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快了快了
姜泉与小王总谈话期间，白小丛也过的并不安生。
“贵公司的提议，我们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觉得有些内容还有待商榷。”
“我希望，白导演可以给小彤更多的拍戏自由。”
“我认为......”
“我觉得......”
面对关小彤的经纪人滔滔不绝的话语，白小丛一边谨慎的应对，心中一边暗骂：可恶的更年期女人！白小丛心里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直接在暗暗的骂这位四十出头的女性为更年期妇女了。
白小丛的社会经验相较姜泉岳希还是差了一点，面对老奸巨猾的经纪人，白小丛渐渐地在谈判中处于了下风。
就当白小丛已经打算暂时中断谈判，改日再议的时候，姜泉已经回到了观茫。
姜泉一听白小丛身边助手汇报，说是关小彤和她的经纪人来了之后，就一直没再离开过谈话的会议室，姜泉也就大概的猜出，白小丛这次是遇到自己不擅长对付的对手了。
姜泉二话不说，直接走向会议室，轻轻敲了三下门后，不等里面的白小丛说什么，就走进了会议室。
“不好意思，我和华亿的小王总有场约，所以来晚了，女士？”
一上来，先是一番抱歉，安稳住对方，可姜泉把话说完，却发现关小彤的经纪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就在姜泉一进门的那一刻，经纪人的耳边就仿佛响起了轻快悦耳的音乐，姜泉的身边全是柔和的滤镜，周围所有人的动作，也好似慢镜头播放一样。
“女士？”姜泉试探般的又叫了一声。
“呃，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鄙人姜泉，身份是艺人，同时也是观茫的执行人之一。”
“幸会！”经纪人见姜泉伸出了一只手，慌忙的站起身。
和经纪人握了手，姜泉不卑不亢的缓缓陈述：“相信刚刚，我家的导演已经跟两位提出了相应条件了，不知两位，有哪些不满的地方，我们可以求同存异。”
“没有问题！我们能接受这些条件！”
经纪人一开口，顿时三双眼睛全都诧异的望向了她。姜泉诧异于这个经纪人居然这么好说话。关小彤惊异于自己经纪人说改口风就改口风，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白小丛则是心里默默的把经纪人骂的更狠了：我和你谈条件，你各种讨价还价，老大和你谈条件，你直接一句话就同意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姜泉最先恢复了常态：“感谢理解。既然如此，就请您和您的艺人做好准备，只要时机一到，我家导演就会立刻联系你们。”
一边说着，姜泉一边偷偷的捅了发愣的白小丛一下，示意他赶快说点什么。
白小丛被这一捅，立刻会意紧跟着姜泉的节奏往下说：“其实培训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阅读和体验。我承诺培训内容绝对不会对关小彤女士的生活产生任何干扰。”
经纪人信服的点着头：“我明白。”
白小丛暗自撇了撇嘴。
一切尘埃落后，关小彤的经纪人热情的和姜泉告别后，关小彤却突然冷不丁的问：“姜泉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曾经见过面？”
“2005年，津门的那场学术研讨会，我和你一样，跟着自己的祖父进去过。那时候，我见过你。”
关小彤对自己的猜测终于得到了完全的确认：“难怪，从前几天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面熟。”
“老实说，前几天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也不敢完全确定你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这几年，你的个头长得太快了。”
面对姜泉的直言不讳，关小彤坦然一笑：“我一开始也没认出你，感觉气质变化好大，现在的你，比以前冷漠的多，阴暗的多。”
“啊！对不起！对不起！姜先生，小彤毕竟是小孩子，童言无忌，您不要在意。我们会静等您的消息了。不打扰您了，再见。”关小彤的经纪人听了关小彤的话，大觉不妙。连忙道歉解释告别一气呵成，生怕姜泉真的生气。
“没有关系的，孩子的评论有时候比大人的评论更加珍贵。既然您要走，我也就不强留了，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借您吉言！”
关小彤被她的经纪人带着，匆匆离开了观茫。
“人都走了，怎么还苦着脸？”
见白小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姜泉轻轻拍了下桌子，提醒白小丛别再愣神了。
“老大，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欺人太甚啊！”白小丛仍旧一副愤愤不平。
姜泉看到白小丛这幅样子，不禁笑了出来：“拍《军师联盟》时，一群知名艺人听你指挥，有多风光？《调音师》版权买回后，网上一群人为你摇旗助威，有多舒爽？现在，一个小孩子的经纪人都能给你脸色。觉得自己被人轻视，被人看轻。心里不痛快了，是不是？”
“是！”虽然不想承认，但姜泉说的一点也没错。
“关小彤是谁？关老的孙女，三岁就开始拍戏。我们呢，不过是两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关小彤的经纪人其实已经算看得起我们了。她无非是不停向你施压，只要你一直坚持，她就会选择妥协一步。再说，她要是完全轻视你，早就直接拒绝了所有的要求了。”
“你要是还觉得心里不痛快，那就别让人在轻视你不就好了。这世上只有让你无可奈何的人，没有让你低头俯首的人。拿出你的本事，给关小彤塑造个她演艺生涯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角色。可以吗？我的导演。”
“老大......我可以。”
半真半玩笑的话，让白小丛一扫心中阴霾。
“老大，女主我们算是确定了，那男主什么时候能来？”
“呃......不知道呢。”白小丛又对姜泉说起了男主问题，姜泉这才意识到，孙宏雷按时间也该杀青了，是时候先联系一下了。
姜泉给孙宏雷拨通了电话，电话中只有长时间的待机声。
姜泉只好又给景恬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才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了电话。
“喂，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点，请问宏雷哥什么时候杀青啊。”
“噢！宏雷哥啊，快了！快了！”
“......”
“喂，姜泉，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那个，你什么时候杀青？”
“也快了！”
“......”
不知从什么时候，景恬在电话中，开始对姜泉各种敷衍。
姜泉和景恬通话，除了“快了快了”，完全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老大，这就是你说的世上只有让你无可奈何的人吧。”一旁的白小丛说了句俏皮话，然后在姜泉要杀人的目光下，灰溜溜的离开了会议室。
第77章 普通歌迷姜先生
面对景恬极度敷衍的态度，和孙宏雷在等几天的答复。姜泉决定趁着自己有时间，去景恬所在的剧组一探究竟。第二天，姜泉便坐飞机前往了江淮，一到目的地就径直去了Jolin的演唱会。
姜泉可以对天发誓，他来江淮真的是为了查询孙宏雷情况来了，绝不是冲着Jolin的演唱会去的，至少不全是......
演唱会现场人山人海，纵使姜泉买的是离演唱会舞台最近的内场门票，他也能感到周围噪声围绕，人挤着人。当然，这种情况很是短暂，随着演唱会正式开始，Jolin登场，所有的嘈杂声变成了齐齐的呼喊声。
伴随着Jolin独特的音色，周围的歌迷随着节拍摇晃着手中的荧光棒，似乎是已经完全沉浸在偶像所营造的音乐世界里。
现在Jolin的演唱会还不像未来那样意外不断。歌迷们既没有在唱《特务J》时，把伴舞都逗笑了的“啊！啊！”两声，也没有不知哪个狂热粉丝鸡叫声一般的大喊：蔡依琳！更没有不知是那个女汉子大喊：你过来啊！这种直接把Jolin本人都给转移了注意力的呼唤。
总之，这场演唱会完全不存在歌手没翻车，却被粉丝撞翻车的意外情况。
“下一首歌，是你们最爱的《日不落》！”台上，一首歌毕的Jolin对台下高呼。作为Jolin中期最具代表性的歌曲，这首歌可谓是让姜泉记忆难忘。用舞曲的方式演绎传统情歌，在这首歌初诞生的那个时候，不能不说是种崭新的尝试。
天空的雾来的漫不经心
河水像油画一样安静
和平鸽慵懒步伐压着韵
心偷偷的放晴
从2007年诞生开始，这首歌便在当年揽活无数流行音乐奖项，更是在之后的近十几年里，完全经久不衰的流传着。这首歌的魅力，除了本身特别洗脑的节奏，和中文填词后，焕然一新的感觉。再就是经过了无数人的翻唱，有各种各样的版本。要说哪个翻唱版本最绝，那姜泉首推滕大爷的版本。
当Jolin唱到了“我要把爱全都装进心里，陪我一起旅行”时，便将话筒向前一举，意为歌迷互动环节。这时也不知是歌迷一见Jolin举起话筒太激动，还是把姜泉认成了别人。本来姜泉的位置就离舞台上的Jolin特别近，被人毫无防备的往前一推，姜泉不得已的往前走了两步，正差一步就撞在了话筒上。
要不是在公众场合，姜泉都想爆了粗口，来上一句：刚才哪个孙子推的我！
想打人归想打人，姜泉面对这话筒还是老老实实的唱了出来。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爱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爱恋
心牵着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庆典
你就是晴天
我的爱未眠
姜泉一开口，他的周围瞬间变得沸腾起来。Jolin原版的歌声是轻快活泼，姜泉的接唱则是抒情且激昂。演唱会的互动，没有任何人猜得出接过话筒的歌迷，究竟是青铜还是王者。
“谢谢你的歌声！谢谢！”姜泉接唱完毕，Jolin莞尔一笑，继续唱起了剩余部分。
姜泉狐疑的看了看身后，也不知刚才是谁推的他。既然找不到刚才的罪魁祸首，姜泉也就只好老老实实的继续听歌了。
几首歌过后，演唱会已经接近尾声，又有人对着姜泉的后背拍了一下，不同于前一次的猛推一下，这次貌似是在叫人。
姜泉不耐烦的转过身去，一看来人差点后退了一步。景恬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跑到的他身后，更直接的说，姜泉真没想到景恬居然也在这场演唱会的现场。
“真巧啊，你也是来看Jolin的演唱会的？”
“一点也不巧，我就是听了刚才观众唱的《日不落》，顺着声音找来的。”
“原来如此，我的声音还是太好辨认。”
“怎么，来了江淮，不去关心孙老师的档期？”
面对景恬刁钻的问话，姜泉短暂沉默后，老老实实的说：“我是打算明天再去探你的班的。毕竟，你和宏雷哥都不会跑掉，Jolin却会。”
景恬一时竟觉得无言以对。
演唱会过程中，姜泉和景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都是懂音乐的人，这种时候还是听歌更重要。
演唱会结束，Jolin优雅的对着台下观众行了一礼，缓缓走向后台，现场观众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撤离了演唱会。
出了演唱会体育场，姜泉和景恬两人并列着走在街上。
“你这样走街上没问题吗？至少让你的人在后面跟着。”姜泉满脸担忧的问。
景恬毫不在乎的笑了笑：“没有问题的，你这人一看就很缺乏安全感啊。”
姜泉愣了一下，又快走了几步，跟上了景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猜呢？”景恬调皮的眼睛一眨一眨，逼得姜泉只好不再直视她的双眼。
“不知道，老实说，就是小云也从没看出这点。你是第二个看出这点的人。”其他人对姜泉的认知，都是充满安全感，景恬是少数认为姜泉是缺乏安全感的人。
“那第一个看出来的人是谁？”
“他叫薛志谦。也是我型我秀出身的。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景恬身体往前一跳，身体如飞舞的蝴蝶一般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双眼不带任何玩笑意味缓缓的说：“我就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我还看的出你是个喜欢算计但又爱孤独的人，讨厌背离又擅长隐忍。但因为原则问题，你从来不会表现出任何自己的错误。”
“停！停！给我留点隐私！”姜泉这次真的慌了。
“哈哈，你原来也会慌啊。那是不是我猜对了。”景恬捂嘴笑了起来。
“猜？”
“猜啊。”
被套路了......
