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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伽嵘     农门贵妻有空间txt下载     农门贵妻有空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1章盖房子

    自从见识过杨俊的狠后,大房那边彻底安静下来。

    只是心还有不甘,因为摸不准薛兰的态度,大房一家还是有些不敢赌,杨耀宗更是嘱咐张氏见到薛兰记得将银子拿回来。

    这两日薛老爷没有过来,薛兰却跑的很勤快。

    张氏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的五两银子,天天在村头蹲守。

    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每回薛兰过来的时候,那位师爷也时刻跟在她身边。

    张氏有些好奇师爷跟薛兰的关系,有心想问问,可师爷却紧盯着她异常的举动。

    好不容易等到师爷与薛兰分开,张氏立即就瞅准机会将薛兰拉到一边。

    薛兰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帮她们记录供词的人是她哥。

    张氏吃了一惊,随即有些惊喜。

    薛兰手里有银钱,还有个在朝堂为官的哥哥,这身份与她儿子真是般配的不得了。

    薛兰的钱供她儿子科考,薛兰的哥哥还能帮她儿子谋一份高职,有这层关系在,她家离升官发财,移居京城也就不远了呀!

    张氏的兴奋无以言表,头脑一热,竟然向薛兰提议,既然都是亲戚,那不如就将她捐出去的银钱还给她,大不了别人捐了银子后,少写五两银子就行,反正薛兰迟早都是他们杨家的人啊!

    说这话的时候,薛兰古怪地看着她,见她眼神发热,忍不住努努嘴提醒她往后看。

    张氏转头,当即就吓了一跳,不过一想到这是薛兰的哥哥,张氏心里也就没那么多恐惧了。

    她热切地请两人到家里坐,目的就是想好好跟他们说说她儿子与薛兰的事,等说清楚明白了,她昨日交的银子薛兰的哥哥不也能看在她们是自家人的份上退回来了?

    薛阳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张氏见薛兰的哥哥这份态度,不由得有些心慌,意识到自己利欲心太重被他看出了端倪,张氏赶紧转头让薛兰帮着她说两句话。

    这丫头不是喜欢她儿子吗?应该会说服自己叔叔和哥哥的吧,毕竟她这模样谁家都看不上。

    通过这几天对薛兰的观察,张氏也看出来了,她的脸根本就不是别人说的那样,被动了手脚。

    肯定是长成这副模样没有人家愿意娶,所以不得不编造一个谎言,以此掩饰她没人要的事实。

    她家好不容易装瞎愿意要她,儿子还一表人才,未来可期,这个丫头肯定不会错过她们这户人家的。

    她私心觉得薛兰肯定会帮她说话的,可薛兰转过头不发一言。

    张氏急了,忍不住戳戳薛兰让她别装死。

    薛阳却一把将薛兰拉过来,挡在张氏面前。

    “想不到穷乡野妇竟然如此放肆无礼,自命不凡,你凭什么以为我妹妹就必须心甘情愿帮你们一家做事?凭什么以为本官会被你买通?

    捐款不是你自愿的吗?如今竟然还要通过说服我妹干扰善款流程,你这是将我朝律法视于无物,甚至还蔑视皇权。

    本官会将此事如实上报,你们家就自求多福吧!”

    薛阳转身拉着薛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料张氏恐慌地一把拉住薛兰,不甘地质问。

    “你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捐献事宜只是一项对民众的考察吗?过不了多久就会把银子还回来的吗?我就问问你,我捐的五两银子什么时候还给我?”

    薛阳对于张氏的无理取闹痛恨至极,推开她冷笑道,“考察?确实是考察?本官实在没料想到乡村妇人如此贪得无厌,既想要银子,还想要名声,可见家风不堪,虽你家出了一个秀才,却这等世俗无耻,道德有亏教养出来的秀才,实在配不上本官的妹妹!”

    薛阳义正言辞地说完,躲藏在薛阳背后的薛兰就冲着张氏吐舌头扮鬼脸。

    张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们给骗了。

    欺压惯了二房一家,又来了一个看着傻呵呵的薛兰,张氏承认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她和她哥把她算计的体无完肤。

    如今成什么了,她不仅拿不回来她的五两银子,就连名声也没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儿子的仕途之路就有了污点,以后也是不好晋升的。

    不对,是可能连科举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氏气的心痛的不行,指着薛兰薛阳两人想骂却骂不出口。

    这一幕就发生在村口,大部分人都看着薛阳指责张氏,都忍不住惊诧:张氏竟然得罪了官家的人,完了,她家完了!

    张氏不知怎么回去的,反正据知情的人透漏,张氏回去后就被杨耀宗一顿臭骂,骂的几欲栓根绳子在房梁上了却自己,不过还是被儿子拦了下来。

    只是没过几天,当初通知杨小宝考上秀才的官队再次发来了通知,通知内容则是,杨小宝深受不良家风滋扰,有愧成为民之标榜,特撤去秀才头衔,贬为童生,永世不得参加科考。

    这一消息出,原本对杨家大房,对杨小宝给予的厚望的村民,个个都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世事无常啊。

    还以为他们家以后定会发达的,还以为他们总有需要杨家大房帮忙的一天的,没想到…唉。

    不过要说到最对大房失望的人还不算是朝夕相处的这些村民,而是在她家寄居的孔老太太一家。

    因为他们家,孔老太太跟杨家二房闹掰了,如今薛兰不与大房家来往,却去二房家去的尤为勤快,尤其是跟二房家那个从京城来的小媳妇,两人经常同进同出,甚至还一同去了县城买了地和砖,在村头盖起了房子。

    孔老太太看着那一大片地,真是眼红的不行,若她跟老二一家没闹掰,她们一家跟着住过去,想必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如今想过去说说这事,都不好张这个口了。

    二房一家确实在盖房子,这事也是林锦一提出来的,因为原来之所以不想透漏,一来是怕无缘无故买了地泄露了卖秘方的事,让大房和孔老太太来二房家闹。

    二来是怕这么大动干戈,让村民眼红。

    如今要盖房子,大房一家已经没有过来闹的资本了,就连孔老太太想闹一闹估计都得掂量一番。

    还有村里一百斤腐竹要做完了,村民就算眼红也于事无补了吧,毕竟还要拿着腐竹来她家换钱呢。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村头的那片河,她急于要宣示自主权了,因为她从海边抓来的河蚌在她空间里无限繁殖,生长速度极快,唯一免费的那块河地已经被挤的满满当当,急需一块河容纳这些河蚌了。

第62章自作孽不可活

    这些河蚌放在空间,林锦一也经常拿出来打理的。

    因为里头放进去的大都是没有珠的河蚌,林锦一需要刺激它们生珠,人工育珠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通过刺激蚌的外套膜让它的细胞进行分裂形成珍珠囊,从而生珠,另一种是通过贝壳打磨过的珠体镶进蚌的外套膜,这种培育出来的珍珠是有核珍珠,一般形成的珍珠更大更圆润。

    林锦一两种方式都尝试了,并且在每个河蚌上都做了标记。

    不管是哪种方式的珍珠对她而言,都是有大用处的。

    周元朝珍珠稀缺,她可以将有核珍珠进行售卖,制成珠宝首饰,相对于一般的珍珠,这种又大又圆又饱满有光泽的有核珍珠更受女性的喜爱。

    而无核珍珠更适用于做珍珠粉,用来外敷,用作药途,不管是自己开店还是售卖给医馆来说,利润都是相当可观地。

    空间的河地很是神奇,她往里头投入近几十只河蚌,才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繁殖了一大片,而且她做过标记的河蚌已经迅速长大,里头培植的珠已经有人的指甲盖大小了。

    为了让这么多珠蚌有更好的空间,林锦一不得不告知村民,她们将村头的河买了,以后这河会围起来,请村民以及孩子没事就不要过来到此处玩了。

    说实话,村民们对于杨家老二占了这一块地多多少少还有抱有怨言的。

    因为他们平时都到这边打水,有人馋了想吃鱼虾,也会过来打捞。

    这块河突然被人占有,难免会有人说杨家二房的有些过了。因为这相当于断了村民的一份口粮。

    当然,林锦一对于河里的鱼虾并不感兴趣,也知道村民会因此而怨声载道,所以她提前让家里人将河里的鱼虾打捞出来,分成好几份送给村民,这下村民的抱怨顿时消了。

    只是对于林锦一的做法,村民和杨家人都极为的不解。

    在家里人眼中,他们以为林锦一买河就是为了吃里头的鱼虾,不然毫无意义啊,可她又将鱼虾全部送给村民,他们反倒觉得是不是林锦一是为了堵住村民的声音才这么做的?

    而在村民眼中,更多的人认为二房家的纯粹是钱多了没地用,才买了一块河用来炫耀的。

    不然这河大家都可以用,鱼虾也可以随意捕捞,二房家的买这块河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对于村民和家里人的猜疑,林锦一报以微微一笑,只透漏了一句,她想在里头养殖莲花。

    这更令众人费解了,这可是海地啊,养荷花,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家里人只以为林锦一是小孩子心性,在京中见惯了花啊草的,手里头有钱也忍不住自己买块河养些花草打理。

    因为这,刘氏和白氏都劝过她,让她还不如在河里养些鱼虾,这样还能赚点银钱呢。

    林锦一回应,鱼虾要养,莲花她也是要养的,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不让人知道她养了河蚌这类值钱的水货。二来也是改善水质,三来,养殖莲花,也是她之后要挣钱的项目之一。

    家里人不知道林锦一的计划,却也没有干扰她的意思,反正家里的一切都是林锦一挣来的,左右不过是费点心打理一下而已,又没有过多损失,也就由着她去了。

    这几天盖房子,林锦一已经将手里的银钱全部交给了胡氏,毕竟胡氏才是当家人,这种大事,理应她出面才行。

    修建房子的人和砖瓦材料,林锦一给了胡氏建议,还是用魏姐姐介绍的人保险些,既能省钱,也是一份保障。

    对于这事,家里人都一致赞成,地契和村头的河能买下,魏夫人可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她介绍的人肯定靠谱。

    于是在盖房子的事上,家里人分成两队,胡氏刘氏白氏林锦一组在一起,负责去镇上请人买砖瓦材料,而杨家宝和三个儿子组在一起,负责打地基,然后等材料齐全开始砌墙。

    杨家人每天出出进进,忙里忙外,薛兰时不时带着自己哥哥过来看看,可是羡煞了村子里的一大波人。

    不知不觉,杨家二房的日子过的竟如此好了,大房子盖好,河塘装扮好,又有贵人在旁辅助,俨然跟个大财主一样。

    与之有着鲜明对比的是杨家大房,原先人家多风光啊,家里儿孙满堂,有儿子在镇上开店铺做生意,有儿子考中了秀才,就在村里人以为他们巴上贵人要一飞冲天的时候,没想到意外发生,竟然摔的如此惨重。

    秀才儿子被贬为童生,永世不得参加科考,家里的银钱捐献从此入不敷出,名声也是极为的差。

    真是令人唏嘘啊。

    对于村民羡慕二房,杨耀宗还是有些不甘,他出去看了一下二房买的地,发现那面积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位置也是极好,据他推算,那块地要想拿下,差不多要花二三十两银子。

    他很是不解,杨家宝不是说过他把腐竹秘方卖了才得了五两银子吗?怎么有这么多银子买这么大的地?

    况且这还没算上他家的河和盖房子用的材料,要是这些全部加起来,没有个五十两,根本没法去做。

    杨耀宗气红了眼,跑到正在盖房子的杨家宝面前逼问他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有了银钱?

    彼时薛兰也正好在新房子周边同林锦一转悠,听到杨耀宗理直气壮地逼问杨家宝,不由得替二房一家伸张正义。

    “单秘方卖了五十两,怎么没钱盖房子,老头你就妒忌,眼红吧!”

