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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晚又打老虎     极品大太监txt下载     极品大太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 江南易主,梁薪归来

    五天。五天的时间能够做些什么?能够看完一部不算很长的小说,能够去一个不是很远的地方旅游一下,能够向心爱的姑娘表白然后用行动感动她并与她手牵手送她回家。但是仅仅五天的时间,林冲就已经夺下了整个江南。

    一只雄鹰从建州飞到杭州,直接飞进了以往的一字并肩王府,现在的大将军王府。王府内林冲正在和孙运筹推演战局,雄鹰一下飞到林冲的手臂上,林冲摸了摸雄鹰然后从鹰脚上解下一管竹筒然后从竹筒里取出了一卷白布展开。

    寥寥看了几眼过后林冲对孙运筹说道:“梁薪、印江林以及上官一止他们全都逃跑了,如今下落不明。”

    “嗯。”孙运筹点了点头,他将自己手中代表五万赵军的旗帜插到林冲那边的阵地之中,林冲默默地挪开自己手中那五万秦兵给孙运筹空了一个位置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二人推演的乃是长平之战。孙运筹淡淡说道:“所谓哀兵必胜,梁薪在江南一带甚有威望,江南忠义军内有不少都是他的死忠。如果他没死,你夺取了江南他们不会第一时间反扑,反而会先退却去找梁薪,等待梁薪下指令告诉他们该怎么做。在这么一段时间内你已经有足够的时间牢牢将江南控制在手中了。”

    “反之我如果杀了梁薪,那么梁薪的那些死忠一定会拼死替他报仇。到时候我要拿下江南将会十分棘手,并且说不定因为江南的动荡我们最后反而会便宜了童贯或者赵。”

    “对的。”孙运筹点点头:“你如今看待事情的全面已经比当初要高出很多,假以时rì你必定能够成为一代兵家宗师。像孙膑、孔明这等人才。”

    “孙膑,孔明?”林冲不屑地笑了笑,他突然拿起代表十万秦军的旗帜将孙运筹深入过来的五万军队一一包围住,林冲道:“孙膑、孔明再厉害也不过是替他人办事,我林冲断不会如此。要做,我林冲就要做这天下之主!”

    “好!”孙运筹一脸欣赏地看着林冲,他喜欢林冲这种有野心有抱负的样子,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控制或者说是引导林冲。孙运筹默默地将沙盘上自己那五万军队的旗帜拔起来,代表着他承认那五万军队已经死了。

    孙运筹道:“现在你基本已经把控了江南,当务之急还是及早铲除掉梁薪和印江林这些人为好,否则有他们在一天,你这江南之主的位置就坐不安稳。”

    “我明白。”林冲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兵家花了多长的时间来谋划布局,居然连李墨都是你们兵家的人。不过我林冲这些年也没闲着……”说完林冲拍了拍手。

    不一会儿白乘风白老被两名士兵押着走进了房间,看见林冲白老一脸怒容和不屑,林冲反而还温和地笑着对白乘风打了声招呼:“白老。”

    白老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道:“老头子当不起你这一声‘白老’,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枉王爷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恩将仇报背叛他,也不知道你那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白老这么一顿臭骂让林冲脸上那么一点笑意满满凝固下来,林冲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白老,原本我以为你会是最懂我的那个人,没想到你却和外面那些人一样的想法。你也不想想,梁薪表面仁义道德张口闭口都是‘忠义’二字,但实际上呢。梁薪的情报部之所以消息灵通,靠的是什么?不全靠的是你的控鸟之术吗?可是结果呢?结果整个忠义情报部却是由曹元正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说了算,你白老又被放在了什么位置上?这样你觉得公平吗?”

    “公平!”白老斩钉截铁地吼道:“王爷待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还被关在天牢里等死呢。曹元正乃是状元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只不过是一个山野老匹夫,又岂敢和他相提并论。况且王爷和曹元正对我都很尊敬,他们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见面都会称呼我为‘白老’。老夫如果缺银子,整个王府的银子是任由我支取的,王爷从未说过半个‘不’字。我白乘风不似你一样,我白乘风懂得分好坏!”

    林冲被白乘风一番话说得半句嘴都还不上,他脸sè红一阵白一阵以后只得冷冷说出过:“好了,今天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你要么就从今天效忠于我,要么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死?”白乘风微微一愣,接着就仰头哈哈大笑道:“老头子早就已经活够了,如果不是王爷把我从天牢里救出来我现在恐怕都已经投胎转世了。林冲小子你要杀就杀,想要我白乘风效忠于你,休想!”

    “休想?”林冲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癫狂,同时还带着一丝狰狞。他突然笑声一停,双目瞪圆眼部的青筋都冒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恐怖可怕。林冲站起身对着白乘风大声吼道:“你给我听好了老匹夫,如果你不效忠于我,你家孙女白灵素将会被我扔到军营里面充当军jì。你想想,我手下十万儿郎每天打完仗以后再回到军营看见你家那娇滴滴的小孙女……”

    “畜牲!”白乘风顿时慌了,他大声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跟你拼了,拼了……”

    白乘风撕扭着想要挣脱那两个士兵的押解冲过去打林冲两下,林冲摆摆手道:“把他拉下去,另外白老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三天之后你没有给我答复那么我……”

    “林冲!王八蛋!”白乘风大声骂着,然后被那两个士兵押了下去。等到白老走了以后林冲又坐回了原位,他自顾自地说道:“想不到这个老匹夫如此又臭又硬,不过我敢保证他三rì以后肯定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到时候有他帮忙,整个忠义情报部就等于为我们所用了,有了忠义情报部找出梁薪的下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孙运筹听后摇了摇头:“其实你把整件事情想复杂了,以梁薪的xìng格他离开了建州以后肯定会赶到江南来。在他一rì没和逃走的那些人见面的时候,他就一rì不会离开江南。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是先去找那些逃走的人,找到了他们就等于找到了梁薪的下落。”

    “我……”林冲不得不承认孙运筹这个思路是正确的,并且按道理来说他和梁薪呆了那么久,理应是他比孙运筹更加了解梁薪才对。突然之间林冲一下将自己面前的沙盘赶落到地上去,他大声说道:“本将军要做事zì yóu自的想法,用不着你来教!”

    孙运筹十分平静,他淡淡地提醒道:“你现在已经自封了大将军王,那么自称就应该是‘本王’,还自称本将军怕是于身份不符。”

    “不要你管!”林冲大吼一声,甩甩衣袖走出了房间。孙运筹将自己沙盘上的旗帜收好,然后看着林冲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现在还只是一坨狗肉,上不了台面。姑且多看看,如果最后能变成一头野狼,今时今rì的所作所为我倒是能容忍你。”

    夜晚,三匹快马从明州通往杭州的道路上一路疾驰飞奔,到了杭州城下三匹快马一下停下来,梁薪和上官一止各自翻身下马,而印江林则是在梁薪的搀扶下下的马。下马以后印江林咳嗽了几声,梁薪拍着印江林的后背问道:“二哥,是不是马跑得太快你受不了了?”

    印江林摇摇手道:“四弟,你不要管我,我还能撑一会儿。这一路上你为了给我解毒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现在也不知道弟媳他们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快点赶到杭州城里面看看再说。”

    梁薪:“没事的二哥,我相信林冲他即便是抓到知画她们也不敢对她们怎么样的。当前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你的内力因为噬骨软筋散的压制才只恢复三成功力,如果太过劳累你的身体支撑不了的。”

    “好了好了,我们不争了,杭州就在眼前,我们还是进城再说。”印江林摆摆手道。其实他除了替梁薪担心以后也在替自己担心,自己的妻儿也全都在杭州城呢。

    “好。不过这如何进杭州城我们还得好好谋划一下,自从进入江南以后越靠近杭州沿路上的关卡就越多,守卫就越严密。看来林冲他们已经猜到我们会回到杭州来的。”梁薪道。

    “我有一句话想问。”突然之间一直没说话的上官一止开口问道:“进入杭州城以后,我们要不要去杀了林冲?”

    上官一止此话一出梁薪和印江林都愣了愣,一片沉默以后印江林首先开口笃定地说道:“杀!必须得杀!”

    ..

第六十二章 月夜之下,刺杀林冲

    大将军王府中,那做东朝南传说中有着紫薇斗数的房间内不断传出微微地响动声。这些声音是由房间内瓷器桌椅的抖动产生的,而之所以那些瓷器桌椅会抖动则是因为林冲正在盘膝打坐修炼兵家的内功心法《御龙诀》。

    御龙诀乃是一门极其霸道的内功心法,入门极难,但是一旦入门以后功力的提升会比寻常人快好几倍。并且这门功法的内息在打出的时候竟然从螺旋状态出去的,并非像一般的真气那样直来直往。大家都很清楚螺旋状态具有旋转和穿透的特性,这御龙诀的霸道之处也恰好在此。

    被御龙诀真气所伤的人从前面看似乎那伤口只是一个小孔,但是一旦从背后面看,那个伤口就会像碗口那么大一个。伤状十分可怖。

    修炼这样霸道的内功心法自然也是有利有弊的,有利的方面自然是心法的攻击力十分强悍,而缺点就是这心法对于人体的伤害十分大。一早兵家的传承人员刚刚得到此功法的时候将这本功法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而在之前凡是修炼此功法的人最终平均年纪只有三十八岁。

    在后面兵家为了弥补这功法的不足,他们特地还在功法后面配上了一张滋补药方,以药物弥补身体的伤害。此刻随着林冲的一个呼吸,整个房间的物品都会跟着抖动一下,足以见得这门功法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运行了九个小周天以后,林冲张开嘴吐出了一口浊气。他从床铺上下来穿着鞋子走到出卧室。卧室的前面是个小厅,按照古时候的摆设习惯,厅的正中央会有一张供台,供奉着天地君亲师的字样。而那张供台上除了有蜡烛和水果以外同时还有一个剑架。

    剑架上放着一柄古香古色的长剑,林冲走到长剑面前摸了摸剑身。然后他伸出他那唯一的右手握住剑柄,长剑缓缓拉出,剑刃露出来随之还有一股森然的寒意铺面而来。林冲低声感叹了一句:好剑,如此好剑不为我所用岂不可惜?

    林冲一下将长剑拉出剑鞘,然后真气一吸房门就打开了。只见林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屋内窜出去,然后屋外的院子中央不断可以借着月光看见有人舞剑的身影。剑光闪烁,人影游走。林冲一套剑法耍完便停下了身影,手中那剑长剑却发出了一阵低鸣声,宛如黄莺啼血一般听上去凄凄惨惨。

    早就听说好剑有灵,可自识其主。你发出这声响是何意思?难道是认为我林冲不配当你七星龙渊剑的主人吗?林冲目光锐利地看着手中的七星龙渊剑,他用力地抖动了一下剑身,长剑再次发出一阵低鸣。

    突然间一阵娇喝声响起,一道宛如惊鸿一般的身影从屋顶飞身而下袭来:你本来就不配做这柄剑的主人,无耻小人拿命来!

    林冲抬头一看,低声念了一声:焦蓉蓉!没错,来人正是魔宗圣女焦蓉蓉。她虽然和知画她们一起撤退了,可是她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梁薪,所以这一次来一是要为梁薪报仇,二是要找林冲问出梁薪的下落。

    焦蓉蓉手持一柄短剑直袭林冲,林冲抬剑与其对拼一记,焦蓉蓉可不像林冲。她比梁薪还要更早进入九品之境,况且她本身就是魔宗宗主连万城精心挑选的练武奇才,故而此刻早已经是九品大圆满,距离宗师也只有一步之遥。就算是梁薪和焦蓉蓉对上,在状态不好的时候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百分百完胜焦蓉蓉。更何况刚刚进入九品没多久的林冲。

    焦蓉蓉袭向林冲的这一剑乃是蓄势而发,全身功力都灌注在这一剑之内。林冲与其硬拼顿时虎口震裂,整个右手全都渗出血水来。林冲往后退出两步,焦蓉蓉一言不发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再度飞冲上去。她那一柄短剑就好像是一条盯准了猎物的毒蛇一般,盯着林冲就穷追不舍。

    林冲一个不防被焦蓉蓉一剑挑中,手中的七星龙渊剑一下被挑飞。七星龙渊剑掉在地上,林冲抬起右手与焦蓉蓉对击了一掌,焦蓉蓉身体连晃动都没有,林冲则被其一掌打退了七步,然后还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过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段距离,林冲用右手从脖子上拉出一个哨子。他将哨子放在嘴里吹出了一道十分尖锐的哨声。

    焦蓉蓉娇吒一声:告诉我,我相公现在在哪儿?说话间焦蓉蓉又攻了上去,可就在她离林冲只有一米远距离时,突然一道浑厚地声音传来:念你修炼不易,我看你还是罢手退去吧,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声音之中夹杂着浑厚的真气,以焦蓉蓉的功力根本就抵抗不了拿道真气。她原本再往前一步就能一掌毙了林冲,可是她现在却寸进不得。

    焦蓉蓉往后退了一步,她调整了一下内息,自信可以抵抗那一道音波攻击以后准备再次攻向林冲。而此时此刻一个小老头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仿佛鬼魅一般凭空产生然后就站在林冲身旁。自然,这个小老头就是孙运筹。

    焦蓉蓉没有和孙运筹交过手,但是通过刚才孙运筹的那一道音波攻击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和孙运筹的实力区别仍然在天壤之间。她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作为曾经的魔宗圣女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抉择。打不过她会立刻选择跑,不会像那些愣头青一般还傻乎乎地向前冲。

    只是可惜,焦蓉蓉的脚步刚往后移出一步,孙运筹立刻看出了她的退意。孙运筹道:刚才让你走的时候你不走,现在想要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孙运筹向前跨出一步,这一步看上去平平常常,但是整个却一下跨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这就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寸。孙运筹全身气势一下放开,一股泰山压顶的压迫感顿时袭向焦蓉蓉。

    焦蓉蓉是连万城的徒弟,她对一般人更明白宗师境界的人究竟与一般武者有着什么样质的区别。那股势的力量焦蓉蓉一感受到就立刻调动全身真气与其对抗,然后整个人不退反进直接攻向受了内伤的林冲。

    孙运筹明白没有预料到焦蓉蓉会如此铤而走险,他一时不查竟然让焦蓉蓉从他身旁绕了过去。眼看着焦蓉蓉立刻就要攻击到林冲了,孙运筹反手一掌,一道真气打在焦蓉蓉地后背上。焦蓉蓉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不过她那一掌也打在了林冲身上,林冲再度受伤整个人倒飞出去也不知道死活。

    孙运筹心中一惊,现在林冲可不能死,如果现在林冲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控制忠义军乃至于控制江南。孙运筹大怒,他大吼一声:黄毛丫头,我看你是找死!说着孙运筹抬手便将全身真气汇聚于一点,准备一掌就将焦蓉蓉轰杀。

    恰在此时,两道身影一下从房顶跃下。其中一道身影一下抓着焦蓉蓉躲开了孙运筹拿道真气的攻击,不过孙运筹那一掌所包含的真气余波也让他们受了一点小伤。特别是焦蓉蓉,这一下更是伤上加伤了。而另外一道身影则是将林冲抓住,一柄长剑架在林冲的脖子上。

    梁薪?孙运筹看着梁薪皱着眉叫了一声。梁薪伸手在焦蓉蓉的鼻孔下探了一下,发觉焦蓉蓉气若游丝整个人仿佛就快要死了一般。梁薪顿时怒了,自从林冲叛变以来他从未有一刻像这么生气过。梁薪从怀中出去一个针盒,从针盒里面取出五根银针插入焦蓉蓉的心脉四周以保她生机不绝。

    紧接着梁薪便双目泛着红光看向孙运筹,他站起身右手一吸,那柄落在地上的七星龙渊剑一下飞到他手中。梁薪沉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传说中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孙运筹见梁薪想和自己硬拼原本还有些高兴,但是紧接着他脸上那一点微微的笑意就凝固了。梁薪一字一句地叫出:血、祭、大、法!