“可以告诉我，有关你的故事吗？”景恬笑够了，又认真的问起了姜泉。
姜泉轻笑着摇摇头：“不行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什么时候？”
“快了！”
景恬有种似曾相识，两级反转的感觉。就在景恬要举起拳头和姜泉辩理的时候，姜泉又赶紧说。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一部分的故事。”
景恬收起了威胁的拳头，开始认真做一个听众。
“我家比较普通，祖父是个老艺术家，祖母在我没出生时就去世了，但你的长辈一定听过她的京韵大鼓。父亲是个大学教授，母亲是研究投资的专家......”
姜泉把有关自己心路历程全部去掉，只是将自己的童年和高中时期的故事告诉了景恬。尽管如此，景恬还是从中猜测出了很多内容。
第78章 如梦初醒
“我最后一站才到的燕京，到了燕京后，遇到了依姐，初次见面时，我们两个爆发了点小冲突，再后来很长时间才和解，和解之后，我们不知不觉就成了朋友。之后，我考上了北影，剩下的事你就知道了。”
姜泉一边走着，一边对景恬叙述着自己的过往。景恬表情时而恍然，时而确信，一直在不发一言的倾听。
当姜泉把自己的过往讲完后，景恬幽幽的问：“你对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吗？”
姜泉诧异的看着景恬，大眼睛尽是透着认真。
“从没悔过。”姜泉回答的无比确信。
“那你以后会后悔吗？”
“怎么可能。”
姜泉无奈的笑了笑。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快回你住的地方去吧。”
景恬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脑袋：“你说的对啊，我是该回去了。可以借我100元吗？我得打出租回去。”
“呃？你的车呢？”
“没开出来。”
“你的那个助理呢？”
“没跟出来。”
“你真的一个人也没带着？”
“没有啊。”
“心真大......”
“你说什么，刚才我没听清楚。”
“......”姜泉欲言又止，放弃了要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的打算。
“算了，送佛送到西。你住在哪家酒店，我送你回去。”姜泉彻底的无奈了。
姜泉找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出租车便开向了目的地。一路行来，姜泉和景恬两人都带着口罩，没有说任何话，因此也不存在司机认出两个人的情况。
把景恬送回了她所住的酒店，时间已经到了午夜。
“不好意思啊，最后还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景恬一回到酒店，就对姜泉满是歉意的说，姜泉刚想说“这没什么”，却在瞬间瞥见了景恬眼中泛起的嬉笑。
“这也是身为同学该做的。请问，宏雷哥，是不是也住在这间酒店？”
景恬没想到绕了一大圈，姜泉居然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语气中略有暴躁的说：“是！剧组的主要演员都住这家酒店。”
“他房间是几号？”
“你是想去扰人清梦？”
“那？我要不明天再见他？”
景恬笑嘻嘻回应：“当然是明天见。”
暗自观察景恬表情变化的姜泉，都没意识到，自己脸上一瞬间出现了不得其解的表情。
“我就先在这家酒店住下再说了。”姜泉雷厉风行的走向了酒店柜台，一会就拿上了自己房间的钥匙。
看到景恬依旧在自己身后，姜泉微笑着打趣：“都这么晚了，还不回自己的房间。小心明天眼睛出了黑眼圈。”
景恬把头一歪，摆了摆手：“那，晚安了。”
“晚安了。”
姜泉到了自己的房间，既没有洗漱，也没有休息，而是拿出了手机翻找起通讯录，当翻查到柴碧芸的名字后，姜泉直接给对方发去了一条短信：老柴，你是不是给景恬，说了一些我奇怪的评价？
还没到一分钟，姜泉的手机响起。姜泉毫不犹豫的接通了电话。
“老姜啊，你怎么会忽然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刚刚拍完夜戏的柴碧芸，话语中依旧中气十足。
姜泉没理柴碧芸的反问，语速很快的叙述了起来：“我在换个简单的问题，老柴你就先回答，之后我再解释，好吗？”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算了，没问题！”
“你有没有对景恬说过，我对某些电影的评价？”
“没有。”
“你有没有对景恬提过，我的一些事情？”
“只提过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
“你对景恬是怎么评价我的？”
“我说你是个傲慢自大，放肆任性，不解风情的人。”
“......”一时之间，姜泉觉得自己刚才是脑抽了，居然主动问柴碧芸这个问题，这不是找黑吗。还没容得下让柴碧芸先停嘴，柴碧芸又说了起来。
“我也说了，你的见识和能力比同时期的人高出一大截，你对外人向来漠视，却又能够和自己信任的人推心置腹，也绝不会负了任何你重视或重视你的人。”
“老柴......”
“不要感动啊，我只是在客观评价而已。”
“你只说了这些？”
电话中一阵沉默，接着就是火山般的爆发。
“混账姜泉！把我好不容易酝酿的感动还回来！”
听了电话另一头，柴碧芸气势汹汹的言辞，姜泉反而笑了起来。
“好了，老柴，刚才是我不对。我可以证明，柴碧芸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之一，也是最让我感动的人之一。”
“去你的！被你说的，跟我已经入了土似的。”柴碧芸也跟着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愤怒。
“老姜，和我实话实说，你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在柴碧芸反复的提示中，姜泉把今天的经历，完完全全的告诉了柴碧芸，等姜泉将故事讲完，电话对面的柴碧芸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哈哈哈！不行，我要笑的不行了！老姜你和甜甜简直是犯冲啊！哈哈哈！”
“老柴，咱先不要笑了，好吧。”
“我，噗！哈哈。我尽量。”
姜泉默默的等待着柴碧芸的笑声缓缓的停止，这才把手机免提关掉。
“老柴，笑够了吗？”
“笑够了。”
柴碧芸笑完了，开始正经的给姜泉分析起来：“老姜啊，其实甜甜所谓的快了，可不是真的快了。跑题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听你的描述，你的担心可能是对的。不过呢，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改变一下自己。”
“老姜，你不会是想用以前的方式，来杜绝你担心会发生的事吧？真对甜甜用，小心我揍你！”
听着柴碧芸越来越发警惕的语调，姜泉直接用柴碧芸的家乡话说：“你想弄撒?额又不系哈锤子，么丝么丝。”
“老姜，你别再学我的家乡话了，我怕真的会笑死。”
柴碧芸捂着嘴巴，总算把笑又憋了回去。
“老柴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真不懂人心。熟人和陌生人怎么可能一视同仁。这件事，说不定也只是我想多了。你在新还珠的戏份还有多少？”
”我会盯着你的。”
“老柴，别答非所问。”
“预计，还有一星期杀青。”
“那，今年冬天，观茫会拍摄一部电视剧，有兴趣参演吗？”
“是一个植物系女王的故事吗？”
“你知道了？”
“甜甜告诉我的。”
“那，你要不要参演？”
“要的，肯定要的。”
“一言为定哟。”
“一言为定！”
第79章 正视的开始
与柴碧芸通过话之后，姜泉稍作洗漱，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又恢复了漫无目的的漂泊状态，被困在一处湖心亭之中，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正当绝望之际，一个鬼魅的身影持枪缓缓的靠近他，当姜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中枪倒地，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姜泉看到了那个鬼魅身影的脸正是自己。
被噩梦惊醒的姜泉一脸苦闷的甩掉了压在自己心脏位置的双手。
“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姜泉用力的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恢复了状态，就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老早跑到了酒店前台。
姜泉在前台没等多长时间，就看见孙宏雷颇为悠闲的走了出来。
“宏雷哥！”姜泉一见孙宏雷出来，便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对方摆了摆手。
“小姜！你怎么在这？”孙宏雷面色惊喜的对姜泉问。
“这不是赶上有空闲的时间，江淮真巧有场我感兴趣的演唱会吗。再一个，既然都到了江淮，哪能不来看望宏雷哥。”
孙宏雷眼睛快要眯成了一条线笑着说：“你来看我是假，看我什么时候杀青才是真吧。”
姜泉被孙宏雷当场戳穿，也丝毫不脸红，反而跟着孙宏雷笑了起来：“那我就直接问了啊。宏雷哥你得什么时候杀青？”
“只要进展顺利，后天就能杀青了。”孙宏雷很爽快的回答了姜泉。
“小姜，那边的剧组准备的怎么样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呦，准备的还挺快的呢。对了，女主角选好了吗？”
“选好了，是关小彤。”
“那个丫头啊......是遇弱则弱，要是导演剧组团队都不过关，你可是会拍的很难受的。”
面对孙宏雷暗示型的提醒，姜泉展颜一笑：“宏雷哥，放心好了，我对我的团队有信心。”
孙宏雷挑了挑眉：“行，看你这么有信心，我觉得可能行。什么也不说了，等这边一杀青，我再把积压的杂事处理一下，就可以去你那边的剧组了。”
“到时候，我会等着宏雷哥。”
孙宏雷下意识的看了眼大厅的钟表说：“小姜啊，今天一早就有我的戏份，我也就不跟你多说的，到时候，你让你的助理把具体时间安排了，发给我的经纪人就好了。”
姜泉就跟在孙宏雷身后，他也知道，剧组拍戏最好是不要耽误，让其他人空等，便理解的说：“宏雷哥，你赶快去剧组吧。我见到你也算是安心了，送走你之后，我也该回燕京了。”
谁知姜泉刚把话给说完，眼看要走出门的孙宏雷居然停下了脚步。
“小姜，你这就走？”
“是啊。”
“你昨天，没见到景恬？”
“见了啊。”
“那个人建议，你最好还是和人家告别后再走。”
“应该不用吧......”
“个人建议而已，具体怎么做，还是随你。不过你要是惹的人家姑娘不高兴，影响了发挥，一场戏拍个十几回，二十几回，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杀青喽。”
孙宏雷说完话，笑着跟姜泉比了个拜拜的手势，就乘车前往了剧组。姜泉则默默的回到了沙发前，又坐了下来。
又过了半小时，景恬和她的助手，匆匆的来到了大厅中。
景恬一见姜泉稳坐如山，身体不由一怔：“姜泉，你怎么还在这。孙老师应该已经去剧组了。”
“宏雷哥，我已经见过了。我只是打算和你道个别，之后就回燕京。”
“啊？道别？”景恬的双眼中尽是迷离，这风格一点也不姜泉。姜泉的风格不应该是说走就走，所来就来吗。
姜泉完全无视了景恬惊诧的表情，像是在自顾自的说：“那个，再见了啊。”
“......”
