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会摄影的人
送走曹深，肖刚一个人默默将桌上的点心打扫干净，他不是一个喜欢浪费的人。
可以浪费钱，但，不要浪费物质。
老余上来帮忙收拾桌子，肖总是个喜欢整洁的人。
“肖总，昨儿为什么不让我去机场接您？”
肖刚接过老余递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擦嘴角：
“机场打车很方便，就不用折腾了。
再说，我没车活动完还能蹭刘涵的，有时间说说话。”
“噢，知道了。肖总今儿要用车么？”老余心领神会，在北畿这个地方作为资本家越低调越好，尤其要见的还是在体制内的老同学，低人一头有时候反而是双方的体面。
“你十二点，送我去机场。”
“肖总您这是要回香江了么？我安排那边的人来接。”
“嗯，好。”
和大部分金融界大佬一样，肖刚长期住在香江。
在曹深的原世界也是如此，这里是个神奇的地方，云集了很多水很深的背景……
曹深回到公寓，打开见深的后台看了一下，西关村科技园孵化器的八百个工位已经全部订了出去，而且全部都是预付了半年的租金。
见深资本账上收到了960万，这笔钱倒是没让创业者用统付宝，而是直接打到见深资本账户上的。
统付宝是个监管账户，里面的钱可是不能提出来做装修用的。
960万，这下装修费和半个月的租金不愁了。
嗯，还可以再多装一层，两个半月后再预租一次。
至于装修成本，曹深也没忽悠人，确实是按照3000块一个工位来搞的。
不过曹总用了广告资源置换，所有的材料、施工公司、软装……都会在见深APP和科技深喉官网挂上LOGO。
整个算下来，嗯，也就差不多算2000一个工位吧。
对此，供应商表示十分满意。
毕竟当初他们看了系统的设计稿就小激动了一把，这就是样板工程啊！
瞧这西关村科技园，还有这么空置的地方。
而且北畿市除了西关村，到处都在建科技园。
这就是给自己打广告啊，曹总的孵化器赚什么钱，赚口碑的行了！
我们的征程不在八百个工位，在星辰大海！
装修的事情交给张北馨来办，曹深要好好在项目库里寻摸一下吐槽标的。
首要目的是先续命，那就直接跟创业者当面吐槽，只要投资人不在场就不会造成损失触发系统的惩罚措施，就是随便吐。
等命长一点，就可以试探性的摩擦一下，把好项目投一投，毕竟现在自己有两亿，也不会捉襟见肘。
当然，曹总的吃相一项还是不错的，至少在创业者和投资人眼里风评甚好。
所以他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创业者主动上门被吐槽，上赶着来，欢喜的走。
赵雪玲今天收到一个包裹，回到家拆开来。
是一个U盘。
插上电脑，给自己倒上一杯现磨咖啡，打开唱片机滑上了贝9。
欣赏着自己的“演技”。
当演员是她小时候的梦，但艺考没过，与这个理想失之交臂。
后来凭借文化课成绩还是进了电影学院，不过是播音专业。
台上的装腔作势哪抵得过真实生活的磨砺，如今的她已经演技精湛，却仍然对自己吹毛求疵。
“唉，过年长了点肉呢，这腰线不完美了。”
“嗯……这个地方脖子还要抬高一点，眼神要再迷离一点……”
看着看着，身体有些发潮。
再看着陈峰有些大腹便便的肚子就觉得，不美。
咬着手指，调出曹深之前发在科技深喉控诉TT科技的视频，循环播放。
曹深说话的声音和赵雪玲的颤音在室内纠缠在了一起。
终于，美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拔下U盘，光着脚踩着厚实的地毯走到卧室的墙壁边，抬起挂在墙上的一幅画，露出一个保险箱。
打开保险箱，将U盘放了进去。
里面有很多这样的U盘，上面还贴上了标签。
仔细看，都是名声赫赫的人物。
赵雪玲这几年，光是靠这些大人物的“枕头风”在股市，在不动产投资中就赚了不少钱。
当然，这风她也会吹，信息要交换才能凸显价值嘛。
而有的时候，信息的价值可比她的身体要有吸引力多了。
不过，人总得有后手不是么。
要哪一天真遇上个什么事儿，自己也要有关键的筹码才行……
她并不是什么优渥出生，所以，人生只能自己给自己兜底。
身体摊在床上，想了想，捡起地上的手机。
撩着头发给曹深发了条短信：
“曹总，什么时候有空？来上《访谈》节目啊。
今年最亮眼的新秀，怎么也要当面采访您才是。”
曹深收到了赵雪玲的短信，随手回复：
“谢谢，改日。”
赵雪玲让曹深灵光一现，立刻在科技深喉策划了一个新栏目：
这个栏目计划每天邀请五位CEO到科技深喉来，先由曹深进行十分钟左右的疯狂吐槽。
然后再由临时提拔的栏目主编梁超，对其进行一对一采访，并将人物稿发布在《创业英雄谱》上。
之所以会选梁超，因为他有一个业余爱好。
摄影！
且天赋异禀。
他拍出来的人物，都能准确抓住对方潜在外表下的特质。
一瞬间的定格，呈现出绝对的逼格。
在梁超的镜头下，不但人好看而且气质独树一帜。
猥琐能变枭雄，体胖能昭示霸气，颓废都能有一种英雄悲怆感。
《创业英雄谱》里面的人物照片，后来被这些CEO们珍藏，用作各种社交应用头像、官网和所有宣传物料上。
曹深还很慷慨的直接建了个摄影棚，提供负责造型的托尼老师，以及各种能衬托人物气质的衣服配饰。
当然，曹深作为来自2020年的人，看过好几波风口上的猪，也看过好几浪潮退后的L泳，吐槽水平还是相当高的。
所以，被曹深吐槽几句，CEO们非但不抵触，而且还拿出小本本认真做笔记。
曹深也得了新的名号，曹老师。
总之，在一番骚操作下，圈内形成了共识：
上《创业英雄谱》，听曹老师教诲，拍逼格照，拉升档次。
于是，抢着要上这个栏目的创业者已经排到了半年以后……
赵雪玲收到曹深的短信，心里一荡：
“改哪日？”
曹深：“你家。”
赵雪玲趴在床上，一拍枕头，一双腿上下扑腾，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
“什么时候？”
曹深：“等我新产品发布的时候。”
赵雪玲：“那要等到时候啊？”
曹深：“你想我多快？”
赵雪玲咬住嘴唇：“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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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孤独的人们
赵雪玲的短信，曹深不再回复了，他忙着给小奶猫铲屎呢。
况且，他也不打算在这个女人身上花什么时间。
不过，赵雪玲不好得罪，因为她有用。
至少《访谈》作为电视节目又是官媒，对很多创业者来说还是很香的。
将来自己投资的CEO，都输送过去露露脸也挺好的，能抬点逼格。
所以随便找个理由先耗着，也不费力气。
至于动真格，让赵雪玲自己从CEO里面去选吧，反正有为人士都是她的目标群。
曹深抬起头，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拉皮条的。
“小公主，你这么可爱，为什么能拉出这么臭的粑粑！”
“咦，殴~”小奶猫甩了甩尾巴，跑了，躲在桌子底下，低着头看自己的爪子。
“噢，不臭不臭！这猫砂不好！”
“系统，帮我用座机给刘军打电话。”
曹深想到一个好主意……
科技深喉最近又新开了板块：
点击进去，可以实时观看西关村科技园见深孵化器的装修情况。
八百个工位，一共布置了20个摄像头，已经下订的创业者可以随时将摄像头切到自己的工位上，调整角度，缩放查看自己工位的施工情况。
科技深喉的普通用户虽然不能远程控制摄像头，但他们可以选择任意机位看实时视频。
不仅如此，视频还加了一层弹幕。
最开始，大家只是抱着猎奇的心里点击进来。
渐渐有人发现这弹幕还挺好玩的，开始纷纷下场参与。
然后，施工方发现了自己不仅被直播，而且还有观众，还有观众评论。
在认真工作的时候竟然不时来点freestyle与观众互动。
“我第一次发现，装修竟然这么麻烦！”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毯还挺好看的，不知道是哪家的？”
“这个吊灯好好看，我好想要！”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那个穿黄背心的小哥身材超赞么！”
“我觉得这个施工队不错啊，感觉很专业的样子！”
“我看这师傅刷墙能看一天……”
“卧槽，这个打钉的一锤一个，高手在民间！”
“啊啊啊，那个小哥对着镜头笑了！他牙好白啊！”
“这个大爷唱歌好好听啊！他哼的这是啥曲子，好魔幻！”
于是，曹深很识相的开了打赏功能，并且在栏目旁边添加了商品链接……
虽然系统不让交易，但链接到商品的官网在官网下订它就管不着了。
眼见那个穿黄衣服的小哥，一天就收到了两千多块的打赏。
一起的施工队不淡定了，不就是身材嘛！
我们这些体力活玩家还谁比谁差了不成！
于是第二天，施工队画风突变，一水的黄背心，还掀起来露出腹肌。
在干活的同时还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顺便凹个造型。
唱歌的那个大爷也火了，于是四层正在装修的楼，歌声阵阵。
真·装修好声音。
托曹深福，施工队、物料供应商、装饰供应商狠赚了一波订单。
监督装修工程本来是一件很繁琐又容易撕逼的事情，结果张北馨无比闲适。
除了按期结款，根本就没她啥事儿了。
最开始有偷工减料的，网友直接就跳出来发弹幕。
百万的网友玩大家来找茬，这时刻监察和质检的力度，让施工队再不敢打小九九。
偷懒的也不偷懒了，为了人气，为了打赏，卯足了劲。
受欢迎的，这一波直播赚的钱比打工还要多得多！
当然，曹深顺便收割了一波统付宝用户。
到装修结束，来观看的观众人数总计五千一百万。
曹深感慨，人们有时候真的是无聊啊……
不，应该说人们真的是很孤独。
互联网越发达，获取信息越方便，联系他人越便捷，人越孤独。
多少人深夜里，隔着屏幕刷抖音，没人说话的时候这是最方便的取悦自己，让自己忘记正独自一人的方式。
假日里不出门，围观看弹幕，这是最便捷的参与感。
一人在家，点上外卖，打开手机，就可以过一天。
好像热闹了一场，参与了别人的生活，但实际上互相从未参与过。
你还是你，他还是他，她还是她。
关上屏幕，
世界陡然安静，如潮水褪去，寂静无声……
你不知道网络背后是不是一只狗，就像你看着屏幕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孤独与寂寞，让供应商们尝到了甜头，这次直播他们接的订单顶上好几次八百工位了。
于是整天舔着曹深尽快把剩下的四层全给装了，还给开了地板价，基本就是赚个成本的钱。
条件就一个：请继续直播！
于是第二波的装修又开始了，这一次施工队更加训练有素，也习得了套路，跟观众的互动更加丰富。
抡个锤子都要来点节奏，打个钉子都要来点伴奏，走位都变骚了。
早上还来个集体操，晚上收工还拉个歌。
整个一个工地才艺展示现场。
供应商每天还对着摄像头搞商品展示，不管是不是这次装修用的，反正一天三场把自家的东西疯狂推销。
曹深感慨，真没想到，我这么早就开启了直播带货……
最开始装修招商的时候，有好几家供应商嫌弃报价太低没接单。
结果，现在看人家搞得风生水起，简直捶胸顿足。
直喊曹爸爸再给个机会！
当然，此次直播最大的赢家另有其人，正是提供网络摄像头和IP视频监控系统的边合半导体。
他们早前为了研究安防视频监控市场，做了完整的IP网络摄像解决方案，从摄像头到后端控制都有现成的。
当曹深跟刘军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刘军立刻加班加点，对整套系统进行了优化，用了五天的时间就给曹深安装调试完毕。
虽然这个时候边和半导体最新的H.264芯片还没有出来，但用他们成熟的中低端芯片，采用IP视频监控系统几乎无损的压缩方式，再加上系统的后端画面补偿算法，直播效果跟720P看起来差不多。
每一个网络摄像头分配了IP地址，通过IP地址可以定位任意一个机位进行远程控制，这是模拟系统的视频监控做不到的。
安防视频监控厂商很快发现了这个“真香”，一看直播视频画面右脚下都有“由边合半导体提供技术支持”，就立刻寻摸这家公司……
048 你就是我亲兄弟！
托曹深的福，安防视频监控厂商纷纷找到了刘军。
于是，边合的新芯片还没出来，就已经有意向订单在手了。
并且原先的中低端芯片也被安防厂商召唤了过去，用在非高清的场景，这就是现钱。
用IP摄像系统的曲线救国，发挥了十分的作用。
边和半导体有科技深喉的经典案例在前，不但几乎独占IP摄像监控市场，并且在传统视频监控市场也不仅仅是获得了门票，而是成为第一梯队的供应商。
等边合的新芯片出来时，简直卖得供不应求，不过这是后话了。
这一切自然也引起了投资人的注意，边合半导体很快从原先融资时的门可罗雀到现在有投资人堵门。
TCCapital这边的投资款当打过去，就已经有投资人给出7500万美金投后估值的报价了，比起曹深当时的2500万美金估值，相当于来了三倍。
吭哧吭哧续命一个月后，曹深终于攒够了H.265算法的兑换生命值。
所以，曹深投资款刚到不久，刘军又收到了令人震惊的H.265算法……
这个世界H.264才刚刚开始，曹深直接甩了个H.265出来。
刘军本来就对曹深的文件压缩技术顶礼膜拜，当他拿到H.265第一时间就放下手中的所有事进行了测试。
当时就震惊了！
压缩能力是H.265的一倍！
即使是同等级像素，H.265也让画面明显清晰度更高。
别说高清，就是4K、8K这个算法也不在话下。
这是什么！
这就是秒杀当下所有产品的存在，刘军激动得整个人止不住颤抖。
如果，如果他将这个算法使用在芯片中……
边合半导体，无敌！
可以横推整个视频编解码市场！
他再次拨通曹深座机时，手里捏的手机都在咔咔作响，整个人呼吸都急促了。
他必须坐下来，另一只手牢牢抠住桌角才面前稳住身体不发颤。
“曹总，这个算法能授权给我们使用么？价格您开！”
H.264算法本身也是要向它的专利联盟支付费用的，每颗芯片一年0.1到0.2美金不等。而这个更高级的算法，肯定费用更高，但刘军志在必得。
曹深原先让系统给H.265，后来想了想让系统写了个跟H.265性能一样，但绕开了所有专利的全新算法，却又能与现在的MPEG和H.264兼容。
为此还多支付了一个月的性命。
所以这个算法的专利属于曹深。
“专利送你了，你好好干。”曹深向来对自己人，尤其是有才能的自己人是非常大方的。
而且算法标准，要让更多人用，是需要运营的。
刘军现在是可以把曹深的算法用在安防视频监控上面，编码和解码都由自己的芯片来完成。
但这么优秀的标准，无疑将来的其他领域也能用到。
比如网上的视频，手机里看直播。
这就需要这些视频内容按照H.265进行编码，并且观看视频的电脑、电视或者手机，能够解码H.265视频文件才可以。
当然手机或者电脑，可以用CPU进行加软件的模式进行软解，只是没有直接用H.265芯片进行硬解效率高。
但前提是，你得给出软解的软件，就像视频播放器，里面其实就有各种解码软件的集合。
刘军拿了算法，可以根据自己的商业节奏，选择合适的时间点，将算法授权给其他人使用。
一个标准，如果别人不用，那就相当于只能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所以，你得去运营你的生态。
虽然会带来竞争对手，但有竞争也能够让市场的饼变大。
而曹深显然是没空时刻关注刘军的产品和市场进展，并去运营一个视频编解码标准的。
东西给刘军，他能够操盘多大的市场，就看他本事了。
刘军被曹深的大手一挥简直如坐云端。
这，就免费给他了？
这种牛逼的技术，就白送了？
曹总知不知道，这标准运营起来可以玩生态？
刘军开始霹雳吧啦跟曹深讲这事可以这么搞，那么搞，能吃下多大的市场，引起什么产业格局变化。
曹总是个技术控，实力太牛逼了，可能对这种事情不在意。但自己绝对不能欺负人，必须跟曹总说清楚，这东西有多大的价值，决不能占便宜。
曹深听得连连点头，越来越觉得这算法给刘军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就在刘军继续跟曹深安利的时候，曹总道：
“很好，很好，刘总您想得很全面，拿去好好做吧。”
然后，曹深就安心挂了电话，留刘军凌乱在办公室里。
刘军简直想哭，这个世界怎么能有曹总这样的人！
毫不为己，专门利人！技术牛逼就不提，这胸襟，这气魄，简直……
刘军词穷了……
于是，他做了一个重要决定。直接将自己持有的边和半导体的股份，转让了其中的15%给曹深。
曹总，您就是我的亲兄弟！
就这样，加上TCCapital的20%，曹深总计拥有了边合半导体35%的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仅次于刘军的40%股份。
一个半月后，边合半导体拥有更先进视频编解码算法的消息传出。
星耀投资以投后一亿美金估值，投资了边合半导体1000万美金。
算上白送的20%股份，曹深这笔投资账面浮盈约6.3倍，当初的500万美金现在变成了3150万。
曹总第一次投资，旗开得胜！
这笔投资款还是用TCCapital的钱投的，肖刚的那两亿重新成立了一家“深曜投资”，这里的钱还一分没动呢。
主要是曹深命都用来换H.265了，命不富裕就先稳住不作死。
眼见着马上就五一了，曹深此时手里捏了五个月的命，有点蠢蠢欲动。
是作死试探一把投个项目，还是再攒攒换游戏编辑器？
曹深有点纠结。
而另一边，TT科技的微话团队，在方德的带领下已经闭关研发了五个月。
根据董事长张达的指示，方德用这五个月的时间要把曹深的那个开源即时通讯给干掉。
现在，就到了要交成绩的时候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新版本的微话紧锣密鼓的做了两轮内部测试。
都很满意，全员憋着一口气就等五月四号发布。
但，五一当天，令TT科技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049 猝不及防
五月一号，大麦公司召开新闻发布会。
这场发布会预热了很久，但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大麦成立的初衷是要做一款智能手机。
在手机没有出来前，他们先做了一套基于安啄系统的UI，这不是TT涉足的领域，所以对这款产品TT不怎么关注。
大麦还做了一个即时通讯APP米信，这个就跟TT直接竞争了，是TT的重点关注方向。
不过米信现在的用户数在几百万量级，还没形成气候。
而且从功能上来说跟市面上的即时通讯应用大同小异，没什么可抄的亮点，所以TT也不是很紧张。
