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1日
21点23分:
是他变化了我。余生都是有他的样子。
2020年4月3日
15点40分:
我就这样求了。因为我把它看做纸张。
差不多也这样,就清楚了,对于他们。
越来越,我已经越来越想要生活了。因为他,因为我曾不以为意、不屑一顾的感情这个东西,因为他这个人,我想要婚姻,想要正常过日子,就像每个别人一样。越来越多地微笑、开怀地笑,放松地笑了。越来越不挂怀“那些”了。随着时间完逝,继续害怕覆灭,继续“不认可”,继续保持面上的晴朗和完好,继续爬去终点。
我还有一副十字绣。我开始对照着画了。日记放到空荡里面去。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要我无知而痴妄。为什么是要我“想要了”、和“误以为”。
我想知道,人不是被抛来的。然后裹挟了去到后面。我不要这种实情。
我知道的,金钱它被上了颜色,而且金钱上了我们的颜色,所以不可以提起它。所以谁也带着它的颜色到最后一次呼吸。
我捱了。除了不继续连累她更深,还要不亏负他。什么是我的生命气息,在一次次,看见孩子们的面庞,我知道它在,还有一遍一遍看见“他们”,我是知道它是什么。我并没有气息。
我想要问造物,要它敢回答。
倒春寒的时候,下了雨就会很凉,不多穿一件就会很凉。我不厌恨他了。我想她。我的面上只是没有表情,不笑,但是也没皱眉头,也没叹气。
我想全部的你们,几乎每天,当然,最近是他的份量充足,不互相影响。
我还是厌恨造物的,因为它不疼惜我的妈妈,她应该被爱怜,她和我们联系在一起。我不愿意这样。
我还想问,为什么你们把金钱看重过我。我想问,我是不是表露错误,从我们认识开始。
其实,我没有消除对死亡的惧怕,我不肯要它。但是醒和睡着,差别是有的吗,我的心里已经装了他,所以我想着他而睡着,又想着他醒过来,这是差别吧。
我也活生生了。实打实。该轮着些什么,就轮着些什么。
我想他在专注工作吧,偶尔想我一下。我看得清楚的,和他一起的往后日子。
我不敢去看自己,看见自己的时候,我想要脱离身体。
我打扰了你们,你们在意过我吗?假使我也是一棵青青小草。
2020年4月4日
00点10分:
《我们的父辈》。
今天的我,慢慢、我会忘记。今天的我,慢慢就飞散。我有中心,它飘荡在空间。
我有灵魂,它在黑夜里面安息。
2020年4月5日
19点51分:
外面的雨没有停,我一直听着它。我们一直在视频,我还是没有把我的麻烦告诉他,我不能说,我想要清清爽爽地去靠近他,不要有任何芥蒂,更不能关涉金钱。我告诉了他,他会一下子解决我的麻烦。但是我们之间,就不一样了。所以我找别人,寻求别人的信任和帮助。想到了不可能也去找寻别人。它是镜子。它现在是我脖颈上的刀子,锋利的。
从一五年底以后,只是一直在更坏。我需要它,所以必须哀求。我一个一个地问他们,也是求。
2020年4月11日
23点51分:
我就是毫无理由地对他生气。我就是不睡觉。我就是把这个讨厌的自己摆出来。
2020年4月17日
05点41分:
在梦里画了。仍然记不清楚。这几天的梦,醒了就模糊了。
抓紧看着培根随笔,越看不是越喜欢,但是我认真看了,我确实是变了。能遇到中看的三两,就不能够丢舍纸张了。碰到不能忍受的一二,纸张的珍贵也被忘掉。
如果金钱丰足,爱慕的它们就可以抚摸在掌心。不发生意外,不发生事故,这样进行下去,我还能够应对。
2020年4月18日
21点02分:
为奴隶的母亲。
2020年4月19日
02点08分:
眼泪并不会流干。死亡加重连累,它不解决问题。我现在多了一重亏负,对他的。他在一点钟发消息过来,我盼他不理会我字面意思而马上连线过来,哭得可怜。不单单是鲜血,这副皮相,我想要粉碎。清楚任何一点留在你们那里的记忆,这就是对我最美好的放行。
毯子上面有上个月新添的小家具,它表露了我的热爱和等待。我不过是增加一重亏负了,已经把遗书写过。把思念和表白都重复腐烂了。
我又问造物不该随意任为!放我。
2020年4月23日
21点41分:
我想在他面前掉眼泪,我想要他看到我刚才那样难过的样子。我想要从小拥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爸爸,这样就会不一样。我常常想,不幸降下的话,她就不用再受连累了。所以我也常常希望了她的消亡。然后我用漫长的剩下的时间残害自己,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打入不得重生、不得升天堂的境地,于是再也没有遇见她的可能,于是她就会在将来幸福。
他是疼爱我的。我知道。我遇见叔叔,是天意怜爱我。
我想去他身边,每天和他一起过完每天。看见他,就傻笑。偎着他,发着呆。每天、我变换着饭菜,想到了就做出来给他吃。我想在他喜欢的日子和他去登记结婚……我做不到的,那个他喜欢的日子很近了。我还没有解决掉自己的问题。我没有办法清清爽爽地去他身边。我在妈妈这里是一种持续的负累,我不要亏负他。我还有不敢对他说的话,我还没有爱这个人间,我以为我会增添他生活的喜乐,但是我没有这样的自信。我清楚了,但是什么都来不及。
把躯壳碎灭,不留痕迹。想要清空任何人关于我的记忆。想要断除我和我妈妈的联系。没有人疼惜她,没有人保护她。
我看见事情并没有朝向阳光,我知道消失的作用有多大。渴望我们全部不在。
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吗,但是你们为什么继续。
只是越来越盼望、愿意天国和地狱的存在,这样我就可以受无尽摧折,而她升入极乐,我们不会再遇到!
