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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白隐士     卒圣txt下载     卒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六章:阎瞳

    第二日正午,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军营中忙忙碌碌,各种军用物资开始被调度,三处兵营的将士出营,前往卧牛山岗驻扎。

    宁越的军队也接到了调令,休整三日后,随同文骞率兵前往三角山,故此各军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有的士兵坐在地上,拿着白布擦拭着自己的兵刃,还有的士兵抓紧时间修炼,更有的惫懒货,仰头躺在在帐篷里睡觉。

    “轰轰轰”宁越军中的战鼓徐徐擂打,声音响彻天际,随后各军兵卒无论在干什么,纷纷起身,快速向校场集合;但凡有迟到的,必然会受军法。

    众人来到自家将军的麾下,迎面而来的便是四道军旗:绿、红、白、黑三面旗帜,上面各是写着一个大字,依次对应风的是风林火山;四面军旗迎风招展,在空中肆意摇摆,因为提前交代,各军很快找到自己对应的位置。

    只有新来的兵卒,迟疑的向着红色的火字营走去,诸君相视一眼,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大将军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呗。

    “各营皆是有主将,然火字军暂无,本将派出一员将领,若是尔等能够将他击溃,可为火字军主将”宁越如实将军营的情况说出来,一双虎目在火字军中来回扫荡,神色平淡。

    “明白”诸君将士大声怒吼,声音响彻震天;火字军的兵卒虽然狐疑,但一听要选拔将军,自己也要机会,也是跟着嚷嚷两嗓子,神情激动。

    宁越听着声音,感受各军将士的气势,嘴角上扬,浮现一抹笑意,随后大声招呼道:“高牛”

    “末将在”高牛怒喝一声,身子直线飞跃向擂台上,一身黑色的战甲,手中持着一柄长枪,周身的鼎气四散,莲婴境界的实力展露无遗;这样做高牛也是为了图个方便,让这些家伙知晓和自己的差距,好震慑一批人。

    以前虽然有一句话说的好听,说是什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眼下这种情况多了,烦也能烦死。

    “暂时由高牛担任一军主将,不服的可以上前挑战,赢了可取而代之”宁越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校场。

    低下的将士相互看了一眼,风林山三军的兵卒皆是没有动,而是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待命;林字军就不用说了,高牛本就是从里面出来的,彼此也是知根知底;而风字的徐怀特意交代过,山字军兵卒的实力普遍低一点,自然而然没有人触霉头。

    许久无人,终归是有个火字军的将士耐不住诱惑,手中持着一柄战刀,看着上方的高牛,大喝道:“原东方夜麾下千夫长,吴四前来讨教”

    “来的好!”高能牛也是豪气干云,手中的长枪四下扫动,和吴四交战了三四个回合,便是以实力压迫吴四,直接将其震飞出去。

    “威武!威武”擂台下的兵卒大声叫喊,为高牛呐喊助威。

    随后又有两人耐不住诱惑,一前一后,手持兵刃和高牛打斗在一块,声音响彻天地,周边的将士闲来无事,都大声叫喊加油,声音颇大,最终两人皆是不敌高牛,纷纷败落下阵。

    “娘的,咱们不能小看了,还有兄弟上吗?”几个有心气的,看着高牛在擂台上大杀四方,实在是忍不住,但奈何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低微,只能向身后的将士遥望,流露出期许的神色。

    “还有没有人,没有的话....那就...”鱼老叟抽着烟,坐在石墩上,翘着二郎腿作为此次比赛的裁判;看着没有人上台,正欲宣判结束,人群中却是传来一阵骚动。

    “等等!”高牛本以为能够顺利坐稳火字营的主将,突然间人群中走出一位虎背熊腰的汉子,身长九尺,眼神凌厉;身上穿着黑色的盔甲,面色刚毅,额头上绑着一条黑色的头巾,手中持着一柄长枪,眼神炽热的看着高牛道:“原独孤英麾下,千夫长!阎瞳特来领教一二”

    阎瞳周身上的鼎气释放,一股威压席卷而上,周身的气势节节攀升,赫然是结丹境巅峰,甚至半只脚都踏入了莲婴境界;没有莲桃果,像是阎瞳这样的人只能一步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阎瞳本来不想上台的,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还是低调好,总不能枪打出头鸟;但高牛做到实在是有些过了,先前上去的三位兄弟都没有撑过十招,这让他们面上挂不住,总不能让人家看轻了自己,男人终归是有点血气才好。

    虽然境界摆在哪里,但也不能欺负人,不能因为他们是败卒的身份就瞧不起他们啊,故而阎瞳不得不站出来,起码要挽回点局面,而且从刚才的交战来看,自己未必不是高牛的对手,境界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当然高牛连战三场,鼎气和体力消耗是必然的,这对于阎瞳而言,也是极其有利的,从这便能看出,阎瞳绝对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兄弟,你的伤还没好啊”高牛看着阎瞳脸上的伤口,却是并不知道阎瞳的想法,也没有轻蔑的意思,只是想快点结束战斗;毕竟时间不等人,后面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啊。

    “无妨”阎瞳并不在意脸面上的伤口,眼神肃穆的盯着高牛,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黑色长枪,冲着高牛招呼道:“兄弟!我先上了,火芒枪”

    黑色的长枪上,瞬间无数的火星四下窜动,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火芒枪上火焰如风,席卷一股热浪烈风向着高牛碾压而来。

    高牛不敢托大,瞳孔剧烈收缩,看着阎瞳的手段,心中升起一抹警惕,急忙举枪格挡。

    “呼呼”枪芒对矛锋,鼎气冲撞火焰,两者碰撞之下火星四射,却是谁都不想退让;一击之下气浪反弹开来,高牛连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形,神色严峻的盯着退后的阎瞳,初次交锋,两人势均力敌。

    一直在台下观战的宁越,眼中冒着精光,盯着阎瞳,这家伙的实力可不低啊,宁越摸索下巴,看着两人的战斗,嘴中感慨道:“实力不错,是个人才啊”

    “双蛇探洞”高牛怒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左右甩动,连连甩动两朵枪花,黑色的鼎气疯狂向枪身上攒动,化为两条白色气蛇,冲着阎瞳扑咬而来。

    阎瞳面不改色,左手持着长枪,直接在地上画个半圆;刹那间长枪滑过木板搭建的擂台,所刻画过的痕迹,直接升腾起无数的火花,随后阎瞳双手持着长枪,眼中战意澎湃,看着冲杀来的两条长蛇,嘴中低吟:“火浪枪术,烩枪”

    “呼呼呼”地面上的长枪猛然掀起,做成跳枪势,数十米长的火焰席卷向两条气蛇,碰撞之间,两者相互抵消化为虚无;赤红色的火焰和气蛇碰撞消散后,阎瞳手中的长枪当即冲破火浪,做冲刺持枪状,冲杀至高牛面前,张口怒喝道:“烩枪”

    “呼呼呼呼”黑色长枪上的红缨,赫然变成实质性的火焰,连带着将整个长枪的温度直线上升,一股热浪席卷而来。高牛面色骤变,瞳孔剧烈收缩,看着冲杀来的火浪,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大,没有丝毫的小觑神色,双手捏紧长枪,做起枪势态,当即怒喝道:“朝天阙”

    长枪上赫然凝聚出白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枪身,高牛神色严峻的盯着阎瞳,张口怒喝道:“给我破”

    “呼呼呼”白色罡气从枪身上四散而出,阎瞳长枪的火焰和罡气碰撞,一副针尖对麦芒之态,相持不过三四个呼吸,便是两两散开,一副势均力敌之态。

    “这位兄弟好手段啊,再来啊”高牛收枪调息,恢复自己呼吸的顺畅,面色缓和下来,一副不偏不倚的神态,不动如山。

    高牛也是有着自己的战术,目前自己的实力比这个叫阎瞳的强上一个台阶,速战速决没这个必要,只要使劲的拖住,等对面的鼎气耗尽,自己就算是赢了,虽然时间比较长,但这是比较稳妥的。

    反观阎瞳,嘴中剧烈的喘息,收枪呈防御姿态,努力调试着自己的呼吸,双目盯着高牛,眼中充满了忌惮,听着高牛挑衅的言语,稍稍恢复后,双腿发力,再次冲杀而上。

    “嗖嗖嗖,轰轰轰”两人连连交手三十个回合,却是难分胜负,枪来枪往之间,难分高下;随意一招散开,两人各是向后退散,高牛气息如常,而阎瞳却是气息艰难,显然他的消耗颇大,毕竟是越阶战斗。

    “阎瞳不要怂,上啊”

    “上啊”

    “高将军,拿下他,快啊”

    两边的士卒都在给自己看好的将军加油打气,双目都快瞪出血来,毕竟这是尊严的问题,高牛笑呵呵的看着阎瞳道:“兄弟好本事,再来啊”

    “三伏之法!入吸”阎瞳怒喝一声,身上火焰的气浪不断席卷,空中的鼎气大量吸入阎瞳鼻息中,阎瞳的实力不断攀升,周身鼎气凝聚,实力层层突破,赫然达到了莲婴境初期。

    宁越瞳孔一缩,面色微微一愣,看着阎瞳道:“这小子突破了吗?”

    “不是!别一副没见过的世面的样子”鱼老叟站在宁越身旁,嘴中抽着旱烟,神色平淡道:“这是短暂增强实力的办法,通过快速的吸收周边的鼎气,以此暂时达到莲婴境界的实力,事后会十分疲乏,需要修养,等于说这家伙若是还拿不下高牛,必输无疑”

    “枪火燎原”阎瞳张口怒喝,浑身的鼎气四下撒开,手中的长枪赫然倒插在地面,随后火焰席卷整个人擂台。

    高牛面色骤变,他可不能让和这家伙凝聚成功,要不然自己可就危险,身子当即闪现,直线向阎瞳冲杀而去,眼神凌厉,张口暴喝道:“黄老九枪术”

    “嗡嗡嗡”火焰愈演愈烈,直接席卷上阎瞳的周身,其自身实力也是愈发强盛,高牛的身子跳跃在空中,直线毕竟阎瞳的位置,闪转腾挪间,连连在空中闪现出九道残影,然而火焰席卷而下,直接将两人包裹在其中,两人的黑影在火焰中你来我往,依稀只能看到两者的残影在火焰中交战。

    “嘭嘭嘭”火焰的气浪一层高过一层,无数的火焰气浪向四周闪开,最后在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音中,火焰驱散。

    再看时,阎瞳面色煞白,单膝盖跪在地上,周身的火焰悄无声息的熄灭,高牛好不到那里去,捂着自己的胸膛,剧烈的喘息着,手持着长枪,站立在地面,神色严峻的盯着阎瞳。

    “我输了”阎瞳率先开口,高牛和阎瞳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宁越看着两人,半晌开口道:“高牛担任火字军主将,阎瞳担任火字军副将,快点整顿兵马”

    “诺”众将得令,纷纷退散,风林火山四军正式确立,而原先所选用的贪狼军号,算是正式废除;宁越觉得有必要,让这四军军旗,响彻整个人战场。

    三角山商山

    这座山峰位于三山中间,眼下的五子林中,无数的兵马流动:公羊亥、公羊巳、公羊寅三人跪拜在地上,将卧牛山岗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在三人面前的,乃是一员青年男子,剑眉星目,红唇挺鼻梁,一身红袍,袍子秀满了十二生肖;青年男子抒发沐冠,上面绑着红色的绫缎,在插上一根金红簪子,整个人贵不可言,左手手肘抵在桌面上,手掌撑着面庞,右手拿着珠链,一颗一颗的转动着,闭着眼睛,仿佛在假眠。

    看似一副风轻云淡之态,但周边的人却是感觉十分压抑,甚至大气都不敢喘息;旁边还有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身穿白色纱衣,前凸后翘,女子一双杏仁眼,樱桃嘴巴,一副宛若孩童肉嘟嘟的面容,在加上她那魔鬼的身材,实在是诠释了两个极端,就在旁边伺候着眼前的男子,手持蒲扇,风情摇曳,美目含情的盯着男子。

第一百三十七章:公羊辰

    “做的不错”男子停止转动手中的珠链,缓缓睁开眼睛;常人的瞳孔是黑色的,而他的眼神是红色的,就像是一只洪水猛兽;随着眼睛睁开,一股压抑的气息散开,不怒自威。

    “多谢主人”三人如释重负,谨慎起身,小心翼翼的向两边退散,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主人。

    而此人正是公羊焚天,这个被黎皇委以重任,且极其看好的年轻一代。

    “龙和猴呢?”公羊焚天猩红色的双眼迷离,像是十分疲惫,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询问道。

    “龙正在布置防御,猴子似乎又跑出去玩了,要不要将他叫回来”女子名叫公羊卯,乃是十二人中唯一的女子;不要觉得她是女子就小看她,要知道能够当上侍卫的,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这女子能够一路走过来,身后早就是尸山血海了,实力自然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而且公孙卯还有一个习惯,喜欢用鲜血吐沫自己的嘴唇;像是某种变态的心理。

    “不用了,猴子想玩那就让他玩吧,告诉老鼠,加快打探消息,我要知道武明接下来的动作”公羊焚天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主人!老鼠回来了”公羊焚天的话刚刚落音,一位面色呆滞,但眼神却是炯炯有神的青年男子走来。

    青年男子国字脸,剑眉星目,左侧的侧脸上还有一道长达八厘米的疤痕,无形中给他增添了一抹彪悍的气息;男子身长八尺,身披黑色重甲,两肩上披着一块黑色的狼皮,左侧是狼头右侧是狼尾,往中间一站,像是忠犬一般,他面对公羊焚天的眼生没有畏惧,有的只是两个字忠诚,他的代号是狗,名唤公羊戌。

    刚刚打算休息的公羊焚天再次睁开眼睛,脸面上多出一丝不耐烦;周边的几人面色皆是一变,煞白无比,公羊焚天显得不耐烦道:“叫他进来”

    “兔!茶”公羊焚天神色淡漠,神色异常的懒散,随欲而为。

    公羊卯从储物袋中取出好灵淮茶,芊芊细手焚水煮茶叶,行云流水,宛若看一场美丽的茶艺表演,一阵阵清香在水中蔓延,香气四溢,勾人味蕾。

    这是武明淮地所盛产的茶叶,一斤可抵得上十枚上品灵石,十枚上品灵石什么概念,他可以供应五口之家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是这小小的一杯水,就已抵得上普通人的一生;即便如此在燕岚也有价无市;这种茶叶长期服用可增强鼎气,更能伐筋洗髓,故而颇受修士欢迎。

    抵达了凝气境,修士便可正式辟谷,以体内的鼎气维持自己的生命,但人终归是有口腹之欲的,更何况这灵淮茶有诸多好处。

    山脚下一位枯瘦的身影走上山路,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紧身袍子,灰白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鼻息以下的部位被高领的衣服遮盖住,像是个此刻,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但即便是如此,看着他那狭小的眼睛和眉毛,正是应了一句成句:贼眉鼠眼。

    “公孙子见过主公”公羊子双膝跪在地上,拱手抱拳,面色恭敬的看向公羊焚天,神色严肃道:“武明的军队行动了”

    公羊焚天端起手中的灵淮茶,放入嘴便抿上一口,看着下面的公羊子道:“说说吧”

    “根据在武明的探子回报,领兵的主将乃是文骞,箫霄和童任两人为副将,三人本部兵马加起来,共计九万人”公羊子如实相告,随后看了眼在旁边伺候的公羊卯,眼中流露出一抹贪婪,但很快的掩盖了下去。

    “蛇”公羊焚天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一双眼睛看着花口云杯的雕花,伸手抚摸,张口招来刚刚退下的公羊巳。

    “末将在”公羊巳心中咯噔一下,随后面无表情的站出来,手中把玩的紫色小蛇,也是老老实实的钻入他的袖口,身子颤抖,不敢轻易动弹。

    “你和这个箫霄交过手,他的实力怎么样”

    “已经是盛莲境巅峰,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手中的毒蛇已经死去了七七八八,若不是撤的快,性命怕是交代在哪里了”公羊巳如实的回答,毕竟自己和箫霄差了一个大境界,不敌也是正常,相反以他现在的实力,拖住箫霄二十个回合,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文骞的名字我听说过,北宫朔和贺览这两个废物就栽在他手里,这个童任是什么人,没听说过啊”公羊焚天放下手中杯盏,双手依托在桌子上,看着下面的公羊子。

    “主人不知道很正常,童任是二十多年前的老将了,他虽然只有一条手臂,但手中的长枪使的是出生入化,在二十年前,乃是鸿关的头号战将,随着文骞的声名鹊起,其声势被遮盖,眼下出征,实力应当深不可测”公羊子说道这里,颇为颇为忌惮。

    公羊焚天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听着公羊子的讲述,二十年前的战将,那时候的自己还没出生呢!公羊焚天摸索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下面的公羊子道:“敌军行军多久了,目前在什么位置”

    “眼下已经到了虎鱼林子,再有半日的路程便可正式抵达三角山”公羊子如实相告,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以他对公羊焚天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让他老老实实的守山,那是不可能的

    “敌军的先锋将军是谁”公羊焚天摸索着双手,眼中颇为兴奋,猩红色的眼睛绽放着光芒。

    “敌军先锋是童任亲自领兵,箫霄和文骞的军队在左右两侧,三军呈现品字形进攻,彼此相互配合”公羊子从怀中掏出事先画好的地图,将其放于地面上,摊开供给公羊焚天查看。

    公羊焚天挠了挠自己的侧脸,眼中流露出一丝戏弄的神色,半晌道:“公羊亥、公羊巳、公羊寅你们三人留守军中,其余人随我会会敌军”

    “不可!”公羊焚天说话之间,商山中传来一抹威压,随后一道流光划破天际,直线飞跃到公羊焚天面前;此人一身白衣,剑眉星目,一副刚猛果敢之态,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双臂粗壮有力,周边的公羊子等人看着他,眼神透露着畏惧,此人便是公羊辰,代号:龙。

    公羊辰一双黑漆漆的瞳孔盯着公羊子良久,一脸恨其不争的模样,公羊子被吓得瑟瑟发抖;随后看向公羊焚天道:“主公岂可轻易涉险,暂且不说童任的实力如何,光是那文骞一身实力可连连挫败贺览和北宫朔两位将军,绝不可小觑,还请主人三思,小心谨慎为上啊”

    “辰!此次只是去试探,莫要说的这么眼中”公羊焚天一身威压迅速蔓延,声音却是平淡无奇,封侯境的实力展露无遗,很难想象公羊焚天这个年龄达到现在的实力,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主公你是公羊家的未来,也是我公羊辰的未来;主公有失误的决策,作为属下不给予纠正,那是属下的过错,此乃不忠之人所为”公羊辰感受着公羊焚天释放的压力,周身的实力迅速攀升,以此来抵御公羊焚天的压力。

    “公羊辰,你想以下犯上吗?”公羊戌当即抽出怀中的战刀,一双眼睛盯着公羊辰,他的外号叫做疯狗,主人叫他砍谁他就砍谁,他这一生只听从公羊焚天的号令,但凡敢有忤逆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疯狗,我劝你想清楚了,和我动手,你怕是连埋骨的地方都没有”公羊辰别过头,周身的威压席卷向公羊戌,强烈的压迫感让公羊戌难以动弹,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小小一个眼神,便是能够断人生死,面对公羊焚天他或许还能恭敬畏惧,但公羊戌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从公羊辰的实力来判断,这个家伙是从沙场上走下来的。

    “公羊辰,随我一同前去,如何!”公羊焚天看着这个家伙,原先凝聚的气势一松,神色淡漠如常;这家伙耿直起来,连自己老爹都没办法,而且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当时他老爹将他安排给自己当家将的时候,语重心长的交代过,无论公羊辰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公羊家的利益,就绝对不能杀来他。

    “可以,带上马和牛,有他们两人在你身边,即便是打不过,也能撤回来”公羊辰没有像先前那般激动,如实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将公羊丑和公羊午叫过来,出发”公羊焚面色平淡,从两人的对话中,便是感觉两人的关系很微妙。

    公羊辰既有对公羊焚天的敬畏畏惧,同时也保持着自己的绝对理性;公羊焚天更对公羊辰,比之其他人更多的是包容和欣赏。

    十二人中,只有公羊辰是陪公羊焚天一同长大的家将,十二家将是十六岁时家族分发的,而公羊辰是自己母亲收养的孩子,当时家族有规定,除了十二人能够贴身保护自己外,其他人一律不允许靠近自己;公羊辰本应当被排挤在外,但这家伙是个恨人,连夜宰杀了原先的龙,从而取代了他的位置。

    更是力压了另外十一人,所以除了狗以外,其他人对公羊辰都保持着充足的畏惧。

    “走”公羊焚天懒得废话,身子化为一道流光,飞跃向天际,身后的几道人影直线跟随,目标正是虎鱼林子。

    三山峰的众人眺望着飞向天空的几人,连连松了一口气,唯独公羊寅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这家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公羊焚天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至于公羊辰在他脑海中只是几个字:嗯!很强!惹不起!闭嘴。

    虎鱼林子

    这里地势开阔,两边的树木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被酸雨淋过的一样,树木身上光秃秃的,地面上除了沙土连颗草都看不到,这就导致行军的时候根本无法隐蔽身形,只能堂而皇之的穿过去。

    当然文骞不是东方夜那个白痴,他已经在数十里外的地方派遣了游枭,一但有敌军的痕迹,当即汇报,提醒大军。

    “啾啾”天空的骨雕不时煽动着翅膀,张口鸣叫,一双眼睛能够轻易的看到到地面的猎物,即便是夜间也不受任何的干扰,这也是游枭部队选择他当作战兽的原因,能够侦擦,实力还不错,还能飞,除了吃的多一点外,没什么大毛病。

    “百人长,这里没什么人影,应该没问题,我们回去吧”其中一员骑着骨雕的青年男子,站立在骨雕上,眺望着下面的林子,嘴中打着哈欠,颇为无聊;他们这个职业,既无聊又危险,无聊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就这样看看风景,可危险的时候,稍不注意,人头就没了,就像是走钢丝,稍不留神,人就没了。

    “打起点谨慎,小心敌人偷袭,大致上没问题,让骨雕飞低一点,避免敌军在丛林中隐蔽,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过”百夫长倒也是尽职尽责,生怕有些遗漏,以免让大军蒙受损失。

    “是”低下的士兵虽然懒散,但终归是尽职尽责,什么样的将军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

    “啾啾”骨雕嚎叫两声,刚刚低空飞行,下一秒张口嚎叫,舞动着翅膀向着前方嚎叫。

    “怎末回事”百夫长猛然抬头,只见一道白色的光影从数千米开外直线飞杀而来,为首一人手持马枪,御空飞行,身子快若闪电,在天空中穿出一抹惊鸿,身后带起阵阵残影,嘴中怒喝道:“惊雷杀”

    “滋滋滋!咔咔咔”无数的枪影四下飞动,百分长身后的数十名游枭纷纷坠落高空,身下的骨雕更是失去平衡,坠落在地。

    为首的百夫长面色难堪,这种情况他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自己遭遇的袭击,眼看着活不成了,急忙从怀中取出烟火,想要发送给信号。

    然而一位美貌的女子冲杀至他的眼前,双手捧着他的面颊,鲜红的朱唇微微张合,吐气如兰,声音甜腻腻的说道:“我美吗?”

