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有舍也有得 为梦要拼搏
半年后，雨的身体彻底恢复好了，也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还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我和姚瑶的工作也有了很好的进展，我的职务也高升了不少，姚瑶也进入了德环集团工作。胡经理已经高升到集团副总裁的位置兼全国市场部总监，刘斯接管了胡经理的位置。
雨最后一个治疗周期结束，正式出院那天，大家一起吃了饭。
祁少庚、贺春华、姚瑶、雨、胡晓、任语梅、张泉还有我，刚好一桌。
本是雨想请大家吃饭的，最后却变成了祁少庚请客，说是感谢大家对公司的鼎力相助。
吃饭期间，雨跟大家宣布了一件事，说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她说：“我的命是大家给的，是姚瑶第一时间给我请了最好的医生，又花巨资帮我做了手术，是你们不断的精心照顾，才有了我的重生，所以我要用爱去回报社会！我要去贫困山区支教去。”
大家都很惊讶。
她说她已经决定了好久了，且已经通过了组织的考核。说这是她的梦想，说那边有那么多的孩子需要她的帮助。
我和姚瑶也很清楚，雨之前不止一次跟我们讲过这个梦想，只是没想到落实的这么快，而且前面姚瑶一直劝她到德环上班，或在南京找个工作也行。
最后大家都拗不过，并答应了，接着并看到了雨那灿烂的笑容，感觉她的笑容像太阳一样照耀在那山区的大地上，让花朵盛开，带着山区的孩子们一起开心的学习，欢快的奔跑。
祁少庚对雨这样的选择很是感动，他说他也要出一大笔资金在那边完善学校的基础建设，完善学校的教学设施等，还让雨到那边后把那周边的学校情况做个统计给他。
雨连连点头，更是笑开了花，我们也都为这高兴。
当我看氛围非常融洽时，忙道：“祁董，能否有个请求？”
祁少庚打趣道：“钱立宪第一次有请求，只要你不是也想带着姚瑶离开南京，啥都可以。”
这让我挺不好意思的，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我忙道：“不是的，就是希望你们一家三口每天都是这样开心的吃饭，其乐融融的。”这也是受姚瑶所托。
姚瑶之前是很恨祁少庚的，但经过这么多事后，她也想通了，而且之所以恨，那是因为心里充满着对父亲的爱，所以姚瑶现一直想让我找个机会把这个事情提出来。
平时跟董事长见面都很困难，哪有机会靠近，更没有机会去提这个事。刚好雨说想请客，本姚瑶是反对的，后来感觉这也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于是我们仨一起商量个计策，并把胡晓他们也请了过来，刚好胡总她也有个跟我们类似的想法。
祁少庚一听乐了，环顾了下贺春华和姚瑶，姚瑶是拍手称快，胡晓也在连连称赞，贺春华还佯生气地瞪了瞪我，其实我知道，我这也正是她的想法。
“行，今晚就开始执行，将功补过，好好弥补我过去的错。”祁少庚豪爽道，说着还举起酒杯，让大家一起监督。
喝完杯中酒，顿时掌声响了起来。
胡晓见况，忙说：“一家三口可不对，应该是一家四口。”说着拍了拍身边的张泉，“贺春华也已经把他当干儿子看待了。”
贺春华曾经是很排斥张泉的，毕竟离婚是因为他的出现，可后来知道张泉和祁少庚并没有血缘关系后，态度也变了很多。
最近看张泉总是尽力处处帮着祁少庚，包括这次找姚瑶他也出了很多力，且祁少庚也挺喜欢张泉的，另他的生母也对他不管不问，且不知去向。贺春华心想也就没有必要跟一个孩子记仇了，所以并答应了。
祁少庚继乐道：“行，这一顿饭吃的划算，从我一人吃出一家四口人了，超值！”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胡晓还玩笑道：“说不定再吃几次，这一桌就都是一家人了。”说着还看看我和姚瑶，“钱立宪，这后面就看你和姚瑶啥时请了。”
大家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雨说行动就行动了起来，祁少庚也兑现了他的承诺，并帮她联系了那边的相关对接人。
出发时我和姚瑶一起送的雨上车，她说：“真的很高兴我还能活着，也很开心能去实现梦想，南京没有什么眷念的了，唯独你们能早点结婚，祝你们永远幸福，早生贵子。”话毕雨和姚瑶拥抱在了一起。
接着雨也走过来抱住了我，她说：“忘了雨吧，她已不在了，现在的我真的只叫孟涵！能曾经拥有过，我这辈子真的没有遗憾了，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快乐，谢谢你！”
“孟雨涵一辈子都会在我心里，那是我一辈子的宝贵财富，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你时刻开心快乐就是我们对你最大的心愿，也祝你幸福！”
我们又不舍地抱了抱小白，让它在那照顾好雨姐姐，它竟然机灵的不断点头，太惹人爱了。
姚瑶追着车大叫：“在那要自己照顾好，常回家，我们也会常去看你的。”
就这样雨带着小白去了她的梦想之地。
上学那会，雨总让我送她一条小狗，说我不在身边时她就不会寂寞孤独，之前在学校管的严，一直没能如愿，这次能满足心愿，还要多谢奶奶。
曾经那个小白走后，我一直都不能快速适应，有时饭后散步，还像被小白牵着一样，所以就总是逛那几条路线。
两三个月前，我一个人又逛到了奶奶那个小区，老远就听到奶奶在朝我喊：“小兔崽子。”
奇怪了，奶奶眼睛突然好使了起来，她正向我招手，我忙奔跑了过去。
本想接受教育，结果却惊喜地发现奶奶身边除了豆豆外，还围了四条小狗，有纯黑，纯白，黑白相间的。
“小兔崽子，选个吧。”奶奶看着我又看了看豆豆它们，不免喜悦地说。
我一脸懵，没明白。
“这是它们的小崽，送个给你。”奶奶道。
“这是豆豆和我家小白的宝贝？”我顿时喜出望外，吃惊不敢信。
“嗯，生了四个小家伙，太可爱了。”奶奶开心地说。
我也好开心，我家小白有后代了：“奶奶，我还能选个白的吗？”
“不行，你选个花的，父亲是白的，孩子可以选个其它颜色。”
“它父亲死了。”我沮丧道。
奶奶一听也一脸悲丧：“算了，你就选个白的吧。”说着抱起小白给我。
我很是感激，忙鞠躬谢谢奶奶。接过小白就是左亲右抱，好惹人爱，感觉这小家伙长的跟它父亲很像，也特机灵。
“小兔崽子，给你选小崽，可不是原谅你糊弄我啊。”奶奶教育道。
“奶奶，我知道错了，都怪您家豆豆太漂亮了，我家小白太思念了。”
“还嘴贫，那也不是这样糊弄我的理由。”
“奶奶，您教育的是，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断歉意道。
“嗯，给你小崽，是看在你治疗好了我的眼睛的份上。”
我不解，一脸茫然地看着奶奶：“奶奶，您是不是误会了？”
“你这小兔崽子，也还挺诚实，没有误会。我上次在你们公司看到你发言了，也算是你救了我的眼睛吧。”
我顿时想起来了，公司前段时间，一直在给有白内障的患者做免费治疗。我忙说：“奶奶，您应该谢谢的是公司。”
“就算一样吧！”说着奶奶开心地带着豆豆一家逛去了，刚走没几步，又转头道，“这次可要照顾好了，有啥长短，我定饶不了你。”
“奶奶，您放心，我一定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好。”
奶奶笑笑走了。
看着豆豆一家，我相信小白在天又多了些许欣慰。
我仨对小白都爱不释手，在取名字时，大家都想了好多名字，但都感觉不合适。
我说算了，豆豆又叫安妮，那安妮的宝贝要不就直接叫安妮宝贝，多好听，结果雨立马跳出来反对，哪能用我偶像的名字来取，直摇头。
我说黑白配，那就叫黑小白，姚瑶说太难听了，还不如把黑改成乌，可一想立马直摇头，乌小白可是我们本地的作家，也一样很受欢迎，不能乱取。
算了，那要不就还叫小白吧，其实我本就想取这个名字的，所以才说了前面她们直摇头的名字。
她们其实也很喜欢小白这个名字，但就是感觉和它父亲名字一样，不太妥，最后抓阄确定，我们都推选了雨来抓。
抓阄后的名字是小小白，简称小白。
“看来是天意，小白是姓，小是名。”雨解释。
这解释挺好，我们都赞不绝口。
张泉带着任语梅去香港了，感觉贺春华，特别是胡晓都在有意撮合他们，且他们似乎也都有了这样的想法。
任语梅不敢坐飞机，所以也选择了火车。那天送他们时，我把张泉喊到了身边，我说我是任语梅的大哥，也就是你的大哥，他忙点头。
我把那贵重的月牙挂坠戴在了他的手腕上，并认真嘱咐道：“这个是家族的祝福，希望你能感受到家族对你们的厚爱，要懂得珍惜！妹妹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此时感觉自己很有那长辈的感觉。
张泉很是坚定地说：“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家族的期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这哥喊的，总感觉不能适应，跟他之前的印象完全不符合，良久我才把这消化下去。
任语梅看着我给张泉戴的月牙挂坠，拉着张泉就跑，隐约听到：“这也太眷顾你了，我哥给你东西你就收啊，胆也太肥了吧。”说着上车后还调皮地露出两颗她那可爱的老鼠牙朝我们做了个鬼脸。
姚瑶乐道：“你看张泉那委屈像，看来以后是要被教育的服服帖帖的了。”
“那绝对的，我的精华他没学到，哪天跟我混两天地位绝对就上来了。”我调侃道。
“你说啥？”姚瑶举起手臂就追着我，要揍我。
看我被追的狼狈样，张泉和任语梅都在车厢哈哈大笑，隐约都能听到任语梅在那大叫：“嫂子，我哥三天不打就上屋揭瓦，你要好好管教。”
列车在他们的欢笑声中发动了，呼啸着而出，像是带着我们的快乐，一路传播下去。
那夜我做了个梦，一个长长的梦。
梦见那希望小学建设的很好，雨和小白在那很快乐，有一群孩子和她天天开心地在一起，她很健康也很幸福；梦见大头的企业办的很好，他也一直在完成他父亲的遗愿；梦见黑石还在追梦中；梦见姚瑶睡在我的怀里，却看到贾雅雅抱着宝宝过来找我……
第一三一章 人生是乐途 处处可愚渡
这个章节其实算是可有可无的章节吧，说无是感觉跟故事情节没了多少联系，说有是因为若无又感觉缺了点啥，就像天天乘公交看到站台的那位长发飘逸的美女，可今天却没有看到，心里空落落的。
总希望她能有个告别。
所以，这个章节是把故事里的人物都请出来聚聚，开个会，算是跟大家做个告别，总不能不打招呼就这样结束。虽然我们不是那受欢迎的长发飘逸美女，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那顺序就从那叫的最凶的那位开始吧，每人一句话，简短明了。”刘斯讲到，她是受粗茶半杯委托，临时担任小会助长。
李康友：“哎，这个会都不想参加的，这粗茶半杯是嘛意思，在情节里好不易盼个上场，安排在竹林口就算了，结果整个伸不见五指的黑夜，脸没露着，还TM被人一刀刺死了，这让我演的太屈才了。”说着就拂袖而去。
“你去哪？”刘斯忙问道。
“我去找粗茶半杯算账去，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李康友愤怒道，接着怒发冲冠地向作者办公室走去。
“喂，你去就去，你把桌腿子拆下来干嘛。”刘斯见无法阻止，并忙推了下坐在旁边的钱立宪，“你赶紧去看看，粗茶半杯就眷顾你。”
“我去也不行吧？”
“放心，可以，你是我们中武艺最高强的。”说着把钱立宪推了出去。
刘斯坐在位置上，感觉这会又要开成吐槽大会，也不知道这粗茶半杯是咋想的，之前动不动就让我们开个吐槽大会开心乐乐，可现这吐槽大会都开习惯了，想开个正经会都难：“我们这是要给读者看的，不能跑偏了，这次可不是开吐槽大会大家逗着乐。”刘斯强调道。
“哦，读者要看的？”承启发像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样，整了整衣领，“那我来吧，我讲完去找李康友去，这家伙脾气太大，我怕粗茶半杯扛不住。”承启发说着继道，“我和李康友差不多，我虽是白天，但被人捂着被子了，脸也是没露着，被人猛揍了一顿。”说着李康友也匆匆离开了，感觉也像是不满。
