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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金菜     大唐逍遥地主爷txt下载     大唐逍遥地主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29章;油水不多也有意外

    李钰带着随身的几十个护卫回去了大佛寺里查看情况,林树功快速安排了手下族人然后带着两百个手下跟了进去,生怕隐藏的有刺客。

    正在第二进院子里搜查的族人快速的跑了出来。

    “启禀郎君,这些睡房里就找到一些零碎的大钱,和几个小银豆子。”

    “启禀郎君东厢房里啥也木有,就是个厨房。”

    “启禀郎君南边的房子也是空空如也就剩下些被褥和衣裳。”

    林树功整好带着人马进来,笑着开口凑了上来;

    “启禀郎君,一般的门户都知道把贵重的放在最后一进院里,何况这人多嘴杂的寺庙?臣觉得一定是在最后两进院子里藏着粮食和银钱。”

    李钰轻松的靠在一个木头柱子上;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还是仔细搜查一下吧,你看这会儿不也搜出来许多零碎银钱吗?加起来十几贯了,蚊子大小也是肉,不能放过滴,咱们家族人口众多,每天的消耗都是个惊人的数目,我身为一族之长,不能不多考虑这银钱上的大事儿。”

    “郎君言之有理,确实应该仔细搜查的。”

    “嗯。好啦好啦,既然搜完了那就去第三进院子里开始吧。”

    “是郎君。”

    “唯!”

    林树功拱手为礼;

    “启禀郎君臣先去最后一进院子里看看,哪里有他们挖出来的大坑,臣这就去叫人填满,要不然郎君过去的时候无法进院子的。”

    “那就有劳大管事了。”

    “臣不敢,臣这就去。”

    “准。”

    “是。”

    等李钰带着几十个护卫搜完了整个四层院子,这才嘀嘀咕咕的来到最后一层院里,林树功已经把大坑处理的差不多了,李钰一边走一边郁闷得说着;

    “难怪大管事提起妖风就一脚严肃的样子,这大佛寺里不可能没有银钱粮食啊,之前在慈恩寺里审问那些秃驴的时候,他们说的清楚明白,这两个寺庙就是他们以后造反的力量,分别放着差不多相同的粮食和银钱绢帛,可是本族长把前头四层院子都搜干净了,才到手不足百贯,真是奇怪了!大管事你发现什么地窖入口没有?”

    正在指挥两百人干活的林树功立马抬起了身子;

    “回郎君的话,这座寺庙只有一个地窖,就在这第五层院子里,臣已经叫人下去查看过了,不过里头空空如也,啥也木有存放,连女人都没有一个。”

    李钰手摸着嘴巴疑惑的说道;

    “不对头啊!空空如也,他们把银钱和粮食弄哪去了?还没有一个女人我不相信他们一群**子能不弄女人?”

    “启禀郎君,女人是有的,银钱绢帛也有,粮食还有,不过都不多,存量很少,都在最后一排屋里存放。”

    林树功说着话就给李钰指点了方向,李钰有些郁闷的甩了甩头;

    “这三面的房子大管事都叫人查看过了?”

    “是的郎君,都查看一遍了,女人十一个,基本都是自愿住在这里的,没有用绳子捆绑,还个个都吃的油光满面,一看就知道是下贱人,银钱绢帛只放了一个屋子,另外两个屋子放的粮食谷子,看样子连慈恩寺十分之一的底子都没有的。

    不过这也正常,妖风向来算无遗策,还自称可比诸葛孔明,怎么会留下太多银钱给咱们呢?请郎君明鉴!”

    “也是!他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把钱财和大部分粮食放在这里的,我倒是也能接受,只能怪运气不好了。”

    “来人!”

    “人在。”

    “去把那些下贱女人赶出大佛寺,本族长要开始过去检查了。”

    “唯!”

    没多大一会儿,一群擦脂抹粉的女人一路哭哭啼啼的出来,被李氏二房的壮汉们逼迫着离开了最后一进院子。

    “启禀郎君,那些贱人都赶出去了。”

    “哦那就走吧,进去瞅瞅详细。”

    李钰双手背后身边跟着几个护卫进了藏金的禅房里,又不放心还派了护卫查看一整遍院子。

    “启禀郎君一无所获。”

    “启禀郎君,找人也是。”

    看着屋里的银钱绢帛,李钰点了点头;

    “那就只有这些了,看上去连二十万贯都没有的,算啦都别动,蚊子大小也是肉,就给皇帝陛下充实私库吧,粮食呢粮食在哪里?”

    “回郎君的话,粮食谷子在隔壁的房子里存着,不过也没有多少的,就一大屋子。”

    李钰唉声叹气的背着双手往外走去;

    “唉!这个大佛寺没有油水,只能拆掉房子拿走木料了,还好这些寺庙一个比一个钱多,木料尽都是用的上等宝贝,也不算白折腾了。”

    李钰说着话看也不看院子里的族人,带着手下护卫直接离开大佛寺最后一层院子,旁边的梁大胆紧跟在族长旁边笑着插嘴;

    “郎君您别生气,属下看着这些门都能用的,拉回去也能给新房子换个门不是,多少有些用的。”

    “没那个必要,门都是不按照公输班家族的尺寸做的,要了也没用,拉回去直接给族人们当柴烧。”

    “哦。是郎君。”

    “叫人去通知朝廷的户部过来拉银钱,和粮食,林大管事带着族人们支援下一个寺庙,估计没有什么厉害人物了吧。”

    “是郎君,属下也想着应该没人反抗了,哪能到处都是风云人物呢?”

    “嗯,我想着也是,赶紧走,咱们还有五座寺庙没跑,都等着咱们呢。”

    “是郎君,启禀郎君,属下觉得您就是歇着不动,那些大管事们都能把事情办好的,小小的几个寺庙根本就挡不住咱们二房大管事们的厉害手段。”

    走出寺庙的李钰在护卫的搀扶下上了自己的座驾,一匹通体发黑的西域宝马,只有四个马蹄子上头十公分的地方雪白的毛显得十分亮眼!四个马腿上的肌肉紧绷着,充满了要爆炸的力量!

    瞎子都能看出来李钰的乌云盖雪是宝贝中的宝贝,就这顶级宝贝,可是多少将军们都馋的直流口水,要不惜一切代价来换的。

    坐上了宝贝乌云盖雪李钰随口应付着梁大胆;

    “大管事们带兵打仗的本事我不怀疑,但是安抚受伤女人的手段我可不敢恭维了,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拉着缰绳跟着马走的梁大胆还在继续唠叨着;

    “那是那是,郎君您读过那么多的书,知道一大堆的道理,当然是咱们二房家族全族第一人的,不过属下觉得咱们弄一大堆妇人回族里,怕要是个亏钱的买卖了,都不是汉子也没有什么力气能干个什么活计?郎君您说是不是?”

    听到护卫梁大胆说弄一群妇人回去没有用处,李钰坐在马上直摇头;

    “不不不不,你说错了大胆,妇人也是有用的,这个世上不论男女都有用处,比如咱们的的族里,那些鸡鸭鹅的喂养一事,就很适合妇人做的。

    我就问你一句,纺车你会玩吗?织布机上的活你会干吗?”

    马头下走路的梁大胆尴尬的笑了笑,周围的一些族人听到自家队正被族长挤兑的无话可说也都捂住嘴巴偷乐,梁大胆狠狠地瞪了兄弟们一遍,这才回应族长的话;

    “回郎君的话,属下不会,不过也不能怪属下不会这些活计的,那都是娘们的活计啊郎君,属下一个汉子哪能去学那些个东西,就是勉强学会了也要被族人们笑话的。”

    “哈哈哈哈哈,看看你扭捏的样子,看吧!妇人们可以做的事情可是有很多的,也确实妇人们更适合纺车和织布机的,不过本族长觉得那些玩意儿太落后了,效率还低的不行,所以本族长决定以后还要改进纺车和织布机了,叫天下妇人可以快速干活,出活,叫妇人们也可以貌美如花也能挣钱!”

    “郎君又要改这些玩意啊?”

    “对啊!因为太落后了,所以需要改进。”

    “郎君真有本事,属下佩服至极,不过属下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妇人家的吃饭家伙应该如何改进,可都是用了几千年的东西了郎君!”

    “几千年怎么了?那是本族长没有出世,本族长到来这个世上就得给它改进一下了。

    本族长想出来的新纺车,织布机能叫妇人们一天干出以前十天的活,一年顶十年二十年,而且织出来的布更加柔顺,细腻,还能织出来花样图案,织出来山水花鸟,织出来锦绣绸缎,不出三年,本族长就能叫天下的女人靠自己的双手就能每个月吃几顿肉,看看谁还敢小看女人!”

    李钰一行动起来,身边的护卫和族人全部行动了起来,由于今天碰到了厉害人物,李氏二房的族人不敢大意,一千多个族人结成阵势,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家主,小心翼翼的往三里外停留等待的族人那里汇合而去!

    听到族长说以后的妇人都可以挣钱了,许多人都眼睛放光,人人都梦想着将来做个富农的,在李氏二房家族里,所有人都没在意过那什么奴仆契约,

    二房的族人压根儿就没人来限制你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年年月月都有族里关心着吃喝拉撒,比那些拿着朝廷户籍的所谓的自由人的生活不知美了多少倍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没有多余的钱花,除了有差事的能按月拿着例子钱,其他所有族人都都没有钱分的,所以谋个差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儿!

    如今家主可是明说了,以后的女人能织布换钱,坐家里就能顶上男人的,当然是天大的美事儿了,谁家里没有几个女人?所以都盼着家主赶紧折腾那些妇人的玩意儿呢!

    可是没有族长过来问话谁敢轻易开口?没有个规矩胡乱说话?身边的管事们当场就要抽你的!

    梁大胆就不一样了,梁家兄长是族长护卫里的小头头,深得族长喜欢,妹子还是族长的贱妾呢,当然是有资格说话的,没看那些大管事们都对梁家兄长客客气气的?

    梁大胆知道族人们的想法,赶紧追问着详细;

    “郎君真是厉害至极,什么都懂得,属下脑子笨转圈慢,刚才也没听清楚,不敢请教郎君,以后得妇人织布一天能顶上现在干十天的活?”

    李钰一脸微笑的看着马下的梁大胆;

    “怎么?你在质疑某家的说话?”

    “没有没有,请郎君恕罪恕罪,臣就是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质疑家主的,万请郎君恕罪。”

    “你紧张个毛线!不罪!”

    “谢郎君。”

    “别说十天了,只要我和公输家的大能们说道清楚,公输家的本事天下第一,能人无数,一边制作一边改进,不出一年就能超过某家的设想,恐怕二十天都能顶上的,所以我才说以后的女人千万不能小看的,那些可怜的妇人们大大的有用,明白不?”

    “回郎君的话,属下明白了,可属下还是死心眼的觉得郎君的功劳最大,郎君您不想出来好办法,他们公输家也无法凭空捏造不是?先说过郎君的功劳本事,才能说他们的能耐。”

    梁大胆这话可不是拍马屁,在李氏二房之前十九大姓的族人心里,近千年的沉淀,骨子里就认为家主是天,家主是地,家主比皇帝还要尊贵的!

    事实上李钰的等级也确实如此,完全主宰着李氏二房所有族人的命运,其实不止是李钰这样,天下五姓七望各家门户的家主族长都是如此!

    “我说大胆呀!”

    “属下在呢,郎君您请吩咐。”

    “嗯,你这样子说话可有些不公平了,公输家和邹家都是咱们二房的族人,关着门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功劳当然是本族长最大,这个毋庸置疑,

    但是你说话的口气还是把另外两家排斥在外,这可不好,对咱们二房的将来是个大大的隐患,以后不准再那样想了,不论公输家还是邹家,都是一家人,我二房现在不是十九大姓了,现在是二十一个大姓。”

    “是郎君,臣记住了。”

    “嗯记住就好,咱们陇西李氏上三房为何强大了近千年?而且不但不衰败反而越来越红火?靠的可不单单是族人多,力气大!咱们靠的是谨记在心历代老祖宗们的教诲,团结一心,靠的是二房家族上下万众一心,所以才强大的。

    若是跟外头那些小门小户的百姓一样,你笑话我,我看不起你,别说咱们陇西李氏上三房了,所有陇西李姓家族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不看看老窝里那个家族吗?咱们的仇人?他们就是榜样,所以代代族长上来都要反复强调这个团结一心的大事儿,本族长虽然年轻,少不更事,但是这些大头上的事情,可是一点也不能马虎的。”

    “是郎君您教训的都是大道理,臣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的。”

    “嗯,我知道你的本性,天性善良,照顾手下兄弟,忠心族长,孝顺父母,所以我已经跟你家大管事商量过了,下个月提升你和林俊一样,作个小管事吧。”

    关于梁大胆升迁的大事儿,妹子在家主面前说过好话了,也知道家住已经同意提拔自己做个小管事,从此开启自己的辉煌人生,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变动的消息下来,梁大胆也是心急如焚,回家请教了老阿耶,不但没有得到回应指点,反而还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梁大胆的阿娘十分关心自己小儿子的终身大事,最近一直在几家大管事那里周旋上下,希望大管事们手下留情,尽量支持一句半句,哪怕不说话都行,也别坏了小儿子的前程!

    这会儿家主开了金口,梁大胆一边走路一边狠狠的长出一口浊气,瞬间感觉浑身都是劲儿,这会能打死一头牛!

    可别小看这个小小的管事名头,厉害着呐!梁大胆走路都不知道该怎么着好了,感觉左手拉家主马头的缰绳似乎不能显示自己的管事身份,赶紧又换了另一边,用右手拉着马头,挺胸抬头气势汹汹!

第630章;望远镜震惊所有人

    梁大胆心里是赞同家主说话的,可还是皱着眉头看着家主;

    “启禀郎君,属下也没有把公输家的人当做外人的,只是心里想着咱们十九大姓都是人口一大堆,邹家姓的人口也不少,唯独公输家大人小孩加起来也就三百多人,就这点儿人数还要弄一个单独的大姓,叫人怪别扭的。”

    “别扭什么?不要以人多人少来定位什么,人家公输家虽说是匠人出身,可也确实是有本事的,不能小看。

    何况公输大家长也意识到了人口不足的问题,正在积极的给他们姓里的族人安排女人,我想着最多二十年,他们公输姓里的族人就能繁衍生息出十倍的人口来,尽管还是人口最少的姓氏,但是至少也能叫公输大家长心里舒服些一了吧。”

    “要是和家主说的那样,有个三五千人还像是那么回事儿的。”

    主仆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没多大一会儿就汇合了三里外的族人,浩浩荡荡的杀去第三座寺庙。

    妖风那种级别的存在再也没有碰见一个,剩下的五个寺庙,被李钰在两天内一扫而空。

    虽说剩下的五个寺庙都不是存放银钱粮食的基地,却也每家都搜出来了多多少少的积蓄,加到一块儿也超过了百五十万贯。

    又得了百万出头之资的李世民,那叫一个开心的不行,再拉走第六个寺庙银钱粮食之后,户部的官员直接禀报侯爷,皇帝陛下说了最后一个寺庙的银钱绢帛和粮食谷子不必再和朝廷说了,不论多少全部赏赐李家侯爷。

    李钰也没想到,最后一家寺庙里竟然拉出来四十多万贯的银钱,同样高兴的合不拢嘴,还有五六万石的粮食谷子,立马叫族人们回去蓝田传令,掌管车马的大管事刘娘子的娘家侄子,安排了六十多个马车,把银钱和粮食全部拉回了李家庄里。

    虽说没有遇到大能,可是嚣张跋扈惯了的秃驴们因为傻乎乎的脑袋瓜子,惹毛了李大侯爷,五座寺庙走过一遍之后三百多条性命被斩杀焚烧,六家寺庙剩下的一千多人都被李钰交给了朝廷。

    李世民二话不说立刻将这些人发配充军,脸上都刺了罪字,派人送去交给边疆的将军。

    闲时种地和维修城池,战斗的时候充当前锋死士,为了给这些人一个活命的机会,让他们安分守己,李世民特意下召,

    服役三年整,独自斩杀敌人两个首级的,可以更换成当地的军户,成为自由之身,被发配充军的和尚听说还能有出头之日,且也不是去大牢里住到死,也不再折腾了,一心一意幻想着遇到战斗之事赶紧立功赎身。

    寺庙的事情虽然只有五天,但是这五天却给朝廷带来的惊天的收货,户部缺钱的难题解决了,礼部需要更换朝服和增加各县礼仪的费用也到位了。

    所有人都皆大欢喜,秦王府的一大群文武官员个个都是一身轻松,天天吃过饭就来皇城里和不再上朝的皇帝聚会,大吃大喝!

    长孙无忌一脸轻松的禀报着;

    “启禀陛下,去掉所有要花的,如今户部还剩下九十五万贯银钱绢帛,零头不计。”

    所有人都刷的一下把眼神看向李世民,后者点了点头微笑着开口;

    “分出来一半,充实朕的私库,剩下的就留在你们户部里应急吧。”

    “遵旨。”

    “陛下圣明。”

    能不圣明吗?谁不知道皇帝陛下也缺钱缺的厉害,堂堂一国之君,私库里就剩下一万多贯,听说皇城后宫这个月的例子钱又给卡主了,没有发下去呢。

    “嗯,无忌你别说银钱上的事情可,朕就想知道那些粮食谷子到底有多少数目,够十六卫兵马享受多久?”

    “陛下您放心吧,这回多出来的粮食臣也计算过两次了,足够十六卫的兵马享受四个月的。”

    李世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

    “天下兵马多出来四个月的口粮,确实也不少了,不过,这是大军不动的情况下,若是随便动上一动,恐怕三个月就能给吃光了的。”

    “是啊陛下,您说的有理。”

    “那是,陛下的话大有道理呀。”

    “嗯不错,陛下的话一语中的。”

    程咬金听了几个文官拍马屁,冷笑了一声,扯着嗓子就叫喊了起来;

    “陛下的话当然有道理了,不过这也是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儿郎们坐在大营里当然吃的不多,要是拉出去活动,那自然要多吃一些的,谁还不知道这个道理了?”

    牛进达刚站起来想要说话,李世民就伸出右手阻止;

    “虽然这几天躲着那些小人,可朝政不能作废,李大朗想要和朝廷合伙搞买卖的事情,不能再推迟了,必须执行下去,叫他开始耕种,夏天就能见到第一部分的收入,再多出四个月的口粮,没有问题的。”

    “陛下放心吧,召书早就替陛下写好了,那边那些人就是不通过,臣等也有办法解决。”

    “是啊陛下,门下省的印章臣知道放在哪里,到时候偷偷盖上,再叫人模仿他们几个签字画押就能发出去。”

    “嗯目前的局势也只能这样进行了,不过等到咱们控制了三省六部之后,还要重新补充一份稳当的,更换掉这会儿作假的文书,否则以后留给李大朗的麻烦可不小了,朕在的时候自然没人动他,就怕下一代君王被有心人挑唆之后拿着这件事做把柄,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他。”

    秦王府十八学士之首杜如晦轻松至极的站了起来;

    “陛下放心,臣估摸着,最多三年,三省六部虽然不能说全部是咱们的人掌控,但是重要的地方都能把大权夺取回来的。”

    “嗯,朕也相信爱卿的猜测,三年内一定要把那些重要的部门全部抓在咱们的手心里,把咱们的老兄弟一个一个都扶起来,朕就能高枕无忧了。”

    看着皇帝陛下开心的样子,在场的一百多个文物官员都整齐呼喊;

    “陛下圣明。”

    李世民伸出双手按了按;

    “李大朗租种朝廷土地的事情要尽快落实下去,三天内解决,不必张扬什么,户部和农部司的官员下去给他仗量土地的时候也要鸦雀无声。”

    “臣等遵旨。”

    “另外把那泼皮要得数目,分成东南西北四个地方,不玩聚会在一处,否则接连两三个县都成了他的地盘,其他官员怎么看?拿住口实就要往死里咬他的,到时候又要在朝堂上扯什么造反为王的理由借口了。”

    “唉……启禀陛下,臣心里真想不通的,他们那几派的人马,拿着君王的俸禄,却不干活,遇到事情就闭紧嘴巴,一句好话没有,一个建议不出。

    等到咱们这边弄些好点子出来,立刻蜂拥而上的挑毛病,李大朗那些秘法若是换了他们,一定捂住严严实实,哪里能想到贡献给朝廷?”

    房仆射,您别说末将揭您短处,这有什么可纠结的?人家啊巴不得咱们都愁死呢,哪能帮助陛下?”

    “是啊房仆射,陛下愁坏了人家也不会心疼的,您想象一下,就不说证据不说那些秃驴们的口供了,

    单说那七个寺庙里就抓回来几千个身强体壮的光头,还隐藏了那么多粮食,傻子也知道是要图谋不轨的。”

    “正是正是,启禀陛下,张大将军说的没错,几个寺庙就说你弄一堆和尚弄些银钱绢帛和粮食没有歪心思,可你弄那么多的甲胄和铁朔作甚?”

    “没错!居心不良也。”

    牛进达看着几个将军站起来说话,实在是忍不住了;

    “陛下?启禀陛下这就是狼子野心,谁还看不出来了?一万多套甲胄呀陛下,一万多根铁朔,都打造的比咱们以前用的锋利,

    若不是李家侄子一次次的弄出许多银钱救急,恐怕咱们君臣早就无计可施了,俺老牛干肯定,咱们这边穷的没有一个大钱的时候,就是他们要发难的时候,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应该吧他们有关人等诛杀三族一个不留!”

    “就是就是。”

    “哼!启禀陛下,俺老程也想说句公道话,请陛下您准许。”

    提到一万多套甲胄,和一万多根锋利的铁朔,李世民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嘴里咬牙切齿的蹦出了一个字儿;

    “准!”

    “遵旨。启禀陛下,俺老程大字儿不认识一箩筐,也不会拐弯抹角,就直说方面了,不敬之处请陛下和诸位老兄弟们多多海涵。”

    “说吧程泼皮,今天还拽上文了!”

    “说吧老程。”

    “别说这武夫今天的礼数还挺周全的啊?”

    “俺老程敢肯定,要是到了那一地步,咱们无有钱粮,大军无法动弹,他们铁定会夸张十倍的造谣生事,界时天下民心惶惶不安,他们立刻就会组织人马行动了,一旦叫他们乘虚而入,恐怕我老程家过千的族人一个不保,都要人头落地的,臣斗胆,请陛下您仔细想想那种后果吧!”

