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晚安，父亲
水门竟然杀气凛然，喝道：“你是谁？和白巳一样的脸，你们目的到底是什么？”
朱雀吐出几个字：“放，九尾，杀，火影……”
“不好！！三代大人！他们的目标是大蛇丸老师！！”
水门脸色大变，顾不得解决对手，飞雷神穿梭空间，奔向白巳的战场。
“糟了，中计了，”三代火影闻言勃然色变，大喝道，“剩下的人，速去救援火影！！！”
变故只在几息之间，而白巳那边已经开始了最后的对决。
白巳见大蛇丸做好了准备，伸手一招，太刀烟罗像是被无形的绳子拴住，拽向他的方向，刀轮回旋，被白巳牢牢抓在掌心。
“喝啊——斩！！！”
金色的刀芒光柱如山岳崩塌，压垮罗生门，势如破竹一气斩破第三道大门才稍稍收势。
“神道无念流·天之间无上剑！”
白巳手腕下压，通天刀芒暴涨一倍，本来逐渐黯淡的金光忽然大放光彩，如同热刀切牛油，毫不费力地切断剩下两道罗生门！
栋榱崩折，断井颓垣。
大蛇丸不可能在木叶众人面前展露秽土转生，他化作白鳞大蛇，看起来和罗生门一般大小，膨胀至千丈的身躯却丝毫阻挡不住无上剑的一斩！
蛇尾断裂，喷洒出来的鲜血如暴雨倾盆，让晴空都染红！
蛇躯只维持了不到一息，迅速漏气，缩小成脸色苍白的大蛇丸。
烟罗正中插在大蛇丸的胸口。
“……”
“……”
两人相望。
“大蛇丸老师！！！”
水门目眦欲裂，杀意从未如此蓬勃！
他看到大蛇丸胸口的那一刀，没入刀柄，头皮都要炸开！
想到自来也老师云游后，一直都是大蛇丸老师给予他关心和照顾，悉心教导玖辛奈，更是把他作为火影继承人，带在身边言传身教，教他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火影。
水门没有怒吼，没有咆哮，异常安静。捏紧三叉戟苦无的手青筋暴突，阳光英俊的面容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眼神中杀气肆虐，浑身散发可怖的森寒！
“你赢了，白巳。”大蛇丸胸口被刀意肆虐，血肉都干枯，侵入的自然能量让他从胸口蔓延出一片片惨白色的大理石纹路。
他笑了笑，似乎一点不在意自己惨烈的伤势。
水门再也忍不住，手腕一甩，就要扔出三叉戟苦无。
“水门！”
“大蛇丸老师？”
“去把玖辛奈和鸣人带来……对了，还没恭喜你孩子出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叫鸣人吧……”
水门眼睛都红了，血色染上他湛蓝的眼睛，涩声道：“大蛇丸老师，等回去后，我再让玖辛奈好好招待您，将来还要请您继续教导鸣人……”
水门有些说不下去，他也知道这话不过是安慰，只是不知道是安慰大蛇丸，还是安慰他自己。
“快去！”大蛇丸口气严肃几分，“咳咳……我时间不多了……照我说的做！”
水门犹豫片刻，充满杀意的眼神瞪了白巳一眼，一咬牙，飞雷神消失在原地。
“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你怕我不成功？”白巳平静道，眼神微微波动。
他经历过仙术失控的石化，更清楚，仙术刀芒下，大蛇丸承受的痛苦要更胜过石化。
“呵呵……只是个保险罢了……‘救世主’未必是我们敌人……”
“你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不，我相信你，”大蛇丸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不过，身为父亲……总想偷偷为儿子做点什么……有备无患的保险……你就当是一位父亲求个心安吧……”
几句话功夫，水门瞬息而返，白巳闭口不言。
“老师！！”虚弱到眼下黑圈浓重的玖辛奈，见到大蛇丸惊呼出声。
大蛇丸没回应，伸手一拔，烟罗落地倒插，刀锋撄动。
忽而化身半截白鳞大蛇，蛇躯卷住九尾。
朱雀刚想有所动作，白巳在心神中暗暗叹息：算了，随他去吧。
朱雀放弃控制九尾，白鳞大蛇和九尾角力。
“吼！！！”
“喝——过来！！”
一群木叶忍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都默然看着大蛇丸化身的白鳞大蛇，眼眶中莹莹泪光，却没谁干扰这位火影最后的辉煌时刻。
九尾嚎叫，却被白鳞大蛇奋力压倒，尾端的伤口崩裂，血流成河。
白磷大蛇的蛇首分裂出另外七个头，死死咬住九尾，大蛇猛地一挣，七首断裂，原身恢复成凄惨的大蛇丸。
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
结印顺序让水门脸色大变。
“大蛇丸老师！不可……”
啪！
双手合十，一拍！
大蛇丸笑道：“水门，这是我身为火影的责任，今后就拜托你了，希望我能稍稍弥补你和玖辛奈一些……”
玖辛奈忽然明白了什么，泪水横流。水门更是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热泪似乎涤净了眼中的血色杀意，重新恢复湛蓝的眸子。
希望你不要恨我……
大蛇丸用口型对水门默默说出这句话。
“吼！！！！！！”九尾突然挣脱控制，恢复理智，预感到危机，疯狂挣扎咆哮，“大蛇丸！！你要做什么！！！！”
大蛇丸神情一肃，用最后的力气，爆喝一声：“尸鬼封尽！！！！”
巨大的死神虚影浮现在大蛇丸背后。
白巳看到这儿，摇摇头，带着朱雀准备撤退。
三代火影目光一变，不少人注意到了，带着仇恨怒视他们，却没人在这个关键点贸然追击。
找到早早被北斗保护起来的带土，白巳招呼一声：“走吧，剩下的没什么好看的了。”
带土疑惑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白巳点点头又摇摇头，带着几人离开。
木叶村外，大蛇丸控制着死神虚影抓住九尾，死神口中衔着的匕首一刀把九尾切成两半，九尾惨嚎。大蛇丸不管不顾，一半归于玖辛奈，另一半塞进鸣人的体内。
“水门！！”大蛇丸用尽力气喊了一声。
水门满脸热泪，一手一个八卦封印，完善玖辛奈和鸣人肚子上的封印。
颤抖着眼神，看向干枯得如同一截死木的大蛇丸。
“大蛇丸老师……”
“不要怪我，水门。”大蛇丸喃喃，死神虚影拔出他的灵魂，一口吞下。
大蛇丸嘴角含笑，伫立，气息绝无。
“怎么会……大蛇丸老师！！！！”水门泪眼模糊，却猛然发现大蛇丸的气息消失了，痛呼出声。
“老师！！！”
“大蛇丸！！！”
“火影大人！！！”
……
遥望远方木叶的方向，依稀可见庞大的九尾光影被一分为二。
白巳肃立在原地，久久不语。
一声悠长的叹息，幽幽飘荡。
“晚安，父亲。”
第一百四十六章 目标是灭亡火影
烟罗斩在大蛇丸的右拳拳面，竟发出金铁之声。
白巳却好似毫不意外，左手一松手，任凭名刀落下。左臂反肘，好似脑后生出了眼睛，一把捉住了大蛇丸的另一只拳头。
抬腿踢在烟罗刀柄，太刀如火箭助推，猛刺向大蛇丸的腹部。
大蛇丸前冲中左右摇摆，腰肢像是要断了般，忽然拧成了极细的绳子一样。
伸长、弯曲。
间不容发地躲过不可能躲过的袭击。
两人结实撞上，拳对掌，膝抵腿，发出嘭的闷响。接着就是狂风骤雨般的连击，两人都是实力超强的忍者，在体术上也有不俗的造诣，贴身搏杀起来，更是凶险万分，生死只在毫厘之间。
直拳冲掌、飞瀑连指、犀牛横撞、鹰爪肘杀、野兔蹬腿、毒蛇缠绕、秃鹫扑击。
各种动作信手拈来，不拘束于形式，根本看不到什么忍者学校里教授的标准体术动作，两人的搏杀反而更贴近飞禽走兽间原始的斗杀，像极了一只只动物在竞相展现自己的长处和杀招。
砰砰砰砰砰砰！
搏杀碰撞的声音激烈得像是一支交响乐，雄壮得让人热血沸腾。
力道凶狠、气劲横溅。
白巳有仙术加持，身体更是经过自然能量淬炼，如同浑然一体的金刚明钻，每一拳都势大力沉到不可思议，打在大蛇丸身上发出沉闷的重鼓声，每踏一步脚下踩裂一个个坑洞，像是巨象出行。
如果说白巳是极致刚猛，那么大蛇丸就是无尽绵柔。
滑溜得似竹叶青蛇，白巳的每一拳轰击在他身上，却好似打在了鞣制过的厚重牛筋皮上，坚韧的超乎想象，又有一股细不可察地极高频颤动，卸去了大半力道，让白巳发力得十分难受。
然而大蛇丸并不是只守不攻，他既有竹节小蛇的敏捷，也有森林巨蚺的充沛缠劲。
双臂柔韧至极，总能绕过白巳的格挡，或拍击、或缠绕，像极了一条绞杀猎物的狡猾巨蟒。
两人一路打一路破坏。
树倒岩崩，开山劈水，其他人没有敢靠近他们的战斗中。
“好、好恐怖！”
“这就是火影大人的实力吗！恐怕我上去，挨上一拳就会被打爆成渣了吧？”
“太可怕了！简直像是两个小型尾兽在搏杀！人类忍者真的有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赶来增援的暗部忍者，看到那两道龙卷肆虐环境，纷纷骇然。
他们当中不少人是第一次见到影级之上的战斗。
若不是在场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暗部忍者，恐怕寻常忍者来了见到如此恐怖的场景，真的有可能被打击到信心全毁。
难以置信的破坏力。
让人怀疑这真的是体术能够造成的吗？
白巳和大蛇丸的交手，节奏频率之快，根本没人有空隙结印，两人的战斗都是无印为主，体术是最佳的选择。
但不时爆发的仙术光芒，还有各种蛇系忍术，让木叶忍者们大开眼界的同时，都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明明人家不用结印就有如此破坏力，而我们却要慢腾腾的结印，甚至还未必有这样的效果。
这，真的是同一个忍者体系吗？
到底是实力差距大到无法理解，还是因为影级之上的战斗都是如此？
“收心！！”三代火影怒吼一声，喘着粗气，“专心对付九尾，不能让它进入到村子破坏！敌人就交给大蛇丸，相信火影能够解决的！”
“是！！”
朱雀本来也只是为了拖住三代火影和其他木叶忍者，并没有想破坏村子的意思。
但即便如此，仍然有不少忍者在目睹了白巳和大蛇丸的战斗后，短暂失了心气和战意，而在这样激烈的战斗，稍有失误就是非死即伤，九尾才不会跟他们客气，一巴掌下去，不少忍者重伤垂死，化为肉泥的也不在少数。
意识到死亡危机，剩下的忍者纷纷以小队形式互相配合，支援三代火影。
但猿飞日斩到底是年纪大了，呼哧呼哧，体力消耗不少，有木叶忍者的协助，也难挽颓势。
轰！
又一次激烈对撞后，白巳和大蛇丸各自被反作用力弹开。
“想不到你在体术上又有精进，大蛇丸，看来你在改造之余，也没落下继续修行。”
“呵呵，比起你来，还是有差距，不过我志不在此，能有现在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白巳浑身晶莹无损，大蛇丸则狼狈许多。
脸上、肩上等地方都有不少被拳风擦出来的血痕，露出来的皮肤还有不少青肿。
几个呼吸，这些小伤都恢复如初。
白巳惊讶道：“初代细胞？”
大蛇丸呵呵一笑：“成熟的技术就要应用才有意义，不过我似乎与初代细胞相性不高，效果并不好。”
“真正的修行，是不能掺杂太多外力的。借助别人的力量，终究到达不了顶峰。”
“呵呵，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坚持的‘纯粹’吧，或许能让我对未来的计划有更多的信心。”
“那就继续吧。”
“好。”
“我要认真了。”白巳深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身上自然能量剧烈摩擦，有电光火焰在沸腾。
嗤——
气浪掀飞周围百米土层。
大蛇丸面色严肃起来，双手结印准备。
“五重罗生门！”
轰隆隆！
一座座千丈巨门升起，巨大的恶鬼浮雕，栩栩如生，看着森然可怖。
木叶村都仿佛跳了一下，像是大地震来临。
迎战的木叶忍者脚下不稳，差点被九尾一尾巴都包了饺子。
飞雷神二段·大玉螺旋丸！
朱雀头顶蓦得出现水门的身影，一发巨大无比的蓝色查克拉球狠狠砸在朱雀天灵。
“啊！是水门大人！那就是飞雷神吗！”
“水门大人来支援我们了！这就是木叶的金色闪光！”
木叶忍者们惊喜不已，看到朱雀吃瘪，各个骄傲不已，连三代火影老脸都绽放笑容。
朱雀的反应不算慢，但先前的袭击让水门已经在他面颊上刻印了飞雷神符印，瞬息轰击在面部的大玉螺旋丸出现得太过匪夷所思，让朱雀也没能完全躲掉。
在他躲进神威空间之前，朱雀就已经被大玉螺旋丸擦中。
再次现身，面容一片血肉模糊。
第一百四十八章 水门的改变，何谓“完美”
大蛇丸的葬礼比众人想象中的还要隆重。
四代火影大蛇丸的意外牺牲，让火影之位空悬，但出人意料的是，身为火影候选人的波风水门表现得十分强势。在大蛇丸旧部的支持下，强硬镇压了些许不和谐的声音，先斩后奏地联系了火之国大名府，定下了五代火影之位。
动作快得志村团藏还在联系长老团拉票，那边火之国大名就已经派人把文书送来了木叶。
波风水门一改过去温和的阳光青年形象，手腕铁血得不可思议，没给那些蝇营狗苟的小人一点机会。
“猿飞！你看看这像话吗？什么时候火影之位变得如此草率！”
三代火影劳神在在，吧唧抽着烟斗，没把团藏的发火当回事，这么多年了，他还能不了解这位老伙计的心思？反正他已经从火影之位上退下来了，倒是不用顾忌老队友的脸面了，大家都是长老，你还能要求我啥？
转寝小春也表现得很不忿，她是个名利心很重的女人，从一线退下来就十分迷恋权位。
“猿飞，怎么说，波风水门也是你的徒孙，这么做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三代火影磕了磕烟斗，慢悠悠道：“你们冲我发火有什么用？我早就退休了，这些事也轮不到我管。”
“门炎，你也说说！”
“这个、这个，小春，我觉得水门当火影也没什么不好，他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也有能力，为什么不……”
“门炎，你站哪边的！”
