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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读物之时戒全文阅读

作者:李依然     口袋里的读物之时戒txt下载     口袋里的读物之时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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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祸不单行

    2017年腊月初九,这个时节的北方早已雪花纷飞,可是位于南方的WZ市却是漫天的冰雨,北方的冬天虽然寒冷,但是它的冷只在表层,而南方的冬天则是冷到了骨子里。

    WZ市的老百姓最钟意两件事:第一是喜欢吃宵夜,第二是喜欢找一群人吹牛扯皮,因为WZ市崇尚商道,所以大部分的老百姓都是靠经商谋求发家致富之路,大到上市公司企业,小到个体户小作坊,加班加点是早已习以为常的事,因此结束一天的劳作,一群人就喜欢聚集在一块点些小菜,喝喝啤酒,吹牛扯皮。晚上10点半,路上的行人却只有三三两两,确实很反常。不过,想想也是,除了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出来春耕的善男信女,没有人会选择这样的天气跑出来瞎晃悠。

    其中一名男青年哆嗦着嘴,茫然地走在路上,生意的破产,欠了一屁股的债,再加上没有本钱,根本就找不到出路,急上加急,让他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这时,在转弯口一辆银灰色的小毛驴急速驶来,这名男青年一门心思挂念着赚钱的门道,哪里会顾及身边突如其来的灾难。

    “嘭!”好在小毛驴的车主及时刹住了车,但是由于地面湿滑,由于惯性,小毛驴一头撞到了男青年的身上。

    男青年本来就瘦弱,哪里经得起这一撞,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跌倒在一旁的水坑里。

    “臭小子,走路不长眼的吗?撞坏了我的电动车你可要赔钱。”车主先发夺人,说话又十分难听,男青年也不想和这种人较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水混合物”,头也不回地继续走自己的路。

    身后,不停地传来电动车男难听的责骂声,他心里想着就这样素质的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心里也就释怀了。

    回到家,一头冲进浴室,尽情地用热水冲刷身上的晦气。正哼着小曲,忽然灯泡一闪,整个房间都暗淡了下来,而观外面依旧是灯火通明。

    “这破电路,肯定是电闸又坏了,这么晚了能去哪里买新的?”男青年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所以相当地冷静,“看来只能将就着睡一晚了。”

    男青年躺在床上,细细回忆起来。他一开始离开校园,没有和大部分同学一样留在HZ市找工作,而是回了老家,回到WZ市,选择自主创业,选择了棉线生意,没想到正巧正赶上当年棉衣和棉被销量暴涨,棉线也供不应求,男青年自然就靠着这一机运赚了一大笔钱,然而好景不长,隔年的棉线大跌谷底,男青年经验不足,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让他背负了几十万的债务。虽说这些钱不至于让他翻不了身,但是就他目前无业游民的身份,就显得很尴尬了。

    现在都快33的人了,依旧是光棍一条,虽然家里也找了不少的相亲对象,但是,相亲的时候一交谈,女方了解了男青年目前的经济情况,然后,就没有下文了。现在他的家庭事业、婚姻、前途一片茫然,顿时觉得生活,真的好难好难。

    男青年自我安慰道:“起码也是个本科生,真不济再回HZ市去找找工作,应许还能混出个名堂来。”这么一想,心里好过了一些。

    “既然这么想了,明天就买车票去HZ市。”男青年从床上蹦了起来,从墙角拉出个行李箱,再将凌乱的衣物一股脑地塞进了行李箱中。收拾完后,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才想起来今天出门碰了一鼻子的灰,气得晚饭都没解决。刚才心情郁闷自然不会想到饿,现在心情好转了,肠子就开始闹脾气了,又趴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从床头柜取了点钱,想到隔壁的砂锅店吃一碗热腾腾的羊肉砂锅粉。

    下了楼,刚出门没多久,迎面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辆电动车,是专门送外卖的,这次男青年有了心里准备,慌忙地往墙边挪两步,没想到电动车是躲闪过去了,却被墙边不知哪个无聊的人垒起来的小石堆崴到了脚,痛的他把对方的女性都问候了个遍。

    人一旦衰起来,连老天都帮不上忙。一晚上竟是各种意外,先是被没素质的电动车车主撞得满身都是泥水,后是闪躲电动车把脚给崴了,看来今天确实不适合出行。

    “哪个缺德鬼在这里瞎摆石头。”男青年嘴里念叨着,脚下也没闲着,一脚就将石堆踢散开了。

    “咦,怎么有个盒子。”男青年眼光倒是很锐利,在昏暗的灯光下,从石堆缝里竟然瞄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他弯腰捡了起来。

    这是一个灰色的盒子,外表的纹路十分诡异,近看像是一个个骷髅头形状,远看却像是绽放的花瓣。他随手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放的是一个褐色的石头,看外形像是一枚戒指。

    “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原来是颗破石头。”男青年本想把石头和盒子一起丢了,出手的那一瞬间,想了想,又把盒子重新合上,塞进了裤口袋中。

    就这一两分钟功夫,外面的雨又大了,他飞快地跑向隔壁的砂锅店。“老板,一份羊杂砂锅粉。少加点辣。多加点葱。”

    开砂锅店的老板是个中年的大叔,每天脸上都会残留着或多或少的胡渣,看起来格外的落魄,不过他的生意可不像他的长相那般,一年净利润少说也有二十多万,在这个经济不景气的时代,这么小的一间店铺能够有这么好的收益,老板的生意之道,可见一斑。

    中年大叔在一旁忙碌着,头也不回地说道:“知道你的脾气,吃不来辣。”随即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男青年,好奇地问道:“虞江承,你多大了?”

    虞江承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32了,怎么?要给我找对象?我可是有要求的,女的长得不漂亮我可不要。”

    中年大叔戏耍地说道:“打了光棍这么多年了,还要求那么高,你不怕以后光棍一辈子吗?”

    虞江承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要嘛打一辈子光棍,要嘛抱的一位大大的美人。”其实虞江承并不是要求高,之所以他每次都会提各种要求,其实也是为了敷衍对方。他知道,以他目前的窘境,除非那个女人是瞎了眼了,不然怎么会嫁给他这种落魄小子呢?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说道:“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

    就在男青年离开之后没多久,原地出现了两名身着黑色服饰的男子,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现代人。其中一名有些微胖,另外一名就长得十分瘦弱。

    瘦弱的男子在石堆里捣腾一番,讶道:“怎么可能,明明我放在这的,怎么不见了?”

    微胖的男子冷冷地说道:“丹义苏,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放在这里?”

    瘦弱男子便是微胖男子口中的丹义苏,而这名微胖的男子名为丹子凌,两人是堂兄弟,又是师兄弟。

    丹义苏有些不高兴,说道:“子凌师兄,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要不是魔女方云素为了这件宝贝,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我也不会想出这么一个破点子。既然师傅早早就派你来援助我,为什么你现在才到?”

    丹子凌最好女色,这次难得下山,自然在某些高档场所享受了一番人间春色,就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晚来了一步。丹义苏不是方云素的对手,知道避不及防就想着先把宝物藏起来,宝物不在身上,方云素肯定不会硬来,这也好拖延下时间。也就是这最危急的时候,他做了个最愚蠢的举动,将宝物藏在了居民楼下,这种看似很安全的地方,其实是相当不安全。

    丹子凌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反问道:“既然要藏宝物,怎么会放在这么个显眼的地方,你放那些屋顶上不是更好?大晚上、大冷天,谁会跑去屋顶吹风?”

    丹苏义这次确实没有反驳的借口,吱吱呜呜地说道:“现在都这样了,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从魔尊那里将这宝贝偷出来,还死了那么多师兄弟,没想到。。。瞧我这破脑子。现在我也没有颜面去见师尊他老人家了。”

    丹子凌心里也有罪恶感,要不是去做了“私事”,正好能够援助丹苏义,刚刚他们两个人联手打退了方云素,其实也就半个小时的时差。却被我们的男主角捷足先登了。他此刻也没有什么好点子,不过,他这个人做任何事都很看得开,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洒脱地说道:“算了,只要不是落到魔族的手上就好,如果是被凡人捡到,他们也不会使用,只要时戒离开那个盒子,到时候你不就感应得到了?”

    丹苏义欣喜地笑道:“还是你沉稳,我都给急糊涂了。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附近逗留几天,等寻回了时戒,我们再一同回去。”

    丹子凌冷哼一声,说道:“这东西是你弄丢的,可别牵连我。你就在这里好好盼着那个凡人把时戒从盒子里拿出来,早拿出来一天,你就可以早一天回去了。我先去玩几天。。。不,是体验下这个时代的凡人的思想、习俗和文化。”丹子凌可真是个伪君子,明明去春花雪月,非要讲的那么清新脱俗。

    丹苏义也是聪明人,也不揭穿,笑了笑,说道:“这事也怪我,你去玩吧,如果方云素又找上门来,你可要来帮我。”

    丹子凌:“那个小贱人如果敢来,你给我发信号就行,况且刚才她受了我一掌,伤了元气,没有那么容易恢复的。对了,师尊给的那个传音器太不好用了,还是凡人的手机方便,到时候你打我电话就行。号码你记一下。”

第二节 时戒秘密

    虞江承填饱肚子,就回到了住所,脱了大衣正准备上床睡觉,就在他脱衣的那一刻,盒子从口袋了滑了出来。“差一点把这东西给忘记了。”毕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也没有放心上,不过好奇心还是驱使他再一次打开了盒子。

    他没有将石头从盒子里取出来,而是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子,嘀咕着说道:“这么个破石头还要放在个盒子里,还要藏在石堆里,确实很可疑。难道是什么奇珍异宝?诶,看这个形状,怎么看都像是一枚戒指。”理科生的爱胡思乱想的特性总算将他的想法从一块破石头,升华到了戒指,既然是一枚戒指,谁能够阻止得了一颗想要戴一戴,试一试的心呢?

    他取出的那一刻,石头戒指射出了一道无形的光,他看不见,不代表躲藏在远处的丹苏义看不见。

    “老天有眼,这么快就出现了。太棒了,终于可以回去了。”他从宾馆里闪了出来,飞快地朝着虞江承的住所急袭而来。

    黑影划破天际留下一道道残影。

    “我的小乖乖,你看看就好,千万不要戴它,你戴它也就罢了,千万不要戴在中指。你戴在中指上就好,千万不要戴在左手中指上。”这时戒暗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想要解开这个秘密,就要将它戴在合适的地方,虽然看似概率很高,其实细数下,其实不然,这么个怪异的破石头戒指,哪个人会那么无聊戴在手上,不仅戴在手上,还是戴在左手的中指上。

    “还别说,模样越看越好看。”虞江承放手上把玩一番,爱不释手。时戒虽然看上去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两样,但是放在手上却有一种温润感,手感和玉佩很相似。

    他看了左手的中指,自嘲道:“手上光秃秃地也怪难看,况且这个戒指的眼洞正好和中指一般大小,很合适,哈哈。”说话间,他毫不犹豫地将石戒戴在了左手中指上。

    就在那一刹那,虞江承感到整个人都轻飘了起来,头脑一阵晕眩,最后的一点意识就是看到窗外出现了一个气急败坏的黑衣胖子。

    “臭小子,你干的好事。。。下次逮到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啊。。。”

    窗外一道惊雷震耳欲聋。

    也就是他这个破天荒的抉择改变了他的人生。

    虞江承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正身处在一个山洞之中,整个山洞的岩壁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色彩绚丽的宝石,有红玛瑙、蓝宝石、紫水晶。。。

    虞江承咽了咽口水,嘀咕说道:“这么大的宝石,随便挖一颗回去肯定卖上不少钱。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让我碰上?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如果你能够取走这里的宝石,请自便。”一道爽朗的浑厚的声音从山洞深处传来。吓得虞江承倒退了两步。

    “什么人?是条汉子就出来露个脸,不要躲躲藏藏的。”虞江承这时才从内心升起不安感,他记得在昏迷之前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醒了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山洞里。

    整片山洞沉寂了许久,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淡淡的雾气在他面前悄然形成,雾气消散,一名身着洁白长服的男子显露出来,此刻他正面露微笑地望着虞江承。

    虞江承惊呼一声,说道:“妈呀,你不会是传说中的上帝吧?”

    男子摇了摇头,轻声笑道:“你说的上帝是指远在哈格斯星球的翼人族吗?我记得他们的领袖就叫上帝。他们是一群十分和睦的种族,我曾经和他们相处过。不过,那也是二十个世纪前的事了,当时魔族出现了一名十分棘手的人物,名为撒旦,他是远古蚩尤的分身,之所以棘手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而是他的不死之身让我很是头疼。好在我得到了这群翼人族的帮助,他们神圣的力量是撒旦的克星,有了他们的援助,我才顺利地将撒旦封印在了魔界。没想到一晃,这么久了。”

    虞江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版本,很是诧异,不过看面前男子的言行,不像是有意欺骗他的,反问道:“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会一个人呆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男子爽朗笑道:“你竟然说这里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你知道吗?这里可是连接过去和未来的桥梁。而我,就是这座桥梁的支配者,哦,对了,你可以称呼我为集万千少女之宠爱为一身的美少男商均欧巴。”

    虞江承作恶了一番,不屑地说道:“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今天我不服药,就服你了。名字这么长,不过我听出来了,你是叫商均是吧?”

    商均没有因为虞江承的冷嘲热讽而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道:“好吧,难得学学丹承的语气和人说一次,看来不怎么受欢迎,丹承这小子的嘴皮子,我是学不来的。你可以直接叫我商均。”

    虞江承大脑有一些短路,难道自己真的在梦中?不行了,不行了,这个梦实在是太奇特了,我得赶紧醒过来。

    商均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微微笑道:“你是叫虞江承?看你目前的境遇,很是悲惨啊,三十二光景了还打着光棍,想当初我可是十九岁就娶了妻子,成了家室。”

    虞江承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位兄台,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能不能不要那么文绉绉地,还妻子、家室呢,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古人吗?”

    商均眨了眨眼,笑道:“你猜?算了,我看你也没有性子来猜。其实我已经活了。。。”他摇头晃要地掐指算了算,接着说道:“没想到已经过去四千年了。”

    “四千年?”这下换虞江承惊讶了。

    商均妆模作样地又算了一次,一本正经地说道:“没错,准确地来说,是四千两百一十三年。”

    虞江承没好气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在梦里还折腾我。”

    商均换了一副神情,凝重地说道:“我再重申一次,你不是在梦中。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但是,既然你来了,这也是一种缘分,说说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会尽量帮你一把。”

    “真的吗?我不是在梦中?”想到这里,虞江承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商均,问道:“那我到底在哪里?”

    商均轻咳一声,说道:“你总算相信我的话了。说来话长。这个故事还是需要从我的那个年代讲起,我出生于阪泉。。。”

    “捡重要地说!”虞江承不耐烦地说道。

    “咳咳。。。”商均继续说道:“不要打断我的话。我出生于阪泉,那时候正好是各地诸侯抢占领土、扩充领域的纷争年代。。。”

    “捡重要地说!我现在到底在哪里?”虞江承现在是心急如焚,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换做谁都会有些后怕,何况又面对这么一个胡言乱语的神秘人。

    商均白了白眼,说道:“我出生于阪泉,那时候正好是各地诸侯抢占领土、扩充领域的纷争年代,我和我的二哥,丹承,便是两地的霸主,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之间矛盾不断,矛盾又升级为战争,之后,他不小心将我杀了。”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完全是轻描淡写,没有一丝的仇恨在心中,很是平静。

    “后来,我经历了各种奇遇,直到遇到了那个叫撒旦的,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坏事做尽,而且没有一丝的悔过之心,再后来有了翼人族的帮忙,我才将他封印在了魔界。”

    “你说过了。”

    “请不要打断我的话。”

    “好吧,请继续。”

    “说到哪了?对了,撒旦是被封印了,不过我也不小心被封印反噬了,封印在了时戒之中。对了,这个时戒我取名为埃塞托迪卡之戒,怎么样?够西方,够响当当吧?”

    “还不如叫时戒。”

    “好吧,其实它的全名叫时空之戒。所以,你现在就在时戒之中。”

    这次轮到虞江承诧异了,他有些撕心拉底地说道:“什么?这么说,我被封在了时戒里了?”

    商均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也不完全正确,准确地说,是我将你拉进来的。”

    虞江承有些欣喜地说道:“这么说,你可以将我放出去吗?这里虽然到处是花不完的财富,但是我还是喜欢外面的花花草草。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取走一些宝石的话,我现在就去挖一些来。”

    商均摇了摇头,说道:“理论上说我是可以将你放出去的,但是,出了些意外。”

    虞江承差点蹦起来,嚷道:“那你把我弄进来干什么?意外,你说的意外是指什么?”

    商均指了指他的手,淡淡说道:“你看,那枚时戒还在你的手上。”

    虞江承这时才看到手上的那个熟悉的东西,时戒。

    “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在时戒里吗?为什么时戒还在我手上?”

    商均一副思索的神情,说道:“这也是我很费解的地方。也就是说,你回不去原来的地方了。”其实他完全可以将虞江承放回原来的时空之中,只不过他自己还有一些私心,所以才有那么一说。

    虞江承这时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感到自己十分地无力,因为,这不是他所能够解决的。他想到了还在老家的父母,如果他们看不到自己会有多么地伤心。他瘫在了地上,两眼无神。

    商均坐在他旁边,轻轻地拍了下他的后背,说道:“老弟,我看你在那个世界混的也不咋样,何必要再回去呢?其实你可以有其他的选择。”

    “等找到办法我非宰了你。”虞江承狠狠地想着。

    商均好似没发觉虞江承脸上写满的恨意,继续说道:“你不就想念家里的亲人吗?与其继续浑浑噩噩地过着,不如换一个生活,不是更好?”

    虞江承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太多也是于事无补的,既来之,则安之吧。“你说的换一个生活,是什么生活?”

    商均淡淡说道:“比如回到以前的生活,再重新来一次?”

    虞江承深吸一口气,说道:“回到过去?时空轮转?再活一次?”

    商均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不是说过,我是时空的掌管者。我的权力可大哩。”

    虞江承忙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我已经回不去了吗?”

    商均说道:“对啊,你是回不去了。只不过是那个时空你是回不去了,你可以选择其他的时空啊。”

    “其实你也很想再活一次,对吧?”这是第二句话。

    “记住,我这次帮你也是再帮我自己,要不是你莽撞地启用了时戒,我也不会因为你而继续困在这里。原本事情顺利的话,我的二哥,也就是丹承,肯定有办法将我从时戒中拯救出来。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希望你能够肩负起这个重任,除了过过重生的生活,也不要忘记替我找到我的二哥,丹承,我想他肯定会有办法的。记得,他就住在一线天。。。”

    虞江承正想再说什么,忽然身旁的商均重重地拍了一掌,又晕了过去。在他晕过去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跳出各种怨念:我的名贵的宝石啊,就不能让我带点回去?