    “陛下!老程这回说的臣也赞同,臣是个文官,但是也有一百多个族人的性命留在长安城生活,臣作为秦王府出身的官员,虽说是个六品官,可是臣也不敢保证能躲过劫难的,唉……”

    “是啊陛下,他们得了势,还有咱们的活路?”

    “啪!”

    李世民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案几上!

    李世民想到这些事情越来越气,这不是废话吗?一旦叫他们得了势,肯定要把自己的血脉斩杀干净的,傻子都知道这个结果,到时候恐怕连那泼皮的身世都要被差出来的,造反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可怕的是刚结束没有几年的动乱又要……

    不说武将派系着急了,文官们也个个紧咬着不放手,这会儿可不是仁慈的时候,自己这边得势想要杀人,那边几个派系得势同样不会放过这边一人的,这是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

    “陛下,这回可不能再等了呀!”

    “是啊陛下,证据确凿,几千个光头的口供画押都在,刑部和大理寺忙活了五天都没有休息呢。”

    “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

    “陛下三思啊陛下。”

    李世民不停的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冷冷的说道;

    “哼!当朕是傻子吗?朕心里也清楚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把猫腻弄在方外人的地盘里,真是够狡猾的了,那些光头太也可恨,隐瞒不报同样是欺君之罪!

    孙道长已经找到,不日就要回来长安城里,等孙道长归来,朕与他们道门几位领头羊商量一下就动手,是该清理一遍佛门了,汉人还是信奉汉人的道教才是光明正大的路子。

    李大朗没有说错什么,不过就是一堆不耕种土地的虫子罢啦,哼!”

    看着皇帝陛下狠了心要收拾佛门,所有人都轻松了一些,可是却没有说清楚那些派系的事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定格在了目前秦王府派系出身官职最高的房杜二人身上!

    房玄龄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

    “寺庙的事情确实也要解决的,只是当务之急,这七家寺庙敢在长安城周围做下此等大逆不道的罪事,要说背后无人支撑打死臣都不敢相信的。”

    程咬金着急的站了起来;

    “哎呀我说房仆射,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人家还要文绉绉的说话,根本不用再查了!

    虽然那法雅和尚在刑部里死不承认,但是这都是没用的,想哄骗哪个?

    他和太上皇联系紧密,每个月都要去太极宫讲好几次经文,还和裴老仆射交厚了大半辈子,傻子都明白一切!

    要我说,此事根本就不用再问下去了,也不用什么证据,就是那裴老仆射的主意,即便不是他,也和他跑不了干系的,绝对是他没错了!”

    杜如晦总算也跟着开了口;

    “是啊陛下,或许不是裴老仆射的主意,但是他和法雅交情深厚,脱不了干系的,不能再等了,不趁着大好机会灭掉对手,真是可惜至极的,法雅不招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难题,臣有一计可叫他法雅和那县令,县丞,主薄就犯。”

    “哦?爱卿快快说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杜如晦,后者不紧不慢的讲自己的计谋说个大概,听得所有人都眼睛发亮。

    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事就交给爱卿去办好了。”

    “臣遵旨。”

    “好了,说完了重要的事情,再来说说李大郎的功劳该怎么上赏赐的事儿吧,这回又一次解决了燃眉之急,和一些隐藏的祸患,咱们君臣同喜,朝廷也喜……”

第631章;最年轻的开国县公

    不说长安城外的李钰为了解救良家妇女而忙的热火朝天,两三天里马不停蹄的去清算一个接一个的肥羊寺庙,只说这边皇城里的李世民还在和秦王府出身的一大群文武商量大事!

    总算是说完了大事,李世民顺口就把话题引到了嫡亲大子李钰的身上,他不得不提呀,皇帝也有皇帝的烦恼,这几日皇后长孙氏,天天给皇帝煮粥什么的,日日都要亲自下厨,每天三次请安准时准点,却一句话不提李钰的事情。

    李世民心里跟明镜一样,什么都清楚明白,这是又跑来给他儿子要爵位的,长孙氏一直不提,可手下的人忍不住多嘴了两句,提了提自家县侯最近的功劳什么的!

    长孙氏立马当场呵斥,说是管教不严,下头人肆意妄为,立马就要把身边的老人夜庆芝推出去打板子。

    李世民岂能任由皇后把她最心疼的老人,忠心耿耿一辈子的贴心人儿打死打残?再说了皇后虽然声严色厉,可书房里的宫人哪个敢上去真的抓走把皇后带大的老一辈人物?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无奈之下的李世民只能出声阻拦,替夜庆芝求情,皇后这才放过夜总管一命,罚了一年的例子钱了事儿。

    李世民也知道,皇后这次真的急了,再不反应,恐怕帝后不合,于后宫不和睦,对朝廷也很是不利!于是说完正经事儿,一句话就拐到了李钰身上。

    “好了,说完了重要的事情,再来说说李大郎的功劳该怎么上赏赐的事儿吧,这回又一次解决了燃眉之急,和一些隐藏的祸患,咱们君臣同喜,朝廷也喜,我朝初立,正该奖惩分明,是非公论,叫天下人信服的时候。

    有蓝田县侯李钰重开丝绸之路有功,为朝廷积极招揽西域甲等战马回归,不可不奖励也。

    这两日我也同两位仆射并几位文臣武将考量过了,决定加封蓝田县侯李钰,为蓝田县开国县公,另加实封食邑三千户,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尽可敞开言路多提建议,无忌你先来说说吧。”

    长孙无忌早就知道今天的正经主题其实就是给李钰提升爵位的事情,昨天和皇帝陛下商量了半夜才敲定今天这些赏赐,他怎能不知轻重?皇帝刚说完话长孙无忌就假模假样的站了起来。

    “臣遵旨。”

    李世民的话说完直接谁也不看,顺手取了一个奏本,看的津津有味。

    说实话李世民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在座的一百多人全是秦王府出身的忠臣老臣,个个都是把脑袋瓜子别到裤腰带上玩命到现在,许多战功赫赫的将军都卡在县侯和县伯这里死活上不去。

    还有一些文臣还是个县男爵位呢,这会给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整个公爷,怎么说呢这是……

    别说李世民不好意思了,一听皇帝陛下的赏赐,文武群臣都瞪大了眼睛,许多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好家伙!知道挡不住李钰升迁的,丝绸之路源源不断的弄回来战马,和其他货物,朝廷的税收可是步步高升,人家的功劳明摆着的,提升一下也有情可原,可是居然还是带着开国两个字,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要是再有十年二十年,还不给封个****?

    食邑三千户?这可是从一品国公的档次了?这么多人有几个是这种待遇的?实封啊?还三千户?

    这偏心眼儿的也明显了吧这?

    好多文武大臣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甘心,和一丝不公平。

    秦琼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为了避嫌进来就躲在角落里坐着一语不发,这会儿干脆闭上了眼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养自己的神。

    程咬金高兴的哈哈大笑,还没笑玩呢就瞅见皇帝陛下黑着脸来瞪自己,赶紧又低下了头。

    长孙无忌想都不想直接开口;

    “启禀陛下,臣赞同陛下的话,我朝初立,若是有功不奖励,有过不惩处,恐怕于朝廷不利,于陛下的江山社稷不利,李大朗忠心朝廷,忠心君王之事,且无有过失,皆功劳也,若是不奖励恐怕天下百姓都失去了对皇帝的忠心,恐怕所有人都要失望感叹,不再相信朝廷,所以臣觉得陛下的封赏整好合适,如此也能刺激其他臣子,争先恐后的效仿左右,大利也。”

    虽然在场的文武大臣都没有胡乱说话,更没有不对劲儿的表情,可是心里都很不以为意!

    你赞同?你长孙无忌就是个马屁精,皇帝陛下放个屁你都会赞同的,谁还不知道了,封就封吧,人家李大朗本来就功劳很大,可也不必说着必须封不封就要对朝廷不利的话来吧?

    不封能咋滴?亡国?

    还什么刺激其他臣子效忠陛下,效忠朝廷,我们都踏马把脑袋瓜子别裤腰带上生活的人,哪个不忠心?

    不就是会挣几个钱吗?

    能挣钱就是好啊!

    李世民如何不知这些跟了自己多年的老部下的心思?酝酿了好大一会儿才又重新开口;

    “两位仆射觉得意下如何?两位李爱卿呢?”

    杜如晦潇洒的站了起来;

    “启禀陛下,臣附议。”

    杜如晦都开口了,房玄龄也二话没说,干脆利索的点了点头;

    “臣附议。”

    李靖表面上一副十分赞同的表情站了起来,心里却是平静的猜测着;

    “能不附议吗?明摆着都是定局的事儿,皇后殿下最近忙上忙下的给儿子要爵位,长安城都传遍了,哪个不知道此事?

    这会谁要是不同意,唱反调,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晋升的机会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这是你的亲生大子,谁敢唱反调,不但要得罪皇后殿下,还要得罪皇帝你了。

    李靖心平气和的笑着;

    “陛下圣明,李大朗有功于朝廷,应该奖励,臣附议,若是不长不短的扔着,恐怕百姓多说闲话,以后的日子谁还敢来立功了?”

    李世民开心的笑着;

    “爱卿说的很是有理,按说他个泼皮是不值当一个县公的,再说年龄也太小了些,起初我还很是反对的,到现在朕也不太赞同,人太小,这爵位吗……也太高了些,唉……”

    看吧?

    皇帝陛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敢多嘴一句?

    李世绩不等皇帝感叹完毕,立马跟着开腔;

    “启禀陛下,不可不奖励,古语有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李县公为了朝廷,拿出许多秘法,又鞠躬尽瘁,不奖励难以和天下人交代的。”

    得!

    军方三巨头整整齐齐的支持了,谁再不知道风向那就是傻子了,满场的文武官员都争先恐后的站了起来!

    “请陛下莫要犹豫,臣等附议。”

    “是啊陛下,必须奖励!”

    “陛下莫要犹豫,臣附议。”

    “臣等附议。”

    看着在场的官员几乎都赞同李大朗晋升爵位的事情,李世民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罢啦罢啦,不再纠结了,为了大事考量,就这样安排吧。”

    听到皇帝陛下终于同意了大家的请求,文武群臣整齐高呼;

    “陛下圣明。”

    “启禀圣人,蓝田县开国县侯前来觐见,带有竹筒两根,一尺出头,说是要给圣人贡献宝贝!请圣人定夺之。”

    “哦?这泼皮又弄了什么稀罕的玩意儿出来?叫他进来吧。”

    “喏!”

    这刚说道李大朗头上李大朗立马出来凑热闹,真是应了那句话,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群大臣都扭头看着偏殿门口,李钰大踏步走了进来,手里还真是提了一根锄头把粗的竹筒。

    “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免礼,平身。”

    “谢陛下。”

    李世民好好的心情脸色,看到大儿子进来立马换上了一副黑脸;

    “你不是在往蓝田拉东西吗?怎么有空来宫里了?可有事情禀报?”

    “启禀陛下,臣弄出来一个宝贝,本来想着是要拿去大草原上用来抓黄羊的,可是臣想着对朝廷十六卫也能有些用处,所以就拿来贡献给陛下了。”

    这次所有人听说宝贝后的表情都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以前弄不来的白酒,马蹄靴子,战马等等哪个都是可以拿到桌面上说的功劳,可是这次也太儿戏了些吧?随便砍下来一根竹子也能算是宝贝?

    别说文武大臣了,连李世民都一脸失望的看了下李钰手里的竹管,然后应付式的来了一句;

    “嗯,收下了,大朗贡献宝贝有功,赐金一千。”

    “喏!蓝田县开国县侯老师贡献宝贝有功,皇帝有旨,赐金一千。”

    李钰知道所有人都看不上眼自己这次拿出来的东西,所以也不辩解,大大方方的弯下腰行礼;

    “谢陛下赏赐。”

    “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我与你这些叔父们说些国之大事。”

    “额!启禀陛下,宝贝还没有跟您说怎么用呢,请陛下您准许臣说上些用法再去,以免耽误了陛下的大事儿。”

    李世民可不是真的恶心李钰,无非就是装个样子给人看的,这会儿听到李钰不想走也不来强求,扭头看了看沙漏,时间还早着呢也不着急什么。

    “那好吧,你来说说你这竹子做的宝贝,有什么特别之处,叫朕也好跟着长长见识。”

    “臣不敢。陛下饱读诗书,又通晓礼乐,您的本事手段那都是治国的大道,臣即便会一点雕虫小技,也不敢来班门弄斧的。”

    李世民什么马屁没有受过?偏偏今日听着大儿子崇拜自己的话,高兴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你这泼皮,从哪里学来的马屁一堆,当朕是那喜欢阿谀奉承的皇帝吗?”

    “嘻嘻!臣说的都是心里话,大实话,陛下您注定要被传送千秋的,不过陛下您想要名留青史而不褪色,臣贡献这个宝贝可就要起大作用了呢。

    有了臣这个宝贝儿,陛下您征服三江五湖,四海八荒的时候就能事半功倍的,没有这个宝贝儿相助,虽说也能功成,可是终究不如如有神助的好,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没错,能少走弯路,朕就会采纳忠臣良将的提议,朕可不是个糊涂皇帝,更是能分清楚是非黑白,不过你也得说说你这宝贝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朕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价值,有价值的话,又有几多价值?你且说来听听吧小家伙。”

    “是。启禀陛下,此物名字叫做望远镜,可在二十里地外窥探敌军之虚实,将那……”

    “什么?”

    “天呐?”

    “什么眼睛来着?老牛你清楚没有?”

    “我哪听得明白,我都瞌睡的睁不开眼了,谁知道你侄子又弄了什么新鲜东西出来。”

    别说文臣们激动的不行了,一大群武将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眼睛瞪着小眼睛,李世民都没有例外,啪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

    “你说什么?给朕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个清楚明白,你敢来撒谎哄骗朕,朕今夜就把你的屁股抽烂开花。”

    李钰也是无语了,这个李世民真心的吓人,经常性的喜怒哀乐五常,早就知道他不是个正常人类了,难怪后世都说正常人干不出大事情,能干出大事情的都是精神病患者。

    “额,回陛下的话,臣有些夸大的成分,这是臣刚刚制作出来的第一代产品,目前想要看清楚二十里外的东西还有些不太清楚,但是十三四里地的距离还是看的很清楚的,陛下恕罪。”

    李世民每次拍桌子李钰都害怕的不行,为啥?李钰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在里头,这人是个绝对的狠人,不论他装的多仁慈都不能否认他灭杀亲兄弟和两个兄弟后代血脉的事情,两岁孩子他都没有放过一个性命,所以李钰在皇帝开心的时候一个样,不开心的时候李钰可是真心害怕的,这会儿看着皇帝咬牙切齿的表情,李钰赶紧努力的解释;

    “陛下您再给我三五个月,我一定能叫这个宝贝帮助人看到二十里外,甚至三十里外也不是多大的难题……”

    “嗯?陛下?陛下?”

    李世民是个实干派,一句话也不多说,也不听李钰的解释,而是直接从案几后走了出来,快步来往偏殿门外走去,路上也不搭理李钰,顺手夺走了李钰手里的东西。

    李钰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一大群将军争先恐后的往殿外跑去。

第632章;先给俺配上十几个

    “陛下您再给我三五个月,我一定能叫这个宝贝帮助人看到二十里外,甚至三十里外也不是啥登天之难……”

    “嗯?陛下?陛下?”

    李世民是个实干派,一句话也不多说,也不听李钰的解释,而是直接从案几后走了出来,快步来往偏殿门外走去,路上也不搭理李钰,顺手夺走了李钰手里的东西。

    李钰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一大群将军争先恐后的往殿外跑去。

    留下一堆文官互相感叹着起身;

    “尚书,要是真的能看清十里处的一切,那可就占便宜不少了。”

    “不错!别说十里了,八里外能看清楚对方的行动,咱们就等于是如有神助了。”

    “尚书所言极是,这不就等于苍天处处在照顾咱们了?”

    “正是如此也。”

    “走吧走吧,出去看看热闹。”

    李钰也很多子一群文臣出去到殿外的皇城院子里,李世民正在拿着竹筒做的简陋望远镜坐在马匹上,观察远处的景物,马下一群大将军都是瞪着眼睛等待轮到自己。

    “啧啧啧!果然是宝贝呀,看着不像十里,估摸着快二十里了,朕记得东边那个小山的,和老兄弟们去过多次了,明明就是二十三里地,没错啊!”

    一群大将军大张着嘴巴,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好家伙能看到二十多里外?”

    “肯定是的,陛下的眼神从来不会出错的,我觉得陛下没说错!”

    “真的假的?二十三里外都能看见?恐怕就是看见也是模糊一片吧?要是能看清楚二十里外的排兵布阵还有粮草堆放,大营的布置,那才算是真的宝贝呢,只看个模糊顶什么用?”

    “有道理!贤弟说的大有道理。”

    “那是!看不清楚可不算宝贝的。”

    “陛下!您说的二十多里外是哪个地方?还请陛下告知,俺老程也好来仔细算算?”

    骑在马上的李世民随口应付着;

    “就是咱们在东城门外,点将五次的那个小山脚下。”

    “启禀陛下,那个山脚下的点将台距离东城门二十三里有半,臣曾经怕耽误陛下的大事情,所以而骑马来回量了三次,超过了二十三里还多出来小半里地的路程,绝对没有错的。

    但是距离陛下您的皇城可就不是这个数了,毕竟东城门距离这里还有四五里呢?”

    “是啊,爱卿没有说错,朕的看的没错,就是那个点将台,朕亲手在点将台后头的歪脖子树上绑着两根红色布条,都还在的,朕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个歪脖子树一点不假。”

    李世民这话说完全场的武将都沸腾了,没有不感叹的。

    “什么?”

    “我的天呐!”

    “老天爷呀!”

    “二三十里外的布条都能看清?”

    程咬金着急的凑在皇帝的马前拉住缰绳,把之前拉缰绳的内侍赶走。

    “走开,陛下!您看清楚了?真是您当年绑的那棵树?可得看清楚啊陛下,这可是对行军打仗很重要的。”

    “看清楚了知节,朕看得清清楚楚。”

    李世民随口又应付一句之后长叹一声;

    “唉!”

    “当年若是有这个宝贝在手,多少大事都不用费那么多功夫的,更不用亏损那么多上等的探马了,真可怜他们的性命了,个个都是探风望营的好手,朕都心疼坏了。”

    说道损失许多探马的事儿,一群大将军个个都跟着唉声叹气。

    “可不是嘛,某的手下曾经有一六十多个最上等的探子,如今只剩下三十四个了,虽然他们也有许多功劳,可是性命已经不在了。”

    “唉!张兄不必如此凄凉,两军对阵哪家不放出来许多探马?又是深入敌营的买卖,能不亏损吗?”

    “是啊,你再机灵又能如何?都跑到人家地盘上了,能不吃亏?”

    “正是正是!探子出去能有几个?顶多也就十几个,为了不惊动人家,有时候只能两三个出去行动,几个人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活动,这几乎就是送死去的,唉……”

    “当年若是能看到二十里外的情况,那些探马也就不用把自己置身险境了,唉……”

    听着一群大将军感叹,李世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想到亏损的那成千成千的探马,李世民坐在马上找到站在人群后头挖鼻孔的李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钰看到皇帝又黑着脸蹬他,觉得真是莫名其妙至极,你看你的望远镜,我挖我的鼻孔,又碍着你的事儿了?

    做个臣子真是好难呀,自己挖个鼻孔也能招惹皇帝,真他娘的!心里破口大骂好几句的李钰总算是解气了一些,这才放下右手规规矩矩的站好。

    李世民再次叹息一声之后,在两个大将军的搀扶下,下了自己得自丝绸之路回来的西域宝马,顺手把竹筒望远镜递过去给程咬金的手里!

    “诸位爱卿都轮流看看吧,这个竹筒和咱们一直使用的那种竹筒可是大不相同的。

    我看着还前后装了两个价值连城的水晶,难怪大郎说是宝贝,只这两个透明至此没有一点杂质的上等水晶,恐怕就要值得许多银钱了。”

    程咬金听了皇帝的话赶紧拿着手里的望远镜来回查看;

    “陛下,就是这两块晶石嘛?确实比您赏赐臣的那个又干净了许多,真是宝贝呀,早知道如此这般就能叫人看到几十里外的东西,俺早就找人把陛下您赏赐臣的那块劈开七八片了,臣觉得肯定能弄出来四五个这种望远镜的。”

    李世民站在程咬金面前轻轻的摇了摇头;

    “恐怕不会尽如人意的,不可小看了这两个透明石头,朕觉得必定是经过一些谨慎仔细的加工之后,才能这样用的,没有经验的恐怕无法达成。”

    “我说程泼皮你唠唠叨叨有个完没有了?你不看赶紧滚蛋,老夫还着急要看呢?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程咬金也不去犟嘴呲溜一下骑在马背上,把竹筒一头对着自己的右眼;

    “陛下?这不对头啊?什么也看不见啊这是?连十步之外都看不清楚,什么破烂玩意儿?简直就是在哄骗……”

    程咬金这话说出来之后,许多人都开始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闹了半天是个假的呀!

    李世民手抚着额头训斥程咬金;

    “你都拿反了当然看不见的,用另一头,真是服了,知节你什么时候才能多点稳重?少一些咋咋呼呼?”

    “哦好好好,臣知道了陛下,这就换过来另一头使用。”

    程咬金随口应付着皇帝,手里不停,赶紧把竹筒换了另一头再次查看,没多大一会儿,程咬金就扯着嗓子叫喊起来;

    “好家伙!看的真远!”

    “陛下陛下,真的能看到那棵树啊,真是太厉害了这个宝贝儿,要是给臣的手里配上十几个,臣敢保证无往而不利,杀的对手五迷三倒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哈哈哈哈!”

    “下来吧你这泼皮!”

    “唉唉,你们这帮无赖,某家都还没看过瘾的!”

    一群大将军也不理程咬金的哇哇乱叫,直接出手把他从马背上拉了下来,好几个将军都是一副看傻子的神色看着程咬金,忍不住的都开始七嘴八舌的呵斥了起来!

    “我说知节,你这面皮现在比长安城的城墙都厚了,还要十几个?你还真是敢想的很呐?”

    “嗨!兄长别搭理他,我听见程老货说话从来就当他在放屁的。”

    “真是大言不惭,此等宝贝要是轻易就能弄出来十几个,为何李大朗不拿上一箩筐来皇城贡献陛下?”