    在这一刻,梁薪身上的气势变得狂暴凶猛起来,他那一头黑色长发无风自扬,整个上半身的衣服也一下爆裂开来露出一个肌肉暴突的上身。而那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通红,最后犹如烧红的烙铁一般。

    梁薪抬头看向孙运筹,双目血红一片。孙运筹心中微微一惊,梁薪整个人跑动两步后一下冲向孙运筹。孙运筹运起全身内力去梁薪对击一掌,梁薪顿时一口鲜血喷出。他这一口恰好就喷在孙运筹的脸上,孙运筹眼睛闭了一下,梁薪一拳就打在孙运筹的腹部,然后短短时间内一连拍了十三掌在孙运筹的身上。

    孙运筹整个身体向后飞出去。他站起身来,嘴角溢出了一口鲜血,不过看样子似乎梁薪比他伤的还要重一些。不过梁薪似乎是不知疼痛了一般,整个人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再次冲向孙运筹。孙运筹逼不得已只能与他硬拼,看样子梁薪这一下是开始拼命了。

第六十三章 生死救援,死远一点

    魔宗的血祭**乃是一门禁术,整个魔宗除了宗主能学此术以外便只有宗主的嫡传弟子才可学习。当初焦蓉蓉几乎已经是内定了的宗主接任人选,故而她得到过连万城教导血祭**。梁薪曾经见到过杨修武施展血祭**,虽然最后杨修武爆体而亡,但是血祭**那超强的威力还是让梁薪动了心思。他一直在考虑看能不能通过医术的手段乃控制血祭**的后遗症,这样他就能得到一种瞬间大幅度提升实力的方法。

    因为这个原因,梁薪死缠烂打的从焦蓉蓉身上将血祭**学了过来。不过纵算他医术超群,但是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最后也还是没有能够将血祭**进行任何更改。此时此刻梁薪施展的就是纯正的魔宗血祭**。

    相信大家都还记得魔宗血祭**,此法一经施展便无法停止逆转。施展此术之人真气会直冲奇经八脉,从而瞬间实力得以大幅度的提升。当然,这样的提升只有一个时辰时间。过了一个时辰以后施术之人就会因为控制不住暴走的真气从而爆体而亡。

    梁薪体内有着和氏璧力量以及破虚、破道两者传递的真气,这些力量他平rì里都无法吸收消化,一直存储在他的奇经八脉之中。此刻经过血祭**的激发,这些力量全都被激发出来,梁薪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比之平时大了足足有五倍不止。

    孙运筹的武功再厉害,但怎么也没有五个九品大圆满功力叠加来的厉害。五个九品大圆满的功力进行叠加,这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梁薪冲向孙运筹,孙运筹也不敢与其硬拼,只能凭着自身身法进行闪躲缠斗。

    梁薪运转着万里独行身法一路紧随孙运筹,但是这孙运筹别看平rì里是个瘸腿,真的打斗起来整个人灵巧的就跟一只猴子一般。梁薪虽然一直尾随着他,但是却连他的衣袂也碰不到一块。不过梁薪也没有着急,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在一个时辰以后会爆体而亡,届时只要孙运筹在他身旁他同时被会炸死。故而梁薪一直没有停过,像是催命鬼一样穷追不舍。

    梁薪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在追赶孙运筹的时候梁薪脑海中一幅一幅地划过自己来到北宋的各个场景,他心中期待着自己会不会再重生一下,如果可以他愿意一切都重新来过,然后再和自己那些心爱的姑娘们相遇,相识,直接最后相爱相守。

    别了,诗音、知画、紫霞、绮云、蓉蓉、秦晴、莲蓉。希望你们能照顾我们的孩子,天恩、君来、欣若、若愚、俊扬、玉宝。想到自己的孩子,梁薪在这个时刻居然还有闲心自嘲了一句,照着这样的速度生下去,再生一个我就成葫芦爹了。

    就在梁薪思绪万千之际,就在孙运筹在哪里烦恼自己该怎么摆脱梁薪之时。一直在给焦蓉蓉传输真气的上官一止突然大叫一声:“梁薪,她活过来了,她有脉搏了。”

    听见这句话,梁薪顿时一愣。他掐算了一下时间,自己大概已经耗掉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再有一会儿自己就该爆体而亡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死,他必须将焦蓉蓉带走用医术将她救回来。梁薪大叫一声一掌推向孙运筹,孙运筹硬接下梁薪这一掌整个人向后面退了两步。

    梁薪身体一跃就到了焦蓉蓉身旁,此刻他双眼中的血红已经开始慢慢淡化。梁薪抱起焦蓉蓉准备离开,孙运筹轻笑一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来人啊,拦住他们!”

    听见了响动一直在门口围堵的王府守卫全都涌了进来。如果放在平时,这些守卫梁薪和上官一止都不会放在眼里。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梁薪没有时间跟这些人过多的耽搁。但是有这些人的拖延再加上孙运筹的sāo扰,梁薪此时很难再把握住剩余的时间逃走。

    突然间梁薪眼睛一亮,他看到了林冲。梁薪对着上官一止叫了一声:“上官前辈,留这人一命然后把这人送给他!”

    上官一止和梁薪倒也默契,他立刻点了点头一把拉起林冲拍了一掌。原本就在昏睡中的林冲再被上官一止拍这么一掌立刻就变得伤上加伤了,上官一止一下将林冲扔给孙运筹。孙运筹赶紧伸手接住林冲,他按着林冲的脉搏探了一下,这才发现上官一止故意留了林冲一命。如果现在他孙运筹不立刻给林冲运功疗伤,那么林冲必死无疑,如果现在他孙运筹给林冲疗伤,那么梁薪他们就会逃跑。两者如何抉择,全在孙运筹的一念之间。

    孙运筹根本就没有考虑,他抓着林冲转身就冲进了林冲所住的那间房间里。见到孙运筹离开,梁薪深吸一口气突然放声爆吼一声,他这一声顿时将那些护卫的耳膜震出了鲜血。那些护卫一个个头昏脑胀,哪里还会去管梁薪他们逃没逃走。

    梁薪怀中抱着焦蓉蓉与上官一止一起脚尖轻点,整个人直接飞上了房梁。月光下,黑夜中。梁薪和上官一止的身影只不过是一个闪烁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将军王府内的护卫们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突然之间一道浑厚地声音响遍整个大将军王府:“立刻下令城门戒严,任何人不准再从城门出入。另外杭州城内立刻实行宵禁,任何人不准再在大街上走动,违者格杀勿论。再派三千人挨家挨户的搜,就算是刮地三尺也要将梁薪他们给找出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梁薪、焦蓉蓉以及上官一止他们三人从大将军王府出来以后其实并没有逃多远,梁薪直接选择了他当初在西湖旁边置办的一处宅院之中替焦蓉蓉疗伤。进入宅院以后,上官一止在门口护法,梁薪则带着焦蓉蓉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梁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越来越暴躁,连带着连他整个身体似乎都开始发热发烫起来。梁薪伸手将焦蓉蓉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最后焦蓉蓉的身体已经一丝不挂了。一抹月光打在焦蓉蓉的身上,承托的焦蓉蓉就好像是从月宫偷溜出来的嫦娥一般,美丽动人几近非人的程度。

    尽管梁薪已经十分熟悉焦蓉蓉的身体了,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下腹燥热。梁薪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那舌尖破开后锥心的疼痛感总算是让梁薪清醒了一下,他颤抖着右手从怀里取出一盒银针。

    梁薪将银针插在焦蓉蓉的几处命门大穴之上,接着他的催动着体内的真气,将体内那浑厚的真气不要钱一般灌入焦蓉蓉体内。焦蓉蓉的身体接收到梁薪那真气的灌入总算是抖动了一下,而她原本如游丝一般的呼吸也有了一些力气,整个人总算是有了一丝生机。

    梁薪额头渗出冷汗水,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快要模糊了,体内爆狂的真气如同快要爆炸的炸药桶一般在不断抖动。梁薪心神都悬成了一条线,他生怕自己在医治焦蓉蓉时自己爆体身亡,这样焦蓉蓉最后也是必死无疑。

    梁薪很明白自己当前的任务,他的任务就是确保焦蓉蓉不死,然后自己尽量死远一点以免影响到焦蓉蓉。梁薪心中暗自自嘲道:“以往我对着你们犯贱的时候你们总是叫我死远一点,好,现在我的确是要死远一点了。”

    想到这里,梁薪又加大了内力的输入。不过这就他加大内力输入的这一刻,梁薪终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而这一口鲜血的喷出就代表着梁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那躁狂的真气。梁薪接连吐出了好几口鲜血,他灵台之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告诉自己必须立刻走,否则自己就会害死焦蓉蓉。

    梁薪不断地运转真气去压制那些躁狂暴走的真气,他从床上艰难地挪下来跑出房间。而就在他要离开的那一刻,焦蓉蓉不知怎么就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她闭着眼睛胡乱地叫了一句:“相公,你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梁薪怔住了,焦蓉蓉这模模糊糊之间叫出来的话每一个都犹如重锤一般击打在梁薪的心间。梁薪想要走,但是脚下似乎重逾千斤无法挪动。梁薪捏了捏焦蓉蓉伸过来的那只手,而这一刻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溃,梁薪一下回身跳到床上。

    在理智消没之前的最后一刻,梁薪心中盘桓着一句话:“蓉蓉,我们一起死。请允许自私这么一次,如果我能重生,我一定会带着你一起的。如果我不能重生,那么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也祈求上苍一定要让我们再相遇一次。”

    月光下,没有了理智的梁薪并没有第一刻爆体而亡,他身上原本就只有一条裤子在,此刻一阵挣扎那一条裤子很快也没了。梁薪和焦蓉蓉的身体都是一丝不挂,二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不断摩擦纠缠。

    二人似乎都在寻找,在寻找一个突破口……

第六十四章 因祸得福,玄妙功法

    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蝴蝶围着花蕊在翩翩起舞,没过多久一个蚕蛹之中一只彩蝶破茧而出。西湖旁的一处宅院之中,在门外盘膝打坐守护了一整夜的上官一止睁开眼睛,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面然后无奈地叹气摇了摇头。

    上官一止身后的房间里面有阳光自窗口shè入,借着阳光的光亮可以看见整个房间狼藉一片,房间内的古董、瓷瓶、字画全都碎的碎破的破。不仅如此,就连那些桌椅板凳也全都东倒西歪大部分已经折断破裂。

    在一张已经塌掉的床铺上,掉下来的帷幔突然动了动。紧接着帷幔一下飞起,一个全身**的男人翻身从床铺上弹起来。阳光照shè在男人身上,那高挑的身材,流线型的肌肉仿佛是雕艺大师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般。

    男人探出双手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他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可置信。“我竟然没有死?这不科学啊。”能够说这话的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咱们的一字并肩王梁薪梁王爷。

    梁薪甚至没时间去理会自己身上还什么都没穿,他闭上眼睛默默运转了一下内息。另梁薪惊讶的事发生了,梁薪刚想将真气调集到少商脉去,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他甚至都还没有具体的调动真气,丹田气海内的真气已经飞快地到了少商脉,就在梁薪想象的那个位置上停留着。

    梁薪吓了一大跳,真气这样的调动速度就是传说中的“气随意动,意到气到。”境界,而这样的境界似乎是只有……宗师境界的人才会有吧。

    这一下梁薪就搞不懂了,自己昨天启动了血祭**,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是已经爆体而亡了。好吧,就算自己运气好没有死,但是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身受重伤啊。而现在自己不但没死,反而功力境界有了大大的提升,虽然还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到了宗师境界,但至少梁薪现在能够确定自己的功力不仅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有所增加。

    梁薪摇了摇头,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些什么。仔细地回忆里,他的记忆也仅仅只是到给焦蓉蓉传功疗伤的那一刻。想起焦蓉蓉,梁薪顿时一怔。他往下一看,这才看见全身同样是一丝不挂的焦蓉蓉。

    阳光的照shè下焦蓉蓉那完美到极致的娇躯仿佛披上了一层黄金sè的帷幔,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梁薪蹲下去一脸柔情地看着焦蓉蓉,他感受着焦蓉蓉的呼吸,焦蓉蓉的呼吸细绵悠长均匀有力,很明显她的内伤已经全好了。

    梁薪嘴角含着笑意看着焦蓉蓉,焦蓉蓉的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梁薪伸手去将焦蓉蓉额前的头发拨开,就在他的手碰到焦蓉蓉肌肤的那一刻,突然之间梁薪的脑海中之中闪过一幅幅画面。画面之中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两人身体一丝不挂紧紧地贴在一起。

    男人忘乎一切不断地**着,女人如同一只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挂在男人身上。厚重的喘息声,高亢低转的娇喘声。以及那惹人无限遐想的呼叫声,这一切地一切都让梁薪感觉自己好像身临其境一般。梁薪顿时明白了,他低呼一声:“是采元济yīn功!”

    没错,就是采元济yīn功,这一门失传已久的奇妙功法如果男女在交合之时同时运转此功就能够yīn阳济调,二人功力均可以一rì千里的进步。

    梁薪施展血祭**,整个人的潜力被激发出来,功力太强已经到了快要爆体而亡的地步。而就在他那功力已经快到临界点的那一刻,他却恰恰好和焦蓉蓉交合到了一切。两人都学有采元济yīn功,而且相互用采元济yīn功交合过很多次了。

    就在二人刚刚交合的那一刻,二人下意识的一起运转起了采元济yīn功。在这一刻梁薪那一身已经快要到了临界点的功力立刻宣泄到了焦蓉蓉体内。

    焦蓉蓉原本就受了内伤,梁薪那一身浑厚的功力通过采元济yīn功的转化进入到她的体内,对于焦蓉蓉来说就好像一个快要渴死的人一下掉入了一个水潭中一般。

    焦蓉蓉大量汲取着梁薪的功力,当她汲取不下去的时候又通过采元济yīn功将功力反输回去。如此辗转反复二人慢慢地就消化掉了那过量的真气,并将其化为己用令得自身功力有了大大的提升。

    当然,整件事情也并非就是如此简单的。这其中还有很多的惊险之处,比如梁薪和焦蓉蓉的功力恰好相当,不然其中一方的功力不够强行去承接那么强的真气最终还是免不了要爆体而亡的下场。

    当然,那一切一切的惊险都已经过去了,现如今的结果也算是因祸得福。梁薪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原本有些走神的他一下回神过来,却发现焦蓉蓉已经醒来。她正握着自己的手,一脸柔情地看着自己。见到梁薪看过来,焦蓉蓉笑着问道:“相公,你没事了吗?我记得你昨天似乎是使出了血祭**……”

    “没事了。”梁薪笑着说道:“你相公我天赋异禀,自带无上气运,所以没那么容易死的。对了,你也试试你的内力,似乎这一次我们还因祸得福内力有了不小的提升。”

    “啊?”焦蓉蓉愣了愣后点点头,她默默地运转了一下自己的真气。就那么一下,焦蓉蓉一下睁开眼睛,眼神中明显包含着又惊又喜地神sè。看见梁薪含笑看着自己,焦蓉蓉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气随意动,意到气到。相公你也是这样吗?”

    梁薪点点头,焦蓉蓉看着梁薪俏脸微红,她曲起双腿伸手抱住然后痴痴地笑了笑道:“想不到我们这样还能够提升功力,看来我们以后每天还得多做几次这样的事。”

    梁薪顿时无言,他伸手揉了揉焦蓉蓉的头发道:“你这个小脑袋瓜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啊,好了好了,人家上官前辈都在门外帮我们守了一整夜了。我们昨天晚上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肯定全都听见了。一会儿出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见他。”

    “哎呀!”焦蓉蓉尖叫一声,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道:“昨天晚上我们……哎呀哎呀,羞死个人了。”

    梁薪看着焦蓉蓉拿副模样顿时失笑无言,他摇着头道:“得了吧,就你还会害羞吗?你先坐一下吧,我去给你找身衣服穿上再说。”

    梁薪站起身走过去,虽然房间内一片狼藉,但是这毕竟是他梁薪自己置办的别院,所以他还是能记得自己在这个房间的什么地方放的有衣服的。梁薪很快找了两身衣服,因为这个房间是他的,所以没有女装。无奈之下只能让焦蓉蓉先穿一下男装。

    梁薪将衣服换上之后转身去看焦蓉蓉,却发现焦蓉蓉穿着一身男装显得英气逼人又干练秀美,与之平rì里的气质又有一种不同,看上去真真是别有一番风情。梁薪一脸欣赏地看着焦蓉蓉,焦蓉蓉在梁薪面前转了个圈然后一下扑到梁薪怀里看着梁薪问道:“相公,你说我是穿女装好看还是穿男装好看一些?”

