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个头张高了些
第七十八章个头长高了
李钰早就下了马车,和一众护卫,步行在长安城大街上,这些人里,除了期中两个,跟着老爵爷去过秦琼府里,其他人都不知道秦叔宝住在哪条街。
便是两个护卫,虽然去过,却早已忘记的干干净净,去过,和没去过,基本没有太大区别。
一行人边走边打听,翼国公府邸在哪里,
这长安城里四处都是贵族,国公,王爷,虽然不能说多如牛毛,可也不是十个八个,随便一问就知道。
老百姓哪里分的清,这个国公,那个侯爷的,候三问了十几个路人,还是一无所获。
李钰压根儿就没在乎这些,只被长安的繁华,给吸引了,看啥都新鲜,两边的酒厮,茶楼,每经过一个门面,都停下来观看一番。
左手拿着两个泥捏的小人儿,右手拿着,随手买来的零食,
不停的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指指点点,让几个丫鬟,随着他一块看热闹,随行的所有人,手里都拿着零食小吃。
惧是一路走一路吃,像及了刘姥姥入大观园,相当引人注目。
当然这些都是李钰买了,分给大家的,前世的李钰就豪爽大方,这一世里,家大业大,大唐又物美价廉,银子钱的购买力非常恐怖。
所以花钱一道,更是痛快。买了一堆的吃食,也就花了两百多个大钱。
二十多个人,吃着零食逛街,也忘记了打听,那国公府到底在何处。
众人看着大街上的热闹场景,走走停停。行人,百姓,都对一群人很是好奇,
这小郎君,不知是哪家大户里出来的,没个大户人家的样子,左手拿泥人,右手拿吃食,
一路走一路吃,旁边四个丫鬟,侍女,还跟着伺候,一会给他擦嘴,一会儿给他擦脸的。
十几个护卫,凶神恶煞一般,不离左右,一看就是行伍里退下来的老府兵,个个结实魁梧,后边,还有几个奴仆,拉着马车跟随,
闲汉们都对着众人,指指点点,互相打听,这是谁家的郎君,可是询问过后,都觉得长安城有名的那些纨绔子弟,几乎全和此人,对不上号?
从未听说,哪家的主子吃东西,还要给护卫,奴仆,丫鬟都买一份的,这小郎君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倒也十分有趣。
这边的候三,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不停的询问旁边的店铺掌柜,终于打听到,那翼国公秦琼的府邸,在延寿坊里,第一排第三家。
于是乎,众人从永宁坊一路继续向西挺进,一行人晃晃悠悠赶到国公府,已经是午时三刻。
用李钰的时间表对照,就是中午十一点半了,两个来过的护卫,上前递过李钰的拜贴,立马就被门口的护卫带着,从侧门进入。
又有人快速进去,禀报秦琼,这公爷的侄子来访,可是怠慢不得,国公府门口的护卫,带着李钰和四个丫鬟,七拐八绕的,进了一个大院子。
秦琼已经在正厅门口等候了,整理了衣衫,李钰正儿八经的上前行礼;
“侄儿拜见叔父,不知叔父和婶母,一向可好。”
一番问候下来,李钰是规规矩矩,做的行云流水,秦叔宝看着李钰,露出欣慰得笑容;
“大朗不必多礼,随老夫进来吧。”
“是”
到了正厅,分宾主落座,秦叔宝好奇的问道;
“汝来长安城,怎地怀道,未有同行?”
“回叔父的话,阿弟哭闹,不肯前来,便留在府中玩耍。是以不曾随行。”
“这孩子,在府里圈的烦闷,到了蓝田,便如那撒了手的鸽子,松了绳儿的狗崽儿,欢实的紧,定是不肯回来的。”
秦叔宝老来得子,对秦怀道,那是十分喜爱,提起自己的爱子,一脸的笑容。
“既是来了,就去后院,拜见了你婶母,再来前厅回话,来人,带你家郎君,去后院内宅,拜见过夫人。”
“诺”
立马就有两个侍女过来,给李钰引路,李钰规规矩矩的跟在后头,知道这是必须的,
父辈之间是结拜的兄弟,来了自然要拜见长辈,便跟着两个丫鬟,穿过两道门,进入一个清净优雅的院子。
只看见厅堂正中间,一副太师椅里,端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两边下首,站立了七八个侍女,似乎是在等着李钰的到来。
一个引路的侍女上前行礼;
“启禀夫人,李家郎君前来拜见。”
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回道;
“是大朗来了吗,快些进来相见,这都一年多没见了,也不知是否长高了些。”
说话的功夫,李钰就进了厅门,听着秦夫人慈祥的问询声,李钰仿佛又找到了久违的亲情。
进去后,就站在门里,对着秦夫人行礼;
“侄儿拜见婶母,婶母一向安好。”
“好,好,好,一切都好,不劳大朗挂念,快些免礼,
咦,?
大朗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你这孩子,看着你长大的,还在乎,那些个俗礼,莫不是一年未见,还生疏了?
快些走近前来,叫我仔细端详一番。”
李钰听说是看着自己长大,也不禁生出一股亲近之意,顺从的走近前去,低眉顺目的站立在秦夫人跟前。
那秦夫人抚摸着李钰的脸侠,慈祥问道;
“大朗生的越发像大伯了,个头也长高了许多,只是那淘气的小狗儿,怎不随汝回来?”
李钰不得不再解释一番;
“回婶母的话,阿弟哭闹,不肯随往,故而,未曾一同前来。”
秦夫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此番放他出府,定是撒欢起来没个正型,哪里肯与你回归,撒泼打滚,倒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这见也见了,我就不再担心别的,也不圈着你,少年郎,在这后院里,恐也放不开身段,且去前厅,陪你叔父去罢。”
“是,侄儿告退。”
李钰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随着丫鬟退出院子,再次来到正厅,
李钰正要再行礼,却听秦叔宝道;
“不用多礼了,咱们武将世家,不用那些酸儒的做派,直接坐了便是。”
李钰就听话的坐了下首,看看正厅里,除了上边放着一副太师椅,下边两边各放着一副,不禁好奇;
“叔父,当初侄儿那里,拉了二十多套,怎地不多摆放一些,如今看这厅里,可不有些空旷?”
秦琼看李钰惊奇,就解释道;
“老夫只留了这四副贞观桌椅,三副具在此间,一副送与你叔母在后院使用,其他的,都送进宫里给了陛下。”
“原来如此,侄儿回去之后,再叫人送上一些过来,这厅里可再摆放几副,免得来了贵客不好招待。
侄儿近日与公输班的后人,又合力打造了一些女子用的物事,一曰梳妆台,乃是女子梳妆打扮所用,一曰衣柜,可放衣衫之物,待回了蓝田,便叫下人也送一套过来。”
秦叔宝闻听此话也当然高兴;“大善”。
想了想又道;
“正要与你说这些,宫里用度紧缺,陛下又登基未久,如今,天下初定,国库空虚,便是陛下的后宫里,也是紧着吃穿用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奢华。
你制作的那些物事,可多送与宫里,于银钱之事,再也休提,宫里也不宽裕,至于所费木料,老夫只有你阿弟一子,也不必开府另建。
是以,这府里库存的许多木料,闲着也是浪费在库房,便与你拿去,造一些桌椅送与陛下。”
李钰知道,李秦程三家是过命的交情,比之一般的通家之好,还要亲密许多,听见也不客套,直接答应。
心想送去宫里的桌椅,也没浪费什么银钱,便是不收皇帝的,也不至于亏损多少。
没啥大不了的,以后每月送去一些就是,反正庄户们也不要工钱,成本并不太大。
第七十九章上等战马三十匹
第七十九章上等战马三十匹
秦叔宝还是不放心李钰,又再叮嘱;
“你将梳妆台之物,送进宫里之事,老夫已经知晓,此事大朗可堪嘉奖,倘若以后,再做出什么新奇的物事,也要谨记,一切当以陛下为先。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连天下都是陛下的,况且一些奇技淫巧的事物,大朗不可吝啬。
且与陛下亲近,日后定有好处,旁人就是想送,也还得有些门路才行,陛下能看上大朗的物事,也是一番福缘。
不可因一些小事,而触怒了陛下,界时,悔之晚矣!”
李钰当然赞同这些话,前世的自己,就是吃了没有后台的亏。
自认为空有一身本事,因为没有后台,却连个像样的工程,都接不到手。
这一世,能给万万人之上的君主送礼,自然不会小气,这可是求都求不到的美差;
“叔父放心,侄儿谨记在心。”
秦叔宝看李钰懂事儿,甚是欣慰,于是吩咐;
“已到昼食的刻钟,大朗就随老夫一起吧。”
李钰正要答应去吃午饭,忽然想来的另一个目的,就赶紧问道;
“启禀叔父,侄儿最近正在修造庄子,缺少一些骡马,驴子,程家大兄说,大营里要更换一些战马,
侄儿想买上二十匹使用,今日也带了银钱,可不知如何行事,便请叔父教之。”
只见秦叔宝思索了片刻;
“此事早就传的长安城尽知,更换战马之事,早该尽快进行,奈何朝廷,和户部,尚未商讨出具体事宜,便一直拖着半月有余。
早晚都要卖的,老夫要与你个方便,也不算因公肥私,至于银钱之事,也不用再提,总归二十匹,不过两百多贯的事儿,老夫还能拿的出。”
秦琼说着,就扭头向身边的一个壮汉道;
“秦豹,你带了老夫手令,这就去左吾卫大营,将那些要替换的战马,挑选上等的三十匹,交于大朗,待明日回蓝田,一并牵走。”
李钰心想,这便宜叔父真是大气,自己要买二十匹马,人家不但不要钱,还多给了十匹。
这府里不过几年,就能生出许多小马驹来,一会儿去了程咬金的府邸,再这般重复上一遍,出出那**子的血,再赚他一笔。岂不是妙哉!
旁边的大汉,洪亮的唱了一声诺;
“大将军放心,小郎君且在府里用些吃食,末将去去就来,定给小郎君挑选一些,上好的战马来。”
壮汉说完便大步而去。
李钰心想好家伙,都不打仗了,这国公府里还是大将军来,大将军去的。
这家将真是彪悍威猛,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弄一堆,这样的猛将在身边,该有多威风…。”
在秦琼家吃了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儿,李钰找到了秦琼这里;
“叔父,此番前来,侄儿还要去程叔父的府里拜访,是以不便久坐,还望叔父不要多心,他日再来,定小住一些时日。”
秦琼又不是小心眼的人,自然不会怪罪,温言说道;
“汝来长安一次不易,也确实该去知节那里一趟,老夫不留你就是。
你且自去,你程叔父不会放你今晚离开,定是住上一晚,明日才回。
也罢,明日汝等离去之时,老夫便将那三十匹战马,叫秦豹送与延兴门外等候。”
想起了自己的爱子,秦琼又道;
“你啊弟幼小,不可使之太过放纵,每当夜晚,需早些歇息。”
“叔父放心便是,阿弟胃口也好,大口吃食,昼日里,嬉笑玩闹,好不得意,就寝之事,也都照着时辰,且每日午后,休息一个多时辰。
总是睡足了的,若是叔父无其他交代,侄儿便去程叔父家,拜访问安去了。”
李钰带着一行人,拉着要给程咬金的礼物,和秦府卸下礼物后的两个空车,由秦琼派出的护卫带路,来到了程咬金的府邸。
程咬金早就得了秦府的消息,叫大儿子程处嗣,在侧门处等候,
两人见了面亲热的不行,程处嗣带着李钰来到正厅,程咬金和其他五个儿子,已经坐在厅堂,等候多时了。
李钰不敢怠慢,先把这些繁文缛节,给进行了再说别的。
整理了衣服,恭敬的弯下腰;
“侄儿拜见叔父,叔父,叔母一切安好。”
经过了秦琼府里的问安程序,这会已经是非常熟悉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
“贤侄免礼,上次贤侄送于宫里的梳妆台,和柜子,老夫已经亲自送去,给了陛下,和皇后殿下当面。
只是,如此精巧之物,怎不见你送来,与两家叔母使用?”
李钰知道,这痞子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是却讲规矩的很,礼节方面仔细的很,要是不说清楚,恐怕误会,赶紧接口;
“回禀叔父得知,那梳妆台,和衣柜,侄儿也是近日,才和公输班后人新造。
只来得及送了宫里,现今府里的木匠,正在赶制,下一车,便是两位叔父府里的用度。
叔父放心,但只要是侄儿所造之物,除了陛下之外,定然第一时间,想到两位叔父。”
程咬金听这李家大朗,如此看重自己,只把自己兄弟二人,排在皇帝的后头,满心的欢喜;
“如此甚好,二郎,还不带你阿弟,去拜见你母亲,等待何时?”
