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杀青前夕
对于出演过司马懿和变态恶警的姜泉来说，出演秦放，难度简直不要太低。
因为这部剧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捧女主准备的。姜泉故意在编写剧本时，加入大量原版没有的剧情，以丰富内容，又对女主形象进一步完善。尽管如此，其他角色对演技的硬性要求，还是远远不及女主。
姜泉和其他人稍微说了几句后，就先让岳希安排几人去休息的地方，自己则一路来到了拍摄现场。
姜泉老远就看到聚光灯下，关小彤正笨拙的拆卸的道具枪械。最先发现姜泉来到剧组的，是站在角落的布景师，对方一见姜泉，就下意识的就要低头打招呼，姜泉微笑着把食指往嘴唇一放，示意他不要出声音。布景师点了点头，又恢复到随时待命的状态。
饶了一个小圈子，姜泉坐到了白小丛一边，白小丛刚想说什么，姜泉摇摇头，做了一个停止手势。
白小丛立刻会意，别过头继续监看着摄像机。当关小彤学习组装枪械的戏拍完后，姜泉这才开口。
“你是怎么说服陈贺的？”
白小丛不好意思的闷笑起来：“拉大旗作虎皮嘛，我给陈贺看了点军师联盟的样片，然后告诉他，这样的作品只是开端。然后，陈贺想了会儿就同意了。”
“原来如此。”一切如姜泉所料。现在的陈贺肯定还不会满足吃《爱情公寓》的老本，希望自己能有所突破。演颜福瑞这个角色不会让他突破，但和观茫搭上关系，也许就会让他突破。陈贺这是在给自己增加新的人际关系，提前为将来铺好后路。
“陈贺像我推荐了他的同班同学演沈银灯，你觉得如何？”姜泉随手抓了块糖果，放进了嘴里。
“姜述影吗？”
“不是。是王潇晨。”
“王潇晨？王潇晨谁啊？嗯......”
沉默了好长时间，白小丛这才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她应该没问题。”
现在的白小丛对于角色选择方面，已然百毒不侵。就是姜泉提出再离谱的人，他也都能先小小的惊讶一下，然后淡然接受。
姜泉把头往椅背一仰，慢条斯理的说：“这部电视剧不用着急，拍完电影之后，你就先休息个月吧。等明年再拍电视剧。”
“老大，我觉得我还能拍！”姜泉自然是担心白小丛的身体，时间长了会撑不住。但白小丛本人却远没有这种顾虑，姜泉刚说完，白小丛就立刻表示自己没问题。
“你......算了，随你开心好了。反正瞅你现在的状态，还真是挺好。到时，你要是真出意外，大不了强制暂停拍摄！”
“不至于，老大，真不至于。”看出姜泉的话是认真的，白小丛连忙在语言上制止了姜泉的这种想法。如果有一天，姜泉真为了白小丛，强制一个剧组停止拍摄。那时候白小丛还不得被苛刻的网友骂死。
姜泉简单的嗯了一声，白小丛送了口气。
陈贺仅仅在剧组呆了一天，就离开了。临上飞机前，陈贺给王潇晨打了一个电话。
“喂，王老板，在忙着？”
陈贺故意压低声音，好让自己显得神秘。惹得王潇晨发出一声嗤笑。
“陈贺，你这是干什么？给我打电话，就不会是为了听你搞怪吧。”
“哈哈哈哈哈！当然不是了。”一连串魔性的哈哈声后，陈贺将自己的音色调整回正经的模式。
“是这样啊，最近我在一个新认识的朋友手里，接了一个配角，随带也帮你争取了一个反派名额。我那朋友已经承诺，你可以随时来试镜。这个角色挺适合你的，所以，王老板，我也知道你下个月有档期，来试镜吧！”
陈贺向来自来熟，对自己熟悉的人更是言语随意。王潇晨早就习惯的陈贺的风格，所以也没觉得有多奇怪，只是，有些好奇陈贺争取的是什么资源。
“什么资源啊，让你这么兴师动众的。”
“是一部奇幻题材的电视剧，女主角景恬。”
“景恬？北影景恬？”
“就是她。”
“其实我下个月可能会有私人问题处理，所以，对不起。”对于景恬的大名，即使是上戏出身王潇晨依然略知一二。当代青年演员谁资源多，又质量差，那非景恬莫属。一时之间，王潇晨不禁怀疑，陈贺是不是被人重金收买了。
“王老板！给我个面子！我都已经对人家夸下海口了，你不能听都不听，看也不看剧本就拒绝啊！”陈贺一听王潇晨有拒绝的意思，差点就慌了起来。夸下海口还好说，好不容易给自己人争取来的角色一下就飞走了，就太让人郁闷了。
王潇晨在电话中也意识到就这么拒绝有些不妥，便改了口风：“好，我不会让你没面子的。给我试镜地址，我会去的，不过，如果剧本不让人满意，我可是也有拒绝的权利。”
见王潇晨打消了决绝的打算，陈贺松了口气：“好啊，试镜地址我会发给你的。对了，这部剧的男主，大概率会由我这位新朋友出演，过几天芒果台的新剧《军师联盟》里的男主就是他。”
“《军师联盟》吗？好我知道了。”王潇晨决定在试镜前，先看看这部电视剧的男主角的其他作品，以待参考。
“陈贺，说了这么多，你这朋友的名字，还有性格告诉我吧，好歹让我以后见他能有些准备。”
“他的名字叫姜泉。性格是那种很难搞定的类型，嗯，攻击型性格。”
“是我们那位，同班同学的那种性格？”
“不是，我们同学是那种，在合作中随时会和同伙翻脸，你得一直防着她的存在，这人至今让我不敢正眼瞧她。而姜泉是一开始就会让人不痛快，但你只要挺过他的攻击，他就绝不会卖了你，而且你会看他越来越顺眼。”
“总之是个性独到。”王潇晨替陈贺总结了姜泉的性格特点。
“可以这么说。”
“行了，好好的人，被你说的都成书里的人了。这人怎样，我会自己判断。我要拍戏了，就不聊了。我过几天会去试镜的，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再见了！”
“再见了，王老板！”陈贺挂掉电话，匆匆登上了飞离茶啊冲的飞机。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是抓住了机会还是幻影。
第92章 初获好评
与陈贺见面的两天后，时间进入了十二月，《军师联盟》也在这个月的头一天，正式开播了。此时的芒果台还没有后来那么多的负面评价，有的是观众在不了解新剧任何信息的情况下，依旧老实的呆在电视前收看着新接档的电视剧。选择收看前几集内容，以判断是否会进行追剧。
《军师联盟》准时播出，片头曲结束后，就是一大段的独白：东汉末年，我国尚未有科举。士子们晋升的资本，便是高人名士的评语。南阳许劭兄弟，德高望重，常于每月初一对当时人物或诗文字画发表品评，只要经他们品题的人物，立刻身价升腾，名扬天下。学子秀士趋之若鹜，时人称之为——月旦评。
旁白进行介绍时，白小丛导演版本并没有向另一个世界版本那样播放剪影画，而是镜头自上而下描绘着大魏王宫的景色，夜晚月光下的皇宫既有权势中心的威严，亦有乱世帝王家的萧索。随着旁白介绍完毕，长达三十秒的远近景描写结束，一袭白衣，手提白灯笼的背影缓缓行走，此时，镜头并未显示此人的正脸。背影的主人渐渐背离光芒，当他彻底走入宫院的阴影后，蓦然转身。姜泉所饰演的司马懿才正式露出正脸。
“开水好了吗？”
“好了！”
“快端过去！”
镜头一转，到了一个忙碌的院墙之中，院中的仆人有烧水的，有熬药的，还有四处奔走的，都在为这家的女主人临产做准备，一副忙碌景象。
“司马懿！你给我滚进来！”这家女主人即使在生产中，她的怒吼依旧让全院的人听了个真切。
司马懿身穿一身粗简的灰衣，完全没了开篇时的气势。慌张的应了声“来了”，就要往产房里冲。
侯吉见状赶快拦下了自家少爷：“公子！你干嘛去？”
“夫人叫我！”
“血房不能进啊！万一她这口气松了怎么办？”
司马懿一听更是焦急起来：“我陪她啊！”说完就推开侯吉往产房冲，侯吉则是拼命拦着司马懿冲进去。
短短一分钟的演绎，直接来了个两级反转。本来开头霸气而阴翳的司马懿一下成了逗比，貌似还惧内。不少电视前的观众被这种画风突变逗得笑的前仰后合。
就这样，当天晚上，《军师联盟》首播便收视率喜人，寥寥几人的军师联盟贴吧忽然间涌进了成千上万的水友，微博上也尽是些讨论剧情的网友。
“这个司马懿和我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样啊，喂！”
“确实！司马懿的演员长得太正气了，看着不像坏人！”
“楼上肤浅了。好人坏人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写在脸上。要是历史上的司马懿真长得一脸奸相，他怕是老早就被多疑的曹操砍了！”
“楼上的兄弟说到曹操，我就想说几句，这剧里的曹操的人设还真不错。奸和雄两字，隔着一个屏幕我都能感受到。”
“天下只有含冤的臣子，哪有含冤的天子。这句话说的真是霸气，为了曹操，这剧我追了！”
“我一个女孩子，更喜欢曹丕和郭照的故事。这剧一开始就是暗算和被暗算，这两人的剧情简直就是剧里的白月光啊。”
《军师联盟》仅仅播出两集，讨论热度便和同年热播的《步步惊心》有的一拼。不禁如此，《军师联盟》还带起了易教授之后，网络上第二波讨论三国的小高潮。
微博上，张若云，雷家音，戚唯等人都在为《军师联盟》首播进行着宣传，姜泉的微博却没什么动静，因为，今天是《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杀青之日。
“小姜啊，昨天我看了你的那部新剧了，哎呀，我要是早就认识你，当时我肯定得找你要个剧里的角色。”看完了两集《军师联盟》的孙宏雷，趁着戏还没开拍，跟姜泉搭讪道。
姜泉点头表示赞同：“如果我早认识宏雷哥，我肯定想方设法拉着宏雷哥进剧组。好在，我们虽然在《军师联盟》里没合作成，可我们在杀手里好好合作了一把。”
孙宏雷呵呵一笑：“说的好，小姜，祝你这剧的成绩再创新高！”
“借您吉言。”
刚和孙宏雷聊完，柴碧芸又溜了过来。一听剧组再过两三天就会杀青，柴碧芸就放弃了当天离开的打算，顺带还说服了景恬趁着无事可做，在剧组观摩几天，到时候几人一块回燕京。
“老姜，我昨天看完了《军师联盟》前两集！”
“感觉怎么样？说说评价吧。”
“我觉得挺好的，尤其是你演的司马懿，这形象绝了。”
“嗯。”
“张若云演的曹丕也不错。”
“嗯。”
“曹操也挺好。”
“......”