    “有道理,大有道理呀,房仆射说的对,肯定是不好弄的,否则李大朗的性子铁定要弄一堆来炫耀了。”

    “这还用说?就那两个透明清澈的水晶石想要找到如此一模一样的两个,本身就是个不容易的事情,我说程大将军,你老人家一个人就想要十几个?你这胃口到是和以前一样,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揽到你那大营里,你就不给某家等人留下一个半个的?”

    被拉下马的程咬金并没有脸红,更加不会不好意思,站在那里双手掐腰;

    “咋啦?十几个罢啦,又不是要它一百个两百个,陛下这里的不够分,某家直接问侄子要几个不就是了?有什么可新鲜的,大朗的就是某家的,想要啥直接去他庄子就能拉走,哈哈哈哈!就是要气死你们这一群老杀才!”

    李世民看了看正在狂笑的程咬金,又看了人群后的李钰一眼,这才双手背后看着北方的天空静静的出神。

    等着所有人看了一遍之后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一群文武大臣新鲜过后又叽叽喳喳的诉说着神奇宝贝的厉害之处。

    直到最后,所有人都感叹一遍结束这才发现皇帝陛下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皇城北方的天空,怔怔发呆,于是乎一大群秦王府出身的老臣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会儿还是少说话为妙吧,傻子都知道陛下想的什么,这样看着北方肯定是惦记着北方大草原上的事儿呢!

    如今的朝廷,许多危机都慢慢的被消化于无形之中,开始稳定了下来,天下的兵马也在皇帝的授意下紧锣密鼓的操练着,听说最新的那种兵器铠甲,已经配置三个卫的儿郎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最新的那种兵器铠甲把天下兵马配置整齐,皇帝陛下绝对不会多等一个月的。

    今日着急着一锤定音,还叫大臣们三天内把李大朗租种朝廷土地的事情解决完,其中的目的就是要在兵器铠甲整齐之时赶紧弄出来足够多的粮食了。

    终于!

    李世民在心里把大臣们猜测的事情过滤了一遍后长处一口气转过身来;

    “李县侯呢?”

    “臣在这儿呢陛下!”

    大臣们听到皇帝找李钰都闪开一条路,李钰从人群里挤兑过来;

    “臣在,请陛下吩咐!”

    “吩咐也没有,就是想问问你这个宝贝的事情。”

    “是,陛下请讲当面,臣洗耳恭听之。”

    “嗯,你这东西怎么弄出来的朕不想多问,也不想知道,不过……朕有些话要说清楚的……”

    李钰心里也明白这种涉嫌朝廷大事的玩意儿,肯定要受到管控的,于是不等李世民说完赶紧接话;

    “是,臣遵旨,启禀皇帝陛下,臣当初弄出来就是图个去大草原狩猎用着方便,请求陛下准许臣的族人使用,至于制作的秘法,陛下想要臣直接贡献给朝廷就是,忠于君王,忠于朝廷,本来就是臣的本分,臣无怨无悔且心甘情愿的拿出来。”

    一群大臣都不去看皇帝的表情,有啥看的?都是老江湖了,傻子都明白皇帝陛下又要讹人的,这个时候难免会有些难为情,没看陛下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了?老是紧着一个臣子讹诈,谁都会难为情的!

    所以文武大臣们都假装找老友嘘寒问暖,询问对方家里的孩子近况!扭头不看这边,好给皇帝留下足够的面子。

    李世民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不经意的转过身子背朝着文武大臣;

    “东西是不错,就是看的不算太远,颇为遗憾,若是能再多看上十里二十里的那才算是真正的稀世珍宝!”

    旁边假装聊天的文武大臣们都在心里感叹不已;

    “好家伙!这都能看到二十多里外了,还说不行?陛下的心胸真大,真要能看到三四十里外的一切,那岂不是处处都要抢占上风?那以后打起仗来岂不是要事半功倍了?”

    李钰也是个机灵鬼,赶紧走上前去说话;

    “启禀陛下,其实这望远镜目前只能看出去十多里的,陛下您看到的是地面上的路程,如果直接从这里拉一根线直着过去,根本没有二三十里。”

    听了李钰说这些话,许多文武大臣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仔细偷听!

    李世民眼睛更是爆发出一阵阵精光;

    “说的有理,李县侯的智慧果然厉害,还有直线路程的说法,朕听着倒也新鲜,不如李县侯再多说一些着宝贝的事情,朕也来长长见识!”

第633章;毒蛇大师兄

    李世民眼睛更是爆发出一阵阵精光;

    “说的有理,李县侯的智慧果然厉害,还有直线路程的说法,朕听着倒也新鲜,不如李县侯再多说一些着宝贝的事情,朕也来长长见识!”

    李钰假装出一套十分严肃的表情;

    “臣不敢,陛下博览群书,智慧无双,实乃天下第一人也,臣不过萤火之光岂敢班门弄斧。”

    听着大儿子对自己的高度评价李世民心里很是受用,一脸轻松的笑骂着;

    “行了行了,少拍几句马屁,赶紧说你的正经事儿吧。”

    “遵旨。”

    “启禀陛下,臣计划回去叫公输家的能人再改进改进制作的方法,臣在大佛寺里的时候又受到了启发,就是又有了新的顿悟,新的想法的意思……”

    李钰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后头都不说话的文武大臣也能听的明白清楚,只是李钰话都没有说完,还背着双手的皇帝陛下平静的打断了李钰;

    “朕懂的,就像一朝顿悟,立地成佛那样忽然就有了灵感,朕猜测应该是鬼不缠妖风大军师的强弩叫你生出了新的想法,所以才有了直线和曲线的射程说法吧?”

    “啊?陛……陛……陛下您连这个也知道啊?”

    李钰真心的惊呆了,碰到妖风军师的这件事他已经下了族长令,任何人不准往外说出去,他也相信自己的族人绝对不会乱说一句,但是李世民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这才两天的时间人家就知道了?

    李世民的这些话说出来不但震惊了李钰,同时也把秦王府的文武重臣们给吓了一大跳,除了杀将秦琼之外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军方几个巨头虽然个个脸上变色,不过!区别还是有一点儿的。

    比如李世绩是真的震撼到了,当今天下自己基本不惧怕哪个的,即便旁边的军神李靖和自己对阵,也能有足够的信心进退自如。

    可是~这世上不论什么事儿总要有一丝遗憾的,尽管自己也威风凛凛,真本事一堆,可偏偏就是有人能把自己这一方的军事大家给折腾的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那唯一对阵不过的两个妖怪……一个就是李大郎族里林家禁军的大家长,那林大家长一旦统兵根本就不是个人,那是个真正的军神,名至实归的神!各种手段信手占来,就像长了一身的脑袋和眼睛一样!

    另一个就是这鬼不缠妖风了!这一个也不是人,准确的说……这个……应该是个鬼,而且是个很难缠的鬼,甚至有人传说,连鬼都不敢纠缠妖风的事情,李世绩一点也没有夸张,只有和妖风对阵过的,只有被妖风折腾的活不成死不成的人,才能有所感悟……

    军神李靖虽然也是震惊的表情一脸,只是……到底是真的震撼还是故意装出来的……谁能说的清楚?

    久不问事的右翊卫大将军上柱国授开府仪同三司淮安王神通已经五十三岁了,如今他是一身的毛病,整日就是在自己的王爷府里养病,可这几天朝廷里有大事发生,作为李世民的支持者,也被叫了过来,一听到妖风的名头,年迈多病的淮安王李神通浑身一抖;

    “什么?鬼不缠来长安了他?那谋将……也不知是否跟着来了?”

    大将军张亮偷偷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忍不住感叹;

    “我的天!鬼不缠都失踪了好几年了,满天下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他居然来了长安城?”

    不等文武群臣感叹完毕,负手而立的皇帝陛下语气轻松的说道;

    “最近冒出来的不但有鬼不缠妖风军师,还有他手下十九大将中的谋将宋祯焕,猛将管平。”

    听到某将宋祯焕的名字,年迈多病的淮安王李神通立马闭紧了嘴巴,不再多说一句,这个冷静的可怕的谋将带兵的本事叫李神通又敬重佩服,又觉得丢人至极,不论是谁被敌军抓获都不是什么光彩事情的。

    文臣们听到鬼不缠妖风的名头个个都沉默不语,那妖风的手下可不是只有武将的,还有他娘的一堆谋士。

    那些文人手段高低都有,妖风手下十九个大将身边,每个大将军都配了两个谋士,两文一武,互相配合起来井然有序,很是难缠……

    且个个文人谋士都能独挡一面,那妖风更是神秘到可怕,没人知道他是哪里冒出来的,据说他手下的文武全是他一手教授的徒弟,表面上都叫他军师,真正的背后却是这些能人的授业恩师!

    “猛将管平也来了?”

    “好家伙,亏得尉迟大将军还在大理寺的牢房里,不然又要请战出去和他一决高下了!”

    “是啊,是啊!不过似乎这两位能人至今没有分出胜负的。”

    “嗨!谁也没打赢过对方,倒是尉迟大将军最后一次和猛将管平对阵的时候,好像是没有占据上风……”

    “咳咳……!贤弟你说什么呢,少说几句吧!”

    “哦好好,兄长放心,小弟不再多言就是了。”

    “难怪妖风敢出现在长安城附近,原来是十九大将中的谋将和猛将护卫在妖风身边左右,有这两个大将保护妖风肯定是有恃无恐了。”

    “是啊,这两人的组合,轻易不好对付的,当年叔宝对上他们兄弟两人虽然得了上风不少,却也没能把他们彻底斩杀,可见这两人绝不是绣花枕头。”

    “那又如何?他俩再厉害不是也被李氏二房的老妖……啊不是,他俩再厉害又怎么了?不是照样被李氏二房的林家大家长给打破了防御?

    当年只差一点就斩杀那猛将管平在马下了呢!要是当年林大家长拿的是铁朔,他管平早就去地府重新投胎了!”

    “嗨!我说老牛,你说那不是咱们秦王府的人马呀!”

    “怎么不算?他二房上代的老族长可一直都是站在陛下这边的,当然得算是咱们自己人了?难道我老牛又说错了?”

    “没错行了吧?我说不过你!”

    依然没有转过身子的李世民说话的声音波澜不惊,好像再诉说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可不是两员大将,妖风手下十九个能人里的大师兄~狠将毒蛇也在三五里外随时待命。

    这还不算呢,还有毒蛇手下那两个武力兵事都十分接近那十九员大将的嫡亲长子,和次子,等于是两员大将守护妖风,毒蛇带着两个最出色的亲子在不远处照顾接应,所以妖风才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老天爷呀!和叔宝能打平手的毒蛇也来啦?”

    “毒蛇可是很不好纠缠的,这个世上也就他能和叔宝成为势均力敌的对手了……狠将的名头名符实归呀……”

    “是啊,这个和妖风同样神秘没有名字的毒蛇,传说是妖风第一个亲传弟子,当年的贼寇窦建德就是带着毒蛇父子三人和其手下两个谋士大能在身边这才胜利不断,世所公认,这狠将毒蛇除了和叔宝打过平手,其他还没有过一次败绩呢!”

    “废话!人家可是妖风的第一个弟子,铁定是学会了许多真传的。”

    李世民终于转过了身子,笑着看向秦王府出身的文武大臣;

    “朕还知道,毒蛇依然是带着他那一千架机弩在身边的,这家伙完全继承了他师父的一切手法,

    打仗的时候不论什么手段,也不讲究任何规则,和李大朗几乎一模一样的想法,喜欢人多欺负人少,更喜欢利用一切能用的优势,总把自己弄的万事俱备,

    不但那一千架大杀器带在身边,而且狠将手下那六千毒蛇军一个都不少,全部出现在长安城外!

    而且叫人震惊的还不只是这些呢,玄甲探马回报,那一千架机弩比以前毒蛇军他们用过得,看上去更加精致,还比以前小了一点点,朕可不敢小看的,样子虽然小了一点,但是朕相信射程肯定是比以前更远的!”

    李世民笑着把情报说完,文武大臣们许多人都一脸的严肃表情,连杀将秦琼都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某家一生,征战无数,鲜有败绩,止两次平手,一个是妖风的大徒弟狠将毒蛇,一个就是他的二徒弟谋将宋祯焕,这宋祯焕虽然有勇有谋,武功兵事都是真家伙,但是他两次和某家对阵都是和他的同门师兄弟,猛将管平两个人联手行动的,所以即便和某家打过一次平手也不足为虑!

    这个毒蛇可就大不一样了,当年他两个儿子具不在身边陪同,两大谋士只一个人在旁,便能与某家斗的旗鼓相当,说实话叫人敬佩!

    毒蛇此人不论是调动兵马,还是排兵布阵,再或者押送粮草等等,都是真能耐,真本事,绝不是吹出来的!

    即便某家想要胜他,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倘若是他那两个进退有据的嫡亲子都在,妖风手下最厉害的两个谋士学生也在身边的话……某家不能敌也!”

    “大将军不必如此,倘若是大将军也有能人辅助,再给两员猛将陪同,比如咱们长安城的三大能人,不论是尉迟老黑还是程泼皮,或者牛不要脸,随便给你两个,加起来还怕他毒蛇怎滴?”

    “说是就是,若是把长安三宝全部交给叔宝带着,某家以为,必定能胜过狠将和他的毒蛇军还有毒蟾军!”

    “那铁定能赢的,程老货的本事同样不是吹出来的!”

    人群里的议论声还没有说完,一边的程咬金立马挤出人群,把自己的胸脯子拍的震天响,瞪着眼睛看向李世民;

    “算你们个老家伙识相,启禀陛下,我老程收拾他毒蛇确实把握有些不太大,可能还差那么一点点,

    但是臣要收拾毒蛇那两个儿子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当年臣可是和他两个儿子对阵过得陛下,您可是清楚一切来去,臣手里的铁朔也不是吹出来的,臣家传五百多年的兵法更不是浪得虚名!

    陛下您放宽心,碰上他毒蛇的时候,我和二兄并肩作战,若是我们长安三大能人聚会一块儿,再加上二兄主持大局,破了毒蛇的防御应该能成,他毒蛇能有多厉害?

    能抵得过咱们秦王府的猛将如云?能抵得过陛下的谋士如雨?

    主上只要点点头,我大唐兵精将勇,任何人都不惧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誓要为主上荡平四海!”

    程咬金还没有说完旁边的牛进达也气势汹汹的同时说话;

    “主上宽心,我等秦王府出身的武将个个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臣同样不怕任何贼人,

    臣的武力兵事也非是儿戏,老黑他更不是无能之辈,等尉迟老黑从大理寺出来,我等三人合力,再有叔宝居中坐镇,臣敢说这天下皆可去得,任何人敢对主上不敬,定要灭杀他三族老少!”

    “好!”

    李世民听到手下两员猛将信誓旦旦气势恢宏,强敌面前也毫无惧色,高兴的不行,大喝一声彩!

    看到长安三傻里的两人这会儿把不形于色的皇帝的马屁拍的震天响,明显皇帝陛下被拍的很是开心很是舒服,剩下的武将们一个也不落后!

    “主上!臣愿效犬马之劳,为主上分忧解难!”

    “主上!臣愿效死命!”

    “主上,区区一个妖风罢啦,臣可以打掉他手下十九大将中的两人!”

    “启禀主上,臣虽然是个文人,可也不惧怕那妖风手下的谋士!”

    “启禀吾主,臣也不服妖风那些谋士学生!”

    看着一大群文武积极应战,李世民高兴的哈哈大笑,他最怕的就是面对有史以来最强的敌人,手下文武士气低落,若是这样,加上其他几个派系的力量从中作梗,内忧外患之下,不用对阵就先输了三分!

    “哈哈哈哈哈!诸位老兄弟快快请起,老兄弟们快快请起贵身,我李世民何德何能?居然叫诸位老兄弟如此看重?心怀大慰也,此生能得到诸位大能的鼎力相助,足矣!”

    看到皇帝陛下依然如故的礼贤下士,依然对一群老忠臣爱护有加,赞美认同,连李靖都心里踏实了许多!

    “臣等不敢!多谢主上认同!”

第634章;魂断46

    “哈哈哈哈哈!诸位老兄弟快快请起,老兄弟们快快请起贵身,我李世民何德何能?居然叫诸位老兄弟如此看重?心怀大慰也,此生能得到诸位大能的鼎力相助,足矣!”

    看到皇帝陛下依然如故的礼贤下士,依然对一群老忠臣爱护有加,赞美认同,连李靖的心里都踏实了许多!

    “臣等不敢!多谢主上认同!”

    程咬金谢过皇帝夸奖之后又傻愣愣的问了一句;

    “陛下!那妖风当初跟咱们虽然对阵过数次,不过自从陛下当年擒贼先擒王的计策,斩杀了窦贼之后,妖风就带着手下兵马退隐山林了,这都消失不见五六年了,怎么忽然出现在长安城了呢?他又想搞什么名堂?俺可真是不明白了!”

    “我说程老货,平时你总是自认为谋略第一,牛气冲天的不行,怎么?随便出个题你就给难住了?”

    “哎呀你个老匹夫,某家这是请教陛下又不来问你,你多嘴作甚?”

    “我说程大将军,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吗?还要麻烦陛下给你解惑?”

    “可不是嘛,程大将军当世谋略无人可比,自然知道一切来去的,哪能再去麻烦陛下给他解惑?”

    听着许多人三言两语的挤兑,程咬金一点也不脸红,大手一拍自己的肚子;

    “某家当然知道了,只是假装糊涂,想叫陛下出彩的,要不然我直接就说出来了。”

    一听程咬金炫耀自己的本事能耐,又来装的跟诸葛孔明一样,许多人都忍不住呛了起来!

    “呦呵!原来程大将军什么都知道啊?”

    “那肯定了,兄长们也不看看程泼皮是谁?神机妙算呐,啥不知道?”

    “神机妙算?请恕小弟糊涂,不知程家兄长以为,那鬼不缠妖风所来何事?又想要图谋些什么?”

    “正是,在下也是愚笨不堪,也想请程大将军解惑!”

    “程老货,今日就趁着机会来展现一番你的能耐,叫大家伙儿都瞧瞧你的本事,看看你猜测的准不准确?”

    “说吧!别卖能了,都十几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啥样?成天四处夸口,说自己可比诸葛孔明,今天就给你个机会!叫你显摆显摆!”

    李世民一直笑而不语,看着一群老兄弟嬉笑怒骂!李钰在心里念叨着,这精明至极的程咬金又要装疯卖傻了!

    “咳咳!咳!”

    程咬金大声咳嗽了几下,走到李世民下手处站好,得意洋洋的表情一脸;

    “今天就叫你们知道我老程家的厉害之处,哼哼!”

    “启禀陛下,臣敢断定,那妖风就是冲着咱们的粮食来的,他们需要吃的,臣提议,请陛下立刻派重兵把守长安城四角的四大粮仓,绝不能叫妖风得手了去,没有粮食他们就是再厉害,也得活活饿死……”

    “噗嗤!”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哎呀我说程泼皮,你呀,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哎大家别笑啊,程泼皮说的大有道理,这粮食可是兵家命脉,自然是要派重兵把守的,程泼皮所说虽然不中但也不算全错!哈哈哈哈!”

    一个文官听了程咬金信誓旦旦的猜测,又看他跃跃欲试想要请命去镇守粮仓的表情,笑的扶着宫殿门口的柱子;

    “哎呀呀,可别笑死我了,我说程大将军,你可别怪兄弟一个文官来多嘴啊,那妖风是什么人物?岂能傻到带着不足万军,来我大唐地盘上挑衅陛下的天威?这和找死有何区别?”

    “就是啊,妖风的脑袋瓜子虽然不如程大将军好使,可好歹也算正常,怎么会傻乎乎的带着人马来长安城附近抢劫粮草?”

    “别听这老货瞎吹,他听人指挥打仗还可以,冲锋陷阵是个好手,可是你叫他用脑袋瓜子说事儿?我看还是算了吧,除了能把妖风笑死之外,恐怕也干不了多大个买卖了!”

    “哈哈哈哈哈,刘侍郎这话当真是有趣至极,不过下官还是觉得,真能笑死妖风也是个大大的功劳呢!”

    “你们别以为某家无能啊,两军对阵的时候,粮食最为重要,许多人都喜欢断人粮草的……”

    李世民看着总是自诩诸葛孔明的长安三傻程咬金脸红耳赤的和人辩解,还吐沫横飞,双手来回比划,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啦好啦,诸位爱卿莫要再争执了,人家不是过来串门的,人家在长安城外居住五年有余了。”

    “啊?五年?”

    “我的天呐!鬼不缠居然敢在咱们的地盘上居住五年?”

    “是啊,他到底怎么想的?”

    “不对啊,带着那么多人,他如何隐藏的呢?”

    李世民看着文武重臣都疑惑不解的表情,只能出口解释;

    “朕也是在李大朗端了慈恩寺的时候才开始注意那些寺庙的事情,所以立刻派出一队玄甲骑兵,果然没有叫我失望,还真是打听到了如此震惊的消息,朕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隐藏在寺庙里生活,更叫人难以看透的是,居然还是躲在长安城外的大型寺庙里,真叫人匪夷所思至极的!”

    “算了也不提他了,人家现在已经跑出了百里之外,又不见了影子,还是说咱们自己的事情吧,大朗你那些新的想法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叫望远镜看的更远,更清楚?可不要耽误了朕的大事情。”

    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李钰赶紧上前一步应付;

    “启禀陛下,快了一个多月,慢了三个月,臣能把望远镜收拾的再看十里以上,哦就是直线距离能看清楚三十里上下。”

    李世民听了这话很是满意;

    “嗯知道了,丝绸之路重新启动,李县侯功不可没,如今又添新功,弄出望远镜方便兵事,朕和文武重臣商量一番再做定夺,赏罚分明一直都是我朝要坚持的要紧之事,不会亏待任何人的。

    去年李大朗提出弄个那什么英雄纪念碑的事情,朕也考量了一年多,今日干脆和诸位爱卿说清楚来去,也好叫文武重臣心里踏实。”

    听到说英雄纪念碑的事情,所有文武大臣都竖起了耳朵,哪个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哪个不想被传颂千年万年?

    “朕把名字改了改,英雄纪念碑听着似乎不错,可是百姓多有不解之处,所以朕重新给想了个名字,凌烟阁!

    此事明年拿出来到朝堂上商量,之后叫工部的官员监督修造,修造一个大大的阁楼,朕亲笔题名凌烟阁,然后评定出有功劳的文武重臣,再叫人画出画像,悬挂与凌烟阁上,另外书写凌烟阁功臣的所有功劳,叫后世子孙谵仰!