    “你.....啊”百夫长连询问的声音的都没有发出来,整个人的身子直线坠落向地面,脖子上还有一道深邃的刀痕,死之前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公羊卯伸出葱葱食指,抚摸着刀刃上的血液,涂抹上自己的嘴唇,让其变得更加艳丽妖娆,宛若带刺的玫瑰。

第一百三十八章:力拔山河

    “嗖嗖嗖嗖”白色的人影在空中四处的闪动,天空中的弧雷密密麻麻,将数十名游枭的部队包含在内,在空中化为一张雷网,就像是蜘蛛捕捉猎物的蛛网,猎物一但被缠住,难以挣脱蛛网的束缚;手持马枪的男子单手高举马枪,枪锋芒直对着苍天,嘴中呢喃:“网雷天诛”

    “滋滋滋.....滋滋滋”无数的雷电从雷电蛛网上肆意散开,噼里啪啦的白色闪电劈砍在猎物身上,直接将捆缚的游枭兵卒给电的痛不欲生,劈里啪啦的声音来回作响,许多士兵张口嚎叫,白色的雷电在他们身上肆意的流窜,像是在草原上追逐奔跑的白狼,肆意而狂躁。

    士兵的身上渐渐冒着黑烟,周身弥漫着焦臭味,浑身被电的焦黑,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生命的士兵坠落空中,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咻咻咻的掉落在的尘埃中,好似摔碎的西瓜,当场殒命。

    无数的骨雕和士兵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丧失了自己宝贵的生命,直接被杀的干干净净,连一点哀嚎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公羊午干的不错啊,速度又快了不少啊”手持马枪的男子刚刚结束战斗,身后却是传来一声赞叹。

    顺目而望,发声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肤色麦黑,带着牛角头盔,体壮如牛,穿着褐色的战甲,虎背熊腰;双臂粗壮如女子的大腿,身长九尺,凭空而立,浑身气势磅礴宛若山岳;男子肩膀上扛着两柄虎头大小的锤子,慢悠悠的飞到男子身后,若是退掉这一身的盔甲和手中的双锤,手里在拿柄锄头,怎么看都像是一位淳朴的农民。

    “走”名唤公羊午的男子神色淡漠,甩动着手中的长枪,将上面的鲜血给震散开,似乎对于这些鲜血十分厌恶,看都不看公羊丑一眼,回首看向公羊焚天,等候接下来的指示。

    公羊丑倒也不生气,咧嘴陪笑,顺着公羊午的目光看向公羊焚天,神色恭敬的站在原地,等候接下来的将令。

    公羊焚天看着眼前的战场,左手摸索着自己的珠子,看着被电成黑炭的尸体,并未发表自己的看法,衣袖轻轻挥动,直线坠落在地面上,随意寻了一处干净的石头,坐在地面上,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主公不继续向前进攻吗?”公羊丑眼见公羊焚天这副姿态,似乎是不打算往前走了,上前一步,询问公羊焚天的意见。

    “不用了,敌人应该发现了,我们就在这等着吧!”公羊焚天神色淡漠,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伸手把玩着手中的珠链,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前方干涩涩的树林,像是黑夜中的恶狼,等候着猎物的到来。

    “不可能啊,公羊午的手段如此迅速,敌军连信号都没有发出去,应该发现不了才对啊”公羊丑回想起刚才的战况,根本没有什么破绽,杀人的手法近乎完美,没有遗漏的地方,不应该会被发现啊。

    公羊辰看着疑惑的公羊丑,伸手指着前方焦黑的尸体道:“这些游枭身上的令牌应该被加持过秘法,若是感应不到鼎气的运作,便会发出警告;若是一两个还能有失误的可能,但眼下一口气整个部队都没了气息,那就不太可能了”

    “嗖嗖嗖”公羊辰的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破音之声;文骞、箫霄、童任三军的主将皆是飞跃此地,周身气息狂躁,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猛虎。

    看着眼前的战场,三人面色阴郁,看着在下方端坐的公羊焚天,箫霄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面色铁青道:“来将.....”

    箫霄的话还没说完,文骞手中的伸屈木枪直接突刺向公羊焚天,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开打。

    “呼呼”伸屈木枪在文骞手中的不断放大,化为一道数十丈的褐色长木,磅礴大气,直线向公羊焚天的位置袭杀而去,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休伤我主”公羊辰手中赫然浮现出一柄黑色的蛟龙戟,身子横立在公羊焚天的身前,双手持着战刀,鼎气汇聚在蛟龙戟上,随着鼎气的运转,攀附在蛟龙戟上的黑色蛟龙,赫然像是活过来一样,身子脱离长戟,不断放大,直线和文骞刺杀来的伸屈木枪相互碰撞。

    “轰轰轰”枪芒对戟尖,空中的烈风响起,声音尖锐刺耳,宛若蝙蝠的嘶鸣,肆意散开,刺人耳膜。

    两人碰撞之下,升腾起无数的白色气浪,公羊辰双臂发力,脚掌猛踩地面,方圆百米的大地龟裂,随后公羊辰冲破白色的气浪,双目死死的盯着文骞,原先黑色的双瞳愈发的诡异,下一秒黑瞳孔直接变成了竖瞳,白色的眼球也是变成了黄绿色,就像是水中蛟龙的眼睛。

    “吼吼”黑色的蛟龙张口嚎叫,原本在空中游荡,感应到公羊辰的方位,直接飞翔盘旋在公羊辰的周身。

    有了蛟龙的加持,公羊辰直线冲杀向文骞,空中的鼎气宛若漏斗,直线吸入公羊辰体内,封侯境的实力,层层爆发,怒视着文骞道:“公羊家臣,公羊辰在此!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文骞眼神冷漠的盯着公羊辰,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面色淡漠的盯着公羊辰,声音阴冷道;“虚面,虚宫”

    “嗡嗡嗡”面具直线飞向高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随后天地间的鼎气不断凝聚,注入面具中,随后黑色的雾气缭绕,形成实质化,最终变换为虚无的宫殿,向着下方的公羊辰碾压而去。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公羊辰似乎已经知晓了文骞的身份,在其头顶上的虚幻宫殿威压愈来愈额近,就像是一座小山,压在他的头顶;在公羊辰竖瞳中越放越大。

    盯着打杀来的虚幻宫殿,公羊焚天双手持着黑龙战戟直线向宫殿冲去,身上的气势内敛,汇聚在手中的战戟上,怒视着上空压来的虚幻宫殿,公羊焚天当即动身,张口怒喝道:“力拔山河”

    公羊焚天双手持着战戟,手中的战戟不断放大,戟头化为房屋大小,戟身也是不断的拉长,足足有百米的长度;公羊辰双手抓住自己的蛟龙戟,双臂猛然发力,身上的青筋层层暴起,宛若蚯蚓蠕动,战戟猛然向上空中碾压来的虚幻宫殿打砸而去,随着速度与力量的加持,整个人战戟的戟身,都为之弯曲。

    “轰”两者碰撞之下,天空中的气浪一层叠加一层,最终两者交锋之下,相持不过三个呼吸间,虚幻宫殿率先支撑不住,开始层层龟裂,再过五个呼吸的时间,文骞施展的虚幻宫殿,直接破碎,在空中化为漫天的碎片,坠落在这处天地之间。

    文骞的虚幻面具,变得暗淡无光,飞跃回文骞的手中;原本流光溢彩的面具,在这一刻消散不少,像是变换成普普通通的面具,没有了原先的神韵。

    两者交锋,明面上是公羊辰占据上风,然而仔细的查看下,文骞气息如常,而公羊辰喘息了三个呼吸后,这才稍稍恢复原先的平静,稍稍察觉便是高下立判。

    “文骞是吧!再来!”公羊辰甩动着酸麻的双臂,正欲和文骞厮杀一场,公羊焚天却是开口阻止道:“行了”

    公羊辰听了公羊辰的命令,正欲行动的身子一滞,反应过来后,这才面色不善的盯着文骞一眼,身子向后撤退,一双龙目盯着三人的身影,但凡他们胆敢有丝毫的妄动,公羊辰必然会再次出手。

    “少年,你太过放肆了”一只没有动静的童任开口,一股威压席卷向着公羊焚天,靠近公羊焚天的公羊卯等人,纷纷跪在地上,除了公羊辰和公羊午两人,但二人的面色也不好看,额头上的汗珠止不住的流淌,气喘如牛。

    原本神色平淡的公羊焚天,猩红色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忌惮,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人很强。

    公羊焚天仔细的感知一二,确定这童任是封侯境的实力后,伸出自己的手掌,打了个响指:“啪嗒”

    公羊焚天和童任的气象相互碰撞,宛如一场龙争虎斗,公羊卯等人的气息,时而轻松,时而艰难,像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呼呼呼”童任似乎懒得计较,率先收回身上的气息;而公羊焚天眼中的忌惮却是更加的浓郁了,若是说这股威压是大尊境界的,他尚还能接受,但仔细感知,确定这是封侯境的实力,公羊焚天没了狐疑,剩下的就只有忌惮了。

    “童老将军,我想你还不至于对我这个小辈出手吧?”公羊焚天端坐在石头上,虽然开口试探,但他根本不报任何希望,和敌人讲道理,那是扯蛋。

    “战场上哪里来的长幼之分,实力才是王道,少年你有绝顶的天赋,然而可惜了,终归是要埋骨此处啊”童任神色踌躇,似乎在为一位天才殒命此地而赶到惋惜,背后背着的一柄黑色长枪开始活跃了起来,枪身颤颤巍巍,发出丝丝器鸣,似乎随时会破枪而出。

    公羊焚天猩红色的双目盯着童任,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笑呵呵的盯着童任道:“这里还不是主战场,三位将军,本将劝你们一句,到此止步吧,不然三峰山可能是诸位的埋骨之地,这位老将军也不例外”

    公羊焚天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极其的自信,他虽然忌惮童任,但并不代表他畏惧,公羊焚天缓缓起身,保持着足够的淡定,注视童任良久,确定他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才开口道:“马!走吧”

    “诺”公羊午双手结印,下一秒一道虚空的阵法在几人脚下形成,随后将几人拉入虚空中,消失在原地,几人在反应过来后,已经抵达了三角峰山下了。

    在此期间,童任就这样看着,没有任何想要动手的念头,毕竟他也比较忌惮这个小娃娃,在刚才的气息碰撞中,童任根本摸不清公羊焚天的深潜。

    “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了吗?”箫霄看着几人消失的背影,眼中颇为忌惮。

    “这小子的实力很强,还有刚刚和文骞交手的那个家伙,实力也不低,击败他们很简单,但击杀他们很难”童任眯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回想起刚才那小子的眼神,心中存留着忌惮,半晌道:“文骞,你这么看”

    “今夜!夜袭角山”文骞神色平淡,似乎思考良久最终得出来结论,引得童任和箫霄面色骤变。

    文骞似乎是打定注意,身子直线化为流光,回到行军大帐后,诸军的主要将领当即汇聚在一块,大军的行程也被停歇了下来,在军营中的探子感受着军营的动项,直接将消息传递会三角峰。

    军中众多将士围坐在大帐内,文骞环顾众人道;“此次夜袭,人数不在多而在精,军中莲婴境界的强者皆随我前去”

    “不行,这些人若是全部调动,军中的上层将领就没人了,若是出了意外,那就相当于全军覆没了”童任当即出言反驳。

    “你留下”文骞淡漠的看着箫霄,随即环顾大帐内的众人,询问道:“还有谁想退出去”

    “将军我们的实力还未抵达盛莲境,去是能去,但撤退的时候,怕是有来无回啊”祁连山面色凝重,声音有些微弱。

    “这个不用担心”文骞还未开口,一声浪荡的声音传来,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羽扇,笑眯眯的走进大帐,环顾众人道:“我会随同你们一同过去,诸位放心,有本将在,到时候在你们身上画上附录,千里之地,来去自如”

    “末将潘忠愿随将军一同前往”

    “末将胡亮愿随将军前往”

    “末将唐庆愿随将军一同前往”

    这三人都是文骞麾下的将军,实力都在莲樱境巅峰,隐隐约约快要跨入盛莲境界,作为其麾下的将领,自然要鼎力支持。

第一百三十九章:阴阳面

    三员将领主动请战,且实力皆是在盛莲境界左右,引得大帐内众人纷纷侧目,毕竟这已经算得上军营中的中坚力量了。

    许多将领虽蠢蠢欲动,但对文骞这个计划不是十分认同;战争是要死人的,可不是儿戏。

    而且文骞这个计策实在是太冒险,稍不留神就是有去无回的局面;虽然有三人打头阵,但大帐内的众人皆是保持安静。

    宁越站在箫霄身后,听着文骞的计划,仔细的思索后,却是没有开口,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首先宁越本就不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其次箫霄才是自己的主将,他持反对意见,宁越站出来反驳自己的主将,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脸吗?

    还有就是宁越个人的看法,他觉得这个法子太冒险,如若敌人剑走偏锋,派遣几员实力强悍的悍将,往大营杀来,缺少了高层战力,就像是没有牙齿的野兽,只能任由敌宰割。

    感受着大帐内的氛围,文骞依旧是面不改色,正欲起身离开,诸葛错却是笑呵呵的看向箫霄道:“文骞将军的办法虽然比较冒险,但并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这样吧!童任将军和箫霄将军留守军中,在各自派遣一人,随我等一同前往如何”

    诸葛错此话一出,给人一种强人所难的意思;原本就颇为抵触的箫霄,面色更是凝重了一分,十分抵触。

    诸葛错见箫霄面色不对劲,环顾大帐内的众人道:“三角峰本就是易守难攻,这次主要是试探敌军的实力,今夜这个机会错过了,后面想要在打探敌军的情报,那就只能拿人命填补了,这其中的计较,两位将军,你们应当分得清啊”

    “当然也不让诸位白去,无论胜败,暂记下等功一次,若是成功上等功一次”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羽扇,说出了重点。

    这才是让众人觉得有欲望的东西,所记录的功劳是实打实的;回到鸿关可以去兑换功法或者丹药。

    而在行军途中,也可以现场交易,只需要向军需官提供自己的令牌,上面会记录功劳的次数和品级,从而领取相对于的奖励;钱货两清后,军需官只需要拿笔一划,便是两清,这也是激发士兵战斗力的法子。

    箫霄听罢诸葛错的分析,仔细思索一二,也觉得诸葛错说的在理,在抬首看向童任;这位独臂老将军抚摸着灰白的胡须,开口询问身后的将士:“尔等谁愿意随同文骞走上一遭”

    “我去”唐敌万仔细思索后,开口请战,走到大营中央,站在潘忠等人身后,一副入列的架势,唐敌万也是有自己的目的,首先他可以磨练自己的枪法,检验自己修炼的成果,其次还有功劳拿,可谓是一箭双雕。

    箫霄面色淡定,看向身后的三人,暂且先看他们谁先请战吧,若是实在是没人,那箫霄只能亲自去选了,但选择谁都有些不合适,做明智的办法就是推诿。

    此时的诸葛错笑呵呵的看向默不作声的宁越,那意思你自己还不出来吗?非要我来请吗?宁越心中咯噔一下,看着诸葛错俊俏的面容流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宁越皱了皱眉头,当即转过头,不想对视诸葛错的眼神,仰头看着帐篷,嘴中呢喃:“今天的星星很多啊”

    旁边听到宁越声音的祁连山眼中颇为鄙夷,虽然现在是黑夜,但抬头就是白色帐篷,你小子是怎么看到星星的。

    宁越假装没看见,不经意间在扫视了眼诸葛错,见他还盯着自己,伸手挠了挠自己的眉梢,仔细思索,暂时不急着下定论。

    “宁越,陪哥哥我走一趟吧”诸葛错摇晃着羽扇,笑呵呵的看向宁越,瞬间大帐内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宁越身上,宁越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被赶鸭子上架了,无奈的叹息一口气,站了出来,拱手道:“宁越请战”

    “好”诸葛错咧嘴一笑,双手结印,白色的法阵在诸葛错手中凝聚,随后无数的白光漂浮在几人身上,诡异的纹路宛若生长的木根,在几人身上蔓延。

    文骞看着童任和箫霄道:“在大帐中设置几个傀儡,营造我们还在军营的假象,麻痹燕岚探子的视野,军营就托付给两位将军了”

    文骞难得的多话,话音刚落,随后诸葛错阵法最后一道纹路凝聚成形,阵法汇聚成形,诸葛错张口怒喝道:“走”

    “嗖嗖嗖嗖”将士的身影瞬间化为黑影,乘着夜色向着三角峰冲杀而去,诸葛错一行人刚刚离开,箫霄冲着身后的阿蒙嘱咐道:“去军营里查查,看看有多少只老鼠”

    “要将他们解决掉吗?”阿蒙蒙着眼睛,询问箫霄的意见。

    “不用,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也许会对我们有利,若是找到了,盯死他们就行了,留待后用”箫霄看着大帐门口,夜晚的微风吹拂着白色的门帘,依稀能够看清楚外面的景色,随着风儿的离去,门帘便是遮盖住这最后的夜景色。

    “诺”

    “祁连山,告诉手下人枕戈待旦,随时结阵防御,不得松懈”

    “诺”

    箫霄安排好眼下的防御设施后,看向身旁一直没有开口的童任道:“老将军,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啊哈哈”童任张嘴打了个哈欠,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道:“我有些困了,人年纪大了就这样了,先在这里睡一会哈”

    童任说完也不管地上脏不脏,躺在地上就睡了起来;对于他而言,天为被地为床;哪里睡不得,年轻的时候,困极了,躺在尸体上都能睡着,现在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箫霄看着懒散的童任,也是没有开口,挥动着衣袖,示意麾下的士兵前去准备吧。

    军营内有还几双眼睛分别在不同的方位盯梢,看着几员主将在大帐内一待就是两个时辰,而且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让人十分狐疑;其中一人贼眉鼠眼,双手不断揉搓着自己的手掌,看着大帐骂骂咧咧道:“这群瘪犊子,怎么那么能聊,这鬼天气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会那么冷啊”

    修士凝聚出鼎气,按道理是不会怕冷的,即便是天气下雪,只要运转鼎气保护肌肤,在雪地里光着膀子都没事;但自从踏入了这天龙之潭,是越来越冷,就连鼎气都不太管用。

    男子在外面叫骂着,却是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落入了阿蒙的耳中;对于阿蒙而言,这股气息一但锁住,想要摆脱,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高出阿蒙好几个大境界。

    三角峰

    此地乃是一处绝险之地,就是一只鸡爪倒插在地面上一样,中间高达五百丈,两边的山峰稍稍矮了些,但也有四百多丈,山上还有好几处陡峭的绝壁,上面丛林茂密,根本难以看清敌军的行军方向。

    山峰中,许多士兵闲来无事,躲在大帐内;夜晚山峰中挂起微寒的山风;没了白天的温度,夜间小风一吹,鼎气又不顶用,只能寻找物理遮风处,几个士兵正在商讨哪家的小娘子俊俏,哪家的小娘子屁股大好生养。

    丛林中更是诡异,两个士兵鬼鬼祟祟的钻入小丛林中,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毕竟军营中没有女的,但对于那种有龙阳之好的家伙,这里简直是他们的天堂。

    文骞一行人在诸葛错的操纵下,瞬息间便是赶道了山角峰的位置,凭空而立。宁越周身的盔甲无风自动,一双虎目环顾三座山峰,面色严峻道:“丛林太过茂密了,根本难以追寻到敌军的军营,怎么找”

    “不用浪费时间了”文骞反手取下自己的面具,抛向空中,面具额在月光的照耀下,原本暗淡的光彩在这一刻流光溢彩;下一秒磅礴的鼎气汇聚入面具中;文骞周身衣衫凌乱,头发无风自动,天地间的鼎气,宛若漏洞不断灌输入面具中,随后鼎气自面具散开,形成一股小山,且体型不断扩大,威压愈发强盛。

    诸葛错面色也是微微骤变,他的秘法已经快要掩盖不住文骞的威压了,当即开口提醒:“姐夫,顶不住了,快放啊”

    文骞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岔气,手中的虚山直接向三处三峰最左边的那一处砸去,夜间大部分的士兵的都在休整,即便是有执夜的岗哨,突然间感受到空中传来一股剧烈的威压,也是措手不及,急忙鸣金击鼓,体型军营中的将士。

    强烈的威压压断了无数的树木,劲风宛若龙卷风,听闻动静的士兵冲出大帐,站在地面的士兵被吹的七荤八时,随着虚山靠近,许多士兵被压制的根本难以动弹,军营顿时慌乱,呼救声络绎不绝。

    “救命啊.....将军......敌袭啊.......救命”

    刚刚钻入小树林的几位兵卒,面色骤变,刚到一半,急忙拔出兵器,衣衫都来不及整理,眺望着上空中的威压,面色煞白;强烈的威压感,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好!敌袭!敌袭......”

