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虚无之阵
“嗷嗷嗷”反应迅速的雄性白兕迅速在周身升起了保护罩,将自己笼罩在内,挡在幼崽身前,避免它们遭受毒手。
但每一只白兕只能保证自己的孩子不受到伤害,却是再难顾及其他幼崽,在加上沼泽混乱,距离父母较远的幼崽,
不时发出哀嚎,声音悲鸣,似是在战火中痛哭的孩童。
空气中无数的水草被炸开,碎裂的草木在空中飘荡,土壤直撺数十米,烟雾弥漫,无数的幼崽神色慌乱,
催动着笨拙的四肢,跌跌撞撞的四下逃跑,冲出厚重的烟雾,兽瞳中满是惊恐畏惧,整个族群乱作一团,互相踩踏无数。
索性白兕的身体强健,顶多造成骨折的程度,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伤亡,这也是为什么暴躁的白猿,凭着种族数量的优势,到现在都没拿下白兕的原因。
“谁!胆敢伤害我的族人”沼泽发生的巨变,响彻震天,剧烈的爆炸声,自然引起了族中实力最强的两只白兕王的注意。
丛林深处,一座草木平铺构造成的兕窝,周边摆满了无数的瓜菜果蔬,仙草灵泉。两头体态魁梧的白兕睁开眼睛,兽瞳中满是震惊和恼怒,它们第一时间怀疑白猿袭击了自己的部落。
这两头白兕,
额头上皆是生长有三角,从前到后依次排列,前面最大,后面最小,其兕角比之一般的白兕都要壮大,通角如玉石,无不彰显它们的威仪,身上覆盖了无数金灿灿的玉石,和普通的白兕区别开来,这是属于它们独有的王者象征。
两只白兕是两兄弟,在正中央躺着的,双瞳猩红的白兕王是哥哥,旁边侧躺着的白兕,左眼上有一块暗青色的胎记是弟弟。这位弟弟眼下正躺在巢穴里和胯下的母兕做一些繁殖的活动。
听得外面的动静,两条白兕王对视一眼,直接冲出了巢穴,极目远眺,直视前方的水泽,身旁还追随了数十个实力强悍的白兕,
显然是它们的护卫。
“啾”晴朗湛蓝的天空中,一只黑色的黑鹰在空中盘旋,
将眼下的战场收入脑海中,正在葫芦谷上盘坐的宁越的闭着眼睛,脑海中浮现水泽的画面,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
“玄机中品傀儡,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探查军情却是一把好手,你是在哪里弄到的?”即墨工抓着下巴,盯着宁越的黑鹰,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双眼冒着金光,见坐在地面上不语的宁越,急忙道:“借我研究研究,我看看能不能量产”
“之后再说”宁越并未睁开眼睛,而是仔细观察每一个角落,利用黑鹰傀儡纵观全局。
“快”柳大年听着山林间的动静,张口怒喝,数百个狼骑身影在水泽里来回奔袭,泥土飞溅,许多狼骑张口咬住幼崽就跑,但凡是小崽子,一个都不放过。
倒也不怕这些小崽子受伤,反正它们皮糙肉厚,这些伤害对于它们而言没有多大问题,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一些白兕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抓住,死命追赶,嘴中不时发出嚎叫,招呼族群前来支援,庞大的身躯脚踏地面,令得整个地面都地动山摇。
两头白兕王感知到呼救的方向,一路横冲直撞,直奔着那数十条夔狼冲杀,眼中杀意滔天,周边但凡阻碍它们身形的树木,纷纷被撞碎成齑粉,麾下的白兕,无论大小公母,纷纷跟随在两王身后。
高牛听着身后的动静,回首张望,看着丛林中卷起的阵阵烟尘,张口感慨道:“乖乖,这要是被撞到了,怕是连骨头都被踏成齑粉了”
“别回头,快走”柳大年听着身后的动静,心底都在打颤,面色浓重,冲着周边的将士下达命令。
高牛也不敢耽搁,这要是被追上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拍了拍胯下的夔狼,让它加快速度。
丛林里两个队伍前后来回追逐,前面的夔狼在丛林中来回穿梭,避开树木,不时有游走的夔狼在周边接应,后面三百头白兕不断横冲直撞,像是开山凿石一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因为体型庞大,这些夔狼又颇为狡猾,尽是往狭小的地方钻,它们只能用身体撞开眼前的障碍物,这无形中就让两边拉开了差距。
可怜许多百年老树,天材地果,皆是被霍霍了。
它们本身的速度就比不过夔狼,在加上障碍物的阻挠,距离是越拉越大,好在柳大年他们特意放慢了速度,要不然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许多白兕情急之下,急忙张口嗷嗷叫。那意思大致上是说:王上救救我们的孩子吧,它们被这群可恶的敌人抢走了。
“是谁干的”
“是人类,我看到他们骑着夔狼”
“给我冲过去,将孩子抢回来”白兕王张口嚎叫,身后的白兕是一呼百应,毕竟事关种族的存亡。
白兕的生育率本就很低,一次撑死怀上两胎,这还不算上天敌和疾病的不定因素,能够存活下来的白兕更是少之又少,这些孩子要是没了,种族算是彻底完了,一但种族断层。迟早被他族吞并灭掉。
“人类!放下我的族人”白兕王口吐人言声音焦急,张口咆哮,身前的柳大年等人面色微微错愕,抬头眺望着前方的葫芦口,柳大年冲着身侧的高牛招呼:“高牛,你先冲入葫芦口,告诉里面的兄弟快点接应”
“好”高牛应喝一声,拍了拍胯下夔狼的脑袋,瞬间夔狼提升速度,化为一阵残影,在丛林中来回穿梭。
“兕角冲撞”白兕王浑身的妖力凝聚在鼻息后的三颗兕角上,三个兕角白色的妖气弥漫,放射出三个气角,呈现品字形态,直线向身前的狼骑打杀而去。
“我靠”柳大年面色剧变,当即怒喝道:“加快速度”
“啊呜呜”柳大年麾下的夔狼张口咆哮,无数的夔狼加快脚步,原先的丛林被炸毁大半,灵草树木焚毁不说,更是有几只不知名的妖兽遭了殃,直接被炸成了重伤。
原本还有几个实力不俗的妖兽想要报仇,但一看数百个白兕宛若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顿时软了,撒开脚丫子就跑,不敢逗留。
“轰轰轰”麾下的白兕有样学样,不断朝着身前的狼骑轰杀,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白兕已然有些体力不支,急剧的运动,让它们厚重的身体有些吃不消,鼻息间白雾蒸腾。
“姥姥的,老子在前面的山谷等你,有本事杀过来啊”柳大年一副欠扁的姿态,冲着身后的白兕王嚷嚷道。
“卑贱的猴子”白兕王恼怒不已,身后的熊猫眼兕王急忙劝说道:“哥哥!前面恐怕会有埋伏啊,不要忘了,猴子比那些白猿还要狡猾啊”
“怕什么!我们有着天下最坚硬的皮肤,前面就是葫芦谷,他们必然死路一条,况且我们的子民还在他们手中,若是不冲进去,将这些猴子碾碎,如何让子民心悦诚服”白兕王虽然冲动,但不是傻子,知晓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啾”天空中的黑鹰傀儡从天际飞回到宁越身旁,宁越睁开眼睛,将傀儡收起,站起身子,眺望着谷口,冲着身旁的即墨工道:“准备吧!这些家伙已经来了”
“好!”即墨工起身离开,手中令旗左右摇摆。
路南鸿眺望着军旗的方向,当即起身,大手一挥,招呼着两边的将士左右散开。
两边的士卒准备就绪,在其身前准备了无数的滚石和火油,即墨工更是来到传送阵前,双目眺望着下面的阵法,神色凝重。
“快点”柳大年神色严峻,看了眼高牛的位置,发现他站在原先布置好的传送阵营里,当即张口暴喝道:“快,向高牛的位置聚集,快”
“啊呜呜”夔狼四肢发力,数百骑兵汇聚在一块,白兕王踏着那宛若巨象般的大腿,一双赤红色的眼睛盯着柳大年等人,鼻息间喷吐着白烟,好似烧开的水壶。面色颇为愤怒,怒瞪着眼前的敌人,张口咆哮道:“人类,放下我的子民,本王给你留个全尸”
“行啊!”柳大年一脸挑衅的意味,胯下的夔狼嘴里叼着幼崽不为所动,上空中的即墨工两手结印,柳大年等人周身闪现出无数的绿光,下一秒柳大年等人直接消失在地面,身子浮现在谷上的山石处。
“不好!中计了,大哥快走”熊猫眼兕王张口大叫,然而它刚刚说完,漫天的飞石火羽接踵而来,宁越手持着令旗,神色冷漠,看向面色有些惨白的即墨工,当即怒吼:“快封住谷口”
“好”即墨工深吸一口气,身形化为残影,飞跃到谷口上方,两手结印,手中淡黄色的圆阵不断放大,打在谷口的缺失处,一道淡绿色的光屏不断蔓延,朝着山石汇聚完善,将整个谷口给封存。
“中计了,快冲出去”白兕王虽然莽撞,但也不是傻子,急忙怒吼嚎叫,指挥着族人冲出重围。
到嘴的鸭子,宁越怎么可能让他飞走。自谷口中央,一道道五花八门的阵法浮现出水面,笼罩在整个葫芦口的上方,迷雾、毒气、火焰、玄水、寒冰不断从阵法中催动演化,宛若世纪末日,天灾不断,整个人白兕群都陷入了惶恐之中。
白兕群所处在的位置乃是最大圆口内,整个人葫芦口的地形就像是葫芦一样,分为一大一小的圆谷,共有两个口子。
柳大年早在先前就将他们引入了大口中,刚刚即墨工设置的阵法封住了大口的出口,外口眼下也被即墨工给封印,以防万一。
“阵法!黑泥沼泽”即墨工两手结出淡蓝色的法印,原先坚固平整的地面阵法蔓延。
“咕噜咕噜”黑色的泥水像是活了过来,从阵法中蔓延开来,将整个地面化为了沼泽,无数的白兕四肢陷入了泥泞的沼泽中。
空中阵法下,黑压压的锁链破出阵门,遮天蔽日,锁拿向每一只白兕的脖子,即便是有实力强劲的,不甘心屈服,将锁链震碎,后面的锁链依旧会接踵而来。
周边的山谷法阵上更是开出来紫色的九叶玫瑰,覆盖整个山头,淡紫色的毒气从九叶玫瑰中散出,空中的风阵嗡嗡作响,风声四气,将淡紫色的烟雾吹向白兕群。
吸入烟雾的白兕还能挣扎一会,但大脑已经是昏昏沉沉,一品以下的直接昏倒,二品的四肢瘫软,卷缩着身子,只能老老实实被锁链缠住脖子。
一些跟随在父母身边的幼崽神色惶恐,因为实力低下,吸入烟雾后,直接陷入了昏迷,被锁链牢牢锁住之后,直接拉入空间,落入宁越等人手中,任凭它如何挣扎也是难逃被捆绑的噩运。
“卑鄙的人类,兕王真身”白兕王双脚猛然踩踏地面,它那宛若鲸鱼的身子不断放大,张开自己的巨嘴,凝聚出淡白色的能量球,直线向上空中的阵法打去。
“空间转换”即墨工手中法印变换,在阵法前刻画出黑色的阵纹,随后化为黑洞直接将能量球吞入其中。
白兕王面色错愕,还未回神,下一白兕王身后浮现出阵法黑洞,淡白色的能量球直接从空间中冲出,打在它的屁股上。
“轰轰”挨上自己一击的白兕王,身子直接塌陷进入了沼泽中,面色难堪,四个脚掌不断扑腾,难以挣脱地面沼泽的束缚。
空中无数的阵法运转,根本不用即墨工操作,无数的火焰、寒冰将整个白兕军深陷水生火热之中,宁越双手环抱于胸膛前,神色平淡,盯着下方的白兕王道:“白兕王,感觉如何”
“卑鄙的人类,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你们这群卑贱的种族”白兕王歇斯底里的怒吼,眼中杀意愈发的浓重,四肢猛踩地面,身子直接从泥泞中挣脱出来,原本就赤红的眼睛,现在更是红光大盛,身子横冲直撞,腾空而起,直面向宁越。
“虚无之阵”
“地狱锁链”
“哥哥我来帮你”熊猫眼的白兕王张口嚎叫,一招甩尾,将身旁周边的锁链击碎,鼻子上的独角蕴含妖气,直线向上方射去,为白兕王打掩护。
第一百二十二章:宁越的蜕变
“退下吧“鱼老叟猛吸一口烟枪,张嘴吐出一抹黑烟,向着熊猫眼兕王射去。
“嗖嗖嗖.....轰轰”两者在空中交锋,爆炸的余波在空中四散开来,鱼老叟的烟枪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将熊猫眼的兕王攻击化解,多余的气浪直线向它压迫而去,
在它那宛若岩石的皮肤上炸开,身子被拍打在沼泽中。
黑色的沼泽像是地狱的黄泉,里面无数的泥泞像是恶鬼的手掌,抓着它的身体,往泥泞中拖去。
“该死的”熊猫眼兕王那双猩红色的眼睛满是不甘,它能够感知到自己身处在谷内,
自己的修为像是被什么压制了一样,难以施展出全力。
即墨工两手结印记,双手密文流动,
一道黑紫色的阵法在空中浮现,阻挡在白兕王的身前,在其身后有数十条黑色的锁链,从阵法中钻出,如水中藤曼,向着白兕王的周身缠绕。
“人类,你太小看本王了,无畏兕王术!王印”白兕王张口怒喝,在其额头上赫然凝聚出其本命妖纹,妖纹一出,白兕王的实力层层爆发,一道白灿灿的阵纹,在其头顶凝聚,向着眼前的虚无之阵打去。
“轰.....咔嚓”即墨工设置的阵法瞬间溃败,连一吸都没有挡下,整个身子连连后退,嘴中传来闷哼,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索索”后面黑色的锁链缠绕擒拿向白兕王,然而下一刻,锁链直接崩碎,化为漫天碎片,散落在黑色的泥泞中消失不见,白兕王赤红的眼睛杀意滔天,盯着谷上桀骜不驯的宁越,眼中杀意浓郁。
“找死”宁越神色淡漠,眸中寒芒如刀,单手浮动,绿色的鼎气在其掌中流转,手掌猛然向前一推,张口暴喝:“木法!大手掌”
一只虚无的大手在空中凝聚成形,上面鼎气磅礴,直冲向桀骜不训的白兕王拍打而去,迎面撞上。
“轰......嗷嗷嗷”摧枯拉朽般的力量,直接将白兕王拍落向泥泞,张嘴发出不甘的嚎叫,
兽瞳中充斥着不甘和难以置信,
它不相信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这样败了。
不是宁越实力强大到足以碾压到白兕王的地步,
而是在这处山谷里,即墨工设置了太多削弱白兕王实力的阵法。
这也是阵法的可怕之处,能够越级战斗,削弱对手,加强自身,此消彼长之下,差距也是拉开了。
如若不是如此,公孙重楼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灭杀一只经验老道的部队。
“轰轰轰”白兕的身子撞击在沼泽地中,原先洁白无暇的身子伤痕累累,身子泡在充满恶臭的沼泽地里,猩红色的眼睛恼怒不已。白兕王在沼泽中不断挣扎,想要摆脱这些恶心的东西,但一切都是徒劳,被宁越打伤的白兕王,盯着上空的宁越,口吐人言,生疏别扭的怒骂:“该死的,我的实力怎么会这么低,放开我,本王要杀了你”
“你可能还不了解!这里起码设置了上百个阵法,看到这家伙的黑眼圈了吗?”宁越伸手指向身旁的即墨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可是熬了好几个日夜,这一战你输的不冤枉!”
“人类!放开本王,看本王不碾碎你,卑鄙的人类”
“你可能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和你说清楚!这白山已经被你们妖师割让给我们武明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你们是被清除的对象”宁越神色淡漠,徒步来到涯前,盯着下方的白兕道:“即便没有我们,你们也将会被其他强者清算,到时候你们连活路都没有,相比之下,本将算是仁慈的了”
“给你们一个机会,臣服我,等战役结束后,我会给你们寻找一处水泽让你们休养生息,当然你们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拒绝就代表死亡,本将会杀了你,然后在慢慢奴役你的子民”宁越面无表情,双手环抱于胸膛前,手中的令旗敲打着臂膀,似乎在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人类!我白兕一族高贵无比,你们这群卑贱的猴子休想,我的子民绝对不会被你奴役的”白兕王眼中颇为愤怒,半个身子被拖在了泥泞中,倒是颇有悲壮,有一种英勇就义之态。
“你可能不了解我们的手段,我们可以轻易抹除你们的记忆,让你们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然后在打上印记,你和你们的孩子,将永生永世被奴役,当然你们也可以就地自爆,无非是将此地给炸平了,然而我没有任何的损失”宁越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将自己伪装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至于说抹除这些妖兽的记忆,恐怕连即墨工都办不到,宁越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敲诈一下他们,就像以前乞讨一样,只有恐吓住那群野狗,它们才不敢轻易进攻,即便是惺惺作态,只要它们畏惧,自己就能有一线生机。
“人类你.....”
“不要急着自爆,即便是你们死了,这些幼崽也足够我用”宁越蹲下身子,双眼眯起,盯着下方的白兕王,神色淡漠道:“你没有选择,我还是先前那句话,臣服我,我会给你的子孙寻找一处水泽,让它们在那里生活繁衍,比你们现在生活的地方更好更安全!怎么样,牺牲你王者的尊严,一代的自由,却换来族群日后的繁荣昌盛,这笔买卖不亏”
“人类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人类说的话,什么时候是真的”白兕王身子匍匐在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宁越,坚毅而肯定。
“凭什么,就凭我手中的刀可以轻易的切碎你的咽喉,白兕王我武将,不是那些心存怜悯的懦夫,一句话降还是降”宁越周身气势磅礴,如同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这一刻的宁越杀伐果断,宛若天神。
周边的将士皆是错愕的盯着宁越,在他们心中皆是升起了两个字!霸气!宁越在他们的心中升起了一副新的面孔,一副杀伐果断的面孔。
鱼老叟抽着烟枪,看着宁越,嘴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笑意,像是自家的老父亲,看到儿子高中那般。
即墨工看着宁越,正欲开口,下面的白兕王终归是抵不住死亡的恐惧,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俯首称臣道:“我愿意”
“大哥......”熊猫眼兕王一脸的无奈,看着闭目不语的白兕王,他知道自己和哥哥的王族生活终结了,后面的生命之路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独狼,没了目标和希望。
宁越盯着下面的白兕王,将手中的令旗扔向了山谷,扫了眼白子夜的军队,呵斥道:“愣着干什么,快去缔结契约,先到先得”
“兄弟们上”路南鸿哈哈大笑着,一个滑铲直接跳入了水泽中,看着那头昏迷不醒的熊猫眼兕王,直接缔结了契约熊猫眼兕王。
这家伙起先十分抗拒,但面对路南鸿那屡战屡败的精神,终归是放弃了抵抗。
即墨工看着宁越的背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如此的凄凉和残暴,最终询问道:“如若这些白兕不投降,你真的会杀了他们吗?”
