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看着并排离去的两人，龙建华没一丝不满。研究人员就需要有自己的个性，他可不希望这样的人刻意来阿谀奉承他，那是对他们个性的扼杀。
他们两个离开后，马上有人过来坐到他对面和旁边，甚至有人站在他们这张桌子旁边吃。
按他们的讲法是，这么平易近人的龙总，即使只讲两句话也是好的。
他平时的吃饭速度是很快的，但谢长军两人过来后，他把速度放慢了一些，待被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以后，速度更慢了，因为他们的问题太多。
“龙总，我们这么高的工资，全部比县团级都高很多，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龙总，我们听说您一直住在香岛，那边是不是比这里更繁华？”
“龙总，我们集团这么多研究院，这么多新产品，今后会不会成为世界第一？”
……
他们一个个问题，有的很直接，有的很深奥，有的也很浅显。
龙建华笑着回应。有的很直接，有的很模糊。
经常对付媒体的。在这一点上绝对应付自如；不过对他们不一样，有的讲得很透，很容易让他们接受。
这种场合，其实也是一个传播企业文化的途径，他自然不会放过。
和他们聊了近三刻钟后，他站起来笑着说，“好了各位，今天就聊到这里。有什么好想法、好建议，可以通过总经理信箱反映，今后我也还会来的，还会到这里吃饭，到时候再聊。”
一个青年大声说，“龙总，即使不聊，我希望这么近距离看看您也可以。”
龙建华笑道，“这么看着我就不对了，应该找女朋友。”
周围的人爆发出哈哈大笑，随后一起鼓掌，并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走出人群包围圈，他看到吴法天、林琳和王克俭等人在外面站着。
吴法天笑道，“龙总，我们不好意思挤进来。”
林琳马上接话，“也挤不进来……十二点的时候，我们还想找您一起吃饭，结果发现您不在；找了一圈来到这里，发现已经挤不进去了。”
王克俭不好意思地说，“这得怪我，我离开了一会。”
龙建华笑道，“这是重世集团，我还能丢掉？你们吃了没？没吃就去吃，吃了就回去休息。”
他知道他们的担心，怕他出安全问题，可他却没那个担心。
林琳问道，“龙总，你要去休息了？”
他摇摇头，“我去研究院转转。”
她笑道，“我陪您去吧。都是我招进来的人，我可以给您介绍。”
他点点头，“也行。”
吴法天笑道，“那我就不陪您去了。”
龙建华点点头。
重世集团和重世研究院看似都是重世的，但吴法天知道重世研究院的性质，那是龙总的自留地，不允许他们插手的；林琳之所以可以去，是因为这边的人力资源由她代管。
刚到研究院门口，就看到一个中年埋头快速朝外走来，正在思考问题的样子。
林琳喊了一声，“陆老师。”
这人就是陆老师，身体素质比以前强太多了，这个从脸上就可以看出来，明显的有光泽多了。
陆老师把迷茫的眼神聚焦，笑了一下，“龙总，林部长，你们来了？”
龙建华笑道，“陆老师，走路还在想问题啊，别摔着了。您这是才回去吃饭？”
他嘿嘿一笑，“刚才有点想法，把饭点忘了，准备去食堂解决一下。你们这是……？”
龙建华笑道，“我来看看研究院。您去吃饭吧。”
陆老师朝他们挥挥手，急匆匆地走向食堂。
林琳笑道，“陆老师到了这里，可算是来对地方了……”
到了这里以后，论文寄出去了十一篇，有六篇已经发表或即将发表；在计算机和一些设计领域也大显身手，参与了十六个项目。
不算年薪，他获得的奖金就达到二十万美刀另加五十万人民币，可以说在物质方面得到了极大进步。
虽然还是那么拼命，每天工作时间都超过十一个小时，但由于物质生活的改善、每天被拉着去锻炼，身体比以前强多了……
龙建华问道，“陆老师参加过国内一些数学学会的活动吗？”
林琳摇摇头，“没收到过邀请。”
也是，来这里了，没在国内投稿，即使原有一些成就也被人家忘记了。
总的说来，草根还是草根，终究不被人重视。
但是，他重视就行，国际同行承认就行。
不过他很欣慰，0月3日已经过去，他还好好的工作着，并且精神状态还不错，为重世做出的贡献也不少……
呃，好像有真正资本家的想法了……
林琳笑道，“数学所现在只有八个人，他们简直就是研究院的香饽饽，八个人都忙不赢。我和赵总正努力从国内外找人，联系了很多大学的数学系硕士、博士，可绝大多数都不愿意来这里，导致只招了五个。”
“还有两个是华人。他们不想在国外工作，也不想去关内工作，所以选择了这里。进内地方便，离开这里也很方便。”
“还是香岛的地理位置好，半年多时间就招了7个，加上原来的，数学所已经达到3人，成为一个小有规模的所了。”
“龙总，您觉得我们招数学家要到多少才合适？”
龙建华淡淡一笑，“这个不是由我们说了算，而是科研内容说了算。像组合数学，现在是忙不过来，即使有陆老师领衔七人，还是不够用。还有模糊数学方向，我们现在只有两人，更加不够用。”
林琳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在您安排我去联系陆老师的时候，我还是有疑问的。即使是数学家，到我们研究院又有什么用？在和一些科学家交流后，才发现数学在研究领域的重要性；不仅是数学，还有一些比如理论物理、热力学方面的，我们也很缺。”
龙建华笑道，“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们研究院达到这样的水平，已经是成绩显著、进步巨大了。只要我们不断发现并补全短板，谁都赶不上我们。”
林琳拍拍手，“确实。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龙建华心中一笑。
这个林琳，心态确实不错。
第694章 四轴机床
研究院是龙建华的自留地，所以他一直在努力把她建设得更好，可以说是不惜一切代价。令他欣慰的是，按现在的趋势，还是符合并超出他预期的。
特区研究院，已经有三十一个研究所，拥有教授六人、副教授三十一人、博士六十一人、硕士一百三十六人、本科四百六十七人，这是林琳他们努力的结果。
还令他感到庆幸的是，这些教授、副教授原来都是大学老师，他们能舍弃“铁饭碗”来到这里，说明他们在观念上有很大改变；还有那些博士以及绝大多数硕士都是外国人，却选择来这里工作而不是其它研究院，说明他们看好这里，也是一种进步、一种包容……
和林琳一个个研究所走去，看到每个研究所里面都有至少一半的人在工作，他转头问她，“他们经常这么加班加点吗？”
现在还不到一点半，距离两点还有半个小时，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林琳点点头，“据我来的几次观察，都是这样的。”
随即笑道，“龙总也不必太担心。我们在伙食上的搭配合理，并且组织过一次家属座谈会，请他们监督这些研究人员锻炼身体。你没注意到吗，陆老师现在走路已经孔武有力多了。”
“不过，现在物价上涨较快，我们在伙食上的补贴越来越大；我们在想，能不能把饭菜价格提高一些，或者把暗补变成明补。在我们集团，即使普工的月收入也超过200块，研究人员最低都在千元；5块钱的伙食费，补贴达到27块，对半开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着她快速的讲述，龙建华点点头，“这个补贴是我们最初根据当时的物价定下来的，可以跟着物价波动进行调整。不过，在做改变前，要他们进行沟通，不要让他们认为我们失信于人。”
他的秉心，信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口唾沫一个钉”的观念，人无信则不立，企业做大了就是做人，这也是重世企业文化的精髓。
林琳点点头，“其实我们已经放出风去了，绝大多数员工也知道目前的市场价格。虽然绝大多数嘴里没说，但心里已经接受；还有一些明确讲出，这样的价格实在太低，导致他们很难做人，因为他们外面的朋友老想来蹭饭。”
龙建华笑道，“如果可以，这样的员工要奖励，或者采用别的方式进行补偿。”
积沙成塔，集腋成裘，一样的道理。
他们可能在大方面上提不出什么，只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但这也是难能可贵的。
能提出这样想法的人，内心里就是以重世为家的。那些朋友来蹭饭，实则是在挖重世的墙角。
走了几步后，林琳才开口笑道，“确实，这样的员工才是忠诚可靠的。不过，我们已经有一系列措施，只要他们能和集团一起发展，集团就不会亏待他们。”
走到机械研究所一间办公室外，他看到王菁华竟然在里面，和三个人正伏在桌子上讨论什么，有些疑惑地问，“她怎么在这里，不是在香岛读研吗？”
林琳笑道，“您说王菁华啊，她可厉害了。他们正在研究一款新机床，她不但负责其中的软件设计，还负责一些机械部分，可以说是这款车床的主力之一了，所以经常两边跑。”
龙建华有些恍惚。
好像有快一年没见过秦文博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林琳还在说，“我听说总院有九大拼命女王，每天工作不下十五个小时的，她就是其中一个。”
龙建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他承认，他年后去研究院少了。即使去了，也只是和院长、所长以及关心的项目负责人见面，基本没和这些基层研究人员交谈过了，导致这个“九大拼命女王”都不知道。
林琳笑道，“她虽然还在读研，可人家已经是技术五级。这点工资不算，每年获得的奖励、分成都超过一百五十万美刀，属于总院屈指可数的人物。”
“更让人惊喜的是，只等她硕士毕业，香岛大学就会聘请她担任工学客座教授；如果在那里读博，机械或软件方面的博导任她挑。”
他咂咂嘴。
真是捡到宝了，难道这也是有付出就有收获的一种？
王菁华偶然抬头，看到窗户外面的龙建华，她笑着打招呼，“龙总、林部长，你们来了？”
林琳笑道，“我们都在这里站三四分钟了。看到你们头都没抬，不好意思打扰。”
一个白皮肤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招招手，“龙先生，向您汇报一下，我们的新机床在三个月内可以问世。”
龙建华笑着走进去，“约瑟夫，各位，我在这里预先祝贺你们了。”
约瑟夫是西捷毛尼国人，工学博士，曾在西捷毛尼一家机床厂工作过；去年进入重世欧洲研究院，后来听说特区这里有研究院，且正在研究机床，他马上要求来这里工作，并加入机床项目研究小组；工作三个月后，由于他的能力出众，原来的组长把位置让给了他。
他在香岛呆了一个星期，找龙建华谈过自己的工作思路，所以比较熟。
约瑟夫伸出大手和龙建华握握，哈哈笑道，“龙先生，这是我们这个项目团队的主要人员。”
在一一介绍完后，他说，“我们这套机床采用微处理器S20，可用于钻削、铣削和镗孔，最多控制八根轴，最多四轴联动，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应该属于世界先进水平。”
随即掐掐鼻尖，“好像我有些狂，这话要机床成型并经过验证以后才能说。”
龙建华淡淡一笑，“没关系。至少我们现在听着会心潮澎湃。假如丢脸，也是丢你约瑟夫的脸。”
其实在内心，他是非常急迫地想把先进数控机床研发出来的，重世需要大量的各种机床，有些先进的型号，人家就是不卖给他。
而发动机、曲轴以及很多特殊零配件，没有先进的机床，质量根本得不到保证，一直是他心中隐忧。