    “快!结阵”文骞所打压的山峰乃是角峰,军营安扎的位置乃是骡子岩,在这里驻守的主将乃是十二人中的公羊未。

    此刻的公羊未真是刚刚钻入丛林中的那位男子,看着混乱的战场,周身鼎气运转,当即暴喝道:“冲云大阵”

    公羊未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起,飞跃到空中,手中鼎气运气,张口怒喝,身后反应过来的兵卒稳住身形,以公羊未为中心,结落大阵。

    下一秒一道半丈长的角羊在公羊未面前凝聚,冲着上空中的虚幻面具,仰头嚎叫,前蹄摆动,一副冲锋之态。

    强烈的大风,让公羊未来不及系腰绳的裤带再次松开;寒风一吹,只觉得胯下凉飕飕的,然而现在的公羊未也顾不得这些礼义廉耻,手中鼎气疯狂运转,头顶前的角羊开始发起冲锋,和眼前的虚面对抗。

    三角峰中,数十道强悍的气息直线向文骞所在的位置冲杀来,行驶途中,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公羊未的作为,空中凝聚的角羊在虚山面前,体积不过是冰山一角。

    两者相互碰撞,强烈的狂风肆意飞舞,公羊未麾下的许多士兵被打个措手不及,纷纷口吐鲜血,虽然死命的抵挡,但重伤者却是不计其数。

    “武明的狗贼,吃俺一棒子”天空中传来一声怒喝,只见一员小将飞驰而来,手中的乌黑铁棒在其手中不但放大,宛若擎天玉柱;身影也是由远及近,快速冲锋,直线向文骞等人所在的位置冲杀来。

    “先废一个”文骞神色淡漠,下一秒虚幻面具直接压迫而下,公羊未好不容易维持的阵法在这一刻轰然破碎。

    公羊未更是一口老血吐出,当阵法破碎的那一刻,整个人随着阵法的破裂,坠落在尘埃中,宛若死狗;当然死不死的不知道,但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参加战斗。

    “这!”宁越一时间有些语塞,看着文骞的手段有些惊愕,但心跳更是急剧加速,因为就在一瞬间,宁越感觉自己被好几个强悍的气息给盯上。

    “擎天一棒”一声怒喝,随后便见一位如同孩童大小的身影,挥舞着和他身材并不相称的铁棒向文骞打来。

    乌黑铁棒在空气中的摩擦下,铁棒变得赤红,在挥舞的同时弥漫着白色的硝烟,不知道是铁棒自带的温度,还是挥舞的速度实在是太过剧烈,在空气和铁棒的摩擦下所产生的。

    “虚面!阴阳面”文骞神色淡漠,下一秒面具漂浮在文骞身侧,原本青面獠牙的面具,化为黑白两个面具;白色的面具飞跃到文骞手中,文骞拿起面具,扣在自己的面上;黑色的面具扣向昏迷不醒的公羊未,带在他的脸上,黑色面具不断分化出如同吸管一样的吸条,直接钻出公羊未的脸中,令得公羊未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没了动静。

    “啊”公羊未一声惨叫过后,戴在脸上的黑色面具不断分化出黑色的液体,将公羊未的全身所覆盖,随后一柄残破的残月轮浮现在公羊未周身,面对打杀来的乌黑铁棒,公羊未身子飞动,挥动左拳,一拳头打去,两者在空中碰撞。

第一百四十章:梦里十八挑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公羊未竟然替文骞挡下眼前的棍棒;公羊未浑身的气息平稳如常,左手握紧成拳头,黑色的液体包裹在上面,单手挥出,没有任何的气浪,朴实无华,但却似有万斤之力和眼前的棍棒碰撞。

    “轰”两者交锋,无数的气浪自交锋起,弥漫散开,遇石皆碎遇木皆断;一击碰撞后,公孙未的身子向后退了三米左右,稳住身形后,挡在文骞身前,像是忠诚的护卫。

    打来的棒子却是急速缩小,化为八尺长棍,在空中游动,最终飞回打来的身影前;在月光的照耀下显露出他的身形;这是一位身长六尺的男子,尖嘴猴腮,额头上的头发,颇为茂密粗长,手臂比之他人都要粗壮和宽长,一身金色战甲,头顶上还带着凤池冠,背后一身红色战袍,尽显风姿,黑色的眼眸盯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公羊未,眼神不解,开口质问道:“老山羊,你干什么!”

    “不要和他废话了,这家伙已经不是山羊了”尖嘴猴腮的少年身后,传来一声嘹亮的声音,提醒着眼前的少年。

    宁越等人顺目而望,只见这员男子,背后长出两道宛若朱雀翅膀的火翅,上面火星流窜,在黑夜中,如行走的一轮太阳,所在之处,可驱散黑暗迎得光明。

    “动手”诸葛错手中火羽扇轻轻闪动,自诸葛错面前,生出一道长达百丈的火焰龙卷风向火羽男子飞去,瞬间空气中的温度直线上升,大风起兮,让人头皮发麻。

    “找死”男子眉头紧缩,显然也是感觉到一股压力,双翅挥动,在黑夜中到处流传,宛若流星,躲避眼下的龙卷风,背后双翅展开,双目怒视着空中的诸葛错,张口暴喝道:“火羽天箭”

    “呼呼”无数的火焰羽毛自双翅展开后,直线向龙卷风的方位射去,火羽和龙卷风在空中僵持足足三秒后,随即炸裂开,风卷残云,火羽燃烧飘落在地面,上面飘荡出硝烟。

    “天机术”诸葛错单手捏印,身子在空中来回流窜,闪转腾挪间向着火羽男子冲杀而去,两人在空中交战,人的肉眼依稀只能看到两者的光影。

    宁越感受着两人的战斗,目光却是盯着下方混乱的军营,身子闪动,飞跃向地面上,储物袋中的锁链凭借感应,围绕在宁越的周身,宛若游龙,但凡靠近的兵卒皆是被锁链打的粉身碎骨,宁越却不只是如此,拿出原先祭炼的飞刀,配合着手中的锁链,肆意屠杀公羊未所在的军营。

    “去”宁越手中的锁链挥动,似射出的冷箭,直接洞穿了眼前兵卒的胸膛,留下心口中的血洞在流淌着鲜血,单单是这半炷香的时间,死在宁越手中的兵卒,就足足有数十人之多。

    “文骞!你找死”天空传来一声龙吟虎啸,公羊辰和公羊寅两人冲杀至文骞身前,然而眼前黑色面具操控的傀儡,便是将两人拦住,虽然处于弱势,但拦住两人是不成问题。

    “轰轰轰”天空中不时传出几人交手的爆炸声,时不时波及到下面的战场,正在下方军营穿梭的宁越,差点被几人交战的余波所波及,整个人都心有余悸。

    “不要乱,许四你小子再不组织人马反抗,老子治你一个畏战不前”军营里虽然没有公羊未的指挥,但会麾下的副将也不是吃醋的。

    随着这员副将嚷嚷,人群中钻出一员虎背熊腰的壮汉,手持着长刀,脸面上还有一道深邃的疤痕,给他频添了几分彪悍的气息。

    许四手持着长刀,大声怒喝道:“敌军只有一人,怕个鸟啊,给我冲过去”

    “杀”麾下的将士听得主将的命令,心中稍稍大定,拔出手中的兵器,向着宁越发起冲锋。

    宁越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只兵马绝对是久经沙场,寻常的士兵面对眼下的战况,哪里还敢交战,直接抱头鼠窜;但眼前这些士兵现在不但维持阵型,还发起了反攻,时间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可见这只军队的号召力和执行力有多么强悍,如若做比较,宁越手中的四营军马,没有一个能够做到眼下的程度。

    “玛德”宁越嘴中怒骂,怒气冲冲的盯着冲杀来的士兵,双脚用力,直接离开原先的位置,刚刚动身,原先脚下的地面炸裂开来,爆炸的余波,掀起了无数的土浪。

    “杀!”几员彪悍的士卒悍不畏死,左手持着长盾,右手持着三尺大刀,直线向宁越逼近,将原先所丢掉的失地全部收回。

    宁越眼中无比忌惮,精神力仔细感知几人的实力,竟然都有结丹境界的实力,而且仔细感知之下,宁越还感受到几个不俗的气息正盯着他,正不断的向他靠近,这让宁越心中颇感危险。

    宁越眼神深邃,拔出怀中的活卒刀,身子在地面上来回闪转,找准破绽,看着这几员悍卒,猫着腰身子化为残影,冲杀向眼前的五人小团体,张口暴喝道:“拔刀术!百人斩!”

    “嗖嗖嗖嗖”宁越化为一道黑影,冲出五人组建的人墙,在其身后的五人,瞬间被无数的刀芒所切割,鲜血随着刀芒的滑动,血液喷洒,好似绽放的花朵。

    “斩”许四眼看着五人遭到了宁越的毒手,手中的长刀挥动,一道偃月刀芒,向着宁越斩杀而去,刀芒借着月色,格外的渗入,宁越眼神愈发的冷漠,双手拖着刀面,口中怒喝道:“防”

    “咔咔咔”刀芒将宁越逼退了三四米,后面主持大局的副将,左手按着怀中的青铜剑,右手指着宁越退散的方向,张口怒喝道:“给我冲,杀了他,弓箭手放箭!”

    “杀!”军营经历了短暂的混乱,有了主心骨的指挥,开始井然有序,黑压压的士兵向宁越的方位包围,里三层外三层,眼看着就要形成包围圈。

    “准备....”刚刚结阵的百夫长接到了将令,张口下令;然而下一秒,一道数丈长的枪芒,向着他的阵地轰打而来。

    “轰”一声爆炸过后,土浪泥花四溅,直接将刚刚稳固的阵型给冲散,士兵东倒西歪,甚至有的士兵闪躲不及,直接被长枪洞穿了身子。

    “梦里十八挑”唐敌万神色淡漠,双手持着长枪,挑、刺、砍、劈、砸运用的熟练无比,整个弓箭手军营,连连被挑翻,不时有士兵被挑入上空三米左右,坠落在的地面,砸的骨断筋折,生死不知,唐敌万就像是翻土的老牛,所过之地必然是遍地狼藉。

    宁越听着动静,嘴中浮现一抹残忍的冷笑,他知道唐敌万来了,他的压力骤然减少,当下双手猛拍打着地面,张口怒喝道:“木法,孕育之花”

    “吱呀....吱呀”无数的树木在人群中炸开,树木上的尖刺洞穿士兵的盔甲,不断向上空伸张,树木像是吸血的蚂蝗,这些士兵体内的精血和鼎气成为养分,令得树木不断壮大,而士兵的尸体也在快速的枯萎和干瘪;原先的树木只有三四米的高度,随着精血的加持,已然有五六米的高度,而且还在不断伸张,枝干上的花朵也是愈发的妖艳和诡异,淡白色的花朵随风飘荡,漂浮在许多士兵的身上,开出花朵,死亡如影随形,宁越的鼎气也在迅速的恢复。

    “霸刀”宁越声音冷漠,手中的活卒刀盯着许四的方位直接挥砍而去,黑色的活卒刀冒着白烟,眼下的宁越对于霸刀的施展已经是收放自如,现在霸刀的力度,既不会透支鼎气,威力也是不可小看。

    “嗯”许四原本听着身后的动静,想要回首张望,但看着宁越挥砍来的刀芒,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于内心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下意识的双手持着长刀,挡在自己身前,神色严峻。

    “咔嚓”一刀而过,宁越身子化为黑影,直线飞过他的身旁,临走前还将他腰间的储物袋给带走;对于宁越来说,这家伙是结丹境巅峰的实力,实力还凑合,应该能搜刮到不少油水,即便是自己用不到,但日后用来奖励麾下的兵卒,也是足够的。

    许四连反抗的能力的没有,就这样站在原地,手中的长刀已然断裂成两半,神色呆滞,脸面上还有一道不偏不倚的刀痕。

    “呼呼呼”多余的刀芒向着人群飞去炸开,无数的士兵被波及,地面上更是有一道深邃的刀痕。

    “该死的!”这员的副将的面色是愈发的难堪,虽然脸面上还保持着平静,但内心已然有些退意。

    这两人的实力都在莲婴境界,他根本不是对手,麾下的将士原先凝聚的气势,在两人的屠杀下快速的溃散,甚至于有的士兵已经生不起作战的心思了,军心在快速的崩坏。

    “结....结阵!快结阵”这员副将强忍着心中的震撼,吞咽着口水,指挥着麾下的将士结阵防御两人的进攻。

    “飞云花枪”唐敌万听得动静,一枪挑杀一人,回身踹飞眼前的长刀兵;手中的长枪直线抛射向数百米开外的这员副将,长枪飞射而去,化作黑影,长风烈烈,待这员副将反应过来时候,胸膛上传来一阵刺痛,身子向后飘飞,直接定格在了背后的树木身上。

    “实力不弱啊,看样子更在童任将军身后是个不错的选择啊”宁越身子飞跃,跳跃到副将原先的位置,想要动手时,已经是空旷无人,眼见唐敌万得手了,也不气恼,笑着称赞;但是宁越面颊带着鲜血,怎么看都有些瘆人。

    唐敌万一招吸掌,将原先抛射飞出的长枪收回在手中,和宁越背靠背,虎目环顾四周进退不前的兵卒,双手抓着长枪,神色平淡道:“你也不差啊,手段比之以往强上不少啊”

    “别说废话了,先解决眼下的困.....”宁越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当即跳跃原先的位置,唐敌万也是察觉出什么,不敢久留,一个鹞子翻身,手中的长枪挑在地面,接着力道在翻滚了一圈,连连退了十多米,这才稍稍回神。

    “轰!”两人刚刚离开,天空中便是坠落一团烈火,直接在两人原先的位置炸开,火焰四射,席卷了周边数十米的兵卒。

    两人看着地面上的火光,顺着方向向着上空眺望,只见文骞的黑色面具操控着公羊未和公羊辰打的难解难分。

    “将军救命啊!”不知道周边那个兵卒大喊一声,上空中的交战的几人终于是注意到宁越这两个老鼠。

    公羊辰和眼前的公羊未交战,却是没法腾出手去支援,当即怒喝道:“猴子!这边不用你管,去支援下面,减少伤亡”

    “我去也”公羊申手中的乌黑铁棒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大小,身子一个翻滚,坠落在地面,手中的乌黑棒子捶打地面,宁越和唐敌万两人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脚下正在颤抖;像是畏惧的野兽,在公孙申的棍棒之下瑟瑟发抖。

    “你们两个太放肆了”公孙申眼中闪现出一丝烦闷,伸手解开腰间的储物袋,眼神冷漠道:“解决你们两个杂碎,我还要帮忙呢?速战速决吧!出来吧!”

    “咕咕.....!”一阵猴子的嚎叫从公孙申的袋子中响起,身后无数的猴子从储物袋中钻出,种类各是不一,有白猿、吼猴、魔猿、刺耳火猴,但凡是猴子的远亲近邻全部被公羊申给驯化了。

    “咕咕”猴子成千上万,实力皆是在三品左右,更是有两头四品魔猿,公孙申看着宁越和唐敌万的实力,眼神轻蔑,根本没有动手的念头,冲着身后的两头魔猿道:“解决这两个家伙”

    “吼吼吼吼”两头魔猿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张口咆哮,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实力,随后一猿一只,向唐敌万和宁越冲杀而去,看着自己的安排,公羊申眺望着上空,身子反转,再次前去支援,他本就是十分好战,想打遍天下的高手,哪里愿意在这里耽误时间。

    “他娘的,尖嘴猴腮的家伙,瞧不起谁呢?”唐敌万刚刚说完,一头魔猿便是带领数百只三品妖猴向唐敌万压来,黑压压的数量,看的头皮发麻,即便是唐敌万,也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第一百四十一章:养敌自重

    “卧槽!”唐敌万整个人都炸毛了,看着冲杀来的数百只魔猿妖兽,即便是唐敌万在勇猛,说心中不怂也是假的。

    作为先锋的魔猿,足足有两个成年人的高度,身子比之大象都要魁梧不少,浑身毛发乌黑,速度极快,在加上丛林本就是他的领地,树木成为了他们天然的壁垒,这就令得他们战斗力大大提升,甚至于在丛林中穿梭,人的肉眼只能看到他的残影。

    “吼吼吼!”魔猿大声嚎叫,人头大小的拳头被暗黑色的妖气所包裹,身子跳跃在树林中,瞬息间便是冲向唐敌万面前;手中的拳头向着唐敌万的面门招呼,嘴中不时发出呜呜的吼叫声,粘稠腥臭的唾液肆意挥洒在空中,看着就十分恶心。

    “干!”唐敌万眼见避无可避,一声怒喝,双手持着长枪护卫周身,迎面便是对上了魔猿的拳头,身子直线向后撤退,借助力道向后退散,一拳下去,唐敌万如泄气的气球,身子倒退,双臂被震的发麻。

    魔猿一招得手,身后的三品妖兽看见唐敌万露出破绽,疯狂发起进攻,让人头皮发麻。

    宁越面色严峻,看着向自己冲杀来的魔猿,在地面上助跑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后,双腿发力,直接跳入空中,周身环绕的锁链缠住宁越的腰身,将他往树木上拖去;后面的魔猿追逐,根本没有放弃的打算,丛林战可是它们的强项,怎么可能让宁越在这里嚣张。

    天空中的打斗也是异常的激烈,文骞一人对上了数人;以公羊辰为主公,公羊寅和公羊午、公羊丑、公羊子在外围接应;公羊申放了几只猴子后,再次飞跃向上空,想要助几人一臂之力。

    公羊辰周身血气翻涌,盯着眼前死缠烂打的公羊未,眼中颇为忌惮;眼前的公羊未已经被公羊辰刺破了好几个血洞,但这家伙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伤口也没有流血,依旧和公羊辰纠缠,似乎不打算放过公羊辰。

    连连交手三十个回合,公羊辰知晓这个公羊辰已经沦为傀儡,没有自己的意识,在这样缠斗下去完全没有必要,公羊辰心中嘀咕: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文骞这家伙手段不俗,绝对不能放他离开。

    恰在此时,公羊申飞跃上空,正直线向文骞的方向奔袭杀去,公羊辰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当即开口招呼:“公羊申!过来缠住他,其他人随我围剿文骞,不要让他跑了”

    “啊!这.....”公羊申看着傀儡般的公羊未,心中颇为抵触;眼见向自己疾驰而来的公羊辰,公羊申无奈,只能挥舞手中的棍棒,将公羊未挡在公羊辰的身后,两者交战剧烈,空气中的气浪,宛若爆炸的炮仗,一波接着一波。

    摆脱公羊未的束缚,公羊辰手中的黑色战戟震荡,上面黑色的蛟龙活灵活现,身子骤然放大,盘旋在公羊辰的周身,气息浑厚,这便是引得文骞的注意,看着疾驰冲锋的公羊辰;文骞深吸一口气,心中无奈:果然!还是拦不住这个家伙啊。

    “苍生大戟术”公羊辰仰天怒喝,手中的蛟龙战戟黑色的光芒无限绽放,将公羊辰周身所笼罩,连带着月色都为之侵蚀。

    “撤!”公羊子听着公羊辰的声音,在感受着身后彪悍的气息,这要是被打中了,他们怕是都无法幸免遇难,当即身子向后暴退,以此来躲避公羊辰的杀招。

    “木法!草木皆兵!八十万煌卒”

    随着文骞的一声呼喝,无数的煌卒从文骞身后分化而出,直线冲杀向眼前的黑色戟芒冲撞,两者在空中对抗,气浪滚滚,硝烟袅袅,周边的将士都为之震撼。

    虽然公羊子等人跑的很快,但多余的气浪,终归是波及到四人,身子在空中连连打了几个啷呛,这才稍稍稳住身子。

    公羊亥倒是聪明,没有废着力气和文骞血战,而是力压潘忠和胡亮两人,让他们难以自顾;整个人是既轻松又安逸,听着上空中交战的动静,心中升起了一抹后怕:我的妈呀!幸好没有往上冲,这要是挨上一下子,该有多疼啊。

    在军营中抱有公羊亥这种想法的人,终归是在少数,要不然这战争也是不用打了,像公羊亥这种人,生存率很高,但升迁率很低。

    诸葛错和公羊酉在空中交战数十个回合难解难分,打动的动静没有公羊辰那么大;但公羊酉实力比诸葛错矮上了一个境界,对战起来,十分吃力,原本被诸葛错压着打,刻随后赶来的公羊巳和公羊卯前来支援,这才稍稍挽回点局面。

    但诸葛错也不和他们硬碰,而是凭借着天机术的机动性,在数百米的地方远程骚扰,就像是放风筝一样;一但他们近身,诸葛错当即转换战场,引得三人十分烦闷。

    被三人缠斗住的诸葛错看着由远及近的公羊卯;那美艳的外表下,却隐藏着险恶的手段,专往人的要害地方打;诸葛错不由的咂咂嘴:啧啧啧!这样好看的女孩,手段却是如此的歹毒,可惜!可惜啊。

    战场上,除去交战的公羊戌以外,几乎全部参与了战斗;当然公羊未除外,毕竟这家伙已经成为了反骨仔。

    商山的乌鸦岩

    公羊焚天眼下坐在石头上,品尝着手中的灵淮茶;闻着茶香看着角山的战况,整个人都颇为惬意;身后还站着手持刀刃的公羊戌,双目炯炯有神的警惕着四方,生怕有人前来偷袭公羊焚天。

    “狗!战况如何了”公羊焚天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眺望着角山空中绽放的火花,眼神平淡,嘴角上扬,似乎多了一丝玩味。

    “公羊未已经不行了,各军虽然有损失,但很快稳住了阵脚,主公要不要动手,将他们留在这里”公羊戌按着怀中的兵刃,神色严峻。

    “狗!你知道我为何被幽禁数年还能被放出来吗?”公羊焚天将手中的灵淮茶一饮而尽,随后丢放在桌子上,只见这被子在桌子上连圈子都没有转,就安安静静的在桌面上放着。

    “属下不知”公羊戌就像是忠诚的狼犬,什么都隐藏,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口直心快。

    “也对,你也想不到那个层面;几年前我为了当今王上,屠掉了整个丁家,但等来的不是奖励,而是数年的禁闭,这让我知道,狗的存在是为了对付狼的,只要狼不死,狗就有肉吃,但是狼死了,狗也逃不过成为肉的命运,所以你明白吗?”公羊焚天回首笑呵呵的看向公羊戌,那笑容三分自嘲,七分心寒。

    “主公这是想养敌自重吗?”公羊戌没有藏着心里话,而是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不错!上次的事情让我明白,击败敌人不一定能够保证我的位置;但只要敌人不死,我就能稳固并步步攀升,所以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可以和我弈棋的人,而不是谁都可以碾死的蚂蚁”公羊焚天神色平淡,伸出自己的手掌,依托着自己的面颊,盯着远方的文骞,心中感慨:就是不知道你够不够格,不要让我失望啊......