此次发布会，按照外界的预判应该是UI有更新版本，以及米信上新功能。
至于大麦做智能手机，外界其实并不大看好。
虽然大麦成立的初衷是做智能手机，但它是手机行业的萌新玩家。
而且大麦的创始人之前是做互联网和软件的，这与手机硬件有次元壁的差异。
既没有产业链资源支持，也没有方案厂商合作。
换句话说，就是自己从零开始倒腾。
智能手机刚刚兴起，头部玩家还是水蜜桃和八星八箭这种国际厂商。
国内做手机的中坚力量，一直以来其实都是方案公司，他们没有成熟方案之前其实国内各大手机品牌都还处于干着急但只能摸鱼的状态。
现在方案厂商的七成以上战力还扑在功能机上，智能手机虽然也在搞，但还没搞出像样的名堂来。
根本原因在于，一向给方案厂商提供整体解决方案的MTK，在针对智能手机这颗基带芯片上拉垮了。
也就是说如果要做智能机，现阶段只能用高通的芯片。那就相当于要换一个不熟悉的平台，研发投入的力量很大，而且做出来的第一批方案大概率扑街，那就意味出货量拉垮。
方案公司是每台出货机器都要收版税的，出货少就不划算。况且，功能机销量还是很好的，虽然国内现在下滑，但海外市场什么非洲啊，印度啊，卖得飞起。
所以方案公司根本不着急转型做智能机。
即使有正在研发的方案，也是国内品牌厂商支付了NRE(一次性工程费用）的那种，实际上就是拿着厂商的开发费搞一下技术储备。
大头还是在等MTK的新基带芯片，毕竟合作很久，大家彼此之间产品和人际关系都很熟悉。更重要的是，跟着MTK他们一直能赚到钱，跟着高通能不能赚钱，这个没有历史证明。
至于手机品牌厂商做高通，也是无奈之举。现在的智能手机用户都是中高端的商务人士，得用高通去打一打，占点市场份额。反正MTK还用不了，总不能青黄不接吧。
也是因此，TT八月份要发布的智能手机才被迫选择跟湾湾的厂商合作。别看TT科技在互联网里面是巨头，但它不是正儿八经卖手机的。
方案厂商也明白这点，TT科技不可能成为长期的客户大量出货。所以在智能手机研发人手吃紧的前提下，优先接的是手机品牌厂商的订单。
换句话说，TT被嫌弃了……
国内的整个智能手机研发大环境如此。所以，外界的一致共识，大麦自己搞高通，能赶在今年九月份发布一款智能手机就不错了，蹭个金九银十的档期。
只不过是UI和米信的迭代，又赶上假期，所以媒体期待并不高，而且有点被迫营业的消极怠工心态。
竞争对手也并不紧张，反正手机这种重量级的东西铁定出不来。
唯一情绪高涨的是大麦粉，一帮子年轻人，也不知道有啥好High的
但大家都习惯了，大麦随便发布点啥他们都high。
因为大麦一直搞所谓的“参与感”，通过社区论坛让粉丝参与到产品设计和研发过程中来。
所以搞得大麦粉对大麦的任意新产品都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就好像真是自己搞出来的似的。
这种玩法在过去的产品研发过程中是没有的，虽然竞争对手们觉得有点新鲜但认为更多是个噱头。
用户懂什么？既不是专业搞产品的又不会技术，整天叽叽歪歪，提这个需求那个想法，跟不懂瞎指挥的甲方有什么区别？
只会影响我拔剑，呃研发的速度，所以几乎没人去模仿。
而且大麦瞄准的是25岁以下的年轻人，智能手机动则3000以上，其他手机厂商觉得这部分人购买力不足，早期智能手机应该面向商务人群才是硬道理。
所以，业界对大麦的做法心里有些不屑，萌新就是萌新。
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大麦它完全不顾竞争对手的感受。
直接发布了智能手机！
为发烧而生，年轻人第一款智能手机。
非常不要脸的定价1699！
国内整个手机行业一时间全懵逼了！
我们找方案厂商正在研发的手机，定价是2199-2599这个区间，你直接来个1699！
你他妈的在破坏行规！我们还怎么恰饭！
这帮搞互联出生的太过份了，你们习惯了免费，赚羊毛出在猪身上的钱，我们并没有！
滚粗！
唯一沸腾的是大麦粉，以及来不及写稿的媒体！
幸好，大麦是一家很讲公关德的公司，他们非常贴心友好的准备了大量宣传物料，媒体朋友分分钟就能攒出稿子来，狠刷了一波媒体好感。
而实际上，大麦公司就是抓住了这个假日档期，让媒体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发事先由自己准备好的，论调一致的，全是赞扬的文稿。
媒体这回妥妥的被动当了一把大麦的水军。
而且这就是大麦的阳谋，今天你表扬我了，改天你要反水那就自己人设受伤。
所以，很多媒体一时失足，导致整个职业生涯都只能站在大麦一边。
TT科技简直震惊了！
最早的一波智能机应该做商务机，这几乎是业界的共识。
TT活跃用户以年轻人为主，所以迫于无奈才选择了发布1800的中低端智能机，而且这个价格已经定得极低。
但万万没想到，大麦跟自己直接对线了！
还直接给了1699的地板价。算一下成本，每台机子都是贴钱的！
第一批发布50万台，有F码的大麦粉可以优先预定，一个月后收货。
只用了一分钟，50万台全部预定完毕。
第二批发布200万台，六月一号预定。
第三批发布400万台，七月一号预定。
也就是说，到八月TT科技推出手机的时候，650万台大麦已经出货了，米信也至少有新增的650万个用户！
TT是真的急了，他们的要1800一台，瞄准的还是同一圈用户。
这还怎么卖！
五一假期，休假中的TT科技简直猝不及防。
050 大战开启
TT震惊后仔细分析，用手机圈650万用户还不是最糟糕的！
米信的用户，肯定会因为大麦已经出了手机再拉一波，到了八月份，估计保守也能到1500万用户。
不不不，这还没算他们的F码！
所谓F码，就是friend码，要预定大麦手机必须要这个码才可以。
这个码的派发是根据贡献值来的，其中一个权重就是你安利了多少人下载和使用米信！
这就形成了一个社交网络效应，一对多。
社交网络效应可怕的地方在于，当你的朋友有四成以上用同一个社交应用的时候，这个社交应用的渗透率就会开始爆发性的增长。
你会发现身边好像很多人都在用，然后渐渐觉得自己不用就“出圈”了，于是你也开始用，你又成为网络中的一个点，去辐射更多的人。
而这个F码是可以赠送或者倒卖的，这就让更多人本来不是大麦的粉丝，但为了搞F码开始疯狂拉人使用米信。
TT科技简直上头，好不容易搞了五个月做了一个新版本，结果杀出来个程咬金！
现在怎么办？
即使你想把手机也卖到999，但问题是，没货啊！
难得的五一假期，TT科技高层们的度假之旅又黄了。
即统槽科技的即时通讯开源模块后，TT的总裁办会议室又一次在凝重的气氛中召开了紧急会议……
五月四日，TT科技按期发布了新版本微话。
直接把预计八月份才发布的两个功能一并加持进来了。
附近的人，摇一摇，漂流瓶。
三个功能都是为了同样一件事，用微话认识更多的人！
让更多的人，为了寻找到更多的“相识”而使用微话。
必须狙击米信的网络效应成型！
另外一则重磅新闻，TT手机将于8月8日发售，定价1499！
同时，各大媒体发布了TT手机与大麦手机的规格对比，基带、屏幕、存储都是一模一样的。
TT就是同规格，来比价的！
以更低的价格，让想要订购大麦手机的人进入观望状态，给F码的火热泼一桶凉水。
大麦手机是自己研发的，TT手机是湾湾HCC代工的，HCC本来就是知名的智能手机厂商，质量有保证。而大麦手机，这方面没有历史验证。
五月四日中午，一向爱凑热闹的巨狮科技也发布了新闻。
巨狮科技将在九月一日发售“智能安全手机”，定价1399！
主打“安全牌”，并且新闻附带各种智能手机不安全的案例。
什么可以远程打开你的摄像头，进行视频和语音录制。
什么可以访问你的照片薄，将照片偷摸上传。
什么可以监视你的密码输入，获得你的银行账户信息。
虽然巨狮科技是本着凑热闹的心态，趁热吃一小口市场份额，但也算是帮着TT一起狙击了大麦。
有更多的低价手机可选，用户就会进入观望状态，而且这波手机本来就是面向25岁以下的年轻人市场，他们是价格敏感的。
况且，以数量来计算，大麦社区的核心死忠粉数量在三百万左右。
这部分人是大麦的核心力量，也是社区的意见领袖。
但，除了这些铁粉，还有大量的属于不同层次的路人粉。
必须用价格来分化这些路人粉丝，把大麦出圈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五月四号晚上八点，又一个凑热闹的来了，欢视视频发布新闻。
欢视视频将于10月1日发布“视频智能手机”，定价1299
与其他家3.5寸不同，欢视视频的手机是4寸的！
而欢视作为一家互联网视频平台，这次推出的手机主打的是，用欢视手机送欢视会员的旗号。
不仅如此还和运营商谈好了流量包，每月只需要15块，就可以不限流看欢视视频。
4寸屏更大，视觉体验自然更好。而现在3G资费这么高的情况下，能够随便看视频，这个吸引力实在很大。
品牌手机厂商就不理解了，大麦个萌新就算了，一个做聊天的，一个做安全软件的，一个做视频的，一堆门外汉来抢个什么饭碗！
他们感到了羞辱！
先把这些外来者赶出去！
剩下的我们再自己打！一帮不讲规则的，叉走！
于是，手机品牌厂商联合起来，纷纷发布新闻。11月1号，发布4寸智能手机，定价1499！
但这个手机是与运营商合作，买手机送3G号，推出每月99元的流量套餐，半年套餐免费送！算下来，一部智能手机不足千元！
多方联合出击，大麦的一炮冲天以后确实受到了影响。
一场中低端智能手机大战，至此拉开帷幕。
TT表面上好像扳回一局，但仔细算算，自己定价1499的手机也被碾了啊！
一来二去，好像，啥也没捞着？
曹深评估了一下，如果，这帮卖手机的能够按期出货的话，今年智能手机的渗透率会比原世界大大提高。
原世界2011年智能手机国内不过出货了7000万部，3G用户1.28亿，渗透率才13%而已。
米信和微话都没有使用统槽科技的语音模块，是自己研发的，并死磕优化。
虽然音质什么的还是不如统槽科技的，听起来有差别但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曹深敏感的认识到，大麦的重磅出击以及低价智能手机大战将使即时通讯市场的格局发生变化。
无论是TT还是大麦只要在即时通讯形成网络效应，大量的用户会倾斜过去。
他的开源即时通讯模块的托管应用可能受到影响。
于是，他决定，先不作死了，搞钱为上。
虽然从肖刚那里搞了两亿，但这两亿是用来投资的，不是给自己发展的，挪用不了。
另外，即便是投资有收益，那也是账面浮盈。只要没把手里的股份卖掉，钱就只是报表上的数字而已。
早期项目一般要等到上市或者被并购，才能把钱套出来。猴年马月的事儿！
所以，自己得搞钱。
“系统，我要兑换游戏编辑器。”
【好！】
下一秒，一个游戏编辑器出现在曹深的电脑上。
曹深抓着头发咆哮：
“就这！就这！
180天，你就给我个这玩意！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系统！！！”
看着这个游戏编辑器，曹深简直无语凝噎，我现在自杀还来得及么，老子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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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神豪系统主角吃香喝辣开后宫，这里主角不但命短系统还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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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深就是硬核模式，即使系统毒奶，也是最强主角！
051 宝藏同窗（两更合一更）
曹深抱着脑袋，他很想把系统抠出来吊打一番：
“特么这个编辑器，就能做个连连看吧！”
【还可以做消消乐……】
“你为什么不早说！这就是只能做2D休闲游戏的玩意！”
【不宿主，不能早说哦，我是一个神秘的系统。】
“我呸！”
【而且，不是所有休闲游戏都能做哦。
麻将、打牌这种需要玩家连线互动的就不行。
PVE和PVP这种就更别想了】
“我就你个呵呵了，这连打泡泡，捕鱼达人，神庙逃亡，泡泡卡丁车，贪吃蛇都做不了！”
【嗯，对！宿主你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个游戏编辑器是没有碰撞引擎和数值体系的！
噢，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数值体系，做个连连看还是可以计分的】
曹深：“我！！！”
【还有哦，这次的游戏编辑器是不允许开源的！】
哈哈哈哈，我终于报仇了！本系统简直不要太开心！
上一次你搞死我了，害我现在还要每天分分秒秒给你处理数据，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让你利用我！你个死曹贼！
“就这个破烂你还想开源！你还开源，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丢得起系统，我还丢不起人！”
曹深狂躁一万点。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
接起来，竟然是系主任。
他都退学了，还找上来干嘛！
系主任那边也是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好言好语非要曹深来学校一趟当面说。
曹深挂了电话，行，去就去吧，出趟门看看师弟师妹们散散心也好。
噢，为什么要看师弟？
我一定是太愤怒了，师弟滚开！
拿起电话找师姐叫司机开车。
张北馨觉得曹深情绪有点不大对劲，自告奋勇当了司机。
回学校么？好久没回去了，去看看也好……
于是，由师姐开着辉腾载着内心郁结的曹总向北畿理工学院而去。
车开进了校园，北畿今年入夏早，虽然才刚刚五月但初夏气氛已经扑面而来。
看看师妹们穿得多清凉就知道了。
张北馨心里也有点感慨，还是学生时代敢穿啊。
吊带衫，超短裙，小背心……
这些职场禁忌的着装，在校园里不要太常见。
突然就觉得自己一身白色薄西装很像是出家的，师太……
再看曹深的表情，一脸……抑郁？
曹深扶着额，我TM真是想多了。
北畿理工学院，理工啊！
有个毛线的妹子！
即使有凤毛麟角，颜值也就那样，毫无波澜吧。
转头看着师姐，真不容易啊，竟然有师姐这样的另类。
正在看曹深的张北馨瞧着师弟突然转过头来看她，拉了拉西装：
“呵呵，师姐老了。还是师妹们鲜活。”
曹深摇摇头：“师姐，大学的妹子像樱桃，好看但不好吃。”而且这里的也不好看！
张北馨笑道：“那师姐这样的岂不是西红柿，不是水果装水果。”
曹深想了一下：“不是，师姐这样的像长岛冰茶。”
看着普通，品着以为是甜甜的饮料，其实贼容易上头。
张北馨哈哈大笑：“果然是成年了，连蔬菜都不能当，只能当酒了。”
曹深含笑摇摇头，师姐，不懂。
车往经管系的楼开，却被堵住了。
乌泱泱的人嘈杂的围了一圈又一圈，还有不少人往这边来。
两人靠边停好，下了车。
张北馨随便叫住一群过来的人：“同学，发生什么事了？”
“诶呀，有人要跳楼！”
嗯？刚来就赶上大瓜？
曹深定神一看，这不是同宿舍的李海么，李海也认出了曹深，一把拉住他：
“曹深，王思翟要跳楼！快跟我去看看！”
王思翟？曹深回忆了下，一个寝室的死胖子……
“王思翟哪点想不开了，要跳楼？”曹深一边被李海拽着走一边问。
“咳，他是一个网文写手。”李海瞥了一眼跟在旁边的张北馨，给曹深使了个眼色。
无奈，李海眼睛太小，发出的眼波信号太弱，曹深并没有接收到，继续问：
“写网文跟跳楼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就算写扑街了也不至于啊。换条街，换个姿势继续扑就好了。”
李海用胳膊戳了戳曹深，压低声音道：“是那种网站，那种文。”
“噢！给我看看。”曹深终于懂了。
李海咳了咳：“网站被取缔了，没了。”
曹深反手就给李海脑瓜上一拍：“快点拿出来看看！”
李海这才抠抠缩缩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这个文件夹里面，这个txt文档……”
曹深打开：“这才像话嘛，老子就不信你不存！”
快速浏览了一下：“卧槽，这写了多少字啊。”
李海摸摸脑袋：“一百多万字吧。”
曹深边走边看：“写得不错啊，必须火啊，为什么还跳楼？”
李海又瞥了一眼张北馨：
“网站被取缔，他在局子里呆了几天，罚了款。
回来学校通报批评，开除学籍。”
噢，这就是社会性死亡的后遗症。
曹深把李海手机里的文档发送到自己邮箱，把手机丢还给李海：
“多大点事儿。”
王思翟这文写得是相当有水平，在没有任何露骨字眼的前提下一路开车。
估摸着这也是他只是进去呆了几天就出来了的原因。
文笔绝佳，细腻丝滑，营造出来的画面感极强，又给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
这他妈的叫语言的艺术！
杀到教学楼下，抬头一看，十层楼顶站着胖乎乎的王思翟还有系主任。
不会是因为这事儿叫我来一趟？不可能啊。
自杀这种事救急，没道理召唤曹深这个远兵啊。
而且曹深又不是谈判专家，虽是这么想着，曹深也直接坐电梯又爬上了天台。
宝藏同窗啊，必须撸下来。
系主任看见曹深来了，先是一愣，然后道：
“曹总，您等我一会儿啊，我先解决一下王同学的问题。”
噢，果然不是因为王胖胖。
王思翟还迎风站在楼边上，一脸要死要活的悲壮之色，大热天腿还打着哆嗦。
脚边放了两大瓶没喝完的可乐，人跳楼都喝酒壮胆，你喝可乐是几个意思？
噢，果然，还有一桶吃完了的KFC吮指原味鸡。
所以，人真的不能太胖。本来是一件哀伤而严肃的事情，被王胖胖演绎得带上了不正经的气氛。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一个胖子，即使他在认真阅读一本《辛几何引论》，你也会觉得他是在点菜。
曹深点了一支烟，先歇会儿。
系主任苦口婆心：“王同学，你想开一点。这开除学籍也是学校的规定，你还很年轻，生命还很长，还有很多的可能性。”
见王思翟并不说话，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系主任继续安利鸡汤：“也不是一定非要大学学历不可。你看你长这么壮，文笔还很好，还有很多其他机会的嘛。”
壮？是给他指明搬砖这条道么……
文笔好？系主任你是不是暴露了点啥......
