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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金菜     大唐逍遥地主爷txt下载     大唐逍遥地主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三章世态炎凉亲情狗屁不如

    第六十三章世态炎凉亲情狗屁不如

    闹哄哄的现场,传来一声叫喊声:

    “那白家的七郎,你都进去三次了,别以为某家不知,一直就盯着你呢!”

    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年轻汉子,倔犟的回应:

    “怎么,这新修造的房子,我可是出了力气的,天天在这里干活,如今便是看看,都使不得了?”

    旁边又一人也忍不住道:

    “白七,你说话莫要张狂,哪个不曾出力?

    你进去看两次就罢啦,都像你这般,后边的人,还怎么进去?你要不要脸面了?”

    那叫白七的汉子,看要惹了众怒,赶紧钻进人群,就消失不见。

    砖窑厂里的百姓,越来越多,李钰一群人,也被挤了出来。

    听说新房已经盖好,几个庄子的百姓,奔走相告,都要来一睹为快。

    将来就要住在这种新房子里的,都想来看看,也好心里有个底,免得将来,一问三不知,被别的邻居笑话。

    李钰众人,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就不再凑热闹,离开厂房,回府而去。

    待回到府里,又发现了新鲜事儿,公输家的父子俩,和众木匠,只半天的时间。

    就把给皇后进贡的柜子,和梳妆台,打造了出来,此刻,正在整理一些细节边角。

    程家众兄弟,又立马包围了过去,面对众人的问询,李钰不得不再次解释:

    “比乃衣柜,专放平时不穿的衣衫,这个是梳妆台,乃女子梳妆打扮之用。”

    说着还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梳妆台前比划,又拉开几个抽匣,指着说:

    “这里面可以放一些,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

    众人无不惊叹,此物当真精妙,程处亮感叹着说道;

    “此物当真精绝,大朗也与我做个吧,送给我阿娘。”

    李钰道;

    “二兄莫要着急,肯定会给你准备的,这一套,是给皇后所用,可不能给你。”

    程处亮笑着回道;“这是自然,某自是不能和皇后殿下相争。”

    程处嗣在旁边发言,也要给自己的正妻,弄上一套,李钰也满口答应了下来,至于其他人,尚未婚配,也就再没人再要。

    李钰仔细看着衣服柜子,和梳妆台,发觉比后世界的做工,更加精致,连接缝之处,也紧密无间,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是接过的。

    表面也打磨的十分光滑,李钰对着公输家的父子道:

    “此物,要多打造出几套,本郎君听说,宫里,除了皇后,还有几个贵妃,

    便将这打造出来的,交给皇后处置,可别因此物,而得罪了几位贵妃,就大是不妙了。”

    几人同时点头答应,均觉得这郎君,心思细腻,考虑周全。

    李钰告诉众人,把送去宫里的贡品,打造完之后,再多制作一些,给两个国公府,和自己后院使用。

    留下众人在前院用食,自己就抱着两岁的秦怀道,去了后院。

    最近几天,一直在招待程咬金的六个儿子,没顾上后院那两个女人,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

    不如今天的午饭,就在后院里吃,叫丫鬟交代了厨房,将自己的吃食,送到内宅。

    两女都在各自的小院里,插花做柳,行那女儿家的小事儿,得到家主的呼唤,就一起来了李钰的屋里,…

    司徒云砂和秦琼本就亲近,上次两位国公,走的仓促,也没能说上话,

    便把亲情,都放到了秦怀道身上,接过秦怀道,抱在怀里,亲热的不行。

    后院里,整天就她和王可馨二人,有时候,也难免会觉得,太过平静。

    今日,这郎君带来了秦怀道,立马就热闹了起来,秦怀道似乎和司徒云砂也颇为亲近,毕竟每次来都是司徒云砂抱他。

    一句阿姐,就把司徒云砂,叫的泪眼朦胧。

    自从司徒云砂的父亲,受前隐太子连累获罪,下了大理寺之后,

    司徒云砂一家,被亲朋好友躲避如瘟疫,避之唯恐不及,哪还能有亲情可言?

    来了这县男府,再没有谁,对她的罪臣之女的身份,说三道四,

    慢慢的又开朗了起来,翼国公,也将她拿做后辈看待,让她心里,又从新感觉到亲情的温暖与关怀。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开始经历人生的无奈与凄凉,对亲情那是十分渴望,

    却也明白,自己罪人后代的处境,是以,一直极力压制,这种对亲情的向往,和期盼。

    如今这小公爷,亲口叫出一句啊姐,直接暖化,她对世态炎凉的悲苦内心。

    对两岁半的秦怀道,更是亲热的不行,紧紧的抱在怀里…

    众人吃过了午饭,又玩闹了一会儿,自由秦府的奶娘,侍女,抱着已经发困的秦怀道,去旁边的厢房里休息。

    李钰就和两女又唠起了家常,如今,他基本已经了解,府里的上上下下,唯独对那祠堂里,一些事儿还不太清楚。

    尤其是和老爹并排的,其他三个牌位,明显是老爹的兄弟,可从来又没听人提起,说过,于是就来问过两女。

    司徒云砂直接回道:

    “奴家只知,咱们李氏一族,和皇家,同出自陇西李氏,

    其他的,奴家就不知道了,王家姐姐,来的比我早了许久,可问之。”

    于是李钰又问王可馨;

    “姐姐可知,我李氏过往?那陇西李氏,又是什么名堂?”

    王可馨想了一会儿,整理了思路:

    “陇西李氏,是以陇西郡,为郡望的一个李氏贵族,乃是天下贵门之一,

    秦汉时期,曾经设置陇西郡,狄道(甘肃临洮)是李姓的郡望发源地。”

    “哦…”

    李钰听了大点其头,原来祖先是甘肃的。

    王可馨顿了顿,继续道;

    “陇西李氏,始祖是秦国的大司徒,李昙长子,陇西郡郡守~李崇,

    李崇之次子李瑶,为南郡守,封狄道侯;其孙李信为大将军,封陇西侯。

    其子孙“飞将军”李广,更是汉朝时,武将阵营里的重要人物。

    魏晋时期,陇西李氏,在乱世中兴起,西凉王李暠,是李氏第一位国君。

第六十五章家里到底有多少钱得有个数

    第六十五章家里还有多少钱

    包括家生子哪一家,出自第一代哪个奴仆家里,也记载的清清楚楚。

    期中第三代家主还在前朝为官,任过蜀中刺史,所以府里有许多蜀中的物事,郎君所制之贡品,金丝楠木料,就是老太尊卸任之时,拉回来的。”

    李钰心想,终于把这府里的事儿,整明白了,好家伙,几千亩地,这收租之时不知道会热闹成什么样,

    说起来这收租,最近一直在忙李家庄新宅修造之事,也没顾上这茬,两年头上的存粮,都让孙管事拿去换木料了,空出来的地方,也是该收租纳粮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老李又问;

    这粟米收割一事,早就结束,不知何时可以收租纳粮?”

    王可馨回道;

    “依照往年的旧例子,粟米收割完三日之后既可,今年郎君前有铁锅,贞观桌椅,

    后又忙着修造庄子之事,是以这收租,便一直耽搁,未能进行,如今郎君提起,确是该收了,随时都可以进行的…”

    李钰想着,如今砖窑厂,刚刚把厂房弄好,已经可以,开始大力生产土法水泥了,各种事情,也都基本就位,

    随时都可以进行收租之事,不过得把砖厂的事儿暂停一下,就不知得需要几天,这个我得问清楚了,否则耽误事儿。

    “之前收租,都是阿耶管着,如今阿耶已经不在了,某家也不知如何是好?”

    王可馨微笑着又说;

    “郎君不必担忧,郎君只要定下时日,柳叔自会通知,所有庄子,和那三百亩爵位田的食邑封户,还有外边别的庄子,租种之田的课租。

    外门之事,柳叔已经做过多年,轻车熟路,至于,收课纳租等账房,入库之事,奴家和司徒妹妹也会从旁协助,只要通传下去,三五日就能收完。”

    哦,原来就是五天啊,那就把砖头厂停工五天就是,没多大个事儿,这几日看看水泥的正式产量,让大家熟悉一下工作,然后,便可安排收租的事儿了。

    另外,孙管事只拉出去两次粮食换木料,等他再回来一次,就让他把剩下的那些全部弄走,才能彻底空出一年粮食的空地出来,

    这些事也暂时着急不得,不像往年,直接拉出陈年旧粮,出去换了银钱那般简单,今年要拿出去换木料,相对来说就会上慢了一些,不过也没关系,有的是时间,就再放几天,也跑不掉一升一斗,不必担忧。

    想通了接下来的安排,李钰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儿,于是问道;

    “本郎君接管府邸以来,从未过问那银钱之事,只不知这府里,一共还有多少家底?”

    这次换到司徒云砂说话了,只听司徒悠然回道;

    “这个郎君不用问姐姐的,奴家掌管着账房,和库存,就让奴家来说好了。

    木料的储存不必多说,郎君已经清楚了的,这银钱上的事儿,库房储存有金~五千六百二十两。

    银,一万四千六百多两,钱三万多贯,分两处库存,一处在咱们这内院地下库房。

    另有些许,在前院库房的账房那里,再有娟一万多匹,布六千多,上等丝绸两千九百六十多匹,都在前院账房的库存中。

    郎君若是要查看,可选一日,入得库中,仔细核对。

    奴家自会通传账房里的几个先生,提前准备,恐怕至少也得两三日,才能核对完。”

    李钰听完,心里默默计算着,五千六百两金,相当于五万多贯,银,一万四千多,相当于一万四千多贯,加三万贯大钱,合起来差不多十万了。

    就是不知那绢帛该怎么计算价值,丝绸又如何计算,按照前世的历史记载,绢帛相当于正常流通货币,等于是钱了,

    随时不论哪里都能交易的,那丝绸虽然也是货币,但是可属于硬货,相当于金银了。

    平常是很少有人拿出来使用的,只有大宗买卖的时候,才会拿丝绸去充数,

    想来丝绸也是很昂贵的吧,也罢以后再摸索这丝绸的价值,今日问的已经够多了。

    对于这种沉淀了几百年的家族来说,分家的嫡次子,只得了这些,完全不算太多,也算正常的很了,

    何况又在这蓝田县,经营了四代,李钰可以肯定,这四代人,完全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基本没有积累多少家业,就是吃租金一辈子,典型的包租婆那种老传统思想,没有啥新的作为。

    不过,这对于几百年的家族来说,确实有点少,可是对于穷苦百姓来说,那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难怪自己又赏赐下人布匹,又是花钱买铁锭的,都没人吭声一下,原来是底蕴深厚啊。

    看来不论在哪里,只要有钱,还是好办事,倘若自己穿越在一个平民百姓身上,虽然也能利用后世的思维,积累起财富,

    估计就没那样容易了,一定会经历千辛万苦,说不定还会被贼人,强人,惦记上……

    想要做生意,还得是这种几百年底蕴的家族,才好办事,奴仆就一大群,还是家生子,一代一代的,

    都是忠心耿耿的好奴隶,压根儿,就不会反抗你一句话,你说天就是天,你说地就是地。简直不要方便了太多。

    李钰也不知道,这大唐具体的奴隶制度,所以对这里的奴仆丫鬟,也是一知半解,

    像容娘这种,良民户籍,只是在府里干活上班的,犯了错误,依照家规处置就是了,但是最多也就是打几下不能伤了性命,也可以赶出府门去。

    家生子就不一样了,生杀大权几乎都在家主手里,不过家生子一般都是最忠心的。

    说句难听的,即便是你造反,都会有人跟着,所以,一般家主都对家生子很是照顾,不会随意处置的太过分。

    还有一部分,不是家生子的奴仆,比如当代家主买回来的,还不算家生子,下一代出生的才算。

    这一代奴仆丫鬟,身份就相对来说更低了,一个不好,就是处罚,整治的对象。

    像有身契的奴隶要是被赶出去,没有户籍,没有土地,基本就是被饿死的居多。

    离开了家主,基本就等于是被判决了死刑,别看那些奴仆,仆役们,生活的挺不错,

    一旦离开群体生活,被赶了出去,失去了李家庄子的庇佑下,肚子就不知道能不能填饱了。

    除了乞讨就只能去深山中了,所以李钰在这里,基本就等于是土皇帝,说句不要脸的话,看上哪家的奴仆,长得漂亮,都不用去抢,直接点名说要,奴仆的家里就会立马恭恭敬敬的送过来。

    当生命都在人家手里的时候,是根本没有兴趣反抗的,何况他们生下来就是奴仆,

    从小接触的就是奴仆思维,根本没有自主的概念,到处都是以家主为中心的,心里想的也就是如何讨好家主……

第六十六章情话

    第六十六章情话

    换句话说,也基本不用考虑吃喝拉撒,只用跟着家主就是了,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福利,

    你世道再乱,我只跟着家主就行,你灾年再严重,也威胁不到我,家主开仓放粮就是了,利与弊同行,

    这种农耕社会,田产粮食,是大于一切的,家家都?惧是如此,每家大户都是储存了至少三年以上的粮食,就是三年不种地,也饿不死的。

    这就是灾年里,难民多如牛毛,却没听说谁家的仆役,丫鬟,饿死一个的原因了。

    这种封建王朝,奴隶是基本没有任何对应的人权,特别像那些家生子奴仆更是家主的附庸存在,

    家主若是看上谁家的小媳妇儿,甚至敢去强行霸占,虽然有些无耻,卑鄙,却也是无可奈何至极。

    当然了,这种愚蠢的行为,基本没有哪个傻瓜去做!

    只是制度在这里放着,形势比人强,最低等的存在,又如何能去越阶级抵抗?

    即便是被家主打死了,也不过就赔偿一些银钱了事儿,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是封建统治的残酷标签!