第三节 回到过去

    虞江承费力地睁开眼,果然已经不在那个山洞中了。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微弱的灯光照着整个房间,寂静而悠长。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小型的电脑桌子,此刻桌上摆放着杂乱无章的书籍,以及一卷子练习册--“高一英语模拟卷二”。

    难道,难道?虞江承按住跳动不安的心情,慢慢地站了起来。眼前的场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真实而又虚无,真实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曾经经历的,虚无是因为多少次他有过这样的梦境。

    “对,肯定还是在梦中,不过,这一切都真的好真实,如果这不是梦该有多好”虞江承的脑海差一点就炸了。多少次他做着这样的梦,醒来却是一场空,多少次他在梦中哭着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这一切仍然是在梦中,眼眶中不自觉地充溢着泪珠。

    就在虞江承还在迷糊和感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随后,一阵熟悉的女声传了进来:“江承,睡了吗?妈妈做了点宵夜给你。”话言刚落,大门被轻轻地开打了,一个身着朴素服饰的女人走了进来,此刻她的手中正端着一晚热腾腾的用不锈钢盛着的食物,虞江承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面条,因为妈妈只会做这个宵夜。

    虞江承看着眼前的女人,先是一副平静的模样,随即脸色微变,就一瞬间的时间他的眼泪就滑落了下来,因为面前的女人年轻了很多,这也很正常,虞江承高中的时候距离现在至少也有16年光景了,一时的感触令虞江承的心跳加速了不少。

    “你这孩子,好端端地怎么哭了?是不是习题太难了?没关系的,慢慢来,肯定会做出来的。要不要休息下,先把面条吃了?”女人把宵夜放在了桌上,转身就出去了。“不要太晚睡了。”

    虞江承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女人再次关上房门,他才一个踉跄坐在了位置上。这一切都太真实了,房间的摆设,包括家具、被子、柜子和地板,他一样一样地摸过去,一切的手感都太真实了,这种触觉,就和现实中一模一样。

    最终,他肯定了一件事,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突然,他瘫坐在地上,眼泪如同瀑布一般渲泄而出,这十六年的点点滴滴,这几年的各种不如意,以及懊悔、感动、惊喜和不甘,他就像个小孩子一般,宣泄着自己的情怀。

    不知过去多久,当一切都安静地下来,他的整个衣领都溅湿了,几滴泪珠还挂在他的眼角,而他已经迷迷糊糊中睡去了。

    当东方开始露白的时候,虞江承的身形忽地一阵颤动,随后他跳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冷死了,冷死了,我的被子哪去了。不对,我好像回到过去了。”一个激灵将他彻底打醒了。

    看了看手表,今天是周三,时针指向了六点,这个时候,去学校也差不多。他将空白的习题册放进了书包,自嘲道:“这么多卷子一张都没写,这下挨批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又怎样呢,以前不也经常被那些挑剔的客户指着鼻子骂,被说几句反正也死不了。”

    虞江承现在虽然是一名学生的模样,但是他的内心和思想早已是饱含各种心酸史的成年人了,一点小意外还是影响不了他此刻亢奋的心情的。

    恍然隔世,恍然隔世。

    虞江承收拾好书包,兴匆匆地跑下楼。这时的父母早就在公司忙碌了,所以他也没多少逗留,打开大门,一阵冷风吹过,他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随即耐不住地哈哈大笑了一声。

    重生的感觉,真的太棒了,无与伦比的兴奋。

    虞江承一路上不停地回忆着接下来十六年将会发生的一切变化,既然是再活一次,自然不能这样走马观花地走一遍,至少要活出一份精彩。

    中国的股市马上将经历一次大牛市,随后便是房地产以及科技互联网的崛起,想到互联网,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在未来的尊为神一般的人物,此刻正历经冬天的寒霜呢。没错,他的公司此刻才十几人的团队,而且整个公司还处于亏损状态,03年,这是一个关键的年份,也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如果在这之前他能够从中做点什么,以后的效益肯定是无可估量的。

    “算了,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在也没钱去做投资,又有什么用呢。”虞江承也是个想的开的人,一切都不能够操之过急,当初做生意的时候就是太心急,没有经过很好的规划就盲目地投资,结果不仅赔了老本,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务,一切野心都是要在足够的本钱下才能实现的了的。

    一路上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学生,他嘀咕道:“我既然回来了,肯定不会这样死读书,就算这条路也是可行的,但是太过于平淡了,现在的我没有点前卫的想法,太对不起自己的重生了。”

    想着想着,就到了校门前,下了车,推着车子慢悠悠地走向停车场,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稍微动了下脑子,想起这个女生是叫陈雅静,是自己的同学,就坐在前桌,而且他很清楚地记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已经追求过她,但是被直接拒绝了,当时还难过了好几天,也是因祸得福吧,在自己低谷的时候结交了三位死党,直到后来,这三位死党对他也是伸出了不少的援手。

    自从被拒绝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此刻寒风中,她的披肩的秀发在风中摇曳,白皙的肌肤以及匀称的五官,这让虞江承心脏不经地跳动起来。那个时代的虞江承虽然也谈过几次恋爱,但是这时少女的青春洋溢哪能比拟。俗话说得好,不管多少岁的男人,都是喜欢花季雨季时的少女,这也是男人专情的标志吧。

    陈雅静早就看到了虞江承,不过和往常一样,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从虞江承的身旁走了过去。虞江承哪能任由陈雅静这样地无视,小碎步追了上去,毫无羞意地贴在她身旁,低声笑道:“雅静,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陈雅静心想,这么久了我们两人的关系不是一直这样吗?想归想,但她还是有礼貌地回应道:“江承同学啊,刚才我怎么没看到你了勒?”

    如果换做之前的虞江承肯定生气地扭头就走了,但是这时的虞江承早已是花种老手,脸皮也被社会磨练得十分厚实了,他心里想着:这小妞的脾气太合我意了,如果我就这样放弃了,那就是禽兽,不对,说是禽兽那是对禽兽的侮辱,简直是禽兽不如。

    “是吗?看来是因为我今天走路带风,你是捉摸不到的。”虞江承死死地看着陈雅静,像是将她看透了一般。“你知道嘛?今天我做了一个美梦,你猜猜我梦到了谁?”

    陈雅静嗯哼了一声,没有做回答。

    虞江承装模作样地继续说道:“哇,你可真聪明,你猜的没错,我竟然梦到了你。你再猜猜咱俩在做什么?”

    陈雅静仍然是嗯哼一声。

    虞江承打了响指,笑道:“你可真聪明,我梦到了自己捧着一束鲜花,正追求你。梦里你可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啊。虽然啊,只是一场梦,但是我相信梦和现实是相通的,等下课后我就去买一束鲜花送给你。”

    陈雅静哪里经得起虞江承这样的骚扰,不耐烦地叫了起来:“虞江承,你给我听着,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来烦我。”说完就气急败坏地加快了脚步。

    虞江承没有追过去,在她身后大大咧咧地叫道:“雅静,你不要害羞啊。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陈雅静此时早就转个弯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陈雅静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耳畔不时地响着虞江承的那些话,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转性子了,不过,我肯定不会喜欢他的。不知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在教室了。她心里想的那个“他”自然不是虞江承。

    这时,她的身旁跳出一个个子矮小却有些胖的女生,吓了她“哇”地叫了一声。

    “雅静,快说,你什么时候跟虞江承走得那么近了?是不是你们俩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小子虽然性格什么的都不错,但是他可配不上我们家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美少女。”

    陈雅静哼了一声,说道:“玲玲,你别误会了,我和江承没有任何关系。快走吧,等下要上课了。”

    董玲玲是她的死党,因为两个人家住得很近,所以两个人就走得很近。

    陈雅静一走进教室,目光不自觉地朝着左前方望去,果然那个少年正埋头苦读。学生时代,女生的思想都是纯洁的,她们对男生好感的出发点也许都很简单,要嘛这男生有着优秀的球技,要嘛这男生有着优异的成绩,可能一个迷人的微笑都能够挑逗起她们的芳心。

    没过多久虞江承就走进了教室,虽然隔了那么久,他还是依稀记得自己是坐在什么位置的。就在他刚刚坐稳身姿,身后的死党郑可仕就凑了过来,低声说道:“江承,快把昨天的卷子拿出来让我抄下。”

    虞江承冷笑一声,说道:“可仕,昨晚你干什么去了。不好好学习,我知道了,你肯定已经想好了,娶个富婆,入赘豪门,对不对?”虞江承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郑可仕在未来是真的娶了富婆,入赘豪门的,像他这样相貌平凡的人,能这样的机遇,也算是祖上积下的福了。

    郑可仕没料到虞江承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诧异了好几秒,缓缓说道:“昨晚不是约了隔壁班的老毕去河边打架了,没想到那小子胆子这么小,人不来也不传个话,害老子在那里吹了两个小时的风。回去后都大半夜了,哪有时间写作业。等放学后,不去教训下那小子,老子的脸往哪里搁。”那个时候的学生受到了古惑仔电影的影响,各个都幻想着自己是一方的老大,拉帮结派,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了。即便是虞江承这所县城里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也是受到了很深的影响。

    在原来那个时代,虞江承的一帮死党中,郑可仕是混的最差的,他的父亲早些年出海打渔遇到了风暴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而他的母亲没有多少文化,就靠着给别人做零工赚点生活费用,就这点钱,除了交学费,以及日常的生活费用,哪有其他闲钱留下来?况且郑可仕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一点也不懂得家庭的艰辛,每天只幻想着要做学校的老大,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坏学生的学习成绩是相当地棒,简直是白瞎了他那超乎常人的智商。但是,谁能预料,这么个品行不端的学生,在将来,却有着富贵的生活,在未来,郑可仕是混的最好的了。

    所以虞江承有句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婚姻就是他娘的二次改造。

    面对郑可仕咄咄逼人的眼神,虞江承不情愿地从书包里将卷子都掏了出来,丢在他桌上,露出贼贼的笑容,说道:“抄吧,快一点,等下就要上自习课了。”

    郑可仕连说两声谢谢,但是拿到卷子的第一时间,他就傻眼了。因为虞江承的卷子干净得和教室的墙壁一样。

    郑可仕不可思议地叫道:“江承,怎么连你都没写?”

    虞江承还未反驳,身后飘来一阵训斥:“江承,可仕,你们俩叽叽歪歪说些什么?不知道现在要上课了吗?”

    虞江承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忙弯腰尊敬道:“原来是徐大大,小子不知道您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徐王晴是虞江承的班主任兼任教英语,是个十分严苛的教师,虞江承轻飘飘的回答顿时激起了她的怒火,语气中带着怒气,训话道:“江承,你说什么呢?你可是一名学生,不要学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的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主要是一些偏科比较严重,尤其是你的物理和数学,这两门在高考可是很占一部分比重的,如果好好补习一下,总成绩自然会上来。不要因为一时的不顺利,就把自己给放弃了。”

    虞江承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口气不像是一名学生所说的,话锋一转,歉意道:“徐老师,你教训的对,学生将你的话都牢记在心了,一定端正自己的言行,请徐老师原谅我的过错。”

    虞江承嘴里的自省徐王晴怎么听都觉得很别扭,但是训也训了,想说的也说了,况且自习课也要开始了,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影响了整个班级。这批学生虽然只是普通班的水平,但是整体的成绩可是紧随其中一个重点班的,在七个普通班里自然是排名第一的,因此,徐王晴可是肩负着学校对于她极大的期望。

第四节 一门手艺

    徐王晴走后,郑可仕又凑了过来,低声说道:“江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像是换了一个人,要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和往常一样,我真怀疑你被人掉包了。不过我还真佩服你,也只有你敢这样跟班主任讲话。”

    虞江承摆了摆手笑道:“放心,我还是原来的我,不过,以后就不是原来的我了。”

    虞江承难懂的话语让郑可仕都没办法把话接下去,摇了摇头就坐回自己的位置。

    早自习其他同学都在温习今天的课程,只有虞江承一个人马不停蹄地飞舞着水笔写着卷子。他很惊讶这些卷子如此地简单,再一想也是,毕竟是高一的课程,不可能会那么难,再加上他可是熏陶过本科的教程,什么离散数学,大学英语,大学物理等等,而观高一的这些课程,太过小儿科了。

    很快他就将卷子都写完了,抬起头伸了伸懒腰,面对着陈雅静的背影,心想道:“雅静同学的后背看起来真是娇俏,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追到手,最好把整个学校的校花都变成自己的老婆,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小人,一定都一视同仁,百般呵护。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的本钱,即使这个时候的女生没有那么势力,但是哪个女孩子家不喜欢钱,会和钱过不去的?”虞江承一个心思都在幻想着如何赚大钱,如何去追这些女生,因为这是他高中时的一个梦想,不过当年自己多少有些自卑,没有勇气去追求罢了,最终成了心结。

    虽然高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许早恋,一切以学习为重。就如徐王晴口中常说的:恋爱就是绊脚石,是将你拖入深渊的恶魔。

    不过,这时的虞江承才不会去管这些哩。

    几节课寥寥草草地过去了,下了课,虞江承没有和陈雅静打招呼就飞奔出教室,这让陈雅静很是意外,她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早上还口口说喜欢。。。难道是买花了?不会吧,如果他真的送了,我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呢?教室里那么多人,我肯定要被笑话了。

    女生的心思永远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虞江承万万没想到,他的不经意的做法,反而激起了陈雅静的挂念,也就在这一刻,一颗无形的种子在陈雅静的心里发了芽。

    虞江承之所以匆匆离开回家,是因为想起了早上摘下来的时戒。起初他担心这个时戒又会将他带了奇怪的地方,或者时戒里的那个叫商均的神秘人又会将他带回到原来的那个时空。如果将时戒摘了,岂不是再也不会受到时戒的“威胁”了吗?早上因为要赶去学校,所以很是匆忙,在教室里想通了一件事,后反而担忧了起来。因为当初他启动这枚时戒的时候是因为佩戴了它,那么如果没有在佩戴的情况下,时戒会不会失效了呢?万一时戒失效了呢?万一时戒失效就要回到原本生活的那个时空呢?

    各种胡思乱想让他心急地恨不得一个箭步就能够到家了。

    回到家,将时戒从抽屉里取了出来,再一次地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这一刻,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虞江承才安下心来。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改变历史会怎样,不过虞江承都不放在心上,走一步是一步,反正时空穿越又不是他一个人,即便改变历史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也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了。想到这里,他更加心安了。

    虞江承的父母是一家小微企业的董事长,企业规模不大,俗称小老板。这几年的生意确实不错,只要肯吃苦,肯干的人,一般都能够随随便便捞到钱。现在是快到年底了,公司自然是忙的不得了,所以除了晚上回来睡觉,虞江承是一天都见不上面的。这些年干实业确实好,效益也很高,但是接下来的几年如果继续干着老本行,很有可能会被淘汰,等到07、08年就要发生世界级的金融风暴,到时候运营不善,很可能会一败涂地。确实在原来那个时空里,虞江承的父母就是在金融风暴中死抗下来,最后不但没有赚到大钱,反而把几十年的老本都吃进去了。而后来,虞江承也步入他父母的后尘。

    虞江承知道这些事情,自然不会再去经历一次。那时候的金融风暴将整个中国的经济打得七零八落,唯一反弹的却是房地产。商人之所以会赚钱,不是因为他们敢做、肯吃苦,而是有商业的头脑,懂得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

    既然成为穿越者,如果不能够赚大钱,那简直是对老天爷的侮辱。

    目前唯一能够赚大钱的方式就两种,一种是入股市,如果操作得好的话,肯定能够赚不少。但是他是学计算机的,哪里懂得金融方面的知识,而股票是有很大风险的,即便是牛市,也会有不少人亏钱的。另外一种方式就是找马雷谈融资的事,只要能够说服他,成为哈罗的股东,自己只要拿红利和干股就好,此时的哈罗正面临着资金紧缺的窘境,只要他提的条件足够吸引人,马雷肯定会愿意的。想到这里,虞江承按捺不住兴奋劲,就算只占1%的股份,十六年之后也是值上亿的。如果马雷找好了融资对象,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不会答应入干股的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但是,想法是好的,但是钱呢,这来来去去起码要几十万甚至是百万,总之是越多越好,钱投入得越多股份肯定越高。

    他想过让父母把公司给转让了,将转让的钱都拿来做投资。但是此时的哈罗名不见传,父母怎么可能单凭自己的片面之词就做这么大的决定。如果去找亲戚借钱呢?这也是行不通的,谁会相信一个还在读书没有见过世面的高中生?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摇钱树从身旁流逝?虞江承太痛苦了,原来那个时代就是因为没有钱才做什么都做不起来,一直颓废下去。现在还是因为没有钱,他的心不甘啊。

    但是,想归想,可不能够像之前那样颓废,就算是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在HZ市谋求一条出路,肯定混的也比以前要好。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想要涅槃,最捷径也是最稳妥的路子就是读好书,考上好的大学,然后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尤其是在21世纪,最缺的不是人口,而是人才。

    在外面随意找了一间饭店填饱了肚子,虞江承一路上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一脑子都在拼凑着这几年将要发生的重大事件,直到走进教室,他还是没有一点的头绪,心情也跌倒了谷底,但是他的目光一撞上陈雅静那柔情似水的眼眸,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都说女人是男人的良药,这话真不假。

    虞江承心情大好,忍不住朝她打了声招呼:“雅静,才一上午你就开始想我了吗?”一时间,陈雅静不知如何作答,整个脸瞬间红得和苹果似得。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难道他是真的喜欢我?但是学校规定高中是不准谈恋爱的。如果我现在答应他,以前又那么狠心地拒绝他,是不是他会认为我是一个多变的女生?是不是他故意这样说,其实是想来报复我的?

    虞江承见她胡思乱想的模样甚是可爱,心想:小妞,看我还不把你弄到手。不过,现在我最主要的方向就是先赚到钱,有钱路子都宽了。他见陈雅静没有做声,就径直回到了坐位,郑可仕从背后拍出一拳,大大咧咧地叫道:“江承,你有种。兄弟我最佩服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小人。”

    虞江承拱了拱手,谦虚道:“小意思,小意思。”虽然虞江承面上是客套话,但是这话传到陈雅静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她感觉虞江承怎么在故意折损她的意思,是了,肯定是之前拒绝他,现在来报复自己了,一想自己是柔弱的女子,哪里斗得过他,眼泪就禁不住地滑落下来。

    一旁的死党董玲玲见陈雅静被欺负哭了,立马跳起来指着虞江承的鼻子骂道:“虞江承,你不要太过分,我我。。。你你。。。”她见到虞江承锐利得充满杀意的眼神,顿时把想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

    教室里其他同学也是愤愤不平,但是碍于虞江承和郑可仕走得很近,而郑可仕是出了名的坏学生,不仅仅是打架斗殴,之前他读初中的时候就因为殴打老师被学校开除,转过好几个学校。之所以这种坏学生能够进镇里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主要是原因他的成绩相当地优异。很少有学生品行不端而学习优异的,他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按照学校的排名来看,他是能够进段里前五十名的,只要是没有意外,进本省的一本线是没有问题的,而虞江承的排名就很难看了,整个年段才四百多的学生,他就排在三百多名,后来他是通过自己的最后半年的努力,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进了一所比较好的大学。

    虞江承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见不得女人在面前哭泣。他写了一张纸条丢到了陈雅静的怀里。陈雅静原本是一肚子的怨气,看了纸条之后,更是是被气得半死,只见纸条上写着: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晚上晚自习放学后,我在综合楼下面的水池旁等你。

    这是哪跟哪的事,这口气怎么听起来像是自己被占尽了便宜,还说晚上单独见面,这么一个坏家伙,肯定没安好心。但是我如果不去,他会不会找我麻烦?听说郑可仕最帮他了,如果他不称心,找我麻烦怎么办?如果找我麻烦也就罢了,如果找我父母麻烦该怎么办。这人怎么能这样,我该怎么办?

    虞江承其实只是玩心重而已,根本就没有其他想法,所以上课一开始,就管自个儿埋头苦读,期间有几次休息他也当作没听见,一直啃书本啃到了晚自习结束,他才走马观花般将所有的课程都温习了一遍,即使是没有授过的课程他也没有放过,虽然这类课程对他来说太过简单了,但是时间相隔这么久,总是会有一些遗忘的。

    收拾完书包,他贴在陈雅静的耳畔轻声说了句“我在池塘边等你哦”,就闪身离开了。

    陈雅静胡思乱想了一天,现在又听到虞江承蹦出这样的话,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种欲罢换休的样子如果让虞江承看见,肯定要欣喜得不要不要的。她心里想到: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陈雅静,你最勇敢,直接过去再拒绝一次,他肯定不会再来烦自己了。

    虞江承在池塘边等了许久,没见陈雅静的身影,自我安慰道:“小妞肯定是害羞了,再等等。”

    又等了十分钟,仍然不见她的踪影,他想:不可能吧?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竟然会被放鸽子?

    校园里的人逐渐少了,最后都不见一个人的身影出现,虞江承不得不面对现实:他被陈雅静放鸽子了。他又去教室看了看,果然里面没有一个人,这下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我太操之过急了?不应该啊!虞江承百密而一疏的是没有想到青春时期的少女都是腼腆而内敛的,就像熬粥一样,只有用慢火慢慢煎熬,这样的粥才是最稠最香的。陈雅静确实是怕见他,害不害怕与敢不敢是两回事。

    既然被放了鸽子,再去纠结它也是没有任何意义,虞江承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他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赶,路过一个巷子,不知从何处跳出一个高个子的男子,手里正持着一柄小刀。与此同时,身后也从黑暗中走出一名差不多身高的男子,也是一手握着一柄小刀。不用想就知道,这是遭人打劫了。

    这时候的治安没有那么好,打劫偷盗还是很常见的,虞江承没想到自己为了走捷径,竟然会遇到两个打劫的流氓。之所以叫这种人为流氓,是因为他们并不是所谓真正意义上的劫匪,他们充其量也就是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手头没有钱花,又不懂得去赚钱,自然就只有靠干这行混日子,而且他们最喜欢去打劫一些学生,因为这些学生身上总会带些钱,没有反抗能力,更重要的是这些学生即便被抢了钱也不会说出来。

    虞江承虽然样子像是学生,但是内心早就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眼前的这两位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出头,对他来说还嫩了点。但是,他们手上的小刀还是让虞江承多了点心眼,毕竟刀剑无眼,如果不小心捅伤了自己,岂不是因小失大?

    面前的男青年阴阴地说道:“小子,把身上的钱留下,就放你走。”

    虞江承突然有了想搏一搏的念头,假装害怕地说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你要钱是吧,来,都给你。”他往裤兜里摸了摸,男青年以为碰到了个好欺负的绵羊,就放松了警惕,几个跨步就到了虞江承的身旁。

    就在他接近的一刹那,虞江承重重地挥出左拳,朝他的下腹猛抽过去。男青年哪里想到面前的软弱的学生会起了反抗,躲不及防,下腹被重重地击上了一拳。

    虞江承看似轻飘飘的拳头,却威力巨大,男青年只觉得下腹被大锤子打中,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了远处的墙壁上,随后跌落到地上,一动不动,估计是晕厥过去了。

    这下轮到虞江承诧异了,他哪里想到自己这蓄力的一击会有如此威猛的力量,但是此时容不得他多想,因为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名流氓。

    另外一名男青年见自己的同伙被虞江承一拳打晕了,一时乱了阵脚,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他竟然直接冲向虞江承,那些不能伤及性命的想法早就丢到脑后去了。

    虞江承早就有所准备,一个闪身躲过了男青年的攻势,右脚往前跨了一步,左拳紧随而上,整个动作流畅得和练过似得。这一季拳头也是不偏不倚地击打在男青年的脸上,男青年还未发出一句声响,喷出一大口的唾沫,整个人后仰躺倒了地上。

    虞江承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左手,露出了一丝颇为神秘的笑容。

第五节 兼职保镖

    虞江承急忙回到家,一看时间21点了,走上楼,看三楼的灯光没有打开,心想难道父母又要在公司加班,要很晚回来了。本想有话要和父母商量的,既然如此,也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进了房间,他将书包随手丢在了床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扔到了桌上,这些钱原本是两个男青年身上的。这两个男青年也是够衰的,这次不但没有从虞江承身上抢到钱,反而被虞江承顺手都拿走了,这正应验了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虞江承没有数那些钱,从厚度来看起码有八百多,这在当时一顿饭才一两块的年代,八百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至少对于虞江承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钱。但是,他所要的可不只是这八百块,距离他的期望五十万还相差甚远,如何才能将这八百赚到五十万呢?这真的是太难了。

    赚钱这事本就不容易,想从无到有比从有到更多,难上不止百倍,毕竟在没有大机缘下或者门路的情况下,一夜暴富太难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用这钱先享受一把。

    说做就做,虞江承拿着钱就往江边的海鲜楼杀了过去。这家海鲜楼他可是好奇很久的,之所以会这么好奇,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厨师的水准很高,更是让这家海鲜楼名声大噪的是有人在这里谈了笔生意,赚了大钱。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人知了。

    虞江承就是冲着这份运气而去的,真碰上个高人也说不准呢。

    这家海鲜楼的招牌很小,而且从外面看上去很破旧,一点都不像是有钱人会去消费的地方。

    就在他跑到门口打算进去的时候,门口两个管事的类似于看门的男青年走了过来,喝道:“走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虞江承拽着钱在他俩面前晃了晃,说道:“怎么,我就不能进去消费了?”

