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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河虾油爆     全球收藏txt下载     全球收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六十七 地摊 五

    一场临时的小形拍卖会结束,老板们都去银行给老四转账,桌上还剩下老四的一个绿书包,一本美女封面的杂质,一对紫檀木嵌象牙的镇纸。

    人除了许四海,还林百顺;翟宗宪以及其他几个一直没下手的老板们。

    许四海把镇纸收到书包里,反倒把杂质给拿出来,一页一页的快速翻动,这让坐在他身边的翟宗宪很奇怪。

    要说老四想要看三点式美女照片也没必要再这个时候看,再有就是真要看,也不可能这么快的翻动。“他这是什么意思?’

    哪知道许四海翻了一小会,竟然在杂志中还翻出一张素描稿,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

    翟宗宪也凑过去看了下,这张A4纸大小的纸上画的是一副街景图,就好像这幅素描是作者在马路这边,描画街对面的景色。

    远景是有带窗户的二层小楼;还有小花园,树木,近景是路面。

    画的左下角还有一连串草体的外文签名,翟宗宪以他那点浅薄的英文也拼不出是谁,更不觉得素描画的怎么样。

    不过许四海却说这幅素描功力很深呐,应该是个名家的作品!

    “拿来我看看。”林百顺伸手要过许四海手上的素描,也仔细的看了起来。“是不错,是一副具有很深绘画功力的大家作品。”

    到这会,翟宗宪才明白过来,原来许四海根本不是看上什么美女照,而是借着买美女杂志的机会,把夹带在杂志中的名家素描给买下来。

    “这个家伙,太细心了!”

    其他老板更是吃惊,这京城来的年轻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逛个旧货摊子竟然能得到这么多的好东西,我们怎么就没看见?

    林百顺还问许四海既然能看懂素描,是不是也会作画?

    “会两笔涂鸦。”

    说自己画画不过是涂鸦,这当然是许四海的谦逊之词,不过入了翟宗宪的耳朵,却是振聋发聩。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许四海善于鉴定古画,原来是他自己就会画画。

    说话间刚才去转账给老四的几个老板都返回,他们纷纷向许四海说明钱都已经打到他的卡上了。

    翟宗宪又把老四杂质里夹名家素描的事给说了,大家又是一阵惊叹。

    张姓老板还问了:“老四,既然不起眼的杂志都附带一张名家素描,那你这对看上去很普通的镇纸是不是也有什么说法?”

    对呀,这马上就提醒了大家。

    今天许四海收到的都是好东西,这说明他眼力好;眼光高,那这对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紫檀木镇纸,说不定也有啥说法。

    “没有,坚决没有!”

    许四海可不想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拆卸镇纸,不然会给自己增加很多麻烦,要知道现在正是香江黑社会最猖獗的时期。

    再过20年,这种人才销声匿迹。

    许四海只能推说自己喜欢国画,来香江要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买镇纸就是用来练习字画压宣纸的。

    大家尽管不太相信,但也不能坚持要许四海说出秘密。

    林百顺:“好了,你们的生意都谈完了,该轮到我和老四打听些京城的事情。”

    谢达昌还问林百顺,他问话大家要不要回避下,免得隐私泄露了。

    “没必要。”

    既然林百顺不介意,大家都坐着听听,他们都很想了解下京城古玩界的情况。

    林百顺还要许四海把椅子搬到他身边来,先是和颜悦色的问许四海家在京成那里,东城还是西城?

    许四海也老老实实回答,自己原本是昌平十三陵那边的,前年因为做生意才进城在西城落脚。

    “林先生我因为收古董的关系,京城到处都走,您有啥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我问两个地方,北锣鼓巷;什刹海你熟不熟?”

    老四心说这么巧,还坦言巧了,他在这两处都有房子!

    林百顺闻言非常高兴,还把头凑过来问“和你打听个人,他过去也是搞古玩的,年岁比我略大些。”

    北锣鼓巷;什刹海,还搞古玩的,年纪比林百顺略大,这不就是他师傅吗?

    许四海插上一句:“您问的不会是萧越吧,那是我师傅!”

    听说表哥还收了徒弟;徒弟还那么优秀,林百顺惊喜交加,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他也彻底放心了!

    “啊,你师傅还好吧?”

    许四海这才明白,这位林百顺应该就是师傅口中经常念叨的,48年要他一起飞香港的表弟,否则在香港也不会再有人惦记他。

    “师叔,我师父已经不在了。”

    林百顺也不知是真的没明白,还是受到这句话的刺激,还继续追问:“不在了,到哪里去了?”

    “额。。。。。。”

    许四海一个眼色,坐在林百顺身边的杜生伟探出身子说:“林生,老四的意思是您要找的人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林百顺的嗓门开始大了起来,还猛的一拍桌子:“他只比我大三岁,怎么会去世了?”

    陈金根幽幽的说了句:“动荡啊。。。。。。!”

    林百顺原本喜悦的脸色瞬间灰败,人也定住了,半晌才掏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嚓嚓嚓”打了好几下,才把火点着。

    一口气吸了一大截,又问:“那他老婆孩子现在如何?”

    “叔,今年清明是我把师傅全家都入土的。”许四海只能婉转的说。

    “全家入土?”林百顺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何其悲惨呐。。。。。。!”

    全家入土?

    让在再座的老板们同样感到无比震撼!

    大家都在想这位京城的萧越先生是搞古玩的,他到底因为什么,以至于要全家入土?

    当时这位萧先生会有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无助。

    其过程又会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谢达昌特意走到林百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还在他嘴里再塞根烟点上了:“身逢乱世,身不由己,老兄看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哎。。。。。。”

    良久,林百顺长叹一声说:48年一别,竟成了永别。“十年生死两茫茫,再想见已经是阴阳两隔。。。。。。”

    “对了,你师傅是那年去世的,怎么死的?”

    “去年十月底,是得病去世的,含笑而终。”

    有些事许四海也不想说的太清楚,就让这个不太光彩的事情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为好。

    林百顺呵呵一阵苦笑,你师父要到地下全家相会,他当然要笑,活着那才是煎熬!

    杜生伟看气氛不对,他更不想老朋友因此而伤心,还调转话题说,“林生,今天你们叔侄千里相逢,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大家都齐齐起哄,希望林百顺能高兴一点。

    不过这位老先生却说现在没兴趣,要过几天再说,还对许四海说:“孩子;既然你是萧越的养老徒弟,也就是我的师侄,在香港这块地方我要照顾你!”

    林百顺要许四海退了旅社,到他家里去住。

    “旅社挺好的,不用麻烦叔。”

    许四海知道香江人的家都只有豆腐干大,多个人林家里会更挤,再说反正也住不了几天,在旅馆将就下不成问题。

    “不行!我表哥的弟子到了香港,怎么能不住在师叔的家里,这不像话。再说了晚上我还有话要问你。”

    “散了散了。”林百顺拉着许四海就走了。

一百六十八 林家

    林家住在中环附近的富康里小区,这还是个新小区,有四栋高楼,林家在十层。

    林百顺开门进入,许四海也跟着进入,里边还有女声用京腔招呼:“回来了,消息打听到了没?”

    “全清楚了”林百顺一指身后的许四海:“他就是表哥的徒弟。”

    许四海抬眼看到是个中老年妇女,就知道这应该是林百顺的老婆,后来才知道她叫田小兰:“婶子好,我叫许四海,您叫我老四就成。”

    田小兰也笑着说好多年都没听到这么正宗的京腔,觉着格外的亲切,她也说许四海长得挺帅的,应该去电视台拍电影。

    婶子田小兰还问已经瘫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的林百顺“表哥一家可好?

    ”“全没了!”林百顺没好气的回答道,随后用手捂着脸沉默不语。

    田小兰左右看看刚想说话,看到许四海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问,遂不在言语,改为为许四海倒茶。

    林百顺:“恩,老四这段时间就在我们家小住几天,你去把空下来的小房间整理下。”

    田小兰连连答应,赶紧去干活。

    她一边整理房间,心里还在想表哥一家怎么就会全没了,这是咋回事,等以后有空了再仔细问问老四。

    林家客厅气氛沉闷,许四海当然明白这不是针对他的,他还抽空看了下林家的房间格局。

    说实话,许四海是住惯了四合院的人,今天再看林家的大楼房反觉得很小很狭窄。

    进门就是餐厅,还是和小客厅连在一起的,放个小饭桌几把椅子就满了。客厅放了一张转角大沙发,一个玻璃面的茶几,对面还有个电视柜,上头是个十八寸电视机,看商标还是东芝的。

    七八十年代,小日本的家电还是很厉害的,可以说横扫世界。国力也在飞速上升,以至于85年还会受到美国人的打压。

    小日本的脸还被美国佬按在地上摩擦,被逼着签了广场协议,导致武功全废。

    电视柜后边,包括沙发后边则是房间。

    晚上,田小兰还准备做饭,林百顺说晚上出去吃。

    许四海看到,到这会林百顺的脸色算是好转了许多。

    走到外边,田小兰还说她家就一个儿子,今年28了,是英国的硕士生,现在在渣打银行做分店经理,今天是星期天找朋友玩去了,晚上才回来。

    吃饭回来,林百顺也基本了解京城古玩界目前的情况,年轻时的老哥金玉良;孟明轩;费墨都还在,心里稍稍宽慰许多。

    家里的沙发上,林百顺说今天冬至去京城扫墓,不然心里不安。

    婶子田小兰自然是竭力支持,还说要一起去,几十年没回去了,想去看看。

    许四海则要他们明年清明前回去,冬至时京城的天很冷,山里还要更加冷,上山扫墓很不方便。

    “好吧,那就明年清明时回去!”林百顺说的非常坚定。

    随后三人又开始聊起京城的事,林百顺和田小兰东打听西打听,不知不觉的聊了很久。

    随着大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一位三十上下的年轻人。

    林百顺介绍这就是他儿子林天佑,随后还把老四介绍给他,“这是京城的亲戚,在咱们家住上一段时间。”

    林天佑长的约有一米七,脸上油光光的还长了几粒豆豆,因为是休息日穿的很普通,就是大短裤,t恤衫,脚上还穿了一双人字拖。

    “你好帅哥,欢迎你来”林天佑很熟练的伸出手,还露出职业性的笑容。

    林百顺知道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你可别小看了老四,人家两天时间就赚了四百多万,能力比你强多了!”

    “哇,这么厉害?”林天佑还追问许四海:“赚的是现钞还是支票,能否存在我们分行?”

    这是要揽储?

    许四海把兜里渣打的银行卡拿出来晃晃,林天佑略带失望的说:“那就算了。”

    天已经很晚了,许四海兜里的金怀表开始打鸣,叮叮当当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林天佑瞄了一眼老四空空的手腕,就知道他没有手表而鸣响还在,自然只能是怀表了,还说怎么用上老古董了,明天下班带个电子表给看许四海。

    “哼!”林百顺扔了个白眼给儿子,要许四海把怀表拿出来展示下。

    待金怀表从许四海裤兜里掏出来,金黄的颜色顿时让林天佑惊奇不已。打开表盖,表盘上红的绿的宝石,更是让林天佑看的眼睛都直了。

    在看到表盘上有四把骑士的剑;和牧师的十字架组成的图案,林天佑失声惊叫:“猴塞雷,这是百达翡丽的?”

    百达翡丽的怀表,还是古董金表,还是镶钻的,这就太珍贵了!

    林百顺接过手表走到灯下鉴定,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非常珍贵的古董怀表。

    “这是可以上大拍做封面的好东西,现在已经很难一见,值得永久珍藏!”

    林天佑这个外行还不理解,他散了圈烟要他老爸说说这块表的历史。

    林白顺把怀表反过来,手指底板上的印刻的1851这个年号说,这是百达翡丽的首批产品,还去了第一届伦敦世博会上展览。

    还被当时的维多利亚女王的老公;阿尔伯特亲王看重挑选了一块,因此声名鹊起。

    现在这款怀表还能存世的,基本都在欧洲各家皇室手里,市面上可以说只闻其声,未见其名。“拿到懂行的店里,一百万美金随便换。”

    “猴塞雷啊!”