    “主公,那公羊未死了,这.......!”公羊戌面无表情,既没有对公羊未的死亡感到叹惋,也没有对对他的鄙夷;而是想要摸清楚公羊焚天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影子的人而已,咱们这位王上真是厉害啊;连我宗家的人都能渗透进来;宗人府的那些白痴,表面上看似固若金汤,其实里面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还在哪里自以为为固若金汤,真是无可救药;我原本想着留着他当个眼线,让咱们那位王上安心一些,现在吗?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公羊焚天倚靠在背后的山石上,当作靠山。

    公羊焚天口中的影子,乃是蚩帝姬即位以后,特地设置的检察机构,主要的任务就是检查各个家族有没有小动作;在蚩帝姬即位之初,影子可是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当时的几个亲王想要叛乱,但被影子率先得到了情报,叛乱还没有爆发,就被蚩帝姬按在摇篮中,悄无声息的解决掉,故此影子的名声大震,成为了蚩帝姬的眼睛和耳朵。

    “那要彻查吗?看看军中还有没有密探”公羊戌试探性的问道,毕竟身为主人的忠犬,自然要为主人排忧解难,只需要公羊焚天一句话,整个军营都要大换血了。

    “没必要,这些人清除掉,还会有另外一批人进来,你太小看影子的力量了,与其干掉这些人,不如将他们收为己用;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人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公羊焚天笑呵呵的看着角山的战场,随即笑道:“点香吧,若是一炷香的时间,他们还不撤走,那就留下他们吧,毕竟蠢货没有留下了的价值”

    “是”公羊戌神色严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炷香,插在地面上,随手挥动,清香自燃,炊烟袅袅,算是在给这些人计时。

    丛林中,宁越在树杈的空隙中来回闪躲,但身后的这些魔猿紧追不舍,下面还有一些士兵给他们打掩护,这让宁越不胜其烦,此时的宁越颇为狼狈,头上的头盔不知道何时掉落,头发散乱,上面还有几片树叶,附着在头发上。

    “吼吼吼”身后的魔猿紧追不舍,宁越眼中寒芒大盛,眼神冷漠,当即拍了拍手臂上的小青小白,招呼道:“你们两个不要睡觉了,赶紧起来”

    然而两条小蛇根本没有要动身的念头,似乎就像这样躺平,啥也不干,宁越脸面上的眉毛直跳,这两个小祖宗不是一般的难伺候,要不是她俩实力还行,宁越真想扔了她们;宁越回首张望,看着后面的魔猿越来越近,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当下急中生智:“开饭了,四品妖丹,你们两个吃不吃”

    “嘶嘶!”此言一出,躲在宁越手腕的两条小蛇瞬间飞跃出宁越的手腕,蛇头四下张望,环顾四周,那模样仿佛再说:妖丹呢?饭呢?

    宁越顶着满脑门的黑线,盯着两条蛇,随即指着后面近在咫尺的四品妖兽,招呼道:“在哪里,解决他!快点的”

    两条蛇知晓是上当了,盯着后面追逐来的四品妖兽,小白颇为单纯,既然出来了,那就解决那个家伙;但小青似乎不乐意,拦在小白面前,冲着宁越张口说道:“不够,得加钱,不对加妖丹.....”

    我尼玛!这都火冒三丈了,这小青竟然和自己玩起了套路;宁越心中颇恼怒,但也只能咬牙切齿道:“你想要什么!”

    小青打量宁越一眼,见他却是没什么值得打劫的地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密语传音:“四颗四品的妖丹,没有欠着”

    “卧槽!”宁越额头上宛若一万头草泥马飞过,但看着身后不断追逐来的无数头妖猴,只能无奈的答应道:“行”

    有了宁越的答复,两条小蛇不在犹豫,身子化作流光,直线向四品魔猿冲杀而去,感受着两股不俗的气息,四平魔猿神色一愣,动作都稍稍停歇,双臂捶打着胸膛,手中的暗红色妖气也是愈发的强盛,直线向着两头妖兽冲杀而去,身后的妖猴虽然畏惧,但有了老大扛着压力,也不敢懈怠,照冲不误。

    宁越从怀中取出弓箭,弓箭拉如满月,眼中寒芒四射,张口暴喝:“毒箭决!五箭齐出”

    “嗖嗖嗖!”两条小蛇在丛林中来回窜梭,而宁越手中的毒箭相互支应,每一箭下去,必然会有猴子坠落在树下,毒发身亡;即便有中箭没有倒下,依旧往前冲锋的,但虽然剧烈的运动,奔跑了几百米的位置后,也是毒发身亡,难以持久。

    短暂的交锋下,宁越迅速稳住了阵脚,而两条蛇也开始和魔猿交战,宁越的压力瞬间减轻了不少,由原本的追逐战,变成了现在的反击战。

第一百四十二章:二五仔

    小青张开血盆大口,淡绿色的液体从口中流淌,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毒液;锋利的獠牙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绰绰,迎面便是咬向魔猿的咽喉。

    魔猿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张口嚎叫,人头大小的拳头包裹着暗红色的妖气,打向小青的嘴巴;两者碰撞,没有毁天灭地的气浪,有的只是肢体的碰撞。

    小青直接将魔猿整个拳头包裹在嘴中,整个蛇头像是充气的气球,放大了不少,气鼓鼓的,倒是颇为好看,可随后小青蛇身迅速游走,盘旋至魔猿的腹部腰缠,缠住魔猿的身子,开始迅速收缩压制。

    感受着手掌和腰间传来的剧痛,魔猿面色变得十分难堪,甚至于腹部的收缩,让它的呼吸都有些难受;空闲的手掌当即腾出,伸手抓向小青的咽喉,想要用力将自己的手臂拔出来,然后在解决腰间的蛇身。

    然而在四周游走的小白哪里会给它机会,张开猩红色的獠牙,身子反转到魔猿身后,张嘴便是咬杀向魔猿的后脖颈椎处。

    “咔嚓”锋利的獠牙刺入魔猿的脖颈处,宛若刀切豆腐一般轻松,血肉中白色的獠牙喷吐着碧绿色的毒液,开始摧毁魔猿的中枢神经。

    “吼吼吼”魔猿感受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此刻它大脑的神经在快速的被麻痹,蛇毒不断蔓延他的全身,被咬过的手掌和脖子上先后出现紫色的淤青,迅速蔓延到猿猴的全身。

    “吼吼吼”魔猿张口嚎叫,周身的妖力是凝聚又散开,散开又凝聚;连连尝试了三四次都没有成功,体内的妖丹也是无法运转,刚刚凝聚的妖力,便是被蛇毒摧毁,根本抵御不了蛇毒的侵略。

    宁越手持长弓,手中冷箭不断射出,箭无虚射;但凡靠近魔猿的妖猴都被宁越的箭矢射中,从树上坠落下来;以至于伴随着魔猿的惨叫,剩下的妖猴看着两条四品妖蛇,瞬间没有战斗的念头,畏战不前,只能在原地待命。

    “吼吼吼”魔猿的吼叫声越来越微弱,原本想要张口向上空的公羊申呼救;但现在根本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眼神暗淡的看着公羊申的方向,心中不甘。

    “轰”伴随着断裂的树木倒在的地上,身后的猴子,正应了树倒猢狲散这句话,不断的溃败逃走,一溜烟的功夫,便是跑的无影无踪。

    “不好”正在和公羊未交战的公羊申眼皮子猛然一跳;他和每一只妖兽的都有着感应,对于三品妖猴的死亡,他虽然肉疼,但并没有达到承受不起的地步;可突然间自己唯二的四品妖兽就要死亡了,他又如何感应不到,回首张望着下方,面沉如水;盯着宁越的方向,张口怒喝道:“尔敢......!”

    与此同时正在地面上血战的宁越,自然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锁住了自己;听着上空中传来的兽吼声音,抬首张望,却是和公羊申对视了一眼,心头猛然跳动,当即呼喝道:“快回来”

    “嗖嗖嗖”小白倒是十分听话,没有丝毫恋战的意思,当即松口,身子化为一道白光,飞回宁越周身;小青倒是十分的贪婪,蛇尾像是一柄尖锐的利刃,直接刺破了魔猿的腹部,剖腹取珠,蛇尾卷起猿猴的妖丹,直接将其拉了出来,随后逃窜。

    “混蛋”公羊申感受着魔猿的生命急速下降,恼怒无比;当下顾不得和公羊未纠缠,手中的乌黑铁棒,一棍子掀翻眼前的公羊未,将他打飞数百米,双脚猛踩空气,发出阵阵爆音,甚至依稀间都能看到火星在脚下四溅。

    摆脱公羊未的纠缠,公羊申直线向着宁越的方位冲杀而去;手中的乌黑铁棒,不断放大,张口怒喝:“一棒定乾坤”

    乌黑的铁棒不断放大,和先前偷袭文骞的手段如出一辙,乌黑色的铁棒粗如海鲸,直接将宁越所在的百米位置全部覆盖,原本就乌漆嘛黑的天空,更是黑了一分。

    宁越抬首仰望,瞳孔剧烈收缩,看着天空中的棍棒,遮盖住了他的视线,原本抬首望明月,现在连月光都没有了。

    “轰隆隆!”棍棒还未落下,空中中的气浪就席卷大地,尘土四溅,土浪纷飞,眼瞅着要被砸中;宁越当即操控锁链,捆住三四百米距离的树木,锁链前端捆绑着树身,宁越抓着锁链的尾端,随后锁链剧烈收缩,带着宁越疾驰。

    “轰”棍棒砸落在地上,地面上瞬间被砸落出一道三四丈的裂缝,棍棒距离宁越身后,不过是几厘米的位置,用擦身而过来形容也不为过;多余的气浪直接将宁越给震飞,宁越的身子连连在地上翻滚了三四圈,这才停歇下来。

    被砸的宁越大脑七荤八素,艰难的站起身子,摇晃着脑袋;还不待宁越回神,公羊申的乌黑铁棒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向宁越的方位。

    “干”宁越看着由远及近的乌黑棒子,瞳孔剧烈收缩,单手结印,自地面而起,一道三丈高的树木载着宁越向空中生长蔓延,下一秒棍棒打杀而来,直接将宁越身下的树木夷为平地,连带的还有周边无数的军营花草。

    棍棒之下,敌我不分,一些士兵连逃都逃不走,被身后赶来的乌黑棒子给扫中,瞬间惨叫连连,许多士兵被碾成了肉饼,嘴中发出惨叫,地面像是被推土机推平了一样,光秃秃一片。

    “咔嚓!咔嚓”宁越身下的树木被打中,直接支离破碎;没了借力,宁越的身子直线坠落向地面,刚刚落地,便是看到乌黑棒子扫地而去,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甚至有血雾层层炸裂开来,宁越额头上冷汗直冒,气息微喘,事先布置的孕育之花,全部被摧毁,化为了漫天的木屑,一个不剩。

    “嗡嗡”乌黑棒子发出嘶嘶器鸣,棒身不断缩小,化为正常大小,随后飘荡在公羊申的身子周边;公羊申眼中杀意浓郁,飘落在地面,双目死死盯着宁越,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了赤红色,茂密的黑色长发,像是燃烧的火焰,根根直立,,宛若刺猬。

    “呼呼”宁越嘴中喘息着,黑色的双眸盯着公羊申,如临大敌;腰间盘旋的青白二蛇缠绕着宁越双臂,吐露着猩红色的蛇信子,双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公羊申,时刻保持着警惕。

    公羊申并未在乎宁越的死活,直线来到魔猿的周身,上下查看魔猿的伤势,只见魔猿小腹上血流如注,里面的妖丹已经被小青取走,腹部血液已经干涸,整个魔猿都倒在了血泊中,流淌的鲜血已经变成了暗紫色,气息已经停滞,显然是没救了。

    “混蛋”公羊申猛然会回头,死死的盯着宁越。

    “咔嚓”小青这个二五仔,嫌事情不够大,直接将原先抢夺来的妖丹直接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咬碎,活生生的打脸。

    “小子!我要敲碎你的骨头”公羊申眼中的杀意原本就愈发的浓郁,在加上小青的挑衅,瞬间绷不住了,空中的乌黑棒子收回手中,双脚发力,直线向宁越的方位冲锋而去。

    宁越眯着眼,身形急速暴退,虎目盯着军营的方向,当即双腿发力,心中无奈:奶奶的,这就是个疯狗,小青这个二五仔,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以后直接炖汤喝;玛德!不能纠缠,这家伙太危险,往人多的地方跑,让这家伙投鼠忌器。

    “休走”公羊申双腿发力,和宁越开始了角逐战,宁越手中的活卒刀配合着锁链,在军营中来回窜梭,专往人多的地方跑;闪转腾挪间,已经在军营中跑了三四百米;公羊申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手中的棍棒上下挥舞,但凡所阻挡的兵卒皆是被公羊申一棒子干翻。

    天空中没有了公羊申的牵制,公羊未直接向公羊辰的方向窜去,原本和文骞打的难解难分的公羊辰瞬间被钳制,打斗声是愈发的激烈,气浪滚滚,林中无数的惊鸟乱飞,原本相持的局面开始变得焦灼和紧张了起来。

    文骞等人的奇袭效果已经不是很明显,各军在将军的指挥下都开始稳固军阵组建防御,士兵在指定的地方驻军,彼此间相互配合,一但主将把他们引过来,便可就地围杀。

    “结阵”角山中,数员千夫长和校尉在固定的军事位置驻扎,随后鼎气运转,天空中瞬间笼罩出白色的光罩,且不断的收缩和完善,将整个军营都覆盖,似乎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丛林中

    宁越被爆炸的余波给掀翻,身子在空中连连翻转了三四个踉跄,这才稍稍稳住心神;看着后面穷追不舍的公羊申,宁越也是有些急眼了,边跑边运转鼎气,手中的活卒刀上白烟弥漫,双目死死的盯着公羊申冲杀来的方向,张口怒喝:“霸刀”

    “呼呼呼”一刀挥出,长达数百米的白色气浪自宁越手中飞出,且不断的蔓延和冲撞,遇山开山,遇水破水,直面向公羊申的方位。

    “乱棍齐飞”公羊申双手捏着棍棒,在手中耍出无数的棍轮;乌黑的棍棒在公羊申的挥动下,甩出黑色的棍风;当刀芒和棍棒接触,直接将公羊申给向后击飞,但公羊申却是越战越勇,手中道棍棒更是挥舞的密不透风,随着两者的交锋持续下去;公羊申的步伐由原来的后退变为了僵持,在由僵持向前推进,手中的棍棒更是在挥动下变得赤红无比,宛若烧红的烙铁,上面的白烟弥漫,蒸腾入天。

    两者僵持足足五个呼吸间,公羊申暴跳如雷,而宁越也是剧烈的喘息,看着公羊申,眼神冷漠,看着双臂上的青白双蛇,传念道:“上”

    “加.....”

    “别废话,要是我死在这里,咱们都活不成,更不用说我允诺你们的”宁越声音焦躁,看着讨价还价的小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嘶嘶”小青虽然不忿,但也知晓这是生死时刻,当即甩动尾巴,直线向前方的公羊申冲去,张开白色的獠牙便是要咬杀。

    公羊申神色冷漠,手中的棍棒四下挥动,看着冲杀来的两条小蛇,当即怒喝道:“给我滚开”

    “轰”公羊申棍棒挥动,直接将霸刀的刀气震散,手中的棍棒打砸在小青小白身上,一蛇一棍,只将两条蛇打的在地上连连翻滚,期间还砸断了好几颗沧桑老树。

    恰在此时,宁越身子猛然攒动,直线飞向公羊申面前,手中的活卒刀向着他的胸膛刺而去,张口怒喝道:“杀”

    “小子,你找死“公羊申张口怒喝,单脚踩着地面,原先和唐敌万交战的魔猿,瞬息间来到宁越的头顶,手中的拳头朝着宁越的面门打去。

    这突然来的变故,让宁越刚要动手的杀招受到了牵制;当机立断,身子急速向后撤退,原本特定的地面,直接轰然爆碎开来,无数的烟尘土浪肆意纷飞。

    “回来”宁越心念一动,此时的小青和小白拖着身子飞向宁越的面前,两条蛇的状态不好,硬生生挨上了公羊申的一棒子,挨打的地方生出淤青;好在她们是妖兽,体型强健,若是普通人,这一棒子挨上去,不死也要骨折了。

    “给我杀了.....”

    “三枪问鼎”一击寒芒飞来,耍出三朵枪花,直线向公羊申的方位打去,公羊申眉头紧锁,当即挥舞着手中的乌黑棒子,张口怒喝道:“给我大”

    “嗡嗡”乌黑铁棒直线放大,挡在公羊申的面前,三朵枪花打杀在上面,令得整个乌黑棒子都开始颤动,上面火光四射,但还是堪堪稳住。

    “抱歉!来晚了”唐敌万喘着粗气,身上破破烂烂的,甚至于脸面上还有三道轻微的爪痕,拿枪的手掌也是有些缠斗,似乎快要握不住了。

    宁越看着唐敌万惨兮兮的模样,面色也是颇为严峻;面对公羊申,这将是一场硬仗,而不是像上次的夔狈那样简单。

第一百四十三章:瓷碗

    “你们两个,谁也跑不了”公羊申眼中杀意如喷吐的火山,周身狂风大作,身后的头发无风自动。

    “吼吼吼!”原本在山林间逃窜的猴子,听见公羊申的怒吼,折返而回,张口嚎叫,在丛林见穿梭,像是在为公羊申擂鼓助威,纷纷围聚在公羊申的周边,蓄势待发的盯着宁越等人。

    “实力大致判断在莲婴境巅峰到盛莲境初期至中期左右,武器是手中的乌黑铁棒,可大可小;身边具备威胁的是一头四品魔猿,我可以让手中的灵蛇牵制或者击杀”宁越手持活卒刀,来到唐敌万身侧,将自己刚刚战斗的情报告诉唐敌万。

    唐敌万眼角的余光扫视了眼宁越手臂上的两条小蛇,探身起手,手中的长枪一阵抖擞,面沉如水道:“打不过,逃不了,牵制住他;等待诸葛错带我们回去,我主攻你辅助”

    “行”宁越伸手用锁链缠住活卒刀的刀柄尾端,让两者联系起来,神色严峻;手臂上两条小蛇也是知晓了自己的任务,蓄势待发的盯着前端的魔猿,小青更是吐露着自己的蛇信子,似乎刚才的四品妖丹吃的不够过瘾,想要将这只魔猿击杀,抢夺妖丹。

    “杀”公羊申双腿发力,身形像是猎豹一样敏捷,向两者所在的方位冲杀;身后的妖猴状若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追随在公羊申身后,想要将两人淹没在兽潮中。

    “上”唐敌万也不留手,手中的长枪再次挥动,耍出数朵枪花,周身鼎气环绕,气息如游龙凝绝在枪身上,迎面便是和公羊申对战;和宁越的打法不同,唐敌万更擅长硬碰硬的战斗,手中招数刚猛且游刃。

    瞬息间两人在大地上交战,枪来棍打,声音激烈,倒是壮怀激烈,一副势均力敌之态。

    “叮当.....咔嚓....咔嚓”每次碰撞都会打斗出火花,声音刺耳;公羊申是越战越勇,而唐敌万却是趋向颓势;手中握着长枪,只觉得虎口发麻,随着碰撞的次数逐渐增多,唐敌万的手掌更是由原来的发麻变得生疼,显然每次碰撞下,唐敌万也是顶着极大的压力,甚至于虎口有了开裂的迹象。

    “吼吼吼“魔猿拍打着胸膛,迎面冲锋,顿时狂风四起,身上的毛发宛若海浪余波,随风摇曳;有了先前的前车之鉴,魔猿也不敢太过托大,浑身被黑色的妖气所覆盖,更是指挥着身后的妖猴作为先锋进行试探,显然这一只魔猿,比先前的魔猿更为聪明和谨慎。

    周边驻守的燕岚兵卒并未急于冲锋,而是将战斗的战场团团包围,开始结阵,以防两人逃窜,收缩两人迂回的空间,为公羊申创造条件;显然这些兵卒也是训练有素;不然肯在周边观望,不敢靠前。

    “飞刀”宁越在战场上来回游走,身形敏捷;眼看着唐敌万要岔气了,手中的飞刀直线飞出,让公羊申投鼠忌器,收兵防御;此刻的宁越依旧是故技重施,原先祭炼的飞刀,向着公羊申的要害射去。

    “苍蝇!”公羊申也是恼怒无比,反手一棍便是将宁越飞刺来的飞刀给震散,反手一击罡气向着宁越打杀而去,可再回头时,宁越已经向着后面逃窜躲避,不与公羊申硬拼;而唐敌万每次都能精准的抓住机会,手中的长枪向着公羊申的咽喉刺去,让公羊申不得不回防,烦不胜烦。

    明眼人看着是公羊申压着两人打,可实际上公羊申已经急眼了,手中的棍棒也开始变得没有章法,肆意挥动;随着时间的流逝,若是找不到突破口,或许两人真有可能干掉公羊申。

    “魔猿真身”公羊申已经急眼了,当下也不藏着掖着,张口怒喝;双手持着棍棒,猛然一击向着地面打去,瞬间气浪滚滚,大地层层龟裂,一股彪悍的气息自内而外浮现在公羊申的周身;顷刻间公羊申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像是煮熟的沸水,白色的气浪以公羊申为中心,席卷了方圆数米的范围。