所以在成立研究院之初就在寻摸这方面的人才，可是一直没能找到最合适的。直到约瑟夫来，把研究进度陡然加快，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一旦四轴机床生产出来，那将是重世的又一里程碑。
第695章 不能永远正确
龙建华的话，激起了尤瑟夫的斗志，他拍拍胸脯，“我们已经推演过三十几遍，没一次是失败的，所以我坚信能成功！”
他坚信能成功，龙建华内心也希望能成功；但作为一个坚持以事实和数据说话的人，不到机床呈现，希望还只是希望，不能变成真正的喜悦。
龙建华淡淡地问，“这款机床成功后，你们接下来有什么项目？”
约瑟夫把脖子一伸，“现在是四轴联动，下一步是五轴联动。还有，我们这个项目成功了，每个人手头还压着至少两个项目。”
指指王菁华，竖起大拇指，“她最多，五个项目。”
龙建华很惊讶，“这么多项目，你做得过来？”
王菁华笑道，“我感觉都有思路，并且能做过来，所以都接了。其实，有些项目内容是有关联的，比如这台机床的软件设计，可以拓宽别的项目的软件设计思路；至于这台机床的夹具设计，纯粹就是换换脑筋的结果。”
龙建华不能说什么，只能在心中说一声，“你厉害！”
风马牛不相及的研究方向，到这里竟然变成了她换换脑筋的研究课题。
人比人……遇到高手不能比，这是一直自我找平衡的方式。
他却是不知道，包括王菁华在内的研究院很多人，其实是以他为标杆人物的。
有那么多专利，在管理上还有那么多世界级成果，还要管理这么大一家企业集团，时间是一样的，想来应该是换脑筋的结果。
如果他知道他们之所想，一定会满脸羞愧……我是舞弊来的！
林琳直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换脑筋还可以这么换的？从一种课题换到另一种不相干的课题，跳跃性不是太大了一些吗？”
王菁华笑道，“看似一个是机械设计，一个是软件编程，可核心都是一样的，都是要有严密的逻辑性……”
林琳连忙摇手，“不要讲那些了，我是文科生。对逻辑，我听起来就头晕。”
大家哈哈一笑，把这个话题中止……
来到自动化研究所，所长王志恒正在开会，看到他们到来，连忙站起来迎接，“龙总，我们刚刚接到汽车自动生产线的一个子项目，正在讨论可行性方案。”
龙建华“哦”了一声，“你们接了哪个部分？”
爱科卡后来给他电话，说决定加快启动汽车自动化生产线项目，并把一个个比较急迫的点找了出来，要求研究院优先研发，他提的三项都在内。
王志恒回应，“行车吊运部分。”
龙建华点点头。
他们这个吊运部分，包括的范围不只是玻璃，还有车辆组装流水线的其余部分，举一反三的结果。
朝他们摆摆手，“你们继续，我只是来看一看。”
在离开自动化研究所后，林琳笑道，“龙总，其实您要让齐博群院长在家的，他可以把各研究所正在进行项目给您汇报。”
齐博群是章中牟从米国挖来的半导体博士。
这次不在家，恰逢他们要和波士顿研究院进行合作。在离香岛去米国前，他向龙建华汇报工作的时候，知道他要来特区，想把去米国的时间延后，被他阻止了。
他来，不是为了听他汇报，也不会插手具体管理，只是看看精神面貌而已，没有其它目的。
时间就是金钱。如果因为他要来而让他们影响正常的工作，那是在损失他自己的钱，他才不会做那样的蠢事。
他摇摇头，“我不是要了解他们的具体项目，只是转转而已。说句实在话，我就是想看看还可以容纳多少人。”
林琳嘿嘿笑道，“原来龙总是在给我们人力资源增加压力啊，看来我们得更加努力才行。可以容纳两万人的研究院设施，现在专职的才七百人，加上兼职的也不到八百，差距还很大。”
集团包括研究院很多人都认为不应该一次性投入那么大，一下子噌噌噌地建起二十个研究所的小楼，以及一栋综合性大楼，认为这完全是浪费。
只有龙建华自己知道，他有两个最基本的出发点：一是美刀太多，尤其是那时候没找到专门打理的人；二是他不希望在研究院投入后，每成立一个研究所还要新建一栋楼，那会显得乱糟糟的，他不喜欢。所以干脆一次性投入，一次性把这些房子都建起。
这也是有钱任性的表现。
即使现在，他还会这么做，只不过不会这么猛而已。
他微笑着说，“在现在的情况下，能有七百人、三十一个研究所已经很不错了。但不要骄傲，更不能泄气，一直紧绷这根弦就行。刚才我们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你们努力得到的。”
“我这次去欧美转一圈，感觉科技的发展是越来越快了。幸好，我们一直在努力，有的在努力保持领先水平，有的在努力追赶，有的还只是介入。”
他好像拍拍手上的灰尘，“以前很多人都对我给这么高的薪酬以及奖励不理解，现在只有少数不理解了。”
她嘻嘻笑道，“我始终是理解的。即使不理解，我也没怀疑过，因为龙总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
龙建华有一种冲动，想戳戳她的脑门，但还是抑制住了，正色道，“哪有谁会永远正确？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没想到林琳还真不服气，“龙总，就说我们这片土地，现在想弄到这么多已经是完全不可能，更不用说地理位置这么好的地段。”
“就说研究院吧，现在三十一个研究所，虽然没把二十栋小楼和这栋综合楼占满，但也只有一栋小楼和九层楼没研究所入住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我们继续找人来填满。”
“如果不是一下子建起来，按我们成立研究所的速度，今天建一栋，明天建一栋，机器轰鸣，尘土飞扬，这研究院里就不成样子了。”
想想也是，初始目的这也是其中之一。
但还是笑道，“即使这样，也不能说永远正确，你刚才就间接反驳了我的观点。”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也是啊。”
想成为至高无上的决策者，但又不想成为至高无上的神，这个尺度很难把握。
第696章 让思绪飘一会
3日11点半，宇文星夹着一个手包来到龙建华办公室，进门就嚷嚷，“龙生，这段时间可把我愁怀了。”
龙建华笑骂，“我看你容光焕发的，一点都没愁过的迹象。”
宇文星也没回应，拿出茶杯灌了一口，“你要我掺和这样的纯技术项目，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还好，我把技术决策权交给了专家。”
龙建华瞪了他一眼，“原来你还想抓住技术决策权啊。如果是那样，我们这个项目就不用干了。”
他嘿嘿笑道，“我哪是那种愚笨之人？买了那么多企业，连‘专业的事专业的人去干’这点都不知道，重世两个钱早被我败坏光了，你也早把我撵出去了。”
随后叹道，“即使我把决策权分了出去，但还是愁啊。什么乙烯裂解，什么乙二醇，什么聚丙烯，还有什么低密度高密度聚乙烯，我哪听过这些词汇啊，头都大了好几圈。”
“这次，我吸收了很多谈判经验，搞了一个分段承包，最终让湾岛、米国、鹰国和荷栏国的那些公司各沾一点利。”
“不过，这次谈判还真是我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次。不但要与企业谈，还要与政府谈，最后还要与欧盟谈。妈蛋，把我谈晕了。幸好，终于谈成了。”
他将身体往前倾倾，“龙生，按他们的提议，他们也要占股一半，这可行吗？我始终认为我们有些亏。”
龙建华淡淡地说，“占股一半也有好处，至少原油这一块就有一定的保障。按现在的形势，我们在内地是买不到一滴原油的。”
“还有，如果他们参与，职工这一块就不用我们费心了，他们可以招来足够高素质的人。”
“我现在想的是港口这一块，这次谈判，我们一定要将其纳入谈判范畴。”
宇文星呵呵笑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有港口建设和经营的经验，搂草打兔子，拿下一个再说。石化厂他们要占五成股份，那港口我们也要占五成。”
龙建华轻轻地叹口气，“这个项目预计36亿美刀，即使用地皮抵押，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的，除非今后用原油抵押，那就要牵涉财务这一块。”
“还有，假如合资，我们不能全部出口，还需要内销，这个比例不好定。”
一个这么大的工厂，那么多产品，需要考虑的因素不少。
宇文星严肃起来，“这些问题，我们也考虑了，毕竟这不是我们第一个合资项目，更不是第一次在内地谈判。”
听到这里，龙建华笑了一下，“可不要和第一次谈判那样，被人家灌酒灌得只想逃。”
两人坐在办公室稍微交流一下后去研究院食堂吃饭，今天不像昨天，没有人围过来，只是远远地打声招呼。
坐在一张桌上，宇文星摸摸自己的脸，“龙生，我自觉长得也不差，怎么和我打招呼没几个人。倒是你一脸威严，打招呼的却这么多，不公平啊。”
龙建华摸摸自己的脸，“可能我帅一些、年轻一些吧。”
宇文星抓过饭盒就开始猛吃。
受打击了。
吃了几口后，他把嘴里的饭咽下去，“龙生，我听说有一道铁丝网将这一片天空分成关外关内，我们吃完去看看？”
龙建华摇摇头，“你不是在西柏林看过吗？一样。”
宇文星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去看过了？”
龙建华笑道，“林琳给我描述了一下，就是一套铁丝网，比柏林墙差远了。如果你去看看长城，差的更不知道有多远了。”
“这一去一回，还不知道要多久，据说经常堵车。今天下午的见面，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宇文星点点头，“那就谈完后去看看。你不知道，每堵墙，都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我看柏林墙就很有意思，下面是墙，上面是铁丝网，比香岛监狱围墙上面的还夸张。”
龙建华笑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对铁丝网和围墙还有研究，又多了一项技能啊。”
宇文星勺子一扬，“那是。七老八十后，我专门研究墙，什么围墙、长城、草墙、栅栏……都研究。”
龙建华瞟了他一眼，“现在买买买，把律师忘了；七老八十后研究墙，要把谈判给忘掉。准备干一行丢一行？”
宇文星睁大眼睛，手在桌上一拍，“这个总结，很好啊。都说干一行爱一行，我这干一行丢一行也是一种生存方式。”
龙建华笑笑，“有钱任性，有能力也可以任性。”
宇文星嘎嘎笑道，“我是既有钱又有能力，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他这一声怪笑很突兀，让食堂里的人全都扭头看来，接着发出哈哈大笑。
宇文星忽然反应过来，扭头看了一圈后，也站起来哈哈大笑。
这一笑，把那些员工惊住了，全都低下头去吃饭。
龙建华瞬间给了他两个字的评价：疯了。
接着反应过来，又给他一个四个字的评价：出奇制胜。
看到只有部分人偷偷地回头看他，宇文星坐下笑道，“龙生，我这招还算不错吧，逆其道而行，笑得他们不好意思。”
龙建华笑道，“宇生，你这一辈子就毁在这次笑声上了，太魔性，太瘆人，注定不会有朋友的。”
宇文星歪歪嘴，“笑一笑，十年少，管它什么笑声……都挡不住我追求年轻的心。”
龙建华笑道，“你还不到七老八十，现在才30，总不能想重返20吧。”
话出口，心中忽然恍惚一下，头忽然有些昏，一个念头忽然闪现。
55重返16，到今年已经是7年多……一切的一切，应该是真实的吧？
扭头看向周围，然后看向饭盒，快速把里面的饭吃完，“走吧，稍微休息一下。”
