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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浅香笔尖     生前身后冥txt下载     生前身后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消失的第四个手印!10

    此时的燕子,面色阴沉,她虽然留守城内但是这次林爷几人的出城一定不会太平,如今三指鬼印已出,这就说明一直下落不明的豁牙子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但是更大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如今六指鬼印已经死了四个,那么还剩下两个人,而那剩下的二人又会是谁呢?

    就在她斟酌之际,门外走进一个士兵:“燕姐,七香堂的杨和(也就是小道爷)求见林爷,现在就在府衙里”。

    裴雨燕眉头微皱,随即点了点头然后出门回府,一斤客厅就见杨和正坐在椅子上端详手中的茶杯,见裴雨燕来他急忙起身恭敬道:“见过裴副官”。

    裴雨燕微微点头做到了主坐边上的副座上,然后挥了挥手说道:“杨兄弟不必多礼,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小道爷杨和客气的对着裴雨燕笑了笑:“小的此次前来是想拜见林大人”。

    裴雨燕眉头微皱,有些无奈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大人刚刚接手这八沟的事务,最近很是操劳身体多有不便,杨兄弟请回吧”。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小道爷嘿嘿笑了笑了然后起身对着裴雨燕一抱拳:“这林如火,林大人根本就不在府衙对不对?“

    裴雨燕目光一顿,看向小道爷然后笑着说道:“杨兄弟这说的是什么话?林大人不在林府还能在哪?真的是因为大人身体不适所以不方便接待客人,如果您有事,可以先行告知于我,我会替你转告给林大人“。

    小道爷眼神微变然后有些焦急的说道:“我有十分要紧的事情,必须马上见到林大人亲自告知于他”。

    见到裴雨燕片刻的沉思,那小道爷心里也已经确定了,就当裴雨燕刚要起身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小道爷直接伸手打断她的话,

    然后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并且与刚刚的神态大不一样说道:“裴副官,多有得罪,实不相瞒是三娘叫我来找您的”。

    裴雨燕一愣,这才明白这个小道爷刚刚都是在试探,不过听到是红三娘的安排,也没有再质疑什么反而问道:“三娘有什么事情吗?”。

    小道爷点点头:“我从事的行当想必您也是知道的,今早铺子接了个买卖,事发地是黄土村”。

    听闻后,裴雨燕神色一变:“和这个案子有关?”。

    小道爷摇摇头:“不清楚,要等去了以后才知道,当然也没准只是个巧合”。

    裴雨燕微微点头:“那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他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情是由当年红玉轩的小红桃所起,又事牵二爷和小白桃,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红玉轩不适合袖手旁观,而最近听三娘讲对于当年的红桃上吊案有了新的进展,但是还不是很确定,

    具体的事情等后天,在下洼子会有庙会,我此次前去会告知二爷和林爷,等到庙会那天我们的人会有一个伪装成卖杂货的摊贩,围着一条红围巾,他会将林爷二爷一起指引到汇合地点,到那时三娘会告知一个关于这次红桃索命案的重大线索“。

    裴雨燕脸色微变:“不能现在说吗?”,那杨和微微摇头:“这是三娘说的,我也只是个传话的,哎,您就担待这点,他们这帮家伙就好搞着一口,神神秘秘的”。

    裴雨燕也是无奈,但是记得林爷说过,七香堂的红玉轩,秦府和眼前这个小道爷是可以相信的,于是也没有过多的隐瞒便说道:“杨兄弟,我想请您给林爷带个话”。

    杨和大大咧咧的摆着手说道:“您就别叫我什么杨兄弟了,就叫我杨和就行,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裴雨燕笑着点头:“好,看你的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就叫你杨哥吧,劳烦你告知林爷一声,黑三死了”。

    此话一出,那杨和先是一愣然后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是和前两个一样吗?”。

    裴雨燕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他继续问道:“是四个手印?”,这次的事情七香堂的人和张知府的人是知道一些的,这也没有什么奇怪,但是,裴雨燕摇摇头:“是三个”。

    听到着,杨和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之前消失不见的豁牙子已经死了,那尸体找到了没有?”。

    裴雨燕缓缓起身:“一直没有结果,但是按着林爷他们的推测,估计那个豁牙子已经遭遇不测了”。

    杨和沉思了一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神色变得凝重:“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赶到,告诉二爷和林爷,另外这边的事就多请您照看了”。

    裴雨燕点点头,然后送杨和出了门。

    另一方面,林爷二爷几人随着老张来到了黄土村,这一路上的闲聊林爷和老张也已经熟识了,老张早年丧偶,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但是他除了小三子这个亲生儿子外,还有一个是自己表姐家的一个孩子,那个时候他表姐家遭逢变故一家三口就剩下了当时只有五岁的王刚,

    老张两口虽是新婚不久但是心善,于是在那个自己都难以吃饱饭的年代收留下了这个孩子,后来过了几年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小三子,那个王刚也成了十五六的壮小伙,这个王刚懂事早,所以平时帮着照看小三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这一家四口看着日子好起来了谁承想没过几年老张的媳妇生了重病花了不少积蓄,但是依旧是驾鹤西去,现如今只剩下王刚,小三子还有老张这三个人,

    虽然日子清苦点但也过得去,加上小三子从小跟着后山脚下的赵猎户学习打猎,一年到头也能赚下一些积蓄,

    几人闲聊间来到了村口,衣襟村子就看见村口摆着一席灵棚,周边扎着花圈纸人,

    看到这个景象二爷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异常,于是便向老张打听道:“老张大哥,这是谁家的事儿啊?“。

    老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村东四老爷家的事,听说他家的少爷昨日上山去玩,结果一不留神摔死了,“。

    听闻林爷二爷互相看了看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老张走进了村子,看得出来老张在村子的人缘很不错,这一路上有许多村民上来和老张打招呼,

    期间老张还总是不忘给二爷这个收山货的介绍买卖,说谁家有毛皮山货一类的给他身后的小兄弟看看,一准不会亏了你们。

    说罢几人已经来到了老张家,只见老张家里一圈石头垒成的院墙,院子不大,但是种着青菜,两间泥土房院子里撒养着三只老母鸡,不时地东啄啄西刨刨嘴中咕咕咕的叫着,

    一进院子老张示意小三子接过林爷和二爷几人的缰绳说道:“把马栓到后院去,给上次王员外剩下的几斤草料喂上“。

    小三子一听,有些欲言又止,但是老张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还磨蹭啥呢,络兄弟的马匹那是好马,不能瞎对付不然要出问题的!“。

    小三子听后不敢迟疑急忙牵着马和小毛驴去了后院,“哎呀,老张大哥,不至于啊,就两匹马吃饱就行了”。

    谁知道这二爷话刚说完,就见老张摇了摇头:“络雷兄弟,您几位的马那是上等的好马,肠胃精贵,可不敢乱吃草料,不然跑不动会出大问题的,再说了,这不单单几匹马的事,几位救了我们爷俩的命,这事就已经无以为报了,我得让我家孩子懂得个知恩图报“。

诡岭古庙1

    此话一出,二爷几人先是一愣,尤其是二爷神色更是有些变化,是啊,他纵横商场这麽多年,深知人心险恶几个字,看似一个个高高在上的老爷,员外,或者手握重权的达官显贵,实际上有多少人就一个顶着人皮却干着吃人不吐骨头的事,

    老张笑着一拍脑门:“瞧我,快快,,,里面请坐,今天务必在我家吃一顿,陪我好好喝一杯咋样?”。

    林爷几人也是笑着客气的进了门,这间房不是很大,连着灶的土炕,简陋的家具倒也被收拾的干净整洁,老张将几人招呼坐在炕边,然后急忙烧水从靠墙的两个大箱子里掏出一贯茶叶,

    不一会四杯茶泡好了,老张笑着端上茶说道:“哈哈哈,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几位兄弟别嫌弃啊”。

    几人喝了一口茶,说实话确实不是很好,但是看着老张热情的样子几人也是不会拒绝好意,

    听觉灵敏的蛋子突然侧耳听了起来,然后翻过身去,就看见久久没有进屋的小三子这会,正在院子里劈柴,他瘦弱的身子吃力挥动着斧头,刚刚劈了两块就已经满头大汗,

    见状蛋子有些不忍,刚想下地,就看见门外走进一人,那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肩上背着弓箭,腰间挎着一把开山刀,而手中拎着两只兔子,一进门,小三子见来人笑着打起招呼:“大哥,回来了!”。

    那汉子嘿嘿一笑,看见小三子的样子,眉头皱了皱,随即将弓箭丢在一边,然后挽起袖子抢过小三子的斧子,未等小三子说话,就将兔子塞到他手中,用粗犷的声音说道:“一边去,看你这费劲样,你赶紧把这两只兔子放起来,你长得还没斧头很高呢,”不由小三子说什么随即拎起斧子冲着那放好的碗口粗的木柴一斧子下去,那木柴卡吧一声碎劈成两段,

    听到外面的谈话,老张嘿嘿笑着:“八成是我那外甥王刚回来了,您几位慢坐,我去看一下”。

    说罢他便起身出门,那壮汉看到老张出门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舅!今儿个运气好,一上山就打了两只兔子,今个咱中午加顿餐给小三子补补身子,你看他瘦的”。

    未等他说完,老张笑着摆手:“好了,你先进屋来,今天咱家来客人了”。

    那汉子一愣,然后看了一眼小三子,小三子笑着点头:“大哥,这几个人可厉害了,他们还救了我和我爸的命呢!”。

    汉子惊讶的看向老张:“舅,咋回事?”,老张笑着将王刚迎进屋内,并把事情给他讲了一遍,王刚听完是吃了一惊,然后看向林爷几人是连连谢恩,

    林爷几人赶忙阻止,这个时候二爷看了看小三子手中两只野兔,然后笑着说道:“王刚兄弟,这两只兔子的皮毛等一下可不可以卖给我”。

    王刚看了一眼那两只兔子,然后豪爽的伸手拿过那两只活蹦乱跳的野兔说道:“嗨,络雷兄喜欢就拿去,还买什么啊”说着就将兔子往二爷怀里塞,

    二爷一顿,急忙推脱道:“不不不不,我就要那两个皮,这活的我弄不了它”。

    见王刚还要推脱,林爷急忙站出来说道:“这样吧,王刚兄弟劳烦你把这两只兔子炖了,也给弟兄们解解馋,等一下剥皮的时候仔细一点,把皮留给我们就好了”。

    王刚哈哈哈一笑挠了挠头:“是我马虎了,行,几位等着,我这就给几位晚餐加个餐”。

    老张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王刚外甥笑着敲了他脑袋一下道:“好了赶紧收拾去吧,这野兔子肉紧,要细火慢炖才好吃”。

    王刚笑着哎了一声边去准备煮兔子去了,小三子也跟在他身后一起去,这个时候二爷有些好奇的问道:“老张大哥,您这外甥就是猎户,想必您这一定有好的皮料吧,就别吝啬了,怎么说咱也是一起共患难的了,我还能亏了您外甥不成?”。

    “嗐,瞧瞧络雷兄弟这是什么话啊,我外甥会打猎不假,但是啊就在两天前陈掌柜的已经来收过一回了,本来就不多,品相也就一般,所以当时索性就都卖了还债了,不过,,,,,,”说到这老张眉头皱了皱然后眼睛一转说道:“等呆会我带你们去找后山脚下的铁牛去,他那一定有好东西,兴许几位也能瞧上眼”。

    听到这,林爷也来了兴趣笑着问道:“老张大哥,这铁牛也是个猎户?“。

    老张嘿嘿一笑:“何止啊,他家祖传的猎户,这个铁牛可是我们十里八村打猎的好手嘞,还会采药等等,等等,不夸张点讲昂,凡是这山里的东西没有他不知道的,他还是我家外甥王刚的师傅“。

    正说着呢,王刚从门外拎着两个兔子皮走了进来,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的师傅,于是嘿嘿笑着有些自豪的接茬道:“那是,我师傅有杆子猎枪,凡是他的枪声响起就没有不中的时候“。

    “呦,那是真的得去见见,以后的买卖保不齐就得多求着人家嘞”周子也在一边附和道,

    老张嘿嘿笑了笑:“好说,好说,那老牛脾气倔了点,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况且他的山货品质您放心,皮毛坏的他是不卖的,做人实在,这样吧,我一会叫小三子把赵铁牛给叫来,咱一起喝点”。

    几人也是笑着应下了,过了一会,林爷看了看蛋子然后说道:“老张大哥,我想去村子里面转转,以后我们哥俩要是也做这个买卖了,还要多走动走动啊”。

    老张一听连忙点头然后冲着门外大喊:“三儿!三儿!”,小三子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爹,啥事?”。

    老张大手一挥:“你跟着络兄弟们去村子转转看一看,他们刚来不熟悉,你带着去”。

    小三子赶紧在裤腿上蹭了几下手点着头:“哎,我知道了爹”。然后看着二爷和林爷说道:“那咱们啥时候去?”。

    蛋子嘿嘿一笑走到前面:“现在就走吧,麻烦你了”,小三子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说完几人跟正在灶台烧火添柴的王刚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小三子出了门。

    这个山村不是很大,也就十几户人家相离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全村就一共用碾子,但是说实话这里的景色真不错,四面环山山清水秀,当然现在是很难看到这样的青山绿水,