    当然了,李钰生性善良,自不会去做,那天怒人怨的事儿,更不会欺男霸女,前世里,接受过良好的教养,让李钰非常尊重人权,也十分良善,不过,去臭显摆显摆,是有可能的,

    对府里的下人,李钰可是做的非常到位,且丫鬟,仆役,也都觉得这郎君,充分继承了上一代家主,那种忠厚与善良,

    就连王可馨和司徒云砂两女,也是觉得,碰上这小郎君,乃是不幸中的万幸,毕竟,他们是老侯爷买回来的,

    说到底,还是有身契,在府里,若是家主,真不拿你当个事儿,你就是纯粹的侍女,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承受,感叹命运不公,

    只有家主当你是个事儿了,你才会被纳妾收房,有个相应的待遇,

    像两女这种,直接进了忠厚善良传家的县男府里,岂不是上天眷顾?

    李钰也从夏竹,秋菊他们的谈话里,不经意的偷听道,原来自己第一次,让他们和自己一起用餐,那是等于同意纳妾的家宴,对此,李钰没觉得什么,家宴就家宴吧,

    高兴了,今晚就可以把全府的奴仆全部再请一遍,就当纳妾了又如何,反正两女把自己伺候的像大爷一样,功劳也是不小。

    只是局限于,老爹故去,三年大孝的事儿…

    李钰并不抵触三妻四妾,也喜欢两女的温柔贤惠,甚至想过直接在两人中,选择一个正妻,

    可是想想又,不好打破这里的规矩,便两女自己,恐怕也不会同意,因此,也就是想想而已。

    想到两女对自己的照顾,李钰也是感激不尽,从李钰穿越来的那一天,最先看到的就是两女,

    当时,两人哭鼻子的情景,一直在李钰脑子里,深深的印着,刻着,算是这一世里,第一次的动情了,此后就是再多的女人,这两个人得位置,也是不可动摇。

    若非两人是罪臣之后,李钰根本不会让别人进府做正妻的。

    所以李钰对两人给自己当妾的事儿,一直认为是天经地义,想到这里,李钰觉得,反正早晚都要走那一步的,不如今天就给两人个肯定答复,也免得人家整天挂念,

    李钰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不喜欢拖拖拉拉。

    既然打定了注意就直行动;

    “汝等两人,对本郎君照顾有佳,也算勤恳,本郎君自然是记在心里,某非是那铁石心肠,又岂能不知眷顾之情。

    两位娘子总是惦记那终身之事,某家也深有感触,为免两位娘子继续忧心如焚,本郎君,今日便给个准话,也好将此事,确定下来,以安两位娘子之心。

    待束过发,各处庄子修造完毕之后,若是再无他事,便寻一个良辰吉日,通告府邸上下,

    也不与那外人知晓,只摆一桌酒席,我等三人同桌而食,就当是纳了汝等为妾。

    这终身大事,算是能彻底安定下来,具体事宜,待三年期满,再说不迟。”

    两个期盼许久的女人,终于得到这小郎君,亲口的答应和安排,当然是喜出望外,这说说话,还能说个名堂出来,真是意外的收获。

    于是赶紧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十分正式的,整理过自己的衣衫,然后深深的蹲了一个福礼。

    同时言道:“谢过郎君眷顾。”

    说完,两女开心的互相看了一眼,这侍女不侍女,主子不主子的,终于要熬过去了。

    看到两女高兴,李钰也很开心,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可不能让别人小看了,何况,能给别人带去快乐,总归比带去痛苦,要好上许多。

    于是又道;

    “汝等两人的身契,放在哪里,明日取来,叫人拿了某家的拜贴,去蓝田县里,换了户籍,就安置在咱们庄子里便是。

    此后,汝等亦是良民户籍了,至于其他,本郎君也做不了什么,这自由之身,到是可以还给你们。

    免得他日为妾,还是个奴籍,没得去惹了别人闲话,某家心里也不舒服。

    他日府里来了正妻,汝等二人,也不至于底了身份,叫正房夫人小看了去。

    便是将来府里的正妻,某家也得先叫她知道,汝等二人在某家心里的位置,倘若不喜,便不进我县男府邸就是。

    阿耶不在了,此事,某家还是做的了主的。”

    李钰来自于后世界,思维里终究还是带着后世界的烙印,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自然不能像对待猪狗一般无情,

    况且前世里养了一条卡斯罗,死了,李钰都会暗暗落泪,如今,活生生两个人,如何能不呵护?

    一口气说完,李钰抬起头来,看向两女,奇怪这两人,怎地没有反应,

    结果一看,两女都是默默流泪,泪洒衣襟,已经哭的稀里哗啦,只是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而已。

    看到郎君在看自己,两女纷纷清醒过来,参差不齐的躬身行礼,想说些感激的话,又泣难成声,

    李钰温柔的扶起来两女;

    “这是为何,本来就该是你们的,只是提前给你们罢啦,以后不必如此大礼。

    待纳妾之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论以后有多少女人,你俩只要记得,你们两个是我最看重的人,

    此生再也不分开,纵然将来遇到了磨难,疾病,落魄,只要你们两个看的起某家,某绝不相弃,也希望汝二人,对某真心实意,不要行那过分之事就行了。”

    司徒云砂哭泣着道;

    “奴家此生,心里再装不下别人了,便是郎君将来,觉得奴家人老珠黄,奴家也不离开郎君,只在这府里,找一个小院终了此生。

    不论郎君何时召唤,奴家既刻就能到来跟前,便是颜老色衰,也至少还能伺候郎君别的,只盼郎君不离不弃就是。”

    说完就拿丝巾,去擦那断了线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

    司徒云砂从未想过,这小人儿,竟然如此厚情,心里将自己两人,看的如此重要,

    连说起情话,也直接撞击在女儿家的内心深处,心里还在念叨着郎君的话语:

    就是遇到磨难,落魄,疾病也不离不弃,这小人儿的情话,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竟是如此煽情…

    李钰温柔的抚摸着司徒的头发;“汝等谨守妇徳女训,某家怎会轻易打骂,某之品性,汝等岂能不知乎?”

    说着就拉起来司徒云砂。又伸手去搀扶王可馨。

    王可馨是个不喜欢多说话的,况且说多了,难免会不经意的露出强硬的姿态,平白的招人不喜,

    王可馨就是那种,干什么都正正经经的人,是以,王可馨平时不多说话的,

    可此时,也是感动的不行,流着泪对李钰道;

    “此生奴家必不负君,君行奴家行,君往奴家亦必往之。”

    李钰扶起来两女,擦了两人的泪水,感受到两女的真情,自己也是激动的不行;

    “某家想起了汉朝的乐府令,念于你俩;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两人听着这千古名句,不住的点头,司徒云砂点着头道;

    “奴家就是这样想的”

    王可馨也道;

    “郎君真是柔情细腻,这乐府令,也真是贴切此时的场景。”

    “是啊,某家想来想去,也觉得这一首最是贴切。”

    李钰将两人搂在怀里,看着夏竹,秋菊,凝翠,桃红;

    “某与你们家娘子,眷恋情深,誓要陪伴一生的,汝等将来若是遇到良人家的子弟,

    某家看在你们家娘子的份上,自然会给你们准备一份厚实的嫁妆,再放了你们的奴籍,但只一件,平日里伺候,还要继续本分才是。”

    四人正在高兴,自家娘子被家主公开允诺,还要放免为良,都是激动的直哭,

    正在感性之中,冷不防来这一句,还说给嫁妆,这不是赶出去的征兆吗?

    吓得顾不上激动,一个个的都表示,对娘子忠心耿耿,而且安守本分,请郎君莫要将他们赶出去,等等。

    李钰也本来没有说,要赶走他们的意思,就让他们免礼,

    旁边的司徒言道;

    “启禀郎君,凝翠,桃红虽然比奴家小了几岁,可也是和奴家一块长大的,奴家实在不忍心,她们出去受苦,将来郎君收了奴家入房,

    若是有心,就叫他们伺候在跟前便是,且她二人向来谨守本分,从不曾逾越,品性上,奴家是知道的。但请郎君明察。”

    这司徒也是非常害怕,家主将她最倚重的两个丫头,打发出去,看这郎君口风不对,就赶紧出声维护。

    李钰闻言,点点头道:

    “既如此,便由娘子安排就是。”

    旁边的凝翠桃红听说让娘子安排,立马又转为喜悦,娘子安排,肯定是安排的妥妥当当,自然会实现以前说过的,又变得高兴起来,却强自忍耐着。低着头,不敢花哨。只是感叹,这心情忽高忽低,叫人的心肝,承受不住。

    这边夏竹,秋菊听到人家那边,已经公开说事儿了,也是着急的不行,只能拿眼睛瞅着自家娘子,

    王可馨心里也清楚,这府里终究要有正妻夫人的,自己必须要有自己的贴心人儿,绝对不可能放两个贴身侍女离开,

    于是也接道;

    “启禀郎君,奴家也是和司徒妹妹一个意思,夏竹秋菊,也是伺候了奴家多年的,就没功劳,也有苦劳,

    且奴家也是要有人伺候的,若放他们出府,奴家身边连个伺候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岂不是冷清至极,还请郎君体桖。”

    李钰想了想,四个丫头确实也和自己熟悉,倘若真的放出府,还得从新安排,伺候她们的人,反而更加麻烦,

    于是总结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留在府里,两位娘子自己安排吧。”

    两人都点头答应,四女也暗自松下悬在半空的心。

    旁边,新近才升起来的贴身侍女,容娘看着几个人的未来,基本定下来了,也在心里惆怅,

    自己十八了,也算是标准的老姑娘了。若一直不嫁人,也不是个事儿,

    但是母亲教了自己的那些法子,去勾引郎君的注意力,也太羞人了些,怎能主动?

    可是一动不动,又何时能把好事儿,轮到自己头上?

    母亲一心指望自己,若能入了县男府里为妾,也好抬高家里的地位,不算什么歪心思,那样的话。自家弟弟,也算有了府里做靠山,将来肯定是一生富贵,

    指不定,下一代也要成那大户人家。这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自己,也需要入了房才是,唉!虽然是府里的二等侍女,且又是郎君的贴身女使,机会倒也很多,郎君也对自己动手动脚过,可是叫自己主动上榻,去行那羞人的事……这终究拉不下脸去,

    况且也不知道郎君的意思。迷茫的不行,又想到郎君还小,明年才能束发,还有三年大孝在身,

    倘若再等两年多,也不知郎君是否嫌弃将来自己的年岁,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丝机会,真是叫人惆怅之及,不如……都交给老天爷去决定吧…

第六十七章送走瘟神

    第六十七章送走瘟神

    李世民看着李代的奏本,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这李代所报,那出世的人杰,拿出了两种密法,一种,将原本的土胚,烧制成熟,色泽发红,坚固结实,比之前的土胚,好了不知道多少。

    还有一种密法,将石头和铁矿石渣,那种废料,加上普通的粘土,烧制出一种叫做水泥的新黏土,代替以前的老粘土。

    加上新制作的土胚红砖,盖起来的房屋,不惧怕风雨侵蚀,且坚固结实,百年不倒。

    李代的秘奏里还说,如果用这种方法修造的城墙万军难破。

    李世民当然相信李代的话。毕竟他也是战场上的老手了,一定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且也不敢说谎,至于密法,乃是出自对秦朝,修造官路的史事,改良而出。

    这个李世民是相信的,李世民熟读史书,他自己也知道这种把泥土烧熟的方法,只是从没想过,要把修造房屋之土胚,也拿去烧熟。

    此等密法如果被朝廷掌握,边关守城,再不具怕那突厥的虎狼,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儿。

    奈何这密法在县男府里,朝廷这边,却是一无所知,

    李世民决定再观察一下,过段时间,找个理由给他提升一下爵位,这样他就得进宫谢恩,

    到时候,可使皇后,在旁边敲打一下,叔宝在努努力,把这两种密法要过来,为朝廷边关出力。

    至于何种理由,给此子提升爵位,李世民也想好了,毕竟都是陇西李氏的血脉,

    且人家还是二房正宗,不说皇家身份,人家比自己这一支,还要高贵许多,恐怕这也是阿耶一直压着老县男,不肯提高他家爵位的原因吧……

    那老县男还救过父皇一次,如今又是自己主政,提升一下爵位,勉强也算说的过去,况且,只提到县子就是,又不是封公封候。

    想开了此事的李世民,不再纠结,眉头也舒缓过来,还没等高兴,又看到案几上的奏本,又忍不住叹息起来。

    兵部的将军们,已经把更换战马的事提到了桌面上,挡恐怕是挡不住了,必须有个了断。

    不过,皇后那边,正在后宫里,筹集银钱,再缓上几天,等后宫凑出来一些。

    自己再将私库里,拿出来一些,叫无忌退上一步,把二十万加到三十万,几下凑凑,就是不够五十万贯,也差不多了。

    何况前阵儿,还处罚了一半文武大臣的俸禄,节省了一些,勉强先把这一关过去吧。

    如此安慰着自己,李世民才慢慢心情好起来,这皇位……真是不好坐呀…

    李钰这几天,过的挺开心,天天把公输家的几个核心人物,叫到跟前,商量李家庄的整体修造计划,逐步完善,每一步的设想?