    要不是自己亲爹说的,林天佑绝对不敢相信,像许四海这种刚刚从北方来的老土,身上竟然还带着价值百万美金的古董金表。

    在香港就是身价千万的老板也未必能达到,而老四却当成普通的日用品来看待,这份豪奢也是没谁了。

    “老四,你这块表哪里来的?”林天佑不懂,所以他才会问这样的话。

    既然屋里都是自己人,许四海也直说了,这块表是金玉良帮忙从才醇亲王府后人那里流出来的。

    林天佑听说是从亲王府流出,自然也就明白怀表的珍贵。

    “这就是北方的底蕴,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白领所能小瞧的。”林百顺还趁机教育儿子。

    “服了,不管是赚钱能力还是底蕴,我彻底服了。”林天佑摸摸脑袋笑道:“老四,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玩玩,认识些新朋友。”

    林百顺非常满意儿子的态度,他还让老四把素描画拿出来,让他儿子看看,到底是谁的签名。

    素描画还是被夹在美女画报中,林天佑看到画报的封面,还给老四一个鬼脸,不过等素描画拿出来,林天佑才明白自己是错怪了人家。

    拿着街景素描画,林天佑看了下一排潦草的签名也是看了半天才看明白,随后再次惊叫:“这是毕加索的。”

    “毕加索!”林天佑还再次重复了一遍。

    果然是名家出品,许四海心里释然。

    林百顺建议这幅素描还要卖给外国人,香港人基本上是不会需要的。他还要许四海耐心点,他到拍卖行去打听下,谁最喜欢毕加索的画,这佯装才能卖个好价钱。

一百六十九 还有宝

    “叔您再看看这个。”

    许四海还把那对不受人待见的紫檀木镇纸从书包里掏出来,交到林百顺的手上。

    镇纸里有藏宝,许四海也是看了林百顺是个正直重感情的,这才敢拿出来。不然这对镇纸还要带回京城去处理。

    林百顺原本还想说这没啥啊,不过等镇纸入手,他立刻感到有问题,因为这对镇纸实在是太沉了。

    在看到表面嵌了象牙,他猜测内里一定有问题!

    笑道许四海的运气真的好,好的都不像话。“打开它?”

    “自然挖开看看!”

    还有宝藏?

    林天佑感觉今天就像是进了阿里巴巴的藏宝洞,一会挖出一个,一会又挖出一个,简直奇遇不断。

    他看到自己的老爸用开水对着象牙表面猛浇一气,随后还用小刀小心的把已经脱胶的象牙封面给剔除。

    这下他不得不承认,镇纸里边果然有宝!

    在镇纸挖成长条状的凹坑里,两个顶端各放着一根黄橙橙的金条,且金条的大小刚好卡在木槽之中,金条中间的空隙,还塞了好几个已经被水浸透的黄纸小包裹。

    现在啥也被说,光是这四根金条就是意外之喜。

    林百顺还在桌上铺上一块床单,然后才小心的把纸包给取出,最后才是金条。金条还被他掂量过,“大概是二十盎司一根。”

    林天佑是搞银行的,他对金价格很熟悉,时下黄金每盎司为300美元,许四海手头有80盎司的黄金,那就值24000美元,兑换成港币还要乘以5。可怕!

    四根金条被放在桌角,林百顺打开第一个湿纸包,他儿子又惊叫了,这回的声音还要响亮。

    许四海看了倒是欣慰都笑了。

    打开的纸包里包裹着的,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真漂亮!”田小兰也不禁赞叹。

    随后蓝钻;黄钻;蓝宝;祖母绿接连出世,都是大个的!

    还有一点几,二点几的小钻石几十块。

    全部藏宝都被起出,林百顺还笑道,明天他去搞点胶水来,再把象牙贴面给粘上去恢复原样。

    自打自己回家,林天佑先是被许四海的百达翡丽古董金怀表震撼,再被毕加索的素描震惊,现在又是藏宝。

    接连几次,林天佑原先的那点点自傲,在许四海的珍宝镇压下已经荡然无存。

    他还自嘲:“和老四相比,我觉得我去留学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田小兰还骂儿子活该,早就让他学文物鉴定就是不学,还说这是老封建。“现在感到震撼了吧?”

    把珠宝收拾好,一大家这才安歇。

    早上,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马路上俊男美女或是衣冠楚楚;手拿提包,或是短裙丝袜,秀出她们傲人的资本。

    许四海也穿着林天佑的短袖长裤,跟着他到渣打总部去。“以后你和我在一起就说英语吧,我想学英语口语。”

    林天佑白了许四海一眼,好像在疑问你行吗?

    “我在家已经学了点,还和大学生操练对话,已经有点摸样了。”

    试着说几句,竟然大出林天佑的意料,他是真心不敢小看了许四海,这家伙的秘密简直太多了。

    俩人开始叽叽咕咕的说英语,许四海说错的地方再被纠正,俩人就一路练习到了渣打银行总部大楼。

    这是林天佑建议。

    在他看来昨晚上发现的那些高附加值的钻石宝石,放在家里非常不保险,建议还是租个保险箱为好。

    至于那四块小金砖和小钻石到问题不大,托林百顺找熟人出售即可。

    林家老两口也非常支持这个建议,他们还说这些年香港黑社会很厉害,还是把宝石存起来的好。这也就是老四今天一早跟着林天佑去上班的原因。

    到达渣打的总部所在的大楼,许四海刚踏进银行,就有女员工惊呼:“林经理,你弟弟好帅啊。”

    随后无数花痴女朝许四海抛来媚眼,在他周形成一道密集的“电网。”

    还有女郎追着林天佑问,你弟弟几岁了;有没有女朋友呀;能否介绍一下。

    一个两个还到算了,好多人接连不断的问把林天佑给搞的烦了,“人家不是来玩的,是开办保险箱业务的。”

    顿时;大堂里肃然起敬。

    办保险箱业务,那都是阔佬干的事,看来这位小帅哥很有钱吗!

    还有负责前台接待美女给许四海端一杯刚刚冲好味道香浓的咖啡,“帅哥,请喝咖啡。”

    “谢谢,能否换杯茶,最好是龙井。”

    “没问题。”

    小美女扭着屁股款款而去,立即就有其他女郎端着香茗过来,还特意胸口冲着老四,展示下自己傲人的事业线,弯下腰把茶递给他

    许四海暗道香港妹子的撩汉功夫着实了得,根本没认识就就想要钓金龟婿了。

    银行开始营业了,刚才满脑子撩汉的美女们也进入正轨开始认真的工作。许四海就坐在大堂的铁锈红的真皮沙发等着,任由其他人忙前忙后的张罗。

    宝石就在他的裤兜里,以许四海现在的能力,保护这些珍宝还是足够的。

    等了约半个多小时,林天佑再次出现,他还一本正经的对许四海说:“许先生,保险箱办好了,请跟我来。”

    坐电梯下地下室,再走过重重大铁门,走进一间宽敞的大房间,里边全是密密麻麻;标有好数字号码的抽屉。

    林天佑还交给许四海一把钥匙,随后后退了好几步,“1118号是你的。”

    许四海暗道林天佑的工作能力还是极好的,他能知道那时候是公事;啥时候是私事,。现在在保险库里,他后退几步,就说明他很懂得为顾客保存隐私。

    许四海打开抽屉,看到抽屉还挺大的,把兜里的几个小包宝石放进去,感觉空空荡荡的。他还想要是能再捡几个大漏,保险库的抽屉才能丰富起来!

    关门上锁,许四海再次同林天佑上到大堂,还有美女让林天佑去听电话,说是他老爸打电话找他。

    一会时间,林天佑兴冲冲的跑来,告诉许四海毕加索的素描画有人要了,他老爸会派车过来,先送他回家去画,然后再到拍卖行去。

    又一会,林天佑带了个中年男人走来,说这就是拍卖行的司机,现在要送他回家。

    司机倒也恭敬,还说:“许生请。”

    车是一辆黑色的皇冠,开车门时也是司机紧走两部,抢先替许四海把车门打开。

一百七十 再出售

    许四海在富康里取了了画报,随后皇冠随后就在香港的小马路上七转八绕,把他的头都绕晕了,这才到达一栋摩天老楼。

    司机说加世得拍卖行就在这栋楼的第一层,待车停稳当,还是司机抢先出来,帮老四打开车门,一直护送到公司大厅的前台,林百顺已经在门前等候。

    他还笑着告诉老四,今天早上他一到公司就到处打听谁喜欢毕加索,自己有个客户手里有一张毕加索的素描画。

    结果是总经理威廉说他喜欢毕加索,也会鉴定,要林百顺把画作拿来他看看,要是好他自己就收了。

    “老四还请你给了面子,这是我上司。”

    这意思许四海懂,就是要他稍稍便宜点把画售出。

    许四海笑称这幅画本来就是捡来的也没几个钱,卖给谁不是卖,要是能给师叔带来点方便,他很乐意。

    “这样最好了!”林百顺对师侄的态度一百个满意。

    林百顺还小声通知许四海,金条和小钻石也有了着落,明天带他一起过去。

    这太好了!

    这样的话许四海觉得这次香江没白来,预定的目标更是远远的超过!

    一路走过,办公室里有好些人都在低头忙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总经理办公室,威廉是个中年白人,文质彬彬;衣冠楚楚,还能说流利的普通话,这点倒是让许四海很意外。

    既然自己是来卖画的;还有介绍人,许四海也不多嘴直接就把美女画报拿出来,翻开;取出里边的素描画递到威廉的手上。

    许四海还坦承自己是学国画的,对毕加索毫无研究,这幅画不过是请人看了下签名,真假还需要威廉自己判断。

    场面话说的合情合理,威廉说他完全理解,手指沙发要许四海随意,他自己则开始研究起画作。

    约莫十来分钟,威廉微笑着说这是毕加索的真迹,而且是他中年时期的力作,画的非常好,艺术价值很高!

    “许先生,您的这幅素描能否转让给我,我给你两万美金。”

    两万美金,也就是十万港币,价值不低了。

    昨天在茶馆,一个晚明的寿山石观音,一个康熙的铜香炉那才买了两万块,而且还是港币,和这比差远了。

    “成交!”

    “谢谢!”

    威廉高兴极了。还说自己就是研究西方油画的,一直都很细喜欢毕加索,无奈他老人家的画作价值高昂,有些已经得到天价,根本不是他一个打工族所能购买的。

    现在有一副小成本的毕加索素描画,刚好自己买得起,还、也能装装门面。

    许四海很适时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银货两讫,林百顺还为许四海做推介,说他是京城的大收藏家,在京城的古玩界很玩的转。

    “大收藏家?”威廉看许四海这么年轻,心里有点不太相信。

    许四海也不生气,而是淡淡的说自己收了一部分,更大的还是继承!

    “哦”这下威廉相信了。

    京城是几百年古都,要是有几代人都喜欢收藏,继承下来的确很厉害的。至于许四海的年龄,此时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佳士得总部也有意对大陆市场展开渗透,威廉现在就得到一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老四走人?

    此后时间威廉,林百顺,许四海三人就在办公室里畅聊京城古玩界的事,一直聊到中午,威廉还请许四海吃中午饭。

    同样是在吃中午饭,林天佑还电话他的几个好友,掐头去尾给他们说许四海的情况,“收古董的简直太害了,大开眼界啊!”

    林天佑的朋友们被说得好奇心大起,都想要见见这位奇遇不断的神奇小子,大家还约好了礼拜六晚上吃大排档,好好聊聊!