    绕着村子快走了一圈小三子这一路上虽然有些腼腆,但是有二爷和蛋子这两个话痨怎么能消停的了,两人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小三子,毕竟这个小伙子是真的挺讨人喜欢的,热心,有礼貌,还有着农村孩子特有的单纯,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孩子总有一种有别于其他同龄孩子的成熟,

    这种成熟估计就是因为从小丧母,又看到父亲一人操持家里所事情而产生的独立,这也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原因吧。

    眼看快要走完一圈了,二爷拍了拍小三子肩膀,小三子好奇的大眼睛看向二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二爷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小三子,小三子打开了一看只见布包里两块白色硬硬块状的东西,他好奇的问道:“络雷大哥,这是什么?”。

    二爷嘿嘿笑了笑:“你放嘴里尝尝”,小三子好奇的放进嘴里一块,整个眼睛都差一点放出光来,他等着大眼看着二爷:“这是冰糖吗?”。

    二爷笑着说道:“这是酥糖,好吃吧”,小三子猛地点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二爷说道:“谢谢络大哥”。

诡岭古庙2

    二爷不由的摸了摸他的头,眼神中有一丝宠爱,小三子吃了一块然后看了看手中的另一块问道:“络大哥,这块也,,,,,给我吗?”。

    未等二爷说话,周子笑着说道:“是啊,快吃吧”小三子再三感谢然后却小心翼翼的将纸包重新折起包好那一块酥糖。

    二爷一愣,有些不解,未等他反应过来,突然一只大手将他弯着的身子拉了起来,然后直接伸进他的衣兜掏出了一个小袋子,里面全是酥糖,

    紧接着蛋子将酥糖塞进小三子的手里说道:“这有很多呢,都给你了,快吃吧”。

    小三子一下就愣住了,二爷狠狠瞪了蛋子一眼,刚要张嘴,蛋子眼神一瞥,二爷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林爷正抱着膀子看着二爷,一副不给他糖就找倒霉的样子。

    二爷气得咧了咧嘴:“我又不是不给!”就在这个时候小三子一把将手里的糖还给二爷说道:“不行,我不能要您的酥糖,太贵重了”。

    二爷叹了口气,然后有些发笑的将糖袋子系好塞进小三子的腰间说道:“没事,这就是你为我们带路的辛苦钱,你爹和王刚舅舅也没吃过吧,这是让你带给他们的”。

    小三子一听,笑着点着头再一次感谢了二爷,看着小三子转过身去继续带路的样子,二爷舔了舔嘴唇小声嘟囔道:“真-一块也不给我留啊”,

    见此时林爷走了过来,二爷一脸的假笑看着林爷,林爷刚要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叹了口气走回去了,

    二爷一愣,有些不满的看着林爷的背影:“哎?这什么意思啊?”

    蛋子看着二爷也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什么也没说走了,

    二爷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两人,紧接着周子看向二爷,二爷一看他那一脸像是憋坏了的样子便不悦的问道:“你想说啥?”。

    周子微微摇头:“爷,真丢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林爷几人走了,这气得张着嘴半天才吐出:“我就随便说说啊,哎?你们这群人,,,,,,”。

    走了没多久,就见一个身影蹭的一下从旁边的草丛中蹿出,这一下吓了几人一条,林爷蛋子下意识的摸到手腕上钩抓,小三子急忙大喊:“没事没事,是老疯子”,

    那人影在众人面前晃了几晃,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皮肤黝黑,一只瞎了的眼睛只有眼白就那样上下打量了几人,随后转身跑开了。

    “这老疯子是谁?”林爷好奇的问道,小三子叹了口气:“这老疯子是村里的一个疯子,听说原来是我们村子一户人家的孩子,后来他上山去玩跑丢了,家里人找了好几个月也没找到,都以为他死在山上了,然后差不多是一年后,他家人都迁走去了别处了,这家伙竟然又出现了,但是也就成了现在这样也不会说话,

    村里人偶尔给他口饭吃,倒是也没饿死,不过虽然疯了,但是他也不伤人索性村里人就由他去了“。

    二爷微微点头,几人继续前行,不一会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面的路上,仔细一看是王刚,他正在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大哥!”,小三子大叫了一声疾步跑了上去,王刚听到声音回头看去,一见是林爷几人于是笑着走了过来打招呼:“哦,络家兄弟啊”。

    小三子一下拉住王刚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酥糖递给了王刚,他一愣接过酥糖:“哎?酥糖?三子,你在哪弄来的?”。

    小三子笑着指指身后的二爷:“是络雷大哥给我的”,王刚有些不好意的看着二爷笑了笑:“谢过络雷兄弟了吗?”,小三子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了那一袋子的酥糖满脸笑意的说道:“你看,络雷大哥给我好多呢”。

    王刚一见,顿时脸色有些为难然后拿过那袋子酥糖:“这可使不得,这酥糖可不便宜呢”,说着就要将酥糖还给二爷,二爷连忙摆手:“哎,我喜欢这孩子,就是给他吃的,你们不吃,孩子吃呢”。

    王刚一看小三子那盯着酥糖有些不舍的样子,于是便也不好意思的将酥糖还给了小三子,

    “哎,王刚兄弟,你这是去干什么?”蛋子好奇的问着,王刚大大咧咧的指着身后一条周围长满杂草的羊肠小道说道:“那什么,我舅让我去叫我师傅一起来喝一杯,就在那边的山脚下”。

    “就是教你打猎的那位吗?”二爷似乎来了兴致问道,王刚点点头:“是啊,我师傅可厉害了,百步穿杨不再话下”。

    二爷笑着说道:“哎?那我可得好好去见见这位赵铁牛,他估计手上一定有上好的山货”。

    王刚嘿嘿一笑有些自豪的说道:“那是,我师傅家光狍子皮就不下七八张呢,”。

    谈话间几人已经走了一段距离,林爷时不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神中闪过几丝差异,看了看前面和二爷谈笑风生的王刚便好奇的问道:“这山里还有没有村庄一类的人烟”。

    王刚听后却是挠了挠头:“这出了村子往东走上马路再走一段确实是有村子,但是你要是问这山里面可就没有人了,

    您是不知道,这山你别看不是什么高山峻岭,但是却也是很凶险的,尤其是过了我师傅家后面的山再往里走,那里面可有年头了,毒虫虎豹都不少,一般像我们这样的猎户都是不会轻易往里去的”。

    几人听后也是直点头,但是林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诧异,话未多言几人便已经来到了一间土坯房,石头搭的围墙不是很高,

    还没进门就听见院内噌噌噌似是磨刀的声音,王刚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师傅在家吗?”。

    然后就听见院子里有个浑厚的声音应了一声,紧接着院内响起脚步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健壮的中年人打开了门,随即看到王刚后笑了笑:“怎么了?有事?进来说吧”说着那名叫铁牛的猎户把众人让进了屋内。

    王刚进到院子后将林爷几人介绍了一番,而二爷和林爷几人也偷偷打量了这个名叫赵铁牛的猎户,此人穿着一身的麻布衣,虽然有几处补丁不过倒也干净,身材高大估计有一米八左右,常年的翻山越岭使他生出了一身的腱子肉,光头,在左脸的眼睑边上有一处明显的伤疤,剑眉,一双眼睛拥有一种猎人独有的目光。

    虽然此人长得是有些凶神恶煞,但是从进门到现在他的性格可是和外表截然不同,不但热情好客,对人也是非常有礼貌,进了门后那赵铁牛是端上瓜果,泡上热茶。

    忙完这一切后才坐下从腰间掏出一杆烟袋锅,王刚急忙给赵铁牛点上后这才满意的吧嗒吧嗒抽了几口,

    王刚见自己师傅停下来了,便将林爷和二爷几人一一介绍给了自己的师傅,说他们是收山货的商人,今个来这也是想能淘点上等的好东西,

    赵铁牛哈哈一笑,然后让林爷几人稍等起身便出了屋子,不一会他从门外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卷着的东西,带到他进屋打开后,几人不由一愣,这是一张品相完好毛发发红的狍子皮,众所周知这狍子的皮毛多半成暗灰偏黄的颜色,但是只有那种品相极好的狍子皮才会有泛红的迹象,待那赵铁牛将狍子皮铺开后,二爷的眼睛一亮,不由赞叹道:“好东西,当真是好东西啊”。

诡岭古庙3

    见二爷那爱不释手的样子,铁牛笑了笑:“行啊,兄弟是个识货的主,这样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这东西就收你三两银子,你瞧咋样?”。

    二爷摸着那柔软厚实的皮毛,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这块料子,听到三两银子也是这知道这铁牛兄弟是没有多要钱,像这样的皮毛少说都得值六两银子不过之前早就听王刚说过了,这铁牛家里是有不下七八张这样的皮毛的,

    可咱这二爷是什么人,那可是纵横商场的老狐狸了,于是在上下查看一番确定没有瑕疵的情况下愣是装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道:“东西好是好,就是啊只可惜了”。

    一见二爷的脸色变了,那铁牛也是眉头微皱不解的问道:“咋,兄弟不满意这个皮子?这可是上好的狍子皮平时可遇不到”。

    二爷点着头笑着说道:“我有一叔叔他家经营衣料的买卖他早就叮嘱我要我有机会给他弄几张上好的狍子皮,这要能多收几张这样的皮毛那就好了”。

    一听这话,那铁牛的脸色也是变了变,这样的皮毛这样的价格买个一两张他倒是不心疼,可是要说多买几张那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见自己的师傅这个样子,王刚倒是嘿嘿一笑说道:“络雷兄弟,你今个是找对地了,我师傅这确实有几张呢,可咱凭良心说昂,这样的好皮子你要多收怎么也得给加点不是?“。

    二爷点着头:“这样,兄弟,你有多少张?报个数,我看看可以就直接给钱“。

    铁牛听到自己的徒弟这样说了,于是便回答道:“有十二张呢,只是,,,,,,“。说到这铁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二爷老奸巨猾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大致一算于是直接从怀里掏出钱袋子,从里面拿出了20两银子,然后又从随身小皮包里拿出一张10两银票和一张20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50两银子您收好,就当买个情面,我啊这次出门就带着些,您看看别嫌少咱就算交个朋友以后有货我首先找您咋样?”。

    那铁牛先是一愣,紧接着二爷示意周子拿出纸笔,然后写了个地址道扣上了个戳:“您收着这东西,等我回去后,您啊要是有好的野味直接送到这里拿着我的这个盖了章的纸条,他们给您的价格您放心绝对比外家的高”。

    铁牛接笑着过信纸看了看一愣:“哎呦,红玉轩!这不是红玉轩吗?”。

    随后他一脸惊奇的望向二爷,二爷嘿嘿一笑:“怎么?去玩过?”。

    铁牛笑着叹了口气:“我们这样的穷猎户哪能去那种地方啊,就是年轻时候和朋友去喝过一次酒,不知道兄弟你,,,,,,”。

    说着他看向二爷,二爷笑着摆摆手:“嗐,那大掌柜的是我亲戚,所以能说上话,”这样一说,铁牛似恍然大悟的点着头,看看手里的银子和银票心里是乐开了花。

    回头看向王刚:“今个高兴,你去给我买两瓶酒,我和络家兄弟好好喝上一壶”。

    还没等林爷几人说话,王刚连忙摆手:“哎哎哎,师傅,我来就是替我舅传话的,教您一会过去和络家兄弟喝酒呢”。

    听到这话,那铁牛眼睛一亮:“咋,是你舅的藏货吗?”。

    王刚坏笑着说:“可不是嘛,这不是有客人来嘛,我舅可说了,你要来,管够”。

    赵铁牛高兴的一拍大腿:“嘚嘞,今儿个是出门喜鹊叫,咱走运啊,行,告你舅舅,我一会就去”说到这他看向二爷:“这样,兄弟,你们和我徒弟先去,我等一下连着你的货一会就一并带去”。

    几人是行礼离开出了门,林爷看向二爷笑着说道:“行啊你,到哪你都能捞着点好处”。

    二爷嘿嘿一笑:“这叫什么?,这就叫机敏,一张皮折合下来也就四两多一点,连五两都不到”。

    蛋子在前面听到谈话悄悄走到后面:“二爷,牛!”,听到夸奖他自然是美滋滋,周子见自家主子心情好不由跟着开心,自豪的说道:“那是,我家老爷向来贼不走空”。

    未等他说完,二爷一个大巴掌乎在了他后脑袋上:“怎么说话呢!爷的好心情都让你糟蹋了”留下周子委屈巴巴茫然的看着二爷。

    几人也是强忍着笑意看着二爷这个活宝,没多一会几人已经回到了王刚舅舅家的门口,刚一进院就闻到了锅里煮的野兔的香味,几人这一次折腾中午吃的肉干和干粮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此时的肉香不由得勾人心脾,蛋子吧唧几下嘴唇,二爷轻轻踢了蛋子一脚撇了撇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蛋子撇了二爷一眼撅了撅嘴没说话,几人就这样回了老张家,进到门后几人又寒暄了几句,随着天色渐渐变暗,铁牛拉着一辆小推车走进了老张家,

    二爷急忙出门,看见小推车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竹篮子,上面被子遮盖着,铁牛笑着打开遮盖的布对二爷说道:“兄弟看看,这货咋样“。