回到宿舍躺倒床上，他闭上眼睛，思绪却在急速运转。
现实，梦幻？
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梦中？
不像啊……
从九队走到现在，有苦，有累，有快乐，一切都是这么真实。
不对，不能怀疑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神迹已经出现在自己身上，那就要坚持……
应该是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造成幻觉出现……
越想控制不想，脑海中出现的场景越多，竟然还有一些从未出现过的……
他噌地坐起，摸摸脸，掐掐指尖，然后仰天躺下……那就顺其自然吧，让思绪飘一会。
第697章 梦醒时分
宇文星来到龙建华宿舍外敲门，发现怎么都敲不开，左顾右盼后疑惑地嘀咕，“不会先走了吧。”
旁边宿舍的门打开，王克俭从里出来，朝他笑着说，“宇总，没多睡一会啊。龙总说三点二十才去叫他，现在才一十。”
宇文星看看表，皱皱眉头，“我敲了这么久的门，他应该听到了啊。不会早走了吧。”
攫欝攫欝。王克俭笑道，“不会的，我没听见关门的声音。”
拿出钥匙打开门，宇文星一步跨进客厅吆喝起来，“龙生，该起床了。”
停了几秒没听到回应，他扭头看向王克俭，低声问道，“不会有什么特殊情况吧，你确信没听到后来有人进出？”
看到他摇头，又问，“你开始帮他清理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女的在里面？”
王克俭抑制着笑，“没有。”
他疑惑了，“不应该啊，龙生睡觉很警醒的。这么大声，早就有回应了。”
看向两间卧室门，嘴里嘟噜，“是去敲门呢，还是不去敲呢？”
正在他纠结之际，左侧卧室门打开，龙建华出现在门口，不急不缓的声音传到他们耳朵，“都不多睡一会？”
宇文星有些奇怪，“你中午最多睡半个小时的，今天睡了两个多小时；以前一叫就醒，今天我吆喝了几声都没反应，历史罕见啊。”
看他那神态，他感觉他有些变化，但又没看出来变化在哪里。
龙建华淡淡地笑道，“做了一会梦，舍不得醒来。”
宇文星当他是在讲笑话，也笑着说，“是我把你的梦打断了。要不，你继续？”
龙建华呵呵一笑，“杂七杂八的，不连贯，不继续也罢。等两分钟，我洗涮一下。”
待他进洗涮间后，宇文星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龙生发生了什么变化。”
扭头问王克俭，“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王克俭点点头，“身体放射出来的威严少了。”
他是秘书，是龙建华身边距离最近的人之一，马上就能体会到他的变化。
宇文星拍拍额头，“对，应该就是这样。”
随后嘟噜，“我好不容易才把律师的行事方式改变，正想往威严方向走，结果他倒好，不走威严路线了。”
王克俭努力憋住笑。
你往威严方向走？往逗比方向越走越远了。
看到他那神态，宇文星拍拍他的肩，“怎么，你觉得我做不到？”
王克俭咧开嘴笑道，“能，您很快就可以。”
他虽然只是管理四级，但他也是龙建华的唯一秘书，经常和老总们在一起，还见过不少高层次的政府官员以及企业家，根本没什么紧张害怕一说。
平常不主动和这些老总开玩笑，但老总们开他玩笑的时候，他也会开。
龙建华出来看到宇文星的脸，笑道，“做出那副样子干什么，谁欠你钱了？”
他马上回应道，“我感觉王秘刚才的话中有话，有点不怀好意。”
龙建华“哦”了一声，问说的什么话。在听完后，他哈哈大笑道，“确实，你很快就可以。”
宇文星拿起茶几上的手包往腋下一夹，“走了。”
进办公楼广场、还没走到办公楼台阶前，就听到后面传来小车停车的声音，扭头看去，一辆吉普停在大门口，上面下来一个穿制服的人走向岗亭。
龙建华笑道，“他们也来了。也好，不要上去后再下来。”
说话间，岗亭内的值班人员走出来把大门拉开，那辆吉普也往里驶来，而那个下来联系的人就站在岗亭旁。
看着那被缓慢拉开的大门，龙建华笑道，“我们有自动化研究所，竟然还要靠人力拉开大门，也真是说不过去。”
#21434#21437#32#31508#36259#38401#32#103#111#97#102#111#116#111#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宇文星摇摇头，“看到一个现象就想到一种产品，谁有你那么多花花肠子？不过，如果有新的开门方式，我倒是要买一套。”
林琳拿着一个对讲机和她的副手快速下台阶，她笑着快速说，“两位老总已经到了啊，我还准备等会呼你们呢。黎总也已经到了，站在财务部，他等会下来。分局的副局长到了，孙部长，你去和他见一下。”
龙建华、宇文星、林琳和王克俭继续上台阶，而副手则往岗亭走去……
距离重世产业园不远的路上，七辆车组成的车队正疾驰而来，其中两辆上沪牌汽车，五辆君生牌汽车。上沪汽车分别开头和压阵。
在最后一辆君生牌汽车上，坐在后排的两个中年男子正在对话。
“程高官，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项目留下。那么大的投资，可以吸纳那么多人就业；关键是，我们可以通过这个项目吸收国外先进技术。”
“张副主任，人家是试探，大陆不行，他们还可以选湾岛、印尼。没有适合他们的条件，很难留下来。”
这个张副主任，赫然就是张晟的老爸；这次见面，他就是内地总负责人。
他摇摇头，“难也得留住，这是上级领导给我们的命令。龙总的目光很长远，他是看好内地市场前途的，要不然也不会和上沪合资生产这种汽车。”
高官稍滞一下后说，“据我了解，他们这车已经卖了一万多辆，甚至高层都有想法，想继续引进他们的高档车。”
张副主任轻微点头，“确实有这种想法。我去合资厂看了，生产现场和我们以前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像组装枪械一样，咔咔咔组装，根本不用敲敲打打，只要上螺栓就行。据他们说，他们的生产线更加先进。”
他眼睛眯了眯，心中叹了口气。
技术缺乏，钱紧张，何时才能追上人家……
高官出了一口粗气，“他们没有化工生产经验，不知道技术是从哪里来的。”
接着又自我解释，“他们不是我们，有钱好办事……”
龙建华几人正坐在大堂沙发上，林琳手中的对讲机响起，她摁了一下，里面传来声音，“林部长，领导们到了。”
龙建华马上站起，和宇文星、黎焕新朝外走去。
巘戅巘戅。来到外面，看到七辆车的车门已经打开，一个个人正从车里出来，他稍微加快下台阶的步伐，笑着说，“各位领导辛苦了。”
第698章 定大框架
椭圆形会议桌旁，分别坐着两排人，背对门口的是龙建华、宇文星、黎焕新、吴法天和林琳，龙建华坐在正中心，王克俭和特区集团办副部长孙必成坐最两旁。
在他们对面、面对门口的那排有十一人，中心位置是张副主任，他两旁各有两个副部，其余的除记录员是正处外，都是正厅。
龙建华首先发言，“今天各位领导能来我重世集团，我感到十分高兴，我谨代表我重世集团所有员工，对各位领导的莅临表示最热烈的欢迎。”攫欝攫欝
作为谈判主场一方，必须对对方的到来表示欢迎，这是基本的谈判礼节问题。
在他们的微笑声中，他继续说，“我们这次是针对我们的大石化项目进行沟通，那我先把我方的一些原则问题和领导们沟通一下。”
严格来讲，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谈判专家；但今天只是一个大方向的谈判，这样直接也未尝不可。
“我方在与国内联系的时候已经说明，重世想投资36亿美刀建设一个年加工千万吨原油的石化项目，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可能各位领导也知道，内地只是我们备选地点之一，另外三个分别是湾岛和印尼，还有香岛的一座小岛。”
这样的底牌是可以直接讲出来的，给人一种先声夺人的压迫气势，这是谈判技巧；更何况，作为董事长兼总经理的他，这些信息是完全可以透露出来。
“我们通过贵方的反馈，想通过土地和原油供应进行入股，并且要占到一半的股份，我们不能接受这个提议。因为我们的36亿美刀是真金白银，土地和原油不值这个价。”
“我们认为，贵方如果提供建设用地、一个就近的港口、保证八成原油供应，以及不分内销外销比例，贵方获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可以的。”
正式进入谈判阶段，己方的观点要鲜明地表现出来。
经济利益谈判，价格不是唯一决定因素，还有很多其它因素，比如原油的供应问题、港口问题等，是一个综合考量。
讲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开始喝水。
他的这话一出，宇文星心中大叫，“原先没把港口包括在内都是三成，现在包括港口还是三成。这报价，太狠了。”
对面的人也是一脸错愕，这信息不符啊。
在原先的沟通中，只是说要求国家改造一个深水港口，没提港口纳入这个项目，难道是沟通有误？#21434#21437#32#20070#20179#32593#32#115#104#117#99#97#110#103#46#99#99#32#21434#21437
张副主任咳嗽一声，“这个港口问题，以前只是讲要我们进行改造，并没说纳入这个项目之内，龙总这次这么提出，是不是我们之前的沟通有误？”
有异议就要及时提出，免得被对方误认为接受这个条件。
龙建华狡辩道，“这个港口，今后主要是用于石化项目原材料的进来，以及产品的出去，一定要包含在内的。”巘戅书仓网巘戅
张副主任心里发苦。
他这么一提，让他犯难，因为管港口的主管部门没人来。
虽然在他这个职位可以代为做决定，但为什么要承担这些责任？
他问道，“一定要港口？”
龙建华点点头，“港口是必须的，因为我们想建成世界最大的石化项目，不然我们也不要求三万亩土地。我可以明白告诉各位，这百万吨乙烯，只是这个项目的第一步。我们今后还要上丙烯和丁二烯，把三烯全部建起来。”
这个消息很惊人。
其他人没觉得什么，张副主任却知道龙建华性格的，所以心情陡然激动起来，“这个港口可以答应，你们自己选地盘，自己建设，今后合资公司自己管理。”
“对这个项目，中央的态度是坚决支持的，很欢迎落在我们国家。但是，我们的国情不一样，有些问题需要具体细化。”
往左右两旁看看后，他说，“孟部长，原油问题，你来讲讲。”
石油部孟部长苦笑，“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只有一亿吨，国内各厂家的消化能力也在一亿吨；如果要增加千万吨消耗，还需要继续努力。”
随后很坚定地说，“每年八百万吨，我们还是能够保证的。”
龙建华没有吱声，他知道现在有一个类似于“大包干”的“1亿吨原油产量包干”政策，只要有钱，那些石油公司还是会拼命的。
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笑道，“提升采油能力，其实我们也可以做一些事情。我们有巨型计算机，有强大的编程能力，还有世界一流的机械设计能力。”
海油公司秦总经理眼里露出精光，马上接口，“我们正在寻求有关技术，到时候会寻求和你们合作。”
这次合作，虽然是政府出面，但直接合作方是海油集团……也是政府部门，还是副部级。
龙建华哈哈一笑，“其实，我们也可以入股你们集团。”
旁边的宇文星马上接口，“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新增一个方案，我们入股海油集团，贵方在这个项目上可以占有更高的股份。”