    来这里消费的哪个不是手里有些闲情的小老板,虞江承的八百块在他们眼里简直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其中一名男青年不屑地说道:“就这么点钱,你当是玩过家家呢?”

    虞江承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道:“要你管?我就进去喝个茶,难道都不行?”他可是不觉得这个地方八百块钱连茶都喝不起了。

    男青年依然没有放行,他可不觉得虞江承进去只是为了喝个茶那么简单,更不想让虞江承这样的穷小孩坏了里面小老板的兴致。虞江承哪里知道这家海鲜楼其实是内有乾坤,明上是家餐馆,暗地里其实是家*场。

    再说虞江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有一股硬气,别人越是不依不挠,他越是要较真。这不,他就和门口的两个看门的青年杆上了。两个人也不动手,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了嘴来。

    就在这时,里面走出一个络腮胡男人,他看了一眼虞江承,随后叱喝了一旁青年,说道:“这种小鬼还不赶走?你们两个可是拿了钱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下次就不要来了。”

    两个男青年见虞江承要坏了他们的饭碗,哪里会有好脸面,立马伸出手想将眼前的捣蛋鬼提出去。

    虞江承哪会让他得逞,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小步,侧身将他的手一把拽住,反手轻轻一撵,“咔嚓”一声,竟然将那人的手骨给撵断了。

    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扭曲的手,“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在场的其他人哪里会想到眼前的毛头小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能够将一个成年的手腕给掰断了,这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办的到?

    另外一个男青年可就不敢再逞强了,唯唯诺诺地闪到了一旁。

    络腮胡子是这家*场的老板花钱雇来的金牌保镖,有过无数次打斗经验的他,第一眼就被虞江承的手段给折服了,以他往常的经验来看,要想将一个人的手掰断,不是不可能,但是最起码也是要用上很大的力量,也就是行家所说的气。莫非眼前这名外表看似不起眼的小子是哪个大家族的小少爷,跑出来玩的?但是也不大可能,即便是已经落寞的慕容家,出手也不会像他这样小气,最起码也是以万为单位的数值。虞江承手中拽着的几百块钱,在络腮胡子眼里简直是一种奇葩的表现。

    络腮胡子曾经在其中一个大家族中呆过,自然知道一些大家族的事迹。他之所以离开,还是因为当时起了贪念,谋划了一场家变,虽然事后失败逃了出来,但是,正因为这一举动,让他在整个家族圈中成了追逃的对象,以至于最后轮落到为一个小小的*场当一名保镖。

    为了谨慎行事,他还是问了句:“李赵钱慕,你是哪一家的?”这是一句行规,只要是家族里的自然会听懂这句话,随后便是自报家门。李赵钱慕是本市的四大家族,分别是做服务行业的李家,钢铁行业的赵家,医疗行业的钱家,和木材行业的慕容家。这四大家族已经延续了上千年,从唐朝时期一直到现在,他们有各自的主流行业,一开始相互间也没有竞争,各赚各的钱,相互间还是有联系。但是,好景不长,四大家族之间开始出现了裂痕,最初的纷争还是在民国时期,国家动乱,黑帮四起,因为黑道的那些不光彩的业务,最主要的就是“**毒”,收入是最可观,因此四大家族为了抢占市场,相互间大大出手,明里暗里的竞争十分激烈。四大家族之中以慕容家最弱,在这么多年的耗损下,入不敷出,整个家族一天天地衰败下去,总有一天会被踢出四大家族的行列。

    虞江承哪里知道这些东西,不耐烦地说道:“你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说句话来,到底给不给老子进去?”

    络腮胡子一听,就知道虞江承不是出自四大家族的,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话锋一转,厉喝道:“小子,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乘着本大爷没发火,有多远就滚多远。”

    虞江承眼神微闭,冷冷地看着络腮胡子,说道:“老子不走呢?你能把我怎么着?”

    络腮胡子二话不说,一脚夹杂着凌冽的风啸声朝着虞江承的右腿扫去,一旁的男青年眼睛一亮,心想:奎爷果然是个好手,单单这一脚还不把这小子的右脚踢瘸了。

    虞江承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见络腮胡子的右脚飞来,弯腰中心向下,一击左拳呼啸而去。

    “咔嚓!”刺耳的声音突兀般地响起,随后杀猪一般的叫声从络腮胡子的口中传出。眼前的场景令男青年瞠目结舌,此刻,络腮胡子正抱着右腿哭爹喊娘,而观虞江承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显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这太出乎男青年的意料了,而络腮胡子的叫声也把这个场所的老板给吸引了出来。

    这名老板年龄约莫四十出头,西装笔挺,整个人相当得干净,佩戴一副黑框的眼镜,浑然上下一点都没有那种混过的充满煞气的味道,反而像是一名饱读诗书的学者。如果你觉得他肯定是个和善的人,那么就大大错了,他的外表其实都是装出来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绝对是一名心狠手辣的人,小道消息传言他的手上出过不少的人命。他虽然脚上功夫泛泛,但是懂得收买人心,懂得借用他人之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为达目的,更是不折手段。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虞江承的身上,淡淡地说道:“小孙,你把林奎先带到后面去,再把陈医生叫来,医疗费用就从林奎的工资上扣。”

    他原名叫陈国栋,为人心狠手辣,又是一个十足的吝啬鬼,道上的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双头蛇”,一头专取性命,一头专吞钱财。

    林奎听了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再说什么。他知道,等伤好了,是不可能再在这里呆下去的。就算陈国栋肯,他自己心里也过不去,被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打断腿,说出去都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直到两人逸出视线,陈国栋才真正地去理会虞江承,他眯着眼笑了笑,说道:“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今天来这里闹事又是为了什么?”

    虞江承心一横,不客气地说道:“我过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来喝杯茶,碰碰运气,交些朋友,哪想到你的这几条看门狗这么不讲理,我就代你教训几下。”

    陈国栋没有因为虞江承的口气而不满,反而乐呵呵地说道:“原来是客人,里边请。”他带着虞江承进到了里面,随即又说道:“我这几个手下不懂事,小兄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小兄弟这次带了多少筹码,我好为你安排一下。”在这*场除了大厅,还有专门为客人单独准备的包厢,当然能够在包厢里玩的,肯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了。他口中的安排自然是要开个包厢,再找几个人陪他玩的,只要前面故意让几次,惹得虞江承高兴,再让他慢慢地上瘾,之后再一把狠狠地赚一笔。

    这就是*场的套路。

    虞江承忽地止住脚步,大叫道:“筹码?这里是*场?难道不是海鲜楼?”

    这次轮到陈国栋诧异了,他原本以为虞江承是什么世家的子弟来这里玩的,所以说话多了三分客气。但是从刚才虞江承的口吻中,陈国栋才明白面前的年轻人只是走错了地方而已。

    陈国栋原本想破口大骂,旋地收住了嘴,他想起来虞江承连林奎都不是敌手,况且这场子的唯一中用的林奎都受伤到后面医治了,如果他这时和虞江承较劲,难免会和对方起了冲突,到时候受伤什么的事小,如果影响这里小老板的兴致,影响了一晚上的生意,可就亏大了。

    陈国栋也是个聪明的人,他将脏话都吞进了肚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兄弟,就容陈大哥说句掏心话。你刚才的表现,可是惊艳到陈大哥了,如果就这样让你离开,陈大哥会后悔终身的。”这时他连称呼都改了,开始套起了近乎。如果能够招揽虞江承为他所用,那么场子的安全就更缜密了。虽然道上给他面子,让他在这里开了个场子,但是,陈国栋是个人才,通过各种手段,反而将这个场子开大了,当一头猪有足够份量的时候,那么它就离死不远了,这是一个肉弱强食的社会,所以陈国栋也有这样的担忧。一个场地是否长久,除了和背后经营的人有关,很大程度是和里面的管事,俗称保镖的能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管事的人如果足够强悍,外面的人就不敢随意进来骚扰,这就是陈国栋为什么肯花大价钱请林奎来做管事,毕竟林奎在这一行打过无数次的交道,他的“旋风腿”也是道上有名的,凡是被他旋风腿扫到的人,都会有不小程度的伤残,直到今天,都还没有人能够破了他的绝招,所以,有林奎在场,场子是相当地安全的。但是,虞江承却打破了这个格局。现在的*场就像是一个没了壳的王八,危机四伏啊。

    虞江承冷哼一声,低沉地说道:“难道你还想硬留我不成?”

    陈国栋笑了笑,说道:“小兄弟别动怒,你是误会陈大哥了。我的意思是你有一身好本领,不如这样,你来这里工作,林奎,哦,也就是你刚才打伤的那位,原来是帮我看场子的,现在被你打伤了,这里就少了个保镖,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这个意愿?当然,这薪资方面,绝对不会亏待小兄弟的。”

    陈国栋是个独具慧眼的人,虽然虞江承的外表看似文弱彬彬,但是他知道,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有不同寻常的本事。其实他是完全看走了眼,虞江承除了他那怪异的左手,所谓的身手不凡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虞江承刚才的举动,任谁都不会轻视他。

    虞江承没料到自己原本只想来碰碰运气的,结果却成了这样。做保镖?似乎很有吸引力,但是,他够格嘛?虞江承还是有自知自明的,不过眼下他不好推脱,如果他拒绝了,万一眼前的男人发起火来,难保自己会陷入困境。

    虞江承心想:哎,真不该听一些谣言来这里,原本以为是家正规的海鲜楼,结果是个*场,*场这地方实在是太危险,弄不好被人盯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拒绝离开的话,*不好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整出什么事端。

    想到这里,虞江承再也不想往下面想去,自己的一步走错,就步步皆错。现在是进退两难了,不,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淡淡说道:“保镖?看起来很有趣。你倒是说说看,能够给我什么好处?如果你提的好处不够吸引人,老子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陈国栋不会因为“老子”两个字而不舒服,反而这两个字给了他一种错觉,眼前的毛头小子说不定是哪个隐世家族的高手,或许是下山来历练的。不然谁会拿着这么点钱来自己的*场呢?陈国栋还是很相信一些隐士的存在的,而他也很有自信的,自己*场的规模和能耐在这个县城,也是能够挤进前十的。他见虞江承没有直接回绝,心想肯定有戏,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说道:“好说好说,只要小兄弟肯来,对陈大哥来说就是如虎添翼啊。薪酬方面,你大可放心,我这人最是豪爽。我给你林奎双倍的价钱,如何?”

    虞江承不清楚林奎的薪酬是多少,自然没有什么感觉,冷冷说了句:“怎么感觉不多呢?”

    虞江承的一句话反而让陈国栋更相信眼前的人出身不凡,因为林奎的薪酬在当地已经算的上是天价了,毕竟林奎对于*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他在这方面还是舍得投入的。虞江承自然不清楚行情,以为很少,自然表露出一丝不满。

    陈国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陪笑道:“林奎的薪酬可不低了,我可是给他每天*场的纯利润的5%,小兄弟别看我的*场不大,实际上我们这里一晚上的收入少说也有几十万,甚至有过百万,5%的利润,怎么说都有上万,当然,有什么条件小兄弟尽管开口,只要条件足够合理,陈大哥我也会适当让步的。”

    虞江承哪里想到*场的收入会有那么高,果然是个暴利的行业。一天一万多,一个月就是几十万,这对于目前一般的工作一个月三五千的人来说,确实是很大的金额了。虞江承知道要拿这个笔钱也是不容易的,这工作就是在*命,就像林奎遇上自己一样,还不是被自己打残了,难不成以后会遇到比自己更强劲的对手,受伤事小,搞不好把命都搭进去,岂不是得不偿失了?此刻,虞江承越发是渴望高强的本领。

第六节 风雷瑶池

    陈国栋见虞江承没有应答,心底下倒是多了一丝慌乱,进一步又问了句:“小兄弟意下如何?”

    虞江承向来直来直往,既然老天爷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就该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也不枉费老天爷的苦心。他下定决心后,慢悠悠地说道:“恩,薪酬听起来还不错。不过我有个条件。”

    陈国栋见虞江承答应下来,心中一阵欣喜,问道:“小兄弟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虞江承故作神秘地说道:“白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办,只有晚上才闲的下来,陈大哥你看,我这样的人合适嘛?”

    陈国栋有些犹豫,既然薪酬都说出来了,就不好再反悔,咬了咬牙,说道:“没问题,白天一般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不过,小兄弟只是呆一晚上,林奎又受了伤,那我肯定还要再找个保镖,你看。。。”

    虞江承心知肚明,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面上和气地说道:“我理解陈大哥的难处,我也不贪心,反正钱财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我来这里也就是为了玩玩,顺便感受下这里的氛围。就跟林奎一样就行了,我也不想让陈大哥你为难,是不是?”一个人越是对某些东西不在乎,就越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这对虞江承来说,肯定是个好事。

    陈国栋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前的人肯定是一名隐士。他对虞江承的条件也是很满意,笑道:“好,爽快,从今天开始,你我就是真正的兄弟。”当然,虞江承只会将这话当成屁话。

    既然都谈拢了,陈国栋就不多说,毕竟他要更多的时间花在那些财主身上,他丢下一句“今天就交给你了”,就匆匆地钻进了一个包厢里。

    虞江承感受着*场烟雾缭绕的气氛,感慨万千。

    幸运的是一晚上安全地渡过了,凌晨三点虞江承就借口离开了,陈国栋也不多说,让人结算了今天的收入,拿了一叠钱交给了虞江承,并嘱咐虞江承今晚一定要尽早来。毕竟一个场子没有管事,还是很没有安全感的。

    虞江承将钱如数地收进口袋,随后又掏出一半的钱递给陈国栋,说道:“昨晚小弟出手重了,打伤了林奎,这钱就当是医药费,算是我补偿给他的。”虽然钱并不多,但是,这种收买人心的手段,陈国栋最是欢喜,一个人不贪又讲义气,如果能够成为自己的心腹,岂不更好?

    陈国栋也不客气,将钱收了下来,笑道:“虞老弟宅心仁厚,陈大哥我也不枉费你的心意。所谓不打不相识,林奎不是虞老弟的对手,受伤也是很正常的事,这也怪不了谁。”

    虞江承见陈国栋钱也收了,那就不会把林奎的事放心上,说了句“晚上见”,就风扑尘尘地往家里赶。

    到家之后,他见楼下的鞋柜都是空空的,知道父母肯定是在公司过夜了,心里一阵欣喜,把刚才想了许许多多的借口都抛在了脑后。哼着小曲,他溜到楼上,衣服都没脱就一头埋进枕头,没过多久就进入梦乡。他确实太累了,一晚上整个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这种压力对于他现在高中生的身子骨确实有些过重了。况且再过三个小时天就亮了,学习可不能荒废了。

    就在他沉入梦乡的时候,忽然脑海一阵晕眩,如同冷水扑面,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虞江承心里疙瘩一阵,“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明明很想睡,怎么突然就没了困意。这里是?我怎么又来到这个山洞了?”眼前的场景很熟悉,就是时戒里见到商均的那个山洞。

    “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啰嗦鬼怎么不见了。不好,我该怎么出去?”虞江承越想越是后怕,钱没赚到,妞没泡到,竟然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四处转了一圈,山洞并不大,很快就走完了,完全没有头绪。

    “完了,这下要饿死在这里了,恐怕我是唯一一个重生之后活活被饿死的倒霉鬼了。”既然找不到出口,他就索性躺了下来,这很符合他的个性: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也就在他躺下的那一瞬间,他的视线落在了一处岩壁的底端,那里竟然有一个小凸起,这个小凸起和周围的岩壁看似相同实则不一样。这个位置是相当地隐蔽的,如果站着看肯定看不出来,现在这个视角正好将这处暴露出来。

    虞江承想都没想就跑向前,轻手一按,果然是一个隐蔽的按钮。

    “轰隆!”一声,旁边的岩壁一分为二,露出一个狭小的空间。虞江承欢呼一声,径直走了进去。

    这岩壁后面并不是什么出口,而是另外一个小山洞,虞江承进去后就看见一个十分清澈的小水潭,水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水。而在水潭旁立着一个青苔石碑,虞江承走进一看,石碑最顶端龙飞凤舞地雕刻着“风雷瑶池”四个大字,在四个大字下面还洋洋洒洒地写着一句诗:风雷生北极,云雨出灵湫。

    虞江承可没有心思在石碑上,反而对小水潭打起了主意,今早回来的时候一身的烟味,也没来得及洗一下,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怎能浪费了。虞江承二话不说,麻利地脱去衣服,露出一副皮包骨的身材,*溜溜地跳进了小水潭。

    这个小水潭不深,虞江承一米75的身高可以稳稳地站在水中,水位也正好到他的颈部。这个小水潭的水不是冰冷的,而是有一丝温度的,这也正好,至少不用大冬天地洗冷水澡。

    虞江承很欢快地在小水潭四处游动,至少在这时他不会去想该如何摆脱困境。

    然而,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虞江承游着游着,忽然感觉这个小水潭的水变得很虚无,自个儿的身体好像漂浮了起来。没错,就像是浮在半空中。但是,他确实还在小水潭里。紧接着,他的耳畔开始响起阵阵的风啸声,再接着,一声轰鸣声将他的脑海震得晕乎乎的。

    虞江承心中一怔,立马察觉出这里的怪异,正打算起身爬出这个小水潭。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一股无形的风力将他重重地往水池中拉扯,无论他怎么挣脱,都摆脱不了这里的束缚。更让他害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时不时传来的雷鸣声就仿佛是住在心底的恶魔,将他的灵魂狠狠地扯得稀巴烂。

    虞江承心中大骇,但是任他如何争扎都无济于事。他心想: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就在这时,怪异的现象骤然停止,虞江承心中一喜,慌忙往岸上游去。但是,这个小水潭像是戏耍他一般,无形的风就像刀刃一般在他的表皮刮过,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的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恐怖的伤痕。这些伤痕都奇怪,每一道都近乎相同,而且力道也是掌握得十分精准,竟然没有一道伤口有鲜血流出来。虞江承哪里还有功夫去想那么多,他不停地划动着,希望在一次间隔之中摆脱这个鬼地方。但是,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精力的耗损以及无尽的痛楚,令虞江承几度都晕了过去。他确实很疲惫,真的想就这样睡过去。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如果自己睡过去了,就算不会被这无形的攻击伤的体无完肤,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晕迷而淹死在这个小水潭中。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虞江承的求生欲望让他几度与死神擦肩而过,真可谓是九死一生了。

    但是,人的韧性终究是有限的,虞江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彻底地昏了过去。就在他昏厥的一瞬间,一道光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就这样,缓缓地沉入水潭底部。

    也不知过去多久,无数次的死去活来,虞江承只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整个人就和散了架一样,没有知觉,没有痛楚。。。

    突然,虞江承的双眸睁开了,一道锐利的精光从眼眸中激射而出,一种畅快感油然而生,他重重地吸一口气,打算狂叫一声,哪里意料到嘴里被灌进了好几口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水潭之中,慌忙地闭上嘴,轻轻一游,就浮出了水面。就在浮出水面的一瞬间,他大口地吸着外面纯净的空气,心底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慌失措地跳出了水面,安然地回到了岸边。

    “还好逃得快,不然又被什么*东西吸附在水里,搞不好真要出人命。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爽!”虞江承忍不住伸了伸懒腰,不自觉地抬头看向了洞顶,就在这时,一个脑袋一声不响地映入他的眼眸中,吓得他不由自主地蹦了起来,一头撞到了那人的身上。

    “哎呦!江承,你是这么和老朋友打招呼的吗?”

    虞江承定睛一看,这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商均嘛!他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仅仅地抓着商均的手,说道:“商均啊,你可总算来了。你要是不来,我都要活不下去了。你看,外面的时间也不早了,你就让我出去吧,下次有空我一定再来看你。”

    商均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道自己闯了祸了吗?”

    虞江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自己不过是在小水潭游了一圈,还差一点把命都搭上了,不解地说道:“商均老弟,你这话可就没有道理了。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勒。”

    商均看他一脸无辜的模样,打趣地说道:“谁叫你下水的?还有,你也挺有能耐,竟然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进入到时戒之中。看来,我这个阵法也应该改良了,不然,哪天你贸然进来破坏我的好事可不好。”

    虞江承不自觉地张大了嘴,模样十分滑稽,他问道:“你也懂什么阵法?快和我说说,怎么感觉很有趣。”

    商均翻了翻白眼,说道:“这阵法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学会的,你不是忙着泡妞吗?哪有功夫学这些?”