看着承启发的背景，贾佳乐道：“那个大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今天把门偷偷锁起来了，粗茶半杯是溜不出去的，平时都是他整我们，今天我们好好整整他。”话毕还偷笑笑。
“那下一位是？”
“我来，这不让抽烟，我这讲完要出去抽根烟，憋坏了。”贾山明道，“你说为了配合粗茶半杯演这个戏，我容易吗，一点优点都没给我写，还让我养成了抽烟的坏毛病，刘斯你帮我记下，我这抽烟的发票都留着的，你让粗茶半杯帮我报销了，这粗茶半杯死抠死抠的，好不易弄个华子抽抽，结果全放的三脚猫的烟进去。”说着把整理的一堆发票都交了过去。
坐在旁边的黑石接过发票简单翻了翻，感觉不对，忙道：“贾山明，你这也不地道啊，你这足疗保健的发票怎么也报销？”
贾山明一惊，有这事？还好脑子快，不愧是包装的高材生：“整个商场都是禁烟区，就这足疗店里有吸烟区，我是因为这烟才足疗的。”
大家一听都乐了，任语梅像是为粗茶半杯不平道：“你们啊一个个的不懂得感恩，粗茶半杯这人不是挺好的，长的也不赖，有啥不满意的。贾雅雅你说是不是？”
“我可跟你不一样，我是被粗茶半杯描述的情节里是花痴，可我现实不花痴，而你刚好相反，看粗茶半杯天天把你迷的。”
“话题不能走偏，我们一句话介绍下自己，跟大家做个告别，可不是吐槽大会。”刘斯见话题越跑越偏，忙又强调道。
“那下面我来吧。”虎彪左边的高个子说道，“任语梅说的对，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抱怨惨，要真说惨，我想问谁有我惨，你们最起码都有个名字，可你们看看，整个小说里就我和站虎彪右边的高个子没名字，这还有比这惨的吗。”
“结巴说的对，最起码他还可以叫个外号，而我就更惨了，是真的啥也没有。”虎彪右边的高个子说道。
“谁让你给我取外号的，粗茶半杯没给我取，你给我取啥？”
“怎么，你们还打起来了，闲虎，你不管管？”刘斯看着他俩吵起来急道。
“我能管啥，你真把他们当我小弟啊。你说这粗茶半杯吧，明明知道我个子矮，非要整这两个高个子当小弟，整个矮点的怎么地也能把我衬托的高点，想想就上火。”
“又一个抱怨的，闲虎他爹你有啥要发表的。”刘斯看着闲勤问道。
“我无啥可说，风头都被这祁少庚抢走了，堂堂的集团二把手，整的一点权力都没有，这戏演的太憋屈，你说粗茶半杯是不是太偏心了。下次一定要让作者给我演个能呼风唤雨的。刘斯，你帮我备注好，非呼呼风唤雨的岗位我不出演。”
“说好不吐槽的，我们这些话都会被记录下来给读者看的，不能太把粗茶半杯的缺点暴露出来。”刘斯提醒道。
此时姚瑶却起身欲离开会场。
“你去哪？”刘斯忙问，“你不说两句就离开了？”
“我去给粗茶半杯开个门，你看大家这样吐槽的，一点比一个恨，我感觉这会不用开完，作者就要吐槽扁了。”
就在任语梅刚出去一会，却又回来了，且李康友，承启发，钱立宪他们都回来了。
李康友举着桌腿子，开心道：“果然被我轻轻教训一顿，粗茶半杯老实多了，刚他给我们承诺了，他下一个作品可能是玄幻类，说到时角色由我们自己选，且轮流着来当主角。”
“还轻轻教训一顿，要不是我拉的快，这粗茶半杯小命都会栽在你们手上。”钱立宪说着又指着承启发道，“你说说你，说好你是去帮我的，怎么你也加入了揍他的队伍？”
承启发开心地背过身子跟大家小声道：“别听钱立宪瞎说我们坏话，我们刚才只是根据粗茶半杯的需要，在临场发挥一些角色表演。实际上钱立宪是在为自己下一轮不能当主角而愤愤不平。”
“谁说我不能当主角了，刚粗茶半杯表扬我你不也听到了，而且这个可能还要有第二部。”钱立宪说着，跟大家开心道，“刚粗茶半杯说了，大家也比较辛苦，一会还要把大家请过去，探讨下部小说里适应的角色，让大家一起跟读者告个别，送个祝福。刘斯，粗茶半杯比较喜欢你，让你来组织下。”
好的，我们站齐了，来，1，2，3开始：
祝读者朋友们工作顺利，事业腾飞，开心快乐，健康长寿！下次我们换个场景见！耶！
最后，刘斯跟我们分享道：
老天安排我们相遇，都有他的必然性，都是我们生命中独一无二的缘分，都要好好珍惜。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特性，我们遇到好的，那就会有人遇到跟我们情况相反的，要用慈悲为怀的心去对待这个问题，只有我们多承担些痛苦（这种痛苦可能是任何一种汗水、磨难、金钱或责任等），别人才会多些快乐，若我们真心期望别人多些快乐，那我们理应多去承担些痛苦！当你能想通这个，你就少了烦恼，多了幸福！
当然讲这不是让我们不快乐或不敢去快乐，而是让我们明白要懂得感恩，时刻知道去感恩，所以真正幸福的人都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因为他明白了他的幸福快乐是别人在帮他承担相对应的痛苦，所以他要感恩，他要付出他的痛苦去帮助别人获得幸福快乐，这就是愚渡--你的快乐我来渡。
愚渡就是让人间处处充满爱，让我们笑得更灿烂更安心更彻底。
乐极生悲！就是自己享受了太多的快乐而消耗了别人太多的痛苦，所以就要你承担点痛苦还点快乐给别人，这些本都是可以避免的。
大智慧者多愚渡！
第七十五章 思路需捋顺 黑石带喜讯
曹聪或许知道我来，还特地给我点了份快餐，很是歉意，我说应该请你吃饭才对。
他指了指最近刚新增的24小时在岗行为轨迹监控设备，笑说：“心意领了，我这走不开，等以后有口福。”
“那下次休息必须我请客，否则不来了。”
他笑笑点了点头。
他说：“贾山明是真的回来了，好像那片市场做的挺好，领导开会还隆重地表扬了一番。”
“看不出来！”意料之中，但又有点惊讶。
“我住院时，他说虎彪可能是董事长的儿子，我想确定下，你说他是闲勤的小舅子，他这关系应该很清楚的。”
“小舅子？闲总的小舅子？”曹聪惊疑地看着我。
“嗯，贾经理亲口跟我讲的。”
“哎，我来这么久了，从没听人说过，我感觉你被骗了，而且董事长和闲总的老婆听说好像都是南方人。”
“这贾经理，说话也太不靠谱了。”
“或许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不过老乡是真的。”
“很想当面问问他，他上次还说虎彪很想跟我交朋友的，结果，被虎彪揍了遍。”
曹聪又叹口气：“见面，就别想了，人家现在也是省区头头了。不过他的话，你可要斟酌斟酌了。”
“那这个虎彪和贾山明有关系吗？”我又好奇问。
“我判断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可能七大姑八大姨能带点关系吧。”
“啥意思？”
“就是要是上面领导给他打个招呼，他肯定会帮着虎彪说几句好话的。”
“谁会给他打招呼呢？”
“这个就不清楚了。董事长，闲总等等，任何一个比他大的领导都有可能。”
“你倾向于谁？”。
“之前听说闲总就一个女儿，董事长有个私生子，要是这两人的话我感觉董事长更像点。”
“可上次虎彪的口气好像很是不屑这个董事长的。”我不解地说。
“他要是表现了很在乎，我感觉就不正常了，他能给你露出内心的想法吗？”曹聪分析说。
接受的信息有点凌乱，姚瑶的判断，贾山明的话，包括现在曹聪的分析，感觉都不能很好的对上号，很想捋顺。
曹聪见我思考，又道：“要是我跟你分析的这些，最后有人责问你谁告诉你的，你怎么表现？”
“肯定不能牵连你。”
“对，虎彪估计就是这样的心理，他要是想牵连董事长，绝对说，嗯，他就是我父亲。”
“有点道理。”我继续捋思路。可就是跟姚瑶的判断相悖让我芒刺在背，本是很相信姚瑶的分析，可她这消失的让我有点摸不着北，贾山明的话也是前后矛盾。
“逻辑不复杂，正常的人都会这样做的。”
“是的，是的。”我忙点头，可这话怎么感觉是自己不正常呢，我感觉我一时激动就思考不到那么深。
“那虎彪出国了吗？”我又问。
“这虎彪我可一直帮你关注着呢，可就是一点都打听不到消息，感觉应该是出国了，最近看不到他倒是真的。”
难得有雄心教育他，他却跑了。生气但又阿Q地很出气。
曹聪看我蹙眉冥思，并道：“集团高层现在天天开会，大会吵，小会闹，争执挺厉害，我感觉我们还是处处小心点为好。”
“具体啥原因呢？”
“这就不清楚了，不争名就是利，应该就是这些。”
“这和虎彪有关系吗？”
“这是公司内部事，他应该没有关系吧。”
“那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不少我们工资就行。”
“不过我们要少惹事，别被牵连了卷铺走人。”
我不断点头。又闲聊了会，后来见他同事来了，我并先走了。
回家路上，黑石发来语音，说一刻钟跟我视频通话，有事，紧急。
不知道真假，上周也说视频，后来把我摆了一道。按理这个点他都不可能给我视频电话的。
不过这次加了“紧急”字样，肯定是惹啥事了，让我替他去扑火，想着我忙往家赶，
15分钟内视频接通。
黑石开口就问：“是不是又谈个对象了？”
指的贾雅雅吗？我很是奇怪，他哪来的消息。
我调侃道：“在你耳濡目染下，我也是想通了，青春就应该放肆的挥霍，有欲就是爱，无欲就是情，晚上灯一熄，宠谁都能行。”
黑石吃惊：“不对，不对，你变了，我可没有说出这话。”
“别不承认，我给你留着证据呢。”说着我就拿出上次邮寄的信展示给他看，“证据我都给你留着呢，我要是坏了，那都是你的责任。”
“哦，这信，那个.......”
“别支支吾吾了，承不承认，不承认，挂。”以前我教育他，只要不听我就直接断视频的。
“承认，承认。”黑石忙道，“那个，我想起来了，我写这个可是为了警告你，你要是不尽快接受姚瑶，就会变成这个你讨厌的样子。”
“谁说我讨厌这个样子的，我感觉现在可好了，特别喜欢。之前亏大了，把青春都耽误在雨身上了。”
黑石再惊：“不对，你不是钱立宪。”说着把视频断了。
这家伙，竟抢我前面挂断，我又拨通了：“怎么，就允许你享受，我就不可以了吗？我都谈好几个对象了。”
“受啥刺激了，绝不可能。”
“什么不能，我现在公司就谈了一个。”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说的贾雅雅这事。
“公司谈了一个？谁允许你了，那姚瑶呢？”
“早分了，骗到手我就把她甩了，这都是跟你学的。”我继续得意道。
“我这周就回去，我看你是脑袋撞坏了，有毛病了，欠揍了。”黑石一副欲教育我的样子。
我得意：“嗯，早点回来，等你请吃饭，钱都花在开房了，饿了前胸贴后背的。顺便介绍我新女友你认识认识，回来晚了，我可就只能介绍下一任女友了。”
上学那会，黑石能第一周就把一个月的钱花光，然后天天跟在我后面啃馒头，想想也是挺有趣的，我应该馒头也是两三天给他啃一个才对。
我本也让想他开开眼界，我这在他印象中传统古板到进博物馆存放的人，也会突然的就很污起来。可此时他却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看来我成功了。”话毕黑石又大笑了起来。
我有点蒙圈。
他却又开心道，“这么多年的煞费苦心终于把你带上正路了，本还挺担心你，这下我就放心了。”说着又一本正经道，“那个，我这次这么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再等姚瑶了，她谈对象了。”
“你说啥？”我猛惊，刚得意的表演全部变成了沮丧的脸。
“嗯，我上次就得到消息，她跟别人好上了，后来犹豫就没敢视频告诉你。”
我说上次答应视频，却放起了鸽子。真是担心啥，怕啥，果真被我猜中了，心脏痛到窒息。
“跟谁好了，你不会在撒谎吧？”我又疑惑地问了一遍。
“我还忙着上课呢，哪有时间跟你扯这些没用的，还撒谎？我就是怕你被雨耽误了，现在又被姚瑶耽误了。”
“你哪得来的消息，可靠吗？”我伤心欲绝。
“看把你急的，还编，我看你继续编，你再编姚瑶就跑了。”黑石看我表情后，又气又开心地教育我道。
这把我气的，硬是让我没反应过来，这是又摆了我一道，我又上当了。“我就是告诉你，你再不改变，下次就是真的这样了。”我又忙改口补救，可已经没了效果。
“行，行，改，我现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必须三秒内如实回答，否则后面的重要话题我就不会跟你讲。”
“可以，但我先声明，要是再有花样，我可就直接断网了。”我佯很生气道。
“放心！我现在问你，要是现在雨和姚瑶都出现你眼前，你选谁？1，2......”