    基本已经定了下来,就从庄后头开始往前推进。

    首先,庄子要扩大,一劳永逸,一次性弄成,那么就要在原有的基础上向四周延伸,既然这样,现在的庄子就先不动,

    在庄子后头,重新选址,开始修造新的房屋,和路面,这样的话,先修造出来一部分,让庄户们搬进去,再往前推进。

    分三次,把整个庄子拆迁一遍,新庄子的格局,要横平竖直,每家占地半亩到一亩,到两亩,

    主房四间,两边厢房各三间,一个门头,一个茅房,全部统一整体规划。

    分为四种户型,将来统一分配,人多的家族就分一亩的,人少的就分半亩的,大家族就分两亩的,小门小户那些,就分个三分地的小宅院子。

    最后一种,占地十亩的,就弄成大别墅,留给程咬金的儿子们,秦怀道也留一个,自己再留几十套将来给自己手下有功的人。

    一切都按部就班了,只等孙管事回来,拉走粮仓里剩下的,两年头上的粮食,好空出来地方,就可以收租,收完租就可以开工。

    这几天先烧制红砖,水泥,瓦片,为主,早作准备。

    公输班现在也是非常在状态,

    第一,这种大兴土木的事儿,很久没做过了,终于有了事做,当然开心,

    第二呢,如此新颖的修造方式,这是头一回遇到,还要挖暗道,专门用来流通夜香,无形中给修造之事,添加了许多难度,

    第三呢,自己家族被重视,担当五个庄子的修造总指挥,家族的后代,也都安排了下去,府里又是给粮食,又是给布的,日子一下就好过了许多。

    人人都穿上了新衣服,两个孙女最近也活泼了很多,差一点就把家族沦为奴隶的困苦世代,已经彻底过去,公输家族,已经在自己手里,稳定了下来。

    至于再次辉煌,公输班现在还不敢想,因为那不是一代两代人,就能成的事,自己只要把家族彻底稳定下来,下一代,做事,就容易了很多。

    如此这般,积累几代,厚积薄发,辉煌,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公输班虽然老谋深算,行事稳重,他决定要给后代子孙,慢慢的铺平道路。

    好叫后代子孙崛起,能轻松一些,这去铺平道路的事儿,恐怕就要着落在这小郎君身上了……

    最近的李钰日子很顺利,也很充实,给皇后做的五套柜子梳妆台,已经好了。

    每天晚上,讲三国演义也讲的差不多了,程咬金的儿子们,也要准备离开,这是李钰最开心的事儿。

    一群饭桶,把李钰吃的是,不厌其烦,秦怀道却不想回家,李钰对这个小不点儿,非常喜欢。

    天天都抱在怀里,秦怀道对李钰依赖性很大,有半天找不到他,就哭的哄不住,这时候只有李钰和司徒云砂两人,才能哄住大哭伤心的小怀道了。

    不想回家就住下吧,在这里随心所欲的,当然比在家里舒坦多了,

    秦怀道,根本就不想走,李钰抱着秦怀道,看着众人装车,对着程处嗣交代;

    “大兄可别忘记了,将这些柜子,梳妆台,送去宫里。”

    “大朗放心,为兄不会忘记,到了长安,某立刻送进宫里就是,绝不会耽误的,又小声对老李说;

    “为兄回去接了你嫂嫂再来。”

    李钰点点头,这是两人约好的,其他五个瘟神,李钰瞅见就害怕,说话嗓门像打雷,吃饭一个人能顶五个人……

    把下人们,指挥的团团转,老李钰瞅见就头疼不堪,还不如赶紧送他们离开,最好永远别回来,程处嗣不一样,

    两人感情非常好,只要没人招惹程处嗣,他就很稳重,还懂诗词有文化,不但程咬金喜欢,李钰也很喜欢。

    当然,你把程处嗣惹毛了,那可是麻烦很大的,程咬金那种,发狂起来不要命的基因,程处嗣也有,只是被压制在内心深处而已。

    程处亮又开始在一边大呼小叫;

    “大朗,某回去就给你安排,那五百贯银钱之事,你可把我那套别墅,给修造的好一点,

    将来为兄要和公主来住的,千万可马虎不得,只要修造的好,为兄这里也好面上有光不是。”

第七十章匹马十几万

    第七十章匹马十几万

    李钰一抱拳;兄长放心便是,某一定尽心尽力。”

    听见李大朗的保证,程处亮才转身上马,等众人上了马,李钰迫不及待的道;

    “诸位兄弟,还是快点吧,早点赶路还能回府里,吃上昼食呢。”

    众人又一一告别,方才离开上路离开……

    哎呀!!总算将这些瘟神送走了,李钰很想畅快的庆祝一番,于是就安排了厨房,将自己传授的那九个大菜,做上一遍,送去内宅后院,与那两女把酒言欢。

    待两女聚会,三人简单聊了几句,婆子杂役,便在秋菊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将食盒里的精美吃食,置于八仙桌上。

    王可馨与司徒云砂等着李钰允以后,方才就坐两旁,王可馨笑盈盈的问道;

    “不知郎君今日何等喜事,如此开心,可否说与奴家?”

    李钰放下筷子,吃过一杯水酒,向王可馨回答:

    “也无甚其他,只因刚送走那些吃货瘟神,咱们这县男府里,总算能清净了下来,是以,欣慰无比,就叫了两位娘子做陪,吃一些酒菜,庆祝一下。”

    说罢还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两女闻说因为此事开心,也微笑回应,确实如此,那单是那些个国公世子也还算了,可他们每人都带了自己的侍女,护卫,加上车夫,怕不是一百多人,这天天的消耗就是麻烦至极。

    所谓客走主人安,客人不走,只能尽心相陪,这些日子,小郎君只顾得招待贵客,后院里可是很少见到了。

    两女正直青春年少,初动情愫,连着数日不见情郎身影,也难免会有些女儿家的心态滋生。

    今日终于送走了贵客,府里也可回复往日的平静,当然也跟着傻开心起来。

    三人这一顿饭吃的是,眉来眼去,情趣非凡…

    待午后小息,李钰在侍女的陪伴下到了中院正厅,那管事的杜二狗,就凑了过来;

    “家主,小人有事禀报。”

    “哦,讲来。”

    “是”

    好叫郎君得知,孙管事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很多车队,砖厂那边虽然暂时也不缺驴车,

    但是若要跟上将来庄子的修造,恐怕力有不逮,九老让我给郎君禀报这些,请郎君定夺。”

    “哦,这个啊,好办,叫账上给你支出些银钱,去买些骡马,驴子回来,牛太贵了,尽量多买骡马,和驴子。”

    “是,启禀郎君,秦国公和卢国公都是郎君长辈,掌控着左右金吾卫的大营,那些更替下来的战马,咱们是否要采买一些?

    小人是想,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咱们自己人,买回来若爱惜一些,用两三年,还是没事的,

    就是干重活也能用上一年半年,关键是打退下来的,便宜,不知郎君何意?”

    李钰不太懂这些,只知道牛和马在这里非常贵,而且不准吃肉,马牛死了,要判刑一年的;

    “既然如此,过几天,大兄再来,某家问问大兄,倘若真的便宜,就买上一些也未尝不可。”

    想了想,李钰便既问道;

    “现在牛多少钱一头,马又多少钱一匹,你说来听听。”

    “是,回家主的话,都差不多,上等的都是二十贯出头,次一点二十贯,也有十八九贯的。”

    李钰一听此话,倒抽一口冷气,这唐朝的货币,非常厚实,

    二十贯就是两万块。按照大约比例,换算到后世界里,也有六七万了,

    再加上这里经济并不发达,完全处在农耕落后的制度下,发展缓慢,这里的等价差不多相当于后世里的五六十年代,

    货币的购买力,相当瓷实,差不多等于那个时代的十几万了,不过想想也是,若是马相当于后世的车,一个十几万倒也正常。

    李钰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农耕社会,当以牛为主,贵也得买,马倒是不着急的,随时何以去找两位国公叔父安排。

    不如办点踏实事儿,给几个庄子增加些壮牛,也算是功劳一件了,免得别人说自己,就会吃喝玩乐,想到这里李钰看着二狗说道;

    “我来问你,咱们五个庄子耕种需要的大牛,有多少,可都够用?”

    “启禀郎君,咱们本庄的大牛有十八头,虽然不够用,但是农忙的时候,都是柳大统领,统一安排使用的。

    轮到谁家,邻居们都去帮忙,井井有序,便快上了许多。

    因此咱们本庄的大牛勉强够用,这下头四个庄子,每个庄子都有十头分下去,都是阿郎在的时候,置办下来的,其中后头大王庄里,有一头去年生病死了,只剩下九头。

    每到农忙,四个庄子的农户,都是争抢着用,没有一次是喜笑颜开的,年年为了耕牛生气,还总有人大打出手,麻烦也算不小。”

    李钰听着这种情况,也是眉头紧皱,老爹也算足够厚道了,每个庄子都给买十头回来让他们使用,不过对于一两千多户来说,牛还是太少了,李钰想了想决定增加一些;

    “这样吧,既然是要去采买,那就顺道把牛的事儿也解决了,我一会知会司徒娘子一声,

    你去前头库房,领些绢帛出去,再换五十头耕牛回来,每个庄子增加十头,

    以后农忙的时候,也不用叫下头庄户们打架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哪能这样,多不好看。”

    “是郎君,小人记住了,郎君今年安排每个庄子增加十头的话,小人估计,都不会打架了,还不美坏了下头的庄户,郎君真是心善。”

    李钰也不理会马屁,接着又说道;

    “战马的事先放放,还是买些骡马,和驴吧,耐力也不错,又实惠便宜。”

    杜二狗凑了上来,神神秘秘的说着话;

    “家主有所不知,那十六卫的战马,打退下来,都是及为便宜的,半价多一点,不要白不要,况且,咱们还可拿来,当做种马使用,三五年后,咱们庄子里,就会有很多马匹增加。”

    考虑到能做种马,李钰觉得这还差不多,

    李钰最喜欢养动物了,不论大小都钟情于此,这杜二狗提到养殖的事儿上,算是对准了李钰的胃口,

    于是接道;“那就改日,问问大兄,若是不贵,买一些回来便是。”

    二狗也是操好心,想给府里,节省一些,买回一批,打退下来的战马,将来,可以生很多的小马驹,

    如此这般,以后府里,就不再缺马,所以,才穿坠着,让李钰买马。

    倒没有什么歪心思,古代人,就是这个思维,什么都想在自己家里繁殖,这样以后就不用再去花钱采买,

    就像现在,庄子里的骡马,驴,一样,都是只买了两三次,其他的,还不都是繁殖出来的。

    李钰心说,你不早点说,我也好和他们一块去长安,找国公府买一些回来,

    随既又想,这几天府里的事务忙,还是过了这阵子再去吧,正在和杜二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那管事的候三来报:

    “家主,木料库房的孙管事,采买木料回来了,正在往砖厂里卸车。”

    李钰一听大喜,这孙管事,终于回来了,上一次这孙管事用粮食换了一些木料,已经把前院的木料库房补充的满满的。

    李钰交代过的,第二次,便直接拉去砖头厂里,存放着,等修造新村的时候,当做房梁,和柱子使用,所以这次,孙管事直接就拉了过去。

    于是乎,李钰带着候三,二狗,急奔砖厂而去。

    刚到庄子后头,就看见几十辆车,正一个一个排着队,往里面前进,有马车,还有牛车,还有驴车。

    期中,骡马车和驴头车最多,庄户们,都三五成群的推着马车前进,热闹的不行,

    听说修造房屋的木料回来,李家庄的庄户们,最先爆发,这可是给自己盖新房的木料,还听说都是采买的上等货色,

    好多人知道了消息,不用招呼,就都赶过来,帮忙推车,底层百姓的纯真,与朴实,在这些庄户们的身上,显得更加淋淋尽致。

    李钰等着车子都进了厂里,就带着二狗和候三,进去查看,

    二狗与候三都去一边,帮忙清点数目,这边李钰看着一众木料,确实都是上等的木材,粗壮结实,形状都不太弯曲,算是不错了,

    大部分都很直,很少有裂纹,孙管事指挥着众人,往那些第一次搭建的临时棚屋里摆放,这边就赶紧过来,找李钰汇报工作:

    “启禀家主,上一趟,小人换来的木料,补充进府里库房,这次的木料,一共四十六车,每车六根,

    不知郎君还需要多少,才能把一个庄子修造完毕,说个大概数目出来,小人也好心里有个数。”

第七十二章唐刀

    第七十二章唐刀

    东宫,皇后的寝宫大殿,长孙无垢正在看着程咬金,搬了一把贞观椅子,坐在梳妆台前,连比带说,解释着梳妆台的作用:

    “皇后殿下请看,这些小暗格子,就是用来存放殿下用的胭脂水粉,这个台子上,可以摆放置一面铜镜,如此,就可坐在这里,梳妆打扮了。

    殿下再看这边,这柜子,里面可以放些,平时不穿的衣衫,用木料架子支撑起来,等要穿的时候再拿出来,

    这样十分方便,不用再放进箱子里,等穿的时候,难免会有很多褶皱!”

    程咬金说完又讨好的说道;

    “皇后殿下有所不知,这五套物事,可是臣的侄子给臣府里送的。

    臣想着,如此珍贵的物件,送给宫里用着,才是臣子的本分。

    所以臣就没有留在府中,全部拿来,献给了宫里。”

    说完,还得意洋洋的挺胸抬头,等着赏赐。

    李世民心想,这明明就是那蓝田县男,专门给宫里做的,皇后一套,四个贵妃各一套,托你大儿子送来宫里的。

    竟被你这厮,说的如此大方,还说送给你的,你不舍得用,献给宫里云云。

    说瞎话,也要说的圆满一些,才是,如果不是百骑司的吴长风,就在蓝田,可不就被你蒙混了过去。

    少不得,又要赏赐你些什么,如今已知道的清清楚楚,可不能叫皇后上当,李世民在长孙无垢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长孙皇后本就冰雪聪明,一看五套,就知道自己一套,四个妃子一套,也有些怀疑,这程咬金又在睁着眼睛说谎话。

    听到夫君耳边证实,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于是笑道:

    “卢国公,向来忠心可嘉,本宫是知道的,以后若再有新奇事物,都要记得陛下才是。”

    程咬金说谎从就没脸红过,更加不会尴尬,信誓旦旦的说道;

    “殿下但请放心,臣只要发现,有好东西,定是第一时间,送来宫里,若无他事,臣就告退了。”

    表过了忠心,又得了夸奖,程咬金,便满意足的要回家。

    等程咬金离去,夫妻两人,哈哈大笑,李世民道;

    “观音婢你怎不当场戳穿这厮的谎言?”

    “卢国公乃陛下重臣,怎好如此,更何况……且那卢国公的为人,还惧怕戳穿了去?”