    虞江承不依不饶地说道:“商均老弟,你尽管教来,凭借我天资过人的本领,完全是没有问题。”

    商均贼贼地笑道:“对,你也算是天资过人,我来算算,恩,依照你现在的能耐,我想三五十载,肯定能够懂点皮毛。既然你苦苦哀求了,好吧,你就跟在我身边,只要有我的教导,保准三十年让你顺利出师。”

    虞江承一听商均最后一句,心头也是暗骂一句:“你这个卑鄙无耻小人,明知道老子很忙的,还来这一套。”

    商均见他没有作答,心底乐开了花,心想:总算好好地治了你一次,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没大没小,再怎么说,我也是活了千年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个毛头小子欺负住。想归想,但是他对虞江承却有着一份执着和信念,也许是因为被困在这里上千年,虞江承是他第一次接触的人吧,所以就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他指了指虞江承的下身,笑了笑说道:“不说那么多没用的,我看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你这样*溜溜地站在我面前,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虞江承这时才发觉自己是赤身裸体的,而且,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疤,确切地说,应该是除了脸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就完好的。他惊呼道:“我这是怎么了?这些伤口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吧?”他上下仔细查看了下,尤其是自己的关键部位,自言自语地说道:“还好这玩意没伤到。”

    随即慢悠悠地走去捡地上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穿好了衣服,商均在这里一人独自呆了上千年,也忍受不了虞江承天马行空想法,不客气地说道:“好了,你放心吧,这对你来说不是弊而是利,你知道风雷瑶池的功效嘛?”

    他见虞江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风雷瑶池原型是我们阪泉的耀月池,是我亲手塑造而成的。风雷瑶池吸收了试剑石的灵气以及皓月的光辉,慢慢地变成的现在的模样。你别看它表面这般平静,事实上暗藏了光、雷两大元素。咦,难道你没听说过八个元素?”他见虞江承和木头鸡一样傻愣愣地呆在那里,于是反问了一句。

    虞江承摇了摇头,说道:“八大元素?我只听过五行,那就是金木水火土。什么事物之间都是相互相成的,木生火啦,火生金啦,等等,还有相克的,木克土,土克水等等。你说的八大元素又是什么东西?”

第七节 八大元素

    商均也不卖关子,缓缓说道:“我们所说的五行是从阴阳演变而来的五种形态,水代表润下,火代表炎上,木代表伸展,土代表中和,金代表收敛。通过五行的延伸,伸展出八大元素,分别是金、木、水火、土、光、暗、雷。。。”

    虞江承截声说道:“咦?你说的这些怎么像是西方的八种元素。”

    商均赞赏道:“没想到你还懂这些!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知道西方的这些知识都是从哪里来的吗?”

    虞江承惊呼道:“难道是。。。”

    商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曾经有个叫撒卡比迪耶夫的西方人来到了中原,他是个学识十分渊博的人。通过对五行的深入了解,他开始创建了以西方为主的魔法学派,而他们的魔法阵也是我们的机关阵法里延伸而来的。”

    “等等。。。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不是说那些所谓的魔法、魔法阵都是存在的咯?”虞江承的三观开始有些颠覆了,这些原本是属于玄幻小说里所描述的场景,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商均没有因为他的打断而不悦,反而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准确来说,你说对了一半。那些所谓的魔法和魔法阵没有你相像中的那么出色。很大一部分的魔法都只是观赏用的,那些*纵魔法的人你们不都是称呼为魔法师嘛!而魔法阵相比我们的机关法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其实不是西方人不够努力,而是他们走错了方向,他们把灵气当成魔法力,通过控制魔法力来制造各种绚丽的攻击,其实这大大折损了灵气的用途。其实灵气是用来塑造我们的体魄的,而不是发动灵气去攻击敌人。因为环境的原因,现在的灵气越来越稀薄,想要利用灵气去攻击敌人的方式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再加上现代人的浮躁心态,没有耐心去打坐吸收灵气,现代人的体质越来越弱,以至于一些身体稍微强壮点的人,都能够轻松地打下一大片天地。而观西方人,根本就找不出一个能够传承他们文化的人,所以,西方的魔法文化已经没落了,而观我们的修真者也是每况日下,已经淡出了现代文明的舞台。我们的种族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外族人吞灭。”

    虞江承听得云里雾里的,先是五行元素,后是魔法修真,最后都说到了外族,这一刻,他的世界观彻底地崩塌了。他无力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完全不能够理解,其实我只是个学生,好好学习是我的本分。况且,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离我也很遥远,我何必要为那些东西伤大脑呢?其实我只想赚大钱,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一般人一下子是很难接受这些的,商均也很理解,自然也不会去逼迫虞江承,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人这辈子其实很多时候不是自己的选择,而是别人的推动。你现在很抗拒这些,不代表你可以选择逃避。其实我当时也没有打算让你走不同寻常的路,只希望你能够将这枚时戒带去一线天,让我能够和我的二哥相聚。要不是你贸然地闯进了密室,还进到了风雷瑶池,今天我也不会和你说那么多话。不过你回到人世,切不可将这些东西告诉别人,即便是你的父母,甚至是你的知己,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带来一些祸害。那些隐藏在人世间的外族异类,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如果走漏了风声,势必会让他们陷于危难之中。你明白吗?”

    虞江承没有想到自己的误打误撞竟然带出了那么多的后果,当然,他是不可能将时戒以及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都如数地告诉身边的人,即使他说了,身边的人也指不定以为自己发疯了。他看商均的表情相当地严肃,收敛了笑容,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保密。如果我把这些事情说出去,教我的小**以后直不起来。”

    商均没有意料到如此严肃的誓言竟然拿这个来做赌注,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话题也扯远了,之所以我会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得到了风雷瑶池的洗涤。刚才我讲过,风雷瑶池含有光和雷的元素,而光是塑造肌肤的,雷是塑造骨骼的,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异于普通人了。虽然目前来看,你没有多少的增进,但是,就这一点点的改变,只要是有一些本事的修真者,都是可以察觉到的。被察觉其实也没什么,就怕被那些心怀不轨的堕落的修真者碰到,你可就倒大霉了。有一种歪门邪术叫‘摄魂术’,这些邪恶的修真者可以通过涉猎其他修真者的灵气来增强自身的能力,万一你碰到这样的修真者,而你的本事没有对方厉害,被对方抓了去,不仅仅被吸走灵气,更重要的是你的*血,你的元神也会被吸得一干二净。”

    虞江承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生了起来,按照商均的意思,即使他不去得罪别人,也有可能被其他人找上门来。这下子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了。他问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想你肯定有办法,对吧?”

    商均神秘地说道:“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虞江承一听有戏,心情立马好转,紧紧地抓着商均的手,说道:“快快说来,我一定照办。”

    商均轻咳一声,说道:“这还不简单,只要你的能力比那些人强,不就行了?”

    虞江承翻了翻白眼,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吗?我现在除了无敌的左手,其他根本就搬不上台面。”他给自己的左手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字--无敌的左手,至少目前来说,还没有人能够轻易接下他的左手的攻击。

    商均笑道:“非也非也。其实你的无敌的左手都是因为时戒,而不是你自身的能力,要不是时戒的特殊制敌能力,你这身手,连外面的那些小混混都打不过。”

    虞江承还是很有自知自明的,他也将这几天出色的表现归咎于时戒。但是,他又是一个不服气的人,他又不希望自己日后还要权杖与时戒的帮助。咬了咬牙,装作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说道:“商均大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商均就等着虞江承的这句话,虽然不是这样话,但是意思相近,他也不计较那么多。缓缓说道:“修真这条路并不好走,你且行且珍惜。目前最紧迫的事情就是怎么样将你的异于常人的体魄隐藏起来。如果这个时候你真的碰到比你厉害的人,我也帮不了你。还好当时我在黎门看到过这样的书籍,上面记载着一种幻术,可以将修真者的体魄幻化成与普通人一样,以此来躲避那些邪恶的修真者的窥探。那些修真者不会对普通人下手的,毕竟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说到这里,虞江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急切地说道:“就这个,就这个,快教我怎么做。”

    商均的命数是和虞江承牵连在一起的,所以他也不想虞江承出什么意外,况且虞江承有一个特殊的本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相信,冥冥之中,自然有定数,就像当时虞江承能够开启时戒的封印一样,只要时间到了,一切封印都会被解开。再加上虞江承的性格很符合自己的口味,仿佛就像当年懵懂的自己一样,能够一步步地让虞江承成长起来,这不也是一种很有成就感的事嘛?商均说道:“还是老样子,你不能泄露出去。”

    “我发誓,如果说出去,教我泡不到妹子。”虞江承又发誓了一次,虽然每次看他说话吊儿郎当的,实际上他的每一次誓言都是发自肺腑的。商均也不为难他,说道:“这种幻术并不难,在以前,修真者满大街都是,所以没有人会留意这种小伎俩。但是,今非昔比了,现在的修真者弥足珍贵,再加上这是个肉弱强食的社会,就算你不去招惹别人,难保别人不会对你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些我知道,讲重点。”

    “不要打断我!我说到哪了?对了,这种幻术很简单,就是随身携带一些香料,用香料的香气来遮盖我们自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当然,这个香料也是十分讲究的,好在这个香料的配方很常见,你只要去采购来,装在一个香囊里,随身携带便是。”

    虞江承不解地问道:“这样子不是反而让人更起疑心吗?谁会没事干随身带个香囊?况且我还是个男的。当然,为了保命我什么都可以豁出去的。”虞江承见商均眉头微皱,立马换了说法。

    商均拿他没办法,仔细地将香料的配方说了一遍,他担心虞江承没记住,又嘱咐了一遍,随即说道:“话我就说到这里,希望你好自为之。记住,没有把握的事千万不要逞强,反而结果是把自己给连累了。其实今天你也是有收获的,比如你的体魄已经被风雷瑶池改造了,等身上的伤疤都脱落了,你就会有明显的感受了。切记,在伤疤脱落之前,一定要先将香囊制作出来。一旦伤疤脱落,你的异人体魄就一览无余了。”

    虞江承自然是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这可是关系到他的性命的,虽然他的命运因为自己的一不小心而改变了,但是这一切又似乎改变得很符合自己的胃口,也许自己内心深处也有这样的一厢情愿吧,毕竟人生改变了,活得不是更加精彩?

    商均又叮嘱了几句,突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虞江承的身体,“叮!”的一声,虞江承感觉到一股凶猛的气息朝他传来,耳畔风声大造,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虞江承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的床上了,他伸手看了看手臂,两只手很明显地布满了伤疤,心想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茫然地看着外面不知是天黑前的最后一丝光辉,还是黎明前的第一缕阳光,一种疲惫感油然而生,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这是他选择的路,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责任越大,能力必须越强。

    突然,他拍了一下脑门,说道:“糟糕,这次在时戒不知过去多久,无缘无故消失好几天,爸妈肯定要担心死了。”他以为在时戒里呆了好几天了,毕竟在风雷瑶池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去得特别长。他看了看手表,顿时傻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指示6点,月日还是显示原来这一天,也就是说他在时戒中只是呆了三个小时,他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出错才放下心来。他心想既然时戒是连接过去和未来的桥梁,或许在里面的时间也是和外界不一样的吧。

    不管怎样,走一步是一步,人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好好地学习,只要有钱,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呢?

    终究他还是回到了现实。

    整理好书本,出了门,随便在哪家早点店填饱了肚子,兴匆匆地骑着有点散架的自行车往学校赶。看着路上和自己一样的学生们,心想还是作为一名学生好,没有多少烦恼,只要好好读书,考上好大学,再在大学里玩上四年,出了社会,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娶个贤惠的老婆,生两个可爱听话的小宝宝,一辈子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人生其实很短暂,转眼即逝。

    来到教室里,照例一个眼神瞄了过去,不过这次他没有和往常一样调戏陈雅静一番,而是收了心神直接来到了座位。因为他想清楚了,就算现在能够俘虏陈雅静的心,那又如何,学生时代没有多少的负担,一旦出了社会,没了经济的支撑,任何坚固的爱情都会被轻易破碎。他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他不希望自己的感情因为一些物质因素而破灭。只要自己赚足够多的钱,把自己的后台撑起来,到时候再下手,肯定要比现在好很多。当然,他不会等太久,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捷足先登,把陈雅静给追走了,自己岂不是要把肠子都悔青了。

第八节 不速之客

    在学校里,自然要以学习为重,上课时候所讲的内容太缓慢,如果靠自己去自习的话,收获肯定更多。毕竟时间是不等人的,想要早一点泡到心意的妹子,那成绩也是一个很有利的手段。

    于是他将书本按照顺序排列开来,埋头用功起来。身后的郑可仕见他如此用功,不禁在心底点了个大大的赞,但是,当他看到虞江承在语文课上看着物理课本,那表情就不是一般地丰富了。不过他知道虞江承偏科很严重,尤其是物理和数学,心想他肯定是想从那些不擅长的科目上着手,将总分提高上来,这也是一个好办法,于是也就释然了。他用笔尖点了点虞江承的后背,低声说道:“江承,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虞江承回头报以感激的笑容,平静地说道:“可仕,你信不信这次期末考试,我会让你大跌眼镜?”

    郑可仕心想就这么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还能有多少进步?他也不点破,毕竟虞江承的想法是好的,他轻声说道:“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能挤进前二十,我就替你去教训那些不长眼的家伙。”郑可仕话里说的前二十自然是班级的前二十,因为虞江承的成绩可是在班级里倒数前十的,能够挤进前二十,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虞江承以为他说的是段里前二十,这简直是异想天开了。不过我们的虞江承怎么可能会退缩,露出一副坚定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说道:“成交!不过那几个不长眼的我自然会去对付,到时候你给我做后应就行。”他俩口中说的不长眼的是几个爱慕陈雅静的同学,虽然大家都是同班同学,但是这些成绩优异的都会自成一派,虞江承的成绩根本就进不了他们的圈子。而虞江承这几日对陈雅静的调戏,激起了他们的护花之心,嫉妒和不满也让他们做出了出格的举动。当然,这些好学生不像郑可仕,见谁不爽就会用拳头来教训一下,这些学生的表现可就文明多了,他们只是口头对虞江承进行了警告。

    虞江承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心上,但是郑可仕可是很在意的,他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早就想去教训一下这些人,只因为期末考试将至,他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事端,正好看虞江承那么用功,就把这事提出来做为激励他的话,哪里想到虞江承也有这样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不过他知道,虞江承嘴上吹吹牛是可以的,让他去打架什么的,那是真不行的。凭他对虞江承的了解,也就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才有资格让他出手。当然,虞江承的改变他是看不到的。

    郑可仕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会给你出手的机会的。”

    虞江承也不点破,继续埋头看书了。

    中午虞江承也不回去,就在校内吃了饭,找个了安静的地方,埋头苦干。

    直到下午放学后,虞江承才想起来商均嘱咐的香囊还没去做出来。于是装病请了假,溜出了学校。

    虞江承所处的县城是一个以贸易为主的城市,还真没有什么东西是在这里买不到的。在走访了几家香料店,虞江承总算将香料配齐了,又在饰品店买了个比较朴素的灰色的香囊,将香料都装了进去。虞江承是很有大男人主义的,他总觉得香囊是那些女子用的,但是,即便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他也只能去做,所以他在选择香囊上,就专门挑了个最不起眼的。

    办完事,他先回趟家,毕竟上学的时候是穿着校服的,如果去赌场还这样穿,不是把自己是学生的事都暴露了嘛!

    很快到了家,家里仍然是空荡荡的,看来接下来的时间很难再碰到父母了,一旦生意忙起来,他们是一定会住在公司的。虞江承也不怪父母,父母这么做还不是都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去赌场的事不会那么早地败露。当然,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换衣服之前,他还是去洗了个澡,在洗澡的过程中,他发现身上的伤疤脱落了不少,露出了洁白的肌肤,就好像新生一般。他也没在意,心想只要不留疤就好。

    到了赌场,刚进大门,就见看门的那个男青年神情慌乱地迎了上来,紧张地说道:“虞大大,大事不妙了,有人来闹场子了。”虞大大的称呼是虞江承订的,他可不喜欢后缀个“爷”字,显得自己岁数有多大。

    “你在这里看着,老子进去看看。”既然是收了钱的,虞江承办起事来自然是十分利落。

    进到里面,原本闹哄哄的赌场此刻座无一人,陈国栋正坐在一张沙发上,他的身旁站着四名保镖,而他的身前,坐着一名陌生人,这名陌生人身材十分魁梧,隆起的肌肉就像是岩石一般,四周散落的桌子碎片一定就是这个人的杰作了。

    陈国栋见虞江承来了,心中微喜,自信心也增加了三分。

    他招呼虞江承过来,说道:“慕容旌德,忘了和你介绍了,这是虞江承,别看他年纪轻轻,可是有一身的本领,就连林奎都不是他的对手。”

    慕容旌德原先是不把虞江承放在心上,但是听到陈国栋说林奎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不得不收起了轻视的心。虞江承是谁他不清楚,但是林奎的能耐他还是见识过的,这次他独自一人前来谈判,也是从外人口中听到林奎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给打瘸了,不然有林奎的保护,他还真不敢一个人来这里耀武扬威,虽然林奎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一旦拼起命来,难免会受到重伤。他是慕容家唯一的希望,可不能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坏了大事。

    虞江承点了下头算是认识了,这个举动在慕容旌德的眼里可是一种藐视,这下子他可不肯了,起身喝斥道:“一个小鬼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陈国栋,你是不是连慕容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陈国栋陪笑道:“旌德老弟,你这话就严重了。慕容家家大业大,我这么个小赌场怎么敢高攀呢?虽然现在慕容家也走了下坡。”这是个讲拳头谁硬的时代,陈国栋知道,就算自己让步又怎样,慕容家也只会是得寸进尺,最终也只是落得被吞并的下场。而且这次慕容旌德的所作所为,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

    慕容旌德就算知道慕容家不如从前,但是从外人口中说出就格外地刺耳。他向前重重地踏了一步,一股如同泰山般的气势扑面而来,惊得陈国栋喘不过气来。

    虞江承好似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侧身拦在了慕容旌德面前,沉声道:“慕容家很了不起吗?你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虞江承不清楚慕容家族的势力,自然不会瞻前顾后。而观陈国栋可就没有那么高的沉浮了,他惊得站了起来,连连歉意道:“旌德兄,小辈不懂事,你千万不要放心里去。江承,你退下。”

    虞江承拿人钱财,自然听话,乖乖地退到了陈国栋的身后。慕容旌德不吃这一套,愤愤道:“陈国栋,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你不交出赌场的经营权,我便带人砸了这里。今天就当是给你的一次警告。还有,那小子别躲了,你出口恶伤我们慕容家,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快来受死!”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像炮弹一般疾射向虞江承。

    虞江承早就将慕容旌德的举动尽收眼底,但是慕容旌德的速度却超出了他的想象,还未准备就绪,慕容旌德那锋烈的拳头已到了胸前,避无可避,虞江承只好咬紧牙关硬抗了下来。

    他心想:完了!

    但是,慕容旌德的拳头击打在身上,却没有一丝的痛感,就像是搔痒一样。而观慕容旌德则是诧异,他感觉自己的拳头不是打在人身上,而是打在了棉花糖上,绵软而无力。

    慕容旌德没有多想,紧接着又是一拳有力的攻势朝着虞江承的下腹击去。这次虞江承没有让他得逞,左手化掌重重地劈了过去。

    掌拳交击,登时发出尖锐的巨响。

    也就在一念之间,慕容旌德感受到虞江承掌里传来的怪异的凌厉的气息,心中一怔,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虞江承,说道:“你。。。你,你竟然是。。。”话还没说完,一脖子就被虞江承给抓了去。

    虞江承总算想起来慕容家族是何方神圣了,在重生前他有过与慕容家接触,那也是生意上的往来,其实他并不清楚慕容家有多庞大,仅仅从一个附属公司的实力可以看出,慕容家非同一般。既然是一个幸存了一千多年的世家,那么多多少少对于修真界总会有一些接触。虞江承清楚他想说什么,所以在事情没有暴露之前,将他的口给堵上了。虞江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乖乖地闭上嘴。”

    慕容旌德是慕容家下一任的族长,因此他知道慕容家有一些隐藏在家族背后的势力,这些势力所拥有的力量是不属于这个社会的,也正是这些势力的存在,慕容家才会延续一千来年而不倒。每逢慕容家危难之际,背后的神秘势力都会出手相救,化险为夷。他有幸见过一位,按照辈分来分他得称呼一声“太爷爷”。而这位太爷爷所散发的气息,就和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小子所散发的气息一模一样。他清楚自己的太爷爷是一名修真者,若不是特殊的修行方式,按照现在这个岁数,早就化成尘土了。

    慕容旌德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知道虞江承也是修真者之后,心中的怒火反而是释放了,况且虞江承正抓住了他的要害,想不认命也不行了。

    虞江承见慕容旌德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知道他有意要和谈,就松开了手,回到了陈国栋的身旁。

    陈国栋万万没想到虞江承能够将慕容旌德制服地服服帖帖的,心中一阵欣喜,知道自己是捡到宝了。

    其实慕容旌德完全是看在修真者的面子上,只有他真正地坐上族长的位置,他的一双脚才算是真正地踏进了修真界,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一个修真者肯替一个普通人打下手,那么这个人肯定是有意要吞并这里的。慕容旌德也不点破,既然面前的虞江承比他早到一步,他就没必要再去抢这个赌场,这不是仅仅和虞江承过不去,而是和整个修真界过不去。再加上他不了解虞江承的后台是谁,那就更加不敢贸然行动了。

    还是慕容旌德先开了口,他的语气客气了不少,说道:“旌德不识高人,还请高人莫怪在下。今天的事也就算了,旌德先行告退了。”

    陈国栋一听慕容旌德这个瘟神要走,哪肯不放行,正要送客,虞江承可不答应,说道:“你就这样走了?”