“姚瑶。”没等黑石数到3，我就脱口而出了。
“确定？”
“嗯，确定。”我很是肯定道，雨都不在了，你让我选啥。
“行，看来姚瑶没看错眼。我得到可靠消息，姚瑶很好，也十分想着你，她不会变心，让你也不能变心，更不能去谈对象。”
“你怎么知道的，她现在哪？”我迫不及待地问，之前让他帮我联系，他也总是联系不上，这怎么说有消息就有消息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你听我的话，兄弟，这事我不会骗你，听说她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处理，非常不便，她忙好就会立马过来找你的，你要等她，她好像还说现在公司比较乱，让你照顾好自己。”
“确定？”我怀疑地问。
“千真万确。”黑石很是肯定道。
“那选择雨呢？”我又好奇问。
“那我就不会告诉你这些，第一，你不值得姚瑶这样做，第二，你也没必要去一直等她而耽误了你的幸福。”
这消息让我如吃蜜般，不过这次我控制好了表情。道：“等不等她，取决于你的改变，你要是不改变，我肯定向你看齐。”说着我又得意道，“我现在发现吊死在一颗树上太枯燥了，明明可以拥有一片树林的。”
“你说啥，我这信号不好，听不清，哦，是时间快到了，要断网了，有啥话要我转给姚瑶的吗？你最后是说的很想她的话吧？要是没有我就把最后那录音的话传过去了，快断网了，8，7，6……”
这家伙，不知道真假，我忙道：“你告诉她，我会一直等她来找我的，更不会谈对象，让她放心。”
“哈哈，我录音了。”接着又得意道，“哎呀，好样网络又好了。”
这又把我气的。“哦，网好了那我再补句，除了她来找我，我谁也不见，包括你，所以你不要回来了。”
“哈哈，我才不回去，我这后宫佳丽三千，多好，我肯定不回去的。”
“不来玩笑，你就告诉我，你那说的是实话吧？”我还想再确定一遍。
“兄弟，这个事我不会开半点玩笑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就好了。”
“那她为什么不能自己给我打个电话？”
“估计她现在有个很难办的事要处理，处理好了自然就过来了。”
“啥难办的事？我可以帮她一起处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打听来的，但消息可靠。她肯定有难处，估计你也帮不上忙，否则肯定早说了。”
挂断后，心里甜味不灭，可以说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开心的话，心痛最好的解药。
第八十章 曹聪新发现 推测被反转
周日，贾雅雅再约我去她那，我说要准备演讲稿，还是没去。
有了一次上当，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说有证明给我看，不知道是什么证明，不想看，也不敢看。
我带着小白去了曹聪那，曹聪说有消息告诉我，且今天就他一个人值班，比较方便。
所以我才带上小白，现还不能让它独自在家里待着，预防相思病复发。
去时已快晌午，点了几个炒菜过去，算是请他吃饭。
曹聪说：“今看到张泉坐董事长车走了。”
我以为啥大事的。
曹聪却不这样认为：“你不觉得就张泉这芝麻大的官能坐上董事长的车？”
“估计是搭顺风车吧。”
曹聪摇摇头：“就我从听来的判断，借胆给张泉他都不敢搭这顺风车。”
“那你以前看到有人坐过董事长的车吗？”
“难得见到董事长，更难得见到他还顺风车带人的，这是第一次。”
“那你的意思是？”我好奇问。
虽是周末他一个人值班，但警惕的他，还是本能地转头环顾左右，见没人并细声道：“我感觉张泉和董事长有某种关系。”
“何以见得？”
“我之前就有这样的推断，你看啊，当初贾山明还在企划部时，只要是呆在这公司的，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爬的，按贾山明的性格，换谁不知道他是闲总特别照顾的老乡。
“只要有点积极向上的人都会把热脸贴上去，可张泉却拼拼不是这样，反而是带有火药味的针锋相对。
“你说，就张泉那小毛驴，他何来那么大的胆，而且按照贾山明那性格，早找借口把张泉端了，何来一直在面前碍眼。”
就曹聪这番话，我顿时起敬，对他刮目相看，想想自己当初被开除的遭遇，还不是贾山明看我太碍眼。
我敬佩道：“兄弟，让你看大门，委屈你了，有朝一日发迹了，定带你一起飞黄腾达。”
曹聪歉意笑笑：“就盼着兄弟腾达，好让我也扬眉吐气。”
接着曹聪又悄悄说：“听说董事长生活非常不检点，到处沾花惹草，人品极差，真是十恶不赦，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但大家对闲总却给予很高的评价，且寄予厚望，希望有朝一日能接替董事长的位置。”
我纳闷不解：“这些消息你从哪得知的？我咋一点没听到。”
曹聪没理，接着还提出一个大胆的判断：“我感觉董事长和闲总关系不是融洽，且听说现在闹的不可开交，董事长可能想鱼死网破，你要站好队，防着点。”
“站好队？”我费解，洗耳恭听。
曹聪说：“为什么说祁董和闲总不合，我感觉张泉和贾山明分别就是祁董和闲总的缩影，或就是他们交锋的一个前沿战线，其实很容易看的出来，张泉和贾山明都在抢地盘争夺市场，说白了其实我感觉更像是祁董和闲总抢地盘。”
我一头雾水，我说：“市场都是他们的，又没分开，为什么祁董和闲总要抢，没有这个必要吧？”
曹聪说：“抢地盘，说白点就是抢话语权，就是去那地盘的人以后为谁所用，为谁说话，投谁的票，张去了肯定站祁董这边，贾那肯定是闲总那边了。”话毕继道，“总之祁董人品极差，知道这么回事就行了，要站好队！”
“上次给我们颁奖不是感觉挺好的。”我不解问，确实无法往人品极差上面联想。
“领导这点伪装的能力都没，那哪还是领导？他们都是身怀绝技，玲珑八面。”曹聪再次解释道。
“那闲总也是这样的？”
“怎么说呢，领导都是演员，那逢场作戏的能力肯定都有一套，没法，这都是职场的生存法则，不过我感觉闲总为人实在，谦卑随和，且处处为我们基层着想。”
没接触过闲总，所以没法对他判断，只能是曹聪灌输的印象。
我们又聊到了张泉和董事长的关系，曹聪表示肯定不寻常，并认真道：“董事长那人品，有几个私生子那也是很正常的，现集团上层领导都挺反感祁董的，但他大权在手，大家只能忍气吞声，不过最近非常异常。”说的很是神秘。
“这些不是我们关心的，我就是想把这个虎彪一伙揪出来绳之以法。”
曹聪道：“这关系可大了。”
“怎么讲？”
“之前我判断虎彪是董事长的私生子，我感觉张泉也是。”
“那就是？”我这才反应过来，吃惊的没敢说出来。
想着张泉说和虎彪一个院子长大，他们身上有那同样傲慢的性格，和要除了我这个他们共同的后患，感觉还真有可能，那董事长颁奖给我留下好印象，难道是欲盖弥彰？
“莫非他们就是一伙的？”我把吃惊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对，他们就是一伙的。所以我们必须要防着他们，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我错愕不敢信。
曹聪还透露说：“顺利的话不久可能会升职，上面已经找我谈过几次话了，可能会升为办公室副主任，保安队队长。”
我听后非常为他高兴，这样的人才换我是他领导早提拔他了。
我恭喜道：“兄弟，终于苦尽甘来了，好好努力，继续加油，等你提携。”
他却叹着气愁眉苦脸：“还不一定的，上层太乱了，水深火热，你都不知道，前两天听说他们现都彻底闹翻了，那种凶猛的风浪，自己到时怎么被拍死的都不知道，还是基层比较自在。”
“这有啥担心的，太顾虑了。哪个公司都是这样的情况，但领导的事自有领导去应付，我们不需要瞎担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没有问题。”
我安慰着继道，“再说谣言都不可信，这以讹传讹的，到我们耳朵就已经芝麻变地球了，我咋一点都没察觉？”
曹聪指着24小时行为监控，道：“最近这个帮了大忙。”
不知道是啥，感觉挺神秘，但没兴趣进一步想了解。
曹聪又道：“事肯定是真的，矛盾也早就有了，且现在都白热化了。不过也确实不需要瞎操心，反正知道你我是一条线就行。”
“一条线啥意思？”
“就是我们都站在闲总这边就行了。”曹聪认真解释。
“可闲总是贾山明的老乡，我咋就到了敌人的阵营？”我困惑很是不解。
“领导嘛，肯定都是有个性的，不能把个性看成领导的敌对行为，否则所有的领导都是我们的敌人了，而且我感觉贾经理相对张泉要好很多，最起码不会人面兽心，防不胜防，再说贾经理不是和虎彪一伙，何来是敌人的阵营？”
我略点点头。想想张泉若真把任语梅无故的赶走，那确实也不比贾山明好哪，我多少还确实有错的，而任语梅工作那么认真积极，肯定是看她不是自己的人，直接赶走了。
不过张泉救过我一命，且还明确说了他不是我的敌人，所以我不想卷入这个领导纷争中去，我只想把虎彪一伙揪出来就行。
“队肯定是要站的，人在屋檐下，不得全由自己，再说我们也没有啥选择，谁在理谁胜算大我们就跟谁。”
我点头。
第八十二 事态变严重 谈话想不通
曹谦从胡经理办公室匆忙赶来，把大家喊一起了解情况，众说纷纭。
“钱立宪，你坐贾雅雅旁边，你最清楚，你谈谈啥情况？”曹谦又开始问我。
我脑袋一片空白：“主管，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还，还好好的，是不是跟客户吵架了？”感觉说这个话时，我的嘴唇都在颤抖。
曹谦让大家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她又出了门，估计是去找贾雅雅了？
坐在位置上，我的心更虚了，想稳住自己的情绪，却在电话里语无伦次起来。
当初贾山明把我开除了，找了个子虚乌有的理由，现在看来，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又犯了前科。
胡经理让我给她争口气，避免重蹈覆辙，可我还是让她失望了。
该怎么办，头痛的快爆炸，硕大的办公室没有个藏身的地方，我都想钻到桌柜子里。
大家都在议论，可心虚的我又不敢参与进去，我佯正常工作，却竖着耳朵，伸着脖子想打听点消息。
可神经紧张和过敏的一句话都听不清，而她们那听不清的话语此时就像唐僧嘴里的咒语，让捂紧耳朵的悟空，痛的在地打滚，但还是无济于事。
思来想去，感觉还是主动请辞比被动的好。
讲明真相，负荆请罪，尽早从这地方消失，在大家还没用异眼看我前彻底的消失掉。
可我立起的身，却又坐了下来。我这一去算是给自己了结了，可姚瑶怎么办？
要是她知道我是因为这事被公司开除了，她还会跟我在一起吗，或还有勇气去接受我吗？贺春华肯定是第一个不同意。
我必须要还自己清白，难道就这样被大家用异眼一直看下去？虎彪的事还没整明白，这么又出现这摊子事。愁、急，此时头发像秋天树叶一样，大片的掉落。
可我此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更不想在这待下去，一分一秒都难熬。
曹谦出去后一直没回，不知道啥情况？好担心。
而贾雅雅也迟迟没有回来，我尝试着给她去了个电话，结果关机。
万不可出啥意外，更不能有啥想不开，否则要是出个啥人命，这事一旦公布于众，那我就彻底的说不清了，也将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死都没人送葬，更没安身之地的。
此时周围就像个大火炉，燃烧的我面目全非，五脏俱焚，我又巴不得自己赶紧变成灰，随风而去。
快中午终于看到曹谦回来了，我忙拿起电话佯和客户通话，心里一直在念：平静，稳住自己的情绪，可手却不自觉地颤抖了跟个帕金森一样。
挂了电话，曹谦就通知我，道：“胡经理喊你过去。”
这一刻，我差点晕厥过去，心忖：彻底的完蛋了，贪婪是个罪过，活该！
我胆怯地来到胡经理的办公室，她看样子很是生气，不知道会是啥情况发生。
胡经理命令我坐下，接着问道：“最近工作感觉如何？”
“还好吧。”我模棱两可地答道，要不是贾雅雅这事，我相信肯定是点头很肯定的回答。可胡经理早上还夸我工作做的很好，基础做的扎实，怎么现在又是问我工作的如何？
这期间肯定是啥事被她知晓或误会了，动摇了她之前的看法。
她继续问：“你住贾雅雅旁边？”
一提到贾雅雅，我心就咯噔了一下，我点头。
“和她关系如何？”
这问题让我彻底的奔溃了，难道事情是真被知道了？可现在应该就只有我和贾雅雅当事人知道，也没人会告诉她呀？
或许是自己心虚太甚了，啥问题都敏感地往这个上面去联想。
不敢确定，那我是如实告诉呢还是？
我纠结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负荆请罪比较好。事已至此，也没有啥更好的办法了。
胡经理见我半天没回答，结果等我开口时，她却也同时开了口。
她说：“你讲。”
我忙说：“还是胡经理先说比较好。”
“无论关系相处如何，但一定要向正能量的同事靠拢！”胡经理直截了当道。
我点头。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你坐她旁边，最近你感觉她工作如何？”
我犹豫了下，道：“感觉不怎么在状态吧，也不好讲。”
胡经理则继续道：“没什么不好讲的，最近我一直在观察贾雅雅，以前只感觉她上进心不足，最近看她在工作上挺卖力，早上还在思考主管的职位由谁来担当，可你看，她却在办公室摔起了杯子。
“你说，这么的不成熟，能带团队吗，能带好团队吗？再说能把这样的情绪带到工作当中吗？这不但影响了自己，还影响了团队，到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手机还关机，这让大家多担心。”
接着胡经理不免发火道，“她不但失去了这次竞选主管的机会，而且还要严厉地批评，当全体员工的面批评，大家要以此为鉴。”
我不知道胡经理跟我讲这是出于什么目的，想为贾雅雅求点情，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好。更重要的是我怎么感觉是明批贾雅雅，暗里也在含沙射影地批评我。
我不敢吭声，点点头，没发表意见。
胡经理继续道：“你们主管曹谦再过些天就要上去了，在这期间，主管和副主管的职位都要定下来，有信心吗？”
我不知道胡经理说的“有信心”是什么意思。可无论是啥意思，现在也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怎么能脱身。我含糊道：“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胡经理点头，道：“希望你做好表率，积极带动的作用，把影响降到最低！”接着思索了下继道，“贾雅雅在部门喜欢拉帮结派，你坐她旁边，多观察，有问题随时可以和主管交流，也可以过来交流。”
我再次点头。
“工作上不懂的要去多问多学，有什么心事或难处也可以跟我讲，不要怕，更不要藏着掖着，否则大家想帮你也无从下手。”
“经理，好的。”感觉胡经理的话已经很明确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和贾雅雅的事，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有，那天去贾雅雅家后，立马就找我谈话，说不能有办公室恋情，不能重蹈覆辙，要给她争口气，感觉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有点想不通。
胡经理最后说：“好好努力，好好表现，会有收获的。”
