和地缘便利,变相垄断和间接把持的好处。

    虽然说,以现今南朝大梁的造船航运技术,直接从岭外或是东南出,直接抵达东北之地,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不意味着这一路海程下来,就一定能够顺风顺水畅行无阻,而不需要任何停靠和补给了。

    事实上,商船依托大6沿海近岸的港口接力式航行,来规避风浪之险和船只本身的损耗,才是这个时代大多数海贸活动,最主流也是最经济的做法。至于那种一竿子撸到底,有多远就尽量走多远的做法,属于不计成本和代价的开拓探险船,或是军事用途的一波流远征船队,才能玩得起。

    而从胶东半岛到新罗安东沿海的话,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两三百里的海途,还是自古以来就已经十分成熟的航路。

    因此,新罗藩要是出什么变故的话,对于我来说,决计不是什么好消息的说。

    现阶段就是拼命的捞钱和积累资源,增加工业生产力能和土地产出,暴兵刷小副本攀科技树的展生聚过程。突然缺了这一块的话,也是很有影响的。

    而严格说,这次出问题的是全州金氏藩,也是淮东在当地的最大分销商之一。

    作为曾经王姓留下的余脉,金氏在新罗藩可谓是支系众多的大姓,当然这不妨碍他们分成大小十几家,相互连横合众的打出狗脑子来。

    这些诸侯大者跨州论郡,给自己冠以刺史太守头衔,小者也有一城到数邑之地,自称城主邑令。分布在两府十三道的地面上。

    其中,全州金氏藩世代居于海阳城,掩有沿海的德津半郡之地,因此在国内又称为海阳金氏;祖上据称是在中土九华山出家坐化的那位地藏菩萨应身,新罗王孙金乔觉的余裔,属开元年间于归唐后又重新分藩在新罗的归化种别支。

    因此,虽然同出一源但与国中的其他金氏别支,早已形同陌路,特别是在大唐中枢式微,逐渐失去约束之后,各藩之间为了地盘人口,乃至水源耕地牲畜之类的理由,没少矛盾和冲突过,也玩过拉帮结派的对阵,

    当然,因为生产力水准和格局所限,作为被严重弱化版的安东诸侯模式,这些新罗诸侯之间的战事规模,就有些乏善可陈了。

    更多时候连对方的居城都没法打破,而停留在抢夺对方的户口和牲畜,割成熟的庄稼之类,每年例行的群体械斗活动。

    因此,相对于对马海峡另一端陷入残酷战乱的扶桑藩,或是年年大打出手,与天斗与地斗与自己斗其乐无穷,无论是北朝还是友邻都打得不亦乐乎的安东都护府。

    这么多年争斗下来,真正被灭门或是兼并的,其实并没有几个。但是这一次显然情况不同,已经不算是诸侯之间的纷争了。

    包括与它共享德津郡的另一支诸侯完氏藩,在内的数家诸侯,已经被当地不知什么时候新兴起的,某个叫蒙山军的势力给攻灭了。

    不少幸存下来的亲族,逃到了金氏藩的地盘内,又被尾随而至的敌人给打破了治下五城之四,最终团团围困在了海阳城,而从仅存的海路跑出来求助。

    要说这些外藩之地,隔三差五的都会有些民变夷乱什么的,即使家常便饭,也是属于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一方面是那些没能清剿干净的土户夷族,时不时从偏远山林里冒出的反抗作乱一番;

    另一方面,则是分藩之初面对大唐中枢的强势权威,而世代沿袭下来的某种养贼自重,维系自身利益的传统和流毒。

    再加上,在乱世之中某些藩主,为了满足自己的额野心和私欲,持之以恒对治下的残酷压榨和盘剥所致。

    而在大唐逐渐走向下坡路的中后期,这种关系则又倒了个过来。

    如何利用中央王朝的大义名分和体量优势,来运筹帷幄分化拉拢这些边藩诸侯,而使其不至于联合起来,或是被一个过于强势的存在统合在一起。

    变成威胁到国中的潜在边患,又能作为拱卫九边四夷的屏藩继续存续下去,变成军国政策中的一个重中之重。

    为此,朝廷中枢甚至会扶持一些反抗势力,来牵制这些日渐离心的边藩封臣。

    如今执掌北朝的张氏先人,就是在征讨这些桀骜不驯的边藩过程中,出类拔萃而起,而被京中当权者看中,开始入朝参值宿卫。进而在政治斗争中脱颖而出,掌握了京中军兵马大权后,又被联手排斥除外。

    然后在安东沿边聚齐重兵淄粮,做出大举征讨之势。却在暗中抽调精锐一旅,轻星夜兼程骑驰回国中,在留守城门的亲信配合下,一举将那些政敌和盟友尽数一网打尽,而奠定了张氏专权数代的摄政之路。

    然后有些屁滚尿流的金氏藩,突然想起南朝在附近的影响和势力,就屁颠屁颠的出海告奔过来求援。

    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出海的季节,勉勉强强的抵达登州附近海面,总算在船沉掉之后,遇到了淮东的水军被捞了起来。

第六百五十一章 出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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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破局之机……”

    以掌书'第五平,为的幕僚团如是建议道

    “是突破现今僵持和对峙的格局,另行开辟一番空间和缓冲的楔子……”

    “新罗藩产出不少,而民多寻顺各藩孱弱少备,……”

    “只是一贯对外颇为警惕,而容易抱团相抗.”

    “金氏主动告求之邀,实属意外之喜……”

    “从现下看,风险小于所得……”

    “应人所急,则亦所求多允……”

    但在淮东上层内部还需要一个沟通和磋商。

    “出援新罗藩……”

    根据未来的困难和压力,粗粗分析了局势,晓以利害之后,最先表态的却是副使辛稼轩。

    “某以为,关键看本镇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其地其口还是仅仅一个稳定的产出来源……”

    “这都决定本镇的不同方略与对应手段……”

    “在情势粗概不明之下……”

    6务观不出意外的扮演了最为慎重起见的角色。

    “需要用兵多少,后方可持多久……”

    “遇敌的对策如何……”

    “可以承受到什么程度的损伤与其他代价……”

    “一万人左右,半年多时间……”

    已经事先知会过的青州守捉使,兼统制官赵隆接口道

    “基本不用动用前沿备敌的人马,只要一些地方上的守备替换。”

    “都用主战营么……”

    6务观微微皱了皱眉头。

    “四个主战营,四个防戍营为最佳”

    赵隆继续解释道。

    “若是情况有变的话,还可以从后方各州,再抽调同样的数目……”

    “作为后续或是援应……”

    “唯一的限制,反倒是我们的海路输送能力……”

    “再多的人马就要分作三四批,而且补给需要延后了……”

    “这还是因为冬季海贸渐止,淮东的运力得以集中闲置的缘故……”

    “毕竟是在外境行征伐之事……”

    “需要考虑到,完全无法在当地就食的情况……”

    “还有防寒被服和寒冻伤病的情形……”