这急智，龙建华都服了，反应咋就这么快呢……
近两个小时的交流沟通，定了初步大框架：
广粤省提供三万亩土地，但不能选居住人口超过十万的地方，与此同时，广粤占百分之八的股份；地方选在海边，由重世集团自己选择，今后的港口由合资公司拥有；
原油方面，在现有情况下，国内保证每年八百万吨；如新项目有需要，再行讨论；
重世集团负责引进技术和包括启动资金在内的二十亿美刀，占股分两种情况：如果入股海油集团百分之三十五，这个合资公司只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否则占百分之六十五；
这片土地上新建项目，海油总公司有优先参股的权力……
攫欝攫欝。具体的，以后慢慢谈。
晚餐就在职工食堂包间内解决，张副主任有些不解，“龙总，你怎么坚持要入股海油总公司？”
龙建华看向秦总经理笑道，“我相信秦总能把公司做大做强。对于我来讲，就是讲求一个赚钱，合法地赚钱；秦总赚钱，我来分红，多好的事情？”
一大桌人都哈哈大笑。
秦总也笑道，“龙总，我一直很羡慕你，能把企业做得这么大。对于这个项目，我希望尽快谈妥，不要到三个月的底线才完成。”
巘戅啃书居巘戅。龙建华点点头，“我的心情也是很急迫的。时间就是金钱，我们耗不起，所以才提出三个月一定要有结果的期限。”
这也属于一种最后通牒形式。
其实，宇文星是坚持在香岛那个小岛上建厂的，刘胜男则希望在印尼建厂，只有他坚持在内地。
印尼那边的谈判由刘胜男在主持，反馈的结果是条件相对宽松；宇文星和港府也谈过，问题不大；但龙建华坚持到内地，因为他们对世界经济未来的发展趋势不如他了解。
对于他而言，在内地和印尼建厂都是可以的，这一次在这里建，下一次可以到印尼建，还可以在别的地方建，但就是不想在香岛建，香岛不需要这样的工业。
他很佩服今天的自己，竟然想到了要参股海油总公司，现时只有28.3亿元总资产，不到十五亿美刀，但前途还是很光明的；虽然达到目的会很难，但万一哪个大人物灵机一动，稍微开一下口同意了，今后又是一个重要的利益增长点。
#21434#21437#32#21827#20070#23621#32#107#101#110#115#104#117#106#117#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有别人帮忙赚钱，是很值得高兴的事。
第699章 真正的港湾
4日晚六点半，龙建华开车来到岳山下的别墅门前，看到王克俭慢慢推开大门，心中很是无奈。自己拥有一个世界一流研究院，竟然没想到要把这大门弄成自动门，真是蠢透了。
把车停好后，他对正在看隔壁车库吉普的王克俭说，“这辆车是我最早拥有的交通工具。走南闯北，起码跑了十万公里。”
王克俭笑道，“应该把它弄到香岛去，这是重世最有代表性的文物了。”
他笑笑，“这也代表一种工业传承。没有它，我还真办不了重世集团。”
想当年，开着吉普往来于湖湘与京都，在不同图书馆间转悠，还去山晋省接月华和月荷，收了不少钱币以及别的古玩，运送了不少菜品，贡献老大了。
已经站到门口的老妈大声问道，“建华，你还不进来，准备在车库过夜？”
他连忙应了一声，“马上就来。”
打开后备箱，搬下五个箱子，三个搬到储藏室，两个提向客厅。
看到两人一人搬一个箱子，老妈笑骂，“又搬一些东西回来，家里什么没有？抓紧洗洗，我去炒两个菜。”
龙建华把箱子放下，问道，“爷爷奶奶呢？”
老妈笑道，“他们啊，到岳山大队吃喜酒去了。”
龙建华有些奇怪，“他们怎么认识那里的人？”
老妈嗔骂道，“以为都像你那么忙。上个月初，李大胜送了些肉来，你爷爷和他说要看看大棚蔬菜，后来干脆出钱弄了一个。”
“两个天天都要到那里转一圈，松土、拔草，不但把自己那个的草拔得干干净净，还帮他们大队的拔。”
“这不，和他们大队很多人都熟了，今天那里有人结婚，邀请了他们两个。”
龙建华一笑，没想到爷爷竟然对大棚蔬菜感兴趣起来。
也好，找点喜欢的事情做做，日子过得充实一些。
刚刚洗涮完，爷爷奶奶就回来了。
看到他，奶奶笑道，“建华，我弄了把萝卜菜回来，让你吃个新鲜的。我没和李大胜他们说你回来了，不然你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他笑道，“现在的萝卜菜，应该不是为了种萝卜的。”
爷爷坐在那里说，“现在岳山大队种菜的水平很高，也做得很活。这个萝卜菜产量不高，价钱却很高，一斤三毛钱，顶半斤黑市肉钱了。每天卖个百把斤，也是不小一笔钱。”
奶奶笑着说，“你爷爷在他们那里花六百块钱投资了一个大棚，别的不要，只要保证我们家冬天有辣椒、茄子、豆角、黄瓜、丝瓜和苋菜就行。”
龙建华乐了，“他们有那个技术吗？去年还不是很成功的。”
爷爷“呃”了一声，“你可别小看了他们，肯钻研的。上个月下的种子，萝卜菜已经卖了上千斤，苋菜也卖了不少，辣椒、茄子、豆角、黄瓜、丝瓜苗长得很好。看趋势，应该问题不大。”
趋势好就好，不要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行。
奶奶问道，“建华，在家呆几天？”
他笑道，“五天。”
奶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五天？”
接着的话马上让他内疚了，“这五天，我天天给你做饭吃，你好好歇会。”
他鼻子一酸，使劲耸了一下后说，“还是我来吧，我学了几道新菜。”
奶奶摆摆手，“不用，你的新菜到香岛也吃得着。只是你爹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要回来，还要去京都呆半个月，就不会晚五天再去。”
他笑道，“他那工作也挺急的，不能耽误。马上就要过年了，那时可以见的。”
在告诉家里回来的时间时，老爹就说他恰好要去京都对一个新型发动机项目进行论证，完美错过他回家的时间。
其实，在那次通话时，他只准备在家呆两天的；前天的恍惚过后，让他临时决定延长增加到五天。
世事无常，还是尽量多陪陪家人。
老妈端着两碗菜进来，“建华，还有两个在蒸锅里，你去端来。”
提着高压锅走在后面的王克俭连忙说，“阿姨，我去拿就行。”
老妈说，“你不要管，他皮粗肉厚的，不怕烫。”
龙建华顿时无语，哪有这么“赞美”儿子的？
奶奶笑道，“秀琳也是的。这么说儿子的，还只有你这样一个妈。小王，你不要管了，干这个，建华比你强。”
奶奶也不省心。
龙建华只能老老实实跑向厨房，找一个木盘把两大碗蒸菜端进来，“我们家怎么有腊猪舌和腊猪腰子？”
奶奶笑道，“上个月，陈大牛来省里开会，他刻意带过来的。平常都是家具厂送货的时候帮我们捎过来的。”
“他们现在的生活可好了。在湖湘，如果说肉食，还是他们那里最多。”
“猪肉都卖给了你们，他们把猪头、猪下水开发到了极限，卤的、腊的、熟的、腌的都有，都不要肉票。沙鹃人都希望到那里去出差，好买一些不要肉票的肉食回来。”
“每一样，每个月都要给我们送一些来。我们吃了一部分，你妈妈送了一部分，这次只剩这些腊的了……建华，不喝点酒？”
正在想陈大牛的龙建华听到奶奶这么一转折，连忙说，“不喝了，吃点饭就很好。”
老妈却说，“好不容易回来，不喝一点怎么行？小王也要喝，我陪你们喝一点。”
王克俭尴尬笑道，“阿姨，我就不喝了。”
老妈不由分说，“反正没事，感觉不行了就睡。”
龙建华点点头，“这几天你就在沙鹃旅个游，不用想事。喝吧。”
他嘿嘿笑道，“那…好吧，我喝一点。”
龙建华拿出两瓶红酒，递给王克俭一瓶，“我知道你的酒量，喝这一瓶。”
跟龙建华出去，他一般没机会喝酒；即使龙建华自己，在外面也很少喝。
但龙建华知道，他的酒量不小，白的在一斤，红的可以整1500ml。
扭头问，“爷爷奶奶，你们也喝点？”
奶奶拉着爷爷来到桌边坐下，“孙子回来了，一定要喝点。”
边喝边聊中得知龙建华想办大石化项目时，奶奶只是叹气，“建华，做那么多干什么，会多累啊？”
累，好像有点，所以才回来休息几天，放松放松，这里才是真正的港湾。
第700章 被逮住了
第二天，龙建华六点起床，然后跑到麓山顶，在云麓宫后面把套路耍了两遍后接着跑下山。
回到家时，看到奶奶和老妈正在院子里捡葡萄架下的落叶，便问道，“这个落叶捡了干什么？”
奶奶笑道，“等会埋到土里去，乱七八糟的不好看不说，一刮风就到处飘。”
看到龙建华也弯腰捡，老妈忙说，“你就不要捡了，我们这也是锻炼身体。你三下两下捡完，我们还怎么锻炼？把捡起来的撒在地上，撒远点。”
他呵呵一笑，直起腰就进屋洗涮。
七点半时，爷爷和王克俭走进来，他们一起走到爱晚亭，并在那里活动了一会。
王克俭表情很奇怪，“龙总，那里竟然有大学生在读英语，真用功。”
龙建华知道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只是说，“今天礼拜六，如果你想找人做向导，只要到学校里大声说可以用英语和人交流一天换取一天的导游，绝对有大量的人愿意。”
王克俭显得很兴奋，“这个注意不错。我还提供一顿中餐。”
老妈拿出一把粮票和人民币，“想请人吃饭，还需要这个。”
王克俭说了一声“谢谢”，却只拿了粮票，“我有钱，只是没粮票。”
老妈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粮票一说。”
王克俭嘿嘿笑，“我在京都的时候，龙总就给过粮票，知道它的威力。”
吃过早餐后，王克俭真的去试验龙建华给他的方法去了，而龙建华则想去国防科大看看师兄——蔡恺澜教授。
开车来到校门口打电话到师兄的办公室，幸好他在。
看到他开车进去，一个警卫嘀咕，“怎么有香岛车牌的来找，这个得汇报给领导。”
另一个马上走出岗亭朝里跑去……
来到教学楼下，师兄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他下车，他呵呵笑着迎过来，“师弟，你现在是不得了啊，竟然弄出了十亿次巨型计算机，比我们早，还比我们的快。”
龙建华笑道，“我们从79年就开始着手了，不算快。”
蔡师兄呵呵一笑，“不说这个，我都不好意思了。对了，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他笑道，“回家休息几天，来拜访一下师兄。”
蔡师兄揽着他的肩膀，“你有心了。走吧，去办公室坐坐。你也看到过的，条件很简陋，不知道你这个大老板敢坐不。”
他笑道，“蔡师兄，我可是插过队的，四面飘雨的房子都住过。”
蔡师兄叹了一口气，“都是吃过苦的人。”
来到办公室，龙建华笑道，“其实，我今天是想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还真在。师兄，你还真敬业。”
他叹了一声，“不敬业不行啊。你们79年底才立的项，却比我们更早开发出更快的，你说我们不坚持飞，更赶不上你们了。”
龙建华轻摇头，“不能这么比。环境不一样，条件也不一样。”
蔡师兄也摇头，“不能这么说。差距就是差距，有差距就要追赶。别人不会等我们，你也不会等我们。”
他只能心中叹息。
就是因为有这么一批人在，国内的科研才能不至于后退，并慢慢朝前追赶。
两人正谈着，四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中年惊喜地朝龙建华走来，“龙教授，今天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他伸手握着他的手，哈哈笑道，“我都没想到能在我们学校见到你。来看师兄的？”