突然闻道了曹深那边飘过来的烟味，一个激灵，指着曹深道：
“对对对！你看，曹深，曹总。他不也是没毕业没学历嘛！现在人家已经是科技公司，投行还有风险投资的CEO了，还有个什么孵化。
曹深：“……”我烟都还没抽完，枪就来了。
系主任使劲给曹深使眼色，你来都来了，作为榜样倒是劝两句啊。
曹深很给面子的冲王思翟走过去。
王思翟后退一步，大喊：“你，你别过来！让我死！”
曹深站定，冲王思翟吐了口烟圈，指着楼下道：
“这楼就十层，你要自杀应该选主楼，好歹有二十层。
这十层跳下去一时半会儿不一定死的了，你还得疼。
首先，你咚一下掉地上，腿骨，臂骨肯定碎了，这倒没什么，就是疼呗。
关键是你肋骨也碎，但碎之前巨大的冲力会让肋骨折断后插进你的肺啊，胃啊什么的。
你内脏就被戳出来一个个窟窿，呼吸困难。胃里面的东西稀稀哗哗都流出来，还有胃酸，腐蚀你的内脏，咕噜咕噜鼓泡泡，估摸着挺疼的。
这时候就内出血啊，你的内脏碎片就会从你的鼻子嘴巴里流出来，堵塞你的呼吸系统。
然后，你慢慢窒息而死。”
“哇……”王思翟一声大哭，朝曹深冲了过来。
曹深一把接住这个死胖子，没来得及扔掉的烟给他脸颊上烫出一个泡来。
“哇……”王思翟喊得更厉害了。
曹深一个巴掌抽过去，消停了。
“行了行了，一脸鼻涕口水真恶心。”曹深把人扒开，系主任赶紧过来把人抓住。
曹深用两根手指捏住王思翟肥嘟嘟的脸：
“开除学籍而已，收拾收拾，去我那里上班。包吃住，一个月一万二。”
什么！
王思翟和系主任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曹深，要知道这年头就北畿理工学院这种二流大学，找工作极为艰难。即使那拔尖的应届生第一年能拿到四千块月薪就已经很不错了，曹深直接给了一万二！
别说北清大学毕业第一年都难有这个价，工作好几年的都不一定。
“真，真的？”
王思翟和系主任异口同声。
曹深点点头，扔掉烟屁股使劲用脚尖碾了碾：“我不差钱。”
于是，王思翟果断抛弃了系主任还抓住他的手，投向了曹深的怀抱。
带着这个肥憨憨下了楼，把人交给张北馨：
“师姐，麻烦你给他安排一个住处，公司管吃住，一个月一万二，明天上班。”
“噢，好。就在咱们办公楼给他租个小公寓吧。”张北馨虽然不知道曹深为什么把王思翟招进来，但师弟看人从来都是没错的！
比如刘军，师弟投钱进去就立刻赚钱了。
比如自己，感觉棒棒哒。
“行！”曹深嘴角勾了勾，这是个宝藏肥憨憨啊，内心大笑三声！
危机解除，系主任赶紧抓住曹深：“曹总，曹总！”
曹深这才想起，这次被系主任叫过来估摸着有“正事儿”。
被系主任拉到一边：“曹深啊，你那个毕业论文……”
“嗯？主任，我不是已经申请退学了么？”
“是是是，但你情况特殊。所以学院经过研究决定，给你特别的政策。”
“不用不用，你们就一般对待我好了，别搞特殊，对其他人不公平。”曹深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
“不不不，你现在创业做得很有成绩，现在国家也鼓励大学生创业。你就是咱们北畿理工学院的榜样啊，是优秀案例！
所以，对于你这样的优秀的学生，我们必须要重视，要树立典型，给师弟师妹们做个表率。
经过研究决定，只要你写一篇跟电商有关的论文，就能立刻拿到学位证书和毕业证书。”
【他不是做电商的，没有我的允许，他做不了！】系统傲娇小嘚瑟。
“可我不懂电商啊，我创业也不是做电商的。”
“你那个科技网站，不是电商？”
“不是啊，没交易。”
【对，他网站没有交易功能的】系统对自己坚持原则很满意。
“那个见深APP？”
“也没交易啊，只是个日程预定系统。”
【对，有我在，他就没机会交易！】
“统付宝？”
“不交易啊，只是个监管账户。”
【曹贼，我发现你们系主任根本不懂电商，你四年白学了。】
系主任抿了抿嘴：“其实就是你随便写点什么，反正毕业论文我们也不怎么认真看的。”
曹深：“……”呵呵，人辛辛苦苦查资料，复制黏贴凑字数，你们竟然不看！
曹深本打算既然这样的话，要不把当年的师姐的论文复制黏贴一下？
但突然想起原世界因为论文问题被扒皮群嘲的某明星，果断摇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坑：
“主任，电商我是真不懂。我就是个学渣，你翻翻我的档案，挂科不少。”
你是个学渣难道我会不知道！
看曹深如此不上道，系主任有点郁卒。
本还想拿着曹深这个“成功人士”的电商论文给经管系电商专业贴个金的。
咽下口气，现在的学生不好带啊……
只能提出第二个想法：“曹总啊，还有件事。我们学院打算开设一门创业管理的课程，想聘请你来做客座教授。这个应该没问题了吧。”
虽然心里觉得曹深根本不够资格，但这是学院领导的决定。
创业热，没办法，形势比人强。
至于客座教授，就是个名头反正也没有正式职称的。
曹教授……
“不不不，”曹深果断拒绝。
又补充道：“主任，我没这个水平也不够资格，您就别捧杀我了。”
关键是，吐槽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来干这个！
还上课！
又不是给电影学院或者舞蹈学院的妹子上课！
下面坐一堆歪瓜裂枣的师弟，有什么意思！
系主任被双杀，已经没脾气了。想想自己的任务，鼓足勇气再来一次。
“那……曹总是这样，今年的毕业就业形势比较严峻，您认识那么多创业公司的CEO，看看有没有机会……”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事，在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容易好心办坏事败人品。
第一，给别人介绍对象。
第二，给别人介绍员工。
但，毕竟是母校的要求，曹深已经两连拒，好歹做个人。
冲张北馨点点头：“师姐，你尽量挑几个，在科技深喉做媒体编辑或者在孵化器做创业者服务吧。”
张北馨会意，冲系主任一笑：“我们一定会尽量帮忙解决问题的，要不改天在学校做一个专场招聘会，招几个人？”
“好好好！”系主任赶紧握住张北馨的手：“哟，北馨啊，那真是谢谢你了。”
她之前的注意力都在曹深身上，这才发现曹深身边的张北馨，以前的学生会副主席，每年都拿奖学金的那个学霸。
眼神在两人身上瞟来瞟去，这两人在一起了？不能吧……
王思翟回宿舍收拾东西，张北馨给他联系住处，曹深就在宿舍楼外面瞎晃。
对这个母校，曹深没啥感觉，他又不是这里毕业的，在这里呆了快四年是原主。
而原主的记忆对他来说就像是看一部烂片，完全没有任何代入感。
但毕竟是大学校园，这种氛围还是能勾起回忆。
很多人对学生时光的回忆，本质还是追忆逝去的青春。
而回忆总是有滤镜的，无论当年多么荒唐可笑甚至卑微，在滤镜渲染后都变得美好起来。
曹深对青春的回忆充满了悔恨。
为什么不多谈点恋爱！为什么不从初中就开始早恋！
只有年少时期的感情，才单纯懵懂莽撞得像个二愣子。
而人生能够不顾后果酣畅淋漓当二愣子的时间，并不多。
付出也尽兴，爱也豁得出去，虽然时过境迁，成熟后才发觉自己不过是在玩独角戏而已，投入的感情更多是放在了自己构建的一种梦幻里面，以及一个理想中的人。
你喜欢的不过是你以为的她，以及，一种单纯的恋爱感觉。
曹深上辈子晚熟，等反应过来应该谈恋爱的时候，已经接档了逢场作戏。
妈的，人生连暗恋都还没体会过，就已经必须智商上线了。
曹总还没来得及体会女人的可爱，就已经开始遭受女人的可怕。
“曹，曹深？”
看，可怕的女人不就出现了。
052 啊，女人（两更合一更）
王婷婷……
那个原主一直没舔着的系花，上次被曹深怼出十分钟生命值的那个！
曹深退到车跟前，打算上车，关门！
王婷婷看了一眼车，先是不以为意，又仔细看了一下，然后眼神放光。
“曹深，”王婷婷上前几步，站在曹深跟前。
“你还招实习生么？我还是上本校的研究身，毕业论文就等答辩了，所以想找个地方实习。我可以去你公司实习么……”
“啥？”曹深一怔。
上本校研究生，那就是北清大学的研究生没考上呗。
王婷婷盈盈一笑，上前几步：
“曹深，我研究生要九月才上课，现在我的毕业论文也写完了就等答辩，算下来有四个月的时间。
我想趁机积累一些实践经验，你创业做得那么好，我也想跟你学习，能不能去你公司实习？
我可以从最底层的做起，编辑、助理、客服什么的都好。”
比起早前冷傲的态度，王婷婷这一回可谓是友好而，谦卑。
这就是女人可怕的地方，她们很早熟，比男人更早的拥有一种叫情商的东西。
在审时度势这方面，男人很多时候端着架子面子叫嚷着尊严，而女人这方面的包袱反而没那么重，因此她们善变，她们有很强的生存韧性。
这其实是人类数十万年进化而来的本能特质。
在原始社会，女性主要负责在家抚养部落的下一代，那会儿没有家的概念都是群居，一个部落的女性不分你我，抚养全部落的子嗣。
她们凑在一起带孩子，做手工，聊天，这本质上就是一种社交活动。
于是她们天然发展出了社交的能力和社交敏感性，有更强的语言能力和细腻敏锐的情感。
最简单的例子，你的女朋友或者老婆，通常而言比你更能说。而这时，你通常只能用沉默表示反击。
而男人，在原始社会的主要工作是外出狩猎。他们跟猎物是不用交流感情的，冲上去就是干！
所以，男人骨子里沉淀着进化而来的对抗性。
而对抗性这种东西，虽然能够激发奋进的力量，但对于社交而言缺乏了缓冲和包裹能力。
原始社会的分工不同，导致男女在学会情商这条路上有着不同的路径。
女人，通过得到甜头，一步步积攒自己的情商。
因为她们最早的社会交流环境是温和的，人缘更好的原始社会女性能有机会获得更多的物资分配，甚至在群众中享有更高的地位。
而男人，是通过吸收被毒打的教育，一步步积累自己的情商的。
打老虎受伤了，这玩意不好惹。追小鹿被甩掉了，这玩意得提前埋伏。漂亮蘑菇吃了拉稀，这玩意有毒。
女人打小有一点懵懂的时候，就开始了通过甜头提高情商的训练。
而现在不用打猎了，男人在成长过程中，被毒打的机会就变少了。所以，他们情商开窍得晚。
女人的弱点仅仅在于她们容易产生依赖性，以及执着于将这种可依赖的人或者环境错判成安全感的来源。一旦产生依赖性，人就容易变废。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而女人的变坏，最关键在于，她们抛弃了依赖性。
她们没有面子的束缚，忍得住不装逼，拥有敏锐的洞察力，高超的情商，成为吊打的存在。
现在不是原始社会了，而新的社会，男人有时候才是猎物。
就简单想一想，是谁让你想花钱，让你奋斗？
是你女朋友，是你老婆，是你女儿，是你妈，甚至是你姐姐，你妹妹，你游戏账号创建的美女角色，你的女爱豆，你二次元的萌妹御姐！
不是你那个抠脚的大兄弟！至于爹，你多半还想跟他要点钱。
王婷婷在上次被曹深怼过之后，现在就能调整心态转变态度，光是这一点，同龄的男生就还在捣蛋！
妹子双手背在身后，两只脚尖踮了踮。下身穿的百褶短裙，被这一上一下的踮脚，扑着风浪了浪。
腿不错，黑长直飘飘，微垂的大眼，嘟嘟唇。
扮相确实清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一对A的瘦白幼，原主真是没见过世面！
在曹深看来，一对A是最无趣的牌，因为只能搭配一种身材，瘦。
只能走两种极端路线，瘦白幼和超模。
这副牌，玩的是一种掌控感。
瘦白幼，要乖巧、清纯、撒娇好哄，激发保护欲，满足一种养成类的开发成就和控制成就。
比如国民老公，就是这种类型的集大成者。
超模，这种掌控感有虚荣心加成，但树长高了接触的阳光就多，绿得容易，并不好掌控。
某很多兄弟姐妹的富二代，看着集大成者，表示，一个就够了。
一对D就不同了，噢，没有D，那就一张8吧。这张牌就有无限组合，就连形容的词汇都丰富很多。
比如童颜巨巨的萝莉，比例完美的蜜桃少女，丰韵白嫩的美妇，扣子紧绷的御姐。可以瘦，可以肉肉，可以丰盈，还能肥美。
有容乃大，在大的时候，对体重就会宽容许多。宽容，往往就会有更多的收获。
现在，瘦白幼王婷婷，就站在曹深面前。
曹深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身份的转变，从一只舔狗，变成了猎物。
简直想把死去的原主抓出来：
你看看！就这卖萌的样，他妈的哪点高冷，你是不是瞎！
这是女神么？明明就是一颗青笋！
虽然很烦这种势利眼堆积起来的高冷人设，但曹深觉得原主这个菜鸡倒在青笋的吸力下一点都不冤。
青铜遇黄金，这妹子一点也不简单。
“当实习生女助理？你不行！”曹深秒拒，女人太麻烦，他的精力很宝贵。
王婷婷一愣，她没想到曹深拒绝的这么直接，自己哪里不够格了！
怎么说也是学霸，马上就要念研究生，将来是硕士。
一个实习生而已，助理而已，不就是整理整理文件，帮曹深安排一下行程，陪他出席一下各种场合么！
自己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学院不知道多少男生上赶着讨好她，哪点就不行了！
王婷婷毕竟还是个嫩黄金，段位不够。
或者说，以前她得到甜头太容易，没遇到过曹深这种硬茬。
所以，妹子必须经历过挫折教育，在甜头和毒打交相辉映中才能真正成为成熟的高段位。
男人通过美好的恋爱，获得快乐的真谛，有了继续接受毒打的勇气。
女人通过残酷的失恋，获得痛苦的真相，有了毒打男人的本领。
而王婷婷这个嫩黄金，果然太嫩了。
在出击受挫后，心态和智商开始跑偏……
一定是曹深因爱生恨！
王婷婷抬起了头，看着曹深：以前没注意，曹深还挺帅的，身材也很好……
而后低下头，张开小口道：“你是生气我不给你机会么，要做你女朋友的话，只要你表现好我也可以考虑的？”
装惯高冷的妹子，一旦被袭击打破平衡，就容易滑向另一个极端，抖……
或者说，高冷的妹子身体深处住了一个小抖人？
曹深：“……！！！”
就这搓衣板，PY我都嫌浪费时间！
“没有的事，不！可！能！”
“那你是同意我去实习，当你的助理了？”曹深这是打算像霸道总裁小说里那样，让我先当小助理，心痛的折磨我，报复我，然后日久生情？听说他的深曜投资有三亿呢，三亿身家啊……
男人被激情控制的时候，一泻千里的是身体。
女人被情绪控制的时候，一泻千里的是智商。
如果曹深知道王婷婷的想法肯定会吐槽，管理三亿资产和有三亿身家完全是两码事好么。
不过原世界很多女明星也没搞清楚这点，稀里糊涂就嫁给了以为是钻石王老五的投资人。结果发现，不是自家老公有钱，钱都是别人的……
“没同意，你做助理显然资格不够。”曹深再次拒绝。
王婷婷有些错愕的抬起头，他还没戏弄自己够？看着正走过来的张北馨：
“北馨师姐是你的女助理么？”眼神有些愤愤和不屑。
瞧着王婷婷看师姐的眼神，曹深不爽：
“北馨师姐是科技深喉的总编辑，见深资本合伙人，TCCapitcal合伙人，深曜投资首席运营官，见深孵化器CEO。
不是你这种，助理！
我都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说实习就实习，说当助理就当助理。
你会什么啊？
你是会翻译技术文章，做财务模型，搞公司管理，对接政府关系，维护行业资源，写行研报告还是做流量运营啊？