柴碧玉一脸讨好说：“老姜，你是这电视剧的制片人，所以你一定有原片？”
“当然有。”姜泉脸上泛起了阳光的笑容。
“可我不能给你。”
柴碧芸早料到姜泉会拒绝，因为她的目的也不是原片：“可我还是好奇啊，不如你就给我剧透一下，后面是个什么剧情？”
姜泉丝毫不为所动：“想知道下面的剧情，接着追剧就可以了。”
柴碧芸最终在姜泉人畜无害的笑容中败下阵来。
柴碧芸悻悻的退在一边，不理姜泉了。一边的景恬坐在了柴碧芸身边对姜泉说：“我还记得今年我第一次读这个剧本的感受，《司藤》也是你在我读剧本的空档，开始创作出来的。”
旁边的柴碧芸表面在碎碎念，实际早已竖起耳朵，在仔细的听景恬和姜泉的对话。
“我记得。那时候你已经接了下一部作品，没办法参演，我又在之前给你许诺拍一部大女主剧，所以我就当场承兑了。”
景恬表情严肃，认真的看向姜泉：“最近这段时间，我和我的助理都在想，如果没遇见你，我是不是会走很多弯路。”
姜泉脸上无奈又自嘲的笑容一闪而过。
“你笑什么？”
“我也在想，我要是没遇到你，没遇到小云，老柴。现在的我是不是已经冲出赛道了。”
“有可能哦。”
“我也是这么觉得。”
两个闺蜜间的看法完全一致，一旦走错了路，别人走的是弯路，姜泉就是一下冲出赛道。
以前的姜泉曾因为理念问题，和解元这位前辈爆发冲突，姜泉甚至当着解元的面，很不客气的驳斥对方的理念，这时另一个早就不满解元的学生趁机抹黑这位前辈，恰巧被姜泉听到，姜泉劈头盖脸就是将对方一顿臭骂，最后还留下一句：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骄傲来贬低解元老师！
姜泉的暴躁向来对事而不对人，尽管如此，还是让很多人怕了和他接触。
虽说这一年，姜泉不知怎么人变温和了，不怎么暴躁了，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原形毕露。
第93章 黑历史：奖品换糖果
《这个事杀手不太冷》剧组的最后一场戏，是结局部分，女主带着对杀手的怀念，将杀手的盆栽种植于公园的土壤。
故事的结局，姜泉曾和白小丛商议过要不要改成HE，原结局绝对可以把这部电影的内涵彻底升华，但身为商业片，这样的结局，却可能会让一些随性的观众对此片心存怨念。换一个HE结局虽说皆大欢喜，但影片的格调也会因此下降。
也没商量多长时间，姜泉就直接决定了使用原版结局。姜泉觉得人就是为了完成某些事而生，再为完成某些事而死。一个本就惊世骇俗的故事，死亡是最好的道别。另一方面，也为了不让观影的年轻人产生只要我有爱，就可以目无法纪，道德败坏的错觉，恶警谋财害命，必须死，杀手沾满血腥，也必须死！
摄像机下，女主角满怀忧伤的种下盆栽，而“杀手”和“恶警”却在镜头外，做着一致的双臂抱胸的动作，饶有兴致的看着女主的表演。
“小姜，不得不说，白导演还是很擅长教人演戏的。小彤刚来剧组时，演技可没这么收放自如。”隔了一个人的位置，也阻止不了孙宏雷找姜泉唠嗑。
姜泉回过头对着孙宏雷说：“虽然像是在炫耀，但小丛的业务能力一直都让我放心。”
“你可不就是在炫耀吗。”
姜泉眼睛微微一张：“有吗？”
“呵呵呵，你还装。”
“不装了，我信任我的导演，就像信任自己的朋友。”
孙宏雷在剧组亲眼见过白小丛因为戏剧理念问题，和姜泉争得面红耳赤，而姜泉则则是细细听完白小丛急躁的话后，几句话把对方噎的说不出话。虽然不知道什么样的经历，才能造就这样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姜泉对白小丛的偏袒，是谁都看的出来的。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惯白小丛对姜泉放肆的态度，如果不是姜泉阻拦，岳希恐怕已经让白小丛体验什么是IUC几日游了。
“宏雷哥，你的一部电视剧，有一句，不气盛叫年轻人吗的台词，你觉得这句台词，是不是也很像小丛。”
孙宏雷诧异的反驳：“也不能这么说，不是所有年轻人都气盛。你的年龄比白导演还小，也没看出多气盛。”
“承蒙宏雷哥抬爱，小弟受之有愧啊。”
姜泉险些笑了出来，自己的心理是个什么状态，姜泉再清楚不过。如果白小丛是个易燃易爆的火药桶，那姜泉就是TNT，只不过姜泉擅长隐藏，不会轻易在人前暴露出自己的愤怒。在别人的眼里，尤其是这一年新认识的人眼里，姜泉始终是个温和纯良的人，和暴躁老哥的形象一点不搭边。
姜泉暂时无法一下子改掉自己容易暴躁的性格，所以就只好先在表面压制自己的暴躁表现。就结果说，还是很成功的。
当白小丛大喊《这个杀手不太冷》剧组杀青后，剧组的全体工作人员不约而同鼓起掌。这几个月来，大家见证了关小彤演技的成长，见证了白小丛身为新人却能力如大师的导演水平，还见证了姜泉和孙宏雷沉浸自我，让人代入其中的演技。本来对观茫摇摆不定的员工，也全都坚定起了在观茫立足的打算。
和剧组的所有人打完招呼，姜泉第一个离开了剧组。机场上，柴碧芸和景恬已经在等候着他了。
“你的导演没跟着你啊？”柴碧芸左看右看，确定白小丛没跟着姜泉，这才问。
“小丛给公司的工作人员组织了场庆功宴，我这时候在那里，反倒会让他们觉得不自在。再说，我可是答应了和你们一块回燕京。”
姜泉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棒棒糖递给了柴碧芸。
柴碧芸接过棒棒糖拆开包装，将糖果放到嘴里含糊的说：“老姜，不得不说，你如果不老去故意顶撞别人，肯定会受更多人欢迎。”
“你们不讨厌我就足够了，这是你的。姜泉一边回答着柴碧芸，一边又递给景恬一根棒棒糖。
“姜泉，你一直都是甜食爱好者吗？”景恬接过棒棒糖饶有兴致的问。
“是啊，一直如此。”
“果然是这样，那你在中音附中，拿冠军奖励换糖果的事也是真的吗？”
姜泉身体一滞差点摔倒，姜泉面色尴尬的瞅了景恬一眼，又瞅了柴碧芸一眼。旁边的柴碧芸发觉到有趣的八卦，连忙问起缘由。
“你们说的奖励换糖果是什么意思？”
姜泉叹了口气解释：“算是我以前的黑历史吧，也不算黑历史了。”
“不算黑历史就说说吧。”柴碧芸满怀期待。
姜泉撇了下嘴，还是讲了起来：“我上中音附中的头一年，参加过学校加盟的民谣大赛，获得了第一名，奖品是一块特别精致的仿古怀表，不过其实也不值多少钱了。当时，有个学长特别喜欢这块表，想要买下这块表，我自然拒绝了。可之后我发现这学长在国外有亲戚，给他带来了几十盒贝壳巧克力。我就提出了让学长用三盒巧克力交换奖品，学长一口就答应了。”
“哈哈哈！不愧是你，后来呢！”柴碧芸被逗得哈哈大笑，景恬也是笑的眼睛眯了起来。
“后来，这三盒贝壳巧克力，被我一天一盒吃掉了，味道还真不错。”
“你的导师知道了，恐怕心情老复杂了。”
“嗯，老师后来还找上我，让我重视荣誉，不要这么轻视学校的奖励。”
“你果然还是被导师发现了。那你当时怎么回答的导师。”
“我说：老师，下次如果我再得奖，就请把我的奖品换成糖果吧。既重视了荣誉，又不浪费。”
柴碧芸和景恬彻底的笑翻了。
细心的人经常会观察到姜泉时常糖果不离身，和姜泉关系要好的人，也常常会被姜泉送一些糖果。
张若云和姜泉刚刚认识的时候，知道姜泉喜欢吃甜食，就带了特地从稻乡村买了一盒点心到姜泉在校外的房子，去看望他。到了姜泉家，姜泉从张若云手中接过了点心后，很自然的把点心放进了自家衣橱里......
再后来，张若云和姜泉关系彻底密切了，这才知道，姜泉家其中一个衣柜，从来不放衣物，放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糖盒，点心盒。里面的糖果之多，可以让三四个人，只要有胃口，天黑吃到亮。
老泉衣橱里的羊羹堆得跟山似的......柴碧芸和景恬以前都觉得张若云这句话是夸张了，现在看来，貌似这话其实是写实。
第94章 别样的赌约
飞机之上，姜泉戴着耳机，不一会就习惯性的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恍惚之中听得到隔壁的柴碧芸和景恬在说什么，但又听得不真切。
没容的姜泉彻底进入睡眠状态，柴碧芸一声拉着长调的对哦，将姜泉完全带回了清醒的状态。
姜泉幽怨的盯着柴碧芸：“老柴，你还让不让人休息......”