    梁薪低头看了看焦蓉蓉,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后严肃地摇头道:“都不好看,你应该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坏蛋!”焦蓉蓉俏脸一红伸手就在梁薪胸口轻轻地锤打了几下。梁薪伸手搂住焦蓉蓉,他紧紧地抱着她低头在焦蓉蓉耳朵旁边说道:“蓉蓉,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傻,独自一人去做类似于刺杀林冲这种如此危险的事了。你知道吗,你要是受了一点伤害,我会伤心死的。”

    焦蓉蓉抬头怔怔地看着梁薪,她想起梁薪因为自己而使出血祭**准备连命都不要了的事。焦蓉蓉眼眶顿时一红,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相公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无论怎么样你都要保重自己的xìng命,为了我……也为了……姐姐孩子们。”

    梁薪失笑,他捏了捏焦蓉蓉的脸蛋轻声道:“怎么?现在不再和她们争风吃醋了?”

    “人家哪有?”焦蓉蓉不服气地反驳道,不过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见梁薪含笑看着自己,焦蓉蓉突然一下嫣然笑出:“相公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我难道还不能容忍相公多几个红颜知己吗?况且相公还是在我之前认识那些姐姐的,要争风吃醋也轮不到我啊。”

    “好啦好啦,我家蓉蓉终于长大了。”梁薪拍拍手笑道。不过他还没说完焦蓉蓉就一下捏住了梁薪的耳朵嗔怒道:“你也别得意,虽然我决定不吃姐姐们的醋了,但这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再去给我找些妹妹回来。那什么碧儿、玉儿的双胞胎姐妹想要进咱们梁家的门……哼,门都没有!”

    “蓉蓉你……”原本还一脸轻松写意的梁薪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第六十五章 突破宗师,清白难保

    推开门,阳光从门口shè入到屋内。

    梁薪拉着焦蓉蓉的手跨过门槛走出去,他放眼看出去突然之间他整个人被震撼了,这天、这地、这花草树木,在这一刻似乎都变了。碧蓝的天空,白云在那微微的移动。屋外的花园中,一滴露出从花叶上滑落下来,滴入土壤溅起一点点小水滴,然后慢慢渗入土壤。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微微地张开了一点点,然后一只蜜蜂从里面花缝里飞出来盘旋了两圈后这才飞走。

    梁薪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睛细细地去感受着这一切。空气灌入梁薪的鼻孔之中,那点点泥土的味道、花粉的味道、鸟粪的味道以及草叶的味道。梁薪都能一一分辨,梁薪双手手心向上微微抬起,突然之间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气势,这股气势柔和中带着一丝凌厉的感觉,它无形无sè,仿佛不存在一般,但是当这股势笼罩在上官一止和焦蓉蓉身上时,他们两人都明确感受到了。

    上官一止微微一怔,他喃喃道:“这是……宗师?”

    突然之间梁薪双眼一下睁开,他右手一点,地上一颗石子飞起来漂浮在他面前梁薪身上气机一引,那颗石子一下飞出打在墙壁上,墙壁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小洞,光线从小洞里shè了出来看着十分显眼。

    梁薪将自身气势一收,他惊喜地看了看墙壁上的那个小洞,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梁薪转身抓着焦蓉蓉的手道:“我突破了,我突破了。蓉蓉,你刚才看见没有,我突破到宗师境界了。”

    焦蓉蓉也是欣喜若狂,她不断地点着头道:“我看了,我看了相公。你是宗师,江湖之中顶尖的高手。”

    梁薪稳住内心的激动,他看着焦蓉蓉问道:“蓉蓉,那你呢?你有没有突破到宗师境界?”

    焦蓉蓉笑着摇摇头:“我还差一点点,不过现在也已经是半步宗师了。”

    “哈哈哈……好,等我们都成了宗师,我们就纵横江湖横扫天下,到时候我看还有谁敢……”

    “咳咳……”梁薪话还没说完,上官一止却突然咳嗽起来。梁薪转头看着上官一止,见到上官一止一双眼睛里面写的全是疲倦,已经是九品大圆满的他居然还会有眼袋以及黑眼圈。梁薪顿时明白是昨天自己和焦蓉蓉的动静闹的太大,以致于负责护法的上官一止一整晚都没能进入到入定状态。

    梁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抓着后脑勺道:“上官前辈……嘿嘿嘿……”

    见到梁薪那猥琐的笑容上官一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过他瞬间想起来自己还有求于梁薪,所以态度也一下子改变了一下。上官一止犹豫了一下后道:“梁……梁薪,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可以吗?”

    “有事要商量?好啊,上官前辈有什么事请说吧。”

    上官一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焦蓉蓉一眼,焦蓉蓉顿时明白上官一止是想让自己回避一下。她懂事地走到一旁,然后假装在呵护那些花花草草。

    上官一止见焦蓉蓉走开后顿时松了口气,他唯唯喏喏半天后这才开口说道:“梁薪啊,你记得我曾经教过你霸天一刀吗?”

    “记得啊。”梁薪毫不犹豫地点头,虽然他现在多数时候使用的都是剑法,但是那霸天一刀的刀意他从未忘记过,甚至于很多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把那刀意融合进剑法之中,使得剑法变得凌厉异常威力惊人。

    上官一止听见梁薪这个回答后点了点头,他再次压低声音说道:“那我求你一个事,你能不能……把你那个《采元济yīn功》教给我。”

    上官一止刚说完这句话就立刻开始解释起来:“你别误会,我没有其它意思。就是我已经在九品巅峰这个境界上停留了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寸进。我想要换一种方法试试看。”

    梁薪听后没有敢笑,因为他现在稍微露出一点笑意就会令上官一止尴尬异常。他认真地聆听过后点了点头道:“上官前辈,你要学采元济yīn功我肯定会教给你。但是我得给你说一下,采元济yīn功虽然神奇,但还没有神奇到可以助人一下突破到宗师境界的地步。我之所以能够拼此功突破里面夹杂了太多的机缘巧合,这些机缘巧合里面内含了多少生死风险相信前辈你自己能够估计的到。”

    上官一止听后愣了愣,他沉默着想了一会儿后点头道:“对,其实你有你的武道,我有我的武道。你晋升宗师的办法对于我来说可能并不适用。我这样反而有违自己的武道,这也算是佛家说的着相吧。”

    上官一止说完这番话后顿时一脸释然,他笑着说道:“那算了,你那采元济yīn功我还是不学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闺房之事可一可二,但尽量别再三再四。纵yù过度,不仅伤人而且伤己。”

    听完上官一止的话梁薪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低声在上官一止的耳朵旁边说道:“我今天晚上就把采元济yīn功送到前辈的房间里,看了那门功法之后你就不会觉得这些事会伤身了。”

    梁薪说完后离开,他走到焦蓉蓉的身旁,还没开口说话焦蓉蓉突然娇笑着在梁薪耳旁说道:“上官前辈真是为老不尊,都那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想学采元济yīn功,也不知道他这门功夫学会了会去对谁施展,难道……”

    焦蓉蓉这话还没说完梁薪就一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他低声在焦蓉蓉的耳朵旁边说道:“你注意点,上官前辈会唇语的。”

    “啊?”焦蓉蓉尖叫一声,她红着脸看向上官一止。哪知道上官一止早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转身就躲进了房间里面。

    焦蓉蓉转过头看向梁薪,而梁薪的表情却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他牵着焦蓉蓉的双手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蓉蓉,知画她们在哪儿呢?她们和孩子们怎么样了?”

    “姐姐们和孩子们都在城外的陈桥铺那边,那里有龙爵他们在保护,另外还有一个叫破玄的绝顶高山在,所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焦蓉蓉说道。

    梁薪听见有破玄在心中顿时放心了很多,那可是一个连连万城都可以对拼好几十招的高手。梁薪点点头后接着问了一句:“那这次跟着我们的人还有多少?”

    焦蓉蓉看了梁薪一眼,她低声说道:“忠义铁骑全都还在,只不过其余人马跟着我们一起出来的不足一万人。你也知道,江南的士兵之前全都是林冲在……”

    “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梁薪点头道,不过语气和眼神之中难掩那一抹淡淡的失望之情。梁薪想了想后道:“我们先去接二哥吧,接了二哥以后咱们马上去陈桥铺。”

    印江林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噬骨软筋散所以内力还没有恢复,再加上印江林一路上急于赶路剧烈运动,所以体内噬骨软筋散的药力再次激发,他又陷入了手脚无力的状态。这样的状态自然不能跟梁薪他们一起去刺杀林冲,为了安全梁薪就把他安置在了一个隐蔽的暗娼馆内。

    梁薪给那暗娼留了不少银子,故而暗娼也算尽心尽力地在照顾印江林。不过印江林是个练硬底子功夫的人,身材高大威猛雄壮异常就不多说了,那一身横练的肌肉也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过人的雄xìng魅力。

    虽已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的娼jì见印江林身体不便就在帮他擦拭身体,可是手刚刚触碰到印江林胸口上的肌肉,这暗娼的呼吸瞬间就变了。有道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像暗娼这个年纪的女人,其实那种相貌俊俏的小白脸倒对她没有多大吸引力,反而是像印江林这样的雄壮男人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

    暗娼原本坚持着在认真地跟印江林擦拭身子,可是越到后面她的呼吸就越急促,直至最后已经完全低喘起来。她那一双手一开始就在印江林的胸口上划着圈圈,不断地触摸着印江林胸口上的肌肉。但是到了后面她已经不能满足于印江林的胸口,而是直接从印江林的胸口一直往下滑,滑过那八块分明的腹肌,然后直接伸手进入印江林的裤子里面伸手摸到了印江林的人鱼线。

    印江林全身抖了抖,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呜呜咽咽地声音。而这样的声音却是更加地刺激到了暗娼。暗娼低呼一声,整个人一下趴在了印江林身上。她将头伸在印江林的耳朵旁边低声道:“我的冤家,你就要了奴家一次吧。”

    说话间,暗娼的右手已经伸进印江林的裤子里面紧紧地握住了印江林那如钢枪一般直立着的小分身。印江林那唔唔地声音更重,暗娼喘息着呼叫道:“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我的冤家……”

    暗娼也是有经验的女人,她那灵巧的舌头伸进印江林的耳朵里搅拌着,一阵麻痒的感觉传遍印江林全身,令得印江林浑身都抖了起来。

    印江林眼角滑落出一抹泪水,他心中无限委屈地叫道:“夫人,相公对不起你,相公这次可能保不住自己的清白之躯了……”

第六十六章 江林痊愈,重归一起

    说时迟那时快,也许就在那万恶的黑洞准备吞噬传说中的擎天柱那一刻,梁薪出现了。请记住的网址:小说网。他喝止了那一场邪恶的污辱事件,成功保护了事件里男主人翁的清白。

    实际上梁薪早已经到了暗娼馆,不过他一直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要进去。因为他害怕是印江林憋不出想要找那暗娼……不过后来焦蓉蓉一句话顿时提醒了梁薪,印江林连话都说不出来又怎么会要求这些事呢。末了焦蓉蓉还添了一句:“有的时候不仅男人会好sè,女人更会哦。并且女人好起sè来比男人还要可怕呢。”

    听见焦蓉蓉这样说梁薪顿时惊醒,他一脚将门踢开拯救印江林于水火之中。印江林看见梁薪顿时老泪纵横,他呜呜咽咽地对着梁薪叫着。看见印江林那一副委屈的样子,梁薪一把将那暗娼抓住扔出了房间。然后他抱起印江林劝慰道:“二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在这儿呢……”

    印江林呜咽的声音更加大声起来,梁薪心中顿时一阵心酸。先前的事虽然看上去很旖旎,但实际上站在印江林的角度上却是十分委屈的一件事。想想印江林本身乃是一个九品的顶尖高手,以这样的武功境界江湖之中少遇敌手,但是现在却险些被一个暗娼给……

    梁薪咬着牙说道:“二哥,我马上就替你疗伤,我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宗师境界,今天我一定要将你体内的毒素全都逼出来,立刻恢复你的功力。”

    说完,梁薪对着门口吼了一声:“上官前辈,蓉蓉。你们两个替我护法,我立刻替二哥解毒。”

    “好!”门外立刻传来上官一止和焦蓉蓉的声音,梁薪立刻从怀中取出银针替印江林解毒。在梁薪闪电般的手法之中,没一会儿印江林的身上就已经布满了银针。梁薪浑厚的内力一下透过那些银针灌入印江林体内,印江林的脸sè顿时变得红润起来。

    黄豆般大小的汗滴从梁薪的额头慢慢滑落下来,幸亏梁薪现在突破到了宗师境界,真气浑厚的程度早已今非昔比。在梁薪那浑厚的真气强行逼迫之下,印江林身体开始慢慢渗出汗水。那些汗水带着一丝淡淡的橙黄,接着那种颜sè越来越浓。直至最后印江林终于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口血出来。

    那带着淡淡腥臭味的黑sè血液出来那一刻,梁薪总算是松了口气。他一下软倒在床上,重重地喘息着。大约过来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一直房外全神戒备的焦蓉蓉和上官一止转过头便看见一脸倦容的梁薪走出来。看见梁薪焦蓉蓉立刻开口问道:“相公,二哥怎么样了?”

    “多谢弟媳关心,有四弟妙手回chūn我没事了。”伴随着爽朗,中气十足的声音,印江林从房内走出来。此刻的印江林哪里还像之前那样jīng神萎靡,只见一脸神采飞扬,整个跟没事儿人一样。不过他的脸sè还是有些苍白,仿佛是大病初愈一般。

    毕竟是中了那么深的毒,即便现在毒已经完全解掉了印江林的也是元气大伤。通过一个时辰的调养他也只是恢复了八成功力,剩下两成还得等到以后再慢慢调养回来。不过不可否认痊愈了的印江林整个男xìng魅力更加浓厚,雄xìng的气息不休止的散发着。

    焦蓉蓉看了看身旁那个衣衫不整的暗娼对印江林问道:“二哥,这个女人怎么处理?要不……我们一剑杀了她以泄你心头之愤?”

    “蓉蓉!”梁薪叫了焦蓉蓉一声,他毕竟是一个现代人,虽然手里面已经有些不少人命,但是却还是很难接受自己无缘无故地去杀了一个柔弱女子。梁薪对着焦蓉蓉摇摇头道:“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还是让二哥自己去处理。”

    “哦,好。”焦蓉蓉嘟了嘟嘴然后转头看向印江林。印江林看着那暗娼,暗娼却似乎一点没有害怕,她双眼转也不转地看着印江林,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认命了的模样。

    印江林看着那暗娼这副模样最终还是心软转身说道:“算了,我们走。”

    梁薪、焦蓉蓉以及上官一止三人齐齐点了点头,离开之前那暗娼还一脸痴迷地说道:“我就知道,我翠花看中的男人一定不是个凡人。那高大的身躯,那伟岸的背影,那一身肉疙瘩……”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梁薪和焦蓉蓉都忍不住想要笑,不过想着印江林就在身后,二人也强忍着,险些憋出内伤。印江林的嘴角不断抽搐,明显是浑身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而上官一止呢则还是保持着他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云淡风轻脸sè不变,似乎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陈桥铺,这不是一个店面也是一个地名。具体的地方就在离杭州城城外十多里的地方,那里前方是一片开阔地,后面则是一个树林峡谷。峡谷后面是个山坡,以往山坡上有一个土匪的山寨并且规模不小,不过现在却已经成为了龙爵他们休整的地方。

    躲在陈桥铺这里,林冲他们暂时还没能找到他们。平时忠义铁骑的人就会在树林里打一些野味弄来吃,暂时粮草也不用去过多的担忧。当然,这样绝非长久之计,而且这里离杭州太近。一旦被发现然后合围,即便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围困他们也能将他们困死在这山林峡谷之中。

    山寨的议事厅内,夏知画端坐与主位之上,在她左右下手位上分别坐着的就是曹元正与龙爵两人。然后其它位置上分别坐着忠义军和忠义铁骑里的核心军官。

    夏知画今天穿着一身金sè竖领长袍,画着jīng致的妆容,看上去雍容华贵颇具气场。她环顾了一下桌上的人,然后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们这几个妇道人家也是全赖各位才能得保平安,只是我们长时间呆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想法?”