或者你以为工作撒娇卖萌装高冷就可以了？说实话，这点你都不行。
长得一脸小家子气，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要气场没气场。
撒娇撒不到点上，卖萌又不可爱，高冷还端不住。
搁在家里糟心，带出去丢人！”
【叮，恭喜宿主获得十分钟生命延长奖励】
曹深都忘了，怼人还有小奖励这件事了。平时吐槽APP大鱼大肉习惯了，这榨菜丝早忘脑后了。
不过，也好，没浪费时间。
“曹！曹深……”王婷婷本来张口就要痛斥，转念一想现在的曹深已经不是她能够呼喝的了，使劲膨胀胸腔吸着气，压下到了嘴边的怒气，她能忍！
张北馨瞧着曹深在怼人，也没过来掺和这茬，帮王思翟把行李装进后备箱。
“喊完了？让让，别刮坏我的车。”曹深冲靠在车门上的王婷婷抬了抬下巴。
王婷婷不甘心的挪了挪身子，看着曹深扬尘而去。
瘪了瘪嘴，果然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当初还是舔狗呢，有钱就换嘴脸了！
王婷婷又气又怨，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曹深的潜力呢？
自己本来有机会嫁给青年才俊，当什么都不用干的亿万富豪太太！
狠狠一跺脚，脚下一崴，痛得嗷嗷叫。
李海看见王婷婷，走了过来，这是他的女神啊。
“王婷婷，你怎么了？”
“关你P……”王婷婷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听说李海自己在做APP，会不会是下一个曹深！
但看着李海油得发亮的头发，心里又点泛恶心。
使劲按捺住，委屈道：“我不小心崴了脚。”
李海闻得心里一颤……
身后的两个人会是什么神展开曹深并不关心，他此时坐在车里正拿着手机，认真品味王思翟的作品。
好！写得真是太好了！
“系统，你给我这么个破游戏编辑器，一个2D的消消乐我能赚什么钱！”
【宿主，现在的智能手机都是商务高端用户，我给你个3D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编辑器，那个爆肝的，你也得让人有时间玩才行啊。
现在做那种，在智能手机上，根本就没有庞大的目标用户群。
而功能机的性能，就是我再优化，也会卡得劝退。
我这是为你好。
你做消消乐，好歹能占用点碎片时间。
大不了，我再送你个广告系统，你用游戏搞点流量，卖卖广告换钱？】
“行吧，但这能换几个钱？
现在应用商城的消消乐类型的游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能搞多大市场份额？
你这种还没有碰撞引擎，只能做俄罗斯方块那种最单纯的消除。”
【180天就只能换这个……】
“那我只能把美术做好点了，玩法不行，颜值来凑。
系统，美术这边你必须负责！”
【行行行！只能做2D的啊！】
“嗯，你这编辑器只支持2D，我想要3D也搞不了啊。
还有，你也说了，现在智能手机用户都是高端商务用户，数量本来就少，能玩游戏的更少了。所以，我这款游戏，你必须支持所有版本的功能机。”
【行吧……】
反正是消消乐这种小游戏而已，多支持些机型也不费事……
王思翟坐在曹深的车里，这才缓过劲来。
他家境不好，父母为了让他上大学已经把家底都掏空了。
北畿一线城市，物价高，他一个月的生活费赶上全家大半个月的收入了，而他还有个读中学的弟弟。
所以，他就打算自食其力。刚开始他做家教，每个周末跑大半个城去给人补习。
一次两个小时，能挣一百块。这样一个月能挣八百块的生活费，省一点，还能攒一百块钱下来。
可有一回他参加年级足球比赛摔断了腿，这事就好长时间没法继续了。
无疑中他发现写网文可以挣钱，刚开始扑街很凶，后来发现只要车开得好阅读量就蹭蹭蹭往上涨。
他也没想要走这条道，但读者就喜欢这个，然后慢慢就掉沟里去了……
但他还是很小心的，写得很含蓄，全靠文采斐然，各种成语用得飞起，让读者自行解读深层的含义。
也幸亏如此，局子里的人读来读去没抓到什么直接把柄，把他教育了一顿，没收全部收入了事。
但回到学校，这事儿就传开了，被通报批评还开除学籍。
他一下就懵了，不但两年来辛辛苦苦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钱全没了，还留下了人生污点，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学位也没了，以后还怎么找工作……
一想到家里的父母，所有家人对自己的希望，怎么交代！
人有时候崩溃就在一瞬间，他当时就想死得好，一了百了。
自杀是需要冲动的，现在那股子劲过了才感觉到后怕。
偷偷看了一眼曹深，尤其是这家伙说的死相，简直是人生心里阴影……
曹深侧过头，刚巧就撞见这偷看的小眼神。
这个二次元死宅，平日里沉默寡言，没想到写出来的东西这么细腻勾人。
曹深摇着头不住感慨，伸出手拍着王思翟的肩膀：
“胖胖以后你就好好当游戏策划。”
“游戏？策划？我不会啊，我就会写个小那个文。”王思翟偷偷瞥了一眼开车的张北馨，嗯，知性制服……
053 人体描边大师（两更合一更）
曹深看着王思翟，你这是宝藏而不自知啊……
王思翟写的是什么，他写的是后宫文！
而且是养成类的后宫文！
什么可爱萝莉，问题少女，傻白甜少女，御姐，熟女，稍妇……
各种类型应有尽有，而且外貌、服饰、环境描写惟妙惟肖，想象力充分细节极为到位。
剧情也是上佳，主角与后宫的各种小剧情，各种互动，又甜又痒。
曹深探头挡住王思翟看着师姐的目光，指着手机上的文对他道：
“你策划的关键，就是写文案，写剧情。
人物设置就按你这种类来，萝莉啊，少女啊，御姐什么的。
每个人物就先设计二十四个小故事，每个小故事要设计跟男主互动的台词，要让男主，嗯，心痒难耐。
注意啊，这都是为养成服务的，必须想办法与男主充分建立羁绊，那种感觉你懂得！
重点是，每个小故事要设计四套衣服，就是看了让你心潮澎湃的那种，从早到晚。
每套衣服必须细节描写到位，从最里面的到最外面的，配饰什么的要齐全
什么内衣啊，丝袜啊，鞋子啊，耳环包包的……
至少要按照每套衣服二十四个物件的标准来做。
内衣，泳装，丝袜，高跟鞋什么的，尽量多搞点。
还有御姐，反正就是那种成熟的，还要设计点特殊用途的服饰和道具，你懂的。
描写的原则就是，看了你的文，就能出图搞，稿。
还有人物，脸和身材什么样，通过你的描写也要能准确画出图来。”
王思翟还是有些疑惑：“你是要做成漫画？不对，你要做游戏。这啥游戏啊？”
“对对对，你就按照漫画能出图稿那么写！明天你就先出一个人物，一套衣服，我看看行不行。”
王思翟恍然，压低声音：“你是要做个美女换装养成类游戏？”
曹深一拍手：“对！你是行家啊，就是这个。能写不？”
王思翟脸上顿时露出羞涩的红晕，双手摩擦着自己的大腿：
“没，没问题。我，我特别擅长这个……”
咬了咬唇，偷偷看张北馨，小声道：“我写文的时候，脑中都有画面的……”
曹深笑得一脸荡漾：“那是最好不过了！”
张北馨咳了两声：“我都听到了。”
王思翟赶紧用手挡住额头，咽了咽口水。
“其实这就跟你们女生小时候玩芭比娃娃差不多，我把芭比娃娃搬到二次元里面了而已。”曹深摸了摸鼻子。
“对对对，就是曹总说的这个意思。”王思翟疯狂点着白胖的脸，肉一浪一浪的。
张北馨闻言咯咯咯笑了：
“我觉着吧，这个游戏肯定女生也爱玩的，漂亮衣服配饰女生都喜欢的。
但是在情节上，我建议你们把男女用户区分开。
给女性用户找几个不同职业的男性角色，谈个恋爱，互动一下什么的。”
曹深抱住张北馨的座椅靠背：“对！师姐你说得太对了！”
要不是师姐提醒，曹深差点忘了，这玩意还可以做女性向的恋爱游戏！
只顾着男性用户了，把氪金妹子给忘了。
这年头，妹子有时候花起钱来更大方！
原世界针对女生的恋爱向游戏火了好一段，里面几个男性的主角后来还成IP了。就《恋与制作人》这款，最高峰时期月流水过亿。
【宿主，你不做消消乐了？我怎么觉得这跟消消乐没关系呢？】
“不不不，做消消乐，你这编辑器不是只能做消消乐么。”
【还有连连看！】
“你消方块也是消，我消衣服也是消。”
【曹贼，你个流氓！】
王思翟听了张北馨的话凑到曹深耳边：
“我也觉得师姐说得对，我以前写小说那个网站，有个写言情文很不错的妹子。
什么霸道总裁的金丝雀，影帝偏偏爱上我，医生你轻点，科技男神不要啊都是她写的。这次网站被封她也受影响了，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
“要要要！工资待遇都好说，咱游戏如果火了还有分红！”
曹深想了一下，游戏开发商和渠道一般是三七分成，渠道拿七。三成里面两成是成本，剩下一成是净利润。
但自己有应用商店，不过水蜜桃手机那边的用户还是要扣三成的收入。
功能手机那边，运营商肯定也要抽成，估计得要四成。
研发和美术都系统出了，嗯，还必须要一堆声优来好好配音，再加三成的市场成本，再招几个人。
林林总总算下来，自己应该能有三成左右的净利润。
于是对张北馨道：
“师姐，游戏这边尽快帮我招一个策划、一个数值，一个运营，两个渠道，两个市场。咱们每年拿游戏净利润的三个点给员工分红。”
分红的点数一开始不能太高，因为早期人少，以后人多了以后可以再加。
“至于基本薪水，市场价加两成吧。”
“嗯，好，技术你自己做？美术要外包么？”张北馨问道。
按曹深这游戏的做法，美术可是花钱的大头。就拿现在的卡牌游戏来说，一个人物原画好一点的要四千左右了。
曹深这里男女加起来至少也要十几个人物了吧，再加上N多套衣服，每套还是分拆开的，没有个大几百万打不住的，而且还要看师弟精细度要求到什么程度，要求非常高的话，两三千万都能花出去。
“技术和美术我这边有团队自己做。”曹深点点头，这是系统自己揽的活，必须给我做！
“噢，那就好。这是大头呢，我还琢磨着一时半会这部分的人不好招。”
“另外，师姐，尽快帮忙找几个配音工作室，要顶级的，价格都好说。”
“行，我记得咱们见深平台上就有配音工作室要融资，我找他们打听一下，都是一个圈子的，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曹深点点头，师姐就是这么靠谱，再一次想多来几个。
蒋珠珠其实刚大学毕业两年，她从大三开始写网文，写恋爱小甜文是文思泉涌天赋异禀，念书时每个月就能拿到四五千的收入。后来毕业，发现找工作难，而且薪水还不如写网文呢，心一横就全职了。
如今的网文网站还比较零散，没有特别大的。但王思翟和蒋珠珠所在的这家因为擦边球打得飞起，算是人气很不错的了。
因此，作为网站的言情小能手，蒋珠珠一个月已经能拿到一万左右的收入。
结果，被取缔了，取，缔，了！
蒋珠珠一下就懵了，现在，之前写的书全部被封杀，网络文学又收紧，一片哀嚎。
她突然就没了收入，而且没有合适的下家。
去找工作，她又不是名校，中文专业能干个啥，还没工作经验。
虽然有一点存款，但就这点也架不住花啊。
正一筹莫展，就收到了王思翟的电话。
一听有一万二的薪水，还有分红，虽然很可能分红并不靠谱但立刻就答应了。
隔天就来公司报道开工。
以前跟王思翟只在TT上联系过，关系还不错，同是混得不错的写手有点惺惺相惜，还有点小暧昧，这次两人终于见面了。
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那么脆弱，那刚刚抽了点嫩芽的小心思，根本架不住见光死的冲击。
剩下的只有互相之间的尴尬和故意的疏离。
蒋珠珠的少女心有点炸裂，然后，她看到了曹深！
与曹深毕业于没什么妹子的理工学院相反，蒋珠珠所在的外语学院当年全班只有一个男生，还是娘蜜。
再加上写文就是宅在家里码字，蒋珠珠是实打实的母胎solo。
平日里写文全靠幻想高颜值男演员和男爱豆，时间一长就产生了全世界都是帅哥，出门就能遇见霸道总裁来个天雷地火的错觉。
本对王思翟已经脑补了一出网恋加一见钟情的百万字长文，结果没想到现实如此拉垮。
一瞬间，觉得那一万二的月薪也弥补不了精神创伤。
坐在工位上，卡文卡得干枯分叉。
刚刚脑海里出现美男的画面，就立刻被王思翟的大脸盘子掀翻。
堵塞……
正在恍惚间，就看见一双大长腿走了过来。
幻觉！
这份工作竟然已经让我产生了幻觉！
曹深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黑框眼镜，因为长时间宅皮肤有些苍白的妹子，敲了敲她的桌子。
“你写的这一稿不行，女主跟男主的互动就像在做任务一样，干巴巴的。这样，用户是不会有代入感的。
瞧瞧你写的男主，一点魅力都没有，我要是用户都没兴趣。
还有这个互动，一点都调动不起用户的情绪。
用户要期待感，甜甜的恋爱，小鹿乱撞，你明白么？”
“这不是真的……”蒋珠珠仰着头掐住自己的脖子，抑制住喉咙里要蹦出来的疯狂尖叫，看着曹深眼睛都不眨。
曹深伸手，直接给她头上狠弹一个爆栗子：“是真的，我很不满意。”
“我非常满意！”蒋珠珠说完突然一个激灵，捂住脑门。
双眼瞪大，然后，猛地低下头，从脖子到耳垂烧得绯红。
“我，我会好好写的。”蚊子般的声音，嘴角却止不住扬起。
曹深手撑在桌子上，微微俯下身：“你真理解我的意思了？”
“嗯嗯！”蒋珠珠点头如啄米，偷偷瞥了一样曹深的腰，又赶紧收回视线：
“我懂了。”
“好，下班前再给我一稿吧。”曹深吩咐完就走了。
“嗯嗯嗯。”蒋珠珠还埋着头，“给你稿。”
两只脚尖忍不住直踮：别说小鹿乱撞，乱撞小鹿我都能写！
曹深摇了摇头，回头看蒋珠珠双脚直跺：是我太严厉了？
蒋珠珠的堵塞终于被曹深疏通了，灵感如滔滔江水洪泛两岸。
期待感也来了，画面感也有了，心跳得能酥麻，糖甜的能得病！
跳动的指尖，幻想着男主！
曹·疏通器，你满足了我所有的幻想！
【曹贼，你不是要做衣服消消乐么？为什么还是让我画方块啊。】
曹深眉毛一扬：“怎么，你很期待衣服消消乐？”
【噢，我知道了，你逗我玩的！】
“当然不是，我是一个严肃的人，怎么会逗比。
把这些稿子好好看看，把人物和服饰都画出来，还有场景。”
一分钟后……
【不不不，你只能做消除类游戏！
你这个人物、场景、故事还有对话，你这是角色扮演游戏了，我拒绝！】
“我就问你，你这个游戏编辑器，这些人物场景对话是不是能做出来？
我这里没用到物理碰撞引擎，玩家跟玩家之间也不实时连接，我也不打怪没有PVE，也不跟人PK没有PVP！”
【好像是这么回事，能做】
“我就问你，我角色升级了么？”
【没有】
“赚游戏币了么？”
【没有】
“有技能体系么？用任何方式跟人PK了么？”
【没有】
“我有成长体系么？”
【没有】
“所以，你凭什么说我这是RPG游戏？”
【好像确实不是，但你做这么一大堆东西，怎么看都不是消消乐啊】
“你刚才做方块了，是不是消消乐！”
【是】
“用户花时间玩了我的消消乐，是不是应该有奖励。”
【该奖励】
“人家辛辛苦苦消除，我奖励个娃娃，行不行！”
【行】
“娃娃多几件衣服是不是合理！”
【合理】
“我爆肝了游戏，听我好不容易赢来的娃娃说几句话该不该！”
【该】