“小春，你也别冲我吼，”水户门炎涨红了脸，“这件事虽然水门做得急了些，但现在木叶需要稳定，其他村子刚签了盟约，这会都等着看木叶笑话，我觉得水门也有他的考虑，我觉得没什么！”
咚、咚！
志村团藏敲了敲拐杖，冷笑道：“你们没看出来？猿飞屁股早就歪到徒孙那边去了，根本无法客观看问题了！左右不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孙，他当然巴不得他的派系都当火影！！”
“团藏，慎言！”
“哼！我说的不对吗？”
三代火影抽烟的手一顿，目光似利剑，刚想说什么。
“团藏长老，您有什么意见，为什么不当面和我说呢？”
水门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自来也。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的表情有些尴尬，志村团藏却一脸正气，义正言辞道：“老夫当面也敢说！你这是在乱来！”
自来也笑道：“团藏，既然大名府都认可了，你还反对什么？你倒是说说除了水门还能有谁适合……”
“我就是五代火影，”水门一开口，自来也眼中闪过惊讶，机智地停住话头，“这是大蛇丸老师托付给我的责任，如果有谁能比我更合适，我可以用竞争的方式证明自己……”
“哼！说得好听，结果还不是先找了大名，坏了规矩。”
水门平静道：“我还没说完，团藏长老。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木叶现在，谁敢在我面前自觉能胜任五代火影？”
霸道的话让在场之人都楞了一下，自来也看向徒弟的眼神更是变得奇怪。
“好！”三代火影拍案而起，“水门！大蛇丸果然没看错你！就该有这样的气魄！”
“猿飞……”
“你给我闭嘴！我的徒弟，大蛇丸！都为火影之位牺牲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团藏！这样一位火影的眼光难道还不值得我们信任吗？”
“猿飞，你这是在感情用事……”
“老子的徒弟死了！你跟我说感情用事？！你想打架吗，志村团藏！！”
三代火影怒发冲冠，眼圈发红，择人而噬的样子吓坏其他人。他们都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猿飞日斩露出这么凶狠的模样了，那种恨意让人丝毫不怀疑，团藏再比比下去，三代的拳头就糊他脸上！
团藏也被吓住，楞了一下，没说出话。转寝小春、水户门炎趁机拉住猿飞日斩，好言相劝。
团藏似乎感到丢了脸面，摔门而出。
三代火影沙哑着嗓子：“水门，好好做，我这把老骨头能用得上的，你尽管开口，不要辜负了大蛇丸的期待。”
三代火影说罢就要离开，路边自来也身边的时候重重冷哼了一声。
小春和门炎对视一眼，叹口气也随着三代火影一起离开，水门低头行礼，目送几位长老，表达自己对三代火影的敬意。
自来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嘲道：“看来，老爷子对我怨气挺大啊。”
“……”
“水门，你是不是也对我有不满？”
“老师，您该学会接受现实了。”水门轻声道。
自来也一窒：“水门，你改变了很多。”
水门摇摇头：“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我现在开始有些懂得白巳说的那些话，力量或许可以自救，但并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拯救。所有的救赎，都是建立在个体上，都是自我满足罢了，不能改变大多数人，就毫无意义。”
“束缚人的是思想，解放人的也是思想。过去的我，仅仅局限在木叶，实在是太肤浅了，为了理解大蛇丸老师和白巳他们，我会试着从村子的角度挣脱出来。”
“现在把时间浪费在村子里的斗争，实在太愚蠢了。”
自来也脸色一变，严肃道：“水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现在太偏激了，我知道大蛇丸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你想辜负村子吗？”
“白巳那混蛋就是忘恩负义之辈！你不要信他的鬼话！”
水门直视自来也，湛蓝的双眸中没有丝毫迷茫和动摇，那份坚定，反而让自来也有些自我怀疑。
“老师，您怎么看大蛇丸老师？”
“这……他当然是很天才的人物，他做火影比我要出色的多……”
水门轻声道：“在我看来，大蛇丸老师最接近‘完美’这个词，这么说或许有些不敬，但我认为，即便在历代火影中，大蛇丸老师也不比哪位火影差。”
自来也面露惊色，没想到水门这么推崇大蛇丸。
“但是，什么是‘完美’？在我看来接近‘完美’的大蛇丸老师却能每每出乎我意料，他总是比我想象得更亲和、更智慧、更周全，我自认为资质不差，也从未停住进步，却丝毫看不见追上他的背影。”
“后来，我才明白，大蛇丸老师也在进步，不断完善自己。那到底是什么是‘完美’？说到底，只是无能之辈眼中的崇拜罢了，对望之不及的优秀发出惊叹，被巨大的光芒遮蔽了全部的视线，难以窥得全景。”
自来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语言很是贫瘠，自己的徒弟似乎变得陌生起来，自己错了太多？
水门自嘲道：“而我，就是无能之辈中的一员。自顾自地把‘完美’强加到大蛇丸老师身上，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荫庇。我现在才明白，‘完美’就是最深沉的绝望，那代表我自己从内心深处已经承认无法再进步，无法再超越。”
“大蛇丸老师，想看到的是五代火影波风水门，而不是火影候选人波风水门。”
一番话说得自来也瞠目结舌，震撼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了解自己这位得意弟子了。
“水门你……”
“老师，大蛇丸老师本可以不用死的，”水门路边自来也身边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我明白的，他是故意求死的……”
自来也像是被闪电劈了一样，呆住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纲手的执念
以水门的智慧，在挺过巨大的悲痛之后，仔仔细细复盘了九尾之夜后，隐约发现了一丝不和谐的地方。再联系起那位自称“宇智波斑”实则有着白巳脸庞的神秘人，说的那句“目标，火影”，他猜出了一点什么。
虽然水门模模糊糊有所察觉，但不代表心中的悲痛和恨意就少了，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大蛇丸要选择自我牺牲这么决绝的方式，也不明白白巳这么做的目的。
但就像他和自来也说的那样，他不再追求做一个“完美”的火影，而是想试着“改变”，无论改变是好是坏，他也想去尝试，然后去理解白巳他们的“思想”。
大蛇丸的死给水门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或许这只是大蛇丸所做的“改变”中一个小环，但日积月累，必将引起剧烈的变革。
眼下，自来也被水门的一席话说的羞愧难当，陷入极大的自责中。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花费多年相信那个预言，去寻找预言之子是否真的正确？
忽略了同伴、忽略了弟子，连师傅都对他有不满，自来也开始审视自我——我真的是为了忍界变革努力吗？我背负的真的是“和平”的重责吗？
就像水门说的，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改变”了什么吗？或者说，即便我找到预言之子，教导他就是我仅能做的了吗？这是不是也只是我的自我满足？把希望都托付给预言之子，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和平？
自来也动摇了。
……
大蛇丸的葬礼持续了三天之久，整个木叶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五代火影波风水门强势上位后，宣布的第一条命令，居然是收归所有任命权到火影名下，这引起了不少家族的不满，这是在削减他们在木叶高层中的权力，但在波风水门的镇压下，一点质疑的声音很快就淹没了。
这还没完，之后手握八成以上部门主要力量的水门，向长老团动刀，提议给三代火影“荣誉火影”的称谓，给其他三位长老颁发了“特殊贡献”的头衔，然后顺理成章地剥去了长老团对火影的反对权，只保留建议权。
一个虚名要走了他们手中的实权，三代无所谓，团藏却气得跳脚，但他们在大权独揽的水门面前，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各家族也看出不动静，各个噤若寒蝉，观望风头。
随后木叶警备队被打散，重新编制各家族成员入内，征兆了宇智波成员进入其他各个部门，这一举动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所有家族都哗然，他们都惊疑不定。
难道说，五代火影要开始启用宇智波了？
据传，水门还曾想强制开放宇智波与外族通婚的禁制，结果因为反弹太大，被暂时搁置了。但有新任族长宇智波富岳的周旋，族内对五代火影的印象颇好，认为宇智波算是熬出头了。
水门的一系列操作秀的木叶各家族头皮发麻，纷纷遣人打听消息，暗流涌动，一个个都在揣摩着火影的心思。
虽然各大家族隐藏的力量都不弱，但谁也不敢头铁去硬碰火影。大权独揽的水门，面对任何一个单独的家族，背后都站着其他家族，任何时候他都游刃有余。
几个家族也想过牵头，暗中给水门一点教训，结果被水门轻松分化，拉拢大多数、团结更多的家族，打击有异议的少部分家族，他永远是多对一的不败局面。
……
宇智波族地洋溢着快活的空气，这段时间他们小日子好过了不少。
大人开心，小孩子开心。男人舒心，女人也舒心。忍者们轻松，族人们也轻松。
白巳漫步在宇智波族地内，发现这里的气氛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谁也没想到，带土返回雨隐村努力掌控写轮眼的时候，白巳竟然佯装又潜回了木叶。
“哎，右介，明天的扩编，你打算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已经选好了，我打算去参加医疗部的遴选。真一你实力不错，有没有想过去远征队啊？”
“我还在考虑，不过火影大人是不是想发动战争啊？不是说和平时期吗，怎么战斗序列反而比后勤序列还要多了？”
宇智波右介迟疑道：“应该，不会吧？嗨，管他呢，反正宇智波被重用不也是好事嘛！”
“说得对！这正好是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两个宇智波族人热火朝天地讨论了一番，相约好明天一起去报名。
白巳从两人身边走过，没引起任何注意。这样的场景在宇智波中不算少见，宇智波各个都斗志昂扬，准备搏一把。
等待了这么多年，被慢慢边缘化的宇智波心中早就憋了一团火，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得更多的权利地位。
“水门那家伙，还真敢做啊，我是不是刺激他太过头了？”白巳在心里感慨。
宇智波走向灭族绝对是木叶的一大损失，白巳目前要团结一切可利用的力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族。
虽然这段时间亢奋的宇智波也惹出不少乱子，但也增进了其他忍者对宇智波的了解。
再加上富岳族长一再强调，谁敢搅黄家族复兴的大事，家规伺候，惹了事一概不包庇，交由村子处置，导致许多宇智波不得不学着客气一点。
而且宇智波盛产俊男靓女，看着也养眼，他们也不真是冷面高傲，不过是傲娇罢了，别扭的样子让其他忍者发笑的同时，也消除了一些对宇智波的敬畏和厌恶。
至于说被一撸到底的团藏会不会再度搞事情，白巳表示早就给这家伙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而安排这个老家伙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白巳此行的目的。
“止水哥，今天还是训练手里剑投掷吗？”
“鼬，今天就休息一下吧，明天我要去暗部报名了，得养好精神，抱歉了。”
粉嘟嘟的宇智波鼬好奇道：“止水哥，是因为火影大人允许我们参加各部门遴选吗？”
止水提起水门一脸崇拜，感慨道：“是啊，五代火影大人继承了四代大人的遗志，是真正心胸宽广之人，手腕和气魄都非常人可比……”
白巳暗中关注的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就是将来大名鼎鼎的瞬身止水和宇智波鼬。
两个孩子都是注定有开万花筒资质的天才，尤其是止水的“别天神”，用好了绝对是一张强力的底牌，让白巳都不得不慎重考虑如何将他纳入麾下。
现在看来，止水似乎对水门的印象不错，对大蛇丸的“思想”也比较认同，这样看的话，倒是个好的开局。
只要没人干涉，让止水安稳成长，再带出一个宇智波鼬。
这……这简直白菜价买黄金还搞买一赠一的大促销，赚翻了啊！
悄悄隐去身形，没有惊动两个孩子。
白巳此行只为了看一眼止水，很遗憾，止水还没能开启万花筒。
随着白巳仙术的日益增进，他的感知也越发敏锐，他对带土的万花筒也研究颇深，如果止水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气息会有微妙的改变，他不会看不出来。