    在此之前诸位爱卿还需要加把劲,朕心里的事情,所有老兄弟都清楚,就在今年,朕要一雪前耻,渭水河边的耻辱今年必须洗刷,希望诸位老兄弟再接再厉,把凌烟阁上的功劳再添加一些震惊后世子孙的荣耀之事!”

    “遵旨!”

    听到如此激动人心的事情,在场的所有官员不论文武都是热情洋溢,凌烟阁!只听名字就叫人无线向往了,人人心里都有个想法,必须想尽办法把自己的画像挂进凌烟阁里,把自己的辉煌事迹全部一个不辣的写进去!

    “陛下放心,突厥之兵不足为虑,臣愿为先锋大将,直杀大草原,把突厥那些狗屁可汗的人头拿来,献给在陛下的玉阶之前!”

    “陛下!臣一直都有操练兵马,且个人武力未有怠慢之处,臣有信心拿下几颗突厥大首领的人头,为陛下再立新功!”

    “陛下!臣为了陛下死也不怨!”

    “陛下!臣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为陛下杀尽贼人!”

    “陛下,臣愿马革裹尸还!”

    看着一群大将军瞬间就杀气腾腾,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恨不得立马上阵杀敌,李世民高兴的嘴唇都在发抖,面上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好好好,好好,诸位老兄弟都是骁勇善战之辈,个个武力超群,朕心甚慰呀,很好,很好!”

    李世民高兴的看着手下一群能人,一扭身看见李钰正靠在一边的柱子上挖鼻孔,笑着说道;

    “大朗你的功劳朕都知道了,会考量一二的,你可以回去了,我还要与你这些叔父们商量大事呢。”

    “嗯?哦,是陛下,多谢陛下赏赐,臣请退了。”

    “准。”

    “臣告退。”

    “且去。”

    李钰可没有闲工夫陪着一群杀人狂魔兴奋,行过了礼就离开皇城而去,路上还在嘀嘀咕咕;

    “果然还是叫凌烟阁啊,我始终改变不了历史,不过这样也好,否则后世忽然冒出来个英雄纪念碑,岂不是要天下震惊了?

    那些文武重臣个个恨不得立马开战,却不知道凌烟阁上的功臣只有二十四个,我倒要看看他们上百个大能如何来竞争这有限的名额!哈哈哈!”

    李钰的话并没有叫旁边跟着的宫女内侍震惊,李钰也不怕有人传出去,因为经过李钰狠下心来,用铁血手腕把皇城里自己寝宫的下人整个梳理了一遍。

    打死了二十四个屡教不改的内侍,还有二十二个其他势力派来打听消息的宫女,只留下皇后给他调配的五个手下,和一个贵妃那里因为太老实而被排挤挤兑,派过来监视李钰的老实巴交宫女,清楚了自己寝宫的一切隐患,手段可谓是毒辣心狠至极!

    李钰的寝宫倒是彻底安生了,但是李钰的狠毒名声也再次疯传长安城内外,皇城里从新朝初立到现在,十二年了,从来没有一次性死伤这么多人。

    特别是李世民上台这三年,处处都要讲究维护自己的名誉,更是一个人命都没有打死过。

    忽然一下子死亡四十多条人命,当然要轰动天下了,对此李世民并没有出声,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可以猜测出来,李世民也是想借李大朗的手,整治一下越来越不像话的后宫!

    至于李钰寝宫里的下人几乎死伤了一大半还多,李钰一点也不心疼,又不需要太多人的。

    正在行走的李钰总算结束了自言自语,旁边跟着的一个宫女小声来问;

    “郎君要不要今夜住在宫里?奴婢问个清楚也好安排下去。”

    “安排什么?咱们院子里一共也就你们五个下人,怎么安排?这会儿你们四个跟着来伺候本侯,咱们院里就剩下领头女使丁可珍丁大管事一人了,吃顿饭都要你们几个亲自动手烧火的,你交代过去,难道叫丁大管事一个人做饭烧火吗?”

    “奴婢不敢的,奴婢怎敢在大管事跟前放肆!奴婢的意思是,郎君若是在咱们院里歇息,奴婢立刻回去安排,奴婢干活不会叫大管事动手的。”

    “你慌什么?虽然你是王贵妃哪里过来的,但是本侯也不是瞎子聋子,心里什么都清清楚楚的,为何打死了了其他所有人,而单单留下你的性命?”

    “回郎君的话,奴婢真心不知,郎君您也知道的,奴婢就是个缺心眼儿的,哪能生出什么玲珑心思,奴婢真心是学都学不会的。”

    尽管唯一留下性命的侍女活了下来,可是一口气打死四十多个活人的情景总是历历在目,叫老实巴交本来就胆子很小的侍女更加害怕了。

    李钰不是傻子,停下了脚步看着老实巴交的侍女,语气十分温和;

    “是我顾及你的心理太少了,才叫你总是心里不踏实,其他四个之所以不害怕不担心是因为他们是侯爷的人,自然不用害怕的,你不同,你是别的地方过来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侍女虽然不敢胡乱接话,可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从那天打死他们留下你开始,你就不再是外人了,现在的你就是本侯的族人,所以一点也不用担心,本侯的人马只要不犯规矩家法,一辈子都没人碰他一指头的。

    你的老实巴交还像以前那样过日子就等于不会犯错,只要你不犯错,不论是谁都不会碰你,任何人敢来伤害你,本侯都不会同意,谁敢谋害我的族人,我就灭杀他的性命,所以你不但不用害怕,还应该高兴才是,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故意来欺负你了,懂吗?”

    宫女听到皇后的心头肉说自己是他的族人了,心里暖暖的;

    “知道了郎君,奴婢听不懂太多,但是也明白了,奴婢是郎君的人马了,不再是王贵妃的人了,是这样吗,好郎君?”

    “没错,就是这样,你也不用听懂太多,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你算是掉进福窝了,以后慢慢高兴吧,哈哈!”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今日的夜食就去皇后娘娘宫里享受好了。”

    “是郎君。”

第635章;不知真正的年龄

    长安城西南六十里外的小镇,两个个背着竹筐的年轻人陪着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小老头。

    “师父,前头就是张老大开的那小个酒楼,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

    “可。”

    “好的师父。”

    一行三人没多大一会儿就走进了镇子上唯一一个能吃东西的饭店。

    “贵人来了,贵客里头请。”

    这是个夫妻店,没有请人,张老大的三个妻妾在后头做饭,张老大在前头负责结账,和接待工作。

    看到有人进来张老大习惯性的弯下腰,说了多年的台词顺口而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得抬起身子。

    抬起身子的张老大脸上一顿,短暂的惊诧过后二话不说,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恩公来了,小人给您磕头了。”

    看不出年纪的小老头一边搀扶地上的掌柜,一边微笑着开口;

    “郎君莫要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哎呀恩公,可有三年没看到您了呢,您怎么三年都不来长安呐,就不想着回去您师弟的族里住住?”

    “老夫正在游走四方,如今刚刚回来,正是要去师弟族里居住的,只是天色已晚,想要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生歇息,明日再去,这里又要打扰郎君一番了,心中不安,还请郎君照顾我师徒一二,感激不尽!”

    张老大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哎呀恩公您看看我这都忘记招待贵客了呢,您三位快快请进,快快请进,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小人不认识字儿,哪里能听懂这许多好听话,恩公您千万不要客气,别说住一晚,就是住一百个夜,都没有任何问题,小人一定将您三位伺候的舒舒服服,快快请坐,东西放下,一会儿我给您拿屋里去。”

    小老头带着两个徒弟坐下,不紧不慢的笑着;

    “多谢郎君照顾了。”

    “嗨!您可千万别多礼,您知道我的也不会什么礼数,都不知道怎么回礼呢,快来人呐!都死哪去了你们?”

    随着张老大一声声的呼喊,后头院子里出来三个妇人,五个大小不一的男童!

    一个中年妇人走在最前,两个年轻一些的跟在后头,进来看清楚来人,高兴的小跑进来,带着大人小孩跪下就拜,小老头笑着上去搀扶;

    “夫人快快起身,两位娘子请起,老夫又要来打扰诸位了。”

    “恩公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家男人一门十六口性命皆是恩公搭救,若非恩公多年前出手,我等早就去投胎转世了,哪能继续享受日子?您想住多久都可以的,不瞒您说,方圆五百里地,有肉吃的地方屈指可数,咱们家整好就存的有过百斤腊肉。

    羊肉猪肉管饱,您三位尽管敞开了肚皮吃喝就是,多住几天再走吧恩公,您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我家都来不及感谢您呢!”

    “夫人是个心善的,老夫每次来都要烦恼你们一家子,就没有一次不热情款待的,老夫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您老什么也别说,这里永远都是恩公的家,就是住一辈子我们家伺候一辈子,绝不会怠慢一处的。”

    “大善!怎样?当年老夫说你们一家非凡不会绝命一口,且还要小福贵一生,没说说错什么吧?”

    中年妇人面相端庄,满脸笑容不停的点头;

    “没有说漏一句,现在可不就是五个男丁四个女娃了,您说的真准,连出生年都算的清清楚楚,小妇人真心佩服的紧呢!”

    “哈哈哈哈哈,都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学问,我就是照本宣科罢啦,可没什么本事的,对了你那四个闺女怎么不见一个?”

    一说到四个闺女,张老大的三个妻妾个个高兴开心,正房妻子更是笑的乐开了怀;

    “回恩公的话,四个闺女都出嫁了呢,都嫁去您师弟那族里了,这会儿可享福了,真叫您说中了,四个女娃没有一个是贱命的,嫁的可都是林家姓呢!不满您说,这镇子上我们家算是首屈一指的上等门户,就这五个男丁,大小不一,婚事上头真是叫人惆怅,媒婆每个月都要来纠缠不清的。”

    “娘子莫要只顾着说话,该弄些吃的再说详细才好。”

    “对对对,郎君教训的是,看我这脑袋浑的,都忘记了这茬,二妹三妹,快快去弄些吃食端来给恩公师徒享受,把猪肉羊肉切上一大盆子,别心疼那些东西,盆子要装满啊。”

    “是,娘子您就放心吧。”

    打发走两个妾室去后院做饭,张老大的正妻继续说话;

    “我们家的一切可都是您老人家赏赐的,天天给您磕头都是应该,只是一件大事,要给您老人家禀报,恩公您听了可别心急难受太过!”

    “妇人直说无妨,老夫都这把年岁岁的人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哦,那我可就直言不讳了,那个……那个……您那个小师弟的儿子前年去了……这会儿族长都换人了!”

    妇人说话有些慢吞吞的,她知道这个恩公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小师弟了,如今他最喜欢的侄子不在了,换谁都不会多爽快的!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恩公并没有改变任何情绪,轻松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

    “多谢妇人告知,师弟家里的事情,老夫都知道的,之所以离开这三年就是不想看着那孩子在我面前离开,人食五谷杂粮,生老病死常情常理也,不用看的太过痴迷,都有这一天的。”

    张老大瞪了自己女人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恩公,虽然您侄子去了,不过他的儿子可是个比他还要有趣的呢,您可不知道啊,现在满天下都是他的传说,许多东西都是人家弄出来的,比如这铁锅炒菜,来了来了,快把肉菜都端过来,给恩公师徒填饱肚子。”

    几个人正说着话,张老大的两个妾室就断了吃喝进来,一盆子肉食,两个素菜,一盆粟米粥,不过小老头并没有要动筷子的打算,两个徒弟看师父不动,当然也不可能动了。

    张老大奇怪的看着小老头;

    “恩公您赶紧享受啊?”

    老头笑呵呵的解释;

    “不着急,不着急,再等会儿吧,刚做好的菜食有些汤口的。”

    “哦,可不是嘛,我把这些事儿忘记了,您要养生的。”

    张老大的正妻在一边凑话;

    “郎君不懂也正常,咱们都是平常人家,当然不用讲究什么的,恩公可是大能,处处都要忌讳很多的,也罢咱们陪着恩公说说话好了。”

    “大善。”

    先不说这小镇唯一的酒楼,只说小镇外三五里处的大路上,五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行进着,第二辆马车前的车夫一边指挥马匹前进一边对着后头请示;

    “夫子,前头三五里处有个小镇,过了这个镇子,往前六十多里就是长安城了,附近只有这一个镇子可以停留过夜,不能再走了。”

    车夫的话音刚落,车厢里就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

    “有劳郎君了。”

    “小人不敢当,请夫子示下该何去何从。”

    “那就在这镇子里歇息一晚吧,能找到店家最好,找不到就寻一农人的院子,借宿一宿,给些银钱薄资,明日起来梳洗打扮再行赶路。”

    “是,小人知道了,不满夫子,这个镇子小人经常路过,有个酒楼的,前头吃饭,后院打尖住宿,

    店主张老大四十多岁,憨厚老实,三个妻妾于后院里做帮手,菜食的分量给的足够,被褥总是用过一次立马就拿去清洗,赶脚的南北往来都是歇息在他家店里,乃是方圆五十里内最干净的店家了,适合夫子前去。”

    “大善,且去。”

    “是。”

    车夫答应之后亮开嗓子呼喊前车;

    “大朗慢行,老夫去前头带路。”

    “知道了阿耶。”

    前车传来一声答应之后,靠向大路一边,中间的马车迅速上前带头,没多大一会儿就带着其他几个马车进了镇子,停在张老大的门前。

    刚停好车,车夫蹦下来就扯着嗓门大声叫喊;

    “张大,田七来也,还不出来招待客人,更待何时?”

    叫喊完毕的田七拿着马扎放在马车门口;

    “夫子,到地方了,您请下车吧!”

    “好。”

    门帘子挑开,里头下来一个中等身高,五十开外的男人,国字脸,一身正气,不怒自威,下了马车第一件事就是抚平衣裳,整理冠带。

    第二辆马车里下来的是大小不等的男丁和孩童,最大的已经二十多岁,最小的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共三个。

    第三辆车和第四辆马车下来的都是妇人,年龄最大的四五十岁,年龄最小的只有一二十岁。

    最后一辆马车下来的是三个青年,都是文人装束,个个腰挂香囊,人人气宇不凡,星眉朗目。

    一大群人聚会在一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走过来弯腰行礼;

    “先生在上,请先进去。”

    “好,此处距离长安还有六十里上下,今夜不走了,就在这里歇息,明日去长安城里游玩一天,然后再去你师弟家里安顿,这一趟路赶了一年多,游了不少的山水,也算收获不少,待去了你们师弟家里安顿好,就都要抓紧读书了,你们都放松了一年有余,这学业上的事情不可再多耽误!”

    一群年轻人同时做礼;

    “遵命。”

    众人刚说几句,张老大就从里头出来,笑脸相迎;

    “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张大来晚了,敬请贵客们海涵一二。”

    威严的老头平静的看着张老大;

    “店家莫要多礼,老夫带人不少,要给店家找些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伺候贵客们是小人三生修来的福分,就是穷乡僻壤之地,恐怕要招待不周的。”

    “只你这些礼数就已经很周到了,行脚赶路的,哪能要求太多?能吃饱肚子再有个就寝的床榻,便是最上等的待客之道了。”

    “贵客您真会说话,定是个学问人了,您里头请。”

    “多谢。”

    “不敢当。”

    一脸威严的小老头对着聚会在酒楼门口的一堆妇人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而入,刚走进去没几步就楞了一下,然后一脸喜欢神色的加快脚步上去那一桌师徒三人跟前,对着那个不知年岁几多的老头行礼参拜。

    “侄子拜见老叔父,您老人家万福金安。”

    老头两个徒弟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躲在一边不敢受礼,小老头坐着一动不动,微笑的表情一脸,显得心情甚好;

    “免礼起身。”

    “谢老叔父。”

    马车里下来的威严男人一行礼,身后的学生和儿子都赶紧跟随过来,一群人都来行礼问安,忙活了好一会儿。

    桌子前稳坐如山的小老头微笑的看着一群青年,又看了看那几个年龄最小的,这才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

    “这些是你的学生?子侄?”

    听到问话刚进来的威严男人再次弯腰行礼;

    “回叔父的话,这三个大些的就是侄子那四个入室弟子了,剩下的这三个是侄儿的血脉后人,最大的是嫡亲子,其他两个都是小妻所出。”

    “不错不错!很好!你们端木家代代单传,一直这样千多年了,没想到你做了族长之后,三个妻妾各生一个男丁,你们端木家的祖宗,这下要欣慰至极了。”

    威严男人听到这话也是笑容满面;

    “是啊,侄子也不敢想的,我端木家这代居然得天地赐丁三个,真是天大的喜事,不过也算有得有失了,我端木家每一代的闺女都有十几个,没想到这一代只有两个女娃,可能也是天道之意吧。”

    “都免礼吧。”

    老头看着过来行礼参拜的女孩子,微笑着问道;

    “怎么都不婚配?老夫看她们年龄可不小了呀?”

    正在得意三个儿子的端木先生,听到老叔父问起这个,立马皱着眉头;

    “唉!说来也奇怪了,老叔父您有所不知,这大女今年都快三十了,小女也二十有三,个个都成了老闺女,内子为她们操碎了心,奈何天不遂人愿,侄子前翻回川里就是解决她们俩婚姻大事的,却总是遇到奇怪的事情……”

第636章;上官清影

    正在得意三个儿子的上官族长,听到老叔父问起这个,立马皱着眉头;

    “唉!说来也奇怪了,老叔父您有所不知,这大女今年都快三十了,小女也二十有一,个个都成了老闺女,内子为她们操碎了心,

    奈何天不遂人愿,侄子前翻非要回川里头居住,就是想解决她们俩婚姻大事的,却总是遇到奇怪的事情,想要找个寻常百姓人家结亲都要遇到许多不顺心的事情,侄子正要去安顿后寻找老叔父您呢,您给看看吧……”

    上官族长说话的功夫就把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拉过来站到小老头的面前,表情不再是从容不迫了。

    小老头随意的看了低着头的两个闺女,十分随意的说道;

    “家里放着两个老闺女,这事儿搁谁身上都要发愁的,不怪你没有定力,先不说其他,你来坐下,咱们边吃边说也不晚的。”

    “是。”

    小老头的辈分很高,上官家只有上官族长和小老头的两个徒弟同辈,所以别人是没有资格坐这一桌的。

    上官族长答应后随手安排同行之人;

    “你们都随意坐吧,麻烦店家也给我的族人弟子们安排些吃食可否?”

    “贵客您不要操心这些小事儿了,您赶紧陪着恩公说话,小人自会安排伺候的,保证叫贵客满意。

    您来的太是时候了,小人也想找些体面的人物过来作陪,奈何这小镇上除了我家实在不容易找不到别的能拿出手的门户,所以也是着急的不行,还好贵客您来了,整好作陪。

    您放心,既然是问恩公叫叔父的,您的族人小人一定要尽心招待的,一个大钱都不要,您带来的人马只管吃饱喝足就行。”

    “这可使不得,老夫还要出些饭钱和过夜钱的。”

    “贵客您这是看不上小人吗?别看小人身份低微,又不识字,可也是很讲究排面的。”

    “岂敢岂敢,郎君如此盛情礼遇,岂敢再生他心?郎君莫要误会去了。”

    “那您就安心的吃喝好了,一切都有小人安排妥当。”

    张老大回应完毕一扭头看见店门口聚会了不少邻居看热闹,感觉今日很有脸面精神也比往日好了许多,对着身边不远处的儿子就大声吆喝起来;

    “三郎!你还傻乎乎的看什么?赶紧去后院找你阿娘,没看到今日咱家来了如此多的客人?”

    “哦知道了阿耶,阿耶,是不是要叫娘娘多做些饭食?”

    “你这不是屁话吗,我告诉你个兔崽子啊,这可不是来住店吃饭的,这些全是咱们家的贵客,吃饭不用收钱的!

    你快去后院里找你阿娘阿姨们,就说恩公的亲戚来了几十个,按照人头报数,叫你阿娘和阿姨们快快拿出那些藏起来的肉食,好生的炒它一炒,我珍藏的那些香料不要心疼,只管拿来炒菜使用便是,三郎你还在发什么楞呢?我说你个蠢材到底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阿耶,儿这就去。”

    “快点的,再磨磨蹭蹭老子踢死你鳖孙。”

    张老大得意洋洋的骂走儿子,店门口看热闹的百姓立马炸锅了。

    “原来张大家来了客人,我还以为是吃饭住店的呢。”

    “这张大郎家居然还有这么多贵人亲戚呀?真是羡慕死人了。”

    “肯定了,当年张老大一家搬过来镇子上的时候我就见过他家有好些个贵人呢,看看看,就是里头坐着的那个小老头。”

    “那个小老头不简单呐,老夫记得清楚,十年前的那次,这小老头在这里住的时候来了许多大官贵,恭恭敬敬的把他接走了!”

    “难怪张大朗如此厉害,能把闺女嫁到蓝田县第一大贵的家族里头。”

    “铁定厉害了,听说张大朗的那几个闺女可都是嫁的那个大贵族里响当当的人家呢!”

    “估计今天这些贵客也很厉害了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没听张老大说话?叫他女人把那些香料可着劲儿用呢。”

    “乖乖!那这许多人吃饭,得弄出多少份儿炒菜了?今夜可不就要用去好多银钱的香料?”

    “可不是嘛,老夫猜测今夜张老大的香料估计的用掉一两贯银钱的。”

    “什么?”

    “啥?”

    “老天爷?一顿饭就用如此多的香料?”

    “三婶儿,您是不知道那香料的价钱吧?”

    “我老婆子哪里知道几许多?只听说贵的吓人,可不是咱们百姓享受的吃食,那都是王公贵族们吃饭才放的。”

    “大朗!你站在这里作甚?”

    “回阿耶的话,阿娘叫我来问问您,您珍藏的那五粮液放在何处,阿娘说要拿出来给贵客们享受。”

    听到这里的张老大一拍自己的脑门;

    “对对对,只顾忙呢,把酒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就放在我平时午睡的那个屋里,床榻下东北角有个小地洞,里头七坛呢,全拿出来,去去去,带着你兄弟们般来给贵客们享受,快点的!”