旁边的程处亮,直接带了李钰,去往后院,一路之上,李钰不禁咋舌,难怪这痞子世代都是大官,
又取了清河崔氏的嫡女为正妻,家里的丫鬟,奴仆,真多如牛毛,且甚有章法,
一路上行礼问安的仆役,都是整整齐齐,十分的规矩,一派豪门大户的景像。
程处亮带了李钰,进了一个院里的正厅,便听程处亮的声音,响彻耳边;
“启禀阿娘,蓝田李家大朗,前来拜访问安。”
说罢程处亮就站在了母亲旁边,李钰也不抬头,知道该自己出场了,恭敬的弯下腰;
“侄儿拜见叔母,叔母一向可好。”
“好,好,大朗免礼,咱们三家,可是过命的交情,非是那一般的通家之好,不必拘礼。
大伯故去,老身也颇感悲凉,如今,大朗已到束发之年,行止皆有规矩,且又礼仪十足,也长大了许多,叫人欢喜不已。
听你大兄所言,汝,精通诗词,造就非止一般,想来大伯九泉之下,也该欣慰了。”
李钰听说提起老爹,不敢怠慢;
“启禀叔母,侄儿自爹爹归去,不敢有一日荒废学业,每日都在书房里呆上一两个时辰,虽未有寸进之功,却也不曾落下学业。”
穿越来之后,李钰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陌生,生怕自己一无所知,露出马脚。
每天都勤恳好学,以图尽快掌握一些基本知识,好赶紧融入这个时代。
这话却是没有什么水分,本来李钰就喜欢看书,加上书房里,各种书籍都有,每天,都会找一两本出来,看上一两个时辰。
第八十章居然不知某家的英雄事迹
第八十章居然不知某家的英雄事迹
崔夫人听李钰说天天用功读书,也是高兴的不行大声夸奖;
“如此便好,这学问一道,厚积薄发,自是要日日苦读,可也不必每日死读,
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可外出,增长一些见闻,好成熟心智,咱们三家,也不必太多忌讳,大朗以后可多些往来。
汝等兄弟,也好多亲近亲近。免得日后生疏了去。”
李钰当然不会生疏了,心里还想着,一会就和程咬金亲近亲近,
让他也出一些战马给自己呢,由于惦记着战马的事儿,李钰也不想多费口舌,赶紧言道;
“叔母若无其他吩咐,侄儿便去前厅了。”
崔夫人看李钰没坐下一会儿,就要着急离开,就笑着骂道;
“你这猴崽子,便叫你多陪老身一会儿,就要着急,也罢,老身还有些许事务,要吩咐下人,汝等可自去就是。”
旁边的程处亮,听母亲叫李大朗猴崽子,也忍不住捂着嘴笑。
李钰蹬了程处亮一眼,便和他一起退出了小院。
复又进了前厅坐下,因为惦记着自己的战马,忍不住就主动提了出来:
“启禀叔父,好叫叔父得知,侄儿近日,正在准备修造庄子,缺乏马匹使用,前翻在秦叔父府中…”
话还没说完,就被着急性子的程咬金打断;
“此事二兄已经使人通信于某家,老夫经安排了程三,去了右吾卫大营办理此事,贤侄不必多虑,三十匹战马定是上好的货色,
今日已晚,汝不便出城归去,待明日,汝离开之时,自然会将马匹,交与汝手。”
“另外听处默回来与老夫说,贤侄,制作什么水泥,需要矿石废渣?果有此事乎?”
“回叔父的话,确有此事,粘土与烧制的石灰石,再加矿石废渣,制作出的新颖粘土,修造房屋更牢固,是以,侄儿需要矿石废渣。”
李钰觉得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就随口回答了出来。
程咬金又道;
“既是你有需要,老夫有一处铁矿,废料不少,只是,还在百里之外的潼关,汝有需要,便可叫人去拉回使用。”
李钰听了大喜,本来矿石渣渣,就只是勉强够用,若是有一处铁矿,那出来的废渣肯定很多,一下子就不用再惆怅了,
赶紧笑答:“多谢叔父成全。”
程咬金哈哈大笑;
“谢什么,某与李家大兄,和秦家二兄,相交半生,可没有这般见外,也无你等这般酸文,向来都是有肉同吃,有酒共饮,睡则同榻,行则同出。
三家需要什么物事,也是互通有无。拿来使用既可,你日后,也不要学那些酸儒,需要些什么,只要老夫府里有的,直接找你大兄便是。”
李钰觉得,这程咬金虽然霸道泼皮,却把三人的兄弟之情,看的比命都重要,此人真是性情中人。
自己还小心眼的,要来弄走三十匹马,不想人家,已经给你准备去了,唉!!这人呐,还不能只看表面。
程咬金接着说道;
“处默回来说,你又要去采买铁锭,和铁矿石,还买什么,老夫本就有一处铁矿,这府里有一处库房里,尽是些铁锭,矿石,
既然处默已经将之许了给你,这次你又有礼车四辆,空了出来,
便先装满了,拉回蓝田,待用完之后,使人再来库房领取,之后的事儿,便由你大兄安排就是。”
李钰本就在感激程咬金的仗义,又听说,要给自己铁锭不让自己去乱花钱,不禁心里五味杂陈,谁说这痞子无情?
此人比那当面叫哥哥,背后捅刀子的兄弟,不知强了几万倍,如此性情,后世里恐怕已经差不多快爵迹了吧。
越想越觉得程咬金这人,真是不赖,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回报一点,不能只是想着占便宜,
可是自己,有什么能回报人家的呢?权利,地位,名声,金钱,人家样样都比自己强了太多,
这如何回报,还得仔细想来,正自己苦恼,忽然灵光一现,前几日自己还觉得这大唐的酒水太淡,要做一些高度的白酒,
这程咬金正是那好酒之人,每日无酒不欢,自己何不将美酒送之?
想到就做,这是李钰的习惯,既然想通了,就直接回道;
“启禀叔父得知,侄儿近来,学会了饮酒,…”
程咬金听李钰说学会饮酒,就来卖能,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
“学会饮酒有何稀奇,某家与大兄和秦二兄,曾经千杯不醉,汝等刚学会饮酒,就来说道,莫不是想在老夫这里发狂不成?”
“好叫叔父得知,侄儿是说,学会饮酒之后,发现咱们大唐的酒水,也太淡了点,不似~不似男儿之饮。”
李钰思索半天,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形容这唐朝的酒,如何不堪。
就随便嘟囔一句应付过去。只要程咬金听懂就成了。
只听程咬金长叹一声,本来高兴的表情,瞬间就黑了下来:
“老夫也知,这世上的酒水太淡,哪里能配得上老夫的豪迈,与英雄气概,只是这历朝历代的酒水,皆是此般的无味,
只有那草原上胡人,贩卖过来的三勒浆还算勉强,实在找不出什么美酒佳酿了。”
说完又是长叹一声,程咬金好酒,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别说他了,朝廷的那群将军,有哪个不是嗜酒如命?
李钰还是低估了,程咬金对美酒的喜爱之情,这一提起美酒来,程咬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情况。
只是对程咬金自己夸自己英雄气等话,着实被雷倒了,从来没见过,谁如此夸奖自己的,还夸的如此坦然,如此凶猛的。
李钰听不习惯,不代表程咬金的儿子们不习惯,大家不住点头,都觉得目前的酒水太淡,实在配不上自己阿耶的大英雄身份。
程咬金看着李钰目瞪口呆的表情,顿时觉得不舒服,就皱着眉头道;
“怎么,你小子可是不服气?
想当年某家,追随陛下,南征北战,斩将,夺旗,不知多少次,死在某家铁槊下的大将,又不知凡几,
若不是某家当初救了陛下,哪有陛下今日的君临天下,某家还当不得一个大英雄?”
程咬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慢慢提高了起来,
李钰只是没反应过来,程咬金自己夸自己,又没说他不是大英雄,可这程咬金自说自话的,瞬间就想翻脸。
李钰也是醉了,这些话满朝文武,也就他一个痞子敢说出来,换个人,想都不敢想的。
看程咬金一脸不舒服的表情,瞪着自己,生怕误会越来越深,赶紧解释道;
“叔父暂熄雷霆之怒,且听侄儿把话说完。”
旁边的程处嗣,知道自己爹爹的炮仗脾气,也在旁边劝道;
“父亲熄怒,且叫李大朗把话说完,再做定夺不迟。”
程处亮,程处弼等人,也都上前好言相劝。
程咬金看儿子们,和李大朗,都是温言软语,便不再生气。
其实程咬金也并不是真的发怒,只是李钰对自己的英雄气概,和事迹,居然并不了解,这才是程咬金发火的根源所在。
程咬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以后多和这李家大朗说道说道,自己曾经的辉煌,免得这小子不知深浅。
在程咬金的心里,自己的孩子,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英雄事迹,那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他自己就经常在府里,和六个儿子讲解,自己的所有牛叉故事,就是要他们,把自己当做一个大英雄来敬仰的。
李钰的父亲,和程咬金那是玩命的交情,又八拜为交,可是生死兄弟,就像最近长安城里流传的三国故事一样,
自己三兄弟,就好比那刘备,关羽,张飞三人,
甚至,程咬金觉得,自己三人比那汉朝末年,三国里的刘关张,关系更是情真意切,
所以就想当然的,将李钰看做是自己家的孩子,这自家的孩子,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牛叉事迹。
如何能不叫人发火?
第八十一章真耐克假耐克
第八十一章真假耐克
听说那流传长安城的三国故事,还是这小子说出来的呢,怎么还如此无知?竟然不知某家过往?
李钰哪里知道程咬金肚子里的想法,还以为自己没有及时赞美程咬金,而导致这痞子怒火中烧,于是赶紧救火;
“侄儿当然知道,叔父勇冠三军,彪悍不可抵挡,曾经也在万马军中来去自如的…”
李钰不得不拍马屁,这痞子的脾气可是个炮仗,一点就着,将他哄开心了,一切都好整,你把他惹毛了,那可是说啥也不好使。于是快速的送上一堆马屁。
这边程咬金听李大朗说自己勇冠三军,心花怒放,他可一辈子没有谦虚过的,算你小子视相;
“汝这话,原也不假,某家三军之中,自然是少有人敌,便是那万人敌的尉迟老匹夫,某家也不曾惧怕过的。
那万军之中,来去自如,也是常有的事,否则,如何建立这百世的基业?
陛下目光如炬,若某家没有大英雄的气概,怎么会将某家拜为,从一品的国公?
还使某家掌管右吾卫的兵马大权!陛下自然是最英明的,是以,肯定了某家的功劳,也知道某家的勇武。”
李钰实在听不下去了,自己就随口拍几句马屁,还当真了,滔滔不绝的,狠夸自己威武,那六个儿子,也不停的表示肯定,
连一向稳重的程处嗣,也是大点其头,看来,自己还是赶紧结束对话,然后吃晚饭去吧。
否则不知,要纠缠到何时,李钰肚子已经很饿了,于是趁着程咬金一句话落地的空挡,赶紧就接了过去;
“好叫叔父得知,侄儿向知,叔父勇猛,随想到,只有那最烈的酒,才能与叔父得气概相配,
是以,侄儿将书房找了个遍,方才得一先秦密法,又苦苦思索,将其改良,
此法改进后,所酿之美酒,纯净透明、醇馥幽郁、只是猛烈如火,后味儿非常霸道,正合叔父饮用,便想将此美酒,献于叔父。”
生怕再被程咬金打断话茬,所以李钰就一口气将话说完,然后抬头看着程咬金。
只见程咬金双拳紧握,满脸憋的通红。大声喝道;
“如此美酒佳酿,放在何处,还不给某家拿了过来?”
程咬金听说有先秦的酿酒密法,立时就被勾去了魂魄,再听那李大朗所说,那美酒纯净剔透,更是惊诧,如今世面上的酒水,都是浑浊不堪,否则,怎会说饮一壶浊酒?
待又听到醇馥幽郁、香气浓烈已经急不可耐,强忍着馋意,将话听完,
再听得最后一句,说是后味儿十分霸道,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等美酒,简直是上天为他程咬金所造之美物也。
着急忙忙的,让李钰把这种美酒赶紧拿出来,好能立刻品尝。
“启禀叔父,侄儿刚找到这上古密法,今日就来与叔父说之,是以不曾带来美酒。”
程咬金搓着双手,不停的咽唾沫;
“嗯,贤侄有心了,方才得到密法就来禀报老夫,嗯,甚有孝心,
只是,此等美酒需要多少时日,才能酿造?老夫已经急不可耐,恨不得立马就能饮之。”
看程咬金着急的样子,李钰也是想笑,强自忍耐了下去;
“好叫叔父得知,此密法酿酒,原也不慢,只是需要打造一些新鲜的器物,只要这些器物打造出来,数日里便可酿造一批。界时,必定送来叫两位叔父品尝之。”
程咬金听说很快就能喝到美酒,才安下心来,既然今天喝不到,那就不着急了,
正要安排宴席吃晚饭,只听李钰又道;
“叔父,侄儿有一个想法,既然此等美酒,世间所无,咱们何不酿造出来,再置办一处店铺,好叫大唐百姓都能饮之?”
程咬金虽然痞子性格,但是脑筋可一点不笨,否则怎么能活到女皇帝之时,经历几任君主,而不倒下?