    杨耀宗一听五十两,当场气的就快要升天了。

    凭什么,这丫头凭什么买他们家一个秘方就舍得花五十两银子,凭什么非得坑他家五两银子?

    他们家对她难道不好吗?秀才儿子都快要搭给她了,她竟然恩将仇报,把他家害的如此之惨?

    薛兰对上他怒气冲天的老脸,忍不住扮了个鬼脸。

    要不是他一家人太过利欲熏心,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她至于坑他们吗?

    他们要是像二房一家子实在,不就没那回事了?再说,考察他们都是她哥想出来的,一个贫穷秀才想攀附她飞上枝头当凤凰,那绝对是她哥不能容忍的事。

    林锦一拉拉薛兰,让她别在外面说太多,该回屋美容啦。

    薛兰欣喜地点点头,只是两人手拉手刚走,孔老太太就带着儿女们过来了。

第63章过来抓他

    二房家的过的好了,孔老太太自然不敢以之前的心态小瞧他们一家子了。

    这会儿过来,反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她来时让儿子媳妇带来了些她们那边的特产,让胡氏收下,说是给孩子们尝个鲜。

    胡氏之前被她磋磨过几次,心里清楚她的人品,知道谁对她有用就对谁好。

    刚开始她们一家子过来时,这特产全都给了大房,如今见她们家盖房子了,又想指着给她家一点儿特产,就想过来得点好处?

    哼,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当她好糊弄呢。

    胡氏冷哼一声,既不接受她的“好心”,也不搭理这一家子人,只低头同刘氏和白氏做饭。

    如今盖房子的人都找来了,说对了工钱,每人一天三十文钱,还要管人家两顿饭,她们着实没空搭理这些人。

    见胡氏当众给自己难堪,孔老太太也是尴尬的不行。

    如今再也不是她撒泼搬出身份压制胡氏的时候了,胡氏手里有钱,背后还有这么多人,她要是不识趣很胡氏闹开,不知有多少人冲上来帮胡氏。

    孔老太太想了想,只得先跟胡氏搞搞关系,这关系也不是一天二天就能疏通的,总得慢慢来嘛。

    等她歇歇,过一会儿再过来看看。

    一大家子刚走,刘氏就忍不住轻哼出声,“就靠着一点礼品就想收买我们,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呢!”

    “就是,我们不搭理她,她就回去了,一个个没看见咱们这么忙么,一大家子也没搭把手的意思。”白氏也是一肚子气。

    胡氏却是严肃道,“不能这么说,她们就是过来想搭把手,那也不行,她一旦插手就有理了,说不定指着自己干了两天活,就想把咱们盖的大房子据为己有了。

    以后他们过来,可得当心知道吗?家里东西别让他们碰,也别指派他们做什么!”

    刘氏和白氏一听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林锦一虽说在小院里,可也没闲着,要求村民做的一百斤腐竹大家都做完了,这会儿一个个都拿货过来换钱,林锦一负责验货收钱。

    薛兰和自家哥哥也在一旁帮忙。

    林锦一看了看,腐竹都是胡氏手把手带他们做的,货自然也差不了,只是还需要称重。

    这事林锦一和薛兰都不擅长,薛阳便自告奋勇站出来。

    家里就有称陀,每家将做好的腐竹递给薛阳,薛阳称好将数据报给林锦一,林锦一算出银钱后再把钱给村民结清。

    村中共有二三十户人家,除了大房一大家子没有凑热闹,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在跟着胡氏做腐竹。

    其中就有上次跟林锦一和胡氏争吵过的月婶,这个月婶好几次帮着大房对付他们二房,如今见给他们结算银钱的是林锦一,不由得暗自着急。

    万一这林锦一记仇,不给她结算银钱,这段时间,她不就白忙活了?

    排着队忐忑地终于等到了她,这位月婶还来不及等林锦一说什么,率先就委屈地向林锦一诉苦。

    “你们大伯大娘那一家子人我算是看透了,之前说好的要请个媒婆到我家提亲,我也真是把他们当亲家来看,可没想到他们背地里竟然看中了别的姑娘家,我要是早知道她一家都是这种势利眼,说什么也不跟他们来往!”

    月婶说的义愤填膺,林锦一却是面无表情,连一丝笑容都没留给她。

    说这话能说明什么呢?倘若大房家没有个秀才儿子,这个女人还稀罕替大房说话吗?如今见大房一家过的不好了,又跑来落井下石。

    她这样的人跟大房一家也算是一丘之貉,没什么让人值得同情的。

    趁她说话间,林锦一将腐竹都检查了一遍,勉强还算过关,让薛阳称过之后,林锦一直接将她该得的几十文钱给了她,然后招呼后面的人过来。

    月婶有些尴尬,不过见林锦一肯把银钱给她,也不再纠结,赶紧拿着钱离开了杨家。

    这边快要忙完时,杨俊正好从外间进来,看到薛阳帮林锦一称腐竹的画面。

    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杨俊上去就将林锦一拉回房间。

    林锦一明显感受到男人生气,有些哭笑不得地跟着他。

    还没结算银钱的村民见到这一幕想起了前些日子村里盛传的言论,忍不住窃窃私语,说是这大俊不知又受了什么气,指不定回家打媳妇出气去了。

    薛兰和薛阳听闻,当即追了回去。

    看到薛阳帮林锦一的画面,男人不知怎么心里莫名就气的生疼,原本他打算把林锦一拉回来摊牌的,他要告诉她,她是他的媳妇,让她起码遵守一下妇道。

    可话没开始说,门突然被踹开,薛兰率先闯了进来。

    “丑男人,你要是敢打你媳妇我饶不了你!”

    面对着说话口无遮拦的薛兰,男人气的额头突突直跳。

    他丑?难道她自己不丑吗?还有脸说别人?再说,她哪知眼睛看到他打人了?

    他的拳头紧握,恨不得将这女人拍出去算了。

    薛阳紧跟薛兰过来,看到男人吃人的目光,当即挡在薛兰面前,还义正言辞地指着他,让他别轻举妄动。

    林锦一怕这些人闹起来,赶紧上前解释,“不不不,你们误会了,他从不敢对我动手的!”

    本来就被薛兰气的要发火的男人听完林锦一这一句,眸子瞪的老大。

    她这意思的潜在意思不就是说,她厉害,他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

    如果能反驳,他想说,他没那么怂好吧?

    林锦一也是随口那么一说,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潜意思的时候,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她说的没错!

    杨俊听她这么一笑,脸顿时都黑了三分。

    薛兰见林锦一没受欺负,当即也算放了心,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警告杨俊。

    “你最好不敢打她,不然我就让我哥把你抓起来,我哥可是…”

    杨俊气炸了,冷冷一笑,“我就动她了,你让他过来抓!”

    说完拉过林锦一将一张薄唇覆在林锦一的嘴上,甚至还轻轻地咬了一下。

    林锦一顿感一层电流涌遍全身,睁大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男人坏坏一笑,抬起头向薛阳挑衅。

    薛阳愣了,这男人的声音跟在京城里的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他就说这个男人的眼神很面熟悉,原来竟是他!

    意识到男人的身份,薛阳赶紧拉着薛兰撤离。

第64章她又对他动手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林锦一莫名地心跳加速。

    这男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他居然还亲她?

    虽然说他们现在是夫妻,可这男人要亲她要不要问下她的意见?

    内心还心猿意马地纠结着方才的那个吻,脑子里却计挂起了另一件事。

    那个薛阳再怎么说也是京城过来考察的,怎么还怕这个臭男人啊?

    要知道,这臭男人只在战场上打了几年仗而已,有什么资格让一个京城来的官员惧怕呢?

    除非他身份根本不普通。

    想起去县衙买地时,那个曹大人在知道杨俊曾打过仗的那个脸色,也是极为震惊。

    见林锦一忍不住往屋门口的方向看去,男人心头莫名地来了一股火气,在他怀里还惦记着别的男人,这女人绝对是在挑衅他。

    伸手将女人的脸扳正,男人气势汹汹地开口教训,“女人,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否则…”

    话还没说完,回过味来的林锦一扛起男人然后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摔倒在地。

    妈蛋,要不要一开口就训她,她犯了哪条律法啦,最主要的是他敢以如此一副唯我独尊居高临下的态度跟她说话?

    她跟哪个男人离的近了,拉手啦,还是给他戴绿帽啦,还让她离别的男人远一点,他就算是天皇老子,也能不能给她一丝丝最起码的尊重啊?

    林锦一愤愤不平,狠狠瞪着他,“我告诉你,我没错,如果你能打过我,我还当你是个男人,如果打不过,请你给我闭嘴!”

    男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这女人,居然把他给摔倒了?

    普天之下,还从没有人会在他清醒的状态下,把他给揍趴下,这女人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人敢光明正大地跟他动手的?

    她不止跟他动手,还让他闭嘴?为了那个丑女人的哥哥?

    好,好的很,她果然还是喜欢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败类。

    男人气的牙根痒痒,虽然他很想起来重振雄风给这女人一顿好看,可想起那天她在梦中都能把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不由得有些发怵。

    行吧,这女人既然敢为了别的小白脸跟他动手,以后别为今日的行径后悔就行了。

    他气哼哼地爬起来,一抬头,正好瞧见薛兰薛阳以及几个村民鬼鬼祟祟地将头探进来。

    尤其是薛兰,在见到杨俊的囧样,捂着肚子笑的那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男人的脸更黑了。他眼刀子狠狠地切向门口的几个人。

    薛阳见状,当即拉着薛兰离开了案发现场。

    此事跟那天传林锦一挨打事件一样,没过一刻钟,这件事就在村里头传的沸沸扬扬,只不过挨打的人换成了杨俊。

    同时所有人也都知道了,原来看着柔柔弱弱,像小白兔的林锦一也并不是好惹的呀。

    杨俊知道自己的脸被林锦一撕扯光后,恨得捶胸顿足,悔恨万分,丢下林锦一离开杨家。

    林锦一却没有丝毫愧疚,这男人哪里都好,就是大男子主义太重,就因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要求自己怎么样?

    哼,绝对不可能,她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就算他背景再强大又怎么样,若是一味地要求自己按照他的要求迎合他,那她是绝对要抗争一番的。

    胡氏从村民口中知道了她打杨俊的事,不仅没有说她,反而还支持她打的好,还说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以后他还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尽管打就行。

    林锦一有些哭笑不得,这婆婆当真是大义禀然,很符合她的口味啊,她甚至都不过问自己为什么要打他,就一心向着自己。

    其实胡氏并不是不问缘由就向着她,而是她能看出来林锦一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况且她知书达礼,贤良温顺,又是当家挣钱的一把好手,胡氏支持她,也是希望这个家有林锦一的一席之地,提高林锦一在家中的地位,杨俊就不敢过多放肆,一个家才能和谐美好地走下去。

    把杨俊揍过之后,男人就不见了身影,林锦一知道他跑不丢,也就没当一回事。

    薛兰让人收走了腐竹,又代薛老爷将秘方剩余的三十两给了她,林锦一也将另一半腐竹秘方交到薛兰手里,腐竹交易这才算过去。

    这几天林锦一天天给薛兰清理脸上的黑痣,通过努力,薛兰额头上的黑痣已经被她去的差不多了,但要全部去掉,大概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不过薛兰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薛老爷收到京城商行有人闹事,打算提前回京。

    薛兰有些沮丧,如果提前回京,那她的脸可就没法再让林锦一给她治了,回京后,她没有林锦一作陪,整天顶着一张麻子脸,她过的一定会如同行尸走肉的。

    其实林锦一很能理解薛兰的心情,见她难受,林锦一想了想,便对她说,

    “其实还有另一种法子能够快速让你换张脸,只是对我而言有些吃力罢了,这样吧,你就在天外来客等我,待我准备好工具就去找你!你放心,待你回京之前,我一定会将你的脸治好!”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承诺,为了让薛兰放心,林锦一决定冒险一试。

    其实这几天,林锦一只是用少量的木系异能治愈薛兰脸部受损的皮肤,因为使用异能过大,就会使身体感到疲乏,再者用力过猛,也会引起别人对她的注意,一旦薛兰的脸在短时间好全,村子里得到消息的人极有可能会把她认为是妖邪作祟。

    那对她可是极为的不利。

    可如果在外面,那就不一样了,别人对她几乎不怎么认识,就算她将薛兰的脸治好了,大不了让薛兰出门时戴上面纱,等薛兰回了京,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她曾为薛兰做过什么,自己的生活也不至于受到干扰。

    听到林锦一能在短时间把她的脸治好,薛兰很是激动,大大方方告诉她,需要什么工具她来准备就行。

    林锦一思虑了下,告诉她有迷药和麻醉药即可。这两样自己确实不好寻,薛兰自己能找到最好。

    薛兰一口应了下来,天色将晚时,与薛阳一同离开向阳村。

第65章受伤

    自从杨俊被林锦一打趴在地上落了面子后就跑了出去,林锦一原本觉得他生气归生气,可家还是会回来的。

    可没想到的是,直到她睡的时候,男人都没有回来。

    对于杨俊的离开,胡氏和公公并不担心,还说他那么大人知道保护自己。

    林锦一点点头也没在意就睡了,可晚上她忽然感觉不对,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甚至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心中顿时涌上来无限恐慌,林锦一本能地叫喊出声。

    谁知下一秒,一只大脚丫子直接上来堵住她的嘴。

    意识到是那个男人,林锦一心顿时提了起来,这男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拖着一身血回来?