    二爷跟着打开查看,竟是十二张上等狍子皮,二爷笑着收下,此时老张听见院内的声音也走了出来,

    “干嘛呢老牛,还不进来坐“老张笑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勺子,铁牛看着老张:”嘿,我告诉你,你的陈酿这次可我可要喝个够,你可不许心疼啊“。

    老张倒是嘿嘿一笑:“少给我扯犊子,就你那点酒量我还不知道啊,这会和我吹什么牛“。

    铁牛一愣,然后瞪着眼睛说道:“哎!当着络家兄弟的面可不行这样诋毁我昂“。

    老张哈哈哈一笑便不再言语,林爷几人也是笑着进了屋子,几人闲聊几句后,也到了吃饭的点,正好锅内的野兔肉也刚刚好了,要说着老张还真是个懂礼数的人,

    一张圆桌上,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也是荤素俱全,虽然桌子小了点但是几人挤一挤也是能够勉强坐开了,

    几杯温酒下肚,铁牛是涨红了脸高谈阔论了起来,也谈起了自己打猎时候的趣事和奇事,林爷几人也是静静的听着,蛋子呢时不时的往嘴里架上几口菜,

    看着众人的样子,林爷看向二爷两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二爷给老张和铁牛满上了酒说道:“两位大哥,我看你们这个村子那四老爷家的排场可够大的,不知道他家是做什么买卖的啊?“。

    听到这话老张笑着摆摆手:“嗐,这还用说嘛那四老爷家本姓刘,是我们这的地主,他就这一个儿子还没了,这排场还能小的了?“。

    听到这林爷却有些疑问的说道:“哎?可我看这个村子多山路,林地多平地少,这样的地主田产应该不是很富裕吧,可看他家白事的排场可不小啊“。

    铁牛抿了一口酒说道:“洛天兄弟,你知道城里的锦绣绸缎庄吗?”,林爷看了一眼二爷点点头,铁牛脸笑着说:“那才是四老爷家的正经赚钱买卖,咱这山地要是只靠土地哪能赚的这么多钱”。

    几人在聊天,蛋子的脸色一变似乎他那灵敏的耳朵又听见了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被一下打开了只见小三子满头大汗急急忙忙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诡岭古庙4

    “不好了!络雷兄弟,不好了!你二哥跑了!”小三子喘着粗气说道,二爷一愣,随口便说:“你二哥才跑了呢!怎么回事?“

    老张也是严厉的说道:“臭小子不会说话,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小三子长舒了一口气:“不,不是,我是说络雷兄弟,你那毛驴跑了!”。

    一听这话,二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急急忙的往外走,边走边喊:“哎我的天啊,造孽啊!“林爷紧随其后,蛋子搀扶着晃晃悠悠的铁牛随着老张几人出了门,

    二爷绕过土房来到后院,只见林爷和蛋子的两匹骏马还在悠闲地的卧在地上,而一边本应该是拴着毛驴的地方却只剩下了一条被扯断的缰绳,

    二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哎呦我的毛驴啊,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别嚎了“林爷撇了二爷一眼喊道,此时铁牛缓缓推开扶着他的蛋子,然后招呼王刚拿来一盏蜡烛,紧接着他附身下去看了看地上残留的驴蹄印,随着驴踢印的方向走到了之前栓着的地方,

    不由皱起了眉头,林爷看向地面杂乱无章的驴蹄印在看向铁牛问道,铁牛老哥看出什么了没有?铁牛点点头却先是没有说话,然后将目光放在了那两匹骏马上,二爷随着铁牛的目光似乎也看出了端倪,走向那两匹马,拉了了缰绳,那两匹马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卧在那里,

    老张眼神一变,疾步走过去,探了探马的鼻息,然后又摸了摸马的腹部,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起身看了二爷一眼又转过头看向林爷表情凝重的说:“这两匹马,死了“。

    林爷听罢顿时大惊,然后看向铁牛,铁牛点点头,老张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二爷几人一愣急忙拉住他:“老张大哥你这是干嘛?“。只见老张满脸悔恨的说道:“都怪我,喝什么酒,你们二位这么好的牲口就这样没了,我可拿什么赔你们啊”。

    说完,老张悔恨的是一连三跺脚,蛋子急忙安抚道:“老张大哥,这事不能全怪你,这马死的蹊跷谁也没有料到不是?”。

    “可这毕竟是在我家出的事啊”老张一脸悔恨的说道,看着舅舅的样子王刚急忙上前安抚道:“舅,你别急,这络家兄弟又不是不讲情理之人,您放心有我呢”。

    林爷看着周围几人说:“蛋子说的对,这马死的蹊跷,叫我看,络雷的小毛驴也跑的蹊跷,具体是什么原因现在下结论还是太早了”。说罢看向铁牛,铁牛点点头然后说道:“这样,咱们先去找找毛驴看看,这天已经黑了,如果找不到就只能明天再说了”

    几人听罢眼下太阳已经落山,如若毛驴跑到了山里,深夜进山的危险可是平时白天的数倍,所以当下也只能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

    林爷,周子,蛋子,还有王刚几人稍作休整便跟着铁牛随着毛驴留下的印记走出了门,留下二爷老张小三子在家。

    几人前行了好久眼看已经出了村子,毛驴的脚印也已经越来越清楚,可正当几人加把劲时候,铁牛的脸色却变了,他起身看了看前面的路,皱着眉头说道:“前面是我们这边的一条河,河的那边是深山如果他过了河那就麻烦了”。

    林爷几人互相看了看又过了河边仔细寻找了一番,紧接着铁牛发现了一些沾有泥土的蹄印,几人看向那犹如黑洞的深山无奈的摇摇头,片刻铁牛缓缓直起身子:“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在找几个帮手一起进山寻找一下”。

    林爷看向蛋子点点头然后拱拱手说道:“那,明天就有劳铁牛大哥了”,

    铁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先别着急谢我,不是我铁牛不会说话,这么大的深山想要找到一匹毛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洛天兄弟,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啊”。

    林爷自当是知道,毕竟一匹毛驴对于二爷来说那不算什么,让他疑惑的是,两匹战马可是随着他出生入死数次,就这样无音信的死亡这是在是太过于蹊跷,这件事情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而另一边在家的老张几人也是没有闲着,在经过二爷“私自做主”的同意下,老张将两匹马解剖仔细检擦了一番,经过检查还真就是有所收获,

    首先,经老张多年的经验这两匹马死亡并非是在一瞬间,通过它扩张的血管可以得出,事发之时,这两匹马是在一瞬间不能动,在它们的瞳孔和全身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们当时是收到了惊吓却浑身无法动弹,直到自身生命流失殆尽,

    检查完这些,老张让小三子端来一盆热水和湿毛巾,然后洗了洗手,看向二爷:“络地兄弟,我能看出来的就这些了”。

    二爷微微点头:“老张大哥,您接触牲口比较多,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老张皱着眉头,此时的他已经从刚刚的愁容中好了不少,尤其是听到二爷和他保证不会急于要他赔偿,想了一会还未等他开口,突然门外哐啷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

    然后老张一把拿起身边解剖马的刀子,冲着外面厉声问道:“谁!”,也就在这个时候,二爷看着老张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此时的老张手中紧握刀子,眼睛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额头和脸颊也渗出了汗珠,就好像门外有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似乎要在一瞬间破门而入,

    说来也怪,这个村子因为地处山区,所以不少人家都养有大的狗,这些狗平日有什么动静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狂吠,可就在现在按理说老张这一嗓子放在平日早就激起一阵犬吠,但此时却是鸦雀无声,

    不但如此,隐约还只能听到狗的颤抖般低吟,这样的氛围十分怪异。

    小三子轻轻扯了扯老张衣角,紧张的刚要开口而老张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把嘴闭上,随后提着刀小心翼翼的向门口走去,二爷见势将小三子揽在怀中,将他送到房里,然后随手抄起放在门口边上的烧火棍,关好门几步来到老张身边,老张回过头看了看二爷没有说话,就这样二人小心翼翼的挪到门边,老张轻轻趴在门口缝隙上向外张望,

    透着些许月光只见一个似人般的影子站在一边一动不动,见此情景老张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而二爷却不明就里,轻轻拍了拍老张道:“老张大哥,看见什么了?”。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简单的一下,老张如遭雷击一般吓的啊的一声跳了起来,这么大的反应着实是吓了二爷一跳,看着老张冷汗直流的样子,未等老张阻止二爷便趴在了门缝处查看了一下,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看见,随即拿下门闩接着推开了门,回过身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老张笑着说道:“老张大哥,这什么也没有啊?瞧你那一惊一乍的样子”。

    老张是低着头不说话,紧接着身后屋中一声惨让二人刚刚平稳下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还未等二爷反应过来,老张连滚带爬的跑向屋内,直接一脚踹开了门,只见小三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老张急得急忙抱起小三子将他放在里屋炕上,

    二爷看着躺在炕上的小三子,却察觉不对劲,一把撤下小三子的上衣,只见两排发黑的小孔,那形状就像是什么东西的牙印记一样整齐的排列着,

    就在二爷疑惑的时候,老张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眼噙满了泪水就像是发疯了一般嘴里喃喃道:“它来了,是它来了,它来了,,,,,,”。

    二爷见状俯下身轻轻拍了拍老张:“老张大哥,你说什么呢?谁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可老张似乎是被吓坏了只是一个劲的喃喃道:“它来了,它来了,,,,,,”。

诡岭古庙5

    二爷一把摸着他手腕的脉搏,然后眉头一皱,脉象紊乱神志不清,左右看了看,嘴里小声说道:“对不起了,老张大哥”。说罢挽起袖子冲着老张的脸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

    却见老张挨了两个大嘴巴,似乎是恢复了神智,眼神从茫然变的清醒起来,紧接着他连滚带爬的来到小三子身边说道:“铺地娘娘,是铺地娘娘来收人了“。

    二爷听后一愣,不由皱起眉头:“这铺地娘娘是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当当当,,,,,,传来一阵的敲门声,随后铁牛的声音传来:“老张啊,我们回来了!”。

    二爷看了老张一眼,急忙起身去开门,随着林爷和几人的回来,王刚也看见了躺在炕上的小三子,也是同样面露焦急之色,铁牛却是沉思一会让然后让老张去墙角找几个婆婆丁(蒲公英)把它们捏碎了敷在小三子伤口边缘,紧接着嘴中喊了一口烈酒喷到了小三子伤口处,只见那伤口处微微泛红甚至有一层淡淡的白色脓液,可即便是这样,小三子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炕上,做完这一切铁牛长舒了一口气靠在一边的椅子上,依旧是面露难色,老张此时也不再那般惊慌只是和铁牛互相对视了一下便不再言语。

    周子好奇,微微扯了扯二爷的衣角小声说道:“爷,这是怎么回事?”。二爷也只是皱着眉要摇摇头,此时的王刚却坐不住了:“哎呀,我说舅舅和师傅小三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您两位倒是给句话啊?”

    老张开口却欲言又止,铁牛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几位兄弟不知道,在我们这有一个传说,传说在山里住着一位地铺娘娘,每逢天灾人祸便会出来搅和村子的安宁,相传这地铺娘娘长有一口的尖牙常年以布遮面,身形似人却力大无穷,专吃人的灵魂和鲜血,后来为了防止地铺娘娘作乱村子里便派人在山里修建了一座娘娘庙常年供奉,兴许是这些年灾祸不断,断了供奉地铺娘娘又出来作恶了吧”。

    “这样的话,小三子是被地铺娘娘袭击了?”林爷看着小三子后肩膀上深深的伤口问道,

    铁牛点点头又喝了一杯酒,老张继续说道:“听村里老人说,早些年地铺娘娘作乱时候村里也经常丢失一些家禽牲畜,那都是给地铺娘娘的手下小鬼收去的,如今看来络家兄弟,你们的马和毛驴很有可能就是被地铺娘娘的手下小鬼收去打了牙祭了”。

    听完这些林爷和二爷互相看了看,林爷悄悄爬到他耳边说道:“你去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等林爷说完一回头,却见二爷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嘴里嘟囔道:“地铺娘娘啊,我们就是一个路过的,您有什么不满可别迁怒于小的我们啊,,,,,我就一个路过的,兜里没钱身上没肉,实在不行您看看我身边这位爷,,,,,,哎哎哎哎,,,,,,”为等他唠叨完,林爷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少tm废话,赶紧去看看”说完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二爷虽然笑着点头哈腰但还是嘟囔了一句,走到了小三子身边,蛋子向老张几人解释道:“老张大哥你别介意,我这个兄弟走南闯北懂得不少道道,让那让他看看,兴许有点用”,老张几人也是互相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

    二爷从怀中掏出眼镜仔细观察了起来,伤口肿胀,伤口不是很大,然后抬起小三子的手腕摸了摸,突然之间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将头探到小三子肩膀处的伤口上仔细闻了闻,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周子好奇的问道:“小三子这是什么情况?”,二爷看了一眼周子却并没有对他说什么,反倒是转过身对着铁牛问道:“家中可有山涧水和烈酒?要劲头很大的那种”

    未等铁牛说话,老张倒是练练点头:“这倒是不难,你稍等”不一会急忙曲来了一瓢清水,还有一坛酒,二爷倒也没有解释什么,看了一眼王刚和林爷:“帮个忙一会抓住小三子别让他乱动”,

