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甘甜睡得并不安稳，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之前的一幕。
屋子里漆黑，之前何子墨为了方便甘甜入睡，关上了灯。睡不着，睁开眼睛看着一片漆黑，更是有些害怕。
“何子墨，你还在吗？”
一阵脚步声传来，甘甜感到有人来到了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甘甜轻咬了下唇，低声说道：“能把灯打开吗？”
“害怕？”似乎是猜出了甘甜心中所想，何子墨颔首，打开了玄关处的灯，踱步走了回去，在甘甜身边坐下，“我在这陪着你，不用怕什么。”
甘甜点点头，闭上眼睛，只是很快，又睁开了，看着何子墨：“我睡不着了，我有点饿了，下去吃点东西。”
伸手摸向甘甜的脸颊，何子墨说道：“你的脸色还不太好，多休息一会。再说，你总不至于穿着这一身下去吧？”
身上穿着睡袍，这样出去也的确是有些不妥。
“何子墨，你看清那个人是谁了吗？”不想再睡下，甘甜想要找些话题转移下注意力，或许是之前太过于害怕，以至于现在都是无法缓过神来，只是甘甜知道，真正害怕的不是那濒临死亡的感觉，而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只是甘甜一时间想不起，曾经在哪也有过这种感觉。
何子墨凝视着甘甜，见她的目光躲闪，尽管她掩饰得很好，何子墨还是在她眼中发现了一丝惊魂未定的神色。
伸手将甘甜揽入到怀里，何子墨问道：“还是害怕吗？”
甘甜摇了摇头：“没有。”
何子墨眼眸微微沉了沉，搂着甘甜的力度微微加大，低声说道：“心里不安就说出来，说出来心里会好一些。”
“嗯。”低低的，甘甜应了一声，“我没有什么事，就是被吓到了。”
扶起甘甜，何子墨看着甘甜的眼睛，直觉告诉她，甘甜并不仅仅是简单的害怕。
“甘甜，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面容？”
甘甜摇了摇头：“没有，只是——”
何子墨心中一顿，手搭在甘甜的肩上，略用力：“只是什么？”
甘甜抿紧了唇，垂下眼眸，心里的那种恐惧一直萦绕在心中。忽然间，甘甜想起了什么，抬首，看着何子墨。
“怎么了？”见甘甜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只是随即似乎更加惊恐的神色，眉头紧拧在一起。
甘甜记起来那种感觉是在哪同样遇到过，在她被秦峰带走，在听到秦峰试图抹去她的记忆的时候，在小心翼翼地跟在秦峰身边，堤防着他会对她做出什么的时候，这种感觉甘甜就曾感觉到过。
在水中，甘甜感到那人试图撬开她的齿，拉紧了她，那时虽然神智有些模糊，却还是可以感到那个人抵住了她，在做一个男人对女人会做的事，除了秦峰，甘甜想不出还会有人对她这样。
“何子墨，为什么你说那个人是爸爸生意场上的仇人？”压制住心中的惊慌，甘甜问道。
“因为，”何子墨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是这样猜的，毕竟是爸爸举行的这场宴会，又公开认回了你这个女儿，所以我想，对方应该是冲着爸爸来的。我想他本来是想挟持你威胁爸爸，大概不小心把你撞到了水中，后来你被我救上来了，我没看清他，他就已经跑掉了。”
甘甜摇了摇头，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在床上，抱紧了双臂，低声说道：“不是。”
“不是什么？”见甘甜这样，何子墨有些担忧，问道。
甘甜蜷着腿，抱着双臂的力度越来越大，心里的那种恐怖在蔓延着。
咬紧了唇，甘甜试着要把脑海中的这个想法排挤出去。
“甘甜？”
听见何子墨的声音，甘甜看向他，想着要不要告诉何子墨。
只是话到了口中，又咽了回去。或许只是她想多了。
摇了摇头，甘甜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惊魂未定。”
外面响起敲门声，何子墨以为是送衣服的人过来了，打开门，却是看到急匆匆走进来的杨烨，跟在后面的是席熙。
一进屋，杨烨看到坐在床上的甘甜，见她看起来无碍，松了一口气：“甘甜，我听说你落水了，没事吧？”
甘甜看向杨烨，淡淡一笑，说道：“没事，我现在很好。”
杨烨点点头，扭头看向席熙，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道：“你的安全防护是怎么安排的？还是说，不是亲生的，就可以不必在乎！”
席熙皱眉，拍开杨烨的手，说道：“别把人想象地都和你一样，自私任性，既然我说过会把甘甜当作我的亲生女儿看待，我就会这样做。这次的事是场意外，以后我会注意。”
“以后？”杨烨讥讽道，“下一次，还能像现在这样幸运吗！”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甘甜有些心烦：“大舅，我有点累了，有事能不能去外面说？”
杨烨本是怒瞪着席熙，听见甘甜的话，后面的话语吞咽了回去。看向甘甜，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怒色，缓和了一些，微微笑道：“打扰到你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何子墨，好好照顾甘甜。”
看向席熙时，杨烨脸上又是一片冰冷：“席熙，既然甘甜没事了，那我们出去说。”
“大舅，”甘甜喊住了杨烨，淡淡说道，“这件事情，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杨烨深呼吸一口气，有些黯淡地说道：“我有分寸。”
被刚刚一闹，甘甜心里有些气恼，倒也是淡化了之前心中的恐惧。靠在床上，甘甜低声说道：“为什么他现在才后悔？”
在甘甜身边坐下，何子墨拿起甘甜的手，握在掌中：“别人的事，我们不去议论。甘甜，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能够和气相处最好，女人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只是，只是看到他没有办法做到心平气和。”低声的，甘甜说道，“杨蔓我可以原谅，但是他不行。”
拍了拍甘甜的手，何子墨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把他当作大舅，你的生活不让他参与，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嗯。”甘甜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何子墨，你这些年，就没有动过其它心事？随随便便找一个女人结婚？”
何子墨凝视着甘甜，慢慢地把弄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这事，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我也不想随便。胃口被你养刁了，不习惯其它的。”
甘甜唇角泛起一个弧度：“何子墨，不管薛阿姨怎样，我会尽量维持好和她的关系。”
何子墨神色微微一顿：“为什么这样说？”
“偏见问题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而且你这几年在外面打拼没有在她身边，我猜她应该对我的沉见更大了。我不会对她低声下气，如果她说了什么我不喜欢听的，我尽量保持沉默。”
何子墨笑笑，将甘甜揽入到怀里：“你能这样想，不觉得委屈吗？”
甘甜叹了口气：“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你和你妈妈翻脸？怎么说她还是养你生你的母亲。我也不想被别人说成是白眼狼。”
“我也怕你哪天和甘欣一样，不声不响地出去了。不过，这件事你已经做过了一次。”慢声的，何子墨说道，“甘甜，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许再一声不响地就出走。”
“嗯，我知道了。”
——
重新来到大厅时，甘甜看见只有席熙的嘴角有些青紫。
见甘甜看向他，不待甘甜开口，席熙摸了摸唇角，说道：“刚刚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
明显的，甘甜看出那不是摔伤，四下看了看，甘甜问道：“他呢？”
“回去了。”看着甘甜，席熙斟酌了下，“他住在明洞酒店，如果你方便的话——”
“我最近比较忙，姐姐来了，我还打算和她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的。”
“这样啊，”席熙点点头，“也好。”
何子墨刚刚是跟着甘甜一起下来的，甘甜扭头看去，却是没有发现何子墨的身影。
甘欣拿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看见甘甜，说道：“怎么，听席叔叔说，刚刚喝醉了，去休息了？”
不想让甘欣担心，甘甜笑道：“是的，可能是酒的度数有些高。”
看了甘甜一眼，甘欣凑上前，小声说道：“何子墨在这边是不是认识人，刚刚我看一个女人在和他搭讪。那个女人看起来，也有几分姿色。”
甘甜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是笑道：“姐，你想多了。”
“你家何子墨或许是对别的女人免疫，但是这不能代表别的女人不会倒贴上去。甘甜，还是注意点好。”
“没事的，我相信他。”
话虽这样，甘甜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在人群中走着，看到了何子墨站在一个长桌旁和一个女人聊着天。
那个女人穿着金色的长裙，头发挽起，看着何子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走近，甘甜听见何子墨说道：“这么说，娜娜小姐是长期定居在英国？”
“是的，”女人的声音很甜，“我跟着妈妈在这边，我还一个姐姐，不过她回国了，她和妈妈关系不太好，回去陪爸爸了。”
听着这几句话，虽然只是简单的家里长短，甘甜有些生气，上前说道：“何子墨，你在这。”
看见甘甜，没有忽视她脸上的愠怒，何子墨拉过了甘甜，说道：“娜娜小姐，我来介绍下，这是我妻子甘甜。甘甜，这是乔娜娜。”
甘甜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乔娜娜看着甘甜，眼里流露出诧异之色：“你不就是席先生的女儿？我听过一点关于你的事，还真是可怜。要是早一点被找到，也不会那样痛苦了。”
甘甜微微笑道：“我没有觉得痛苦，我的养父母对我很好，我在他们那生活得很开心。而且，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认识何子墨。”
“可是，我听说你坐过牢，还未婚生子。”乔娜娜脱口而出，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何子墨看过来的警告目光，“甘小姐，那个孩子，是何子墨的吗？”
“是还是不是，和你有关吗？”脸上的笑容止住，甘甜冷冷问道。
“和我自然是没有关系了，我只是想，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何子墨的，你这不是欺骗何子墨了吗？就像我那个姐姐，竟然还有人喜欢她，追她，妈妈还不让我告诉那个人，我这个姐姐啊，不知道给那个男人生了孩子，在大街上找到她时，她被车撞了，还撞失忆了。要不是医生说她产后虚弱，我们都以为她还是黄花大闺女。真不知道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你姐姐，她叫什么？”似无意的，何子墨问道。
“她叫乔安安。”看向何子墨，乔娜娜说道，“怎么，你见过她？她乍一看上去，和我几乎没区别，刚刚你说看我面熟，不会是把我和乔安安弄混了吧？我可不像乔安安那样，看着清纯，实际风骚。我真的怀疑她是假装失忆的。”
“或许是的吧。”何子墨微微笑道，“不知道娜娜小姐能不能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听何子墨这样说，甘甜沉不住气了，挽住何子墨的手臂，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使劲地掐了何子墨一下。
何子墨吃痛，看了甘甜一眼，扬起了唇。
见何子墨对她笑，甘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生气地一咬唇，转身就要离开。
何子墨一把拉住了甘甜，搂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怎么这样没有耐心，景睿那边等的着急了？”
看向乔娜娜，何子墨微微颔首：“娜娜小姐，我的儿子，嗯，亲生儿子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了。”
“等等，”拉住了何子墨，乔娜娜露出了羞涩的神色，“你在这边可以呆多久？我家在xx，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我家玩。”
何子墨微微笑道：“好，有空就去。”
甘甜走得很快，脚下的高跟鞋子几乎要将她绊倒。
何子墨跟在甘甜的身后，看着她又一次地差点摔倒，何子墨疾步走了上去，拉住甘甜：“怎么，还在生气？”
瞪了何子墨一眼，甘甜唇咬得紧紧的，眼里带着一丝委屈，推开了何子墨。
眼疾手快的，何子墨一把拉住甘甜，压低了声音：“大庭广众之下，你总不至于想制造新的话题？”
甘甜有些气恼，怕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何子墨起了争执，会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那好，我们去人少的地方。”
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甘甜刚要质问，何子墨忽然搂住了她，唇覆盖在她的上，舌撬开她的齿，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席卷着她。
甘甜手抵在何子墨的胸上，想要推开他，慢慢的，甘甜感到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只能任由盒子里搂着她，由着他索取。
慢慢的，何子墨松开甘甜，看着安静下来趴在他怀里的甘甜，说道：“现在愿意听我说了？”
瞪了何子墨一眼，甘甜有些气恼，冷哼一声，头扭向一旁。
何子墨轻笑，摸了摸甘甜的脑袋，说道：“刚刚那样的事，我只对你一个人做过。”
“谁知道。”没有好气的，甘甜说道。
何子墨舒了口气：“甘甜，我记得你子衿哥说过，关于何毕晟的母亲，他也不知道对方底细，只知道她叫安安，你不觉得，刚刚乔娜娜说的有几分相似吗？”
甘甜本是还在闹情绪，听何子墨这样一说，扭过头来，看着何子墨：“你说什么？”
摸了摸甘甜的脸颊，何子墨说道：“爷爷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找到何毕晟的妈妈，现在有了线索，我想试着查下去。”
“真的只是这样？”微微偏着头，甘甜看着何子墨，“你不会对那个女人动了心思？”
拿起甘甜的手，何子墨抵在心口的部位：“这里面都是你，已经装满了，容不下其他人了。”
“话是人说的，做又是一回事。”低声的，甘甜说道，长舒一口气，甘甜看向何子墨，“好，我信你。那么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找到那个人，然后做月老？”
“不，”何子墨摇了摇头，“如果确定了乔安安就是何毕晟的母亲，我也不打算告诉何子衿。当然，我会给一点小小的提示。”
“为什么？”
看着甘甜，何子墨唇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睚眦必报。谁让他当年发现了你却没有告诉我。”
甘甜有些吃惊，想起来一开始在何子衿发现了她和甘小黑后，是她要求何子衿帮着瞒这个消息的。
“其实，”吞吞吐吐的，甘甜说道，“其实，那是我要求的，何子墨，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小心眼。”
“不可以。”慢悠悠的，何子墨说道，“原则性的问题，不可以大方！”
眨了眨眼睛，甘甜看着何子墨，他的一副严肃的样子看在眼里，却是几分让人忍俊不禁。
轻轻地笑了，甘甜戳了戳何子墨的胸膛：“那我们说好了，你只是调查乔安安，不准和那个乔娜娜搞什么暧昧。”
“对我这样没信心？”
“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有时候，逢场作戏，谁也说不清。
只是这话，甘甜没有说出，看向何子墨，甘甜淡淡笑道：“我相信你。”
——
甘欣因为喝多了，一回到家里，逮住何子墨就问道：“何子墨，和你打得火热的那个女人是谁？”
“是他的一个朋友。”在宴会上，甘甜就看出甘欣喝了不少酒，上前扶住甘欣，“姐，你喝多了，去休息吧。”
“我没醉，”甘欣摆了摆手，“甘甜，男人在追你的时候，对你百般好，一旦到手了，就不在乎了。媳妇和娘啊，到底是媳妇不如娘。何子墨，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何子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谈这个敏感的话题。轻轻咳嗽了一声，何子墨说道：“甘欣，你醉了。要是想季霏凡了，等清醒了给他打个电话。”
提起季霏凡，甘欣不再追问何子墨什么，趴在甘甜身上，神色有些黯淡：“甘甜，季霏凡有给你打电话吗？没有吧？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就算不打电话，qq啊，微信啊，哪个不能找到人。他没有，他一定是去找别的女人生儿子去了。”
拍了拍甘欣，甘甜说道：“姐，你想多了。越洋电话，要开通国际长途功能的。发信息，你要是不回，发了不也是没用。姐夫不是那样薄情的人。”
“谁说他不是。他眼里只有他妈，儿子，儿子就比女儿好？”
“姐，先休息去。”
扶着甘欣，甘甜去了卧室。
何子墨站在客厅，想了想，没有跟进去。
扭头，看见杨蔓。
“妈，你还没休息？”
“这是醒酒茶。”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何子墨，杨蔓说道，“今天的事我听说了，现在不方便，明天我再问你。”
“嗯。”
接过了杯子，何子墨听见杨蔓说道。
“刚刚甘欣的话我也听到了，她说的也有道理。何子墨，五年前是甘甜替你做出了决定，现在呢，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你还要甘甜为你再牺牲一次？”
何子墨脚步顿住，半响，说道：“我不会委屈甘甜。”
“何子墨，我知道，一边是生你养你的妈妈，一边是你喜欢的人，心中的这个称，偏向哪边都不合适。我不会让你完全袒护甘甜，但是，至少不要让她受到莫名的委屈。如果你妈妈还是想要为难甘甜，小辈不方便和长辈吵架，我这个平辈的倒是可以出面。当然了，如果你和甘甜之间出了矛盾，错的一方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偏袒甘甜。茶要凉了，你去拿给甘欣喝吧。”
何子墨走进屋子，看见甘甜刚刚给甘欣盖上被子。
“这是妈给的醒酒茶。”将杯子递给甘甜，何子墨问道，“要帮忙吗？”
“嗯。”甘甜点点头，“你帮我扶起姐姐。”
喂着半醉半醒的甘欣喝完醒酒茶，甘甜有些感慨：“季霏凡和姐姐结婚，也有七年了吧。七年之痒，看样子真的很难过去。”
“那十年呢？”忽然间，何子墨问道。
甘甜抬首，看向何子墨：“十年？”
“从我们确定恋爱关系，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十年，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变过质吗？”
对上何子墨的目光，甘甜笑道：“说是十年，但是我们分开了那么多年。”
“话虽这样，但是只要有一方坚守不下去，现在的我们就会像半生缘里的那样。甘甜，我不信什么合久必分。感情本来就是靠双方维护。甘欣这事，虽然我是男人，我还是得要批评下季霏凡。他怎么可以向着他妈妈，就算明着不好说，私下里也要安慰好甘欣。这样的男人，还不如离婚算了。”
“谁要和他离婚。”忽然间，甘欣睁开了眼睛，吐词不清，“我只是想要气气她，让他知道失去我的滋味。我不想和他离婚，不想。”
何子墨对甘甜使了一个眼神，让甘甜安抚着甘欣躺下，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甘甜走了出来，逮住何子墨问道：“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扬起了手机，何子墨说道：“酒后吐真言，刚刚甘欣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就是不知道季霏凡听到后有什么反应。”
微微侧首，甘甜盯着何子墨：“刚刚你是故意的？”
何子墨颔首：“甘欣的酒量一向不错，现在她醉成这样，只能说她想麻痹自己。看着是醉了，实际心里清醒着。”
甘甜有些吃惊，打探着何子墨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何子墨，你还真是可怕。”
“只有敌人才觉得对手可怕。”微微笑道，何子墨拉住了甘甜，“让两个人分开冷静冷静也好。”
——
第二天，甘欣看起来气色很好，似乎也全然忘记了昨晚的失态。
约定好今天去公园，何子墨因为之前被汤米约了去高尔夫球场，没办法一同前往，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甘小黑，何子墨承诺下午的时候会去找他们，带着他们一起吃晚饭。
听何子墨这样说，甘小黑才高兴起来。
甘甜因为有些恐高，游乐园里的一些高空项目不敢去玩，坐在下面，看着甘欣带着两个孩子在那玩着。
一个大棒槌玩下来，甘欣的脸色有些苍白，坐在那儿久久的没有说话。
在下面看着大棒槌在天空上旋转，甘甜就有些心慌，不过人要是想要找刺激，倒是可以通过这个得到发泄。
甘甜拿出了钱，让甘小黑去买瓶水回来。
陪着甘欣坐着，甘甜没有说什么。
等了一会，甘甜见甘小黑还没有回来，抬头看去，见甘小黑被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拦住，那个男人在问他什么。
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甘甜的血液凝结住。这个身影，和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合。
疾步，甘甜走向甘小黑，拉住了他，压制住心中的惊慌：“不是说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妈妈，这个人cos金木。”指着那个人，甘小黑有些兴奋，“眼罩，看着好酷。”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抬起头，正如甘小黑所说那般，扮演着cos，带着和动画《东京食尸鬼》里金木一样的面具，看不见他的面容。
男人拿出一张刚刚的合影，递给甘小黑，转身离开。
甘小黑拿着照片，沉浸在兴奋中。
甘甜紧紧地搂住甘小黑，看着那人发身影，深呼吸一口气，甘甜弯身看着甘小黑，说道：“景睿，就算是cos，以后也不要随便靠近。”
何子墨下午去找甘甜的时候，发现甘小黑有些不高兴。小脸耸拉着，小嘴撅起。
“怎么，生爸爸的气了？”何子墨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没有，没有生爸爸的气。”不高兴的，甘小黑说道。
“他是在生我的气。”甘甜说道，从甘小黑手里拿过那张合影，递给何子墨，“他在怪我，不要他和陌生人说话。”
“那不是陌生人，是金木。”双手背在身后，甘小黑嘟囔道。
何子墨笑笑，只是目光在接触到照片上时，何子墨脸上的笑容凝结住。只是很快，何子墨脸上又恢复了笑意，说道：“就是一张合影，为这件事责备景睿，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是，和陌生人合影也要有大人陪伴，万一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才不会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甘小黑有些不服气。
一旁吃着棒棒糖的季胜男含糊不清地说道：“小黑哥哥，你不听大人的话了。”
甘小黑脸色微微泛红，背着手转过身站着，没有说什么。
何子墨凑到甘甜身边，小声说道：“这容易脸红的毛病像谁？对了，很像你以前看到我的样子。这个孩子，怎么遗传了脸红的毛病。”
瞪向何子墨，甘甜挽住何子墨的手臂，趁机掐了何子墨一下，笑道：“晚上我们吃什么？”
季胜男想了想：“大娘水饺。”
闻言，甘小黑转过身子，看着季胜男：“来到这儿吃这个？要有点追求。我来安排，先去喝奶油茶，再去吃炸鱼薯条，正好今天是星期天，主菜要吃烤肉大餐。”
季胜男还是有些不乐意，想要去吃水饺。
甘小黑急了：“来这儿不吃本土菜，吃外来的，没意思。”
何子墨看着甘小黑试图和季胜男解释，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不急着上前劝解。
看见甘小黑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甘甜有些心疼。拉过季胜男，蹲下身子，说道：“先去吃哥哥说的那些，等回家了，小姨包饺子给你吃，好不好？”
季胜男一向听甘甜的话，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好。”
心有默契的，甘甜跟何子墨都没有再提起那张照片的事，直到晚上回到家里，在卧室里，甘甜忍不住地问道：“何子墨，那张照片上的男人，你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感觉？”何子墨沉吟片刻，说道，“你指的是什么？”