    公羊申的身子不断壮大,双臂不断增粗和壮大,上面的筋络清晰可见,像是活络的蚯蚓在蠕动;原本的乌黑铁棒此刻也在不断放大,长达十丈,宽度好似车轮,重量也足足有百斤之重,但在公羊申手中却是信手拈来,举重若轻,抓在手中,直线向唐敌万打砸而去。

    “卧槽.....!”唐敌万看着眼前的公羊申,刚毅的面颊骤变,没文化的他只能用这两个字发表自己的看法。

    面对打杀来的棍棒,唐敌万心中升起了一抹无力感,身子直线后退,想要撤退,然而此时的公羊申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比之原先都要翻上两倍不止,实力也是直线攀升。

    “过来”宁越感受着公羊申的变化,瞳孔剧烈收缩,手中的锁链直线卷起唐敌万的身子,将他拉出战圈;唐敌万的身子浮现在高空中,向着原来的方位眺望,只见地面赫然被捶打的土浪四溅,碎石如雨水,向着四周震散。

    方圆数十里的地面都发生了小型的地震,周边驻守的士兵摇摇欲坠,身形晃动;棍棒之下的地面更是有无数的裂纹在弥漫,十分瘆人。

    “该死!这家伙的实力起码快接近盛莲境巅峰,速度和力量太快太狠了”宁越心中正这样想着,可下一秒他心中却是胆寒了起来,眼前一花;只见公羊申直接飞跃至宁越身前,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宁越,手中的乌黑铁棒,朝向宁越的胸膛打去。

    “碰!”朴实无华的一击,速度极其之快,宁越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当下被击中。

    乌黑的铁棒正正好好的打在宁越的胸膛上,宁越如断了线的飞鸟,身子从空中坠落,多余的力道将宁越打在了土坑中,宁越身下的土地被轰碎开来,烟尘四起。

    而宁越身前的护甲此刻淡蓝色的光芒强烈运转,随后黯淡了下来,坠落在地面的宁越,心口烦闷,张口吐出一抹鲜血;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

    强烈的眩晕感让宁越无线接近死亡,然而此刻的宁越当即咬向自己的舌尖;剧烈的刺痛感,让宁越大脑瞬间清醒,同时宁越也在暗示自己:不能昏睡,绝对不能,昏睡就死了。

    如若现在的宁越昏死过去,再睁开的眼的时候,怕是在地府排队领孟婆汤喝了。

    “咔嚓....咔嚓”宁越胸膛前的盔甲开始碎裂;这是欧冶听雨送给宁越的战甲,在战场上多次护住宁越的性命,防御力极其强悍,然而眼下终归是绷不住了,化为了满地的碎片,直接报废。

    “宁越”刚刚得救的唐敌万看着宁越坠落在地面,张口呼喊;当下也不顾的些许,手中的长枪宛若游龙,像是活过来一样,随着鼎气的输送,唐敌万的气息颇为萎靡,但眼下也不顾的些许,张口怒喝道:“问苍天”

    “嗡嗡”长枪化为一道白色的苍龙,周边的鼎气不断汇聚在上面,威力赫然达到了覆地术的境界。

    庞大的威压,连公羊申都不得不暂时向后撤退,防备唐敌万这一计杀招;公羊申手中的乌黑棒子迎面打向唐敌万的长枪,两者针尖对麦芒般在空中相持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随后公羊申像是断裂线的风筝,身子不断向下坠落,连连后退数百米的距离,这才稍稍停歇。

    此招一出,唐敌万的面色也是不好看,刚毅的脸颊白上了三分,嘴中喘息着粗气;可眼前的唐敌万也顾不得许多,直线向着宁越的方位,将他扛在了肩膀上,望向上空中的诸葛错,大声呼喊道:“顶不住了,再不走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文骞此刻也觉得颇为棘手,他一人连对数人,公羊辰为主他人为辅助,颇为难产,看向诸葛错的方位,也是急忙传音道:“快走”

    “天机术......!”诸葛错挥动手中的羽扇,身子直线暴退,两手结印,想要开启传送阵法。

    原本公羊辰等人还不知道敌军怎么撤退,可眼下诸葛错施展术法;公羊卯敏锐的感知到不对劲,哪里会让他如愿,手中的刀刃直线逼近诸葛错的咽喉,眼神冷漠道:“哪里走!”

    “该死的!”诸葛错刚刚凝绝的阵法直接被公羊卯给刺穿,化为漫天的碎片,随后公羊酉和公羊巳两人在两边迂回,根本不打算让诸葛错成功逃窜。

    “杀!”文骞的声音在诸葛错面前响起,只见带着黑色面具的公羊未直线向着诸葛错的方位冲杀而去,双拳打向三人,为诸葛错争取时间。

    “杀了他!快”没了公羊未的牵制,此刻的文骞局面颇为艰难,公羊辰率领几人杀向文骞,想要将他斩杀此地。

    “碰碰!”无数的秘法和宝物都打向文骞,天空的爆炸声是一层接着一层,此刻的文骞压力也是油然而生,身子不断闪转,且战且退。,

    地面上

    因为诸葛错被钳制,而此刻的公羊申已经挣脱了唐敌万的束缚,身子直线向两人的方位奔袭杀去。

    宁越捂着心口疼痛难忍,看着由远及近的公羊申,心中不甘心的呢喃:“就要死了吗?还真是不甘心啊......!”

    “拿命来”公羊申手中的棍棒直线朝着两人打杀而去;此刻的唐敌万也是黔驴技穷,只能在这里等候死亡的降临,看着面色惨白的宁越,嘿嘿笑道:“哎呀,在劫难逃了,和你死在一块,倒也不错,起码有个伴”

    “滚!老子没有龙阳之好”宁越气息萎靡,说话的声音宛若雨中火烛,像是随时会熄灭,但言辞间,颇有一种看开的意味。

    “嗡嗡嗡”恰在此时,在宁越储物袋中的瓷碗感受到宁越的危险,赫然飘荡在宁越和唐敌万的身前,碗口放大,足足有铺开的被子般大小,直接将宁越和唐敌万保护在碗内。

    “哐当”一击之下,瓷碗硬生生挡住了公羊申的进攻,随后瓷碗像是活的一样,吸纳公羊申打来的劲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直接将公羊申给震荡开来;随后巨大的瓷碗,像是怕引来别人窥探,直接缩回在宁越的储物袋中。

    唐敌万面色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变故,看着萎靡不振的宁越询问道:“这是防御法宝!”

    宁越摇摇头,面色惨白,连话都不想说,实在是有气无力;唐敌万似乎想到了什么,扛着宁越道:“放心!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我会替你保密的;但眼下你我还是想想怎么杀出去再说吧!”

    宁越此刻是哭笑不得,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唐敌万解释,毕竟这个变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本他以为这就是普通的碗,谁知道还是防御形的法宝啊,这不是扯蛋吗?如若能够活着回去,宁越自然会探究一二的。

    可眼下宁越更是警惕了起来,防备眼前的唐敌万给自己来一刀,然后抢夺自己的储物袋;毕竟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里如若宁越死了,唐敌万完全可以在几位将军面前痛心疾首的说自己怎么壮烈牺牲,背地里却是将刚才的法宝化为己有。

    天空中,诸葛错手中秘法流转,看向众人道:“撤!”

    “拦住他们!快”公羊辰打急眼了,哪里想放过诸葛错等人,眼看着公羊卯三人被傀儡纠缠,当下顾不得文骞,身子横冲直闯,直面诸葛错,想要打断他。

    “给我去”文骞一枪甩出,直刺向公羊辰的背后,势必要拦截下他;公羊辰瞳孔剧烈收缩,眼神颇为凶狠,当下打算硬抗这一击也要拦住诸葛错,但终归是慢一步,当诸葛错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嗖嗖嗖嗖嗖嗖嗖!”无数的光芒流窜,流转到几人的身边,将他们包裹在内,卷起一阵狂风,带着他们直线逃窜。

    “混账!”公羊辰张口嚎叫,整个人怒发冲冠,身上气息抖动,看着脚下的狼藉,顿时仰天怒吼,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第一百四十四章:忠义与小人

    在诸葛错的阵法中,文骞等人被一抹淡黄色的光芒包裹;光芒璀璨,包裹众人的身子向着一个敌方逃窜,只留给公羊辰等人一个背影。

    原先被文骞操控的公羊未随着他的离去,身形也是停滞了下来;脸面上的黑色面具化为黑色的雾气,消散在黑夜中;此时的公羊未脸上满是黑色的血洞,面色呆滞,没有丝毫色彩,身子从空中坠落向地面,震荡起细微的土浪,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军营中哀嚎不断,虽然狼藉,但未伤及根本;一番休整后,军营有序的布置防御,挖土填坑,掩埋尸体。

    商山乌鸦岩

    “主公!敌军已经撤退,抓到一个舌头!怎么处理”公羊戌持刀而立,神色肃穆;而所谓的舌头就是一直未出现在战场上的唐庆;这家伙倒也是倒霉,原本耍着小聪明,绕后迂回,想着随便去军营里杀几个人混个军功就完事了,不成想被打探情报的公羊戌撞到了,当下施展雷霆手段将其擒拿,顺便将他身上的阵纹给打散,以防止他逃跑。

    “嗯”公羊焚天点点头,背靠着身后的岩石,闭着眼睛沉默一会,询问道:“军营的损失如何!”

    “公羊未战死,阵亡者一两百人,伤者倒是不少,死在敌人手中的倒是没有那么多,但大部分都是公羊申误伤的,眼下公羊未军营里的士兵对他意见很大”公羊戌脑海中回忆刚刚的过往,板着脸!将知道的情报一一说出。

    “收集到敌军的情报了吗?”公羊焚天缓缓睁开眼睛,听着战死兵卒的数目和原因微微皱眉,像是有些苦恼。

    “文骞封侯境界;诸葛错实力深不可测,但推测应该半步封侯,要不然也不可能牵制三位宗侍;其余的都是莲婴境界的小鱼小虾,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一个拿刀的小子,公羊申原本有希望将他一棍子打死的;但这小子似乎有什么防御形的法宝,挡住了公羊申的进攻”公羊戌说完,思虑良久,开口询问道:“下次战场上要不要解决他,抢夺他手中的法宝!”

    “不要浪费精力,不过是稍稍出彩的跳蚤罢了”公羊焚天神色淡漠,对于他而言,像宁越这种跳蚤他见的太多了,很难让他提起兴趣;公羊焚天思虑良久,双手合十摸索着下巴道:“公羊申误伤袍泽,令他亲自掩埋战死将士的尸体,另外在仗责八十,并扣除其半年资源,用来抚恤阵亡将士家小,以示惩戒”

    “是”

    “去把那个舌头带过来吧!”公羊焚天面如止水,没有丝毫的波澜,抬首仰望上空中的一轮明月,嘴中呢喃:今日的月色倒是不错,可惜少了点血腥味。

    “诺”作为公羊焚天的侍卫,公羊戌几乎事先就想到公羊焚天会有怎样的想法,当下冲着身后挥手;在丛林中的唐庆被推搡着上前,满面畏惧,瑟瑟发抖,每一步向前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是在一步步接近死亡。

    “跪下”身后的士兵推搡这唐庆,令得身前的唐庆一个啷呛,差点栽倒在地面上,身子颤颤巍巍的弯曲想要下跪。

    “行了!你们下去吧”公羊焚天挥手示意两个兵卒退下;这两员兵卒虎背熊腰,身穿暗紫色的盔甲,腰间佩戴着腰刀,脸面上带着天狗面具,冲着公羊焚天低头示意后,便是消失在暗黑色的丛林中。

    “老家是哪里的”公羊焚天慈眉善目的看着唐庆,像是努力装作出和善的样子,只是这冷漠的气质被月光所衬托,怎么看都有些让人瘆得慌。

    “额.....”唐庆一阵措尔,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以往被擒拿的士兵要不就是严刑拷打,要么就是询问军营中的信息,若是不告诉就是一个死字,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问你话呢?”公羊戌声音森冷,似乎在他看来,这家伙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蚂蚁,轻易可以被自己碾死。

    “江州!徐川人”唐庆声音哽咽,思虑良久,如实将自己的情况说出来,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得挑啊。

    “家里还有几口人”公羊焚天拿起桌面上的瓷杯,不添自满,茶香肆意还冒着热气;公羊焚天先是闻闻,随后自斟自饮起来,神色平淡的询问唐庆。

    “上有父母”

    “可有婚配”

    “未....未曾”唐庆是满脑门子黑线,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啊,几乎和战场上的不搭边啊;他实在是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我不杀你,你的父母我会派然接到燕岚,你也未曾有子女,给你个机会!到我手下做事,权力、地位、女人!应有尽有,若是不愿意,你还有选择,那就是去死!”公羊焚天喝完茶水,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神色平淡的看向唐庆,满脸的玩味。

    “我.....!”唐庆心中一时语塞,说实在的,在武明机会很难有平民将领的出路,可眼下的公羊焚天却是更让人胆寒;胆寒的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哪个男人不想出人头地,谁不想站在权力的巅峰眺望着远处的风景;说实在的,唐庆心动了。

    但他又有所顾及,因为武明的将士大部分投降的都是走投无路或者是孤家寡人的,若是他投降了,自己的家人必然会受牵拉。

    “你放心!我会宣告你的死亡,不会让你的家人受到牵连,我会秘密的将他们转移;等战争结束以后,我会让你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我需要的是你的忠诚”公羊焚天眼神淡漠的盯着唐庆,额前的斜发随风飘荡,猩红色的眼睛盯着唐庆,那锋芒的眼神像是一柄利剑,似乎随时可以洞穿唐庆的内心。

    “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一......”公羊焚天刚刚开口,原本挣扎良久的唐庆当即开口道:“我愿意!”

    “很好!你终于有机会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了!将你所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他们,不要隐瞒,因为他们会使用搜魂术!以此来确认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安安心心的成为我的爪牙,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公羊焚天说完不在看着唐庆,挥手示意麾下的兵卒将他带走。

    唐庆似乎也认清楚了自己的命运,站起身子,像是如释重负,他的人生在这里划过了新的篇章,现在的他,将会和以往的他划清界限了,这一刻他回不了头了。

    原本他还向着负隅顽抗,说几句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但终归是被现实所打败,铮铮铁骨终于为了这狗日的世道折了腰。

    公羊戌看着唐庆离去的背影,神神色疑惑,开口提醒道:“主公!这种人真的放心吗?首鼠两端,难保他不会背叛”

    “狗!我且问你,忠义之士和小人你觉得那个好”

    “忠义之士”

    “不错!但自古以来的忠义之士都受人喜爱,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只要利益给到位,小人会比忠义之士更为忠诚;而且有时候那些所谓的忠义之士爱惜自己的名声,做起事情来顾及自己的名声,牵制颇多;但小人会不择手段,做起事情会比人更加利索;历史上有太多的忠义之士死在小人手中,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小人只要用的好,会比忠义之士更厉害”公羊焚天再次拿起杯盏,喝着瓷杯中的茶水,神色怅然。

    “只是小人不好掌控啊”

    “小人就是一头狼,只要带上了锁链,在给他肉吃,手中在拿着棍,这就可以了”公羊焚天吹着山间的夜风,一副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样子,随即开口道:“而且这家伙的底子摸清楚了,比在燕岚选人更让我放心;咱们那位王上,为了控制我,实在是煞费苦心,周边的人用起来不放心;只有这家伙,还能让我稍稍用些”

    “嗯”公羊戌听着公羊焚天的话,听的云里雾里的,又有些听不懂但又听得懂;当然他也不需要懂,因为他只需要做忠犬就行了。

    “忠义之士!小人!”公羊焚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神色颇为疲惫,嘴中呢喃道:“我也想做忠义之士啊,但这个世道,我没得选,我只能做小人,为了活着,为了站在那权力的顶点看看风景”

    公羊焚天的身形有些萧索,眺望着上空的明月,欣赏着夜间的风景,手持着杯盏喝着茶水;身后的公羊戌就这样静静站在,做他忠诚的护卫;两人的背影在山中的夜色衬托下,就像是一副风景画,像是山间的孤狼,俯瞰着自己的领地。

    虎鱼林子

    文骞等人回到了军营,可谓是满身狼狈;到达中军大帐,宁越是再也撑不住了,当下一口老血吐出,整个人直接昏迷过去;一旁的唐敌万急忙搀扶宁越,当即张口呼喝道:“军医,军医!”

    大帐内瞬间忙碌了起来,将几人带去伤兵营地,一路上箫霄都在观察几人的神色;回来的几人面色皆是不好看,文骞面色煞白,诸葛错喘着粗气,几个人中也只有唐敌万稍稍好些。

    匆匆赶来的军医也是先给几人安排好帐篷,这才开始给众人治疗,掏出各种丹药,给几人治疗伤口;箫霄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军医,神色严峻道:“情况如何了”

    军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色凝重道:“几位将军的伤势或轻或重,特别是这位小兄弟,受的伤是最重的”

    军医指着躺在床上的宁越,拿着毛巾擦拭着手中的鲜血,一双眼眸颇为无奈;箫霄听着军医的话语,神色不解道:“伤势如何,会不会危及性命”

    “性命倒是不会危及,这位小兄弟的体魄倒是强于常人,只是断了三根骨头,内脏也有些受损;只要服用些丹药,便可调理好”军医说完,从药箱中拿出一枚褐色的瓶子,递给箫霄道:“这是接骨散,冲水服用;另外往后一个月的时间最好不要在上战场,不然的话会留下后遗症”

    “一个月”箫霄眉头一挑,一个月不上战场,这不是开玩笑吗?大战在即,几乎是没办法参加接下来的战斗,一个月的时间下来,怕是三角峰这边也要出结果了”箫霄看着躺在床上的宁越,微微蹙眉。

    “行了!该交代的我都交代过了,走了”军医说完,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背着药箱就直接出了军帐;宁越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感受着胸膛上的痛处,眉头紧锁了起来,哧溜一声倒吸一口凉气;一旁的箫霄盯着宁越,坐在椅子上,神色平淡道:“你小子倒是命大,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宁越艰难的喘息着,感受着身上的刺痛感,大脑瞬间为之清醒,看向箫霄道:“怎么了!”

    “往后一个月你不用上战场了!三角峰的拉锯战即将展开,你小子就安安心心的在军营里修养吧”箫霄没好气道,似乎觉得吃亏,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宁越是因战负伤的。

    “一个月!”宁越神色微微错愕,他没想到竟然要这么长的时间,随即询问道;“那我手下的军队.....!”

    “你手下的军队就不要参与战争了,毕竟都是一些新兵蛋子和杂兵,上了战场也没什么用;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好好整合手下的兵卒吧!后面还有数场大战等着呢!抓紧时间吧”箫霄说完,看了眼大帐外的天色,随即摆手道:“行了!不和你废话了,你的军功已经记录在令牌上了,怎么用你自己看着办,走了!”

    箫霄说完也不在这边废话,掉头就走,只留下宁越在床上躺着,期间鱼老叟等人也过来慰问,看看宁越的伤要不要紧,但为了防止宁越病情加重,皆是被鱼老叟给带回了军营。

    当众人都走时,宁越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正欲昏昏欲睡,一道中和的声音传入宁越耳朵中:“你小子还真是福大命大啊,要不是本大爷,你恐怕已经去排队去黄泉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常帝

    宁越正打算闭目养神,耳边却是传来一声中和的声音,这让宁越闲散下来的心情瞬间紧绷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大帐,宁越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活卒刀,神色警惕的盯着四周。

    环顾四周的宁越没有察觉出异常,心中顿时警惕无比,默默呢喃:难道是那位女将军的魂魄没消散,不可能啊,那枚棋子出手,不可能会......

    宁越刚这样想,身上浮现出一层淡白色的光芒,将宁越整个人包裹;随后宁越沉重,昏昏欲睡;直立的身子软了下去躺在床上,像是昏睡过去;表面上看没有任何的变化。

    在宁越昏睡的时候,丹田内浮现金光,想要抵抗这种莫明的力量,但瞬息间被淡白色的光芒所压制住;原本在宁越丹田内的棋子光华内敛,微弱的金光像是熄灭的火烛,恢复昔日的平静,化为朴实无华的棋子。

    稍稍有些意识的宁越却是身处一片黑暗的世界,这里有无数自己以往的画面:乞讨的、战斗的、逃跑的每一个都是宁越内心深处的记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呈现在宁越面前。

    看着眼前的画面,宁越不喜不悲,心中生出一抹警惕;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是抱着敬畏和畏惧的思想,即便这些是自己的记忆,可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宁越不得不提高警惕。

    “孙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刚刚响起的声音再次从宁越身后浮现;宁越面色骤变,急忙转身直视力。

    这是一位身穿破破烂烂的灰袍的老头,满头白长的头发,身子飘飘欲仙,那张干瘦又肥胖的面颊正笑呵呵的看着宁越,眼神慈善,像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宁越下意识的伸手向腰间拔去,却是发现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不见了;这一刻宁越心中更是升起一抹担忧,没有兵器,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这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孙子!你防备心还挺强,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老头抚摸着自己白色的山羊胡,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状盯着宁越,像是爷爷看孙子的表情。

    “救命!”宁越愣了愣神,仔细思索后,这才反应过来,双目盯着老头,稍稍松懈心中的警惕,整理思绪随后开口道:“你是那个.....碗!”