柴碧芸带着歉意的笑脸却毫无在意的回应：“等你回了燕京，想休息不就可以休息吗，在飞机上睡觉，说不定会错过什么有趣的事。”
“在飞机上还能有什么事？”姜泉顿时对柴碧芸的话没了兴趣。
“可万一真的发生了有趣的事呢？”
姜泉觉得今天柴碧芸怎么有点杠啊，但也没细想考虑。
“发生了那就发生了呗。”
“老姜，你别这么无聊吗。不如我们打个赌怎样？”
“先告诉我你要我赌什么。”
“赌今天飞机上会发生有趣的事，赌约就是胜利的人可以让输了的人做一件事。”
姜泉警惕的环顾四周，柴碧芸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他怎么会看不出。姜泉寻思着，一架飞机上能有什么有趣的事。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姜泉还是选择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局我赌了。”姜泉淡然的应下了赌约。
柴碧芸胜券在握，满意的笑了笑。
姜泉一开始还警惕的很，一段时间，见周围没啥事发生，便又戴上了耳机。
飞机即将回到燕京时，机舱内依然平平静静的，这时候姜泉不禁怀疑，柴碧芸自信心实在过剩了，居然觉得能赌赢他。
没容得姜泉再多想，一直待命的一名空姐走到姜泉面前：“先生？请问您是演员吗？”
姜泉看了对方一眼，尚且稚嫩的面孔，充满喜悦的笑容，还是好好回答的好。
“是的，我是演员。”
“那您是不是《军师联盟》里的司马懿。”
“我是。”
姜泉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就是司马懿的演员。
“太好了！”姑娘显得十分惊喜，压低嗓音自言自语。
姑娘郑重其事的站立在姜泉身前说：“我是昨天正式成为您的粉丝的，很高兴能见到您。”
看姑娘的样子有些口不择言，姜泉脸上没露出任何诧异与不耐烦：“谢谢你的支持，谢谢！”
短短一句话，这姑娘就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说了几句话，得到了姜泉的签名后，姑娘立刻快步走到了别处。
见那姑娘已经离开，姜泉这才恍然大悟般对柴碧芸分析起来：“老柴，其实你早就发现那姑娘是我粉丝，你早就故意提前挖坑让我自己跳里面去。是吧？”
“是。”柴碧芸笑哈哈的回应了姜泉的猜测。她也是在登机时发现这位空姐看姜泉的眼神有些和常人不同，这眼神完全就是粉丝看偶像的眼神。再结合柴碧芸几次发现空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她这才绝对肯定这次飞机上会发生有趣的事。
“好吧，说吧，老柴，你想让我做什么事？”姜泉既然输了，自然会愿赌服输，他也相信柴碧芸是绝对不会提一些离谱的每边的要求。
柴碧芸双眼望天，在努力回想这什么。
“对了！我要你再留一回09年十一月时的发型。”
姜泉抿了下嘴：“09年十一月，让我想想......银白发，波浪卷。那个时候，我是这种发型吧？”
柴碧芸连连点头：“就是这个发型。我想再看你留一次这种发型。”
“我留这个发型对你有什么意义吗？”姜泉满头雾水的问。
“没什么意义，你只管再留一次这个造型就行。”柴碧芸不管姜泉的疑问，直接催促起来。
“好好，我再留一次就好了。”
“说好了啊。”
“说好了，骗你是小狗！”
姜泉半敷衍半认真的同意了柴碧芸的要求，柴碧芸这才不再提及。
柴碧芸之所以想再看一次姜泉当年的那个造型，也是想彻底和过去自己的想法告别。柴碧芸尽管现在看起来和姜泉跟异性兄弟似的，但她也曾短暂的对姜泉动过心，而那个时间，正好就是09年十一月。
那时的姜泉尽管暴躁，尽管毒舌，但对自己认识的人，从始至终都真诚以待，再加上姜泉英俊的外形，丰富的见识，别样的性格，都给柴碧芸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和姜泉在互相熟悉的过程中，柴碧芸也确实倾心过姜泉，但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姜泉其人对异性感情的抵制已经到了夸张的地步，如果自己一味的想要和姜泉坦白，最后势必会让姜泉离自己而去。
最终，柴碧芸选择压抑自己的感情，从今往后只和姜泉做一个好朋友，好哥们。
自身的暗示和长时间的接触，柴碧芸最后真的将原来的心动转化成了似朋友又似家人的感情。尽管这一年，姜泉的心性逐渐变得温和，对一些事也逐渐看淡，但柴碧芸对姜泉的感情却再也回不到当初了。柴碧芸希望姜泉再留一次当初的造型，只是希望自己最后再体验一会最初的怦然心动。
姜泉虽然老爱观察人，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柴碧芸曾对自己心动过，也没想到景恬对自己由暗中观察变成亲自出马，是因为背后有柴碧芸为她分析自己，甚至柴碧芸还刻意的制造两人见面的机会。
一下飞机，姜泉望了望远处的天空，晴朗无云，虽然十二月的燕京空气冷飕飕的，但这种晴朗天气着实让人舒畅。
“老姜，你拍的电视剧第一天首播就收视率喜人，不如好好庆祝下。”柴碧芸跟在姜泉身后，对姜泉提议。
“庆祝，不用......去哪里，你们挑。”本来姜泉是想拒绝的，但一看柴碧芸装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好同意先去庆祝一番。
“好！聚餐地点我来订！”柴碧芸在心里计划通的比了个耶。
“甜甜，我们走。”柴碧芸一把拉住刚睡醒的景恬，带着对方跑到了姜泉的前面。
“老姜！你速度不快点，可就被甩下了！”话一说完，柴碧芸拉着景恬走的更快了，姜泉也只好加快了脚步，一路紧跟其后。
第95章 电话铃声
理论不如实践，柴碧芸的计划就算再周详，面对姜泉这种不安定要素，也只能随着对方的活动轨迹，一变再变。
本来就是好好的被姜泉请吃顿饭，自己再暗中提升姜泉一番。可这才刚刚在餐厅坐定，还没容得柴碧芸和姜泉说几句话，姜泉的电话铃声就突如其来的打扰了柴碧芸的思绪。
最过分的是，这个恼人的铃声还是各式各样的，姜泉把不同的人设置成了不同的铃声，除了张若云打来的电话，姜泉一上来就接通外，有些铃声的主人姜泉一听，就什么事都不管，也不接通，也不挂断将手机一静音，继续吃着饭，另一些铃声的主人，姜泉则是上来就拒接了电话，然后快速的给对方回发了短信。
柴碧芸看着姜泉一连翻的操作，幽幽的问：“我说老姜，有那么几回，你不会就是这么对待我给你打来的电话吧？”
“绝对没有这种事！”姜泉回答的义正言辞，事实上姜泉对待柴碧芸等人打来的电话还真的没敷衍过，基本是和张若云一个待遇。柴碧芸所说的有几回，其实是姜泉没有随身携带手机导致的。
姜泉这边正说着，便又有电话铃声前来叨扰了。
heyya~heyya，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这会儿又是谁啊？”柴碧芸百无聊赖的手托下巴问。
姜泉没有回答柴碧芸，甚至都没看自己的手机屏幕，姜泉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貌似刚才还在认真干饭的景恬：不是吧，又是这招......
景恬一只手仍然若无其事的翻动着筷子，另一只手藏在桌下，显然是在拨打着电话。
柴碧芸顺着姜泉的目光看去，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啊？甜甜？”柴碧芸不确定的问了一声。
景恬笑嘻嘻的看着柴碧芸摆了摆自己的手机：“我只是想看看，姜泉到底有没有换掉原来的铃声。”
总体来说，景恬对这个新铃声还是比较满意的，以前那个“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了”，听着总觉得是话里有话的讽刺。
姜泉干巴巴的笑了笑，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消灭眼前的饭菜上。但柴碧芸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姜泉。
“甜甜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姜以前的铃声是什么？”
景恬也没隐瞒：“《布拉格广场》里的那句，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了。”
“哈哈，老姜，你过分了，真的过分了。”
姜泉嘴里含着筷子默默无语。心想老柴你既然都说我过分了，好歹表现的要么愤怒，要么悲伤，你一脸喜庆的更过年似的，是什么意思？
想归想，姜泉还不至于在这种场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看到姜泉满是无辜的眼神，柴碧芸克制着自己的笑意：“我现在也想知道，我的铃声是什么。”
柴碧芸话一说完，就打通了姜泉的手机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中的智能语音显示，姜泉真的怕有人再来打他的电话了，干脆就直接关机好了。
“老姜，你这就无聊了。”柴碧芸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有什么无聊，吃饭！”姜泉说着夹了一个鸡翅膀放到了柴碧芸面前的碟子里。然后又默默的吃起饭来。
“哼，吃！”柴碧芸夹起鸡翅膀狠狠的咬了一口，好似咬的不是食物，而是姜泉。而姜泉却装作完全没看到柴碧芸咬牙切齿吃鸡翅的画面，自顾自的喝着水。
在两人都不说话的空档，景恬像救世主一样，打破了这种沉默。
“姜泉，《司藤》剧本里，有很多场景都是发生在西南，而你本身就是西南人，这个剧本中的故事，不知道有没有你曾经在西南听闻或见识的经历。”
“其实没有的，里面有的剧情，是我在魔都和燕京期间，听身边的人讲的故事改编出来的。”
“那西南真的有人们说的那么神奇吗？”
好问题，但姜泉不得不遗憾的说：“世上大部分神奇的故事，都是出自大众丰富的想象力。什么苗疆蛊毒，深山野人，不明飞行物，时空穿越者都是骗人的，我们要相信科学。”
“老姜，你怎么突然强调起信仰科学了？你的剧本里，有一个剧情是和科学沾边的吗？”柴碧芸再次成功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为我担心你会剧本和现实分不清，跑树林里去找乂族。”姜泉不甘示弱回应。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柴碧芸没有再纠结有关科学的问题，姜泉便开口说：“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里有陈贺，他说大后天，王潇晨会来燕京试镜。”
“哦！”
相对柴碧芸的简单回应，景恬想到的就相对多了些：“你这几天回不在燕京？”
“是的，这几天我会去春城老家一趟，所以我万一在那天没及时赶回来，就拜托你，帮我去给王潇晨试镜就好了。”
景恬：？？？
姜泉说完这话，景恬当场就大脑宕机了。柴碧芸偷偷捅了景恬一下，这才恢复过来。
“可我完全不懂这方面的评选啊，再说为什么要我去啊，你也可以让白小丛去。”
“因为你是这个剧本的女主角，对挑选本剧其他角色，眼光肯定要比其他人更独到。再就是，白小丛一个人给人试镜，我不太放心，他啊......”
“总之，你能够镇得住白小丛，能让他不胡乱出题，也不会过分放水。”
看姜泉无比信任的目光，景恬毅然决然的答应了：“好，只要你那一天还没回到燕京，我就帮你试镜。”
“谢谢！”姜泉双眼紧盯着景恬双眼，诚挚的道起谢来，这一盯，反而把景恬搞得不好意思起来。
“老姜，你为什么要忽然回春城老家啊？”柴碧芸无意中为景恬解了围，姜泉再多盯景恬几秒，景恬恐怕就要当场笑出来了。
“呃，办点私事。”姜泉说完又觉得这么说不妥，云淡风轻的吐出几个字：“后天是我祖父祭日，我想去看看他老人家。”
“对不起啊，老姜，我不是故意问的。”柴碧芸生怕不小心戳到姜泉心中痛处，连连道歉。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也只是怕这个话题会让你们觉得沉重，才一直没说。好了，吃饭吧。”姜泉豁然一笑，完全不在乎的柴碧芸引出这件事。别人引出这件事，他都能一笑置之，更别说是景恬和柴碧芸。
第96章 祭拜
西南省春城，才早晨四点，姜泉行色匆匆的行走在大街，除了路过护国将军纪念馆前端望了一眼之外，这里就再也没有什么让姜泉驻足停留的事了。
松坡将军不但是电影《让子弹飞》中，主角张麻子所崇敬的人，也是姜泉童年时最崇拜的人。松坡将军在西南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姜泉童年时就是听着松坡将军的伟绩度过的，从小就对松坡将军有种英雄崇拜，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姜泉心中狂热的英雄崇拜逐渐淡去，但其对松坡将军的敬仰却从未消退。
姜泉在故乡的时间并不算多长，从彻底记事起到外出求学之间不过只有五六年，等姜泉彻底定居燕京后，可以说是彻底和故乡隔绝了。都说乡音无改，可姜泉因为多年在外，乡音早就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除非自己刻意说些西南方言，否则基本是没人能从口音之中，听得出姜泉是西南人。
四点钟的春城，天空还是一片漆黑，黑的就像燕京的午夜。姜泉独身一人左看右看，寻找着能搭乘的车辆。
走了极长一段路，姜泉的视线中才终于出现了显示着空位的出租车，姜泉随手一招手叫来了出租车。
“哥们，去哪里啊？”司机小哥很热情的询问姜泉要去的目的地。
“请带我去公墓。”姜泉面无波动的说，可就是因为这毫无情感的语调，把司机吓了一跳。
“兄，兄弟，你真去公墓啊？”司机小心翼翼问道，他不确定姜泉是认真的，还是单纯在开玩笑。
姜泉察觉自己表情过于严肃，说话又没前没尾，司机这是误会了什么，便转而微笑着对司机说：“我真的去的，我要去祭拜亲人。”
司机见姜泉不是开玩笑，这才壮着胆子将出租车驶向了公墓。
当出租车来到公墓时，时间已经五点钟，远方的天空终于显出了黎明的光亮。
“兄弟，你快点啊！”姜泉一下车，出租车司机便从车窗探出头来，战战兢兢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又一次提醒姜泉。本来司机是想把姜泉送到目的地后，就立刻开车离开，不在公墓停留的。奈何姜泉钱给的实在太多了，在恐惧和重金的夹击之下，司机还是选择了偏向重金的一方。
姜泉安慰的对司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拿好了在中途买的一束鲜花和一瓶白酒，毫无惧怕的向着公墓深处走去。
回回绕绕之后，姜泉在两个紧挨着的墓碑前停了下来，将鲜花往墓碑前一放，姜泉便席地而坐，端正的坐在了墓碑的对面。
“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了。”
“奶奶这是您最喜欢的勿忘我，爷爷，我带来了您最爱喝的那种酒。咱们爷孙两，最后一次一起喝酒，那还是好几年前。”姜泉一边打开酒瓶，将白酒洒在墓前，一边像唠家常一样，对着长辈的墓碑诉说着。
“从爷爷离开后，我就再没回春城，本来以为这次回来会很陌生，结果我这记忆就像是从大脑里自动涌出来似的，完全没什么陌生的感觉。”姜泉说完拿瓶盖当做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对了，也许你们不信，我经历了一些很奇妙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我发觉到自己身上的很多弱点。我在尝试着把它们一一改正。”
“以前我执着的事，我也不会再偏执......至少是在是在行为上。”姜泉承认，目前阶段，他还是无法和别人在言语上承认自己以前偏执，也不会在言语上否认自己之前的决定。
“爷爷，记得您跟我说，您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对奶奶怄那口气。现在我懂了，可又不全懂。要是您现在能为我解答就好了......”