032有点吃醋
甘甜不知道该怎样跟何子墨描述，双手交握在一起，唇紧抿，眉头紧皱在一起，想着该如何跟何子墨解释。手指缠绕在一起，轻轻地敲打着骨关节。
“何子墨——”
甘甜抬首，见何子墨神情专注地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玩味之色。
被何子墨看的有些不自在，甘甜踱步走到何子墨身旁，昂起头看着他：“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你刚刚思考的样子，看起来很迷人。”将甘甜拉入到怀里，何子墨说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何子墨，你觉不觉得那张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
何子墨沉思片刻，说道：“只是一张照片，看不出什么。”
“但是，”甘甜抬眸看向何子墨，说道，“我看到了那个人，就像一个熟人。”
因为激动，甘甜的气息有些不平稳，眼眸里波光微动。
何子墨笑笑，低头在甘甜唇上落下一吻：“只是觉得的话，那很正常，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很多。”
“不是。”甘甜摇了摇头，“何子墨，是那种感觉，很熟悉的感觉。”
“好了，”手搭在甘甜的肩上，何子墨说道，“仅仅只是感觉，没什么的，你只是太担心景睿了，才会胡思乱想。”
“不是，何子墨，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很像——”
手指抵在甘甜的唇上，何子墨制止了甘甜的话语，摇了摇头，说道：“甘甜，你是不是还没有从昨天的惊吓中缓过神，看见陌生人就觉得是坏人？你看景睿不是没有事。”
被何子墨这样一说，甘甜也有点怀疑是不是她大惊小怪了。眼眸垂下，甘甜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的，低声说道：“何子墨，其实，我觉得昨晚的那个人和今天的这个人，是一个人。”
“所以说，你是胡思乱想了。”双手搭在甘甜的肩上，何子墨说道，“别自己吓自己了。”
“自己吓自己吗？”喃喃的，甘甜说道。
“嗯，一定是这样。”何子墨微微笑道，“去洗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不要想太多。”
推着甘甜去了浴室，看着甘甜关上门，何子墨脸上的笑容止住，脸上的线条紧绷，放在身侧的手拳紧，指关节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眼眸里的颜色渐渐变得深沉，蠕动着唇，吐出两个字：“秦峰！”
何子墨站在窗边，抱着双臂，看着外面的夜色，眉头紧皱。
浴室里的水声止住，甘甜的声音透过玻璃门传来：“何子墨，我忘记拿衣服了，你帮我拿下。”
“嗯。”
找到了换洗衣服，何子墨走了过去，叩响了玻璃门。
门被打开一条缝，甘甜伸出手拿住衣服，看着甘甜洁白的手臂，何子墨本是没有动什么歪念头，只是有了视觉上的刺激，何子墨微微沉下眼眸。不想去考虑秦峰的事，现在，何子墨只想和甘甜温存。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手抵在门上，何子墨眼眸里掠过一道光泽，猛地推开了门。
甘甜身上裹着浴巾，听见动静，吓了一跳。看着何子墨，拍了拍胸口：“何子墨，不要这样吓人。”
何子墨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
看着何子墨眼里跳跃的小火苗子，甘甜明白何子墨的意思，两个人孩子都有了，只是甘甜还是觉得有些放不开，尤其是在浴室这样的地方。
“何子墨，能不能——”
话没说完，何子墨已经上前拉住甘甜，扯掉甘甜身上的浴巾，将甘甜抵在了墙上……
几乎是精疲力尽的甘甜被何子墨抱到了床上，看着昏睡的甘甜，何子墨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她身侧躺下，顺手将甘甜揽到怀里。
何子墨没有睡意，搂住甘甜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
“何子墨，”闭着眼睛，甘甜轻声说道，“你这几年，有没有秦峰的消息？”
何子墨怔住，继而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怎么，你还对他旧情难忘？”
“不是。”甘甜翻了身子，看着何子墨，“他真的销声匿迹了吗？他没有来找过你？”
啄了一下甘甜的唇，何子墨说道：“现在还有心情想其它事，不如做点有意义的。”
“何子墨，我是说正经的。”
“我也是说正经的。”
又一番折腾后，甘甜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确定甘甜睡着了后，何子墨起身，披了一件衣服走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烟瘾很重，这些年来烦躁的时候，基本是靠着香烟打发。不愿意用酒麻痹自己，大醉清醒后带来的反而是更大的空虚。
盯着那猩红色的烟头，何子墨微微眯起眼眸，手指揉搓着烟头。
——
在订回程的机票的时候，甘甜问甘欣是不是准备一起回去。甘欣一口回绝，说再玩几天，并要甘甜不准告诉旁人。
玩笑般的，甘甜说道：“那姐夫算旁人吗？要是姐夫问起的话，我怎么说？”
甘欣冷哼：“他只关系他妈妈，他儿子，哪有心情在意我们母女。”
知道甘欣是口是心非，甘甜没有点破。
看着在一旁的甘小黑，甘甜将甘小黑拉到怀里，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没事不要一个人出去，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甘小黑点了点头，用有些无奈的目光看了何子墨一眼，向他求救着。
何子墨微微笑着，拉过了甘甜，说道：“景睿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担心。”
甘甜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道：“要是不坐校车的话，也不要随随便便上陌生人的车。手机要随身带着，定位也要打开。”
甘小黑点了点头：“知道了，妈，我现在在学跆拳道，就是遇到坏人也不怕。”
甘甜还想再说什么，被何子墨拉住：“别想太多，自己吓到自己。”
甘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回去的那天，席熙将甘甜跟何子墨送到了机场。
“爸，你回去吧。不用进去了。”将行李从车后备箱里拿下，甘甜说道。
席熙看着甘甜，说道：“回去后遇到麻烦的话，告诉我。”
甘甜笑道：“能有什么麻烦，无非就是一些是非之争。”
目送着两个人走进进场候机室，席熙想了想，发了一个短信给何子墨。
“何子墨，有些话当着甘甜我不想说，那天晚上的人，你说是和你有着恩怨，你能保证甘甜在你身边是安全的吗？”
等了一会，席熙收到何子墨的回信，只有两个字，放心。
——
“何子墨。”
刚刚进候机室，何子墨听到有人喊他，扭头，见是乔娜娜。
乔娜娜在看到何子墨后，眼里流露出惊喜之色，慌忙上前打着招呼：“何子墨，好巧啊。”
何子墨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迎面扑过来的乔娜娜，拉过甘甜挡在身前，说道：“是好巧，怎么，娜娜小姐这是要去哪？”
乔娜娜笑道：“我准备回国，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回去，偏偏我那个姐姐，要和人订婚了，这个面子，我总得要给的。”
“订婚？”何子墨有些吃惊，慢慢的，脸上浮现笑意，“想必你姐夫也是一个精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我见一面？”
“我姐夫的确很了不起，他是启泽电子公司的老总，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重我那个姐姐。”
“娜娜小姐，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万一有别有用心的人把你这话告诉了你姐姐，你们姐妹关系不是要受到影响？”
“怕什么？”乔娜娜冷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而且，有些话，我是从没有和姐夫他们说过。何子墨，你们这又是要去哪？”
“事情办完了，准备回国。”
“是吗？”乔娜娜一脸的兴奋，“那我们说不定坐的是一架飞机，要是这样的话，坐在一起方便照应。”
听乔娜娜这样说，甘甜有些恼怒，挣脱开何子墨握着她的手：“你们慢慢聊，我去买点东西。”
将行李办了托运，甘甜看了一眼，见何子墨还在和乔娜娜聊着。愤愤地一咬唇，甘甜去了安检。
过了安检，甘甜在候机厅里的一家咖啡馆里坐了下来，点了一杯摩卡，慢慢地喝着。
知道何子墨和乔娜娜没有瓜葛是一回事，但是看到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甘甜还是觉得不开心。
手机响了，甘甜以为是何子墨找不到她打的电话，拿出来看，是一条短信。
松鼠干果嫦娥后，驾着七彩云。
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话，甘甜有些莫名奇妙。
手机又响起，是何子墨打来的电话。
接通了电话，甘甜有些生气：“呦，现在有空了。”
何子墨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玩味：“我一直都有空，不然我怎么会跟在你身后，是你出来呢还是我进去找你？”
以为何子墨是在诓她，甘甜冷哼：“你来找我啊！”
挂断了电话，甘甜继续喝着咖啡。觉得有些无聊，咬了一口吸管又松开，直到对面的位置被拉开，有人坐到了她对面。
甘甜不喜欢被人打扰抬首说道：“这里——”
话说到一半，甘甜顿住，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这里可以坐人吗？”看着甘甜，何子墨笑意融融地问道。
甘甜没有吱声，低着头继续咬着吸管。
何子墨看了甘甜一眼，起身走向柜台，几分钟后，何子墨回来，将手上的一个东西递给甘甜。
甘甜瞄了一眼，是她喜欢的粉色的樱花杯。这家咖啡厅里除了售卖咖啡之外，也会卖杯子，不过杯子价格偏高，买回去的人一般是用作收藏品。
甘甜平日里喜欢这些杯子器皿，看见杯子，眼里流露出喜色。很快，又沉下脸色，说道：“无事献殷勤，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何子墨摊手：“惹老婆生气了，算不算？”
甘甜瞪了何子墨一眼：“原来你还知道。”
“这笔帐，你应该记到何子衿头上，”看着甘甜的神色有几分认真，何子墨说道，“甘甜，你听说过陈启泽吗？”
“知道啊，他在中国是电子行业的老大，几乎快要垄断了整个市场。怎么了？”
“那，何子衿与他相比呢？”
“一个医生，一个总裁，怎么比较？”又咬了一口吸管，甘甜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何子墨，“你不会是说，何毕晟的妈妈要嫁给陈启明？”
“差不多。”淡淡的，何子墨说道，看着甘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眨也不眨地盯着何子墨。
抬手，何子墨在甘甜面前挥了挥：“回神了。”
甘甜有些奇怪：“但是，为什么？”
甘甜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为什么生下孩子后不声不响地消失了，现在做了别人的老婆，真的可以狠心到不要自己的孩子吗？
“那，何子墨，你打算怎么做？”
“看情况吧，如果她真的对何子衿没了感情，没必要再让他们牵扯到一起。不过在管别人的事情之前，是不是要先管好我们自己的事。甘甜，你对我的信任要是不够的话，我们之间会面临很多问题。”
“我哪有。”喃喃的，甘甜说道，“就是心理不舒服。何子墨，我知道不该对你干涉太多，也不能不让你和异性说话。但是看到你和别的女人暧昧，心里就是不舒服。”
何子墨点点头：“我明白，看到你和简木森在一起时，我也是同样的感觉。甘甜，不管是雅雯，还是乔娜娜，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甘甜双手握着杯子，低声说道：“男才女貌，男的太有才也不好。”
何子墨笑笑：“以后你要是觉得我哪儿做得不好，直接说出来，不许再玩失踪的游戏了。”
说到失踪，甘甜倒是想起了甘欣和季霏凡。不过感情这事，旁人的确是很难插手。
广播响起，登机的时间要到了。甘甜想起那条短信，想问问何子墨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何子墨，你——”
话未说完，一个人冲了上来，推开了甘甜，挽住何子墨的手臂。
“何子墨，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溜走了？”
看着乔娜娜这样，甘甜咬紧了唇，一言不发地看着何子墨。如果季琴还活着，如果雅雯在这里，三个女人一台戏，她倒是可以看一出大戏了。
何子墨微微皱眉，拉开乔娜娜，拉过甘甜，握住甘甜的手：“乔娜娜小姐，男女有别，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等到了国内，有机会，希望你可以介绍你的姐夫给我认识。”
“可以啊，订婚会在这月的月底举行，何子墨，你在国内的手机号是多少？到时我去找你呗。”
何子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记忆不好，记不得号码是多少了。我妻子记忆好，她记得她的，要不把她的留给你？”
乔娜娜有些失落，鼻子里冷冷一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必了，这样不太方便。”
“确实不太方便。”小声的，甘甜嘀咕。
何子墨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乔娜娜：“介绍你姐夫和我们认识，告诉谁不都一样吗？要是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去何雅公司找我。”
听何子墨这样说，乔娜娜才重新高兴起来：“好啊，何子墨，你的座位在哪？我在头等舱，你的呢？”
“头等舱啊，”何子墨有些惋惜，“为了节约开支，我们订的是经济舱。”
“这样吗？”几乎是不加思索的，乔娜娜说道，“何子墨，你真会过日子，出门在外讲究的是一个舒服，你不去享受的话，不如让你的妻子去享受。我就舍已为人一次，我和你妻子换一下位置。说起来，我还没有体验过经济舱的感觉。”
“谢谢娜娜小姐的好意，不过我们喜欢同甘共苦。娜娜小姐还不知道吧，我这个妻子，一度认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为了扭转她这个思想，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娜娜小姐这样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乔娜娜低着头，眼里掠过一丝恼怒之色，很快，乔娜娜再次抬起头，脸上的笑意不减：“何子墨，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你真的是想多了。那，我先走了。”
甘甜有点讨厌乔娜娜，盯着乔娜娜的背影，冷冷说道：“她都这样子，她那个姐姐能有多好。抛夫弃子。”
“是，有的人心地善良，不要夫只要子。”何子墨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抬眸看向何子墨，甘甜故意说道：“是啊，儿子是我的，也听我的话。他身边要是多了个媳妇，我也不会吃醋。”
“我也是你的。”靠近甘甜耳边，何子墨低声说道，“婆婆不吃媳妇的醋，这个好像很少见吧。”
甘甜有些恼怒，刚要发作，被何子墨拉住了手：“再不走，要赶不上飞机了。”
头等舱里，甘甜没有发现乔娜娜，本来还想着要是遇到了她该如何应战。
见甘甜四下张望着，何子墨问道：“你在看什么？”
“她呢？”
何子墨摸了摸下巴，说道：“大概为了同甘共苦，和人换了票吧。”
－－－－－－题外话－－－－－－
松鼠干果嫦娥后，驾着七彩云。这个是胡乱想的一个谜语，松鼠干果，因为有个干果牌子叫三只松鼠，嫦娥奔月，所以前面是三月后，后面那个引用大话西游，就是会来接她，所以整个意思的，三个月后，我会来找你。囧！
033赌一把如何
a市的机场外，早有人等在了那里。
见甘甜出来，来人上前说道：“甘小姐，先生让我们请小姐回家。”
甘甜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两人：“你是？”
“我是杨家的司机。”
甘甜打探着这个人，思索了下，说道：“我——”
何子墨拉住了甘甜的手，和司机说道：“好，你帮我们把行李放一下。”
甘甜碰了碰何子墨，低声说道：“刚回来就要去鸿门宴？”
“该面对的总得面对，躲是躲不过去的。”
这个道理甘甜也是知道，只是鸵鸟心理，只是这么快就要去面对杨家，甘甜还是有些不太情愿。
去杨家宅院的路上，甘甜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思索着到了地方该如何应付。
手被握住，甘甜扭头，见何子墨看向她。
“不要太担心，觉得紧张的话，深呼吸一口气。”
何子墨神态自若，全然没有一丝紧张的样子。按理来说，何子墨应该比她更紧张才对，毕竟杨家觉得简木森更适合她。
“何子墨，你不怕吗？”
何子墨微微笑道：“为什么要怕，我又没做错什么。”
见甘甜依旧是一副放不开的样子，何子墨说道：“放心，如果真的有什么，你别说话，一切由我应答。”
甘甜点了点头，往何子墨身旁靠了靠。
到了地方，甘甜看着禁闭的大门，深呼吸一口气。挽住何子墨的手臂：“何子墨，你真的不怕吗？”
“除了你，还没有谁让我感到害怕过。”
如果说一物降一物，甘甜是何子墨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难题。
拉住甘甜的手，何子墨走进屋子。
屋子里的人不多，只有杨老、杨烨、杨敬轩和简木森。
听见开门声，简木森目光落在何子墨跟甘甜紧握的双手上，简木森目光有些黯淡。
杨老手抵在唇上，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甘甜，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出去了，还闹出那么一打岔子事，爸爸是可以乱认的吗？”
“但是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轻轻捏了捏甘甜的手，何子墨示意着甘甜不要说话，“姥爷，你不觉得甘甜是杨家的外孙女会更好吗？这个世道，流言碎语是很可怕的。当年，姥爷不就是害怕这个。”
看向何子墨，杨老冷哼：“你是谁！”
“我，是你的外孙女婿。”
“胡说，我的外孙女婿在这。”指着简木森，杨老说道。
何子墨点点头：“是的，他是杨小鹿的丈夫，我是甘甜的，都是你的外孙女婿。”
杨老被噎的有些无语，想着还是应该先解决甘甜认席熙做父亲的事，挥了挥手：“你的事情先放放，甘甜，席熙做你的继父不好吗？”
“姥爷，人言可畏。”何子墨又是说道。
见何子墨老是插嘴，杨老有些气呼呼的：“你这个人，我没有问你。”
“但是甘甜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是他的代言人。”笑意盈盈的，何子墨说道。
“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少插嘴。”
“但是，甘甜和我在一个户口本里。”有些为难的，何子墨看着杨老。
杨老气恼，有些怨恨杨桦为什么不在家，他作为常年驻外代表，有着一副好唇舌，偏偏在甘甜回来的前一天，回到了m国的使馆。
杨老使了一个眼色给杨敬轩，杨敬轩点点头，起身和甘甜说道：“甘甜，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过会我还是要回去。”拒绝了杨敬轩的提议，甘甜说道，“你们要是有什么事要问何子墨的话，不需要把我支走。”
杨老有些不开心了：“怎么，为了一个男人，在这边住一晚上都不行吗？”
见杨老有些动怒，何子墨拉过甘甜，低声说道：“你先上去，我和他们好好谈谈。”
直觉告诉甘甜，支开她是方便他们对何子墨审问。甘甜有些不乐意，摇了摇头：“不要，我在这等你。”
揉了揉甘甜的头发，何子墨说道：“没有关系，再难的商业谈判我也遇到过，处事不惊，还是没有问题的。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你也累了，等你休息好了，估计我们也谈玩了。”
甘甜还想说什么，手被何子墨握住，感到何子墨在她手里里画着的字，放心。看了何子墨一眼，甘甜点了点头：“那你自己注意点。”
甘甜跟着杨敬轩去了为她准备的房间，杨老有些不高兴：“为什么她会听你的话！”
“因为，她相信我。”淡淡的，何子墨说道，“姥爷要是努力，也是可以做到的。听说，姥爷之前并不知道甘甜，所以才一直让她流落在外面？”
杨老点点头，说道：“是啊。”
何子墨抱起了双臂，沉思片刻，说道：“但是，如果那个时候姥爷知道了甘甜的话，会怎么做？”
会怎样做？自然是不会让这个外孙女沦落在外，但是也不会让杨蔓和杨烨结婚，在杨老看来，这样就是不对。至于甘甜，或许会劝说穆蓉，把甘甜当作亲生女儿给带大。
何子墨似乎是猜出了杨老心中所想，缓缓说道：“姥爷虽然不会让甘甜流落在外面，但是也不会允许那个会被人看笑话的婚姻。如果真是这样，你现在的儿媳，会真心对待甘甜吗？虽然不好下结论，会善待的话自然是好，如果不会的话，那甘甜的童年会过得很惨。这样对甘甜并不公平。所以，不管怎样，甘甜和姥爷的关系都不会好到哪去。”
何子墨的话，竟是让杨老有种无法反驳的感觉。
简木森轻笑，说道：“这种家庭会议，我就不参与了，你们慢慢聊，我去院子里转转。”
杨老陷入了沉思中，长舒一口气，花白的胡子一动一动的：“这么说，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了？”
何子墨说道：“姥爷，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观念这样，再加上大舅也不是很坚持，所以这件事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杨烨被提及时，他面色一顿，脸上青一块红一块。
“姥爷，每一个孩子都会怨恨把她抛弃的父母，但是甘甜原谅了岳母，是因为有人和她说，岳母当初生下她是多么艰难，在甘甜心里，已经把姥爷和大舅当成了迫害她们母女的人，后悔当年的事是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如果现在再做出让甘甜反感的事，那会把关系弄得更僵。”
一席话说的杨老一愣一愣的，半响，杨老说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不要干涉甘甜的事，这样就算以后发生了什么，甘甜也不会怪到您身上。您也可以在大家唱白脸的时候唱红脸，这样甘甜对你的印象就会好很多。”
杨老想点头，只是很快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最不喜欢弄虚作假。”
何子墨叹了一口气：“那就没有办法了。姥爷，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认可我？”
“因为，”杨老摸了摸胡子，说道，“因为是我要杨烨揭发何闫的，他的死虽然与我们无关，但是也是间接因为我们。何子墨，一个人可以放下恨吗？”
何子墨沉默片刻，说道：“如果说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没有怪任何人。莫须有的罪名，是不可以原谅。但是爸爸这样，怨不得别人。”
“你真的这样想？”杨老盯着何子墨，缓缓说道，“何子墨，就家庭方便，你是与杨家般配，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但是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与甘甜之间的那些纠葛。甘甜和简木森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也不会有多大的矛盾。过日子，平平淡淡就好。”
“所以，姥爷您觉得简木森比我更适合甘甜？”
杨老没有否认，点了点头，看向杨烨，说道：“杨烨，毕竟你还是甘甜的生父，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们谈谈，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好。”杨烨上前扶起杨老，扭头跟何子墨说道，“你在等一下，我送爸爸回房。”
——
杨摘是一个两层楼的小别墅，杨敬轩将甘甜送到屋里，说道：“你隔壁是小鹿的屋子，爷爷特意把你们的屋子安排在一起。”
甘甜笑笑：“姥爷是不是以为我们会姐妹情深？”
杨敬轩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看着杨敬轩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甘甜冷哼：“就算我把她当作是妹妹，她也不一定认我这个姐姐。”
杨敬轩没有否认：“的确，再加上简木森的事。虽然你对简木森是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小鹿不会在意这些。她觉得你对不起她，你就是对不起她。有些时候，不要在意她的话。”