    夏知画明显不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会议,她话刚说完就首先有一名军官说道:“王妃说的对,我们一直困在这深山老林里面也不是个办法,当前最要紧的就是要找到王爷的下落。等王爷来决断我们是夺回江南还是出走江南另谋他路。”

    “对,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王爷。”各个军官都很同意这一名军官的提议。此时曹元正说道:“其实我已经让忠义情报部的人去找王爷的下落了,只是现在忠义情报部已经有不少地方被林冲给控制了。所以我也不敢大范围的去查找王爷。不过我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万一王爷要是不回来呢?”突然一名军官发言问道,他这话一出顿时很多人的脸sè都变了。龙爵更是严厉地盯着他喝道:“闭嘴!王爷乃是绝顶高手又足智多谋,他一定会安全归来的。”

    夏知画摆了摆手,她示意龙爵不要动怒。原本有些生气的龙爵强行忍下来,夏知画看着那名军官说道:“你们都是对王爷最忠心的人,不然你们也不会跟着队伍一起出来了。王爷现在下落不明,我们的确难料其死活。不过我夏知画心里一万个确定,王爷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另外我们的确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毕竟还有这么多弟兄要吃饭。

    这山林里的野味也被我们打的差不多了,再继续在这里面呆下去恐怕兄弟们后面要饿肚子。我们这样子,再等王爷五天。五rì之后如果王爷还没有回来的话,那我们就不再等王爷了,马上往云州我三哥那里撤离。”

    “好,王妃这个想法好!”听见夏知画如此说,众军官们都纷纷出言表示支持。此刻夏知画又转头问曹元正:“找到蓉蓉妹妹了吗?杭州里面有没有她的消息啊?”

    曹元正摇摇头道:“杭州城已经封锁,我们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所以现在暂时打听不到里面的消息。另外我们撤退的时候没有找到白老,而现在杭州城内的飞鹰传书也不再送消息出来了。”

    “原来如此。”夏知画眉头微蹙,她低声道:“蓉蓉妹妹,你千万不能傻到去找到林冲逼问相公的下落啊。要是你受了什么伤害,我怎么向相公交代啊。”

    “报!”就在夏知画出神之际,突然门口现在一声报令声。夏知画朝着门口皱了皱眉,她严肃叫道:“进来!”很快一名传令兵走进屋内,他看着夏知画他们说道:“禀告王妃,王爷和上官统领还有焦王妃一起回来了。”

    “什么?”夏知画顿时又惊又喜,其余房内的军官们也一下全都站起身来。夏知画险些喜极而泣,她笑着说道:“快,带我们出去看看。”

    夏知画带着一众军官从议事厅内走出去,在外cāo场上,她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永远高大挺拔,永远英俊潇洒,永远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的男人。夏知画的一双美目瞬间湿润了,晶莹的泪珠在她那大大的眼眶里打着转。夏知画凤目一眨,两行眼泪掉出。只听她失声叫了一声:“相公!”然后整个人便朝着那个张开了双臂的男人奔了出去。

第六十七章 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一字并肩王府之中,疗养了三天两夜的林冲终于悠悠醒来。负责照顾林冲的侍女立刻将此事通知给了孙运筹知晓,听见林冲醒来孙运筹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坐在木质的轮椅上由李墨推着他到林冲所住的房间里,进屋后孙运筹就看见林冲正坚持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孙运筹吓了一跳,他立刻制止道:“王爷不要心急,多疗养两rì自然能站起身来了。强行为之反而对自身有损,不利于恢复。”

    林冲摆了摆手,他叹了口气道:“本王还以为这次会就这么去了,没想到老天爷还留了本王一条命。本王没有时间再躺在床铺之上养伤了,梁薪已经回到江南即将和忠义铁骑汇合,我们必须在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一举将他们给灭掉。”

    “无须担心。”孙运筹摆摆手道:“那天晚上梁薪使出了魔宗的血祭**,这种功法一经使出绝无逆转和停止的可能。其最后的结果就是真气暴走整个人爆体而亡,届时血肉模糊就算一身铁骨也会只剩下一点骨头渣子。没了梁薪,忠义铁骑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头没有牙的老虎而已。”

    “梁薪爆体而亡?”林冲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追问道:“那血祭**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比如会不会只是重伤而不会死啊?”

    没有近距离和梁薪长期相处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像那传说中打不死的小强,每次不管是多么凶险的情况,多么严重的伤势,他总是能逃出生天以及快速痊愈。跟随梁薪比较久的人一度迷信梁薪是不会被打败,也不会死的存在。而恰恰好,林冲跟随梁薪的时候算得上是最久的人之一。所以听见梁薪可能已经死了,林冲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孙运筹明白林冲那问话的意思,他摇着头道:“绝不可能有意外情况。魔宗其实就是法家,他们的血祭**我们兵家也十分了解。甚至我们兵家还有一门功夫与之很像,就是我们兵家的《兵解神通》。这两种功法都是一样,一旦施展就会内力大增,然后真气暴走直至爆体而亡。从古到今几百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例例外。”

    “从未有过一例例外?”林冲听见孙运筹如此说顿时明白梁薪多半是已经死了,他有些无力地倒在床上,心中没由来的有一些失落。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虽然已经变成了生死仇人,但是听见对方已经身死的消息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一丝伤感。

    孙运筹并不明白林冲心中情感的变化,他还继续说道:“另外你也不用急,如果我们要想将忠义铁骑的人一网打尽的话,其实也不难。那天晚上我打了梁薪的那个妾室一掌,那一掌里含得有我们兵家特制的千里追魂香,那种香无sè无味,只有我们从小养大的狼狗才能嗅出来味道。等一下只需要牵两只狗出来带路,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忠义铁骑那些人的下落。要不这样,你现在安心休息一下,我立刻去安排人人手去把那些忠义铁骑给灭了。”

    孙运筹话说完后林冲沉默了好半天,过了好久他眼神这才坚定下来点点头道:“那一切就烦恼孙老了,本王暂且休息一下。”

    “王爷放心修养,等待我传来捷报即可。”孙运筹回头看了李墨一眼,李墨推着孙运筹的轮椅出了房间。刚出房间没多久李墨就开口说道:“师祖,我有一事不明。林冲这种背信弃义妄自尊大的小人我们何必去容忍他,没有他们我们一样可以掌控江南啊。”

    孙运筹敲了敲轮椅的扶手示意李墨停下,李墨停下来走到孙运筹面前蹲下。孙运筹看着李墨说道:“墨儿,你乃是我们兵家年轻一辈里面的佼佼者。所以我希望你看待事情能够更加全面一些,切莫因为个人喜爱而忽略了全局。须知兵者,感情用事乃兵家之大忌。你刚才说没有林冲我们一样可以掌控江南,这句话实则大错特错。

    须知天下之事,yù行其事并成其事,首先得具有大义之名。林冲此人虽然背弃了他和梁薪之间的兄弟情谊,但这是在一小部分眼里的看法。在整个江南大部分人的眼中,林冲乃是梁薪他们三个结义兄弟里的最长者,所谓长兄如父,人们都会认为林冲掌控江南乃是理所应当,这是其一。

    其二,林冲拿下了江南大部分城池,又亲手培养了江南新军,故而在江南的新军心目中林冲的威望比之梁薪更高。我们适度引导能够激发他们支持林冲掌控江南的情绪,从而策反他们反叛梁薪。而这一切,除了林冲暂时没有任何人能做到,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威望不够。

    其实梁薪的确是人中龙凤,无论文治武功个人谋略以及心胸德行我都很佩服。只不过可惜他已经是道家选中的承志人,否则我一定会选他作为我们兵家的承志人。不过梁薪还是有弱点,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成功错就错在他太相信林冲,竟然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否则以梁薪的德行威望,江南将无一人能替代他。

    其实无论是林冲还是梁薪,这两者都有他们的弱点也有他们的可取之处。我希望墨儿你能好生观察,以二人之过失为鉴,切勿再犯。同时也谦卑学习,吸收二人的过人之处为己用明白吗?”

    “墨儿明白了,多谢师祖教诲。”李墨点点头道。

    孙运筹拍了拍李墨的肩膀道:“好了,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兵贵神速,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得马上去把忠义铁骑给找出来,然后再斩草除根。你下去安排一下,点齐兵马以后我们即可出发。”

    陈桥铺乃是由龙爵和夏琉一起特地选的临时驻扎地,这里前方是一片开阔地,利于骑兵冲杀。后面是一片树林峡谷,利用军队隐藏,同时也可以利用树林峡谷和敌方游斗。

    李墨点齐了五万军马和孙运筹一起来到陈桥铺。负责嗅闻气息的两条狼狗到达这里后就不再动了,只是对着那片树林峡谷汪汪大叫。很明显,狼狗的意思就是梁薪他们就躲在这树林峡谷里面的。

    看见这个地方孙运筹和李墨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面看见了佩服的神sè。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离杭州城只有不足二十里的路程,等于就在林冲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但是却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另外这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如果人少了恐怕还不敢进去。

    不过孙运筹是谁?他可是兵家的传承者,对于兵家之术的了解绝非等闲。他早已算死与忠义铁骑一起出走的忠义军顶多不过万余人,两者相加人数撑死了也就才两万多一点。再加上这两万余人还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指挥者,故而孙运筹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另外他这次来乃是突袭,按理说忠义铁骑应该没有防备,故而孙运筹想也没想便立刻命令先头部分进入树林里开始探路。

    果不其然,先头部队进入到树林之后并没有遇到任何陷井或者攻击,他们一路走到峡谷的入口处这才倒回来禀告。听闻树林里面没有防备,孙运筹立刻命令全军进入树林。

    的确如先头部队所探查的情况一样,孙运筹他们穿越树林到峡谷入口处完全没有遇到任何袭击。孙运筹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知道梁薪肯定已经死了,不然也不会连树林一个探子都不设立。

    到了峡谷入口处孙运筹有些犯愁了,这峡谷的又长又窄,顶多能够允许四个人并肩进入。如果峡谷上方有埋伏的话,那整个伤亡会很大。孙运筹想了想后对李墨吩咐道:“为免意外,还是如同先前那样允许一支探马先行去前方打探一下。”

    李墨点点头,他下去安排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去穿过峡谷。这支队伍穿过峡谷以后就派人回来禀告,整个峡谷也没有埋伏,可以放心通过。

    孙运筹听后松了口气,他立刻下令通过峡谷。队伍摆出一字长蛇阵,三人并肩走进峡谷。而就在队伍走到不足一半路程的时候,还站在入口处没有进去的孙运筹等人顿时看见峡谷上方一块巨石落下。整个峡谷的退路顿时被封。

    孙运筹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果不其然,此刻轰轰隆隆巨石砸下去的声音不断响起,在峡谷中进退不得的士兵们顿时伤亡惨重。而孙运筹他们想要进去帮忙又进不去,至于之前通过了峡谷的先头部队则直接面临了近一万队伍袭杀过来。

    能够选择跟随梁薪的人,多数都老人。他们的战斗力完全不是后面江南新招募的这些新兵可以比拟的。就两轮冲杀而已,最先通过峡谷的这批先头部队立刻被杀的人仰马翻。

    孙运筹略一思虑便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了,他大声叫道:“李墨,立刻下令撤退!”

    李墨当即大喊着下令,而部队刚刚进入树林在那茂密的树木枝头上,一轮接着一轮的箭雨就shè了出来。

第六十八章 兵法跪道,玄关对战

    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兵法讲究的就是因地制宜。陈桥铺虽然是一个小地方,但是那一片树林和一条峡谷便是抵御外敌的两个最佳天险。而如何利用这两个天险给敌人造成最大的损伤那就是计谋的运用问题了。

    作为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圣手仁医梁薪自然能从焦蓉蓉身上发现那千里追魂香的味道。不过闻到那味道以后梁薪并没有立刻祛除焦蓉蓉身上的味道,反而让她保持着一直到达陈桥铺。梁薪估算着林冲的伤势,心中暗自盘算大概也就三天的时间他就会醒来。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梁薪大量制造了箭矢和滚石,在树林里面安排了伏兵,并且还依着峡谷的宽度制造了两块巨石。孙运筹他们进入树林以后树林里的伏兵一点没有露出痕迹来,通过峡谷上峡谷上的伏兵也没有露出任何痕迹来。

    而就在他们认为没问题的时候,两块巨石瞬间将孙运筹的兵截成了三部分。通过峡谷的先头部队算做一部分,峡谷中被堵住进出不得的士兵算一部分。另外就是孙运筹他们这些还没有进入峡谷的人算作一部分。而此时此刻孙运筹他们再往树林撤退,树林里的伏兵在这一刻就起了作用。

    树林的伏兵全都在树枝顶上,他们居高临下地放着箭矢,自身又有枝叶作为遮挡。如此shè杀孙运筹他们的士兵,孙运筹他们根本无法还手。无奈之下孙运筹他们只能顶着箭雨不断地往前冲,而树林里面梁薪为他们准备的可不仅仅只有箭矢。

    在孙运筹他们在树林里奔跑时,他们总会发现有那么几个地方箭矢的密集程度很低。于是乎大家都下意识地往那个地方跑。好,这一跑遇见的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另孙运筹无语的是

    陷阱里不仅有削尖了的竹片,另外居然还有大量的粪便。

    本着杀不死你恶心也恶心死你的心理,那些粪便在极大程度上拖慢了孙运筹手下士兵们逃命的速度。甚至令得他们全都发了火,就连一直控制情绪都控制的很好的孙运筹也忍不住发了火。因为他站在陷阱旁边的时候有几个士兵掉进陷阱,那溅起来的粪水溅的他一身一脸都是。

    孙运筹狂吼一声,他双手一张,一连串“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周围的树林不停地炸断。倒也别说,孙运筹这一手还真伤了不少梁薪手下的士兵。于是乎孙运筹一直这样用真气击打着周围的树木前行,终于树林的出口就在眼前了。

    孙运筹他们顶着树林里的箭矢扔下大量尸体后终于冲出了这片并不算宽广的树林,孙运筹和李墨齐齐松了口气。可惜这一口气只不过刚松掉一半,孙运筹他们就听见一声马儿打响鼻的声音。孙运筹和李墨抬头一看,列队整齐的马队正在前方的那片开阔地上等待着。

    而这还并不让孙运筹觉得惊奇,更令他惊讶的是那一支马队的正前方立着三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居中那一位身穿一身jīng细的铠甲,手中拎着一柄长剑。阳光照耀在那柄长剑的剑刃之上,反shè着熠熠的光芒。孙运筹惊叫一声:“梁薪?”

    梁薪眼中shè出一抹杀光,他长剑一指大声叫道:“杀!”

    兵家讲究一个沉稳,面临如此变故孙运筹也只不过是微微失神了一下而已。孙运筹脸sè一肃,他此刻心里已经明白为什么自己今天会遭遇如此大败。梁薪在兵法谋略上的掌控并不比他孙运筹低到哪儿去。孙运筹从自己的拐杖之中抽出一柄细长的剑刃,他也高声叫了一句:“勇战者连升三级,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两方军队一下冲撞到了一起,在这片开阔地上一支jīng锐的骑兵和一支刚刚成刚成军没多久的步兵对战。两方人数上都不占任何优势,其战局的结果其实早已经不言而喻。

    不过孙运筹并没有任何担心,他整个人直接就对梁薪冲杀过去。他手中那一柄细长的剑刃被他挥舞起来,无数的剑影在他身旁游走。他所过之处,马匹与骑兵往往就是被他一剑拦腰砍断成两半。孙运筹心中的想法很明显,他这是要先制服梁薪,然后再转身将这波骑兵给灭掉。

    梁薪也没有惧怕孙运筹,他拎着长剑整个人飘逸飞起凌空一剑刺向孙运筹。这一剑jīng妙无比,虽然看着是直来直去,但实际上剑势已经笼罩了孙运筹身上九处大穴,随时可以变招。那九处大穴无论哪一处被梁薪所刺,孙运筹的下场也是必死无疑。

    “砰!”孙运筹一剑将梁薪的剑锋挡开,然后二人对击了一掌。梁薪身体急速往后退,退出了九步方才停下来。孙运筹也往后退出了三步。他皱着眉看向梁薪,眼中的神sè变得更加惊奇起来。

    “宗师境界?”孙运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在他这几十年的岁月里面,他所熟知的几百年历史之中。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人居然在施展血祭**这等同归于尽的功法以后竟然没有爆体而亡,反而功力大进一举突破到了宗师境界。这梁薪,他还是人吗?

    当然,相比起孙运筹内心的震撼。梁薪心中的震撼也是只多不少,他看着孙运筹低声叫了一句:“玄关高手?”