姜泉之后就再也没说话，呆呆的坐在墓前盯着墓碑，等东方彻底被新生的阳光照亮，姜泉这才站起身：“爷爷，奶奶，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以后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姜泉将剩下的酒全部洒在墓前，对着墓深深鞠了一躬后，潇潇洒洒的离开了墓地。
早已等候多时的出租车司机，一见姜泉出来，如蒙大赦。
“哎呀！兄弟你可出来了。我们这就去下一站吧？”
看着司机一脸的迫不及待，姜泉笑了笑：“去下一站吧。”
姜泉走后，当晨曦的阳光彻底照在地上的时候，一位身姿挺拔，面孔温润如玉，颇有学者风范的中年男人来到墓地前。他的手里和姜泉一致，也是一束勿忘我，一瓶白酒。中年男人看到墓碑前新鲜的勿忘我，空空的酒瓶，又嗅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酒香，慌张的四周张望，确定周围没人后，又失望的回过了头。
“刚才，是小泉子来了吗？”中年男人喃喃的说。
姜泉不知道自己离开墓地后又出了什么事，也不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观茫的后续发展，以及自己认识的人身上。
“哥们？”
“哥们？”
司机叫了姜泉好几遍之后，姜泉这才反应过来。
“师傅，是有什么事吗？”
“您下一站去哪还没说呢，我也不能带着您空兜圈子啊。”
“噢，那随便吧。”
“啊？随便？”
“还是去护国将军纪念馆吧。”
“好嘞！”
姜泉决定临走之前，再瞻仰一下自己年幼时崇拜的伟人。
在姜泉拜托了景恬之后，景恬在约定好的那一天准时来到了观茫，柴碧芸一是为了看热闹，二是想陪着景恬，也跟着来到了观茫。
白小丛一见景老板今天居然来公司了，态度瞬间由懒散变成辛勤工作的样子。白小丛在心底，对观茫的几个实际控制人还是有些畏惧的，即便是对姜泉也是如此。白小丛平日里忌讳的是景恬等人，而犯了错，最害怕的人却是姜泉。因为和姜泉接触越旧，白小丛越是发现，姜泉对外人的恶意极为恐怖，如果自己因为犯错，被姜泉当成了外人，那自己基本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王潇晨准时准点来到了观茫，一进门，王潇晨礼仪般的一鞠躬：“请问，姜泉先生在哪里？”我是来找他试镜的。”
景恬还没说话，就有人先行回答了。
“姜泉就在你的身后。”景恬等人无比熟悉的声音从王潇晨身后传来。
姜泉最后时间回到了观茫，仅比王潇晨晚一分钟。
第97章 试镜
姜泉无声无息的回来了，走的匆忙，回的隐蔽，以至于公司都没几个人注意到姜老板回来。
王潇晨顺着声音转身一看，是一个不算太高，却身姿挺拔的身影。从下至上，一双黑色的马丁靴，黑色的锦纶休闲裤，黑色的修身长款大衣，一身黑色显得此人无比严肃，可他的脖子上却系着一条红色网格围巾，波浪卷头发被染成银白色。这样的搭配，如果颜值低，对观者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如果颜值高，则会搭配出别样的风貌。对方毫无疑问属于后者。
姜泉礼貌的绕过了王潇晨，对景恬和柴碧芸感谢的点了下头，又示意白小丛回自己的位置，这才坐了下来，露出震慑人心的微笑。
“王潇晨女士，相信陈贺先生已经对您介绍过我了，但出于礼仪，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姜泉，北影07届表演系学生，观茫现任董事之一，也是今天的试镜考官。”
王潇晨虽然早有准备，还是不由吃了一惊。这要是换个心态不稳的人来试镜，只怕是会当场心理崩了。陈贺曾提醒王潇晨，姜泉对初见的人往往会带着很强的攻击性，王潇晨如果没提前准备，还真会以为对方是看不上自己。
面对姜泉不加掩饰纯粹审视的目光，以及景恬饶有兴趣的视线，王潇晨大大方方的抬头挺胸：“主考官好！我也来介绍自己。我叫王潇晨，是上戏表演系的学生，目前在圈内有一两部作品，今天我来这里，一是同学陈贺的推荐，二是被贵公司出品的《军师联盟》吸引。”
王潇晨得知了自己要去试镜的公司老大就是《军师联盟》里的司马懿后，王潇晨在《军师联盟》开播当天，就准时的守在了电视机前，等待电视剧播出，试着看了前两集，觉得拍的还不错，第二天又准时看了后面两集，第三天也是如此，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展开了追剧。如今整部电视剧已经播放了三分之一的剧情，王潇晨也彻底的判断出，观茫的潜力远超自己预想。所以，她决定认认真真，绝不敷衍的来参加试镜。
姜泉接过了白小丛递给剧本，翻了几页，便随意的说：“王潇晨女士，我简单的提出几个镜头，请您演绎出来，如果您的演绎能获得我，以及在场评审的认可，那么这场试镜就算成功，请问，有问题吗？”
王潇晨言语坚定：“没问题！”
“好！那么请表演一位嗜血而病态的男士。”
话一说完，除了王潇晨所有人都怪异的看了姜泉一眼，这个角色的人设，怎么听着和姜泉刚刚演完的恶警形象这么吻合。
姜泉全然没去关注周围人是个什么表情，他已经将全部精力集中在观察王潇晨的面部变化上。王潇晨先是一阵眉头紧锁，然后豁然开朗。接着露出一副疯狂张望的样子，行走之间也颇有种风风火火闯九州的豪迈。
勉强可以算过的去。姜泉心中暗暗评分，并出了下一道题：“您演的这个男人变成了女人，并爱上了一个普通的男人。”
......
这下真的全场沉默了，即使景恬柴碧芸知道这个人设的来由，可让第一次见面，还是被熟人推荐来的人，演这么刁钻的角色，姜泉你确定你不是在刁难人？
王潇晨一瞬间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但身为演员，在表演时必须要克制自己的表情，顷刻间恢复了常态。王潇晨这次没有了那种狂放不羁的感觉，转而露出非女性，而是东方不败式的阴柔感。
姜泉摸了摸下巴：你遇到了一个高手，如果你的战斗力是五千，那他就是一万。你明知对方的底细，还是要打死他。
王潇晨的脑子越来越凌乱，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设，这真不是在拍什么搞笑片吗？
“我想要被阁下打死！或者打死阁下！”王潇晨的眼中既有自嘲亦有疯狂，如同一个武痴提前遭遇大boss，充满绝望感之余，又有着遇到能拼死一战对手的快慰。
虽然王潇晨和姜泉理解的出入很大，但反应迅速，演技也过关，总的来说是合格了。
姜泉没有迫不及待的宣布王潇晨试镜结果如何，头转而问不远处的景恬：“景恬，你觉得王女士的试镜是算偏题，还是合格？”
景恬细看了王潇晨一眼，嬉笑着说：“我看算是合格，你出的几个组合镜头，能演成这样已经算是过关了。”
姜泉又把视线移向了白小丛，白小丛苦笑了一下：“王潇晨女士虽然在角色转换之间存在生硬转折，且有些模仿痕迹。但我认为瑕不掩瑜，他可以通过试镜。”
“两票通过。”姜泉双手食指交叉，并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我最欣赏的，倒不是你的演技，而是那快速的反应。一般人在表演完第一个角色后，听到第二个角色，往往会下意识残留第一个角色的表演痕迹，而你居然眼看就要表现出那种痕迹的时候，自己发觉到，并未把它表现出来。所以，三票通过，恭喜！”
啪啪啪的掌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姜泉无奈转头一看，景恬居然给王潇晨鼓起掌来，受到她的带动，身为旁观者的柴碧芸也跟着一起鼓起了掌。
这两位姑奶奶......姜泉心里弹幕乱飞。
白小丛想笑不敢笑，只好强忍着。
“所谓选择权，本来就是双向对立的。刚才，我们对你的选择已经结束，现在，主动权在你自己手中。”姜泉将手伸到白小丛的方向，然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姜泉一脸诧异的看了眼为了憋笑，低着头把脸朝向桌子的白小丛。
“小丛！”
“在呢！”白小丛慌张的应了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大约三十几页纸交到了姜泉手里。
“这是你要演的角色设定，还有一幕剧本。拿回去看看吧，如果决定出演，一星期之内，请联系我的助手。”
王潇晨懵逼的接过设定和剧本，说了些客套话，就离开了。
“姜泉，你刚才不是在故意整蛊王潇晨吧？”王潇晨一走，景恬按捺不住问。
“整蛊？怎么会呢，我只是例行试镜而已啊。”
不管景恬信不信，姜泉自己先信了。
第98章 毛笔字
姜泉深知圈内规则，自己行事却极少遵守圈内规则。在他眼里，尽管一些规则确实属于无可挑剔，但大部分圈内规则，不是一些损己害人的陈腐愚见，就是如同脱裤子放屁一样的繁琐事宜。
比如经纪人本和艺人同为相互合作关系，两者之间本为同等地位。但经纪人制度导致有些时候，经纪人势大，会出现架空艺人应有权利，恶意隐瞒，胁迫艺人的情况。
姜泉因此在招收经纪人时，一面用各种条约将他们牢牢束缚，给予他们涉及艺人本身的权利少得可怜。一面又同样以条约的方式用重酬将他们诱惑。规矩是我定的，不爽就滚蛋，姜泉的条约明明白白的表达着这种思想。
尽管如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依然有好几位经纪人加盟了观茫，条款一签，他们面对姜泉时显得唯唯诺诺，让姜泉不爽。但姜泉也忍了，没明面表达什么不满，面对自己像个孙子似的，也比面对自己阳奉阴违强。条款里的各种惊喜，足够震慑这些经纪人不敢乱来，除非他们本来就家里有矿。
除了经纪人当事人，最早发现观茫的经纪人条款内容不可思议的居然是柴碧芸......
王潇晨走后，姜泉才注意到柴碧芸紧皱眉头看着自己文件橱里的一份文件。
姜泉也没生气，只是不轻不重的冲柴碧芸说了一句：“老柴，你可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柴碧芸脸上的疑惑远未散去：“老姜，我只听过文娱公司压榨艺人，压榨经纪人这事，闻所未闻啊......”