    林爷和王刚倒也不含糊,一人一边按着躺在炕上的小三子,二爷先是用山涧水将小三子伤口清洗了一番,然后让蛋子将桌子上的蜡烛拿来,用烈酒洗了一下随身带着的短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之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爷和王刚,林爷是猜到了二爷要干什么,没有作声但是手上按着的力道变大了,

    二爷用袖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一咬牙一刀刺进了那伤口处,接着老张一见,刚要上前蛋子和铁牛急忙拉住老张,铁牛安抚到:“老张,别激动这是在给你家小三子放毒血呢”,

    眼看着二爷手上匕首十分灵活的挖出几小块血淋淋的发黑肉,整个过程小三子只是面部微微抽动可依旧是没有醒过来,做完这一切,二爷喘了一口气,:“二位抓住了,周子把酒拿来”。

    周子急忙端上,林爷和王刚也猜到了二爷要做什么于是没有多言只是简单的点点头。

    二爷先是喝了一小口淑了漱口,然后含住一大口酒噗的一声,全部喷在了小三子伤口处,只见之前一直没有动作的小三子猛地颤动一下,然后疼的不由大声叫出了声开始了挣扎,二爷见状大喊了一声:“针!”。

    周子心领神会急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二爷的银针,二爷眼疾手快噌噌噌,几下四根银针封穴,小三子停止了挣扎缓缓睡了过去,做完这个几人算是舒了口气。

    老张看了一眼躺在炕上,伤口被包好的小三子担心的问道:“络家兄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二爷长喘了一口气说道:“性命暂时是保住了,只是这毒甚是厉害,我们四天以内必须找到解读办法,否则小三子估计小命难保啊”。

    一听这话,老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眉头也变得凝重起来,铁牛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剩酒:“我看啊,这事急不得,老张实在不行明儿个,王刚带小三子去城里找大夫好好瞧瞧,老弟我呢陪你去山上的娘娘庙走一趟”。

    老张点点头,没有说话,铁牛笑了笑:“行了各位,今天已经这样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再想办法”,

    林爷本想还询问些什么,但是看了看几人,终是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铁牛回了家,几人也只能匆匆休整休息去了“。

诡岭古庙6

    就这样,本就是赶了一天的山路,林爷几人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一觉便是到了第二天清晨鸡叫三声,这才把林爷和蛋子叫醒,只不过,刚刚清醒的林爷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未等蛋子询问,只见林爷随手披上一件衣服一个翻身从侧房快步冲进了老张的房间,这一下也惊动了二爷和王刚几人,几人急忙随着林爷的脚步进了老张和小三子的房间,却只见炕小三子依旧是沉睡着,而本应该睡在他身边的老张只是剩下一个空了的被子。

    见状二爷脸色一变:“坏了,这老张莫不是半夜偷溜上山找那个什么娘娘庙去了吧﹗“。

    此言一出,王刚二话不说蹭一下窜回屋里,急忙穿上裤子披着衣服,就要出门,幸好蛋子和周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拦下。

    “王刚你先不要急,你就这样冲上山去,一时半刻也寻不到老张大哥,依我看不如我们把铁牛大哥叫来一起商量商量在做打算”二爷安抚道。

    王刚冷静了一下,无奈长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小三子,是啊,万一自己要是再出点岔子那小三子可怎么办?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不一会周子就叫来了铁牛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郎中的打扮的中年人,铁牛皱着眉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小三子急忙转身看向那郎中说道:“先生,您快看看这孩子吧”王刚一见此人猛地一拍脑门:“张先生求您快看看小三子吧,快救救他”。

    那郎中连连点头倒也不含糊,将侧身的皮带包一拿从中掏出了那一套郎中的家伙什,然后开始诊脉,众人也是全部安静下来看着大夫,大夫的脸色一变眉头是皱越来越重,紧接着叹了口气,看向王刚和铁牛说道:“我是无能为力,这,,,,,,不是我能治的了的病啊”。

    林爷几人相互看了看,二爷眼神一变询问道:“先生,这小三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先生看了看林爷几人眼神微微一变:“你们几位,面生啊,不是这个村子的吧”。

    听闻此言王刚急忙介绍道:“张先生,这几位是我家的朋友客人来做客的,”。

    随后转身对着林爷几人说道:“这位是我们附近几个村子的先生大夫,平日若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请他来看看”。

    听完王刚的介绍,林爷几人也是大概清楚了这个张先生是附近的赤脚医生,而且这个年代的赤脚医生大多都会一些奇淫巧计,说是略懂阴阳五行也差不多此时几人心中对这个张先生也有了个大概了解,

    张先生听完微微点头起身道:“在下姓张,单名一个木,祖上一直都是作药材生意的,几位刚不清楚这样的情况很正常,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请问这小三子身上的伤是哪位先生处理的?“。

    听到这话,几人纷纷将目光看向正偷偷拨动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缩小号算盘的二爷,二爷一愣轻咳了一声偷偷将算盘背到身后:“额,,,,那个伤口是我处理的,常年闯荡,会一点简单手法“。

    那张先生听后只是笑着微微点头,王刚和铁牛可急了,铁牛一把拉住张先生:“哎哎哎,张先生,您再给想想办法”。

    可张先生也只是苦恼着摇摇头,见此状却只听见扑通一声,王刚突然跪下,冲着张先生狠狠磕了一个头:“先生给!我王刚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我只想求您救救小三子,大恩大德我一定没齿难忘”。

    一见此状,张先生大惊连忙扶起王刚,随即下意识的撇了一眼二爷,然后说道:“小刚,你这是干嘛?我几时说不救小三子了?你快快先起来”说着拉起了王刚,王刚双眼通红,张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记不记得十几年前那场灾祸?”

    一说这话林爷几人是安静的听着,王刚和铁牛确实脸色一变,铁牛还好一点,王刚却是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张先生:“你是说,,,,,,”。

    张先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王刚似乎愣住了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直到张先生转身将要离去,铁牛连忙相送,二爷却一把拍住铁牛说道:“铁牛大哥,您安慰一下王刚吧,我去送”说罢未等铁牛说话,随着张先生便出了门。

    咱再说那二爷一出门双手抱拳行礼:“先生辛苦了,不过我还想再问一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张先生微微苦笑摇头:“连先生您都没有药方救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二爷一愣,虽然早就有所察觉但此时,却也微微笑道:“先生这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大夫,哪里会治病救人呢”。

    张先生笑了笑:“秦家针灸,在下还是略闻一二的,若没有这针灸手法压制,小三子早就病入膏肓了,会这手段的人怎么也是秦家的艺人,即便不是正牌的大夫,可也不是我这等江湖郎中能比的”。

    听到这话,二爷眼神微变:“先生不必谦虚,您既然知道我是秦家人了,刚刚为何不说呢?”。

    张先生笑了一下,从身边的皮包中掏出了一张黄色的单子交给二爷,二爷结果单子一看,顿时笑了:“原来是老主顾了”。

    张先生笑着说道:“不才,秦家每月的药材有一份正是在下摘采的货,也算是老主顾了”。

    听闻二爷微微点头,:“既然如此,我问你点事”。

    张先生点点头:“您说”,二爷继续问道:“十几年前是怎么回事?”,张先生微微回忆了一下说道:“十几年前,那时我还随家父就诊治病,但是那个时候周围几个村子出了怪事,有很多的人被不知名的野兽咬伤,面色泛红,伤口溃烂一直昏迷,直到不治身亡,我父亲也是绞尽脑汁无能为力,直到后来,从东北来了个人,据说此人是马家人,长得是人高马大,这人身背一个巨大的黑色箱子,那箱子足有一人之高,他途经这里,一眼看出了这得的不是实病,而是有妖物作祟,后来有一天夜里这人一人独闯上山,第二天清晨他带人上山挑了一处地方在那里剪了一座娘娘庙,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被那种野兽咬伤,这事也就过去了”。

    听闻他的话后二爷似乎陷入了深思,紧接着二爷看向那张先生:“先生可知,那人是用的什么手法?”。

    张先生苦闷摇头:“他是一人上山,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不过,我劝您一句话,若没有必须之事,可万不能去那娘娘庙,前些年都有人因为好奇什么的去那里,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二爷皱着眉点点头,张先生微微行礼:“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了”,二爷听后微微笑说道:“你不好奇我来这干吗?”。

    张先生此时不由一笑:“该问的我会问,不该我知道的,我也不会张口,谁不想自己的麻烦少一点呢?”。二爷看着眼前这个背着布袋的张先生微微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看着那张先生消失在拐角处。

诡岭古庙7

    待二爷回到房中和林爷几人便开始商量,铁牛看了一下几人说道:“老张是肯定要找的,但是小三子也需要人照顾,这样,我和洛天和络雷兄弟去找老张,络弟和络云兄弟麻烦你们去镇子找个郎中,至于小刚,你留下看家照看小三子”。

    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几人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分头行动,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来到了老张家的院子里:“收山货的!在不在!”。

    听到声音几人来到院子,一见此人林爷几人先是一愣,然后二爷不由大喜,笑着走向那人:“臭小子,你咋来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守墓人棺材铺的小道爷杨和,此时他正背着身后的木头箱子叮叮当当的左右摇晃着响。

    小道爷杨和笑着说道:“嘿嘿,这不这边村长的孩子出殡,活落到了我们家,听说你也来了这就过来看看”。

    二爷拍了拍杨和肩膀:“你来的正好,我们这边正缺人手呢”,小道爷一愣,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小声说道:“林爷在不在这是燕队长让我交给林爷的”,二爷微微点头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昂,雨燕妹子要给洛天大哥的信?他就在那呢,“说着拉着小道爷进了屋。

    小道爷也是个老江湖了,眼睛一转:“那正好,洛天兄弟这是你的信“蛋子几步上前和小道爷寒暄了几句便把信封交给了林爷,林爷接过信不好意思的眼神看了几人一下,示意自己出去看一下信,二爷则将这一路发生过的事大概给小道爷说了一下,但是当提到地铺娘娘的时候,小道爷杨和神色不由一变。

    二爷看着他的脸色变了,微微听了下来看看他要说什么,小道爷喝了一口水看了看二爷说道:“络雷哥,地铺娘娘庙我听我师傅奖过一些,看小三子的样子八成就是被地铺娘娘的诡童伤了“。

    一听这话不单是二爷几人,就连王刚和铁牛都是脸色大变,尤其是铁牛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惊讶的问道:“敢问杨兄弟的师傅是哪位?“。

    杨和双手抱拳恭敬道:“兄弟我师从杨家铺的老掌柜”,听到此话铁牛语气变得多了几丝恭敬:“原来是杨老先生的爱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人称杨小道的杨和道长吧”。

    小道爷杨和微微点头随后说道:“你认识家师?”,铁牛微微一笑:“当年地铺娘娘大怒,听闻我村的事都没有一个棺材铺愿意帮我们打造棺材,还是令师帮我们打造了十二口棺材,我于令师傅也算有过交集”。

    听到这话几人也微微点头明白了大概,于是小道爷道别几人后边去村长家,几人也纷纷该上山的上山,去药店的去药店,很快林爷几人二爷这一波已经来到了山脚下,铁牛备好弓箭,从腰间抽出开山刀,作势就要带领二爷林爷上山。

    正当此时一个身影从村子迅速向几人奔来,铁牛眼神好,微微一看边说道:“这?不是小道爷吗?”。

    小道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然后微微冲铁牛点了点头,随即爬到二爷耳边,二爷听后一愣,急忙看向林爷然后走到林爷身边小声说道:“林爷,第四个手印出现了,就在村长的那个儿子身上”。

    听到这话林爷也是微微一惊,紧接着叫过小道爷三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小道爷回去照看那村长儿子那边,而我们几人继续上山找老张。

    山间的路是真的不好走,铁牛手持开山刀劈砍着拦路的枯枝烂树为身后的林爷二爷开路,一开始几人倒是不停的呼喊老张可是到了后面嘛,林爷还好,本就是军队的出身这爬山涉水不在话下,可二爷不但把背的包给了铁牛,自己还是累得像条死狗一样拉着林爷衣角喘着粗气。

    大约到了正中午的时候依旧是一无所获,几人掏出干粮和水微微休息了起来,二爷一屁股坐在下靠在树上早就汗流浃背了,林爷喝了一口水将她递给二爷,此时铁牛看着二人说道:“再翻过这座山,有个山谷娘娘庙就在那里”。

    “哎呦,可算是要到了”二爷长舒一口气,林爷撇了二爷一眼也没说什么。

    可等休息完了,几人气喘吁吁爬上山后,老张指了一下山谷那边就是了,“啊-”二爷张大了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因为眼前的山谷可不小,林爷笑了一下拍了拍二爷:“是不是个爷门,这就不行了?”。

    听到这话,二爷挺了挺身子“谁说不行了?怎么可能”话音刚落就觉得有个东西重重压在了他身上,二爷下意识一伸手接住,结果是他自己的包,林爷笑着说道:“加油啊爷门”。

    铁牛刚要去伸手拿回就被林爷直接拉着往山那边的山谷走去,二二爷嘟囔着看了二人一眼,然后跟着向那边走去。

    刚刚到了山谷,铁牛一刀砍断拦着路的树枝上时,不由一愣,紧接着急忙弯下腰捡起一块灰色的布,林爷二爷急忙跟上问道怎么回事,

    铁牛看了一下周围将布递给林爷:“这是老张的衣服”。

    几人一惊,接着就是铁牛那粗狂嗓门大喊老张,可回应给他的只有山谷中久久的回音。

    铁牛望了一下那看不见边际的山谷说道:“这马上快到夜里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

    二爷刚刚露出欣喜之色,为等他开口,林爷看了一下周围不由问道:“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黑天,我们可以进山谷再找一会”。