    然后,轮休的前军统制官王贵,还有从前沿赶回来的崔邦弼,以及坐镇益都的韩良臣,则多少表示了各自的态度和意愿。

    崔邦弼要继续坐镇前方,王贵亦是同理,而韩良臣则需要整训和补充,那些在北线损失掉的部队。

    而这一次,

    平时形同摆设的转运使曾华,和被优容尊崇的待遇高高供起来的布政使李格非,也被格外请了过来,作为集体决定的见证和表态。

    算是一次扩大性的会议。关键是获得国朝支持的名分,就绕不过这两位。

    所谓擅起边衅和援护边藩,有时候就是一体两面的使其能够,就看上位者怎么去想了。

    “这一次,我将亲自带队……”

    我轻描淡写的最后总结道。

    “至于交涉的具体条件,直接上门谈好了……”

    “实在谈不妥的话,就自己去取好了……”

    “或者换一个合作对象好了……”

    当然,在这大冬天里渡海而击,哪怕只有短短数百里熟悉海程,也是需要周密而繁琐的准备和策划的。

    预定军队集结的港口和输送船只的汇聚补给,相应后勤人员的选派和物资劳役的组织。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需要足够时间来完成的。

    好在这些年,淮东的战争机器一刻就没有停止运转过,无非就是调整侧重的方向而已。

    而冬季用兵,固然有这样那样的困难,但同样也是对于部队的一种锻炼和磨合,毕竟,相对于当初在严冬大雪下,千里辗转的乱世孤军而言,我们的境况已经改善了许多。

    而我们的初步目的,也只是最擅?的协助守御而已。情况乐观的话,很快就能达成目的。

    既然做出决定,就要用最多的准备和最好的状态去应对,而不是像二战中大多数时候,屁股指挥脑袋的霓虹金一样,一波流的猪突过去,然后各种赌运气直到全盘输光。

    此外,伴随军事行动的,还有在情报和咨询上的短时期遮断。以免成为内外潜在的反对势力的可乘之机。

    现在的淮东治下,监察与情侦体系以及初见成效,在军队中自有将虞侯司士委会和马统调互为表里,而在地方上,则有镇抚府下的考功曹观察使下的提刑部门和社统调,分别负责官吏民间的查访察防事;最后还有专门针对流民的肃反委员会。

    林林总总具体办事人员和外围座探眼线等,也有大几千号,其他不具名不入册,仅领津贴的兼职人员,更是倍于此数。

    而在军管治下,虽然有不少野外废弃之地,但是在相应编管人口的聚居区里,任何外来的生面孔和风吹草动,也很容易得到自下而上的反馈和察觉。

    这就和后世新中国六七十年代的全民联防,有着简单的异曲同工之妙。而这些管制区,又大多位于重点区域的外围节点,这就变相的增强了某种区域治防的效能。

    现在又是猫东的农闲时间,人口都被集中在若干各大型项目和工程上,这也意味着进一步压缩了人为的活动范围。

    但在亲自带兵去解决新罗藩求援的问题前,我先要处理一个突状况。

    却是那位负责“肃清奸细与反怠工委员会”的御史里行,秦长脚给我的一个“惊喜”

    他的手下在一次例行追捕逃亡当中,误打误撞的逮住了一个易装简行,潜入淮东境内的东海分社地区负责人。

    要知道,东海分社好歹是南海社分出来的三大集团之一,在国朝的诸多领域极有影响,就算是交涉不成,在淮东也不是什么被查禁的对象。

    但这么一个人物,却跑到海州来,偷偷摸摸的和人见面,这显然是非奸即盗别有隐情了。

    既然是在非正式的途经下,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是值得深挖下去,不择手段的将这个对象最大利益化。

    东海分社与北朝有所勾结,固然是过于骇人听闻了,但是通过手段巧妙的栽赃和适当的牵强附会,让东海分社里,有人收容亡命而暗通敌国,在朝堂上好好撕逼一通

第656章 出援

    “此为破局之机……”

    以掌书记第五平,为首的幕僚团如是建议道

    “是突破现今僵持和对峙的格局,另行开辟一番空间和缓冲的楔子……”

    “新罗藩产出不少,而民多寻顺各藩孱弱少备,……”

    “只是一贯对外颇为警惕,而容易抱团相抗.”

    “金氏主动告求之邀,实属意外之喜……”

    “从现下看,风险小于所得……”

    “应人所急,则亦所求多允……”

    但在淮东上层内部还需要一个沟通和磋商。 [800]

    “出援新罗藩、……”

    根据未来的困难和压力,粗粗分析了局势,晓以利害之后,最先表态的却是副使辛稼轩。

    “某以为,关键看本镇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其地、其口还是仅仅一个稳定的产出来源……”

    “这都决定本镇的不同方略与对应手段……”

    “在情势粗概不明之下……”

    陆务观不出意外的扮演了最为慎重起见的角色。

    “需要用兵多少,后方可持多久……”

    “遇敌的对策如何……”

    “可以承受到什么程度的损伤与其他代价……”

    “一万人左右,半年多时间……”

    已经事先知会过的青州守捉使,兼统制官赵隆接口道

    “基本不用动用前沿备敌的人马,只要一些地方上的守备替换。”

    “都用主战营么……”

    陆务观微微皱了皱眉头。

    “四个主战营,四个防戍营为最佳”

    赵隆继续解释道。

    “若是情况有变的话,还可以从后方各州,再抽调同样的数目……”

    “作为后续或是援应……”

    “唯一的限制,反倒是我们的海路输送能力……”

    “再多的人马就要分作三四批,而且补给需要延后了……”

    “这还是因为冬季海贸渐止,淮东的运力得以集中闲置的缘故……”

    “毕竟是在外境行征伐之事……”

    “需要考虑到,完全无法在当地就食的情况……”

    “还有防寒被服和寒冻伤病的情形……”

    然后,轮休的前军统制官王贵,还有从前沿赶回来的崔邦弼,以及坐镇益都的韩良臣,则多少表示了各自的态度和意愿。

    崔邦弼要继续坐镇前方,王贵亦是同理,而韩良臣则需要整训和补充,那些在北线损失掉的部队。

    而这一次,

    平时形同摆设的转运使曾华,和被优容尊崇的待遇高高供起来的布政使李格非,也被格外请了过来,作为集体决定的见证和表态。

    算是一次扩大性的会议。关键是获得国朝支持的名分,就绕不过这两位。

    所谓擅起边衅和援护边藩,有时候就是一体两面的使其能够,就看上位者怎么去想了。

    “这一次,我将亲自带队……”

    我轻描淡写的最后总结道。

    “至于交涉的具体条件,直接上门谈好了……”

    “实在谈不妥的话,就自己去取好了……”

    “或者换一个合作对象好了……”

    当然,在这大冬天里渡海而击,哪怕只有短短数百里熟悉海程,也是需要周密而繁琐的准备和策划的。

    预定军队集结的港口和输送船只的汇聚、补给,相应后勤人员的选派和物资劳役的组织。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需要足够时间来完成的。