这就跟找不同一样，如果三勾玉是量产型变形金刚手办，那么万花筒就是实体汽车变形的大黄蜂，还带镭射声光的，人群中不要太醒目。
确认止水没有开眼后，白巳准备回去以后让带土暗中保护两个孩子，如果有机会的话，教导一下也无妨。
刚走出宇智波族地，白巳脚步一停。
“出来吧，跟我很久了吧？”
熟悉的金发马尾，熟悉的胸怀天下。
纲手脸色复杂地盯着白巳：“你这次回来又想做什么？”
第一百五十章 云游四方
白巳满脸微笑道：“你在害怕我？”
纲手咬住下唇，柳眉紧锁：“你又有什么阴谋！当年神秘兮兮消失，这么多年来杳无音讯，你究竟在干什么？”
“这与你无关。”
“你不信任我？”
纲手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满脸煞气：“小巳，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可以随心所欲了？”
白巳笑容慢慢敛去，平静道：“我说过了，这与你无关。”
“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动手。”
咔吧咔吧！
纲手把拳头捏得脆响。
“看来要让你回忆一下该怎么和姐姐说话了！”
天守脚！
纲手的鞋跟踩进地里，坚硬的岩石层像是豆腐块一样松软，被轻易踩裂出蜘蛛网状的裂纹，裂缝一路快速蜿蜒，让白巳脚下的地块都晃动起来。
“我已经和过去的‘我’不同了，你又是何必？”
“少废话！”
纲手一拳狠狠砸向白巳的脸部。
白巳竖瞳微缩，抬手伸开五指，手掌化作玉色，如同玉块雕琢一般。
砰！
拳头与手掌碰撞，气浪波纹在空气中叠出层层推进的效果，吹飞地上的石块，一圈尘浪扩散，大风鼓烈！
“给我躺下！怪力拳！！”
白巳脸色微变，手掌上传来的巨力让他惊讶。
哪怕淬炼过的身体对刚力的抗性很高，但不代表他能无视掉力道的传导震荡。
掌心一阵发麻，手臂像是过电，一股充沛巨力钻入，扩散到全身。
白巳下意识后退两步卸力，可这一退，就再也止不住颓势。
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喝啊！！！”
纲手娇喝，脚掌发力一扭，轴心脚带动小腿，大腿联动腰部，全身绷紧如弓，旋转扭力让纲手身子都转向地面平行，全身的力道关注在拳头上。
“乖乖躺下！！！”
轰——
白巳双掌交叠，却仍然被轰飞出去，重重砸进树林里，惊起一片鸟雀乱飞！
“呼、呼——”
纲手微张着红唇，轻轻吐出白气。
砰！一声炸响。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
纲手严肃许多，盯着一脸笑意的白巳从断折的树干堆中走出。
“纲手，你的怪力拳比以前要进步多了。”
纲手心中惊讶，嘴上却不服输：“哼，你个臭小鬼也变强了很多嘛，不过别以为只有你进步了！”
“百豪之术·创造再生！”
纲手额头上紫色菱片印记在脸上扩散成类似X形的狭长纹路。
“通灵术·蛞蝓！”
巨型蛞蝓嘭的砸在地上。
解开阴封印的纲手配上通灵兽蛞蝓，摆出全力以赴的姿态！
“能杀死大蛇丸，我未必能是你的对手，但三忍中我的耐力最强！你也别想轻易摆脱我！”
白巳挑了挑眉，沉声道：“别闹了，纲手。那个术你才开发出来没多久吧？多用会影响寿命的。”
白巳看着纲手额头阴封印略有不同的图案，心中有了猜测。
纲手闻言俏脸一片愤怒。
“闹？是谁在胡闹？我要替大蛇丸好好教训你！”
“不知道你哪来的情报，不过你能了解就再好不过了，放弃反抗束手就擒吧！”
“百豪之术加创造再生，你是耗不过我的！”
纲手言辞严厉，语气中的隐隐哀求却十分明显。
白巳轻轻摇摇头，淡淡道：“纲手，消耗战是在双方势均力敌才会发生的。而你我不同，战斗只需要一瞬就结束了。”
“混蛋！那你就结束给我看啊！”
纲手一蹬，地面炸开，冲向白巳。
查克拉手术刀！
绿色的查克拉拉长成薄如蝉翼的刀片，砍向白巳的胸膛。
纲手有丰富的医疗知识，她对人体了若指掌，确信这一刀中了就能让白巳失去大半战斗力，还不过于伤害他的身体。
白巳躲都不躲，只是微微伸出两根手指，像是要夹住查克拉手术刀。
纲手眼中闪过怒意。
酝酿许久的乱身冲出其不意地放出，扰乱白巳身体中电子运行。
白巳动作一顿，纲手面上一喜。
“你大意了！乖乖和我回去吧！”
“大意的是你呢，纲手。”
白巳幽幽轻叹，让纲手毛骨悚然。
仙二闪电形态！
暴涨的自然能量浓度，堪称是碾压般冲破了纲手的“乱身冲”！
汹涌燃烧的气焰，让纲手惊得一愣，手掌砍在白巳胸膛如同砍进了厚牛皮，气焰灼烧还让她有些疼痛。
顶尖战斗，一愣神的功夫就足以决定胜负！
旗木流·一闪！
手刀一切，堪堪停在纲手的腹部，纲手短衣裂开，露出光洁的肚脐，光是刀势的余威就让雪嫩的腹部出现一道血线。
嗤嗤嗤。
像是热油滚开的声音，那一点伤口迅速愈合。
但纲手却愣住了。
输了？
我和他的实力差距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
混蛋！我们不是家人吗！为什么要一个人独自离开，为什么不和我分担！
纲手咬牙，竟然想凭借创造再生的强大恢复力，硬拼着受伤也要击败白巳！
“怪——力——拳！！！”
距离太近，躲无可躲。
这一拳你绝对躲不过去的！和我回去吧，小巳！不要再一个人越走越远了！
纲手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冀，饱含信念的一拳！
只可惜……
化掌捏拳，贴在纲手腹部的那只手，已经先一步重击在她的腹部。
白巳没心思体会那细腻的触感，盯着纲手，一言不发。
“可、可恶……别以为我就这么倒下……”
轰！
又一拳轰在同一位置，纲手弓成虾米，哇得吐酸水。
“别小瞧我啊！！！”
轰！轰！轰！
纲手眼中充满不可置信，望着那个冷酷无比的男人，身子慢慢软倒。
创造再生可以恢复伤势，但是剧烈的痛感却依然要纲手承受。
能够承受仙二闪电状态下的白巳五拳，纲手的体质已经十分骇人，但那一瞬间的痛感还是超过了纲手的阀值。
“为什么……你不是继承了项链吗……你和大蛇丸到底在谋算什么……”
纲手不甘地晕了过去。
白巳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把纲手公主抱起。
“笨蛋，医疗知识我也懂啊，你明知道根本没有胜算，为什么还要做无用功呢。”
白巳摸了摸纲手的腹部，不放心地检查一下，没有留下暗伤。
那几拳虽然没用全力，但在仙二闪电形态下，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若不是创造再生，还真怕一拳打死你了……”
悄悄把纲手送回木叶，白巳离开木叶，掏出那串蓝色晶体的项链。
“唉，某种程度上，‘我’是真的死了啊，也不知道继续带在身上是好是坏，这东西，是真有些邪门……”
火之国边境。
小南早已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久？”
白巳苦笑地把纲手的事解释了一下。
小南好奇道：“这么说纲手大人猜出来了？”
“倒未必是猜出来了，可能是有所察觉吧，毕竟他们都是曾经的同伴，彼此实在太了解了。”
“换成是我，我也不相信大蛇丸就这么轻易死了。估计自来也反应过来，也会有所怀疑吧。”
“可惜没办法，鸣人已经要出生了，时间来不及慢慢谋划了。”
小南凝重道：“那六道仙人……”
“慎言！”白巳指了指身边的树木，“不在结界内，还是不要轻易在外面提及，无论是那位还是我们的盟友，都不是省油的灯。”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白巳露出一丝微笑：“这些年都没好好陪你，我们把那些时间补回来吧。”
“诶？”小南双颊微红，“说什么呢，和你说正经事呢！”
“哈哈！没关系，我的仙术修炼更进一步还需要时间，正好拖一拖他们。不碍事的，”白巳认真道，“就当陪我去游历了，可以吗？”
小南见白巳小心翼翼掏出一朵陈旧泛黄的纸花，微笑着看着她，禁不住眼角泪花。
擦去晶莹，绽放一个大大的笑靥。
“好啊！”
第一章 仙术的前路
汤之国向来以温泉闻名，过往的旅客和商人络绎不绝。
白巳仰趟在温泉池边，毛巾盖住眼睛，假寐。
身旁有一支钓鱼竿放着，似乎在钓池子里的温泉鱼。
刷、刷。
小南从天而降，背后的纸翼扑腾，落在池边。
蹲下来，调皮地用手指戳了戳毛巾。
“干嘛？”
“起~来~啦~大懒虫~”
小南一边轻声催促白巳，一边用手指戳个不停，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白巳无奈地扯下毛巾，稍稍坐直了些，露出精壮的上本身，一块块匀称的肌肉仿佛是大理石雕刻而成。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南毫不怯场地直视白巳，早些时候她还害羞，现在已然习惯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倒好，躲在这里享福，晓组织的杂事都丢给了我！”
小南脱去鞋袜，把嫩白玉足伸进温泉里荡着水花。
不满道：“你不是说要修炼吗？怎么一天天地就看你在偷懒？”
“啊哈哈，张弛有道嘛！”
“偷懒就偷懒，还找借口！”小南皱了皱鼻子，捏住白巳的耳朵，“还有，别老是祸害那些温泉鱼了，知不知道我每次去采购的时候，老板看我的眼光都很异样啊！”
“他敢！哼哼，我揍他！”白巳佯装愤怒，只是无力挥动的拳头没什么说服力。
“别贫！”小南没好气地轻轻拧了一下白巳的耳朵，“说正事，我们要在这里呆很久吗？”
“嗯？怎么了？”
“最近木叶的忍者似乎针对上我们了，而且绝那家伙不知道搞什么阴谋，动不动偷偷外出，像是联系什么人的样子。”
白巳随意地挥挥手：“不用管他们，水门还在试探，至于绝，他只是心急了，他知道分寸，还不到他搞事的时候。”
“那你呢？准备什么时候突破？”
白巳叹了口气，拉起小南的小手。
“这不跟你在一起嘛，南咯~”
南和难发音还是有差异的，小南哪里听不出白巳在调侃她。
小手一拍，打掉白巳的咸猪手，故作生气道：“我发现你真的很过分诶，现在越来越厚脸皮了！我真不该那么早答应你！”
白巳笑呵呵地搂过小南，也不管温泉是否会打湿她的衣服。
“那没办法，你这辈子还想挑挑拣拣嘛？”
小南生气地打了他一下，也噗嗤一声笑出来，微微靠向白巳。
“真的很难吗？”
白巳摸摸鼻子：“其实还好，不过仙三状态一直开发不出来，我就意识到，我似乎走偏了。”
“纯粹的力道不是仙术该有的方向，力量也不是自然能量应有的状态。”
“仙一、仙二我还能凭借超高的掌控力强行压缩自然能量爆发，但是仙三就不行了，与斑一战，结果你也看到了，半成品的仙三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小南困惑道：“那是为什么？你之前不也是这么修炼的吗？”
白巳摇摇头：“龙地洞的仙术有缺，白蛇大仙人给我的密卷，前半部分是下了套的。我当时还担心后半部分的掌控方法有问题，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
“现在看来，大概大仙人也清楚，只靠着‘掌控’自然能量是没办法继续进阶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的力量层次已经达到了仙人层面，可是境界却没跟上。”
“无论我身体淬炼得多么坚硬，我的生命层次并没有本质进化，百年之后仍然是一抔黄土，做不到龙地洞仙人那样，寿命千年……”
白巳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小南的表情有些沉寂。
“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南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白巳脑筋一转就明白了：“你是怕没办法继续陪着我？”
小南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小白，我们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恐怕以后我就帮不了你什么忙了……”
“别胡说，晓组织你不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吗？”
白巳刮了一下小南的鼻子，小南不满地皱皱鼻子：“别老是刮我，鼻子会扁的。”
“可是，终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晓组织呀，那时候、那时候，我不就没有用了么……”
小南抱起双膝，神色黯淡不少。
白巳沉默片刻：“小南，我教你仙术吧？”
“诶？？？”
“可是，你不是还没完善吗？教给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吗？”小南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大眼睛却在闪闪放光。
白巳失笑道：“傻瓜，本来完善以后也是打算教给你，只不过提前了而已。仙术的基础部分是没问题的，只是怎么修成仙人，我还需要琢磨琢磨。”
小南歪头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然，再去一趟龙地洞？”
“不了，白蛇大仙人心思太多，我对仙术的资料所知甚少，一不留神说不定就被它带偏了。”
“而且，我真正需要的也只是仙术基础罢了，我的纯粹仙术其实更靠近湿骨林的路子，龙地洞的‘克制’修行到底还是需要借助查克拉，和我的路子不符。”
“查克拉？我也修炼了查克拉啊，那……会不会对修炼仙术有什么影响？”小南紧张兮兮地问道。