我再次点头。
回在位置上，贾雅雅的位置还是空的。
眼皮突然跳动不停。
好害怕，不知道后面将发生什么事？
第八十七章 公司有窃案 曹聪恐被牵
翌早，刚到公司，却发现有好几辆警车停在门口，且有警察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
有种不详的预感，出人命了？
可别是贾雅雅？
全身皮肤一阵收紧，汗毛竖立，接着像是被装在了收纳袋里被不断的往外抽气一样，不能呼吸。
我忙找曹聪了解情况，同事说他刚配合警察调取监控去了，表情很是忧虑，说也是刚过来，还不知道是啥情况，怎么来这么多警察。
难道真的是？
心脏骤然一紧，血压都感觉冲到了一百八，脑袋顿时胀痛，发晕。
我有点发了疯的开始打听，遇人就问。
因为再没有个定心丸，我感觉血压持续升高到我直接晕过去。
还好，又来了个门卫兄弟，说好像是集团档案室有失窃，夜里有人盗取了机密资料。
我顿时舒了口气，很是庆幸，没出人命就好。
刚进办公室，贾雅雅就瞪着我，可我见到她却很是开心地笑了起来，心感觉也才真正踏实下来。
她不理解，发了个信息我；“别跟我套近乎，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估计还在恨我昨天把她丢到车站，耿耿于怀。
我不敢看她，忙准备工作的事，结果她信息就来了：“怕了吗，难道我会吃了你？”
还真怕她拿刀架我脖子上，或挺着大肚子逼我。
想到这，我又想到晚上要骑车载她回去，一想到要让她放松警惕，我又态度非常好的回信息给她，哄她开心。
此时我非常能体会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或许贾雅雅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提出晚上带她走时，她却道：“你这两天很反常，突然态度这么好，你是有预谋吧，告诉我想干嘛？”
“就是想带你一程。”
“除非去你家，否则不坐。”
只要能坐上车就行：“行，带你去我家。”
“算了，你今天特别奇怪，去你家，把我埋了都不知道。”
“就是带你去我家坐坐，吃个饭啥的。”
她却更加警惕道：“等你把菜做好了，我喊贾佳她们几个一起去吃饭。”信息发完，自己出门走了。
看她出了门，很是纳闷，难道自己的想法真被她察觉了？
不过也不急，机会有的是，说不定时间久了还有转机，毕竟自己真的一点印象都没。
这样一想，烦恼突然又消失了不少，被刘斯点化了？
中午，我迫不及待地去找曹聪，一看他安危，二想了解公司失窃的情况，说不定有啥新线索。
可到了门口，未见到他人，我才想起来，曹聪已经高升到十楼了。
去他办公室找，肯定不现实。
他现在可是真正的领导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是立威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不能去添乱，而且此时交接的事宜肯定也很多。
我直接去了食堂，就看在那有没有机会遇见他了。
不过，有点失望，在食堂也没遇到他。
看来只能改天了，只是今天失窃的事，总有担心，感觉太巧了，会不会是有预谋？
啥时不可以，偏偏在曹聪新上任就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还好，上面应该还有办公室主任顶着。
上午我就给他发了个信息，一直未有回信，希望是真的忙，不要牵连到他。
不过下午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说有人看到曹聪被警察带走了，同时还带走了一堆的材料，说失窃的事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不可能，谁刚上任就干这种蠢事，而且曹聪不是这样的人。
这绝对是踩了蓄谋已久的坑，这是有人在暗算他！让他背黑锅，让他当炮灰？
可谁在背后作乱呢？刚上任就给他来这么出下马威。
想着上次我被误抓去，那真是呼天不灵，呼地不应，太能体会那种困境滋味，所以我必须要把这帮人揪出来，帮曹聪脱罪。
我开始回忆曹聪讲的敌人：祁董事长，张泉，虎彪，他那办公室主任。
对，要是这个办公室主任没被带走，那这个事情就很明显了。我再次来到门卫那，了解到他们的主任叫周力勉，1001办公室。
来到十楼被门禁挡着了，按了门铃，并没有人应答。可此时已是上班时间，不可能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见迟迟未有人开门，我又往之前的企划部赶去，要是张泉真是曹聪讲的那样，那他肯定多少会知道这个事情的。
奇怪，张泉办公室也没有人，不过部门有人在，打听才知，张泉去外地学习了，说已经有一周。
一筹莫展，正在犯愁时，胡经理给我来电话，问我在哪？看样子挺急的。
说有客户过来了，曹主管下午临时有急事，要外出一趟，办公室现在一个人没有，让我赶紧回去接待客户。
我忙说在洗手间，一会就能到。
我赶到时，胡经理就在我们办公室，不过并没有发现客户。
胡经理解释说客户时间比较赶，安排其他部门的同事接待了。
胡经理坐在曹谦的位置上像是自叹了一句：“大意失荆州啊，千防万防，失策了。”
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啥意思？
不敢问，更不敢乱出去走动，于是我又打开电脑，准备给客户打电话，否则啥事不干挺难受，拘谨到不能呼吸。
刚打了没几个电话，胡经理起身，不过也把我喊到了她的办公室。
我知道肯定是有事情的，否则脸色不可能那么难看。
回办公室后，胡经理眉头舒展不少，我并憋不住问道：“经理，公司昨夜是不是失窃了？早上发现有好多警察。”
“嗯，档案室机密文件被盗走了，且这丢失的文件特别重要。”
“啊，怎么会这样？”我吃惊。
“关乎到公司存亡，未来的发展。”
“那能挽回吗？”
“这就要问你那个好友了。”
“经理说的是曹聪吗？”
胡经理点点头。
“我感觉曹聪是被暗算了，刚到岗位，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这是担心你朋友了？”胡晓好奇问道。
“是的，感觉他挺无辜的。”
“这个就看警察的调查结果了，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那曹聪会有事吗？”
“应该没事的，只是配合去做个调查。当然，就看配不配合了。”
“经理，不太听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做好自己的工作。”胡经理半教育道。
“教育的是。”我不断点头。
“昨你们吃完晚饭分开后就没有再联系吧？”胡经理突然问。
这个问题让我吓一跳，她是怎么知道的，会不会太邪乎了？要是这个能知道，那是不是和贾雅雅的事她也真的知道？
“分开就没有联系了，他说值班，我就直接回去了。不过经理是怎么知道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我还是好奇地问了出来。
“今天早上集团已经为这事开了个内部会，通报了基本情况，和部署调整。”
我心中的石头才落了下来，要不然悬着太要命了。
“你要小心，不希望你也被卷进去，这件事可大可小，大牢底坐穿，小可能啥事都没有。”胡晓半警告半提醒道。
“啊！能这么严重？”我再吃惊，担心曹聪被惩罚严重。
“不要吃惊，你可能也会喊过去做笔录的。若真没有参与或讨论这方面的事，那到时就实话实说，不要去考虑这想着那的，先确保自己不要被牵连再说。”
“经理，放心，我都不知道这事，跟没有探讨过这块。”我肯定道。
“那就好，真喊过去做笔录，实话实答就行，预防被别人误牵。”
我不断点头，最起码我也是有点经验的人了。
哎，这经验怎么提的挺别扭，有的惭愧。
“刚你不在时，你之前部门的同事过来找过你，说有要事要跟你讲，你可以跟她联系下。当然若事真的很重要，下午你可以去跟她见一面。”
有点吃惊，这是要给我放假谈重要的事吗？“哦，好的。经理要是没有其它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见胡经理点头，我并出了门。
第八十八章 语梅匆赶回 局势变迷离
胡经理说的以前同事指的是任语梅。
昨早还跟我，临时有事，本定的周末回来，可能要往后推一推，怎么今天就突然回来了？
且不知道施了什么紧急的法术，胡经理竟然还允许离岗跟她见一面。
会是什么事，这么的重要？
回办公室我就给她去了电话，任语梅说等这个电话等了快饿疯了，说再晚点只能到地府去找她了。
“才下午三点多，你这就饿疯了，中饭没吃？”我调侃。
“是的，早饭也还没吃，就留肚子大餐。”
“那稍等，我这就赶过去，不过等我赶到，估计也是吃晚饭了。”
胡经理既然已经批了，那也就不客气了，确实也很是期待她的消息。
我欲很是隆重地请她吃顿饭，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请救命恩人吃饭。当然实力在那，也就是内心很是隆重了一番。
其实也就是附近楼下新开的西餐店，看样子还不错，环境好，空间相对独立。
见面后我也正式的向她道了歉，并隆重地感谢了一番。见氛围可以了，我很是郑重的把那包装好的月牙挂坠给她。
放我这天天是个心思，担心哪天被人盗走了，无法归还。
钱盗了还可以挣了还，这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是一辈子都还不了了。
所以你若问这个放我这有多大的压力，那就是感觉怀里揣了个无价之宝，含嘴里会化了，捧手心又担心碎了的那种。
可她却生气的要给我戴上，这让我又倍感压力，我忙缩回手。
她说：“父母临终前讲了，这个戴到谁手上后就不能再收回了，不吉利。”
我一听吓一跳，嘀咕着：“你上次不是说去你父母那的吗？”
她笑笑：“骗你的。”
“那你去哪了。”我很是吃惊。
她却神秘兮兮：“不告诉你。”
“可是……”我看着挂坠愣那，心忖贺春华说这个可是定情信物，我那受得起。
任语梅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放心，这虽然是一对，但重点的还是保平安，并不是只有一对恋人才可以戴的。”
“要不你还是收下吧！太贵重了，真的有好大的压力。”
“放心，只要我认为是可以保佑的人就可以戴。”说着又要给我戴上。
“那我暂时先收下，到时给你男朋友。”见要给我戴，我忙缩回手退而求其次地安抚道。
又不戴，再不收，那就太尴尬了，让别人情何以堪。
她抿嘴笑笑：“那也行！”
“要不你做我妹妹吧，亲妹妹那种！”话毕我也很吃惊，莫名的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也是惊奇不已，眼睛眨巴眨巴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为啥呀？”
此时我也已反应了过来，刚才脱口而出是有点吃惊，但那也是内心真实想法，只是心里想法太快了，脑袋反应慢了半拍。
我说：“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像亲人一样一辈子去保护你，刚好我一直想要个妹妹，而且这个挂坠戴在我的手上，也说明我们就是亲人了，我相信你要是有个哥哥或弟弟，肯定是你们一人一个。”
她眼睛又眨巴眨巴了起来：“等我想好再说，先说正事。”说着她拿出一本书，看周围安全并打开给我看，结果里面全是贴的照片，她说需要我确认。
照片让我很吃惊，一下子并把我拉到了车祸现场，那辆桑塔纳，那个微胖，光着头，络腮胡的中年男人。
任语梅指着照片问：“能确定吗？”
我自信道：“可以确定，就是这辆车，这个人。”
“确定这款式车就行，人你还不能确定。”
“怎么了，烧成灰我都认识，就是他？”
“世界之大，长的像的也很正常。”
可哪有这么像的？她的话让我突然想起啥，可就是脑袋一闪而过，接着就怎么也想不起来。
有时刻意去想一件事，脑袋都翻江倒海了可就是想不出。
我问：“你能确定吗，你是从那弄到这些的？”
“我这次去就是帮你去弄这些的，弥补我上次的错。”
我再惊，你不是张泉赶走的？我道：“都说了，你没有错，我现在已经懂了，你那真的是为我好，没有要弥补的。”
她笑说：“算了吧，虚伪！你那会都是看待狗屎的眼神待我，还说我没有错，你那双眼锋芒得就像利剑一样的。”
我挺愧疚，不过有这么恐怖吗？感觉自己挺慈眉善目的。“也太夸张了吧，我眼神哪有那么凶过？”
“还哪有，跟你眼神对视一眼我都噩梦好几宿。”
“好吧，我错了还不行！能告诉我这些照片是怎么弄来的？”
“嘻嘻，真知道错了？”
我不断点头。
“那我们扯平了，虽然错的是我。”她像占了便宜开心地继道，“实话跟你讲，我大学选修的是刑侦。”
我纳闷：“行政有教这些的？”
“是刑侦，刑事侦查。”
明白了，她是去帮我调查这个事的。“你这次是去贾山明那了？”
“当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是吧......”思考了下，我还是没说出来，但我很是困惑，刚把思路理顺，怎么贾山明又成坏人了？
“想说啥？”任语梅好奇地看着我问。
“就是以后不允许冒这样的风险，太危险了。”我忙道。
“没事，这点事我能应付。”接着又挖苦道，“对付他们比面对你简单多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某种程度上也是你逼的，我当时要是再不离开，我都被你折磨疯了。”
啥叫我折磨你，哎，算是相互折磨吧。“好了，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夹菜给她，求饶道。
接着我忙转移话题：“那片市场现在如何？”听曹聪讲贾山明还受到表扬了。
“不提了。”她叹了口气，看我挺期盼地看着她，并又道，“一言难尽，摊子铺的挺大，可现是群龙无首了。”
“群龙无首啥意思？”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天天在总部上班上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想闻呢，可天天把脑袋都伸出窗外了，就是闻不到啊。“是不是我消息太蔽塞了？我真不知道。”
“他被困在南京了，出不去了。”
我更是一脸蒙圈地看着她，满大脑的问号。
“他涉及一些案件，被限制在南京了。”
这和曹聪分析的完全不一样，可这逻辑不通啊，“那虎彪呢？”我又忙问。
可问了我才想起来，任语梅应该不认识虎彪，虽然上次她跟在虎彪后面，但现分析应该只是个巧合。于是我又道：“还是讲讲贾山明吧，虎彪你不认识。”
“我都说了，我的业余爱好学的是刑侦和心理学，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认识呢？”任语梅不免得意地道。
学心理学？一听到学这个心理学的我就特别害怕，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在这些人面前裸奔，啥秘密都藏不住的。“那你讲讲他啥情况？”
“他也一样，被限制出境了，也被困在南京了。”
“你是不是弄错了，他出国了？”我认真道。
“作恶多端，高压严打，你认为他出的了国吗，插翅都难逃。”
若真是这样，那真的是太开心了，“可他有很强的背景的，他是我们董事长的儿子。”我又不免担心道。
“我不在期间，你告诉我你都干啥了？”任语梅突然很是急地问道。
“怎么，有哪不对吗？”我纳闷不解。
“还有哪不对，我都不好意思笑你，你看你问的这些问题，你哪一个对了。快说说，最近都接触谁了，这人把你带偏了？”