“会”宁越没有丝毫的犹豫,神色平淡的看向即墨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给了它们选择的生存的权力,只是它们不要罢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刚刚如果你在善加引导,它们或许心悦诚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迫于形势才不得不投降”即墨工梗着脖子,弱弱回答宁越,就像是一只绵羊,向眼前的恶狼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即墨!你什么时候见过胜利者祈求失败者投降,心悦诚服是需要时间来培养的,就好像死板的书本,永远应付不了圆滑的生活”宁越注视着下面吵闹的人群,回过头盯着即墨工道:“不要在这件事情纠结,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山林中的那些白猿这么解决,还有白兕的盔甲也要打造,这些家伙虽然皮糙肉厚,但能做的还是要做,毕竟是日后的战友”
即墨工仔细思索了一下,一双剑眉微蹙,思索良久道:“盔甲的事情我去解决,至于白猿的话,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白猿极其狡猾,不会轻易上当,固体的阵法几乎没用”
“我知道了,给你”宁越将手中的鹰形傀儡扔给了即墨工,还不忘补充道:“我现在没有法印,这玩意我借你研究,若是有了法印记得抄我一份,不要弄坏了,我就这一个”
“行”即墨工接过傀儡鹰,原先的阴郁一扫而空,急匆匆的向丛林深处走去。
葫芦谷战役暂时告一段落,所有的白兕全部归幼麟营,这让柳大年的贪狼营十分眼馋,但终归是没说什么,毕竟幼麟捕获的夔狼崽子,也会优先供给柳大年的狼骑,要不然狼骑也不可能这么快组建。
空闲的时间,幼麟营的兵卒在给麾下的白兕疗伤,虽然白兕对这些人类不待见,时不时还会发生摩擦,但终归是不敢太过抵抗,毕竟脑海中有契约,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宁大哥”白子夜和路南鸿等人依满脸的喜悦,来到宁越身后,宁越面色怪异的看向两人道:“怎么了”
“那头白兕王还是交给宁大哥你来契约吧”白子夜摸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很难想象一个王族露出一副狗腿子的姿态。
宁越看着两人,瞄两眼后面的众人,摇晃手掌驱赶道:“这玩意你们自己契约,我就不用了”
“我们两个已经契约了”
“哦”宁越愣愣神,看着两人,环顾四周,瞅了眼在地上坐着的孙胖子道:“你去契约吧,到时候直接编入幼麟”
“啊!我”
“快点的!一会回来商议军事”
“好好好”孙胖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脸面上说不出的欢喜,来到白兕王面前嘘寒闻暖,在白兕王不情不愿的情况下缔结了契约。
“小子!你成长了”鱼老叟抽着旱烟,来到宁越身侧,嘴中吧唧吧唧的吸着旱烟,眯着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白子夜和路南鸿两人倒也是识趣,作揖行礼,便是告退。
“人总是在进步和退步之中徘徊,人都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人生不也是这样吗?”宁越伸手遮住眉梢,眯着眼睛看向葫芦口忙碌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越我觉得你有成为王的潜质”鱼老叟吸着烟雾,眼中泛着光芒。
“王!无聊的俗称罢了,要做就做王之上的人物,一个王撑死了主宰一个国家,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
“你很不错,很有野心啊”
“你这是在骂我”宁越转过头,一脸狐疑的看着鱼老叟,有时候宁越真想用搜魂术,看看这鱼老叟脑海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这种东西有两种说法,史书上总是说一些胜利者素有大志,说那些失败者狼子野心,其实他们本质上都是有梦想有目标并为之奋斗的有志青年。在我看来,那些背地里骂哪些失败者不忠不孝的人,其实就是嫉妒和仇视,他们甚至连给失败者提鞋都不配!更不用说对胜利者评头论足了!”鱼老叟说的有些激动,甚至不忘抽口长烟,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心情。
“你想表达什么”宁越听着鱼老叟的话语,仔细品味,像是有所得有所悟。
“不!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害怕失败,为自己目标奋斗的人,都是胜利者”鱼老叟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黄牙,看向宁越道:“还有我要告诉你,不要擅自评价他人,因为只有你达到了他的高度你才有资格评价他人,史书永远是着笔者的主观思想,他们会丑化和赞美自己喜欢和唾弃的人”
“鱼老叟”宁越眼神深邃的盯着鱼老叟,看着他不知道为何,和他聊天有一种十分舒畅之感。
鱼老叟看着宁越那注重的眼神,抽烟的手一滞,面色微愣,不解道:“你这是什么眼神,这么感觉怪怪的”
“人生有三幸,有幸父母,有幸良师,有幸良人”宁越感慨万千,原先环抱于胸膛的手掌放下,冲着鱼老叟拱身一拜:“有幸遇到老乞丐,让我活到今日,有幸遇到你这位良师,让我明白了这人世间的许多道理”
“哦!那不知道这所谓的良人是......”鱼老叟撸着胡须,一脸的坏笑。
“滚”
第一百二十三章:莲桃树
深夜,天空变成黑色,白山的山体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出,周遭的环境都是黑色,只有白山的颜色是暗白色,昏暗的上空繁星如沙,不时能够看到流星划过头顶,像是在观看一场美丽的星空盛宴。
众人都围坐在一块,眼前的灯火照应的众人面颊通红,忽明忽暗。军中的主要将领皆是来到篝火周围,围坐在一起,宁越双手交叉合十,面如止水,开口道:“各位!眼下山林里还有白猿一族,如何解决”
“宁哥有情报”白子夜捡起一颗石头往篝火里扔,震荡起无数的火花向上空飘荡,像是被施放的萤火虫,在夜色中格外的绚丽多彩。
“怎么了”
“路南鸿刚刚缔结的那头白兕王提供的情报,说是白山里有一株莲桃树快要开花结果了,时间就在这几天,这可是好东西,如若有了它,我军说不定能够有莲婴境的强者坐镇,面对燕岚也更有底气些”白子夜盯着眼前的篝火,双手来回摸索,似乎在等待宁越的下文。
“莲桃树?”宁越神色一愣,显得有些孤陋寡闻,毕竟他撑死就读过两本书,哪里知晓这莲桃树是什么东西。
白子夜看着众将的迷茫,当下补充提醒:“莲桃树是四品宝树,其结出的莲桃有着破境的功效,若是三品巅峰妖兽吞服,顷刻间便可化为四品,用在人身上也一样,如若实力抵达结丹境圆满,只要吞服了这莲桃,立时突破”
白子夜说完还不忘看向宁越,提醒道:“将军,你现在距离结丹圆满还差一步之遥,若是努力突破,未必不能一举突破莲婴境,到时候我军也有所保障”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白山上有不少的白猿,这颗桃树连位置都没有确认,贸然闯进去,一但迷失了方向,以白猿的报复性,怕是我们整个军队难以无恙撤兵”鱼老叟抽着一口旱烟,眯着眼睛,嘴中缓缓吐出白烟,说话有些惆怅,但也说在了点子上。
“等一下”徐怀像是回忆起什么,急忙开口,从篝火里捡出一条还未烧完的树枝,上面还有火星燃烧,冒着白烟。
徐怀拿着枝条在地上图画,指着自己勾画的西面山峰道:前几日探查山峰的时候,有几个老兄弟看到数十只猿猴在白山脚下的灵泉装水,向山上运输,起初以为是在玩闹,现在看来,应该能够和子夜说的对上”
宁越揉了揉眉心,双手合十抵在自己的鼻息处,双目闭合像是在祷告,再次睁开眼睛,却见众人眼中闪烁着期许的目光,在火焰的照射下极其的灼热,就这样看着宁越,像是在等候做最他后的决定。
“抢了”宁越试探性的开口,众人立即起身,徐怀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冲着众人摆摆手道:“我带人去灵泉埋伏,摸清楚这些猿猴的动向”
“我去丛林里看看能不能抓几个舌头回来,让即墨工用搜魂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柳大年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屁股,直线向营地外走去。
“我去.....”
原本围坐在一块的将领各司其职,皆是去忙活,为的就是拿下整个白山。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根据徐怀打探的情报,这些猿猴搬运灵泉水,就是为了让莲桃快点成熟,显然这些猿猴也极其重视莲桃,宁越等人无异于虎口夺势。
“啾啾”即墨工操控着傀儡鹰,一路追随这些路人猴的脚步,不断在山林间来回穿梭,将这些猿猴的行动打探的清清楚楚。
“呼呼”周边无数的白猿围绕一株粉红色的桃树防护,这个桃树身长一丈,通体如白玉,桃叶呈现粉红色,郁郁葱葱,树枝上孕育着数十颗青涩的莲桃,空气中的鼎气疯狂涌入桃树,枝叶上的桃花瓣飘荡随风,花开花落,象征着生命的法则。
两边的猿猴将灵泉水倒在了树下后,一脸沮丧和遗憾的看着树上青涩的果子,随后转过身子心情低落的山下走去,继续重复着伙计。
树上的果实撑死结出十枚果实,像它们这样的杂役猿猴,想要吃上一口,那是想都不要想。
有一只猿猴只是多看了一眼,便是被周边护卫的猴子吼叫,手指成拳,猿手弥漫着淡白色的妖光,毫无章法的向这只猿猴打去。
被打的这只猿猴也不敢反抗,只能嗷嗷直叫,以此来抒发自己的情感,两边的猿猴看了也不敢吱声,掉头就走,不敢久留,匆忙的向山下走去,图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真是一个暴君啊”即墨工似乎感同身受,一拳头打在地上,令得地面都出现碗口大小的凹坑,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看到白猿的处境让他联想到自己的过往,故而这才如此的气恼。
宁越神色平淡,双手环抱着胸膛,脸面上吹着微风,神色平淡的眺望着白山,冲着身后挥手。
徐怀抚摸着胡须,看向身后的一杆老兄弟,笑呵呵道:“兄弟们!让这些小崽子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实力”
“走着”许多老卒战场经验丰富,取出怀中白色的匕首,刀锋出鞘,老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身子没入林中,依稀只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
这里的树木皆是银叶树,树身树叶都是白色,遍布山丘,像是披上了外衣。在远处观望,整个山体皆是白色,而白猿正是借助原本的肤色,能够很好的隐匿在丛林中,不被敌人发现,从而称霸了整个白山。
徐怀等人身穿白衣,连头发都被包裹住白布,凭着对灵力的感知,他们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妖兽的气息,但凡是白猿的斥候卫兵,皆是被徐怀抹了脖子,连惨叫都没有发出。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些妖兽的实力低微,都是一品以下的实力,二品的少之又少,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掉。
“上”宁越取出手中的活卒刀,手中的青白二蛇滑落到地面,在山林中不时间游走,以此来探查情况,但更多的是两者在死去的白猿身上搜寻妖丹。
柳大年翻身骑上夔狼,招呼着身后的兄弟在山林中游走,以免发生意外,可以快速的接应徐怀。
“以你现在的实力对付三品巅峰的妖兽,你有把握吗?”鱼老叟没有看向宁越,而是伸出自己枯瘦的手掌按着眼前的银叶树,眯着眼睛环绕树身打量,似乎想要看透树身。
“没有!战场永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才去做的,若是不在战争中脱颖而出,何时才能够出人头地,给我们的机会并不多,能够抓住一个是一个,你不是告诉,不要畏惧嘛?放手去做不久行了”宁越甩动着手中的活卒刀,带起阵阵罡风,将眼前的杂草给清除干净。
“啊呜呜呜!啊呜呜呜”宁越和鱼老叟刚说完,丛林中传来骚动,在周边打扫战场的高牛骑着夔狼,面色严峻,手持着长枪,盯着茂密的丛林,抬头眺望前方的丛林,无数惊鸟乱飞,高牛面色骤变,压着内心的忐忑,没有开口。
“吼吼”一声怒吼过后,一员苍鹰将士被击落在地,手臂耷拉在地面,显然是被打断了,额头上豆子大小的汗水滑落面颊,左手还拿着匕首,死死盯着眼前的白猿。
“吼吼吼吼”眼前的白猿胸膛上有一处致命的伤口,兽瞳中满是恼怒,双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连带着伤口都溢出了碧绿色的血液,声音宛如洪钟大吕,响彻整片林子。
“呜呜!呼呼”林子中传来数声吼叫,整个林子开始不断骚动,银叶树成片成片的抖动,发出沙沙之声,络绎不绝。
“被发现了,快解决他”这员老将保持着意识,嘴中流淌着鲜血,咬着牙,回首看向身后的高牛招呼道“二品初期,快点的”
高牛愣了愣神,双腿合拢,猛夹胯下的夔狼,手中长枪上下反转,直线杀向白猿,张口怒喝:“大枪术!朝天阙”
“嗡嗡嗡!”淡黄色的光芒在高牛手中的长枪不断汇聚,无数的鼎气凝聚成实,化为一柄三丈长枪,直线向着眼前猿猴打杀而去。
“吼吼吼吼”这只白猿也像是拼死一击,手掌上妖气弥漫,两只猿手蒸腾着白色的火焰,直线向高牛抓去。
“轰”两者相撞,高牛的身子连连后退,嘴中发出闷哼,而身前的白猿,胸膛被高牛刺穿,露着一个大洞,鲜血直流,猩红色的瞳孔变得暗淡。
“扑通”白猿那半丈高大的身躯直接瘫倒在地面,嘴中呜咽,像是发出不甘的怒吼,身后还飘洒着无数的白色落叶,像是为他的死亡祭奠。
“吼吼吼”丛林中怒吼声越来越多,声音也逐渐变得清晰和响亮,显然白猿群在不断靠近。
正在前方扫荡战场的徐怀面色一白,伸手吹着口哨,四周的苍鹰将士纷纷放弃探查丛林,身子闪现,向着声音的爆发点靠近。
“吼吼吼”丛林中的骚乱不断,高牛长枪猛然抖擞,甩出长枪的鲜血,振臂高呼道:“全军戒备,向我靠拢,结阵防御”
“啊吼吼”一直巨大的黑影从银叶树上跳跃出来,数吨重的身子震荡的整个地面抖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张口在咆哮,浑身的毛发洁白如雪,双手宛若成年的熊猫,掌中的爪子尖锐如刀锋,身子高达三丈,双目猩红,尖嘴猴腮,形如猿猴,下颚骨上的两颗虎牙裸露在嘴唇外,上面布满了牙黄。
“吼!”白猿张口咆哮,声波响彻天际,周身黑色的妖气弥漫,实力节节攀升,赫然是三品巅峰的妖兽,身后还有两个重物落地,皆是白猿,但体型比之前线的妖兽矮小一些,实力在三品初期。
“吼吼吼”群猿吼叫,一只只白猿从林子中露出身形,在树上蹲坐的,单手倒挂金钩的,站在地上的,形形色色,将宁越的军队团团包围,因为丛林遮盖的原因,很难打探到他们具体的数量。
高牛胯下的夔狼心惊胆颤,四肢发软,微微打颤,绿油油的眼睛闪转不定,嘴中发出呜呜声,全没了往日的神气。
高牛连连拍打几下它的额头,这只夔狼才安定下来,这场战役也让狼骑暴露了缺点,也为日后征战提前暴露了问题,让宁越有时间去整改。
“人类”为首的白猿嘴中流淌着淡黄色的唾液,张口咆哮,口吐人言,声音如洪钟大吕,整个白山的兵卒能够听到,手握兵刃,严阵以待。
“白猿!”
“这些家伙怎么跑过来了,难道苍鹰失手了”
“这些白猿的实力可不低啊,脑子和人类有一拼,都小心点”
低下的将士虽然窃窃私语,但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等待宁越发号施令。
宁越身子闪现,来到高牛军阵前,手中的活卒刀插在地面,身后数十员武将身影闪现,来到宁越身侧,将其拱卫在中央,两边一副针尖对麦芒的势头,一场大战怕是无法避免了。
“人类,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放下手中的兵器,我放你们离开”白猿王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宁越,似乎是大发慈悲的意思。
这只白猿王倒是颇为狡猾,他知晓人类运用兵器才能爆发出最高战力。如若宁越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怕是兵器刚刚放下,这些白猿就冲杀上来了。
这白山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颇有意思,但凡是白色的妖兽,眼睛都是红色的,想是一种极端。
“好”宁越咧嘴一笑,松开紧握活卒刀的手掌,就在众人以为宁越要投降的时候,宁越手中活卒刀直线飞扔向白猿王,活卒刀在空中化为一道残影,劈砍向白猿王的眼睛。
“吼吼”白猿王张口怒喝,张开血盆大口,吼叫震天,热风夹杂着口臭,直接将宁越抛杀来的活卒刀给震飞。
宁越急忙伸手拂袖,掩盖口鼻,毕竟这玩意不知道天天吃什么,嘴巴实在是太臭了,宁越双手结印,心中默念道:“木法!孕育之花”
第一百二十四章:拔刀术 百人斩
“吱呀吱呀!”数十颗古树参天,自宁越脚下撺出,覆盖方圆百米的范围,树木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上面的枝干盘扎如龙,数百朵粉红色的孕育之花在树身上开花。
清风吹拂,
粉红色的花粉随风飘荡,树木花红柳绿,和周围白色的银叶树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轰”白猿伸手一拳锤爆挡在自己身前的树木,震荡无数木屑落叶,粉红色的花粉飘荡在它雪白的皮毛上,如附骨之蛆,
难以拔除。
“人类!你找死”白猿王张口怒喝,身后数万只白猿咯咯直叫,身子不断在在丛林中闪转腾挪来回穿梭,
目标正是宁越众人。
白猿王身后两只实力不俗的白猿将军,拔起地面上的古树当成武器,直线向敌人冲杀而去,巨大的树木舞动,如猴子耍棍,威风凛凛。
宁越面沉如水,单手扬起,手中的锁链脱手而出,在空中飘荡一个来回,卷起地面上的活卒刀,飞回宁越手中,状若游龙,宁越双手持刀,盯着眼前冲杀来的白猿王,冲着身后的众人招呼道:“这只白猿王交给我,速战速决”
“好”众将齐齐动身,两边的将士持兵相冲,
林子中不时发出战斗的爆炸声,整片银叶树林开始颤抖,空中不时有爆炸声传来,碎木断骨飞入林中,为林子增添了一抹血色,让许多在林子中生存的其它种族妖兽心惊胆颤,不敢靠近。
“九天揽月”白猿王张口暴喝,两手展开,足足有数丈长,粗壮如水桶大小;周身妖气覆盖,汇聚头顶,化为五丈法身,双脚猛踩地面,大地层层龟裂,跳入空中,遮盖住宁越头顶上的阳光,看姿态似乎要将宁越碾压致死。
宁越瞳孔剧烈收缩,身子急忙暴退,
两手结印,神色平淡,嘴中默念:“木法,横断之木”
“轰!吱呀”三颗参天大树从地面上拔地而起,目标直指着眼前的白猿王,三颗树木的尖峰状若尖针,呈现品字形,向白猿王的胸膛刺去。
“给我裂”白猿王双手猛然发力,瞬间三个树木被它拦腰抱在怀里,整个树木就像是被捏变形的铁杯子,扭形弯曲;白猿王身上的妖气不断膨胀,下一秒整个树木直接被它挤压成碎片和齑粉,在周身肆意炸开。
宁越身形落地,手持着活卒刀,做势呈拔刀状,双目泛函着冷光,身影闪现,在白猿王周身游走。
瞬息间,宁越跳入空中,周身罡气刀风如虹,宁越眼神淡漠,介绍道:“这是我根据拔刀术自创的招数,就拿你来试一试”
“拔刀术!百人斩”
宁越张口怒喝,下一秒身子在空中来回袭杀,手中的活卒刀割开白猿王的肌肤,碧绿色的鲜血四溅,异常迅速,风驰电掣。
白猿王正欲去伸手捉拿宁越,下一秒的身子已然浮现在其背后,手中的活卒刀毫不留情的招呼上去,利刃割开血肉虽然未伤及要害,但这种小刀割肉的痛楚,让白猿王恼怒不已。
任何东西累加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出事物的承受范围。
“吼吼吼吼”白猿王双手剧烈的捶打着地面,震荡起无数的飞石,在周身飞溅,白猿王张开自己血盆大口,猩红色的眼睛红芒大放,张口暴喝道:“猿王兽身”
“轰轰轰”白猿的身子像是发生了脉动,心跳能够清晰听见,下一秒白猿王的身子不断放大,周身气场不断扩散,直接将宁越震荡退后,白猿王张开血盆大口,无数的树木皆是被吼成了齑粉,在空中肆意飘散。
宁越身子闪现,跳落到树木上,眼下白猿王浑身的毛发杂乱不堪,碧绿色的鲜血像是在白纸上泼撒的泼墨的艺术,只不过这玩意是致命的。
“人类!我要杀了你”白猿王声音歇斯底里,如深渊咆哮的恶龙,双臂赫然发力,无数的妖力汇聚向双臂,赤红色的光芒不断闪转绽放,然而下一秒白猿王面色骤变,它忽然感觉自己体内的妖力正在不断的流逝。
此时的宁越脚踩银叶树上,单手呈现剑指,手中的活卒刀背立在他身后,一副风轻云淡之态,宁越平淡开口:“木法!孕育之花,见血开花”
“你.....”白猿王还未说话,伤口却是奇痒无比,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定睛一看,身上流淌血液的伤口上,正不断的开着花朵,这些花朵宛若玫瑰,在它的伤口上不断扎根,细小的根茎正在吸收着己身的妖力,以此不断壮大。
宁越先前的手段就好像老农在开垦田地,而空中飘洒的花粉就像是蒲公英传播种子一样。这些花粉融入伤口中,以血肉为供养,瞬息开花,燃烧着白猿王的鲜血,且这种效果还会持续下去。
“这是即墨工教会我的,打仗不一定要用蛮力,脑子也很重要!”宁越神色淡漠的盯着下方的白猿王,双手握紧活卒刀,上面白色的烟雾不断从刀身上蒸腾燃烧,宁越身形闪现,张口暴喝道:“霸刀”
“人类,不要小看我”白猿王张口怒喝,嘴中赫然喷吐出白色的火焰,将自己整个身子覆盖,周边的温度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那些原本盛开的花朵,感受到了危险,加速汲取精血,但依旧赶不上火焰燃烧的速度,花朵纷纷枯萎消散,从白猿的身子飘落下去。
“霸刀”宁越神色坚毅,手中的战刀毅然斩去,他不觉得奇怪,这是白猿王,若是这么轻易杀死,怕也是坐不上现在的位置,宁越双臂猛然发力,随后无数的白色罡风气浪自活卒刀中挥砍而出,直面向地面中的白猿王。
“无畏之盾”白猿王双手合十,浑身的火焰向着胸膛笼罩而去,霸刀赫然挥砍而上,两者相互碰撞,直接将白猿王的身子砍飞数百米,在地面上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卧槽!这白猿王这么弱的吗?”