白巳认真道：“现在还不好说，我认为这是关乎成就仙人最重要的一步。大筒木羽衣选了妙木山的路子，固化了六道模式，可他最后没成功延长寿命，蜕变生命，我怀疑还是跟先修炼了仙人模式有关。”
“仙人模式要求自然能量与查克拉融合形成仙术查克拉，查克拉占据二分之一，那么实际上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是各占四分之一。”
“而仙术的记载确实是身体能量、精神能量、自然能量各占三分之一，维持平衡。”
“所以仙人模式看似与仙术修炼方式一致，但‘平衡自然能量与查克拉’和‘平衡身体、精神、自然三者能量’各自所占的比例是不一样的，只是微小的描述差别，实际却有大不同。”
“三大圣地阐述的理念都是正宗的仙术，但修行方法却都是仙人模式下仙术查克拉那一套，于是修炼出来的仙术就变成了仙人模式的‘仙法’。而且我也发现，一旦开始修行仙术，初始调和自然能量的比例就不能再更改了。”
小南吃惊道：“这么说，三大圣地是故意让忍者们修不成仙术？”
“有了查克拉能不能再修炼仙术我还不太清楚，但修炼了仙人模式之后一定修不成仙术。”
“这也是我为什么千方百计剔除掉各种血继基因、完全隔绝查克拉的原因，我现在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冒不了一点风险。”
“那，湿骨林的态度也是一样？”
“三大圣地彼此竞争又合作，这点上的默契，我很难相信湿骨林是抱着善意的，毕竟通灵界谁也不想看到人类中出现真正的仙人。”
白巳看着一脸愁苦的小南，笑了。
摸了摸她紧锁的眉头，安慰道：“不用这么担心，说不定你还没修成仙术基础，我就已经找出接下来的路了呢？”
小南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胡说！我才没有那么笨！”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仙术嘛，到底是和自然能量有关，体悟自然也体悟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更深入地接触一下自然能量了。”
小南好奇道：“你打算怎么做？”
“要说自然能量最充沛的地方，当然是龙脉了。”
第二章 前往龙脉，寻求答案
“龙脉？那是什么？”
“砂隐村附近有个楼兰遗址，龙脉就在楼兰的地下，是汇聚自然能量最多的地脉之一。”
小南眨了眨眼，终于从记忆的角落找到“楼兰”的名字。
“可是，楼兰不是早就灭亡了吗？龙脉有什么用呢？”
“不要小看龙脉，借助龙脉力量，历史上楼兰也是古国之一，虽然曾经的疆域都变为风之国的领土，但能支撑起楼兰古国辉煌一时，也是很可怕的。”
小南了然地点头，风之国别看领土大得很，但那边是什么环境，她也是知道的，可想而知曾经的楼兰古国也没什么发展资源，不然也不会慢慢落寞消失。
全靠龙脉，还能延续国运，龙脉的力量确实很了不起。
“那你准备怎么做？”小南小心翼翼地试探白巳的心意。
她生怕白巳又乱来，可是身处忍界，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是人之常情，小南知道自己不该成为白巳的阻碍，心头纠结不已，连关心都含蓄起来。
白巳看出小南的别扭，哗啦一下，从温泉中站起。
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别担心，我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小命的，我只是去参悟一下，不会冒险的。”
“嗯，我明白的，你也不用顾忌我，晓组织那边我会照顾好的。”
小南温柔笑了笑，抬起头——
小南：“……”
白巳：“……”
小南盯着白巳愣住了，白巳被她奇怪的眼神弄得摸不着头脑。
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随口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有哪里不对吗，呃……”
“丑东西！还不赶紧遮住！”
小南生气地给了白巳一巴掌，背过身子，耳朵根儿都红透了。
白巳尴尬地捞起温泉池子里的毛巾，刚刚没留神，腰上的浴巾都松了。
哗啦、哗啦！
越是尴尬，就越紧张，偏偏这浴巾还不“听话”，越捞漂得越远，池子里的温泉鱼也“捣乱”，一团团鱼群顶着浴巾跑。
可恶！你们这些小东西，哪天非煮了你们！
白巳咬牙切齿，笨拙的模样一点看不出力战仙人的强者风采。
别看小南对比这些变态实力有所不如，但这些年她的进步也不小，也是准影中的巅峰，离影级也堪堪迈入了半步。
背后的哗啦的水花声听得无比清晰，小南甚至能在脑海中勾勒出画面感来，这让她脸上的羞意越发盛开，滚烫得让她忍不住想捂住。
小南甚至头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感知如此敏锐。
不过想象一下，白巳一手捂着，一手前伸却又不敢大动作的场景，小南竟然又觉得有些滑稽。
“噗嗤——”
忍不住笑出声。
羞红的脸蛋，绽放的笑靥，如同伊甸园的红苹果那般诱人，只可惜无人得见。
白巳的动作一顿，腰背都要僵住了。
“丑东西，我要回去了！”小南意识到自己笑出声，羞恼得张开纸翼双翅，头也不回地飞上天空。
呀，我怎么会笑出声啊！太丢脸了吧！小白他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矜持啊？
飞在天空中的小南再也忍不住，捧住脸蛋，满脑子胡思乱想，在空中飞得歪歪倒倒，像是喝醉酒的大雁。
“哼！都是小白不好！呸，坏人！谁让他那样……下次一定要让他好看！”小南银牙暗咬，一股脑地甩锅给白巳，感觉心头的羞意好受了些。
拍打双翼，加快速度返回雨隐村，她决定先好好收拾晓组织的成员们。
最近他们都太懒散了！
哼哼，这可不是我迁怒你们，晓组织是小白创立的，谁让他作为首领这么不着调，可不能让其他成员也跟着首领变懒散！
我这可是替小白好好教导你们！
小南想到白巳的丑东西，啐了一口，脸上一片红晕。
晓组织，捣鼓零件的蝎、聊天吹牛的弥彦、看书的长门等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
白巳目送小南飞远，随手捞起浴巾往腰间一缠。
“抱歉，修炼之途，不冒险哪能有收获？我要突破，不得不探一探龙脉的底。”
白巳提起鱼竿一甩，鱼钩溅起水花。几尾虹鳞弯曲着鱼尾，在空中拍打，鳞片反射出七彩阳光。
“散了吧。”
白巳手一挥，被牵引到空中的温泉鱼纷纷溃散成光点，莹莹闪闪，好似萤火虫在飞舞。没想到在温泉池中徜徉许久的鱼儿竟都是自然能量所化，连小南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都未曾察觉。
山中岁月，不问世事。白巳的进步超乎了其他人的想象，他的仙术，真正窥得了一丝自然能量的“灵”，和龙地洞的“仙术·无机转生”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是转修真正的龙地洞仙术，说不定能直接成就仙人之位，想必用起无机转生来，也远比四战时期的药师兜那个半吊子要强得多。
只可惜，走前人路易，白巳要走出自己的纯粹仙术之路，还有不短的积累过程。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白巳悄悄来到风之国的大沙漠。
背着行囊，一步一步踩在松软的沙子中，他就像是个普通的沙漠旅者，跋涉、远行，和偶遇的骆驼商人攀谈，和零星的小部落交易食物和水。
白巳仿佛一点不在乎脚程缓慢，时间在一成不变的沙漠中显得那么漫长。
“破坏是自然，孕育也是自然。繁荣是自然，枯竭也是自然。循环世界的能量，从没有固定的属性，它既可以是生也可以是死，是一也是万物。”白巳抓住风中飘洒的一把沙子，感慨道，“道理谁都懂，谁都会说，可不亲身走过一趟，又怎能真正认同？”
桎梏他的瓶颈此时好像松动了一毫，白巳更加坚定徒步寻找龙脉的旅行。
求索的过程亦是修行。
白巳像普通人一样，在大沙漠中整整走了一个月有余，多次遇到干渴的危机，若不是他实力超群，恐怕真就寻不到水源，被活活困死在沙漠。
可也正是濒临死亡的危机，让他的识感一下子变得敏锐起来，如同沾湿的手指感受空气细微的流动，清凉、明显，对自然能量的认知一下子提升一个大台阶。
微风在他身伴打着圈儿，沙粒仿佛小精灵在他头发、耳畔、肩膀等处翩翩起舞，枯燥的沙漠也好似一下子生动起来，就连那黄澄澄的颜色都变得可爱起来。白巳感到世界对他更亲和了，原本灵魂上的一点疏离慢慢被抹平，万物都在庆贺他的心生感悟。
白巳抬头仰望刺目的烈阳，眺望的远方出现重影。
定睛细看。
白巳“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内心无悲无喜，一片平和，就连这份“惊讶”都不起波澜，仿佛是局外人旁观他自己的讶异。
“终于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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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未来时空不存在大蛇丸
过去的痕迹都被淹没在黄沙中，偶尔露出砂砾堆的一点顶端，还证明着楼兰过去的存在。
“真是超乎想象地广阔，”白巳一眼望过去，残垣断壁多到望不尽，捏住一块建筑碎砖，用力拉扯出来，黄沙哗哗地漏出来，“建造工艺在那个时代也很了不起了。”
“奇怪，这样的古国，难道真的因为资源不足就结束了？还是说叛乱伤了元气？有龙脉做底子，再怎么败也不至于短短十几年就连个传人都快没了吧？”
白巳仔细回忆关于龙脉的剧情，剧场版对楼兰古国都是侧面涉及，很难让他判断有关楼兰消失的原因，再加上剧场版跟疾风传的时间线、设定时有冲突，几乎可以看成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了，而白巳所在的是真实的忍者世界，剧情只能参考，没有决定性的准确。
绕着遗址勘察了一圈，有用的信息很少，更多的早就埋葬在无尽的风沙中了。
白巳索性放弃了在遗址周边浪费时间，直接前往寻找祭坛。
四方棱台上凸出雕刻圆形的图案浮雕，上面倒插一把三叉戟苦无，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封印术式。
白巳用手指试探地活动了一下苦无，坚固得仿佛和祭坛长在一起似的。
“四象封印？”白巳打量了两眼，琢磨出点门道来，笑道，“这还是波风水门几年前的作品吧？这时候就能看到一点八卦封印的影子了，看来他对漩涡封印术钻研得很深啊，不愧是天才。”
四下环顾。
“奇怪，连个守坛人都没了吗？”白巳皱眉感到一丝不对劲，“未来鸣人会返回三战时期遇上波风水门，那时候水门还没当上火影。虽然这个时空已经被我改变了许多，但水门封印龙脉至多不过几年前。”
“才几年功夫，这个时间点，就算风之国吞并了楼兰，也不至于连个后人都见不到了吧？”
白巳察觉到有些怪异，就算是蝴蝶效应，风之国吞并楼兰也没有理由要全部灭口吧？
楼兰遗址凄凉的景象应该是鸣人时期才对啊？
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是蝎？还是因为千代？不过是拿了个己生转生，不至于牵扯到楼兰吧？还是说己生转生的提前暴露导致这个禁术被用到了傀儡上，然后穿越过来的叛忍百足毁灭了这个时空的楼兰？
白巳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谜团像是个毛线团，牵扯出一个线头，又拽出更多的疑问。他心里警醒，能依靠的情报优势越来越少了，许多事情已经改变，再用原来的眼光看待问题，说不准会出现大问题。
“不过也没必要太紧张，我如今的实力已经足够应对变故了。”
白巳手上握住三叉戟苦无，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如今羽翼渐丰，也该重启曾经被他放弃的时空旅行。
“封印·解！”
祭坛上密密麻麻的封印术式，仿佛活了过来，像是游动的蝌蚪，互相挤压，缩成墨色的一团，砰然炸开。
轻松拔出三叉戟苦无，祭坛上被风沙侵蚀模糊的刻纹渐渐亮起来，有红色微光从祭坛深处渗透出来。
轰隆隆！
一股庞大的自然能量从地底快速汇聚，大地震颤。
“来了！”
白巳的感知中仿佛有一条巨龙翻身，探出龙首，隐隐发出龙吟。
嗷吼——
“何等惊人的数量！太浓郁了！简直吓人！”
自然能量如有实质，冲击白巳的身体，让他头发、衣物都被劲风吹倒向后方，可他脸上不仅没有露出害怕之色，反而惊喜莫名，细细感悟其中的微妙之处。
平日里忍界稀薄的自然能量如同游离飘荡的蒲公英，随风摇曳，捉摸不定，但眼下龙脉的能量之浓郁，简直像是拿着放大镜在观察，往日里不甚清晰的，现在都在白巳面前一览无遗！
“太棒了！我早该过来的……呃嗯？等等！龙脉怎么会这么早就积蓄够力量了？！”
白光一闪，时空的撕扯力量，让白巳有种脱离世界的失重感。
白巳脸色一变，瞬间进入仙二闪电形态都抵挡不住。大地的力量是如此无穷无尽，岂能是人力可为？
“噗！！！”
全力抵抗的白巳吐出一口鲜血，气息顿时萎靡许多，脸色苍白。龙脉隐约有咆哮，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一只龙爪向他探来，一把将他抓进时空扭曲的洞口！
……
轰！
重重砸在沙地中，溅起滔天沙浪！
“咳噗！呸呸呸！”吐出满嘴沙子，白巳艰难地从沙坑中爬出来，手上无处借力，身子又有往下陷的趋势，“不好！碰上流沙了！”