    铁牛却皱起眉头摇摇头:“不行啊,络天兄弟,你别看我们这一路来没什么危险,可是只要一入夜这山里的山精野兽都会出来,而且这山谷可是整座山最为凶险的地方,别说夜晚了就是白天进去的人也很容易迷失在里面,邪性的厉害”。

    听罢林爷和二爷也只能就地休息清理了一下周围然后升起篝火,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铁牛不愧是老猎户,离开没一会就拎着一只兔子和野鸡回来,熟练的收拾了一番便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二爷本是靠在一边的石头上休息却因为太累而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了过来是被肚子咕噜的叫声和烤肉的香气叫醒的,望着那烤的冒油的野鸡和兔子,二爷不由吞了吞口水:“好香啊,铁牛大哥这手艺不去做个厨子可惜了”。

    听着二爷恭维的话,铁牛大哥嘿嘿一笑“差不多了”说着一边吹着鸡肉的热气一变撕扯下一个鸡腿把它递给二爷:“饿坏了吧,来尝尝”。二爷早就饿的不行了,接过鸡腿便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接着又撕下另一条鸡腿给了林爷,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水袋,喝了一口,然后笑着将它递给林爷:“晚上山里冷,来一口”林爷接过酒袋子喝了一口,顿时身子暖和了不少”二爷一听有酒,急忙接过酒袋子也喝了一口不由说了一声:“爽“。

    二人看着二爷的样子不由笑了,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山里的夜晚不免很是凉,但是几人围着篝火烤着肉倒也不觉得有多寒冷。

    “哎,铁牛大哥,你给我们讲讲这山谷里的事呗”二爷边吃边问道,铁牛微微一笑刚要开口,但正对着铁牛的二爷眼神突然一变,变得有些惊恐然后颤巍巍的指向铁牛背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那,,,,那什么东西?”。

诡岭古庙8

    听到二爷的话,几人顿时也是神情一愣,下意识的向那边望去,就在几人扭头的功夫,只听见离几人不远处的草丛中刷刷的响动离去。

    铁牛抄起地上的开山刀抽出一根火把小心翼翼的向那里走去,林爷见状示意二爷坐在这里等着,然后暗自抽出随身的匕首也过去了,铁牛用开山刀拨开杂草仔细观察刚刚发出动静的地方,然后从一棵枯草枝上取下一缕泛黄的毛发,见到这个东西刚刚紧张的神色却一扫而光,嘿嘿笑着:“嗐,没事,一只狍子,估摸着是好奇跑过来看看咱们的”。

    见势林爷也收起了刀,二人坐回火堆边继续喝着酒吃着烤肉,随着时间过去几人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但迫于山里危险于是边轮流守夜,第一个守夜的便是铁牛,二爷和林爷休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阵动物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林爷率先睁眼一个翻身顺势抽出腰间藏着的手枪,此时铁牛手中紧握开山刀几下扑灭了本就不太旺盛的火堆,仔细的寻找声音的来源,二爷同样起身刚要询问却被林爷一把捂住口鼻示意他不要说话。

    二爷点点头表示明白,丛林那边的骚动大约持续了几分钟然后便没有了动静,正当二爷和林爷觉得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喀清脆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从旁边的树上掉了下来,接着铁牛的神色变得极度紧张,二爷也意识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说道:“怕不是什么野兽过来了吧”。

    林爷没有说话,倒是这个经验丰富的铁牛神色凝重:“野兽的话倒还好,就怕,,,,,”话音未落只听见嗖嗖几声似利剑划破长空,伴随着一阵恐怖刺耳的怪叫,那声音犹如一位喊破了喉咙的女人痛苦愤怒的呐喊。

    听到这个动静,铁牛脸色剧变那利剑声是老张为了安全做的陷阱,如今陷阱被触动这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于是二话不说转过身拉着林爷和二爷就向身后跑,林爷和二爷不明所以,但是危险的气息还是能够感受的到,紧接着身后似一个猛兽穿过草丛向他们的方向逼近,奔跑的途中林爷和二爷先后下意识的后看了一眼,只见以类似于猴子一样体型硕大的动物正用一双鲜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们向他们追来,喉咙中不停的发出粗壮的喘息声。

    “这他tm什么玩应!”逃生的欲望使得二爷脚步变得更加快速,眼看几人就快被追上,林爷一个转身掏出手枪对着那怪物就是连开了三枪,

    只见那怪物脚步一顿,瞬间失去了平衡在地上甩出去了好几米远,然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听见枪声,铁牛和二爷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二爷喘着粗气刚要说什么,只见身边的铁牛就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着林爷窜了出去,

    林爷刚刚察觉身后有动静刚转身,只见一只长了长毛的人形大手一下抓住了林爷的肩膀,那手上修长的利爪狠狠刺进林爷的左肩膀,林爷吃痛下意识的转身与那个怪物搏斗,可一不留神却被怪物扑倒在地手枪也摔了出去,此时那怪物狰狞恐怖的面容下一条猩红修长的舌头从他血盆大口中吐露出来,愤怒可怕却又难掩贪婪的眼神死死的看着眼前的林爷,仿佛他已经是怪物口中的美味,此时的林爷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怪物的长相,一张似人非人的脸,颧骨高高凸出,满口的尖牙活像一只半人半猴的猴子,突然刀光划过,一把锋利的开山刀狠狠的砍进怪物的脖子。

    那怪物吃痛发出刺耳的惨叫,随手一挥将铁牛打飞出去,看的出来这怪物力气大的惊人,而林爷一个挣脱束缚一个翻身捡起刚刚被摔到地上的手枪,举枪便开。

    可没想到这个家伙,见势不妙竟然一灵活的一跃跳入丛林消失不见了,而此时众人才看清,这种怪物似乎只两只胳膊和一条腿,而它奔跑起来却是三肢着地,后面仅剩的一条腿发力那逃跑的样子也十分怪异,就在这个时候二爷几步上前不知他从哪里捡起了一块石头,冲着那逃跑的怪物就丢了过去嘴里还得意的嚷着:“去你的吧!吓唬老子,有本事再来啊!”叉着腰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转过身正看着林爷和铁牛那奇怪的眼神,然后尴尬的目光四下张望。

    看到二爷这样,林爷苦笑了一声撕开破碎的左肩衣服五个血淋淋的洞正在不断的流着鲜雪,铁牛拿出腰间还剩下的半袋酒,看了看林爷:“兄弟,忍耐一下”,说完将白酒倒在了林爷伤口,林爷疼的微微一颤,二爷见势急忙用刚刚撤下的破布给林爷包扎了起来。

    接着他看了一眼林爷的伤口说道:“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林爷点点头,此时几人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尸体,突然几人都愣住了,因为刚刚被林爷三枪打死的怪物,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滩腥臭无比的鲜血而那个尸体却不翼而飞。

    也正是在此时铁牛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进来了”,没错此时几人误打误撞已经逃进了山谷,二爷望着那一滩血水说道:“这到得是什么东西?”。铁牛长喘了一口气说道:“这估计是村里老人说的地铺娘娘手下的老貔虎子了,我听我父亲说过,这山里住着一种吃人的妖怪,三条腿长有长毛力大无穷,经常迷惑在山里迷路的人,把他们吃掉,我也只是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了”。

    听到这话林爷微微点头:“刚刚那东西确实气力不小,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东西”,但是铁牛说完,二爷头脑转的飞快,微微皱起眉头回想刚刚那东西的样子,突然如梦初醒说道:“那玩应,应该就是山魈鬼吧,我在书里看过,山魈鬼人形生有长毛,有的说是三足而行,力气极大,传说是生活在山里的妖兽,异常凶猛喜食孩童,但是关于山魈鬼的记载很少,多是行山路的人遇到,每当遇见山魈鬼非献祭求平安,不然他会一直缠着你直到将你杀死吃掉”。

    “对,对,我们村子也有这样的说法”听到二爷的话,铁牛是连连肯定。“既然已经来了,我们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休息吧,这山谷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野兽呢”林爷望着周围密不可见深林说道,二爷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铁牛则是不安的望着周围说道:“明天我们回去吧”。

    听闻此言本是起身的林爷和二爷不解的看向他,铁牛苦闷的摇摇头:“兄弟,不是我铁牛胆小怕事,只是这事是我老兄弟老张的事,实在不该把两位牵扯进来,我贱命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把你们送出山再回来找嘛,你们也看见了,这次估计凶险的很,两位还这么年轻,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叫我铁牛怎么和两位的家里交代啊,我担不起啊,你们能够这样帮我们已经让我们无以为报了,,,,,,”。

    未等他说完,林爷一抬手打断了铁牛的话然后说道:“铁牛大哥,我和络雷兄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怎么可能袖手旁观,”铁牛还要说什么二爷直接打断他要说的话,笑着说:“怎么了啊,铁牛大哥,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我还就不信了,凭你和我洛天大哥的身手以及我的头脑还能让一个小小的山谷吓唬住?行了,老张大哥这事我们管定了,您就别再啰里啰唆的了,赶紧找地方休息吧,兄弟我都累了”。

诡岭古庙9

    铁牛看了看二人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的确这里的凶险他是清楚的,先莫要说能不能凭借自己找到老张,刚刚未入山谷就遇到了山魈鬼,今晚能不能平安熬过去还不一定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铁牛叫住了刚要靠边休息的二人:“它们一会还会回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二爷看了一眼身后那黑不见底的山谷身出,不禁咽了口唾液:“铁牛大哥,我们要继续往里走吗?”。铁牛也是很不情愿的点点头,林爷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既然如此,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走吧”。

    干脆利落的说完便向山里走去,二爷连忙拦住林爷:“这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咱要走也得弄个火把不是?”。

    林爷却摇摇头:“这山里猛兽众多,大部分的野兽惧怕火把但是也有一些会随着你的光亮来的”。铁牛看了看说道:“两位说的都没错,但是这深山老林的现在月光不错我们还能勉强看清路,但是里面可不一定了,这样吧我们还是准备一个火把以防万一”。

    铁牛这样的猎户经验自然是足的,几人也稍作休整用木棍和植物的纤维做了一个简易火把,又准备了两个称手的长棍将一头削尖制作了两根简易长矛,就这样三人继续向山谷行进。

    随着越往里面前进,路变的越来越艰难偶尔有树枝划破皮肤引起阵阵刺痛,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铁牛觉得差不多了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几人从新升起了篝火,由林爷值夜铁牛和二爷是靠在一起昏昏的睡下了。

    就这样众人警惕的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值班的二爷唤醒了沉睡的林爷和铁牛,几人稍作休整便准备出发,可就在这个时候坏事又来了,几人原本打算回去收拾遗落在山谷口的东西可此时山谷的样貌却完全变了,林爷和二爷还好,只是铁牛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周围嘴中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林爷忙问怎么了,铁牛一脸惊恐的转过身看着林爷和二爷说道:“这,,,,这好像不是那个山谷,,,,,不,不对,应该说我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二爷林爷听后一愣,二爷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兴许是铁牛大哥你不常来,这山谷变了样子也不一定啊”。

    铁牛却摇摇头:“不会,我虽然来的不多可我们昨晚即便是黑夜逃进来的,距离山谷口也不会太远,对于山谷口附近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可眼前这番景象我是从来没来过”。

    二爷眼睛转了了转:“这样,既然我们离出口不远,那我们不妨按着来时的方向回去看一看,如果找到我们遗落的包裹那就没问题了”。

    此时为了保险几人也只能这样,而林爷,望着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眼神却有些微妙的变化,可听到二爷和铁牛的呼唤,也不再多想跟随二人踏着露水返回之前的地方。

    也不知几人走了多久,二爷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一块青石板上嘴里嚷嚷着不走了,林爷看了一眼铁牛二人点点头也坐下了,地却如果按着时间和距离来算,他们早就应该到了昨晚的山谷入口,但是此时周围的景象却和之前一点也不一样,他们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完全莫生的环境,二爷也顾不得别的脱下自己的布鞋看着脚底板上鼓起的几个大泡又以一阵的委屈哀嚎,铁牛见状从身边的一棵荆棘上掰下一根唱刺走向二爷,二爷一愣急忙摆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从中取出了一根比较粗壮的,然后抬起头笑着看着铁牛:“铁牛大哥,用这个,干净点”。

    铁牛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把那根荆棘刺丢到一边说道:“好好好,”然后按住二爷的脚,然后眉头微皱:“您这脚可够味的啊”。

    二爷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咬住衣袖,看着铁牛一个接着一个的挑开水泡钻心的疼使得二爷这个细皮嫩肉的商人疼出一身的汗,片刻弄好后铁牛用剩下的酒给二爷冲洗了一下那几个泡的伤口,二爷自己用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林爷看着周围突然起身手中不由得握住了那把手枪,二爷和铁牛见他的样子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二爷悄悄跑到林爷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林爷,怎么了什么情况?”。

    林爷警觉得看着周围:“你们不觉很不对劲吗?这里太安静了”。是啊,原本还能听到零星的虫鸣鸟叫,此时却什么也没有,林爷转过头看向铁牛:“铁牛大哥,你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吗?”。