    说着,长孙皇后也是掩口而笑。

    李世民回想一下,还真是如此,这程咬金的脸皮,恐怕比城墙都厚,戳穿了也不会给你承认的。

    长孙又道;

    “此子真是聪慧,所造之物,精致实用,难得的是,这第一件,就送来了宫里,由此可知,其心中的君父之念颇重,可堪造就也。

    倘若陛下耳提命面,多加教悔,定能成得一方美玉。”

    李钰要是听到这话,一定会感叹,自己这礼物送的值,走皇后的路线,也非常正确。

    李世民沉思了片刻方才言道;

    “此子出自我陇西李氏,又自小得大儒传授,文采斐然,其父,更是征战沙场大半生,忠厚仁勇。

    品性上,是没有瑕疵的,却不知其胸中,可有真材实料,

    单只几篇诗词出世,虽也学问厚重,却无法证明,就能入仕为官,还需好好查看,仔细探究…

    快中午了,砖厂的大门边,几个公输家的管事,和李钰还在商量着,厂房的修建,李钰比划着门口说道;

    “这里两边,应该各修造几间房子,一做门房使用,也可住些经常在厂里干活的人,

    比如,这烧砖的九老,总不能一直睡在窝棚里,岁数也大了,应该给他们弄一些房屋。也好使其夜间,安然休息。

    这大门暂时不需要,但以后,还是得安装上去的,免得将来招惹了贼人,还兀自不知。

    另制作水泥的房子,还是不够,某家欲再修造三十间,一半制作水泥,一半用作仓库储存,这些不用等,直接就可以动手。”

    旁边的几人,都点头答应,期中一个回话;

    “某观郎君,将那房屋内的地上,铺设一层水泥,既干净,且耐用,某思之,何不将这院子里,也修造一条水泥路面,

    再将那些空旷之地,铺设一些出来,这样,可储存红砖,以后进出,拉着也甚为方便,又不沾泥土,请郎君定夺。”

    李钰点点头赞同的说道;

    “也好,确实得修路,有了水泥路,进进出出的,可节省很多人力,也方便许多,

    这样吧,修两条路,一条从这门口,通往那几十间水泥作坊,

    一条通往另一边的四个窑洞口,在窑洞旁边,再平整出两块地,用水泥修造出路面。

    用来存放红砖,等将来动工后,搬走了另一边的库存,再将那边也修整出来。

    如此这般,整个厂子里,基本完善,以后,就不用再发愁。只一心烧制就是。”

    众人都点头赞同,李钰也觉得应该如此,要想大力建设,必须先将这个厂子,彻底完善起来,将来也不耽误事不是。

    至于具的体操作,就不用他再去操心了,只管规划一下,再掌控进度,自然会由公输家带头,

    又有用不完的劳动力,修两条厂内的道路,建一些厂房,那是轻而易举。

    交代完毕,李钰就准备回府里吃午饭了,正长身体的时候,

    每天忙来忙去的,活动量也大,李钰的胃口非常好,每顿都要吃一大盆米饭,和一堆肉食。

    厨房也知道家主的口味,每顿都是准备的,妥妥当当几个菜,不断变换,轮流上桌。

    李钰最近忽然有个想法,前世的自己,就非常喜欢冷兵器,

    可法制森严,你车里随便放一把西瓜刀,都会被认为是管制物品,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李钰只能收藏一些,放在家里欣赏。

    如今来了这里,没人管这些了,看那些护卫们都带着佩刀,自己便忍不住,也想弄一把带上,

    只是这里的治练技术太落后。没有钢材可用。

    这也难不住李钰,已经安排了几个人,出去找道士去了,道士们炼丹时用的,一些简单的化学物品,还能找来的。

    只是想弄几把传说的唐刀玩玩,又不是要大炼钢,更不用过质检的关,随便加几种材料,弄出来一些质量,稍微好一点的钢铁就行了。

    毕竟自己也不是学的治练专业,对这些几乎一窍不通。也就没当回事。

    太多的化学材料,一时间也找不到,不过镍,碳,锰,这几种还是有的,

    特别是碳直接去买回来就行,至于锰也不难找到,

    李钰知道历史上石器时代,就有人用锰当做原料,图画在山洞墙壁上,

    就安排几个人,去找些道士采买,也不是制作飞机大炮,简单弄几种,提高一下铁的硬度就成。

    这几天也该回来了。等东西带了回来,就教会那几个铁匠头头,找些技术高超的,

    给自己好好打造两把唐刀,也好装装门面,下次也好在程咬金几个儿子面前,得瑟得瑟……

第四十七章大孝三年

    第四十七章大孝三年

    “秋菊,快些伺候我更衣,别叫郎君久等,快点,”

    “诺,娘子休要着急慌乱,夏竹姐姐已经去了,定是伺候的妥妥当当,娘子尽管放心就是。”

    秋菊一边答应着,一边伺候王可馨,穿戴整齐。

    李钰由夏竹陪着,坐在主房的厅堂里,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见王可馨带着秋菊,快步进来,行过了礼,坐于李钰下首相陪。

    旁边的一个三等侍女,端来李钰爱喝的白开水,加了一些橘子皮。

    王可馨,殷勤的叮嘱侍女,茶水不要热,小心汤伤了郎君…,

    “不知郎君今日到来,奴家也没个准备,失礼了许多,还请郎君见谅,”

    “无妨,本郎君也是不告而至,岂能怪到娘子头上。”

    “郎君可有要事?”

    “哦,土胚烧制成功,确实比此前结实坚固,便想来分享与娘子。

    另外,本郎君又想到了新的方法,可代替黏土…”

    两人就如何改善庄户百姓的生存条件,简单交流了一番,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知为何,李钰就想到了,古代人守孝期间,不能成亲的规矩传统。

    就李钰所知,古代母死一年,父死三年,期间好像是不能成亲的,不过说的不叫成品,那是取妻子正妻,这纳妾的事不知道还有没有讲究,李钰也是不知……

    面对两女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热情,李钰怎能不知两女的期盼?

    倒也想给她们一个定心丸,好让这后院内宅,稳固安定下来,自己才能安心处理其他事情。

    可今日,忽然就想起来这茬,总被大家忽略的事来,既然躲避也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就彻底说开了好。

    王可馨有点纳闷,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说话了?

    “郎君可有心事?”

    李钰幽幽叹气;

    “只不知何时才能长大成人呢?”

    众女早已习惯,这家主的半文言文,半白话的方式,如今也能听得明白,知道意思了。

    夏竹以为家主说的是,何时才能纳妾,便接了话茬子:

    “回郎君,再过几个月便可束发,束了发,郎君便可纳两位娘子为妾室了。”

    李钰觉得早晚都要面对,不如彻底说开,也不用遮遮掩掩的,总不能一直糊弄两年半吧。

    相好的李钰直接说道:

    “束发的事,本郎君已经知晓,只需到了十五便可。

    只是阿耶故去,只有几个月时光,这大孝三年还未过去,纳妾的事儿,也不知能否行的通?”

    王可馨听到家主,提起了守孝三年的事儿,就也想到了这上头,

    可不是嘛,一直盼望着被收房纳妾,却忽略了重点,老爵爷大孝三年不可成亲的事儿,这如何是好?

    再等两年,虽然焦心,却也无妨,只是自己,比郎君大上许多,倘若这小郎君,两年后嫌弃起来…

    王可馨和司徒云砂,日日盼望被正式收房,一直躲避着年龄的问题,不肯去直接面对。

    如今被这老爵爷守孝的事儿,再次勾了出来,难受的眉头紧皱。

    旁边的桃红,也是跟着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自己本就是个老实的,也想不出什么锦囊妙计,只能跟着叹息。

    夏竹跟了王娘子多年,一直被当做姐妹对待,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家娘子难受。

    忍不住小声回道:

    “启禀郎君,咱们大唐以孝治国,这为阿郎守孝,自然是紧要的大事儿,只是…”

    “只是什么?夏竹,你向来聪明伶俐,有话不妨直说当面,若有万全之法,某家依你就是。”

    夏竹看了看王可馨,受了自家娘子的眼神暗示后,就壮了胆子,直接说道:

    “好叫郎君知晓,历代的规矩,自然是无人敢破,只是,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家娘子面皮薄,

    今日奴婢斗胆,索性就说开了去,若是有些不当之处,还请郎君与娘子,不要怪罪奴婢才是!”

    李钰知道这夏竹,也有顾虑之处,你叫一个侍女,去针对表家主的事情发表意见,确实不好掌控进退。

    李钰大方的安慰:

    “夏竹,你不必忧虑,便是说的不太合适,本郎君也恕你无罪。”

    王可馨,满腹经纶,又智慧超人,当然明白,这种事儿最好还是借别人的口说出来,效果更佳。

    只是此事,关乎自己命运,又忍不住出声支援:

    “夏竹,郎君既是恕你无罪,你且仔细道来,有何见解,说与郎君便是。”

    “诺!”

    “多谢郎君体谅之处,奴婢就斗胆逾越了,”

    看着郎君与娘子同时点头,夏竹也胆大了起来:

    “还请郎君明察,我家娘子这年岁上…大了郎君一些,

    是以每每寝食难安,唯恐郎君他日,嫌弃上这些。”

    王可馨听夏竹说到重点,也是直盯着李钰,等待他的观点和态度。

    李钰知道,不说个肯定话也不好收场,便大方的说道;

    “此一点,娘子不必担忧,某家既已答应,自会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今日就把话说在这里,你与司徒娘子二人,某不会抛弃,此后无需再提。”

    王可馨,夏竹,秋菊主仆三人,得到李钰斩钉截铁的承诺,齐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古人信守诺言,当面许可此事,那就不会轻易反悔,如今得到承诺,都踏实了很多。

    上次家宴,几乎不曾提过半句,这纳妾之事,今日一槌定音,总算是有了个交代。

    如此这般,就等两年半也可安心了,明日里,早早去告诉司徒妹妹,也好叫她宽心。

    夏竹见定下自家娘子的大事儿,也很欣慰,只是想到还要两年多时光,恐怕多生变故,又壮着胆子说道:

    “启禀郎君,那规矩说的是不能成亲,可咱们只是纳妾,三书六聘都下不全,又不是正妻入门,

    以奴婢看,虽在大孝三年,却也并不违背祖宗规矩。

    待郎君束发成童,也不声张,只在这内宅里,通知下去,名份上有了既可,至于那周公之礼,可在郎君三年期满再行,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倘若有不当之处,请郎君责罚,奴婢甘愿领受。”

    李钰也在思考这些问题,照他前世的思维,哪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只是来了大唐,你也只能按照这里的风俗习惯办事,免得旁人多说闲话。

    “夏竹此言,也算勉强,待成童之后,多加打听,此法若是无损声誉,就依此而行!”

第五十章当饭吃呢

    第五十章当饭吃呢

    “启禀两位叔父,侄儿性好喜动,不适久坐,

    便想着,若有一物,可使人久坐不困,又能放开双腿,岂不是美哉。

    就查看鲁班书卷,摸索而成此物,好叫两位叔父得知,侄儿为两位叔父,也准备有一些的。”

    程咬金坐在太师椅里,十分舒坦,闻言一喜:

    “贤侄给某准备了几许?”

    “回叔父的话,此物,两种,一为两位叔父所坐,三件一套,可置于上首主位,小侄为两位叔父各准备了两套。

    另一种就是侄儿所坐这种,亦是三件为一套,中间这个,只有上手中间那个一半大小。

    这种可置于下手两边,也为节省地方,以供贵客使用,侄儿为两位叔父各准备了八套。

    秦琼闻言拂须点头,表示对李钰懂事儿的肯定。

    程咬金听了,却没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场面就冷了下来。

    忽见对面,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出声;

    “李大朗,你也太不大气,吾等兄弟六人,你送的这些,只够置放在正厅,与偏厅,难道我等兄弟,皆无有乎?”

    李钰一听,尴尬得不行,自己送礼不要钱,怎么就一身臭狗屎,上下都成了毛病,还被讹上了?

    但是场面话又不能不说,只能不情愿的解释:

    “非是如此,两位叔父的府上,我还准备有花梨木,海棠木等木料制作而成的六套。”

    程咬金眼珠子一转,这才安心,将身子靠了后背上。慢慢悠悠的问;

    “贤侄,此物可有名堂。”

    李钰指着八仙桌道:

    “回叔父的话,此为桌,一面可坐两人,四方可坐八人,是故,小侄叫它八仙桌。”

    再拍打着自己坐下的太师椅:

    “这个与胡凳子一样,却又高了许多,且背有依靠,所以叫椅,因坐姿大气,侄儿称为它太师椅。”

    程咬金说道:

    “太师椅?此物…竟是太师所坐之物?”

    李钰一头汗,赶紧解释道:

    “非也,两位叔父当可坐之,只是一个名堂而已。”

    秦琼道:“此物必流传于天下,这八仙桌,太师椅的名头,倒也响亮。大朗起的好名字。”

    李钰得到大神夸奖,也是暗自得意,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门神啊!

    “启禀两位叔父,侄儿前日里,使铁匠做了一口铁锅,用来制作吃食,甚是美味,想请两位叔父与众家兄弟品尝。”

    见两个大神点头答应,李钰扭过头吩咐;“候三。”

    前院管事候三,赶紧弯下腰,上前一步:

    “小人在,请郎君吩咐。”

    “速速叫刘胜,做来两份吃食。一份两位叔父用之,一份某与众家兄弟用之。”

    “唯!”

    候三答应后,恭敬的退出正厅,去通知厨房的刘胜。

    李钰陪着两位大神,有一句没一句的应酬着,这种场合真的是让他累的不行,正厅里全是人,又不能胡乱说话,只能规规矩矩。

    李钰对这个时代的认识,终于又进了一步,心里琢磨,以后可如何是好,如果人人打交道,都这样麻烦,还不得累死?