想反,程咬金非常精明,只是用粗鲁不堪的表面,去掩饰锋芒而已。
听到提议,程咬金立马想到了,这美酒若是能见于百姓,必会轰动天下,期中的利润,定是惊人的大……
可得好好的谋划一番才是,简单思考了一下,程咬金道;
“贤侄所言甚是,若真的如你所说那般,此酒,必名传天下,百姓也会趋之若鹜,所得银钱,必是巨资,界时,天下只有这一种美酒独大,
如此大事,若无有陛下支持,必会叫各大世家窥探,不知道会有多少性命,填埋在这美酒之中,
此一点,不可不查,还是慎重一些好,汝等可去用食,老夫要去二兄家商讨一下,看二兄如何看待此事。”
看着程咬金如此重视酿酒的事儿,李钰也很开心,不论前世今生,任他谁的意见,被重视采纳,都会高开心的,
只是这程咬金性子也太急了些,李钰道;
“既是叔父要去找秦叔父商讨,侄儿有一言,不吐不快,此密法,侄儿将之拿出,可于蓝田庄子里,置办一大院,秘密酿造,再寻一处铺子卖出,这银钱之事,咱们与陛下分之,
自然不是真的要陛下拿出银钱,这本钱的事,只咱们三家平摊,然后赚了银两,再四家分之。不知此计如何,还要请两位叔父定夺才是。”
说道这里,程处弼接口道:
“李大朗所说,正合某意,父亲可去找秦伯父商讨,尽快行事。”
众兄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赞同这个意见。
程咬金可不像几个小家伙这般只看了表面,却不知道里头有多凶险,可不是你想卖就能卖的;
“此事需从长计议,老夫先去找二兄商讨,再找陛下定夺,汝等先不必着急,也不要外传。”
说罢程咬金便匆匆而去,也不吃晚饭,就去找秦琼商量大事。
这边程咬金离开,众人立马放松了下来,几个人找了一处偏厅,又传下人摆放碗筷,吩咐快些端上酒菜。
依然是在蓝田吃饭的样子,七个人围着一个八仙桌,不消片刻,侍女丫鬟,就端来了一桌美食,
七个人除了两个小的,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陪着李钰,大吃大喝了起来,推杯论盏,开怀畅饮,时不时的说一些奇闻趣事,又哄堂大笑。
如今这种美食,在长安可是非常有名,皇宫里早就用上了铁锅,也派人去秦叔宝府里,学了制作之法。
秦琼和程咬金拿回来的几十个铁锅,早就被二人相好的同僚,瓜分完毕,又各派下人,来了两人府邸,学习烹饪技巧。
现在长安城,最流行的美食,就是李钰研究出来的那九个菜了,如今满朝文武,一大半都家有铁锅,接待贵客,都是直接上来这九个大菜。
贵族们对以前的吃食,早就抛之脑后,只有烧烤羊肉,还继续被保存,其他的已经没人吃了。
至于程咬金和秦琼,本来要回来几十个铁锅,是想分给亲戚的,结果被同僚分了个干净,只能等着李钰在打造一些出来,
也有那些铁匠铺子,被拿去了样品,照样打造的,一是没有足够的经验,打出来的厚薄也不均匀,二是,你即便打造的一模一样,也没有从第一家得到的,显得有面子。
贵族老爷们不缺吃,不缺穿的,就把这面子一事,看的及为重要,即便从铁匠铺子买回了铁锅,也吃上了精美的食物,可还是惦记秦叔宝和程咬金府里分来的铁锅,那才有面子。
好比后世界里的正品和仿品一样,人家穿着正宗的耐克,当然和你穿着仿品的,是不一样的心情了。
第八十二章朗将吃席面儿
第八十二章两个郎将
“郎君?郎君该醒来了!”
“嗯?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榻上的李钰,一边嘟囔着,一边翻了个身继续睡。
旁边的容娘看郎君翻个身,又睡过去了,无奈的又摇了摇李钰的肩膀说道;
“郎君,咱们该起来了,今日还要回蓝田呢!”
回蓝田??
李钰听说回蓝田,这才清醒了过来,可不是嘛,这还在程咬金家里呢?
于是慢慢腾腾的起来穿衣服,七十多里地,也确实不能耽误,不然回去都半夜了。
洗了一把脸,彻底清醒了过来,安排众人先去吃早饭,李钰让厨房把早餐送来了自己住的小院子,
和四个丫鬟一起,吃的吧唧吧唧。
四个丫鬟已经和李钰一块儿吃过多次了,但每次被赏赐同桌而食,还是感激不尽,有这种待遇的丫鬟,侍女,整个大唐怕是没几个吧,哪能不感激?
吃过了早餐,又去拜别了程夫人,与程咬金,程咬金道;
“昨夜,某家见了二兄,商讨了半夜,已有定夺,
二兄叫我通传贤侄,酿酒的事,先莫要着急,贤侄回去可先酿造一批出来,过上些时日,贤侄亲自带着新酒再来,
皆时,咱们一同饮用,倘若如贤侄所说那般,就修造一大院子,开始酿造。
至于铺子,贤侄不必操心,老夫与你秦叔父,都有几个铺子的,老夫在长安,等着贤侄再来,不可耽搁,回去之后速速酿造美酒。”
“是,侄儿回去便既动手,先打造一些酿酒的器物,再加紧酿造一批出来,然后就亲自送来,好叫两位叔父品尝。”
“嗯,老夫就不送贤侄了,那三十匹马,程三已带去了延兴门外,与秦虎凑在了一起。
汝出城的时候,带走就是。二兄言道,酿酒之事,不可外传,免得惹来祸端,贤侄切记在心,不可大意,
二兄行事,向来总揽大局,首尾相顾,既是如此说,咱们可不能不听,免得将来吃个大亏。”
“是,两位叔父得教导,侄儿不敢忘记。”
嘴里答应着,李钰心里不以为意,不就是弄点酒喝吗,顺便做个小买卖,若是能卖则卖,不能卖就拉倒,自己喝就是,有啥神神秘秘的?
再说了,就是没有这酒水买卖,自己还有几千多亩田地,几个庄子的庄户,也不缺钱。所以就没当一回事。
拜别了程咬金,程处嗣一众兄弟,把李钰送到了府门之外,目送他离开,程处嗣对着门口的护卫道;
“阿弟以后若是再来,汝等可直接将其迎接进府里,为他准备的别院里,不可怠慢,安顿好以后再行通传。”
“唯。”
程咬金的家将护卫,都是百战沙场的老兵,执行命令,毫不拖泥带水,整齐的唱了一声诺。
心里记住了大郎君的吩咐。下次若是那小郎君再来,直接带进府里就是,通传还是要进行的,否则,我们还守个什么门户。
拜别了程府,李钰就带着二十多人,拉着装满铁锭和铁矿石的四个驴车,一路参观着长安城的热闹,慢慢悠悠的去往延兴门处。
等到了延兴门,已经是中午了,长安城东西几十里,程咬金又在中间偏西边一点的延康坊,所以从西边穿过半个长安到延兴门,已经是中午了。
眼看着到了中午,总不能饿着肚子吧,就近挑选了一处,相当气派的酒楼,请了秦府的秦豹,和程府的程三等人坐在了酒楼大吃大喝。
如今长安城里的大小酒楼,都有了铁锅,也都能拿出那新颖的九个大菜,反倒是不会,或者没有的酒楼,酒厮,那就被同行笑话的不行。
这秦豹,程三,都是两个国公府的家将,可不是什么奴仆奴隶,自然由李钰亲自陪着,坐了一桌。
说起来,如今的酒楼已经不想以前那样了,现在所有的酒楼几乎都有贞观桌椅,都是放着八个椅子,不再像以前那样跪坐在地上。
当然了,制作的木料肯定没有金丝楠木了,别说金丝楠了,连铁力木,海棠木,花梨木,这等中上等的木料都没有,
只是一些常见的木材,只有那些上等的酒楼,才有有精美的雕刻,普通的酒家,大致像那回事儿就行,桌椅倒也是四个腿一个面。
但是和李钰府里制造出来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语,一个是天上的星辰,一个是地上的土坷垃,压根儿就没法比。
秦豹和程三,虽然是家将,战场上也和各自的公爷,同食同寝过,可那是战场上没有条件,不打仗的时候,还是严格遵守着封建王朝的等级制度。
哪能和主家坐一桌,即便这主家的侄子,也不好坐在一起吃饭的,这是规矩。
可是李钰没这些讲究,丫鬟侍女,都和他一个桌子吃饭了,还说这些身份更高几个级别的家将?
所以不待两人分辨,就直接拉了两人,和各自的两三个手下,凑了一桌。
又让小二安排其余人等,自己的二十多人,加送马来的二十多个坐了六桌,便吩咐,掌柜的,每一桌都上一份九个菜的席面。
众人虽然也吃过这长安城如今最流行的铁锅吃食,却不如这家酒楼里的精美。
众人吃的那是大锅饭,虽然比以前,陶盆制作的,水煮的那些,好吃很多,可是和这种拿来卖的精美食物,自然不同。
几桌人也不说话,都是埋头苦干,心里也对李钰感激不尽,若不是这小郎君大气,这种席面儿,可不是轻易就能吃到的。
随便吃一下,积攒几个月的银钱,就到了掌柜的口袋。
是以,没人说话,都是府兵出身,一大盆米饭配上一桌菜,吃的满嘴流油,一头大汗。
酒楼就在城门口处,看守城门的还是昨天那六个人,只听士兵甲道;
“我就知道,这郎君是大户人家,你看,卢国公府的朗将程将军,和翼国公府的秦将军,各自带了人马,在此等候多时了。”
士兵乙回话;
“可不是嘛,能让两个国公府的家将,等候半日,还不发怒的,其身份自然也是功勋之家,要不,就是那些当官的大老爷了。”
闲话篇怕喷就摘出来
对那些,五行阴阳说,李钰还很是研究过,一些功夫的,比如那些口诀,八路黄泉水;
四路黄泉能杀人,四路黄泉能救贫。
还有葬经里说过,天有五星,地有五行,
杨公也说过,
天有九星
地有九宫
都是天上的星辰之力,
对应地上的形势
也是星辰变化,行气于地脉,理气于表的…
葬书云:
若在其位,则鬼及富人,
(死人造福活人)
还有什么:
辛入乾宫百万庄,
癸位艮上发文章,
乙向巽流清富贵,
丁坤本是万厮箱。
例如,辛入乾宫百万庄,
说的是乙山辛向,坐东偏南,向西偏北,97.6~112.4度,
此局,以五行对应五星,西,西北,中央,为旺方,若来水,自左而右,去乾宫而入,
就是辛入乾宫百万庄。
这个庄是古代人的用语,代表财富程度,
古代人积累财富后,会置办下一个一个的庄子,
算是存,租给别人种地,收租,百万庄意思就是,很多…
再比如辛山乙向,坐西偏北,向东偏南,227.6~292.4度
此向若是来水,从右到左,水出艮寅二字上,
合,贵人禄马上御街,
其后代子孙,必出一男,
去往京城,
显福禄,授贵气,
官职恐怕会在正五品及以上,
可丁财大旺,功名显赫,发福绵远,忠孝贤良,男女高寿。每房都发,并发秀女。
若是左水到右,水出巽巳二字,可发富贵,人丁大旺,福寿双全。
此两种水法,为救命,救贫大黄泉,用之大富大贵。
也合了祖先留下的口诀,
乙向巽流清富贵,
这辛山乙向,其他的来水,就属于杀人大黄泉了,用之立马败绝,家破人散,甚至家毁人亡。
轻重程度,看地形再结合福主后代生辰八字,而定。
李钰只是记得,前世的这些学问的皮毛,他觉得,祖先留下的学问,应该是有用的,
毕竟存在就是道理,像一年十二个月,二十四节气等,对人类生活,都有一定的帮助,至于相信或者否决,都无所谓,
你不信,太阳依旧东升西落,农民依然按照二十四节气,耕种收获,
相信与否决,并不影响,存在的道理,一年十二个月,该闰哪个月,还是按照,祖先留下的学问,运行,
刚开始,李钰也不相信这些,后来经历多了,那些奇人里,还有些个真本事的,
到哪一家阴宅上一看,就知道这家人一切底子,不得不让李钰佩服,古代人的智慧,何况,还是些旁门左道的皮毛?
且那大六壬之数,也十分神通,《周易》是商朝之后的周朝,所创作,
而大六壬,则要归类为上古体系中,要比《周易》更早。
《三字经》记载,易有三,连山易,归藏易,兼周易。
乃是夏朝的《连山易》,商朝的《归藏易》,周朝的《周易)
根据大六壬结构的原理,阐述了名字的由来。
结构模式排出来,从1到12的顺宫,在第12宫中,数学原理可以解释清楚,有具体的公式排列,对应六壬的四课。
12个宫,按阴阳配对,一共有6对阴阳,所以取数为六。
古人以十为进,为何不是十个宫,九个宫?
因为~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六阴六阳,加起来就是12宫,
比如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组合,当然无法繁衍生息,需要阴阳配合才是正宗。
地宫亥的位置,所藏的数字,就是玄机所在,又六壬口诀中,辛戌壬亥是其真,古人并没有撒谎,壬亥是其真,已经点破了六壬名字的由来。
黄道十二宫,28星宿,一直被用,流传,如果单纯说是迷信,恐怕也不太客观,
天文地理都是按照这些作为探索的基础,如果这些不科学,是迷信,那么天气预报,气象预测,地理考察等等,岂不是都成了迷信?
六壬术起源很早,以占卜人事著称,其法,由来已久,具体年代,已无法确定,
到了东汉已经盛行,汉代《吴越春秋》、《越绝书》已有记载,由此已知定是始于汉代以前。
《隋书·经籍志》载有《六壬式经杂古》《六壬释兆》。
唐《王建诗·贫居》云:“近来身不健,时就六壬占。”说明在唐代时已经很流行六壬术。
六壬源于古天文学,与历法相关。
古代历法,多使用天干地支相配合,根据后世天文学知识,李钰知道,周天二十八星宿,是由恒星组成,
天文学上,恒星十分稳定,相对位置,几千几万年,甚至更长时间内,都会保持不变,
对地势地形的影响,也是相对稳定的,而我们地球及其他太阳系的行星,不断的围绕太阳公转,
整个太阳系,则是相对于北极星(即紫微星)位置不变的,
在银河系中做螺旋运转,这就形成了因日月五星,运行,而造成天星之间位置,关系的改变,进而改变了特定星宿,对地球及地上万事万物的影响,
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博物馆,我去过。里面,有出土的古代王侯的葬品,清楚的阐述了,天文学星体运转的规矩和时间刻度,
古代没有天文望远镜,求出的结果,却和今天高科技探索的结果误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连外国人都佩服国人的智慧。
所以古人通过夜观天象,来预测吉凶,而七政四余,和紫微斗数,就是延伸出来的古星命学。
夜观星象受时间,位置,气侯,等诸多不利因素制约,所以,人们试图寻找更为简便的方法,进行占卜,地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利用起来了。
根据历法知识,
月的划分,是根据月亮的一次圆缺循环为标准,分为大小月,大月30天,小月29天,一年十二个月,又加以闰月补其不足,
因此,天文上,把黄道平面,划分为十二宫,以日躔过宫,划分十二个月。
如果这些不是学问,为何后世,还要使用一年十二个月计算方式?