    “是阿耶。”

    上官族长听到五粮液的名头眉毛立马跳了一下,笑着对那个小老头说道;

    “叔父的名头依然真厉害如此,七坛五粮液呢,放在富农家里也算是半生的积蓄了,这一次拿出来,侄子都不好意思吃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你就放心的吃喝吧,五粮液确实珍贵,价钱也高,但是对现在的张大郎来说,可不算什么的,他那几个闺女嫁的男人,个个都是有些能耐的,这些琼浆蜜液估计都是他闺女们回来娘家的时候给他送的,吃完了还有下回,也不必担心吃穷他。”

    “正是正是,贵客您尽管吃,吃完了也不打紧的,年根底闺女们回来立马就能再送一些的,您可不知道啊,小人这五粮液可不是世面上卖的那种,听闺女们回来说,这都是他们族里专门制作出来的,给族里的管事们吃的,上等的宝贝,这才是神仙吃的东西。”

    上官族长很是客气的拱拱手;

    “好好好,那就却之不恭了,多谢郎君厚情款待!”

    张老大一看上官族长抬手立马跳到一边,不停的挥舞双手;

    “却之能恭,能恭的,尽管放心吃进肚子里好了。”

    听着小镇上最排场的张大郎学着上官族长说文绉绉的话,显得不伦不类,上官家来人许多人都想笑的,可是人家热情到这个地步,哪能无礼取笑?个个都憋的非常辛苦。

    没多大一会儿,几个孩子搬出来三坛美酒,上官族长的两个闺女乖巧的在旁边伺候倒酒。

    小老头和上官族长各自吃下去一杯,然后开始用菜,小老头吃了第二杯之后放下酒尊感叹;

    “说是神仙们吃的,也不算过,这五粮液老夫也是三天两头享受,别说今夜吃的,就是外头卖的那些五粮液也是人间极品了。”

    “是啊叔父,自古以来都是以浊酒论英雄的,李大郎弄出来的这种货色,清澈见底,后味儿甘醇,入肚火辣似刀割火烧一般,随后再浑身发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还能叫人灵光乍现,连做出来的诗词歌赋都要升上些品味,当真是妙哉妙哉!”

    小老头吃着菜又看了上官家两个伺候倒酒的闺女;

    “也不必烦心,去安顿之后,把这两个送给他屋里便是,将来也不用担心她俩的后半生了。”

    小老头这话说完,上官族长听得一愣,随后也学着张老大那样拍打着自己额头;

    “糊涂啊糊涂,只想着给她们找合适的年龄和人家了,竟然忽略了身边的事情,多谢叔父点醒,来来来儿在敬您一杯可否?”

    “可。”

    听着两人的对话,旁边负责伺候的两个上官家的女人表情各异,大的那个眼睛一亮,随后又开始愁眉苦脸,不停的拿手抚摸自己的脸,似乎是担心出现皱纹一样,二十出头的那个,明显一愣,然后羞红了脸面。

    “来来来叔父您请吃菜。”

    “善。”

    “影儿,快给你阿公珍酒。”

    “啊?哦,是阿耶。”

    上官族长的大闺女回过神来,拿着一个分出来的小陶瓷瓶给小老头珍酒,眼看着珍满了,上官族长的大闺女还在继续往外倒,看的小老头微笑不语,上官族长跟着直摇头;

    “我的儿,已经满了,洒出来了。”

    “啊?”

    上官家的大闺女听到提醒回神一看,桌子上已经洒了许多,赶紧放下陶瓷瓶,拿过另一个桌上的布巾擦拭;

    “儿有罪,儿有罪,请阿公责罚。”

    “哈哈哈哈,不罪不罪。”

    上官族长的大闺女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小声做礼;

    “谢阿公不罪。”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长情,若是到了该做什么的时候不做,等于违反天道,自然要糊涂的。”

    “叔父您说的大有道理,只是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请叔父赐告。”

    小老头不紧不慢的咽下去一大块儿五花肉,嘴里含糊不清的应付着;

    “你平时也是性子跳脱,飘洒至极的,为何见了老夫拘束成这样?”

    “回叔父的话,您是长辈,儿不敢放肆,也害怕阿耶治罪,也害怕世人嘲笑上官家不懂礼法,一千一百多年的家族,儿得处处遵守规矩的,若是因为儿的放荡而叫人嘲笑上官家族,儿就是死了都无脸去见上官家的列祖列宗!”

    “嗯,作为一族之长,你想的很是周全,这五十多年来也做的正确无误,没人笑话你一句的。

    你也不用顾及太多,讲究太严格了,适当的放松下心神也不是坏事儿,前几个月我在你川里的老宅住了许久,你阿耶还是那说了一辈子的老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得再多学学你阿耶那种洒脱才好。”

    “是叔父,儿记住了。”

    “嗯,你想说什么,只管讲来,有不解之处,老夫给你指点迷津!”

    “谢叔父。”

    “方才叔父所说,将两女送给那孩子,点醒了侄子,早想到此点,儿也不用发愁了,还好有叔父指点。

    只是,这两个孽障的年岁……可都是大了那孩子一些,月清二十有一,虽说大些,也没大多少,到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是影儿……今年已经二十有七,都快三十了……这如何说得过去?那孩子能收到后院里吗……还请叔父赐教一二。”

    上官族长一说起两个闺女的年龄,旁边的两个当事人立马揪着心,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不必担心,会如你所愿的,只是你也不要想的太大,正妻大妇不是随便就能定下的,牵扯太多太多东西,只要你不贪婪,随遇而安就好,否则你想的太大,难以实现,到时候又要失望透顶了,可别说老夫没有提醒过你。”

    上官族长听到这里总算是安心了下去,这老叔父可是当今的大能,说话没有不中的,今天开了金口,两个闺女的事情肯定是跑不掉的。

    这次不但上官族长安心了下去,两个闺女也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如今外头传言十分厉害,百姓多说上官家里的两个闺女是个姑子命,还有甚者说道上官家的两个闺女是扫把星投胎转世,所以连百姓人家都不敢收留的,特别是川里的流言蜚语最多,闹腾的上官家两个闺女吃不好睡不好的……

    “叔父您多吃点儿肉食,没想到张家郎君的妻妾们,做饭的手艺如此了得,做出来的吃食真心不错了。”

    “大善。”

    看着老头一心吃喝,上官族长一脸笑容的解释着;

    “有个人家就行,儿也不贪图她们做大做小的事情,我上官家族历代的闺女出门,都有嫡亲女给人做小的,我家不讲究这些,只要能过一世的安生日子就是苍天庇佑了。”

    “你能想开就好,如你所说,你们上官家历代都有闺女出门做小的,可是也没有人敢小看一眼的,话说她们哪个不是身份尊贵至极?

    争来个正妻大妇固然美哉,可是争不到手也无妨什么,做个小起码不用操心太多,也不是没有好处。”

    “叔父所言甚是,儿就是不想她们太操劳的。”

第637章;必生后患

    小老头一口喝完一杯放下酒尊看着上官族长;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他的正妻大妇迟迟定不下来,也是许多原因导致的,内定的确实也有,不过老夫看来,恐怕要生出些许祸端的,至于最后花落谁家,暂时还没有个定论。

    但是你也不用想的太多,只管随着天道的指引走下去便可。”

    上官族长听了这话眼睛猛然一亮;

    “是,儿记住了。”

    小老头又吃了一会酒之后,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上官族长的大闺女,旁边的上官族长就当没看见一样,专心专意的吃喝。

    “你这孩子,以后得多注意一些了,坐立行走都要有个规矩章法,若不然可要叫人笑话的。”

    “是,阿公教训的是,孙记住了。”

    因为站累了换了个姿势的上官月影不好意思的陪着笑容答应着,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埋怨了。

    “阿妹她站的规矩还不如我呢,这阿公却不去说上一句,太也偏心。”

    上官族长不动声色的看了长女一眼,十分随意的说道;

    “老夫只顾闷头读书,这管理后院内宅之事上多有疏忽大意之处,以至于你们姐妹两人才像今天这般毫无家教可言,如此放肆的行为也非是尔等之过,老夫的错处不小,等安顿下来后,我自会去反省一切,向上官家族的列祖列宗请罪忏悔。”

    上官族长的这番严词弄的两个闺女赶紧跪下请罪;

    “阿耶息怒,莫要自责,都是儿没有学好规矩,怎能怪到阿耶您这一家之主的头上?”

    “阿耶您别这样,儿错了,儿有罪,请阿耶责罚。”

    别说上官族长的两个女儿吓坏了了,就是对面最近的一桌,上官族长的三个妻妾也吃不下去了。

    上官家族的正妻大妇一直认真听着这边的说话过程,本来安排了两个闺女的事情,上官夫人也是轻松了不少,

    可是看到被自己惯的没样的两个小棉袄站没站相,可把上官夫人给着急的不行,恨不得上去踢她们一脚。

    果不其然,终究还是叫老叔父看不下去了,自家的夫君无奈之下只好沉重自责,还要自己惩罚自己跪倒祖宗牌位前忏悔请罪,上官夫人立马就坐不下去了,上官家族出来的男女老少都跟着坐不住了,这叫人如何吃得下去?

    上官家族的当代族长要是真的这样惩罚了自己,这叫天下人怎么看待?不出三年就要传遍天下的,上官家族出来的闺女连个规矩都不会站?这种天大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可该如何是好?

    上官家族的一家之主绝对不能有任何错处的,就是为了今天的事情搭进去几条性命……也绝对不准许上官家族的一家之主有错!绝对不行!

    上官夫人心里着急的不行也不能乱了方寸,还要拿捏着尺寸,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老叔父见笑了,儿给您珍酒可好?请老叔父准许。”

    “善。”

    上官夫人答应一声之后也不去看地上跪着的两个宝贝闺女,轻轻的抬起胳膊,旁边的两个妾室立马拿起酒尊和陶瓷瓶,珍满了一杯白酒双手递过去交给正妻大妇。

    上官夫人接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小老头面前;

    “叔父您请慢用。”

    “善。”

    上官夫人又福了一礼这才对着自家男人做了个大礼;

    “家主莫要自责,都是妾身管教不严之过,哪能赖到家主的头上!该怎么罚也当罚到妾身头上才对。”

    上官族长平静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就好,今日这是在自家的老叔父面前,还有些容忍担待,若是外人面前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老夫的脸面丢失不算什么,关键我上官氏族一千多年的名声经受不住,你这妇人可知道其中的深浅乎?”

    “回家主的话,妾身心里清楚明白这不是儿戏,妾身有罪,请家主责罚,以护我上官氏族的千年清誉。”

    “你知道错了就好,若你今日敢犟嘴辩驳,本家主今夜就敢把你打死在祖宗的牌位前。”

    “妾身不敢犟嘴,妾身知罪!”

    “自从你进了上官家的大门,三十年来兢兢业业,上敬重父母,下抚养儿女,也是辛劳一场,又从来不犯其他错处,所以老夫念你没有过错之往,今天是初犯,便不与你计较了,起来吧!”

    “谢家主宽宥。”

    深深弯下腰的上官夫人这才答应一声之后直起了身子,上官家族的男女听到这里总算送了一口气,家主万万不能有错的,有错也是族人的事情!

    上官夫人也是轻松了好多,可是今日的局面必须有人站出来扛下的。

    上官夫人扭过头脸色十分严肃;

    “来人!”

    “人在!”

    “把教她们规矩的两个奶娘给我拉下去,抽她们三鞭子家法,看看他们做的好事儿!”

    “唯!”

    两个妇人答应一声走到一个桌子前,拉住两个穿戴精致的女人起来,面无表情的去往酒楼后院。

    上官夫人只能偷偷看了一眼那边,两个被拉走的妇人也是心里清楚,看到夫人关心不忍的神色,两个奶娘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夫人可莫要多说,更不能因为心疼姐妹而停止家法。

    上官夫人也心知肚明,家族名誉面前可不敢含糊的,只能扭过头不看那边,盯着地上两个宝贝闺女;

    “从明日开始你们姐妹二人什么也不做,只安心的把我上官氏族的规矩学好,我上官氏族历代祖宗们的清誉不能坏在你们两人的手里,你们两个孽障泼皮可听清楚了?”

    “是阿娘,儿记住了。”

    “是阿娘。”

    上官族长还在平静的吃喝,咽下去一块儿肥肉之后,用眼神看了看大闺女,又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后者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对着两个宝贝闺女呵斥;

    “滚出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是阿娘。”

    “是阿娘。”

    两个宝贝闺女答应一声赶紧起身,自然有各自的贴身侍女搀扶着,去了后院里头歇息,可怜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赶了半天的路还没有来得及吃饭,肚子里面还是空空如也!

    酒楼的厅堂里总算又恢复了宁静,上官夫人带着两个妾室亲自留在族长的饭桌边伺候着,三人的规矩要多严谨就有多严谨,看的厅堂里所有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真没想到高贵在上的夫人,和两个生在福窝里的阿姨竟然站的纹丝不动,如此标准……叫人无可挑剔!

    上官族长亲自给对面的叔父珍酒一杯,这才开口说话;

    “没想到叔父您去了川里,难怪阿耶他老人家这次说什么也不走,非要留下看门,儿还心里奇怪着呢!原来是要等老叔父前往啊!”

    “嗯,之前我就给小师弟去过了书信,想要去他那里住些日子,所以他才不会跟你过来,不过即便没有老夫的事情,你阿耶同样不会离开川里的,他还有些别的事情,要想他出川至少也得后年才行。”

    “叔父今日归来长安可又是之前的那些事情?”

    “不尽其然,雷霆就要到来,这回牵扯太多,佛道之争由来已久,我中土信士这一百多年被拉去的不少,虽然各门派都有担心,却依然只顾忙自己的事情,疏忽大意之下叫佛门钻了空子。”

    上官族长听了这话立马眉头紧皱;

    “雷霆之怒吗?儿以为还是之前的因头呢,实在没想到居然有此等大事要来发生,真是措不及防!

    只是侄子有个疑惑之处,佛道之争由来已久,一直拖着无从下手,叔父既然算出来有了变数,可知具体详细?”

    “老夫也就是个凡人俗胎,能猜到一些事情就不错了,又不是个神仙,哪能知道许多?

    不过从卦上来看,似乎这一次的变数对中土道教上上大吉,我已经修了书信叫你阿耶派人送去了青城山和峨眉山两门!

    无尘师弟和玄机师弟两人应该也在过来的路上了,这个月四方的能人就要在长安风云聚会,明日咱们进去长安城就能知晓个大概详细。”

    “叔父宽心,既然是上上大吉,就不用揪心什么了。”

    “非也,非也!两教对立多年,如今得情形既然对道门有利,那就不用多说,对那些和尚们铁定是大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况且人乎?

    所以老夫揣测,不会轻易度过,必定要出些乱子的,无非乱子大小,祸害程度多少罢啦。”

    上官族长严肃的点了点头;

    “虽说儿不知具体详细,但也猜测出事情不小,否则叔父您也不会给青城和峨眉两大正宗去信了。

    儿不会叔父那些本事,也猜不到要发生何事,不过也觉得叔父所说甚是有理,两教纷争已久,争夺信徒上头又是互不相容,一旦有什么不对头的事情发生,肯给会引出祸事的。”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的张老大就亲自又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大托盘里放着的是六盘子同样的肉菜,猪肉炒山野菜,上官夫人亲自端过一盘恭敬的放在桌上然后退后站立,站定之后目不斜视,纹丝不动。

    张老大把托盘上的菜都安排给上官家的族人之后,顺路回到上官族长这一桌子边站稳,笑着开口;

    “小人不知恩公和几位贵客所说何事才皱着眉头,但是方才听恩公说出和尚两个字,小人就立马想到昨天几个赶脚的住宿提那些新鲜事儿了,想要说上几句给恩公听听,或许有用也说不定的,不知小人可不可以多嘴,请恩公明示!”

    上官族长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对面,那小老头哈哈一笑;

    “张家郎君尽管不认识字儿,可是许多礼法却掌握的甚是严谨,叫人佩服不已,我个糟老头子带着一大堆人来麻烦郎君,非但没有招惹郎君的不痛快,反而被当做上宾待之,老怀大慰也!

    又得郎君要拿得来的信息相助,更是感激不尽,还说什么多嘴不多嘴的话来?郎君但说无妨,有用没用都要做谢的。”

    被夸讲礼守法的张老大心里美得冒泡,恨不得这些好听的场面话给所有邻居都听见的。

    “不敢不敢当,恩公活我全家性命的大恩,这辈子都报答不完的。”

    “哦对了,先不说这些,就说那几个行脚赶路的来说的热闹事儿吧,昨个那几个人就坐在那边的角落里,说话声音很大,好多人都听的清楚明白呢。

    说的正是一些和尚们的事情,和蓝田县第一大户,贵不可言的李县侯也有很多牵扯的。”

    上官族长听了这话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吃喝,身边的上官夫人和两个妾室也纹丝不动,可是其他桌上的男女有这种定力的也不是全部,好多人都刷的一下把头扭了过来。

    穿着粗布衣裳不知具体年龄的小老头一口喝完杯中白酒,一边夹菜一边随口应付着;

    “哦?和尚们的事情怎么牵扯上这个名动四海的侯爷了呢?这话老夫还真就听不懂了。”

    张老大一听这些贵人竟然不知道新鲜事,总算能显摆一回能处了,赶紧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恩公您有所不知!起因是这样的,那蓝田县的小侯爷因为和朝廷合伙种地的事情一直被些个大户阻拦,所以心里吃闷,便带着杀将秦大将军府里的小阿弟出去游玩散心。

    走到慈恩寺里玩耍的时候被那些和尚们欺负,恩公您想啊,那蓝田县的小侯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咽下去这口恶心气?一怒之下就叫跟着的李氏二房族人将一群和尚好打。

    那些和尚不知道那小侯爷的身份啊,所以聚会几百个秃驴围攻李家的小侯爷……”

    张老大还没说完呢,小老头就笑着插了一句;

    “这下估计要麻烦了吧?你说的那个李家的县侯出去游玩能带几个人?铁定是带不了几个人的,人家几百个和尚去围攻他,这回可是要吃亏喽!”

    张老大听了小老头的话快速的摆动着脑袋瓜子;

    “吃亏?没有没有……”

第638章;惊呆世人的狠老头

    “没有没有,没有的恩公,您可能不知道吧,那蓝田县的李家大户,可不是关中人氏的,那是出自陇西李氏名门大族!

    前几代从陇西那边挪过来一些族人居住生活,实际上人家还是以陇西老窝为主的,所以呢李家小侯爷可不是一般人的,人家是陇西大户,便是在当今的五姓七望里都是大户的!

    那小侯爷还是李氏二房的一族之长,身边就没有下过几百个族人护卫,几百个和尚对阵人家陇西大汉,就好比是小鸡崽子对上了老鹰,

    毫无还收之力,听说当场就被人家斩杀了几百个人头呢,连皇帝至尊都没有吭声一句,谁敢说那小侯爷半个破字儿?人家可是皇后殿下的心头肉呢!

    杀些和尚倒有什么大不了的!谁叫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还没完呢!后面还有更加精彩至极的事情,小侯爷叫手下族人搜查他们的寺庙的时候发现好多地窖,里头藏着那些贼和尚们强抢的民女好几百个。

    好家伙!难怪附近百里的良家妇人总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一些,原来是被这些黑心的贼秃驴给关起来了。

    这回可把那良善至极的小侯爷给惹毛了,直接从蓝田李家庄调动了几千族人,都拿着铁枪铁朔呢!可了不得!三天之内就把长安城附近的所有寺庙全部给一窝端了!”

    小老头听到这些事情,眼中精光大胜,嘴角漏出了一丝笑意,张老大还在连比带说;

    “这下好了,许多寺庙都有关押妇人的地窖,那小侯爷一共救出来三千多个妇人呢,此事立马就惊动了朝廷,还惊动了皇帝至尊!

    有大人物从朝廷里带出来消息,说是朝廷这两天正在商量要彻查四海之内的寺庙!这可是天大的麻烦了!”

    张老大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周围,又弯下腰小声说道;

    “不满您几位贵人,我几个闺女都是嫁去了小侯爷那个大家族,我那几个闺女的男人可是很有些能耐的!

    昨天我三闺女的男人还带着五十个拿着铁枪的李氏族人从我这里路过,就是在小店里用的昼食,给我透漏了更惊人的消息,皇帝陛下已经答应过小侯爷了,要灭佛!灭佛啊,这要真的狠心灭杀那些外来户,恐怕要天下大乱的!”

    别说离开的张老大一直摇头了,连上官族长也皱着眉头,神秘的小老头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菜食!

    许久之后小老头长叹一口气;

    “我只从卦上看到两教将会出现流血祸患,没想到是出了这档子事儿,李家的大朗这回有点过了,惹出的麻烦还真是不小!非常不小了!”

    “叔父莫要担心,事情虽然不小,也不能怪李大郎,这种事情别说年轻气盛的孩子了,儿都五十多了,听到之后也跟着生气,好好吃斋念佛,怎么会有天大的祸事临头?要我说句公道话,都是他们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嗯,话是如此,可事情不能一戳而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次就想解决麻烦,可不是中庸之道!

    朝廷那边的步子太快了,恐怕要出祸事,还好老夫已经通传其他几个正宗的掌教前来,要不然就要耽误大事儿了。

    老夫心里想不通的是,李二心中宽阔,能容四海,怎么就听信了李大朗的孩子气话?

    真的去灭佛?这可是很大的麻烦了,牵扯五湖四海的百姓,一个不对头就要重现大业末年的场景了!”

    “是啊,叔父说的正是如此,西方的佛教虽说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深入民间,若是忽然之间打开杀戒,民心必定大乱,不过侄儿想着,皇帝不会不加以节制的,此事必定会找个性子稳妥一些的文人出面负责,如此一来就能好受许多的。”

    坐在对面的小老头一口吃干杯里的白酒,摇了摇头;

    “恐怕不会叫你如意的,近两年没有战事,秦王府的武将个个都是身心痒痒,总算遇到个能杀人放火的机会,岂能轻易放手?

    铁定是人人争先恐后,李二为了大事,早就巴不得有些事情,好叫十六卫兵马走动一番,提前锻炼躯体了,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因此老夫揣测,即便真的要对外来人动手的话,朝廷绝对不会叫文人插手太多,更不可能叫文人出来领军的。

    既然如此,那么灭佛就是个血腥的结局,非是老夫心狠,既然要血腥的,还不如李二放开身段,一次到底,把所有外来户全部灭杀干净,不论老少一个性命都不留下,这样才能给后世子孙彻底解决麻烦,和祸害!”