    第二天早上十点,永福记银楼总店,年轻的总经理邹一帆正在低头办公。

    永福记银楼也是香江有名的老字号,现有铺面八家,由于邹一帆精心打理生意一扫前几年的颓势,又有了生机勃勃的气势。

    第一位的珠宝店自然是香江福生记银楼,这家还是香江的四大家族之一,从那做珠宝发家,现在还多了房地产。

    宽敞的办公室里冷气大的很足,邹一番就是穿着西装也没觉得热。地面上铺的是豪华的地毯,背后的博古架上还摆放着翡翠于和田玉的摆件,每一件都是上佳的作品。

    墙角还有并排两个大号的保险柜,那里边自然都是些上好的珠宝。

    老四他们进来,互相寒暄,小美女抛媚眼,这是就是老板刚才吩咐的,要让这个北方来的小子被迷得五迷三道,好让他便宜点把珠宝卖给公司。

    据说这个小帅哥还是刚从大陆来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得多黄金和钻石。

    本来小秘书是受命使用美人计,不过现在看到这个靓仔又白又帅,还长得很高达,简直就像个电影明星,小秘书就有点假戏真做起来,不知不觉的眼光中点了电。

    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

    进入办公室,许四海首先就被邹一帆背后的博古架给吸引,上头摆放的全都是翡翠和田玉的摆件,他很想走近看看他们的做工如何?

    然今天是初次见面,想要看的以后是价值不菲的玉器,他只能暂时压下自己的好奇。

    从邹一帆和林百顺的谈话,许四海听出邹的父亲和林百顺关系匪浅,所以才有了到此地出售黄金珠宝的事情。

    几句话后,林百顺把四块小金砖拿出来,随后又是一些小钻石。

    邹一帆倒也懂事并没问东西的来源,不然许四海还要现场编个故事来糊弄下,反倒是一个电话把鉴定师给找来。

    邹一帆还大夸许四海有能力,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这么多的黄金钻石,令人大开眼界。

    小秘书也端了茶水过来,还自来熟的坐在许四海的身边,神态夸张的称赞许四海有明星相,而且还很富有,气质又好一定会迷倒很多香江的小美女云云。

    最后十八块小钻石和四根各二十盎司的金条凑个整数,以一百万港元成交。

    这次美女小秘书是真的羡慕的不得了!

一百七十一 切石 上

    这边出售的事情了了,林百顺还提出要去看看这家店的翡翠总监邵起年,邹一帆有感于林百顺是香江古董界的老前辈,又和自己父亲关系极好,还亲自带路。

    林百顺还为许四海介绍下这位邵起年,此人老家是苏州人,从小就就是学琢玉的,也是永福记银楼采购翡翠的专职人员,眼光很不错的!

    早年刚来香江是和他是邻居,还有过互相帮助的事,所以关系也是极好的。他和永福记银楼的关系,也是邵起年给介绍的。

    永福记的翡翠加工车间在大楼的地下一层,有整整五排25个工人在各自的工作台做雕刻,有的在用电锯子在切,也有的用电磨头在琢磨,忙的不亦乐乎。

    穿过车间,在一个角落里是这家铺子的翡翠毛料堆场,许四海看到有几个人正在用大号的圆盘锯子切翡翠。已经切好一块了,还有人在打灯在翡翠上到处看。

    “老邵!”

    随着林百顺的一声招呼,许四海看到一个六十上下的老先生抬头朝林百顺笑了笑,随后又和少东家邹一帆打了招呼。

    赌石,许四海在后世也跟着高人去见识过多次,也小小的玩过,深知这一行赌性十足,大都是靠运气来搏一把。

    有人运气好;小钱博大钱,有人运气不好;大钱变废品,倾家荡产不在少数。

    尤其在新千年以后,国家富裕了,浙江游资大规模进入翡翠和田玉行业,生生将价格炒到天价。

    许四海走近了看到,地上已经切开的一块足球大小的翡翠算是切垮了。

    这块料子外表看上去极好的,还有大面积的亮绿色,可惜线条只有薄薄的一层,做什么都不行。

    里边更是烂糊的不行,可以说就是个大石头,毫无可利用之处。

    这块翡翠算是切垮了!

    许四海还用异能检验下,他想试试异能在赌石上是否有用。要是能成,今后到是要多走走缅甸。

    自己会玉雕,还能设计,买下些质地良好的翡翠原石,转手就能换回大钱。

    有了钱又能去大拍收购顶级藏品,这就成了良性循环!

    邹一帆还给许四海作解释,神仙难断寸玉,赌石就是在赌博,没绝对的事,十块里只要有三块对了的就不亏。

    林百顺再和邵起年说话,许四海就只能和邹一帆站在一起。

    第一块切垮了,自然还要继续切,许四海为了实战检验下异能的能力,还谎称自己从来没见过切石,想要多看看。

    看看又看不坏,大家对此并不反对,何况这位还是尊客。

    又一块大面包一样的翡翠原石被工人搬过来,邵起年暂时中断了寒暄,重新拿起手电开始检验这块原石,看该从哪里下刀。

    切翡翠原石也是有讲究的,不能随便乱切,万一把有上好翡翠;可以做手镯做牌子的地方给一切两半,这就损失大了!

    一群香江用鸟语一样的本地话,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会最后把原石给搬上切割台,许四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还是要从中间一切两半。

    他这是凑上去看了下,还偷偷用异能做了检验,可惜这块还是废料,尽管石头中心有点点小绿,但还带了裂缝,这就不值钱了。

    东西是人家,自己还是客人,许四海没没多言语,后退几步看着师傅们切石。

    一会时间,切石结束,打开被切成两半的原石,里边全都是白惨惨的石头,看着就和最劣等的汉白玉一样。

    一连两块原石且垮了,少东家邹一帆的脸上不太好看,在他看来这毕竟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切垮了银子就打了水漂。

    邵起年还和少东家解释,这批料子是他去年从缅甸公盘买回来的,他早就知道东西不太好,用很便宜的价格买了一大堆回来,计算全部切夸了也没几个钱。

    要是能切出一块好料子,那就是大赚!

    听说是以小博大,邹一帆这下满意了,还要求邵起年多切几块玩玩。

    工人们又搬来一块原石,切开后还是一文不值的烂石头,行内称之为狗屎地。

    邵起年看了直摇头,还苦笑说便宜没好货,白白花了一比运费。

    邹一帆:“既然已经说了是以小博大,切垮了几块没关系,继续。”

    一连三大块都切垮了,许四海也觉得扫兴,他的异能还没经过真正的实战。

    另外就是自己刚才赚了永福记一百万港币,也想和他们结个善缘,稍稍指点下让他们也赚点,有钱大家赚吗。

    “邹少,邵师傅,今天看来你们的手气不佳啊,能否换换人,我替你们找找看?”许四海很想很想试验下。

    “你,你懂吗?”有个师傅用蹩脚的港普问。

    其他工人都哄堂大笑。

    许四海说自己学过琢玉,家里也有不少上好的和田玉,多少懂一点。

    林百顺觉得许四海这是没事找事,到行家面前找抽来了!

    他赶紧说和田玉和翡翠是两码事,你不要不懂装懂。

    还有师傅说外行不要乱插嘴,这是在赌石,不是切绿色的玻璃瓶!

    这话说的!

    许四海是好心成了驴肝肺,心里微微上火。

    更有工人说和田玉和翡翠是两码事,“有本事你买下,自己切。”

    林百顺说没这必要,他们是来做交易的,现在事情办完了也该走了。

    时下的香江人本就瞧不起大陆客,有工人还说伸手拦住许四海:“大陆仔别走,既然说了大话,今天必须要露一手!”

    邵起年的土地也知道今天这批都是低劣的砖头料,他就是想要许四海也出出丑,好挽回他师傅的面子。

    而总监邵起年也有点这个意思,想借用许四海的手为他洗地。

    林百顺一看就明白永福记银楼的工人想要许四海出丑,他觉得这会很丢脸的,拉着师侄就要走,可还是被工人拦住。

    这是文斗!

    许四海呲牙一笑,问邹一帆自己想要挑几块买下如何?

    还没等邹一帆开口,楼上的小秘书带了位公子哥进来了,众人齐齐称呼他为“霍大少。”

    霍大少?

    香江能给大家称呼一声霍少的还有哪家?

    许四海马上想明白这位就是霍老爷子的大儿子。

一百七十二 切石 中

    霍大少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约30出头的样子,大脸盘子。

    他在问明白这里的情况后,也很感兴趣,笑着要许四海放手去挑原石,最好给这位不可一世的邹大少一个大大的教训。

    这话一说许四海就知道这俩人的关系很深,不然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邹少,你们这边的原石怎么卖的?”刚才的话被霍大少过来而打断,许四海再问一次。

    邹一帆说这边都是些不值钱的垃圾料,要许四海随便挑,不要钱!

    “这不好吧?”许四海生怕有啥后遗症会出来。

    “我是少东家,我说了白送!”

    许四海还看向一旁笑眯眯;唯恐天下不乱的霍大少,他也点点头:“这回我当见证人!”

    有了保证,许四海走到乱石堆里,随手就挑了三块他早就看好的原石,一块是不规则的;一块是半圆形的,最后一块为接近四方形。

    一群永福记的员工看的都笑了,人家挑原石都是打灯看了又看,许四海倒好就像是挑大白菜一样,随手拿了三块就出来了。

    这样随意的挑选,会有好东西出现吗?

    等到许四海陆续把三块原石拿到去大圆锯边上,还有人似杨实贬夸许四海经验老到,动作迅速,一看就是老法师的做派。

    许四海笑着摆摆手说,不要吹捧,万一失手了可就闹笑话了。

    “还知道闹笑话?”

    林百顺心里暗骂许四海年少气盛,被人家几句话一挑就上当了,他只能暗暗祈祷,这三块原石里能开出一小条绿色,就是很便宜的豆种也行,至少能挽回点面子。

    邹一帆还走到邵起年跟前,问他这三块石头怎么样?

    “垃圾!”

    这下邹一帆放心了,真要被许四海开出上好的翡翠,损失钱财不说,还会被霍大少这损友嘲讽好长时间,这面子上可过不去。

    切石,第一块为接近四方形这块,许四海很随意的用粉笔在原石中间画了挑线,示意操作圆锯的师傅就这么来。

    机器声音隆隆作响,很快这块原石就就被切成两半,大家一拥而上,随后大声宣布:“这块也垮了,一点有价值的都没有!”

    林百顺的脸顿时就阴沉下来,他决定还回去后要好好地削许四海一顿!

    香江之大;藏龙卧虎,不是谁都可以张扬的!

    而邵起年反倒笑了,他笑得很开心。

    有工人师傅还嘲讽许四海,还以为他有多高的实力,结果不行吗。

    “老师傅也是这水平,这说明许先生的水平并不差!”霍大少还在唯恐天下不乱。

    被霍大少笑话,邵起年也只能一脸苦笑。

    霍大少说的没错啊,这就是一连开了三块都垮了,现在许四还开了一块也垮了,不是刚好半斤八两吗?

    再切!

    第二块是个不规则形状的,这次许四海在一个突出部画了条线,要师傅沿着这条线给切开。

    师傅很是爽快的说没问题,接着一句:“不管你怎么切,最后结果都一样!”

    一刀下来,大家再次围上去,结果都没声了。

    霍大少:“怎么回事,报个结果啊。”

    “老板,这块切涨了!”有员工哭丧着脸汇报。

    涨了?

    有着一块切涨的,今天就不算输!

    林百顺顿时心气平缓,刚才积蓄在心里的不快随即烟消云散。

    涨了?

    尽管霍大少不懂赌石,但他从话音就能听出这块原石里一定是切出翡翠了!

    林百顺而已走过去看了下,还被夹固在圆锯上的原石切面上,刚好被切出一小块绿色。看那架势,往里应该还会有绿,也就是有翡翠!

    “再切,看看后边有多厚!”

    这块原石被翻过身子,从后边开始再来一刀,切割师傅还要许四海再画一条线他好下刀。

    再来一刀,切口依然还是有绿!