    好在这些年,淮东的战争机器一刻就没有停止运转过,无非就是调整侧重的方向而已。

    而冬季用兵,固然有这样那样的困难,但同样也是对于部队的一种锻炼和磨合,毕竟,相对于当初在严冬大雪下,千里辗转的乱世孤军而言,我们的境况已经改善了许多。

    而我们的初步目的,也只是最擅长的协助守御而已。情况乐观的话,很快就能达成目的。

    既然做出决定,就要用最多的准备和最好的状态去应对,而不是像二战中大多数时候,屁股指挥脑袋的霓虹金一样,一波流的猪突过去,然后各种赌运气直到全盘输光。

    此外,伴随军事行动的,还有在情报和咨询上的短时期遮断。以免成为内外潜在的反对势力的可乘之机。

    现在的淮东治下,监察与情侦体系以及初见成效,在军队中自有将虞侯司、士委会和马统调互为表里,而在地方上,则有镇抚府下的考功曹、观察使下的提刑部门和社统调,分别负责官吏民间的查访察防事;最后还有专门针对流民的肃反委员会。

    林林总总具体办事人员和外围座探、眼线等,也有大几千号,其他不具名不入册,仅领津贴的兼职人员,更是倍于此数。

    而在军管治下,虽然有不少野外废弃之地,但是在相应编管人口的聚居区里,任何外来的生面孔和风吹草动,也很容易得到自下而上的反馈和察觉。

    这就和后世新中国六七十年代的全民联防,有着简单的异曲同工之妙。而这些管制区,又大多位于重点区域的外围节点,这就变相的增强了某种区域治防的效能。

    现在又是猫东的农闲时间,人口都被集中在若干各大型项目和工程上,这也意味着进一步压缩了人为的活动范围。

    但在亲自带兵去解决新罗藩求援的问题前,我先要处理一个突发状况。

    却是那位负责“肃清奸细与反怠工委员会”的御史里行,秦长脚给我的一个“惊喜”

    他的手下在一次例行追捕逃亡当中,误打误撞的逮住了一个易装简行,潜入淮东境内的东海分社地区负责人。

    要知道,东海分社好歹是南海社分出来的三大集团之一,在国朝的诸多领域极有影响,就算是交涉不成,在淮东也不是什么被查禁的对象。

    但这么一个人物,却跑到海州来,偷偷摸摸的和人见面,这显然是非奸即盗别有隐情了。

    既然是在非正式的途经下,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是值得深挖下去,不择手段的将这个对象最大利益化。

    东海分社与北朝有所勾结,固然是过于骇人听闻了,但是通过手段巧妙的栽赃和适当的牵强附会,让东海分社里,有人收容亡命而暗通敌国,在朝堂上好好撕逼一通

第六百五十二章 出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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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数日之后,渤海与黄水洋交界,

    颠簸起伏的海船之上,迎面吹着如刀割的寒风之中,灰白色海岸线隐然可见,

    哪怕舱内烧的暖融融的火炉,和裹得紧紧的棉袍大衣,也无法阻止那无孔不入的冷潮和湿气。

    大多数人只能一边跺着脚,一边不停的喝着炉子上加热的姜茶,来保持着体温和活力。

    而在灰暗的天色下,隐隐约约的船影,浮动荡漾在浊浪滚卷的海面上,大概有数十条的规模。

    这也是淮东现下,短时间内穷罗收尽,所能拿出来的全部运力了,

    因此,这只船队上,满载四个全火器的主战营,四个半火器半冷兵的防戍营,以及相关的配备和足支一月的淄粮物用,此外,每个士兵身上的背囊里,还有七日份的便携压缩口粮和三个基数的定装子药。

    其中,属于衙前兵的亲直营标兵营教导大队,左右虞侯军的捉生团游弋团,车营猎骑营工程团,轻炮队,各抽一部出来,组成我的直属序列。

    然后是来自杨再兴麾下的御左第四营“挺击营”,在家右护第一营,前军第一营,这些资深老兵居多的资序,构成了四营的主战序列。

    防戍营专门挑选了经验丰富的老营头,比如晁盖三人帮所在的陈桥营,宋公明所在的郓州营,方腊的清溪营。

    最后,还有黑岛仁的倭人营,以他们和新罗人的传统渊源,正好在需要的时候,方便私底下干点脏活什么的。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中日友好靠韩棒”云云。

    虽然在这个时空,无论是新罗还是扶桑,都变成了中土大唐的分藩之地,但是这两地的土族士民,因为千年相互侵攻和渗透,所形成相爱相杀的传统,却没有那么容易消失掉的。

    只是为了渡海的需要,全部做了轻量化的简装减重。也就是主要去除了,方便长途跋涉骡马化的配备,而加强了随携的火药铅子比例……

    此外,还有正好在楸州停靠的板桥镇水军,仅剩完好全部的七八条大海船,以及上面负载的,由刘琦所部暂时转职成的一营海兵队,随行护航。

    在必要的时候,这些水军战船,可以提供炮击的掩护,而刘琦麾下这些在沿岸的剿贼当中,刚锻炼出来的临时海兵队,也可以挥某种抢渡和先手的作用

    从另一个角度说,这次冬季行船所冒的风险也不小,如果在海上有所损失,哪怕是一条船,也代表的是至少半个团的战力,就这么飘没了。

    所幸,这一路过来是有惊无险,除了两起漏水和一起桅杆折断事件外,就再没有任何船只的翻覆或是失散的记录。

    然而接下来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虽然已经成功现了海岸线,并且所有船只上的建制基本完好,但是情况还是不见得乐观,因为先的船只已经现,在风浪的作用下,依靠似乎偏离了正常的航线了。

    因此,

    随着船只的靠近,隐约在海潮之中的嶙峋礁岩,和耸峙俏立被冲刷层层白的海岸,都昭示着某种现实上的困难……

    灯光和镜片反射的旗语往来,代表了某种焦灼的情绪,在船上渐渐弥漫开来

    “还没有现适宜登6的地点么……”

    攀扶着固定物站在甲板正中,我虽然形色不动,却也不禁捏紧了拳头。

    “尚未现……先的宗巡司已经对岸放下多只大划子”

    站在身边的船官杨么,亦经是屏气凝神的大声报告道。

    “但是对于岸边的抢渡尝试,都已告失败了……”

    “有两条翻覆和毁沉,损失十几人……”

    “目前只能沿着海岸向西,慢慢寻觅了……”

    “。”

    这时候甲板的舱中,却传来某种嘈杂声。

    “何事喧哗……”

    我对着身边问道。

    “去看看出了什么状况……”<p>

    “是您的坐骑不知何故受惊,在舱中冲撞受伤了……”

    随后,一名虞侯上来禀告道

    “是红老虎还是灰熊猫?”