    慕容旌德停下脚步,转身疑惑地说道:“不然你想怎样?”

    虞江承继承着谁犯错,谁负责的优良传统美德,不满地说道:“你看你把这里破坏得跟什么一样,桌子都敲碎了,我们不要钱买的嘛?还有架也打了,狠话也放下了,还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还有你这一捣腾,我们这里一晚上都没开张。你要怎样赔偿我们的损失?”既然是别人花钱来看场子,就要为这个场子赚点颜面回来,否则他还怎么在这里立足呢?

    慕容旌德瞬间脸挂了下来,不悦地说道:“虞江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我确实打不过你,那不代表我们慕容家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得饶人处还要且饶人的。我敬你是一条汉子,有意和平解决,也不想你我之间有什么过节。敢情你是要和我拼命不成?”

    陈国栋赶忙解围,说道:“值不了什么钱,旌德兄不要放心上。江承老弟,这事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他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其实心底下早就将慕容旌德一家子女人都问候了一遍,他是想能不与慕容家交恶,尽量不要交恶。毕竟对方世家的称号是摆在那里的。

    虞江承可不管那么多,愤愤地说道:“我是给陈大哥面子,才饶你一命。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想要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个赌场,怎么说都要留点东西下来。你放心,老子最通情达理,你留个一千万下来,老子就不追究。”其实这个数字他是随口说说的,其实也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下,顺便告诉其他人,想要招惹自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资格,本钱够不够充足。一千万对他来说,真的很多了。

    慕容旌德听到虞江承说的数字后,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他知道虞江承有意要敲诈自己一笔,好在这个数字相当地合情合理,心想:这小子还不赖,虽然口中处处不饶人,其实心中早就释然了,果然大度,自己也有些佩服起来。他堂堂一个未来的慕容家的族长,一千万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而且他经常出去赌博,一次输个几千万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好说好说,这卡里正好有这么多钱,就当我结识你这个好兄弟了。这卡的密码是364364。”

    虞江承哪里想到慕容旌德还真的把钱留了下来,直到他走出了赌场,还一直处在迷糊之中。好在他毅力不错,很快就恢复了状态,将卡递给了陈国栋,说道:“陈大哥,是小弟来迟一步,才让慕容旌德有机可乘,破坏了赌场的经营,这钱就拿来补偿赌场的。”将卡拿出去的那一刻,虞江承心中是万马奔腾,十万个不舍得。这可是白花花的一千万啊。

第九节 有钱真好

    陈国栋是个很会做人的人,不然以他的财力和能力,又怎么会在这片被四大家族垄断的地盘打下一片天地呢?他没有接过虞江承手中的银行卡,而是顺势推了回去,说道:“今晚全杖虞老弟出手,才摆平了慕容旌德。不然,过完今天我都要喝西北风个了。所以,这张卡理应属于虞老弟的。”他明白慕容旌德完全时看在虞江承的面子上才给的,如果自己私自扣下的话,搞不好慕容旌德还会找上门来讨要回去。与其战战兢兢地收着这张银行卡,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虞江承没有意料到陈国栋会如此大方,心里一想也是,如果换做自己,也会用一千万来收买心腹。钱是可以再赚的,人才可不好得。他也不推脱,说道:“陈大哥厚爱,小弟就收下了,至于这里。。。”他指的赌场乱成一团的样子。

    陈国栋笑了笑,说道:“这些活就交给手下来干就行。看来今天晚上是没办法营业了,虞老弟是留着休息下,还是让老哥带你去外面找几个姑娘给你按一下?”他指的按一下,当然不会是什么正规店的按摩,而是那些有特殊服务的会所。

    虞江承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这些小姐,摆了摆手说道:“陈大哥不用那么客气,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既然这里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陈国栋也不强留,目送虞江承离开之后,脸色瞬间由喜转怒,喝斥道:“你们这群废物,十几个人都打不过慕容旌德,要不是虞江承及时赶到,我这硕大的赌场都要被他给毁了。平日里大把大把的钱拿过去,到了关键时刻,没一个顶用的。真是一群废物。”陈国栋之所以对虞江承客气,完全是看在他的身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了,虞江承在他心中的地位,最多也只是个身手不错的保镖。

    虞江承出了赌场,直奔银行而去。这时候银行早就下班了,只能去一旁的自助取款机取钱。他找了个偏角落的取款机,将卡插了进去,输入密码之后,里面显示了长长的一行数字,数字的最左边是个2。“一、二、三、。。。”虞江承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没有错,确实是八位数,这个卡里竟然有两千多万。慕容旌德果然豪爽。

    虞江承一点也不客气地将钱都转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张卡里,因为这时候的银行没有每日转账金额的限制,所以操作起来也是相当地方便,至少他不用跑银行好几回。

    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虞江承反而不知所措了。很快,他冷静了下来,这笔钱如果不能合理地利用起来,虽然看似很多,如果真花起来,也是能够一下子就败光的。

    他先回到了家,推开房门,就知道父母没有回来,因为老爸爱抽烟,如果他在家肯定会有一股烟味。

    他上了楼,坐了下来,慢慢地抚平波澜不惊的心情。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慕容旌德那记凌冽的一拳,为什么打在胸口没有受一点的内伤呢?难道是。。。

    虞江承麻利地脱下衣服,此时他身上的伤疤都脱落了下来,全部都粘在了内衣里。没有了伤疤的遮拦,他才真正地看仔细了自己的变化了的身体。原本他很瘦弱,一米七五的个子却只有一百来斤,瘦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但是,如今却不同了,他浑身上下充满着极具爆发力的肌肉,厚实的肌肉层层凸显,完美的肌肉线条将他的身材塑造得几乎完美。

    商均说的没错,风雷瑶池彻底地将他改造了一次。

    虞江承对着空气重重地挥出一拳,除了拳头的速度快了不少,尤其是破风发出的轰鸣声,拳劲也是惊人地增进。

    今天收获的同时,也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慕容旌德竟然只是通过短暂的接触就得出自己是修真者的结论,确实让他大跌眼镜。看来商均的招数也没有多少效果。其实不然,虞江承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在伤疤脱落的一瞬间,伤疤会夹带着体内的气息一同脱落,虽然这股气息很微弱,但是慕容旌德却能够捕捉得到,这归功与慕容家的内功心法,一套以抓捕为目标创立的心法,俗称狗鼻子。

    原来慕容家族的创始人是一名捕快,因为要经常抓捕在逃的罪犯,勘测、追踪,久而久之就悟出了一套心法,学习这套心法的人都有特别敏感的嗅觉和触觉,慕容旌德是下一代的族长,自然会这套心法。

    虞江承有些后怕,心想还是再与商均沟通下,口中念了一句很长的咒语,人就凭空消失了。

    商均在历经虞江承误闯风雷瑶池之后,就改了阵法,虞江承只有念出咒语之后,并得到自己的许可,方可进入时戒的内部。

    就在这栋房子的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男声,从声音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出发来的,因为在声音中掺合着沉沉的喘息声:“怎么气息突然不见了。旌德,你确定这人就是走进这栋房子里?”

    在他身旁的不正是慕容旌德,此时他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位老者身旁,他尊敬地说道:“太爷爷,孙儿绝对不会欺骗你老人家。一路上孙儿不敢怠慢,一直紧追不舍,亲眼看着那个叫虞江承的走进这栋房子。怎么,他的气息不见了?”

    老者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看来这人很不简单。能够凭空在老夫眼皮底下消失的,除了那几个老东西培养出来的怪胎,还真没有谁能够办到。算了,再没有了解对方的底细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慕容旌德问道:“太爷爷有没有下一步指示的?本来今天想拿下陈国栋的赌场,这样我们在这块生意,就能够形成一个三角态势,这样就可以缓冲李奕钢对我们的打压。一切都很顺利,哪里会想到半路杀出个虞江承,将我的计划都彻底打乱了。孙儿不是他的对手,只好破财消灾了。”

    老者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旌德,你这次做的很对。慕容家现在不可再竖立更多的敌人。那个叫虞江承的,既然没有追究我们慕容家,这事也就先告一段落。老夫马上要闭关修炼了,只要突破成功,我们慕容家又能够重返高手榜了。这样子李家也就不会咄咄逼人了。哎,想当初老祖宗在世的时候,我们慕容家何等荣耀,老夫可不能让慕容家末落在自己手上,否则老夫哪有颜面再去见老祖宗。”

    慕容旌德对于慕容家的历史也是全数悉知,慕容家的创世人也就是老者口中的老祖宗是一名人人皆知的侠士,他的功夫了得,品行更是令人信服。老祖宗是一名修真者,因此寿命也是相当地长,每一次的突破都能够延长百年的寿命,就这样护佑着慕容家子子孙孙一千来年,直到五百年前老祖宗闭关修炼的时候,在突破的最关键时刻,却因为某些事情而心绪不宁,最终心脉受损。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早已经没了气息。虽然老祖宗实力超绝,但是他的继承人却是参差不齐,唯一能够步入修真之路的就只有他自己和眼前的太爷爷二人。老祖宗人一走,慕容家的实力就大大受损,这些年慢慢地被其他世家给吞并了。如果太爷爷能够在这次闭关中突破成功,那么凭借着太爷爷的实力,其他世家也就不敢再面目张胆地欺负到头上来了。他面露喜色地说道:“那孙儿要提早祝愿太爷爷能够顺利出关。”

    老者看着慕容旌德,慈祥地说道:“信儿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将你培养成为慕容家的下一任家主,你也没有让老夫失望。不过,你还是应该多花点心思在修行上面,不要在俗世中过多地干预。就像今天,你大可让阿名他们去做,何必要自己亲身试险呢?万一你有个闪失,你让信儿怎么办?今天你花去的钱就去库房领走吧,这笔钱记在老夫账上便是。还有,你也受了内伤,等回去我先帮你治疗下,不然会落下病根的。”他口中的信儿便是慕容信,他是慕容旌德的生父。

    慕容旌德感激地点了点头,随老者一同消失在暮色之中。

    虞江承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此时他正将商均一顿痛骂。

    商均等他说完,长叹一口气说道:“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一步。好在那个慕容家没有恶意,不然你现在就危险了。你知道吗,你的行踪已经被慕容旌德掌握了,他都跟踪你到家门口了。”

    “什么?”虞江承万万没想到慕容旌德会来查自己的底细,如果商均说的没错,那么慕容旌德不就在屋外?“他总不会为了这两千万来的吧?”

    商均其实也是为了吓一吓他,好让他做事都要留点心,说道:“这事你放心好了,慕容家财大气粗的,这两千万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之所以会对你感兴趣,是因为你暴露了自己是一名修真者。慕容家也是有修真者的,所以专程为了你做一次调查,查一查是敌是友。放心吧,他们已经走了,看他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来的。多亏了你跑进时戒里来,这样和外面的气息隔绝了,他们捕捉不到你的气息,就自以为你有什么通天本事,就不敢硬来了。”

    虞江承最怕敌人来阴的,尤其是危急到父母,这个时候他越发觉得自己太弱小了,他渴望力量,渴望有驾驭群雄的本事。正如商均说过的话,即便你不选择这条路,总会有人推着你走这条路的。

    商均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微微一笑,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路是要慢慢走出来的,一口可是吃不成胖子的。只要你有心在这上面,成功那只是迟早的事情。慕容家暂时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危急,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忧。眼下你得到了一大笔钱,不如好好去玩一玩,回来后我正式传授你修炼心法,到时候可是很辛苦的,你可别学到一半就跑路了。”

    商均希望他能够通过这次的旅行释放心中的魔障,平心静气下来,修真者最忌讳就是有琐事烦心了,这样很容易会被心魔所控制。商均之所以这样担心,最主要还是不了解虞江承,虞江承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任何烦心事睡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不过他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虞江承,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确实值得他去做,那就是找哈罗做融资的事情。

    虞江承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努力地用功学习,直到周末到来,买了一张去HZ市的大巴,心想只要马雷一点头,手上的两千万可是值好几百亿,想想心里就乐开了花。

    六个多小时,总算是到底了目的地,车站外面照例停着许多出租车,司机一见到虞江承走出来,顿时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自夸起来,“我的价钱最实惠”“我这车坐着最舒服”“我最了解HZ市,你想去哪我都能带你去”各种狂轰滥炸将虞江承的脑子都弄得晕乎乎的。他最后选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看起来像是当地人的司机。

    “小伙子是要去哪里?”司机一口本地音的普通话让虞江承听得十分地亲切,毕竟他在这里呆了五年,对当地的人文风俗还是相当喜爱的。虞江承记得这时候马雷应该是住在湖畔花园,位于杭州城西一个城郊结合部,就对司机说:“师傅,就去湖畔花园。”

    一路上,虞江承看着外面的景色,感慨万分,短短十几年的光景,HZ市会因为这家公司而成为全球的焦点。开了将近一小时,在湖畔花园的东门停了下来。虞江承下了车,直接给了司机一百也不用他找了。

    走到小区门卫处,虞江承跟保安说了声是来找马雷业主,那个保安说了声请稍等,叫他等一会儿。虞江承一半激动一半紧张,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心目中的神了,虽然这个时候的马雷并不出名。马雷在这之前已经做过两次融资,对于他来说不一定会缺钱,自己提的条件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过了五分钟,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虞江承一看,是马雷无误,只不过这时候的他和常人无差别,没有一丝的锋芒,外表看起来也很瘦弱。马雷见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找自己,也是一阵纳闷,心想:这个人是谁,我印象中没有接触过,难道是我以前的学生?不对,这么年轻,不可能是我的学生。他怎么找到我住的地方来了。

    虞江承收了收激动的心,说道:“久仰大名。你就是创建哈罗的马雷吧?”

    马雷一听,竟然是来谈工作的,客气地说道:“是的,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第十节 明智之举

    虞江承没有回答,说道:“我听说贵公司最近急需资金周转,因此来找你谈融资的事。”

    马雷没想到对方一个其貌不扬的学生模样的人竟然会看重他的公司,既然是谈融资,自然不会是小数目。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有这样的意图,正巧自己的公司在资金上出了很大的问题,说不定眼前的这个人是个能够扭转局面的人。他热情地邀请虞江承到家里做客。

    虞江承也不拒绝,尾随着马雷来到了公寓。公寓很简陋,里面却摆设着好几张办公桌,看来马雷是把自己住的地方拿来办公用了。

    虞江承在马雷的示意下坐了下来,说道:“我叫虞江承,马大哥叫我江承便是。”

    马雷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递了过来,说道:“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

    虞江承回答道:“是的,我是从WZ来的。”

    马雷微微笑道:“WZ人都很有投资的头脑,人也很勤快,满世界跑,号称是东方的犹太人。看来虞老弟也是传承了WZ人的优良传统了。年纪轻轻,就懂得经商之道。”

    虞江承说道:“小弟哪敢和马大哥比啊。这次小弟前来,完全是冲着马大哥而来的。”虞江承左一句马大哥,右一句马大哥,拍起马屁来很是受用,马雷听得十分舒服,连连说道“哪里哪里”。

    虞江承继续说道:“小弟这次来就是想入马大哥公司的股份,马大哥对互联网有很高深的远见,这行业的前景也是十分的好,趁着这波浪潮,在马大哥的运作下,哈罗肯定会赚大钱。”

    马雷因为公司融资的事情和无数商家谈判过,结果都是无欢而散,唯有眼前的年轻人一口赞赏自己的公司,他点了点头,说道:“虞老弟,你的眼光是我见过最独特的,没错,我们的公司虽然目前看起来并不好,但是再给我一些时间,公司一定会走上正轨。我相信你现在的决定,未来一定会感到庆幸。”

    虞江承当然会庆幸,因为他知道哈罗会成为中国IT行业的巨头。他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放在桌上,说道:“马大哥,这里就算是我融资的本钱,你看我也不参与公司的运作和决策,只要给我一份不能挪动的股权就可以。”

    马雷想了想,问道:“那你打算占多少股份呢?”他心里想着虞江承投资只为了拿一部分的干股,应该数额不会太大,只要心里价位合适,占有一点点股份对公司来说也不会有多大影响,而且明年自己也打算做社会融资,这次就当是迈出社会融资的第一步。

    虞江承说道:“这行业竞争很激烈,而我只是个甩手掌柜,所以也不贪心,马大哥觉得我这笔钱能占多少股份,那就占多少股份。”

    马雷试探地问了句:“那虞老弟是打算融资多少?”

    虞江承说道:“这卡里有两千多万,小弟打算融资两千万。马大哥你看我能分到多少股份?”

    马雷听到虞江承报出数字之后,不禁地倒吸一口冷气。他在1999年和2000年分别融资了500万美元和2000万美元,而这期间公司一直出于亏损状态。而这年轻人一来就是融资两千万,这可是相当于200万美元了,如此巨大的数目,是哪家公司这么放心让自己的小孩子出来做投资的。他说道:“两千万可不是小数目,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以后不管事,但是钱拿来做投资就一定要承担风险,互联网行业有太多的竞争,稍微不注意就很有可能败得一败涂地。我想一想,你这笔钱如果要融资进来,至少可以占十成的股份。”

    虞江承说道:“马大哥这样的安排我很满意,不过我不需要占有那么高的股权,我只要占5%就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不管公司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我的股份一点都不能减少,如果有其他人融资,那也只能融公司的股份,也就是说,我永远占有公司资产的5%。马大哥,我这样的要求,你答应吗?”

    马雷心想目前公司也缺资金,虞江承所提的条件那是一点也不过份,在公司最危难的时刻能够伸以援手,是应该有这样的待遇。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

    虞江承兴奋地说道:“就算公司上市了,这个约定也是有效哦!”

    马雷微微一笑,说道:“看来虞老弟是信心满满啊,公司都才开始运作没多久,就已经想到上市了。不过,这也是好事,年轻就该敢想敢干。”

    虞江承笑道:“对,年轻人就应该有梦想,万一梦想实现了呢!”

    马雷一阵赞许,说道:“虞老弟打算什么时候签一个合同?”

    虞江承想了想,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吧。马大哥,你看行吗?”

    马雷说道:“这没问题,公司有专门的财务方面的律师和会计,到时候约个时间,一起在这里把事情给办了,你看成吗?”

    虞江承原来就不打算在这里逗留太久,说道:“那感情好。马大哥办事,我放心,在说了,这里我是人生地不熟的,让我去办估计三五天都解决不了。”

    谈完公事,马雷也邀请虞江承一起吃个便饭,虞江承也不客气地答应下来。在饭局上虞江承时不时地泄露一些哈罗未来发展的一些措施,就当是推出的第三方支付功能和共享经济的理念,就让马雷心中一阵躁动,眼前的年轻人如果不来做互联网,真是太浪费人才了。马雷的再三邀请下,虞江承还是谢绝了互联网的事业,如果换做之前的虞江承,一定会应承下来,但是如今虞江承是走在刀尖上,仅仅慕容家的危机就让他头疼不已,哪会有闲工夫投身去创业呢?

    用过午饭,稍作休息,公司的律师和会计就来了。顺利地签下了合同,再一次地谢绝了马雷的挽留,虞江承匆匆地踏上了返程的汽车。

    一路上,虞江承不停地自我吹嘘着这是一次最明智的举动,心想回去之后要做什么呢?钱用的也差不多了,银行卡划走两千万之后只剩下可怜的两百万了,但是这钱也不少啊。按照目前县城最中心地带房价每平三千来算,最起码也能够买上五套六套。对,买上几套,最好再买上一两间店铺,每个月去收收租,也是很乐呵的事了。一个伟人曾经说过:“信息就是金钱”,而另外一个伟人也说过:“时间就是金钱”。虞江承就是那个一手掌握大量信息的人,就像是开了挂的上帝一样。

    回到家,虞江承第一时间就是将合同和收据锁进了保险柜里,这可是比票子更值钱的东西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该去睡觉了,他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嘲道:“怎么忘记在HZ市先买上几套房子,那里的房子可是会狠狠地涨两波,一次在08年,一次在17年,两年时间,HZ市的房价从最初的五千一平涨到三、五万一平方,甚至有更加离谱的,自己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哎,既然回来了,就等下次再说吧,反正时间还很多,钱是赚不完的。”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一早就醒了过来,抛弃杂念,虞江承一心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之中。虽然他有一大笔的钱了,但是他和郑可仕可是打过赌的,他可是要进全校段里前20的人,从一个300多名的无名小卒升到20名的精英行列,这是质的飞跃。如果郑可仕知道虞江承的想法,一定会惊得合不拢嘴,因为他想着虞江承能够进到班级前20就很了不起了,哪里会想到虞江承的目标竟然是全校段里前20。这在一般人看来,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学到下午,楼下终于有了动静,虞江承知道父母回来了,欢快地跑下楼,叫了声:“爸、妈,你们总算回来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儿子可要单枪匹马地杀到公司去了。”

    虞江承的父亲虞敏泽是一名很传统的人,他的一门心思都放在实体经济上,从来不动歪脑子,也不懂得变通,正因为如此,在08年的金融风暴之后,公司就一蹶不振,再也没有出头的时候。如果当时他肯投入点到房产,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彻底。金融风暴打垮了干实体的企业,却扶持了虚拟经济,这让中国的经济变得畸形了,好在之后有了转机。这是虞江承重生之后第一次看到父亲,此时的虞敏泽年轻不少,头上的白发也少了很多。

    虞敏泽摸了摸虞江承的头,关切地说道:“这几天公司太忙了,也没时间回家。没能照顾你,三餐都有按时吃吧?等这次招标的事情谈下来之后,公司就可以走上正轨了。”

    虞江承微微一笑,说道:“哦?是攀上什么大客户了嘛?”