    这就说明这块原石中真的有翡翠,而且翡翠厚度就有现在原石的厚度这么大。颜色为高冰种苹果绿色,可惜就是带了点雪花状的飘花白棉。

    白棉为翡翠瑕疵的一种,其主要成分为钠长石,带白棉的翡翠会影响起价值,再做雕件时能去掉的尽量去掉。

    等这块翡翠完全剥掉皮壳,大小足可以做一块牌子。

    此时有几个雕工出来抽烟,看到这边有好戏也凑了过来,了解了情况后连说许四海这小子好运气。

    这块飘花料子尽管不贵,但一两千还是值的。

    林百顺高兴不已,觉得今天可以交差了。

    而邵起年再次苦笑说只看走眼了。这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小家伙的运气真的不错,不过下一块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是砖头料。

    作为少东家的邹一帆心里更是不觉得啥,不过一小块飘花料子而已,错过也就错过了,就当是接个善缘的。也好显示下自己的大度。

    霍大少也是大感兴趣,他还从来没玩过这种有趣的事情,还催促许四海继续开,

    现在还剩下一块馍馍一样的半圆形的原石。

    这块里边有宝,许四海用异能看的真真的!

    只要这块能通过,那就说明异能鉴定翡翠完全能行,那自己将来的前提会是一片光明!

    画线;切石,机器隆隆作响。

    切石师傅第一个凑上去看,随后惊叫起来:“哇,好绿啊!”

    一声呼喊,所有人的脑袋都凑了上去,四五个手电对着这一抹绿色再照。

    “这是帝王绿!”邵起年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要知道他已经足足15年没遇上帝王绿,而今天遇上了,却又是人家的都东西。

    可惜;可叹!

    绝好的一块价值百万,做成弥勒佛挂坠可以用做展示,一定会为贵妇们所喜的绝佳珍品。现在竟然落入他人之手,邵起年他深感失职,一脸灰败!

    邹一帆也是心疼不已,这都是钱呐,白白一大笔钱财,而比钱财损失更大的还是边上霍大少这损友的坏笑。

    霍大少开心大笑,想不到你邹一帆也有今天,罚你请客吃午饭,要10钱块一份的腊味三拼的。

    邵起年强作欢颜,说这顿饭应该他来请,算是给邹总赔罪。

    邹一帆这时候才醒悟过来,知道邵起年心里压力过大,连连安慰说这没事的,这件事全是他的责任,和任何人都无关,

    许四海看后觉得这家伙还是有点气度的,可以结交一下。

一百七十三 切石

    道吃饭,许四海习惯性的从裤兜里把金怀表给掏出来看了下,竟然已经是一点了。

    “哇,金怀表?”

    霍大少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非要许四海把金怀表给他看看。

    本来还想去订盒饭的小秘书也不走了,她也想看看金怀表,心里还在嘀咕许四海张小扑街身上的秘密好多啊。

    这块金灿灿的怀表刚一放到霍大少的手上,他立即就说:“这是个好东西!”

    等他打开表盖,看到表盘上显著的百达翡丽的标志,他更加惊讶:“猴塞雷,竟然还是名牌!”

    一旁邹一帆还催促霍大少看看这块表的年份,等他们看到1853这四个数字,尽管他们俩都是香江阔少,但这等极其稀有的珍宝他们是只闻其声;未见其名。

    邹一帆:“许先生,这块金怀表我很喜欢,放在我们店里完全可以作为镇店之宝用,还希望能转卖给我们,本店愿意出高价!”

    这就是好东西不能露面的原因,一经出现就会被行家看重,争抢,这很麻烦。

    “不好意思,这是非卖品!”许四海赶紧转移话题:“现在大家都饿了,我看还是吃饭最要紧!”

    邹一帆还想紧追不舍,还愿意让许四海自己开价,不管多少他都会要!

    许四海赶紧把金怀表放进裤兜,朝邹一帆拱拱手说,承蒙抬爱,这块表他也非常喜欢也不缺钱,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哎。。。。。。”邹一帆大为失望。

    霍大少感叹,大陆真的很有内涵,区区一个许四海就这儿有本事,将来知道了大陆一定谨慎小心。

    同时也真的高看了许四海一眼。

    他有一种自觉,这小子不简单,将来一定会成功的!

    好在这时候盒饭来了,大家逐一分发盒饭,把刚才的气氛一下子就冲淡了。只有几个想拍邹一帆马屁的,还在帮着把刚才切出来的翡翠做打磨休整。

    盒饭很不错,有叉烧;烧鹅;烤猪肉组成,还配上几根青菜,许四海很享受这个味道,要是再能有点辣酱或者是蒜头那就更美了!

    午饭吃好,两块翡翠料子也被清理干净,这回大家看的更清楚了。

    第一块苹果绿飘花的料子,个子竟然张的不少,看样子能做出一条手镯,外加一块牌子,手镯心还能做出点什么。

    而帝王绿却很小,只有小孩的手掌心这么大,估计只能做个佛公。这块只有这么丁点大,做啥已经无需争辩。

    一干玉雕匠人争议最大的还是那块苹果绿飘花对这块,这块厚度上很厚但上小下大,上边小的地方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

    但是无论怎么算都只有一个手镯位!

    许四海说他来设计。饭后老四说他来设计两块牌子,一干永福记的玉工尽管有惊奇但不敢多说。

    毕竟东西是人家的,而且许四海早就说过自己也是会琢玉的。

    他让切割师傅再次把这块苹果绿的料子上锯床,从厚薄上再切一刀,把牌子和手镯料分来,再把镯子原料取出来。

    料子已经很小了,切石很快完成。

    他拿了一块长方形一块圆形料子放在手上左看右看,随后还要来铅笔开始在长方形料子上写写画画。

    大家都是都懂行的,一看许四海落笔;就知道他想把这块长方形的好料子做成一块无事牌。

    无事牌,无事者“无饰也”!

    也就是说这块牌子光溜溜的没啥装饰,或者是有很少的点缀性的一点点装饰。

    取的事“平安无事”的寓意。

    他在这块牌子的最上边雕刻很小的一条回纹,回纹勾连在一起,也有富贵不到头的美好寓意。

    另一块剩下的手镯心,也做成了一块团寿牌子,另一边还雕刻了行书“财源广进”四字行书。

    由于许四海本就有书法工地,他写的这四个字行家们看了都直叹服,说他的一笔字写得极好,堪称真正的书法。

    邵起年看了也只能心服口服,连说许四海是真的会琢玉的,而是高手中的高手。

    邹一帆还想盛情相邀许四海来公司来上班,做专业设计师,有兴趣还可以陪着邵师傅去缅甸赌石。

    这点被许四海一口拒绝,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他哪里走得开。

    “东西留下,三天后大家在开看成果!”

    老四拒绝,东西留下,三天后大家再来看成果,

    第二个晚上,四件翡翠都完工,邹一帆老爸还特意前来观看,

    灯光下,四件上好的翡翠被摆在红色的丝绒垫子上,显得水汪汪的碧绿葱翠。

    老先生最先拿起帝王绿的佛公,颜色通透碧绿;绿色莹润带水,浓绿色还会随着光线变化而变化。

    这就是活色!

    没有这份活色,就不能被称为帝王绿!

    苹果绿的无事牌,也是颜色艳丽,形体敦厚。

    看完这四件精品,老邹先生也只能摇摇头,他还告诫儿子:“东西虽好,但做人还是要诚实,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想要赖账是不可能滴。”

    他还要儿子争取把四件都手下,尤其是佛公和无事牌最漂亮!

    三天后,成果展示,许四海自然还要来。

    他到的时候,霍大少已经到了,看到自己后霍大少还很客气的邀请他入座,还给许四海发烟。

    小秘书在端茶过来时,还频频朝许四海抛媚眼,几乎把许四海笼罩在她的电网里。

    这个大陆来的小帅哥可是个有钱人,还有一手辨玉的好手艺,大陆仔老实,不会花心,嫁给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吃亏,而且还这么帅!

    许四海是面如止水,内心烦躁,俩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为了人设啊!”许四海只能咬牙坚持住!

    林百顺看了大为放心,霍大少看了呵呵直笑,还笑话许四海怠慢了美人,

    东西展示出来,霍大少一眼就看上了玻璃种苹果绿色的飘花无事牌,坚持要拿下!

    西四海其实也最中意这块无事牌,他想把这块无事牌要送给林百顺佩戴的,可惜霍大少坚持想要只能割爱了。

    霍大少:“给你三万,以后我好事连连!”

    许四海也有意结交霍大少,他不要钱而是霍大少前天做评判的酬劳。他还主动伸出手:“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将来一起发财!”

    “好咯,这么有内涵的朋友我喜欢!”霍大少也很爽快的一把握住许四海伸出的手。

    许四海还说有了这块无事牌,将来好运连连,还会成为香江新一代的四大家族。

    霍大少听了高兴,还以为许四海这是在说吉祥话,他还没当回事。

    邹一帆坚持要拿下佛公,还给了一百万,说是要给店里撑撑门面。整桩事情都是他许四海在占便宜,人家这点点小小都要求许四海很难拒绝!

    剩下两件是手镯和手镯心做的团寿牌子,邹一帆还想要,许四海坚持不卖了,他说来到香江得到不少人的帮助,他需要把这两块牌子送人以表示感谢。

    看许四海说的在理,而首选目标帝王绿的佛公也拿下了,邹一帆也只没再强求。

    他也学许四海的样子,主动伸出手:“咱们也交个朋友吧?”

    “求之不得!”

    随后许四海一本正经的起身,拱手抱拳,朝邹一帆和霍大少:“两位老哥,兄弟有礼了!”

    这是最正宗的礼数,霍;邹二人颇有几分感动,俩人起身一把拉手;一个拍肩,都称呼:“好兄弟!”

一百七十四 开户

    回家的路上,林百顺直夸许四海刚才和两位阔少结交做得好,有他们两位帮忙,将来许四海在香江一定能吃得开!

    回到富康里小区,一进家门许四海就把苹果绿手镯拿出来,说这是他的一点孝心,自己在香江已经赚了不少,多少也要对长辈有所孝敬。

    田小兰那里会收小辈的东西,她坚持不要,还建议许四海把手镯也给买了,换回钱带回京城去。

    许四海:“这边赚的钱不会带回去,京城的古董也一件不会带出来!”

    争持了好一阵子,田小兰算是收了许四海的孝敬,她试着带了下,巧的很竟然刚刚好。

    林百顺还说这只手镯能值好几万,他还要妻子记得许四海的好。

    “多谢了,真的不好意思”田小兰千恩万谢,开心的不得了。

    另一块团寿牌子,许四海也和林百顺做了说明,他准备送给招待自己的陈金根,这位可是代为办理了进入香江的手续,还忙着张罗了好些事情。

    林百顺:“你做得对,咱京城爷们做事就是要局气!”

    局气是京城方言,意思就是大方豪气,守规矩,宁可支持亏也不让朋友吃亏。

    晚上林天佑下班还带了一包许四海最喜欢的烧鹅。

    他看到妈妈手上碧绿的手镯,“刚买的,很贵吧?”

    田小兰笑眯眯的说,这是老四刚才送的。

    林天佑再听说许四海在三天前的赌石大赚,他羡慕不已,连说:“我怎么就没这份狗屎运”

    这小子还仰天长叹,“老天爷也借我点运气吧,我想买豪宅,娶靓妞!”

    许四海还安慰他不要急,一切都会有的,只要他把自己的业务做好做精,将来总会有机会的!

    林百顺趁机以许四海为榜样,唠唠叨叨说了许多。。。。

    不但事主林天佑听了头大,就连许四海也一样脑袋嗡嗡的发涨。

    总有是等到老爸唠叨完了,林天佑长舒一口气,他要许四海星期天一定带他去摩罗街去看看,看许四海是怎么收东西的,见识下许四海的慧眼!

    林百顺也想去,但他被许四海拒绝了,理由就是那条街上好多人都认识他,去了就不能捡漏。

    许四海还要林天佑到时就当个拎包的小根本,尽量少说话!

    为了能见识下,林天佑也同意了。“反正我对古董也不熟,要我说也说不出啥。”

    天已经很晚了,林百顺已经去浴室洗漱。

    许四海还请林天佑帮个忙,那就是他这次在香江赚了不少,这笔钱要是存银行也没几个利息,他请林天佑帮忙找个理财的,这样多少还能抱住本钱。

    “你这个思路很好,很有金融意识!”林天佑还把许四海好一顿夸。

    随后说这件事必须要就交给他,他一定能办好!