    李钰真是误会了,今日之所以如此正经,因两人都是第一次前来来拜祭,事出有因,便非常正式,若是平常,倒也没有这么多礼节。

    正在煎熬中,不知何时才能到头,那边候三已经走了回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端着木盘。

    厅里众人,老远就闻到了饭菜香,脖子伸出来老长。

    李钰起身禀报:

    “启禀两位叔父,吃食已经准备妥当,是否可以开始?”

    经过两人点头同意,李钰才指挥奴仆,下人,把程咬金和秦琼的太师椅调整了个位置,两人顿时又变成相对而坐。

    下首,奴仆们又搬来一张八仙桌,将众人的太师椅分别放好在四方,待摆正了桌椅,丫鬟们端上了精致的六个小菜。

    经过两天的熟悉,如今这六道菜的质量,已经比李钰做出来的,不差分毫,色香味俱全。

    这八个人围着一个桌子坐下,如果是文官,就又得问一大通,再解释一大堆,还好是武将门户,基本都是不拘小节,雷厉风行。

    也没有谁去指指点点,干脆利索的各就其位,也不等李钰招呼开始,就都狼吞虎咽起来。

    本来众人对同桌而食,还有些陌生,只是在夹了两口菜之后,各种疑惑也就烟消云散。

    就连两岁多的秦怀道,也指挥侍女给他抢菜,程咬金的六个儿子,更是如临大战,互不相让,不过都对两岁的秦怀道,照顾有佳。

    李钰只来的及吃两三口,六道菜,除了已经夹到秦怀道陶盆里的,其他都是全部光盘。

    兄弟六个,都伸长脖子,看着程咬金和秦叔宝那边。

    废话,米饭配上小菜,尤其是两个肉菜,那简直绝配,程家六个兄弟,连菜汤汁都没放过。

    程咬金一边大口的往嘴里塞肉,塞菜,一边抽空喝一杯酒。

    一柱香的功夫,两人就把一桌吃食打扫干净,盘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精光,连菜渣都没剩下一片。

    两个大神,加程家六兄弟,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钰,等他开口再行安排。

    好家伙,自己还没吃几口,就都没了,跟吃抢饭一样。

    没办法,只能吩咐候三再做两份,且这次,不要等做好再上,做好一个就上一个。

    李钰也想不通,那程咬金并不壮实,精瘦的身体,一堆酒菜也不知吃去了哪里。

    待众人重新吃过一桌,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丫鬟侍女又开始收拾桌椅。

    回归原位之后,程咬金朗声道:

    “这桌椅物事,倒也甚是精美,不但放开了腿脚,就是坐了这半天,也不觉得身上酸困,大是有趣。

    这铁锅做出来的吃食,更是厉害,某家从未吃过如此美味。”

    旁边的秦叔宝也大点其头,他知道程咬金要说,自己大可以节省唾沫,一边听一边点头赞同。

    只听程咬金又道:

    “贤侄的铁锅还有余下的没,若有多余,便给二兄和某家先分上一百个。

    李钰本来就打算给两人都分上几个的,可一听程咬金的话,还是吓了一跳。

    老天爷!一人分一百个,还先分一百个,难道还有二期工程?

    后面还想要多少?

    两百口?

    这当饭吃呢?

第五十七章拆迁办一把手2

    第五十七章拆迁办一把手2

    李钰忽然想起容娘的父母来,那对夫妻,女的懂事,男的踏实能干,李钰就想去串串门儿,小坐一会。

    就问身边的容娘,“林家娘子,不知你家在何处?”

    容娘见问,就指着旁边不远处的房子回话;

    “回郎君的话,奴婢家已经过了的,那里就是的。”

    李钰看看刚走过了几十步,就扭身又走了回去,容娘也没吭声,只一路跟着,尽职尽责。

    到了门口,李钰说道:

    “某想进去坐坐。不知是否有些唐突?”

    “郎君驾到,蓬荜生辉,哪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容娘说完,欢喜的走上前去,打开了大门,迎接李钰进院。

    李钰刚走进门,就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容娘,你不该今日当值了吗?怎地去了又回?

    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要是落了物事,赶紧找,郎君巳时就要起来的,不可胡乱耽误。”

    “还好咱家,被老侯爷安排的这么近,一转身就能回来,便是落了东西,也不怕…哎呀,郎君?”

    容娘的母亲,唠唠叨叨正说的过瘾,一抬头见容娘后面,跟着进来一人,可不就是府里的小郎君?

    容娘母亲赶紧正正自己的衣裙,又用手梳理了一下本就一丝不苟的头发,提起裙子就蹲了个深深的福礼,

    这可是正式的礼节了,上次见面,这妇人只是蹲下去小半身,

    为啥,现在庄子里,谁不知道她家容娘被府里的小郎君,提拔成了二等侍女?

    要不了几年,那后院里的两个娘子,被收了房,就会去了一等侍女的身份,

    届时,这容娘还不是铁定的升上去做个一等?

    即便现在,容娘不论在府里,还是这五个庄子里,也是有头有脸,不可忽视的存在。

    如今府里的郎君,更是亲自登门拜访,行个大礼自是迎接贵客的基本常识,可千万不能怠慢了去,没的惹了邻居们笑话。

    “不知郎君今日驾临,未有远迎,奴家失礼了。”

    李钰微笑着,扶起容娘的母亲:“不必多礼,某家也是临时起意,林五郎呢?”

    正在询问,屋里就走出来容娘的父亲,愣了一下,赶紧出来抱拳行礼。

    “见过郎君。”

    李钰又客气一番,才被让进了正堂,只见上首摆放了一套,花梨木打造的太师椅,

    中间配着一个四方周正的八仙桌,这是容娘踏实谨慎,伺候李钰的奖励,

    这可了不得了,容娘家里,已经连续两三天,天天都是客人一堆,为的就是看这,被至尊认同的皇家贡品。

    林家如今,算是因为一个丫头片子,起了势。

    他家本就是这里的老户籍,附近自是有亲戚的,连那往日里,不怎么走动的远亲,都来了好几家,这几天应酬的也是筋疲力尽。

    等李钰坐定,林五郎一家都站在下首相陪,容娘虽然到了自己家,可还是站在了李钰的身边,规规矩矩。

    如今容娘的母亲和父亲,越看越觉得自家女儿漂亮精神,怎么看都顺眼,月例也增长了几十个大钱。

    以前容娘做三等侍女统领的时候,月例已经高到了120钱,如今又张到了,和夏竹桃红她们一样的两百钱,

    这些庄户百姓,一亩地出粮也就一石半,还要扣除一小半种粮,剩下的就是全卖了,也没几个大钱,还不说要纳税交粮,一堆的事儿,

    只这每月多出的八十钱,对那些穷户农家来说,就是个很大的数字了。

    最近,上门儿给闺女,儿子提亲的媒婆,差点把门槛踢烂。

    夫妇二人的身份,也无形中提高了许多,这妇人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

    对闺女的事儿,只听不说,不回应任何肯定的话语,

    却对儿子的亲事,那是挑三拣四,非常上心。

    林五郎哪里知道,自家娘子想的什么,既然猜测不透,索性就放手不管了。

    李钰想了想,对着林五道:

    “某欲将庄子,从新修造的事儿,不知庄户百姓们,都是如何回应的?”

    林五恭敬的回道;

    “回郎君,没有哪个人不同意,只是都害怕,中途出了叉子,再半途而废。是以都盼着赶紧动工。”

    李钰听后,坚定的回应:

    “汝可说与庄户们知晓,五个庄子一个也不会少了,一千七百多户,每一家都会从新盖房,且叫大家放心,只管干活就是。”

    “唯!”

    李钰接着说道;

    “快了,待红砖黑瓦凑够,水泥差不多了,就择一个黄道吉日,便能动工,某家欲设一办事之处,负责专门协调庄户拆迁之事,”

    见林五有些发愣,又解释道:

    “就是安排一个人处理搬迁,拆屋,等杂乱琐屑小事。

    不可能一次性把庄子全拆了,需要一步一步来,可先修造一部分,事成后,搬进去一些,再复而往下。

    这诸般事务,需有人调动才能事半功倍,否则乱哄哄的也没个章法,那可不行,某观林五郎你为人刚正,欲将大事托付,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话一说出,容娘一家便喜上眉梢,唯独林五郎愣在当场,

    他做府兵之时,就是个一般甲士的队正而已,如今在庄子里,也是普通人家。

    耕种纳税,生活清淡,若不是有女儿在府里做事,自己又有队正护卫头目的贴补,家里不定要穷成啥样,哪有想过这种露脸的机会?

    李钰见这林五,并未立刻答应,就耐心的解释:

    “此事,虽无银钱贴补,却也是为了庄户百姓生活大计,倘若人人皆为利往,都只看重银钱,

    咱们这五个庄子,恐怕也难有今日,修造新屋更是遥遥无期。

    如今五个庄子,都要重新修建,人人皆无银钱进项,是以这份差事,自也不能格外对待!”

    李钰的意思很明确,不要觉得没工资,就不想干,大家要是都不想出力,这几个庄子,何时才能弄好?坚决不能开了先例。

    容娘的母亲,见自家男人还在发愣,赶紧拽了拽林五的衣服,如此露脸的事儿,万不能推脱出去。

    若不是闺女的脸面,恐怕还轮不到自家头上,她生怕自家男人去计较没有银钱贴补,这种上门的好事儿,赶紧答应下来,才是正经。

第六十四章家族渊源

    第六十四章家族源源

    王可馨侃侃而谈:“南北朝时期,陇西李氏,蝉联圭组,世为显著,门第高华,与赵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并称为中原五姓七家之高门望族。”

    卧槽,李钰惊呼一声,打断了正在阐述李氏过往的王可馨,

    本来,自己一直以为,就是穿越过来,也是个平民百姓,

    撑死了,就是个最低等的男爵,如今竟然才知道,这么牛叉啊,竟然是大将军李信后代。

    这家族源源,可是足够厉害了,看王可馨差异的望着自己,就不好意思的笑道:

    “惊扰了娘子,还请不要怪罪某家!”

    王可馨微笑着回话;无妨,郎君不必自责,咱们接着往下说就是,

    郎君这一支,乃是和皇家同为飞将军李广之后…

    “我的天呀”

    王可馨被李钰更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郎君这是……”

    “哦,无事,无事,娘子继续便是。”

    李钰实在没想到,竟然还和历史上著名的飞将军李广,扯上了关系,自己也是吓一大跳。

    只听王可馨继续说道;

    “当年的飞将军李广,有三个儿子,长子李当户,早亡,其遗腹子李凌留下一支后人,不是望族。”

    李钰心想,应当就是后世里的历史记载之李白,就是出自这李当户的遗腹子一脉了。”

    “次子李椒亦是早亡,也不知道是否留下了后裔。

    三子李敢,留下一支血脉,便是那陇西的李氏了。

    咱们李家,和皇家,便是出自这一支,只是相隔已经太多太远,只为同一个祖先罢啦。”

    李钰心想,这不是废话,几百年了,谁还认你这个,不过即便再远也是同宗不是,至少也能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而咱们府里,出自李敢的第三子这一支,这一支却一直都是高门显望,又分出了很多后代子孙,每一代都有分家另过的,

    咱们府里上查四代的家主,就是那边,分出来的,虽然我蓝田李氏出来蓝田居住,但是族谱里确实没有分的,所以咱们还是陇西李氏的正宗,陇西李氏二房,就是说的咱们了。

    到了郎君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前几代一脉单传,到了第四代上,兄弟四人,阿郎为长子,是以,那两位国公便都称呼阿郎为大兄,

    下面还有三位男子,可是,期中一位,得了瘟疫夭折,其余两位都跟随当今太上皇,东征西讨中,战死沙场了。

    只有阿郎,留下郎君这一丝骨血。是以,到了郎君这一代,就又成了单传。”

    李钰道;

    “难怪咱们的府邸,如此大,想来是当初修造的时候,是考虑过要住四家的。”

    王可馨道;

    “然也,当初的老太尊,将这府邸扩大修缮了两次,皆因阿郎兄弟四人,成活了三个也。

    却不想,又成了一脉单传,是以阿郎在的时候,是非常希望郎君能多娶妻妾,开枝散叶的,

    如今这重任,便留给了郎君,还望郎君以后,能善待自身,珍惜身子,多取妻妾,

    使咱们陇西李氏二房,在郎君的手里,多子多孙,重现辉煌,完成那四代先人的念想和遗愿。”

    李钰一边听着,不停的点头,心想,肯定了,我这辈子,肯定得多取些女人回来的,

    将来再把这府邸从,新扩大,不对,明年就扩大,早点做准备,整的大大的,多修些院子,将来一个女人一个院子,这样,谁也不和谁扯来扯去。

    旁边的司徒云砂也忍不住道:

    “虽然咱们李府只搬来了五代,可是族谱,确保存完整,而且还有陇西李氏的族谱记载,印证,

    在这蓝田,已经经营了将近两百年,一直是这蓝田的第一氏族,如今,更是唯一一家功勋爵府。

    整个蓝田,再找不出第二家高门大户来,且咱们二房一直一脉单传,待郎君成男之日,

    就是自动成为陇西李氏,族老之时,如今,郎君已经是二房的族长了,再过三年郎君就是陇西李氏的族老了。”

    司徒忍不住就插了一段,以表示,自己多少也知道一些的。

    李钰一听还是五姓七望的李氏族老,觉得万分稀罕,追问道;

    “咱们陇西李氏的族老,有什么特别之处?”

    司徒云砂笑着说道;

    “郎君有所不知,郎君这陇西李氏的族老,一直是每一房的长子担任,一共二十七位族老,加上长房的大族长,一共二十八位,陇西李一直是五姓七望里最厉害的一姓。

    族老的身份高贵的厉害,更是总有诸多权利,一呼百应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到时候郎君想要有什么作为,就在族老会上提出来,经过商讨同意之后,整个陇西李氏,十几万奴仆,几千个族户,都要围着郎君转的。

    当年太上皇就是二十七个族老中的一个,以族老的身份,在族老会上提出寻求帮助。

    被一众族老通过,这才得到了整个陇西李氏的支持,当今的皇家这才慢慢站稳了脚跟,得了一方天下,由此看来,郎君您说这正宗的二房族老,可高贵乎?”