气氛有些不对头，姜泉连忙说起了其他事。
“我昨天晚上联系了老柴。”
“联系老柴？”
“嗯？她的新还珠马上就要杀青了。我邀请了她加入拍摄《司藤》了。”
“那好啊，有老柴在，肯定不会无聊。”
景恬眼睛转了转：“司藤记得是那部剧，女主的名字吧？”
“是啊，我打算直接用女主的名字，来命名这部电视剧，景恬你觉得怎么样？”
景恬低着头，反复念叨着。
“司藤，司藤。我觉得不错，这名字一听就让人忘不掉！”
“那就这么定了。拍这部剧时，我会让小丛全程操刀，此外，除了后期特效外，拍摄团队全部启用观茫培养的那批人。”
“这样可以吗？需不需要我排我的团队的人帮忙？”
“大可不必！”姜泉担心的就是景恬的团队介入。本来可以用五分力，她的团队一旦介入，怕是就得直接用全力了。而且大部分力气是耗费在纠错方面。
景恬见姜泉像是避瘟一样，看待自己的团队，眉头皱了皱：“其实，我团队的成员，每个人都身怀绝技。”
“？？？”
姜泉觉得有点懵，身怀绝技是什么意思？.绝技的范围又是哪里？说的清楚点好不好.....一个助手会胸口碎大石，化妆师会高空三连翻也叫身怀绝技，可这绝技跟工作也完全不搭边啊。
景恬可不知道姜泉内心在吐槽什么，她还以为姜泉是在认真倾听。
“我的这个团队，可全是态度认真，兢兢业业的人。而且他们性格都很好，从来不跟任何人发脾气。也从来不会惹事。”
嗯，和你一样。被人脏水都泼到头上，都跟没事人似的，不过，这也的确是种难得的品质。
姜泉心里吐槽着，也没去反驳景恬什么。
等到景恬把话说完，姜泉才开口：“你团队的人，都是优秀的人，但业务经验方面还很生疏。这次好歹是我写的第一个魔幻剧本，就让我用自己的团队去完成后续事宜吧。你的团队留给下次的作品吧。”
面对姜泉的好言相劝，景恬最终选择了赞同。姜泉又说回了剧本。
“等回去之后，我就先把剧本发到你的邮箱，你先自己熟悉一下好了。”
景恬眼中好像要闪出星星：“已经写好了！太好了！千万记得发给我。”
“我不会忘的，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再见了。”
“拜拜！”
姜泉转身走向了门口，刚走几步一回身喊了句：“景恬！”
“嗯？”
姜泉露出了发自内心，毫无讥讽与敷衍的笑容：“谢谢你昨天能听我说那些故事。这次真走了！”
姜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店。
“哇！”景恬一旁的小助手看到姜泉的回眸一笑，不由发出一声赞叹。
“咳咳！哇什么。我们该去片场了。”景恬嗔怪的瞪了眼小助手，坐上了自己的保姆车，不过心里还在想着姜泉的话。
第80章 人脉的运用
江淮之行后，姜泉一门心思将精力集中在了《军师联盟》的后期监制与宣发问题上，电影的事，他是真的一点也没管。要说没管其实也不正确，很长一段时间内，姜泉每晚都要听岳希进行半小时左右的电话汇报，说明白小丛的近期活动。白小丛至今也没犯过什么必须要姜泉亲自解决的错误，所以姜泉也就让他放任自流了。
两星期左右的时间，关小彤带着自己的经纪人，每天被白小丛用各种专业知识轰炸，险些搞得自己戏和现实差点分不清。不过，努力倒也没白费，关小彤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终于达到了白小丛理想中女主的入门标准。
白小丛的理想女主的最终形态是什么样？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远看林青夏，近看朱音，左看宁靖，右看赵雅之，内在钟楚鸿，外在俞飞虹。白小丛的这种标准，就连姜泉都不知道。当然，这种事如果真的告诉了姜泉，只怕是会换来一句：世上哪有这种人。
当姜泉把《军师联盟》的后续事业处理的差不多，回到了观茫之后，关小彤也已经完成了应有的培训，小丫头在这期间没少被白小丛严厉批评，现在看白小丛的眼神，颇有逃课的学生在校外看到教导主任的感觉。
“老大，前几天孙宏雷老师的经纪人联系我了，说是他们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进入拍摄。这边小彤已经可以完全进入状态了，那你是不是也可以了？”
见到了快两星期消失无踪的姜泉，白小丛立刻兴冲冲的找了过来，向姜泉汇报了近期状况，并表示一切处理得当，如今只差姜泉这个东风。
姜泉看白小丛干劲满满，自己的事已经处理至尾声，就一口回应了对方的问题。
“我现在已经把之前的各项事宜处理完毕了，剧组可以正式成立了。”
“遵命！”
白小丛得意忘形的对姜泉敬了个礼。见白小丛无比搞怪的样子，姜泉也只是轻声嗔道：“好了，别搞怪了。快去和岳希商量剧组的事吧。”
白小丛一溜烟离开了姜泉的办公室。
因为这一次拍摄团队完全启用了自家培养的员工，中间并没有耗费什么时间，也没有出现什么戏剧性的事件。
一星期后，茶啊冲一处酒店，《这个杀手不太冷》正式开机，选在茶啊冲进行拍摄，是白小丛与姜泉两人一同商议后敲定的。理由是，这个地方有太多那个时期的老建筑，到这里拍摄，取材相当方便，着实是剧本本土化后，最理想的拍摄地。
孙宏雷，关小彤等主演悉数到场，除此之外，曾经星爷的御用配角林梓聪，以及姨太太专业户何赛非，也来到了开机仪式。有关这两人是如何被白小丛说服，前来客串女主的父母的，姜泉不得而知。但可以看出，这两人还是挺器重白小丛的，对白小丛一口一个：“白仔，小白”叫着。
随着白小丛一把将盖住主摄像机的红布掀开，主创们依次接受完采访，《这个杀手不太冷》剧组正式成立。
开机仪式是下午五点才开始，等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白小丛也不想大家集合的第一天就慌里慌张的拍夜戏，便直接让众人先就地解散了。
白小丛早已给所有人订好了餐桌，一路奔波的众人，该吃饭的吃饭，该休息的休息。
姜泉从中午就滴水未进，从湘省回到了燕京，见到白小丛后又带着对方直奔茶啊冲。等开机仪式结束后，早已经饥肠辘辘。姜泉找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了下来，接过服务员递上的碗筷就吃了起来。白小丛紧随其后，跟着做了下来。
“老大，你......”
面对白小丛的跃跃欲试，姜泉一只手摆了摆，一只手拿着筷子给自己的碟子夹来了一块锅包肉。
“先别说话，让我吃几口。”
白小丛悻悻的点了点头，看姜泉的架势，自己要是还不知趣的打扰姜泉吃饭，白小丛怀疑姜泉真的会暴躁起来。
尽管筷子飞速在碗碟之间来去，姜泉却始终保持着端坐和匀速咀嚼食物，完全没有任何的失态。白小丛一时看的目瞪口呆，这要是换成别人，怕是早就吃相狼藉了。
老大成年前的家庭教育真的不一般啊......白小丛心中默默的吐槽着。姜泉吃了一点东西，恢复了些许精力，就把注意力转回了白小丛这边。
“你也别看我了，还是边吃边说吧。”
见姜泉率先开了口，白小从默默的把自己坐着的椅子往前靠了靠，凑近姜泉问：“老大......”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纸香墨飞词赋满江，今宵杯中映着明月，豪杰英气大千锦亮~
姜泉的手机不适宜的响起了重金属音乐。姜泉默默拿出了手机，想也不想的接通了电话。
白小丛则是在静静的猜测电话的对面究竟是何方神圣。
“喂，滕哥啊。”
白小丛要是此刻喝了什么饮品，一准会一股脑全都从嘴里喷出来：《梦回唐朝》？沈滕？老大的铃声选取也太怪了。
“是是。”
“很顺利。”
“这次，谢谢您了。”
姜泉三言两语就结束了和沈滕的通话，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白小丛身上。
“接着说啊。”
“老大，你这三个星期，都行踪飘忽不定，是为了《军师联盟》的事情吗？”
“当然是。这不，我刚把《军师联盟》事情解决完，就回燕京了。”
白小丛眼睛一亮：“这么说，有电视台愿意播我们的电视剧了！”
“是的，是芒果台。”
“嗯？”
看到白小丛迷惑的眼神，姜泉为其解释：“本来各个电视台，一听我们投的是三国剧，连样片都不想看，全都对这部剧避之不及。我就只好请滕哥帮了个忙。滕哥和何老师是多年朋友，所以我就拜托滕哥帮我引荐一下何老师。有滕哥这层关系，见到何老师之后，我就顺利的把样片带到了芒果台。之后，双方互退一步，芒果用2500万买走首播。皆大欢喜！”
“老大，可电视剧成本足足近6000万啊......”
“资金充裕情况下，别在乎这种得失。前几部剧我也没指望狂赚，打出名声才是最重要的。”
姜泉说的轻轻松松，但白小丛还是想象得到其中艰难。
“老大，如果没有你，我的作品会不会又被各种规则卡下来。”
“怎么会呢。小丛，你可聪明的很。一种方法行不通，你是一定会用第二种方法的。”
“另外，在吃饭的时候说丧气话，小心我真生气了。帮个忙，把那个蹄髈递给我”
姜泉接过蹄髈盘子，拿起刀具一番切割后，分给了白小丛一部分蹄髈：“你啊，心思敏感是好事，但也不能敏感到脆弱。好好享受拍摄的过程吧，随着以后，你拍摄的作品越来越多，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完全多虑。”
第81章 孩子的优势
“小姜，我可以坐这里吗？”
“没有问题，宏雷哥，请便。”
姜泉和白小丛谈话之际，孙宏雷主动的凑了上来。孙宏雷也是个老油条，别人都管姜泉称为姜制片，唯独他直接叫小姜。因为在第一次与姜泉见面时，孙宏雷就观察到，姜泉实际是很讨厌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对自己使用敬称的。别人对姜泉还唯唯诺诺的叫着姜制片的时候，孙宏雷已经直接对姜泉用起了，长辈对晚辈的称呼。
白小丛作为片场里接触姜泉时间最长的人，自然也懂得这方面的条框。白小丛一见孙宏雷在仅仅和姜泉见了两面的情况下，就能摸清姜泉的表面习惯，不由高看了对方一眼。
“孙老师，您好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和您单独说话。”
“哟，白导，你好啊。你的能力，之前我听你的老板说过，他特别的信任你。”孙宏雷说着看了一眼姜泉，对方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一边听一边吃着东西。
“希望这次，我们一同合作，能够拍摄出一部佳片。”
白小丛笑呵呵的拍了拍胸口：“放心吧，孙老师，我可以绝对保证，这次我们一定能拍出一部特别轰动，特别经典的作品。”
没等白小丛在滔滔不绝说下去，姜泉对着白小丛举起了酒杯：“我等着你的最终作业喽，我的导演！”
白小丛看到姜泉眼神中的谨慎，也是收敛起来，和姜泉碰了一杯。
三人还没有吃多少东西，便又有两个人坐在了这一桌。
“姜制片，孙老师，白导演。对不起啊，别的桌子都坐满人了。”关小彤的经纪人带着一脸营业化笑容开口道。
这笑容的意味简直太明显不过，分明就是在说，我家的小彤也是主演，就让她也来参与到各位的圈子里来吧。
关小彤身为本剧女主，姜泉自然欢迎她能过来，孙宏雷比较好奇关小彤的现今状态，也是巴不得能观察一下关小彤，以方便之后与关小彤搭戏时，该如何应对。至于白小丛就有些不自在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孩子，现在完全是把我当成了狼外婆。
白小丛只当是自己前段时间对关小彤的特训过于苛刻，让孩子产生了逆反心理。实际，特训苛刻只占其中一点。另外一点，就是关小彤的经纪人对白小丛的印象不怎么样，也同时影响了关小彤对白小丛的评价。
“小彤啊，你对白导演要敬而远之。”
“为什么，我看白导演是个好人啊。”
“你还太小，看不出。白导演，一看就是风流阵里的急先锋。这样的人，不管是什么年龄的异性，和他接触都会有风险。”
从此，关小彤牢牢的记住了这句话，对白小丛敬而远之了。白小丛若是知道了事情原委，肯定会气的要骂娘：“你这个更年期妇女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呢！我只是过去交际广泛了点罢了，什么叫风流阵里的急先锋？这么难听！而且关小彤年龄才多大？我是多不长眼才会对人家感兴趣，你可积点德吧！”
“小彤，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姜泉见关小彤看白小丛的眼神，犹如猫见了耗子，便关怀问切起来。
经纪人一见姜泉问话，生怕关小彤一时心直口快，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连忙抢先说：“小彤只是有些轻微的受凉，一会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那等这孩子吃完了饭，就让她快去休息吧。”一旁的孙宏雷也附和道。
“谢谢几位关心了，一会我就带着小彤回房间。小彤啊，这里的几位哥哥，叔叔，可都是演技老师级别的人，好好和他们学习啊。”经纪人一副幼儿园老师暗示学生好好听话的样子，关小彤则是三好学生一样重重的点了下头。
“我的演技和大家比，还有很多不足。希望各位哥哥，叔叔到时候帮助我。”关小彤十分礼貌的站起身鞠了一躬。
“什么哥哥和叔叔。小彤，这里的人，没有叔叔，只有哥哥。”孙宏雷笑呵呵的纠正了关小彤的“口误”。
关小彤知错就改，再次重说了一遍之前的话：“我的演技有很多不足，希望各位哥哥能帮助我。”
“好好好！我只要力所能及，一定会帮你。”
“小彤都说了两次，再不帮，我都觉得自己过不去了。”
“小彤有什么演技上的难处，又赶上老大和孙老师正忙，你就尽管找我帮忙好了。”
关小彤一席话，直接让孙宏雷，姜泉，白小丛三人当场承诺，在电影拍摄期间会力所能及的帮助对方。小孩子在惹人同情怜爱方面，确实存在着先天优势。如果关小彤是个成年人，说出这种话，换来的多半就是三人模棱两可的回答了。
“白导啊，咱们拍的这个电影的剧本真的很不错，这些剧本你究竟是怎么得来的灵感。”饭要吃完时，孙宏雷率先问起了要拍电影的事。
“孙老师，是这样的。这个剧本的灵感，主要还是我前几年的旅游......”