待他停下来后，龙建华才笑道，“张将军好，回家看看，所以过来看看师兄。”
张将军是本校的副校长，他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他参加了，并在食堂一起吃饭，接受了他五百万美刀的捐赠。
张将军朝其余三人挥挥手，“要食堂准备一下，今天招待京都邮电学院、香岛华文大学、香岛大学等三家大学的龙教授。”
在他们三个的错愕表情中，龙建华连忙说，“不用这么麻烦，现在还早，我聊聊就走。”
张将军哈哈一笑，“哪是麻烦呢？你能来我们学校，哪是我们的荣幸……等等，蔡教授，你把你们系的老师叫过来。”
转身又对一个中年男子说，“胡处长，你把机械、电子、半导体、通讯等方面的老师找来，要他们去图书馆大会议室。”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胡处长正想开口问，张将军已经开口，“今天，我们要请龙教授给我们讲几个小时的课。”
龙建华心中无语，这完全就是硬上啊。
只是来拜访一下师兄，结果要被拉着干这事。
看到他们三个还懵懵地站在那里，张将军笑骂，“你们发什么呆？龙教授不但是三所大学的教授，还是世界著名管理大师、世界著名企业家。”
“我们学校的对讲系统就是他们众多产品之一，湖湘买的六万门程控交换机也是他们的众多产品之一，他们的十亿次巨型计算机出来的比我们早三个月，还有我们的新图书馆……去吧，抓紧去叫人，半个小时到位。”
三人马上转身离开办公室，胡处长心有余悸，“姜处长，幸好你们给张校长汇报了，不然捅出了大篓子。”
姜处长还处在蒙圈状态，“那个警卫只说一个年轻人开着港牌车进入校园，找的还是计算机的蔡教授，没想到来头竟然这么大。”
另一个中年也惊呼，“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教授？”
胡处长笑道，“张校长不可能说错的。进门就认出来了，你们没听到张校长对他很了解吗？说明他们以前很熟。”
姜处长嘟噜道，“我们的对讲系统是香岛重世集团生产的，难道他是重世集团的？”
胡处长摆摆手，“请两位帮忙去通知一些老师，我们分一下工……”
蔡师兄出门找同系的老师了，办公室只剩龙建华和张校长。
张校长搓着手笑道，“我们现在可以说如饥似渴啊。你爸爸研究的发动机在设计方面已经基本达到世界先进水平，你叔叔的材料研究成果也有很多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可我们这里还差的很多，迫切需要了解外面的情况，尤其是你这个教授、大企业家的看法。”
“希望你不要怪我硬要逮着你，实在没办法，我们的差距太大了。我知道你不参与军工这一块，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向你保证，今天你来的消息不会泄露出去。”
龙建华嘴上说，“很高兴能和大家交流。”
心中却在叹息。
这个时候，国内的科研太难了，大家在争取一切机会吸收新知识、了解新潮流……
九点半，张校长和龙建华、蔡师兄一起走进图书馆大会议室，里面已经黑压压坐了近二百人。
在张校长简单介绍他以后，又提出保密要求，要求禁止任何人到外面讲他来这里讲过课。
龙建华本来没什么准备，就机械、电子、半导体、通讯、计算机等领域的发展趋势做简单介绍，以重世集团产品研发思路为基础；然后，改成交流方式。
会议室来人大都很满意，龙建华自己也很满意，因为他收获更多。
都是专业人才，一直在自己的领域钻研，都会有自己的思路，他们很多想法对他都很有启发性。
他暗叹，优秀老师的视野为什么相对宽阔，就是因为在指导学生的同时，接收了众多学生的奇思妙想，而他面对的这些都是大学老师……赚大了。
这一交流，一下子就到了一点半，被张校长强行停止……
第701章 不能让他占太多便宜
和蔡师兄、张校长等人在学校食堂花了近两个小时吃中饭，龙建华开车回到家已经超过四点，被老妈好一通埋怨。
说好在家呆五天的，一个上午加大半个下午就这么在外面渡过了。
还是奶奶帮他解了围，“在家呆五天，也不一定要整天都呆在家里，每天能看见、能讲两句话就很好。”
这话让他感到很内疚，奶奶对他的要求就这么低了。
爷爷在旁边说了一声，“还是因为交通不方便。如果湖湘有机场，进出就方便多了。”
老妈马上说，“儿子，如果湖湘有机场了，你自己买一架飞机，直接从香岛飞回来。从广粤都要开一天车，从京都要坐那么久的火车，很麻烦。”
他笑道，“湖湘已经在研究机场的事情了，估计时间不会太久就可以定下来。”
老妈笑着说，“那就好，今后回家就方便了……哎，你说要产飞机的，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自己能产，就不要买别人的了。”
龙建华苦笑，“哪能这么容易？我们现在十样没一样，只是一个规划而已。”
老妈嘟噜道，“规划规划，鬼话鬼话，那就只能买别人的了。”
忽然又说，“我听说上沪正在研究打飞机，你可不可以到那里入股？”
龙建华没想到老妈对这个也关注，笑道，“这样的事情很难，不是我想入就可以入的。”
海油总公司的事情都只能拿合资项目进行说事，更何况这种关于“国计民生”的大事……
京都一间小会议室内，张副主任等十一人就大石化项目的谈判进展进行工作汇报，他们对面是内阁二号以及五个正部。
在听他们汇报完后，二号扭头看看其余人，“大家都说说看。”
有人说，“这个项目是可以的，但为什么要自己弄港口，我们弄了给他们使用也一样。如果港口由他们说了算，万一哪天外国军舰进来了，我们应对起来就被动了。”
有人说，“想参股海油总公司，这样不大妥当。虽然要开放思想，但这牵涉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我认为应该拒绝，不能让资本主义侵蚀进来。”
另一个淡淡地说，“我觉得可行。既然这个项目能合资，其它项目也能合资，只是股份这一块，我们应当慎重考虑……你们计算了一下没有，他们提出的股权分配方式哪里有改进的地方？”
海油总公司秦总回应称，“他们的计算依据是我们成立之初的总资产，虽然过去了一年多，但确实没增加多少。”
二号摇摇头，“没增加多少也是增加了，事物是发展变化的，不能只按去年的算……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要参股？”
张副主任笑道，“他那个人，一切都是从经济利益考虑的。按他的说法，海油总公司赚钱，他分红，赚一些轻松钱。”
二号“唔”了一声，“说明他看好海油总公司，这个价格就更不能这么算了……哦，你们继续谈自己的看法。”
他这么一插话，其余人就知道什么什么意思了。
有人马上说，“大石化，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我们现在的外汇虽然增长迅速，但还是远远不够，如果能用海油总公司的股份来提高合资股份比例的话，也不适一条路子。”
有人摇头，“我个人觉得海油是海油，合资是合资，不能捆在一起。我觉得，他来就是为了赚钱的，我不相信不给海油股份、合资股份对半开，他就不来了。”
这话一出，无人再接话，会场气氛陷入短暂沉寂。
过了十余秒，二号问秦总，“你的想法怎样？”
秦总深深吸口气，“他们是利为上的，哪里赚钱去哪里。重世集团那么多企业，国内也有不少；可论产值，国内的还不到集团的一成。”
“据我们了解，这个大石化项目，会填补国内空白；从技术上讲，也采纳了目前世界之长。”
“印尼那边在谈，香岛那边随时可以立项，只有湾岛那里是刚刚接触；除了香岛，其余进度和我们这里差不多……我觉得我们应该努力争取，这也是事先决定了的。”
这是明的，龙建华已经说清楚了，而他们收集到的信息也确认无疑。
人家给他们找了多个竞争对手，为自己选了更多供应商，好在其中选优。想要争取到这个项目，就得看人家对所提供条件满意不满意了。
有人叹道，“有钱就是好办事啊。他那么轻轻松松一句话，不但要自营港口，还要参股海油总公司。”
这话不知道怎么理解，没有人接腔。
过了十余秒，二号淡淡地说，“大家继续。”
有人笑道，“这次去特区谈判，我感触颇多。我们十一人，没有小于四十岁的，而他们五个人，年龄最大的是特区那个总经理，今年才38岁；作为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年龄最小，现在才23岁。”
“一上场，我就感觉对方精气神十足，气势逼人。谈判过程中，他们也滴水不漏，各种数据详实，逻辑缜密。如果我们不是有那么多人，真不知道……呵呵。”
他的话又让会场安静了十余秒。
二号摆摆手，“大型谈判，本来就应该依赖集体的智慧，无可厚非，不要妄自菲薄。”
扭头左右扫视一圈，“这个项目一定要引进，这是已经决定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制定方案。我认为，海油股份也拿出来讨论。既然这里能合资，海油为什么不能合资？”
“至于港口，我们只是提供一些地而已，限制他们不能用于军事目的就行。”
“你们这个谈判班子，抓紧讨论，弄出两套最优方案来，以备最后定夺……”
散会后，二号叫住张副主任，“你怎么不讲话？”
他摇摇头，“我能讲什么？被他那么一提，我感觉太失败了，完全抵挡不住他的套路。我听说他给首长们讲过谈判的问题，看来他们已经发挥到极致了。相比他们，我们差得太远。”
二号呵呵笑道，“不要这么悲观。他们也是花了大价钱的，我听说他们第一次收购就吃了大亏。我们的区别在于，他们的钱是自己的，而我们的是国家的。”
“亏自己的，打落的牙齿可以往肚子里咽，也可以吐出来；亏国家的就不行了，没办法交待啊。”
“张晟今年要毕业了吧，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继续读博士，还是回来上班？”
张副主任摇摇头，“那家伙现在还没确定，说是想去米国看看，读个博士，已经向几所学校提出了申请。”
他却是不知道，张晟已经拿到了录取通知，只等这边毕业就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二号呵呵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不但会读书，还会经营公司，不但给我们稳定了很多工人的收入，还让很多农民增收了。”
张副主任苦笑，“如果不是跟着龙建华，他哪能想到这些？龙建华，不可比啊，我真的很佩服他。”
二号摆摆手，“为什么要跟他比？他的内心还是想着内地的，有些条件，能答应还是答应吧。”
接着说，“不过，也不能让他占太多便宜。”
两人四目一对，哈哈大笑起来……
第702章 搞搞大棚
王克俭到晚上七点才回，他讲起一天的遭遇，感到不可思议。
他找了两个向导，都是大三女生。
一天没干别的，就是吃特色，从火宫殿吃到新华楼，最后到德园收尾，把肚子吃得撑到不行。
按他讲的，店面不怎么样，味道极好；闻着臭豆腐只想捂鼻子离开，尝一块后却美妙无比。
他叹道，“无论京都还是沙鹃，如果把这些特色饮食搬到香岛去，不知道要惊落多少眼珠，吞掉多少舌头。”
第二天七点半，他还是出去玩，还是那两个女生做向导，目标是沙鹃的有名景点……
龙建华则陪爷爷奶奶和老妈去大棚看蔬菜。
远远地看着三百来个大棚，看到塑料薄膜反射出晕晕白芒，龙建华心中有些惊讶，竟然做到这一步了。
来到近前，竟然看到邹润贤正在小沟里赤着脚、挽着袖子搬泥巴，他呵呵笑道，“邹科长，你不在家里歇着，却跑到这里干活来了。”