“所以，我这些设计全是给玩家的游戏奖励！积分是奖励，娃娃怎么就不是奖励了！”
【噢，我懂了，娃娃是积分的具象化】
“对！你还是很聪明的系统。
我跟你说，现在市场上消消乐竞争太激烈了，所以我们必须把娃娃做得好，衣服做得精致漂亮，才能吸引住用户。
我本来是想把美术外包的，但是你上次做的LOGO和孵化器效果图非常的打动我。
我觉得你是一个极具审美能力，制图功底高超的系统。不能埋没了！
所以，才让你来负责美术。
而且我决定，这个游戏以你的名字来命名。
就叫统统爱消除！”
【真的吗！宿主我发现你很有眼光】
“必须的，你也是个金子嘛。”
【我一定会认真做好的，统统爱消除！我绝对不能给我们系统丢人！】
“嗯，快点啊，游戏早一天上线，早一天让世人看到你的无与伦比的水平。”
【噢，好！】
一个小时候……
“啪！”曹深在桌上放了一盒纸巾。
看着系统出的图，抽了一张擦了擦鼻子，咽了下口水。
今天做的是第一个人物，熟女御姐。
“系统，我觉得这样好像有点难过审啊。2D而已，其实不用做得这么具象的。”
又抽了张纸。
“还有啊，这个道具是不是太多了一点？这种太露骨了，会被封吧。还有这些姿势，暗示性太强了，不行不行。”
【你让我好好做的啊，我参考了些图片】
“嗯？什么图片？”
【聊天记录里的图片】
曹深：“……”
“系统啊，我们是负责托管，偷窥别人聊天记录的隐私是不正确的。”
【不是你让我压缩原文件节省带宽的么，不就得从我这里过。要不，咱取消这个功能？】
“噢，不，系统你做得好，辛苦你天天看图。作为一个系统，多了解人类知识也挺好的，更有人情味。”
【你觉得我是一个有人情味的系统了？】兴奋。
“对，你是一个心地善良，有职业素养的系统。”
【宿主，你有一颗发现美好的心。搓着小手说。】
“搓着小手说是几个意思？”
【这是我的表情，用文字表示，刚学会的。】
“噢，理解了。你萌萌哒。”
【羞涩，嘤嘤嘤】
曹深：“……”
“噢，这是什么？”曹深指着电脑上的一张图。
【我找找啊……】
【这是含在嘴里的，我给你推送了张使用图。】
下一秒，曹深：我个单身狗，为什么要受这种摧残！
好长时间没有等到曹深的回应，系统敏感了……
【不满意我的作品？疑惑脸。】
“不不不，系统啊你画得很好，简直是人体描边大师！
但是呢，咱们毕竟还是个消除游戏，画风要偏二次元一点。
这个太写实了，真的会被封的。
改一下改一下，含蓄一点。
尽量多给用户一点想象空间，而不是给落实了，用户的想象力力量更强大。”
【哦，那我再感觉一下。虚心学习的样子。】
“等等，已经做好的就不用删除了，都发给我存起来，你的作品嘛，虽然不用但值得珍藏。”
【哦，好！被认可一脸高兴。】
等曹深欣赏完系统的初稿，蒋珠珠的剧情文案也发过来了。
简直脱胎换骨，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不过，我一个大老爷们说了不算。果断发送给师姐：
“师姐，帮我看看，这是女生向的部分，有没有什么问题。”
学霸张北馨一向看文档很快，没多会儿就回复：
“师弟，你麻溜的，赶紧把男主的图弄出来，我要看图！”
噢，差点忘了，师姐是颜狗。
“师姐，文有没有问题？”
张北馨跺着脚一脸姨母笑：“没有！后面的章节呢，写好就立刻同步给我！”
好东西要分享，曹深把系统的初稿打包发给王思翟，让他感受一下自己文字的力量。
一个小时候后，王思翟喘着气有点虚脱道：
“老板，我能申请奖励么？可以用工资换！”
“嗯？要啥？”
“能定制这个手办给我么……”
054 金碧辉煌（二合一）
啊，手办，这个可以有！
虽然这个游戏不一定能拉动手办销售，但……
曹总再次浏览了一遍系统的初稿，这种艺术只停留在图片上，实在太浪费了！
当即就给张北馨打电话，找那个什么霓虹国的定一批。
张北馨收到图片文件包的时候，有点嘴歪。
不过，还是理解嘛，师弟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呵，呵。
王思翟的手办诉求获得了曹总的特批，打了鸡血般连夜奋战。
一个御姐而已，是满足不了我的！
只要我加班加点，写它个十几种类型。
萝莉、少女、轻熟、制服小姐姐、稍妇……
要什么没有！我要摆满一间屋！
至于蒋珠珠，其实发文给曹深的时候内心是很忐忑的，噢，不，是羞涩而纠结。
就这样把内心的幻想暴露给自己的男神，真的是好羞耻啊，捂脸，跺脚。
但是，如果不能让男神满意，用我的才华征服他，那就更没机会了啊……
顶着社会性死亡的巨大压力，小心脏怦怦直跳，等着曹总的狠劈一刀，或者温柔一刀，或者刀刀刀刀。
张北馨满意，曹深自然就满意，所以也特地给蒋珠珠打电话鼓励一番，希望再创新高。
“这次的稿很好，继续加油。”
我的才华被认可了！！！
是不是就代表，曹总其实是完全能够接受这种幻想的？
蒋珠珠揪着衣服，曹总声音好好听！
扶了一下眼镜，努力用最镇定的声音小声道：“我会加油的。”
“噢，对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奖励么？”曹深觉得既然王思翟都有手办了，应该一碗水端平。
我想要壁咚、电梯咚、桌面咚、咚咚咚！
“没有啦，都是我应该做的。”用最翻涌的心说怂的话。
嘶，曹深在电话那头吸了口气，什么都不要，送手办好像也不大合适啊。
蒋珠珠被这一口嘶，撕得两腿发软，为什么我不用耳机！
我要录下来！为什么不早点录下来！
手有点抖，一划，没滑上去，点了：挂机。
蒋珠珠把手机一扔：擦擦擦擦！我干了什么！
哔——
曹深听到了忙音，摇摇头：
“这就挂了？文艺女青年还挺高冷的，跟写出来的文反差好大。”
曹深一把将小奶猫抱到腿上，单身狗，只能撸猫了。
啊！你踩上面一点，别彩蛋！
小母猫：又是为了小鱼干被迫营业的一天。
同人不同命，在曹深只能看图撸猫，王思翟只能遥想手办，蒋珠珠只能捧着手机流口水的时候。
碧海云天的别墅，玩的是真人秀。
一朵小花正坐在陈峰腿上，喂他吃葡萄。
在此之前，陈峰有想过娱乐圈比较会玩，但没想到大家玩得这么豪放。
今天是欢视视频的CEO甄冲的饭局，欢视视频作为国内前四的互联网视频平台，最近在筹备上市。今儿来参加饭局的是几个大股东，券商高管以及女明星。
陈峰是凯旋资本的CEO，做一级市场的投行。这种饭局本来跟他关系不大，不至于今天出现在这里。但他也在念EMBA，认识了甄冲，两人还是老乡，于是借着这种关系就攀上了些交情。
甄冲是煤老板出身，陈峰海龟加公知的背景跟他本不是一类人，但偏偏人就是缺什么就想要补什么，于是也很乐意有这么个朋友。
陈峰手头有一家电影院线发行公司想融资，琢磨着欢视视频就要上市了，是很好的金主爸爸，于是就联系甄老板打算推销一下，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刚好甄冲今天在别墅搞饭局，就直接让陈峰过来。
于是，陈峰就开启了长见识之旅。
甄冲的别墅坐落在北畿市郊外，是这个城市最奢豪的别墅区。果岭和人工湖，在初夏格外扎眼。
装修也别具特色，红墙黄瓦古香古色，让陈峰一时间有种来了紫金别院的感觉。
甄老板似乎对红色和金色有一股子执念，内里也充斥着这两种颜色交相辉映，金碧辉煌，让人莫名觉得赤目与燥热。
更令人躁动的是，今天来了十个女明星！
其中有三个还是准一线的大花，四个二线中花，三朵电影学院的小花。
在此之前，陈峰近距离接触过荧幕上的人最知名的就是赵雪玲了。这三个准一线的大花，还真是平日里只能在电影里看到。
陈峰作为一个理工科背景的中年男人，虽然有赵雪玲在前，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局促的。明星就是跟普通人不同，也和女主持不同，她们真的是自带光环，碧光闪闪。
在女神面前，男人都会不自觉注意自己的形象。即使平日里看着屏幕真的浮想联翩，见到真人的时候，这点心思反而会怯场。
陈峰本来心里是瞧不上甄冲的，煤老板，没文化。但今天在甄冲的主场，看着他就像皇帝一样还真觉得自己低了那么一筹。
说像皇帝，关键在于那种状态和气氛。甄冲并没有像暴发户那样，看见女明星就饿狼扑食，而是无比淡然的非常日常的享受着女明星们斟酒添菜。这必须是经历过大场面，万花丛中过了无数遍修炼成的波澜不惊，海天盛筵吃过够饱所以一点都不饿。
而女明星们显然对他熟稔而讨好，像极了为了争宠明争暗斗但又能端着身份的妃子。
不仅甄冲如此，他的几个大股东也很淡定。唯有券商的高管让陈峰有找到了盟友的感觉，顿时相看顺眼。
这种场合，酒是个好东西。终于酒过三巡以后，人有点微醺，身体和场子慢慢就热了起来。
甄冲看着今天来的客人，券商和陈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举起酒杯：“今儿来的都是甄某的朋友，大家走一个，要尽兴。”冲女明星抬了抬下巴：“要招待好。”
陈峰刚要端起酒杯喝一个，那个屏幕上的大花就真人坐在了他腿上，纤纤细手端起酒杯喂了起来，待他喝完，拍着手，用甜腻的声音道：“陈总好酒量。”
陈总点点头，憨憨一笑，环顾一下，人腿一个，那一点小囧一扫耳光。
大花的一只手伺候着他吃菜喝酒，一只手隐在桌布底下帮他按摩。
刚开始陈峰还有点不习惯，喝了几轮之后，就很享受这种感觉了。
娱乐圈，真好！
酒是一轮一轮，越喝越多，等到大家都面红耳赤说话大舌头的时候，陈峰才真正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前头还只是开胃菜！
饭局过了才是真正的酒局，因为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此时大家身心都很放松，彼此之间身体和心灵的距离都极大的拉近。
在酒精的作用下，天性逐渐释放，衣服也越来越少。
摇骰子，比大小，击鼓传花赛时间，天性的释放热烈而喧嚣。
陈峰经历了这辈子最荒谬也最疯狂的坦诚相见，觉得自己过往的人生，真是白活了。
公众环节结束，陈峰已经身心俱惫。但，这还没完。
美人们站在一起，用最open的方式摆出endingpose。
甄冲朝客人们一抬下巴：“来，选！”
陈峰觉得脚下很飘，人生当如是！
于是，他选了看起来最嫩的，电影学院小花。现在，小花正在甄冲准备好的客房里喂他吃葡萄。
陈峰喝大了，有点懵，我今儿是来干啥的来着？
清晨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陈峰睁眼，竟是独自一人在房间的。
人已去，香未散。
蓦的有一股空虚与失落蹿上。
揉着有些酸胀的头，晕了好一阵。
转而感慨，真是专业啊，办完事就默默退场，不留第二天从荒谬中苏醒四目相对的尴尬。甄老板这人，真不错。
但清醒后又很是后怕，他都会录像，那甄老板呢，这还是他的场子！
用力一锤床，自己大意了，没把持住！
事已至此，懊悔也没用，不如静静的回味。
陈峰泡在浴缸里，全身的毛孔张开，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他本是来谈生意的，昨天都经历了些啥！噢，还是有收获的，欢视视频要上市但董秘还没定下来。
从交谈中得知，甄冲有意让欢视视频的财务总监杨仁广担任董秘，但券商觉得杨仁广资历和经验不够。
视频网站属于互联网行业，而甄冲是煤老板出身，本来两者之间就有次元壁。要上市的话，甄冲的核心团队就不能再拉垮了。
董秘是上市公司与证券交易所之间指定的联络人。对外负责公司信息披露、管理投资者关系，与资本市场打交道。对内要负责股权事物管理，协助制定公司发展战略，管理投资和并购事宜等等。
而杨仁广最早是甄冲挖煤时的会计，一步步升为财务总监，但资本运作，投资者关系，战略发展……他懂个屁。
但陈峰懂啊，华尔街根正苗红的投行出身，米国名校博士，知名公知。
上市公司的董秘是个好差事，不但手握几百万的年薪，更关键的能拿不少股票。只要运作得好，套现个千万是少的，上亿都不是没有。
甚至有一撮人，专门干的就是职业董秘。公司要上市的时候聘请他们，等上市后过一段时间拿钱套现走人，又去下一个公司继续干董秘。
这帮人，每次拿个千把万，积少成多，身价不菲。
陈峰仔细琢磨了一下，甄冲是个挖煤的，对互联网和资本运作显然没什么经验，身边也没能搭把手的人。如果自己去做，肯定会被倚重，做上市公司老二的位置，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而且他投行出身，很有信心通过投资和并购把欢视视频的规模做大。现在的欢视视频估值在30亿人民币左右，来个十倍？
至于自己的投行，反正生意本来就不怎么样，再被曹深那个臭小子一搅和更加艰难，可以先让下面的人打理着，欢视将来搞投资并购还能从中过一道手赚点钱……
想至此处，陈峰打定了注意，董秘的位置志在必得。
躺在浴缸中，仔细琢磨，怎么才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毛遂自荐肯定是不行，得勾引！
———————
刚发现今天肖老板生日，我都忘了。走过路过点个赞呗，他人不错的。
两更合一更，差几百四千字，因为关黑屋删了。你们自己脑补一下吧。
055 坑 （二更合一五千字）
陈峰洗漱完毕出了卧室，客厅里的甄老板已经在喝早茶了。
不同于陈峰疯狂一宿的宿醉过度样，甄老板此时穿着一身宽松的麻制中式白衫，神清气爽。左手一个手串，右手一个手串，若非昨晚见识过欢场壮境，还真道他一副清心寡欲。
见到陈峰，甄老板吩咐阿姨把早餐摆在了庭院里，两人吹着初夏的晨风喝着早茶。阳光透过梧桐树撒下来斑驳的树影，湖风习习，真是，钱的味道。
陈峰用刀叉吃着现烤的羊角酥和煎得嫩滑的太阳蛋，甄老板吸溜着一碗面，闻着一股子浓浓的酸味儿。
别说，这味道还真让陈峰有点馋。宿醉的人胃口不好，醋醒酒，闻着胃抽抽，有了点食欲。再加上那一抹炸得半焦半嫩的肉臊子，一碟蒜瓣，一把碎香葱，看着还真不赖。
甄冲停了吸溜面，抬起头：“陈总，来碗面？”
陈峰切蛋的手一顿，放下刀叉：
“甄总，您这面还真让人馋。”
赞美别人的口味是重要拉近距离的手段，所谓“都好这口”。尤其在特殊环境下赞美特殊吃食的时候，只要用得妙，就会让下一次对方吃到这种食物时，有机会植入你的音容笑貌。
这一招在泡妹子的时候同样适用。
甄冲冲阿姨一招手：“给陈总来一碗。”又对陈峰笑道：“我还特地给你这大海龟准备的西餐呢。”
陈峰捻了个蒜瓣放进口中：“在国外住久了，更惦记家里这口。”
同学同校同事同乡，是职场中拉帮结派的重要根基。尤其两人背景差别太大的时候，一个海归，一个煤老板，同乡不仅能拉近距离，在双方牌面都不错的时候还能联系起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与归属感。但切记两者不可是竞争关系，否则会增加竞争性，因为两个都会想做“家乡最靓的仔”。
甄冲哈哈大笑：“咱河西人，都好面！”看，一种食物，一个属地，一丘之貉。
很快，一碗冒着酸味热气腾腾的面条就端了上来。陈峰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吃，不过他吃得斯文。甄冲看着，也收了吸溜的声音，慢慢卷着面条往嘴里送。