高空坠落的巨大冲击力制造出流沙，让白巳郁闷得吐血，他可是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瞬息进入仙人状态飞起，内伤差点让他从空中一头栽下来，好不容易摆脱了流沙，伤势又加重了几分。
“可恶，龙脉是怎么回事？不应该还有十几年才会续满力量引动时空吗？”
白巳一边梳理体内的伤势，一边苦思冥想。之前他的确有冒险的心思，但那是在建立在龙脉的力量不够引动时空穿梭的情况下，他只是打算借助仙人状态，以仙术窥探一下龙脉的内部而已。
他现在又不是大仙人或者辉夜姬，脑子抽了才会想跟地脉拼力量！
只不过想解开封印，仔细探查一下龙脉，危险会有，但还不至于多严重。谁知道龙脉苏醒就是一爪子！这是有起床气还是咋地？白巳越调息越心痛，现在又是要调养好久的伤势！
“呼——”
不过与龙脉短暂的碰撞也不是毫无好处，充沛的自然能量让白巳也获益良多。
暂时压下伤势，白巳松了口气，仙二闪电形态是不能用了，估计还得调养几个月，但仙人状态还能用，对付影级以下不成问题，即便是未来时空，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现在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哪一年。”
唰唰唰！
忍者队伍快速在沙漠中跳跃奔袭，包围住白巳。
“你是什么人？这里不是对外开放的地区，商道的话，还在另一边，说明你的身份、目的！”
为首的忍者质问白巳，周围忍者警惕地盯着他。
白巳一扫这些忍者的护额，了然道：“砂忍？反应倒是挺快，不过气势不行啊，好像都没怎么见过血。”
“你想干什么！”砂忍队长闻言更加紧张了，砂忍们咔得握紧苦无，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武器对准白巳。
白巳扫了一眼，隐约感到皮肤有刺痛感，说明这些科技感十足的怪异武器已经有可能对他造成伤害了。
“来到了未来吗……”
“陌生的来客，你所为何来？”人群后有个沉稳的声音响起，砂忍纷纷让开一条道，低头行礼。
“风影大人！”
“我爱罗大人！”
砂忍中走出一个红发青年，面容清秀，额上的“爱”字和他的发际线一样引人注目。
“我爱罗？五代风影？”白巳露出一丝古怪，“难道是博人传时期？”
我爱罗眼神一缩：“你认识博人？你到底是谁？”
白巳想了想，微笑道：“不知道现在是木叶哪一年，能否请贵村联系一下木叶，我想见见大蛇丸。”
我爱罗沉默片刻，看向他的眼神很是诡异。白巳余光注意到砂忍越发紧张，突然有种不妙感，心下一沉。我爱罗缓缓开口，说的话却让白巳耸然一惊。
“你说的，木叶大蛇丸……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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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风影我爱罗，守鹤的疑惑
“木叶三忍，冷君大蛇丸……不会吧，你不知道？！”白巳看着我爱罗严肃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事情哪里不对，未来发生了预想不到的变化。
我爱罗皱眉苦思：“我确实不知道‘大蛇丸’这个人，我也从未在木叶听过这个名字。”
“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编个名字想蒙混过去？”
“就是！想欺骗风影大人吗？告诉你，我们风影大人和木叶的火影大人关系可好了！砂隐村和木叶是同盟，别想搞什么离间的把戏！”
周围的砂忍躁动起来，我爱罗伸手拦住他们，认真道：“这位……朋友，你说的‘大蛇丸’若是你相识的好友的话，我可以帮忙联系木叶，送你去找人。我想鸣人会很乐意帮忙的。”
白巳冷笑道：“我爱罗，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能够散去你脚底下的沙子，我倒还相信你有几分诚意。背后的那只手恐怕是在结印吧？不用藏了！”
“砂缚牢！”
我爱罗藏在背后的手一挥，脚底下掀起巨大沙浪，覆盖面广阔至上百米！看过去足足有一个操场那么大，沉重的沙子扑下来，气势惊人！
“早防着你了！”
白巳竖起掌刀，一劈！
雪白匹练卷起风沙，汇聚成金色，仿佛是沙子凝聚的宝刀一般，斩向沙浪！
所谓借风起势，乘风破浪。沙漠宝刀卷动狂风，越积越大，俨然成了一具庞然大物，高度甚至要盖过我爱罗的沙浪。撕拉一声，沙浪被劈开又聚合，沙漠宝刀锋锐之势不减，死死抵抗住不然沙浪汇合，两者僵持片刻，沙浪明显后继乏力。
我爱罗脸色一沉，张开双手，就要使出“流沙爆流”调动起周围几公里的沙子，没想到白巳双手合十，横向一扫，横贯的刀芒追上沙漠宝刀，爆发出无匹的刀势！
“你也试试我一招！”
镰斩！
学自山椒鱼半藏的刀术被白巳发扬光大，而没有镰刀桎梏后，白巳的刀芒要比半藏的大镰刀更加灵活！
我爱罗吃了一惊，挥出去的手掌猛地捏住，用力回甩手臂。
砂之盾！
层层沙漠大浪忽然裹成一团圆球表面的弧形，罩住其他砂忍。
轰隆隆隆隆隆！
刀芒的锋锐剧烈劈砍着砂之盾的外壳，坚硬的沙子灌注了我爱罗不少查克拉，论坚韧丝毫不输于精钢百炼的名家锻盾，一个极致锐利，一个顽强坚固，发出令人牙酸的锯齿摩擦声。
两人都是实力高强之辈，无论是忍术还是刀术都已经简化到了极致，一个手印、一个掌刀，就能瞬发招式，而这样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其他砂忍的程度，他们根本无力参战，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
“这、这！好强大的敌人！”
“支援风影大人！”
不少砂忍纷纷结印想要帮助我爱罗，我爱罗呵斥：“不要乱来！这不是你们能参与的战斗！”
“还敢分心？给我破开！”
我爱罗这一分神，沙子控制力道就松懈了一分，正是毫厘之间的差距，让白巳找到了突破的机会！
本就仓促灌注查克拉的砂之盾，全靠源源不断的沙浪支援，占据了地形环境的优势。但这不是说我爱罗就占了上风，他和刀术大家战斗的次数不多，还不适应这种强硬粗暴的直接风格。被白巳一强攻，砂之盾颇有些抵挡不住的迹象。
忍术优势在于变化多端，适用广、妙用多，反而是白巳这种一力降十会、一刀破万术的路子，让我爱罗难受的不行，一身控沙术的精妙完全施展不开，更别提他还有一群砂忍要保护。
镰斩一闪！
浑身莹莹光芒大放，白巳腾跃而起，追上僵持的刀芒和砂之盾，以臂带肘，立掌劈下！
几乎是瞬移到了我爱罗眼前，两人之间相隔只差一层砂之盾！
我爱罗瞳孔一缩，张开双手控沙，背后掀起汹涌沙海。
“砂暴——大葬！！！”
薄薄的砂之盾已被白巳找到弱点，我爱罗为了守护砂忍部下，索性转守为攻，一口气将能控制的沙海全都爆发出来！想要在在巨浪冲击下，引得白巳暴露出破绽，不得不转而防御。
“哼，无论你是什么人，我就不信你不需要抵挡砂暴大葬！”
“太小瞧我了！”
镰斩·折闪！
在山椒鱼半藏的刀术上更进一步，白巳如腾空大鹰，气势惊人，却又如同鹞子翻身般灵敏，在空中折出一个Z字，划出闪电般的痕迹，从容地躲避沙海的围剿堵截，他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在浪尖儿打转，每每有覆灭的危机，却一眨眼又浮出水面，与死亡共舞！
我爱罗震惊地望着白巳快速突进，身后的砂忍再也忍不住，各种忍术扔出来。
风遁·镰鼬斩！
风遁·千面风！
火遁·赤面火！
土遁·土棱枪！
风之国大沙漠的环境让风遁的威力更甚三分，数量众多的风遁汇聚成庞大的龙卷，裹夹着零星火遁、土遁，简直如同复合型S级奥义忍术！
狂风裂云！
风火燎空！
如此威势加上我爱罗的沙海蔽日，天色一下子阴暗起来，烧得这片天地红彤彤，像个封闭起来的炼丹大炉，要把白巳塞进去割裂、风干、炙烤、煅烧！
如果说刚才只是巨浪尖上的一叶扁舟，现在就是大海在发怒，狂风骤雨还带雷霆闪电，势要把白巳这艘小船卷到天上撕碎，再狠狠地扔进大海中摔打成细粉末，深深埋葬！
白巳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这种威势看着唬人，聚合了大量砂忍和一位风影的进攻也确实不可小视，但人与人的配合再精妙也是有漏洞可循的，就好似倾盆大雨也不可能真的每一滴雨之间都毫无间隙。
见识过宇智波斑的滔天凶焰，白巳又怎么会把这种小场面放在眼里？即便是老年迟暮的斑，那也是真正能一人灭国的绝强存在，完全体的须佐能乎浑然一体，攻伐与守备兼备，煌煌如末世之难！
比起宇智波斑，砂忍和风影的联合进攻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或许说是小场面有点狂，但至多也就是中等场面。
镰斩·九闪！
Z字闪电般的折闪并不是完结，白巳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划出复杂的弧线轨迹，不可思议地在暴风龙卷间穿梭，像是迎击暴风雨的勇敢海燕！每一次闪烁都拉出一道长长的残影，伴随着锐利的刀光，切开龙卷的一部分契合的地方！
他就像是厨艺精湛的庖丁在钝刀解牛，在皮与肉、骨与节之间的缝隙游走，轻轻顺着一刀，一切就迎刃而解，豁然开朗，敞开了里面的全部面貌。
九为数之极，镰斩九闪并不是固定要九次闪烁刀斩，实际上三刀以后，仙术波动就干扰了联合忍术的连接气机，四刀龙卷破！五刀沙海消！六刀直冲云霄！
残影轨迹连成的刀芒大绽的刀阵，铺天盖地，包向我爱罗他们！
“不好！守鹤，助我一臂之力！”
我爱罗脸色一变，摇动腰间一个小葫芦，向一尾求援。
迷你守鹤从小葫芦瓶口探出个脑袋，懒洋洋道：“我爱罗你也太废了，这些年越过越回去了，让我看看有什么要我……卧槽！！！这是什么？！”
迷你守鹤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逼近的漫天刀芒阵势。
“别废话了，快帮忙！”
“倒了血霉了！你到底惹上什么人了！忍界还有这种恐怖的剑客？！”
守鹤抱怨不停，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庞大的查克拉与我爱罗无缝交融，集合一人一兽的力量拼命抵挡，不断用沙子消磨刀势的力量。
无数沙浪被切碎，沙屑乱洒，每一粒都带着极锋利的刀势，像是一颗颗飞坠出去的小流星，在沙漠中砸出无尽密密麻麻坑洞，如同蜂巢，看了能让密集恐惧症的人头皮炸裂！
“哈哈哈！风影大人，多谢款待！”
我爱罗抬头一看，脸色阴沉，刀势尽去时，白巳早已驾驭仙术腾空远遁，只余留爽朗笑声还在空旷的沙漠中回荡。
“奇怪，”守鹤流出一丝困惑的神色，“我爱罗，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爱罗心神一动，“守鹤，你听过大蛇丸的名字吗？”
守鹤摇摇头，脸上的迷茫更深了。
“算了，恐怕又是什么阴谋之辈，忍界看来又要不太平了。还是和鸣人联系一下吧。”我爱罗没多想，清点砂忍人数，随口问了守鹤一句，“对了，你刚刚说奇怪什么？”
“那家伙明明是个接近大剑豪的剑客，可是居然还有点仙术的味道，最奇怪的是，他的味道让我隐隐有些熟悉，我好像嗅到了我的查克拉，又好像有其他尾兽的气息，可是仔细分辨又没有了。奇怪、奇怪，真是非常奇怪！”守鹤摇头晃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我爱罗猛地低头，瞪着守鹤，吃惊道：“你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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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解封，时空旅者大蛇姬
白巳寻思着怎么从陪同忍者的眼皮底下摸走死神面具。
硬抢？
不是不可以，但太过简单粗暴，容易打草惊蛇。
涡之国的旧址既然被七代火影重建，就说明木叶相当重视。虽然还不太清楚为什么死神面具这么重要的东西会被放在祀堂，但白巳并不想过早与这个时空的鸣人他们交恶。
也许木叶是认为尸鬼封尽已经失传，没人能动用死神面具。
但这其中未尝不是一种自信——九尾查克拉模式的鸣人和单眼勾玉轮回眼的佐助，哪怕博人传时期都被削弱了，也是无敌于这个时空的绝对强者。
放弃硬抢的选项，白巳自然不会滥杀无辜，而是想着怎么骗过陪同忍者和感知忍者的暗中监控。
悄悄调动自然能量汇聚，手心背在身后，单手捏住一个寅印。
哗啦啦——
面具无风自动，上万个面具一起响动，颇有骇人的诡异景象。
“嗯？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风吹的吧。”
“风？哪有风？”
陪同的忍者狐疑地望着白巳，暗暗准备随时通知感知班。
蛇仙术·幻界！
一轮肉眼看不见的七彩光晕笼罩住整个祀堂，经过陪同忍者的时候，他眼中出现一抹迷茫，随后清醒过来。
“嗯？您欣赏完了吗？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离开了。”
白巳仔细观察一下忍者的微表情，确信他不是假意伪装，而是真的一无所觉，被仙术所迷惑。
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这里实在是太壮观了，我很惊叹。当然，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感谢您的理解，那么接下来我们前往演习场……”