    我皱了皱眉头。

    “乃是红老虎十四号……”

    他回答道。

    “那去告诉他们,连灰熊猫九号一起丢下去……:”

    我当下决定道

    “就当作是献祭给海神了……”

    似乎是这个意外之举,在冥冥之中起到了某种用处。

    过了还没有多久,海面上的雾气就单薄了许多,随着天色渐亮起来,能见度也变得好了起来。

    这时候新的一组旗语和灯号,也传递到了我的座船上。

    “找到了……”

    突然爆出一阵换呼声

    “现了一处海湾和登岸之处……”

    虽然不是预期中长期通商往来的罗津港,但在这个峡湾之中,也有一个规模中等的渔村,这也意味着船只的停泊地和可以登岸的地点。

    然后就是按照新的旗语灯号,船团在海面上努力重整次序,然水军的船趋前,

    由十数条大舢板的海兵队,在起伏的海浪涌动和隐约号子声中之间,努力划动着的向岸边缓缓驶去,

    费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岸上终于亮起了回应的闪光,意味这他们已经清理出了足够范围的登6滩头,

    然后,随着更多的舢板和划子,被从运兵的海船上放下去,

    抢先登岸的是大量配备快枪和喇叭铳的先手团,他们要负责堪明地形,然后根据地理胜势和建筑分布,就地构筑一道基本的警戒线来。

    用了大半天之后,我就站在了这个看起来明显乱糟糟,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鱼腥味的废弃渔村里。

    大部分建筑都是土坯墙和干草覆顶构成棚舍,只是相当部分都已经被烧掉了,凹凸不平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被抢掠过的痕迹,偶尔的墙上还有已经干枯的血迹,以及倒在角落里的干瘪尸体,看起来还是前段时间生的事情。

    而在滩涂与外海的船只之间,如同蚂蚁搬家一般的往返的划子和舢舨,依旧还在输送这兵员和物资,

    而已经登岸的工程团,正在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努力用渔村中拆除的梁柱构件,临时赶工构筑起竖条,延伸向海中的栈桥和过道。

    这样载量和吃水较小的海船,就可以直接靠上来。

    这时候,先行放出去的游骑探哨,在渔村外围的侦查,也有了结果,

    “根据通译的交代,这里是涂子村……”

    捉生团都头燕九儿对我低声禀告道

    “依旧属于德津郡的地界……”

    “不过已经西北完氏藩的所领……”

    “距得最近的也是完氏所辖的章邑城,……”

    “离海阳城至少有二三十里……”

    “且沿途的道路状况甚差……雨雪泥泞不堪”

    “已经上岸了多少人马……”

    我皱了皱眉头,转身对虞侯长薛徽言道。

    “已经恢复建制和配备的有多少……”

    “回军帅,大抵有五个团的人马……”

    “我需要一个可以长久驻扎的据点……”

    我想了想决定到

    “另外,游弋队沿着海岸及膝搜寻,最近的港口……”

第六百五十三章 出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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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罗藩德津郡,章邑城里,已经是金戈甲光的一片肃杀。

    到处都是背着火铳,或是那些刀剑的军士在巡曳着。

    在忙碌了一夜之后,虽然将士们已经不免疲色,但是至少士气还是相当振奋和亢进的。

    虽然只是一段短短的换乘登岸的过程,却同样蕴含着足够的危机和凶险。

    已经至少有四条大舢板,因为在海潮当中的操作失误,或是撞上浪尖而翻沉。虽然很快就被附近的空载船只给捞起来。

    最后只是失踪了两个,能见度较低之下被冲走的士兵,但是整条舢板十数人的装备和军械弹药,却是就此跑了汤。

    这就是非常规的强渡,所造成的不确定因素和无可避免的意外。

    而乘坐低矮的舢板和划子,通过这段海面时,各种飞溅的浪花和无所不在的潮气,很容易就将士兵们,裹在身上的毛毯棉袍和戎衣,都变得湿漉漉起来。

    再加上寒风的不停吹刮,而不停的带走体表的温度和水分,如果时间稍长之后寒气深入体内,也足以引各种症状,而带来一系列非战斗的减员和损失。

    所以,必须在上岸后的第一时间,灌下事先备好的热汤水和就近升火取暖,迅提高体温和烘干衣物清理器械,才能保证下一步的基本战斗力。

    而拿下数里之外章邑城所费的功夫,就只能说是波澜不惊的一个小插曲了。

    只是一次武装侦察转变成的临时突击而已,就击垮和俘获了那些,仍旧盘踞在城中的不明武装力量。

    只是,亲眼在见到了章邑城之后,又不免刷新了我对城邑这种概念的下限。

    这新罗藩里见到第一个所谓的城,就是一个用勉强可以站人的**尺矮墙,外加两个木制门户,将一大片杂乱低矮的棚户区给圈起来,范围比较大的土围子而已,

    比较像样一些,也就是城中心偏北位置的,一小片鹤立鸡群一般,白墙黑瓦拱檐的多层建筑而已,多少还楸些雕梁画栋的漆彩痕迹,而且还被放火烧掉了大半。

    好吧,也就是鬼子的天守阁和城下町,可以比拟的玩意儿。

    除了少数盘踞城围之上的流贼之外,城中的青壮年几乎不见了,只有一堆孤魂野鬼一般,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躲在参差不齐的蓬窝里,大气都不敢出的老弱妇孺,

    甚至在陪同前来的通译和金氏使者的叫喊下,连个可以出面交涉的人都找不到。

    不过,分藩多年的好处是,至少在这些地方,汉话至少是相通的主流,大多数标识和字样,也与国中无异。

    所以强闯了一些民家之后,随即拉出一些人来问话之后,总算得到了我们想要的部分讯息。

    比如,这章邑城的当主,属于完氏藩的“重臣”,高林家的下辖和封邑。只是早就在城中内贼的里应外合中,被汹涌而至的地势给灭门了。

    连带举城的青壮之属,已经就地收刮的物资粮食一起都被带走了。

    又比如,事实上,我们手头的这上百号俘虏,倒是那只被称为孟山贼的不明武装有所关联

    只是属于半路加入的外围流匪,以及外郡被裹挟来民户。具体战斗意志更是地下的令人指,先头的小队突入城围的时候,那些头目们,都还四散在城中的民家里。

    闻警敌袭的第一反应也不是聚集起来抵抗,而是就这么赤着膀子抱着衣物,撒腿就像最近一处的门户奔逃而去,然后就被包抄过来的游骑,给堵个正着做了俘虏。

    因而在具体情形上也基本是知之甚少,不管怎么翻来覆去的审问,也吐不出多少东西,反而是逼出一堆相互矛盾的传言和想象,

    比如这只自称蒙山军的武力有十几万人,领头的是个三头六臂身高丈八的怪物,手下一堆的鬼神之流,每天都要生吞掉几百头牛羊云云。

    好吧,果然只能是自力更生了,随后黑岛仁的部下,还是在城外不远的*土矿坑中,找到了几个愿意配合的带路党,居然是同样来自九州太宰府,并且在罗津港呆过的倭奴,却是某种意外之喜了。

    这样有了他们作为对照,就可以少走一些弯路了。

    事实上,在新罗藩的境内,也有为数不少的倭人,除了相当部分都是作为奴隶和驱口,还有相当部分则是扮演着低层监管的角色。

    对于这些分藩在新罗地的国人诸侯来说,介于某种千百年沿袭下来的历史渊源,这些渡海引入倭人无疑是鞭策和镇压这些新罗土户,最好的工具和替罪羊。

    放在倭国那边,也是道理亦然的。

    事实上,在大唐全面向着海外开拓的年代,来自新罗和倭国输出的各色归化人等,在唐人的海外拓殖地和贸易据点里,也是某种身份和角色近似的长期竞争关系。

    直到乙未之乱爆,天下大乱征战不休,这种对外的人口输出,才慢慢停滞和消失,然后演变成了两大藩之间,隔海相互袭掠的“变相”交流。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新罗藩都不得不处于被动防守的劣势,这种情况一只持续到,承光帝重续的北唐朝廷确立,才有所遏制。