他猛然抬头一看，随即发出哈哈大笑声，“我就是一个农民，干这个更适合。建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寒暄两句后，他笑道，“老爷子，老太太，嫂嫂，中午就在这里吃了。”
没等回话，他转头大喊，“你们几个去杀一头猪，捞个几十斤小龙虾回来，中午打平伙。”
这些人，动不动就杀猪，有猪也很任性。
快速到旁边的沟里把手脚洗洗，穿上一双老棉鞋，对龙建华说，“老爷子和老太太在这里投资了一个大棚。我的意思是你们家的蔬菜我们包了，结果他们不同意，非得出大棚钱。”
奶奶笑着说，“你们这些大棚也是股份形式的，不能占便宜。”
邹润贤摆摆手，“老太太不要这么说，没有建华，我们大队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你们不知道，今年那会说要组织万元户游行，上级到我们这里调查，想要我组织一次，结果家家户户都是，怎么办？后来直接到我们村里开了个现场会，电视台、报纸都来了记者，把我们的别墅全部照上去了。”
“好家伙，全省甚至外省来了好多人，都是来取经的。李大胜那家伙也是鬼，根本不见他们。后来我一问，原来他不想招待那些人，自己跑到工地上不回来，村里的干部也不准露面。”
“他不接待，我得接待啊。听他那么一说后，我回去清了一下账，好家伙，不到两个月花了近三千块，从那以后我也不管了，区里的钱也是钱。”
龙建华哈哈大笑，“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鬼。”
邹润贤吧唧吧唧嘴，“他先鬼。”
接着叹道，“正是因为他能想到这些，所以他管这个公司是最适合的。我到京都看你那个大工程，租设备是租了，想不到别的办法加快进度；他在那里呆了十多天，把进度提升了一大截，现在已经反超了那两家公司的。”
“他左蹦蹦，右跳跳，这次在特区又揽到一个大项目…二十栋七层宿舍楼，每一栋是我们在沙鹃的四倍大。其实，这也是因为参与了你京都那个大项目带来的。”
龙建华忽然想起什么，正色说道，“一定要告诉他，不能用海沙。”
在重世工业园建设中，他要求所有用沙不能有一粒海沙。
他点点头，“行，我一定会记住，等会吃饭的时候我就和那些队长讲。”
老妈不解，“为什么不能用海沙？那里是海，到处都有沙子，应该很便宜吧。”
龙建华笑笑，“海沙盐分过高，会腐蚀水泥、钢筋，房子用不了多少年。”
奶奶笑道，“没想到这里面也有科学。”……
来到自家大棚前，龙建华掀开门帘，一股热浪迎面而来……满满的臭味。
他马上朝外呼气，放下薄膜帘，连续后退两步。
老妈哈哈大笑，“你这么积极啊。我们来都是要先通通风才进去的。”
见他掀帘子也不提醒一声，这是坑儿啊。
奶奶笑道，“我刚想提醒，没想到你的手脚这么快。”
邹润贤把薄膜下端掀起夹到一侧，“放心，臭虽臭，应该不会有什么细菌。你以前提醒我们用发酵肥和粪便要注意的问题，我们请教了农科院专家，采取了一些灭菌措施。”
他深深地吸口气后笑道，“没进过大棚，不知道这一行的高深。”
接着笑问，“邹老哥，有没有想把这大棚做出一个新样子来？”
奶奶笑道，“我们的大棚已经很先进了，还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邹润贤却很有兴趣，“建华，只要你说，我们保证按你的来。”
龙建华蹲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开始在地上边画边讲……
待他讲完，爷爷点点头，“这个确实很科学，可以充分利用空间。”
奶奶嘟噜，“空间是可以充分利用，花的钱也应该不少。那么多钢材，那么多薄膜，还要各种各样的肥料。”
老妈笑道，“今后进来就不会有臭味了，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来管理。”
邹润贤嘿嘿笑道，“这个确实可以搞。新农业，这个名词就很那个。我们建筑公司有钱，花个一二百万没问题。”
“这个事情，我要拉着农科院一起搞，他们不但要出技术，肥料也要出一点。他们需要成果，我们需要花卉和蔬菜，各取所需。哈哈，建华，不服谁都行，不服你不行。”
搓着手说，“明天我就去联系这个事情，争取明年五月开工，冬初投入使用。”
接着拍拍手，“建华，你放心，这桩事情我一定会办好。明年冬天，保证你能吃到不下十种反季节蔬菜。”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龙建华也很高兴。
他还是想做一些事情的，虽然怕事离开大队，但一直在维护大队的权益和建筑公司的权益。那些招待费完全可以要建筑公司或大队报的，结果他拿去区里报了，这就是一种表现。
再按他说的，在那里也没什么具体工作，只是一个名气而已，就等着退休了；能有这样一桩会名扬湖湘甚至全国的事情，作为基层出来的他，哪能不高兴？
对龙建华而言，现在也不那么小心谨慎了，追求本性施为。
那么一恍惚，让他想到了很多，也想清楚了很多。
自己能推动的去推动，自己不能推动的那就……少吃咸鱼少口干。
第703章 礼物的文化传承
回到家里，老妈靠在沙发上直嚷嚷中午吃得太多太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洋相，“一大碗饭，至少一碗肉，二十来个小龙虾，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吃。”
奶奶笑道，“人多好吃饭。不过，柴火炒出来的菜就是好吃。”
爷爷闷声说，“那也是人家手艺好。还有就是材料好。现杀现炒，甜味没流失一点，哪能不好吃？”
奶奶难得没抬杠，“就是，切肥肉的时候都能看到肉泛着磷光，小龙虾也是刚刚捕捞上来的……哎，建华，他们的小龙虾今年也卖了几千块钱，都在感谢你呢，说是你要他们养的。”
奶奶这跳跃性思维也是的。
老妈牵牵他的耳朵，“儿子，你怎么就这么爱吃呢？到河里捞虾摸螺买鱼，套天上飞的鸟，抓田里的青蛙、鳝鱼和泥鳅，打野兔，挖药材；晟子第一次送的那些，他说都是你提出来的。”
他把老妈的手拿开，嘿嘿笑道，“爱吃好啊。不爱吃了，对生活就没追求了。没追求意味着没动力，那就什么事都不想干了。”
老妈顺手拍了他一巴掌，“狡辩。那么多人不爱吃，人家还不是做得好好的，成绩一项接一项地出。”
他笑道，“您刚才是问我，我也是就我的想法回答的，没讲别人。”
奶奶看了他们娘儿俩一眼，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建华到处弄吃的，我们家的人不会有现在的样子。筠研从吃青蛙开始就呼呼地长个，月华月荷也是从他送肉过去开始的；他爷爷的身体看着一天天变差，在吃了建华送回来的那些补药和肉食回来后越来越好。”
“就是你们几个大人，到现在看起来都比同龄人显年轻五六岁。你们想想浩源，三十五六岁的时候，比现在显得还老。”
说着站起来，到她的卧室拿着一张照片出来，“你们看看，这是那年他办工作证的照片，是不是比现在显老。”
龙建华接过一看，笑道，“显得黑一些。”
老妈笑骂，“黑白照，你能看出黑来？不过皱纹倒是比现在多，他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奶奶瞅了她一眼，“你还不是一样？哪会整天都没个笑脸的。”
老妈忽然搓起龙建华的脸，“儿子啊，我们都得感谢你，把我们喂得饱饱的，让我们顿顿有肉吃。现在是想去京都就可以去京都，想去香岛就可以去香岛。”
奶奶把照片放到茶几上，拍了老妈一巴掌，笑骂道，“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老是喜欢欺侮我孙子。以前牵耳朵，现在改搓脸了。”
老妈松开手呵呵笑道，“小时候没敢牵，所以要过过瘾。别人说‘打是亲，骂是爱，要嫌不够用脚踹’。现在觉得牵耳朵不过瘾，还是搓脸更过瘾。”
奶奶笑骂一声后看着龙建华说，“建华，你和菲菲是怎么想的？”
他很奇怪，“等她毕业后结婚呗。还能怎么想？”
竟然被催婚了，心里怪怪的。
奶奶摇摇头，“她没提要订婚的事？”
他摇摇头，“从没说过。自由恋爱，还兴这一套的吗？”
爷爷在旁边说，“你们的地位在这里，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不过，这事你也不好问，不如秀琳打电话问一下；如果他们同意，我们就不找媒婆了。”
老妈嘿嘿笑道，“我那时候可是没订婚的……好吧，我打电话问一下。”
奶奶笑着说，“那个时候没这种习俗了。张晟那样的家庭都要订婚，说明这种习俗又回来了。”
爷爷说，“走个订婚仪式，意味着有了婚约。订婚后，即便芷菲一直住在你那里，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奶奶笑着说，“如果她家遵古，要按老祖宗的方式来，过程还是蛮复杂的。”
爷爷闷闷地说，“现在有几个还记得老祖宗的方式？我看，还是秀琳问一下，我们该准备的准备。你买了那么多东西在家一直没动，现在是拿出来用的时候了。”
龙建华才想起，自己还有大量的东西在地下室，笑道，“我都没想起还有那些东西，这就去看看。”
老妈也说，“说办就办，我给慧琰姐打个电话。真的要成为亲家了，还很激动呢。得好好想想，我该怎么说……要不，我先打电话到京都问一下我妈？”
奶奶笑骂，“平常两个人叽哩哇啦可以聊半个小时，遇到正事就慌神了。”
老妈嘿嘿笑道，“不能急，得想清楚再说，这关系到建华的终身大事。”
爷爷淡淡地说，“这就是走一个过场，和终身大事有什么关系？芷菲那么喜欢建华，她家也很喜欢他；订个婚，是给人家一个尊重，显示我家的诚意。”……
来到地下室，龙建华感觉到空气中透着木香，地面干干净净，墙上、架子上花样百出。
有些钱币被塑料薄膜封成一串串地挂在墙上；有些被封成柱状，一根根摆在木架上；还有一些被一个个地密封，粘在木架一些拐角。
那些玉原石都被打了蜡，都顺着墙根摆着；而那些水晶原石，有六个堆在一起拼成一张小桌子，上面有张报纸，还有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在“桌子”周围，有两个应该是做凳子用的……
看着整洁和具有美学的布置，龙建华笑了一下。
回到客厅，他问爷爷，“布置得那么好，你们花了多长时间？”
爷爷微微笑道，“刮风下雨不出门，闲着也是闲着，就整理整理。你奶奶事多，每次都要弄点花样，花里胡哨的。”
龙建华呵呵笑道，“很好看的。封那些钱币和对那些原石打蜡，花了不少时间吧？”
爷爷喝了一口茶，“一年有三分之一多都下雨，什么都能做成。怎么样，那些玉白菜和鸡血石感觉还是原样吧？”
“我想，如果订婚的话，送棵玉白菜，还要找人用鸡血石或水晶雕一个物件，好事成双嘛。”
“你买的那些水晶雕件虽然不错，我觉得还不是很好，墙角那块才是最好的；至于鸡血石，我觉得有几块很不错，随便拿一块出来都是极品。但要出好雕件，还需要找一个好的雕刻家。”
看到龙建华没有吱声，爷爷问道，“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龙建华抹了一下脸说，“爷爷，这个雕刻家我可以去找，但没有半年一年是出不来的。要不，我们送块原石，让她家自己找人雕刻，想要什么雕什么。”
爷爷摇摇头，“订婚送原石不送产品，那是不严肃的，我们不能这么草率。平常可以，这个时候不行……要不，你先找人雕刻吧。订婚用不着，结婚用得着。”
龙建华笑道，“爷爷，其实我已经准备了一个不小的钻戒，准备她下一次生日的时候送给她……”
爷爷打断了他的话，“那些东西，我不懂。但我认为，玉制品、鸡血石制品、水晶制品，都是我们老祖宗的东西，是艺术结晶，比那些更有意义。即便那些金银首饰，我也觉得不如这些。”