“不是!应该是宁越将军变得强大了”
鱼老叟抽着旱烟,身子不断闪躲,避开那些追逐杀来的白猿,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听着宁越那边的动静,回首张望,面色缓和不少,干煸的嘴唇叼着烟枪,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十分满意。
从白猿王和宁越交战开始,白猿王就被带入了宁越的节奏,就像是下棋的棋手,一但落入了敌人的节奏,攻防转换;想要攻守易形,十分艰难。
“王上”两只三品的白猿眼看着自家的王上被人按在地上爆锤,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身子跳转,在林子中来回穿梭,正欲去支援,徐怀和柳大年一左一右便是拦截在两只白猿身前。
柳大年肩膀扛着长枪,眼神炽热的盯着白猿将军,哈哈大笑道:“想走,未免太小看本将了吧,给我退回去”
“轰轰轰”空气中不时传来爆炸的余波,两只白猿将军无奈,只能没入林子,在树枝的空隙间来回闪动,却是难以靠近白猿王的位置。
“呼呼呼”烟雾散开,白猿王的身子从烟雾中露出,原本雪白整洁的毛发乱糟糟的,胸膛上更是有一道深邃的刀口,上面白气息弥漫,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下,异常的瘆人。
白猿王喘着粗气,神色狰狞,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宁越,周身的妖力气弱游丝,想要凝聚却无法成功。
“吱呀!吱呀”宁越身后的古树在孕育之花的吸收下,不断壮大,身子直冲云霄,周边的银叶树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孩子,磅礴的鼎气源源不断的灌注到宁越的丹田,宛若长河如海。
宁越双手合十,手中法印流转,面色平淡,双目死死的盯着白猿王,当即暴喝道:“木法!大手掌”
绝大的威能下,白猿王狰狞的面孔变得扭曲,猩红色的眸子中,宛若小山的木印手掌在它眼中越放越大,恐怖的威压震动天地,引得大地都为之颤抖,这是覆地术才有的威能。
白猿王咬着牙,身上的精血在快速的燃烧,两脚猛然踩踏着地面,双臂发力,嘴中暴喝道:“拔山术!我要将你的骨头碾碎,磨成粉用来当莲桃的养料”
“轰轰轰”白猿王的身躯不断缩小,身上的精血在快速燃烧,化为淡白色的水雾,似乎是精血燃烧的太过剧烈,连带着白猿王身上的伤口都流不出多余的血液。
白猿王的双臂不断放大,宛若擎天柱石,面对宁越打压来的手掌,双臂猛然发力,直线向宁越打压而去。
“给我下去,这么多废话”宁越张口怒喝,身上的鼎气在疯狂的流逝,手掌用力往下弹压,碧绿色的鼎气宛如山岳,直线向白猿压迫而去,在大手掌下,白猿的身子都显得极其渺小。
“砰砰”地面龟裂蔓延,好似树木根茎生长,白猿的身子不断向下凹陷,一副陷入绝地的样子,但宁越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只白猿王硬生生用自己的肉体拖住了自己的进攻,虽说是抗住了,但其生命的流逝也异常的迅速。
“看你能撑多久”宁越气息微喘,显然持续用大手掌,以他现在的实力也是有些吃不消;双手变换法印,大手掌的压力越来越强硬,白猿王的身子不断向下凹陷,双脚都已然掩盖在了土中。
“无畏兕王印”
两者交锋正为激烈,宁越双手不断往下压迫,一计淡白色的印记在丛林里探出头来,直线向白猿王打杀而去,白猿王双手拖住宁越的进攻,分身乏术,听着风声,,转头往去,瞳孔剧烈收缩,一计兕角印硬生生打在它的身上。
“碰!”硬生生挨上了一击,白猿王身子飞入空中,口吐鲜血,随后宁越的大手掌风驰电掣般打来。
“嘭”整个猿身在土地上翻滚打转,身子直接被拍打在土壤中,地面向下凹陷,白猿王镶嵌在里面,清脆的骨折声在其身上不断炸裂,像是爆碎的气球砰砰作响。
“哇哇哇”白猿王张口吐出一口绿色的血液,任凭它如何强大,挨上了两计杀招,却是再难翻起什么风浪,身子横躺在地上,双目闭合,不知生死。
“白兕王,你这个叛徒,竟然帮助人类”白猿将军伤痕累累,眼看着自己的王上被打败,再看偷袭者,顿时气恼不已。
“哼!你们白猿一族杀了我多少子民,本王不过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罢了”白兕王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真的皮厚,说起话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宁越身子上前,来到白猿王的尸体处,正欲刨腹取丹。原本闭合双眸的白猿王猛然睁开自己的双眼,伸出宛若枯木的双手,抓向宁越,嘴中暴喝道:“人类,本王死也要拉下你,给我爆”
宁越瞳孔剧烈收缩,看着拼死一击的白猿王,身子瞬间变换为暗黑色,玄罡体悄然发动,即便是有着铁骨的境界,面对白猿王的自爆,宁越心中还是没底,双腿赫然发力,身子向后暴退,张口怒喝道;“快退后,这家伙要自爆,快”
“去死吧人类”白猿王张开血盆大口,碧绿色的妖丹飘荡而出,没入头顶,上面布满了裂纹,白色的光束不断从妖丹中射出,眼看着要爆炸,林中赫然穿梭一道青色的身影,张口便是将破碎的妖丹吞入口中,本应当爆炸的场面却是十分戏虐。
“丝丝”白蛇从灌木中窜梭,露出她那洁白无暇哦的皮肤,宛若出水芙蓉,身子游走在白猿王的周身,白玉的身躯不断放大,张口蛇口,瞬间白猿王残存的精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入白蛇口中,原本精壮的身躯快速的干煸和枯萎,像是被吸干的尸体。
众人面色错愕的盯着青白二蛇的动作,被白蛇缠绕着身子都白猿嘴中发出原始的呜呜声,像是在表达:这怎么可能...我不甘心之类的话。
“嗝”调皮的小青张口打个饱嗝,吐出一口白气,众人心中一颤,不由的联想到那即将爆炸的妖丹,场面既是后怕又是搞笑。
第一百二十五章:打个棒槌给个枣
“王上.....”正在交战白猿将军听着身后的动静,难以置信的回首张望。徐怀一双浑浊的眸子冒着寒光,心中暗叫一声好机会;探身起手趁机一刀挥下,手中战刀寒光悠悠,将眼前的白猿将军头颅斩下,鲜血宛若喷泉,在林子中肆意的喷洒,染绿了周边的银叶树林,徐怀脚下已然变成了一处血地。
碧绿色的血液飞溅在周边的银叶树上,阳光照射在树林中,光影交错,显得如此的凄凉。
徐怀用衣袖擦拭着脸面上的血液,手中的长刀还滴落着鲜血;一击得手,徐怀身子闪转,直线飞跃向另外一只白猿将军周身,手中战刀挥舞,招式凌厉。
剩余的一只白猿将军,在徐怀和柳大年的围攻下,苦苦支撑,身上的伤口越积越多,死伤是必然的,面对徐怀和柳大年的进攻,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呜呜呜”林子中穿梭的白猿,眼见自家的王上战死,一些心有不满者掉头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其中还有捕风捉影者,望风而逃。向丛林深处逃窜,原先持平的局面一边倒,宁越麾下的将士越战越勇,整个战局沉陷压倒性的优势。
“嘭”青白二蛇磅礴的身躯上气浪滚滚,空中无数的灵气往两者身上涌入,头顶上的妖丹秘纹蔓延,覆盖整个丹身,气浪翻滚,随时会突破。
“呼呼”余波阵阵,青白二蛇身上的气息散开,实力已然抵达三品巅峰,身子比之以往又要粗壮上一圈,洁白无暇的鳞片上,不时能够看到几个光纹在流动。
宁越双眸看着青白两蛇的变化,心中不由的狐疑起来;这两条蛇不对劲啊,实力突破的有些快,半个月前实力才刚入三品,现在吞服了白猿王的妖丹,实力已然快要问鼎四品了。
“嘶嘶”青白二蛇意犹未尽,吐露着蛇信子,舔舐着嘴唇;小青游动碧绿的身子,来到另外一只白猿将军的尸体上,张口便是吸取精血,咕噜咕噜吞咽,看的两边的兵卒神色错愕,喉咙跟着小青的节奏滚动,吞咽着唾沫。
小白则是加入战团,白玉的身子从白猿将军的脚下攀爬,风驰电掣之间,将这只白猿的身子困缚缠绕,这只白猿将军心有不甘心,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落败,张开血盆大口,咬杀向白蛇通白的身子。
“咔嚓”泛黄的獠牙迅速绷断,白猿将军满口绿血,原先不甘和愤懑的眼神变成了恐惧,就像是只老鼠被猫咬住了咽喉。
白蛇张开蛇嘴,咬住白猿将军的咽喉,如法炮制,白猿将军身上的鲜血在快速被吸干,整个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干瘪。
徐怀和柳大年面色错愕,手中的兵器也是没了着落,胯下的夔狼眼神闪躲,恐惧无比,身子不断向后撤退,嘴中发出呜呜声,有些凄厉和害怕。
最后一头白猿将军迅速落败,成了白蛇的盘中餐;剩余的白猿没了战斗的精神支柱,纷纷掉头冲入林中,徐怀立即组织人马进行猎杀,整个白山鲜血遍地,原本白色的山峰,染上了最后一笔丹青。
白蛇和青蛇吸吮完眼前的猿猴尸体,却是没有什么改变,一双油绿的蛇瞳扫荡着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白兕王身上,在丛林里只有这家伙的实力还不错,而且是生面孔,可以下手,小青游动着身子便是要去猎杀。
白兕王神色畏惧的看着两条白蛇,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四肢不断往后退缩,笨拙的身子撞在了背后的银叶树上,眼中写满了畏惧,面对实力的压制,白兕王根本升不起战斗的念头。
小青最为激动,身子化为一阵青风,庞大的身躯来到白兕王身侧,直接缠绕卷起白兕王的身躯,张开嘴巴正欲咬杀,宁越身子闪现,伸出手掌抓着小青那宛若水桶粗的脖子,开口阻止道:“够了,这是自己人”
小青这才姗姗松开白兕王的身躯,一脸的意犹未尽;白兕王吞咽着口水,冲着宁越道谢:“谢...谢谢”
白兕王心有余悸的同时也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偷袭宁越,要不然现在的白猿王就是自己的下场。
小青盘踞着身躯,满脸幽怨的看着宁越,旁白的白蛇扭动着身躯,在旁边安慰,就像是一个居家大姐姐,处处让着她。
宁越看着两条小蛇,伸手拍了拍她们的额头算是安慰,眺望着下方的众将士招呼道:“未恐有变,白子夜你带兵前去莲桃树组织防御”
“是”白子夜得令,带着麾下的兵卒快速向山峰冲撞而去。
宁越环顾四周道:“柳大年你率领一千狼骑协助老将军将残存的白猿清理干净,高牛和路南鸿打扫战场,抢救伤员”
“是”
一番安排下来,众人各自领命散开;宁越则是带着几百人向山上走去,鱼老叟抽着旱烟走到宁越身侧,瞄了眼没入丛林的青白二蛇,枯黄的脸面上流露出一丝不解道:“这两条蛇你是在哪里搞到的?”
“黑镇上买的,当时寻思着养着玩,死了就死了,没想到天赋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品种”宁越怀中取出褐色的白布,擦拭着手上的污渍后随意扔在了地上。
“这两个小家伙不简单,好好培育吧”鱼老叟背着手,在地面徒步前行,宁越却是无所谓,还好好培育,自己都朝不保夕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培育这两只妖兽。
宁越从怀中取出神仙醉,看着手中的酒封,宁越无奈的将其撕开,送入嘴中咕噜咕噜的喝下去;一气而下,喝掉了五分之一,打着酒嗝,宁越一脸心疼道:“就这一瓶了,喝完就没了啊”
时间如白驹过隙,上山的路看似很遥远,其实一会就到了,宁越将手中的神仙醉喝完,临了还不忘张嘴抖搂抖搂手中的酒壶,将最后一滴美酒吸入口中,一脸的意犹未尽,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神色颇为无奈。
“将军”白子夜在这里驻守多时,眼见宁越到来,连忙摆手招呼,指着身后风雨飘摇的莲桃树道:“将军,就是这个了,快要结果了”
宁越看着眼前的莲花树,微微愣神,白子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奴役这些猿猴,让它们依旧在这里浇水。
此时的莲桃树气息内敛,周边的灵气不断往树身上汇聚,枝叶上的果实快速壮大开花,原先一直在中军的即墨工,也是来到宁越身侧,看着眼前的莲桃树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恨不得将这玩意给刨析了。
即墨工身后还跟着一只怯懦畏惧的猿猴,嘴中呜咽呜咽的,像是个自闭社恐的孩子;遍体鳞伤,但不知道服用了什么,这些伤口在快速的愈合,除了看起来脏兮兮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宁越神色微愣,伸腿踢了一脚身下空荡的酒瓶子,扫了眼这只猿猴道:“你在哪里搞的,这只猴子看起来不行啊,要不我帮你物色一个”
“不用,我需要一个下手,这猿猴身子像人,拎得动锤子,挑的起水,无疑是最好的助手”即墨工伸手抚摸这只猿猴的额头,满脸的温柔。
这只猿猴本以为要挨打,闭着眼睛,颤抖着身子,却是不敢躲避,任由即墨工的手掌落下,随后便是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它的额头;猿猴睁开自己的眼睛仰望着眼前的即墨工,觉得眼前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随便你吧”宁越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脖子,神色淡漠的看着眼前的莲桃树,嘴中不时打着哈欠。
身旁的鱼老叟原本嘴里叼着旱烟,眼下却是松开了,卷起烟绳背着手,双眼泛函着光芒道:“熟了”
宁越收回在猿猴身上的目光,双目的盯着莲桃树,只见一颗接着一颗的莲桃从原先的青涩核桃大小的样子,不断壮大己身,变换成粉桃色,身形最终成长为手掌般大小。
宁越盯着莲桃树,仔细数了数,这棵树不过才结了十颗果实,眼下狼多肉少,根本无法分配,宁越不由撇嘴道:“什么啊,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着几颗,这怎么够分啊”
“能者多劳,按功劳分配吧”鱼老叟背着手,用烟枪敲打着脊背,神色平淡,看向白子夜道:“去把人召集来吧”
“是”
“交给你了”宁越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神色有些忧虑;自古财帛动心,利益若是分配不好,低下的将士怕是难以交代,再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想私吞也没这个可能啊。
“行”
鱼老叟直接将这个事情揽在了身上,随后在众将的见证下,分出两颗给了此战出力最大的小卒。
柳大年、徐怀、高牛、白子夜、白兕王以及他自己各是一颗,又分给即墨工一颗;毕竟这家伙先前出力也是不小,现在不过是补全罢了,剩下的一颗归宁越,低下的将士也没有反对,毕竟鱼老叟每说一个都能讲出其道理。
比如说白子夜提供了情报,白兕王在关键的时候出手,在这里人兽平等,只要付出行动,都能获得奖励。
白兕王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获得果实,心情澎湃之余,更是感激万分。
当然鱼老叟这一招用的极其巧妙,打个棒槌给个枣这种手段虽然有,但更要用对方法。先前的小青已经给了它一个下马威,让它知道畏惧;现在给它一颗莲桃,为的就是让它看到希望。
绝望的人生永远走不长,只有希望的轮船才能驶向更为波澜壮阔的大海。
手拿棍棒和锁链的人不一定是狗的主人;但给他喂食的人必然是他的主人。
底下的武将并注意没有异议,皆是退散,许多人都是心服口服。
鱼老叟背着手,手中拿着莲桃笑呵呵的来到宁越面前,将手中的莲桃扔给了宁越,坐在地上,一脸的无所谓。
宁越神色微微错愕,抓着手中的桃子,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鱼老叟,神色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
“给那两个小家伙分了吧,它们的实力快要突破了,这玩意正好用得上”鱼老叟一屁股坐在地上,依靠在树干上,长抒一口气。
“那你自己怎么办?”宁越把玩着手中的桃子,撇了眼鱼老叟。
“没用的,老夫都活了大半岁数了,即便是蠢笨如猪,也不可能没修炼到莲婴境界啊”鱼老叟连连摆手,面色颇为惆怅,取出烟枪,往里面塞满烟草,打个响指,点燃烟火,深深吸了一口,嘴中吐出白气,无奈叹息道。
“你.....”
“受伤了!为了保护我家那丫头,和人家干起来了;实力不济,被打伤了,到现在还未恢复”鱼老叟说着扒开自己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膛,心口上有一道剑口,上满还冒着寒气啊,显然是灵气残留,难怪大热天的鱼老叟还要穿的跟个粽子似的。
宁越看着鱼老叟的伤口,久久不语,低头盯着手中的莲桃,深吸一口气道:“需要什么就说,我会帮你找的,即便不能根治,能够缓解也是好的”
“行!有这句话就够了”鱼老叟仰望着星空,眼睛混浊,看着天空中的圆月,似乎在怀念自己的妻女,闭上眼睛,一夜无话。
宁越把玩着手中的两颗莲果,却是无奈的苦笑,起身正欲往山下走去,丛林中却是传来沙沙声,青白二蛇从林子中钻出来,看着宁越手中的莲桃,两双眸子亮晶晶的,特别是小青,啥也不管了,直接冲上去,朝着宁越的手掌咬去。
“我靠”宁越瞳孔剧烈收缩,看着自家的小青如同疯狗一样,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将手中的莲桃果扔向高空。
小青调转方向,张口就吞下,整个身子顿时冒出绿油油的光芒,身子盘踞而坐,冲着上空的明月,张开蛇嘴,上下伸缩,一副归吸吐纳之态。
“你属狗的吗?有奶便是娘,没奶滚一边吗?”宁越看着入定的小青骂骂咧咧;这家伙不知道是皮厚还是听不见,自顾自的在哪里修炼。
第一百二十六章:白泽
一旁的小白直勾勾的看着宁越,没有像小青那般冲动,黑漆漆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写满了期待。
宁越看着小白的眼神,无奈的叹息一口气,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莲桃果,
看着小白道:“不能厚此薄彼啊,以后换你保护我了”
宁越说完将手中的莲桃果扔给了白蛇;小白含在口中,看着宁越,冲着宁越拱了拱,示意宁越还是你吃吧,宁越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快点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嘶嘶”小白犹豫良久,
还是将果子吞下,整个蛇身盘旋,进入入定状态。
两条小蛇在黑夜中来回吐纳,面朝明月,吐息吞呐,身上冒着青白色的光芒,和整个漆黑的丛林显得格格不入。
“看不出来,你对它们俩还挺好的,连手中的果子都让出来了”即墨工来到宁越身后,声音依旧像往常那样轻弱,一双眸子看着盘踞的青白双蛇,嘴中发着感慨。
“那还用你说,赶紧走,我还要给她俩护法呢?”宁越摆手驱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以此来掩饰自己的肉痛之感。
“哦!那这个果子你不要了”即墨工虽然声音柔弱,但言辞中带着戏弄之色,从怀中拿出莲桃果,上下把玩,
一副可惜的样子。
“你自己不用吗?”宁越下意识的回首,看着即墨工拿出的莲桃,眼中流露出垂涎的目光。
“我都已经是莲婴境界了,这玩意要它干嘛?”即墨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手中的莲桃果扔给宁越,一副我就是大款的样子。
“你什么境界啊”宁越接过莲桃果,仔细打量着即墨工;到现在宁越的都摸不透即墨工什么实力,若不是他开口,宁越也无从得知。
“莲婴境初期,快要突破中期了”即墨工神色淡漠的看着宁越,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屑道:“你又没问我,我还上杆子找你炫耀啊”
“行!谢了”宁越伸手从即墨工手中拿过莲桃,收入储物袋中,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了一眼即墨工道:“大恩不言谢”
“你倒是不客气!”即墨工撇嘴,悻悻收手,双目盯着青白二蛇,蹲下身子,
神色淡漠道:“虎头傀儡的事情,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你这份情我终归是要还的”
宁越没有接话,坐在地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即墨工看着后面的莲桃树,喃喃自语道:“这玩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开花结果了,若是有空间法宝就好了。直接将这玩意移进去,省的便宜后面那些龟孙”
宁越面色愣神,他不由的想起储物袋中的项链,那玩意里面不是有一处空间嘛!宁越不由兴奋,搓了搓手,等大军临走的时候,将这玩意给捎带上。
“这边的事情已经了解,白猿和白兕两族一死一降,最后一处妖巢,应该就是山顶的那只密兽了”即墨工回首看向山巅,躺在地上,呼吸均匀。
“砰砰”即墨工刚刚说完,小白和小青两人身上爆发气响,散发层层气浪,宁越急忙回神,看着两条小蛇,只见两者的身躯在不断的变化,身躯没有增长,反而是不断收缩,化为成人手臂大小的长度和粗细。
“呼呼”青白二蛇的体型缩小了,身上的实力层层曾叠,单单是眼下的功夫,两条小蛇已然是突破到四品,原先漆黑的瞳孔上多出一抹金色的光芒,稍纵即逝,之后又恢复原先的模样。
“主....主人”两条小蛇张嘴说话,奶声奶气,声音偏向雌性,听得颇为诱惑,宁越微微愣神,一旁的即墨工听着声音,眼睛斜瞄宁越,眼中流露出怀疑的目光:“你竟然喜欢这种调调,人兽恋情啊”
妖兽一但实力突破到四品,可以通过音波转换人的大脑,表达自己的思想,从而让两者明白对方语言的意思,就是所谓的口吐人言,能够说人话。
“滚”宁越一脚踹在即墨工的屁股上,其整个身子都飞向天空,随后坠落在林间,林中乌鸦乱飞,成惊弓之鸟。
宁越上前盯着眼前的青白二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小青的蛇身,满脸的诡异,声音沉吟道:“小青,你很会吃啊”
小青吓了一个激灵,身子甩动着尾巴,刺溜烟飞向了宁越的手腕,化作玉珠手环,开始装死;宁越也是无奈,冲着旁边的小白招手道:“你也回来吧”
“是!主人”小白声音甜美,活脱脱一个御姐风范,身子化为白光,飞向宁越手腕,抖动一二便是恢复了平静。
宁越站在山石上,摸索着下巴,山间的晚风吹动着宁越的鬓角,散碎的头发到处乱飞;宁越回首眺望山巅,嘴中喃喃自语道:“我到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了”
根据徐怀的打探,山巅的妖兽实力不过是三品巅峰,现在的宁越实力已然抵达三品中期,外加上两条四品初期的妖兽,即便是不能干掉对方,但全身而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本来大军一同前行才是最保险的,但时间方面却是来不及了,即墨工后续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打造盔甲,必须争锋多秒。
打定主意,宁越身子在林中来回闪转,飞跃到山顶;周边的银叶树林比之外围的树木更为粗壮和繁茂,灵气比之莲桃树所在的方位跟为浓郁。
在往前走,周边的环境开始变化,银叶树越来越少,地面上很难看到杂草,地面上平铺着白色的顽石,仔细感知一二,这些石头含有稀薄的灵气,在这里修炼,倒是不失为一处好地方。
山顶上,空旷无比,中央有一处直径为两丈的灵泉,上面水雾蒸腾,淡漠的湖面上,不时还有蓝色的电芒在水面浮动,灵泉中央地带,还有一块稻草堆大小的灵石,通体古朴,质地如玉石,仔细感知,上边的灵气异常的充裕。
宁越从树上跳落在的地面,脚踩着地面,神色淡漠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手中的活卒刀凭空而出,以备不时之需。
“嗷呜”原本古井无波的水面,浮现阵阵涟漪,泉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宁越表情微变,心中警惕;当即隐匿在银叶树后,探着脑袋,向灵泉内眺望。
一条似虎似狗的身影从水面窜出,浑身毛发被泉水打湿,毛发洁白如雪,虎头狮身,头上生有两个肉球,体态魁梧,眼睛不似白山生物那般呈现猩红色,而是暗紫色;妖兽从水中一跃而出,跳落在玉石上,甩动着那宛若蒲扇的尾巴,抖动着身上的水渍,依稀能够看到雷电在其身上攒游流动。
妖兽张开嘴巴,打着哈欠,嘴中依稀能够看到雷电闪动,妖兽的实力确实只有三品实力,但给人的压迫感却比五品妖兽都要强。
宁越想要将手中的青白二蛇召唤出来,哪知这两家伙像是睡着了一样,任凭宁越如何呼喊,就是不出来。
妖兽伸着后腿抓挠着自己的耳腮,嘴中不时打着哈欠,一副慵懒的模样,一双瞳孔似乎察觉出什么,冲着宁越的方向望去。
瞬间一股压迫感笼罩在宁越的周身,宁越急忙收回脑袋,双手紧握着活卒刀,世界陷入了宁静,宁越依稀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人类!”妖兽口吐人言,似乎察觉出入侵者的来历,四肢立即站起,猛然发力,从石头跳跃上岸边,一双兽瞳孔盯着宁越的方向,张口威仪:“出来吧!”
宁越面露思索,这家伙还不到四品,竟然能够口吐人言,恐怕有隐藏实力的嫌疑;宁越面色不由的难堪起来,暗骂徐怀的信息出错,从怀中取出老鼠傀儡,扔在地上,让其向鱼老叟等人求救。
做完这些细微的动作后,宁越收起手中的活卒刀,身子从树后走出,神色淡漠的盯着妖兽,眯着一双眼,眼中闪现警惕之色,只要发现不对劲,宁越立即逃跑。
“人类,你身上的血气太过浓重了!”妖兽盯着宁越,鼻子往前嗅了嗅,似乎已经看出宁越的来意。
“无意冒犯.....”