    事实上,

    在经历了永嘉大进军和西军东进,等一系列历史大事件后,南北分峙的格局当中,东海三大藩也因为不同的距离和地缘环境,而生一系列的剧变了。

    其中夷州作为梁公的两大初领之一,天然的就是南朝的基本盘,而一度成为侵攻大6沿海的重要前出据点和跳板,直到澄海之乱的爆;

    而名义上还是封君代牧的扶桑藩,则因为独立性更高的下属各家封臣,交错对立的立场而陷入了绵连的东西国内战当中。

    至于新罗藩,则因为地缘上接壤的现实威胁,则全盘投入了北朝的怀抱。

    直到北朝因为权臣乱政各方离心,而逐渐衰微下去;与之相应的却是南朝水师在大6沿岸的活跃,北朝沿海州县凋敝与破败,以及登州镇的崛起。

    而新罗藩所在半岛的横向纵深,却是实在太局促了,是以在迫在眉睫的现实威胁下,沿海好些诸侯藩家,都恰时改弦更张开始向着南朝大梁称臣纳贡。

    如今迫切需要人救援的金氏藩,就是其中代表之一。

    因此,乙未之乱后的百余年间,新罗藩本身的演变,就是一副随着城头变幻大王旗,而上演了一幕幕墙头草,随便倒的悲喜乱帐。

    所谓的荣誉和传统,都比不过周边环境和武力的现实威慑,而随波逐流频繁的变化着立场。

    因此,新罗诸侯的总体数量,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各藩频繁更换家主和以下克上的继立,历代继承人的死于非命和多处意外,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镇帅大人啊,”

    入城后像只苍蝇一般烦人,而被我赶得远远的金氏藩使者,再次眼巴巴凑了上来。

    “事集如火啊……”

    只是,不管金氏藩的使者,如何哀告和恳求的变相催促,又是如何层层加码的许下一个又一个条件,都不能改变我的初衷和决意。

    一切凡是以先拿下距离更近一些的罗津港,获得一个稳定的驻泊地和外海补给来源,确保了与淮东的联系和往来,先立于某种相对的不败之地再说。

第658章 出援3

    新罗藩、德津郡,章邑城里,已经是金戈甲光的一片肃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到处都是背着火铳,或是那些刀剑的军士在巡曳着。

    在忙碌了一夜之后,虽然将士们已经不免疲色,但是至少士气还是相当振奋和亢进的。

    虽然只是一段短短的换乘、登岸的过程,却同样蕴含着足够的危机和凶险。

    已经至少有四条大舢板,因为在海潮当中的操作失误,或是撞上浪尖而翻沉。虽然很快就被附近的空载船只给捞起来。

    最后只是失踪了两个,能见度较低之下被冲走的士兵,但是整条舢板十数人的装备和军械弹药,却是就此跑了汤。

    这就是非常规的强渡,所造成的不确定因素和无可避免的意外。

    而乘坐低矮的舢板和划子,通过这段海面时,各种飞溅的浪花和无所不在的潮气,很容易就将士兵们,裹在身上的毛毯、棉袍和戎衣,都变得湿漉漉起来。

    再加上寒风的不停吹刮,而不停的带走体表的温度和水分,如果时间稍长之后寒气深入体内,也足以引发各种症状,而带来一系列非战斗的减员和损失。

    所以,必须在上岸后的第一时间,灌下事先备好的热汤水和就近升火取暖,迅速提高体温? 和烘干衣物、清理器械,才能保证下一步的基本战斗力。

    而拿下数里之外章邑城所费的功夫,就只能说是波澜不惊的一个小插曲了。

    只是一次武装侦察转变成的临时突击而已,就击垮和俘获了那些,仍旧盘踞在城中的不明武装力量。

    只是,亲眼在见到了章邑城之后,又不免刷新了我对城邑这种概念的下限。

    这新罗藩里见到第一个所谓的城,就是一个用勉强可以站人的八九尺矮墙,外加两个木制门户,将一大片杂乱低矮的棚户区给圈起来,范围比较大的土围子而已,

    比较像样一些,也就是城中心偏北位置的,一小片鹤立鸡群一般,白墙黑瓦拱檐的多层建筑而已,多少还有些雕梁画栋的漆彩痕迹,而且还被放火烧掉了大半。txt小说下载

    好吧,也就是鬼子的天守阁和城下町,可以比拟的玩意儿。

    除了少数盘踞城围之上的流贼之外,城中的青壮年几乎不见了,只有一堆孤魂野鬼一般,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躲在参差不齐的蓬窝里,大气都不敢出的老弱妇孺,

    甚至在陪同前来的通译和金氏使者的叫喊下,连个可以出面交涉的人都找不到。

    不过,分藩多年的好处是,至少在这些地方,汉话至少是相通的主流,大多数标识和字样,也与国中无异。

    所以强闯了一些民家之后,随即拉出一些人来问话之后,总算得到了我们想要的部分讯息。

    比如,这章邑城的当主,属于完氏藩的“重臣”,高林家的下辖和封邑。只是早就在城中内贼的里应外合中,被汹涌而至的地势给灭门了。

    连带举城的青壮之属,已经就地收刮的物资粮食一起都被带走了。

    又比如,事实上,我们手头的这上百号俘虏,倒是那只被称为孟山贼的不明武装有所关联

    只是属于半路加入的外围流匪,以及外郡被裹挟来民户。具体战斗意志更是地下的令人发指,先头的小队突入城围的时候,那些头目们,都还四散在城中的民家里。

    闻警敌袭的第一反应也不是聚集起来抵抗,而是就这么赤着膀子抱着衣物,撒腿就像最近一处的门户奔逃而去,然后就被包抄过来的游骑,给堵个正着做了俘虏。

    因而在具体情形上也基本是知之甚少,不管怎么翻来覆去的审问,也吐不出多少东西,反而是逼出一堆相互矛盾的传言和想象,

    比如这只自称蒙山军的武力有十几万人,领头的是个三头六臂身高丈八的怪物,手下一堆的鬼神之流,每天都要生吞掉几百头牛羊云云。

    好吧,果然只能是自力更生了,随后黑岛仁的部下,还是在城外不远的陶土矿坑中,找到了几个愿意配合的带路党,居然是同样来自九州太宰府,并且在罗津港呆过的倭奴,却是某种意外之喜了。

    这样有了他们作为对照,就可以少走一些弯路了。

    事实上,在新罗藩的境内,也有为数不少的倭人,除了相当部分都是作为奴隶和驱口,还有相当部分则是扮演着低层监管的角色。

    对于这些分藩在新罗地的国人诸侯来说,介于某种千百年沿袭下来的历史渊源,这些渡海引入倭人无疑是鞭策和镇压这些新罗土户,最好的工具和替罪羊。

    放在倭国那边,也是道理亦然的。

    事实上,在大唐全面向着海外开拓的年代,来自新罗和倭国输出的各色归化人等,在唐人的海外拓殖地和贸易据点里,也是某种身份和角色近似的长期竞争关系。

    直到乙未之乱爆发,天下大乱征战不休,这种对外的人口输出,才慢慢停滞和消失,然后演变成了两大藩之间,隔海相互袭掠的“变相”交流。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新罗藩都不得不处于被动防守的劣势,这种情况一只持续到,承光帝重续的北唐朝廷确立,才有所遏制。