第九十一章 问题变胶着 进退不知措
曹聪的信息一直没有回，很是担心，可以猜想，他或许还没有出来。
我还是想去他办公室当面确定下，说不定是手机坏了，或信息没有收到等其他事耽误了。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概率很低，但不排除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我就会一直往这个方面想。
想多了，就感觉这个事好像真就是这个原因，于是就会自我安慰地掩耳盗铃起来。
就像买了一注彩票，看着别人中了一千万的大奖，然后路上会美梦一番，越想越感觉自己会中这个大奖，然后就像已经中到手一样，并开始规划这钱怎么花。
殊不知这个中奖的概率，比走在路上被撞到的概率还低，可为啥不去担心走路的生死安全，而是一直想着这个梦呢？
是不是这就是趋利避害？不明白。
不知道曹聪值班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有一点应该可以肯定，以曹聪的智商，他还不致于傻到拿前途开玩笑，而且兄妹好几个，他总说还要赚钱供家里弟弟妹妹上学，他肯定知道肩上的担子很重，所以肯定不是他干的。
可又会是谁在背后作梗呢？
本昨天可以从任语梅那了解到很多信息的，结果全被贾雅雅搅黄了。
而且我一直有个问题没来得及问，那就是为啥任语梅说我差点就真帮敌人做了害自己的事？
我到现在好像也没干成啥事，能有啥会害自己的呢？
困惑的我再次约了贾雅雅吃晚饭，想再一起聊这个事，但她还没给我答复。
其实从任语梅那了解的信息，我也基本有了个大概，那就是曹聪和任语梅的分析刚好是相反的。
让我一时全相信谁，很难，但让我不相信谁也是很难。
两股信息在我脑海里对立到了个平衡点，可就是这个平衡点，让我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主管曹倩还是请假。
早会胡经理过来做了简单情况说明，说主管遇到了棘手的事，可能会请假一些天，接着并宣布：“主管不在期间，由刘斯代岗，钱立宪辅助。”
这让我压力很大，但胡经理宣布完，并离开了，未给我说话的机会。
明明已经说好了的，这让我如何是好？
还好贾雅雅今天也请假了，不知道她听到是这样的情况，会怎么想？有点害怕她发火。
不过她为啥今天不来呢，是我昨晚一巴掌的缘故吗？
有点后悔，也有点担心她，但又不想联系她，也怕见到她，我只要知道她平安好好的就行。
可没有人告诉她现在是啥情况，想请贾佳帮问问，但开不了口，或许她已经知道是啥情况，但我却不知道如何跟她去打听。
本一个很正常的同事关心，却被我这心里作怪的无所适从，反而很容易被大家看出了破绽。
贾佳就开起了玩笑：“前列腺，你坐贾雅雅旁边，你就不能去关心一下人家吗？大家都在关心她，咋你变的如此冷漠？”
我惭愧笑笑，感觉笑的很是不自然：“你们都关心了，哪还缺我一个，而且你们关心了，其实我也就相当于参与进去了。”
“那可不一样，我们可是把你当部门的宝贝护着的，特别是贾雅雅，她在其他部门把你夸的跟男神似的，你怎么得也要自己去关心一番的。”
“有道理，我纠正下我之前错误的观点。”我忙认错。
“而且你的关心跟我们的关心不一样的，更不能混在一起。”
周芳奎一下子乐了起来：“啥情况，还有啥秘密在里面吗？”
“能有啥秘密。”我心慌道。
“贾雅雅可是他的第一备胎女友，人家积极要排第一，那肯定是把前列腺看很重的，他的关心肯定不一样的，比我们强百倍的。”贾佳笑侃道。
我未敢搭话，佯手机有了私人来电，要出去接。很是怕她们起哄，让我立马打电话给贾雅雅。
也不知道胡经理是怎么想的，你说我现这情况，哪能辅助刘斯工作，这辅助明明就是拖后退，我都能感觉这个贾佳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
打听后，曹聪确实是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失窃的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文件，能关系到公司的存亡，可要是再不出来就只剩下半天的时间了，否则就真的危险了。
若是关系到公司存亡，那最大的伤害者肯定是董事长，要是这样简单分析，那伤害董事长的人或想置董事长于死地的人肯定是一个仇视他的人。
按曹聪的思路分析，他和我到闲总都是仇视董事长的，沿着这个逻辑分析，那曹聪又有了作案的动机。
而且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己可能是真的不想去干，但迫于上面的压力或利益的趋势，他又不得不干，或他没有干，但别人就拿他做挡箭牌，当炮灰使了。
现在董事长那边肯定也在追究这些想伤害他的人，曹聪第一时间被抓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所以胡经理的提醒是对的，我很有可能会被某种势力牵连进去，因为我也有作案的动机，在董事长那伙人的眼里。
他们主任周力勉也没有找到，因为十楼被整个查封了。新开设了临时办公点，他们都搬到那边了。
脑袋里简直成了一坨浆糊。
不知道他们中具体是什么漩涡，很想帮曹聪，却不知道如何办，同时又很担心帮倒忙而适得其反，且还会出现把自己搭进去的可能。
好像思考了有点深。
其实我只要知道现谁是虎彪一伙的，谁就是我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最多就是站这个朋友那边而已。
可问题又来了，要是万一曹聪是我的敌人，我还会这样想着去救他吗？
对，救，必须救，严格意义上只能说他是我的敌对阵营里的人，但不是敌对的人，这是两把事。他们的纷争跟我们做炮灰的有啥关系。
救曹聪不能受这个干扰才对。
而且我也没有看到曹聪要害我，反而是一直在帮我，最多是大家的立场不同，这不能影响了私下的兄弟感情。
就在我想着怎么救时，任语梅给我来电了，说今天事比较多，晚上是没法聚餐了，正在我失望时，她却又道：“不过中午有时间，还是昨天那，12点到就行。”
正要挂电话，她却突然又道：“有个事忘了讲了，公司失窃的事，你千万不要去多事，我了解了，里面的事很不简单。”
既然提了，那我就想问一下：“我朋友曹聪被抓了，感觉他做了炮灰，如何才可以救他？马上就24小时了。”
“我也在关注，事情可能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不过这个也不是你能救的。”
“那能告诉我失窃的具体是什么，对谁的伤害最大？”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见面再聊，我又要忙了，总之你先不要多事就行。”说着把电话挂了。
无语，这是真忙呢，还是故意不说呢？
第一百章 报复已来到 姚瑶真失踪
欲听听任语梅进一步细析贾雅雅的情况，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贺春华的来电，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不敢想，我忙接通了电话。
“姚瑶有危险，你赶紧过来一趟。”贺春华电话里很是急促道。
这也太快太突然了吧，脑袋顿时触电般发麻，我丢下任语梅，打车直奔贺春华家。
刚跨进门，贺春华忙问道：“和姚瑶联系没？”
我摇头。号码都没给我，微信等凡是我能想到的联系方法，都尝试过了。
贺春华眼泪立马就冒了出来，伤心道：“姚瑶失踪了！”
此话如晴天霹雳，我迫不及待地问：“她不是在澳大利亚吗？”
“澳大利亚那位是假的！”贺春华有气无力道，接着并又很是自责，“早知道不催她出国了。”
我一惊：姚瑶不是自愿去的？
我又想起黑石讲的话，或许这也是姚瑶不便之处吧。我说：“小姨，何以见得姚瑶失踪了？”
贺春华道：“首先电话里的声音我越来越感觉不像，起初我没感觉，以为信号影响，声音漂洋过海发生了变化。
“可这次我的生日她却一点都不知道，而且我电话过去她却吞吞吐吐的把电话挂了，更是不愿视频，要知道我的生日她每次都记得很清楚的，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儿时的小名。”
事态比想象的严重，我未来得及搭话，并跟贺春华歉意了下，忙外出打个电话。
我忙先给黑石发了个信息：天塌下来，现在也必须给我接电话，加急。
这是我跟黑石沟通的四个等级：一般，急，紧急，加急。严格意义上是五个，可不应答的不标等级，必须应答的则有以上四个。
“一般”一天内啥时方便都行，“急”1小时内必须应答，“紧急”15分钟，“加急”那就是马上，最差也是5分钟内必须应答，否则绝交。
起初为这“加急”我们都测试过对方，严格意义上就是害过对方。
深更半夜是小事，重点是考试收手机前做测试，为此我们都挂科过。
当然有种情况可以特赦：那就是涉及的人生大考试，后来又增加了在陪认可的女朋友时只有“紧急”、“加急”必须应答，其余可以看情况应答。
接着又增加了“紧急”、“加急”不允许用在测试和开玩笑中，所以这两个级别并不怎么用，凡是用了，那就必须严格按规定时间来应答。
所以那时经常在黑石女友找他时，我用这呼叫他，他也是恨死了这个“加急”约定，但恨归恨，都没有爽约过。
虽然我们会为这大吵，但都不敢去爽约。
我信息发出，还没走出大门，黑石的电话就来了。“啥事，啥事，这么急？”
“姚瑶失踪了，你有他消息没？现在必须知道啥说啥？”我忙道。
“稍等。”说着就把姚瑶的新手机号发给了我，并附道：非“加急”不得联系，否则绝交。
我知道这是为了响应“加急”而违背了跟别人的承诺，这个情况不是非给，只有权衡利弊后再做决定。黑石肯定知道找到姚瑶重要。
黑石接着说：“来到美国后，我也就跟这号码联系过一次，而且是她联系我的，就是上次我跟你视频传达的内容，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姚瑶让我不把这个号码给你的。”
我说：“你所有应答的后果我来承担，你不需要承担任何违背的承诺。还有其他消息吗？”
“没了，上次我也想帮你多问的，可她并没有回答，就说现在有重要的事处理，未告诉啥重要的事。”
“好的，帮我多联系，有消息第一时间给我。”接着我就挂了。
我忙给姚瑶号码打过去，可停机了，这让我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又给运营商打电话查情况。
打完我忙又进屋，看贺春华急的团团转，刚欲说两句安慰的话。
贺春华看到我后，忙道：“她肯定是被绑架了，我给她的备用款，她却一分不留的全用完了，这才多久。”
“多少备用款？”
贺春华哭着竖起了五个指头。
“五万？”
贺春华唏嘘不行道：“五十万。”
我惊愕。
“而且，还要我继续往里面打款，为了不激怒坏人，我又往姚瑶卡里打了五十万。”贺春华继续哭道。
第一次看到贺春华如此伤心的一面，看来再强势的女人毕竟还是女人，女人是水做的嘛，所以她也逃不掉眼泪多的时候。
我递过一张面纸给她，并问：“小姨的意思是？”
贺春华接过面纸拭着眼泪，道：“我已经报警了，我的判断是她肯定被绑架了，绑匪正在利用这关系跟我套钱。”
我眼前一片晕黑，老天，我哪得罪您了，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不可以正常的生活着？
我说：“小姨，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吩咐，定尽全力。”
贺春华道：“我一会和她通电话，你也判断判断。”
说着贺春华就拨通了那个电话，关机，再电还是关机。贺春华这一下急了，急的在客厅团团转。
“你拨的号码归属地显示哪？”我忙问。
“澳大利亚，这号码是她到那后才办的号。”
“姚瑶去澳大利亚后，有跟她视频过吗？”我又问。
贺春华自责地摇摇头：“都怪我太大意了，好几次我说视频，她都说网络不畅，我也就没有勉强，谁知道会是这个情况。”
“能查到号码是谁的证件办的吗？”我想知道是不是姚瑶真去了澳大利亚，若不是，肯定这个人知道姚瑶的情况，或为啥要冒充姚瑶？
她突然冒出一句：“我要去澳大利亚。”话毕，并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很快电话就回了过来，说是次日凌晨二点的飞机，从上海出发。
贺春华问我有时间否，我忙点头，此刻没有什么比找姚瑶更重要的了。她要不在了，我的方向一下就全没了。
接着贺春华帮我也订了票。
“这个号码，小姨有吗？”说着我把黑石给我的号码给贺春华看。
贺春华无力地摇摇头。
“这个号码的归属地还是南京的号，但我刚打给运营商，说这个号码不是实名的。可这个号上个月姚瑶用过。”
贺春华一听，像是看到了希望，接着并把这个号码要了过去，再接着好像把号码发给了谁，估计担心对方不注意，又给人家去了电话，让帮忙查。
想想自己生病时梦境里那种被困的滋味真的无法去形容，一刻都不愿逗留，那种黑暗的恐惧，那种呼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甚至都呼唤不出来。
姚瑶要是真的被绑架了，那日子真的是痛不欲生。
第九十三 雅雅一番话 情况又变化
不知不觉已过了下午上班的时间，第一次不在公司食堂吃饭，不知道中午没回去，会不会被批评？看任语梅已离开，我并也打算去公司。
可还没到公司。
贾雅雅给我来电，问我中午去哪了，为什么骗她，说那个人不是姚瑶。
我吃惊，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我没有问出来，预防有诈。
可她却直接道：“你就不用编了，我知道她是任语梅，而且我还知道她很多消息，我就告诉你别被她带沟里，当心把你骗了，还有我还真知道姚瑶在哪。”
“姚瑶在哪？”我迫切问。
你相信我，你就过来一趟，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迟了你会后悔的。
接着把咖啡店地址发给了我。
犹豫了下，我还是过去了，下午反正是迟到了，我倒要看她耍什么花招。
要是还那样胡搅蛮缠，或许是老天也在支持我那个下坡让她流产的想法，这次算是给她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去做那个冲下坡的决定。
到时，她已经帮我把咖啡点好了，且是我最爱的口味，看来是用心了。但她并不知道，自从上次把咖啡撒到虎彪身上后，我就没再喝过咖啡。
喝酒误事，喝咖啡也会。
我发过誓，我必须把虎彪一伙揪出来绳之以法了，我才能喝杯咖啡来庆祝下。
这是对自己的惩罚，同时也是借助自己对咖啡的欲望来时刻提醒自己的任务。
我点了杯冰柃檬水，硬是没喝咖啡一口。
贾雅雅很是不解，且很是生气：“钱立宪，你什么意思，我的东西你就什么都不喜欢吗？哪怕是你最爱的咖啡？”
“我戒掉咖啡了。”想着任语梅讲的话，她是和贾山明甚至是虎彪一伙的，只能这样讲了。
“你行，难道我如何对你好，你都感受不到吗？”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还有事，时间比较赶，你说吧，有啥重要的事跟我讲的。”我未理会她流下的眼泪，算是无情道。
“我前面是有不对的地方，但那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没有恶意，虽然让你很反感，但我更没有半点要害你的恶意，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不想失去你......”