这么几天,我没有对他微笑,也没有再升腾出自身能增加他喜乐的感受和自信。
新生被带来,可是我祈祷普遍的漆黑,覆盖全部。如果能遏制他们的生长,纯净会维持。我看见新生的面庞。
一旦我嫁给了他,我会不会沉重地拖累他。
一旦我死亡,会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来保护我的妈妈。我把掌心压在心口,但是没有感受到跳动。
明天我就仍然买个早餐、去到店里、那样结束一个白天。那样接受他的疼爱,那样面对、一边装裹前头的灰涩。
2020年4月26日
21点35分:
在依然惬意的晚饭过后,重看了《花为媒》,再在歌声中散步,再扎了几针,之后洗漱收拾、要结束一天了。每天如期地视频见面,每天作息还算规律。每天是这样子清浅,而我想要了它。
关于两个人的以后,没有十分的信心,但是想要了。关于我的家庭,关于他们,我尽不到力,而我仍然渴望消亡的作用。不因为生缺乏美好,而且因为存在却是连累。
2020年4月28日
05点30分:
闹钟叫我起床。歌声唤起眷恋。
2020年4月30日
15点04分:
这样一想,还是伤心了。
2020年5月2日
00点04分:
我没有能够睡着。在漆黑里可怜了自己。
前天,我欢喜,他就要来,我收拾屋子一整天。昨天,我欢喜,我把收拾过的屋子再里外翻弄一遍。我去市场买了菜。我纠结该做什么饭什么菜。
他来了。我们拥抱。我欢喜,我们亲昵。
房间点的小夜灯,我们在床上,他在我身体上面。他感到了舒适。
我没有能够睡着。我放置不了我自己。以往,或者今天,既然消亡会覆盖,再来我们都粉身碎骨,但是我的身体里面没有活气。但是我和四周围有联系,不论采取哪种方式,只是连累的程度不一样,别的,就是那个样子。
我没有能够睡着。每天按时来临的困倦没有来。夜里的空气凉快了,六楼这里听得很清楚,街道上什么车辆在行驶,或者什么人的什么言语。是不需要有眼泪代替表达了,只是可怜了自己,对覆灭没有了抗拒。
金钱它交织如麻,你看它搅动是非,但是严丝合缝,它有名堂和名义。
我放置不了自己。
从前天的欢喜和纷忙经过。昨天我充满等候的喜悦。很多天之前,并且持续了很多天,是我笑容、娇嗔,他变化我、疼惜我。还是忍不住会渴望知己。而且、还是会可怜自己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步。刚刚我向漆黑诉求了他们的消亡,我的理由是:我的亏负不会再加重。
我该回去房间了。我会拥抱他。我不耍性子,他该获得轻盈的幸福的。
2020年5月5日
01点05分:
轰然来的生死徒劳。他在沉沉的睡眠,已经是过完了又一个一起的假期。
2020年5月6日
08点51分:
他昨天回福建了。度过几天甜蜜日子。这里的天气让人厌恶城。《幸福的彼端》看了半个月才结束掉。上午打开《奇迹》。日本电影我喜欢。在店里,没有精神,要打的草稿没打出来。对意愿的小家庭尽的力不及时、我不是上进的。害怕生活中的变故,因为金钱。
是到了这一步。心绪都变,面目也变。
我想着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