姜泉早就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很久之前，就为白小丛构思好了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辞。本来拍这部电影就是为了捧白小丛，所以姜泉甚至还把自己一些穿越后的见闻，移花接木在了白小丛身上。
起初，白小丛说要写《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剧本时，姜泉还是有些担心。这个世界，吕克贝松可依旧是世界顶级导演，你这么白嫖真的好吗？之后姜泉一番调查后，才算放下了心。
另一个世界的吕克贝松，筹拍《第五元素》长达数年，原因是这部电影计划需要耗资一亿美刀。在那个时期，耗资一亿美刀的电影怎么听都是天方夜谭，各方投资人，甚至就连《第五元素》的主演，一听电影需要投资一亿后，全都纷纷踌躇不前，不肯和吕克贝松合作。
没有资源支持，吕克贝松只好转而先拍摄一部小成本电影，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这个杀手不太冷》便应运而生。
这个世界的吕克贝松刚刚筹拍《第五元素》就出门遇贵人，结识了一个人傻钱多爱电影的富豪，这位爱慕虚荣的富豪，一听自己的名字会以制片人的身份被标在电影开头，全球人都会从此知道他的名字，二话不说就投资了吕克贝松。结果是：这个世界《第五元素》提前几年诞生，《这个杀手不太冷》却没了......
知道了这层关系的姜泉，才真正完全同意了白小丛对《这个杀手不太冷》剧本进行改编。
几个人聊了一会，便各回各屋，为电影正式拍摄做起了准备。
第82章 优雅而病态
姜泉身着一身浅色西装，双手插兜，态度散漫的对着镜子扭肩伸腰抬头，最后重重的呻吟了一声，好像要把内心的苦闷一扫而清。其言行所散发的诡异邪恶的气质，不禁让周围的人也对他退避三舍。
当然，平日里的姜泉自然不是这个样子，现在的他正沉浸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之中。整个剧组鸦雀无声，都紧紧盯着姜泉的表演。
姜泉对着镜子向身后助手说：“我喜欢这种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这让我想到了贝多芬。”
姜泉后退几步离开的镜子，面部表情由平静变得越发张狂。手像拿了一根无形的指挥棒一样，有节奏的挥舞着。
“你能听到吗？”
“这就像是，你把头贴在草地上。你可以听到它们在生长，你可以听到昆虫的声音。”充满诗情画意的言语，自我陶醉的语调，模仿弹奏钢琴的双手。没有任何人看得出，这个人即将亲手制造一起血案。
“你喜欢贝多芬吗？”姜泉再次问想要破门而入的助手。
紧握枪械的助手懵懂的回过头：“还好。”
姜泉一把抢过了助手的枪：“我改天弹给你听。”
嘴上说着体贴优雅的话，手上却行云流水的给枪上膛，然后姜泉一枪打爆了门锁，从容的走进了屋子。
一只手持枪，一只手优雅的模拟指挥。户主的女儿被破门而入的人惊住了，然后立即向着反方向跑去，嘭的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了刚刚屋主女儿站过的地方。
如同跟随音乐节拍的手随性的挥舞，轻快从容的步伐，掩藏不住此人的杀机毕现。姜泉面不改色停下脚步，又以同样的步伐原地后退给枪上膛，推开了刚刚路过浴室的门，对着浴室中何赛非饰演的女人就是一枪。房主的女儿慌张向门口逃窜，却又遇上了负责看守的其他人，惊吓之中，只好又折回原路，其结局自然也是死在了姜泉所饰演反派的枪下。
杀死房主女儿后，姜泉动作不带任何的停留，一个九十度转弯走入厨房，跟随拍摄的摄影师慌里慌张的让镜头紧跟着姜泉。
姜泉顺手抄起一个煎锅，将自己所经过路上的一切锅碗瓢盆全都横扫了下去后，姜泉把手中的煎锅一扔，又双手持枪，走进厨房对面的屋子。饰演小弟们的群演，这时也纷纷被突然走出的姜泉吓到，下意识后退撞倒了身边的同伴。
在屋子尽头的卷帘前，姜泉见到了林梓聪所饰演的屋主。姜泉面带陶醉无比的神态，挥舞空气指挥棒的手，拇指食指并拢，其余三个手指轻轻弯曲，如同专业的音乐指挥，掌控着交响乐由弱调升至强调。待手降下，姜泉直接把手里的枪一扔，两只手指挥起来，从容的向林梓聪靠近。优雅的过了卷帘，姜泉的指挥动作正式停止，等停在林梓聪身前时，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无比冷酷。
“我们说好中午的。我的表已经过一分钟了。”姜泉说完眼睛紧盯着林梓聪，用拇指指了指身后。
“你一定不喜欢贝多芬，你不知道你错过了多美好的东西，他的开场总是令我浑身舒畅。多么有力！”姜泉忽然像个老朋友一样，笑着和林梓聪聊起了爱好，但林梓聪脸上却尽是恐惧和警惕。
但姜泉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既没管靠在墙边的林梓聪，也没管小心翼翼进来的同伴们：“但过了开头那一小段之后，说实话，他的音乐就开始变得无聊。”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还不杀你。哈哈哈哈哈！”
充满神经质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剧组。
“把房子给我砸了。”
“OK！”白小丛大喊一声，所有人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但现场还是出奇的安静。
姜泉面有笑意对着主镜头大喊：“拍摄完美！谢谢大家！”
被姜泉这一喊，现场才终于缓缓的恢复了中场休息时，该有的喧嚣。
“我说，刚才那场戏，是不是有点吓人过头了？”
“谁说不是，我明明知道这就是拍戏，可还是觉得自己是真经历了凶杀现场一样。”
“你们俩就没瞎想了，人家姜制片是正统的北影专业表演系出身，演戏入戏快，再正常不过。”
“哼！你一灯光师，一个外行懂什么！刚才姜制片的演技，已经完全是四大名著电视剧演员级别的了。”
很多剧务人员都兴致勃勃的讨论起刚才拍摄的那段戏，姜泉隐隐约约的把话听在耳中，看现场讨论的这个势头，等电影上映时，恐怕会有很多剧组工作人物贡献出一份票房了。
姜泉就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边吃着曲奇，一边翻看自己的剧本。孙宏雷这时候，不请自来了。
“小姜，刚才的演技可真是不错，我一个在旁边看热闹的，都被你给代入进剧情里去了。”
“谢谢宏雷哥夸奖，这段戏该怎么演，我也是构思了很长时间。如果没有前面的准备工作，我肯定是不会演的像今天这样的。”
姜泉很谦虚的接受了夸奖。姜泉对恶警灭门这段剧情的演绎，一半是在模仿另一个世界，同样扮演这个角色的前辈，一半是根据自己穿越时的见闻，所得到的感悟进行加工。也就是姜泉在前辈打好的基础上，青出于蓝，又增加了自己对于优雅，病态，暴力，艺术的理解，最后演出了吓到了同剧组工作人物的演技。
“你也别谦虚，这剧本给你的同龄人，没几个能演到你这种程度。”孙宏雷嘴上笑呵呵的，心里却已经决定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当做重点交流对象。遵守尊师重道原则，谈话无任何尬点，演技方面可以多多交流，这些条件全具备的年轻人可不多。
孙宏雷和姜泉聊得开心，作为饰演剧中，另一个和姜泉对手戏颇多角色的关小彤就紧张了。
“难怪泉哥在海选时，让我演全家被杀的人......”
看出了关小彤内心的忐忑，经纪人担忧的问：“小彤，你没事吧？要不，我去求求姜制片，让他把和你的对手戏后调，给你更多时间准备。”
“啊？别！不行！绝对不能后调。”关小彤意识的到，时间越是耽误，自己就越焦虑，到时就越难表现该演出的东西。
索性长痛不如短痛，明天直接演那场重要对手戏。
“小彤......”