    小老头一边吃菜一边侃侃而谈,似乎并没有把人命当做一回事儿,小老头的两个徒弟听了如此狠心的话,不但没有反对,还不停的点头,看的上官家族的几十号男女目瞪口呆。

    上官族长轻皱眉头;

    “叔父您的意思儿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给后世千秋子孙铲除异类,铺平道路,不留后患!”

    “不错!老夫就是这个意思,根据老夫窥测天机,这些外来的和尚千年之后会良心尽失,迷惑众生无恶不作,所以老夫主张赶尽杀绝,包括道字辈儿那些高僧也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小老头还是平静的脸色,上官族长可不一样了,眉头皱的更紧了;

    “叔父!道字辈儿的那些可是资格最老的人物了,还不说他们修炼的异族秘术,听说当年道字辈儿的十八棍僧个个都能以一当百,无人可挡,曾经带着七百少林武僧,抵挡住追杀皇帝王的一万大军,也不知是真是假?

    倘若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那么可以推断出来,佛教的易筋洗髓经确实厉害无比,儿以为,朝廷所谓的灭佛不过就是三样;

    一借机整顿天下寺庙,二顺便推崇洗白他李家的正统血脉,三呢就是顺带弄出人口和粮食,银钱!

    杀人灭口非是皇帝的本意,如今瞎子都知道皇帝要有大事行动的!

    去年至今,工部大量收买苦力来者不拒,九大兵器司日夜不停,打造出来的兵器铠甲听说已经装备了两个卫的儿郎,杀将秦琼为何最近几个月忙碌不停?

    还不是皇帝的南北衙禁军装备了最新的兵器铠甲和弓箭,加上秦琼本来的一卫兵马,这三万精锐之师这些年一直没有离开过秦琼的手心,皇帝当然是按照老规矩,最先装备这三万兵马的。

    儿还听说,最近秦琼的手下儿郎已经装备了两千军,这个月时不时的把这两千军拉出去锻炼,和之前的南北衙禁军一样的锻炼方法。

    如此着急吼吼的练习兵马,傻子都看出来了,兵事迫在眉睫,十六卫儿郎更换完毕武器铠甲,弓箭,就是杀戮的开始。

    那么如此推断下去,皇帝绝对不会先叫后院起火,更不会把佛教逼迫的狗急跳墙,所以儿断定,这次灭佛虽然叫的厉害吓人,不过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罢啦!不知叔父以为如何?”

    “然也!”

    “他把佛教真的杀干净了,四海之内只剩下道门,天下百姓不出十年就要尽皆归心道家,那时候李家小子更加头疼,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

    所以他会选择两边平衡,互相掣肘,之前的君王接纳佛教,不就是这个心思吗?

    养前了说,周朝只有道家坐大,结果尾大不掉,吃了多少亏?政令必须围绕道家的长短计较,否则就会被说的狗屎不如,这是前车之鉴!

    是血的教训,所以李家小子绝对不会把佛教灭杀干净的,否则!周朝最后两百多年的困境又要在李家身上重演!

    等着看吧!等到道门再次昌盛起来,李家后来的皇帝肯定会选择灭道,下一次就轮到道门揪心了!”

    “是啊,叔父所言甚是,人性贪婪,只有一家坐大,别说百年了,不出三十年就要变味儿的!

    这一代有叔父您几位大能约束,道门自然没有哪个徒子徒孙敢胡来,可是谁敢保证道家永远不出祸害?”

    “然也!只留下道家坐大的话,千年后照样也是祸患无穷,一样会出些钓名沽誉之辈,一样会出哗众取宠的败类。

    只要有人在,这种争斗就永远不会停止,不会消失,所以成王败寇才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是啊,谁也没有法子的,除非这个世上没有人,只有野兽!否则各种争斗没有一个会停止,永远不死不休!”

    小老头轻轻点了点头,又长叹了一口气;

    “想要天下大同也不现实,李大朗写的一点没错,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大势所趋,谁也改变不了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小老头的两个徒弟一心吃喝,就跟聋子一样,一句话都没有插过。

    说道如此沉重的话题,上官族长也跟着叹息了好几次,场面陷入一度的沉默,两人也不吃菜,只顾喝酒!

    过了许久之后上官族长忍不住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叔父,要不咱们今日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可好?”

    “善!”

    “那就说些有趣的事情,给叔父助助酒兴吧!”

    “大善!”

    “听说皇帝对秦琼看的很重,多年前的三万精锐,只有秦琼才能调动,且也是事实,别的将军领兵,”

    上官族长对面的小老头夹住一筷上山野菜,脸上微微一笑;

    “你说的都是常事儿,那三万秦王府的主力精锐,李二不会交给任何人的,表面上尉迟恭是李二最看中的心腹大将,号称是心腹中的心腹,可是背地里,最精锐的三万军马,始终掌控在秦琼手里,其实那杀将秦琼才是真正的心腹之能臣。”

    上官族长听到这里也是不停的点头;

    “是啊,只要开了灵智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民间多有传言,说这三万军的虎符兵印全部都在秦琼的手里,儿想着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至少有一卫的虎符都在他手里吧?”

    小老头看着上官族长的严肃样子,噗嗤一笑;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你猜的很正确,不用怀疑什么的,秦琼手里那一卫的两半虎符确实在他自己手里拿着,不用怀疑,此事千真万确,乃是老夫亲眼所见之事!”

    “啊?”

    上官族长轻轻惊讶了一下,迅速恢复了脸色,声音再度压低了一些;

    “他真是胆子足够大,竟然把一卫精锐的两半虎符全部交给一人,自古以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儿真是佩服他的胆量和气魄!”

    “有你佩服的呢,非凡那一万,南北衙门的两万禁军四片虎符也在杀将的手里,你是不是更震惊?”

    “什么?”

    小老头的话声音也是很小,这种震惊天下的事情当然不能大声说话的!

    上官族长这次真的失态了,两只手抓住桌椅角,身子往小老头那边倾斜着;

    “他竟然如此放心的把三万精锐交给手下大将?这不可能吧叔父?”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家小子被秦家小子救了不知多少次,两人的关系最是深厚,他们秦家满门都是死脑筋,十七代没有出过一个侍奉两代君王的族长,个顶个的忠心耿耿,李家小子不把兵权交给他又能交给谁人?

    其他人恐怕交给谁他都不放心的,只有秦家小子最为合适!”第一百二十四章热血兄弟

    “啊弟,慢点吃,别噎着了。”

    “嗯……嗯,……没……事儿,”

    “我说李大郎,某家给你送只鸡,就挨了十鞭子,

    这刚一回去,又被阿爹知道了经过,再抽了十鞭子,

    你说某家冤枉不冤枉?

    你别只顾着吃!倒是给句话啊!”

    另一个带着小奶气的童声,也在旁边响了起来;“兄长,你说给我做一个车,什么时候给我弄啊?”

    只见说话的小孩子,一脸萌新的站在八仙桌旁边,身高比桌子还矮小了两个头。

    这小孩儿,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大陀螺,仰着个脸,

    期待的看着桌子边,正在面对一桌子精美的吃食,

    狂轰乱炸,犹如风卷残云的李钰!

    这种猴急的吃相,可不就是那饿死鬼投胎一般?

    屋里一张八仙桌,坐了大小年龄不同的六个人,

    说话的程处亮,站的笔直,宁肯座位空出来一个,也要坚决保持站力的姿态。

    没错,今日是第六天了,李钰已经被刑满释放了出来。

    程咬金的六个崽儿,和秦琼两三岁的儿子~秦怀道,

    都来了李钰的别院里探望!

    秦家的大夫人,秦琼正妻,早早的就交代了厨房,做了一桌子丰盛的美味佳肴,

    只等着李钰书房门外,那四个带甲的兵士,打开了门上的铜锁。

    一群人赶紧搀扶着,已经饿的眼冒金星的李钰,回归了

第639章;胖子的终结者

    李钰带着自己的宫女内侍来到皇后殿下的寝宫外,扯着嗓子叫喊;

    “皇后娘娘,儿来啦,儿来给您请安呢?”

    李钰刚叫喊了两嗓子里头就跑出来了总管夜庆芝;

    “侯爷回来啦?赶紧请进来说话,殿下在里头准备用食呢。”

    “多谢娘娘,多谢总管出迎。”

    “走吧,怎么还跟奴婢客气上了呢!今儿个是有什么高兴事了这是?”

    李钰跟着夜庆芝往正堂里走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太师椅里翘首以盼的长孙皇后看到大儿子的身影,笑容满面的呵斥着;

    “泼皮,你可是个有身份的人物,不但是五姓七望里高门大户的一族之长,又是朝廷封的开国县侯,

    且你都十六岁了,就不能稳重一些吗?大老远就扯着你那铜锣嗓子,怎么学的跟你程家叔父一样?”

    李钰哈哈一笑站着行礼,然后眉飞色舞的将皇帝接受他贡献宝贝望远镜之后,公开说要奖赏自己的事儿,给长孙皇后简单的说了一遍。

    “娘娘,这回总能把儿的爵位升它一两级了吧?这前前后后的功劳加起来可真不小了呢!”

    长孙皇后假装黑着脸指头点着李钰的额头;

    “什么一两级?你当是上菜吃饭纳?再加一两个肉菜下饭?

    再给你升一级就是个县公了,就这县公的爵位,许多大将军拼死拼活杀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到手呢,还两级?

    一次给你升两级就是个郡公了,那可是正二品的爵位,你好好想想关在大理寺牢房的尉迟大将军吧,他为陛下立功无数,斩杀的贼兵人头数不胜数,救驾四次,功劳簿上都写的清楚明白,这才换了一个郡公的爵位!

    虽说你也有功劳在身,可毕竟没有为朝廷出谋划策,你没有厮杀过疆场,也没有去破阵斩将,更无有杀敌救驾,还是个十几岁的孩童,就敢痴心妄想要和功劳无数的朝廷重臣来比肩?

    陛下这是不在当场,若是陛下在这里,你又要被狠狠的教训责骂了,长点记性吧我的儿,不要总是信口开河,这随口胡说也只能过过嘴瘾,对待其他都是无用之功!”

    “嘻嘻!娘娘息怒,儿就是随口一说吗,又没说非得给封个郡公,不过就算封不了郡公,起码也得给个县公吧?

    丝绸之路可是儿一手安排的呢!况且前翻陛下也曾说过的,只要弄来甲等战马万匹,就叫我当个公爷!

    娘娘您可是当场听着的,再加上这次歼灭和尚寺庙的事儿,朝廷又多出来那许多银钱绢帛,还有上千车的粮食,又有望远镜宝贝,怎么着也该给儿升上一级了吧?”

    “你那万匹的甲等战马都凑够了?”

    “这个……回娘娘的话,没有,不过这前前后后回来的五次商队,已经给陛弄回来一万多匹宝贝了,儿听程叔父所说,草原甲等耐力宝马和西域甲等战马加起来都超过七千的数目了呢!

    下头人回来书信里禀报,最多再有三个多月,丝绸之路的大队人马就要整齐回归,商队这次可是满载而归,不说牛羊成群,只说战马都又弄了三大队。

    第一队战马群已经到了雁门关,儿都知道了这些,陛下肯定也知道的,不是儿夸口,别说一万之数了,就是两万都勉强能凑够的。

    因此不说别的就这一件事,陛下也得给我封个县公吧?好娘娘您说是不是嘛?”

    长孙皇后最是喜欢这个泼皮无赖,这会儿被李钰细心的捏着久坐发困的肩膀,心情大好之下连连点头;

    “是,这个战马的事情,还真是天大的功劳呢,虽说陛下没有在战马的事情上夸奖你一句,但是本宫也知道陛下那心情是很好的。

    前几日你秦家叔父操练北衙禁军结束,邀请陛下前去查看结果,听说那一万北衙禁军,骑上战马来去如电,奔跑似风,战力十分惊人,把陛下给乐的合不拢嘴,又当场派人叫了所有的将军前去观阵,可想而知你的功劳多大了!

    只是一点美中不足,其中的两千多军骑的却是乙等马匹,陛下现在日思夜盼的就是丝绸之路上的商队回归,雁门关处又一批商队回来的事情,每天都有八百里加急的红翎信使回报长安,陛下当然比谁都清楚的。

    所以啊,娘娘给你透个信儿,你那县公的爵位跑都不跑不掉的,即便朝廷里有人觉得你太年轻也压制不住此事,陛下肯定要给你个交代的,这回你个泼皮无赖该心满意足了吧?

    十六岁的公侯,你去查看一下历史就知道了,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的!”

    旁边的夜庆芝也跟着连连点头;

    “奴婢这里恭喜侯爷了,啊不,应该是恭喜公爷了!”

    李钰总算听到了肯定的话,高兴的仰天大笑,对于夜庆芝的马屁听得舒坦至极;

    “哈哈哈哈哈!总管这话说的稍微有点早了些,陛下还没有下旨,三省的文书也没有下来呢!”

    “嗨!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公爷的功劳朝廷里哪个人不清楚?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啊公爷!”

    “嘻嘻,那好吧!那就自己人先叫着,我也好提前学学怎么当县公!”

    长孙皇后没好气的白了大儿子一眼;

    “瞧瞧你这点出息吧?笑就大大方方的笑,哪学来的贼眉鼠眼?”

    “哈哈哈哈,娘娘您不是要吃夜食得吗?赶紧叫他们端上来吧,儿早就饿的肚子疼了呢!”

    “好好好!来人呐。”

    “殿下请吩咐。”

    “没听见你家侯爷说的?去叫厨房上菜,再加个肉食,你家侯爷一顿不吃肉都没有力气的。”

    “是殿下,奴婢立刻就去通传。”

    没多大一会儿四个菜两荤两素就端进来放好,李钰恭敬的请长孙皇后上座,然后自己坐在下手埋头苦干,一边吃一边唠叨着;

    “启禀……皇后娘娘,儿还有一事相求呢。”

    “又有什么事儿了?怎么天天都有你的麻烦?不怪陛下说朝廷里整日都要围着你转的,还真是没有亏说你!赶紧的有屁就放!”

    “是娘娘。”

    “启禀娘娘,儿那院子里如今就剩下了五个人,连吃饭洗脚都不方便,儿想着回头从族里挑选一些下人进来伺候着,又不懂皇城里的规矩,所以来请娘娘给儿出个主意。”

    听到这里长孙皇后放下了筷子;

    “这个事情倒是不用去禀报陛下,娘娘我就能给你做主的,行是行不过不能弄进来太多人,皇城里虽说规矩也不太多,毕竟还是有的,就准你二十个侍女进来,可叫你后院的卫娘子带着过来办事,该怎么弄她是知道来去的。”

    李钰跟着放下筷子;

    “多谢娘娘,娘娘千岁万福!”

    听到心头肉拍马屁,长孙皇后乐的不行;

    “马屁精!陛下还真是没有说错你一句,真真是油嘴滑舌的东西。

    说起来了,你在宫里也多住些日子吧,总是风风火火的来去,本宫也想常见到你这泼皮,别总是没把床榻暖热呢就着急着走,听见没?说你呢!”

    “哦,听见了娘娘,不过这次真不能住久的,这次最多能住两天,儿就得赶紧回去蓝田了。”

    “嗯?可是有要事处置?”

    “是啊娘娘,陛下已经下定决心说要尽快把种地的事情弄好,说是要在三天内解决完毕,所以儿最多能在宫里住两天,然后就得赶紧回去主持大局了,不敢耽误陛下的大事!”

    “嗯,好吧放过你了,这是正经事情,本宫不能以私废公,粮食要紧。”

    李钰点了点头擦拭了嘴巴,吃饱之后又陪着长孙皇后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带着四个宫人回去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没什么事情的李钰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他不得不起来,因为李丽质带着李格和一大堆宫人来到自己的院子里热闹的不行,李丽质更是直接杀到了李钰的床榻前,奶声奶气的说道;

    “大兄,太阳都晒到屁屁啦,该起榻了呢!”

    “得,兄长今日这懒觉算是睡不成了,嗯?小格子也来了呀。”

    “是的大兄,小弟拜见大兄。”

    “免礼免礼,你们先出去,我好起榻。”

    “哦。”

    “是。”

    李钰一边在两个宫女的伺候下穿衣服,一边嘴里小声念叨着;

    “李格也十岁了,是个人才呀,可惜因为带着前朝的血统,处处都要受到打压,只看他拘束的样子就知道,这日子过得不怎么如意了。”

    正在伺候李钰穿衣的丁大管事小声应付着;

    “是啊,别看郎君久不在宫里居住,说的这些见识倒是一点不假,这四郎君确实不受待见的,别说四郎君谨慎小心过日子了,连他的阿姨杨妃也是处处小心,生怕被人找出什么毛病来,毕竟身份也太敏感了些。”

    穿裤子的李钰好奇的看了几个宫女一眼;

    “四郎君?小格子不是老三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四郎君?”

    “别闹了郎君,一直都是四郎君的,从您被皇后殿下认做儿子的那一夜第二天开始,太子殿下就成了二郎君,然后所有的郎君都往后排了一名。”

    “啪!”

    李钰若有所思的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装模作样得感叹着;

    “可不是嘛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皇后处派来的领头女使丁可珍笑了笑又继续说话;

    “要说陛下的这些郎君,活的最有脸面的就是郎君您和太子殿下了,女儿家最有身份的就是丽质小娘子了,其他的郎君娘子们都要次上许多的。”

    穿好了衣裳的李钰坐在榻上,一个内侍给李钰伺候着穿鞋子。

    “本侯爷当然过得潇洒了,朝廷里的文武重臣,许多都和我关系密切,铁定是最有脸面的一个,又不缺银钱使用,还有一大堆族人伺候着,唉不对呀,胖子呢?他可是滴亲子,你怎么不提他呢?难道他过得还不如丽质?”

    看着故意装糊涂的主子,丁可珍无可奈何的陪着笑容;

    “郎君您不待见五郎君,所以大家都对他走的不近,特别是您说他小心眼儿连线都穿不过去,已经被皇城里传遍了,不是奴婢多嘴,郎君您还真是没有看错的,也没有说错哪里,

    五郎君还真是个小鸡肚肠,前阵子奴婢碰到他的队伍,就是行礼行的慢了一些,就被数落了好一顿呢,连皇后殿下都经常拿着他小心眼的性格教训。”

    丁可珍的话刚一说完,旁边几个伺候的立马跟着凑热闹;

    “启禀郎君,他是皇子不假,可我家大管事也没有不敬重他,郎君您知道的,我家大管事眼睛不好使,距离远了就看不清楚,

    所以才行礼慢了一些,结果五郎君当场就抓着不放手,狠狠地教训了我家大管事一顿,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家大管事弄得很是没有脸面。”

    “就是就是,太气人了,咱们这院里没有配乳娘,我家丁大管事就是最高的等级了,和各皇子们院里的乳娘一个级别,连太子殿下的乳娘都对我家大管事礼遇有加,他五皇子如此不顾及咱们院里的脸面,真也太不拿咱们院当回事儿了。”

    看着不高兴的李钰,外来的唯一没有被灭杀的老实宫女苏晓婉也忍不住了,老实巴交的苏晓婉没有什么玲珑心,直接说了其他四人没有说的;

    “启禀郎君,五郎君太不拿我家大管事当人了,竟然叫大管事跪在皇城里给他赔礼,还要叫人打板子,要不是他院里的乳娘刚好出来接他下学碰到,严厉的呵斥他,当场给阻拦了下来,奴婢五人恐怕这会都在榻上养伤了呢。”

    正要走出屋里的李钰听到这个,脸黑的不能再黑了,狠狠把其他四个宫女内侍瞪了一眼,李钰是什么人?护犊子的性子天下谁不知晓?

    “你等为何不说起这些?要不是苏家娘子来告诉我,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郎君恕罪。”

    “奴婢有罪。”

    看着自家郎君不高兴,几个宫女内侍都低下了头,大管事丁可珍小心翼翼的回话;

    “郎君赎罪,奴婢不想多说是怕郎君因为这个就和自家兄弟闹翻了脸,可就是奴婢得罪过了,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的。”

第640章;震惊了李格

    看着自家郎君不高兴,几个宫女内侍都低下了头,大管事丁可珍小心翼翼的回话;

    “郎君赎罪,奴婢不想多说是怕郎君因为这个就和自家兄弟闹翻了脸,可就是奴婢得罪过了,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的。”

    李钰冷着脸甩了下袖口;

    “以后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能隐瞒本侯知晓,我也不是傻子,孰是孰非自有定论,丁娘子你听见没有?”

    “唯!”

    甩下袖口的李钰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嘴里发泄着狠话;

    “说他小鸡肚肠半个字都没有说错的,为何娘娘总是收拾他?难道是本侯故意在皇后娘娘面前诋毁他吗?

    他要是处处做的叫人满意,本侯也不会在娘娘面前说他不好了,谁闲着没事想去找他麻烦?

    还不是他自己的过错?难成大器的东西,别看他吃的肥头大耳,实际上就是个聪明过头成不了气候的家伙!

    侯爷我敞开天窗说亮话,也不怕任何人知道,本侯就是不喜欢他,看他能咋滴,他也就是欺负一下软柿子,碰到本侯的时候还不是服服帖帖的?也就是在背地里欺负下人的货色了!

    胆子不小,在本侯的族人面前耍威风,本侯的族人犯错自然有本侯处置,就是打死了也轮不到别人插手分毫!

    他是想作甚!显摆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县男也好来本侯面前使厉害吗?

    别叫我抓住他的错处,否则抽他的屁股,叫他脸面尽失都是小事儿,本侯只要抓住他的一点尾巴,这辈子都叫他翻不了身!哼!”

    李钰是个极端护犊子的人,这事儿满天下都知道,为了一个侍女把范阳卢氏家的嫡亲大郎君逼迫的被自家老阿公打死在当街上,又把五姓七望里其他四个尊贵的郎君打成废人!

    救了个洗脚的丫头,在大街上灭杀那些泼皮无赖的性命十几条,可以说李钰爱憎分明的性子是十分突出的,早就被各家门户打听的清清楚楚。

    丁可珍出身长孙皇后的寝宫,可不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前阵子被李泰欺负的够呛,差一点就要打板子了,在公众场合下被教训的像条死狗!可是丁可珍依然没有说出这些委屈!

    李泰这次也是做的过分了,都不顾及丁大管事乃是皇后殿下宫里出来的身份,竟然当众叫丁大管事跪在皇城的青石板上,

    这回算是把李钰院里的五个宫人全都给惹出了真火,连一向老实巴交的苏晓婉都忍不住说话了!