“压榨？怎么会呢！我司经纪人可都是高待遇，高福利。”姜泉可从未觉得自己是压榨经纪人，还没签约前，姜泉写的条款里可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对方，名字一签，你们就是我养在公司的工具人，不要想着要什么权利，也别想着掌控艺人，不然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柴碧芸信誓旦旦的说：“你这条款里，把经纪人为艺人发展规划的工作去掉，活脱的就一演员助理。把好好的经纪人当助理用，还不够压榨？”
“愿打愿挨的事，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姜泉想要从柴碧芸手中拿回文件，谁知离柴碧芸一步之遥的景恬先行一步，从柴碧芸手中拿到了文件。
粗略的看了一下文件内容，景恬缓缓将文本合上，还给了姜泉。心中确定了姜泉是真的不喜欢经纪人这个职业，不但自己从来不配备经纪人，而且还刻意打压经纪人的权利。但除此之外，景恬倒也没觉得有不妥，毕竟不管是自己还是张若云，一直都没管过观茫的任何事，全都是姜泉全权负责。
虽然这件事显得姜泉专断独行，如果换自己一定不会对待经纪人这么苛刻。但木已成舟，公司的经纪人制度已经定下来并实行，再改反而不好。
“甜甜，你觉得老姜这么做好吗？”柴碧芸见景恬全程没个表情波动，试探的问。
景恬转过头无所谓的说：“我觉得没问题啊，白纸黑字写的这么清楚，经纪人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判断，他们选择了给自己戴上枷锁，那就尊重他们的意愿吧。”
柴碧芸无语的视线在姜泉和景恬之间来回回荡：“你们搞实业的，心都脏。”
“我不光是演员，也是个商人。作为演员，我很抱歉，作为商人，我已经很仁慈了。”姜泉调笑着说着，然后右手齐于头顶，手指指天，
“请看十年之后，为我为尔，熟立于真理之内。”
面对姜泉充满自信的笑，柴碧芸一阵心虚。姜泉的这个笑她太熟悉了，这是姜泉要坑人的前兆。
“我相信你就好了，别对我这么笑。”柴碧芸躲避着姜泉的目光，选择了妥协。
姜泉无聊的往椅子上一坐，现在的柴碧芸居然变得这么谨慎了，本来还想着用怎样的说辞，才能让柴碧芸相信自己这么做是必要的，谁知对方居然未战先怯。
无聊之余，姜泉下意识望了门口一眼，空荡无人。
“姜泉你在看什么？”景恬率先发现姜泉在等待着什么。
“我在等小真，我托她帮我去取点东西。”
“你让小真带什么东西？”
“笔墨纸砚。”
姜泉刚刚给景恬解释完，苏颖真就连走带跑，气喘吁吁的走进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看到景恬也在这里，身体木然一呆，然后迅速的照着景恬点头行礼。
景恬上前一步接过了苏颖真手中拿着的笔墨纸砚，有些责怪的说：小真你不用和我这么拘谨，你平日是怎么和姜泉相处，就和我怎么相处。”
苏颖真怯生生的点了下头，小跑着站到了姜泉的身后。
“小真，辛苦你了。”姜泉展开了空白的宣纸，拿起毛笔饱蘸早已调好的浓墨，在纸上写下了司藤两个字。
“老姜，写的不错......”姜泉写完字，柴碧芸凑上前欣赏起来，还没等柴碧芸把话给说完，姜泉就将写好的作品递给了苏颖真。
“丢进粉碎机。”
“老姜，好好的，你干嘛要把写好的字给处理了？”
“这字，写的并不能让我满意。”
简单又直白的理由，让柴碧芸有种握住拳头揍姜泉一顿的冲动。这字还不满意，你是想当王羲之，还是想当颜真卿？
一直默默无语的景恬却表示了赞同：“确实不太合适，姜泉明明是在写毛笔字，可字里总是透着一种后现代机械感，完全和古典两字无缘。”
柴碧芸现在不但想给姜泉一拳，还想给景恬来一脑瓜崩。这两人说的东西，她完全听不懂。白小丛就明白的多，但有景恬在场时，他是绝对不会随便插话。
“景恬，你懂毛笔字？”姜泉的眼里透出一抹惊喜。
“只懂一点。”
“那你就来试试写下剧名。”
姜泉直接把手中的毛笔递给了景恬，虽然不太自信，景恬还是接了过来。然后写下了司藤两个字。姜泉当时就后悔了，这字还不如他了。
“景恬，我对你有个不情之请。”姜泉站在景恬对面认真的说。
“有什么事吗？”景恬抬头直视着姜泉的眼睛。
“可以在拍摄前，学习一段时间的毛笔字吗？我想在拍摄时，尽量不使用文替。”
看着姜泉认真的双眼，景恬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姜泉的请求。
第99章 机场接人
元旦伊始，燕京机场外围，姜泉身穿一件简易风衣已经站了快二十分钟，燕京的天灰蒙蒙的，眼看就要有一场风雪来临，姜泉却完全无视了糟糕的天气，就这么等着。
看看了远处的巨型钟表，姜泉想着航班也差不多该到了吧。
当听到机场广播准时的播放出姜泉要等航班即将着陆后，姜泉这才松了口气。
又是等待了十几分钟，姜泉终于见到了自己一直等待着的人。
张若云一身轻装，犹如电视中的翩翩少年一般，看上去状态好的不行。
“小云！”眼看张若云越来越近，姜泉挥挥手，冲着张若云的方向喊去。
张若云懵懂的四下张望，然后看到了姜泉的身影，一脸惊喜的大喊：“老泉！”
张若云快步走向姜泉，而姜泉很自然的张开双臂，朝着张若云走去。
下一刻，两个好几个月没见面的好朋友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二人脸上尽是小孩子一般灿烂的笑容。
“小云，一切都还顺利吗？”
“都好，都好。”
“那就好......”
说完这话，姜泉才发现机场一圈人都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和张若云，而张若云身后的唐艺心则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姜泉面色略显尴尬的放开了张若云：“好久不见了！”
“好，好久不见了，姜制片。”唐艺心本来脑子里计划过各种遭遇姜泉的对话，谁知全被姜泉的一通操作给打乱，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小云告诉我，你现在的名字叫唐艺心，很不错的名字，和小云的名字特别配。”
“谢谢！”
张若云觉得以姜泉的强势，一定会把对话搞得越来越尴尬，连忙走到了姜泉和唐艺心的中间。
“老泉，今天燕京的天气不是太好，我们什么事在路上说。”
姜泉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带着张若云和唐艺心走出了机场。
三人一起到了姜泉的车上，由姜泉负责驾车，张若云很贴心的，没有特别直男像往常一样，一屁股坐在副驾驶，而是跟着唐艺心坐在后座。尽管如此，坐在后座也丝毫不能阻拦张若云和姜泉讨论近期发生的事。唐艺心由于和姜泉不熟，只得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张若云则发挥了姜泉在他身上从未看见过的男友力，时不时在和姜泉谈论话题中，又和唐艺心搭讪几句，绝对不让唐艺心感到冷场。
“老泉，我说，你这个发型，你在大一的时候是不是留过？”张若云从在机场时，就注意到姜泉留着一个熟悉但特别显眼的发型，到了只有三个人空间的车上，这才终于问起。
姜泉忍不住笑了一声：“是啊，我在大一时，确实留过这个发型。我和老柴打赌输了，被要求再留一次这个发型，别再问。”
张若云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行！行！我不问了。柴碧芸还挺能整事。”
“谁说不是呢。老柴也就是懒得搞事，她要真想搞事，那破坏力不比你我差。”
“停停停！不是你我，是你。”张若云慌里慌张的阻止了姜泉继续把话说下去，并小心翼翼的瞅了唐艺心一眼，这个时间，能不降低唐艺心的印象就不降低。在北影学习期间，姜泉没少坑自己讨厌的人，张若云也曾在姜泉坑人的行动中扮演了帮凶角色。虽然至今张若云觉得，那群人是活该被坑，姜泉做法虽然极端，但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坑人怎么听也不好听。
“我说，老泉，这么说公司下一部剧真是给景恬准备的那个剧本了？”
张若云显而易见的转移了话题，姜泉看得出张若云的用意，也就顺着张若云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是啊，剧本写好了，景恬又有档期，还是赶快拍出来吧。”
“大哥，你知道吗，观茫下一部要拍的电视剧，我可是直接见证了剧本的诞生的。当时我和景恬一人一边，在老泉的办公室里读《军师联盟》的剧本，老泉就趁着我们读剧本的工夫，就编出了这个剧本。”
“真不可思议，简直是天才级别啊！”被称为大哥的唐艺心的由衷发出感叹。
“从老泉刚入学开始，他就一直做着各种一般人做不到或是不敢做的事。虽然有些事能把身边的人吓个半死。”张若云的说话声越来越慢，唐艺心双眼扑朔迷离的盯着自己，表情里满是好奇，姜泉通过后视镜瞥了自己一眼，眼神中尽是和善。
姜泉看张若云就要左右为难，便用特别的随意的语气说：“小云，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剧本，等给景恬拍完那个专门的剧本，就该考虑为你量身定制的这个剧本了。”
张若云透过后视镜使劲看，却无法看到姜泉的眼神，无法确定对方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在开玩笑。可时间仅过一秒，张若云的脑海中立刻变得精彩纷呈起来。
“我去！老泉，之前电话里，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景恬！”
“不是！”姜泉没好气的回应。张若云平日里各种猜不出哑谜，解不出暗示，怎么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就思绪活络起来了。
“真的不是？”
“不是！”
“算了，你早晚会说。”张若云没有选择去斤斤计较，姜泉如果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把他嘴撬开，也得不到什么。
姜泉像是毫无在意的说：“这个剧本首先肯定是由你担任男主的，女主嘛，其实也好找。”姜泉不经意的看了唐艺心一眼。
“问题大抵是出在了配角们身上。很多比较有灵魂的配角需要业务能力优秀的演员，我目前有个演配角比较合适的人选，不过我不方便见她。所以，小云，游说她的事，就拜托你了。”
张若云不解的问：“你都不能说服，我肯定也不行啊。”
“我不是不能说服，而是不方便见她。”
“哦，舒菖啊。”
“嗯。”
张若云得到了姜泉的确认，表情变得幸灾乐祸：“谁叫你当初嘴上没把门，当着人的面，说什么几年之后必由盛转衰。”
姜泉狠狠的吐了口气：“是我当初太年轻了。再说，我说的如今不是也实现了吗？”
“那倒也是，不过你再见她，可千万别再说那样的话了。”
“放心，放心。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错误还要接连的犯。”
第100章 之前怎么敷衍我？
姜泉一路开车，带着张若云与唐艺心直奔观茫而去，姜泉的驾驶技术着实让第一次坐他车的唐艺心受到了惊吓。姜泉的开车方式和张若云同出一脉，但更加让人心惊胆战。和后排乘客说话的时候，姜泉注意力集中，没看出有什么端倪。可不再和后排乘客对话后，姜泉就开始用最高限速来行驶了，用最高限速也不算什么，可要是能不减速就不减速，能不刹车就不刹车，能超车就一定要超车，一路只踩油门就容易让坐车上的人害怕了。这种开车方式，用一句话总结起来就是：守法公民万万不可模仿。
车到观茫，唐艺心脸色铁青的下了车，并在心中发誓以后说什么也绝不坐姜泉的车。张若云苦笑一下，偷偷捅了姜泉的后背一下：你的开车方式，真的必须要改了。
彼此彼此。姜泉以眼神示意张若云。
进入观茫内部，姜泉快步走在前方，张若云与唐艺心肩并肩紧随其后。
姜泉头也不回，尽量长话短说的对唐艺心介绍起来：“本来艺人加入观茫是有一套审核的，但因为你是小云亲自推荐的人，我也在同一剧组了解你的业务能力，所以你可以直接签约就好了。没有意见吧？”
“没有问题！”
姜泉回头的瞥了张若云一眼：“不是和你说......”