爷爷这几句话，不知道哪一句击中了龙建华的内心，竟让他感觉脑海轻微震荡，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是啊，这也是传承，和重世集团的企业文化一样。
他没想到，爷爷对这方面的理解竟然是这样的……
第704章 都在操心
文化体现在一切生活细节中，只是平常没去留意或抽象而已。
爷爷这么一说，龙建华不由得重视起这个问题来，而且很快做出决定：钻戒就当生日礼物了，订婚和结婚一定要选具备传统文化意义的礼物。
送礼是送自己的心意，应该是自己最喜欢的；当然，也能让对方最喜欢是最好。
他快速翻阅记忆，回味和刘芷菲见面后的一点一滴，抽象她的喜好……
老妈从茶厅走出来，哈哈笑道，“我们真是笨啊，听慧琰姐那口气，人家早就等着我们提出订婚了。”
奶奶从院子走进来，“确实够笨的。菲菲大学毕业后就可以订婚，我们竟然没想到去问问人家。不过也不晚，她圣诞节不是有二十天假期吗？我们都去京都……秀琳，他们准备怎么办？”
老妈呵呵笑道，“很简单，两家到一起吃顿饭就行了。他们家老爷子不方便出来，我们到他们家吃。”
拍拍龙建华的脑袋，“儿子，慧琰姐说了，元旦那天订婚。那天三桌菜，由你和菲菲独自完成。不过，菲菲马上就是我儿媳妇了，我不能让她那么辛苦，我会拉着她聊天的。所以，你要准备好了，所有工作由你一个人完成。”
龙建华大叫起来，“妈，这么折磨儿子，您还是我妈吗？”
老妈拍了他一巴掌，哈哈大笑，“保证是你货真价实的、最亲的亲妈。谁让菲菲太让我喜欢了呢，只好牺牲你的地位了。”
龙建华顿时无语……
京都，未来岳母娘和老太太正讲两人订婚的事。
未来岳母娘笑眯眯地说，“他们两个订婚后，我就放心了。”
老太太笑着说，“对建华这个人，我其实一直很放心的。啊呀，他啊，今后就是我们家第一帅男，还是里外都能操持好的帅男。”
未来岳母娘笑道，“妈，您也学会港台新词了。”
老太太呵呵笑道，“港台是讲帅哥，我的是帅男，不同。”
接着拍拍扶手，“你要和他们说说，不要送礼。那家伙，一送就可能惊天动地，影响不好。有你们母女在，我们刘家不缺钱。即是芳菲那个小财迷在，我们刘家的财富也不少了。”
未来岳母娘摇摇头，“这个不好说的。不送礼不可能，毕竟是订婚。要他少送礼，好像我们要他们送一样，看他们的意思吧。多了接着，少了也不嫌弃。”
老太太哈哈笑道，“那家伙帮菲菲在米国买了一栋别墅，还请了三个保镖，能少到哪里去？我是希望，送的礼不要太俗。”
老爷子从外面走进来，未来岳母娘连忙站起来，过去帮老爷子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
老爷子问道，“在外面就听到你们两个大笑，有什么喜事？”
老太太笑着说，“建华他妈妈打电话来，想让他们两个订婚，我们两个正在说他们会怎么送礼的事。”
老爷子皱皱眉，“他每年给50亿美刀给你花，还惦记人家的礼物？”
老太太笑道，“这礼物，是你不想送就不送的？这是礼节。我们在想，他们送的礼物是俗的还是高雅的。”
未来岳母娘带着微笑听着，心里却在笑话她，刚才还不要送的，现在反而说起老爷子来了。
老爷子一想也是，笑眯眯地说，“这就要考验龙建华的欣赏水平了。不过，他能弄出那么多产品，我想应该高雅。”
“你们不知道，那小子这次准备在内地投资近40亿美刀办一个大石化项目，可把张家那家伙逼得难受了。”
未来岳母娘笑眯眯地听着，老太太却惊讶地问，“怎么让他难受了？”
老爷子笑道，“龙建华提出自营港口，还要参股海油总公司，不然股份比例要降低很多。你们想想，现在这个形势下，谁敢让别人染指国有资产？”
老太太撇撇嘴，“染指？又不是不给钱。那么多合资企业，还差他一个？我觉得建华这个人很能赚钱，又一直为国家着想，应该多给他赚钱的机会。”
未来岳母娘哈哈笑道，“妈，您这是公私不分。湖湘有句话，‘丈母娘看见郎，屁股不沾床’，您现在对待建华的心情，比我还激动。”
老太太呵呵笑道，“那家伙确实太优秀了。我就不知道菲菲那妮子，怎么一眼就对上了他，而且是两个同时对上了。”
未来岳母娘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所以他们是传奇，建华专门为他出了一盒磁带。菲菲告诉我，建华把那盒磁带的收入给了她，经过建华的操作，现在已经超过五十亿美刀。”
老爷子差点跳了起来，“这么多？”
老太太懵一下后马上横着眼睛看着他，“怎么，想学老张头？”
老爷子忙说，“没有的事。”
随即嘟噜，“那家伙怎么这么会赚钱。抢钱都不行，要抢支票才会这么快。难怪他到处买厂、建厂，还把研究院越弄越大。这样下去，国家都赶不上他了。”
老太太哼道，“那只能说明你们没本事，这么多人都比不上他一个。”
老爷子慢悠悠地说，“他是企业，我们是国家，没可比性。”
老太太扭头看向他，“他带一万钱去广粤，本来想在特区找点事做，后来到香岛才发展起来的。你们就不想想，他为什么要到香岛才能发起来？”
“他弄一个产品，不是技术最先进，就是市场占有率居世界前三；你们这么多企业，哪一个基础不比他强，现在又哪一个能比得上他？”
“这四年来，慧琰已经从他那里拿了一百六十六亿美刀回来，把那些企业一个个都卖掉也不值一半。”
老爷子鼓鼓眼，不说话。
未来岳母娘一直笑着看他们两个辩嘴，也不好插话。
沉默了一会，老爷子才说，“你们不是在讨论礼物的问题吗，怎么讨论起他的钱来了？”
未来岳母娘连忙说，“对，我和妈在猜，他送的礼物到底会是俗气的，还是高雅的。我在想，如果送的俗气了，当天我不会说什么，过后我会笑话他的。”
她心中笑道：好像开始已经说过了，为了缓解气氛，只能再来一遍。
老爷子笑呵呵地说，“什么是俗气，什么是高雅，芷菲说了算。再说，她现在什么都见过，也有那么多美刀，会有什么礼物能让她很动心？说不定一块玉就解决了。我看，你们是瞎操心。”
老太太和未来岳母娘对视一眼，呵呵笑起来。
第705章 我不着急
8日下午近五点，一辆出租车带着两辆越野车停在龙建华别墅大门外，王克俭走出去看了一下，出租车内下来一青年，笑喊一声“王秘好。”
王克俭边拉大门边笑道，“戴主任，一路辛苦，把车子开进来吧。”
正说话间，后面那辆越野上又下来两人，他笑着打招呼，“谭董，您也来了？哈哈，王部长也来了。”攫欝攫欝
这是合资汽车公司的董事长谭福源一行，都是重世集团派驻人员，戴集贤也是和王克俭同一时间进入重世集团的人，王如龙则是和刘浩宇一起去香岛的那批人之一。
戴集贤拿出两张大团结递给出租车司机，“师傅，你可以走了。谢谢啊。”
他转身朝后面两辆越野招招手，出租车则沿着公路一溜烟离开。
谭福源问，“王秘，董事长在家？”
王克俭笑道，“你们有福了，龙总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饭。走吧，先见龙总，然后洗涮一下。”
转身朝两辆越野说，“你们把车停到车库。”
四人让越野先进去，随后把大门关上。
戴集贤笑着说，“龙总还真会选地方建房，幽静得很。”
谭福源已经把别墅观察了一遍，“这房子建的时间应该不短了，那时就想着建四个车库，龙总的眼光看得多么远啊。”
王克俭笑道，“龙总有一辆老古董吉普，你们可以看看。”
这时，奶奶从屋里走出来，笑着问，“小王，这是建华的客人？”
王克俭连忙说，“奶奶，这是合资汽车的谭福源董事长、办公室戴集贤主任和保卫部王如龙部长。”
三人同时问了一声“奶奶好。”
谭福源笑道，“我们都是龙董的小兵。”
奶奶笑道，“进来，洗涮一下，建华刚刚开始做饭呢。”
谭福源哈哈笑道，“能吃上董事长亲自做的饭，我们也是太荣幸了。”
和两个司机汇合后，他们六人一起走进厨房，看到龙建华正背着门切菜，谭福源走到他旁边，轻笑道，“龙董，真的亲自下厨啊。”
其余几人也笑着喊一声“龙董”。
龙建华扭头一看，接着转身看了几人，哈哈笑道，“来了啊，辛苦了。你们先洗涮一下。我把要蒸的菜先弄好。”
爷爷提出送礼的内涵后，他想了很久，决定找人弄几个雕件；想来想去，觉得汽车合资公司那帮人最合适，因为鸡血石和水晶都是那边的，雕刻大师会更好找。
待他们洗涮完毕来到客厅，龙建华也来到了客厅，和他们握手后说，“我没想到谭董也来了。”
他只是向他说了一下要他找雕刻大师的事情，没想到他会过来。
谭福源笑着说，“来看看龙董的家，今后就认识路了。”
王克俭拿出热水瓶给大家泡茶，龙建华心中微微动了一下，“这一路还顺利吗？”
谭福源笑道，“还算顺利的。”
王如龙呵呵笑着说，“有几次，有人冲上路，见是两辆越野，马上跑开了。”
龙建华点点头，“今年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谭福源搓搓手，“可以盈利百来万。国家要国产化，限制全套进口……”
龙建华点点头，“这事不能急，我们在框架内行事就行……”
谈了近半小时后，龙建华对王克俭说，“我准备做饭了，你带他们去爬爬山，也算来了沙鹃一趟。”
谭福源连忙说，“龙董，今后有机会去爬的，我们给您打下手。”
他摇头道，“不用。只有小部分没弄好了。”
王如龙站起来说，“龙总，我来切菜。”
龙建华看了他们一眼，“好吧。你去切菜，其余人和我一起把石头搬上车。”
来到卡啦OK房，龙建华接连把三个木箱打开，“鸡血石、水晶、水晶，这是三个大件。”
把第四个木箱打开，“这里有四十块籽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玉。把他们加工成玉佩挂件之类的，弄完后，送你们每个人一块。”
戴集贤搓搓手，嘿嘿笑道，“龙总，你这样太费事，还不如买现成的。”
龙建华淡淡地说，“现成的，都是一个模式，我要的是独树一帜。”
谭福源接过话去，“鸡血石和水晶的雕刻大师，我已经和别人说好了，只要送料过去就行；玉的雕刻大师，我走的时候还没得到回信，回沪后应该没问题。我们就不要了，经过大师加工的，都是稀罕之物。”
龙建华笑道，“你们也都是稀罕之人，弄一块还是可以的。”
这些东西现在不值钱，今后可是有着巨大升值空间的，尤其被人恶炒之后更是贵得离谱。
戴集贤眼冒精光，“龙总，要不我们向一家玉器制品厂订购一批，当作送礼之物？”
龙建华顿时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就想着送礼，他对社会的了解是多朝前啊；能想到这个点子，说明脑袋瓜子一直在想问题。
不过，他只是说，“只要不违法就行。具体的，你们自己考虑。”
他不会干涉下属公司自己的运作，所以对这样的提议只给一个总框架，不会给任何具体意见……
第二天早晨六点，龙建华刚刚起床，就看到谭福源和戴集贤已经在客厅里，他问道，“不多睡一会？到车上睡觉可没这么舒服的。”
谭福源哈哈笑道，“昨晚喝晕了，九点半就睡，这也是成年以来睡得最长的一次，达到九个小时。”
戴集贤苦笑，“我也是喝晕了，可到十一点多才睡着。”
昨晚大家一起放松喝酒，一喝就是两个多小时。王如龙和两个司机控制了酒量，戴集贤想控制，却被龙建华控制到微醺才罢休……
看着在朦胧中离开的两辆车，奶奶于心不忍，“早餐都没吃就走了，心里很不对劲的。”
龙建华笑道，“吃了早餐再走的话，要八点才能出发。他们带了方便面和火腿肠，遇上城乡也有饭店，随便找个地方就解决了。”
爷爷看着龙建华问，“要多久才能加工好？元旦只有一个多月了。”
龙建华笑着说，“差不多两个月呢。”
奶奶说，“这就要看人家雕刻大师的进度了。实在赶不上，拿两棵玉白菜，家里玉器这么多，也可以对付的。”
接着拍拍龙建华的背，“实在不行，就要人到京都和上沪买，那里的东西多。”
龙建华点点头，“我不着急。”
心中有了方向，自然不会着急。