甘甜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甘甜关上房门，忽然间觉得背后的风有些大，扭头看去，窗户是开着的，只是目光在落到依靠着窗户边的墙壁站着的人时，甘甜愣住了。
“你为什么在这？”原本应该在客厅的简木森出现在这，甘甜皱着眉头，看向窗户，有些不可思议，“你不会是从窗户上爬上来的？”
简木森抱起了双臂，点了点头：“是，这点高度对于我来说，小意思。”
“那好，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退到了门边，甘甜打开了房门，说道，“或者，你从正门出去？”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但是这样看来，你似乎并不愿意和我谈。”简木森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再冒一次险。”
简木森慢吞吞地走了过去，一脚踏出房门，忽然间简木森一个转身，闪身退回屋里，关上吗门，顺带将门锁上。在甘甜有动作之前，一把拉过她，将她抵在了门上。
甘甜的心里一惊，压制住心中的不安，甘甜说道：“简木森，你要做什么。”
拿起甘甜的一缕秀发绕在手中，简木森缓缓说道：“甘甜，记得我说过吗，如果何子墨真的什么都不在意，那我放手。”
甘甜心里一惊，一股不安的感觉冒出心头，压制住心中的不安，甘甜冷冷说道：“怎么，之前挖开我的旧伤疤失败了，所以现在你又想做什么？”
简木森长叹一口气，说道：“甘甜其实那事与我无关。如果你想要知道是谁做的，我可以告诉你。当然，我不会帮你，但是始作俑者，我会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甘甜冷笑：“你？不要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甘甜，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可以是黄鼠狼，但是你可不是后面那个动物。”
甘甜脸色涨地通红，挣扎着要挣脱开简木森：“简木森，你混蛋！”
“甘甜，我在反思一个问题，这五年我表现得这样好，为什么你还是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何子墨那样伤你，你却对他恋恋不忘。于是我想，是不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的男人只有何子墨一人，如果有了对比，才会知道谁更适合你。”
甘甜握紧了手，努力地让自己身子不那么颤抖：“简木森，你再胡来，不怕我喊人吗？”
“可以啊，”简木森转过甘甜的身子，没有放开对她的钳制，一手抬起甘甜的下巴，慢慢地俯身逼近她，“那也可以让所有人都过来参观一下，有些事情，可是说不清的。甘甜，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最后一个赌。”
“就算你赢了，我还是不爱你，还是不会嫁给你。简木森，你赢了还是输了，有什么区别？”
简木森手指上移，慢慢摩挲着甘甜的唇，低声说道：“当然有区别。”
拉过甘甜，简木森将她推到了床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将甘甜的手钳制住，举置头顶，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甘甜的脸上，颈子上。
听到了什么，简木森止住了动作，若有所思地看了甘甜一眼，伸手打在她的颈子上。
看着昏睡过去的甘甜，简木森手指轻轻描绘着甘甜的面庞，扶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衣服弄得凌乱，故意又在肩上、颈子上落下几个痕迹。
做好这一切，简木森起身，脱下外套，解开衬衣的纽扣，故意露出胸膛。在听见敲门声后，这才走向门口。
门打开，简木森听见有人问道。
“甘甜，你怎么把门——”
“简木森，你为什么在这！”
看着何子墨，简木森慢悠悠地将扣子扣好，衣服披上，说道：“我是来索取那五年的福利，怎么，有问题吗？”
何子墨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走到屋里，看着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的甘甜，握紧了手，愤怒的小火苗在眼里流窜。猛的，何子墨转身，看着靠在门上笑着看着他的简木森。
几步，何子墨走了过去，揪住简木森的衣领，抡起了拳头，眼看着拳头快要接近到简木森的脸上，何子墨顿住，手臂微微颤抖，松开了简木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扭身走进屋里。
看着何子墨的身影，简木森挑眉：“你不打我了？不想追究我的责任了？”
何子墨手握的紧紧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我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
猛的，何子墨将门关上，走到床边，扶起甘甜，看着她身上的斑斑点点，拿起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淤青上，眼里的怒色更浓。
将甘甜的衣服整理好，何子墨轻轻将她放回到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甘甜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
之前有人喊何子墨下去吃饭，见甘甜还没有醒，何子墨拒绝了。得知简木森还在，何子墨更是不愿意下去，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让简木森和甘甜见面。
一下午的时间，何子墨不知道吸了几根烟。听见细微的动静，站在窗边的何子墨转身，见甘甜坐了起来。
将手中的烟掐灭，何子墨疾步走了过去，扶住甘甜的身子：“醒了。”
看见何子墨，甘甜的神色一惊，脸上有些慌乱。推开了何子墨，靠着床坐着。
何子墨的手拳紧，又松开，脸上慢慢浮现一丝笑意，将甘甜拉了过来，摩挲着她的脸颊：“怎么这样一副怕见到我的表情？做噩梦了？”
甘甜摇了摇头，咬紧了唇，心里乱成一团。不敢也害怕告诉何子墨刚刚的事。
低声的，甘甜问道：“何子墨，你进来的时候，有看见什么人吗？”
将甘甜搂在怀里，何子墨没有让甘甜看到他脸上冰冷的神色，话语却是温柔：“没有，我和大舅谈完话后就来找你了，看你睡得熟，就没有喊醒你。”
甘甜抿紧了唇，靠在何子墨怀里，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甘甜直起身子，看着何子墨，双臂搂在何子墨的脖子上：“何子墨，我想你了。”
何子墨笑笑，轻点了一下甘甜的鼻子：“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甘甜摇了摇头，有些心急地扯着何子墨的衣服，吻住了他。
何子墨的神色微微一顿，按住了甘甜：“还没吃饭，等吃完饭再说。”
甘甜呆呆地看着何子墨，点了点头。
“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你就不用下去了。”
甘甜现在也是没有心情出去，点了点头。
何子墨下楼，看见简木森坐在客厅里，依旧没有离开。
034来日方长
看见何子墨，简木森挥了挥手，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何子墨，你们在楼上这么久不下来，还真的让人有点想入非非。”
何子墨握紧了手，指关节咯吱作响，嘴唇略有些发紫。深深地看了简木森一眼，何子墨没有说话，走进了厨房。
没有去问甘甜任何事，怕再次勾起她不安的回忆。刚刚甘甜的神情他都收在眼里，惊慌失措，就像一个不安的小兔子一般。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去问，揭开她的伤疤，对谁都不好。
对简木森，何子墨是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是把事情闹大了，会让这个家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对甘甜指指点点，这个不是何子墨愿意看到的。
知道甘甜现在是没有什么胃口，何子墨下了一碗比较清淡的面条。走出厨房，又看见简木森。
看着何子墨手中的碗，简木森挑眉：“刚刚的大鱼大肉不吃，就吃这个。”
何子墨那带着怒火的目光看向简木森，没有搭理。
刚准备走，又听见简木森说道：“不过呢，大鱼大肉吃习惯了，有时候改改口味也不错，清淡的别有一番滋味，吃过一次还想吃一次。”
何子墨停下脚步，眉头皱起，眼里掠过一丝怒色，想要把手中的碗扣在简木森的脸上。深呼吸一口气，何子墨硬是忍住了这个冲动，走上了楼。
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是大约能够看清物体的轮廓。
何子墨打开灯，没有在床上看见甘甜，有些惊慌，刚准备去别处寻找，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水声。
何子墨走了过去，叩响了木门：“甘甜，你在里面吗？”
——
何子墨出去后，甘甜去了卫生间，拉开衣服，看着身上的点点斑斑，身子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但是甘甜不确定简木森真的放过了她。
她不是古代的贞洁烈女，对这事看的那么重，但是不是和自己喜爱的人做这事，甘甜觉得恶心，难以接受。
双手按在大理石做的台子上，甘甜看着镜中的自己，咬紧了唇。
打开淋浴器，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走进浴缸，慢慢地躺下。似乎在水中，她才能洗去刚刚那些不堪的记忆。
抱紧了双臂，唇咬得生疼，眼泪忍不住地落下。
忽然间听见敲门声，甘甜回过神来，抬手擦了擦眼泪。
听见何子墨的声音，甘甜更是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那样害怕。因为几乎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的女人完完全全地属于他，说不在乎这个女人跟过几个男人的，都是说谎。多半是嘴上不在意，心里其实在意的很。平日里关系好的时候，男人不会说什么，但是一旦吵架了，女人不仅和他一个人发生过关系的事就会被拿出来当作讥讽的理由。
就算何子墨再怎么喜欢她，甘甜也不敢告诉何子墨这事。她没有忘记之前何子墨误以为秦峰和她有关系的时候，是如何的愤怒。也没有忘记何子墨在误以为她有了简木森的孩子时，是多么的恼怒。
她还爱着何子墨，至少现在还爱着，或许在她不爱的那一天，她可以毫无顾忌，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会是哪一天。
敲门声又响起，何子墨的声音有些焦急：“甘甜，你在里面？”
平息着情绪，甘甜拉过浴巾裹在身上走了出去。
见甘甜出来，何子墨松了一口气：“我给了下了面，趁热吃了。”
看着何子墨转身，甘甜轻咬着唇，上前抱住何子墨，脸贴在何子墨的后背上，低声说道：“何子墨，能不能先做其它的事？”
何子墨怔住，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慢慢的，何子墨抬手掰开甘甜的手，转身看着她：“再不吃面条就要浓了，你先把衣服换一下。”
甘甜的神色有些黯淡，怕被何子墨看出什么异样，点了点头。
心情不好，食之无味，甘甜随便吃了几口便将碗推到了一旁。
“要出去散步吗？”看着有些无精打采的甘甜，何子墨问道。
甘甜点了点头：“何子墨，我想去酒吧。”
何子墨皱眉，摸了摸甘甜的头发，说道：“去那做什么？不去远的地方了，就在院子里走走。”
房门被叩响，杨敬轩的声音传来：“何子墨，甘甜，你们睡了吗？爷爷想要打麻将，爸爸没空，加上简木森还有我，现在三缺一，你们有空吗？”
甘甜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握住了何子墨的手。
看了甘甜一眼，何子墨将甘甜揽在怀里，却是被甘甜挣脱开。
低着头，甘甜低声说道：“何子墨，你陪姥爷他们去玩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看了甘甜一眼，何子墨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抬起甘甜的下巴，在甘甜的唇上落下一吻：“我很快就回来。”
“嗯。”甘甜微微笑着，直到何子墨离开后，甘甜脸上的笑容慢慢止住。
走回到床边，甘甜坐下，抓起枕头抱在怀里。
——
何子墨下了楼，看见坐在桌前的简木森。手微微拳起，冷笑道：“简木森，看来你是赖在这儿不愿意走了？”
简木森看向何子墨，笑道：“不是我不愿意走，而是杨爷爷手痒痒了，要我陪他玩一圈。”
何子墨走到桌子前，拉开椅子坐下。
“甘甜呢，怎么没下来？”杨老看向何子墨，问道。
“她对这个不感兴趣。”淡淡的，何子墨说道，“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也累了。”
“这样就累了吗？”简木森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那么久没下来——”
看了何子墨一眼，简木森笑笑，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何子墨握紧了手，冷声说道：“怎么，你那么在意我们在上面做什么。我们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杨老看看何子墨，又看看简木森。被何子墨那一番话说的，何老是有些动摇，虽然杨烨还没有说出他的看法，但是杨老心中的平衡已经偏向了何子墨。如果这样就可以让甘甜和自己的关系好转，杨老倒是不介意谁做他的外孙女婿，而且仔细想想，何子墨也还算可以。
只是杨老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确定何子墨是不是一点都不介意之前的事，怕把甘甜交给何子墨后，会让甘甜不幸福，于是想出这样一出，让两个人坐在一起，好好地谈一次。
杨老做庄，第一局下来，杨老自摸，第二局，简木森打出的一张牌撞上了杨老的，杨老推了牌，乐呵呵的。几局下来，赢的基本是杨老。
杨老有些不乐意了：“你们是不是故意这样？故意让我赢，有意思吗？”
杨敬轩挑眉，故作惊讶：“爷爷，不是你手气太好了吗？我们可没有作弊的意思。”
杨老冷哼：“我才不信，你们别以为这样就会哄我开心。这样吧，下一局，谁要是赢了，当然了，敬轩除外，我就考虑让甘甜跟着谁。”
闻言，杨敬轩有些诧异道：“爷爷，你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杨老冷哼，“老是这样哄我开心，有意思吗？就这样订了。”
新的一局开始，场面上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杨老的那一句话而被破坏，看上去依旧是一片融洽。
何子墨摸到一张牌，是二条，看了下牌，可以自摸，略作计算后，何子墨将手中的牌打掉。
一轮下来，简木森打出一张牌，看着那张牌，何子墨唇角微微上扬，说道：“我赢了。”
推到了牌，何子墨挑衅般地看着简木森。目光移到杨老身上，微微点头，说地：“姥爷，见好就收一向是我的风格。你总不至于来三局两胜吧？”
杨老摆了摆手，说道：“怎么会呢，何子墨，一锤定音。既然你赢了，再加上你和甘甜本来就是夫妻——”
“杨爷爷，”忽然间，简木森插口，打断了杨老的话，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简木森缓缓说道，“本来我是在想，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您，本来是觉得不妥，但是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说了。之前，报纸上报道的那些事，我知道是谁捅出去的？”
“谁？”一听这个，杨老来了精神。
简木森手指轻轻地扣着桌子，显得有些为难，半响，说道：“其实，是我妈妈。”
“你妈妈？”杨老提高了声音，脸色阴沉，“简木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简木森叹了一口气，说道：“杨爷爷，你听我给你解释。之前，妈妈知道我一心想娶甘甜，故意放出那样的谣言，是为了逼着甘甜迫于舆论压力嫁给我。可是后来，她知道了甘甜的过去，后悔了。所以才会又弄出那么一出事。”
顿了顿，简木森又说道：“其实都怪我，怪我没有和小鹿说清楚，才会让她把甘甜的事告诉妈妈。”
“你是什么？”杨老有些诧异，提高了声音问道。
杨敬轩静静地坐在那，看向简木森的目光有些复杂，最终选择了沉默。
“杨爷爷，我是说，最大的错在于我，因为我，小鹿才把气撒到了甘甜身上。当妈妈告诉我是小鹿告诉她的时候，我犹豫要不要告诉您。说出来的话，会造成你和我。小鹿之间的隔阂，但是不说出来，我又觉得不妥。但是我想，我还是应该说出来。”
听着简木森的话，杨老脸色越来越难看，将面前的麻将一推，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爷爷，你慢点。”杨敬轩怕杨老被气到，追了上去，扶住杨老。
屋子里只剩下简木森跟何子墨，两个人冷冷地对视着。
半响，何子墨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什么？”简木森挑眉，“你是说小鹿的事，因为我喜欢甘甜，这个理由行不行？”
何子墨冷笑：“那还要真谢谢你的好心。”
简木森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我只对我喜欢的女人用心。不过何子墨，你倒真的是够沉住气，知道我染指了你的女人后，怎么还是这样淡定？怕把事情闹大吗？还是说，你在意面子。”
“我不否认我是在乎面子。”冷冷地，何子墨说道，“但是我更在意甘甜的感受，我不想让其他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简木森笑了：“是吗？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对这事，你别看的太重。现在这个社会，一个女人哪会只有一个男人。对了，你别看小鹿现在这样喜欢我，她在大学时期就不再是少女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但是让她蜕变成女人的，不是我。你说我要是娶了她，不是给自己找堵吗？”
何子墨手拳紧，冷冷说道：“你和杨小鹿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
简木森摆了摆手，说道：“话是这样，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看开一些。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不喜欢杨小鹿，才会在意，比如甘甜，就算她曾经为你生了一个儿子，我也不会介意。我想，这就是爱的力量。”
何子墨冷笑，手越握越紧，骨头咯吱作响。冷冷说道：“爱？简木森，你不配说这个。”
简木森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说道：“那我们，拭目以待。”
简木森走出大门，发现何子墨跟了上去，挑眉：“怎么，你打算送我吗？”
何子墨唇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揪住简木森的衣领，一拳打在简木森的脸颊上：“刚刚在屋里，我怕把事情闹大，但是这儿，不需要顾忌什么。简木森，你听好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开甘甜。”
“你真的不介意，真的这样大度？”简木森有些吃惊地看着何子墨，低低地笑了，“你不会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要留着甘甜折磨她吧？何子墨，现在法律进步了，婚内丈夫对妻子施暴，可不会是简单的虐待罪那么简单了。”
“不用你提醒，”冷冷地，何子墨说道，“那样的人渣，不是我。”
一个男人，就算再不爱他的妻子，也不该才用暴力。在何子墨看来，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他，更不可能对甘甜做出这样的事，他想保护她，让她一辈子陪在他身边，这才是他想要的。
简木森笑笑，扯到了受伤的脸颊，有些吃痛。颔首：“来日方长。”
035杀手锏
得知甘甜要回来，杨小鹿有些不待见，穆蓉也是不怎么想呆在家里，母女俩去娘家呆了一天，第二天回来，刚进家门，便听见杨老有些不悦的声音：“你们还知道回来。”
杨小鹿看见杨老生气，走了过去，像以往那样抱住杨老的手臂：“爷爷，对不起了，姥姥也很想我，所以我才过去的。”
杨老本是满肚子怒火，被杨小鹿这样一闹，心里的火气倒也是下去了一些。老人一般会对隔代亲，再加上杨小鹿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心里对杨小鹿多少有些偏袒。
叹了一口气，杨老摸了摸杨小鹿的脑袋，说道：“小鹿啊，你也别怪爷爷说你，你说你怎么就不懂事。”
杨小鹿抬首，有些无辜地看着杨老：“爷爷，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杨老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我还没有告诉你爸爸。要是他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多大的脾气。”
杨小鹿晃了晃杨老的手臂，撒娇道：“爷爷，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穆蓉也是上前说道：“是啊，爸，小鹿又闯什么祸了？”
杨老看向杨小鹿，声音略低：“小鹿，我问你，是不是你告诉了简木森的妈妈，甘甜的过去。”
听杨老这样说，穆蓉脸色微微一变，慌忙说道：“爸，就这事啊，这事不是被压下去了吗，家里不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杨蔓这次找的这位席先生，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
瞪了穆蓉一眼，杨老说道：“你知道什么，这件事差点捅出多大的篓子。小鹿，感情这事，是不能勉强的。”
怕杨小鹿说话会顶撞到杨老，穆蓉慌忙说道：“爸，这事是小鹿有欠考虑，我会好好教育她的。杨烨知道这事吗？”
杨老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只有我，敬轩，何子墨知道。暂时，我还没有告诉杨烨。小鹿，我觉得应该由你亲自告诉你爸爸比较好，至少这样可以让他减轻对你的处罚。”
杨小鹿有些不服气，翻了一个白眼，冷哼：“凭什么！我又没有做错。爷爷，如果不是因为她，简木森怎么会移情别恋。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为了报复我们。”
穆蓉拉住杨小鹿，和杨老赔着不是：“爸，这事是小鹿做的不对，还好事情没有闹大。对了，爸，你怎么知道事情是小鹿做的？有人告诉你的吗？”
“简木森说的，小鹿，你这样做不是更让简木森讨厌你吗？”
杨小鹿撅着嘴，冷哼，刚想反驳，穆蓉扯住杨小鹿：“爸，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事，我一定好好教育小鹿。爸，这事啊，您就不用操心了，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杨烨那儿，我也会好好说说的。”
杨老舒了口气，说道：“这样最好了。对了，这几天我打算让甘甜过来住一阵子，一家人总得要培养培养感情。”
闻言，穆蓉心里虽有不悦，面子上却是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说道：“是，还是爸爸考虑得周全。现在甘甜是我的甥女，我不会把上一代的恩怨延续到下一代上。”
杨老点点头：“这样最好。穆蓉，杨烨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觉得亏欠了甘甜。所以有些事情，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它过去。”
穆蓉笑着点点头：“爸，我知道，您老放心。”
杨小鹿跟着穆蓉上了楼，一进屋子，杨小鹿就忍不住抱怨道：“妈，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我才不要给她道歉。”
穆蓉将房门扣上，看了杨小鹿一眼，说道：“你这个孩子，都多大了，做事还这样不经过大脑。要不是你外公暗中施压，再加上其他人的作用，这事被闹大了，对杨家名声不好，对你以后更不好。”
杨小鹿抱起了双臂，撅起了嘴，不高兴地说道：“我不管，简木森不娶我，我就是不高兴。我就是要嫁给他。”
伸手在杨小鹿的脑门上一点，穆蓉斥责道：“这事，你告诉你爸爸，比旁人告诉得要好。过会，你装的可怜一些，给你爸爸陪个不是，我在一旁再说说，这事就这样算了。”
“我不！”一瞪眼，杨小鹿不高兴地嚷嚷道，“妈，我不要道歉。”
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杨小鹿，穆蓉斥责道：“我这是为你好，以退为进，比你被人指出要好。”
杨小鹿不以为然：“妈，这事你不说，我不说，你再去劝劝爷爷，不就了结了吗？”
穆蓉摆摆手，不赞同：“小鹿，这事是简木森告诉你爷爷的，就算我可以劝住你哥哥还有你爷爷，简木森那怎么办？对了，还一个何子墨，他们可是一心向着甘甜。听我的话，以退为进，不会吃亏的。”