“要是来是听你讲这个的，那我还有事。”说着我就起身。
“你什么意思？我就说几句话再进入主题不行吗？”贾雅雅生气地问道，唏嘘的更甚。
“那你直奔主题比较好，真赶时间。”话毕我还是坐了下来，说心里话，挺怕她发火的，看她样子也挺可怜。
贾雅雅哽咽了下，还是把要讲的话吞了下去。
接着清了清嗓子，或是让自己的声音正常点，道：“那个任语梅你千万不要再接触了，她可不是个好人，他们一伙设圈套抓了曹聪。”
“你在说什么？”我不耐烦道。
“这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虽然前面让你恨，但这次我是在救你，我没有必要骗你。你的好友曹聪就是被他们设圈套抓了进去的，所以后面可能会给你设圈套。”
“那你的证据呢？”除非拿出证据，否则我立马走人。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主管突然的就请假了？”贾雅雅认真地问。
“胡经理讲了，主管这是遇到点急事要处理。”我说。
“能不能不要单纯到别人说啥你就信啥，你怎么不想想具体是啥急事呢？”
“别人的私事，不要没事就议论或干涉人家的私事。”
“我没有干涉，我就是告诉你曹谦是曹聪的姐姐，亲姐姐，这下明白了吧？”
我吃惊，曹聪都说只有妹妹和弟弟，从没讲过还有姐姐，而且他们老家好像不在一个地方。我问：“你凭什么这样讲，就因为名字相似吗？”
“虽然我无法证明，但我可以肯定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那是怎么骗的呢？”
“曹谦无论是工作敬业上还是对胡晓的忠心上都是无可挑剔的，可就是这样，胡晓却还是骗了曹谦，并利用曹谦的忠心，说档案室有秘密的材料，可以给闲总致命的一击，于是就怂恿他们去盗窃，结果就出了这事。”
任语梅可没跟我讲这些：“你从哪得来的消息，我要是知道你有半点骗我，我以后不可能再理你，希望你想清楚了再说，我不希望你跟贾山明是一伙的。”
“贾山明是谁？”贾雅雅很是好奇问。
“不要明知故问。”
“不管他是谁，我要是有跟要伤害你的人是一伙的，我现在就不会告诉你这些。”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你想好了再回答，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问这算是给她一次纠正的机会，要是这个骗我，说明老天也支持我不要再理她了。
“我确定说的都是真的。”贾雅雅很是肯定的回答。
“行，你可能还不知道，曹聪已经没事，安全的出来了，他只是配合警察去录了个口供。”
“出来了？”贾雅雅惊讶地问。
“是的，但你没有纠正的机会了。”
“奇怪，我为啥要纠正？”接着开心道，“我正担心没人给我做证明，这次我算是放心了。”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再次疑惑问，本庆幸终于找到了不理她的机会。
“我要是能骗你，我又能骗你多久？曹聪既然出来了，你啥事可以去问他。而且主管肯定马上也会归岗，你都可以去问，去证实我的话。”
我还是不愿相信她的话：“你凭什么这样讲他们，你难道不是贾山明一伙的吗？”我生气道。
贾雅雅很是惊愕地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那你凭什么这样讲我，难道就因为我们都姓贾吗？”
“本来就是，你们的合照我都看了，还有啥不能证明的。”
“现在都什么科技了，还合照？我马上跟刘翔来个合照，跟姚明来个合影，你信吗？”贾雅雅辩护道。
这话让我想起了她拍的照片：“那你拍的我们的照片也是合成的？”
她一愣，“这个不一样，我那是真的，合成不来。今天先不说这个事，你的安危重要。”
“那你怎么能证明你不是贾山明一伙的？”我继续问道。
“我不能证明，但有几件事实我要告诉你，到时信不信由你，你自己判断。”
“那你讲。”我还是不耐烦道。
贾雅雅刚要讲什么，却突然地盯着我手上的十八罗汉看了起来，或许是刚发现，并很是不解地问：“你这个是哪来的？”
“这个是我昨天去寺庙买的，说了不要去干涉别人的私事。”我不耐烦并带有教育的口气道。
“我就是问一下，是别人送你的吗？”
“不是。你就不用打岔了。”我又佯不耐烦，其实我是真想听听她后面的分析，希望她不要分心。
“我的判断，任语梅是处处给你设置障碍，处处为难你的人，甚至是拆散你和姚瑶的人，因为这是她的任务，她的任务就是迷惑你，蒙蔽你的双眼，让你看不清事物的真相。”
有点道理，却又没有道理。“举个例子。”
“我昨天就认出了她，只是不想去故意拆穿她吧了，担心她会耍心眼骗你，因为当时我说十句真话都不敌她一句假话，所以我就顺着她，不想过多的刺激她。
“总之她的目的就是拆散任何一个跟你好的人，她以为我们好，她就会拆散我们，她以为你和曹聪好，就会做局陷害曹聪。”
“那这是为什么呢？”我很是不解。
“具体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个肯定是她的任务。”
“那谁给她的任务呢？”
她又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又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告诉，有些事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机会跟你讲罢了。”
“你电话里说你知道姚瑶的事，是啥事？”
贾雅雅看样子挺为难，但却又是一本正经地道：“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但你的安全重要，不过告诉你了，你也要时刻记得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娶的人是我。”
话说到这，停顿了下来，或许是等我表示，但我却要走。
她立马又道：“她是闲总的女儿。”
“你瞎说啥？”我生气吼道。
“我没有瞎说。”
“那虎彪呢？”
“虎彪应该是董事长的儿子吧，但也不排除是闲总的儿子。”
“你从哪得到的闲勤是姚瑶的女儿，你信不信我立马问姚瑶，要是你有半点骗我，别指望我以后跟你说半句话。”我恫疑虚喝道。
“那个，你还是当我没说吧，姚瑶的信息我也道听途说来的，具体不是很清楚。但我发誓我前面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验证。”
“我这就找曹聪验证去，要是发现你有半点骗我，你自己承担一切后果。”说着我就佯生气的起身欲离开。
“等等。”贾雅雅忙看着我道，一副怜悯的眼神，“能再聊几句在走吗？”
“那你讲。”我还是挺不耐烦的话，希望能逼出她说出实话。
“要是你发现我没有骗你，你会原谅我之前的过错吗？孩子真的是无辜的，我希望他出生能有个完美的家庭。”
她说任何东西，或许我都会原谅她，可唯独这个我真的做不到。“那个，今天就先聊到这吧，我还有事，必须要先走了。”说着我就起身离开。
刚走两步，她又道：“你帮我请个假，这两天肚子总感觉不舒服。”
我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
第九十二章 雅雅涉其中 我又被预凶
这个西餐厅确实挺好，周围没有比这更隐蔽的了。
选这，或许是真的担心聊天内容被听到吧。
因为确实能感觉的出来，公司最近挺不太平，大家似乎都挺浮躁。
包括胡经理好像这两天也忙了没时间管我们，按理曹主管请假，刘斯刚代岗，肯定需要多关心关心，多指导工作的。
可胡经理这两天却是忙的走路都快了一倍，很少能到部门来。
包括刘斯都感觉比以前忙，且忙的不知道是啥，进进出出的。
看来公司的暴风雨真的要来了，我这低层的员工都能有一丝察觉，那些上层的就不用讲了。
我早早就到了餐厅，六神无主的我，巴不得立马就到中午，迫切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见任语梅我就迫不及待问道：“你为啥要冒充姚瑶？”
真的希望能听到一些关于姚瑶的信息。
她却看着我玩笑道：“怎么，扮演个假的还不行。”
“行，行，有她消息没？”
任语梅愧疚地摇摇头：“跟她都没有接触过。”
或许她又自责了，我忙转移话题：“无论怎么扮演，你这辈只能是我妹妹了，我刚好缺个亲妹妹。”我像捡了便宜打趣道。
“切，我可不缺哥哥。”
“那可不一定的，以后你男朋友没有我点头，他是娶不到你的，要提前把我奉承好。”话毕我还得意地笑笑。
“看把你嘚瑟的，时间紧，不嘴贫了，跟你谈正事。”
“可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冒充姚瑶？”我忙问，预防不小心又被她绕过去。
“我这次去贾山明那，贾山明很是信任我，所以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很熟。”
“为啥？”
“肯定是担心我泄露秘密给你，而动摇了他对我的信任。”
算是明白了。“可贾雅雅认识贾山明吗？”
“那我可不知道，最起码他们都姓贾，还是要防一防的。”
算是搭上边的理由吧，我又问：“那有啥正式的事要谈呢？”
“你关心的兄弟曹聪已经出来了，你.......”
“真的？”任语梅话还没讲完，我就兴奋地打断了。
“恩，真的，不过这也是今天一起吃饭的原因。”
满脑袋的问号看着她。
“你后面尽量少接触，当然也不要刻意回避，这个失窃的事可大可小，尽量淡化处理，不去提这个事。”
“啥意思？”
“我就明确跟你讲了吧，他是我们的敌人，预防你陷入太深，被牵扯被他们报复。”
“你怎么知道？”
“不要吃惊，我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是神秘的样子。
“说来听听。”
“等我详细打听下这次的盗窃的相关消息再告诉你。”接着话题一转，“你和贾雅雅具体什么关系？”
我很是肯定地说：“就普通朋友？”
“就只是普通朋友？”
我又很是肯定的点头。
感觉绝对的肯定就带有否定了，所以我这小鸡吃食般的连续肯定并没有让她去相信，反而似乎多了几份疑虑。
看她继续质疑看着我，我又忙补充，“不过她还非常的喜欢我。”
“没了？”貌似她疑惑的双眼睁更大了。
“嗯！”我刚点头，却又莫名其妙地摇起了头，可一思考此时应该表达的就是没了，我又忙不断点头。
任语梅笑笑，自语道：“你这关系够复杂啊！”
我一身的冷汗。
“行，还是告诉你吧。”说着拿出了她收藏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贾雅雅和贾山明的合影。
“这照片哪来的？”
她说：“这你不用管，以后和她保存距离。”
不解：“什么意思？”
任语梅不耐烦道：“保持距离你不懂吗？”
“难道她和贾山明很熟悉，难不成她也会害我？”
“你傻呀，这照片看不出来吗？他们认识，他们很可能是一伙的，知道我前面为什么冒充姚瑶了吧？”
我点头，这次是真明白了。可突然这么凶巴巴的，真不习惯，还是那个露出老鼠牙，无邪笑的好。
“除你之心不死之人就在身边，你要小心。”
我一惊：“可不要妖言惑众。”其实我自己已经时刻保持的警惕了，感觉都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了。
任语梅认真道：“总之我的判断你要出事。”
想起她上次说预测到我要出事，接着就来了车祸，那这次？
我镇定了下自己：“你这次是怎么判断的？”
“我也不知道，上次你出车祸前，我也有这种感觉，现在莫名的这感觉又越来越强烈了，而且…”说着停顿了下来。
“别妖言惑众了，上次有那感觉，你不是说听到了贾山明那不寻常的电话吗？”
“这话不假，但顺序反了，我是有不好的预感才去偷偷观察贾山明的，这次只是还没有找到这个预感的原因罢了。”
半信半疑，看她那认真的样子，要是没有上次的车祸，或许我会把她的话当作玩笑，一笑而过，可现在不得不让我多了几分担忧。
动物对地震等自然灾害的来临会有遇见，人或许也一样，每个人都有第六感觉，或许她的强烈些，也或许她不自觉的在收集相关的信息，并不自觉的在大脑某处进行处理，接着并把处理的信息反馈给大脑神经中枢，并产生了这样的预觉。
“而且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
“不讲了，吃饭吧，总之你自己多注意点。”
“就不要吊我胃口，直说吧。”我急道。
她顾虑了下：“算了，那就告诉你吧，顺便你自己要提高警惕。昨晚我梦见你被人杀了，惨不忍睹。”
此话一出，巧的是桌边的汤勺被我不小心一碰，滑掉在了地上，“哗啦”一声粉碎了，感觉掉下去的就是我的心脏。
伴随着粉碎声，我全身皮肤一紧，感觉氛围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印象中，电影里出现这样情景，都在暗示着某种不幸的到来，难道？
我没敢想，死不怕，怕的是我还没有尽孝，我还没有等到姚瑶来找我，怕的是我的小白怎么办，虎彪我还没有让他绳之以法，怕的是我这大好青春还没为社会做贡献，就这么over了。
任语梅见我苍白的脸，给我讲起了笑话，还玩笑道：“放心，我早为你准备了辟邪祥物，十八罗汉，开过光的。”说着并抓着我的手戴在了手上，继道，“那个戴了有压力，这个就不存在了。”
看她已经开始戴了，我也就没有拒绝，心里话，我当时真的感觉戴上了会多了份安全感。
任语梅正欲跟我讲啥，电话来了，感觉挺急，挺匆忙。离开时，任语梅还不忘强调道：“无论你和贾雅雅什么关系，但都不要跟她讲我的真名字，我在她面前就是姚瑶。”
我拼命点头，并表示让她放心。
第九十四章 寺庙求保佑 得罪众神佛
贾雅雅的话，又颠覆了我的判断，我就不明白了，他们的信息都是从哪来的，我怎么一点都得不到这样的信息。
曹聪是我朋友，我都没有得到这么快的一手信息，她们是怎么得到的？
是因为她们都是老员工吗，还是她们接触到了直接的内幕人？
在回去的路上我就给曹聪去了电话，还是关机，门卫那也不知道曹聪具体啥情况，十楼也还是没有人办公。
奇了怪了，这绝对只有上层领导才知道的信息，她们是怎么知道的？谁在给她们传消息，她们的目的到底是啥？
看来我还必须再跟任语梅核实一遍，想着我就给她发了语音，约晚上一起吃饭。
任语梅很快给我回了信息，说今晚真的没有时间，改天约。
我直接跟她约了明天，周末总可以抽出时间的吧，否则我都怀疑她故意躲避。
我现在被整的思路更乱了，乱到了一点头绪都没有的地步，真是奇了怪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没有明目的事情。