    李钰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如此厉害,那为什么你们又说太上皇是族长呢,他不是族老吗?”

    王可馨接过了话茬;

    “启禀郎君,太上皇得了江山之后,咱们陇西李氏大族长,就以他为尊,将大族长的名头让了出去。

    自己退位到大族老的位置上,虽说太上皇名头上是大族长,其实不管事的,还是大族老领头。

    陇西李氏的大房一直都是五位族老,咱们二房有三个族老的名额,可惜如今只有郎君一人继承,

    不过好在李氏有族规,即便咱们二房只有一郎君一个族老,但是族老会上,可能顶三个数的。”

    李钰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还是举手表决制度啊,一个人顶三个呗,李钰压下心里的震惊,扯开了话题;

    “正是因为咱们蓝田李氏出自陇西李的二房,所以咱们府里才有上千亩的土地?”

    王可馨点点头说道;

    “然也,除了老侯爷分下的爵位田500亩,和成男田20亩,加上老侯爷兄弟的60亩,大唐一共分下来580亩永业田。

    其他的,都是这蓝田李家,历代祖先,一点一点置办下来的祖宗基业。”

    王可馨管着府里的一切事务,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庄子里一共一千七百多户,这府里的家生子奴仆,就有三百六十五户,全部是跟着第一代家主搬来的那些奴仆,繁衍生息出来的。

    咱们庄子里的六百多户,除了奴仆家生子,还有近两百多户,期中一些,是无家可归的府兵,被老阿郎安置成蓝田的户籍,住在了府里,这些不计算在庄子里的户数之内,

    剩下的一些,是本地的户籍府兵,其余一千一百多户,分别在剩下的四个庄子里,期中,多是些流民,难民,和逃荒来的,还有一些缺肢少臂的府兵。

    再之前咱们只有李家庄本庄,没有其他四个庄子的,都是老阿郎置办的剩下那四个庄子,是以,也以其他四个庄子最是可怜,也最穷困。”

    李钰心说,难怪其他四个庄子更穷,原来几乎全是流民,难民,再加上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这能不穷吗,

    不过没关系,把这种穷人推向富裕,让他们吃饱穿暖,这才能显示出我的本事来。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也白瞎前世的知识,和经验了。

    李钰忽然想起来,不如趁着今天,把话彻底说开,也好知道这府里究竟有多少家业,于是问道;

    “咱们府里,到底有多少土地田产?”

    王可馨仔细回忆了一下,回道;

    “之前告诉郎君的,只是老阿郎的那份,五百亩爵位田,和二十亩永业田,郎君不知道的,

    还有老阿郎三个兄弟的,各二十亩永业田,这些一共580亩,是第四代上的收入,

    第一代家主,来到蓝田之后,置办下了一千七百三十亩土地,

    第二代家主,分三次置办一千五百六十九亩,

    第三代家主,分四次置办一千五百一十三亩,一共五千三百九十二亩,期中又分为低洼田,坡地田,山地田,旱地田,和水洼田等。”

    我的天啊!李钰忍不住道;

    “怎么如此多的家业田产?”

    王可馨回道;

    “第一代家主,曾经在陇西李氏,未分家之时乃是那一代族长的,嫡门次孙,分家之时,自然是非常丰厚的,

    当年搬来蓝田之时,立马就成了这蓝田第一大户,至今也无人超越,别说蓝田,不提长安,这方圆百里之地,也是一等一的大户了。

    倘若是庶出子,便不会如此丰厚了,这一切,包括分家时的金,银,铺子,奴仆家生子,

    每家几人等,都在家族志里写的很是详细,郎君想要知道些什么,去书房里一看便知,历代家主的事情,都收录在家族志里,在书房中存放。

第七十一章流水作业

    第七十一章流水作业

    李钰站在热闹的场地,观看者大家忙碌的情景,顺口说道;

    “若是按照之前的老庄子修缮,自然不需要多少,只是,庄子里的房屋,都是几十年的了,

    恐怕都得用新的,即便期中有一些,旧房的木料,也还能用,也起不了大作为。

    再加上这次,某家一心想要重新修建,是以,会需要很多,就说你这次拉回来的几十车,

    也只够差不多二十三家所用,只咱们的庄子,就五六百户人家,这些真是杯水车薪,相差的太远了。”

    说着,李钰也禁不住叹息起来,确实差的太远,先前李钰觉得,真不行就把粮食全部换掉,

    如今看来,就是把一年头上的,和两年的陈粮,全部换了,也最多够一半,哪能不着急。

    只听孙管事继续回话;

    “郎君切莫伤神,小人以为,可分两步走,一是继续用陈年粮食,换回木料,只要够咱们庄子用就行,

    这二呢,可再派些人马,去秦岭采伐,一时半会的,咱们也修造不完,所以小人觉得,

    咱们可用两年头上的陈粮,加一年的部分陈粮,换购咱们庄子的需用。

    如此还要剩下一些一年的旧粮,然后用这些剩下的一年旧粮分给庄户,叫庄户们入秦岭采伐,所出的木料,经过陈放,明年修造下一个庄子的时候,也正好跟上了用度,

    如此这般,可节省很多,剩下不够的,再使银钱换之,至少能节省出一两个庄子的用度,

    这样的话,足够三个庄子需用,只需再用银钱,换来剩下两个庄子的木料就可。

    倘若不着急进度,还可以一直用采伐出来的木料,做修造使用,虽然要慢上两三年,但如此以来,就可不必动用,府里的银钱不是。”

    李钰觉得,也只能这样了,没人要工钱已经不错了,又有了红砖和水泥,几乎只有这木料,是要用粮食换,用银子买。

    如果真等不及,那就用银钱,去买回剩下两个庄子的用度就是,想来只剩下两个庄子的时候,也花不了几个银钱了。

    再者说,自己这一世才十四五岁,又不是着急盖房子,等着结婚使用。

    大可以,一边使人去山里采伐,一边提供这里修建,太阳依旧东升西落,自己也不是明年还要再穿越回去,也不必着急…

    “就按你的意思办,先把那两年头上的陈粮,全部拿出,换些木料回来,也顺便空出地方,好收租纳课,这是当务之急,剩下的一年陈粮,等收了课租,再动不迟。

    等这次拉出谷粮粟米,汝就着手安排,一部分庄户们,去采伐木材,进度要快,不可懈怠。”

    “是郎君。”

    孙管事用心的记录家主交代的事情,专心致志,这种对事的端正态度让李钰很是欣赏,顺口也夸奖了一番,才去看了烧制水泥的九老。

    如今二十间红砖大瓦房,已经弄好,开始投入生产,李钰看着众人,忙忙碌碌,按部就班,上前便问询九老:

    “这土法的水泥,制作出来多少了?是否能跟上进度?”

    期中一个老头,从车间里走出来回话;

    “回郎君,以目前来看,这二十间房屋投入使用后,进度颇丰,暂时应该能跟上修造之用,不过也无多余。

    若是大量的修造路面,恐怕还要再增加人手,若是再修出来二十间大房子,才能真正的跟上进度。

    否则眼下是够了,只怕大兴土木之后,难免会捉襟见肘,此事还需郎君细查。”

    “哦!这个容易,一会儿,某家便和公输家族,拿出个章程来,便再修造三十间,其中二十间房屋,用作密法水泥制作所用,剩余十间,用作库存,便是。”

    九个老头,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这砖厂里了,几乎吃住都在这里,以前,众人烧制木炭,一辈子也挣不到几个大钱,还灰头土脸不被人看重,算是十分低贱了。

    如今,被委以重任,自觉身份也不同于往日,更是把烧制砖头和水泥之事,当做了毕生的事业,全身心的研究制作。

    如今通过九个老头,不断的研究创新,再经过反复实验,现在使用的新制模具,烧出来的红砖形状,越来越规矩,

    砖胚子的制作,也用吊起来的大石头,砸的非常瓷实,烧制经验也是成倍的增加,几乎是,每一窑出来的都是精品。

    很少再出次品了,而水泥的配方,在郎君的提倡下,也经过几十次的改良配比,进入了真正的成熟期。

    不像刚开始那般,谨慎的使用郎君提供的密法,不敢加一点不敢减去一点。

    李钰当初想出来,使用土办法制作水泥的时候,也是大概说出了需要的集中原料。

    当时,只说了需要石灰石,粘土,铁矿石渣,等大概所需的原材料,至于后期的配方比例,

    只是提供了一些思路,让这九个老头,一点一点实验出来的。

    刚开始,众老头还不敢胡乱更改配方比例,这个时代的人,非常谨慎和守旧。

    一旦有密法传下来,那是一丝一毫,都不可能更改的。

    李钰可不这样想,来自后世的他知道,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所以反复的实验,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所以在李钰的指挥和引导下,老头们一点一点实验,一次一次更新,经过反复的实践,才得出现在的精确比例。

    各种加工程序,也不断的完善起来,每一道步骤,都分配有专门的人来负责。

    如此,干活出力的,只管重复一种活计,手头越来越熟练,速度进度也慢慢提升了起来。

    李钰的目标,是将来发展到规模化,集体化,批量化的流水生产状态。

    去拉石灰石的只管去秦岭,干活的只管生产,运送的就只管负责,把生产出来的砖头和水泥,或送到院子里码放整齐,或将制作好的水泥存入库中。

    等修造开始动工,再找一些人专门负责将成品送到工地,这样,各司其职,就会越来越熟练,效率也会大大提升,也会越来越规模化,商业化。

    比如现在,就比刚开始的时候进步了很多,不像开始那样混乱不堪了。

第七十三章府兵护卫

    第七十三章府兵护卫

    李钰把吃过午饭的秦怀道,交给丫鬟,自己去了内宅后院,王可馨那里,半路上就碰到了司徒云砂,正好一块去了王可馨的院子,刚进小院,

    李钰就高兴的扯着嗓子;

    “那王家的娘子,还不迎接郎君到来,更待何时?”

    模仿着电视里的台词剧情,李钰浪的那是不要不要的。

    旁边司徒云砂和几个丫鬟,看这郎君浪的放浪形骸,也都偷笑不止。

    那边王可馨正准备午休,听见这一嗓子,就赶紧起来。

    王可馨哪里知道,这郎君在念台词,听见说还不出来迎接,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嘴里赶紧答应;

    “郎君莫急,奴家这便出去迎接。”

    王可馨将众人迎接进屋里坐下;

    “郎君今日心情甚佳,可是有何高兴的事,可否说来也好同乐。”

    看了一会儿两个美女,只听李钰长叹一声;

    “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也。”

    众人都知道这小郎君,正经不了一柱香时间,就会露出马脚,见他如此,也算习以为常了,

    李钰调戏了两女一会,这才正儿八经的说道;

    “如今,木料库房的孙管事,已经回归,第二批木料,也拉了回来,放在了砖厂里,

    明日便要将那两年头上的陈粮尽数拉出,再去购换一些能用的房梁。

    这陈粮拉走,便空出了地方,本郎君以为,可以准备收租之事了,是以,便来找两位娘子,商议此事,不知两位娘子,以为该当如何?”

    一边说一边给两人挤眉弄眼,王可馨依然是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对李钰的古怪样子,视若罔闻,

    旁边的司徒云砂,看李钰的搞笑动作和语气,已经笑的浑身发抖,动作再大一点,就要前仰后合了。

    只听王可馨正儿八经的道;

    “奴家没有意见,但请郎君吩咐就是。”

    旁边的司徒强忍着笑意,也点了点头。

    李钰浪也浪够了,就直接说起正事儿;

    “那就明日,叫二狗和候三通知下去,厂里停工几天,后日,便开始收租纳粮。”

    司徒云砂道;

    “外院之事,郎君使人交代柳叔既可,统筹之事,有王家姐姐掌管,奴家界时,带着凝翠,桃红,与账房里的几个先生,计算出入就成,一切还按照往年的规矩来。”

    王可馨也接口说道;

    “郎君可去通传柳叔,他自会组织护卫,府兵监管,

    再使候三等人,告知所有庄子,咱们的五个庄子,缴纳到也很快,本庄庄户距离最近,其余四庄,也不远,拢共两日便可,

    只是别的百姓租种之地偏远,还有府里爵位的食邑三百户,一是要尽快通传,二是要排在后面,如此算来五日就能完事。”

    李钰基本弄清楚了,王可馨统筹大局,柳叔具体执行,司徒云砂掌管财务,三人分红合作。

    自己只管发号施令,和验收成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又和两女聊了一会家常,李钰便起身带着丫鬟容娘,回了自己的屋里,如今李钰的身体,早已经康复,两女也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李钰又回归了单身的生活,想两女的时候,或是吩咐来自己屋里聚集,或者去他们的院子里也行,整个大唐都是这样生活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回归平静之后,还是以前伺候他的容娘,带着三个丫鬟,侍女,继续跟随身旁。

    容娘伺候了李钰上榻,就跪坐在踏上,容娘还是习惯这样的传统,所以每次李钰睡觉,都是跪坐榻上,李钰看看旁边的三个丫鬟都没往这里注意,就偷偷的把手神了过去,弄的容娘满脸羞红。

    逗了容娘一会儿,觉得实在困的不行了,就交代容娘,两个时辰后叫醒自己,两个时辰后差不多也快傍晚了。

    等李钰被容娘叫了三遍,才爬起来之后,已是马上就要天黑,洗了把脸,晃晃悠悠的去了厨房,

    交代刘胜,制作一份吃食,端去柳叔院子里,今晚要去柳叔家吃饭。

    然后带着几个丫鬟,去了前头偏院,自有丫鬟带路,进了院子,柳叔已经出来相迎,寒暄了之后,两人分宾主而坐。

    李钰看着柳叔千年不变的表情,也是尴尬得不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叫柳叔得知,某已经决定,明日,通传所有庄子,后日收租,今特来知会柳叔一声。一切事务还要劳烦柳叔,某感激不尽。”

    柳叔狰狞的刀疤脸上,古井无波,淡淡的回道;

    “此乃某家分内之事,郎君不必如此多礼,既如是,某一会儿,便通知府里的府兵护卫,各庄的老兵,明日便聚集粮仓,准备一应所需。

    还请郎君放心,定不会耽误府里的大事,某当严令众人,擦亮眼睛,升斗之用,皆统一尺寸,自是不会占了庄户便宜,可也不能,叫那些个小人糊弄了去。”

    李钰闻言点点头,心里想着,这柳万泉虽然面相吓人,可是心底确是善良,知恩图报,

    当年老爹用军功救他一命,便对府里忠心耿耿,行伍里下来之后,一直跟随老爹住在这府里,

    平日里,维护府邸安全,安排众府兵巡逻值夜,外院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其自身又勇猛无比,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柳叔,仁义忠善,又有大才,若无有柳叔,某还真不习惯。”

    柳万泉露出难得的笑容,却和哭丧脸还要难堪一些;

    “当年兄长,用军功抵某一命,某家方有今日之吃穿用度,若无老爵爷相救,某早就和家人天各一方,

    这一院子的家眷,势必要充入教坊司,流配三千里,当日里,某就发下誓言,此生追随兄长,鞍前马后,也算全了某家,知恩图报的名声。

    如今,老爵爷既然故去,某自当维护郎君安危,照顾府里的外事。”

    李钰大点其头,凑上前去问道;

    “柳叔,不知咱们这几个,庄子里一共多少护卫?”