“我也没问题。”唐艺心坚定的说。
姜泉满意的点点头：“那太好了，小云，一会就由你带着唐艺心签约好了，顺便再带着她参观一下观茫。”
张若云诧异的问姜泉：“我带着去参观，那你呢？”
姜泉心中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去监督景恬练字。”
“景恬现在也在观茫？”张若云不确定的问道。毕竟论摸鱼，他和景恬都是常客。如今，摸鱼高手居然不摸鱼了，这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她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这段时间景恬一直都在为拍摄下一部剧，不用文替而努力。”
“厉害了，别的不说，景恬的这股冲劲，还真和你有一拼。”张若云的记忆中，对景恬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这位是我的同届同学，演技比我甚至还差了点上。在听到姜泉的描述前，他也没从想过景恬还有这样的一面。
“好了，先不要说了，你快带着唐艺心去找小希吧。”姜泉把两人打发走后，在景恬办公室门前一停，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正埋头练字的景恬抬起头，一看来人是姜泉，便又低头仔细写起了字。整整一个星期，姜泉和柴碧芸两人轮流监督景恬练字。因为景恬的毛笔字和她唱的歌有一拼，认真起来没有问题，可一旦懈怠了，歌剧都能唱成喜剧，景恬的毛笔字有人在旁边看着还好，没人看着就成了龙飞凤舞一般的草书。
“你把张若云接回来了？”景恬头也不抬问姜泉。
“嗯，我刚把小云给接了过来。小云顺便把唐艺心也给带来了。”
“唐艺心？”
“就是唐婷。当初你探班时见过她的。”
景恬大脑中拼命回想着在《军师联盟》剧组探班时，自己遇见过的人，最后终于恍然大悟：“郭照！是她吗？”
姜泉有些受伤的点了点头：“话说为什么你会考虑这么长时间，你不是说你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在追剧吗？”
本以为景恬这几天恶补了《军师联盟》的电视剧，对剧中的几个主要角色的扮演者怎么也该知其名了，谁知景恬连剧中女三号的名字都不知道。
景恬抬起头正看到姜泉尴尬的表情，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啊，这剧我是快进着看的，不过你放心，你出场的剧情，我是用正常速度看的。”
姜泉没忍住笑了起来：“噗！你......你真是......噗！抱歉！”
调整好状态，姜泉这才一本正经的对着景恬说：“好歹你也是这个公司的老大，就这么不关注自己公司的作品啊。”
景恬理所应当的回应：“因为我相信你啊。如果是你亲自监督拍摄的影片，肯定没问题。”
“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姜泉忍不住吐槽。
景恬停下了笔，明眸善睐直视姜泉：“我相信的人，其实并不多的。”
被景恬这么一盯，姜泉后退两步，走到了窗前，利索的打开了窗户。
“说实话，我也是很相信你的。”
“总感觉你是在敷衍。”
姜泉不禁抽了下眉梢，我这句话真没敷衍啊。
“没有敷衍啦，我发誓，我之前或许对你是有敷衍。但在拍完第一部电影之后，我就绝对没有过敷衍行为。”姜泉今天难得的对当事人说了实话。
“真的这样啊。那你之前是怎么敷衍我的？”
“......”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潇洒的跳了下去。姜泉又自然的把窗户给关了上。
“你一会开窗，一会关窗是干嘛？”景恬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但姜泉也不能直说：我这是在转移注意力。
“天气忽冷忽热的，真奇怪。”
“是啊，确实忽冷忽热的。”景恬硬憋着笑回应。
“说说以前，有哪些地方，你是在敷衍我吧。”
面对景恬的咄咄逼人，姜泉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我刚才让小云带着唐艺心去找岳希去了，岳希貌似这几天出差了。我就亲自去负责准备唐艺心的签约事宜吧。我就先走了。”
“唐艺心要签约？那欢迎啊。需要我去帮忙吗？”景恬手里拿着毛笔，跃跃欲试。
“不用了，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你好好的练字就行了，加油啊。”
眼见姜泉就要离开景恬的办公室，景恬再次叫住了姜泉：“等等，我今天来的时候，貌似看到岳希了。”
“看到了吗？我想她大概是刚刚回来，总之，今天的事，还是我亲自办理好了，拜拜！”
姜泉佯装镇定的轻轻关上了景恬的门，姜泉一离开，景恬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张若云，还有唐艺心......”景恬思考着，心中不知筹划着什么。
第101章 速成大师姜泉
等姜泉到了目的地之后，唐艺心早已完成了签约事宜，姜泉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自顾自的坐在了招待位。
“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啊。”姜泉见在场所有人都看着他，连忙让其他人各忙各事。
“老泉，你怎么突然跑这来了？”别人会看姜泉脸色行事，但张若云不会。张若云一脸八卦，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小云，我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问的好，你要是再问，我可就要离家出走了。”姜泉半是玩笑半是自嘲，张若云听了报之一笑，也不再去问姜泉的事了。
张若云不问问题了，姜泉却开始问起了张若云：“小云，我明天会回北影一趟，你不是说你你要是有时间，也要回一次吗。要不要明天一起回北影？”
“好啊，大哥，你明天也跟着我和老泉一起去北影怎么样？”张若云在第一时间就向唐艺心询问了她的意愿。用张若云的思路，女友不是摆设，而是拿来疼的。
唐艺心乖巧的点点头：“我听你的。”
姜泉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二位的互动：这是要把狗带出来杀吗？
“小云，我已经给你定制了一件道化服，你一会试穿一下吧。”姜泉觉得自己一直呆在这也不是事，起身离开前给张若云留下一句话。
“记得告诉我穿后感。”明明已经走出了房间，姜泉又转头半个身子探了进来，对张若云另外补充了一句话。
这次姜泉是真的离开了，看到了一个和当初在剧组迥然不同的姜泉，唐艺心的目光中惊异连连。张若云见了便解释道：“老泉这个人私底下并不是什么苛刻的人......至少是对熟人不苛刻。放心吧，有我在，他肯定不会对你苛刻。”
姜泉转转走走又回到了景恬的办公室，景恬练字时没人监督谁知道又会写出什么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为了下一部作品尽量完美，姜泉硬着头皮再次走进了景恬的办公室。
“给唐艺心办完手续了？”一看是姜泉回来，景恬开门见山问。
“办完了。字写得怎么样了？”
“大功告成！”像是对姜泉邀功似的，景恬两手举着自己写好的字展示起来。
起初姜泉对景恬的字并不报什么希望，可紧接着看到景恬新写出的“司藤”两个字后，便眼前一亮。
姜泉快步走向景恬，接过了景恬手中的字，看了又看。
“决定了，就用你的字当剧名logo！”姜泉当即做出了决定。
景恬大眼萌萌的眨着：“我的字真没问题？”
“没问题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毕业了。恭喜啊！”
“同喜啊！”
这次轮到姜泉觉得莫名其妙了。
“我有什么同喜的。”
“反正就是同喜。”
姜泉也没有去细细深究其中含义，张若云的QQ发来了一张照片。张若云身穿颇有西方古典气息的古装道化服，双手抱胸，眼眸带笑，一副少年气派。
照片后面，是张若云紧接着发来的文字：道化服已试穿，个人感觉非常满意。你想让我拍什么剧本？
姜泉笑了笑，在对话框中打上：暂时保密，等我把剧本全都写完再告诉你。
等姜泉把字发了出去，景恬这才开口：“姜泉，你也为张若云写了一个剧本？”
姜泉确信的说：“是啊，我给小云定制了一个剧本。”
“还有专门定制的道化服。”
“对，还有专门定制的......”
“我有没有定制的道化服？”景恬猝不及防的问了一个姜泉一只瞒着的问题。
“有的。”
听到姜泉的肯定，景恬立刻来了兴趣：“居然真有，在哪里？”
“你暂时见不到，因为目前给你定制的道化服，还处于制作阶段。”姜泉看景恬眼睛四下打转，便给出解释。
“噢！你不会是故意骗我吧。等我一离开，你就通知你手下的人紧急制作道化服？”景恬的眼中尽是狐疑，在她看来，姜泉的话里充满着显而易见的疑点。张若云的剧本是比自己的剧本后出的，怎么张若云的道化服就先行制作出来了。
大甜甜，你变了。你变的这么多疑。姜泉内心疯狂吐槽。
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姜泉只好对景恬神秘的说：“给你看样东西，这东西在拍摄之前，记得要保密。”
看着姜泉神秘兮兮的言行，景恬眉眼带笑，举着右手说：“好！我发誓，今天见到的东西，截止到拍摄之前，我一定不会对人说。”
姜泉相信景恬不是会胡乱泄密的人，轻松的对景恬示意：“走，去我的办公室。”
景恬和姜泉的办公室，相隔不过几米，姜泉办公室的构造，景恬闭着眼睛都等精准的找到相应位置。景恬唯一不了解的，大概就只有姜泉办公室里的保险箱。
果不其然，姜泉一进办公室，就冲着保险箱走去。输入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密码后，保险箱被打开，姜泉从里面取出了一沓子纸。
“通过这些设计图，你应该可以想象的到道化服的全貌。”姜泉说着，将一沓厚厚的设计图交给了景恬。
“这些都是你画的？”景恬只看了一眼便问。
“是我自己画的。”
“你还会平面设计？”
“曾经自学过一段时间。”
心态不好的人和姜泉对话，很容易自暴自弃。不管是什么东西，姜泉只要自学一段时间就能轻松入门，个别的东西，甚至能一下学到大成的程度。而很多人，一辈子都不过在学一两种东西。
景恬抿了下嘴，不再去想姜泉这种人比人，气死人的快速学习能力，认真的看起了设计图。一张张的翻阅后，景恬的双眸中不停闪烁着异彩。
等把所有设计图看完后，景恬小心翼翼的将它们还给了姜泉：“你居然一口气设计这这么多。”
“这样才符合女主的人设嘛。”
“那？你想要看，我穿上这些衣服是什么样子的吗？”
“当然......”姜泉说了一半，便停止再说了，总感觉景恬的话，有点不对头。
“嘻，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一面。”景恬一副我懂的样子，让姜泉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是自己以前老爱挑衅人，现在天道轮回，自己开始被其他人反复调戏了。
第102章 特立独行的师生
次日，姜泉带着张若云，唐艺心行色匆匆的来到了北影，北影还是那个北影，只是里面的学生又换了一茬。姜泉上次亲自来北影时翟博士，朱学长的那一届还仍在学校里，这次回来之后，那一届已经毕业近半年，取而代之的，是《家有儿女》里刘星和夏雪所在的新一届表演班。
长江后浪推前浪，时光荏苒无人挡。姜泉走在北影熟悉的小路上，突然觉得这里无比的陌生。曾经眼熟的同学，毕业的毕业，外出的外出，留在校园的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姜泉专注于工作与未来筹划后，才入学的新生。
“小云，你先带着唐艺心随便逛逛，我去办正事。”北影四尊的雕像前，姜泉拍了拍张若云的肩膀，意思是别管我，带着唐艺心参观就好。
张若云秒懂姜泉的意思：“好的，等你完事之后，你就用电话通知我好了。”说完话，张若云带着唐艺心介绍起北影的一草一木，而姜泉径直走向了北影教师办公区域。
姜泉独自一人走到黄雷的办公室前，轻轻的敲了下门，没人回应，再敲了敲门，依旧如此。姜泉试探的握住门把手一拧，门被紧紧的锁住了。