    事实上,

    在经历了永嘉大进军和西军东进,等一系列历史大事件后,南北分峙的格局当中,东海三大藩也因为不同的距离和地缘环境,而发生一系列的剧变了。

    其中夷州作为梁公的两大初领之一,天然的就是南朝的基本盘,而一度成为侵攻大陆沿海的重要前出据点和跳板,直到澄海之乱的爆发;

    而名义上还是封君代牧的扶桑藩,则因为独立性更高的下属各家封臣,交错对立的立场而陷入了绵连的东西国内战当中。

    至于新罗藩,则因为地缘上接壤的现实威胁,则全盘投入了北朝的怀抱。

    直到北朝因为权臣乱政各方离心,而逐渐衰微下去;与之相应的却是南朝水师在大陆沿岸的活跃,北朝沿海州县的凋敝与破败,以及登州镇的崛起。

    而新罗藩所在半岛的横向纵深,却是实在太局促了,是以在迫在眉睫的现实威胁下,沿海好些诸侯藩家,都恰时改弦更张开始向着南朝大梁称臣纳贡。

    如今迫切需要人救援的金氏藩,就是其中代表之一。

    因此,乙未之乱后的百余年间,新罗藩本身的演变,就是一副随着城头变幻大王旗,而上演了一幕幕墙头草,随便倒的悲喜乱帐。

    所谓的荣誉和传统,都比不过周边环境和武力的现实威慑,而随波逐流频繁的变化着立场。

    因此,新罗诸侯的总体数量,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各藩频繁更换家主和以下克上的继立,历代继承人的死于非命和多处意外,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镇帅大人啊,”

    入城后像只苍蝇一般烦人,而被我赶得远远的金氏藩使者,再次眼巴巴凑了上来。

    “事集如火啊……”

    只是,不管金氏藩的使者,如何哀告和恳求的变相催促,又是如何层层加码的许下一个又一个条件,都不能改变我的初衷和决意。

    一切凡是以先拿下距离更近一些的罗津港,获得一个稳定的驻泊地和外海补给来源,确保了与淮东的联系和往来,先立于某种相对的不败之地再说。

第659章 出援4

    奔走了行进了二十里后,罗津港的战斗依旧是某种轻描淡写的翻版,

    虽然敌人的规模一下子增加了十数倍,变成了数千人;也更加具有组织和抵抗意志,闻警之后气势汹然的一窝蜂反扑上来,但对于我麾下的将士来说,甚至连开胃小菜都不算,就已经在短暂排击的铳声和火光之中,迅速结束了。

    这一次,这些蒙山贼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被严阵以待的铳军横列,给一照面就劈头盖脑的打回去了,然后一边排击射杀一边惊慌失措驱赶到海里去,最后挣扎沉浮在带着冰渣子的海水里,继续被当成靶子练手。

    待到确认战果,连岸边的冰凌都被染成了不详的红色,却是淹死的比被打杀的还要多一些。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原本的罗津港,已经被这些肆意抢掠烧成白地了,剩下的部分残余,也被那些贼人拆下来生火取暖;

    好消息是,虽然岸上的仓房、市场、税所、巡厅、客栈、车店、铺子等建筑都被烧掉了,但是泡在海水中的栈桥和堤岸,却是比较完好的保存下来来,至少用来提供船团避风和驻驳,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就地挖掘壕沟,构筑营地,竖立起简单拒马和铁丝拦网,清理地面立下营帐、收集木料和炭灰,在流经河渠里敲开冰面取水,然后就是等待外海绕道的船团前来汇合。将更多的后续物资和装备,给输送上岸的匆忙时间了。

    而在营帐当中除了中军大帐之外,最先被设置起来,则是战地的伙房和救护所,然后才是各色区划分明的临时营房,按照编制和兵种归属,用平整过的简易地面和循环流动的排水沟,给分隔开来。

    又过了好一阵,就连用辎重大车临时改造成的哨楼和瞭望塔,都已经出现在营盘边角的关要位置,

    而在冬天里,相对于被冻结得死硬邦邦的地面,却还有另外一件相当便利的建筑材料,就是营地中沿着浅浅的沟边,被清理出来,按照规定的堆积横列在边上的积雪。

    用铲子拍平削整,再用重物夯实,就成了环绕在营区里一道道的临时胸墙了,再浇淋上提拎而来的海水,在寒冷至极的天气下,很快就东城一片片莹莹放光的冰面。

    如果还可以插上削尖的硬枝什么的,于是,一道道最基本的挡箭和对抗冲击的掩体,只用了小半天时间就迅速完成了。

    在一些营区的转角和要点,还被用收集来的杂物混合泥沙,继续堆高成一个个大小台子,再围上浇过水的雪墙,立起支柱盖上遮挡物,就是一个个隐藏在雪色之下的哨位和箭塔了。

    这时候,通过罗津港中的俘获,在刀尖威逼下相互指认的供述对照,我总算也得到更多的消息,也有更确切的了解。

    ...

    而在八九里之外道路的延伸的终点,正在围攻当中却依旧显得乱遭遭的营地,对应的是同样破破烂烂,遍布大小缺口的城壕,

    虽然比起那个名不符其实的章邑城,作为半郡之主的居城,至少可以容纳数万口人的格局,二三十尺的墙高和十尺宽厚,四角还有夯土包砖箭塔和基本门楼的城墙,无疑要可观的多。

    但也不过是被为大潮围攻的一方孤岛而已。

    “北墙又有贼寇冲进来了。。”

    如同困兽一般,站在海阳城上声嘶力竭,鼓动着领民和部曲家兵的代家主金哲,

    也咬着牙再次带队冲到北城的边沿,并且亲自挽弓,射翻了一个咬着短刀,刚攀上墙头砍死两人的悍贼。才将这伙攀墙进来的贼兵,给重新驱杀出去。

    事实上他是接手还没有多久的第三任领头人,在原本的老家主忧虑成疾匆匆退位让贤,继任的家主又被飞石重伤,无法视事之后,才被临时指任出来领头的成年兄弟。

    因此在威望和号召力上,都有些强差人意。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曾经作为变相的质子,长期在外游学过的眼界和经历。

    原本利用安东的变乱,而私下奔逃回家之后,是打算安排在对外交涉的事务上。

    相比其他地方的分藩,新罗藩的诸侯们,则更注重血统和家世上的传承,而更加固守着周礼上的所谓嫡庶之分。正所谓奴婢生的孩子,一辈子也就是个流着贵人血脉,比较特殊的高等奴婢而已,与母系高贵的异母兄弟,永远有着天堑之隔。

    而金哲的母系地位要好一点,但也只是小豪强性质的庄户地头而已,勉强算的上高过普通国人,属于排位靠前的妾侍名分,因此,在通常情况下根本无法与早已经被指定的,别郡贵家之女正出兄长金伦相提并论。