    “咱们所有的庄子,行伍里,退下来的,手脚俱全的,有三百八十七人,跟随老侯爷的有三十九人,这三十九人,都在府里的别院里居住,平时有事,一呼便应。

    咱们李家庄本庄上,散开了百十户,其他两百多家,分散在周围的四个庄子里,每个庄子五六十户不等,各有一个队正坐镇。

    当初某家提议如此分配,皆是按照行营里的布置,老爵爷便听了某家的建言,

    随将众人如此这般分配开来,一直相安无事,倘若府里有采买之事,某家便会视事务大小,分配护卫随行,木料库房的孙管事,拿米粮换木料,因粮食颇多,某家便派出了一十八人随行护卫。

第七十四章小孩老人各十文

    第七十四集小孩老人各十文柳万泉继续说道;

    “剩下的,每日都有安排,一定人数护卫在每个庄子里,轮流值夜。

    郎君放心,若有那宵小之辈,难有藏身之所,若是小毛贼,便会直接拿下,交于蓝田县衙,倘若是有强敌来犯,便可当场斩杀。

    从庄子修造之初,就定下了这样的规矩,不过几个庄子一直很安宁,从未有什么强人来惹,也就不曾有过砍杀之事。”

    李钰听柳万泉对府邸和庄子的护卫,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心里比吃了蜂蜜还舒服。

    这可不是前世,法度森严,这里的个人安全,全靠这些护卫,否则,一旦来了强盗,就会命丧黄泉。

    李钰决定,以后弄出来好钢材,先将这两百人武装起来。

    即便有了事儿,起码战斗起来,杀伤力也会高出对方一点,安全上,也就多了些保障。

    就是不知道在这里是否符合朝廷的规矩,将来还要问问两位国公叔父才行。

    倘若再用自己的后世界知识,弄些铠甲出来那就更美了,将来敌人砍我一刀,没吊事儿,我们砍你一刀,你见上帝了,想想都舒坦。

    估摸着想也白想,这种制式的装备哪能被否允许,你这边刚弄出来,恐怕下一刻,就该去西市问斩了吧。

    李钰感叹柳万泉的忠心,和知恩图报的仁义,忍不住在心里赞美,这个时代的人性和价值观,还未扭曲,温和的说道;

    “某,使厨房做了一份宴席,愿与将军共饮,将军可使小郎君们,也出来品尝一番。”

    柳万泉闻听有铁锅所造的精美吃食,眼睛一亮,这铁锅所制作的吃食,自己也是刚开始的时候,去厨房要了一回,拿回来与家人品尝过一顿,甚是美味。

    至今,仍然怀念的不行,只是自己安守本分,尝过一次就行了,奈何家人,都想再吃一次,尤其两个孩子,和侄子们,整天念叨。

    如今郎君拿来吃食,倒是刚好能给他们解馋,可是一群孩子还小,进来正厅,岂不是乱了规矩,故而拿捏不住,就犹豫了起来。

    李钰知道这时的规矩,除了一家之主,或者同族兄弟,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出来陪客人的,尤其是贵客迎门。

    正在此时,厨房的几个仆役,已经端着酒菜进来,开始摆放碗筷,李钰灵机一动,对着仆役道;

    “汝可再拿些陶盆,将这些吃食,分开一半,送于柳叔内院,与众人分食之。”

    “是郎君。”

    仆役正要回去拿碗筷,柳万泉就出声阻止道;

    “既是郎君盛情,某家也不推辞,先行谢过了,这倒不必麻烦,某这里,也是有吃食用具的。”

    于是安众人,取来几个陶盆,将九个菜,各弄出去一些,拿去内堂后院。

    李钰陪着柳万泉,开怀痛饮,随着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两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李钰对这刀疤脸,也是敬佩了起来,聊起行军打仗之事,也很有一套。

    李钰猜测,若不是那一次撤退不及时,恐怕此人,至少也是个朗将了。

    真可惜了人才,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弄人,却又无可奈何。

    柳万泉也对李钰刮目相看,这郎君有大才,不但精通诗词,且对行军之事,也知之甚深。

    自己这些年,用命和血换回来的经验,竟然被这郎君,往往三言两句,就说的通透。

    难怪老爵爷的书房,藏书那么多,还是要四处搜刮,每每碰到书籍不论什么内容,都要收藏回来。

    其大半生的收藏,将几间书房堆的满满的,如今看来,确实没有白费力气。

    恐怕这郎君,烧制红砖和土法水泥的密法,都是从那些藏书中得来。

    两人吃着酒菜,慢慢的陷入冷场,李钰吃了不少的浊酒,不免又想起来前世的爹妈了。

    由前世的爹妈,又联想到了这一世的身世,总是听人歌颂老爹的功德,却不见一人提起这一世的阿娘?

    上一次与两女说道这里的时候,那王可馨含糊其辞,司徒云砂冷汗直冒,到底也没说出个子丑寅某。

    李钰猜测,这柳万泉和老爹相交半生,不离左右,肯定也是知道内情的。

    毕竟连后院两个女人都清楚,柳万泉肯定更是明白,不如炸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话来,也好解开身世之谜……

    李钰半真半假的说着醉话;

    “柳叔,我已经知道了身世,你们以后,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其实都没什么,我是阿耶的儿子,这是跑不掉的,至于我阿娘到底是哪个,我也不想去胡乱猜测了……”

    柳万泉刚吃下一碗浊酒,正要往桌上放酒碗,听到这话,浑身一颤,手里的酒碗没有放好,掉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李钰只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己的端起一碗酒水,一饮而尽,仿佛真的知道了一切,正在借酒消愁一般……

    旁边的丫鬟赶紧上来把柳万泉脚边的碎渣清理出去,柳万泉沉声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老夫与大族长说些重要的事情,都退出院外。”

    两个丫鬟退了出去,径直走到院子外头等待。

    柳万泉这才长叹一声;

    “兄长日防夜防,生怕郎君知道了身世,却不想还是没有防住,也算是天意如此了。

    既然郎君都知道了,今日老夫也不再遮掩这些陈年旧事了……”

    柳万泉看着院子里漆黑的夜,声音仿佛从十几年前传来一般;

    “那年,兄长还在我手下是个队正,我两人意气相投,只可惜,晚了一步,兄长已经和两位大将军,结拜过半年了。

    那时候两位国公也不是将军,我也就是个小小的校尉。

    我与大兄带着五百儿郎,按照命令,调动兵马,去往另一方驻扎防守,行至一小小道观,听到小儿哭声,

    儿郎们都在道观外埋锅造饭,我与兄长进了道观查看,发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怀里抱着一个婴孩,可是不论如何就是哄不住那孩子,兄长的儿子刚刚夭折,嫂嫂难产而死,那兄长亲生的孩儿,只存活了半年终究也是去了,

    兄长看到婴儿哭啼,心思大动,便向老道士提出,要抱抱孩子,说来也是奇怪的不行……”

    李钰听着柳万泉回忆到这里,用脚指头想一下,也能知道那老道士手里的婴儿,就是自己了。

    还好今天心血来潮,找柳万泉喝酒,这才无意中把这事挑明套了出来,否则不知道该隐瞒到什么时候了……

    只听柳万泉激动的继续说着;

    “那婴儿当真是和兄长有缘,刚被兄长抱过来,没一会就不再哭啼,还看着兄长破涕为笑。

    大兄依依不舍的把哄住的婴儿递过去还给老道士,结果那婴孩刚被老道士接过去,复又开始大哭,大兄六尺高的铁汉子,当场着急的留下泪水,埋怨那老道士报个孩子都报不好,又给抢了过来,直逗弄的那婴儿大笑不止。

    一大一小,其乐融融,兄长动了心思,叫我逼问那老道士,从何得来如此可爱的孩子。

    结果还没张口,老道士就说出来真相,说是前几日,不知是谁人放在了道观门口,他听到哭声出来查看,只有一个婴儿,

    就给收留了下来,已经养了七八天了,除了婴儿身上的包裹,用血水写着出生的八字,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根本不从知晓,到底谁家的孩子。

    老道士七十多的年纪,养了七八天,已经是精疲力尽,如今看兄长与孩子有缘,话里话外都想叫兄长把孩子带走,也好叫他不再烦恼。

    兄长正有此意,闻言大喜,还给老道士留下一百钱,就当收养孩子这几天的谢礼。

    大兄一直带着那婴儿在怀里,驻防三月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回家,大兄带着蓝田一百多儿郎,回了蓝田。

    后来的事儿,我听大兄所说,将他亲生儿子的姓名也不改动,直接给了那孩子,所以就叫了李钰,大兄不放心,找了乳娘,抚养孩子。

    兄长动身带了几十车礼物,和八百多壮男奴仆,又邀请了手下那两百多府兵儿郎随同护卫,

    上千号人马,回归了陇西李氏,将事情分说给族老会上,请求宗族长老同意,立这婴儿为子嗣。

    兄长本就是二房唯一的族长,和族老,又是陇西李氏正宗,第三大族老,地位仅次于大族长,与大房第二个族老,更是与很多族老交情深厚。

    事情提出来,经过几十位族老全部点头答应,这才将那孩子包裹上,那血写的的生辰八字,登记在陇西正宗二房的族谱里头。

    至此,那孩子才真正拥有陇西李氏,第二房的继承权,大兄这才留下重礼,满意而回……

    李钰本以为今晚总算能将这一世老娘的身份整个明白,没想到,老娘的身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人,这又平添一件无头绪的公案出来,直教人更加郁闷的不行……

    两人也不说话,一碗一碗的喝到了半夜,摇摇晃晃的,最后不省人事,被一群奴仆背着,抬着弄回了后院自己的屋里……

第七十五章古代女人饭量也很大

    第七十五章女人饭量大

    又一日,天气晴朗,蓝天白云,是个出行的好日子,庄子后的厂房里,终于没人干活了,烧砖九老,也抽空歇歇身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前头庄里的米粮仓库,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堆满了百姓,今天,是收租的第一天。

    按照惯例,先由府里的家生子奴仆,将所种之地,留下一年半的口粮,其他的全部上交。

    这些奴仆家生子,不用怎么操心,都是推着车,排着队,一趟趟的运过来搬进去。

    王可馨带着丫鬟来转了一圈,安排了先后顺序,便回了府里。

    柳万泉带着护卫们,在旁边帮忙,司徒云砂带着凝翠,桃红,和几个账房先生,坐在李钰制作的八仙桌边,登记各家交了多少。

    众人忙于活计,也没人搭理李钰,李钰也清楚,这每年一次的收租,就是家主露面,和奴仆下人,还有所有庄户的见面日。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笑脸相迎,和每家人都热情的打个招呼,说几句家常里短的平常话,问问冷暖就行了。

    李钰对这个差事,非常喜欢,走进群众,能体察民情,还能和群众打成一片,这种见面越多,就越能让庄户们牢牢抱成团。

    是以李钰这几天,可不能偷懒,必须全程都在粮仓这里呆着,

    李钰今年别开生面的,想了一个新点子,对于十二岁以下的孩童,和五十岁以上的老人,

    每人发个红包,一个人发十文钱,就当众人对将来修造房屋干活的补贴吧,反正一共才不到两千户。

    就是小孩儿和老人占据一半,也就几十贯的事。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不发红包当然也没人说什么,可是发了,就不一样了,收买人心的事儿,李钰可是比谁都精明,自己一辈子都要靠这些人养活的,

    离开他们,自己狗屁都不是,这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李钰比谁都清楚。

    想要基层百姓,真心拥护你,不用任何花样技巧,只需要一样,你真心对他就行,其实很简单的。

    李钰是这样想的,庄户们,可计算不出来花多少钱。

    只知道,需要很多钱,这老爵爷当年,收留他们,又是给帮着上户籍,又是找县尊给分土地,

    土地种着不够吃的,又给你分地种,欠下上代家主数不清楚的恩情,还没有来的及偿还报答。

    如今这新家主,竟然也是这般仁善,还要给修造房子,这种事儿,历朝历代就没见过,遇到这善良的父子俩,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了。

    怎能不人人感激,这会又要给小孩和老人发银钱,那这么多人,得多少大钱往外拿?这如何使得?