“不用多说了,你们此行的目的我已经知道,吾乃白泽,吾族与人族世代交好,这处山林我可以让与你等”白泽声音平淡,转动身子,想要离开处灵泉,看着眼前这处栖息已久的巢穴,眼中没有丝毫的眷恋。
“白泽”宁越面色惊愕,这可是超出妖兽范围内的圣兽,妖族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但凡祖先一辈者有成圣的强者,其一族便是高贵无比,往后万世受妖族尊敬,处处高人一等。
当然,也并不是平白无故让它们享受这些待遇,而是这些种族比其他妖兽成圣的希望更大,给予特权也是妖庭收买人心的手段,万一后面有成圣的人物,念着妖族的好,随随便便指点一二,也是极好的,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
宁越的内心在剧烈的跳动着,圣兽啊,这种东西契约了对自己绝对有莫大的好处,宁越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芒。
白泽行走的步伐迟钝,回首双目盯着宁越,一双眸子带着警惕的意味,盯着宁越道:“人类!你的眼神非常肮脏”
“的确,我的眼神非常肮脏,白泽!有没有兴趣和我闯一闯大千世界,看看你能不能让白泽一族的大名再次响彻天下”宁越双目炯炯有神,声音铿锵有力,他已经打定主意了,无论胜败都要尝试将它收复,即便是微乎其微,但机会稍纵即逝。
怯懦自卑的人永远无法抓住机会,失败是肯定的;但是狂傲和自大的人,绝对会抓住机会,至于胜负,那就交给老天决定吧。
“人类你有什么资格!我白泽一族从不轻易下注”白泽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暗紫色的双眸盯着宁越,周身的气势宛若长虹。
“有没有资格,试一试就知道的”宁越神色淡漠,双手猛然拍打着地面,大地层层龟裂,无数的古木从地面钻出,树身直冲云霄,驱赶蔓延,开出无数的花朵。
“天雷灌木”白泽前蹄猛踩踏地面,以其脚下为圆心,向四周辐射散开气浪。
原本漆黑的天空中,雷声嗡嗡,惊雷流动,无数的雷霆从九霄劈落而下,自白泽周身散开,化为电网,向着四周的树木扩散。
“滋滋滋!”蓝色的电芒从地面劈砍向树木,树木浑身冒着白烟,干瘦的树皮冒着赤红色的火星,空中弥漫着柴火燃烧的味道,宁越刚刚打出的树木顷刻间化为焦碳。
数十颗树木无一幸免,全部被电成了焦炭,倒塌的树木被摔的七零八落,天空中飘荡着残存的花瓣,一副残花败柳之态。
“滋滋滋”地面上多余的雷电直线向宁越脚下流窜而去,宛若游蛇,电光孜孜不倦。
宁越瞳孔剧烈收缩,身子连连反转,直线跳入上空的树木,两脚踩着树干,漆黑的双眸盯着下方的白泽,双手凝聚浑厚的鼎力,背后饕决涌动,怒视着下方的白泽,张口暴喝:“木法!大手掌”
“雷珠”白泽甚至于没有蓄力,张嘴便是喷吐出一口蹴鞠大小的雷球,凝聚只稍片刻,嘴中喷吐,直线向大手掌打去。
“轰轰”两者在空中碰撞,如针尖对麦芒,多余的气浪一层盖过一层,碰撞的声音响彻天际。
白泽暗紫色的双眸盯着上空中僵持不下的局面,张嘴吐出一抹电芒,冲入云霄,下一刻!天空中乌云滚滚,铺天盖地,数十道湛蓝色的雷电从乌云中冲出,劈砍向宁越的大手掌上。
雷电击中木手,雷电一道道的劈下,木手便是颓弱一分,整个招数被拆分成碎片,啪嗒啪嗒的从天空掉落,最终在天空中发出轰鸣,四处炸开。
宁越不死心,从怀中取出活卒刀,双目坚毅的盯着白泽,两腿用力,身子飞入高空,张嘴怒喝道:“霸刀”
“雷剑”白泽头顶汇聚能量,泉水里的雷电不断向白泽头顶汇聚,形成一柄湛蓝色能量的三尺光剑,眺望着上空中的宁越,嘴中的雷剑赫然飞刺而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雷泽领域
宁越瞳孔剧烈收缩,只见雷剑从白泽嘴中爆射而出后,周边的雷电密密麻麻宛若电网,直线向宁越收缩而去。
宁越面色果决,手中活卒刀赤红无比,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宁越双臂用力,
张嘴暴喝:“斩”
“呼呼呼”白色的气浪自宁越手中的活卒刀斩出,在空中劈砍出无色罡气,面朝雷剑,奔袭冲杀。
“嘭嘭嘭”两者在空中相互碰撞,气浪滚滚,宁越手持活卒刀,
两手交叉,
护卫自己周身;气浪划过他的鬓角,吹的他斜发肆意乱飞,
宁越猫着腰,用手臂遮盖鼻息,双眼眺望着下方,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
“雷珠”白泽再次施展神通,自其背后上空,凭空浮现数十颗雷珠,在空中飘荡后,雷珠周身冒着闪电,汇聚成网,将宁越所有的退路都给封死。
宁越面色愈发的难堪,身上流动的电芒,已经开始吱吱作响,所过之处,皆是酸麻浮肿;宁越面色微喘,空闲的左手捏决掐咒,脸面上的肤色变成暗黑色,玄罡体快速运转,将宁越的身子防护住。
“嘶嘶”小青和小白感受到危险,
从宁越手中飞出,化为青白光芒,来回在空中的雷珠上肆意轰杀,只打的空中余波阵阵,空气中硝烟弥漫。
然而白泽的电芒实在是太过密集,且威力颇大,青白二蛇使金浑身解数,但百密终有一疏。
“轰”一击雷珠打在宁越身上,浑身的电芒滋滋炸开,劈里啪啦的作响,宁越面色狰狞,像是在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雷珠在宁越的周身炸开,无数的电芒自其心口散开,趋向四肢百骸,湛蓝色的电芒高温直线上升,映照的宁越肤色忽明忽暗,双手更是赤红无比,
像是被烧焦的熟铁。
“主人”白蛇察觉出宁越中招,
蛇尾甩动,抽散眼前的雷珠,身影化为白光,正欲去救援,下方的白泽再次打出数十颗雷珠,冲着白蛇招呼道:“给我滚开”
周边的电芒在白蛇周身汇聚,宛若附骨之蛆,无数的电芒劈落而下,直接将白蛇给电晕过去,身子从空中滑落,沉溺灵泉水中。
“姐姐”小青眼见白色落水,双目由黑转红,身子不断游走放大,宛若泰坦巨蟒,蛇头仰天长啸明月,手中蛇尾肆意甩动地面,震荡无数烟尘,直接周边的雷珠给打落,怒视着下方的白泽,张口暴喝:“龙蛇之吟”
青蛇张口咆哮,音波滚滚,似蛇鸣又似龙吟,声波所过之处,皆是被震碎成齑粉。
“你也下去冷静冷静吧”白泽看着青蛇,额头上赫然凝聚出一道白泽法印,仰天打杀而去,看似只有手掌大小,但其中的威压笼罩整个山头。
小青的龙蛇之吟在这道法印面前根本撑不过半秒,法印直接打在小青的额头;顷刻间小青整个蛇身都呆愣住,双目呆滞,身子不断缩小,化为手臂般大小粗细,直线坠落泉水。
“扑通”小青落入水中,未有半点水波,就这样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宁越此刻被雷电打的浑身焦黑,身上散发出阵阵烧焦的味道,下巴和鼻息间存留的胡子,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尽,剧烈的高温下,宁越咬着牙,拼命的催动玄罡体,不断的修复己身。
“嗡嗡”电芒作祟,电的宁越肌肉酸麻,玄罡体已然运转到极致,但没有丝毫的用处,宁越的眼球布满了血丝,黑色的双瞳陷入了癫狂。
宁越紧咬牙齿,双臂合拢,额头上冷汗直冒,将眼前的雷珠硬生生的抓住,嘴中怒喝道:“给我开”
“嗡嗡”雷珠被撕裂,宁越的身子迅速被白色的银光所覆盖,自宁越额头开始,银色的皮肤快速蔓延,覆盖宁越整个身体;玄罡体已然突破,从原先的铁骨境,跨越到现在的银塑境。
“呼呼呼!呼呼呼”宁越剧烈的喘息着,身上多余的电芒流动,劈里啪啦的作响,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活像是个乞丐,倒是颇为凄惨。
“撕拉”宁越伸手抓住自己的上衣,猛然撕扯。赤裸着上半身,浑身呈现银白色。
随着地面的吸引力,宁越的身子直线落地,脚下的碎石飞溅,大地层层龟裂,宁越注视着身体的白银肤色,朴实无华,体内的精血比之以往更为雄浑,随意挥动,可打出阵阵气浪,简简单单的一拳,可碎顽石。
“再来”宁越两手伸展,呈现一前一后状态;手上的鼎气悄然运转,宁越两腿发力,身子化为一道银风,直线向白泽冲杀而去,嘴中吼叫:“人皇技,气罡拳”
在玄罡体的加持下,气罡拳的威力已经不能用人皇技来形容,隐约有了倒海技上品武学的威能,宁越两手成拳,快若疾风,直线向白泽打杀而去。
“嗡嗡嗡”宁越的拳头宛若流星,冲着白泽的身躯疾驰奔跑,双脚猛踩地面,白烟升腾。
“雷刀”白泽暗紫色的双眸浮现宁越的身影,前肢的双腿猛然踩踏地面,无数白色闪电飞出,弧雷形成月牙状态,直线向宁越斩去。
“破”宁越数拳并进,双拳挥动,肉眼只能看到先前的残影,无数的拳头将整个弧雷给杀散,电芒切断,在周边溃散。
白泽神色错愕,四肢不经意间向后撤退,宁越眼中闪现出精锐的光芒,捕捉到白泽细微的动作,当即面露兴奋,盯着白泽豪迈道:“你的弱点是近身”
“嗖嗖嗖”身子闪转腾挪间,宁越已然来到白泽面前,手中的气罡拳宛若星光陨石雨,朝着白泽身上招呼。
白泽神色微微错愕,身上的毛发因为拳风的关系凌乱杂错,看着近在咫尺的宁越,白泽身上浮现蓝光,设立己身,形成保护罩。
“砰砰砰”宁越拳法疾驰,打的保护罩阵阵涟漪,如水中波纹,随着时间的推移,依稀能够看到保护罩上开始布满了裂纹,时间一长定然破碎。
“人类!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但你还不够资格让我臣服”白泽双眸看着奋战的宁越,眼角的余光看着即将破碎的保护光罩,嘴中凝聚的雷电向着地面射击而去,这次的电芒和先前的不同,而是红紫色的,白泽张口咆哮:“雷泽领域”
“滋滋滋.....滋滋滋”赤红色的雷电从地面向四周蔓延,大地裂开缝隙,红色的光束从缝隙中照射出,像是快要爆炸的炸弹。
“轰轰轰.....”无数的电芒以圆为形状,在两者十米距离散开,足足数十根红色闪电,粗壮如石柱,冲天而其,形成鸟笼状态,庞大的光束,照应的头顶上的天空都是红色。
宁越面色骤变,盯着保护罩内召唤雷电的白泽,身子向后撤退半步,双手结印,地面开始暴动不已,三四根树木从地面钻出,宁越张口怒喝道:“木法!草木皆兵,煌卒”
“杀杀杀”一个接着一个的煌卒从树木上分离出来,手持兵刃,密密麻麻足有数百人,实力皆是在凝气中期,煌卒舞动手中的兵器,朝着白泽冲杀而去,威势滔天。
宁越取出手中的活卒刀,深吸一口气,白色的烟雾再次从刀身上蔓延,周边数百个煌卒如出一辙,手持战刀,弄冒着白烟。
“霸刀”
“霸刀”宁越刚刚呼喊完,身后的煌卒有样学样,挥舞着手中的木刀,宁越大刀为引,后面小刀紧随其后,威力冲天,一同捶打眼前的保护罩,只打的保护罩上龟裂蔓延不断,且急速扩散。
此招一出宁越浑身的鼎力抽调一空,宁越不得不取出各处山林搜刮的天材地宝,也不管有没有毒,一股脑的吞入腹中;原本枯竭的丹田,鼎气茕茕不竭,不仅恢复圆满,还在不断扩散和壮大宁越的气海。
白泽在保护罩内,看着即将破碎的保护罩,暗紫色的双眼阴晴不定,张口咆哮:“收”
宁越被罩在鸟笼中,赤红色的雷电柱子不断收缩,两者衔接,其中还有细小的电芒联合,像是网鱼一样。
雷电柱子以白泽为中心,快速收缩,越网越小;宁越瞳孔剧烈收缩,嘴中喘着粗气,毕竟草木皆兵对精神力和鼎力消耗极大,即便是刚才吞服了灵果,眼下持续维持,也是被抽调大半,宁越盯着下方的白泽,张口怒喝道:“给我破”
“杀”周边的煌卒也是在呐喊助威,声音嗡嗡不绝。
“轰轰轰”两者剧烈交锋,爆发出阵阵涟漪,自两人脚下地面,升腾起无数的烟雾,浓烟滚滚,直冲九霄之云,空中爆炸的声音更是响彻整个山头,剧烈的打都,导致山体都开始崩碎。
正在山下休息的鱼老叟等人听着山上的震动,从睡梦中惊醒,左顾右盼四周,神色不解道:“怎末回事!”
鱼老叟等人听着山上的动静,抬首眺望,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极目远眺,只见山巅红光大盛,好似一轮暴躁的蘑菇云,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
“走!上山看看”徐怀翻身骑上夔狼,身子在丛林中回来窜梭,身后数百人皆是向山巅奔跑。
此时的山顶已然成为一片废墟,周边茂盛的银叶树消失不见,地面上到处都是残叶断木,原先茂密的银叶树也是化为了焦炭,树身上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原先洁白无暇的地面已然变成了黑色的焦土,坑坑洼洼。
宁越趴在地面,浑身上下冒着白烟,不时抽动一下,身上还有红色的电芒流动,银色的皮肤退散,露出原本的肤色,身上多有烫伤。
宁越双目厚重,显然快要失去意识了,睁开的眼睛朦朦胧胧的注视着白泽的脚掌,鬓角的斜发遮盖住了他仅存的视线,透过缝隙,宁越只觉得十分疲惫。
白泽一双暗紫色的眸子盯着宁越,浑身的毛发颇为脏乱,张着嘴伸着舌体,鼻息剧烈的喘息着,显然也是疲惫万分;盯着地面上躺着的宁越,一双兽瞳显得暴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白泽挪动着四肢向宁越的方位走去,开口道:“人类,我白泽一族虽然倾向人类,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将你解决掉了,害死你的,是你自己的愚蠢”白泽嘴中蕴含着雷光,只要一击,就能将宁越轰杀成灰烬。
身为圣兽的同时,白泽享受着荣耀,但也伴随着危险,妖族觊觎它们一身的精血;人类更是想要将它们收做奴隶。一但放过宁越,他将自己的行踪泄露出去,那自己怕是会引来数不尽的麻烦。
白泽一想到先前自己自报家门,只觉得愚蠢,原本它想将宁越吓走,到时候自己在逃窜山林,即便有人类强者寻风而来,自己也已经不在这里了,然而眼前的人类不知进退,那就怪不得他了
“轰......”雷珠正欲落下,宁越放在储物袋中的黑色锁链赫然翻腾而出,急剧灵智,捆绑住宁越的身子就往山林间逃窜,白泽这一招落空,大地龟裂,正欲补上一击,林中却是传来暴动声,显然白泽一击落空,让徐怀等人寻找到位置。
白泽愣神之际,徐怀等人已经追赶至山林间,依稀能够看到人影在树林中窜梭,白泽愤懑的看了眼宁越远遁的身形,兽瞳中多了一丝顾及,无奈的白泽一头冲入林中,乘着夜色,消失在这处它栖息多年的家乡。
黑色的锁链缠绕着宁越的身子,见白泽没有追赶来,又恢复了往昔的样子,化为黑影,钻入储物袋中,身形变得暗淡。
宁越剧烈的喘息着,艰难的利用精神力,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灵水,灌入口中;枯竭的丹田得到了滋润,宁越这才恢复了生机,感受着身上的酸麻,宁越嘴中露出一抹苦笑,自己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宁越伸开自己的手掌,上面满是鲜血,手中抓着一撮毛发,宁越眼睛越来越疲惫,耳中依稀能听到徐怀等人发现自己,呼叫自己的名字,疲惫的双眼闭合,宁越嘴中呢喃:“下次,你跑不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太虚镇魔术
“怎么回事!人呢?”徐怀来到这处狼藉之地,仔细搜寻一二,这才看到昏迷不醒的宁越;众人急忙上前抢救,在鱼老叟的安排下,将宁越的身子扔进了灵泉中,借用灵泉来恢复宁越的伤势。
徐怀和柳大年分头行动,追逐地上的脚印,
在丛林中来回寻找,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然而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人的肉眼难以看清视野,在加上白泽何等聪明,早就化作一缕青烟,逃出了白山。
昏迷的宁越意识陷入了沉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越只觉得浑身湿漉漉,
粘稠稠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十分难受。
当宁越在睁开眼的时候,日落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身子浮在水中,随风飘荡,青白两条小蛇缠绕这他的四肢,这副场面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吓的再次昏阙了。
“你们两个!滚开啊”宁越声音微弱,条件反射般伸手,想要拨开两条蛇,但肌肉的酸痛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面色都有些扭曲。
“行了!别乱动了”鱼老叟坐在灵泉中央的石头上,抽着旱烟,嘴中吐着白雾,调侃道:“你这两条蛇倒像是你的小媳妇,在你昏迷的时候,谁也不让靠近,
还是老夫好说歹说才将你弄进这灵泉里的”
“我昏迷了多久了”宁越坐直了身子,嘴中不时抽搐,显然肌肉的撕裂疼痛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五天了”鱼老叟掐着手指,仔细的掰扯掰扯,如数说出,随后询问道:“你什么情况,这里的三品巅峰妖兽呢?即便是你打不过,回去求救终归是没问题的吧?”