杨小鹿撅起了嘴，很不开心：“不要，不要！妈，姥爷不是很有权吗？你要他和爸爸说，不要处罚我。还有，实在不行，你就要姥爷逼简木森娶我。好不好，妈？”
穆蓉皱眉：“小鹿，真是我把你宠得太坏了。你姥爷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他怎么会为了你在这件事上动用关系！听话，认个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妈，我要是认错我就输了，我才不要。”
打开门，杨小鹿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小鹿。”穆蓉皱眉，叹了一口气。
杨烨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小鹿这是怎么了，谁惹到她了，怎么这样？”
看着杨烨，穆蓉沉吟片刻，说道：“杨烨，你说实话，甘甜是不是要在这边住一阵子？”
“你是说这事？”杨烨了然，笑了笑，说道，“不要这样，现在她算是席熙的女儿，你要是觉得这样想会好受一点，那就这样吧。”
穆蓉走了过去，拉过杨烨，让他坐下，给他锤着背，说道：“那叫自欺欺人。谁不知道你心里还是想着她。你就说句实话，当年如果不是我爸爸的地位，你会娶我吗？”
杨烨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半响笑道：“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值得提了。”
穆蓉叹了一口气，有些感伤：“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明白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也可以说因果报应。要是发生了什么，也是你作的。”
杨烨抬起手，搭在了穆蓉的上：“是我的错，我伤害了两个人。但是现在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她也嫁给了别人，你能不能不要再揪住过去，放下沉见？”
穆蓉笑笑：“要我放下沉见也是可以啊，但是首先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穆蓉斟酌了片刻，说道：“就是，我希望你不要责怪小鹿。”
“小鹿？”杨烨笑笑，“她怎么了？”
“她，”穆蓉有些迟疑，缓缓说道，“她因为生简木森的气，所以在和翠萍谈话的时候，抖出了甘甜的底，所以才会有了那一出事。但是事情不是她和媒体说的，是翠萍说的。杨烨，小鹿知道这事后也后悔害怕了，谁会想到翠萍会把事情闹大。”
听着穆蓉说的，杨烨脸上的笑容止住，沉下脸色：“她做出这样的事？”
慌忙拉住杨烨的手臂，穆蓉说道：“这事不怪小鹿，要怪就怪简家，不是简木森抛弃小鹿的话，小鹿哪会这样，她和翠萍诉苦也是正常啊。再说，谁让简家忽然就宣布婚事，现在想反悔了，就利用小鹿说的这些。”
杨烨脸色阴沉，猛地起身。
“你干什么？”拉住杨烨，穆蓉柔声细语，“我刚刚已经为这事责备了小鹿一顿，她现在正委屈着。你再去，不是给她添堵吗？”
杨烨眉头紧凝，半响低声说道：“这个孩子都是被你惯坏了，做事才不知道轻重。甘甜今天还是要回家里住，今天，小鹿就必须要给甘甜道歉。”
“你凭什么！”穆蓉拦在杨烨面前，手指着他，冷哼道，“还说不在意甘甜，我看你就是在意她。当初怕我们对她下毒手，才一直隐瞒着她的存在，是不是？怕我们会对杨蔓不利，急着让她出国，是不是？”
杨烨赔着笑脸：“你在说什么，我既然娶了你，自然就不会移情别恋。”
“但是你把爱给了杨蔓，把婚姻给了我。说起来，我还真的是羡慕杨蔓。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现在就要去找小鹿。小鹿还在气头上，你现在去了，不是给她添堵吗？不许去，你要去，我现在就带小鹿回娘家。”
穆蓉的父亲曾经是京都的一把手，现在虽然退休了，杨烨还是有点忌讳他，拉住穆蓉，说道：“不要动不动就说回娘家，给我点面子。”
穆蓉点点头，说道：“给你面子也不是不可以，你不准去找小鹿的麻烦，我已经训斥过她了。”
杨烨皱眉：“做错的事不主动承担的话，她还是会犯错。”
穆蓉不满，抱起双臂，冷哼：“说到底，你还是向着杨蔓的孩子，昨天我回娘家，是因为爸爸妈妈想小鹿了。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好，我现在就走，大不了我们离婚！”
这一招，穆蓉百试不败，渐渐也就成了穆蓉的杀手锏。
果不其然，见穆蓉这样，杨烨叹了口气：“别闹了，今天就算了。”
－－－－－－题外话－－－－－－
今天去工作的地方，年后还是被分出去了。以后白天没时间码字，尽量保持每天5000字日更，虽然很想说8000╮（╯_╰）╭
036委婉地说爱你
甘甜在公司里有些漫不经心，在工作上也是出现了些错误，将一句话翻译错了，一字之差，意思差之千里。好在在校队的时候被检查出来了，不然在质量方面出了双重标准，又会引来口舌之争。
甘甜揽下了不少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甘甜依旧在忙碌着，翻译好一篇文案，又将会议记录大概整理下下，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中午十二点半了。肚子有些饿，但是依旧不愿意去食堂，拿起另一篇文案，又开始看了起来。
敲门声传来，甘甜抬首，见何子墨靠在门边。
“你中午还没有吃饭？”走了进来，何子墨看着甘甜手中厚厚的一沓文件，眉头皱起，“你这是做什么，真把自己当成拼命三娘了！现在食堂已经没有饭了，我们去外面。”
抬首看了何子墨一眼，甘甜淡淡说道：“我不饿，不想吃东西。”
“在说什么。”一把将甘甜手中的文件夺去，何子墨拉起甘甜，“你在闹什么情绪，明明不喜欢呆在杨家，却答应留下来。现在有把自己埋在工作里。”
甘甜咬紧了唇，推开了何子墨，走了出去。
何子墨皱眉，追了上去，拉住甘甜的手：“你到底是怎么了？因为昨晚我没有理你，今晚补回来？”
因为何子墨这话，甘甜脸颊微微泛红，只是很快推开了他：“公司里，不要拉拉扯扯。”
盯着甘甜走向电梯的身影，何子墨眉头更是拧在了一起。抬脚追上甘甜，拉住甘甜的手腕，猛的将她抵在墙上，双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甘甜，你今天很怪。”
甘甜头扭向一旁，冷冷说道：“我有情绪起落，不正常吗？”
“那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因为杨家？”
甘甜看向何子墨，心里难过的原因却是无法说出。摇了摇头，甘甜低声说道：“你不要再问了。”
抬手捏住甘甜的下巴，何子墨轻轻抬起，盯着甘甜的眼睛：“好，我不追问，但是至少你不要整天闷闷不乐，这样我会心疼。”
甘甜扯了扯唇：“何子墨，听说你新推出的一款包的主题是sweet，为什么起这个？”
何子墨神色有一些不自在：“因为，因为包的颜色是主打糖果色。”
“嗯，”甘甜点点头，“如果你想要我的心情好点的话，那你要我拍这款包的广告。”
何子墨愣住：“什么？”
看向何子墨，甘甜说道：“你别忘了，我妈妈是做什么的。我是她的女儿，就算没有继承她的事业，但是从小我从妈妈那学到了不少。”
何子墨摸了摸甘甜的头发，说道：“拍广告是件很麻烦的事。”
“你是认为我比不上公司的模特呢，还是比不上请的那些明星？”不清不淡的，甘甜说道。
见甘甜似乎是真的来了脾气，何子墨叹了口气，“好，我和其他人商量一下。那么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
——
晚上临下班的时候，吉姆喊住甘甜，说道：“甘甜，听说你最近情绪不太稳定，要不要休息一下？”
甘甜愣住，说道：“我很好啊，谁说我情绪不稳定了？”
吉姆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勉强自己，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这样，我跟何总也商量了，给你三天的假期调整一下，带着情绪来工作可不好。”
甘甜还想说什么，吉姆是一口认定了甘甜需要休息，良好的精神状态是工作的保证。
何子墨来找甘甜的时候，看见吉姆在和甘甜说着什么。
看见何子墨，吉姆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何子墨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跟着何子墨走着，到了停车场，甘甜一把拉住何子墨，有些恼怒：“何子墨，你究竟什么意思！”
顺手，何子墨将甘甜拉到怀里，笑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最近的情绪，的确不稳定。这三天，你是想呆在杨家，还是我们出去散散心？”
“都不要！”没有好气的，甘甜说道。
“可是，我已经订好票了。”有些为难的，何子墨说道。
“票？”甘甜有些奇怪，“哪里的票？”
何子墨唇角扬起，轻吐出两个字：“你猜。”
甘甜不悦，推开何子墨：“不说算了！”
拉住甘甜，何子墨说道：“听说周庄现在正值风车季，想不想去看看？”
“周庄？”甘甜低声说着。
周庄是三毛最喜欢的地方，江南水乡也是甘甜偏爱的地方。按理说，去古镇，甘甜应该感到开心才对，但是现在，甘甜什么心情都没有。
见甘甜沉默不语，何子墨双手搭在甘甜的肩上，凝视着她：“甘甜，你究竟怎么了？自从你回来后就怪怪的。”
甘甜轻咬了下唇，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大概叛逆期还没有过去。”
宁愿何子墨是误会她在和杨家闹别扭，甘甜也不愿意让何子墨知道简木森对她做过的事，说到底，她还是害怕。
凝视着甘甜，何子墨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如果觉得心里难过，哭出来会好受些。”
“我才没有想哭。”有些倔强的，甘甜说道，深呼吸一口气，甘甜说道，“走吧。”
回到杨家，杨老看见甘甜回来了，有些开心：“甘甜，你回来了，想吃什么，我要厨房去做。”
“随便。”淡淡的，甘甜说道。
看见甘甜，杨烨的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最终缓缓说道：“甘甜，听说你要在这住一段日子。”
甘甜点点头：“如果你们不欢迎的话，也没事。我跟何子墨要出去几天。”
杨烨的神色有些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打算去周庄。”似乎是没有听到杨烨的话一般，甘甜淡淡说道，“我会带一些当地特产回来的。”
杨老本来是舍不得甘甜出去，听甘甜这样说，点头：“出去散散心也好，回来记得常回家看看。”
甘甜愣住，家这个字，听起来竟是有些陌生。
见甘甜有些恍惚，杨老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有些忐忑：“怎么了，甘甜，我说错什么了吗？”
看着杨老，甘甜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
杨老摸了摸胡子，笑吟吟地道：“甘甜，我年轻的时候也去过周庄几次，我和你说说周庄的那些事。”
顿了顿，何老又摇摇头，说道：“不说了，不能剧透，那样就没有意思了。你们好好玩。”
杨烨一直盯着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别开了目光，叹了一口气。
注意到杨烨的异样，何子墨看向杨烨，问道：“大舅，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放心的吗？”
杨烨神色一顿，神色复杂地看着甘甜，说道：“我在想一件事，何子墨，你跟甘甜的关系是不是已经确定了？”
何子墨点点头，说道：“是的，大舅还有什么问题吗？”
杨烨看样子是如释重负一般，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好，那就好。甘甜，既然你对简木森买药感情，那就和他说清楚，小鹿还一颗心在他身上。甘甜，小鹿要是因为简木森和你言语不和，顶撞了你，你可不要放在心里。”
“我不会和她计较，”淡淡的，甘甜说道，“毕竟简木森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提到杨小鹿，杨老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见杨烨这样左右为难的样子，心里猜到了杨老多半已经知道了杨小鹿做的那些事情。
杨烨看样子是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杨老看在眼里，觉得欣慰又有些难过。一方面，杨老疼爱杨小鹿，舍不得她受到责备，另一方面，杨老又希望杨小鹿可以吸取点教训。再者，杨老觉得已经亏欠了甘甜许多，不想要她再受到委屈。
心情有些矛盾，或许不仅仅是杨烨偏向杨小鹿，他也是这样，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想起何子墨说过的如何跟甘甜搞好关系的话，杨老决定退而求其次，既然舍不得责备杨小鹿，那么就成全了甘甜，不强迫她跟简木森在一起了。
杨老觉得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简木森在被甘甜拒绝之后，杨小鹿就有了机会。
这样想着，杨老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手抵在唇上，杨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何子墨，既然你跟甘甜已经木已成舟，无论我们再说什么看样子也不会改变，那我们就认了你。这次出去，你们好好玩玩。何子墨，现在甘甜也是有娘家人，不要随随便便欺负她。”
何子墨颔首：“姥爷既然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我先上去了。”
看着甘甜似乎对他有着避而不谈的意思，杨老有些失落。
何子墨上前低声和杨老说道：“甘甜这是急着上去收拾行李，姥爷，我这次带她出去散心，也是为了劝她。”
杨老眼睛一亮，说道：“劝她什么？”
看着杨老一副期待的样子，何子墨手抵在唇边，小声说道：“甘甜跟岳母关系的缓和，都是我劝的，姥爷既然这样支持我，我一定会带一个全新的甘甜的回来。”
杨老点点头：“那好，那好，何子墨，我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景睿了。”
说这话时，杨老的语气有些撒娇，楚楚可怜地看着何子墨。
何子墨眉扬起，微微笑道：“等他放暑假，一定带他回来看您。”
杨老开心了，不再说什么。
待杨老开开心心地找人下象棋去后，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杨烨说道：“何子墨，你哄起人来果然有一套，难道所有人都向着你说话。”
何子墨摆了摆手，说道：“大舅，这话你说的不在理。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大家才认同的。刚刚大舅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甘甜说，是关于杨小鹿的？”
杨烨神色微微一顿，说道：“你猜的没错，小鹿喜欢简木森，简木森喜欢甘甜，偏偏甘甜喜欢的是你，好在你们两情相悦，我也是宽心了。”
何子墨挑眉：“大舅，有件事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的女儿对简木森的迷恋，差点给甘甜带来了麻烦。”
杨烨沉下眼眸，半响语气有些不好地说道：“这事不都已经解决了，何子墨，你再提及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大舅不知道会偏向你。有的人啊，不教训一下，不会长记性的。”慢悠悠的，何子墨说道。
杨烨的脸色有些难看，语气有些生硬：“甘甜喊我是大舅，小鹿喊我是爸爸，你说我更偏向哪个。”
何子墨有些吃惊，不解地瞅着杨烨：“因为这样，所以你就要否认甘甜和你的实际关系。”
“我有否认吗？”杨烨没有好气地说道，“我想认回她，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是你们呢，你们都在想些什么？让一个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做她的父亲，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凝视着杨烨，半响，何子墨有些惋惜：“大舅，你活了大半辈子了，我以为有些道理你已经想明白了，看样子是我错了。犯错的人总是会为自己的错误找理由，总会觉得自己没有错，别人才是错的。”
杨烨眉头拧在一起，有些恼怒：“还用不到你来教训我！”
何子墨笑笑，说道：“的确，我是小辈，是不够资格教训你。但是大舅，你的有些想法，只会把你越来越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人心这个东西，一旦冷了，就很难再热起来了。我的意见是，既然你舍不得，面子上总得要做一做。”
回到屋子里，何子墨见甘甜站在窗边，窗户打开。心中一惊，走了过去，拉住甘甜，不动声色地说道：“想什么这么入神，也不怕掉下去。”
盯着窗户，甘甜点点头：“是有点不太安全，何子墨，找人安个防护栏。”
甘甜的语气平静，何子墨却感到甘甜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看着窗户，何子墨似乎明白了什么。
掰过甘甜的身子，何子墨低头吻住了她，唇舌相缠，渐渐地，何子墨不再满足这一个吻，带着甘甜倒在了床上，看着闭着眼睛的甘甜，何子墨一边吻着她，一边解开她身上的衣扣。
忽然间，房门被推开，“甘甜，你凭什么和爸爸说，我要对你道歉？”
甘甜一惊，睁开了眼睛，看着压在身上的何子墨，有些惊慌。
何子墨倒是有些镇定，看着甘甜胸前微露的春光，微微皱眉，拉过被子，盖在甘甜身上。
“进来为什么不敲门？”板着脸色，何子墨有些不悦地看着杨小鹿。
杨小鹿本想反驳回去，只是目光在落在何子墨敞开衣襟的胸膛上，有些愣住，盯着看了半天，目光落在何子墨的脸上，又是恍惚了一阵子。
“你的礼教只是这样吗？”
杨小鹿回过神，刚刚花痴般的目光转化为怨恨，有些恼怒地说道：“这儿是我家，我愿意不敲门就不敲门。你们还没天黑就做出这样龌蹉的事，还不害羞。”
甘甜有些恼了，整理好衣服坐起身子，瞪向杨小鹿：“这是姥爷给我准备的卧室，就是我的地盘。何子墨是我的丈夫，他和我做你眼中龌蹉的事，那是你情我愿，再正常不过，总比有的人随随便便找个男人要好。”
“你说谁随随便便！”
杨小鹿更加恼怒了，泼妇般地挽起袖子就要上前。
还未挨到甘甜，杨小鹿已经被拦住。何子墨扯住杨小鹿，将她推到了门外，猛地关上了门，顺带将门锁上，丝毫不管杨小鹿在外面的捶打喊骂。
走至甘甜身边，何子墨俯下身子看着甘甜，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样子的你才算正常。”
甘甜瞪了何子墨一眼：“什么？”
轻轻点了一下甘甜的鼻子，何子墨说道：“之前的你一直死气沉沉，让人担心。看到你和杨小鹿吵架的样子，反而让人宽心。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戳着杨小鹿来找你吵一吵。”
甘甜头扭到一旁，冷哼。
何子墨叹了一口气：“那么，龌蹉的事，我们还继续不继续了？”
“不了，没心情。”
甘甜跳下了床，收拾着行李。
抱着双臂看着翻找着衣服的甘甜，何子墨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甘甜，我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拿起意见黄色的连衣裙，甘甜看看，又放了回去，目光落在一件粉色的针织衫上，刚准备去拿，甘甜听见何子墨说道。
“甘甜，如果当初你和秦峰有了关系，我不会任由你嫁给秦峰。正如如果那五年你和简木森有了关系，我也不会放弃你。”
甘甜的动作顿住，半响，说道：“好好的干什么说这个？”
何子墨故作轻松地笑笑：“你干什么非要我说的那么明显，委婉地表达一下我爱你都不行吗？”
甘甜轻咬了下唇：“你那是如果，你是确定我除了你之外不会有其他男人。”
何子墨顿住，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
晚上吃饭的时候，穆蓉忽然说道：“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是有些时候，也要注意一下。”
－－－－－－题外话－－－－－－
今天开始又要上班了，昨天拉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三个包，一个人从家里来到昆山。有些感叹，单身久了，萌妹纸都会变成女汉纸。
037在做什么！
甘甜夹菜的动作顿住，装作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地继续吃着。
见甘甜手伸向较远处的一个蛋饺，何子墨起身端起了那原本离杨小鹿很近的那蛋饺，放在了甘甜面前。
杨小鹿有些委屈，看向何子墨时，却又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姐夫，我也要吃！”
穆蓉心里一惊，看着杨小鹿这含情脉脉的样子，更是有些头疼。岔开了话题，穆蓉说道：“甘甜，刚刚我的话，你记住没有？”
甘甜看了穆蓉一样，随即低下头，当作没有听见一般。
见甘甜没有搭理她，穆蓉又说道：“甘甜，既然你住在这，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把自己当成主人一样。”
这话让杨老有些生气，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见杨老来了脾气，穆蓉忙解释道：“爸，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住在这，多少还是要注意下行为。”
何子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打断了穆蓉的话，说道：“舅妈，你是说那事啊。是我们不好，没有锁门，但是谁会想到小鹿会不敲门就进来。我们就是打了一个啵，在我们自己的房间里，这样都不可以吗？这也太没有隐私空间了。”
穆蓉被噎住，没想到何子墨会当着人的面说出。
何子墨摇了摇头，叹气道：“还好我们没有做什么，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那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
“你乱说！”手指着何子墨，杨小鹿嚷嚷道，“什么见没做什么，你们明明——”
“够了！”打断杨小鹿的话，杨烨冷冷说道，“杨小鹿，给你姐姐道歉。”
“我不要！”小脸气鼓鼓的，杨小鹿没有好气地说着，“为什么我要给她道歉，我做错什么了吗？”
“就是啊，”帮着杨小鹿说话，穆蓉说道，“小鹿做错什么了吗？你这样帮着你甥女，究竟谁是你女儿！”
一句话说的杨烨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唇微微颤抖，略有些发紫。
“有完没完了！”杨老来脾气了，一拍桌子，冷冷说道，“就一个道歉的事，说出来有那么困难吗！”
杨小鹿撇了撇嘴，有些哀怨地看着杨老：“爷爷，怎么你也这样说。”
没有理会杨小鹿，杨老和杨烨说道：“杨烨，养不教父之过，不要光生了女儿，不去教育。”
杨烨点点头：“我知道。”
杨小鹿咬着筷子，愤愤然地看着杨老，猛的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哭泣着：“爷爷你偏心！”
没有搭理杨小鹿，杨老和甘甜说道：“心放宽一点，不要动不动就计较，大家都是一家人。”
看向穆蓉，何老又指责道：“还有你也是，小鹿都多大了，还这样溺爱她。你想要她永远长不大吗？”
穆蓉垂眸不语，忽然间，穆蓉抬起手，狠狠地打了杨小鹿一巴掌：“你怎么不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敲门就进去的？你懂不懂礼貌！”
手捂着脸，杨小鹿看着穆蓉，脸上流露出委屈的神色。
这一巴掌打在杨小鹿脸上，疼在杨老心里，杨老忙着劝道：“说道理归说道理，别动不动就动手，又不是小孩子了。”
“打在身上才有印象。”凶狠狠的，穆蓉说道，“爸，你放心，我的女儿我一定会好好教育。”
杨老摆了摆手，说道：“你这又不对了，哪有当着人的面子打孩子了。小孩子都不能这样对待，何况小鹿还这么大了。”
杨小鹿手捂着脸颊，泪眼汪汪：“你们喜新厌旧，来了一个新的就是宝，我什么都不是，我恨你们。”
起身，杨小鹿一把掀了桌子，桌上的碗碟如数地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见状，杨烨也是怒了，沉下脸色看着杨小鹿：“你这是做什么，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对上杨烨有些凶狠的目光，杨小鹿有些胆怯，嘴上却是倔强道：“凭什么我要道歉！我做错了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她不是你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吗？她不是未婚先孕吗？她没有坐过牢吗？她没有不知廉耻地在人家的地盘做见不得光的事吗？我哪里说错了。”
杨烨额头青筋暴露，红了眼睛，上前一巴掌打在杨小鹿脸颊上：“你怎么说话的！”
杨小鹿感到半边脸麻了，脸上火辣辣地疼着。捂着脸，狠狠地看着杨烨：“我恨你！我恨你们！”
一跺脚，杨小鹿跑向了门外。