古代把黄道十二宫以地支命名,十二宫又与二十八宿相对应,即子宫有女、虚、危三宿;
丑宫有斗、牛二宿;
寅宫有尾、箕二宿;
卯宫有氐、房、心三宿;
辰宫有角、亢二宿;
巳宫有翼、轸二宿;
午宫有柳、星、张三宿;
未宫有井、鬼二宿;
申宫有觜、参二宿;
酉宫有胃、昴、毕三宿;
戌宫有奎、娄二宿;
亥宫有室、壁二宿。
所以,二十八宿的天文象意,是干支学中,地支取象的象意来源,十二地支中藏有二十八天干,其意义也是来源于此。
换一种方式解释,因为干支是用来计时的,我们可以把黄道十二宫平面,想象成钟表的表盘,以地球为表盘中心,十二宫就是表盘的刻度指示,
日月五星相当于七个指针,运行在黄道十二宫这个大表盘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时钟。
其中,太阳就是“年”指针,太阳绕地球运行一周,回到原点就是一年的时间;
月亮就是“月”指针,月亮绕地球运行一周回到原点,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二十四节气,是跟太阳过宫,有直接,而和月球运转,没有直接关系,
所以就造成了历法上,月令,和节气,的时间差,因此,干支学的月令,是根据节气而定,即跟日躔过宫相一致。
再看两个最慢的指针,即太阳系中两个最重要的行星,木星(岁星)和土星(镇星)交会的周期,
需要20年,即一个运;如果两星要在同一个宫位上(比如子宫)交会的话,则需要经过60年,即一元。
同理,日月五星,重合在同一宫位的周期,则需要大致180年,左右,即一个正元;也叫三元,
李钰记得前世里,先生们给富主找到一块大地,往往会说:此为三元不败之地,
说的就是地脉中,的地气,地脉走向,形状,也叫龙脉,龙气,一般都说,来龙如何,去龙如何,如何理气,如何选择用水之法,
就是要应对星辰之力,使相同基因的后代儿女,接受星辰之力运转而产生的,能量辐射,
顺应星辰之力,埋葬之人相同基因的后代子孙,就会顺势而起,乘势而为,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
反之,逆对星辰之力,子孙后代就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和行为,从而在不当时间,地点,说不当的话,得罪人,做不对的事给自己带来困惑,
比如小小的事情,就骂人,诽谤人,负能量增加,从而毁坏个人威望名声,导致气运下降。
如果骂人升级为伤人,杀人,那就更厉害了,轻则住监狱,身陷囫囵,失去自由。
重则被规则夺取性命。
所谓的来龙,就是看山川地貌,地对应天的形,从而折射反应出来的外观和局势,
根据这些分析出地,地下的脉络走向,然后,用合适的下葬方式,和局面,来理这种表现出来的气,使其聚会在一起,经久不散,从而达到与埋葬人具备相同复制基因的后代子孙,能长久的对应天星五行的宇宙奥妙,
正所谓山管人丁,水为财,山高且大,自然布局,合理,便会人丁兴旺,
水法合理,合局,则对应的局面就是财源滚滚,顺风顺水,倘若不合,局势,就会像月有阴晴圆缺一般,会出现对应的“亏”!
倘若山水,成势,
再以四象相辅,后方玄武高大,前方朱雀展翅,
左边青龙来的有力度,再回首相望,与右边被驯服的白虎砂,有情有义,相抱合局,那就……,
好不好各人自己有秤
还有名堂,
俗话说,明堂要能容下千军万马,后人方能呼风唤雨,
有使唤的手下,比如执掌大权,或者做个总经理,总裁……
局势小一点就做个主任,局势大些就做个……
去水口难行一叶扁舟,此为聚,若是去水口太大,则富贵钱财,消耗速度太快,不长久也…
这就是有些人,挣钱不少,却顺手花掉的原因了,
若是青龙回首,白虎驯服,龙虎二砂,对望生情,你说这样好不好????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倘若白虎抬头,呈现凶猛的姿态,除非,青龙更强大,或者有对应的环境合局,则出猛将,
大部分数据显示要吞噬福主后代,
倘若白虎回头,更加厉害,俗话说,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老虎回头,则一个不留,
那是要吃人的,古代人以动物比喻形态变化,老虎回头呈现凶猛之相,这可不是好事儿,怎会留下后代活口?
所以要右边的虎砂,驯服有情,你看被马戏团驯服的老虎,就很少伤人,驯服了呀,
青龙回头,或者青龙卷案,这可是大大的好,上等的好,白虎驯服后,扭头与青龙对望生情,这更加厉害,
还有一种说法,民间流传千年了,能叫青龙高三丈,不叫虎砂抬头望,估计这些都有些讲究,想必古人,不会空穴来风,
古代人,有古代的说法,比如墓穴前方,小名堂里,要有案山,
这个案古书上说是,皇帝上朝的时候面前的办公桌,
墓穴后边要有玄武做靠山,这讲究有坚强的后盾,依靠的意思,
比如李世民,文有一堆能臣治国,武将阵营里,又有太多太多的大将,猛将,保护自己。保护权利
这些人,不但有能力,而且能被李世民使用,,就是李世民的依靠了,
墓穴脚蹬的方向,明堂之外,要有林立的,高低不齐的,或者树木,或者山脉,
这些代表,下面站着的群臣文武,这个叫朝山,就是来朝拜埋葬福主的意思。
对应案山,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高过案山太多,则欺主,意思就是,文武大臣权利过大,欺负主人,
后代子孙,即便掌权,也会被架空,子孙手下容易出现,不服管教的,厉害人物,
朝山太低,太少,不合局,后代子孙,无可用之人,难有作为。
墓穴前的,案山,应该平整,不能杂乱无章,一般有青龙卷案,和白虎卷案,
案山上,倘若有一个平面整齐的一方美玉,最好,
古人觉得这是代表镇纸代表官印,掌权~掌大印……
再有一棵树,或者两棵树,更秒,此为批阅奏本,文件的笔,
倘若对应了天上,日月星辰的布局,在三元,180年中,不会产生太大变化,
因此可以保证福主下去,后代子孙,能享受180年不败的局面!是以,就叫三元不败之局。
话说这种自然规律,势不可挡,只能顺势而为,借势而行,乘势而起,
倘若与大自然抗衡,和星辰之力抗衡,与宇宙抗规则衡,
结果可想而知,个人之力,何其渺小也?
比如人也是生物,动物的一种,若合自然大道,必,白天(阳时)活动,夜晚(阴时)休息,
倘若非要和自然抗衡,夜出,而,昼息,
则颠倒阴阳,体内的小宇宙,必定紊乱,
相对应的,长此以往,免疫力,抵抗力,也会下降,通俗的说,身体会不好,不健康,久必损寿也。
李钰的这些想法,不算歪理邪说吧?
如果把日月五星重合的位置,再具体化,由夹角30度的一个宫位,变为夹角12.8度的一个星宿的宿位,
则需要大致540年才能重合一次,即一个大元。
当然这扯远了,不过这里本就是胡扯闲话篇幅,
不在章节里,所以请尊敬的读者见谅,李钰的啰嗦,
感激不尽,李钰也只是,想和大家说说闲话,并没有别的成分,请不要喷死小菜哈哈
这些祖宗们的沉淀,和探索,李钰认为,不但科学,而且包涵天文学,数学,函数,等等,都是很深厚的学问,并非全是瞎说,乱说,
周武王时期,古人推断,上古时期,某天,为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时,
由此开始推进万年,也叫万年历,如果祖宗们的这些不叫学问,为何所有人,全球人,都在使用?
不按照二十四节气,天下农民,又该何时耕种……?
李钰觉得,每个人,不论相信与否决,都会用上几次,
比如出生之时,自己父母,会以出生的天干地支,来给孩子祈福,
结婚之时,会以双方的天干地支,来看是否是良配,或是寻找一个合适的吉日良辰,
即便再否决,也挡不住自己死后,子孙后代,以祖先传下来的这些学问,为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住处,
毕竟,这些传统很久了,百姓讲究,活着住个好地方,
死了也要住个好地方,
结婚时候,为何双方要找个吉日良辰?
为何不找个大凶,吃人的日子去结婚?
此为趋吉避凶也,
所以李钰觉得,百分之九十多的百姓,相信与否决,一生里,难免总要用上一两次的,
当然了,这都是李钰,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回忆祖先们的学问,罢啦…
李钰曾经遇到过两个奇葩兄弟,
就在李钰家东边二十里处,那两兄弟,为了省钱,
将自己母亲埋葬进,自己家的种的田地里,
如此便可不用花钱买地,此二人的表叔叔,是个奇门里的高人,与李钰熟悉,
两人的表叔,去帮忙的时候,看到墓穴成型,赶紧劝两个表侄子,千万别用那块地,
因为那块地的右前方,虎砂的位置,高出地面两尺有余,头部还拐弯,超向坟地墓穴,
那先生劝两人说,这老虎回头,一个不留,何况还张着口,必定要吃人的,
老虎回头,张开血盆大口,不吃人,难道还能给你按摩不成??
这两兄弟,最让人佩服的地方,就在这个问题上的,坚定意志力了,
为了印证,祖先留下来的都是没用的,或者迷信的,
坚持下葬,九点下棺,十点打道回府,
路上,出了车…老二去找上帝喝茶了,
后来,老大去城里采购,肉,菜,从新收拾宴席,准备回去,接着给弟弟办事儿,带着猪肉,大葱等物品,
半路上,就被韩擒虎王爷弄去说事儿了!
(韩擒虎是唐朝李静的舅舅,也是阎王爷)
这是老李最佩服的牛叉人物,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性情,真汉子。
命?可以不要!
我非和老祖宗们留下来的,对着干,看它能咋地…
两兄弟,两车…两条命,前后不过七天,真是惨不忍睹,
男丁尽被老虎吃了……
年轻人不服气四处抬杠,可以
但是你别和宇宙抬杠
别和星辰之力对抗
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此二君,乃抬杠中人的~真性情也!
第七十七章初入长安
第七十七章初入长安
古代人的智慧,李钰是非常尊重的,尤其是道门正宗,谁知道隐藏着什么高人,可不像那些带着面具的和尚,一味地骗人,误人子弟。
■自从李钰来了唐朝,最忌讳的就是袁天罡,李淳风,孙思邈三人,
生怕和这三人扯上什么瓜葛,却不想,躲都躲不过去,这具身体竟然和孙思邈还是老相识,真是怕啥来啥。
李钰琢磨着,等先生来了最好是给他找点什么活计,让他离开自己远一点。
若是孙思邈出现,就给他灌输点后世界的医学观点和思维,尽量打发他们,去找点自己的理想的事做,
如此,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至于人家是否把李钰的话,当成一回事儿,心中实在没有把握,这是个头疼的课题,想不通干脆别想,李钰对着下人,大手一挥~就寝。
容娘和另一个丫鬟赶紧伺候老李宽衣解带…
距离收租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天,砖厂里,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一排一排的新厂房,平地而起,明日就可以上梁,
看着厂子,按照自己的规划,正在逐步完善中,马上就可以正式投入高速生产的阶段,李钰也忘记了烦恼。
一大清早,来工地看了看进度,满意的离开,因为赶时间啊,李钰计划,去看看秦叔宝,和程咬金,说起来,人家来祭拜自己老爹,也该去回访,拜谢一下的。
只是一直忙碌工地,和收租的事儿,分身乏术,如今租也收了,厂子也回复建设,
不如就趁着这个空挡,去两位国公府,拜谢一番,顺便看看,那名满天下的盛世雄城。
根据历史记载,此时的长安,应该是世界上,人类规模最大的城市,李钰也是十分向往。
想去一探究竟,昨天就叫人准备了常用的礼物,今日去往长安使用。
习惯了每天起来查看一下工地,就去厂房里转上一圈,等回道府门口的空地,见候三已经指挥众人准备妥当,几辆马车装满了要送给国公府的礼物。
两辆空着的马车,李钰和容娘坐了一辆,其他三个丫鬟,坐了一辆,带着柳万泉安排的十几个护卫,慢慢离开了李家庄的视线。
李钰坐在马车里,被颠簸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前世里他就晕车,自己开车还没事儿,要是坐车,就晕的厉害。
这里的马车,在他看来,根本不叫车,没有任何减震系统,木头做的咕噜架子,包上一层铁皮,架子上,放一个木头箱子,仅此而已。
人在里面坐着,随着坑洼不平的路面,左右乱晃荡,还好李钰早就有所准备,压根儿就没吃早饭,这是前世里留下的阴影。
容娘虽然也有不适,可哪里像李钰这般矫情,奇怪的看着,顺口流酸水的小郎君,
这已经到了官道上了,没有刚才那种乡间小路,那么颠簸,这郎君还是吐的不行。
上前擦了擦李钰又流出来的酸水,劝道:
“郎君再忍忍,上了官道就快了,此路直通长安,六十多里就到了的。”
李钰郁闷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句话也懒得说,酸水吐的脸色蜡黄,浑身发软的,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无可奈何。
早知道今天应该骑马的,不该尝试新鲜,来享受这所谓的豪华马车。
还好自己今天带了三百贯决定一会去了秦琼的府里,准备打听下价格,顺手买一些,要更换,打退下来的战马。
回来的时候,就可以骑马而行,不用再遭罪了。
说起今天来长安,秦怀道竟然哭着闹着不愿意同行,李钰没办法,只能把秦怀道留在了府里。
两岁多的孩子,当然不愿意整天被圈在家里,在李家庄就不一样了,秦怀道可以,随心所欲,经常在热闹的工地上戏耍。
所有人都认得这个,跟着郎君的小孩子,是翼国公府的世子小公爷,
都对这孩子爱护有佳,小孩儿住了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庄子里的热闹,一听说要回长安,吓的直哭,死活不走。
一路昏昏欲睡,当然不可能真的睡过去,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前边驾车的仆役道:
“郎君,到了,前边就是延兴门了。”
一听说终于到了,李钰赶紧说:
“停下,停下,我下车歇息片刻。”
一行人停了下来,几个奴仆,搀扶着面条一样的家主下车,
李钰一看,除了路上有三三两两的百姓,其他全是野地,哪里有什么长安城,不禁疑惑的瞅着几个奴仆。
候三从一边跑过来道;
“郎君,反了,反了,长安城的方向在这边。”
李钰哪里能分辨方向,早就在车里晕的不行,这会儿下了车,还在天旋地转,听候三说方向反了,才转过身来……
“天,真不愧是千古名城,只见前方一里外,高大的城墙,连绵不绝,不知有几十里长宽,实在难以形容,心中的震撼。
兴奋和激动,暂时压制了晕车的痛苦,“快,快入城。”
说着,就在奴仆的搀扶下,又钻进了车里,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城门处。
候三交了众人的入城税,一个军侯又把马车都检查了一遍,便即放行。
等一行人穿过城门而去,负责检查的军侯甲,对旁边的几个人笑道;
“这也不知,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小郎君,你们可不知道,那车里的味儿,真是难闻至极。”
一个好事的兵士乙赶紧凑过来;“怎么,有何趣事?”