“你们没抓到它吗?”宁越身子泡在水中,青白二蛇顺着他的脊背爬上他的两处肩膀,冰凉的触感让宁越感觉一股凉意直冲头顶,两条小蛇吞吐着蛇信子,就这样静静的待着。
“没有!应该是听到动静跑了,徐怀和柳大年搜寻一夜都没有结果”鱼老叟拿着烟枪,往里面塞满了烟草。
宁越没有接话,而是仔细的感知身上的情况,枯竭的鼎气比之以往更为饱满,在丹鼎浮动的结丹趋向饱满,
周遭的灵气环绕,却是灌输不进去;但磅礴而浑厚的鼎力,
比之以往更为强大。
一场大战下来,
宁越的实力突破至结丹境巅峰,这就代表宁越随时可以迈入莲婴境的大门,在之后的战场,也就有了自保的力量。
“你小子也是因祸得福啊,生死较量,突破境界,真是福祸相依啊”鱼老叟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冲着宁越招呼道:“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
宁越仔细检查着身子的状况,生怕遗留了一处,给自己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肩膀上的小白却是伸出自己的蛇信子,来到宁越的侧面道:“主人!这灵泉里面有东西”
宁越侧着头,惺忪的双眸看着小白,询问道:“什么东西”
“当时我和姐姐刚刚苏醒,便是冲出水中,为了保护主人的安全,所以没有去探查”小青从宁越的臂膀上滑下来,身子在水中游荡,划出阵阵的水花。
宁越感受着自己的酸软,无奈的叹息一口浊气,从怀中取出练骨散,在身上涂抹,这才缓解了身上的疼痛;看着周遭的的环境,四下无人,丛林寂静而深幽,宁越确认无误后,一头钻入水中,两脚扑腾,甩出无数的浪花。
灵泉水颇为清澈,周边的鼎气也不似其他妖兽巢穴那般血腥暴躁,原先鱼老叟所在的灵石其实是一道石柱,上面爬满了无数的水藤曼,在灵泉的滋润下,颇有灵智。
往泉水深处游动,和其他的地方的深潭不一样,平常的泉水越往里面走,越是昏暗,但这里的泉水却是愈来愈明亮,当宁越游动着身躯落入泉底,地面上摆满了夜明珠,明亮如常,也正是因为这东西才能保持湖底的光亮。
青白双蛇在水中游动,不时搜寻着什么东西,宁越仔细打量着周遭的情况,这处泉水就像是一口大缸:泉口大,泉底小。
泉底上有一处展台,上边摆放了无数的妖丹和灵果,这无疑是便宜了小白她们,当然这里更为重要的东西,怕是已经被白泽带走了。
宁越搜寻着四周,这里还有一具人族的骷髅尸体,这具尸体似乎颇为古老,浑身的骨骼呈金黄色,身子七零八落,像是被白泽发泄过。
宁越来到骷髅面前,仔细观摩后,发现上面有好几处裂缝,看伤口的深度各色不一,有的像是刀劈斧凿,还有的就像是野兽的抓咬痕迹。
“主人,这具尸体的骨头里含有精髓,好浓郁,我替你尝尝吧”小青伸着脑袋,看着金色骷髅尸体,眼中流露出垂涎的唾液,张口做势要咬,但骨骼纹丝不动,反倒是崩的小青牙疼。
宁越伸手抓住小青的脖子,瞪了她一眼,训斥道:“不要乱来,那边的妖丹够你吃的了,一边玩去”
宁越赏给小青一个脑瓜崩,小青只能气鼓鼓的揉揉自己的蛇头,然后扭头去展台上吞服妖丹,嘴巴卡擦卡擦,像是嚼糖果,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宁越懒得搭理这个二五仔,盯着眼下的尸体,目前猜测有两种情况,先前的利器伤口应该是致命伤,后面的妖兽抓痕,应该是白泽想要吞服这具尸体的精髓,但是咬不动,只能作罢。
宁越看着这具尸体,四下寻找,却是没有发现这具尸体的储物袋,宁越不由狐疑了起来,这位身前应该是个强者,但也不至于连个储物袋都没有啊,要知道这玩意早在天地之初就有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找寻了一圈,宁越大致猜测,这玩意已经被白泽给带走了,宁越搜寻无果,只能苦兮兮的在地上坐着,这一趟算是白来了。盯着眼前的金色骷髅,宁越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人”小白在水里游动着身子,嘴中叼着一块黑色兽皮,来到宁越面前,摇头晃悠,宁越回首盯着小白,看着它手中的黑布,神色不解道:“你这是在哪里找来的”
“那边有个草堆,我没事去转悠了一圈,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符号,应该是有用,拿给你看看”小白将嘴中的黑色兽皮送到宁越手中,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
宁越接过黑色兽皮,摊开查看,上面是用金血刻画的印记,开头便是五个字:“太虚镇魔术”
宁越往后仔细看了几眼,皆是没有说功法的品级,但最后一句可覆天地,足以证明此技的威力,但只有前半段,后面的什么都没了,应该不止这一卷。宁越面色焦急,看向小白道:“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那边有一个草窝”小白游动着身子在前面领路,宁越追随其后,引入眼帘的是一处草窝,里面飘荡着水草和兽皮,白泽应该是看不懂这些文字,在加上妖族修炼不了人族的功法,索性直接将它当成了筑窝的材料。
“这个败家的玩意”宁越额头上青筋暴起,暗叫这个白泽暴殄天物。宁越在草丛里来回扒拉,终于是将一本完整的太虚镇魔术给凑齐了,但草窝里还有一张残图,上面画着一只白色的老虎,写着西字,应该是有四份,代表着四极。
宁越一双眼睛看着混乱的草窝,这里是半点东西都搞不出来了,宁越摸索着下巴,半晌道:“就这么点吗?这么连个法器都没有啊,没道理啊”
宁越看着眼前的巢穴,眯着眼睛,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了,下次一定要将白泽给抓过来,毕竟眼下最为珍贵的东西的都在那个白泽手中。
宁越环顾了四周,最终来到这个骷髅尸体面前,这位生前的实力应当不弱,如今也是孤魂野鬼,终归是成了圣人路上的垫脚石,宁越看着眼前的尸体,半响道:“前辈客死他乡,你的尸骸我暂时先收起来,日后慢慢给你寻个地吧”
宁越说完,便是把这具尸体给收入了储物袋中,扫了眼周围的情况,正所谓雁过拔毛,人过留痕;宁越本来就缺钱,眼下直接将周边的夜明珠打包带走,全部装入储物袋子中,瞬间整个泉底都暗淡了下来。
宁越环顾四周,却见小青和小白捧着一堆妖丹和灵果游来,其中还有五品大妖的妖丹,这两个家伙显然是吃不下,让宁越打包带走。
宁越暂时替两条小蛇保管,东西都收拾完了,也不在久留,身子化为一道光束,直接冲出泉底,翻身跳跃向灵石上,将自己的境界稳固,小青小白两蛇因为先前吃的妖丹境界太高,眼下已然开始陷入沉睡,将妖丹给消化和吸收。
宁越将东西收拾好,盘膝而坐,运转鼎气将自身的鼎力疏通炼化,坐在灵石上,自己就像是穴眼,周边的鼎气疯狂向宁越的周身涌入,原本圆满的结丹被宁越查漏补缺,一些杂质被排出结丹体外,结丹逐渐趋向圆满。
宁越足足检查了三四遍,这才睁开眼睛;从储物袋中取出那颗莲桃果,宁越原本不想这么快突破,但后面的战争会十分惨烈,没有足够的时间给宁越修炼,到时候说不好就是人赶人的场面。
而且军队里明文规定,行军的时候,绝对不允许突破,因为不确定敌人什么时候突袭过来,那时候你正是突破的关键,敌人一打断,突破失败都算是好的,大部分连性命都一并丢掉,成了他人的垫脚石。
宁越取出怀中的莲桃果,在拿出那个破碎的古朴瓷碗,运转鼎力,送入头顶,天地间的鼎气汇聚入顶,直线向宁越的额头冲入。
一切准备就绪,宁越当即吞服下手中的莲桃果,巴掌大的果实,也没有果核,宁越咬着果肉入口,只觉得甘甜无比,果肉沁香。
莲桃果入腹,整个丹田开始不断变化,原先的气鼎中不断蔓延出灵气,整个丹田像是一片湖泽,鼎口的结丹在也是落入灵气中,随后结丹破碎,像是发芽的种子,身躯不断放大,一束莲花就此伸展散开,漂浮在此处气海中。
宁越周身的气势节节攀升,气息如虹,然而这还没有结束,丹田内莲花花苞绽放,在花芯里面,再次孕育出一颗结丹,如眼球般大小,周边的鼎气皆是汇聚到这处结丹上,外表上宁越周身的势力节节攀升,汇聚的灵气宛若蚕丝,将宁越整个人所包裹,化作未开花的莲花花苞。
丛林间,鱼老叟手里拿着灵草,来到灵泉四周,看着泉水中的宁越坐在灵石上,身子被灵气所汇聚的花苞所包裹,却是没有说话,而是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身后的路南鸿看着宁越的状态,神色凝重道:“老鱼,宁大哥不会有事情吧”
“没事,这是花苞,只要这里的花瓣一层一层的打开就行”鱼老叟抽着旱烟,整个人十分平淡,毕竟他是过来人;两人谈话之间,宁越已然开落一朵花瓣,周身的实力也在不断的攀升,四面的鼎气疯狂涌入。
“这才多少天,宁大哥这么突破,会不会太过急躁”路南鸿看着宁越的状态,神色有些担忧,毕竟前几天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强行突破,不见得是一个好事。
“不用担心,这小子一场大战下来,酣畅淋漓,让他的根基比之以往更为坚固,要知道危险和机遇并存,这小子运气一直不错”鱼老叟抽着烟,神色无奈道:“这家伙也是没办法,现在不抓紧时间突破,到了战场,可就没有这么安逸的环境了”
两人谈话间,宁越身上的花瓣啪嗒啪嗒掉落,头顶上的瓷碗也是更加卖力的输送鼎气,供应宁越修炼。
“哗啦啦....哗啦啦”随着最先前的几个花瓣飘落,后面的东西就水到渠成,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只要这个头开好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晴朗的天空转入了黑夜,宁越身上最后几朵花瓣也缓缓花开,宁越身坐莲台,双目猛然睁开,周身雄浑无比,莲婴境已成,周身的气息比之以往更为强悍。
宁越感受着自身的变化,眼中闪现出一丝兴奋,在这处战场,宁越终于有了自保的实力了,再也不用曾别人的功劳了,有了这些手段,宁越即便不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但活下来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接下来,就是天龙之潭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萧氏三虎
天龙之潭
武明和燕岚两国达成协议,谁能拿下这座灵脉便是归谁所有,两家皆是颇为重视,鸿关方面各军兵马不断调动,为此更是将公孙重楼给派遣出来,随军同行的还有独臂枪王童任。
这两位皆是在燕岚战场上出了名的,鸿关这些年虽然处处被压制,
但每年都会有豪杰英雄诞生;从童任开始,外加公孙重楼、文骞,短短数十年间,已然有三位叱诧沙场的悍将了。
当然燕岚这些年也并非是无所作为,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便是拓跋罡,此人前些年还未入大都的时候,便是一直在戍守边关,若是论年轻一辈守城的本事,它拓跋罡称第二,
还没有人敢称第一。
当然守城算不上什么大本事,正真能够开疆拓土的还是野战,故而燕岚此次任用了公羊焚天。
公羊焚天乃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但因为做事狠辣果决,从来不留隐患,因而违抗了王命,屠杀了朝中官宦全家,被满朝弹劾,黎王迫于压力,只能将其流放。
这次任用他,一些明眼的大臣早就看出了猫腻,在朝中观坐不语;只有那些愣头青,一个劲的弹劾,时不时还拿以往的事情说事;引得蚩帝姬大动肝火,一连抄了三个言官的家,这才平息了公羊焚天起复的争端。
当然年轻一辈做事有些冲动,故而蚩帝姬又派出了和申屠八荒同一时代齐名的三员上将军,
在申屠八荒那个年代被称作:“萧氏三虎”
萧氏三虎:长虎萧塱、次虎萧塑、幼虎萧墾;这三位手中可是沾满了鲜血,当年的战场,有不少的沙场悍将葬送在这三员悍将手中,成了他们的垫脚石,从而他们名声大振,如今派出这三人,可见蚩帝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武鸣这几日在收拢三十灵山的土地,燕岚也在朝中调兵,两者必然会在天龙之潭爆发一场大战。
天龙之潭其实是一处沼泽地,其地域颇大,覆盖面积房源二百里,沼泽内的山峰仔细数落,足足有五十座之多,山中灵果妖兽数之不尽;其中在水的灵山岛屿和地面上的灵山各自一半,在这里交战,考验的是军队的综合素质。
天龙之潭中,灵气最为茂盛的是正中央的殒龙山,传闻此地乃是真龙殒命之处,其灵气充裕程度,
乃是周边五十座山峰的总和,在这里修炼,
可谓是事半功倍;其中央的山峰还有一颗梧桐树,曾听有凤凰在此栖息过,故而整个山峰好似火山,梧桐树的树叶皆是烈火,照应周边通红;夜晚更是长明如灯,指引前路。
眼下武明的所有兵马都是驻扎在天龙之潭的外侧蒲工滩,此地形一望无际全是平原,视野极其广阔,敌军若是攻杀来,轻而易举便能找到目标,为此周边外侧布置了许多迷雾法阵,陷阱无数。
宁越刚刚想要行军前往军阵,天空中传来一声鹰隼之音,随后数百个骨雕在天空中飞过宁越头顶,盘旋交错,上空中为首的游枭营长手持长弓,凝聚气箭,身后的士兵如出一辙,瞄准宁越的军队,让人寒毛直立。
为首的营长眼看宁越等人穿着武明的军甲,当即开口道:“来将何人,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吾乃镇夔将军宁越,奉箫霄将军之令,收复白山,有腰牌和将令为证”宁越驻足停顿,从怀中取出将令和腰牌扔向上空,身后的大军远远观望军营的方向,一望无际全部都是白色的军营帐篷,从眼下的角度观望,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营将接过东西,仔细探查一二,确定没有问题后,便是还给宁越,拱手道:“眼下军营布置阵法,未放偷袭,还请宁将军见谅”
“无妨”
“带他们进去”营将冲着身后的兵卒招呼一声,一员小卒骑着骨雕低空飞行,冲着宁越拱手道:“将军且随我来,莫要乱走,一但触发周边秘法,非常麻烦”
“嗯”宁越率军走向营门,一路上弯弯绕绕,众将士也是开了眼,毕竟前几次没有像现在这样严峻,到了军营还出示腰牌和将令后,麾下的兵马才得以进入。
这是军营的规矩,一队三查,生怕会有燕岚的人偷袭,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一查,就是主将亲自过来领人,确认无误后,才能放入军营,刚入军营的宁越便是看到箫霄已经赶过来了,还没寒暄几句,麾下的将士便是被带往军营,宁越被箫霄带走,随后祁连山二人一同前往中军大帐商议军情。
一路上人来人往,宁越还不时看到几个犬形妖兽在这里来回巡逻,听别人说,燕岚的刺客能够易容潜入,为了能够分辨刺客,这些犬妖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刚入大帐,里面都是熟人,但还有几个陌生人;宁越环顾四周,便是看到了唐敌万,两者视线对碰,唐敌万还冲宁越眨眨眼,宁越微笑回应。
顺着目光向前望去,唐敌万身前还站着一位独臂将军,身上没有穿着甲胄,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衣,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身长八尺,满头黑发,脸面上多有伤痕,八字胡山字须,头发用红绳捆绑;看样貌年岁大约在三十岁左右,闭目沉思,独臂的手掌插在怀里,给人一种孤傲清冷的感觉。
轩辕令郎见众人到齐,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眼下燕岚在调遣军马,收纳边关灵山,两朝争霸,为的就是国运之争;我武明虽然地域辽阔,富饶千万里,这天龙之潭非我之鸡肋,但必为燕岚良药,一但天龙之潭落入燕岚手中,我们先前所拿下的灵山,必然会如鲠在喉,燕岚随时可以摘取,本将说这些的目的,是希望各军将士引起重视,不想日后死更多的人,此战就必须往死里打,拼的就是一股子硬气”
“我等谨遵大将军训示”众将拱手拜谒,声音洪亮如钟。
“眼下我军的探子已经将燕岚武将的情报传来,萧家三虎、公羊焚天、拓跋罡、贺览、北宫朔这些人都是燕岚的主要将领,其中也有交过手的;本将此战立下赏赐,凡斩几人首级者为一等功,随军征战者为二等功”轩辕令郎声音洪亮,说出的赏赐也是颇丰。
但众人又岂能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这几人什么实力啊,都是封侯境界的强者,想要杀他们,恐怕天还没亮就在想着做白日梦了。
宁越听着轩辕令郎的措辞,只觉得颇为瞌睡,打着哈欠,无精打采,毕竟说的东西和自己无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眼下各军已经到位,不知道各位将军,谁愿做先锋,为我大军开道取路”轩辕令郎双眼炯炯有神,扫荡四周众将,眼中流露出期许的光芒。
众将神情不一,上将不为所动,小将不够资格,中军将领也在掂量分量。
“小将东方夜愿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道清亮的声音传遍众人耳畔,一直站在长孙灏身后销声匿迹的东方夜战了出来,眼中的余光不时看向文骞,颇有挑衅的意思。
长孙灏看着东方夜,只能暗自摇头,没有言语;现在这个长河,不能有丝毫偏袒。
宁越双目盯着东方夜,眼中颇为狐疑,看向身侧的祁连山,蜜语传音道:“这家伙谁啊,没听说过啊,新来的吗?”
“京都来的,三相家族的东方家,听闻实力快要突破封侯境,乃是年一代的翘楚,听闻这次专门为了长公主来的”祁连山看着东方夜不动神色,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如实告诉宁越。
宁越原先还有些小看东方夜,现在却是收敛了目光,这家伙足足比自己强了一个大境界,自己有点飘了,还是低调点好。
“末将闻人无双愿为东方将军臂膀”
“末将独孤英也愿助东方将军一臂之力”
闻人无双和独孤英两人也是没脸没皮,他们两个的官位比东方夜高了足足一品,现在主动给东方夜打下手,这其中的猫腻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人明摆着是要拍马屁,助东方夜一臂之力,以此博取他的好感,为自己家族日后做打算。
轩辕令郎本想劝退东方夜,或者给他安排一个稳重的副将,眼下二将主动请缨,却是让轩辕令郎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看着三人,心中难免有些担忧,毕竟这三人都是贵族子弟,从军不过半载,让他们上战场,他们自己战死还是小事,若是影响了军心,对于后面的战局会非常不利,但他们请战,又不能打击他们的热情,一时间轩辕令郎有些犯难,仔细斟酌一二道:“行!你们三人为先锋,率先进兵卧牛山岗”
“诺”三人拱手一拜,东方夜神色显得颇为兴奋,看向文骞颇有挑衅的意味,文骞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这样站在原地。
众将本以为就这样完了,正欲退散,轩辕令郎却是继续下令:“箫霄!你率领本部军马策应,务必保证旗开得胜”
轩辕令郎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其中的意思就是,这副担子还要压在你身上;箫霄黑一张脸,看向轩辕令郎,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将令:“末将明白”
“都散了吧”诸事结束,轩辕令郎大袖一挥,双臂按在桌子,乾坤皆定。
各军退散,临走时依旧能听到许多将士心生不满,说什么箫霄去当垫背和陪衬的,这其中的矛头全部直向了轩辕令郎。
轩辕令郎也是逼不得已,首先为了确保前锋军队立于不败之地,其后军中上将不能轻易调动,否者初战就是决战,极其容易出问题;故而只能选择一个不上不下的箫霄作为策应将军。
返回军营的箫霄面色如常,坐在主位上,手指滴滴答答的敲打着桌面,看着桌面的地图,箫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言不发。
“将军,咱们就受这个鸟气吗?打下来的功劳是他们的,若是战败我们还要受罚,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祁连山回来大发脾气,神色恼怒;阿蒙依旧像往常一场,把玩着手中的古朴飞刀一言不发;宁越则是坐在位子上,等候箫霄的军令。
“怕什么!他们战败了,我们在出手解决对方不就行了,只要保证此战的胜利,结果什么的不重要”箫霄身子躺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上空的军帐,半晌回头拍案,看向三人道:“军中发兵三千,你们三人各自挑选一千精兵,随我出征,入山后,尽量不要和那些家伙碰面”
“诺”
三人得令各自啊退散,回到军营的时候,唐敌万手捧着两坛好酒冲着宁越晃了晃,宁越走在路上,老远就看见唐敌万,嘴角浮现笑意,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伸手接过唐敌万扔来的酒壶,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唐敌万没说话,而是冲着宁越周身转悠了一圈,笑呵呵道:“不错嘛,都突破到莲婴境界了,速度都够快的”
宁越看着眼前的唐敌万,只觉得他变化莫测;自己还没有暴露出实力,这家伙就看穿了自己的底细,显然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宁越撕开封盖,仰头喝了起来,行走向军帐,周边的将士皆是开口招呼,宁越酒不离嘴的点头,嘴中发出呜呜声,一饮过罢,宁越声音怅然道:“好几天没有喝酒了,多谢了”
“嗨!小事一桩”唐敌万摆摆手,随着宁越向军营大帐走去,边走边说道:“大将军的安排你这么看”
“这不是我操心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宁越一屁股躺在床上,嘴里喝着美酒,整个人一副逍遥自在的姿态。
“你倒是看得开啊!这一战可不好打,根据情报,燕岚的兵马已经入驻卧牛山岗了,东方夜那三个蠢货,没打过仗,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的情况,你小子危险了”唐敌万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酒壶,神色淡漠。
“你来这里就为了和我说这些吧”宁越从床上坐直身子,神色平淡的盯着唐敌万。
“自然不是!兄弟小心点,起码撑到援军,放心好了,我会去救你的”唐敌万嘴中多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胜券在握。
“喝酒”两人一口我一口的,推杯换盏,手中的美酒自然而然的喝完了,唐敌万交待了几句便是离开了,宁越躺在床上,仔细思索一二,随后陷入了假眠。
第一百三十章:公羊焚天
次日,明日初升,天龙之潭的外侧丛林里万物复苏,晨雾弥漫,白色的水雾弥漫在林间各处;从外表上看,就像是蒙上面纱的女子,看不清真容,
清晨的露水滑落叶子,发出滴答滴啊的响动,迷雾中不时有飞鸟蛇虫开始觅食。
迷雾中
东方夜数万大军齐头并进,直接钻入林中,兵锋直面天龙之潭;行军途中但凡遭遇的妖兽,皆是被东方夜施展雷霆手段,一剑砍死,为的就是在军队中立威。
效果也是显著,
许多士兵见识到东方夜的实力,心中稍安,不时传出惊愕之声;数万大军行军迅速,直接穿过外林,在外围湖泽周围集结。
独孤英提前在这里准备,等候一夜,伐木为舟,密密麻麻的船舟在水中飘荡,周边的兵卒皆是在岸边观望,准备下水,向着卧牛山岗进兵。
东方夜踩着松软湿漉漉的土地在岸边眺望;卧牛山岗从外表山看,就是一头老牛趴在了湖泽中睡觉,山岛宽大,占地五六里的样子,整个山峰丛林茂盛,郁郁葱葱,不时还有飞鸟在林中飞动鸣叫。
“全军出发”东方夜初次领兵,没有什么顾及,
直接下令全军上船横渡湖泽,空中派遣骨雕游枭进行侦察,为大军开道取路,打探情报。
眼下正是白天,行军的视野几乎全部暴露,而且敌军先行占领山岗,已经占据先手,贸然进兵必然遭遇埋伏。
后面一位行军多年的老将神色颇为担忧,来到东方夜身侧,拱手作揖,开口提醒道:“将军!眼下正是白天,我军横渡湖泽必然会被敌军发现,敌军若是冲杀而出,我军的伤亡不可估量,老将斗胆,买个脸皮,请将军夜晚偷渡,以防万一啊”
东方夜回首看了眼身侧的老者,
左手中按着宝剑,神色淡漠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岂可畏首畏尾,有本将在,敌军来多少杀多少,你们安安心心渡江,剩下的本将自会解决”
“将军....”老将还想在争取一二,东方夜却是神色阴冷的盯着老将军,神色阴冷道:“怎么,不相信本将的实力吗?还是说你有意违抗本将的军令”
东方夜话音刚落,周身盛莲境巅峰的实力展开,压的老将军双膝跪地,额头上冷汗直冒,后面一位年轻将军急忙开口求情道:“将军,黄赞老将军年事已高,做事未免谨慎了些,哪里能明白将军的用意,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站在黄赞身后的少年将军处事颇为圆滑,先是责备黄赞年老,再说东方夜深谋远虑;一番话下来,圆滑无比,东方夜阴冷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也不好过多纠缠,大袖一挥,神色淡漠道:“再有议论者!杀无赦”
“诺”众将不敢言语,只能拱手领命,上船入湖,面色皆是颇为神色无奈;待东方夜走远后,年轻将领伸手将黄赞老扶起,在旁劝慰道:“老将军,不要在说了,没用的”
“哎!又是自大家伙,不通军事,还在这里逞强,老夫总不能看着麾下的将士全军覆没啊”黄赞声音有些颤抖,眼神更是颇为焦急,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哎”年轻小将也是叹息,但他终归是无法违抗军令,只能遵从将令。
密密麻麻的小船宛若莲叶浮萍,诸军将士下船入湖,慢悠悠的向山岗靠近;东方夜身子闪现,直接飞跃向卧牛山岗,身后跟随数百飞行的游枭;然而有东方夜实力的终归是在少数,大部分人只能依靠小船,慢悠悠的向山岗靠近。
那员名叫黄赞的老将军站在船上,右手持着长矛,左手按着怀中的青铜剑,双目不时的打探周遭的情况,看着东方夜的动作,暗自叹息道:“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他自己飞过去安然无恙,麾下的将士怎么办!”