“小鹿。”穆蓉有些心疼，刚刚她虽然打了杨小鹿一巴掌，但是下手极轻，也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下手并不是很重，只是杨烨这一巴掌，穆蓉看得出他下手极重，心中有些恼怒，更是心疼杨小鹿，瞪了杨烨一眼，穆蓉准备追出去。
“不准去！”杨老厉声斥责道，“就因为你们平时太惯小鹿了，才让她这样！”
“爸，”穆蓉放低了声音，柔声劝道，“她再大，在我眼中也只是一个孩子，现在天又黑了，一个女孩子出去，不方便。”
“你现在去追她，就是向她低头。都不许去，再惯下去，这孩子在以后在婆家还怎么过！”
“她还没有嫁出去。”穆蓉有些不开心，“她婆家要是敢欺负她，我还不会让他嫁过去！”
指着满地的狼藉，杨老说道：“在家都横成这样了，以后怎么得了！把东西收拾了。甘甜，何子墨，你们不要管，谁的女儿惹出的事，谁负责清理。”
何子墨沉思片刻，说道：“爷爷，晚上都没吃什么，要不要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听说一家馄饨味道不错，要不，爷爷，我们一起出去吃？”
何老本来不爱出去吃东西，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听何子墨这样说，加上心中有气，点点头，说道：“那好，我们一起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穆蓉和杨烨。穆蓉忍不住地抱怨道：“都是你，好好地想起认什么女儿的，现在好了，家里闹成这样，你开心了？不，你这个女儿还不愿意认你，呵呵，这就是报应。”
杨烨本就一肚子火，听穆蓉这样说，心里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瞪了穆蓉一眼，甩手离开。
“杨烨，你回来！”穆蓉气得跺脚，“心虚了，才想走是不是？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你那个妹妹？杨烨，你可真失败！爱的人嫁了别人，女儿认了别人。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我告诉你，你后悔也没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成全两个字。”
杨烨脚步只是顿了顿，没有再犹豫，很快上了楼。
穆蓉站在那，只觉得满肚子委屈，看着一地的狼藉，更是不愿意一个人清理，她堂堂的一个官小姐，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你走，我就不能走吗？”
——
杨老回到家，脸上还挂着笑容。刚刚在饭店，他故意装出走不动路的样子，甘甜看见了，主动扶着他，让他坐在位置上，帮他挑选了几样食物。
好久没有出去吃，杨老觉得现在吃的真的是五花八门，这么多小吃竟然集中在一家店里。
甘甜端来的都是一些清淡的，何老吃的开心，不是因为食物有多美味，是因为在一起吃的人。
在看到客厅的地上依旧是狼藉之前，杨老脸上还是笑意融融。待一进大厅，看见走之前地面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杨老脸上的笑容凝结住。
见杨老神色渐渐变得严厉，眉头拧在了一起，颇有暴风雨来临前的趋势。
何子墨上前说道：“姥爷，大概他们是有事，没事，我和甘甜收拾就行。”
“我一个人就行了，何子墨，你不是说要去陪姥爷下象棋的吗？”甘甜走进厨房，拿出扫把和簸箕，对何子墨说道，“我一个人可以，你去陪姥爷。”
何子墨点点头，扶着杨老上了楼。
进了屋子，何子墨找到棋盘，将棋子摆好。之前吃饭的时候，杨老就一直说，多少年了，都没有遇到好的象棋对手，好没意思。
“那就让何子墨回去陪你玩几盘。”甘甜淡淡说道，“何子墨的棋技还算不错。”
何老喜出望外，忙着点头。
杨老走了一步棋，有些不放心：“何子墨，你说甘甜是不是在试探你，才那样说的。要不然，你去帮她算了。”
何子墨笑道：“姥爷，你多想了。她是想要我陪你过过棋瘾，免得你一晚上睡不着。”
“是吗？”杨老点点头，“那好，你先陪我玩一盘，再去帮她。”
“姥爷，明天看到大舅和舅妈，今天这事就不要提了，给彼此一个面子。”
杨老本是开心的脸上又浮现怒色：“今天要不是小鹿，事情会闹成这样。之前也是小鹿捅的篓子。这个孩子，怎么就长不大！”
“姥爷，不说不开心的事了。”
一盘棋下下来，杨老虽然赢了，但是棋盘上的子所剩无几。杨老怀疑是何子墨故意让着他，虽然很想拉着何子墨再下一盘，只是又想让何子墨去帮甘甜。
何老有些不开心：“明天我们再继续。”
——
甘甜再将碎瓷片拾起时，一不小心割到了手，看着冒出血的手指，甘甜拿起那个瓷片，想起以前在狱中时，为了防止凡人自杀，饭碗是不锈钢的，被她发现那个薄片也实属偶然，自杀一半跑去求救，没有勇气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甘甜，你在做什么！”
038合作
何子墨一下楼，看见甘甜蹲在那儿，手上拿着一个碎瓦片，似乎要划破手腕一般。
什么都没有想的，何子墨上前，拉住甘甜的手腕，夺过了甘甜手中的碎瓦片，丝毫没有在意手掌被瓦片割破。
甘甜本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被何子墨这样一惊，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着何子墨鲜血淋漓的手，惊呼道：“何子墨，你疯了！”
全然没有在意手上的疼痛，何子墨看着甘甜，声音低沉：“刚刚你在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甘甜起身，“你先把手巴扎一下，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一把拉住甘甜，何子墨低声说道：“不要惊惊乍乍的，刚刚我要是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又要自杀。”
何子墨看到过甘甜手腕上的拿到蚯蚓一般的伤疤，那道伤疤是去不掉了，但是这样恰恰提醒着何子墨，他之前犯下过什么样的错误。
“什么自杀？”甘甜瞪向何子墨，“你先把伤口处理了。”
甘甜不知道医药箱放哪了，虽然不愿意去找杨烨，只是现在再不愿意去，为了何子墨，甘甜也不得不去。
听见敲门声，杨烨以为是穆蓉，没有搭理。敲门声一遍又一遍的，杨烨有些不耐烦，起身，拉开了房门，刚想发脾气，一开门，见是甘甜，脸上露出了笑容：“甘甜，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
“何子墨手受伤了，家里有什么应急的药吗？”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甘甜淡淡说道。
杨烨看上去有些失落，很快脸上又堆积起笑容，说道：“有，我帮你找。”
杨烨站在一旁，看着甘甜小心地帮着何子墨上药，包扎好伤口。叹了一口气，有些感叹：“曾经，你妈妈也是这样帮我处理伤口。”
甘甜的动作一顿，缓缓低声说道：“兄妹情深，和我跟何子墨可是不一样。”
杨烨的神色有些尴尬，试着转移话题：“今天晚上，玩的开心吗？”
甘甜点点头：“还可以。”
一句话将话语堵死，杨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站在那儿愈发得有些不自在。
似乎是看出了杨烨的尴尬，何子墨说道：“大舅，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去忙你的事吧。”
杨烨叹了一口气：“甘甜。”
“好了，”甘甜将纱布系好，没有理会杨烨，跟何子墨说道：“注意点，不要沾到水了。”
何子墨点点头，说道：“我会注意，但是洗澡，还有洗衣服，尤其是贴身衣物，怎么办？”
听见贴身衣物，甘甜脸颊微微泛红，瞪了何子墨一眼。
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甘甜的尴尬，何子墨慢悠悠地说道：“按理说，你是我的内人，不是外人，帮我做这些事无可厚非，但是有人要是误会了，又说三道四，那可怎么办。”
杨烨的神色愈发的有些尴尬，顿了顿，说道：“甘甜，今天小鹿说的，你别放心上。我替她道歉，可以吗？”
甘甜笑笑：“不用了，她的道歉，我也不稀罕。如果她是因为简木森对我产生敌意，那么，请大舅告诉她，我对简木森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简木森看不中她，你让她从自身找问题。”
说曹操曹操到，喝得醉醺醺的杨小鹿被朋友扶着走了进来。
看见杨小鹿这样，杨烨更是生气：“喝成这样，你还知道回来。”
陪着杨小鹿的是她的一个同学莫沫，两人关系亲密，杨小鹿有什么话总爱和她说，这次也不例外。
听杨小鹿说了个大概，莫沫对事情大概有了了解，心中对杨小鹿有些打抱不平。再加上莫沫家中条件还算可以，但是父亲却喜欢在外面寻花问柳，前几天还有小三带着孩子上门闹事，所以莫沫对私生子天生就是反感。
打探了甘甜一眼，莫沫也没有觉得她有什么惊人之处，却是把杨小鹿欺负成这样。
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莫沫语重心长地和杨烨说道：“杨叔叔，未来的日子还是要和原配过的，孩子还是自家的好，你这样欺负小鹿，将来谁给你养老！”
“指望她？”杨烨冷笑，“她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杨小鹿迷迷糊糊间听到杨烨这话，“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趴在莫沫的肩膀上，身子一颤一颤的：“他们都欺负我，我要离家出走！”
“走啊，有本事就不要回来！”甩下一句话，杨烨转身上了楼。
“杨叔叔，”莫沫在后面喊着，“你真的要赶小鹿走？”
“她要走没人拦着。”
杨小鹿委屈极了：“我走，我现在就走。”
莫沫扶着杨小鹿走了出去，一出门，莫沫就忍不住地责备杨小鹿：“你说你，怎么这样！撒下娇不就可以留下了，那是你的家，难道你愿意看到鸠占鹊巢？”
杨小鹿睁开了眼睛，眼里哪里还有一丝醉意。神色有些委屈，眼里噙着泪水，低声说道：“你也看到了，爸爸丝毫不在意我，他在意那个喊她大舅的！莫沫，我是真的决定要离家出走。刚刚你不让我喝酒，现在我可以喝了吧？”
熬不过杨小鹿，莫沫陪着她去了酒吧。
中途，莫沫接到一个电话，等接听完电话回来，莫沫发现杨小鹿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莫沫有些惊慌，四下找了下，依旧不见杨小鹿，找到酒保问了下，依旧是没有结果，试着拨打杨小鹿的电话，通了却是无人接听。
不死心的，莫沫拨打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有人接听了，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没有事。”
莫沫愣住了，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
杨小鹿的酒喝完了，嚷嚷着再送来一瓶，一杯喝下去，杨小鹿觉得头晕得厉害。
“小姐，看样子你喝醉了。”
迷迷糊糊间，杨小鹿听见身边有人说话，身子被人搂住。
心里有些反感，杨小鹿想要推开他，只是身子忽然间燥热起来，原本是想推开身边这个搭讪的男人，却是不自主地凑身上去，吻住了他，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男人“呵呵”地笑着：“这么心急。”
杨小鹿感到被人抱起，几分钟后，身子落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有人压住了她……
男人起身，将摄像机关掉，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披着浴袍出来，看着依旧昏睡在床上的杨小鹿，唇边泛起了一丝冷笑。
杨小鹿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只是不着一物的身子，以及全身的不适，让她知道了发生什么。
心里虽然难过，但是杨小鹿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欢女爱的游戏，她又不是第一次玩耍，只是这一次。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来电，杨小鹿听出是一个男人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杨小姐，昨晚的服务，你还满意吗？你那么主动，真让我意犹未尽。”
杨小鹿脸色通红，破口大骂：“你谁啊！占我的便宜，知道后果吗？”
男人笑道：“对不起，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晚的你是那样主动，主动到我不留下点纪念觉得过意不去。这样，过会我会把部分纪念发给你，如果你觉得这些纪念有意义，下次我找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
杨小鹿还想骂回去，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杨小鹿拿起枕头，狠狠地砸在地上。
从卫生间洗浴出来，杨小鹿发现那人发了彩信过来。打开，杨小鹿愣住，竟是她的艳照。杨小鹿算是明白了那个男人口中的纪念指的是什么。
将手机紧紧握住，杨小鹿找到那个电话回拨过去，提示却是空号。
杨小鹿有些害怕，她不在乎第一次是不是给了喜欢的人，也不在乎和多少男人发生关系，但是她害怕这些照片一旦流传出去，她会颜面无存，杨家也不会原谅她，那样她才真的是有家不能回，真真正正地输了。
杨小鹿以为对方是想敲诈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要她说出她是谁，难保那个人不被吓住。
这样想着，杨小鹿心中也有了些安慰。
杨小鹿找到莫沫时，莫沫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小鹿，昨晚你失踪时，吓死我了，那个男人是谁？”
不愿意让莫沫知道她被人拍了照片威胁的事，杨小鹿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知道的，我看上那个男人了。”
“小鹿，”对杨小鹿这点，莫沫还是有些不认同，“你还说简木森不喜欢你，哪个男人不希望女人只属于自己。”
“扯淡，”杨小鹿挥挥手，“只允许男人有佳丽三千，就不许我有面首，凭什么！”
莫沫还想说什么，杨小鹿楚楚可怜地看着她，拉住莫沫的手：“莫沫，我都无家可归了，你别再和我闹翻了。那样，我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莫沫摇了摇头：“好，我不管你，你只要不要玩出火就行了。”
一连几天，没有人来找杨小鹿，提心吊胆了几天，杨小鹿刚刚把悬起的心放下，就接到那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杨小姐，考虑得怎样了？”
杨小鹿在办公室里，害怕被人听见，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男人笑道：“你是谁？”
“你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吗？我告诉你，我家里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好啊，那我就先把这些东西发到网上，到时候你家里人再来找我啊，你再说这些是ps的啊？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想必杨小姐更会感兴趣。我今天已经寄给杨小姐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个只能你自己一人观赏。”
电话被挂断，杨小鹿盯着电话发呆，直到有人喊杨小鹿的名字，杨小鹿才回过神来。
是一份快递，用信封装着的，拿着笔，杨小鹿在快递上签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感到手在颤抖。
一直不敢打开这个信封，直到中午大家都去了食堂，杨小鹿这才拿出那个信封，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光盘，杨小鹿盯着这个光盘半天，才颤抖着手将光盘拿出，放在电脑主机的音响里。
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播放录像，杨小鹿愣住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画面上那个索欢的女人是她，那样放荡的样子，哪里会是她。
杨小鹿咬紧了唇，不想去看那画面，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替一个陌生的男人丢失了那么多尊严。她想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偏偏那个男人的脸上打着马赛克，看不清面容。
握紧了手，杨小鹿唇瓣咬得生疼。
拿出了那张光盘，杨小鹿拿出剪刀，剪不动，又在上面狠狠地划了几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从抽屉里找到一个打火机，杨小鹿来到外面一个寂静的角落，杨小鹿蹲在那儿，拿起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光盘。
看着光盘在火光中一点点变黑，看着那不断升起的黑色浓烟，杨小鹿抬手擦了擦眼睛。
临近下午下班的时候，杨小鹿又接到一个陌生来电。猜出了是谁打来的电话，杨小鹿压制住心中的不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希望我们最好当面谈谈。”男人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手上的东西只有一份？”
杨小鹿咬紧了唇，半响说道：“在哪见面？”
——
杨小鹿来到了指定的地方，过了约定的时间，依旧没有看见那人出现。
杨小鹿发现了，那个人是打她一次电话便换一个号码，她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除非他主动联系她。
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杨小鹿准备离开。踌躇了一会，杨小鹿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人过来，杨小鹿这才下定决心离开。
经过一个巷子时，忽然间一双手伸出，将杨小鹿拉了过去，将她抵在了墙上。
杨小鹿想要惊呼，唇被一大手堵住，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杨小鹿耳边响起：“不要喊，我就放了你。”
杨小鹿点了点头，眼前一黑，眼睛被一条黑布蒙住。
“你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杨小鹿心中害怕，忍不住地问道。
似乎很不想听到杨小鹿的声音，男人摸出一条胶带，封住了杨小鹿的口：“你不用说话，只要听我说就好。”
杨小鹿心中乱乱的，点了点头。
“第一，我现在身边缺一个床伴，我觉得你挺适合，我希望你可以随叫随到。”
杨小鹿摇了摇头，呜呜地抗议着。
“如果你不答应，你应该知道后果。满足了我，我相对地也会帮你。据我所知，你很讨厌你的那个姐姐，很想嫁给简木森如果你答应了我，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杨小鹿抗拒的心里，因为这话有所动摇。
“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勾引何子墨，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爬上他的床也好，有了他的孩子也好，能让甘甜跟何子墨之间产生的矛盾越大越好。答应，你就点头。不答应，你就摇头。对了，如果你有了我的孩子，你也可以说成是何子墨的，我是不会对你负责，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得到甘甜，因为我喜欢她，不折手段也要得到她。”
甘甜，又是甘甜。杨小鹿心中的恨越来越浓。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甘甜，她究竟哪里好了，因为甘甜，她失去了多少。
“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杨小鹿手指扣住墙面，指甲发出沙沙的声音。她在矛盾，她不想成为任何男人的床伴，这样的她太没有尊严。但是如果这样可以打击甘甜，她又不在乎这点尊严。
只是，她心里接受不了。
“嗯？”
眼睛有些湿润，杨小鹿身子微微颤抖。
“哭了吗？”男人叹了口气，“如果这样，我们之间的谈判算破裂。那这样，我把那些东西卖给报社，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杨小鹿发出呜呜的声音，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到底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
杨小鹿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杨小鹿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那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但是今天，你要履行我们之间第一个约定。”
——
被男人发泄般占有后，男人丢下杨小鹿，起身走出了酒店屋子。
良久，杨小鹿才慢慢地坐起，扯下眼罩，一脸的失魂落魄。
这一切，她受到的一切屈辱，都是甘甜害的，都是因为她。杨小鹿握紧了手，心中发誓一定要把这笔帐从甘甜身上找回来。
男人没有用套，他说那样不舒服，但是他也不希望杨小鹿有了孩子，“贴心”地早就准备好了避孕药。
拿起放在床头的避孕药，杨小鹿没有喝水，就那样咽了下去。
止住要流出的泪水，杨小鹿给莫沫打了一个电话。
“莫沫，是我，我想回家了。没事，我给他们道歉，还不行吗？”
挂断了电话，杨小鹿整理了下情绪，发现床边留着男人留下的一套新衣。
曾经杨小鹿最开心的是异性送她礼物，现在，她看着只觉得讽刺。
回到家中，杨烨看到杨小鹿，沉下脸色：“你不是要离家出走的吗？你妈妈已经走了，你怎么不去找她！”
039心情好些吗？
杨小鹿调整了下情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声说道：“爸爸，我是错了，请你原谅我。”
杨烨摆了摆手：“你哪有错的时候，之前不还是趾高气扬的吗？你去找你妈妈啊，你们母女一起走了，我还落个清静。”
“妈妈也走了？”杨小鹿有些吃惊，略作沉思后说道，“那不如这样，我去把妈妈找回来。事情是因我而起，也应该是我负责。”
“你是真的这么想还是觉得在外面过得没有在家里舒坦，还是缺钱了？”杨烨冷笑，“杨小鹿，任性也应该有个限度。”
“爸，我也有自己的工作，我可以自己养活我自己，我完全可以不回来了。但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妈妈，舍不得爷爷，舍不得哥哥，所以我回来了。如果你要我接受那个姐姐，我接受就是。”杨小鹿说的有些委屈，使劲挤了下眼睛，眼泪涌出了眼眶，“爸爸，是不是我把妈妈劝回来，你就会原谅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包括，和那个姐姐道歉。”
杨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鹿，你还是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了？”杨小鹿有些委屈，“爸爸，你不就是想要做一个好父亲。我是因为嫉妒才会那样。只要爸爸你一直爱我，我感到安心了，自然不会捅出什么幺蛾子。”
“你真的只是因为这样，不是因为简木森？”杨烨一针见血地指出，“小鹿，你何必苦苦追求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我已经想通了。”杨小鹿很认真地说道，“我这几天，想的很清楚，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的亲人过不去，那不是犯贱吗？所以爸爸，我已经决定放弃简木森了，所以我回来了。”
“那好，”杨烨点点头，“明天你去见我之前说过的那个人，论家世、经济，他的确配得上你。”
“爸，我不要。”
杨小鹿一口否决，遭到杨烨的怒瞪：“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是无法忘记简木森。”
杨小鹿眨了眨眼睛，笑道：“爸，你说，既然简木森喜欢甘甜，你就成全他们了呗。何子墨跟我，你觉得怎样？”
“胡闹！”一口否决了杨小鹿，杨烨斥责道，“小鹿，你明明知道何子墨跟甘甜是两情相悦，你却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样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跟甘甜言归于好。”
“爸，我是开玩笑的。”杨小鹿笑道，“我怎么会打姐夫的主意。我其实是遇到了一个更适合我的男人，爸爸，我真的相信一见钟情，我喜欢他。”
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杨小鹿，似乎真的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一样。这么快就爱上了别的男人，杨烨有些不相信，杨小鹿要是这样轻易地就爱上别人，她至于这么多年都是单身一人。