    她将男人的脚丢下去,起身去找火折子点蜡烛。

    随着暗黄的烛光照亮屋子,林锦一看到了一身血迹斑斑狼狈地窝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两条胳膊均有受伤,最厉害的是右小腿,裤腿处的布料被撕扯掉,露出的是一片狰狞且血肉翻飞的恐怖伤口。

    林锦一大吃一惊,看着那伤口周围的血淅淅沥沥地往外渗个不停,男人额头冒汗咬牙坚持着,她不由得替男人担心。

    这样下去,若不及时救治包扎,男人迟早会失血过多而亡。

    她转身准备出去叫人,却被他低声喝住:“不准将此事告知别人,否则我杀了你!”

    林锦一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他。

    男人的神态语气不似开玩笑,他死死地盯着她,大有她一旦轻举妄动,这男人就会奋不顾身拉她一起死的架势。

    林锦一不由得狐疑,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连受伤之事都要隐藏?还有,他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内心一连串的问题在一瞬间涌了上来,不过林锦一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男人的伤势太严重,绝对不能拖下去了。

    虽然男人的态度不好,但毕竟上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况且她也不想让胡氏一家子担心。

    “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安抚过男人后,林锦一赶紧转身找纱布给他缠上,只是这对于止血的效果根本微不足道。

    如果有金疮药就好了,可是这样金贵的药材,家里明显没有,现在去外面买也不太现实。

    电光火石之间,林锦一想到了她的木系异能,伤痕治愈术。

    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她不再犹豫趁着给他包扎的档口,直接开始施展。

    原本疼痛的冒汗的男人在感觉到她手抚过的地方,莫名地发痒。

    他想伸手去挠,林锦一赶紧将他的手拍开。

    令男人感觉奇妙的是,这女人的手抚在他患处时,他竟感觉莫名的舒服,仿佛他的所有痛感都被屏蔽了,但她的手一离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又出现了。

    他不再挣扎,慢慢享受着林锦一的安抚。

    经过长时间的异能治愈,男人所有的伤口都得到了初步的愈合。但这种愈合只是将血迹止住,皮肤表层的创伤还是无法修复。

    林锦一停了下来,此时的她已经满头大汗,因为治愈男人的伤口,她也消耗了大部分体力。

    睡地微有些迷糊的男人,感受到林锦一停了下来,本能地将她的手重新放在他的伤口上,然后闭着眼睛孩子气道,“手就搁在这里,别动了!”

    林锦一哭笑不得,他还上瘾了?

    不过这异能可不能再使用了,因为她的体力支撑不了多久了,还有,就算她还有体力,她也不可能再使用异能帮他治愈。

    若是他明早起来见自己的伤口好了,肯定会对她有所怀疑。

    身边的男人本就是个有秘密的人,当一个有秘密的男人在发现她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后,说不定自己会有未知的危险。

    毕竟她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

    她不动,任由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伤口上,身子疲乏,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后,林锦一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

    翌日,林锦一还在睡梦中,忽地感觉有一股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部,她缓缓地睁眼,结果一张面目可憎的脸映入她的瞳孔中。

    再一眨眼,面目狰狞的脸又自动转换成一张帅到人神共愤正认真仔细端详着她的俊脸上。

    见她醒来,男人淡定地将目光移走,不发一语。

    林锦一爬起来,见自己身上盖了一张薄被,原本血迹斑斑的屋子也被整理的干干净净,根本看不出有血渍浸染过的痕迹,屋子里被细心的男人放了几盆花,用来遮盖血腥味。

    林锦一的目光转到男人身上,见他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以此掩饰自己没受伤的假象,可仔细发现,就能看出来他的两只胳膊变得僵硬,与之前生龙活虎的模样大相径庭。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一起来,林锦一就对男人发话,口气里藏着微微的关心。

    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听到这句话,面部出现一丝丝微弱的变化。

    内心挣扎许久,男人听话地将手抬起来给她看。

    林锦一掀开他的袖口,将他包扎的纱布打开,当看到她昨晚本来给他修复好的伤口,此时又渗出了血迹。

    昨晚灯光太暗,伤口有些看不清,今日一看,林锦一便看出来了,男人这身上的伤口大多是被利器所伤。

    林锦一知道,这男人一般都会去山上,而村子里有些人想打些猎物,都会在山上安置陷阱,如果男人昨天去山上,正好掉进那些陷阱,那他根本不必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就好了。

    可他一再要求她不要将这事透漏出去,可见根本不是那些陷阱所伤。

    他又不敢透漏,那究竟是谁伤了他?

    此时天已经大亮,胡氏在新房那边做饭,公公则带领着儿子加紧盖房子。

    这几天杨俊都是天不亮就起来过去的,根本不用人催,可今儿他没过去,胡氏和杨家宝不免有些担心。

    做好饭,胡氏和杨家宝两人过来叫小两口吃饭,顺便看看杨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脚步声,男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两句,林锦一想了想,决定暂时帮这男人一把。

    胡氏敲敲门,林锦一过去将门打开,见到两人,叫了声爹娘。

    胡氏催促她过去吃饭,顺便问她杨俊有没有回来。

    林锦一点点头,答道,“他刚回来,昨天晚上他去山上去了,不小心遇到了之前下山的那条猛虎,他费了好大劲将虎打死,可虎太大,他没办法拖回村,现在累的睡过去了!”

第66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说辞是男人要她说给二老听的,林锦一只是转告一下。

    听闻这话,胡氏和杨家宝大吃一惊,三儿把虎打死了?

    上次那虎闯进杨家的时候,村子里还自发形成一个打虎队伍,足有二三十人呢。

    从那以后,这些人每日相跟着都会去山上转了一圈,可运气不好,遇见虎的次数是屈指可数,仅有一次遇到了那只白虎,可那虎嘶吼一声,这些人就全部被吓的跑了回来,从此他们再也不敢去山上打虎了。

    她家三儿竟这么能耐出息,遇见了那条虎不说,还把虎打死了?

    若是能把虎拉回来,那虎肉一斤都得七八十文,一头虎起码上百斤,全卖了,那不得发了?

    抛去肉不说,那虎皮也是值钱的,况且还是罕见的白虎,比虎肉还金贵呢,扒下来卖出去,最起码都得好几十两银子。

    这家里盖了房子,再添置些家具用品,银子就要周转不开了,倘若三儿真的把虎打死,那他们把虎卖了,余下的钱都够他们开店铺做些小买卖了。

    想到这儿,胡氏和杨家宝总算露出了笑容,心道这臭小子总算做了一件合他们心意的事了。

    不过,他一个人打死了虎,就没发生点意外?

    虽然高兴三儿能把虎打死,造福乡民的同时还能让自己一家得利,但是胡氏心里还是关心杨俊的,听林锦一说他累,便忍不住问他有没有受伤。

    林锦一摇摇头,只说他有些累。

    胡氏放了心,嘱咐小两口赶紧吃饭,自己要带人去山上看看。

    林锦一赶紧阻止,“娘,大白天的带上村里人过去多不合适啊,村里人这么多,帮了忙每人都想分一杯羹,不如等晚上叫上大哥二哥一块儿过去?”

    胡氏一想也是,自家盖了房子,再把大白虎拖回家,依照村里人的这些尿性,当面羡慕,背后不知道会怎么眼红他们一家呢。

    还是悄悄拿回来的比较好。

    见胡氏赞成,林锦一也算松了一口气。

    今儿她还要去天外来客帮薛兰去痣,可能得下午才回来,为了怕胡氏担心,林锦一提前跟她说了。

    胡氏也是头一回听说脸上的痣还能去掉,不由得询问她是什么法子。

    林锦一卖了个关子,只说等空闲了跟她说。

    虽没听到法子,胡氏也并不生气,反而高兴的很,这小媳妇娶的真是合她心意,会的东西真是不少,有这个媳妇在,她家赚大发了。

    回到屋里,男人直勾勾盯着她看,越看林锦一越是发毛,忍不住瞪他。

    “要去镇上的话帮我买点金疮药!”

    见林锦一背过身子,男人突然开口说话。

    林锦一下意识地要点头,可想到手里头没银子,她转头向他伸出手。

    这男人秘密不少,手里头肯定有银子,既然他有,也省的浪费家里的钱了。

    男人看着她良久,忽地唇角微扯,将身子移到她身边,低沉道,“你自己拿!”

    男人将腹部敞开,示意她去取。

    林锦一的脸当即就黑了,这男人把银子藏在裤腰带里,又让她去取银子,不是摆明了就是想让她吃他的豆腐?

    “你自己拿,不拿我才不帮你买!”

    林锦一背过身不上他的当。

    男人无奈,只得吃力地伸手去解裤腰带。

    可折腾半天,他累的瘫软在床,微微喘息。

    林锦一瞅瞅额头冒汗一脸虚弱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软,过去解开他的裤腰带。

    男人的裤腰带里沉甸甸里,稍微一动,就响起金属玉器碰撞的清脆声。

    林锦一将裤腰带打开,里头确实藏着许多金银裸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林锦一终于忍不住开始询问他。

    原以为男人要保守秘密肯定不会搭理她,甚至还会用眼神威胁她。可男人却异常的淡定。

    “那你又是什么人,若是林家弃女,凭借你的身手和智慧,怎么都不可能在林家过的那么差,甚至还被迫嫁给我了吧?”

    男人反问的话忍不住让林锦一噎了下。

    想不到自己的变化也被男人看在眼里,那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前后不一的变化?

    “是我先问你,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出来,林锦一只得气哼哼地瞪着他。

    “女人,这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是安全!”

    “那我的事你也不许过问!”

    男人不说,林锦一只好放弃,低头当着他的面拿走两个金裸子后还不忘威胁他一番。

    男人好笑,究竟是谁先问谁的啊!

    林锦一将拿到的金裸子藏在袖子里,这两玩意儿,够买不少金疮药了,她得给自己攒点银子,好开启空间里的土地。

    空间的地她还没想好种什么,男人的事倒是让她得到了些启发,不如就种植些金贵的药草什么的,必要时还能救人。

    吃过饭,林锦一独自一人搭着牛车去了镇上。

    原本她打算先去给男人买金疮药,顺便再去医馆买些草药种子来种,可没想到他提前遇到了在街上闲逛的薛兰,不由分说就将她带到了天外来客。

    如今已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了,小二见是她,还客气地冲她打了声招呼。

    林锦一对他微微一笑,随着薛兰去了她的客房。

    此时三楼的雅间,一双好看到炸裂的眸子紧随着林锦一。

    “主子,那就是上次跟咱家厨师比拼的那个小娘子呢!”