贾雅雅为什么说姚瑶是闲勤的女儿？应该不是空穴来风瞎讲吧？总应该有点千丝万缕的联系才对。
无论真假，她说这个的目的是啥？
以前曹聪说闲勤好像有个女儿，那难道就说的是姚瑶？
当时车祸在医院，贾山明去看望我时说虎彪是董事长的儿子，姚瑶立马反对了，说是在栽赃董事长。
按着逻辑，姚瑶应该很熟悉这里面的关系才对。要么她知道虎彪的人品，乱说是别人的儿子，那真的是毁人家的名声，要么她知道董事长没有虎彪这样的儿子。
虎彪喊我去竹林那晚，我被人暗算从派出所出来，姚瑶是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小区楼下等去，这也太巧了，她肯定是知道了消息。
可是能知道这么快的消息，估计只能是虎彪身边的人或内幕人了。
按这样推姚瑶好像是真的有可能很熟悉虎彪，那会不会他们真的是姐弟关系？
矛盾，这推断结果跟上次刚好相反，很是奇怪。
可一个自己仇恨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的亲人，那该怎么选择，怎么处理？
脑袋快疯了。
这是哪门子事？挺邪门！
不会自己真中邪了吧？
以前曹聪总是让我跟贾山明学，说没事去寺庙烧烧香，我没有一次应过。
或许我应该去寺庙烧柱香，去去身上的晦气，同时也给姚瑶祈求点平安，不知道她又是为了什么事，要如此的密不透风？
希望菩萨让她早点回来找我，她回来了我相信一切就有明目了。
我回家洗好澡，换了一身衣服，并往寺庙去。
当然去不是跟贾山明学习，换我是他，我都不好意思去烧香，因为他要是真的邪念太重的话，那只会让菩萨早点把你收了。
不管你之前有多邪恶或有啥邪念，但真想祈求菩萨保佑，最起码你要有改邪归正的心，让菩萨看到你的诚意，否则你还是邪念一堆，难道要菩萨帮你实现邪念的愿望，那不为虎作伥了吗？
去了，菩萨肯定就把你收拾了。
可就是这样，我却在寺庙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对，贾山明。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抬头，那人却在寺庙门口处。
能在这遇到他，或许真的是老天在安排什么？
他手握三炷香，正欲前行跪拜。
见他要跨进大殿，我忙大喊了一声：
“贾雅雅。”
声音之大，整个寺庙都有回响，不怕他听不到。
听说当你在他人背后喊他熟悉的人时，他会转头看你，越熟悉他的反应会越大，相反，他不会理你。
果然，贾山明转头，蹙眉的朝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并指了指墙上的宣语“禁止喧哗。”接着并又转回了头，往大殿走去。
本我应该很开心才对，贾山明认识贾雅雅，那贾雅雅最起码也知道贾山明，是贾雅雅在跟我撒谎。
甚至我都感觉只要这个事她在跟我撒谎，我都可以不用再跟任语梅核实，免了伤感情。
可我喊贾雅雅的话音刚落，前面所有的人基本都转头朝向了我，且都是蹙眉很嫌弃的眼光，我自己也顿时羞愧难当，感觉是触犯了寺庙的禁忌。
而且贾山明那反应那眼神那面部表情像是没认出我似的，让我有点失望。
很是对自己刚才的失礼无语，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或许是太激动了，声音喊小一点，应该效果就出来了。
这么失礼会得罪菩萨的。
我忙去请了三炷香，很是虔诚地叩拜了各位菩萨，不敢怠慢，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
返回时，我寻了很久，未发现贾山明的人影，或许他叩拜完跟着人流离开了。
而无助的我，为了验证下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在退化，都到了去算命的地步。
这是寺庙前的一条大路，俗称“算命路”，无啥异样，唯独算命先生不少，虽然此时路灯已经陆续亮起，但丝毫不影响“算命路”的由来，甚至感觉算命先生比白天还要多。
当然他们全都属于流动性的，只需一张算命的画报，和一张小凳子，我数了数差不多有十位，看来这行业在特定的区域还是很受欢迎的。
这样想后我心里宽慰不少，算命先生多，证明需求就大，那就不是我一个人有算命的想法，否则自己太格格不入了，非常怕别人说自己脑袋真不行。
怕什么就会掩盖什么，真的不假，甚至相反的还要装自己很聪明。
看到每个算命先生面前基本都有客人，我那踌躇的脚步并一个跨越来到了一位长者面前，此时他还没有客人。
他胡须一大把，见到我后脸上那个惆怅表情倏地就变成了笑容，比变脸还快。
他捋了捋胡须：“小伙子一表人才，眉聚大耳，尔后定成大器。”
“何以见得？”
他指着地上铺的八卦图：“灵不灵算了就知道了。”接着并从身后拿出一张折叠凳示我坐下。
他仔细看了我的面孔，又看了我的手相，问我的生辰八字，接着口若悬河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打断他的话：“最近算命的多不？”
他没理我，继续滔滔不绝。
“看样子不是令人满意吧？”
他看了我一眼，还是没理我。
“您完全可以挣更多的钱。”看他不理我，我想用钱吸引他试试。
他似乎性子终于被我磨尽了，有点不耐烦又略带失望道：“小伙子做事心要静，人要诚，否则不灵。”
我没理，继道：“想不想成为算命中佼佼者，若是想挣更多钱，我可以帮你。”
他一愣，接着并停止了他的一套算命话术，生气地看着我：“小伙子，奉劝一句，做事不要浮躁，别毁了前程，命至此，五十块。”
我一惊，抢劫呢？
我说：“可以给您五十，但我给您补个挂，可以让您挣更多的钱。”
老者用居心叵测的眼神看着我，肯定以为我是砸场子的。
我说：“我已经跟您算过命了，钱途无量，本人有一锦囊妙计，供参考。”话毕我拿起笔和纸并把想法写给了他，怕他领悟不深，特定配上插图。
他错愕的表情让我感觉很有必要去帮他一把。起身前，我补道：“改日我会再来，若此妙计对你无功，定双倍奉上，若有功，则望免之。”话虽这样讲，但下次肯定是要过来把钱还给他的。
老者一脸无助地看着我潇洒的远去，估计很想揪着我理论一番，甚至猛揍我一顿，毕竟我这属于吃霸王餐了，可一看举手都够不着我的头顶，只能瞪眼作罢。
希望能帮助他，否则自己就欺负人了。
可他明明是在骗人，我帮他这算啥呢？感觉自己教育他是在替天行道，而帮他却是在为虎作伥？
很想听听刘斯的看法，可是早已经下班了。
下班时，刘斯还给我发了个信息，说主管不在，我们更要遵纪守法，说早晚卡还是要打的。
我忙保证后面上下班一定会准时打卡。
第九十五章 失窃是局候 报复在背后
翌日，曹聪的电话还是关机，估计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毕竟先是被关在了档案室一夜，接着又到派出所关了一晚，身体上和心理上打击都很大，我深有体会。
或许周末调整下，下周一就好了。
中午如愿地约到了任语梅，好多话我必须当面问清楚。
见面我就开门见山道：“曹聪，曹谦，这名字是不是有关系？还有曹聪一出事，曹谦就立马请假，感觉这个事情有点太巧合了。”
“你也感觉了？”任语梅吃惊地问。
看来真有关系。“对，这两天我就在琢磨这事，这名字，总感觉他们像姐弟关系。”
“本不想跟你讲的，既然你发现了，那告诉你无妨，他们真的是姐弟关系。”
“啊！”我吃惊的是贾雅雅的话在验证。
任语梅以为我吃惊的是这个事，道：“很是吃惊吧，我们知道真相时也很是吃惊，我们都被骗了，光名字就这么明显，但却又是最好的掩护。”
“啥意思？”
“大家都在想，要是真有关系，肯定不会把名字做的这么明显。”
“所以才有了这个失窃的事？”我质疑问。按贾雅雅的意思，胡经理很可能就是在利用他们的姐弟关系，而去盗窃资料的。
或许我的问题幅度有点大，任语梅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和失窃有什么关系？”
我解释：“胡经理先说服曹谦，然后让曹谦说服曹聪，曹聪没有办法，于是在升职第一天晚上利用值班之便，干了盗窃之事，去盗窃对闲总不利的资料。”
我的话让任语梅很是惊诧：“这是你的推断？”
“你就告诉我，你们有没有设局去陷害曹聪？”
“你是不是接触谁了，又把你带跑偏了。”任语梅很是无语道。
“为什么不是你把我带偏了呢？曹聪为人那么好，为什么要设局把他抓起来。”
“看来是真有人带偏了你，这里面有误会。”任语梅解释道。
“那就是真的设局了？”贾雅雅的话又被应验了一个，心脏有点吃不消。
“这不是设局，你先听我慢慢讲给你听。”任语梅解释着又道，“你们胡经理可器重曹谦了，一直在有意培养她，可结果呢，曹谦却偷偷给闲勤传了一条说能给董事长致命一击的消息，这也是他们为啥要冒险去盗窃的原因。”
我吃惊，曹聪和曹谦印象中人都很正派，而且待我也不差，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换作眼前是任何一个同事，我可能辩护一番，甚至会吵起来。
任语梅可能是看出来我的表情波动，并进一步深析道：
“当然这一切确实是胡晓做的局，因为她已经意识到曹谦的立场出了问题，所以也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我认真看着任语梅很是不解。
“其实你们胡经理在集团给曹谦升职为闲勤的秘书开始就已经防着她了，名义上是让曹谦时刻监看这闲勤，实际上是曹谦已经走上了绝路。
“当然这是一箭双雕的棋，可以说前面是对曹谦只是怀疑，但这次事后，就已经确定了。”
我还是不理解。
“胡晓想试探一次，于是就有了这个将计就计的局，故意在开秘密会议时，不经意间透露了可以给董事长致命一击的消息给曹谦，说保密资料会在档案室秘密中转过渡一夜，次日将会秘密运走，并永久的秘密保存起来。”
“所以曹谦就透露了消息？也正是这个做诱饵，才有了瓮中捉鳖的好戏发生？”我疑惑问。
任语梅点头。
“万一是别人透露的呢？”这漏洞也太多了。
“不会，现场其实就只有曹谦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好奇，怎么能知道这么多这么快的。
貌似任语梅又是一顿无语：“我是打听来的，而且曹聪已经出来了，案子也算是有了说法，好多消息也都流传了出来。”
“你是怎么能第一时间知道曹聪出来的，谁告诉你的？”我继续嘟嘟逼人般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们胡经理告诉我的，说你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地往十楼跑，猜到你估计担心曹聪。”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有点吃惊。
“这个你还是问她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按你分析，曹谦肯定知道盗这秘密资料风险很大，她既然是曹聪的姐姐，那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弟弟去做这个事？”
“我也为这困惑过，但有一种可能是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那就是闲勤也不相信曹谦，预防有诈，于是就临时派了曹聪干这事。”
“难道闲总的意思是告诉曹谦你要是骗我，遭罪的是你弟弟？”
“是的，毕竟这个风险很大，影响也很重，闲勤不会那么傻，他认为曹谦要是假传消息，肯定会知难而退的。”
“这闲勤也太狡猾了。”
“不但狡猾，还很是心狠手辣，他为了达到目能不择手段。曹聪一伙资料刚拿到手时，警报却意外地响起了，接着并把他们都关锁在了里面，直到警察来。
“曹聪被关在档案资料库也就算了，可闲勤不但不救，却还认为曹聪关起来并没有啥不好，反而感觉是在帮他，他想借助警察把可以给祁少庚致命一击的资料公布于众，好让大家都知道祁少庚的污点，借助社会舆论直接毁了祁少庚。”
“于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想办法营救曹聪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关到警察过来？”我补充道，感觉太气愤了。
“是的，所以从这点可以看出，闲勤并没有把曹聪他们的死活放心上。曹聪当炮灰也是对的？”
听了很是心疼，很是为他们感到不值。
“可闲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偷盗的资料，都是关于他自己的污点。”任语梅继道。
我惊讶，局中有局。
“这次曹聪能出来，并不是闲勤出力了，而是集团向外界公布只是一场误会，并没有资料丢失。最后定性为他们工作失误。
“但闲勤的污点随时可能被社会力量深剖出来，并曝光出去。这主动权被抓在了董事长的手里。所以，现在冒火的正是闲勤，他知道自己上当被做了局，我们要防的就是预防闲勤鱼死网破，而且后面肯定会有很强烈的报复行动，我们一定要时刻小心。”
“你这说的都是真的？”贾雅雅说的对，我不能单纯到别人说啥我就信啥，所以我需要再确认一下。
“绝对真实，你们胡经理，你多少可以了解，她的人品为人在那，不是那种狠心之人。”
我点点头，感觉也是。
“本这些是不告诉你的，既然你问了，告诉你也无妨，同时你也要认清形势，他们的报复行动说不定是拿你做局，所以你要认清形式，要有正确的判断，同时尽量还像以前一样跟曹聪交往。”
“都弄的这么僵硬了，我还怎么交往？”
“不刻意交往，也不刻意回避，就是尽量还像以前那样顺其自然就行。”
“为啥要这样？”
“这样对你有好处，另领导认为曹聪是个可塑之才，有可用的价值，同时他很无辜，这是为了减少闲勤给他带来的伤害，否则闲勤垮的那天就是他奔溃的日子。你的参与是让他到时能很好的过渡。”
我点了点头，但未能全消化懂。
“不过不需要你去劝他的立场。这次盗窃性质很严重，要不是集团顾及名声，随随便便都可以定他们的罪的，当然调查显示，曹聪工作敬业，本意也不恶。”
“为啥不能劝，为啥不能告诉他真相？”不解，不慢慢说服他改变过来还怎么帮他？
“他是闲勤从工地带到公司来的，听说当时曹聪还生了场大病差点死在工地，所以闲勤算是救了他的命，同时闲勤也被他视为再生父母。”
怪不得曹聪一直说闲勤很好。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能出来，闲勤会把功劳都归在他自己身上，此时闲勤的人可能也在为曹聪庆祝，恐怕他后面的工作会更敬业，现在告诉他只会让他离我们更远。”