“陈总是当年河西高考的理科状元吧。”甄冲嚼着面，缓缓道，一抹面腥子飞了出来。
陈峰假装没看见，抿了一口茶，咽下口中的面条，点点头：
“咳，好多年前的事儿了。”
“陈总谦虚了，又是高考状元又是留米博士，还是华尔街的金融专家。我甄冲这辈子书读得不多，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种念书多的专业人才。”
这句是实话，甄冲虽然家里有矿，但自有自卑在别处。
以前还不觉得，等到要上市这个档口，就发现身边的名校海归突然多了起来。虽然自己也得意过一段，名校海归还不是老老实实给我打工跪舔。
但每每在认知、眼界、格局、专业上被碾压的时候，这种得意显得更为欲盖弥彰。与普通的土豪不同，甄冲在满足了一小段得意后，很快调整了心态。
他要做大，做强，必须有这些人在身边，不仅是利用他们的专业，自己也必须学习和掌握必要的知识和技能。
“学历不过是应试教育的产物，真正的本事都在实践中。甄总，您才是这方面的人生赢家啊。”换句话说，我不过会考试而已，这是给甄冲的台阶。但我华尔街的本事也是真的，这是能力的委婉体现。最后一句，必须要有的彩虹屁。
甄冲对这句话，受用。来自一个常年批判发言公知的彩虹屁，珍贵。
亲自给陈峰续上了茶。
陈峰也叩了叩手指，表示感谢：
“甄总，我看前几天的新闻，欢视做智能手机了，您这市场是越做越大了啊！”
甄冲脸上的笑僵了一秒，点点头：
“是，这个市场大嘛，欢视又有内容优势，能做出差异化的智能手机来。
我们第一款就推出4寸屏，也是为了这个理念服务。”
这其实是券商给的建议，毕竟智能手机市场规模很大，而且市场刚刚起来，未来又无限的想象空间。
有了这个故事做概念，欢视视频就多了一个炒作的点，能支撑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市值。
陈峰即时捕捉到了甄冲脸上僵掉的一瞬，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事儿有问题！
有问题就好，他的机会就来了！
所以，不要以为两个中年人只是在闲适的吃面，双方大脑都在高度运转。
商场中，吃饭，从来都不是吃饭。
“甄总，您的手机是自研的还是方案厂商的？”这个问题并没有不礼貌，因为几乎所有国内品牌手机都是出自方案厂商，若欢视是自研的，那还能继续彩虹个屁出来。
“自研的，我们挖了泰和的一个团队。”
泰和，是一家知名的方案公司。
但陈峰有点品出味儿来了，据他所知，泰和还没做出来成型的智能手机方案。也就是说，欢视没有现成的东西可抄，还真是得自己干。
但泰和两百多号人都还没整出来，挖一个团队恐怕研发速度没那么快。
手机品牌厂商上次宣布的是11月1号发手机，那就说明其他的方案公司也差不离要到这个时间点才能出货，而欢视自研还提前了一个月。
至于大麦，人已经吭哧吭哧搞了一年了。
欢视智能手机，这事儿感觉有点不靠谱啊……
于是陈峰试探道：“泰和不错啊，研发实力很强的。甄总直接让高手坐镇，这回是要大干一场了啊。今年计划出多少台？”
甄冲掐了一口茶，抿了抿唇道：
“我们也是刚进入这个市场，供应链那边还在理顺，今年十一发布到年底也就三个月的时间。第一批估计十万台，今年总计大概五十万左右吧。”
陈峰点点头：
“这也不少了，毕竟4寸屏现在还不是主流，供应商那边估计开始也快不了。
不知道甄总用的是哪家的屏？我有个同学在宝丽来，他们倒是有一条线做4寸屏。
如果甄总有需要我可以帮忙介绍一下，这个数量问题不大。”
宝丽来是国内最大的做手机液晶屏的公司，对于智能手机厂商来说是非常好的资源。尤其现在4寸屏产量不大，而且产能基本都被水蜜桃和八星八箭包圆了。
对于新的手机厂商，能够拿到宝丽来的货是极好的事。陈峰抛出这个资源，甄冲不可能不动心。
但这个问题又是一个坑。
问一家出货多少，可以随便说，而且就甄冲这几十万的货撒在渠道里连个泡泡都鼓不了几个。数字要作假，太容易了。
但，如果问要多少供应商的物料。这就不一样，因为你做了多少货，就看你买了多少料，这就不仅仅是修改一下报表了，你得花钱去采购才能把帐做得不太难看，且还得供应商那边配合才行。
而且，现在4寸手机屏根本就是供不应求，必须现款现货，要作假成本就更高了。
甄冲如果说他不需要宝丽来的资源，那这事儿就明摆着不靠谱，4寸屏在市场上太稀缺了。
若是他要，陈峰到时候只需要问一下，就知道欢视视频的智能手机到底做了多少货。
陈峰的话，让甄冲就很难再吹牛逼了。
果然，甄冲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迟疑了。
这就更印证了陈峰的想法，欢视的智能手机研发，有问题！
“感谢感谢，我们真是需要这样的供应商资源。”对于陈峰能给介绍宝丽来，甄冲是没想到的，一个投行竟然有这样的资源。
其实若只是介绍宝丽来的人倒没什么，毕竟人是打开门做生意，他也认识不少人能介绍。
但关键在于，现在4寸屏吃紧，到处都没货。而欢视视频对于宝丽来这种大厂来说根本就算不上重要的客户，即便有关系也难以硬到能供货。
欢视这批智能手机的4寸屏，实际上是在寨都那边采购的水货散货。未来要做大，就必须有正儿八经的供应商才行。
况且，陈峰的语气是很笃定的，不是那种我随便给你牵个线你们自己谈，而是我就是能帮你搞到货。
有资源这是极好的好事，但也意味着在陈峰面前欢视手机研发出问题这事，有点捂不住啊……
甄冲犹豫了一下才道：
“不知道陈总这边还有没有相熟的智能手机研发高手？”
陈峰是做技术出生的，又是名校海归，人脉关系跟他不是一个次元壁。自己有的都是影视圈资源，虽然念EMBA也认识很多人，但跟搞技术的真不是一个圈子，而且自己也不懂。虽然猎头也能搞人，但自己不是那个圈子的，甄别能力就有限。
陈峰闻言，将身下的椅子拉近甄冲：“甄总这边研发遇到困难了？”眼神甚是诚恳。心道果然如此，甄冲懂个屁的手机研发！
一个CEO如果对手底下的人做的事儿完全不懂，就很容易被忽悠，因为你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好坏，那就无从控制进度。
甄冲是靠挖煤发家的，煤老板有了钱以后要么喜欢做游戏，要么喜欢拍影视作品。
甄老板属于后者，当年为了后院的小明星们砸了不少钱，在影视圈都小有名气。
当时国内的互联网视频平台还在学Youtube，走的是用户上传作品的模式，所以在那个时期影视剧的版权根本不值钱。
不仅如此，每年拍出来的片儿除了极少数能被电视台采购的，基本上就是烂在库里。电影也是一样，能被电影院排期播放的，不过冰山一角。
版权不值钱，大量影视剧烂在手里，影视圈苦逼啊。
但，他们有了甄老板，而甄老板家里有矿！
觥筹交错帐暖温床，甄老板被舔得很舒服，于是，大手一挥买了大量的影视剧版权解决兄弟姐妹们的难处。
于是，甄老板在影视圈不再是小有名气，而是名声赫赫。大家都接踵而至跑来兜售版权。
渐渐，甄老板觉得自己买了一堆烂货有损逼格，于是又大手一挥，买了很多经典电影和电视剧的版权，把门面装点了起来。
虽然是经典，但因为已经播过了，就像过季了的衣服，折了又折，仍然是相当的便宜。
慢慢的，甄老板就练成了国内最大的影视剧版权拥有者。
海量的片儿，自己在家也看不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加上互联网显得比娱乐圈更高大上，甄老板要赶上趟，直接搞了个欢视视频，让大家一起来看片儿。
紧接着，国家开始发放互联网视频播放牌照了，版权变成一个严肃的法制问题了。而且，那些头部的网络视频平台发现，影视剧长视频比用户自己DIY的作品更能吸引和留住流量。
然后，浩浩荡荡的影视剧采购拉开了序幕。头部视频平台要么是已经在米国上市的公司，要么母公司已经上市，反正都是不差钱的主。
在激烈的竞争下，影视剧版权节节攀高。不过两年，版权采购的成本从原来占收入的不到百分之十飙升到了40%。
甄老板成为这里面最大的赢家，不但自家的版权花钱少，还能出售赚钱。
所以欢视视频成为国内唯一一家不亏钱，净利润还很可观的互联网视频公司。
靠着版权把欢视视频做出来，还算是顺道。但跑去凑热闹做智能手机，那就有点不认清自己的斤两了。
看着甄冲一脸便秘的神色，陈峰知道，他必须掉坑里了！
甄冲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是出了点问题。研发的进度有些不如预期。”
岂止不如预期，整个猎头高薪又给期权挖来的团队简直是拉垮！
但没办法，在券商的催促下牛逼已经吹出去了。
什么趁别人还没正式出货你先出，占个位置。等明年都出货了，你作为新晋厂商反而没机会了。
什么趁十月份出货，后面只有三个月即使量不大也没关系，概念先上。等明年市场成熟了，你光搞概念出货量上不去，就没人为你的概念买单了。
什么，反正还有个春节，工厂都要元宵节后才开工。大家都明白一季度是淡季，对你的智能手机这块成绩不会要求太高。加起来，从十月到明年三月，你实际上有半年蜜月期。
券商的理由很多，也很有说服力。甄冲就被这样说动了。
而且他本来还有两手准备，一边是自研，这个如果能出来当然是逼格最高的。国内真能自研智能手机的厂商基本没有，上市公司就更没有了。这必须让自己在股市上能大赚一票。实在不行，还有后备方案，直接找方案厂商买货。
但结果呢，大麦一处，TT一上，巨狮一搅和，品牌厂商一拥而上打群架。方案厂商站队了！原本说好的能给货，在品牌手机厂商的联合施压下，只能跟他说声抱歉。实在要货也行，排期吧，一排排到了明年五月份。
一个挖煤出身的老实人，就被这样给欺负了。甄冲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
受挫以后，他只能找钱出气，打算花大价钱给研发团队添人，希望靠人头能堆出个东西来。
结果研发总监告诉他，技术的事情不是加人就能解决的。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想把研发总监换掉，但又没找到接烂摊子的。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把研发团队搞掉，外界会怎么想？这帮出去的人会怎么黑他？
简直焦头烂额。还是要怪自己，看着公司要上市，飘了！
瞧着陈峰好像有这方面的资源，就不耻下问，毕竟是老乡，毕竟大家都爱吃面，毕竟你昨晚还在我家快乐了，你再坑人这世界就太不值得了。
但甄冲毕竟还是老江湖，没把老底直接合盘拖出，只是寻求个帮衬。
而陈峰听到这个回复，即刻了然，沉吟片刻轻蹙眉无比真诚道：
“甄总，咱俩是老乡，我就实话实说了啊。这手机研发真的很不容易，进度不如预期是常态，您这边估摸着十一发布是不是有点困难？
您就跟我说个底，最好和最差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发？我也好评估下，您需要什么类型的人才，需要多少人。”
这话就说得很贴心了，是真站在自己这边考虑问题。甄冲为这事已经焦虑好几天了，而且连个能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坏事不出门，肯定不能跟外人说。主意又是券商出的，跟他们没法商量。自家的团队，懂个屁。顿时就觉得陈峰这人不错，老乡之间确实有情分在，而且能力上与自己也很互补。
斟酌了一下道：“顺利的话，估摸着推迟一个月。”这个时间甄冲显然是重度修饰过的，“不顺利的话，估计要元旦后。”其实，这才是真正最乐观的情况，最差的情况是根本就搞不出来能用的！
陈峰看出来了，甄冲这是还没说实话，但仍点点头：“情况也不是太糟糕，”不过他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打太极了，“我有个想法，说出来您指正。”
甄冲直了直身子，他预感，这个想法会很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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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满五千字，以下的字数并不在五千之内）
这个情节写得比较细，看过我老书的朋友都知道我不喜欢水字数。之所以写得细是要把人和事儿交代清楚，并把伏笔铺垫好。十年发展史，出了很多人物，不以好坏论，但都值得花费一点笔墨，更何况很多人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曹深的队友或者对手或者垫脚石。这是曹深的创业史，也是人物群像。
把其他人物的经营过程写一写，也是希望在曹深破局的时候，你们倒是给我来点书评抄抄啊！别让曹深一个人战斗，大家一起来。
另外，涉及到一些产业知识，也会讲得比较细，因为写这篇文的时候就定了基调，虽然这是小说但也希望尽量保留专业性。让大家在娱乐的同时，也能读到一些没用的知识点，不至于觉得浪费时间。在TMT、投资、金融领域你们有兴趣的行业想看的也可以提。
但凡全文涉及的产业知识，除非作者在文后特别说明，都是能确保专业性的。不要知道一点就跳出来瞎喷，我实在懒得费笔墨写个论文打脸。
前两天被喷得心情炸裂，设置了大于一粉丝值才能发言。现在不气了也觉得设置了挺好的，反正这周末这本书就应该上架了。一直读到订阅的朋友多少都已经习惯这本书的风格，而刚开始读的没准看到一点就跳出来BB，搞得我心烦。
留下来的朋友，代表能接受这种风格，大家就是“一丘之貉”，我们用文字，唠嗑。
056 做局
陈峰压低声音道：
“甄总，这第一炮很重要，尤其对于新晋的智能手机品牌。如果没有做好，即便您的第二枪很好，也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去洗干净之前的负面印象。”
甄冲点点头：“陈总，您说得在理。”
“所以我觉得，应该给研发团队留出充足的时间，把产品做扎实，把用户体验做好。毕竟，您是做品牌。”陈峰继续道。
“是，我也是这么个想法，既然要做就得做出个样子来。但现在新闻已经发了，很是被动。这也是我，没有决策好。”
陈峰伸出手指，指指甄冲又指指自己：“咱俩同源，我就敞开说了啊。我刚刚算了个帐，甄总您这手机卖1299，每一台不算研发成本和市场成本，至少都要赔进去700块。”
甄冲转动了一下茶杯，叹口气：“不止，咱这个出货量小，供应商那边给的价格不好。每台亏800多，我真就是赚个要喝。”
“那您加上送的欢视视频会员费，研发和市场费用，估摸着一台亏小一千出头了。”陈峰指尖敲着桌子：“我的建议啊，与其赔钱赶时间出一款一般的。不如贴钱出一款真正好用的。”
甄冲目光一闪，凑近道：“怎么说？”
“直接买八星八箭或者HCC家的货，把壳子和包装换了，打自家LOGO。这样，用户使用起来肯定没毛病，而且性价比极高，这口碑一下就出去了。