    说完林天佑就抄起电话,叽里咕噜的一顿说话,放下电话还和许四海说,这件事他已经找到可靠人选,明天会带他一去过去。

    第二天,渣打银行证劵部,林天佑带着许四海入内,还引起好多客户的瞩目。

    此地是个炒股的地方,有好多电视,还有大屏幕,不少中老年人早早就来了,三五成群聚拢在一起闲聊。

    有人说这个大陆仔是来应聘保安的,还是想要做保洁?

    今天许四海穿的还是他从大陆带来的白衬衫黑裤子,故而被人一眼就看穿。

    还有人竟然说:“说不定人家是来炒股的,还是大客户呢。”

    哈哈哈,证劵大厅一阵欢快的笑声。

    许是太好笑了,还有人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许四海那里受得了这种鸟气,他走到那个说他炒股的老头身边说:“您说对了,我还真的是去委托理财的,我到楼上,请问您在那个贵宾室?”

    额。。。。。。笑话许四海的老头顿时愣住了。

    想反驳?

    人家大陆仔是真的朝楼上去的,而自己尚在底层的散户大厅混迹,怎么反驳?

    一时间这位眼高手低的老伯嘴长得大大的,愣是数不出啥。

    进二楼,林天佑带着许四海在一处写有贵宾厅的房间坐等,一会时间还进来两个西装笔挺的精英摸样的人。

    林天佑还想和他们都认识,还给主动介绍,俩人分别为该营业部的部门经理,另一个是林天佑的好友邝世雄,他也是代为给许四海理财的实际操作人。

    邝世雄看上去比林天佑年纪略大,估计还没到40,戴了副金丝边眼睛,穿一身淡色西装,皮鞋铮亮,看上去气质很文雅。

    许四海很简略的说自己京城来的,在这边运气好赚了点小钱钱,又不愿意存银行,所以要请邝世雄帮忙委托炒股。

    有客户那是大好事,部门经理和邝世雄那以后不愿意的。不过碍于许四海是从大陆来的,生怕他不懂委托管理,还搬出一本很厚很厚的资料准备详细解释

    “这些昨晚上天佑哥已经和我详细说了,这点给我省略掉!”许四海赶紧挥挥手,“今天我就是来办手续的!”

    林天佑也说许四海的事他可以代为管理,废话就不用再说了。

    之后邝世雄还拿来一份协议,这份文件还被林天佑先看过,等到他确认无误这才让许四海落笔签字。

    还要申领证劵户口,打钱,事情办完也花了个把小时时间。

    打钱许四海只给了邝世雄账户上400万港币的整数,余下的零头他还有用处。

    事情办完,邝世雄还很正式的给许四海作保证,他本人是留学英国的高材生,已经在香江证劵行业工作了十几年,一直都是严格遵守职业操守!

    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是委托他代为炒股,他能会以客户的利益为主,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很职业吗!

    许四海立马就对邝世雄有了几分好感!

    上好的绿茶端上,许四海点上烟还看似很无意的问邝世雄,香江股市上最稳妥的蓝筹股有哪些?

    “和黄!”

    许四海觉得邝世雄的能力很不错,完全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他很认可邝世雄的眼力!

    “天佑哥,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想买一辆箱式货车。”

    许四海想买辆厢式车,回家全国各地到处跑收古董!

一百七十五 行家手里捡漏

    许四海此次香江之行的钱赚到了,朋友也结交了,所有任务全部完成,他感觉一身轻松,在几天就准备回家。

    这几天许四海一直在逛商铺,购买回家的礼物。彩电冰箱他买了不少,巧克力也买了好多,准备回家给他二姐邮寄过去。

    那边苦哇,高山山区饮食不太好,多吃点巧克力还能补充点能量。

    又是一个星期五,琳琅阁古玩店老板杜生伟;百宝轩老板谢达昌,联手邀请许四海到他们的铺子里去坐坐,晚上再邀请林百顺一起在去饭店坐坐。

    许四海事先说好了,他先去杜生伟的琳琅阁,下去再去谢达昌的百宝轩,晚上大家一起聚聚。

    杜家铺子里,老板杜生伟看到许四海到来分外客气,还吩咐小徒弟翟宗宪赶紧上茶,嘘寒问暖非常热络。

    许四海则看到杜家铺子的玻璃橱窗内,还摆了好多官窑民窑的瓷器,就知道他不但精通字画,还精通瓷器。

    这家的小徒弟翟宗宪也和许四海说,将来要和他多多学习,有机会还要到他家去参观下。

    许四海:“杜老板,有啥好的老物件,能否给晚辈鉴赏下?”

    “当然没有问题!”杜生伟立即就答应了。

    随即一直康熙朝的郎窑红胆瓶被拿了出来,许四海看了连连说好。

    还夸这只瓶子的红釉烧的极为纯正,比他家里的还要好,是他见到过的颜色最红的郎窑红!

    这么一说杜生伟咧开嘴大笑,心里开心极了。他还夸许四海眼力极好,是年轻一辈中他见过的最杰出者,没有之一!

    许四海两世为人,面对这种话他只当是耳旁风,听过算数,绝对不会往心里去的。

    天下藏品不计其数,自己那点小小的收藏不过是沧海一粟,真的算不得什么。

    字画方面,杜生伟更是行家里手,他拿来了一副华新罗的花鸟画。

    华新罗本名华岩,新罗是他的号,这人是福建上杭人,大约生活在清代康雍乾时期,基本和扬州八怪同时。

    他本人也和扬州八怪交友甚密,时常切磋技艺,画艺绝佳。

    随后又是一幅郑板桥的墨竹图,俩人就这两幅画的笔法;墨色;意境谈了许久,把小徒弟翟宗宪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而杜生伟却觉得今天这场交流非常惬意,酣畅淋漓,大有把许四海引为知音的架势。

    中午吃饭,依然是简便的盒饭,许四海问杜生伟尝尝橱窗角落里的那只红色雕漆盒子怎么卖的?

    杜老板招呼小徒弟把红漆盒子从橱窗里拿出来,还说这只盒子已经在他这里存了很久了,是个没名气的普通作品。

    “你要它做什么?”杜生伟问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中还带着几分探寻。

    这种绝活许四海怎么会随意告诉外人,他直说这件红漆盒子雕工很不错,他很喜欢,想买回去做点研究。

    许四海还手指红漆盒子说,这件漆器的雕工非常老道,牡丹花雕刻的生动优美,不漏刀痕,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精心制作的力作。

    而杜生伟将漆器盒子翻过来,手指地步靠近边框的两字的落款说,“看看,这个叫张成的没啥名气啊!”

    这就是古玩商和收藏家的区别。

    古玩商只看有名气没名气,而收藏家遇上上好的艺术品也是会收藏的。

    而一向重视作者名气的杜生伟,恰恰就是个见识短浅之人。他那里知道,这个张成是一位很有名的漆器作者。

    此人是元末浙江嘉兴人,生卒年不详。

    就说明处永乐时期,有人从琉球购得张成款漆器进宫朝廷,永乐皇帝看了非常喜欢,还下令去找张成,可惜此时他已经去世了,只找到他的儿子张德。

    还把他请到京城,专门为皇室制作漆器。

    1954年皇宫博物院就收到一件张成款;两层红色雕漆菊花纹盒子。

    许四海是没有亲眼见过,但他师傅萧越亲眼见识过,还把这件事记录下来留给了许四海。

    落款“张成造”三字,就和许四海在师傅的笔记上看到的一样,都是靠近边框,用针刻出来的,完全可以断定是元代张成的作品!

    由于杜生伟不识货,这件元末的地漆器珍品就被许四海以很正常的价格收入囊中。

    收了钱杜生伟好不放心,生怕是走宝了。

    走宝就是错失宝物,或者是看走眼的意思。

    他还问许四海“你到底喜欢它什么?”

    许四海拿起盒子,手指盒盖子上一整朵牡丹花说,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份雕工为宋代院体画的风格,我买就是这股子南宋味道!

    “这难道是南宋的?”翟宗宪惊呼。

    杜生伟也是一惊。

    许四海:“这怎么可能,南宋到现在多少年了,还能留下几件完整的漆器?”

    这么一说,杜生伟算是放心了,他心里还在想这间雕漆盒子最多晚明了不起了,自己也没有走宝。

    下午许四海又去了谢达昌那里,又忽悠了好一阵子,也收了个万历时期的嘉定人朱鹤的岁寒三友图竹雕笔筒。

    晚上聚会,谢达昌把饭局定在香江很有名的镛记大酒楼,这是家很有名的老字号,这家的琵琶虾,烧鹅很受对许四海的胃口

    林百顺还看到许四海的书包又鼓胀起来,他还到小家伙今天就是在和两位老玩虫打交道,心里还纳闷,难道这西小子还能虎口拔牙不成?

    酒席间杜生伟还问了许四海的收藏,听说很多很多,他们都羡慕不已。俩人还婉言希望许四海能下回带上几件过来,他们愿意高价收购。

    “这是不可能的!”许四海当即拒绝,“我有个原则,那就是内地的古董一件都不会外流,只能往里进,不会往外出的!”

    两个老板很失望,直说许四还不但傻,而且还很迂腐。

    林百顺倒是很欣慰,只有自己表兄才能教出这样的好徒弟,值了!

    酒席结束许四海看金怀表,又引起杜谢两位老板的惊叹,本来都要起身走了,硬是被拉着从新坐回椅子上,把金怀表拿出来给他们欣赏。

    许四海为预防生出事情来,还给他们打预防针,直说这块金怀表是非卖品,也希望两位不要外传。

    回家后,林百顺还问了许四海白天去那两家的情况。

    “都是行家,看东西很准的。”

    “咦,那你背包鼓鼓的,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等许四海笑着说明情况,林百顺说许四海这是在虎口拔牙,硬生生的从两位老法师手上抢下宝贝!

一百七十六 新朋友

    周六晚上,林天佑下班后换上一身汗衫短裤,又在家里略略歇了会,这才带上许四海去吃大排档,他还要介绍几个朋友给许四海认识。

    铜锣湾大排档小吃一条街,街上人潮川流不息,全都是一副清凉短打的服饰,两边的商铺灯火通明,各色商品琳琅满目。

    小吃街上各家排挡一家挨着一家,街面上摆满了桌子,炒菜的香气萦绕在街道上空久久不散,引的人口水直流。

    还有大尺寸的电视摆在桌子中间,食客们可以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电视节目。

    林天佑带着许四海一边往前走,他的眼睛还在四处扫射找他的朋友。

    “天佑;在这里!”

    随着一声呼喊,许四海寻声望去,不远处的空座头上有人朝他们这边招收。

    俩人几步走到空空的座位旁,林天佑还给互相介绍,刚才朝他们招收的叫王桂松,他是个房地产销售员。比林天佑还要小一岁,是他中学同学。

    林天佑还特意强调,王桂松买卖房地产的技术还是“祖传的手艺。”

    祖传手艺?

    那就是说至少王桂松的父辈也有人在做这一行,不然哪里来的祖传这一说。

    因人还没到齐,三人也不点菜就坐着抽烟闲聊。

    王桂松还亲热的拍拍许四海的肩旁,夸许四海很厉害,他在香江的丰功伟绩林天佑都告诉他了。

    “区区几天时间,就赚了我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还好;就是本土高中生,天佑和邝哥,两个金融留学生算是读书白读了。”

    林天佑听了顿起共鸣,他大呼惭愧,自己看上去整体西装革履像个精英,实际上就是个草根,房子买不起,老婆娶不起,简直是虚度人生!

    牢骚还没发完,又来了个朋友,此人叫彭海涛,看上去年岁有40上下,听林天佑介绍也是个留学生,现在在一家旅馆当总经理。

    “别当真!”彭海涛还和许四海做解释:“我这总经理手下就几个打扫房间的老阿姨,不是你所想的五星级大酒店的总经理!”

    得;这又是个怀才不遇的酸秀才!