似乎看出了杨烨心中所想，杨小鹿低低地唤了一声：“爸，你不信我吗？”
撅起了嘴，杨小鹿说道：“我只喜欢自己看上的，简木森是我自己看上的，所以我喜欢他。你介绍的那些，我才不要呢！爸爸，这次这个人，他不比简木森差。”
“是吗？”杨烨沉声说道，“既然这样，你把他带到家里，让我看看他。”
杨小鹿有些为难，这副样子落在杨烨眼中，更是让他有些怀疑：“怎么，是没有还是不敢？”
“爸，”杨小鹿低低地喊了一声，有些委屈，“你怎么这样说，哪有女方先带男方回家的。你怎么这样不相信我啊！要是这样，我就不回来了。”
作势，杨小鹿向外走去。
“站住！”看着杨小鹿的身影，杨烨喊住了她，抬手捏了捏眉心，杨烨叹了口气，“回来都回来了，就不要出去了。”
杨小鹿唇角上扬，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转身，杨小鹿奔到杨烨身边，挽住了杨烨的手臂：“爸爸，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就去找妈妈，一定会把妈妈劝回来的，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杨烨本以为杨小鹿只是随便说说，只是在傍晚时分，杨小鹿拉着穆蓉进来时，杨烨有些愣住。
杨小鹿看着呆在那的杨烨，说道：“爸，你不是看不见妈妈就心里闷得慌吗？怎么我把她带回来了，你又没话说了。你们真是，见面就吵，见不到面又想。爸爸，这次妈妈回去，一句坏话都没有说你，就是说想回娘家了，就回去了，姥爷还把妈妈骂了一顿，还和我一起劝妈妈回来。”
杨烨脸上没有什么动容：“甘甜跟何子墨这几天不在，你们回来的也是时候。”
“不在？”杨小鹿有些意外，“他们去哪了？”
“问这么多做什么。”杨烨有些淡漠地看着穆蓉，“我也想通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委屈，那我们就离婚。”
穆蓉本是低着头，听杨烨这样说，猛的抬起头，看向杨烨，低低地笑了：“我就说，你怎么会说出那些肉麻的话，还说什么自己说不出口，所以才让小鹿去说的，我看你，分明就是一心想要离婚！”
杨烨皱眉：“小鹿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说的是那些我想听你说，你却一辈子不会说的话！”几乎是吼着，穆蓉把话吐出，“杨烨，只是一句我爱你，我想你了，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杨小鹿拉住了穆蓉，小声说道：“妈妈，你听我说，爸爸是真的想你了。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你不是都答应我来，回去后要好好和爸爸相处的，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看了杨小鹿一眼，穆蓉说道：“小鹿，你也奇怪了，怎么就帮着你爸爸说话了？”
杨小鹿挽住了穆蓉的手臂，撒娇般地说道：“妈，那是因为我长大了，我不想总是看着你们吵架、冷战。妈，你们那样，实际最受伤、最难过的，是我诶。”
穆蓉揉了揉杨小鹿的头发，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怜惜之色，看向杨烨，斥责道：“你看看，女儿都比你懂事。杨烨，我们各退一步，甘甜可以住进来，但是她只能是你的甥女，你别想认回她做你的女儿，你也别想和杨蔓旧情复燃。”
“这就是你的各自后退一步？”杨烨冷笑，“我倒是奇怪了，你有后退吗？”
穆蓉昂起头，看着杨烨：“怎么没有，换成以前，我才不会让甘甜住进来。”
“那你问过爸爸愿不愿意？”
穆蓉有些语塞，几分怨恨地看着杨烨，说到底，他还是护着杨蔓。
刚想发作，穆蓉感到手被杨小鹿拉了拉，知道杨小鹿这是要让她冷静。她跑回去，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聪明的穆老怎么会不知道她是闹了不愉快才回来的。
杨小鹿来找她回家，穆老也顺势给了穆蓉一个阶梯，劝她回家，一家人在一起才快乐，因为是亲近的人，所以才会吵吵闹闹。
只是让她低下头，穆蓉做不到。冷冷地看着杨烨，穆蓉深呼吸一口气：“总之呢，杨烨，我给你的面子已经够大了。如果你真的要认回这个女儿，可以啊，那就去公开你们兄妹相恋的事啊？我看到时杨蔓是爱你还是恨你。”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杨烨。席熙可以认甘甜为女儿，如果没有杨蔓的同意，席熙也不会这样擅做主张。
杨烨甚至有些怀疑，杨蔓是怕甘甜的身世会给他，给杨家带来影响，所以才会这样做。
“记住你说的话。”看着穆蓉，杨烨沉声说道，“等甘甜回来，不要再摆出一副难看的脸色。”
“什么叫难看的脸色？”穆蓉冷哼，“看着她，我就会想到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罪证。杨烨，一个背叛了自己老婆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对他的老婆指手画脚。”
“背叛？”杨烨唇角扬起一丝讥讽的弧度，“什么叫背叛，你知道吗？我和杨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在你认识我之前就喜欢上了她。”
“是吗？”穆蓉抱起了双臂，冷嘲，“可惜最后青梅黄了，竹马飞了，到嘴的鸭子没了。两小无猜？你是在开玩笑吗？”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杨小鹿有些急了，想了想，忽然间坐在了地上，抹着眼泪：“爸爸妈妈，你们有完没完啊！还说我性格不好，老是看你们吵吵闹闹，性格怎么会好？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们害的。”
穆蓉到底是心疼女儿，何况杨烨跟杨蔓之间也是不可能，只是她嫉妒。不忍杨小鹿为难，穆蓉蹲在地上，将杨小鹿搂在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妈妈答应你，不会再为了那个破坏我们家庭感情的人和你爸爸吵架了。”
“真的吗？”杨小鹿抬首，看着穆蓉，红着眼睛说道，“妈妈，我们往心里去，才是认输了。不如这样，你就把甘甜当作你的甥女，自欺欺人也比心里难受要好，你说是不是？”
穆蓉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杨小鹿的脑袋：“到底是我的亲生女儿，知道怜惜妈妈。”
杨小鹿破涕而笑：“妈妈，这么说，你以后是不会再和爸爸吵架了？爸，甘甜到底去了哪？”
杨烨没有回答，转身上了楼。
——
何子墨驾车到达昆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甘甜看着外面的景色，忽然间说道：“我们晚点再去周庄。”
“嗯？”何子墨有些奇怪。
“听人说，8点半之后进去不用门票，虽然进不了景点，但是这个点去也看不到什么。”
何子墨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精打细算？”
“这样算吗？”侧首，甘甜看向何子墨，“逃票才是精打细算，明天不还是要去买票吗？”
“嗯，”何子墨点了点，“你说的很有道理。”
沉默了一会，何子墨看向甘甜：“换一个城市，是不是觉得心情好些了？”
040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间太少
“为什么这样说？”甘甜看向何子墨，声音淡淡。
何子墨唇角上扬，低声说道：“自从那天你在杨家住下之后，你就怪怪的。要是真的觉得在杨家呆着不舒服，不必勉强自己。”
甘甜摇了摇头，扭头盯着他的侧脸，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甘甜问道：“何子墨，你说你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说是我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打个比方，只有雅雯可以帮你，你会不会为了这个玩暧昧？或者，你为了不要我牵扯其中，故意把我推开。”
一时间跟不上甘甜的思维，何子墨有些奇怪：“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
甘甜笑笑：“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的。何子墨，你会不会那样做？”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没有回答，何子墨反问道。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往往不一样。”轻声的，甘甜说道，“没什么，就是最近看了一个片子，心里不舒服。嗯，这个就是我最近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
没有点破甘甜，何子墨笑道：“是吗？入戏也太深了，什么电视剧能有这样大的魅力。好了，我知道我该怎样回答了。宁愿一起落魄，也不要委屈了喜欢的人，也不会因为所谓的保护，推开喜欢的人，这是你要的答案，是吗？”
甘甜看向何子墨，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真希望有那样一部电视剧，可惜不可能，不折腾，不矫情，怎么有剧情。”
何子墨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车子开到了周巷附近，离周庄还有一段距离。甘甜有些困意，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小寐了一会。
何子墨放慢了开车的速度，扭头看了甘甜一眼，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那天的事，甘甜比他还要在意，只是他不能告诉她，怕她会误会他是为了安慰她才那样说，倒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样，何子墨觉得还是无法让甘甜解开心结。
到了地方，卖票的地方早已经关门，周庄门口的那条小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甘甜依旧在睡着，何子墨晃了晃甘甜，说道：“到了。”
甘甜揉了揉眼睛，睁开了朦朦胧胧的眼睛，低声说道：“到了吗？”
下了车，甘甜跟在何子墨身旁，走了一段路，看见周庄的正文，淡黄色的灯光将大门顶端的边缘勾勒出。如同传说中的一样，验票的地方早已经没有了工作人员。
传奇的沈家，门外的张厅，永远的三毛。船桨吱呀，穿过双桥，划出一个水上的周庄。
这是甘甜看过一个旅游网站对周庄的描述。甘甜自小便对古镇、古园林有着异样的情愫。喜欢周庄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最主要的，或许还是因为这儿是她跟何子墨一起来游玩过的地方。
旧地重游，心情应该开心才对。
走进里面，小道上的店铺、居民屋的门前都挂上了灯笼，或许是因为是晚上，人也不是很多，有时一条小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空寂的道路，有些江南水乡特色的屋子，在灯笼发出的光的衬托下，是那样幽静安逸，仿佛回到了古时的时光。
拉住了何子墨的手，甘甜在青石板路上慢慢地走着。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来到一个相对人多的地方。
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何子墨洗浴完出来，看见站在窗前的甘甜，走了过去，手搭在甘甜的肩上：“在看什么？”
他们选的这个客栈，院子里有个秋千，白天无事的时候可以荡荡秋千，放松一下，晚上这儿是欣赏夜景的好地方。站在屋子里，就能欣赏到夜景。
甘甜看着外面的星星点点，低声说道：“何子墨，我想要那个了。”
话说完，甘甜的脸颊微微泛红，怕被何子墨嘲弄。
何子墨什么都没有说，目光有些深邃，若有所思地看着甘甜。
“我也想了。”
拉上窗帘，何子墨打横抱起甘甜，一步步走向大床。
……
何子墨搂着甘甜，轻轻拍着她光滑的后背：“甘甜，我——”
顿了顿，何子墨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甘甜有些犯困，也没有在意何子墨说什么。眼睛眨了几下，终于是熬不住：“何子墨，我困了。”
“嗯。”在甘甜额头上落下一吻，何子墨低声说道，“晚安。”
翌日，客栈的老板娘很热心地帮着代买了门票。接过门票，甘甜道了谢。
白天的人熙熙攘攘的，商业化的气息很浓，曾经的周庄是什么样子，甘甜的记忆有些模糊，只是看到那么多琳琅满目的店铺，甘甜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走进一家卖珍珠饰品的店铺。
虽然并没有看中什么，只是店主夫妇很热情，甘甜挑了一条二十元的手链，看向何子墨：“你送我？”
何子墨付了款，将手链戴在甘甜的手腕上，低声说道：“你的眼光的确很独特。”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选择了你。”
瞪了何子墨一眼，甘甜走出了店铺。
迎着亮光，甘甜看着手腕上的那串珍珠手链。虽然乍看上去没有什么，但是看的时间久了，竟是觉得也还不错，可以入眼。
经过双桥的时候，甘甜想起那一次掉入水中的事，不由笑出了声。
“怎么了？”看着甘甜，何子墨似乎也是也想起了那次的事，拉着甘甜的手力度又紧了紧，将甘甜往他身边拉了下。
“何子墨，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有问你，那次我落水，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那么久的事，我哪记得清了。”
“那，你是第一个跳下去救我的？”
“嗯。”
那时的他们还没有彼此捅破那一层纸，只是当作青梅竹马的兄妹一起来的。的确是他帮她换了衣服，也是那时，他发现，曾经的小妹妹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甘甜在追求他的时候，很是聒噪，反而在成了他的女朋友后，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话也少了很多。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给她安全感，才会让她那般小心翼翼。
这样想着，何子墨忍不住将甘甜搂在了怀里。
以为何子墨还是在担心她会掉下去，甘甜笑道：“何子墨，你不要太紧张。我又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
何子墨沉默片刻，半响说道：“有时，还真的怀念那时的你。”
无忧无虑的少女，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容，有时何子墨会想，或许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是笑得很甜，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名字。如果没有遇见他，或许她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多难。
何子墨很想问甘甜，她后悔过吗？
他是后悔了，后悔以前为了试探他在甘甜心中的位置，故意装作不喜欢她的样子。或许这才是甘甜之后变得小心翼翼的主要原因。
“为什么？”甘甜微微偏着头，看着何子墨，笑道，“难不成，你觉得现在的我老了？”
轻轻捏了捏甘甜的脸颊，何子墨说道：“我有那么坏吗？我是觉得，以前的你，很爱笑，我喜欢看到你笑的样子。”
“这样吗？”扯出了一个笑脸，甘甜说道，“现在的我，不也是喜欢笑吗？”
何子墨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何子墨不爱吃甜点，甘甜偏爱这些。在沈厅后门的出口处，甘甜买了两块米糕，自己吃了一块，另一块递给了何子墨。
何子墨摇了摇头，甘甜没有勉强，拿起第二块米糕，刚刚咬了一口，手腕被何子墨握住，低头，何子墨咬了一口甘甜手上的米糕：“好像味道的确不错。”
游客很多，甘甜不知道刚刚那一幕有没有被人看到。
脸色微微涨红，甘甜嘟起了嘴，一跺脚：“何子墨，你真是讨厌。”
嗔怒的神态，小女人般害羞的姿态，和记忆中的甘甜似乎重叠在了一起，看得何子墨一阵恍惚。
中午是在一家养着鱼鹰的酒店吃的饭，实际是因为甘甜看到船上站着几只鱼鹰，店老板娘在那吆喝：“店里吃饭可以免费上船和鱼鹰合影。”
甘甜来了兴趣，拖着何子墨去了饭店，点了菜，便兴致勃勃地去和鱼鹰合影。
站在岸上，何子墨看着甘甜，现在的她笑得很甜，这样的她让他很是怀念。
甘甜对着何子墨招招手，让他也下来，陪她照几张。
吃饭的时候，甘甜翻看着相机，对何子墨几分不满：“你就不能笑一笑吗？那么严肃。”
“等我们一家三口来的时候再说，至少这样，景睿看到照片问为什么不带他，我可以说，我很想他，所以都没有笑出来。”玩笑般的，何子墨说道。
“哪有你这样的——”话说一半，甘甜顿住，“刚刚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一家三口照相时，或许我才能笑得出来。”
何子墨的神色认真，不像是在玩笑。盯着何子墨看了一会，甘甜轻笑：“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就不要逗我开心了。”
“甘甜，我是说真的。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是屈指可数。甘甜，我不想再发生任何的变故。”
041好久不见
“变故？”低声说着这两个字，甘甜看向何子墨，“你指什么？”
何子墨深呼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你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现在你看着温顺得像只猫，下一刻就会变得像头狮子。”
甘甜撇了撇唇：“哪有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何子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几分无奈地看着甘甜，“你做过这样的事还少吗？”
甘甜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神色，低声嘀咕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何子墨思索了片刻，说道：“有种人，向来不记得自己做过的错事，只记得别人做过的错事，还很记仇。遇到这样的人，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能哑巴吃黄连。”
甘甜眯起眼睛，抡起手在何子墨胸膛上锤了一下，嗔怒道：“说谁呢？谁吃亏了？谁是秀才谁是兵？”
何子墨故意做出一副吃疼的样子，龇牙咧嘴道：“用武力的就是兵。”
瞪着何子墨，甘甜没有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无理取闹啊？我就是要这样，你能怎么着？”
何子墨低低地笑了，将甘甜搂在怀里，眉毛是扬起的，唇角是上扬的：“我倒是希望你能对我无理取闹。”
女人愿意对一个男人无理取闹，是因为喜欢他，在意他，如果变得彬彬有礼，那她也不再把你当作她爱的男人。
经过一个画像的地方，何子墨见甘甜的目光瞄向里面，走过去后还忍不住地回头看去，拉住甘甜的手，说道：“想去画像吗？”
甘甜眼里燃起一丝兴趣，很快又黯淡下来：“你有那个耐心吗？”
画像需要耗费很久的时间，而何子墨对非工作上的事一向没什么耐心，甘甜不觉得何子墨会有那个耐心等待。
“难得来一次，而且虽然现在有照片，不过画像的意义不同。出都出来了，还在意别的吗？”
拉着甘甜走进那间屋子，何子墨跟画师简单地说了一下要求，看了一下甘甜，何子墨在画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画师有些诧异地看了何子墨一眼，目光移向甘甜，点了点头，微微笑着，算是答应了。
何子墨走回到甘甜身边时，甘甜拉住何子墨：“你都说了什么？怎么感觉神神秘的。”
何子墨俯身凑到甘甜身边，低声说道：“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
甘甜恼怒，当着外人的面没有打情骂俏，偷偷地掐了何子墨一下。
画像用了很长的时间，甘甜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反观何子墨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看向甘甜，何子墨说道：“你还想吃臭豆腐吗？要不要去买点？”
甘甜虽然想吃，但是也没有特别想吃的冲动。何子墨却是塞给她五十元钱：“去买点回来。”
“是你自己想吃吧？”甘甜嘀咕道，“懒鬼！”
拿着钱，甘甜起身，听见何子墨说道：“剩下的钱你自己留着，就当是给你的跑路费了。”
“你还真大方。”瞪了何子墨一眼，甘甜走了出去。
目送着甘甜离开，何子墨走向画师：“完成了吗？”
画师点点头，将画递给何子墨。一副是刚刚给两人现场临摹的画像，一副是画师根据何子墨的意思画的画像。画像中的女人安静地睡在那，看着是那样恬静。
何子墨付了钱，听见画师说道：“先生，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看起来不错。”
“女朋友？”何子墨摇了摇头，“不，我们是夫妻，算起来，我们结婚也有十年，相恋也有十来年了。”
“是吗？”画师有些诧异，“那你们的感情真是很好啊，像你们这样打情骂俏的，只有热恋中的年轻人才会这样。”
何子墨笑笑：“大概是因为我们感情好吧，毕竟我们是青梅竹马。”
正说着，何子墨口中的青梅拿着臭豆腐进来的，见何子墨站在那，甘甜问道：“已经画好了吗？我看看。”
“回去再说。”
拿着画轴，何子墨挽住甘甜的手臂，走了出去。
离开周庄的时候，甘甜有些惋惜：“要是可以看到原生态的古镇就好了，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这样的景色，想着就很美。”
何子墨思索了一会，说道：“我记得，一些没有开发的古镇，似乎还保留着原生态。绍兴的安昌古镇听说商业化不是很浓，要去那吗？”
甘甜摇了摇头：“不用了，该回去了。”
看着甘甜，何子墨说道：“出来的话，就不必急着回去。”
“何子墨，其实是你想出来放风吧？”
——
何子墨带着甘甜去的第二个地方是嵊州，何子墨口中的那个温泉甘甜并没有听过，不过何子墨说，中翔温泉因为位置相对偏僻，人不会很多，他不喜欢下饺子的感觉。
这个温泉的位置的确有些偏远，路上经过的地方有些荒凉，不过经过几个转弯，景色渐渐美丽起来。虽然看上去是很安静，几乎看不见什么人，但是远处的青山，蓝蓝的天空，尽收眼底，让人觉得心情愉悦。修好的柏油马路的两旁，绿树茵茵，一切是那样安静，倒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到了地方，何子墨和柜台出示了网上预定的房间，甘甜在一旁瞅着，愈发地怀疑，何子墨是预谋已久地出来放风。
没有急着去泡温泉，甘甜之前在一楼大厅就看到了，透过休息区的玻璃强，可以看到外面的露天阳台，桌子、靠椅整齐地排列在那。
走了出去，甘甜双手搭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修建好的小水池里，绿树环绕。小水池里，有石有树，与相邻的大自然的湖光山色紧密相联，心情再不好，看到大自然的美丽，也会觉得愉悦。
甘甜深呼吸一口气，扭头看向何子墨：“你怎么知道这儿的？”
“别人推荐的。”淡淡的，何子墨说道，拉过甘甜，何子墨搂住她的腰，“今天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去泡温泉。早上的水，比较好。”
“嗯。”甘甜点点头。
本以为何子墨真的是考虑水的问题，只是晚上，甘甜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意识到一件事，何子墨只是怕耽误了时间。
抱着甘甜去了浴室，甘甜懒得动弹，任由何子墨趁机又吃了她的豆腐，又是折腾了一番。
——
躺在床上，何子墨将甘甜搂在怀里，轻轻地啄着她的颈子。
以为何子墨又想要了，甘甜试着躲开何子墨，低声说道：“不要了，我好困。”
何子墨本来没有那个意思，也舍不得再折腾甘甜。听甘甜这样说，何子墨心中倒是有了玩意，故意将甘甜搂紧，低声说道：“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一句话将甘甜的瞌睡虫惊飞了，睁开眼睛，甘甜控诉地看着何子墨：“干什么？不要以为你出钱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何子墨，讨要利息不带这样的，前几天我高兴时，你没有兴致。现在，我不高兴了。”
何子墨低低地笑了，握着甘甜的手，十指相扣：“既然记得你还欠我，那就用余下的时光来偿还。”
不要再离开，不管发生了什么。
他可以不在意她和别的男人有了关系，他不是保守的人，只是他无法忍受她的离开。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嗯，但是今天我困了。”眼皮又在打架，甘甜说完，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凝视着甘甜的熟睡的面容，何子墨伸手轻轻摩挲着。