    “也可以这么说,准确点来说,老夫是器灵”老者没有隐瞒的打算,衣袖一挥,漂浮在宁越身边的记忆画面全部消散,整个世界被黑暗所笼罩;老者伸手屈指一点,两人中央的空旷地带,凭空升起莲花荷叶,宁越脚下更是出现一座两米宽的莲台,原先的平地也化为了湖面,清晰可见鱼儿在水中游荡,老者笑着坐上身前的莲台,冲着宁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宁越愣神片刻,终归是没说什么,就这样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双腿盘膝而坐,两手耷拉在膝盖上,双目盯着老者,没有说话,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我介绍一下,老夫名叫常帝!”老者笑呵呵的介绍自己,随后衣衫挥动,相隔数百米远的两座莲台,距离迅速缩小,在一处碧绿的荷叶两边对立停放;宁越沿途惊愕,看着眼前的画面,却是升起一抹无力感,正视前方荷叶上赫然浮现出两枚瓷碗,上面的茶杯不斟自满,茶水还冒着热气,像是刚刚煮好的上等茶叶,常帝笑呵呵的看着宁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宁越盯着眼前的茶水,却是没有动手的欲望,而是看向常帝,眼神不解道:“先前多有冒犯,多谢救命之恩,若是无事,我可放你离开”

    宁越这话像是在商量,但更多的是无奈;这碗的妙用他自然体会到了,能够帮助自己吸纳天地的灵气,原本只是将他当作辅助形的法宝来用;现在来看,已经不受控制了,对于宁越而言,不受控制的东西,没必要留在身边;就像是先前的女将军一样,像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要不是有鱼老叟给的棋子,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子,你不想成为强者吗?不想掌控整个天下,乃至整个世界吗?”常帝端起手中的瓷碗,喝上一杯茶水,整个人多了一抹期待的神色。

    “不想”宁越的回答简洁干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脱口而出,正在喝茶的常帝手掌微微颤抖,喉咙十分人性化的滚动一下,盯着宁越道:“那你不想富甲一方,拥美人入怀吗?这可是许多男子梦寐以求的美事啊!”

    “不想”

    “那执掌天下兵马,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不想”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常帝似乎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耐心,直接开口威胁了;原先的那个小子,只是稍稍利诱便会上当,但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

    “想活”宁越眼神冷漠,双目死死的盯着常帝,听着他的话语,先是利诱不成,然后就是威逼,想必也是有自己的目的,不然也不会和宁越废话了;思虑良久道:“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就在那个修士的旁边,我想你应该会有印象吧!”

    “哎!你说的是李怀远吧,这小子天赋和实力都不错,但就是运气差了点,没什么心思,被人当了枪使,老夫为了保全他,挡下了致命一击;但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要不是遇到你,我怕是过个几年才能苏醒啊”常帝说到这,整个人都有些叹惋,脑海中回忆起那个热气阳光充满朝气的少年.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但凡死了人,必然会有宗门的人去查询尸体;但我在鸿关待了快半年了,连个人的影子的都没有,你觉得我傻吗?”宁越盯着常帝,那眼神仿佛在表示,你觉得我好骗吗?

    “你这个小子疑心病还真是重啊;你自己想想,他是被人当枪使的,他人都死了,自然会有人搽屁股做的干净点;即便是有人出来查询,也不过是走走过场,闲的没事去山下玩玩,哪里会为一个死人大动干戈”常帝没好奇的白了一眼宁越,说话有些恼怒,但都是合情合理。

    宁越听到这里,面色稍稍松缓了下来,起码常帝说的是严丝合缝,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在看他那表情,应该是大差不差了。

    “你想干什么”宁越试探性的问道,其实他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只有问清楚他的目的,才有回旋的余地,在这里自己被掌控,只有出去才能有一线生机。

    “我需要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并帮李怀远报仇,你我相辅相成,我会全力帮助你提升实力,让你变得强大,但你也要履行对我的承诺”常帝神色严峻,像是在商量一件不容商量的事情。

    “你不是器灵吗?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还用的着我吗?”宁越面色不解的盯着常帝,在他看来这家伙应该十分强大,毕竟他拥有自己的意识,而且他给宁越的感觉也是颇为强大,起码是宁越现在需要仰望的程度。

    当然宁越也是稍稍放松了下来,起码他要自己给李怀远这个点背的家伙报仇,说明这老东西还有点情谊,不像那个女将军。

    “我若是出现,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若是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那我也是十分麻烦,最惨也是生死道消的局面;所以为了安全着想,我顺便把你那位小兄弟的记忆给抹除了”常帝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的事情,喝着手掌的杯盏,看向宁越下意识的开口:“扯远了,小子考虑好了吗?我可是非常厉害的,全盛时期可是能够硬抗一件圣器的”

    “我怀疑你在吹牛,但是我没有证据”宁越看着常帝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毕竟这是自己的主观世界,心里想什么,常帝都能听得见,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而且经过短暂的交谈,宁越觉得这家伙似乎并未有威胁自己生命的意思,起码和那位女将军比起来,让宁越更放心一些。

    “你小子.....!”常帝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恼怒,竟然接不下宁越这句话,就这样端着手中的杯子,突然感觉里面的茶叶,他突然不香了。

    当然宁越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开口询问:“你说你能够硬抗圣器,你是什么品阶的法器”

    “我自然是神器....!”常帝说道这里有些心虚,而宁越却是狐疑的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透,常帝迟疑了一番,面对宁越的眼神最终开口道:“好吧!半步神器”

    “你这可不像是神器的力量吧”宁越狐疑的盯着常帝,眼中是愈发的狐疑,感觉这个器灵有点不对劲。

    “行了!老夫全盛时期是半神器,现在不过只有六品的程度,但即便如此也比你手中那两个残次品强”常怀没好气的说道,自己最后的遮羞布没了,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合计了半天,先前的仙风道骨都是装出来的。

    “两个残次品,你指的是那颗棋子和锁链吗?”宁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手中除了这两个东西有些潜力以外,其他的都是凡物。

    “对!那个在你丹田的棋子,若是全盛时期,应该是个圣物没错,毕竟他上面有残存的气息,但时灵时不灵的,你还是别指望他了;还有你那个锁链,应该四品的兵器,但让我怀疑的是,这家伙竟然快要诞生出灵智了,这就让我想不通了,常规来说只有达到了九品才能凝聚器灵,这锁链似乎有成为神器的希望”常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言辞间多有不屑之色。

    宁越听着常帝的分析,仔细想想,半响开口道:“你们的品阶是怎么分的”

    “一到九品,九品过后便是神器,神器过后就是圣器,但圣器万载难出一件,每一件都是天生地养,非人所能催成,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常帝说道这里,整个人都有些烦闷;感觉又觉又扯远了,看向宁越道:“孙子,你想好了吗?”

    “你能帮助我什么”宁越拿起上面的茶杯,没有喝就这样静静的把玩,黑色的双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常帝;心中嘀咕道:这家伙目前自身难保,还有能力帮助自己。

    “锻体、功法、傀儡无一不精,孙子你是不是修炼了玄罡体啊”常帝说道这颇为得意的看着宁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宁越神色一愣,仔细想想也觉得没什么了,毕竟这本功法是从李怀远身上搜查出来的,这家伙若是不知道那才是有鬼了。

    眼见宁越不说话,常帝一副趁胜追击的架势,继续开口道:“你现在的体魄应该是达到了银塑境界,但你难道没发现吗?面对那个拿棒子的家伙,你根本没有时间去组建防御;距离后面的金刚和玄罡更是遥遥无期,而且你或许还不知道,李怀远这本功法的修炼,不过是为下一本功法铺路罢了,那本功法若是没有强悍的体魄支撑,根本难以修炼“

    常帝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扫两眼宁越,似乎想要看看宁越有没有被自己说的话勾引起兴趣;然宁越依旧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稳如老狗;常帝眉头一锁嘀咕道:这小子还真是油盐不进,

    其实他哪里知道,宁越面无表情下却是无边的狂喜,似乎正在思考如何空手套白狼。

    “孙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常帝像是被宁越气道了,张口怒骂道。

    “行!我答应了,还有不要叫我孙子,你我非亲非故,别占我便宜!”宁越对于这个称呼十分反感,先前一直压抑着不说,主要是害怕常帝图谋不轨,但现在看来,没什么好怕的了。

    “老夫我都活了千载了,叫你孙子还是给你长辈分呢?”常帝嚷嚷了两句,见宁越没吭声,随后挥动衣袖驱赶道:“以后只要心灵感应就可以了,没事千万不要暴露我,要不然咋俩都有麻烦”

第一百四十六章:金血

    旭日东升,晨起的夕阳赤红如血,散发着轻微的温度,在清冷的蓝天下,显得尤为的突出;行军的号角缓缓吹响,文骞率领数万大军兵进三角峰。

    而宁越却是作为留守的伤员在虎鱼林子驻扎;留下的部队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伤员,准备后续的救援行动。

    宁越看着黑边虎纹旗子在寒风中迎风招展,追随的队伍严整有序,队伍形似长龙蜿蜒曲折,能够清晰的听到士兵行军的脚步声;大军行进穿过一里地的枯树林子后,人影逐渐消散,再也看不到。

    宁越站在大营门口,吹着清晨特有的凉风;身侧站着披头散发的唐敌万,看着前方的队伍,唐敌万眼神有些低落;像是为自己没有参与战场而感到遗憾,又像是为即将战死的兄弟感到不舍。

    宁越身上披着外套,看着倚靠在营门的唐敌万,开口宽慰:“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别沮丧着脸啊”

    唐敌万听着宁越的声音,转身回首看着宁越微微蹙眉道:“你受伤了还到处乱窜,找死啊!”

    “别一惊一乍的,我是胸膛受伤,又不是腿断了不能走”宁越白了一眼唐敌万,转头看着前方的旌旗道:“有些人看一眼就是一辈子啊”

    “你小子!命还真是硬,那一棒子下去竟然没捶死你”唐敌万看着面色惨白的宁越,开口调侃了两句,却是没有继续说话,回首眺望着前方的队伍,嘴中呢喃:旗开得胜,武明必胜。

    “行了!回去吧,养好伤后面还有机会”宁越说完转身离开;唐敌万虽然也受伤了,但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原本唐敌万还可以继续上战场;但目前宁越受伤颇重,暂时没法接管军营,只能让唐敌万留守军营,掌管军中事物;这也是唐敌万心情低落的原因。

    看着宁越离去的背影,唐敌万也没有挽留,而是静静的看着军队的行军,直到最后一人消散在林中再也看不见。

    宁越闲来无事,往自家军营走去,毕竟在床上躺着实在是太无聊,在加上还有些事情需要交代,这才强撑身子回到军营;刚到大营门口,虎子便是按照宁越的交代的,将各军的将领集结在大帐内。

    眼下诸军将领汇聚一堂,宁越拖着重伤坐在主位上,看着鱼老叟等人,神色严肃道:“前线已经开战了,后续的伤亡也会逐渐增加;三角峰的守军实力极其强悍,无论是士兵的军事素质!还是整体实力和战场的临场反应都是极为优秀和突出的,知道为什么此次战争我们未参与吗?”

    宁越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中,高牛和白子夜等人皆是默默不语,大帐内的氛围十分低沉;鱼老鼠和徐怀两人是见过世面的;知晓其中的原因;柳大年和阎瞳两人是从正规军中出来的,皆是能够通过宁越的语气猜测出一二。

    “我们军队的整体实力和军事素质太弱了,根本无法给予敌军造成伤害,上了战场也不过是炮灰,平白增添伤亡,这就是原因”宁越的话像是一计重锤打在众人的心头,众人久久不语言,想要反驳,却是无从开口。

    宁越环顾众人,捂着自己的胸膛,开口道:“从今日开始,各军进行特训;军营的资源不会在平均分配;三日一比,五日一战;四军中魁首者拿头份,随后依次类推,逐次递减;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听明白了吗?”

    “明白”军营中的众将对于宁越还是颇为信服的,同时他们也明白宁越所传递的信号:如若不努力,结果无非是撑的撑死,饿的饿死。

    “另外,为了发挥四营中的主要作战能力,风字军的兵卒,率领夔狼千里奔袭,在山中游走;必须日行五百里,增加麾下兵卒的速度和耐力;上午出发,夜间归营,我会派人监督,若是完不成,军棍伺候”宁越说完看向柳大年,面色严峻,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将军,训练强度太大,士兵难免会抱怨啊”柳大年神色有些担忧;以往的训练方式都是军营操练半日后自行修炼;可眼下宁越这样做,无疑是占了绝大多数的时间,这必然会引起士兵的抵触情绪。

    “那就让他们抱怨吧,几个嘴皮子的功夫,还没有性命值钱”宁越就这样看着柳大年,那双乌黑眼睛看的柳大年发毛不敢久视,最终只能悻悻的低下头,冲着宁越拱手报拳道:“末将得令”

    “即墨工,给这些家伙准备好负重的山石,他们的训练就交给你了”宁越冲着坐在身侧的即墨工提醒道。

    “明白”

    “还有负重?”即墨工刚刚答应下来,柳大年瞬间头皮发麻,嘴角扯了扯;他正想反驳,但一想到宁越那寒气逼人的眼神,最终无奈的低下了头。

    “火字军和林字军两军交战对练,火字军能够打破林字军的阵型为胜利;相反若是半个时辰内林字军守住了火字军的进攻,并保持阵型不变,则判定林字军胜利;若是谁输了,包揽全军的臭袜子”宁越此言一出,高牛和徐怀两人对视一眼;高牛一副干劲十足的姿态,而徐怀却是不动神色的笑笑,一副稳如老狗的做派。

    火字军的爆发力和战斗力必须要强,他们必须第一时间冲破敌军的封锁线,从而为军队创造战机;而最好的战斗时间就是半个时辰,若是这半个时辰拿不下敌军,士气一但消沉,火字军基本上是完蛋。

    而林字军恰恰相反,他们只要坚持前半个时辰,保持阵型不乱,那他们就可以蚕食对面;可以说这两个军队就是水火不容;要么是水浇灭了火,要么是火蒸发了水;没得挑,就看谁有实力了。

    “山字军向虎鱼林子的六十里开外的南沙山驻扎半个月,我会让手中的灵兽在哪里引发兽潮;你们的任务就是防御兽潮,组建最强的防御体系,每日所斩获的妖兽我会派人固定取用,用来熬汤炼药;兵法上说了,妖兽的精血和肉质能够增强人的体魄,增加修炼的速度,还望诸位多加勉励;我们的目标不是在这场战争中大放异彩,而是在这场战役中存活下来;都听明白了吗?”宁越虎目环顾众人,身上的气势愈发的浓烈;这一刻宁越像是正真成为这只军队的领袖,开始对军营里每一个人负责。

    “明白”众人齐声高喊,声音响彻九霄,振聋发聩;宁越在交代了一些事物后,便是养伤去了;只留下众人相视一眼,苦笑一声便是各自散去。

    当军令下达后,各军士卒皆是井然有序的执行;但凡有抱怨者,皆是主将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毕竟宁越受伤而回,军营大部分人都对前线的战场有了新的认知,即便是在苦,也会咬牙坚持下去,毕竟他们都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活着回去。

    宁越回到自己的军帐内,躺在床上,这几日闲来无事便是将手中的兵书查阅翻看;即便是有些字他不认识,但也会结合文骞给的书比较学习;一来二去,这字也是认的全了些。

    “孙子!你这是在哪里搞到的东西啊”常帝身子虚化宛若烟雾般飘荡在宁越身后,看着眼前的竹简,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了,不怕被别人发现吗?”宁越说话间环顾大帐,确定没有人在帐外偷听,这才问向常帝。

    “不用怕!我已经感知过了,数十米的范围内没有人;只要有人靠近这个范围,都逃不过我的眼线,说完常帝伸手拿起宁越手中的竹简,捋着自己的胡须,边看边说道:“哎呀呀!这字写的是真难看,不过这其中的意思倒是有了点兵圣的味道”

    “兵圣?”

    “是啊,数万年的大圣人,在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陨落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还是继续说说这书吧;主心骨有了,但是细节还需雕琢一下;毕竟他写的就是个大概,应该是一步步从实践中索取来的”常帝说完,双手将书简放在桌子上,算是对其作者的一种尊敬。

    “这个时代,功法秘籍什么的,全部都掌握在世家宗门手里,我们若是想要出头,太难了”宁越无力的呻吟着。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悲哀;但是不能让时代的悲哀影响你。既然改变不了自己,那就尝试改变世界好了”常帝背着手,如同一个说书老先生一样,摇头晃脑的在宁越面前说明自己的看法。

    宁越愣神片刻后,他有些不太理解常帝最后两句话;什么叫改变不了自己;那就尝试改变世界。在宁越看来,若是连自己都改变不了,那如何改变世界呢?

    常帝和宁越心念相通,宁越想什么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看向困惑的宁越道:“你我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站在山下的人又如何能够看到山上人的风景呢?”

    宁越依旧没有开口,而是收起了手中的竹简;像是打算睡觉了,毕竟伤口还疼着呢?现在又没人,何必委屈了自己。

    “小子,先别睡觉,咱们趁着夜深人静,把正事给办了吧”常帝一脸坏笑的看着宁越,说到最后的两句的时候,还情不自禁的搓搓手,露出兴奋的表情。

    “你要干什么!”宁越眼神冷漠,说完便是抽出自己三尺长的活卒刀;大有一副你敢过来就砍死你的意思。

    “额....咳咳咳!你想什么的小子,别想歪了”常帝咳嗽一声,缓解眼下的尴尬;随后背着手在宁越身边转悠道:“趁这个时间我把你的骨头给接上,然后就进入正题了,助你一举突破到金刚境,到时候我在传你一本拳法,保证能够干翻那只猴子”

    “你为什么对那只猴子念念不忘啊”

    “废话,要不是为你挡下你一棍子,老夫能够损失那么多鼎气吗?小子你给我听好,这些以后你都要给我找补回来的,听明白了吗?”常帝说到这,整个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双目盯着宁越,像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伸手穿入宁越的胸膛,抓住宁越的骨头。

    “我尼玛....你好歹说一声啊”瞬间的刺痛感让宁越差点昏阙过去;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滑落下;身下的被褥直接被打湿了;即便如此,宁越抓着活卒刀手也不愿松开,显然宁越还在防备着常帝,若不是他突然出手,宁越倒也不至于此。

    “小子,不要废话了;赶紧调用你体内的金血,来衔接断掉骨头”常帝懒得搭理宁越;也不在乎宁越手中的小动作,开口提醒宁越。

    “金血!”宁越狐疑了一下,这才想起突破铁骨的时候,体内有一滴米粒大小的金色血液,在突破到银塑境界后;这滴金血也是不断壮大,壮大成绿豆大小;宁越大脑不断转动,终于是感受到血管中的金血,催动着他向断骨的地方流动。

    当金血触碰到骨头断裂的位置时,神气的一幕发生了;金血绽放着光芒,像是衔接在断骨中央的桥梁;骨头断裂的缝隙不断的缩小和复原,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整个骨头都完好如初,没有似乎的痕迹;修复好眼前的断骨后,金血像是收缩了一圈,宁越在常帝的指导下,接连修复剩下的断骨;

    当最后一根断骨修复完全后,原本绿豆大小的金血再次化为米粒般大小;此时的宁越早已是大汗淋漓;常帝也是收回了手,看着躺在地上的宁越,开口提醒道:“金血妙用无穷,乃是血气的象征,你需要勤加练习,日后战场上受了伤,也可用他快速恢复伤口”

    “就这有点,耗时耗力啊,怕是伤口还没有修复好,我人就没了”宁越躺在床上,却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就想这样静静的躺着。

    “金血至关重要,你需要多加凝练;要知道古时候的大能,凭着一声血气,足以毁天灭地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小圣术

    常帝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感受着宁越身上的气息;食指轻轻点动,一道白光绽放,随后在宁越储物袋中的瓷碗心有感应的飞出;碗口不断放大,最终化为铁锅般大小;常帝抚摸着胡须,左手食指一扬,宁越手中的储物袋直接飞向了常帝手中。

    “哎!你干什么啊”宁越眼看着自己几个月幸苦累计的战利品要被常帝夺走,这如何能忍;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扑向常帝,想要将储物袋给抢回来;然而常帝嘴角上扬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衣袖甩动,宁越整个人便是掉落到那口大铁锅中。

    碗口中沸水滚烫,宁越刚刚落入水面便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上的皮肤被烫的通红,像是煮肉一般;听着宁越的叫喊声,常帝不为所动,从储物袋中拿着一株草药,手掌摊开,黑色的火焰在其掌中无根自燃;瞬间将整颗草药化成了灰烬,只留下花生大小的碧绿液体,显然是这株草药的精华所在。

    常帝十分嫌弃的将他丢入水中,原本蒸腾的沸水飘荡出一抹清香,常帝神色淡漠道:“叫吧,你就使劲的叫吧,这处空间已经被我屏蔽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烫死了.....烫”宁越转身扒拉着碗口,想要从里面爬出来;可眼看着要爬出去;常帝却是飘荡在宁越眼前,眼角中流露出一抹坏笑,一巴掌按在宁越的头上,又将他按了下去;滚烫的沸水刺激着宁越的肌肤,他感觉整个人身子像是被针扎一样,每一处毛孔都像是被撕裂了。

    “嘶嘶”宁越落水的那一刻,小青小白直接从宁越的手腕上跳出,身上冒着白烟,小白更是人性化的吹着自己尾巴上的白烟,煞是可爱。

    蛇毕竟是冷血动物,受不了高温,当下飞出来的刹那,便是死死的盯着常帝,吐露着蛇信子,眼中充满了畏惧,盘旋着身子瑟瑟发抖。

    “呦吼!还有两个小玩意啊”常帝上下打量一眼两条小蛇,没有多加干预,毕竟她们两条蛇,对自己还构不成威胁,说话间常帝便是收回了目光看着宁越。

    “孙子!不想死的话就运转玄罡体,吸收水中的草药灵液;多来个几次,半个月的时间你就能突破到金刚境界了:也不要在这里抱怨,几千年前强者喝酒的碗给你泡澡你就知足吧”常帝说完,再次掏出储物袋中的草药,炼化后直接扔进了碗中;边扔常帝边抱怨道:“啥也没有,怎么都是这些垃圾草药,你怎么比李怀远那孙子还穷啊!”