白巳点头微笑，一副配合的样子，默默摸了摸怀里的死神面具，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
……
蛇仙术的力量足以维持一天，一天内祀堂内一万个面具一个不少，死神面具空出来的位置会有仙术力量凝成的幻界光晕遮掩，让普通忍者分辨不出来。
至于一天后，白巳早已远离到不知何处了。
找到一处山林的僻静处，白巳解开封印卷轴中的克隆体。
“呼——幸好我为了安全起见，所有剩余的克隆体都随身携带着，不然这会还真不好找合适的祭品来解开死神面具。”
毫不犹豫地施展灵化之术，钻入克隆体内。本尊缓缓软倒，克隆体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前期制作的克隆体强度太低了，根本比不上我经过淬炼的身体，”白巳活动了下手脚，有些不满意这具克隆体的羸弱，“不过好在是灵魂降临，精神能量与灵魂都没削弱。”
仙术的修炼最终目的在于生命蜕变，能够淬炼身体，就能够淬炼精神。既然秽土转生召唤而来的强者们都能使用生前的血继，没道理白巳的灵魂不能使用仙术力量。
稍稍适应了一番，白巳从本尊身体那里掏出死神面具戴在脸上，双手结印。
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
双手合十。
一股庞大的压力降临在白巳克隆体背后，甚至精神识海都感觉被胀满，有种酸涩凝滞之感。
白巳仰头，背后的头顶处果然有一尊巨大的死神虚影。
“这死神到底是什么？看上去不像有意识，但却能操纵灵魂，这真的是封印术能制造出来的？还是说，封印术只是媒介，死神虚影是召唤来的一个分身？”
白巳第一次见到死神虚影，对其存在形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死神虚影也没有动作，就那么静静呆在他背后，不过体型却在一点点悄悄变大。
“嗯？好强的压迫！”白巳从思考中惊醒，“直接作用于灵魂？不做驱使也会逐渐加重使用者的灵魂负担，最终吞噬施术者的灵魂吗？”
“这种自毁倾向严重的术，到底是哪位漩涡一族先祖开发出来的？一点不像六道仙人的忍宗路子！”
感觉到尸鬼封尽迥异于忍界常规忍术的原理作用，白巳也不敢再多耽搁，尝试用灵魂牵引死神虚影。
死神虚影慢慢动作，拿下口中衔着的短刀，一点点朝着肚子剖去。
白巳脸上滑落豆大的汗珠。
“该死，早期的克隆体体质太弱了！失衡的精神与身体，根本发挥不出来我灵魂的力量！”
因为好奇心耽搁了不少时间，尸鬼封尽逐渐加重的压力，让白巳都有点吃不消，不得不强行驱使这具克隆体使用仙术强撑。
咔咔咔！
克隆体从脚开始慢慢往上石化，身体宛如碎裂的玉质瓷器，一道道裂纹遍布，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碎开。
“给我再坚持一会……尸鬼封尽·解！”
死神虚影手上动作忽的加快，一刀划开肚子，果然有虚影飘出！
嘭！
白巳顾不得察看飘出的灵魂，赶紧返回本尊身体，灵化之术刚解除，克隆体就爆碎成碎片，一滴血肉都没有，石质的碎片带着惊人的力道，镶嵌在墙面里。
“呼——好险！差点就失败了！”
白巳猛地睁开眼睛，后背也有冷汗。虽然失败他也不会死，但灵魂受创绝对是最难痊愈的伤势，要是倒在这么低级的错误上，他绝对会郁闷死。
“以后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搞研究。”
白巳这才有空察看自己的结果。
叮叮叮。
死神面具掉落，砸了几下，静静躺在地上，完好无损。死神虚影早已消失不见。
白巳都没心思理会，反而盯着那个飘浮的灵魂。
唰！
白巳刚甩出一具新的克隆体，那道灵魂就一下钻了进去，附身同化。
很快，克隆体上白巳的面容扭曲模糊，变成了白巳很熟悉的一个人的脸。
“呵呵呵，你就是过去的‘我’提到的那个儿子？你叫白巳？”
白巳盯着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大蛇丸”，警惕道：“你知道我？”
“呵呵呵，当然，”大蛇丸撩了下头发，说不出的妩媚，皱了皱好看的眉毛，“你这具身体……算了，凑合用吧。”
“那么，你是从哪一年过来的？”
“嗯？让别人介绍之前，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你的身份吗？为什么你会从死神面具里出来？你是被谁尸鬼封尽的？这个时空为什么不知晓你的存在？”
大蛇丸笑呵呵地竖起一根白嫩的手指，摇了摇：“你的问题还挺多，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白巳嘴角抿起，有些不悦，他分明看到大蛇丸的手指细腻纤细了许多，看上去像是个女人的手指，体型也慢慢缩小了，变得窈窕。
该死，这个大蛇丸怎么回事？不要随便改造别人的克隆体啊！
“严格来说，我也不是这个时空的‘大蛇丸’，你可以称呼我为‘大蛇姬’？”
白巳竖瞳剧烈收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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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科技改变命运
“你刚刚说，你不是这个时空的？”
“没错，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大蛇姬把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既然你能来，我自然也能来。”
白巳看着大蛇姬柔美的动作，只感觉一阵膈应，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克隆体。
大蛇姬似乎注意到了白巳的别扭，解释了一句：“不要在意躯壳上的细微变化，生命不过是一堆元素组合的奇迹，重要的是生命本质，而不是表现形式。”
表现形式很重要好吧！那具身体是个男人哇！而且，这个男人的原型还是我啊！
白巳盯着大蛇姬脸部线条越发柔和，五官也越来精致美丽，身段也开始前凸后翘，变得窈窕有致，似乎每一秒都有所改变。
这特么叫细微变化？这都换脸了好吧！你这是全身整容吗？！
不要随便乱搞别人的身体啊喂！
撕拉——
布料被撑起的撕裂声，白巳敏锐的听觉甚至能听到线头崩断的声音。
还好克隆体穿的是宽松的衣服……不过你给自己整辣么大干什么？！
几分钟不到时间，白巳目睹了一个帅气少年变成白皙秀美、端庄温柔、身材霸道的少女？混合着成熟与火辣的气质，外表和气质的冲突，总有种异样的诱惑。
但是一想到这位是大蛇姬……女装大佬，还是药娘，RBQ、RBQ！
白巳嘴角抽搐，不知怎么回应。
非要计较的话，又显得肤浅，毕竟人家都说了外表不重要，但是不计较的话，这货有点腻歪人啊！白巳感觉自己以后面对美少女都有心理阴影了，谁知道裙下是不是有野兽。
“看样子，你还是很在意，”大蛇姬摇摇头，似乎失望的样子，“那我就暂时保持这样，不做更改了吧，虽然离我心目中能接受的形象还有点距离。”
白巳真想一巴掌甩她（他？）脸上！谁刚刚说外表不重要的？我的脸难道有什么让你不满的地方吗？
深吸口气，把杂念呼出，白巳保持冷静的思维。
“闲话就不多叙了，为什么你会被封印在死神面具中？”
大蛇姬手指绕着发丝，不在意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呢，你那个时空的大蛇丸用了尸鬼封尽吧？不然你也不会过来，真是的，乱来也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啊！”
白巳内心震动不已，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尽管他努力保持表情平静，大蛇姬还是看出了他的微表情的变化。
大蛇姬奇怪道：“咦？他没有告诉你吗？那你是为了什么过来的？”
“呼——让我们从头开始，”白巳沉声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那个时空的大蛇丸用了尸鬼封尽，你也会被封印进死神面具？是只有你，还是其他时空所有大蛇丸都会？”
“当然是所有的。”
“这跟这个时空失去‘大蛇丸’的存在有关系吗？”
“怎么说呢，如果时空具象成三维形象来描述的话，那么它更接近于一根垂直的螺旋链条，你见过DNA双螺旋结构吧？就跟那个差不多。”
“时空是循环上升的，或许前进到某一个节点，事态会重复，但实际上那并不是真的重复，只是新的事态开启的记录点。因为时空的发展不是一个闭合的圆圈，而是螺旋，哪怕平面上首尾相连，空间上也是不重合的。”
“也正因为不真正重复的事态记录点，才会构成不同的时空。其实不存在什么‘过去’、‘现在’、‘未来’，每一段螺旋看似重复，实际上是完整的新时空。也不存在什么平行，因为所谓的平行时空本就是螺旋结构中的一段罢了。”
白巳皱眉思考大蛇姬的描述，试图理解这个时空理论。
这就像蓑衣黄瓜，看上去是笔直的黄瓜，但一拉起来，却是螺旋状的，切下任意一段都是完整的黄瓜片，但并没有真正断裂，也没有哪一段是重合在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说，所有时空其实是一个整体，同步发展，只不过‘事态’进展不同，每个时空都是唯一？”
“没错，你没听过一个时空悖论吗？异时空的自己与自己不能相见，这不是说不能同时存在同一时空，而是不能让‘存在’互相碰撞，这跟量子领域的观测有异曲同工之妙。”
白巳面色古怪，他听着大蛇姬和他侃侃而谈“科学”，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尤其是这些知识，来自科技社会的他也是一知半解！
白巳迟疑道：“你怎么会了解这些……你到底……”
大蛇姬瞟了他一眼，不屑笑了声：“多新鲜，如果我都不了解，你觉得忍界谁会了解？你大概已经粗略了解过这个时空了吧？”
“嗯。”
“你觉得没有外力干预，光靠‘事态’自然发展，仅仅十几二十年，就能跳过蒸汽、工业，直接进入电气时代？虽然技术的发展越往后，更新换代的速度越快，但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技术积累。”
“这些名词？”
“怎么，你觉得我们就是土著，不能了解这些了？”大蛇姬嗤笑一声，神色莫名，“你是掌握很多美妙的理念，但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教授给别人呢？”
白巳心中一凛：“你是说，未来的‘我’？你到底是哪个时空的？”
大蛇姬摆摆手：“哪个时空的并不重要，反正各个时空的‘我’都不是本来的‘我’。我记得之前‘我’通过龙脉来到未来的时候，好像顺便带走了其他时空的‘我’，现在我们自己都不清楚谁到了谁的时空。”
白巳突然想起，他曾推测大蛇丸在二战末期接触过龙脉，而且帮助他捕捉五尾时，也曾用几个装扮各异的“大蛇丸”引开大野木，当时他还以为是大蛇丸的克隆技术得到了突破。
如果大蛇姬说的是真的，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对的上！
“看来你是想到了，”大蛇姬玉手遮嘴，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还有事吗？你那个时空的大蛇丸也太乱来了，我还得消除后续影响。”
“为什么他用尸鬼封尽会消除你们的‘存在’？”
“笨蛋，他在前一时空，哪怕各个时空独立，这种改变‘事态’的做法，也会对后续的时空造成影响的。按照你能理解的说法，如果‘过去’的大蛇丸就被封印了，‘未来’的大蛇丸怎么会为人所知？”
“那……他是哪个时空的？”
“谁知道呢，大概是博人那个时候的吧，好了你怎么问题没完没了的，”大蛇姬皱了皱鼻子，显得不高兴，嘟囔了一句，“原来你以前这么讨人厌的……”
白巳眼中闪过惊恐，未来的自己到底做了啥？这关系貌似有些不太对劲啊！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承认我和我那个时空的‘你’关系匪浅，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大蛇姬嫌弃地挥了挥手，“没事就去看看你的‘熟人们’然后回去吧，我很忙的，你老呆在这个时空也不好。这里可和你那个时空不一样，你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别想走捷径！”
“最后一个问题！”
“行吧，你说。”大蛇姬表面一副嫌弃的样子，但还是耐心等待为白巳解答。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蛇姬绕头发的手指一停，认真道：“我们要完成‘你’的设想，就需要长生，但是灵魂的腐朽是不以更换身体而停止的。所有时空的大蛇丸灵魂相融，这才是完美的八歧之术！借助‘过去’滋养‘未来’，用‘未来’决定‘过去’。”
“双缝实验揭示了观察者现在的行为可以改变过去，这就是最终极的八歧之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长生久视。同样，某一时空的‘我’出现问题，同样会影响其他的‘我’，因为我们本就一体。”
白巳叹道：“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吗？”
大蛇姬郑重道：“科技是思想变革的结晶，反过来，科技也会影响思想观念改变。我们需要借助科技的力量，来真正改变人们观念，改变忍界，这是我们所有人的理想。”