    以为主子好奇,青玉便向男人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只是你有没有发现,这小娘子跟那个丑丫头的关系太好了些?”

    薛兰是什么样的人,天外来客的人都一清二楚,也正是她那乖张不容于世俗的性子,让整个天外来客的人都避之不及。

    可以说,凡是见了那丑丫头的人几乎都是躲着她走,除了薛家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愿意跟那丑丫头并肩齐驱的。

    青玉并不好奇,只道:“主子,那小娘子在向阳村那地方待着,村子里的人大多贫寒,有人买她家祖传的方子,她自然不会得罪薛家人,肯定也会对那丑丫头几分好脸色的!”

    舟南北不以为然,轻哼一声,“糊涂,你先前买她方子,她给过你好脸色?而且,你就没发现,那丑丫头的脸有些变化?”

    青玉毕竟不喜欢薛兰,不会一直盯着她的脸瞧,自然也就没看出什么,只摇摇头,“主子恕罪,小的眼拙,看不出来!”

    “算了,你将那丑丫头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我过去瞧瞧!”

    舟南北紧盯着薛兰的房间,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心下的好奇,冲青玉吩咐一声。

第67章庸医害人

    林锦一要的东西,薛兰早已经准备好,有迷香有麻药,对于屋子里的环境,林锦一也算比较满意。

    “你确定现在就要做?如果现在做的话,你可能得等到晚上才能醒来,而且你还要保证不能让人在这期间打扰我,最后做好后,你必须戴着面纱出门,不能透风,不能洗脸,你可能做到?”

    其实倒不是真的不能透风,这么说只是防止有太多人看到薛兰的变化,薛兰本身就是大大咧咧的人,若不这样说,估计一醒来就急着招摇撞市了。

    薛兰急于想把脸上的痣去掉,还不待林锦一说完,便一口答应,“你放心,我让我哥在门外守着,绝对不会让人进来,所有一切我保证能做到!”

    听到薛兰的肯定回答,林锦一只好动手。

    她先让薛兰躺平,让她吸入少量迷烟看着她沉睡后,然后用刀切割薛兰脸上的瘊子。

    虽然在杨家的几天,林锦一天天给薛兰清理脸上的黑痣,可也只是将额头和下巴那些不引人注意的小痣去除掉,薛兰脸上还有一大半黑麻子和瘊子还在。

    由于昨夜给男人使用了修复异能,林锦一感觉自己的体力不足以支撑她将薛兰脸上的痣全部去除。

    想了想,她决定分成两次来完成,这一次,她先把她右边的脸清理干净,过几天,再清理左边的脸。

    她动手的时候,隔壁间的屋子不动声色间进来一个人,透过一个小孔,看到了林锦一“动手术”的全过程。

    由于瘊子跟痣不同,不能用去痣水将瘊子根除掉,所以只能用刀。

    从根部去除后,伤处忽然涌出一股血液,林锦一赶紧拿出纱布擦拭血迹。

    对于林锦一的去痣方法,隔壁的男人看了气都不打一出来,直呼庸医害人。

    那瘊子有可能连着脸上的毛细血管,稍微一不注意就,脸就会发溃发脓,到时候还有会蔓延到整张脸甚至有危及生命的可能性。

    林锦一的操作方法让舟南北恨不得冲上去将林锦一丢出去暴打一顿。

    可理智还是将他冲动的怒火给压了下去,这丑丫头脸烂不烂,死不死干他什么事,大不了出了事报告把这个女人抓起来不就行了?

    静下心来的舟南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林锦一静静地拿着纱布堵在薛兰的脸上。

    画面很安静,却出奇地诡异。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锦一移开纱布,原本舟南北以为自己接下来会看到一张被血迹浸染过的脸,可出乎意料的,薛兰的脸干干净净的。

    因为隔着有些远,舟南北看的不太真切,只以为林锦一的这一番操作幸运地将那丑丫头的血止住了。

    他内心不禁嗤哼一声,心道这小娘子果然大胆,医术不精就敢随意揽这生意,一次好运,不代表次次好运,他就不信她不会翻车。

    去除了一个瘊子,林锦一又用去痣水点在薛兰右半边脸上,舟南北虽然不知道林锦一拿的是什么玩意,可通过仔细观察,他依稀间看到了那药水滴在丑丫头脸上后留下灼伤的痕迹。

    舟南北是精通医术毒术的,通过看到的反应,他也不难猜出林锦一手里的药水成分有什么。

    只是,这种法子大多治标不治本,还有反复发作的可能,甚至使用过后还会给人脸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这小娘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会几个古方就敢自信到在人前卖弄了?

    在屋子里待的时间越长,舟南北对于林锦一越来越感到失望,原以为她是个务实的女人,没想到跟街上那些招摇撞骗的半吊子郎中一样。

    这边,林锦一正加快速度治愈薛兰脸上的伤口,这期间她发现异能使用的越频繁,就会越得心应手,只是这异能成长期间,消耗的体力却不是一般的大。

    感觉有些支撑不下去了,林锦一赶紧住手,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连回家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将自己的药水收拾好,看着薛兰半张明显干净的脸,满意地点点头。

    将面纱盖在薛兰的脸上,林锦一跟外面的薛阳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让人盯住她,去了哪儿及时向本公子禀报!”

    眼见林锦一离开,舟南北赶紧出去吩咐青玉。

    青玉见主子这般慎重,点头应声亲自去盯梢。

    薛兰的房间被薛阳紧紧守着,舟南北忍不住上去好心提醒。

    “薛大人作为属实心大,竟如此放心将自己妹妹交到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手里,难道就不怕自己妹妹出事吗?”

    作为天外来客的大老板,舟南北对于店内每个人的底细都是掌握的无比清楚。

    再加上薛兰有时候忍不住会透漏一两句话,舟南北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既然都知道了,舟南北也不怕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

    安心守护的薛阳听到舟南北略带有些诅咒意味的话语,当即怒了。

    “公子不出手相帮也就算了,还说出这等人性凉薄的话,究竟意欲何为!”

    虽然他与林锦一相识也不过几天,可对于林锦一的本事,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几天兰儿的脸经过她的手,有了很明显的改变,他有什么资格怀疑她的医术?

    况且,这个女人还与京中功勋世家的世子爷相识,人品方面就更是多了一层保证,有人愿意出手让兰儿重获新生,他自然感激不尽,哪里能容得别人诋毁放肆?

    “本公子不出手相帮,不见得本公子生性凉薄,有人热心相助,却也不见得是仁心使然,薛大人在朝中砥砺前行这么多年,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薛某不想懂,公子好意提醒,薛某心领了,若无其他事,就请回吧!”

    薛阳也是知道这天外来客的老板是个神医,不过他如此做派,还是让薛阳感到不齿。

    见薛阳如此执着,舟南北本想一走了之,可想到那女人的手法,他还是有些担心。

    “非是本公子多管闲事,只是本公子作为这天外来客的东家,不允许有惨案的发生,薛姑娘这么久都不出来,是否生出变测,还是提早调查清楚为好!”

    说罢,他推开门打算进去一观究竟,可薛阳倔强地挡在他面前。

    “女子闺房,岂是男人随意进入的,就算你是这天外来客的主子也不行,林娘子早就说过,大概晚间,我妹妹自然会醒!”

    “大概?薛大人竟如此相信一个女子说的话?若是醒不过来,薛大人可别哭求本公子帮忙!”

    舟南北说罢,转身意欲离开。

    薛阳却是有些摇摆不定了,林娘子只说自己对于去痣有研究,可并不是医者,而这位天外来客的老板却是神医,若是薛兰有性命之危,与这人杠起来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等等!”想了想,薛阳果断叫住他。

第68章她的医术果然高超

    思来想去,薛阳最终还是打开房门。

    舟南北毫不迟疑迈步进去。那小娘子动刀的手法明显粗糙,估计现在丑丫头的脸肯定千疮百孔了。

    他虽然对她那张脸毫无办法,可对于皮肤伤痕的处理还是有自己绝活的。

    屋子里薛兰静静地躺在床上,面上遮了一层黑纱。

    舟南北伸手将黑纱掀开,原本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张让人恐怖人脸的准备,可没想到掀开面纱时,他大吃了一惊。

    薛兰那张满是麻子的脸,就好像抽丝剥茧一般,露出了一张重获新生的脸。

    如果不是那半张还保留着原来特征,他几乎以为面前的根本不是薛兰,而是另一个女人了。

    薛阳也是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林娘子最多会给兰儿去掉几个麻子,可没想到那几个大瘊子都不见了,面上光滑平坦细腻,简直没留下一丝伤痕。

    这真的是那位林娘子干的?天啊,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就连天外来客的舟神医过来,医术也不过如此了吧?

    薛阳对林锦一是从里到外可以用一个大写的服字来形容,看来那位世子爷的眼光果然不错,身边竟然潜伏着这样一个高手。

    舟南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敢相信,这女人的半张脸真的是完好无损,这实在不符合医界的推理啊。

    首先操刀后,脸部绝对会有创伤,就算使用再好的药,疤痕都要停留半个月以上才能退散。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那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能让一个有伤痕的脸在短时间内恢复的如此之快。

    薛阳伸手触碰了下薛兰,见薛兰睡得很死。

    舟南北当即给薛兰检查了一下脉搏,他觉得凭借他的医术,那女人给薛兰用什么药,他一探便可知究竟。

    “只是中了迷药,确实要等到天黑才能醒来。”

    查探之后,舟南北泄气了,除了迷药,他查探不出任何有用的成分。

    难不成,那小娘子确实是比他还要厉害的高手?

    不,绝对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她为何不开个医馆替人治病挣钱?

    凭借着她这一手高超的医术,何需跑到他天外来客卖一个五十两的腐竹方子?

    薛阳见他愣神,不由得开始审视他,自以为高人一等,甚至觉得旁人的医术都不及他高超,怎么样,林家娘子的医术吊打他了吧?

    舟南北不经意间对上薛阳的眼神,面上浮现几分不自然,他赶紧道一声抱歉,匆匆离开薛兰房间。

    “主子,属下跟随那小娘子出去,见她去了济世堂,大概是家里有什么人生病去抓药呢!”

    刚回到自己的专属雅间,舟南北还来不及消化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一幕,青玉便赶来向他禀报。

    舟南北不由得思虑,那小娘子在治疗外伤上确实有些道行,她此行去济世堂,说不定就是给那丑丫头买药。

    他倒想看看,这小娘子买的是什么神药!

    “走,随本公子出去看看!”

    舟南北说罢拂袖而去,青玉紧随其后。

    济世堂。

    这是青山镇最大的医馆,也是珍稀药材储备最多的一家医馆。

    此时的医馆前来看病的人并不多,几个人匆匆抓了药材就离开了,只留下几个百无聊赖坐在一旁闲聊的几个大夫。

    “虽说医者仁心,咱们是盼着天底下看病吃药的人越少越好,可咱们也是需要养家糊口的,若是一味靠着给人看诊,绝对是挣不了多少银子,昨夜我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挣银子的法子!”

    其中一个紫衣大夫一脸的得意,说出的话忍不住让其他几个大夫好奇地看过来。

    “什么法子?在这之前,我可警告你啊,咱们可是悬壶济世的大夫,就算是想挣银子,必须是以救人为前提,可不能害人啊!”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忍不住指着他说教,周围的三个大夫也是点点头赞同。

    “我当然是救人,怎么可能害人呢!我跟你们说,如今多少大户人家家里生不出孩子,都怪罪在女人身上,你们都不想想,这合理吗?