    几句话后彭海涛还走到附近的一个炸鸡摊位上,抱来一桶炸鸡。

    这会邝世雄也到了,大家开始点菜,先叫了几瓶啤酒一起喝啤酒啃炸鸡。

    林天佑还介绍,刚才那个炸鸡摊位就是彭海涛的二弟两口子开的,彭这位做大哥的每回来聚餐,都要去他弟弟出捧捧场买一桶炸鸡给大家吃。

    许四海心说这也算是一种帮忙吧,看来这个彭海涛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一桶炸鸡没几个钱,赚头更少,但每回都帮衬一把已经算是做到仁至义尽,要知道香江的房价很高物价也不便宜,成家过日子的谁都不容易。

    许四海心里一动,问彭海涛炸鸡很难吗?

    彭海涛坦言他这这门生意一窍不通,等吃好了找他弟弟问一下,“怎么你有兴趣?”

    “炸鸡生意目前国内还没有,我自然有兴趣。对于闯第一,我不甘人下!”

    大家对于许四海的雄心壮志非常佩服,因为他有这份实力,这就不是在说大话!

    一会时间,摊主炒好的菜一个接一个的端上来,有白灼虾,清蒸老虎斑,牛腩,碳烤生蚝,蚝油牛肉。。。。。。

    三杯啤酒下肚,彭海涛也开始发牢骚,大叹自己比许四海年纪大的翻倍,柯本事却差了很多,到现在还屈身于一家只有几十个房间的小旅馆,酒店管理算是白读了!

    “就这样,这家破店还难以维持!”

    许四海半开玩笑说,彭海涛是总经理,旅馆办不去可是他的责任。

    还没等彭海涛作解释,林天佑已经代为解答。他很不屑的说那家小酒店破的不行,客房里连墙壁都起壳了还不舍得装修,淋浴也快朽烂坏了,电视还是黑白的,谁还愿意去?

    许四海:“那你为啥还要去,和谁去的?”

    “额;对呀?”王桂松等立马就听出了其中的奥妙,都坏笑着等林天佑作解释。

    “男人的需要吗!”林天佑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轻轻带过“喝酒喝酒!”

    看林天佑有些尴尬,许四海也帮着转换话题,他再次提起彭海涛破酒店的事,“老板为啥不愿意装修?”

    邝世雄笑称这个原因他知道,一个是炒股,一个是忧心香江的未来。

    一说起世道,大家都说从去年开始,英国好些高官都频频走访京城,首相夫人也要访华,估计是去探探虚实的,最近好多人而已开始关心起香江的未来。

    有人惶惶不安,已经卖房子卖家当移民他乡,还有部分正在准备移民,没本事走的也抱着观望的心情非常关注这件事。

    林天佑还问许四海:“你还京城人,可有啥内幕消息?”

    大家对此都很上心,目光全部聚焦于许四海身上。

    兹事体大,许四海就是亲身经历过也不会乱说。

    他只说自己就一京城小老百姓,内幕也不可能被他打听到,不然也不成为内幕。但就他个人观点来看,香江最终是一定要收回的,这事关国体就不多做展开了。

    “我要说的是香江回归对港人是绝对有利的,现在出走的都是目光短浅蠢货,或者就是彻彻底底的洋奴!”

    “利在何处?”邝世雄进一步追问。

    这个问题有点太过宽泛,许四海组织了下语言缓缓说道。

    香江一直都是大陆沟通内外的桥头堡,背靠大陆这么大个市场,香江再不发达那就说不过去了。

    林天佑:大陆很穷,哪里来的市场?

    “慢慢培养吗,对面不是已经有了个特区吗,慢慢会搞起来的!

    我告诉你们,大陆人现在思想观念已经改变,大家都想奔小康,致富的欲望非常强烈。就拿我来说,不想发财我来这边干嘛。

    市场吗慢慢就这样培养起来了!”

    好容易逮到机会,许四海趁机开始铺垫自己的私心。

    “假如说啊,那天我要是在发财了,几位老哥愿意帮我吗?”

    彭海涛首先举手说自己早就不想在小旅馆干下去了,只要许四海一声召唤,他马上就到,工资只要过得去就行!

    王桂松也说愿意,到那里干活不是干,只要您许老板给钱,要我干什么都愿意!

    邝世雄,林天佑互相对视一眼,说:“我们俩专业特殊,想帮你也帮不了啊,你总不能买下一家银行吧?”

    大家哄堂大笑,彭海涛还玩笑说,说不定将来老四还真的能买下一家银行,让你们去当正副老总。

    许四海:“说真的,将来有请必到啊!”

    酒足饭饱,时间已经很晚了,夜风也变得有些清凉,彭海涛这才把他弟弟叫来,询问他有关炸鸡的是事情。

    这位彭弟弟生怕许四海是来抢生意的,他还有些迟疑。

    彭海涛狠狠地瞪了一眼弟弟,“人家是大富翁,问是看得起你。”

    “不难,只要是会做菜的,三个月基本学会!”彭弟弟赶紧笑着回答。

    许四海“我找两个人你负责教会,还给你白干活。再给你一万块培训费你愿意吗?”

    彭二弟问这两个人吃住怎么办,这可是大头。

    这倒也是,香江人房价高居住地狭小,谁家能有空房子收留俩个人来居住?

    许四海笑笑说这点不用担心,真要派人来学子,会找房子让他们自己住,

    彭二弟笑嘻嘻的说这下完全没问题!

    约好了,许四海派人来之前会给彭弟弟写信,只有租房子的事也会交给王桂松。

一百七十七 再逛地摊 上

    第二天就是星期天,也是林天佑想要去狂地摊的时间。

    当许四海早上下楼练拳回来,把林天佑喊起来,这家伙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可以说是闭着眼在洗漱。

    婶婶田小兰还在骂儿子,看看人家老四,一大早就起来练拳,而你呢?

    一起去小茶楼铺子吃点点心对付下,许四海还要林天佑和他做配合,只要自己和人讨价还价,林天佑就要坚决反对,东西不好看;太脏太破,价格贵各种理由随便编。

    “OK!”林天佑还说:“你很有奸商的潜质!”

    “我就是奸商!”

    额。。。。。。

    这一句到位,林天佑反倒是无语了。

    随后俩人又开始唧唧咋咋的说英语,强化培训效果,现在许四海一半的日常用语基本可以应对自如,就是不认识字。

    许四海准备和外国小孩子一样,先说会口语再学会认字。

    等俩人到达摩罗街,摊主们已经开始摆摊,林天佑还很惊讶,说是头一回知道香江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

    开始逛摊位,许四海在一个摊位上看到摆了一叠银币,他还拿起来看了下,都是很普通的版本,这种普品他是毫无兴趣的。

    翻到最底下,竟然是个1928年版的鹰洋。

    鹰洋是墨西哥的钱币。1821年墨西哥赶走西班牙统治者立国,1823年就开始铸造鹰洋银币,因为年头早,铸造版本众多数量也多,好多行外根本分不清其中的差别。

    不动好哇,这就给了懂这一行的许四海有了就会。

    他只花了十几块钱就把这枚价值不菲的银币给收入囊中。

    又走了几步,许四海还看到杜生伟和谢达昌也在逛街,看来他们也想在旧货摊上捡漏。但是他们两手空空,看来是没找到心仪的好东西。

    略略寒暄几句,两拨人分开背道而行。

    一个摊位上,摊主也是刚刚才到正在从大包里往外掏东西,摊位上已经摆了一个黄杨木雕刻的观音,正在掏的则是一把棕黄色的碎纸片。

    这种颜色的碎纸片他很熟悉,很像是古画老旧的颜色,他随即停住脚步。

    等到摊主把大小不一所有碎纸片都掏出来,许四海还拿起来一块有笔墨痕迹的看了下,上头画了一截兰花,笔法笔力也算很不错的。

    再挑挑拣拣,还看到一块带图章的,上头依稀可见很熟悉的图章“石渠宝笈”,再找一张,上头还有两个图章,一为“三希堂精鉴玺”;一为“宜子孙。”

    这几个图章许四海很熟悉,一眼就看出是真的,这样这幅画就绝不会差!

    但这还要这幅画是基本完整的。

    得到地摊老板的允许后,许四海开始在地摊上把碎纸片给暂时拼接起来,还算好这幅画基本完整,画的是三只姿态各异的羊。

    三只羊在古代就是三阳开泰的意思。

    画还有两行落款,“宣德丁未,御笔戏写。”

    嘶。。。。。。这竟然是宣德皇帝的御笔!

    宣德皇帝早年是皇孙出身,永乐皇帝朱棣对他格外喜爱,他的教育自然都挑的最上等的大儒。他会作画很正常,就是他的孙子成化皇帝,也画的一手好画。

    清朝顺治皇帝也会作画,他还擅长指画,据说皇宫博物院就藏有顺治的一副指画《钟馗图》,其他雍正;乾隆都会作画。

    许四海心里高兴极了,这幅画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老板这幅破画什么价?”

    话音刚落,林天佑开始当托,他很鄙视的说这幅画都碎成这样,还有什么用,买回去怎么挂?

    摊主看买家的同伴这么说,立即解释找人装裱下还是可以拼接起来的。

    林天佑再骂这幅画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又要找谁去宅装裱?

    摊主哪里知道这幅画真假,他要真有这份眼力也不用再摆地摊了,不过他坚持说画是真的。

    这样就能多买几个大子。

    一番扯皮,许四海还是花了足足三千块才把这幅破的不像样的画给买下。

    摊主还从大包里拿出来一个黑黢黢的长方形香炉兜售,大夸特夸这也是个老东西,很贵重的!

    许四海说香炉和观音一百块钱,愿意就拿走,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

    摊主忙不迭的帮着把东西给包起来。

    许是好运气用光了,此后许四海再也没看到任何能让他看一眼的好东西。

    林天佑还把许四海拉到角落问他,这幅画真的假的;能否修复完好?

    “画绝对真,也可以完全修复好!”

    “能卖出多少钱?”

    许四海想了半天:“这是非卖品,无价之宝!”

    地摊都走了一遍,再无收获,许四海和林天佑只得往越好的茶楼走。半道还遇上和自己有过交易的余老板,他手头还拿了一个像是笔筒一样的东西。

    “余老板,恭喜受到好东西!”许四海上前问好。

    余老板说这是他一大早在地摊上收来的笔筒,看画片倒是很好的,可就是底下没有落款,他看不清年代。

    他还想请许四海帮忙看看,到底是什么时代的?

    许四海看到这是个豆青釉的圆形笔筒,绘有富贵吉祥的牡丹纹饰,边上还有“大雅斋”三字,以及“天地一家春”图章款。

    这件古董许四海一看就能看穿,但这个余老板和自己非亲非故,许四海怎么会把学问白白告诉他,这不符合行规。

    “这是个晚晴的老东西,年头真的不长,不过画片挺好的,还能值点儿钱。”

    “哎呦,才晚清啊,”余老板暗暗后悔,觉得自己是“买错了。”

    东西砸在手里可不行,这会浪费资金,余老板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对策。

    他要买给许四海,还说500港币买来的,他一分钱都没赚。

    “五百?”许四海皱着眉头再思考,是不是再加点。

    可他身边的两位却都误会了。

    林天佑又继续捧场当托,说这东西年头不长,还没款式,不值500,,200块足以。

    而余老板则立即答应下来!

    他是100块收来的,转个手就能赚回100他很满意。

    “不要反悔哦!”许四海意味深长的问了句。

    “绝不!”

    等余老板走远了,林天佑问这会啥东西,那个时代的?

    许四海遂小声的做了科普。其实这件笔筒是晚晴官窑,确切的说是慈禧太后用的。

    天地一家春和大雅斋都是地名,前者是清朝嫔妃们的驻地,大雅斋是咸丰皇帝宠信慈禧的房间。

    林天佑听了只感叹这都是学问呐,不是京城的谁能知道,这件东西难怪那个余老板拿在手上了还要放出去。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本事不够!”

    “这就对了,古玩行里处处都讲究学问!”

一百七十八 再逛地摊 中

    还是上个礼拜的哪家茶楼,还是两张桌子拼起来的位置,还是那些人。同样还有的,是桌上的点心。

    许四海两个刚走进茶楼,林百顺就招呼他们赶紧过来喝茶吃点心。翟宗宪还麻利的搬凳子倒茶,态度好得不得了。

    刚坐下杜生伟就问许四海几天又收到啥东西?