    铁牛爷是眉头紧锁摇了摇头,突然一阵啼哭声传来,几人大惊,二爷吓得一个转身藏到林爷身后,铁牛壮着胆子深吸一口气将开山刀别在腰间,换上随身的弓箭,摆出了一副随时发射的样子,然后示意林爷二人跟上,林爷双手持枪小心翼翼的跟在铁牛身后,几人慢慢向山谷深处那声音的来源走去。

    随着几人的接近,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铁牛侧着耳朵慢慢的放慢脚步,然后蹲下很显然声音的来源就在前方,“我们要去看看吗?”二爷胆颤的问,铁牛微微摇头:“m的,管它是啥,先给他来一箭”。

    说罢拉满弓箭对着那声音来源的草丛嗖的一声就是一剑,可那弓箭的射入却像水滴融入大海一般,毫无动静也就在这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几人互相看了看,林爷率先起身,将手枪交给二爷,自己拿着开山刀和长毛慢慢向那里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眼看快要接近的时候,林爷双眼一狠一下刺入草丛中,然后一挑长矛,只见一个小孩子摸样的东西被他挑了起来。

    二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铁牛几步上前看着被林爷摔在地上小孩子,原来是个假人上面还插着刚刚自己射出的箭羽,二爷急忙过来,看着戳破的地方露出的杂草填充物,铁牛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个草,,,,,,,“为等他说完自己的脸色变了,是啊如果这是个草人那么刚刚的哭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可未等几人多想,林爷接着一矛又从草丛中挑出了一件衣服,一件破烂不堪灰色的已经干了的血淋淋的衣服,而铁牛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的喊道:“老,,,,,,老张?这是老张的衣服啊“。

    此时的二爷却对眼前的小孩人偶起了兴趣,只见他拨开玩偶的嘴从中找到了几块刚刚衣服的碎片,神情也变得凝重,见此状况林爷后退了几步,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碗装地形,涡阴吸暗成死水不动之势,凶地。

    检查完那个小孩人偶,二爷起身来到林爷身边:“鬼娃人偶,不是善茬,烧了吧”。

    林爷点点头走到铁牛身边,看着坐在地上忧心忡忡的铁牛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或许他只是受伤了”。

    或许是近几次的惊吓,铁牛突然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啥东西嘛!又是山魈鬼,又是这死“孩子”的,我铁牛到底咋得罪地铺娘娘了嘛”。

    说完,铁牛似乎好了一些,缓缓起身,二爷看了看周围,突然一愣发现自己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而林爷也突然头出现了一刻眩晕,左肩一阵刺痛下意识的半蹲在地上。

诡岭古庙10

    铁牛急忙扶住林爷,两人的情况大约持续了几分钟渐渐的好转了,而铁牛是不知所谓的看着二人,林爷和二爷好了一些后缓缓起身,几人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二爷见没事有了缓缓起身,再一次打量了周围,虽然神色有些凝重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此时铁牛却变了脸色:“都说这娘娘庙的山谷邪性,我铁牛在这山里活了晓20年,今天才算是第一见识到啊”。

    二爷转过头疑惑的问道:“铁牛大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铁牛重重的点点头说道:“这娘娘庙的地方本就是我们很少来的,如今也为了找老张不得已才来,听我父亲说,这边的毒虫猛兽异常的多,况且还有山鬼镇守娘娘庙,所以平日基本上不会有人来的”。

    林爷摸了摸左肩,此时他背后的纹身却隐约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但是林爷自己知道,这次娘娘庙之行对于他来说,是来对了,可此时眼下是要搞清楚状况,并且当时袭击他们的那个所谓‘山鬼’的动物又到底是什莫?

    不再废话几人继续向前行进,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铁牛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望了望周围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对林爷喊道:“络家兄弟,我们好像又走回来了”。

    此时的天已经微微亮了,林爷和二爷转过身看着铁牛手上扶着的一棵树,树上有他刻画的一个圆圈做标记,几人都是脸色一变,二爷皱褶眉头低声道:“不可能啊,这山谷只有一条路,怎么可能回迷路呢?”。

    林爷上下打量一番却没有说话,反倒是铁牛看着二人小声嘟囔了一句:“怕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相传山中确实是容易出现鬼打墙或者鬼迷眼的情况,其实大部分的情况是因为环境扰乱了人的意识,才导致人回一直在原地打圈,真正的鬼打墙情况十分少见,就便是真的遇到了鬼打墙对于二爷和林爷这样道上的高手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几人互相商议了一下决定不再前进马上天亮了,一般的鬼打墙只要到了天亮便可以自动破解,加之已经折腾了一夜几人也是十分疲惫,不如此时休息一下,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呢。

    就这样几人原地休息,渐渐的直到天光大亮几人陆续醒来,简单吃了一点带的肉干和干粮边继续向着山谷深处走去,二爷依旧是没走一段路便在树上刻划下了一个记号,这一次几人没有再遇到鬼打墙周围的树木植被越来越茂盛,路也越来越难走,铁牛手持开山刀不断的劈开杂草树枝为后面的林爷二爷开出一条路来。

    几人一路前行道中午,铁牛神色突然一变,然后停下了脚步似乎再仔细聆听着什么,林爷好奇刚要询问,铁牛微微一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紧接着面露喜色说道:“前面有水顺着那溪流走很快我们就要到了”。

    一听这话林爷几人不免重新振作精神,铁牛手上的开山刀也挥舞的更加用力,不一会几人劈开了几棵低矮的树丛铁牛一脚踏出耳边缓缓的出现哗哗哗的流水声,二爷林爷几步上前眼前正是一条不大的小溪流从两块岩石见的缝隙急速流出。

    铁牛看着溪流面露喜色笑着说:“过了这道溪流没多远就是娘娘庙了,”。

    二爷顾不得那些,一把将身上背包丢到一边猛地走到溪涧边喝了两口,然后连声赞道:“真tm爽啊给!”。

    林爷看了看天色说道:“铁牛大哥,我看也中午了,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吧”。

    铁牛却摇摇头说道:“不行啊,从来没有人敢在娘娘庙休息,如果这会在这休息,那我们没有办法在夜晚前回来”。

    林爷听罢点点头,走到正在躺在地上的二爷身边,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起来啦,继续”。

    二爷满嘴抱怨可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二人继续前进,可就在几人前行了没几步,眼前一幕让几人如同受了当头一棒,只见原本应该是通畅的山谷,此时却被山体滑落的泥土和石块堵在面前,这眼看是过不去,如果要翻过这样的滑坡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况且听铁牛的话,前面的路更是难走,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那根本没有办法前进。

    “铁牛大哥,还有别的路吗?”二爷问道,铁牛咬了咬牙:“有!”,林爷看着铁牛脸色不好,于是问道:“那条路有什么问题吗?”

    铁牛点点头说道:“那是一条被诅咒的路啊”,二爷来了兴趣:“诅咒?铁牛大哥你跟我们讲讲呗”。

    铁牛点点头边走边说,据铁牛说他只是跟随着他父亲和爷爷走过几次,那山洞虽然离庙很近,走那里可以说是一条近路,但是也相传受到过地铺娘娘的诅咒,如若进入此洞心不够虔诚的话就会被水中的恶鬼拖入水中溺死。

    不一会几人绕过过了这条山谷路,不一会来到了一条山中河谷的地方,印入眼帘的是一处巨大的煽动犹如南方的溶洞一般,半米深的水覆盖了整个山洞中,二爷看着那河水说道:“这就是那条藏着恶鬼的山中水吧”。

    铁牛点点头然后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面容十分虔诚说道:“娘娘保佑,我们只是来寻找我老朋友并没有冒犯的意图,希望娘娘保佑,”说着就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手持开山刀走到一边利落的斩断一片枯树枝,然后用手一拖一个破旧的小木船被拉出了半截,

    二爷和林爷急忙上前帮忙几人一合力将小船拉了出来他看着旁边被常年挤压变形的草地这里是有两艘船的,此时只剩下一条估计老张也是走了这条路坐上了另一条船进去了。

    二爷好奇的问道:“这水也就半米深,要用的到船吗?“铁牛点点头:“这里的水是不深,但是越往里走水越深并且没人知道这水中哪里深哪里浅很是危险还是坐船或者木筏好一点”,于是简单检查了一番还勉强可以用,随后他叮嘱道:“进了洞只能在船头点一个火把,你们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不要乱动切记”,林爷二爷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再多言几人合力将小船推到水中而这山中的水温也是异常的寒冷,准备了几个备用简易火把放在船上后,几人小心翼翼的坐上小船,铁牛折了一枝粗壮的树枝作木筏,就这样几人警惕的进了漆黑的山洞。

    这山洞常年不照进太阳一股霉气和湿气,并且十分的寒冷,微弱的火光只能照亮前面的一处,三人不由得捂住了鼻子,就这样前进着,随着越往里面山洞顶处的岩壁也离几人越来越近,突然面前出现了点点银光。

    经历过了上次仙人洞的事,二爷潜意识的吓得后退了一步伸手刚要说话,林爷也看见了那银光,一见二爷的样子,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这时候二爷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林爷微微一笑示意二爷看看水面,二爷疑惑的将目光看向水面,片刻突然一愣,为了不让自己惊恐叫出声来直接咬住了自己的左手。

    只见水中若隐若现的几个巨大黑影闪过微微带动着水波,林爷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但是却将腰间的手枪缓缓拿到了手里上膛,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划水的铁牛缓缓转过身来小声道:“前面的路可万不敢看水下,,,,,,”未等他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神情慌张差异的指着离船不远的一个东西。

诡岭古庙11

    随着铁牛的目光看去,林爷和二爷不由一愣,只见水里面隐隐约约的有个散发着微微绿光的东西正在缓缓向小船逼近,几人摒住了呼吸紧张着死死的盯着那东西,时间就像凝固了一般寂静。

    随着那东西越来越近,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水中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在水中行走的人!而那人正是老张。

    此时的老张面色铁青发着微弱的绿光走到了小船的不远处,没错就是在水中行走过来,二爷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备用火把,准备一有异变随时将手上的备用火把用作棍子朝水中的老张招呼过去,林爷也握紧了手中的枪,就在此时,铁牛看清了水中的人,不由一惊不知是因为最近的担忧还是见到老张激动,竟然将木棍放到一边直接伸手说道:“老张!你赶紧上来啊“。

    林爷二爷大惊,但因为过分注意那诡异的老张并没有发现铁牛的异样,想着上前阻拦,可此时已将来不及,二爷一把拉住铁牛肩膀想要阻止,可那老张却已经抓住了铁牛的胳膊,二爷清楚的看见老张突然流露出一种十分恐怖的诡异的微笑,直接就要将铁牛拉下去,幸好二爷发现的及时在这边拉住了铁牛一时间便与那老张叫起了劲。

    “快,,,快来帮忙啊,铁牛大哥,你醒醒啊那不是老张!“二爷压着嗓子死命拽着将要落下水的铁牛,此时的铁牛也已经醒悟了过来,看着水下那“老张”,可水下哪有什么老张,只见一个似人的黑影伸出一只手拉着自己,那手臂不但力气极大而且冰凉刺骨,皮肤上面不但如枯树般坚硬上面附有一层粘滑的液体散发着腥臭。

    铁牛身体健壮可此时的姿势他健壮的体格不但用不上力气反而给拉着自己的二爷造成了不小的负担没有办法他只能挥着另一只手不停的捶打在那水中的人影上。

    二爷此时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心中不免纳闷这林爷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来不及他多想手上的力道到了极限眼看就要被拉下水,突然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拉住了自己将要下倾的身体,二爷回过头看着林爷一只手拉住了自己,还未说话,只听见林爷头也不会的说道:“给我拉住了!它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影子突然从水中跃出伴随着嘶嘶的吼叫就要跳上船,看来林爷迟迟没有过来帮忙是注意到了这东西的存在。

    林爷干脆利落抬手就是一枪,砰的火花闪过,虽然只是手枪但是距离很近,那东西挨了一枪即将落在船上,小船本就不大若要是被这么一砸必定不会好受,甚至有可能会被直接砸翻,林爷未等它砸落在船上,一个起身抬腿一脚将它踹入水中,水中泛起一片水花。

    此时的老张一直挣扎的手摸到了身边的开山刀,一咬牙直接一刀砍向水中那东西的胳膊,啊的一声刺耳尖叫,那“老张”的胳膊被铁牛一刀斩断,水中的它吃痛挣扎了一番身体狠狠撞在了小船之上,小船为之一晃,几人一也是一个不稳摇摆了几下身行勉强站住了身子,此时林爷大喊:“快走!”。

    铁牛缓过神来一把撤下抓在胳膊上那东西的利爪,接着抓起竹竿乘着河面急忙滑行,可没划出多远这小船似乎是撞到了水下的礁石一般停住了,

    “快走啊铁牛大哥,”二爷焦急的看着后面几处不断接近跟随而来的水波催促道,老张破口大骂:“m的,这船动不了啊”。

    林爷举起手枪对着那几个水波即将扣下扳机,可突然那几股水纹消失了,似乎是刚刚那东西沉入了水下。

    这一下水面恢复了平静,可此时几人不敢可不敢大意,“大家围起来,小心”林爷发话,几人急忙背靠背在不大的小船上摆好阵势,二爷接过林爷的匕首一只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拎着被用火把死死的注视着周围平静的水面。