    以往梁薪的实力不够,所以他分辨不出来孙运筹的准备实力在什么位置。但是现在他已经成为宗师,刚才那一掌梁薪已经明白自己的孙运筹在实力还存在着一条巨大的鸿沟。宗师虽然已经是当世少有的顶尖高手,但是在玄关境界的高手面前宗师也只不过是个渣而已。

    孙运筹死死地盯着梁薪,他那原本不悲不喜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yīn郁。孙运筹伸出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从剑刃上划过,剑刃发出一声轻鸣。孙运筹身旁慢慢浮现出一层罡气,那罡气原本是不可见的东西,但是周围的沙尘却围着他盘旋,让梁薪很清楚地就看清楚了那道罡气。

    孙运筹低声说道:“如此奇才,我不趁你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杀了你,未来那还得了?”

    “铮!”剑锋鸣响,孙运筹一下冲向梁薪。梁薪抬起长剑准备去迎接孙运筹这一剑,可是就在他准备使出剑招之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孙运筹对战。他心中竟然萌生了一种想要转身就逃的感觉。被压制了……梁薪心中咒骂了一声。

    剑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直刺梁薪。就在那剑尖离梁薪喉尖只有大概半米距离的时候,突然另外一柄长剑准确无误的击打在孙运筹的那柄细长剑身之上。

    孙运筹剑锋偏移,整个人顿时撤剑往后退出。梁薪趁此机会也往后退出两步。孙运筹和梁薪齐齐旁边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道士长袍,手中拎着一个剑鞘的道士不急不忙地往两人走过来。道士头上挽着一个发髻,发髻用一根紫檀木簪固定着。

    微风吹动着道士的衣袂,衬托的道士仿佛已经成仙得道一般。那仙风道骨的模样让人心中有一种空灵神韵的感觉,看见此人,仿若看见了一块无暇温润的碧玉一般。

    道士似乎走的很慢,但他只不过跨出了几步就已经到了梁薪身旁。梁薪对着道士叫了一声师兄,道士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对孙运筹微微欠了欠身道:“玄虚门破玄,见过前辈。”

    孙运筹微微颔首,他开口问道:“破虚前辈近rì来可否安好?”

    破玄点点头:“劳前辈费心挂念,家师一切安好,如今正在云游天下。”

    孙运筹眼神中带着一丝感叹,他道:“当今世上能够与你师父比肩的,恐怕就只有少林寺后山十年没有出达摩洞的那位了。今rì你前来所为何事?是为你们这位承志人而来?”

    破玄点了点头,他扭头看了一眼插在地上那柄长剑。长剑仿佛有灵一般一下从泥土中弹起来,破玄一下将长剑握在手中:“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孙运筹笑了笑,他手中那一柄“秋rì无痕”轻轻抖动着。剑锋在他面前划出了一圈,孙运筹淡淡说道:“也好,今rì老夫就来领教一下你们玄虚门的《玄虚圣典》。”

    “嗖!”只听见一声剑锋破空的声音响起,孙运筹已经攻了过来。破玄左手一拂,梁薪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出了几步。梁薪脚尖再度一点,彻底脱离了战局。孙运筹剑锋一闪而至,就在剑尖快要刺到破玄身上时,破玄这才轻描淡写地抬起一剑将孙运筹的这一剑格挡开来。

    二人长剑架在一起像是在比拼气力一般推来推去,但实际上旁观的人中就只有梁薪能看出来,二人的罡气早已无形撞击在一起。只不过二人的实力不相上下,罡气撞来撞去也没有分出个胜负。

    但是不要忘了,孙运筹从树林里出来时可是一直用真气打断着树木走出来的,那真气的损耗绝非等闲。

    ps:伙伴们,看书之余记得给老虎留条书评哦,这样老虎才能感觉到自己离你们并不遥远。

第六十九章 欲望辽国,一路走好

    蓝天、阳光、白云。这是一个好rì子,chūn意盎然生机勃勃。如果心情好的话还可以出去踏踏青,亦或背着一块画板带上笔墨纸砚去画一幅水墨丹青,如此悠闲自在又是一天,人生岂不悠哉乐哉?

    但是在这陈桥铺的开阔地上,一片艳阳的照耀下弥漫的却全是血腥的气息。铁骑踏地奔驰呼啸而过,每一次冲锋都会带走数十条人命。本来就接连中计遭受了轮番打击的江南新军,如今更是士气低落,溃败之势已不可扭转。

    不过两支军队的主官梁薪以及孙运筹都没有理会战局情况,因为一场事关玄关境界高手之间的对战正在进行之中。这样的对战即便是梁薪如今已经到了宗师境界都无法参与,更别谈其他人了。不过梁薪虽然不能参与其中,但是却能在旁观时感受到玄关境界的种种玄妙。

    那罡气的运转,那真气的凝聚以及运转时的随心所yù,更加重要的是梁薪感受到了破玄和孙运筹二人对于“势”的把控和运用。所谓的“势”,是一种无形的威压,在这种威压下你十成实力可能都会变得只有八成。实力弱一点的恐怕连反抗的意识都升不起来。

    而玄关境界的高手已经脱离了“势”的简单运用,在他们那里“势”是一种无形的气场。在这个气场之中,你的一切都会变得得心应手。反应会变快,气机会变强,甚至于连人的第六感都会变敏感很多。而在此时,所谓的“势”其实就已经变成了“域”。域内一切由己做主,随心所yùzìyóu掌控。

    “砰!”破玄和孙运筹对击了一掌,二人对击在一起后并未即刻分出胜负,两人都在不停地输送真气一时间二人彻底陷入到了一场真气的拉锯战之中。

    飞沙、走石。沙土粉尘围着破玄和孙运筹两人盘旋着,很快两人像是被一个罩子罩住了一般,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突然之间,“砰!”的一声响起。一股气浪涌过来,离两人较近的人全都往后面退出了好几步,一些实力低微的士兵甚至被气浪掀飞吐出了几口鲜血。

    梁薪倒是动也没动,只不过是衣袂被掀飞了而已。沙尘飞扬开来,破玄和孙运筹之间相隔着近两米的距离。二人相互对望着,从表面上看似乎都无异状。大约过了五秒钟,孙运筹咳嗽一声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李墨大叫了一声:“祖师!”

    孙运筹将那一口鲜血吐出后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破玄笑了笑道:“好哇,玄虚门一个后生晚辈居然也能使我落败,道门底蕴深厚果然不同凡响。”

    破玄右手一拧长剑插入鞘中,他仍旧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孙前辈内力深厚境界高远,这一次晚辈能略胜一筹也只不过是因为孙前辈先前真气耗损过重而已,否则胜负成败还属未知之数。这一次在下胜之不武,所以晚辈也不好意思为难前辈,前辈就请带着你的人离去。这一次你们兵家占尽便宜就无谓再赶尽杀绝了,要知道势不可用尽,否则缘分必将早尽。”

    孙运筹抬起头目光yīn沉地看了梁薪和破玄几眼,末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让李墨扶着他离开。孙运筹出来时一共带了足足五万兵马,而此刻离开时却只剩下不足三千人。如此大败,自从孙运筹掌兵以来还从未有过。

    眼看着孙运筹离开,龙爵和夏琉都有些搞不懂了。二人一起跑过来看着梁薪yù言又止,梁薪走到破玄身旁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忍了一下。三人都不懂如此大好形势为什么破玄要放孙运筹以及他手下的那些残兵败将们离开。

    突然之间破玄喷出了一口鲜血,梁薪顿时大惊。他伸手扶住破玄,破玄又哇哇吐出了几口鲜血。破玄握住梁薪的手道:“孙运筹的功力已经到了玄关巅峰,而我才不过玄关中期而已。如果他拼起命来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看见破玄脸sè惨白如纸,一个堂堂玄关高手的气息竟然微弱至斯,梁薪心中顿时有些感动。他立刻从怀中取出五根银针封住破玄胸口几处大穴,避免他伤势加重。然后他又从怀中的药瓶里取出了一颗九花玉露丸喂到破玄嘴里。

    破玄吃完丹药后脸sè微微红润了一下,他坚持着站直身子道:“好了,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说话。”

    “好。”梁薪点点头。他带着忠义铁骑从另外一条偏僻的小路穿越峡谷,在峡谷顶上走时梁薪忍不住侧头往峡谷底下看了一眼。通过他那超强的眼力梁薪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整个峡谷里面已经堆满了尸体,他们全都是被人用巨石砸死的,偶尔有一两个没死身上也是重伤,此刻正茫然没有目的地往峡谷出口爬行着。

    此次陈桥铺一役梁薪战略战术使用得当,他手下的人马伤亡并不大。鸣金声音一响,所有士兵到寨子前面的平地上集合。骑兵、步兵各站一个方阵,双方人数看起来相差不多。梁薪让夏琉亲点伤亡人数,然后便进入议事厅召集开会。

    梁薪这刚一回头就得到一个大胜,这一点让龙爵他们都有些兴奋。一众将领齐聚议事厅,梁薪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上。梁薪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划过,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正在暗自吐纳调整内伤的破玄。梁薪首先起身对破玄道:“师兄,今rì之事梁薪在此谢过了。”

    破玄抬头看了梁薪一眼,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客气。梁薪微微颔首后再对众人开口说道:“诸位兄弟,今rì我梁薪算得上落难了。江南之地现已尽失,我现在不再是什么江南一字并肩王,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果你们还愿意跟着我,我梁薪只能保证未来我一定会拿回今rì所失去的一切,那时我必须大家共享荣华富贵。如果在座各位里面有不愿意跟着我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梁薪绝不责怪大家。”

    梁薪说完这段话以后沉默了一下,他静静地等待了大约二十息的时间。这二十息的时间里梁薪一直静静地看着众人,众人一直眼观鼻鼻观心,连犹豫的神情都没有露出来。原本梁薪还想再等一下,此刻龙爵开口说道:“王爷,属下代表诸位兄弟说一句。这些年来兄弟们跟着王爷,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兄弟们很清楚。王爷是怎么对待兄弟的,兄弟们也很清楚。王爷的恩情我们这些人从未敢忘却过,无论王爷今时今rì是荣华富贵也好,亦或者虎落平阳也罢。我们都愿意义无反顾地跟着王爷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对,誓死效忠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位置上坐着的众人各自说道。梁薪能够看得出来,这些兄弟都是真心实意的愿意跟着自己。在这一刻梁薪甚至有一些庆幸,如果不是遭逢这次巨变,自己也不会明白究竟谁对自己是真心实意,谁又是假意敷衍。

    梁薪感动地站起身对着众人抱拳行了一礼,他点点头道:“当初我们还没有准备攻打江南时,我们曾经有计划要去辽国发展。那时候辽国还处于内乱当初,国主耶律雅里败象未露。而现在不一样,辽国国主耶律雅里早就已经败了。我们如果再去辽国肯定得不到任何支持。不过不瞒诸位兄弟,我还是决定要去辽国。

    原因很简单,辽国幅员辽阔地势平坦。我们这支军队现在战斗力最强的就是骑兵,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继续发展铁骑力量。在辽国我们第一方便获取战马,第二也能就地训练招募骑兵。等待我们骑兵大成那一rì,那就是我们从辽国直杀中原君临中原天下之时!”

    “谨遵王爷令!”诸位齐声应命。

    梁薪点了点头刚准备说些什么时,夏琉走进来在梁薪耳朵旁边轻声报了一下这次战斗中的伤亡人数。梁薪听后微微吸了口气,他低声对夏琉道:“准备一下,将兄弟们埋了。”

    临近rì落,天边留下一抹夕阳。大风寨的后山处新添了几十座新坟,梁薪与一众士兵站满了整个后山。看着那些坟墓,梁薪心中有着淡淡的酸楚。尽管他惯历生死,但是每每遇到如此情况心情都难免低落,特别是在那一众坟墓中间还有一个最显眼的坟墓,上面写着王三石之墓。

    梁薪心中回忆着三石的种种忠义,最后忍不住高喊了一句:“兄弟们,一路走好!”

    梁薪此声喊出,其余众人也跟着喊道:“兄弟们,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如此吼着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一般,瞬间抛向天空又立刻散开跑远。

    梁薪转过身,透过人群看见早已成为泪人的黄芙蓉。梁薪走过去按着黄芙蓉的肩膀道:“芙蓉,三石兄弟的仇我一定会为他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梁薪的亲妹妹,我梁薪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黄芙蓉低头摸着自己那rì渐隆起的肚子,她泪眼之中透露着一抹安详:“谢谢大哥。”

第一章 落魄皇族,敌烈被刺

    冬天,这是一个孤寂的季节。百鸟绝迹,枝叶枯落。这毫无生机的景象此刻就好像耶律雅里的心情一般,百无聊奈……生不如死。

    站在镇州的城楼上,耶律雅里看着城里面正在巡逻的士兵,心中的感受就好像是内心有千万把刀子在割自己的心间肉一般。遥想当年父皇天祚帝还在位的时候,那时候的辽国雄霸天下,大宋年年来朝俯首称臣,金国……那时候还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现如今呢,辽国国力每况愈下,大宋大金都不将辽国放在眼里。而自己这个辽国皇帝,现在却只能蜷缩在这个小小的镇州之中,每天都在为军队的口粮,城中百姓的反叛在那里焦虑。耶律雅里感觉自己很累,他好像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也许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生活rì子还会好过很多。

    耶律雅里叹息一声,寒风从身上呼啸而过,突然他感觉到身上一重,原本有些发凉的身体顿时有了一丝暖意。耶律雅里转头一看,皇后一脸温婉地为自己披上貂裘披风。见到耶律雅里看向自己,皇后说道:“皇上,外面风大您要小心身体。”

    耶律雅里伸手牵着皇后的手,发觉皇后的手有些冰凉。在逃亡转移的路上,他后宫里的妃嫔们走的走逃的逃,还有一部分被敌人所抓不用猜测也知道下场会是如何。如今还陪在他身边的除了皇后以外就只有两个妃嫔,耶律雅里没准备再继续纳妃,因为纳多了自己也养不起。

    “皇后只是让朕注意身体,却不晓得自己也要多多保重。”说着,耶律雅里展开手将皇后拥入怀中。两人靠在一起,顿时二人都感觉温暖起来。而这种温暖一直从体表蔓延到内心。

    耶律雅里偏着头用脸挨着皇后的脸,他那唏嘘的胡渣子在皇后的脸上轻轻地刮着。皇后并没感觉有任何不适,反而十分享受耶律雅里这样的动作。此刻皇后的心中有着一份怡然,她只是一个女人,如同大多数的女人一般,她希望的不是丈夫君临天下雄霸四海,她希望的只是能得到丈夫真正的爱而已。

    “跟着朕,让你受苦了。”耶律雅里有些出神地说道。说出这句话后,耶律雅里将皇后抱的更紧了。

    皇后摇摇头,她正准备说些什么时突然二人背后响起一阵轻咳的声音。耶律雅里和皇后同时转身,只见耶律敌烈正站在二人身后。看见耶律敌烈看向自己的眼神耶律雅里就知道耶律敌烈找自己有事要说,而他更加清楚耶律敌烈每次来找自己都没什么好事,所以耶律雅里内心下意识地就有些抗拒听耶律敌烈说话了。正因如此,耶律雅里皱了皱眉头。

    看见耶律雅里皱眉,耶律敌烈还以为自己打扰了二人说话而惹得耶律雅里不高兴了。于是乎耶律敌烈躬身行礼道:“末将无礼打扰,还请皇上和皇后恕罪。”

    耶律雅里微微一怔,他赶紧扶起耶律敌烈道:“敌烈叔叔太客气了,朕和皇后只不过说点私己话而已,不存在什么打扰。敌烈叔叔找朕是有事?”