只听先前的军侯甲,捂着鼻子嘴巴,好像臭味儿,似乎依然飘散在面前的空气中;
“嗨,那马车里,被那小郎君吐的,全是酸苦味儿,也真难为了里面的漂亮侍女,还得忍着怪味儿,伺候着。”
守城的兵侯,边说边一脸心疼的表情,另一个守城的士兵丙,也加入了进来;
“要我说,这些大户人家的郎君,就是矫情,侍女成群,还有护卫,奴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贯了的,如此宽大的马车,难道还不舒坦?”
士兵甲又道;“你们可没瞧见,那小郎君身边的侍女,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坐在小郎君车里的那个,更是美貌,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啧,啧,啧!”
听到这家伙的话,众人不禁后悔,早知如此,刚才应该自己上去查看一番的…
士兵乙道;
“这等女子,若是分给咱们兄弟,每人一个,岂不是妙哉!”
士兵丁;“方才兵头儿说,只有四个,咱们六人,如何分配之?”
于是乎,几个守城门的兵甲,开始分配,那些没影儿的事儿,
不过片刻,就大吵了起来。像级了幻想中大奖,又因分配不公,而大打出手的两夫妻。
一群人整天守着城门,也是无聊至极,整天盼着,出个啥子奇闻趣事,方能品评一番,也好搏个乐子…
第八十三章最普通的勇士
第七十章最普通的勇士
士兵丙又凑合了过来;
“这郎君到是阔气,竟然请所有人都去了酒楼,开了六七桌席面儿,都是九个菜整整齐齐上来的。”
士兵丁道;
“可不是嘛,在这郎君手里当差,可真是舒服,连丫鬟,奴仆,都跟着吃这九个菜一起上的席面。啧,啧,啧整个天下恐怕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甲道;“可不是嘛,咱们想吃这一顿,只能找个小小的酒厮,还要大家都出手凑出来银钱。
像这种酒楼,想也别想,一桌就得他娘的几百文,那能吃得起?”
士兵乙得意洋洋的道;
“你们可知道,这小郎君是何方神圣?”
众人一起问他,等吊足了口味,这士兵乙才缓缓解释道;
“方才上去酒楼的一个程府护卫,于某家在战场之上,曾经呆过一伙里,是以,某家方才曾去打听了一下,原来………”
士兵甲道;
“你他娘的别慢慢吞吞,快点痛痛快快说出来吧,别卖关子了,大不了,下值得时候,兄弟几个凑合些银钱,找一小酒厮,点上几个铁锅制作的小菜,请你一次就是。”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决定晚上借着这个理由,再搓上一顿,就让他占一次便宜又如何。
士兵乙见众人决定晚上请客,随即不再啰嗦,直接道;
“这小郎君乃是蓝田县,开国县男府的李县男,就是那个做了一辈子队正的老县男李平府里~唯一的小郎君。
老县男旧伤迸发故去了的,这小郎君如今已经继承了爵位,这李家乃是和皇家出自同一个陇西李氏,家底十分殷实,良田几千多亩,
单是家生子的奴仆,听说就有几百户,还有五个大庄子,一两千庄户给他种着地,哪会缺银钱使用,自然是要啥有啥。尽可以挥霍无度了。”
众人闻听这小郎君家里,如此有钱,不禁都倒抽一口气,难怪敢如此铺张浪费。
只听士兵乙又道;
“闹了半天,原来是那号称仁义大兄李县男家里的郎君啊,这郎君的父亲,老县男可了不得了。
和当今的两位国公府里的大将军,那是磕头的兄弟,就像那三国里的刘,关,张,三人一般,
可是过命的交情,两位国公便是这卢国公和翼国公,是以,两位国公的家将,在此等候,就是送别他回蓝田的。”
士兵甲道;“莫非,就是那做出那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主?”
士兵乙道;
“自然就是这个小郎君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看这小郎君和家将护卫同桌而食,并不在乎身份高低,也只有这种人,才能为我等军士,做出那千古传唱的诗词来。
也只有这种爽快的人物,才能写出那醉卧沙场的豪迈诗文。”
众人都点头同意,如今三国和这凉州词,已经传遍了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特别是府兵们的最爱。
都觉得那诗词就是写的自己,所以对这写作之人,都非常敬重,更是对这种不分等级的贵族,发自内心的尊敬。
穷大兵们的脾气,就是这样简单,谁看得起他们,对这些人来说,谁就是好人。
这种底层的士兵,可不会什么之乎者也,你亲近他们,他们就喜欢你,你看不起他们,他们就从心里恶心你,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
吃饱喝足的李钰,叫候三去结账,结果一顿饭吃了两贯多,也是吓了李钰一大跳,倒不是心疼银钱多少。
平时都是在自己府里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也不曾花过一文钱的,所以便没个概念。
如今,出来吃一顿才发现,可一点都不便宜,根据李钰的换算,这两贯多,就等于这里的两千多块,换算到后世就是三四倍,
还不说这里的钱,比后世界里瓷实,这一顿就大几千块,真真是不便宜了。
难怪那掌柜跑堂的,都像伺候大爷一样,殷勤的伺候自己这些人。
一众护卫奴仆,和国公府的人,一看结账吃了两贯过半,都不好意思起来。
李钰只是感叹,这酒楼太贵,到也并不是心疼这几个银钱,相反,李钰觉得花的太少了,
没花一文就钱,就弄来六十匹上等的战马,花些钱心里才好受些,踏实些。
这些人,必定是两位叔父的心腹之人,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前来送马,想到自己还拿了三百贯没动,于是扭头对候三说:
“候三,”
“小人在。”
“两位将军,和一众兄弟,前来送马,辛苦了,又等待了半日,且是两位叔父的得力手下。
你且取出十贯,与两位将军,分给众家兄弟使用,晚间也可弄些酒菜畅饮一番,算是咱们县男府里的回礼。”
“诺”
候三取了十串铜钱递了过来。
两个家将,说什么都推辞不要,都吃了人家两贯多,再拿赏赐,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李钰对着旁边努努嘴,两人扭过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瞪着眼睛,瞅着县男府管事手里银钱。
待看见两个将军看过来,都赶紧低下头颅,不好意思起来。
两人顿时明白,这小郎君的意思,就是自己不要,下头兄弟也都要养家糊口,本来嘛,两人都是军汉,没有太多的矫情。
再说这郎君的父亲,和自家公爷是把兄弟,赏赐一些,也拿的心安理得。
于是两人不再推辞,各自收下五贯铜钱,只等一会送走了小郎君,就进行分配,众士兵见两人收下了银钱,都心里感激的看着那小郎君。
李钰温和的一笑;
“走吧,某家也该出城,去看看那些战马了,咱们这里用食,那边该不会有人就偷了去吧?”
程府的程三回道;
“郎君不必担忧,马匹都在城门处聚集,某手下一个儿郎,和一个城门的军士要好。
就托付他们代为看守,是以并不用担心,再说,那些马匹都有印记,且在左右吾卫的大营里,都有备案,便是走失一匹,也没人敢要。”
说着话众人就到了城门口,李钰走到近前,对着六个守城门的老兵,拱手为礼;
“有劳众家兄弟,看护马匹,某不胜感激。”
六个守城的兵士,看这尊贵之家的小郎君行礼,也慌了神,他们的的等级,哪里能与那些有爵位在身的贵族,说话打交道。
也不知该如何还礼,情急之下,只能六个人一块儿,齐刷刷的行了一个军礼。
看着众人朴实,忠厚的样子,李钰觉得,最底层的人,往往才是最重情重义之人。
李钰就想着,给他们打赏个十文八文的,毕竟以后常来长安的,蓝田过来,直接就是这个延兴门,难免要和众人多打交道。
一抬头看见这些人,有的手上很多伤疤,有的脸上,额头上有旧伤,竟然没有一个是完整之身。
李钰沉声道;
“某家平生,最是敬佩忠君爱国的英雄,众家兄弟,保家卫国百战而归,自然是我大唐的英雄。
正是有了你们这些,千千万万的勇士,才换来今日,我大唐的安定生活。
如今天下初定,虽说天下百姓的日子都有些清苦,不过大家不要灰心,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当今圣上,乃是千古难遇之贤明君主,已颁布诏书,令天下休养生息,又鼓励农桑。
假以时日,我大唐百姓的日子,将会家家兴旺,人人笑语欢声,咱们大唐,也必定会成为八方来贺的天朝上邦。”
“候三”
“小人在”
“取出一贯,与这六位战场归来的英雄,全当某家对这些守护大唐的军士,一番敬意,使六位勇士,贴补一下家用”
“是。”
候三又从车里拿出一串银钱,递了过去。
第八十四章底层士兵~时代的守护者
第八十四章底层士兵就是每个时代的守护者
六个守城门的军士确实是战场下来的士兵,听着这小郎君,慷慨激昂的话语,忍不住满眼含泪,强自忍耐……
即便他们在沙场上,流血受伤,都不曾皱过眉头,可是却禁不住李钰真诚的话语对他们付出的肯定。
自古以来,朝代更替,将军功成,不论何时,这最底层的士兵,总还是士兵,有了战事,就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冲锋陷阵。
天下太平之后,幸存下来的,就解甲归田,回归平淡,又成了最普通的百姓。
一些命好之人,留在军中,得一些便宜,剩下的大部分,都回去继续种田,谁会为了这些底层的军士,来多费口舌?
当李钰说到,正是有了你们这些,千千万万的勇士,才换来大唐安定的生活,这句话的时候,
李钰激动的用两手,指过自己带来的府兵,还有程秦两府的护卫,意思是你们都是大唐的功臣。
别说这六个看守城门的小卒,就连同旁边的护卫们,都是一脸的泪痕。
这些人,在战场厮杀的时候,不怕死,不怕流血,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天下安定之后,就又成了最底层的人物,
又有谁给他们评定功勋?
又有谁来肯定他们的付出?
今天李钰的话,打动了所有士兵的内心,此后,这个小郎君的身影,便烙印进了他们这几十人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六个当事人,已经泪流满面,站在当地不知所措,或许,是在回忆曾经的战斗,或者在感激这郎君慷慨激昂的话语。
但是士兵们对李钰的敬重之情,瞬间就提高到一个,不可超越替代的角度。
他们都是思维简单的人,正是因为简单,所以对好人坏人分辨的轻松至极。
是奸人还是好人,他们一眼就就能分辨出来,这小郎君面善的很,一看就是个厚道的,
又如此看重他们,在他们这些底层士兵的心里,李钰仿佛就是自己多年的战友一般……
候三看没人行动,就直接将一大串铜钱,挂在了一个士兵甲腰间的长刀之上,然后随着家主跨过城门,去接受那六十匹战马。
程三和秦虎,也陪着李钰去查看城门口处的马匹。
李钰心中很是有些纳闷儿,这些战马,十分健壮,也很有灵性,放在一起,竟没一个乱跑的。
走到其中一匹健马身边的时候,那匹马还扭过身来,用头拱了拱李钰的肩膀和后背,亲热无比。
李钰虽然不懂马,可前世也是骑过两次的,大致能看出来,这些马不但不老,而且都在壮年,
再用个五六年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不像是要打退下来的东西呀?
随即又想到,两位叔父,各自掌控一方大营,给自家侄子弄点好的,来充当要打退的残次品,也算正常的权利,当然没人敢说出来了。
来自异时空的李钰,对官场的弯弯道道,也习以为常了,既然众人不说破,那自己也就别坑声,
这种事,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说透了,反而不美。
还会让人下不来台。自己可不能做那愚蠢之事,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他哪里知道,这本就是打退下来的战马,并不是程咬金和秦叔宝因公肥私,走后门,行使特权,给他弄的上等战马。
程咬金虽然痞子,可还干不出来这种龌龊的事儿,秦琼一生忠勇仁义,更不可能弄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可是众人,也不知晓这小郎君心里的想法,也就没人给他解释清楚。
于是这场美丽的误会,就这样延续了下去……
李钰来的时候,就二十多人,如今人人都骑一匹马,还要剩下三四十匹出来,不禁叫他小小的头疼了一下下。
不过府里带来的护卫,立马就为李钰解开了难题,见自家郎君在惆怅如何带回这些马匹,一个护卫站了出来;
“禀报郎君得知,这些都是训熟了的战马,只需有一两个带头而行,后边的,就不用再管,自己就跟了上来,只是赶路,稍微慢了一些,却也不至于掉队,更不用担心如何带回去。”
听见护卫这样说,李钰便又敞开心怀,在护卫的搀扶下,上了那匹跟自己亲热过的战马,转身与两个国公府里的郎将,拱手告别。
一马当先的奔驰去了官道,一众护卫,奴仆也骑了马,护卫着几车铁锭,和两个坐了丫鬟的马车,跟随前去。
后边的城门处,两个国公府里的一众护卫,和守城门的六个兵士,不约而同对着灰尘四起的官道,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李钰非常开心,前世里,就非常喜欢骑马,可惜没有条件,偶然去一次草原,想骑马?可以,不过还得给人家不少马内才行。
总是想象着,如果能有一匹属于自己该多好,如今,一下就拥有了六十匹战马,还个个都比后世的,牛叉十倍,甚至几十倍,怎能不开心?