    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一时兴起,就在外头胡来,执掌家权的嫡母眼里怎能容下沙子,随意一碗落子汤便将那些怀孕的女子打发结果了,男人在外头玩的兴起,到真正想要传宗接代时,身子亏虚无心房事,到最后还怪女人生不出孩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几个大夫仔细品味,确实大户人家都有这种乱象,不由得点点头。

    “所以说,我写了一道方子,专治男人无心房事,肾虚精气不足的,来你们看看,其中许多药材只有咱们济世堂有,是不是大有奇效?”

    紫衣大夫将自己准备好的方子拿了出来,几个大夫看了一眼,连连称妙。

    “可是,你有此方,如何销给所需之人啊?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哥都是极要面子的,光明正大向人家展示,就不怕人家将你打出来啊?”

    药方虽妙,可如何营销,让几个大夫都犯了难。

    来医馆抓药的人都是普通人家,有的人大字不识一个,就算将方子挂在医馆最显眼处,可能很多人都不会去看一眼,更不会将这方子传播开。

    林锦一见他们讨论地浑然忘我,不由得出声轻咳。

    几位大夫转头,见是一位小娘子,赶紧打住这话题。

    有人接待,林锦一只说自己想买些上好的金疮药,以备不时之需。

    医馆里有名的金疮药倒是不少,林锦一挑了一瓶药效最好的,顺便问了下医馆有没有名贵的药材种子。

    前来接待她的大夫摇摇头,说是店里的药材大多是专人从深山老林挖的,金贵珍稀的很,种子就更是稀缺。

    林锦一点点头,不再多问,正欲转身离去,可想起方才几位大夫讨论的话,觉得很有意义,不由得提议道,

    “各位大夫不如试试多写几张方子发放出去,不用多说话,有需要的人看到方子自然会拿着方子找上门来,不需要的人直接丢弃,这样不就可以免去了双方的尴尬?”

    意识到林锦一是在说方才他们谈论的话题,几个大夫皆是一愣,同时反应过来,大呼此法子甚妙。

    林锦一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没过多久,一个大夫追了出来,递给她一个药包,告诉她里头只是一些普通但对伤寒病症有奇效的药材种子,算是给她的谢礼。

    林锦一本想推辞,奈何大夫太热心,她只得收下。

    转身之际,一张方子从里头掉了出来,林锦一并未留意,却恰巧被赶过来的舟南北主仆二人看了个正着。

    “青玉,将那张方子给爷拿过来!”

    舟南北盯着地上的方子眸子泛起了亮光,激动地冲青玉喊道。

第69章这药方,是治肾虚的

    青玉将林锦一遗落的方子拾起来递给自家主子。

    舟南北迫不及待打开一看,顿时天雷滚滚,嘴角直抽抽个不停。

    这药方,竟然是治肾虚的。

    没想到这小娘子生的如花似玉,本事也算不小,却嫁了一个对那种事力不从心的男人,真是可怜啊。

    话说也有些奇怪哈,这女人能给丑丫头治脸,却没有法子给自己相公治治肾虚的毛病,还需到济世堂来抓药?

    莫不是,这女人只对外伤有研究,却不懂如何调理身子?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巨大,舟南北不免勾唇一笑。

    青玉将自家主子的脸色看在眼里,不由得问,“主子,您笑什么啊?”

    舟南北将方子折起来,悠悠吐口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收个徒弟玩玩!”

    “啊,主子,您的医术在周元金昭两国无人能及,究竟谁能入的了您的法眼啊?”

    青玉正纳闷,却冷不防见到自家主子一直盯着林锦一不放。

    “主子,入了您法眼的人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啊,可是,她看着并没有慧根啊!”

    “滚,你的一双拙眼能看出个屁,她是你家主子我目前见到资质最好的人了!”

    被自家主子斥责过,青玉幽怨地低下头,要不是他眼拙,就是他家主子眼瞎了,那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对医药又没有研究,他家主子怎就偏看上她了?

    不对,那小娘子长的也不差,主子难不成是觊觎人家的美色了?

    不理会青玉,舟南北整理了下衣领拿着林锦一掉落的方子直接追了上去。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舟南北拍了拍林锦一的肩膀,好奇的林锦一当即回头,一张俊美到近似妖孽的脸生生撞进了她的眸子里。

    林锦一有些讶异,这男人长的也太好看了叭,简直跟她家做了伪装戴了假面皮的相公有的一拼。

    舟南北见到女人愣神的目光,忍不住得意地撩了下额角的一缕发丝,他的颜值,在几个大国间都是数一数二的,曾记得他去梦兰国时,那老皇帝的几个闺女争着抢着要嫁给他,幸亏他溜的快,不然,咳…扯远了。

    这娘子恐怕没见过像他这般好看的男人,被他迷住也在情理之中。

    林锦一承认他确实长的很好看,但见识过杨俊的脸之后,两张脸在她的视觉下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力,相对比而言,林锦一还是喜欢她家相公清清冷冷,有点小傲娇的那张脸的。

    “姑娘,姑娘?”

    见林锦一目光游移,舟南北好笑地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啊?怎么了?”林锦一回神,手里提着药包失手掉在地上。

    舟南北先她一步将药包捡起来,敏锐的嗅觉略过药包了,神色微顿,只是普通的药材啊,这女人买这些药材种子做什么?

    他将药包和方子一同递给她,提醒道,“你东西掉了!”

    林锦一接过药包,却对那方子有些不解,想到可能是济世堂的大夫写的药材种子,便顺手接过,冲这俊美的近乎妖孽的男子道了一声谢后,转身离开。

    舟南北愣了,这女人就这么走了,丝毫不留恋他这张脸吗?

    要知道,不少有过婚配的女人见过他之后,大多都会放下矜持同他多说几句话的。

    这女人表现的太过淡定了吧?

    青玉见自家主子傻愣在那,不由得催促,“爷,回了!”

    “等着!”

    舟南北有些不信邪,厚着脸皮再次追了上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舟南北一身锦衣将他衬托得越发风姿卓绝,果真如他所说,周边的女子见到他,皆是为之痴狂。

    林锦一意识到不少女子对着她身后惊呼呐喊,不由得回头一看。

    “不知公子还有何事?”

    林锦一有些好奇,这男人好像对她有预谋啊。

    舟南北朗声一笑,提醒道,“姑娘不认识在下,在下可是认得姑娘,前些日子姑娘不是还到天外来客卖腐竹秘方吗?”

    林锦一点点头,认真地看了看这男人。

    她是去过天外来客卖秘方不假,可是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么俊美无双的男人啊?

    “请问你是…”

    林锦一怀疑他是当时吃过自己做的腐竹的某个商客。

    “这位娘子,你总该认识我了吧,这位是我家主子!”

    青玉及时现身,林锦一看清楚来人后,恍然大悟,指着舟南北道,“你是天外来客的东家?”

    “正是。在下舟南北,是天外来客的东家,同时也是世人口中有名的神医。”

    林锦一了然地点点头,心头却是盘算这男人跟她说这几句话的用意。

    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大多清高自傲,今日怎么会特地跟她提及这些?

    要说是因为腐竹,可那腐竹方子也不怎么值钱啊,就算做出来,某些公子哥吃个几天就会腻,这男人开着日进斗金的客栈,又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在手,怎能看的上那种俗物?

    难不成他发现了薛兰脸上的秘密,再加上自己跟薛兰走的近,特地来观察自己是怎么把薛兰脸上的麻子变没的?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林锦一不由得对此人戒备起来。

    “原来是神医,这厢有礼了!”

    林锦一对着舟南北行了一礼。

    “别这般见外,其实不瞒姑娘,自你来天外来客时舟某见你第一眼开始,便觉得你分外眼熟亲切,就好像上辈子咱们就相识过一样,当时也是我发话让小二带你进来的。

    今日又恰巧撞见你,舟某觉得咱俩属实是不可多得的缘分。方才见你从济世堂出来,不知是给何人求医问药啊?

    姑娘不妨说出来,舟某或许能帮的上忙呢!”

    平常人若是见这男人言辞恳切地攀谈,定能不知不觉深陷其中,林锦一可不是一般人,再者这男人明显对她别有用心啊。

    她退后一步,疏离客气道:“多谢舟公子好意,只是去济世堂抓些普通药材研究罢了,真没旁的事,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回了,舟公子告辞!”

    林锦一匆匆离去。

    舟南北本还想多同她说几句话,没想到一眨眼,人就没影了。

    得,这小娘子倒是防备她防备的紧。

    不过也难怪,自己相公的事,怎么能随意对自己一个外人说道呢?

    “青玉,去打探打探那姑娘家住哪儿,明儿个,咱们再去看看!”

    青玉有些不解,那小娘子明显不愿意多跟主子打交道,怎么自家主子还非要巴上人家了呢?

第70章快点给爷上药

    其实非是舟南北对林锦一上心,而是他是个医痴,林锦一给薛兰露的那一手,明显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这女人既然在这方面有研究,不如等他收她为徒,然后套路她将此法说出来,对他的医术也是一大进步啊。

    而且,自己收她为徒,她也不亏啊,到时候自己不仅会把毕生所学传授给她,就连他身后的势力都可为她保驾护航,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只是这小娘子对自己防备心倒是挺强,倒是不容易实施,自己得好好在她面前表现表现才是。

    回到向阳村,林锦一先是到自家新房那块转了一圈,平时这个点,不管是施工队还是杨家的人都还在忙活,可今儿,新房这边一个人也没有。

    微风吹过,徒留空空荡荡初具规模的院墙地基。

    难不成,都去山上找杨俊打死的那条虎去了?

    林锦一继续往前走,村头大槐树下,闲人依旧不少,个个都在聊着别人家的八卦。

    其中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他们家了,因为她隔老远都能听到腐竹新房子之类的字眼。

    不过看着吧,等她从这些人身边走过,所有说话的人都如同被人下咒般定在那儿,然后大眼小眼地盯着她,直到她离开他们的视线。

    这种事,好像每个人都会经历,林锦一在现代的时候,就早有体会。

    正当林锦一走近这些人的视线享受一场被孤立的华丽走秀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一位婶子突然拉住她,可怜见地道,“大俊家的啊,你还不知道吧,你相公今日在新房帮忙,从墙头摔了下来,可是有点严重啊,你心里要有点准备啊!”

    林锦一眸子睁大,什么,那男人都伤成那个样子了,今天还去新房帮忙?他真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吗?

    不待那婶子说完,林锦一拔腿就往杨家跑。

    果然,篱笆院里挤满了人,几乎在新房那边干活的人都过来了。

    冲进屋子,胡氏和杨家宝大哥二哥都在里头,刘氏和白氏怕她激动,赶紧拉住她出声安慰。

    说实话,他们越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林锦一就感觉屋子里的那个男人伤的越是严重。

    昨夜她好不容易用异能将他的血止住的,今天早上看,愈合的伤口都有了微微撕裂,她实在不敢想象,他那千疮百孔的身子再从高处摔下来,对于他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

    或许是见识过男人之前受伤的程度,所以在想象到他再次受伤后,她竟然心慌紧张手足无措起来。

    在杨俊身边痛心疾首地哭着的胡氏微微偏过身子,林锦一便看到男人紧阖的双眼。

    忽然,男人的手指一动,眼皮强撑着睁开,在他身边的胡氏率先察觉,惊喜地道,“三儿,你醒了?哎呦,谢天谢地,祖宗保佑啊!”

    胡氏赶紧起身冲祖宗方位拜了几拜。

    男人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屋子里搜寻某人的身影,在见到林锦一的那一刻,他伸出手招她过来。

    胡氏赶紧让步,“锦儿啊,你可得好好劝劝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硬是不让郎中给他看,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再说了,咱家也不差钱啊!”

    “嗯,娘,我好好劝劝他!”