    耶律敌烈看了皇后一眼,yù言又止。皇后十分懂事,她知道国事自己还是不能参与的,尽管现在所谓的国也就是一个小小的镇州而已。皇后对着耶律雅里和耶律敌烈行了一礼后道:“皇上,皇叔。臣妾还有事就不在此打扰了,你们二位聊。”

    耶律雅里看着皇后微微点了点头,他伸手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貂裘披风解下来套在皇后身上。皇后抬头惊讶地看着耶律雅里,耶律雅里低声说道:“皇后,替朕多保重身体。”

    皇后眼眶一红,用力地点了点头。耶律敌烈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说了句“恭送娘娘。”等到皇后完全离开以后,耶律敌烈这才对耶律雅里说道:“皇上,我们还是进屋聊,外面风大。”

    耶律雅里点了点头,跟着耶律敌烈一起走进房间。房间内确实要暖和一些,但也只不过是一些而已。没有炭火暖炉,没有埋地火龙。镇州的冬天,房间里也是冰冷一片。

    耶律敌烈和耶律雅里分位坐下,房间内没有侍女,故而也没人为二人奉茶。耶律雅里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耶律敌烈看了耶律雅里一眼,这个原本辽国皇族中有名的翩翩佳公子,如今却一脸胡渣子不修边幅,脸sè苍白没有一丝血sè,整个人形同枯槁瘦的犹如皮包骨一般。堂堂一国之主沦落至此,作为这个国家的柱国之臣耶律敌烈心中难免有一些悲伤。他其实很不愿跟耶律雅里说接下来的一番话,但是耶律雅里作为一国之君这些信息又是必须得掌握的。

    耶律敌烈想了想后道:“皇上,近来事情有点多,末将一一道来。首先便是今年过冬缺衣少粮,士兵们的棉袄恐怕还有很大的缺口,这个急待解决否则恐怕今年又会出现士兵大量逃跑的现象。另外粮草方面的缺口也不小,镇州百姓家中也没有太多余粮,如果我们再强行找百姓征粮的话恐怕今年又会有大规模的百姓叛乱。”

    “嗯,这些朕知道了。”耶律雅里这么一句回答顿时让耶律敌烈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他表示已经知道这些事,但是又不说解决的办法,那究竟如何是好呢?唯独的解决办法恐怕就只能是继续拖下去了。能拖到哪一步就拖到哪一步。

    耶律敌烈想了想后决定直接跳过中间这些“小事”直奔这次他要说的“大事”。“皇上,另外还有一件事。江南那边出事了,梁薪手下的林冲造反整个江南现如今已尽归林冲之手……”

    “什么?”听见这个消息耶律雅里的确是吓了一跳,他原本心中对于梁薪还有一丝怨愤。这个妹夫已经成为江南之主,不派兵来援助自己重夺天下就算了。原本定期送来的物资资助也突然断了好几个月。如果不是梁薪短了物资资助,他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了。可是如今一听才知道,原来梁薪出事了。

    想到江南出事,耶律雅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他立刻开口问道:“莲蓉呢?莲蓉怎么样了?还有君来,君来有没有事?”

    耶律敌烈摇摇头道:“梁薪他们的下落暂时都不清楚,我们实在没有能力在大宋安插探子。如今所能获得的消息还是从大宋的那些商人嘴里得知的。”

    耶律雅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摇摇头道:“希望列祖列宗保佑,愿莲蓉君来他们平安无恙。”

    耶律雅里闭上眼睛低声祈祷着,而这一刻耶律敌烈在他脸上看到了浓浓的倦意。耶律敌烈心中也暗自怪命运对这个年轻人太过于残酷,竟然让他一个人要承担如此多的事情。耶律敌烈还未说完,突然一声急切的声音传进来:“报!”

    耶律敌烈眉头一皱,当即沉声喝道:“什么事?”

    门外立刻传来声音:“禀报皇上,将军。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联合前来攻城,如今东城楼那边伤亡惨重,一部分敌人已经攻上城墙了。”

    “什么?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竟敢来功打镇州?”耶律敌烈怒极,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虽然现在镇州之中只有不足三万兵力,但是这三万士兵乃是跟随耶律敌烈多年的百战jīng兵。就凭这三万jīng兵这镇州也不是劾离部落与卜阻部族所能动的。

    耶律敌烈对着耶律雅里行了一礼,他道:“皇上暂且稍后,末将去会会那劾离和卜阻。”耶律敌烈说完站起身手按着腰间的剑柄转身离开了房内。在离开房间之前,耶律雅里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敌烈叔叔,一定要小心保重自己。”

    耶律敌烈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没有转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着耶律敌烈离去的背影,耶律雅里的心又悬了起来,他最担心离去的人就是耶律敌烈。如果耶律敌烈出了什么意外,耶律雅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撑下去。

    耶律敌烈走出房间骑着马匹来到东城楼,看见耶律敌烈出现在作战的士兵们立刻大叫了一声:“将军来了,将军来了!”伴随着这样的叫声,整个城楼上作战士兵们的士气顿时大增。

    耶律敌烈按着剑柄走上城楼,路上遇到两个劾离部落的士兵,耶律敌烈抽出长剑立刻结果了二人。他的年纪尽管已经老迈,但是百战之将身手仍在,这两剑干脆利落,即便是剑术高手在此看见了也会叫一声漂亮。

    从城楼上往下一看,耶律敌烈险些没有气死。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加起来竟然不足万人,而这么一点人他们竟然敢来攻打自己的镇州。

    耶律敌烈长剑一举,大声吼道:“全军准备,我们立刻打开城门前去迎战!”

    他这句话刚说完,突然他感觉自己后腰痛了一下。耶律敌烈转过身,看见的竟然是自己的近身侍卫刺了自己一刀……

第二章 来的很好,来的不妙

    鲜血从指缝中流出,耶律敌烈用右手紧紧地握着后腰上的那把短刀,他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跟随自己十多年的近身侍卫心中有着很多很多的不解。侍卫还在施力,他想要将短刀再刺进去一点。但是耶律敌烈握的很紧,所以他根本就没能再寸进半分。

    “阿布鲁,为什么?”耶律敌烈语气中带着三分悲愤问道。

    这个名叫“阿布鲁”的近身侍卫眼中含着泪光,但是眼神中却透露着坚定的神光。他大声吼道:“将军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不死,我们就永远要效忠于那个无能的皇帝。兄弟们都过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大家都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阿布鲁愿意来当这个罪人!”

    “啊!!!”阿布鲁大声吼着不断推送手中的短刀,耶律敌烈一把将腰间的短刀拔出来,鲜血一下飚射而出,耶律敌烈大声吼道:“尔等胆敢行这等叛君逆上之行,就不怕被诛灭九族吗?”说着,耶律敌烈一把将阿布鲁拉过来,锋利的短刀在他脖子上一抖瞬间将其喉咙割断。

    鲜血抛洒出来,耶律敌烈的几名近身侍卫一边大叫着:“将军,你怎么样了?”一边奔跑过来。耶律敌烈身体摇晃了一下,他后背一下靠在城墙上,眼睛横扫了一眼后顿时看见那几名近身侍卫竟然也各自手中拿着一把短刀。耶律敌烈怒吼一声,“混账!”然后脚尖轻轻一挑,地上一柄长刀顿时跳起来被他一把接住。

    冲过来的几名侍卫还没反应过来,耶律敌烈身体一转只见一道长虹划过,几名侍卫顿时被割断了脖子。耶律敌烈眼前微微一黑,他用刀尖杵着地面以保证自己不会摔倒在地上。又有几名士兵发现了耶律敌烈受了重伤,他们惊叫着:“将军,出

    什么事了?”

    耶律敌烈一下拔起长刀指着那几名士兵道:“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几名士兵顿时愣了愣,耶律敌烈用余光看了看城楼下。这一看耶律敌烈心中顿时涌上一阵心酸,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竟然已经攻上了城墙,现在城墙上的士兵正在与之缠斗,从战局上看似乎劾离部落的人还占据了上风。

    耶律敌烈重伤在身,他心中第一次有那么一种死亡快要到来的错觉。耶律敌烈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低声道:“耶律家的列祖列宗,敌烈无能未能辅佐皇上光复大辽,敌烈无颜面对你们,还请列位祖宗原谅敌烈。”

    他这话刚刚说完,突然他听见一阵马蹄声。那整齐划一,厚重有力的马蹄声让耶律敌烈听着有种熟悉感。耶律敌烈转身往城楼下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人手中挥舞着一柄长剑正领着近万名铁骑飞奔而来。看见那个年轻人,耶律敌烈有种想哭的冲动,那人竟然是久违了的梁薪。

    “杀!”梁薪整个人突然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凌空三道剑气迸射而出,劾离部落的人还没来得及有任何过多的反应就已经被梁薪的剑气杀掉了二十几人。

    梁薪身体往下坠,他脚尖在一名卜阻部族的士兵头顶上点了一下。那士兵顿时脑瓜迸裂,接着那一股力梁薪再度飞升起来。他一人一剑踏着几名卜阻部族的士兵飞到城墙下,踏着城墙一路往上,梁薪直接飞上了城墙,手中长剑一挥便杀了五六名前来攻打镇州的士兵。

    城下,坐在一匹骏马上的劾离部落的酋长和卜阻部族的族长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劾离部落的酋长一脸不可置信地叫道:“天,那难道是长生天派来拯救耶律族人的天神吗?”

    卜阻部族的族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天神,我只知道那些骑兵绝对不是我们所能匹敌的。不要再在再在这里发愣了,马上下令撤退吧。”

    “对对对,撤退,马上撤退!”劾离部落的酋长大声叫道。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原本还在奋勇攻城的士兵们听到号角声后顿时一怔。一部分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大声叫道:“撤退!”

    紧接着撤退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攻城士兵来时如同涨潮一般似乎势不可挡,而撤退也如同退潮一般去的很快。不过梁薪带来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阵冲杀虽然放掉了不少漏网之鱼,但是同时也杀掉了不少士兵。

    要知道辽国境内本身就是地广人稀,这些士兵都是部落里的青壮,如果死太多最后那个部落也会因为缺少青壮力量而败落,或者是被其他部族吞并奴役。

    梁薪走到耶律敌烈身旁,他一眼就看出耶律敌烈受了重伤。梁薪跑过来扶住耶律敌烈急声问道:“耶律大哥,你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耶律敌烈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梁薪看到那个伤口后立刻伸手在耶律敌烈胸口点了几下。封住他几处大穴避免其流过过多,然后梁薪又从衣服兜里取出一刻九转还阳丹喂到耶律敌烈嘴中。九阳还阳丹入口即化,化作药水被耶律敌烈吞下去。

    梁薪按着耶律敌烈的手腕把了一下脉,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候后梁薪这才点点头道:“放心吧,回去后多吃点肉补补就行了,死不了。”

    耶律敌烈看着梁薪笑了笑,他感叹道:“谢天谢地你来了。”

    伴随着“吱呀”的声音,镇州城内的辽国士兵站在街道两边维持着秩序,不过他们也好像是在看什么稀罕把戏一般在那里伸直了脑袋看从这群突然到来的大宋士兵。

    从春天赶路,冬天才到达。这一段路梁薪和他手下的士兵们走的并不容易。沿路上梁薪他们不知道作战了多少次,险死还生,重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这些词句在梁薪他们身上经常适用。出发时一共是一万八千七百七十六名士兵,而现在梁薪麾下却只剩下一万三千五百多名士兵。四千多名士兵埋骨于路上,有的还能有一座孤坟,有的则是尸骨无存下落不明。不过这一路上却甚少有逃跑的人。

    经过了这么多次磨难这剩下的一万三千五百多名士兵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百战精兵,他们进入辽国国境以来一路遭到围杀堵截,所以他们也没有客气,一路也是劫掠过来的。此刻他们胯下全都骑着上等良马,在他们的控制下马匹排成两列缓缓前行,仅此一项就显示出了他们过人的骑术。

    因为是赶路,所以这些士兵们看上去都显得有些风尘仆仆。多次战斗使得他们身上的铠甲和制服都有些破烂,故而整体看上去还是有些狼狈。不过狼狈归狼狈,这些士兵身上带着的那股浓浓煞意以及彪悍意味即便是隔着几米远都能清晰感受到。

    他们昂首挺胸走进城内,一双虎目没有丝毫斜视。梁薪和耶律敌烈一起从城楼上走下来,看着自己训练出来的骑兵以如此一副百战雄师的模样朝着自己走来,梁薪心中有些一丝自豪。他和耶律敌烈并肩而立,耶律敌烈心中也在暗自感叹。

    梁薪的士兵们整齐划一的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他们齐齐右手牵着马缰,然后单膝下跪叫道:“参见王爷!”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响天彻地的声音吓了耶律敌烈一跳,耶律敌烈看了梁薪一眼低声道:“好啊,兄弟麾下铁骑一如当初,精锐无双无可匹敌啊。”

    梁薪点点头,双手虚抬道:“各位兄弟请起!”铁骑起身,梁薪看着耶律敌烈道:“怎么?不去跟我的人说两句话?”

    耶律敌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梁薪点点头表示理解。耶律敌烈道:“你们来的突然,所以我也没什么准备。这样吧,先让兄弟们到西城那边安营扎寨,我立刻让人准备饭菜送过来。”

    “好的。”梁薪点头。耶律敌烈对着身后自己的侍卫长吩咐了几名,侍卫长点点头领命,然后跑过去和龙爵印江林他们交涉。不一会儿梁薪麾下铁骑跟着耶律敌烈的侍卫长一起离开,然后梁薪则跟着耶律敌烈一起离开。

    路上,梁薪搀扶着耶律敌烈,通过他那敏锐的听力梁薪听见了很多声音。比如“这些宋人是哪儿来的啊?看上去还挺唬人,跟以往咱们见过的那些南蛮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以前那些南蛮子,看见我们就是一副屁股尿流的模样,恨不得跪在我们面前叫爷爷。”“看上去是还像那么一回事,就是不知道实际上有没有真东西。不过这个我还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又多了这么多张嘴,我们粮草本来就不够,现在还要供养他们?这怎么办?”“供养他们?想都别想……”

    在这些讨论声众,梁薪也算是大概了解了这镇州城内的情况。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叹一声:“这镇州城的情况似乎并不妙啊。”

    梁薪现在心中的疑虑压下,然后扶着耶律敌烈往那所谓的“皇宫”走去。路上耶律敌烈问道:“梁薪,三公主她们呢?”

    梁薪点点头道:“人在城外,一会儿就到。”

    耶律敌烈听后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后叹道:“梁薪,你来的不是时机啊,现在镇州城的情况可以说是糟的不能再糟了。”

第三章 骑兵出击,好好配合

    冷嗖嗖的寒风不知道是从哪里钻进了房间里面,站在房里总会有一种冷冷清清yīn风阵阵的感觉。而这样的房间却就是传说中大辽王朝皇帝的寝宫。说句不客气的话,梁薪当初那一字并肩王府里面,这样的房间顶多就是拿来堆堆杂物,王府的丫鬟住的房间都比这个要好很多。

    梁薪看着耶律雅里,他也没有行什么跪拜之礼,甚至没有叫一声“皇上”。进入房间以后梁薪只是淡淡地对耶律雅里点了点头,然后便在房间里那张圆桌旁的小圆凳上坐下了。耶律雅里也没介意梁薪的态度,他看了耶律敌烈一眼后发觉耶律敌烈受了伤,耶律雅里立刻惊叫道:“皇叔,您怎么受伤了?快,来人啊快点请御医来为皇叔疗伤。”

    耶律敌烈摇了摇头,他摆着手道:“不用了,刚才梁薪已经帮我处理了伤口。这天底下还有医术比梁薪更好的人吗?反正我是没有见到过。”

    耶律雅里看了梁薪一眼,他也没有反驳耶律敌烈这句话,因为当初他没有登位之前他父亲的命就全是靠梁薪续延。那个时候梁薪就已经展示出了超强的医术,更别说这么多年过去梁薪医术的进步了。

    耶律雅里微微颔首,他对着梁薪问道:“你来了,那莲蓉和君来他们人呢?”

    “应该马上就到了吧。”梁薪回答道。耶律雅里一听耶律莲蓉他们快到了,于是乎他立刻站起身道:“三妹要回来了,朕还是得去看看。敌烈皇叔就在宫里休息,朕和梁薪一起去就好了。”

    说完耶律雅里就往门外走。梁薪立刻跟着,两人刚刚走到城门口。入口处立刻有一队骑兵拱卫着两辆马车走进城中,马队在梁薪和耶律雅里身旁停下。第二辆马车之中突然窜出来两道身影,一道矮小的身影踏着下马车的木梯跑下来大声叫道:“皇上舅舅!皇上舅舅!”

    听见这叫声耶律雅里顿时眼睛一亮,他抬头一看便看见了正朝着自己跑过来的梁君来。耶律雅里立刻蹲下身张开双臂迎接着梁君来,梁君来一下子扑入耶律雅里的怀中。“皇帝舅舅,君来想死你了。”

    耶律雅里鼻头一酸,眼眶微微泛红。他紧紧地搂着梁君来道:“君来,舅舅也想你。舅舅常常在想你会在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好了,我们舅甥两个终于又在一起了。这次回来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给舅舅说,舅舅一定想办法帮你做到。”

    “皇兄。”耶律莲蓉站在里耶律雅里不远的地方叫了一声。她叫出那声“皇兄”后眼眶也跟着有些泛红,很明显耶律莲蓉也有些激动。毕竟是至亲久别重逢,这又如何不叫人激动呢。

    耶律雅里一把将梁君来抱起来,他看着耶律莲蓉道:“傻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这一路上……受了不少苦吧?”