“必须入戏！必须入戏！”关小彤反复暗示自己，并像等待行刑的犯人一样，等着明天和姜泉对戏。
第83章 吓哭小朋友
尽管内心惶恐不安，关小彤还是没有向姜泉或白小丛提出，任何有关将戏份延后的请求。趁着自己对昨天的戏份还印象深刻，关小彤决定趁热打铁，尽力将自己代入到女主的角色。
得知了关小彤的想法，白小丛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姜泉更是简洁明了的当场决定：明天照常拍摄！
一切准别就绪，白小丛一声令下：“第八十二场，第一镜，开始！”
剧情开始于关小彤饰演的女主家中已遭劫难，好在她被孙宏雷所饰演的杀手所收留。女主与杀手相处融洽，杀手还教给了女主如何使用枪械。这一天，女主在街上遇上了姜泉所饰演的恶警。灭门之仇，岂是能够无视。女主一路跟踪反派，直接跟到了一处洗手间内。进入洗手间后，关小彤没有发现姜泉，正踌躇不前之际，却发现自己的跟踪早已被对方看穿。
白小丛发出指示后，关小彤便开始表演起典型的焦虑紧张的状态，这时，厕所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关小彤吓得连忙一回身，姜泉饰演的反派正呆在门后。
不同于杀人时，优雅轻松的步伐，姜泉的脚步显得像个机器人一般僵硬。无视了关小彤，姜泉直接站到了洗手间中央的镜子前，整理起了衣服。
“跑腿的？我猜猜。日餐？还是西餐？我知道了？中餐。”姜泉目中无人的边整理边随性的搭，话询问关小彤手中抱着的袋子装的是什么，关小彤则被吓得动也不敢动，甚至呼吸频率都变得急促起来。
姜泉整理完仪表，这才转过头对关小彤露出和善无比的笑：“小天使，你叫什么名字？”
关小彤沉默片刻后，尽量克制自己的慌张：“马婷。”
“马婷。”
姜泉自言自语着，又打开了水龙头，洗起了脸。从洗脸到擦脸的这段时间，姜泉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再变化，有杀意，有忌惮，还有一丝恻隐。
“马婷！我要你把袋子放在地上
面对姜泉强大的精神压迫，关小彤饰演的马婷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袋子。
姜泉从怀里掏出了手枪，他显然早就发现这个袋子里藏着枪：“很好，然后我要你告诉我，这道菜的故事。还有特地为我准备这道菜的厨师是谁？”
“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要送来的。”尽管充满恐惧，关小彤还是鼓起勇气与姜泉针锋相对。
“所以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咯？”
关小彤控制不住自己，眼中渐渐变得湿润。姜泉也没有了之前的嬉笑。
“我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惹到你了？”
“你杀了我弟弟。”
“我很遗憾。”
姜泉顺势弯下了腰，完全和关小彤面对面向望：“你想去找他吗？”
说不出话的关小彤缓缓的摇了摇头。
“事情总是这样的。”
表现的像是个人生导师的姜泉，抚平了关小彤的翘发又继续说：“只有当你真正感受到对死亡的恐惧，你才会学到要珍惜生命。你珍惜你的生命吗？小天使。”
“是。”
“很好。”
姜泉像一个宠爱小孩子的长辈一样轻抚着关小彤的脸，擦掉了挂在她脸上的泪珠。
“因为我没兴趣，去杀一个，不珍惜生命的人！”姜泉用手枪抵起关小彤的下巴。
“OK!完美！完美！”白小丛兴奋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小彤，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
白小丛还来得及的把鼓励关晓彤的话给说完，大家还没来得及把紧绷的情绪彻底放松，关小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场面顿时有些尴尬了，而最尴尬的，自然是导致关小彤哭出来的罪魁祸首，姜泉。
“小彤，不哭，不哭。刚才都是演戏，不是真的。”戏外的姜泉直接蹲在了关小彤旁边安稳起对方，谁知换来的是更剧烈的反应。
“哇！哇！”
关小彤一边哭着，一边慢慢的挪动着脚步，试图远离姜泉。等挪到和姜泉两步之差的位置，关小彤噌的一下，拔腿就跑，紧紧的躲在了自己经纪人的身后。
“看来，我是被这个孩子讨厌了。”姜泉自嘲的笑了笑，缓步走向休息区，一路上剧组的工作人员也好，群演也罢，全都很自觉地为姜泉让出了一条路。好像自己如果不让路，下一秒就会招来姜泉疯狂的报复。姜泉心中也是相当的无奈。你们这些人，怎么还真的把演技的内容给当真了！
往白小丛身边一坐，姜泉既没有演技更上一层楼的欣喜，也没有被人入戏太深给胡乱代入的怨念，而是像以往一样给了白小丛一些建议：“小彤这孩子刚才是真被我给吓到了，你就暂时延缓一下她后面的戏，让她心态好好恢复恢复。”
白小丛理解的点下头：“没问题！老实说啊，老大。刚才那段戏，就是换个成年人和你对戏也会受惊吓。刚才你的感觉该怎么说呢？就像是，就像真的精神病一样。看不透，还吓人。”
姜泉挑了下眉：“那你觉得我演的是好？还是差？”
“那自然是好了。”白小丛回答的是一个斩钉截铁。
“虽然我下面的话有些妄自尊大，但还是不吐不快。老大，我觉得，只要我们之后，能像先前拍摄时那么顺利，这部电影足以让你我封神。”
“封神还差点，但让人彻底记住我们的名字是绝对可以了。这部电影之后，我会给你挑选几部电视剧的剧本，如果接下来的电视剧全部成功，那我们就算有了个重要的保险。”
“老大，我不理解。如果电影成功，我们不是该乘胜追击才对。怎么，还要去接触电视剧？”
“小丛，千万不要有任何等级歧视。我们是专业的影视制作人，不是胡乱给偶像评级评咖的疯狂粉丝。”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白小丛使劲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哎呀！人一飘，差点误事！懂了！就算电影在营业各方面优于电视剧，但吸收忠实粉丝方面，电视剧的作用仍然是无可比拟的。”
白小丛愈发意识到，自从跟着姜泉后，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和一群人在拼。走错了一步，也许自己没啥事，但肯定会把同事给坑的连连摔跟头。还是谨慎为好。
第84章 小孩子真好忽悠
不知不觉中，姜泉已经把自己和关小彤的对手戏全部拍完，如今和关小彤主要对戏的演员只剩下了孙宏雷一人。
与姜泉拍戏时剑拔弩张，人人自危的现场氛围不同，关小彤与孙宏雷的对手戏，就让人觉得温馨的多。
今天的拍摄场地，是剧组自费搭建的仿照那个时期的餐厅，除了关小彤和孙宏雷外，只有服务员小哥的演员是专业演员出身，其他饰演食客的演员全是临时找来的群演，他们的任务相应的也比较简单，从拍摄开始到拍摄结束，一群人要像平日里唠家常那样吃饭，中间不得有任何反常行为。
今天这场重要的戏，已经接连cut了三次，白小丛心情不见愤怒，反而越来越兴奋。因为拍摄每cut一次，白小丛就会先暂停一段时间，单独给关小彤讲解cut的原因，以及她的不足。而关小彤这孩子也比较争气，每重拍一次，其演技都会胜于前一次。
本来最后一次拍摄，关小彤与孙宏雷的对手戏已经找不到什么明显的瑕疵了。但遵循精益求精的白小丛在观察到关小彤微小失误后，还是毅然的喊了停。关小彤再次听了一遍长达十多分钟的解说后，捏了捏紧握的拳头，又回到了孙宏雷对面坐下。
“小彤，记住。现在你只管顺着自己的感觉来演。感觉！”白小丛一边做着只有他本人才能明白的怪异肢体语言，一边给关小彤打气。
关小彤略显紧张，只对着白小丛点了下头。
“各部门准备，开始！”
拍摄正式开始，面对面坐在餐厅的孙宏雷与关小彤碰了一个杯。两人适量的喝了一些剧情里是酒，现实里是醋的液体。
“我以为我们不能喝酒。”关小彤喝完酒对孙宏雷说。剧情中，孙宏雷饰演的杀手，平日里是滴酒不沾，只喝牛奶的。
孙宏雷抬起头，立刻给了解释：“我知道，我们为了庆祝你第一份工作，破例一次。”
“那么，如果我们可以为了工作顺利而破例，那亲一下怎么？就像电影里一样。”
孙宏雷挑起了眉，慌张的看了眼邻座：“不行！”
“行！”
或许是本色出演，属于一个孩子的调皮任性，被完美演绎了出来。关小彤说完话，便站了起来，上半身撑着桌子，距离孙宏雷越来越近。
“你要干嘛？”
“我要亲你。”关小彤身体直接爬到了餐桌上。
“马婷，拜托你停下来。”
“又不会怎么样。只是一个吻。”关小彤说着，头已经到了孙宏雷的耳边。
孙宏雷这时是彻底慌了神：“停！大家都在看着呢。别犯傻，坐下！”
关小彤笑着撤回了自己的座位，这时服务员小哥正送来一瓶酒，因为关小彤占据了餐桌，而不知道该把酒放哪里。关小彤顺势接过了服务员的酒瓶，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了一杯酒，可不停颤抖的手却把一部分酒撒在了外面。
“请慢用。”服务员小哥慌慌张张的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关小彤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孙宏雷见状，便拿过酒瓶，放在了自己身后，关小彤触碰不到的地方。
“你不相信我。是吗？”关小彤再次问孙宏雷。
“什么事？”
“我说我喜欢你。”
“马婷，拜托你别再提了。换个换题好吗？”孙宏雷板着脸，用严肃的态度要求起关小彤。
“好啦！好啦！对不起。”关小彤真换了另一个话题。
“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几岁？”
“十九岁。”虽说有点不情愿，孙宏雷没有犹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赢你了。”关小彤端起酒杯，将杯子中剩余的酒一点点的全部喝光。
硬生生的咽下最后一口酒后，关小彤毫无顾忌，放肆的笑了起来。一时间，孙宏雷不知如何回应，想吃口东西缓解气氛，却又没心情再吃。他看了眼邻座，场面有些尴尬。杀手和小女孩在言语交锋上，杀手一败涂地。
“OK！孙老师，小彤！你们做的太好了。”第四次重拍，最终达到了白小丛心目中的完美。
白小丛刚一说完，关小彤就吐了吐舌头，拿起一边助理早准备好的水，猛地灌下了一杯。刚才拍喝酒镜头时，关小彤险些被醋给齁的当场吐了出来。
“小彤，真是辛苦你了。”一旁的孙红雷关切的又给关小彤倒了一杯水。关小彤说了声谢谢宏雷哥，又是一饮而下。
“吃块糖果吧。”
“谢谢！”
关小彤把精致的糖纸一剥，将糖果扔到嘴里，往后一看，递给自己糖果的人是姜泉。关小彤顿时觉得嘴里的糖果不甜了。
姜泉好像没看到关小彤受惊吓的目光，坐到孙宏雷和关小彤身边。将一包糖果放在了饭桌上，然后随便拿了一个道具酒杯，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醋。
“唉？别！”孙宏雷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完，姜泉就已经把一杯醋一饮而尽。一瞬间姜泉差点眼泪都被齁了出来。
“咳咳！真难喝！小彤和宏雷哥真是辛苦了。”
姜泉给自己剥了一块糖，放到了嘴里。关小彤看到姜泉的狼狈样，想笑又不敢笑。
“你也真够拼的。”孙宏雷哭笑不得，就是他在非必要情况下，也是不敢这么喝醋的。
“我也是想知道这酒的味道如何，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姜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醋，这次只是抿了一口。
“小彤真是个努力的孩子。这种饮品，换我这种成年人都扛不住。小彤，现在你的喉咙和舌头没有什么什么不适感吧？”
“没有。”
“那就好。”
“这包糖果你就拿去吃吧。但一次也不要吃得太多。”姜泉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关小彤也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其实也不算怎么可怕。
姜泉给关小彤留下了一包糖果就离开了，白小丛则是默默的目睹了姜泉的全程操作。
“老大，你刚才是真全喝了？”
“当然要全喝了。”
“呃，光是看着嘴里都反酸。老大，你也太......”