    林爷开口问道:“铁牛大哥,这玩应就是水里的恶鬼?”铁牛啐了一口:“他妈的,我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啊,原来和我父亲来过一次,那次可没遇见这玩应,这次出师不利遇到了水鬼,谁能想到这东西还他妈变成老张骗我下去,呸狗东西”。

    二爷摸了一把额头冷汗:“这东西要我看可不是什么水鬼,就是有年头的水漂子,故意引诱我们下去陪它的”。

    林爷看了一眼二爷笑着说道:“没准是看上你这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想和你亲热亲热才被引出来的”。

    二爷听到后想到刚刚水鬼那恶心的摸样不由一阵发呕,:“我去你的吧,我看是你身上的血腥味把它们引来的”。

    看着二爷和林爷还有心思斗嘴,铁牛不由说道:“络家兄弟,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闹,但愿咱几个能活着出去吧”。

    林爷张口刚要说什么,只觉得身下小木船微微一晃,心里暗叫大事不好,急忙喊道:“准备好,来了!!”。

    话音刚落突然船身一阵剧烈摇晃,紧接着几只漆黑枯瘦的大手从船下的水面伸了出来抓住了船沿,几人见势急忙抄家伙,铁牛一把开山刀使足了力气砍向扒在船边的手和水中冒出的水鬼,二爷拿着备用火把当棍子用一下接着一下砸向那东西,林爷一把手枪对着水中不断冒出的水鬼就是一阵无差别设计,一时间嘶吼声,怪叫声响彻整个山洞,二爷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船上,低头一看一只脸肉和水草长满的脸上露着两只空洞洞的眼睛的怪物,正用它那湿滑仿若枯树一样的手死死扯住自己的裤子。

    在这危急关头二爷,不用脚蹬反而一个反身一刀准确无误的刺进了那东西的眼睛里,林爷的匕首虽是匕首但更准确来说是一把短刀,那刀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绝对是用上好的钢铁打造而成。

    此时情况危急如果被托下水里那后果可想而知,那水鬼吃痛突然从嘴里吐出了一滩蓝绿色的血液腥臭无比,来不急顾虑这些,二爷一脚将它带着匕首踹回水中,刚刚起身,突然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二爷头边划过,只见一只跳上来将要袭击二爷的水鬼被林爷一枪准确无误的打回了水里。

    此时又有几只水鬼窜上船来不及道谢,二爷抄起落在身边的备用火把抡圆了膀子将一只水鬼打回水中,此时林爷的枪响也停止了,此时再看他,身边一只水鬼跳上船来,这个时候次啊大概看清这个东西是个人的形状,身材不是很高大也就一米六的身行,林爷一个后蹬腿将他踹回水里,看着那被两只水鬼按倒在地的铁牛,林爷袖中飞勾爪一动直接射出牢牢抓在了其中一只上,那水鬼吃痛一下嘴里发出咕咕的怪叫,未等他反应过来林爷用力一扯,将那只水鬼扯飞过来一只手狠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将它提起,只见林爷左臂用力伴随着声低喝,卡吧一声脆响,那水鬼只是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随后被林爷一甩扔回水中。

    铁牛此时也红了眼,不顾正在咬住他肩膀的那只水鬼,一个翻身将水鬼反压在身下,一直胳膊用力一顶,铁牛右肩膀被它撕扯下一块带着皮肉的一服,随即开山刀一刀插进了它的胸口,他这一刀力气极大直接插穿了水鬼的胸口,水鬼也只是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动静。

    “我说!二位谁有空伸个手呗!”此时的二爷正被一个水鬼按在身下似是要咬他的脖子,而二爷正拿着两个背包抵住水鬼叫喊。

诡岭古庙12

    铁牛一把抽出开山刀:“络天兄弟!”,林爷一个箭步冲向二爷,一把接过丢过来的开山刀,二爷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眼前这个水鬼的头和身体被开山刀分离出去落在了一边。

    此时水鬼不知为何也停止了攻击,反观二爷“我去你的吧”二爷一把推开那水鬼剩下的躯体喘了两口粗气,伸手拉住林爷的手被拉了起来,林爷笑着看了一眼二爷:“记得赔我匕首”。

    “哎呦,你可,,,,,”未等二爷话说完一下又躲到了林爷身后,林爷猛地回头,只见水中露出几个水鬼的头正狠狠的盯着他们呢,似乎正在打量几人准备随时攻击,林爷见势一步上前站在船尾右手手持开山刀,身上伤口的血顺着胳膊流到手上再刀刀尖滴落到水中,铁牛也不敢耽搁,拔下插在船头的火把准备战斗,

    庆幸的是那几只水鬼只是看了一会便缓缓沉入了水地,稍微等待了片刻见没有动静,林爷叫铁牛继续前进,发现可以继续走了,估计刚刚就是水鬼拖住了船底,现在他们散开了也就没事了。

    见此情景铁牛不敢耽搁急忙划动小船,很快小船驶出山洞,再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几人都松了一口气,二爷更是一屁股坐在船上摸了一把额头冷汗:“他奶奶的,这要命的买卖以后还是少做啊”。

    林爷也稍作休息,几人在刚刚精神紧张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此时出了洞靠了岸互相一看不由哈哈哈大笑起来,每个人都是衣衫褴褛满脸污渍,毕竟劫后余生的喜悦是难以言语的。

    林爷将开山刀换到左右用刀拨弄了一下躺在船上那被铁牛一刀捅进胸口死掉的水鬼,出了山洞光线好了起来几人也得空可以细细打量这东西,只见这东西全身都是黑绿色,皮肤很坚硬结实,上面有一层很是粘滑的粘液,虽然大的形态和人类无异,但是这东西的肚子很鼓活像是在肚子里藏了一个气球,手部是六个指头每个指头的指甲成一种奇怪的钩抓长短不一。

    二爷和铁牛看见林爷观察的入神也很好奇这东西的样子,于是也纷纷过来围观,二爷见这东西的脸被水草似的头发裹得严实,于是用备用火把的一端挑开那已经粘连交错的头发,使它的脸露出,只见这东西与其说是人脸不如说是猴子的脸,但是却长了一张鱼的嘴头上或许是毛发的头发和水中杂乱的水草已经长到一起眼睛都是黑色的两个圆球“这玩应可真恶心”二爷不由捂住嘴,铁牛看着这长得像鱼一样却长满尖牙的嘴不由咂舌:“嘶,原来水鬼就长这样啊”。

    林爷苦笑了声:“这种常年生活在阴暗处见不得光的东西,还能长得多好看?”。二爷爷笑了拍了拍腿起身,一回头却被船上一个黄色反光的东西吸引了,于是疑惑的走上去看着这东西一滩蓝绿色的血中有一个巴掌大的金色的东西,也不管怎样伸手便拿了起来,撤下衣角的一块布擦了擦,仔细观察,这东西似乎一个圆环里面有一根极其细小的丝线。

    “林,,,,,,大哥,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二爷皱着眉拿着那个圆环,林爷一愣走过来接过圆环,突然眉头一皱:“你在哪找到的?”。

    二爷看了看那摊血突然想到这是刚刚在搏斗中被他刺中的那个水鬼吐出的东西。

    林爷听罢反手拿着开山刀急忙来到那死掉的水鬼身边,直接将那水鬼从脖子切开直到腹部,切到腹部的时候那东西肚子就像气球一样放出一股气体瘪了下去,顿时一股让人作呕的腥臭气息传来几人不禁都捂住了鼻子,二爷见林爷似乎在它胃中翻找什么,不由捏着鼻子问道:“找什么呢?”。

    林爷没有回答,片刻用刀从水鬼的为重挑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圆环上面链接着的丝线一直延伸到它的喉部,而喉部有一个类似于铜环的东西,只要轻轻扯动,那东西便会链接着胃部的圆环一起震动而且幅度很大。

    “这玩应肚子里咋会有这么个东西?”铁牛也不禁好奇的发问,而林爷看向二爷,二爷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突然神色一变:“这东西是人弄的也就是说,,,,,,“。

    林爷起身点点头,铁牛是懵了拉住二爷让他把话说清楚,二爷微微喘了口气:“这东西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水鬼的肚子里,是人放进去的,也就是说有人在这养了一群水鬼“。

    铁牛听后不免大惊,然后喃喃道:“这咋可能”。林爷拍了拍铁牛肩膀:“不用这么惊讶,其实世界上大多的鬼神之说不过是糊弄世人的一种手段罢了,如今江湖上很多术士都会很多所谓的御鬼之术,其实和这个原理都大同小异,只不过是手段不一样罢了”。

    铁牛如梦初醒般的点头称是随后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笑着指着不远处的一条石头铺成的小路说道:“顺着这条路不远就是娘娘庙了”。

    几人听问候也不由大喜于是稍作休整包扎了一下伤口,在休息的时候二爷看见林爷肩膀被山鬼咬伤的布条微微泛红,于是说道:“我帮你看一下肩膀”。

    林爷没有拒绝,拆下来布条,二爷惊奇的看着他的伤口此伤口已经结痂似有完全愈合的趋势,不由称奇,林爷笑着说道:“从小身体就这样,伤口愈合的快“。

    此时远处一片乌云即将来袭,这山里的天气是说变就变的,于是急忙收拾了一下便继续向山上的娘娘庙前行。

    又走了大概两个小时,一处破旧的三间庙宇出现在众人面前,铁牛走在最前面推开了大门,杂草丛生足有一人之高,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加之那乌云也已经来到便不再啰嗦铁牛带头进了庙宇。

    推开了大厅的门没有娘娘的雕像反而是三个简单的排位,铁牛从包中掏出包好的香烛,恭敬的给排位上了香。

    二爷好奇上前只见上面正中间的排位写道:地铺娘娘之位,左边是蝗仙之位,右边是雹神之位。

    地铺娘娘的牌位后面放有一个黑色的木制盒子,就在看见这个盒子的时候,二爷眼神一变急忙摆手,林爷见势知道一定是二爷发现了什么急忙赶了过去,二爷惊喜的指着那盒子:“您看,眼熟吗?”

    林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盒子,虽然花纹有些不同,但不会错的这盒子和在仙人洞中的盒子一摸一样,于是伸手便要拿,铁牛见到了急忙阻拦:“哎呦,兄弟不可啊!这可动不得”。

    林爷见铁牛紧张得样子只好收回了手走回铁牛身边,毕竟这次隐藏身份如果执意的话未免引得人怀疑,于是作罢笑着说道:“铁牛大哥,这盒子什么来历啊,我就喜欢这些东西,看这雕琢的很是漂亮”。

    铁牛见二人回来松了一口气有些不悦的说道:“哎呀,你们这些小伙子就是不懂规矩,我跟你们讲这盒子就是当年封印那场瘟疫的源头,拿北边来的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动,不过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嘛,你们给地铺娘娘赔个不是想必也没事”说话爽朗的笑了。

    林爷和二爷无奈那盒子,林爷是必拿的,只是当下也只好和二爷装模做样的给地铺娘娘赔了个不是。

    昨晚林爷转身看着满脸愁容靠在厅内柱子坐下的铁牛走了过去:“没事的,没准老张大哥已经回去了,我们来这一路不也没见到他嘛,大不了回去的时候我们再把另外那条路找一遍”。二爷也笑着迎合道:“是啊,老张大哥那么忠厚老实的人,好人有好报啊”。

    铁牛勉强笑了笑:“唉,小三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他家就这一根独苗啊,这要是老张真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刚子(王刚)说啊,,,,,”。

    “无关人,速速退去”突然一声穿来,林爷和二爷猛地一惊,他们三人齐齐回头,只见铁牛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就是林爷和二爷这样见过许多风浪的人此时也着实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

诡岭古庙13

    此时出几人只见一只火红色的大狐狸坐在那娘娘庙的供台上,火红的发亮红色皮毛,一双似人的眼神盯着几人一动不动。

    难道刚刚的话是这个家伙说的吗?那不就是成了精了,照这样说的话,这玄之又玄的地铺娘娘难不成实际上是一只成了精的大狐狸?