“那我在里面能起什么作用？”
“不刻意，当然要是能有啥消息可以及时反馈或他还有利用的机会。”
“利用？”感觉这样挺不地道的。
“能用上他，说明他还有救，不能用说不定他就已经死彻底了。”
“啥意思？”
“就是彻底的被闲勤带坏了。还有，曹聪的岗位这次并没有变，集团也是不想动闲勤的人，不想给他的感觉是逼他太紧。”
想着曹聪说挺怕他们主任的，这事后，主任肯定更不待见他，不知道这对他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九十六章 对外是文书 实是情报部
周日见天气好，我又想带小白踏青、长跑去，把烦恼都丢弃。
这烦恼就像手机或电脑里的垃圾文件，不定期清理，它就占满空间，霸占你的大脑，让你反应迟钝，心躁意乱。
而且感觉小白更是需要去释放，它最近越来越不在状态，总是耸搭着脑袋。
但装备都整理好时，贾雅雅却又给我电话了，约我过去，说有了更重要的消息给我。
虽然任语梅让我不要再接触贾雅雅，但我现不想消息获取的那么被动，我想多渠道多途径多方位去了解情况。
我决定还是去听听。
还是那个咖啡馆，任语梅已提前给我点了杯冰柠檬水。
本赶过去时确实很口渴，很想来一口，但想起上次在她家喝了那杯水，惹了那么多烦恼，真的不敢喝。
我硬是重新点了杯柠檬水，不放冰。
贾雅雅看着那杯被我放边上的冰柠檬水，又生气了，急道：“钱立宪，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咖啡戒了，怎么柠檬水又惹你了？”
“柠檬水没惹我。”
“那你为什么不喝？”说着把我推边上的冰柠檬水又移到我面前。
我又推到了边上，道：“是冰惹我了。嗓子不适，不能刺激。”
“你还真娇贵。”贾雅雅说着很是生气地把那杯冰柠檬水直接倒在了桌旁的垃圾桶里，“以后别想我给你点一杯饮料，哪怕你渴死。”
是，渴死都不会喝你的一滴水。很想说出来，但我忍了，没必要讲这些。“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要讲。”
“不好意思，没了，消息跟那杯水一样，被我倒掉了。”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没，那我就先走了。”我起身。
贾雅雅看着我，顿时眼泪又流了出来：“钱立宪，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一句软话都不会讲吗，你就这么喜欢惹我生气吗？”
此刻我的心里除了想获取她的消息，真的没有啥想跟她交往沟通的，感觉自己也挺贱。
不想理人家，干嘛还这样吊着人家，套人家消息，直接狠心的都拒绝掉不就行了。
而且人家明明态度已经变了，变了不再拿照片拿肚子里的孩子去逼你，按道理应该对人家好点才对，可倒好，感觉没了威胁了，反而对她更不好了。
不知道这是啥心里，要好好研究下才对。
或许是那句：我一味的对你好，却啥也换不到。
看她伤心地流着眼泪，我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不想伤害你，希望你能明白现实，丢弃幻想，不能总感觉肚子里有孩子就感觉有保障一样的。”
她唏嘘了更甚了：“要是姚瑶已经不在了呢？”
“我们不在一起跟姚瑶在不……，你说啥？”我顿时就愤怒地瞪着她，并狠狠地教育道，“你要是动姚瑶半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
贾雅雅看我咬牙切齿的样子，氛围顿时就不对了。
良久。
“我今天喊你来，是想让你了解一些过去的信息，希望对你有帮助。”
“啥信息？”
“公司在几年前曾成立了一个文书专员部门，简单讲就是情报部门，负责收集同行或竞争对手的重要信息，当时的负责人就是胡晓。”
第一次听说，很是吃惊。
“刚开始这个部门挺正规的，招的员工也都是这方面的高手，但后来慢慢就变了味，似乎变成了对内部领导的探秘，和异己的打压。”
不是太明白。
她继道：“因为胡晓是董事长的人，闲勤非常不能接受，于是硬往部门里面塞加了个二把手，而这个人就是贾山明，当然为了平衡，其它懂事也都往里面安插了自己的亲信。
“因为各怀鬼胎，相互猜疑，无法统一管理，最后这个部门就彻底的名存实亡了，后来见实在管不了了，并解散了。”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想知道。
这个时候要是贾雅雅跟我提一些条件，我感觉我会满足她的，可她看了看我，或许也有过这样的念头，但她并没有表达出来。
她继续道：“部门虽解散了，但员工并没有离职，所以部门的解散并没有影响到大家继续去收集信息，反而在没了各方势力的相互制约下，干的更是火热。
“于是就从一个部门分成了以胡晓和贾山明为主的两个独立的部门，且是对立的部门，相互收集对方的情报信息，特别是不好的信息。”
看来董事长和闲总两人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
“或许是工作的惯性吧，部门解散后，大家一直没有停的意思，甚至还在变相的拓展队伍，见况，集团领导们也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样持续下去，非常不利于集团的团结和发展，于是后来两个部门就都分配了相应的工作内容，贾山明在集团企划部下面又成立了企划二部，胡晓做个养老项目的总监。
“本来，说好了两个人的岗位级别是一样高的，但董事长非要给胡晓的岗位高一个级别，也就是部门主管的行政级别就和贾山明一样高，这让贾山明特别是闲勤很是不爽，感觉是在打压他们，于是他们相互的猜忌又继续了起来，直到现在的状况。”
有点明白：“那你是不是也是这里面的成员？”我问道。
“怎么说呢，我进公司时干的就是这个文书专员的工作，没工作两天部门就解散了，因为我是贾山明面试的，于是我就到了贾山明的企划部门。
“后来集团为了平衡关系，或打消互相猜疑，就让部门的员工相互调动，我就被调到了胡晓的市场部了，而任语梅就调到了企划部，当然薛娟也是从市场部调过去的，而胡晓其它部门也有企划部的人。”
“那你和任语梅很熟？”我又问道。
“不熟，严格意义上都没有说过话，我是部门解散前进的公司，她应该是解散后，后来我们同时调换，所以未有共处一室的工作过。
“这后还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贾山明部门不要的人胡晓会要过来，胡晓不要的人，贾山明会要过去，不知道里面有啥关系？”
终于有点明白，刚进企划部面试时，贾山明为啥那么的警惕我，或许怕我是个间谍，也明白了胡晓为啥积极的把我要到市场部。
第九十七章 消息提前晓 缘由终找到
真是不敢相信，集团还潜伏着这么深的隐形部门。
“那你是贾山明的人？”我问道。
“不能这样讲，其实我刚进来不久部门就解散了，新员工并不再安排情报任务，而且后来部门有了定位，也有了真实的事要做，所以严格意义上我并没有参与进来。
“但到了胡晓部门后，我在部门并不受欢迎，总是被排挤和打压，他们总认为我是贾山明的情报人员。可又碍于约定，又不好把我开除了。”
听到这我深有体会，就像我刚到贾山明部门，除了任语梅和薛娟姐，其它人都把我当个外人看待，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原因。
不过我感觉无论部门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对待一个新来的员工并不厚道，最起码的公平对待还是要有的。
“其实我完全可以主动离职的，可我不是一个容易向困难低头的人，你越压我，我越会顽强抵抗，我就喜欢看他们干不掉我的样子，而且我离职严格意义上是要经过贾山明同意的。”
这要求感觉挺过的，离职不想干了，现在部门批不就行了。
“后来，贾山明偷偷给我安排了贾佳进这个部门，她是直接到市场部面试的。于是我在部门的情况就发生了改变，且我和贾佳还行成了默契，拉拢新员工，这样我们的队伍就变强大了。”话毕，贾雅雅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要是跟我提条件，我感觉满足度又更高点了，但她只是喝了口水，看了看我，并又继续讲道：
“不过我虽在部门情况有了明显的改善，但我却不自觉地陷入了一个陷阱。”
我一惊，忙问：“啥陷阱？”
“我潜移默化地被贾山明拉拢并收买了人心。”说着流下了眼泪，“我现在非常得恨他，他带坏了我，毁了我的前程，毁了我的大好青春，我好后悔……”
“具体怎么了？”我担心问。
贾雅雅只是看着我，不断地流着眼泪，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递了抽纸给她。
良久，我问道：“为啥这次要跟我讲这么多？”
“你那一巴掌打醒了我，我这两天想了很久，我为啥付出了那么多，却是这样的结果？后来我想明白了，我的道路走歪了，我忙的一切是为了啥？职位，报酬，荣誉等等都不是。我要是是宝宝健康安全，你也要安全。”话毕像是很担心地看了看我，又道：
“集团矛盾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随时都会大爆发，我不希望你像曹聪一样牵扯进去，我想救你，你安全才是我现在最大的目的。当然跟你讲这些也是弥补自己的过错，让心里安心些。”
很是感动，但又不免担心：“你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贾山明惩罚你吗？”
“他惩罚就是了，我反正跟他讲了，我不想再涉及这什么部门什么组织了，天天勾心斗角，太累了，我现在需要一个温馨的家，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环境。”说着又很是深情地看着我。
可我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就冲她今天的这些信息，我完全可以原谅她了，可结婚这个事真的没法满足。
避免尴尬，我又忙问：“那部门哪些是胡晓的人？”
“市场部吗？”
我点头。
“那人可多了，保守估计，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还在专业的做信息收集的工作，当然因为从之前部门传下来，也就只有胡晓是最专业，最正宗，她那边还肩负着好多对同行的信息收集，甚至有的已经渗透到了竞争对手的重要部门里。”
吃惊，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那我们部门呢？”
“刘斯，何慧，曹谦，应该还有杨小燕吧。”
“我们部门就有这么多人的？”
“应该是吧，但有时也会出现立场不坚定被排除的情况发生。”贾雅雅道。
或许是说的曹谦吧，但我并没有再问，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曹谦已经投靠了贾山明的队伍。
“胡晓会根据任务需要，临时成立几个小组，每个小组分工也不一样，每个人获取的信息都是独立的，小组长只负责领任务，发任务，但不监督任务，更没权利去了解任务获取的情报信息。
“而且任务是虚实相间的，小组长自己也不明白任务整体是啥，这些信息通过公司研发的独立系统直接汇总到胡晓那，经过胡晓过滤后，再在核心成员之间共享。所以，只有成为核心成员才有可能会得到一些信息。”
看来任语梅是这里面的核心成员，她的信息来的特别快，曹谦之前应该也是。
贾雅雅又道：“贾山明的人也不少，但没有胡晓做的地道，听说他的人已经渗透到了集团的好些个部门里，其实这是胡晓坚决不允许发生的，但因为闲勤纵容，所以也没有人管得了他。”
我吃惊。
“还有，贾山明跟闲勤关系非常好，闲勤一些不好出面办的事，都是由贾山明代办的。”
“那后面有啥打算？”我担心地问。感觉电视里做情报的都很难善终。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贾雅雅看着我认真道。
“为啥问我？”我不解地问。
“虽然我跟贾山明讲了不想干这个文书专员，但他还是很信任我的，不止一次想留我，你若需要，我可以成为你的情报人员打入他们内部，去打听他们的消息。”
这多危险，我忙摇手道：“你的心意我领了，真的很谢谢你，可肚子里的孩子要紧，现在不适合再做这些工作了。”
或许我的话让她感动了，她又是看了我很久，道：“贾山明去广州其实也是权衡利弊后的产物，董事长想打破这相互猜疑的局面，可闲总的意思是除非拿大市场换，否则不干。
“当然，贾山明去了广州，他这边的工作都没有闲着，同时他现关在南京，他也没有丝毫松懈，其实他这个时候特别缺人，我要是加入，他会立马同意的。”
“这种牺牲是不值得的，心意我领了，一定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照护好。”我说。我现在或许能理解贾雅雅的心理了，一个女人要是一辈子没有个自己的孩子，或许人生是不完整的？
“可他还缺个爸爸，我想为孩子去救这个爸爸。”贾雅雅说着又看着我。
我没有了当初的反感，但却尴尬的更是不知道怎么回避。我看时间不早，忙提该回去了。
贾雅雅带了点失落的表情又道：“还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啥事，你直讲，没事的。”
“你手腕上戴的这个十八罗汉，我看到贾山明手上也戴了一个，好像一模一样。”
贾雅雅的话顿时提醒了我，让我想起前两天在寺庙时贾山明朝我做禁言的手势，当时他的手腕上确实有一个。我忙问：“这个有啥暗语吗？”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这个情报的工作都是渗透反渗透，有时立场不坚定，也很容易被收买的。”
“你的意思是？”
“对，你还是多个心眼，预防任语梅被贾山明的渗透势力策反了。”
“谢谢，我可以再请教个问题吗？”我礼貌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
“你上次说的姚瑶是闲总的女儿，这个是真的吗？”我终于问了出来，刚来时其实我就有问的念头了。
“这个是我瞎猜测的，当时只是想通过这个吸引你过来，对于姚瑶我真的不是很清楚，集团领导对子女的保密工作做的密不透风，好像这块他们很有默契，没有几个人知道领导家属的具体情况的。”
听后我深深地舒了口气，不是闲总的女儿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