“情真意切。”姜泉打断白小丛的话，换了一个自己认为合适的定义。
“对孩子嘛，当然还是万事求真的好。再一个，小孩子天性简单，被我这一搅合，小彤这不是，对我的惧意少了很多。”
白小丛不得不承认了姜泉的话：“小孩子真好忽悠。”
第85章 说走就走
和关小彤的所有戏份结束后，姜泉就只剩和孙宏雷还有对手戏了。
与孙宏雷这样一个演技娴熟的成年人对戏，可就比情绪不稳定的孩子对戏容易的多。尽管姜泉所饰演的角色依旧是压迫感十足，每次出演，都让整个剧组的人都感到阵阵心悸。但因为孙宏雷的缓和，剧组的人也渐渐的不会在因为入戏，下意识的躲着姜泉走路，和姜泉说话时，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要说到谁对姜泉的感官变化最大，那自然是关小彤。前几个星期的日子，关小彤每每见到姜泉，都会有种提线木偶被人操控的感觉，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关小彤发现，姜泉这个人实际还是很好相处的。
有脾气，但不会反复无常，说话损，却不会血口喷人。最重要的是，姜泉从来都没啥架子，明明是男二兼制片，这个剧组，哪怕就是白小丛也得听姜泉的意见。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是不了解的情况下，人们都会觉得他得是个高冷且无常的人，偏偏姜泉的言行就打破了这些人的认知。
有事没事自费请全剧组吃宵夜，给全剧组的人送矿泉水，对任何人只要对方是没犯错误，就绝对会心平气和对话。
关小彤在姜泉送了那一包糖之后，仅仅过了一个星期，就和姜泉彻底一个鼻孔出气了，就连她自己的经纪人都被惊的目瞪口呆，心想自己一直带的这丫头，每次和不熟的人说话都小心翼翼，怎么到了姜制片这，就和人家打成一片了。甚至两个人还一块拍了好几张，让人一见就不由笑喷的沙雕合影。
姜泉每天过着拍戏，处理工作，休息三点一线的生活，看着枯燥可也不缺乐趣。听岳希的每日汇报，和白小丛筹备日后拍摄计划，有事没事和孙宏雷讨论下演技，和关小彤一块吃甜点。
自从发现了姜泉有每天按时吃甜点的习惯后，关小彤也跟着养成了，在固定时间跑来蹭吃的习惯。唯一让关小彤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姜泉吃的甜点，十顿里有五顿都是羊羹，喝的饮品也是不加一点糖的咖啡，自己去蹭吃的同时，只能自带茶水。
此刻，关小彤正吃着姜泉的甜点看着姜泉演戏，一副好不自在。可以说，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剧组的环境。
摄像机前，姜泉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用手枪拨弄开已经奄奄一息的孙宏雷，试图掰开孙宏雷紧紧握住的拳头。
孙宏雷所饰演的杀手已经身负重伤，处于弥留之际，完全看不到眼前的人，另一只手寻找着来人的方向，最终紧握住了姜泉的手。姜泉看在眼里，神情中尽是透出轻蔑。
“是你？”孙宏雷用压得极低的声音问。这声音真是像极了将死之人。
姜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静候你的差遣。”
孙宏雷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紧握在拳头里的东西递给了姜泉，并将姜泉的手合了上。
“这是......马婷......要给你的......”孙宏雷挣扎着，用像是气管漏了气的音调说。
姜泉察觉到了握在自己手里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缓缓的张开了手掌，赫然是一枚手榴弹的保险栓。姜泉用略微颤抖的手一把扯开了孙宏雷的衣服，对方的内衬绑满了炸药。
“妈的！”恶警看似赢了杀手，实际却输了。最后只来得及用一句唾骂，来发泄自己的失败。
“OK！结束！”
白小丛大喊一声，剧组里顿时掌声四起，姜泉拍完了这场电影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场戏，至此戏份杀青。
“泉哥，宏雷哥干的漂亮！”关小彤囫囵吞枣般的咽下了甜点，鼓着掌大喊。
“小姜，和你合作很愉快，期待我们还有下一次的合作。”孙宏雷还没卸妆，保持着血淋淋的模样，大大方方的伸出了一只手。
姜泉露出让人如醉如痴的笑意：“我期待着，再次和宏雷哥合作。”
戏份杀青当天，姜泉并没有立刻离开剧组，因为这个剧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调度。
又足足在剧组里，待了三天，姜泉才把所有工作安排的妥当，确信不会有任何纰漏，这才离开的剧组。
值得一提的是，姜泉离开剧组的前一天，柴碧芸结束了自己的相关工作，跑来探班。一时之间，姜泉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安慰。
柴碧芸来到剧组，听说姜泉在两天前就已经杀青，也没有失望，直接观摩起了孙宏雷和关小彤的戏份。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看看别人的演技风格，对自己也是好的。
事实证明，关小彤并没有像她的经纪人猜测的那样，因为参与了《这个杀手不太冷》而整个人都变了。关小彤面对柴碧芸这个陌生人后，再次变成了拘谨小女孩的状态，经纪人略显失望的同时，也不禁松了口气：看来小彤还是原来的那个小彤啊，可惜了。改变性格真不是一蹴而就的。
姜泉离开剧组当天，和白小丛打了个招呼，并叮嘱他要注意休息，有事联系自己后，便不告而别的从酒店离开了。这时都拍着戏，大张旗鼓的离开反而影响其他人的发挥。
柴碧芸则是老早的在酒店门口等着姜泉。
“老姜，你怎么才出来，我们出发吧！”柴碧芸浑身上下充满了壮士出征的气势。
“老柴，你知道我要去哪？”姜泉歪着头，好奇的问。
柴碧芸毫不在乎的说：“我当然不知道了，只是没事做，干脆和你一起行动。你嫌弃我？”
“怎么会嫌弃你，只是......我是去那边！”姜泉用手指了指东方。
“不是回燕京吗？”
“不是？”
“去魔都？”
“也不是。”
“东？东临碣石，去秦榆？”
“也不是。”
柴碧芸被姜泉回答搞得满脑子问号：“老姜，你就别卖关子了，去哪？”
“去东洋。”
“啊？这？真的假的？”
“我发誓，没骗你。”
听了姜泉真诚的回答，柴碧芸眼中的迷惑立刻变回的坚定：“那我们一起去？”
姜泉早就猜到了柴碧芸会如此回答：“带好护照，我们立刻出发！”
“走！出发！”
两人一拍即合，一同去往了机场。
第86章 溯源
茶啊冲飞向东瀛京都的航班上，姜泉和柴碧芸并排坐在头等舱，柴碧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姜泉则带着眼罩耳机，完全一副惬意模样。
“老姜，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去京都？还有，上回我们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我也要和你好好谈谈。老姜？”
你知道我不想离开，你知道我有多无奈，如果时间一直走得那么快，我怎么对你依赖~
吴青锋独特的音色从姜泉的耳机中传出，这声音清晰的连柴碧芸都听得一清二楚。
柴碧芸抿了抿嘴，用手指捅了捅姜泉。
姜泉察觉到柴碧芸在推搡自己，便摘掉了眼罩诧异的问道：“怎么了，老柴？”
“你先把耳机摘了。”
“我陷入了尔虞我诈？”姜泉带着耳机，只看得出柴碧芸的口型，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柴碧芸直接亲自动手摘掉了姜泉的耳机：“把声音开的这么大，也不怕耳朵出事。”
“我老早习惯开大声音了。老柴，你刚才和我说的什么？”姜泉看了看柴碧芸严肃的面孔，自己也不由跟着严肃了起来。
“我！问！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去京都？还有另一件事，就是上次我们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我们也要好好的谈谈。”
柴碧芸说话一字一顿，姜泉听话完全保持着沉默。
“我们一件一件说好吗？”
柴碧芸嗯了一声。
“我这次来京都其实是为工作而来。”
见柴碧芸眼中的不解，姜泉又进一步解释：“你也知道的，观茫成立至今不足一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老柴，你能看得出观茫现在最缺什么职业吗？”
柴碧芸顺着姜泉的思路顺势回答：“是音乐人吗？”
“嗯，我很喜欢音乐，喜欢的程度，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但可惜，不是。”
“编剧？”
“好编剧常有，擅长把好故事改编的导演不常有。观茫还没壮大到，需要御用编剧的程度。”
“配音？”
“宏铭听了你的话，一定会举双手赞同，可惜不是。”
“老姜，你拿我开心，是不？”
柴碧芸的眼中透出了巾帼英雄般的强悍，姜泉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不猜了，不猜了。观茫缺的是剪辑师和特效师。”
“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直到将《军师联盟》的后期处理工作外包给了其他公司后，才发现了这个重大问题。”
姜泉说着，呼叫乘务员，要来了两杯水。柴碧芸却被姜泉的话给吸引住，紧紧追问着。
“你发现了什么重大问题。”
“外包有时并不靠谱，《军师联盟》第一次剪辑可以说，错乱无比，就跟一条好好的裤子，被人投进了洗衣机洗涤一番后，裤腿打起了解不开的死结。”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柴碧芸吐槽归吐槽，还是认真的倾听着。
“然后，我炒了之前的外包商，又找了另一家公司。这家公司虽然水平高于前一家，可也就那样，最后没被我选用。当我找了第三家公司后，《军师联盟》的剪辑才总算是说得过去。”
听完姜泉的遭遇，柴碧芸觉得，姜泉的抉择，并不仅仅只是选择公司的问题，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好了，原因我懂了。是不是京都有你看重的人。”
“知我者，莫过老柴。”
“他是什么人？”
“准确的说，对方是一个团队。三名东洋人，一名华夏人，这几个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同学。这个团队起初只是在一些视频网站发表一些自己喜欢的视频，后来这些视频被网友挖掘，逐渐开始受大众喜爱。他们的作品也从敷衍了事变得越来越专业。可惜，金钱资源的匮乏，还是限制了他们的创作。”
姜泉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搜寻着早已储存好的视频。视频中，几个热情的青年人夸张而又尴尬的表演让差碧云豁然一笑。
“这些人的演技虽然不敢苟同，但他们对于视频的剪辑和特效的运用，确实很有独特的风格。”
姜泉完全赞同柴碧芸的看法：“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打算亲自见见他们。”
“你有几成几率说服他们？”
“大概有三成。”
“这么低。”
“说什么呢，几率只要不为零，哪怕是0.01我也要去试试。”
见姜泉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柴碧芸会心一笑：“到底是你。”
“好了，我们讨论下一话题！”柴碧芸刚说完，姜泉立刻又戴上了耳机和眼罩。
柴碧芸气的一把夺过了姜泉的耳机：“老姜，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许装死！”
姜泉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炯炯的望向柴碧芸：“老柴，有些事，我们可以不说吗？”
“不说个屁啊！都要火烧眉毛了！”
姜泉重重的吐了口气，几乎是咬着牙发出的声音：“行，那就谈论！”
柴碧芸见姜泉妥协，便清了清嗓子：“事情的起源，发生在大约三年前。”
“等等！不对吧。你这故事的起源也太早了。三年前？三年前，我们才刚认识好不好！”
“可事实就是如此，谁让你当年真的接了我的歌，接歌不算，还直接带着所有的考生搞合唱，这种事，就是想让人忘掉都难。”柴碧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但姜泉完全不吃这一套。
“我承认三年前的入学考试，我确实年少气盛了。但这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对的，后来，我和甜甜无意中说到了你......”听着话，姜泉开始觉得有些胃疼了。
自然闭着眼睛的柴碧芸好像在努力的回想过去：“我和甜甜说了很多我们两个的故事，后来，甜甜就特别对你感兴趣了，问了很多有关你的问题。”
“哈哈，你肯定不是什么都告诉她了吧。”
看着柴碧芸确信的眼神，姜泉觉得自己社死了。感情自己以前对景恬的评价，对方真的是全知道。但也就过了几秒钟，姜泉便恢复了常态。
“我也早就猜到了有这可能，那天电话里，你没和我完全说实话。老柴啊，可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柴碧芸没好气的说：“你们两个，我一个也阻止不了！”
姜泉无话可说，让柴碧芸阻止自己或是景恬已经决定了的事，还真是强人所难。
“那当初我和景恬初次合作时，你为什么不暗示我？”
“我那时也没想到。其实，我发现甜甜对你格外关注时，也不比你早多少。”
看到姜泉面色毫无波澜，柴碧芸又捅了下姜泉：“你打算怎么办？”
姜泉无奈的看了眼柴碧芸：“怎么办？我可不知道。”
第87章 世上总有无奈
姜泉自然只是在对柴碧芸开玩笑，什么大风大浪没亲眼见证过，区区尴尬还不至于让他退却。
“老柴？”
“什么事？”
“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再干预了，拜托。”
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姜泉面对着柴碧芸，将话说的无比诚恳。
“老姜，其实你真不该这么封闭自己。”柴碧芸掩饰着眼中的担忧，用尽量随意的语气劝诫姜泉。
“谢谢关心......”
“老柴，你说我老是明明知道自己在做错事，却永远义无反顾的一错再错，不肯回头。是不是在你眼里看来，特别不可理喻？”
柴碧芸猛地一点头：“是！”
姜泉露出难得微笑：“哈哈，不要想都不想就承认了啊。”
笑过之后，姜泉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可是啊......”
姜泉抿嘴一笑，没把话说完。
“可是什么？”
“没什么，人不是一直要向前看吗？十六岁之前，我除了自己的祖父，不信任所有人，也从不懂什么叫谅解。后来，我学会了何为信任，何为包容。虽然最开始在学校里，我圈子里的人，算上你和小云也就五个人，可后来，这圈子的人越来越多。说不定，有一天我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会焕然一新。”姜泉双眼紧盯着前方，就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老姜，那我说的事，你是如何......”