那天看见简木森从房间里衣冠不整地出来，看见甘甜那样不堪的样子，他心中更多的是愤怒。不能也无法告诉甘甜他知道了，他不在意，这样只会让甘甜又一次逃开。
他其实并不大方，但是他更不愿意看到甘甜痛苦。有些时候，甘甜比他更在意一些事。不去想，或许会渐渐淡忘。这次出来，只是希望甘甜可以忘记那些不愉快。
或许是游玩得太累了，出来的这几天，甘甜没有再做过什么噩梦，也没有半夜被噩梦惊醒怕被何子墨知道，后半夜一直没有入睡。
一觉好眠，甘甜醒来时，已经是八点多了。
看着甘甜，何子墨说道：“吃完饭，正好到温泉开放的时间。”
甘甜想到了什么：“我没有泳衣。”
何子墨从包里找出一个淡粉色的，勾在手指上，笑着看着甘甜：“你没有准备，难道我不会吗？”
甘甜早已经不奇怪了，冷哼一声：“何子墨，你准备得真充分。”
温泉有室内的和室外的，还有小鱼疗养池子。
因为是第一批进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室内不是所有的池子都开放，每一个池子都有铭牌以及说明，檀香池的牌子上写着具有安抚神经、辅助冥思、提神静心之功效。
这个池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甘甜踩着台阶，走进池子里，刚刚坐下，发现何子墨跟着过来了。
将身上的浴巾解开，放在一旁的台阶上，见甘甜瞪着他，何子墨耸肩：“这里写了男士误入吗？”
甘甜没有吱声，只是在何子墨挨着她身边坐下时，甘甜低声抗议：“这儿是公众场合。”
何子墨笑了：“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甘甜脸颊微微泛红，头扭向一旁：“谁知道！”
甘甜头扭到一旁，看到不远处的红花池里，一对年轻的爸爸妈妈带着大约四岁的儿子在那泡着温泉，一家三口在那，看着其乐融融。
甘甜看着，想到了甘小黑，想起何子墨说的，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太少了。
心里有些感触，她跟何子墨之间的折腾，连同着甘小黑几乎一直过着单亲家庭的生活。
“怎么了？”察觉到甘甜有些异样，何子墨问道。
不想让何子墨发现什么，甘甜摇了摇头，说道：“我在观察这儿，看起来这儿是天然的温泉。你看，天花板上都是石头。我要换池子了。”
甘甜刚要起身，何子墨拉住了她：“甘甜，这点常识你都不知道吗？在温泉里至少要泡到出汗为止。你这才进来几分钟？”
何子墨那揶揄的语气让甘甜有些气恼，冷哼一声，甘甜不去搭理何子墨。
注意到何子墨的目光一直落在水面，甘甜顺着何子墨的目光看去，池水清澈，可以清晰地看见一切。
“何子墨，注意你的眼睛！”
泡完室内温泉，甘甜在手牌上做了登记，去做鱼疗。泡在水中，看着一条条黑色的小鱼游过来，在脚上，腿上，手臂上轻咬着，感到痒痒的。因为鱼疗需要付钱，再加上早上刚开业，几乎没有人过来。
闭着眼睛，甘甜躺在那，忽然听见身边有水声。睁眼看去，见有个男人走了进来。
旁边的鱼疗池还有空闲的，他偏偏选择了这儿，和一个异性同处一池，甘甜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个人在离甘甜不远的地方坐下，甘甜看了那人一眼，室内光线有些暗，但是甘甜觉得那人有些面熟，心里一惊，甘甜想要起身离开，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男人看向她。
目光相接，甘甜知道刚刚她没有看走眼，这个人，的确是秦峰。
“好久不见。”看着甘甜，秦峰扯了扯唇。
甘甜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下意识地害怕见到他。
竖起了三个手指，秦峰唇角上扬：“虽然没有到约定的时间，想你了，就过来看看。”
何子墨去了休息区，甘甜扭头看向池外，有些希望可以看到何子墨的身影。
“放心，没到时间，我不会做出什么。”垂着眼眸，秦峰淡淡说道，“甘甜，这三个月，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甘甜起身，背靠着石壁，“秦峰，你忘了你现在是通缉犯，你不怕在这儿被抓住？”
“谢谢你还会关心我。”盯着水面，秦峰扬起了唇，“甘甜，希望下次见面，我们可以相处愉快。”
“不会有下次！”慢慢地挪到了台阶那，甘甜一直盯着秦峰，生怕他会忽然站起来拉住她。
秦峰的话语里带着笑意：“甘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约定日之前，我给你选择的时间。”
甘甜觉得秦峰有些莫名其妙，她压根就不记得和秦峰有过什么约定。而且甘甜认为，她不过是秦峰报复何家的工具，心里对秦峰并没有什么好感。
上岸的时候，因为心慌，甘甜脚下一滑，跌到了台阶上。膝盖被石台阶撞的生疼，钻心的疼痛在心中蔓延。
秦峰没有起身，看着甘甜这有些狼狈的样子，说道：“疼吗？你跟何子墨在一起时，是不是也会这么疼？”
甘甜没有说话，忍着疼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盯着甘甜逃离的身影，秦峰微微眯起眼睛，起身，走出了池子。
何子墨点了几份点心，在休息区那等着甘甜。
看见甘甜走了过来，何子墨发现她走路有些怪异，迎了过去，发现甘甜脸色有些苍白，目光移下，发现她的腿上有一块淤青：“怎么了？”
“摔了一跤。”甘甜想要掩饰住心中的不安，故作轻松地说道，“好疼。”
何子墨皱眉：“怎么一会不在你身边，就要出点岔子。”
扶住甘甜，何子墨感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怎么了？很冷吗？”
“不是。”甘甜低声说道，“不冷，但是疼。”
何子墨摇了摇头：“要不要去看医生？”
甘甜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要，室外温泉我还没有泡，不划算。”
见甘甜还有这个兴致，何子墨猜测甘甜并没有伤到骨头，倒也是宽了心，指了指桌上的点心，说道：“吃点东西再去。”
室外温泉是露天，泉水从石壁上的一个小孔流出。躺在柠檬池水中，甘甜看着远处的湖水山峰，景色虽美，甘甜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秦峰的话，总让甘甜有种怪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儿奇怪。走到了池子的另一旁，甘甜趴在石壁上，长舒一口气。
在酒店里没有再遇到秦峰，甘甜松了一口气。
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甘甜停下手上的动作，忽然问道：“何子墨，你说秦峰现在会在哪？”
何子墨微微一愣：“干什么说这个？”
“他会不会还在记仇，等到机会就会回来？”
何子墨的神色有些凝重，走至甘甜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甘甜不打算告诉何子墨她遇见了秦峰的事，怕何子墨会担心。思索了一下，甘甜说道：“你看我今天摔了一跤，右眼皮又在一直跳着，所以我想，最近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将甘甜搂在怀里，何子墨低声说道：“你想多了，再说，就算秦峰回来，有我在，怕什么。你看到秦峰了吗？”
甘甜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就是觉得他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
“他要是炸弹，那我就是拆弹专家。好了，不要多想了。”
“但是不管怎样，你还是需要多注意一些。”
何子墨笑笑，揉了揉甘甜的头发：“好，我知道了。”
深夜，何子墨睁开了眼睛，看着熟睡的甘甜，轻轻起身，披上睡袍走了出去。
拉开门，看着抱着双臂靠在走廊上的人，何子墨握紧了手，走了过去：“你究竟要做什么？”
042找上门了
走廊的灯有些昏暗，秦峰抱着双臂站在那儿，听见何子墨的声音，秦峰微微抬眸，看了何子墨一眼。
面庞笼罩在灯光的阴影中，秦峰的神色有些隐晦不明，漆黑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寒意，连同声音都是冰冷的：“她告诉你了？”
“我倒要问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上前，何子墨冷冷地看着秦峰，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怒意，“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伤？什么伤？”秦峰故作惊讶，“何子墨，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峰！”压低了声音，何子墨声音冰冷，“你想要做什么，冲着我来，不要牵连旁人。”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秦峰揉了揉鼻子：“何子墨，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比较了解她。而你，身边的桃花也不少，你对甘甜，只是不甘心。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把她给我，我不会再对何家出手。不然，你的妈妈，你的堂哥，你的叔叔婶婶，我可不敢保证会怎样。何子墨，你很聪明，聪明地让甘甜为你做出选择。在你心里，甘甜其实是比不上何家的任何一个人。”
“你说完了？”冷冷地看着秦峰，何子墨沉声说道，“秦峰，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通缉犯，你还打算做什么？”
秦峰眉扬起，眼中染上一片笑意，手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笑道：“何子墨，你和甘甜说了一样的话。还真是有着默契。何子墨，说实话，我不想伤害甘甜，所以——”
顿住，秦峰看向何子墨，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你们感情够深，别人是做不了什么。不过，有时太过于在于彼此，往往会给别人留下把柄。”
何子墨眼眸沉了沉，盯着秦峰：“今天我可以不举报你，但是你今后不得再来找甘甜。”
“是吗？”秦峰手伸进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枪，指向何子墨，“当年甘甜替你挨了这一枪，如果说我要你的命，才会答应你的条件，你打算怎么做？”
盯着那漆黑的枪口，何子墨没有迟疑，说道：“我不答应。”
秦峰脸上浮现一丝兴趣：“这么说，你觉得甘甜不值得你用命去换？何子墨，到底你还是爱你自己。也难怪，人，都是自私的。”
何子墨冷笑：“答应交换条件，也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是你，所以，我不放心。”
“不用找借口了。”将枪收回，秦峰慢声说道，“何子墨，我从来就不相信会有一直不变的感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实话，我很期待做那个渔翁。对了，今天忘记和甘甜说一声当年不是故意要伤了她，麻烦你替我转告一声。后会有期。”
紧盯着秦峰的身影，何子墨握紧了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
回到京都已经是第二天的了，下了高速，何子墨问道：“是回家还是去你姥爷那？”
甘甜垂下眼眸：“你都买了礼物，还问我做什么。”
“如果你不愿意去，礼物我们可以私吞。”煞有其事的，何子墨说道，“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介意。”
甘甜双手交握在一起，心里有些烦躁，人不顺心的时候，总是一件麻烦事接着一件麻烦事。舒了一口气，甘甜淡淡说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何子墨，就去姥爷那吧。”
“嗯。”何子墨低声应了一句，说道，“甘甜，有些时候，能退一步就退一步。”
甘甜紧抿着唇，半响说道：“我不是已经退一步了。”
何子墨摇了摇头，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到了杨家，刚刚走进大厅，甘甜听见有人说道。
“杨叔叔，都是一场误会，我这么晚才来，就是想道歉的。”
走近，甘甜看见简木森站在一个中年父女身边，女人和杨老赔着笑脸：“杨叔叔，这不是木森一直不肯结婚，我着急了，才会不经你的同意刊登出他们的婚事，后来被人误导，以为她是个不干净的女孩，所以我才想，这样做会即使退婚，我们家在面子上也不会过不去，谁知道，又是误会。”
“嗯，所以你今天来只是为了道歉？”杨老有些没有好气地说道。
“当然不是。”简木森插话道，“我来是为了讨论下我和甘甜的婚事。”
“你和谁？”看向简木森，杨老问道。
简木森笑道：“我和甘甜，只是杨叔叔现在有事，我在这等他回来好了。”
甘甜听着有些气恼，刷开何子墨的手，走了过去：“简木森，你有完没完？”
看见甘甜，简木森脸上露出了喜色：“甘甜，你回来了。”
听见简木森的声音，简母看向甘甜，将她打探了一番，觉得也还算满意。
“你就是甘甜？之前一点小误会，你别放在心上。”
“甘甜，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你忘了他怎样对你的，以前他欺负你是孤女，现在你回到了杨家，不用害怕了。”煞有其事的，简木森说道，“甘甜，是不是他还是缠着你？”
简母听了简木森说了些关于甘甜的事，跟杨小鹿所说虽然有些出入，但是简木森摆明了这辈子非甘甜不娶，简母有些无奈，也只好硬着头皮来说情。
做母亲的总是觉得自家儿子优秀，别人家的再优秀，也是看不上眼。看了何子墨一眼，简母觉得这个人也就平平，长得也就那样，哪里可以比得上自家的儿子。
简母没有说什么，对简木森使了一个眼神，让他表现一番。
踱步走到甘甜身边，简木森说道：“甘甜，你还没有和他说清楚吗？还是，你无法开口？这样拖着可不是事，上一次我忘记了做防护措施，这要是有了孩子可怎么办？”
甘甜脸色苍白，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简木森的脸上：“简木森，你不要乱说。”
没有躲开，简木森结结实实地挨了甘甜这一巴掌，摸了摸脸颊，似笑非笑：“我乱说吗？甘甜，你能说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我们接过吻，这个如果不算，那肉体上的关系算不算？公开说出这个是有些不雅，但是甘甜，我们在英国明明说好的，等你回国，你就和我结婚。好马还不吃回头草，怎么你几次都吃了这个回头草？”
甘甜握紧了手，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掌心里，冰冷的目光落在简木森身上，甘甜冷声说道：“简木森，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你今天这样做算什么？”
“算什么？”简木森抬起手敲了敲脑袋，“我只不过是把事实说了出来。甘甜，何子墨害得你曾经的那个家，家破人亡，害得你入狱，你就一点不恨他？虽然，这事的罪根祸首是得到了惩罚，但是难不成你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就忘记了甘家对你的养育之恩？所以重新投回到何子墨的怀抱？”
甘甜的脸色愈发的有些苍白，因为恼怒，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胸口起伏着。缓缓的，甘甜开口：“简木森，就算我们发生了关系，那又怎样，我不是什么思想保守的女人，身子给了谁就要嫁给谁。这个社会，男欢女爱后各奔东西的还在少数吗？”
“是吗？”简木森摸了摸下巴，“这么说，你承认我们做过夫妻间的事？”
甘甜心里一惊，看向何子墨。何子墨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神色冰冷的站在那。蠕动着唇，甘甜想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杨老有些凌乱，不确定地问道：“简木森，你刚刚说什么？你对甘甜做了什么！”
简木森叹了一口气：“杨爷爷，我能做什么啊，我那么喜欢甘甜，陪了她五年，哪会对她做什么。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不是！”打断了简木森的话，甘甜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扬起了小火苗，咬紧了唇，唇瓣咬得生疼。一扭头，甘甜就要冲出门外。
何子墨一把拉住甘甜，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看着她的目光几分温柔。
抬首，何子墨看向简木森，目光有些锐利，冷笑着，何子墨说道：“简木森，你费尽心思编造了一个谎言，不怕把你苦心经营的这五年给毁了。”
继续这样下去，甘甜势必会恨简木森，简木森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谎言？”简木森笑了笑，“那你问甘甜，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关系。”
甘甜靠在何子墨怀里，身子微微颤抖。那一次的记忆停留在昏迷前，她很想认为简木森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她不相信简木森会那么好心。她害怕，不是因为简木森对她怎样，她怕何子墨会在意。
闭上了眼睛，甘甜不知道一旦何子墨追问，她该怎么说。骗他，纸终有包不住火的时候。
“无所谓。”何子墨慢声说道，“简木森，就算你真的和甘甜怎么了，正如甘甜刚刚所说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意这些。这些赛，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甘甜，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就算她和你之间什么都没有，她否认了，你会说她在辩解。总之，左右都是在逼她。简木森，你未免太过分了。既然你今天来了，那我们就当面再说清楚一次。甘甜和我的夫妻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慢慢聊。”
拉着甘甜，何子墨疾步上了楼。
跟在何子墨身后，甘甜一言不发。
待进了屋子，甘甜迟疑了下，小声说道：“何子墨——”
话未说完，甘甜被何子墨抵在了门上，双手抵在甘甜身子的两侧，将她困在怀里，何子墨看着甘甜，眼里一片波涛汹涌，哪里还有刚刚在楼下时的那般平静。
043为什么这样执著
“何子墨。”甘甜想要说什么，看着何子墨，却又开不了口。
感到了何子墨的呼吸洒在了颈子上，凉凉的。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一句也说不出。眼眸垂下，甘甜躲开了何子墨的目光。
忽然间，甘甜的下巴被何子墨捏住，抬起，盯着甘甜，看着她那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何子墨声音淡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甘甜紧抿着唇，摇了摇头。
微微眯起眼眸，何子墨的目色平静，只是这样的平静却让甘甜有些不安。
“无所谓。”
轻声的，何子墨吐出三个字，低头，何子墨吻住了甘甜，强行撬开她的齿，如狂风暴雨一般汲取着她。在甘甜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何子墨这才放开甘甜：“一个秦峰不够，又要招惹一个简木森吗？”
甘甜摇了摇头：“不是。”
手指抵在甘甜的唇上，何子墨说道：“不要说什么，不管你和简木森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何子墨的声音冷冷，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杨敬轩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过来：“甘甜，你没事吧？爷爷让我上来看看。你把门打开，何子墨要是欺负你了，我来说他。”
何子墨放开了甘甜，将她拉到一旁，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杨敬轩：“你有什么事？”
杨敬轩笑道：“爷爷和我说了大概，这不是怕你们吵架，所以让我来看看。你们之间有事说事，可不能动手打架啊。尤其是妖精打架，这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甘甜在屋里听得真切，脸颊微微泛红，拉开何子墨，走了出去，说道：“哥，你不要乱说，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一些。”
“人之常情。”杨敬轩挑眉，跟何子墨说道，“我想和甘甜谈谈，你不会介意吧？”
何子墨看了甘甜一眼，走至她身边，低声说道：“不要忘记我说的话。”
待何子墨离开后，杨敬轩关上了门，看着甘甜，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甘甜，你和简木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低声的，甘甜说道，“哥，你不是很清楚我和他的关系吗？”
杨敬轩摇了摇头，手搭在甘甜的肩上：“那你告诉我，你和简木森之间，做了没有？”
甘甜神色一顿，咬住了唇，久久地没有说话。
见甘甜这样，杨敬轩心中一惊，眉头微皱：“甘甜，你该不会？不是我说你，既然你不喜欢他，又何必——”
“我不知道，”打断了杨敬轩的话，甘甜几乎是吼出，“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双手紧紧地按住甘甜的肩膀，杨敬轩的神色有些凝重：“甘甜，到底是怎么回事？”
甘甜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样。总之，我不会嫁给他，哪怕跟何子墨离婚。你不是他的朋友吗？那你劝劝他，不要再把心思花在我身上。”
甘甜的气息有些不稳，凝视着甘甜，杨敬轩忽然间问道：“你是自愿的吗？”
推开了杨敬轩，甘甜转身背对着杨敬轩站着：“不要再问了。”
杨敬轩握紧了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听见开门声，甘甜转身上前拉住了杨敬轩：“不要去问他，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杨敬轩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甘甜的头发：“何子墨知道吗？或者说，他相信简木森说的吗？”
甘甜垂下眼眸，神色有些黯淡，半响，缓缓说道：“不管怎样，他心里多少会有些在意。你也是男人，如果你发现你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你不会生气吗？如果我发现了何子墨有着别的女人，我也会生气。所以，何子墨不可能不在意。”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甘甜，从甘甜刚刚的说辞、神色中，杨敬轩看出了什么，只是杨敬轩有些难以相信，简木森虽然看上去是放荡不羁，但是不至于做出什么太过的事。
杨敬轩不想多逼问甘甜，有些事情，如果真的是如所猜想的那般，再次追问，只会让甘甜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拍了拍甘甜的肩膀，杨敬轩说道：“我猜，简木森这次是有些急了，才拿这个说事。毕竟男女这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我去和他谈谈，尽量劝劝他。”
看着杨敬轩，甘甜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
杨敬轩笑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
杨敬轩下楼的时候，看见只有杨老一个人坐在那。
“简木森呢？”
杨老看上去有些苦恼，说道：“回去了，他说给甘甜几天考虑的时间。敬轩，你问甘甜了，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敬轩笑笑，说道：“爷爷，我问了，没有的事。再说了，男女质检单这些事，本来就是说不清。”
杨老冷哼：“我老了，跟不上你们的步伐了，我们那个年代，先上车后补票是要受到谴责的。”
杨敬轩点点头：“是是，爷爷你们那个时候很纯洁，你和奶奶在结婚之间就是牵牵手也会脸红。”
杨老不悦，眯眼看向杨敬轩：“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老古董，要是你爸爸像我一样，哪里还会有现在这些麻烦事。”
“嗯，”杨敬轩点点头，“爷爷说的是，但是要是爷爷当初同意了爸爸和姑姑，不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麻烦事。”
一句话戳中了杨老的伤心事，愣在那，杨老愤然地看着杨敬轩：“你就是纯心气我的，是不是？现在别说以前的事，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我就问你，甘甜和简木森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杨敬轩长舒一口气，说道：“爷爷，你还看不出来吗，现在是简木森在追求甘甜，为了达到目的，他自然是说些有利于他的。我去和他谈谈，别把事情闹太大了，不好收场。”