    耶律雅里这么一问耶律莲蓉的脸sè顿时有些尴尬,因为他这个问题当着良心的面问实则就包含了责怪良心没有将耶律莲蓉娘俩儿照顾好的意味。耶律莲蓉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梁薪他们在赶路,整个人是消瘦了一些。不过她的jīng神状态很好,只不过带着一丝旅途的疲乏而已。

    耶律莲蓉看了梁薪一眼后笑着摇摇头道:“一路上都有相公照顾我,所以没受什么苦,皇兄你多虑了。”耶律莲蓉说完这句话后又偷偷地看了梁薪一眼,梁薪对着她偷偷做了一个鬼狼。耶律莲蓉顿时“扑哧”笑了一声,俏丽霎时全红了。

    耶律莲蓉和梁薪之间的互动他也看在眼里,他微微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好,如果要是有你胆敢欺负你的话你就给皇兄说,皇兄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皇兄……”耶律莲蓉不希望耶律雅里一直说这样的话题,于是带着撒娇地叫了一声。她这一声刚刚叫完就看见几个士兵奔跑了过来,那些士兵一过来就单膝跪倒在耶律雅里面前道:“参见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那些宋人和我们在西城那边打起来了。”

    “什么?”耶律雅里和梁薪同时失声叫了一声,二人对视了一眼后立刻往西城跑去。马队也随即跟上,梁薪他们一路狂奔,没要多久就到了西城。到了西城那里后两边梁薪顿时苦笑不得,这哪里是打架,明明就是他手下的铁骑在欺负城里的辽兵嘛。

    只见一大队骑兵将一队辽兵给围着,手中的短弩对准了那些辽兵,而那些辽兵则蹲在地上用双手抱着后脑勺动也不敢动。站在圈子外的辽兵们虽然各自拿着武器在那里跃跃yù试,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地冲上去。

    印江林和龙爵各自骑着一匹骏马在那里绕着那对辽兵叫骂着,只听见印江林那粗嗓门在那里大声吼道:“老子们远道而来好歹是个客人,并且刚才还帮你们击退了敌人。你们就给咱们吃这些狗都不吃的东西?你自己看看,你那粥里能找出一粒米饭不?”

    听见印江林的嚷嚷声,梁薪和耶律雅里都齐齐下意识看向了那一张长桌旁的九个大木桶。木桶里面果然只有浑浊的米汤,甚至连一粒米饭都没有看见。梁薪微微皱了皱眉,他看向耶律雅里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却很明显是在等耶律雅里的解释。

    耶律雅里俊脸一红立刻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朕,这不是朕故意安排的。不过镇州城里本来就已经缺衣少粮,士兵们现在一rì三餐也是经常喝稀饭就咸菜,大部分的士兵至今都还穿的是单衣……朕也是无能为力啊。”

    梁薪没好气地白了耶律雅里一眼,一个皇帝做成这样也真是够窝囊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后问耶律雅里:“刚才攻打你们的那些人离这里远不远?”

    耶律雅里摇头:“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相隔很近,他们的部落就在东城城郊不远处的那块草地上。那里水草比较丰富,所以他们一直霸占着那里。”

    梁薪大叫一声:“二哥,龙爵!”

    印江林和龙爵微微一怔,他们两人驱马过来然后翻身下马。梁薪直接说道:“留下三千兄弟在这里修养,其余人立刻拿着武器上马跟我走。咱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怎么可能不吃点好的。告诉兄弟们,要吃肉就得自己去弄。”

    “好嘞!”印江林兴奋地拍了拍手,龙爵立刻去下令。很快铁骑全部上马,各自将长刀亮了出来。看见这一幕,站在旁边的耶律雅里忍不住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这支铁骑的煞意,那股嗜杀的感觉连他都感觉有些发憷。

    梁薪翻身上马,腰间七星龙渊剑轻鸣一声后弹出剑鞘。梁薪握着长剑轻轻用剑身拍了一下马臀,他大声叫道:“兄弟们走了,跟着我一起吃肉去。”

    “噢噢噢……”铁骑兴奋地大叫着,他们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铁血生涯,动辄长马骏马横扫一切的感觉十分让他们兴奋。

    镇州城里的士兵和百姓们搞不懂,为什么刚刚进城的宋人骑兵这才进城不足一个时辰就又出了城。看着他们挥舞着长刀的样子,似乎他们这是要去打仗啊。

    离镇州不远处的河洛夏利便是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的部落所在。这两个部族世代联姻,一直守望相助,所以与其说是两个部落还不如说他们就是一个部落联盟。

    其实从生活上来说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水草丰富,世代牧马放羊生活比之镇州城里需要负担重税的百姓还要富足一些。原本大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部落里的长老们看中了镇州的那座城池,再加上他们又买通了耶律敌烈身边的几个近身侍卫,所以他们才对镇州城起了心思。

    只不过这一次功亏一篑,不仅没能攻下镇州城反而和耶律敌烈他们结了怨,另外族内的壮丁还死了不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刚刚回到部落之中,大家还在召开会议述说这次的失败。部落里的族人纷纷上前认领属于自家的尸体,整个部落里都是一片痛哭的声音。

    突然一阵响动声响起,整个地面似乎都震动了起来。负责在部落外jǐng戒的人仿若不要命的一般飞奔回来,他指着部落的入口处吞吞吐吐地叫道:“来……来了……”

    “来了什么?”酋长沉声问道。但是这人太过紧张半天说不出话来,酋长立刻煽了他一耳光,这人才才说出:“好多骑兵。”

    “咔嚓”一声,栅栏一下破开,一队骑兵冲进了部落之中。

    酋长抬头一看便看见了那个可以直接从城下飞到城墙上的年轻男人,这个男人在他心中犹如鬼神一般可怕,他张大着嘴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年轻男人已经举着长剑指点着说道:“都给本王配合一点,本王这次才来就是弄点吃的。识相的交出羊马,本王不伤人命。如果不识相的话……”

    年轻男人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扫出去,地面划出一道剑痕,一个圈着羊群的栅栏立刻崩毁。部落里的人吓了一跳,年轻男人这才笑着说道:“不识相的,这就是下场。”

第四章 分味同甘,另谋他处

    寒风夹杂着雪花在空中飘舞,慢慢的雪越下越大。镇州城的辽军士兵以及百姓们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临近黄昏的时候,他们赫然看见了一队骑兵正缓缓朝着城门走来。这些骑兵胯下骑着骏马,同时手里面还牵着马和羊。他们齐步走进城内,马蹄声竟然全都响在同一个节奏点上。

    大部分的士兵和百姓都能认出来这队骑兵,这就是中午的时候曾经进过镇州城,然后又出去了的宋人骑兵部队。并且还有不少人认出了队伍最前面那个俊逸非凡英气逼人的年轻人,这个人御空而行一人一剑从城脚飞上城头,武功之高真是令人不得不惊叹一声佩服。

    梁薪他们离开镇州城的时候城里的士兵百姓们都在猜他们是去干嘛,有的猜是嫌镇州城穷而离开了,有的也猜是因为镇州城里缺衣少粮他们想办法弄粮食去了。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梁薪他们居然去劫掠了这么多的羊马牲畜。这得是什么样的地方才会有这么多的牲畜啊,恐怕得是两个大部落才会有。

    大家猜测着,有些人心里面就开始暗自盘算了。离着镇州不远的大部落似乎也就劾离和卜阻两个部落,劾离和卜阻?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个部落上午才来进攻镇州城,还险些就把城给破了。而这宋人骑兵居然直接出兵去他们的地盘把他们的牲畜劫掠一空。

    梁薪他们还没有进城之前,走在队伍前方的探马便已经去报告给了在西城扎营的本部兵将。将士们赶到城门来迎接,看见那些羊马牲畜顿时兴奋地嗷嗷大叫。梁薪笑着拍了拍手,大家逐渐安静下来。梁薪大声说道:“兄弟们,立刻准备篝火大锅,今天咱们收获不小。一会儿不仅有肉吃,还有不少的羊nǎi酒喝。咱们今晚就敞开了喝,敞开了吃,喝倒了为止,吃撑了算数。”

    “好!王爷万岁!”大伙儿更加开心,不停地拍着手大声叫好。梁薪双手摆了摆,然后往下虚压。士兵们再度安静下来,梁薪环顾了一下周围后伸手点了一点其中一名辽兵。看那辽兵的模样似乎他还是一个身什伍长之类的军官。

    “你过来。”那军官见梁薪点向自己顿时愣了愣,他往四周看了看最终才确定梁薪叫的是自己。他小跑到梁薪马旁站直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梁薪偏过头对身旁的龙爵说道:“将我们弄来的东西分他们一小半。”龙爵点点头、:“是,王爷!”梁薪对那什伍长道:“如今正是寒冬,士兵们缺衣少粮却仍然坚守岗位本王甚是佩服。本王远道而来是为探望一个故人,如果大家不喜欢本王也不会叨扰太久的。送你们一点东西,算是本王的小小心意。”

    说完,梁薪夹了夹马腹离开。身后的骑兵也跟着梁薪一同离开,在离开之前龙爵没忘记特地安排人给那个什伍长交接物资。

    回到西城梁薪他们的扎营地,大家伙立刻开始忙开了。拎水的,弄柴的,烧火的,宰杀牲畜的……大家分工合作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梁薪没有参与进去,他住在最大的那个帐篷里面和自家的夫人们呆在一起。帐篷之内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这是梁薪他们劫掠回来的。在帐篷的四个角落里燃烧着火炉,整个帐篷暖烘烘的,住在里面倒也十分舒适。这就是梁薪,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物尽其奢,这是他一向的生活宗旨。

    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帐篷里各自玩耍着,梁薪则躺在秦晴的大腿上享受着绮云和知画的按腿,诗音和紫霞按手的待遇。焦蓉蓉在盘膝运功打坐,耶律莲蓉则一脸歉意地对梁薪说道:“对不起相公,先前那事肯定不会皇宫或者敌烈叔叔故意为之的。”

    梁薪扭头看了耶律莲蓉一眼,他笑着说道:“我从来没有认为是他们故意这样做的。其实想想也正常,这镇州城缺衣少粮是事实,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有我们这一大堆人跑过来跟他们分饭吃这放在谁身上也不会乐意。不过莲蓉你放心,相公既然到了这镇州城,这镇州城的人就不会再过的这么苦了。你看了看你相公这张脸……”

    耶律莲蓉闻言抽到梁薪的脸旁仔细看了看,她看了一会儿后摇头道:“没什么区别啊?跟以前一样啊,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相公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老哦,还是那么好看。”

    “哪里是叫你看这个。”梁薪没好气的失笑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你相公这张脸长得就好像是救苦救难地活菩萨吗?上天特地让我到这镇州城来,为的就是让相公来打救镇州城的这些百姓们。”

    说完,梁薪轻抬下巴目光四十五度看向营帐的顶棚,那模样还真有几分神棍的感觉。

    几女看着梁薪那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而此时印江林的声音传来:“四弟,我方便进来不?”

    “方便。”梁薪一边回答着一边坐直身体,其余几女也端正了坐姿。印江林手里端着两个大盘子走出营帐之中,他对着那群孩子笑着叫道:“来来来,我的小心肝们,都过来吃东西了。”

    梁薪隔着老远就闻到了羊肉的香味,他拍了拍知画和诗音的手然后站起身。知画和诗音为印江林与梁薪各自准备了一个凳子,两人坐下后梁薪笑着道:“吃的好了叫我一声就行了,二哥何必亲自送过来呢。”

    印江林白了梁薪一眼:“你我兄弟之间还计较这些干嘛。对了,刚才耶律雅里那小子派人来请你过他那所谓的皇宫坐坐,我给拒绝了。咱又不求他靠他,他还跟咱们摆什么谱。要请你过去坐坐也该他自己亲自来请啊,派个小卒子来是什么意思?”

    梁薪听完顿时失笑,他也没去拼说印江林那样做是对还是不对,因为梁薪对这事根本就没在意。反正他请嘛自己也可以过去,印江林既然说要他亲自来请,那也可以。

    梁薪微微点了点头后开口问道:“二哥,现在我们也在镇州落脚了。当务之急恐怕就是要想办法在这个地方扎根,然后再谋求发展。你看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是就呆在镇州城还是另外寻个地方扎根下来?”

    “这个我倒无所谓,反正呆在哪儿区别都不大。不过今天我们去打那个什么劾离部落时我倒觉得那地方不错,如果这镇州城不能呆我们可以考虑去那里。今天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我就已经知道了,你要是过去振臂一呼他们一定莫敢不从。”

    听完印江林这番话梁薪倒是陷入了沉思,他回忆着劾离部族那地方,心中倒是也觉得那地方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落脚点。不过就在梁薪还处于沉思之中时,帐篷外传来报令声:“报,启禀王爷,辽国皇帝亲自到营地入口来请你到皇宫一叙。”

    “这还算像样,早点亲自来请我们不早就去了吗?”印江林笑着说道。梁薪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他道:“那二哥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

    “好,看看耶律雅里那小子的态度也行。反正他如果态度好咱们留在这镇州城也无妨,如果他态度不好的话,咱们立刻走人。这天大地大的,我还不相信找不到咱们的容身之所呢。”

    “嗯。”梁薪点点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耶律莲蓉。耶律莲蓉脸sè有些尴尬,梁薪对之报以一个和煦的笑容,耶律莲蓉总算是放宽心微微笑了笑。

    梁薪走出营地便看见负手而立的耶律雅里,说实话今时今rì的耶律雅里一点没有当初梁薪刚见到他时的那种风度翩翩以及一股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高贵儒雅。现在的他消瘦憔悴,骨瘦嶙峋。双眼浑浊没有灵光,令人看着就觉得心升颓废之感。

    梁薪走到耶律雅里身旁,两个人的气质立刻形成一个鲜明之比,谁高谁低自然不用赘述。耶律雅里转身对着身后的马车道:“走,上马车跟我一起去皇宫里坐坐。”

    梁薪点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耶律雅里自持身份比梁薪尊贵于是当先走过去上了马车,二人一起坐着马车到了皇宫以后,便径直去了耶律雅里的寝宫。

    进入寝宫里面二人坐下,梁薪伸手去摸茶壶,却发觉里面的茶却是冰冷的。梁薪放弃了,没准备再倒茶。他看着耶律雅里等待着他先开口说话,但是耶律雅里看着梁薪几次想要开口又忍了回去,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

    梁薪笑着看向耶律雅里问道:“怎么?你是想要跟我说让我带着我的人离开镇州城对吗?”

    耶律雅里猛地一抬头看向梁薪,眼神中的惊讶很明显表示着梁薪一下猜对了他心中所想。梁薪摇摇头道:“耶律兄,想不到当初踌躇满志的你如今也成了一个只愿偏居一隅之人。你空有皇族的身份和血统,但是却没有皇族的雄心壮志以及锐志进取的心态。你放心,我会走,但是我也可以给你预估。你像现在这样,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不得善终。”

    说完,梁薪起身笑着说道:“不叨扰了,告辞!”

第五章离开镇州,新的据点

    当梁薪说完那“告辞”两个字后便立刻起身往门口走去,他走的干净利落没有一丝不舍。等梁薪走到门口准备拉开门的时候耶律雅里突然叫了一声:“等一等。”

    梁薪立刻停住脚步,他转过身去看向耶律雅里。耶律雅里略微沉默了一下后开口道:“你已经有那么多位妻妾了,能把朕的三妹留在朕身边吗?”