第706章 重世大学
14日上午，昨天下午刚刚从特区回来的龙建华来到办公室，推开窗户看向维多利亚湾，深深地吸了口气。
回到湖湘几天休息了整整五天后，感觉头脑更加清晰，思维更加敏锐。
在随后的两天里，把特区所有公司都转了一圈，还会见了特区官员，进行了一些意向性的交流。
宇文星推门进来就大声说，“龙生，印尼那边的条件已经给出，湾岛也提了一个初步方案过来，条件都不错。我们已经汇总好了，请你一看。”
走到办公桌前，把手中的文件夹放下，郁闷地说，“那个蔓蒽还真不卖，发动机专业户啊，利润的源泉，太可惜了。”
随后又笑道，“我们已经对船厂启动收购流程，问题不大。钱不要多，估计五六亿美刀就能拿下。”
看着他的脸连续几变，龙建华笑了。也就是和他一起，他的表情才这么丰富。
笑道，“五六亿的并购，你就不要参加了，专心把石化项目弄下来……我觉得，今后少于十亿的并购，你都不要去参加，只负责把关就行。”
宇文星嘎嘎笑道跑向他，伸出双手，“知我者龙生也。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正想和你沟通一下。”
丝毫不估计龙建华拍开他的手，“接下来，我要沉淀一下，把有关谈判的思路整理一下，争取出本书。也学学你，到哪个大学混个教授当当。”
龙建华灵光闪现，“其实，我们可以办一所内部大学。刚招聘进集团的都有培训，那些初上中层、高层的也应该进行培训，我们缺这一块。今后，你就给高层上谈判课。”
宇文星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说，“不是吧？我是去大学当教授呢。怎么要给他们上课了？”
他笑道，“你敢说我们新被提拔高层的素质还不如大学生？”
宇文星嘿嘿笑，“不要栽赃陷害。不过，是可以对他们进行谈判培训，其实还有很多培训可以进行，譬如采购、销售、部门之间的沟通等等；还有一些专题方面的，更应该培训。”
没想到他也想到了这一块，聪明的人就是不一样。
打电话把赵惠仪叫来后，龙建华笑道，“宇生想当我们集团的谈判学科教授。我们两个觉得可以规划一下，在集团也办一所大学……针对各级人才的。他能不能当这个教授，就看你的了。”
宇文星“哎哎”叫，“我可是想到大学里当教授啊。”
赵惠仪笑着点头，“我正在考虑这桩事，正在调查摸底。发展到现在，确实需要有一个培训机构了，培训企业文化、质量管理、生产管理、销售管理、关系管理等方面的，还要请一些外面的专家教授来讲一些专项议题。至于谈判，也应该是一项很重要的内容。”
龙建华有些动容。
他刚才是灵机一动，没想到她已经在做前期工作了。
这才是积极主动去工作的人。不要上面安排，他们自己会主动找事做，并走在前面，只要上级最后拍板就行。
他点头同意，“这个想法很好。这个培训机构争取尽快达成，就算是我们的重世大学吧。公司发展不断，培训就要不断。”
正在粗议有关方向时，霍振宇窍门跨进一步，看到三人在商议事情，他打声招呼后欲退出去，龙建华朝他招招手，“进来吧，今后和你也有关的。”
他笑呵呵地说，“什么事情，让我提前知道一些秘密。”
待赵惠仪简单说了一下内容后，他轻轻拍拍手，“确实很有必要，我们房地产基建公司第一个赞同。虽然我们偶尔也讲讲课，但很不系统。前几天我还想联系吴部长去给我们讲讲六西格玛管理，今后就会是常态了。”
“公司发展太快，很多东西都需要整合，这种培训，就是整合的最佳方式。”
龙建华轻声说，“确实，集团发展太快，大家事务性工作太多，都把这方面疏忽了。不过赵总已经想到这一块，可以算是弥补了这块短板吧。赵总，今后的重世大学不但有要有兼职的老师，还要有专职的老师……”
两人离去后，霍振宇坐回沙发，“龙总，这次秋季土地拍卖，有一幅地流拍了。”
看到龙建华用不明的目光看向他，他继续说，“我们之所以没出手。感觉那里太偏，手里可以开发的地也接近八千亩，按现在的进度，十年都开发不完。”
见龙建华没吱声，他停了一下后继续说，“现在的房价应该到了最低谷，我们准备明年多开发一个楼盘，还有一个写字楼。”
“现在的置地已经整合完毕，计划明天到欧洲、米国和澳洲多拿地。”
待他这句话落音，龙建华说，“我们要投资一个大石化项目，要建一个自营港口。你组织有关人员讨论一下，怎么样才能建成世界吞吐量最大的港口，怎么样才能做到世界最高效率。”
霍振宇眼冒金星，“我们自营的？在哪？”
龙建华微微一笑，“具体位置还没定。目前有三个选项，内地、湾岛和印尼，你也可以选一下，这三个地方，哪里最适合建这样一个港口。”
以前没提出要自营港口，所以没追求他们的意见；现在把自营作为条件，需要他们参与，所以要让他们知道。
霍振宇目光灼灼。
建一个吞吐量最大的自营港口，这是一项巨大工程，不但有利于锻炼队伍，收入更是可观的，股价会因此而呼呼地上涨。
看到他的表情，龙建华淡淡地说，“不止你们要参与，和黄也是重要力量。”
虽然是合资项目，不能由重世集团完全说了算，但他们两家要拉一点工程还是没问题的。
告诉他们，就是为了提前做准备；在信息不对称的前提下，即使投标，优势也会明显。
锅里到碗里，大家都愿意这么做，龙建华也不会例外。
随后他讲了一句，“关于香岛的地价，我不多说，但我们是香岛的中流砥柱，对稳定香岛的经济环境有责任。”
从兴奋中醒转的霍振宇低头想了一会，站起来说，“龙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春季拍卖会，我们不会再让土地流拍的。”
第707章 规划更宏大（为丁学松加更）
对下属公司的具体业务不做过多干预，但对香岛前途有影响的事情，龙建华还是要插手的。
作为香岛最大的税源之一，他自认为可以做一些事情。在地价方面，既是稳定香岛信心的基石，又是房地产公司的利润来源之一，所以他比较直接地告诉霍振宇他的想法。
送走霍振宇，刚想出门走走，就听到电话响起，是谭福源打来的。
他笑道，“龙总，我们运气很不错，找到了雕刻大师，鸡血石的一个月可以完工，水晶的不超过一个半月。他们看了你的想法，答应尽量按你的来。”
“那些籽料，我托人送到京都一个雕刻家手里，只能看他的时间了；不过，我联系了疆省一家玉石制品厂的厂长，请他安排雕刻五十个羊脂玉的挂件，他同意了。”
攫欝攫。这确实很不错。
一个半月内三个大件都可以完成，意味着订婚用的大礼物没有了问题。
至于那些挂件，即使疆省那里加工出来，冰天雪地的，到时候也送不出来，只能看京都的雕刻大师了。不过还好，沙鹃有不少，可以应急。
既然他已经和疆省那里联系了，又要他订购二十棵大师的玉白菜作品，明年年底前交货完毕。
搂草打兔子，不费力的事情可以顺便弄点。
不求赚钱，家里这么多人，今后每个都送一棵……有钱就任性一回。
12月1日，吴法天打来电话，说内地提出了新方案：
可以提供三万亩土地，当时的条件也不变，也就是说不能选居住人口超过十万的地方，由重世集团自己选择，今后的港口由合资公司拥有，但离驻军基地不能近于一百里；
原油方面，国内保证项目每年五到八百万吨，其余的由合资公司国际原油市场采购；
重世集团负责引进技术和包括启动资金在内的二十亿美刀，入股海油集团百分之二十，占合资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一；
这片土地上新建项目，海油总公司有优先参股的权力。
放下电话，他在桌上连拍两掌，仰天大笑三声。
历史大势没变，局面却被他这只蝴蝶扇动了。
百分之十五的海油股份，现在只有不到两亿美刀，今后可就多了……不过，还可以谈的不是？
这桩生意，划得来！
平定一下后，慢悠悠朝门口走去，却看到宇文星急乎乎朝里走，“龙生，你对他们的条件怎么看？”
他呵呵笑道，“很好！不过，我们还要把股份往上谈谈，海油总公司的，或者是合资公司的。”
宇文星不解地问，“龙生，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看好内地。如果说香岛是两头在外不合适的话，我觉得湾岛和印尼的条件比他们的好。”
。龙建华看着他，“你觉得内地人多不多？”
宇文星点头，“那是肯定的，世界的五分之一。”
龙建华笑问，“你感觉这几年内地进步快不快？”
宇文星看着他，眼神迷离一会，随后还是点头，“从特区情况看，非常快。”
龙建华又问，“你觉得华夏人相对别的人种怎么样？”
这下，宇文星的反应速度快得出乎龙建华的意料，“能吃苦耐劳，纪律素质超强，属于有点阳光和水汽就能茁壮成长的一类。”
龙建华第四问，“你觉得湾岛和印尼前景如何？”
宇文星眼神迷离了一会，摇摇头，“不好说。湾岛和香岛是一个性质，两头在外；印尼就很难说了，一直进步不大。”
随即摆摆手，“我知道了，你看中的是成长能力和背靠的市场，而不是争一时之短长，就像合资汽车一样，放眼五年之后。”
“可你要知道，12月黄金期货我们只弄了10亿美刀，把这个项目投入后，集团的负债也会接近百分之五十。压力大了。”
龙建华摇摇头，“有两大银行在，七十都没事。你也看到了，香岛银行每次至少有两亿美刀的收获，今年总利润在三十亿美刀以上，标准揸哒的美刀数量也不少，尽量少贷给别人，足够支撑我们狂一会，再建两个这样的项目都没问题。”
“欧洲那两家公司和房地产公司已经达到三年期限，可以收利润分成了，仅今年，十六亿美刀总是有的；越往后越多，随着他们获利水平的提升，抽回来的数额会更可观。”
“所以，你就把心安安稳稳的放在肚子里。我们一直走在康庄大道上。”
宇文星深深地吸口气，“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呢？哇靠，今年不止十六亿啊，起码十七亿。有那么一些进项，我还愁啥？”
一激动，北方腔都蹦出来了。
有钱好办事，有钱又有好时机更应该多办事。
这个时候到处都是好时机，就应该抓住一切机会，达成买买买的心愿。
龙建华笑道，“我还有一个想法。把船厂买下来以后，欧洲那边只产高档船，把一半水平的也搬到内地去，就靠在石化项目旁边。”
宇文星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忽然提出要自营港口……港口和造船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龙建华恨铁不成钢，“我们的冶炼事业部是干什么的，不会在旁边建个炼钢厂？我上次去米国，已经要他们引进技术，并考虑新建或并购。”
呆滞一会后，宇文星默默地伸出大拇指，“龙生，你牛。走一步看三步，即使没别人用港口，铁矿石的进来和钢材的出去就不至于亏损了。”
龙建华笑道，“所以，我们要选片好地方，要能容纳下这样的三个大企业；但是，也要考虑能向外辐射，具体谈的时候，最好距离现有的铁路近一些，并要求在那里建个货运站，保证我们的车皮计划供应。如果他们没钱，我们可以可以参股啊。”
看着他狡黠的眼神，宇文星搓了好几把脸，“龙生，你这个规划太宏大了，简直要吓呆一批人呐……别人不说，我反正是被你吓呆了。又要那么多地盘，又想要参股铁路，你这思路……啧啧啧，要捅破天了。”
“你的意思，如果把石化项目定下来，其余两片地也要同时考虑；如果按他们的要求，三万亩地内不能超过十万人的标准，估计很难选啊。”
龙建华撇撇嘴，转身走进墙上的地图，手指在地图上比划，“如果现在到新界去选，这样的地方也能选出很多来。广粤这么长的海岸线，几十上百都可以选出。不过，我倾向于阳江、江门、会洲和汕尾，这些地方距特区近。”
宇文星挥挥拳，“我这就安排人去这四个地方实地探查、收集信息，我专门应对他们的新条件，元月10日前搞定总体方案。那个船厂，争取春节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