    然而此刻的宁越已经没有心思去和他拌嘴,双目紧紧闭合,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宁越快速的运转玄罡体,身上的银色肌肤快速攀延密布,忽前忽退;倒是不宁越施展不出来,而是着强烈的刺痛感让宁越差点崩溃,玄罡体运转的也不及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宁越终于演练完自己的玄罡体,银白色的肤色覆盖到宁越全身,碗中的温度也因为银色肌肤的保护而缓解了不少,可即便如此宁越也十分难受。

    “不要愣着了,赶紧吸收这些药力,不要浪费啊”常帝说到这里,背着手摇头叹息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宁越愣神片刻,最终双手合十,碗中的药力在不断被吸收入体,宁越顿时精神极其亢奋,这些药效被吸入身体后,不但能够缓解宁越身上的痛楚,反而还会汇聚到四肢百骸,壮大经脉和骨骼,原本米粒大小的金血也在快速的壮大,效果可谓显著啊。

    一念至此,宁越不由的加快了速度,面色也是愈发的平和,不似先前那般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碗口的蒸腾出的白色热气也是越来越小,甚至最后只剩下几屡蛇身细小的炊烟;常帝看着逐渐枯竭的碗底,想要伸手往储物袋中去抓,但眼下已经空空如也,几乎将宁越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掏空了。

    “哎!真是穷困潦倒啊”常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储物袋扔在了床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宁越身上的变化,旁边两条蛇也是打量着看着宁越身上的变化,一双蛇瞳四下扫量,眼中充满了好奇。

    闲来无事的常帝向着两条小蛇伸出了他的罪恶之手,一手抓住一条蛇,将她们玩弄在鼓掌之间,时而扎成麻花状,时而揉成团形状态;两条蛇是苦不堪言,却是不敢反抗,任他蹂躏。

    “呼呼呼”宁越吐息均匀,原本银白色的肌肤中渐渐产生出斑斓的金色纹路,显然已经有朝着金刚境发展的趋势了。

    “咻”当最后一丝妖力被宁越吸收入体魄中,宁越缓缓睁开眼睛,嘴中吐露出一丝浊气,整个人如释重负,宁越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现在的宁越若是不施展玄罡体,大约有有二品妖兽的体魄;若是发动玄罡体,完全可以和四品妖兽赤膊肉战,甚至于五品妖兽也可以抗个几下,若是突破到金刚境界,揍普通的五品妖兽,那就跟玩一样。

    原本体内的金血壮大成花生仁大小后便是没了变化,反而演化出第二滴金血;只不过这滴金血的体型太过渺小,只有半粒米的大小;两者的差距不由得让人沮丧,但宁越颇为满足;毕竟在军营里提高实力的手段太少了,而且这次的境界也是被稳固下来,已经可以向莲婴境中期发起冲锋了。

    “嘶嘶!”随着宁越实力的突破,两条小蛇终归是摆脱了常帝的毒手,游动着身子向宁越身后躲去,眼神斜瞄向常帝,眼神畏惧,害怕在遭受到他的毒手。

    常帝也没有阻拦,而是环抱着胸膛,静静的看着宁越,最终无奈的摇头叹息道:“药力没有完全消化!大部分还残存在你的体内,看样子还需要打熬一二,才能将你体内的药效完全激发,你也是够穷的,只是一次就把你的家底给掏了个干净”

    “我尼玛!”宁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直接冲向床上的储物袋上,四下扒拉,却是发现里面的草药被消耗一空,甚至于一些药品都空了;宁越顿时眼角抽搐啊,他有想打人的冲动,但仔细想想能不能打过常帝还两说,而且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也没便宜了其他人,仔细想想就不觉得亏了。

    “哎!”宁越无力的叹息着,常帝却是开口道:“孙子,我记得西北方有一处断崖吧”

    “你要干什么”宁越心中顿时打了个机灵,这老小子绝对是不怀好意,但现在的宁越却是拿他没办法。

    “当然是给你特训了,你的实力提升不起来,对我也没好处;在去那个地方之前我要恢复到巅峰的实力,所以还需要你帮帮我找到一些材料”常帝无奈的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整个人都有些无奈,看着宁越叹息一声,似乎对日后的生活充满了无奈。

    “你需要什么材料啊,你先说说看,我帮你留意一下”宁越换上一身干爽的一副,变换边说,一副交给我的态度。

    “也没什么,就是九天息壤、天一真水、太乙精木和四种能够炼化前三者的火焰,剩下的什么无上果啊、真龙鳞片啊、凤凰精血啊随随便便来一点也就够了”常帝说的的风轻云淡,而一旁听着的宁越,下巴都快掉在地上;前面四个宁越没听过;但后面几种却是实打实的千金难买,而这老东西还说可有可无,宁越也是无语了,就算把宁越整个人切碎了拿去买,也买不起其中一件啊。

    常帝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回首看向宁越那惊愕的眼神,无奈的摇头道:“我说了我会帮你提升实力的;而且你好好想想,我实力若是提升里,也是你的一大战力,你后面的修炼还需要我来辅助你”

    “听你这样说有点像是互相利用啊”宁越看向常帝,言辞间非常直白,甚至没有多加掩饰;宁越看着常帝,眼神平淡,没有丝毫的遮掩,就这样注视着常帝。

    “你这孙子是真的能把天聊死啊”常帝听着宁越的回答,无奈的摇头,随后摆手道:“随你怎么想吧,至少你不会跟李怀远那样,明知道被人当枪使,还义无反顾”

    宁越将湿透了的衣服扔在地上,冲着地上的两条小蛇招手,小青小白顺着宁越的腿脚爬上了手腕处,安安静静的当了个手腕。

    “孙子,你现在的手段我大致很清楚,对付普通人倒也够用,但再往上的层次就不够看了,唯一能够让老夫看的上眼的也就是那本太虚镇魔术了”常帝飘荡在宁越周身,随手一道羊皮纸从宁越手中飞出,飘荡在常帝手中。

    “这究竟是什么品阶的术法”宁越狐疑的看向常帝,面色不解,这玩意也是他偶然间得到的;回想起那浑身骨骼金灿灿的尸体,宁越脑海中就有些狐疑。

    “这本功法没有具体的品级,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若是你修炼大成,也是能够和圣术对上一二,或者说你这本书有成为小圣术的潜力”常帝抚摸着胡须,把玩着手中的羊皮纸,上下查看一眼,神色平淡道。

    “圣术!这世界真的有圣术吗?”宁越脑门子上满是问号,原本他以为翻天术就是顶天了;宁越眼中流露出期许的神色,像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想要弥补眼前的知识空白面。

    “有的!世间的圣术大部分都是圣人感悟天地所创造的,每一招都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当然圣术也是有品阶之分,分为大圣术和小圣术,你这本充其量就是小圣术,而且能不能修炼到那个地步都不一定”常帝思索捋着胡须,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这些东西他都看不上。

    “这本书我看过,我打算乘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初步窥探,起码要入其门径”宁越拿起手中的羊皮卷,眼中流露出一抹决绝。

    “这玩意是需要勤学苦练的,对于施术者的体魄也是有着极大的要求,越到后面威力越难提升;想要修炼他,首先就需要找个合适的祭炼对象,这关乎后面的基石,一步错步步错;所以先将其核心凝练成,后面才有希望!”常远衣袖轻轻一挥,原本木盆大的碗口直线缩小,盘旋在常帝身侧。

    宁越愣了愣神,看着手中的太虚镇魔术,所谓的镇魔术其实就是养术;以鼎气凝练成一座八棱角塔,随后阵压一头妖兽,纳其妖魂入塔内,成为镇塔妖兽;以此魂滋润塔身,第一头阵压的妖兽实力越强,品阶越高,术法施展的威力也就越大;日后所阵压的妖兽和敌人都会成为镇塔妖兽的养分,以此达到越战越强的目的。

    常帝看着宁越,神色平淡道:“时间不等人,光看是没用的,这其中的精髓言简意赅,主要核心的还是凝练的养塔;塔身和你身体强度有着很大的关系,你的肉体和精神力不强,根本无法承受妖兽的神魂冲击;那个死去的尸体你也看到了,都死去了数千年,肉虽然没了,但一身的金血骨骼万古不灭,这就是肉体强悍的象征,所以我个人建议你,将玄罡体突破到玄罡境界,在修炼此法,以免遭到反噬!”

    “我知晓了,但体魄的锻炼.....!”

    “孙子,现在不更老夫叫唤了”常帝一脸高傲的看向宁越,看着一脸吃瘪的宁越;伸了个拦腰道:“先给你这孙子特训,半个月的时间金刚境界是没问题的,剩余的半个月向玄罡境发起冲锋,能不能成看你这孙子能不能吃苦了”

    “尽管来吧!”宁越神色坚毅,既然打算往上爬,那宁越必然是义无反顾。

    常帝抚摸着胡须,平静的看着宁越,似乎想要将他看透,半响道:“明天就出发吧,天才地宝一个不留,后面要用,你这孙子实在是太穷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断崖山

    第二日清晨,今日的天空乌云密布,天空不时惊雷闪现,大雨滂沱;站在雨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衣服就打湿了大半;宁越轻装简行,脚下的土地都被雨水混合成泥浆,因为宁越给各军训练的关系,提前和唐敌万打了招呼;风字营和山字营当下开拔向着指定的位置出发,守门的兵卒也没有阻拦,直接放行;宁越也是乘着这个机会混了出去。

    因为大雨的原因,风字军的行军速度被拖慢,这让柳大年万分焦急,麾下的兵卒也是叫苦连天;但他们没得选择,只能老老实实的训练。

    宁越行走在半途便是脱离了队伍,向着西北方向的一处断崖山下走去;沿路上有许多的小型妖兽,还不待宁越出手,常帝便是载着小碗将这些妖兽全部收入碗中;这些妖兽被常帝炼化成精血,常帝还美其名曰说是为宁越日后做准备。

    信不信当然由着宁越自己,但眼下宁越也没闲着,让小白将周边的仙草灵果全部采摘;至于小青则是跟是白子夜的山字军前往山脚训练去了。

    行走了三里路,宁越终于是抵达了断崖山下;这里是一处茂密的丛林,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周边的妖兽品阶皆是不高,有着小白开路,一些实力弱小的妖兽根本不敢靠近;当然事情没有绝对,有几只实力较强的四品妖兽想要拦路,但无一例外,全部成了常帝的口下亡魂。

    站在断崖山下,整个断崖高耸入云,宁越目测了断崖的高度,足足有小三四百丈的高度,宁越抬首仰望,目光所及最远处,只能看到被白雾所遮盖的山脚,宁越不时还能听到断崖上空还有鹰鸣兽吼。

    “咩”宁越刚刚收回目光,下一秒左侧三百米的位置,砰的一声响起,一只三品的魔岩羊直接从断崖上坠落下来;坠落的时候地面都为之颤抖;但魔岩羊却没有任何问题,站起身子甩动这额头上的土花,再次向陡峭的山崖攀爬。

    “我尼玛”宁越心中不由的吐槽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直冒,面色也是不由自足主的难堪,阴晴不定。

    “小子!记住我先前说的话,不能动用鼎气,只能发动玄罡体;就凭借肉体的强度攀爬上断崖;在这期间我会封锁你的鼎力,听明白了吗?”常帝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一副严师的样子。

    “咳咳!那啥!我觉得活着挺好的,没必要冒险吧”宁越捂着自己的嘴角,假装咳嗽了一下,看向常帝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下次,下次一定哈”

    宁越看着断崖,面色不自然,心中无奈嘀咕:这玩意要是不用鼎力,那还玩个嘚啊,直接嗝屁得了。

    “行啊!老夫无所谓啊,反正你下次被人打死,也别怪老夫我没有提醒你啊”常帝神色如常,磨着食指上的指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此言一出,宁越的身子都停顿了,脑海中回忆以往的战斗,心情瞬间低落几分,原本的畏惧也是压了下去;常帝伸手挥散身上的雨水,神色淡漠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你的敌人可不会在乎你身体舒不舒服,他们只会在乎的你的人头值不值钱”

    “行了!开始吧”宁越原本玩闹的神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刚毅,脱下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满是伤痕的脊背,雨水湿润了宁越的头发;此刻的宁越双目炯炯有神,身上的肌肤被银光覆盖。

    宁越走到山崖下,双臂开始攀爬,每往上一步宁越的气息就愈发的紊乱;似乎随时会从断崖上掉下来;常帝看了一眼,开口提醒道:“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要紊乱,让呼吸随着你的肌肉发力,在战斗中呼吸就是战斗的节奏;还有调配好肢体的力量,去掉多余的动作,简洁干练才是最好的杀人技法!”

    “呼呼”宁越努力的调配着呼吸,肢体每一步动作都是宁越事先想好在行动;随着剧烈的运动,宁越浑身燥热,雨水落在他的身上,虽然舒适,但无疑也是给宁越增加负担;越往上攀爬,上面的空气就越稀薄,对于调整呼吸的要求也是越高。

    常帝飘荡在宁越周身,时不时指导着宁越多余的动作;抚摸着胡须,心中感慨:是个可塑之才,只不过性情有些安逸,需要多加刺激,才能激发他的斗志,果然安逸的生活是磋磨人斗志的毒药啊。

    “速度快点,不要拖拖拉拉,你的敌人可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你在这里浪费的每一秒,都是在给敌人机会”常帝开口呵斥;宁越当下脚踩地面,可脚下山石松动,失去了着力点,宁越一脚踩空,整个人从百米的高度坠落向地面。

    “砰”没有任何的防御措施,宁越硬生生砸在泥泞的土地上,张口吐出一抹淤血;雨水冲刷着宁越的面颊,原本被银色所覆盖的肌肤在这一刻快速的退散,恢复原本的模样;宁越躺在泥泞中,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神色疲惫。

    “愣着干什么,继续上!这才哪到哪!”常帝飘荡在宁越的面前,看着他气喘如牛,假装不满,开口催促。

    “不.....不行了”宁越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攀爬到山上的时候,宁越能够明显感受到肌肉的酸痛,越往上爬,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像是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取一空。

    “哦!是吗?那你仔细想想老乞丐死去的惨状,还有肇事者逍遥法外的富贵逍遥,你....甘心吗?”常帝的话像是一计重磅炸弹,原本闭着眼昏昏欲睡的宁越在这一刻猛的睁开眼睛,双目死死的盯着常帝,一言不发,像是被戳中伤口的恶狼,眼神怨毒;常帝都为之变色,似是知晓自己失言了;当下心中告诫自己,日后万万那不能在提起。

    宁越自觉事态,一招鲤鱼打挺,从泥泞中翻起身子,看着高耸入云的悬崖,再次向上攀爬。

    这一次宁越没有抱怨,而是一五一十的往上攀爬,速度虽然缓慢,但宁越的适应能力却是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年轻人,气性还真大啊”常帝看着宁越的背影,嘴角不由的上扬,这也是他选择宁越的原因,一饭之恩当永世相报;这小子虽然说话很直白,但心眼并不坏;若是这小子是个首鼠两端的人,常帝打死也不会出来。

    两人的训练就这样持续下去,下了上;上了下。就这样机器般的重复,等待曙光的降临;当然常帝也没有闲着,根据小白搜刮来的材料进行筛选,毕竟松林里啥都缺,就是不缺天材地宝,在加上这里妖兽的实力普遍较低,对于小白而言,没有什么威胁。

    相对而言,三角峰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文骞在驻扎三角峰山下后,就开始发动进攻了;但公羊焚天似乎早就知晓文骞的意图,早早的就防备了下来,两边交战互有伤亡,打了一天,还是文骞害怕伤亡过重,这才鸣金息鼓。

    回到军帐的箫霄按着手中的宝剑神色严肃道:“不对劲,这公羊焚天似乎知晓你的作战手法,这几次试探下来,我军非但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还吃了个小亏”

    “是不是唐庆投敌了,毕竟前天夜袭的时候,只有这小子没有回来”祁连山说出自己的猜想,一旁的阿蒙却是开口道:“应该不是,根据斥候传来的战报,唐庆已经被斩首了,头颅被枭首示众了”

    “不一定!也许这是敌人的障眼法罢了,战场是残酷的,我们永远不能往好的方面想”童任神色严峻,言辞犀利;他的这一番话,像是一计重锤,打在众人的心头。

    “这.....!”众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将目光放在了文骞身上,毕竟他是一军主将,唐庆又是他麾下的兵卒,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童任将军,接下来的战斗由你部署”文骞没有回答众人的疑惑,但他的这种态度无一不是表明,他也有这样的猜想。

    童任微微措尔,没想到这才半会的功夫,军权尽然到了自己手中;童任抚摸着自己灰白的胡须,在看向文骞那坚毅的眼神,半晌道:“三角峰的情况我军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强攻必然是损失惨重,但若是不强攻,我军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军令如山,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耽误,所以我们必须要强攻”

    众将一听童任的话,顿时心底一沉重,他们知晓接下来将是一场死战了,三角峰恐怕会成为两军交战的第一处死战场了。

    童任衣袖挥动,原先士卒绘制的地图直接在众人面前漂浮;童任伸手拿着毛笔,来到地图面前,众人皆是围坐在一块,看着地图等待童任的命令。

    “三角峰的兵力部署颇为均衡,公羊焚天亲自坐镇商山,以此来操控三角峰的全局,所以我军的主力目标将要在角山和宫山选择一处死战;一来是两山之间有些距离,可以为麾下的将士争取些时间,二来两军有段路程,可以阻击敌军为我军创造时间”

    “角山的兵力我军已然有了大致了解,所以我军的主力部队全部放在角山;如若公羊焚天调集兵马前去支援角山,那择一军进攻宫山,若是敌军派兵回援,在派遣一军阻挠回援的部队,为攻取宫山的兵卒争取时间;宫山拿下来后,三角峰破除一山,这处战地便是拿下来了”童任说道这里,神色凝重的看向众人,深吸一口气道:“此次老夫亲自率领大军进兵角山,文骞将军作为主攻宫山的兵马,箫霄将军作为阻击部队;战场上随机应变”

    “这!”众人环顾一眼,不得不说,童任走了一步稳招;这就不得不逼迫公羊焚天和他们血战了。

    “童老将军的战法虽然能够破敌,但我军的伤亡必然会直线上升,在这里和燕岚军死战;若是击退敌军还好,若是打不退,我军就成了败军之将,除了撤军,我军别无办法了。你们和公羊焚天碰过几个照面,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这个人绝不不简单,是个能撑得住气的家伙;我和文骞将军都打上家门口了,此人根本没有露面,仿佛都在他掌握之中,这种人.....很危险”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扇子,他是第一次有种智力被碾压的感觉。

    童任并未有被冒犯的怒火,而且欣赏的看着诸葛错,拿着的毛笔看着诸葛错道:“你有何看法”

    “既然这山打不下来,那就拆了他,没了山地的阻碍,公羊焚天必须和我军野战”诸葛错神色淡漠,手中摇晃着羽扇,但言辞的冰冷却是让众人的心都咯噔一下,暗叫诸葛粗是个狠人啊。

    “你没有开玩笑吧,拆山!怎么拆啊,这三座山峰占地面积一千四百多公顷,且不说敌军会不会阻挠,就是敌军在那边杵着看着我们拆,也要拆上十天半个月,这耽误的时间,怎么弥补啊”箫霄觉得诸葛错在说笑,这种打法完全就是在扯淡啊。

    “天机秘术里有一技法,名为搬山术,以我的力量难以施展,所以我需要布置阵法在借助天地之力方可施展,但所布置的阵法需要耗费时间,且中途不能打断,所以这段时间就会耽搁下来”诸葛错神色严峻,但众人眼前一亮,他们时间虽然紧张,但是如果说用微不足道的时间来换取士兵的性命,他们觉得还是可以的。

    “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半个月,我最担心的还是军营里的间谍,将消息传入三角峰中的,到时候我们的局面将会更加的被动“诸葛错神色严峻。

    “无妨,你安心的去做吧,就让这些跳蚤将消息传回去吧,如若燕岚的军队真的敢出山,那就是随了他们的心愿,毕竟野战我军还没怕过谁”童任说话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一抹自信,或者说他巴不得燕岚的军队出来野战,只要他们野战,两者之间的军队战斗力就会持平;而对于童任来说,他的野战比攻防战更为强悍。

    “各军一级戒备,休整半个月的时间;若是诸葛错的家伙未成功,那就执行先前的计划,强攻三角峰”童任神色严峻,手中的地图也是卷起,飘荡在桌面上。

    “是”

第一百四十九章:萧塑

    三角峰

    因为童任没有刻意的隐瞒,诸葛错在筹备阵法的消息也是传入了公羊焚天的耳中;此时的乌鸦岩上,公羊焚天坐在树木的枝干上,注视着武明军营的方向;公羊焚天伸手遮盖眉梢,猩红色的眼睛眺望着武明军营的方向,双脚如同荡秋千一样来回摆动;下面驻足的宗侍护卫两班,面色肃穆严峻,站在原地宛若雕塑。

    “斥候传回消息了没有,知道敌军在做什么吗?”公羊焚天眺望着武明军营,右手中捏着一片叶子,时而锋利如刀,时而软如枯叶;左手按着树杆,等待回话。

    “敌军的保密措施非常严密,斥候根本没有机会,只知道这阵法颇为浩大,周边还有重兵把守,严禁士兵靠近”公羊戌顺着目光眺望着武明大营的方向。

    “谍战乃诸战之首,你们这情报做的不到位啊”公羊焚天双手发力,从树木上跳落下来,双脚落在地面上,神色平淡。

    公羊戌当即下跪,拱手拜谒,神色惶恐道:“末将失职,请主公责罚”

    “行了行了,我只是说说罢了”公羊焚天伸手掸掉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身红衣随风飘荡,在这碧绿的丛林中尤为突出,正是应了一句话:万花丛中一点绿。

    “主公!次虎萧塑来了”公羊卯来到公羊焚天身后,双手捧着一块湿润的抹布,跪在地上奉上头顶。

    公羊焚天随意扬起手中的枯叶,让他随风飘荡;伸手接过抹布,擦拭着手掌神色如常,随即道:“奉茶”

    “是!”