    林锦一移到男人身边,男人拉着她的手迫使她凑近说话。

    不得已,林锦一俯下身贴近他耳畔。

    男人的嘴巴张张合合,林锦一微顿,紧接着转过身道,“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说不要郎中给他看,只要我给他擦擦身子就行!”

    “嘿!你让媳妇伺候还上瘾了你,方才你怎么不说让我给你擦擦,就会使唤锦儿!”

    方才胡氏还一副悲痛欲绝的面孔,此时听闻这话,当即气的跳脚。

    男人躺在床上不理,却抓住林锦一的手不放。

    “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犟驴!”

    胡氏也是无可奈何,嘟嘟囔囔地走出去,替他打了一盆水过来。

    所有人都出去,林锦一将手里的药包放下,稳如泰山地坐在他面前。

    “女人,给我上药!”

    男人等了许久,不见林锦一有任何动作,无奈出声提醒。

    林锦一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无动于衷。

    “上药?你还知道疼?你自己身子怎么样心里没点数,还自以为能耐很,敢到新房那边去砌墙?你墙都能爬,药不会自己上?”

    林锦一边说边气哼哼地将身子背过去。

    虽说林锦一看着生气,可男人莫名地感受到女人口气里潜在的关心。

    他不禁放柔了口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这是秘密,原谅我不能跟你多说,等时机成熟,我把什么都告诉你,行不?”

    “我不稀罕你的秘密,也不会给你上药,因为我不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你把自己弄残那你只能自食其果,凭什么要我为你的计划买单!”林锦一不为所动。

    “我们是夫妻,我死了,你就要守寡了,所以我们应该荣辱与共!”

    男人不甘地强调夫妻两字,希望她能看在他们是一个关系体上多照顾他一下。

    “守寡就守寡,我还守不起?”

    “女人,你不爱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你不爱我把我袜子藏起来做甚,赶紧还给我!”

    两人不甘地打起嘴仗,最终男人忍无可忍戳起了林锦一的旧伤疤。

    想起袜子那事,林锦一自知理亏,脸色不自然微红。

    “我把你袜子藏起来就是爱你吗?那本来就是你袜子太臭了,我才给你扔了!”

    林锦一不甘地为自己辩驳。

    “嘿,我的袜子碍你眼了,你想扔就扔,又不需要你洗,再说,你丢之前还闻一下是几个意思?”

    男人越说,林锦一越是感觉无地自容,他说的话就好像是为还原当时的场景。

    她简直不好意思直接捂嘴偷笑,却依旧倔强道,“就是因为臭,所以要扔!”

    “你确定不是因为迷恋我身上的男人味吗?是哪个人说的从头到脚喜欢我的?”

    男人挑挑眉,林锦一简直惊讶疯了,天哪,自己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这男人怎么都一清二楚啊?

    肯定是薛兰那大嘴巴说的。林锦一无地自容地将头埋进脖子里,脸都笑僵了,妈蛋,老天玩她呢,她说的话,做过的事经男人的嘴说出来,就如同投影仪一样在她眼前播放。

    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小样,还躲什么躲,快点给爷上药!”

    攻破女人的心理防线,男人得瑟地开始发号施令。

    他将女人买的药包拿过来看了下,以为是金疮药,丢给她让她快点行动,紧接着看到药包下面压着的药方,不由得打开一看。

第71章你怎么知道老子不行

    男人的得瑟让林锦一的小宇宙爆发了,她义正言辞地道,“不上,坚决不上,自己不行还一大堆屁事!”

    瞪大眼睛仔细看了上面的字,男人忽地撑着身子质问她:“我不行?”

    “对,你就是不行!”

    “谁告诉你老子不行?”

    两人忽然间杠了起来,可两人理解的点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男人说的不行是在看了药包下面压着治肾虚的方子,以为林锦一觉得他不行,特地给他补补。

    而林锦一所说的不行,指的是他明知自己身体不行,还强行出头,造成如今局面,还拉她给他上药。

    但两人的对话却丝毫不觉得的突兀,仿佛他们谈论的是一件事。

    “哼,你看你那样像行的人吗?”

    “女人,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老子不行?”

    男人气的眸子喷火,感觉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试什么试?你行你自己上啊!”

    林锦一从袖子里取出从医馆买的金疮药丢给他。

    男人咬牙切齿:“你等我好利索,我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你好利索了也是不行!”

    林锦一气哼哼地夺过他旁边的药包,转身准备走。

    “你去哪去!”

    “你管我去哪!”

    “你拿那药包做什么?”

    “又不是给你买的,问那么多干嘛?”

    本来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击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心态当即崩了。

    他忍不住音调拔高,“什么?还不是给爷买的?你给哪个臭男人买的?”

    林锦一见他这样儿气不打一处来,拿起药包砸到他身上,“凭什么我就得给男人买,我给我买还不行吗?你再冤枉我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把你胳膊掰折!”

    男人自动忽略女人后面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威胁,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肾虚?所以买这药来吃?”

    林锦一意识到有些不对,可又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能瞪着眼睛回嘴:“你才肾虚!”

    “那不然你拿这个方子回来做什么?”

    见男人举起一张方子,林锦一不解地拿过来一看,小脸当即红的像只煮熟的螃蟹。

    这这这,不是给男人那啥的方子吗?

    这张方子是怎么来的,好像是那个舟老板给他的,哎,不对,他没道理给她这个。

    想起去济世堂时,那几个大夫围着说话的情景,再加上最后有一个大夫冲出来给她药材种子作为谢礼,也就不难猜出他们将所谓的“广告方子”塞进她药包的目的。

    啊,自己怎么会没有看一眼就把它带回来了?更可恶的是还被这臭男人看到了!

    林锦一这才意识到她跟他所说的“不行”不在一个点上。

    又羞又恼的林锦一当即就把方子给撕了,然后结结巴巴地解释,“这…这是别人硬塞给我的,才不是我买的!”

    “从济世堂买的?那成,等我好了就去济世堂问问,为何要塞给我媳妇这种玩意儿?”

    男人把玩着林锦一扔过来的金疮药瓶子,悠悠地吐口。

    林锦一听闻,有些慌,“你找人家做什么?好好养好你的身子就行了,瞎操心!”

    她丝毫不怀疑男人能够说到做到,万一他打听到是自己出的这个馊主意,背后不知怎么笑话她呢。

    见女人有些慌,男人把金疮药递给她,玩味道,“不想让爷去问,就给爷上药!”

    林锦一瞪着他良久,终于咬牙切齿地认命给他上药。

    将男人的衣衫脱掉,又将带血的纱布取下露出皮肉翻飞的筋骨,林锦一单看着就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摔真的是将原本愈合好的伤口全部裂开了,那道道伤痕,简直触目惊心。

    林锦一觉得自己要是伤成这样,别说能笑着跟他坚持这么长时间了,就是不哭不闹都有些困难,足可见这男人的意志力是有多么坚定了。

    取出棉花将男人流出的血慢慢吸掉,紧接着她将金疮药的瓶塞打开,将药粉轻轻地撒在他后背的患处。

    这是济世堂里最好的金疮药了,单一瓶就需要二两银子,林锦一用一个金裸子买了三瓶金疮药,还剩余一个金裸子自己拿着了。

    药撒在男人身上的一瞬间,男人疼的咬牙剧烈抽搐。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他这个样子让林锦一有些害怕慌张到不敢下手。

    “这药太过于刺激,真是…疼死老子了!”

    男人一头的冷汗闭着眼睛颤栗地吐槽。

    “可这是医馆里最好的金疮药了,疼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知道,没关系,你动手吧,别管我,上好药用纱布帮我包扎一下!”

    林锦一点点头,继续帮他上药。

    男人的意志力确实很强,林锦一将金疮药涂满了男人的上半身,男人疼得几欲痉挛,却为了不让她紧张害怕,愣是咬着牙不吭一声。

    药上好,林锦一赶紧用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好了,你多注意休息!”

    收拾了周围的狼藉,林锦一转头就走。

    可男人的大手忽然抓住她,林锦一不解地迎上男人不满的眼神。

    “女人,上半身上完了药,下半身呢!”

    林锦一低头看了半晌,磨蹭着不肯下手。

    确实,林锦一只忙完了上半身,下半身林锦一不敢动。

    因为那地方有男人最敏感的区域,虽说他们是夫妻,但林锦一没勇气细心地在他身上的每一处上药。

    “你下半身只有一条腿伤了,那我只帮你把那条腿上了药就行了吧?”

    林锦一好脾气地跟男人商量。

    “昨天是一条腿伤了,今天可不一定,不如娘子给我查看查看?”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露出一丝狡黠。

    “你,没羞没躁,我就只给你上一条腿,其余的你自己来,不然我就不管了!”

    见女人忽然倔强起来,杨俊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锦囊递给林锦一。

    “给爷上,这里头的东西都是你的!”

    林锦一看着那绣品不错的锦囊,微微将头一偏。

    她一丁点都不怀疑锦囊里的东西不值钱,只是她也不差钱,她的河蚌很快就可以破珠了,到时候找好珠宝商,很快她就会成为青山镇第一首富。

    见女人无动于衷,男人示意她将锦囊打开,里头的东西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林锦一不信,将锦囊里的东西倒出来一看,竟是一枚刻着“轩辕”两字的金牌。

    轩辕,好像是周元国的国姓,而这枚刻着轩辕两字的牌子,明显与一般的装饰品不同,它不仅金贵值钱,还象征着权利和力量。

    这个男人轻轻松松拿出一块刻着国姓的金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话说回来,他们不过是同床共枕了不到一个月的夫妻,彼此都有秘密,远不到相知相许的地步,为何他敢将这么一块贵重的金牌拿给她看?

第72章比试

    “这…是什么?”

    虽然猜出这块金牌预示着面前男人的身份不一般,但林锦一还是想要亲口听他说说。

    “这是令牌,若你以后遇到难事,拿着这块牌子去见当地官员,他们定会卖你面子,凡事都会通融一二。

    我知道你被你继母欺辱打压,以后他们若还敢欺负你,这块令牌亮出来,他们定会惧你三分。”

    即便早有准备,林锦一还是吃惊的瞪大了眼。

    他说,这块令牌有让官员为她通融的资本?

    既然这块令牌有如此大的权利,他为何要委屈自己在杨家待着?

    还有,这东西他自己留着没用吗?她拿着这玩意儿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啊!

    “你说你要把这玩意儿给我?你确定这令牌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给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男人略带宠溺地瞧着她,轻呵一声,“是不是真的,你去问问曹大人不就知道了,你拿着这令牌,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死了我,也跑不了你!”

    提起曹大人,林锦一顿时无话可说,上次买地,那曹大人就因为这男人才松的口,他再次提起,她丝毫不怀疑这令牌的真假了。

    只是他最后一句话,让她心生不愤,“真是打的好算盘啊,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却不得不死心塌地地给你办事,给你的令牌,我不需要这玩意儿护着,你完成计划后,我就死的远远的!”

    林锦一准备将令牌丢出去,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然后忍着身上的剧痛将她带进怀里。

    “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不让你知道这事,是为你好!”

    “你对我好?你凭什么对我好,让我参与你的计划,却不知道你的目的,就是把我放在火架子上烤!”林锦一推开男人。

    “你想知道?那行,等你给我上完药,我就告诉你!”

    被林锦一磨的实在没了法子,男人只好妥协。

    “哼,可见告诉我实情根本就不会对我构成任何生命威胁。你方才还藏着掖着,你根本就是对我别有用心!”

    听到这反转的一句话,男人很是懵逼。

    方才要听的是她,现在又来这一出,她到底想不想听,还是说故意玩他呢?

    “我能对你有什么居心?反正我的秘密你也发现不止一次两次了,再多发现一点也是无妨的!”

    男人再一次不甘地解释道。

    “是吗?发现的越多,不会被灭口吗?”