“黄雷昨天刚出差去了，你就先别找他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姜泉身后传来。
“谢老师，我都好久没见到您了。”姜泉还没把头回过来，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谢元老师。
“你小子，工作起来就忘了自己的老师，还说。”谢元脸上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是欣慰。
姜泉和北影的那个老师关系最好，所有的同学都认为是黄雷，黄雷平日就对姜泉多些关照，言行里嬉笑怒骂，溢于言表，这样的人往往特别容易和人搞好关系。而北影的老师，谁和姜泉的关系最为微妙，姜泉自己回答，一定是谢元。
北影的学生最怕的老师是谁？九成人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谢元。谢元对自己见过的每一个学生的个性，每一个学生的成绩，生活状态，甚至是他们的素颜真面目都了如指掌。这种细致的了解，导致了学生们都怕极了这位教授。
姜泉从入学第一个学期开始，和这位老师数次起冲突，又数次和好如初，姜泉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驳斥谢元的观念，却也同样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将贬低谢元的学生喷的狗血淋头。理念的冲突归冲突，姜泉对这位老师本人向来尊敬。
姜泉眼眸露出淡淡的苦涩：“从开始正式进军影视圈之后，我还真没再怎么正儿八经的来学校上课了。”
谢元没好气的说：“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自己本身有经济管理底子在，就你这么急躁冒进，非得吃大亏不成。你今天老找黄雷，是为了向他道谢吧？”
姜泉表现的异常谦和：“是的，谢老师。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最新的作品能顺利在芒果台上映，其中还有黄老师游说的原因。”
听到姜泉将功劳全放到了别人身上，谢元便纠正起来：“其实你的作品能在芒果台播出，最重要的大前提，是你的作品本身质量过关。否则，就是黄雷，沈滕他们把嘴皮子磨破了，也说动不了芒果台的高层。此外，你演的司马懿有时表情转化过于快速，要是再婉转一点，会更好。”
“感谢老师的点评，我会在此基础上不断改正，不断向前！”姜泉虚心的听着谢元的评点，任何有用的批评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积累的财富。
谢元观察着姜泉谦和的样子，大发感慨：“看来这一年多的历练，真是让你成熟了不少。要是以前，你可早就跟我争辩起来了。”
姜泉尴尬的笑了笑：“谢老师，您就不要拿我以前的事，来开涮了。”
“也对，人要把握当下才行。姜泉啊，你这个人，能力出众，才华如泉涌，但你的性格偏激，喜怒也无常，这样终归是不好的。你以后的成就会越来越大，但绝对不能整个人飘起了，随随便便的发飙。无论何时，记得戒骄戒躁。”
姜泉心中充满感激，又有些许悲伤：“老师的教导，学生铭记在心！”
听了姜泉的话，谢元慈眉善目的说：“好了，好了。黄雷今天也不在，我要说的也跟你说完了，你快去忙你的事吧。”
姜泉刚要离开，又停下了脚步对谢元郑重的说：“谢老师，您的心脏本来就不好，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谢元脸上绽开了笑容：“算你小子有心，现在也知道关心老师了。行了，老师的身体好的很呢，再过十年八年也出不了问题。你快去忙吧！”
“谢老师保重！”姜泉对着谢元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办公区域。
姜泉打通了张若云的电话，电话里似乎有一阵阵的喧闹声。
“小云，我的事已经办妥了，你现在在哪？”
姜泉顺着张若云的指示找到了张若云，张若云和唐艺心正在礼堂中看着学弟学妹们排练话剧。当初姜泉排练话剧时，貌似也是这样，台下有一群师兄师姐观光，
“小云，你们看的怎么样了？”
张若云满脸怀念的说：“看这些学弟学妹们排练，让我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初来北影的第一年，还真是怀念啊。”在这一方面，张若云和姜泉的感受是一致的。
坐在张若云身旁的唐艺心接下话茬：“我在山城美电学习时，也有类似的经历，你们说的，我能够感同身受。”
果然天下科班皆同路啊，姜泉内心得出一个结论。
三人观看了一会排练，就安静的离开了。在经过许多学生来往的大路时，有好几个学生匆匆跟姜泉几人擦肩而过，更多的人是直接跟就姜泉和张若云打招呼，将他们称为姜师兄，张师兄。《军师联盟》的热播，让所有人一下子记住了司马懿，曹丕等人。
“姜师兄午安！”一位明眸皓齿的女生仪表大方的对姜泉打了个招呼后匆匆离开。
姜泉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头，行路速度越走越慢。
“等下！别动！”
姜泉缓缓转过身，仔细的打量着被吓了一跳，回过身女生。
这位女生有一瞬间觉得姜泉在《军师联盟》里的那段鹰视狼顾并不是什么演技，而是姜泉眼神本身即是如此。
第103章 李蒓学妹
姜泉突然的一声叫喊，不但把那姑娘吓了一跳，也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一群尚未有作品的学弟学妹都想近距离的接触这位出道开始就一马平川，在校园中至今留有传奇话题的学长，可真和这学长近距离接触了，反而又变得害怕。姜泉学长的暴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单凭公开场合把一个心理素质正常的男生骂到情绪失控，就足见这位学长绝非善类。但姜泉不生气时，他的颜值，他的气质，他的事迹却让无数男女生趋之若鹜。
大部分的低年级同学，对姜泉都是又敬又怕，而被姜泉叫下的这位女生亦是如此。
这位女生一听姜泉叫自己，吓得转过身后，就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张若云手掌一拍额头：“坏了，老泉这样不把人家吓到才怪。”
唐艺心眼波流转问：“姜泉怎么忽然让人停下来。”
“你不知道，老泉的眼光向来很毒，但他又从来不会为生人去避讳什么，我打赌，老泉这是要现场挖人。”
张若云和唐艺心轻声讨论的时候，姜泉早已经走到了那么女生的面前。
“我有这么可怕吗？抬起头来，不然我们怎么说话。”姜泉的话里鼓励中带着一分嘲笑，让人听了不得不抬起头。
女生缓缓抬起头，双目视线正对上姜泉的眼睛。姜泉双眼好奇又认真的看着女生，这种眼神即不是登徒子式的凝视，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蔑视，而是如同医生面对病症一般的剖视。
“姜师兄，你有什么事吗？”女生显得怯生生的问。
姜泉歉意的笑了笑：“都说了，我真这么可怕吗？你的反应怎么像是我要杀了你似的。深呼吸一下，抬头直视我。”
女生照着姜泉说的，重重的深呼吸一下，然后让自己的目光尽可能的盯着姜泉。
姜泉左手抱右手，左手在外，右手在内并合于胸前，这是一个典型的古代行礼姿势。女生快速右手抱左手，以同样的姿态来了一个还礼。动作做完，女生这才一愣，自己怎么跟着行起古礼了。
“你的反应很快速，看的出来是反应快于思维。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非比寻常。”姜泉恢复了端正的站姿评价道。
“姜师兄，你说笑了，我这只是条件反射。”
“很多人啊，可没你这样的条件反射。”
“这里不方便说话，李学妹，愿意和我去附近的餐厅谈谈吗。”女生注意到姜泉居然知道自己姓什么，心中一阵犹豫。一番心理斗争，再结合姜泉在北影的风评，女生咬咬牙跟在了姜泉身后。
“小云，走，我请你和唐艺心吃东西。”姜泉对着远处观望的两人喊了一声，张若云若有所思，唐艺心满面好奇的跟了上去。
张若云快速跑到和姜泉并列的位置，拍了下姜泉的后背：“老泉，你这是干什么？”
“很明显啊，发现了一位非比寻常的学妹，想拉她入伙。”姜泉像没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女生一样，大大方方的对张若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另提一句，我觉得这位学妹很符合剧本里的角色，就是为你写的剧本中的女三号。”
“唉！我？不是，老泉，你这就不厚道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要拍什么剧本，你直接给我整出了个女三号！”
张若云凌乱到不知该从何说起，那个什么的剧本至今只存在姜泉的嘴里，他本人到现在连个剧本封皮都没见过，姜泉上来就已经想好女三号人选了。
带着诸多凌乱与不解，张若云跟着姜泉进入了过去他们常来的餐厅。
“哎呀！又到这家餐厅了。”张若云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进入北影的头一年，大一的张若云和姜泉都无法拍戏，所以就有了很多的空闲时间，姜泉除了看一些经济类或民国史方面的书籍外，最常做的事，就是带着张若云或柴碧芸吃遍燕京有名的饭店。
短短一年时间，被姜泉光顾的名餐厅就有五十多家，其中二十几家还不止被光顾了一次，这家餐厅便在其中。
姜泉好像认路一样，径直坐在了采光度最好的一处四方桌。张若云坐在姜泉的身旁，而唐艺心坐在他的对面，正面对姜泉的自然就是这位学妹。拿起了服务员交给自己的菜单：“大家饮食方面有忌口吗？”
得到清一色没有的回应后，姜泉一连点了六个菜，等服务员一走远，就对着自己的这位学妹说了起来：“其实我们也不用自我介绍了，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所以，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好了，明年春夏季时，我的团队会拍摄一部电视剧，主演就是你眼前这位张师兄。你的形象特别适合演这部剧里的女三号，所以你有没有兴趣，李蒓学妹？”
被姜泉称呼为学妹的李蒓脑子里也在不断交战，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自己都已经大三了，至今没接过一部戏，演技过不过关，心里完全没底。不答应，自己不是大甜甜，不可能一出道就能获得女主待遇，第一部戏就能演女三号已经是意外之喜，拒绝了，她自己都觉得心痛。
姜泉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李蒓的面部表情变化，既没劝说，也没鼓动：“不用这么纠结，你有的是时间考虑，现在我们主要是品尝，然后......和我说说这一年北影发生了什么事吧。”
李蒓木讷的点了点头，开始用自己的思路为姜泉讲起了自己在北影的所见所闻。姜泉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插句嘴，吐个槽。同时咨询着张若云和唐艺心的感受。
不一会，李蒓就在姜泉面前彻底放下了矜持，语言不再拘谨。
唐艺心见到这个情况，眼睛瞪得老大。张若云呵呵一笑：“老泉他就是这样，你和他不熟时，在他面前你有多别扭就多别扭，但和他接触长了，在他面前你就会很容易卸掉所有伪装。”
吃完饭后，姜泉把李蒓送回了北影门口。
李蒓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姜师兄，谢谢你了。”
“谢谢什么，本来就是我把你带出去的。”
“我是谢你给了我这次机会。姜师兄，我愿意出演女三号。”吃饭时，李蒓丝毫没有提演戏的事，等到了校园门口，只有姜泉李蒓两人时，李蒓终于做出了决定。
姜泉欣慰的笑了下：“那可就说好了，明年剧组，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姜师兄。”
定制剧本，女三号敲定。
第104章 饭量让人生畏