    自己被以前主子那边的姐妹排挤欺负,来了这院里一直被丁大管事照顾上下,总算感觉到了自己像个人样,苏晓婉当然知道好歹的!

    再加上丁大管事身份尊贵,代表着这个院子,所以李钰院子里仅剩的五个宫人,除了丁可珍以外,其他四个都趁着大好机会,在自家郎君面前给五皇子李泰狠上烂药!

    出了里屋来到正堂,李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丽质就先嚷嚷了起来;

    “大兄大兄,咱们中午的昼食怎么享受啊,弄点好吃的吧?我都馋嘴的不行呢,好久都没吃过好东西了。”

    李钰哈哈大笑起来,刮着胖嘟嘟的李丽质的鼻子;

    “馋嘴的小家伙,你就回来宫里两个月就馋成这样啊!”

    李丽丽拉着李钰的手不停的摇晃;

    “都两个月了呢大兄,我实在吃不惯宫里的饭菜,我院里的厨子都被我教训了好几次呢,可就是不长进!好大兄咱们去秦叔父家里玩耍吧,我很久都不见小怀道了,有点想他了。”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片子,以为大兄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是惦记和怀道玩耍,你是惦记大兄的厨房,对不对?我没猜错吧?”

    “嘻嘻!嘻嘻!大兄厉害!一猜就中。”

    李钰笑呵呵的拉着李丽质,扭头看着拘束不行的李格;

    “怎么今日你也不上学了?”

    “回兄长的话,夫子家中有事,叫我等歇息三日再去,所以今天不用去上学的。”

    “哦?既如此那就跟随我去秦叔父家里玩耍吧,也带你出去长长见识!”

    “是,小弟谢大兄提携。”

    “既然是兄弟那就不必客气,你也不用每次见我都拘束成这般模样,兄长我也是吃人的野兽,走吧!”

    尽管李钰对李格和善,可李格还是规规矩矩的走在后面,李钰一边走路一边吩咐;

    “咱们院里不必留人,全部跟本侯去大将军府里玩耍!”

    “唯!”

    “既然不上学了,娘子可叫人去乘乾院里说一声,叫上老二也去热闹热闹。”

    “是郎君,文弘你去太子殿下院里禀报一声,我们陪着郎君出宫,你跟着太子殿下的队伍去大将军府里。”

    “喏!”

    李钰这边没几个人,倒是李丽质和李格两人都带着十几个宫女内侍,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宫门。

    李钰唯一喜欢出入的皇城门口外,每天都有上百个李氏二房的族人守候,不论白天黑夜都有。

    李钰刚一出来,新升了小管事的梁大胆穿着族里发下来的管事衣裳,小跑着过来几步;

    “拜见郎君,郎君万福。”

    “梁管事免礼。”

    听到族长当着族人们的面称呼自己为管事,梁大胆的心里美的直冒泡,大声回应着;

    “谢郎君。”

    “你等还不过来拜见丽质娘子和四郎,更待何时!”

    “是郎君。”

    梁大胆挥了挥手,李氏二房的族人站的整整齐齐,弯下腰行礼;

    “拜见娘子,拜见郎君。”

    一百多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整齐的声音汇合一块,还真是吓人一跳,李丽质对这些人可一点都不陌生的,她在李家庄里居住的时候,只要和小怀道一块出门玩耍就是这些族人跟在身边保护的,李丽质伸出肥肥的右手亲切的说道;

    “都免礼。”

    “谢娘子。”

    李格从小就被阿姨教训处处要夹着尾巴做人,长到十岁只出过两次皇城,在皇城里也是规规矩矩,哪见过这等场面,被一百多壮汉整齐的声音吓了一跳,手脚都有些颤抖了,不过依然保持着镇定,学着李丽质的样子伸出一个手;

    “都免礼。”

    “谢郎君。”

    李钰带着兄弟和妹子钻进了马车,平稳的出发上路,找了个相对来说舒服一点的姿势李钰随口吩咐;

    “叫人快马回去写帖子,请秦王府里出身的所有兄弟姐妹们过府聚会,今日本侯要宴请四方豪杰!”

    “唯!”

    “那几十家走的近的,可以先去请来,随后帖子补上,莫要耽误了本侯的宴会。”

    “唯!”

    李格假装靠着马车墙壁打盹,听到大兄刚吩咐完毕,马车旁边立马传来一声暴喝答应,接着就听见答应的人交代几句,然后队伍里就有几匹快马离开,整个车队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除了车轱辘的声音就是马屁和人走路的声音。

    十岁的李格人不大,智慧可是超许多人一等开外的,坐在马车里假装迷糊,肚子里的心思不停转动着;

    “传闻果然一点不虚!大兄一句话就能请动秦王府出身的派系力量,当真惊人至极了!

    秦王府派系的力量若是不论大小官级的话,共有一百七十二家门户,随便一句话就能全部请来的话,大兄的能量真真是不可忽略的!

    今日倒要看看这名动天下,又是娘娘的心头肉的大兄到底能请来几家的郎君娘子,若是真的……那自己以后可要和大兄走的更近才好的。

    恐怕那不用下帖子就能去喊人的几十家就是阿耶最看重的那些文武重臣了,当今的情况瞎子都能看明白的,那几十家可都是新朝廷最有权势的门户了,未来的托孤大臣恐怕就要从那几十家门户选出来的!

    可是乘乾太子和大兄走的最近,有这等雄厚实力和势力的人物鼎力相助,谁能争过……

    哎呀算了算了,先靠近这条大船再说其他吧,哼哼,胖子再嚣张又能如何?他本来就和大兄不和,前阵子又蠢猪一样的,叫大兄院里的丁娘子当众跪下认错赔礼,等于是彻底把这以后有可能权倾朝野的人物得罪死了!

    哈哈哈哈!真是太开心了!这样好啊,这样真是太好了,胖子永远没有机会了,没看刚才丽质妹子在大兄跟前告状胖子欺负她吗?

    大兄脸色都黑了,很明显这是知道胖子欺负丁娘子的事儿了,真是蠢货一个,大兄情况特殊,不用安排乳娘,这丁娘子就是大兄院里最有权势的人物了,人家现在可是正五品呢!

    多少院里的乳娘都来巴结奉承,偏偏胖子要来得罪人!

    听说胖子的乳娘已经私下里找过那丁娘子赔罪两次了,都被拒之门外,连大兄的院子都没进去过呢,哎呀真是太好了,要是其他几个都这样得罪大兄那该多好啊……”

    李格只顾心事重重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进了秦琼的府邸东院,李钰拉着李丽质的手叫喊李格;

    “到了老四,你想什么呢?”

    “啊?哦,好的大兄,这就下车。”

    李钰下了马车走拉着李格的手下来,三人一块儿往屋里走去,刚进屋里四五岁的秦怀道手里拿着木头玩具,高兴的冲了过来兴奋的叫喊着;

    “丽质姐姐,丽丽姐姐你可来了,我都好久不见你了呢,我给你的那两个蝈蝈呢,是不是还活着?”

    八岁的李丽质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五岁的秦怀道了,两人一见面立马说起了谁也听不懂的孩子话。

    “死了一个呢,心疼死我了,我把那个养蝈蝈的罚了一天不准吃饭,最后还不解气,就叫他吃了许多宫里做的那些牛肉和大鸡,哼哼,难吃死他个不操心的家伙!我一定要叫他吃的恶心!睡不着觉觉我才开心的!”

    “哇呀,丽质姐姐,你这样子惩罚下人真是太狠毒了,我听着就害怕,我才不要吃你那几个厨子做的饭菜呢,难吃死了。”

    李钰饶有兴趣的坐在太师椅里,看着两个小家伙拉家常,这边的李格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丽质妹子还真是不知柴米贵的,如今谁不知道长安城附近一个卖肉的都没有了?

    长安城附近几百里的百姓家里,除了留下做种的牲口,其它都被大兄买回去了族里圈养,连皇宫里都没有肉吃的,仅有的那些肉食全部都是大兄挑选出不适合做种的牲口宰杀了送来宫里的,虽然也要拿钱去换,但是总算能有肉吃的,不过却也不多,每个院里都分下去少许,根本不够吃的,

    老一辈的只有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那里才有不要钱送去的各种吃食,小一辈的只有太子李承乾和李丽质的院子里有大兄送的不要钱的各种东西,除了这两个院子以外,可以说任何其他院子都要靠着皇帝陛下分下去的过活了。

    这丽质竟然还把牛肉当做惩罚的手段去叫做错事的下人吃??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其他……”

    李格心里这样想,李丽质可不这样想的,八岁的李丽质天真的话语正在奶声奶气的继续着;

    “所以呀,我才这样罚他,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姐姐我在上学的时候给你找了个正妻,是一个尚书家的嫡亲三娘子,可好看了呢!

    关键是她对我很好,所以我要让她做你的正妻大妇,这样咱们就能开心的玩耍一辈子了,等你后年去上学了,我让你俩在一起玩耍好不好呀。”

    五岁的秦怀道听的眉飞色舞,不停的拍打着双手,兴奋的小脸通红;

    “好呀好呀丽质姐姐,我明天就和阿娘说说,我也要去上学,我要和正妻玩耍,咱们三人一块儿玩泥巴人儿,肯定会好开心的!”

    “那肯定啊,用大兄的话说必须开心起来。”

    刚高兴没一会儿的秦怀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毛紧紧的皱着。

    “你怎么了怀道,是不是又肚子疼了?来姐姐给你揉揉。”

    “没有啊丽质姐,我忽然想到了个问题,就是我阿娘不知道能不能同意这个事情呢,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给阿娘先说好吧?”

第641章;权贵之子皆无赖

    “你怎么了怀道,是不是又肚子疼了?来姐姐给你揉揉。”

    “没有啊丽质姐,我忽然想到了个问题,就是我阿娘不知道能不能同意这个事情呢,我听阿娘说过这种事情,说是正妻大妇事关重大不能马虎,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给阿娘说好才是?”

    李丽质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转了两圈,这才点着头答应;

    “也是哦,好吧我陪你一块去说,放心吧坏道,肯定能给你阿娘说好的,人家可是尚书家的嫡亲女!可不是无名之辈!”

    “嗯!好啊好啊,走咱们俩一块去后院找阿娘去。”

    看着两个自信心爆棚的小人手拉手走了出去,李钰这才捂着肚子轻笑了起来。

    旁边的李格装出一副孩子样陪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两个小人刚出去,门外就传来了简单的对话!

    “呀,尉迟兄长来了呀!”

    “尉迟大兄万福,小妹有礼了。”

    “好好好,兄长这厢还礼了,怀道丽质,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玩耍?”

    “去后院找我阿娘说个天大的事情呢。”

    “好好好去吧去吧,你家大兄在不在屋里?”

    “在呢在呢,刚进去没多大一会儿。”

    外头的对话刚结束,尉迟宝林那铜锣般的嗓子立马从门口传来;

    “李大李大,你怎么还有心思聚会,我家的大事你都忘记了吗?”

    话音刚落地,一个铁塔般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

    “哦?李四郎也在这里呀。”

    这可是皇帝陛下头号重臣的嫡亲大子,只是他阿耶尉迟大将军已经被那些老臣咬住了不放,听说是凶多吉少的,又听说阿耶正在想办法保护性命,天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结果,不过礼数可不能少的。

    十岁出头的李格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行礼;

    “拜见尉迟兄长。”

    “免礼免礼,兄长还礼了。”

    看到尉迟恭进来,李钰屁股离开太师椅一点点,随意的拱了拱手;

    “呦呵,尉迟兄长来啦,小弟这厢有礼了。”

    “我说李大郎,你老叔父可还在大理寺呆着呢,你局居然还有闲情雅致邀人聚会?有没有良心了你?”

    尉迟恭随便埋怨了两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也不等李钰回应嘴里就紧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还愣着干啥?某家早食都没有用呢,赶紧的把你家的烧鸡弄个拿来。”

    “是郎君。”

    正堂里伺候的下人答应一声就跑出去安排烧鸡。

    李钰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里,吊儿郎当的翘着大腿;

    “你这无赖痞子,休要嚷嚷,叔父他老人家的事儿已经成了定局,只等一个时机就能重见天日,官复原职,要是依然没有头绪,你这无赖能有心情吃下去烧鸡?你不来感谢小弟嘛?”

    “谢,当然要谢的,我阿娘说了,要把我尉迟家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你做妾,怎样李大朗?”我尉迟家族够大方了吧?这谢礼可足够排场贵重了。”

    “噗嗤!”

    刚吃进去一口茶水的李钰瞬间就喷出去老远,还不等李钰把茶水擦拭干净,门口又传来许多声音;

    “这谢礼足够贵重了。”

    “没错,贤弟说到我心窝里去了。”

    “今天既然是秦王府出身的兄弟姐妹都来聚会,尉迟大将军府的小娘子铁定要来的,要不一会儿叫李大去偷偷看上几眼?”

    “我看可行,就是怕李大看了之后像惦记颜家娘子那样,魂不守舍呀。”

    “哈哈哈哈哈!”

    看着刚进门的一群老兄弟,房玄策的儿子房遗爱,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鸡腿,啃的满嘴流油,尉迟恭立马就从太师椅里蹦跶过来,嘴里大声嚷嚷;

    “房老憨!这是某家刚才问下人要的烧鸡,某家都没吃上一口呢,你就先下手了,你是八辈子没吃过东西?”

    房遗爱一心一意的啃食鸡腿,搭理都没搭理尉迟宝林半句,再看着进来的七八个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鸡身子,吃的不亦乐乎,气的尉迟宝林七窍生烟;

    “李大,你瞅瞅,你瞅瞅,这群不要脸面的,啊?半路上就把某家的粮草给打劫了过去,都要不要脸了?”

    李钰站起来迎接老兄弟们,顺便耸了耸肩膀;

    “见过诸位兄长,都请屋里坐,怎么样尉迟无赖,今天也叫你看看比你无赖泼皮的人大有人在,气死你!”

    尉迟宝林无可奈何的转过身子盯着一个文雅至极的年轻人;

    “李德謇,你可是军神的嫡亲大子,也不要身份的吗?就这样抱着鸡身子啃食?改天我要去李家老叔父那里告你。”

    啃食完鸡翅膀的李德謇学着李钰的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悉听尊便。”

    “真是一群泼皮无赖,跟你们比一比,我尉迟小黑适合去做个文官,比如户部的尚书,或是中书省的仆射……”

    尉迟宝林还没有说完,这边的李钰和那边的几个年轻人整齐的往尉迟宝林这边吐起了口水!

    “呸!”

    “呸!”

    “呸!”

    “呸!

    尉迟宝林刷的一下蹦跶出去两三步;

    “哈哈哈哈,某家早有防备,尔等想要出奇兵制胜,这是做无用之功!”

    众人正热闹着呢,门口传来大理寺卿戴胄滴长子戴伯阳的声音;

    “这次某家亲眼见证,可不是尉迟小黑的过错了,你们几个泼皮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向十六卫的军侯吐口水,该当抽上十鞭子以儆效尤。”

    李钰大摇大摆的回到正堂里的床榻上坐定,嘴里不阴不阳的扯淡着;

    “怎么,跑到小弟家里断案呢,等你接了戴叔父的差事,岂不是更加嚣张跋扈?还有我等说话申冤的机会?”

    戴伯阳靠在门框上并不进来屋里,嘶哑咧嘴的埋怨着;

    “哎呀你这泼皮,一个多月不曾请客宴会,某家不来找你麻烦已经够仁义了,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如此趾高气昂,今日定要把你灌醉,叫你好好的出上一回丑,看你厉害不厉害?”

    李钰懒洋洋的躺在榻上,指挥几个侍女上来给自己捏肩揉腿,显得十分快活,一脸享受的表情;

    “不敢当啊,要说泼皮无赖,某家和你们比不了的,也不敢比,有你们这些无赖兄长在前,哪轮得到小弟?”

    李钰这话说完立马惹的十几个年轻人往地上吐口水,呸呸声不断,军神李靖的滴亲长子李德謇一边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布巾擦拭双手,一边大声说话;

    “你这泼皮无赖,休要往我等身上扣屎盆子,要说这泼皮之名,和无赖之风,整个长安城里无出其右,谁也比不了你李大,兄弟们都说句公道话吧!”

    “没错!他李大郎才是长安城里的头号无赖!”

    “然也,最大的泼皮就坐在这里呢,谁人敢和他争抢头名?”

    “有道理大有道理!否则陛下为何一提起他李大就恶心的不行?能叫皇帝陛下动不动就摔东西的,止有他李大一人,还老鸦落到猪身上,说别人黑不溜秋,也不看看自己的狗屎模样!”

    “都说什么呢?俺程处亮来也,都给我闪开,快快给小公爷我让路,否则某家就砍了你们这些刁民!”

    “得!又来一个痞子!”

    “我说诸位兄弟们,我记得程二以前可没有如此不要脸的,怎么现在张口说话就臭气熏天?”

    “嗨!我说张家兄长,这古人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兄长你不看看程老二和谁走的最近?”

    刚进门的程家六兄弟,就数程处亮活跃,一把抓住一个文人打扮的;

    “俺程二当然是和你颜老三走的最近了,不用多说都是跟你学的。”

    “你你……你……简直一派胡言,我颜三郎何时与你亲近了,可莫要血口喷人啊,给我滚开,你这个二痞子!”

    看着文人出身的颜家三郎被程处亮弄得脸红脖子粗,一大群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我说颜老三,你就不该招惹程二痞子的,你家是圣人门下七十二贤中首屈一指的大门户,若是论学问,一百个程二痞子都斗不过你,可要是说起泼皮无赖的本事嘛……”

    颜家三郎识趣的跟了一句;

    “怎讲?”

    “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呦!”

    “我说杜家兄长,你这到底是在抬高颜老三还是在打压程二,弄得某家都听糊涂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当然是在抬高我程老二了,这话都听不明白嘛?”

    “瞅瞅,瞅瞅,这家伙的脸皮比城墙都厚实,你们说的再难听,人家照样能吃酒吃肉,再呼呼大睡!”

    榻上的李钰笑的四仰八叉;

    “二兄的铁面功夫当真厉害,恐怕比铁朔的功夫还要厉害三分的。”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哎呀可笑死我了,铁面功,这个名头太贴切了,实在没想到竟然还能和铁朔上的手段拿到一块儿做比较,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说程二,你看看你和大兄站在一块,压根就不像亲兄弟,程家大兄一看就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你呀不敢恭维不敢恭维。”

    程处亮跟没听见一样,不停的抽动着鼻子,旁边的程大规规矩矩的和所有兄弟见礼。

    “有人在兄弟们没来整齐前偷吃东西了啊,是哪个不要脸的偷吃,赶紧快点给我站出来坦白啊,某家一闻就知道是我最喜欢吃的五香卤大鸡,还有脸来说我程二痞子,我看你们才是无赖!”

    程处亮一边大声嚷嚷一边在每个人跟前闻上几下,然后站在正堂中间比划着双手;

    “八个,我闻到了八个不要脸的味道呢……”

    程处亮还没有说完就被八个人跑出来按倒在地,嘴里还在不依不饶的叫喊着;

    “伯阳兄长,今日之行凶斗恶一案你可是亲眼看着的啊,我可没有还手啊,某家动都没动啊……”

    十岁出头的李格自从开始来人之后眼睛就不够使了,心思也不够了,整个人都有些呆了,这都不要将礼法的吗?

    本就没有经历过大世面的李格,之前参加的一次都是规规矩矩的,被安排在安排好的屋里,哪见过这种互相职责甚至是辱骂的场景?

    这回李格算是对这个名动天下的大兄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这会儿还没有开始聚会呢,来的这些都是皇帝陛下最厉害的几十家文武重臣家的嫡亲子,竟然和大兄如此亲近!

    只看大家随意的样子就知道,大兄一旦有事,必定是一呼百应的局面,若是换做朝廷的重臣敢这样聚会,恐怕没几天就要被阿耶赶回老家种地了。

    全天下敢这样做的也只有大兄一人了,怪不得都盼着大兄的宴会!

    李格的双手在袖口里攥住紧紧的,从小被阿姨灌输要低三下四,不可招惹是非的李格,很懂事,而且也很早熟,即便在历史中,李格也是李世民所有儿子中当之无愧的首屈一指,若不是带着杨广的血脉,李格简直就是皇位最佳继承人了!

    可惜李格的身份太过特殊,正常来说一辈子都和那个宝座没有希望的,可是李格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沉沦,所以他一直在谋划……

    今日这种聚会前的聚会,叫李格眼睛一亮,这大兄不是皇家血脉,不过就是个义子,当然没有任何希望继承大统了,何况大兄的志向也不在皇位,人家只想做一个大大的地主老爷。

    那么皇位继承人就要在剩下的皇子中挑选了,胖子把大兄院里的一等大管事罚跪,算是彻底得罪了大兄,李格相信,睚眦必报的大兄绝对不会看着胖子上位的,因此,胖子算是最没有威胁力的存在了。

    老二就是个病秧子,恐怕不要几年就会归天的,只要打败了太子,再得到这个未来有可能权势擎天的大兄,九五之尊的宝座就等于唾手可得了!

    这边李格还在幻想,那边榻上的李钰开口说话了;

    “来人!”

    “奴婢在,请郎君吩咐。”

    “今日聚会,把能吃酒的都安排在这正堂里,小孩子都安排到别的院子,某家要和兄弟们不醉不归!”

    “唯。”

    继续的话刚说完,旁边的程处默立马接了一句

    “贤弟你可不要吃的太醉啊,否则酒醒之后你还得吃鞭子。”

    “就是,程大说的对,皇帝陛下天天都在盯着你呢,就不说皇帝陛下了,秦叔父这一关你都过不去!”

    “放心吧李大,敞开肚皮吃酒,不就是十鞭子的事儿嘛,谁没有挨过?”

    “就是就是,该吃就吃,该怎么就怎么,反正你李大郎的脸皮厚,再抽鞭子的时候,直接拿出铁面功夫,说不定能把鞭子抽断的,兄弟们你们来说对不对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估计李大的脸整不过鞭子!”

    “这可难说的!”