“老将军慎言啊”刚刚替黄赞解围的小将军急忙开口提醒,神色无比严峻,环顾四周,确定周边都是己方的将士,这才松懈下来。
“又听不到,怕他作甚,老夫这把年纪,倒也是活够了,但你们还年轻,是武明的未来啊!”黄赞义愤填膺,手持青铜剑,在船上来回走动,大声招呼道:“全军提高警戒,做好防御措施,全军分成三队,前锋呈品字形前进,中军策应”
随着黄赞的将令,麾下的将士齐齐调动,各军驾驭着船舟分散,阵型严整有序,中规中矩。
箫霄等三千兵马行军来到河岸,看着过河的兵马,当即下令全军原地待命,看着东方夜的行军,嘴中不由的骂道:“这个白痴!阿蒙准备好箭阵,一但敌军胆敢出现,乱箭射杀”
“明白”阿蒙身影闪动,消散在众人眼前,下面的丛林一阵骚动,不时有光华流动,兵卒井然有序,开始准备营救措施。
飞跃过河的东方夜双目扫荡着四周山林,身后的独孤英徒步上前,指着河对岸的箫字军旗道:“将军,这些家伙没有过河,而是原地待命,要下令将他们调过来吗?”
独孤英在鸿关本就自命不凡,对于箫霄这些泥腿子早就看不顺眼,在加上宁越的事情,早就心怀怨恨,但毕竟官位比他们低,没有机会整蛊他们,眼下正是好时候。
“你自己看着办”东方夜对此没有明确的指示,背着手看着周遭的情况,冲着身侧的闻人无双招呼道:“告诉手下的人,动作快点,不要耽误时间,天黑之前拿下整座卧牛山岗”
“好”
河对岸
祁连山嘴中骂骂咧咧的走向山头,一拳头锤爆眼前的树木,直接将树木打穿,整个树身摇摇欲坠,咔嚓一声,应声而断;祁连山怒气冲冲的走向箫霄的方位。
宁越狐疑的看着祁连山,瞅了眼身旁双手环抱于胸膛的箫霄,下意识的询问道:“怎么了!”
“独孤英那个蠢货让我军渡河,协助他们,还说他们在前面杀敌,让我们在后面打扫战场就行了”祁连山一想到独孤英的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眼中的怒火就颇大,气不过的他又捶断了几颗树木这才罢休。
“你怎么回答的”箫霄看着湖中军阵的变化,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赏,但脸面上的神色依旧严峻无比。
“老子差点要动手,要不是旁边的兄弟拦着,非要给独孤英镶上两个熊猫眼不可”祁连山说着吐了一口唾沫,嘴中骂骂咧咧。
“军队维持原状,等他们安然渡河后,我军在行动,让手下的兄弟眼睛放亮堂一点”
“诺”
卧牛山岗内
周边丛林里到处都隐匿着燕岚的旗号,此次领军的乃是公羊焚天麾下的三员家将,名叫公羊亥、公羊巳、公羊寅。
公羊族乃是燕岚的第一大族,每一代子弟身边都会配备十二个家将,而公羊焚天懒得给麾下的将士起名,直接按照子鼠丑牛前面的顺序来取名,对应的也是他们的番号,就比如眼下的两人,分别是猪和虎。
而公羊家之所以能够占领第一的位置,其实也离不开他们对王室的支持,这个世界改朝换代的事情不是那么频繁,有时候一帝可熬死数代朝臣;而公羊一族只忠心于蚩帝姬,只要蚩帝姬不死,公羊家的荣耀就可以继续延续下去,再往后延续千年也是不成问题。
这个公羊亥别看他对应的是猪,他在公羊焚天麾下却是最聪明的一个,没少担任智谋的存在;眼下坐在卧牛岗牛头位置的公羊亥,看着地面上的地图,双眼滴溜溜的转动。
公羊亥人如其名,身子肥胖宛若肥猪,身长七尺,脸上堆满了肥肉,穿着盔甲,怎么都和威武沾不上边,听着斥候传来的战报,看着地图,时不时肥肉的脸上布满笑意,给人一种油腻大叔的感觉。
旁边满脸刀疤,身材健壮的男子便是公羊寅,虎背熊腰,身长八尺,满头的黑发肆意散落在腰间,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犬齿尖锐,麦麸色的面颊两侧各是有两牙纹。
此时的他手掌抓着一块血淋淋的妖兽大腿,张嘴就咬,吃的是满嘴的鲜血,眼中不时流露出陶醉的眼色,听着斥候的战报,却是没有兴趣,而是自顾自的啃着手中的骨头,猩红色的双眸写满了兴奋。
两人的实力皆是不弱,公羊亥半步莲婴,距离突破盛莲境界也不远了;公羊寅更是盛莲境圆满,两人的实力在军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但他们却是甘心为公羊焚天卖命。
“哎哎哎,老虎别吃了,该干活了”公羊亥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招呼着身旁的公羊寅。
“嗯嗯嗯,好....就吃最后一....口”公羊寅嘴中咬着血肉嘴中嘟囔,狼吞虎咽之后,扔掉手中的骨头,伸出自己猩红色的嘴唇,舔舐着嘴角的血液,满脸的意犹未尽。
公羊亥无奈的摇头,站起身子,眺望着山下的湖泽,神色淡漠道:“全军准备”
“老猪,是不是让我宰最强的,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宰了他”公羊寅一副我是好大哥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咧嘴嘿嘿笑道。
“行,敌军主将就交给你,剩下的交给我”公羊亥从怀中掏出镜子,撩拨着自己的稀少的卷毛,神色自恋道:“哎!我还是这么帅,真是愁死我了,那个姑娘嫁给我,真是羡慕他啊”
两边恭候将令的侍卫心中一阵恶寒,要不是忍着,隔夜饭都能吐出来,双目盯着公羊亥,心道:您就不能考虑我们的感受吗?
“好!等等!老蛇呢?”公羊寅左顾右盼,没有看到佝偻的背影,神色不解道。
“他啊,现在怕是在水里饥渴难耐了”公羊亥收起手中的镜子,身上的气势收敛,神色淡漠道:“全军出发”
“诺”
卧牛岗的丛林中开始骚动,然而让众人更加心惊胆颤的是湖面,原先古井无波的水面开始飘忽不定,气泡水波不断从战船四周浮动飘荡。
箫霄刚刚转过身,下一秒湖泊内传来剧烈的动荡,不时有战船当场就翻入湖中,且这样的情况愈来愈多,身形骁勇的兵卒皆是借力发力,向着旁边的小舟退散。
黄赞一双眼睛盯着湖泽,花白的胡子在湖风的吹拂下随风飘荡,当即怒喝道:“全军后退,返回河岸!快”
“呜呜呜!”撤退的号角缓缓吹响,东方夜听声回首,看着后退的船舟,面色大变,张口怒喝道:“不许退,快给我回来,回来”
“撤!有什么事情老夫一人承担”黄赞当即怒喝,麾下将士有了主心骨,在加上湖泽异常,当即向原路返回。
“黄赞你找死”东方夜勃然大怒,身子闪现,御剑飞行,目标正对着黄赞,然而下一秒湖面一道水柱冲天,足足有数十丈的高度,直接将东方夜给逼退回来。
“怎么回事”东方夜一双眸子盯着缩退下去的水柱,眼中杀念浓郁;水柱落下,一条黑色的巨蟒从湖水中探出身子,张开血口,朝着东方夜咬杀而去。
“君子剑,一剑生死”东方夜到底是世家子弟,更是从宗门出来的人物;顷刻间施展雷霆万钧手段,腰间的三尺青锋挥动,湛蓝色的剑气磅礴如海,直面黑色巨蟒。
“轰.....嗷嗷嗷”一击之下,黑色巨蟒吃痛,嘴中哀嚎,蛇头调转,面向身下的小船,张开血盆大口便是冲去,麾下的将士面色骤变,急忙跳出船舟,然而速度终归是慢了一步。
黑色巨蟒嘴中吸入黑风,一船的兵卒吞噬入腹,蛇头上还站着一位身材佝偻的青年男子。右手持着紫蛇把玩,浑身上下的衣衫白净干爽,看不到丝毫的水渍,看着混乱的战场,左手掐着印决,张口暴喝道:“武明的小崽子们!成为我的兽粮吧,都出来吧,好好尝尝这美味的食谱”
“嘶嘶.....嘶嘶”平静的湖水里,数十条泰坦蟒蛇从水面冲出,湖水中还有不少的细小毒蛇跳入船舟,袭击兵卒。
第一百三十一章:公羊亥
“不好,敌袭,准备战斗”独孤英手持长剑,看着水中窜出的巨蟒,神色慌乱,手中的长剑胡乱挥动,在周遭瞎指挥,麾下的将士疲于奔命,他在后面一会指东一会指西,没个定性,死伤直线上升。
“啊啊啊!快撤快撤”闻人无双的军队和东方夜的军队,疏于训练,根本没做抵抗,掉转船头就走。
湖泽的兵卒混乱不堪,这只军队是三军整凑的,号令不一,各自为战;整个湖泽战场一片混乱,东方夜又急于斩杀公羊巳以平复乱局,没有出面稳固军阵;军队的伤亡开始扩大,哀嚎声和呼救声络绎不绝。
黄赞站在船舟上,看着东方夜的作为,暗叫该死,面色铁青,手持着长刀上下挥动,耍出刀芒逼退船边的毒蛇;一双浑浊的眼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即便是他先前布置的在仔细,眼下也是分身乏术,看着各自为战的兵卒,当即暴喝道:“不要乱,后军变前军,原路返回;中军加速返回,前军变为后军,保持阵型不要乱,组建防御阵法,抵挡水中毒蛇,空中游枭骚扰巨蟒,快”
黄赞倒也是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张口咆哮湖泽四周,声音如洪钟大吕,原本混乱的战场,稍稍稳定下来。
空中盘旋的骨雕不时张口鸣叫,数十人为一组,冲向水中的巨蟒,远程骚扰和缠斗,稍稍牵制住敌军的火力。
“老东西,真是聒噪”公羊巳眼中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看向身侧护卫的黄色巨蟒,当即招呼道:“去解决他”
“吼吼吼”黄色巨蟒咬碎嘴中的船支,张口咆哮,身上的湖水劈里啪啦的掉落在湖面,震荡起无数涟漪;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黄赞,身子翻腾潜入水中,直线向黄赞游去。
黄赞面色凝重,注视着水中冲杀来的蟒蛇,手中长刀猛然往水面劈砍,张口暴喝道:“三才刀术,一开”
“嘭嘭嘭”长刀劈砍在水面,炸出无数的水花,水中的巨蟒被黄赞的攻击给钳制住,甩动着身子冲出湖面,张口吐出一抹毒液,黄赞见罢,手中长刀恒然劈砍出一计刀芒,两者碰撞,在空中爆炸。
黄赞随后跳入空中,身侧鼎气强盛,直线向泰坦巨蟒冲杀而去,转瞬之间,便是和眼前的巨蛇战在一团,两者相互纠缠,难解难分。
天空中
“阴阳剑盒”东方夜面色凝重,手中三尺青锋四下挥动,甩动无数剑气;背后黑色长发无风自动,阴阳二气从东方夜的口中吐出,化为黑白光轮,怒视着蛇头上的公孙巳,声音急切道:“找死”
“嗖嗖嗖嗖”黑白光轮盘追随白色的剑气,在空中化为一道深邃的剑痕,如流星划过黑夜,向黑色巨蛇头上的公孙巳射杀而去。
公孙巳神色淡漠,盯着东方夜射杀来的剑芒,猛踩脚下黑色巨蟒的额头,手中紫色小蛇凭空消失,两手伸展,当即怒喝道:“黑蟒吞天”
“嘶嘶”自公孙巳背后,黑色的雾气不断蔓延散开,将自己的全身包裹,化为一头狰狞的巨蛇,猩红色的瞳孔,注视着杀来的剑气,公孙巳双掌横推,黑色的雾蛇直线向阴阳光轮射杀而去。
“嗷”巨蟒咆哮,张口便是将阴阳光轮吞噬口中,两者在空中僵持,余波阵阵,一副势均力敌之态;黑蛇的头颅上不时传来黑白两色的剑芒,两者在空中足足僵持了三个呼吸的时间,直接在空中炸裂开来,爆发出剧烈的响动。
“轰”空气中的余波一层高过一层,黑色的雾气两边扩散,东方夜侧头撇过,衣袖挥动,将眼前的余波给扇开,眼中颇为厌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哪里来的雏鸟,这是刚刚上战场吗?”公孙巳毫不吝啬的嘲讽。一双碧绿色眼睛盯着东方夜,猩红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双目盯着东方夜,就像是恶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君子剑,剑竹”东方夜恼羞成怒,手中的长剑青锋剑气攒动,探身起手,碧绿色的鼎气凝聚出一层又一层的剑锋断竹,随后如繁星点缀,在东方夜周身密密麻麻,宛若蜂群,直线向公羊巳杀去。
“嗖嗖嗖”青翠的剑竹破风而去,威力颇大,宛若小山,直线向公羊巳的方向碾压而去。
“雕虫小技,万蛇如潮”公羊巳单手挥动,水面无数的水蛇破水而出,御空飞行,直线向着墨竹冲杀。
“风杀”东方夜嘴中怒喝,无数青锋剑气浮现在公羊巳面前,将他的退路封死,几道青锋剑气不断缩小,在公羊巳周身盘旋突进。
公羊巳面色难堪,双瞳警惕的盯着东方夜,眼中满是凝重之色,伸手咬破手指,在空中喷洒出几滴鲜血,当即怒喝道:“蛇脱”
公羊巳声音刚刚落下,原先的位置赫然被几只泰坦巨蟒所覆盖,青色剑气四下扫射,将几头巨蟒斩下,蛇头掉落水中,蛇血染红了整片的湖水。
“我的蛇”公羊巳眼中满是肉疼,看着飘荡在水中的蛇头,公羊巳身上的气息飘忽不定,处在爆发的边缘;这些泰坦巨蟒看似很多,但每一个都是公羊巳精心培育的,死一条就没了,还要重新在培育,眼下一口气死了三四条,他又如何不动怒。
“哪里走”东方夜眼看着公羊巳脱离了自己的战场,手中长剑再次挥动,张口暴喝道:“留下性命吧”
“敌将!你的对手是我”公羊寅张口怒喝,双手化为铁爪,脚踩空气,发出阵阵爆音,身子在空中连连闪动,留下残影;公羊寅双手结印,声音如猛虎咆哮,张口怒喝:“五虎断岳掌”
“吼吼吼吼吼”公羊寅双手中的鼎气五彩斑斓,双手结印,化为山岳印记,横推而出,鼎气磅礴如海,直线奔袭,化为五头凶猛的老虎向着东方夜杀去。
“覆地术!斩沧海”东方夜眼中闪现一抹烦躁,嘴中怒喝,双手捉剑,周身的鼎气凝聚在剑身上,面对公羊寅打杀来的五虎,东方夜猛然挥动长剑,斩杀而去。
“嗖嗖嗖嗖”剑芒呈现湛蓝色,威势压人,如流星划过黑夜,快速异常,但凡所触及到的猛虎皆是被此剑斩为虚无,消散在这处天地间。
“嗖”剑气破开五虎后,直线向公羊寅射杀而去,剑锋寒芒四起,公羊寅张口咆哮道:“有点意思,给我开”
公羊寅双手上赤红色的鼎气浓郁,面对东方夜打杀来的剑气,双手猛然发力,化为虎爪,直接将剑芒撕裂,随后公羊寅不甘于此,身子纵横飞跃,迅猛异常,冲杀向东方夜,想要和他近身战。
“找死”东方夜勃然大怒,身子化为白色的剑芒,在空中来回窜射,两者在空中交锋,你来我往之间,打出阵阵残影。
“咳咳”公羊寅嘴中吐出一口瘀血,眼中尽是狂傲之色,盯着东方夜哈哈大笑道:“有点东西”
两者虽然实力相当,但东方夜却是处于上风,若是没有人支援,公羊寅是必败无疑,毕竟东方夜是贵族,从小就享受到家族资源的优势;而公羊寅虽然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但多年的战斗经验,填补了两者的鸿沟;一来一回之间,倒是难解难分。
“救命!救命”上了岸的兵卒拼命的往丛林里跑,连头都没有回,一股脑钻入丛林里,河岸边到处都漂泊着死去的尸体,远远眺望,根本看不清那个是船那个是尸体。
“不要跑,停下,不要乱”独孤英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岸,看着逃窜的兵卒,眼睛赤红,大声招呼着兵卒,然而现在是溃兵之势,根本无法阻挠。
“混账”独孤英怒不可遏,拔出手中的长剑,连斩两人,大声怒喝道:“再有后退不前者,杀无赦”
虽然震散了一小部分人,但水面上的爆炸声实在是太大,在加上兵卒之间吵吵嚷嚷,根本听不清楚独孤英的声音,一个劲的溃败逃窜。
“将军,要不要整肃军队”宁越看着互相践踏的兵卒,眉头紧锁,这样下去,战况会越来越混乱,首战失利,对于他们而言,绝非善事。
“不用,告诉手下的兵卒,准备战斗”箫霄面色凝重道:“阿蒙!放箭,掩护军队撤离,宁越、祁连山随我去救人”
“诺”三人身子化作流光,在战场上来回穿梭,箫霄手持战枪,一连挑杀了数十条巨蟒,直接引起了公羊巳的注意,公羊巳一双碧绿的眼睛盯着箫霄,取出一枚蛇标,直线飞射向箫霄。
“哐当”箫霄手中长枪一扫,直接将蛇标给挑开,眺望上空,双脚猛踩虚空,手中银枪耍出数朵缭乱的枪花,直线对上了公孙巳,两人在空中大打出手,空中传来阵阵声波。
宁越来到河岸边缘,看着许多士兵掉落入水被毒蛇撕咬,面色不由凝重,两手结印,当即暴喝:“木法!孕育之花”
“轰”数十颗树木从土地上窜出,在树身上绽放出花朵,吸收周边的鼎气,供应着宁越。
“木法,化桥”宁越双脚猛踩地面,无数的粗杆树木破土而出,向水面生长蔓延,两边的兵卒眼看漂浮着力的东西,纷纷伸手抓着木头,往上面爬。
随着时间的推移,往树上爬的人越来越多,树身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宁越当即咬着牙,拼命的催动孕育之花,吸收天地间的鼎气,供应着丹田,可即便是这样也是入不敷出。
上了岸边的士兵纷纷喘息着粗气,看着宁越,连忙拱手拜谢道:“多.....多谢”
“帮忙救人”宁越咬着牙,额头上的汗水滑落面颊掉落在地面上,可见他的压力。
“嘶嘶嘶嘶”巨蟒张口咆哮,眼看着自己的猎物要逃跑。在水中翻涌着身子,甩出无数浪花波纹,直线向宁越的方向冲杀而来。
祁连山手持重斧,拦截在泰坦蟒蛇面前,双手捏着战斧,当即张口暴喝:“断岳”
“轰轰轰”一斧挥砍而出,直接将眼前的泰坦巨蟒一分为二,鲜血肆意飘落在水中,染红了整个湖面。
祁连山手持战斧,刚刚回身收斧,下一秒七八头泰坦巨蟒挪动蛇身,乘风破浪冲杀来。
“奶奶的,这么多”祁连山眉头紧缩,这些泰坦巨蟒实力普遍都在三品,虽然实力不咋地,但耐不住数量多啊;祁连山一张国字脸神色凝重,怒视冲杀来的巨蟒,神色严峻。
“放箭”阿蒙大声怒喝,漫天箭雨在河岸周边组建成防御,但凡靠近的泰坦巨蟒,直接被射成马蜂窝。
蒲工滩中军大帐
“报!大将军,东方将军遭遇埋伏,两军在卧牛山岗交战,我军处于不利局面,箫霄将军已经组织人马开始反击和救援”在空中侦擦的游枭斥候来到军帐传送军情。
众人面色不一,长孙灏微微蹙眉,随后又恢复平静;但心中不可避免的担忧。
首战失利,眼下已经不是想着立功了,而是如何保下东方夜一条性命,毕竟现在诸葛家当权,虽然诸葛烛这个疯狗不向着诸葛家,可明面上长孙和东方还是处于联合状态,彼此间的颜面还是要照顾一下。
毕竟三族联姻,彼此间多少是沾亲带故的。
“再探”轩辕令郎大手一挥,斥候直接被送至战场外侧;台下的公孙重楼当即施展阵法,在空中飘荡出一个圆镜片,战场的情况浮现在镜片中,被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给我杀”公羊亥手持着大刀,率领麾下的兵卒向湖泽周边冲杀,自山上冲杀至湖泽中,宛若潮汐,原先的前军,也就是现在的后军,被无情的屠杀。
惨叫声和哀嚎声已经听的麻木,即便是有抵抗的兵卒,但终归是少数,败局已定,现在不是能不能拿下卧牛岗的问题,而是考虑如何将损失降低,从而挽回败局,以图他日。
“给我杀过去,冲”闻人无双站在转船上,手持长剑,面色铁青的盯着岸边的公羊亥,自己所处在的位置乃是水中,继续后撤只能沦为他人的打击的目标,眼下已经是避无可避,那就只能背水一战。
第一百三十二章:百里飞剑术
“闻人剑术,风流剑”闻人无双手中长剑化为剑芒,护卫周身,随后双脚踩踏船舟,闪转腾挪间冲向卧牛山岗的岸边,长剑四下挥舞,剑芒如光,
连连斩杀三四人,这才消减势头,颇有一股孤胆英雄之势。
“杀!”靠近卧牛山岗的几员奋勇杀敌的将领,见自家将军孤军深入,奋勇杀敌,心中激荡,
不甘落后。
“将士们,
横竖都是,
与其回去当逃兵,不如和这些狗日的拼了”其中一员胡子邋遢的中年将军张口暴喝,手持着长枪,看向身后的几员将士,当即摆手招呼道:“都不要愣着,划过去,和这些狗日的拼了”
“杀”数十艘战船直线向对岸靠近,许多心中激愤的兵卒,眼瞅着划船的速度实在是太慢,嘴中咬着刀,一头跳入水中,向着对岸游去。
闻人无双的悍勇自然引起了公羊亥的注意,但公羊亥并未着急和闻人无双血拼,而是找了一处山石坐在上面,手掌的豪猪战刀插在地面,双手耷拉在上面,看着麾下兵卒围杀闻人无双,眼中流露出玩味,
张口招呼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闻人无双一计剑芒震荡开眼前的三员兵卒,眼中流露出难堪的神色,气息微喘息,俊俏的面颊上也是划过一道伤痕,鲜血盖住了自己半张脸,无形中闻人无双俊秀的气息被遮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彪悍。
随着时间的推移,闻人无双头上的头盔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听着敌军主将的声音,当即向山上眺望,看着公羊亥这头肥猪,当即张口怒喝道:“你爷爷的,老子杀了你”
“哟,我可没你这孙子,有本事就过来吧”公羊亥笑呵呵的看着闻人无双,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以逸待劳;或者说困兽之斗;看着敌军的主将被自己的兵卒活活托死是他的乐趣,然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敌军主将在精疲力竭后,都被公羊亥摘下了脑袋,成了他的军功。
“该死的”闻人无双此刻剑眉紧锁,
整个人气喘吁吁,身上已然挂彩,多了数十道伤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眼前数百个悍卒,神色难堪,气息微喘。
这些人的实力普遍都在凝气境巅峰和结丹境初期,虽然实力不如自己,但他们彼此间相互配合,隐隐约约有阵法的形势,即便自己斩杀了两三人,后面的人又会补充上来,悍不畏死。
他的实力虽然是莲婴境中期,但功法和技能的消耗,迟早会有油尽灯枯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战场上盛莲境以上的死伤为百分之一,盛莲境以下的死伤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
盛莲境可以无视低下的兵卒,在空中肆意飞翔,随时会有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者,而盛莲境以下的兵卒,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冲杀,除非是像东方夜这样的大族,家里有传承飞行的技法,能够在空中来回穿梭。
“杀!”闻人无双思虑之间,数百员悍将从河岸周边冲杀上来,帮助闻人无双解开局面,这些悍卒都是在杨根手下的训练过的。
“将军,这些杂碎交给我们,你去吧”其中一员持刀的百夫长,手中银枪挑杀一员兵卒,但自身也是被周边的敌军刺伤,一副以伤换伤的架势。
有了兵卒的帮衬,闻人无双的压力这才小了许多,盯着坐在山石上的公羊亥,张口暴喝道:“孙子,爷爷我来了”
蒲工滩大帐内
许多主将看着周边将士的表现,心中皆是有了评价,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火扇,看着闻人无双的势头,口不择言的感慨道:“闻人家倒是出了一个可用之才啊,这小子可以啊”
军帐中的众人皆是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局面,对于他们而言,闻人无双虽然稍稍挽回了点局面,但终归是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后面看着圆镜片的唐敌万没有扫寻到宁越的身影,一双招子盯着上面奋战的闻人无双,心中呢喃:这小子经历了什么,上次还是一个涂脂抹粉,搔首弄姿的公子哥,现在却是......”