    虞敏泽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下个月约了对方的董事长一起吃个便饭,到时候你也一起来,现在也是时候让你早点接触生意上的事情了,以后毕了业,好回来打理老爸的公司。对了,我们不在的时候,学习怎么样?高中可不比初中,没有用点心是上不去的。”

    虞江承回答道:“学习嘛,你大可放心,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到时候拿个高分找你来讨红包。”

    “别就知道吹牛,到时候可别吹破了。别说什么高分了,你只要每门都提高那么几分,就谢天谢地了。”虞敏泽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有几斤几两可是心知肚明的,他也不责骂,轻声说道:“不过也不要太用功,不要像村里的阿标,读个书把自己给读傻了。你只要尽力而为就好。”

    虞江承说道:“老爸,你打算一直做这行业吗?包装印刷这行业固然是好,但是久而久之竞争会越来越激烈,到时候利润就会越来越薄,如果哪一天碰上金融危机,生意大萧条,影响会很大。而且你们这种生意都是要做欠账的,如果大家都有钱赚那倒是还好,如果上家亏钱破产了,岂不是会连累到我们?到时候一笔钱没收进来,可能就是一年白干了。有没有想过换个行业做做呢?比如做二手房生意,这些年炒房还是相当厉害的,有人卖自然也有人买,买方和卖方之间就差一个中间人,我们只要做个中介,促成两方交易,然后收取两方的佣金,空手套白狼,何乐而不为呢?”虞江承知道再过几年就要金融危机了,公司没能熬过那一年,欠下了几百万的债务,到最后都没能还清。

    现在包装行业还是很赚钱的,虞敏泽自然不会轻易放手,再说了,一家企业对于创世人来说,就和自己的子女一样,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他想了想说道:“现在公司正蒸蒸日上,没必要放弃这个行业而去做自己不熟悉的行业。你说的二手房市场确实也不错,等公司稳定了,我们再拿出一部分资金去扩充其他业务,也是不错的想法。”

    虞江承了解父亲的性格,就因为他这倔强的牛脾气,到死都拉不回来,才有了之后的溃败。现在是急也没有办法,与其在这里和父亲扯嘴皮子,不如找个合伙人一起先开个小的中介所,创建自己的交易网站,只要获取足够多的房源和买家,以后的生意自然是水到渠成,躺着都能赚钱。这是个互联网的时代,什么最值钱?那就是用户数量。曾经有一家公司说过这样的话:我们没有什么资源,但是我们有一个亿的用户。

    到底找谁合伙呢?这个时候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王绍捷和罗逸阳,这两个人是虞江承的同班同学,现在并没有什么交际。人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只要一个志同道合,即便是陌生人都能够成为无话不说的知己。而王绍捷和罗逸阳就是在高二的一次饭局中走进虞江承的圈子的。

    虞江承对这两个同学的家底和性格是摸得一清二楚,自然是很信得过他们。等明天去学校,应该得主动去结识了,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游戏迷,只要通过游戏的话题,就能很顺利地结交上。况且都是同窗同学,就应该相互扶持,有钱大家一起赚。

    这是虞江承的又一次明智之举。

第十一节 第一家店

    “你来啦。”虞江承才隔了一天时间就出现在了时戒内,商均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他赞许地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修行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人的心态,你只是一天的时间就把心态调整好了,这很好。”

    虞江承没好气地说道:“我本想过过平淡的日子,但是现实太*骨,无奈啊,无奈。说吧,怎么整?”

    商均示意他坐下,娓娓说道:“修行的方式无非两种,一种是肉*修行,一种是精神修行。肉*修行十分简单,无非是强其身而壮其骨,而精神修行就比较难了,这是一个时间、空间和命数相结合的漫长的过程。古人有云: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见虞江承很有耐心地听讲,反而有一些不适应,如果换做平时的他可是会吵着听重点的。旋又继续说道:“为什么精神修行会和时间、空间以及命数相联系呢?首先,精神修行是很需要打坐和冥思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禅’,这就需要我们花费更多的时间,有人可以在泰山之巅一坐就是数十年。而观空间呢,你也感受到现在大自然因为人类的活动受到大面积的破坏,灵由木而生,因为大肆的破坏地球上的灵气越来越稀薄,只有一些偏远的,尤其是没有人类活动的地方,那里才有充足的灵气。至于命数呢,俗话说的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修行成功的,比如天赋的不同,那些天生的天赋异人的怪才,就是要比我们这些靠后天勤奋才有出路的常人来说,走的歪路要少的多。”

    虞江承没有想到商均也是“白手起家”,不经意地笑道:“原来老哥和我一样只是个普通人?”

    商均有些面红耳赤地说道:“哼!就算是没有天赋又如何?我还不是修道成仙了?”

    虞江承心中一怔,讶道:“修道成仙?这世上还有神仙的存在?”

    商均轻咳一声,说道:“我好像泄露天机了,罪过罪过。你就当我在放屁。”

    虞江承捏着鼻子,没好气地说道:“原来是你在放屁,我说怎么那么臭。”

    商均尴尬地又轻咳一声,说道:“扯远了。本来按照我们黎门的规矩,必须是派内弟子才能够修习本门派的心法,不过呢,时代不一样的,况且我也没打算收什么弟子,只要你够努力,我倾囊相授又何妨?”

    虞江承感激地点了点头,因为这副表情是他硬装出来的,因此,模样相当地滑稽。他想啊,商均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以破坏门规的后果来帮助自己,自己怎么说都应该有所表示的,至少要让他看出自己的诚意。“既然老哥开口了,我是不拼命也不行哩。”

    商均满意地说道:“在精神修行之前必须先进行肉*修行,因为之前你承受过风雷瑶池的洗礼,所以也就免去了皮肉之苦。不过,风雷瑶池只是重塑一次你的体魄,以你目前的情况,还太脆弱,你必须在这方面多下苦功夫。”

    虞江承心想不要再受罪一次也挺好,至少那个死去活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他问道:“那我该怎么做?我记得那些泰国拳手为了练他们的腿,每天都会对着椰子树不停地踢,直到满脚都是伤痕,等伤口结疤了,又继续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们的脚就和钢铁一样硬了。难道我也学他们这样,不停地摧残自己?”

    商均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说道:“这种作法只有弊没有利,你想啊,为什么他们的腿到最后会硬的和钢板一样,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每天都摧残自己,摧残到了麻痹自己的神经。一个人如果连知觉都没了,你觉得他们会感到痛吗?这种做法在年轻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但是,一旦岁数上来了,各种伤病就会层出不穷了。难道你也想学那些选手一样,英年早逝嘛?不过他们那种顽强的意志力却是我们该学习的。”

    虞江承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谦虚地说道:“还望老哥指点。”

    商均一副老夫子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孺子可教也!好说好说,其实这也不难,只要你每天跑步去学校,每天坚持一千个俯卧撑,每天来我这里报道一次,我保证你一个月后会有惊人地改变。”

    虞江承差一点被气背过去,说道:“老哥,你这是在耍我吗?”

    商均说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虞江承说道:“这不是很平常的体育锻炼吗?是个人都可以做到吧?”

    商均说道:“没错,但是你别忘记了,凡事都要贵在坚持,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了,如果没有成效,我任你处置。”

    虞江承还真不敢把他怎样,说道:“既然夸下海口了,我不遵从也不行哈,毕竟你是我的救命稻草。”慕容家对他可是虎视眈眈,总有一天会对他下手的。虽然他现在的本事也不小,没有必要太过于担心,但是虞江承就是这样子的性子,一旦他知道自己出于危险之中,而那个可能会对他照成伤害的人,比他要强的话,那他是一定不肯的,这是一股好胜的劲,一颗不服输的心。

    一早起来,父母早就已经去了公司,就连早餐都准备好了。虞江承自从读书毕业之后,就基本上一个人独处,很少跟父母住在一块,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了。他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心里想着:不管怎样,一定要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放弃了自行车,虞江承一路小跑。家和学校的距离大概半小时的路程。

    来到教室里,他照例一个眼神飘了过去,走到陈雅静身旁故意放慢了步伐,而陈雅静害怕他又会说什么轻浮的话,整个脸都吓得通红通红的。庆幸是的虞江承没有做过分的事,她心想不会因为上次自己失约生自己的气了吧。

    郑可仕见虞江承坐了下来,问道:“周末你去哪了?找你都找不到。”

    虞江承回答道:“去了一趟HZ,找我什么事?”

    郑可仕心想这小子还真不把学习放心上,再过一个多月就期末考试了,还跑去外面玩,他哪里想到虞江承是去办天大的事。他说道:“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有个好哥们生日,本想带你一起参加,顺便把我这几个玩的好的同学介绍给你。虽然都是同班同学,你们也没真正地接触过吧?”

    虞江承顿时恍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是王绍捷的生日。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郑可仕眼珠子瞪得圆圆的,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是王绍捷的生日?我好像没有说过吧。而且,你什么时候跟他有过接触?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虞江承暗骂不妙,自己怎么把这事都抖落出来。现在他还没和王绍捷接触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更不可能知道对方的生日。他装起了糊涂,说道:“是吗?还真是?我随口猜的。你看我多关心你,你跟谁比较要好,我可是一清二楚。这样吧,反正也错过了,今天中午一起约上在学校旁边的餐馆吃饭怎么样?其实我很早就想结识他们了。”

    郑可仕一听很是高兴,说道:“没问题。下课我就和他们说一下。”

    虞江承说道:“恩,就选学校旁边的那家明珠饭店吧。”

    郑可仕摆了摆手,说道:“明珠饭店消费太高了。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绍杰和逸阳不一定肯,他们俩的家庭并不富裕,这样做有点强人所难,有点欺负他们的意思。”其实在明珠饭店吃饭,郑可仕自己也是吃不消的。

    虞江承笑骂了一句,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让他们掏钱了,这顿饭就我请了。俗话说的好啊,人生最不易就是能够得一知己。故有伯牙破琴绝弦,今有江承大花血本。”

    郑可仕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佩服,佩服。一顿饭吃掉一年的伙食费,我郑可仕大大地佩服你的勇气。啊哈,听说那里的菜烧的特别美味,我可是托他们俩的福了。不行不行,我等不及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下课后,郑可仕带着罗逸阳和王绍捷早早就守候在虞江承的身旁,就怕他会食言跑路了。虽然他们不是非要坑虞江承一顿,而是听不得虞江承吹牛,故意想整整他。

    虞江承果然说到做到,直接带着他们走进了明珠饭店,这下轮到这三人吃惊了。他们也是第一次到这么高档的饭店吃饭,一进门口就浑身不适。而观虞江承,就显得自然多了。

    郑可仕心中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小家子气,来吃个饭而已,怕什么怕,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钱。想着想着,不经意地挺起了胸膛。罗逸阳和王绍捷见状,也放松了不少。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服务员,这名女服务员的身材相当地棒,前*后*,尤其是*前那一团肉,一副含苞欲放的模样,就像一位歌手唱的: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她看门口进来的是四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学生,一看就没什么钱,顿时失去了兴趣,冷不丁地说道:“去去去,这里不是你们这些穷学生消费的起的地方。”

    虞江承由上到下狠狠地扫了一遍,说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消费不起?把你们的经理叫出来,不然老子可要砸了你这家店。”他的长相虽然像个学生,但是骨子里还是透着痞子的性格,邪邪的,坏坏的。

    女服务员一听就知道眼前的学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慌忙叫来了经理。经理是个个子矮小的胖子,尤其是他那巨大的啤酒肚,走起路来很是滑稽。他责骂女服务员道:“看你干的好事。今天晚上留下来写检讨书。”这名女服务员和男经理有**关系,所以做事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当然,写检讨书也是有其他涵义的。

    男经理旋又客气地说道:“招呼不周,让几位见笑了。刚才我已经为各位备好包厢了,你们随我来。”

    虞江承也不多说,示意他带路,四个人转了两个弯,到了一个包厢。包厢还挺宽敞,里面的圆桌够坐10个人了。四个人坐下后,经理递过来菜单说道,“你们先看菜单,有需要就唤我们便是。”

    男经理出去后,郑可仕凑了过来,说道:“江承,这菜也太贵了,你看一盘炒白菜都要五十多,好一点的带点荤的都要好几百一个菜。一顿下来,起码要好几千。我们知道你的诚意,都是同学,没有必要那么破费。”

    虞江承根本不当一回事,笑道:“都是小钱,我们吃的起。”

    郑可仕也是知道虞江承家的情况的,以为他家生意做大了,这些钱对他来说可能真的没有什么,自然就不会客气,专门往贵的上面点。

    虞江承故意说道:“可仕,你可真不客气,怎么专点贵的。”

    郑可仕贼贼笑道:“你都开口了我再给你节省,不是打你脸嘛。哈哈,让你夸下海口,这次我非吃穷你不可。”

    点完菜后,虞江承说道:“逸阳,你爸今年捕鱼的生意怎样?听说叔叔今年又买了一条新船?”

    罗逸阳说道:“是的,不过现在鱼是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开出去都捕不到什么鱼。江承,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虞江承自然知道这些事情,他还知道罗逸阳的父亲的那条新船会在明年的台风中吹沉掉。他说道:“那是,我的小道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江承的这些略带关心的话瞬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他又说道:“其实捕鱼的风险也很大,那都是用命去赚钱。其实这次我找你们,想和你们一起合作创业办公司,你们意下如何?”

    郑可仕反对道:“不妥不妥,江承,我们都还是学生,哪会那些赚钱的门路。再说了,就算有门路,以我们的水平,还不给赔得精光。”

    罗逸阳说道:“可仕说的对。不过我也支持江承的说法。其实我和绍杰再怎么努力也就这点水平,很难再有进步了。与其读完书考个垃圾大学混个几年,出来也没什么名堂,不如趁着年轻拼一把。”王绍捷不怎么喜欢说话,这个时候也是相当配合地连说“没错”。

    郑可仕拗不过他们,说道:“如果要创业办公司,那也搭我一份。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不过,说不定我还能够出谋划策呢。江承,你打算开什么公司?”

    虞江承伸出大拇指点了赞,说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家小小公司还难不倒我们。我想好了,就开一个二手房交易所,就是提供一个平台,专门发布房源信息,只要我们屏蔽房东的信息,这样想买房子的人肯定会找我们来了解,到时候我们去促成这笔单子,从中赚取中介费就成。”

    郑可仕想了一下,说道:“想法是不错,不过我们这里有很多黑中介,到时候竞争也会很激烈。再说了,我们这种成本也会比那些黑中介高很多,到时候真的会赚钱嘛?”

    虞江承不紧不慢地说道:“未来品牌效应会越来越大。如果你要卖房子,是选择放在黑中介放心呢,还是会选择这种大公司来的安全?迟早有一天市场会被整顿,黑中介会被取代的。到时候我们再进入这个市场,就太晚了。我给你算算,现在我们这里的套房一套大概三四十万,落地房在八十万左右,我们抽一个点的提成,成交一笔的中介费大概是三千-八千,接下来二手房市场会十分火爆,为什么呢?你大概没有注意,现在想要结婚就要有房子,这种不良的风气,会导致房价持续走高,房子一旦涨了,买的人自然就会多,到时候中介费也就跟着涨了。”

    郑可仕说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你打算怎么做?”

    虞江承说道:“这个我也想好了。我打算在西一街这边开个两间店面的门店,招一个店主,然后不停地招业务员。业务员我们不给底薪,只要他们成交一套,就给他们中介费的百分之五十作为佣金,这样子我们不需要花心思去管理和培训员工,只要那些业务员有赚钱的*望,他们自然会把份内的事做好。到时候再弄点绩效、年终奖什么的,锁住一个人还不容易?而且我也想好了,我们的公司就叫‘江龙置业’。”

第十二节 流氓闹事

    虞江承的思路十分清晰,在场的人一听就明白了。

    郑可仕知道虞江承之所以找上自己,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而是他想帮自己一把,赚点钱让自己的日子好过点。心想:果然是好兄弟,没有白交。既然虞江承有意而为之,自己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他说道:“江承,你打算花多少钱办这个公司?”

    虞江承想了想,说道:“五十万吧。四十万拿来买两间店铺,十万拿来作为公司的资金。一开始也不要花太多,毕竟开公司也是有风险的,如果赚钱了,我们再多投入点,想办法多开几家,到时候把整个县城的二手房市场都拿下来,只要我们品牌效应做出来,就可以垄断这个市场。”

    郑可仕被虞江承的“五十万”给吓到了,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他想:江承家可真有钱,随随便便就拿出五十万给他办公司,五十万啊,一顿饭我都才吃三块钱,五十万我拿来用可以用多久啊。他如果知道虞江承拿出两千万买了哈罗的5%的股份,估计都吓破了胆了。

    一顿饭在十分愉悦的时光中度过了,虞江承很庆幸自己的抉择,对一个人来说,锦上添花并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是弥足珍贵。他们四个人如磐石般的情谊,就在这一刻结下了。

    郑可仕知道虞江承有一笔五十万的钱做投资,所以对于一顿饭花去三千多也就不再纠结了。明珠饭店就在西一街上,四个人看时间还有多,就开始沿着街道找合适的店铺。

    很快,虞江承看到三间店铺的玻璃上正在贴着“转让”两字,这三间店铺的地理位置相当完美,正好位于西一街和龙湖路的交叉口,虽然这个时候的龙湖路没有什么人气,但是几年之后,这条街会是这个县城最繁华的美食街。现在拿这店铺肯定很便宜,到时候就算不开公司,放着升值也很厉害。他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在转让两字的下面还写着电话号码。他掏出手机拨了过去。这台手机是上回在HZ买的,当时的手机并不普及,所以虞江承的手机在其他三人的眼中就像是看到了宝一样,眼睛都亮了起来。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虞江承说道:“是房东吗?我看到你这里有三间店面要转让,有没有时间见个面?”

    “好的,你在那等一下,我马上就来。”从电话里可以听出来女房东着急处理这三间店面。

    很快,一个穿着睡衣的年约三十出头的女人跑了过来,当她看到虞江承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纳闷,来买店面的大多数是三、四十岁,都是奔着开店做生意来的,在她眼里虞江承的年龄也太小了。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肯定会有收获。“小弟,是你要来看店面?你家大人呢?”她心想应该是这小孩的父母有事出去了下吧。

    虞江承走向前,笑道:“是我要买店面。大姐你说个数,只要价格合适,我就买下来。”

    虞江承的意思很明确,他是看上这三间店面了,就看房东给的价格走不走心了。那个女人自然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试探地说道:“小弟,你看这三间店面的地理位置相当地好,不管到时候卖什么,肯定都赚钱。大姐我也是实在人,一口价,一间店面二十万。三间就是六十万。”

    虞江承是知道行情的,这里的店面最多一间只值十五万,他招呼郑可仕他们说道:“走吧,看来这房东不想卖。我也不想浪费口舌。”

    女人看虞江承的语气和动作,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所应该有的,心想这是碰到正主了,如果这个机会再溜走,到时候高利贷那边来人,她是想卖都卖不出去了。这个女人原来是做木门生意的,就因为好赌,把两间套房和三间店面都抵押给了高利贷公司,虽说是抵押,但也只是写了一份口头协议,过几天高利贷那边就会来人取走店面的正式文件,她就趁着空当想找个替罪羊把店面脱手掉。她拦住虞江承,一副殷勤地说道:“小弟,价钱都好商量,不要动气嘛!”

    虞江承自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房东急着用钱,于是试探地说道:“我也就只有三十万,三间店面,你卖不卖?”

    女人这时候也不矫情,万一店面没卖出去,那她是一分钱都是捞不到的,虽然是亏着卖,但最起码也是收了三十万回来。她故作舍不得的姿态,说道:“小弟,你看你不是在为难大姐嘛。再怎么说这里的行情,一间店面也是可以卖个十五万的,你是不是再加点?”

    “三十万,一分也不多。”虞江承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拿下这个店面。

    女人嘟着嘴说道:“好吧,相识也是一种缘分,三十万就三十万,不过下午就要签了,因为我已经订了大巴要到外面出差,五点左右就走,什么时候回来就不清楚了。”

    虞江承心想早点办完也好,到时候这女人又反悔,自己不是白费那么多口舌。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下午我会去律师事务所找个律师来做公证。你也把资料都带上。”这种事情虞江承还是不放心让女人去找公证人,毕竟这女人谈价格的时候实在是太干脆了,到时候在上面做点手脚,做份假资料什么的,自己不就亏大了嘛。

    女人也很干脆,说道:“好的,两点的时候我会在这里等你。”

    既然交易的时间都谈好了,这事也就成了。上课的时间也快到了,四个人就直接往学校走去。

    下午第一节课刚结束,虞江承跑到隔壁的律师事务所请了一名律师,一同去了房东那里。交易也是十分顺利,女人拿来的资料也很齐全,也没有问题。虞江承痛快地将钱转到了女人的卡里,顺便也将律师费也给了。他将所有的资料都装进了一个袋子里,没有多说话,和女人道别后就匆匆地跑去学校。

    到了教室,第二节课都已经上了一半了,虞江承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登时把教室里的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这节课是数学课,任课老师姓庞,是刚刚从事教师工作的新老师,因为待人和善,人年轻又长得漂亮,所以班级的学生对她的课都特别地重视。庞老师语气中带着点怒气,训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才来,刚才都去哪了?”她刚才问过学生,所以知道虞江承第一节课的时候是在的。

    虞江承歉意地说道:“庞老师,真是对不住,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没有提早打声招呼就回去了。下次一定不会犯错了。”

    “江承,你的数学成绩一直都不好,你可要多花点时间在这上面。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如果很严重的话,你就先回去,等下我和你徐老师说一声。”庞老师口中的徐老师便是虞江承的班主任徐王晴。

    虞江承感激地说道:“庞老师,我爱死你了。现在没事了,我可以回座位上去了嘛?”庞老师听了虞江承的胡言乱语,哭笑不得,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座位上去吧。好了,现在继续今天的课。。。”

    回到座位,郑可仕轻声说道:“江承,事情都办好了嘛?”