    是以便没人去要,不管是奴仆,家生子,还是庄户,流民,难民,或者府兵,都不赞同家主这个安排。

    还是李钰生了气,命令所有人都得收下,五个庄子,谁家也不能少了一个孩子的份儿,更不能少了一个老人的份儿,倘若,不收就是嫌弃十个大钱太少。

    众人才接受。不接受不行啊,这是郎君的命令,对郎君的话,没人想着去反对,这也是封建王朝的好处了。

    再说了,府里拿出银钱,给大家,怎么还能嫌少?那还是人吗?

    于是,所有人奔走相告,到处都在歌颂家主的功德,就连柳万泉都微笑的点头。

    心里不禁想着,这小郎君到是和老爵爷一样,心地善良,自己带着家族,过来投靠,当真是明智的选择。

    本来柳万泉还有些担心,这小郎君知道了身世,定要迷茫很久才能恢复,没想到这郎君就吃醉了一次就恢复如初,还好还好……

    众庄户也是非常激动,谁家没有孩子?谁家没有老人,这样算下来,每家都能得几十个大钱,平时除了种地,拿多余的粮食,换几个银钱,众人哪有机会有另外的进项?

    除非你去县男府里当差做事,那倒是有月例,可这县男府,是轻易好进的?

    先不说,能进县男府做事的,尽是这五个庄子的上等人家,惧是有头有脸的,

    单说,这县男府里,也要不下太多吃闲饭的呀…

    如今这般家家都要,发下赏钱,这些百姓当然对李钰更加拥护,庄子里的庄户也越来越齐心,凝聚力,也是越来越高。

    这边交了粮食,那边顺手领取红包,家里几个老人,几个孩子,就领够自己的数。

    登记的账房先生,只记下谁领了多少,至于家里是否有两个孩子或者几个老人,没人去问,也没人查询究竟,

    庄户们都是实话实说,没有一个人瞎报的,开玩笑,老啊郎和小郎君,两代家主,如此对待咱们,怎么能再瞎报瞎领?

    谁敢瞎报一个,不等被查出来,就会被左邻右舍的吐沫星子,骂死,那多丢人现眼?

    今天上午来的几百家,都是府里的最忠心的家生子,奴仆,看到李钰最是亲热,硬是这唐朝不行跪礼,否则还真恨不得跪下,来表示感激之情。

    这些人的家族,已经跟随李家四代了,四代人在乱世中,都保存了下来,不得不感激李家,若是没有李家,恐怕早就死在兵荒马乱的岁月里了。

    因此,在家生子奴仆们的心中,这府里就是圣殿,家主就是唯一的领头羊,上一代家主,两个兄弟都战死沙场,家主也一身的伤病,才换来府里的又一次辉煌,将府邸,挤进去朝廷的功勋爵位行列,使整个李家又前进了一步。

    众仆役去蓝田赶集,都是傲首挺胸,自认为高人一等,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整个蓝田,谁不羡慕?

    进了这几个庄子,就等于一切都有了保障,再也不怕,灾年无粮饿死人了。

    李钰亲切的和奴仆们,虚长问短,大方的叫众人,缺少什么,就及时向府里的管事禀报,好让府里及时处理,等等。

    众人看这新家主,和上一代一样,没有任何架子,也不嫌弃自己的身份,都是开心不已,巴不得每一代家主都这样才好。

    这样,大家就能安心的生活,子孙后代也没了忧愁,最底层的百姓,对生活幸福指数点位,要求的很底,也最容易满足,只要能吃饱饭,有衣服穿,这种万事不愁的日子,真是神仙一般逍遥自在。

    这种情况恐怕整个大唐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几百户世世代代的奴仆,就没一个想脱离奴籍的,算是奇景了?

    不过这些奴仆,可不是傻子,都有自己心里的算计,给你放了良民户籍,你自己去分那一百亩田地,年年丰收还好,若遇到灾年,只能一家乞讨了,一个不对,还是要变成奴隶,可是那样的话,下一个家主,会不会这样对,你就看老天爷安排了。

    还有就是,放了良民户籍,你出去单过?被人欺负了,你找谁?世世代代跟着府里多好?啥心都不操,有吃有喝,一切都有人安排。

    这不,新家主还嫌弃自己住的房子太破烂,丟了家主的脸面,又是拿密法,又用粮食换木料的,

    要给所有人都盖上,那种红砖大瓦房,这种好事儿,你满天下打听打听,有第二家?傻子才会想着去放良民户籍!

    刚开始李钰觉得,无非就是官面文章,和庄户们握握手,打打招呼就行了,也没当个事儿。

    不过这会儿钰李累了,很累,换作谁,不停的说话,不停的笑脸相迎,都会累的。

    正应对了古龙的台词

    “你来了,是的我来了,你本不该来的,是的,可我还是来了。”

    李钰此时的嘴很累,嗓子很干燥,不过,这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以前收租的时候,老爷子就坐在登记处,每家都能和老爵爷见面,又不太累,

    李钰呢?上窜下跳,不累就出鬼了,勉强应付了一天,终于坚持到了天黑。

    迈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前头府里,为了面子,李钰坚持,自己走回后院内宅,然后一屁股坐在榻上,便吩咐众人上些热水,要湿润早就冒烟的嗓子,又吩咐赶紧烧水,要去洗澡,想好好泡泡,缓解一下疲劳。

    饭也不想吃了,还是容娘劝着,一边吃饭,一边等待洗澡水的到来,今天司徒也累的够呛,回了府直接就进了自己院子,没来这里陪伴,王可馨也是跑上跑下,还要安排明天的工作。

    李钰勉强吃了一些,就想去洗澡,可是想起来跟着自己的四个丫鬟,也跑上跑下的,只顾伺候自己,还没吃饭,

    都是妈生爹养的,肉体凡胎,能不知道累?李钰不忍心,把下人当牲口一样使唤。

    于是无力的躺在榻上,将一桌吃食,赏赐给容娘四个女人,为了节省时间,就让四个侍女,在自己屋里吃。

    吃完好伺候自己沐浴,四女虽然吃着府里的大锅饭,同是铁锅制作的新颖食物,可哪里比得上,这家主的小锅饭香?

    感谢之后,狼吞虎咽,竟然把一桌子菜和肉,秋风扫落叶般,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禁让李钰傻眼。

    俺的娘嘞,这女人们真能吃,一个火腿肘子,四个女人一分,好家伙,三下五去二,就进了五脏庙,一份红烧肉,顷刻间,就剩下空空的陶盆。

    李钰看的哈哈大笑,弄的四个丫鬟,羞的底下了头。

    外头进来两个婆子,缓解了尴尬场面;

    “启禀家主,一应所需,已准备妥当,是否去前头,再唤一些三等侍女伺候?”

    李钰一身臭汗,哪里顾得上再去召唤一堆人,摆摆手道:

    “不必了,今日且就汝等伺候就是。”

    四女上来搀扶着李钰,去了洗澡间,忙活好一阵子,才坐进超大号的木桶,舒服的叫了两声,四个丫鬟,两个婆子,在旁边拿着布巾,皂角。

    只等着家主泡好了出来,就会像杀猪前一样,给他仔细刷上一遍。

    李钰是真累了,闭着眼睛,坐着休息,像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这些伺候的仆人,除了容娘是府兵之女,其他都是家生子奴仆,世世代代的奴隶。

    别小看了,能进来后院伺候的这些下人,在三百户奴仆里,家庭背景,可不是一般的。

    就是那两个婆子,后头都有族老撑腰,都是有靠山的,一个是退下去的大管事的儿媳妇,

    一个是另一位退休的账房的孙女,可不是无根的浮萍。

    李钰心想,虽然这里,比前世方方面都好了不知多少,但这走后门,讲资历的习惯,到是和前世一模一样,

第七十六章先生要来了

    第七十六集先生要来了

    收租第二天,

    奴仆家生子们,昨天就交完了粟米,今天上午,轮到其他租种府里田产的庄户了。

    李钰经过一晚的休息,精神了好多,自己觉得,今天也没啥不适,坚持一天应该没事。

    李钰还是倔犟的继续自己的思维,依然是四处乱跑,一会儿,和这几个人说说话,一会又去关心关心,另一堆老百姓。

    柳万泉带着护卫,检查每一个庄户要交的粮食,是新粮,还是旧粮,成色如何,颗粒饱满不饱满,等等,一丝不苟十分认真。

    所有庄户都排着队,不紧不慢的前进着……

    天终于黑了,李钰不禁感叹,今天总算坚持了又一个整天。

    第三天,李钰基本是四个丫鬟搀扶着回去的。

    第四天,李钰让仆役给弄了一个轿子,抬着进出,至于面子的事儿,也不再考虑了………

    有气无力的被众人抬到了榻上,李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嘴里念叨着,明天就彻底结束了,再坚持一下吧…这地主大老爷,也不好当啊!

    最后一天了,李钰安安生生的坐在登记验收的桌椅前,不再到处乱跑,等到最后一户交了租,天还没有黑,李钰长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明年这个差事,可得重新安排人,自己每天出来,漏个脸就行了,不必一天到晚呆在现场,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李钰回了前头府里,今天收完了租,也算完成了一件大事儿,准备明天,让大家在家休一下,然后恢复厂里的一切工作。

    王可馨,司徒云砂,两人也是累的直接进了后院歇息。

    今晚李钰决定,喝点酒解解乏,三杯酒下肚,顿时就没了困意,又精神了起来,只是,酒水太淡,没什么劲头。

    这一琢磨,李钰立马想到一个十分赚钱的事情,既然这酒太淡,何不自己制作些高度的白酒?

    然后变卖,虽然不缺钱,可是谁会嫌钱多扎手?何况李钰巴不得成为这大唐的,大富大贵之人。

    银子钱,当然是越多越好,终于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方法,李钰精神奕奕…

    正在考虑如何将水酒蒸馏出高度白酒的事儿,进来一个丫鬟;

    “启禀家主,前院里,送进来一封信,说是蜀中送来的。”

    李钰迷糊了,蜀中来信?难道蜀中还有亲戚不成?

    疑惑的接过容娘递过来的信,随手撕开,取出信纸,却是蜀中的纸张,老李反复看了两遍,内容很简单,就几句话而已。

    上面写着,写信的人奔丧三年,已经期满结束,然后问自己学业,是否荒废,最后说这几个月就要出发,来继续教授自己读书。

    晕死,竟然是曾经教授自己读书的先生要回来了?

    李钰早就猜到,肯定是有老师的,不可能生下来就会读书,那王可馨,也只陪自己三年多,

    那么,三年前,谁教导自己的?之所以不问这个,是李钰一直抵触此事,不禁头疼,这古时候的老师,可是非常古板的。

    天知道会不会,来对自己的生活,指手划脚,李钰可是最不喜欢别人拘束自己的,这无拘无束的日子,正逍遥快活,忽然就来了个教导自己的师傅,

    偏偏这里不是后世,这里的老师,可是父辈人物,打你,你都得受着,容娘看着郎君痛苦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郎君何事?可有不适之处?”

    李钰哭丧着脸说道;

    “先生守孝三年结束,过几个月,就要从蜀中出发回来了,且这次,是带了家眷,和几个师弟,一起到来,怕是不会回去了吧。”

    李钰说完,双手抓着头,一脸无奈,现在只能希望这个老师不要太古板了。

    谁知道旁边的容娘,一听老师来了,高兴的不行;

    “太好了,先生终于要回来了,这一走就是三年啊,以后府里就热闹了。”

    容娘想了想又说;

    “先生归来,是高兴事儿,为何郎君不喜?”

    “喜?喜从何来?本郎君现在过的好好的,忽然老师要来,以后就多个人约束某家了,这如何能喜?”

    “约束?不知郎君所言何意?若是担心先生约束,那大可不必,先生的教条,一向主张,郎君随心所欲,怎会约束郎君?”

    “嗯?此话怎讲?”

    李钰听说,居然还有内幕,不禁好奇了起来。

    “郎君忘记了,先生虽是大儒,却因和孙神仙,相交莫逆,从而,更爱道教经典,总是认为,人应该随心而动,依自然之力而然,呈现自己的心性,此亦称谓道法自然…

    “等等,什么,神仙,哪里又出来个神仙,?”

    “郎君忘记了,孙神仙就是,哦,怪奴婢没说清,就是曾经给郎君看过病的孙思邈,孙先生。还在咱们府里,住过几次呢。

    只要先生回归,孙神仙自然会再来府中,到时候,庄子里的百姓,恐怕就又有福了,有病的,都可以来找那孙神仙。

    以孙神仙的本事,自然手到病除。奴婢习惯了,跟着外头叫孙神仙,是以,一时间顺了口,就没改过来,倒是叫郎君不知其为何人。”

    “我晕,怎么把药王孙思邈,招惹了出来,这道门的人,可是尽量少惹为妙,别露出了马脚,可如何收场?”

    前世的李钰,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些奇人异事,谁家埋葬老人,都要请那些风水奇人,寻找龙脉之地,埋葬到了风水宝地,自然飞黄腾达,埋葬的不对,就碰上杀人黄泉水,立主败亡。

    历史记载,这大唐好像有三个神奇的道家人物,袁天罡一个,李淳风一个,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孙思邈。

    此人号称药王孙思邈,好多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钰可是清楚,这道人的医术,虽然神通无比,但却不是最厉害的。

    据说孙思邈的一身医术真传,皆来自道门,深不可测,有说活了一百多岁的,有说两百岁的,不一而足,不过听说这道士,八十多才结婚,还生了几个儿子,

    又把正妻熬死之后,又纳了几房美娇娘小妾,才隐居了起来,也正因为隐居,后世才不知道其真正的死亡日期。

    李钰知道,此三人都是真正的道门正宗,可不是那些算命的,摆摊的,忽悠几个钱养家糊口,这三人,可都是从在道门里,成长起来的大能,

    古代医道不分,医术就是术数里的一支,在没有任何科技的支持下,连天上的,日月星辰,金木水火土,五星运行轨迹,都计算的出来,而且误差很小很小,

    由此可见,古代人有多聪明,多厉害,倘若自己穿越的秘密,被这几个能人发现…如何是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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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逍遥地主爷介绍:
魂回贞观之大唐地主爷花式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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