这些,以后就属于自己了,想怎么骑就怎么骑,还不用给钱…
随行的护卫,分出三四人,紧紧追随在李钰的跟前,生怕他被摔飞出去,众人都心中郁闷无比,老爵爷当初,那可是骑射无双,这是人尽皆知。
可这小郎君却是没有碰过马匹的生手,怎么就第一次骑马,也像一般老手那样娴熟?真是样样都随了自家的老爵爷。
在外人面前,众人还是不会这样称呼的,只能称呼为老县男,如今没人在旁,自然就都按照庄子里的称呼来了。所以各位看官不要诧异。入乡随俗就好。
三个丫鬟坐了一车,容娘却独自一个人,坐了来时的马车,一众人慢慢的朝蓝田而去。
容娘倒是想骑马跟郎君同行,奈何她根本不会,虽然自己单独坐了一辆,却也高兴不起来,她的心全跑到了这小郎君的身上。
如今每当自己下值得时候,回道家里,看到好些个媒婆,来找阿娘给自己说媒,
容娘就会狠狠的,拿眼睛瞪着那些该死的媒婆,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些媒婆恐怕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还好阿娘疼爱自己,从不答应任何媒婆一句话,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婚嫁之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到自己去说三道四,说又不能说,只能在心里着急,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
况且自己确实像媒婆们说的那样,年岁不小了,容娘承认,他们说这些没错
庄子里的庄户,和自己一块长大的几个姐妹,也都有孩子了,自己还在府里当差,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本来自己对婚嫁之事,没啥概念,只是想着再府里多挣些月例,贴补下家用,给弟弟也积攒一些说亲的聘礼,自己呢,也积攒一点嫁装。
等着阿娘给自己挑选一个好一点的,老府兵家的郎君就是了,然后就像所有庄户里的姐妹一样,谨守本分的把日子过下去。
母亲呢,挑选来挑选去,这家不是良籍,那家算是良籍吧,又太过贫穷,总算有几个既是良籍,又不太贫穷的,母亲又说人家,兄弟太多,将来怕过日子的时候,事务繁杂。
自己的女儿,性格温和,怕是去了要吃亏,又嫌弃别家的郎君,个子太小,相貌平平等等,等等,
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到了现在。
不过容娘相信,老天爷一定是,给自己安排好了如意郎君,在等着自己,既然老天爷都安排好了的,那便耐心等着就是。
偏偏这个时候,这府里的小郎君,去了一趟秦岭回来,就变了样子。
虽然还是那样洒脱,书也是继续读着,可容娘总觉得这郎君变了样子,至于到底哪里变了,又说不出个道道来。
你变就变吧,偏偏变的学问更加厉害,出口就能做出那传唱千古的诗文,
在书房里看看书,就能找到好多密法,能烧制出非常结实的红砖,还能弄出比以前的粘土更加厉害的水泥。
还要给所有庄子的人家,盖那种新的红砖大瓦房,这种心地善良,能说会道,又一肚子墨水的郎君,简直是所有女子心中的绝配,这容娘如何能不动心,
可是容娘自己知道自己的底子,虽然这几年,随着自己在府里的身份地位,逐渐越来越高,月例越来越多,
家里也和以前大不一样,可是再不一样,也还是配不上郎君的。
如今这小郎君,已经继承了县男爵位,成了新的家主,自己家只是依靠县男府的普通人家。
爹爹倒曾经是百战的府兵,可惜却已解甲归田,也未有一官半职在身。
想到这些烦人的事,容娘越来越烦躁不安起来……
第八十五章农村女人的呵护方式
第八十五农村女人的呵护方式
这边容娘用尽力气压制自己内心的想法,那边这小郎君却又招惹了过来。
这小郎君自从秦岭受伤回来后,就大不一样,还总是撩拨自己,隔三差五的,还动手动脚…真太也羞人……
以前小郎君就寝之时,自己都是在榻边照顾,可自从秦岭回来,小郎君就要人陪伴才能睡下,
刚开始小郎君伤没有好的时候,王家娘子和司徒娘子都轮换着陪伴。
后来小郎君伤也好了,两位娘子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
结果就轮到了自己每晚陪伴,和小郎君躺在一个被窝,容娘是非常甜蜜的,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如今的郎君再不像以前那样了,老是动手脚的,总是去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自己回去和阿娘说了这些羞人的事情。
阿娘却说那些大户人家,都是这般伺候主人的,睡觉暖被窝那是常有的事儿。
伺候沐浴也是当差当值,容娘已经解释,郎君那些羞人的举动,与平日里当差并不一样。
奈何母亲却笑着不说话,还让自己安心伺候就是。
可郎君这些举动,让容娘强制压下去的心思,又燃烧了起来,不但重新燃烧,还烧的比以前更加凶猛,
经常在半夜里,郎君睡了过去,自己就那样看着郎君,搂着郎君…盼着永远能这样该多好。
至于这种心思,会不会被别的丫鬟发现,容娘并不担心,自己已经升为二等侍女,那王家娘子和司徒娘子,虽然挂着一等侍女的名头,可是已经被郎君放免了良籍,就要收房为妾了。
如今府里已经没有了一等侍女,只等着郎君忙过了这阵子,恐怕就要宣布,府里一二三等侍女的调整,等到那时,自己和夏竹,秋菊,凝翠,桃红五人,就是府里真正的一等侍女。
除了那两位,自己五人最大,即便现在,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给自己脸色,何况自己性格温和,从来不曾得罪过谁。
其实一等,还是二等,容娘根本不在乎,虽然提升为一等侍女之后,月例会涨到惊人的几百钱,容娘还是不在乎的。
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守在这郎君身边,只要不夺走自己贴身侍女的差事,就是月例不多一文都行。
可是家里虽然没说过什么,却都盼着自己,能名正言顺的提升到一等女使,那样的话,每月就会多出来两百多钱,一年就多出来三贯钱。
三贯啊,那些贫穷的庄户人家,恐怕大半辈子,也就是三贯四贯的事儿了。
自己不稀罕,家里却是需要的,母亲和爹爹整天叮嘱自己,要好好用心伺候,听得不厌其烦。
容娘心里,郎君高于一切的,怎么能不用心,还用提醒?可是这些话如何能说出去。
不想这些还好,平时陪着李钰忙来忙去的,啥事没有,这回蓝田的路上,郎君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潇洒,
就留下了容娘,独自坐在车里,这一个人坐车,难免就想来想去。
以前容娘只是三等侍女的头领,自然会和众丫鬟分坐两个车里,现在容娘已经是二等侍女,
那些三等丫鬟,就不敢再进来容娘的车里,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这边容娘正在唉声叹气,那边李钰也骑马累的一身大汗,就让马车停了下来,要坐进车里休息一番,
可是容娘正在神游天外,那会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待李钰满头大汗的钻进车里,一下子就惊醒了容娘,仿佛被看穿了心事一样,容娘心虚的厉害,给李钰擦汗的手,都轻微发抖。
李钰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把容娘的双腿放平,然后自己就躺了下去,抱着容娘柔软的身子,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却让容娘心里暗喜,只要这郎君不讨厌自己就好。
其他的管它呢。就是郎君哪天要要了自己的身子,便给了郎君就是。
她也想开了,主子要侍女身子的,在大唐的功勋府邸,比比皆是,无甚稀罕之处。
也不想去考虑,自己与家主配不配的事,只顾自己在心里下了决心,
对于郎君为何将那女儿家羞人的地方,说成是兔子,容娘也有想过为何,可后来又放弃了。
即便王家娘子和司徒娘子冰雪聪明,又饱读诗书,都弄不清这兔子的由来,自己更想不明白了。
“娘子有心事?”
容娘听到郎君问话,赶紧回答;“回郎君,奴婢没有。”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精神恍惚?”
“郎君不必担忧,奴婢没事,只是一个人坐在这马车里,就不禁想起了儿时的事情,一眨眼就那样过去了。”
李钰那能听出来女儿家的心事,还以为容娘在感叹时光如梭,过的太快,是以接道;
“是啊,一眨眼就都过去了。”
容娘说的小时候一眨眼就过去了,意思是已经长大了,该谈婚论嫁了。那是对哦未来生活,充满了期待。
李钰说一眨眼就过去了,却充满了回忆和无奈,伸手卷起马车里的门帘子,李钰眼神空洞,似乎想要穿过时空的壁垒…
不断倒退的田野,随着风声,送进来泥土的气息,带着一股腥味儿,
李钰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前世的自己是否还活着,若是活着,恐怕已经是,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了……
倘若真的那样,倒也变得无忧无虑,白痴向来是他最羡慕的一类人,什么也不用考虑,房贷,车贷,各种贷…养家糊口,
和身边披着人皮的畜牲,虚与蛇尾,整日里说着言不由己的话语,麻木又机械的苟延残喘,
自己来了这大唐倒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去想那些烦人的事。
只是那年迈的父亲,倘若再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不知是否还能撑得下去?
还好李钰前世还有一个妹妹,至少老父亲不会孤独在家,无人问津,又有县城里的老宅子做依靠,
想来没有了自己,妹妹即便是看在房产的面上,也会将老父亲养老送终吧!
想起那些被各种债主不停追债的岁月,自己到底经历了多少绝望与坎坷,多少个夜里,李钰难以入睡,一天一天的熬了下去,
自己本来是个娃娃脸,属于那种一直被岁月遗忘的脸型,
可是那些糟心的岁月里,自己有家不能回,在外边东躲西藏,有房子不敢住,跑去租别人的房子,
只为了躲开债主的追踪,与逼迫…那些磨难叫李钰把一年活成了三年甚至五年,
皱纹与苍老,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脸侠,交织成了岁月的刻痕,再也磨灭不掉,唉~
不知时空的另一边,老父亲是否安好…不知不觉的,李钰已泪流满面。
旁边的容娘实在想不通,这郎君有诺大的家业,一千多庄户,给他耕田种地,
四代家主给这小郎君,留下了吃喝不尽的富贵,又有爵位继承,为何还会烦恼,刚才郎君的一声叹息,仿佛来自九幽黄泉,叫人发冷,
容娘尽管想不明白,可是依然能感觉出来,郎君此时的无助,和痛苦。
容娘不知道如何去劝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让郎君从可怕的沉寂中,回道现实。
但是容娘知道自己的内心,自己要守护这个撩拨了自己心神的小男人,
他显的那样的让人怜惜,那样的彷徨无依,自己一定要生生世世的守护郎君才能放心……
温柔的擦拭着李钰早已模糊的双眼,容娘紧紧的抱住李钰,容娘没有见过太多的世面,她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女人,
但她认为,紧紧抱住郎君,这就是最重要的保护方式…
第八十六章憨货打架
第第八十六章章两个憨货大打出手
长安城的一处酒厮里,一个文人唾沫横飞,激情的讲述着三国的故事。
当说到三英战吕布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紧紧攥住双拳,仿佛自己就是战场上的主角。
众人虽然激动却也鸦雀无声,大堂里,只有那落魄的文士,用精美的话语,演绎着紧张的剧情。
众人生怕发出不该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刘关张的战事。
如今这种新流行的行业,已悄然的风靡整个长安城,也是寒门士子,最新的糊口手段。
闲来无事,去找个茶楼酒厮,说上一段故事,随便说上半天,打赏的银钱,就足够买来笔墨纸砚。
大唐赏武,民风彪悍,这三国的故事一出,立时就轰动长安的每个角落。
连一些权贵之家,空闲时都会请几个说的精彩的穷酸,去家里讲上半日。
朝廷上下,也在对三国议论纷纷,武将们仿佛已经忘记了,还未更换战马的不痛快。
文官们互相讨论,指正故事里的剧情和正史的不对之处,应该如何,如何,才能符合正史的进程…
对于文官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行为,武将们充满了不屑,各自在心里嘀咕;
没有老子们的厮杀拼斗,你们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酸儒,怎能抱着娇妻美妾,享受安定奢靡的生活。
如今这三国的故事,慷慨激昂,各路英雄前仆后继,舍生忘死的为主公效力,可不像及了往日里的自己?
是以,每个武将,都在对比三国里的人物,寻找自己的位置。
尉迟恭和牛进达,当然也不会例外,两人都觉得自己就是那曹公身边的万岁亭侯,武卫将军许褚。
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保护主公的周全,一身勇武,万人难挡。
可许褚只有一个,两人为自己的角色定位,已经争吵过数次。
这一日刚下朝,不知道是谁又撩拨了这个话题,还没等走出东宫,两人就火力全开。
拳来腿往的大打出手,旁边,自然是有,各自相好的武将同僚,呐喊助威,一时间,东宫议政大殿外,那是热闹非凡。
文官们想看热闹,又害怕万一拳脚无眼,被弄上一下两下的,可是大大的不美。
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各也那是清楚明白。
可经不起这些莽撞的粗人,三拳两脚,倘若扫上几下,还不当场拆了骨头架子去。
就这样下班回家,又不太甘心,这种热闹,不是天天都有的。
于是乎,一大半文官,都躲的远远的,伸着脖子,生怕漏掉了一点剧情。
那边李世民刚下朝,准备去找长孙皇后,温情一番,最近,李世民的心情好了一点,文武两边都把重点,放在了新出的三国故事里。
忙的不亦乐乎,暂时,没人提起更换战马,和下拨银两的奏本。
朝会也都按部就班,十分稳定,所以,李世民才有闲工夫去找后宫佳丽谈情说爱。
今日下朝,正要去皇后那里,一个内侍一路小跑追了过来,李世民表面镇定,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沉声问道;
“何事?”