    虞江承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就一本正经地看起了书来。

    郑可仕翘起大拇指说道:“兄弟,真有你的。”随后也投入都了学习当中。

    下课后四个人商量了下,决定明天就开始装修,等周六的时候抽空去家具市场买一些办公桌。

    晚自习后,虞江承还是按照惯例去赌场看场子,也许是因为他打伤慕容旌德的事传了出去,来赌场赌博的人反而比之前都要多很多,而且各个都比以前都安分了许多。来赌博的人哪个不是生意场上的人,对于慕容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这个赌场既然连慕容家都敢惹,那它的后台肯定很硬。而道上的人都了解慕容旌德的本事,就连他都落败而回,还有谁敢来这里闹事呢?所以,慕容旌德的那一次砸场,反而是成就了陈国栋。陈国栋也因此将赌场扩大了一倍,一天的营业额也是高出好几成。

    很快就到了周六,四人去家具市场订了合适的办公桌,以及桌椅和装饰品,只要店面一装修好,就让这些摆设都搬进来。就在他们挑的正开心的时候,虞江承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店面的电话打来的,连忙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包工头的声音:“虞老板,你在哪,快来店里,店里来了几个流氓,现在都在砸我们的店了。”

    虞江承一听是流氓闹事,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这让郑可仕瞧个正着,他慌忙问道:“江承,出什么事了?”

    虞江承冷冷地说道:“先不选了,有人来店里闹事了。”

    郑可仕一听,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轻声说道:“需不需要我去多叫几个人来。”他经常在外面打架斗殴,自然会有一些社会上的朋友。

    虞江承说道:“不用了。”说完加快脚步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郑可仕跟了上来,“你们两个先回去,这事就不要牵连进来了。”如果真的打起架来,被学校知道的话,是会被处分的。郑可仕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就算被学校知道了,顶多是口头警告一次,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口头警告了,所以不会在意这些。但是罗逸阳和王绍捷可不一样,他们的成绩是垫底的,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说不定会被通报批判,或者是更坏的结果。

    但是,他们俩早就把这事当成是自己的事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了过来,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也去。”

    于是四人慌忙拦了个出租车,心急如焚地往店里赶。

    到了店外,四人都傻眼了,刚换上的玻璃门窗都被敲碎了,洒落了一地。有几个装修工人都被打伤了,正坐在地上,包工头也在其中,而门外都围满了人。

    虞江承走向前,看了一眼他们的伤势,好在都只是皮外伤,询问道:“老刘,你们没事吧?”

    刘正见虞江承来了,慌忙爬起来,拽着他的手说道:“虞老板,你们赶快走,里面那些人都不是人,一个个手里拿着钢管,见人就砍。你如果过去,肯定会被砍伤的,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了再说。”那时候的人都很讲义气的,即使是给东家做装修,如果碰到那些对东家不利的事,他们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虞江承冷哼道:“哪个不知好歹的敢欺负到我头上来。老刘,你们先去医院包扎下,所有的费用都记在我的账上。我去会会这些人,欺人太甚了。”

    刘正说道:“虞老板,你这是哪里的话,换做谁都会出手的。你千万别去,连我们这些老粗人都打不过,你们过去不是去送死吗?”刘正可不觉得这四个人能有什么作为。

    “放心吧。”虞江承拨开人群进了门,里面的几个人抬头看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额头有一道刀疤的男人,他见虞江承四人走进来,就知道是新东家来了,立马迎了上去,低沉地说道:“你就是这里的新东家吧?”

    虞江承扫了一眼,说道:“没错,你叫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慕容家。

    男人见眼前的小鬼年纪轻轻,胆识却不一般,心里倒是多了一份敬佩,语气也轻了一些说道:“好说,好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正义,是金盛担保公司的负责人。赵美丽那娘们把这三间店面都抵押给我们了,今天我们就是来收回我们的东西。”赵美丽就是原来那个东家。

    虞江承眉头微皱,说道:“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他心里暗想赵美丽那个婆娘果然没安好心。

    周正义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立据递了过来,说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虞江承接过手看了一遍,倒吸了一口气,立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赵美丽将这三间店面抵押给了金盛担保公司,上面的日期是11月21日,而他们交易的时间是11月25日,也就是说赵美丽把这店面转让给他们之前就已经将店面抵押给了金盛担保公司,难怪赵美丽会低价出售给他们。

    忽然,他心中生出一计,猛地将立据撕成碎片。

    周正义哪里会想到虞江承会做出这事,立据本来就这么一份,就这么眼睁睁地在他面前被撕碎了,他登时火气冒了上来,厉喝道:“臭小子,你干什么?”

    虞江承将碎纸塞进了口袋,无辜地说道:“我没干什么呀,你看到我做什么了吗?”虞江承想了下就知道这是金盛担保公司下的套,他们先骗赵美丽来赌博,然后赵美丽输了钱又想翻本,他们就高利借她钱,最后一步步地将赵美丽骗进来,最终赵美丽是输了钱才将店面抵押出去了,赌博本来就是非法的,金盛担保公司不可能会拿这事起诉他们。再说了,现在连证据都没了,金盛担保公司又拿什么来起诉他们呢?既然金盛担保公司做事这么绝,不给他任何余地,那他也只有用更绝的手段了。

第十三节 浪漫一回

    周正义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手中的钢管直接朝着虞江承的脸面劈来。

    虞江承暗喊一声“来得正好”,右手挥拳直接朝着钢管横了过去。

    “嘭!”周正义手中的钢管受力直接断成了两段。这下,包括郑可仕在内都被虞江承的手段吓了一跳,正常人连钢管都掰不断,更不要说是一拳将钢管震断了。

    虞江承装模作样地运了一会儿气,然手气定神凝地说道:“哪里买来的劣质产品,怎么轻轻一敲就断了?”他心里想到:好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如果不是我的体魄被风雷瑶池改造过,这一下撞击还不把手给打断了。真是的,是不是这些道上的人都喜欢动手不动口的。

    周正义不是莽撞的人,他知道要想把钢管弄断,靠蛮力是不行的。他想到了李家三少爷李天霸,他的腕力更厉害,仅凭一只手就可以将这么粗的钢管折断。周正义收起了轻视的心,客气地说道:“老弟怎么称呼?”岂料虞江承却说:“架也打过了,你也用不着问名字。反正这店是我的,你要追责就去找那个赵美丽。”

    周正义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把立据都撕了,叫我怎么找她要钱?”

    虞江承可不惯着他的脾气,轻飘飘地说道:“你说的什么立据我是没有见着,反正我与那个赵美丽没有任何瓜葛,你爱怎么整就怎么整。”

    周正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以对方的身手,自己又不是对手,看来只能找上头出马来解决了。他懒得再去搭理虞江承,直接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事没有完,你等着。我们。。。”这个走字还没说出来,背后传来一道凌厉的拳风,周正义本能地回身双手护胸接了过去。

    “啪!”强大的冲击力将周正义整个人都抛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身后的墙壁上,随后吐了一口血,跌落到地上。此刻手臂也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后背则是痛苦不堪,伤上加伤,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虞江承走了过去,像小猫一样将他整个人都拽了起来,沉声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惦记。你很有种,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不过呢,今天心情还不错,就饶你一条狗命。滚吧。”说完,就松了手,周正义就像落叶一样摔倒在地上。

    周正义哪里敢在这里逗留,恨不得插上翅膀,逃离这里。很快,他的几个小弟走了过来,将他搀扶着出了大门。

    虞江承看外面看戏的人群没有散去,走到门口,哈哈笑道:“各位叔叔阿姨们,时候也不早了,都散了吧。等这里装修好了,开业了,可别忘了来捧场啊。”此刻,虞江承看似和蔼可亲的笑容,在看客眼里可就没有那么善良了。连那些穷凶极恶的流氓都能打跑,这该有多狠啊。

    人群散后,虞江承清点了下损失,大叫道:“刚才应该让那个周正义出点钱补偿我们,看他们干的好事,我那新装的玻璃啊。呸,还取名叫正义,简直是侮辱了‘正义’两个字。对了,可仕,你不是有这类的朋友的嘛,看有没有闲的,讲义气的,身手还不错的,我得雇个保镖守着,省的那些不长眼的混蛋来拆我的店。”

    郑可仕心想有你这么个强悍的人在这里,谁还敢来挑衅?以前怎么不觉得虞江承这么能打,是了,肯定暗地里偷偷锻炼了,难怪有几次见到他都是跑步来学校的,原来是在锻炼呢,怎么进步这么大,自己是一点都不如了。他想了想说道:“是有几个,有个叫小毛的还是不错的,身手不错,人也很仗义,下次我带来给你瞧瞧。”

    虞江承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你觉得不错,那就他了,我看不看都无所谓了。至于月薪嘛,一个月两千吧,以后表现好了,自然会加上去。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想你们帮忙。”

    郑可仕立时一个马屁拍了过来,笑道:“都是兄弟,还说那话。就算叫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是义不容辞啊。”话虽如此,如果真叫他去上刀山,下火海,那是绝对不敢干的。

    虞江承挠了挠耳朵,轻声说道:“没那么严重。是这样的,我约了陈雅静晚上在外滩见面,上次已经被那个小妞放了一次鸽子,这次应该不会再爽约了。如果再爽约,我可要生气的。”郑可仕从虞江承的眼神中没有看出一丝的愤怒,反而是一副*眯眯的模样,心想这小子不会要硬来吧。说道:“江承,有句话我当不当讲。陈雅静毕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你可别用社会上的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虞江承知道他会错意了,说道:“爱情这个东西,讲的是你情我愿,抢姑娘上花轿那是土匪干的事,我们是文明人,自然要用文明的手段。是这样,我已经买了礼物要送给她,你们到时候替我整点场外效应就好。比如放点烟花什么的。”

    郑可仕自然没有问题,罗逸阳和王绍捷也相当热心地参与进来,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一个完美的把妹计划就商定好了。策划好方案之后,四个人便分开行动了。

    到了晚上,繁星点点,虞江承特意买了一套新的外套,早早地在约定地点等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过了约定的时间,虞江承心想不会又放鸽子吧。这个时候,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眸。是她,没错。

    陈雅静今晚穿着一套白色的羽绒服,紧身的牛仔裤包裹着修长高挑的双腿,玲珑曼妙的身姿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秀丽。虞江承心中想起了一句话: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这样的女子,如果不能够成为自己的红颜知己,自己肯定要后悔死的。

    陈雅静走了过来,虞江承示意她一起在外滩走走。外滩的风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冬天冰冷的寒风吹在脸上,就像是冰刺扎心一样的难受。所以这个时候外滩上也没有什么人,显得特别的冷清。

    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虞江承走在前面,陈雅静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贴的太近。还是陈雅静先打破了这份宁静,她走到虞江承身旁,低声说道:“江承,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其实吧,我觉得我们都是学生,就该好好地读书,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谈恋爱。以前我拒绝过你一次,没想到你现在变本加厉了,现在很多同学都觉得我在和你谈恋爱,他们误会也就算了,如果这事传到班主任那里去,到时候班主任肯定会告诉我爸,到时候我肯定会被挨骂的。”

    虞江承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陈雅静,说道:“前几次确实是我的不对,这个送给你就当作是赔偿吧。”

    陈雅静原先有点紧张,担心虞江承会对她动手动脚呢,没想到他倒是主动道歉了,于是就心安了,心情也变好了,接过礼物问道:“那就好,我原谅你了。里面是什么呢?”

    虞江承淡淡说道:“你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种盒子一般都是用来装饰品的,陈雅静以为是一件很普通的饰品,哪料到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忍不住惊喜地发出了叫声,下一秒她的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嘴。

    原来这个盒子里放的是一条项链,看材质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条真品的铂金项链,项链的上面还有一个挂坠,挂坠上镶嵌着一颗蓝宝石。此时,蓝宝石在月光下正闪耀着迷人的光辉。一时间,陈雅静被这精致得一塌糊涂的项链给迷倒了芳心。好在她还有一丝的理智,这条项链肯定很名贵,自己凭什么收下这么名贵的礼物呢?她又将盒子递还给了虞江承,有些舍不得地语气说道:“江承,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个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我是不能收的。”

    虞江承极具深情地看着她,双眸中透着一丝的霸气,说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想要成为你的男朋友,一辈子守护在你身边。”

    陈雅静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从虞江承口中说出的表白,又让她陷入了沉思,她的心里在不停地挣扎。眼前的这个学习不好的,却给人一种坏坏的男生,为什么会让自己有种憧憬的感觉呢?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虞江承见她没有说话,心想有戏,继续说道:“这些天我的所作所为,那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不喜欢隐藏,只想让你知道我的真情。你相信有一种爱叫做刻骨铭心吗?自从上一次你拒绝我之后,我就彻夜难眠,你的一颦一笑,让我销魂;你的一举一动,让我着迷;你的一言一行,让我沉醉。海豚想给天使一个吻,可是天空太高了;天使想给海豚一个吻,可是大海太深了,而我只想给你一个拥抱,因为你就在我面前。”说话间,虞江承的身体贴了过来,含情脉脉地看着陈雅静,而观陈雅静已是两眼迷离,思想早就被放空了。

    虞江承搂住她的腰,慢慢地吻了下去。而陈雅静就像着了魔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终于,两个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虞江承开始了下一步的攻势,舌头也情不自禁地伸了过去,一开始陈雅静的牙关紧紧地闭着,但是没过多久,就失陷了,任由他肆意地侵犯自己的领地。虞江承温情地品味着,满口留香,忘乎所以。

    突然,陈雅静像是梦中惊醒一般,羞得推开了虞江承,但是大势已去,自己的初吻在不知不觉中被夺走了。

    虞江承再一次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头在她的耳畔说道:“今生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也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一束鲜花,送到了她的怀里,旋又说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陈雅静心想:自己的初吻都给了他,如果他只是玩玩而已,自己该怎么办呢?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虞江承最见不得女人哭,慌乱下一改原先成熟的模样,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的神态,关切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再哭了。”

    陈雅静看着他那着急的神情,心想原来他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反而心安了许多,她知道虞江承对自己的心是真的。立时转悲为喜,仰头嘟着嘴,调皮地说道:“你说说看自己错在哪了?”

    陈雅静的这幅模样十分动人,虞江承忍不住又吻了下去。这一刻陈雅静也不反对,用心享受着这份柔情。

    就在这时,远处一声巨响,烟花在空中开出绚丽的五彩光芒,将黝黑的夜空照的亮堂堂的。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和惊呼声,几个身影蹿了过来。

    两个人恋恋不舍地分开了,郑可仕摸了摸头,说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虞江承甩出一击飞腿,吼道:“你们这几个不解风情的禽*,活该你们单身。没见我们在做感情交流嘛,就不能晚一点放烟花?还有,这束是什么花?”

    郑可仕露出无辜地表情,说道:“这不正是玫瑰嘛?”

    虞江承做了一副醉倒的模样,说道:“我是被你们打败了。要嘛送红玫瑰,要嘛送白玫瑰,谁会送红白相间的玫瑰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代表着不合的意思嘛!”

    郑可仕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老板死活不肯我这个做法呢,还被我数落了一番,原来红色加白色是不好的意思哇。”

    陈雅静被他们俩的对话逗乐了,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可真搞笑。不过,谢谢你们。”

    郑可仕大大咧咧地说道:“雅静,你放心,江承一定会对你好的,如果哪一天他对你不好了,你只管说一句,我保证替你出头。”

    虞江承的一系列布局,陈雅静都记在心里,一个人能够这么用心追求自己,那么这个人今后也一定会对自己好的。这个时候,虞江承的身影在她的心里烙下了不灭的印记,而她也越来越觉得虞江承是那么地重要,那么地离不开他。

    郑可仕等人很识相地离开了,留下了虞江承和陈雅静,虞江承挽着她的手,边走边说道:“雅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最爱的小宝贝,我会一直这样对你好的,一直一直到永远。”

    陈雅静默默地走着,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她轻声问道:“江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虞江承反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陈雅静很正式地说道:“你看,你只追求了我两次,我就答应了。有人说,男人对于容易得到的东西都是不珍惜的。”

    虞江承笑道:“怎么会呢,你看呀,班级里喜欢你的男生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敢来追求你,而我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好不容易才得到你的芳心,这足以见得我的真诚和魅力。你是美玉,而我呢,就是能工巧匠,对你细心雕琢。”

    陈雅静看着他一副臭美的模样,忍不住地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痛的虞江承哇哇大叫。好在这个时候路上没有行人,不然他的夸张的举动,那是肯定会招来各种白眼的。

第十四节 期末考试

    连着十几日都在安稳中渡过,虞江承一门心思都放到了学习上,恨不得把睡觉的时间都用上,而平时的修行他也没有落下。

    终于,店面装修完工了,好在在装修期间,周正义那班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也许是怕了虞江承的手段。那件事情,也就这样暂时平息了。

    虞江承选了周六的早上开张,因为那天正好没有上课,又是一个很好的日子。他没有把开店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父母,因为他想把这个店面做大了,把自己的品牌做大了,然后送给父母,作为一个大大的惊喜,所以早上开张的时候,除了自己的这班兄弟和陈雅静,再也没见其他人过来道贺。虞江承也乐地清闲,人情这事情是最麻烦的。当陈雅静知道虞江承还自己买下了三间店面,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更觉得自己那天的决定是正确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会赚钱?

    现在店里就一个店主和一个保镖,店主正是罗逸阳的妈妈。逸阳的妈妈原本是做手工活的,人很勤快,罗逸阳想着与其给别人打工,不如让自己的老妈来这里上班,他原本想把自己的股份也让给自己的老妈,毕竟有股份在里面,这样老妈做起事来才会更用心,没想到他一提出来,虞江承就十分赞成地答应了,不仅不用到罗逸阳的股份,反而从自己的股份中拿出一部分给逸阳的妈妈,这样除了虞江承占了四成的股份,剩下的六成股份就平均分给了郑可仕他们。而在未来,任谁也没有想到,二手房市场的巨头,竟然是从这么小小的三间店铺开始的。当然,这是后话。

    毕竟是过来人,虞江承开店的手段确实了得。他放弃传统的经营模式,将直销的理念带了进来,利用一级带一级,金字塔型的管理方式,短短几天就招聘了十几名的业务员,而这些业务员在虞江承不一样的经营模式中尝到了甜头,一个个干起事来跟不要命似得,而这批最早来的业务员,在日后也成了这家上市公司的精英高管。

    时光流逝飞快,很快就到了紧张的期末考试。

    连续三天的考试,虞江承都十分认真地对待,除了英语的语法有一些吃紧,其他科目的考试都十分顺利完成了。毕竟是学过高二、高三以及大学课程的,这些试题对于虞江承来说并不难,反而让他有一种大巫见小巫的感觉。让虞江承十分庆幸的是自己的记忆力是越来月好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平时的修行嘛?想到这里,他越来越感激商均对他的教导和帮助了。

    结束最后一个科目,虞江承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正和郑可仕吹着牛,陈雅静走了过来。他们俩谈恋爱的事只有郑可仕等人知道,所以他们在学校里也是相敬如宾,只有到了外面独处的时候,才会做出情侣之间的举动。虽然此刻陈雅静很想跳进虞江承的怀里,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笑道:“江承,这次考试你考的怎样?”她也只是随口问问,就算考不好她也不会嫌弃的,毕竟虞江承一开始的成绩就很差,想要有大的进步,那是急不来的。她想着等下学期再好好帮虞江承辅导功课,有自己的指点,进步一些总是会有的。

    虞江承色迷迷地看着他,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这次没有进前二十,我把自己的名字倒着来念。”虞江承在心底下早就算过了,除了英语和语文的作文题,以及数学的分析题没有把握,其他的科目题目都做的很顺利,拿分也是很准,八门科目,总分大概在740分左右,况且自己这段时间又在赌场和公司两边忙活,能够有这样的进步,已经是很知足了。

    当然他说的前二十是学校的排名,而陈雅静自然而然地以为他说的是班级排名,即便是班级排名,也是很大的进步了,她赞许地说道:“这么有信心,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恋爱中的男人和女人都是盲目的。

    虞江承反问道:“不要只说我,你考的怎样?”

    陈雅静人如其名,是个文质彬彬的女生,她可不会像虞江承这样大大咧咧,害羞地说道:“还好,算是发挥正常吧。”陈雅静的成绩也是不错的,都是在班上前十里徘徊。

    陈雅静羞答答的模样恰好被班上那几个对她有爱慕之心的男生看见了,顿时心里如同翻了酱醋茶,很不是滋味。其中一名男生走了过来,威胁虞江承说道:“虞江承,不许你欺负雅静。”

    虞江承还没回答,反倒是陈雅静先开了口,她说道:“广袤,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和江承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那个叫广袤的男生一听就明白陈雅静已经和虞江承走在一起了,就不多说话,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考试既然结束了,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下,虞江承等人还是去了明珠饭店,虽然那里消费很高,但是郑可仕他们也不反对,因为二手房的市场非常火爆,他们的公司也是赚了不少钱,他们打算明年就在其他地方开分店,想着两三年内就将公司的品牌打到全国去。口袋里钱多了,自然眼光也就高了。

    饭后,把陈雅静送回了家,虞江承一个人又去了赌场。虽然赌场的那份收入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再加上赌场上总是个变数,风险又很高,自己没有必要再冒那个险,但是,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怕事的人,到时候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道上混呢?