转眼间《军师联盟》在芒果卫视已经播出了三分之二内容，平均收视率达到2.2，打破了本年度芒果卫视的前一个收视率冠军《一起又看流星雨》创造的1.9的记录。如今已经有多家电视台前来联系，商议购买版权，规划《军师联盟》在芒果卫视完结之后的复播。
姜泉心情一片大好，本来在他的原定计划中，他也只是想让《军师联盟》披荆斩棘，和《一起又看流星雨》，《美人心计》本年度两部现象级电视剧持平，谁知全员一起努力，一不小心摘取这一年度的电视剧收视之最。
仅仅高兴了一下，姜泉就开始回归创作之中。下一年度电视剧方面的最强对手分别是《步步惊心》，《宫》，《裸婚时代》，《回家的诱惑》，有些作品在未来依旧是难得的佳作，有些则随着时间沉淀不再符合后来人的审美。但姜泉知道，这些作品在属于它们的时间段，都是能打的选手，都不可以轻敌。
星期天本来休息的时间，姜泉却一早起床写起了剧本，要问他为什么不让白小丛写，那是因为姜泉觉得，此时的白小丛应该用所有的心思来渗透《司藤》这个剧本，其他问题都可以暂时靠边站。
本着一直写到疲倦为止的原则，姜泉从早晨一直写到了傍晚，期间除了简单的吃了几块饼干充饥，就没有接触任何的食物。等姜泉真真正正的感受到疲倦之后，姜泉这才停止了写作。
满意的检查了稿子并无错漏后，姜泉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径直着走向了厨房。
姜泉家中的藏书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系统的学习经济，导演，表演等专业知识的书籍，第二类是负责挖掘灵感的文学，文史类书籍，第三类，就是菜谱。
长久以来独身一人的生活，并没有让姜泉在饮食起居方面变得随遇而安，相反，姜泉不但没有因为一个人生活而养成放任自流的习惯，反而变得对生活质量追求越来越高。
起初姜泉也是大部分时间靠外卖度活，可才过了一个月，姜泉的味觉就被外卖摧残的一塌糊涂。于是，姜泉硬是被逼的，开始自己学习如何烹饪。等彻底掌握好了烹饪技巧之后，又不满足，开始学习其他菜系。就这样，姜泉把自己活活培养成了精通几大菜系的大厨。如今只要姜泉愿意，他就可以一连一个月，家中菜谱天天不重样。
一进厨房，姜泉带上围裙，把早就清洗好的苹果，一一削皮，再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保温柜中。然后又从冰箱中取出前几天买了，却没来得及处理的排骨，抽出角落刀架上的三斤刀，短短几分钟，就把排骨连骨带肉一同剁成块。姜泉在厨房忙得正欢，这时家中的门铃却突然响起。
姜泉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眼家门，心想是不是搞推销的，或是找错了人。姜泉连围裙都没换下来，手里还拿着砍骨刀，就走去打开了门。
“呃，小云，你们这是搞哪一出？”
姜泉开门一看，张若云带领着唐艺心跑到了他家门口，如果张若云仅仅带了唐艺心还好说，唐艺心身后还有景恬和柴碧芸。
景恬正好奇的打量着姜泉的厨师打扮：“姜泉，你不会介意我来你家吧？”
柴碧芸捂着嘴，克制着笑意：“老姜啊，没想到你在家是这样的。”
上身一席黑色高领针织毛衣，下身则是灰白竖纹的休闲裤，胸前别着围裙，手中拿着砍骨刀。姜泉的这个造型，要是被姜泉的一部分颜粉给看到，一定会大呼：毁形象，三观已毁，说好的不食人间烟火呢。
当事人姜泉如果知道，只会淡定的表示：我是不食人间烟火，但食饭。
张若云见姜泉就怼着他一个人很盯着，笑嘻嘻的回应：“老泉，我不是常来蹭饭吗，你知道啊。”
“嗯......小云，你对着唐艺心说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从彻底成为朋友后，每当姜泉一回到燕京家中，张若云就没少跑这来蹭饭。这个姜泉自然是知道，但让姜泉措手不及的是，以往张若云跑来蹭饭，就是一个人前来，像今天这种拖家带口，呼朋唤友的情况，姜泉是第一次见。
“老泉，放心，我帮你打下手。”张若云说着，就一只手搭在姜泉的肩膀上，便拉着姜泉往厨房方向走。
“我先忙着做饭，大家都请进来吧。”姜泉被张若云拉着，也不忘招呼其他人一下。
考虑着各种因素，在做饭时，姜泉不停的给张若云使眼色：小云，你要是被威胁了，就对我眨眨眼，要是被贿赂了，就对我摇下头。面对姜泉使眼色，张若云选择了视而不见，只是眯着眼睛傻笑着。
见张若云不回答，姜泉也懒得再问，干脆将全部精力放到了厨房烹饪上。
“我还是第一次来老姜家，啧......居然整理的这么井井有条，完全没有任何男性汗臭味，也没有任何男性书刊。老姜的家，完全不像一个独居男性的家该有的样子。”柴碧芸观察一番后，得出结论。
厨房里正在用水焯菠菜的姜泉一阵汗颜：“老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太奇怪了，而且凭什么独居男性的家非要是你心目中的那个样子，你这是赤裸裸的偏见。”
柴碧芸却理所应当的反驳：“书上，还有电影电视剧不都是这么讲的吗？”
这席话不但把姜泉，还把在场其他人通通逗笑了。
“书上？电影电视剧？老柴你当我是谁？我怎么可能会能那些刻板人物一样。”
“嗯，你比那些人可恶劣多了。”
“老柴，我最近貌似没招惹你啊，你怎么一直针对我？”
“嗯？有吗？我才懒得去针对你。”
眼看姜泉和柴碧芸将要掀起一番唇枪舌剑，景恬打破了两人的对峙：“姜泉，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自己做饭。”
姜泉确信无比的回答：“是啊，喜欢吃东西，又不想一直去外面麻烦，我就只好自己学烹饪了。”
“我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想法，可惜自己学艺不精，学了半天还是只会吃，而且吃的特多。”景恬说话也是完全没顾忌周围有其他人。
我是个超级大胃，饭量简直让人生畏。姜泉突然想到了景恬博客里的这句话，并带着报复景恬调戏自己的小心思，说了出来。
第105章 有来有往的社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张若云和唐艺心沉默是不清楚这句话的含义，等着姜泉给出解释，景恬和柴碧芸沉默是因为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姜泉见没人说话，就接着说起：“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毕竟能吃是福嘛。”
“老泉，你这话没头没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张若云越听越是不明白，忍不住问。
姜泉不经意的看了景恬一眼说：“就是我很能吃的意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带你去了多少家餐厅，我自己做过多少种菜难道你还不清楚？”
“那倒也是哈。”张若云对姜泉的话颇为赞同，但又总觉得刚才姜泉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
柴碧芸和景恬并列坐在沙发上，并将下巴抵在景恬的肩膀上，偷偷对景恬耳语：“甜甜，没想到老姜居然看过你的博客。不过也算他有绅士风度，当着张若云和唐艺心没去解释，还直接说这博客的描述人是他自己。”
景恬轻轻的向柴碧芸歪过头：“姜泉这是在伺机报复我呢。不过，他最后完全没狠下心。”
“报复，你把老姜怎么了？”柴碧芸尽量的掩饰着目光中的小小惊讶。
景恬翻了翻白眼：“就是把你教我的内容对着姜泉用了，顺便的还加了一些我自己的恶作剧。”
“啊。”柴碧芸发出一声怪异的笑，除了姜泉有条不紊的准备着食材，屋里其他人都诧异的看向了她。
“没事，没事，我刚才被呛到了。”
见张若云继续帮姜泉打下手，唐艺心继续观摩两人做饭，柴碧芸这才重新轻声对景恬说：“老姜那性格可是睚眦必报，他没有对你较真，就说明他心中确实有你的位置，只是这位置有多高，我目前还看不出来。”
景恬低头笑着没有回话。
柴碧芸看了景恬几眼，又看了看厨房里正在忙碌的张若云与姜泉两人，对景恬信誓旦旦的说：“看我帮你报仇。”
景恬偷偷的拉着柴碧芸想要阻止对方，怎奈现在的柴碧芸如战神附体，所向披靡，景恬的力气哪里拉的住她。
“老姜！”
“什么事！”
“我最近看了一段很有趣的文字，内容大概是：那场话剧，是我一生的转折，把我从迷茫彷徨中唤醒，把我从不归歧路中救出，把我从家庭阴影中带离。曾经的我只是茫然的叛逆，如今我看到了未来的方向，从此将不断追寻。”
“老姜啊，你觉得这段文字怎么样。”
姜泉挥舞菜刀的节奏明显被打乱，稍事调整后，姜泉旁若无人的切着菜回答柴碧芸：“我觉得挺好的，没问题啊。”
“是吗？”
“哎呀，老柴，我又不是专业评论人。我怎么可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呢。”
见到姜泉的脸都快黑了，柴碧芸这才笑着说：“好了，你先忙吧，不打扰你了。”
回到景恬身边，柴碧芸邀功道：“甜甜，你看，我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方式，帮你报仇了。”
景恬满眼都是好奇：“老柴，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把老姜06年时的博客拿出来念一念。”
景恬没忍住，跟着柴碧芸笑了起来。
“想不到06年时的姜泉，居然会写出这样热血的话。”景恬远远的望了姜泉一眼。
“是啊，谁想得到看上去冷漠毒舌的老姜，曾经也热血过。”柴碧芸跟着景恬的视线看去，姜泉正沉迷厨艺，完全不知自己被两个人紧盯着。
姜泉这边，张若云也没闲得住嘴。
“老泉，刚才柴碧芸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励志文学呗。”
“励志文学有必要特地让你点评？”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张若云向来不用博客，所以柴碧芸的话，张若云是真的完全不懂。
“老泉啊？”
“嗯，什么事？”
“说实在的，这一年多来，你的变化挺大的，你变得......”
“不暴躁了。”没能张若云说完，姜泉抢先一步回答。
“本来就是我自己刻意压制情绪，这个我当然知道。除了这个呢？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想要说什么。”
张若云眼睛向上一翻：“除了这个啊，你变化最大的就是，你居然不会拒绝所有人了。”
面对姜泉不解的眼神，张若云补充道：“过去的你，拒绝过多少追求者，你记得请吗？”
“我为什么我记住这个？”
“这就是你的变化所在，现在居然有一个人，能让你犹豫到不知该如何回应。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景恬？”
见张若云满脸八卦，姜泉没好气的回答：“不是！”
“不是景恬？难道是柴碧芸？”
“这个玩笑过分了！”
“那就还是景恬！”
“都说了不是！”
“那老泉，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景恬会忽然找上我，询问我，你的情况。”
“同学之间互相关心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为什么，她问的东西和当初打你主意的女同学如出一辙？”
“因为景恬本来就是不拘小节的人，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问题的深意。”
“那你为什么一提起景恬时，眼里会有笑意？”
姜泉下意识的将菜刀侧面光亮处对向了自己，来观察自己的面部表情。看到自己并没什么表情失控，姜泉这才发觉上了张若云的当。
“这下好了，不打自招了。”张若云幽幽的说。
姜泉眯着眼和善的看着张若云：“小云，介意我对唐艺心曝光你几件糗事吗？”
“啊？别，别啊。我发誓，这件事，我一定保密。”
“算了，刚才就是玩笑，而且这事，也不需要什么保密。”姜泉表情恢复常态说着。
“可是，老泉啊，这事你不能一直放着啊。”
“我当然知道，等我把眼下的事忙完，我自然会正大光明的去面对。可现在，给我点时间，我的脑子乱的很。”
张若云没再说什么，以多年来对姜泉的了解，他知道，姜泉此时此刻真的在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