    脑海中想起昨天晚上男人一身狼狈还威胁她要与她一起死的画面,林锦一审视着男人,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说谎的嫌疑。

    “灭口?笑话!在这杨家,所有人都围着你打转,爷敢灭口,你当杨家人是吃素的?

    再者,冲你那两下,爷能打的过你还不知道呢!”

    最后两句话说的很小声,却莫名地取悦了林锦一。

    “哼,算你识相!”林锦一傲娇地仰起下巴。

    男人唇角微勾,如微风拂面。

    自从这次畅聊,林锦一大大方方地收下男人的令牌。

    不管男人是什么身份,她总是要为自己做打算的,以后她卖珍珠开美容店挣钱,肯定会遇到未知的风险和威胁,现在她帮他,也算是给自己增加一份保障。

    至于男人做的事情,只要不危害江山社稷,她帮点也无可厚非。

    晚间,林锦一从外间端来饭食,准备喂男人就餐,忽然胡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三儿,昨夜你真的打死了一只虎?你快去看看,一伙人从山上下来,抗着一只血淋淋的大白虎呢!”

    今儿个就听林锦一说过,杨俊昨晚一夜未归,就是猎了只虎,胡氏原本想着等杨俊好了就跟家里人相跟着把虎找到,然后卖掉换银子的。

    可没想到,他们还未行动,这虎就被别人找到了。所以此时的胡氏急得恨不得拉杨俊出去跟那群人说,虎是他们家的。

    躺在床上的男人听闻一噎,急忙抓住林锦一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林锦一了然,转头问胡氏,“娘,那些人是村里人还是外地人啊?大概有多少人?”

    胡氏急得说不清,“不是咱们村的人,这天黑,我也没看清有多少人,只看到几个人扛着一只虎过去了,他们这会儿正在村头,说是要跟咱们村的男人比试比试,谁要是能打过他们,就把虎送给谁!”

    林锦一惊觉事情有些不简单了。

    昨晚男人那么晚浑身伤痕累累地回来,伤口都是利器所伤,肯定是与人打斗过一番的。

    如今有人从山上把虎扛下来又找村里的男人比试,她猜测,与人比试是假,想找人是真。

    通过男人的反应,她也不难想,这些人找的就是他。

    按理说,他身份应该不普通,为什么要隐藏身份招惹那些人?

    报仇?不像!暗查?也不合理!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娘,现在村子里所有的男人都过去了吗?”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林锦一询问道。

    “可不,就连你大哥二哥都去了!”胡氏拍了下大腿,肉疼地不行,那虎明明是她家的啊!

    林锦一看了一眼男人,心神顿觉有些不宁。

    如果所有人都过去,就杨俊没有过去,那些人很快就会怀疑到杨俊身上。

    现在杨俊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以一敌这么多人,不仅自己会有生命危险,连同杨家人可能也逃不掉。

    想了想,她做出一个决定,“娘,我出去一趟,我有办法把虎拿回来!”

    还不等男人发话,林锦一转身出去,胡氏也紧跟着追出去。

    男人眉头舒展不开,心里终是担心的不行,撑着身子下床。

    村头,十几个彪形大汉冲着围观的村民吆喝,“来,你们看这虎肥不肥?把你们家里的老少爷们都叫出来,咱们比试比试,谁能赢了我们其中一个人,这虎就归谁!”

    林锦一听着这些人的口音,感觉与当地人有所不同,个个声音粗犷,虎背熊腰,放在人堆里都特别地扎眼。

    有人看着那虎跃跃欲试,不过再看着对面一个个都人高马大地,不由得泄了气。

    不过还是有人愿意试的,首当其冲地就是孔老太太家的两个儿子。

    这两人生的壮实,自信自己能打倒其中一个人,便二话不说上去挑了一个人打。

    这会儿天色已暗,上面繁星点点,林锦一看着为首的一个人目光阴鸷地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两人败了下来,对面的人一阵嘲笑。

    又有几个人不甘地上去挑衅,可全部败下阵来。

    对面的彪形大汉们得意着,呐喊着,村子里围观的人很是不服。

    忽地,有人想起了杨俊,纷纷找胡氏让她把杨俊找来跟这些人打。

    林锦一恍悟,原来这就是这些人的目的。

第73章大雕来救场

    不待胡氏有所动作,她就率先走上去。

    几个吆喝着的彪形大汉看到有女人上来,皆是一愣,随后拦住她大放厥词。

    “怎么你们这里是没有男人了吗?让一个女人出来丢脸,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有人执意送上门让我们打,我们也是不会手软的!”

    为首的彪形大汉玩味地盯着林锦一,手掌关节咔咔几声握成拳头,凶相毕露。

    林锦一丝毫不怕,勇敢迎视着说话的男人。

    “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哪里人士啊?”

    “小娘子,这好像不干你的事吧?想要虎,直接让家里的男人同我们打斗,若是赢了,我们保证将虎给你们!”

    对面一个说话的男人奸笑一声,任凭谁都能听出里头的不怀好意。

    这村里头没有里正族长,大家都是缺银子的穷苦人,这些人振臂一呼,村子里的人想着能白得一只虎,自然被这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谁也没质疑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从何而来。

    林锦一知道这伙人来者不善,自然是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应付。

    “哦,为什么不干我的事啊,我住在向阳村,你们从我们的地盘偷打虎,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还想通过与这里的爷们打斗来取乐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的人太好欺负了?”

    林锦一着重强调“我们的地盘”几个字,有意想引起村头这些围观之人的共鸣。

    听到消息出来的,都是存了能白得一头虎的侥幸心理,那如果这些人打的是他们自己地盘的虎,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袖手旁观了吧?

    毕竟一头虎最起码可以卖掉几十上百两银子,等他们将这些人赶走,然后把虎卖了,每家每户分点银子,也比在这让这些外地人看笑话要好的多吧?

    林锦一几句话点醒了这些围观的人,当即村民们就顺着林锦一的话据理力争。

    “她说的对,你们是哪里人啊,凭什么到我们的地盘过来打虎,赶紧把虎放下,不然我们就报官处理!”

    “对,就是报官,这虎是我们大家伙的,你们偷拿了我们的东西,一顶盗窃的帽子是跑不了你们的!”

    “就是就是,赶紧把虎放下,我们还能饶你们一命!”

    一时间,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叫嚣着让对面的人把虎放下。

    对面虽然有十几个彪形大汉,可整个向阳村男女老少加起来可有一百多号人呢。

    他们若是非要硬碰硬,着实得掂量一番。

    对面的几个汉子感觉事情的走向突然到预料之外,不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阴霾。

    忽然,为首的大汉凭借一己之力将村民讨伐的声音压了下来,煞有其事地道,

    “你们这些刁民知道什么,我们是官府花重金上山剿虎的,有人报官,说这山头有只虎扰的村民民不聊生,我们连夜剿灭了恶虎,你们不仅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质疑我们?”

    为首之人的话当即唬住了这群没有明辨是非能力的乡民,反倒真的对他们开始感恩戴德起来。

    林锦一生怕这些人被带偏,赶紧戳穿他们的阴谋,“既然是官府授令,那想必你们身上有官府剿虎的告示吧?非是我不信任你们,只是我们家盖房子去了一趟官衙,着实没听到任何有关官府要派人出剿恶虎的言论。”

    被对面那些人的话带歪了的村民停了下来。

    说实话,他们宁愿相信官府没有出示要派人剿灭恶虎的告示,因为只有这样,这些人猎到的虎,他们才能据为己有。

    林锦一既然提出质疑,那他们就坐等对面的人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官府派来的,否则,他们只能将虎要回来了。

    对面十几个的汉子听闻林锦一对他们的质疑,忍不住恐吓带忽悠地道,

    “小娘们,我们都是走江湖的人,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这单生意接了就是接了,才不在乎什么告示,再说,人家官府要做什么事,哪能让你一个平民百姓知道,对不对?

    今儿我们哥几个打了虎,高兴,可是真心实意地跟你们切磋,打赢了,虎就给你们,你这小娘子就别捣乱了,赶紧麻溜滴让路!”

    “不是不信啊,实在是官衙大人太忙了,忙着娶小妾呢,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写告示花钱让你们剿虎?

    再说,县衙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多带点人,一只虎总还是打的过的,何需花钱请人打虎!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如我们请县衙大人过来求证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吧?”

    林锦一不慌不忙,不卑不亢,义正言辞地审视着这些人。

    她根本不怕这些人的恐吓,因为他们只有恐吓了,才能让村民们相信他们所说的官府花重金让他们剿虎的事是假的。

    而村民对于一切能挣到银子的事都不会错过,他们肯定会团结一致对付这些人。

    毕竟在制作腐竹的时候,林锦一就看出来了,几十文都能让他们趋之若鹜,更不用说一只大白虎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林锦一的发声,让这些人终于坐不住了,为首的从腰后拿出一把斧头,对准林锦一。

    “小娘们,你找死是不是,我再说一遍。这没你们女人的事,赶紧滚!”

    这人一亮出斧头,所有村民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就连胡氏也吓得拉着林锦一往后退。

    而就在这时,一只大雕忽然从上空飞了过来,冲着拿斧头的大汉狠狠啄了几下。

    大汉恼羞成怒,挥舞着斧头对着上头乱挥舞一通。

    后面的喽啰壮汉们也上去驱赶那只雕。

    村民们为了避免殃及池鱼,纷纷离的这些人远远的。

    林锦一看了那只雕,只觉得那雕来的有些蹊跷,还有,这只雕一直围攻着对面的人,好像是得了某人的指令。

    往后看去,林锦一惊讶地发现杨俊竟然来了。

    想起白虎曾经闯进杨家院子却不曾伤及人,这只雕只围攻敌人,林锦一不仅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个男人是驯兽师。

    不是驯兽师肯定也与这些雕啊虎的脱不了关系。

    清楚后,林锦一转头向村民解释,“这些人手上沾血,雕是闻着气味过来的,大家不要怕雕,回家拿家伙将他们打出去,谁出的功劳最大,那只虎卖了银子,谁就得大份啊!”

    对于林锦一的话,村民们都深信不疑,纷纷回家拿家伙。

    正在与雕做斗争的一伙人见到村民们手里拿着铁锹棒槌斧头,浩浩荡荡地向他们冲过来,心知敌不过,赶紧掉头就跑。

第74章分虎

    村里人拿着家伙一鼓作气追赶着那群人,而那群人跑的急,虎也没机会扛走。

    过去追赶的大都是村子里的老少爷们,此时的村头只有女人守着。

    林锦一也没有过去,她和胡氏就同村子里的女人看着丢在一旁的大老虎,防止被哪个别有用心的人趁机抢走。

    眼见这么多人虎视眈眈,林锦一下意识觉得待会儿所有人肯定会因为这头虎打一场硬仗。

    为了怕村里人因为这头虎的事吵起来,林锦一已经提前想好说辞了,等会她就跟村民说把虎先抬到自家院里,等她上镇卖个合适的价钱,然后将所有的钱拿出来再给村里人平分。

    倒不是她非要揽这个活,实在是村里人没有一个德高望重,又能主事的,这里几乎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属于自己的好处,谁又能公平公正地做好分配的任务呢。

    一旁的胡氏一脸心疼地看着那虎,可惜道,“这虎原是三儿打的,平白地让这些人占了便宜,唉,三儿也是,不早拿回来!”

    林锦一安慰她,“娘,如今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怪他了,等把虎卖了,咱拿到点银子也是好的!”

    胡氏点点头,能拿到银子是不错,总比没有好,今儿村民们都出了力,不给他们也说不过去。

    “不过锦儿,这虎是三儿打的,也是你号召大家伙把那些人撵走,这卖了虎,咱可得占大份!”