    到了凌晨六点,虞江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虽然一晚上没有睡,但是虞江承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困意,他躺在床上想起了重生后的点点滴滴,心中感慨万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有了,女人有了,公司也有了,就连后路都已经铺好了,接下来也不知该做什么。人总是在一开始很有冲劲,一旦稳定下来,闲下来,反而会焦虑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成功人士最后反而会堕落掉,或是吸毒,或是坏事干尽,最终都没有落下好下场。那是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物质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他们已经不缺钱了,只有在精神上,才能找到活着的动力。

    虞江承没有想到自己才短短的几个月就到了这个瓶颈,想着以后人生的索然无味,他心中好似有一团火燃烧了起来,渐渐地,他的眼神开始有一些迷离,胸口闷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着了心魔。如果再这样下去,心智肯定会被心魔所控制,到时候就成了没有思想的傀儡了。

    好在有一个人在暗中一直关注着他,在最危机的时刻,他出手了。

    虞江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用冰雕砌成的冰床,虽然这张床是用冰制成的,但是人躺在上面却是没有一丝寒意,反而全身都很舒畅。他忍不住欢快地叫了一声。

    “安静点,你还没有痊愈呢。”商均人影没有出现,声音反倒是飘了过来。

    虞江承疑惑地问道:“我记得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的,怎么会在这里?你又不打一声招呼就把我拉进来了呀。”

    商均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反倒是埋怨起我来了。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差一点就要入了心魔。一旦被心魔控制,轻者被抹灭思想,重则灰飞烟灭。”

    虞江承心中一怔,正色地问道:“什么是心魔?”

    商均说道:“你躺好,听我说就行。心魔是无形的东西,他存在于我们的内心世界。大部分时间心魔都是被牢牢地锁在内心的囚笼里的,一旦我们修行的时候走火入魔,那道枷锁就会被撬开,心魔就会从我们的内心世界跑出来,占据我们的思想和身体。”

    虞江承截声道:“我记得那天我没有在修行哩。”

    商均笑道:“你还不清楚自己的情况,那只是你觉得自己没有在修行。其实你是每时每刻都在修行,还记得当时我教你的那套心法嘛,其实那套心法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会自我启动,也就是说你没有想着去修行,其实自身也会不由自主地运作起来,就算你每天不去主动修行,自身的能力也会一天比一天强。当然,这个过程很缓慢,比不上自主修行来的快。”

    虞江承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心法作祟差一点让自己走火入魔了。他夸张地说道:“那我不是要跟防贼一样防着了?闹不好哪天我睡个觉都会走火入魔。”

    商均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这一次的走火入魔完全是因为你已经到了瓶颈。就好像是一个空瓶子,一旦装满了水,如果再装进去,那就会满出来。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将这个瓶子换个更大的,这样就能够装更多的水的道理是一样的。只要你突破这个瓶颈,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虞江承傻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舒服多了。咦,你说我到了瓶颈?是不是我突破了就更厉害了?想不到我已经这么厉害了,都没怎么修行就要升级了。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呢,这简直就是阿三开外挂--胡闹。哈哈,不过我喜欢。”

    商均对于这成果也是很满意,虽然虞江承没有太多心思花在修行上,也能够达到升阶的地步,确实也很了不起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你更用心一点,我想现在都可以到三等了,而不是还在突破到二等的瓶颈中。”

    虞江承说道:“三等?你们修真界把这个分为几等?怎么和三六九等说法相似的。你现在的能力算是几等了?”

    商均指了指床边的石凳,示意他可以起来坐那里了,继续说道:“你且听我慢慢道来。修行之路是很漫长的,你想到我这个层级,没有上千年的积累是不可能做到的。当然,如果你天赋异人,或者有非同寻常的机遇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比我更快地到这个阶层。我们修真者按照能力有天地玄黄四个阶层,而每个阶层又有一到九等,如果按照你目前的功力,也就排在最末尾,也就是黄阶一等。而我,算是地阶八等。你算算,要到我这个程度,得付出多少心血?”

    虞江承说道:“老哥,你到底练了多久才到这个地步?”

    商均笑道:“我也算不清楚了。不过,我的能力不只是这些。我巅峰的时候是到了天阶二等,只不过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身死后灰飞烟灭,功力大大折损;一件是与撒旦的那一战,不小心被关进了这个时戒之中,你别以为我有多想呆在这里,在时戒里根本就没有一丝灵气,我的功力也是在时戒中一丝丝地流逝。”

    虞江承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出去呢?”

    商均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会不这么想呢,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本来我是打算让你带着时戒去一线天找我的二哥帮忙的,没想到你进来之后竟然把这个时戒的阵法给破坏了,结果导致我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枢纽给切断了。想要修复这根枢纽,那就要找到五样最关键的至宝。但是在原来那个时代,这五样至宝已经不存在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让你重生到这个时代,因为这个时代,五样至宝还是健在的。”

    虞江承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反而有一些失落,他说道:“也就是说我们之间是有利益关系,所以你才帮我?那就好,最起码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愧疚感。至于感激之情,也就免了吧。”

    商均哪里会听不出虞江承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说道:“你这话就说错了。当时并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时戒选择了你,亦或是说老天爷要让你背负起这么重大的责任。你不要以为只是为了帮我摆脱时戒的束缚,其实你也是在拯救苍生。”

    虞江承说道:“你这锅我可不敢背。而且,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救不救你有和苍生有什么关联?”

    商均说道:“这事对你来说还言之过早,等时机一到,你自然就会知晓。其实你反过来想一想,难道你不想再重新来一次精彩的生活吗?”

    虞江承不反驳,说道:“你说的很对,至少现在的生活我是很满意的。”

    商均笑道:“再说了,你现在是不是也很渴望能力。当你身边的多人了,责任感就重了。为了保护你身边的人,你不得不让自己成长起来,就像上一次慕容家一样,就是因为他们忌惮你的能力,才不会对你有所行动,而一旦你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他们很有可能就会对你进行报复。所以,这条路你不走也得走。况且你能力越强,在这个世界的分量就越重。难道你不渴望巅峰,成为绝世高手吗?”

    虞江承摆了摆手笑道:“高手都是寂寞的,高处不胜寒啊。其实我只想平淡地过一生,娶妻生子,再看着子女成群,也就知足了。”

    商均摇了摇头,正色道:“你错了。高手之所以寂寞,是因为没有了对手。但是你现在周围的敌人很多,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找上门。在你没有成为绝世高手之前,你还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我不妨给你提个醒,上次那个来店里砸场的,叫周正义的人,是李家的人,而李家是这里四大家族里最强劲的,他们不仅仅有万贯家财,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不少的修真者,最强的一位已经到了玄阶。如果李家要对你动手,恐怕你就不会有这么舒服的日子过了。况且四大家族只不过是当地的排行,如果放在全国,乃至全球,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你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虞江承没有因为周围出现的了许多自己对抗不了的敌人而惶恐,反而在刺激下找到了目标。没错,自己是那么地微不足道,一点点的小成就怎能忘乎所以了呢?这么一想,他的心境顿时被开打了。他感激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不过是繁星之中最不起眼的一颗星辰。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不管未来如何,我想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哎哟,谁叫我是这么不服输呢!”

    商均会心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能够看开我很欣慰,目前最紧迫的就是你突破的事。你且坐好,我来教你如何突破。。。”

第十五节 握手言和

    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加上商均一旁的帮助,虞江承总算是突破到了黄阶二等。

    突破后虞江承没有感觉变化多少,倒是身体里排出了不少的毒素,那个毒素实在是太臭了,虞江承被熏得差一点把昨晚的晚饭都吐出来了。按照商均的意思,黄阶的每一次突破都是对体魄进行一次改造,等到了玄阶,就不会出现排毒的现象了,那个时候,才算是步入高手行列的初级阶段。

    早上按照惯例还是去跑了下步,顺便去看了看公司的情况。

    下午刚到家,爸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专门在等自己的样子。

    虞敏泽招呼着虞江承过去,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虞江承心想不会是开店的事让爸妈知道了吧,但是心里又不是很确定,试探地问道:“老爸,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虞敏泽笑着说道:“你看你儿子,还跟我们装蒜。你是不是瞒着我们跟可仕他们一起偷偷开店了。”郑可仕等人经常会来家里做客,虞敏泽自然就认识他们了。

    事情迟早是要败露了,只不过爸妈的敏锐性确实高,这么快就察觉了。其实这事说来也巧,虞江承的爸妈在逛街的时候正好路过那家店,见里面坐着郑可仕的妈妈,于是进去打了声招呼,郑可仕的妈妈以为他们是知道这事的,于是在闲谈的时候将虞江承开店的事都抖了出来。虞江承神情很自然,笑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我想等店再开大一些,再跟你们说的,现在倒好,我也不用再隐瞒了。”虞江承很自然地坐在了他妈妈身旁。

    虞敏泽说道:“我也稍微了解了下你店里的情况,你经营的手段也是很先进,而且,我听郑可仕的妈妈说,你这间店一个月的营业额有二十来万,一年下来也有两百万,扣除给员工的佣金以及一些基本开支,一年的纯利润也有一百来万,不得了啊,儿子,你这店赚的钱都快要赶上我的公司了。再说了,我那公司管理起来可不简单,哪像你这店,员工的自主性相当地强。”这个时候金字塔型的销售模式还没有真正在国内实施,所以虞江承的这种模式顷刻间就击垮了同行。再加上他以服务为主的理念,广受好评,自然获得了大量的粉丝。粉丝效应再加上大量的员工抢占市场,虞江承的店面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扩充到了五间店面。

    虞江承说道:“这还是初期,只要给我一些时间积累,等我的员工成几何递增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真正赚大钱的时候。老爸,怎么样,退出来和我们一起搞房产中介?”

    虞敏泽问道:“我记得郑可仕他们也没有什么钱,你们开店的资金是哪里来的?”

    虞江承自然不会说自己去做保镖了,含糊地说道:“我去给别人做安保的工作,正好帮了东家一个大忙,他承若会完成我一个心愿,这不是正好办公司需要一笔钱,就找他帮忙,没想到他没有拒绝,出了大头。我想呢,他这么热心帮忙,就划出股份给他,只让他做干股,不参与公司的经营和决策,每年公司的盈利分红分他一部分。”

    虞敏泽对于虞江承的做法也是很满意,说道:“你这样做很对,一家公司最好不要有太多掌权的股东,不然等到公司经营到后期,很容易会因为股东的股权之争而出现危机。生意上的学问,是很大的。对了,晚上我们约了一个大客户吃饭,你也一起来吧,说不定对你的公司也有帮助呢。”虞敏泽十七岁的时候就跟着他的父辈们去北方跑业务,自然不会觉得虞江承现在的年纪不适合做生意,反而觉得这是一种锻炼的机会。当然,他也会经常关注虞江承公司的动态,毕竟做生意的风险太高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虞江承说道:“没问题。”

    江承的妈妈见他们父子俩还要聊个不停的样子,一把拉着虞敏泽的手说道:“走了,你们俩比我们女人还啰嗦,再说天都要黑了,难道你还想让客户在那里等我们不成?”江承的妈妈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女人。

    三人到了约定的地点,这是当地唯一一家五星级大酒店,消费自然也是高得离谱,虞江承见状就知道老爸要见的人肯定特别重要,心想晚上也得出点力,只要老爸生意好了,比自己赚大钱还高兴。

    客户还没有到,虞敏泽点完菜说道:“江承,你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客户,吃饭的时候像平常一样就好,不要太紧张。”

    虞江承心想我连未来中国的首富都见过了,这点场面还难不倒我。问道:“老爸,你放心,到时候,说不定还用得着我的地方。”

    虞敏泽心领地笑了笑,这时门外走进了一男两女,男的长得很帅气,是那种让女人一见就会心跳的相貌,他身旁的两个女人十分艳丽,低胸的礼服将她们的事业线暴露得一览无余,此刻两个女人倚靠在他的左右两侧,看他们的举止就知道这两个女人是男人的情人。虞江承心想:这男人够有胆识,这种场合竟然还会带情人,是我肯定做不到。

    虞敏泽起身走了过去,说道:“慕容少爷,您来啦。没有到门口迎接您,是老哥我的失职。快快请坐。”

    那人名叫慕容宇,在商道上很有一手。他客气地说道:“虞老板,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拘谨。这位是。。。”他指的自然是虞江承。

    虞江承一个马屁拍了过去,说道:“原来是慕容兄,小弟叫虞江承。来得时候家父就说今晚来的是贵客,还说起了慕容兄的事迹,说慕容兄本事如何如何了得,家族的事业全依仗慕容兄一人,现在一见本人,果然是人中之龙,小弟对慕容兄的敬佩如同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慕容宇说道:“好说好说,原来是小公子。咦,我怎么记得虞老板还有两个儿子?”

    虞敏泽说道:“是的,大儿子教书,二儿子在外地开店,这是我的小儿子,没见过世面,不懂事,慕容少爷千万不要怪罪。”

    慕容宇说道:“虞老板谦虚了,我倒是觉得虞兄为人实在。”虞江承心想:真不要脸,夸你一句就飞上天了。

    虞敏泽说道:“慕容少爷,咱们先吃点,边吃边聊。”

    慕容宇坐下后,动了几下筷子,象征性地品尝了两口,说道:“虞老板,我们上次谈的价格,你应该没有意见吧?正好我今天把合同都带过来了,省的下次又约时间,麻烦。”

    虞敏泽说道:“承蒙慕容少爷看得起,才给虞某这个业务。只不过,这价钱方面。。。”

    慕容宇眉头微皱,说道:“虞老板,这个礼盒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做工也很简单,你提的成本费也太高了。我拿去其他厂家问过了,一平方也就一块二,你却要一块八。”

    虞敏泽心中顿觉不妙,说道:“你不要听那些不懂的厂家乱说,这个礼盒中间有一道夹层,就当当这个做工都要一块五了,况且我们都是用最好的材料做的,做成一个盒子要五块的价钱,一点也不会高的。”

    慕容宇手指点了点桌子,说道:“这样吧,我也不喜欢讨价还价,三块八,只要你同意,我们马上签字。你要知道我们慕容家喊一声,要接这个业务的人多的去了。我也是看在虞老板诚意的份子上,才把机会留给你的。”

    虞江承一开始就想到这个慕容宇不会是慕容家的人吧,现在听他自己说出来,证实了这个想法。他心想:不会这么巧吧,还好这个慕容小子不认识我,不然,这次的生意还不因为我而黄了。

    虞敏泽忙说道:“我要多谢慕容少爷的厚爱,只是这个价钱确实让我很为难。这样吧,我们各让一步,四块六,如何?”

    慕容宇又动了两下筷子,没有说话,看样子三块八的价钱是他的底线了。但是这个盒子怎么算成本都要四块二,慕容宇提的价格明显是要亏钱来做,虞敏泽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接受。虞敏泽见他没有下文的意思,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既然如此,这单业务我们想要争取也是没有办法了,希望下一次能有机会合作。”

    慕容宇喝了一口汤,说道:“熬汤是很讲究的,时间短了,不入味,只有熬得时间足够长,汤里的味道才会浓郁,做生意也是如此,一开始就想从我们慕容家捞到大钱,未免是异想天开了。”

    做生意本就为了赚钱,达到共赢是皆大欢喜,慕容宇确实有些欺负人,他明白着要虞敏泽亏着做这笔生意,自己好从中赚取更大的利益。

    所谓商人就图个利,虞敏泽这么多年在商界摸瓜滚爬才到了这个地步,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他看慕容宇的样子还真是没有什么诚意,说道:“慕容家家大业大,虞某小小商贩,哪里比得上。这次的业务虽然没有谈成,但是虞某还是希望和慕容家成为朋友。”

    慕容宇露出一副很有深意的表情,说道:“虞老板,生意嘛,总是讲个缘分,而且本少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给你些时间考虑,肯定会愿意和我们合作的。我听黄会计说起贵公司以前有一些烂账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有这回事嘛?”虞敏泽前面听得还是很赞同的,但是后面的话就让他脸色大变。每一家企业创立以来,都会有一些不光彩的过往?谁敢说自己的企业是清清白白的?

    慕容宇这话里完全有威胁的味道,虞敏泽自然听得出来,冷声道:“慕容宇,凡事要讲证据,你不要诬陷虞某。”

    慕容宇淡淡说道:“忘了告诉你了,黄会计已经来我们慕容家办事了,明天你就会收到他的辞职信,至于那些不清楚的账目嘛,我想虞老板肯定很有兴趣讨要回去的。”

    虞敏泽也是很有骨气的,不客气地说道:“虞某向来光明磊落,也不怕那些小人暗算。慕容宇你可不要让这种奸诈小人败坏了慕容家的名声。”

    慕容宇万万没想到虞敏泽这么难搞定,心一横,说道:“商场如战场,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实话告诉你吧,虞敏泽,我们慕容家一直以来以木材行业为主业,很少开拓副业,你的盛雅集团就是我们慕容家开拓新行业的垫脚石。这次合作不过是个幌子,你说吧,肯多少出让盛雅集团的股份?”

    虞敏泽没有想到自己以为找到了大客户,没想到却引来了一只饿狼。他知道被慕容家盯上的那些公司,没有一家不是被吞并的。而且他还知道慕容家除了明上的生意,暗地里也有那些不光彩的生意,他有些后怕,慕容家一旦心狠起来,怕是会做出一些危害到家人的事情来。

    这时候,一旁的虞江承可听不下去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斥道:“慕容宇,你还要不要脸的,赶紧给老子滚回慕容家去。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气了。”他想起来当时读高中的时候老爸的公司差点破产,原来不是因为生意上的问题,而是慕容家施加的压力。原本他就对慕容家没有任何的好感,这下更是仇恨到了极点。

    慕容宇也不跟他客气,正色地说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慕容家的实力,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虞江承冷哼道:“到时候谁做挣扎还不一定呢,难道你们慕容家一个个都是这么自负的嘛?”

    慕容宇疑惑地问道:“你见过我们慕容家的人?”

    虞江承说道:“慕容旌德,你认识吧?上次还跑来砸场的,被老子打跑了,现在是不是躲在哪里养伤了?你眼睛睁那么大干嘛,告诉你,老子可不是吓大的,不服气就过来较量较量。”虞江承摩拳擦掌早就想教训这个慕容宇了,所以才故意刺激他,而且他感觉得到,慕容宇的身手肯定不如慕容旌德,只是这慕容旌德在慕容家是个什么地位他是不知道的。

    岂料他刚说完,慕容宇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是一个鞠躬下去,然后用十分和善的语气说道:“没想到你就是我大哥口中的那个修。。。贵客,刚才都是误会,小弟在这里郑重地像你道歉,哦,还有虞老板,慕容宇不识抬举,还望虞老板不要记恨在心上。”他说得十分真诚,这反倒让虞江承有些措手不及了。不过听他的意思,慕容旌德竟然是慕容宇的兄长,而且听他的口气,慕容旌德在慕容家的地位肯定不一般。

    虞江承心想这事要有转机了,说道:“好说,好说。看来慕容旌德还是很实大体的,改天有空约他出来,我再和他切磋切磋。上次我才出了三成的力量呢,还打得不过瘾,这次我可是要出全力才行。”他说这话自然是想吓唬下慕容宇,要知道,当时他可是已经出了全力了。

    慕容宇果然上当,连连推脱,说道:“我大哥哪敢和虞兄弟较量,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嘛。”

    虞江承接着说道:“那你刚才说的要吞并我们盛雅集团的事。。。”

    慕容宇尴尬地说道:“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嘛。误会,完全是误会。”

    虞江承冷声道:“误会?你说的倒是轻巧。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们好看,老子倒是想看看你想让我们怎么好看法?”

    虞敏泽知道这个时候就该自己出场解围了,笑道:“江承,慕容宇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就不要再计较,慕容。。。少爷,你说是吗?”

    慕容宇见虞敏泽在替他说好话,感谢地说道:“虞老板说的是,我们慕容家和盛雅集团以后就是盟友。”此时他的额头满是汗水。慕容旌德的本事他是清楚的,能够一招就将他的手打残了,这该有多大的劲啊,如果这么大力量打在自己身上,还不一命呜呼了。

    虞江承没好气地说道:“不要计较?这怎么行,我们不是谈好的,一个盒子五块嘛,现在怎么反悔了?生意还是要做的嘛。”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他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紧张,毕竟慕容世家的势力范围很广,自己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应付地来。当然,如果慕容宇能够答应这笔业务,说明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套近乎,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这也是好事情,谁不希望有个好的靠山呢?

    慕容宇听出虞江承的意思,自然是不反对。利落地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让左边的那个女人拿了过来,递到了虞江承面前。在这个女人眼里,虞江承的能耐可比他的老子要强多了,自然这事也应该是由虞江承签字。

    虞江承接了过来,又交给了虞敏泽,说道:“老爸,公司的事我不参与,你看着办。”再怎么说虞江承也不是公司的执行官,就算他签字了,这在法律上也是无效的。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况且,老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虞敏泽不懂自己儿子的心思,都已经和慕容家翻脸了,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合作呢?万一他们又从中作梗又该怎么办。他见虞江承的眼神很坚决,心一横,反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着样子,慕容宇好像很怕虞江承。于是仔细看了合同内容,果然如虞江承所说的,慕容宇给了五块的价格来订这批货,数量还不少,足够自己为这份订单忙活大半年了。心中一喜,利落地挥下大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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