    众将依次散开,公羊焚天坐在蒲团上,身前摆放着茶几,公羊卯就跪坐在一旁奉茶;丛林中走出一位人影;此人身材魁梧,国字脸长发,面若刀削眼神阴郁,剑眉钩鼻;身穿湛蓝色的盔甲,腰间陪着一柄精致宝剑,身长七尺,周身气势浑厚,宛若迷雾,难以窥见其真容,走起路来倒也是龙行虎步,颇具威仪。

    在其身后还跟着两员小将,两者年岁不大,看着也只是十七八岁,浑身气息颇为强悍,腰间配备腰刀,眼神坚毅;公羊焚天只是扫视一眼,便是知晓两者的实力,大致都在莲婴境界巅峰左右,在加上那锋芒的眼神,应该是萧家特有的死侍。

    “萧将军!请”公羊焚天笑呵呵的做了请的手势;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萧塑到底是从都城走出来的人物;一身实力暂且不说,但那左右逢源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萧塑大大咧咧的盘膝而做,一旁的公羊卯直接奉上了灵淮茶;萧塑倒也不在意,伸手接过杯盏,一饮而尽,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损的笑容,看向宁越道:“焚天啊!怎么不出兵反倒在这龟缩,我可是听说了,你手中的十二宗氏都被人干掉一个,这可不符你以往的作风啊”

    “哎!敌人太强大,我也不敢冒险;实在不行我可移交兵权,由三位叔叔来接管可好”公羊焚天满脸笑意,吹了吹茶水中的水汽,浅抿一口;神色如常。

    “哦!还有让你忌惮的对手”萧塑假装流露出惊愕的表情,没有接下公羊焚天的话。像是在说:你演你接着演。

    “哈哈哈哈!不知道萧叔叔来这里到底有何指示,焚天必然遵从”公羊焚天放下手中的杯盏,嘴角上扬,流露处笑意盯着萧塑;他可是了解这萧塑的,当年的时代,自己父辈那一行人中,萧家三虎是少有能跟自己父亲交锋的人,两族又是燕岚的大族,这些年间黎王为了两族保持平衡,没少给两族制造矛盾,两族也是看破不说破,保持平衡就好。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顺便传达一下长公主的命令”萧塑眯着眼,笑呵呵的看向公羊焚天;只不过这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不怀好意的恶狼正在盯着一头假意酣睡的猛虎。

    “哦”公羊焚天神色如常,但心中难免泛起嘀咕:这萧塑真的只是闲来无事,还是过来看笑话,到了他这个层面,只要不是致命的层次,很难引得他出手啊......

    “长公主有令,让你注意分寸,不要伤了那个叫文骞的小子;毕竟我家大侄女嫁给她哥哥,怎么说也算他半个叔叔,顺路带个话还是可以的”萧塑笑眯眯的看着公羊焚天;一旁的公羊卯急忙端着茶壶想要在添水,萧塑却是伸手捂住茶杯,笑呵呵道:“不用了,我也就是顺路来一趟,走了”

    萧塑来的快去的也快,喝了一杯茶便是急匆匆的带人走了;公羊焚天看着箫霄离去的背影,最终将目光放在他刚才用过的茶杯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神色疲惫道;“这套茶具扔了吧,换一套新的”

    “是”公羊卯神色平淡,似乎早就习惯了公羊焚天的做法;要知道这一套茶具乃是出自炼器大师之手,一套茶具能够发挥茶叶最大的功效;其价值都能在都城外围买上一座小宅子了;但公羊焚天说扔就扔,没有丝毫的留恋。

    公羊焚天摸索着胡须,面色如常,心中已然了解了萧塑的潜在意思;文骞是敌军的悍将,不能杀这是最重要的,杀了得罪长公主;燕岚的王位之争不限男女,这位长公主搞不好真能够当上下一任黎王;可若是不杀,以文骞的战斗力指不定会闹出一些幺蛾子,到时候战败的责任责任全部到会到自己身上,这些老东西在朝堂上借题发挥打压公羊家,恐怕这才是他们的的主要目的。

    表面上是为了长公主而来,实际上是在给公羊焚天出难题;这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萧家的下一代人物,难有和公羊焚天争风者,此战公羊焚天若是失利,对于萧家而言完全可以借题发挥,毕竟几年前公羊焚天被关禁闭的事情,难保没有他们的影子。

    公羊焚天双手合十,似乎在思考着对策,看向一旁的公羊子和公羊亥道:“你们说这一战我是杀还是不杀”

    “萧家此计乃是阳谋,无论怎么做会有得失;属下看来,宁可自侮其名让萧家和王族小看主公,也总比他们记恨主公要强”公羊子分晓其中厉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说,这一战必须要输喽”公羊焚天猩红色的眼睛盯着公羊子;那极强的压迫感让公羊子额头上冷汗直冒,周边的宗侍也是被吓的瑟瑟发抖。

    公羊辰也在一旁按着怀中的宝剑,闭口不言,心情有些低落;以往打仗的时候,他们考虑的只有输赢;但自从公羊焚天被关禁闭以后,他们考虑的事情范围比之以往更多了,长此以往下去,将不将兵不兵,国将不国啊。

    “这个...不算是输,这只是迂回”公羊亥盯着自己满肚子的肥肉,喉咙滚动,汗流如雨,感受着公羊焚天的威压,心惊胆颤。

    公羊焚天听着两人的话语,手指点点滴滴的敲打着自己的桌面,面色平淡道:“输也可以输,就看文骞有没有让我输的资格,杂鱼可不配踩着我的名号上位,况且!我怕他们记恨吗?”

    公羊焚天面色平淡,缓缓起身眺望着山下的军营,山风吹拂,手中的枯叶落到手中又随风飘散。给人一种萧索悲凉之感,公羊焚天眯着眼,嘴中呢喃道:“果然!高处不胜寒啊”

    “父亲那边传回消息没有?”公羊焚天看着眼前的山景,背手而立,任由山间微风吹拂着他的红衣,面色平淡,一副藐视众生之感。

    “老爷还没有明确的指示”

    “这老家伙,又在哪个女人怀里睡觉呢?”公羊焚天无奈的梳理自己的头发,嘴中流露出苦笑;说来也奇怪,公羊焚天的父亲留恋女子花裙之下,却是未在诞生一子一女;朝堂上也是极其鄙夷这位老将军,一身实力不进反退,意志消沉;整个公羊家的脸面全靠公羊焚天在撑着,可即便如此,公羊家的人对这位老将军还是尊敬无比,包括公羊焚天。

    麾下的兵卒听着公羊焚天的吐槽,大气也不敢喘,脑海中浮现那一抹醉生梦死的场面,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公羊辰和公羊戌两人看着公羊焚天的眼神更是流露出一丝心疼;毕竟公羊风天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全军戒严,没有我的将令,擅自出山者杀无赦;公羊戌加派斥候的力度,看看敌军究竟在搞什么;三天内我要得到具体的消息”公羊焚天说完便是向着后山的伤兵营地走去,开始慰问那些受伤的士兵,这引得那些士兵对公羊焚天感恩戴德,公羊焚天甚至亲切的拉着这些士兵的手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这让一行人都有些错愕,毕竟公羊焚天连萧塑用过的整套茶具都扔掉了;看着那脏兮兮的手,却是没有半点的嫌弃。

    不由的让他们回想起公羊焚天以往说过的话;玩政治的手再干净也是肮脏的的;上战场的手再脏乱也是纯洁的。

    两军对持,彼此间相安无事,谁也没有发起进攻,就像是两个和谐相处的邻居一样,即便是两边的斥候在林子厮杀,也没有爆发战争,彼此间平安无事。

    断崖山

    “砰”又是一计剧烈的碰撞,宁越的身子从百米的高空坠落在地面,浑身脏乱不说,身上或多或少带上点伤口;但这种伤口往往都是皮外伤,每次攀爬到最后,宁越都会在山体上刻画一道刀痕,第二日攀爬必须要超出昨天的高度,几天下来宁越所攀爬的高度足足有二百八十米的距离。

    “呼呼”宁越艰难的喘息着,这几日他能够明显感受到玄罡体的变化,施展出来的银塑不断有金色在浮动;现在在施展玄罡体,几乎可以将整个手臂给变化为金刚境界;速度、力量、耐力和身体强度有着明显的增强,特别是身体强度,每次摔下来宁越就感觉玄罡体的境界就高上一分,按照这种进度,不出十天,宁越便然能够突破到金刚境界。

    宁越艰难的从泥坑里爬出来,今日的风雨比之这两日都为壮大;天空的雷鸣更是剧烈,闪电就像是游龙一样,不时在乌云中露出身影。

    常帝看着眼前的雷电,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笑呵呵的看着宁越道:“哎!孙子!我有一个法子能够快速带你突破到金刚境界,你的体魄增强不说,甚至鼎气也能突破到莲婴境中期,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对,你这个笑容不对劲,你想要干什么”看着常帝那坏笑的表情,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老东西绝对憋着坏鸟。

    “嘿嘿!遭雷劈呗,老夫我保证,只要挨上几次,你的境界绝对会直线上升,咋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常帝摸索着胡须,似乎在拐骗良家妇女。

    “扯犊子,我还年轻,不着急去死!”宁越艰难的从泥泞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中流露出一抹警惕的神色。

    “你这孙子,修行争的就是时间,一步比人慢;一生比人慢。那些天骄大能在你这个年纪,哪一个不是封侯强者;你还想在莲婴境界困多久啊,再说了!这就是个小小的凡雷罢了,有老夫在,你怕个什么啊,畏首畏尾的孙子,焉能成大事!”常帝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拂袖气恼,这小子完全是老天爷喂饭吃,这家伙还不乐意。

    “你确定”宁越有些狐疑的盯着常帝,他到不是怂,主要是怕这常帝真给自己玩死了,毕竟两人相处不到半个月,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自己被劈成了白痴这老小子夺舍自己怎么办。

    “随便你,老夫闲的没事干吗?一天天的管你这破事”常帝说完便是飘向远方的树上,打算假眠,一副做不做随便你。

    宁越伸手擦掉脸面上的灰尘,看着气鼓鼓的常帝;冲着林间游走的小蛇递了个眼色,随即招呼道:“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来就来呗”

第一百五十章:雷种

    “怎么做”宁越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常帝,从地面上站起身子,随即走向山崖脚下,边走边问道。

    “轰轰轰”此时天空中雷声不断,常帝抬头看着乌云中的闪电,也不在意宁越先前的态度;摸索着胡须道:“简单,爬上去,我会疏导雷电劈在你身上,你只要扛过去就行了”

    “会死吗?”宁越弱弱的问上这么一句;其实他心里也是没底,毕竟这可是雷霆啊;说劈下来就劈下来,普通人谁挡得住啊。

    “放心!这只是凡雷,到时候你发动玄罡体就行了;以你现在的境界,鼎气充盈;体魄也达到了瓶颈。只需要稍微那么一刺激,那就是水到渠成”常帝从树上飘荡到宁越身后,看着天空乌云愈来愈密集,似乎随时会落下一道雷霆的样子,当即道:“时间不等人,抓紧时间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殿了,老夫送你一程;走你!”

    宁越还没还应过来,常帝衣袖一挥;宁越整个人都飘荡在半山腰的歪脖子树上;瞬间雷霆像是找到猎物的野兽,粗如水桶的雷霆像是游窜的雷蟒,转瞬之间便是轰杀向宁越。

    宁越瞳孔剧烈收缩,当即催动玄罡体,体表上迅速蔓延银色的皮肤;只听轰隆一声,雷电劈砍在宁越身上,身下的歪脖子树摇摇欲坠,宁越只感觉浑身麻痹刺痛,细小的电芒在宁越周身游窜,强烈的刺痛感让宁越张口吐出白色的的水雾;显而易见剧烈的高温下,宁越体内的水分在快速的流逝。

    “滋滋滋”电芒在宁越体表流窜,头发像是刺猬的背刺根根直立;只是一瞬间宁越就变成了刺猬头,还不等宁越喘口气,下一道雷霆轰打而来,像是不满宁越的挑衅;第二次的雷霆明显比上一次的雷霆更为粗壮和询问,强烈的电芒刺人眼球。

    “咳咳咳”宁越嘴中剧烈的咳嗽,像是被烟雾呛到;第二道雷霆落在宁越的身上,只是一瞬间,身上的火花劈里啪啦的绽放,宛若黑夜中的烟火,身下的歪脖子树似乎再也坚持不住,无火自燃;嫩绿的枝叶上火苗四射,整个树身开始断裂和开裂。

    宁越瞳孔剧烈收缩,面色严峻,急忙扑向峭壁上;但身子酸麻,每一步之下,宁越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行动的迟缓;但宁越所处在的位置是半山腰,足足有四五百米的距离,这要是掉下去,宁越心中可没底;当下急忙靠近峭壁,整个人攀爬在山崖上,就像是爬山虎一样。

    “轰轰轰”天空中的乌云像是雷公打喷嚏,连连打出三道雷霆;三声巨响过后,三道雷霆呈现品字形向宁越射去。

    只是一瞬间,宁越像是被按在地上蹂躏的孩童,身上的电芒不断向峭壁四处散开,周身所处的方位全部变成了焦土;那颗歪脖子树终于是承受不住雷霆的威力,身子断裂,坠落向地面,连带着还有山腰上的石头,纷纷滚落向地面。

    “噗”宁越张口吐出一抹鲜血,原本白银色的肌肤在这一刻迅速退散,甚至于身上的肌肤像是被烧熟了一样,弥漫着黑烟,上面满是焦臭的气味,雷霆过后的酸痛就是强烈的灼烧感,宁越面露狰狞,张口哀嚎道:“啊啊啊啊!”

    三道雷霆还未消散,多余的雷霆轰打在宁越身上,并不大打算就此收手;旁边的常帝当即开口提醒道:“小子,不要留手,运用金血疏通筋脉,保持心神”

    “常帝!你大爷.....”宁越咬牙切齿的呼喊,抱怨一身后;急忙催动体内的金血修复己身,经过这几日的修炼,金血也由原来的一颗半变成了现在的三颗。

    眼下的三颗金血像是忙碌的工人,开始不断修复宁越身上的伤势,宁越也在极力的催动身上的玄罡体,让他覆盖周身,原先白银色的肌肤像是千锤百炼一样,金色的肌肤在白银中不断孕育和诞生。

    感受着身上细微的变化,宁越急忙稳住心神,挥动酸麻的手臂上手掌呈现鹰爪状态,直接镶嵌在断崖山上,死死抓住不愿松手。

    “轰轰轰”数道雷霆像是瞄准了宁越一样,几乎弹无虚发,全部劈中在宁越身上,这让宁越不得不怀疑,常帝这个老匹夫是不是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引雷的东西,要不然怎么可能劈的那么准,一个不落的全落在自己身上。

    随着雷霆愈演愈烈,宁越明显的感觉到体内三滴金血开始运转不过来;没办法宁越只能操控鼎气保护自己脆弱的筋脉。

    “轰轰轰”蓝白色的雷霆宛若狂狮怒吼,不断的冲杀向宁越的躯体,现在的宁全身被电击的焦黑无比,宛若木炭;一双黑色的双眼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此时的宁越双目充血,身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宁越的大脑让他保持清醒。

    与此同时宁越的气海丹田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宛若水面的莲花池子开始风雨飘摇;气海中的荷叶在不断的衰竭和枯萎,只有那一株莲花在雷霆的摧残下屹立不倒,莲花还未盛开,里面似乎在包裹着什么,像是在孕育生命一样。

    当所有的荷叶变得枯萎凋零的时候,莲花花苞显得尤为突出;所有的雷霆纷纷向着莲花围剿而去。

    宁越顿时心中惊酣,暗叫自己太过冲动,即便是这普普通通的凡雷,也不是宁越可以承受的。

    下方的小白看着宁越的变化,面对着数百丈的山体是心急如焚;毕竟他现在只是四品妖兽,还不能飞行,当即冲着上空漂浮的常帝龇牙裂嘴,猩红色的瞳孔显得尤为疯狂。

    常帝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听着白蛇的动静,在瞅了眼宁越的变化,当即开口道:“既然防不住,那就吸收他,虽然有些痛苦,可只要熬过去,你就可以掌控他”

    “啊啊啊啊”宁越浑身劈里啪啦的作响,听着常帝的话,宁越勉强保持的意识将信将疑,但此刻的宁越别无选择,他只能相信常帝;当下化解体内包裹的筋脉,任意让雷电在体内四处流窜,剧烈的痛楚让宁越快要翻白眼了。

    眼下的宁越嘴中口吐白沫,显然快要达到了极限,可即便如此宁越也没有放松对丹田的掌控,现在他所有的鼎力全部包裹在花苞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口子;雷霆见有了空隙纷纷钻入其中;如果有透视的角度,能够明显的看到莲花的花苞在雷电的灌输下开始缓缓绽放,甚至于将整个雷电吸纳化为花苞的一部分。

    随着雷电的灌输,原本枯竭的荷叶像是绽放出新的生机,郁郁葱葱的荷叶开始不断盛开,让原本一片狼藉的丹池浮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象。

    “轰轰轰!”天空中的雷电还在不断的劈砍,此时的宁越浑身焦黑,仔细一看就像一团烧焦的煤炭,数十道雷霆过后,乌云消散,宁越所在的半山腰上已经被劈砍出无数密密麻麻的缺口,像是蜂巢一样。

    宁越脚下的石块松动,躺在凹陷的洞空中;气息时而萎靡;时而气喘如牛。不堪重负的宁越身子摇摇欲坠,风儿轻轻吹拂;宁越整个人宛若脆薄的纸面,随着微风从数百米的高空坠落向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震荡起无数的烟尘。

    “主人”小白张口嚎叫,挪动着水桶粗的蛇身正欲向宁越的方向游动;下一秒常帝便是出现在她面前,食指轻轻一点,巨大的威压宛若小山将小白按在地上;常帝笑呵呵看向白蛇道:“别急,安心在这里待着吧!”

    “放开我....放开我”白蛇的身子在泥泞里挣扎,但任凭她如何努力却是无法挣脱常帝的束缚,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杀意浓烈。

    “安静点,你现在靠近只会加重他的伤势”常帝一语点醒白蛇,但小白始终对他保持着防备,想要尽力挣脱,奈何却是没有这个实力。

    “呼呼”宁越坠落在石堆中,在坠落的那一刻,地面便是被砸出小坑;宁越就躺在坑中,艰难的喘息着;周边弥漫着白烟,不时还能看到雷电攒动,身子抽搐。

    常帝左手抓着白蛇,飘荡在宁越的周边,仔细的打量着宁越的变化;此时的宁越全身皆是化为焦炭,身上冒着黑色的烟雾;依稀能够听到宁越微弱的呼吸声;常帝手中的白蛇张口嚎叫,奈何挣脱不开常帝的手腕,只能呼喊宁越道:“主人...主人”

    “咔嚓.....咔嚓”原先焦炭一般的肌肤在迅速开裂,依稀能够看到碎裂的缝隙中有金色的光芒流窜,常帝单手抚摸着胡须笑呵呵道:“成了”

    “咔嚓.....”随着时间的流逝宁越身上像是煤炭一样的死皮开始层层脱落;此时的宁越被金光所覆盖,依稀能够看到身上还有多余的电芒流窜,这种天罡之气让白蛇有些畏惧。

    “啪嗒!”常帝松手将白蛇扔在地面上,此时的白蛇双目死死的盯着宁越,想要靠近但是畏惧那天罡之前,踌躇不前。

    “啪嗒啪嗒”宁越像是恢复了意识,从地面上站起身上,身上的焦炭碎片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一地,最终光溜溜的宁越呈现常帝面前。

    小白不知道是畏惧还是羞涩,呆呆看了一会,直接一头钻入了身后的草丛中;宁越倒也不在意,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衣服穿上,伸手抚摸着额头;这一刻宁越才发现自己额头光溜溜的,原本到脖颈处的长发被烧的一干二净;宁越顿时一愣,急忙向下巴和眉梢上摸索,神色慌张道:“我头发呢?我眉毛呢?我胡子呢?”

    “行了!不要大惊小怪的,这些东西又不是不长了”常帝感受宁越身上的气息,在看他这一副惊慌失措模样,一副无奈的表情。

    宁越也知晓自己失态了,急忙查看自己的丹田;原先被毁坏大半的丹池此刻郁郁葱葱,甚至原本还未绽放的花苞绽放了一半;周边的鼎气充裕,只是一瞬间,宁越便是感觉自己的鼎气是以往的两倍;赫然达到了莲婴境中期的水准。

    雷池中,宁越检查半响后,能够仔细感受到雷霆之力在丹池中流窜,久久不散;这让宁越十分惊愕,但随着宁越调用鼎气,也没有任何的影响,这些东西就像是池中的一部份,在这里久久不散。

    “不错不错,终归是有了章法了”宁越还在检查身上的变化,一旁的常帝像是看出了宁越的变化,抚摸着胡须嘿嘿笑道:“孙子!看不出来你还挺谨慎的嘛?”

    宁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终归是收敛了心神,双目盯着常帝,阴阳怪气道:“我可谢谢你啊”

    “唉!见外了见外了,咋俩啥关系,太见外了”常帝连连摆手,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好事呢?

    宁越正欲无视常帝,然而此时的常帝却是飘荡在宁越身前,笑呵呵道:“孙子赶紧凝练太虚塔,不然就白白浪费了这雷霆之力了”

    “你什么意思”宁越听的愣神,眼神狐疑的盯着常帝,不解的询问道:“你不是说要到玄罡境界在凝练塔身才是最好的吗?”

    “的确是这样,但现在只是让你凝练塔种而已,你体内的雷霆虽然是凡雷,但对于妖兽有着天然的压制,这些东西放在你体内迟早会消散,倒不如将其容纳成塔种,保留在丹田内,日后凝练太虚塔,你绝对用得着”常帝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现在的局面,早早的为宁越准备好了。

    宁越面色一愣,感受着体内丹池的雷霆,宁越当下不再考虑,看向常帝道:“怎么做”

    “简单!汇集丹池的雷霆,然后运转太虚阵魔术的诀窍,前向雷种包含其中,放于丹池孕育就行了”常帝伸了个拦腰,看着宁越道:“接下来几天你要爬到半山腰上,上面会有妖兽,当然有妖兽的地方就伴随着机遇”

    “行”宁越这才没有推阻,相反他想看看,自己现在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一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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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圣介绍:
开局一个碗,其他靠运气。
没有宗门!没有家族!没有功法!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想要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下去,太难了!!!
身起于微末,如若不争,如何挣脱这枷锁,且看这乞丐,如何挣脱牢笼,登顶入圣。卒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卒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卒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