    不是胡氏不想着村里人,实在是她家人在虎上面出的力最多最大,她总得先记挂着家里人吧。

    反正之前做腐竹的时候,已经带他们发过一次财了,她家也不欠这村里人什么。

    林锦一觉得这事有点难度,因为依照村里人眼红别人的性子,多分一丁点,都有可能会被排挤。

    即便要杨俊出来亲口承认虎是他打死的,估计村民也不买账了。

    “娘,等村民们回来,咱们再细说,毕竟村民们都以为这虎是别人打死的,跟相公没有关系,咱们提前说出来,这些人会怎么想咱们?还是先听听村民们的看法,咱们最后再发表意见!”

    知道林锦一说的有理,胡氏可还是感觉心里不是滋味,那可是一整头大白虎啊!

    “哎,你们几个做啥呢?这虎又不是你们家的,你们扛走干什么去啊!”

    宽慰胡氏的空档,忽然有人叫喊一声,林锦一转过头,就发现孔老太太指挥儿子孙子把虎扛走的画面。

    周围的人见了赶紧上前拦住他们。

    孔老太太堆着一张菊花老脸,跟这些妇人说道,“大家误会了,这虎放在这里多不安全啊,万一那伙人还有同谋把虎抢走了,到时候咱们可连一分钱都得不到,不如先抬回我大侄子家,咱们关起门来好好商量怎么卖钱,你们看可好?”

    “好什么好?老太太你这不问自取的毛病该改改了,就算你是好心,你是不是得提前问我们一声,我们答应了,你再扛走啊!

    闷声不响地当着我们的面把虎扛走,你真当虎是你自个家的啊!”

    “就是,你们家出力了吗?谁家爷们都是拿着家伙一致对外,你们可倒好,趁着我们不注意,就想偷偷把虎偷走?

    我告诉你们,我们不答应!”

    “就你那两下,唬唬你的两个侄子就行,糊弄我们,今儿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孔老太太的做法一下子激怒在场所有人,几乎人人都在讨伐她,唾弃她。

    老太太被骂的老脸涨的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们怎么都这个样子,我也是好心,现在这里没个男人,我让我孙子儿子把虎抬回去有什么不对,又不是据为己有,至于说我们是偷吗?”

    老太太气的大声反驳,却不敢像以前那般无理取闹。

    之前她之所以在村里说话有分量,不过是因为别人忌惮着杨家大房的杨小宝是个秀才,还想着人家万一哪天发达了,他们作为同村人还能沾点光,这老太太也不敢多得罪,怕以后给他们穿小鞋。

    可如今大房的儿子杨小宝被撤去秀才之职,以后科举也是无望,村里人也没必要再惯着捧着她。

    所以孔老太太做了这引发众怒的事,别人也敢对她不客气了。

    她说话自然也没有以前那般硬气。

    “好家伙,你还挺会说,一声不响把虎扛回去,还说不是据为己有?别人家爷们都过去了,你家里爷们就等着搬现成的?

    你咋那么会算计呢!最后说一句,都别动啊,等我们家的爷们回来了,这虎合计怎么分就怎么分,谁也甭想提前做主!”

    最后说话一槌定音的人是村里叫马大娘的妇人,面容黑黑的,身材瘦高,一脸的较真。

    马大娘的丈夫朱葛曾打杀过人,坐过牢,村子里的人都怕他,而马大娘早年间也曾因为丈夫恶名在外而作威作福,直到丈夫进去几年,这才消停了。

    这人一说,孔老太太当即就不敢动了,所有人不敢做声静等着村里的爷们回来。

    胡氏忍不住头疼暗暗着急,这要是被这娘们带偏,大头不就是他们家的了!

    没过一会儿,村里的爷们手里拿着家伙回来,村头的娘们个个欢腾。

    天色彻底暗下来,可想着要分虎,就有人举着火把来商议这个事情。

    首先开口的是村子里兄弟最多的元家大哥元庆。

    “乡民们,那帮坏人被打跑了,接下来咱们说说怎么分这个虎啊,我看这样,方才出力的都是我们这些爷们,咱们就按出力的人来算,只要出过力的,咱们把虎卖了,都会分一点,具体分多少,咱们再按谁出力的多少来分!

    方才我们几兄弟冲在最前头,这虎卖了银子,我们几个兄弟取一半自己分,剩下的,你们自己分。

    还有,这虎也不能放在外面,我们家墙院结实,不怕人来偷,我就先拖到我们家院子里去了啊!”

    虽说是商议,可言语间这个叫元庆的男人已经做好了决定,伙同自家七兄弟和儿子侄子二十余人把虎抬了起来。

    有的人抬,有的人防止别人偷抢。

    但他们这么做,很多人都不答应,首先坐过牢的朱葛站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都给我把虎放下,这事我第一个不同意,这么多人出力,凭什么你们占大头,方才我拿着刀砍中了其中一个人,要不是我吓住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跑,你们哪里敢追人家?

    要我说,我的功劳才是最大的,我应该占大头,虎我自己扛我家,明儿个卖了银子,我先分一半,其余的你们分!”

第75章公平公正

    朱葛这话,谁能答应啊,就在他准备一个人把虎扛着回家时,元家几个兄弟一齐站出来拦住他。

    “不行,你一个人就分一半的银子,让别人怎么活?我看你方才出力也不少,要不这样,你跟我们哥几个算一起,咱们分一半,剩下的让他们分!”

    元家大哥说完,又有两个弟弟站出来附和,“就是,咱们哥几个拿大头,就算八份,一头虎算卖它一百两,咱拿五十两分,一家还能得个六七两银子,够咱们过几个年头的了,你要想一个人拿一半,你看这村里头谁能答应?”

    朱葛不好糊弄,惹急了搞不好就敢跟你真刀真枪地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元家只好拉朱葛进来,跟他们站在一条战线。

    即便这么说,朱葛还是有些不愿意,原本他就想着要拿一半的银钱,现在缩这么多水,那他刚才岂不是白出力了?

    马大娘也不同意,开始发声,“不行,我家当家的出的力比你们都多,如果你们那一半里头让我们家拿一半,这倒还是可以考虑考虑!”

    意思是,五十两银子再取一半给他们家,那就是二十五两银子,这也意味着剩下的二十五两让他们兄弟几个分,可这样,他们能分多少呀。

    一头虎卖一百两还是说高了,到时候收虎的人压压价,可能最多也得个八十两银子,那要照这个分法,他们能拿到手的银子不就更少了?

    其实这时候别说元家兄弟不答应,就是被元家兄弟和朱葛抛到一边的村民也不答应。

    凭什么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分走一半,同样一起出的力,不管大小,那也都是出了的,他们凭什么瞧不起他们?

    再说都是一个村的,至于分的那么清楚吗?

    马大娘的话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愤怒都挑起来了,几乎每个人都口诛笔伐,唾沫横飞,说他们太贪得无厌了。

    林锦一听着他们各自的说辞,忍不住扶额,果真跟她想的一样,吵得真是天昏地暗啊。

    胡氏也是傻眼地看着这一幕,本来想占大头的想法,顿时歇住了,这么多人起哄,别说她家拿大头了,到手能有一两银子都不错了!

    她怕了,这几户人家没一个好惹的,幸亏没开口,不然指定被这些人喷死。

    她将林锦一拉远点,既然插不上话,还不如听听他们最后做个什么决定,反正她家最后能拿到银钱就行,她也不强求了。

    林锦一听了半天反倒是笑着同胡氏道,“娘,他们吵一个晚上,也不会有啥结果,我去劝劝他们!”

    胡氏拉住林锦一不放,“劝?锦儿乖,你别过去劝了,这几家都不是啥好惹的人,到时候惹毛了他们,说不定会吐你一脸臭水,我晓得他们,认起钱来,可不说理!”

    “娘,没关系,我有法子,让我试试吧!”

    “这…能行么,娘主要是担心你!”

    “能行,娘你瞧我的,待会不仅能让他们消停,我还能说服他们让我卖掉这头虎给他们分配银钱!”

    胡氏惊奇地看着自己的乖媳,方才她简单几句话,就将村里人忽悠着把那群人打跑了,如今她说这话来,胡氏不说一丁点不信吧,也不能说全然不信。

    要不如,还是让锦儿试试,万一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思及此,胡氏点点头松了口。

    林锦一放心地扒开人群上前,胡氏怕林锦一受伤,一路护着尾随着。

    “各位,先别吵了,我这有个法子,保证公平公正!”

    林锦一开了口,原本哄哄囔囔的人渐渐停了声音。

    见是林锦一说的话,有的男人还不以为然,不过有的人想起林锦一在方才一事起到的作用,还是有些好奇她的那个法子的。

    “大俊家的,要不是刚才你识破那些人的奸计,我们还赶不走那伙人呢,你就说说,你有什么公平的法子?”

    接她话的人是村里的牛婶,为人是个急性子,也是热心肠,上次林锦一用多了异能,躺在床上不能动,这位婶子帮着胡氏扶着她解决了生理问题。

    林锦一感激地看了这位牛婶子一眼,而后开始说话,

    “所谓公平公正的法子就是不按出力大小分配,而是对出过力的人进行公平公正地分配。

    因为我们大家都住在一个村,纠结这个问题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大家都是一个整体,所谓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今日少了谁,这头虎都拿不回来。

    再来今日因为这个问题闹僵,过几天,那伙人又卷土重来,今日吃亏的人不肯出力,那我们只能被动挨打,何谈保护自己的妻儿?

    你们说,对不对?”

    林锦一话一出,率先响应的是胡氏和方才被元家兄弟朱葛抛弃的那一部分村民。

    方才的想法是人人都想多拿,可多拿并不现实,既然多拿不了,还不如公平公正一点,谁也不眼红谁。

    大部分人支持林锦一后,元家兄弟和朱葛想了想,心不甘情不愿地也应了。

    这大俊家的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今儿他们一起赶走了那伙人,可若是拿的多,等那伙人卷土重来,他们极有可能会遭到报复。

    毕竟那伙人都自称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江湖人,身手个个不凡,遭这些人惦记,迟早会被玩的骨头都不剩。

    就依这大俊家说的,公平公正一点儿,到时候就算那伙人回来,谁也跑不了谁。

    “行,我们就给你个面子,答应你了,就按照你说的公平公正那样分。可是,今儿这虎还是扛到我们家去吧,我们家男人多,能看的住!”

    元家大哥怕虎看不住丢了,便提议道。

    可这头朱葛跟他杠到底了,“不行,扛我家,扛你们家我不放心!”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哪里能看的住?”

    “咋不行,你咋话这么多,啥事都有你呢,你们家不就是男人多吗?光说不干假把式,谁敢动这条虎,我就敢跟谁动真格的,你们能成?”

    两家人又霍霍上了,林锦一赶紧拦住两家人。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方才你们都听我的了,这次不如也听我的吧,这户虎扛到我们家…”

    林锦一话还没有说完,元家兄弟和朱葛两家人齐齐冲着林锦一瞪眼。

    “那不行,你一个娘们儿,怎么能看的住?”

    “就是,你们家新房还没盖起来,旧房子是篱笆院,别人很容易就会翻墙进去,把虎偷走,到时候虎没了,你拿什么赔!你家的新房子吗?那还不如一头虎值钱呢!”

    两家人的唾沫星子止不住地往外喷,胡氏生怕林锦一沾染上这些人恶心的玩意儿,赶紧挡在林锦一的面前。

    “好了,都闭嘴,听我说完虎为什么放在我家你们再来喷我,我这也是为大家伙好,吵吵闹闹能解决问题吗?”

    这些人的声音实在忒烦,林锦一的小宇宙爆发了,周围说话的人顿时噤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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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异世,意外获得异能和空间,一家贫寒九口人,婆婆是个偏心婆,公公是个妻管严,两个妯娌心善没话说,就是时不时遭点灾,遇点难,自个丈夫却是个哑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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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欺负你媳妇就是欺负你娘,你欺负你娘就是欺负我!”公公老杨头提着他儿子耳朵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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