    “一般般了,就收到一块1823年版本的鹰洋。”说完还从书包里掏出来,给大家伙都看看,而他则开始吃早饭。

    鹰洋大家都认识,这东西造假的也少,只要稍稍懂点基本知识都能认出来,大家一致认可这块鹰洋,还认为它能值五千块美元。

    许四海:“谁帮我出手了,四千美元就行。”

    这也省得许四海自己去兜售,太麻烦。

    银币刚好在杜生伟的手上,他立即应承下来愿意为许四海代销售,还说等会就把美元打到许四海的账号上。

    林天佑听了心里又是一惊,饶是他已经知道玩古董来钱快,也没想到回这么快,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时间,许四海竟然有赚了约四千美金。这可是相当于他大半年的不吃不喝的收入。

    太厉害了!

    太刺激了!

    照这样下去,许四海早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买银行是玩笑话,买下几间铺面,买个小号的旅馆还是跟有可能的。

    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小时候没好好学古董。

    这点小钱大家都不放在心上,有这么多行家在看着,许四海更加放心。

    许四海还掏出早就备好的团寿翡翠牌子,递给陈金根,说是自己送他的,感谢他给自己到香江的机会。

    心情大好的余老板看到这块翡翠,直说是苹果绿的,还是高冰种的,至少能值上万块。

    “谢谢啦!”陈金根熟知许四海最近手气极好,他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在座的都觉得许四海这人很大方,做人绝对够义气,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谢达昌看到许四海的背包还有东西,又嚷嚷着要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许四海扭扭捏捏不愿意,说拿出来不合适。

    林百顺:“有啥不合适的,只要不是偷来抢来的,怎么样都合适。”

    许四海偷瞄了余老板一眼,只能把大雅斋款式的豆青釉笔筒拿出来,当时就惊到一大片。

    林百顺直接就拿走了,还拿出放大镜左看右看,身边杜,谢两个也在拿着放大镜观看,还有也凑上去观看。

    林天佑心里暗暗好笑,心说这个余老板今天要丢脸了。

    而余老板看到大家都对这个被他放弃的笔筒严重关注,他心里也是一阵吃惊,“怎么回事,许老四不是说笔筒年头不长,是晚清的,怎么这么多人重视?”

    “难道我是走宝了?”他心里暗暗后悔。

    随即又暗骂许四海这个小扑街不是东西,自己诚心诚意向他请教,可这小子竟然骗人,太可恶了!

    林百顺:“好东西啊,这是慈禧太后的御用品!”

    最爱瓷器的谢达昌更是直接要西四海割爱,他愿意花重金收下这只笔筒。“六十万港币怎么样?”

    “我出七十!”看准的杜生伟毫不示弱!

    最后还有人出到100万港币!

    余老板听了心里在滴血啊,整整100万港币,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再也忍不住了。

    “老四,你怎么能骗我呢?”这话一出,大家在许四海和余老板之间来回看,想知道原因。

    许四海笑呵呵的说当时情况林天佑也在,他是利益无关人,就请他说明情况吧。

    林天佑当即起身,再次重申和这件标的毫无关系,随后他一人分演两角,把当时的情况给演绎了一边。

    他一会演余老板,问许四海这个笔筒没年款,他看不准。

    回头有演示许四海,说着笔筒是晚清的。

    。。。。。

    。。。。。

    最后演到余老板要把笔筒卖给许四海,开价500块,最后成交200块,余老板笑眯眯的走了。

    这么一演绎,大家心里都明白了,怪不得许四海,真要怪还是怪这个余老板不识货,宝物都到了手里愣是被他自己给送出去,能怪谁呀?

    林百顺沉下脸问余老板:“是不是这样的?”

    “是的!”余老板辩解说:“不过老四也没和我说这个笔筒很值钱啊,这不是在坑我吗,太不道德了,笔筒必须要还给我!”

    正常的买卖,那又还回去的道理!

    许四海吃饱喝足开始发话,他先问余老板:“第一你问我啥年代,我说是晚晴的,这一点没错吧?”

    “没错!”

    “再一个你也没问我值不值钱呐。而且你一听说是晚清的;时间不长,就急吼吼的要转给我,还当场说过不后悔的,怎么又反悔了?”

    “没错,这话我亲耳听到!”林天佑也当场作证。

    杜生伟起身批评余老板做事不地道,他自己没本事看古董,转手后听说很值钱又后悔,这可说不过去,此地没人会支持他的!

    “很值钱的!”余老板痛心疾首。

    “那也是你的事,是你自己非要转给老四的,没人拉着你。”林百顺:“若要这件是假的,你会退钱给老四吗?”

    余老板当时就无语了!

    气氛沉闷下来,林天佑想要活跃下气氛,还说许四海刚才收了个很脏的铜香炉,还要把这只香炉拿出来给大家展示下。

    随即这只方形香炉给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中间展示。

    心情不佳的余老板马上说这只马槽炉太脏,不像是真品宣德炉,反倒是像被人故意被人抹上一层油腻来蒙混过关。

    长方形的铜炉因为样子像喂食牛马的食槽,故而被称为马槽炉。马槽炉要比圆形铜炉的价值高上不少。

    还有几个小老板也对这只马槽炉有疑问,他们的观点就是宣德炉都是用上好的铜,还要精炼十八次,所以铜质细腻,入手分量刚好合适,外观宝光四溢。

    而这只炉子浑身都是黢黑的油泥,更是没有半点宝光,怎么会是真的?

    许四海听了暗暗摇头,心说香江古玩航真的都是半瓶水,连这点小小的基本功都没有,还做啥古董生意,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吧。

    不过这话太伤人,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他还要自我证明这只炉子是真的!

    “诸位,我提醒大家看看这只炉子的神韵,气质还是极好的!”

    杜生伟大家说的有些糊涂了,他也开始有些动摇,“气质神韵都能模仿,我现在就要看到细腻的铜质和宝光。有这两样我就认,没有我就不认!”

    林百顺是看得出这只炉子的真假,也能做到一言九鼎,但他就是不说,想要看看许四海怎么处理这件事。

    老先生还用眼神示意儿子,要他稍安勿躁,坐看好戏。

一百七十九 再逛地摊 下

    许四海:“这样吧,我露一手给你们看看。”

    他要求店家借给他一个水桶,两壶滚水,外加一片小木片,一块干净的抹布。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是滚水;又是抹布,这是要打扫卫生吗?

    不过既然许四海已经说过要露一手,大家都坐等,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说,能学到一手。

    林百顺看看这些东西,就知道许四海要干什么,他笑而不答,就是想要师侄好好露一手给这些土包子看看,京城的爷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店家也和这批老古玩虫多年的关系了,这点小事当然毫无问题,一会时间就把水桶热水全部备齐,放在许四海的身边。

    就看到许四海把满是油污的铜炉子往水桶里一方,随即到入一壶开水,似乎是想要把铜炉上的油污给烫掉。

    约莫几分钟时间,许四海还用个钩子把开水中的铜炉捞出来,用小木片一点点的把油腻给刮下来。

    随着木片一下一下的刮,铜炉原本的黄铜色随即显露出来。

    铜炉温度下来,刮油泥又有些难度,许四海继续把铜炉扔进开水中继续烫,然后再拿出来刮,一直到铜炉上厚厚的油腻基本刮干净为止。

    此时的铜炉上黄铜颜色基本显露出来,剩下的就是些小木片留下的零星些许。

    余老板暗道,这和过去用碱水清洗油腻一个道理,没啥稀奇的,这样就能把宣德炉的神采展现出来了?

    他心里非常怀疑。

    重新换上一壶开水继续烫,这次许四海又该用抹布不停的擦拭,擦不掉的再放进开水中烫一下继续操作,没一会就把铜炉上的油腻全部都清除。

    现在整个四方铜炉都干干净净的,丁点油腻都没有。

    余老板看了还想说话,可惜被谢达昌抢了先。“你这炉子看上去是干净了,但干巴巴的毫无宝光神韵,这还是有年头的宣德炉吗,有又谁会认可?”

    “有道理!”余老板觉得谢达昌说了自己想要说的,而且比这自己表达的还要清晰。

    许四海听了暗暗摇头,都到这地步了竟然还认不出这是个老物件,也不知道他们是跟谁学的,磕过头没有?

    他还看看师叔林百顺,毫不掩饰眼中的无奈。

    “继续!”林百顺只说了这俩字。

    好吧,继续把事情做到底,让这些个半瓶水开开眼。

    许四海又和店家要了一张两小块的肉皮,先用一块肉皮带肥肉这一面在铜炉上下全部擦拭一遍。

    谢达昌清晰的看到,铜炉经过许四海这么一擦看上去好像就有了点柔和的光亮。“嘶。。。。。这样也可以?”

    等到第二块肉皮在擦拭过,四方铜炉顿时从丑小鸭蜕变成了白天鹅,炉子周身上下显得非常广亮。

    谢达昌:“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这是油光,不是含蓄内敛的宝光!”余老板又提出自己的意见。

    还有几个小老板也说马槽炉的油水太足了,这不像话!

    许四海笑称连接就让大家心服口服。

    他又要了块赶紧的抹布,将铜炉上下先是擦拭一遍,随后改为快速擦拭,就好像是在打沙纸一样。

    坐在许四海身边的翟宗宪看到,随着许四海的擦拭,铜炉的光亮开始变得逐渐内敛起来。在后来竟然好像光线是从铜炉内部发出来的一样,柔和;内敛;神完气足!

    “咚!”

    许四海将马槽炉往桌子中间一方!

    到了这会,谢达昌在看这只黄铜马槽炉,已经是个造型庄严;大巧若拙;宝光内蕴的绝好古董!

    “神了!”杜生伟也惊叹不已!

    就许四海这份手艺,他一辈子都没听说过,他还自我提醒:开来京城古玩界的高手很多,自己那点小手艺到了京城或许还不够看的,以后还是要谦虚点啊!

    其他小老板也是大开眼界,知道铜炉修复还可以办,简直就和魔术里的大变活人一样,整个就变了个样!

    又学到一招,而且是很实用的一招,还不用花钱,简直太好了!

    小伙计翟宗宪更是把这一招牢牢的记在心里,以备将来有机会使用。

    杜生伟:“好东西啊,韵味十足,是晚明的精品!”

    到了此时,杜生伟一眼就看出马槽炉的年份。“老四,这只马槽炉很漂亮你转给我吧,我出五万港币!”

    “OK!”

    谢达昌暗暗惋惜,自己动作晚了一步,他深恨自己为啥不早点提出收购,以至于被老对手给抢了去。

    他还亲热的拍拍许四海:“老四好眼力,以后再有好东西要先通知我一声!”

    这个没问题,许四海很轻松的答应了。

    林天佑急赤白咧的说,还有一副很破的画,据说是宣德皇帝的画的。

    什么,还有宣德皇帝的画?

    大家再次逼迫许四海一定要把画拿出来给他们开开眼。不给看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画已经碎了,看了也没啥意思!”

    大家都说就是碎的也要看!

    这下没办法了,许四海只能很小心的从书包里;把装有宣德绘画的塑料袋给那出来。

    杜生伟:“都让开,我要拼一拼。”

    说完他把桌上的茶杯盘子端都搬到隔壁去,还把桌子擦拭一遍,这才把一块块的碎片在桌上做拼接。

    画面为三只羊,一颗老松,画上有乾隆皇帝的许多个图章,还有宣德的御笔:“宣德丁未戏写。”

    杜生伟自己也开始做鉴定。他首先看了纸张有无做旧的痕迹,再看画风,也是过去高手之作。最后看乾隆的十几个图章,红色印泥也是很老的。

    也就是说以杜生伟的眼光,他看不出一点做伪的痕迹,这幅大明宣德皇帝的御笔就是一副真迹!

    “国宝啊!”杜生伟直起腰长长的说了一句。“可惜就是碎了!”

    “就是!”许四海也大声附和,就是想要让大家断了收购的年头。

    杜老板说这边能有这装裱水平的已经去世了,想要把这幅画修好,只能许四海把碎片带回内地去才行。

    “是的是的!”