第642章;律师要急死

    一个多月没有大型聚会,秦王府派系的一百多家郎君娘子,早就憋的不耐烦至极了,李钰的这次宴会直接刺激的一百多家蜂拥而动。

    整个秦大将军府占地二十多亩,到处都是人头,各家的郎君娘子带领的侍女下人就有两三千人,还好秦大将军府的总管事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

    整个将军府完全是军事化管理,命令下发之后,立刻就被执行到位,侍女在何处用食,下人奴仆在哪些院子聚会,小郎君小娘子们怎么安排,等等都安排的很是规矩章法。

    因为大型活动太少的原因,早上李钰提倡聚会之后,许多家的正妻大妇都亲自过来将军府里,美其名曰看望秦家的当家夫人,都想来看看老姐妹最近是否日子顺心。

    连皇后殿下都来了,那些没有过来的夫人们,听说皇后殿下也去了大将军府,二话不说各自带着闺女仔细打扮,过来给皇后殿下请安。

    好在秦大将军府里的厨子都是久经考验的大高手,又有经常准备宴会的李钰的两班厨子坐镇,午时三刻准时开宴没有耽误分毫。

    李钰没有出现在正堂那十几桌上,而是被裴律师和程处默拉着躲在一间厢房里说话。

    三人中两人都是皱着眉头,程处默忍不住打破了宁静吓人的局面;

    “阿弟,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程处默和裴律师一向关系交厚,如今满长安城都知道了,和裴寂关系最好的法雅和尚被抓,且还查出来许多违禁品,弓箭盾牌铠甲铁朔一样不少!

    而裴寂不用说,天下人都知道乃是太上皇的铁杆粉丝加好兄弟,整日里为了恢复太上皇的大权而奔波劳累。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可说的?就等着皇帝陛下腾出手来,收拾残局了,先别说抱住性命了,会不会诛杀三族都难以定论的!毕竟谋反自古以来都是最大的罪名,也是历代皇帝最忌讳的事情。

    如今不要想着去弄死秦王府大将尉迟恭了,当务之急是如何保护裴家的几百口老少性命要紧,所以尽管裴寂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可还是要在头颅没有掉下之前为族人奔波,为子孙后人奔波。

    三朝老臣裴寂选择低头,他不得不低头,两日来已经私下里见过秦王府出身的两位仆射,也见过了军方的李靖和李世绩,更是公开拜访了秦琼和程咬金,他在向李世民服软,他在公开求人公开低头。

    不但如此今天一听说蓝田县侯李钰又要聚会兄弟姐妹,裴寂眼睛一亮,立马派出长子带着家族的使命来求兄弟。

    裴律师不用老阿耶交代也知道任务艰巨,即便自己不是秦王府出身,即便没有阿耶的教授,裴律师今天也要舔着脸面来参加聚会的。

    作为最有权势的裴寂的嫡亲长子,裴律师也不是泛泛之辈,到来大将军府第一时刻就找到了至交好友程处默,程处默二话不说直接叫人去请了阿弟过来,门外的护卫好几层,没人可以听见屋里人说话,程处默交代李氏二房的族人五步之内不准许任何人靠近!

    李氏二房的族人当然会严肃认真的执行命令了,没看这是族长的大兄嘛?更何况族长也在当场!

    “阿弟,你到底是怎么看的?倒是说句话呀,谁都知道你兄长我和律师乃是二十多年的交情,此事我已经求过阿耶了,却没有得到阿耶的任何承诺,为兄也是心急的不行,即便律师今天不来找我,我也要和你好好商量的。”

    旁边的裴律师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李钰,着急的满头大汗,也清楚这个时候不是自己能催的,所以一语不发!

    李钰长叹了一口气;

    “大兄莫要紧张,一切小弟都心中有数的,之前我一直交代裴家兄长该如何如何,兄长你都照办了吗?”

    裴律师见问道自己立马点头;

    “前年年底你给我说了之后,为兄一直处处都是按照你说的进行,从来没有放肆过,即便是法雅叔父和阿耶的密谋,我都向皇帝陛下上了秘信,只是每次都晚了一步,无法叫皇帝得先机先手,可是这也是没办法呀兄弟,阿耶和法雅的事情,总是防着我,我……”

    李钰不停的点头,也不等裴律师说完直接伸出手摇了摇;

    “先不说你的书信交到陛下手里及时不及时,你只说一共给皇帝上过几封书信?”

    裴律师被打断话茬子也不生气,赶紧伸出一只手;

    “七次!前后一共七次,包括想要把尉迟叔父置于死地的事情,也都记录在案,还有阿耶手下的那些人马,我虽然知道的不多,可是知道的那些都写进去了,好兄弟,这两年可都是按照你当初说的那些布置的,这会儿明摆着皇帝要拿裴家开刀了,你叫为兄做的那些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

    程处默站在旁边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兄弟,一会儿又看看着急的想要尿裤子的裴律师,干着急也插不上话。

    李钰微笑着开口;

    “律师兄莫要着急……”

    裴律师是真的着急了,他和程处默一个性子,温文尔雅,一心读书,礼法上头最是讲究,这会儿不等李钰说完直接打断,上去一步抓住李钰的手;

    “我能不着急吗我的好兄弟!阿耶和法雅叔父他俩,布置下几千军,又藏着那么多的粮食和兵器铠甲,这造反的罪名查都不用查就能落实的!

    我也花了许多银钱,又拖了很多关系,这才打通了一些环节,从三司衙门里带出来的消息是,老阿耶和法雅叔父的一切罪证都被朝廷掌握的清楚明白。

    且皇帝陛下的意思也是要除了我裴家而后快的!这些事儿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连瞎子都能看出来的!

    皇帝岂能不趁着机会除掉裴家这个眼中钉?灭杀了裴家之后,太上皇派系的力量就会崩溃,然后就能一家一家清算了,这些事情长安城里三岁孩童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兄弟你说我能沉住气吃喝吗?我现在是五内俱焚纳!”

    “还好愚兄还有处默这个生死之交,还好还有贤弟你在,要不然我前晚就要带着妻小魂归地府了。”

    李钰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裴律师把话说完,这才开口询问;

    “你说完啦?”

    “这个……还没有,不过为兄也知道今天失礼甚多,贤弟多多包涵!”

    李钰无所谓的摆摆手,找了个椅子坐下;

    “律师兄且放宽心吧,既然你按照我说的那些做了,这两年给皇帝陛下通风报信七次,我敢说你们裴家满门老少这回不用去刑场了!”

    “啊?就这?不用死了?”

    “对!不用死了!”

    “此话当真?”

    “当真!”

    “贤弟可莫要游戏红尘,我们裴家上下几百口人性命攸关,可不能儿戏的好兄弟呀!”

    “我没有儿戏,我说的是真话,老叔父这两日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知道,加上你之前一直在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我两位叔父出面说话,再加上房杜两位仆射和两位李家叔父,我敢肯定,连你阿耶都能护住脑袋瓜子的!”

    “什么?”

    裴律师听了李钰的话激动的浑身颤抖,腿一弯曲就要给李钰下跪,旁边的程处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裴律师的两只手臂;

    “律师你这是做甚?我家阿弟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不在乎这些的,再说了都是兄弟一场,你莫要如此见外!”

    “可是……可是贤弟,愚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若是真的能保住裴家满门老少的性命,那铁定是你阿弟的功劳最大了!

    我也清楚的很,现在陛下看到我的眼神很明显是当做自己人的,这些可都是你阿弟前年交代我做的,要不是你阿弟有先见之明,愚兄的几百族人这次恐怕要被诛杀干净了!

    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叫你们知道我裴律师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更不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如此恩情,我……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处默!”

    程处默很少说话,性子沉稳至极,和程咬金整好相反,但是骨子里确是个热血沸腾的内底,双手抱着裴律师的肩膀眼睛里充满雾水,哽咽着说道;

    “兄长,你什么也别说,什么也不用说,我都懂的,我家阿弟比我的智慧更多,你更不用解释什么,当务之急是怎么才能叫我阿耶和叔父替你家说话,还有那些长辈们,怎么叫他们开口,这才是大事情!”

    “嗯,好兄弟,我什么也不说了,愚兄也知道,你们李秦程三家兄弟都是玩命的交情,对了贤弟你方才说的对,大郎,这接下去该如何做,你再给想象办法吧!”

    李钰吊儿郎当的靠在床榻上静看两人情意浓浓忽然被问,也没有缓过神来;

    “啊?哦!接下来啊,接下来嘛……这个……这个当然是花钱才能摆平的事情了,只要有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情!对就是这样,花钱就行!”

    李钰实在没话说了,就找了这个花题出来应付着,裴律师现在是把李钰佩服的五体投地,根本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就对着李钰解释;

    “好既然花钱能救我阿耶性命,我就可以做主,把我裴家的一大半家产拿出来贡献给皇帝陛下,大朗你看这样行吗?”

    “什么?”

    李钰还没有说话呢,旁边的程处默直接就震惊了,李钰扭头看着程家老大,颇有些差异的说道;

    “大兄为何如此惊奇?对了律师兄,这一大半儿的家产是多少啊?”

    裴律师扭头看了看门口,这才小声开口;

    “大概能有一两千万贯吧!”

    “什么?哎呀我去!此话当真?”

    这次轮到李钰吃惊了,正在用手枕着头的李钰直接哐当一下趴在了床上,旁边的程处默也看了看门口,这才走过来小声说话;

    “阿弟你别不信,兄长家族在之前数百年都是历代朝廷里的一品大员,累世的积蓄非同小可,曾经有皇帝得手江山之后直接赏赐给裴家一座钱库!

    实不相瞒阿弟,连为兄以前的花销开支也多是裴家兄长拿的,你只看兄长这一身行头就知道了,只这一身衣裳加玉佩和簪子,没有三五千贯就拿不下来的,可见裴家的低子有多厚实了!”

    李钰都听得懵逼了,躺在床榻上喃喃自语;

    “如此说来,天下的银钱岂不是都在高门大户手里攥着?”

    “正是如此。”

    “没错!”

    看到两人异口同声的答应,李钰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狠狠的摇了摇头;

    “真是不敢相信,除了五姓七望还能有如此富贵殷实的家族存在!”

    既然把大事都说个差不多了,程处默也忍不住笑了;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裴家世代都是做粗盐和粮食买卖的,即便没有曾经的皇帝赏赐钱库,也是不可忽略的!”

    “钱再多也没用的,皇帝陛下把你们诛杀三族立马就能得手你们家族的一切了,所以即便是全部拿出来也不次心疼什么的。”

    李钰听到这富可敌国的数目难免心里有些吃味儿的,嘀嘀咕咕的扯淡了一句,旁边的裴律师立马把头摇晃的像个拨浪鼓一样,程处默也忍不住来了一句;

    “阿弟假如你有两千万贯家资,会不会放在一块儿等待查没?”

    “当然不可能了,我会分开藏在许多地方,绝不会在危险的时候叫人一网打尽的。”

    “阿弟你都知道这样安排,裴家的历代族长也是这样做的。”

    李钰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明白了,所以说若是你们裴家不往外拿,皇帝即便把你们满门诛杀也得不到银钱了?”

    裴律师再次摇头;

    “非也,百万贯还是能找到的,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再多不可能有的,都藏在别的地方。”

    “难怪总是藏宝图藏宝图的!”

    “藏宝图?没有啊贤弟,我家没有绘制藏宝图啊。”

    “哦不是说的兄长家。”

第643章;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裴律师再次摇头;

    “非也,百万贯还是能找到的,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再多不可能有的,都藏在别的地方。”

    “难怪后人总是念叨着什么藏宝图藏宝图的,原来不是无的放矢呀!”

    “藏宝图?没有啊贤弟,我家没有绘制藏宝图啊,我家的财富都是被历代家主和嫡亲长子记在心里的,不用弄什么藏宝图。”

    正在自己嘀咕的李钰听到裴律师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哦不是说的兄长家。”

    “哦,那贤弟方才所说用银钱就能解决事情,当真能行的通?”

    李钰快速点了点头;

    “平时当然不行的,造反可不是拿钱就能保命的,但是这次可以通融,大王对周边即将有事,缺钱缺粮,多的不说,你家能拿出来一千万贯,小弟就能去宫里把这事说和下来。

    不过还要你阿耶配合的,也得我两位叔父出面,加房杜两位仆射说话,这样更加保险一些,好啦不说啦,既然决定帮忙就要一帮到底,兄长现在回去安排银钱事务,我这就去宫里见陛下一趟,早点把你的事情说完,还能赶回来吃酒呢。”

    裴律师听了这话想要客套两句,又生怕耽误了老阿耶性命,伸出去的手快速缩了回来;

    “那就有劳贤弟了,等我阿耶的事了之后愚兄再来行谢!”

    “谢什么,不必客气,既然是兄弟,那就没有二话,往前冲就是了!对了律师兄,你心里想的低子是多少,说出来小弟去说情的时候也好心里有个数不是。”

    裴律师被问道银钱数目,忍不住悲凉无比;

    “呵呵!实不相瞒兄弟,我倒是无所谓的,其实全部交给皇帝都行,只要绕过我裴家老小性命。

    钱财不过就是身外之物,没有了还可以再赚,命没有了就一切皆休,还说什么银钱绢帛?

    这会连阿耶都想开了,真的鱼死网破,那些藏起来的银钱虽然不少,却也失去了作用,最多就是埋在地下不见天日,皇帝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可是我裴家从此烟消云散,不复存在,用贤弟你的话说,不划算!”

    穿好了鞋子的李钰狠狠地点着头;

    “没错,律师兄说的一点不假,真的把事情顶风直上,皇帝是得不到银钱,可你家的老小性命也要全部搭进去的,确实不划算至极!

    好了不说了,兄长现在立刻回去,第一就说我说的,叫你阿耶去陛下的书房外跪着,其他什么也不用多说,等着我去皇城里说和。

    第二兄长现在就去家里拉钱,先把表面上家里的银钱拿个七七八八,送去皇城里,记住不要送去户部啊!

    第三兄长快速安排族人,趁着皇帝陛下没有对裴家动手之前,赶紧派人出去,把你家藏金的钱库打开,快速往皇城里拉钱,一定要快啊。”

    大事面前裴律师不敢含糊,小声回应着;

    “贤弟放心,我懂的,是不是要拉到皇帝陛下的私库那个院子?”

    “妙哉!兄长智慧超群,就是要叫皇帝陛下亲眼看到一千万贯摆在眼前的堆到底有多大!”

    “放心吧兄弟,实不相瞒,长安城外周围就有五个地下钱库,多的不说,五个钱库加一块儿,起出来三百万贯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家中的银钱绢帛倒是不多,五十万上下,凑够一千万贯至少也得小半个月时间的,另外兄弟你也不要心疼数目,多给皇帝陛下一些,能换回所有族人的性命,也真心值得了,即便拿出来一千五百万贯,我们裴家照样还能丰衣足食,所以也不必心疼什么!”

    “明白,不过也不能太大手大脚了,你先慢慢凑合着拉,具体多少我回来就能给你交代个准数的。”

    “好好好,对了好兄弟,还有个最关紧的事情,我可以快速回去交代族人准备,只是有一条大事,愚兄根本进不去皇城呐!总不能都放在皇城门口堆着吧!”

    “哦对啊,不必着急,给你,带着这块儿木牌你就能进出皇城了,你只要拉第一批进去,第二次就不用担心太多了,没有人会拒绝银钱进门的,

    皇帝也不会拒绝,这个节骨眼儿上皇帝陛下巴不得你家多拉去一些呢,真当打仗是儿戏了吗?

    当然不是儿戏的,三五百万贯银钱看着是很多了,可是想要打一个短期的都不够来回使用呢!

    一场大仗下来,没有几千万贯想都别想,十万个弓箭手整齐拉弓射箭,厉害不?能把贼兵射成刺猬!一次定输赢,牛气冲天!

    可是一轮射出去就是几十上百万贯,十万弓箭手切出去十轮箭雨,立马就是上千万贯银钱绢帛,请问朝廷有几个一千万贯?”

    裴律师和程处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开什么玩笑?十万弓箭手,每个将军梦里都曾经梦过这种强悍的阵势,但是没有钱啊!谁能给你这样嚯嚯?

    “阿弟你这不是抬杠吗,十万大军都凑着不容易到极点,谁能这样打仗?把十万军全部变成弓箭手?还要一次射出去十万支弓箭?”

    裴律师想到自家大部分家产拿出来射上几回就没有了,也吓的一头冷汗;

    “是啊贤弟,这样打仗,历朝历代除了秦朝,再也没有过的,即便秦朝以箭阵闻名天下,也没有像贤弟说的那样顶多就是万箭齐发,哪个朝代敢这样最后都要穷到天下大乱的。”

    李钰心里不以为意的很,这算什么,后代子孙射出去一发炮弹都要十几万的,那不也是射箭吗?只是更大的箭罢啦,消耗银钱方面道理一样!打一次局部战争没有几千亿都不叫个事儿!

    “这有什么?我以后带兵打仗就要这样进行,人人都是弓箭手,只要能射死人,何必拿族人性命往上冲?那是没钱人的打法,有钱人直接拿钱砸过去,再厉害的对手也要被钱砸死的!”

    裴律师似乎忘记了族里的大事,皱着眉头辩解道;

    “贤弟说的道理人人都懂,那样的打法谁不会?问题是哪个皇帝也不可能给你许多银钱使用的。”

    程处默也忍不住了;

    “要是像阿弟你说的那样,来个百姓都能当将军了,只要往外花钱,可劲儿的射箭就能胜利,还显示什么谁人的武功高强?你那不是打仗,是打钱!”

    李钰一脸严肃的回应;

    “没错!就是打钱,打仗本来就是打的钱仗,谁最有钱谁就是胜利者,谁就是王,谁穷谁没钱谁就会输,

    比如当今的皇帝,当年打仗不就是银钱开道?打赢了的士要奖励,将军也要奖励,哪一次下来不是钱砸的结局?

    所以说再多的银钱也撑不住不停的打仗,老祖宗们说的穷兵极武,穷兵黩武,可不是胡说八道!那是说的大实话,说的血淋淋的事实!”

    “好了,不提打仗的耗费了,只说律师兄家里这次的危机吧,一千多万扔出去,还是在朝廷正缺钱的时候,又有律师兄之前一直努力做的事情,还有几位老叔父的说话,绝对会有效果的!

    再说了,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抵挡银住银钱的诱惑,之所以有铁骨铮铮的汉子,那是因为你的诱惑太少,不足以叫人家心动罢啦!”

    “阿弟说的有些道理!”

    “先不提道理不道理了,愚兄这就回去,赶紧叫阿耶去陛下的书房门口跪着认错,一边交代族人把家里的大部分银钱绢帛拉去皇城里,然后我亲自带着族人去城外山脚下的庄子里!”

    “善,兄长且去,我等着你们行动了之后再去皇城不迟,你放心吧,尽管按照我说的做,绝对能行。”

    “好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裴律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李钰搂着程处默的肩膀微笑着开口;

    “大兄不必担忧,裴家的事情千年我就算准了会出麻烦,所以才叫律师兄早做准备的,咱们先去吃几杯,快活快活,随后我再去宫里说和也不迟的。”

    “嗯,为兄知道阿弟出马绝对能办成的,好在一点,裴老叔父不倔强了,知道退步了,要不然阿弟你使尽了浑身解数,也不好保护他们周全的!”

    李钰点了点头陪着程处默往外走;

    “大兄所言甚是,其实也不难想通,能活着谁想死?何况裴老族长即便自己不活,也得顾及族人两百多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准备退路,否则就是蠢材了!”

    “阿弟你不能吃酒吧,要是吃的一身酒气,陛下铁定又要发火的,我看还是叫些菜食,咱们坐在这屋里吃着说话,你填饱肚子也能想想如何开口!”

    “也成,听大兄的,要不然因为吃酒耽误了律师兄的大事儿,可就叫人难堪至极了。”

    刚走出去的两个兄弟又再次退了回来,安排门口守着的下人去厨房里要菜,两兄弟又坐下商量了好一会儿。

    等到下人端来了饭菜,李钰吃的饱饱的,放下碗筷问道;

    “大兄,律师兄他出去有个把时辰了吧?”

    “有了,恐怕都一个半时辰了。”

    “那好,小弟不耽误了,这就去宫里给裴家做个和事佬去。”

    “阿弟且去,我睡一会儿,等着阿弟的好消息回来!”

    “可。”

    李钰告别了程处默也不耽误,直接带着护卫们离开了秦大将军府邸,径直来到皇城门口,下了马匹对着守门的校尉实话实说;

    “陈校尉,今日不曾带的令牌,可能进去给陛下请安?”

    “末将拜见县侯。”

    “将军免礼请起。”

    “谢县侯,侯爷请进便是,陛下交代过的,侯爷您有没有令牌侯爷都能进去皇城,侯爷请!”

    “善。”

    李钰这边走进去,那边的护卫管事梁大胆不露痕迹的把一块银饼塞到守城的校尉手里,看的几个军侯心花怒放!众人心里想的是,这活财神的名头还真有些不合实际的,应该叫侯爷散财童子才更加的贴切!

    进了皇城的李钰不用问人就知道这个节点,皇帝铁定是在书房里坐着看奏本的,所以也不往别处乱跑,直接往书房走来,果不其然,没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了一个跪着的老头,披头散发的!已经跪的不成样子了,看来已经跪了好一会儿了。

    李钰走到近前一看人都快晕了,不是裴仆射还能是哪个?

    青石板铺的地面,说跪半天不疼那是蒙人的,李钰心里清楚,跪一个小时都要人命,更何况还是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不要半天就能跪晕死过去!

    事实上裴寂还真是跪的七荤八素,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按照这种情况下去,再有半个时辰就要昏迷过去的!

    李钰禀报宫人之后站在书房门口心里不停的嘀咕着;

    “唉……何苦呢?你兄弟当皇帝,和你兄弟的儿子当皇帝有何分别?你安安生生做你的一品大官不香吗?

    非要捅马蜂窝,你倒是捅成了也好,结果事儿没有弄成,惹的全族跟着遭殃,这事儿整得,真踏马闹心!”

    其实李钰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李钰的出现,不停的给朝廷变银钱,李世民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还真是要望洋兴叹的,到了那个时候裴寂那些准备就要粉墨登场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李钰也想到了,不过李钰还是觉得裴寂钝刀割肉的法子即便没有自己的出现还是不会轻易成功的,尽管李钰实在想不出油尽灯枯的李世民还有什么方法解决朝廷缺钱的危机,但是李钰知道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这个而停顿!李世民肯定还要胜利的!

    就在李钰不停乱想的时候,李世民的总管钱得海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看了看地上的老头,又给李钰行了一礼,这才爬到耳朵边告诉李钰,皇帝叫他进去说话!

    李钰点了点头,迈步跟着钱得海进去了书房,拐了两道弯之后来到书房后面的内室里。

    李钰简单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弯腰下拜;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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