下一波您再卖，市场宣传费能省好多。而且时间也空出来了，可以慢慢研发。”
甄冲看着陈峰两样放光，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无耻的主意呢！果然是读书人啊！
陈峰在这一瞬间，就成了甄冲的自己人。不光是他出了一个绝佳的主意，在能力上让甄冲想拉上船，更重要的是，这种无耻主意就像投名状，是一种露底的“坦诚相见”。再联系到陈峰华尔街的背景，甄冲对董秘的人选当下就有了定案。
“陈老弟，你这主意简直就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啊。咱俩自己人，有话我就直说了啊。你看，老哥我就是个挖煤的，什么都不懂，就特别需要你这种兄弟来帮衬，大家一起把事情干起来！”伸手搭上陈峰的肩膀：“我准备上市，董秘的位置非你莫属！”
陈峰并没有立刻答应，他需要再添几把火，让甄冲渴求拉满，把自己的身家燃起来。
于是，陈峰拍拍甄冲的胳膊：
“老哥，你严重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上市公司董秘是高管，需要慎重决定。今儿老弟就作为兄弟给你提几个建议，关于公司发展的和您个人的，您参详……”
陈峰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贡献价值。如果甄冲是萌新，一定会觉得陈峰人很地道。但甄冲虽然在智能手机上吃瘪，但这不是智商和情商的问题，而是在自己不懂的领域交了学费而已。
所以，他一听就了然。对于董秘的职位，陈峰是有兴趣的，现在他在用价值换价格。这完全能理解，谁都想让自己卖个好价钱。只要愿意谈价格，就是有意！
对于陈峰的建议，甄冲自然也是很有兴趣，也是趁机探探实力。
他本来与陈峰虽然是老乡加EMBA同学，但其实也没有多熟。昨天之所以会邀请陈峰来赴宴也有另外一个原因。
甄冲是个很信命的人，他早年挖煤其实是有风险的。煤矿本身就容易出事，所以煤老板们没少求神拜佛寻个平安顺遂。在这个过程中，甄冲遇到个算命的大师，算很准。交往的时间越长，他就越信这个。
大师给他批了八字，日柱为己土，煤矿属土和火，对于甄冲而言就是他的比肩和印。所谓比肩就是朋友同僚，有帮扶力量，而印有庇护的意义在。所以甄冲搞煤矿，会很顺遂，不会有事。
但若要发大财，要做跟水有关的行业。因为水才是甄冲真正的财，娱乐行业属水，也是因此甄冲才毫不犹豫杀进了影视圈，并果然躺赢，风生水起。
不过，甄冲八字身弱，财多耗身，就会扛不住。所以身边若是有比肩帮扶才好，一起扛一扛，一起赚钱。也是因此，甄冲是个大方爱交朋友的人。
而陈峰，甄冲之前无意中得到过他的出生日期，一算，也是日柱己土，那就是他的比肩了。这感情好，值得一起做做朋友搞搞事业。所以，当陈峰一说有项目介绍的时候，甄冲就立刻把他叫了过来。
今日陈峰的表现，甄冲再次感慨，大师算得真准！不过这事儿他没提，陈峰是理工科的，又是留学博士很可能不信这个，若是说出来没准还鄙视他迷信。
于是，甄冲又给陈峰续上茶，洗耳恭听。
陈峰抿了一口：
“老弟觉得欢视上市有两件事是比较要紧的。
首先是业务，欢视现在的主营业务是网站视频，卖会员和广告。另一个主要收入是卖版权。
但想必老哥也知道，前两年欢视的影视剧版权是有红利在。但用户对旧片的需求是有天花板的，新电视剧新电影的推出才会带来新用户并产生粘性。”
甄冲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库存的版权总会有消耗完的时候。而新片的价格越来越高，还几家都在抢。
未来欢视视频要持续获得用户，也必须跟其他家一样去竞价买版权，在价格上以前的优势就没了。
所以咱这个卖版权赚钱的模式，不会一直持续赚。
也是因为这样，老哥我才去赶智能手机这趟车。”
既然甄冲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再好不过了，陈峰继续道：
“智能手机与欢视和版权业务并不是直接相关的，虽然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但协同效应并不高。欢视有影视圈的资源，我的建议是能顺着这条路继续铺开。”
甄冲看着陈峰：“老弟的意思是？”
陈峰道：“做电影发行。老哥你看啊，城市化是个趋势。随着城市化的进程，电影院的数量一定会增加，这就意味着大荧幕的增加，做院线影片发行是有红利在的。
而且老哥你有丰富的影视圈资源，你在网上放片是网络发行，在电影院是线下发行。以后你拿了新电影，先发电影院再发网络，比起其他的视频网站，你赚了两次的钱。”
甄冲回味这陈峰的话，觉得很有启发性。城市化进程红利，很好！赚两次钱，很好！而且这个算是他有积累的本行，就是再迈出去一条腿而已，不像智能手机完全不懂。
“老弟这个提议非常好！版权采购团队是现成的，那就需要新组建一个线下的电影发行团队。”
陈峰掏出手机，打开要融资的那个电影发行公司的商业计划书给甄冲看：
“老哥，我这里有个现成的。昨儿找你就是说这个事，团队很好，我都仔细考察过了。市场份额也不错，目前在国内算是前五。而且团队还不大，融资金额不高，如果你能加持一把，肯定能飞起。”
甄冲接过手机，拿远了虚着眼睛看：“是不错不错，挺好！你觉得把这家收购了如何？”
陈峰先是怔了一下，他本来只是想做融资而已。
如果收购的话，那更好！收购金额大，他投行佣金多啊！
而且收购方是欢视视频，有资源，只要忽悠到位项目方也不是不能接受被收。
于是比出大拇指：“老哥高见！这样欢视就多了一块业务了。”
“而且，”陈峰摸了摸鼻子：“收购可以套现。”
“这怎么说？”股票上市是有锁定期，一般六个月起。而且对于CEO这种股东，减持是会影响股价的。
“跟收购方提前说好，开一个高一点但证监会又能允许的价格。收购后，让对方把高出价格的钱再打给你，当然这个过程你分期付款以防对方赖账，先把该给你的钱给了。当然，打给你的钱还需要洗一洗，有一点成本。”甄冲恍然，原来如此！难怪很多公司上市以后就喜欢搞并购，竟是有这种猫腻……
“我把这家发行公司的资料发给你，老哥可以仔细研究下，若是有兴趣随时跟我说。不过要快，因为他们也在融资，如果这次拿到投资人的钱可能就比较愿意独立发展而不是被收购了。”
“好好好！我会尽快给你回复的。”甄冲连忙表态，又继续问道：“老弟刚刚说两件事，还有另外一件是？”
陈峰看着甄冲非常真诚道：“另外一件就是老哥你的个人包装了。老哥你现在要上市，所以身份背景……”
那就是给要自己贴金了！
这也是甄冲最关心的，他煤老板出身，外界的一致印象就是个土豪暴发户。
实在是太不高大上了，而他现在要做互联网，做智能手机，这就必须摆脱这个身份。至少应该显得有文化一些，有品位一些。
虽然自己也报班了EMBA，但群众效果不怎么样，反而搞得EMBA成了有钱就能读的镀金工具。
这事儿券商也暗示过，甚至想出钱给媒体塞钱拿个科技创业或者互联网创业的奖。
结果，媒体还不敢接，可见这身份是有多么拉垮。
另外，他以前混迹娱乐圈，跟女明星们互动多了又给“暴发户煤老板”这个身份加了一层buff，搞得他现在都矜持了……
057 大鱼
张北馨按照曹深的指示，找了几家配音工作室，写了几段词让试音。
一天后发了回来，曹深坐在办公室里，关上门戴上耳机试听。
怎么都觉得，不是内味儿，差点啥。
但这个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曹总没法用语言清楚反馈诉求。
曹深一向觉得产品的细节很重要，既然主打这种类型的游戏，画面和声音都是极为重要的关键。
手指敲着桌子，怎么搞呢……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嗯？赵雪玲……
拿起手机，接通。
“曹总，开门！”
曹深是个注重隐私的，他的办公室搞得可不是什么透明玻璃，除了窗户全封闭。
打开门，呵，赵雪玲正站在门口。
今天的赵雪玲穿上身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小西装，领口露出一点点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花边。
下面是大腿斜侧开叉的包身膝上黑裙。
踩着一双十厘米细跟黑色高跟鞋。
嗯，还是挺职业的打扮。
“今儿怎么过来了？”曹深让开门。
赵雪玲走了进来，背靠门将门缓缓关上：
“这不这边有个采访，完事儿想着离你很近就过来看看啊。好久不见啊，曹总。”声音带着点戏谑的不满，也是，曹深早把人忘十万八千里了。
曹深有些讪讪，退到办公桌后，坐在椅子上，冲对面的沙发朝赵雪玲抬抬下巴：“坐。”
赵雪玲身体靠着桌子，微微提了一下裙子，直接屁股一抬在曹深面前的办公桌上坐了下去。
包裙的开叉顿时自然的分开了，露出丝袜的头部和一截雪白，还有勾住丝袜的吊袜带。
赵雪玲捻着开叉的裙缝，向内拢了拢，搭住露出的一截，手指轻轻滑过，冲曹深一笑：“曹总最近很忙？新产品什么时候发布啊。”
“嗯，快了。”曹深把目光上移，嗯，说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比较礼貌。
“你这儿还没来空调啊，怪热的。”赵雪玲说着，脱掉了黑色的小西装。
这就一点都不职业了！
里面只穿了一件酒红色丝绸嵌黑色蕾丝边的小吊带！皮肤真白，白得很想捏一把，看能不能留个对比鲜明的红印子。
“要月中才会开空调，是有点热。”曹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赵雪玲看着桌上打印出来的稿子：“这是什么啊？”
来不及阻止，她伸手拿了起来，看了一眼，一笑。
身体前倾，一口气呵在曹深耳根：
“你，是皮痒了么？姐姐我，要教育你了。”
手指划过曹深的下颌，慢慢向下：
“花有什么好种的，来和我种草莓。”
曹深就套了件大T恤，衣衫单薄，这手指摩擦得很是敏感，连温度都能感觉到。
女妖精指尖勾住曹深的皮带：
“想和我玩吗？可别怪我的尾巴无情哦。”
手撑在了曹深的腿上，俯下身，曹深突然想到一个词：洁面乳……
耳边传来微湿的潮气：
“大发慈悲，太迟了。”
鼻尖滑过曹深的脖颈，蹭得全身酸痒：
“你的价值，就这样被我榨干，累么？累才对嘛。”最后一句，带着酥麻微颤的尾音。
曹深耳朵一痒：是内味儿了！！！
伸手抽出赵雪玲手上的文稿：“姐，帮我配个音呗。”
赵雪玲直起身体，肩带已经滑落了下来，双手撑在身后，显得更加圆润，垂下眼眸盯着曹深：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曹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抱歉，我失礼了。”
面对美女，起立有时候才是礼貌。
赵雪玲把头转向一边，轻盈的短发弹了弹：“哼！”
又转过头，用修长的手指狠戳一下曹深的额头：
“禽兽不如！”
曹深握住她的手指：“配音价格好说。”
赵雪玲直接反手握住曹深的手，把他拉到胸前：“姐看得上这点儿？”
曹深两根指头探入赵雪玲卸在桌上黑西装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
将名片一角缓缓插进赵雪玲微微张开的口中，赵雪玲含住。
曹深垂眸，看着名片：“姐姐，你的大鱼在这儿呢。”
这张名片在赵雪玲脱下西装的时候就从口袋里露出了一角，曹深当时就瞥见了。
欢视视频，当然有印象。
十月一号要发布4寸智能手机的那家互联网视频播放平台。
这家公司就在下地，赵雪玲今天多半就是到这家公司做访谈，欢视视频据说正在筹备上市，那估摸着就是找赵雪玲造势镀金的。
再者，以赵雪玲的咖位，访谈的必定是CEO。
刚刚垂眸一看，果然欢视视频CEO，甄冲。
甄冲可谓是大佬里的钻石王老五了，他去年刚离婚对于赵雪玲来说绝对是大鱼。
欢视视频之所以能在国内上市，很重要的原因在于，比起其他三家视频平台巨头还在烧钱亏损，这家公司是有净利润的，符合国内上市条件。
互联网视频平台现在热得飞起，又搭上了智能手机的车，上市后，甄老板的身家将会十倍不止。
所以，他立刻就在上市前离婚了。否则，财产分割血亏。
不过甄冲煤老板的身份，让“高科技概念”有点讲不动。当初欢视视频的公关就联系过科技深喉，想花钱买个奖，被曹深直接拒绝了。
而且甄冲在娱乐圈的发家史也不怎么光彩。
所以，甄老板是急需镀镀金的。
他现在已经俨然是国内两所顶尖EMBA商学院的在读学生了，学历是花钱上去了，但还不够美。
曹深看着眼前的赵雪玲，这不就够了么。
北畿电视台财经频道的当家花旦，比娱乐圈的女明星更贴金。
这两人，般配！
赵雪玲缓缓拿出口中的名片，“啵”，印上殷红的唇印，贴在了曹深的脑门上。
盈盈一笑：“你可以啊……”
曹深摘下名片，给赵雪玲插进沟壑：“别让鱼跑了。”
甄老板那是万花丛中过，虽然当下有需求，但绝对不是善茬。
赵雪玲不是没脑子的女人，想好了要去趟这滩浑水，也必定手段过人。
曹深觉着，毒蘑菇漂亮，看看就好，别吃。
赵雪玲摘下名片，穿好西装，叹了口气。
别看曹深年纪轻轻，脑子清醒得很。越是这样，倒越品出人的优秀来，真是不甘心啊。都被人说破了，再调戏下去就没意思了。
她前天得了陈峰的暗示，今儿就去欢视视频做采访了。说实话，甄冲的出身她还真有些瞧不上，但上市公司的老板娘，又一只脚踩在娱乐行业里，她还是心动的。
当年自己想当演员没搞成，将来有这样一个平台当当影视剧投资人，做做女制片，支配那些导演，那些莺莺燕燕，那些小鲜肉，想着还是挺爽的。
至于甄冲，她绝对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只要润物细无声，将来手中有了钱和权利，甄冲要想离婚那也得付出代价。
而且陈峰还会去当董秘，算半个自己人吧，不说有情份，但至少有小视频啊。
算算账，自己也不亏。爱情，自己早年选定了路以后就没资格谈这档子事儿了，再惦记岂不是贪心又矫情。
采访完回程，路过曹深楼下，却又突然想起了这个弟弟。心血来潮就上来了，倒真没想做什么，自己有了明确的目标，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宜再生出什么事儿来。
曹深，她还真挺喜欢的，看一眼当入火坑前了个愿？
看着眼前的曹深，有点发酸，这么好的甘蔗也不知道将来被谁啃了去。
瘪了瘪嘴。
清纯少女嫩嘟嘟的瘪嘴自有一股娇憨，那是浮在脸上的委屈。
而美艳御姐真情流露的瘪嘴就更动人了，那是克制住的怨气。
克制，本身就诱人。
委屈，很好满足。
而怨气，欲求不满。
赵雪玲捏着曹深脸上的皮，还真使上了点劲儿。
曹深也只能强受着，这个时候，你还能掐回去不成。且他心里明白，姐姐的好处在于，总能恰到好处的适可而止。
这不，赵雪玲就松了手，又吐气如兰用纤纤素手帮他把脸上的印子揉化了去。
看，御姐就是会疼人，眼瞧着赵雪玲拿起了桌上的文稿：
“配音是吧，就这些？”