    铁牛是急忙止不住的磕头一个劲道歉,林爷看了看二爷,二爷也是神色疑惑的点点不知从哪里又将他的小烟枪拿了出来准备开渡魂眼,见除了铁牛外,林爷和二爷没有什么反应,只见那大红狐狸神色微变微微张口,大厅内又一次回响起了那生音:“尔等速速离去!”。

    此言一出,二爷眼神示意林爷左边,林爷嘴角微笑低声说了一句:“装神弄鬼”,说罢右手一抖非钩抓直接飞向林爷左边柱子上,只见那柱子上一个弱小的黑影微微一惊,可林爷出手迅速那东西刚要闪躲却被飞勾爪牢牢抓住,接着林爷伸手一抓将那东西一下就抓到了手中,只见那八张大的东西拼命挣扎扑腾着翅膀,铁牛一愣,看着林爷手中的正是一只全体发黄的小鸟,嘴里惊恐的喳喳叫着。

    未等铁牛发问,那小鸟突然张口大叫:“救命!救命!救命!”这声音和刚刚所谓的地铺娘娘的声音一模一样。

    “小心!”二爷一声大叫,一把推开了林爷,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掌拍向林爷,幸好二爷发现的及时,及时推开了林爷,那人十分果断,见一下扑空转手攻向那身材瘦弱的二爷,二爷大惊,惊慌之下把手中的小烟枪就丢向了那人,随后转身就要跑,那人身法诡异,身体一动躲过了二爷抛出的小烟枪。

    随后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二爷的肩膀,刚要用力却突然手腕一沉,只见林爷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顿时惊愕林爷的手劲极大,疼的他松开了二爷的肩膀,但随后林爷突然知觉那手一滑本是牢牢抓住的手腕就像捏了一个滑不溜秋的东西一样,那人的手直接滑出,为等他多想那人另一只手成一个奇怪的手势直冲林爷面门攻来。

    说时迟那时快,林爷脸庞一侧,拿手顺着他鼻子尖擦了过去,接着林爷拿着小鸟的做臂一摆将那人攻向他面门的右手臂挡开,此时那人胸口大开,这可是大忌,林爷抓住机会直接一脚眼看就要踹在他胸口。

    可随即脸色更是一变,只见那人身体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弯曲,那一腿直接躲过了林爷致命一脚,随即反手抓向林爷,林爷是何人,多年战场上的知觉,使他没有任何由于直接借力向后扬倒了下去,那人一下又打了空,林爷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一个后摆腿那人这下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脚猛地后退几步。

    此时的铁牛也反映了过来抄起开山刀就急忙上前帮忙,那人见铁牛提刀砍来,一个后退躲过他的一刀随后只见此人上半身一扭,手法极快连拍三掌,拍在铁牛脖颈处,那身材健壮的铁牛,竟然被这三掌掌直接拍翻在地。

    只见铁牛此时竟然疼的呲牙咧嘴挣扎着想要爬起,可那人一脚踏在他的身上,以他为踏板凌空飞起直踹向林爷,林爷见势,将小鸟丢在一边,双手微微抬起一下抓住了那凌空一脚将他狠狠摔向身边的柱子上。

    却见那人被甩飞出去并没有像预料一样撞到柱子,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双手柱子泄力借着柱子落了下来。

    “我们被包围了”二爷突然说道,此时林爷一愣也注意到供台上的大狐狸不见了,外面细细簌簌的似有很多的东西围着庙宇来回走动。

    林爷见势大惊再看向那人,心中下定决心擒贼先擒王,必须擒拿眼前这个家伙,如果正面战斗那家伙的功夫不是自己队手,怎奈这家伙的身手十分古怪要抓住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爷悄悄挪向门边以防他趁机溜掉,那人和林爷几番交手也已经清楚,自己论真打硬功夫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于是不由得十分警惕。

    正当二人僵持时,二爷扶着铁牛说道:“兄弟烧的哪柱香?”。

    那人一愣,随后缓缓收回架势:“北边,家师名家马家堂,南山干锅名三娘”。

    说完见林爷也收回了架势,于是问道:“几位呢?”。看着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心里也有了底原来是东北来的出马弟子,本来还有疑虑毕竟这小子年纪不大身手却很是不错,一听他报完山门,这才是知道原来是江湖上号称南毛北马的东北马家出马仙,这江湖上虽然门户众多,但是最为有名和有实力的却有这几家分别是:

    南边的茅山道士及被称为南茅,北边能与其争锋的便是能请出马仙的出马弟子以请山中妖仙为主,济世行善积累善果

    除此之外还有西佛和东道,这东道和茅山道便是龙虎山和茅山这样的区别,本质上其实是一样毕竟是本土汉人的教派发展的相对于另外两家更好一些,二爷见林爷没有回话于是接话道:“北边山中八道沟,焚天祭拜烧七香”这话意思也就是说河北七香堂。

    此话一出,那人微微一愣随即眼神变得不善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道:“这的事,我们马家管了,希望你们别瞎掺和,也算是给个面子”他话音刚落只听见周围角落蹭蹭的响动,此时黑云着日只见在大厅周围有几处亮点闪烁同时还伴随着狐狸的低吼。

    此时铁牛缓了过来一脸的疑问不知所以,确实他这样的一个朴实猎户确实不懂道上的东西,反观二爷和林爷,他们倒是对他强硬的态度没有太多惊讶,毕竟七香堂对于东北马家来说确实有些不够格,加上在江湖上是以心狠手辣出的名所以也可以理解。

    二爷和善的笑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却只听见门外一声悠长的狐鸣,接着一阵骚动掺杂着狐狸的惨叫,见此情景那少年不由大惊,转头看了一眼林爷和二爷,见二人也是不解有些紧张的注视着门外,此时他却突然大怒:“好啊!七香堂果然卑鄙!”。

    话音一落,只见他左手似是掐诀念咒,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这种软剑十分锋利坚韧却又不失柔韧,接着只见他目露凶光一剑向林爷刺去,林爷一惊来不及解释猛的后退,他速度很快虽然林爷一个测滚翻躲过这一剑,但那人见这一剑落空挥手一剑向林爷劈去,林爷在翻滚的瞬间拿起地上一块木板顺势挡在面前,只见那软剑深深的砍进木板,但随后一下被他抽回,怎奈那木板实在破旧竟然直接被这样一剑劈断,“接着!”二爷一声大喊,林爷来不及细看伸手接住丢来的开山刀,随即回挡,挡住了这致命一剑随即挥手一刀斩向那人。

    此时却出人意料,只见那人以一种奇怪的身影弯下了身子随手一剑不但挡住了那刀锋,借着软剑的柔性竟然如同毒蛇一样直接弯曲刺向林爷手腕,说时迟那时快林爷急忙松开刀,手臂一转,只见那剑锋划破了他的手臂。

    就这短暂交锋不禁后怕,如若刚刚林爷没有这般果断,这一剑的锋利绝对有可能划断林爷的手筋。

    “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埋伏!”二爷急忙大喊,可就在此时,们轰的一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只见一个蒙着面纱在这近秋的依旧很热的季节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的人出现在门口,而它手中一边一个拎着被他掐断喉咙死去的狐狸。

诡岭古庙14

    见到这样的情景,那东北的马加弟子顿时气得双眼泛红大喝了一声也不管林爷和二爷挥剑便向那人刺去,林爷见状顾不得那么多刚要提刀向前却被二爷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示意来的这个人有古怪。

    林爷停下了动作看着冲向那人的马家弟子,只见马家弟子杀气十足一剑刺向门口的来人心脏,可那人却不躲不闪任由利剑刺进胸口,就在刺进的一瞬间这位马家弟子顿时脸色一变,为等他抽出宝剑只见那人一把丢开手中的狐狸当堂一脚竟然直接将他踹倒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只见那人伸手将插在身上的宝剑拔了出来丢在一边,可伤口却未流出一滴血,只有剑上留下了一些血迹,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二爷渡魂眼一怔,随即说道:“这家伙,不是活人!”。

    未等几人过多疑惑那人飞扑冲向倒在地上的马家弟子,也就在这个时候躲在角落的狐狸们一起蜂拥而上想要阻止那人,可那人随手一挥便将几只扑上来的狐狸打飞出去,剩下几只立刻咬住此人,可此人却根本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冲着马家弟子冲去,那名弟子刚刚被摔的有些晕,此时反映过来,见着冲来怪人,眼见躲不过,随即一个闪身诡异的身法躲过飞扑,随后接连打出了十几下全部打在那人身上。

    可就连健壮的铁牛都撑不过三掌的力道这下打出了十几只掌却像是排在了石头上一样,此时二爷和林爷都看出了异端随后二爷扯了扯林爷说道“马家人如果在这里出了事,我们不好交代”,林爷听罢微微点头。

    马家弟子见那怪人竟然纹丝未动,或许是过于惊愕,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闪躲,那怪人挥手一下抓住了马家弟子的一只胳膊,“啊~”一声惨叫,那马家弟子就觉得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就要断裂,正在这个时候白光一闪,一把开山刀从后面狠狠砍进了怪人的脖子,但是却只砍进不到三分之一就再也进不去半分。

    那怪人似被砍的有了反应,顿时大吼了一声夹住马家弟子的手一松,马家子弟顺势抽出了胳膊,那怪人一挥一拳打向身后砍他的林爷,林爷眼神一变一脚蹬向那怪人,借着这一力道抽出了开山刀,此时那马家弟子一个转身双脚悬空狠狠的踹在那怪人身上,那怪人这一下被踹的猛地后退了十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起身的林爷面对迎面冲来的怪人挥刀便砍,怎奈那怪人身体极其坚韧,任有林爷狂砍了五六刀依旧未能造成太大的伤害,此时那位马家弟子也明白了了于是对着林爷大喊:“兄弟再撑一下!”只见他双手掐诀念咒,身形奇异舞动嘴中喃喃道:“灵前供神三柱香,一神二鬼镇二方,三请自家清修仙,护佑一方保安良,马家弟子马镇名有请青山云中胡三娘,,,,,,”话音刚落他神色一怔双目紧闭脸部微微扭曲。

    那怪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佯装冲着林爷挥了一下手臂随即猛地转身冲向那名马家弟子,二爷在一旁看的清楚,心中不由暗自惊叹,这莫不是出马仙家的绝学请仙上身,这项绝学可谓是神秘莫测,相传出马仙又是玄术中的一种请神法,号称是请得神仙精怪或者妖魔鬼怪相助的一门法门。

    在东北有五大仙家是最为出名的分别是:狐黄白柳灰这五个,狐就是狐狸,黄是黄鼠狼又名黄皮子,白是刺猬,柳是蛇又名长仙,灰呢就是老鼠,这几号仙家在北方极为出名,故统称为东北五仙。

    仙家需要积累功德方能上天成仙,但奈何本身却不可现世于是便需要一个人来帮助自己积累功德,据说马家弟子家家都有自家供奉的仙家可通灵与仙家缔结联系一方面替仙家积累功德,另一方面又可得仙家庇佑,他们的手段便以出马请仙相助这一手段最为出名和厉害,而这一技法的根源可追溯至萨满教的巫术。

    此时的二爷心中已明了,这马家小子八成实在请自家的仙家来相助,不管传言是否是真的,在这生死危急时刻没有谁会再装神弄鬼,于是急忙向林爷喊道:“必须要拖住这个怪人,那小子在请神!”说时迟那时快,本已经退回来的林爷听闻,一个箭步上前一刀再次砍进了那怪人肩膀,那怪人吃痛一声大吼胳膊一摆砸向林爷,林爷一惊,来不及抽出刀,双臂挡住那一下却被直接砸的倒飞出去撞在了柱子上,撞得那日久失修的庙宇柱子一阵颤动。

    而林爷也被这一下砸的口中震出一口鲜血,他只觉得那一力道极大虽然挡住了但是双臂颤抖用不上力气为等他缓过神来那怪人见林爷倒地未起却未乘胜追击,反而再一次将目光放到了那马家小子身上。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突然一个人影扑向怪人,双臂从后面搂住鬼怪人脖子,原是二爷见状来不及了,索性自己扑了上去阻挠,怎奈何二爷身体素质实在是不行,那怪人双手拉住他的胳膊毫不费力的掰开二爷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一甩就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在一旁便不再管他,可紧接着又一个身影从侧面狠狠的撞在了那怪人身上,撞得怪人脚步不稳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撞他的人正是铁牛,见这一下得手,铁牛接着又狠狠的踹了那怪人一脚,可这一脚下去就像踹在了一块深嵌在土中的巨石一样自己反而被震退的后退几步,但是此时的铁牛却像是发了疯一样猛地窜起一把抱住那怪人口中大喊:“你们快走给!我一个黄土满半截的人了,把你们带来怎么也得让你们活着出去!”。

    只见那怪人见自己被困住一时竟挣脱不开,顿时大怒一下抽出一条被老张抱住的胳膊冲着他露出的后背就是三下,打的老张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就在他要砸下第四下时候,突然手臂一沉,林爷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胳膊困住他的脖子将他死死困住,二爷也想帮忙可挣扎了几下只觉得自己侧身一阵剧痛,估计是刚刚被他弄断了肋骨,实在是起不来,随即对着那马家小子催促大喊:“小子!还没好吗?再晚一点我们可就要交代到这了!”。

    而那马家小子随双目紧闭,额头上也急出了不少汗珠,可他此时没有没办法回答,如若这时候结束请神,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可筋疲力尽的众人怎能困住这个怪物,怪物突然猛地一抬腿重重顶了铁牛的腹部,铁牛此时已经撑不下去了,接着就是被他一脚踢飞到一边趴在地上只剩半条命了。

    此时只剩下林爷一人还在拼命捆着他,怪人挣扎了几下,突然大怒,双手用力一扯把林爷从他的后面狠狠的砸在了面前的地面上衣服都被扯下了一大片,挥拳重重砸向林爷,生死存亡之际林爷也极限爆发突然林爷双腿高抬做出一个兔子蹬鹰的架势一下将那怪人踹的后倒在地。

    接着林爷一个翻身站起,随手撤下已经破碎的上衣,二爷看着林爷背后那条烛龙攀于后背跟随着林爷急速的呼吸一起一伏似是活了一般摄人心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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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身后冥介绍:
清末民初,圣地平泉,平地出清泉涌出无字古碑牵扯出了一段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
在这个地方有这样一群奇人异士,他们是外八门,一群被名门正派冠以心狠手辣,歪门邪道的门派,生逢乱世八门身死道灭只为守护华夏一个隐藏了千百年的秘密,生前身后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生前身后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生前身后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