    只是,因为前任家主金伦的几个儿子,实在年纪太小在战乱危机当中,实在无法起到带领家臣部曲和服众的效果,这才临时指认了几个同辈兄弟中,尚没有子嗣的金哲,暂代起家主职责。

    而病急乱投医式的到处求援,在罗津港陷没之前,把最后的船只指派出去听天由命,也是出自他的安排和最后一点决断。

    好在新罗藩虽然在诸侯之中,普遍给人孱弱的评价,但是地方上因为多山,而从小就能够挽弓,乃至以善射著称的山民猎手,还是不少的。

    为了减免藩家加诸于身的诸多赋税徭役,他们往往在成年后,多会就近效力于所在的藩家,然后以大小乡社地头下的土户弓手身份,在诸侯各家的纷争侵夺之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至少在这海阳城里,出了金氏的部曲家兵外,应募而来的各色土户弓手,至少也有两千多人,还有几家逃奔过来的藩家幸存者,同样也带了数十名到上百人的护卫力量,

    在某种意义上的软硬兼施的手段滞后,这些护卫也成为了金哲手下,暂时可以支配的力量。

    这些蒙山贼几乎毫无征兆的冒出来,就像是吹气一般的迅速膨胀壮大开来,从原本半岛东南端沿海,小富罗藩的一隅之地的疥藓之患,如有神助一般的屡屡击破来自藩家的镇压,最终反过来攻灭了富罗氏的居地,而在短时之内就野火燎原大举扩散开来。

    再接下来,就是附近被惊觉起来的藩家诸侯,所差遣而出的多路讨伐军,也被这伙流贼给一一击败,然后又在损兵折将的虚弱中,被打破了居城而宣告覆亡。

    而这所谓的蒙山之名,据说乃是当初一处山贼盘踞的寨子而已。

    由于历年的争斗不休和对内的催逼索取无度,或者干脆因为严重的灾荒,在新罗诸侯的治理之下,并不乏因为民不聊生而走投无路,上山啸聚成大大小半匪半民,流落于治外的寨子。

    而藩家们往往出于,某种打击对头和干些见不得光脏活的需要,同样又给了这些夹缝中的灰色势力,多少存留的土壤和余地。但是能够让蒙山贼做大到这个地步,却是破天荒的事情。

    虽然他们看起来的成分颇杂,基本什么人都有,但却拥有大量的弩弓和数目不少的铠甲,甚至还有一只马队。

    海阳城被围之前,派出去求援的几路信使,就是被他们拦截和捕获,血肉模糊的从马后拖回到海阳城下来的。

    要知道,他们的甲械装备和资粮,可都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啊。就算在这新罗之地,想金氏、尚氏这等规模的普通藩家,能有几百领藏甲。就已经是顶了天了。

    更别说,在攻守的交锋当中他已经有所发现,其中不乏精准的射手和貌似老练的义从,还有不失悍勇的外番人,甚至还有一些扶桑列岛的倭兵身影。

    只怕背后的黑幕与情由重重,不是他这个区区的金氏藩,可以担待得起。也只有史上几次牵连甚广的大变乱,可以有所比拟的。

    他只能期待自己能够坚持的久一些,撑到外道别郡那些诸侯们,得到消息并且反应过来,派出联合的讨伐兵马。

    他虽然不是一个好将领或是从小受过刻意培养的藩主,但是在外游学(为质)的经历,却让他多少有些组织和协调的手腕,让城中的物资和人员,没有过多糜费在惊恐不安的混乱虚耗中。

    不过,显然这个可能性,随着时间的退移,看起来是越来越微小了。才不过被围困了小半个月,虽然城中还有历年的储集和财富,同样也不乏丁壮和器械,却也无法阻止那越来越令人悲观失望的气氛了。

    毕竟,除了小打小闹的边界冲突和以村社为规模的争斗之外,金氏藩已经许久未闻兵戈了。作为支撑的仅有一些武力,也不过是在为了保证海陆贸易,而维持下来的私兵部曲外加一些长期雇用的义从而已。

    因此,

    他早已经暗中交代族中的女眷,不分老小的用锅灰涂脸,以及准备往倒在身上的秽物,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能坚持够活下来,一切就还有所可能。

    以那几家的遭遇来看,至少相比他们这些是必被斩草除根的男性成员,女人们获得活命的机会还要更大一些才是,虽然这可能是一个充满痛苦和煎熬的过程。

    “不好了。。”

    一名亲信惶惶张张的跑到他们的身边,骤然压低声音道。

    “老藩和家主都不见了。。”

    “什么.”

    金哲闻讯不由身子晃了晃,有些气结发苦的心中积郁,觉得喉咙一口甜腥味涌了上来,却又被他强忍住。

    “时候的事情。。”

    “是今早内管代,去送物耗帐的时候,才发现了。。”

    那人诚惶诚恐的道

    “连带几位小公子和大夫人。。”

    “问过府里剩下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是甚事。。”

    “那最后一次见过他们的人是在哪里。。”

    金哲强忍着头晕目眩和四肢冰冷的感受。

    “是在祠堂。。”

    那人赶忙回答道

    “昨天夜里被藩老招叫去,说事有事要在先祖灵前交代的。。”

    这一刻,金哲已然顿时明白了过来,只怕在本家的祖祠灵堂里,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密道或是隐蔽所,作为金氏一族的最后退路和生机。

    只是等到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只是自己和城中尤在抵抗的大多数人就被抛弃了,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是不得已为之,只是为了保住最后的血脉和香火,但他还是禁不住的气恼和愤怨起来。

    自己努力奋战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就像是在呼应这他的心情一般,那些此起彼伏攻打不停的蒙山贼,却开始放缓了力度和批次。

    而在城下的那些蒙山贼,也开始纷纷转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似乎看到远方大片积雪的地面,正在隐约起伏运动着,这是地龙翻身了么,金哲有些迟疑和错愕的拿起咫尺镜看向远方。

    然后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那是一阵又一阵,身上落满雪花的行进队列。因为队列的密集与整齐,因此在白色苍茫的雪地之中,就像是一块块向前涌动的白色地面。

    而在那些行进的阵列之上,就连铅色积重的云团,以及还在飘摇的细碎雪花,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给排斥开来。

    而在云层间渐渐透射而下,又被反射开来的白色天光中,呈现出某种雪清雯开的短暂清晰和能见度。

    他们就这样子从容不迫的开向海阳城,整齐肃然的缓缓迫近中,只剩下令人有些窒息的沙沙脚步声。就连城下那些匆忙转向掉头过来的蒙山贼,也出现了短暂的失声和为之夺神。

    直到对方距离已经近到一个无形的临界点,这才像是被捅破的蜂巢,又像是被激怒的蜂群一般,从四面八方狂呼怒吼叫嚣吆喝着,做出主动迎击的姿态。

    然后,他们这一刻的表情和声调,就被淹没在了来自对面,震天盖地的喊杀和轰鸣声,夹杂着炒豆一般的密集哔剥声,就像是逢年过节烧开的爆竹一般,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