    林百顺看许四海说的很轻松,心里还在嘀咕,这小子的师傅就是裱画高手,他既然敢收这样的破画,估计他也是学过装裱,想要自己回去修复。

    他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样!

一百八十 修复古画

    回家的路上,林百顺狠狠的批评了他儿子,说他不该把这幅画的事情说出来,“画是你的吗,主人都没说要你管闲事,这会给老四带来很大的麻烦知道吗?”

    经过老爸这么一提点,林天佑也觉得自己莽撞了,连说“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想到!”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再说林天佑也没用。许四海还宽慰他,古董总是要给人看的,被惦记也是早晚的事。

    “天佑哥要是有空,还是帮我催催卡车的事,我这幅画修后立即就走!”

    林百顺也要许四海避避风头,等这件事完了还是早些回京去吧。

    回家后婶婶田小兰听说许四海竟然捡到宣德皇帝的画,她惊讶不已。再听说画是碎的,又担心起来。

    直到林百顺老四会裱画,这才放心。

    裱画不是说来就能来的,还要做些准备,首先就要做浆糊。浆糊做好了还要在放置几天,扥个发酵好了才能使用。

    这段时间林百顺还帮忙买来了一大块夹板,同样大小的一块大玻璃,还小镊子水桶,宣纸,排刷,修饰边框的绫子等等。

    东西都准备好了,林天佑还问老许四海“你到底行不行啊,古画很珍贵的,可不能搞坏了。”

    杜生伟也来电话,他还是建议许四海把这幅画带到京城去,找皇宫博物院的高手修复,还能捎带手把画鉴定下。

    许四海嘴上答应的好好地,等放下电话他只骂杜生伟出的是个馊主意!

    把宣德皇帝的画送到皇宫博物院去,将来还能收回来吗?

    几天后,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林百顺而已请假在家帮忙,他还说现在就连威廉也知道这件事,等画修复好了,给他也看看。

    “没问题!”

    许四海想的是,既然已经瞒不住了,索性邀请大家一起来看看,看完让林百顺拖住所有客人,自己去渣打银行。

    把古画和大雅斋笔筒,张成款漆器,以及一个笔筒一起放进保险箱里!

    至于目前的安全问题,就凭自己的身手,而且还在林百顺的家里,保住一幅画还是可以的!

    开始裱画,第一步还是先要把大小碎片拼接起来,等看到就基本完整,许四海欣喜若狂。林百顺也在夸许四海是个有好运气的人。

    随后就是给古画润润水,也就是一次次的撒水,像下雨一样把古画给打湿。还要借这水的浮力,把碎片更紧密的拼接。

    这一步最好要做到拼接的天衣无缝,一点缝隙都看不出才好!

    之后还要用热水冲洗,把粘在古画上好几百年的灰尘给清洗掉,还要用低浓度的高锰酸钾溶液一点点的清洗上头的霉斑。

    几次之后,画面逐渐开始变得干净起来,露出纸张原来的本白色。

    林百顺还开玩笑说,过去小时候给许四海师傅打下手,现在还要给他打下手,自己这辈子就是打下手的命!

    再之后就是揭裱,也就是把画心后边的几层命纸给揭掉。这一步要做的非常非常的小心。

    有部分地方沾的很紧,小镊子都揭不开,许四海还要用手指轻轻的搓,就像是在给婴儿搓澡一样,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来。

    决不允许用力过猛,把画心给撕碎了,这就不是在修复,而是在毁坏!

    林百顺还不是提醒,“哎呦,小心些个,这可是宣德皇帝的御笔,是一件绝品!”

    许四海自己也被说的紧张的不得了,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晚上林天佑下班回家,屋里的林百顺还很小心,敲门时里边还要问问一声是谁,这才开门。

    整天的晚饭,林家人和许四海都是站这吃的,因为饭桌因被用来裱画。

    屋里地也算是水,还有股子淡淡的药水味,一块大木板靠在墙上,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端着饭碗,林天佑还饶有兴趣的看了下湿漉漉的古画,“咦,竟然全部拼接起来了,而且还天衣无缝,真是好稀奇!”

    林百顺笑称这已经稍稍修补了下,所以你看到还以为是完整的。

    许四海还深表歉意,林天佑说这没啥,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很快就将会过去的。

    半夜里,许四海和林百顺继续接着干,争取把古画上墙,以后就省事多了。

    晚上要干的就是贴条子。

    贴条子的意思就是在古画的缝隙出贴上一张窄窄的小纸条,以保障两块碎片能完整的结合在一起,以后还要保证裂缝的强度,免得又裂开了。

    等这一步干完,后边全是轻松的事。

    再覆上两层命纸,许四海林百顺俩人非常小心的把古画挑起来,沾在木靠墙的木板上,等着慢慢阴干就行了。

    这一整天爷俩都没休息过,累的腰酸背疼。

    坐在沙发上抽烟时,林百顺还再看这幅画,他越看越觉得有滋有味。他说这幅画的画面充满了浓浓的富贵气,印章啥的也是真的。

    天地杆子的轴头更是奢侈的用上了象牙,不是皇家出品谁还能用得起?

    “当为真迹无疑!”

    “是师叔好眼力,我认为它就就是真的!”

    林天佑还问这幅画要是卖了能值多少钱?

    许四海想都没想:“无价,给座金山也不会卖!”

    “玩古董真赚钱呐,老爸你也开始教教我吧,我也想发大财!”

    林百顺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大骂小时候要你去学你不学,现在想学已经晚了!

    古画已经上墙,阴暗它还需要还几天时间,这几天许四海也就没事了。

    刚好晚上霍大少打来电话,邀请他到就酒吧去坐坐,还有邹一帆也会来,通知他准备好了,车子马上就来接。

    “对了,把你的金怀表带上,我们还想欣赏下!”

    林天佑还担心有诈,生怕许四海的金怀表会有危险。

    许四海白了林天佑一眼,告述他霍家虽然不是香江最顶级的四大家族,但也仅次于他们,绝不会做这种下三烂的事情。

    下楼等了一小会,许四海就看到一辆黑色虎头奔停在面前,霍大少还从窗口探出头来张招呼他上车。

    汽车随即平稳滑出小区,在马路上快速行驶。

一百八十一 酒吧

    虎头奔车内,许四海想要请霍大少帮忙:“我过几天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不知能否帮个忙?”

    霍大少手里把玩着无事牌,问什么事,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许四海赶紧解释自己做人从来就是和和气气的,又是初来乍到,不会有得罪大佬的地方。其实是我在周末的地摊上买了一张明朝宣德皇帝的御笔画。

    现在正在家里修复,等修好了,麻烦霍大少过来一趟,帮忙把古画一起送到银行保鲜库里去,这样自己也好放心会京城去。

    “猴塞雷哦!”霍大少惊叹,“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的宣德皇帝的真迹!”

    “好的,这幅画连我都知道一定价值不菲,到时候我会帮你的!”霍大少也很正色的回答。

    许四海还请求霍大少也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他下回都不敢再来香江。

    这一番话让霍大少真心重视起眼前的这位小老弟。

    这人真的行,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眼力,而且还非常低调,将来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虎头奔到了兰桂坊停下,车子进不去了,还需要步行一小段路。

    这一段路上全都是酒吧,人气还挺旺的,还有人站在吧门口,手里拿着杯子酒瓶在喝酒聊天。

    在霍大少的带领下俩人走进一家名为“球场”的酒吧,许四海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个专门吸引球迷的地方。

    让许四海纳闷的是今天既不是星期天欧洲联赛的日子,而没有香港本地球会开赛,酒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球迷。

    进入酒吧,面积约一百平左右,靠门口是个吧台,还有人坐在高脚凳上自斟自饮。

    许四海还看到酒吧的墙上到处张贴着足球强国的国家队队服,有巴西的;阿根廷的;还有英格兰;法国;甚至于连老毛子的队服都有。

    酒吧还以不少人和霍大少打招呼,他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唯有一个带金丝边眼睛的公子哥朝霍大少打招呼,他唯一一次走过去问好。

    这位公子哥还看了眼跟在霍大少身后的许四海,并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反倒是很和善的和他打了招呼。

    自己是霍大少带来的,如果这家伙露出看不起自己的神色,那就是不给霍大少的面子。一个善意的笑容不用花一分钱。

    场面上行走的都不会那么傻,冒冒失失的去得罪人。

    霍大少还给作了介绍,许四海得知公子哥叫顾生水,家里是香江制衣业的龙头老大,家财万贯!

    到了包厢,服务员麻溜的给打开电视,调好了频道,果盘洋酒随即送到,这会俩人在往松软的沙发上坐下。

    沙发很软,人坐下都快要陷进去了。

    霍大少把手一伸,许四海就知道他想要鉴赏下金怀表,遂麻溜的送过去。

    “好东西啊,真没;真好看!”

    对方越是这样说,许四海越是放心。真要想要,霍大少早就开口了,没必要搞得垂涎三尺的。

    许四海还用英语说:“老兄,咱们说英语吧,我正在练习口语,。还请老兄帮个忙。”

    “哦卖糕!”

    霍大少非常惊奇,还深深的看了许四海一眼,觉得这家伙太厉害了,自学英语,他非常赞同!

    俩人于是在包厢里就开始说英语,叽叽咕咕的说不停。

    聊了好一阵子,霍大少也给许四海指出了不少语法上的错处,这会邹一帆到了。“热身赛开始了没?”

    随机电视上出现一行字幕,是巴西队对意大利队。

    许四海这才想起,原来马上就要82年世界杯了,各个国家对都在热身赛。

    邹一帆进来后霍大少就不利许四海,转而和邹商议该下那一国球队的注。他们俩商量好了,还问许四海想下那支球队。“多少要下一点。”

    此时邹一帆押的是巴西队,而霍大少押的是意大利,许四海也押了100港币的意大利。

    而酒吧里就有赌场的马仔在,把钱交给他就行了。

    连霍大少一千港币都不怕赖账,许四海那区区100块更没必要担心啥。

    “巴西队的桑巴足球如日中天,水平极好的,今天巴西一定会赢!”孤独的邹一帆愤愤然说道。

    比赛开始,战况激烈,双方你来我往打的非常热闹,三人自然也在为自己押的球队加油。

    上半场结束,两对一比一战平,一身儒雅的顾生水还端着高脚酒杯到包房里拜访。

    他进门就用国语问:“我押的是意大利,你们三位押的都是谁?”

    得知许四海也押了意大利,顾生水还问他为啥要押意大利?

    许四海想想说这两队都是顶尖高手,实力可以说是基本相当,巴西队重攻轻守;而意大利却已经把防守反击运用到了极致,立足不败再求胜利,乃是最好的用兵之道。

    顾生水心里暗道:看来这个北方来的大陆仔倒也是个稳健之人,喜欢防反,这就说明他是个

    外表谦和;内心尖锐,善于棉里针一类的货色。

    下半场,意大利25分钟打进一球,球场上全场沸腾,连带酒吧也像是开了锅似的,喧闹声都快把房顶给掀翻了。

    邹一帆急得要死,在电视前连连催促巴西队抓紧时间反击,时间没多少了!

    还没结束,顾生水再过来邀请等结束后一起吃宵夜,还亲自邀请许四海。

    当他听到包厢里竟然说英语,还夸许四海好厉害,是哪个学校的大学生?

    “初中生而已!”

    这是在自学的英语?

    顾生水非常佩服。他又把许四海高看了一眼。“以你的智商,在这边也能拿到高薪。”

    终场哨一响,球场上再次沸腾起来。

    赢了钱的霍大少开心不已,还说许四海参谋的好,以后要多多交流,“有机会咱们一起去现场看球!”

    四年后去球场看球?

    许四海欣然同意。

    再过上四年自己还没出息,连去国外看球的能力都还没有,那就是白白穿越了!

    大家一起走出酒吧,街上全都是看球结束的球迷,满大街都在谈论刚才的热身赛。有人估计是赢钱了;神态飞扬说话嗓门很大,也有人大概随即押了巴西队,连山写满了失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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