第八章 泷隐村偶遇小南
大蛇姬并没有在白巳这儿多呆，闲聊之后就径直离开，连白巳都没来得及暗中跟上，一转眼人就不知所踪了。
“虽说她应该没什么恶意，但顶着我的身体到处乱跑，果然还是很膈应啊……”
白巳没有去追，对他来说，能得到这些消息已经足够了，他本来也没打算钳制大蛇姬做点什么。
“不过这家伙的话也不能尽信，夹杂了太多主观表述，能有一半可信就很高了。”
白巳并不是很相信大蛇姬，可能是性别改变之后也影响到了心理认知，他那个时空的大蛇丸可不会用这么多主观角度的描述。
但有一点应该是真的。
终极八歧之术，将所有时空的大蛇丸灵魂都相融了。
这并不是修仙世界，没有什么“真我唯一”的恐怖效果，只不过让大蛇丸实现了真正的长生久视罢了，缺点也很明显，一个时空的大蛇丸灵魂受到伤害，其他时空的大蛇丸（姬）也会受到影响。
而且这一点似乎只作用于大蛇丸，对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影响，充其量相当于把其他人的记忆给封印了罢了。
白巳当然不会追求这种弊端太过明显的长生，他可不能保证其他时空的“他”一定不浪。
纯粹仙术已经走在了正路上，这明显是更堂皇大道的修行。
“算了，这些跟我也没关系，这个时空的‘熟人’未必是我认识的那个，多停留也没什么意思。”
了却心中疑惑，仙术也有了头绪，可以说此行收获满满。眼下龙脉刚刚带他穿梭时空，能量未满，白巳打算周游一番再想办法开启龙脉回去。
“去哪儿呢？”
一步踏出，浮空俯瞰。
白巳少见的犹豫踌躇起来，陌生的时空让他有些回忆起刚穿越那会的感觉，举目无亲的寂寥感。
在火影世界呆了快二十年，他也有了家人、亲朋好友、部下追随者，渐渐融入这个世界。猛然来到未来，虽说世界仍是这个世界，不曾变过，却有种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陌生。
“唉……”
长长叹了一口气。
心中莹莹缭绕的那一抹悸动，让白巳动身前往汤之国。
……
“这位大人，您是要泡浴还是住店？”
“嗯，”白巳迟疑道，“这里原来是不是有一家‘凉浴汤’？”
老板思索了好一会，才恍然：“喔，您家里曾经住在这里？那家温泉馆倒闭有好些年了，您是找人的？”
“不，只是听说过。”
老板笑道：“我就说大人您的年纪看上去不太像是知道这家店的，不过也是可惜了，几十年的老牌子，到底跟不上时代变化了，关门有七八年了。”
那家凉浴汤正是白巳穿梭时空前，和小南住的那家温泉店。因为是少有的低温泉池，名字也另类，倒是让白巳记住了。
在心里默算一下，关门有七八年的话，在他那个时空也继续开了十几年，想来也是挺过四战的“老店”了，可惜……
“想什么呢，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四战呢，搞不好我才是最大的反派。”白巳失笑自嘲。
老板看着这位衣着华贵的少年公子哥一会笑一会摇头，好生奇怪，问道：“大人，您还住吗？”
“来都来了，就泡一泡吧。”
老板笑容真诚了许多：“好咧！贵客里面请！”
洗浴一番，包了个小的独间温泉池享受了一会，白巳的兴致也尽了。
水温和别家一般无二，最多是吃食和服务好了些，温泉本身也没什么特色，总觉得少了点感觉，或许是没有那股淡淡的硫磺味吧。
白巳失笑，从池子里站起，准备离开了。
人呐，在日益舒适的生活中反而追寻起那份淳朴来了，果然人就是习惯反复的复杂生物。
“大人，您慢走！”老板赚了大把钞票，不停鞠躬送别白巳。
白巳无视路人惊异的目光，腾空而起。
“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一路风餐露宿，回归到自然中，以野果、小兽为食，累了就躺在树冠观赏云卷云舒。
白巳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虽然吃穿用度都很简陋，紧绷的精神却放松了许多。
“也不知道附近是哪个地界了。”白巳慵懒地在树冠上翻个身。
仙术小成，他已能控制须发生长，但这些时日心神完全放松，也就任凭须发肆意生长。
下巴有了点点青茬，少了些少年感，增添了些成熟。一头过肩白发随意挽髻，用小竹枝削出的竹簪插住固定，有种潇洒的作风。
嘴里咬着树叶，随意地吹着音调，观看形态各异的云朵，随风飘动变换，颇有些憨态可掬。
“嗯？那是！”
一道阴影略过头顶，一双大翅膀扑打，像是什么大型鸟类，但白巳分明看到那是个人影。
猛地坐起，脚下一踩。
树枝轻颤，落叶几许。
白巳人已在林中穿行奔跳，追逐空中的那个人影。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身着红云黑袍的人是小南！
“有人跟踪？”
天空中的小南似乎也察觉到了地上丛林中有人毫不掩饰地追逐她。
面色一冷，自信自身实力的小南，索性控制纸翼原地拍打，浮空等待，她倒要看看是谁想找她麻烦！
白巳一时激动，并没有全力追赶，下意识踏出脚步后，就反应过来了。但人已经窜出去，也被人家发现了，见小南停在原地，白巳索性也腾空而起。
“怕什么！人家都摆明停下来要质问了，我还能躲着吗？”
白巳给自己打气，一口气飞到小南面前。
小南脸上一片冰冷，心中却颇感惊讶，能掌握飞行类忍术的可不多见啊，尤其是对方是浮空的，不是借助纸翼之类的忍术附加效果。
小南静静观察白巳，白巳瞧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人静默。
“你，追着我有何事？”
冷漠的语调让白巳心中一跳。
熟悉了温柔的小南，偶尔还有娇憨的一面，面对这个冰冷得像是一座冰山的小南，白巳很不适应。
细细打量。
头上的纸花装饰没变，眉眼依旧，配上蓝紫色的眼影妆容，反而变得妖艳。
说不清，道不明。两个小南的气质大为迥异，如果说二十岁出头的那个小南智慧、温柔、果敢、英气，眼前的这个三十多岁的小南就显得冷艳、无情。
一个像透过白云一束暖阳光，一个则像淹没小城的冰雨。
身段更加成熟诱人，精致的面容依旧，皮肤白皙光滑，好似枝头熟透的绚丽果子，美丽、诱人，却有致命之毒。
光是看着，白巳就能感觉到她心里的冰冷，好似整个人一直散发着淡淡的哀伤，这让白巳有种心疼。
可能是毫不遮掩的目光和打量让小南感觉被冒犯，俏脸薄怒，寒声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白巳淡淡答道，目光清澈，语气诚恳。
小南一窒，竟被憋气堵住了话头，不知道怎么回应。这让她更加羞恼，认为白巳是个登徒子，在调戏她。
“既然你都追到泷隐村来了，就别装了！你是哪边的人！”
小南查克拉涌动，随时准备出手。
“说出你的目的！”
……
今晚不行了，明天中午补一更吧
第九章 天使小南，加入晓组织
要不怎么说，男人都是颜狗呢。
这个时空，大略估算一下，小南的真实年纪大概在五十出头，但因为驻颜有术，还维持着三十几岁的容貌身材。
如果是五十多岁脾气不好还泼辣的婆婆，一般人会有那么高的容忍度吗？
很难说。
但如果这个婆婆，容貌身材都与青春靓丽的美人无异呢？
大概大部分男人都会多一点耐心。
想想原本的纲手，出任五代火影时，仍是许多人的梦中情人，就能理解一二了。
追求美好的事物本就是人类的本能。
望着与少女小南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白巳很难对这位小南漠然起来。
“我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关系。”白巳尽可能放轻声调，免得刺激了小南。
“哼！不说？看来还是要动手吧！”
小南冷喝一声，背后的纸翼双翅毫无征兆地噗噗喷射着羽毛！
纸遁·纸羽针！
成千上万的纸翼羽毛，刺破空气，在极速飞行中蜷缩拧成一根根紧实的长针，朝着白巳扎来！
白巳眉头一皱，对这种偷袭也有点恼了。
竖瞳染上金色，伸手一指。
“定！”
滋滋滋！
飞针像是高速行驶的汽车突然踩下急刹车，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边缘甚至被摩擦的高温点着。
呼嚯！
猛然停住的飞针彼此紧挨着，一点火苗迅速传导，一大蓬纸羽针剧烈燃烧起来，熊熊大火伴着黑烟，迷住了视线。
小南眼中闪过讶异，脸上冰冷的神色并未改变。
双翅一拍，再度升高十几米，一掐印。
低喝道：“起爆符阵·爆！”
一道亮光从烟雾中泄露出来，白巳眉头猛跳，不敢托大，飞速的后退。
“我流仙术·空步瞬身！”
脚踏空气阶，仙术的力量灌注双腿，自然能量成了人体这辆跑车的燃油，爆发出突破音障的速度！
轰！轰！轰！
原地的残影还未消散，燃烧的纸羽针就猛烈炸开！
火光映空。
声若雷鸣。
白巳神情严肃了几分，刚才要不是他果断动用仙术，说不定真会受伤。这家伙是真的想杀了他！
“纸遁·飞鸟群！”
啾啾啾！
一声声鸟雀啼鸣，无数折纸飞禽扑腾着翅膀，朝着白巳发起猛烈的俯冲。
这些折纸飞禽大小不一，急速拍打着翅膀，竟然异常的灵活，仿佛真的是活的一般。
有了先前的教训，白巳不敢小看这些折纸飞禽的威力，用仙术瞬身在空中辗转腾挪，于鸟群的缝隙空间中躲闪。
不得不说，三大圣地的根本仙术都是重在核心理念，运用上很是简单直接。论妙用的话，还是忍术要更加适用广泛一些，要不然三大圣地也不会特意教会人类仙人模式。
只能说，作为忍术的进阶版，人类创出的仙法也给它们许多启发，能够更加完善仙术的运用。
白巳一样如此。
博览众多忍术精髓典籍，他对仙术的开发运用有许多奇思妙想，这是思维逐渐固化的圣地仙人们所不具备的。
比如说高级三身术中的瞬身术和土遁·超轻岩之术结合一下，运用到仙术中是什么画面？畅游天际、音障齐鸣？
如果说白巳的纯粹仙术是树干，那么仙人状态也好、我流仙术也好，都是这棵大树的树枝绿叶。是延展，是辅助，需要时可以输送营养供其发展，不需要时也能更新替换，自然掉落。
空步瞬身让白巳在空中也一样如鱼得水，仿佛围绕着飞鸟群翩翩起舞，百鸟朝凤，怡然潇洒。
但同样的道理不会只有一人知道。
经历过这么多年风雨，小南手段之丰富，远超白巳想象。
或许论潜力，她没有白巳指导，比不上少女小南的路宽，但论经验，她甩少女小南十条街！
纸遁，是一种兼容极强的独特忍术。
虽然不是血继限界，却比血继限界更能吸取别的忍术精华。
想象一下，具备迪达拉的爆遁、蝎的傀儡术、角都的五遁俱全等等诸多原晓组织成员的忍术特点，这样的纸遁有多恐怖？
有腾蛇扇动脑后小翅，雷光闪烁，笔直冲向白巳。
有海燕双翅划破空气，宛如两柄利刃飞刀刺来，覆盖有风遁极其锋锐的气息。
有火烈鸟燃起熊熊大火，好似火球。有岩雀浑身褐色，反射着花岗岩的色泽，沉重落下……
各种属性的查克拉附着在折纸飞禽上，光彩琉璃，极具威力，让白巳看了叹为观止。
附着的各种属性忍术，噼里啪啦地爆开，不时还有堪比烈性炸弹的爆炸效果，甚至一些造型奇奇怪怪的飞禽会忽然分裂出身体各个部分，好似组装傀儡一样，向白巳发起自杀式攻击！
这一连套组合拳，打得白巳左右招架，不得不用上双手，不再只守不攻，也顾不上伤着小南。
“仙术·刀法·掌刀万闪！”
左右手立掌为刀，疯狂挥舞劈砍，手臂舞出残影不散，一道道雪亮刀芒闪光，赶在折纸飞禽还未靠近前，就将它们一一斩断！
漫天挥洒的刀芒闪光一瞬间猛然爆开，刀网像是组成一道光球屏障扩散开来，清理干净源源不断的飞禽，天空为之一清。
小南冰寒的脸上阴沉得要滴出水来，脸上剥离出一层层纸张，在周围飘浮，汇聚在背后。
“纸天使形态！”
背后双翼变四翼、四翼变六翼，小南仿佛真的成了天使一般，散发圣洁的气息，身上的气势也随着背后纸翼的增多，不断疯狂上涨！
白巳很快注意到了小南的异常，等到八翼的时候，小南身上的气势已经快要逼近影级的巅峰！
背后纸张汇聚成翅膀的速度开始放缓，小南俏脸一白，似乎也难以为继，但谁也不知道纸翼的数量到多少才算是尽头！
小南冰冷的视线盯着下方的白巳，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组合飞鸟群虽然不是她压箱底的绝技，但威力也足以攻伐一般的影级，绝对不输任何S级奥义！
但是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轻松写意，让小南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她一狠心，决定付出一些代价也要把这个男人斩杀，再不济也要重伤对方，不然有这么恐怖的强者目的不明地跟着，小南寝食难安！
事实上，白巳之所以能表现得这么轻松，是因为他的层次远超了小南。不完全仙三状态让他见识到了高层次的力量景象，再回头看小南的招式，就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了。
可眼下连仙二闪电形态都用不出来的白巳，已经把仙一状态的力量用到了极致，仙一的力量还不如此刻影级巅峰的小南，全靠白巳的眼力和技巧弥补。
他跟上来只是个意外，最多想和这个时空的小南聊聊，又不是为了让自己伤势加重的，更何况，他也不想和小南拼命。
“等等！”
“有什么遗言，你就死后再说吧！”小南俏脸一寒，就要动手。
白巳赶忙呼喊道：“晓组织现在还存在吗？”
“？！”
“其实，我是来加入晓组织的……你相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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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冰冷的心
“找死！”
小南被白巳激怒，认为对方是在挑衅自己，故意接她的伤疤。
“等等，你看这个！”白巳忙掏出一个戒指，放在掌心，展开给小南看。
要不是忍者目力好，还真不容易看见是个什么东西。