“启禀陛下,吴国公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恭,与右武卫大将军、琅琊郡公牛秀,刚下朝,便在大殿外打了起来。
文武大臣具在围观,北衙禁军不敢上前劝阻,特来禀报陛下。”
开玩笑,两卫大将军打架,哪个小兵敢去阻拦?
李世民头大如斗,厉声问道:
“可知所为何事?”
“回陛下,皆因三国里的虎候许褚而起,两卫大将军,都认为自己就是那忠心护主的万人敌~许褚,
因此而争执不下,便要较个高低,分个胜负。”
李世民郁闷至极,一个未成男的孩子,讲了一个故事,犯的着吗?
又忍不住想笑,这俩人加上程咬金,那是有名的长安三憨货,一个虚无的名头,对别人来说没什么。
可对这俩憨货来说,确实算是天大的事了,不分出个高低,恐怕不能收场。
李世民也不做声,抬腿转身,又快步走了回去,一众宫女,内侍赶紧跟上。
刚绕过偏殿,就看见满朝文武围起来两个大圈。
武将在里,文官在外,像看大戏一样,边看还边指指点点,就是庙会上的热闹,也不过如此。
正要上前劝解,李世民又忽然止住了身形,心里也在考量,若是上前,这两人叫自己做主,那该当如何?
若说尉迟恭就是那万人敌的许褚,牛进达那厮恐怕不好安置,
若说牛进达就是忠心的牟乡侯,尉迟恭这边,也不好交代,想了又想,李世民觉得不能出去,否则必会引火烧身。
可是手下两员猛将,也不能就这样,无休止的打杀下去,于是,对报信的内侍道;
“汝可前去,对卫国公李靖,与英国公李绩如此这般,这般……。”
李世民觉得,还是让军方的两个带头人出面比较好,就打发了内侍。
再也不多看一眼,快步离开,生怕一会儿,两个人找上自己评理。
边走边告诉身边的内侍统领钱得海;
“今日朕谁也不见。”
“诺”
李世民与长孙无垢坐在皇后的寝宫里,互相扯起了家长里短,享受着难得的清净,正说着,那边报信的内侍已经回来,行了一礼道:
“启禀圣上,卫国公李靖,与英国公李绩,已经将两卫大将军分开,文武百官也尽散去。”
“嗯,知道了,那两个憨货,可分出了高低?”
内侍知道,皇帝关心手下爱将的安全,于是机灵的回话:
“两卫大将军,倒无大碍,只是都破了相,恐怕得修养几日。”
听到两人没有大碍,李世民松了一口气,内侍禀报完毕,也就既离去。
这边长孙无垢笑曰;
“那孩子怎么就想出了这等故事,确实有些不合正史的,不过听着也是十分有趣。
妾身听说,如今长安城,到处都在议论三国,如火如荼。”
李世民苦笑;
“此子尚未出仕,便搅的某家两员大将不睦,真不知将来入朝为官,会是怎样的场景。”
“陛下不必忧虑,琅邪郡公与吴国公,争斗已有十余年,哪一次,不是不出十日,又坐一起把酒言欢?
如今天下初定,没了战事,武将们暂无用武之地,也就这些乐子了。
两位大将军,嬉笑怒骂,已是常事,陛下也不必当真。”
“嗯,如今虽文武两边,都暂时不提战马之事,倒也可清净几日。
不过,此事终究要再提起来的,唉,暂且能拖一日,是一日吧。”
第八十七章忠字当头
第八十七章忠字当头
说道政务,长孙皇后不便插话,只好提起李钰的话题,转移皇帝的闹心;
“这三国的故事,颇为精奇,百姓皆当热闹,唯独陛下不可轻易视之,
妾身也听说过这故事的首尾,纵观整篇,里面皆是忠君报主的论调,又有各种奇思妙想的计策,层出不穷,
或水攻,或火攻,还有那空城计,单说计谋,那蓝田县男,便不在卫国公与英国公之下,
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那孩子将诸葛武侯的忠心,演绎的淋淋尽致,如此可见一斑。
我大唐战将如云,谋臣如雨,也不缺了哪一个,只这忠君之事,才是头等要务。
此子之贵,便在这一个忠字之上,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然也,皇后此言,大善,若非忠孝之心,也说不出这三国的事来,
前日,这开国县男,拜访知节,与叔宝,欲购买更换的战马,两位爱卿,就各买三十,赠送于他。
在延兴门门处,此子竟对六个守城的老兵大加赞赏,一番言论,便是某家听见也要赞同。”
长孙皇后安静的等待皇帝的下文,长孙知道,这长安城里的事儿,皆逃不过百骑司的眼睛,那孩子来长安,自然一言一行,都会有人前来秘报。
也颇为期待,这蓝田县男又说了些什么,连夫君都认同至斯。
“观音婢可知,他将守城门的六个老兵,比做是英雄,又将千万军士比做千万英雄。
还言道,正是这千千万万的英雄,才有大唐的安定,朕仔细想来,那孩子说的不错。
自古以来,每逢战事,皆把功劳定于上下诸将,却无人给这底层的兵士…
独这李县男,看透了本质,此子所言不差,若无千万士兵,浴血奋战,何来我李唐的今日。”
长孙皇后接过话茬道;
“此子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看人所不能,想人所不敢,对普通士卒敬重有佳,
又忠字当头,可堪大用也,若是精雕细琢,仔细敲打,必能相助陛下,开拓千秋之霸业。”
夫妻俩仔细的对比,李钰说过的一言一行,想要考察其品性,和忠心是否过关。
且不说长安城里发生的事情,李钰压根也不知道,只说他带回六十匹健壮的战马,立刻就丰富了去秦岭拉石灰石的队伍。
烧砖九老更是大喜,便着手安排大力生产,以便满足几日后,修造动工所需之物。
这一日,李钰吃过早饭,又来到前院,将公输家负责制作木匠的两父子,与众木匠聚集在一起;
“你等可多制作几套梳妆台,与柜子,某要送与两位叔父的府里,
另,多造一些贞观桌椅,待我前去送往国公府里,请秦叔父找些门路,换些银钱回来,也好大力采买木料,做那修造庄子之用。”
公输博朗声说道;
“郎君放心,某等必不懈怠,半月后便可凑足一应之数。”
李钰对这些木匠很有信心,本就手脚娴熟,再加上公输博父子到来,不断更新技巧,如今已经是流水线作业非常快速。
只等做够一批,就可运往长安,赚取自己来大唐的第一桶金。
李钰又夸奖鼓励了众人,才带了丫鬟去了砖厂查看。
红砖的烧制,已经非常专业,不用李钰操心,所惦记的是水泥的产量,是否能满足新农村的建设,待到了厂里,发现比自己想象的好了很多,
十间大仓库,已经放满了一半成品水泥,三十个生产车间,也都人满为患。
后世界都是机戒化生产,当然不需要几个人,可是这里,纯手工作业,就只能拿人工往上填充了。
几百个劳动力,上下忙碌,汗流浃背,仔细计算了成品,李钰觉得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开工用度,可以正式动工了。
想到大唐第一个,接近现代化的村庄,就要诞生在自己手中,激动无比,和公输班仔细推敲,将动工之吉日良辰,选择在三日后的早上九点半。
厂房门口的一间屋子,被定位了临时指挥部,李钰指着桌上的整体平面图,对公输班道;
“族长可调拨人手,先将此处修造出一条路面,就用水泥粘土铺设,此路方便运送红砖水泥,为三日后动工做好准备。”
公输班指着平面图的最后边问道;
“若现在就先修造路面,将来郎君所说之夜香通道,如之奈何?岂不是将来还要从新安排?”
“非也,族长可将暗道挖好,两边多留下入口,上面每隔一段留一出口,用石板封盖。
等将来庄子修造万善之后,将每一排房屋的通道,于接口处打通相连,如此既不用再次修缮,又能使道路畅通,
红砖,水泥,房梁等物运输便捷,至少能节省两三成力气,既省力又快速,何乐而不为之?”
怕众人听不明白,只好带着众人出了指挥部门口,直接拿旁边堆着的转头,
摆放出来一个地下水通道的样子,中间留了两个入口,又给众人解释,每家留一个化粪池的原理,等到众人全部明白以后,已经是中午了。
回了前院,杜二狗来报,说需要的镍,锰,碳,等物品,已经找回来两车,李钰直接就让存入了库房,等有了空闲,再说打造长刀的事儿。
这会忙上忙下的,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只想赶紧去吃饭,
等到奴仆下人,将一桌大菜端上正厅,李钰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了起来,一切事情,都没有吃饭重要,这是李钰的主张,也是座右铭。
三日后就要破土动工了,李钰边吃边思考,还有没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事儿。
脑子里将要做的事,简单捋了一遍,木匠那边加紧制作几套梳妆台,与桌椅,然后送给程咬金和秦叔宝,估计就是十天八天的事儿,到时候派候三拉去就是。
自己还要盯着新农村改造的事儿,就不必再多跑一趟了,到时候,把最近打造的铁锅,也装一些送去。
基本就把秦琼和程咬金的事,安排妥当了,他俩不来找自己,就暂时没事儿。
可以全身心得投入到建设大军里,亲自监督这一盛世,等盖上三四排房屋以后,就让庄子后头的一部分庄户,先搬进去。
这样,就腾出来原来的房子,进行第二次修造,如此搬迁两三次,整个李家庄就彻底改造完毕。
然后就是把每一排的门前都修好水泥路面,将下水道和公共通道链接,如此,整个李家庄彻底完工,将再也不怕下雨了。
整个庄子里的路面,都用水泥铺设,再也没有泥巴,正式告别泥腿子这个词语。
将来这里可比长安城还要干净了……
第八十八章升级
第八十八章重新调整丫鬟侍女的等级
把事情捋清楚以后,胃口大开,吃饱喝足之后,弄了一杯清茶,坐着出神,看着四个丫鬟坐下用餐。
李钰就近观察了起来,他觉得,这是一种非常丰富眼球的事情,看着丫鬟们有时候弯腰撅屁股的,有时候他也会忍不住,上去拍两下子,倒不是占便宜,就是纯属手贱而已。
这在前世,定会被挠的满脸是血,在这里就不同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手欠。
还没有人出来指指点点,这一片土地上,自己就是绝对的霸主,也是唯一的主人,想怎么就怎么,真是爽到了极点,
府里的上下,也习惯了家主的调皮,活泼,对于家主偶尔的动手动脚,早就习以为常。
像郎君这种年纪,大户里头,那些浪荡的,还不把侍女丫鬟,睡个遍?像郎君这样,守身如玉的,已经是少见了。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奇怪现象,进了府里当差,差不多也都有这个觉悟,也并不是天塌了的事,不就是给家主侍寝吗,多大个事儿了还。
正所谓,饥寒生盗意,饱暖思**,不缺吃不缺喝的大家郎君能不生一些邪念?
要是天天吃喝都发愁,便是正妻,可以光明正大的行那周公之礼,也被金钱和柴米油盐消磨殆尽,失去了某些方面的兴趣不是?
再说了,哪个府里的丫鬟没有侍寝过?就是婆子们,也都是从那儿过来的,年老色衰之后,才成了婆子,被新来的,年轻漂亮的丫鬟,所取代。
这是必然的经历,也是残酷的封建现实,都会从那儿走过去的。不算稀罕!
四个贴身的丫鬟,也对家主的行为麻木,天天两个人两个人的轮换值夜班,哪个没有被楼抱着睡过…
对于吃饭,四个丫鬟更是轻车熟路,现在只要郎君吃好了,大手一挥。
得到命令的四个人,就不用费事将吃食撤下去,直接坐上贞观椅,吃喝就是,也方便快速吃完,继续上班。
不过整个府里上下,也就李钰身边这八个轮换贴身的,才有这待遇,把别人羡慕的不行。
羡慕,也没办法,还得乖乖的去吃大锅饭。这家主吃剩下的,可不是谁都能有资格来享受!
四个丫鬟大鱼大肉的吃了这些天,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不再是精瘦的样子,都丰腴了一些。
待四人吃饱喝足,李钰对着容娘道:
“你去后院,请两位娘子过来,本郎君有事要告知。”
“诺”,容娘得了命令,直接就去后院。
李钰又对旁边伺候的杜二狗道;“传府里当值得仆役,丫鬟,婆子前来。”
二狗也领了任务去了。
片刻的功夫,府里上下都忙碌起来,闻听郎君召唤,都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到正厅,
按照顺序,由候三和二狗安排着,站的规规矩矩。
王可馨和司徒云砂,也带着夏竹,秋菊,凝翠,桃红,等人,款款而来,站在李钰身边,
一时间,正厅里站了几十人有余,都等着家主训话,
李钰非常喜欢这种场面,也时不时的组织过几次,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且每次训话后,都会不分级别赏赐个十块二十块的,乐此不彼,就连王可馨和司徒,也会得到同样的赏赐。
两人也从没嫌少过,总是仔细收下那十块八块的,即便十文也是他们的私房钱。
将来纳妾后,还要生孩子的,当然要提前给儿子准备着。
就是每月的月例五百文,两人都没乱花过,都收在自己的屋里。
这掌管府里的财产,和属于自己的,那可是大不一样,众人都在猜测,今日不知道会给多少,看郎君高兴的样子,估计今天能给个二十文吧。
李钰清了清嗓子道;
“今日我巡查了砖厂,一切都已经完善,只等三日后的吉时,便要破土动工,本郎君甚为欣喜…”
众人听说终于要动工了,比家主还兴奋,为何?