“碰”湖中心处,箫霄一枪将公羊巳打入水中,看着正在施术救人的宁越和祁连山,当即传音道:“宁越、祁连山率兵反攻”
“嘶嘶”箫霄刚刚说完话,一条泰坦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跳跃至箫霄身前,张口便咬;箫霄面色动容,身子化为一道残影,躲开了这巨蛇的攻击。
宁越当机立断,收术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枚朱果,稍稍恢复些许鼎气,拍了拍手上的青蛇,当即怒喝道:“带我游过去”
“嘶嘶”小青从宁越手中化形而出,身子不断放大,比之泰坦巨蟒还要强盛和粗大,宁越直接跳入蛇头上,乘风破浪向着河岸冲杀。
小青散发着四品妖兽的实力,周边但凡靠近的泰坦巨蟒,面对这股子威压,纷纷避让,在两边散开,像是臣子恭迎自己的帝王。
“四品蛇妖!“公羊巳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宝,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宁越,眼中流露出垂涎的神色,丝毫不在意心口上的伤口。
“嗖嗖嗖”三道暗黄色的长枪气芒直线向公羊巳冲杀而去,公羊巳神色惨白,当即一头钻入水中,嘴中骂骂咧咧道:“该死的家伙”
“小子!你的对手是我!“箫霄一副风轻云淡之态,斜瞄了眼东方夜的方向,眼下的东方夜十分焦躁,攻击手段都失了些方寸,反倒是公羊寅隐约占据上风。
卧牛岗岸边
“无双剑术!开山”闻人无双咬着牙,手中的长剑鼎气内敛,光华消散,像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闻人无双手中长剑,直面向公羊亥所在的方向,当即暴喝道:“杀”
“嗖嗖嗖嗖嗖嗖嗖”闻人无双身子化为黑影,手持长剑向前横冲直撞,剑气横行,将闻人无双护卫在后,但凡所靠近的兵卒,皆是被剑芒刺破咽喉,身子炸为碎片。
闻人无双的身影笔直的向公羊亥所在的方位穿刺,无人可当。
“好小子”公羊亥整个人都站起身子,怒视着下方的闻人无双,手中的豪猪刀猛然拔出,看着冲杀来的闻人无双,豪猪刀化为一阵烈风,盯着闻人无双怒喝道:“铉锡之刀”
“呼呼呼”黑色的豪猪刀劈砍在地面上,大地层层龟裂,一道强横的刀气在地面上层层炸裂,直面向闻人无双
“碰”两者在地面碰撞,刀尖对剑芒,鼎气肆意扩散,头发肆意挥舞,脚下的地面尘土四起,一副势均力敌之态,
“轰”两者交锋,巨大的反震力袭来,公羊亥连退三步,闻人无双却是被爆炸的余波直接向空中。
飘荡在空中的闻人无双眼中发狠,怒瞪着山上风轻云淡的公羊亥,手呈剑指状态,盯着公羊亥,暴喝道:“百里飞剑术”
“嗖”闻人无双手中的青锋长剑直接投掷向公羊亥,青锋长剑在空中穿梭飞跃的时候,剑身是愈发的通红,就像是烧红的烙铁,周边的温度直线升高,为之凝固;一剑出手,闻人无双身上的气势便是萎靡了不少,身子向下坠落,双目却是死死的盯着飞剑的方向。
“豪烈刀”公羊亥看着飞杀而来的长剑,感受着袭击来的威压,心惊胆颤,手中战刀做成撩刀状态,反手拿刀,将刀身放于身后,怒视着飞来的长剑,手中的豪猪刀赫然砍杀而去。
“叮当,咔嚓”两者交锋,公羊亥整个身子倒飞出去,双手持着豪猪刀,死命的抵挡剑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闻人无双抛射来的宝剑在将公羊亥挥砍来的剑芒劈碎后,剑身上开始龟裂,直接在空中破碎,化为漫天的星辰
“小子,留下人头”公羊亥眼看着敌人没了兵器,趁他病要他命,灵活的身法和他臃肿的身子并不相称,在空中闪现出无数的残影,冲杀至闻人无双面前,手中的战刀毫不留情的劈砍而去。
“狗日的”闻人无双咬牙切齿,身子翻腾,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盯着公羊亥,手中的动作也不停歇,当下一招撩剑势,刺向公羊亥的咽喉,剑锋寒芒四射,让人心中发寒。
“这也叫兵器,哈哈哈哈哈哈哈......石山之体”公羊亥轻蔑的看了眼闻人无双,其肥胖的身子不断石质化,将全身都给覆盖。
面对闻人无双刺来的一剑,公羊亥毫不避讳,直接用身子硬生生抗下。
“呲呲啦啦!”闻人无双的铁剑在公羊亥身上擦出无数火花,却是未伤及公羊亥分毫,此刻的闻人无双心中一阵恶寒,心道不好,正欲向后撤退,但却是来不及了。
“给我死”公羊亥瞅准机会,一计刀锋横劈而来;闻人无双神色骤变,双手按着铁剑格挡,只听得:“哐当”
闻人无双借着力道,顺风向后撤退,原先站立的脚下已然变成了一片废墟,地面上泥土飞溅,震散出无数的火花。
“呼呼呼!”闻人无双在地面上连连打了几个踉跄,这才稳住身形,嘴中喘着粗气,胸膛上的盔甲被划出一道深邃的口子,闻人无双冲着公羊亥怒骂道:“死肥猪!”
“死娘炮,老子最恨别人骂我胖了,今日不斩了你,老子就是真的猪”公羊亥原本还有点大将之风,一听到肥猪两个字,怒火中烧,恼怒不已,手中的长刀上蒸腾起黑色的刀芒,冲着闻人无双挥动,张口暴喝道:“豪烈之刃”
黑色的战刀挥动出刀芒,给人一种森冷之感,面对此刀,闻人无双只觉得喘息颇为困难,看着手中的铁剑,当即深吸一口气,双手持剑。
“百里剑术!十步杀一人”闻人无双没有花里胡哨,而是化繁为简,探身起手,手中长剑只有一招,那就是向前突刺。
“叮当”刀芒对剑锋,清凉之声响彻四周,周边的鼎气四下攒动,而闻人无双面色难堪,苦苦支撑。
“我最恨别人叫我肥猪了”
“这个家伙!”闻人无双瞳孔收缩,看着公羊亥手中的豪猪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当即怒骂道:“死肥猪,来啊”
眼下已经打出了真火,闻人无双也没有什么顾及,口不择言,大声叫骂,死之前还不能放肆一回,那还等什么时候。
“我让你叫!黑刀术,诛心”公羊亥大喝一身,身子猛然向后撤退,没了东西支撑,闻人无双整个人直接向前飞出,还不待闻人无双反应过来,公羊亥的身影直接闪现到闻人无双面前,手中的战刀挥刀斩落而下。
“轰....叮当”
面对公羊亥打杀来的一刀,闻人无双急忙抬手举剑,可下一秒,公羊亥直接将闻人无双手中的铁剑挑落,双目狰狞的盯着闻人无双;公羊亥手中战刀猛然挥动而下,嘴中怒喝道:“给爷爷我死吧”
“拔刀术”
一声清亮的声音从公羊亥身后传来,正欲挥刀斩杀闻人无双的公羊亥面色骤变,当即一个驴打滚,离开了原先的位置。
宁越手持着活卒刀,横眉冷目的盯着公羊亥;小青身子盘旋在宁越周身,一双猩红的眸子盯着肥硕的公羊亥,已然将他当成了猎物。
“四品妖兽”公羊亥眼中多出一抹忌惮,细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越,上下扫量一眼,随后拔出地面上的豪猪刀,嘴角流露出不屑的神色,眼神鄙夷的看着宁越,冷哼道:“我当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不过是个刚刚跨入莲婴境界的雏鸟,像你这样的家伙,老子没有杀过百个,也杀过一双手,自以为有点实力,就敢在本将面前嚣张,哎呀呀!真是天真的可爱啊”
“咳咳”闻人无双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心口,看着宁越,声音颤抖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吧”
宁越撇了眼闻人无双,眼神却是有些鄙夷,这个家伙是真的自恋啊,谁想救他啊,宁越不过是想趁机结果了这个胖子,然后强夺他的储物袋,看这个胖子先前使用的手段,应该是个有油水的家伙。
第一百三十三章: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拔刀术,百人斩”宁越没有回答闻人无双,猛然抽出手中的活卒刀,盯着眼前的胖子,奔袭杀去,手中活卒刀刀芒绽放,宛若烈火;偷袭没有得手,宁越就已经知晓这家伙不是什么善茬,试探也免了,直接动杀招。
“小子,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吧”公羊亥黑色的双眸盯着宁越,周身的鼎气攀附,肌肤变成一块又一块的石质化状态,单手捏着印决,嘴中怒喝道:“石山之体”
“咔嚓咔嚓咔嚓”宁越的身影在公羊亥周身四下攒动,手中的活卒刀砍在公羊亥身上,火花四射,但打在他的身上却是不痛不痒,对他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公羊亥眼神冷漠,看着如同跳蚤一般的宁越,当即怒喝道:“龙虎手”
“呼呼呼”公羊亥空闲的手掌腾出,龙虎之力在他手中凝聚,威压好似真龙猛虎,让人心生忌惮。
“玄罡体”面对公羊亥的招数,宁越不敢托大,周身的颜色快速变换,由原先的麦麸色变成了银色,刚毅的面庞宛若刀削,宁越手掌化为银白色,随后鼎气集结在拳头上,化为阵阵罡气,宁越心中默念:“气罡拳”
“碰”两者碰撞之间,闷哼之声络绎不绝,一击碰撞之下,宁越的身子连连后退三步,公羊亥也是向后撤退了一步,几步之遥高下立判。
但公羊亥并未觉得有丝毫欢喜的神色,甚至连原先的不屑都收敛了起来,面色严峻的盯着宁越。
心道:该死的!武明哪里来的这么多苍蝇,实力虽然不如我,但没有几十回合根本难以将他拿下,旁边还有个娘炮,他俩要是联手,自己算是悬了。
宁越察觉出公羊亥透露出来的警惕神色,心中暗叫不应该;作为敌人,宁越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敌人轻视自己,这样自己就有机会斩杀此人,眼下暴露了实力,敌人警惕起来,以后想要杀他可就难了,这场战争教会宁越一个道理,必须要视敌以弱,只有敌人小看自己,才能有机会打败敌人。
实战往往是得出经验最好的办法。
“兄弟好手段,你我合力拿下此人”闻人无双也是缓过气来,又觉得自己行了,从怀中取出一枚褐色的龙眼丹药,张口吞服入腹,从地上摘取一柄长剑,怒视着公羊亥,势必要杀了他。
“轰轰轰”空中的战火四处蔓延,武明的军队已然稳住阵脚,随时准备反攻;公羊亥收刀护身,看着两人联合,心中暗叫不妙,当即向后撤退半步,大声怒喝道:“撤退”
“呜呜呜呜”
兵马撤退的号角响起,和箫霄苦战的公羊巳身子撞击在树上,连连砸断了数十颗树木,这才停歇下身子,手掌捂着自己的胸膛,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艰难的喘息着;双目盯着冲杀来的箫霄,眼中既是忌惮又是惊恐;顾不伤势,掉头就跑,没有丝毫的眷恋;面对箫霄他的手段已经用完,黔驴技穷,在打下去,命怕是没了。
公羊寅眼下正杀的起劲,听到撤退的号角,狰狞的面孔多出一抹不耐烦,本想继续再战,但一想到那张刚毅的面孔流露出的阴沉,当即买了个破绽,一招逼退东方夜,身子化为流光逃窜,临走前叫嚣道:“下次才陪你玩”
“公羊亥往哪里撤啊?这卧牛山岗不要了吗?”公羊巳身影连连在丛林中穿梭,身后不时还有爆炸声响起,神色惶恐的回头,可谓是提心吊胆。
“要什么啊”公羊亥撇了眼追杀来的箫霄,神色凝重道:“卧牛山岗距离蒲工滩不过才两里路,敌军大军随时会全军扑杀来,占领这里不过是试探交锋罢了,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此战我军斩首三千余人,己方损失还不到三百,已然算是一场大胜了,战地终归是死物,咱们不能太过计较,眼下这份功劳,已经可以回去交差了”
“行!那就走吧”公羊巳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看着后面追杀的箫霄,实在是没有交手的勇气,直接率兵向后撤退。
宁越和闻人无双两人率兵追杀到卧牛山岗的后半山,斩首数百人,这才收兵;返回原先战场的宁越,看着水中漂浮的尸体,心中难免咯噔一下,湖水被染成了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士兵的哀嚎和痛哭之声络绎不绝。
“兄弟,挺住啊,医将马上就来,不要睡觉,不要.....”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啊.....”
“娘亲,孩儿不孝,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
各种声音层出不穷,哀嚎、痛苦、挽留、遗憾、悲伤这些负面情绪笼罩整个战场。
东方夜站在地上,看着眼下的狼藉,整个人都红了眼睛,一想到自己首战失利,到时候长公主那鄙夷的眼神,和文骞轻蔑的眼神,东方夜只觉得怒火中烧,扫视着呼救的众人,口不择言,嘴中怒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周边的将士听罢,眼神恼怒,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这家伙当成疯子。
宁越、祁连山、阿蒙三人追随在箫霄身后,四人听着东方夜的怒骂,祁连山最先忍不住,正欲上前叫嚣,后面的阿蒙直接伸手拉着他,连连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祁连山只能压抑心中的怒火,牙齿上下咬合咯咯作响。
黄赞从湖水中被人捞起来,此时这位老将军左臂上的骨头尽断,气息萎靡,索性还留有一口气,没有死绝,还有抢救的希望;听着东方夜的怒骂,艰难的睁开血淋淋的眼睛,咬着牙在周边将士的搀扶下站起身,伸手指着东方夜怒骂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这个废物,我呸”
黄赞张口吐出一抹血水,朝着东方夜喷去,但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远,根本没有喷到,黄赞骂完直接就昏阙了过去,不知生死。
“老东西你竟然敢骂我,找死”东方夜眼下怒火中烧,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的体面,直接提剑杀去。
“将军,黄老将军身负重伤,神智并不清醒,还请将军不要在意”有不忍着,急忙上前阻拦,现在的东方夜哪里听的进去,一巴掌推开眼前的将领,张口怒骂道:“滚开,老东西,看我不.....”
“将军三思啊”
“将军,不要和老将军一般见识了”
“将军.....”
越来越多的人拖着沉重的身子拦在东方夜面前,神色恳求,东方夜眼中杀意攒动,周身气息释放,直接将众人给震散开来,嘴中暴喝道:“全部给我滚开”
“啊...啊啊”许多受伤的士兵纷纷被震散向四周,捂着自己的伤口,面色难堪,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老匹夫,从一开始你就找本将的麻烦,去死吧”看着躺在的地上的黄赞,东方夜没有丝毫的怜悯,手中的长剑直接挥砍而下,直取其性命。
“啪”东方夜刚要挥剑,却是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人给钳制住了,随后便是看到箫霄伸出手掌抓着他持剑的手臂,面色阴冷的盯着自己。
“小子,战场不是你来的地方,老老实实回家纸醉金迷吧,莫要在这里祸害人”箫霄面色平淡,但眼中怒火中烧,似乎随时会爆发。
“你什么意思,你敢拦我”东方夜没有下手,但眼中的杀意却是拦不住的,似乎随时会爆发。
“哼!”箫霄没有搭理他,看着麾下的兵卒,当即下令道:“全军入驻卧牛山岗,祁连山率兵驻守此地”
“诺”
“箫霄你什么意思,这卧牛山岗是我们打下来的,你率兵入驻什么意思”消失许久的独孤英站了出来,面目狰狞,脸上擦着的粉也因为太过激动都抖搂几层灰下来,神色难堪的盯着箫霄。
“独孤英,你还是考虑能不能继续掌兵吧!此战战损数千人,你没有如同闻人无双一般奋力杀敌挽回局面,也没有像东方夜一样率兵拦截,回到军营自然有军法处置“阿蒙难得的开口,宁越在旁边看了阿蒙一眼,有时候宁越真想撕开他蒙着布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瞎。
“你.......”独孤英一时间语塞,面色难堪的环顾四周,看着驻足观望的闻人无双,当即开口道:“无双,帮我说句话啊”
闻人无双看着独孤英,正欲开口,思索一二,却是没有说话,捂着自己的臂膀道:“回到大营,自有公道!”
“你!”独孤英一听闻人无双的话,整个人面色都白上了几分,回到中军大帐,自己这身皮是保不住了。
蒲工滩中军大帐
军中的主要将领看着圆镜片中的状况,皆是没有说话,南宫尘虎却是忍不住道:“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这种废物,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众人的面色皆是挂不住,特别是一些复姓将领,神色阴沉,轩辕令郎看向身侧的长孙灏道:“长孙将军,此战你怎么看”
“东方夜指挥不当,但却力战杀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闻人无双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当赏赐;箫霄出兵救援,灵活应变,当赏;麾下的那几员小将也当有赏赐”长孙灏抚摸着胡须,不咸不淡的将几人的功过评价完。
“那独孤英应当如何处置”轩辕令郎如实发问,神色淡漠,大帐中央的众将也是将目光望了过来。
“独孤英无所作为,畏战不前,当......当罚!”长孙灏也是思考良久,嘴中吐出了一个罚字;表面上长孙灏平静如水,但心中却是将轩辕令郎给骂个半死,骂轩辕令郎不是个东西,按道理来说,独孤英当斩,但毕竟他身后站着是独孤家,如若杀了他,以独孤家的秉性,说不得连他都被记恨上。
这就是个选这题,要么不杀独孤英,不得罪独孤家;要么袒护独孤英,让手下的将士觉得自己有失公允,从而降低自己的威信;这完全是个送命题,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两害相权取其轻,长孙灏只能不得罪独孤家。
变相的来说,此番决定长孙家对军队的威信却是减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长孙家的实力都在政治上,相比较军权,人际关系对于长孙家更为重要。
当然长孙灏也不是傻子,眼下自己说了当罚,已经让众人觉得不满,如若轩辕令郎按照自己的想法包庇独孤英,终归是和自己一样,失了军心;但关键是,轩辕令郎背后靠着的是琦皇,这个独孤英说杀就杀了,反正他又不怕独孤家。
正是应了那句话: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长孙将军,你这可是包庇啊”诸葛错开口质问,他诸葛家和独孤家本就不对付,在世家联姻的数百年间,诸葛家和独孤家联姻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没有;在加上诸葛烛现任为相,虽然诸葛烛不向着本家,但为了营造家族团结的假象,诸葛错必须站出来,而且他本就看不起独孤英;于情于理诸葛错都应当落井下石。
“哈哈哈!本将只是提出意见,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在大将军手中!”长孙灏打着哈哈,并未直接回答诸葛错的问题,整个人可谓是圆滑老道。
大帐中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皆是鄙夷,唐敌万更是开口嘀咕道:“平京的家伙,就是喜欢和稀泥,也不嫌烦”
“行了,现在争吵毫无意义,等几人回应营,当庭问罪”轩辕令郎没有直接定罪,而是摸索着胡须,开始计较其中的得失,现在他脑袋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独孤家会不会为独孤英放弃一些利益。
半炷香的时间,箫霄便是率领众人赶到军帐,大帐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轩辕令郎率先开口道:“东方夜你可知罪!”
“我.....”东方夜刚想说话,但长孙灏却是秘语传音,东方夜身子停顿了一下,深深看了眼长孙灏,只能拱手一拜道:“东方夜知罪,愿卸下兵权,调入长孙将军麾下为一小卒”
第一百三十四章:军心
“嗯”轩辕令郎点头应允,深深看了眼闭口不言的长孙灏,随后挥手颁令:“东方夜指挥不当,致使数千将士战死沙场,故削去兵权,为帐下小卒,杖责三百,以示惩戒!”