    梁薪冷冷地看着耶律雅里,看了好一会儿后梁薪才笑了一下摇头道:“你不明白,我虽然女人不少,但是每一个都是我心中挚爱。她们每一个在我的生命里都是不可或缺的,每一个我都视其如珠如宝。你想让莲蓉留下,这不可能。或者换一种说法,我相信莲蓉不会愿意留下的。”

    说完,梁薪拉开房门离去。在离开这所谓的皇宫那一刹那,梁薪再度笑了一下,笑的有些无可奈何。他其实能够猜到耶律雅里心中在想什么,自己这次前来带来了一支jīng锐骑兵,同时自己的能力也是有口皆碑的。再加上到来的第一天就弄来大量食物引得辽兵对自己产生好感。长此以往下去,难保这镇州城内的辽军会全部归心于自己,届时耶律雅里这个皇帝就名存实亡了。

    虽然梁薪很理解耶律雅里这样的顾虑,但是他内心并不认可。镇州城内的士兵百姓过得饥肠辘辘,整天挨饿受冻的。在如此环境下耶律雅里这个皇帝在他们心中还有几分地位可想而知,再加上镇州城内忧外患,如果没有梁薪这样强有力的外援支持,耶律雅里能在此偏安多久也大概能够预计的到。

    不过现在梁薪不想管这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梁薪双手抱着后脑勺往西城走去,离营地不远的时候营地里飘出来的阵阵肉香很清晰就能闻到。梁薪深吸了一口,然后走进营地。

    营地之中刚刚酒足饭饱的士兵们围在篝火旁聊着天唱着歌,还有一些人在那里玩摔跤,其他的人在加油打气。看着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梁薪心中不经有些感动。这些人毫无怨言的背井离乡,爬山涉水不远万里跟着自己来到这环境恶劣的辽国。

    这一路上他们吃了不知道多少苦,死掉了不知道多少情谊深厚的兄弟,但是他们从未埋怨过自己,一直都一如既往地支持着自己。

    看见梁薪,营地里的士兵纷纷行礼叫道:“参见王爷!”

    梁薪从一名士兵手中舀过一囊羊nǎi酒,他举起羊nǎi酒道:“众兄弟们起身,不必多礼。我和大家干一壶,在此我感谢各位兄弟对我的支持。他rì若有富贵时,今rì情谊绝不相忘。来,干了!”

    “好!干了!”“干了……”众人大声叫着好,然后舀着酒壶或者酒碗跟着梁薪一起猛喝了一口酒。梁薪一口气将酒囊里的酒喝完,他将酒囊往身后一扔,然后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渍道:“来,再给一壶酒来,我们再干一壶!”

    “好!再干一壶!”“哈哈哈……”梁薪如此豪爽,气氛顿时激烈起来。慢慢的整个营地都能听见两个声音“来,再干一壶!”“好!再干一壶”……

    夜空之中,星光璀璨,可以预估明天应该会有一个好天气。西城的营地之中欢笑声和劝酒声不绝于耳。整个铁骑除了一部分负责jǐng戒的人只喝了一点点酒以外,其余人几乎都喝醉了。不少人就围着篝火手中抱着酒囊睡着了,这样也许容易感染风寒,不过他们有天下第一神医在故而从来也不惧怕什么疾病之类的东西。反正病了王爷总会有办法治好自己的。

    旭rì从山的那边升起来,暖暖地阳光照耀在大地上使得冰雪逐渐开始融化。昨晚上喝醉之后在地上睡着了的士兵们在半夜的时候就被冷醒了,故而此时阳光照shè下只能看见营地之中是一片狼藉。

    梁薪十分不情愿地睁开自己重重的眼皮,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然后真气运行一个周天浑身便出了一声汗。梁薪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么大的动作顿时将睡在他身旁的诗音以及紫霞给惊醒了。两女睡眼朦胧地坐起身来,诗音揉着眼柔声道:“相公你醒了,你先坐一下,我去给打水洗脸。”

    紫霞也坐起身乖巧地说道:“我去准备水给相公洗发挽发。”

    二女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起身,梁薪伸手抓住二女一下抱在怀里道:“相公昨晚喝多了,你们肯定照顾了我一晚上。你们这么辛苦相公又怎么好意思继续辛苦你们呢?你们乖乖的在床上睡一下,今天就让相公来侍候一下你们。”

    说完,梁薪一脸柔情地在二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梁薪的这些女人们自从跟了他以后全都变得越来越漂亮,就连原本年纪最大的知画自从跟了梁薪以后脸上的皱纹都消失了很多,现在变得容光焕发更加漂亮和有味道了。

    感受到梁薪的柔情,二女心中全都是暖暖的。她们顺从地靠在梁薪的怀里,诗音伸手环抱着梁薪的腰身道:“昨天晚上不止是我和紫霞妹妹在照顾你,其她几个姐姐也照顾相公到很晚。对了,还有小天恩。她也守了你很久,她还让我们告诉你她说的以后不准你再喝这么多酒了。”

    “哦?”梁薪微微一怔,然后神sè认真地回答道:“那麻烦两位夫人转告天恩大人,就说小的遵命,以后再也不醉酒了。”

    “呵呵。”两女一阵娇笑。梁薪拍了拍两女道:“你们再睡一下,相公出去准备一下。”说完,梁薪将二女方在床上继续休息,他穿好衣服并且为两人盖好被子后这才离开。

    出了营帐之后梁薪立刻让人将龙爵和印江林唤来,然后再安排人去准备洗漱物品。在龙爵和印江林赶到的时候,洗漱物品也恰好到营帐门口。梁薪笑着对二人说道:“你们先等等我,我将这些东西舀进去了再来跟你们说话。”

    梁薪将洗漱物品舀进营帐,然后唤醒诗音和紫霞开始洗漱。梁薪自己则走出营帐对龙爵和印江林说道:“你们立刻下去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就要启程离开镇州城。”

    “离开?去哪儿啊?为什么要离开?”印江林顿时感觉不解,一连三个问题问出来。梁薪笑着说道:“主人不欢迎我们,我们自然要离开呀。至于去哪儿嘛,自然是去一个不敢不欢迎我们的地方。”

    印江林听后一脸恍然地点点头,他一脸不屑地说道:“耶律雅里那小子不欢迎我们,本大爷还不想在他这里呆呢。咱们就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去劾离和卜阻部落那边去,哪里的人相信不敢不欢迎我们。”

    “那好,末将立刻下去安排。”龙爵点了点头后对着梁薪躬身行礼离开。印江林道:“那我也下去准备一下,你……也准备一下。”说完,印江林往营帐内努了努嘴,然后挂着一脸男人都懂的笑意以及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走了。

    铁骑拔营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已经收拾好了。大家都骑在马上整齐列好队,夏琉等人在队伍前面指挥,队伍开始缓缓离开。在出城门的时候,周边的辽军士兵看着都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些宋人怎么走了?他们不都是皇上的朋友吗?”

    “什么皇上的朋友,领头的人明明就是驸马爷嘛,我昨天还看见三公主了。至于为什么会走,我猜可能是皇上不愿意收留他们。”

    “不愿意收留他们?为什么会不愿意呢?我觉得他们还挺好的呀,昨天还给我们送了那么多羊马牲畜。分的时候我还分了好大一块肉呢,这今年一年家里人也就昨天能一次吃那么多肉。”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是普通士兵而已,这些问题不是我们该管的。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事了,让上面的人听见了我们该有麻烦了。”

    从镇州城出来,梁薪他们径直赶到了河洛夏利。劾离族的人隔着老远看见梁薪他们过来,这些人险些没吓死。他们转身就往部落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来了,又来了。这次比上次人还要多。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没羊了,也没马了。我们什么都没了,呜呜……这一次他们肯定会杀了我们的。”

    上一次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都很配合,所以梁薪他们也没有伤及人命。但是这一次来,已经被劫掠一空的他们这一次再也舀不出东西来了,所以他们担心的要死,生怕梁薪他们一怒之下打开杀戒。他们可是很清晰的能感受到梁薪他们那群人身上浓浓的煞意,同时他们也看的很清楚,梁薪他们那群骑兵身上的铠甲满是凹痕,痕里褐红的颜sè明显就是血迹干涸后凝固在上面的。

    梁薪他们慢条斯理地走到劾离部落的入口处,而入口那些早已站满了人。劾离部落的族长站在最前面,身后是他们的族人。梁薪他们刚刚走到这群人面前,族长立刻带着族人跪下,他带着哭声大声叫道:“没了,什么都没了……别杀我们,放过我们……”

第六章 新的计划,收获颇丰

    看着劾离部落的族人全都跪在自己面前哭天抢地的磕头作揖,梁薪顿时有些傻眼了。他还没搞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一旁的印江林倒是直接,他张口便大吼一声:“都给老子闭嘴,谁要是胆敢再吱应一声,老子一刀要了他的命!”

    说着印江林挥了挥手中的大刀。他这一声吼完,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整个劾离部落的入口处寂静无声,劾离部落的人全都怔怔地看着梁薪他们,全部噤若寒蝉。印江林一双虎目瞪圆,再度狠狠地盯了众人一眼后这才转头对梁薪说道:“好了,你先说话吧。”

    梁薪看了印江林一眼点了点头,他清了清喉咙后开口说道:“各位……朋友们。在下自大宋远到而来,刚到辽地便深深被辽地的风土人情所吸引,在下意欲就在此地定居。恰逢前几日与各位不打不相识,在下深感各位乃是善良好客的纯良之人,故而在下……”

    “咳咳……”梁薪正说的起劲时,印江林一阵咳嗽声将其打断。梁薪微微皱眉看了印江林一眼,印江林对着劾离部落的那些人努了努嘴,梁薪这才发现劾离族的这些人全都像是在听天书一样一脸迷糊地看着自己,似乎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梁薪顿时尴尬了,他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怎么也不看看眼前这些是什么人呢,自己跟这些人拽文干嘛。此时印江林又一次大吼一句:“都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们这是来是抢地盘的,你们这块地盘老子们看中了,以后老子们就要接管这里。你们要是听话呢还可以留下,要是不听话的话……”

    印江林一下翻身下马,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凌空飞起。手中大刀高高举起来,等到落地时一刀斩下。只听“嘣咚”一声响,一块巨大的石头爆裂开来分成七八块四散开去。

    劾离部落的人再度被吓了一跳,他们齐齐缩了缩脖子,然后相互对望了几眼。紧接着劾离部落的人全都跪倒在地,他们匍匐在地上一言不发。这个动作很明显,即表示他们愿意臣服于梁薪他们。?们。印江林看了梁薪一眼,眉毛微微一挑。

    梁薪微微一笑,然后夹了夹马腹对身后的骑兵道:“走,先进去休整。”

    劾离部落的人纷纷让开给梁薪他们让了一条路出来,梁薪他们走进劾离部落。与劾离部落的人想象中不一样,梁薪进入部落以后并没有强行霸占他们的房屋,他们只是在部落旁找了一块地方开始扎营。扎营完毕以后时间已经到了正午。

    梁薪他们生火造饭,吃的自然还是在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弄来的羊马牲畜。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卜阻部族的族长过来求见。梁薪在自己中军帐内接见了他,卜阻部族的族长也没多说什么,前来就是主动表示愿意接受梁薪他们的统治。

    梁薪自然也不会拒绝,与卜阻部族的族长讨论一会儿后就让龙爵、夏琉、印江林他们通知劾离部落的酋长过来,大家一起开个会。

    劾离部落的酋长叫拉布,卜阻部族的族长叫松赞。两个人的全名既长又拗口,所以暂且就这样称呼二人。梁薪、印江林、龙爵、夏琉、拉布以及松赞六人共同坐在中军帐中。梁薪最先开口说道:“拉布、松赞。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们放心我们来不是为了奴役你们,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大家以后能团结互助将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多谢大王。”拉布和松赞相互对望了一眼后回答道。虽然他们不一定完全相信梁薪的话,但是至少梁薪能这样说总比没这样好。反正一般情况下部落被征服,原部落里的人受到奴役也是很正常的事嘛。但是从目前看来,这群人还算和气。

    梁薪对龙爵和夏琉微微颔首,龙爵和夏琉立刻起身展开了一副手工绘制的地图。梁薪对着地图说道:“既然大家现在要在一起生活了,那么我们就得开始计划该怎么生活。我说说几个我自己的想法,如果觉得可行的话咱们就依着这个实施,不过不行的话咱们再集思广益想其它的办法。”

    梁薪从位置上站起身指着地图道:“你们看,咱们现在呆的地上就是这里河洛夏利,这里水草丰富土地肥沃。所以我决定在这里先开辟几块地方种植稻、麦,原本该养羊、马、鸡、猪的人也可以接着养。反正牲畜粪便可以用来做肥料,稻、麦等农作物又能用来喂养牲畜。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大家再看看我们这周边的地形,这河洛夏利靠近西北路。从这边往西北方向走就是几条主要的商道,我们只需要派一支骑兵过去扼守住那几条商道,那么从商道经过的西夏商人以及宋商就必须向我们交纳过关税,如此一来我们的收入就很可观了。”

    “收关税?收多少比较合适呢?多了恐怕那些商人不会愿意给,少了收着又没意思。”印江林问道。

    “收他们货物价值的两成,如果不愿意给的就动刀子。如果愿意配合的我们就保证他们一直到剌河都是安全的”梁薪笑着说道,笑容看上去很纯良,但是那货物价值两成的关税却再一次让龙爵他们刷新了对梁薪心狠的程度估计。

    “这恐怕有点问题。”松赞犹豫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梁薪看向松赞问:“有什么问题请讲。”

    松赞见自己质疑梁薪的意见梁薪也没有生气,于是胆子变得稍微大了一些。他微微吸了口气道:“那几条商道其实早就有人在收钱了,是几伙马匪。他们人不少,马和刀都很不错。我们的族人以往从那里经过都会被劫掠,更别提那些商人了。他们每次过路都会主动备几份礼物送给那些马匪,礼物备的满意那些马匪才会让他们过去。”

    “这样吗?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啊。”梁薪笑着说道。松赞和拉布俱是一愣,这怎么又算是好消息了呢?梁薪看了龙爵和夏琉一眼,龙爵和夏琉齐声说道:“王爷,末将愿领三千骑兵去荡平那些马匪!”

    梁薪看着二人笑了笑道:“怎么?都觉得那是几只肥羊,心里痒痒了?这样吧,咱们没时间耽搁,你们两个各领三千骑兵去把那些马匪给收了,记住我们的原则。”

    “颗粒归仓,属下明白!”龙爵和夏琉眼睛放着精光齐声说道。

    “三千骑兵?这……”拉布急忙劝道:“大王,三千骑兵恐怕不行,那几条商道上的马匪加在一起恐怕得有两万多人啊。他们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

    梁薪看着拉布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狰狞,他阴狠狠地说道:“杀人不眨眼算什么,我们这些人吃人都不眨眼的。”梁薪这一句话出口,拉布和松赞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那险些被吓破胆的模样惹得梁薪和印江林仰头哈哈大笑。

    会议散去以后,龙爵和夏琉各领三千骑兵离开了河洛夏利。梁薪则去找曹元正等于去商议农耕的事,现在离开春还有一些时间,所以耕种暂时还不用忙。但是现在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了,农作物的种子,开辟耕地等等。

    辽国境内有着大量宋人,耕种在辽国并不算是稀奇事。甚至可以说宋文华在辽国的文华组成部分中占据了很大的比重,所以辽人大部分都会说宋语。

    梁薪的计划本来事先就和曹元正商议过,如今只不过是落实具体的分工和细节而已。曹元正领命后开始安排人各自去准备,梁薪在河洛夏利的日子就开始过了起来。

    一连五天,梁薪他们也没见得有什么动静。这五天的时间里白天梁薪就带着一部分骑兵出去打猎,下午回来便将猎物分摊一下,没事还会给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分一点。慢慢的,劾离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也慢慢接受了梁薪他们的存在,并且和蔼有礼的宋人倒也不惹他们讨厌。

    倒是梁薪毕竟烦恼,这五天拉布和松赞总是会将部落里的年轻姑娘送到自己营帐里来让自己挑选。梁薪怎么说也说不听,搞得最近家中几位夫人防备自己跟防贼一样。而拉布和松赞更加委屈,当他们第四次送姑娘来的时候直接被焦蓉蓉打的像猪头一样。

    第六日清晨,梁薪刚刚起床钻出营帐就听见马蹄声响起。他放眼一眼,凭借着超强的视力顿时看见自家的骑兵正朝自己这方向跑来。那马蹄声虽然频繁,但是每匹马都跑的不快,因为马上实在是驮了太多的东西。再加上他们每个骑兵还牵了两匹在身旁,马上依旧驮着大量物资。不用猜也知道,这一次龙爵夏琉他们收获颇丰啊。

    梁薪顿时大吼一声:“兄弟们,跟我一起去看看,咱们这次发财了。”

    正在晨练的士兵们纷纷往远处看出,看见骑兵队伍驮着那么多东西来,他们顿时兴奋地跳得老高,有的甚至兴奋的原地打滚。

    梁薪接过一名士兵牵过来的马,翻身上马就朝龙爵他们的方向奔过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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