杨老点点头：“你们是同辈，商讨也好些。”
——
第二天在警局，杨敬轩在法医办公室那儿找到简木森。
简木森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小包饼干，看见杨敬轩进来，简木森笑着打了招呼，指着桌子上的饼干：“吃吗？进口货。”
杨敬轩狐疑地看着简木森，简木森一向小气，这样大方，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有人以前上过当，把检材里的糖果吃下，后来知道是检材后，恶心地差点没去医院洗胃。
简木森性格怪异，或许是经常和尸体打交道才会造成这样的性格。
抱着双臂，杨敬轩看着简木森：“谢谢，我不饿。”
“哦，”简木森点点头，“那还真是可惜了。”
“哥。”办公室的门推开，简单走了进来，看见杨敬轩，愣了下，“哥，你有客人，那我过会再来。”
“等等，”喊住了简单，简木森说道，“杨敬轩不是外人，大家都熟悉，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简单摇了摇头：“不必了，有的人早已经和我划清了界限。”
杨敬轩的目光一直落在简单身上，在简单走出屋子后，杨敬轩还是一副深思的样子。
简木森笑道：“怎么，还在惦记着我的妹妹？我和她谈过，她似乎对嫁谁都无所谓。人只有在心灰意冷的时候，才会什么都不在意。你不去和她解释解释？”
杨敬轩握紧了手，看向简木森：“我不是非她不可，她也不是非我不可。简木森，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和甘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对她做了什么？”
简木森耸耸肩：“允许你糟蹋我的妹妹，就不许我糟蹋你的妹妹了吗？我知道你心疼小鹿，所以就不对她下手，不过，你似乎也很在意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上前，杨敬轩双手撑在简木森的办公桌上，直直地看着他：“简木森，我是在和你很认真地说，你不要开玩笑！”
简木森耸耸肩：“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杨敬轩，从法律角度上来说，或许我对甘甜是做了违法的事情，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打算怎样？”
“你真的？”瞪着简木森，杨敬轩一把揪住简木森的衣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丝毫不在意杨敬轩的盛怒，简木森笑道：“我知道，至少我争取过了，就算失败，也不会后悔。不像有的人，明明喜欢，却是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自欺欺人！”
“我现在说的是你的事！”几乎是吼着，杨敬轩说道，“简木森，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
“男欢女爱，本就正常，你在担心什么？怕何子墨因为这事抛弃甘甜？”简木森扯了扯唇，“我都不在意甘甜是嫁过人的，生过孩子的。何子墨要是在意，就说明，他不够爱甘甜。如果何子墨真的不在意，那我道歉。如果他在意，那么抱歉，我，是要定甘甜了！”
“简木森，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执著！”
简木森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或许是我太无聊了，又或许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043选哪个
杨敬轩盯着简木森，还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新来的实习生小红走了进来。
小红有些偏胖，也比较喜欢爱吃零食，看见办公桌上的饼干，小红拿起来就放在口中。一边吃，小红一边说道：“简老师，为什么这个饼干有点回潮，是不是放的时间太久了？”
简木森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红啊，这个呢，其实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距离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东西不新鲜也在所难免。”
小红愣住，看着手上的饼干，不可思议地看着简木森，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简，简，简老师，你是说，这是，检材？”
简木森点了点。
小红的脸色惨白，将手上的饼干一丢，手捂着唇跑出了办公室。
见小红这落荒而逃的样子，简木森觉得有意思，笑道：“胆子这么小。”
杨敬轩想要笑，只是碍于刚刚还在和简木森严肃地讨论事情。杨敬轩手抵在唇上，轻轻咳嗽了一声：“简木森，你就这样对你的徒弟？”
简木森摊手：“我不过是说了这是检材，谁知道她会怕成这样。”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面对尸体面不改色，在验尸房还能吃的下去东西。她还是个小姑娘。”
简木森摆了摆手，笑道：“作为一个法医，这点过硬的心理素质还是要有的。”
“我看也只有你会这样。”想起了来找简木森的正事，杨敬轩说道，“好了，别给我拉东扯西。简木森，你就说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因为小红的那段插曲，打破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重新回到这个话题，气氛又变得有些凝重。
简木森走至窗户旁，双臂叠在胸前，凝视着外面的景色，半响缓缓说道：“我要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盯着简木森的背影，杨敬轩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甘甜，你就应该为她着想。还是说，你真的是打算为简单打抱不平。”
简木森笑了，肩膀微微颤抖，转身，满脸笑意地看着杨敬轩：“我说你啊，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刚刚那个其实不是检材，我也没有打算报复。难道我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可以吗？”
杨敬轩不能确定简木森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皱眉：“追求吗？但是你已经给甘甜带来了困扰，甚至会毁掉她的婚姻。”
简木森笑笑：“没那么夸张。能够毁掉的婚姻，注定不会有结果。要是真的毁掉了，我还算做了一件善事。”
“简木森！”杨敬轩压低了声音，有些气恼，“我们还算不算朋友？”
简木森点点头：“当然算了，怎么，难不成你做不成我的妹夫，就要和我分道扬镳。”
“简木森，不要转移话题！”杨敬轩轻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甘甜的意思我看的出来，简木森，你和她之间没有可能。”
“不争取又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可能。”简木森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什么。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家的小鹿。我不会伤害甘甜，她可说不准。”
见杨敬轩瞪向他，简木森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可没有说你家小鹿的坏话，这人的个性啊，是天生加上后天坏境影响的，要是我家简单，她就不会做出女人为难女人的事。”
“你说够了没有！”杨敬轩有些气恼，“你别总是扯到简单身上。”
简木森摇了摇头：“杨敬轩，你和简单要是成了一对，多好的一对师徒恋，会成为警署的一段佳话。可惜啊，简单要是嫁给了那个政要的儿子，这个世界上又要少了一位出色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听妈妈说，对方家里提出要求，希望简单可以做个全职太太，早点生出个儿子。大概的意思是，先把证领了，等生了儿子再办婚礼。可是你说，这要是生了女儿，那可怎么办？”
杨敬轩神色微微一顿，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拳紧，半响，杨敬轩缓缓说道：“那是她的选择，和我无关。简木森，属于你的，终究还是你的，不属于你的，强求也得不到，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要把事情做的太过分。”
走出办公室，在走廊上杨敬轩看到简单，脚步顿住，眼眸里掠过一道深色。
只是迟疑片刻，很快杨敬轩迈步向前走去，经过简单身边时，杨敬轩没有止步，只是淡淡说道：“恭喜你，马上要成为少奶奶了。”
简单盯着窗户，唇紧抿：“杨敬轩，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话说完，简单觉得有些可笑。低低的笑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朝着与杨敬轩相反的方向，简单走去。
凝视着简单，杨敬轩忽然间说道：“简单，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旁人。你要嫁谁是你的事，不要让简木森胡乱做什么。”
简单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没有说话，疾步离开。
杨敬轩回到办公室，侦察科的张科长在那等着他，看见杨敬轩，张科长先是说了一下事情，政法大学准备邀请局里的几个人去做下演讲。
说完后，张科长说道：“你和简单怎么一回事，听说她要辞职？”
杨敬轩耸耸肩：“好像是的吧。”
见张科长还欲说什么，杨敬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人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
“可是——”
“再说了，她辞职是为了嫁人。”
“嫁？”
“好了，别人的事就不要议论了，我要准备下演讲的资料。”
送走了张科长，杨敬轩坐在那，抬手揉了揉眉心。
回到家里，杨敬轩看见在和甘甜争执的杨小鹿。皱眉，杨敬轩走了上去，一把拉开杨小鹿，训斥道：“小鹿，你已经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些！”
杨小鹿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低声说道：“哥，你什么都不明白，就在骂我。我已经反省了，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相处。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为了一个男人和家里人闹的不愉快。我希望甘甜可以留下，我们好好相处。”
对自己这个妹妹多少有些了解，杨敬轩叹了口气：“小鹿，听话，你和简木森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哥，你说什么呢。”杨小鹿很是不满，幽怨地看着杨敬轩，“为什么你这样说我，我还不是因为听到甘甜说，她要去找姑姑，暂时要躲开姐夫。”
听杨小鹿这样称呼，杨敬轩皱眉：“对何子墨，你倒是不直呼其名。”
杨小鹿撅起了嘴，嘀咕道：“那是因为，他没有得罪我啊。哥，之前是我的错，所以我才要拦下甘甜。”
“你要离开？”杨敬轩看向甘甜，目光落在甘甜身边的行李。
“甘甜，我知道你不喜欢简木森，但是你和姐夫至于为了这个吵架吗？我去和姐夫说，我去道歉，还不行吗？”拉住甘甜的手，杨小鹿说道，“虽然我不乐意喊你姐姐，但是我心里知道。”
杨敬轩看着杨小鹿这样，猜测她是不知道甘甜和简木森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依照她的性格，又是要大闹一番。
琢磨了下，杨敬轩说道：“小鹿，今天看来，是哥哥错怪了你。”
拿起甘甜的行李，杨敬轩说道：“甘甜，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甘甜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我想要一个人静静。”
杨敬轩拍了拍甘甜的肩膀，笑道：“甘甜，你又在逃避，逃了五年，还看不清楚吗？心在一个人的身上，怎么都无法忘记。再说了，何子墨说过要你走了吗？”
“他没说什么，但是，他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轻声的，甘甜说道，“所以，我想给彼此一个思考的时间。他要是想通了，可以来找我。”
“甘甜，我可是告诉你，你不准和姐夫离婚。”杨小鹿来了脾气，抱着双臂瞪着甘甜，“你只要不和姐夫离婚，简木森就是我的，所以，我就是不准你离开！”
甘甜笑笑：“你这又是何必，一个男人现在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能指望以后他在了吗？”
“没有了希望，什么都好说。”杨小鹿冷哼，“甘甜，只要简木森对你没了念头，我的机会不是更大？所以，我就明说了吧，我不是想要和你和好，才希望你留下，我是为了我自己。”
看着这般盛气凌人的杨小鹿，杨敬轩心中的顾虑打消了一些，觉得这样的杨小鹿还算比较真实。
杨小鹿被宠坏了，不利于她的事，她压根不会考虑。
盯着甘甜，杨小鹿竖起两根手指：“如果你执意要走，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不要去招惹简木森，二，把何子墨给我，你选哪个？”
“小鹿，不要胡闹！”不待甘甜说话，杨敬轩出口斥责着。
“我没有胡闹！”杨小鹿冷冷说道，“甘甜，你的选择是什么？”
－－－－－－题外话－－－－－－
今年换了个岗位，做了保管员。工业上的各种材质，什么焊条啊，焊丝啊，把线啊，以前只是负责资料，这些东西没有接触，以至于两眼一抹黑，比做资料员时忙多了
044 选哪个
;;;;杨敬轩盯着简木森，还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新来的实习生小红走了进来。;;;;小红有些偏胖，也比较喜欢爱吃零食，看见办公桌上的饼干，小红拿起来就放在口中。一边吃，小红一边说道：“简老师，为什么这个饼干有点回潮，是不是放的时间太久了？”;;;;简木森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红啊，这个呢，其实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距离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东西不新鲜也在所难免。”;;;;小红愣住，看着手上的饼干，不可思议地看着简木森，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简，简，简老师，你是说，这是，检材？”;;;;简木森点了点。;;;;小红的脸色惨白，将手上的饼干一丢，手捂着唇跑出了办公室。;;;;见小红这落荒而逃的样子，简木森觉得有意思，笑道：“胆子这么小。”;;;;杨敬轩想要笑，只是碍于刚刚还在和简木森严肃地讨论事情。杨敬轩手抵在唇上，轻轻咳嗽了一声：“简木森，你就这样对你的徒弟？”;;;;简木森摊手：“我不过是说了这是检材，谁知道她会怕成这样。”;;;;“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面对尸体面不改色，在验尸房还能吃的下去东西。她还是个小姑娘。”;;;;简木森摆了摆手，笑道：“作为一个法医，这点过硬的心理素质还是要有的。”;;;;“我看也只有你会这样。”想起了来找简木森的正事，杨敬轩说道，“好了，别给我拉东扯西。简木森，你就说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因为小红的那段插曲，打破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重新回到这个话题，气氛又变得有些凝重。;;;;简木森走至窗户旁，双臂叠在胸前，凝视着外面的景色，半响缓缓说道：“我要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盯着简木森的背影，杨敬轩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甘甜，你就应该为她着想。还是说，你真的是打算为简单打抱不平。”;;;;简木森笑了，肩膀微微颤抖，转身，满脸笑意地看着杨敬轩：“我说你啊，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刚刚那个其实不是检材，我也没有打算报复。难道我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可以吗？”;;;;杨敬轩不能确定简木森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皱眉：“追求吗？但是你已经给甘甜带来了困扰，甚至会毁掉她的婚姻。”;;;;简木森笑笑：“没那么夸张。能够毁掉的婚姻，注定不会有结果。要是真的毁掉了，我还算做了一件善事。”;;;;“简木森！”杨敬轩压低了声音，有些气恼，“我们还算不算朋友？”;;;;简木森点点头：“当然算了，怎么，难不成你做不成我的妹夫，就要和我分道扬镳。”;;;;“简木森，不要转移话题！”杨敬轩轻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甘甜的意思我看的出来，简木森，你和她之间没有可能。”;;;;“不争取又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可能。”简木森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什么。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家的小鹿。我不会伤害甘甜，她可说不准。”;;;;见杨敬轩瞪向他，简木森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可没有说你家小鹿的坏话，这人的个性啊，是天生加上后天坏境影响的，要是我家简单，她就不会做出女人为难女人的事。”;;;;“你说够了没有！”杨敬轩有些气恼，“你别总是扯到简单身上。”;;;;简木森摇了摇头：“杨敬轩，你和简单要是成了一对，多好的一对师徒恋，会成为警署的一段佳话。可惜啊，简单要是嫁给了那个政要的儿子，这个世界上又要少了一位出色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听妈妈说，对方家里提出要求，希望简单可以做个全职太太，早点生出个儿子。大概的意思是，先把证领了，等生了儿子再办婚礼。可是你说，这要是生了女儿，那可怎么办？”;;;;杨敬轩神色微微一顿，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拳紧，半响，杨敬轩缓缓说道：“那是她的选择，和我无关。简木森，属于你的，终究还是你的，不属于你的，强求也得不到，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要把事情做的太过分。”;;;;走出办公室，在走廊上杨敬轩看到简单，脚步顿住，眼眸里掠过一道深色。;;;;只是迟疑片刻，很快杨敬轩迈步向前走去，经过简单身边时，杨敬轩没有止步，只是淡淡说道：“恭喜你，马上要成为少奶奶了。”;;;;简单盯着窗户，唇紧抿：“杨敬轩，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话说完，简单觉得有些可笑。低低的笑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朝着与杨敬轩相反的方向，简单走去。;;;;凝视着简单，杨敬轩忽然间说道：“简单，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旁人。你要嫁谁是你的事，不要让简木森胡乱做什么。”;;;;简单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没有说话，疾步离开。;;;;杨敬轩回到办公室，侦察科的张科长在那等着他，看见杨敬轩，张科长先是说了一下事情，政法大学准备邀请局里的几个人去做下演讲。;;;;说完后，张科长说道：“你和简单怎么一回事，听说她要辞职？”;;;;杨敬轩耸耸肩：“好像是的吧。”;;;;见张科长还欲说什么，杨敬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人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可是——”;;;;“再说了，她辞职是为了嫁人。”;;;;“嫁？”;;;;“好了，别人的事就不要议论了，我要准备下演讲的资料。”;;;;送走了张科长，杨敬轩坐在那，抬手揉了揉眉心。;;;;回到家里，杨敬轩看见在和甘甜争执的杨小鹿。皱眉，杨敬轩走了上去，一把拉开杨小鹿，训斥道：“小鹿，你已经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些！”;;;;杨小鹿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低声说道：“哥，你什么都不明白，就在骂我。我已经反省了，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相处。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为了一个男人和家里人闹的不愉快。我希望甘甜可以留下，我们好好相处。”;;;;对自己这个妹妹多少有些了解，杨敬轩叹了口气：“小鹿，听话，你和简木森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哥，你说什么呢。”杨小鹿很是不满，幽怨地看着杨敬轩，“为什么你这样说我，我还不是因为听到甘甜说，她要去找姑姑，暂时要躲开姐夫。”;;;;听杨小鹿这样称呼，杨敬轩皱眉：“对何子墨，你倒是不直呼其名。”;;;;杨小鹿撅起了嘴，嘀咕道：“那是因为，他没有得罪我啊。哥，之前是我的错，所以我才要拦下甘甜。”;;;;“你要离开？”杨敬轩看向甘甜，目光落在甘甜身边的行李。;;;;“甘甜，我知道你不喜欢简木森，但是你和姐夫至于为了这个吵架吗？我去和姐夫说，我去道歉，还不行吗？”拉住甘甜的手，杨小鹿说道，“虽然我不乐意喊你姐姐，但是我心里知道。”;;;;杨敬轩看着杨小鹿这样，猜测她是不知道甘甜和简木森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依照她的性格，又是要大闹一番。;;;;琢磨了下，杨敬轩说道：“小鹿，今天看来，是哥哥错怪了你。”;;;;拿起甘甜的行李，杨敬轩说道：“甘甜，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甘甜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我想要一个人静静。”;;;;杨敬轩拍了拍甘甜的肩膀，笑道：“甘甜，你又在逃避，逃了五年，还看不清楚吗？心在一个人的身上，怎么都无法忘记。再说了，何子墨说过要你走了吗？”;;;;“他没说什么，但是，他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轻声的，甘甜说道，“所以，我想给彼此一个思考的时间。他要是想通了，可以来找我。”;;;;“甘甜，我可是告诉你，你不准和姐夫离婚。”杨小鹿来了脾气，抱着双臂瞪着甘甜，“你只要不和姐夫离婚，简木森就是我的，所以，我就是不准你离开！”;;;;甘甜笑笑：“你这又是何必，一个男人现在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能指望以后他在了吗？”;;;;“没有了希望，什么都好说。”杨小鹿冷哼，“甘甜，只要简木森对你没了念头，我的机会不是更大？所以，我就明说了吧，我不是想要和你和好，才希望你留下，我是为了我自己。”;;;;看着这般盛气凌人的杨小鹿，杨敬轩心中的顾虑打消了一些，觉得这样的杨小鹿还算比较真实。;;;;杨小鹿被宠坏了，不利于她的事，她压根不会考虑。;;;;盯着甘甜，杨小鹿竖起两根手指：“如果你执意要走，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不要去招惹简木森，二，把何子墨给我，你选哪个？”;;;;“小鹿，不要胡闹！”不待甘甜说话，杨敬轩出口斥责着。;;;;“我没有胡闹！”杨小鹿冷冷说道，“甘甜，你的选择是什么？”;;;;－－－－－－题外话－－－－－－;;;;今年换了个岗位，做了保管员。工业上的各种材质，什么焊条啊，焊丝啊，把线啊，以前只是负责资料，这些东西没有接触，以至于两眼一抹黑，比做资料员时忙多了--65083204377015072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