“谢大将军”东方夜不痛不痒,不过是杖打三百,自己什么体格,就算是棍子打断了,自己都没有事情;但一旁的长孙灏却是暗自摇头,神色无奈,看着不甘心的东方夜,心中暗叹:“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轩辕令郎的处罚倒也是公正,如若这卧牛山岗没有拿下来,东方夜是逃脱不了处斩的罪名;当然死不死的谁也不知道,只是明面上这样说罢了。
“闻人无双未能及时劝阻,致使大军受损,本应当给予处罚,然其力战不退,为大军争取时间,故不赏不罚,暂时调入箫霄军中,听从调令”轩辕令郎看着跪在地上的闻人无双,不咸不淡的说道。
“多谢大将军”闻人无双拱手报拳,提着的心算是放下。
随后众人将目光全部汇聚到跪在地上的独孤英身上,一股压力瞬间席卷上独孤英的心头,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身子都开始发颤,显然独孤英害怕不已。
“独孤英,你畏战不前,屠戮兵卒,你可知道罪”轩辕令郎终归是开口了,就好似修建良久的大坝,终归是挡不住洪水;山脚下的百姓明知道会决堤,但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摇摇欲坠的堤坝,破坝决堤。
“末将独孤英不知”独孤英咬着牙不承认,额头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没办法若是自己承认了,那真是的死定了,来之前长孙灏就给自己提了个醒,让他务必不能承认此事。
“那你说说看,战场上你在干什么;战场的一板一眼都入众位将军眼中,从头至尾你都没有露出面,畏战不前,还敢狡辩”轩辕令郎的气势节节攀升,压迫在独孤英身上,封侯境的势力宛若小山,让人每一次呼吸都极为艰难。
“我....我...我......”独孤英咬着嘴唇,却是说不出半句话,像是噎住了一样,额头上的冷汗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
“来人,拖下去,斩首祭旗”轩辕令郎怒目圆睁,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手中的斩立决扔向地面,没有丝毫的犹豫。
“是”大帐外等候的门将掀开帐帘,徒步进向军帐,每一步就好像死神的脚步在毕竟;独孤英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掉,面色煞白。
两边的门将一左一右的压住独孤英的手臂;双臂上传来的刺痛让独孤英面色骤变,惶恐之下甩开膀子,莲婴境界的势力暴露无遗,张口咆哮道:“我乃PY独孤家的人,你们这些贱民不要碰我”
“啊啊!”两边守门的将士实力不过是结丹境初期,刚刚按住独孤英便是被他散发的鼎气给震散开来,神色难堪。
“放肆”轩辕令郎张口暴喝,屈指一弹,一道淡黄色的鼎气直接打中独孤英的小腹,独孤英当即一口老血吐出,身子倒在地上,艰难的撑起身子,神色惶恐的盯着轩辕令郎,神色乞求道:“不要杀我,我是独孤家的人,我是.....”
“来人,将独孤英收押看管,明日午时三刻问斩”轩辕令郎神色淡漠,看着独孤英,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不!不要啊......”独孤英面色惨白,轻而易举的被两员小兵拿下,因为轩辕令郎的关系,一身修为尽废,哪里还能反抗眼前的两个家伙;看着旁边默默不语的长孙灏,当即张口乞求呼救:“长孙将军救命啊,长孙将军,只要救我,我独孤家必然厚谢啊,长孙将军......!”
“这个白痴”长孙灏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几个字眼;注视着被拖下去的独孤英,眼神愈发的冷漠,却是没有为独孤英开口说话的意思。
毕竟长孙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只是这独孤英实在是扶不起来,属实不上道,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把自己给买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解决完独孤英的事情,轩辕令郎便是看向箫霄,抚摸着胡须;赞赏的审视了眼箫霄,随即开口道:“箫霄此战当为首功,暂计一功;独孤英和东方夜两人麾下的四千残兵,交由你休整!”
“末将得令”
轩辕令郎看着宁越和祁连山、阿蒙三人,毕竟此战三人也是出了大力,光是惩罚还不行,必须要让麾下的兵卒看到希望;轩辕令郎抚摸着胡须,仔细斟酌一二,开口称赞:“此战几位兄弟也是出力不少,此次本将赏赐尔等九莲丹,往诸位将士多加勉励”
轩辕令郎说完,从怀中取出三枚玉瓶,直接扔给了三人;此言一出引得周边众将士一阵艳羡,九莲丹乃是四品丹药,对于莲婴境界的修士而言,乃是不可多得的灵丹妙药;能够快速突破,这么说吧,普通人吞服了丹药,可以直接从莲婴境界初期抵达圆满。
“嗖嗖嗖”三道流光一闪而过,直接漂浮在三人眼前,三人神色动容,皆是伸手接下,拱手一拜道:“多谢大将军”
“嗯”轩辕令郎颇为满意几人的表现;大手一挥,眼前的地图直接漂浮在众人眼前,轩辕令郎来到地图前,四下扫量了一眼,指着地图说道:“眼下卧牛山岗已经拿下,虽然损失颇大,但终归是首战,我军还需要多加勉励”
“想要靠近中央地带,我军还需要攻克三座三峰,分别为宫山、商山、角山;三山乃是三座角峰,彼此间连绵,眼下燕岚已经得了先手,接下来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诸位拿下这三处三峰,在进兵龙虎滩,我军便是成功了一半;而燕岚必然会在这几处打上攻防战,这将是一场恶战;故而此次本将会亲率大军前往,文骞将军,你可愿为先锋”轩辕令郎看着文骞,眼中多有期许。
“末将领命”文骞拱手报拳,神色如常,站在长孙灏后面的东方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终归是没有说话,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啊。
“童任将军、箫霄将军为副将,一同协助文骞将军”轩辕令郎将眼下军队的布局被分配好,一旁的南宫尘虎以为自己被遗漏了,急忙开口道:“大将军,末将请战”
“南宫将军,你麾下的兵马乃是我军的精锐,不到关键时刻是万万那不能动用的,稍安勿躁”轩辕令郎神色平淡,伸手安抚南宫尘虎的情绪。
正是应了那句话,既当爹又当妈,军队不好带;既要拿下胜利,又要安抚将士的情绪。
哎!一声叹息,道尽其中的辛酸苦楚啊。
“是!”听了轩辕令郎的话,南宫尘虎也是不好发作,只能默默点头,回到原先的位置站好。
一番安排后,大帐便是散开了,有人欢喜有人忧;东方夜被几个兵卒架着身子往外面拖拽。
其中一个兵卒面和心善,提醒东方夜道:“小将军忍着点,要是实在忍不住你就叫出来,不丢人”
“废什么话,尽管来吧,叫一声我就是狗娘养的”东方夜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口叫嚣,后面的长孙灏无奈的摇头,感叹这小子还是年轻啊。
“嘿!”这员兵卒面色一愣,自己好心提醒,这小子竟然还跟自己冲嘴,当下冲着对面的兄弟递了个眼神。
那意思旁边的士卒都懂,冲着兵卒点了点头,只要这家伙先打第一棍,自己就知道后面的力道了。
“来了!兄弟,千万不要叫,要不然你就是那啥”这员兵卒走在棍架上,特意选了两个实诚黑木杀威棒,将其中一个扔给对面的兄弟,往两手吐着唾沫,卷起袖子,周身鼎气注入其中,常人难以察觉,可见这其中的门道。
“第一棒”浑厚务必的黑木棒子直接打在东方夜娇嫩的屁股上。
“啪”原先东方夜在上面凝绝的鼎气被打的消散无影无踪,实打实的痛楚让东方夜面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神色难堪,手掌咬着牙,极力的忍耐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哟,真是条汉子,我佩服,接着来”兵卒叫嚣打着东方夜的屁股,周边还未走散的将官都在窃窃私语。
“哎!你说这小子能够坚持到几棒子”
“难说,一百就差不多了吧”
上一个人的话刚刚说完,东方夜直接叫出声来,声音哀嚎,旁边的兵卒是更加勤奋的招呼下去,在打第五十棍的时候,东方夜直接昏阙了过去,士兵也不管,照打不误。
众人见东方夜昏阙了,顿时没了看戏的氛围,直接就地退散,各回军营休整。
本以为军队解散后,宁越便是可以回去研究自己的太虚镇魔术,然而箫霄的小团体又要再次开会,随同来的还有闻人无双这个家伙。
箫霄回到军帐,看着自己麾下的三员战将,抚摸着胡须,扫荡着四周道:“那位黄老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眼下已经无碍了,性命保住了,但需要静养三个月,后面的战争怕是不能参与了!”阿蒙将黄赞的情况如实说出,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老将军的左臂断裂,需要时间休息。
“嗯!先将他的伤势养好,你们若是没事可以和这位老将军讨论兵法“箫霄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从他的言语中可以得知,箫霄颇为重视他;修养结束后,必然得到箫霄的重用。
“明白”
“行了,眼下不要说那么多了,东方夜两人麾下抛除伤员,可战之兵还有多少”箫霄看向闻人无双神色平淡道。
“抛除重伤者,可战之兵还有三千五百多人”闻人无双思索一二,还是将情况给说了出来。
“你手中还有多少兵马!”箫霄双手交叉,放于小腹上,神色淡漠道。
“我手中兵马还存有一千多人!”闻人无双说到这里,整个人都低迷了不少。
“那就将这些兵马全部编入你的部队里去,重新整合吧!”
“怕是不行!”闻人无双看了宁越一眼,犹豫良久,终归是说出口了。
“怎么回事”箫霄眼中透露着狐疑,自己给他兵马他还不要,这是什么情况。
“将军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箫霄盯着闻人无双,思索半晌,拍打着扶手起身,招呼众人道:“随我去看看!”
“诺”
“来到伤兵营地,这里既有哀嚎声又有叫骂声,其中往来的军医不断给伤者包扎缝合,整个人军营乱糟糟的,箫霄等人驻足停望,在旁边听着。
“哎呦,疼死我了.....先生你轻点.....!”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这个独孤英太不是东西了,我们为他出生入死,他竟然还要杀我们,老子打死都不在他手下当兵了”
“这个东方夜还骂我们是废物,这家伙就是个白痴,哪有明目张胆的渡河的,我那可怜兄弟,命算是没了”
“玛德,刚刚从中军传来消息,东方夜这小子被处斩了,这么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这样的声音络绎不绝,军中群情激愤,甚至有的士兵连东方夜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了。
“独孤英和东方夜一个要被斩,一个被贬,那我们怎么办啊”
“那个河边救人的小将军倒是不错,若是能够投效在他帐下,死了也值了,总比跟着这些白痴强啊”
“的确!我的命就是他救的,听闻这位将军渡河之后,连斩数十人,更是将敌将那个大胖子,叫什么来者.....!”
“公羊亥”
“对!听闻更是将公羊亥给吓跑了,还救了闻人将军一命,跟在他手下保准没错”
“对对对对,听闻这位小将军大发神威,一招就吓跑了公羊亥....!”
“哪里啊!我可是在旁边看到了,你们说的啥玩意啊”
“那你说说看啊,究竟是什么个情况!”低下的众人都露出期待的表情,伸长了脖子,想要聆听宁越的风姿飒爽。
“那时候是风沉沉,雨潇潇,只听得小将军一声炸呵,只吓得公羊亥......!”那名士兵越说越传神,低下的士兵也是越听越兴奋;站在箫霄身后的宁越听着面色都有些臊得慌,这些家伙直接把自己夸的成神了,旁边的人全部的成了陪衬的;甚至于那个士兵越说越起劲,撸起袖子,脚踩着桌子,自顾自的说着,整个人极其兴奋,连带着箫霄都被说进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风林火山
箫霄站在大营门口,听着兵卒越来越扯蛋的描述,他十分怀疑这个家伙在从军之前是不是个说书的,说得绘声绘色,兴头一道,还编个小曲唱了起来;回过头斜瞄了眼身后的宁越,张嘴调侃:“看不出来,你挺受欢迎的吗?”
“咳咳”宁越伸手捂着自己的嘴角,假装咳嗽两声;别过头不去触碰箫霄的视野;尴尬,太尴尬了,简直是现场社死啊。
“将军,眼下就是这个情况,想要快速凝聚兵卒的战斗力,目前只有依靠宁越将军在这些兵卒中的威信”闻人无双按着怀中的宝剑,看着宁越的眼神也没有敌意,毕竟这小子先前救了自己一命,要不是他,自己现在说不准就在哪个地方躺着呢。
“将军,哎!是那位小将军来了”几个眼睛没有受伤,耳尖的家伙听的起劲,听着外面有异样的声音,抬头向着四周张望,便是看到宁越和箫霄五人来到军营外,彼此间交谈。
众人顺目而望,看到五人,便是知晓是军中的将领;没办法他们穿着的盔甲实在是太扎眼了,一眼便是能够看出身份;更有几个眼尖的,往这边瞅一眼,便是看出宁越也在队伍中。
一听宁越来了,众人顾不得伤势,纷纷围了上来,为首一员带伤的小卒更是乞求道:”将军,请把我们调入宁越将军麾下吧,我们必会奋力死战!”
更有兵卒冲着宁越拱手报拳,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宁越按着挂在怀中的活卒刀,一一点头,并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箫霄环视了众人一圈,看着他们神色激昂,撇了眼身旁的宁越,见他没不话,也没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安排。
闻人无双看了宁越一眼,见他不是十分热衷,甚至有些嫌弃,半晌开口提醒道:“这些兵卒实力平均都在结丹境初期左右,只有少数是凝气境;独孤英和东方夜为了提高兵卒的战斗力,几乎是下了血本,各种天才地宝往他们身上砸”
箫霄犹豫良久,半响回过头,看着这些兵卒,挥手示意他们安静,随即询问宁越的意见道:“你怎么看!”
宁越没有说话,扫视着众人期许的眼神,宁越无奈的摇头道:“人数太多了,我怕自己管不过来,我手下还有三个营的兵马,这些人加入,难免.....!”
“好说,闻人无双,你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帮助宁越掌管兵卒如何”箫霄看着身侧的闻人无双,开口安排。
箫霄也不想管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本来就发愁这些兵卒,眼下正好顺水推舟。
“末将乐意之至”闻人无双双手拱手抱拳,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顺便看向宁越,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宁越却是懒得看他,这家伙就像是中二少年,刚开始风骚的一批;现在被杨根调教一二,骚不起来了,但却像个中二少年,动不动就扛事。
“将军.....”宁越还想再争取一二,毕竟这些人没有较长的时间,根本难以整肃好;眼下大战在即,再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明显是不明智的。
军队看的往往不是个体实力,而是军营的凝聚力,以及兵势的磨合;这些在战场上至关重要,眼下这些杂兵混合在一起,想要凝聚出兵势,完全是不可能的。
“宁越,你要清楚,眼下大战在即,这些兵卒只信服你,只有你能将军队整合,若是交给其他人,必然不一会听从调令;只有你能够将这只军队的战斗力爆发出来,莫要辜负众位将士的信任”箫霄一副语重心长的磨样,神色诚恳,伸手拍了拍宁越的肩膀,仿佛没了宁越,这个军队就废了。
“宁将军,你放心,我等必然紧遵将军号令,那个家伙若是阳奉阴违,俺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就是”后面的兵卒也是一阵帮腔,这无形中便是将宁越架起来,骑虎难下。
宁越听着士卒表忠心,双目瞪着箫霄,这家伙就是甩锅,先前把锅甩给闻人无双,这家伙不接,现在又甩给自己,相信他才有鬼了。
宁越一双眼睛在众多将士期待的眼神中来回扫量,犹豫良久,终归是松口了,半晌道:“我的军营不要废物,还能上战场的,到我的军营报到吧”
“多谢将军”众人兴高采烈,宁越却是没有那么兴奋,看着箫霄道:“这些军队的补给还有盔甲和物资我要双份,毕竟是伤兵,多加招抚啊”
这只军队虽然实力还可以,但大部分都是伤兵,需要丹药来恢复;况且箫霄想要坑自己,宁越怎么着也要收回点本钱。
“好说好说”箫霄犹豫一会,随即拍棺定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宁越的肩膀道:“好好干,过年给你发工资”
宁越一副信你才是有鬼了的表情,看着收拾东西准备跟自己离开的数千人,宁越面色颇为无奈;眼下就是整编的问题了,算上这只军队,宁越手中已经有四营的兵马,人数也是过万,当然虽然人数众多,但终归是实力参擦不齐,需要好好调整一二。
回到军营的宁越将其中琐碎的事物全部扔给了鱼老叟和徐怀来操持,毕竟这两人在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现在担任宁越的左右手,这也是宁越特意而为之;鱼老叟是自己的嫡系中的嫡系,而徐怀因为上一次的救命之恩,也算得上过命的交情,算得上心腹。
“将军,这些兵卒是从哪里带回来的,我看实力不弱啊”徐怀站在军营门前,看到宁越随军而来,招呼着手下安排事物,自己摘下腰间的酒壶,喝着美酒,自顾自的向宁越走来,不时回头瞟两眼身后的一队队人马,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还不是箫霄那个家伙,就是甩手掌柜”宁越看着眼前的兵卒,摸索着下巴,似乎在考虑这么激发他们的战斗力,愣神许久,宁越见徐怀还没走,神色不由狐疑道:“老徐,咋啦,不去休息,在这里等什么啊”
徐怀自顾自的喝着酒,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道竹简,在手中拍打一二,看着宁越道:“这是我以前一位老兄弟的遗憾之作,说是让我交给有缘人,做他的传人,将这本兵书写完,眼下你就不错,交给你了”
徐怀说完,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宁越;宁越接过手中的竹简,低着头,边看边说道:“这是什么啊,功法秘籍,还是杀人招数啊”
“都不是!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徐怀没有直接回答,喝着酒留给宁越一个背影,便是冲着新军营地走去,边走边招呼道:“我去招呼兵卒了,你自己慢慢看”
宁越看着怀中那本松散的竹简,上面的绳子松垮,竹简上更是有虫子啃食的痕迹;徐徐摊开,里面还掺上一张羊皮纸图纸,上面画着四个歪七扭八的图像。
这画工也是不忍直视,一只像猫的老虎、像蛇的龙、像乌龟的乌龟、像麻雀的麻雀;即便是宁越没读过几年书,也是猜出了这几个画面的意思,是四大圣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在妖兽画像旁边,还刻画有四个字,分别为:风林火山。
看着眼前的羊皮纸,宁越徒步回到自己的军帐,来到桌岸前,伸手拿着毛笔,随意找了个竹简,不咸不淡的描画和刻写,似乎有所感悟。
“怎么了,突然间带这么多人回来”即墨工听着外面的动静,掀开大帐,徒步走到宁越身前,盘膝而坐,看着宁越手中拿着羊皮纸,神色不解道。
“这是独孤英和东方夜的兵马,眼下两个人一个被斩一个被贬,箫霄将他们全部调入我军中了”宁越低着头没有看即墨工,声音有些惆怅啊。
“我刚才匆匆看了一眼,这些士兵并没有什么抵抗情绪,他们对你的信服度可不低啊”即墨工见宁越没抬头,在竹简上涂涂改改的字,面色狐疑:“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大战在即,各军的综合实力,擅长什么,我都有了大致的了解”宁越摸索着下巴,双目的盯着即墨工道:“我想要重新整顿兵马!”
“什么意思”即墨工看着宁越,微微蹙眉,有些抵触道:“现在这个时间段将各军重整,不但影响军队的战斗力,还会影响他们彼此间的配合啊;一旦开战军队的伤亡,将会直线升高啊”
“不!大体上不动”宁越取下挂在耳朵上的毛笔,拿着灯笼来到白色的军帐上涂涂画画道:“用风林火山四字代表整个军队的旗号,徐怀的苍鹰兵马擅长在林尖游走,且军队的军容和号令行一,乃是诸军之首,可为林字军;柳大年麾下的贪狼营靠的就是一个快字,宛若疾风,可为风字军;白子夜麾下掌管的幼麟军,更有防御力强悍的白兕,可当为山字军;至于刚刚军队,需要整合,但普遍的实力都是在结丹境中期,实力是我麾下军中普遍最强的,当为火字军”
宁越眼中绽放着光芒,甚至颇为兴奋。
“等等,你这些是在哪里学来的,我记得你没从军之前是个乞丐吧,这些东西,没有几年的熏陶,哪里会说出来啊”即墨工一脸狐疑的盯着宁越,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狐疑。
宁越看着即墨工,指着桌面上的竹简,将其全部摊开道:“这是徐怀老将军给我的,说是他以前老兄弟战死前,特意交给他的,其中便是有着这么几句:“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若雷霆,在加上他这个羊皮图纸,浅显易懂”
即墨工难以置信的接过竹简,一双眼睛上下来回扫视,不想放过其中的每一个字;在接过羊皮纸看着上面难堪的画,神色激动道:“人才啊,人才啊,这位老先生真是人才啊,宁越!此书非常人所能写啊”
“这个我知道,这位老将军若不是时代所限制,必为当世豪杰啊”宁越见即墨工一副兴奋的神色,微微一笑。
“行了,帮我将军中的主要将领找来,在校上集结”宁越当下不再迟疑,说干就干,领走前还将即墨工手中的兵书给拿过来,小心翼翼道:“这是我的”
“哎!你.....”即墨工看着宁越的动作,颇为无奈,是既好气又好笑。
眼下已经让晚上了,军营大帐内升起了篝火,接到宁越的将令,军队中的主要人物便是集结在一起:高牛、柳大年、徐怀、白子夜、鱼老叟、路南鸿、孙胖子在加上即墨工八人。
宁越拿着手中的竹简,冲着众人皆是解释一番,将自己大致意思说明白。
徐怀看了眼宁越手中的竹简,当下知道是起了作用,毕竟是老友的遗愿,在加上宁越有意这样做,徐怀当下不在迟疑,将自己的苍鹰军营该换为林字营;柳大年也没有什么抵触,直接改成了风字营;白子夜的兵马也被改成了山字营地。
宁越看着众人,半晌询问道:“眼下军队中有几个突破到莲婴境界了,你们手中的莲桃果放着可不是摆设,孙胖子,你说说看”
“眼下突破到莲婴境界的有四人:柳大年、高牛、白子夜、徐怀”孙胖子如实的将情况说出来,坐在篝火旁,双手使劲的揉搓着,仰望天空中稀碎的星星,喃喃自语道:“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即墨工虽然有这个实力,但这个家伙从不掌兵,这就只能将他排除在外了。
宁越眉头紧锁,好家伙,四个人中有三个都是一营的主将,宁越没有办法了,只能将目光投射在高牛身上,询问道:“眼下新军营中还没有主要将领,指挥颇为不方便,明日举行一场比武,以选拔火字营主将为由,能不能拿下就看你自己了,若是拿不来,丢人现眼的可是你自己”
“行!放心交给我吧”高牛倒也是不惧,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宁越无奈的摇头,看向旁边的即墨工道:“劳烦你将四军的军旗做出来”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