“顺其自然好了。”
柴碧芸非常体贴的没有再追问下去。
“老姜，你还是说说，我们接着要见的人吧。”
姜泉定了定神开始发表起自己的见解：“我们大概是先见不到那个四人小组。到了京都之后，会先去见一个名字叫森山的家伙，这家伙是那几个人的经理。”
“唉？听你的口气你对这个森山很有成见啊。”柴碧芸猜也不用猜，光是看姜泉眼里射出的怨念，就知道姜泉绝对是真的讨厌这个人。
“这个家伙，是个软硬不吃的人。我曾经和他不止一次的进行过电话会谈，但每次，他都和我东拉西扯，谈天气，说风俗，就是不肯讲工作！就是这种故意散漫的态度，导致我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进展！”
“哈哈。听着确实气人啊。”
“何止气人，我都不确定，我待会见了他本人会不会控制不住情绪，要打人。毕竟，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我真是从来没这样讨厌过一个人！”
姜泉抱怨着自己将要会面的对象，飞机也向着目的地飞去。
......
“姜先生，我们初次见面，有失远迎。姜先生果然一面人才啊。”
“不，森山先生您言过了，我看您才是真正的有能之士。”
柴碧芸冷眼旁观着，姜泉和他嘴中最讨厌的人有说有笑。虽然两人说的是东洋文，意思她听不懂，可看两人的表情显然是在相互恭维。呵，男人。
一处写字楼的一间小办公室内，姜泉和柴碧芸见到了森山本尊，一个三十出头，把圆滑写在脸上的男人。
“森山先生，这次我来的目的，您早就知晓了。所以，我开门见山了。森山先生，我希望能够与贵社旗下的藤原特效工作室合作。”姜泉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森山自始至终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哎呀！姜先生也真是，居然一上来就谈工作的事。在我们的传统里，可不存在这样是谈话。”
姜泉露出满怀歉意的表情：“哦？这样？对不起啊。我并不了解贵国贵社的传统，如有冒犯，还请谅解。”
“无妨，无妨。其实有许多外国友人，初次见面时，都犯了姜先生这样的错误。”森山的笑容越发的让姜泉觉得不顺眼。
“其实，见解的分歧，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求同存异。森山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谈论工作吗？”姜泉压制着内心的烦躁，笑着问。
森山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姜先生，我们初期见面，不宜说工作，谈论其他的内容好吗？”
姜泉从容的扬了扬手：“好吧，京都的秋天和我故乡的秋天，完全大相径庭。”
长达，半小时的谈话，姜泉没得到任何信息。
一离开这栋写字楼，姜泉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嫌弃的眼神。
“天啊。你们可算是说完了。怎么样，老姜。对话有结果吗？”柴碧芸全程端坐在姜泉身边，一副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一定很厉害的表情。一出大楼，看到姜泉的面色由晴转阴，就猜到一定是谈崩了。
姜泉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结果？别说结果，连起因都没有。这个森山本人比电话里还讨厌。散漫，自大，还有国籍歧视。他一东洋人，我没歧视他，他就该对我感恩戴德了！”
越说越失态的姜泉，重重吸了口气，恢复了常态：“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和他再度谈话了。既然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了。”
“老姜......你想干什么！”
“砸钱！抢人！”
柴碧芸松了口气。
“老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刚才是觉得我会挟私报复吧......”
“没有了，你可是个大度的人。”柴碧芸笑着拍了拍姜泉的后背，心中又补充了一句：只对自己人特别大度。
“既然我的谈判失败，那就只好买机票回去了。嗯，还是不太放心，就直接回茶啊冲好了。”
听到姜泉的自言自语，柴碧芸白了眼姜泉：“老姜，我说，你刚来京都，不足两小时就回去？”
一听柴碧芸的吐槽，姜泉也觉得不妥，再看看柴碧芸充满期待的眼神，姜泉一拍手：“今天休息，明天玩一天，后天再回去。”
柴碧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京都一家高级酒店内，姜泉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老柴，今天可别睡懒觉喽。明天，我只能你半小时，半小时一过，我就直接不等你就走了。”
柴碧芸老脸一红：“哼！我才不会不分时间地点睡懒觉，等着，明天我一定比你先起来集合！”
“这人不会把话当真了吧......”姜泉看到柴碧芸，一步一脚印，好像要干架似的背影，口里喃喃着。
“老柴，放心，我会等你睡醒再走！”
柴碧芸头也不回，举起手掌，示意姜泉无需承让。
第88章 心起涟漪
夜半时分，姜泉一人坐在酒店房间的躺椅上，腿上摆着笔记本，手上敲字的动作时快时慢，眼睛一睁一闭，困意与头脑正处于激烈的天人交锋。姜泉整个人已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就当姜泉险些一个翻身从躺椅上栽下时，电话铃声适时的响起，姜泉顿时像寒冬腊月在户外，一口气连吃五个冰激凌，身体一哆嗦，刹那间，困意全无。
姜泉瞥了一眼房间的钟表，已经是夜晚两点半。
姜泉接通电话，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懒散的语调：“小云，夜戏拍完了吗？”
电话另一头，张若云重重的打了个哈气：“拍完了，刚回住处。京都那边几点了？”
“刚刚两点半。”
“那边都这么晚了？那我们就尽量长话短说吧。你今天发给我的奇怪短信是什么意思？”
张若云问的随意，姜泉回答的更随意。
“纯属好奇，就想问问。”
“好家伙，你这是好奇吗？完全是八卦吧！”张若云这么说姜泉也没有错，因为就在昨天白天，姜泉对张若云发送的短信内容是：小云，你究竟是怎么喜欢上的唐艺心，她又是怎么喜欢上的你？
张若云看到这条短信当场懵圈，在一一排除姜泉手机被盗被人盗发短信，饮酒误事乱发短信，和自己开玩笑，一时恶作剧后，张若云觉得事情绝对不简单。姜泉不是喜欢乱打听别人私事的人，既然这样问自己，多半是想从自己的答案里得到什么，或是想证明什么。就直接给姜泉回发了一条：正拍戏，我们晚上联系。
张若云刚一拍完夜戏，回了住处，就立刻联系了姜泉。
以张若云对姜泉的了解，他自然是不会相信姜泉的话。
“老泉，我还不了解你。你是会随便打听事情的人？告诉我你问我这事的原因。”
“你告诉我这事，我就告诉你我问这事的原因。”
“不行，你不告诉我原因，我绝对不告诉你这事。”
“就算你不告诉我这事，我也早晚会知道。但你永远也猜不到我问这事的原因。”
“你错了。既然你可以让我猜不到原因，我也能够不让你知道这事。”
“......”
“......”
“老泉，要不咱们还是各退一步吧，这绕口令说着没意思。”
一段饶舌的争辩后，两人都选择了退让。
姜泉叹了口气，组织起语言：“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平日里他人呢？嗯......很偏执。对男女感情很抵触，平日都尽量不跟异性有身体接触。他发现身边有个异性熟人对他存在不该存在的感情。这个朋友该怎么应对。”
电话另一头的张若云直接瞪起了大小眼，这家伙，直接给我来了个无中生友啊。
张若云用很是坚定决绝的语气说：“简单，简单。就告诉你那朋友，你说过的那句经典的拒绝名句。我喜欢蔡依琳，可蔡依琳也没成我女朋友，小姑娘，放弃你的幻想吧。”
“都说了是熟人，我朋友要是真说了这种话，那还了得。”
张若云拼命憋着笑继续出主意：“那你就让你朋友视而不见了。”
“熟人！”
“那就让你朋友顺水推舟喽。”
“绝对不行！”
张若云彻底绷不住，狂笑了起来：“又不是让你这么干，这么激动干啥呢。”
姜泉彻底没了脾气：“好了。不开玩笑了。如果我身边突然发生了这个状况，该怎么解决？”
被张若云这么一闹，姜泉连装都懒得再装，直接摊牌了：我就是我朋友，我朋友就是我！
“让我猜猜看，这个熟人是谁。首先排除柴碧芸，你们两个要是能有什么，那以后我和你在一起，我可就得提防你了。”
“小云，回答问题优先好不好？”姜泉有气无力的打断了张若云的分析。
“好好好，我就先不去猜。既然你都告诉我原因了，我就也告诉你我的事。要问我是怎么喜欢上唐艺心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砰的一下撞了，然后呼的一下认识了，最后嗖的一下好上了。”
这是什么鬼的形容，姜泉自负自己的理解能力强的每边，可张若云嘴里的嗖，呼的，他是一点也听不懂。
“老泉，怎么不回答我啊？”张若云间电话中，始终每个回应，疑惑的问。
“我，听不懂。”姜泉半天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不是，很好懂啊。就是忽如一夜春风来那种感觉，就像是......”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就让我慢慢的理解吧。”见张若云自己都形容不出个所以然，姜泉适时的制止了对方的“长篇大论”。
张若云嘴却是完全停不下来，又接着问：“老泉，我说你在学校的时候，不老是给烦恼中的男女支招，而且特别有用吗。怎么到了自己这，就不灵了？”
姜泉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云，敢情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啊。我那哪是支招啊，纯粹就是按照心理学的分析给出最佳答案，而且对某些人，我可是故意诱导他们怎么翻车怎么来的。你见过我给你和老柴支招过吗，因为我觉得，这种纯粹分析用在熟人身上，太怪了。”
张若云的嘴角抽了抽：“可为什么，那些被支招的人，都觉得你给的策略近乎完美呢？”
“听了我的支招，成功的人自然会觉得我的方法完美，至于是失败的人，大概是因为我擅长煽动人，那些人只会觉得是自己能力有问题，不会怪到我头上。”
“老泉，你缺了大德了......”张若云被这一提醒，想起了学校里两起因劈腿造成的暴力事件，事后事件主角的名声在学校都臭的没人敢再接近。这些事件，貌似还真像是姜泉诱导的结果。
姜泉满不在乎：“别说的这么严重吗，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自己对另一半不忠，还敢问我？他们问我的那一刻，就得做好被坑的准备。”
张若云叹了口气：“要不是了解你，我都能被你无辜的眼神给骗了。”
“可我从没害过你，以后也不会。”
面对姜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张若云会心一笑：“我一直知道！”
“好了，小云，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这件事，我会想法解决的。”
姜泉和张若云在电话中互道晚安，挂掉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张若云才想起重要的事：老泉还没告诉我，那个熟人是谁啊?