    顿时之间远远看起来,那些乱哄哄从海阳城下冲出去的孟山贼,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从迎面的边缘给啃掉了一大块,

第660章 出援5

    海阳城外,

    浓重烟火与血腥味,依旧弥漫不去的战场上,三三两两的正在一丝不苟的用铳刺和短矛,对着满地的尸体进行补刀。

    因此,时不时有貌似装死的敌人,从是尸体跳起来拔腿狂奔,然后又在砰砰作响的射击声中,像是被砍倒的木桩一般的被打翻在地。

    以有备而来击无备之师,以严阵以待少而精的劲旅,讨久战疲惫之众,就算对方数量几倍,且不乏战斗意志,很是进行了一番负隅顽抗式的努力。

    第一批简直是一触即溃的杂鱼,第二阵只是勉强敢挥动武器的炮灰,第三阵则出现了相对有组织的列阵,而迎上了第四阵后居然出现了比较像样的甲兵,以及协同迂回的马队,第五阵则懂得利用起工事和掩体来,试图用对射来反击.。

    但也不过是将我方取得胜利的难度,从轻易上调到简单,后续战斗的时间拉得更长一些而已。

    当最后一阵,对方试图在正面以最后一点数量优势,形成暂时的相持之后,夹杂在左右两翼的掷弹兵们,突然投出的爆炸和火焰,则彻底粉碎聚集在中军位置的徒然努力。

    打到这里,我军甚至连刚从海边下船,又匆匆跟上上的转管炮和斤重散炮,都还没来得及开张,就已经进入了战斗的尾声。

    唯一有些遗憾的,对方在大败亏输之后,就激发了兔子的属性,从摧枯拉朽,到短暂相持,再到一败涂地,最终转进如风而让人有些望尘莫及了。

    毕竟,我这里才出动了一半的战力而已,也就是登岸并且完成基本配备和初步补给的几个营头。

    “这下,才算有点意思。。”

    我看着那些丢盔弃甲,绝尘而走的残兵败将,微微点头道。

    “传令下去,以一个时辰为限,就不要追击过远了。。”

    又对着站在身边的虞侯长薛徽言道

    “将士们远道而来,又接连辗转数地,已经积累了相当的疲惫。。”

    “地方和敌情尚且不明之下,不要急于做那些强弩之末的事情了。。”

    当然还有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

    正所谓大张旗鼓的远道而来,当然不会只求止步于此,要是一下把眼前的敌人都消灭光了,那下一步还怎么继续开展工作和提出后续的交涉与要求呢。

    “这一阵伤了数百,而阵亡十数员,主要是被飞矢所致。。”

    又过了好一阵子,随同我一起出阵而主持后续处理的第四兵马使杨再兴,也抄着一杆血迹斑斑的稍枪,走到了我的身边大声汇报道。

    “阵斩最少五千,大半是贼人中的悍勇之徒。。”

    “俘获则有万余口,则大多数是被沿途裹胁而来普通部众。。”

    “此外,关于贼人中军所获的俘虏,正在审问和甄别。。”

    “贼军营盘所遗和被就近缴得的军械旗鼓物资,也基本有两三万人份。。”

    “不过其中成色颇杂,实在不成建制。。”

    “就算能够利用起来,也要费上一番周折来清理的。。”

    “只可惜,这个贼人围城的营地过于松散了些,,”

    “另外几面尚有不少贼人,估计是见势不妙,。。”

    “给跑了一部分了。。算是未尽之功”

    随后,我看着从敌营中军所在,成捆抬过来的数十面形形色色的大旗,不由有些皱眉道。

    “这个蒙山军大都督,兼南路兵马大元帅是什么玩意。。”

    “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百济复****,又是什么鬼。。”

    这时候,经过短暂的交涉,外墙破破烂烂的海阳城,终于从内而外的打了开来。涌出一群牵羊担酒,还有器乐在旁吹打不停的队伍。

    领头正是一个插翅高冠圆衽大袍的男子,看起来穿的是国朝散授六品的服色。

    “海阳代守,权德津郡长史金哲,多谢淮镇赴援之恩。。”

    对方满脸恭谦的用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道。

    “城中已经备下来酒肴,虽然地方寒陋”

    “但还请让藩下,稍尽地主之谊。。”

    隔天之后,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的海阳城中,被简单清理过却依旧血渍混杂雪色斑驳的城头,却是换了一批驻守的身影。

    他们身穿齐膝的大衣裹着粗呢披风,头戴保暖的厚实毛毡大檐帽,身后背着带刺长铳,腰里穿着子药匣子,还有少量跨刀背盾,手里端着弓弩的甲兵。

    一队队的巡曳在狭窄的墙头上,一丝不苟而依旧戒备森严。

    “真是冻杀人了。。”

    老军头邓坊好容易抖干净身上飘落的雪花,像是泄愤一般的重重咬了一口,舀在铁皮饭盒里的大块带皮肉。

    油汪汪有韧劲十足的滋味,已及浓重咸辛的调味刺激,顿时让他从巡哨换下来的肢体僵直与遍体寒颤中,振奋和精神起来

    因为当地的藩主,相当识相的让人给送来几百口口猪羊,还有同样数量的骡马牛驴等大牲口。

    因此,军中的火厨们也卯足了气力,用现杀的猪羊就地做出了好些荤味十足的大菜,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军士们,也得以吃到登岸之后的第一顿像样的饭食。

    辣炒杂碎,酱汁炖肉,还有现做的新鲜血豆腐和筋骨汤头,可谓是人人有份,好好的朵颐了一顿。

    而作为巡哨的加餐,切片的罐头血肠被放在炉火上炙烤,上顿留下来的玉米杂粮贴饼,也正挂在炉壁里热乎乎的冒出谷物香气,

    每人还有一大勺子,还有当地人最常见的酸辣盐菜,虽然一团灰白发黑的卖相不怎么样,但用滚水一冲就是一大壶现汤,在这冬日里科比他随身携带的大酱和豆豉干,更清爽利落的多。

    作为饭尾消食解腻的果蔬,则是一筐任人随便拿的窖藏萝卜,虽然因为放得久了,表皮自有些发皱,而肉质也变得有些疏松发绵,但是萝卜芯里清甜薇辛的汁水,在这难得见过绿色的冬日里,可谓是相当珍贵的体验和受用了。

    而作为邓坊,也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而放下心来了。

    事实上,作为昔年一同共过患难的经历,见多了人心险恶的他,并不觉得是一种自持的资本和渊源,而是某种引而不发的隐忧和心理负担。

    因此,他在被留用之后就一直低调内敛的行事,决口不提当年的事情,也从不提自己这个任职的背后渊源,兢兢业业的服从命令和值守勤务,宁愿毫无特色和主见的泯然于大众,也绝不肯轻易犯错和授人以柄。

    他可是亲眼见过一些军中资深的老人,就是因为不知如何处理与亲熟上官的关系,或是在地位不等对等的昔日旧识,也不知收敛和过于张扬,而莫名其妙丢了性命,或是被找借口处置发落了。

    但既然对方一直表现的不以为意,且让他参加了这亲领的渡海之征,那也意味着自己多少还有用处,而不用担心被某种理由和口实,给随便处置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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