但小南对那戒指的款式太熟悉了！
呼——
八翅拍打，一个瞬间就移动到白巳面前。
“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白虎的戒指？”小南相当吃惊，这枚戒指正是与她右手中指的戒指一模一样！
晓组织十枚戒指代表的含义各不相同，各自对应戴着的一根手指，是长门用轮回眼制作出来配合幻龙九封尽的媒介。
这个时空的长门死后，幻龙九封尽失去意义，戒指也就没用了。但轮回眼制作出来的戒指有独特气息，小南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绝非仿制。
“白虎之戒，象征威武之仪，代表军队，是组织的权威者，行使集合、组织、分配的职能。我没说错吧？”
小南怔怔地望着一模一样的白虎戒指，听到白巳的声音才回过神。
杀意敛去，脸上依旧冰冷。
“你怎么知道的？这枚戒指你从哪里得来的？”
白巳微笑道：“我并非这个时空的人，非要说的话，我来自你的前端时空，大约隔着三十余年，我那边的时间在三战结束后的两年左右，这边我还不清楚具体年份，具体隔了多久我也不清楚。”
小南冰冷的表情松动一毫，惊讶道：“你来自过去？”
“呃，也可以这么说。”
白巳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把大蛇姬的那套说辞拿出来。
要知道，火影世界的科技树点的很歪，哪怕是未来进入了电气时代，人均文化水平还是不高的。
能在电气时代把研究搞到量子领域的，也就是大蛇丸一人了。
真要和小南解释，她能不能听懂还是一个问题，更何况，白巳对大蛇姬的说法也是半信半疑。
“我记忆中可并没有你这号人。”
“相对于这个时空，我们那边好多事情还没有发生，所以一切皆有可能。你们的历史可能是我们的现在或者未来，但发展未必相同。”
“还未发生吗……”小南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那，你认识长门吗？”
白巳笑道：“不光是长门，还有弥彦，大家都好好的生活在雨隐村。”
“是吗……弥彦，真是久违的名字。”小南感慨道。
白巳心中一动，看出点什么。
他那边的时空，因为有他童年看似关爱妹妹实则是撩妹的行为，导致小南早就倾心于他。而这个时空，小南、弥彦、长门三人的感情则要复杂许多。
三人互相扶持，相互有好感，都属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若是正常发展下去，或许弥彦和小南会走到一起。
但弥彦英年牺牲，让长门断了情爱的心思，但人非草木，朝夕相处又怎会无动于衷，此后的长久陪伴，让这个时空的小南和长门都是彼此最后的寄托。
白巳从小南淡淡的感叹中听出了无限的情绪。
“你呢，你又是什么人？”小南语气淡漠多了，但也少了许多冰冷。
“我是那边的晓组织创始人。”
“这样吗……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小南冷不丁的一问让白巳措不及防，沉默了片刻，从贴近胸口的位置掏出一朵陈旧的纸花，纸花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刀痕。
小南小心翼翼接过，从上面感应到了一丝稀薄的查克拉，这丝查克拉很是熟悉，是她的纸遁。小南心中起了微微波澜，似风吹拂了冰冷的湖面，她一下就了然明白了。
两人的气氛陡然尴尬起来，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空中只有小南八翼拍打的轻微气流声。
“……你去泷隐村是有什么事吗？”
小南素手捧着纸花，递还纸花，她已经对白巳有了些信任，轻声道：“去看望老朋友。”
白巳顿时明白过来，恐怕就是弥彦和长门所葬之处了。这个时空经历过四战，秽土转生这个术大放异彩，小南估计也是担心有人知道了他们的安息之处，打扰到他们。
“这个还你。”
“不用了，送你吧。”
小南惊讶地看着白巳，她能感受到纸花上传递过来的情绪，懵懂、羞涩，同为“制作者”，她能感应到那一丝查克拉的模糊意念。
爱惜地摸了摸，小南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被这股青涩所温暖。
“它不属于我。”
“拿着吧，我觉得你可能更需要它。”白巳若有深意道，“你的心已经冷了太久，再这么下去，你也会被那份寒冷冰封掉的。”
小南漠然，不置可否，但还是收下了那朵纸花。
“现在，我们不是敌人了吧？”白巳笑了笑，指着她背后的八翼，“这个状态对你的负担也很重吧？”
小南一言不发地收回天使形态，朝着白巳点点头，自顾自拍打双翼要飞走。
“等一下！”白巳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南疑惑地回头，“你就打算这么走了吗？”
“有事？”
小南好看的双眸流露出明显的迷惑，似乎不理解白巳为什么叫住自己。
白巳苦笑道：“你要看望故人，我呢？一起跟着去行吗？”
小南扫了他两眼，拍打翅膀飞走。
“随你。”
在她脑海中，不是敌人，那就没有阻拦的理由，也就无所谓白巳跟不跟着了。
白巳也看出来，多年的独居生活似乎让小南冰冷到了极致。虽然还不了解这个时空的小南为什么没有被带土杀死，但显然活下来的小南更痛苦，几乎丧失了明显的感情，对其他事物也漠不关心。
摇摇头，跟了上去。
“看来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了啊。”
没有惊动泷隐村，小南带着白巳绕了几圈，才降落在泷之国一处山林。
小南也没有管白巳，徒步在山林中七绕八拐，看上去熟门熟路。白巳沉默地跟着，很快看到一座小木屋。
曾在雨之国和自来也等人生活过一段时间，他顿时明白到那个木屋的造型是什么原因，进去里面的摆设果然都和记忆中大差不差。
小南把挂在门口的牌子中属于自己的那一个翻了过来，才走到木屋的后院。
双手结印。
两座没有墓碑的土包从平地中隆起，破开，里面有两个水晶棺，放置着被纸遁紧紧裹着的尸体。
白巳明显看出那些包裹尸体的纸张有着隐晦的查克拉附着，大概就是小南的防腐手段了。
小南手一伸，一捧白色纸花束出现在手中，小心地放在一座水晶棺前，又一样在另一座前摆放了一束纸花。
“我去做饭，你要吃点什么吗？”
白巳一愣：“呃，没关系，我不忌口。”
小南点点头，走向屋子，似乎很放心白巳独留在后院中。
白巳正望着两座水晶棺出神，小南突然回头问道：“你说你是晓组织的创始人，弥彦和长门的理想，你实现了吗？”
第十一章 失落的梦想，失落的纸花
小南问完这句话，就回到屋内做饭去了。
后院很快飘来饭菜的香气，而白巳依然在沉思。
她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她还在怀疑什么？还是说，在警告我？
越是思考，越是疑惑，白巳想到头痛，也没弄明白小南的意图，他索性盘坐在水晶棺面前，静静等待。
“世事无常，如果有一天我也失败了，弥彦、长门还有小南他们，是不是也会落到如此下场……”
过了二十几分钟，小南提着篮子回来。
篮子里几个素碟碗筷，摆放着的都是山间野菜，没有什么大鱼大肉。
小南跪坐下来，上半身前屈，摆放碗筷菜碟，没有要和白巳说话的意思。
而白巳也默默看着。
小南身子一弯，红云黑袍也遮挡不住她玲珑的身段，宽松的袍子此刻反而勾勒出她的弧线。小南似乎毫不在意白巳在身后，动作十分坦然。
白巳有些享受这种静谧的气氛，虽然眼前身姿绰绰，风景独好，但和他那个时空的小南仍有些微妙不同，惊动不了他的心绪。
“请用。”
“我开动了。”
白巳的动作随意自然，小南则吃得秀气，一小口一小口，细细咀嚼，不时用手遮挡嘴唇，举止赏心悦目，看上去优雅极了。
两人用餐时都没有多说什么，饭后小南收拾碗筷，把放在水晶棺前的碟子也都收回来，放进篮子里，提回屋子。
白巳目睹她的所有动作，突然感慨了一句：“时光赋予人的，是太过厚重的沉淀。”
小南斟茶的手一顿，淡淡道：“那也未必是别人想要的。”
递过茶杯，开口道：“你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
白巳抿了一口茶水，是山茶，苦涩得很，回甘不足，却有种独特的清香。
“没有什么想没想好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遗憾，我确实还没能做到。”
“你看上去像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我原以为你会多修饰一些。”
白巳苦笑道：“我也想真诚一些，但我所在的时空，远没到真诚的时候。过早的真诚只会葬送自己和伙伴。我既没有镇压时代的力量，让人人不得不真诚，也不是所谓的救世主，能够一头撞向终点……”
“我只是个凡人，要想改变世界，何其艰难？”
两人仿佛深交已久的老友，聚在一起闲谈。
小南茶艺功夫不差，白巳也乐于欣赏，让两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空隙中，也有事可做。
小南望着水晶棺出神，忽然幽幽道：“弥彦曾想为世界带来和平，希望人人互相理解，但世界给予我们却是痛苦。”
“长门从痛苦中继承弥彦的遗志，想让世人借由同等的痛苦来相互理解。”
“可惜……”小南摇摇头，“火之国依然繁盛，木叶也充满欢声笑语，可是救世主承诺的‘明天’呢？到底什么时候会到来呢？”
“不知道方法、不知道道路的方向，却坚持着等待和平到来。大战后的和平确实令人心醉，但百年之后，真的能继续吗？人人理解的时代真的会到来吗？”
垂下头，小南含糊不清道：“而相信长门的我，似乎也只剩下等待和观望了。”
小南梦呓一样的声音，仿佛在问白巳，又仿佛在自问。
好半晌，白巳才开口：“人人理解的时代永远在‘明天’，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理想乡。”
小南抬起头，睁大迷蒙的双眸，看着白巳。
白巳很清楚，即便是穿越前的文明社会，人人互相理解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是古之圣贤，也不能强求每一个人的喜好趋同。
差异，是人类社会的劣性，也同样是人类社会的闪光之处。
这一点上，白巳比忍界任何一个人看得都要长远，所以他才更清楚，斑和柱间、弥彦和长门、鸣人和佐助，这些人的选择中，鸣人的道路是最不可能实现的。
看似美好的结局，实则只在一代人中持续，之所以得以实现，不过是战后创伤和鸣人个人实力以及声望的镇压。
佐助要杀死五影，实现统一的做法，不能说错，但也太过偏激。柱间创立一国一村，虽然扩大了战争规模，但也有了彼此制衡的雏形。
这么看来，最具思想性的，反而是道路看似最残酷的长门。
感受痛苦，未必能理解痛苦，但一定能让人远离。痛觉，本就是人类躲避危险的警示，无论生理还是心理的痛，都如此。
只是长门的方式太过极端，一味的“威”不能持久，恐惧也不是统治的道理。从来只有恩威并施，利益交织，才能有制衡的克制。
“你在想什么？”
“嗯？”白巳回过神，发现茶水都凉了，“我在思考，我究竟要怎么做。”
“说来惭愧，在忍界，想要改变世界就必不可少力量，而我近些年为了达成实现理想的条件，反而沉浸于追逐力量，模糊了今后该做些什么。”
“你问我，要怎么实现，我才恍然，不知不觉中，我也该到了想清楚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小南明眸盯着白巳，点点头：“我信你。”
“所以，你想清楚了吗？”
“……老实说，还很模糊。”
“那么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改变世界？让身边的人更好的生活下去？”
小南摇摇头：“你自己都不确定，我又怎么能回答你？”
白巳怔住了，小南望着后院的风景出神，也不理会，两人又陷入沉默。
直到日头偏西，影子被拉长，白巳涩声道：“我想让世界变得和平……”
“那不是你的理想，”这次小南说得斩钉截铁，轻声道，“不是弥彦，不是长门，既然你说你还没帮助他们实现理想，那么你自己的理想又是什么呢？”
“我和你，并不是同一时空，你可以搪塞自己，但欺骗我毫无必要。又或者，你自己其实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呢？”
白巳陷入沉思。
小南也没管他，收拾好茶具。结印再度封印住水晶棺，整理好后院的土地。
“如果要休息的话，屋子内有客房。”
“……”
看着陷入魔怔的白巳，小南轻轻摇摇头，回屋子休息去了。
一晃深夜，月明星稀。
白巳仍沉浸在自问中，呆呆地盯着夜空。
“我的理想？”
“我来到火影世界有什么想做的？”
“不，不对。想做的和理想并不一样。可是现代社会，大家都只想着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一些，理想这种‘奢侈品’有几个人到了成家立业后还能为之奋斗呢？”
“我来到火影世界太突然了，过去的我也一心只想着活下去，什么理想都太遥远。那我现在到底是在惯性地追逐力量，还是为了帮助弥彦他们实现理想？难道我是把他们的理想当做了我的理想？”
小南站在木屋窗前，望着月光下一脸愁苦的白巳，摸了摸那朵纸花，素手摩挲着。
轻轻叹道：“我的心愿就是弥彦、长门他们的理想终会实现，我继承了这份黎明前的等候，却失去了其他的东西。”
“你拥有这份温暖，却在别人的理想里茫然。”
“原来没有什么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只是我们眼中永远盯着的，都是失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