第89章 王老板
从京都回茶啊冲的飞机上，姜泉正闭目养神，柴碧芸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手机已经是飞行模式，不停的翻看着京都之旅留下的照片。这次的京都之旅，姜泉和柴碧芸依次去了涩谷，秋叶原，新宿，浅草。
柴碧芸一路不停拍照，询问姜泉相关知识，显得好奇无比，姜泉则完全相反，除了浅草那江户时代的建筑，让他有种置身于大河剧拍摄现场的感觉，其他的地方感觉也就那回事。因为见识的太多，再到了新地点，反而没了新鲜感。
“老姜？”柴碧芸用手肘捅了捅姜泉。
“嗯？”
“其实，有件事我本来从昨天就该告诉你，可我见你买的是直接回茶啊冲的机票，就没说。”柴碧芸的笑容无比灿烂，看的姜泉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甜甜今天会来探你的班，所以我们还是直接回剧组吧。”
“大姐，你消遣我......”姜泉一只手一拍脑袋，显得头疼无比。
“没有消遣你啊，只是给你个惊喜罢了。”柴碧芸学着姜泉一脸无辜的样子，眨着眼睛。
“是够惊喜的。明明知道我杀青了，却还让人家来探我班，幸亏剧组里还有孙宏雷在，不然不得尴尬死。”
柴碧芸悻悻的点了点头：“我也是知道你直接回茶啊冲，而且一定会去剧组，才没阻止甜甜去探班的。而且你放心了，甜甜是知道你和我去了京都的，本来就不存在所谓的扑空问题。所以你说的尴尬绝对不会存在。怎么样？”
望着柴碧芸一脸得意的样子，姜泉恨不得上来就给她个脑瓜崩。
“那我们，一到茶啊冲，就立刻回剧组！”姜泉还是选择了妥协。
下午时分，姜泉二人回到了剧组，姜泉一回剧组就下意识的想去拍摄现场，检查拍摄情况，结果却被柴碧芸一把拉住。
“老姜，都回来了。你也不会在乎一时，先见甜甜。”
姜泉愣了一下，又转回了身。
“老姜，不得不说，你的其他心思有事业心这么重，就好了。”
姜泉一笑置之，他是事业心重，但这真不代表他除了事业，什么也不在乎。
“甜甜！”柴碧芸老远就看到了景恬，小跑着到了对方面前，将景恬紧紧抱住。
“哎呀！老柴，这么多人，你羞不羞啊。”景恬被柴碧芸抱着，细声责怪道。
柴碧芸哈哈大笑，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怕什么，我们是闺蜜。他们看，就让他们看去！”
这话一说完，周围的人全都识趣的别过了头。
“姜泉，京都之旅还好吗？”景恬抱着柴碧芸转了一圈后，又将目光转回到姜泉身上。
“还好了，见识了很多有没的景观，收获蛮多。”
姜泉随意的回答着景恬，柴碧芸却不合时宜的拆起了台。
“是睡眠蛮多的吧，旅行时，除了在浅草有游客该有的样子，其实时候，全都是没睡醒的样子。最过分的就是，在乘电梯时，居然在电梯里站着倚着墙睡着了。”
景恬听到姜泉居然在电梯里站着睡着，忍不住笑了出声。
姜泉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是怪自己明明在电话中听完了岳希的汇报，和张若云聊完天后。已经很晚了，见白小丛半夜打电话找自己询问剧本问题，结果两人一谈就停不下来，一下子就谈到了早晨。还是怪乘电梯时，突然觉得倚着墙很舒适，干脆趁着这点时间，休息一下。
好像怪来怪去，问题都在自己这里......
“好了，这事我们就不要再说了。”姜泉打岔般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说归说，闹归闹。看到姜泉真的要觉得尴尬了，柴碧芸还是很自觉的说起了其他事。
“甜甜，老姜。那个《司藤》剧本我早先就看完了，既然你们都在这，我就问下这个剧本的问题。”
一听柴碧芸问剧本的问题，姜泉也打起精神。
“我适合演谁？”
“你问我这问题？那你觉得我会让你演谁？”
“白英？”
姜泉确信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白英。”
“老姜，我要是把你写的剧本给演砸了，你会怪我吗？”
柴碧芸迄今只演过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演的全都是戏份稀少的配角，突然让她演一个在剧情上，定位为女二的角色，她难免会有些不自信。
“老柴，你就尽管放心吧。你的演技其实是完全没问题的，你只是缺少发挥的舞台罢了。这个舞台可不容错过。”
“嗯。我尽力而为。”柴碧芸心一横，决定不再退却，她实在不想让姜泉和景恬同时对她失望。
景恬善解人意的握住了柴碧芸的手，又对姜泉说：“对了，你的剧组今天还有别的客人，而且他貌似也对这个剧本感兴趣。”
“？？？”姜泉是真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除了景恬，今天还有人来探自己班。首先把张若云排除好了，张若云几乎是一直掌握着这边剧组的动向，不可能在姜泉不在的时候来。
姜泉来到拍摄现场，白小丛身旁坐着一个男人，这男人正眉头舒展，心情愉快的看着白小丛交给他的剧本。
万万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陈贺。
陈贺一见到姜泉的身影，就蹑手蹑脚的绕了小半圈，娴熟的躲过了所有摄像机位，走到了姜泉面前。白小丛看到姜泉后，立刻拿出了手机，给姜泉发了一条短信：老大，我觉得可以让陈贺加入。
姜泉看完短信，又看看面前的陈贺，做了一个去一边谈的手势。
等将陈贺带出拍摄范围后，柴碧芸悄悄的跟景恬说：“居然是曾小贤啊。老姜还真是受欢迎啊，上次，老姜去新还珠剧组探班的时候，对方明明还不认识他呢。”
景恬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姜泉身上好像自带着一种魅惑，能让人不由信任他。”
另一边，姜泉和陈贺边走边说着。
“贺哥，你是认真的，颜福瑞只是个配角啊。”姜泉没想到陈贺愿意演一个配角。
“我演秦放，你觉得合适吗？呵呵呵。行了，我知道，你是觉得我之前一直是主角位，突然演一个配角，会不合适。”
陈贺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自然猜得到姜泉的顾虑。
“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是也是这么想的，可白导演硬是说服了我。”说话间，陈贺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显得悠闲无比。
姜泉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白小丛现在居然可以说服陈贺了，口才能力还真是进步了。
“白导和我说了，至今他都找不到适合演沈银灯的演员，我给你推荐个如何。”陈贺索性好人做到底，给姜泉推荐起自己认识的演员。
“这个人是谁？”
“王老板。”
“这人，肯定和万大或华亿的王老板没关系吧。”
第90章 被套路
姜泉自然知道这个所谓的王老板，绝对不会是他所说的几人，但姜泉也同时没想到圈里那位女士的诨名叫王老板。
陈贺一听姜泉的询问，呵呵一笑：“你真是逗，这都哪和哪啊。我说的王老板，是我在上戏时的同班同学王潇晨。”
“哦！”姜泉恍然大悟。
陈贺所在的上戏04届表演系是话题性颇大的一届，也是演艺圈风云人物比例较高的一届，其中以陈贺，王川君，郑凯，姜述影最为出名。王潇晨在这一群人并不是特别出彩，但她的演绎经历却未必比其他几人差。
“嗯？你认识她？”陈贺见姜泉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也猜得出姜泉多少对自己这位老同学还是有了解的。
姜泉停在了充满民国风的墙壁前，如报告一样对着陈贺绵绵道来：“王潇晨，上戏04届。九岁开始学习京剧，曾被保送中曲学院，但十五岁时，却参加了上戏招生考试，被一下选中。尚未毕业，就参与了《苏东坡》的拍摄，毕业后，更是上来就是出演电影中是女一号。”
陈贺幽幽的说：“看不出，你对上戏的人，了解的也挺多的。”
“我对任何有作品的演员都一定的了解。但也仅仅止步于此。”姜泉一摊手，示意有关王潇晨的信息，剩下的完全不知道了。
姜泉不说了，陈贺就自然的接过了话茬：“王老板是我给她起的外号，王老板当年可是我们班里年龄最小的同班同学了，好家伙，才十五岁，就考进了中戏，你说厉害吧。”
“厉害。”
“你的反应让我感觉不出，你觉得厉害......”
王潇晨确实是个神童，然而姜泉的同班同学里，也有这么一个神童，年仅十六岁，便获取北影，中戏，上戏三大主流影视学院的录取通知，最后她选择了进入北影。十七岁时，第一次拍摄电视剧，便是女主角待遇。她凭借这个角色，立刻晋升在当年的一线偶像，从此，传奇而恶劣的人生就此开始。对，这个神童就是爽子。
因为有这么个奇怪的同班同学存在，又加上前段时间，见证了白小丛耗费心神的纠正关小彤的演技，姜泉对演艺圈的神童，不但没啥期待，相反还有点信不过。
另一个世界的王潇晨的合作演员，既有李宝田，陈堡国这样的老戏骨，也有胡哥，靳冬这样的年轻人，既有戚哥，阿多这样的偶像派。也有黄老师，张嘉益这样的学院派。和这么多人合作过，担任过无数重要角色，偏偏一直不温不火。
有时候，一个演员能不能火，真的不是单纯的演技好或宣传到位就能做到了，任何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就像《新白娘子传奇》在属于它的那个时代是经典，但如果放到现在首播，用网络喷子的标准来衡量，光是浮夸的剧情和女主摇头晃脑的演技，怕是就要被骂死。
“想什么呢？”陈贺用手在姜泉眼前晃了晃。
“没想什么。王潇晨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让她自己来试镜吧。”姜泉短暂的思考一番后，还是接受了陈贺的提议，打算让王潇晨来试镜。
陈贺是出了名的爱推荐自己人。因《爱情公寓》出名的关谷神奇和林宛瑜是被已经选定主演的陈贺给推荐去的，因跑男而成名的郑凯也是被已经被内定为跑男嘉宾的陈贺推荐去的。虽然推荐的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但不得不说，陈贺的推荐还是相当的给力。
“那我们一言为定！”陈贺笑的双眼都眯了起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得好，我会把今天的事，告诉王老板的。”
“我也会静候佳音。”
与陈贺聊完之后，另一边的景恬和柴碧芸也聊得差不多。两路人马一汇合，姜泉立刻向两位女士介绍起了陈贺。
“这位是陈贺，职业演员，代表作《爱情公寓》。”
柴碧芸表示了解的对陈贺招了招手：“我知道的，曾小贤嘛。之前我们在新还珠剧组见过面的。”
“你好，幸会。”相较之下，景恬就显得沉稳许多。
“这两位是景恬和柴碧芸。她们和我是同班同学。”
“哦？同班同学。大家幸会。”一听这两人是姜泉的同班同学，陈贺双眼一亮。感情不是只有自己喜欢有事没事抬同班同学一把。
姜泉向检讨书面报告一样，尽量用简短的话，将自己和陈贺的谈话简述出来。
“贺哥打算出演《司藤》里的颜福瑞这个角色，所以今后你们也是一个剧组的同伴。对了，贺哥也同时推荐了可以出演沈银灯的演员，如果顺利的话，《司藤》的主要角色就只剩男主和反派没有敲定了。”
“如果最后没选出男主角，不如让我演男主角试试。哈哈，我只是开玩笑的。”陈贺见三道怪异的目光瞅着他，没把玩笑接着开下去。
“姜泉，我倒是有个合适的男主人选！”景恬开口脆生生的说。
“那好啊，给他通知了吗？”
“还没有呢。我没这么大的面子，怕请不动他。”
“这人谁啊，你都请不动。”姜泉一下子，提起了好奇心。
景恬信誓旦旦的说：“在这个人的演技很厉害，可不一定对这戏感兴趣。但是，如果换你去，说不定能说服他。”
“这人性格一定很怪。”
“差不多。”
“好吧，把这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游说。”姜泉无奈的拿出了手机，准备开始记录。景恬拿出手机，然后姜泉的电话铃声响了。
“错了，是给我发信息，不是打电话。”姜泉还一本正经的纠正着景恬的错误。
景恬郑重其事的收起了手机：“你看，这个人，我根本搞不定......”
姜泉还是第一次遇到景恬拿自己讲冷笑话。没等当事人说啥，柴碧芸和陈贺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学到了！学到了！”
“哈哈哈！老姜！我看你怎么游说。”
笑声真的会传染，姜泉和景恬再也绷不住严肃的面孔，也跟着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我也不是不能演秦放，可到时候，观众万一因为别的角色，串戏，出戏，不许怪我。”姜泉假装警告般的提醒。
“不怪你，只要你当男主，事半功倍。”老早就看出姜泉对《司藤》剧本不怎么上心。自己又找不到心目中男主的合适人选，这次过来，设法说服姜泉才是景恬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