这些人都住在本庄,动工,就等于他们马上有那种新房可以居住了。
当然开心。只是府里的规矩不能乱了,所以,即便开心也都安安静静的站着。至于家主后来,都说了什么,基本没人去注意。
李钰看众人走神,又咳嗽了两声道;
“趁着今日高兴,本郎君说个事儿,这王家娘子和司徒家娘子…”
两人听到家主提了自己,也觉得好奇,今日要说什么?
怎么还和自己扯上了干系?自己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没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虽然两人不担心,可也安静的听着,想看看这小郎君,到底要说些什么。
只听郎君的声音,回荡在正厅;
“两位娘子,前段时日,已经放免为良,阿耶在时也提过此事,都是阿耶安排好了的,想来大家都是清楚明白。
是以,今日某家就直接说开了,过了年某就要束发,便要将两位娘子收入房中为妾,
照规矩,阿耶三年守孝未完,不能办大喜之事,然,纳妾不是娶正妻,不算大喜。
不过也不可铺张,免得惹人闲话,届时就本郎君与两位娘子,吃过一桌酒席,便算是应景!
虽也委屈两位娘子,形势比人强,亦只能如此,既然要纳妾,便不用再占着,一等侍女的位子…”
两女听到这公开的场合,竟然将这纳妾的事,定了下来,一起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再前进了一步。距离成为主人,又接近了一些。
“某家决定,自今日起,去掉两位娘子,一等侍女的月例五百,暂时改为一贯。待以后纳妾宴席之后,再从新定夺。
某家贴身侍女八人,容娘提升为一等侍女,总领中院后院大管事,白荷为二等侍女领使,其余六人为二等侍女,夏竹,秋菊,凝翠,桃红,为一等侍女。
平日里,轮值得三等侍女,升为二等,再从前院挑选一些勤恳之人,补充进三等侍女里,此事,有王家娘子,和司徒娘子安排。
第八十九章房地产商的诞生
“好啦,其他人等皆各就各位,不于变动,还需仔细当差,不要懒惰。今日某家高兴便每人赏二十钱。”
好多下人心里印证,果然被我猜中了,还真是二十钱,有些则想着,买些胭脂水粉,有些,想着补贴家用。
装逼结束的李钰,又撒了把银子装过了阔气,心情那是痛快无比;
“其他人都散了吧,容娘,使人准备热水,某家好好沐浴一番。“诺”
王可馨与司徒云砂比任何人都兴奋,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公开宣布定下了将来纳妾的事,终于跑不掉了,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下来,
两人虽然放免了户籍,可你真让他们带着两个丫鬟去种几十亩地?还不累死?
更何况,根本就不会呀,这放了户籍不收房,始终还是扯淡。两人看的那是通透彻底。
二十年饭,可不是白吃的,直到今天,这两人才算真正踏实,好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郎君公开说了出来,两人心里,方才放下巨石。
这会儿着急回后院庆祝,也没心思听下去,急急忙忙给李钰行了礼,就告退回了后院,
只是走起路来,比以前挺的更直了些,雄赳赳,气昂昂,颇有跨过鸭绿江去打鬼子的姿态。
众人自去账房领取那二十个大钱,这边两个婆子,指挥仆役烧水准备。
容娘和三个丫头都挺开心,毕竟,月例都翻了一翻,以后的日子就更好过了。尽管他们还不懂小康这个词语的意思,
李钰每次给下人发奖金都比下人们还激动,一路带着四个贴身丫头哼着歌曲去往后院,去净身房放了水,舒舒服服回屋里躺下,没一会那叫婉娘的婆子进来报告一切准备妥当了。
这次老李可不像以前了,这次是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正式使用配套的侍女制度伺候,沐浴房里站了十几个人,加上自己和四个贴身丫头快二十个了,
不禁感叹还是这里好啊,其实这是府里家主沐浴的真正阵容。
老县男就是这种配置,没啥稀罕。一等侍女容娘,已经不用干活了,指挥着三个新晋升的二等丫鬟给老李宽衣解带,
这就是后世里的宅斗剧情为何都想混个一等的原因了,
到了这个级别,不但工资翻了一倍,还有自己的一个小小院子,还得有人伺候着,算是奴仆里的贵族了。
其主要工作就是安排事务,领导别人干活,而非是自己干活,像这种伺候沐浴的事,基本就是应一下场合,不用真的伺候。
提高了待遇的下人们,干起活来分外用心。
所谓的饱暖思**就是李钰这种状态了,
新农村建设按部就班,又有两大国公做靠山,家里有钱有地,可以随心所欲,
这不李钰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只可惜他年岁太小,也无法作为。
不过也不妨碍他自家后院,在几个伺候的人身上,施展一下拳脚,其他十几个丫鬟规规矩矩的在旁边站岗。
三个丫鬟围着容娘讨好的伺候着这个新任的中院大管事。
李钰一边洗澡,一边想着,这两日得好好休息一番,然后就是,亲自见证,破土动工那一刻,也不知道大唐的人看到没有一点泥巴土路的新农村,会有何感想,
何况,再没有臭气熏天的茅房,也没有了四处乱流的洗衣水,和洗菜水…
今天李钰起来的很早,所谓的早,也只是相对以前而言,八点多就梳洗打扮好一切,坐着吃早餐,不停的催着四个女人,吃快点,别耽误事儿,
没错四个丫鬟等家主吃完才能坐下,这已经是恩宠有加了,哪能和家主同桌而食,
李钰着急着去工地主持工作,就崔的烽火起,众人匆匆吃完,就往庄子后头急行而去。
几乎所有庄子,都接到了消息,李钰刚走到庄子后头,就头皮发麻,乌泱泱的人头,
所有人都疯狂的讨论着,当前的盛况,
走到要破土动工的地方,祭拜的香案,已经准备好了,旁边空地上,放着几堆准备好的青竹,只等郎君宣布,就可以点燃爆竹,
李钰带着公输家族众人,祭拜了神灵,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公输班今天也很兴奋,这种场面十几年没有过了。
公输班好奇的对着李钰道;“老夫一直有个疑问,还请小郎君告知。”
李钰轻松的道;“族长但说无妨。”
“郎君叫这动工之地,距离庄子两里地之后,平空占据了许多土地,往后,府里岂不是每年都会少了很多课租?”
“且老夫已经将整个李家庄走过数遍,庄户们的房屋虽然参差不齐,但若是能整齐的修造,不但够用,反而还会多出些许空地,为何还要后退许多?”
“族长有所不知,某家已经与蓝田县令,达成协议,咱们这庄子,修造完毕,蓝田县就要全部搬迁进来,以后,咱们庄子就是新的蓝田县了。
至于损失的土地,蓝田县令就在旧址上给咱们再替换补充过来,是以,府里并不会因此损伤一亩,一分的田产。
所以这图纸上才会有一所巨大的宅子,那便是给蓝田县,县衙使用的,这第一批修造的房屋,就有蓝田县和咱们庄子里的一部分,
等这部分修好,再往前推进一半,拆掉原来的一半庄子,等下一部分修好,全部庄子里的庄户,都有了房屋住所。
最后一部分,相当于原来的一半庄子,那是用来修造别墅的,就是之前和族长提出来的那些,独立的房屋,这些要给程国公府留一些,然后剩下的,卖给长安城里的贵族。”
公输班好奇的道;
“按照郎君的图纸描述,一半的旧庄子,若是整齐的修造会多出来至少两三百户人家,这长安城里的勋贵之家倘若不来置办,咱们…岂不是要亏损太多…”
第九十章吉时已到破土动工
第第九十章章吉时已到破土动工
李钰兴奋的叫道;
“若是没人来买,也不怕,某家便叫其余四个庄子的百姓,搬迁过来一些就是,也不至于浪费。
那样的话,其他庄子,就修造的小一些,先修后不修,不算亏损。
倘若有人来置办,咱们就以五百贯一套房屋,将其卖之。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大赚一笔?”
李钰知道房地产项目本来就是吞金猛兽,岂能不算计一番?
公输班在心里算计了一下,惊呼出声;
“那若是能卖完,岂不是会多出十几万贯……
那可是十几万啊!不是十几贯,郎君的设想,自然是美好,
可那长安城里的一套房,差不多中等的宅子,也就两三千贯,若是咱们卖五百贯,倒也不多,只是,此地距离长安七十多里。那些勋贵们,会来置办乎?”
“某家早就让程叔父的几个儿子,去长安城里广为传说,咱们庄子里的别墅,多的不好说,卖个二三十家…想来应该没问题吧。”
公输班急道;
“即便只卖几十户也行,至少能收回来两三万贯,也够抵挡住采买木料的用度了。”
李钰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多少卖点,把损失的粮食补充回来,然后,剩下的,采买其余庄子的木料,这样就算不赚钱,也不用贴补太多。
李钰好像对于卖房子,没有太多信心,也算给自己打气了;
“咱们新造的庄子,水泥路铺设,还有地下通道,整个庄子,都干净整洁,再也看不到泥巴土路,再使每家都安装,修造了火炕,
至少…也能卖出去个三十户吧,何况,咱们以后不叫庄子了,这里就是以后新的蓝田县,肯定会越来越热闹的。”
公输班也点头,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
“说起来,郎君这土炕,也真算惊世之作了,竟然这边烧火,那边炕上就热的不行。
这往后的冬天里,可是再不会冻死百姓了,此土炕之法,若是推广于大唐天下,绝对是一大善举。”
“正因为此密法,有大善之处,某家才不藏私,愿将此法公布天下,希望能造福百姓。
某家不在乎那些铜臭之物,只希望,每个百姓都能像某家这样,为朝廷出力,有了好东西,就拿出来,这样便可推动整个大唐,向前进步。”
公输班不断的点头,他儿子公输博道;
“郎君这想法,颇为新鲜,自古以来,谁家得一密法,必定传给自己子孙后代,从未没听说,哪一家会将密法公布天下。
郎君有此善心,真真的菩萨心肠,只可惜,却有几人知晓?”
李钰深情的道;
“几个人知道某家的好心,不是重要的,我始终以为,做好事,总比为非作歹舒坦一些。
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且某家并不是第一个献出密法之人,当年鲁班祖师爷,不就是将密法公布天下了吗?
如今的大唐,才有各行业的徒子徒孙,再说,还有孔圣人,不也把学问公布了天下,
只是被世家勋贵把持了,寒门子弟,实在难以读书认字,久而久之,大部分资源都被世家掌控,就是朝廷,也觉得是尾大不掉了。”
公输家族听郎君所说,自己的祖先鲁班,竟然在郎君心里如此尊重,都不禁感到自豪。
可不是嘛,祖先当年,将许多密法传给了天下人,只是有些人学会的多,有些人学会的少,不一而足罢啦。
想到了那些穷苦的百姓,根本没机会读书认字,李钰心里有个模糊的概念,
将来一定要打破这种局面,纵使不能叫天下人读书认字,哪怕让更多一些的穷人读的起书也行。
后世的李钰,对知识改变命运这一说法,是赞同的,读书人多了,社会也进步的快一些。
想到这里,李钰直接对公输家的众人说道:
“等咱们庄子修造完毕,就从新在前后两个庄子中间,修造一所学堂,某要将来开设一个私塾,”
公输班奇怪的问道;
“郎君要开设私塾是好事,只是这私塾在庄子里随便找一户就行,何必另外建造?”
李钰解释;
“族长有所不知,某要造一个大大的私塾学堂,尽量让更多的穷人孩童,前来读书。所以,太小了可不行。”
“老夫还以为,郎君要给李家建造私塾呢,原来是对着穷人庄户去的…”
两人正聊着天,旁边的公输博道;
“郎君,阿耶,吉时已到。”
李钰听见时间到了,就拿起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简易铁皮小喇叭,扯来嗓子大吼一声;
“吉时已到~破土动工。”
随着李钰的话音落地,旁边的庄户们,把早就拿在手里的青竹,扔进了火堆,片刻间,就开始爆发出一片劈哩叭啦的声响。”
周围的几千百姓,开始尽情的欢呼起来,不论男女老少,都被这激情的时刻,彻底点燃,把旁边不远处的蓝田县县令,主薄,等人吓得浑身发抖。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造反呢。县令哪里见过近万人的聚会场面,不害怕才怪。还好不是造反,只是一些贱民,欢呼庆祝而已…
随着百姓的欢呼声,早就准备妥当的几百个工匠,在事先规划好的工地上一起动手,
一时间,铁镐飞舞,泥土四散,李钰等这一刻,等了几个月了,如今终于实现了计划,忍不住不禁仰天大吼,“啊……”
来释放心中的喜悦之情。
百姓们其实想要的并不多,而且很简单,吃饱饭,有衣服穿,有遮挡风雨的房屋住,就心满意足了。
而且百姓也最容易满足,更知道好歹,你对他一分好,便会一百倍的回报你,你对他十分好,他就会死心塌地的跟随你,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李钰从百姓中来,当然知道百姓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那些报表做的再好,官面文章说的再动人,百姓都活不下去了,还能发自内心的称赞你?
之所以不敢说出来,因为对抗不过朝廷罢啦,敢怒不敢言,就是这种情况。
就像此时,老李为这些穷苦百姓,从新建造房屋,虽然付出了很多,可也得到了真心的拥护,在这里,你敢对县男府不敬重,立马会招惹到想象不到的民愤。
几十个庄户把李钰举起来,抛向空中,接住之后再抛,所有人都对着这边大声欢呼。
没有任何花哨的节目,也没人唱歌跳舞,这些穷人,就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恩人的热爱之情。
李钰看着到百姓的真挚,在空中已泪洒衣衫,他能深切的感受这些人的真情。
就连百骑司的吴长风,也在人群里痴呆的看着,县男府里的郎君被一次次的抛到空中,不由自主的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