曹深摸着下巴：“其实还有稍妇，熟女，嗯，还有好几种职业……”
“呵呵，你小小年纪，幻想还挺丰富的。”赵雪玲拿着稿子轻拍了一下曹深胸口。
“游戏策划做的，我就是给把把关。为广大玩家服务！”
“呵呵，就这种游戏？哎哟喂。”赵雪玲掸了掸稿子，眼神戏谑得紧。
曹深倒是不以为意，一笑道：
“小姐姐，你是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啊。”
“哦？”赵雪玲直接坐在了曹深腿上：“那你倒是跟姐姐说说啊，这嗯嗯啊啊的怎么就解决人间疾苦了？”
曹深看着赵雪玲手上的稿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的条件不如姐姐你，也比不了甄老板。谈恋爱其实并不容易。”
赵雪玲不置可否，没钱的人不配谈恋爱，但有钱人，谈恋爱不配。
曹深继续道：
“不是人人都有条件和有机遇付出和收获感情的，我只不过做了一个产品，让孤独的人能够聊以慰藉而已。付出就有收获，永远不会被抛弃和背叛。
这个世界越现实，情感就越难单纯，人就会越孤独。
总是要有一个地方能躲起来，休息一下，缓缓劲再去面对真实。”
“这是逃避，用游戏逃避现实。”
“不，我更愿意称之为充电。如果你非要说逃避的话，这不是逃避现实而是缓冲自己现实中的不如意。”
赵雪玲愣神了片刻，点了点头。
哪有事事如意的，泡个热水澡，喝个酩酊大醉，满足一下自己，不过是让自己有力气爬起来再战。
“嗯，情感和精神有寄托才好。不然，日子真是不好过。”赵雪玲轻声道。
“奋斗是日子，自在在别处才有生活，情感和精神上能满足才有滋味。”
赵雪玲看着曹深，眼睛里闪着光：“那你，自在在哪儿，满足在哪儿？”
“耗费所能，极尽心力，把命，活够本。”
“不求结果？”
“生命的结果都是死，我要过程。”
“就不想得到点什么？”
“有啊。”
“什么？”
“活得肆意的，能力。”
【关于本书】
本来是大半夜起来码字，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这是一个劝退说明。
1、这本书系统的东西就是要用命来换，第33章已经表态得很清楚，人这辈子的所有东西都是用命来换的！主角已经很幸运了，他能用命换到普通人不容易得到的东西。
别再说什么卡血线了，主角要创建自己的商业帝国，就一直在短命边缘！摸着良心，主角每次被没收成果是不是能换来更好的东西！和系统斗本就是内容之一！
2、这本书就是hard模式，起点有大量轻松模式的神豪系统，总有一本阅读起来更愉快。
3、这本书的核心不在不劳而获，欧皇爽。而是斗智斗勇中的过程，无脑爽，没有！从开头到结尾最后一个字都没有！
4、在diss我没逻辑或者技术有bug的时候，麻烦先百度一下相关知识，别拍脑袋凭感觉。如果你真是专业人士，能正确指出我的错误，我真心非常感谢。但瞎拍脑袋就上来喷，神烦！
另外，本人会犯低级常识性错误的概率极低。如果你发现有问题，那不是一个错误，是一个伏笔！
5、这本书很现实很残酷是灰色的，不是成年人的童话而是成年人的修罗场，有不少没用的知识点，也会枯燥。提前劝退预警。
6、本人本来是要写一部十年发展史的。用小说的形式写出来是一种尝试，但我发现这种不爽文在起点真不行……自我劝退中。看的人太少，diss的人太多我就不写了。
058 消消乐，上架（求首订）
赵雪玲认真的看着曹深，看了很久，站了起来，将裙子整理服帖。
“那姐姐就赶紧先回电视台给你配音了，趁这会儿录音室还没下班。”
曹深刚要起身送送，却被赵雪玲按住，帮他抚平了T恤胸口刚刚自己压出的褶子：
“得，别送了。姐姐腿长着呢，几步就出去了。”走到门边，回身一笑：
“等游戏上线了跟姐姐说一声，让我也有个地方躲一躲。”
“好，没问题。”曹深还是站了起来，看着赵雪玲将门带上。
赵雪玲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难得，笑得很甜。
曹深这边忙着做游戏但也没有忘记关注那几家智能手机的进展，毕竟智能手机的渗透率与整个移动互联网发展息息相关。而且即时通讯的格局，对他也会有影响。
大麦被几家联合一狙击，所有人都以为它就是一炮王，一炮出去就CD了，结果没过几天微博上又热闹了。
这一次是上百名微博大公知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在微博上晒出大麦送的工程机。晒工程机没什么，关键是这帮人的身份。
年轻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愤青的情绪，公知的社会地位本就比较高，废话，没社会地位的不配叫公知。他们又喜欢针砭时弊，当然，不喷的也不能叫公知。
两种因素交织，一下就能挠住年轻愤青的B点，所以他们很受年轻人追捧。
但实际上，他们成功人士的地位更关键，有的时候话对不对关键在于是谁说。而真正能够明辨是非的人，其实并不多。
公知们晒大麦，陡然就拔高了大麦的B格。
这代表什么，首先有钱人也用大麦。
第二，有文化有地位的知识分子都用大麦。
第三，公知平日里褒扬不多，他们这次赞扬大麦了，代表大麦真的很好。
大麦的粉丝突然就觉得自己跟用其他智能手机的人不一样了！
这个操作让大麦给自己镀上一层钻，活生生创造出了一个新卡位：
水蜜桃手机、八星八箭、大麦智能机以及其他中低端国产智能机。
而大麦手机甚至隐隐有比水蜜桃地位更高的架势，当然主要是大麦粉自己觉得。
你用水蜜桃代表你是土豪，但我们，有知识，有文化，有理想，至少我们知道啥叫跑分！
我们后浪推前浪！
于是乎，大麦俨然成了“后浪”代言人。
即使很多人并不知道，这帮公知这次有点被迫营业的意思。怎么地，大麦不打招呼就把工程机寄过来，你还能退回去不成，拿人手短就只好晒一下，评价两句。
而且大麦的CEO余鸣，虽然是智能手机的萌新，但人家以前在互联网圈在软件圈在投资圈还是有名有号的，这个面子也得给。
别看公知们整天一副为民立命的样子，他们若非是人精也混不到如今的身家地位。
更何况，最先晒出来的是公知里面地位最高的那几个，如果你不赶紧晒出来，就会让人以为自己是因为身份地位不够，没拿到工程机。
所以，大麦又玩了一手阳谋。
看到微博上的热闹，手机品牌厂商又炸了。
是你丫的要玩低价，我们砸锅卖铁奉陪。
结果呢，等我们都跳进水里，你搜刮了岸上的衣服跑了！
还大喊：谁他妈跟你们一样，一帮低端货！
你就说，气不气！
而且大麦的这把营销性价比极高，要知道这帮公知如果按照广告费来给，一百来号人，先不说请不请得动，价格绝对不低。
大麦倒好，一人就花个一千多快，把逼格和热度都拉满了！
你这么会玩，你咋不上天呢！
我们吭哧吭哧找女明星代言，光是代言费就是700万起，这还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你呢，花了不到二十万，品牌也起来了，热度也有了，粉丝更多了，铁杆更铁了。
有人很愤怒，但有的也回过味来了。
这互联网营销，有点东西啊。
这粉丝运营，价值可观啊……
唯一淡定的只有曹深了，这个套路，很眼熟啊……
做智能手机，市场这么大前景这么好，没有想过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实力不允许，但，曹深可以等。
或者，也有另外的方法，让智能手机的业务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待赵雪玲把配音的音频发过来，曹深极为满意，又发给配音工作室让他们按照这种感觉来。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一次返回的产品，味道终于对了！
六月一号，统统爱消除在各大应用商店上线了。
这个世界的内容产品是有严格的分级的，统统爱消除上传审核的时候，应用商店一致给了“18+”的评定。
这一点曹深表示完全可以接受，毕竟未成年人真不太合适。
于是，六一这天，大家登陆应用商店时就看到一款新消消乐，红色的“十八禁”三个字大剌剌印在简介海报上。这当然是曹深响应评级，“特地”专门印上去的。
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个噱头，点进去一看，应用商店给的评级还真是“18+”。
这简直匪夷所思，一个消消乐而已，怎么就十八禁了？
再一看评论，卧槽，都是什么狼虎之词，但你好歹详细描述一下玩法啊！就嚎叫个体验感受是几个意思！什么：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喷血中”
“人已贫血”
“天哪，简直太可爱啊，萌死我了！”
“我恋爱了，擦擦擦！”
“姐姐，请尽情的蹂躏我吧！”
当然，前面的关键评论自然都是曹深刷的，评论也是宣传点嘛，必须拉起来。
于是，本着作祟的好奇心，嗯，其实关键是“十八禁”三个字。
人们纷纷伸出渴望知识的手指，点了“下载”。
很快，游戏的排名就蹭蹭蹭往上涨，当然在曹深的忽悠下，系统帮忙刷下载也功不可没。
不到中午十二点，统统爱消除已经挤进了当日下载榜单的前十。
晚上九点开始，下载量又爆发了一波，最终妥妥的在第一名稳稳站住了脚。
光是水蜜桃这一个应用渠道，单日新增用户就有12万。
在2011年，即使在原世界，这也是极耀眼的数字。
统统爱消除现在是免费的，而且目前还没有设计任何的内购付费点。
对于应用商店来说，就是零分成。
但应用商店也需要流量，尤其是现在市场格局还比较分散，竞争很激烈的情况下。
有一款游戏能拉来新流量，盘活死用户，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他们很快的就发现了这匹黑马，并反应迅速，第二天就给了“特别推荐”的首页位置。
至于功能机那边，运营商就更有诚意了。
但，直接让系统心情崩溃，它是答应了曹深要适配所有的功能机，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规格！
【死曹贼，我与你不共戴天，生气气！】
我一定要尽快搞一个随机任务，我要回血！！
059 新用户扩散
运营商在功能机上，数据业务主要是通过SP来完成。
SP就是所谓的服务提供商，他们是依附于运营商的“店铺”，店铺里面有自己的产品也有CP的产品。
他们需要对产品和用户进行运营，并制定收费策略，通过运营商的扣费通道对用户的充值账户进行扣费，再分给CP。
SP要想干得好，必须紧紧抱住运营商的大腿，因为运营商掌握了扣费的权利，也掌握了分钱的权利，并且并不那么透明。
权利就意味着腐败，而且运营商在地方上比较各自为政，比较好勾兑。所以这几年SP的乱扣费现象层出不穷，用户投诉量剧增。
上面不得已出面敲打，勒令整顿。一整顿发现，十个有九个不干净。然后，刀一快就被整顿没了……
等再扶的时候，发现扶不动了，要么被整顿得人跑了，要么公司散了，要么进去了，要么心累不想干了。稍微还保留了些实力的，直接转战智能手机不跟运营商玩了。
这就导致，功能机上用户的应用越来越少，青黄不接。
运营商也知道智能手机才是未来的趋势，但原有的功能机仍然占八成多市场份额，虽然早晚要死，但不能猝死啊，得慢慢咽气才行。于是，运营商很急。
曹深作为内容提供商，本来应该跟SP对接的，但运营商一看这个产品。
欢欣鼓舞！
消消乐啊，有最广泛群众基础的休闲游戏。
十八禁啊，用户最爱这种！
跟智能手机上的体验一样啊，这他妈怎么做到的！
辉煌，不，这是功能机最后的回光返照，必须让它照进来，直射我心！
只要运作得好，作为优秀案例榜样，就能又把那些SP忽悠回来：
看，我们功能机还是有很大市场的，还是能赚钱的。
来吧，伴我沉沦！
于是大手一挥，直接官方运营，并承诺九一分账，曹深九，运营商一。
这比曹深此前预计的扣四成，好了太多。
但紧接着，运营商抑郁了，它怎么不收费呢！这游戏这么火，怎么就不设计付费点呢？你不收钱，我怎么忽悠那些SP功能机还能挣钱！
于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隔三差五问候一下曹深，什么时候收费。
曹深又不是搞慈善的，做游戏本来就是为现金流来的，不收费，不过是在等。
做游戏，这策划那策划，本质你是在策划玩家每天在游戏里都干嘛，肝完一天为何要期待第二天，第三天还能继续肝，一直肝肝肝。
在玩家的整个游戏生命周期里面，你都得安排得妥妥的。
而曹深第一步没有设计任何付费点，就是在安排早期的“用户扩散”。
今天周日，社畜蒋涛难得睡个自然醒，睁开眼已经中午十一点了。今天就奢侈一点给自己来一份必胜客，嗯早饭午饭算一起了。
一手握手机，一手拿披萨，这周刚买的智能手机简直不离手。去应用商店看看，有啥好玩的游戏没。
当头就看到一个“十八禁”，擦，一个消消乐，消衣服？
果断下载，带着期盼的心情安装完毕。
实名注册，嗯，这个世界玩游戏是需要实名注册的。
“提示：建议用户在玩游戏的时候使用耳机。”
蒋涛果断跳过，一个游戏而已，还真当你小视频啊。
“啊纳塔，哈亚库哈亚库~”
酥麻而娇滴滴的声音，让蒋涛如遭电击。
把手上的披萨一扔，果断开始扒拉耳机！
“哟呵，干嘛呢？”合租的哥们兆奇穿个裤衩挠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闻声而来。
蒋涛插上耳机：“没什么，没什么！玩游戏而已，消消乐。”
“草，那你脸红个什么劲？你当我聋啊？”一屁股坐在蒋涛身边，凑过来：“看看！”
蒋涛把屏幕斜了一点：“看，真是消除，瞧这方块，配色还挺不错的。”看着兆奇随便在屏幕上点了点，心里嘀咕，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消除嘛虽然界面好看一点，但搞个十八禁噱头，这些游戏厂商真是为了流量一点节操都不要了！
“啊，小叔，你来了。”蒋涛从耳机里听到声音，一惊，立刻回头。
只见屏幕上一个刚刚出浴，裹着一片浴巾，身边还雾气绕绕，含羞带露的稍！妇！
缓缓坐在浴缸边上，一双眼睛柔情似水，羞怯怯道：“你，要玩么？”
咕噜，蒋涛咽了一泼口水。
兆奇睡眼惺忪的眼睛，立刻就锃亮，指着屏幕：“这是消消乐？”
“是……爱消除。”
兆奇起身，火速跑进房间，又迅速出来，拿出手机：“链接发我！”
“真是游戏！”
“游戏也发我！”
两分钟后……
“咯咯咯，我等弟弟好久了呢。”
兆奇手一抖，看着蒋涛，摸了摸后脖颈：“其实我对御姐不是特别感冒。”
蒋涛垂下眼，指着他：“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凑过头，“卧槽！要不咱俩换？”
这身材，这颜值，这黑丝！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兆奇果断把手机往胸口一缩：
“不！可！能！”
两人肩并肩，开始玩方块。
“这做得不错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